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第一卷 ------------ 张恪为什么要见赵济东？ 更新时间：2011-08-08 首先声明，此文的讨论只基于书中的世界，请勿联想。很多内容是上个月写的，当时没有发出来是希望能让大家自己慢慢地从书里看出来。不过我是新人，可能没有这样的特权，笔力上也有所不足，所以还是发出来算是给各位心存疑问的朋友一个解释。有不同意见尽管拍砖。 ============================================================== 这个问题要从头说起。我开始写大纲的时候第一个考虑的问题就是打算把故事发展到什么程度才算结束呢？书里的主要的没有填的坑其实只有陈宁一个，所以更俗也说过那个结尾不算烂尾。但是我要承认我写书的原动力有很大一部分是想写锦湖的发展，因此我思考的就是张恪的性格能支撑锦湖发展到什么程度。 与林泉不同，张恪应该说是个完人主角，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完美的结合。他的理想包括爱自己，爱美女，照顾好自己身边的人，让自己的家乡更美好，让国家更富强等等，他现实的一面是不会做超越自己能力的事，不会为了大众牺牲自己。因此我的判断是张恪会努力的发展锦湖，利用自己的势力来影响自己身边的人，也包括政策。就像他推动徐学平治理水利，保护水土，挽救香雪海一样，随着锦湖的壮大，他也会推动更高级的官员来推行自己的理念。所以我最后设定的结尾是锦湖的发展是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直到toobigtofail的地步。 选择在这个时机介入其实是不成熟的，但是原因就是我在书里说的：一是人，只有赵济东有这个魄力去做这个事，二是势，随着利益集团的产生，改革的阻力会越来越大。但是这个风险是不是值得呢？这一要看这种改革的意义，二要看可能带来的反弹。 张恪提出的主要建议是分税制改革。书中这个时代已经进行了一轮分税制改革，把中央和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按税种分成了中央税(关税，消费税等)，地方税（营业税，契约税，个人收入所得税等）和共享税（增值税，企业收入所得税，资源税）。中央税收上来之后，按着一定的基数和增长比例返还给地方，剩下的一部分支持中央政府支出，一部分分配给不发达地区的省份。 这是一个伟大的进步，但只是一个半截的改革。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收税是政府的权利，对应的就是政府的义务。分税制改革之后与之前比中央钱多了，地方钱少了，与之对应的义务却几乎没有变。地方负责的社会保障，基础教育等一下子就出了问题。此外这次改革只厘清了中央和省级政府之间的财政关系，没有厘清省内各级地方政府之间的财政关系，所以越到基层钱越少。所以各级地方政府就开始想法设法的捞钱，gdp崇拜，出售企业（国有资产流失），教育医疗市场化，上市圈钱，乱收费，土地财政等等一系列问题就都出来了，而且越到基层捞的越凶狠，因为好捞的都被捞完了嘛。所以那个时代农民是最苦的，而企业和有钱人政治资源多被搜刮的就少，最后贫富差距也就越来越大。 此外还有一些在制度设计上不够完善的地方。比如中央的再分配大部分是通过各部委对口的拨款或是各个项目来完成的，这造成了跑部钱进的现象，穷的地方，政治资源不丰富的地方就被拉在了后面，地方差距也变得越来越大。再比如预算制度的不完善，土地出让所得是非预算收入，那大家还不可劲的搞，搞回来随便花嘛。 所以回头看时会发现很多社会的问题是由于这项不彻底的改革引发的。而另一项不那么明显的恶果是在地方政府的种种开源节流的手段中对法律的践踏和对中央政府一些政策的违抗。实事求是的说在开始他们确实有困难，这些政策缺乏可执行性，而执行这些政策就要破坏另外一些政策甚至是法律，后果则是造成了制度权威性的丧失和人民对政府的不信任感，说一套做一套谁还会相信你？此外一个雷是抗，两个雷也是抗，这个头一开，官员们就可以豁出去了，各项土规定都出来了，而且到了最后大家就会发现装到政府兜里还不如装到自己兜里，最多多给政府或是上级一些就是了。 所以我觉得有机会张恪会愿意去推动这样的改革，当然推动这样的改革对锦湖和张恪是有风险的。首先是政治风险。张恪提出的是一项几乎事不关己的改革，对于这样的人可能有三种看法，一是这是个理想主义知识分子，俗称圣人，二是这个家伙有政治野心，至少是希望在体制内获得更高的位置，三是这是一个被背后的政治集团推出的试探者。其次是经济风险，改革中的失意者会对锦湖进行报复。 对于经济风险，改革讨好的会是地方政府，在没有大笔的土地收入之前（2003年之前），他们是不会觉得自己利益受损的，真正受损的是中央的部分肥缺部委比如电力，建设等，在这些方面锦湖未来发展的重点是海外，所以经济上的风险不大。在政治方面，书里我安排张恪通过徐学平这个赵济东派系中人来传递消息，并且拒绝了赵济东的招揽，而在动作之前也通知叶家做好站队和撇清的准备，这些都是尽量减少政治风险的方法。锦湖本身干净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毕竟没有大的危机，政府也不会冒破坏自己形象的危险的，对于最高领导人来说就算是几百亿也不是什么大钱与破坏市场环境引起的反弹相比不值一题。此外锦湖在国内最大的资产是品牌和技术，有着ess和锦湖商事，这些都是很容易转移的，即使有问题也不是致命的，损失一部分实体投资，加上几个人仕途受阻而已。 另外多说两句张恪和叶家的关系。只要政府还可以影响经济，权力寻租就一直会存在下去，但是张恪并不算其中的一员。得益于先知，张恪对叶家在政策上的要求比较少，更多的只是一种保护，但回报多，回报途径合法，因此风险很小，此外还能提供政治上的助力，加上张恪的其他政治资源（徐学平，江静涵），两边基本上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当一个值得长期合作的盟友做出危险举动时，怎样选择要看风险和收益。只要赵济东不把改革变成政治-斗争，叶家这一派系的选择并不难。我也不是只是因为无聊让张恪对江静涵吐露心声，江家是可以排到前三的政治家族，张恪与江家的关系才是这本书官的一面的主线。和江敏之的斗法因为某人回国，担心有些敏感，我砍去了大段情节，时间也往前推了几个月，和赵济东的接触也少了一些铺垫，可能造成了一些误会，请大家原谅。 ps：最近一直很纠结签约的问题，写这本书并没有谋利的意思，也没那个脸借着更俗来挣钱；不过纵横提供这个平台，我也希望能有所回报，所以最后还是签了分成。大家也不用捧场啥的，觉得不错就给更俗捧场吧，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就心领了。入v也不知道要多久，好在总有盗版可看，只是有评论还是请发到这边，我好学习。在这本书上我若是有收入都会用来给更俗捧场和捐给慈善机构（不包括红十字和希望工程），算是求个心安吧。 ------------ 00 未来的开始 更新时间：2011-07-01 魏东强只是小人物而已，也许是承受不住心理上的巨大落差而选择跳楼，想想自己的前生，也不过就是一个苦苦挣扎的小人物而已。 张恪将手机拿在手里半天，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许思听说过魏东强和张恪的恩怨，不过许思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看到张恪拿着电话发呆，心里有点担心，伸出双臂环住张恪的腰，脸靠在张恪的胸膛上轻轻地说：“这不是你的错。” 张恪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地苦笑了一下，低声的像是对许思，又像是提醒自己道：“我知道”。 张恪定了定神，接着问马力才知道是和魏东强同住的同事发现他自杀，报告给了公司。因为魏东强不是本地人，公司也不知道该去联系谁，于是干脆通过卓域的陈工联系他的老同学。 张恪问了问地址，也没有惊动别人，自己赶去了申汇物流，在那里见到了马力和哭的已经站不住了的林冰。张恪走上前，和林冰要了魏东强家里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劝着马力和林冰先回去，自己和申汇的龚经理商量后事的处理。 申汇虽然觉得倒霉，但是如果因此能拉近和卓域的关系到也不错。通知了魏东强的家人，申汇决定出5万的抚恤金，张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加了20万，然后留了张傅俊的名片，告诉申汇的龚经理去要钱，如果魏东强的家人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可以联系他。 第二天，杜飞看到张恪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上来就嘲笑他村村都有丈母娘，张恪告诉他了魏东强的事，杜飞也不禁黯然。赶过来的蒙乐等人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只能不地住叹气。马力和林冰缺席了上午的谈判，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才过来问了问昨天的安排，最后和杜飞，蒙乐一起又多加了25万的抚恤金给魏东强家。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情都有些低落，张恪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自己和林冰一起回了建邺，留下马力和杜飞继续这边的事情，反正基本的调子昨天已经定下来了。 回建邺的路上，林冰不能释怀的自责，张恪看着林冰说：“要说自责，其实我更该自责，不过一定要找个原因的话，魏东强走到今天真正的原因是不能面对他自己。”说完这话，张恪不禁又想起了陈宁，他不知道自己是不能面对陈宁呢，还是不能面对自己。倒是林冰听了这话，沉默了下来，然后渐渐地睡去。 回到建邺，把林冰交给了今小燕，张恪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青年公寓。现在公寓有点冷清，没有孙静檬这个小妖精光着长腿穿着t恤窜来窜去，张恪多少有点不习惯。看着对面科王高科的灯光，张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情孽已经不少了，至于陈宁还是让自己默默的在阴影里保护她好了。再有半年自己也要离开东大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一世的人生和陈宁不会再有交集。 张恪的情绪在接到了肖晋城的电话之后，终于好了起来，爱达的m618赶在了欧美圣诞节购物季节发售，两周内单款机型销售超过10万，被多家媒体报道。 晚些时候，陈静也打电话过来说看到他的灯光亮着，问他怎么这么早回来。张恪轻描淡写的说了魏东强的事，接着说到：“出了这样的事，我要好好准备期末考试，要不然再有哪个愣头青抓我作弊，我的责任可就太大了。你是不是过来给我辅导功课？” 期末考试结束以后，张恪和杜飞飞去了香港。为了不打扰孙静-香安胎，今年的29人会议在香港召开，东大创域接手了8818，加上卓域和正在筹备全面改版的mq网站，杜飞也勉强够资格参加这次会议了。 一月的香港比起建邺温暖了许多，连在机场接机的叶建斌的脸上也带着怎样也抹不去的温暖笑容。张恪看了，恶趣味的问到：“丁姐在陪孙姐？”看到叶建斌脸上的笑容终于垮了下来，张恪这才开心地笑了。叶建斌说：“文怡总不好住在浅水湾这边，她回北京了，等生的时候再过来。” 一行人也不去宾馆，直接住进了叶建斌的新家。本来会议打算明天再开，不过入夜以后，看大家陆续都到了，说起去年这一年都兴奋不已，张恪说不如今天就开会算了。叶小桐顶了一句：“你就那么着急见你的小情人们啊？”听到小情人“们”大家都笑了起来，张恪也只有尴尬地赔笑，看着翟丹青在人群中仿佛事不关己一样的跟着笑，心里狠的牙痒痒。嘴上恶狠狠地说：“叶陶呢，他妈妈调皮，我要打他屁股。”叶小桐撇撇嘴：“你就看叶陶不在这里，叶陶在的话再尿你一头！”。 笑过之后，倒是孙尚义先张口说：“建斌现在和我成了一家人，我打算不再担任锦湖商事的联合总裁。”听孙尚义一开口就是这样严肃的话题，大家都静了下来看向张恪。其实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有共识，不过张恪不提，没有人合适提出这个议题。 张恪想了想：“其实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孙伯父，大家都知道锦湖商事是以综合商社为目标发展的，日韩的大型综合商社无一不是以银行等金融机构为中心的，现在锦湖商事还有66亿以新光的股份抵押来的贷款，我一直考虑是不是收购一家中小型的银行。这件事只能拜托孙伯父，至于锦湖商事这边就要靠葛伯父和叶哥多忙了。” 锦湖这几年飞速的扩张，对资金的渴求几乎是没有止境的，进入金融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倒是这样一来，爱达的液晶屏项目只能依靠自身的资金和贷款了。 爱达今年在国内销售手机接近1000万部，销售额近400亿，加上ess手机组件的利润，利润超过120亿,iplayer自从降价之后，销量几乎翻倍，全年销售超过500万件，利润4亿多美金，而在闪存市场爱达即使没有从中晶微芯搜刮利润，利润率也有40%，贡献了3.5亿美金的利润，爱达手机在海外销售200多万部，靠着m618的热销，利润还超过了闪存。这三件利器加在一起，就算有部分利润被锦湖商事截流支付运营和财务成本，爱达仍然有超过22亿美金的净收入。 不过爱达今年的扩张也是惊人的，中晶微芯一家就用去了差不多17亿美金，算上收购液晶技术，笔记本电脑业务，加上其他技术的购买和投资就花去近20亿美金，加上超过8亿美金的科研投入，还有被建了一座锦湖大厦；要不是宰了微软和美国股民一刀，锦湖连液晶厂一半的预算都拿不出来。张恪很怀疑自己国内是否能贷到剩下的一半，好在一半也足够启动液晶厂的建设了。 锦湖商事除了收购银行以外的另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要整合锦湖系的物流和配送系统。锦湖系有盛鑫电器和盛鑫电讯两家零售企业，还有8818这个电子商务网站，加上爱达电子，香雪海，新光，和爱达集团自身的销售，物流力量，将这些资源都尽快整合到锦湖商事的旗下，可以降低各企业的成本，而电子商务也可以借助这个平台尽快的盈利。倒是海外的运输，锦湖商事目前只掌握了南洋海运的25%的股权，对海外渠道的掌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邵至刚有点插不上话，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观察着这个正在指点江山的年轻人。世纪锦湖收购了嘉信地产之后，他也发现了张恪设计这个商业模式的高妙之处，用低价的商品房迅速构建成熟的小区，靠商业地产的出租就可以尽快获得稳定的收入来源，再通过出售商业地产，加快资金回笼。手里握着世纪锦湖香港上市公司这样的工具，他就可以不断获得充足的资本启动一个个的大型地产项目。就算他的商品房利润不超过10%，他也可以在一个开发周期内获得超过100%的利润，这样双赢的商业模式是他以前没有想到的。 从94年开始认识张恪，凡是张恪过手的企业都象是飞一样的发展：盛鑫电器和盛鑫电讯的销售2000年都接近了400亿，新光销售额超过150亿，香雪海也追了上来超过了120亿，张知非的宏远建设等参加完东山岛的建设就会成为业内一流的建工企业，净资产也超过了10亿，盛青的ktv超过了100家，同时经营的星级酒店也有了5家，还在和东南亚何家结成了联盟打算进军快捷酒店业，至于杜飞这个当年咋咋呼呼的小家伙，现在正领导着国内最有潜力的互联网公司，就连张恪一意孤行的，在所有人看来只是他理想主义发作的新光林业，一但进入砍伐期也能创造每年近10亿的纯利润。 邵至刚觉得如果他没有遇到张恪，自己也可能在几年后成为亿万富翁，但是比起现在操作上百亿规模的项目，看着一座座新城在手中出现，单在成就感上差距就不可道理计。他知道这是张恪给他的机会，他现在更想知道5年，10年以后，张恪会带领这样一群人走到何等的地步！ ------------ 1 香雪海 更新时间：2011-07-01 大家的兴致都很高，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是半夜了。张恪挂念着唐婧她们，看主要的议题说的已经差不多了，其他已经不需要把大家都聚在一起谈了，就伸了个懒腰，装作不在意的说：“不行了，老了，累的想去睡觉了。” 周游笑道：“我们还没喊老，你就喊上了？这里谁年纪不比你大?”张恪大笑：”杜飞，知道为什么我把你领来了吧？走了，走了。”叶小桐瞪了他一眼，也不好再笑话他，毕竟其他人也罢了，孙静-香已经临产确实该休息了。 叶建斌把大家送出门外，拉住张恪说：“你给我派了这个整合物流的任务，回头要累死累活的全国跑，你一定得给我派个助手来。”张恪说：“那怎么办，让丁姐陪你？孙姐会不会不高兴？” “去你的吧，把张奕给我吧，他和许鸿伯跑了不少地方，看来能吃点苦。”叶建斌说到。张恪看了看叶建斌：“反正这事交给叶哥了，你看着办，不过也不急，先琢磨着，等孩子满月了再说。”叶建斌这才放心让张恪离开。 飞快赶到唐婧的住处，不敢敲门，知道自从陈妃蓉来了香港以后，唐婧一直和她住在一起，就打了陈妃蓉的手机。手机刚响了一声，就听见门开了。张恪看陈妃蓉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不由一愣，“你一直在等我？”陈妃蓉白了他一眼：“美的你，在和何弦看电影，刚好放完了，小婧她睡着了。” 侧过身，让张恪进来，张恪却看到何弦眉开眼笑着说：“你可真能自作多情的啊。”正说着，突然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赶紧捂着嘴，身体一扭一扭的。张恪无奈地笑了，知道何弦一定又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自己刚醒来，还没搞清楚是那一年就脸上带着皮鞋印子自诩不凡地说：“看什么看，丫头长这么大没见过帅哥？瞧你人生够凄凉的，要不哥哥今天就便宜了你？” 何弦一边笑一边拉着张恪对陈妃蓉说：“妃蓉没看过，你要不要再重演一下？”陈妃蓉听苏一婷讲过这个典故，这时也明白了过来，嘴角上翘，上下打量着张恪，在脑子里想象张恪当时的样子。 张恪脸皮再厚，也没有勇气当着陈妃蓉的面再来一回。只好转移话题：“你们在看什么电影？”“第一次亲密接触”。 听到这个名字，张恪觉得心底的一个角落突然被一只纤细的手指捅了一下。这部电影，那本在学校里偷偷打印出来的小说，还有一起看电影，读小说的那个人无遮无拦地流淌了出来，张恪的鼻子忽然有了ph<7的感觉。他不由得轻声复述到： “原来我并非不思念她.. 我只是忘了那股思念所带来的激动而已.. 就像我不是不呼吸.. 我只是忘了我一直在呼吸而已.. 呼吸可以暂时摒息， 但思念却无法不继续。” 屋子里忽然静了下来，何弦看着怅然的张恪，发现这一刻的张恪有点陌生，但是好像…还有一点帅？陈妃蓉看了一会儿张恪，又扭过头来看何弦。何弦突然站起身来：“小婧的房间在最里面，你还不快去，晚上不许乱跑!”蓦地发现这话说的有些暧昧，赶紧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张恪回过神来，向陈妃蓉笑着点点头：“早点休息。”站起身往房间里面走去。陈妃蓉看着张恪消失在门后，也关掉电视，回了自己的卧室。 唐婧的房间里亮着一盏小小的床头灯，灯光照在唐婧的侧脸上，更显得她皮肤细腻，红润诱人。长而乌黑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的拂动。张恪一边脱去衣服，一边走到床头，盘腿坐了下来。张恪凝视着唐婧，看到她安详的熟睡，觉得她就象一个精致的娃娃，心里说不出的疼惜，只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打碎她。悄悄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抚过她的头发，心里渐渐涌上一片宁静。 过了一会儿，唐婧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张恪，娇憨地说：“你回来了啊！”伸出手，拉住张恪的胳膊抱在怀里，美美的叹了口气：“快点睡觉。”张恪点点头，由她抱着胳膊，翻身上了床，将唐婧抱在怀里，又稍稍的用力搂了一下：“好”。唐婧扭了扭身子，还是转过来，往张恪的怀里拱了拱，呢喃道：“还是这样舒服”。 第二天，张恪被脸上的发丝弄醒，两个人兴致勃勃的晨练了一回，又搂在被窝里说了半天话，才想起半天都没有听到外面有声音。两个人出来一看发现餐桌上的早餐都凉了，旁边还有一张纸条：“春宵苦短，我们苦命人去上班了。”看着是何弦的笔迹，唐婧早羞红了脸，踢了张恪一脚，自己先去洗脸了。 张恪看早饭都凉了，干脆一起洗过脸，打了几个电话，约上了傅家俊，陶行健，葛明德等人和银亨证券的陆律锦一起去吃早茶。张恪将早餐打包装进垃圾袋，和唐婧说说笑笑的出了门。倒是唐婧有点紧张：“你们是不是有正事要说啊，要不然我自己去吃吧”。张恪看着唐婧笑道：“你也要听啊，你将来是老板娘，不听怎么行呢？”看唐婧又红了脸，要掐人，赶紧快跑几步将垃圾扔掉。 一行人在茶餐厅坐定，聊过几句之后，就说起了香雪海上市的安排。香雪海自从被爱达接手后，连续的注资，不但丰富了产品链，技术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去年开始开拓东南亚市场，前景也相当不错。自从新光纸业上市之后，高盛和国裕就又盯上了香雪海。不过因为在发行数量和价格上还有一些不同意见，还没有谈妥。 几个人谈了半天，陆锦律看张恪光吃饭，不说话，不禁有点着急：“恪少，你的意见是怎么样的？”张恪擦了擦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香港股市景气现在也算不得好，美国刚降息，情况还不明朗，慢慢谈就是了。”陆律锦听到这话倒是一愣，定了定神：“恪少说笑了，您贵人事忙，难得再来香港一次，那就按刚才葛生说的定好了”。 等大家分开后，葛明德不由摇摇头说:“还是你面子大，一来就谈成了”。张恪笑到：“不过是需要个台阶罢了，这件事其实还是要抓紧。”看大家有点不解，张恪也没有解释，心里说，我总不能告诉你们未来股市会一直跌到3年后才会回到今天的位置。 ------------ 2. CPU 更新时间：2011-07-01 张恪和大家挥手作别，拉着唐婧钻进了自己的奔驰。侧着身看着唐婧说:“没事了，我都是你的了。”唐婧媚笑道："真的都是我的了？” "嗯，你说干嘛就干嘛." "圣诞的时候，有人在港大的校园里裸奔，可惜我没有看见哦。要不然你来表演一次？” 傅俊在前座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张恪厚着着脸皮，往唐婧身边凑了过去：“你陪我，我就来一次。”还故意色色的往从唐婧的衣领里看下去。唐婧伸手掐了张恪一把：“净不想好的，这次看你往哪里跑！”张恪疼的龇牙咧嘴的说：“明明是你先说的。” “好吧，放过你这一次，我们去海洋公园吧。我来了香港3年多还没有去过呢!"张恪奇怪的问：“为什么？”唐婧认真地看着张恪道：“不想和同学一起去，就想我们两个去。”张恪轻轻的搂了搂唐婧，有些感动：“好，我们今天好好玩玩。不过要先去趟商店，我可不想带着4个穿黑西服的去公园。” 好在吃饭的地方离中环很近，车子拐了个弯就到了太古广场。进了商场，先去选了个数码相机，然后一起去买休闲装。张恪专门给每人都挑了一身dkny的休闲装，鼓动着大家去试。等傅俊也进了试衣间之后，张恪一把抓住唐婧就往电梯跑，看唐婧还有点发愣，说：“你不是真想和他们一起玩吧。” 唐婧握紧了张恪的手，像银铃一样的笑了起来，反而跑的比张恪还快。两个人疯子一样的，从太古冲了出来，跳上一辆计程车，唐婧正对司机说去海洋公园，张恪拦住了：“先往前开。”转过身对唐婧说：“傅俊肯定会去那里等我们，先晾他们一会儿。”给傅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要找他们。唐婧兴奋的在车后座上弹了弹：“我们可以先去蜡像馆转一圈。” 当张恪在香港温暖的阳光里享受两人世界的时候，葛健德却觉得今年北京的冬天刺骨的冷。坐在大班椅里看着窗外铁灰色的天空，葛健德觉得两边的墙都在向自己倒过来，让人喘不过来气。 浙东的消息说林雪和严文介已经被正式拘捕了，秦朝阳在文舟挖地三尺，居然给他找到了王海粟失踪前最后在严家别墅出现的证据。葛健德心中大骂严文介做事手尾不干净，但又忍不住盼望严文介能为了家族抗住压力，可是就算是严文介能抗住，葛健德也没有半分把握林雪这个女人能什么都不说，他知道这个女人急了绝对会把自己拉下水，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没有当初给海粟科技注资的事，自己也许还能撇的清。可是肖瑞民正咬着自己和海粟科技的关系不放，在背后搞小动作。自从去年华夏电子的数据出来以后，肖瑞民的腰杆子更硬了。2000年华夏电子只有联信盈利近十亿，东兴和联讯都亏了2，3亿不等。现在肖瑞民在总公司里和自己顶着干，孙志刚和廖红雷在一边则阴阳怪气的砸砖。想拿出个副总裁的位置来分化瓦解，居然没人接？ 自己这个总裁干的难受死了，当初从计委出来到国企不就是想挣点钱吗，自己这钱挣得怎么这么累。想到这里，葛健德又想起来锦湖那个臭小子，他钱怎么就能挣得那么轻松愉快？！ 不过，锦湖这边也许有点文章可做？江敏之不是想抓民企的典型吗？如果我能把锦湖送到他手里，他就能对海粟这边松口了吧。当初林雪和自己算过，锦湖有三十亿的资金来源不明，三十亿啊！够让多少人倒台的？葛健德兴奋了起来，眼里渐渐的有了光，把来龙去脉想了一遍，葛健德先拿起电话，给成晋杰打了过去。第二天一上班，葛健德就一个人开车去了经贸委。 张恪和唐婧好好的玩了三天，逛遍了整个香港，听唐婧说羡慕妃蓉能和自己一起在图书馆看书，就陪唐婧跑去港大图书馆泡了一下午。临走前还假公济私的把陈妃蓉，何弦都叫了出来，一起逛了半天的街，这才大家一起心满意足的飞回了建邺。 回到建邺，先送唐婧她们去了创域，张恪自己去了橡树园。想着过几天就要春节了，趁着人都在去看看。陈妃蓉开始有了点助手的自觉，主动和张恪一起去了。 进了微电子楼，张恪发现楼里有点冷清，连找了几个人都不在，张恪心里奇怪，给谭云松打电话，才知道一大票人都去了中晶微芯。丁槐接过电话说：“本来以为恪少明天才会过来，我们马上就回去."也不肯说有什么事。 张恪也由他卖关子，自己带着陈妃蓉在各个部门乱串。不过张恪很快就郁闷地发现，这些研究员对他都很有敌意。对他的问题经常报以：“你是白痴啊”这样的眼神和暗示，倒是对陈妃蓉和颜悦色的滔滔不绝。陈妃蓉只好把张恪的问题重问一遍。张恪看问的辛苦，陈妃蓉忍笑也忍得辛苦，只好不再乱走，怏怏地和陈妃蓉一起去顶楼的休息室。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说：“这些家伙，若是有对手使美人计一定招的比什么都快。”陈妃蓉笑吟吟的看着他胡说。 很快地，陈信生，丁槐，谭云松，柳志成，韩格等人都走了上来。看着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样子，张恪知道八成有什么新成果了。陈信生也没再卖关子，向张恪伸出手来：“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张恪看看他手里的芯片，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看看韩格脸色发红，不确定的说：“微处理器？” 韩格立刻大力的点头说：“没错，微处理器，中央处理器！”张恪也不由得激动地站直了身子：“好，好，好，好，什么频率的？好好说说。”韩格看张恪激动，自己也更激动了起来。从98年开始，韩格就带着2，30个人的初始团队，一边继续研究音频和视频处理器，一边就磨这个中央处理器。从去年10月开始韩格就睡在实验室里，终于把这东西做出来了，之前还担心流片不成功，幸好一次成功还正赶上张恪回来。 韩格深吸了一口气，介绍说：“200mhz，只要1.5v电压，256mw功耗，100mhz的总线...." ------------ 3.PDA手机 更新时间：2011-07-01 韩格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地一气说了半个多小时，张恪虽然有听不明白的地方也耐心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等他讲完，张恪才问到：“看来这颗处理器是市面上最好的移动终端处理器了。”韩格兴奋地接到:“没错，虽然主频比dec的sa1110低6hz，但是同样频率处理命令的效率要高10%，等工艺再成熟一些，中晶微芯完全可以生产400mhz的型号，我们还强化了多媒体的处理,集成了….” 看韩格又要开始，陈信生打断了他：“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餐厅一别吃一边说吧。恪少在飞机上肯定没有吃好，我们中午也完全没心思吃饭，大家肯定都饿了”。看韩格的表情好像一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似的，张恪一边微笑着起身一边拉着他说：”来，我们边走边说，中晶微芯大概什么时候能出400mhz的型号？”“柳志成说大概至少半年，现在成品率也不高，有些芯片只能当133mhz的跑。” 张恪若有所思的走了几步，回头问韦元真：“配套的操作系统开发的怎么样了？”“我们一直跟着老韩后面跑，beta版下个月就能出来。”张恪笑着说：“你们动作也不慢啊，信生，把王宣，刘鸣锋一起叫来吧。” 王宣是爱达教育电子的老总。爱达教育电子是爱达集团中大概最不起眼的分支，虽说去年靠一款手写输入的pda拿下了全国pda销量第一的位子，但是总销售额只有2个多亿。刘鸣锋过去一年一直在搞移动思网，已经试运行了一段时间，为手机用户提供内容服务，包括铃声，图片和java程序等的下载服务。现在张恪叫上王宣和刘鸣锋，大家当然都能想到是打算上pda手机了。早在3年前爱达就有了pda手机的原型机，但是张恪一直不满意，现在总算是看到曙光了。 一伙人说说笑笑出了楼，谁也没注意楼边正在抽烟的两个人眼睛都直了。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说：“走在中间的不是刚才那个问东问西的白痴？他怎么和这帮老大混在一起？”另一个说：“我怎么知道，我告诉你在漂亮女孩面前要保持风度，现在后悔了？这家伙肯定是搞应用软件的，那帮家伙白痴比较多。”“得了吧，你刚才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再说一搞应用软件的和韩老大能说些什么？” 等从橡树园离开，已经10点了，这还是张恪挂念着唐婧才勉强脱身出来。张恪一路上也难耐兴奋，终于等到技术大拿都离开了，可以不用担心班门弄斧，神采飞扬地对陈妃蓉说：“比尔大叔曾经说过，以后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手持终端，可以在这个终端上看书，看电影，看电视，查邮件，付账，扫描名片，做所有你可以想象的事。这个时代我要让爱达来开启，让爱达成为家喻户晓，人人都离不开的名字。”“你的野心不小啊。不过我怎么没听过这话，是不是你杜撰的？”陈妃蓉问到。 张恪愣了一下，发现自己也想不起比尔盖子什么时候说的这话了，也没法解释，于是换了个话题：“今天你听了一晚上这些技术上的东西，会不会很闷？”陈妃蓉摇摇头：“没有，虽然很多地方听不懂，不过他们说的很简单，大体也能明白。而且看大家都这样兴奋，觉得自己是在参与一项伟大的事业，感觉挺好的。” 张恪笑着看看她：“我看你晚上没怎么说话，有什么建议没有？”陈妃蓉用一只手指顶在脸上，侧着头想了想：“我哪有什么意见，能跟上大家的思路就很幸苦了。不过下午的时候，我们在楼里转。看到大家好像都很散漫，会不会有问题？” 张恪笑了：“和你在锦湖商事那边不一样？”陈妃蓉点点头：“很不一样，在香港的时候好像总在忙，也不光是我，大家都是，每一刻好像都有电话，传真，会议,事情好像永远做不完，觉得压力好大。” “锦湖扩张的很快，忙是肯定的，不过橡树园这边其实任务也很重的，你说的散漫只是表面现象。如果你去爱达，就会发现爱达是另一副样子，每个人都清楚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要化多少时间和资源，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做。来，我考考你，为什么？”陈妃蓉笑着说：“是不是因为企业的成熟程度不一样，还有就是业务类型不一样？” 张恪点点头：“差不多。锦湖是要在产业链上扩张，整合优化资源，所以论起复杂程度是最高的，它要求每个员工都能主动地挑起责任，不断地找事去做，而爱达现在是比较传统的企业，苏津东在管理上花了很多心血，所以只要每个人各司其职就够了，能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就是好员工。至于橡树园，它最宝贵的生产力是每个人的创造力，我不希望太多的条例限制他们。在橡树园只要能保证进度你可以自己安排工作时间，如果你有自己的idea，也可以用实验室的资源来实验，只要不超过你工作时间的20%就可以了。你觉得怎么样？” 陈妃蓉笑了：“好羡慕啊，我都想去橡树园了，可惜我可不会搞什么研究。”张恪笑着说：“也没那么轻松，起初我也担心过这种制度太自由，曾经做了个调查。结果发现橡树园的研究员每周平均在实验室的时间都超过60个小时，我就再不担心了。去年橡树园申请专利1000多项，一半是发源于员工在自己时间内做的工作，我还有什么不满足？” 陈妃蓉点点头：“这就对了，这才是真正的张恪啊，做好事也不肯吃亏。”张恪摇摇头：“想不到你也学坏了，如果做好事的人都吃亏，慢慢的哪还有人肯做好事？不过你想去橡树园也不是不行，我的办公室也需要有人常驻橡树园保持联系。你不要担心那帮欲求不满的研究员，他们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陈妃蓉红了脸：“你让我考虑考虑，我担心做不来。” “没关系的，对技术只要有一定的了解就行了，我一个文科生都行，你理科生只要专心学一段，肯定没问题，回头我那里还有些资料，我拿给你看。” ------------ 4.唐婧的心 更新时间：2011-07-01 和陈妃蓉回到青年公寓，看到杜飞，蒙乐，时学斌，今小燕都在，连马力和林冰都过来了。张恪看林冰脸上带着笑，看来魏东强的事已经过去了，也就撇开不再担心。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先走过去问了问唐婧，然后叫杜飞回头联系刘鸣锋，告诉他有项目可以合作。 杜飞点点头，倒是时学斌忍不住问：“看恪少一脸春风得意，有什么好事介绍啊？”张恪看着没有外人,也没有掩饰：“橡树园做出来一片移动终端的cpu，比市面上的领先一代。” 时学斌一惊，大叫道：“牛啊，中国能做cpu的，锦湖是第一家了吧？”施新飞点点头：“没错，媒体上总说中国没有中国芯，这下可以闭嘴了。”张恪有点遗憾地摇摇头：“还不能算，内核还是arm的，不过橡树园有完整的知识产权。” 施新飞略带遗憾的点了点头。杜飞倒是觉得差不多：“这也不错了，橡树园有没有宣传的计划？”张恪摇了摇头：“没有，我也不想用爱国牌来促销，企业要做好还是要靠实力，而不是靠消费者的同情心。”蒙乐点点头：“没错，打铁还要自身硬。”马力有些不服气：“中国人当然要支持中国自己的企业，爱国牌也没什么不好，也就是爱达现在用不着这张牌罢了。” 张恪想起前世的汉芯事件，一个教授拿着motorola的芯片，磨去标志，添上几个字就成了自主设计的。居然那么多院士都看不出来？张恪心里冷笑了一下，提醒自己到时候一定要早点把他揭出来。倒是龙芯也差不多立项了，可能的话还可以扶持他们一下。按下这些想法，张恪笑着说：“也不全是这个原因，这个技术说是领先一代，但是如果是intel或者ti有心，最多半年就能拿出差不多的产品，我们还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时学斌笑道：“高，太君就是高。”张恪作势踢他：“滚，你知道我最讨厌日本人了。”时学斌立刻说：“那肯定了，以前恪少最讨厌韩国人，现在肯定是日本人了。”杜飞只恨自己手不够长，捂不住时学斌这张嘴。 张恪心虚的看了唐婧一眼，可惜坐在唐婧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腿上穿来的刺痛还是清楚的告诉了他唐婧的心情。张恪不由得啊了一声，感觉唐婧将手收了回去，看大家都一头雾水地看他。张恪清了清嗓子，边想边说：“杜飞啊，我看这个事，倒是可以通知小崔老师一声。” 等人都走了，张恪正要说话，唐婧却拉着陈妃蓉的手说：“走，我们今天一起睡。”张恪赶紧拦住：“等等，我有好多材料要陈妃蓉看，你别耽误人家工作。”陈妃蓉好气又好笑的说：“你们两个别总拿我过场好不好，我先去洗澡了。”张恪左手拉住唐婧的手，右手挥了挥：“好好，你先去休息。” 看陈妃蓉上楼去了，张恪让唐婧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却坐在唐婧脚边的地板上，抬起头看着唐婧姣好的容颜，细而长的媚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唐婧解释李馨予的事，反而看着唐婧觉得怎么都看不够，就一直的静静的看了下去。 唐婧等了一会儿不见张恪开口，只是定定的看自己，心里渐渐的软了下去。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有点赌气也有点丧气地开口说：“有的时候我倒是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更怕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听到她自杀，我也想不出任何你能不把她留在身边的理由。我有时候很后悔为什么去了香港，可那时我知道了你喜欢许思，只想躲的远远的，想着去了香港也许就能不再想你了，到时去看看许思，如果她很好我就可以放心地走开，谁知最后还是逃不掉。” 张恪看着一向总是阳光，快乐的唐婧这样说，心里抽得紧紧的，眼睛不由得红了。自己穿越了14年的时空，难道还是不能照顾好唐婧吗？张恪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唐婧的长发,喃喃地说：“对不起，我只知道自己绝不能失去你。”唐婧慢慢的把身子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坐在张恪的怀里，将下巴放在张恪的肩上，搂着张恪，叹了口气：“我也是，今天听你们说话，陈妃蓉听的懂但是我都听不懂，你越走越快，我真担心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你的。” 张恪亲了亲唐婧的脸颊：“怎么会，爱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啊！”唐婧说：“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走，不过我好笨，怎么也追不上你。” 张恪爱怜地看着唐婧，心里充满了柔情，对着唐婧感动的说：“傻丫头，其实我有很多想做的事，你可以和我一起做啊。”唐婧搂着张恪的脖子，看着张恪说：“我能做什么，我可不是从小就被当成商业帝国的接班人来培养的。” 张恪说：“商业也没什么复杂的，你想学肯定可以的。其实我想做的事也不都是商业上的。有些事呢，用商业的手段来解决比较好一点。比如我要让新光纸业在10年内把用回收材料料生产的纸浆提高到40%，这些回收资源工作就可以商业化。我还想利用这个机会推广垃圾分类回收，不过那就是个更大的计划了。” 唐婧有点犹豫：“叫我去捡垃圾啊，好吧，不过至少第一次你要和我一起捡。”张恪笑了：“那也用不着你自己去，最多偶尔做做秀。另外，现在有好多的失学儿童，希望工程虽然做了不少事，但是在我看来它的标准太低了，比如建一座学校，不是说有个能上课的地方就行了。学校还是个公共集会场所，在发达国家通常还是避难场所。我想建个基金，提高校舍的标准，另外对当地的老师提供补助和培训，再捐献一些仪器，包括上网的硬件，你觉得怎么样？” 唐婧高兴地说：“那好啊，我在香港还做过希望工程的志愿者呢。要是能上网好多知识就可以自学了，这可是好事。”“这些事可以和晚晴姐商量一下，她的海裕基金在师资培养上有不少经验。我和晚晴姐98年在新加坡存了一笔款子，有2亿美金，当时是为了江南灾后重建提供贷款，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可以和她商量一下慢慢拿出来花掉。” 唐婧想了一下：“2亿美金啊，要花怎么多钱，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唐婧忽然有点疑惑地看着张恪问到：“你和晚晴姐没什么吧？” ------------ 5. 窥视 更新时间：2011-07-01 没想到转了一圈，这问题又转回来了，张恪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怎么会？你是不是困了，都说起梦话来了，我们去睡觉吧？”“ 没事就好。不过海裕基金下的那个医学基金总是许思出资的吧，我对这个更感兴趣。”唐婧媚笑着说，还把一只手放在张恪心口上做测谎仪。张恪无奈地笑着点点头：“这个也行，不过我关心的不多，具体的你还是要问晚晴姐。” 又说笑了两句，唐婧确实有点困了：“今天就饶了你，不过我要你抱我上楼去。”张恪如蒙大赦，把唐婧抱在怀里，勉强的直起上身，想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腿已经被唐婧坐麻了。只好跪在地上膝行了两步，笑着说：“只能这样了，站不起来了。” 唐婧看他辛苦，有些不好意思，从张恪的怀里下来轻轻的帮他揉腿。张恪坐在地上，嬉皮笑脸地说道：“其实我更想让你帮我揉另外一个地方。”唐婧啐了他一口，自然也不肯帮他揉其他的地方，娇笑着站起来跑开：“你来追我吧，追上我，就给你揉。”自己一个人上楼去了。 张恪扶着沙发站了起来，看着唐婧的背影，不由得欲哭无泪。慢慢地走到楼上，唐婧已经换了睡衣，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对着镜子里的张恪说：“我听说个韩国女人的胸比翟丹青的还大，你是不是更喜欢大的？” 张恪有点好笑地走到她的背后，双手拢过去握住唐婧的乳-房，用鼻子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说：“我更喜欢能一手掌握的。”感到脖子好痒，唐婧用手肘拐了张恪一下，侧过身，扬起脸娇嗔道：“我才不要做被你掌握的女人呢。” 唐婧走到床边，背对着张恪躺下：“今天只许你按摩。”等下就不由得你了，张恪一边心里暗笑，一边在唐婧身边躺下，将手从睡衣下摆伸进去。 第二天，送唐婧上了去金山的火车，在站台反复保证过了年就去金山看她，唐婧这才恋恋不舍得走了。从站台出来，张恪有点奇怪地问杜飞：“你怎么今天会一起过来？最近怎么没看到盛夏？” “盛青安排她在吉隆坡学习连锁酒店的管理，整个春节都会在那边过。我也没地方去，就跟着你混了。你回海州不，我们一起去。” “你要去找周晓璐就去，别扯上我。”张恪毫不留情的刺穿他的用心。“到了海州，就给我滚远远儿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走的时候叫我。”杜飞在张恪面前，也丝毫没有愧疚之心：“蒙乐他们两口子要去主持海粟科技，总说要和你好好谈谈，没别的事的话，和我去创域吧。” “他下决心了？这下和王海粟的仇算是报彻底了，这家伙心里肯定美死了。也正好离席若琳家近。”张恪笑着说：“创域的事你们定了就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再说我今天要去省委，下午还要去橡树园。” “怎么要去省委，出什么事了？”杜飞有点紧张地问。 “没什么事，快过年了，去拜个年。另外香雪海上市，总要通报一声。”张恪淡淡地说。 “那就晚上去1978好了，总要和你谈过，我们才能放心地去做。”杜飞也不容张恪推脱，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张恪到了省委，先去见了陆文夫，等陆文夫和李远湖说好，一起去了李远湖的办公室。上次见到李远湖还是去年锦湖建立学科建设促进基金的时候，自然先从这里说开去，张恪再次承诺今年的预算会达到1亿美元，此外锦湖还会向爱达文化基金等慈善基金注资2亿元。 李远湖以手加额，感叹道：“要是企业都像锦湖这样有社会责任感就好了，有什么需要省委配合的没有？” “哪里敢让省委来配合我们？”张恪笑到：“新光纸业打算扩大回收纸浆的规模，不过现在国内垃圾很少分类，回收效率很低。我听说北京刚开始试点，东海有没有计划?” “东海也打算先在建邺试点，海州那边也可以动一动。锦湖有什么建议，直接找陆省长就可以，”李远湖微笑着问：“就这些？” “还有一件事，香雪海打算节后在香港上市。” “这算是政府事务，你还是多和江省长谈谈。”李远湖语重心长的说：“江省长还是很关心锦湖的，不论是国有还是民营企业，政府都会一视同仁。你也不要有顾虑。我来帮你安排。” 江敏之放下电话，想了想给刘闻涛打了过去，叫他一起过来。不一会儿,见张恪进来，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就是这样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深刻地影响着东海经济建设的方方面面，就连自己也要靠他的帮助才打开了局面。可是锦湖的存在，在江敏之看来同时是对国有企业之无能的嘲讽。这样的心态搞得他有得时候真不知道该如何和张恪打交道。 张恪进来看到刘闻涛，点头道：“江省长好，刘副省长也在啊。”刘闻涛被“刘副省长”这不轻不重的四个字搞得有点不快，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说听说香雪海要上市，自己分管工业，自然要来旁听一下。 听张恪讲完，看着报备的材料，江敏之说到：“这是好事啊，东海又走出一家大型上市公司。上市筹集的资金香雪海有什么打算？爱达的液晶生产线准备的怎么样了？” “香雪海上市之后，主要是利用上市募集资金加大研发投入，同时会尝试进入中央空调领域。”张恪娓娓道来：“爱达电子同时会以其所持的香雪海的股份来筹集资金参与爱达集团的液晶生产线的生产，计划购入51%的股份。不过爱达电子是上市公司，液晶生产线具体的安排以后可能会有些变化。这也是爱达资金短缺，没有办法的办法。” 江敏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等薛明楼送张恪出去后，转过头来对刘闻涛感慨道：“看来张恪还是有顾虑啊。”刘闻涛也不好接这个话,难道要说都是你江省长的名声搞的？ “你对锦湖了解多少？”江敏之忽然问到。 这问题来得有些突兀，刘闻涛一边琢磨江敏之的用意，一边泛泛的说道：“我是98年到海州的，锦湖旗下的企业，加上关联企业差不多占到海州的半变天，所以我对锦湖还是做过一些调查。爱达之前是做影碟机起的家，96年的央视标王...” “那么锦湖在发展过程中有什么问题没有？”江敏之突然直视刘闻涛的双眼问到。 听到这样的问题，刘闻涛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可是也只能苦笑说：“至少在我去之后，没有观察到什么问题，锦湖扩张很快，有什么问题恐怕也被掩饰住了。我去海州以前的历史，也许可以查一查。” 江敏之轻轻地颔首：“你可以去查查，注意要保密。我听说锦湖97到98年的投资规模远远超出了其自身融资的规模。” 这时薛明楼敲门进来，江敏之随口问到：“送走了？”薛明楼答到：“没走多远，张恪说还要去金书记哪里一趟。”江敏之不由一愣：难道张恪听到什么风声了？ ------------ 6.泡沫 更新时间：2011-07-01 江敏之还真冤枉张恪了，张恪去见金国海只是打算节后去趟台湾，先去办个手续而已。不过薛明楼当然不知道这些，看到江敏之愣了一下，估计一定有什么事，心里想着回头去政法委打听一下。 刘闻涛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又谈了一点其他的事就告辞离开。江敏之从抽屉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薛明楼，示意他看看。 葛建德去经贸委揭发锦湖，江敏之作为原经贸委排名第一的副主任，自然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份材料。对方用意他也清楚，只是他对葛建德毫无好感。比起锦湖，葛建德这样不懂经营，只懂人事斗争的国企老总才是江敏之推广自己抱负的最大障碍。 今天从北京传来一些消息，让江敏之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葛建德最近跑经贸委跑的勤，第一个惹到的却是耿重阳。前两天在一个半正式的场合，他把葛建德骂了个狗血喷头，更对肖瑞民表示了赏识。信产部里已经有小道消息说肖瑞民可能在年后上位了。 江敏之对华夏电子的内部纷争不感兴趣。对他来说从海粟电子入手挖出肖明健和胡宗庆，插手建邺才是他的目的。董简年已经将建邺市委书记的位置当作囊中之物，江敏之对常务副市长的位置也有必得之心。等薛明楼看完了材料，江敏之问到：”说说，有什么想法？” “如果材料上反映的问题属实，那恐怕要牵扯到江南的徐学平，现在这个时机有些微妙，但也有可为。”薛明楼一直把江敏之视为长辈，并没有把自己当作纯粹的秘书，很坦白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没错，所以我刚才叫刘闻涛去查，”江敏之对薛明楼的敏感还是比较满意：“你适当关注一下，不要让这件事搞的沸沸扬扬的。张恪也许听到了些风声，你要注意方法。” 和薛明楼交待完，江敏之走到窗边，恰巧看到张恪往外走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想：这个看起来散漫，又天才横溢的年轻人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呢？ 从省委出来以后，张恪给李馨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春节后自己会去澳洲接她去台湾。李馨予听起来很高兴，也一个劲的抱歉说给他添麻烦了。 张恪想象着李馨予鞠躬时，双乳垂下荡漾的样子，心里觉得这样的麻烦也不嫌多。从澳洲回来之后张恪一直在琢磨对李馨予的安排，李健熙把李馨予逐出家门，又不肯让她去中国，自己就很难见到她。在澳洲虽然风景不错，但也不过是个更大的笼子而已。李馨予喜欢学习中国文化，张恪就动了安排她去台湾的心思。进入笔记本电脑业，爱达和台湾这边的交流会变多，自己也有更多的借口可以过去，而且从台湾去香港也很方便。 午饭张恪是在橡树园吃的。昨天大家的兴奋还没有过去，张恪也受到了感染，和谭云松，韩格等人谈了很多，特意注意了解一些关键技术的发展和不足。虽然锦湖很努力地在各个方向上投入研发，但是毕竟底子很薄。即使靠着dmp的专利池交换了不少专利，爱达的技术总体上还是二流的，只在不多的几个方向上能达到一流的水准，好在张恪的先知先觉能保证这些技术在产品应用上的领先。 吃过饭，张恪单独留下了陈信生，苏津东，丁槐和谭云松，五个人去了丁槐的办公室。丁槐自己动手煮了咖啡，招呼大家坐下。从办公室的落地窗望出去，一边是橡树林，一边是燕归湖，午后的阳光反射在湖面上，即使坐在办公室里也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光明。 张恪端起骨瓷的咖啡杯，尝了一口，感觉味道很是醇厚，笑笑看向丁槐：“老丁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 “有了好咖啡，恪少没事也要多来橡树园坐坐。”丁槐笑着说：“正好可以多给大家鼓鼓劲，这两天橡树园士气高涨啊。” “大家其实很努力了，生活也不是光有事业。”张恪不置可否地说：“有些薄弱点的环节，通过收购来解决好了。互联网泡沫破掉，风险投资会变得谨慎起来，小型的技术公司会面临不少困难，我们可以看机会介入。” “恪少打算拿出多少钱来？我们去年有几个收购的目标没拿下来，实在是钱太紧了。另外去年的形势也太疯狂了。”陈信生摇摇头，他去年被不少公司的狮子大开口吓坏了。 “今后两年，锦湖内部的科研经费都会是10亿美金以上，我打算拿出同样的数字来进行技术扩张。”张恪坚定的说：“除了留下一部分给未来的晶圆厂0.13微米技术的引进，我希望能至少花出去5亿美元，10亿也不嫌多。” 丁槐听到这个数字，眼睛都亮了起来。对橡树园和爱达的家底，丁槐是最熟悉的，这个数字大概可以把橡树园的短板都补上了：这样的话，很多项目就可以动手了。” 张恪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不少公司还能撑住一段时间，大概要到明年才是最好的时机，今年除了我们急需的技术以外，其他的可以缓一缓，先接触着看看。” “买技术不急的话，能把人先挖来也可以。“谭云松补充到：”至少先在实验室里把技术发展起来。” 苏津东想了一下：”最急需的技术可能就是移动多媒体处理器，爱达这方面的硬件上差一点，功耗上还是不尽如人意，另外就是数码相机的技术。” “数码相机事务部成立一段时间了，现在还只能做低端的相机，用在手机上还可以，但是离拿出商业上有竞争力的产品还差一点。”陈信生接着说：“这方面美国有几家公司的技术很有潜力......"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未来两年技术扩张的目标厘清，接着就说到了明年公司的目标。爱达过去3年，每年都是100%的增长，这个速度让人目眩神迷，随着金山手机基地和晶圆厂的建成，明年大概又是飞速发展的一年吧。 张恪倒是没有那么乐观：“明年可不轻松啊。随着经济泡沫的破裂，明年欧美的市场可能会出现停滞，甚至萎缩。我们推出pda手机，主要还是针对海外市场，这可是一场硬仗。回头看国内，中国大陆可能是明年全球唯一快速增长的市场，到时估计所有的手机巨头都会下大力气来国内打市场，我可不希望他们靠着国内市场熬过寒冬。” 看大家有点沉默，张恪自信的笑了笑：“也不用太担心，明年国内市场还不会开放，有关税壁垒，有配额保护，我们狙击海外巨头不会太难。大家先好好过个节，年后我们再开会。” ------------ 7.李在洙走了 更新时间：2011-07-01 从橡树园出来，张恪如约去了1978。发现杜飞他们还没有来，走到吧台前和田霞打了个招呼，打电话通知杜飞。算算有好几个月没来1978了，缺少了孙静檬的1978对张恪来说已经失去了独特的魅力，在建邺现在有时间他更喜欢和许思和陈静在一起。 几个月不见，田霞的气质也变了很多，好像浸在1978的氛围里久了，人也变得清淡，悠闲起来。看张恪在吧台坐下，田霞从柜台下拿出一瓶蓝标jw，加好冰给张恪倒了一杯。将杯子推过来：“老板嘱咐过，你来了给你喝这个。” 张恪看着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才想起去年自己偶然说起过更喜欢这种威士忌。在孙静檬一贯刁蛮的外表下，其实也有着细腻体贴的一面，这一杯酒里的温柔和深情，别有一番系人心处。轻轻地晃动酒杯，冰块与杯壁轻轻碰撞发出轻盈的声响，一缕若有所思的微笑也慢慢地浮在了张恪的嘴边。 田霞看着这个俊秀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和孙静檬之间有很深的关系，不过她不明白，这样出色的两个人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看着张恪带着微笑，小口的饮着杯中的酒，安静的氛围中似乎多了一种思念的味道，田霞静静地退在了一边，好像这样才不会破坏这一刻的静谧。 尽管田霞知情识趣，不过煞风景的人很快就来了。一个男人走过1978的门口，看到张恪似乎吃了一惊似的顿了一顿。等他定住又看了看，确定无误之后，坚定地走到了张恪身边：“你好。” 张恪侧过头，发现居然是李在洙，也有些惊讶,颔首致意：“你找我？” 李在洙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回头对田霞说：“给我来一杯一样的。”田霞摇摇头：“对不起，这是客人自己的酒。有啤酒，您要什么？”李在诛无可奈何地说：“随便吧。” 接过一杯啤酒，喝了一大口，李在洙终于张口用韩语问道：“巧贞还好吗？” 张恪听到他用乳名来称呼李馨予，心里稍减恶感，也用韩语答道：“她现在在澳洲，天空很蓝，土地很辽阔。过一段时间我会带她去台湾。” “这样也好，”李在洙轻轻的叹了口气：“等她到台湾，我回去看她。” 李在洙转过身,面对着张恪问道：“爱达音乐手机的技术有没有可能授权给三星？”张恪毫不在意的笑道：“怎么不可以？” “爱达有什么条件？”李在洙自然不会认为张恪忽然变成了绵羊。 “dram技术怎么样？”张恪没有让李在洙失望。听到张恪狮子大开口，李在洙差点站了起来：“请不要开玩笑！” 张恪还是轻轻的一笑，好像对李在洙的愤怒视而不见。dram技术是三星进入国际市场，进入半导体领域的敲门砖，从过去到今天直至未来都是三星最重要的利润来源，李在洙若是不生气才是怪事。“只限于爱达自用，不外销，这样可以谈吗？”张恪接着说到。 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李在洙将身子转回去，有些无力的说道：“你的条件我会转达给本部，春节后我就不再负责中国事务了。我的堂兄，李在宗，会接替我。” “李在宗是李健熙的长子吧？”张恪暗自思討道，看来李健熙要复出了。李在洙看张恪没有接话，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会去日本负责那里，这次就算是告辞吧。再见了。”站起身，将一张纸钞放在吧台上。看张恪向他举起酒杯，也向张恪微微一鞠躬，转身离开了1978，留下若有所思的张恪和一头雾水的田霞。 看到田霞不解的样子，张恪说：“一个老对手，走了我还有点遗憾。” 这时候，杜飞等人终于来了。看着李在洙的背影，杜飞有点不确定的问：“那是李在洙？” “嗯，过来告别的，他要去日本负责了。”张恪故意用遗憾的语气说到。 “这个家伙，说起来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呢。”杜飞很不满意：“我还想帮他的三星宏芯把中晶微芯干掉呢，不理他，让他自己遗憾去吧。” 张恪大笑起来：“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非要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啊？” 杜飞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打开放在张恪面前，献宝似的：“来，上mq试试.” 张恪看看这个笔记本，居然是爱达收购巨浪之后刚推出的产品。爱达收购巨浪之后，在元旦发布了几款新笔记本。技术上没什么突出的，不过设计上秉承了爱达简洁，时尚的风格，销售比以前略有起色。杜飞这一款配备了pcmcia的gprs卡，可以移动上网。 “这些家伙讨好新泰的太子爷倒是挺积极的吗？”张恪一边调侃杜飞，一边登上了自己的mq号。gprs上网大概和小猫的速度差不多，但是感觉登录的速度不错。打开界面，看起来比自己前世习惯的qq要简洁一些，中间是联系人，上端是下拉式的mq操作菜单，下端是按钮式的界面，可以去mq的信箱，小游戏，博客，社区的网页，新闻的网页指向的是昆腾，购物是去8818，居然还有去ideastore的按钮，还有在线电台，搜索引擎，校友录，卓域等等。张恪挨个试了下，觉得不错，自定义了头像和按钮的界面，又和蒙乐试了下语言聊天，gprs上效果不好，估计换了拨号上网会好些。张恪回想了一下，确定在这个时代的互联网上，mq也算是把所有功能都一网打尽了。 “干嘛，等着我夸你们啊？”张恪抬头看看周围的一圈人。杜飞，时学斌看到张恪满面微笑，终于松了口气。杜飞靠在吧台上，喝了口啤酒：“你满意就好了，新mq上线快一周，反响还可以，但是总担心自己漏了点什么。这下放心了。你也是创协的理事，总要给点意见吗” “意见我是不提了，以后慢慢加强互动功能，坚持免费，我看就不错。”张恪笑着说：“是不是又没钱了。” 张恪这句话可是捅了马蜂窝。时学斌立刻抱住张恪哀号到：“创域就剩2个月的钱了，恪少你行行好吧。”蒙乐把他扒拉到一边：“你还有两个月的，8818可光剩下一屁股债了。张恪你可要出个主意。”马力附和道：“卓域也差不多了，而且以后和8818怎么整合，有几个方案，总要你来拍板才行。” 张恪扭了扭身子，让自己坐的舒服一点：“你们先说，看看需要我做什么？” ------------ 8. 整合 更新时间：2011-07-01 杜飞等人互相看看，还是蒙乐先开口：“杜飞从香港回来告诉了我，锦湖打算整合物流体系，8818的物流拿出来加入新的物流公司没问题，不过如果锦湖有资金的话，我更希望拿一部分股份换资金。海粟出了这样的问题，我们在浙东想谈点贷款，都被顶了回来，暂时只能靠自己。杜飞和我打算卖掉网吧的业务。”蒙乐看了看马力：“我们说好了，盛鑫的网店业务转给8818，马力非要算清楚，太不仗义了吧。” 马力嘿嘿的笑了起来：“算清楚有什么不对？算清楚卓域的图书音像业务给8818也不是不可以。” 图书和音像制品是卓域赖以起家的业务，听到马力这样说，不说蒙乐等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张恪也来了兴趣，都看着马力。 马力接着说道：“卓域以前和8818是对手，后来业务侧重有了不同，但是还是重叠的。重叠的业务整合我没意见，是算股份，给现金都好商量。”马力看看蒙乐，示意他不要着急：“不过就算物流整合好以后，卓域和8818仍然要面对另一个同样的困难，就是支付的问题。” 杜飞插话道：“没错，你说手机支付可不可行？可行的话一起和联通谈谈？至少这样小金额的就可以解决，大金额的可以通过物流送货上门时收取，或是直接到盛鑫的网点提货。” “这样的方式对卓域用处不大，卓域的用户很多都是乡镇小企业，盛鑫的物流和网点完全能覆盖有困难。”马力道：“我想到的办法是第三方支付，顾客付钱给卓域，卓域通知厂家发货，顾客收到货物，厂家以货单为证从卓域收钱。不过这是个大工程，而且政策上也是灰色地带，但是做的成的话，对卓域和8818，甚至整个产业都是好事。 这不就是支付宝吗？张恪心里说，没想到马力现在就有这个念头了。“马力看来没少琢磨这个啊？”张恪看向马力说到。 “别提了，这两个月就琢磨这个事了。卓域的用户都是小厂商，我们得为人家服务啊!光建个网店太单薄了，如果有了物流和支付的服务，卓域一定能干过阿里巴巴。不过这个支付的问题太麻烦，厂商和顾客彼此都没有信任感。”马力苦笑着说：“最近考虑这个信任感问题都走火入魔了，看谁都不象好人。前两天我去商店，打完电话，手机就放手边上了。当时没注意收起来，往外走的时候看到有一人拿着和我一样的手机，我上去就抢了过来，还踹了人一脚。后来发现手机是林冰帮我收起来了，我被人打了一顿不说，还差点进了趟局子。” 听了这故事，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杜飞说：“马力这主意不错，政策只要没有禁止，我们就干起来，你不敢的话，创域单独做一个公司出来来做。” “我怎么不敢，不过我是想大家一起做，能更快的把它做大。”马力也大气地说：“恪少，怎么样，能不能支持一下。” “呵呵，主意真的不错。不过还是现在卓域做比较好，不引人注目。”张恪慢慢说到：“不要提什么金融服务什么的，也不要收手续费，就是简单地一边是预付款，一边是先货后款而已。这样靠的就是网站的信誉，卓域可能需要一些实体财产来提升一下。运作资金反而好办，等你做起来，就算一个亿的流水，你想想光是利息就能收多少？” 时学斌算了一下，大声对马力说：“马总啊，这个风险兄弟替你背了。”马力瞪了他一眼：“你想来卓域也行，只要杜飞肯放你。” 没等杜飞说话,张恪说：“时学斌别急，有别的事可能更适合你。”转头看看蒙乐：“资金的问题，你们先算好需要多少，我可以和赵梓琳打招呼。不过软件园的事，我有些计划。” 张恪从昨天定了上pda手机开始，就仔细询问了关于应用软件的问题。橡树园开发的应用软件主要还是针对传统pda的功能，下功夫最多的就是邮件，openoffice，pdfviewer和行事历这些。