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序言 ------------ 001 脐带血 “不要……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夺走我的孩子。舒残颚疈”一声凄厉的叫声在雨中划开,苏妙戈一身白衣早已被寒水浸湿,几缕长发被汗水黏在额上,更加显得面容的虚弱,那一双水眸正用渴求而又可怜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冷鹜的男人。 只要他让她留在她孩子的身边,她什么都不要,地位,宠爱,这些,她都不要…… 但安染夜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轻扯起的嘴角布满着残佞,对于女子的恳求毫不动容,一字一顿的从嘴中说出:“本王要的只是你孩子的脐带血,等会自然会让你的孩子去阴间陪你……” 在苏妙戈那不可置信的脸上,安染夜绝情的将手中的那柄长剑插入苏妙戈的腹中…… 惨烈而又满含着不解的叫声,彻底的划破了整个天际。 长剑没入肌肤之时,那尖锐的刺痛感一下让那些失去过的记忆滚滚的从脑海中翻腾而来。 只在这一刻那满含着不解和痛心的眼神瞬间变得仇恨而又深刻,幽深的瞳眸将宫染夜的绝情印得更加的清晰,那本该渴求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一道冰冷而又骇人的光芒,与刚才的可怜相完全判若两人。 三年前,她亲眼目睹着自己的至亲在律王爷的马蹄下丧命,而其中更有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婴儿,而皇上为了安抚民心,也为了给身为从八品国检司典薄的父亲一个交待,就将当时受刺激并且失去记忆的她嫁入了王府,成为了苏夫人! 成婚的当晚,就因为自己的疯疯癫癫而无意间看到了他和当今玉芙公主在房中幽会,就被勃然大怒的律王爷砍去了双腿,让本就神志不清的她变得更加的癫疯,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她活不到半年,可是在一个月之后,律王爷却一改往日的冷情冰寒态度,一下子将她宠上了天,而她的疯癫也因为律王爷态度的改变而渐渐好转,对于律王爷对自己的宠爱,她虽然想不通但是却安然的接受着…… 当时天真的以为,律王爷喜欢上了自己! 可是直到死的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全部涌入心头的时候,她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残忍,冷血,暴戾,和嗜血…… 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对她假面的温柔无非是想要她生下孩子的脐带血去治他最爱的女人的不孕之症。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最爱的女人而导演出的一剧温柔戏,等到她生下孩子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她却醒悟的太迟了,记忆偏偏在她死的那一刻才恢复,瞳孔慢慢的在扩散,那充满着仇恨和愤怒的眼神也慢慢的在扩散,并且永远的定格在那里。 安染夜!如果不是她的记忆恢复的太迟了,就关凭他残忍碾死她的哥哥和嫂子,以及嫂子那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婴儿,她就绝对不会放过他,更不可能让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假面的温柔俘虏…… 如果时光可以回到三年前,她是绝对不会让他活到现在,绝对不会……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02 重生 慢慢的闭上那仇恨的双眼,心中祈求着,既然她能从21世纪穿越到现在的苏妙戈身上重新活过来,那么老天就让她再重新活过一次吧…… 不让这些曾今折磨过她,伤害过她,陷害过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她就是做一个孤魂野鬼也不会安生,每到午夜来时,定会来向他们索命…… 一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传来,躺在床上的人儿被吵醒,先是睁开眼,但是却一动也不动,一双灵巧的双眸在眼眶中不停的转动着,带着一丝迷茫和疑惑。舒残颚疈 直到推门而进的喜婆和丫鬟,将躺在床上的她拉坐到梳妆镜前,那张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绝色容貌,一下让她微愣的剪眸瞬间变得惊愕。 带着创伤的手慢慢的拂上自己的面容,干涩的嘴角在铜镜中慢慢的抿成一道弧线,一道喜悦而又冷艳的弧线。 她竟然真的回到了三年前,回到出嫁的那一天…… 嘴角的弧线慢慢的转换成冷佞。 她本是21世纪特种部队通晓动物语言的博士,再一次任务中,因为人类的不诚、信,从而使愤怒的狼群对她们的部队进行攻击,而她就此穿越到了年仅十三岁的苏妙戈身上。 她深知古代的封建思想,所以将身上所有光芒藏匿,雪藏现代所有的知识以及通晓动物语言的能力,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做起了苏妙戈。 可是这一次,她不会在做那个安分守己胆小怕事的苏妙戈了,她定会用现代所学的知识和具备的能力,为这一世的亲人报仇,也为自己报仇…… 她要用自己现在具有的预知能力,让宫染夜得到他应该有的报应……让他也尝尝那种痛入骨髓的痛!!!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喜婆手执精巧玉梳,在她如云长发间穿梭。 而苏妙戈的面容则变得更加的冷凝,一双本该幼稚,灵巧的剪眸却透露着与之年龄不符的深沉和冷漠。 一切都和三年前的大婚之夜一样,没有丝竹唢呐之声,更无炮仗喜乐之闹,有的只是清冷。 轻挑红盖头,在微雨绵绵的轿外,律王府只是简单的挂上了几个红灯笼,大门敞开着,却不见一个家丁出来迎接,甚至宾客恭贺道喜。 苏妙戈轻轻的冷笑,收敛起目光,任由喜婆将她搀进那冷清的律王府。 这里的一切,不管是人或者物,都和三年前她所经历的一样,只是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疯癫神经不正常的苏妙戈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03 鱼水之欢 今夜,便是她撞见宫染夜和玉芙公主幽会,然后被宫染夜砍断双腿! 想到这苏妙戈的眼眸噙着一丝寒冷,三年前是她神经不正常,才会到处乱跑,看到宫染夜和玉芙公主拥抱在一起不仅不躲起来,反而还开心的大叫起来,可是这一次她不一样了,既然她的人生要从这里重新来过,她怎么会让自己坐着轮椅去报仇呢!!。舒残颚疈 房门吱呀被推开,宫染夜一身青色曳地长袍,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玉环整齐的箍起,几缕青丝轻轻的垂在耳际两侧,配上入鬓的细眉,将那双妖冶的丹凤眼显得更加的突出,坚挺瘦削的鼻下面是两片嫣红的唇瓣,与那白皙细嫩的肌肤相互映衬着,只一眼便会让人误以为跌入了桃花园中,只是那紧抿的唇角却带着几许冷凝的味道。 高高翘起的眉角满是不屑和孤傲,流光溢彩的眼眸有些不耐甚至厌恶的瞥了眼坐在床头的苏妙戈,那有些呆愣的坐姿使宫染夜眼眸中的杀机更深,只是又深深的忍了下来。 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杀了她的…… 苏妙戈闭着眼睛聆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轻轻抿起的嘴角慢慢的溢出一丝冷笑,当宫染夜走到苏妙戈面前,犹豫着要不要掀开苏妙戈头上的红盖头的时候。 苏妙戈却在这个时候一跃而起,从床上跳了起来,过大的幅度直接将盖在头上的红盖头掉落,一张涂满艳红脂粉的脸骤然出现在宫染夜面前,用大门牙咬着自己的下唇,冲着宫染夜傻笑着。 “嘻嘻……你是谁啊?来陪我玩的吗?”苏妙戈双手饶着手绢,痴愣的表情露出一脸的不解,本来好听的声音却故意装作童音说出来。 一如三年前的一样,宫染夜看着这幅模样的苏妙戈,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厌恶的表情更甚,最后直接摔门而去。 “马上……好戏就要上演了!!”苏妙戈对着已经走出房门的宫染夜,冷然的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别人听一般。 一个连喜服都不愿穿上的人,又怎会来洞房呢?这自然都是因为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用孩子的脐带血给他最爱的女人治那不孕之症,然后再无情的把那孩子杀掉…… 苏妙戈冷笑着,三年前就是因为她的癫疯,在脸上涂满了胭脂这才让宫染夜厌恶离去,然后她紧随其后追了出去,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幕…… 苏妙戈直到宫染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慢慢的提起裙摆走出房门,同样是和三年前一样,她一定会看到那一幕,但是她绝对有信心保证她的双腿会完好无损。 缱倦缠绵,灯火暧昧,夏末的雨后是一片凉爽,苏妙戈还未走到花丛前,便听到从书房传来一声呻吟声:“嗯……夜,不要,我马上就要回宫了,要是让人发现我们……啊!” 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立马从喉间传来一声快感的呻、吟声……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04 真相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了,苏妙戈赶紧将身子隐没在黑暗之中,她之所以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就是想听知道宫染夜为什么偏偏要她生孩子…… 暧昧的烛光落在书桌上正交缠在一起的人影,此时的玉芙衣襟已经完全敞开,露出白皙的胸口,而那对丰盈正被宫染夜温柔的握于手中,两人火辣的双唇正紧紧的纠缠在一块儿。舒残颚疈 “芙儿,没事的,等那贱婢怀了孩子,本王就取脐带血来治你的不孕之症,到时候你在用那贱婢的身份和本王白首不相离。”宫染夜温柔的亲吻着玉芙的脖颈,声音宠溺而又带着无限的纵容。 他本想今夜就要了那贱婢的身子,然后怀上孩子,可是谁知见到贱婢的那副模样,即使是给他喂一些春、药,他也对她起不了任何的兴趣,甚至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发呕…… “可是,这件事情能瞒得过父皇吗?要是我到底假死被父皇知道了怎么办?”玉芙轻轻的皱了下眉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宫染夜,但依然遮挡不住眼中的万种风情。 宫染夜将玉芙扶坐到自己的身上,狭长的丹凤眼中闪着精光,语气温润的说道:“放心,这件事,本王会办得妥当。若不是那贱婢八字和芙儿相合,本王也不必费那么多的功夫。” 宫染夜想想以后就要去碰那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心中便涌起一股恶心,但是为了玉芙,他只好忍下。 隐于黑暗之中的苏妙戈,听到这,背脊突的一阵冰冷,安染夜爱的女人竟然是皇上的女儿,那他是王爷,天啦……难怪要如此大费周章了。 难怪安染夜之前会对她那么好,就是为了让她安然无恙的生下那个孩子,然后杀了她,让玉芙公主利用她的身份生活在王府中,和安染夜白头偕老,然后在生一堆孩子…… 苏妙戈想想就可笑,这些愚昧的古人啊!她只知道孩子的脐带血可以救至亲的白血病,可没有听说脐带血可以治不孕症的,即使是能治好,那生下来的孩子,恐怕一个个都是低能白痴…… “谁?”一声大喝,让苏妙戈的心顿生紧顿,难道被发现了?但是随之却见一黑影迅速的从屋顶攀附上树,而身后紧紧的跟随着一身体敏捷的人影。 而此时书房内的旖旎早已恢复平静,虚掩的窗户被慢慢的推开…… 苏妙戈赶紧蹲下身,弯着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没有想到当初竟还有一人在屋外偷听!而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安染夜的贴身暗卫:南弦! 她在律王府的三年,知道有这么一个神出鬼没的暗卫南弦存在,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不是他戴着什么面具,而是他的身形很快,并且每次出现都是卑微的低着头,一禀报完就会立马消失。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05 杀之 她在律王府的三年,知道有这么一个神出鬼没的暗卫南弦存在,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不是他戴着什么面具,而是他的身形很快,并且每次出现都是卑微的低着头,一禀报完就会立马消失。舒残颚疈 因此她对他的印象也不怎么深,三年总共见到他的次数绝不会超过三次,她现在真的很担心,南弦有没有看到她? “夜,是不是被发现了?”玉芙披上衣服,躲在安染夜的怀中有些惶恐的问,要是这事情被父皇知道了,恐怕她这一辈子就别想从皇宫中、出来了,甚至还会连累到安染夜。 安染夜轻轻的皱着眉头,一只手轻搂着玉芙细软的腰际,一边低声安慰道:“放心,本王不会让他活着的。” 话音刚落,一个挺拔的身影就跪在了安染夜面前,低沉的嗓音禀报道:“王爷,已经解决了。” “知道是什么人吗?”安染夜轻皱的眉头微微松了松,冷鹜的说道。 “不知道。”南弦回答。 “还有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人?”安染夜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南弦迟疑了一下便说道:“属下看到苏夫人当时也在场。” 那个贱婢?安染夜光洁尖细的下巴微微的扬起,淡红的嘴唇抿成一道残佞的弧度,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阴森。 “王爷……那个疯女人会不会说出去?”玉芙担忧的说,同时妩媚的眉角露出一抹毒意。 那个苏妙戈精神本就失常,语无伦次,要是将今日的事情在府中乱说,那可就…… 安染夜微眯的凤眼猛得迸射出一道寒光转头对玉芙温和的说:“芙儿,你先回宫,过了今晚,那个贱婢绝不会在开口说半句话。”冷鹜的话语与温和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花宛居的镂空红漆大门再次被推开,坐在大红床上的苏妙戈一下捏紧了手指,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显出一丝担忧,只是片刻便又生生的压住,随之一副痴傻充愣玩笑的表情绽开,双手抱住那绣有鸳鸯的枕头放在怀中,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嘴里轻轻的哼着歌儿…… 安染夜气势邪佞的走进来,狭长的凤眼满是狠历,淡冷的语气却残冷无比:“割了她的舌头。” 话语很轻,但是听在苏妙戈的耳中却如重重的一刀插入她的心脉,那无神的瞳孔也倏的扩散开来。 这次他是不会砍去她的双腿,但是却要割了她的舌头,难道这一世她就要在双腿和舌头之间做一个选择,总得牺牲一个吗? 身后的南弦低声领命,从腰后抽出一把弯月形的匕首,刀身隐隐的泛着寒意,步伐稳健而又显得不急不慢的朝苏妙戈靠近。 苏妙戈抱住枕头的手更加的紧了,后颈的汗毛也随着南弦脚步的临近而一根一根的竖起。 “啊……”南弦在靠近苏妙戈的时候,那显得慵倦的动作,却在一瞬扣住了苏妙戈的嘴巴,强迫着苏妙戈长大嘴巴,而这一切让苏妙戈都来不及躲避,被扣住嘴巴的疼痛,使她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当看到南弦手上那把弯月形的匕首时,眼中强装出来的镇定即将瓦解,而南弦手下的动作却依旧不紧不慢,神情不急不缓,像是在切牛排一样,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色彩。 “呜呜呜……”苏妙戈下意识的用双手去抓南弦扣在她嘴上的手,挣扎着,但是那只手却纹丝不动,眼看着南弦手上的那把弯月形的匕首朝自己靠近,下意识的双腿就朝南弦的下、体袭去。 而南弦却轻而易举的躲避开来,一直低垂着的眼帘终于轻轻的抬起,那波澜不惊的眸子在看到苏妙戈那一双盈盈的剪眸时有了一丝迟钝,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静静的凝视那双挣扎中的剪眸几秒,南弦一下松开了苏妙戈的嘴巴,手中那把弯月形的匕首也重新插入了刀鞘。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06 贱婢 跪下身对安染夜说道:“是属下看错了,不是苏夫人!” 苏妙戈对南弦这突然的举动有些不解,但是随之而来的言语则更加的让她费解,明明看到她了?为什么要帮她? 安染夜冷鹜的眸子迅速的闪过一抹疑惑,冷厉开口道:“到底是不是这个贱婢?” “王爷,属下并未看见那人的脸,只是初见那人身着红衣,而府中唯一穿着红衣的便是苏夫人,便认为那人是苏夫人,这次细看下,并不是苏夫人。舒残颚疈”南弦回答的毫无任何惶恐之色,一字一顿,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那跪立着背影被烛光倒映在雪白的墙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胆怯旨意,甚至竟有种陡峭险峻的感觉。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暗卫应该有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苏妙戈有一种预感,这个暗卫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安染夜看着半跪于地上不卑不亢的南弦,凤眼斜挑,紧接着一句残忍的话语便从口中说出:“不管是不是,留着一个会说疯话的女人的舌头也没有用,割了吧……” 说完安染夜便拂袖离去,走至门口,又一句淡冷却又威慑无比的话语传来:“今晚定要找出那个红衣之人,如若那件事情被第四个人知道,本王绝不会让你好死。” “属下明白!”南弦微微颔首。 转身,苏妙戈立马抱紧身体缩身上床,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眸看着南弦,屋中只点了一根蜡烛,照亮范围有限,南弦那张面容正好隐于黑暗和光明之间,让人看得有些不真切。 但是那双平淡的眼眸却在这时却犹如黑镯一般夺目。 当南弦再次靠近她的时候,她立马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绝不能让自己没有舌头,那样就等于让她丧失和动物交流的能力…… 疼痛再一次传来,只是这一次不是自己的嘴巴,而是手臂,南弦抓住苏妙戈的手臂,眼神锋利:“如果你不想永远不能说话,那你从现在开始就要闭上你的嘴巴,知道吗?” 言语没有之前表情的那么平淡,反而带了点威力。 苏妙戈赶紧点点头,装作似懂非懂十分害怕的样子。 南弦手一松,疼痛立马就消失,在抬眸南弦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出去了,而一直静静燃烧的蜡烛就在苏妙戈抬眸的那一瞬飞快的摇曳着。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07 割了他的舌头 他为什么要帮她?苏妙戈看着那摇曳的蜡烛,一下从床上坐起,看到铜镜中依旧浓艳胭脂的自己,苏妙戈的疑惑更加的深了。舒残颚疈 若是她的胭脂掉了,露出她本来的面容,或许她可以认为南弦是因为看到她清丽脱俗的面容,所以决定放她一马,可是铜镜中却显示的是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为什么要冒死帮她? 因为她可怜??? 苏妙戈摇摇头,她可是见识过南弦的残忍和无情的,他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可怜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女子呢?? 可是那他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夏末的深夜,繁星璀璨,一轮皎洁的月华从婆娑的树影中倾泻而出,南弦安静的坐在粗壮的枝干上看着天际的那轮皎月,那没有任何表情色彩的脸上此时却显得忧郁重重。 苏妙戈那一双盈盈的剪眸始终让和记忆中的一个剪眸交错在一起,搁得他不知所错。 明明知道她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人,但终究下不了手。 “呵,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赌啊!!”许久一声嘲弄的声音轻轻的从南弦的嘴中吐出。 009 一个翻身,南弦便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所有的人都认为,没有一个女子能够在残忍暴虐的律王府活过半年,而那个精神失常的苏苏妙戈估计都不会活过三天…… 这些话,苏妙戈早已在嫁入王府之时,听了无数遍,每一个人谈到她,都心生怜惜,叹她命薄。 “吃吧……”一个丫鬟端来一碗溪得只有水的粥很傲慢的放在苏妙戈的面前,一脸的耻高气扬。 对于她这个疯女人,就连丫鬟都不会把她当人看,苏夫人不过是一个名词,这些丫鬟心情好就给她喝点粥,心情不好就拿她出去。 更何况现在她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即使哪一天走了狗屎运受宠了, 也不能说谁谁谁欺负她了,这样更加使得花宛居的丫鬟奴才们有恃无恐。 苏妙戈看了一眼那飘着几粒米粒的粥,端起来就咕噜咕噜的喝了干净,而随之伴随的便是一声声嘲讽的嘻笑声。 “真是蠢得可以,馊得都吃得这么干净,以前还是一位小姐呢!现在比我们这些奴才还不如呢!”那个丫鬟看到苏妙戈将她端来的馊粥吃得一干二净,笑得十分的开心。 而满身污泥,头发散乱的苏妙戈则一言不发,继续呆坐在地上玩她的泥巴,她当然知道那粥是馊的,可是她已经快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每天光喝水,真的让她的体力吃不消,更何况今晚安染夜会过来。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08 拿命去赌 说道安染夜,苏妙戈无神的眸子慢慢拧成一道耻辱的光线。舒残颚疈 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苏妙戈只想逃,可是这一关她必须过。 安染夜为什么会一直宠她直到生下孩子,那就是因为她的身体不能用强,必须她心甘情愿的,他才能进入她的身体,所以为了让她更快的怀上他的孩子,安染夜可真的是煞费苦心,明明很厌恶他,却要装作对她很好,直到她放松自己的身体,让他可以自由的出入。 想到今晚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自然要吃饱,这样才会有力气反抗…… 一桶装满热气腾腾水的浴桶,被两个强壮的家丁搬到寝室的屏风后,身后的两个丫鬟很不耐烦的抓住到处乱跑的苏妙戈。 “快点把她的衣服脱了,晚上王爷要过来,王爷吩咐了一定要把她身上洗得干干净净的,不能有一点的污浊之气。”一个刚刚出头的大丫鬟对着进来的几个丫鬟说道。 “阿巴……阿巴……”苏妙戈虽然被两个丫鬟抓住了,但是双手双脚却依旧不停的在乱舞着,不能说话的嘴巴发出怪异的声音。 另外的几个丫鬟过来想要把苏妙戈,让她安静一点,但是越是这样,苏妙戈挣扎的就越厉害,好几次把丫鬟推进浴桶里 叫做翠柳的大丫鬟急了,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直接把苏妙戈的头按到水中,然后对着那几个丫鬟说:“你们还真把她当苏夫人了?即使王爷今晚来过夜又怎样?那只不过是王爷发泄的一个工具罢了,恐怕她都活不过今晚的,你们几个还不快把她衣服给剥了?” 几个丫鬟被大丫鬟翠柳这么一教训,连忙上前就来剥苏妙戈的衣服。 翠柳把苏妙戈的头按在水中,也不是想要苏妙戈死,而是让她安静不闹而已,就这样翠柳只是按着苏妙戈的头,过一会儿就让她抬起来呼吸空气,可是下一秒就又立马把她按回到水中。 翠柳就是要让苏妙戈这样难受着,而且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很快空气中便传来一声声衣服撕碎的声音,苏妙戈即使在不愿意手下也没有空闲去阻挡这些人去剥她的衣服。 水中的苏妙戈,面部狰狞,衣服一件件脱离身体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羞辱,但是却只能生生的忍下来。 任她在怎么挣扎也没有任何用。 等翠柳再次把苏妙戈的头提上来的时候,苏妙戈却一歪脖子,狠狠的压住了翠柳的手,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她。 “啊……”翠柳立即一声大叫,甩手就给苏妙戈一巴掌,看着手中清晰的牙印子,翠柳铜铃般的眼珠刹是恐怖:“你这个贱婢,竟然敢咬我?我今晚就要看看王爷要怎么折磨你。”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09 疯女人 说完又不解恨的在苏妙戈赤果的身上踹了一脚,然后对着身后几个无措的丫鬟说:“还不去拿工具过来,我要替苏夫人验身。舒残颚疈王爷可从不碰一个烂货……” 这一句话让捂住身体的苏妙戈有了片许的错愕,立刻脸上满是羞恨之意,几日不洗的头发油腻的沾成几缕,又加上水的浸湿全部都紧贴在苏妙戈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是那双剪眸溢满的全是恨意。 验身?她的身体早就在王府的时候验过了,翠柳这时候再说验身,无非就是想好好羞辱一般她罢了。 抱住身体的手紧紧的握起,那沾着水的脸庞正慢慢的往地上滴着水,而那双隐藏在黑色秀发中的剪眸此时是狰狞无比。 翠柳,你绝对不会活过这个月的!绝对不会………… 重生过的她,知道翠柳就在她受宠的那日之后就被律王爷给残忍的杀了,听说尸首直接被抬进了厨房,剁碎了喂了王府中圈养的猪。 比起她即将要受到的耻辱,可要比即将死无全尸,连骨头都不剩的翠柳要好太多了。 想到这,苏妙戈那紧抿的唇角竟慢慢的荡漾出一抹残美的笑意。 唯唯诺诺的小丫鬟已经将那所谓的验身工具拿来了,那工具无非是一种模拟男生器物的木棍而已,要想知道是不是处子之身,只要将那东西慢慢的伸入女性的私密部位,如果遇到前方有阻挡的就说明是处之之身,但是如果一路畅通无阻的话就说明已被人破了处。 翠柳拿过那验身的器物,得意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苏妙戈,缓缓的道:“按住她的身体,把她两腿分开。” 身后的丫鬟一拥锋的去按住地上的苏妙戈,抓手的抓手,搬腿的搬腿,但是出乎意料的这次疯癫的苏妙戈去出乎意料的平静,任凭她们将她的双腿分开。 这让故意刁难苏妙戈的翠柳有些诧异,验身这个活,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只有在宫中经验丰富出了宫的老嬷嬷才有资格,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羞辱一下苏妙戈,以解心头的气而已,顺便在这群刚来府中的丫鬟眼中树立树立大丫鬟的微信。 可是却没有想到苏妙戈会如此这般的配合。 翠柳拿着那工具,走到苏妙戈面前,以为她会向后缩,但是却没有一点反应,那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那本该呆滞的眼眸,不知道是她看错了还是看花了,眸底竟然是一片平静,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嘲弄。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10 羞辱 不知怎的翠柳拿着器物的手竟然有了一丝慌乱,本是为了嘲笑羞辱,此刻苏妙戈的平静和不反抗倒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舒残颚疈 “算了,王爷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快去把这个女人的身体洗干净吧,要不然王爷责罚下来谁也担当不起。”翠柳轻咬了下嘴唇,拿着器物的手终究没有挺进。 她也是怕的,羞辱一个不在乎自尊的人有什么意义?要是她稍微挣扎一下,她还倒绝得有趣,如果她要是硬给她验身的话,身体给她验毁了,她就是一百条命也不够王爷折腾的。 再说等王爷来的时候,定会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翠柳恨恨的想着。 凡是嫁入王府的女人都没有一个是好命的,最多活不过三日,而且侍奉王爷就寝的丫鬟们也会在第二日被人抬出房间。 对于王爷来说女人都只是发泄的工具,发泄完了就自然扔了…… 听到这句话,苏妙戈在心中狠狠的舒了一口气,她也是有自尊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女人拿着那个东西,插入自己的身体,恐怕这会是她这辈子最羞耻的事情了。 水一下就将苏妙戈裸、露在外的身体包裹住,不留一点缝隙,也就在这个时候苏妙戈绷紧的神经才微微的松了一下,许是那温水拂过身体的舒畅,一直睡眠不好的苏妙戈这个时候竟有了一丝睡意。 纵使翠柳和那些小丫鬟们,用那搓澡的搓球将她白皙的肌肤搓出一道道红印子,将她秀丽乌黑的长发扯得生疼,苏妙戈也毫不在意。 也不知道是这水有问题,还是那香皂有问题,苏妙戈只觉得越来越困,那些疼痛就快要从苏妙戈的感官上消失的时候。 一个冷厉的声音却颓然让苏妙戈惊醒:“你们都出去!” 安染夜冷冷的眼光撇过屏风后的几个丫鬟,那声音让几个胆小的丫鬟立即害怕的收抖肩膀。 害怕的低着头从屏风后走了出去,直到出了寝室,被吓的发白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 苏妙戈睁眼,周围的人早已经走尽,苏妙戈不敢回头,但是就这样坐着,却愈发的使她感觉到不安。 那种感觉仿佛要窒息,迫切的要等着快点开始吧,但是却又没有勇气去面对。 “啊……”两只强有力的大手就在瞬间,抓住了苏妙戈的身体,直接将她从水中拖上来扔到了床上。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11 两腿分开 还没有来得及去用床上的被子去遮住身体的部位,却已然听到还站在屏风旁安染夜那残酷的声音:“用被子蒙住她的脸,本王不想看到她那张丑颜。舒残颚疈坏了本王的兴致……” 两个太监道了一声诺,就将那大红绣有鸳鸯的被子盖在了苏妙戈的脸上,强迫她用狗的姿势趴在那边。 那是何等的屈辱,当时的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一种侮辱,只觉得难受,用被子蒙住她的脸让她透不过气来,然后就想掀开这个被子,但是遭来的却是更加变态的虐待,安染夜竟将她的双手绑在了床上,这样就仍有他的进入。 经历过一次的她,不会在做任何颓然的挣扎,只能安静得等待着他的兽行。 安染夜走到床前,看到苏妙戈那圆润的臀部,还有白皙滑腻的肌肤,总算让他一直阴沉的眸子有了一丝丝的迷乱。 这个贱婢虽是长得丑了一点,但是身材和皮肤却很不错! 仍不住伸手在那圆润光滑十足的臀部轻轻的捏了一下,被蒙在被窝中的苏妙戈浑身一震,直觉性的想要躲开,但是下一秒安染夜却更加用力的扼住那弹性十足的臀部,褪去身上的障碍物,就用已经火热坚挺的下身狠狠的刺了进去。 一下,两下……被窝中的苏妙戈紧紧的咬住双唇,忍受着那灼热的疼痛,只要她稍微一偏离,一有退缩,换来的就是安染夜更加粗狂的柔躏着自己的肌肤。 “该死……”安染夜握住苏妙戈的双臀低低的低咒了一声,同时也感觉到下身酌烈的疼痛。 处!子之身的女人下身都很紧,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紧的,他试了好几次竟然进不去,反而让他的分身更加的燥热,甚至因为进入不了而被紧压着的疼痛,痛着,但是感觉却是那么的好。 并且更加的渴望进入她紧致的身体。 欲望充斥着安染夜整个眼眸,但是对待苏妙戈去毫不怜惜,即使将苏妙戈的腿分得再大,他始终都进入不了。 妖魅的凤眼一斜,便看到梳妆镜前那用来梳发的头油,大手一伸便将那头油全部倒入苏妙戈的双股之间,苏妙戈感觉一凉,直觉性的想要收拢双腿,但是却被安染夜更为疯狂的扳开。 “嗯……”又是一阵猛烈的猛撞已经那有些急不可耐的寻找,让苏妙戈喉间发出一声闷哼,那难受的感觉让苏妙戈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晕厥过去,双腿跪得已经发麻,正轻轻的颤抖着,只要安染夜在发动一次进攻,她的双膝就会立马瘫下来。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12 行房 苏妙戈只能说,幸好安染夜用被子将她的头捂住,不让她生生面对自己在两个太监面前的凌、辱,否则,她真的会羞愧恼恨的一头撞死。舒残颚疈 “该死的……”又是一声低咒声同时又是一声舒畅的轻哼声,原以为这头油可以起到润滑的作用,这样可以更加方便自己的进入,但是他却只进去了一点,那紧致柔软的感觉,他真的恨不得一下就冲上去,可是却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行,越是往里面越挤的话,分身处传来的疼痛就越更痛,刚开始痛得有点爽快,但是这次却是酌烈的疼着,没有任何快!感可言。 试了几次,安染夜似乎失去了耐心,就像发qing的公狮找寻不到母狮发泄一样,安染夜直接用手指插了进去,虽然还是一往的紧致,进去的时候很艰难,但是终究还是进去了。 “啊……”苏妙戈死命的咬着被子,不让自己说出话来,一直选择忍耐的苏妙戈,终于受不了身体进入异物那难堪而且痛苦的感觉,开始挣扎起来。 殊不知在男人下面越挣扎的女人就越引发男人的兴致。 苏妙戈想要摆脱这种痛苦,但是安染夜则更加毫不留情的将食指深入,似乎仅仅是这样也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快感。 苏妙戈真的很想大声的说:不要,可是她万一开口说话了,她这辈子真的会永远的失去说话的能力。 “唔……”苏妙戈几乎有一种晕厥的感觉,那根手指迅速的撤离之后又重新伸进了一只,比刚才的那根手指要长,刚才那根手指进入的一霎那,那被异物充斥着的感觉反而被一种撕裂的痛感代入。 隐隐的感觉有粘稠的东西从体内流出,那种痛更加的明显了,就感觉下身被撕裂开来了一般,尖锐的痛…… 安染夜看着那卷白色的床单在那一瞬被染上的红,凤眼中的情yu似乎一下被灭掉,立即抽身离开。 真是秽气,竟然血崩了…… 两个太监见苏夫人下、体流出的血液,皆是一愣,随即惊呼道:“王爷,血崩了……这……”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13 丑是一种态度 要是处理不好,会死人的…… “去叫太医。舒残颚疈”安染夜阴鹜的说着, 从床上站起身,一个太监立马拿来手绢将安染夜沾染血液的手指擦拭干净。 而另一个太监则赶紧出了门,去找太医。 要不是他留着她还有用,他直接就将她丢入乱葬岗! 处之的血会让他兴奋,可是这血崩,却让他认为这是一种秽气! 听到去叫太医,苏妙戈强撑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倒下,那痛则更加的深入骨髓,仿佛要了她的命一般,而那温热的粘稠的血液仍旧从她的下、体中流出。 苏妙戈只觉得她的呼吸越来越虚弱,意识在慢慢的涣散,她是不是又要死了?? “王爷,苏夫人的伤已经无大碍了,臣开了两幅药,一副内服,一副外敷,只是这几日不宜房事……”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太医低垂的头微微抬起,有些担忧的看着脸色阴沉的安染夜。 安染夜低垂的眸轻轻抬起,露出鄙夷的神色,纤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茶杯,似是漫步经心:“本王有一事不明,不知太医可否解答?” 他倒是想知道苏妙戈的下、体那么紧,到底怎样才可以进入? 太医有些错愣:“王爷请说?” “苏夫人的身体十分紧涩,让本王无所下手,不知太医可有什么好法子?”安染夜狭长的凤眼落在青花瓷的茶杯上,唇角微微的翘起。 想起昨晚的感觉,此刻他竟有了丝反应。 太医沉吟了片刻,很多人都知道律王爷的暴戾,在他床上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是活着的,皇上下旨让律王爷迎娶苏夫人,也自然知道苏夫人迟早是要死的,但是目的却是能让苏大人有个靠山,也算是对苏大人的亏欠吧! 不过用自己儿子和女儿以及未来孙子的性命换取现在的官职也很不错了,这可是很多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 本以为苏夫人也活不长,没有想到王爷竟会找他给苏夫人诊治,忽又听王爷那般说,他才明白过来,定是王爷还没有尝到苏夫人的滋味,所以才没有那么早让苏夫人死…… “这个……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苏夫人的体质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在医学上来讲,叫做贞烈体,就是若不是心甘情愿,不管是谁也得不到此女子的身体,所以王爷若是想要苏夫人的话,还得多花点心思。”太医说完,额头轻微的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 律王爷要多少女人没有,又怎会为了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而留情呢? 安染夜听到这句话之后果然冷哼一声, 冷嗤道:“本王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过。” 这辈子他想要的女人,无非是她们的身体,而真正想要得到过的就只有玉芙一个人……不管是她的人或者心,他都要得到! 而唯一能让他留情的亦只有玉芙一个人!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14 疯狂蹂躏 即使他们两人的身份关系都十分的尴尬,但是他从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舒残颚疈 又是一场大雨,雷声轰鸣着,阴暗的天气如同末日来临一般,身穿统一颜色的宫女,排着队在雨中走过,脚步虽带着些着急,却又不得不停缓下来。 一道响亮的雷声劈下,把本是晦暗的亭台瞬间照亮了一番,宛如这阴暗世界中唯一的光明。 玉芙被着雷声着实吓了一跳,捧在手里的凉茶险些撒了出来,这时一双大手便及时的握住了玉芙有些受惊的手。 “芙儿,没事儿……”宫染夜凤眼迷离,眼中的温柔满满的溢着。 玉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进过,随后收回手谨慎的说:“律王爷,这里可是皇宫,要是让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比起那晚的缠绵,今天玉芙的口气却淡了很多。 宫染夜点点头,这里是他的皇宫,不是他的律王府…… “芙儿,天下女人那般多,在找出一个和你八字相合的女子又有何难?”宫染夜看着面前的芙儿说。 为了让那个贱婢怀上孩子,他还得温柔待那个女人吗?他做不到…… 玉芙却为难的摇摇头:“王爷,我的生辰正好是鬼节那一天,凡是那天出生的婴孩都被示为不吉之物,普通人家更是惶恐不及,生下来便会丢掉。要找到和我同一天出生的该有多难!” 就因为她的出生是鬼节那一天,同样贵为公主可是她却不得参加皇家任何的宴席,任何的诞辰,即使是过年过节,她也只能留在她的玉宫中。 想到这玉芙的脸上掠过一抹恨,强烈的恨!手指也慢慢的攥紧。 可是这还不够,竟然让她天生不能生育…… 所以在整个皇宫中她就是一个笑话,若不是因为父皇,恐怕这皇宫之中早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15 血崩 “芙儿,不要这么说,鬼节那天出生的又怎样,这天下肯定还会有其他女子在鬼节那天出生,并且活下来的。舒残颚疈”宫染夜对于鬼怪之物向来嗤之以鼻,从来都不相信鬼神传说。 玉芙那张精致的脸上却溢满了疮痍,凝噎道:“王爷口口声声说着爱我,难道为我做这一点牺牲都不可以吗?只要那贱婢尽早的怀上你的孩子,我就可以尽快的和王爷你在一起,难道王爷你不想吗?还是王爷…… 你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 玉芙说着说着,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起转来:“那贱婢本身就疯了,傻了,只要王爷稍微对她好一点,还怕她怀不上王爷的孩子吗?” 宫染夜看玉芙那哭得楚楚怜人的模样,很是心疼,玉芙为了他,都愿意放弃公主之位,不求盛世的婚礼,只求和他共度一生。 只不过是放下姿态,稍微对那个贱婢好一点儿就可以了,为了玉芙,怎么样他都可以忍,只要那贱婢一生下孩子,便立即要了她的命。 “本王怎么可能骗你呢?答应你就是了,让那贱婢尽早的怀上本王的孩子,取了孩子的肚脐血给芙儿治不孕之症。”宫染夜很想上前抱住玉芙安慰她。 可是因为是皇宫,玉芙很是顾虑,身体轻轻一推,便脱离了宫染夜敞开的怀抱。 其实宫染夜对于玉芙能不能生孩子无所谓,可是玉芙却坚持不,她说他一定要给他生下一个孩子,哪怕是一个女孩儿,那样他们一家人才能共享天伦之乐。 其实他也知道玉芙的担心,她担心等她年老色衰,他不再爱她的时候,用不能生育为由将她抛开! 但是他在心底发誓,他不会那么做,他永远只爱她一人,可是女人天生是一个多疑的动物,找不到一个可以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东西,就绝不会妥协,她既然决定那么做,那他只好顺着她!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16 哼,宠她?休想 翠柳端着苦涩的药走进来,看到床上躺着气若游丝的苏妙戈,蹙了蹙眉头,本以为王爷会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可是折腾是折腾了,但是王爷竟然还会给这个贱婢请太医…… 还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是这个贱婢有什么地方把王爷吸引住?还是她的味道让王爷欲罢不能? 走上前,苏妙戈的脸色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夏末的天气依旧酷热的,但是苏妙戈却用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娇弱的身体,紧闭着的眼眸微微的颤抖着。舒残颚疈 嘴里传来难受的哼吟声还有因为寒冷而牙齿打颤的声音。 “该不是发烧了吧?”翠柳看着惨白如纸的苏妙戈,斜了斜嘴角说道,又看了看手中的药。 这药也可真是够难闻的,不用想一定苦得要死。 太医说这药早晚要喝一副,外用的药每晚都要换一次,看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哪还能喝药啊,就是她给她用灌的也未必能灌进去。 