虽然这些软件实用性还不错，也拿到了微软，adobe等公司的授权，但是在张恪看来功能还是太单薄，算上ideastore上可以移植的程序也不过只有百来款。所以他打算和软件园的计划结合起来，广泛地支持软件公司在爱达的linux平台上开发软件。 张恪先解释了自己的想法，停了一会儿让大家吸收一下。过了一会儿，果然是时学斌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第一个说：“恪少你这是打算做手机上的微软啊？不对，是英特尔加微软啊！” “爱达还没有这个实力。”张恪也有点遗憾：“很快竞争就会来，而且对手都是业内最强的对手。所以爱达希望靠内容制胜，要把握一点先机把市场迅速做大。我甚至在考虑把操作系统开放，让更多的手机厂家参与进来。” “时学斌，怎么样，有兴趣没有。”看时学斌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了，只一个劲地点头，张恪双目炯炯地望着蒙乐：“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们了，我希望用5个亿在半年内砸出1000个软件出来。”5个亿这个数字很多，橡树园刚建的时候，风险投资也不过3个亿，但是平均到1000个软件上这些钱也不算多，怎么样能完成任务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施新飞想了想问到：“操作系统和开发工具都准备好了？要是工具得力的话，软件商有经验的话也差不多够了，有些小软件可能2，3个人就能搞出来。” “这些东西大概下个月差不多能出来，最重要的软件橡树园准备得差不多了。”张恪补充到：“我希望的是有一些软件能吸引购买pda欲望不那么强的人，而且多样的软件也能吸引用户的注意力，这样给橡树园进一步开发更多的时间，也能给爱达提供更多地潜在合作对象。” “这些我先不管，”时学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么说下个月我能花出去5个亿？这感觉太梦幻了，蒙乐，你说会不会有人对我们使美人计啊？” “你别臭美了。”蒙乐总算冷静一点：“橡树园会派人来把关吧？这个家伙忽悠人还行，要指着他分钱，肯定会被美人计拿下的。” “把关会有，不过我也不希望他们的思路限制住你们，这一次啊，我是宁滥勿缺。”张恪摆出一副我就是有钱的样子：“其他方面的软件企业，软件园也可以支持，不过最紧急的是手机上的。我会把赵梓琳派来一起主持，你们正好可以找她化缘。” ------------ 9.惊喜 更新时间：2011-07-01 热闹了一晚上，大家各自散去，席若琳和蒙乐留下来帮田霞关门。张恪和杜飞一起出门，嘱咐杜飞尽快和昆腾还有谢子嘉商量一下。另外告诉杜飞自己明天回海州，他要一起去的话，自己开车。 “你要和谁一起回去啊？”杜飞挤眉弄眼地说：“好了，我不打搅你。只要有这个名义就行，省的早早的回家被老妈唠叨。”顿了一顿，好像要说什么，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张恪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看他没有说，也不去管他，真到了为难的时候，杜飞自然会说的。拍了拍杜飞的肩膀，上了自己的车，去了湖畔的小屋。 远远的看到小屋里还有一点橘黄的灯光，张恪下了车，让傅俊回去，自己慢慢地走向这灯光。缓缓行来，心情越来越宁静，在张恪心里，这间掩映在橡树林中的木屋才是自己在建邺的家，现在的青年公寓更像是宿舍和非正式的办公室。 轻轻的打开门，走进许思的画室，看到眼前的景色，张恪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许思双颊泛着酡红，配着对面陈静同样泛红的脸庞，好象一只并蒂的鲜花；两个人穿着棉布睡衣，慵懒的地坐在地板上，中间还放着一瓶葡萄酒，灯光透过去，一缕酒红的颜色映得房间里更加春色无边。 看到张恪吃惊的样子，两个女人反而笑了起来。许思微笑着站起来说：“陈静明天和我们一起回海州，说好了今年一起在我家过年。我去给你拿杯子。” 张恪心中大喜，脱去外套也在地板上坐了下来，一边用脚去瘙陈静的脚心，一边问：“今天怎么回事啊？给了我个惊喜？”陈静缩了缩脚，调笑道：“今天逛街遇到许思姐，说起来你前一段两边跑的幸苦，今天就便宜你了。” 想到之前期末考试的时候，自己确实一天去陈静的别墅，一天来许思的木屋。看来都被这两个女人摸透了。张恪也不禁有点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鼻子，也只有笑着说：“今天看来要更幸苦了。” 荒唐了一夜，张恪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身边两张同样娇艳的容颜，怀里搂着两具同样凹凸有致的身体，张恪终于不再怀疑昨夜是个梦境。禁不住心花怒放地先是亲了亲许思，又转过脸亲了亲陈静。轻轻的下了床，穿上衣服，回头看许思睁开了眼，小声地对她说：“你们先睡一回儿，我去做早餐。” 昨夜的酒劲散去，许思这时候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看了看陈静，羞红了脸。等张恪出去，也不好意思和陈静继续躺在一张床上，下了床，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行李。 经过这一晚，许思和陈静亲密了许多，吃早饭的时候反而把张恪晾在了一边。张恪看她们好的像一对联体姐妹，自己插科打诨也插不进去，只好一个人去打电话通知傅俊过来接自己。 听到陈妃蓉也要回海州过年，打算搭车回去，等下也会跟着过来，张恪不由得心虚地看了陈静一眼。陈静明白过来，斜了张恪一眼，拉着许思上了自己的车先行离开。张恪想解释自己和陈妃蓉没关系，却也说不出口,只能郁闷地收拾了餐具，等傅俊过来，很奇怪自己有种怪怪的感觉。 去海州的路上，张恪接到了梁恪珍的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梁格珍大声的抱怨：“老的每天不着家，小的连过年也不回来了啊？！”张恪算算日子，今年的春节特别早，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只能一边叠声地答应明天一定回家，一边汇报在香港和唐婧一起给老妈买的礼物，希望能平息中年妇女的怨气。听他拽出唐婧来当挡箭牌，梁恪珍在电话那头大声笑了笑，挂了电话。 张恪挂了电话，觉得梁格珍最后的笑声显得异常诡秘，问陈妃蓉唐婧那里有什么事，陈妃蓉也是一头雾水。问清缘故，直说张恪是做贼心虚，疑神疑鬼。 想着到了海州时间紧迫，张恪干脆约了大舅梁国兴一起去八锦珍吃午饭。梁军今年留在了帕斯过春节，而梁君茹也会在美国过春节。梁君茹从海州大学毕业以后，因为学的是外语专业，倒是成了第一个进入爱达的张家人，在美国负责橡树园去ess轮训的工程师的后勤。两个子女都不在身边，让张恪觉得很歉疚,所以打算请大舅一起去新芜过年。 虽然现在自己呆在建邺的时间比较多，而父母又在新芜工作，可是回到海州，张恪还是感觉像回到了家一样踏实。到了八锦珍，刘芬看到张恪和陈妃蓉一起回来，心里乐开了花，拉着张恪东问西问。听到陈妃蓉会留在建邺工作，更是一份“你这样安排，我就放心了的样子。”陈妃蓉实在看不过去了，只好顾不得母亲误会，把张恪从刘芬身边拉走。 张恪有一阵子没来沙田了，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和陈妃蓉一起在沙田走一走。世纪锦湖上市之后，资金稍微充裕了些，沙田东片的修缮的进度快了不少。但是专业人士奇缺，现在也没有完全开发完成。 陈妃蓉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只是早已将整个院子都买了下来，由世纪锦湖一起修缮。走进院子，抬头看看天井里的葡萄架，张恪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正是葡萄开始成熟的时候，当时的陈妃蓉把自己当个混世魔王一般，却也肯为了母亲低头。好在现在这些磨难总算是过去了。张恪回头看看陈妃蓉，看到她也正向他望过来，相视一笑，两个人的身体离得更近了些。 ------------ 10 四人行 更新时间：2011-07-01 和大舅吃过饭，张恪去爱达在海州的基地转了一圈，临近春节，张恪总要去慰问一下。爱达的员工多除了本地人，多来自附近几省，特别是以东海省北部经济不发达的几个城市的人居多，加上宋培明每年都会专门安排加派长途车，因此每年春节往返还算方便。何况在爱达加班有实打实的三薪可拿，所以爱达的企业这时候仍然是人气鼎沸。 在车间转了一圈，去泰忒看了看下一代光碟技术的进展，等张恪赶到象山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了。走进植物园，正值冬日，四下的景色有些寥落。张恪随意的转了转，在江边的小亭子里找到了晚晴。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在外面等我？”张恪走到晚晴的身前，用身子挡住江面上吹来的冷风。 晚晴抬头深深地望着张恪，张恪这几天颇为忙碌，脸上还有一点胡茬，倒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更老一点。晚晴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微笑着说：“学校这时候早放了假，我又不太想在丹井巷等你。 张恪知道许思和晚晴素来亲密，也不奇怪晚晴知道了他昨晚的事迹。脱下大衣，将晚晴搂在怀里，两个人裹着大衣静静地向远方看去，夕阳下的江水波光粼粼，好像水下藏着一千万枚金币。 等夕阳终于恋恋不舍得落下去，晚晴才舒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有时候啊，还是会像个小姑娘似地，贪着想着和你单独多呆一会儿，现在满足了。走吧，许思和陈静都在等我们。来，和我说说你怎么把小六的媳妇骗到手的？”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可不会破坏人家家庭。”张恪一边站起来，一边和晚晴讲了当时陈静家里的事。 “哦，看来陈静也是看穿了，男人终归是靠不住的，所以干脆便宜你这个小坏蛋了。”晚晴对陈静的心态倒是很了解：既然不可能将自己托付给一个男人，那还不如由着自己的感情，不管这感情在外人的眼里是否不堪。 张恪忍不住看向晚晴，看晚晴说这话时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也只能自嘲道：“一夫一妻害死人啊。” 晚晴难得顽皮地说到：“你这算是什么，算是求婚吗？” 张恪猛地有些冲动，转过身，握住晚晴的手，单膝跪了下来定定地看向晚晴。这一世的生命里，晚晴其实是和他心理年龄最接近的女人。在最初的几年，也是晚晴毫无保留的信任才让张恪能大展手脚；就算是芷彤，从张恪将她从车轮下抱出来起，也有了一种父兄一样的感情。张恪跪下来，才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没有等张恪说什么，晚晴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张恪的嘴，眼睛慢慢地红了。用力将张恪拉了起来，晚晴将脸埋在张恪的怀里，良久，才抬起头来。张恪看到晚晴的眼里还带着泪，但是她的眼睛却特别的明亮，在薄暮地夜里发出动人心肺的光来。 晚晴忽然轻快地笑了起来，用力地吻上张恪的唇。一边轻轻地啮着张恪的下嘴唇，一边含糊地说道：“这样就够了，真的足够了，我不是个贪心的女人。” 两人依偎着回到丹井巷，见到许思和陈静才分开。看到这两个女人手忙脚乱地在做饭，张恪和晚晴也加了进去。晚晴还是只能做做炒鸡蛋，美名其曰赛螃蟹；陈静做了个海鲜意大利面；许思在香港几年学会了煲汤，虽然火候不够，但是味道还不错；张恪清炒了个小白菜，蒸了一屉排骨，又拌了个凉菜，总算凑够了四菜一汤。 四个人坐在厨房里的小餐桌上，吃着饭，谈论着各人的手艺。张恪有点恍惚，大家像一家人一样围桌而坐，聊着家常，这场景即温馨又有些不真实。看着眼前的三个女人，前生的时候，她们各有各的命运，不过这一世，因为自己她们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更因自己而纠缠在了一起。张恪忽然觉得自己该喝一大杯酒，感谢上苍。 到了杯盘狼藉的时候，陈静有些犹豫，昨晚的放纵，让她有点即眷恋又害怕。晚晴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挽着她的手：“我们上楼去，让他收拾。”许思冲张恪笑了笑，也跟着走上楼去。 张恪以最快的速度把碗碟收进洗碗机，洗了手。走到楼上，看着几间房门，张恪犯了愁，该去哪一间呢？在门上听了听，什么也听不到。干脆大声说道：“我来了。”推开最近的一间房门走进去。 刚进门，就被一双手遮住了眼睛。耳边传来许思的声音：“不许睁眼。”感到有人轻轻的笑着，将自己的眼睛蒙住。 眼睛被蒙住，好像放大了其他的感官。眼帘上方织物的柔顺，纤细的指尖从皮肤上划过，舌尖的温暖和柔软，女人的笑声…混成了令人迷醉的梦境。 在黑暗里，张恪好像一条岸上的鱼，竭力地回忆从前的细节，分辨着身边的女人，想象她这时的摸样。大而柔软的应该是晚晴，她曾经哺乳过；顶端细小的是许思吧，轻轻的含起来能不能听到她的娇-喘？丰腴柔腻的是晚晴，修长骨感的是许思，健美而富有弹力的是陈静… 慢慢地，热情取代了思考，张恪觉得自己就像一匹野马在草原上起伏奔驰，脱去了一切思维，不顾去向，只是奔向那不知何处的远方，直到世界终结。 等张恪醒来，眼前还是漆黑。伸手扯去眼上的遮盖物，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感到腰间的酸痛，昨天晚上算是破了自己两辈子的记录了。身边没有人，努力地起床，找了衣服穿上，去其他的卧室也没有看到人。直到走到楼下，看到许思在洗盘子的背影，才放下心来。 走到许思的背后，抱住她的腰：“你们三个女人在一起，可真够疯的。”看到许思的脖子上渐渐的变红，张恪不禁轻轻地吻下去，又轻轻地去咬她的耳垂。许思娇笑着扭着自己的身体，想从张恪的怀抱里挣出来：“昨晚还没够啊？”张恪紧紧地抱着她：“永远不够。” 将许思抱起，感到年轻身体里传来的活力，张恪将许思放在餐桌上，开始剥她的衣服。许思举着手：“别，别，手脏，别在这里。”张恪坏笑着，手下不停，将许思的衣服剥光。许思认命地双手交叉，遮住自己的脸。阳光明媚地照在许思雪白的身体上，张恪将她的双腿盘在腰间，俯下上身，抱住许思纤柔的腰背，轻轻地叼住她浅红色的乳-头，开始耸动身体。在这透明的环境里，两人的高潮来的快而强烈。 盘腿坐在餐桌上，张恪看着许思去洗手的背影，高耸的臀部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上身微微地弯曲着，饱满的乳-房垂下来，轻轻地荡漾着，不禁又举旗敬礼。许思回头看见，吓了一跳，赶紧把张恪的衣服丢上去：“你饶了我吧，我可真不行了。” ------------ 11 怀旧 更新时间：2011-07-01 回到海州，认识的人太多，反而只能一个人出去。张恪舍不得撇下许思。两人又腻了一会儿，把屋子收拾好，一起吃了午饭，张恪这才离开丹井巷去市委。 昨天梁国兴和张恪说起宋培明和他暗示打算过了年提他进常委。虽说梁国兴去年提了人武部部长，资历上勉强够了常委资格，但是这样的提拔在张恪看来有点过了，锦湖最近也没有计划在海州大动作。梁国兴自己没什么野心，孩子都已长大，钱也不用发愁，他也没有心思参到那个漩涡里去。所以张恪打算见见宋培明，帮舅舅辞掉这个差事。 去市委的路上，张恪接到了姚文盛的电话。比估计的早几天，建邺的大局落定，肖明建春节后去中央党校学习，而胡宗庆直接被双规。文舟那边正式在拘留书上加上了杀人的罪名，支持严家的力量开始保守起来。严文介据说自杀未遂；而林雪则选择了另一条路线，开始疯狂地供出各路有的没有的人物，希望能让这个案子查不下去。对于缺乏上层关系的胡宗庆来说，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建邺这边与之前估计的一样，董简年，王维均分别任市委书记，代市长，倒是黄克群出任常务副市长，市委常委有点令人意外。黄克群算是前省委书记陶晋的人，锦湖的橡树园计划他是建邺市里最早和张恪接触的人，不过后来王维均接过了挑子，很难估计黄克群对锦湖的态度，但是他和王维均以及李远湖无疑是比较疏远的。 张恪一边琢磨黄克群倒向江敏之可能引起的变数，一边考虑江敏之用这样一个和锦湖走的还算比较近的人物的用意。也许江敏之并不想和锦湖搞僵关系吧，除非是江敏之手里有了锦湖的小辫子，否则黄克群是不可能变成江敏之的打手的。高新区这边人事的变动还没有那么快，也许等高新区的人事变化出来，事态就明朗了。 见到宋培明，把梁国兴的意思一说，宋培明也不为己甚：“老杜走了，常委会里还是要多两个贴心人才行。李义江这次是没问题，你舅舅要是没兴趣的话，别人还真不好办。” 随着唐学谦，杜小山离开海州，这一系的政治资源在海州力量下降了不少。不过市委里有书记宋培明，市政府里有常务副市长李义江，就算市长是省里空降，张恪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宋培明想一言堂，省里也不会乐意的。 宋培明看张恪没有接话，只好图穷匕见：“液晶基地有没有可能分海州一杯羹啊？怎么能就直接给了建邺呢，海州可是你的家乡啊！在外面受到了委屈，随时可以回家来。” 看来宋培明也听到了一点风声，张恪也就没有吊他的胃口：“制浆不是留在了海州？做人不要太贪心。液晶的项目现在也没算最后定板，要是和产业链的布局结合起来，海州确实也有不少有利条件…”看宋培明睁大了双眼，张恪微微笑了一下：“不过一张筹码，握在手里的时候才最有效力，希望宋叔叔能够理解。” 宋培明往后一坐,仰头笑了起来：“你叫我叔叔肯定没好事。反正只要你心里有海州，有我就行。有什么要配合的，先透个气，就算叫我去省委耍赖都行。” 今年是长江客运的最后一年，从此之后长江之上的江轮就没有纯粹的客运，而是变成旅游加客运的新模式。虽然这时的长江客运旅行称不上多愉快，但是张恪还是打算纵容一下自己的怀旧心理，做江轮回新芜。本来想叫上梁国兴一起，不过梁国兴对在江上晃一晚上兴致缺缺，打算明天自己开车回去。 对于张恪来说，这也算是祸兮福所倚。本来以为要自己孤单单做一宿江轮，没想到昨晚说起来，晚晴倒是饶有兴致。晚晴少年时，家在新泰，人在上海读书，后来去英国读书，也是每年往返于虹桥机场，算起来倒是有6-7年每年都要做江轮。听张恪说起来，也难免一发怀旧之思。 临近春节，江轮上还算忙碌。晚晴没有买到好票，看看没有熟人干脆跑到张恪的头等舱来。江轮的头等条件还算不错，除了一张双人床外，还有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小书桌。从窗外望出去，江水滔滔，两岸山色徐徐展开，夕阳西下，暮色涌上来，将远近风光渐渐地晕成了一副水墨山水。张恪和晚晴携手倚在床边，默不作声，直到天色黑得什么都看不清了，才收回目光，彼此相视一笑，觉得人生得此知己相伴也算不枉了。 两人带了些吃的，又叫了两个炒菜，就在屋子里凑合着吃晚饭。吃过饭，两人就偎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张恪躺在晚晴的膝上，一手握着晚晴的手，一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搂着她的腰，慢慢地说到了建邺政局的变化。 “你有点担心？”晚晴的小腹被张恪呼出的热气搞得有些酥痒，强定着神问道：“发展慢点也没什么，今天的锦湖也不是江敏之能轻易搬倒的。” “只怕时间不等人啊，别的方面还好。液晶产业投资大，技术更新快，锦湖千辛万苦拿到一张入场券，我不得不稳当些，但更怕耽误了时机。”张恪慢慢说道：“江敏之态度不明确，我宁可把它投到别的地方。恼了我，就干脆弄到广东去和彩电配套去。” 晚晴最喜欢看张恪有点孩子气的自信摸样，不由得有点情动，将手插到张恪的头发中轻轻抚摸：“东海的几家彩电企业去年都亏了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看到这里的前景？” 张恪被晚晴抚摸的很舒服，自己也将手慢慢上移：“彩电现在的三个方向背投，等离子，液晶，倒是液晶市场最小，赌液晶的人要格外有勇气才行。” “我想他们如果够聪明，就该知道跟着爱达的脚步没错的。”晚晴低下头亲了亲张恪的眼睛：“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好的商业眼光。” “比起商业，我觉得我还是看女人的眼光更好。”张恪亲了亲晚晴的唇：“我们是不是等会儿再说这些事？” ------------ 12 来晚了 更新时间：2011-07-01 江船的颠簸是最好的摇篮曲，等张恪醒来的时候，晚晴已经提前下船了。毕竟没有什么理由和张恪一起去新芜，晚晴在建邺就下了船。看过晚晴留下的字条，张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回来了。一个人走到甲板上去抽烟，清晨的江面还有着薄雾，风湿润地吹在脸上，倒是让人精神一震。 每次回新芜，张恪心里都有点复杂。除了避暑，张恪很少会想到来这里。这个城市总会让他陷入难以厘清的思绪，四年多了，这感觉反而愈发强烈。当船靠到码头上时，这份难解地心绪在张恪看清那个在码头迎接他的身影时终于被吹得无影无踪。 张恪从来没有想到孙静檬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看着她苗条的身体笔直地站在码头上，即使羊绒大衣也掩不去她的窈窕身姿，鹅黄色的围巾映着她略显消瘦的容颜，象一朵迎春花早早地盛开在这个冬日的早晨。 顾忌着跟在孙静檬旁边的顾晓梅，张恪只能按捺着和孙静檬握握手，倒是被孙静檬用力的握了一下。张恪微笑着问：“怎么是你们过来接我？” “我和孙助理早上去给张市长拜年，听说你早上坐船到。”顾晓梅回答：“孙总中午要走，就说过来接你，我们做主人的总要陪好。”张恪有些失望地望向孙静檬，孙静檬也无奈地看着他，眼光里好像也在抱怨顾晓敏的殷勤。 顾晓梅也是很好奇为什么世纪华娱老总的妹妹为什么要来接张恪，如果倒过来似乎更好理解一点。她除了知道世纪华娱的影视城是张家的世纪锦湖修建的，实在想不到孙静檬和张恪有什么联系。这时候她也然感觉到自己跟过来似乎有点冒失了。 张恪有点头痛如何才能不漏痕迹地将顾晓梅甩掉，只好继续假装正常地问孙静檬世纪华娱的项目进行的如何。聊了两句，有点抱歉地对顾晓梅说：“我和孙小姐有点生意上事要谈。不如我送孙小姐去车站，请顾阿姨转告我爸一声，也请顾阿姨一起去家里吃午饭好不好？” 顾晓梅只能说好，总不能说打个电话就算了。送张恪上了孙静檬的车，自己坐车回去张家。 等车开出了一段，张恪伸出手去拉孙静檬的手，没想到拉了个空，有点诧异地看向孙静檬。孙静檬撅着嘴说：“好久没看到你，有点陌生感，我要适应一下。” 张恪有点哭笑不得，拉过孙静檬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那就赶紧熟悉一下。”感到腿上被孙静檬狠狠地掐住，也忍住没有放手。 孙静檬将车停在路边，转过头盯着张恪，好像想把张恪吞下去一样：“疼不疼？” ”疼！”张恪面孔有点扭曲。 “疼为什么不叫出来？”孙静檬继续恶狠狠地问到。 “因为想你心里更疼。”张恪一本正经地说。 听到这个答案，孙静檬大笑了起来，鄙视地看着他：“在哪里学得陈词滥调，酸死了。”倒是将手放开，挑起张恪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才重新发动车子：“现在倒是不那么陌生了。” 张恪将整个上身趴在驾驶台上，侧过脸看着孙静檬：“那我们是不是做点增进了解的事？” 孙静檬斜眼看看他，忽然拉着张恪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张恪有点吃惊，不过受到鼓励，兴致立刻高扬起来。解开孙静檬的腰带，手顺着她坚实的小腹滑下去，忽然触到了一些似乎是纸制的东西，不由得疑惑地抬头看向孙静檬。 孙静檬咯咯地笑了起来，把张恪的手拔出来，扔到一边，媚笑道：“谁叫你不早回来一天？”看张恪沮丧地向后靠在椅子上，孙静檬笑得更开心了：“今天只许我挑逗你，不许你有动作。” 被孙静檬捉弄一下，张恪的心情倒是变得更好了，拉着孙静檬去吃新芜特色的小馄饨。一边吃一边听孙静檬讲她这几个月长本事了，不但帮孙静-香看着新芜的影视城建设，还过五关，斩六将地跑到北京和上海拉了不少人做选秀节目的评委。 张恪一边听着自己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一边吃着馄饨。等听到孙静檬打算把这个节目叫做《超级女声》时，差点把一口汤吐了出来。张恪勉强把汤咽下去，问孙静檬：“只选女生？” 孙静檬点点头：“是啊，没有臭男人的事。你表情为什么那么怪？是不是想让我帮你介绍几个美女给你啊？” “有你我就够了。”张恪赶紧撇清：“不过这个名字有点怪，你多念几遍，超女，超女...” 孙静檬跟着念了几遍，忽然眉毛倒竖：“你怎么心里这么肮脏！”又念了几遍，更是生气：“完了，这个名字现在我听起来也不顺了，你要负责给我想一个新名字！” 张恪无奈地说：“好吧，要不然爱达来赞助叫爱达女生好了。” “一股铜臭味，还是我自己想好了。”孙静檬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建议。张恪暗暗地松了口气，不敢再说这方面的事。使出全身解数哄得孙静檬开心起来，又和她一起去给孙尚义买了些新芜特产做礼物。 将张恪送到市委家属院附近，看张恪眼巴巴地不想下车，孙静檬凑过去将唇压在张恪的唇上，半响后才推开张恪，抱怨道：“你鼻子长那么高干嘛，压得我都喘不上了气了。” 虽然和张恪突破了最后一步，但是孙静檬对性其实还是很冷淡，却越来越喜欢接吻的滋味，每次和张恪接吻的时间越来越长。张恪也不去挑破孙静檬的欲盖弥彰，又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鼻尖，才转身下车，目送着孙静檬离开。忽然又有点舍不得，大声喊道：“过两天我就去香港！”孙静檬对着后视镜挥了挥手，微笑着加大了油门。 ------------ 13 破绽 更新时间：2011-07-01 张恪一边慢步向家里走去，一边盘算着自己对春节后的时间许了多少愿出去，算算估计到开学前自己都不会有什么空了。摇了摇头，张恪叹了口气。自己虽然可以把商业上的事务丢给职业经理人，但是情债却无论如何也要亲自来偿才行啊。转念想到每个美人各有千秋的动人心处，张恪也只能暗自嘲笑自己完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梁格珍在院子里看到张恪微笑着晃进来，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张恪身前，呵斥道：“终于知道回家了？放假多长时间了知不知道？！”伸出手就要揪张恪的耳朵。 张恪赶紧笑嘻嘻地躲开，从电脑包里掏出唐婧给梁格珍买的首饰，双手奉上：“先看看你儿媳妇给你买的礼物。” 梁格珍打开盒子看了看，仍然不肯就放过张恪：“拿我当小孩子哄啊。要送礼物的话，我儿子的呢？” 张恪愣了一下，知道说项链是自己和唐婧一起送的肯定不能过关，在包里摸了摸，横下一条心拿出了一个随身的dvd机：“这个是儿子送的，专门在香港买的。” 梁格珍看着dvd机上闪闪发亮的爱达电子商标，被张恪气乐了，给了张恪后背两巴掌。看院子里没人，问张恪道：“你怎么想起了叫顾晓梅过来吃饭？真看上她家的小丫头了？” 张恪对这个问题可是问心无愧：“绝对没有，就是锦湖在新芜的业务她配合的多些。要不然你把她轰走？” 梁格珍一边和张恪往屋里走，一边说：“净瞎说，来了还能轰走？大过年的吃饭我已经把人家一家人都请来了。” 听到这话，张恪的心跳都快了一拍，脚下却忍住不停步，故作随意地说到：“都来了啊，中午吃饭都有谁啊，餐厅坐不坐的下？。”听到梁格珍说除了只有她一家四口以外只有大舅两口子，张恪才松了一口气，却有一点遗憾泛了起来。 压抑着心底的那一丝失落，张恪在走进屋子时努力让自己象十几年前一样喊道：“爸，我回来了！”张知行正在和顾晓梅聊天，看到张恪做出少见的孩子气，象每一个父亲一样笑了起来。拍了拍张恪的头，随便问了他两句就叫张恪去招呼于竹和于婧。 于婧终于和自己心目中的传奇人物坐在了一起，紧张地手心冒汗，脑子一片空白，只一个劲的催于竹说话，把不善言辞的于竹憋得脸通红。而张恪对于竹也实在提不起兴趣来说些什么，能保持礼貌已经是张恪这些年心性成熟的结果了。有心想问问陈宁的情况，却也一时找不到不引人怀疑的机会，只能不咸不淡地和于竹说说学校的事。 三个人有一搭每一搭地聊了半个多小时，于婧才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开始大胆地问张恪问题，像个追星族一样把张恪的资料问了个底掉。张恪对于婧倒是不反感。前世于婧就像个小跟屁虫一样经常跟在陈宁和张恪后面，这时聊起来，倒是有几分过去熟悉的感觉，也开始满嘴跑火车地逗于婧玩。 在张恪等待家宴开始的时候，建邺城里也有另一场家宴等着开席，只不过宴会的主角还在书房里谈话。 或许刘闻涛在海州受了太多的闲气，在得到江敏之的示意后，刘副省长亲自跑了省里多个部门，还特别找了几个海州的干部了解情况。终于在今天给他发现了条线索，赶快上门汇报来了。 今年是江敏之在东海的第一个春节，活动安排的比较多，江家里的年夜饭就改在了中午。因此对刘闻涛贸然上门，江敏之略微有些不快。看在他是为了自己安排的事情奔走的份上，江敏之也不能将他拒之门外，将刘闻涛请进书房，薛明楼端茶进来也被留下来旁听。 刘闻涛之前在薛明楼手里看到了葛建德提供的材料，其中提到锦湖商事的前身香港越秀。刘闻涛顺着这条线查到了香港越秀和已经撤销的海州越秀的法人都是许思，更出乎意料地发现连锦湖最初的法人都是许思。等他和海州的干部打听许思时，才愕然发现这个女人身上有着极其不寻常的经历。今天早上，刘闻涛瞅着金国海回家过年了，赶紧借着调研国企改制的名义从政法委调了一堆资料，其中就有海州新丰集团改制的案卷，细细一读之下，如获至宝。 “许思这个女人可是不简单。”刘闻涛想着许思令人惊艳的面容，即使是档案照也掩不住她的魅力，不禁咽了下口水：“94年时她是海州市新丰集团的人事经理，新丰因为改制，弄出了几百万的行贿受贿案和杀人案，最后海州的市委书记丁向山被判了二十年。许思，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证人。新丰案中她起初供认自己是唐学谦的情妇，唐学谦通过她收受了新丰集团老总姜明诚二十七万的贿赂。唐学谦被审查后，案子转到省里，这个女人又改口说自己是丁向山的情妇，这二十七万是丁向山让姜明诚给她妹妹治病的。因为做证揭发，加上积极退赔，她最后被免于起诉。” 刘闻涛故意顿了一顿，让江敏之有时间思考一下，然后用力一拍大腿：“我在海州听说过一些传闻，这件事其实是唐学谦和丁向山争情人，狗咬狗。许思看丁向山是市委书记就站在了他这边，到了省里后肯定受到了更有力人物的暗示，这才反咬一口。” 江敏之对这个案子有点印象，毕竟在内参上看到市委书记陷害副市长的案子还是令人难忘的，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副市长还能回身一击来个大翻盘。不过江敏之之前还真的从未把这个案子和锦湖联系到一起。 刘闻涛看江敏之点了点头，受到了鼓励，接着说了下去：“当时省政法委书记就是徐学平，海州，甚至是省里不少人都说张恪是徐学平的干儿子。这样整个线索就清楚了：张恪的父亲张知行是唐学谦的铁杆，张恪通过徐学平利用许思给唐学谦犯案。许思脱身之后，就成为徐学平一派人马敛财的媒介。徐学平因为此案在95年当上了省长，而95年也正是爱达集团成立的一年。因此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爱达集团的问题资金和徐立平脱不了干系。徐学平当上省长之后曾经大力整治省国投，又在97年协助赵总理负责审计清查全国的信托投资公司，他在其中做些手脚不是难事。” 江敏之听完刘闻涛的推断，也感到心惊，如果这三十亿真的来自徐学平，那可真是惊天大案了。就连赵济东总理至少也要背上识人不明的责任，甚至晚节不保都有可能。江敏之不由得向前探出了身体，向刘闻涛问到：“有没有证据？”看刘闻涛摇了摇头，江敏之意识到自己确实太急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刘闻涛能找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江敏之站了起来，开始在书房来回踱步，过了好一回儿才慢慢说到：“闻涛啊，这件事的严肃性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尽快把资料还回去，接下来要先静一静，不要打草惊蛇。等到爱达的液晶项目落地之后，再慢慢查，不要心急，一定要抓住确实证据，有需要的话和小薛联系，我会帮助你的。 刘闻涛听到江敏之称呼自己闻涛，顿时神清气爽，正想好好表表态，却听到江湄敲门说：“爸，饭菜都好了，你们还要多久啊。”刘闻涛只好站了起来：“不打搅江省长吃饭了，我先回去了，您的指示我记住了，我一定注意方法。” ------------ 14 结婚 更新时间：2011-07-01 江敏之要留刘闻涛吃饭，不过刘闻涛知道自己不为董简年和董湘月所喜，还是告辞而去。看刘闻涛出了门，江湄抱怨道：“什么大事，非要过年的时候巴巴地上门来说。” 江敏之也不理会女儿的小脾气，笑着说：“政府工作哪有清闲的时候，大家吃饭吧。”董简年提醒道：“刘闻涛可是个小人，用他还是要提防些。”江敏之轻轻一笑：“手边缺人啊，不过就算是小人也是有用的，鸡鸣狗盗之徒有时也能办大事啊。”这话也不全是托词，江静涵是新亭人，江南和东海干部交流又比较多，所以江静涵为了避嫌从不对这两省的人事插手，反而是在浙东有更多的人脉。 董湘月眼珠转了转，看江敏之没有说下去的意思，才笑着说：“你们做你们的大事，我们女人啊还是做生意好。这次收购经典地产在建邺的项目，江湄可是帮了大忙，看来过不了两年就可以自立门户了。” 江敏之对静海国际的生意没有兴趣，只随口回应一下，接着就招呼大家吃饭，聊些家常。吃过饭，江敏之和薛明楼一起出了门，今天是除夕，江敏之要去各福利机构，火车站等各处进行慰问。 坐在车上，江敏之不禁陷入了沉思。江敏之知道自己这次到东海，中央是有利用他限制锦湖的意图，但同样也是给了他一块实验田来尝试自己的经济理念。 这几年民营企业发展迅速，中央内部进一步为民营企业松绑的呼声愈来愈高。但是在江敏之眼里民营企业缺乏社会责任心，急功近利是担当不起更高的责任和地位的。民营企业的快速发展也不过是靠着没有包袱，钻政策漏洞,上不择手段的收*员，下则千方百计地压榨工人。江敏之认为只要一方面严格按照法规办事，禁止这些不正当的竞争手段，另一方面按现代企业制度改造国有企业，投入必要的扶持资金，国有企业依靠自身的人才，技术和规模优势完全可以打败民营企业。 不过锦湖却是个异数！想到锦湖，江敏之不免抽动了一下嘴角。江敏之对锦湖的感觉有些复杂：别人看到的是张恪天才的眼光和锦湖超寻常的发展速度，江敏之其实更看重的是锦湖超人一等的魄力和国有企业也难以相比的社会责任感。但是锦湖是这样的矫矫不群，反而让江敏之有着一种不够真实的感觉。 就象是身边的静海国际，在推倒宏信系之后也难免贪婪地吃进经典的优质资产，但是锦湖却只是接受了海粟科技中最麻烦的法人股。以江敏之的见闻，很难相信国内还有这样的民营企业。刘闻涛给他提供的另一条思路倒是更正常些：锦湖在竭力洗白身上的原罪。这样的推断，让江敏之有些失望，但也松了口气。 不过刘闻涛还是太急了，而且自己好像也有点失态。想到这里，江敏之对正在开车的薛明楼说道：“你要盯紧了刘闻涛，不要让他轻举妄动。张恪这时恐怕已经收到一点风声了，他会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边的。”薛明楼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口说到：“要不要和江老打个招呼？”江敏之几乎不被觉察的轻轻颔了一下首：“正好拜年的时候和老爷子说道说道。” 远在新芜的张恪打了个喷嚏，他自然猜不到琢磨他的是东海省长，想想这时候想自己的人应该不少，张恪不由得问正在收拾桌子的梁格珍：“妈，春节有什么安排啊？” 梁格珍放下手里的碗，看着张恪，意味深长地微笑道：“小恪啊，你今年23了，大学也该毕业了，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啊？” 张恪只觉得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妈，你要干什么就直说吧，你这样说话让我很害怕啊.” 梁格珍失望地拍了拍桌子：“那好，你听好了。明天我们就去金山，和你顾阿姨，唐伯伯把你和小婧的事定下来，等你毕了业就结婚。我和晚晴说好了，她当媒人，到时候叫徐书记来主婚。” 梁国兴在一边接到：“好啊，这可是大好事。到时可要在海州办，大家好好热闹热闹。” 虽然唐婧早已是他大家公认的未婚妻，虽然心里一百个愿意，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当这个问题摆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张恪心里第一件想到的事却是：“怪不得，怪不得许思最近那么主动，相必她也知道了...” 看张恪没有反应，梁格珍说到：“你还不愿意？早点定下来早安心。你说说你和那个孙静檬什么关系？你可不能对不起小婧。”看到送顾晓梅出门的张知行回来，梁格珍对他说：“你们这个副市长可是挺漂亮，你可不能学你儿子，谁都勾搭。” 张知行哭笑不得地说：“你这是什么话，哪有说老子学儿子的。你和张恪说了？”听到老爸也被扯了进来，张恪这才缓过来：“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啊，行，我听你们的。不过我今年要经常出国，时间可能不好凑。” 看到张恪同意了，梁格珍这才笑了起来，一把抱住张恪：“这些你别管了，你别的事我也管不了，这件事我包了。小恪啊，你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等到张知行出门，梁格珍午睡，张恪才有机会给晚晴打了个电话。听到张恪说起结婚的事，晚晴轻松的笑了，反过来开解他，结婚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让每个人更安心些。不论是晚晴自己，许思，陈静，翟丹青都没有和张恪结婚的打算，孙静檬也不会在意什么名分，唯有李馨予为了张恪与家庭决裂，几乎完全依附于张恪生活，张恪有更多的责任要照顾好她。 “你是不是觉得以后再拈花惹草有心里压力啊？你有时也要学会拒绝，我们是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了。你呀，这个偷心的魔鬼。”晚晴最后温婉地告诫道，为了唐婧也为了自己。 放下电话，晚晴最后半开玩笑的劝诫还回荡在张恪的耳边。自己真能从此收心养性吗？张恪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前一世的浪荡多少让张恪的性子带了点轻浮，对一般的女子还好，但是象这一世身边的几个女人各有不同的旷世之姿，却让情不自禁的要去怜惜。真的要结婚了吗，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呢。 想想身边的这些女人，慢慢地回味她们和自己的交错，忽然陈宁的面容在脑海中跳了出来。陈宁，这是张恪上辈子唯一想娶的女孩。张恪心中不可抑制地痛了起来，十几年过去了，这感觉似乎还是一样的清晰。心脏一点一点的收缩，酸楚流出来，浸透了整个胸腔，一股脑地从眼睛中宣泄出来。张恪紧紧的握着椅子的扶手，好像不这样身体就会瘫成一团。空气似乎变得稀薄，头脑慢慢地成为了空白。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张恪猛地跃了起来，开着梁格珍的福特冲出来院门。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我要见陈宁！这时候的大街上空荡荡地，张恪飞一样地开到了新闸小区。 下了车，仰头看着陈宁家的公寓楼，张恪只觉得双脚象被盯在了地上一样,脑海中各种念头反复地交错：去找她，能做些什么呢？陈宁的人生是和于竹在一起的，我不过是个插曲罢了；去把她抢回来，我的人生里不能没有陈宁，我不想只在远方看着她；抢回来做什么，告诉她自己的人生还可以分出来八分之一吗......良久，张恪终于叹了口气，慢慢地转过身子。缘分已尽，就让它随风去吧。 就在张恪伸手拉开车门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说：“啊……怎么是你？” 面对命运，张恪只觉得全身都泛起一种无力感。 看张恪没有反应，陈宁走近了些。用手指捅了捅张恪的肩膀，侧过身看着张恪的脸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张恪甚至舍不得眨下眼睛，直到陈宁在自己眼前挥了挥手，才勉强收拾身心：“啊，是你啊。你要出去？” 陈宁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清丽的面容好像一朵初放的白莲花：“你还记得我？”看着陈宁的笑靥，张恪差点忍不住摸上一把。关上车门，低头看了看陈宁的靴子：“我也不是经常帮别人系鞋带的。” 陈宁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怪人呢，刚才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张恪已经想好了解释：“过来叫卫婶去吃饭，到了才发现自己想不起来她家在哪里，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卫兰的妈妈？我知道她家在那里，我带你去吧。”陈宁痛快地说到：“上次吓到你，我还以为我很可怕呢。卫兰和我还做过同学，可惜她很快就转走了。她现在好吗？” ”她在澳洲，一切还不错。”说了两句话，张恪终于开始回复正常了：“难道没有人说过你很让人惊艳？” “女生楼下的气球名不虚传啊。”陈宁笑着说：“你可是东大的传奇来着。” 张恪脸皮虽厚也不禁红了一下：“都是些虚名罢了，他人毁誉我也不放在心上。” “到了，就在1楼3号，我不陪你了。”陈宁笑着说：“我们就算认识了吧，我叫陈宁。祝你新年好。” 张恪很想说：我知道。但还是忍住，只是礼貌地说：“你也是，谢谢你了。”拿出张名片，递给陈宁：“我的电话，明天我就走了，建邺再见。” 看着陈宁离去的背影，张恪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 15 小聪明 更新时间：2011-07-01 第二天，等张知行团拜结束，一家人就开车去了金山。与张恪不同，梁格珍还是第一次到金山来。一家人汇合了晚晴后打算在金山先转一圈，第一个去的就是金山电子园。 金山电子园经过98年的洪水之后的摧残后，差点夭折，还是锦湖在99年底一举引入十条从0.35微米到0.25微米的半导体生产线，又拉来了科王高科和新元电子建设手机生产基地，这才让金山电子园焕发了生机。经过一年多的建设，因为有了中晶微芯的经验，0.35微米的生产线已经开始量产。0.25微米线还在试生产，大概要到5月份才能大规模生产。望着一望无际的厂房，张恪似乎可以看到在金山生产的手机会象潮水一样的涌向全国，走出国门到东南亚，到印度，到更远的地方。 梁格珍刚开始还有兴趣看看张恪都建了什么企业，很快地就被一堆听不懂的词语搞得头昏脑胀。大家匆匆结束了这里的参观，去金山湖观鸟。路过金山的抗洪纪念碑，看到六名解放军挽起手臂的雕像，大家不由自主地停下车，走上前来。仔细地读着碑文，梁格珍想起张恪那时在金山抗洪晕倒，不由得默默流泪，紧紧地把张恪拉在自己身边，好像一不小心他就会被江水冲走。 上了车，张恪才笑着说：“可惜当时晕过去了，要不然该好好体验一下总理的专机，这待遇一般人可享受不到。”听张恪满嘴胡说八道，梁格珍这才破涕为笑。不过还是免不了唠叨张恪几句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注意安全之类的老生常谈。 寒冬季节，很多候鸟已经往更南方迁徙了，不过黄昏时的鸟群依旧十分壮观。这几年退林、退耕还湖工作做的不错，又建立了生态保护区，湿地的面积大幅增加。自然界惊人的回复力下，金山湖沿岸的鸟群已经有了几分十几年前的盛况。 夕阳之下，交错地河港，池塘，沼泽泛着金光。大片的鸟群飞起来遮天蔽日，落下去悄寂无声。放眼看去，数十里之内，此起彼伏都是各类鸟群，让人目不暇接。看着这大自然的绮丽景色，让人说不出话来。大家呆呆地看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夕阳完全落下，远近望出去都如浓墨一般时，这才上车离去。 上了车梁格珍还一个劲的抱怨张恪，有这样的好景色不早点告诉她。晚晴笑着解释金山的湿地是这几年保护的好才有这样的美丽，而且还是世纪锦湖建了保护区，修了观景台，才能有这样好的角度去欣赏。和梁格珍约好了等秋天时，侯鸟众多的时候，世纪锦湖的酒店也修好了，大家再一起来住上几天。 这天晚上，大家就住在徐学平家。毕竟不比平常，还是明天初二，再正式上唐学谦的门比较好。吃过晚饭，张恪留在徐学平的书房下棋。徐学平年纪大了，计算能力不比年轻时，张恪也就规规矩矩地在棋盘上圈地，几十手过去，棋盘上还是波澜不惊。 徐学平问道：“金国海告诉我你要去台湾？我看你最近还是不要乱走了。他今天打电话过来说刘闻涛调去了新丰案的卷宗，看来东海有些不平静啊。” “新丰案？这案子还有什么翻案的余地？”张恪倒是面色不变，应了一手才说：“我倒是听说葛建德怀疑锦湖的资金来源，在北京上窜下跳。” “你不担心？”徐学平问到：“丁向山倒是认罪了，他别墅里的巨额财产也不容他不认，倒是姜明诚一直在上诉，难免有有心人想做文章。” “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要查锦湖的资金还能绕过叶二叔？”张恪抬起头说道：“姜明诚能做些什么？无非是想减少自己侵吞的金额，当时没有他杀人的证据倒是便宜他了。” 徐学平盯着张恪的双眼，严肃地问到：“那你老实告诉我，锦湖的资金有没有问题？” 张恪看徐学平认真，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葛建德说锦湖有三十亿来源不明，我可以交个底。这些资金包括两个部分，一是爱达电子帮助德州仪器开发vcd解码片的暗盘交易，爱达从德州仪器的解码片中大概可以得到15%的利润，这一块前后有7，8个亿，当时许思去香港管理的就是这一部分收益；另外一部分是97年金融风暴中狙击泰铢和韩元的收益。这些话只在这里说，出了这个门我是不认的。” 徐学平看着张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啊，还是太喜欢冒险了。这两件事分开来都是死局，但是联系起来，别人会怎么看？别人会看到许思从案子里脱身，不过三年，去香港转了一圈就带回来几十个亿的资金！不能等着别人来查，我联系一下，你明天事了，就和我一起去一趟北京。” “这些消息传出去，对锦湖在东南亚的业务和爱达的商誉是有影响的。”张恪很不情愿：“给我点时间，我可以把这些资金做成外来的投资。” “你糊涂，你这是不相信党和政府。”徐学平动怒道：“你这是耍小聪明，是行不通的。” “我凭什么相信他们？”张恪立刻接到。看到徐学平脸色发白，张恪蓦然想到自己这一世没有经历过唐学谦的冤狱，说这个话确实重了。而徐学平实是一片赤诚之人，张恪赶紧投降：“是我错了，我听您的。” 徐学平脸色好了些，但还是余怒未消，正要继续指点张恪，张恪的手机在桌面震动了起来。徐学平知道张恪身边的电话很少人知道，担心是有大事，只好让张恪先去接电话。 张恪刚接起来，就听到叶建斌兴奋的声音一叠声的说：“生了，生了，七斤六两，这孩子命肯定好，大年初一的生日。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听到张恪说要去北京，问明了缘由，叶建斌沉默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我马上回去，后天北京见。” 张恪说不用，被叶建斌唠叨了一顿他不成熟，反正叶建斌要给老爷子报喜，也只好由他。 ------------ 16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更新时间：2011-07-01 第二天正月初二，正是毛脚女婿上门的时候。一大早，张知行一家就登了唐学谦的家门。两家人有段时间没见，亲热劲就不用提了。不管张恪在外面如何，在四位家长面前，也只有努力扮演一个纯洁大学生的份。 唐婧有点惊讶居然是张恪一家都来了，等听明白来意，开朗如唐婧也不禁羞红了脸。只说了一句我才不嫁人呢，唐婧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边走还一边看了张恪一眼。张恪见状，赶紧跟着溜了进去。 进了房间，看见唐婧抱着一个大抱枕坐在床边发呆。张恪在唐婧身边坐下，温柔地说：“昨天我妈和我说，我也觉得有点突然。我本来打算搞个特别的求婚仪式的。” 唐婧拿起抱枕，狠狠地打了张恪几下：“仪式不仪式的我也不在乎，就是有点不甘心，稀里糊涂地就要嫁人了。”放下抱枕，抱住张恪，叹了口气：“你还没对我说过你爱我呢？ 张恪把唐婧拢在怀里，看着唐婧近在咫尺的双眼，认真地说：“我爱你，爱你一辈子。” 唐婧深深地看着张恪，也轻轻地说：“我也爱你啊。” 张恪大声地松了口气：“我还担心你要说你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呢！我们出去吗？” “再等一会儿，现在出去太没面子了。”唐婧像报抱枕头一样抱住张恪：“还有一件事，你和我说说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张恪笑着说：“我可只有你一个好妹妹。” 唐婧想了一下，反应过来，气得往张恪胸膛上打了一巴掌：“耍滑头！”顿了一顿，靠在张恪的肩膀上接着说到：“算了，我也不问了，自寻烦恼。只要你爱我一辈子就行了。” 感觉到肩头穿来的颤抖，张恪侧过头轻轻地在吻在唐婧的脸上，柔声说：“我不只爱你一辈子啊，我前世，今生，下辈子都爱你。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过得一会儿，唐婧才抬起头来，努力灿烂地笑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就会说好听的。那你和我说，妃蓉你打算怎么办？” 张恪脸上苦成了一团：“我怎么知道啊，你说怎么办？” 唐婧掐了张恪一把：“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天天和妃蓉在一起，搞得她三年多都没人追，现在倒说这些。反正你总要去找别人，不如便宜你了，至少你不在的时候还有妃蓉陪我。” 不管张恪心里如何高兴，这时总要收敛一下：“这样不好吧，由她自己吧。” “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等她主动都成小老太婆了。”唐婧站起身来，拉着张恪往外走：“你就偷着乐吧。” 走到门口，唐婧迟疑了一下，对张恪说：“别人的事情，不要让我爸爸妈妈知道，我怕他们伤心。” 张恪心里一酸，紧紧地抱着唐婧说不出话来。唐婧静静地被张恪抱着，良久才说到：“其实是我占了她们的便宜呢，你不要想太多。只要我们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就足够了。” 看着张恪和唐婧手拉手从卧室里走出来，几个大人互相交换了个欣慰的眼神。梁格珍把唐婧拉到身边，喜盈盈地看了又看，拿出一个戒指塞给唐婧说：”小恪是个有福气的，才能有你这样的好媳妇。这个戒指是用我和小恪爸爸的积蓄买的，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你不要嫌弃。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唐婧低着头，满脸通红地叫了声：“妈。”侧过身，又向张知行叫了声：“爸。”张恪也只好规规矩矩地站起来，给唐学谦，顾建萍鞠了个躬：“爸，妈。” 唐学谦笑了起来：“我可没什么东西能送你这个小富翁，这样吧，我那盒云子就送给你了。反正也下不过你了。” 两家在金山都没有亲戚，也没有张扬，就是两家人吃了顿饭算是订婚宴。晚上约上了徐学平一家算是谢媒，只有芷彤闷闷不乐的。 回到家里，芷彤才私下问张恪：“你结婚了，我是不是就要叫你叔叔了？”张恪只好和芷彤偷偷约好以后还可以叫哥哥，又从随身地电脑里拷了一套麦兜的故事给芷彤，才哄得芷彤高高兴兴地睡去。 张恪第二天就和徐学平一起飞到了北京，不敢去住和谢晚晴相邻的别墅，张恪仍然住了王府饭店。徐学平没有和张恪同住而是定在了江南省驻京办。安顿好之后，徐学平和张恪带着张恪提供的材料去了中纪委报备，之后徐学平自己去了国务院办公厅，让张恪回去等消息。 回到王府饭店，见到叶建斌，两人在酒吧找了地方坐下。叶建斌对有人多事甚为不满：“真是吃饱了撑的，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不管倒是盯上锦湖了！” 张恪笑笑：“也好，这次事了，锦湖也算彻底洗白了。”只是向叶建斌要照片。叶建斌美滋滋地拿出数码相机给张恪显摆。 张恪看着刚生出来的小婴儿，头发稀疏，满脸褶子，故作惊恐地说到：“这孩子长得太象爸爸了。”叶建斌这次中年得子，心情大好，也不把张恪攻击他相貌的言辞放在心上，告诉张恪孩子的名字已经取好叫做叶丁。 “这是叶家第四代第一个男丁，所以叫这个名字。”叶建斌解释道，看张恪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瞒不过，接着说：“静-香和文怡也对都很喜欢这个名字，孩子的干妈就是文怡了。” 张恪笑着掏出昨天买的长命锁，递给叶建斌：“可惜啊，没赶上现场。不过我也有喜事，我和唐婧订婚了。” 叶建斌举起酒杯，恭喜了张恪，笑道：“将来有你小子头疼的时候。先不说这个，打算怎么反击一下？” 张恪装可怜道：“我们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回头人家还会说这是关心我呢。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叶建斌看着张恪不满地说到：“你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藏着掖着。反正我和家里打好招呼了，需要我这边做什么吱一声。” 张恪这才正色道：“别人给你一下，你就要还一下，这不是成了随着别人起舞了？锦湖只要更好更快地发展，这些东西终究不会成为障碍。我还打算去看看江静涵，算是回了在新亭见面的礼。我们还是说说锦湖的事吧。” 叶建斌表明了态度，也就不再多说，开始和张恪讲他对统合物流的想法。锦湖旗下的物流来自不同行业，特点各不想同，所以叶建斌打算把物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成为纯粹的第三方物流企业专注于仓储和调配，货物运输分包给各个当地的公司和个人；另一部分会统合成快递公司，专注在长三角地带开展业务，再逐渐推往全国。 张恪向叶建斌描述了几种后世鼎鼎大名的配送管理方式，建议他还是要通过猎头找一些专家来，信息化的工作橡树园倒是可以提供一定的支持。 叶建斌打算把快递这一块交给丁文怡来做，他和张奕专心做第三方物流。听到这样的安排，张恪笑道：“你们一家四口看来要聚少离多了，不如以公司的名义买架飞机吧，省得回头孙姐抱怨我。” ------------ 17 北京 更新时间：2011-07-01 说着话就到了晚饭时间，徐学平打电话过来说有国-务-院研究室的人想见见张恪，叶建斌也没有插一脚的兴趣，一个人先行离开。张恪想了一下，还是打了个电话。不大一会儿，许思就到了。自从95年开始，每年张恪的公历生日，两人总是会设法一起渡过，今年也不例外。虽然和计划的不同，许思还是赶到了北京和张恪相会。 徐学平不喜欢太过豪华的场所，所以饭局约在了王府饭店旁边的北京老字号馄饨侯。距离不过二，三百米，两个人也不开车，就象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依偎着走过去。2001年北京的空气比后来几年要好的多，只是冷得连空气都好像冻住了一样。两人开始还觉得嘴里呼出的浓厚白气很好玩，笑嘻嘻地互相往脸上哈气，很快的就只觉得浑身的热量都要从嘴里跑掉了。 “这样不行，我们还是节省点热量吧。”张恪横过身子，吻在许思的嘴上，然后开始抱着许思倒着前行。两人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许思推开他：“干什么啊，这么大个人还和小孩子一样。” “你永远是我的许思姐啊，我在你面前也不用装什么大人。”张恪说到：“这一次还要许思姐帮帮我。” 许思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恪也没有提什么新丰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徐学平认为锦湖早期的资金来源还是和中央澄清了好。许思是经手人，所以张恪希望由她来说明。虽然有少许迷惑和不情愿，不过许思已经习惯了张恪为她做主，也没有多问，只是有点紧张地开始回忆当时的情况。 两人在饭店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到徐学平带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中年人叫刘伟，这个名字很普通，样子也普通，带着眼镜，倒是有几分学者模样。徐学平介绍刘伟是研究室的副主任同时兼任总理-办公室的主任。张恪知道这就是赵济东身边的人了，但是他也想不起来这个人后来的发展如何。 刘伟也在打量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张恪穿着皮夹克，牛仔裤，登山靴，除了眼神中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看起来还不如部委里的年轻人老成。实在是让人想不到这就是中国最大民营财团的掌舵人。看到许思的名片，刘伟立刻明白这位就是这次事件的核心人物了。张恪就这样把许思带到了眼前，让刘伟心里不由得感叹一声果然是年轻气盛啊。 四个人找了个小包间，点了招牌的馄饨和几道老北京的招牌菜，就开始聊了起来。刘伟特意地介绍了馄饨侯的历史，又恭维了一番爱达以今年以超过500亿的销售额夺得电子百强榜榜首，这才开始说正事。 出乎许思意料的是刘伟没有多问锦湖的资金问题，问了几句细节问题就撇在一边，倒是对锦湖商事在钢铁行业的投资很感兴趣。除此之外就是好奇锦湖如此坚定的在研发上投入的信心从何而来。 张恪也没有藏私，先是很细心地描绘了一番他对未来国家经济增长的速度和结构的预测，才开始解释他对未来钢铁产业和通信产业走势的分析。 具体到锦湖的经营，张恪以opec对石油的垄断来比较了一下四大矿业公司对高品质铁矿的垄断，解释了自己不惜每年上亿美金的亏损也要进入铁矿业的缘由。也捎带着挑明了三井财团不断向中国转移技术和生产能力的背后是通过控制上游和下游相关企业来控制中国这些企业的野心。接着才解释了锦湖一心要拜托这种技术上受制于人的状态的必要和决心。最后阐明了锦湖以快速增长的消费电子市场为契机，在新兴产业上实现技术赶超的策略。 张恪和刘伟一番对答进行了近三个小时，其中很多事连徐学平和许思都没有听说过，许思也明白了很多张恪举动背后的深意。刘伟感叹到：“听了这些才知道锦湖这些年的发展绝非幸至，我要敬你一杯。” 撂下酒杯，刘伟才接着说到：“发展中心和我们研究室关于锦湖的文章也有十几篇，不过还是如盲人摸象。有没有兴趣给我们这些研究员上一课？” “不敢当。锦湖走到今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张恪倒是很平静：“锦湖前期的发展，许思也出了很多力。后期我们也成立了锦湖经济研究院，对一些产业进行研究。如果有可能，倒是非常愿意和各位领导共同研讨一下，也算我们为国家的发展尽一份力。” 吃过饭，送刘伟离开，徐学平告诉张恪材料自然要核实，但是只要材料没有问题，这件事就算揭过了。对许思的出现也没有说什么，就一个人回了办事处。 徐学平走了，许思才松了口气。看到许思惹人生怜的样子，张恪笑着说：“徐伯伯早就知道你了，没什么可怕的。说不定以后你要常和他们打交道呢。” 许思有点奇怪的问：“为什么？”张恪一边走，一边说到：“锦湖越壮大，受到国内政策的影响越大，对国内政策的影响也越大。能有个人和政府做好沟通是很重要的，这个人，我希望是许思姐。” “怎么会是我？”许思觉得不可思议：“叶建斌不是更合适？他要是忙的话，唐婧才是最好的人选吧？” “他们都不合适。”张恪解释到：“你背景最单纯，对锦湖的成长也最清楚。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永远躲在阴影里。” 许思想起张恪说过：“阴影永远是我的地盘。”不禁笑了笑。忍住没有说出其实我更想做你的小女人这样的话来，只是温柔的点点头：“我总是听你的。” 张恪暗自叹了口气。张恪何尝不知道许思的心思，只是张恪实在不想许思每天都在等待自己，也不希望有人再用许思来说三道四。许思要是能被政府接受锦湖代言人的身份，那么至少可以让某些人望而却步。 抛开这些让人不愉快的想法，张恪拉着许思的手，坏笑着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是不是要满足我一个愿望？” ------------ 18 CDMA1x 更新时间：2011-07-01 许思从沉睡中醒来，看着张恪熟睡的面容，阳光照在脸上，挺拔的鼻梁侧面是深深的阴影，让他的英俊中带了一点邪气。在睡梦中还带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他看起来更迷人。许思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的男子，想着他就那样温柔而固执地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忍不住亲了他的唇角一下，微笑就像会传染一样爬上了许思的嘴边。 勉强站起身，走起路来还有些痛。许思想到昨晚，不禁脸红了红，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古怪。又别扭地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许思又羞又气，身子一歪坐在床上，低头捂住脸，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 张恪爬到许思的身边，枕在许思的大腿上，轻轻地拨开她的双手，笑着说：“我最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全身都会变得粉红，就像你...” 许思羞意更盛，按住张恪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看你干的好事，我现在路都走不好，从哪里学来的怪癖。” “这可是风雅的事呢。”张恪坦荡荡地说：“当年郑板桥曾说过雪之臀、肥鹅之股，为全身最佳最美之处，我见犹怜。呼吁要把打屁股改成打后背。不过他喜欢男人，我只喜欢女人，大有不同，只能算是附庸风雅。” 许思轻轻地掐了掐张恪的嘴：“真奇怪你从哪里看来的奇谈怪论，快起来吧。”张恪站起来：“你在床上呆着，我去叫早饭，顺便去楼下买点药膏。” 两人在床上一直呆到下午，直到傅俊，杜飞，蒙乐赶来张恪才从卧室中走出来。傅俊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外地，听说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而杜飞和蒙乐则是张恪打算介绍他们给联通的杨蓉平认识。三个人都是昨天出发，今天搭飞机从建邺赶过来。 联通今年的计划是增加新用户三千万，这个庞大的数字让杨蓉平更加看重和爱达的合作。昨天听说张恪到了北京，杨蓉平心里有些担心去年的君子协定，坚持要请张恪吃饭，又叫上了肖瑞民，就约了今晚在贵宾楼饭店。张恪和大家交待了一下，等杜飞几个人稍事休整，就带上许思一起去赴宴。 到了地方发现不但肖瑞民在，成映霞也在，才想起成映霞是北京人，以她称呼江敏之为叔叔来看，八成家里也是有点背景的。 在外人眼里杨蓉平正是该感到意气风发的时候。去年虽然爱达稍微卡了联通一下，不过四百万定制手机的用户，还是让联通全年新增用户数超过了一千万，第一次达到了移动的一半。去年联通更以让业界震惊的速度在七个月之内就完成了cdma一期工程的建设，赶在春节之前就开始放号。 不过当张恪恭喜杨蓉平的时候，杨蓉平却苦笑着说：“不值一提，联通的问题果然被恪少言中了。”去年一千万新增用户让联通的gsm用户一下子翻了两倍，突然的增长也让联通的gsm网络不堪重负，联通新年中最辛苦的部门就要算是客服部了。加上去年联通为了发展用户，折扣给的很多，让这一年的财政报表也很不好看。想起张恪去年的提醒，杨蓉平颇有悔不当初的感觉。 肖瑞民在一边笑着说：“杨总这是幸福的烦恼啊。”张恪倒是明白杨蓉平不是在无病呻吟。联通的双网运作前世就一直是联通的痼疾，一边要维护，扩容gsm网，一边要建设，升级cdma网，加上双网融合的带来终端成本的升高，使得联通还要补贴cdma手机的销售。这几样综合起来虽然联通的市场占有率还算不错，但是利润与移动比起来一直非常寒酸。 不过张恪也不去替杨蓉平着急，接着肖瑞民的话说到：“肖总也是喜事临门，恭喜肖总了啊。” 肖瑞民赶紧说到：“不敢当，以后还是要请恪少多多支持。华夏电子也要向爱达好好学习。” 张恪和肖瑞民客套了几句，还是肖瑞民先说到了手机定制的问题。联通今年三千万的计划，肖瑞民估计能要有一千五百万的定制手机，这一块是肖瑞民寄予厚望的稳定利润来源。 听到肖瑞民发问，张恪故意做出为难的神色道：“今年金山手机基地建成，数量上应该没问题。不过去年联通定制搞的不错，今年移动通过科健，熊猫几家也提出要搞定制，希望爱达能够供货，给我的压力很大啊。” 杨蓉平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基于ess芯片的手机至少在国内市场完全开放以前在低端手机完全是垄断的地位，如果锦湖对移动开放定制，那在gsm的市场上联通可以说毫无优势可言。想到这里，杨蓉平赶紧说到：“移动现在市场占有率接近80%，要是再让移动做大，对爱达和华夏电子这样的终端商可不是好事啊。我们去年合作愉快，今年应该想办法再上层楼才对。” 张恪听到这话，才接着说到：“不如杨总和我们说说联通的计划，让我和肖总考虑一下我们怎么才能扩大合作？” 联通的计划并不出奇，继续cdma的二期工程，等工程完成后视情况扩容或是升级。除此之外就是扩容gsm网络，同时联合终端商推出双卡手机使得cdma用户也可以在没有cdma信号的地方利用gsm网络。 杨蓉平介绍完，对张恪说到：“恪少是公认的商界天才，这个计划还请不吝指教。” “天才是不敢当。”张恪摇头说道：“不过我有几个问题。首先从用户角度比起来cdma和gprs比好在哪里？” 杨蓉平瘪了瘪嘴，cdma和gprs比起来上网速度差不多，峰值还赶不上gprs，虽然有着其他好处，但是对普通用户来说真是没什么大区别。这些东西，杨蓉平相信张恪早已了然于心。 看杨蓉平没有说话，张恪继续说到：“双卡手机多一块芯片，成本至少要比gprs手机高500到600元，如果我是用户我看不出来有任何理由多化上几百块去购买同样的功能。这笔钱要让联通来补贴也是不小的负担吧？” 联通确实有这个计划，补贴几十个亿，然后靠服务慢慢地把钱挣回来。杨蓉平只能苦笑着说：“恪少有什么高见？” 张恪的眼神锐利了起来：“联通有没有考虑过一步到位升级到cdma1x？据我所知升级费用不过建设成本的20%，建设也不复杂，但是提供的却是数倍的上网速度，这是领先一代的技术和服务。只有这样用户买一部贵上上千元的手机才值得。移动要是想对抗只有升级edge，这至少要花上他们一年半的时间，一年半够联通干很多事了吧？” 杨蓉平也沉思了起来，确实升级不难，联通也有年底或是明年开始升级的计划。如果一步到位，现在建成的网络大概要3-4个月的时间，加上准备时间到年中就可以完成，二期也不会受太大影响。加在一起预算会增加80-90亿，不过如果不用再补贴cdma手机，大概只增加50亿左右，还是可以承受的，加上cdma1x能比cdma提供更多的服务，成本回收的只会更快。 杨蓉平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不过这个计划对爱达好处不大啊？cdma手机利润大部分会被高通拿走，制造商利润并不高。杨蓉平又有点疑惑地看了看张恪。 张恪点点头笑道：“爱达在开发一款能完全发挥高速网络功能的手机。”肖瑞民在旁边心里一惊，和爱达差距是越来越远啊，心里发狠一定要好好整合华夏电子的技术力量。 杨蓉平恍然大悟的感叹到：“想不到恪少对3g有这样的信心啊，有个人恪少一定和他说的来，下次有机会我给你介绍。恪少的建议我会带回去讨论，有消息一定通知恪少。至于定制手机的事？“ 张恪笑着说：“cdma手机也可以定制嘛。华夏电子，科王高科，都可以和爱达签一个长期的供货协议，我想爱达的生产能力再强，也不够用吧？” ------------ 19 元老 更新时间：2011-07-01 吃过饭，肖瑞民坚持请张恪出去玩，杨蓉平知道肖瑞民有话要和张恪谈，也没有留下。杜飞刚和成映霞基本谈妥了建邺网吧的收购，还想和杨蓉平谈谈金山，文舟等地网吧收购，以及手机支付的问题，干脆和蒙乐跟着杨蓉平走了。 只剩下肖瑞民，张恪，许思三个人，肖瑞民也没有带他们去什么声色犬马的场所，直接穿过长安街去了长安俱乐部。出乎张恪意料的是天-安-门这一带居然有很多一看就是便衣的人。肖瑞民向张恪解释说这是因为除夕时有轮子功的人搞行为艺术。 不是肖瑞民提起，张恪几乎忘记了这一段公案。邪教害人，不过其背后的土壤却是几千万的下岗工人，城市贫民无钱治病的沉重现实。张恪看了看许思，也许该和她商量一下把医学基金换个运作方式了。 长安俱乐部一直是中国的顶级会所，服务员素质不错，看到三个人走路进来也没惊讶，倒是上前向肖瑞民致意问候。张恪是第一次来这里，肖瑞民带着他恪看看大厅中的金銮殿，到处转了一下，发现张恪对这些东西兴致缺缺，就直接去了雪茄吧。 雪茄吧里也没几个人，三人捡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两人叫了雪茄和红酒，许思不抽烟，叫了杯红酒慢慢喝。等服务员将雪茄烤好离开，肖瑞民才后说到：”如果联通真能升级cd-ma，倒是给了一个华夏电子在cd-ma1x手机上和国外公司竞争的窗口，毕竟在2代手机上我们和别人的经验差太多了。还要好好感谢恪少啊。” 张恪笑着说：“99年发了十几张手机牌照，至少有一大半后面站着日韩的厂商，他们可都等着cd-ma的运行呢，不想他们就这样轻松分去一块大蛋糕。不过华夏电子要真打算上这个，也不轻松，毕竟去年有些厂商就开始推出cd-ma1x的产品了。肖总留我就是想说这个？” 肖瑞民忽然有点颓唐地抽了口雪茄，才慢慢说到：“恪少也不要臊我了，叫我肖瑞民或是一声老肖就好了。我佩服的人不多，恪少要算一个。从98年开始我就想向恪少好好学习，把联信做好，做大，可惜身不由己，一纸公文，联信就成了华夏电子的一部分。这两年的日子不好过啊。” “那我还是叫你老肖好了。”张恪说：“老肖你过了年不就要高升了么,怎么还这么颓唐？” 肖瑞民叹了口气：“听说经贸部里有人保葛建德，至少会让他保住党组书记的位置。有这么个搅屎棍在，我也不瞒恪少，就算我当副总，我也干不了什么。难道我当了这个副总就能指挥得动孙志刚和廖红雷？我现在说什么华夏电子上这个项目，那个项目，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张恪暗笑肖瑞民的消息不够灵通，不过经贸委会不会再空降个老总张恪实在不是爱达能控制的。张恪对肖瑞民其实印象还不错，过去一年合作也算愉快。对肖瑞民这样缺乏背景的国企老总来说，他会更看重业绩，这对张恪来说倒是件好事。 张恪沉吟了一下：“葛建德留在华夏电子确实讨厌，我想上面的人也不是瞎子。不过不管是联信还或是华夏电子，其实爱达更愿意把它当做盟友而不是对手。如果老肖你在这边不开心，来爱达一个副总裁的位置也是跑不了的。” 肖瑞民听到这话，也不再多说。开始和张恪讨论下一年合作的问题。张恪拉着许思一起和肖瑞民敲定了下一年合作的框架包括和科王高科分割定制市场，新元代工和爱达给肖瑞民提供几款手机的设计方案等等。肖瑞民听说许思可能在北京常驻，劝说着许思在这里办了张卡。这才一起离开。 第二天上午，张恪接到了江静涵秘书的电话，约张恪中午去家里吃饭。江静涵退休之后就搬离了中南海，现在住在香山，路途不近，江静涵还约了时间派司机来接他们。张恪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江静涵，赶紧和许思一起去东方新天地给江静涵买了些拜年的礼品。 江静涵的车是一辆新红旗，带着浓厚地林肯风格，坐进去十分宽敞。许思有点紧张，缩在角落里，双手绞在一起放在膝上，双眼看着窗外发呆。张恪拉过她的手，合在自己手心里，对她说：“你别紧张，江老很和气的。”然后给许思讲他第一次见江静涵的事，这才让许思放松下来。 和秋天满山的红叶不同，冬季的香山别有一番景象，满山的松柏显露出挺拔的身影，让香山带上了宁静肃穆的气质。转了几个弯，过了道门岗，车在一座平房小院前停了下来。司机引着张恪和许思进了院门。 江静涵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旁边有一位中年妇女带着手套在修剪院子里的植物。看到张恪进来，江静涵招呼他们在身边的藤椅上坐下，招呼着说：“小张来了啊，这是我大女儿江平之。” 张恪和许思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江老过年好，江教授过年好。”将带来的礼物交给江平之。虽然没有见过，不过张恪早打听清楚江静涵的大女儿在北京农大工作，是江静涵子女中唯一在身边的一个。 张恪向江静涵介绍了许思，江静涵听说她就是许思，对她说到：“你就是许思？我知道你的事，你是个好姑娘。” 许思听到这话，心里一直的紧张砰地断了开来，身子微微一晃，不由得红了眼圈。张恪轻轻地在许思背上拍了拍，许思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向江静涵屈身说到：“谢谢江老。”江平之给许思递了杯茶，许思谢过之后，和江平之聊了起来。 有了江静涵这句话，张恪彻底放了心，这几天心头的不爽都散开了。张恪并不怕江敏之限制锦湖，唯一担心的就是许思，现在隐忧尽去，张恪开始和江静涵聊起天来。东山港一期工程今年就要竣工，江静涵前两天也听了新亭来的人的汇报，两人就从这里聊了开去。 算上吃饭，张恪和许思在江静涵家盘桓了两个小时才离开。上了车，张恪才反应过来，连着三天都和人长聊，反而今天是最放松也是最坦白的一次。摇摇头暗自叹道：这些老人捕捉人心的本事自己活了两辈子也远远不及啊。许思看他摇头，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张恪笑了笑对许思说：“觉得自己白紧张了吧，江老还是很和蔼的。” 许思说：“是啊，江教授也是，我答应了回头帮她设计院子。她还鼓励我投标农大新楼的设计呢。” “好啊，这样你到了北京也不会丢下你的业务了。”张恪高兴地说：“如果今年申奥成功，说不定将来你还可以设计个场馆。” ------------ 20 港基国际 更新时间：2011-07-01 终于了却了一番心事，张恪带着许思开始真正享受假期，叫江静涵的司机送他们去白云观拜拜神仙。汇合了傅俊等人之后，才知道杜飞居然把周晓璐也拐了出来。周晓璐今年夏天要高考，想上艺术类院校，杜飞借口带她来北京见见老师，就带着她溜了过来。 周晓璐看到许思和张恪在一起，倒是没有和张恪太亲昵，反而和许思很快地攀谈了起来。张恪起初有点担心周晓璐因为唐婧的原因会对许思排斥，结果发现周晓璐居然挺羡慕许思的，想到前世周晓璐的命运和杜飞的孽缘，张恪也只能一声叹息。 晚上一伙人去了三里屯酒吧街。三里屯这时候已经开始露出颓势，不复两三年前的火爆，不过各式各样的酒吧还是让大家感到十分新鲜。这时候三里屯最火的酒吧大概要算男孩女孩了，曾经有不少歌手从这里开始走红。张恪倒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运气看到几张熟脸，可惜坐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出来之后，张恪提议学学英国玩法，每家进去喝一杯，一直从街头喝到街尾。不过再高的兴致也不能让人一下子酒量变得多好，喝到一半就一个个被傅俊塞进车子送了回去。 对于张恪来说，这个假期闲暇的时光越来越少。在北京玩了一天，又去几家拜了年，张恪就要离开了。先送许思上了回建邺的飞机，张恪和叶建斌一起飞去了香港。到了香港直奔叶建斌的家，两人先在客房换了衣服，才到卧室去看孙静-香。 才过了几天，小叶丁比照片上看起来顺眼了许多，红润的脸膛，疏淡的头发，小小的嘴巴，细小的手指，看起来非常的精致。看着叶建斌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笨拙地不知如何去取悦这个小宝贝，张恪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嫉妒了。 吃过晚饭，孙尚义，张恪和叶建斌去了书房。这一段时间孙尚义趁着过年拜访了不少人，初步圈定了几家收购的目标，这次张恪过来就是打着这个名目来的。 香港有三十几家本地挂牌银行，除了三大发钞银行以外，还有不少的中小银行。孙尚义这次看中的几家都是规模不大，大股东有意退出的，算是不错的介入点。 其中港基国际銀行是业务比较全的一个，不但有商业银行，同时还有两家证券投资服务中心，不过后两者都没有太多的业务。港基国际銀行在金融风暴中遭到挤兑风波，这两年经营也没有起色，资本充足率才15%，在比较保守的香港，算是一个危险的数字。其大股东阿拉伯银行最近有出手意愿，不过要价比较高，所以还没人动作。 孙尚义看中的其他几家如香港华人银行，浙江第一银行，亚洲商业银行规模都要小些总资产不过200亿的样子，10来家分行。不过据说有其他买家也有意收购这几家银行。 张恪回想了一下，03年大陆曾经为了帮助香港经济把外资银行进入大陆的资金的门槛从200亿美金降到对港资60亿美金。当时造成了香港银行北上热潮，不少外国银行也收购香港银行作为跳板。看来港基国际是最接近这个标准的一个，比较全面的业务体系对锦湖也会有所帮助。 张恪向孙尚义问到：“港基国际开价多少？我们有多少资金可以动用。” “阿拉伯银行有55%的股权，银行总资产有差不多320亿。对方的开价是60亿，按股价溢价0.5倍，按资产算溢价1.2倍。”孙尚义回答到：“我们资金倒是不成问题，新光纸业股份抵押来的贷款还有66亿，加上从去年年初开始听你的建议我们都开始减持股票，虽然后来又增持托市，前前后后锦湖商事还是套出来了20来个亿。至于个人的话，我这里有3，4个亿可以用，这边凑一凑还能有个10亿，你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叶建斌补充道：“港基的第二大股东是光大，他们好像还没有收购的意愿，倒是那个华人银行听说中信和中银都有兴趣。” 张恪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可以用。港基要价是高了一点，要是50亿还差不多。华人银行我们就不去争了。不过资金既然还够足，我们应该再买一家，港基有过污点，换个牌子可能会好一点。我希望最后我们银行的总资产能提升到500亿港币以上。” 张恪顿了顿，又接着说：“如果对方实在不肯降价，我觉得就先买别家，到时候把锦湖这些企业的账户转进来，再多投几十亿的本金进去也可以，不过这样对以后我们出去贷款可能不利。最好还是能把港基拿下来，它的证券投资业务对我们还是有些价值的。” 又说了几件事之后，叶建斌先出去和孙静-香道晚安。孙尚义看看张恪，从抽屉中拿出一块表来，递给张恪：“你现在也是几百亿身家，带一块假表算什么样子。香港人比较势利，葛老爷子当年第一次见我，第一眼就看我的手表，我当时带的就是这一块积家，看到这块表，他才和我说话。” 张恪道了声谢，接过这块表。又听到孙尚义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新鲜，不一定喜欢这块表。”挥挥手，挡住了要解释的张恪：“但是这块表跟了我半辈子，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她，就算不能总带着，也要经常保养。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小檬还要找你喝酒呢。” 张恪唯唯诺诺地从书房退出来，看见叶建斌，揪着他问道：“当年孙伯伯有没有送过一块表给你？”叶建斌看着张恪手里的表，按低了声音笑道：“这块表我去年才还给他的。”拍拍张恪的肩膀，摆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叶建斌摇摇头，笑着走开，留下张恪一个人呆呆地站在走廊里。 张恪走到泳池边的小屋，看见孙静檬一身运动装正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烤东西，旁边还放着一些蔬菜串，鱿鱼，虾等食物。看来是打算一边烧烤，一边喝酒了。看到张恪走过来，孙静檬高兴地挥了挥手：“终于说完了？来尝尝。” 张恪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怀疑地说到：“你做的？不会吃死人吧？”孙静檬气得正要给他一脚，看到张恪手上的表，奇怪地问道：“怎么带了这样老气的一块表。” 张恪胆战心惊地说：“刚刚孙伯父送的。”孙静檬点了点头：“怪不得看着眼熟，原来叶哥也有一块。” 张恪松了一口气，走到烤炉旁边，拿起一串虾刚要尝尝，看孙静檬转身要往主宅里走，奇怪地问到：“你要干嘛去？” 孙静檬气鼓鼓地说：“找我爸去，这个老家伙，别人对不起他女儿，他不说打他一顿，居然送块表。这算什么，怕女儿砸在手里吗？” 张恪赶紧从背后搂住孙静檬，温柔地说到：“我其实很感激孙伯伯，要不然都没有脸再在这里混下去。多亏他老人家大人大量我们才能在一起。夜色这么美，我给你烤东西吃好不好？” 孙静檬挣了挣，看张恪抱得很紧，松了劲说：“你们倒是好，狼狈为奸。等我出去勾搭个十个八个帅哥，看他有多少表可以送。” 张恪笑着说：“象我这样的优秀男青年哪里那么好找。不说孙伯伯能不能接受，就是孙大小姐你也看不上啊？” 孙静檬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坐下，扬起下巴，故作傲慢地说：“先看你的手艺吧。把我伺候好了，就先和你凑合着。” 说不得张恪赶紧拿出全副身心，认真伺候烧烤。孙静檬看着他一只手往鱿鱼上撒调料，一只手还不停的在翻动，倒是有几分架势，也来了兴趣，一边吃着自己烤的虾，一边倒了两杯酒，边喝边问张恪烧烤的心得，还按着张恪的指示帮忙把酒浇在烧烤上。 等张恪烤好，孙静檬先抢过来尝了一口，不由得红了脸，把自己烤的统统丢掉。看着张恪期盼的目光，孙静檬摸了摸张恪的脸庞：“你还真是个全才呢，要找比你好的还真不容易。” ------------ 21 世嘉 更新时间：2011-07-01 在香港呆了一天，张恪就接到了傅家俊的电话，告诉他和世嘉的合作谈成了。爱达电子以不到3000万美元的代价收购了世嘉的电子游戏机的业务，包括所有专利技术和品牌使用权。世嘉从此变成了纯软件公司。 对世嘉的兴趣是王宣最先提出来的。自从世嘉去年下半年开始放风打算退出家用游戏机产业开始，王宣就动了心。王宣刚到爱达教育电子的时候曾经提过要上名为学习机的游戏机，但是张恪对这些盗版任天堂和世嘉的东西没兴趣。得知世嘉打算退出以后，他第一时间就给张恪写了份报告，但是当时给打了回去。 在张恪看来家用游戏机业就是一种烧钱的游戏，不论是索尼的ps还是后来微软的xbox都是赔本100-300美金卖主机，靠在软件上收取专利费经营的。对目前还是主攻新兴市场的爱达来说，这样的策略就是自杀。唯有任天堂靠自身的软件开发能力配合游戏机开发才能在主机上也赚到钱。这本来也是世嘉应该走的模式，不过世嘉为了和任天堂竞争，走了中间道路，结果就是两头不讨好，加上新机器不兼容老机器的无厘头举动，让世嘉在ps出现之后就从来没有在游戏机业务上赚到过钱。 张恪觉得只有当爱达的品牌知名度可以和索尼以及微软比美，掌握了新一代游戏机技术，并且有5亿美金可以亏损的时候才能进入这个市场。但是另一份来自傅家俊的报告改变了他的主意。 爱达电子去年年初开发了整合了机顶盒功能的dvr，和早些时候的tivo不同，爱达的dvr的硬盘只有5g，但是多加了一个cd读写器，可以把节目写成svcd的碟片。这款dvr在新兴市场当年销售就超过百万台。傅家俊觉得可以把世嘉的游戏机和dvr整合起来，只需要增加不到100美金的成本和几个月的软件开发就可以在dvr上同时实现游戏机的功能，而且dvr的功能也会更强劲。 张恪看到的好处还不只这些。张恪放弃王宣的计划时觉得最可惜的一点是不能让世嘉产品多活一年，等到爱达出游戏手机的时候。爱达已经基本可以在手机上达到类似世嘉dc游戏机的配置，至少把分辨率减半，玩2d的世嘉游戏没有问题。如果有世嘉的牌子，至少可以多销售个几百万台，未来可以和psp好好打一仗。只是要长期保持世嘉游戏机这个系列的花费实在太大了，张恪只有忍痛割爱。 傅家俊这个主意让保持世嘉游戏机这个计划看起来不是那么昂贵了，如果用dvr把世嘉游戏机保持上2，3年，爱达到时候差不多就可以和索尼，微软比划一番了。而且这个纸上的产品让他想起了微软的机顶盒上网计划和后世的iptv，也许它可以不只是一个dvr和游戏机。不过这件产品不包括在爱达的核心战略中，所以张恪决定寻找一个合作者。这也是张恪要去台湾的原因之一。 收到了这个消息，张恪就再也没有心思在香港呆了。告诉傅家俊和张亚平去台湾打前站，张恪告别了孙静檬飞去了帕斯。好在孙静檬也要回内地开始准备海选，让张恪的内疚减轻了些。 帕斯这时正是夏天，强烈的阳光穿过机场的天窗照下来，机场里到处都是短裙和白花花的大腿，让刚下飞机的张恪精神一震。看到来接机的翟丹青穿着整齐的白色套装，张恪不禁抱怨道：“穿的这么严实，岂不是辜负了大好时光？” 翟丹青微微的吐出舌头，舔了下嘴唇，挽住张恪：“你还够大方的，想看什么不能回家再看？”张恪看着她秋波流转，小嘴半张，心里顿时痒痒了起来。 走到大厅外面，卫兰和李馨予都在车里等着他们。和坐在驾驶席上的卫兰打了个招呼，张恪在李馨予的旁边坐了下来，仔细地端详着李馨予。几个月不见，李馨予似乎晒黑了些，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头发梳成了侧在一边的高马尾，让整个个人看起来阳光了很多。在她凝视着张恪的眼睛中也已经看不到了上次离开时的忐忑。 张恪放下心来，拉着李馨予的手，笑着说：“一直担心着你，看到你就放心了。” “丹青姐很照顾我，卫兰也经常带我去图书馆，我在这里很开心。”李馨予紧紧地抱着张恪的胳膊手说到。感受到手臂上沉甸甸的压力，张恪说：“到台湾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朋友，没事你还可以去香港玩玩，何弦就在香港，我去香港的机会也很多。” 去梁军家吃过晚饭，四个人去了张恪的海岛。经过一年的建设，张恪的岛主梦终于可以实现了。岛上建设的面积很大，用卫兰的话说那根本就是个小区。码头旁边是一座红砖的二层小楼，这是给工人的居所。绕过房子，穿过一片树林就是一栋以白色大理石为材料的主宅，房前还停着两辆电瓶车。房子和园林都是西式的，周围是整齐的草坪，灌木，点缀着复古的雕塑和喷泉。房子的后部是一座室内游泳池和一座暖房，暖房现在还是空荡荡的，张恪打算种些可可树，以后可以自制巧克力。 在四周的灌木和树木间有几条小径，顺着小径一路走下去可以看见几栋形态不同的原生态小屋。有的用石灰岩垒成，有的则完全是原木搭就，还有的是蘑菇形状，好似童话里的小屋。这几座都是许思，唐婧等人兴之所致的设计。 岛中间有个小小的池塘，张恪几个人就换了泳衣在池塘里泡着。夜色已降，岛上没有什么灯光，向每个方向看去都是漆黑的一片，四下的宁静好像凝固了起来，只有远处昆虫的鸣唱和风拂过草叶的声音提醒他们还在人世间。抬起头，能看见满天的繁星，张恪还是一次看见如此多的星星，不由得有些痴了。李馨予一个一个星座的指给他看，连翟丹青和卫兰在一边也静静地听着。 直到皮肤都涨了起来，大家这才起身回主宅去。卫兰在前面拿着手电带路，李馨予把张恪推给翟丹青，也跟了上去。张恪拉着翟丹青的手，慢慢的落在了后面。 卫兰和李馨予到了主宅才发现两个人不见了，有心回去找，转念一想在岛上也出不了什么事，就在回廊上等着，如果他们有事呼唤的话可以听的见。两人等了一会儿，却只听到了隐隐传来的呻吟声。李馨予红了脸，转身上了楼，卫兰一个人等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热，心猿意马，终于还是放弃，独自进了主宅。 第二天，张恪就和李馨予飞去了台湾。到了台北，是张亚平来接机，傅家俊还在和威盛的人在进行初步的交流。张恪选择的合作伙伴就是威盛。威盛在计算机界以主板芯片组生产商而驰名，不过98年时威盛通过收购cyrix也进入了cpu的领域。威盛的c3cpu以功耗低，价格低廉为卖点，但是在家用电脑上一直销售不利。张亚平之前曾经和他们接触过打算开发以c3为基础的笔记本电脑。张亚平在爱达负责电子元件的生产和海外供应链。国内液晶产业链很不完整，鲁庆生在国内扶植厂商，而张亚平最近一直在日本，韩国和台湾发展供货商。 吃过晚饭，才见到傅家俊。傅家俊高兴地通知张恪威盛的创始人王雪红和陈文琦请他明天一起吃晚饭。之前张亚平谈的业务不过是一万件芯片组和cpu，一百多万美元的生意，还算不得多大的业务。但是傅家俊带来的则是少则上亿，多则上十亿美元的超级大单，更是让威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市场。威盛也自然拿出了最高的接待规格。何况像其他人一样，王雪红和陈文琦对张恪也有着一份好奇心。 对于张恪来说，他对王雪红也是久仰大名了。王永庆有三房子女，唯有二房的两个女儿最有创业精神，王雪红的姐姐和姐夫创立了大众电脑，而王雪红和丈夫先是创立了威盛，后来又创立了htc，更是青出于蓝。不过这时候的htc还在为惠普代工pda，有了张恪横空出世，未来如何还很难说。无论如何，张恪对她都有一份敬意，两边也有着广泛的合作空间。 没有出门，三个就在房间的会客室里交流前期接触的状况。李馨予出来帮着沏茶，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出去在饭店里游览。圆山饭店有着浓厚的中国古典风格，刚住进来时李馨予就对着牌楼边的一对石狮子欣赏了半天，这时候有机会自然要好好观赏一番。 傅家俊这次和世嘉谈判唯一遗憾的是没能拿下世嘉的在线游戏网络，不过这是世嘉的战略布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其他相关的业务，技术，服务，库存，甚至设计团队都被拿了下来，可以算是大丰收。 世嘉的服务部门会和锦湖商事的海外机构合并，锦湖商事也在建立全球的售后服务部门为爱达，爱达电子，香雪海提供服务；其设计团队会加入爱达在筑波的研发中心开发游戏手机和下一代游戏机；但是在对游戏机业务的归属上张恪给傅家俊泼了盆凉水。 张恪问傅家俊，一个游戏机如果有硬盘，有光驱，有cpu，有内存，有显卡，有声卡，还有操作系统，这和电脑有什么区别？张恪打算由爱达电子和爱达电脑合资成立一家新公司负责游戏机的业务，如果威盛有兴趣，威盛参加进来也可以。 傅家俊有点不甘心，不过听过张恪整个计划之后也不再说什么，这样的业务爱达电脑确实更合适，而爱达电子也没有能力独自承担这样的业务。看到李馨予回来了，两人于是告辞离开。 ------------ 22 合作（上） 更新时间：2011-07-04 看到傅家俊离开，李馨予小心的问张恪：“是不是我打断你们了？” 张恪温和的笑着说：“没有，傅家俊有点不甘心，你要是不回来我还不好赶他走呢。怎么样，看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李馨予在张恪身边坐下，有点失望的说：“比北京逊色不少，风格相似，但是缺少了些我说不清的东西。去金龙厅看金龙，结果只是铜龙，感觉被欺骗了一样。” 张恪点点头：“这样啊，那么我也不去看了。国民党打了败仗，缩在小岛上，梦想着当年的荣光，复制当年的景观，自然细致处会有分别。” 说说中国和台湾，又说说南韩和北朝，眼看着再说就要说到韩战了。李馨予感到实在躲不过，低着头，有些羞涩，有些歉意的低声说道：“张恪君，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 张恪抬起李馨予的脸失声笑道：“我就看起来那么急色？” 李馨予松了口气，还是有点怯怯的看着张恪：“请不要误会，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李馨予也不知道怎样来描述自己的心情和期盼，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张恪轻轻的*李馨予的背温声说：“我明白。”在她的红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张恪接着说道：“我愿意等，我想等待会让未来更美好。” 李馨予搂住张恪，反过来吻上了张恪的唇。张恪感受着她柔软的唇，品尝着她舌尖的清凉，看着李馨予羞红的脸庞，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刚才的一点失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张恪也被自己说服，闭上了眼睛，专心的体会着接吻的感觉。 在着寂静的房间里，时间好像已经停止了流动，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张恪看着李馨予的眼睛，恋恋不舍的说：“晚安。”李馨予抓着张恪的衣角没有做声。张恪又说：“那我们明天一起起床好不好？”李馨予这才放开张恪的衣服，羞涩的笑了笑，转身进了卧室。 当早晨金色的阳光洒进屋子里的时候，张恪发现李馨予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全身蜷成一团，缩在自己的怀里。心里划过一丝痛惜，伸手抚过她的面颊，将她一缕长发卷在自己的手上玩弄着。 不知什么时候，李馨予睁开了眼睛，和张恪对视着，一道灿烂的笑容盛开在她*的容颜上，照亮了整个房间。 两人起了床，和柳茗一起去了台大的主校区。柳茗大学毕业以后没有去香港或是南京，而是回到了台北，虽然柳志成不免担心，去年还把柳茗叫到香港呆了半年，但是柳茗终于还是舍不得自己的朋友们，看台湾政府没有太激烈的政策变化，在秋天又回到了台北。这次李馨予来台北，还是柳茗帮忙办好了转学的手续在台大继续读书。 柳茗是个性格温婉的女孩，虽然和张恪终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是也没有排斥性格相似的李馨予，没用多久两人就亲近了起来。在台大办了半天手续，柳茗又找了自己在台大读研究所的同学带领他们参观校园。与圆山饭店不同，台大的校园更像是美国某个大学校园的翻版，除了对傅钟有些好奇以外，张恪感到有些无趣，不过还是耐心的陪着几个女孩一直呆到了晚饭时分，才自己告辞去赴晚宴。 请客的地方叫青叶饭店，台湾的老牌名店，也是台湾菜的发源地。王雪红和陈文琦大概听说张恪不事奢华，请客在这样的地方倒是多了份亲近。张恪打量着这一对生活和事业上的双重伙伴，两人比前世张恪在照片上看到的要年轻些，也更文气，更像两位中学教师而不是商界人物。而在王雪红和陈文琦看来张恪也更像是个有些懒散的学生而不是心中描绘的那种锋芒毕露的少年天才。 这样的印象让三个人很快的熟悉了起来。说起对游戏机的业务，双方都很有热情。世嘉是老牌游戏商，虽然游戏机业务上不挣钱，但是它的退出还是让人感到惊讶。几个人都怀疑世嘉是被索尼的ps2吓破了胆，担心被ps一把打到的历史重演。事实上去年推出的ps2效果远不如宣传，小毛病也不少，其实世嘉不是没有一搏之力的。 现在爱达电子接手世嘉的业务，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只能靠升级和增加功能来抗衡ps2。这对威盛来说是个好机会，威盛除了拥有cpu的设计制造能力，还在去年收购了s3的图形处理部门，拥有了显卡的设计制造能力，这两者对游戏机来说是最重要的部件。威盛的cpu和显卡虽然比主流pc厂商要差一点，但是好在便宜，爱达不打算在主机上赔本赚吆喝，这一点就尤为重要。 郎有情，妾有意，双方一拍即合，张亚平和陈文琦在餐巾纸上加加减减，靠着两家的生产能力很快就把单机的成本压到了250美金，同时还可以在性能上略胜ps2。王雪红答应可以为爱达设计主机芯片组，顺便替家族里的南亚电子拿到了内存的订单。 看到纸上列好的配置，张恪笑眯眯的问：“两位觉得这个游戏机比起电脑还缺点什么？别忘了爱达还有一家电脑公司。” 王雪红和陈文琦对视了一眼，略带惊讶的问道：“难道爱达打算做低价电脑？” 张恪摇了摇头：“电脑的配置半年一变，做起来实在太不稳定。我觉得这个东西可以叫家庭娱乐中心，和电脑不同，不注重商务功能，就是娱乐。看电视，看电影，上网，打游戏，唱卡拉ok。这样才能把爱达电子在消费电子的优势和威盛在计算机领域的优势完全结合起来。” 王雪红问道：“爱达希望威盛参加进来而不是做一个供货商？” 张恪点点头：“说实话，除了英特尔，威盛是唯一能在全方面和爱达合作的。我很欣赏威盛在计算机领域内技术扩张的勇气，所以第一个来找威盛。” 听到张恪提起英特尔，王雪红和陈文琦苦笑了一下。威盛设计主板芯片侵入了英特尔的传统领域，也引来了英特尔的大棒，从99年开始两家就冲突不断，去年靠英特尔在rdram上的失误，威盛得了个先手，但是英特尔的压力仍然像大山一样压在两人的心头。 陈文琦又看了一眼这张餐巾纸，张口说道：“还缺一样东西，操作系统，爱达打算用win98还是wince？” 张恪摇了摇头：“用win98成本又要高了，而且和pc完全兼容，怎么才能和游戏商收钱？那样的话定价就要更高才行。wince的功能太少，爱达有linux开发的经验，打算开发一套linux的操作系统。”张恪对平台一向是很敏感的。 “不过和pc兼容，就可以分享pc的硬件市场。”陈文琦有点拿不定主意。 张恪立刻接道：“和pc正面竞争，这件产品最多只有一年的生命力。” 与之前傅家俊谈的有些不同，张恪现在的建议需要威盛投入更多的技术力量也需要和爱达进行更紧密的合作。王雪红和陈文琦思考了一会儿，王雪红开口道：“这件事我要回去好好祈祷一下，我会听从上帝的旨意。” 既然上帝出马，张恪只有甘拜下风。张恪笑着说：“也好。生意放在一边，我对二位也是仰慕已久，很希望和两位能做个好朋友，说起来还奢望望能有机会拜见王老先生和王大先生。” 张恪嘴里的王大先生就是前几年被逐出台塑的王文洋，王文洋从台塑离开后在香港，内地建厂成为电子产业的下游供货商，但是一直缺乏资金发展缓慢。王雪红倒是有心帮他一把，听张恪提起，心里微微一动。 ------------ 22 合作(下） 更新时间：2011-07-01 从青叶饭店出来，傅家俊有点忧虑地对张恪说：“他们好像对这个计划有些信心不足啊？” 张恪淡淡地笑道：“过去两年做家用上网电脑的少说有五六家，全都赔的底掉，他们担心也是正常的。所以我们定位在家庭娱乐系统上，上网和电脑功能只是附带。威盛和我们能合作的领域很多，这次不行以后慢慢来。” “如果他们不合作，我们的游戏dvr还做不做？”傅家俊继续问到。 “做还是要做的，就利用原来的技术，能自己生产的就自己生产，性能差一点，价格低一点就是了。”张恪说完，还是忍不住感叹到：“威盛是最合适的伙伴了，找英特尔和amd的话，他们的cpu加上风扇噪音太大，不合适家庭系统，要重新设计的话人家未必肯做，而且周期也长了。” 看傅家俊有点担心，张恪自己其实也有点没底。这个项目和以前张恪做的都不一样，完全没有依赖先知先觉。张恪前世算是个不错的职业经理人，这一世因为信息的掌握和所处的位置比前世都强上很多，张恪的眼界和眼光也有了更大的进步。不过自己是否有能力在重生的优势消失以后把握这样一个巨大的财团，张恪并没有把握，选了这个项目来做也是张恪对自己的一个检验。 不管心里如何想，张恪还是笑着对傅家俊说：“没什么可担心的，没有威盛的合作，进一步的升级就由爱达来做，就算慢一点，但是能积累下技术来，到了下一代游戏机我们再和索尼比个高低！” 回到房间时，张恪还在盘算这自己这个计划有没有疏漏的地方。李馨予看张恪有心事，拿了双拖鞋，又倒了杯咖啡给张恪，在他身边坐下问：“谈得不顺利？” 张恪看了看李馨予，李馨予的商业天赋在张恪的女人中算是最好的一个，张恪想了想把自己的计划向她和盘托出，然后问道：“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李馨予没有回答张恪，反而有些感动地抱住张恪说：“谢谢你把这样的机密告诉我。”张恪用手指挑起李馨予的下巴，看着李馨予的眼睛说到：“你可以把生命托付给我，我难道还能不信任你？”说着就向李馨予的唇吻了上去。等到两人分开，张恪才又说到：“不过光听可不行，要帮我出出主意。” 看着李馨予抱着靠枕想问题的样子，张恪心里不由得感叹其实不单是认真的男人，认真的女人也同样是迷人的。等张恪喝完咖啡，李馨予才开口道：“爱达的这个计划有点超前，市场容量可能不是很大。互联网上娱乐内容还是不多，浏览和邮件用电视的话很不方便。可能要等液晶电视和高速上网普及了以后才有更大的市场。爱达定位在家庭娱乐系统还是正确的，但是如果加大市场宣传力度的话，风险不小。”说完了，李馨予才反应过来语气有些生硬，看向张恪：“对不起，我想的太投入了。请你不要见怪。“ 张恪笑着把李馨予拉到自己怀里：“我有什么可见怪的。你说的很对啊，所以我才要借着世嘉的牌子来做。自己种树后人乘凉的事我可不想做。“ 第二天，张恪是被憋醒的，看着怀里的李馨予的魔鬼身材，张恪有点后悔自己昨天的话了。手顺着睡衣下摆溜进去，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皮肤，渐渐地，张恪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李馨予的高峰。感觉到自己的整个小臂都被两团硕大的柔软包裹着，张恪心里不禁赞叹了一声。李馨予虽然闭着眼睛，可是满脸的红晕和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张恪轻轻地咬着她的耳珠，另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衣襟。 一只手拨弄着李馨予暗红色的乳-头，张恪将另一只含在了嘴里轻轻地吮吸着。李馨予不禁夹-紧了双臂，把张恪的头抱在了身前，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张恪整个脸都陷在了这绵软中，不大一会儿就喘不过气来了，轻轻地把她的手臂分开放在了她耳朵两边。张恪一边抚弄着她的乳-房，一边从李馨予的下巴，脖子，锁骨……一路吻了下去。直到张恪将双手移开，打算脱去她的内裤的时候，李馨予才惊醒过来，一只手拉着内裤，一只手按住张恪的手恳求道：“别，再等等好吗？” 张恪暗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的努力。两人手口温存了半天，这才起来。吃过午饭，傅家俊再次接到了王雪红和陈文琦的邀请，请张恪去威盛参观。 在威盛的厂房和公司转了一圈，又请张恪去紫藤庐喝茶。直到一杯茶饮过，才说到正题。威盛还是对全面合作有所保留，只同意以技术入股未来的游戏机公司，在昨天谈好条件的基础上，威盛会派一个技术小组与爱达合作，修改显卡的设计，把新显卡和主板控制芯片的部分技术都置入新公司中。张恪知道第一次合作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已算不易，也以茶代酒预祝彼此合作成功。 王雪梅很殷勤地陪张恪在台北游览了一天，有着这位大姐相伴，张恪和李馨予倒是大饱眼福，把台北故宫的展品看了个遍。看到这些以前只在金庸小说中听说过的稀世珍品，张恪总算觉得这次不虚此行。临分手时，王雪梅还拿了个大包，都是些台湾的茶叶，食品之类，请张恪带给王文洋。张恪自然也请王雪梅对李馨予照看一二。 回建邺的中途，张恪在深圳停了一天，见到了王文洋。王文洋这时还是瓜子脸和父亲长得很像，张恪对王文洋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性格觉得很投缘，王文洋这时正在筹备做晶圆厂，进入半导体代工业，对张恪自然不敢怠慢。两人到谈到最后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张恪建议他不要再去做8英寸厂，加上正在建设的中芯国际，8英寸的厂已经接近饱和了，如果他能带来12英寸厂的技术，张恪原意入股。张恪还买了他公司5000万美金的优先股，并邀请王文洋做-爱达的供货商同时北上建厂。 等张恪终于赶在开学前一天回到建邺的时候，傅家俊也完成了在台湾的谈判，爱达电脑，爱达电子，威盛将以2：2：1的持股比例成立了爱达世嘉游戏机公司。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假期的结束，对于张恪来说却好像正相反。 ------------ 23 返校 更新时间：2011-07-02 当张恪出现在大教室里时，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乱。大四的下学期，大家开始实习，找工作，开学这个会也不过是安全教育和通知大家拿毕业证的手续而已，没想到张恪这个大仙居然会出现。 杜飞招呼着张恪坐下：“你消失一个礼拜，怎么这时候出现了？”张恪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你不是也来了？“越过杜飞问旁边的肖春铭:“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肖春铭苦着脸：“徐梅梅想留在建邺，我们都还没着落呢。”杜飞拍拍他的肩膀：“这次挺长久啊，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看到崔郁曼严厉的目光扫过来，三个人赶紧噤声。张恪和杜飞都能帮他个忙，不过肖春铭一直挺好强，连创业协会都没有参加，所以两人现在也不会说什么大包大揽的话。 等会开完，崔郁曼留下了张恪和杜飞，问张恪什么时候有时间和崔文毅通个电话。张恪笑着说：“打个电话的时间我从来都有啊。”崔郁曼拿出手机给崔文毅挂过去，然后把电话递给张恪。 电话另一端穿来崔文毅的声音：“张恪啊，消息小曼告诉我了，谢谢你。手机说不太方便，能不能请你去趟军区？”张恪和崔文毅约好时间，把电话还给了崔郁曼。崔郁曼现在也拿不出老师的架势来管张恪，张了张嘴只能说：“别忘了到时候拿毕业证。”张恪笑着说：“我还有选修课要上呢。”转身和杜飞离开了。留下崔郁曼一个人独自嘀咕：“这时候倒想起上课了。” 杜飞一边走一边感慨：“我现在有点理解你了，到了最后才发现还真有点舍不得学生生活。”张恪笑着说：“那你打算和我一起上课？” “没你这个福气，创域现在忙成一锅粥了。”杜飞有点遗憾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痴迷的表情：“真没想到网游居然这么好赚。这个礼拜每天创域都要加服务器，北方网通那边也是一样。技术，客服统统缺人，偏偏这时候你把人调出去了。” 张恪笑着说：“捞钱你还不高兴，成本收回来了？”杜飞不屑地说：“成本？开发成本一礼拜就收回来了，我现在每天加设服务器的费用，当天就能挣回来。三国烈豪传已经超过了石器时代，是第一网游了。你知道上周末上线人数是多少吗？”杜飞转过身，像个暴发户一样对着张恪伸出一只手：“50万！我开网吧一年挣的钱，还没有现在一个月挣的多。真是没天理啊。” 张恪看着杜飞得意，决定回头再提醒他，人生得意的时候又能有多少呢？没想到杜飞倒没有完全丧失理性，有点迷惑地接着说：“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对了什么，我原以为能把公测时的10万人保住就不错了，张恪你说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张恪不管他：“我怎么知道，创域这边我就是混事的。你搞不清楚，就自己去做市场调查。再说了我自己还一大摊事呢。” 张恪确实自己事也不少,明天就是爱达的高层会议，会决定这一年度的各项计划。张恪夹着笔记本想想干脆去了自习室。到了205，这时候人还不多，张恪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心目中的那个人，于是转着圈看占座的东西，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张恪的动作很快引起了旁边的不满，一个女生用笔敲了敲桌子，抱怨道：“转来转去烦不烦啊？”张恪回头冲她歉意地笑了笑，好看的笑容让那个女生闭上了嘴巴，还把身边的书包往里挪了挪。 张恪心里笑了一下，没有坐过去，在最后一排挑了个最空旷的地方坐下，看起了文件。每当阶梯教室的门响的时候，张恪就会抬起头来，然后再失望地低下去。看到中途，张恪终于坐不住了，背起包在各个自习室和图书馆游荡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次次的失望之后，张恪终于想到，新学期的第一天，只怕她是不会来上自习的。怏怏地走回青年公寓，张恪难得的失眠了。 第二天上午，张恪被一部军牌奥迪接到了东海军区。一个校官将他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沏了茶，留下张恪一个人。很快地，一部红色的电话响了起来，张恪接了起来。崔文毅对爱达开发的芯片很有兴趣，一片完全自主产权的高性能芯片可以让军方更放心的用在各控制系统上。不过张恪不想爱达染上太重的军方色彩，这对爱达的海外拓展会很不利。最后张恪答应崔文毅可以派出技术人员通过招聘的方式进入爱达的芯片设计组，技术到手以后，军方可以通过中间公司来下单，由中晶微芯代工。 这样的做法至少在表面上与军方脱开了关系。虽然张恪多少有点担心技术的外泄，不过为了避嫌还是决定相信军队的人品。何况张恪相信以现在锦湖的实力能在两年之内淘汰这一技术。 下午张恪去了锦湖开会。锦湖今年在手机，pda，iplayer，电脑，游戏机上都有一系列新产品要推出，在电子产业不景气的大背景下，这次会议显得格外重要。不但丁槐，苏津东，陈信生，杨云，鲁庆生，张亚平都来了，连肖晋成，成汉璋也从美国赶了回来。 ------------ 24 扩张的方向 更新时间：2011-07-03 会议先是由苏津东介绍了一下去年各个公司的经营状况和一月份的销售数据。爱达目前主要的市场还是在国内和东南亚，各项数据还都不错，没有受到太多欧美不景气的影响，让大家松了口气。 不过张恪一张嘴，这口气就又被提了上去。“爱达今年要做一件从来没有做的事情，就是打价格战！”张恪看了一圈人一眼：“大家可以看到现在国内的市场可以算是个避风港，我们的对手也想进来避风，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另外国外在gprs手机上的机海战术对我们也有压力，我们一家和五六家外国企业比机型众多是比不过的，所以我们还是要发挥成本优势。怎么样，老鲁有没有压力？” 鲁庆生爽朗地笑了：“爱达去年的利润率差不多有40%，国外的厂商不过10%，我有压力的话还是辞职好了。” 张恪笑着说：“那我们就全线降价10%好了，他们要赔本卖我们就由他。” “看来国家这两年大力打击走私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忙啊。”苏津东接着说：“今年移动和联通分别做了5000万和3000万的新增用户计划，我估计今年手机销量有可能破亿，我们的目标应该定在多少?” “新增的用户还是以中低档为主，除了旧款手机逐渐降价以外，这一块我们还是不做。”张恪说到：“但是中高档市场，3000元以上的手机，我们要把他们打出去，去年我们在这一块有40%的占有率，今年我希望能做到60%以上。国内的销量要翻一番。” 听到这个目标别人还好，杨云倒吸了口凉气：“恪少，现在我有压力了。” 大家笑了起来，张恪微笑着看着杨云：“有压力不怕，今年国内市场的营销费用也会相应增加的。” 杨云眼睛亮了亮：“今年是申奥年，还有世界杯外围赛。我们的营销是不是和体育可以结合起来？”杨云以前曾鼓动张恪买一只足球队，被张恪用现实教育了一番，这次旧话重提，心里有点忐忑。 看到张恪点了点头，杨云才放了心，听到张恪说到：“体育和营销结合有很多成功的例子，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我看今年爱达可以在国内签个体育明星做代言人，我看姚明就不错，不许选踢足球的。杨云你先别急。今年我们在海外市场也要加大力度，塑造-爱达的品牌形象，我不求能超过索尼但要超过三星，我计划3年内用10亿美元来做海外市场宣传，今年在美国要做到3%的市场占有率。” 张恪向肖晋成摆摆手：“国内的关税保护大概还能有2年，这两年是我们利润最丰厚的时候，要预先打好基础。今年开始我们可以赞助一些体育活动，我看世界杯，nba，美国职棒大联盟都不错，这三样都算是全球化的运动，棒球在我们这里不行，但是在日本，台湾和南美都开展得很广泛。而且m-lb和nba的时间正好错开，对我们第一步在美国开发市场很有好处，明年我们再借着世界杯开发欧洲和日韩市场。现在你们可以说了。” 等肖晋成和杨云说完市场开发的事。陈信生开口问到：“游戏机的项目交给谁来负责？”张恪说：“王宣吧，他对这个事情最感兴趣，电子词典和pda干脆合到爱达电脑里好了。你来主持一下重组。” 陈信生点点头：“那好，其他事业部有什么要变动的没有，我可以一起来统筹一下。”张恪想了想先问丁槐：“锦湖最近招人的情况怎么样？” 丁槐回答到：“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我们人才流入的速度就开始变快了，主要是其他企业裁员的原因。不过国内相对来说计算机，网络和通信设备这几块的人比较多，和我们的方向多少有些差异，暂时还是以试用的方式在做一些外围的工作，这一块大概有不到2000人，我考虑是不是要分流到爱达电脑一部分。现在国内各个园区有将近一万的研发人员，这还不算今年春节结束后来报道的新毕业生。不过总体平均质量一般，按锦湖的标准能达到工程师以上水平的不到三分之一。海外还是成汉璋来介绍吧。” 锦湖的工程师是研发人员的第一个大坎，锦湖对这一档次的要求是能独立完成一个子课题的开发，这个要求想当于国外博士毕业的水平，也是锦湖从国外引进人才的最低标准。锦湖在国内招收的应届博士毕业生多半还达不到这个标准，要经过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晋升。 成汉璋接着说到：“我们也差不多，不过进人要挑剔些，现在总人数突破了一千五百人。不比国内，这些都是工程师以上的人员，而且专业分布也更合理些，不少是有ic设计经验甚至是专利的人，其他方面人少一些，只有不到200人，现在也主要是在做技术搜集和整理的工作。” 张恪站了起来，走到了白板的面前，开口说到：“今明两年会是全球互联网和通信行业的冬天，别人的危机就是我们的机会。我想就扩张方向和大家谈一谈。” 张恪在白板左边上画了一个pda手机，在手机上方画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下方画了一个游戏机。转过身说：“这是我们今年要推出的三大类产品，这三样产品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他们可以上网，只不过手机要通过移动通信网，其他的产品通过的是宽带，电信和广电网。”张恪在这一排的右边写上了宽带，电信，移动，广电，从上到写排成一排，更右边则写了互联网。然后在互联网的右边列了一排新闻，音乐，软件，游戏，视频等等。 张恪转过身看着大家，坚定的用手臂在白板上画了个圈子，自信地说：“这些合在一起就是人类未来的数字生活，这张图上的每一个环节都是我们扩张的方向。手机我们现在算是初步掌握了整个产业链，但是在更广大的视野里，手机不过是整个数字生活的一个环节。在这个大产业链中，我们大致可以把企业分成四类，终端制造商，网络设备制造商，接入服务商和内容提供商。锦湖的目标是成为从上到下在四类行业中都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企业，这才是真正的产业链整合者。爱达的扩张是要从终端制造扩张到网络设备制造，所以这两年爱达的目标是在通信设备，互联网设备方向打好基础，取得突破。” 与这样宏大的计划相比，相形之下爱达集团现在的规模反而有些渺小了。会议室一时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不知道谁带头，大家鼓起掌来。杨云这时反而是最轻松的，开玩笑说：“不如我们把华为买下来吧？” 张恪笑了：“任正非要是肯卖，我砸锅卖铁也要买下来。他不卖，我们就自己做，要买的话，以后肯定有机会。” 陈信生说到：“先不管以后，那我们就是要成立通信和互联网的事业部了吧，2000人也不少了。突破的方向选好了吗？” 张恪回答到：“没错，另外爱达的半导体业务我打算拆分出来，把芯片，闪存都放进去，成立独立的事业部。至于突破方向，互联网方面我选择的是网关等信息安全产品，这一块国内公司比较弱，至于通信，”张恪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小灵通怎么样？” ------------ 25 李在宗 更新时间：2011-07-03 散会时，丁槐叫住了张恪：“ti的安吉伯想和你亲自谈谈。”锦湖开发出了微处理器以后，就联系了ti，希望能搭配ti最新的dsp在pda手机上推出。看来安吉伯也看到了这其中的潜力，打算进一步的合作。 “好啊，不过你最好能拉个清单，看看我们能在ti手中敲出来点什么。”张恪并不反对和德仪进一步合作，爱达的处理器最多只能保持一年的技术优势，和德仪合作才能把这个平台的优势延的更长一些。张恪想了想：“陈信生不是最近也要去美国收购公司吗？干脆我和他一起去一次，等香雪海上市之后我就可以去了。研究院那边怎么样？” 丁槐笑着说：“一切都好，pda手机开发目前很顺利。不过听说你打算在软件园上投资5亿发展手机软件，软件开发那边有点骚动。很多人觉得受了刺激，好些研究员开始写计划书，说一定要争口气。” “只要不影响项目进度就行．”张恪笑着说：“业余时间干这个总比打游戏强，我们不是允许他们做自己的项目嘛。” 丁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有这个规定是不错，不过有个家伙就有点出格了。他说他进了锦湖3年，按规定有20%时间可以用来做自己的项目，他一直没用，所以他这次申请了7个月的时间打算自己搞一个项目。” 张恪来了兴致：“还有这样的事？这小子是做哪方面的？他项目那边没有事做吗？他打算开发什么项目啊？” “他是做手写输入的，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不是太忙了，只是继续改进而已。有的人已经转到别的组了，要让他脱手也是可以的，找个有点经验的新人补进去就可以了。至于说他要做什么”丁槐脸上有种苦笑不得的表情：“他说还没想好，他打算先想一个月，然后再做。” 听到这样无厘头的回答，张恪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了啊？” “看起来挺正常的。”丁槐有点无奈地说：“小伙子是东北大学的硕士，业务不错，去年就提了工程师，平常挺有活力的，可能有点无聊了吧。” 张恪点点头，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说：“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没事的话就准了他，有规定就按规定办，要是太多人这样的话，我们再修改规定好了。” 张恪看到陈妃蓉在会议室门口探了探头，对丁槐说到：“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对了，你看来很看好这个家伙啊，他叫什么？” “郑岩。” 张恪从会议室出来问陈妃蓉：“你找我？最近在这边干的怎么样？” 陈妃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挺好的。三星有个人打电话要见你，我告诉他你正在开会，他就自己跑来了。另外”陈妃蓉抿了一下嘴：“我晚上想请你吃饭，你有没有空？” 张恪向陈妃蓉的脸上看去，陈妃蓉有点慌张地躲开了张恪的视线。想起唐婧说过的话，张恪心里有了点期待。看了看表，离吃饭还有点时间。张恪微笑着点了点头：“让我先打发了三星的人，我们一起去吃饭。” 陈妃蓉默默地将张恪带到了会客室。等待张恪的是一个看起来与李在洙有点想像，但要更年长一点的男子。张恪大概心里有了数，果然听到他自我介绍说：“冒昧前来，打扰了。我是李在宗，三星中国的新专务。” 张恪有点牵挂着陈妃蓉的邀约，伸出手去握了握，然后示意他坐下：“既然来了，请直说吧。” 听到这样直来直去的交流，想起来中国之前，他在父亲李健熙，堂弟李在洙和金南勇那里听到的张恪的事情，李在宗心里不由得感叹：还真是个充满进攻性的对手啊。 在汉城听到李在洙的回报后，大家都很疑惑张恪的目的。从来没听说过爱达在dram上进行过研究，要是以为拿到了三星的技术就可以和三星竞争未免有点幼稚了，等爱达建起厂子，下一代dram技术已经诞生了。不过李在洙认为别人做不到，爱达未必不能，还建议三星借此机会和爱达合作，和爱达合作生产上一代的sdram，逐渐地和爱达开展全面合作共同超越sony。 李在宗忽然打了个冷颤，他想起了当时李健熙的暴怒：“蠢蛋！你被爱达吓破了胆子！爱达背后站着的是一个12亿人口的国家，和这样的大国公司竞争，不论是韩国还是日本都要借着一点先手死死的咬住不放，抓住对手每一点疏忽才行。你居然还要给一个这样快速崛起的对手帮一把？爱达和三星超越sony之后，三星会败的比sony更快。记住，宁可三星一时不能超越sony也要和sony一起先把爱达打到！” 想到这里，李在宗沉稳地说出了商量好的条件：“如果爱达可以保证自用，三星愿意向爱达转让edo内存的生产技术。” edo？张恪冷笑了起来，用已经被市场淘汰了的技术换取一件全新产品至少一年的开发时间，三星还真会打算盘。张恪以为三星至少会给出sdram技术，虽然落后了一代，但是还可以用在手机和游戏机上，而且也可以为爱达打算要上的另一个项目作技术积累。张恪给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看着李馨予的面上，希望能和三星在一定程度上化敌为友，要不然他根本不会和三星谈这个交易。 看到张恪脸上的冷笑，李在宗接着说到：“如果edo技术不能满足爱达的需要的话，三星可以以市场价格的七成为爱达定制ddr内存。期限和数量我们可以再谈，如果爱达希望三星用现金购买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听到李在宗这样的条件,张恪明白三星对爱达的技术扩张充满了警惕。懒得和李在宗磨牙，摇了摇头，张恪站了起来：“如果三星可以转让sdram技术的话，你再来找我。否则我要先警告你，爱达对专利窃贼绝不会手软。请自己离开，恕我不送了。” 不管脸上发红的李在宗，张恪自顾自地离开了会客室。 ------------ 26 起落 更新时间：2011-07-03 陈妃蓉在建邺的生活可以称得上的是单调，当张恪问她去哪里吃饭的时候，陈妃蓉好看地偏着头想了想，还是说：“去学府巷吧。” 当两人在沈记茶餐厅做下的时候，各点了一份茄汁盖浇饭的时候，时间好像回到了3年前。回忆在热气腾腾的饭菜中，在有点油腻的桌子上，在嘈杂的电视声里一点点地的浮现了出来。两个人不由得同时轻轻地叹了口气，互相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张恪感叹到：“时间过的好快啊，上次吃你的软饭都是3年前的事了。” 吃了几口，张恪抬头看陈妃蓉呆呆地看着自己，没有动筷子，有点奇怪地问到：“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陈妃蓉脸红了红，没有做声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看着张恪。张恪在心里盘算了许久，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和陈妃蓉说，也默默地吃着，时时抬头向陈妃蓉看去，当两人视线交汇时，就心里有鬼地低下头。 等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张恪才说到：“受娘子两饭之恩，小生愿以身相许。”正低头吃饭的陈妃蓉肩膀抖了抖，放下了筷子。喝了口水，陈妃蓉把杯子握在手里，看着在茶杯里缓缓落下的茶叶，碧绿的茶叶在水中随着陈妃蓉的动作旋转着，衬着她纤长雪白的手指，好像一个孤独地舞者。 “我听唐婧说你们订婚了，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陈妃蓉终于开口说到。 品味着话里的意思，张恪望着陈妃蓉，有点情急地解释说：“结婚不过是个仪式罢了，有情人也未必都会成眷属，订不订婚，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影响。” “唐婧也和我说过。”陈妃蓉抬头展颜一笑：“唐婧还说其实你也喜欢我。” 张恪长出了一口气：“是。我也喜欢你，妃蓉。我们可以和过去一样，三个人在一起。” 陈妃蓉抬起头，眼里有着向往的光：“是啊，我们三个人确实常常的在一起，我也很开心。谢谢你喜欢我，我很高兴。” 侧过头，望着窗外,看着远处的图书馆，陈妃蓉继续说到：“我真的想好好谢谢你，张恪。你帮妈妈治好了病，帮爸爸开了餐馆，帮我挡掉了那么多麻烦，还给了我一份我喜欢的工作，我真不能想象那几年没有你，我会怎么样。我很喜欢唐婧，还有……你。”陈妃蓉鼓起勇气，脸色绯红看着张恪说到。 张恪要说什么，陈妃蓉按住了张恪的手，摇摇头：“不过，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对我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得，不过我心中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对不起我要让你和唐婧失望了。如果是别的事，我一定会为你去做，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劝说自己做那第三个人。对不起，今天就算我辞职吧。” 张恪一把抓住了陈妃蓉的手：“不要走。如果你不喜欢，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你知道我不会勉强你的。” “我知道，你从来都为别人考虑的很周到。”陈妃蓉轻轻地笑了：“可是我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啊，看到你，我会总想着今天这件事的。我也不想让你感到不舒服。你不要担心我，我不再是高中时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了。” 张恪紧紧地抓着陈妃蓉的手，眼睛红红地看着陈妃蓉，半响没有说话。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张恪看着陈妃蓉倔强的脸孔，充满柔情的目光和紧咬的嘴唇，终于还是颓然地说到：“如果你不愿意再见到我，就去ess吧，那里和橡树园很像。过两天这边很多人要去，你可以一起走。” 看陈妃蓉还要说些什么，张恪摇摇头，站起身，走到陈妃蓉的身前。松开握住陈妃蓉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陈妃蓉身子往后缩了缩，张恪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她，双手捧住陈妃蓉的脸庞，低头向陈妃蓉吻去。陈妃蓉身体僵硬地闭目等待，终于张恪只是轻轻地吻了吻陈妃蓉的鼻尖，就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出去。张恪走的是如此之快，一直没有回头。他没能看见在他身后的陈妃蓉终于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他也没能听见陈妃蓉低声地自语：“灰姑娘也是有梦想的。” 张恪失魂落魄地穿过学府巷，走过图书馆，经过水房，来到了女生宿舍。铁丝网上的气球好久没换了，字迹有些斑驳，好像在提醒张恪某个人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张恪靠着铁丝网坐下，抬头看着气球，渐渐地有些失神。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唤醒了张恪。抬眼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铁丝网正对女生楼的一面上挂满了灯笼，有几个人背对着他站着。 张恪心里有点感慨，又有点羡慕这个大胆的家伙。不过这种事和自己是距离越来越远了，张恪站起身，打算从铁丝网边上的门离开。离开之前，鬼使神差地张恪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灯笼居然是拼成了一个名字：陈宁！