将那药碗往旁边的凳子上,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苏妙戈说道:“喂,我说,要是你醒了,就自个把那碗药给喝了,姑奶奶我可不伺候你这个贱婢。” 说完翠柳转身刚准备离开,苏妙戈像是能听到翠柳的说话声音一般,嘴中轻哼一声,像是一声啜泣声,听得人不由心怜。 翠柳立即停下脚步回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妙戈,那紧闭着的眼角竟滑落出一滴泪珠出来。 给那虚弱惨白的脸上更平添一种凄惨。 其实想想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好端端的一个小姐,亲眼看到自己的至亲死在自己的面前,因为深受不了这个刺激所以疯了,可是最悲催的却还要嫁给嗜血很辣的王爷。 从原先爹疼娘爱兄宠的小姐,一下演变成人人唾弃弃之的疯子,可真的要比她之前的身世还要凄惨,可是她却懂得去奋斗,怎么巧言令色的去讨好别人,所以她很快的从府中最低贱的下人跃居到大丫鬟的位置上。 翠柳仔细的端详着苏妙戈的脸,原先蓬头垢面的面孔洗尽之后竟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五官也很是精致,若是肌肤在红润白皙一点,精神正常一点,绝对不亚于京都任何一个名门闺秀。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17 苏夫人 “算了,算了,王爷既然要你活,姑奶奶我就伺候你把这药喝完吧!”翠柳动了一丝恻隐之心,端起药扶起苏妙戈的身体就要把药给她灌进去。舒残颚疈 许是翠柳的粗鲁,一下就扯到了苏妙戈的伤痛之处,立即苏妙戈就痛苦的叫了一声,表情扭曲着。 苏妙戈痛叫出声的时候,翠柳亲眼看着苏妙戈那香舌软软的趟在口腔内,一时间惊讶万分:“你的舌头还在?你为什么要装不能说话?”须臾,翠柳似是恍然大悟:“难道你也是装疯的?” 昏迷中的苏妙戈被身体私处的撕痛而恢复了意识,无力的双手抓住翠柳的衣角,虚弱的恳求着:“请你不要说出去,拜托你……” 声音如蚊子一般细小而又微弱,但是坐在身边的翠柳却听得很清楚。 苏妙戈不知道翠柳会不会说出去,但是渴求这是她唯一的本能。 翠柳却是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苏妙戈虚弱的脸好一会儿,才重新把苏妙戈推倒在床上,起身要走,但是苏妙戈却抓住翠柳的衣襟,似乎在用最后一丝力气渴求。 翠柳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转身离开了,没有说会告诉王爷还是不会…… 苏妙戈虽然焦急着,但依旧逃脱不了下、体那灼热的疼痛…… 想着,反正王爷是不可能现在杀了她的,她只是担心王爷知道后会怎么处罚南弦…… “王……王爷……”翠柳出门便看到一身青衣加莽纹的安染夜,双手背于身后,狭长的凤眼半眯着,淡冷的表情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宫染夜看到翠柳出来,便冷然问道:“喂那个贱婢喝药了吗?” “没……没有呢王爷,夫人现在昏迷不醒着。”翠柳毕竟是一个机智聪明人,片刻的慌乱之后便立马镇定起来,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夫人装疯卖傻的事情告诉王爷。 但一开口脑中便清晰的印着苏妙戈渴求她的表情,而随之干娘的话也在这个时候在脑中打转:有的奴才做了一辈子还是奴才,可是有的奴才却达官显贵,这最要的是要跟对主子,凡事多留个心眼。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18 杀子取血 苏夫人这样装疯卖傻,被她们这群奴才丫鬟欺负成这样,可却还是沉住了气,即使是那般的羞辱,苏夫人也忍了下来。舒残颚疈 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找到机会替自己的兄长嫂子报仇,或者有更多的目的。 总之这个苏妙戈,没有她的名字那么简单,反之却深藏不露。 如果她将这件事告诉了王爷,王爷最多杀了苏夫人,赏给自己一点赏赐而已。 可是如果她投身苏夫人那边,现在也许是得不到什么的,但是以苏夫人那样的忍耐力,再加上点手段的话,恐怕往后她的好处会更多。 与其跟着一个阴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王爷,倒不如跟着一个没有后顾之忧,并且在为难时刻拉她一把的主子。即使不会荣华富贵,但是她往后的生活也不会过得太差。 “你就是给她灌也要把药给灌进去了,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本王让你们这一屋子丫鬟奴才全部下去陪葬。”安染夜狠历的说着,转身就要走,但是随后又命令道:“作为花宛居的管事,从今往后你们要是谁有敢对那个贱婢不敬,有半分越矩行为,后院里有的是发情的狼等着你们。” “奴婢明白。”翠柳听了身体立即打了一个颤栗,跪下身回到。 翠柳想到后院关着的十几只野狼,后颈就一阵发凉,她曾不止一次的看到狼吃人的情景,尤其是狼撕碎人的人体,血肉模糊,白骨断裂的时候,真的是让她心有余悸。 果然她刚才没有把那件事告诉王爷是没有错的,王爷突然间下这道命令,肯定是昨晚苏妙戈在王爷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虽弄了满身是伤,可是却是第一个让王爷有着一丝眷念的。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19 让王爷欲罢不能 看来她的选择是对的,这个苏妙戈果不是池中之物。舒残颚疈 夏末的午后,虽有阵阵凉风吹来,但是依然阻挡不住那炎热,尤其是树上知了的叫声,更是让宫染夜有些心烦意乱。 仓劲有力的在纸上写下:宁静致远! 安染夜便将手中的笔放下,紧皱的眉头一直都舒展不开来,狭长的凤眼泛滥的尽是寒意。 玉芙为了让他安心和那个贱婢生下孩子,竟选择去朝林寺静住,为他做祈祷! 玉芙不亏是最了解他的,知道只要有她在,他就绝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留情,更别说要像对待她一样去对待那个贱婢了。 所以玉芙这一走,就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他怪玉芙的狠心,可是也深深的心怜,若不是她不能生育,她又怎会做出这残忍的事呢! “小德子,本王要看人狼战。”立于书桌一侧的小德子,道了一声诺,便出了门去吩咐了。 人狼战是凤练国由来已久的一项表演节目,虽然有些血腥,但是却伸手贵族皇子们的喜爱。 所谓人狼战,就是将人和狼关押在一起,看着它们残杀,那新鲜而又血腥的场面,律王爷尤为的钟爱。 因此在府中圈养了十几条饿狼,而又从奴隶市场买来比较健壮的奴隶,只要律王爷什么时候想看,随时都能看到。 而往往看完人狼战的王爷则会变得更加的残佞。 小德子一直侍奉在王爷跟前,已经多年,对于王爷的秉性,他是了如指掌,因此听到王爷要看人狼战,小德子也没有多少害怕的神色。 倒是吩咐下去的奴才们却一个个是心惊胆战的,虽然要和饿狼厮杀的不是他们,可是王爷看完人狼战之后,谁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王爷,直接就成了饿狼们的宵夜。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20 被识破 这个月府中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在律王府的斗兽场此时已有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手拿燃烧的火把立于斗兽场四周,将漆黑一片的斗兽场照的亮如白昼。舒残颚疈 高台之下,巨大的笼子上,盖着沉重黑布,几个下人一起将黑布揭下,登时,笼子内五只凶狠的饿狼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 ; ; ;凶悍的野狼,眼冒绿光,等待着接下来主人们为它们准备的美食。 安染夜披着一袭黑色的披风坐在看台上,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如玉般的面容极为的淡冷,。 夏末的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脸庞,虽是清凉的,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脸色是轻松的,不是即将开始的人狼战而是在人狼战中,随时都有人被丢下看台去喂那凶狠的饿狼。 小德子看了一眼座位上的上的安染夜,走上前一步宣布开始! 然后对着律王爷询问道:“王爷,要选那个奴隶为你表演呢?” 看台下就在关押着饿狼的对面。另一铁笼中十几个上身赤裸,皮肤黝黑,身体壮硕的奴隶,正害怕的往笼子的最深处缩,脸上皆是一脸的惊惧,渴求的看着看台上那傲然残绝的安染夜,祈求选到的不是自己。 安染夜阴冷的眸光却没有抬一下,而是淡漠的说一句:“让苏夫人也来看吧!大病初愈总不能天天缩在那花宛居。” 这半个月中,他对她可真的是仁至义尽了,不仅赐给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更是每天都去看望她一次,尽全力的说着安慰她的话,可是疯子就是疯子,和那群野狼一样,对她在好也没有用,始终敌视着你! 小德子轻抬了下眼眸,说道:“这会不会吓到夫人?” 安染夜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不以为意的说道:“反正就是个疯子,说不定吓过之后就会更加的听话。”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21 心计 小德子没有再说话,领命退了下去。舒残颚疈 而这时一直未抬眸的安染夜终于瞟了一眼关在笼子里的奴隶,立时笼子里的奴隶更加惊恐的往笼子里缩。 安染夜眼光冷嗤,伸出戴着玛瑙戒指的手指,指了两个身体都很高大的奴隶。 翠柳急急的推开木门对着躺在床上养伤的苏妙戈说:“王爷今晚又去斗兽场了,怕是又有人要遭罪了。” 说完看了一眼放在桌上未动的玉钗首饰道:“我进府这么多年还没见王爷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呢!你就给王爷好点脸色,别每次王爷来就像见到鬼一样,王爷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 苏妙戈看了一眼翠柳,没有说话。 心底却是一阵冷笑,上心?他当然要上心了,不然谁给他生孩子,然后用孩子的脐带血治他最爱的女人的不孕之症啊? 翠柳见苏妙戈不说话,便又上前一步小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装疯卖傻就是想让王爷放低心理防线,这样你就更容易找到机会刺杀王爷替自己的哥哥嫂子报仇了,可是你这个样子怎么取悦王爷,怎么报仇啊?” 苏妙戈有些惊讶的看着翠柳,似乎有些不解她怎么会想到她要报仇的? 翠柳这个人在那个时候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势力的人,谁地位高,她就去巴结谁,使劲谄媚。 很快说话,做事更是小心谨慎,从不马虎!甚至很会察言观色,她之所以会死那么惨就是因为翠柳那个时候还没有察觉到她的价值,辱骂她的时候正好被安染夜听到,所以才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22 凶残的人狼战 而这次的翠柳似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价值所以才对自己这么客气的,可是她不明白那么喜欢攀贵附势的翠柳为什么不将她的装疯卖傻告诉王爷呢? 那可是会得到很多赏赐的啊!安染夜虽然不会杀她,但是却肯定会对她有所提防! 翠柳看出苏妙戈的疑惑,索性把问题摊开了说:“夫人,你放心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我翠柳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可是有些事情我却看得很开,以夫人的姿色再加上一些手段很快就能坐上王妃的位置,甚至会不着痕迹的杀掉王爷,到时候整个律王府就是您说了算,您就是当今的主母!” 翠柳说完便弯下腰朝苏妙戈行了一个礼:“以前是奴婢不识抬举,得罪夫人的地方还请夫人赎罪,以后翠柳定会鞍前马后好好的伺候夫人,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奴婢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舒残颚疈” 她一直都在想苏妙戈为什么要装疯卖傻,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王爷要是死了,谁会想到是一个傻子做的呢? 苏妙戈看着跪在地上的翠柳,真的是一个聪明之极的丫鬟,也颇有心机!可惜……她的报复可不只是让王爷死那么简单! 她要他痛苦,后悔一辈子,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地位还是权势,她要弄到他一无所有为止,让他亲身的去感受他所在乎的,拥有的人或者物一件件被剥夺时的那种痛,那种绝望,她要他生不如死,沦落成为一个过街狗,人人可欺! 这是他的报应,也是她的报复!!! “夫人,王爷有请!”小德子轻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似乎禀报她的是一件喜事一般。 无论何时何地,禀报的是何事,他永远都是那副喜盈盈的笑…… 翠柳看了一眼依旧呆愣中的苏妙戈,心中一愣,有种不想的预感,但还是上前去搀扶她下床。 一边小心的观察着苏妙戈此时的表情。 而苏妙戈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23 倒戈的翠柳 去斗兽场……她早就知道了…… 小德子看着从被窝中、出来的苏妙戈,砸了咂嘴道:“王爷可不喜欢夫人这幅打扮。舒残颚疈” 翠柳点点头,又将苏妙戈扶到化妆前,刚准备将苏妙戈额前那乌黑杂乱的头发梳到耳后,苏妙戈却一把抓住翠柳的手,使劲的摇晃着,似乎很不愿意将披散着的头发弄到脑后。 不能说话的嘴巴,也发出异样且刺耳的声音。 翠柳无奈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德子,她真的很是费解,苏夫人长得不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容颜遮盖住,装傻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扮丑呢?? 小德子依旧笑着:“那让奴才来替夫人梳头吧。” 小德子接过木梳,沾了点头油,那比女人还要修长白皙的手,轻轻的捏住苏妙戈秀发的一角,而苏妙戈此时挣扎的则更加的激烈,双手不停的摆动着,这次更是连双腿都加上了。 但是小德子却无动于衷,攥住苏妙戈的秀发,从发根梳到发尾,用轻哄的语气对着苏妙戈说:“夫人,成亲当晚,王爷去了别处,夫人可是偷偷溜出去玩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可不好。” 小德子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却一下把闹腾中的苏妙戈制服了。 那双没有神的眼眸,透过铜镜看着认真替她梳头的小德子,心中泛起了疑惑,难道那晚小德子也看见她了?或者更确切的说知道她不傻? 须臾,小德子那一双巧手便把苏妙戈那一头披散着的头发,绾成了飞天鬓,插上一朵绿色碎花小珠钗,十足十的小家碧玉。 只是轻点了些胭脂红,那本就清丽的容颜如雕琢过的美玉一般,璀璨耀眼。 一屋子的丫鬟皆发出一声惊呼。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24 主母 小德子看着镜子中的苏妙戈:“夫人这样的美人胚子,为何要将它藏于秀发之下呢?好了,翠柳快给夫人找来昨日王爷送来的绿裙白纱衣换上,王爷见了一定欢喜。舒残颚疈” 翠柳看着镜子中的苏妙戈,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半个月前那邋遢的苏夫人,微愣了一下,便立马取来了衣裙给苏妙戈换上。 小德子不亏是王爷身边的红人,虽是个太监,但是对于女子的着装打扮却十分的精通,他所梳的飞天鬓,画的淡妆与那一身绿罗裙十分得相得宜彰,美轮美奂。 站在高台下,绿色的裙摆在微风下轻轻飘动,掩映的烛火下让苏妙戈美得有些不真切,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绿仙子。 安染夜坐在椅子上,俯瞰着台下的这一切,忽瞥到一抹绿匆匆的从眼角闪过,眸光便立即追了过去,只见苏妙戈深绿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那眼神和呆滞的神情,让美丽有了些缺陷……也让人深深的遗憾。 “王爷,苏夫人来了。”小德子走过去福了福身。 苏妙戈一看到安染夜,脸上呆愣的表情立马变成了惊恐,笨拙的躲到翠柳的身后,一双手在面前摆在,似乎在说不要。 本是一朵耐人欣赏的花,苏妙戈这样的举动无疑让人觉得那耐人欣赏的花被人摘去了花瓣,一下就让安染夜的眉头皱起。 纵是如此,安染夜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朝苏妙戈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但是苏妙戈却躲得更深了,看着安染夜的眼神也格外的惊惧。 安染夜轻勾一个冷笑的嘴角,看来还没有疯得彻底,还知道害怕他。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25 神秘的小德子 苏妙戈不过来,他只好走上前,尽量让自己唇角的笑容看得温和一下,语气也尽量温柔:“乖,过来……本王不会伤害你。舒残颚疈” 但是苏妙戈依旧害怕的朝后躲着,安染夜早已失去最后一丝耐心,直接伸手就将躲在翠柳身后的苏妙戈,拉入了怀中。 顾不得苏妙戈的挣扎,直接禁锢腰身,走到栏杆处,轻轻的伸手对下面做了一个动作,下面的侍卫立马打开牢门,一只瞪着绿眼的饿狼便从牢门中冲了出来,而另外一边被侍卫架上高台的奴隶,则惊恐的大叫起来,说着苏妙戈听不懂的话。 苏妙戈看到底下的情景,一双瞳孔猛得放大,连忙转过头不去看,但是那凄惨决裂的声音,却更加的清晰入耳。 只是一会儿,那凄惨的叫声就慢慢的变成喘息声,最后变成饿狼咀嚼肉食的声音了。 苏妙戈不敢看下面的情景,那场景只看一眼便终身不会在忘记,这就是残忍的封建制度,在娱乐方式极度缺乏的时代,斗兽场成为了贵族权势们的重要的娱乐场所。 而那些奴隶则成为了权贵们玩乐的牺牲品。 宫染夜看着台下被饿狼撕咬成几片的奴隶,转头便对小德子说:“这些匈奴的奴隶真的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明日再去重新买一批回来。” 小德子福了福身,问道:“王爷,可要回寝宫了?” “不急,把剩下的奴隶都带上来吧!”宫染夜说完,又轻轻的勾起苏妙戈的下巴,轻语道:“这可是王公贵族才能看到的,普通的老百姓一辈子可都见不着,你不看?” 语气是玩味的,带着点鄙夷的味道。 苏妙戈的身体有些颤抖,紧咬着牙,她此时是多么希望自己什么都听不见,这样她就听不见那群饿狼的低吼,听不懂它们此时所说的话。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26 血腥的斗兽场 她通晓动物语言,她清楚的听到那群饿狼说哪个人类的鲜血会好喝点,攻击的时候直接咬断脖子然后沿着血脉,慢慢的吸食人类温热的鲜血,之后就是人类最柔软最好吃的腹部……接着就是骨髓…… 她听到那群狼的低吟,每一句都让她惊心动魄……人凶残,而狼则更加的凶残! 被关在笼子中的奴隶全部被带到了高台上,而剩余的四只狼在打开笼子的一霎那全部朝那群人飞扑过去。舒残颚疈 一切都如计划中的那样,五只狼对十六个奴隶,只是时间的问题。 少顷,那些不停奔跑,惨叫的人都一个个没了生息。 而饥饿很多天的狼正贪婪的分食着这些奴隶的尸体……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的浓了,而场内,青葱的绿草早已被鲜血染红,本该是棕色的泥土,因为长年染血,都已然变成了红土。 人和狼斗,死路一条! 王府中的人对于斗兽场的血腥,早已习以为常,真正害怕则是安染夜。 翠柳轻轻瞥了一眼斗兽场中的场景,便又急急的收回了眼光,一直平静的眼眸,却在此刻有了不安。 不是因为看到斗兽场内血腥的场景,而是王爷接下来的举动。 按照惯例,如果斗兽场内没有死一条狼的话,王爷便会在扔一人下到斗兽场内。 她就是担心那个人会是自己。 “真是一帮废物。”安染夜冷鹜的说出,身后的侍卫,太监,丫鬟立即跪了一地。 个个额头冷汗直出,比起刚才那没有任何波澜的表情,现在却是惊恐万分。 谁也不想被王爷丢下去喂那群狼…… 转身,安染夜冷冽的目光一一落到跪下来的人,刚刚燃气的兴奋眸子此时却阴沉的可怕。 禁锢于怀中的苏妙戈,似乎也感觉到了此时安染夜的残佞,更加激烈的挣扎着,想要从安染夜的怀中逃脱。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27 苏夫人 而安染夜倒也随了苏妙戈的意,手一松,苏妙戈便轻易的出了安染夜的怀抱,一踏脚就要朝翠柳那边跑去,谁知这裙摆太长,苏妙戈一脚踩上去,身体重重的朝前倾,一个趔趄,身体竟然从栏杆翻了过去。舒残颚疈 要知道栏杆下面可是斗兽场啊!即使那群狼吃饱了肚子,但是那高台可是有十几米高啊,不被狼吃了,也能摔个半死…… 这一幕来得太快,低头跪在地上的奴才都毫无反应,直到苏妙戈那一声惊叫,才纷纷抬头,正好看到苏妙戈从栏杆翻下去的情景,所有的奴才都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 而离苏妙戈最近的安染夜,只要他一伸手,苏妙戈就绝对不会掉下去,但是安染夜的的目光却没有朝苏妙戈那边看过,甚至苏妙戈掉下去的时候更是直接走上了太师椅,端起一杯茶细细的品了起来,似乎在等待着即将要上演的表演一般。 眼看就要掉入到草地上,那群饿狼都抬起头,瞪着绿光的眼睛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苏妙戈,喉咙里发出一声声低吼。 前世就是死在狼嘴下,难道今生她还要死在这群饿狼口中。 苏妙戈闭上了眼睛,而这时却发现自己下落的速度却突然消失,身体被什么接住了…… 睁开眼,南弦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便出现在自己面前,那黑色的瞳孔一如之前那般的平淡。 南弦的出现,让苏妙戈的心瞬间松了一下。 一落入草地,南弦便将苏妙戈护在身后,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指着前面虎视眈眈的饿狼。 似乎是受到了威胁,正在啃食尸体的五条狼,全部都戒备起来,瞪着绿光的眼睛,慢慢的朝南弦靠近,围成了一个圈,形成了一个随时攻击的局势…… 狼生性多疑,看到突然降临的两个人,不会那么快速的攻击,而是等它们确定没有任何疑虑的时候才会动手。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28 通晓动物语言 苏妙戈透过南弦去看着面前五只瞪着绿光眼睛,舔舐着嘴角血迹的狼,一下就想到她在现代时驻扎的野营,突然遭受到几百条狼群的袭击,而他们当时只有十三个人,虽个个都是精英,手上拿着最先进的武器,可是那群狼群却非常的狡猾,一边和他们周旋着,一边将他们的子弹耗尽。舒残颚疈 作为动物语言博士的她试图和它们进行交流,但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她知道是因为人类的不守诚、信,激怒了这群狼群,现在狼王率领着子子孙孙来对他们展开报复了,他们这十三个人,如果没有救援的话,是必死无疑的。 她仍然清晰的记得,自己在黑暗中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慢慢的靠近自己,她无路可退,最终她成为了这群狼的食物,而她的灵魂却意外的穿越到苏妙戈的身上。 因为那一场刻骨铭心的人狼对战,让她来到古代之后就将自己通晓动物语言的能力封存,安安静静的做不谙世事的苏妙戈。 五只狼只僵持了几秒钟,似乎它们已经猜透,他们是丢下来的奴隶,是主人喂给他们的晚餐,所以即刻,五只狼群统一的朝苏妙戈他们扑来。 而南弦却只是朝后推了几步,在空中挥舞了几刀,最先冲上来的狼就已被划开了肚膛,肠子被带到了外面,血淋淋一片。 紧接着剩下的四只狼,南弦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解决掉。 五只狼扑上来的时候,苏妙戈选择了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五只狼竟然全部开膛破肚的躺在了血泊中。 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南弦伸手抱住苏妙戈的腰部,就将她带回到了看台上。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29 跌入斗兽场 握在手上的刀,正慢慢的朝地下滴着鲜血,一片嫣红即刻就在地上绽放开来。舒残颚疈 而南弦只是静静的低头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南弦的身手总是那么快,本王看的真是一点都不痛苦,不过总比那群奴隶有看头的多。”安染夜轻啄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说。 随后妖魅的眸光便移到一片诚恐的苏妙戈身上,这个时候苏妙戈的脸色可比纸还要白,仿佛她刚刚从鬼门关走上一遭。 刚才的情景与现代的情景相互交叠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慢慢的闭上眼,仔细聆听着心房中的跳动,等心跳回归原位,苏妙戈才慢慢的睁开双眼,脸色也慢慢的恢复过来。 重生前,她是被安染夜推下去的,之后南弦像刚才那样把她救了上来。 这一次,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她根本不怕那群狼扑过来,而是因为看到南弦杀狼时的血腥场景,刚才她只不过是在装作很害怕一样。 她可是一名特种兵,又是一名动物语言博士,之前的她都和老虎狮子都呆在一起过,又怎么会怕这五头狼。 之前她是被狼咬死的,但是不代表她怕狼…… 看到安染夜的眸光朝自己这边看来,苏妙戈适时的做出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王爷,属下下次动作慢点便是。”南弦低垂着眸子,淡淡的说着。 说完不等安染夜的命令,身形一闪人便已消失在夜色中。 安染夜之所以刚才没有去抓住苏妙戈的身子,就是因为安染夜已经准备让南弦下到高台上和那群狼搏斗,所以苏妙戈掉下去,南弦肯定会接住。 “夫人怕是吓得不轻啊!”小德子走上前说。 安染夜瞥了一眼地上惊恐过度的苏妙戈说道:“太医说了,夫人是因为受惊吓所以才疯的,所以要以毒攻毒,病才好得快,。”停顿了一下又对翠柳说:“把你家主子扶回花宛居吧,等明日太医确完珍了,本王再去陪你家主子。” 反正,她现在被吓得神志不清,他就不需要在装什么温柔了。 “是。”翠柳立即起身去搀扶地上的软成一摊泥的苏妙戈。。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30 出现的南弦 回到花宛居,翠柳便给苏妙戈泡了一壶热茶:“夫人,你可还好?” 翠柳试着叫了一声,又说:“夫人掉下去的时候,着实把奴婢吓了一跳,还以为王爷会把夫人送入狼口呢,却不想王爷早已打算好了。舒残颚疈” 苏妙戈掉下去的时候,她的确吓了一跳,但是她可不是担忧苏妙戈,而是在担心自己的选择,王爷面对掉下去的苏妙戈如果不管不顾的话,那岂不是说明她下错注了?不过还好,她赌得是对的…… “你下去吧!”苏妙戈说。 此时的脸上早已不是惊恐而是一脸的平静和沉着。 翠柳惊了一下,又喜道:“原来夫人没有被吓到,奴婢还以为夫人被吓得不清呢!” 跟着一个这般精明的人,她翠柳以后的日子还会差吗? 嘴角翘起的笑容只是维持了一下,便又担忧的说:“明日要是太医来了,那太医会不会知道夫人是在装傻啊?” 虽然她不知道苏妙戈之前是怎么混过去的,也许当时苏妙戈真的是被吓到了,神志有些不清,但是这次要是太医来了,一把脉,就什么都知道了,这可光靠演技可不行。 “王爷不是说了吗?以毒攻毒。”苏妙戈将头上的发钗全部摘了下来,一头如云的秀发就又重新披散开来,比起之前的蓬头乱发,这次却要柔顺的多,隐隐的带着一点妩媚的味道。 “难道夫人不装傻了?”翠柳一听就明白苏妙戈的意思,只是却还有些疑惑。 不装傻以后要是杀王爷的时候,可怎么逃脱过去?也许夫人有更高明的方法不被发现。 苏妙戈对着铜镜轻翘了一下嘴角,清冷的说道:“翠柳,你若想跟着我,便跟着,但是若是要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去,对你绝不会有好处。”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31 真正的目的 律王爷现在是绝对不可能杀了她的,而翠柳,这个丫鬟真的是颇有心计,她一时也拿捏不住翠柳为何要改变注意选择跟着她,自然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她说,还得小心翼翼的为好。舒残颚疈 “奴婢明白,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绝不会透露出去半句,夫人也累了,奴婢给您打些水来清洗下身子。”翠柳脸上一喜,继而退了出去。 放下木梳,苏妙戈平静的眼眸慢慢的变得幽深起来,刚刚小德子的那番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德子是安染夜身边的红人,很多事情都交由他打理,要是他知道她知道王爷的事情,为何却不说,反而提醒她。 在重生前,她并没有发现小德子有什么异样,可是为何重生后,她便发现很多人都不是她所知道的哪有那个。 第一个就是南弦,当日为何要帮她?再而就是小德子…… 这王府中的人,到底还有多少人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样子? 第二日中午,苏妙戈刚刚用完午膳,小德子便领着一个太医模样的人进来了。 小德子一进屋便看到今日的苏妙戈于昨日的苏妙戈神情要精神些,眼神也没有那般痴愣了,当即就轻勾了下嘴角。 动作虽然很小,但是却没有逃脱过苏妙戈的眼睛,心中一沉,果然,他是知道她不疯的。 太医走上前替苏妙戈把了脉,又拔了拔苏妙戈的眼睛,问了一些事情,便面露喜色的对小德子说:“要是在疗养几日,夫人的神志就会完全恢复了,本身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也是一时的,却没有想到夫人恢复的这么快,不知王爷用了什么法子?” 小德子依旧那一脸的喜笑:“听太医这么说,王爷一定会重重赏赐太医的,只是……”小德子说道一半又将太医引到了外面,继而正色说道:“夫人的病是快好了,是不是以前的记忆全部都记起来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32 以毒攻毒 太医沉吟了一会儿,摸着花白的胡须说道:“那倒未必,这记忆恐怕还要一时半会儿,刚刚我问夫人一些事情的时候,夫人的眼神完全是茫然的,显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只不过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倒是不会忘。舒残颚疈” 小德子了然的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锭金锭子放入太医的手中:“那陈太医就小心慢走,奴才我马上要回去伺候王爷,就不送了。” 小德子走进屋,看着一脸茫然的苏妙戈说:“太医说夫人的病再过几日很快就会恢复了,这会儿王爷被皇上招去了御书房,马上就会回来陪夫人。关于之前的事情,夫人也莫怕,王爷也是无心的……只要夫人好好伺候王爷,之前的事情是绝不会发生的……至于夫人以前的记忆,只会让夫人越加不开心,没有也罢。” 小德子说完又向翠柳交待几句便离开了。 那样子,仿佛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一心只为自己主子着想的忠心奴才一样。 可是昨晚,他说得那番话却清晰于耳,明明知道她没有疯,没有傻,知道她有着以前的记忆,可是却仍旧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嘱咐着她,甚至那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在提醒她,不要轻举万动。 这律王府中,到底还藏着些什么秘密? “夫人真是好演技,连太医都瞒过去了……”不知内情的翠柳说。 苏妙戈望了一眼眼角带笑的翠柳,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着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即使她坐上主母的位置,她仍旧是一个奴才,难不成…… 苏妙戈脑中灵光一闪,难不成她只是在利用她,真正的目的却是借自己慢慢的往上爬! 一辆镶钻着金色流苏,外罩琉璃外边的辉煌马车慢慢的停在王府门口,马上身着藏蓝色衣服的奴才立即跪在马车旁,让车上的人踩着他的背走下来。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33 隐藏很深的人 小德子伸手去扶走下来的安染夜,百年不变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奴才式的笑容:“王爷,太医刚刚来过了,夫人的神志恢复得差不多,但是记忆却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舒残颚疈” “确定没有?”安染夜轻勾了一下嘴角,狭长的眸光下是一片残冷。 “是的,奴才也试探过,相信夫人还没有恢复过来。”小德子说。 “那随本王去花宛居吧!”安染夜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不疯癫也好,对付起来比较难,没有了记忆就不知道他是她的杀兄仇人,只要他对她好,她定会全心全意付出…… “夫人,王爷正往这边走来,连官服都未去换!”在门口张望的翠柳,看到那紫色的身影,立马一路跑进来禀报。 紧张的仿佛她就是苏妙戈,即将要面对那一幕似的。 缩在被窝中的苏妙戈,立马捏紧了被子,身体也朝里缩了缩。 看到一身紫色华袍的安染夜走进来,立即咬紧了嘴唇,眼神中满是害怕。 而现在的安染夜却带着温笑走过来,与之前的阴鹜判若两然,走到床前时,苏妙戈立即抱紧了怀中的被子,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惊恐。 一双如水般清澈的剪眸正祈求的看着安染夜,希望他不要走过来。 看来经过昨晚的惊吓,她的神志恢复得挺快,眼睛已经不是之前那般呆滞了…… “莫怕,之前的事是本王错了,本王不会在伤害你了……”安染夜停下了脚步,口语温润,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一般,脸上的表情也竟是温和。 而苏妙戈则还是害怕的摇摇头,让安染夜不要靠近她。 安染夜知道,现在想要接近她是最难的,但是只要接近了她,那么下面的事情便会很快解决,他已经想好用半个月的时间让苏妙戈接纳他,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之后就是漫长的十个月等待,而他在这十个月中则更加的要小心对待,直到她将孩子生下来为之。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34 好演技 想到这,安染夜轻勾了下唇瓣,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温和了。舒残颚疈 伸出手,小德子便将一串冰糖葫芦交到安染夜的手中。 安染夜拿着那串冰糖葫芦,试着又走上前几步,慢慢的坐到床畔,黑色的眼眸如星光一般璀璨,也同样的温和如水:“这是你们家乡的特产,冰糖葫芦,本王特地命人快马加急连夜送过来的,来,拿着。” 安染夜将冰糖葫芦伸到苏妙戈的面前,语气亲和。 站在床旁的翠柳,偷偷的抬了下眸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律王爷,如果不是律王爷就在她旁边,她都不敢相信一向嗜血,残佞的律王爷脸上竟然会流露出这般温润如斯的表情,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笑起来真的妖魅极了。 苏妙戈看着面前用山楂和糖浆做的冰糖葫芦,心底却在冷笑,真当她一无所知吗?要是连夜送过来的,这样炎热的天气,这冰糖葫芦早化了,估计是从大街上随便买来的吧? 安染夜见苏妙戈的眼中有所动容,但是却依旧戒备着。 “怎么?怕本王下毒?”安染夜好笑的说,说完便咬下一个,放在嘴中慢慢的咀嚼,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面竟慢慢的溢上了宠溺的意味儿。 苏妙戈连忙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长着这么一双妖魅眼睛的人,自然很容易将人给吸引过去,并且深深的陷入进去。 “要不要本王喂你?”安染夜看到苏妙戈把头垂下去,含着未咽下去的山楂问。 她能这么安静的让他坐在这里,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反抗了,只要他继续这般耐心的诱哄下去,她迟早会落入他编制的温柔网中。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35 温柔逆袭 苏妙戈一听,立马抬头,一下就对上安染夜那一双含着宠溺的眼神,一惊,立马摇头。舒残颚疈 要是让他喂,不就等于让他知道她是有舌头的吗? “妙儿,本王知道你现在很惧怕本王,是本王害你没有了舌头,不过本王会寻进天下名医,为了找来一支舌头结上,只要让你能够再次开口说话,本王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只求妙儿能原谅本王。”安染夜继续用那温润的语气说着,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恳求。 那周身流露出来的温暖气质,更是让屋子中的人有些不适应,纷纷抬头看着眼前的王爷是不是他们所熟知的王爷。 妙儿,妙儿?叫得还真亲切……明明觉得很恶心,可是从安染夜的嘴中说出却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做作的样子。 “本王知道你现在的疑惑,之前真的是本王误会你了,才会那么残忍,现在本王只想好好的补偿你。”安染夜见苏妙戈依旧无动于衷,又继续说下去。 安染夜知道现在苏妙戈思维正常了,自然会很好奇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好起来,所以他想解释着,却发现他越描越黑。 为什么之前对她那么冷情,残忍,这次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好了? 而他却找不到突然要对她好的理由……而她自然不会相信他说的。 “算了,本王这么说妙儿也不一定会相信,但是本王会证明给妙儿看的。”安染夜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将手中的冰糖葫芦交给翠柳说。 然后站起身,便带着小德子离开了花宛居。 翠柳拿着王爷给的冰糖葫芦问道:“夫人,这次王爷可真的是对你下了狠心了,这么大的山楂只有清水乡也就是夫人的家乡才能结得出来,而且这冰糖葫芦到现在还没有化,定是储藏在冰块中的。” 苏妙戈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山楂,的确是要比现代的普通山楂大上一分,难不成真的是从那么远的地方连夜运过来的? 呵?那她这次还享受回了一次杨贵妃的待遇了?只是苦了那送冰糖葫芦的人了。 “你拿去吃吧,我想去屋外呐呐凉。”苏妙戈便说着,便下了床。 “这可是王爷赏赐给夫人的,奴婢可没那个胆……”翠柳有些为难但是却是一副很想吃的样子。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36 突变的王爷 她整日关在在律王府中,根本没有机会出这个王府,自然外面很多的美食,是她无法品尝到的。舒残颚疈 “那我便将这个赏赐给你了。”苏妙戈说完便出了屋。 用各种各样的小石头堆砌成的小路上,小德子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王爷,看夫人的样子很是排斥王爷啊?” 安染夜双手背于身后,脸上的温柔的表情自出了花宛居就立马变成了冷鹜,语气也是那般的淡冷:“速去找来能医治舌头的大夫。” “是……”小德子应道,看着安染夜那笔挺而有些决绝的背影,在如凃的太阳光底下眯起双眼,王爷这下可是真的下了狠心了,为了让苏夫人怀上孩子,真的不惜一切代价了…… 夏末的黄昏是迷离,闲散的,天际的那轮落日更是美轮美奂,一片片彩霞周旋其中,将天空渲染的一片绯红,如坠梦中。 晕红的夕阳稀稀散散的落在白色的窗户纸上,将窗纸镀上了一层绯红色。 安染夜坐落在夕阳投射的镂空雕花椅子上,白皙的手指握着一杆毛笔,笔尾沾上少许的墨水,洋洋洒洒的便在摊开的宣纸上写上了一行字。 每思念玉芙一分,他便都要用纸记下来,也只有这样,心中的思念才能得到寄托,然后抬头看着暗蓝天际中的那一轮月华,以解相思。 “王爷……”南弦不声不响的走到檀木桌前,眼帘低垂,看似卑亢,实则骨子里却有是一翩淡然,仿佛这低垂的动作只是他的习惯一般,不带任何身份的卑贱。 “苏夫人割下来的舌头你扔哪了?没有喂狗吧?”安染夜将宣纸举上头顶,正对着夕阳,立马那白净的纸上便流淌了一簇绯红,配合着苍劲隽永的字迹,别有一种感觉。 细细的看着纸上的字迹,安染夜冰凝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抿成了一道柔和的弧线…… 南弦低垂的眼帘,轻抬了一下,便说:“王爷,属下没有割夫人的舌头,请王爷恕罪。” 语气中没有诚恐,很平静,就连神情都没有变一下。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37 妙儿 安染夜放下手中的宣纸,刚刚柔和的弧线在那一瞬变得冷鹜,那狭长的丹凤眼更是咄咄,语气又更冷了一分:“这可是你第一次违抗本王的命令……” 南弦向来都只听命于他,从未违抗他任何的命令,可是这次他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虽然知道苏夫人的舌头没有被割掉是件好事,但是他却很不悦。舒残颚疈 “属下知错了,但是属下给夫人喂了哑药,没有解药也照样说不出话来……”南弦平静的回答着,似乎没有感觉到安染夜的不悦一样。 南弦的这种性格,在安染夜看来就是一种无谓,甚至疏离。 他是他从战场中带回来的,本是俘虏,可是他偏就喜欢南弦的这种性格,一切什么都不怕,仿佛不生活在这个世界中一般,没有感情,没有血肉,但是却心甘情愿的被他控制,即使他的武艺在强,也甘愿做他的暗卫。 他从不怀疑他有何目的,甚至有何阴谋,因为他的这种性格已经造就了他的人生,不争不抢,犹如行尸走肉。 这种性格不是天生就具有的,而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件事让他深深的绝望,并且选择一直堕落下去。 假如现在他让他去死,他也绝不会将他的眼帘抬一下,这就是南弦! 但是他没有执行他的命令这件事,他真的感觉太奇怪了,不悦的同时却有了一点危机感,南弦是不是开始要脱离他的掌控了,要有自己的思想了? “为何你不割她的舌头?”