定睛一看，张恪忽然感觉一阵反胃，刚才他羡慕的那个家伙居然是曹虎！ 看着曹虎一身笔挺的西服，拿着一束花，站在一辆宝马z3旁边，周围还站着几个不知是同学还是跟班。张恪给傅俊打了个电话，走了过去。 听着这几个家伙在下面一会儿一声地喊着陈宁的名字，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俏生生地身影出现在了楼门口，清丽的容颜好像一盏最美的花灯亮在这夜里。周围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陈宁看了看门口的阵仗，向曹虎走了过去。曹虎走上前几步，捧着花，微微欠身：“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今天是上元佳节，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请你一起赏月看灯？” 陈宁看着一脸风流自赏的曹虎，笑了笑说：“你几年级了？”曹虎的笑脸僵了一下：“我大一。”陈宁看了一眼曹虎：“大一？刚进校门不要光想着追女孩子，快回去好好学习吧。” 张恪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曹虎僵立在那里，担心曹虎恨上陈宁，故意笑的大声了些。走到曹虎面前：“没错，新生要好好学习。陪师姐这件事还是交给师兄吧。”看着陈宁对他板起了脸，张恪挤了挤眼睛：“你要上自习吗，我在205占了坐。”不管陈宁一脸的惊诧，张恪拉着陈宁的书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曹虎想跟上去，被傅俊和两个保镖挡在了后面。 “你怎么知道我在205上自习？”陈宁奇怪地问到？ 张恪深深地看了陈宁一眼，心里有许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顾左右而言他道：“大过节的你真打算上自习啊？” “是啊，寝室里的人都和男朋友出去了，这帮家伙吵得让人在寝室里没法呆。”陈宁撅起了嘴抱怨道：“连于竹那个呆瓜都去围棋协会猜灯谜了。” “我已经大四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去看灯？”张恪笑着说。 陈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四啊，不需要找工作吗？” “工作啊，我已经找好了。”张恪一本正经地说到。 “那好吧，不过和你出去，你总不能和刚才的家伙一样带我去看灯吧，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有新鲜的。”陈宁笑着给张恪出了个难题。 这可难不住张恪，张恪笑着说：“这样的话，我们去放孔明灯吧。”一切和前世一样，在这一天我带你去放孔明灯，默默地许下自己的心愿，我的愿望落空了，不知你的愿望是不是如愿了呢。张恪看着陈宁，过去的记忆在一瞬间变得鲜活，生动，和现实渐渐地重合到了一起。 陈宁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你知道在哪里能买到孔明灯？” 张恪摇了摇头：“自己做好不好？”陈宁眼睛闪了闪，点了点头。 张恪给傅俊打了电话，问清楚那边没事，让他准备些材料去青年公寓等着自己。回头问陈宁：“我们去我住的地方做？” 陈宁犹豫了一下。张恪撩起夹克的后摆冲陈宁摇了摇身体：“看看，后面有没有大灰狼的尾巴？”陈宁笑了起来，在张恪的肩上拍了一下：“走吧。” 到了青年公寓，傅俊把一些铜丝之类的材料递给张恪：“纸我让人去买了，一会儿送回来。”看了看陈宁，没有再说什么。张恪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有很多事和前世不一样了。 进了公寓，张恪问陈宁：“要不要先参观一下？”陈宁早已对张恪这间带空中花园的公寓闻名已久，点了点头。尽管早有耳闻，可是看到实物，陈宁还是忍不住惊叹了起来。虽然季节已经入冬，可是映满眼帘的还是处处的绿色，丝毫让人感不到冬日的萧瑟，陈宁走过凉亭、踏上卵石铺就的小径，忍不住把手抚过水瀑，抬头向远处望去，路灯勾勒出合欢山的轮廓，远处的燕归湖和燕归山闪着点点的灯火。陈宁高兴地说到：“想不到在这里看灯也别有一番情趣。” 张恪走到凉亭坐下：“那等下我们就在这里放灯好不好？”两人就在凉亭坐下，陈宁按着张恪的指点，帮着张恪用铜丝开始扎孔明灯的底座。等第一个底座扎好，傅俊已经把买好的纸送了过来，两人一起动手粘出了一个大大的孔明灯。有了第一个经验，陈宁开始自己动手，自己做了起来，等她做好一个，张恪那边已经做好了两个。陈宁笑着说：“正好，每人两个愿望。” 张恪带着陈宁，站在水边，点燃了支架中间易拉罐里的燃料，握住绳子，看着陈宁：“许好愿望了吗？等会儿就可以飞了。”陈宁点点头，慢慢地孔明灯升了起来，陈宁仰头望着孔明灯，心里默默地祈愿，表情竟是无比的认真。等四个孔明灯放完，陈宁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惜，只有2个愿望。” “没关系啊。”张恪觉得这一刻的陈宁有点孩子气：“我们再做两个。” 陈宁摇了摇头：“我不想太贪心，只要老天爷能满足我这两个心愿就好了。” ------------ 27 传奇 更新时间：2011-07-04 第二天一早，张恪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杜飞在楼下大叫：“张恪起床了没有?”不等张恪回答，杜飞就窜了上来，一脸羡慕地说道：“听说你把新校花把上了？”张恪看着杜飞，没办法只能不情愿的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不是很忙？忙着传八卦？” “恪少一出手，就摆平了副国级的衙内，当场揽得美人归。这么轰动的事，学校都传遍了。听说昨晚快熄灯才把人送回去？”杜飞一脸猥琐地说到。 听杜飞这样说，张恪倒是有点担心陈宁，想起来一个人来，问杜飞道：“你和罗璇熟不熟？” “怎么昨晚没得手？打算换目标了？”杜飞幸灾乐祸的说。 “滚。”张恪被杜飞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我记得她们好像是同学，想让罗璇帮我照看一下，有点担心曹虎搞什么事出来。”张恪昨天嘱咐傅俊派两个保镖暗中保护陈宁，不过还是觉得有个更亲近些的人在身边好些。 “你还真认真了？”杜飞也不开玩笑了：“那行，我和罗璇说一声。不过你不想见她？当年你对人家可挺有意思的啊？” 张恪无奈地看看杜飞：“你一大早把我堵被窝里就为了跟我扯这些？” “那倒不是。”杜飞转身去煮咖啡，接着说到：“昨天李校长找我了，问东大网校能不能上市，另外股份能不能再转让给东大一些。明年是东大100周年，估计需要一些政绩工程吧。我说要和你商量商量。” 东大的网校一直是创域最稳定的收入来源，不过现在有了网游这个吸金机器，网校对创域来说就不那么重要了。让东大获得控股权，然后上市也是双赢的事。张恪回忆了一下中国大牛市结束的时间，对杜飞说到：“既然学校有这个意思，就上吧。不过国外的股市现在状况都不好，想上市最后还是早点动手。” 杜飞点点头：“那我就和学校谈谈，不过我不想让学校控股，最多让出第一大股东的位置。上市也好，创域的现金流以后就不是问题了。” 被杜飞吵醒，张恪也没了睡意，和杜飞一起在楼下吃过早饭，张恪打算去橡树园看看pda手机的进展，另外商量一下去美国的事。 在实验室转了一圈，看了看开发用的原型机和为软件园准备的开发工具。张恪接着和丁槐，谭云松一起去了小会议室。这次去美国的阵容非常庞大，陈信生要主持分公司的重组，所以苏津东就要去美国谈收购，相关事业部的头头也都会参加，谭云松要去协助张恪和ti进行谈判，而肖晋成也要回去准备打市场。王宣今天得到通知也把重组的事交给副手，准备去美国谈游戏开发的意向，连刘鸣锋也跑了过来，他也要去美国谈pda手机上的软件开发，毕竟这些软件的开发不可能完全靠国内的力量。 当丁春健扭扭捏捏地问张恪他能不能也跟着去时，张恪一头雾水地说到：“丁春健你怎么了？你有需要就去吧。”丁槐笑着说：“就是他没事，这次去是打算去追星的。” 张恪来了兴致：“丁春健你喜欢上哪个明星了，行啊，追星都追到国外去了。”旁边好几个人都笑了起来，陈信生好心地替他解释：“小丁追的可不是一般的星，恪少可知道mead-conway革命？” 张恪想了想，他只知道格拉瓦革命，没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字。看张恪没有说话，陈信生接着说：“mead和conway在1980年出版了一本vlsi设计的教材，奠定了今天大规模集成电路设计的思路和实现摩尔定律的基础，被电子界称为mead-conway革命。mead后来创立了不少公司，其中两家是我们有兴趣收购的，一家是我们的供货商，还有一家正在和我们比价购买另一家公司。小丁在国外呆的时间短，没见过他们，这次去就是想见见mead。” 张恪听了笑了起来：“我们这次去就和这个mead干上了？他那几家公司是做什么的？有把握买下来吗？能不能连人一起买来？” 谭云松插话道：“他来了，我这个位置就让给他。” 苏津东笑笑说：“难说，他的兴趣还是在科研上。他开公司只是因为在实验室里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有机会就把它变成一个有用的产品，对商业其实兴趣不大，等技术开始商业化了他就会离开。集成电路之后他研究的是人工智能。研究手势的识别，就创立了synaptics，爱达电脑的触摸板就是这家的；研究听力，创立了sonicinnovation助听器公司；研究视力，创立了foveon感光cmos公司。我们想收购的是foveon和他去年才成立的做射频系统的impinj公司。foveon的技术可以让我们的数码相机在高端立足，估计收购难度也不大，他已经对这个公司没兴趣了，impinj收购难度比较大，但是参股应该没问题。他85年成立的actel在和我们争gatefield，是一家生产闪存fpga的公司，我们钱多而且有闪存技术算是有点优势。” 张恪点了点头，这些事陈信生和他提过，其中fpga还是张恪专门让陈信生去购买的技术。fpga最早是梁文山告诉他的，了解这项技术以后，它就成了张恪技术扩张蓝图中的重要一环。fpga虽然不直接面对消费者，但在芯片设计和中试中用得极为广泛，近十年来各种专业仪器上的控制芯片大多都是在fpga上制成的，它也是未来单晶片系统的基础，张恪很看好这项技术对整个集成电路设计业的推动作用。 只是没想到这些居然都和一个人有关，张恪沉声说：“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争取一下，到时候帮我约一下他。那个conway现在在干嘛，如果mead挖不来，挖他有没有用？” 听到conway，大家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刘鸣锋打开笔记本：“我这里有conway的照片，来，恪少看看。”张恪被大家搞得有点摸不到头脑，抬眼看去，发现conway居然是个看起来50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人，不由得惊讶到：“这么年轻啊，那她写书的时候不是才毕业？” 刘鸣锋贼兮兮地笑着说：“她已经60多了，恪少想不想知道她永葆青春的秘密？”不等张恪回答，刘鸣锋说：“就是雌性-激素！她在30年前做了变性手术。恪少要不要试试？” 张恪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向其他人看去，难以置信地说：“这是真的？” 大家点点头，谭云松感慨地说：“去年这件事才被大家知道，惊呆了很多人。若不是因为变性手术，他也不会被ibm解雇，说不定这本书还要晚出现几年。前年她从密歇根大学的电子工程和计算机系退休了，才把这件事公开出来。现在她是变性人组织的活动家。” 张恪隔了好一阵才能消化这个消息，试探地问到：“那如果我们给她们的组织捐一笔钱能不能把她拉过来？大家会不会介意和她同事？” ------------ 28 香雪海上市 更新时间：2011-07-04 从会议室出来，张恪没有见到陈妃蓉，心里有些不安，昨天撇下陈妃蓉一个人走了，不知她怎么样了。问过丁槐才知道，陈妃蓉已经和丁槐汇报了张恪对她的安排，今天请假回海州了，陈妃蓉作为张恪的助理，签证倒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陈妃蓉接受了他的安排，张恪这才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陈妃蓉倔强劲发作，自己一个人跑开不知所踪。只要她还在身边，至少还有挽回的余地。 傅俊走上来说到：“黄克群打电话过来，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见个面。”张恪笑了笑，液晶基地喊出去也有快3个月了，爱达这边不见动静，黄克群不着急才怪。王维均大概听到了风声，知道急也没有用，只是在过年的时候通过姚文盛打了个招呼，黄克群看来还没有走到江敏之的核心圈子里去。不过张恪打算继续保持沉默，让傅俊给黄克群回话说自己马上要去香港和美国等回来的时候再见面。 想到要躲出去，张恪犹豫了一下，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早已熟记的号码。听到陈宁的声音，张恪心里居然有了一点激动：“是我，我要出差，可能要走十几天，想和你说一声。”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才听到陈宁说到：“谢谢你告诉我。一路平安，回来我请你吃饭。”放下电话，张恪的脚步变得轻松了许多。 明天就是香雪海上市的日子，张恪也改变计划提前飞到了香港。香雪海去年在大陆冰箱和洗衣机销量都是第二，空调则是第一，全年利润约12亿港币。美联储降息之后，港币因为与美金挂钩也相应降息，国裕这才松口以13倍的市盈率包销3亿5千万的股票。张恪不担心香雪海增发1亿股，只是有些担心爱达电子要出手手里的2亿5千万股对爱达电子的股价造成波动。所以爱达电子从年前就开始造势打算进入液晶显示器和电视业务，年后还发布了样机，这才宣布要套现香雪海的股票。托去年彩管大战的福，香港的投资人对爱达计划控制一家液晶基地表示了赞同，股价在波动一阵之后还有一定幅度的增长，让爱达的市值再次接近了200亿港币。 张恪没有惊动别人，跑到港大陪唐婧呆了一天。第二天香雪海的表现也没有让人失望，股价一度冲过17元，最后以16.2元港币报收。锦湖旗下又多了一家市值170亿港币的上市公司。爱达电子也顺利套现4亿美金，同时宣布除少量资金用于股票分红以外，以4亿美金入股爱达晶屛获得50%股权。爱达电子当年的3亿港币投资今天获得了十倍收益，回报也算丰厚。 对张恪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对陶行健，郭建，陈沫等香雪海的高管来说一日之间成为千万乃至亿万富翁还是太刺激了一点，在庆功宴上不住地感谢张恪，他们的同学在马鞍山的三星合资厂里可没有这样的机会。香雪海这次获得14亿港币的资金，除了购买中央空调的生产线以外，也会增加微波炉，电饭煲等小家电产品，进一步完善自己在白电领域的产品线。张恪在96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三星手中抢下了香雪海，到今日也算功德圆满。 和唐婧参加完酒会之后，张恪在香港又呆了一天，和傅家俊敲定了将爱达游戏机落户新泰，又把叶丁的腮帮子掐肿了以后这才直接飞到了上海汇合爱达集团的一行人第二天踏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因为陈妃蓉和丁春健是临时加入，头等只剩了一张票留给张恪，两人只能做公务舱。张恪想把自己的头等换给陈妃蓉，陈妃蓉坚决不要，张恪只好把丁春健赶到了前面，自己陪陈妃蓉做公务舱。 张恪有心和陈妃蓉再好好谈谈，张恪可以不贪恋陈妃蓉的美色，也做不出挟恩图报的事来，但是陈妃蓉确是张恪心中最温柔的女人，张恪绝不想伤害她，也希望她至少能做自己和唐婧一辈子的好朋友。陈妃蓉耐心地听着张恪的解释，却听不到自己希望的表白，心里委屈得几乎落下泪来，靠着多年的习惯勉强保持着冷静，飞机平稳后不久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隔着通道坐在两人一旁的一个男人看了半天，等陈妃蓉走了以后，问张恪：“怎么了，和女朋友闹别扭了？”张恪没有心思聊天，只淡淡地说：“不是，有些工作上的误会。”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在美国工作？”张恪摇摇头：“出差。” “你们公司待遇不错啊，出差可以做公务舱。”这人倒是好像很健谈的样子。张恪有些不想理他，只简单地回答到：“买不到票了。”男人看出张恪的冷淡，也不再说话。耳根清静下来，张恪开始慢慢地思索陈妃蓉的事情，张恪也算是在脂粉场中混过的人物，不过也没有经验勉强别人接受他的风流，一时反而不知如何着手。 过了一阵子，陈妃蓉才回到座位上。旁边的男人又活跃了起来，不住地和陈妃蓉搭话，陈妃蓉一如既往的冷淡，也阻止不了这个男人地呱噪。张恪在一旁倒是忍不住听见这个男人吹嘘自己的简历，他叫李长杰，在美国拿到博士学位以后，在东海吴洲的一家疫苗公司任技术总监，年薪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不到七位数。 当他说到自己现在还未婚时，张恪终于忍不住和陈妃蓉换了个座位，让陈妃蓉坐在内侧，陈妃蓉也被烦得受不了，倒是没有拒绝张恪的好意。看李长杰还不甘心地探过头来和陈妃蓉说话，张恪翘起腿，转头对他说到：“如果要收购你们公司，该和谁联络？” 李长杰不禁一愣，连陈妃蓉也吃惊的看向张恪。李长杰不甘示弱地说：“我们公司光投资就快一个亿，你年纪轻轻好大的口气。” 张恪捅了捅陈妃蓉：“拿张名片给他。”张恪自己的名片上连个头衔也没有，是拿不出来唬人的。陈妃蓉白了张恪一眼，还是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李长杰看了一眼名片上爱达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字样，终于软了下去，低声说：“做手机的收购我们干什么。” 张恪又紧跟了一句：“那么要收购你们公司，该找谁谈？”陈妃蓉也不禁有些急了：“你别冲动。”张恪笑着看着陈妃蓉：“还不如上次我们花的多。别担心。”李长杰终于拿出笔在自己的名片上写了个名字，递给张恪，再也不说话。 张恪接过名片，转过身低声对陈妃蓉说：“生物技术也是高科技产业啊，我不是一时冲动。”虽然不能告诉陈妃蓉非典的事情，张恪也不清楚是否来得及，不过经过这一场打岔，张恪和陈妃蓉反而可以像以前一样亲密地说话，只是两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唐婧的话题。 ------------ 29 黄金时代 更新时间：2011-07-04 当张恪在八千米的高空回忆未来的时候，刘闻涛正在江敏之的办公室里汇报香雪海上市和爱达电子宣布入股爱达晶屛的消息。江敏之听过之后，又看了看报纸上的报道,自言自语道：“爱达还是没有说基地建在哪里啊。”黄克群已经告诉了他，张恪出国了要大概2周才会回来，江敏之清楚这就是张恪给自己的最后期限。 江敏之知道爱达集团两巨头之一的陈信生过年时去了上海，虽然名义上是去收购海鸥照相机厂，但是他不相信上海市政府对这个大项目不动心。张恪最近不但去了台湾还去了深圳，这一切都让江敏之感到不踏实。 江敏之抬头看了看刘闻涛，对刘闻涛不小心惊动了金国海，他心里自然是不满的，不过刘闻涛捅出来的篓子他还是必须要收拾。否则东海企业投资的上百亿的项目最后落在了外省，自己就要变成笑柄了，好不容易靠收拾宏信系给自己带来的一点上风也会消失。江敏之看了看刘闻涛，还是敲打了他一句：“张恪已经向中央说明了资金来源，你就不要再查下去了，以后做事稳重些。” 刘闻涛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张恪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仔细想了一下也知道纰漏出在哪里了。看江敏之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由得忐忑地说：“是我没有做好工作，我检讨。那以后和锦湖那边的关系……” 江敏之苦笑了一下，锦湖系在东海的产业去年总产值超过1000亿人民币，加上为锦湖配套的企业和锦湖扶植的企业，可以说东海天下锦湖有三分，自己也不过想占一点主动而已，刘闻涛能做什么？江敏之慢慢地说到：“还是一如既往吧。”刘闻涛心里一沉，知道这个既往不是过去几个月的既往而是他在海州两年的既往，心里暗叹还不如在海州呢，至少自己是名义的一把手，锦湖的功劳还能多分一点。 等刘闻涛离开以后，江敏之把薛明楼叫了进来：“把李明学的档案找来我看一下。”薛明楼微微的怔了一下。李明学在海州控股的成绩早已上过内参，江敏之也对海州的模式颇为欣赏，不过碍于李明学，张知行和张恪的关系，江敏之一直并没有将这欣赏化作行动。看出来薛明楼的疑惑，江敏之说到：“锦湖那边没有问题了。” 飞机在旧金山降落的时候，成汉璋来接机。张恪趁别人不注意问陈妃蓉：“我没带别人，能不能在美国帮我一段？”陈妃蓉点了点头：“你是我的老板，我当然要听你的。”张恪笑了笑，问成汉璋：“这边有什么好玩的？”陈妃蓉对他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不由得觉得又好气又有点甜蜜。 旧金山最出名的建筑就是金门大桥了，尽管这时中国也有了比它更长的江阴大桥，不过想到这座桥建成于60多年前，还是让人对那个时代的美国肃然起敬。谈到这段历史，张恪笑着说：“美国的昨天就是中国的今天，那个时代的美国人和今天的中国人一样勤劳勇敢，我们很幸运能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大时代。” 张恪有些话按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小罗斯福之后的美国确实是一段辉煌的时期，尽管这辉煌从今年开始就要褪色了。张恪更知道美国的成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内战之后，重生的美国经历了一段被马克吐温称作镀金时代的时期，那个时代资本肆无忌惮，政治腐败黑暗，法制落后混乱，阶级严重对立。在那个时代，美国完成了全国的工业化，但是真正享受到经济飞速发展成果的不过是一小撮人而已，在这些人背后的是印第安人，黑人，墨西哥人，华人，爱尔兰人，古巴人的血泪。直到老罗斯福时期美国政府才学会限制资本的贪婪，接着经历了一次世界大战和大萧条之后美国才进入真正的黄金时代。 张恪不知道迎接未来中国的倒底是一个镀金时代还是黄金时代。也许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张恪这一代中国人的使命。 在旧金山玩了半天，第二天张恪来到了达拉斯，安吉伯在自己的家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派对接待了张恪。吃过晚饭，两人单独坐在了安吉伯的书房里。 上次两人见面还是一年半以前，这一年半以来爱达的规模又翻了一番还多，这个6年前还很不起眼的小企业已经是德仪最重要的业务伙伴了。去年德仪赢利约10亿美金，其中40%来自于和爱达有关的业务。看到爱达拿出的移动处理器，安吉伯意识到自己仍然低估了爱达，猛然间爱达已经成为可以与德仪并肩而立的公司了。想想爱达去年的研发经费超过8亿美金，而德仪的经费也不过是16亿。安吉伯相信爱达的8亿完全能发挥1倍以上的效率，这样想来，爱达的进步倒是可以理解的。 德仪不是没有移动微处理器的开发计划，不过这项计划在去年下半年被搁置了。测试了爱达送来的样品，安吉伯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德仪来设计也不过如此，即使开发案没有被搁置，德仪现在能否拿出可以媲美的产品也是在两可之间。如果说德仪之前对pda手机的市场不算看好，但是看到爱达的信心，参考爱达一贯锐利的市场眼光，德仪对这个计划的期望值也高涨了起来。爱达与德仪合作，共同主宰pda手机的基本架构，复制两家在mp3播放器上的成功，这是安吉伯的期望，他相信张恪也是为此而来，只是不知道爱达的条件有多高。 张恪对这样的要求并不意外,也清楚自己目前在微处理器上的一点优势并不长久，不过能长一点还是好一些，这一点和德仪的需求自然有矛盾。张恪决定还是先把自己最高的条件说出来：“不知道德仪能不能推动爱达或是中晶微芯加入sematech？” ------------ 30 张恪的条件 更新时间：2011-07-05 安吉伯没有想到张恪开出的竟是这样一个条件。sematech是美国的14家大半导体商联合进行技术开发的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包括了德仪，英特尔，ibm，摩托罗拉，朗讯，惠普等鼎鼎大名的业界巨头。从98年起这个组织也开始接纳国际会员，去年才有了第一批国际的顶级会员，国际成员也是西门子，飞利浦，意法半导体，台积电这样的一流企业。这些企业每年拿出1%营运收入，共同进行基础技术的开发，然后各家共同分享成果，分别进行应用技术的开发，各家在制程技术上的进步几乎都是在这个组织的成果上发展出来的。 中晶微芯去年的收入是16亿美金，排在台积电和台联电之后是全球第3大代工商，加入这个组织的资格勉强了一点。不过爱达集团就不同了，爱达在中国的资料上销售收入是70亿美金，这个数字比德仪的估计的要少一点。安吉伯不清楚这是因为爱达几乎是按成本价和锦湖商事结算海外销售的产品，即使如此70亿美金已经可以在这个联盟中排到前十位。但是安吉伯知道政府是不可能允许爱达这样一家掌握在中国人手里的公司加入这个顶级圈子的，虽然这个组织不依靠政府资助，但是每个美国公司都有政府的合同，德仪不认为有人会冒这个风险，德仪自己也不会。比较起来反而是中晶微芯还有一点希望。 安吉伯想了想说：“德仪愿意看到中晶微芯加入sematech，不过在中晶微芯的收入达到40亿美金之前，这一点很难做到。而且中晶微芯最好能成为一家美国上市公司，这样才更容易获得政府的许可。” 张恪有点头疼了起来。他头疼的不是40亿美金的门槛，这个门槛中晶微芯今年就可能超过去；他头疼的是中晶微芯的控制权。德仪转让0.18微米技术的时候，要求锦湖放弃对中晶微芯的控股权，虽然后来扩产的资金大部分是锦湖提供的，锦湖仍然只占了49.9%的股份，多余的资金成为了公司债。目前这个比例加上郭松延和管理层的股份，张恪对控制中晶微芯还是有把握的。但是如果上市，哪怕分出去10%的股份，等未来从德仪引进0.13微米和90nm技术时德仪再提股份上的要求，中晶微芯的控制权就难保了。 看来还要再找一家大腿来榜啊，张恪心里感叹到。不管怎么说，德仪至少目前表现出了善意。张恪清楚的知道半导体制程技术研究的难度，没有sematech这样的组织支持，爱达即使每年拿出30亿美金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世界顶尖的水平，毕竟人才才是最难得的资本。如果sematech不行，张恪就要去欧洲的imec试试了。张恪故意失望的说到：“看来这个话题至少要明年才能谈下去了。” 安吉伯可不打算到明年再谈手机平台的问题，这时只能开口追问爱达有没有其他的需要。张恪想了想：“爱达打算开发cmos数码相机，德仪能不能为爱达开发一片dsp芯片？”德仪为日本的厂商提供ccd数码相机的dsp芯片，虽然和cmos数码相机的侧重不同，但是开发这样一块芯片可以说不在话下。不过张恪的意思是芯片的专利要归爱达所有，安吉伯并不想转让整个芯片的专利，这个问题就要再让技术人员去谈了。 张恪并没那么容易满足，他又提出了一个话题：“听说德仪手里有一份高通在cd-ma芯片上的授权，好像没看见德仪有什么进展？”安吉伯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高通实在是太霸道了。”高通在cd-ma手机基带芯片上有90%以上的占有率，面对绝对的优势德仪在得到授权以后并没有打算独自开发，而是打算联合英特尔和飞利浦一同来搞。限于授权合同的限制，英特尔和飞利浦分别从其他公司收购了两张授权许可。当合作的消息发布之后，高通悍然中止了对英特尔和飞利浦手里的两份授权合同，英特尔和飞利浦只能黯然退出。高通不顾官司缠身的决心维护了自己的垄断地位也让德仪却步不前。 张恪对cd-ma基带芯片并没有必得之心，不过爱达的pda手机暂时只能在cd-ma的网络上发挥全部的优势，而且爱达也打算成为cd-ma1x网络设备供应商，高通是绕不过去的合作伙伴。如果能有一份和德仪合作的合约，至少在与高通的谈判中多了一张牌可以打。听过安吉伯的抱怨，张恪点点头：“如果爱达能得到高通的授权，德仪是否愿意和爱达一起开发？”安吉伯无可无不可的同意了。 不过授权也不是马上能拿到的。有了这样的借口，加上两家也需要在pda手机平台上进一步优化，数码相机的dsp也需要时间来设计，两人最后决定六个月之后再来谈对业界发布新手机平台的问题。 爱达的计划是今年年底前推出新手机，张恪希望把新手机平台发布的时间至少推迟到和手机共同发布，这样其他的手机厂家即使拿到了平台想做出和爱达媲美的手机至少也要一年，张恪对爱达在手机整体技术上还是很有信心的。这样爱达的手机可以在一年内保持独一无二的地位，有足够的时间去打市场和完善ideastore上的应用。 微处理器用arm的内核，操作系统是linux的内核，这两者都是开放的平台。这决定了爱达不可能在这两者上设置专利壁垒，所以还是要靠ideastore来确保优势。六个月的时间虽然不能让张恪完全满意，但是再长德仪说不定就自己动手开发微处理器了，这个结果算是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妥协。德仪一直是爱达最重要的技术伙伴，两者还在共同开发蓝色激光的技术，张恪不愿意和德仪闹出不愉快来。 ------------ 31 蓝光 更新时间：2011-07-05 从德仪离开，张恪的下一站是圣芭芭拉。从98年之后，泰忒就开始着手准备下一代高清晰影碟机的开发。不过泰忒没能成功的从日本挖到蓝色激光的发明人中村修二，只好转而接触其他的蓝色激光研究者，最后在99年开始与波兰的一个研究所合作开始了自己商业化蓝色激光技术的研究。中村修二也离开了日本来到了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开始了自己的学术生涯，不甘心的张恪只能把中村修二聘请到ess做兼职科学家，指导发光二极管（led）的开发。 不过情况在去年有了变化，中村修二的原公司不满他离开时没有签不再进行蓝色激光和发光二极管研究的限制合同，控告他泄漏公司机密。尽管公司没有胜诉，但是这一举动成功的激怒了中村修二。中村修二本来就不满公司当年只奖励了他1万日元，这次他开始计划起诉原公司讨回公道。与日本的专利法不同，美国的专利只授予个人，所以国外的专利是在中村的名下，只是收益转给了公司，中村胜诉的可能还是有的。张恪这次来美国希望能从中村修二手中买下他和原公司共同持有的专利，另外想看看能不能把他的兼职变成全职。 “我的专利现在没有任何价值，日本的法院对中国的公司不会是一个友好的地方。”中村修二听到张恪的来意很惊讶。 张恪笑着用日语说：“对我来说，专利的价值远远赶不上大脑的价值。我更希望的是您能到我们公司工作。如果中村先生到我们公司工作，我们可以帮您支付诉讼的费用，专利官司的时间会很长的。当然如果您把专利转让给我们，我们也不会让这样不尊重研究人员的雇主好过的。” 得益于流利的日语，张恪和中村的见面很愉快。在ess工作了一段时间中村对爱达的印象改变了很多，对ess宽松的公司文化和良好的科研环境也很动心，只是感觉现在就走有点对不起挖他过来的校长。张恪笑着说：“即使去公司工作，也可以在学校教学的。”张恪对中村修二讲解了一番橡树园和东大的合作方式。中村修二有些心动，毕竟他对于学术界还有些不适应，如果能像张恪所说的两边兼顾还是很理想的。不过中村没有一口气答应下来，只说他会和校长好好谈谈。 张恪约好了周五才去见mead，所以也不着急。和中村约好了周四再谈，张恪带着陈妃蓉跑去了洛杉矶。世纪华娱未来的目标是横跨电影，电视，唱片业的媒体集团，张恪虽然没有在其中担任任何职务，但是对参观一下好莱坞的片场还是很有兴趣的，可惜这次没有带孙静檬过来。看看身边的陈妃蓉，张恪只能感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没有了公司其他人在身边，陈妃蓉也不再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两人一起在星光大道找自己喜欢明星的足迹，站到脚印里或是俯下身把手放到手印里照照片，虽然是俗不可耐的传统，两人也玩得津津有味。下午去环球影城参观各个片场的布景，张恪恶趣味地带陈妃蓉去了鬼屋。战战兢兢地走了一半，陈妃蓉突然感觉自己被鬼从后面抱了起来，不由得花容失色，大声尖叫起来。还是张恪抓住了她的手，才让她安静下来。 出来以后，张恪取笑陈妃蓉说：“如果苏一婷知道你可以叫的那么大声，一定会吃惊的门牙都掉下来。”听他把苏一婷说的不堪，陈妃蓉板了板脸，还是忍不住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也忘了把手从张恪的手里抽回来这回事。 回到圣巴巴拉，已经是晚上9点了。不过张恪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访客等着他，来的人是圣巴巴拉分校的校长杨祖佑。说起来张恪第一次听说杨祖佑这个人还是上辈子的事。当时杨祖佑在国内红过一阵，原因是他从94年当校长开始，从一流大学挖了不少教授到圣巴巴拉，其中5个人在6年之内分别获得了诺贝尔奖，硬生生的把一所二流靠后的学校提升到了准一流。张恪想起来他的事迹不由暗自嘀咕：这不是另一个穿越者吧？ 杨祖佑笑眯眯地开口说到：“听说华人中出了一个少年商业天才，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张恪倒没想到自己的名气传了这么远，有点吃惊地问到：“您听说过我？” “我是上礼拜才听田长霖说起，他和王文洋是忘年之交。”杨祖佑笑着说：“不过没想到你一来就是来挖我的墙角的。” 张恪有点苦涩的笑了笑，既然杨祖佑来了，八成中村修二是要拒绝自己了。果不其然，中村修二被杨祖佑说服，担心和前雇主的故事重演，决定还是以学术为主。他对张恪有些歉意，托杨祖佑告诉张恪他愿意转让专利，第二天的会面改由他的律师出席。对中村这个决定，张恪并不意外，专利官司至少要打上好几年，虽然中村现在已经成名，但是之前收入微薄，他还是很需要钱的。 张恪决定不管如何还是要和这个疑似穿越者搞好关系，当场捐了100万美金给中村修二所在的材料系。杨祖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对张恪的气度也十分赞赏。两人聊得很投机，杨祖佑也把自己挖人的心得传授给了张恪不少。 第二天，张恪从中村的律师那里以1200万美金买下了中村的专利，同时中村的律师还签下了单方面的保密协议。从律师行出来，张恪忍不住笑了起来。中村的专利有好几百项，涵盖了从蓝色激光到蓝色，绿色led的各项技术。这些专利和泰忒的专利构成了完整的专利壁垒，虽然两边的技术都还没有到商业化的程度，但是中村的技术更加成熟，而泰忒和波兰合作的技术成本更低。中村的技术是未来sony蓝光联盟技术的基础，掌握了中村的专利，可以说就掌握了sony蓝光联盟的要害。而且有了蓝色，绿色led技术，通向未来led电视的道路也已经为爱达铺好。 这次能顺利解决蓝光的问题，张恪觉得仅此一项就不虚此行。尤其是一想到sony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张恪不由笑得更得意了。陈妃蓉看他笑得灿烂，忍不住问到：“我们是不是要准备起诉对方？” 张恪摇摇头：“这样的底牌还是留到最后一刻才翻开的好。我想到时池佐家的脸上表情一定很好看。”陈妃蓉看张恪笑得有些阴险，却有一种迷人的邪魅，忍不住伸出手在张恪的笑容上抹了一下：“别笑得那么篸人。”张恪握住陈妃蓉的手，笑着说：“周末我们去滑雪好不好？” ------------ 32 重新开始 更新时间：2011-07-05 和米德（mead)的见面是在加州理工进行的。与其他的著名大学相比加州理工小的简直可怜，不过500亩的校园，2000多名学生，300名教授，和东海建工差不多规模。不过这个小小的学校却有40名获得过诺贝尔奖或是其他学科最高荣誉的教授，近半数的终身教授都是院士。对于有志于研究的理工科学生而言，这里就是他们的麦加；对于张恪来说，这里是四十大盗的宝库。在教授俱乐部吃饭的每个人在张恪眼里都象是闪着宝光，他听着米德的介绍几乎连口水都要留了下来。 好在这里的饭菜还算可口，张恪还能掩饰一下自己的垂涎，得体地向米德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代表锦湖电子研究院请米德去做讲座。当然张恪更希望能请他去做顾问，甚至留下来工作，不过这些总要一步一步的来。米德对这样的邀请并不陌生，在和陈信生之前的谈判中对锦湖也有了些了解，所以他对张恪表示他不认为自己的研究对一个电子消费品公司有任何帮助。张恪和丁槐只能耐心地向他说明锦湖基础电子实验室研究的方向，当米德听到这个实验室去年的经费有五千万美金时，这才答应秋天去建邺一次。 和米德分手以后，张恪，丁槐，丁春健等人就在校园里参观。张恪感慨地说：“虽然我们很努力了，不过在这些站在最前沿的人眼里，我们的差距还很远啊！”丁槐笑着说：“我们毕竟成立的时间太短，橡树园满打满算也才3年的历史，这些差距不是几年就能追上的。” 张恪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些道理他不是不知道，不过追赶却不是有了钱和时间就可以的，最关键的还是人才，和杨祖佑的一席谈让他更深刻的理解了人才争夺战的激烈。张恪对国内的教育其实不无意见，但是目前对东海大学的支持已经是张恪可以做的极限了，说起来未来一段时间内还是要从引进人才上下手。对于顶尖人才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待遇，而是一个好的科研环境，这一点国内的形象不好，要引进顶尖人才，锦湖还要做很多工作才行。 想到这里，张恪问丁槐：“老丁，你说我们在美国设立一些奖学金怎么样？”丁槐想了想：“就怕拿了奖学金的人未必一定会回锦湖啊，甚至不一定会回中国。” 张恪对这一点倒不是很在意，他关心的是扩大锦湖在国外的影响，特别是留学生中的影响。看丁槐没有领会他的意图，张恪进一步解释到：“他们回不回锦湖不重要，但是我希望他们的存在能让更多的人知道锦湖对推动科研的诚意和决心。” 丁槐这才明白过来：“那倒是和英特尔的天才奖有点像，不如我们也办一个？另外我们也可以考虑在美国的著名大学里赞助一些活动。”张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回头可以让肖晋成一起操作一下。 第二天，张恪和陈妃蓉去了原名为中国峰的滑雪场。加州的纬度虽然和河北河南类似，不过挨着美国最高的山脉，各种地形极其丰富，滑雪场也很多。中国峰是离硅谷比较近的一个，往年这个时候多半是人挤人，不过拜经济泡沫破碎之赐，今年这个时候也没多少人，连做缆车都不用排队。 张恪长年住在南方，滑雪技术很差，陈妃蓉更加不堪，这次还是她的处-女滑，两人于是挑了难度最低的一个道。没滑多久，陈妃蓉就摔了一跤，张恪过去扶她起来，没想到自己也没把握好平衡，脸朝下就摔在了陈妃蓉身边。听到陈妃蓉的笑声，张恪翻了个身，想到自己的狼狈，干脆躺在地上自己也笑了起来。 陈妃蓉伸出手，帮他把脸上的雪拂去，端详了张恪一下：“还好，没把你摔破相了，要不然小婧该找我算账了。”这还是两人这几天第一次提起唐婧，话说出口，陈妃蓉有点不好意思，想站起身来，被张恪轻轻地拉住：“我们在这里躺一会儿吧，你看这里的天空好蓝。”陈妃蓉微微红了脸，也没有推脱，小心地在张恪的身边躺下来，仰头看着一丝云彩也没有的蓝天，犹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清冽的空气中带着一点松树的味道，让人不禁忘却了放下了一切烦恼和枷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头渐渐地偎依在了一起。 从山上下来，两人也没有兴趣再去挑战自己，赶着傅俊等人自己去滑，两人在山下的咖啡店喝咖啡。正闲聊着，张恪感到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转过身，拍他肩膀的是人看起来像个中国人，倒是有点眼熟，来人笑着说：“恪少不记得我了吧，我是蒋晓伟，梁文江的同学。我在旁边有一会儿了，也没敢认。” 这样一说，张恪才想起来，这位就是当年和马向东，梁文江一起搞bbs的，后来因为出国，没有留在昆腾。算起来他可是错过了一个一亿的机会。不过张恪看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尴尬或是懊悔的颜色，这让张恪对他有了几分欣赏。 蒋晓伟来美国的第二年转学到了加州伯克利，听张恪说他们是来见米德的，蒋晓伟笑着说：“他可是半神级别的人物，当年我还专门跑去听他的讲座。和他谈的顺利吗？我导师和他关系不错。” 张恪点点头：“谈的还算顺利，预期的目标都达到了。你博士做的是哪个方面的，什么时候毕业？”张恪现在可以算是求贤若渴。 蒋晓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还要一年，我们实验室做的是神经网络计算，不过我还是对互联网更感兴趣，要不是花了太多心思在做自己的网站，现在可能已经毕业了。”张恪看了看蒋晓伟，看来他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啊。张恪笑了笑：“什么样的网站？” 说蒋晓伟不后悔当年的决定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对自己现在做的网站很有信心，看到张恪有兴趣，心里也热了起来。他的网站刚刚成熟，倒是让他躲过了那一场泡沫，只是现在融资很不顺利。 蒋晓伟做的是个校友录式的网站，这一点算不得什么，但是他的网站能够用推送的方式给同学发布消息或是广告，这一点倒是很独特的技术。张恪有点奇怪地问：“你怎么会想起做一个这样的网站？” 蒋晓伟解释到：“其实刚开始是觉得和国内的朋友联系不太方便，电邮有时候太正式，如果不是特别亲近的朋友，不好意思去说些无聊的事，用mq时间也不是很好配合。前年回家看到朋友用群发短信，我就想到了这样一个方法。” 张恪在蒋晓伟的描述里能看到一点后世facebook的影子，这让他也有了兴趣。不过张恪今天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和陈妃蓉独处的时间，只约了蒋晓伟下周去ess详谈。不知是识趣还是激动，蒋晓伟雪也不滑了，转身就回家去准备资料了。 ------------ 33 麻烦 更新时间：2011-07-06 回到ess，见过蒋晓伟，张恪答应按当年给昆腾的条件同样给他投资一笔启动资金。张恪并没有一股脑地把facebook的理念灌输给他，反正已经拿到了控股权，如果他没有更好的创意再来纠正也不迟。 除此之外，张恪还偷偷地见了次尼克李森。从98年之后尼克李森就专心管理张恪等人的私人投资，不管是做多还是做空，张恪的远见和尼克李森的操作配合起来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不过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尼克手里的对冲基金已经从2亿美金涨到了6亿美金，其中尼克自己的资金也有一亿多。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尼克就成立了一家小型的投资银行，不再只局限于对冲基金，也开始帮张恪等人以信托的方式在美国进行股权和实体产业的投资，当然为了掩盖资金的来源，这些钱免不得要在全世界转一圈再回来，同时靠着这几年的高效表现，尼克也从其他人手里拉来了一些资金。 尼克为张恪做的第一单股权投资生意就是挤进了谷歌的第二轮公开融资，获得了百分之三的股权。而这次张恪过来是希望尼克帮自己在加拿大和美国购买一些小型的矿业公司，特别是勘探能力强的公司。尼克知道张恪并不需要自己的专业意见，于是只问到：“在哪几种矿业进行投资呢？” “重稀土，石油，铜，铁和煤。”没有前世的记忆可依靠，张恪只能广种薄收了，先以投资银行的名义买下来，等政策松动了再转给锦湖的企业。好在现在矿业也不景气，这样操作的成本还不算太高。说起来这里还有部分是华稀矿业的功劳，要不是华稀提高了稀土的价格，控制了出口量，这时候国外的稀土矿八成都已经关门了，而不是象现在一样还能勉强运转。张恪暗自讨道，这也算是自己作茧自缚了。 见过尼克之后，张恪又找了些借口在美国多呆了几天。比如说担心艾默觉得他不够朋友，张恪不但跑去和艾默谈了谈流媒体的技术标准，还和斯高柏的董事会一起出海去钓了一天鱼。不过有陈妃蓉在，对艾默带他去见识一下美国夜店的好意，张恪只能却之不恭了。 不过借口总有用完的一天，张恪回国的日子还是到了。凝视着陈妃蓉，张恪低声说到：“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回去？”这一次，陈妃蓉没有再回避张恪的目光：“我刚来什么都没做就回去要被人笑话的。” 品味着陈妃蓉话里的意思，张恪终于放下心来，轻轻地抱了抱她，转身离开。陈妃蓉目送着张恪的背影，没想到张恪突然转过身来，在她宛如白玉般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笑着跑开去追傅俊。陈妃蓉又羞又恼，不过当她看到张恪隔着护栏回身向自己挥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身前轻轻地挥了挥，直到张恪的笑脸看不到了为止。 张恪没有飞上海，而是选择了从北京转机。来首都机场接机的是许思，自从知道了张恪的安排，许思开始把一些工作用的东西搬到了张恪在香林小镇的别墅。虽然只是二十几天不见，看到许思颀长的身影，张恪的步伐随着心跳还是加快了许多。抱着许思，大衣里有丝丝地凉气透了出来，张恪怜惜地把许思的手握在掌心：“天这么冷，着什么急搬过来。”许思看着张恪，深邃的眼睛中充满了情意：“想你。” 回到别墅，小别重逢的两人任由激情迸发出来。张恪把许思抵在门背后，手忙脚乱地把彼此的大衣，裤子脱下，不等许思脱去自己的羊绒衫，张恪就按捺不住地分开许思的双腿，进入了她的身体。从楼下到楼上，从卧室到浴室，处处都留下了两人激战的痕迹，在激情到来的一刻，许思紧紧地搂着张恪说：“给我个孩子吧。” 张恪看看身下的美人，感受着下身传来的余韵，亲了亲许思的唇：“那当然好啊，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许思轻轻地推开张恪，侧身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说：“从听到你要结婚的消息时我就有了这个想法，我已经偷了你五年，只要能有个孩子，我就该把你还回去了。”许思睁开眼，眼睛里泛着晶莹的光：“我是个傻女人，从北京回去以后我才想明白你让我来这里的意思。张恪啊，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让我走吧。陈静帮我联系了去欧洲学设计，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我就带着他去欧洲。我呢，想你的时候我就看看他，将来他长大了，你看到他也会想起我的，对不对？” 张恪亲了亲许思的眼角：“你确实是个傻女人，我怎么可能放你走？记住，你没有给我带来过麻烦。你想想如果没有锦湖，你哪里还会有麻烦？你呀，这辈子都不要想离开我。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要你永远在我的身边；我要看着你给我生孩子，不生一个班都不行；我要看着你慢慢变老，变丑，到老的走不动的时候也不许离开我，等我死了下一辈子还是要跟你在一起。” 许思看着张恪刻意摆出来的霸道面孔，心情激荡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抱住张恪，一边点头，一边任自己的泪水流在张恪的胸膛上。张恪搂着许思，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轻轻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下次不许胡思乱想！” 许思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自己下身说：“别拍，不小心就拍出来了。”话音刚落，就羞得满脸通红地把被子拉起来盖在自己脸上。张恪笑着说：“和谁学来的知识，是不是晚晴姐教你的？”许思在被子里轻轻的点了点头，张恪把手伸进去，在许思的腋下挠了挠：“怪不得那两天你们那么疯，都商量好了就哄我一个是不是？”许思笑着拧了拧身子，张恪不依不饶的从被子底下钻了进去：“今天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足不出户在温柔乡里呆了两天，张恪还是不得不回到了现实。不管是杨蓉平和肖瑞民的邀请还是张亚平传来的消息都让张恪不能再藏下去了。 ------------ 34 卖好 更新时间：2011-07-08 张恪懒得出门，就在别墅里接待了杨蓉平和肖瑞民，几个人在客厅里开了瓶威士忌，边喝边谈。这间别墅杨蓉平还是第一次来，看到张恪在自己的住所招待他，杨蓉平的心里轻松了一点。 “这次又辜负恪少的美意了，公司的几个老总还是决定稳妥一点，先运行一段cdma再看看需不需要升级网络。”杨蓉平满脸歉意地对张恪说到。联通最后的决定并不出乎张恪的意料，联通要是对张恪言听计从，张恪反而要惊讶了。做国有公司的老总，私人的事不妨大胆，公事上还是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为准则。 看杨蓉平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张恪知道他还是担心定制手机的问题：“cdma升不升级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的干系，不管怎么说联通还是我们的亲密伙伴。移动那边的压力我会顶一顶，不过到下半年中晶微芯的金山厂全线运转，我也实在没有借口不再把基带芯片向对方供货了。但是爱达不会为对方提供整机的解决方案，以那两家的实力大概要到年底才能拿出成本质量都过得去的样机。这样我也算勉强遵守了我们的两年协定，杨总觉得如何？” 听到张恪终于给出了明确的答复，杨蓉平松了一口气。毕竟联通这是希望爱达放着钱不赚，张恪能遵守当年的君子协定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有了这一年的缓冲，联通也许可以把市场占有率提高到30%。没能办成cdma升级的事，只能从别的地方弥补爱达一下了。杨蓉平向张恪敬了杯酒：“多谢恪少。创域那边的手机支付，我这里会加强宣传，手续费也一定尽量优惠，爱达的手机也一定会成为联通顾客的首选。” 和杨蓉平不同，肖瑞民对张恪可是满怀感激，他也不清楚张恪走了谁的门路，但是和传闻不同，葛建德彻底从华夏电子离开，只保留了信息化小组成员的位置，估计也蹦达不了几天了。部里安排了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司长担任党组书记，而肖瑞民则成了代理总裁。想早点摘掉代理这个帽子，肖瑞民就要更依赖张恪了，何况张恪还刚通知了他爱达手机即将全线降价的消息。 肖瑞民算是有几分魄力的，刚上任就开始重组三家公司的研发体系，联合三家的科研力量以建邺和北京为中心成立了两家研发基地，一家主攻gsm手机，另一家则直接上马cdma1x的项目，也算是向张恪表示支持。除此之外，他还对音乐手机的技术表示了兴趣，不过爱达目前正在和东芝谈技术交换，所以张恪只能拒绝了肖瑞民，毕竟东芝可能会提出限制爱达对音乐手机技术转让的条件。 打发了杨蓉平和肖瑞民，张恪就要回建邺了。刘闻涛和薛明楼找到了张亚平的门上，对液晶基地开出了免费转让土地，增加免税年限等优惠条件。如果只是刘闻涛张恪还可以再拖一拖，但是薛明楼的出现代表着江敏之的橄榄枝，张恪觉得还是回应一下的好。 二月最后一天，张恪终于回到了建邺。在机场，张恪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怎么敢劳动成经理过来接我？” “恪少贵人事忙，要不是我来机场堵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您一面。不知道恪少有没有时间和我吃顿饭？”成映霞笑吟吟地说。 张恪既然不清楚成映霞的用意，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就答应。只推脱事忙，约在了两天之后。成映霞也不为己甚，送张恪上了车就自己离开了。在车上坐稳，张恪问杜飞：“怎么会和成映霞一起过来？” “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这两天因为网吧代售游戏点卡的事，我和她见了几次。听说你今天回来，她就非要过来，我也不清楚她有什么事。”杜飞也是一头雾水。看问不出来什么，张恪也就把这件事放在一边，问起创域最近的情况。 从年后开始创域旗下的几家公司在这一个月里动作连连。海粟科技将网吧业务以2亿的价格卖给了联通，转手就以1.2亿的价格收购了卓域的零售业务。靠着这个重组消息，海粟科技的股票总算回复了一点生气。之后橡树园创投联合海粟科技提出的5亿计划更是直接让海粟科技的股票跑出了3个涨停板，金鼎科技等股东得以趁机顺利出逃。在得到橡树园创投2亿现金注资之后，创域也将对海粟的持股比例提高到了近50%，加上蒙乐等人以个人名义从王海粟表妹手里接手的股份，创域一举成为海粟的控股股东。海粟科技的市值也终于在3个月之后回到了20亿以上。同样得到橡树园创投1亿注资的卓域也收购了一座写字楼作为自己的办公大楼，同时悄悄地推出了名为水晶盒子的第三方付款服务。 “不过时学斌最近可是愁眉苦脸的，你交给他的任务估计是不太好办”杜飞有点幸灾乐祸的说到。张恪皱了皱眉：“怎么了？” “他在网上打了一个月的广告，陆陆续续收到的申请也有几千份，不过太多雷同的创意，据说光俄罗斯方块他就收到了100多份申请。”杜飞一边观察着张恪的表情，一边继续说到：“他自己估计到下月中正式开招商大会的时候，能有你要的一半就不错了。“ 张恪点了点头，看来时学斌还没昏头。好在张恪当时提出1000个软件的数字也只是虚数，有一半的数量再加上爱达自己开发的和刘鸣锋在海外联系的估计也差不多了。不过张恪并不打算说出来，时学斌既然让杜飞来讲情，那还是对他保持一些压力好了，最多不去催他就是了。 张恪离开的这两个礼拜，建邺市里也有一些人事的调整，其中张恪最关切的是姚文盛升任建邺高新区的区长助理，同时仍然兼着投资促进局的局长。高新区现在是正厅级，虽然是助理这样不太正式的位置，但是30出头的副厅级还是让姚文盛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除此之外就是关于李明学可能上调到省里的流言越来越多，从江敏之这几手布置中，张恪渐渐能品味到他的态度。 和姚文盛喝了一晚上酒，第二天，张恪带着许思再次见到了成映霞。成映霞笑着说：“我这次回建邺来可是给恪少带了份大礼。”张恪看向成映霞，只见她从皮包中掏出了一副卷轴，打开一看是“爱达晶屛”四个字，落款：江静涵。张恪心里明白，自己要去见见江敏之了。 ------------ 35 交锋 更新时间：2011-07-09 周一一大早，薛明楼就看见张恪带着一个漂亮女人走进了办公室。两人穿着一系的浅色大衣，配着同样的围巾，看起来倒是很赏心悦目的一对。不过薛明楼现在可没有欣赏的闲情，看清女人的面孔，他只觉得嘴里不禁发苦。 赶紧为两人倒茶，请他们稍坐。薛明楼快步走进了江敏之的办公室。“他带着许思来见我？”江敏之也皱起了眉头：“那就一起请进来吧。” 江敏之给爱达提供了优惠条件，又打算提拔李明学，同时江静涵还送了一道护身符给爱达。江敏之不以私人害公事的态度张恪看得明白，至于私人也只会是江敏之和张恪之间的事，江家不会插手。江敏之或许觉得这样已经可以让张恪放心，可惜张恪对许思的回护超过了他的想象。 “你希望我推荐许思成为省政协的委员？”江敏之压住怒气冷冷地问。 “许思小姐是国内最大的私人医学基金的出资人，她对医疗制度的改革也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希望能有一个平台为政府献计献策。希望江省长能够成全。”张恪面带微笑，双目直视江敏之：你昨天敢伸手今天就没那么便宜把手缩回去，我要你为许思背书这件事才算了解。张恪毫不隐晦的把他的心思摊在了江敏之面前。 “是嘛？！不如请许小姐说说她的心得，说的好，我自然要推荐的。”江敏之向后靠在沙发上，还是忍不住讥刺了一句。 不过张恪没有管这些，鼓励地看向许思。许思不好意思的看了张恪一眼，转过头对着江敏之开始讲述她对医学基金的新计划。许思的医学基金原本主要是用来支持疑难病症的临床研究和相关仪器的购买，对病人的免费只是相当于做实验的报酬而已。但是年初和张恪商量之后，决定再次增加注资，同时为大病和慢性病的患者提供经济援助。 “目前国家的医疗改革一时还不能覆盖到所有的人口，对于这样的家庭，一场大病就可能让人倾家荡产，有了一个慢性病病人的开销也足以让一家人包括亲戚都不堪重负。所以我希望能为这样的家庭提供一些紧急援助，借款给他们负担80－90％的费用。” “借款？” “是的，基金会的资金总是有限的，和需要帮助的人相比可以说是杯水车薪。借款能让基金会更长久更健康的运作下去。基金会也没有能力为每一笔款项把关，所以只支付最高90%的费用也是希望病人家属能帮助基金会控制支出。当然，基金会不是金融机构，借款是没有利息的，还款年限也会按着病人的家庭状况来商定，20年，30年都可以。”许思继续解释到。 说起这些，许思心里也有些难过，如果当年自己能从其他途径借到这样一笔款子，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不过那样也遇不到张恪了，许思回头看了看张恪，不由得有些甜蜜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张恪也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江敏之没有注意两人的小动作，他还在品味这个计划。看得出来，这个计划不是一个拿出来搪塞他的借口，这让江敏之心里好过了一点。江敏之不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人，他明白这是个能造福千万家的计划。如果许思来主持这个基金，一个政协委员的头衔是完全配得上的。江敏之问到到：“这个基金会规模多大？” “今年预计投入三个亿，其中70%用于病人的资助。以后视情况增加，我在锦湖的分红都会放进来，其他人”许思看了一样张恪：“其他人也会每年捐款。” 虽然心里不痛快，江敏之还是说了声：“好。这是好事啊。我要谢谢你。不知这个基金会能不能让省民政厅和卫生厅协助管理？” 张恪微微一笑，江敏之的条件也在意料之中，不这样省里也沾不上什么光。许思按着计划回应到：“这个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基金会将由董事会管理，民政厅和卫生厅都可以派出一位领导来担任独立董事。” 江敏之终于露出了微笑：“好，请许小姐把具体章程交到民政厅。政协那边，下次常委会我会打招呼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张恪请江敏之去为爱达的液晶基地奠基剪彩，江敏之还是拒绝了，有江静涵的题字，江敏之反而是保持距离的好，还是让张恪去请李远湖剪彩。听到张恪说液晶基地还是选在了海州时，江敏之也没说什么，对他来说在海州反而比建邺好处更大一点，毕竟建邺接受的是双重领导。 这一天也是爱达手机全面降价的日子，张恪和许思去盛鑫等市场转了转，没多久就接到了姚文盛的电话。液晶基地落在了海州，姚文盛自然有点怨气，好不容易安抚了姚文盛，答应了晚上和王维钧一起吃饭。 张恪看看许思：“要想方方面面照顾到还真不容易。”许思笑着说：“这可是你自找的，不关我的事。”不过张恪还是赖着许思让她好好的安慰了自己一次，才离开燕归湖边的别墅去和王维钧吃饭。 上百亿的项目就这样从手边流走，王维钧自然不甘心，何况这次明明是神仙打架殃及凡人，他心里冤枉的很。张恪也明白他的心里，不过张恪对董简年家的贪婪总是不放心，虽然江敏之没有为董简年说话，有一天真要是冲突起来也是烦心事，液晶基地可经不起折腾。海州的海运便捷，加上和爱达电子的显示器，电视项目配套，液晶基地放在海州才是最符合商业利益的办法，反而当年宣布在建邺只是为罗君卖好而已。好在他和王文洋谈的电路基板项目虽然科技价值不是太高，但是总投资也有十几亿，算是王维钧的安慰奖。 董简年可没有那么好过了，爱达出尔反尔，对董简年来说不啻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罗君拿下来的项目在他手里跑了，让他回家就砸了个杯子。“等我在建邺扎好根基，再和你算这笔帐！”董简年愤愤的想。 ------------ 36 留校 更新时间：2011-07-10 从和张恪谈崩之后，李在宗就在等待着张恪的反击，他可是记得张恪闯了三星的发布会之后，立刻就召开了自己的发布会。不过等了三个礼拜也没有消息，让他不禁有些迷惑，听到爱达全线降价的消息，李在宗反而松了一口气，楼上的第二只鞋既然扔了下来，他也能好好的睡个觉了。 爱达的这个动作，回头看不算意外。爱达最近的手机一直在打折，只是夹在春节促销的大潮当中不那么引人注目，时间长一点而已。最近一期的电子杂志和昆腾的网站上也有不少分析国内市场手机售价高于国外市场原因的文章，更有的赤裸裸地说高价不等于高质。各种关于爱达手机和国外品牌比较的测评也不少，结论都是爱达和外国品牌的质量不相上下。回想起来，这些都是爱达降价的先兆，而爱达选在雷锋纪念日降价，更是唱出了和消费者分享利润的高调。明白爱达的策略很容易，只是这平实的一招，三星该怎样应对呢？三星在中国的口碑还不如爱达，李在宗不免又头疼了起来。 让他头疼的对象自己也在头疼，张恪这时刚被叶小桐从锦湖赶了出来。他本来记挂着收购疫苗公司的事，回来之后就想找叶小桐帮忙操办。叶小桐一听说是生物技术公司就炸了：“你还嫌我手头的事不够多是不是？搞个锦湖物流，六七家公司都要我这里协调，老娘还是哺乳期，要好好休养才行，你能不能少找点事？刚从香港回来一个能帮忙的，就被你拐到了美国，恪大少，你不干活罢了，不要还拖后腿好不好？” 张恪也不敢拔腿就走，赶紧承认错误，夸奖叶小桐是伟大母亲，能者多劳，祖国的下一代就全靠她了云云。等张恪实在没话可夸，开始赞美叶小桐现在身材火辣时，叶小桐才又气又笑的说：“快滚，哪个奶孩子的胸不大，没事不要调戏老娘。” 张恪出了门，开始盘算自己手边还有谁可以用。想来想去，大家都忙的不得了，除了自己以外还真没有闲人。虽然锦湖和爱达每年都招聘不少管理人员，国外回来的mba也不少，但是真能独挡一面又足够可信的人才还是很少，说起来还是锦湖崛起的时间太短。不行就只能找蔡绯娟了，不过技术上还要找个人帮她才行。 三月的建邺天气开始暖和了起来，而且梧桐还没有飞絮，正是张恪最喜欢的季节。张恪只穿着薄薄的羊绒衫慢步走在东大校园里，去美国之前李鸿铭和崔国恒都说过要找他，现在无事正好回趟学校。 校园里多了一些颜色分明的垃圾桶，上面画着各种回收物的标志，纸张，塑料，金属和生活垃圾分门别类。这样的垃圾箱是锦湖旗下物资回收公司提供的，在建邺和海州这样的垃圾箱已经摆上了街头巷尾。张恪心也不大，先把自己最常居住的两个城市搞好一点就行，物资回收公司也会引进一些更先进的垃圾回收和处理技术。 李鸿铭不在，去北京跑东大网校上市的事去了，张恪只见到了崔国恒。看到张恪来了，崔国恒自己给张恪倒了杯茶，坐在张恪身边的沙发上，关切地说：“恪少，你毕业以后有没有可能留在东大？李校长给我派任务了，一定要留下你。”崔国恒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说起来张恪现在也是他的老板，但是这个家伙居然同时还是自己的学生，这种错位的感觉让人真的感觉很怪异。 “留在东大就不必了吧？东大总是我的母校，锦湖和爱达和东大的交流只会更多，不会更少的。”张恪也觉得自己再留在东大多少有些滑稽，和97年不同，这时候两边联系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知当时恪少为什么会选择上学呢？”这个问题在崔国恒心里压了快两年了，今天终于问了出来。 是啊，为什么来东大呢？张恪自己也有点说不清楚，有要来建邺的必要，有对大学生活的怀念，有对每天都去公司的逃避，还有……,算是一个前生的约定吧。 看到张恪没有说话，崔国恒感觉有门：“其实留在东大挂个名就行，对你的生活没有影响，和现在一样，所有的事我和李校长都会帮你处理好，也不会让人打搅你。你愿不愿意上课都可以，其实按你的水平，东大特聘你当教授也可以……” 张恪笑了起来：“当教授我是不行的，当学生逃课还可以，当教授逃课就太过分了。” 听到张恪口气松动，崔国恒大喜：“那就读研吧，反正你的水平有了，隔两，三年交一篇论文，四，五年之后拿个博士学位。嗯，论文经研中心帮你写也行。” “没发现，崔院长你还是谈判的高手啊。”张恪笑着说：“也好，再在东大躲几年，论文我可以自己写。不过现在保研晚了些吧。”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嗯，你是不想太特殊。”崔国恒想了一下：“不如这样，你呢，就算是留校，下学期开学可以读在职的研究生，这个只要在学校里通过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张恪想了想，这样也行，不过留校也得有个职位，象图书馆管理员这样逆天的职位，张恪可不敢干，另外他也不想抢了别人的位置，再出一个魏东强这样的悲剧就不好了。 听了张恪的顾虑，崔国恒保证说没问题，回头他会和李鸿铭商量一下，创造个啥也不用干的位置出来。 顺便在院里看了看课表，离陈宁下课还有一会儿。张恪走到教学楼下，靠在树上，点起一支烟，除了手里没有饭盆以外，一如从前做过的千百次一样。 烟雾升起来，模糊了张恪的相貌，毛茸茸的羊绒衫也让张恪的脸上的线条看起来更柔和些。以至于陈宁看到张恪时，差点没有认出来他，一直以来张恪在她眼前有的时候很温柔，有的时候很骄傲，还有的时候很搞笑，但是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让她感到平静而亲切。 张恪看到陈宁和身边的同学说了些什么，就向他走来。她穿着浅黄色的厚绒外套，深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休闲鞋，抱着书本，衣角轻摆，发梢飞舞，一步步地再次走到了张恪心里。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 37 岳飞 更新时间：2011-07-12 [发现上传了书，压力变大了，缺了一天没更，心里居然很有歉疚感。真是上了贼船了。ps:为啥静-香是屏蔽词啊？！] 陈宁一回到宿舍，同寝的几个姑娘就围了上来，纷纷打趣到：“小姑奶奶终于动心了？”陈宁有些腼腆地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陈宁若有所思的样子，年纪最小的燕春在陈宁脸上摸了一把：“看你魂都飞了一半，还在这儿嘴硬？” 陈宁看罗璇在人群中微笑着看着她，笑着说：“我真的和他没什么，今天只是谢谢他那天帮我解围。罗璇你不是他的同学吗，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罗璇看到自己成了陈宁的挡箭牌，立刻反击到：“他是谁啊？叫得这么亲密？” 二姐刘若梅也不甘人后地笑到：“看来我们寝室也要去买气球了，校花杀手真是名不虚传啊。” 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起哄，陈宁笑了笑：“你们慢慢讲故事吧，我去水房了。”不管别人的七嘴八舌，陈宁拿了脸盆和毛巾往水房走去。 看别人说的热闹，罗璇悄悄的跟上了陈宁，走廊里没有人，罗璇拉着陈宁，认真的地对她说：“张恪可真的是个风流种子，你千万别把自己栽了进去。” 陈宁看着罗璇认真的样子，微微地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点坚定和诚恳开口说：“谢谢你，我不会的。我知道他和你们海州市长的女儿在一起，我也知道陈妃蓉。他再好，也不会是我的。” 罗璇看着陈宁的背影，想着她说“他再好，也不会是我的”时的神情，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2001年3月11日据说是个黄道吉日，世纪华娱的第一部电影就在这一天开拍。日子吉利与否，张恪不清楚，不过这一天确实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张恪也被这明媚的春光所吸引，跑到山里来凑热闹。 去年华娱筹集了10亿的资金，开始在娱乐业全面出击。从美国，日本拉了几个团队成立了后期制作公司，又全面出击收购华语影视，歌曲的互联网版权，好在华语世界盗版严重，这些版权也没花了多少钱。 最重头的电影业务则找了陈克辛做总监制，又掏出1亿港币成立了亚洲新锐导演计划，计划拍摄10部小制作的电影。华娱并不打算靠这些片子挣钱，不过是一边发掘导演一边让自己经纪公司所签的新人能增加曝光率。 华娱今年最重要的业务无疑是就是投资3个亿的这部中国版勇敢的心：岳飞。导演用了吴余森，主角是姜文。去年姜闻的《鬼子来了》被禁，正是郁闷的时候，华娱答应帮助他联系海外发行，又承诺接下来投资由他主演，陆穿导演的《寻枪》，这才让他接了这部戏。配角找了陈道铭来演秦桧，尊龙演金兀术，华娱经纪公司刚签下的古添乐演赵构，作为一部男人戏，唯一出彩的女角色梁红玉自然是宋婉佩的。不论投资，阵容和技术在01年都是空前的，就连马战，叶建斌都通过他父亲找来了中国最后一个骑兵连来客串。 这部片子华娱计划年底在国内上映，然后去各个电影节转转，夏天时在海外公映。 说起来张恪对这部戏也花了不少心思，连剧本都是他定的调子，强调了岳家军的半独立性和纪律性，看来广电也读懂了他的暗示，顺利的批准了电影的拍摄。在比较有争议的岳飞死因问题上，张恪采取了述而不作的办法，一方面在张恪看来无论是什么原因也无法抹杀岳飞抗金的正义性和他命运的悲剧性，另一方面保留争论对票房也是有好处的。 张恪到的比较晚，来的时候已经开拍了。走到由几组拖车组成的营地，正看见叶建斌和孙静-香正在说话，江黛儿在不远的地方正和别人讨论着什么。看着张恪走过来，江黛儿有点幽怨的远远打了个招呼，知道了孙静檬和张恪的事，江黛儿本来有的一点小心思也变成了镜花水月，目光随着张恪走到了孙静-香身边，江黛儿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顶着江黛儿的目光，张恪心里也不好受，但这时也只能装聋作哑。背对着江黛儿，张恪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笑着问到：“怎么没看见静檬？” “怎么，想打听好静檬的行踪好偷香窃玉啊？”孙静-香开了个玩笑：“她那个梦想女生刚开始海选，现在在广州看着呢。” 快一个月不见，张恪还真的很想念孙静檬，和别人不同，孙静檬似乎从来不知道煲电话粥这件事，每次张恪打电话过去都说不上多大一会儿，让张恪的心里总是不上不下的。 “想小妹了？等会儿我们一起飞去广州看看？”叶建斌一脸兴奋的说。 看着叶建斌雀跃的表情，张恪笑着说：“你动作很快啊，飞机买好了？“ “你就不能凑凑趣？”叶建斌不满的说：“买飞机没那么快，不过海南航空进了一批道尼尔328，虽然小倒是喷气式的。他们用不了那么多，我长包了一架，叫他们重新装修过，刚弄好。怎么样，明天和我一起飞广州？” “你们要一起回去，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张恪笑着说：“我宁可自己做航班，还可以看看有没有机会调戏下空姐。” 叶建斌和孙静-香对视了一眼，拉着孙静-香的手说：“那你自己飞吧。” 张恪抱着双肩打了个冷战：“最看不得老夫老妻秀恩爱了，你们接着坐着吧，我去那边凑个热闹。” 孙静-香掩口轻笑了起来，叶建斌却只当没听见：“最近谢意找我，要把海泰卖给我，开价十亿，你帮我琢磨琢磨。” 海泰在东海，江南，浙东也有近40家分店，但是在盛鑫强势的表现下，有些扩张无力，比起盛鑫现在可以利用供货商的资金，海泰靠自己的盈利和贷款已经跟不上盛鑫的脚步了。与附近的苏宁和永乐竞争也激烈了起来，去年海泰近半数分店亏损，总体只有不到1%的利润率，不到5000万的利润，比起前后投入的近10亿资金，海泰已经是谢家的一块鸡肋。 “我觉得他们的开价还可以往下砍砍，毕竟他们前几年也捞了些钱，按着10倍市盈率……”叶建斌看张恪眼神游离，忍不住问：“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张恪没有反应，叶建斌顺着张恪的眼光的看过去，连他也不禁呆了呆。 一个女孩正逆着阳光向他们走来，在耀眼的阳光里渐渐地才能看清她清秀的面孔，美丽地让人屏息的容颜让人不禁怀疑满山的灵气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她走在这山林间，这山，这水好像也活了过来，叶建斌甚至能感到地面也在轻轻地脉动。 有孙静-香在身边，叶建斌总算能及时地清醒过来，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庆幸地发现她也被这个女孩吸引了。 这时张恪轻轻地说到：“你怎么来了？”听到这话，叶建斌和孙静-香不禁开始为孙静檬发愁：张恪身边为什么总是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 38 液晶基地 更新时间：2011-07-14 陈宁是和顾晓梅一家一起来的，于婧听说拍电影的有古添乐，缠着顾晓梅带她过来，自然还拉上了陈宁和于竹。知道了叶建斌的身份，张恪反而成了配角，一边是顾晓梅在和叶建斌与孙静-香套近乎，另外一边是江黛儿在招呼陈宁，于竹和于婧几个。于婧想和江黛儿合影，张恪于是走过去替他们拍照。 在镜头背后，张恪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注视陈宁。和旁边娇媚的江黛儿相比，陈宁多了一分灵秀，又带着一丝淡泊，虽然春花秋月各胜擅场，但在这家乡的山水之间却是陈宁更胜一筹。张恪很迷恋在镜头中与陈宁对视的感觉，不由得多拍了几张。拍完一卷，张恪把胶卷取了出来：“胶卷我来洗吧，照的不好的照片就不给你们了。” 临走时，张恪问于竹：“你们什么时候回建邺？不如我们一起走？”于竹还没有回答，顾晓梅笑着说：“可不敢麻烦恪少，我周一要去省里办事，到时于竹他们搭我的车一起过去。”张恪听了，点点头，也没有问顾晓梅有什么事。 第二天，张恪就离开了新芜，不过他没有回建邺，而是直接去了海州。液晶基地在省里一路绿灯，奠基仪式就在这个周四，这是李远湖能挤出来的最早时间。刚下了高速路，就看见宋培明的车在出口等着，张恪赶紧下车：“怎么敢让宋叔叔过来接我？” 宋培明可不敢像唐学谦一样以长辈自居，笑着说：“想不到两个月不到，你就给了我一份惊喜。有什么市里能帮上的，尽管吩咐。”液晶基地落在海州，海州的gdp未来3到4年都不愁了，宋培明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笑呵呵地说：“昨天杜小山给我打电话，酸得不得了，估计他眼睛都红了。” 张恪挠了挠头，这个难题还是交给杜飞来解决吧，新泰工业基础不错，但是和爱达的战略不是很合拍，爱达电脑在短期之内还没有可能上这么大的项目。 晚上张恪回了新锦园，虽然好久没有回来，不过别墅里仍然很干净，也没有长久没人住的霉味。张恪转了一圈，煮了两杯咖啡，从楼后绕到了隔壁。 坐在后-庭的长椅上，端起一杯咖啡慢慢喝着，四下静悄悄的，张恪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想来晚晴也曾经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花园里，喝着咖啡，思念着江水那边的某个人。 过了不久，晚晴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等了多久了？”张恪把晚晴揽在怀里，用咖啡杯蹭了蹭晚晴的手背：“咖啡还是热的。”看着晚晴漆黑的瞳仁，呼吸着晚晴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张恪不禁问到：“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寂寞？” 晚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张恪关切的眼神，心里有一点感动：“很值得。” 张恪没有再说话，拉过晚晴的手指，从指尖开始轻轻地吻下去，一点一点地顺着食指慢慢上移，连手背上的指窝也没有错过。晚晴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起来，有些贪婪地亲吻着张恪的脖子，呢喃着说：“抱我去你那边。” 张恪抱起晚晴，走过卵石小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把晚晴放在床上，慢慢地脱去她每一件衣物，如水的月光洒在晚晴的身上，白玉一般的肌肤泛着微光，这时的晚晴好像一尊女神的雕塑。跪在床边，张恪开始亲吻着晚晴的脚趾，不时用舌头伸进脚趾的中间，晚晴的脚曲了曲，颤抖着说：“不要……” 张恪抬起头，微微地笑了，也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只是伸出一只手抚上晚晴大腿的内侧，晚晴不由得夹-紧了张恪的手，喉咙间挤出一丝呻吟。 张恪慢慢地吻遍了晚晴的全身，没有放过任何一寸最隐秘地地方，等他的坚硬终于触及那最柔软的地方时，晚晴忍不住全身都弓了起来，紧紧地抱住张恪，任由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将自己吞没。 第二天醒来时，晚晴全身都懒洋洋地，连一根指头都不想抬起来。还是张恪把早饭端到了床头，一勺勺地把鸡蛋羹喂给她吃。靠在张恪的怀里，晚晴有些不好意思：“从上了大学，我还没被别人这样宠过。” 张恪亲了亲她的额头：“等再过几年我就退休，好好地陪你。” 比起中晶微芯的奠基，液晶基地的奠基仪式似乎有些不起眼。除了李远湖以外，只有经贸委的一位副主任和信产部的一位副部长到了现场。说起来也是因为液晶显示器这时候还不是市场的主流，笔记本的市场也不大，液晶市场被日韩企业垄断之痛还不够深刻，对大多数人来说总是要痛过之后才能学会珍惜。张恪估计等液晶基地投产正好能赶上液晶显示器进入主流的节点，想必到那时液晶基地会变得热闹很多。 李远湖在爱达晶屛的牌子下站了一会儿，回头向张恪询问液晶基地投产时间和规模，当听到张恪估计02年底可以正式量产，预计03年产值预计超过20亿美金时，李远湖摇了摇头：“听说液晶基地还有一半的资金缺口？如果是这方面的问题拖了你的后腿，我可以帮你跑一跑。” 虽然经济是省长主抓的工作，不过既然锦湖和江敏之摆出互不干涉的态度，李远湖也不介意帮锦湖一把，把锦湖更紧密地和自己绑在一起。这几年，国家实行双松的经济政策，和97年相比，获得贷款要容易的多。不过李远湖同时希望液晶基地能够提前量产，这让张恪有些头疼，张恪自然希望能尽早量产，也愿意帮李远湖在关键时期多加一点政绩，但是罗马不是一天能建成的，张恪这时也只能含糊过去，好在李远湖似乎对张恪承诺能在9月之前试生产就满意了。 送走了李远湖，张亚平对张恪说：“难怪国有企业难搞好，要是国有企业被省委书记这样一问，只怕不敢像恪少一样打马虎眼吧？” 张恪叹了口气：“李远湖还算是通情达理的。”李远湖的通情达理也是爱达在97年和他掰了回手腕，这才赢得了彼此的尊重，要不然张恪也不敢在顶了省长之后再顶省委书记。 ------------ 39 DVD/SVCD（上） 更新时间：2011-07-16 李远湖走了，奠基仪式也就到了尾声，不过这时张恪还不能离开海州。在爱达电子的一间小会议室里，谢剑南，丁文祥，胡之标，段永平等八个人围桌而坐，这八个人代表的就是整个中国碟机行业：爱达，科王，新元，新科，步步高，爱多，金正,万利达。在98年之后，曾经有上千家规模的vcd制造商就只剩了这八家来分享500亿的市场。 在过去的几年里，这八家同时推出svcd的厂家已经结成了事实上的产业联盟，每年冬季的海州这几家都会聚一聚。爱达电子以无可动摇的成本和技术优势领导这个联盟，使得碟机市场一直波澜不惊，虽然svcd的价格随着dvd的价格下降也不断走低，每家仍然保持了不错的利润率。 这样的好日子看来还能过两年，普通电视最高只能支持468x431的分辨率，因此dvd720x480的分辨率相对svcd480x480的分辨率并没有优势，加上dvd又不能兼容svcd的碟片，大家估计只要能保持价格优势，dvd完全取代svcd的时刻要等到数字高清电视的时代才会到来。 不过一张广告单打破了大家的预期。一家名为科利隆的公司突然推出了998元的dvd机，一下子把dvd的价格从2000多降到了比svcd还低的价位，更重要的是这款dvd还兼容svcd。svcd现在的生产成本还在600元以上，998的价格已经让svcd最大的优势不存在了，格式壁垒的打破更是让整个svcd行业面临着巨大的冲击。正是这张传单把八家公司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张恪看着桌边的几个人，他相信这些人中的某一位就是那个科利隆背后的人。科利隆的产品他看过，虽然技术上没有太突出的地方，但也不是一般小厂的手笔，而且svcd虽然技术含量不高但是没有这八家中某一家的支持，想在dvd机上兼容svcd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dvd的成本最近一年下降了很多，有人看到了机会想取代爱达在svcd上的地位也是很自然的，爱达虽然是dvd技术联盟的一员，不过在国内还没有谁给这个联盟交专利费，在一些人眼里爱达并没有绝对的优势。 说起来这个会张恪并不是最适合的人选，不过别人都分不开身。苏津东虽然暂时结束了在美国的收购行动，但是在世嘉的新游戏机转用威盛的显卡之后，原来世嘉的显卡供货商powervr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苏津东已经飞到了英国去趁火打劫；陈信生一边在进行爱达重组的工作，一边在和柯达争夺与海鸥照相机厂在数码相机上的合作，爱达虽然开出了技术共享的条件，但是柯达在海鸥身上下了近十年的功夫，双方一时还争执不下。至于傅家俊，因为svcd的核心技术其实是在爱达集团而不是爱达电子手里，所以他也不合适参加，何况张恪还有别的计划。 秦志上还是第一次见到张恪，之前听说过爱达有个年轻的不像话的掌门人，对这个几乎一手扼杀了新科在vcd上布局的年轻人，他一直有着几分好奇。看到眼前这个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的青年，秦志上只能暗叹一声：后生可畏。不过感慨放在一边，秦志上这次来还有别的事要和张恪商量，所以他第一个开口说：“这个科利隆可是不守规矩啊，998这个价格完全是倾销吗，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在坐的每一家都有dvd生产线，不管是自销还是贴牌，对dvd的成本都很清楚，让他们来做同样的产品，998这个价格还是有微利空间的。秦志上这样说大家都明白这是在支持爱达，在svcd产业爱达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胡之标不在意的说：“他要打价格战，我们就和他打就是了，一家新公司，打得过我们不成？” 两边观点抛出来，其他人也开始发表意见。有的人同意打价格战，反正打完了之后市场肯定还在大家手里，到时候再涨价就是了，只是要求爱达进一步降低主要配件的供货价格；有的不同意，一家小碟机商成不了大气候，建议爱达从配件出货的渠道去查，掐死这家厂商获得svcd解码芯片的渠道。 张恪听了一会儿，忽然笑着问：“段总一直没说话，不知你有什么意见？” 段永评正在品味这几家老总的表现，新科，科王和新元这几家都有其他的盈利项目，按说是不怕打价格战的，这时反而不赞成；爱多，金正和万利达都是以碟机为主业，这几家倒是支持。听张恪问自己，他笑了笑说：“价格战这个东西损人不利己，不如我们封杀他好了，在座的几家联名给各个经销商发通知，凡是代理科利隆的就不要想卖我们的东西，看他去哪里出货。” 金正的杨敏强是段永评在小霸王时期带过的人，一直对他有着师长般的感情，听到他的意见立刻表示支持。万利达的吴慧潭是年老成精的人物，这时也附和着说：“这个办法更好，再和销售商打个招呼，拖上几个月他们的货款，看他们还嚣张不。” 这时大家都看向了胡之标，胡之标仍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也不开口，只看着张恪。反正这里说了算的还是爱达，别人说什么，他也不用理会。 张恪轻轻地叹了口气：“段总果然高明，不过我们总要师出有名，要不然不是成了托拉斯了？当年svcd的整机技术是我们共同开发的，我相信大家也没有授权给其他企业。我们虽然不象dvd一样成立了专利联盟，但是科利隆确实侵犯了我们的知识产权，我们应当向各地法院起诉，同时用这个名义给各经销商发公开信，要求他们不再经营科利隆的产品，将所有存货立刻扣押，经销商应付的货款也一并冻结，我想这个方便他们还是会给我们的。”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热闹了起来，比起段永平的建议，张恪这个方法更堂堂正正，也更凌厉。这样一来，科利隆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说不定负责人还要坐上几年牢。 在一片嘈杂中，胡之标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今天我们这样对付科利隆，是不是明天爱达就要这样收拾我们啊？” ------------ 40 DVD/SVCD（下） 更新时间：2011-07-17 胡之标的话让大家一怔，这时才想起爱达还是dvd联盟中的一员，dvd联盟从99年开始就声称要收取dvd厂家的专利费，不过一直没有实际行动，今天是不是爱达的阴谋呢？只做dvd代工的还好，有dvd自用品牌的几家不由得狐疑地向张恪看去。 张恪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他心里也确实在微笑，胡之标还真配合啊：“在这件事上，爱达代表的只是自己，只是svcd。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消息给大家，dvd联盟现在没有实质的行动是因为中国还没有加入wto，中国加入wto之后，每一台dvd不论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出售都要收专利费，这是专利拥有者的权力，专利联盟是不可能放弃的。” 这时再看张恪的英俊的笑脸，大多数人不免有着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陈敏强忍不住说：“我们都是采购的机芯，解码板等部件，要付专利费也是这些厂商的事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爱达要是想借着今天的事要我们承认组装也侵犯了专利的话，我宁可去和科利隆打价格战！” 谢剑南这时说到：“组装当然也是知识产权，和各位不同，科王的svcd也是交了钱才能生产的。”他说的其实是当年给新元的一千万入场费，不过科王当年确实不是被指定的6家厂商之一，但还是推出了svcd，这时他的话反而成了张恪的注脚。 “谢总这是在埋怨我了。不过在坐的都不是外人，我想大家心里都明白就算是组装这里面也有不少反向工程的东西，何况我听说就算是产品打上dvd三个字母也是侵权，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丁文祥笑呵呵地附和着。 听着科王和新元在这里一唱一和，段永评心里不禁大骂，这两家用爱达的技术生产手机在海外销售的事对一直垂涎于手机市场的步步高来说自然不是秘密，他当然明白科王和新元给爱达助威的用意。99年的手机执照基本都被有国资背景的企业瓜分，据说要到明年才有新执照可以发出来，估计到时候外国厂商会把市场抢的渣都剩不下来，也许自己也该和爱达提前进行合作？ 想到这里段永评也开口说到：“要真收专利费的话，组装这一块只能算是皮毛，关键是专利联盟把什么都捆绑在一起收一回，在配件上再刮我们一层，这样搞下来dvd还真没什么利润了，反而风险都是我们这些整机商在承担。这个问题还是要请爱达帮我们通融一下。” 听到段永评的话，张恪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爱达在dvd联盟中也是小字辈，没什么发言权，不过dvd要尽快的推广光靠联盟中的厂商是不现实的，爱达愿意担当这个渠道在专利费用的额度和收取范围上为两边做沟通。不过我想提醒大家一句，dvd的生产技术也不复杂，推出dvd的厂商会越来越多，dvd专利费越高对我们svcd来说越有利，只要dvd不能兼容svcd而svcd价格便宜又有片源的市场，svcd就能一直盈利下去，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谢剑南是对张恪在svcd上布局最了解的人物，svcd的解码芯片爱达有份额，机芯也占了近一半的市场，控制芯片则有超过一半的占有率，所以svcd的定价权其实是在爱达的手里，就连盗版链他也知道张恪肯定插了一手，反正svcd最初的盗版是从*出来的，那可是张恪的老家。看来张恪是打算把svcd作为竞争技术而不是dvd的过渡技术了？不过，谢剑南还是有疑问：“恪少的意思是我们组成svcd联盟和dvd竞争？不过估计再过三五年，svcd技术上的劣势就完全显示出来了，到时我们怎么办？” “如果我说爱达计划开发下一代光碟标准，不知各位怎么想？” 张恪的一句话让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爱达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爱达在过去几年到底捞了多少钱？去年十月索尼才推出原型机，爱达就已经跟上了？在做的每一个厂商都在不同场合唱过自主研发的高调，但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现在就可以和日本的厂商在技术上竞争了，爱达能不能行？太多的疑问让人一下子不知该从哪里问起，最后目光还是集中到了张恪身上。 张恪让人取来了几份保密协议，笑着对大家说：“先小人后君子，请大家签了这份协议，爱达愿意为各位说明一下目前实验中的一些技术。趁此机会我也让秘书去起草一下公开信。” 大家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纷纷签字，就连胡之标也不例外。爱达的原型机也是刚刚准备好没有多久，目前展示的机器还是以爱达与波兰合作的技术为基础，不过在容量和读取速度等技术指标上与去年索尼推出的原型机相差无几，只是在系统集成度上还落后一些，不过理论上成本也低一些。 从原型机到商业化是一段漫长和危机重重的历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产品夭折在这条道路上，不过对于这一代的中国企业家来说，最不缺的品质恐怕就是冒险，看到爱达的原型机，每个人都能看到一个摆脱国外大厂商钳制的机会，爱达也已经积攒了足够的信誉来继续充当下一代技术的领头人。 唯一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吴慧潭犹豫地提出了自己的担心，一项新技术标准的推出牵扯到方方面面的产业链，就算加上爱达要做的工作还是很多。张恪告诉他们，虽然目前dvd论坛还没有制定下一代的标准，但是东芝已经表示如果dvd论坛要推出下一代标准，东芝会支持以爱达的技术为核心。这是爱达在转移音乐手机技术时获得的承诺，当然爱达也同时获得了东芝在微硬盘上的外围技术授权。 东芝的支持让众人放下了心，接下来就是讨论如何共同开发下一代影碟机了。至于起诉和封杀科利隆的公开信并承诺不单独转让svcd技术自然也不在话下，dvd上的暴利既然无可期待，那么只有跟着爱达继续走下去。 ------------ 41 紫光 更新时间：2011-07-19 从爱达出来，大家一起在八锦珍吃晚饭。酒席上段永评问张恪爱达的新影碟技术叫什么，张恪想了想：“dvd用的是红色激光读取，而这一代的光碟机用的是紫色的激光，不如就叫紫光吧？但愿清华紫光没有注册这方面的商标。”张恪最近才知道，这一代的蓝光技术其实用的是紫色激光，现在就由自己来正名吧。 吃过晚饭，张恪向大家告辞，不知胡之标从哪里打听到张恪喜欢下围棋，非要拉着张恪手谈一局。张恪却不过，只能和胡之标一起去隔壁的棋院摆一盘。没想到两人刚摆好棋盘，段永评，秦志上，谢剑南也走了进来，看着三人好像都有话要和自己说，张恪只好歉意的打个招呼，请胡之标稍等。 段永评的目的是希望能和爱达合作，象科王一样用爱达的基带芯片生产手机，步步高在无绳电话上有不错的技术积累，倒是没有要求爱达提供技术解决方案。张恪自然无可无不可，让他去找陈信生详谈，段永评难得见张恪一次，也清楚这样的小生意张恪是不关心的，只要能在张恪这里开个头，后面的就会顺利多了，客套几句之后就告辞了。 秦志上和谢剑南见张恪的目的差不多，都是希望能在液晶基地分一杯羹。新科在液晶上有一定的研发基础，不论是移动dvd/svcd还是车载液晶显示，新科都有成熟的产品，可以说对爱达晶屛的意义新科是最清楚的一家。秦志上希望能入股爱达晶屛，也婉转的提出希望能从爱达受让来源于现代的3代和3.5代液晶生产线及技术，3代和3.5代生产的是10寸以下的液晶屏，正符合新科目前的需求。转让生产线张恪是不干的，爱达电子也有同样的需求，不过他一直对新科这样注重技术积累和开发的企业有好感，原则上同意了秦志上的合作要求，还是照旧把秦志上推给张亚平去谈细节问题。 到谢剑南这里，张恪则有些犹豫。作为一个合作者谢家的口碑差得可以，虽然张恪从来没有吃过亏，但是也不愿意自寻烦恼。于是借口5代线的产品并不适合大屏幕液晶电视拒绝了谢剑南的入股要求，反正这也是事实，5代线生产的液晶面板经济切割尺寸是17寸和24寸，的确不适合做大屏幕液晶电视。谢剑南只得到了一个在爱达上六代线时会考虑和科王合作的空头承诺，不免有些失望地离去。 胡之标看着3家公司的老总轮流和张恪单独谈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是个心气很高的人，曾经一心想做vcd行业的龙头，可惜先是竞争标王败给科王，这三年间也只能勉强保持在第五甚至是第六的位置上，和张恪谈话的每一家都比他的爱多更强。他希望在dvd上搏一把，不过这个期望在今天也被张恪打破了，张恪对科利隆的辣手就是对他的警告，如果他继续用低价的手段争夺dvd市场，张恪一样可以联合dvd联盟用专利权把他封杀掉。 看着张恪走到棋案前，胡之标躬了躬身子。张恪也没有多说，两人默默地开始下棋。胡之标的开局是少见的宇宙流，不过不知是棋力问题还是心事太重，棋行至中盘在实地上就大幅落后，看看棋上味道已尽，张恪才问到：“胡总就是想和我下盘棋？” “听说大家都称呼您恪少，我也就这样称呼了。”胡之标抬起头：“恕我无礼，我想问下恪少，为什么爱达没有对其他碟机商赶尽杀绝，又为什么这次要拉上我们？” 张恪微笑着反问到：“为什么要这样做？” 胡之标想也不想：“垄断市场，利润最大化。” 张恪笑了起来，胡之标还真是个爽快人，前世爱多就是这样干的，结果市场份额是大了，但是稍一涨价就跌下去，胡之标撑了一段，最后把自己撑到了牢里，这样算起来自己也算救了他一次，可惜没法说出来得意一下。张恪指了指棋盘：“没有实力支撑的大模样，是走不了多远的。至于紫光的事，简单说，爱达需要更多的企业一起和日本企业打擂台，技术研发上爱达也没有可能方方面面都兼顾，大家共同努力，一起发财才是爱达的愿望。” 回到新锦园，张恪悄悄地摸进了晚晴的卧室，刚把手伸进晚晴的睡裙里，就看见她眼睛明亮的看着自己：“不先检查一下是谁就敢调戏？”张恪只能嘿嘿讪笑，想不到调戏了一次翟丹青到现在还被念着。 晚晴赶着张恪去浴室洗澡，等她把水放好，让他在浴盆里躺下，才一边帮他揉着头部，一边问到：“怎么这次这么勤奋，这么晚才忙完？”张恪仰起头，晚晴的脸倒着出现在张恪的视野里，有一种新鲜的感觉，张恪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晚晴的下巴，笑着说：“就算是找借口来海州陪你，也总要把事做了才行啊？” 晚晴笑着在张恪的乳－头上掐了一下：“光知道说好听的来哄老太婆。” 张恪在晚晴笑起来出现的鱼尾纹上抹了抹：“你可不老，要当太婆只怕要再等几十年。” 顿了顿，张恪要想想怎样和晚晴解释，液晶电视，蓝光dvd，加上hdtv这是张恪前世中新一代的家庭娱乐构架。不过蓝光的格式之战到他穿越时才告一段落，这使得不论是影视公司还是消费者对蓝光影碟的都很迟钝。液晶电视市场在05年进入高速发展期，但是相配套的蓝光光碟机市场一直没有启动。现在自己有了一统下一代光碟技术的本钱，加上手里的液晶基地，完全可以改变这个历史。把下游厂商绑在爱达的战车上是一块有力的谈判筹码，而且让他们在技术开发上尝到甜头，也可以在国内培养一些更重视技术的电子企业。紫光没准就是最后一代影碟机了，这上面的利润可以让这些厂商吃很久。 不过这样和晚晴说，好像她不会喜欢听。于是张恪说：“爱达要在dvd联盟里挑头，没有几个跟班可不像话。我要做老大，总要在底下人面前亮个相，顺便杀只鸡给猴看。”一边说，一边还想做个凶狠的表情给晚晴看，可惜他忘了自己在晚晴眼里也是倒着的，这个看起来更像是便秘的表情只能把晚晴逗笑。 晚晴笑着说：“和你那个手机协会差不多？可惜人家未必领情。” “我也不要别人领情。”张恪一把把晚晴拉到了浴缸里：“能多陪你几天就足够了。” ------------ 42 代工 更新时间：2011-07-21 可惜的是转天就到了周末，晚晴要带着芷彤还有惜容，惜羽三个小家伙去金山。张恪也只能恋恋不舍得回建邺去。 车子驶出新锦园的时候，张恪看见丁文祥站在道边，叫傅俊把车停下，张恪探出头去问道：“丁总怎么在这里？” 丁文祥回答道：“恪少有没有时间，有点事想和恪少说。” 张恪有点意外丁文祥是专程来等自己的，怕答案让自己尴尬，也不好问他为什么不进去找自己，于是赶紧请丁文祥上车。上了车，丁文祥也没有避着傅俊：“恪少，三星来人和我们接触了。” 张恪不动声色的问：“哦？他们是什么意思？” 丁文祥倒是有点佩服张恪的城府，新元是爱达最大的代工商，今年一季度的代工就超过200万台手机和近百万台碟机，三星和新元接触对爱达肯定不会是好事。好在来之前丁文祥就已经选好了自己的道路，张恪的表现让丁文祥更相信了自己的选择：“三星是希望新元也能为三星代工，不过我看可能没这么简单。” “代工？那他们有没有说是否拿到了内销的指标？” “这个他们没有提。”丁文祥回答道：“不过我觉得他们来是不善，我听说他们在接触几个大股东，我担心他们会进一步收购新元。恪少，我希望爱达能派一个人进驻董事会。” 对于丁文祥来说选择爱达还是三星不是个问题，新元的战略是在中高端做好代工，同时发展自有品牌的低端手机，三星和爱达都能提供代工业务，但是三星却没有爱达的基带芯片。但是新元是七家小厂联合的产物，董事会也是这七家小厂的所有者联合组成的，丁文祥并没有把握控制整个董事会，如果有几个人的股份被三星收购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三星肯定要给爱达下绊子。就算是三星能给新元代工业务作为补偿，但是离了爱达的扶持，新元就成了三星产业链上的一环，而且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一环。即使不考虑爱达过去几年对新元大力扶持的情分，丁文祥也不会选择三星。但是他这么想，未必别人也会这么想，所以丁文祥希望改组董事会，将目前的七人加到九人，爱达这几年对新元转让了不少技术，积累下来也占据的大约9%的股份，增加到九人，爱达就可以推荐一人进入董事会。除此之外，丁文祥也希望把目前的总经理加到董事会里，这也是不少企业的惯例，他相信一直和他思路接近的总经理是会支持他的。 听到丁文祥的建议，张恪倒是对丁文祥多了几分欣赏。三星的意图在张恪看来是要釜底抽薪，控制住新元，爱达今年的产能就要减少差不多三分之一，爱达降价打开了市场也没有能力去占据。就算不能控制新元，要为三星代工，爱达的产能也会受影响，如果三星能拿到内销的指标的话，三星在价格战中也能走得更远。目前国内的手机厂商，除了新元以外也只有科王高科有足够的产能来满足三星的需求，换一家三星至少要等上半年才行。如果没有丁文祥的合作，张恪恐怕要多费一番手脚才能应付三星的进攻，不过现在当然不同了。 和丁文祥商量好了对策，张恪在下午回到了建邺。掏出电话输入陈静的号码，想了想张恪还是没有拨出去。陈静是科王高科的控股股东，科王高科今年也在为爱达代工手机，三星就算知道爱达和科王高科关系匪浅恐怕也会试探一下，只是张恪还是愿意选择相信陈静。 回到建邺这一周，张恪过得很悠闲。上上课，去橡树园转转，晚上在阶梯教室读书。在教室会看到陈宁，虽然从来没有坐在一起，不过有时目光交汇时还是会彼此微笑，有时在校园里两人也会相遇，陈宁会向他眨一眨自己的右眼，张恪就眨一眨自己的左眼，一点小小的默契让张恪觉得自己还是个纯情少年。 说起来，张恪这一周还真得过得很纯情，许思去了北京跑部，陈静在金山，张恪每天晚上经常是对着东大的聊天室和bbs入睡，所以当他看见那个高挑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公寓里，张恪不禁露出了微笑。 陈静看着张恪微笑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牙痒痒，走过去，拿起张恪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看着张恪一脸坦然甚至带着几分惬意的让她咬，陈静这才放开张恪：“你这人怎么就能这么镇静，我这两天都快忙死了。” 张恪让陈静坐下，将陈静的右腿搬到自己的腿上，脱下她的高跟鞋，帮她按摩小腿：“都忙什么了，说来给我听听？” 陈静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塞给张恪：“把我卖给你，你要不要？” 张恪没有拿文件，注视着陈静说道：“你不是早就卖给我了吗？怎么想反悔啊？” 陈静想反驳张恪，却有点受不了张恪的眼光，将腿收了回来：“我去洗个澡，你先看文件。” 目送陈静走进了卫生间，张恪才拿起文件来看。这是一份股权转让的合同，陈静将科王高科35%的股份作价25亿人民币转让给张恪。科王高科去年有超过12亿的利润，虽然大部分利润都投入到了扩张产能上，不过70亿的估价还是大大的便宜了张恪。有了这35%的股权，就算是陈静反对，张恪也可以否决科王高科任何不利于爱达的决定。 最难消受美人恩哪，张恪心里突然滑过这样一句话。等到陈静从卫生间里出来，张恪把文件还给了陈静：“这个股份我不要。” 陈静抚摸着张恪的脸：“我知道你相信我，不过我一直认为商业和感情应该分开。爱达对科王高科的扶植也值得这些股份，你不用想得太多。何况我最近需要一笔现金。” 张恪看着陈静美丽而宁静的脸庞，在陈静的眼中，张恪能看见她的深情和坚持。“那我用爱达的股份来换，你需要现金我借给你好了。”张恪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需要现金了？” 陈静笑着说：“那不是成了我占你的便宜？爱达可比科王高科含金量高多了。你给我一个点，另外给我2亿现金好了。我那个弟弟他妈说科王高科靠着大雅当年投入才换得了科王的品牌使用权，我懒得和她计较，给她两个亿，就算两清了。” 张恪点了点头：“这样了解了最好。不过在商言商，去年爱达有220亿的利润，按比例我给你两个百分点的股份好了。两亿的现金我应该还拿得出来。” 陈静还要推辞，张恪按住了陈静的嘴说：“钱很容易挣，你的心才是最珍贵的。谢谢你，陈静。” 陈静握着张恪的手，将它环在自己的胸前，长出了一口气，抬头凝视着张恪说：“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要谢我不如陪我去躺欧洲吧。我想让你看看我读书的地方。” ------------ 43 去欧洲 更新时间：2011-07-23 第二天一早，张恪带着陈静去楼下吃早饭。张恪点了碗酸辣汤和煎饺，陈静吃不惯这样油腻味重的早饭，于是点了碗馄饨和张恪一起吃。张恪想起来昨晚被自己打断的话题：“你什么时候去欧洲？” 陈静用汤勺搅了搅馄饨汤，等着葱花的味道沁出来：“下周啊，去看看德国的cebit展。爱达没人去吗？” “去是肯定有人去，不过我就不用去了。”张恪有点懒散的说：“我跟着你去看展会，会不会不方便？” 陈静舀了个馄饨，递给张恪：“你先帮我尝尝烫不烫。”微笑着说：“反正他们又不认识你，你就算是我的小情人也很正常吧。” 张恪一边哈着气，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不怕他们回来和谢子嘉说嘴我就去。” 陈静忽然大笑了起来，连汤勺都掉到了碗里。张恪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有这么好笑吗？” “其实……,其实……,我前两天在她们面前说漏嘴了。”陈静脸色通红地说到，忍住笑，陈静告诉了张恪那天的事。 “和三星接触之后，我本来想和你商量一下，不过你一直没有问起这件事，我明白你是相信我，我就想了这个办法。”陈静看着张恪，缓缓说道：“想好以后，我就去找郁萍和子嘉商量，问他们让爱达参股进来好不好，你猜郁萍她怎么说？” 张恪摇了摇头。陈静忍不住笑着说：“郁萍说，爱达都和科王高科这样了，参不参股也没什么分别。床都上了，带不带套有什么区别？” 张恪也不禁失笑，这女人倒是什么都敢说。陈静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我当时正在泡菜，没听清楚，赶紧分辨说我没和你上床，结果反而把自己暴露了。” 看着陈静含羞带怯的样子，张恪不禁有些心动，拉着她的手，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前晃过，不禁愣了一下。 陈静看他发呆，也回头看去：“怎么了？” 张恪定了定神：“没事，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去欧洲的签证，要是现办可能来不及，我打个电话问问。” 借口屋里吵，张恪拿着电话出了餐厅的门，可惜佳人已不见踪影，只能给蔡绯娟打了个电话问问签证和收购的事。签证倒是没问题，不过蔡绯娟告诉他没人听说过sars这个病毒，问他疫苗公司还买不买？张恪有些纳闷，他一直以为sars之前就出现过，只是03年才流行起来，不过还是告诉蔡绯娟继续收购，反正生物技术也是很有潜力的产业，就当是步闲棋好了。 临上飞机前，张恪还是忍不住给陈宁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陈宁不禁在想：“那个和他拉着手一起吃饭的女人也是他的情人吗？也许他就是一个这样多情的人吧。” cebit展是欧洲最大的电子展，也是世界最国际化的一个展览。可惜不论是爱达还是科王高科今年都没有特别的产品可以展示，爱达还有个dvd刻录机，科王高科则连展台都没有。张恪倒是对tdk展出的多层刻录的技术比较感兴趣，暗自记下来打算保持接触。 从德国离开，张恪陪伴着陈静回了趟米兰，陈静在博克尼商学院读了两年书，期间跑遍了整个地中海地区，这次拉着张恪过来又一起走遍了当年去过的地方。张恪很受用这样的旅行，听着陈静讲她当年的故事和心情，好像随着陈静一起成长了一回一样。两人甚至一起去看了一场米兰德比，在看台上看着陈静疯狂的样子，张恪才能把这个几年来一直优雅的职业女性和初见时那个在高速上飞车的艳丽女郎结合在一起。 不过张恪来欧洲也有着自己的目的，那就是飞利浦。张恪来的时机正好，飞利浦刚刚搬迁到了阿姆斯特丹的新总部，同时也换了ceo。新任ceo克雷斯特利曾经担任过飞利浦亚太地区总裁，是张亚平的顶头上司，张亚平加入爱达不久，他就回到了欧洲任总部的coo，他目前还担任着香港特首的特别顾问，因此对张恪他非常了解。 两个神交已久的人见面不久，克雷斯特利就忍不住抱怨张恪突然把手机降价的举动。张恪这一举动对诺基亚，爱立信，摩托罗拉这样的在手机上有品牌优势的厂家影响其实不算大，冲击最大的是包括飞利浦在内的二流厂商，刚刚一个月，他在荷兰就已经感到了冲击。不过这一点问题对他来说其实还算不了什么，他这次上任也算是临危受命，飞利浦在美国已经连续15年亏损了，在克雷斯特利眼里目前的飞利浦目前有些大而不当。 听到克雷斯特利的抱怨，张恪反而转过来劝他把手机业务分流出去，这也是张恪带陈静来见他的目的。科王高科靠着宝石手机杀入了中端手机的市场，但是并没有能持续下去的技术能力，想继续在这个层面上发展，并购飞利浦的业务是最合适的。 这个建议说到了克雷斯特利的心里，飞利浦最近一直在瘦身，把盈利不足的业务分流出去，比如电视，cd还有和lg合作的液晶项目。 张恪看重的倒是飞利浦在其他方面的技术积累，比如ccd。爱达开发数码相机时因为考虑ccd技术历史比较长，日本企在这方面的积累比较多，很难正面竞争，所以走的是价格比较低廉而且潜力更大的cmos技术。收购了foveon之后，有了foveon的x3技术爱达在职业级的cmos上已经获得了突破，但是缺少中间中高端的产品，这正好和飞利浦的技术形成了互补。 除此之外，去年开始飞利浦把研发中心分了出去，成立了一个高科技园区，开始广泛的与欧洲其他公司和组织合作进行研发，张恪也很希望能插上一脚。另外在加入sematech和imec的问题上，在紫光标准上，张恪和克雷斯特利有很多东西可以谈。 张恪在阿姆斯特丹呆了三天，又在克雷斯特利的陪同下去了飞利浦原总部和科技园区所在的埃因霍温参观了一天。张恪临走前建议飞利浦改掉目前所用的口号：“let’s_make_things_better”,张恪感觉这个口号过于消极，总有一种我们正在改正错误的味道，解释了这一点，张恪对克雷斯特利说：”既然飞利浦已经决心放弃垂直的产业链模式，飞利浦可以选一个新的口号来展示这个方向。比如sense_and_simplicity怎么样？” ------------ 44 西门子 更新时间：2011-07-24 除了飞利浦以外，张恪还拜访了西门子公司。比起飞利浦，西门子和锦湖的交往近乎于零。不过为了撬开通信设备市场的大门，张恪还是硬着头皮让叶小桐联络了西门子总部和西门子通信,对西门子中国的公关则是由姚坚来负责。 爱达要上通信系统，小灵通这样技术比较简单，成熟的系统好做，但是在gsm，cdma上和其他公司竞争完全没有胜算，所以研发的重点放在了3g上。3g上已有3大标准，wcdma，cdma2000，td-scdma，其中以td-scdma最不成熟。张恪清楚的记得前世中td-scdma的难产，在和技术人员讨论以后，他相信这是由于大唐在技术开发上力量不足引起的，印象中这几年一直是大唐独立开发相关的各项技术，而且大唐只有大约100人的技术团队来负责这个项目。张恪决定要尽快介入td-scdma的开发，至少这个标准开发出来不会没有饭吃，他可是知道中国为了td-scdma把3g时代足足推迟了近3年的时间，这一世他希望可以不用等那么久。 不过和大唐的接触并不顺利，大唐似乎并不希望有人来分享这项技术，就连与大唐总裁周欢私交不错的王旭琛帮姚坚牵线都没有用。张恪只能走迂回路线，从大唐最重要的合作者西门子这边下手。即使如此，张恪也是到了欧洲两周之后才敲定了与西门子总裁范皮埃尔的会面。 这次会面张恪还拉上了苏津东。苏津东和设计powervr芯片的imaginationtechnologies管理层谈的不错，在对公司未来注重于移动平台上的芯片开发上达成了一致，也与其大股东阿拉伯saad集团谈好了以七千万英镑的价格收购他手中的35%的股份，剩下的就是等待政府的批准了。苏津东出来了快一个月，正打算回国，又被张恪抓差，只能哀叹自己命苦。 如果说飞利浦是欧洲的索尼，西门子则是欧洲的ge，西门子在消费品市场上并不出色，但是却是工业巨人，从发电机，火车头，到核电站西门子都有世界顶尖的水准，可能也正是因此，西门子在手机上总让人有心不在焉的感觉，产品也以低端为主。不过在通信网络上则是另外一番景象，西门子虽然在欧洲的标准之争上输给了wcdma,但是转手就把自己tdd技术和中国的scdma结合了起来搞出了td-scdma，这一手就连张恪也相当的欣赏。 范皮埃尔对爱达希望能参与td-scdma的开发非常欢迎，大唐有的是政策优势，西门子则在系统开发上有优势，但是在终端上他也不得不承认爱达比西门子要出色，何况爱达有着雄厚的资金和人力资源。唯一可虑的是大唐的态度，在这个标准上，西门子宁可没有爱达也不能失去大唐，因此范皮埃尔也只能开个小缝给爱达，邀请爱达参与下周在北京进行的首次通话测试，到时西门子可以帮助爱达和大唐谈。 也许是希望拉拢爱达，当张恪表示爱达对内存技术有兴趣时，范比埃尔特别为张恪和苏津东安排了与英飞凌的总裁舒马赫的会面。 回到sofitel宾馆，苏津东有点疑惑地问张恪：“我是不是理解错了，为什么我觉得西门子好像有意出售英飞凌呢？” 张恪也有一些不确定，看向陈静：“范皮埃尔的英语我听得也费劲，你觉得呢？” 迎着两人的目光，陈静有些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参与爱达的业务，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交谈，才坚定的说：“没错，他是有这个意思。” 张恪打开笔记本调出英飞凌的资料，因为半导体业务的特点，特别是内存市场的周期性，英飞凌的盈利非常不稳定，这也是99年它从西门子独立出来的原因：它的商业模式和西门子其他部门相比过于不同。独立出来以后英飞凌只在00年有过短暂的好表现，之后全球半导体市场萎缩，它也未能幸免，已经连续3个季度亏损。范皮埃尔是学法律和经济出身，没有搞技术出身的总裁一样对高科技的偏执，他想出售手中的英飞凌股份完全是可能的。 只是英飞凌现在的市值还有200多亿美金，爱达吃不下啊。张恪有点失望地靠在椅子上，没有什么事情比看着一块甜蜜的蛋糕但是吃不下去让人更沮丧的了。 苏津东没有张恪那么大的心，这时仍然兴致勃勃地说：“这样的话，我们要收购英飞凌的内存业务的话，西门子肯定是支持的。”内存是英飞凌亏损最多的业务。 这样也不错，张恪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说：“可惜，要是能全买下来就好了。恐怕要等到爱达上市才有希望啊。” 陈静这才明白张恪刚才的失望从何而来，不禁有点吃惊，她对爱达的手机业务很熟悉但是还没能来得及了解锦湖系的全貌，因此也想不到张恪居然在半导体上有这样的雄心。看着张恪线条明朗的侧脸，她不禁觉得下身有点湿了。 苏津东离开之后，陈静不由得问张恪：“真打算收购英飞凌吗？” “也不一定是英飞凌，爱达要扩张见效最快的就是收购。小公司好说，不过这样的大公司又有着尖端技术，收购起来在英国，在欧盟都有的是工作要做。”张恪摇摇头感叹道：“不容易啊，不过一但成功了，爱达就能省上好几年的发展时间。” 陈静看着张恪，忽然心里有了一个决定。她从背后搂着张恪的脖子说：“我来帮你吧。反正和飞利浦的合作也要人来谈，不如我在欧洲为将来做些准备。” 张恪吃惊的回头看这陈静：“怎么会想到这个？我可舍不得你跑得这么远。” 陈静转过来坐在张恪的怀里：“许思年初和我说要来欧洲的时候，我就想我们以后的关系怎么办。我不知道你怎么安排唐婧，但是想必你结婚以后能和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不介意和许思，晚晴一起和你在一起，但那总不是个办法。张恪，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商业才华的人，我愿意做你的助手，就象翟丹青一样。她可以一个人在澳洲，我也可以一个人在欧洲。” 注视着张恪，陈静眼睛中有些东西在闪光：“这一段时间你陪我在这里我很开心，我其实并不适合适合国内的商业文化，在那里郁萍和子嘉都比我强。不过在欧洲我有同学，亲戚，老师，我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我也能更开心。科王高科你帮我看着吧，或者股份都给你也行。我来帮你照看在欧洲的业务。”陈静忽然抱紧了张恪：“我可没有翟丹青那么坚强，你要经常来看我才行。” 张恪搂着陈静，心里觉得非常的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从理智和商业的角度来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爱达在欧洲的业务一直是肖晋成在管，不过他的重心和人脉还是在美国多些。但从感情上来说，他真的不希望陈静离开，翟丹青加上李馨予漂在外面就够他头疼的了，而陈静夸他的商业才能更让他感觉自己在欺骗她的感情。一时难以下决定，张恪就劝陈静再好好考虑，何况这样的变化也需要在四月末上的二十九人会议中通过才行。 陈静没有被张恪哄过去：“会议我要去，不过我不相信这会通不过。你不用有心里负担，你难道认为我不可以为自己的生活做主？” 张恪轻轻的叹了口气，只能说：“好吧，随你。到时候我每个月都来看你。” 陈静趴在张恪耳边，一边吹着气，一边笑着说：“那你不是成了大姨妈了？” ------------ 45 TD-SCDMA 更新时间：2011-07-27 四月十二日是td-scdma第一次通话测试的日子，提前一天张恪和苏津东也回到了北京。丁槐过来接机，他是因为十天前的突发事件，带了一个技术团队去支持，现在正在北京汇报。见面之后，丁槐和苏津东准备明天的会议，陈静则直接飞回建邺去准备与飞利浦合作的是，而张恪则是去了易云飞的家里。 易云飞还是住在西直门附近的四合院里，在信产部的官员里，易云飞一直是比较支持锦湖的。不过明年就要换届，作为部长一职的有力竞争者，易云飞反而更加的谨慎，一直没有对爱达参与td-scdma表态，不过既然现在爱达在西门子一方找到了支持，易云飞说起话来压力就小了很多。西门子进入中国已经有10余年的历史，在相关部委有着相当深厚的影响力。 “爱达参与进来确实能更快的推动td-scdma的产业化进程，毕竟没有产业化我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这个标准只是空中楼阁。”听了张恪的介绍，易云飞点头说：“爱达在终端上的科研力量我很有信心，但是想上td-scdma的网络基站这些核心网设备是不是太急了一点?” “国际上几家最好的手机公司都是有自己的核心网设备的，这方面的技术积累对手机技术也是有帮助的。”张恪回答到。虽然最好的技术未必带来最好的产品，但是张恪相信技术上的积累仍然是有益的，除此之外：“不瞒易伯伯，爱达也希望能在核心网上分一杯羹，随着无线通信的发展，终端上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利润率会不断走低，而核心网会是一个盈利比较稳定的市场。”随着重生带来的优势越来越接近消失，张恪必须为爱达找到一条更稳健的发展道路。 有了易云飞的支持，张恪终于可以不再担心爱达要等到数年之后才能介入3g的市场。经过数日的磋商，加上大唐内部在td-scdma的组网上也有着是利用原有的gsm发展tsm技术还是用纯3g的lcr技术的分歧，最后大唐决定和爱达合作进行lcr的开发，而和西门子合作搞tsm技术。 当丁槐和苏津东和大唐谈判事，张恪和许思偷偷的溜回了新芜。许思在北京已经把世纪锦湖医学基金的手续跑得差不多了，用世纪锦湖的名字是因为许思把自己在世纪锦湖的股份都置入了这个基金，这样也能提高世纪锦湖的美誉度。不过要在5月的会议上进入政协，还需要做一些宣传工作。张恪帮许思设计了一款广告，两人会新芜就是打算搭车请华娱来拍这片广告。 广告一开始是黑白的，带着一种老胶片的沧桑感，轻快的小步舞曲在背景回响着。一个小丑魔术师正在街头表演魔术，在表演了几个魔术之后，魔术师开始端着帽子请周围的人付钱。当走到一个小女孩身前时，看着女孩身上厚厚的衣服和头上的帽子，魔术师停了下来，弯下腰，拉着女孩的手走到了场地中间，而女孩的妈妈脸上不禁露出了担心的表情。来到场地中央，魔术师突然揭去了女孩头上的帽子，露出了女孩因为化疗失去头发的光头，这时场内的气氛似乎凝结了起来，连背景音乐也消失了。魔术师笑了笑，将自己的帽子带在了女孩的头上，当魔术师再次揭开帽子时，女孩的头上已经是一头浓密的短发。音乐再次想起，女孩抚摸着头发露出了美丽的微笑，画面变得彩色，在女孩的笑脸下方闪出世纪锦湖医学基金的字样。 看完的样片，许思眼里不禁有了泪光，看着张恪，她不禁问：“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广告创意呢？” 不想让许思感伤，张恪笑着说：“我只是想找个办法把惜容和惜羽分开罢了。”片中的女孩张恪骗了惜容和惜羽来演，借着没有合适头套的借口把惜容剃了一个光头，这下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听张恪说起他的促狭，许思也笑了起来：“那可未必。”话音未落，门就开了，两个光头小姑娘跑了进来，一人一边趴在了张恪的肩膀上：“张恪也要剃光头。”看着李明瑜的满脸黑线，张恪只好苦笑着拱了拱手。 一周后锦湖电子研究院电信技术中心进行了挂牌仪式。当记者围着苏津东和丁槐时，杨蓉平找上了张恪，虽然对张恪在屋里还带着棒球帽觉得奇怪，他也没多问，热情的说：“恪少，我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望着杨蓉平身边的男子，张恪笑着说：“是任总吧，我是仰慕已久了。华为也是爱达学习的榜样。”对任正飞，张恪确实是仰慕已久，在爱达的身上也能看见不少华为的影子，比如用10%的销售额进行技术研发，比如对员工的慷慨配股和分红，只是锦湖对研发人员的管理要人性的多。 听到张恪的话，任正飞淡淡地说道：“不敢当，电子百强榜上爱达后来居上，后生可畏啊。”对于锦湖突然在电信设备中插一脚的行动华为自然也感到了威胁，这才亲自跑来参加这个揭牌仪式。不过看到锦湖的重点在小灵通和td-scdma上，他松了一口气，华为的重点在wcdma和大灵通cdma450上和锦湖没有冲突。不过他有点看不起张恪的眼光，小灵通是落后的产品，而td-scdma则非常不成熟，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的投入，而未来市场不会很大，所以他才在言语中把张恪当成了小辈看待。 张恪听他这样说，也没有在意，不过他也不会那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于是转头和杨蓉平寒暄。杨蓉平没想到两人一见面就有些不愉快，只好努力帮两人转圜：“任总不知道吧，恪少对3g业务可是非常看好，正鼓励我们升级cdma1x呢。恪少，任总也是业界对3g最看好的人士，你们一定有共同语言。” 没想到这让任正飞更加不快，他之前没有想到联通会上cdma，在联通的招标中输给了中兴，如果联通提前上cdma1x，还没有准备好的华为很可能再次输给中兴。任正飞肚里有气，自然嘴上也没有客气：“爱达在手机上的成就我们自然佩服，不过在电信设备上，是骡子是马还要拉出来瞧瞧，华为也很期待爱达的竞争。”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之间有了点火药味，张恪虽然很尊敬任正飞，不过他也没有委曲求全的道理：“橡树园刚投资了一家港湾网络，听说创始人也是华为人。”华为从去年开始日子不好过，以鼓励创业的名目遣散了不少员工，让他们去做华为的代理商或是维修服务，但是任正飞没想到自己的头号大将李一男也出走创立了港湾网络，虽然目前的业务仍然是代理华为产品，不过李一男正在融资打算上ip互联网接入设备，所以找上了橡树园创投。张恪这时候说起这个，自然是给任正飞添堵的。 爱达进入电信设备领域，张恪也曾经考虑过和华为合作，不过前世的知识和今生的经验都告诉他象任正飞这样激烈独断的性格很难让自己来主导合作，还不如和现在还声名不显的港湾合作更现实些。看着任正飞离去的背影，张恪不禁叹了口气，华为有自己的道路，爱达也只能按自己的方向走下去。 ------------ 46 总理 更新时间：2011-07-28 杨蓉平离开之前，倒是给了张恪一个好消息。过去三个月里联通的cdma只增加了不到30万的用户，总公司开始考虑转变市场策略，升级网络的方案也再一次被提上了议程。不过杨蓉平也很奇怪张恪对小灵通和td-scdma的选择，只是他已经对张恪的市场嗅觉已经有了信心，最担心的反而是联通没有看到机会。张恪没有办法向他解释他期望通过推动td-scdma来提高国内的技术水准和整个3g产业链的发展，于是他只能用门票理论来解释。 “小灵通呢，算是爱达进入这个领域的一张门票，只要电信和网通拿不到移动网的牌照，小灵通作为一种补充手段就会有一定的市场。”张恪笑着说：“联通可千万要顶住压力啊。不到站稳脚跟的时候不能再放他们进来。而3g时代到来至少还有3-5年的时间，这5年是爱达锻炼队伍，积累技术的好机会，华为和中兴跟在欧美巨头后面搞工程创新，这无可厚非，毕竟我们底子薄，但是爱达期望能在核心技术上有突破，所以我们只有选择td。比起跟踪wcdma技术然后通过小修小补，更低的价格在国际市场上竞争，选择td-scdma进入这个市场也是个稳健的选择，回报未必很高，但是只要国家有决心搞自己的标准，爱达的这一番努力一定不会白费。在3g时代拿到这一张门票，到4g时代爱达就可以大展手脚。” 和杨蓉平见过面，张恪又去陆新华家拜访了一次。陆新华是陆健的父亲，陆健在建邺搞房地产受张恪的照顾不少，所以两边关系不错。锦湖下一步要在注重海外拓展，自然免不了要依靠当地的华商的人脉来打开局面，作为统-战部的副部长陆新华手里有很多锦湖需要的信息和资源。张恪的拜访也是未雨绸缪的意思。 拜访过陆新华，张恪就要回建邺了。临行前张恪接到了刘伟的电话，电话里刘伟邀请张恪参加下个月国务院发展中心的内部研讨会，特别希望张恪能讲一讲对财团的分析。张恪笑着说：“刘主任，这方面还是请崔国恒教授过去讲吧，我对理论的东西不擅长，崔教授才是我们研究院的主持人。” 刘伟低声说：“总理也会参加这次研讨会，会后希望能和你谈谈。” 张恪心脏不由得加快了跳动，赵济东在之后的岁月中是一个颇具争议性的人物。没有人能否认他大刀阔斧的改革奠定了中国未来发展的基础，但是也社会上也从来不缺乏对他的政策所造成的新三座大山的怨气。在张恪的眼里，他的政策调整迅猛，有效，但是不免有失缜密，而且对那些要承受阵痛的人来说有失公平。 作为一个后来者，张恪对不少政策有着不同的意见，更让他担心的是只有赵济东才有魄力对一些基本的政策进行修正，他的后来者除了上台之后取消农业税以为，只在一些财经政策上有些微调而已。 也许这是一个改变中国的机会？张恪有些犹豫，这个机会搞不好会变成锦湖的危机，现在的赵济东只能算是瘸腿总理，从前年开始，赵济东的人马就开始遭到攻击，而他在去年的反击则没有收到什么效果，如果走到他的阵营里去，估计两年之后锦湖在国内的日子会比较难过。但是，也许这是让他更愿意接受自己建议的契机？张恪不由得踟躇了起来。 挂了电话，张恪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出神，看他这个样子，许思轻轻地把他揽在了怀里,柔声问道：“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把许思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房上，抚摸着她纤长的手指，过了一会儿张恪开口问道：“如果有一个机会你可以改变千万人的命运，但是这样做你就要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你说该怎样选择？” 许思的手僵硬了一下，不过她没有沉默的太久：“这样的事总要有人去做社会才会进步吧。” 张恪忽然大笑了起来，没错，这个世界总是需要一些殉道者的，总有一些东西是高于自己的生命和财产的。赵济东冒过这样的风险，许思也冒过这样的风险，还有很多人都曾经冒着自己生命的危险为了他人的幸福而奋斗过。这时张恪觉得自己的犹豫变得无谓，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该做的就去做，得失胜败又有什么要紧？难道自己顺风顺水的日子过了太久，已经没有了拼搏的勇气？ 笑声中，张恪站直了身体，转过身来弯下腰对着许思说道：“谢谢你。我差点忘了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 听着张恪的笑声，许思也放松了下来。她站了起来，抱着张恪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张恪搂着许思，心里又充满了自信：“我不会失败的，因为我的双眼可以穿透未来。” 从北京离开，张恪直接去了金山。徐学平听过他的想法，注视了张恪很久，才开口说到：“小恪，以前我总觉得你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老成，缺了点年轻人的朝气，想不到你也有这种血气方刚的时候。赵总理叫你去，你就去谈锦湖，不要说这些，不去也没什么。你有想法我来帮你转达，反正我也要退休了，这些东西我不怕。” 