安染夜绕过书桌走到南弦面前,眼睛直视着南弦。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38 不惜一切代价 南弦是没有思想,没有感情,但是他还是有记忆的…… 在记忆的深处,深深得记住某一个人…… “谢王爷。舒残颚疈”南弦没有拒绝,轻抬脚步便出去了…… 刚刚写好的宣纸上的字迹已经被风干了,安染夜小心翼翼的将纸张折起来,放入一个精雕细琢的盒子中,而盒子里面早已放了十几张同样印有梅花印的宣纸,整齐静宜的躺在盒内。 玉芙走的这半个月,他无人诉说自己的想念,只好便将它们写好放入盒中…… 想起玉芙的音容相貌,安染夜的面容都会露出不加修饰的温情和柔和……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公主,他们爱的真的很艰难…… 南弦平庸的无关没有任何的特色,但是五官却很是坚毅,只看一眼便让人记忆深刻。 “那天是祭母节,不宜见血。”南弦面对安染夜咄人的直视,脸色却依旧没有任何波澜,那低垂的眼眸更是平静的低垂着,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安染夜似乎一下恍然大悟,挥了挥云纹袖口,重又走到桌前开始磨起墨来:“本王忘了你不是凤炼国的人,真的难为你了……本王今晚就放你一个时辰的假,去祭拜一下你的母亲吧?”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39 桀骜的南弦 巍峨的宫殿,悠悠的矗立在悠悠深宫中。舒残颚疈 几缕潺潺的药香从东宫飘来,几名宫娥跟着掌事的姑姑匆匆路过,那股淡雅的药香便扑鼻而来。 两个姑姑看了看东宫零星的光点,相互交头接耳起来:“可惜了一个绝代佳人,身体怎就那般懦弱呢?” 东宫内,贵妃床上卧躺一绝色佳人,病态的脸色却依旧遮掩不住她的美丽,那一颦一语犹如黛玉再生,眸光切切。 “咳咳……” “太子妃该吃药了……”一个宫娥端来黑乎乎的药汁担忧的说。 慕尔岚轻摇柔荑,苦笑道:“没用的,我这病自个知道,治不好的。” “小姐……您就听奴婢的话喝了吧!怎的在朝旭国的时候就好端端的,嫁到这凤炼国就一病不起了?”小绿说着眼眶就红了。 一年前小姐以朝旭国丞相国长女嫁给凤炼国太子,虽然本身身体羸弱,但是嫁入凤炼国之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喝再多的药也没有用。 刚开始太子还悉心在旁守护照顾,可是时间久了,太子来东宫的日子越来越少,这如今都有三个月未踏入宫门一步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40 爱得很艰难 想到这,作为陪嫁丫鬟的小绿眼泪就流了下来。舒残颚疈 慕尔岚有些吃力的撑起身体,怜道:“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等哪天我找到个好主子,你就跟过去,最好找个好人家嫁了,想要回朝旭国怕是不可能了。” “小姐,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怎么可以丢弃小姐呢?即使小姐真的活不长,小绿也要跟着到下面去伺候主子。”小绿这个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她不想要小姐死,她想要小姐好端端的,健健康康的,即使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小姐的命也可以。 “莫要胡话,你才十五岁,以后的日子还长,我的身体怕真的支撑不了几个月了,小绿听我的话,这太子宫不是留人之地,勾心斗角,阿谀我诈的,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应付不来的,等哪天遇到个好主子定要好好伺候着。”慕尔岚忙轻嗔道。 “不,奴婢哪里也不去,奴婢誓死跟随主子。”小绿哭得更加厉害了。 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小姐那么善良,美丽,为什么要得这怪病,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小绿听话,这是我生前唯一的想念了,这你都不能听我的?了我心愿?你想让我死不瞑目?”慕尔岚见小绿这样当下狠狠心,呵斥道。 她是真的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以前还能勉强下床走路,如今却连身体都坐不直,再过不久,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嫁入这凤炼国和以前的亲人失去了所有的联络,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小绿了,小绿要是过得不好,她走得也不安心。 “小姐,你不会死的,奴婢去求太子,让太子放小姐回朝旭国,到时候小姐的病就会好了。”小绿摇着头,泪水将整张容颜浸湿,说着就要去找太子。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41 慕尔岚 慕尔岚用那柔弱的手抓住小绿,无力的说道:“没用的,即使太子肯让我回朝旭国也没有用,我从出生就是这种身子,这是命,我能活这么长时间已经很满足了,小绿你就让我走得好心点吧!” 她从小多病多灾,请来算命的先生占卜,说她是“花仙”就是被贬下凡的仙子,虽然大多聪明美丽,可是却体弱多病,这事儿看起来风雅,实际上却并非什么好事,因为花仙不能出嫁,一旦出嫁,必会夭折。舒残颚疈 凤炼国和朝旭国,两国不似其他国家矛盾重重,相反亲如兄弟,就是因为几百年来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统,但凡哪一国的太子册封,便会去另外一个国家选取太子妃,登上皇位之后太子妃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种传统延续了几百年之久,又和国脉相干,即使父母明知自己是“花仙”一旦出嫁便会夭折,但是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将她送入花轿,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可关系着两国之间的关系,不是他们所能承担得起的。 所以她早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也许是老天眷恋,竟然让她活了一年。 “小姐……小姐……。”小绿依旧哭喊着,她从小就在小姐身边长大,是离不得小姐的。 “好了,小绿,你且下去让我好好歇息吧!”说了这么多的话,她真的有些累了。 小绿不想离开小姐半步,但是看着小姐现如今疲惫的样子,只好抽泣着离开了…… 小绿刚一离开寝殿,一个身影便立刻出现在慕尔岚的床头。 感觉到眼前的烛光被遮住,慕尔岚便睁开疲惫的眼睛,只是一瞥,整个瞳孔便瞬间放大,声音也有些急促,呼吸得则更加沉重,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来了?这可是皇宫!趁现在没人发现,赶快走吧。” 说道最后慕尔岚的声音越来越细小,仿佛是在用最后一丝力气在说话一般。 而那个身影则静静的坐在床前,看着床上如今的慕尔岚,那一直低垂着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眸竟慢慢的流露出心疼和难受。 “我带你走……”许久,身影才梗咽出这一句话,那坐立的身子在烛光下是说不出的颓然和孤冷。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42 花仙的传说 慕尔岚听到这句话,立马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但还是扭过头去,不去看那身影的脸,喘了几口气才道:“我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即使你带我走,我也一样会死……” “如果当初我娶了你,即使你依旧卧病在床,可是却不会像如今这般哀怨,如果……我娶了你,你也不会嫁到这凤炼国来……”刚开始身影的话语很压制,说道最后却变得大声起来,似乎想要爆发出来一般。舒残颚疈 眼泪终究还是流了出来,一下就将枕巾沾湿,看着面前这个人,她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事情涌入心头了,一下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再多的回忆也终究是回忆,再多的事情也都是过去。 “你走吧!能在死前见你一面我真的很开心,你快点回朝旭国吧!不要为了我耽误了你的前程。”说这几句话几乎是要了她的命一般,一次比一次艰难。 只有眼泪流得越加的汹涌。 “你别说话了……我现在不会走的,我要一直留在这个地方,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身影继续说着,浑厚的嗓音明显有了一丝沙哑。 他们青梅竹马,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花仙”她早已是他的人了,他以前曾今想过只要和慕尔岚在一起,即使终身不娶妻,不传子也可以。 只要他能和她在一起,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可以…… 但是命运弄人,她却被凤炼国的太子选上,成为太子妃。 皇上都不敢将这门媒约退掉,更何况他?这可是关系两国的命脉。 他不能劫婚,否则定会使两国的关系恶化,他是君不能不顾百姓的死活,更不能违背那几百年来的传统。 所以他放弃在朝旭国的地位,千里迢迢的来到凤炼国,只为能和她在同一个国家相处,哪怕是死他也要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43 青梅竹马 他恨这个传统,可是如果没有这个传统,几百年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要发生多少的战乱…… “弦……谢谢你为我做得这么多,谢谢你这一年来陪着我,让我知道在某个地方有你的存在……咳咳……”慕尔岚说道一半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舒残颚疈 南弦忙俯身去替慕尔岚顺气,那眼里是深深的挣扎和难受:“不要说话了……” “不……你一定要听我说,我走后……咳咳……你一定要……咳咳咳咳……”一口血从慕尔岚的嘴中吐出。 “求你不要说话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南弦的神情有些崩溃甚至是害怕,祈求着慕尔岚不要在说话。 他不想看着她在他面前死去,那样他会很难受,他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小姐……小姐……”小绿听到寝宫内剧烈的咳嗽声,立即担心的跑了进来。 而床上也只剩下了慕尔岚一人,捂着胸口难受的咳嗽着,可是痛苦的嘴角却隐隐的有着一丝微笑…… 他不知道在此之前她是多么的想要见他一面,梦里无数次都是他坚毅深刻的面容,想他入魔,无数的话语想对他说。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嫁给他,即使是死,也是他的人! 而如今,能见上他一面,她此生真的无憾了…… 花宛居内,苏妙戈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翻着翠柳弄来的书,多是一些杂书,最多的莫过于诗词歌赋了,在这个诗词当道的朝代,基本上是不会有小说存在的。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44 痴爱 可是在这个娱乐方式匮乏的朝代,女子看书已经是唯一的消遣方式了。舒残颚疈 总不能让她去做女红打发时间吧? “夫人,这是德公公送来的药,说是夫人喝过之后就能说话了。”翠柳端来一碗药,药水很浑浊,药味也不是很浓,走到苏妙戈面前翠柳有些疑虑的说。 苏妙戈看也不看便说:“直接倒了吧!” 翠柳点点头,走到窗台将全数的药汤都倒在了盆栽中。 “奴婢以为王爷今晚会过来呢!”翠柳又看了看窗外说道。 苏妙戈停下翻书的手势,也跟着看了眼窗外,她记不清在重生前的今天安染夜有没有过来,但是看现在都这么晚了,应该不会过来吧! 放下书伸了个懒腰,看到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微风习习,吹在人的脸上很是凉爽,她不觉想出去走走,她想去荷花塘那了,那里很宁静、静宜,她可以静下来想些事情,不会被人打扰。 她记得她在现代的时候,小时候每到吃完晚饭都会搬出凉席坐在上面纳着凉聊着天,听着蛙叫,那个时候真的惬意急了。 “我去荷花塘那边,过会儿就回来,你先去睡吧!”苏妙戈说。 “可是万一王爷过来了呢?”翠柳说。 她没有见过哪个女人不翘首期盼王爷晚上过来留宿的,更何况一个是要复仇的女人了,难道她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吗? “那就让他来荷花塘来找我好了。”苏妙戈说着便走了出去。 前边苏妙戈刚离开花宛居没多久,那边小德子就提着灯笼引着安染夜过来了。 翠柳见了忙过去说道:“王爷,夫人去荷花塘那边了。” “夫人去荷花塘了,你怎不跟着?夫人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万一落水了可怎么办?”话一说完,小德子就训道。而后又对着安染夜说:“王爷,要不去荷花塘找夫人吧?也看看夫人去荷花塘那边做些什么。”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45 荷花塘 安染夜却没有回话,走进屋,便看到堆在桌上的诗词歌赋,随手拿起一本翻开来看。舒残颚疈 翠柳赶紧回道:“是夫人让奴婢拿来解闷的。” 安染夜轻轻的挑了挑眉头,随即冷笑出口:“也是,毕竟是大家闺秀,明日你就去绣房拿些女红让你家主子做吧,再顺便多拿些杂赋,至于琵琶,古筝,萧,音律,本王明日会差人送过来,你家主子想要什么,尽管和本王说。” 放下书就对小德子说:“走,随本王去荷花塘。” 翠柳行了个礼,道了声诺。 究竟夫人有如何魅力,竟让王爷如此的顺着她。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么的不一般啊?翠柳看着离去的律王爷背影想。 走到银屏亭,苏妙戈看到天边的那轮满月倒映在荷花塘中,如一弯月盘羞答答的躲藏在荷花中。 在看着那清澈的水,她此时竟有种下去游泳的冲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直压抑在心中的郁闷,此时也得到了放松,这么好的月色,这么美好的夜晚,要是有她的亲朋好友在,然后在摆上一桌火锅,那该多好? 苏妙戈在围栏边站了一会儿,左看看右看看,很好,没有奴才,也没有守卫,应该没有人跟着。 她现在就想下去游一下泳,偷偷的一下也行,水的刺激可以更加的让她清醒。 双腿迈出围栏,下面便是温和潺潺的水了,苏妙戈想象着身体没入水时的坏块和舒服。 但是才刚刚站稳,只觉眼前飞快的掠过一个黑影,于是她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大脑还来不及反映这是怎么一个回事,她竟然站到了银屏亭的屋顶上。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46 畅想 “你要是想死,这样死得更加快些。舒残颚疈”没有波澜的声音,浑厚,可是却夹杂些冰冷。 苏妙戈回头,竟然是南弦!眼眸依旧低垂着,可是这个时候的他却看上去有些伤感,不似之前那般的沉宁,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只是准备下去游泳而已……谁要寻死了?”苏妙戈回道。 即使他帮过她,救过她,但是不代表她对他说话就要低声下气。 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他始终都低垂着眼眸,以为那是一种卑微的表示,可是他的态度和所表现出来的气场完全不合,甚至一点都没有奴才该有的卑亢。 而现在这么近距离看来,他之所以一直低垂着眼眸,就是不想和任何有交流。 “游泳?堂堂苏夫人竟要在这公告场合游泳,不怕被浸猪笼吗?想死就直说,不要找借口!”南弦却根本不理会苏妙戈的话,找到一块瓦片坐了下来,眼神空洞的望着地面。 “就是因为看这四周无人所以我才准备游泳的!”苏妙戈竭力的辩解着她不是寻死,只是游泳。 这些古人的思想到底想要闹哪样啊? 而这个时候南弦一直低垂着的眸子竟慢慢的抬起,直视着苏妙戈的那一双剪眸,只是一下便又迅速的撇过,她的眼睛真的很像慕尔岚,真的像极了。 第一次见他都差点以为她就是慕尔岚…… “那你跳下去游泳吧!我消失。”南弦说完站起,轻掂脚迅速的消失在苏妙戈的眼前。 什么嘛!他到底在想什么啊?把她带到这上面来明明就是不想她“自杀”,而现在让她跳下去游泳,分明就是认定了她是在自杀。 苏妙戈看了看下面的池塘,拜托!这么高,她跳下去是死不成,但绝对会受伤。 让她下去游泳,至少要把她放下去吧!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第1卷 ------------ 047 谁自杀了 正在苏妙戈想着要怎么样从屋檐上爬下去的时候,南弦竟然又出现了…… 轻功好了不起啊??? “你到底是谁?你从来都没有疯过,精神没有失常过,为什么要假装你疯了?新婚当夜你也听到了王爷说得,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利用价值是什么?你想要寻死也很对,总比到时候王爷亲自动手的强。舒残颚疈”南弦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并且都是冷言冷语。 这和平时话语不带感情的南弦相差深远。 并且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我说了我不是寻死,我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处境,而且我也没有装什么,出事的时候我的确受到刺激了,只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了。”苏妙戈看着南弦很认真的说。 当你亲眼看到和你生活三年的人活生生死在你的面前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脑袋会是一片空白。 但是那绝不是让她受刺激的根本原因,而是她躺倒在地的时候,看着律王爷乘坐的那辆马车,黑色的马蹄从怀有八月身孕嫂子肚子上踏过的时候,同为女性那是怎样的一个触目惊心。 若是人,那她还能勉强接受,可是那肚子中可是怀有一个新的生命啊! 嫂子撕心裂肺的惨叫不能换来律王爷任何的动容,马蹄踏过之后便是那车轮从嫂子的肚子上碾压过。 一瞬间,那鲜艳的红色便封住了她的双眸。 她连脑袋空白的时间都没有,那种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视网膜承受不住,就像电源一下,猛得被拔掉。 如果她不是一个经受过训练的特种兵,恐怕她绝不会那么快醒来……虽然那个时候她醒来了,没有了记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48 姐是特种兵 所以才会被安染夜任意的摆弄,要是她要是有记忆的话,又岂会是那样的结果? 也不管南弦到底怎样误认为她是自杀还是游泳?她直接走到屋檐的一角,双手勾住翘起的飞璧,双腿灵活的勾住木柱,然后一个反身,双手抓住木柱,抱着木柱就滑了下去。舒残颚疈 她一个特种兵出生的人,要是连怎么下来都是难题的话,那她早就把遣送回原部队,等着退伍吧。 南弦很显然没有想到苏妙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低垂的眸光幽幽的闪了一下。 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像是一个会被轻易被王爷利用的人,即使是,那么王爷也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南弦轻轻施展了下轻功,就如羽毛般落到苏妙戈的面前,低垂着眉头,那样的姿态,却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威慑之力。 “你还是趁早离开这个律王府吧,不要被现在的情景迷惑了,一旦陷下去,便是万劫不复。”南弦说。 却觉得他有点多管闲事了,她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为什么要好奇得提醒她? 就因为她的眼眸和尔岚的很像?让她能从她眼中看到尔岚的影子?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帮我?”苏妙戈露出军人的本质,沉思的看着南弦的眼睛说。 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她一直都想问。 他是王爷身边寸步不离的暗卫,忠心的也应该是他的主子…… 而南弦却面对着那一片葱翠的荷花塘,似乎没有在听到苏妙戈说话一般:“你下去游泳吧!有人来我会告诉你。” 长衫轻拂过,便准备离开。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49 扑倒南弦 而苏妙戈却没打算让他离开,想要潇洒的跨过台阶,直接跳到南弦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舒残颚疈 可惜苏妙戈却算错了一步,她现在穿着的不是方便简介的军装,而是裙子,动作刚做出一半,两腿就被裙子给束缚住,没有达到着地点,苏妙戈就这样被自己的裙子绊住,身子就朝前摔去。 正巧不巧的扑到了南弦的身上…… 南弦面对扑倒过来的苏妙戈,真的措手不及,完全没有预留。 直接被苏妙戈扑倒在了地上…… 一下子两个四目相对,而这次苏妙戈也很清楚的看到了南弦的眼睛,黑如曜石,浓郁的承载着过多的东西,眼眸中那浑然天成的凛冽以及王者之气,让苏妙戈有片刻的愣住。 一个人的眼眸是承载着最真实的自己。 生活在各行各样,受教育的程度,一切都能从眼睛中看出来。 一个奴才,流露出来最多的便是奴相,眼神中多多少少带着点卑微的色彩,而南弦的眼眸中却看不到这些,相反是贵族中该具有的睿智,冷静和威严。 也许,这才是他一直选择低垂着眼眸的真正原因…… 南弦这一次更加近距离的看到苏妙戈的那双剪眸,那眸中流露出来的美丽和灵巧,真的和慕尔岚一模一样。 恍惚间他觉得她就是尔岚。 他朝思暮想的尔岚…… “不好意思……”苏妙戈看着南弦痴愣的看着自己,立马想要从南弦的身上站起来。 苏妙戈吸了一下鼻子,一股微甜的酒味,便传入鼻息。 他还喝酒了?? “尔岚……”南弦双手抓住苏妙戈的手臂,一个翻身便轻而易举的将想要站起来的苏妙戈压在了身下,浑厚的嗓音更是温情之极。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50 把她当成另外的女人 嘴中喷出的酒味儿更加的浓厚! 南弦的脸紧贴着苏妙戈的脸,距离只有一根小手指的宽度,随时都能让两个人的双唇碰上。舒残颚疈 苏妙戈一时莫名其妙:“你干什么?快起来……”说着就用手撑着南弦的胸口,让他们彼此保持着一段距离。 南弦见苏妙戈这样推他,一下想到尔岚的身体,忙从她身上移开,不施加重量给他,但是却依旧没有从苏妙戈的身上站起来,然后很紧张的问:“对不起,尔岚,没有压到你吧?” 苏妙戈睁着眼睛看着此时紧张不已的南弦,还有眸子中流露出来的深情。 他一定是喝醉了把她当成另外一个女人了,可是为什么早不醉晚不醉,偏偏在这个时候发酒疯。 要是他接下来想要干什么的话,她真的敌不过他啊…… 苏妙戈平稳了下自己的震惊,既然他把她当成那个什么尔岚了,那她就当好了,醉酒的人惹不起。 “你压到我了,快起来。”苏妙戈说。 可是南弦却靠得却发得近了,那一双如天边繁星璀璨而又沉着的眼眸却紧紧的盯着苏妙戈的剪眸看。 “我要是站起来,你不会走?”南弦的声音很低,夹杂着数不清的情绪,似是害怕,似是担忧。 “不会……我不会走……”苏妙戈见南弦一直这样盯着自己的眸子看,一下想到在新婚当夜他就是因为看到她的眼睛,才一下改变了注意。 难道她的眼睛很像他嘴中虽说的尔岚? 靠得如此的近,看到的只有眼睛,而他也只看着她的眼睛,在加上喝了点酒,把她当成尔岚很正常。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第2卷 ------------ 051 哄骗 可是刚才他真的一点儿都没有醉酒的反应,还是他一直都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和情绪,直到刚刚那一刻才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出来? 看来他真的是忍得太久,太艰辛了…… 而南弦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眉头轻轻的皱着,撑在地上的一只手轻抚上苏妙戈的脸庞,触碰到苏妙戈那滑润肌肤时,那手竟微微的有些颤抖。舒残颚疈 苏妙戈想要避开南弦这只手,那只手布满了厚厚的茧子,摸在脸上很硬,可是却莫名得觉得温暖。 苏妙戈很想推开那只手,可是她担心南弦一下情绪失控。只得闭上眼睛,尽量远离那只手的触摸。 苏妙戈将头歪到一边,立马露出白皙的玉颈,而随之南弦的眼光也落到了苏妙戈的脖颈处,只是一秒钟,南弦那温情的眸光就猛得一缩。 迅速得从苏妙戈的身上站起来,一把就掐住苏妙戈的脖子,声音比安染夜还要冷鹜:“你以为你长得和她一双一样的眼睛就可以假扮她吗?” 南弦手上青筋暴突,脸色变得阴冷无比。 恍惚间他以为尔岚在他身下,他虽然不敢相信,可是却还是叫着她尔岚,只因那一双眼眸真的和尔岚的如出一辙,当他将眸光落到她脖颈地方的时候。 尔岚耳边的那一刻小红疹却不见了,他立马醒悟过来,同时也恼羞成怒。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承认她是尔岚? 苏妙戈被南弦掐着脖子,很快就不能呼吸,脸色也涨得通红,更加不能说话。 而接下来的挣扎更是徒劳…… “南弦,你干什么?快放开夫人。”小德子老远就看到南弦掐着苏妙戈的脖子,脸色一变,当即就叫了起来。 南弦被这一声叫,恼怒的神志一下恢复过来了,手一松,苏妙戈直接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因为窒息而引起血液上升的脸盘,此时是异样的红。 小德子赶忙走过去,试了试苏妙戈的鼻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52 阉了他 对着紧蹙眉头,脸色阴鹜的安染夜说:“王爷,还有口气,只是昏迷了过去。舒残颚疈” 安染夜听后心中也重重的一松,这个贱婢要是死了,在想找第二人就难了…… “南弦,你竟然敢杀本王的夫人?”安染夜狭长的丹凤眼血红的瞪着低垂眸光的南弦。 “王爷,属下愿意领罚。”南弦没有任何的狡辩,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这一句。 这一句更加使得安染夜恼火,眯着危险的眼睛冷冷得说道:“你别以为本王有多看重你,没有你本王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呵!处罚?皮肉之苦对你算什么?” 说完安染夜就对着小德子说道:“带他去刑房,阉了他。” 凶狠的话语说完,安染夜就将昏迷过去的苏妙戈打横抱起,径自往花宛居走去。 小德子看了一眼还无动于衷的南弦,抿了下嘴唇,那招牌式的微笑便在嘴边勾勒开:“南弦暗卫,请跟奴才来……只要稍微忍一下就好了!” 053 守在门口的翠柳看到自己主子是被王爷打横抱回来的,而且脸色苍白,连忙跑过去铺开床铺,让苏妙戈躺下。 “王爷,夫人这是怎么了?”翠柳惊讶的问。 很明显她看到了苏妙戈脖颈处的掐痕,心想该不会是夫人惹怒了王爷? “去拿鼻药来……”安染夜将苏妙戈放到床上,又探了探她的脉息,吩咐道。 只是因为长时间缺氧而造成的昏迷,没有什么大事。 “王爷,给……”翠柳拿来一个药瓶交给安染夜。 安染夜打开瓶塞,立马一股刺鼻的味道便从里面流出,苏妙戈皱起眉头,睁开眼睛,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安染夜轻柔的拍着苏妙戈的背,担忧的说道:“可好些了?” 苏妙戈听到这个声音,条件反射性的往床的深处躲,那双盈盈的剪眸畏惧的看着他。 在她昏迷前她听到了小德子的声音,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53 安染夜把她抱回来的 又四下看了看,心底嘀咕道:该不会是安染夜将她抱回来的吧? 那南弦有没有跟他说什么? 翠柳已经倒来了一杯茶水,送至苏妙戈的面前。舒残颚疈 “快喝点水吧!要是本王刚刚晚来一步,后果真的……不敢想象。”安染夜温柔的说着,语气中满是自责,不过随即又发了狠说道:“不过你放心,本王定会好好惩处那个人。” 看着没有丝毫感激的苏妙戈,安染夜顿了顿又说道:“下次可不要一个人去荷花塘了,要是想去便让翠柳去找本王,本王在身边陪着你,谁也不敢对你怎样。” 苏妙戈看着安染夜投射过来真挚的眼眸,轻轻的敛了下眸子,点了下头。 但是心里却很奇怪,安染夜为什么不问她,南弦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还是南弦已经跟安染夜解释过了? 翠柳听到这也明白了,定是夫人去荷花塘时被谁人给袭了,她还真以为是王爷呢! “那奴婢去打些水来伺候夫人歇息。”翠柳很机智的说,现在就是应该让他们两个人相处。 “本王不是命小德子送来解药了吗?翠柳还没拿来给你喝?”安染夜见苏妙戈一直都不说话,便问道。 苏妙戈捏了捏手中的被子,迟疑了会儿才说道:“喝了……” 苏妙戈的声音很温润带着童声,有点萌的感觉。 安染夜听了脸上一笑:“那就好。” “等翠柳打来热水,你就早点歇着吧!明日本王带你去郊游可好?”安染夜用轻哄的语气继续说。 温柔的眸光注视着苏妙戈,而苏妙戈则逃避的避开。 “本王知道你现在还怕我,但是你不愿意的事情,本王也不会勉强。明日本王再来看你……”安染夜嘴角荡漾着的微笑真的炫目到了极致。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54 阉 苏妙戈越加不语,安染夜则更加的温柔。舒残颚疈 前世就是因为掉进了他的温柔陷进中,今世她又怎会在中一次? 面对安染夜的温柔和宠溺,她在心底冷笑。 刑房的掌事看到小德子带着一个人朝这边走来,连忙从打哈欠的桌上站起来,迎上去恭维的说道:“德公公,这都这么晚了还替王爷办事呐?” 小德子也回以一笑:“是啊,王爷让我带一个人来,怕是搅了你的好梦啊!” 掌事蔡公公看了一眼小德子身后,低垂眸光的南弦说:“哎呦……看他强壮的身体怕是会武功吧?王爷怎会让他来做太监啊?” 小德子说:“王爷说什么,我们这些奴才照做就是。”然后转身对南弦说:“进去吧,念在我们同是服侍王爷的份上,我去给你拿瓶金创药来,伤口好得快一些。” 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弦终于握了握拳头,慕尔岚最后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着。 话虽然说了一半但是他却明白尔岚的意思…… 他说只要她说的,他什么都答应。 如今他要是成了废人,尔岚会不会怪他,甚至瞧不起他? 南弦挣扎着,一直将所有事情看得都很淡的他,这次真的让他心悸起来。 “德公公,我想见王爷……”南弦直视着地面迟疑得说。 小德子听后一脸的惊讶,这可不像平时处事不惊的南弦啊! “王爷估计在花宛居陪着夫人了,要见过会儿再见吧,快跟蔡公公进去吧!”小德子假装听不懂南弦的意思。 而南弦也敛起了眸子,直视着面带笑的小德子:“如果这时候我要走,没有人可以拦得了我,德公公,带我去见王爷吧!” 小德子依旧笑着,摇摇头:“别以为王爷有多看重你,在王爷眼里我们都只是一条狗,想留就留,不想留就杀掉。即使你见了只会更加惹怒王爷,听我一句劝,快些进去吧!” 南弦静静的等着小德子说话,之后不发一言,转身就朝花宛居走。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55 我要找王爷 小德子对这一出是始料未及,连忙追了上去拦在南弦面前:“你快点回去,不然我可就要叫侍卫来了。舒残颚疈” 而南弦却理都不理,刚才还用走的,这次直接运用起了轻功。 小德子不会武功只得干巴巴小跑起来。 嘎吱一声,刚刚被翠柳关起的窗户,这时候却被重重的打开。 立时,里面一片尖叫。 刚刚脱了衣服,只剩肚兜的苏妙戈,立马就用被子把自己的身体捂了起来。 南弦意识到不对,很快的转过身,冷然道:“王爷呢?” “王爷已经回去了……”翠柳护在苏妙戈面前,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 话一说完,南弦就朝门口走去。 而这时镂空木门却一下被打开,十几个侍卫瞬间就将南弦包围住。 小德子气喘吁吁的走进来,扶着门框,深吸了几口气说:“给……给我将他抓起来……” 围住南弦的侍卫,全部拔刀上阵,场面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床上的苏妙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只是想见王爷而已……”南弦面对围住他的侍卫,淡淡的说。 似乎这些侍卫是透明的一般,他完全看不见。 话还未落,两个侍卫最先冲了上来,而南弦则只是轻轻的一闪而过,而紧接着更多的侍卫就朝南弦扑过去…… 这些王府中的侍卫,武艺都很一般,即使是十几个人也很难轻松将武功高强的南弦拿住。 只是一下的功夫,苏妙戈本来就不够大的闺房就被毁得差不多了。 南弦想要出去,可是这些侍卫知道一旦让南弦出去了,他们想要追就难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56 打群架 所以这些侍卫一边和南弦打斗着,一边将路口封死。舒残颚疈 南弦明显不想和这些侍卫动手,下手都是点到为止,可是这些侍卫却都很拼命。 “咔嚓”南弦一脚将一个侍卫踢向柜子旁,接近着就是柜子断裂的声音。 翠柳本就吓得不清,在这一来更加尖叫连连。 “你们……快出去打,这可是夫人的闺房,误伤了夫人你们谁也担待不起。”翠柳冲着打斗的人群大声的说。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个侍卫被掌风逼了过来,直直的摔向床。 这床哪怕是在结实也承受不了这么多人的重量,当那几个侍卫被摔倒床上时,那用桦树雕刻的床,一下就塌了。 苏妙戈身上除了一件肚兜什么都没有,为了躲避摔过来的侍卫,本想裹着被子跳下床,谁知跳到一半就被摔下来的侍卫压住。 一下子,裹在苏妙戈身上的被子被扯掉,人也朝打斗的人群摔去。 “夫人……”翠柳身手灵活很轻松的躲开,但随之而来就爆发出一声惊呼。 一个侍卫手中的刀,本是朝南弦砍过去,但是却被南弦用掌风弹到了空中,此时那把锋利的刀竟直直的朝苏妙戈刺去。 这接二连三的事故让苏妙戈完全没有时间去反映,几乎是在她跳下床的那一刻同时发生,她躲都没有办法躲。 闭上眼,皮肤被锋利刀刃划开肌肤刺入血肉的感觉,让苏妙戈紧紧的咬住唇,那痛尖锐的在她的血肉中叫器着。 本以为咬紧双唇可以挺过,但是那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上前的身体都经不住倒退几步,那刀刃一直刺入骨头的深处才不甘心的停下。 没入骨头的痛,让苏妙戈倒吸一口凉气,再也经受不住那尖锐的疼痛,就在身体快倒地的一霎那,南弦迅速的接过苏妙戈酥软的身体,因为惯例的原因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那锋利的刀锋没入肩膀时,已将纤细的肚兜带子切开,那唯一的遮挡住就这样直接从身上滑落开来,露出光洁的后背和那迷人的酥胸。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57 受伤的总是她 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立马都愣在了原地,而南弦的手触及到苏妙戈的后背时,这才反应过来,本是半搂着苏妙戈的,此时也来不急多加反应,直接将苏妙戈紧搂在怀,用自己的身体替苏妙戈遮挡住面前的春光。舒残颚疈 肩膀中的血也将南弦干净的青衣染成了一片嫣红。 “你们还不低下头去……”站在门外的小德子看见这一幕,脸色变得很是阴沉,大声的说着。 所有的侍卫这才回过神来,将眼光迅速的移开。 翠柳赶紧拿来一件衣服让苏妙戈披上…… 南弦清晰的感觉到胸口被某样柔软的东西抵住,而手上传来的光滑柔腻的触感,更加让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从未和一个女子这么亲近过…… 等苏妙戈一披上衣服,双手就像碰到酌烈的火一般迅速的松开。 但是手指尖传来的那种温度和触感,却在他脑中更加清晰,仿佛就在一瞬在他的脑中印下了一个烙印般。 闻讯而来的安染夜看到这一幕,那淡冷的表情此时已经变得怒不可遏,狭长的凤眼更是嗜血的可怕。 所有的侍卫,立马惊惧的跪了下来。 他们知道,他们是活不过今晚的了…… 接过苏妙戈酥软的身体,肩膀上流出的血很快就将身上披着的那件亵衣染红,如水一般将苏妙戈的美妙若影若现的露了出来。 安染夜迅速的将身上的外袍脱了罩在苏妙戈的身上,在抬头时眸子中已经是一片血红:“快去叫太医。” 然后残冷的眸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侍卫,最后落在一旁的南弦上。 “全部带下去,喂狼!”安染夜残忍的说着,粗喘的呼吸更加显得安染夜此时的愤怒。然后又看着南弦说道:“将他吊到烈日下,每天在他身上割十刀!” 跟随着安染夜前来的另一队侍卫,听到吩咐后,迅速的进了房间。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58 饶了他们 跟随着安染夜前来的另一队侍卫,听到吩咐后,迅速的进了房间。舒残颚疈 而这时虚弱的香寒却说:“王爷,放了他们吧!” 此时的安染夜早已暴虐成狂,听到香寒说话,情绪才稍稍缓和一下,但是声音依旧阴冷着:“他们刺伤了你,本就是死罪,又见了你的身体,更是罪上加罪。” 说着就抱起香寒的身体前往自己的寝殿。 但是香寒却抓住安染夜的衣襟,祈求道:“王爷,你这样会让我更加的惧怕你,你就放过他们吧!求你了……” 因为流血过多,香寒的声音很虚弱,眼皮也更是如同铅铁一般沉重。 安染夜看着香寒这个模样,眼中的嗜血却没有消失,依旧不愿意松开:“不行,这些人本王绝对要杀,顶多给他们一具全尸好了。” “王爷……你不是说,会证明给我看的嘛?我想留着他们的命,王爷都不愿意……”香寒继续说着,抓着衣襟的手也松了松,似乎是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一般。 听到这一句话,安染夜眸中的怒火和嗜血硬生生的给压制住了。 小德子看着安染夜的眼色,静待着他的决定。 “放了他们……本王日后不想听到任何的闲言碎语……”安染夜冷冷的说着,大跨步的便离开这间房间。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59 寸步不离 底下的人如临大赦般,一下子全部都摊在了地上。舒残颚疈 小德子警告了几句,就跟随安染夜出去了,而南弦也抬脚跟了上去。 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小德子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波澜表情的南弦,心里真是气狠…… 刚刚从鬼门关走过,竟然不知收敛,再去见王爷,肯定死得比刚才还惨。 太医很快就赶到,止住了血,上了药! 忙活了半天,才擦擦额前的汗,松了一口气,对律王爷说道:“王爷,伤口很深,而已伤到了骨头,恐怕要修养个两个月才能见好,而且……”陈太医又看一眼面色阴鹜的律王爷,犹豫着要不要说。 “而且什么?”安染夜阴冷的说。 “而且夫人的身体底子弱,以后若要是在受什么伤的话,恐怕真的无力回天了……”陈太医很有压力的说着,最后还想补一句,切莫现在动房事,可还是被安染夜那冰寒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安染夜呷了一口茶,眸光幽深,修长的手在青瓷盖上沿着纹理慢慢环绕。 看来以后他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把她带在身边才行,身子弱直接影响到生孩子…… 他可不希望,他辛辛苦苦的等到她怀孕了,却生不下来,而且一尸两命。 死胎的脐带血对芙儿的不孕之症完全没有用。 “知道了……”安染夜幽幽的回了一句,便站起身走到床榻前。 看着毫无血色的香寒,伸出手握住香寒冰冷的手,似乎想要传递一点温度给她一半。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60 柔情蜜意 翠柳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这里有奴婢守着,王爷您去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朝呢!” 小德子也弯腰说道:“是啊,王爷!” 安染夜却无动于衷,直直的看着香寒,似乎想要把她看穿般,慢慢的从嘴中说出几个字来:“本王在这守着,你们下去……” 翠柳和小德子皆一愣。舒残颚疈 小德子随即说道:“王爷,可明日你要上朝啊!奴才也在这守着,等夫人醒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王爷。” “下去……”安染夜口气淡冷,却威严无比。 小德子见这样,知道没有在说服的可能,只能和翠柳退下…… 门外南弦身形陡峭的立在门边,静静的,似在随时听后差遣一般。 他现在还不能离开律王府……哪怕律王爷想要怎么惩处他都行,只要留他一条命。 刚刚香寒说要放了他们,他真的有些意外…… 一个危在旦夕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坚持向王爷求情,他真的很意外。 早晨的晨光,刚刚铺撒开来,在树枝上,房顶上,都镀上一层金黄色。一团团形态各异的白云在天际游荡着,皎洁的月亮也悄悄得隐退了身影…… 一声鸡鸣啼叫。 躺在床上的香寒便轻动了一下,一下就扯到了伤口处。 立即刚刚苏醒的五官都纠结到了一块儿。 趴在床旁的安染夜感觉到香寒的动作,立即就睁开双眸,笑道:“醒了?” 香寒看了一眼安染夜略带疲惫的神色,心道,他该不会在这守了这一整晚吧? 在重生前,他可没有这么上心,只是一味的对她好,说尽甜言蜜语而已。 “嗯!”香寒轻点了下头,声音有些沙哑,因为还没有掌握住力度,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又重新让肩膀上刚长得新肉撕裂开,立时疼得香寒呲牙咧嘴。 “别动,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安染夜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可要喝水?”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61 我来喂你 这么一说香寒的确感觉到亲口,又是“嗯”的一声,只是这次没有在点头。舒残颚疈 本以为安染夜会让翠柳进来倒水给他喝,谁知他竟亲自走到桌旁倒了满满一杯水,小心的将她扶做起来,她想伸手去拿那茶杯。 安染夜却不让:“你要是在牵扯到伤口,会更痛的,来,我喂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安染夜的声音听起来要比往日的更加温润绵延,而且语气中完全没有一种命令的感觉,反而像水般温和,沁入心脾。 