张恪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途径，不过他不忍再给徐学平最后的政治生涯带来什么波折。于是张恪还是坚持道：“有些事情还是我自己说比较好，毕竟是我想出来的。何况有些涉及到地方企业方面的事，还是我来说比较清楚些。” 徐学平瞪起了眼睛：“你以为我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还是你觉得我贪了你的功？”既然徐学平这样说，张恪也不好再推辞，只暗自下决心一定不能让他受到自己的牵累。 张恪把自己深思过的几个方面的问题仔细说给徐学平听，自然少不了把自己后世经历过，听说过的一些事作为对目前政策持续下去的推测讲述出来。其实张恪也很需要徐学平的意见，毕竟对这个时候的政治生态，对政策可能出现的后果，徐学平才是最了解的。两人谈到了很晚，期间少不得相互的辨难，即使是晚晴有些担心的过来送咖啡张恪也没有分心。 直到东方泛白时，徐学平才说到：“好，很好。你抓紧点时间写个稿子出来，我来修改一下。你觉得从哪个方向开始比较好？” “直接从分税制入手如何？” ------------ 47 图书馆 更新时间：2011-07-29 在金山呆了一晚，张恪回到了建邺就开始着手写关于分税制的文章。在张恪和徐学平谈到的几个方面中，分税制是牵扯方面最广的。它涉及了中央与地方，财政部与其他部委，不同所有制经济之间的关系，建国以来在财政制度上曾经三次改革，实行过四种不同的政策，下台过两位财政部长。与社会保障，环保，国企，金融监控，官员的政绩评估相比，这是最复杂，也是难度最大的改革，在未来的几年中，虽然改革的呼声一直不断，但是从未有大的变化，正因如此张恪才有些迫不及待的建议把分税制作为突破口。 张恪还有点小算盘没有和徐学平讲，张恪心中的方案会比较受地方官员的支持，虽然可能得罪一些部委，不过在中委当中，封疆大吏们比部委领导份量重得多，这对于在政治上有些风雨飘摇的赵济东很可能会是件好事。 四月的下午，张恪行色匆匆地向爱达图书馆走去，写好这篇文章要参考大量过去的资料，在电子图书馆还刚刚起步的时代，刚建好的爱达图书馆是最合适的地方。何况爱达图书馆自建成以来，自己和陈妃蓉还都没有来过，也是小小的遗憾。 陈宁看见消失了一个月的张恪出现在学府巷里，不禁有些惊喜，心里纵然有点失落他没有一回来就联系自己，陈宁还是大度的象往常一样向张恪挤了挤眼睛。不过看到张恪好像视而不见一样，仍然快步前行，陈宁不禁轻轻地嘟起了嘴巴。这点怨气在与张恪擦肩而过时不禁化成了担心，看着张恪从未见过的双眉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陈宁犹豫了一下，转身跟着张恪走了下去。 张恪在图书馆里来来会会找了些资料，就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浏览一边写了起来，有用的地方，张恪还会用书签标好，看起来回头还打算复印一下。陈宁在阅览室的一角坐了下来，出神地看着张恪忙碌。张恪这一写就是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动地方，这时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看服务台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的电脑，陈宁忍不住走了过去：“你要找资料吗？要不要帮忙？” 看着陈宁出现在自己面前，张恪从心里笑了出来：“这么巧？我也是刚回建邺。” 陈宁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是啊，你要不要帮忙，不要钱的。” 张恪点了点头：“好，你帮我看下电脑吧，我要再去找些资料。” 当张恪捧着一堆资料回到自己的座位前时，发现陈宁正在读自己的草稿。看到张恪回来，陈宁脸红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看到，就被吸引住了。”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要要紧的东西，没想到你对这个有兴趣。“张恪倒是不在意。看张恪没有不高兴，陈宁松了口气，吐了吐舌头说：“没想到你们本科论文的要求这么高，这些东西我们上课也学过一些，不过老师讲的还没有你写的透彻。” 本科论文？张恪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份任务了，只是这东西可不敢拿出去做论文。张恪也没有多解释：“这个是我自己的兴趣，到最后说不定还要写别的题。等写完了我先拿给你看看，不过对别人要保密哦。” 陈宁点了点头，指着张恪之前标好的资料说：“这些你是不是要复印？我来帮你吧。”张恪还要推辞。陈宁笑着说：“你抓紧写吧，我等着看你的文章。” 张恪只好拿出钱夹递给陈宁，让她去复印室复印。握着还带着张恪体温的钱夹，陈宁快步离开了阅览室，开心中又泛起一丝沮丧：“陈宁啊，你可真够没用的。” 直到图书馆关门两人才离开，看看外面的夜晚，再看看身边的陈宁，张恪忽然感慨地说：“真是恍然隔世啊。”看着陈宁不解的眼神，张恪温和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可不可以抽支烟？” “憋了很久吧？抽吧，没关系的。 张恪感受了一下风向，站到陈宁的下风一边，点了支烟,侧着头说到：“走，咱们吃点好吃的去，犒劳一下。” 曹虎自从下午见过张恪和陈宁一起走了之后，心里就一直不爽，这时正在一家酒吧里和自己的两个跟班王涛和江涛喝闷酒。从元宵节以后，曹虎就琢磨着怎样才能出这口气，在江湄面前露了口风，结果被闻讯赶来的薛明楼劝了下来。江湄虽然对薛明楼的谨慎不以为然，不过还是被薛明楼用江敏之的名义压了下来，她也只能帮曹虎介绍了个女孩子让他解闷。 只是曹虎还是放不下陈宁，更让他郁闷的是张恪并没有和陈宁走在一起，王涛告诉他张恪仍然很少来学校，只是有时候上自习会和陈宁在一起，两人也是各走各的，陈宁和于竹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得多。听了王涛的话，江涛愤愤不平的说：“这算怎么回事？占着茅坑不拉屎。” 曹虎瞪了他一眼，嫌他不会说话。他倒是知道张恪前一段又去美国又去欧洲，还在海州搞液晶基地，把他舅舅气的够呛。想着今天看到两人的背影，曹虎有些忧心张恪只是之前没有时间而已。王涛在一边问到：“虎哥，这小子什么来头啊，你对付他还要这么谨慎。” 曹虎没好气的指了指他的手机：“这小子有钱啊，这个就是他家公司生产的。现在这社会有钱的都成大爷了，当干部倒不吃香了。” 王涛看看手机：“爱达啊，去年听说他们挣了500亿？” 曹虎轻蔑的笑了笑：“傻逼，那是销售额，利润没那么多。也就百十个亿。丫也是和别人合伙的，估计能有个几十亿就不错了。”说到这里，曹虎也觉得有点沮丧，自己连几百万都没有，不禁喝了一大口酒。 江涛倒是被这个数字吓住了：“几十个亿，怪不得这小子在学校这么嚣张。” 王涛捅了他一下，他才缓过来，看着曹虎阴得滴水的脸，赶紧说到：“不过虎哥要是想挣钱，那不就是动动嘴的事？再说，钱再多也是共产党的天下，回头把这些资本家都抓起来。” 听他捧着，曹虎才开心了一点，江涛说他要挣钱就是动动嘴的事，他觉得也对，他见多了京城太子党挣钱的办法，自然也知道钱没那么难挣。也许自己该干点正事了？不过陈宁这头怎么办？他可不想再被陈宁拒绝一回。 王涛看他沉思的样子，想着挣钱自己是帮不上忙，不过陈宁这边倒是有个主意：“虎哥，陈宁那里要不然咱们迂回一下？” ------------ 48 年会 更新时间：2011-07-30 4月25号是东海商界领袖年会暨东海商业管理论坛开幕式，张恪对这样的酒会素来不感冒，所以当江湄亲自把请帖送过来的时候，他只笑笑说：“有劳江小姐了，有空我就会去。” 江湄不依不饶地说：“什么叫有空就会去，有空陪你的小老乡没空去参加个酒会？放心，一起带去也可以。”一边说一边瞪着大眼睛看这张恪，一定要他给个承诺。 张恪看着这个空有美丽躯壳的女人，只感到有些厌恶，不过他也不愿意为了一点小意气影响了和江敏之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关系，点点头：“江小姐既然这样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要去露面，张恪还是拉上了杜飞和邵至刚来陪绑。酒会是在建邺宾馆举行的，董简年作为地主做了开幕辞，王维钧没有出现，按惯例他会在闭幕式上出现。江敏之只露了一面，由刘闻涛代表省里出席。 在酒会上张恪还见到了久违的李明学。李明学被调到省里后仍然坚决拒绝了任何行政职务，江敏之只能暂时把他安置在省社科院里，直到最近才组建了一家东海控股，由这家公司代行省政府的出资人资格。省经贸委主任，江敏之在北京时的爱将郑志国任董事长，李明学出任总经理，董事会成员。 邵至刚把李明学拉在一边打算从他口里挖出点内部消息出来，杜飞用肩膀拱了拱张恪：“看来江敏之对你爸搞的海州模式很看好啊，张叔叔能不能再升一步？” 张恪摇了摇头：“很快就是东海模式了，我爸就在新芜好好呆着吧，也没什么不好。创域那边怎么样了？” “算是稳定下来的，一直在增长，不过现在至少技术和客服的培训能应付过来了。”杜飞摇了摇酒杯：“不过下一步怎么走我还是有点心里没数，我打算等毕业了就去美国学习一段，看看那边的互联网产业。” “这样也好，本来今年就说让你过去的，出了海粟科技那档子事才耽搁了。创域这边能走得开吗？” “还好，沈莜毕业了就可以接今小燕的位置，今小燕可以代理我的位置。网校上市以后，董跃华可以轻松一点，在这边多负点责。再说，有了大事你也不能干看着不是？”杜飞已经想好了。 “嗯，过去以后也别闲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收购几家网站。”张恪觉得杜飞安排的不错：“另外帮我看看蒋晓伟的网站。” 从下了决心希望能发挥一些政治影响力以来，张恪就在考虑自己手里的筹码能支持自己走到那一步。国内舆论都掌握在党和政府手中，唯一一点小缝是在互联网上，互联网上信息的传播是病毒式的，控管难度极大。只是张恪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杜飞扯进来，锦湖也不是张恪一人的锦湖，这样的事张恪还要和叶建斌，孙尚义，杜飞等人一起商量才行。不过在国外能多控制一点舆论力量，不论是正用还是反用都是不错的工具。 正说着，杜飞看到江湄向他们走了过来，赶紧捅了捅张恪，很没义气地说：“大小姐过来了，你顶住，我先撤了。”张恪绊了这个家伙一下，才整理一下脸上的笑容：“江小姐今天很漂亮啊。” “难道平常我就不漂亮了？”江湄一边说，一边挽起了张恪的手臂：“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董阿姨。” 张恪感觉屋子里有一半人都在看着他胳膊上的那只手，他不动声色的将酒杯换在手上，举起了喝了一口，顺势将手臂脱出，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另一只手：“董女士你好，我是张恪。” 董湘月看到江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有点担心她大小姐脾气发作，把江湄拉到身边，这才握着张恪的手笑着说：“我对恪少可是仰慕已久啊，上次擦肩而过，这个遗憾到今天才算弥补过来。静美国际初来乍到，恪少要多多关照才行。” 张恪对静美国际的底摸的很清楚，静美国际主要是做进出口贸易。曹兵上调中央之前一直在北方某大省任职，但是因为曹兵本身比较注重官声，所以静美国际的业务反而在邻省比较多。那是一个农业大省，除了给国有企业代理一些设备以外，它的最大业务是大豆的进出口，从起初的出口，到后来的进口，再到与外商合资收购榨油企业，静美国际是国际势力在中国榨油行业的代理人之一。近两年静美国际也在证券，房地产等行业开始扩张。 对静美国际了解的越多，张恪就越不愿意和它扯上关系：“有董书记在，谁敢不让静美国际几分，哪里轮得上我来关照。” 江湄插了进来：“怎么关照不了？世纪锦湖手里漏点就够我们静美地产吃饱了。恪少能不能大方一点？” 张恪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怎么经典改名字了？” “林雪那个狐狸精上吊了，经典的牌子晦气的不得了，我把她改了。”江湄有点不耐烦的说：“恪少能不能给句话，新亭的二期能不能分一杯羹给静美？” 林雪自杀了？张恪还是第一次听说，搬倒严家董家是急先锋，专案组里有几个人，消息灵通也不奇怪，不管林雪是自杀还是*，看来严家这一档子事快要进入收尾阶段了，只是不知道几十亿的窟窿林雪一个人能背多少。 新亭这边东山港一期今年结束，二期的填海工程也接近完成，一期的时候有实力的开发商看不上新亭，世纪锦湖吃了独食，二期的规模和一期差不多，按惯例世纪锦湖全吃下来也没什么，世纪锦湖的开发计划都已经交给新亭市政府了。现在静美插进来，阚唯涛也觉得头疼吧。张恪也不想静美破坏新亭新城的整个规划和格局：“只要静美资质没问题，又能服从市政府的安排，静美和世纪锦湖可以公平竞争。” 一直没有做声的董湘月忽然张口说：“那也好，世纪锦湖和静美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湖东商圈的开发商我也是闻名已久了。” 听到湖东商圈，张恪眼里闪过一道光芒。湖东商圈近三千亩的地块被世纪锦湖拿下，眼馋的人不知有多少，从98年到今天，三年的时间湖东商圈已经开发了七成，最后的一部分到明年也会全部完成，最后这一阶段以商业地产开发为主，比起新亭那边以住宅为主的项目含金量高的多，这才是董湘月真正的目的。 ------------ 49 ABC 更新时间：2011-07-31 年会一结束，邵至刚和张恪就躲了出来，反正离这一季度的二十九人会议也没两天了，两人就叫叶建斌派飞机来把他们接过去香港。同机的还有张知非，丁槐，陈静，梁恪珍，顾建萍。 五一黄金周开始了几年，新芜的旅游业也走上了快速发展的轨道，新芜第一届国际旅游博览会开幕也选在了这个时候。梁恪珍不耐烦张知行天天忙得不得了，加上想念唐婧，于是提出要和张恪一起去香港。 这次会议是人最全的一次，不但所有锦湖控股企业全部派人参加，连东南亚的几家也会过来，同时到达的还将有几十亿的存款进入锦湖的新银行。他们也是听说张恪要在年内完婚，这次又有梁恪珍到来，纷纷表示要聚一聚在香港再办一次订婚宴，于是梁格珍又拉了顾建萍一起来香港。 张恪去香港一是参加本季度的二十九人会议，二也是参加亚洲商业银行大厦的落成典礼。锦湖在三月收购了亚洲商业银行之后，阿拉伯银行的态度就软了下来，最终以48亿的价格出让了鸿基55%的股份，唯一节外生枝的是光大等小股东也要求锦湖接手他们手里的股份。好在锦湖之前在香雪海上市中也出手了一部分股份，减持到了50%以下，这才没有手忙脚乱。锦湖最后以总计120亿港币的代价全资拥有了一家资产近600亿港币的银行，鸿基随后会在香港退市。 新银行抛弃了鸿基的名字只沿用亚洲商业银行的招牌。锦湖将去年接手的永嘉大道五十二层摩天大厦置入新银行作为总部，命名为亚洲商业银行（asianbankofcommerce）大厦简称abc大厦，这座大厦也昭示着锦湖在金融业的扩张只不过刚刚开始。 道-328大约有20个平米，重新装修之后设置了4张可以180度旋转的宽大躺椅，一个小吧台，一张小办公桌和两个单人沙发。顾建萍和梁恪珍坐在躺椅上一边看电影一边聊天，丁槐和陈静则在沙发上在谈和飞利浦合作的事。张恪，邵至刚和张知非三个人坐在吧台前商量如何应对静美国际。 湖东商圈是坚决不能让的，静美再霸道也不能到世纪锦湖的盘子里抢肉吃，要是让了，会有一群狼跟着扑上来。新亭那边恐怕要让出来一部分。阚唯涛是江静涵的人，但是他上面现在是江南省政府，江湄的要求恐怕也是让他左右为难。随着东山港的逐渐建成，新亭地方政府和锦湖之间的态势也会扭转，新亭政府的话语权会越来越大，给阚唯涛一个面子对锦湖未来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这样阚唯涛也不会任由静美破坏市政府和锦湖的规划。唯一可虑的是静美国际的胃口有多大。 “其实新亭那边放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邵至刚的话倒是让张知非吃了一惊，邵至刚没有解释而是向张恪问道：“恪少觉得北京申奥这次能不能成？” 张恪笑了：“老邵这是打算进京了？” 邵至刚点点头：“丹井巷现在开发的差不多了，炒作一下在香港差不多能套出来20个亿，新亭到今年年底大约能产生7,8个亿的利润，如果把附属的15万平米商业地产也在香港套现，也有至少10个亿。这四十个亿我想拿到北京去，世纪锦湖要走向全国，北京，上海是制高点，如果申奥成功，北京地价一定会大涨，越早拿地越好。” 邵至刚眼光不错，心气也够高。新芜临港新城一期，海州临江新区三期，金山湖新区二期，建邺的湖东商圈，都会在这两年之内逐一落成，世纪锦湖已经渡过了第一轮扩张的阶段，以后几年都会产生几十亿近百亿的销售。下一步如何走其实也有两种选择，一是继续复制现在的模式，在二，三线城市攒地，做更多的项目，另一种就是进军一线城市，做更大的项目。前者需要更广泛的人脉，和更庞大的管理队伍，至于后者…… 张恪看着邵至刚：“你又想指使叶建斌了？” 邵至刚笑着说：“自家的买卖他也该出点力，另外既然江家和董家找上门来，他们也不能让我们白让吧。” 对世纪锦湖，张恪是想把它作为一个样板推出来，以新的盈利模式吸引模仿者，让房地产的涨价能更慢一点，更理智一点。从这个角度来说世纪锦湖进军北京的示范作用自然更强，宏远建设也可以搭车一起进入北京，奥运会之前北京会有无数的机会给它。想到这里，张恪点点头：“北京申奥一定会成功，等开完会就赶紧上京吧，时间非常紧迫了。不过静美国际和我们不是一个路子的，进京让他们出把力可以，不过我们不要和他们搅在一起。另外新亭的居民小区还是要拿下来，可以让给他们一部分做高档住宅或是写字楼。” 三人说完飞机也差不多要降落了，张恪回来这几天忙着写文章，还没有去过橡树园，这时有空就向丁槐问道：“手机开发进度怎么样？” “我这边还顺利。”丁槐答道：“不过听张亚平说成本控制有点难度，主要是大容量锂电池价格比较高。听说有国内厂家找上门可以提供低价电池，不过张亚平对他们的质量有点不放心。” 张恪明白丁槐这是为国内厂商打抱不平，作为国内成长起来的科研人员，这种对国内产品质量的不信任多少让他有些不快。但是张恪认为张亚平做的很对，他可不想爱达手机出现爆炸的事故：“我会让张亚平多做些测试，带有色眼镜看人不对，不过不管是哪里的供货商标准都要一致，而且一定要高。” 丁槐也不在意，他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不过电池这话题倒是让他想起来一件事：“恪少，我最近看了一篇文章，mit的一个小组发现了一种制备电极的办法可以将锂电池的能量密度提高十倍，公司有没有兴趣？” “十倍？”张恪笑着说：“当然有了，回头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买下来或是合作开公司。 ------------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50 利益 更新时间：2011-08-01 到了香港，趁着会议还没有召开，张恪把梁恪珍，顾建萍丢给唐婧，自己去找孙尚义和叶建斌议事。张恪希望能对国内的政策发挥影响力，自然要做好承受反弹的准备，从公司业务到个人家庭，他必须要和叶建斌达成共识。如果锦湖被政府视为野心家，那么作为锦湖在国内最大的支持者叶家恐怕难逃被边缘化的下场，所以张恪甚至都没有和唐学谦谈，而是要先和叶家沟通好，毕竟在政治派系上，唐学谦也是叶家的一员。 叶建斌在临海的阳台上搭了一个阳棚，菲佣送过来一些冷饮，水果和一瓶今年新上市的冰酒，三人就坐在下面说话。张恪先把自己这两天赶出来的文章送到两人面前，等两人读完，才问道：“觉得我写的怎么样？” 孙尚义有点摸不着头脑：“写的是不错，不过这和锦湖有什么关系？” 张恪认真地看着两人：“我打算把文章递给赵济东。” 叶建斌脸严肃了起来：“你要见赵济东？” “5月16号。”张恪没有吊他的胃口：“不过文章会通过徐学平来传递，也不会署我的名字。” 叶建斌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就算是赵济东想做这么大的动作也不容易。”叶建斌顿了一下，忽然吸了口凉气，指着张恪说：“难道你是希望叶家帮助推动一下？” 张恪还没有说话，孙尚义先张嘴了：“这可不能搀和进去，搞不好经济问题变成政治问题，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啊。”孙尚义一家在文-革中曾罹大难，这时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听孙尚义这样说，张恪不禁叹了口气：“我倒是没想着让叶家推动，只是希望能提醒一下赵济东，这也只是抱着万一的期望。就像当年帮叶二叔做的文章，能提醒一下，我就算尽力了，剩下的我也没指望能如意。” 叶建斌这才放松下来：“这就对了，我们做我的生意，政治的事留给别人去掺和吧。提醒一下求个心安就好。不过你有多大把握，你说的那些问题会出现？” “把握？我有100%的把握，问题只会比我写的更严重。”张恪情绪不是很高：“说起来和生意也不是没有关系。苏津东上周告诉我，我们对英国上市公司imaginationtechnologies的收购出了点小问题。nec是这家的小股东，它在伦敦证券交易所提出异议，认为我们的收购违反了股东平等原则，其实我们已经向他们发过收购要约了，觉得价格不满意不卖就可以了嘛，象这样的胡搅蛮缠怎么办？所以我们在海外拓展，有的时候还需要政府帮助推手才行，在中央锦湖还是缺少足够人脉啊。” 孙尚义对这些事还不清楚，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件事倒也没什么，nec捣乱多半只是耽误我们一点时间或者多花一点代价，最坏的结果是nec联合其他小股东狙击我们的收购。不过类似的公司不少，非上市公司也有好几家，大不了换一家收购就是了，这样的小公司操作起来还是不难。”张恪解释道：“我担心的是以后，特别是明年我们要搞大动作，政府阻力肯定少不了，国家能帮我们出头就会顺利的多了。我听说wto谈判为了中兴，华为能在海外拓展业务，我们在其他方面还做了不少让步,叶哥说是不是？” “我也没太关心，是有这个传闻，你要是想知道我去打听一下。”叶建斌也多少有点心动：“不过我看了些文章，都认为这一轮衰退只是投资过热的问题，大概明年年初就会结束，经济研究院那边也是这个观点，把扩张的时间放在明年会不会太晚了点。” “现在美联储一直在降息，格林斯潘这是要以邻为壑，估计在没有明确的反转信号之前，还会一直持续下去，晚一点收购我们的财务成本会低一些。另外我预计这次衰退持续的时间要比大家估计的要长。”张恪从皮包里拿出一本上个月的财富杂志：“这上面有一篇文章质疑安然公司的财务状况，认为安然的报表非常不透明，而在公开市场的数据也不能支持安然报表的数据。” 叶建斌英语不够好，所以孙尚义把杂志接了过去，开始看这篇文章。张恪接着说到：“我自己研究了一下，这篇文章的怀疑很有可能是真的，安然在作假。那么他的会计公司安达信也跑不了。更严重的是，我让办公室的人搜集了一些资料，这个问题不是个例，其他公司也存在类似的症状。如果这是真的，你说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张恪虽然没有真的做了这些分析，不过对安然丑闻等一系列在2001年底爆发出来的丑闻，破产狂潮他自然没有忘记，这些事件对美国经济的影响远远超过了911事件，甚至改变了美国的文化和政治生态。 不过叶建斌可不知道这些，他还是怀疑地问道：“就算这是真的，你怎么能确定一切会及时爆发？还是你打算让它及时爆发？” “我确实打算这个月再去一次美国。”张恪笑着说：“不过我想我用不着去点这个导火索了。两周前，安然的总裁在电话会议中大骂质询他的记者，估计现在摩拳擦掌要调查安然的人肯定不少。何况安然搞网上交易平台，意图垄断能源的大笔交易，他的敌人可谓到处都是。我去反而是想看看能不能结个善缘，安然和布什家族可是关系很密切。” 叶建斌琢磨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你小子既然知道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影响美国政府，怎么就不能聪明点，非要往赵济东的船上跳，我看找他还不如和江静涵搞好关系。” 张恪苦笑道：“你看好曾如圣下届能升上去？不过一是缓急不济，二也是曾如圣未必有魄力搞这样的大动作，他一直在中央，没有地方的经验，地方的疾苦和欺上瞒下的手段只怕他没有这个体会，也未必看得上这份方案。” 孙尚义这时把文章看得差不多了，抬头说道：“这些事通过徐学平传个话就差不多了，何况人家也未必认这个人情。想要政府支持，还要我们对政府有用才行，我们有多大用，政府就会给多大的方便。有用，你就是个罪犯，也一样是座上宾，没用，你就是圣人也最多给你个牌位。” 张恪也无话可说，只能一口气干了手里的酒。这个道理张恪不是不知道，不过作为一个有过切肤之痛的人，他无法做到如孙尚义一般理智。中央讲摸着石头过河，不过既然是摸着石头自然有摸不到，踩空了的时候，更可虑的是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再退回来重新开始的。改革到了后期，每一步都要触犯一些利益集团，如果不能讨好另外一批利益集团，那阻力就会成倍的增加，大多数方案只能无疾而终。其实锦湖周围何尝没有这样一个集团？只是既然是利益集团，那维系这个集团的就只能是利益，而不是自己偶尔的理想主义。放下杯子，张恪也只能自嘲地笑了笑。 ------------ 51 印尼卫星公司 更新时间：2011-08-02 和张恪谈过之后，叶建斌有些担心他的情绪，不过第二天见到张恪，看到他仍然和平常一样于是也放下了心。顾建萍和梁恪珍到了香港，唐婧反而更加羞涩，不好意思再和张恪一起住，倒是让张恪能好好地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和反思自己的策略。 叶建斌昨天回去以后，想了又想，还是把张恪的文章发给了叶祖范，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了上去。虽然叶家和赵济东并无深交，不过分税制的问题牵扯极广，反而不容易引起派系斗争，大家都会为自己的位置说话。如果徐学平真的能说动赵济东，叶家也需要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反复看过张恪的文章，叶建斌心里也希望中央能做出政策的调整，只是这个念头他不会象张恪一样正式地说出来。 本来今天出来，叶建斌打算告诉张恪这件事，不过看张恪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也就按下下去，只是殷勤地陪着梁恪珍等人在香港游览，挑些轻松的话题来说。叶建斌发现张恪换了一台没有商标的相机，惊喜地问倒：“爱达的数码相机搞定了？” 张恪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总算是快了，这个是爱达用foveon的cmos做的样机，机体是订做的，总算是超过胶片相机的效果了。”看着叶建斌拿着相机把玩的样子，张恪心里也有些轻松。 爱达的数码相机事业部和和海鸥，凤凰都在谈合作，不过还是更倾向与海鸥一些。上海市政府因为上海港和新亭港的竞争关系，对锦湖不算友好，张恪也希望借这次合作能打开关系。只是海鸥更愿意与柯达合资，一方面是与柯达关系更紧密，另一方面也是对cmos相机有些不看好，海鸥曾经和联想合作过cmos相机，效益不佳。谈判在爱达把液晶基地放在海州之后基本进入了停滞状态，直到月初张恪和飞利浦谈成了ccd外围技术的转让和生产许可，爱达形成了全系列数码相机的设计能力，谈判才进入到了实质阶段，前后半年的努力总算有了希望。 陆续地，郭松延，马文渠，陈文聪，何照奎，崔文烨都到了香港。订婚宴只是个由头，中国加入wto，经济政策会变得更加开发，很多以前不开放或是只能合资的行业也逐渐开放，几家过来打算谈谈筹备一下进一步向国内进军，而张恪，孙尚义也想把银行开到东南亚去。 过去三年来，几家除了在锦湖商事和爱达集团持股以外，和锦湖的成员企业之间交叉持股也越来越多，管理人员交流也很频繁。由于各家的传统产业不同而且在大陆投资的程度也不同，各家下一步对大陆的投资重点也不同。 郭松延，马文渠期待的是进入航空和航运业，郭松延手里有一家航空货运公司，锦湖的快递业将来也需要这样的一家公司来支持，同样锦湖要进入内河航运业，展开江海联运也需要马家的扶持。 而陈文聪，何照奎，崔文烨更感兴趣的是房地产和零售行业。他们对世纪锦湖的商业模式很感兴趣，世纪锦湖开始有了综合地产开发商的雏形，不论是商业圈还是大型社区都能为酒店，百货商场，超市提供新的发展空间。此外锦湖商事正在筹备中的物流体系可以为百货商场和超市提供支持。因此，他们期望能与锦湖商事更紧密的合作进入内地的零售业和房地产业。 不过这时张恪和郭松延，马文渠谈的确是另一桩事务，本来张恪正在和郭松延商量中晶微芯上市的事，但是马文渠却给张恪提供了一个消息。印尼从去年开始开放电信市场，印尼政府有意出售印尼卫星公司加强电信市场上的竞争。印尼卫星公司是印尼第二大的无线电话运营商，印尼目前的手机普及率还很低，与中国相仿，这方面潜力很大。而且印尼是个群岛国家，固定电话的投资成本要高于其他地区，无线通信有更大的优势。此外印尼卫星也是卫星电视服务的提供商，对于锦湖来说这也是不无意义的。 因此，在二十九人会议上，收购印尼卫星变成了最热的话题，只是锦湖商事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个行业，也没有一个人有这方面的经验。于是决定双管齐下，一边开始与印尼政府接触，一边加紧搜罗这方面的人才。 陈静的加盟不出意料的顺利，大家对陈静都不陌生，孙尚义和葛明德也曾经见过陈静，只是从未想过这个曾经和葛家长枝走的比较近的人现在成了锦湖的一员。陈静成为锦湖商事欧洲区的主管以后，除了负责科王高科和飞利浦的合作，还将试图在欧洲也寻找可以收购的银行目标，一方面为锦湖的融资提供便利，另一方面也是打开人际关系的最佳途径。比起亚洲商业银行在美国的扩张，陈静这边的压力要大得多。不比美国有多家华人开办的小银行，在欧洲华人富商少的多，而且也没有进入银行业的。葛明德对陈静有些不放心，不由得多嘱咐了几句。 不过葛明德也有自己的苦恼。锦湖商事的定位是纽带，不仅是锦湖系企业之间的纽带，也是锦湖系企业和市场之间的纽带。锦湖商事创立4年，97，98年主要是开发东南亚市场，99，00年则是逐渐开发欧美市场，而今年葛明德接手之后开发的重点转移到了非洲和南美市场。锦湖下一步会在非洲，南美扩大在原材料方面的投资，锦湖商事要打好前站，而且科王高科和香雪海目前进入欧美市场比较困难，海外销售也要依赖于这些比较落后国家的市场。 更重要的是，进入wto之后，中国的进出口会有一个大幅的增长，张恪希望锦湖商事能在现在打好基础，逐渐摆脱依赖于锦湖系企业业务生存的状态，发挥更大的影响力。葛建德烦恼的是缺人，香港不缺在东南亚的人脉，想找到愿意在欧美发展的人也很容易，不过说到去非洲，南美做业务就没几个人愿意了。这个问题还要交回到国内来解决，张恪答应让周一平在北京多找些人。北京至少有不少非洲留学生，小语种方面的人才也有一些。 ------------ 52 赵济东 更新时间：2011-08-03 对于很多人来说来说，二零零一年的五月四日是这辈子中最值得纪念的一天，因为这一天是他们的毕业典礼。过了这一天就意味着年少轻狂的日子已成为记忆，每个人必须开始为自己的命运负责，上一刻大家都是一样的毕业生，下一刻起每个人在社会中就有了不同的标签。 唐婧排在队伍里心里不由得在想，自己的标签就是张太太吗，或者按着香港人的习惯自己就要成为张唐婧了？心里滑过一丝茫然，忍不住侧头向张恪看去，张恪正坐在人群中正远远的对自己微笑着，一如以往一样的让人安心。唐婧不知觉的松了口气，为了他做张唐婧也是值得的吧。从七年前那个夏天开始，唐婧就已经明白这个沉静如渊的男孩就是自己一辈子最安心的依靠，只有在他身边才会有着即使是父亲也无法代替的安全感，不管怎样只要自己能在他身边就好了。 顾建萍看着唐婧向这边望过来，有点紧张的脸上露出可爱的微笑，她知道这个微笑是给身边这个男孩子的。两个孩子从小在一起，按理说自己是应该放心的，不过当谢晚晴提亲的时候，她还是犹豫了。如果向以前一样，自然没得说，就算张知行位置低一点也没什么，低一点女儿嫁过去还不受气。不过看着张恪如流星般升起，顾建萍觉得现在是自己家配不上人家，女儿嫁过去只怕要受委屈，说不得还要和张恪的父母搞好关系。看着身旁的梁恪珍，顾建萍心里觉得很幸运，梁恪珍还能保持着和当年差不多的心态。 梁恪珍对顾建萍的心思全无知觉，张恪的世界对她来说有些远，就算是在订婚宴上见到了不少东南亚的富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对小恪都很尊敬嘛，张知非也这些人里也没比别人矮，这对她来说就足够了。看着唐婧领了毕业证，向这边走过来，梁恪珍高兴地对顾建萍说：“小婧比张恪还早毕业俩月，等小恪也毕业了，咱们就准备婚礼，过两年咱们就可以退休帮他们带孩子了。” 典礼结束，张恪陪着唐婧和大家拍照留念，互道珍重。张恪抽了个空子问唐婧：“毕业了跟我回去吧，想好做什么了吗？”唐婧留恋地看了看校园：“上了四年学，也不知道学的东西有没有用，我帮你做助学基金的事吧，不过你最好找个人带带我。” 张恪点了点头，就算做慈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应付各个方面想剥皮的人，要应付复杂的捐赠对象，对人心倒是不错的考验，按说许鸿伯是很合适的，不过他年纪大了还是多休养休养，还是找个经理人好了，倒是自己还用得上许鸿伯的经验。不过做这个基金会要跑边远山区，也许该给唐婧买架直升飞机。 从香港回来，唐婧先去金山陪陪家里人，爱达助学基金的手续干脆就落在了江南省，张恪则回了趟海州，希望听听许鸿伯的意见。 许鸿伯大概是最了解张恪另一面的人，听过张恪的打算，他只是合上眼思考了一会儿。睁开眼时，许鸿伯淡淡地说：“文章你留下来我帮你改改，你自己回去考虑考虑怎么让赵济东相信你不是中国的别列佐夫斯基。” 5月16号，张恪在见到了赵济东。 赵济东素有铁面宰相的外号，不过他也有着在中国政治家身上少见的幽默，风趣的一面。见到张恪，他笑着说：“小天才来了，要不要到清华来读我的研究生？” 张恪笑着说：“您可晚了一步，我已经答应读崔教授的研究生了。” “可惜了，我本来计划今年就辞了这个位置，不过你要是过来读，我就不辞了，最后再给清华做点贡献。”赵济东笑着说：“崔教授也不错，今天我听他讲了不少。不过他是搞马后炮的，请你过来，我想听听你对将来的看法。” “将来？”张恪慢慢敛去了笑容：“锦湖将来能走多远不是我说了算，是您说了算。” “这话怎么讲？”赵济东也严肃了起来。 “锦湖现在还不算财团，不过锦湖确实在往财团的方向上走。目前国际上有两类财团，一类是日本式的产业财团，另外一类是美国式的金融财团。从财团的生存状态来说美国式的财团要比日本式的财团要好一些。锦湖目前发展的方向是日本式的产业财团，但是锦湖想不想发展成美国式的财团？”张恪自问自答道：“当然想。不过日本财团和美国财团最大的区别是背后两个不同的政府，美国政府或者说美国的强大才是美国式金融财团保持优势的根本原因，两种财团不同的模式背后其实是两个国家的国际地位不同使得资本必须选择不同的生存方式。所以锦湖能走到哪一步，要看我们这个国家能走到哪一步。” 赵济东认真地看着张恪：“不过你要记住，我们的国家是不会允许那样的财团的出现。” “锦湖走到今天，靠的是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张恪说道：“锦湖在国内如何发展，要看国家允许锦湖走多远。我今年23岁，如果没有意外，我大概还能活50年。我今天就算和您发誓说锦湖不会参与政治，我想您也未必会相信。资本有着它自身扩张的欲望，想控制它需要的是一个坚固的笼子。在我们的国家有这个笼子，所以如果我想通过影响政治来挣钱我可以出去做，没有必要过这个界。如果有一天这个笼子消失了，锦湖不做财团也会有别人做，那个时候我宁可相信自己。” 赵济东看了张恪很久才再次开口说：“你要知道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也没有自己亲生的好，锦湖要不要国家入股？” 张恪微笑着说：“现在国际社会对我们国家还有很多偏见，连我们这个市场经济地位别人都不承认，所以我想锦湖没有官方色彩反而可以帮助国家做更多的事。中央要亲儿子的话，有光大，有招商，有华润，有什么事的话锦湖也愿意配合。 赵济东有点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了啊。不过我们也不能白要你帮忙，不如你也说说有什么事需要政府配合的？” ------------ 53 史瑞克 更新时间：2011-08-04 见过赵济东，张恪飞去了美国。和安然接触还在安排，张恪打算给自己放两天假，先去看看陈妃蓉。从飞机上下来，看到陈妃蓉清丽的面容和雪白的长裙，长途飞行的疲劳似乎不翼而飞，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张恪觉得心里格外的宁静。 陈妃蓉刚考了驾照，开了公司的一辆福特的金牛过来接张恪。看着身材纤细的陈妃蓉和身边胖胖扁扁的车，张恪不禁莞尔：“你开这辆车会不会够不到刹车啊。” 陈妃蓉笑着说：“反正是坐得笔直，方向盘都快压倒胸口了。”看张恪的贼眼往自己胸部上瞟，陈妃蓉赶紧躲进了驾驶席。把别人赶在，张恪也钻了进来。 不过陈妃蓉选择这辆车似乎是个错误，金牛的前排中间是没有格档的，加州的阳光很明亮，温暖，在飞机上没有睡好的张恪和陈妃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由得渐渐地睡了过去，整个身子都向陈妃蓉歪了过来。 看着张恪脸上的疲倦，陈妃蓉把车停在了路边，让张恪在自己的腿上躺平。感受着张恪在腿上的压力，呼吸透过裙子带来一丝丝酥痒，陈妃蓉心里有一丝甜蜜。在空旷的高速路上，偶尔有车子驶过，带来一点晃动，关好窗子，这个小小的空间是一个只有她们两个人的世界。 直到夕阳西下，金红色的阳光才惊醒了张恪。愣了一下，张恪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做了起来看着陈妃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睡了多久了？” 看了看表，陈妃蓉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腿说：“2个多小时吧，你休息好了？” 张恪伸手过去，到了一半还是收了回来，下了车绕到另一边，让陈妃蓉接着自己的手臂从车里站了出来。阳光照在陈妃蓉的脸上，映得她格外的娇艳，连细细地绒毛也闪着光芒，张恪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上她的脸庞。从脸上穿来的温柔轻轻地拨动着她的心弦，陈妃蓉这一次没有躲闪，勇敢地看着张恪的眼睛。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陈妃蓉忽然丧失了勇气，将自己从张恪的手中移开。傅俊打电话过来问张恪醒了没有，晚上有什么安排。张恪没好气的告诉他自己会和陈妃蓉一起吃饭，地点回头再通知他。 陈妃蓉带张恪去了一家秘鲁餐厅，加州的拉丁裔人口很多，这家餐厅大概是一家来自秘鲁的西班牙后裔开的。陈妃蓉很喜欢这家餐厅中独特的chichamorada饮料和ceviche。饮料是用紫色玉米调色，丁香，肉桂提味加糖制成的，有着鲜红的颜色和独特的香甜。ceviche是地中海国家特有的菜肴，用白色的新鲜海鲈鱼肉切成小块加青柠汁腌制变熟，配上辣椒和洋葱，酸辣清新的味道让刚做完飞机的张恪胃口大开。 吃饭的时候，张恪问起陈妃蓉为什么没有买车，才知道原来她和许惟都把自己攒的钱捐给了许思，她和许惟都是曾经有过切肤之痛的人，听说许思改了基金会的运作方式，都大为赞赏。 吃过饭，时间还早。张恪问有什么可以玩的，美国人的夜生活比较简单，陈妃蓉也不愿意去酒吧，就带着张恪去看电影。正好是史瑞克刚刚上线的时间，两人就找了家放映厅做在了后面。电影开场之前都是放一些电影的预告片，中间突然出现了一段与众不同的片段。 开始时是一个小女孩在看一个街头艺人拉琴，接着当周晓璐抱着琴盒出现在街头的时候，陈妃蓉不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望着张恪。张恪点点头，示意她看下去。这是张恪前世印象极深的一个广告，讲述了一个聋哑女孩克服种种困难，嘲讽和打击最后终于成为了小提琴手的故事。张恪只是把原来广告中女孩和街头艺人用手语沟通改成了用手机短信，在结尾处改成女孩站在舞台上拿出手机，用手机的读出功能终于可以对着台下的街头艺人说出：“老师，我爱您。”之后打出了爱达的新口号：ideacares。在小提琴演奏的卡农声中，当美丽的蝴蝶破茧而出的时候，陈妃蓉也没能忍住泪水。 从电影院里出来，陈妃蓉还没有从电影和广告中走出来，想着街头艺人对女孩的说的话，想着最后变成了怪物的公主，她不禁感慨着说：“是啊，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呢？”看着身边的张恪问道：“怎么想起来在电影院做广告？” “太长了，最短也只能剪到一分半，电视台不好放，何况这样的广告也不适合在电视台反复放。”张恪解释到：“一部好电影在美国可能有近千万的观众，覆盖面也不差，再说这个主要是为爱达的品牌做宣传，这种新颖的方式也是话题。” 陈妃蓉点了点头：“不过怎么没有找江黛儿来演，她不是爱达的代言人吗？” 张恪笑了笑：“试过了，江黛儿演不出那种倔强，草根的感觉，所以还是找了周晓璐。前面加油站停下车，我去买包烟。” 车到张恪的宾馆，陈妃蓉下车送张恪进去。站在车边，张恪笑着问陈妃蓉：“dinnerandmovie，这样标准的流程，算不算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陈妃蓉有点顽皮的看着张恪：“你都没有约我，这怎么能算？” 张恪从背后拿出自己在加油站买的玫瑰，递到陈妃蓉的面前：“那现在我补上这个约会可以吗？” 接过花，看着手里鲜红的玫瑰，陈妃蓉抬起头，面对着张恪期盼的眼神，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恪看着陈妃蓉，笑着说：“作为第一次约会，我们是不是还要做点什么？”没等陈妃蓉回应，张恪轻轻地拥抱了她，低下了头，缓缓地向她的唇上吻去。 怀里的陈妃蓉浑身颤抖，当张恪的唇碰到她的唇时才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张恪继续逼近了过去，陈妃蓉这次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合上了眼睛。 ps：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抄广告。 ------------ 54 安然 更新时间：2011-08-06 张恪在硅谷又多呆了几天，才起身前往休斯敦。从那天晚上一吻定情之后，陈妃蓉似乎放下了包袱，虽然仍然不肯去张恪的房间，不过倒是不再遮遮掩掩地和张恪同行。第二天，陈妃蓉带着张恪去了她租住的公寓，陈妃蓉来得匆忙，只找了一家汽车旅馆的套房按月租下。房间不大，带着一个隔断，分开卧室和兼作起居室的厨房，加一间浴室，每个月1500美金的房租还勉强承受的起。 不过让张恪惊喜的是，陈妃蓉果然家学渊源，做得一手好菜。硅谷华人众多，各式调料虽然不算正宗，还算齐全。陈妃蓉在家耳熏目染，又在香港和美国独自生活了一年多，有几道菜倒是有着不输陈奇的水准。在硅谷这几天，张恪每日和陈妃蓉一起上班下班，逛街买菜，回家做饭，过起了二人世界。唯一让张恪遗憾的是，陈妃蓉只准他手口温存，每天晚上都坚持送他回宾馆。 陈妃蓉上班，张恪也在ess找了间办公室，写写论文，看看资料，也听听肖晋成的汇报。爱达从上个月末开始正式开始在美国打市场。4月末开始正式赞助棒球大联盟，以每年3千万美金的价格获得了顶级赞助商资格，在记分牌旁边占了个位置。这个月随着电影广告的播出，主推这一款可以发声的中档手机，接下来还会陆续地推出防水，防汗的运动手机，照相手机等新产品，从低到高逐渐确立爱达手机的认同感，为年底推出pda手机预热市场。其他的爱达产品随后也会逐渐登陆美国的连锁电器店，摆脱爱达过去在美国市场上只有iplayer和衍生出来的音乐手机的单调形象。 送了张恪从机场回来，陈妃蓉在自己的信箱里发现了一封信。打开一看是两把车钥匙和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租期半年，注意安全。看着楼下宝蓝色的minicooper，陈妃蓉觉得这半年应该过得很快。 和陈妃蓉分开，直到下飞机，张恪都觉得口中还留有余香，可能这是因为其他的部位没有得到锻炼，所以这方面的感觉被加强了？见到陈起宗时，张恪心里还在瞎琢磨着。陈起宗是香港恒隆地产的第二代掌门人，与孙尚义相熟，和张恪之前也见过面。他同时也是安然的董事会成员，国务院发展研究基金会的顾问。在北京的会议期间，张恪和他私下里谈了很多安然的问题，陈起宗发现自己身为董事会和审计委员会成员居然对安然的问题了解的还没有张恪多，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会议结束，陈起宗就赶到了休斯敦，为张恪牵线。 一等到和张恪单独坐在一起，陈起宗就急不可耐地说：“我查过了，你说的问题确实可能存在。”张恪暗自松了口气，既然他能察觉这些问题，那即使历史有所改变，他也可以让安然事件按时发生。陈起宗在安然是以独立董事的身份出现，相对于他的身家并没有太多的利益牵扯。 安然是一个庞然大物，能源巨人，但是他的商业模式复杂的令人咂舌，也难怪陈起宗看不懂安然的报表。在90年代，美国政府开始放松对天然气产业的管理，安然当时还是一个以天然气运输盈利的公司，但是它看到了机会，开始了金融创新，通过提供长期合同和各自金融衍生品获利，简单说他把天然气变成了期货，然后自己来做庄。之后在电力，钢铁，纸浆，自来水，宽带服务，网上视频等领域他复制了这一模式，并把这种模式搬到了网上平台。安然同时也成立了许多独立公司来管理和分享这些长期合同，这些公司由安然的成员成立，由安然提供担保，所以安然可以控制这些公司，但是这些公司的盈亏在安然的报表上却看不出来，这些公司变成了安然的老鼠仓。 随着互联网泡沫的破裂，和安然在互联网，自来水等实体领域投资的失败，安然越来越借重这些公司来隐藏亏损与债务，并且借着复杂的各种金融衍生品玩弄会计原则，通过这样的手段制造高额的利润保持股价的高涨，安然的高管也借机在股票市场上套现。张恪记忆中，直到安然披露自己的真正损失之前的10分钟，安然董事长的妻子还在抛售股票。 对于这样的安然，张恪并没有牵扯太深的兴趣，他在意的是能不能在安然的商业帝国中购买一些优质的资产，特别是一些有些敏感的资产，安然对目前的美国政府有足够的影响力帮助交易的完成，借着这个机会张恪也可以打进美国政要的圈子，以锦湖在美国的根基，距离这个圈子还远了一点。因此张恪并不想等到安然破产再来捡便宜，何况没有足够的人脉想捡也捡不到。 有了陈起宗的引荐，张恪在安然董事长肯尼.雷的家里见到了这个布什家族的密友。雷是个看起来很热情，很有感染力的美国老头，有着德州人特有的口音和豪爽。和他聊天，张恪心里总有着一点别扭，这个家伙会在5年之后被宣布有罪，但是在宣判之前却离奇死亡，让阴谋论者争论不休。因此张恪在简单的寒暄之后就直接把收购安然在新泽西州纸厂的意向提了出来。 安然在新泽西的纸厂是一家以回收纸主要原料的生产厂，在纸类回收处理方面有不错的经验，不论是在技术上还是在渠道上对新光都是不错的补充。当然这只是张恪的开胃菜而已，张恪真正感兴趣的是安然手里的石油公司和其在南美州的电厂，天然气管道和天然气公司。 听到张恪的这个要求，雷把安然的ceo斯基林也叫了过来，斯基林对出售这项业务并没有异议，只是他的开价超过了张恪预期。张恪故作无辜地问道：“难道安然没有打算出售一些业务来筹集资金吗？” 雷和斯基林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陈起宗，这才回答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安然的状况很好，现金流也很充足。” 张恪微笑着反问道：“真的吗？” 55 布局 更新时间：2011-08-07 张恪离开之后，雷和斯基林单独进了书房。“那个中国人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他是闻到了点味道在诈我们？”斯基林有些拿不准张恪的底牌。 “他应该不知道真实的状况，很多事就算是陈起宗也不清楚，他怎么会知道？”雷还有几分底气。 “那你的意思是拒绝这个人？不过如果陈起宗发表一些不利的言论的话，杀伤力会是巨大的，也许我们应该安抚他一下。”斯基林小心的建议道。 “公司的现金流还能撑多久？” “大概还能撑3个月吧。”斯基林有些黯然。 “那就卖给他好了，另外看看他对其他的非核心业务有没有兴趣，我记得我们在中国还有一个项目，看看他有没有兴趣。”雷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就把这算作是夏日计划的一部分好了，为夏日计划开个好头。”斯基林稍微轻松了一点。 就算张恪对安然的经营状况心里有数，但是看到斯基林摊在他面前的提议还是小吃了一惊。斯基林提出希望锦湖收购亏损严重的安然风电，作为补偿可以向锦湖转让安然在中国西川的电厂以及锦湖感兴趣的新泽西纸厂。 安然风电是安然在97年收购来的项目，99年安然甚至发动影响力在德州通过了关于再生能源的新法案以推动安然风电的业绩，不过即使如此安然风电仍然是亏损的项目。张恪对建风电站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安然风电不仅自建电站，同时也是美国第一大风电设备厂商，这一块几年后却是可以下金蛋的母鸡。 不过张恪还是皱着眉头说：“我们对电力一窍不通，买这些公司干什么？” 斯基林心里也暗自苦笑，安然的夏日计划是希望能出售一些海外资产来解决现金流问题让安然能够挺过这一道难关，不过这个计划进行的极其缓慢，各家公司都在按紧钱包等待这次危机的过去，负责这个项目的副总裁甚至因为压力太大在这月初辞职不干了。 在调查了锦湖的背景以后，对这个看起来不缺现金的买家他可是寄予厚望。不过，如果仅仅是一个20万吨产量的纸厂加回收制浆也就是2，3亿美金的盘子，锦湖为什么会直接找上雷而不是自己或是副总裁？斯基林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听说锦湖最近收购了一家银行？”斯基林忽然问道。 张恪笑了，还真是一个聪明人：“也许我该找家会计师事务所了？” “我向您推荐安达信，世界五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斯基林也笑了，看来自己猜的不错。 安达信自然不是成的，张恪可不相信这个帮助安然做假账的事务所，到了明年这个世界就只有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了，张恪无意成为一长串受害者中的一员。不过这不是核心的问题，斯基林这样提议也是想试探一下张恪对安然的内幕知道多少，不过试探的结果显然不能让他安心。 张恪干脆的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过约好了和斯基林下次谈判的时间。斯基林确实猜对了张恪的计划，张恪并不想动用过多的现金来收购安然的财产，暂时也缺乏人手接受安然在能源方面的业务，所以他的计划是让安然用锦湖感兴趣的资产作为抵押由亚洲商业银行组织一家银团来提供贷款，只要在贷款期上做好文章，结合一定的现金供给，张恪就可以影响安然危机爆发的时间。对于锦湖来说，安然危机晚一点爆发，锦湖就多一点时间和现金来应对，也多一点时间来准备进入这个新的领域。此外通过贷款的方式，在最后入手这些资产时也会降低一些阻力。张恪答应斯基林只要价格合适，锦湖可以为安然提供10亿美金的流动资金。 谈到了这个份上，张恪的目的就暂时达到了，细节问题张恪可以交给锦湖商事北美分公司来进行，至于引荐布什家族的事，还要等锦湖和安然进一步合作之后才谈得上。 不过安然风电倒是提醒了张恪另外一个产业投资的机会。张恪给肖晋成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和安然接触的初步成果，接下来张恪的问题让肖晋成一愣：“memc？我们在晶圆供应上可能有问题？”晶圆供应当然没有问题，半导体行业的不景气，单晶硅片生产供大于求怎么可能出问题？靠着借机捞底和向下游产业链发展的借口，张恪才说服了肖晋成派出人力去接触memc。 不过张恪的真正目的当然不局限于此。随着经济危机的加深，世界各国特别是欧洲开始鼓励新能源行业的投资，不论是风电和太阳能都会迎来一个快速发展的时期，而memc作为单晶硅片和多晶硅片的主要供货商也将迎来一个暴利的时期，从长期来看能源行业，不论是旧能源还是新能源也都是稳赚不亏的生意。 从休斯敦离开，张恪没有回旧金山，而是飞去了弗吉尼亚的蒙纳斯，东芝半导体的中村赳正在那里等待着他。张恪一直希望爱达能进入内存领域，一方面内存相对其他半导体而言价格还算稳定，利润也不错，只是这两年的光景差一点，另一方面cmos感光片的生产与内存非常接近，在内存上的技术积累可以给爱达在数码感光市场上的发展提供帮助。 和张恪接触之前，中村赳特别联系了岗村木了解张恪这个人。虽然中村赳对爱达特别是ess已经不陌生，但是听过岗村木的介绍，他还是难以相信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家创立不过6年的企业居然可以有这样的成就，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有些怀疑向这样的公司转让内存生产技术是否是明智的选择，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东芝在半导体行业被nec和日立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让他们去头疼吧。 东芝目前是被业界称为seven-dramurai的七家内存商之一，不过排行只有第六，市场占有率不到5%，对于一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七家已经是太多了。中村赳也并不看好爱达在这方面的发展，东芝之前和英飞凌和美光都在进行转让内存业务的谈判，不过东芝希望的是彻底退出这个市场，而英飞凌对全面接手有些顾虑，至于美光则对东芝在rdram上的投入不感兴趣，因此谈判陷入了拉锯战，爱达则是英飞凌找来的盟友。 ------------ 56 汉考克 更新时间：2011-08-07 坐在从华盛顿杜拉斯机场起飞到帕斯的飞机上，张恪感到了一丝疲惫。看着张恪的表情，傅俊问道：“恪少累了？” 张恪笑了笑：“我要是喊累，苏津东他们不是要找我拼命？” 傅俊也笑了，锦湖所有人都被张恪支得团团转，手边的项目一个接着一个，张恪至少还能有时候躲在校园里悠闲一会儿，不过最近也忙了许多。傅俊忍不住说道：“恪少最近倒是满世界跑。” “两个小丫头有没有抱怨过？”张恪笑着问：“你跟着我有多久没回家了，嫂子没说什么？” “老夫老妻的也没什么，反正只要回了国总是能见到的。两个小丫头巴不得我不管她们呢。”傅俊说：“只要恪少你不嫌弃，我天天跟着都行。” “就这两年吧，忙完了能清闲几年。”张恪说：“别人的危机就是我们的机会，有的机会我看得到别人未必认同，还是自己做稳妥些。等闲下来你就回家好好去哄那两个青春期少女吧。” “我还真不会哄孩子，不再身边的时候想，到了身边就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傅俊苦笑着说。 这也是幸福的烦恼吧？张恪心里有点羡慕，虽然身体还是二十来岁，但是心理已经是三十多的张恪开始有点盼着有自己的孩子，只是这么多女人现在分在天南地北，张恪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经常见不到父亲，不过想想八个女人聚在一起的景象，张恪心里也一团乱麻。算了，过几年再说，到时没有了重生的优势，自己也可以把这份使命感放下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见到翟丹青的时候，张恪不禁往她平坦的小腹上瞟去。看见张恪一见面眼睛就往下窜，翟丹青不禁趁着挽起张恪手臂的机会在他的上臂内侧掐了一把：“一见面就不想好事。” 张恪心里叫屈，嘴上却不解释：“这怎么不是好事？难道你不想？”翟丹青也不说话，只是向张恪飞了一个媚眼。 到了岛上撇开众人，翟丹青搂着张恪的脖子像个小女孩一样问道：“想我啦？” 张恪也不回答，只是挑起翟丹青的下颌，大力地吻了下去。三十出头的女人身体就像熟透了水果，只要轻轻一吻就有水渗了出来，张恪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让翟丹青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只来得及脱去下衫，翟丹青就在张恪身上坐了下去，感到体内的充实，她忍不住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张恪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起伏，把她上身的衣服褪去，亲吻着她丰满的乳-房，手指轻轻在她的伤疤上滑过，翟丹青身子顿了顿，身体前倾上身贴在张恪的胸前低声说：“不好看。” “怎么不好看？看到了你我觉得其他人的胸部都少了些什么。”张恪轻轻地说道，翻过身，把翟丹青压在身下，张恪握着她的双-乳开始动作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翟丹青渐渐地松开了搂着张恪脖子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躺椅的双腿，任由自己的上身袒露在张恪的眼前，直到她双手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张恪抱到了浴室里。宽大的双人浴缸里，张恪抱着翟丹青懒洋洋舒展着的身体，黑色的浴缸衬得她的身体格外地白皙。张恪让翟丹青伏在在自己的身上，身体轻轻地随着水的浮力轻轻摆动，两人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随着同样的韵律起伏着，小别之后的激情褪去，少了一点情-欲，却多了一分亲密。 第二天，张恪才有心问起翟丹青与汉考克家接触的情况。老汉考克是澳大利亚皮尔巴拉地区铁矿的发现人，从50年代起汉考克就致力于铁矿的勘探，开发和游说澳大利亚政府修改关于铁矿出口法律。老汉考克去世前修改遗嘱把矿业公司留给了独生女儿而不是再婚的妻子，引发了一场持久的诉讼战，给澳大利亚人上演了一场活生生的富豪家庭遗产争夺战的肥皂剧。过去几年里受法律诉讼的影响，汉考克的女儿吉娜也无心发展公司，把多个采矿点出租给其他公司开发维持公司的运转，唯一正在准备开发的是老汉考克以妻子命名的希望丘陵矿山，不过最近合作方因为资金问题而搁置了下来。 澳克及开发的两处矿山与希望丘陵相距不远，把铁路延伸过去也不过是几十公里的事。双方前期的接触很友好，不过当翟丹青与吉娜见面之后，合作的事情却冷了下来。 “那个肥婆可能现在觉得所有的亚裔女子都象是她的敌人吧。”听了翟丹青的解释，张恪倒是能理解对方情绪化的表现。 “也许吧，我听说她偷偷地找了她公司的人诬告她的继母杀害了他父亲，这女人现在有点不可理喻。”翟丹青也觉得很无奈，不过她转念一想笑着说：“不如恪少出马，施展美男计把她拿下如何？” “我就敬谢不敏了。”张恪拜拜手。 说归说，张恪还是见了吉娜.汉考克一次，不管怎么说一个10亿吨储量的大铁矿也不能因为一点意气而放在一边，何况汉考克手里还有着其他储量丰富的铁矿和煤矿。张恪出马也算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之后的接触由仍然由澳克及的澳大利亚总经理出面就是。 见过吉娜.汉考克，张恪开始盘点手里的矿业资产。尼克李森与几家矿业公司的收购也接近了尾声，几家公司主要都是加拿大的公司，加拿大矿业在97年经历过bre-x的丑闻之后一直都很惨淡，收购的价格倒是不高，而且其中有三家公司手里还有一些已完成初步可行性测试的待开发矿区。不过张恪暂时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去启动所有的项目，而且各种矿产价格都不高，也很难找到金融机构来融资，只有其中一家在外蒙古的铜金矿引起了张恪的兴趣。 这家名为艾芬豪的矿业公司去年从必拓手里接受了外蒙古奥由陶乐盖的勘探工作，初步勘探表明了一定的潜力，为了进行大规模勘探，公司所有人进行了一轮融资，尼克李森的出现可谓恰到好处。铜矿在2003年之后有一轮飙升，此后也基本维持在高位，何况张恪也似乎有印象蒙古有一个大矿。张恪打算让尼克李森尽量收购更多的股份，同时也让澳吉克与对方展开接触，希望能双管齐下拿到公司的控制权。 ------------ 57 于竹的烦恼 更新时间：2011-08-08 建邺的五月已经是初夏了，正午时分明晃晃的太阳悬在天上，不停地散发着热力。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群躲在梧桐树的树荫里才能感到一丝的清凉。于竹低着头走在街上，心里有些烦躁。五一长假以后，王涛和江涛就找上了他，一口一个师兄地叫着，找他借卷子，请他吃饭。混熟了一点，就开始向他打听陈宁的事，于竹觉察了以后就不再理他们。今天王涛又找上门来，说是曹虎要找他，去不去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于竹听说过曹虎追陈宁在女生楼下被张恪卷了面子的事，当时还觉得挺高兴，觉得这时狗咬狗一嘴毛。在他心里，曹虎和张恪都不是什么好人，张恪的花心和嚣张不用说，曹虎在东大的恶名也有后来居上的趋势，每天开个跑车到处玩，入学不到一年换过的女朋友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事情发生以后于竹陪陈宁上了几天自习，发现一切风平浪静，加上陈宁向他保证她和张恪没什么之后，他也不再多想，只是嘱咐陈宁自己要小心。 不过当曹虎传话要见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即使要拒绝曹虎也是需要勇气的。转念一想，于竹又觉得自己去和曹虎见面也没什么，要说什么当面说清楚，也不代表自己怕了他。用这样的想法开解自己，于竹还是在约定的时间到了建邺宾馆。 曹虎约他见面的地方是个小包间。听到敲门声，江涛打开们让于竹进来，反手关上门，就把在了门口。江涛的这个动作让于竹有点紧张，他开始后悔没多叫几个同学过来。 曹虎看着紧张的于竹，有点轻蔑地笑了笑，也没有让于竹坐，直接问到：“听说你和陈宁关系不错？”于竹点点头，也没有吭声，只低头看着茶几。 看他这副样子，王涛在一边帮腔到：“虎哥的意思是下次你把陈宁一起叫出来，大家交个朋友。” 看于竹没有反应，曹虎知道他紧张的厉害，觉得这时候压力也施加的差不多了。曹虎故作雍容地微笑着指了指茶几上的信封说：“这周末有音乐会，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听，听完了我会送陈宁回去。这儿有两张包厢的票，还有给你打车的辛苦费。” 于竹仍然没有说话，但是胸膛的起伏大了一些。江涛在他身后发话了：“给虎哥办事，亏待不了你。” 曹虎翘起腿晃了晃，笑着说：“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在东海我还没什么办不成的事。” 于竹终于抬起头说到：“我也没有要你帮的事，你的事我也帮不上，我走了。” 于竹转身要走，江涛拦住了他。王涛在一边劝说道：“反正陈宁又不是你女朋友，她和虎哥要是成了对大家不都是好事？以后虎哥罩着你，在东大谁敢惹你。” 于竹回头看了看他和曹虎：“我用不着谁罩，咱们不是一路人，陈宁也不喜欢你，你以后也不要再纠缠陈宁。” 曹虎脸沉了下来：“操，你还挺牛-逼的，觉得你妈是个副市长挺了不起是不是？一个副厅也算干部？土鳖，信不信我让她这个副厅干不成？” 于竹也急了：“就你牛，你牛去找张恪去啊，和我耍什么威风。” 曹虎腾地站了起来，指着于竹，气得说不出话来，想了想才大声说到：“我要找着张恪一样整死他，星期六晚上7点你自己看着办，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说完仰着头走出了包厢。王涛跟在后面，把信封塞在了于竹怀里，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大家都是成年人，理智点。”江涛在后面推了于竹一把，看于竹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转身走了。 于竹看着手里的信封，感觉像拿了个火红的煤球一样，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到了周四，于竹才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到女生宿舍楼下，于竹把陈宁喊了下来：“我们周末一起回新芜好不好？” “怎么刚回来就要回去啊。”陈宁有点吃惊，又有点担心地问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看着陈宁的眉头好看地皱着，于竹心里忽然闪过红颜祸水这四个字。他忽然又有点惭愧，怎么能这样想陈宁呢，是曹虎的错才对。于竹勉强地笑了笑：“家里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 陈宁看着于竹的表情，低声的问道：“不对，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说给我听。” 于竹努力的让自己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真的没事，就是想家了，你就跟我回去一趟吧。” 和于竹在一起这么多年，陈宁早看穿了于竹心里有事，不过她也不想勉强他，反正于竹不会害自己就是了。陈宁于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不想让气氛太沉重，陈宁又笑着说：”不过既然是你拉我回去，路上吃的喝的就归你负责了。” 星期六晚上，曹虎和江湄在音乐厅里等着于竹和陈宁。听说曹虎约了陈宁，江湄就跟了过来，曹虎也觉得多个人气氛更活跃一点，而且要是于竹不识趣，江湄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七点一过，曹虎脸上就有些不太好看，江湄似笑非笑的眼神更让他觉得脸上辣辣的。勉强听完一首曲子，曹虎就脸色铁青地往外走，江湄也跟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笑话曹虎：“看来你找的人很靠不住啊，怎么样要不要姐姐帮忙？” “用不着你帮。敢放我鸽子，我就不信了，我弄不死他！”曹虎气哼哼地说到。 江湄笑着说：“整他容易，不过那个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曹虎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击到：“你现在又不拦着我了？不怕薛明楼不高兴？” 江湄撇了撇嘴：“他管得了我？要不是你妈要和他们合作，我才不在乎什么张恪呢。”看曹虎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江湄更觉得不爽：“张恪再嚣张也得讲规矩，你只要先下手为强，他也只能干看着。你找这个小子没用，还不会找他妈？我就不信他妈和他一样愣，敢为了别人家的孩子得罪咱们。” ------------ 58 顾晓梅的应对 更新时间：2011-08-09 星期日上午，于竹正在懒洋洋地看着电视，他忽然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陈宁来找他玩，于竹翻身起来去打开大门，当看清门口的人影时，他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曹虎看着于竹的样子不禁气不打一出来，不过注意到于竹背后闪出的中年妇女，他立刻换上了一副亲热的表情，搂着于竹的脖子说到：“说好了一起去听音乐会你自己跑回来了，害得我还为你担心了一晚上。”一边说一边还是忍不住手上多加了一份力，直到看着于竹脸红了起来才松开胳膊。 “阿姨好，您是于竹的妈妈吧？常听于竹提起您。”曹虎向着顾晓梅打着招呼。眼角瞥见于竹惊讶的表情，心里闪过一丝得意。他过来找顾晓敏，希望她能撮合自己和陈宁，说不定还要付出一点代价，自然不想给对方留下一个轻佻，不可交的印象。 “你是于竹的同学吧，快进来坐。”顾晓梅看着曹虎高高大大的，穿着一件深灰的休闲西装，配着浅色的牛仔裤和休闲皮鞋，一副成熟，干练的样子，倒是没有多想。 曹虎进了家门，打量了一下家里的布置，厅有点小，笨重的29寸电视开着，沙发边角的擦痕显示出它是假红木的，地板看起来也是杂木或是压制的，手边的古玩架上乱七八糟摆了些酒瓶子，玉马，水晶地球什么的。看来这家确实没什么本事或是后台，曹虎心里有了点数。向顾晓梅点点头，作势要脱鞋，顾晓梅拦了一下，他也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于竹拉了拉顾晓梅，示意她进屋和自己说话。顾晓梅虽然觉得有些不礼貌，也没曹虎太当回事，给曹虎拿了罐可乐，说了句：“你先坐着，我和于竹去洗点水果。” 曹虎点点头：谢谢。“他对这样的待遇有点不爽，不过还是大度地认为不知者不怪，打算给顾晓梅一个先和于竹了解一下自己来历的机会。 顾晓梅一进厨房，于竹就拉着顾晓梅说：“这家伙根本不是找我的，他是来找小宁的。”说着就把他知道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自然没有放过曹虎换了好几个女朋友的事。 看着顾晓梅，于竹想了一下，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他还威胁我说我不帮他撮合小宁，他就让你当不成副市长。” 顾晓梅的眼光停在了窗外楼下的黑色奥迪上，东a05001的牌子，车边还站了两个人在抽烟。建邺的一号车吗？看来这个曹虎和董简年关系不错啊。看着满脸紧张的于竹，顾晓梅心里叹了口气，无妄之灾啊。伸手摸了摸于竹的脑袋：“这个副市长干不干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干了我还多点时间照顾你们。不过你和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小宁？” “妈，你问这个干嘛。我喜不喜欢小宁，小宁也不能跟这个人渣。”于竹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好，妈不问了，不过你要是想好了，就要第一个告诉我。”顾晓梅疼爱地搂着于竹：“你不喜欢他，我来帮你应付。” 顾晓梅端着水果出来，于竹就留在了厨房里。“没想到你是曹委员的孙子，既然来到新芜这个小地方，不如我来做东带你好好转转？”顾晓梅客气地招呼到：“我通知了刘书记和张市长，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吧。” “不必了，我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不如就让于竹和陈宁陪我转转好了。”曹虎脸上带着自矜的微笑，不过笑到了一半，他忽然意识到张市长就是张恪他爸，顿时有些笑不出来了。 听他还是提到了陈宁，顾晓梅也没有再绕弯子：“你的来意于竹和我说了，按说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没关系。不过你既然找了我，我就说两句。你对陈宁了解多少？” 看着曹虎有点气恼的表情，顾晓梅接着说了下去：“陈宁是个苦命的孩子，她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危险。我看你也是个好孩子，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 曹虎顿时惊呆了，半响之后才开口说道：“我不在乎。” 顾晓梅笑了起来：“那我也不敢给你介绍，哪一天出了事，我可没法对曹委员交待。” 被顾晓梅送出来之后，曹虎还有点晕乎乎的。顾晓梅左一个为他好，右一个要对曹委员负责，中间还为陈宁掉了次眼泪，搞得他连脾气都发不出来。拒绝了顾晓梅陪他游览的建议，曹虎直接就上车回了建邺。 张恪对这一切自然无知无觉，他回到建邺时已经是六月一号了。从澳洲离开，他带着放假的卫兰去了台湾找李馨予。李馨予的表现让他心里大呼失策，当着卫兰的面，李馨予再也不肯和他睡在一起，每天都拉着卫兰同入同出，让张恪心里痒痒地暗自琢磨：要不然一起推倒算了？不过这个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李馨予不说，翟丹青其实更希望卫兰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张恪也乐意成全翟丹青这个想法。 回到建邺，张恪再次见到了王文杨，还是按老规矩帮他带了很多王雪梅送来的台湾特产。王文杨到建邺已经有几天了，正在考察建邺的情况选择电路基板和电子级玻璃纤维布项目落地的地方。 张恪带着他和王维钧吃过饭之后就去1978小酌。到了1978，王文杨就眼睛一亮，他在英国读书，长大，也染上了英国人泡吧的习惯。在建邺见到这样一家英伦风格的酒吧，让他感到意外的惊喜。 王文杨和张恪的主要话题是他的晶圆厂，从去年年底开始他就和在美国认识的好友何和久一起融资打算建一家晶圆厂。何和久的父亲就是当今的一号，资金自然不成问题，王文杨的任务是利用他在台湾半导体的人脉拉一个技术团队过来。他们本来打算上的是8英寸，0.25或是0.18微米的生产线，不过张恪之前不看好这个项目，而是鼓励他建12寸厂，0.13微米的生产线。不过12英寸线台积电也刚刚开工不久，人才难得，王文杨还是在做两手准备。张恪也无意去打压他，毕竟爱达和德仪的单子就够中晶微芯吃饱了，反而答应他可以提供一些技术帮助，甚至分一点单子给他。 边喝边聊，酒意正酣间王文杨也开始感慨自己几年前被台塑扫地出门时的艰难，当时王永庆和他关系不好，他筹资非常不顺，生意规模也不大，后来和王永庆关系缓和一点之后才能顺利地筹资扩大生产，算下来现在也有几十亿的身家。他平常从不承认但是心里对依靠父亲颇有些耿耿，有时候又因为外人把他看作依靠父荫的二代而愤愤不平。现在他攀上了何和久，终于让他见到洗脱名誉的希望，不过还是有点遗憾超越父亲特别是在石化上超越父亲几乎不可能。 “怎么没有可能？”张恪笑着说：“当年王老的海沧计划功亏一篑，如果你能做成，青出于蓝也不成问题。” “海沧计划？”王文扬心里被点燃了希望：“你能促成这件事？”海沧计划是王永庆在10余年前提出的在闽南海沧建立一家大石化基地的计划，投资近2000亿台币，甚至当时的最高领导人都多次与他会面，最后是赵济东敲定了意向，庆功会都开了，结果被台湾当局以封杀台塑为威胁功亏一篑。若是自己能完成这个计划，以后不论是在外人还是父亲面前都能挺起胸膛。 “我明天带你去看个地方。”张恪卖了个关子。 ------------ 59 新海计划 更新时间：2011-08-10 第二天，张恪难得的迟到了。在夜里，孙静檬悄悄地溜进了张恪的公寓。许久未见的两人自然有许多的话要说，许多的爱要做。等张恪带着孙静檬出现在王文杨的面前时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好在王文杨也是风流人物，看到张恪身边的孙静檬美艳妖媚的样子，也不以为杵，倒是夸奖了一番张恪的眼光。 张恪说的地方自然是新亭。东山港经过2年多的建设，已经有了个雏形，钢铁基地，造船基地，炼油和存储基地都在一片火热的开工中。港口今年底建成，其他的项目都会在明年结束，后年港口二期也将完成。这几个大项目的建设和落成将把新亭变成江南第二大城市，阚唯涛哪儿也不想去，只想着把新亭变成副省级，然后可以一步就迈到正部。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冒着得罪江湄的风险支持世纪锦湖只让出了大约1000亩给静美做精品地产开发的提议，毕竟静美的实力比世纪锦湖当年还差很多。对于他来说张恪对他的支持才是目前他上升的最大动力。江家虽然是一颗大树，但是依附在这个大树上的人太多了，他做不出成绩，把江湄哄得再高兴也没有用。 阚唯涛是个聪明人，看到张恪带来的是王永庆的儿子，他心里立刻就燃起了一团火。趁着赵鹏在给王文杨讲解各个项目时候，低声对张恪说：“恪少这是给我突然袭击啊，这是王家来探路的？” 张恪摇摇头：“我也是一时兴起，王文杨和台塑并不和睦，能走到哪一步我心里也没数。” “要做石化基地还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吗？”阚唯涛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先做起来嘛，不管项目大小，新亭一定给最优惠的条件。”阚唯涛心里清楚的很，一个项目的影响力有时并不在大小，操作的人也同样重要，能开个好头即使不是王文杨，新亭的石化也会大发展，何况他对张恪有着非比寻常的信心。 东山港这时是个大工地，自然没什么好看的和好玩的。张恪担心孙静檬觉得气闷，还是找蒙学庆要了条渔船，第二天一早就去出海钓鱼，顺便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看东山港。孙静檬和王文杨都是富豪人家的子弟，这还是第一次做渔船而不是游艇出海，好在张恪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蒙学庆早把渔船清洗干净，还准备了一些躺椅，炊具之类，倒也有别具一格的舒适。 上次孙静檬做烧烤不成功，这次她干脆用鲜鱼做起生鱼片来。看着孙静檬玉手执纤刀，倒是让张恪想起那首少年游来，于是念出来给孙静檬听。听出来张恪心中的不舍之意，孙静檬眼波流转，嘴角带笑地说道：“建邺海选是最后一个城市了，之后就在建邺制作节目，前后要三个月，就怕某人到时候没时间噢。” 王文杨到了新亭才了解到锦湖另外一面的强大，不过对他来说让他最后下决心的是锦湖与中海油的良好关系和小股东身份。当张恪一边吃着生鱼片，一边问他观感如何时，他并没有兜圈子：“我打算在这个地方做乙烯，做大乙烯项目，裂解制备乙烯，然后生产聚乙烯，聚氯乙烯，聚丙烯，苯乙烯。这个项目一点也不比晶圆厂差。” “我对化工是不懂的，你才是化工博士。你要是看好的话，锦湖愿意做一个被动投资者。”张恪点点头：“我只有一个问题，环境污染怎么样？” “裂解石油生产乙烯污染是比较小的工艺，比大陆现在主要的电石法要好得多。”王文杨解释道：“我也不是不顾环境的人，我经手的台塑项目从来没有在环保上省钱过。我可以承诺你建成的项目在环保控制上不低于台湾的水准，其实和这样大的一个项目相比，环保的投资不算什么，比起出了事故造成的损失不过九牛一毛，你放心好了。” “投资额度会是多少？”张恪对这个行业的了解只能算是皮毛。只是当年中海油在这里投资炼油厂时才多关心了一点。 “这个行业是最讲规模效应的，现在的国际上的大乙烯项目多是50万-60万吨左右，我们要建至少要建60万吨才能有竞争力，80万吨以上更好。按80万吨算，加上中游的生产投资至少200亿以上。”王文杨很兴奋：“如果算上炼油厂，加起来比海沧也差不了多少。不过现在的炼油厂规模有点小，还要请恪少你在中海油那边做些工作。”中海油在新亭在建的是千万吨炼油基地，但是主要是为生产汽油，与化工原料需要的炼油有些差异，需要进行一部分转产或是扩产才能满足80万吨乙烯的需求。 “资金问题如何解决？你不是还要投资晶圆厂？”张恪比王文杨要冷静多了。锦湖目前的扩张的方向还是在金融和半导体上，连安然那边也不是主力，近期更拿不出太多的资金来投入到石化项目上来。 王文杨有点神秘的笑了笑：“晶圆厂我只负责人头，资金何和久会一并解决，我只是担个名义而已。我自己虽然也没什么钱，不过有好项目我还是能有一些融资渠道，政府这边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张恪唯一担心的是王文杨没有能力筹资来启动这样的项目，锦湖比较理想的是在这个项目上占个20%左右的股份，如果只是几十亿的投资，实在不行几家用私人的钱凑一凑也就可以应付过去了。 阚唯涛听说是这样一个大项目，脸上笑开了花，不住地赞扬王文杨有眼光，有魄力。把陶书艺也叫了过来，几个人在市委开了个小会。张恪并没有介入太深的打算，所以政府这边主要还是由新亭市政府来跑，当然不论是锦湖和王文杨都会和自己身后的政府关系打好招呼。只是一个这样规模的基地至少要三千亩的土地，东山港二期的土地又不够用了，和计委又有得口水仗可打了。 王文杨会在处理完建邺的投资之后开始组建项目团队，对他来说最大的挑战反而是如何才能筹集更多的资金在这个项目中提高持股比例。他还特别把这个计划命名为新海计划，也不乏借当年海沧计划之力的味道。锦湖这边，张恪还是让赵鹏来负责这件事，由他和叶小桐来协调，调度锦湖的资源，特别是做好中海油的工作。 ------------ 60 喜欢就说出来 更新时间：2011-08-11 与王文杨一起回建邺之前，张恪还带着他去逛了逛海州。既然打算一起合作做事业，张恪希望两人的关系能更近一些，锦湖同样也需要王文杨在台湾的影响力，带他去自己成长的地方去看看是拉近距离最好的办法之一。 走在海州的街头巷尾，王文杨端详着这个处处都刻着锦湖烙印的城市。造纸工业园的龙头是新光纸业，大陆最大的制浆项目正在建设中；电子工业园龙头企业是爱达电子，这里生产了全世界50%的svcd和20%的dvd，拔地而起的是另一个投资上百亿的液晶基地；工业区附近是世纪锦湖承建的海州新城，这里居住着海州近三成的人口；入住的是一片保存完好的明清时代的古城民居,这里同样是世纪锦湖修缮开发的；吃饭的地方是世纪锦湖的饭店……车子最后到的是府天大厦，裙楼的电器店已经换成了盛鑫的招牌，门前正竖着香雪海的大幅广告。 锦湖收购嘉信地产之后，连府天都已经是锦湖的一部分了。目前府天还是海州最高的楼，要看海州自然是在楼顶最合适。站在楼顶的天台上，看着身边的年轻人，听说他的父亲才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他建立锦湖的时间和自己离开台塑的时间差不多？王文杨忽然觉得一直压在他心头的阴影不那么高大了，也许过几年等媒体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时，自己父亲的“经营之神”的绰号要保不住了吧。能与前后两代的经营之神共事，算是自己的不幸还是幸运呢？ 张恪也正在审视着这个城市。看着这个变得比记忆中更繁荣，更美丽的城市，张恪觉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的是值得的：“这就是我的家乡啊！” 看到王文杨脸上一暗，张恪醒觉过来，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我在这里做到的，你也可以在台湾做得到。” 很奇怪的，王文杨并没有觉得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拍肩膀是一种冒犯，他目视着远方，轻轻地说：“我相信你。”说完，王文杨笑了起来，也伸手过去搂住了张恪的肩膀：“走，为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喝一杯。” 从海州回来，张恪忽然也想去看看高新区的建设。如果说海州是张恪的处女作，那么张恪希望建邺高新区会成为他的代表作了。骑着自行车，张恪在高新区转了半个下午，湖东商圈已经建成了超过三分之二的面积，主宅，写字楼，新行政中心和东湖广场都已经落成，只有最东边的部分商业地产还在建设中，再就是东南角的百万平米住宅小区还刚刚动工，静美看上的就是这一块。 再往北走，就是东华大道北侧打算用来修六座地标建筑的地块，在锦湖大厦的工地停了停，张恪顺着东华大道，拐进学府巷，打算从另外一头出去去橡树园。 “你丫怎么不躲了？耍我很爽是不是？走，找个地方咱俩好好谈谈。” 看着曹虎用胳膊夹着于竹的脖子从侧面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用手拍着于竹的脑袋，张恪不禁叹了口气。 给傅俊发了条短信，张恪随手拧松了车座的螺丝，站在马路中间，冷冷地看着走过来的四个人。 觉察到身边的王涛和江涛停住了脚步，曹虎这才抬起头来发现了张恪。发现张恪只有一个人，而周围只有三三俩倆的学生，曹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伸手反拧住于竹的胳膊往王涛身边一送，曹虎招呼了一下江涛就向张恪冲了过来。 看着江涛一边冲一边带上了铁拳套，张恪心里暗骂了一声，转身拎起自行车就向两人脸上轮了过去，趁着两人分开向两侧躲闪，张恪前冲一步，反手把自行车向江涛身上扔了过去，顺手抽出车座，不由分说的往正在试图制服于竹的王涛头上凿了下去。王涛听到周围的惊呼声，抬起头，只来得及侧了侧头就被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肩膀上，手一软，挣扎出来的于竹顺势就在他大腿上蹬了一脚。 看于竹还想再上，张恪一把拉住了他，吼了一句：“还不快跑!”拉着于竹顺着马路就跑了下去。 傅俊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只看着好几拨学生顺着马路在跑，一边跑一边还招呼朋友：“快走，快走，打起来了，张恪和曹虎打起来了。” “这两人打起来了，好啊，好啊。为啥啊？” “听说是两人争一个男生！” “啊？！” 有路上的人流带路，傅俊很快就看到了张恪在前面跑，后面有人在追。人太多也分不清是谁在追，傅俊只好喊了一声：“恪少，我来了。” 看着有人要拦自己，傅俊一手一个就放倒了两个，脚步不停绕过曹虎，汇合了张恪和于竹。张恪看了看一脸戾气的曹虎，回头问于竹：“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他纠缠陈宁，陈宁不理他，他就非要我把陈宁骗出来和他一起出去。我不干，他就找我麻烦。”张恪帮他打了一架，于竹倒是对他印象好了一些，没有把他们再当成一丘之貉。 听说是这个原因，张恪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晚一点再帮他。走到曹虎面前，张恪看了看他：“你记着，东大不是你欺男霸女的地方，别让你家里人丢脸！“ 曹虎眼里冒火地盯着张恪看一会儿，才开口道：“他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居然敢放我鸽子，剋他一顿让他长长教训，关你什么事啊？” “你还有理了？”张恪被气乐了：“人家的女朋友，你这算什么？ “陈宁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于竹亲口和我说的。”王涛这时候插上了一句。 原来于竹还没有和陈宁表白啊，张恪忽然失去了说下去的兴致。也不理王涛，冲着曹虎说了句：“反正你离陈宁远点。”就自顾自地转身离开。 从于竹身边走过的时候，张恪停了停。 “喜欢就说出来吧，女孩子的青春很短暂的。” 看着张恪忽然间好像老了二十岁的背影，于竹怔怔地流下了眼泪。 ------------ 61 我爱你 更新时间：2011-08-12 听了张恪的话，曹虎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陈宁的青春确实是很短暂的，于竹你要好好把握啊。” 张恪缓缓地转过身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曹虎对上张恪明亮，锐利的双眼，忽然一时再说不出话来，只能扬起头斜眼看着于竹。看着泪流满面的于竹，张恪忽然觉得有一层阴影笼罩上了自己的心房，嘴唇动了动，却不敢问出那个简单的问题。 于竹抽抽噎噎地说：“陈宁，陈宁要死了。”说着，他哭得更厉害了。 “胡说！我上个月看到她还是好好的。”张恪一把抓住了于竹，指着曹虎：“是不是这小子搞的鬼？！“ 看着张恪发指眦裂的样子，于竹不由得退了一步，擦了擦眼泪：“我没有胡说，她从小就有心脏病，医生说她能活到20岁就已经是奇迹了，现在只能保守治疗，看看老天爷保佑。” 张恪有些茫然地松开了揪着于竹的手。陈宁，陈宁，这个造物的奇迹就是这样的脆弱，这样的短暂么？陈宁的笑脸仿佛出现在面前，张恪喃喃地问道：“你又要离开我了吗？”你握着钱包离开时的慌乱，你向我挤眼示意的狡黠，你头发舞动的青春，你在雨中轻轻扬起的裙裾，你坐在自行车上的温暖……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注定要醒来的梦境吗？张恪伸出手去想抚摸眼前的陈宁，手指滑过空气，握紧拳，手里却只有，空。 这空洞地感觉顺着张恪手直传了他的心房上，空，空，空，心脏的每一次的跳动都似乎提醒着张恪这一切只是空而已。张恪只感觉自己心跳的好吃力，有些喘不过气来，浑身软绵绵的，就像心脏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这就是心脏病的感觉么？如果是，那我宁愿它永远不消退，这样至少陈宁和我多了一份相同的感觉。 张恪看着自己慢慢地走到了于竹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去告诉陈宁你爱她吧，你总不希望她连这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吧。” 于竹抬起泪眼看着张恪惊讶地说：“可是她不爱我啊，我真的不在乎她的病，可是她只拿我当哥哥看啊。” 那她怎么会……晴朗的空气中似乎划过一道闪电击中了张恪，张恪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灵魂回到了身体，张恪突然明白了陈宁与自己分手时的决绝，那是她最后给予自己的祝福，她每一句诀别的话语都承载着她对自己的爱。 张恪忽然发足向女生宿舍跑去，眼泪终于流下来，前一世骄傲地没有流出的泪水，在这一世畅快地流吧，这一次我绝不会像年少时一样无知，骄傲，我要让你明白我的爱，即使生命如此短暂，即使爱你意味着伤痛，我也要和你一起渡过。 张恪捡起了没有座的自行车，弓着身子，发疯一样地向着女生宿舍赶去，推开楼管，敲着宿舍的门，张恪心里从未有过的焦急。门开了，张恪看到在窗边坐着的陈宁，直觉得心头一松，心中忽然一片宁静，只是浑身的力气都离开了身体，只能无力地靠在门边。 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只有她惊讶地看着自己，渐渐地惊讶变成了关切，一只小手轻轻地拂去了自己的眼泪。她的面容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她深色的瞳仁中有着自己的倒影，她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她黛色地双眉微微地皱着，顺着眉间的皱纹往下是她笔直如玉管的鼻子，嘴唇一张一合在问着什么，白里透红的脸上散着几丝长发随着呼吸起伏着。张恪贪婪地看着陈宁，仿佛这是第一次见到她，又仿佛这是人生的最后一次。 直到陈宁被他看得羞红了双颊，低下了头，张恪才醒过来，他单膝跪了下去，拉住了陈宁的手，仰头看着她的双眼，张恪坚定地说道:“陈宁，我爱你，让我照顾你吧。” 围观的人忍不住发出了惊讶地呼声，连被傅俊拦在身后的楼管阿姨都忍不住露出了一副看八卦的表情。陈宁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把张恪推出了门。随着陈宁关上门，看到没有好戏可看了，楼管阿姨才用力的把张恪和傅俊赶出了楼门。 张恪站在楼门口，心里又喜又悲，眼里带着泪，嘴角含着笑，人仿佛痴傻了一样。也不管身边指指点点的人群，就这样一直站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也黑了下去，陈宁才再次出现在了楼门口。看着陈宁有点怯怯地走过来，张恪柔声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于竹刚告诉了我你的病情，请让我来照顾你吧。” 陈宁似乎松了一口气，平静地看着他：“这算是同情吗？我不需要。” 看着陈宁淡然地表情，张恪知道刚才实在是糊涂了，忘记了这已经不是前世分手的时候了。这时他也只能看着陈宁的双眼真诚地说：“这不是同情。我知道这可能很难理解，但是在第一次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你很久了，那时我就已经爱上你了。你不需要理解，只要能接受我在你身边就可以了，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的感情，但是人生剩下的路请让我陪着你走。” 陈宁看着张恪，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真的，也只有这样他初见时的举动才能理解，他当时眼里的那种浓重得化不开的感情直到五年后的今天仍然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可是他是有爱人的啊，这怎么可以？陈宁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那又怎么样呢？难道自己可能和他在一起吗？陈宁一向平淡如水的心里，也不禁泛起一点凄苦。看到陈宁脸上的表情，张恪的心不禁疼了一下。 止住了要说话的张恪，陈宁直视着他的双眼，终于开口说道：“陪我走走，和我讲讲你从前认识我的事吧。” 在这六月温暖的夜晚中，张恪和陈宁终于再一次走在了满山的合欢树下，俩倆成对的合欢花在盛开了一天之后也在着夜风中悄悄地掉落在两人的脚边，铺就了一条花的道路。 ------------ 62 希望 更新时间：2011-08-13 魏冠华看着眼前的访客有些拿不准他为何而来。对张恪他有些印象，他的妻兄曾经为他介绍过，但是也没有说明身份，只知道他的受伤曾经惊动了东海的省委书记亲自来过问治疗，不过他和许思的医学基金是什么关系？ 张恪昨天讲的故事虽然没能说服陈宁，但至少陈宁不再当他是个妄人，也对他讲了一些她病情的事。对于张恪来说，这就足够了，他也没有奢望陈宁的感情，就算是前世他也是足足追了一年才追上。只是他不知道前世的陈宁与他分手之后的命运，更无法让自己坐视历史的重复，因此他希望能尽早地介入陈宁的治疗中去。 听说陈宁的主治医生是魏冠华，他想起来许思曾对她说过魏冠华也是许惟的主刀医生，因此还赞助了几个他的课题，因此就借这个名头找上门来。 “我是许思的医学基金的董事，也是出资人之一。”张恪解释道：“我有一个朋友叫陈宁，听说是魏教授的病人，我想请教一下她病情的具体情况。” “陈宁确实是我的病人，不过作为医生，关于病人的情况我们只能与家属沟通。”魏冠华在美国接受医学训练，对病人的隐私权还是很看重的，不过这并不说明他不懂得变通：“不过基金会赞助的课题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讲一下。” 张恪轻轻地笑了笑：“那就多谢魏教授了。” 看到张恪会心的微笑，魏冠华知道他明白的了自己的暗示：“这个课题我已经做了三年，最近刚刚准备了一份研究进度报告，本来也是要提供给基金会的。等一下，我会把报告给你，现在我先说一下基本的要点。” 听着魏冠华的讲述，张恪心里渐渐地凉了下去。之前他还抱着如果是国内治疗水平低，那可以去国外治好的希望，但是魏冠华清楚地告诉他这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陈宁的病情极为复杂，并且伴有多种并发症的危险，目前魏冠华的治疗主要是抑制并发症的发作，但是一但发作起来，陈宁最多只有几年的寿命。到时侯，唯一可以根治的办法是进行心肺联合移植的手术，这就是魏冠华研究课题的主要内容。不过即使手术成功，病人也要终生服用免疫抑制剂，控制由移植引起的排斥反应，病人的生活质量会很差，而且不能得病，一病就会威胁生命，只有少数人可以在移植之后活到五年以上。 听完魏冠华的讲述，良久以后，张恪才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开口问道：“那您能把她的并发症抑制多久？” “陈宁的情况很特殊，一般象她这样的病人只有不到5%的机会活到20岁，而且她目前还没有严重的并发症症状，只要能注意日常的生活，可能能活得更久也说不定。”魏冠华婉转地说到。 张恪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魏冠华的意思他听得明白，陈宁的病情他并没有经验，也给不出一个确切地估计。以前世的经验，这时候陈宁可能已经发作了吧，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所以她才会毅然离开自己，这一世的运气也许要好些？ “请魏教授帮我写一下日常生活的注意事项吧。”张恪勉强说到。等魏冠华写完，张恪继续问道：“国外是否有在抑制并发症方面更有经验的医院？” 看着张恪犹如死灰一般的眼神，魏冠华心里有些不忍，倒也没有在意，写下了几家他了解的医院给张恪。他还忍不住劝说道：“陈宁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长途飞行，所以除了我写的几家美国的医院以外，你还可以去台湾的长荣或是香港的圣保禄医院看一看。” 张恪点点头，魏冠华的好意他很清楚：“谢谢魏教授。医学基金规模扩大，在科研方面也会加大投入，魏教授有什么其他好的课题尽管提出来。我先告辞了。” 魏冠华起身送张恪出去，同时安慰着张恪说：“你也不要太悲观了。陈宁的心态很好，运气好的话再活上十年，二十年，说不定科技会有突破，能够完全治愈也说不定。” 张恪忽然定住了脚步：“科技突破，什么样的突破？”张恪就像捞到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也许是自己前世曾经听说过的突破？ 魏冠华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自己是随口说说，赶忙一边思考，一边说道：“这个很难讲，医学是个系统工程，可能突破的也许不是直接相关的方向。从我的专业角度来说，心肺移植的难点在于排斥反应，不过组织工程方面最近很热，麻省理工前几年在老鼠身上培养出了人的耳朵。嗯，如果用自体干细胞体外培养器官，再移植到自己身体上，应该可以解决排斥的问题。呃，其实也不用培养整个器官，只要能培养出几种组织就可以了。对，我了解的就是这方面可能有突破。” “干细胞？”张恪倒是听说过一点，不过好像不是什么好消息：“这个研究是不是有很多伦理问题？” “有什么伦理问题？”魏冠华说起来有些愤愤不平：“美国那些宗教疯子，胚胎和人一样么？14天的胚胎根本连神经都没有，只有花生豆那么大，和人的生命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干细胞和胚胎有什么关系？”张恪有些不解。 魏冠华解释道：“目前来说最好的干细胞，就是能培养成各种器官的干细胞是来自于胚胎的。但是取干细胞会破坏胚胎，所以美国规定只有14天以下的胚胎可以用于这项研究，但就这样还有很多人觉得不行，要禁止干细胞的研究。但愿布什能不糊涂，不要禁止这项研究。” “那我们中国应该没有这样的限制吧。”张恪的眼睛亮了起来。 “中国是没有，不过我们整体的水平还是比较差。”魏冠华开始有点后悔自己说多了：“不过你不要担心，美国应该不会禁止这方面的研究的。” 不过张恪没有打算这样容易放过他，他看着魏冠华：“如果我来支持这项研究，大概要多久才能治好陈宁？” 魏冠华吃惊地看着张恪：“这可不是简单的问题，我也没法回答你，科研的事谁也说不准的，进度，开支谁也不敢打包票的。” “但是这是最大的希望是不是？”张恪的声音逐渐地坚定了起来：“科研的事我也懂一点，只要多投入，多方面尝试就能加快进度对不对？有一分的希望我就会去做一百分的努力。” 看着张恪双眼中的热忱，魏冠华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心中也有了一点感动，他摇了摇头：“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个人能做的事很少，这不是几百万，几千万可以做成的事。不过你要真想试试，我可以帮你介绍这方面的专家。” “拜托魏教授了。”张恪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ps：昨天发完这一章本来都做好了收藏掉一半，黑票破一百的准备了，不过各位兄弟还是很宽容的，多谢。陈宁是最难写的人物，不过也是我唯一可以写的女主角，把她从梦幻带到现实，很难，可惜目前我只有这样的水平。我现在只能说她们的故事刚刚开始，我会努力写出一个独特的陈宁来，即使大家未必喜欢，但是至少不是简单地给张恪加一个女人。我也一直让张恪的光环少一点，悲喜交加之下失去正确的判断力也不过分吧？文笔不佳，没法让大家代入进去是我的遗憾。上一章另外的缺陷是前一半激情释放的太多，到后半截有点无力维持了，我大概会等待灵感来临的时候修改一下。呃，本书不是科幻。 ------------ 63 看看这个世界 更新时间：2011-08-14 张恪在学校的时间忽然多了起来。再有几个礼拜就要毕业了，虽然和同学的关系很淡，但是不论是张恪还是杜飞都是这一班学生中的风云人物，还是经常有人来约他们临分别前聚一聚。连崔郁曼都给张恪打过电话，只不过当她听说张恪会留校时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下这个不公的世界。 六月十二日是陈宁的生日，罗璇张罗着给陈宁庆祝，自然也请了张恪。走进盛世年华，张恪不禁心虚地左右看了看，幸好盛青不在，他也不用担心漏了底。刚进包间，就听见有人在打趣陈宁：“陈宁，你家属来了。” “怎么是我的家属？”陈宁笑着说：“明明是罗璇叫来的，是她的家属才对。”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才对。”罗璇虽然不看好张恪和陈宁，但那天看到张恪流着泪跪在陈宁面前，却忍不住想看着两个人走下去。 “那我不是要少收一件礼物？”陈宁努力地不让自己当着大家的面和张恪太特殊，听过了张恪的故事，陈宁也搞不清楚自己和张恪算怎么回事，当作是一段奇缘吧，却不知未来该如何走下去。这感觉让她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 陈宁今天穿了一件白底带宽红条的连衣裙，头发用白色的发带扎起在耳后，短短的刘海下是带着几分英气的双眉，配上清秀地面容，张恪眼中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奥黛丽.赫本，听到陈宁这样说，他倒想起一首歌来。 张恪笑着拿起了麦克风：“那我送一首歌给你吧。”没有等伴奏，张恪唱起了蒂芙尼的早餐的插曲月亮河。张恪的声音不算特别低沉，这首歌他以前唱的不多。只是今天唱出来，张恪却有些不同的感觉，就像歌词里写得一样，他愿意陪着她走去任何地方，做一对随波逐流的旅者，去看看这个世界，一直到彩虹的尽头……不管这尽头是什么。 随着张恪逐渐变得动情的歌声，陈宁渐渐地不再回避他的目光。张恪的声音比原声多了一点清亮，随着他的歌声，陈宁似乎可以看见一个充满了喜悦的未来。 从ktv出来，陈宁和张恪被安成了一对，让张恪送她回宿舍。张恪这才掏出一个盒子，递给陈宁：“生日快乐。” “不是送了我一首歌？”陈宁歪着头笑着说：“这是什么？” 张恪打开了盒子，是一支手机：“这个手机很特别，只要摁住1，就会打到我的手机上。” 陈宁没有接，只笑着问：“原来是这个特别法，那摁住2呢？” “也是我。”张恪坦然地说：“从1到9都是我。如果有事我希望你第一个找我。” “真赖皮。你经常一消失就是一个月，我去哪里找你啊。”陈宁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撒娇，赶紧掩饰着把手机拿了起来，打开了开关。 “其实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世界旅行，这样你就总可以找到我了。”张恪有些紧张的问到。 看着自己出现在手机的屏幕上，陈宁惊喜地啊了一声:“你是怎么弄的，这个手机是不是很贵啊。” “不知道贵不贵，他们送我的。”张恪没有撒谎，这是爱达开发的原型机，m618音乐手机的进阶版本，多加了一个1兆的摄像头，不过还没有发售，张恪担心pda手机不能按时上市，打算用这一款奢华手机作为圣诞节市场的替补，普通的0.3兆像素的照相机手机下个月就会上市，所以也不算太扎眼。 “你刚才说什么？”陈宁刚才有些分心。 “我确实最近要经常出国，可能要跑很多地方，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张恪轻轻地唱了起来：“too-see-this-world,there-is-a-lot-of-the-world-to-see.” 陈宁的眼中闪了闪光，还是黯淡了下去：“我爸妈不会放心的。再说我也做不了飞机。”陈宁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恪站定了脚步，看着陈宁问道：“如果不用做飞机，而且可以让你父母陪着你呢？” ================================================================================== 不但是陈育和王琴，连顾晓梅也被张恪的提议吓了一跳。和陈宁通了气，再说服了魏冠华，张恪就来到了顾晓梅家里，让她将陈育和王琴请了过来。对上陈育和王琴，张恪自然换了一种说法，把整件事描述成了一个医学基金赞助的项目，由魏冠华带着陈宁去欧洲和美国找专家会诊。 由于陈宁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途飞行，所以旅程安排是做火车先到北京，接着基金会会安排一辆房车载着陈宁一家去欧洲，在欧洲会诊以后，做游轮从英国去美国，在美国的行程也会坐房车来完成，整个行程会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房车的好处是随时可以停，这样路途上不会感到疲倦。有魏教授在有什么意外也可以及时处置，我们的路线安排也会尽量经过大城市，保证周围有足够的医疗资源。游轮上有直升飞机，所以您们不用担心陈宁的身体。出去转转，对陈宁的心态也有好处。”张恪尽量让自己自然些：“基金会成立了几年，我们也需要一些能吸引眼球地活动。当然旅途中间是不会做什么宣传的，最多会拍一些录像做素材。” 陈育和王琴还是没能从震撼中解脱出来，听完张恪的描述，王琴期期艾艾地说：“这，这未免要花太多钱了吧。” “与研究的经费相比，这点钱算不了什么。”张恪不以为然地说。 陈育看着张恪问道：“为什么会选小宁来做这件事？”对于张恪这个出名的花花公子，陈育还是有着一份父亲地警惕。 张恪淡淡地说：“基金会既然要做这个，陈宁是我的师妹又是老乡，我自然要照顾一下。”掏出一份合同，摆在他们的面前，张恪继续说道：“你们要是没有其他的顾虑，就把协议签了吧。” 顾晓梅反复地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张恪这样做对陈宁有什么害处，虽然费用和计划有些夸张，但是以她对张家的了解，也觉得不那么过分；此外她也觉得陈宁出去一段，对于竹可能也是好事。于是顾晓梅也劝着说：“你们就带小宁一起去一次吧，就当旅行度假了，再说说不定能给小宁找个好大夫呢？” 陈育和王琴互相看了看，说道：“我们和小宁商量一下，她要是愿意就行。” 从顾晓梅家出来，张恪松了一口气，接着拨通了许思的电话：“谢谢你。” ------------ 64 谢子嘉 更新时间：2011-08-15 “我要你的股份干什么？”张恪看着谢子嘉，好不容易有时间来一趟锦湖商事的中国总部，打算和叶小桐说一下他七八月的行程安排，没想到居然碰上了谢子嘉，还拉着他要他买她在科王高科15%的股份。 “科王现在不好玩了啊，等科王和飞利浦合作以后，技术也有了，市场定位也确定了，我也变不成什么花样来了，只好再找点别的事情做喽。”谢子嘉看着张恪说：“这都是你害的，所以当然要找你卖股份了。” “锦湖也不会插手科王的正常经营，肖金义过去也没有指手画脚的吧？”张恪只能安抚她说：“就算你要卖，也该先问问你哥，他手里不是有几个亿的现金？” “我才不找他们呢。一个个都胆小的要死。”谢子嘉撇了撇嘴：“再说了，我才不要和他们搅在一起。你要是不买，我抵押贷款总行吧？” “要是抵押贷款，我得问问你打算拿着钱去干什么。”张恪有点无奈，也有点好奇。 “买法人股，我自己手边的几千万已经全进去了，机会难得，现在到处都在拍卖，我打算再买几个亿的。”谢子嘉神采飞扬的说：“到时候再重组，定向增发，我也打造一个子嘉系，说不定也不比你锦湖系差。实在不行等过两年可以流通了，也可以套现走人。” “怪不得谢意不干，海粟科技刚出事没多久，你这是顶风作案，回头小心把自己也折进去。”张恪也不赞成：“要说套现就更没意思了，科王过两年要是上市，收益不比套现高得多？” 谢子嘉看看张恪，有点灰心：“可是我好无聊啊。”玩了玩手里的手机，谢子嘉忽然说到：“要不然我也加进来，你让我去欧洲陪陈静吧，反正科王和创域都是锦湖的企业了，我也算半个锦湖人了吧？” 张恪一时语塞，这是哪儿冒出来的想法？谢子嘉看张恪没有说话，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有道理。从陈静哪里了解到锦湖的全貌，她也知道组织一个可以和锦湖竞争的财团希望很渺茫，不过要是都进入锦湖决策层的话，自己的主意未必比不上张恪高明，就算他股份多也要听自己的。想到这里，谢子嘉更兴奋了：“你是不是觉得很激动？像我这样的人才你要不是拉拢了陈静到哪里能找到？要换股什么的我是不是要找叶小桐？” “我还没同意呢。”张恪终于插上话了，谢子嘉可以说是张恪见过的最有商业天赋的人，不过她的性格有点过于跳脱，投机心理比较重，张恪有些担心她会破坏锦湖的凝聚力和长远规划。想了想，张恪还是觉得人才难得：“陈静那边目前也没什么好玩的，要不然你先帮我做个项目吧？加入锦湖的事下次我们开会再给你个答复。” “你们什么时候开会？想白用我可不行，再说项目不好玩我不做。”谢子嘉一连串地说。 “下次会是八月初，爱达接手了世嘉的游戏机，也正好在那个时候打算正式推出，对手是索尼的ps2，还有微软即将推出的xbox。怎么样，算好玩么？” “和索尼还有微软竞争？算你有点眼力，没有随便找个项目糊弄我。”谢子嘉点了点头：“现在这个项目谁负责？我这就去找他。” “王宣，他现在应该在新泰。我会通知他，暂时你算是这个项目的副总监，负责市场开发。薪水什么的和他一样。”张恪笑着说，总算是可以先把她打发掉了。 “王宣？原来爱达教育电子那个废柴？”谢子嘉的嘴还是一样的毒：“幸好你找了我，要不然肯定亏死了，赶紧通知他啊，我明天就回新泰。”说着谢子嘉就昂首出了门。 张恪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身进了叶小桐的办公室。“小桐姐。背后算计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叶小桐抬头看了看张恪，还是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有美女帮你还不好？” “她，算了吧，身材和搓衣板似的。还不如小桐姐你好看。”张恪笑着说。 “油嘴滑舌的。人家胸小脑大啊，这丫头上次在你家就把我镇住了，我真想看看你们两个谁更厉害。”叶小桐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再说叶陶快断奶了，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干下去了，怎么样，能不能让她接起来？” “她的性格可能不合适。她更适合冲锋陷阵，不适合坐镇后方。我怀疑她根本坐不住。”张恪摇了摇头。 “我不也是这性格？还不是被你拴在这儿了？”叶小桐不满地说：“再说你希望锦湖商事拓展业务做国内进出口的代理，冲锋陷阵地事也不少。” “那你为什么不想干了？”张恪笑着说：“我知道委屈小桐姐了。不行就把蒋薇调回来吧，听说两人分开了以后，她和她老公关系反而好了些？小桐姐这是看上哪一块了？” “距离产生美吧。天天在一起也烦。”叶小桐似乎有点感慨：“我就是有点怀念东奔西走的日子，天天在办公室和婴儿房里转觉得人都快抑郁了。反正我会等物流这边整合好了再说，现在也不急，就是和你打声招呼。不行不是还有陈妃蓉和何弦，加上谢子嘉，三个人总能满足你了吧？” “你们女人啊，一生了孩子就什么都敢说。”张恪反击到：“我还是把你发给邵哥，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他自己的婆娘。” “他？”叶小桐忽然不再说话了。 张恪看着叶小桐的脸色关切地问道：“怎么，你和邵哥吵架了？” 叶小桐看了看张恪，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事，就是老邵最近为了叶陶的事闹别扭。本来以为我哥他无后了，所以叶陶才姓了叶，现在有了叶丁，他就琢磨着把姓改回来，总觉得入赘这事伤自尊。” “不行就去香港再生一个好了。”张恪安慰道：“改来改去的伤了老人的心，对叶陶将来也不好。要不然我去劝劝邵哥？” “行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叶小桐说过之后，心情好了一点：“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还怕老邵和你学坏了呢，我们至少还一夫一妻。说说你今天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吧。” ------------ 65 毒丸 更新时间：2011-08-16 叶小桐这次倒是没有埋怨张恪，锦湖下一步扩张的重点在欧美，张恪愿意去临场指挥她也不会把他拖在建邺。不过说起陈宁的事，叶小桐倒是提醒他别忽略了和唐婧的婚事。 “婚事大概会在10月份，具体的操办我也没心思去管，到时侯要请的人还要小桐姐帮着安排一下。”张恪这几天其实心里并不好过，知道了陈宁的病情，他自然不可能再放弃陈宁。虽然许思很体贴的没有多问陈宁的事，但是对她们早晚还是要有个交待，只是他现在有些分不出心思来，只能暂时先瞒一段再说。 不愿意再多说这个话题，张恪对叶小桐说：“欧洲那边的收购nec在搅局，苏津东他们去美国又找一个对象，看来那几千万英镑用不着了，回头拨给陈静那边吧，她那里用得上。” “nec怎么搅局了？”叶小桐对这件事不算太了解。 “他们提出要与爱达竞价，如果英国法院批准的话，爱达想拿到35%的股分，就要再多花一半的价钱，不值得。何况爱达也拖不起。”张恪脸上带着笑，感叹到：“不过现世报来得快，现在三星应该比我痛苦多了吧？” 李在宗还是第一次走进新元在海州的总部。丁文祥以产能不足的理由拒绝了三星的代工合同以后，李在宗用3亿美金的代价收购了新元两位股东手中近19%的股份，虽然付出了一部分溢价，不过李在宗心中还是很感谢这个商业制度不成熟的国家，否则他决不可能在不惊动丁文祥的情况下成为新元的大股东，虽然三星的目标并不仅限于此。 走进做得满满的会议室，李在宗看到丁文祥看了自己一眼，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最大股东了。李在宗清楚丁文祥这次召开董事会肯定希望把爱达和新元的总经理抬入董事会来对抗自己，不过想必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牌吧？ 作为董事长，丁文祥首先开口：“我想大家已经知道，最近公司的股权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这次股东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是改组现任董事会，鉴于与爱达集团的紧密合作和提高管理层的发言权的需要，我提议将董事会改组为9人。” “虽然新元现在与爱达合作紧密，但是未来我相信与三星的合作会更紧密，不过为了避免某一家外界公司对新元的影响过大，我提议将董事会改组成11人。”李在宗看着丁文祥说。李在宗手中19%的股份如果是9人董事会只能保证一个人成为董事，但是11人的董事会却能保证两人成为董事，而丁文祥手里超过16%的股份加上爱达的9%在同样的情况下可以分别保证2人和3人进入董事会，这个方案丁文祥要吃一点亏。不过如果不改组董事会，三星手里继承下来的董事席位就是2席，只要再多1席就有了否定权。丁文祥有没有信心掌握其他所有的董事呢？ 丁文祥也没有多说话：“别人还有其他提议吗？没有的话现就这两个方案开始投票吧。” 投票的结果出来，李在宗似乎可以在丁文祥的脸上看到一丝青气。对于其他的股东来说，不论是9人还是11人董事会，对于他们的权力都是一种削弱，削弱的程度也差不多。如果没有李在宗的搅局，说不定丁文祥的提议还可能通过，多了这一份提案的结果就是两个方案都没有达到三分之二的多数。 不过这无关大局，李在宗也只是想多给丁文祥一点心里压力罢了，小胜一局，接下来的乘胜追击才是戏肉。 李在宗慢慢地站了起来，等吸引了大多数的目光以后，才缓慢地说到：“现在，我向各位股东正式提起收购意向，三星电子愿意以每股1.5美金的价格继续收购新元电子的股份，各位如果对价格不满意也可以提出来，请各位好好考虑一下。”新元今年一季度的利润是3.5亿人民币，15亿美金的总体估价相当公道，也远远超过了每股净资产。 听到李在宗的开价，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嗡嗡声。创建新元的第二大股东，持有近15%股份的白毅忽然说到：“不用考虑了，我同意你的开价。”李在宗点点头，笑着看向丁文祥。有了这15%的股份，不但在7人董事会中可以占到3席，就算是改组成11人董事会，三星也可以占有4席，至于丁文祥的9人董事会方案，三星共近34%的股份可以确保它通不过。这才是他的底牌！ 丁文祥看着李在宗半天没有说话，李在宗得意的笑了笑：“中国有句成语叫趁热打铁，不如我们现在就把协议签了吧？” 看着李在宗拿出已经准备好了的合同，在场的人都已经明白白毅和李在宗早已经达成了协议，这时候才拿出来不过是为了给丁文祥一个难堪罢了。随着白毅的签字，又有两位股东表示愿意出售手中部分的股份，三星在新元的股份瞬间超过了51%。 签过股权转让的协议，接下来就是三星要在股东协议上签字了。接过文件，李在宗发现这份股东协议最后的更新日期居然是一周前？李在宗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打开股东协议，他迅速地看了下去，与之前收购时见过的股东协议这份协议多了两条毒丸条款。 一条是优先股条款，当公司的股份被收购超过20%时，公司优先股的持有人可以将手中的股份转变成拥有投票权的普通股，并拥有购买同样数量普通股的权利。 另一条是当公司股份被收购超过50%时可以启动的flip-over计划，允许原公司的股东可以以收购价的30%购买更多的本公司股票，在被收购后这个条款可以反过来以同样的折扣购买同样数量的母公司的股票。 看到这两天条款，李在宗眼前一黑。勉强的找到优先股的股东表，看到一连串爱达集团，锦湖商事，海州商业银行，金山商业银行的名字，再看到高达5亿的优先股总数。李在宗忍不住怒吼了起来：“为什么这份股东协议我从来没有见过？” 丁文祥笑眯眯地说：“我们几个股东上个月开了个会，才修改过的。” 李在宗现在恨不得吃了白毅，李在宗收购了19%的股份之后，没有白毅的首肯，修订股东协议是不可能的。李在宗恶狠狠地问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瞒着我？” “能成为三星的股东，大有好处啊。”白毅笑着说：“爱达可是答应将优先股都转给我了。我算算，大概我可以买差不多1%三星电子的股份啊，怎么说没有好处呢？” 金南勇看李在宗的身形摇摇欲坠，赶忙站起来说：“没有三星的批准，这第二条是没有意义的。” “有没有意义，我们法庭上见。不过既然优先股条款被触到，我们是不是要请优先股的股东来一起讨论一下转股和增发的事？”丁文祥转过头来与其他几位股东商议到。 ------------ 66 李健熙 更新时间：2011-08-17 金南勇不知自己是怎样熬完整个股东会议的，从新元出来时，他才觉得夕阳是那么美。坐进车子里，他看了看李在宗，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还是李在宗先开了口：“和我说说最后的结果吧。 结果是新元的股份足足扩了一倍，锦湖把各家企业的优先股都转成了普通股，大部分半卖半送的分给了丁文祥和另一位没有与三星交易的股东，他们也转了一部分给其他的股东，三星的股份不算，剩余的15亿股爱达占了2亿，其他5个人还是差不多想同的股份比例，最后人人有钱拿，新元还多获得了十几亿的现金。董事会经过改选还是9人，三星获得了2个位置，爱达获得了1个，最后1个给了管理层。 “他们对反收购是怎么说的？”李在宗最关心的还是这一件事。 “他们给了我一份书面申请要求收购7.5亿股的三星电子股份，让我带回去给三星电子的董事会。“金南勇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董事会肯定不会批准的，他们要告也是我国法庭的管辖范围，不用担心。” 李在宗叹了口气:“最怕就是他们找上国内的人，转让这个认购权啊。三星也是树大招风。我要回去一趟，中国这边你先负责吧。” “收购三星？我还没有那个奢望。”张恪笑着对晚晴解释道。张恪得到汇报的时候正和晚晴一起吃晚饭，也没有避讳她：“不过李健熙家族一共拥有的三星电子股份也不到10亿，在韩国找两个盟友，再在市场上搜刮一些股份，我至少要吓他们一声冷汗，然后乖乖地送上门来让我宰一刀。我把简志康招了过来，先在媒体上做做文章。” 最近张恪白天一般就黏在陈宁身边，晚上多半呆在青年公寓和孙静檬在一起，不过最近孙静檬出外景，陈静在欧洲，许思则汇合了邵至刚在北京做些宣传。所以张恪偷偷地溜回了海州。 “那你也不用专门跑回来看我，你最近不是忙得很？”晚晴看着她的小情人，有点吃味地说。 “嘿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张恪知道瞒不住晚晴：“本来有你们我就很知足了，不过这个是前世欠下来的缘分，我是逃不掉的。” 看着张恪有些神伤的表情，晚晴摸了摸他的头：“好啦，我就是说这么一句。你能专门跑过来一趟就说明你心里有我，这我就知足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只要累了的时候能有个地方靠一靠就好。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在唐婧身上吧，我现在都不太敢回金山了。” “嗯，等我抽出点时间和她一起去云阴玩几天，罗君邀我过去好几次了。到时候我会和她好好谈谈。不过她现在也很忙，好在我们俩个分开已经习惯了。”张恪认真地说。 “你把她支开也是早打算好了吧？”晚晴打趣到。 张恪正色说：“我一直觉得女人应该有独立的事业，这样的女人才更有魅力。” “信你才怪！” 等张恪回到建邺的时候，简志康给丁文祥做的专访已经发了出来，新元也算是国内知名企业，三星更不用提，新元击退三星收购的话题还是很有热度的，至于毒丸条款反收购更是闻所未闻的新鲜事。不过建邺晨报是面对普通消费者的报纸，在专业性上自然不可能很强。张恪让锦湖研究院专门写了一篇关于毒丸条款的评论，发在了专业报纸上，昆腾也转载了这两篇文章。当然张恪也没有忘了给合作良好的韩国经济报道一份稿子，当年张恪的爆料让这家报纸借着李健熙的丑闻一跃成为韩国经济大报之一，现在也有些影响力了。 不过张恪的手段还不只这些。 “为啥要催促三星宏芯的进度啊？”杜飞看着张恪低声地问道。 “你难道不想把三星宏芯变成一家真正的晶圆厂？那样海粟手里的25%股份才有意义啊？”张恪笑着说。 “可是让三星进来对爱达没什么好处吧？”杜飞怎么也想不明白张恪的计划。 “三星要进来，爱达能挡住吗？与其那样还不如把三星伸入中国的这只手看牢了。何况现在建，三星肯定要亏本，现在赵文煜已经在韩国开始收购三星的股份了，我要再多给李健熙一些压力，说不定能有浑水摸鱼的机会。你要是担心就把股份转给中晶微芯好了。”三星宏芯在张恪的计划中只能算是一个试应手，所以他也只能对杜飞解释这么多。 “所以你在媒体上造势？”杜飞点点头：“反正你要干啥我配合就是了，股份转让的事也不着急。” “也不全是。”张恪解释道：“入世以后，国外企业进入中国最方便的办法就是收购本地企业。国内企业的实力和国际巨头比起来差得太远，新元也算是给他们提个醒。国内这方面法律还没有定论，至少可以让国际巨头有所忌惮，实在不行还可以多敲点钱出来。” “你们两个大男人嘀咕起来没完了？”罗璇在一边抱怨道。今天是本科论文答辩的时间，陈宁觉得张恪的论文写得很好，就拉了罗璇过来听。罗璇家境不好，入学之后一直在创域打工，和杜飞倒是混得很熟，觉得张恪冷落了陈宁，在一边打抱不平。 张恪转过脸，正要说话，没想到到了他上台的时间，只好抱歉地向陈宁和罗璇笑笑去讲自己的论文。张恪讲的是《从宏信系的倒下看金融监管制度》。陈宁惊讶地啊了一声：“他怎么讲的是这个啊？” 杜飞不明所以地说：“这个他讲正合适啊，除了牢里的几个大概他最清楚这事了。” “难道他也是这样挣钱的？”陈宁眼里有些厌恶。杜飞赶忙陈宁解释张恪与宏信系的关系，其中自然有林雪和王海粟的八卦，反而比张恪在台上讲得更有趣些。 等到杜飞讲完了他的《论网游中的虚拟经济》，张恪拉着大家赶紧溜出了教室。“干嘛走得这么急啊？答辩完和同学一起出去吃个饭不好么？”杜飞不解地问道。 “我要躲着谢子嘉那个魔女。”张恪心有余悸地说：“她一会儿一个主意，王宣已经顶不住了，现在开始骚扰上我了，你说大学生活的最后几天就不能让我轻松点么？” 接下来的几天，张恪过上了他想要的轻松生活。陈宁要准备期末考试，张恪就每天陪着她去爱达图书馆看书，比起没有空调的自习室，图书馆的环境好很多。张恪每天都会准备好充作零食的各种水果，有时还辅导一下陈宁，到了中午两人也不回食堂吃饭，就在图书馆叫了外卖来吃。倒是有些躲在小屋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味道。只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过多久，张恪就接到了李健熙即将来中国的消息。 ------------ 67 锦湖经济周刊 更新时间：2011-08-18 李健熙还没有宣布复出，所以他这次来中国算是比较私人的举动，来得很快，两周后就会到上海。张恪算了算时间倒是正好，之后他就将去北京带着陈宁看病，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没有时间陪唐婧去云阴了。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需要把其他的事情。上次他和曹虎打架地方在学府巷，学校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若是曹虎迁怒于于竹，和他在校园里起了冲突，就算是李鸿铭也最多只能各打50大板，只是这板子落在于竹身上会是实打实的，而在曹虎身上却只能拍拍灰。知道了陈宁对于竹的真实情感之后，张恪看于竹顺眼了许多，所以他带着陈宁和杜飞把于竹约到了棋院。 “过完这个夏天就是大四了，于竹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张恪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先试试考研，然后找工作呗。”于竹对张恪反而仍是有些戒心。他和家里已经汇报过和曹虎冲突的事情，顾晓梅听说最后是张恪帮了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只叫他最近自己多加小心，多和同学在一起。于竹只知道张恪的父亲是新芜的市长，在他眼里只比顾晓梅高半级，他实在搞不清她对张恪的信心从何而来，这让他觉得有些受了轻视。 张恪也不把他的一点小态度放在心上，仍然笑着说：“有没有想过做一点社团的工作？” 杜飞敲着边鼓：“我和张恪都要毕业了，创协那边还缺个理事，你有没有兴趣？” 于竹有些迟疑地看着杜飞：“我可能干不来？也没时间啊。” 杜飞笑着说：“你看张恪也算是理事，他干过什么？放心吧，都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 “社团的负责人不论找工作还是考研都多少有点好处，你棋下的不错，脑子也肯定够用，你接下来负责和学校的联络，肯定没问题的。”张恪鼓励着说。 陈宁也在一边鼓劲道：“于竹，你肯定行的。别去那个围棋协会了，在创协好好干，我等着你发大财给我买礼物！” 于竹看看陈宁，还是有点犹豫：“你们不怕我毁了你们的心血？” “你就放手去做吧，我们都很看好你。”杜飞搂着于竹的肩膀说：“等下我带你去见崔院长。” 张恪对于竹还算有些了解，毕竟前世里于竹和他都是围棋协会的。于竹只是有个太能干的母亲，被保护得有些过度。创协的制度还算完善，于竹就算能力不行也不会有太大害处。何况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是一个位置造就了适合的人，而不是一个适合的人被选到了那个位置上。