香寒很乖巧的张嘴喝了几口, 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差不多要亮了,该是上朝的时候了。 即使心中有疑惑但是还是没有问出来。 这个时候小德子轻轻推开了门,看到香寒醒了,皱起的眉头一松,那副微笑的面容便又重新出现,悄声走到安染夜身旁说道:“王爷,该上朝了……” 安染夜扶着香寒躺下,淡淡的说:“今日不去了,就说本王身体不适。” 小德子听完一脸的惊讶,随即眸光落到香寒的身上,而香寒也更是惊讶万分。 他竟然为了她不去上朝?? 想想在前世中,他可从来没有一次因为她而不去上朝的。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德子道了声诺,便退了出去。 看到南弦依旧用昨晚的姿势站立在门旁,而且就连位置都没有动一下,忍不住说:“王爷现在他不想见你。” 随后又低声说道:“要是让王爷知道你抱过夫人,恐怕真的会把你阉掉!” “王爷总会出来的。”南弦低低的说,低垂的眸光依旧看着地面,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小德子摇摇头,他就弄不懂这个南弦到底在想什么…… “王爷,我……妾身没事了,王爷还是上朝去吧!”香寒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安染夜注视着她的眸光让她感觉到害怕…… 安染夜勾了下嘴角,同时轻轻的握住香寒的手说:“本王就是想陪着你……” 香寒立即敛下眸子,眸低却是一片淡冷。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62 悉心照顾 甜言蜜语,真的对她没有用了。舒残颚疈 忽而又想到什么,抬眸问道:“王爷,南弦他们……没事吧?” 虽然很奇怪香寒怎么知道南弦的名字,但还是回道:“本王答应你的事,怎么会食言?” “那……南弦呢?”香寒直接问道。 谁知道他说得是真的假的,他想要人命,张嘴就行。 “他想杀你,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安染夜狭长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疑惑,那刚刚充斥的温情也有了丝打破。 “王爷,那只是一个误会……昨晚要不是南弦,恐怕我……”香寒解释说。 “知道了,你要是喜欢,本王就让他做你的暗卫,一天十二个时辰保护着你。”安染夜没有过多的追问下去,转而对门口唤了一声:“南弦……” 他知他一直都在门外守候…… 这是他对他的了解,最重要的是他也感觉到他在门外。 门轻轻的被推开,南弦从外面走到律王爷跟前,单跪下身:“王爷……” 语气一如从前,淡然,平静,不惧,一点儿都没有任何负罪的感觉…… “你的命是寒儿给的,从此以后你就是寒儿的暗卫,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护她周全!”安染夜微斜着狭长的丹凤眼,冷冽气味依旧。 那清爽,恬静的气质在面对南弦时,一霎那就变得紧绷,威慑起来。 “是。”南弦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疑虑。 “但是如果寒儿今后再掉一根头发,本王绝不会那么轻易饶了你。”安染夜字字冰冷,语句凛冽,给人与无形的压力。 “是”南弦继续没有任何波澜的回答。 躺在床上的香寒,注视着安染夜那棱角分明而又略显妖魅的侧脸。 是她不够了解他,还是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为何她觉得他现在不只是宠他,而且很紧张她…… 接连十日,一向勤政的律王爷始终称病不上朝。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63 蛮汉入侵 而此时蛮汉又传来告急的消息,此时朝中的边远将军早已卸甲归田,程东将军虽能带兵打仗,可是却缺少谋略,新上任的都统却无带兵之能,剩下的几个参将,总兵,又都各司其职。舒残颚疈 对付蛮汉,必须有经验,善骑射才行,而现下能用的只有那几个,可是又都身兼数职。 召集几位皇子过来,一个个都互相推脱。 说到底,不是怕打败仗,而是吃不了蛮汉那边的艰苦。 “国家正在危难之时,你们一个个左右推脱,朕养育你们几个有什么用?”年过半百的皇上气得一阵咳嗽。 “父皇,莫要动气,保重身体要紧。”太子安染卿上前一步说道。 “是啊!父皇!”其他王爷纷纷附和道。 皇上平息了几口气,不再看向他们,面色凝重:“去把老三找来。” 老三正是律王爷,是对于律王爷,皇上是又爱又恨,无论谋略还是胆识都是其他皇子不能及的,可是偏偏性情狠毒,残忍暴戾,得罪不少的大臣。 如果律王爷要是能像太子这样谦虚亲和,待人友善,这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其他皇子听父皇要找老三,一个个都露出不甘的表情,尤其是太子安染卿! 律王府中,安染夜正手执着香寒的手,教她写毛笔字。 左肩的伤虽还未好,但是伤口已经结了疤,香寒也不愿一直在床上躺着,想要起来动一动。 安染夜怕香寒不小心碰到伤口,便教她习字。 安染夜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比起那些年过花甲的大师,安染夜可谓是最年轻的一个。 “这里的手劲要轻点……”安染夜轻搂住香寒的腰际,那甜腻的话语轻轻的吹进香寒的耳中,是说不出的暧昧。 “嗯……要比上次进步了很多。”写好字,安染夜细细的看了一下,勾了下唇瓣,欣悦道。 “那还不是王爷执着妾身的手写得!”香寒嘟了一下嘴巴,煞是可爱。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64 妙儿 安染夜看着,放下手中的毛笔,两只手都抱住苏妙戈的身体,一张妖魅的脸庞凑到苏妙戈面前,一副要说话的表情,但是却趁苏妙戈不注意猛得亲了下去。舒残颚疈 苏妙戈一个措手不及,接下来就是推开安染夜,朝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本王还不能亲你了?”安染夜重又抱住苏妙戈的身体,低喃的问道。 “王爷,妾身想出去看看落雁花。”苏妙戈没有接着安染夜的话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才刚走了几步就又被安染夜禁锢在怀中,那低低的语气魅惑得不行:“怎么了?不喜欢本王靠近你?为什么总是都躲避着本王。” 不避着你能行吗?苏妙戈在心里冷冷的说。 这个时候小德子有些踉跄的走进来:“王爷,皇上急招。” 刚才还很轻松暧昧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安染夜一下就松开了苏妙戈的身体:“什么事?” “听说蛮汉入侵,边境固守不住,朝中又无人能领兵,皇上这才宣召王爷你啊!”小德子擦了一下额角的汗说。 立时安染夜阴冷的眸光莜的一缩,嘴角轻抿着。 “去拿本王的官服来。”安染夜冷冷的说。 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苏妙戈,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一般。 “妙儿,你也跟本王进宫。” “王爷???”苏妙戈一脸的惊讶。 这安染夜到底怎么了?时时刻刻的不让她离他身边一刻,现在竟然夸张到要把她一个小妾带入宫。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担心什么? 难不成他认为她和南弦有些什么? 那更不可能了,要是这样安染夜根本不可能让南弦做他的暗卫。 小德子拿来官服,知道安染夜要带苏妙戈去皇宫,劝道:“王爷,夫人毕竟是一个妾,连妃都算不上,带入皇宫不妥吧?而且还以找来话柄。” 安染夜迅速的穿好紫色云纹官服,慢慢道:“那本王就封妙儿为侧妃,内苑的事情都交由妙儿掌管。” 帮安染夜整理衣领的小德子,手停顿了一下,虽然眼中快速的闪过惊奇,但还是道了声:“是。” 翠柳听后脸上则迅速的闪过一阵窃喜,然后偷偷的朝苏妙戈看了一眼。 很显然苏妙戈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她完全没有想到安染夜为了带她进宫直接封她做了侧妃…… 在进宫的时候,安染夜担心马车一路颠簸会让苏妙戈不小心碰到伤口,随即就改坐了轿子,一道朝玄武门去。 苏妙戈在此之前从未来过皇宫,也从来不带她在公众面前出现过。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65 遇见太子妃 那种感觉就像她是他圈养的金丝雀一样…… 进了皇宫,与苏妙戈进故宫的时候,那种震撼要大得多。舒残颚疈 故宫只有那一座座碉楼,而这个皇宫却庄严肃穆,每每走过的宫女,太监都整齐的排着队,脸上满是小心翼翼。 下了轿,安染夜又带着苏妙戈走了几条巷子,随后对着身后的小德子说:“你带着苏妃去那边的御花园,等本王和父皇商讨之后就会来找你们,切记不要出了这御花园范围。” 安染夜说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苏妙戈,走过去握住苏妙戈的手说:“皇宫不似律王府,定要谨言慎行,也不可不懂规矩,要是碰上其他旁人,小德子自会教你怎么做,你尽管照做就是。” 安染夜叮嘱完这些才匆匆的朝御书房走去。 之所以把苏妙戈带到御花园来,第一是因为那里紧靠着御书房,第二则是那里守卫的侍卫高手如云。第三就是不易碰上刁难的人。 小德子引着苏妙戈穿过一座假山,那几百种品种贵重的繁花,即使到了秋末也没有枯萎凋零,依旧在秋风中展示着各自的风采。 如果不是偶尔几片落叶的飘落,苏妙戈还以为又入了春天呢! “王妃,您就坐这,这儿楼台高,能看到御花园所有的美景,要是运气好,还能看到娘娘们在颤音阁跳舞呢!”小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巾,擦了擦石凳上的落尘。 “是吗?”一听说能看到娘娘跳舞,苏妙戈立即来了兴趣。 来到古代这么久,真的没有一个适合她的娱乐方式,要是能看到人跳舞,她枯燥的生活也算增添了一丝乐趣。 苏妙戈兴冲冲的朝小德子所指得颤音阁,那是修筑在一座石岩的舞台。 在中间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张桌子,而其余的则都是一块平整的空地! 临近围栏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还有唱戏用来的长枪。 苏妙戈很想去那边演奏一下乐器,可是那已经出了御花园的范围。 “德公公,颤音阁中的人是谁啊?”苏妙戈看了半天没有看到一个人,就在准备把目光移开的时候,苏妙戈却看到一个犹似林黛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那期期艾艾的神情,着实惹人生怜。 那瘦弱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去一般。 当那个女子转过头来时,一直坐着的苏妙戈突然站了起来,好熟悉的眼睛…… 那眼睛无论是神韵还是流光都与她的一模一样,只是却要比她的温婉些,当即苏妙戈就问了起来。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66 误会 小德子看了一眼:“宫中的人,奴才也不大识几个,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太子妃!宫中只有太子妃的身体如此的虚弱。舒残颚疈” 南弦口口念着的尔岚,难道就是太子妃? 因为长着一样的眼眸,所以南弦错把她当成了尔岚…… 这南弦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苏妙戈注意到了对面的人,而对面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苏妙戈。 慕尔岚轻咳了一声,问道:“坐在雨花亭中的女子,我怎从未见过,那眼睛怎的那么像我的?” 小绿也朝对面张望了几下,摇摇头:“小姐,天下人长得相似的多,您也别在意,还是早些回东宫躺着吧,你这身体刚刚有了好转。” 这几日小姐的身体要比从前好得多,许是吃了刘太医开得药,起了作用。 “小绿,你看那女子也正看着我们,我们过去瞧瞧。”慕尔岚摇摇头,她很好奇对面的人是谁? 是谁会和她长着一样的剪眸。 苏妙戈看着对面的人看了自己一眼,便又宫娥搀扶着从颤音阁下来了,很想追过去,但还是停住了脚步…… 谁知那女子竟然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王妃,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小德子也看见了太子妃朝这边走来,忧心的问道。 这宫中规矩多,要是那太子妃过来了,王妃就得向太子妃行礼,可是王妃肩膀的伤还没有好,很容易牵扯到伤口。 “不用。”苏妙戈拒绝道。 看着太子妃越来越靠近自己这边,苏妙戈反而越加的期待。 ”哎呀……”许是身体羸弱的原因,慕尔岚走上那长长的阶梯还有些困难,一不小心就踩空了一脚,扭伤了脚踝。 苏妙戈见状忙上前去搀扶:“太子妃,没事吧?” 慕尔岚回了一个轻笑,语气温婉可人:“不碍事,多谢姑娘了!” 那一双盈盈的剪眸溢满着女人的柔美,看着同样一双剪眸的苏妙戈。 慕尔岚此时竟觉得有些亲切。 苏妙戈伤得是左肩,因此左手也不敢用力,只得用右手扶着慕尔岚。 但是慕尔岚却不知情,看着苏妙戈觉得亲切无比,自然而然就去抓苏妙戈的左手,这一拉,一下就将苏妙戈的伤口撕开。 苏妙戈立即缩了下手,倒吸了口冷气。 慕尔岚不知何故,紧张的问:“怎么了姑娘?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而小绿却一脸嫉恨的说:“你装什么装?我家主子只不过是牵了你一下手而已,你干嘛装成很疼的样子?想要冤枉我家小姐?”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67 是不是慕尔岚? “小绿。舒残颚疈”慕尔岚立即出声制止。 但是小绿却依旧不依不饶:“本来就是,太子妃离她远点,这宫里没一个是好人,为了那么一点点利益,就勾心斗角。” 小绿扶着慕尔岚的手臂,让她不要靠近苏妙戈。 小德子见这样,忙上前赔笑着说:“太子妃,这是律王爷的侧妃,请您不要误会,我家主子她的左肩前些日子受了伤,伤口还未愈合。” 慕尔岚一听,有些自责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小绿的那番话你别在意,在这宫中久了,连说个话都要斟酌再三。” 慕尔岚说这话的时候很无奈,很凄婉…… 苏妙戈见这样,心叹,果然一入皇宫深似海,这宫里的勾心斗角竟到了如此的地步。 “没有想到这宫中这么可怕……”苏妙戈心悸的说,随即问道:“那太子妃定在宫中生活得很不如意。” 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没有手段,没有心机,可是却偏偏生得如此的美艳,即使是一种病态的美,也更加让人爱恋,遭受的迫害自然也更多。 “比起后宫,我生活得已经很好了……”慕尔岚莞尔得笑了一下,而后又怜悯的问:“你是律王爷的王妃,应该比我还苦吧?这伤该不会是……?” 律王爷的暴戾和残佞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她所没有亲眼目睹,但是听着却觉得可怕。 苏妙戈摇摇头:“这伤,是我不小心弄的,律王爷对我很好,今天律王爷被急招入宫,他不放心我便也将我带了过来。” 她自然很想指责律王爷的暴行,但是小德子在场,她还是闭上嘴吧! “那妹妹可真是好福气,不介意我叫你妹妹吧?”慕尔岚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 “自然,你年纪比我大,那我就叫你一声姐姐吧!”苏妙戈很轻快的应允。 “嗯,我说今日的身体怎就突然转好了,原来是因为老天要我认识一位妹妹啊!”慕尔岚请捂着嘴角半开着玩笑说。 “姐姐的身子一直很差吗?宫里那么多的太医也治不好姐姐?”苏妙戈看着面色没有红润之色的慕尔岚说道。 慕尔岚不想说这个话题,但还是轻轻说道:“自小生下来就是,太医也治不好。” 苏妙戈点点头,轻扫了一眼慕尔岚的剪眸,她到底是不是南弦口中所说的尔岚呢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68 奇术 苏妙戈灵光一闪,忙又开心的说道:“妹妹头一次进宫就见到了姐姐,想必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看来我们的磁场,命理一定都很合得来,我在我家乡那边,都会用名字的比划才测两个人是否投缘,我叫苏苏妙戈,三个字,一共33个比划,姐姐你呢?” 慕尔岚从小身体羸弱,请了不少道士算术,头一次听说用名字的比划来测两个人是否有缘的,觉得新奇,笑了笑说:“慕尔岚,也是三个字,25个笔画,可曾算出来了?” 苏妙戈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的攥了攥,果然是她,但神情仍旧不动声色的说:“25和33加起来正好是68,六六大顺,八又娶其谐音发的意思,看来我们两都优势互补,一个顺一个发……” 苏妙戈用玩笑的语气说着,引得慕尔岚也轻捂嘴唇笑着。舒残颚疈 自进宫以来,她还未曾与人聊得如此开心过。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晴朗,万里无云,以往毒辣的太阳这个时候也收敛了它的毒光,秋风微微的吹着,轻抚脸盘,如温水流过一般舒畅。 德王妃心情大好的欣赏着花园中的花朵,看着此番绿意正浓,鲜花正盛的时候,不觉就想吟诗一首,可是刚准备张口便听到一声温婉的笑声传来,打断她的灵感。 德王妃有些不悦的抬头,正瞥见两淡身影音坐在栏前,亲密的交谈着,时不时的爆发出一两声笑声。 “王妃,是太子妃……”珠儿很快走上前汇报说。 德王妃冷了冷嘴角,不悦得说道:“都是快死的人了,还笑得那么开心?另外一个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我们上去看看……” 德王妃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伸出手便由珠儿搀着走上了亭台。 此时那笑声更加的响亮了。 苏妙戈将现代的几个笑话说给慕尔岚听,谁知慕尔岚的笑点极低,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但是那眼神中的落寞却自始至终无法消散,似乎不受这微笑感染般。 “太子妃笑得可真开心,定是身体转好了,所谓笑一笑十年少嘛!”德王妃皮笑肉不笑的说。 太子妃的地位要比德王妃高,可是这德王妃却是一副“我才是主子”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的谦恭,甚至很嚣张。 刚还笑得岔了气的太子妃一看是德王妃,立马就将微笑的弧度收好,开心的神情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而站在一旁的小绿,也有些紧张的朝太子妃靠过来。 德王妃看到太子妃这般神情,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随后又将那一双杏眼落到苏妙戈的声音,不屑的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69 德王妃 小德子听了赶紧上前,一脸尊敬的微笑,不紧不慢的说:“回德王妃,这是律王爷刚刚册封的苏妃。舒残颚疈” 德王妃乃四王爷安然络的正妃,按照等级,纵使苏妙戈是三王爷的妃子,可就因为是侧妃所以等级要比德王妃略加小一级。 虽不用行礼,但最起码的问候还是要的! 小德子说完,蛮又走到苏妙戈面前,轻声说:“这是四王爷的正妃德王妃,无须行礼,问下好便可。” 苏妙戈看着这一身浑身穿金带银,不可一世,高傲无比的德王妃,便心生讨厌,但还是按照小德子说的,给与了一个微笑,站起身说了声:“德王妃好。” 但是德王妃听后却皱起了眉头,一脸的嘲讽:“哼,原来就是皇上赏赐给律王爷的一个小妾啊,啧啧,真是不容易,这才多长时间就坐上了侧妃的位置啦?” 说着走向苏妙戈,眼光挑剔的看着苏妙戈:“也倒有几分姿色,只是不知道你这个小小的贱婢是用了什么狐媚法子来讨好王爷的?” 然后又很嫌弃的拿起了苏妙戈的右手看了看:“难道是这一双巧手?听说你在出嫁之前本是神经不正常,现在好了?”尔后又丢下苏妙戈的右手,接过珠儿的手帕擦了擦刚才碰苏妙戈的手恍然大悟说:“也对,王府中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多了是了,就是想不好也不成啊……” 那话语中无比充斥着鄙夷,嘲讽和挖苦!!完全就将苏妙戈当一个身份地位的小姐来看待,很是瞧不起。 太子妃见德王妃如此的说苏妙戈,便开口解围道:“德王妃也是来花园散步的吗?刚好我们也聊完了,就不打扰德王妃的雅兴了。” 太子妃很温和又很谦虚的说着,然后拉着苏妙戈就要走。 身后的珠儿却在太子妃经过的时候,伸出了脚,绊了太子妃一脚。 苏妙戈忙扶稳太子妃,左肩的伤口也被撕扯开了,那种尖利而又夹杂着麻痒的让本就愤怒的苏妙戈更上一层楼。 德王妃那样说她,她也就忍了,但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却如此的嚣张,竟然伸脚绊太子妃。 扶好太子妃,也顾不得左肩的疼痛,凶狠的说:“你竟然敢伸脚绊太子妃?” 那珠儿却一脸委屈但是声音却依旧嚣张的走之德王妃旁说:“王妃,你要替奴婢做主啊,明明是太子妃不小心自己摔倒的,却赖到奴婢的头上。” 太子妃也蛮对苏妙戈说:“妹妹,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干她的事,我们走吧!”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70 嚣张跋扈 “慢着。舒残颚疈”德王妃却轻慢的说了一句。 苏妙戈不知道为何太子妃要这么惧怕这个德王妃,但想想还是忍了算了,自己的出生不好,在皇宫之中定然是没人能看得起的,即使是现在有个侧妃的光环,但又有多少人尊敬她呢! 太子妃不想惹事,那她也不惹好了…… 安染夜也跟她说过,宫中不似律王府,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可是,德王妃却在这时叫住了她! 停下脚步看着德王妃想要干什么? 德王妃却仪态万千,不紧不慢,那尖细的下巴高高的扬着,露出一个傲慢无比的弧度,小巧的红唇挂在一丝微笑。 “啪……”德王妃走到苏妙戈面前,耍起手就给苏妙戈一巴掌,那表情也在那时变得狠觉。 可是苏妙戈到底是特种兵出生,德王妃的不怀好意,苏妙戈早已起了戒备,德王妃刚甩手朝她打来,她就立马伸手准确无误的扣住了德王妃的手腕。 同样回以狠觉的眼神对德王妃对视着。 德王妃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这小小的贱婢给挡住,当即就觉得在奴才面前丢了面子,随之又伸起左手更加狠毒的朝德王妃打去。 苏妙戈的左肩是不能抬起的,一抬起那长好的肉全会撕开,那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新长的肉一点点撕裂,不说疼,就是那种感觉也是骇然的。 德王妃那一巴掌打过去的时候,苏妙戈直接抬起脚,狠狠的朝德王妃的膝盖踢去。 而这时知晓苏妙戈左肩受伤的太子妃,在德王妃打过来的时候,准备要替苏妙戈挨这一巴掌。 却不想德王妃惊叫一声,迅速的弯下腰,滑翔在半空中的手也迅速的落到了膝盖处。 “你……你这个该死的贱婢!”德王妃捂着膝盖,咒骂着。苏妙戈那一脚踢得很重,而且还是膝盖上,德王妃整个人都朝前倾,差点就要跪了下来。 “王妃……还不快把这个贱婢抓起来?|”珠儿连忙过去扶住德王妃,然后又转头命令身后跟随的宫女太监。 “德王妃,苏妙戈她不是故意的,你就绕过她吧?”太子妃立即挡到苏妙戈面前,恳求着说,然后又转过身对苏妙戈说“苏妙戈快给德王妃赔罪。” “是你先向我动手的,我只不过正当防卫而已。”苏妙戈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铁铮铮的说。 她也不是什么性急,暴躁的人,言语上对她有些过激,她忍一忍也就算了,可是现在都对她动手了,她又不是傻子,好端端的凭什么被她打?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71 狡黠的小德子 “你……好大的胆子,把她带到宗人府去。舒残颚疈”德王妃暴怒的说着。 俨然把这皇宫当成了她自个的家,王法就是她定的一般。 一直不说话的小德子,却在这个时候略带笑意的对德王妃说道:“德王妃,律王爷来了。” 一句话,所有的人都调转了方向往身后看,立即上前要抓住苏妙戈的宫女太监,脸色迅速一变,抓住苏妙戈的手也松了下来,全部地下了头。 就连一向很嚣张的珠儿见到正朝亭台缓慢走来的律王爷,也都露出了怯怯的神情。 德王妃轻抿着嘴唇,眼眸中却满是狠狠。 安染夜一袭紫色华服飘然若身,乌黑的长发安顺的披散在脑后,几缕发丝调皮的从耳后溜出来,挂在两边,给那本就风华绝代的安染夜平添一抹邪魅的气质,那妖冶的凤眼噙着残绝,与那邪佞的气质浑然一体,轻勾的唇角,更是高深莫测。 轻缓的脚步,看上去很是轻盈,可是每一步都带着如帝王般的威慑,让人不敢直视…… 待安染夜走至亭台时,亭中的宫娥太监立即跪了一地。 小德子微漾笑容,走至安染夜跟前请安道:“奴才给王爷请安。” 安染夜面容阴鹜,紧抿着双唇,就连那入鬓的剑眉也轻轻的皱着,那噙着残绝的丹凤眼中还有着那一丝丝的怒火,当眸光落到谁的身上时,都会抑制不住的颤抖。 律王爷的嗜血,残暴,早已人尽皆知…… “发生什么事了?”本以为会冰冷而又夹杂着嗜血的语气,在看向苏妙戈的时候却变得很轻,如羽毛般轻轻的落下。 “回王爷,德王妃一时不快,动手打苏王妃,又嫌不解恨正要抓苏王妃去宗人府呢!”小德子不急不慢的回着,嘴角的弧度呈45度,露出一种很狡黠的微笑。 小德子这一句话一说,已经充分的说明他是一只老狐狸,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忠厚,将那些不痛不痒的省略掉,然后只讲重点。 在场的人听了,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德王妃就是因为看苏妙戈不爽,要打苏妙戈,因为没打着反而被踢了一脚,所以想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就将苏妙戈抓入宗人府。 但是在安染夜听来就是德王妃无理取闹,打了苏妙戈一巴掌,然后还觉得不够要将苏妙戈抓去宗人府。 一句话,却有两个意思!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72 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小德子说话的技巧可谓是登峰造极。舒残颚疈 “简直胡说八道,是她竟然踢本王妃,本王妃才要将她抓入宗人府的!”德王妃还是依旧的不可一世,但是面对安染夜却还是有小小的顾及。 但是安染夜显然却没有心思听德王妃的解释,走到苏妙戈身边,察看了一下苏妙戈的脸庞,尔后以一种“我会为你做主”的语气道:“打到哪了?疼吗?” 苏妙戈瞥了一眼小德子一眼,而小德子则微笑的冲她轻点了头。 意思是让她承认自己被打了…… 苏妙戈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德王妃,当即狠狠心,轻点了下头,然后指着自己的左肩说:“伤口怕是已经裂开了。” “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污蔑本王妃?本王妃根本就没有打到你!”德王妃一听当即就战拉起来,一双杏眼瞪得有铜铃大,语气很是气愤。 这个贱婢敢污蔑她…… 一旁的太子妃则一脸吃惊的看着苏妙戈,而苏妙戈暗地里握了握她的手,又冲她眨了眨眼睛,让她不要说话。 一直忠心护主的珠儿,看到德王妃这样被人污蔑,想要护主,但想到是自己绊倒太子妃的,要是把事情理顺了,事情的根源就是她了。 她可不想死,而且更不想落入这个嗜血成性的律王爷手中。 不管德王妃怎么用眼神示意她,珠儿都噤口不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够了……”本来轻言轻语的安染夜在转身面对德王妃的时候,声音冰魄到极致,表情更是凶狠万分。 “德王妃,你给本王听着,别以为你有席贵妃撑腰就为所欲为,本王就不敢动你,小德子……”安染夜冷佞的说完,轻唤了一声小德子。 “奴才在。”小德子依旧那样不紧不慢,面带春风。 “好好的伺候德王妃。”安染夜邪佞的说,之后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众宫女奴才:“都给本王滚,别挡着本王的路。” 于是跪在地上冒了一身冷汗的宫娥太监,诚惶诚恐的从地上爬起来,都按照安染夜的指示,用滚的,滚出了亭台。 苏妙戈瞪着眼睛,是不是在古代,滚字,就是滚着走的意思? “妙儿,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回去之后本王帮你上药。”安染夜伸手轻拥住苏妙戈的身体,语气满是宠溺,同时那狭长的丹凤眼中有了一丝自责。 这突然温柔下来的安染夜,让人心生一种错觉,仿佛那刚才邪佞,狠觉的律王爷是另有其人。 苏妙戈轻点了一下头,攥着太子妃的手说:“姐姐,走吧!你身子弱,让妹妹扶着你。”以这个为借口,苏妙戈很巧妙的脱离了安染夜的怀抱。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73 担忧 太子妃轻点了下头又看了一眼此时多情如斯,脸上满是静宜的安染夜,这才从亭台中走下来。舒残颚疈 待走到小道上时,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叫声,回头只看到两个飘落的身影从亭台处摔下来。 苏妙戈虽然已经习惯了安染夜的暴戾,但是亲眼看到,还是有些余悸的。 而太子妃则是更加惊恐,险些有些站不住脚,脸也变得煞白起来,腿一下软了下来,整个身体都要摊在了地上。 小绿和苏妙戈两个人扶着也都觉得有些吃力。 安染夜轻勾出一个妩媚的嘴角,很淡的说:“太子妃不要惊惧,只是从亭台处摔下来,死不了的。” 这个时候小德子也走了过来,放慢了脚步跟在后头。 听了这句话太子妃才稍稍的回过神来,但是脸上的神色还是那样的难看。 苏妙戈摸着太子妃发冷的手劝慰的说:“太子妃,亭台也不算高,跌下来最多受点伤,你不要往心里去。”然后又看了身后一眼跟着的小德子说:“是吧?德公公?” “是,奴才是知道轻重的。”小德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 但是小德子的这幅神情,反倒让苏妙戈不安了起来,安染夜那般残暴的人,怎会只是让小德子将德王妃推下来受点伤那么简单? 再者也说了,德王妃是四王爷的正妃,而且还有一个什么席贵妃撑腰,安染夜这样做就不怕被告到皇上那里去,丢了自己的爵位?招来兄弟的记恨? “不管怎样还是快些找些人去看看吧,这德王妃虽然娇惯了一点,目中无人了些,但是人也不是真的坏。”太子妃不放心的回头看,脸上忧心忡忡。 “太子妃不用怕这事会牵连到你的身上,你在深宫中久居简出,为人又很谦和,宽厚,不计较,再加上太子至今只立了你一个妃子,也没得罪什么人,纵使那席贵妃想对付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再说等太子登基之后,你就是一国之母,她嚣张不了多久了。”安染夜很清楚的看出太子妃如今担忧的事情。 太子妃这人生性比较软弱,凡事都很忍让,也更怕惹祸上身,所以对于那些事情都是一忍再忍,只求一时的平安。 太子妃听到这,却慢慢的泛起了苦笑,她怕她是等不到太子登基了,即使等到了,到时候后宫定又是一番拨云诡谲,她这皇后也当不了多长时间。 太子妃的心算是宽慰了,但是苏妙戈却是越来越沉重。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74 重生前究竟谁死? 她想起来在她重生前,安染夜被派去剿灭什么汉的第二天,宫中就传来一个什么妃去世的消息,而且那葬礼真的是空前绝后,很是盛大。舒残颚疈 可惜在那个时候她的神志还未清醒,也就记得下人议论过这些,但是具体的事情真的记不清了。 那个什么妃,该不会就是德王妃吧? 那照这样说,安染夜今晚就要带兵征战了?? 等和太子妃分开之后,苏妙戈也没有了搀扶人的理由,自然而然又落入了安染夜的怀中。 搂得不是很亲昵,只是将手轻放在她的腰上而已。 但是苏妙戈依旧觉得很不自在。 于是便询问:“王爷,皇上急招你有何事?” 安染夜听苏妙戈问起,眸光沉了一下,但是随即又绽放光彩来:“妙儿现在开始关心本王了?” 苏妙戈低下头,接着说:“皇上到底急招王爷为何事?” “蛮汉入侵我国,父皇让本王带兵征战。”安染夜轻吸了一口气。 当他急忙赶到御书房的时候,父皇就下旨让他带兵去蛮汉,他不是不愿意去,而是想到了苏妙戈。 他这一去少则半月,多则三月,要是苏妙戈在这个期间又受了什么伤,那他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虽然知道现在情势很紧张,但是他知道对付蛮汉只要用兵用得好,对付他们很容易,他又细想朝中还有几名能将,虽然谋略欠缺了一些,时间最多化多一点,收拾蛮汉还不是小事儿? 于是他就推脱自己身体抱恙,不能厮杀战场。 一向对他很温和的父皇,听后却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用那惨老的声音说:“难道你想要父皇亲自出征吗?” “父皇,二哥的谋略武功虽不如我,但是却要比儿臣亲和度,大将风率,新上任的武状元宋成武艺高强可以让他担任将军,而兵部尚书许文多才多谋略,可以出任军师,带兵十万即可将蛮汉剿灭。” 安染夜不愧是将领之才,朝中的人才他早已了如指掌。 原以为父皇会放他一马,但是父皇听后却更为的生气。 “如果你担任大元帅,半月之内就能剿灭蛮汉,何时你也这般娇惯?贪生怕死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75 玉芙公主被劫持 这句话自然也使得安染夜气愤连连,无惧的回到:“那么父皇为什么凡是都派儿臣上战场,一年前东临国侵犯我国,是儿臣带兵前去剿灭,今日又要儿臣带兵去平乱蛮汉,四位皇子,都是将领之才,为何父皇偏偏只让儿臣去?假如其他皇子可以推脱不去,那儿臣为什么不行?在父皇眼里,儿臣究竟算什么?难道这是父皇想让儿臣立功的机会吗?但是太子之位不是早已有了人选吗?” 安染夜说得很冷漠…… 而父皇自然也被他这一句给气倒,看着安染夜很是懊惜,直指着门口让他出去。舒残颚疈 他知道他这次为了能和玉芙在一起,真的连亲情都不顾了…… 刚才说那番话,看父皇被气的表情,他也有些不忍,他可以不要一切,太子之位他从不稀罕,加官进爵也更是不屑,但是他一定要和玉芙在一起…… “那是不是今晚就要启程?”苏妙戈问。 果然那德王妃是死了…… 但是安染夜却摇摇头,宠爱的用手摩擦着苏妙戈的秀发:“本王哪里也不去,只陪着妙儿。” 苏妙戈一惊,难道不是今天?反正安染夜迟早是要去的……也是有人要死的! 这一点她记得很清楚。 回到王府,安染夜就已经让翠柳准备好了药,打开纱布,果然见刚刚好的伤口又撕裂开来了,流出的血液也凝固在伤口处。 这要是不处理好,会妨碍伤口愈合。 安染夜让苏妙戈转过脸去不要动,他尽量将那些血块从伤口处撕下来。 这血块紧粘着伤口,血的粘稠,更是死死的粘在新长的新肉上。 安染夜捻起一块血块,慢慢的撕下,看了看苏妙戈的反应。 疼那是必然的,但这点痛,苏妙戈还是能忍的。 安染夜先挑大的血块撕,撕到最后的时候就剩那些小的了,一不注意就会碰到伤口。 这个时候宫里的太监总管徐公公带着一对人马,直奔安染夜寝室。 小德子见这架势,连忙进屋禀告了王爷。 “王爷,刚刚蛮汉派大使送来一封书信,在朝林寺静住的玉芙公主被假扮成和尚的蛮汉人劫持,现在人已经在蛮汉大帅帐下,要我们凤炼国割五座城池给他们,否则就……”徐公公虽焦急,但是口语异常的清晰,话话还没有说完。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76 前去蛮汉 苏妙戈便痛叫了一声! 安染夜在听到美芙公主被人劫持到蛮汉,手下的力道一下没了轻重,生生的连着血块将新长的肉撕了下来。舒残颚疈 此时的安染夜早已不是刚才那般温柔如斯,相反却有一股无形的暴戾之气集中在他体内而后又如破竹之势慢慢的散发出去,坚毅的额头青筋暴出,手指慢慢的握起,关节扭动的声音“嘎吱嘎吱”直响。 让人听了就有一阵惊悚的感觉…… “随我到兵部领十万兵连夜赶往蛮汉!”安染夜的声音似乎都要喷出火来,将所有一切都燃烧掉。 徐公公连忙在前方带路,安染夜飞快的走出寝殿,看也没有看一眼身后的苏妙戈…… 在他的心中没有比玉芙更重要的了。 想到玉芙被劫持到蛮汉,那里的生活条件岂是她千金之躯所能承受的,万一…… 想到着安染夜的拳头握得更紧了,脸色青得可怕!甚至是恐怖…… 等安染夜走后,有些惊惧的翠柳才回过神来,她从未见过这般可怕的王爷,如果说王爷往日是一只狮子的话,那么现在的王爷就是一条暴怒中的巨蟒,随时都有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你吞入腹中。 “哎呀,王妃流血了……”翠柳一回头就看到苏妙戈的肩膀上流着的血液,忙找来纱布止血。 直到翠柳说,苏妙戈才发现皮肤上有缓缓的暖流流过。 看了一眼那四处流散的鲜血,苏妙戈却只是冷笑着。 果然安染夜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美芙,只不过比起重生前对她更加的费了点心思而已。 那看来,德王妃必然是已经死了…… 明日就会从宫中传来消息,于是举国哀悼…… “花宛居的家具是不是都修好了?我们今晚回去住吧!”苏妙戈自己动手很利落的上好药,将纱布绑上对翠柳说。 一边清洗着血布的翠柳,回了头,疑惑的说:“住在王爷的寝宫中不是更好吗?为何要回那小小的花宛居。” 苏妙戈穿好衣服,神情有点冷淡:“快收拾东西吧!” 说着苏妙戈就径自出了寝殿,漆黑的路上,没有半点月光照明,就连星星都没有一颗,苏妙戈没有提灯笼,自然半点照明都没有。 才走了几步,苏妙戈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回了头,距离不远的南弦也停下了脚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个姿态却很孤傲和冷然。 “你是不是有点难受?”刚准备转身继续走,南弦却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那语气虽然没有带任何的表情,但是听在苏妙戈的眼中,分明觉得他现在是在怜悯她。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77 你是不是喜欢上律王爷了 “想多了,回花宛居只不过能睡得更踏实点。舒残颚疈”苏妙戈头也没回的说。 难受??她干嘛难受?最好那个美芙公主被人轮jian,而且还是当着安染夜的面,然后安染夜被挑断手脚筋,不……还要阉了他,毁了他的容,割了他的舌头,只留一双眼睛,然后被仍在蛮汉的大街上,让他看看别人是如何欺凌,如何辱他,如何嗤笑他的…… 那种想死又死不了的感觉,肯定会让安染夜疯掉…… 正好她也省得费尽心思报仇了,也不用和这些古人玩心机了! “你明明已经对王爷动心了不是吗?”南弦又说了一句:“王爷做到那般程度,很少有女人不会动心的。” 动心?苏妙戈冷笑一下,如果一个男人在你千辛万苦生下孩子的时候,却残佞的说:只是要孩子的脐带血治他最爱女人的不孕症,然后又当着你的面,将你的孩子杀掉。 即使这个男人现在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你,你会动心吗? 不天天想着怎么把他捅死,就已经很不错了,还动心? 她苏妙戈可以傻,但是绝不会傻第二次,明知是个陷进还往下钻,她蠢吗? 她真心想说,安染夜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只会觉得恶心…… 想到他杀掉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孩子,现在却对她嘘寒问暖,爱意绵绵,她就忍不住的想要作呕。 转过身,苏妙戈那一双剪眸写满着鄙夷:“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守护住,还说别人。” 在黑暗阴影下的南弦脸上有了些变化,一直低下的头却在这个时候慢慢的抬起,声音极冷:“你知道些什么?” “我今天进宫去了……正好在御花园见着了。”苏妙戈食指交叉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身体很不好的样子,而且看样子在宫中即使是一个丫鬟都能欺上头来。”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南弦只要一提起慕尔岚,那千年不变的神情立马就会变得很紧张,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人就来到了苏妙戈面前。 距离十分的近,那淡冷的眸子又深深的闪耀着什么,把苏妙戈吓了一跳。 “那天你喝醉久了,口里叫着尔岚,又把我误认是她,你压在我身上,我怕你会对我做什么,就只好承认我是尔岚,想先把你稳住,谁知道你发现之后差点要我的命,你以为我想装尔岚啊?”苏妙戈很平淡的说着,学着南弦,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只是那样淡淡的说着。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78 药有毒 南弦听了,刚刚抬起的眼眸又低垂了下去,这次是略带了些歉意:“对不起……你们在御花园见到的?”这句话带着疑问。舒残颚疈 他那次去看尔岚,她虚弱的都下不了床了,这次怎么能到御花园呢! “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样子。”苏妙戈点点头,想起初见尔岚的场景,真的有一种很心疼的感觉。 南弦刚准备说话,翠柳这时抱着包裹跑了过来,看到南弦,立马整理了下自己被风吹散的头发,回了一个甜蜜的微笑道:“南护卫,你也在啊!!” 表情很是羞涩。 南弦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苏妙戈,那黑矅石深邃的眼眸中,隐隐的有什么东西在闪动,还没等苏妙戈读懂南弦眼眸中的讯息。 南弦就悄声隐匿到黑暗中去了…… 回到花宛居,苏妙戈就感觉身体舒畅多了…… 已经入秋了,到了晚上天气还有些凉,翠柳在收拾床铺,苏妙戈便将窗户关起来。 拿起放在窗户上的盆栽时,蜡烛那点点的烛火一下就照到了盆栽上。 本来生长正旺的兰芝,竟然全部枯萎了…… 是因为几日没有洒水吗?但是这土不是很干涩啊? 苏妙戈对着烛光仔细看了看,在泥土下面找到了一块很小的药渣。 苏妙戈一下想到,安染夜曾让人送来一碗药给她喝,但是她没有喝,便让翠柳倒掉了…… 难道这药里有毒? 并且这种毒肯定是慢性毒,不会那么快发作,但会在身体体内潜伏着,等潜伏到一定的周期时就会爆发出来…… “翠柳,上次德公公让你给我喝的药,你是不是倒在盆栽里了?”苏妙戈想要确定一下。 “是啊,怎么了?”翠柳收拾好床铺走了过来。 苏妙戈连忙把那盆盆栽放到了手后:“没事,只是问一下,你回去睡吧!有什么事会叫你的。” 直到翠柳走出房间,苏妙戈才重又把盆栽拿出来,点亮了好几根蜡烛,在烛光下仔仔细细的看着。 这兰芝从根部开始就猥琐,是毒死的无疑…… 这到底是什么毒? 苏妙戈将那唯一遗留下来的药渣,拿起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早已闻不出任何味道,找来一块布巾小心的包裹好,塞在枕头下。 这安染夜到底给她下的是什么毒? 深夜,小绿守在殿门前,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天色,是该给太子妃喝药的时辰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79 太子妃去世 这药每三个时辰就要喝一次。舒残颚疈 撩开窸窸窣窣的金丝帘,小绿捧着乌黑的药汁走到床前轻唤了一声小姐,床上的人却没有动静。 