只要能让学校知道他和张恪关系不错，在领导面前混熟了，至少可以保证他和曹虎冲突起来不至于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张恪可不能保证总看着他。 崔国恒自然不会对张恪和杜飞的推荐有什么意见。东大网校更名为东大教育技术有限公司刚刚上市成功，东大持有的35%股份市值破亿，崔国恒还正想找张恪和杜飞表示感谢呢。打过招呼以后，杜飞带着于竹去学生处等部门认门，张恪则留了下来。 锦湖研究院成了了3年，一直是作为锦湖商事的内部机构运行，很少有结果发表出来。张恪最近有意扩大研究院的影响力，想和崔国恒商量一下发行一份刊物的问题，当然这份刊物也不会仅仅限于发表锦湖研究院的成果。 张恪的意思是把这份刊物办成类似美国《外交事务》期刊或是国内《读书》杂志的定位，当然主题会是经贸，兼顾公共政策。比专业期刊要通俗一点，但是与《财经》等期刊相比不追求新闻性和时效性。 崔国恒品味了张恪的意思，有点不确定的说：“锦湖研究院不仅仅要充当锦湖的智库？” “也说不上，有些研究的成果我愿意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别人的投稿也可以对我们有他山之石的功用。”张恪不置可否地说：“不过如果这些东西能起到一些作用，我当然还是乐见其成的。” 最后张恪告辞时，崔国恒才问道：“那个陈宁听说身体不太好？要不要学校帮助做些什么？”看着张恪脸上闪过一点尴尬，他终于找到了一点做老师的感觉。 “要是能改善一下住宿环境就好了。”张恪还是开口说道。 “嗯，这个没问题，你住的那间宿舍还留着呢。而且学校已经决定改造线路，打算把那栋楼条件改好一点，作为高档的学生公寓，大概下学期就可以安空调了。不过要自己出钱。”崔国恒打趣了张恪一下。 等陈宁考完试，张恪就和陈宁，于竹一起回了新芜。陈宁一家人商量了以后，觉得还是不能错失这个让陈宁获得更好治疗的机会，接受了张恪的安排。不过出去的时间太长，陈育走不开，最后只有做教师的王琴会陪着陈宁一起去。这次见到张恪送陈宁和于竹回来，对他的态度自然热情了多。 张恪回到家里才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张知行难得的在正常下班时间出现在了家里，和梁恪珍一起坐在长沙发上，仿佛要搞一场三堂会审一样。 张恪缩了缩头，腆着脸笑道：“爸你回来了。这是等着儿子下厨做点好吃的？我这就去。” 不过他的乖巧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梁恪珍黑着脸问：“你和那个叫陈宁的是怎么回事？” “同学啊。她身体不好，就顺手帮一把呗。”张恪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张知行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以为你爸妈都是聋子和瞎子？”省旅游局忽然卡了新芜的一份报告，顾晓梅连着跑了两次建邺都被挑了刺，到最后一次居然连指导意见都没有。顾晓梅打听了一下就明白是董简年打过招呼。她想了想还是找张知行汇报了一下，她也不清楚这是针对她还是张知行，或是两者都有，所以也带上了张恪和曹虎打架的事，当然好好的表示了一下对张恪的感谢。张知行也没太当回事，只当是于竹因为陈宁和曹虎起了冲突，张恪打抱不平，连梁恪珍都没有告诉。不过梁恪珍后来听说了陈宁被世纪锦湖医疗基金资助的事，和张知行说起，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对，稍一打听就知道张恪会和陈宁一起走。这下两个人就都坐不住了。 张恪看着父母，他知道梁恪珍很喜欢唐婧，也知道唐学谦是张知行最好的朋友，张知行或许可以接受已经木已成舟的许思，但是对在他影响力范围内的陈宁却未必可以再次纵容。两世为人，张恪也不想和父母之间有什么心结。 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想了很久，张恪慢慢地开口说道：“其实我对陈宁的感情是柏拉图式的。我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刚到新芜的时候……” ------------ 68 三星宏芯 更新时间：2011-08-19 张知行和梁恪珍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听了张恪的解释知道他没有喜新厌旧的意思，对陈宁也多了几分同情。梁恪珍有些心动也想出去玩一遭，不过张恪既然委托她操办婚礼，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只是逼着张知行答应她将来和她一起出国旅游。 安抚了自己的父母，张恪就离开新芜到了文舟去见李健熙。三星因为it行业的不景气暂缓了转移低端生产能力的计划，三星宏芯现在还是一个空壳。赵阳对这个项目还是上心的很，不管怎么说一家晶圆厂坐下来也要近百亿的投资，对地方经济的拉动还是很客观，何况其中还有25%的股份是国家持有。看过关于三星收购新元失败的报道，他对这个项目的前景多了几分疑虑，听说张恪来了文舟，就将张恪请了过来。 两人会面仍然在紫竹阁，因为许思和赵梓的相投，连带着赵阳和张恪的私交也好了起来。见到张恪，赵阳也没有绕什么弯子，打听起三星宏芯的事来。 “三星宏芯就算是建成了，也不过是低端产品，主要供应三星自己的需求，只怕三星为了自己的利益会把价格压得很低，这个项目的盈利前景堪忧啊。”张恪对赵阳毫无保留地说：“如果按着之前的方式，由政府担保，银行贷款来筹集建设资金的话，我的建议是还不如放弃。” “你的意思是要三星来投资，而不只是提供技术和人员？这恐怕不容易吧？”赵阳担心的是条件苛刻的话，三星干脆就不建了。 “我还希望三星能帮助我们培训人员。在新元收购中，锦湖多了一点筹码，我希望能多从三星手里争取一点利益出来。”张恪对外资其实没有什么恶感，他厌恶的只是那些把中国仅仅作为生产基地的外资，如果外资能在推动经济发展的同时改善中国相关产业的结构和技术水平，即使是三星，张恪也是欢迎的。击败三星这个目标最终还是要靠锦湖自身的努力，而不是拖三星的后腿或是资本运作的手段。 张恪话说到这个地步，赵阳知道自己必须选择是接下来和三星的谈判中是站在三星一边尽力促成这个项目的投产还是站在海粟科技一边对三星施加压力。最近中央对锦湖的研究似乎多了起来，内参上关于锦湖的资料也不少，在赵阳看来锦湖现在的规模和三星也差不了太多了，今年头5个月，爱达手机在国内的销售额就接近300亿，如果算上爱达电子，香雪海，全年销售额估计可以超过1200亿，如果算上出口，外销的芯片等等，锦湖在电子业的销售可能会接近200亿，以锦湖的成长速度超过三星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再考虑到锦湖是国内公司和张恪与自己的关系，赵阳的选择很简单：“我会让秦朝阳全力配合你。” 李健熙对爱达的了解比赵阳还要多些，爱达的dmp一直把握着全球销量第一的位置，在闪存市场也保持着30%的以上的份额，爱达手机在东南亚有10%的市场占有率，在美国销量也突破了百万台，爱达液晶的建厂只比三星同一代生产线晚了两个月，除了内存以外，三星面临着爱达全方位的竞争。 如果张恪不是中国人多好，李健熙心里感叹道。爱达的竞争策略和三星几乎同出一辙，以设计弥补技术的不足，从用户体验出发，注重细节与质量。不过爱达的成本更低，利润率比三星更高，技术扩张的比三星速度更快，现在的爱达已经是足够份量的对手了。如果张恪是韩国人，再娶了李馨予，李健熙都有心把三星和锦湖合并了。 不过现在不是这样想的时候，李健熙看着坐在对面的张恪厉声说：“这就是爱达与三星竞争的手段吗？！” 张恪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淡淡地说：“商场如战场，兵家手段自然也用得上，李会长难道是宋襄公一流的人物？” “最近三星的股票逆市攀升，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才行。”李健熙也不无讽刺地说道。 “这倒不用了。”张恪仿佛没听出来李健熙的意思：“反正韩元贬值的厉害，升一点也没什么。就是兑换韩元有点麻烦，最近锦湖找了几位郑先生，具先生，崔先生才方便一点。”听一个名字，李健熙的心里就一沉，这几个姓分别是韩国的现代，lg，sk财团负责人的姓氏，如果他们借这个机会联手要争夺三星的主导权还真是有些麻烦。 不过李健熙自然不会地被几句话吓住：“是嘛？如果有些人想借着外人之手谋夺三星的产业，韩国民众也不会答应的。” “果然是民主国家啊，口口声声地把民众放在嘴边。”张恪轻轻地笑了笑：“想来三星逐渐把生产转移到中国，那些失业的员工大概不算民众的一部分了？” “这是大势所趋，每一家财团都在做的事，要攻击也不是三星一家的事。”李健熙不以为然地说。 看着李健熙的气焰下去了，张恪才开口说道：“没错，这时大势所趋，中国才是未来世界经济的重心所在。韩国夹在中日之间，中国强则依附中国，日本强则被日本奴役，现在只怕也快到了再次选择的时候了吧？” 李健熙没有想到张恪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得安静了下来，思索张恪言中之意。半响之后，李健熙才开口道：“这么说，爱达是有意与三星合作？” “我们不是已经开始合作了吗？”张恪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不如我们把三星宏芯作为一个新的起点。” 听完张恪的条件，李健熙脸上有些无奈。按张恪的条件，三星宏芯真正变成了一个公平合作的项目，利益风险均摊，三星的四条0.35线折价而不是按原价入股加上提供技术培训，地方政府出地皮和建设厂房，海粟提供流动资金，为三星供货的价格不得低于正常的市场价。不过这也不算是过分的条件，李健熙点点头：“那新元那边怎么办？” “新元那边的股东委托给我的条件是有争议的1.7亿股三星可以取消协议，不过要支付合同规定的10%的违约金。三星另外所持的约3.4亿股可以继续持有，如果要转让的话其他股东有回购的优先权，而且可以分期付款。”张恪一口气说道。 李健熙心里苦笑了一下，算下来三星花了5.34亿美金购买了一家年盈利不足2亿美金的公司的17%的股权。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新元的利润能快速成长，如果现在全部卖出的话，就是净亏近3亿美金了，这样在财政报表上会更难看。 “就这样了？”如果就这样了解也算可以接受，李健熙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还有一点个人的小事。”张恪忽然恭敬地说：“不知道三星宏芯这边是否可以让李馨予来做联络人？” 李健熙的表情一下子凝住了，让李馨予过来无疑表示着他对她个人生活选择的批准，三星和三井的关系会变得更僵，张恪这是逼他在表明立场啊！ “企业之间的斗争一定要以一个女孩子的幸福为代价吗？还是三星已经变成了三井的附庸了呢？”说完，张恪静静地等待着李健熙的选择。三星与爱达有着相似的市场策略，虽然张恪有信心击败三星，但是比起和三星在相近的市场定位上拼个你死我活，张恪更希望与三星合作，击败日系的企业。只要能击败了日系的对手，三星就只能按着爱达的指挥棒起舞。 张恪这一等就是三天，好在文舟与金山不远，有唐婧相伴，也不算无聊。除了不能继续住在紫竹园以为，张恪和唐婧倒是玩得很开心。直到李健熙离开文舟前，张恪才接到了他的电话，电话中的李健熙似乎有些苍老：“叫巧贞有空回一趟汉城吧。” ------------ 69 健翔 更新时间：2011-08-20 为了陈宁去协和医院方便，张恪带着她住进了还没有正式营业的东方君悦，与协和只隔着一条马路。当着陈育和王琴的面，张恪自然也说不出总统套房间很多大家一起住的话，安排陈宁一家找了间套房。 张恪先带着他们一家去看了看改装的空调大巴。东欧的名声不太好，叶建斌坚持让他带上了一个外交部的翻译和足够的保镖，另外还特别安排了两个女保镖。一共是12个人，两辆大巴和两辆越野车。每辆大巴有大约有约30平米的面积，分割成驾驶室，起居室，厨房兼餐厅，主卧室，小卧室和浴室六个空间。陈宁和王琴一辆，张恪和魏冠华一辆。张恪的那辆特别加装了卫星上网等办公设备，把小餐桌改成了办公桌。其实一路上基本都会在城市住宿，两辆大巴只是让大家旅途上更轻松些。 张恪来北京自然不只是带着陈宁来看病。陈宁去看病，许思则陪着张恪去各家医院和研究生询问关于干细胞研究的事。许思的医学基金除了资助病人也有资助研究的计划，有这位善财童女相伴，张恪打听起消息来方便了许多。干细胞的研究刚开始没有多长时间，国内的水平确实差得比较远，不过目前基本上都是基础研究，所以在交流上倒是很容易，只要有资金投入追赶起来似乎也不太难，当然整个项目的主持人还要费心去国外找。 看着许思费心地帮他联络，张恪心里也有些愧疚，从张恪向她提起打算带陈宁去看病起，她一直没有问过陈宁和他的关系，只是一如既往地把张恪想做的事替他做好。到北京两人即使仍然如以前一样如胶似漆，但是许思也没有提过陈宁。 坐在车里向许思望去，许思今天带了一副眼镜，稍许遮去她过于动人的面目，张恪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拉着许思的手有些无意识地在腿上划着圈子。许思看张恪的样子，一直带着的公事公办的面具也有些带不下去了，拿起张恪的胳膊，在他的小臂上用力咬了一口，才问道：“你这是打算给我一个解释了？骗骗我吧，我很好骗的。” “陪我一起去吧，你总能明白我的。”张恪低声对许思说道。 “你又不缺人陪。”许思偏了偏头，在张恪的肩上靠得更舒服些：“其实我也不管你找其他人，只是我也有时候会吃醋的啊，我希望在你心里永远是一个最好的形象。你知道吗，我见过这个女孩子。” “是吗，什么时候？” “就是刚成立这个基金的时候，她的资料当时我也看过。”许思的声音里有着别样的情绪：“我当时就想，真是个好可怜的女孩子，要是能帮到她就好了。好好待她吧，就当真的是前世缘分也好，有你在身边的这些年我觉得很幸福，我想她也会很幸福的。”许思看着张恪，眼里只有温柔的光。 张恪将许思搂得更紧了些，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你我也很幸福了。只是我真的是个贪心的人啊。” 回到了住处，许思请陈宁一家上来看电视。正是北京申奥的晚上，大家在一起更有气氛些。许思招呼陈宁一家，张恪趁节目开始之前的时间回自己的书房去和叶建斌，邵至刚说话。从书房的窗户望出去，能看见北京的cbd。看着一座座建成的，正在建的大厦还有一片片正在拆迁的工厂，邵至刚叹了口气：“还是来晚了点啊。” “我倒是觉得时间正好。”叶建斌无聊地玩着沙发边上的地球仪，想看看张恪这次行走的路线。 北京的房地产界素来水深，几乎每一家背后都站着一位或是几位高干。消息不够灵通或是手腕不够灵活，挡了某位衙内的发财之路，最后不得不下台的领导一年也总有那么几位。就连叶建斌等闲也不愿意趟这滩浑水。不过这种混乱的状态搞得大家都有点受不了，最近倒是有消息说北京市政府决心以后所有的土地都要挂牌公开出让，而且获得的地块2年不开发就要收回。比起有着各种猫腻投标来说，总算是进了一步。 世纪锦湖实力雄厚，倒不担心公开竞争，反而对无意中得罪了谁更在意一些。所以叶建斌倒是觉得正好，慢一点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一次就站稳了脚跟。邵至刚在北京呆了两个多月，在叶建斌的指点下，倒是勉强摸清了水深水浅。前不久在中关村投了一标，中关村在西区一口气拿出了9个连在一起的地块，邵至刚干脆做了个9块一起开发的计划连标书一起交了上去。拿不拿得到他也不在意，只是展示一下实力和综合开发的思路，加在一起才100亩出头的地，30多万平米的楼面还填不满世纪锦湖的胃口。 “你这又是打算借橡树园的东风？”张恪看着邵至刚笑着说：“盯上哪块地了？” “健翔桥那块。”邵至刚知道瞒不过张恪的眼睛：“那边有6000多亩地刚划到中关村管委会的名下，有至少一半以上可以开发，有几个大地块。要是像海淀中关村那样零敲碎打可惜了，而且隔着条马路就是奥林匹克公园和奥运场馆，那边的地北辰圈的差不多了，也就这里还能借上点劲。” 橡树园没有在北京开发的计划不过张恪却有。和魏冠华谈过之后，张恪就一直在琢磨干细胞的事，许思在北京也搜集了一些材料。中国的科研资源多集中在北京上海两地，生物技术方面也不例外，算起来协和医院，中科院遗传发育所是在干细胞研究上基础最好的两家，两家都在北京。协和周围没有可以搞科技园区的地方，不过发育所就在北辰西路上，紧挨着那片地，加上稍微靠南一点的心脏病专科医院安贞医院，在健翔这一片顺手搞个生命园也算有不错的支撑，这片地 想到这张恪点了点头：“还是先看看电视吧，要是申奥失败，你可能就没那么多的劲了。” ------------ 70 马可尼 更新时间：2011-08-21 张恪在北京的这几天还去各家去拜访了一圈。依张恪的本心，他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四处活动的。这一年的七一是大庆，在总书记的讲话中第一次明确提出资本家也可以入党，一石惊起千层浪，张恪实在无心往浪尖上凑。不过陈静在欧洲传来的消息去不容他再等下去了。 陈静在欧洲的任务很多，飞利浦的合资，英飞凌的合作，筹备银行等等，不过最重要的一项是准备对英国的马可尼公司发起收购。英国的马可尼就是无线电的发明人马可尼创立的，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1998年时马可尼的军事产品被拆分了出去，这让锦湖的收购有了可能性。 这家公司目前却处境十分艰难，从新的董事长兼ceo辛普森爵士接手以后，马可尼在互联网泡沫破裂的前夜进行了一系列电信和网络业的收购，把手上26亿英镑的现金花了个干净，还背上了近80亿英镑的债务，最让张恪无语的是他居然还买了一家船厂。随着互联网泡沫的破裂，之前收购的资产大幅缩水，比如以28亿英镑收购的美国fore系统现在估计只有2亿英镑。加上主营的电信业务同样不景气，目前已经到了连利息都付不出来的地步。一年来马可尼已经裁员超过20%，这个月4号曾经史无前例的停盘1天，待5号时宣布再次裁员5%，股价立刻暴跌，相比最高值已经跌去了95%。在过去的一年中，马可尼一直在出售非核心资产，比如医疗器材和外债减到了约40多亿英镑的地步，不过资产也只剩下了不到30亿英镑。现在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锦湖感兴趣的业务，陈静觉得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 张恪之前一直在让陈静接触各家银行，准备接受一小部分马可尼的债务，参与到其债务重组的过程中去，适时地提出收购请求或是直接接受债务进行债转股。不过形势的发展比张恪估计的要快，张恪一边让陈静开始低价收购马可尼的债务，一边请孙尚义联系各家投资银行准备开始筹资进行收购。马可尼的主要资产分成三个部分，一是自己建设的基干网，二是互联网接入和管理服务，三是电信和ip基干网的设备生产，管理软件和建设。第一个部分张恪肯定拿不到；第二个部分也可有可无，这一块的业务，张恪的眼光还是放在了东南亚等新兴市场；最后一个部分张恪则有必得之心。爱达要进入这个领域靠自己的积累会很慢，有马可尼的技术储备和品牌，爱达可以一跃成为世界第七的厂商，虽然马可尼的技术不算拔尖，产品线也不算完整，还要靠着爱达消费电子上的利润来补贴研发的经费，但是张恪相信爱达借着马可尼的东风在3g时代大展手脚。 不过马可尼的客户中有大量的政府机关，包括情报机构。对锦湖的收购来自政府中的阻力会很大，历史上华为对马可尼和3com的收购都因为这个原因搁浅了。除了要在舆论中争取同情以为，张恪也需要来自政府的支持。张恪觉得自己的机会要比华为好些，一是目前经济形势不好，二是9/11之后的一段时间是中国在外交上难得的有主动权的时间，三是锦湖的形象比华为要更透明，官方色彩更淡，任正飞的前军人身份和对媒体保持神秘的习惯对西方的政客来说可是非常值得怀疑。张恪并不清楚马可尼是如何渡过这场危机的，记忆里马可尼一直生存到了2006年，他等不了那么久，但也不希望马可尼很快就被人买走。 听过张恪的陈述，刘伟问道：“锦湖计划花多少钱来收购马可尼？ “最坏的打算，锦湖可能要花40亿英镑，不过正常情况下20亿英镑应该就够了。再加上5-8亿英镑的运作经费，大约40-70亿美金。”张恪说出了一个让刘伟咂舌的数字。 “这个肯定是中国最大的一笔海外收购了吧，锦湖能筹集这么多资金吗？”刘伟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他最怕的是政府帮助锦湖开这个口，甚至拿出一部分利益去交换，最后收购因为资金问题夭折了。 锦湖商事目前名下的上市公司资产因为股票市场的不景气一直在缩水，目前只有大约不到300亿港币的规模，在新亭和澳洲的项目也还没有产生利润，东南亚几家企业的经营也一般，不过爱达集团的状况非常好，锦湖商事和爱达之间有交叉持股，这一块加上中晶微芯的股权，足够再贷40亿美金，并保持锦湖商事bbb+的信用评级，目前的环境下银行也在努力把钱贷出去，资金是不成问题的。 当然这样做就需要引入国际机构对爱达和中晶微芯的经营进行评估，好在张恪本来也有计划把中晶微芯上市，来获得参加sematech或是imec的资格。现在开始这项工作时机正好，只是爱达集团的实力免不了要曝光了。不过张恪也考虑过以爱达集团而不是锦湖商事作为并购主体的可能，所以这一步是免不了的。 “听说中美和中欧入世的谈判还有一点残余问题需要解决，不知道是否可以考虑一下中国企业海外并购的需求？”张恪问道。通常欧美阻碍并购的最大原因是反垄断，但是针对中国企业的收购，技术流失和国家安全问题常常被拿出来当借口，比起外企在中国的收购范围和强度来讲，欧美国家对公平原则的违反是赤裸裸的。 “电信设备这一块中国入世是没有保护，对方也不应该拒绝我国企业的收购行为。”刘伟点点头：“不过这只能算是美好的愿望，我会把你的建议转到上去，不过更多的工作你还要自己做才行。对了，国内的手机业如果没有保护，能不能与国外产品竞争？” 听到这样的问题，张恪也要谨慎些回答。成立手机技术协会3年多，德仪的技术被国内的手机商和配件商吸收的差不多了，很多方面也有提高，爱达自己的gprs基带芯片也已经研制成功，至少在中低端手机这一块，国内手机制造商其实不需要关税保护，但是在中高端除了爱达以外国内企业仍然没有摆脱组装厂的地位。不过保护能帮助他们吗？张恪前世的历史已经给了他否定的答案。关税降低其实冲击最大的是爱达，但是如果能用这方面的让步换来对爱达收购开绿灯的话，张恪觉得可行，不过也不能说得太容易了：“整机关税可以降得快一点，配件方面除了集成电路产品，其他的零件不需要保护。” ------------ 71 西行 更新时间：2011-08-22 到出发的时候，张恪的心情已经变得很不错。杨蓉平给他带来了联通决心明年春节前升级cdma网络的消息，至少不用再担心爱达的pda手机在国内没有可以发挥的场所；而刘成卫也代表中海油的管理层正式加入了石化基地建设的磋商中。在其他方面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各方的反馈还需要一段时间，张恪也就忙里偷闲，开始享受自己的旅行。 陈育在北京呆了一个礼拜，除了和陈宁一起去看病以外，许思还安排他们在北京好好的玩了几天。看着张恪整天不是和许思在一起，就是和叶建斌，邵至刚等人出去，他对张恪的提防也逐渐放了下来。陈育本来就是活络的性格，随着张恪渐渐拿下了高傲的面具，他和张恪倒是能聊到一起去。送母女两人和张恪分别上了不同的大巴，陈育放心地回了新芜。 从北京开车去欧洲可以走三条路线，北线是走西伯利亚到俄罗斯然后经波兰去德国，中线是走新疆的北疆入中亚再从俄罗斯进欧洲，南线则是走新疆的南疆经中东地区到地中海再坐船。张恪倒是对在战争之前去阿富汗有点动心，不过这次是带着陈宁出来玩，去穆斯林国家不太方便，北线又过于荒凉，所以还是选择了中线。 第一站到的是平遥。与翻新之后的沙田半片古城相比，平遥显得破旧一些，少了点秀气，但多了一点沧桑的感觉。城里暗合着八卦的道路，高高的院墙，深深的票号门脸，似乎到处都在说着俺祖上也阔过的故事。站在古城墙上看着这座五方四面的古城，这份完整倒是沙田不能比的。 接下来大家也不能免俗地去了乔家大院。自从老谋子拍了大红灯笼高高挂之后，这里就火了起来。看着这里应景地挂着红灯笼，陈宁掰着手指头打趣张恪道：“唐婧，陈妃蓉，许思，张恪你要努力啊，再找个四姨太。“ 张恪嬉皮笑脸地说：“老四在欧洲呢，到了地头我介绍给你认识。”陈宁倒没有想到张恪如此地厚脸皮，愣了一下，伸出一直手指轻轻地刮了刮自己的脸：“你羞不羞啊。” “男欢女爱，两情相悦，有什么好羞的。”张恪轻松地说道。 “那她们都不在意？”陈宁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她纯净的心里还觉得爱一个人就要天荒地老始终如一。最近这一个月和张恪经常在一起，让她在心里多了不少的迷茫，听到他说起，不由得问了出来。 “在意，当然会在意。我也在意不能给别人一个完整的感情。”张恪平静地说着，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只是感情这件事是没那么多道理好讲的，千万人中，遇上了，爱上了，那就在一起吧。又何必为自己找那么多的桎梏。” “你说的桎梏别人好像把它叫道德吧。”陈宁看着张恪，试探地说：“你难道没想过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道德这东西只存在于公众之间。私人之间只要彼此有共识，有信任不就够了？”张恪没有看陈宁，望着远方说道：“至于家庭，我想也是一样。一个家有爱，有信任，有关怀，能彼此沟通互相忍让是不是比纠结于是几个人组成的要重要的得多？” 陈宁想了想：“我好像说不过你，大概象你这样的聪明人做事总会给自己找个好理由吧。” 张恪脚下差点绊了一跤，头侧过去看见陈宁狡黠的笑容，心里倒有些暖暖的。两人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张恪曾经看过乔家大院的电视剧，这时倒是可以称职地扮个导游。 晚上大家找了家面馆一起吃饭，也没有分桌，张恪挨着王琴和陈宁坐了。王琴还是第一次坐着这样的大巴到处走，觉得很新鲜也很舒服，拉着张恪谢他安排的好。 张恪笑着说：“我也是第一次坐，这次也算沾光了。以前听说美国人喜欢这个玩法，想停哪儿就停哪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比较自由。试试还真是不错。阿姨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一下子没了时刻表的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要是方便的话到新疆能不能去趟石河子，我有个好朋友插队留在那儿了。”王琴客气了一番，觉得机会难得还是说了出来。 “没问题。”傅俊看了一眼张恪，痛快的答应了。 王琴有些担心耽误张恪的事，不好意思浪费时间：“我觉得这样走挺轻松的，要不然晚上我们也不住宾馆，就在车上赶路好了。” 陈宁拉了拉王琴的衣角：“这样开车的人太辛苦了，我们还是听安排好了。” “没事。“傅俊其实也不希望浪费太多时间在路上，只是张恪要照顾陈宁，所以他也同意了到地头住宿的计划。听王琴说起，他也说道：“本来到了哈萨克以后也没什么可玩的，我们也有这样的计划。我们人手够多，车上单人房是上下铺，白天也可以休息的。”说完看向张恪。 张恪看了看陈宁的脸色：“魏教授觉得呢？” 魏冠华觉得陈宁的状态还不错，也赞成道：“也可以，我会多看着陈宁的。白天我也不用睡觉，可以大家轮着睡。” 接下来的行程快了很多，走西安，兰州，敦煌，吐鲁番，一周以后，大家就到了石河子。王琴的同学到新疆已经有快30年了，西北风沙大比起在江南的水乡的王琴看起来老了差不多10岁。老同学相见，自由一番哭哭笑笑。说起来王琴这一代人应该算是共和国最不幸的一代，童年时有三年自然灾害，上学赶上文化革命，初中毕业就要去插队，没有受到好的教育回了城考不上大学开始待业，等成家立业以后又赶上下岗潮，但是他们的坚强却是下一代人缺少的。听他们说起过去的故事，张恪也按住脚步在石河子多停了两天，让王琴可以好好的和朋友聊聊，也让陈宁好好休息。 接下来出霍尔果斯口岸到阿拉木图，七月二十六日这一天，陈宁第一次走出了国门。 ------------ 72 姐妹 更新时间：2011-08-24 阿拉木图是哈萨克的前首都，也是哈萨克最繁华的地区。作为前中国的领地，这里的中国人还是不少的，甚至有陕西村这样的聚居地存在。阿拉木图还有一条以冼星海命名的大街，纪念这位生命最后的几年在这里渡过的音乐家。这里是未来几天旅途中的唯一大城市，张恪等人在这里补充了一些食品，调料之类的补给，这才继续出发。 从阿拉木图离开，地势就逐渐平坦了起来。七月正是草原最美丽的季节，一望无垠的草原犹如绿色的大海，缓缓的起伏着就像海上的波浪，头上的天空变得很高，连白云都没有，只有着最干净，最简单的蓝，偶尔可以看见一队的牧民，骑着马赶着牛羊，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慢慢地流动着。 张恪来了兴致，请翻译帮着借了几匹马，叫上陈宁一起去骑马。与旅游区的马不同，牧民的马要高大的多，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温顺。张恪有些担心陈宁害怕，陈宁倒是很兴奋地借着板凳翻身就上了一匹最漂亮的红马。把陈宁的左手边让给了傅俊，张恪骑着自己的马走在了陈宁右边。 随着渐渐地熟悉了控马的要领，速度也快了起来，感受着身下的马奔驰时肌肉的起伏，配合着骑手腿上的力量加速，减速，转弯，慢慢的也有了人马合一的感觉。紧张一点点褪去，心头变得轻松，不用再只盯着马头前面的路，抬起脸，感受着干爽的风吹在脸上，也将纯净吹进了心里。陈宁侧头看着张恪，微笑着说：“谢谢你。” 一路上最大的烦恼是没有中餐可以吃，好在车上有厨房，大家可以自己动手，不过做饭最好吃的居然是张恪这个谁也想不到的人。张恪只好勉为其难的客串了几天火头军，车子空间太小，做完饭一车都是油烟，王琴和陈宁的车子就变成了食堂。身在异乡，大家一起做饭吃饭大概是最能拉近距离的活动，渐渐地王琴也不再对张恪总是客气的保持距离，旅途无聊的时候，也会约张恪和魏冠华到她们的车里大家一起打牌消遣。 到了俄罗斯，在莫斯科玩了两天，一行人接着就去了华沙。张恪找了与波兰高压研究所合作进行紫色激光研究的泰忒的研究员慰问了一下，也没有多呆，就直奔慕尼黑。 西门子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医学成像设备制造商，张恪听说他们完成了一台心脏核磁共振的试验机，就带着陈宁过来试一下。陈静也赶了过来，想和张恪在会议前沟通一下马可尼的情况。锦湖商事的欧洲总部设在了荷兰，一是借飞利浦开发了它的研发中心的东风，二也是荷兰的位置在英，法，德这三个欧洲最大的国家中间，比较方便到处跑。 看到陈宁，陈静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就是陈宁吧，我是陈静，听我们的名字别人肯定以为我们是姐妹呢。” 陈宁也微笑着说：“我可是一直希望有个姐姐，能认识你真的很高兴。”说着还趁陈静看不见，向张恪伸出了四个手指头。张恪轻轻地点了点头。 因为去的是实验室，张恪和陈静也没法跟过去。好在德语很多词汇与英语想通，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多半能说些英语，和陈宁的沟通还算流畅。看着陈宁走了，陈静玩味地看着张恪说：“不长时间就又给我添了个姐妹啊？” “这个妹妹可是你自己认下来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张恪嬉皮笑脸地说：“不然你检查一下？” 陈静脸红了红，看了看张恪的车，想起两人的第一次也是在车上，也有些情动。贴着张恪的耳边轻轻地说：“我要榨干你。”说完似乎自己也吓了一跳。张恪的眉毛动了动，拉着陈静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 车里有些狭窄，张恪的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也没有太多的地方，陈静走进来，似乎能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在发出着最直白的邀请。 没有更多的语言，两人侧身倒在了床上，热吻了起来。许久未见，陈静贪婪地吮吸着张恪的舌头，任张恪脱去自己的衣服，夏天的衣服很少，陈静没有穿裤袜，胸罩也是没有肩带款式，不多时两人身体之间就再没有任何的阻碍。车里的温度有些高，也有些闷，很快的两人就都出了一身汗。汗水缠在一起，体味也不能分开，变得更滑溜的身体努力地绞在一起，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随着彼此的动作身体之间发出了清脆的水声。渐渐地陈静觉得自己要克制不住发出叫声来，抓了个枕头按在自己的嘴上。轻微的窒息让她的高潮来得更快，很快她就松开了枕头，夹-紧了张恪，感受到她的收缩，张恪也慢慢地放缓了节奏，直到陈静缓过神来看着张恪鼓励地说：“再来。” 直到陈静觉得要是再来一次自己就要脱水了时，张恪才在她的身体里放松了自己。并肩躺在床上，大声地喘着粗气，陈静抚摸着张恪地腹部：“虽然数量很少，质量倒是挺高的。” 张恪伸出胳膊将陈静搂在身侧，手放在陈静的臀部上拂动着：“数量也少不了，等下我们再来一次。”回到青年的身体，这是让张恪最满意的一个部分。 陈静坐了起来：“不行了，再来一次，我要背过气去了。你这里能洗澡吗？” 看着陈静性感的身体走进了浴室，张恪点了支烟，随着眼前的烟雾燃起，他忽然想到这一路上自己好像真的对陈宁没有起过色心，忽然又觉得这问题有些无谓，抽了一口烟，张恪站起身来闪进了浴室：“车上水少，我们一起洗。” 陈宁的检查结果第二天就出来了，张恪抱着万一的希望盯着正在仔细辨识核磁共振结果的魏冠华，直到他抬起头来有些同情地看了张恪一眼。 收拾了一下情绪，张恪对魏冠华说：“接下来我要去开会，你陪着她们去法国玩玩吧，然后我会去那边和你们汇合。” ------------ 73 分歧 更新时间：2011-08-26 到了埃因霍温，张恪没有想到的是几乎一见面，葛明德就提出了对收购马可尼的异议，看得出来他已经憋了很久了。对葛明德的意见张恪心里是有准备的，本来马可尼的收购在张恪心里是明年的计划，到那个时候宏观经济的形式会进一步明朗化，阻力就会小很多。不过马可尼的债务危机比自己前世了解得更严重，现在提出来有许多的未知数。 叶建斌成为孙尚义的女婿之后，锦湖系事实上就形成了张恪和孙尚义两个核心，叶建斌和张恪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处理着锦湖系内部的权力分配，比如在锦湖物流上叶建斌虽然在抓总和协调却一直把张奕摆在了负责的位置上。张恪也没有心思把锦湖搞成自己的一言堂，只是在自己有着重生优势的这几年，他不想错过任何机会。对张恪的眼光，锦湖中没有人不佩服，特别是伴随着爱达一起成长的这些人，但是张恪的年龄却让人担心他会冒进，葛明德有这样的忧虑也是很正常的。 张恪还是建议葛明德先听完今年上半年的报告再来谈这件事。中国的企业多半以春节作为一年的开始，所以上半年其实就是2月至7月。 这半年里，爱达手机的销售就达到了接近去年一年的销售量，在全球销售超过1100万台，美国和东南亚市场上都有超过百万的销量，近50亿美金的销售额，毛利润超过15亿美金。不过成长最快的却是爱达的微电子部门，通过销售基带芯片和手机配件，爱达收入超过12亿美金，不过利润只有1.5亿美金。 除了手机之外的产品也有着平稳的增长，闪存和iplayer在欧美受整个经济环境的影响只有小幅的成长，但是国内的东南亚市场的启动大幅刺激了低端产品的销售，随着中晶微芯0.35微米厂投资的收回，低端产品的利润率还超过了中高端产品。在这两种产品上，爱达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达到了全球第一，15亿美金的销售，可以提供5亿美金以上的利润。 除了盛鑫的两家企业由于物流整合的影响，暂停了快速扩张的脚步，其他的锦湖其他的企业也保持了同比20%以上的增长。不过随着锦湖物流整合的逐渐完成，企业的利润率可以进一步得到提高。 “因为香雪海上市套现了一部分资金，加上去年的节余，扣除各企业的流动资金和已经确定投资的部分，目前我们有14亿美金的现金，债务40亿美金，债权5亿美金。”孙尚义最后总结到。随着亚洲商业银行的运转，锦湖系企业的账户也逐渐向这里集中，孙尚义是对锦湖家底最清楚的人，所谓的债权中还包涵了当年金融风暴中转过来的3亿美金。 陈静接下来介绍了一下她搜集的马可尼的资料，听到最终收购金额的估计，不少人都显出了担心的颜色。锦湖系发展到今天，整个的实体资产投资也不过是50多亿美金。之前爱达收购的科技企业虽然一共花了2亿多美金，不过单笔收购最高的是mediaq的5000万美金用来替代powervr弥补爱达在移动图像芯片上的短板，上次会议中决心收购的印尼卫星也不过是几亿美金的规模，这次一下子就上到数十亿美金的收购，一时让人有些不安。 张恪轻轻地笑了笑，开始解释关于马可尼收购的问题。马可尼在通信与互联网上的技术和产品，加上印尼卫星这家手机和互联网联入，配合爱达的手机产品，可以让爱达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有基干网的技术储备，可以提高手机产品的质量；有了服务商可以形成稳定的订单来源扶持基干网设备商的成长，也可以通过定制扶植手机商；服务商则可以依靠基干网的新技术，配合新手机来推广新的增值服务，提供利润率和竞争力；三者还可以通过利润转移和同步协同的手段来提高任何一个环节上的竞争力。日本的手机海外销量并不好，但是靠着这样的体系还是生存的不错，以三井为例，nec负责基干网，ntt负责服务，索尼和其他的企业负责手机，彼此协同让日本有着世界上最发达的手机服务和网络。另外比起消费电子市场上的激烈竞争，经常依靠一款产品定生死的状态，基干网依靠售后的维护服务可以保持比较长期稳定的利润来源，对于锦湖的长期发展是有好处的。 “第二流的企业做产品，第一流做标准。”张恪接着说道：“在电信这个行业，标准的决定者是基干网商，不是手机商。三年，五年我有把握让爱达的手机保持竞争力，但是十年，二十年的发展，爱达需要在基干网上有影响力，才能永远保持技术领先的状态。目前世界前三的手机商nokia，motorola,ericsson也是基干网的前三企业，这不是巧合。”当然最好的技术并不保证最好的产品，后世也有苹果这个技术二流产品一流的异数，但是爱达没有苹果的品牌号召力，也很难象苹果一样方便的接触各家的技术平台，张恪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眼光永远领先，一流的技术才是爱达立身的根本。当然这些话目前不用说出来。 “我不是反对爱达上这些项目，之前做小灵通和td-scdma我也没有异议。”葛明德坚持说：“不过马可尼不就是收购扩张的太猛，现在才落到这个境地的吗？我觉得还是要稳健些才是上策。” “马可尼的问题是购买资产的溢价太高了，现在应该是个抄底的时机。”陈信生在一旁帮腔道：“思科也是靠着收购爬到世界第一的位置上的。” “对马可尼的收购我并不打算动用锦湖自身的资金，这些资金还是用来做技术扩张和实体投资。”张恪解释道：“对马可尼的收购我希望可以用lbo（杠杠收购）的方式，现在银行很少再资助这样的收购，不过有爱达集团的优质资产来担保，我相信融资应该不是大问题。按最坏情况打算用70亿美金的收购全部债权，马可尼有40亿美金的资产，爱达要分担30亿美金的债务担保，加上注入流动和研发资金也不过是40亿美金。不过我认为可以让部分债权转股，这样爱达需要提供的资金可以减少很多，债权银行的报表上也比较好看，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马可尼还有不少现金，他们是计划用这些现金进行债务重组，我们现在出手在其中获得的好处也多些。” “增加的财务成本影响到爱达的运营怎么办？锦湖商事的股权资产目前还要靠爱达来维持评级，马可尼要是不能迅速开始盈利，到03年我们的债务开始到期，这个坑会把我们都拖死的。”葛明德仍然忧心忡忡地说。 “不如这样，我们也进行债务重组，美联储一直在降利率，我们现在借新债还旧债，虽然总负债要增加一倍，但是财务成本不会增加太多。”陈静插言道，她很希望这个大项目在自己手里成功。 “03年东山港进入运营，我想盈利不成问题，铁矿那边也可以出铁，就算东海钢铁那边解决不了多少，我们自己也可以消化1000万吨矿石，维持运转还是可以的。”张恪看着葛明德笑着说：“中晶微芯明年年初要上市，如果ipo成功，锦湖商事至少可以多个十几亿美金的股权资产，到时锦湖商事的债务也就解决了。如果美联储年底把利率降到2%，我们进行债务重组，财务成本也就不是问题了。” “那好，如果中晶ipo成功，利率继续下降到2%，那我们就进行收购，否则就最多只能参股如何？”葛明德有些赌气地说道。 “大家觉得呢？” ------------ 74 游轮 更新时间：2011-08-28 散会之后，孙尚义叫住了葛明德和张恪。三个人在酒吧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做了下来。看孙尚义张口要说什么，张恪抢先说到：“谢谢葛叔能直言不讳。” 葛明德的脸色好了些：“我就是这个仆街脾气，以前也是和葛明信顶了几回，所以被他挤到了嘉信实业，不过想改也改不了了。” “塞翁失马，要不是这样也没有今天的机缘。”孙尚义看张恪这样说也放下了心。 “这样很好，我们这个会议本来就是要大家互相沟通，团结一致的。有什么不同意见，吵一吵，吵完了出来喝杯酒，挺好的。”张恪轻轻的呷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神情放松地说。即使身为穿越者，张恪也不觉得自己是神人，锦湖发展到今天，他也有如履薄冰的感觉，毕竟他所建立的是中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财团，有人能直言他其实还有着几分感激。想到这里，他心里闪过了谢子嘉的名字，于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我对她不了解，你要是觉得她可以信任就行，我们也不是什么秘密组织。”孙尚义笑着说：“看来你对她的才华很欣赏？她的游戏机项目做的怎么样？” “人品还值得信任，嘴上有些毒不过不是心机深沉的人物。商业才华算是我仅见的人物，不过有些爱走偏锋，现在是葛叔拉着我，将来说不定就是我拉着她了。”张恪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 张恪对游戏机项目的要求很简单，在不亏本的前提下尽量扩大销售量，对利润率没有要求。谢子嘉把这点自由发挥到了极点，立刻把向软件开发商收取的每张游戏盘5-20美金的提成改成了一次性的入门费。用她的话说，游戏机的行业是游戏成就主机，既然不搞钓鱼销售，也不用要什么提成，这样世嘉的游戏盘就会比ps和任天堂都便宜，对于欧美国家的用户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对于知识产权不发达的国家，游戏机上只装了svcd光驱，虽然可以兼容旧世嘉的格式，但是不兼容新的dvd游戏盘，对于游戏商来说这些市场本来就是不存在的，爱达提供dvd转svcd的技术，他们多出一个svcd版本也不增加成本。谢子嘉甚至要求爱达开发在新游戏机上可以玩ps游戏的软件，然后偷偷的发布出去，不过这一项被张恪否决了。 “现在有几家大的游戏开发商也在开发世嘉平台的游戏，比较世嘉平台在硬件上和pc差不多，他们只要稍微改改就行。到时候才能看出来这些政策的效果。”张恪向他们解释了一下谢子嘉最近的工作。 “这个游戏机看来也不是你的一个宠物项目了？”葛明德后知后觉的问道，他一直以为做这个游戏机只是张恪的孩子气发作。 “现在这个确实和宠物项目差不多，要能借上力推广下一代dvd还要看几年以后。”张恪笑着说：“目前我倒是希望能借这个给国内的游戏开发商一个机会，国内的知识产权保护还是比较差，做软件不和硬件结合就只能针对欧美市场，有好的软件可以和游戏机捆绑销售也是条路子。能有几家成熟的游戏开发商，到下一代游戏机发布我的信心就可以再多些。” 开过会，张恪在阿姆斯特丹汇合了陈宁继续西行。这一次车也不能开了，大家做游轮横穿大西洋,队伍也减少了几个人，只有傅俊和另外三个保镖留了下来。这躺游轮是走的维京航线，从荷兰出发，一路游览挪威，冰岛，格陵兰，到加拿大，然后最后停靠纽约港。 游轮旅行大概是世界上最放松的度假方式。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也没有其他的选择，集体行动也不用担心时间。与世隔绝，迫得人们必须放下一切忧虑。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如果愿意也可以参加船上的舞会或者去看演出，百无聊赖之下也可以去游泳，美容，健身或是购物。张恪也想过是不是包一条游轮，然后自己安排行程，不过那样似乎丧失了体验一次的意义，他也不想让陈宁感觉到太大的隔阂。 坐在犹如一个小城市一般的船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似乎感觉不到船的移动。空旷的海天之间，热闹的游轮仿佛一个孤岛，让人不由自主的彼此接近。 陈宁穿着一条印花的长裙缓缓地走在顶层的甲板上，一直走到船头的尽处。放眼眺望，静静地海面犹如有呼吸一样缓缓的起伏着，海风带着一丝腥气扑面而来，吹起了她的长裙，吹得她轻盈身子好像要漂浮起来一样。“好想就这样随着风飘走，不问前途，不知未来，就这样飘下去。”陈宁轻轻地说到。 “你累了？”张恪站在陈宁身后关切地问道。 回头看了看张恪，陈宁的眼里也带上了一丝微笑，转过头看着海面就像自言自语一样说道：“有点。从我知道自己的病也有好几年了，刚开始也哭过，觉得世界太不公平。后来觉得既然生命如此短暂，那就更要活得精彩，努力地学习，努力地去玩，努力地去尝试新的东西。努力地让自己比正常人过得更好。” 张恪的心里有些刺痛，当年他爱上的就是这样的陈宁，有着赤子之心一般的热情与纯真，就象一道阳光一样照进了他当时颓废而玩世不恭的世界。 “你这次带我出来也是想让我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陈宁忽然问道。 “嗯？”张恪没想到陈宁问出了这个问题，只是陈宁似乎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说了下去。 “站在这里，我忽然感到有些累了。”陈宁轻轻地叹了口气：“世界如此广大，每个人所能抓到的永远只是很少的一点吧。也许我也该停下来，好好看看身边的景色。” 张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静默着立在陈宁的身后。陈宁的发丝飘起来，带着熟悉的力士洗发水的味道轻轻地拂过张恪的脸庞，熟悉的她在这一刻又让他感觉有些遥远。 “张恪，带我看看你的世界吧。”陈宁的声音遥远的似乎是从大海的另一端传来。 ------------ 75 纽约 更新时间：2011-08-31 若干年以后回头想想，张恪有些记不清船上都做了些什么，回忆中只有陈宁的各种表情是无比的清晰。张恪只记得自己说了很多的话，但是说些什么却记不起来了。也许是前世的信任带到了今生，也许是一开始就说明了前生的事，不管陈宁相信多少，张恪在她面前可以不必有任何的伪装与掩饰。不必再扮演天才少年的角色，张恪感觉放松了许多，那种只能偷着乐的喜悦也因为有人分享变得更鲜活了起来。 陈宁总是静静的听着，偶尔会问一些细节。说起前世的故事，张恪有时觉得自己面对的是失忆的女友，这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奇妙，也有些忧伤。好在陈宁似乎很开心听到这些在另一个时空发生的故事，有时更会惊讶于故事中自己的表现。游轮孤独地行驶在北大西洋上，似乎混淆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让这长长的旅途带上了一丝魔幻的色彩。直到看见远方天际间那个举着火把站立着的女子，两人才意识到这心灵的远航也到了告一段落的时刻了。 看着从船上下来的张恪容光焕发的样子，肖晋成不禁嫉妒地说：“还是当老板好啊，我们累死累活，你倒是一副刚度完假的样子。”在船上呆了两周，张恪确实一副阳光，结实的样子。船上后来变得无聊，去游泳池经常会碰到裸着上身晒日光浴的北欧女人，张恪虽然不介意多呆一阵子，看看风俗，但是伴着陈宁总有些不好意思。除了与陈宁聊天，张恪做的最多的就是去健身房，自然结实了些。 听到肖晋成打趣，张恪笑着说：“那不是很好？你有什么坏消息现在正式说的时候。” “你还盼着有坏消息啊。这我可要好好想想。”肖晋成失笑道：“说起来倒是有一件事勉强算个坏消息。苹果最近出了一款mp3播放器，也是用微硬盘的，和我们微硬盘的mp3播放器正好撞在了一起。连设计都有些相似，要不要起诉他们？” 尴尬的看了陈宁一眼，张恪讪笑了两声：“应该只是巧合吧，在这个行业苹果是后来者，我们告他们不是成了给他们打广告了？”张恪记得ipod是2001年底发布的，他让爱达赶在8月份推出自己的iplayermega，也是以ipod为假想敌的，5g的容量售价399美金，比同样价钱的闪存iplayer容量大4倍，当然重量要重得多。大概是乔布斯看到mp3播放器的市场已经热了起来，所以他们的动作也提前了些。 有着全球音乐在线的配合，张恪相信ipod大概只会在苹果的忠实用户那里对自己的iplayermega有优势，就连肖晋成也没有太在意。唯一要提醒自己的是世界在变化，老经验未必靠得住，这也是张恪今年以来对公司事务更加上心的原因，如果说97，98两年是爱达成为财团的关键时期，这两年就是锦湖走向世界的关键。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乔布斯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你要盯紧一点，在营销上要更有针对性一些，即使影响了我们的mega型号也不要紧。”张恪还是希望能让苹果在ipod上败得更彻底一些，失去进入消费电子的勇气，最好让董事会再把乔布斯赶跑才更好。 “好的，要不要成立一个摘苹果办公室？”肖晋成笑着说到，华为前不久成立了针对港湾网络的打港办，在爱达这里自然成了笑谈。出乎肖晋成意料的是，张恪居然说好，他这才明白张恪对苹果的重视。 今天肖晋成的惊讶似乎特别多，当他向张恪汇报对memc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时，张恪再次让他感到了意外。memc已经亏损了一年，持有者通过美林银行一直在找买主，不过无人接手，听到的最好条件也不过是1美元接手，如果扭亏成功的话，再视盈利情况增加收购价格最高至1.5亿美金。因此当爱达开出5000万美金现金收购美林代理的72%股份的条件时，美林银行几乎跟在肖晋成的屁股后面敲定了这项买卖，连一点股权也没有分润并答应帮助进行债务重组。ess招的大批人手中，也有曾经从事过这个行业的人员，早组织了一个小组准备接手，他们提出的计划包括了大幅裁员，削减开支等步骤。不过张恪有不同的意见。 “如果中晶微芯以后的晶圆全改成从memc进货，大概维持下来应该不成问题吧？”张恪问道。在肖晋成肯定的答复了以后，张恪点点头：“那就做得漂亮一点，不要裁员了。有冗余的管理和技术人员的话，组织起来准备在国内建厂。” “建厂的话，光靠中晶微芯可能消化不了啊。”肖晋成一头雾水的问道。 “建厂不急，3年之内能出产品就可以了。”张恪点点头：“关键我们要做个样板工程出来，让大家对爱达的收购有个好印象，这样对接下来我们其他的收购计划有些好处。” 肖晋成这才明白过来，memc的收购金额虽然不大，但是企业规模并不小，在多个国家有分厂，共有5000多名员工其中包括美国本地的1000多名，也是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有足够的规模和影响做这个样板。 接下来肖晋成去纽交所报备，魏冠华陪着陈宁去了西奈山医学中心，而张恪和傅俊则去了高盛。张恪最近打算成立一个生物技术方面的风险投资基金，因为主要动机是为了陈宁，所以张恪动用的是自己私人的资金。锦湖系企业分红的比例都不高，张恪最近又给了陈静两个亿，所以最后还是从原计划给拨给唐婧的资金中拿了2000万美金才凑了5个亿人民币出来。 张恪对投资的方向有具体的要求，又对进度很敏感，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不过高盛亚太区的曾子辉倒是为他推荐了一个人，也是高盛的投资管理经理，只是要求这笔钱要放在高盛来管理。这种投资管理方式其实非常不常见，不过高盛盯上了中晶微芯上市的业务，自然要把张恪照顾的好好的。等听说爱达打算发行公司债券，高盛连等张恪回香港都不肯，直接把人飞到了纽约和张恪见面。 ------------ 76 苏耀英 更新时间：2011-09-01 到了华尔街，张恪没有无聊到去搞摸牛蛋的游戏，只是在到高盛之前，他去了世贸中心的双子楼下瞻仰了一下这座建筑。前世中当他有机会来这里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围着简易栏杆的大坑。仰头看着有些阴霾的天空，低头看着在门口出入的衣着光鲜，趾高气昂的男女们，张恪忽然觉得历史有时候还是很荒诞的。 高盛的总部就在纽约证券交易所边上，都在百老汇大街，之间甚至有通道相连。和大多数人的印象不同，高盛的总部连招牌都没有，褐色的大楼在下曼哈顿林立的摩天大厦中毫不起眼。走进大厦，这里处处都散发着一种破旧的气息，家具和地毯似乎有20年没有换过了。在张恪眼中，这种简朴大概也是一种营销，至少可以说明高盛更看重的是客户的利益而不是自己的舒适。对这个在未来的次贷危机中唯一赌对了空头的大投行，张恪心中没有一点轻视。 曾子辉推荐的人叫苏耀英，二十八九岁的年纪，是个很养眼的台湾女人，面目清秀，除了嘴有些大以外也算是个美人。穿得很职业，没带什么首饰，连左手无名指上也是空的。大约是刚从香港回来，她脸上带着一丝疲倦，见到张恪，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即使在高盛，苏耀英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在满是美国标准的安格鲁萨克逊白人精英的投行界，中国人和女人这两个少见的要素让她很惹眼，此外她甚至也不是金融的科班出身。苏耀英16岁在台湾上大学，开始主修物理，后来在加州理工读博士时转学生物，博士毕业后才转行到了投资银行，之后又去麦肯锡呆了一年，今年刚跳槽到了高盛。她在生物方面的背景，流利的中文，加上这份闯荡的勇气让张恪很满意。 但是苏耀英有些不满意。6000万美金的基金其实不算什么大数目，如果是简单的资产管理，与其他的基金一起操作，其实并不难。不过按张恪的要求，当作特殊的风险投资基金来管理，增加的工作量要多得多。她当然知道高盛在追逐锦湖的大业务，不过那是投资银行部的业务，和她的资产管理部有什么关系？ “我了解了您的要求。请恕我直言，这样的投资方式风险过大，资产回报率也不会很高。”苏耀英很职业化的微笑着说：“作为您的基金经理，我强烈建议您考虑一下其他的投资方式，比如房地产。” 张恪不动声色地问道：“不如你帮我分析一下其中的风险。”张恪希望考考她。 “听说您刚下船，不知道您是否听说了两周前，布什总统刚刚颁布了禁令，禁止培育新的胚胎干细胞，限制胚胎干细胞的研究？”苏耀英先问了个问题。 “没听说，不过这也不出我的意料。说起来，这对于我们在中国开展干细胞研究是好事吧？”张恪反问道。 苏耀英笑了起来：“不是这样的。美国禁止的是胚胎干细胞研究，但是没有禁止成人干细胞的研究，所以美国的科学家会转向成人干细胞方向。我看您的目的似乎是利用成人干细胞生产心脏和肺部的多种组织，用于自体移植？那这样的话，可能在美国开展这项研究更合适，毕竟大多数科学家不会选择去中国进行研究。但是在美国研发成本很高，您的投资很难撑到可以用于临床实验的地步，毕竟这方面的研究只有几年的历史，未知数很多。如果不能进入临床，那么这笔投资收回的可能性极其渺茫。” “这样啊？”张恪点了点头：“如果我希望尽量提高成功率，在美国进行研究的话我的资金能撑多久？进入临床要多少资金才能进行下去？” 听到这样的问题，苏耀英一时语塞：“呃，科研是很难保证成功的。据我知道scripps研究所有时会让两组科学家进行同样的项目来提高成功率。目前nih(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对每个干细胞项目的资助差不多是每两年60-200万美金。您希望进行的研究包括7个不同的方向，这样算下来大概可以支撑4年，而4年之后能进入临床实验就是极其乐观的估计了，按着一般规律6-8年才是正常的。至于临床研究，我不太清楚国内的情况，在美国的话，每个新药三期临床实验完成平均大约要耗费5亿美金，不过您开发的不是药物，具体的预算我现在也很难估计。” 怪不得美国的药这么贵！张恪算了算,开口说道：“还好，临床的事先不去管它，过两年再说。这6000万能用这两年就行。先在美国资助14－21个小组来做这个项目，选的时候注意和nih资助的项目看看能不能配合起来。剩下的资金在国内建一家中心同时进行胚胎和成人的干细胞研究，我希望在明年之内可以开始运作，实验经费我会再次提供的。” 听完张恪一连串的命令，苏耀英心里不禁叫苦，没能打消张恪的念头，反而让自己的工作量更大了。她尽最后的努力说道：“其实完全可以等科学界出现了可以实用化的结果，我们再跟进的，这样风险会小得多。” “我等不了。”张恪斩钉截铁地说，看着苏耀英的表情，他笑了笑：“基金的管理费我可以多给你1个百分点。” 好吧，虽然管理费的增加不一定能带来自己收入的增加，但至少算是一点好的业绩，希望张恪过两年的投资更大手笔些。苏耀英心里好受了些，品着张恪话里的意思，她不禁问道：“是为您家里人吗？如果不方便请不用告诉我。” “就算是吧。”张恪觉得让她知道这个项目对自己的意义也是一件好事。 “女人？”苏耀英似乎也有点八卦之魂，张恪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苏耀英沉默了下去，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稍歇，她抬起头看着张恪说：“我会努力帮助你的。” ps：没想到江黛儿的人气这么高。看着选项里遥遥领先的十二钗，我懂大家的意思。剧透一下吧，江黛儿和张恪注定是场苦恋，不过现在还不到她上场的时候。 ------------ 77 序幕 更新时间：2011-09-03 从高盛出来，张恪松了口气。苏耀英最后的合作态度让他感到有些惊喜，即使是这样的女强人心里也有不缺少感性的因素，张恪身边的女强人也不少，对她心态的变化多少有些感觉，不过张恪需要的只是一个尽心的基金管理人罢了。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张恪就要和陈宁分开了。魏冠华要带着陈宁在西奈山医学中心呆几天，之后就要去克里夫兰的克里夫兰诊所再次与专家会诊。魏冠华之所以答应张恪陪着出来，也是觉得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与世界顶级的医生一起会诊，更何况在西门子的经历让他可以比世界上其他的医生都早至少3年接触到一项全新的诊断技术。之后陈宁会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做最后一次会诊，张恪也会去那里再次与她汇合。 只是现在，张恪要再去一次德州。不过不是去达拉斯的德仪而是去休斯敦的安然。德仪已经同意在10月份的东京电子展上再共同展示新的智能手机硬件平台，对张恪来说没有什么再谈的必要了。当然又拖了两个月是因为爱达目前和高通的谈判，张恪当时把共同开发cdma基带芯片作为共创平台的一个条件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爱达几个月前就和lsi达成意向收购它的cdma手机基带芯片的设计部门，不过接下来还要和高通进行一揽子谈判延长cdma基带芯片的专利授权和基干网设备的专利授权，爱达手里也有几样高通感兴趣的专利，比如机卡分离，双卡双待以及a-gps的技术。 不论是基带芯片还是基干网设备，只要能以合适的价格拿下来一个对张恪来说都是一个胜利。与gsm和wcdma不同，高通在cdma上的技术是完整的，只要能拿下来，在产品上拼的就是质量和成本，对于爱达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进行一揽子谈判也是爱达争取最好条件的方法。高通最看重的是推广cdma对基干网设备的授权条件比较宽松，但是在基带芯片上却把得很紧。不过即使基带芯片谈判失败，张恪也仍然会和德仪一起推出智能手机平台，所以德仪才干脆的同意再等两个月。 和这边左右逢源相比，安然最近算是坐上了火药桶。安然二季度的年报仍然很亮丽，不过这份亮丽却遭到了多家投资机构的质疑，安然的ceo斯基林解释不清利润的来源，沽空安然的投资机构也多了起来。以安然风电，西川电厂，新泽西纸厂为抵押，亚洲商业银行已经组织了一个香港的银团对安然提供了5亿美金的贷款，但是对安然来说这点钱远远不够，张恪又咬死了不提供信用贷款，对资产也查得很细，反复抵押也不可能，所以斯基林最近又找上了张恪。 张恪和斯基林见面是在内尔.布什的家里，算是斯基林给张恪的一个小人情。内尔是老布什的小儿子，也是最不检点的一个，最近正被离婚案搞得焦头烂额，不过他对自己的孩子倒是不错，今天开这个party是庆祝她的女儿劳伦刚刚登上了全国杂志的封面，迈出了模特生涯的第一步。 聚会上有很多时尚界的人士，张恪到的晚了些，独自一人引来了不少搭讪的女人和男人，甚至包括希望签下他的星探。张恪有些后悔没把傅俊带进来，就算被人误会成同性恋也比现在要应付这些骚扰强些。 好不容易才等到内尔的出现才算给他解了围。内尔也看到了他的窘态，笑着打趣说：“好漂亮的中国男孩，有没有兴趣和劳伦一起走t台？”说着把张恪介绍给了自己的女儿劳伦。劳伦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有着黛米摩尔一般的轮廓和深色头发，17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美国女孩最漂亮的时刻，雪白的皮肤配上犹如海水一般的瞳仁，连张恪都有些动心，他也觉得好笑，内尔好像毫不在乎引狼入室这件事。 不过内尔也知道张恪的身份绝不能把他当作和女儿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看待，和劳伦谈笑了一回儿就带着张恪到了书房。内尔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不过做惯了中间人也不缺社交的手腕，带着女儿化解了张恪的尴尬，又说起了两人共同的朋友王文杨。王文杨投资了内尔最近搞的一个教育软件公司，从这里说开去，等到斯基林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如老朋友一般。 斯基林看起来喝了不少的酒，张恪敏锐地在他的眼里扑捉到了一丝颓唐。看见张恪没说了几句斯基林就说道：“内尔你也认识了，现在走吧，我带你去见雷。”到了车上他才解释道：“这边是前一段就安排好了的，不过我今天已经交了辞呈，所以接下来的事要雷和你谈了。” 前世中张恪对安然的了解只限于读在职mba时的课程资料和零星的新闻报道，清楚这样的消息往往只是冰山一角，所以他并不打算牵扯的太深。这一世的情报和前世的知识加起来，张恪觉得换在他在这个位置上也只能一边变卖资产撑下去，一边赶紧套现股票做好弃船的准备。斯基林现在的辞职也不算意外，不过雷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董事会主席，要跳船也不容易。 只是看到雷的时候，张恪却看不到他有和斯基林一样的颓唐。听到张恪提出希望安然以mariner石油公司的股份为抵押才能继续提供贷款时，雷轻轻的笑了：“你对安然没有信心？” “如果连斯基林都没有信心继续下去，我怎么可能有信心？”张恪尖锐地说。 “他没有，但是我有。”雷看着张恪说：“这家公司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我不会让他就这样垮掉。” 张恪看着雷没有说话。雷也清楚张恪不是来听他演说的，他需要拿出真正的东西来才能说服张恪，上次见面张恪已经显示出他对安然的经营状况有着不一般的了解，要说服张恪提供信用贷款并不容易。要不是安然已经在各大银行有了太多的债务，雷是根本不打算啃这根硬骨头的。mariner石油公司的股份价值大约有5亿美金，即使抵押出去雷仍然需要更多的现金才能维持到安然翻身的那一刻。不过要怎样才能让这个年轻人相信安然可以翻身呢？ “如果dabhol的电厂计划能够复活，你对安然会不会有信心呢？”雷忽然问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