小绿又唤了一声,但仍旧没有动静,小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小姐的睡眠很浅,只要一有动静就会醒。 “小姐……”这次小绿的声音唤得大了,当小绿颤抖着将手伸到太子妃的鼻息时,“砰”的一声,小绿手中的药碗便从小绿手中滑落,那黑色的药汁一下就将那淡粉的床单染黑,然后慢慢的渗入……。 “小姐……”小绿跌坐在地上,痛哭的喊着。 朝阳慢慢的升起,火红的彩霞将天边渲染得如同一副墨画,美不胜收。 苏妙戈自离开花宛居之后就从未像昨晚睡得那般安稳,起来的时候,翠柳已经将洗脸水打好了…… “翠柳,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苏妙戈一睁眼就看到翠柳一身的白衣,头上也无任何发饰,一时觉得有些奇怪。 等这话说完的时候,苏妙戈这才想起,今天是德王妃奔丧的日子,葬礼相当的隆重,举国哀悼,无论是谁都要身穿黑白两色的衣服,决不允许戴任何的装饰。 “太子妃深夜毙了……”翠柳说,从衣柜中也找出一件纯白的衣服来。 “你说什么?太子妃?”苏妙戈的嘴唇有些哆嗦,满眼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昨天她还见到太子妃?虽然身体很羸弱,但是怎么会死得那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是啊!太子妃这病拖得太久了,一直都不能下床的,昨晚守夜的宫女进去给太子妃送药的时候才知道太子妃毙了。在这之前还能吃能喝能笑,一点征兆都没有,太医说了那是回光返照,快死的人都会这样。”翠柳说着,将梳妆台上的各种珠钗,发簪全部放入了镜盒。 苏妙戈那略带睡意的眼眸此时满满的写满了震惊和无法相信。 太子妃那音容笑貌,明明还很清晰的印在她的脑中,那温婉绵柔的话语还在她耳边回荡,怎么,只是过了一夜,那相貌声音就永远的成为了过去呢? 她真的无法相信,也更无法接受……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80 浴火重生 “王妃,你怎么了?”翠柳看苏妙戈的表情很是不对劲,关心的问道。舒残颚疈 苏妙戈摇着头,感觉脑袋中是一片空白,却又盛满了太子妃的身影,这真的太突然了…… 她毫无任何准备…… 同时心脏的地方也堵得荒,很难受,虽然仅仅只认识了一天,但是苏妙戈却觉得眼睛有些涩。 这人的生命为何就这般脆弱? 走得如此的安静,恐怕连最后的遗言都没有留下,甚至在死的那一刻,睁开眼都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人守在她的身边。 也许她临死前多想睁开眼看见南弦就守在她的床边,两人相对不语,然后无遗憾的离开…… 太子妃走得时候一定很害怕,走得很不安,很孤单,因为那时候只有她一个人面对那无尽的黑暗…… 想到南弦,萎靡的苏妙戈立马抬起头,眼眸中已经有点带你的泪水在打转,只是没有滴落下来:“南弦呢?南弦现在在哪里?” 南弦那么深爱着太子妃,他一定会去皇宫去见太子妃的。 翠柳摇着头,南弦是暗卫,是在暗处保护着苏妙戈,一般都不会现身的。 苏妙戈赤着脚到外面大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南弦的回应。 显然他早已知道太子妃离去…… “王妃,快把衣服鞋子穿上!”翠柳拿着苏妙戈的衣服和鞋也跑了出来。 上至皇宫,下至大街小巷,无不被两种颜色渲染着,街上无人欢笑,路人神情皆哀。 位于京都最繁茂也是最广阔的十三祭台,早已围满了人群。 几百名身着兵服,头戴白带的禁卫军围于台下。 十三祭台上此时早已用千红楠木堆砌成一个高台,烽火台上袅袅的焚着香火。 被围在祭台外面的老百姓,没有一个人敢交头接耳,露出除了伤心之外多余的情绪,就连七八岁的小孩也失了顽皮的性子,静静的站在大人身边。 “起” 随着一声高哼,十八个身穿黑白相见的人抬着一块敞棺爬着梯子,一级一级的将敞棺送上红楠木的顶端。 敞棺上盖着一块儿白布,严密的将尸首包裹住,不露一丝一毫的缝隙。 苏妙戈在这群人群中焦急的寻找着,但是始终都没有看到南弦的身影。 在凤炼国早已实行了火葬,寓意浴火重生的意思! 凤炼国的人相信,人死后可以再投胎,所以必须要把整个躯体都带走,有了完整的躯体,才能投胎,再世为人!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81 痛心 苏妙戈看着位于红楠木之上的太子妃,心里的沉痛更加深了…… 谁能想到昨日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太子妃,今日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舒残颚疈 苏妙戈不觉有些走不动了,仰起头看着红楠木之上的太子妃。 她流不出泪,但是太子妃的死讯真的触及到她了…… “送仙……”又是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 手拿火把站立去红楠木四个角的典仪纷纷将火把扔入了那红楠木之中。 立即便是一片熊熊大火将太子妃四周团团围住,那一瞬燃起的场面,如同一只低鸣的火凤凰,在太子妃周围盘旋着,火势越烧越旺,空气中的温度也接连上升,红楠木燃烧所散发出的香味儿,在空气中飘荡着,窜进每个人的鼻息…… 火与烟结合着,让人的眼前也开始朦胧,仿佛那浓稠的烟雾会如同云朵般,拖着太子妃的身体上到天上一般。 “太子妃一路走好……”所有的人跪下来沉痛的说着。 苏妙戈看着那熊熊的大火,就有一种想要冲上去的冲动,有一种太子妃还没有死的幻觉。 低眸的那一瞬,就看到青砖白瓦的屋檐上一个黑色的身影立于之上,双手紧紧的握起,那一直低垂的眸,在那一刻重重的闭上,那坚毅的面容每一片肌肤都写满了剧痛,然后深深的纠缠在一起。 一个深爱的人,却无法在她死的那一刻陪在她身边,甚至最后连最后一眼都无法看到。 南弦他现在一定很痛,渗入骨髓的痛,刻骨铭心的痛…… 一直等到大火烧完,两个太监小心翼翼的将太子妃的骨灰装入一个通体翠绿的玉罐中,盖上黄布,放入精挑细琢的冥娇中,之后在众人的簇拥下,队伍缓慢而又慵长的朝皇宫前进。 大火烧了一个时辰,而苏妙戈也在地上跪了一个时辰,双腿已经麻木,没有任何的知觉,若不是赶来的翠柳和小德子一步一步的将她扶回去。 她都不知道如何用双腿行走了。 回到王府,苏妙戈吃不下一点儿东西,倒不至于悲伤过度,而是心口堵得荒,感觉有一口郁结之气堵在心口之中一样,上不来也咽不下去。 翠柳劝说无果,重又端着饭菜走了出来,对着小德子摇摇头。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82 祭奠 小德子也挥挥手让翠柳把饭菜端下去,自个儿进了房屋。舒残颚疈 苏妙戈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悲伤的表情,但是神情却很木。 “王妃,明日便是太子妃出殡之日,可要奴才替您准备一下!”小德子走到苏妙戈面前轻声说,这个时候小德子脸上没有了丝毫的笑意,反倒是一片关心。 苏妙戈木然的摇头,随后又将那无神的眼光转向德公公:“明日便是出殡之日,那可有人替太子妃守夜啊?” 太子妃是朝旭国人,在凤炼国无亲无故,平时深居久出,估计在宫中都没有什么要好的姐妹,那谁来替太子妃守夜呢? 小德子摇摇头:“虽皇宫上下,王孙贵族,都会去拜祭太子妃,但是却没有一个守夜的人的。” 苏妙戈叹了一口气,感觉赌得更深了,葬礼办得那么的繁重,可是却连一个守夜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凄凉? 要是太子妃在天之灵知道了,恐怕走得都不安心。 苏妙戈想到太子妃那温婉娴熟的面容,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你帮我去准备一下,今晚我去替太子妃守夜。”苏妙戈坚定的说。 小德子没有劝阻,行了个礼就去办了。 苏妙戈又叫了几声南弦,仍然没有回答,肯定是想多陪着太子妃一会儿,跟着皇宫的队伍走了。 等他回来之后,她就想办法带他进宫,这必是他最渴求的了。 月明星烁,秋风萧瑟,此时的东宫早已没了中午那时的拥挤。 那比上朝时还要雄伟壮观的场面,如今只剩下伶仃。 太子妃自火化回来之时,先是皇上,然后皇后,各个嫔妃,王爷们,都一一来拜祭,神情无不悲痛万分,就连三月未见的太子也小小的掉了一把眼泪,面色很是凝重。 可是一过了傍晚,那些哭哭啼啼,哀怨的嫔妃出了东宫伤心的神情一下就没了,反而三言两语的聊着,有时还带着一两声笑声。 而太子呢?等众人一走,他连吩咐的话都没留下,也走出了东宫。 现下东宫中,到处挂满了白帘,烛火飘忽的摇曳着,不时有几丝冷风灌进来,那大大的奠字,有如地狱之门一般,看着着实让人害怕。 东宫中剩下的几个奴婢,一个个跪在地上,看着窗户被风吹得吱呀吱呀响,燃烧的蜡烛也更是飘忽不定,仿佛随时都被吹熄的可能,不禁有些担心害怕。 加上平时在太子妃背后说了不少坏话,一下心更加的惊慌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83 守夜 “小绿姐姐你晚上还要守夜,我们这群奴才也够不到那资格,所以我们就先走了……”一个太监小心翼翼的跪爬到正在给太子妃烧冥纸的小绿身旁忧忧的说。舒残颚疈 小绿早已哭肿了双眼,哑了嗓子,只是机械性的给太子妃烧着值钱,眼睛定定的看着那黑色的奠字。 太监见小绿不回话,朝身后挥了挥手,于是跪着的一众人都捏声捏脚的走出了灵堂。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出来的太监宫女们都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但是立马却又惊惧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被一个太监搀扶着的女子。 “不……不会是太子妃还魂了吧?”一个太监嘴唇抖索的说着。 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近,一众人等额上都冒出了冷汗,待快要到面前时,全部都连滚带爬,乱喊乱叫的跑开了。 苏妙戈看着这群像是见着鬼的太监宫女,看了看身旁的小德子。 小德子轻敛眼眸低笑道:“这群奴才大概看花了眼,将王妃当成了太子妃,自然是吓得不清。” 苏妙戈这才想起自己的眼睛和慕尔岚的很像,在这朦胧的黑夜中,自然会看错。 提着那白色的裙摆,便进了灵堂。 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偌大的灵堂中只有小绿那单薄的身影跪在地上,但那香火却烧得极旺。 苏妙戈眼中不觉掠过一丝悲戚,走上前拿了柱香点燃,插入香炉,之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跪拜礼,便和小绿跪在那给太子妃烧纸钱。 小绿见是苏妙戈,明显一惊,本就哭得通红肿胀的双眸,倒是想流出泪来,可是却发现早已哭干了。 “今晚我便和你一起替太子妃守夜,太子妃回魂的时候也有了些欣慰。”苏妙戈说。 小绿怔怔的看着苏妙戈,感激的嘴唇都轻跳着。 第一苏妙戈的眼睛长得像太子妃,这让小绿多多少少有点亲切感。 第二只是见过一次的苏妙戈,竟会给太子妃守夜!自然是意想不到,但也同时知道这世界还是有真情在的,并不似宫中所有人那般,便面一套,背后一套。 “王妃的恩德,小绿记着了,以后当牛做马都听王妃使唤。”小绿用那沙哑的声音说着,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苍凉,而又那么的艰难。 苏妙戈摇摇头:“我既认了太子妃做姐姐,自然要有作妹妹的礼数,什么恩德不恩德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84 奴才背你 眼睛有些酸涩,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喷涌而出一般,喉头也更是压抑得难受。舒残颚疈 她自是不会哭的,只不过心头堵得难受罢了。 “太子妃走前可真的没有任何征兆?或者是有人要害太子妃?”苏妙戈又说,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怎么说走就走? 小绿抹了抹红肿的眼睛,沙哑的说:“太医来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确实是自然死亡,而且太子妃平时都是卧床不起的,可是昨日精神却好得很,竟能下地走路,太医说这是回光返照,之后到了临睡前,太子妃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不行了,拉着我在床前说了许多话。” 小绿说道这里,似乎说不下去了,喉头已经被泪水堵得严严实实。 “太子妃都说了些什么?若太子妃生前还有未了的心愿,我便去替太子妃完成。”苏妙戈吸了吸鼻子,看着小绿悲痛的模样说。 太子妃一定很想见南弦一样,或者交待了跟南弦有关的事情。 小绿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太子妃说要我跟在王妃身边,说王妃会好好待我,最后的一句话说什么:桃子熟了!奴婢以为王妃想吃桃子,便去拿,但是太子妃却摇摇头,让奴婢退下去,当时太子妃那怅罔又悲凉的眼神,看得让奴婢心碎,等到了喝药的时辰,奴婢进去去唤太子妃的时候,太子妃就已经去了……” 虽然已经没有了眼泪可以流,但是那伤痛欲绝的神情却也感染到了苏妙戈。 “即是姐姐交待的,那我自然会把你领回去,不会让你吃半点苦头。”苏妙戈的话语梗咽。 小德子适时的递过来一块汗巾,苏妙戈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一下便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出声,但是那双剪眸分明已经微红。 一夜四个时辰,天空刚刚泛起朦胧的光亮,小德子便催促着苏妙戈快些回府,苏妙戈身上有伤,须静养,长时间跪着,不眠不休,身体是吃不消的。 四个时辰,八个小时,从刚刚开始的微麻到刺痛再到完全麻木,再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等苏妙戈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双腿早已不是她的了。 仅仅是想伸一下腿都是那么的艰难,更别说从地上站起来了。 直到缓和了半柱香的时间,腿才稍稍有了一点儿知觉,站起来的那一霎是最疼,最难受的,比腿抽筋的时候还要欲罢不能。 “王妃若是不行,奴才背着你吧!等回去后让翠柳给您泡泡脚,捏捏,活动一下筋骨,毕竟这么长时间不动了,腿部肌肉肯定僵化了。”小德子扶着几次欲跌倒的苏妙戈说。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85 神秘莫测的小德子 反正现下她的腿完全不听使唤,又着实疼的要命,不再床上修养个两天爬是不会全好。舒残颚疈 便冲小德子点了点头。 小德子便蹲下身,让苏妙戈上来。 本以为太监都是柔柔软软的,但没想到小德子背起她却轻松的很。 走了许久也不见气喘,反而脚步如燕。 苏妙戈想起那天小德子对她说的话,便不禁好奇得打探道:平时见德公公一副瘦弱的样子,怎么走了许久也不见你累着?连额头上都未冒出一丁点儿的汗水来。” 小德子口气回答的很是轻松,就跟平时说话时一样,呼吸的频率不快不慢:“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没有点体力那是怎么能行呢?” 苏妙戈点点头,也是:“是不是因为经常都要跪着,所以现在纵是跪了几个时辰也会无事?” 苏妙戈想起和她一同跪着守夜的小绿,小绿站起身的时候,只是趔趄了一下,便站稳了身子。 “是呢!做奴才的生活在最底层,一站就是几个时辰,跪自然不能避免,宫中许多的老人,膝盖上都跪出了茧子呢!”小德子笑着回道。 “那作为奴才经常要做些粗活,那手上即使没有手茧,但多多少少会有些伤痕和粗硬,为何公公的手却那般白皙,柔软,比女子的手还要好看数倍??” 苏妙戈继续问着,刚才小德子扶她的时候,她就看到小德子的那一双手,真得要比女人的手还要美,安染夜的手也很修长,白皙,但是比起小德子来却相差甚远。 小德子的嘴边慢慢弯起了一个弧度,笑着回应道:“奴才就因为有那一双巧手才能受王爷赏识的。”停顿了一下小德子望了望前方的红漆城门说:“王妃有什么想问奴才的就直说罢!” 小德子是个聪明人,不然怎么能在嗜血残忍暴戾无常的王爷身边呆那么长时间,苏妙戈拐弯抹角的问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知道些什么罢了。 苏妙戈嘴角的弧度收敛了一些,没有想到一眼就被他看出了心思,真的深藏不露,就如南弦一般…… 能和太子妃认识,鬼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总之以南弦的一言一行和姿态,以及那淡漠却不让人小觑的眼神,他绝对不会是侍卫那么简单。 那这个小德子呢? 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心思的人,会甘愿留在变化无常的王爷身边?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86 南弦的身份 亦或者,他太监的身份已经局限他只能这样做了,再或者就是他没有多少野心。舒残颚疈 也许他和南弦一样,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 呵,这律王府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和聪明人博弈,费得是脑力,现下对方将她一眼看穿,而她却摸不着半点头脑。 既然是聪明人,必然也很狡猾,即使她问了,也未必会得到想要的回答,说不定会被小德子风淡云清的带过。 他让她问,不代表他会如实说。 苏妙戈忍下自己拼命想知道真相的好奇心说道:“就是好奇这王府为何会有太监?不是皇宫中才会有的吗?而且刚才细看了下德公公,虽说不上俊美,但和常人比起来却也不错了。而且又那么的心灵手巧,怎么会做太监的?要是个男子,肯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 小德子听后嘴角的弧度更浓了,眉眼处浓浓的染着笑意,一种有趣的笑意。 “王爷一出生皇后便难产去世了,在童年时留下不少阴影,所以对谁都未曾真正信任过,疑心病很重,如果你想取得王爷的信任,那么你就必须失去一样东西用来交换,如王妃所说奴才若要不是个废人,凭自己的才智确实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可王爷也是一个精明的谋略家,绝不会让自己的身边留着一个如此有智谋的人,这会让他感觉到威胁,所以就阉了奴才,即使奴才再有才能,谋略,也无济于事,这个世上是绝对不允许一个太监称霸的!” 小德子解释着说,嘴边依旧笑意春风,仿佛说得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般。 苏妙戈听后,觉得刺痛了小德子的伤痛一般,脸上有了些歉意,一个有才能的人,但是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毫无任何作为,爬得再高也是一个太监,那该是多大的一个伤悲:“那南弦呢?他不是一个太监吧?为何王爷会那么信任他?” 想到南弦,苏妙戈的心就一疼。 南弦本来可以过着优越的生活,但是为了太子妃才做了王爷的暗卫,一路追随只为能与太子妃身处同一处。 “南弦是王爷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一身的血,不知疼痛,无论何时眼帘都低垂着,没有作为俘虏的耻辱,没有国灭的绝望,而是一种超越生死的淡漠,如一根木头没有感情,大概王爷要的就是像南弦这样没有感情、思想的木头人。”小德子说道南弦的时候,张开的眼睛,也慢慢得眯了起来。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87 醉酒 “他是俘虏,难道王爷不担心这一切都是装出来,日后威胁到他的生命吗?”苏妙戈奇怪的问道。舒残颚疈 把一个俘虏留在身边,尤其是有这么好身手的俘虏,生性多疑的王爷不会疑心?没有顾虑? “你见过一个看到自己的同伴、国君被活埋时都无动于衷,甚至连眼帘都未抬起的俘虏吗?南弦是王爷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但是他绝对不是那个国家的人,更不是俘虏,以他的武功如果想逃,就是王爷也拿不住他,而且在战场上,他从未有过躲闪,任打任砍,眼睛都不眨一下。” 说道这里的时候小德子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王爷看出他来凤炼国定是为了某一件事,而他所为的那件事也肯定和王爷无关,所以王爷便让南弦做了暗卫,并且没有任何疑虑的。” 苏妙戈本以为自己知道南弦的秘密已经够多的了,他所为的那件事情就是太子妃,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南弦为了太子妃竟会执著到如此的地步。 可是又为什么?他不把她带走?? 还是他带不走她? 这个时候小德子却停下了脚步,头看着前方。 苏妙戈也朝前看去,南弦穿着那一身青衣静静的屹立在墙壁旁,如画般的头发随风飘扬着,神情冷峻着,那双低垂着的眼眸微微的抬起,但却同样让人看不真切眼里所流露出的情绪。 见苏妙戈在看他,南弦便又重新低垂着眼眸,步伐缓慢得朝苏妙戈走来。 “让属下来背吧!”南弦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感情。 小德子放下苏妙戈,南弦一下就将苏妙戈拦腰抱了起来,还没等苏妙戈反抗,南弦直接运用轻功,带着苏妙戈飞快得离开了青石巷。 小德子看着天空慢慢便得渺小的人影,慢慢的将手背立在身后,对着艳阳,脸上是淡淡的笑意,眼眸深邃深远,如一弯深潭,见不着底。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南弦将苏妙戈带到了一处农舍,环境虽然很干净,但是却很低矮,并且简陋,一直住在瓦房中的苏妙戈确实有些不习惯这草房。 这草房环境很小,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简陋的床,墙壁是用土堆砌的,手一蹭,便有一手的泥土掉下来,真担心刮一场大风或者大雨,这房子恐怕就又回归成泥土了…… 那张桌子同样上面有很多的痕迹,斑斑驳驳的,一道痕一道痕的,不是刀砍的,而是那种木材便是这样。 桌子上放着两个已经喝空了的酒壶,桌子底下却还有几壶未开封的酒。 苏妙戈一闻那酒味就知道这酒是上好的女儿红,一下苏妙戈就将目光看向不语的南弦:“这是你住的地方?昨晚你在这个地方喝酒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88 玉佩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她要等南弦回来,带他一起入宫,她就不会那么晚才去东宫。舒残颚疈 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喝了整夜的酒??? “谢谢你帮尔岚守夜。”一直不语的南弦终于转过身,眼神直视着苏妙戈说。 被南弦这样直视着,苏妙戈有些不适应,忙说:“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都在门外。”南弦轻轻的说。话语很轻,但是听起来却非常的沉重。 苏妙戈一惊:“那你为什么不进来?太子妃一定很想见你。” 南弦这次却停顿了很久才又继续说,那冷峻的面容已经慢慢的浮上难受和悲痛,语气依旧低喃:“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喝了酒,怕再次把你当成尔岚……我更怕被别人发现,让尔岚平白多出一条不洁的罪名。只要在外面静静的看着就好,反正有一天我会把尔岚带回去的,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你要把太子妃带回去?把骨灰带回去?”苏妙戈被南弦的话吓得不清,这是那个淡漠的南弦吗?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今天太子妃的骨灰就要送入皇陵,他难道要再把太子妃的墓给挖了,然后再把骨灰带着身边。 苏妙戈又一下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嗯”南弦轻“嗯”了一声。之后又从贴身的地方摸出一块通彻的圆形玉佩出来说:“你为尔岚守夜,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拿着这块玉佩,只要是在朝旭国境内出示这块玉佩,所有的人都会听命于你。” 然后又转过身去:“在凤炼国的朝旭国驻扎馆内,你出示这块玉佩,他们就会听你的,你想为自己的亲人报仇也好,想要离开也好,都随你。” 苏妙戈看着手中只有拇指般大小的圆形玉佩,摸上去质感很光滑,表面上有着凹凸,也雕刻了些文字,但是苏妙戈却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虽然苏妙戈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但还是把玉佩送还到南弦面前:“你的身份果然不简单,但是我不能要,替太子妃守夜是我应该做的,再说这块玉这么重要,要是落入坏人手中,那你们朝旭国岂不是完了?” “这块玉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的,只有你可以。”南弦似乎早已经想好了。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89 桃子熟了 但苏妙戈仍然坚持不收,这块玉所富有的权利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舒残颚疈 她只想用自己的方式报仇,不想借住任何人的力量,让他们杀了安染夜又怎样?他尝到她所受的那些痛楚了吗?尝到了被世人所唾弃的感受了吗?尝到了失去孩子那种锥心的痛了吗? 就这样让他死掉,只能说是便宜他了…… 南弦垂眸看了一眼苏妙戈手中的玉佩,之后又慢慢的抬眸看着坚定的苏妙戈:“你想要我一辈子都记住你吗?” “什么?”苏妙戈不解。 “我给你这个,只不过想快些把你忘掉而已,我不希望我所欠你的恩情,在之后的时间总是时不时的想起,你收下这个,我也就不会想了,不会觉得欠你什么。”南弦淡漠的眼眸直视着苏妙戈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话语平淡,但是不冷漠。 他不希望在往后的日子中,他的脑中除了慕尔岚之外,有任何其他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这是在逼迫自己也是在强制自己以后不可以对任何的女人有爱,在心中永远的住着一个叫慕尔岚的女人。 纵是以后他娶妻生子,他心中的位置也永远为慕尔岚留着。 “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心里好受些,那我就收下吧!”苏妙戈也同样直视着南弦黑色曜石的眼眸,里面除了有慕尔岚的影子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对她的爱竟是那么的深,可是为何会让她嫁入凤炼国?为何不带她走? 他既然都未太子妃做出那么执著的事情,那他又还在乎些什么? 难道这个牵扯到两国的友好?? “尔岚在临终前有没有说什么?”南弦的眉头轻皱了一下说,不是一副平淡的模样,而是在乎。 也只有慕尔岚才能让南弦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太子妃在临睡前将小绿托付给我,然后说了一句:桃子熟了……”苏妙戈也轻皱了眉头,实在弄不懂太子妃说这话何意。 可是一直都表现平静的南弦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眶瞬间就红了,那一直隐忍着的泪水也流了出来,转身一拳就打到了土墙上,立即墙壁就裂开了一条缝,甚至整个房屋都摇晃了一下。 “怎么了?”苏妙戈忙制止住南弦再次捶下去的手,紧张的问道。 但是南弦却什么都不说,拿过未开封的女儿红就往嘴里灌,酒从宽大的口子中倒出,一下就浸湿到了脸上和衣襟上。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90 再次误会 这个时候也分不清南弦那脸上是泪水还是酒水了。舒残颚疈 南弦拼命一个劲的灌着,眼里的血丝也越来越多,每灌一口,南弦就捂着自己的胸口,神情也更加的悲痛。 “不要再喝了……”苏妙戈不知道那句话为什么能让冷静的南弦这么疯狂,悲痛,但是她不能让南弦这样灌着,一把就将酒坛抢了过来。 “还给我,这里很疼……”南弦的眼里全是悲戚,用手抓着自己心口的地方,表情扭曲着说。 仿佛那酒能让他得心得到短暂的安慰一般。 “别喝了,太子妃已经走了,你再怎么伤心也没有用人也不会复生,如果让太子妃看到你为了她变成这个样子,她在地底下也不会心安。”苏妙戈将酒坛藏匿在身后。 南弦没喝之前就已经有些难以控制了,如果喝过之后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可是用草和泥土做的房子,经不起他那样折腾…… 这一大坛子的酒几乎给南弦灌了三分之一,虽然其中还有很多都撒到了衣服上,但是这女儿红的度数可比其他酒的度数要深。 否则以南弦那身轻功,想要把酒抢回去还不容易? 现下话语这么说着,但是那人已经开始有些站立不稳了,而且那眼神都开始飘忽不定,但是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红润。、 一边是有些醉态的行为,一边脸上却无任何的醉意。 那感觉就像这张脸不属于南弦的一样。 苏妙戈不将酒坛给南弦,南弦便直接扑了过来,本身这动作对于南弦来说应该简单之极,甚至轻快。可是这时的南弦身体却重得很,一扑下来就直接将苏妙戈压到了床上。 重重的身体压在苏妙戈的身上,苏妙戈顿时觉得一股浓郁的酒味瞬间就把她包围住了,但是南弦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苏妙戈就怔怔的看着南弦脸上的皮肤在看着南弦布满醉意的眼眸。 再加上那扑面而来的酒味儿。 使苏妙戈的疑惑更加的深了…… 南弦第一次喝酒把她当成慕尔岚的时候,只闻到酒味儿,并未见有任何异样,一般喝酒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这酒喝得必定不少。 纵使酒量再好,面上却不可能没有任何变化的…… 而这次,南弦是当着她的面喝了那么多,情绪越激动的人,醉的也会更快。 南弦的行为语言都表示他喝醉了,但是他的脸色却如常,没有发生一定点的变化。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91 被压倒 这到底是为什么? 被南弦压在身下,苏妙戈并没有去挣扎将他推起来,而是伸出手去触碰了下南弦的肌肤。舒残颚疈 那感觉怎么来形容?硬,木,像是死肉一般,没有纤维,没有质感,更没有弹性。 这绝对不是人的皮肤…… 苏妙戈猛得将手收回,眼光不经意的一瞥就瞥到南弦的耳根后,似有一层薄膜般的东西贴在那里一样。 在仔细去看,却发现那层薄膜般的东西,仿佛与南弦的脸是一体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面具? 苏妙戈在心中大胆的猜测着。 压在苏妙戈身上的南弦此时也不动了,那双醉意朦胧的双眼亦不再那么飘忽不定。 反而很专注的看着苏妙戈的眼睛…… 苏妙戈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当随即就又把注意力放在那层薄膜上了,伸出的手也触碰到了那层薄膜,感觉只要她一扯动,那层薄膜便会被她给撕扯下来。 “嘶”一声细微的轻响,那层薄膜子耳根处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随之,苏妙戈的手也被南弦温暖的大手给包裹住。 那迷离的眼眸慢慢的渗出一种深情和激动。 “尔岚……是你吗?你是不是没死?”南弦的嘴里吐着浓郁的酒气,语气低喃而又十分的激动。 还没等苏妙戈说不是,南弦便捧着苏妙戈的脸,用力的吻了下去。 吻得很深情,几乎是一种掠夺,不容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那一霎那,让苏妙戈的脑子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待脑袋稍微有了丝清醒的时候,苏妙戈就开始拼命的推着南弦…… 但是越推,南弦却扼制的越紧,嘴巴更是恨不得要将苏妙戈整个人吸入体内。 那种霸道而又带着缠绵悱恻的吻,一吻便分离不开。 那种狂情,不是苏妙戈所能抵挡得住的。 “尔岚,你真的回来了?真的太好了??”南弦一边吸允着苏妙戈的嘴唇,一边喘着气说道。 但是却丝毫不肯放过苏妙戈的唇瓣。 苏妙戈早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呼吸不稳,再加上南弦满嘴的酒味儿,熏得她都有些醉了,反应有些迟缓。 “南弦,我不是慕尔岚,你好好看清楚……”在南弦离开苏妙戈唇瓣的一会儿功夫,苏妙戈就开始挣扎着。 企图让他离得不要那么近,南弦现在估计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必须让他清醒一下…… 于是更加用力的去推身上的南弦,男人的力气本来就要比女人的大,再加上此刻南弦压在苏妙戈的身上。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 092 做我的太子妃 想把一个烂醉如泥的人,从身上推开,简直是天方夜谭。舒残颚疈 更何况南弦就像胶水一样粘着苏妙戈。 那张唇瓣更是紧紧的黏在苏妙戈的唇上。 “我真的不是慕尔岚,南弦你快清醒点。”苏妙戈一边极力的推搡着南弦,一边躲着南弦炽热的吻,说道。 但是南弦像是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对于苏妙戈的喊叫和躲避全然不闻,那黑曜石般的眼眸很是分明的映着慕尔岚的脸孔。 南弦不紧不停下嘴上的动作,双手也更是不老实起来,一边在苏妙戈的身上摸索着,一边自顾自的说:“尔岚,我真的快疯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我连抱你一下都是奢侈,我拼命的抑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去碰你,这么多年,我真的忍够了……尔岚, 让我得到你,就这一次……” 说完,南弦的唇已经离开苏妙戈的唇瓣,转而袭向她的下颚和脖颈,那带有薄薄手茧的手笨拙的解开苏妙戈的衣裳。 喝醉酒的人,果然什么都会忘记,只会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谁都闯入不进。 苏妙戈一听他那样说,更是着急起来,忙抓住南弦的手不让他继续,声嘶力竭的说:“南弦,你够了,慕尔岚已经死了,你不要在这里发疯了……快点放开我。” 苏妙戈一边抓住南弦的手,一边挣扎着怎样才能从他的身下出来,只要南弦不是紧贴在她身上,哪怕还有一点的空隙,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任南弦胡作非为。 听到苏妙戈这么一说,南弦的手也停了一下,黑曜石的眼眸又看了一下苏妙戈的那双剪眸,尔后更加痛心的说:“尔岚,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凤炼国的太子,我要你做我的太子妃。” 说完又是一阵疯狂的吻点落在苏妙戈的身上,两只手也被南弦压在了身下,这下真的动弹不得了。 “撕拉”一声南弦就轻易的将苏妙戈的外衣撕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那若影若现的鸿沟…… 关于上架: 敬爱的亲们,文文要在18号上架了,意思就是浅浅后面的更新量开始大了,同时亲们也要掏钱了………当然后面的故事精彩无限。 对于其他的废话,浅浅也不想说了,想必你们也看了无数遍,这里浅浅直接带过。 一上架,就意味着有很多的亲要离开浅浅,投入盗版的怀抱。 在这里,浅浅祝愿那些订阅浅浅文,支持正版的亲们,祝你们越长越漂亮,越活越年轻……长命百岁! 对于看盗版的亲们,浅浅也不想说什么,劝不住也拦不住。 在怎么样你们也不可能看正版,因为你们的理由很简单,你们没钱… 而对于有的亲,浅浅不得不说一下,请你们自己花钱订阅之后,别去传到别的网站、贴吧,论坛中。 你想展示你的电脑技巧,请别用浅浅的文做牺牲品,你们不缺那几毛钱,但是浅浅写文可是花了不少时间精力的,电费,网费,这些都是要钱的,而最重要的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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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鼓响奏了三声,朝旭国太子选妃便正式开始了。 那些被挑选出来的女子,全部都是有着出色的容貌,有的更是家世显赫。 而那些未出嫁的五位公主,更是心心念念的等着这个时刻的到来。 一个个都使出了杀手锏,坐在梳妆镜前,愣是让梳妆的嬷嬷梳了好几时辰的头,而衣服更是换了又换。 梅花树下,一百多名粉雕玉琢的女子站在正殿门外等候。 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半柱香时间,但是每进去的五名女子都会一脸失望的从正殿出来。 南宫清弦坐在白帘中,手中把玩着一杯浓郁的香茶,每进来五名女子,司仪太监便会报一遍她们的家庭情况。 而每次,南宫清弦都只是扫一眼便对初喜摇头。 本身选太子妃是一个漫长而又庄重的过程,南宫清弦虽然一再的摇头,司仪太监尽管有些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 直到过了晌午,挑选出来的女子都未如南宫清弦的意。 皇上在用午膳的时候听闻南宫清弦对挑选出来的女子毫不满意,便说道:“太子长相不凡,自然要一个更为不凡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太子,不如太子到各家官员和民间走动一下,说不定能看上中意的。” “谢皇上恩典。”南宫清弦轻点了下头,便继续用餐。 五位公主却也在这个时候求见,一进殿门,便轻易的闻到那扑鼻的胭脂味。 南宫清弦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放下筷子:“皇上,我吃饱了,您慢用。” 这下这五位公主却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走南宫清弦。 全部都站到了南宫清弦身旁来。 “太子,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我们去游船吧?”玉灵公主说。 “不好,不好,这么好的太阳应该吟诗作画来得更为的乐在。”玉灵公主刚说完,玉澈公主便马上开了口。 “还是听听管弦乐器,放松一下心情”玉珑公主说。 一直为说话的玉芙公主见南宫清弦的眉头慢慢的蹙起,便不再问话,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各位公主,恕我不能奉陪,父皇要我早日选了太子妃回朝旭国替他分忧解难。”南宫清弦淡冷的说着。 不顾四位公主的缠绕和哀求,便离开了正殿。 “太子,还是早早的选好太子妃回朝旭国吧!皇上的病拖不了多久。”初喜紧跟在南宫清弦的身后劝说着。 “没有一个中意的。”南宫清弦蹙着眉道。 他何尝不想早早选好太子妃给父皇交差,可是他的心中只有尔岚的影子,在选太子妃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按照尔岚的样子和习性去选。 可是那些个女子美则美矣,可却入不了他的眼,一个比一个妖艳,一个比一个狐媚。 哪怕只要气质上和尔岚相似一点点也可,可是他却寻不着。 南宫清弦想到这的时候,脑海中却映现出另外一个女子的模样,她时而温婉,时而恬静,时而也很活泼。 而且她还有一双和尔岚一模一样的剪眸。 南宫清弦飞快的去除脑海中的那个人影。 他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想起她,从昨晚见到她开始,就时不时的浮现出她的样子。 苏妙戈!你果真让我一辈子都记着你了! 南宫清弦恨恨的想着,摸到胸口处的那一处柔软和顺滑。 尔岚的秀发正贴身的放在他的胸口处,只要摸到那顺滑,他便仿佛觉得尔岚躺在他的怀中,冲着他浅浅的笑。 ------------ 二 下了那么多天的雪,今天总算是出了一个大太阳。舒骺豞匫 虽要比平日更冷些,但是苏妙戈这次却早早的起来了。 安染夜不知道是何故,自打深夜回来之后便一直睡到了现在。 早上小德子进来唤他。 他直接一句身体抱恙便又将她抱紧了继续睡。 苏妙戈可是不敢睡了,生怕安染夜睡足了之后便要向她索欢。 以为他做爱心早餐为由,就迅速的穿好衣服,一溜烟的奔去小厨房了。 一侧的安染夜看着苏妙戈迅速消失的身影,淡淡的笑着,韵有着温暖的意忧。 许是那晚,他真的把她弄痛了,所以她很害怕…… 只是一会儿,安染夜嘴边温柔的笑意便慢慢的收敛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昨晚回来明明心情很烦躁,很想发泄,可是苏妙戈一个温婉的微笑便将他给怔住了。 接着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似能柔进他的心卡中一般,让他久寒的心似有春风阵阵吹过。 她一次一次的说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突兀的让他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就像平常的老百姓家,丈夫劳作了一天,妻子端来一盆洗脚水为他捏脚一般。 那丝丝的温情,却一下震撼住了他的心。 苏妙戈帮他泡脚无论如何却与奴才帮他泡不一样…… 在苏妙戈的巧语软语下,他竟也慢慢的陷入下去,不知不觉的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反而是汩汩的暖流在心中流淌。 这就是亲情吗? 在苏妙戈如释重负般深叹了口气时,睡意绵绵的他却在那时没有了丝毫的睡意,反而是一种无限的疼痛。 知晓苏妙戈百般的讨好他,就是不想他近身! 他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失落,要是在往日他定会一怒强要了她,但是这次他却没有。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上次弄疼了她,所以她会那般的害怕的。 苏妙戈所做的爱心早餐,无非就是将早饭做成爱心的形状。 两个鸡蛋和一碗金黄色的米饭,然后在盘子上将鸡蛋弄成爱心状,然后将米饭团成圆形,在用胡萝卜,青菜加以点缀。 于是一碗热腾腾的爱心蛋炒饭便大功告成。 安染夜看着苏妙戈端来的爱心早餐,先是一愣,继而会心的笑了。 用鸡蛋和金黄色的米饭竟能摆出造型来,然后又用蔬菜加以点缀,安染夜觉得这不是饭了,而是一个很可爱的笑脸。 这是第二次让安染夜觉得苏妙戈是一个奇特,并且特神思妙想的女子。 用勺子挖了一口米饭,本以为味道不会怎样,但是却香及了,与一般的蛋炒饭截然不同。 立马安染夜便将盘中的鸡蛋和饭消灭的一干二净。 擦着嘴唇,很贪心的问苏妙戈还有没有了。 那可爱的模样,惹得苏妙戈也欢笑了起来。 “有,我再去做。”苏妙戈接过被安染夜吃得一粒不剩的空盘子说。 说着,却突觉胃中一阵翻腾,苏妙戈忙转头对着一边干呕起来,面色也变得极为的难看。 “怎么了?小德子去找大夫。”安染夜冲外边的小德子说道。 “没,没事,许是……呕!”苏妙戈刚想说是吃坏了东西,但是随之又呕了起来,这次却是把早上刚刚吃过的早膳给吐了出来。 但是苏妙戈还是下意识的去拉安染夜的袖子:“我没事,一定是吃坏了东西,喝点水就好。” “不行,你身子本来就弱,还是找大夫看了才好。”安染夜不放心的看着面色惨白的苏妙戈。 坚持要找太医。 “王爷,我真的没事,是早上我贪吃,这么冷的天吃了凉的东西,才会这样的。真的没事!”苏妙戈怎么可能让安染夜去把大夫找来。 说着,又怕安染夜生疑,生生忍住再次要呕吐的冲动,便拿着空盘子出去了。 一出了房间,苏妙戈就蹲在了草坪上,吐了起来。 却硬生生的吐不出任何的东西来,越是这样就越发的难受。 这几天害喜害得太严重了,要是这样,安染夜迟早会察觉出来。 而且她也没有办法让安染夜不接近她,要是哪一天摸到她的肚子,肯定会生疑。 她现在就是再不想告诉南弦,也必须让南弦知道她怀孕的事。 她自然不祈求什么,也不会用这孩子企图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而是,她告诉南弦只是想保住这个孩子而已。 不想这个孩子沦为玉芙的药引。 而现在能帮她的也只有南弦! 长亭外,古道边,西祠珏,南宫清弦一身的雪白华袍,落座在千山暮雪之中,纤长的玉指缓缓的拨弄着琴弦,低缠的音律,丝丝哀鸣。 “太子,律王爷府的苏侧妃求见太子。”初喜提着被雪浸湿的前摆说。 “嗡“南宫清弦拨弦的手停了下来,心中说着不见,可是嘴上却不知为何说了见。 “姑娘原是律王爷的侧妃,正好皇上今日要律王爷带本太子去民间走走,我也正好要去律王府呢!”南宫清弦轻慢的拨弄着琴弦,不疾不徐。 “太子,可不可以屏退左右,我有话要跟太子说,说完我就走。”苏妙戈的盈盈的水眸闪烁着坚定,纵使南弦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纵使他还恨她,她也要说。 ------------ 三 孩子是无辜的,她不想她的复仇之路上白白陪葬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舒骺豞匫 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如果肚中的孩子再次失去的话,恐怕她会发疯! 南宫清弦停下了动作,看了一眼初喜。 初喜便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说吧……”南宫清弦语气冷漠,疏离。 “南弦……”苏妙戈犹豫的叫了一声:“我知道你是南弦!你也还在恨我,可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她希望南弦能看在她怀了他孩子的份上,能够原谅她,即使不原谅她,也要帮助她腹中的孩子。 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南弦能够在她生下孩子的时候,不让孩子落入到安染夜的手中。 南宫清弦薄冷的双唇慢慢启口:“侧王妃,认错人了,本太子叫南宫清弦,不是南弦。”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知道南弦不会承认,但是这冰冷陌生的话从他嘴中说出来,还是让她受伤万分。 “太子,我知道你就是南弦,和太子妃青梅竹马的南弦,你不认我不要紧,不帮我,我也不会怪你,但是你一定要帮住我肚中的孩子。”苏妙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南弦的回答。 南宫清弦听后却露出了一个冷笑:“苏侧妃真是会说笑,这肚中的孩子与本太子有何干系?” “因为这孩子是你的。”苏妙戈紧接着下一句说道。 这句话一下就让一直低敛着首的南宫清弦,猛然的抬起头,那淡雅如雾的眸子中却深深的弥漫着耻笑和冷毒:“呵呵,苏侧妃,真是越发的会说笑了,难道和本太子说一句话就能让你怀孕了?呵呵……真是可笑。” 话语如一针针冰凝,一针一针的刺入苏妙戈血淋淋的胸腔,让它变得千疮百孔。 “难道你忘了我替太子妃守完夜回来,你将我带到一处农舍处,你忘记你喝醉了酒吗?”苏妙戈字字铿锵的说道。 本以为,南宫清弦会有所反应,但是南宫清弦却越发的冷笑起来:“本太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苏侧妃你是该要吃药了。” 但同时放于袖中的手却紧紧的握起。 “我在说什么,你应该清楚,你喝醉酒之后就帮我当成了太子妃,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你脸上的人面具,不然我怎么会认出是你。”苏妙戈的眼睛中已有了血丝。 南宫清弦藏于袖中的手传来一阵轻微的关节扭动的声音,那白皙的肌肤中也隐隐的映出一丝青筋在跳动。 “苏侧妃,这是本太子第一次来凤炼国,以前从未踏足过凤炼国一步,许是苏侧妃口中的南弦和本太子长得有几分相像罢了。”南宫清弦平稳的口气从嘴中说出,但却没有了刚才话语的轻松和慵懒。 “那这枚玉佩呢?”南宫清弦一说完,苏妙戈便将手中的玉佩拿了出来:“你敢说这枚玉佩你也不认识吗?我是识字不多,但是着玉佩上刻的朝字,我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南宫清弦怔怔的看着苏妙戈手中的圆形玉佩,藏于袖中的手更是握得生紧,任由指甲镶入到皮肉之中。 “这玉佩是朝旭国所有,但是这枚玉佩在朝旭国是最为普通不过的了。”许久,南宫清弦才淡淡的说道。 这个时候,初喜上前禀报去律王府的马车已经备好了,律王爷也在宫门外等候。 南宫清弦看了一眼苏侧妃,便淡然的对初喜说道:“走吧!” “太子,你是当真不认识这枚玉佩了?”苏妙戈对着南宫清弦的背影叫道,那眼中闪烁着一种决绝。 缓缓的,南宫清弦从嘴中吐出:“不认得。” “好,不认得是吧?”苏妙戈却惨笑了一下,甩手就把那枚玉佩扔到了雪松中,然后等待着南宫清弦的反应。 而南宫清弦却直接转身离去,仿佛丝毫不认识那枚玉佩,也丝毫和苏妙戈没有任何瓜葛一般。 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渐行渐远的身影,喉咙一再的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流连的剪眸也有了些晶莹的东西在眼眶打转。 南弦,你就那么的恨我?恨到连肚中的孩子也不想承认吗? 那枚玉佩可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可以调遣军队的玉佩,你却看也不看一眼…… 南弦,你当真就那么冷血吗? 直到出了苏妙戈的视野外,南宫清弦才转头对初喜说:“无论如何也要把那玉佩找回来。” “是。”初喜应声。 宫门外,律王爷的马车早已等候,安染夜整好整以暇的闭眸面朝着滋润的眼光,见到南宫清弦走来,只是露出一个微笑,也不行礼。 “今日有劳律王爷了。”南宫清弦踩着矮凳上了马车说。 坐在南宫清弦对面的安染夜却只是笑着,提来一壶炭烧的暖酒给南宫清弦倒上:“南弦,本王知晓你的身份不一般,却从未想过你竟会是朝旭国的太子。” 安染夜的话语很淡然,想来是早已就认出了他。 南宫清弦也不假装什么,端起酒杯,便一仰而尽:“王爷,是何时认出我的?” ------------ 四 “第一眼便认出你了。舒骺豞匫”安染夜端起酒壶又给南宫清弦倒了一杯:“一个人可以改变他的容貌,他的声音,但是却无法改变他的行为举止,走路姿势,甚至说话的方式!” 南宫清弦轻笑了一声:“王爷果然观人入微,先前我受了很多王爷的恩惠,今日我便还王爷一个恩情。” “怎么个还法?”安染夜轻慢的说道。 “那晚你也看到了玉芙公主对我的所作所为,今晚我想让王爷看一出好戏,认清玉芙公主值不值得王爷深爱。”南宫清弦浅沾了一口酒慢慢的说道。 说道玉芙,安染夜脸上的表情就发生了一丝变化,紧接着眸低就变得森冷无比,但依旧笑着说:“也好,若本王觉得这恩情值当,太子的秘密,本王之后也绝不会再提,本王只当第一次见到太子。” “本太子要的就是这句话。”南宫清弦举着杯子于安染夜的被子碰了一下:“本太子绝对会让王爷觉得物有所值的。” 浓稠于墨的黑夜中,于那还未化去的雪景,接连一天。 太子行宫内点的灯笼要比往日格外的亮,两排雨蝶灯,耀眼的立在过道两旁。 玉芙一路走来,脸上皆是惊喜。 “玉芙参加太子。”玉芙跨入寝殿,更觉寝殿内点的灯,如同白昼一般,而一直不苟言笑的南宫清弦,正冲她淡淡的笑着。 南宫清弦站起身,从太监手中接过一把狼玉镶嵌的琵琶,在灯火的照耀下,狼玉一下就变得流光溢彩。 “本太子,接连几日都忙去选取太子妃,无暇顾及当日公主的请求,只得趁夜请来公主,相授一二,公主不会觉得本太子冒昧了吧?”南宫清弦的话语清冽,眉宇轻笑。 “若太子不请,玉芙也会将太子当日留下的披风送来,如此,玉芙和太子两人倒是心心相印呢!”玉芙轻捂了一下嘴角,略显羞涩状,将那叠得整齐的披风送到南宫清弦面前。 南宫清弦看了一眼那白色镶丝的披风,又打量了一下玉芙今日的穿着。 “如此胜寒之日,公主穿得如此的单薄,可别冻坏了身子。”南宫清弦说着便轻捻披风一角,将白色的披风披到了玉芙的身上:“初喜,多加些炭火,可别冻坏了公主。” 玉芙见南宫清弦这般举动,自然暗自欣喜。 南宫清弦将琵琶送到玉芙面前,温润的说道:“不知公主对琵琶那有不解之处。” “长相思,是一首难得的曲子,玉芙想要用琵琶弹奏出来,可是苦于技巧生涩,不知太子可否教玉芙弹奏这一曲呢?”玉芙接过那琵琶,触手的感觉便知这支琵琶价值不菲,心生不由又翩翩然。 “玉芙公主的心思果然独特,那本太子先弹奏一下给玉芙公主听。”南宫清弦接过琵琶,轻车熟路的便将长相思的音律从琵琶中流泻而出。 比不到用古筝那沉缓的音律,但是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轮到玉芙弹奏的时候,玉芙拨弄了一下,媚眼却泛出狡黠的光束来:“太子,下面我不会了,你教我吧?。” 南宫清弦温笑了一下,便抓住玉芙的手,一点一点的教着她。 殊不知守在门旁的一个太监,暗地里却狠狠的握紧了手指。 一靠近玉芙的身体,南宫清弦便轻易的嗅到了她身上扑散的香粉味儿,轻蹙了下眉头,但是却说:“玉芙公主涂了什么香?味道好特别。” 南宫清弦这么一说,玉芙就更加的让身子贴到南宫清弦的身上,那一双媚眼更是勾魂似的看着南宫清弦:“这是玉芙自己配制的香料,太子可喜欢?” “这么特别,又闻所未闻,自然很喜欢了。”南宫清弦顺势说下去,然后端起桌上的一杯久对玉芙说:“公主的手很凉,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嗯”玉芙轻点了下头,素手接过酒杯便喝了下去。 接连喝了几杯,玉芙就借着酒力直接软绵绵的倒在了南宫清弦的怀中。 而南宫清弦要的也是这个,眼眸轻撇了一下门旁的太监,便索性将玉芙揽在了怀中,低语道:“这太子妃,始终都未有着落,本太子实在是着急啊!” “那太子心中可有人选?”玉芙装醉的问道,心中却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有,倒是有了,只是不知她是否心有所属?”南宫清弦在玉芙的耳边哈着温暖的气,有些暧昧。 “那那个女子是谁?”玉芙忙问道。 南宫清弦轻勾了下唇角:“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玉芙一听,脸上喜悦的笑意便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但还是假装矜持的问道:“太子说得那个人……就是我?” “嗯,玉芙,你可有喜欢的人了?”南宫清弦点头问道。 玉芙转动了眼眸,很快的回答道:“玉芙的心一直都在太子那,自第一次见到太子,玉芙就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越陷越深,如果太子选了别人做太子妃,恐怕玉芙会伤心死的。” 玉芙动情的说着。 ------------ 五 南宫清弦的余光很清楚的看到门旁太监的反应,便轻推开玉芙的身子:“那公主便是从未有过心上人了?” “自然,那些凡夫俗子,怎能入得我的眼,玉芙的心以前都是空着的,直到太子的出现,心里便满满的都是太子的影子。舒骺豞匫”玉芙说道着又顺势将头靠在了南宫清弦的肩膀上,嘴边是幸福的微笑。 沉默一会儿。 南宫清弦看着外边的天色说道:“公主,天色不早了,早些请回吧!不然多惹人非议。” “那……太子的心意呢?会选玉芙做太子妃吗?即使给玉芙一个妾位,玉芙都愿意。”玉芙急切的说着。 但南宫清弦只笑不语,那眼神似乎是让玉芙安心,一定会选她一样。 初喜过来搀扶有些醉态的玉芙起身,走到门口处,那太监明显动了一下手,但又生生的给忍住了。 “你都看到了?她的心中从未有过你,一直以来也只是在利用着你。因为只有你知晓她唯一的秘密。”南宫清弦有些嫌恶的拍了拍玉芙碰过他的地方,对着门口的太监说。 安染夜慢慢的抬起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溢满的全是残佞和杀气,双手关节更是“嘎嘎”直想。 在玉芙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他真想一手掐死她,但还是忍住了。 “你早就知道她在利用我?”安染夜的声音已经竭尽的克制,但是那盛怒却还是溢于言表,双眸中更是喷着火。 为了看好这出戏,他换上了太监服,戴上了人面具,正如南宫清弦所说,这是一出好戏,绝顶的好戏。 “也许,她也想过要和你共度一生吧!因为在凤炼国,没有其他男子比你还要俊美的了。”南宫清弦叹了一口气说。 “难道她刚开始的接近,只是因为我的容貌吗?”安染夜不觉有些可笑,他真心真意的待她,而她却只是因为他的容貌才和他在一起。 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爱的吗? 他们可是兄妹啊!同父异母的兄妹啊! 他违背天理的和她在一起,而她却只是因为他的容貌,真是可笑…… “如果她是真心爱你,断不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刚才的种种迹象已经表面了,她心中从未有过你,她在乎的只是一个人的容貌,而不是那个人的心!如果我的脸也毁了,她定会毫不留情的回到你的身边,你要是在想看一出戏,我就在演一次给你看。”南宫清弦替安染夜分析着。 当局者迷,局外者清,从他见到玉芙第一眼开始,他便知她是一个轻浮的女子。 “太子,苏侧妃来了……”初喜这时插口道。 南宫清弦轻淡的面容立即绷了起来,看着外面,冷声说道:“说我已经睡下了。” 然后又对着暴怒中的安染夜说:“她也早认出了我。” “她这么晚来找你何事?”安染夜的眉头深皱着,脸上的五官已经扭做了一团,隐隐的似乎还感觉到心底又有一种不安窜出。 安染夜的话刚说完,苏妙戈便拿着一个匕首冲了进来,自然不敢用人拦她。 “大胆苏侧妃,你可知夜闯太子行宫是死罪!你拿着匕首是想刺杀本太子吗?”南宫清弦的声音高哼,无比的肃穆。 “不这样我能进来吗?”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的眼睛,那脸上透露出来的分明是失望的神色。 她听小德子王爷今晚不在王府,她才再一次的冲进宫来找他。 不管他不认不认,她肚中的孩子是他的无疑,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有责任让孩子安然的生活在这个世上。 “我知道你狠毒了我,恨我失手摔了太子妃的玉罐,害你无法把太子妃的骨灰带回去,你不要用你不认识我,来逃避我!摔坏太子妃的玉罐,我也很伤心,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们就事论事,我肚……” 苏妙戈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清弦就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更是高涨了一倍,也凶狠了一倍:“对,我是恨毒了你,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凌迟,扒你的皮,拆你的骨,纵是这样也难解我心头的怨恨,当日我去皇陵盗尔岚的玉罐,要不是你跟来,要帮我拿着玉罐,我就是与皇陵的侍卫死拼,也不会将玉罐摔碎。” “你终于肯承认了……”南宫清弦的话每一个字都无疑是在她心头狠狠的锥上一击,她从未想过南弦竟恨她恨到了这种地步。 “对,南弦就是我,就是本太子,你满意了?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你现在可以滚了,从此以后我不想在见到你,每见你一次我便觉得恶心无比,感到深深的厌恶。”南弦清弦的淡漠大大的瞪着,与苏妙戈对视着。 “那你现在杀了我啊?你杀啊?”苏妙戈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无力,似乎要透支了一般,但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南弦。 她就那她肚中的孩子赌,她赌南弦还是有一点点的良知,没有安染夜那般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她赌他,不会杀了他自己的孩子。 她曾把南弦当她的朋友,如今南弦却嫌恶她如一只蝼蚁。 ------------ 六 “呵,你别以为你曾今对我有恩,我现在就不敢杀你,别以为我会顾及旧情,告诉你,即使你是我的太子妃,肚中还怀了我的孩子,我一样会杀了你。舒骺豞匫”南宫清弦这句话已经很清清白白的告诉她。 他会那么做。 那淡雅的眸子,此时也熏染了一丝血丝,瞳孔猛得收涨着。 苏妙戈倒吸了一口凉气,腿下有了一丝不稳,赶忙扶住了门框,一双剪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清弦,此时的南宫清弦,五官狰狞,眼里充斥着嗜血,俨然与嗜血无情的安染夜没有了两样。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每天都会像梦靥一样缠着你。”苏妙戈还是不信他会那么做,凶狠而又决绝的说。 她肚子里可是千真万确的怀着他的孩子,他可以忘记他喝醉之后的事情,但是他不可能忘记他醒过来时,看到床上的那一抹鲜丽的红。 “当”剑出鞘的声音,南宫清弦拔出随身所带的短剑,就阴狠无比的朝苏妙戈的腹部刺去。 “不要……”在短剑靠近苏妙戈腹部的时候,苏妙戈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身体迅速的一闪,那把短剑便落了空。 刚准备过去挡剑的安染夜,见这样又回到了原位,看着脸色惨白的苏妙戈。 猛得觉得很是心疼。 “你还不滚?”南宫清弦对着地上的苏妙戈大吼一声:“你要是再让我见到你,我绝对会杀了你!” 短剑指着已经木愣绝望的苏妙戈。 许久,苏妙戈才慢慢的扶住门框,凄然的笑声从她嘴中不断的发出,那绝望的眼眸早已溢满了无尽的恨和怨:“你的无情和冷血,今日我真的领会到了,以后……我都不会在来找你了,我欠你的我还清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人便永永远远的没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南宫清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苏妙戈拼尽全力的说完这一句话,便决绝的掉头离去。 谁说虎毒不食子? 他南宫清弦,明知她肚中的孩子是他的,他却依然提着剑朝她腹部刺去。 哈哈……多可笑,她以前还认为他南宫清弦只不过外表清冷,但是内心却是很热忱的,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今日在他说出那番话,提起那把剑的时候,她才真正认识这个叫南宫清弦的人。 他的好,他的情,都会留给一个叫慕尔岚的女子,眼里亦只有她一个! 而她肚中的孩子,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祸。 或者凡是与她沾边的人或者物,他也都恨之入骨。 纵使这是他自己的孩子也一样。 这就是所说的恨屋及乌吧! 苏妙戈跌跌撞撞的走着,但是脸上凄然的笑意却越发的深刻。 “我早就应该想到盗太子妃的人是你,却没想到妙戈也牵扯到了其中。”安染夜看着苏妙戈离去的背影,很有种冲出去将她抱住的冲动。 “先前我没有割她舌头,她便记住了我的恩德,然后又借机帮了我,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也不会如此的恨她!”南宫清弦的语气慢慢趋于平稳。 “你就那么的恨她?”安染夜问。 南宫清弦此刻的恨那里能比上他此刻的恨。 他一直深爱的女子,竟然背叛他投入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甚至直接将他给否决了,他当时是多想将她掐死,但还是忍住了。 “慕尔岚是我最爱的女子,生前我得不到她,死后苏妙戈也让我无法拥有她,你说我有多恨她!她想祈求我的原谅,我怎么可能原谅她!真的恨不得杀了她……”南宫清弦低垂着眸光,看着手中拿着的佩剑。 “如果刚才我不再,你会不会就那样杀了她?”安染夜问,他看出南宫清弦下手的时候留有情面。 “就是因为你在,我才留她一条命。不过,貌似,她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南宫清弦猛得抬头,烟眸中噙着杀戮。 安染夜看着南宫清弦没有说话,脱下身上的太监服,撕下脸上的人面具就走了出去。 直到安染夜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缩于袖中颤抖的手一下就将那短剑丢下,整个人如软泥一样瘫坐了椅子上,那不易察觉的细密冷汗,此刻正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泛滥。 他不敢想象,苏妙戈如果将那句话说出来会是怎样的结果,也更加不敢想象,苏妙戈若是没有躲,那短剑没入她怀有身孕腹部会是怎样。 现在他只觉得一阵阵的后怕…… 对不起!苏妙戈,我纵然恨你,但刚才那番过激的话语却真不是出自我的内心,只因安染夜在,我不得不那么做。 不管你肚中的孩子是谁的,你一旦说出口,便是死路一条! 我真的从未,想要你死过! 而此刻,在农舍处,他醒来看到灰白床单上的那一抹艳丽的红却在他脑中无限的放大,越来越夺目。 ------------ 七 他真的把她当成慕尔岚? 她肚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一连一度的上元节到来,宫中上下到处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灯笼将罩于皇宫的黑暗一下趋尽,转而如白昼般,亮眼! 绚暖阁再次一片欢声笑语,高朋满座。舒骺豞匫 “太子已来凤炼国半月,还未选中心中的人选?”皇上端坐在高席之上,对着下首的南宫清弦问道。 而下一秒,玉芙立马就把娇羞的媚眼投到南宫清弦的身上,期待着他说出自己的名字。 而南宫清弦却不假思索的说:“没有。” 玉芙听到回答,脸色迅速的一变,随后又矜持的笑道:“太子那日不是说了已经有了心中的人选了吗?” 皇上一听,忙问道:“太子是哪家的姑娘?有了人选自然是好事,何必藏着掖着,今日正好是上元节,说出来更是喜上加喜。” 南宫清弦轻勾了下唇角:“凤炼国的女子个个倾城容貌,只是少了些温婉贤淑的气质与韵味,本太子确实还没有找到人选。” 玉芙一听当下就更加的急了,那天晚上她是装醉,可是他的话,她明明听得清楚。 “难道那日太子对玉芙说的话,全是框玉芙的吗?”玉芙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不依不饶的问道。 皇上再次疑惑的看向南宫清弦:“太子可是选中了玉芙做太子妃?” 南宫清弦轻抬了下眼眸,瞥眼看了一眼玉芙,便又厌恶的挪开:“玉芙公主,才貌双全是太子妃最好的人选。” 说道这里,玉芙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有些得意的看着其他公主朝她射来的冷光。 “不过,本太子要为江山社稷着想,总不能娶一个石女做太子妃吧?”南宫清弦毫不留情面的道破这件事。 他也不想将此事说出来,但是这是她自找的。 话语一道破,满座禁然,虽然玉芙公主是石女的事实已经是大家公认的秘密了,但却谁也不会说出口,而玉芙公主自然以为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 但是朝旭国太子这样毫不留情面的说出来,还真的让皇上的面子不搁。 玉芙得意的神情,瞬间就演化成了惨白和羞愧,怔怔的似乎刚才听到的不是事实一样。 皇上见场面有些尴尬,忙打圆场说道:“太子说得也是,玉芙无论品貌端行都很出色,可偏偏……上天艳羡,让玉芙生了个这样的身子,唉!” 玉芙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的秘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本就不受宠,如今更是连宫女都能骑上头来了。 玉芙朝安染夜望去,祈求寻求到他的一点点安慰。 但是安染夜却看也不看一眼玉芙,反而夹起一块甜点送入到苏妙戈口中。 玉芙羞愧难当,忍受不了其他公主朝她抛来的嗤笑嘴脸,直接站起身,离了席。 苏妙戈讶异着安染夜平静的反应,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依旧淡笑从容的为她夹菜。 安染夜不是很深爱玉芙的吗? 玉芙受到这等屈辱,安染夜怎么会无动于衷?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闻苏侧妃,跳了一曲绝妙的冰上舞,一时间在民间传承了一段佳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寻暖阁外,便是一片冰地,比现在的舞台还要大上几分,不知苏侧妃可赏脸让本王一饱眼福啊?”汝王爷见气氛还是很尴尬,便立刻起身解围,但是那脸上分明写着不安好心。 一直精心用食的苏妙戈早知她在冰上舞了一曲之后,大街小巷便到处是她的流言,她也不知这流言是怎么传出的。 微愣了一下,刚想张口拒绝,但是皇上反倒来了兴致,已经着人把群宴搬到了绚暖阁外。 苏妙戈本能的向安染夜求助,而安染夜却是一脸的冷然。 她这才想起,从入席到现在安染夜只是在玉芙朝他看过来的时候,朝她寻寒问暖了一下,其他时间都是冷漠的。 苏妙戈更加的不安起来,安染夜如果和玉芙决裂了,那么她现在自然没有了丝毫的用处,所以安染夜才会对她如此的冷漠。 不仅是今天,就是自那晚她从太子宫回来之后,安染夜就再也没来过她的寝殿,连话都说不上! 圣命难违,她不能抗拒,也更不能说她怀有身孕。 一出了温暖的绚暖阁,那冰天雪地的寒冷便一下将穿着单薄的她包围住了。 苏妙戈穿好溜冰鞋,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站在场外等着一赏她冰山舞姿的人,苏妙戈暗暗的握紧了手。 只随便溜几下,表演几个动作就行! ------------ 八 音乐一奏,苏妙戈那轻盈的身子一下就滑入了舞池。舒骺豞匫 展开双手,寒风吹拂着她的衣袖,犹如梦幻中的白色蝴蝶一般。 光是那一个动作立即就让所有的目光汇集了过来。 惊艳之色溢于每个人的神情。 苏妙戈尽量放慢动作,在舞池上随意的转动着圈,像跳芭蕾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翼翼。 但尽管这样,从未见过冰上舞蹈的众人,也更是觉得看不够,一阵一阵的惊叹声和鼓掌声。 就连南宫清弦也不禁看呆了。 慕尔岚从小就喜爱舞蹈,也从小开始学起,尔岚跳的每一支他都认为是世间最好的,自然其他人跳的舞从此就再也没有入过他的眼过。 不想,苏妙戈这独创的冰上舞竟一下让他振奋起来。 在冰上起舞,苏妙戈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到惊险和刺激,同时又不免担忧会不会滑倒。 就在音乐快要结束的时候,苏妙戈也准备谢幕的时候,忽觉的抬起的左脚猛得一阵尖锐的痛传来,一下就让她身体失了平衡。 本以为那痛只是短暂的,但是却如蚂蚁在啃食你的血肉,如刮骨钢刀一般让你痛不欲生。 只是一刻,便让苏妙戈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尽管苏妙戈咬紧牙关稳住了身体的平衡,但是身体还是因为那疼痛的折磨,从而滑倒。 场上一下惊呼,安染夜一下跑到了冰上,抱住苏妙戈滑倒的身子,只见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一手抱着被鲜血浸红的大腿,脸色惨白如纸,眉头深皱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宫清弦也跑了过来,看到苏妙戈的样子,隐隐的意识到什么,忙叫道:“快叫太医!” 所有的人都是一片慌乱,不知如何才好。 只有汝王爷在暗处偷偷的勾起一抹阴笑。 这也怨不得他这么做,怪只怪父皇废了太子,而他又在此刻得知苏妙戈怀了身孕,其他的皇子现在都还没有子嗣,若是让苏妙戈的孩子生下来,那太子之位肯定是安染夜的! “皇上,王爷,苏侧妃中了毒针,毒已入了骨了!”陈太医出来禀报道。 “是什么人胆敢在朕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皇上一听勃然大怒,马上就吩咐人去彻查。 “毒能排出来吗?”安染夜深蹙着眉头问道,他也不知道苏妙戈倒下的那一刻,他会第一时间冲上去。 也不知为何他现在的心是如此的慌乱。 “自然,只要给苏侧妃服食六神散,让她睡下,然后刮去骨头上的毒便可,可是……可是……”陈太医连说了两个可是都没有说出口。 “到底可是什么?”安染夜怒道。 “可是,苏侧妃怀有近两月的身孕,这六神散一服下,肚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苏侧妃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承受那刮骨之痛。”陈太医为难的说。 安染夜却一下怔住,她怀了他的孩子? 就是那晚他醉酒而怀上的吗? 安染夜的手指都开始颤抖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他一下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是因开心还是应该伤悲。 但是他却分明感觉到他的心脏在听到苏妙戈怀孕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那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陈太医看着安染夜:“王爷,您决定用不用那六神散吧?” 与此同时南宫清弦也暗自握了下手骨。 两个月,将近两个月! 如果从那天开始算来,时间是正好吻合的! 但是在看安染夜的表情,显然苏妙戈和安染夜也发生过关系。 不然安染夜听到那个消息不会是这样,反而应该是震怒才对。 那她肚中的孩子应该是安染夜的无疑,而苏妙戈却一口咬定那孩子是他的! 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是因为太想让这个孩子活下来,而故意欺骗他? 还是她得知他真实的身份之后,有了野心,想要做太子妃? 南宫清弦的头脑一下变得混乱,他不知道苏妙戈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而那白灰色床单上的一抹血迹,也确实的存在。 到底用不用六神散?用了,他和苏妙戈的孩子就没了,不用苏妙戈又绝对承受不了那疼痛,他在做着剧烈的抉择,但是马上他保大人的想法便立马占了上风:“用,孩子以后还会有。” 陈太医等到这一个回答,松了一口气,忙吩咐人去准备六神散。 而醒来的苏妙戈听到这一句话,便拼尽全力的说:“不,我不用六神散,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刮骨的痛我能忍受得住。” ------------ 九 苏妙戈的话语很坚定,同样也毫无任何回旋的余地。舒骺豞匫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失去一个孩子,孩子的父亲不要他,她不能也不要这个孩子。 苏妙戈这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海水中激起一层波澜。 安染夜看着苏妙戈坚定的眼神,走到床前劝说着:“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先救你才最重要。” “不,这个孩子我要定了。”苏妙戈这样说着,却把眼光投到了南宫清弦的身上。 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里面似承载着挑战和坚定,而更多的则是一种倔强。 南宫清弦一下就被那眼神震撼到了。 安染夜几次劝说,苏妙戈都是坚决的不字,态度完全不容任何人否决。 “好,但是你如果挨不过去,我会立马用六神散让你睡过去。”安染夜这么顽固的人也就这样在苏妙戈坚决的态度下妥协了。 一个弱女子会有如此的气魄,他觉得,苏妙戈在他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了。 陈太医拿来一块毛巾,好让苏妙戈不伤到舌头。 大腿处白皙的肌肤此时正流淌着黑色的血。 陈太医拿出一把小刀过来,动作很轻的将伤口连带着血肉隔开,在场的人看得没有一个不别过脸去。 而苏妙戈却硬生生的挺着,不叫一声。 她以前能不用任何麻醉药而取出身体中的子弹,这小小的刮骨算什么? 越痛,她的脑袋就越清楚,这所有的恩恩怨怨,也就更加的让她明了。 南宫清弦,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那场面真的让人不敢看下去,年迈的皇帝自然受不了,便退了出去。 而南宫清弦这个不相干的人自然也没有必要留在里面。 关上房门,苏妙戈疼痛的而又坚韧的叫喊声便传了出来。 那么的凄厉和无援! 她一个弱女子是抵不过那刮骨的痛的! 但是南宫清弦却始终忘不了刚刚苏妙戈看他的那一眼,眼里有恨,倔强,更多的则是一种挑战。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醒来看到床单上有一处血迹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但是刚刚安染夜的表情也是千真万确,不容有假的。 苏妙戈的身体特殊,非要心甘情愿才能方能进入体内。 刚刚安染夜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他和苏妙戈在一起过。 既然苏妙戈能让安染夜得到她,就说明她的心已经朝安染夜偏了,她终究是抵不过安染夜的温柔。 可是那她也应该知道她怀了身孕的后果!孩子一生下来便只是玉芙的一个药引子。 也许事后她后悔了,将怀孕的事情一直隐瞒着,直到他又重新回到了凤炼国,而她也认出了他,所以她便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反正在农舍那天他喝醉了,不知道酒醉后的事情,于是她便说这孩子是他的! 这可真是一个好办法! 如果他信了,他自然会千方百计的保住这个孩子。 而当日所见的那一点儿,应该只是她的身体哪里受了伤而滴落下来的血。 不然安染夜知道她不是处子之身,她又岂会活到今天? 苏妙戈,我怎么会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你竟那么聪明,会想到用这招。 可惜,还是被我识破了! 差一点,他就要相信她说的话了!真的是差一点儿。 听着里屋越来越撕裂般的痛叫和哀嚎,南宫清弦只冷冷的在心底笑。 苏妙戈,你可知道,我连最后一点对你的好感都没有了。 接下来,你拼尽全力的保住这个孩子,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收场。 用刀隔开血肉本已经是切肤之痛,在用刀刮去骨头上的毒,那痛更是痛不欲生。 苏妙戈最终还是没有挺过去,一下就晕了过去。 昏迷过去也好,便不知疼痛了…… 安染夜守在一旁他的手已经被苏妙戈生生的用指甲掐出了一道道的伤口,血液漫流。 但是看着苏妙戈痛苦万分的样子,他恨不得替她去分担这种痛苦。 她为了保住他们的孩子,宁愿自己受这样的折磨,都不愿服用六神散。 如果他说要等她把孩子生下之后,拿去给玉芙做药引,她一定会发疯吧!说不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来。 ------------ 十 不……经历过今天的这件事,亲眼看着苏妙戈忍痛报胎的铮铮举动,他怎么能拿他自己的孩子去给那个贱人做药引。舒骺豞匫 是她背叛他在先,就不能怪他无义。 她的事情,此后慢慢的跟他算! 她欠他的,他定要她十倍百倍的偿还,否则他就不是安染夜! 暗中射针的凶手,一直都未查到。 当时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表演上,没有人会注意到在一个黑暗处,有一个人将手中如发的细针,射入到苏妙戈的大腿上。 而苏妙戈倒下去的时候,所有的人注意力依旧在苏妙戈身上,绝不会料想那个人又静悄悄的回到了原队伍中。 汝王爷得知苏妙戈为了保住腹中的胎儿,即使宁愿自己痛死也不愿意服食六神散! 当即就捏紧了拳头,面露杀心。 好,苏妙戈,既然你那么在乎你的孩子,那也别怪本王残忍了! 苏妙戈自那日昏过去之后,便没有再醒过来。 太医说,如果今天还不醒过来,以后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王爷,你吃点东西吧!王妃一定会醒过来的。”小德子端来一碗粥,看着日渐憔悴的安染夜说。 而身后的小绿听到太医的话,眼睛已经开始红了。 开始暗暗想自己是不是一个灾星,先克死了太子妃,现在她又克了王妃。 安染夜摇摇头,心中是多么的渴望苏妙戈能够醒过来。 “妙戈,你一定要醒过来,为了肚中的孩子你也要醒过来……”安染夜握着苏妙戈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妙戈。 不知怎的,这么多天的陪伴在她床旁,他一张口便喊了妙戈,而不是妙儿。 一个代表着亲切,一个则代表着宠。 而现在的安染夜已然不仅是宠了,而是已经把她当成了他必不可失的一个人了。 “王爷,玉芙公主来了,说是带了天山雪莲来给王妃疗养身子。”一个家丁有些畏惧的跑进来禀报。 一直不动的安染夜终于有了一丝反应,霎时眼眸寒冷,阴佞无比。 干涩的嘴角裂开一个嘲讽的弧度。 她还有脸找他! 玉芙在正殿等了徐久也不见安染夜前来,一回头便看到安染夜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忙贴上前去:“夜,这是父皇赐给我的天山雪莲,苏妙戈吃了它一定会醒过来的,对肚中的孩子也有益处,等孩子出生的时候,用孩子的脐带血做药引,我便也可以给夜生孩子了。” 玉芙说得感人至深,似乎已经开始幻想着她和安染夜的未来了。 但是安染夜却阴寒的笑了:“玉芙果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是这样想的,我一直都想和夜有一个孩子。”玉芙真挚的看着安染夜,说得是信誓旦旦。 安染夜伸出手轻拂着玉芙精致而又媚人的面容,嘴角笑的弧度越加的深了,随之眸光骤然变得森冷,寒栗,轻抚在脸颊的手猛然滑落到玉芙的脖颈处,一用力便捏紧了玉芙的喉咙。 “安玉芙,南宫清弦不要你了,你就来我这示好了,你当本王是什么?只是你一个随意便可丢弃的工具吗?”安染夜冷厉的说着,手下的动作也加重了许多。 玉芙一下就失去了呼吸,眼睛大大的睁着,双手拼命的抓住安染夜的手,想要说话,但是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在南宫清弦那贱模样,本王看得一清二楚,南宫清弦为何知道你是石女?告诉你,是本王告诉他的,被当中嘲讽的感觉如何?”安染夜阴鹜的说着,一下就把快到断气的玉芙狠狠的砸到桌上。 力道重的险些让玉芙背过气去。 但是下一秒,却爬到安染夜的跟前,泪水弯弯的祈求着安染夜:“夜,我知道我错了,是我太贪心,不应该在奢求什么,可我们两是兄妹,我真的好怕会父皇发现,我不想死,所以……所以我才会那么做的,夜,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真的会一心一意的对你,绝对不会有二心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安染夜狭长的凤眼却噙满着嗜血和嗤笑,弯下身勾起玉芙的下巴,甩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你的这张嘴还真是口甜舌滑,你以为本王还会相信你吗?本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你既然敢背叛我,那就说明你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我现在不会杀你,但我会慢慢的折磨你。” 玉芙捂着火辣的脸盘,眼睛中有了一丝恐惧,但依旧请求着:“夜,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如今在宫中的地位已经连一个小宫女都不如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呵,放过你,本王就不叫安染夜!”安染夜的脸上满是残佞:“知道由爱生恨吗?以前我是如何的爱你,现在我便是如何的恨你。” ------------ 十一 “放过你?呵,放过你,本王就不叫安染夜!”安染夜的脸上满是残佞:“知道由爱生恨吗?以前我是如何的爱你,现在我便是如何的恨你。舒骺豞匫” 安染夜再次捏住玉芙的下巴,“咔”的一声,便将玉芙的下巴错了位。 “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每个月本王都会用不同的方式来惩罚你,你要给本王好好的活着,下一个月,本王便割了你这满嘴谎言的舌头。” 安染夜说完,便拂袖离开。 玉芙捂着错位的下巴,痛得在地上打滚,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什么,却连张嘴说话都不能,此时此刻,她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和害怕。 这就是她背叛他的下场。 小德子立在床沿,看着双眸紧闭的苏妙戈,十分的担忧和害怕。 蹲下声在苏妙戈耳边轻轻的说道:“苏妙戈,你快点醒过来,为了你肚中的孩子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还有仇没有报,你怎么可以一直这样睡着呢?你想想你家人惨死的情景,你想想你肚中的孩子,你快点醒过来啊。” 苏妙戈的睫毛轻微的跳动了一下,小德子又立即继续说:“王妃,你快醒过来,快一点儿醒过来,你两日没有进食了,你受得了,你肚中的孩子受不了啊!你快点儿醒过来,不然迟了,即使你醒过来了,你肚中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这句话果然凑效,苏妙戈轻颤的眸子一下就睁开了。 看到小德子一脸欣喜的看着她,她第一句便是问:“孩子还在吗?” “在,还在!”几日来小德子都心急如焚,看到苏妙戈醒过来,竟有种重生的感动,声音不免有些梗咽。 苏妙戈轻轻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果然感觉有一颗小小的心脏在跳动。 “王爷他知道我怀孕有什么反应?”苏妙戈偏过头,看着小德子,惨白的面容总算有了一点点的红润。 “王爷很在乎王妃肚中的孩子,连日来都一直守在王妃身旁,跟着王妃两日都没有进餐了。”小德子如实的说。 “是吗?”苏妙戈轻轻的说,转而认真的观察着小德子的言情。 小德子重重的点点头,那眼眸有了点红润,许是要隐藏什么,连忙转过头说:“我去告诉王爷,王爷知道王妃醒过来,一定很高兴。” 但苏妙戈却说:“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或者让我看一看你的真面目。” 她醒来便看到小德子那好不修饰的关心、担忧神色,再加上刚刚的言语梗咽,她便知小德子是真真实实的关心她。 而她对他的脸也是观察了好久,就如南宫清弦的一样,与他现在的表现,极为的不搭。 似那张脸是贴上去的一样,不属于他的身体。 刚站起身的小德子重又蹲了下来,红润的眼眸中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好” 说着小德子便将脸上的人面具撕了开去。 一双深情的桃花眼,如樱花般嫣红的唇瓣,比安染夜还要妖艳的五官,玉脂般比女人还要细腻的肌肤。 苏妙戈瞪大了眼睛:“仟殿?” “是,我是仟殿!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皇宫侍卫!”仟殿垂下妖冶的眸子说,声音也在此刻变得柔和和清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妙戈思忖良久也不知道仟殿为何要竭尽全力的帮她。 “难道……王妃你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吗?”仟殿炽热的眼眸紧盯着苏妙戈的剪眸。 下一秒苏妙戈便将眼神离开,他的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可是个……”苏妙戈又扫视了一眼仟殿,最终太监两个字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不是太监,我的男儿生完好无损,我可以给你幸福。”仟殿明白苏妙戈想说的:“等你报完仇,我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而且我会让你肚中孩子安全出世的。” 苏妙戈凝视着脸盘略显稚嫩的仟殿,他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是做出的事情却是那么的深沉和睿智。完全不是一个十七八岁该具有的。 “你……好小!”苏妙戈说。这句话带着疑问,不是对于他能不能给她幸福的疑惑,而是疑惑他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为何会有那样的城府和缜密的心思。 “比你大两个月,你是八月的生辰,我是六月。”仟殿摇摇头。 “你连我的生日都知道?”苏妙戈不禁有些诧异。 “知道,你的一切喜好厌恶我都知道。”仟殿多情的桃花眼看着苏妙戈,眼眸亦是溢满了多情。 苏妙戈相信他知道,他的那一双眼睛观察入微,稍微一点点的情绪,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 十二 “那……你为何要藏于这律王府中?”苏妙戈是真的不明白。舒骺豞匫 仟殿几乎具备了所有的条件,可是却宁愿做戴着人面具做安染夜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这个是我们家族的一个传统,年满十四岁的男孩儿都要被送到外面去放野,并且不能以正面目,真实的身份示人,两年后能安然活着回到家族的人,名字才能记入家族史册,才能在庞大的家族中站上一角,然后才可以娶妻生子。”仟殿轻抿了一下嘴唇,将最后的四个字说的很重。 “那你岂不是可以回去了?”苏妙戈说。 面对这张稚嫩的脸,她只能将他视为自己的弟弟,而不能将他当成一个承认看待。 因为她真正的年龄已经二十七了。 “嗯,我很想和你一起回到家族中去。”仟殿说:“我不介意你肚中的孩子,真的。无论是谁的,我都会把他当作是我亲生的。” 苏妙戈笑了一下,没有了成熟的人面具,苏妙戈真的认为自己是在一个未成年人说话。 耳力灵敏的仟殿这时扑捉到一丝声响,连忙将人面具重新戴回到了脸上,迅速起身站了起来。 “王爷,王妃醒了。”仟殿的声音恢复了如常,看到安染夜进来,兴奋不已的说。 颓靡疲惫的安染夜听到这个消息,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苏妙戈的床前,握着苏妙戈的手,激动的竟一下说不出话来:“妙戈,你终于醒了。” 苏妙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又问了刚才的话:“孩子还在吗?” “在,孩子好好的!”安染夜赶紧说,然后对小德子说:“让翠柳和小绿去厨房多炖些补品过来。” “妙戈,你一定饿坏了,本王的孩子也一定饿坏了。”安染夜攥住苏妙戈的手说。 苏妙戈看到安染夜的表情,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她所担心的事情也终究少了一些,可还是有几分的不安。 安染夜亲自喂苏妙戈用膳,还让宫里的太医过来再次检查了一遍苏妙戈的身子。 确认苏妙戈和肚中的孩子都不会在有事了,安染夜才安下心来。 等苏妙戈用完膳再次睡下的时候,安染夜终于按耐不住的将手放到了苏妙戈略有鼓起的腹部上,带着作为父亲的喜悦,让安染夜头一次感觉到“生命”是何种东西。 南宫清弦略有疲惫的从太师椅上站起,对身后的初喜说道:“今日不选了。” 每天看着不同的女人,不同的面孔,他都有些生厌了。 但是却没有一个能稍稍衬他一点儿心意的,一个都没有! “太子,这选太子妃事情再急,太子还是趁过年之前把太子妃选好!皇上的病,太医都说了,拖不了多久。”初喜跟在南宫清弦忧心的说道。 南宫清弦揉了揉太阳穴,实在不行,他就随便选一个品德端庄的回去罢。 “太子?”刚从御书房出来的安染夜看到南宫清弦这个时候在御花园不免有些好奇:“太子这么早就要回行宫,是不是太子妃的人选有了着落?” 南宫清弦看安染夜一副从容轻松的模样,便笑问道:“看王爷这副样子,想必苏侧妃已经醒了过来?大人和孩子都安然无恙,真是恭喜恭喜啊?” 说着已经走到了安染夜的跟前,低低的说道:“王爷还准备用孩子的脐带血给玉芙公主治那不孕之症吗?” 安染夜冷笑了一下:“那个贱人?哼,本王不杀她已经不错了,还想用本王的孩子去帮她治不孕之症,简直就是妄想。” “那看王爷的样子,应该是会留下那个孩子吧?”南宫清弦似有所悟的点点头,继续问道。 “那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为何不留?”安染夜反问。 南宫清弦点点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先前王妃一直不让王爷近身,却没想我离开凤炼国之后,王爷就这么快的让王妃心甘情愿的交出了身子,想必王爷在这上面一定用了不少心思吧?” “太子,你是不是在苏妙戈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为何要这么问?”安染夜感觉到不对劲。 “王爷请放心,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王妃的态度太过坚决,所以才会这么问的。”南宫清弦忙解释道。 根本就不要他说什么,苏妙戈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她什么都知道。 “这样啊!本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带兵回来的当晚喝醉了酒,醒来的时候,我和妙戈两人都褪去了衣裳,而妙戈也悲痛的将我踢下了床,我这才知道昨晚要了她的身子,刚开始我也怀疑,我是怎么得到她身子的,等本王看到换下来的床单上有着妙戈的处子之血的时候,我才敢肯定那晚确实是要了她的身子,可能是我先前对她温言细语起了点作用。”安染夜回忆那晚的事情缓缓道。 ------------ 十三 带兵回来的那晚?而且也同样喝醉了酒,不醒人事!!? 南宫清弦听到这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了。舒骺豞匫 他带苏妙戈去农舍在前,而安染夜得到苏妙戈在后。 那么这么说来苏妙戈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个孩子是他的。 那晚他喝醉了,把苏妙戈当成了慕尔岚,然后就…… 而安染夜带兵回来的当晚喝醉了酒,不醒人事,苏妙戈就利用这一点儿,刺破了手指,伪造了处子之血,然后让安染夜误认为他们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南宫清弦想到这,淡然的神情已经不复存在,难怪苏妙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而他却还怀疑苏妙戈!南宫清弦的呼吸猛得收紧…… 他不愿承认这个是事实,也不想承认…… 想到那天晚上,他差一点儿就要杀了自己的孩子,他就感觉到后怕。 “可是就凭那一滴处子之血,也不能证明她把初夜给了你,也许她在你这不再的时间中,喜欢上了别人,和别人发生了……”南宫清弦捏了捏衣袖,他不放心的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像是在逃避内心的一种谴责一样。 他现在的心矛盾极了,一边想在给自己找着借口找着假设,可是一边却又希望那个孩子是他的,苏妙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安染夜却笑了一下:“不可能,在我给苏妙戈送去的解药中,我下了生生不离,别说她和其他男人苟合,就是她稍微动一下心思,她便会痛苦万分,生不如死。” 生生不离?他听说过这种毒,这是一种情毒。 服侍这种毒药的人,便只能一心一意的爱着那个给她吃药的人,至死不渝,无论身心和身体稍稍有一点儿背叛,那毒便会折磨服侍毒药的人,死去活来。 果然是这样,果然苏妙戈骗了他! 这个阴毒的女人…… 她服食了这种毒药,如果那晚他要了她的清白,那么到第二天他身边应该躺着的是她的尸体才对。 就这几分钟的时间,让南宫清弦去了几趟天堂和地狱。 幸好,他问清楚了,不然他就真的被这个女人给骗了,从此都要活在深深的自责中了。 南宫清弦在心底嗤笑着,有着被深深欺骗感的同时却又感觉哪里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 而且自从苏妙戈跟他说她怀了他的孩子之后,他的心绪就从未宁过。 凤炼国的腊月一到,街上的行人几乎都少了一半,就是行走在街上的行人也都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纵是这样,那寒风还是冷冽的吹着,恨不得将人撕成碎片一样。 这寒风不禁刮得冷冽,而且这风中还夹杂着冰粒,一个人只要往外面站个半个时辰,那厚重的棉衣肯定是一片片的湿啧。 苏妙戈最是怕冷,如今又有了孩子。 安染夜答应苏妙戈要带她去泡温泉,果真等寒风稍微小了一点儿,安染夜便开始命人去准备。 不知不觉中苏妙戈的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了,要比平常孕妇的肚子大一些。 而苏妙戈怀的也着实的辛苦,又不敢久坐在床上,又怕吸了炭火的灰烬影响肚中的孩子,苏妙戈纵是再怕冷,也要到各处走走动动。 到了晚上就只能靠汤婆子取暖,而安染夜也不是经常来,纵使靠着她睡,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把她搂在怀里。 安染夜的变幻莫测,让苏妙戈心里很没有底。 她几次有意无意的在安染夜面前说去泡温泉的事,今日安染夜才总算要带她去。 苏妙戈摸着已经隆起的肚子,脸上是一脸作为母亲的幸福,但是眼中却依旧忧心忡忡了。 玉芙和安染夜两个人已经决裂,自然不需要她肚中的孩子做药引,而安染夜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宠着她。 对她的态度日渐疏离冷落。 她想如果要不是安染夜看在她怀孕的份上,估计就直接把她打入冷宫了。 她清楚得记得她刚醒过来的时候,安染夜都会每日每夜的陪着她,可是时间久了,似乎他也厌倦了,只是在物质上满足她,人也经常不来花宛居了。 “德公公,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苏妙戈摸着肚皮,哈着热气,一双剪眸中忧思掺半。 “好。”仟殿很爽快的答应,看着苏妙戈的肚子很慈爱。 “你不问是什么忙?”苏妙戈疑惑道。 她的这个忙可是非同小可。 “什么忙?”仟殿微笑的说。 “帮我杀了他。”苏妙戈的眼眸倏的凶狠起来。 仟殿愣了一下,但还是说:“好” 凝视着苏妙戈的剪眸,里面闪烁着坚决和狠心。 之后,转身便离去。 ------------ 十四 也许她不知道,仟氏家族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十四岁便流放男童,到了十六岁才可以回到族中,而回到族中,便要再次接受重重的考验,那些在外流放两年,思想变得邪坏的人,是绝对不能在夸进仟氏家族一步,而其中在外惹了祸,杀了人的更是会处以绞刑。舒骺豞匫 他若帮他杀了安染夜,就意味着,他从此以后便不能在踏入仟氏家族一步,甚至还会遭到仟氏家族的其他成员追杀。 仟氏家族往往流放一个孩童,便又会暗地里派出其他人一路跟踪观察着这个孩童。 一旦这个孩童犯了刑,暗中的那个人便会诛杀这个孩童! 就因为有着这般严格的族规,仟氏家族才能发展得如此的迅猛。 从律王府到温泉山也不算太远,只是其中要经过一片茂密的深林,那里地势险要,若是有人在那里设了埋伏,便很难走出这片深林。 安染夜自知如此,早已带上几十名护卫和精兵。 坐在温暖的马车上,苏妙戈是昏昏欲睡,但是却又强大起精神来。 而安染夜则漫步尽心的喝着炭炉中的暖酒。 直到进入了深林之处,安染夜才放下酒杯,凝神静气的闭上眼睛,似在休整。 当马车被一块石头颠坡了一下时,外面便立马有人叫了:“有刺客,保护王爷,王妃。” 外面兵器交错的声音也紧跟着响了起来。 马鸣声,嘶叫声,让苏妙戈的睡意一扫而空。 掀开轿帘,寒气直扑而来,才刚看到三五名身穿黑衣的与王府护卫搏斗,安染夜便猛得将苏妙戈拉到了怀中,几支冷箭便从外射了进来。 “王爷?”苏妙戈惊慌的叫了一声。 安染夜冷哼一声:“看来汝王爷已经开始动手了。” “咚咚咚”话刚说完,十几只冷箭便又齐齐的射了进来。 外面早已混乱一片,出去是死,留在着马车上也是死。 “啊……”苏妙戈只听一声惨叫,两名马夫被窜上来的黑衣人一剑刺穿了喉管。 安染夜顺势猫身出了马车,将桌子上的酒杯全部掷入黑衣人身上,藏于袖中的软剑一下就刺穿了黑衣人的心脏。 安染夜只道了一声:“坐稳”便拿起马鞭驾驭着马车前行。 受惊的马儿,只一味的狂奔,也不管道路崎岖,石子众多。 颠簸的马车让苏妙戈连坐都坐不稳,身子一直晃悠着。 马的一声长鸣,拉着马车奔跑的四匹马,全都发出了一声哀鸣,然后整个马身都跪倒在地。 “啊……”苏妙戈一声惊叫,便从马车内滚了出来。 安染夜接住苏妙戈的身子,紧急的跳离马车。 只见两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立时就迎面飞扑了过来。 安染夜将苏妙戈护在身后,伸出软剑与两人纠缠。 这两个男子像是连体婴儿一样,出招姿态都一模一样。 安染夜也就此将这两个人当一个人打,可是打着打着,这两个连体婴儿就开始分解了,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幸好安染夜也防范到了。 “李朗,下手轻点,可别弄坏了他的细皮嫩肉。”其中一个男子娇柔的说了一声。 安染夜的脸色便迅速一变:“你们是采花大盗李朗和周晓?” “王爷果然好眼力,来,让爷摸摸你的脸。”周晓嘻笑着伸出手就要去摸安染夜的脸,被安染夜狠狠的打掉,同时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没想到汝王爷竟会和你们两个龌龊人勾结在一起。” 李朗停了下来,一脸媚笑的看着安染夜,还竖起了兰花指:“哎呦,王爷要怪只能怪你这花太不好采了,我们兄弟俩花费了数月时间都进不了你那律王府,汝王爷说了,他会派人缠住王爷的手下,然后让我们在这儿等候着王爷!” 安染夜的眼里已然喷出了火来了:“就凭你们两个?” 周晓和李朗这两人不是普通的采花大盗,他们爱好男色,就专挑色美俊逸的男子采。 这几年中不只有多少男子落入到他们手中,活活蹂躏而死。 而这两人武功高强,官府几次捉拿都让他们逃脱。 没想到这次他们竟敢动起了他的主意。 “王爷您还是乖乖的从了我们吧,不然等大队伍来了,王爷你就是求我们,我们都帮不了你了。”周晓说着,又朝安染夜的下身攻去。 安染夜阴鹜的眸子恨不得将这两个人活吞了。 他早知汝王爷已经开始实行部署,可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快的动手,而且还和这周晓李朗勾结在了一起。 苏妙戈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打斗和说话,直觉一阵阵的恶心。 这周晓,李朗两人长相都很斯文清秀,可谁知言语竟是这么的恶心。 难怪安染夜的脸色会那么的难看! 她现在想自己是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还是一走了之? ------------ 十五 这周晓和李朗两人身手虽然不错,可是却依旧不是安染夜的对手! 而后又看着这空旷的山谷,仟殿怎么还不来? 苏妙戈伸手从头上拔出了一根簪子,用来防身。舒骺豞匫有从地上捡了十几枚石子。 对准了周晓和李朗的腿,头就砸了过去。 她怀着身孕,打架是会显得有些吃力,可是她的枪法很准,扔石子自然不在话下。 周晓和李朗一边和安染夜对峙着,一边还得忍受着那不痛不痒的石子。 周晓是烦了,接住一颗石子就猛得朝苏妙戈射去。 苏妙戈则一弯腰的就躲了过去,又从地上捡了石子继续砸。 不往他们的身上砸,就偏偏往他们的手上砸,他们手上一疼就影响了发挥。 本来两人都有些费力应付安染夜,这下安染夜是占尽了上风,连着几掌打得周晓和李朗毫无还手之力。 安染夜对这两个人是起了杀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提起软剑就朝两人刺去。 周晓受的伤最轻,一看安染夜杀红了眼朝他们刺了过来,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药粉,一把就把受伤最终的李朗拉了过来当了自己的替死鬼。 一剑刺进了李朗的心脏,安染夜把剑准备再刺,谁知周晓以迅雷不宜掩耳之事,迅速的朝他撒了白粉。 那白粉一入空气便即化,人一呼吸便轻易的吸入了鼻腔中。 安染夜以为那是什么石灰粉之类的东西,连忙便闭上了眼睛,用手去挡。 但是一呼吸,便一下觉得有股燥热在下腹涌动。 “这是什么东西?”安染夜一下受到了影响,身体也变得软绵绵起来。 “哈哈这是我独门秘制的催情散,感觉怎么样啊?“周晓得意的大笑着。 安染夜用软剑撑住了软绵的身体,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润。 想要提剑杀了周晓,但是到了半空手就不听使唤,那团火肆掠的在他体内燃烧着。 眼眸中的杀戮却慢慢的被情欲所代替。 “哈哈……让爷好好的疼你。”周晓笑眯眯的靠近安染夜。 就在这时苏妙戈一下冲了过来,飞速的将手中的玉簪朝周晓刺去。 周晓一痛,苏妙戈便立马扶住安染夜的身子朝山林中跑。 安染夜此时非常的难耐,苏妙戈那女性的气味一传入到安染夜的鼻腔,安染夜就更加的燥热不堪,双腿也更是软绵起来。 “看你往哪跑?”周晓一下就追了上来,得意的看着安染夜:“王爷,你就乖乖的从了我,不然你这身火找谁去?你的王妃可是怀着身孕哪!哈哈哈……” “本王就是七窍流血而死,你断不会让你玷污了本王的身子。”安染夜说着,挣扎出一丝力气想要再次提剑。 但却被苏妙戈一把抢了过去,劈头就朝周晓砍了过去。 周晓根本不把苏妙戈放在眼中,但是谁知苏妙戈也是会武功的,只是招式比较古怪了一点儿。 若苏妙戈是从前的身子,对付周晓虽然有些吃力,但是还是能够逃脱出去的。 现在苏妙戈又怀着身子,只能勉为其难的撑一回儿。 苏妙戈让安染夜快一点儿走,但是安染夜怎么可能走。 几次欲上去帮忙,但都因为体内难耐的燥火,让他浑身发烫,就是说话都能喷出火来。 “小爷我也不准备杀你的,但是你既然逼爷我,就别怪爷不客气了,你的夫君也得不急了。”周晓下了狠手。 苏妙戈不担心自己,就是担心自己肚中的孩子,还有她腿上的伤还没有好清。 她开始有些后悔去帮安染夜了。 正准备动手的周晓却不知为何一下不动了。 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眸子在原地站了几秒,便一下倒了下来。 而他心脏处,正插着她的那一枚玉簪。 苏妙戈回过头去,只见安染夜保持着射簪的动作,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王爷,……”苏妙戈跑过去,扶起安染夜:“王爷,你怎么样了?” 苏妙戈一触及到安染夜的手,便烫的吓人。 “去前面的深潭……”安染夜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潭水。 等到了那深潭的地方,安染夜便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苏妙戈吃了一惊,心想他该不会是想这里吧? 谁知安染夜脱得只剩亵衣亵裤的时候,便一下就跳进了那冰冷入骨的深潭中,眉头深深的皱着。 像是极为的痛苦。 “王爷……”苏妙戈惊叫了一声。 “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汝王爷的大部队马上就到了。”安染夜颤抖着身子,艰难的说着。 “那王爷你呢?”苏妙戈问。 “等我把身上的药解了就没事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安染夜这时却努力的挤出一点微笑给苏妙戈,似是让她安心一样。 ------------ 十六 “王爷,这水太冷了,你快上来吧?”苏妙戈看着那水,连靠近都不敢靠近。舒骺豞匫 “不行,你怀着身孕,我不能碰你。”安染夜的身子在冰冷的潭水中,温度下降了不少,但是这样呆下去,身体怎么会受得了。 她都清晰的看到,沾在安染夜脸上的水都结冰了。 “可是,这样你身体会受不了的,王爷你快上来吧!”苏妙戈依旧忧心的说着。 安染夜看着苏妙戈,水越冷就越刺激着安染夜的神经,他的思维也越发的清晰,眼前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真的比玉芙为他所做的还要多。 估计如果换做玉芙,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就跑掉吧? 可是她却一直在身旁守候着他。 安染夜闭上了眼睛,只要这冰冷的水让他体内的燥热降下去,即使药效未过,以他的自制力还是能忍过去的。 并没有据李朗周晓他们所说,汝王爷的大部队会赶过来,而这段时间,安染夜身上的药性去了不少。 安染夜睁开眼看到苏妙戈蜷缩在衣服中,冻得瑟瑟发抖。 而他在水中也不知呆了多久,身体早已冻得麻木。 一下就从水中站了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 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将苏妙戈搂在了怀中,低喃道:“从今以后本王不会让你在受任何的苦楚了,妙戈!” 捡了些柴火,安染夜便升了点火堆,他现在冷,苏妙戈也冷。 而且寒风又起了,他们现在一出去就会被刮那风中的冰粒给硌伤。 用走得回律王府,两人都会冻死! 苏妙戈缩在安染夜略有凉意的怀中,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眼光却四处寻找着一抹身影。 他为什么还不来? 寒风渐渐的让苏妙戈迷了眼睛,身体也更加的寒冷。 如到了南极一般! “王爷,走吧!兴许律王府的侍卫已经在找我们了,在这样下去,我怕我们都会被冻死。”苏妙戈看着安染夜从他身上脱了一件衣服盖到她身上,便打着颤说道。 安染夜裸露在外的双手,已是通红一片,也不再那般的灵活。 安染夜看了看这天气,点了点头,没有了柴火,他们待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安染夜搂住苏妙戈的手,才刚上大路,安染夜便感觉到后背有一阵阴历之气,直逼而来。 忙侧身躲了过去。 又一黑衣人冷然的出现在他面前。 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找寻了他们多时。 安染夜暗暗道了一声不好,再次将苏妙戈护在了身后,因为手指已经冻僵,抽出软剑的时候,动作很是缓慢。 但是那黑衣人的动作却快如闪电,毫不给安染夜任何空隙便再次提剑刺了过来。 那一双桃花眼中有的只是一种使命,甚至和解脱。 苏妙戈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仟殿。 可能他们一直在地势低矮的深潭那边,仟殿许久都未找到他们,所以才会现在才出现。 一个身体冰冷的安染夜,动作自然快不过这个全身经脉灵活的黑衣人。 只是几招,仟殿便将安染夜的剑给击落掉。 不是仟殿的武功比安染夜高,而是安染夜冻僵的手抓不劳那把剑而已。 而安染夜因为刚刚中了催情散,元气大伤,内力已不如刚才了,动作自然更加的缓慢起来。 仟殿打掉了安染夜的剑,就等于砍去了安染夜的左右手,杀起他来更是毫不费吹灰之力。 安染夜吃力的和仟殿过了几招,就在仟殿那一把长剑要刺入安染夜的胸口处时,苏妙戈却一下子冲了上来,那剑便直直的刺到了苏妙戈的心口处。 仟殿和安染夜同时一惊。 仟殿眼里满是惊慌和疑惑,就在这时律王府的侍卫寻到了这里。 仟殿便抽出长剑,看了一眼苏妙戈,便迅速的离去。 “妙戈,妙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怀着身孕?”安染夜抱住苏妙戈的身子,不住的呐喊着。 看着她越发惨白的面容,安染夜第一次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怎么也想不到,苏妙戈会为了救他,而帮他挡剑! “救不活苏侧妃,你们一个个都给本王陪葬。”安染夜听到太医说苏妙戈命悬一线,盛怒的说道。 一屋子的众人,立马都跪了下来,宫里的太医和一夜之间被安染夜抓来的大夫,全部都胆战心惊。 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伤害的人,却是在最后关头救他的人? 而他一直深爱的人,却在背后选择背叛他。 ------------ 十七 为什么? 他不配拥有亲情,爱情吗? 为什么老天要一再的剥夺他这些? 他从小没了额娘,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生活。舒骺豞匫 如今被封为亲王的他,已经德才兼备,可是身边的人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 玉芙,那个他爱了七年的女人,仅仅只是因为相貌,就投入到了别人的怀抱中。 反倒是这个他一直都在利用,一直都在假意施舍温柔的人,在重要关头与他不离不弃,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来换取他的命。 狠狠的握紧手指,闭上眼睛,眼前迅速的闪过他曾今所伤过她的场面。 她的哥哥嫂子都是被他用车轮碾死的,而就连她的双亲,他也命人在暗中要了他们的性命。 而她,新婚几日他更是残忍的凌虐她。 他突然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感觉自己是一个魔鬼。 几乎灭了她满门,而她却对他有始有终,为了保住他的孩子,她不惜痛死也不愿服食那六神散,在他遇到危难的时候,她却用她和孩子的性命奉命一搏。 他宁愿那把剑刺入的是他的心窝而不是她的! “王爷,王妃醒了……”小德子摸了摸额头的细汗,从屋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 幸好他的那一剑偏了一点儿,不然就是华佗在世,苏妙戈也醒不过来了。 “妙戈……”安染夜一下就冲到了床前,看着苏妙戈惨白如纸的面容,心更是猛得被抽痛:“都是本王的错,本王不应该明知有埋伏还贸然带你前去温泉山。” 安染夜的神情,眸光无不透露着无限的关怀和自责。 苏妙戈轻轻笑了一下,更显病态雍容:“不关王爷的事,是我一直求着王爷的。” “对不起,妙戈,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的,对你犯下的错,本王一定千倍百倍的弥补你,本王也定会找到黑衣人为你报仇,本王更是不会念手足之情杀了汝王爷。”安染夜说着,隐隐的眸光已经泛起了杀戮,口气绝狠的说。 全然不顾还在屋内的几名太医和大夫。 苏妙戈轻轻的呵出一口热气,看着安染夜的反应,她在心里暗暗的冷笑。 想要一个人忠心于你,对你死心塌地,不是给他更多的好处,而是在他最为难的时候伸出一只手。 她要的就是这样,让安染夜就是做梦都不会忘记她的好! 慢慢的将那颗心交给她。 一旦他交出,那她的复仇计划便开始进入了倒计时。 而安染夜你,就等着受我曾今所受的苦难吧! “王爷,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苏妙戈声音虚弱的说。 安染夜忙点着头,替苏妙戈盖好被子,便静声退了出去。 出了花宛居,安染夜一脸悲伤和担忧瞬间就化成了仇恨。 狭长的凤眼,溢满了嗜血和残佞。 安染汝,你敢动本王,就别怪本王让你整个汝王府跟着你陪葬了…… 太医和安染夜一走,小绿便在门外望风,而翠柳则悄悄的溜了进去。 “王妃……”翠柳轻声唤着。 苏妙戈便倏的睁开了眼睛,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解开衣裳,将裹于身上的猪皮拿了出来。 “已经按照王妃吩咐的,把几位太医和大夫都打点好了,柜子中王爷赐的金钗玉簪,首饰什么的也都塞给了太医们,他们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的。”翠柳赶紧将那块猪皮用布抱起来,塞在自己的衣裳中。 “就是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透露半句,刚才王爷的凶残样,他们可个个看得清楚,听得清楚。”苏妙戈拿起铜镜看着脸上涂得白蜡说。 “那汝王爷那边王妃你怎么交待?这可和事先约定的不一样啊!”翠柳却又开始忧心汝王爷那边了。 苏妙戈沾了水,将她那病态的妆容去掉一些,毫不在意的说:“告诉他,最近提防着点律王爷,千万不要在轻举万动了,实在不行就找替死鬼出来,只要在过段时间,我定会让律王爷沦为阶下囚。” 翠柳点点头,便出去了。 安染夜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她早已暗中和汝王爷勾结,并且定下了盟约。 今日的这一出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苦情戏。 只是那周晓和李朗都不再她设想范围内。 她知道凭汝王爷那点能力想要杀掉安染夜是不可能的,相反把 安染夜逼急了,他会直接将她扔下,自己逃生。 所以她千叮呤万嘱咐汝王爷不要耍心眼,如果她死了,会有人立马把他的罪状送到安染夜面前。 而仟殿,她根本就不想把他卷进她的复仇之路上来,但是没有办法,必须有个人能和安染夜的武功相抗衡,这样她才能使出最后一招美女救英雄。 ------------ 十八 也只有让仟殿毫不知情,那一场戏才不会让安染夜看出端倪来。舒骺豞匫 而她依然做好了防护措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不会赌上自己肚中的孩子。 所以她全身都裹了一层厚重的猪皮 ,猪皮下便是注入鲜血的牛皮,一旦剑刺入,猪皮的厚度便很好的阻挡住剑道,而牛皮中的鲜血也会流出。 整个计划天衣无缝,她做的又如此的逼真,安染夜应该不会生疑。 即使生疑也不会怀疑她的伤是假的! 苏妙戈冷笑着,剪眸冰冷异常。 安染夜,以前都是你在给我编制你的温柔网,如今换成我为你编制了,你就好好的享受我替你编制的温柔网吧!我保管让你越陷越深,等你醒悟之后便会比当日我还要痛苦百倍。 慢慢的躺下身,小德子这个时候也悄声走到床前。 “妙戈,你不是要杀王爷吗?为什么要替王爷挡剑?”仟殿是何等聪明的人,小绿和翠柳两人神情古怪,他当即就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苏妙戈睁开眼睛:“对不起,我利用了你,你不要问了,我不想把你卷进来。” 听苏妙戈的语气平稳,完全没有一点儿受伤的病态。 小德子更加疑惑了:“你……没受伤?” 他可是清晰得记得剑刺入苏妙戈胸口时的感觉,那一刻他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剑刺入了她的身体,也同时刺到了他的心上,疼痛不已。 “我不傻,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救安染夜的命,总之你不要问了!”苏妙戈笑了一下。 她一直隐匿着光芒,为的不就是今天吗? “那你忍心让翠柳和小绿卷入其中吗?”仟殿有些生气。 “只是今天一次!”苏妙戈底下眼眸。 她的复仇之路本就不应该卷入任何人,一旦卷入就说明她在利用,就因为仟殿救过她几次,她才不想利用他。 而翠柳和小绿,她早已在京外替她们购置了房产和田契约,为她们安排好了后路,她才把她们带入其中来的。 “你就当真那么狠心瞥下我?”仟殿咬了咬,眼睛灼灼。 “我是为你好,你已经满十六了,你随时都可以回到家族中去,我是真的不想拖累你。”苏妙戈由衷的说。 他还有美好的明天,她怕这件事万一暴露了,被安染夜察觉了,把他连累了。 而且他又是安染夜身边的人,稍稍露出一点儿马脚,安染夜便会顺藤摸瓜知晓她的阴谋。 “可是我已经知道太多的事情了,你不想带上我也不行。”仟殿说得坚决:“我问你,王府的帐簿是不是你做的?你想陷害王爷是不是?” 苏妙戈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她一直秘密的进行着,自打仟殿那天让她看帐簿的时候,她就动了心思。 她上大学时选修的是会计专业,因此想要制造假的帐簿轻而易举。 她做的那么隐秘,谁人都不知,没想到仟殿还是察觉到了。 “整个王府,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仟殿肯定的说。 他对这个王府太了解了,了解到王府中有多少瓦片,就连王府中凋零了多少片树叶都一清二楚,在王府中的事情,没有人能逃过他的眼睛。 “你既然知道了就别问了,我已经走上 一条不归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苏妙戈看着悬梁,无悔的说。 “你非要让我查出来吗?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轻易罢休的人,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知道。”仟殿说得比上次还要决绝,还要坚定。 “随你,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插手此事。”苏妙戈将脸偏向一边,是铁了心不让仟殿牵扯进来。 皇宫内院中,南宫清弦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手上抱着汤婆子,闻着那幽香的梅花香。 “听闻,苏侧妃冒死为你挡剑?苏侧妃还真是一个忠贞的女子啊。”南宫清弦睁开淡雅的眸子,轻笑着说。 “你整日忙着选妃,不想这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你的耳边来了。”安染夜走了进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你不会怀疑这件事和我也有关吧?”南宫清弦一下就猜出安染夜来找他的目的。 “当然不是,你要杀她也不会冲着我来,我只是来警告你,不要对苏妙戈下手,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安染夜冷着眸子。 他和南宫清弦不是朋友,不是手足,也不是盟友,唯一的身份只是一个是君,一个是臣罢了。 “看来苏妙戈挡的那一剑也值,换得你的真心。”南宫清弦闭上了眼眸,轻轻的蹙了着眉头。 明知对方是自己的仇人,却还是舍命相救。 当初他问她是不是对安染夜动情了,得到的回答是极力否认。 可如今呢!为了安染夜连自己和肚中的孩子都不要了。 真的不知道当初她为何要说孩子是他的? 图的是什么? 难道是想为了让他原谅她! ------------ 十九 “我希望太子早日寻得太子妃,早日回国,你的国民都在等着你呢?”安染夜没有直接回答南宫清弦的问题,而是再一次的警告。舒骺豞匫 南宫清弦嗤笑了一声,端来热茶轻抿了一嘴。 只要苏妙戈不再来惹他,他就留她一条命。 南宫清弦放眼望去那开得娇艳的梅花,闻着那幽香的清香,心神才慢慢的宁下。 远处传来几声女子的嘻笑声,让南宫清弦不由的望去。 只见两个宫女身着粉色的宫装,拿着一把剪子正在梅花树上剪下一支支梅花,时而两人嬉闹一下,用那梅花插在头上,一个假装娘娘,一个假装奴婢的闹开了。 南宫清弦在收回眸光的时候,那头戴着梅花的宫女却翩然回头,让南宫清弦不由一怔。 清秀的面容,五官温婉,尤其是那轮廓像极了尔岚。 南宫清弦不禁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深深的盯着那宫女看,脸部的轮廓真的和尔岚有几分相像,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气质很淡雅带有着温文尔雅的气味。 也和尔岚的气质风采有些相近,虽然两人还是相差很远。 “去把那宫女唤来。”南宫清弦紧盯着那宫女说。 初喜便提起裙摆,朝那两名宫女走去。 那两名宫女也看到南宫清弦朝她们这边张望,一时愣住不知如何。 而初喜公告这时又让这两名宫女过去。 当下这两名宫女还以为自己的嬉闹惹恼了太子。 怯生生的走到南宫清弦面前,一下就跪在了冰地上。 南宫清弦让两人起来,也走了下去,伸手就勾起了那名长相与尔岚相似的宫女,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便说道:“就是她了。” 初喜讶异于的看了一眼南宫清弦,似乎没有明白南宫清弦的话:“太子,什么就是她了?” 而那名宫女也不知指得何事,两只眼睛像小鹿受了惊吓般看着南宫清弦。 南宫清弦轻勾嘴角,清冽的笑溢出:“太子妃的人选就是她了。” 声音很淡,很轻。 但是却同时让初喜和那个宫女惊愕万分。 朝旭国太子要选一个宫女当太子妃的消息一下传遍了整个皇宫上下,就是民间都开始议论纷纷。 皇上听闻这个消息自然是惊诧万分。 这几百年来,还没有一个太子不选王公贵族千金做太子妃,而选一个低等宫女的。 皇上是连问了三遍,南宫清弦也肯定的回了三遍,还将那名宫女带在了身边,重新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沐思岚。 皇上见如此,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在拖下去,恐怕都要拖到年后了。 为了照顾朝旭国的体面,也为了凤炼的国本。 皇上便收了这宫女为义女,封她为思岚公主。 一时间,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消息在宫中成为了人人口头皆说的闲话。 人人看到曾今在宫中还是个低眉顺眼的小宫女,如今一跃成了公主,朝旭国的太子妃,便不知在后面说了多少坏话。 说她是个狐媚妖子,暗地里给朝旭国太子下了迷魂汤,把朝旭国太子的魂给勾去了,才让她坐上太子妃的。 而曾经服侍过太子妃的奴才们,见思岚公主有几分想象,便又有一个版本流传出来了。 说是因为思岚公主和死去的太子妃有几分相像,而太子妃是朝旭国人,肯定与朝旭国太子见过面。 朝旭国太子觉得亲切,便选着宫女做了太子妃。 这让听到的人,都恨不得对着镜子,找出于太子妃相像的地方来。 册封公主,自然要诏告天下,举办国宴。 而南宫清弦又因马上就要会朝旭国,这免不了又要施宴。 所以为节省开支,也为节省时间,皇上便将宴会合二为一。 以前宴请的都是文官,这次武官也在内,还大赦了天下。 一直称病未上朝的律王爷,此时也携着久病刚愈的苏侧妃参加了宴席。 一侧的汝王爷便看了一眼苏妙戈,似漫不经心的勾了下食指,放入酒中沾了一下。 苏妙戈便了然的将眸光平静的收回,微微的露出一个微笑。 而汝王爷也微微一笑,偏过了头去。 这是一个暗语,这其中的意思只有他们两个才能明白。 南宫清弦轻抬了下淡雅的眸子,只一撇,便瞥到苏妙戈那已经隆起的肚子,才三个月,肚子便比平常的孕妇大一倍。 南宫清弦都开始怀疑苏妙戈不只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但只是一秒,南宫清弦便又迅速的把眸光撇了开去。 册封公主,与遣行太子回国,两件大事放在了一个宴会上,这奢华程度与去年的除夕宴会还要甚。 丝竹管弦,精彩绝伦的舞蹈盛宴,还有那绽放在天际的烟花,文武百官的道贺声。 俨如过了新年一般喜庆。 苏妙戈摸着自己的腹部,又轻捂了下耳朵,朝安染夜的怀中躲去。 安染夜便下意识的帮苏妙戈捂住了双耳,温柔道:“没事!” ------------ 二十 坐在南宫清弦身旁的沐思岚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烟花绽放,歌舞升平,却让沐思岚紧张起来。舒骺豞匫 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坐在位子上,看着其他人的脸色,那怯怯的眼神也如当宫女时一样卑微。 看到桌上那么精美的点心,很想吃,但又不敢动筷。 听到天上炸开一朵朵绚丽的颜色,虽觉得好看,但还是被那低鸣的声音惊吓到。 南宫清弦回过头去,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南宫清弦一看向她,她更加紧张了。 她从小在低贱的底层生活,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飞上枝头做凤凰,而且还是嫁给了仙逸淡雅的太子。 只要和太子在一起,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比看见皇上还要害怕,有着无形的压力。 尤其是南宫清弦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更加紧张的要死。 “太子,奴……奴婢没事。”沐思岚慌乱的摇头,放在桌上的手也险些把杯中的救打翻。 南宫清弦垂下眸子:“你已经不是奴婢了,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是,奴……思岚记住了。”沐思岚低下头,一脸的奴婢相。 南宫清弦这一席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沐思岚的表现,更加让人开始窃窃私语,暗自嘲笑。 “果然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就是飞上了枝头也未必是凤凰,说不定是乌鸦啊!”玉珑冷飕飕的嘲讽话语传来。 其他几位公主听了更是捧腹大笑,纷纷朝沐思岚投去鄙夷的目光。 苏妙戈的座位和那几位公主靠的很近,再说她们的声音也很大,她就是不想听也得听。 苏妙戈也不由看了一眼,梳着公主鬓,戴着金步摇,穿着华罗绸缎,皆是雍容华贵,只是那神情和举止实在大大不相符。 也难怪会被人嘲讽,嗤笑。 若说容貌,长得倒也标致,只是那脸部的轮廓像极了死去的太子妃。 这个时候安染夜却轻拉了下苏妙戈的衣角,那温和的凤眼中微微的有了一丝不悦:“看什么那出神?” “在看朝旭国未来的太子妃。”苏妙戈老实的回答,同时也将眼光收回。 而却在空气中,苏妙戈收回的眼光与南宫清弦微敛的眸子撞了个满怀,皆是无意,但是两人的眸子在空中相遇的那一刻。 苏妙戈便迅速的移开,那决然的程度,比南宫清弦还要更甚。 “她只是个卑贱的奴婢,看了只会脏了你的眼睛。”安染夜摩擦着苏妙戈柔顺的秀发,语气温润,似在笑着,但是语言却深深的透露着不堪。 卑贱的奴婢?奴婢就不是人吗?仅仅是因为从一个奴婢跃升为未来的太子妃就这么的遭人白眼吗? 她只是有点不适应她现在的角色,等她完全适应过之后,在学习一些知识,培养一下气质,和名门千金是一样的。 要怪只能怪,各人的生活坏境不同,各人的角色不同,所以才造就了不同的人生和面貌。 “呕……”苏妙戈捂住了嘴巴,眉头轻蹙。 “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府吧!最近你害喜的越发严重了,你怀着本王的孩子还真是让你受苦了。”安染夜也跟着皱了眉头,温心的问着。 苏妙戈摇摇头:“王爷,这里太过嘈杂,我出去呆一会儿就好。” “本王陪着你。”安染夜也跟着站起身说。 “王爷,太子还没有离席,你要是离席怕是不好的,我去去就来,就一会儿。”苏妙戈再次摇摇头。 又干呕了一下,便急急的出去了。 寒冷的风吹在脸上,是感觉心里好受多了,但随之而来便感觉到了身体有些冷。 真该多穿点出来的! 苏妙戈在心里说,又哈了一口气,朝淳水道那边走去。 等了许久,汝王爷的俊长身影才出现。 “让苏侧妃久等了!”汝王爷满脸歉意的说。 然后又压低声音道:“本来是能杀了我皇兄的,你为何要出来阻止?莫非是你后悔了?” 苏妙戈冷得踱着双脚,搓着双手,但是神情却是一幅冷然和平静:“既定了盟约,你还怕我毁约不成?” 汝王爷一笑:“当然不是,只是你已怀了皇兄的身孕,让本王稍稍不安而已。” “律王爷与我有杀兄嫂之仇,即使我怀着身孕也不会对律王爷手下留情的,你只管按我说得去做,不然,一不小心死的就是你。”苏妙戈嘴角荡漾着狠绝,但却是笑着说出来的。 “那本王就信你,现在皇兄已经开始行动了,就有劳苏侧妃多加提点了。”汝王爷朝苏妙戈拱了拱手,似是很行赏苏妙戈的行事和能力。 “只要让本王当上太子,苏侧妃的好处本王是不会少的,如果苏侧妃愿意的话,本王可以买通所有关系重新给苏侧妃一个身份,做本王的侧妃!以后等本王登基了,你便是贵妃。”汝王爷眼睛灼灼的盯着苏妙戈。 ------------ 二十一 苏妙戈一挑眉,很真相的说:“到时候汝王爷不杀我灭口就不错了,只要汝王爷履行盟约中所签订的条列就行。舒骺豞匫” “本王重来说话都算话。”汝王爷信誓旦旦,看苏妙戈的眼神也格外的肆掠了。 “我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再不回去,律王爷就要生疑了。”苏妙戈搓着手,嘴唇冻得有点泛白。 汝王爷看着,竟一下忍不住把苏妙戈拉到怀中想要给她取暖。 却被苏妙戈反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冷声道:“汝王爷你不要命,我还想活呢!还请王爷你自重。” 苏妙戈这一巴掌打得着实不轻,汝王爷却也没有生多大的气,依旧笑吟吟的说:“怪本王太鲁莽,只想给苏侧妃取下暖,却忘记了各自的身份。” 说完,汝王爷便又好奇的问道:“本王这几晚都在苦思冥想,苏侧妃究竟是如何发现那暗地对你射毒针的人是本王呢?” 苏妙戈哈着热气,淡冷的回道:“台下的人在看我表演冰舞,而我亦在看着台下的人,我在冰上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哪一个角度看不到?” “苏侧妃说的极事,本王还以为天衣无缝呢!”汝王爷暗暗佩服苏妙戈的思维。 苏妙戈再没有理他,搓着手,看了下外面有没有人,便快速的离去了。 汝王爷看着越走越远的苏妙戈,慢慢的收住嘴边的笑容,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苏妙戈!你迟早是本王的人,你逃不出本王手掌心的。 苏妙戈回到宴会中时,却不见了安染夜的踪影,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再去看,南宫清弦也不再。 去哪了?还是她被发现了? 苏妙戈转身又离开了宴席,却不知身后跟上了一个人。 走到长廊时,苏妙戈猛的一个转身。 跟踪着苏妙戈的玉芙便露了形。 “公主,有什么事吗?”苏妙戈挤出一个阴冊的笑,眼睛却盯着玉芙背在身后的手。 玉芙立马莞媚一笑:“你是在找王爷吧?王爷和朝旭国太子去了瞭望台,说谈些政事。你不知道瞭望台在哪,我带你去吧!” 玉芙一脸的友善,说着就要拐入另外一个外廊。 但见苏妙戈依旧不动,便又说:“怎么?你怕我害你啊?这里可是皇宫!” 玉芙说得煞有其事。 苏妙戈看着她藏在袖中的手,点了点头便跟着去了。 玉芙带着苏妙戈七拐八绕的,越来越偏僻,待上了一座高台时。 苏妙戈便冷然的说:“公主,这里不是瞭望台。” 玉芙一下转过身,神情凶狠无比,同时缩在袖中的手也拿着把锋利的匕首慢慢的朝苏妙戈逼来:“这里当然不是瞭望台,而是你的鬼门关。” 说着就一下朝苏妙戈扑来,那样子凶残无比,与刚才的莞媚友善判若两人。 苏妙戈却镇定自若的接住玉芙朝她刺过来的匕首,抬脚就朝她的小腿骨踢去,然后又拽住玉芙的头发,将她拖到围栏旁,头悬在外面。 “公主说错了,这是你的鬼门关才对,你要是这么一摔下去,怕是要粉身碎骨吧!”苏妙戈看了一眼那高墙外,冷冷的说道。 早就知道她不安好心了。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玉芙怒瞪着眼眸,样子仿佛要把人吃掉一样,声音中也更是含着凄绝,眸光阴毒。 “我要是轻轻一推,到底是谁死?”苏妙戈冷笑道。 半个身子都悬在了高墙外,还这么嘴硬! “你这个蛇蝎的女人,要不是你在律王爷面前妖言惑众,迷惑王爷,本公主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反正本公主也不想活了,临死前拉上你做个垫背也好,还有你肚中未出世的孩子……哈哈哈!”玉芙一下像疯掉了一样。 不管不顾的两只手抱住苏妙戈的身子就往下面跳。 苏妙戈完全没料到会这样,毫无防范,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玉芙的整个身子全部悬到了高墙外,而两只手正紧紧的把她往下来,她的身子也大半悬到了高墙外。 苏妙戈两只手赶紧死死的抓住墙壁。 而玉芙像是早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一只手从苏妙戈的腰上移到了苏妙戈的腹部,握住了拳头,似要往她肚子上狠狠的打一拳。 苏妙戈本也不想要玉芙的命,见玉芙这样,便开始挣脱玉芙的摇曳。 玉芙的整个身体重量都拖曳在苏妙戈的身体上,是下定了拉着苏妙戈一起死的决心。 她要死,她苏妙戈自然没有义务陪着她也去死。 于是便开始奋力挣脱玉芙的手,高墙下,一队送膳的宫女太监端着食材,提着灯笼经过这里。 领头的太监总管看高墙上似有东西在扭动,便举高了灯笼。 在晕黄的烛光下,朦胧的看见高墙上有两个女子在命悬一线的栏杆处撕扯着,身体掉落在外的女子被栏杆处的女子扳开了手,整个身体便如折翼的小鸟直线掉了下来。 ------------ 二十二 “杀……杀人了……”领头的太监总管,吓得丢开了手中的灯笼,一屁股坐到地上说。舒骺豞匫 更多的灯笼朝高墙上照去,更加清晰的看见了女子的容貌,而那女子此刻明显有些慌乱的看着他们。 苏妙戈奋力的从玉芙的魔爪中挣脱开来,还没歇上一口气,便听见有人大喊杀人! 苏妙戈看着摔落下去已经跌成肉泥的玉芙,在看着底下那群慌乱的太监。 他们把她当成凶手了! 宴会正进行到最精彩处,玉芙公主的死讯却徒然传来。 正殿内,皇上正襟危坐的坐在龙椅上,而苏妙戈则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百官早已遣散,威严肃穆的正殿中只剩下皇上,律王爷,汝王爷,还有太子。 “我没有杀她,是她要杀我!”苏妙戈即使跪在地上,脸上也是一脸的依然,眼神毫无惧意的直视着皇上,语气更是铮铮。 皇上看了一眼跪在苏妙戈身旁的总管太监,声音恢弘苍劲但是却依旧掩饰不了才苍老:“你说,你看到什么了?” “奴……奴才,从景德宫路过,看到高墙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于是奴才就举高了灯笼去看,便看到苏侧妃将玉芙公主的从自己身上扒开……”太监总管想起刚才看到的事情,还惊恐万分。 “是要她杀我在先,后来我把她止住了,她便要和我一起死,万不得以,我才扒开玉芙公主的手的。”苏妙戈马上解释道。 “玉芙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皇上再次问道,脸上虽没有怒意,但是那双灼人的眼眸看在苏妙戈眼中很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宴会上我害喜害的严重,便出去透会儿气,等回来的时候便看不到王爷了,我以为王爷出去找我了,我便又出去了,之后遇到玉芙公主,玉芙公主说知道王爷在哪,她把我带到高墙上时,便露出了凶相,拿着匕首要杀我,我小时候学过防身术,便将玉芙公主按到了栏杆处,谁知她要和我一起死,便抓住我的身体跳出了栏杆,皇上,我真的不得以才松开玉芙公主的手的。”苏妙戈说的句句是实话。 唯一的假话就是她知道为何玉芙公主要杀她。 多半就是因为安染夜的缘故! 可是她却不能说出来。 “皇上,妙戈和玉芙公主以前从未见过面,又为何要杀她呢!”一边的安染夜终于站出来说话了,眉头深皱着。 他知道玉芙为什么要杀苏妙戈,可是明明知道却不能说出来。 “玉芙公主和苏侧妃有没有恩怨,本宫是不知道,不过本宫却知道玉芙公主从小就习过武,苏侧妃怀着身孕,想要轻易的制服玉芙公主怕是不容易吧??”如百灵鸟的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席贵妃穿着贵妃体制,仪态万千的走到皇上面前,甜美的面容下眼眸却是异常的锋利。 安染夜冷嗤的眼神朝席贵妃扫去,放于膝盖上的双手猛的握紧,直至关节泛白也不松开。 席贵妃的这一席话让苏妙戈微微愣住,刚刚玉芙朝她扑过来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她会武功,突然,苏妙戈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皇上,这是奴才在高墙下找到的匕首。”刑部大人刚刚验完了尸身,又勘察了下现场,找到了一把谍文梅花的短刀。 形状如弯月,刀身锋利,手柄处蜿蜒的弧度使人抓在手上很适宜。 苏妙戈那一双淡静的眸子在看到那把匕首时,瞳孔倏的放大,脸色惊然,不详的预感更加在她心底低矮盘旋。 她让翠柳找铁匠设计用来防身的匕首为什么会出现在高墙下? 月光扑朔,迷离,夜浓稠如墨,她只看见玉芙手中握着一把刀朝她刺过来,但是她却没有看清那刀的形状。 她的刀为什么会在玉芙的手上? 南宫清弦一直垂敛的眸子轻轻落到那把刀上时,本将信将疑的眼眸瞬间就绽放出异样的光束来,冷冷的噙着嗤笑。 如果他没有记错,当日她夜闯太子行宫时,她手中握有的就是这把刀。 因为外形比较奇特,所以他多看了几眼。 呵,苏妙戈,你到底是有多喜欢安染夜,这么快就忍不住要杀掉玉芙,以除后患了吗? 皇上凌厉的眼神看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苏侧妃,这把刀是不是你的?” 苏妙戈一时哑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把刀是我的没错,可是我从未带在身边,一直都放在锦盒中收纳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把刀她明明就让小绿收在了褐色的锦盒中。 并且她是亲眼看到小绿把锦盒锁在柜子中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紧接着下一秒,苏妙戈便把瞳眸移到了席贵妃身上,那一张甜美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双凤眼却显得咄咄逼人,仿若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漠冷而又微微可怜的看着苏妙戈。 似在可怜她的毫不知情,可怜她的一无所知,甚至可怜她只是一枚棋子。 那漠冷却嘲笑的眼光,让苏妙戈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 二十三 似在可怜她的毫不知情,可怜她的一无所知,甚至可怜她只是一枚棋子。舒骺豞匫 那漠冷却嘲笑的眼光,让苏妙戈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中计了!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阴谋,只等着她跳下去,所有为她编制的网都已经张开。 她像一直被黏在蜘蛛网上的苍蝇,任凭如何努力都飞脱不了那张网。 这是一个计谋,一个酝酿已有的计谋。 “苏侧妃,你就别找借口了,人证物证都在,你还狡辩什么?你把玉芙公主引到高墙那里,本想用匕首刺死玉芙公主,但是玉芙公主察觉到了,在搏斗的过程中,你把玉芙公主推下了高墙外,而后便上演了总管太监看到的那一幕。”席贵妃长得很娇小,声音也很柔和,可是这一声却是说不出来的尖利。 安染夜的手指关节“嘎吱嘎吱”的作响,脸上的神情更是阴沉的可怕,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席贵妃的面前:“席贵妃,你身在储秀宫对什么事情都了解的透彻啊!册封宴会你未曾出席,偏偏玉芙公主被杀的时候你却踩准了时间来到正殿,难道这些事情你之前就知道了?”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由席贵妃编制的阴谋,自从他伤了德王妃,就一直等不到任何动静,原来她们早已蓄势待发,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着苏妙戈自投罗网。 席贵妃似早就有了对策,高雅的翻了个白眼,抚弄着手上的手绢:“玉芙公主一向与本宫交好,虽比本宫小不了几岁,但是本宫可是把她当我的亲生女儿看待,玉芙死了,就等于在本宫的心中宛去一块肉,你说本宫怎么能不来?” 说完之后用手上的白卷摸了摸没有一点儿泪泽的眼角。 “我为什么要杀玉芙公主?我和玉芙公主素不相识,又怎么把玉芙公主引到那里,而且玉芙公主自小习过武功,而且我也怀着身孕,要杀玉芙公主谈何容易?这分明就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我。”苏妙戈言辞凿凿,那一双凌厉的眼眸直瞪着席贵妃。 这分明是席贵妃设计的一出。 “可是,太监总管看到你把人推下高墙是事实,这匕首也是你所有,你抵赖不得,至于你要杀玉芙的动机,这件事会交给刑部,慢慢的查!”席贵妃高贵冷漠的回答着,最后一句话分明是看着安染夜说的。 显然,她已经知道安染夜和玉芙的关系。 这件事,虽然席贵妃的到来的确很让人生疑,可是这件事做得却天衣无缝。 苏妙戈将玉芙公主从高墙下推下是众多眼睛所看到的事实,要是继续往下查下去,便一定能查出安染夜和玉芙的关系。 这分明是一石二鸟的绝计,而到最后席贵妃真正想对付的无非是安染夜罢了,而苏妙戈只是这计划中的一个工具,一个牵扯到安染夜的棋子。 等刑部查处安染夜和玉芙的关系,而苏妙戈的杀人动机也就存在了。 身为安染夜的侧妃,苏妙戈知晓了安染夜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嫉妒和杀心,于是找了个机会把玉芙引到了高墙处,杀人不成便把玉芙公主推下了高墙。 而安染夜也因为乱伦被剥夺爵位,如果这个时候在给安染夜加上其他罪行的话,那么他不仅会锒铛入狱,甚至是满门抄斩。 这一环套一环的,设计得多么的巧妙。 安染夜的后背丝丝的渗出冷汗,但是凤眼却更加的毒佞。 一直不说话的皇上,看着席贵妃又看了看安染夜,便说道:“先把苏侧妃收押,命刑部三天之内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父皇,妙戈怀了身孕,牢房那种地方,她待不得。”安染夜赶紧跪下。 玉芙在众多公主中,虽然是一个石女,不招其他人喜欢,但是却是父皇看着长大的。 玉芙的死定然是触及了父皇,只不过他没有发作而已,脸上是平静,可是他清楚父皇内心已经震怒到了极致。 能不马上赐死苏妙戈就是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 皇上浑浊却依旧精湛的眼眸深看了一眼安染夜,便在高丘的搀扶下走出了正殿。 而刑部的人也将地上的苏妙戈拉起。 苏妙戈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他们将她的身体拖出正殿,而她的毒辣的眼神自始至终都看着汝王爷和席贵妃。 她早就应该想到德王妃是汝王爷的王妃,又是席贵妃的侄女,他们可谓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又哪里需要她这个外人来联盟了。 他答应和她联盟,亦不过是把她当成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 ------------ 二十四 能轻易的将她贴身的匕首拿到手,就说明他们早已控制住了她身边的人!!! 而那个出卖,背叛的人又是谁呢? 苏妙戈的脑中匆匆的闪过翠柳嫣笑的面容。舒骺豞匫 还是她的提防心太过小,还是那么轻易的相信了别人。 即使重生过一次,深宫谋略,她还是敌不过宫中的阿谀我诈。 安染夜想要追上去,但是却被南宫清弦给拦住了。 “你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南宫清弦在安染夜耳边轻轻的说完这一句,便拂袖而去。 而汝王爷看了一眼席贵妃,轻微的蹙了下眉头,便也离去。 偌大的正殿,灯火辉煌,此时却独剩下席贵妃一人。 微微的抬头,看着门外消失的人影,嘴角慢慢的益处一抹歹毒的笑。 安染夜,你终究不是本宫的对手! 刑部的牢房,阴冷,潮湿,肮脏的地面上铺着一层稻草,而被褥却是薄薄的一床。 苏妙戈被毫无留情的扔到了牢房中,厚重的枷锁“咔嚓”一声便将牢门锁上。 冰冷的墙壁,潮湿的地面,散发着恶臭的稻草被褥。 难闻的气味,一度的让苏妙戈胃里翻腾。 可是没有吃多少东西,一味的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抱住自己的臂膀,不管那被褥被多少人睡过盖过,刺骨的寒冷让苏妙戈顾不上那么多。 裹在单薄的身上,寒冷却并未褪去多少。 越寒冷,也就越让苏妙戈的脑袋清晰。 从她跨入第一步开始,她就已经陷入了一个局。 汝王爷先是把她交到外面,假意有话要跟她说,等她回来的时候又有人将安染夜哄去了别处,于是担心被发现的她自然会去四下寻找。 然后玉芙这个时候在及时出现。 明明,她已经看出了玉芙的动机,为什么要傻到还跟着她去! 苏妙戈嘲笑着自己的笨。 可是游戏既然已经开始了,便不容许任何人退出。 即使她不去,玉芙便会当场杀她,而她亦会挣扎,抢过她手中的匕首,然后这个时候正好有人经过。 而玉芙在假装被匕首刺中!或者自己杀了自己,然后嫁祸给她!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想不明白,玉芙为了要陷害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可是席贵妃那一句:玉芙公主自小习武。 她便隐隐约约觉得那个玉芙不是真的玉芙了! 而是一个戴着人面具的替身罢了。 而玉芙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德子也告诉她了。 玉芙因为想要做太子妃,已经和安染夜决裂了,后来南宫清弦因为玉芙是石女,拒绝了!然后玉芙又要和安染夜和好。 却被安染夜捏断了下巴,守候在门外的侍从也听到安染夜说要每月都把玉芙折磨的死去活来。 安染夜的绝情和嗜血令求生的玉芙也加入到了席贵妃的计划中! 身体是越来的越冷,心却越来越凛然透彻。 她还是不够强大,对于阴谋心机,她只是一个门外汉! 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安染夜身上,期望他会顾及她肚中的孩子,或者她的情谊。 但同时安染夜才是这阴谋中主要的攻击对象!而她只是一个开胃小菜,用来陪安染夜殉葬的。 席贵妃的话语已经很清楚了,她知道安染夜和玉芙的关系,皇上又下令三天之内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所以安染夜和玉芙的关系估计最迟三天之内就会被揭发出来。 而安染夜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儿,回去之后肯定会毁灭掉所有的证据,甚至杀掉所有知情的人! 可是席贵妃既然已经编好了网,自然也掌握到了实质性的证据,安染夜和玉芙的感情不是一年两年的,再鲜为人知也总归有知情人。 尤其是伺候玉芙的贴身宫女。 还有安染夜写给玉芙的信物,送与的东西。 这些玉芙肯定都保管的好好的。 如今自然在席贵妃的手上! 估计明日,安染夜和玉芙的关系就要揭晓了,而她杀玉芙的目的也明了了。 一抹黑影迅速的在苏妙戈眼前一闪。 苏妙戈立即抬起戒备的眼眸。 “你是谁?”苏妙戈警戒的看着出现在牢门口的黑衣人,高大的身影正好遮住了火把的光亮,让苏妙戈看不清来人的长相。 缩在被窝中瑟瑟发抖的手,也悄悄的摸到了手腕上将玉镯摘了下来。 只要他一靠近,她便打碎玉镯,做最起码的防身武器。 黑衣人将脸上的黑布取下,低语了声说道:“妙戈,是我!” “王爷?”苏妙戈的反应很吃惊。 她首先想到的是仟殿,或者席贵妃安排杀她的人,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会是安染夜。 ------------ 二十五 “妙戈,对不起!有些事,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舒骺豞匫”安染夜的声音充满了自责,而那双凤眼更是噙着痛楚和艰难的抉择。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害我?”苏妙戈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牢房门口。 一下安染夜便抓住了她冰冷的手,眼中的疼痛更是让人心悴。 “是席贵妃,她来为德王妃的事情报仇了,也许还有汝王爷!”安染夜很平静的说着,语气中听不到一丝震怒,但是说道这两个人时,安染夜怜惜的眸子瞬间就绞上了一抹杀戮。 “她们为什么要陷害我?还有我和玉芙公主交手的时候,真的感觉到她一点儿都不会武功,甚至连最起码的闪躲能力都没有。”苏妙戈皱着眉头,冰冷的手在安染夜宽大温厚的手掌心下,渐渐有了一丝温度。 安染夜的眸光慢慢的暗淡下去,嘴角慢慢的抿成一道嗜杀的弧度:“看来我猜的没有错,那个玉芙果然是假的!当初我真该杀了她!” 安染夜真的后悔当初没有一刀杀了她。 从来让她找到了报复他的机会,还顺带连累了妙戈。 “王爷,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妙戈睁着一双剪眸,里面忧心忡忡。 “一是为了太子之位,二是德王妃的事情。”安染夜看着苏妙戈有些欲言又止:“妙戈,无论如何我会救你出去,会让我们的孩子平安生下的。” “嗯”苏妙戈重重的点点头。 安染夜这么说,就说明他已经想到了对策。 既然玉芙是假的,那么只要证明那尸首不是玉芙便可以了。 安染夜不敢在此地多留,临走时塞给了苏妙戈一个药瓶,说是能暂时让身体暖起来。 找到了切破口,安染夜便又来到了刑部,玉芙是头朝下的,高墙有十数米之高。 玉芙的脸早已裂成了两半,脑浆鲜血断骨的混成一片。 安染夜掀开一角,便又重新将尸布盖了上去。 没有办法从脸部来分辨此人玉芙的真假。 但是玉芙身上的印记,他却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脱去玉芙脚上的鞋子,那枚红痣却意外的存在大拇指处。 安染夜倒吸了一口气,不可能,她绝对不是真正的玉芙! 又卷高尸体的袖管,那枚朱砂痣依然清晰的印在安染夜的眼帘中。 安染夜伸出手沾了点唾沫去抹那守宫砂,那艳红的守宫砂便一下昏晕起来。 不可能…… 安染夜不敢置信的看着玉芙的手腕。 玉芙早已不是处子之身,所以便用朱砂点在了手腕处,遇水便化。 安染夜还是不死心的把玉芙的身体翻过去,想要继续寻找。 却听到外道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安染夜连忙把尸首放好,自己藏到了悬梁处。 来人正是席贵妃,身后跟着几名太监,刑部宋大人站在席贵妃的身侧。 “仵作验尸的结果怎么样了?”席贵妃瞟了一眼玉芙的尸体,便又迅速的把眼光挪开了,轻蹙着眉头,用手绢挥舞了下周围的空气。 “从高处摔下而死。”宋大人回复道。 “那时间呢?”席贵妃意味深长的问。 “其中只相差一个时辰,娘娘请放心,在高明的仵作也验不出什么东西来。”宋大人微微得意的回答道。 “很好,那具尸体宋大人可要处理的干净,不能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席贵妃挥了挥手,一个身体单薄的宫女便被带了上来。 宋大人识趣的退到了后面。 席贵妃指着那白布下的尸体说:“白梅,你过去看看……” 白梅是玉芙身边的贴身宫女,对于安染夜和玉芙的事情十分的清楚。 白梅不敢不从,畏畏缩缩的走到尸体旁,颤抖着掀开一角,立即脸色便大便,弯身便呕吐起来,同时眼眶也泛了红。 “你家主子死得这么惨,你明天知道该怎么做吧?”席贵妃冷媚的抛过去一个眼神,犀利而灼灼。 “奴……奴婢知道,奴婢一定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白梅害怕的说着,脸上亦是惊惧的神色。 “知道就好,到时候要是说错了一个字,本宫就会让你和你主子一样,头裂开两半!”席贵妃厌恶的用手绢捂住自己的口鼻,眉头深皱着。 这里的气味很让她难受。 “是……是,奴婢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错。”白梅一下跪了下来。 “那走吧!”席贵妃冷傲的转了个身又对着宋大人说:“宋大人,这件事如果稍有差池,被人发觉,不仅是你,就是你的家人,本宫都保不了,杀玉芙公主,然后偷换尸体,嫁祸苏侧妃,光是一个皇上就已经能让你满门抄斩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律王爷。” 席贵妃说完,便在身旁宫女的搀扶下,雍容的走出停尸房。 宋大人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玉芙的尸首,叹了气,便也跟着出去了。 安染夜悄然的从悬梁上下来,再次掀开了尸布。 席贵妃为了让一切都天衣无缝,以免他查处什么来,找了一个替身替玉芙死去之后,又把真的玉芙公主给杀了。 ------------ 二十六 而现在在他面前躺着的就是玉芙本人。舒骺豞匫 如果不是他深夜来访,听到了这些,恐怕他是真的要载在席贵妃的手上了。 安染夜忍着恶心,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下玉芙的全身。 身上没有伤口,脖颈没有勒痕。 玉芙的武功不弱,要杀她恐怕只有下毒了。 安染夜取出一根银针刺入玉芙的心脏,等拔出来的时候银针已经变成了黑色。 安染夜微微的勾起唇角,冷冽的眸中迸射出一道夺目的光芒。 太子行宫内,南宫清弦已经脱衣睡下。 床旁的蜡烛摇曳了一下,便猛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到来人,便慢悠悠的说道:“律王爷,夜闯行宫可是死罪。” “我长话短说,想请太子帮我一个忙。”安染夜缓缓的转过身,坐到圆凳上。 南宫清弦轻抚了下额角,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律王爷,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一个秘密换一下太子的举手之劳!”安染夜直接说出了交换条件。 “什么秘密?”南宫清弦轻慢的说。 “太子妃真正的死因!”这次是安染夜慢悠悠的开口。 这一句话犹如在平静的海面上丢下一块巨石,激起一浪波澜。 南宫清弦慵懒的神情一下变得凌厉:“尔岚不是自然死亡的?” “不是,不过即使没有人动手脚,她也活不长。”安染夜漆黑的双眸对上南宫清弦讶然的面容。 “那她是怎么死的?”南宫清弦已经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在安染夜对面,神情从未有过的凌然。 “每日将朱砂掺在饭菜中,长时间饮食,身体便会更加虚弱,表面上看无事,但是如果服食到了一定剂量,在受些刺激,便立刻会毒发攻心。”安染夜说。 “你怎么知道?”沉默一会儿,南宫清弦黑曜石般的眼眸如同深潭一般看着安染夜。 “太子妃去世的前一天,我在御花园见到她,她身体很虚弱,脸上惨白,可是脸颊处却浮现着一抹若有似无异样的红,红得很诡异,我又细心观察了下她的走路姿势,如同飘着的一般,那个时候我便开始怀疑,太子妃的身体明明已经到了枯竭,为什么脸上还会有一抹晕红呢!后来太子妃死讯传来我才知道,太子妃生前一定服侍了朱砂,这种毒是慢性的,而且会让人表面上看着无事,其实那只是外表,内脏早已腐蚀待尽。”安染夜一字一句的说着。 一个久病卧床的人为何突然在临死前的一天却能下床行走,明明娇弱的双腿无法支持整个身体的重量,可是却从表面上看和常人无异! 即使是回光返照也最多是让人精神好些,气色顺一些,但是羸弱的身体还是羸弱,是绝对不可能下地行走的。 安染夜说完,南宫清弦的面容上已是阴沉的可怕,淡雅的眸子中染得满是杀气。 “是谁下的毒?” 安染夜摇摇头:“我只知道太子妃是被人毒死的,但是每日在饭菜中放入朱砂的,我的确不知!而且下毒者很聪明,朱砂是一种慢性毒,每天往饭菜中加一点点儿,也引不起人的怀疑,银针也测不出有毒,太医也更是查不出来,即使是毒发攻心,太医也查不到丝毫的头绪。” “尔岚的饮食都是由小绿照顾的,她不可能害尔岚,一定是有人偷偷的将朱砂掺在饭菜中,但是这朱砂是一种慢性的毒,想要置人于死地就必须每日都拿来给尔岚服用,时间也更是漫长……到底是谁?这么用心良苦呢?”南宫清弦蹙着眉头,丝毫想不出任何头绪来。 到底是谁和太子妃有着如此的深仇大恨,要治她与死地呢! “该说的我也说了,你想去查凶手是谁,那是你的事,但是我请求你帮我的事,你一定要做到。”安染夜站起身,郑重的说着。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杀人?”南宫清弦的眸光透冷,双手紧握。 “其实很简单,无论如何你只要护苏妙戈周全,如果我出了任何事,你都要把她救出来!”安染夜说着,脸上同样浮现出杀戮。 “好!”南宫清弦点头,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了也是白问,安染夜和苏妙戈他们已经相互的爱上对方了。 如果他告诉安染夜,苏妙戈曾经跟他说肚中的孩子是他的,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不想说,也不想掺合这件事,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出杀害尔岚的凶手。 安染夜回到律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晨曦了。 一回来,小德子便进屋禀告:“关于玉芙公主的一切,奴才都已经处理好了。” “好!”安染夜点点头,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还有半柱香便到了上朝的时间,即使他现在很累,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休息,只要他微微的放松,那么敌人便会趁虚而入,击败的他毫无任何还手之力。 “王爷,牢房那么阴冷的地方,王妃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一定要想办法早点救出王妃啊!”小德子表面上很平静,但是内心却已经急得急火攻心了。 ------------ 二十七 如果昨晚他要是跟过去的话,兴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舒骺豞匫 “席贵妃已经控制住玉芙身边的白梅,以前本王和玉芙的信物现在恐怕也全在席贵妃的手上,今日早朝一过,父皇就会知道我和玉芙的关系了,我现在做的只能洗脱苏妙戈的罪名。”安染夜的话语中透露着从未有过的无奈。 那个嗜血,残忍,雷厉风行,杀人不眨眼的律王爷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消寂! “那王爷怎么办?”小德子担忧的问道。 “父皇很重视我,应该不会取我的性命,应该会削去我的爵位吧,也好,我本身就不适合官场,也无心帝王,做个平头百姓也好,只是怕苦了妙戈,以及她肚中的孩子了。”安染夜的手扶上桌面,一改往日的冷厉,阴鹜语气,话语中却满是淡淡然。 如同看透了世间百态,即将遁入空尘的和尚般。 爵位,地位,权利,他真的没有在乎过,他在乎的只是那一点点儿亲情而已。 当初他要带玉芙远走高飞,可是玉芙却说她受不了风餐露宿,颠沛流离,他宠她,爱她,所以尽管他的行事得罪不少大臣,树立了不少敌人,但是他为了玉芙,步步艰辛,才将他的亲王一直做下去。 他一直无心做太子,他不想争,可是他那些所谓手足却为了储君之位,不惜相互残杀。 他是嗜血,残佞,但是他却从不伤害他身边的人,在乎他的人和他有亲情的人! 如果他真的要争,那么他的脚下不知道有多少白骨堆砌,而那些暗地里迫害他的人又岂能活到今天。 “可是……奴才,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小德子在安染夜身边呆了有两年,后宫中的争斗从来都没有修过,现在这争斗已经发展到后宫与前朝勾结。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细密如丝,每一步都精心算计好的。 “即使,父皇要我的命也没有关系,只要妙戈还活着,从见到她那一天开始,我的罪孽就已经无法洗清了,我欠她的太多了,总有一天她会想起以前的事情,记起我对她和她家人的伤害,她一定会恨我,与其让她恨我一辈子,不如在我死后,让她记得我的好!”安染夜说这话的时候,眸光很空灵,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他觉得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的嗜血,残忍,暴戾,都是被逼出来的。 现在他身上的枷锁都快要卸掉了,而他也应该放下他的面具,重新坐回他自己。 突然间,他觉得好轻松,明明已经大难当头,可是他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舒畅。 御书房内,皇上似乎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也虚弱了很多。 但是那双眼睛却依旧猎摄着精锐和凌厉。 只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刑部宋大人便查到了很多重要的线索。 而此刻那些线索正全部堆放在书桌上,而跪在门外的白梅也等着传唤。 皇上看着面前的一张张信物,男女之间的定情之物,随意的翻开一个信封,里面缠绵暧昧的文字便让皇上再次合起。 颤抖着枯黄的手,皇上凌厉的眸光看向一旁的安染夜:“宋大人所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和玉芙……真的……咳咳!!!” 虽然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话说出口,便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皇上,还不明白吗?律王爷自从娶了苏侧妃,便将爱一点一点的转移到苏侧妃身上,于是玉芙公主便痛心疾首的去找律王爷,然后这件事情便被苏侧妃知晓了,苏侧妃这个毒妇一下就起了杀心。”席贵妃坐在贵妃椅上,漫步尽心的说着。 眼光不由的瞟向跪在地上的苏妙戈和正准备回话的安染夜身上。 苏妙戈慢慢抬起冻了一夜的小脸,似在征询答案一般看着安染夜。 好像在问他,这是不是真的? “父皇,儿臣不否认这个事实,在朝旭国太子没来之前,儿臣是和皇妹有着恋人的关系,但这件事妙戈是毫不知情的!”安染夜没有打算否决。 面对那么多的证物,他就是想否决,就赖不掉。 “兴许,苏侧妃已经知道了,只不过王爷你还不知情罢了。”席贵妃对于安染夜的话语早已预料到了,在别人还是一脸惊愕的时候,她却表现的颇为平静和坦然。 苏妙戈扶了下滚烫的额头,勉强跪立的身子已经支撑不住。 安染夜想要去搀扶,但是眼下情形却不容他这么多。 “她没有时间知道这些,因为自从妙戈嫁入王府之后,我就和玉芙断了来往,直到从蛮汉把玉芙带回来的时候,才少有时间的见面,而之后在朝旭国太子来了之后,玉芙便改变了心意,转投到朝旭国太子的怀抱,玉芙如此的背叛我,而我也不会做出卑微的再去纠缠于她,所以说,本王已经和玉芙彻底的断了关系。而妙戈这段期间一直都在床上养病安胎。” ------------ 二十八 安染夜也知道有今天,回答的没有任何的局促,反倒是平静,异样的平静。舒骺豞匫 一种即将走上邢台的平静! “皇上,不管怎么样,律王爷和玉芙公主是兄妹,竟然乱伦,实在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至于苏侧妃,杀害玉芙公主的凶手。人证,物证,目地都有了,她是万般抵赖不得的。” 席贵妃咬着嘴唇,安染夜出奇的平静,让她有了一丝不安。 而端坐与书桌前的皇上,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许久,才深深的道出一句话来:“玉芙公主不是朕亲身,而是平南将军的遗孤!朕可怜玉芙年纪幼小就没了双亲,所以便把她当回宫中抚养,那个时候朕还是王爷,恰巧慧妾五岁的女儿不慎跌入井中淹死了,所以朕便将交给玉芙交给慧妾抚养!这样算来……夜和玉芙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更谈不上乱伦。” 皇上的这番话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席贵妃更是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但是安染夜却依旧表现的平静,像是早已知道了一样,隐隐的嘴边泛出了一丝冷笑。 “皇上,臣妾知道你偏爱律王爷,可是也不能这么偏袒,玉芙也是你的女儿啊!”席贵妃坐不住了,走到皇上跟前,痛心疾首的说。 “朕说得是不是真的,只要将玉芙的尸首抬来,滴血认亲便有了结论。”皇上掷地有声的说。 目光却看着没有一丝波澜的安染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玉芙不是朕亲生?” “是,两年前我就知晓了此事,但是却并未告诉玉芙!”安染夜缓缓的道,眼角的余光冷不丁的射出冰棱深深的朝席贵妃刺去。 他不是两年前才知道,而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是小德子告诉他的。 他对玉芙的身份从来没有过质疑,倒是小德子在处理玉芙事情时,留了个心眼,于是他这才知道玉芙和他半点血缘都没有关系。 “可是皇上,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是名义上的兄妹,而且苏妙戈起了嫉妒之心杀了南平王的遗孤,按罪当诛!”席贵妃咬牙切齿的说。 她设计这么多就是用来对付安染夜的,不能因为一句两人毫无血缘关系就此作罢。 而看皇上的态度,似乎不打算治安染夜的罪。 “席贵妃,你真话的意思是想诛本王的三族了?你竟然连皇上都诛?”安染夜冷笑反击着。 父皇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明明偏向他这一边。 “反正苏侧妃杀人要偿命!”席贵妃纤长的指甲刮在红木桌上,嘎吱直响,使人听了异常的烦躁。 “都别吵了,苏侧妃杀人自然要偿命,而夜儿你和玉芙的关系从名义上的确有伤风化,可是你为什么不和父皇说?而要偷偷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要你开口,朕会让玉芙嫁给你的!只是如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皇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低沉稳重的声音传来。 随后又开口道:“等苏侧妃生下世子之后在送到刑部关押,秋后问斩!” 苏妙戈听到这句话,猛然间的抬起头,看着这个面上和蔼的皇上,但是实则却是威严腹黑。 仅凭着她产生了妒忌之心为理由,就将她当成了凶手。 明明这样的罪名和解释都行不通的,任何一个人都会产生怀疑的。 而皇上却连问都不问,就下令要杀她! 也许,皇上杀她根本不是因为她是凶手的原因,而是她占有了玉芙的位置! “父皇,玉芙根本不是妙戈杀的,而是遭人陷害,父皇你不查清楚怎么可以所以宣判死刑?”安染夜没有波澜的面容开始急促起来。 他也感觉到父皇的不对劲。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席贵妃抢先开口道。 本以为光凭着桌上的证据可以治安染夜一个罪,不入狱也要被削爵位,可是皇上却丝毫的不在意,一点儿都没有惩处安染夜的准备。 既然杀不了安染夜,那这个苏妙戈就更加不能让她轻易逃脱了。 “父皇,玉芙是被人毒死之后再从高墙下扔下去的,而之前死的那个根本不是玉芙,父皇,你想想,即使苏妙戈想要杀玉芙,凭玉芙的功夫,苏妙戈怎么可能杀得了她!再说妙戈现在怀着身孕,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也会为肚中的孩子着想,孕妇是见不到血的。”安染夜言辞凿凿,每一句话说得都十分的肯定。 宋大人听得却不免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而席贵妃眼眸稍稍一变,随即便又立马回复了镇定:“律王爷这是在说什么呢?什么被毒死的?明明是苏妙戈要杀玉芙公主,那把匕首已经是最好的见证了。苏侧妃是不是玉芙的对手,可是说不定苏侧妃使了什么阴招,让玉芙放松了警惕这才被苏侧妃给推下高墙的。” ------------ 二十九 安染夜没有在理席贵妃,而是对皇上说:“父皇你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啊!不然玉芙即使是死也不瞑目啊!” “父皇,如若你不信,现在就可以找仵作再次验尸。舒骺豞匫”安染夜又加了一句。 皇上苍老的容颜闪烁着犹豫,那凌厉的眼神在席贵妃和安染夜两人身上不停的扫视着。 最终说道:“就按你说的吧!” 不一会儿玉芙的尸体便被抬到了御书房,而仵作也当着所有的人面进行了再一次的验尸。 而得到的结论依旧是:表面没有任何伤痕,是高处摔落而死。 而安染夜得到这个结论之后,便立马从仵作的手箱中取出了银针,扎入了玉芙的心脏,等拔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到银针变黑了。 安染夜举着那枚银针走到席贵妃面前,而后又来到皇上面前:“皇上,你看这银针,毒分明已经进入到了心脏,玉芙早在摔落高墙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至于那天太监们看到的无非是假扮成玉芙的替身罢了,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阴谋。”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那枚黑色的银针,猛的拍了下桌子,脸上满是盛怒:“宋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大人被这一吓,立即就跪到了地上,后颈一阵发凉,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余光朝席贵妃看了一眼之后又迅速的低下头来:“臣实在不知啊!” 随后当日的太监总管也磕头忙说:“皇上,奴才看到玉芙公主的时候,她真的没有死,手还牢牢的抓在苏侧妃身上!” “哼,不知?尸体是交由你们刑部搁置的,这尸体身上怎么会有毒呢?你快说,这尸体到底是谁的?从高墙下摔下来的尸体又在哪里?”皇上盛怒的说道。 一屋子的人全部都跪了下来。 坐在贵妃椅上的席贵妃,看着跪着的宋大人,两手不安的交错着。 “皇上……侍卫送过来的就是这具尸体啊!皇上明察啊……”宋大人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一副实在不知情的样子。 “既然宋大人不说,那自有人帮你说。”安染夜冷哼着。 一会儿白梅便颤栗的走了进来,眼神先是惊惧的看了一眼席贵妃而后便又迅速的看向皇上,跪下了身子道:“奴婢……白梅参见皇上!” “将你昨晚所听到的看到的全部都说出来。”安染夜命令着。 坐在贵妃椅上的席贵妃依旧假装着平静,可是那飘忽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昨晚宋大人交个奴婢一碗酒让奴婢劝公主喝下,说是安神,有助于睡眠的,于是奴婢便端去给公主喝下了,谁知公主喝完不到两秒钟,便吐血而忘,而这个时候宋大人却闯了进来,命人将公主的尸体从高墙上扔下,然后又把尸体送到了停尸房,还叮嘱奴婢若透露一个字出去便要了奴婢的命!” 白梅战战兢兢的说完,宋大人早已满头大汗。 而席贵妃却已经开始坐立不安,那恶毒的眼神直接朝白梅的身上射去,恨不得活剥了她的皮。 “皇上,臣冤枉啊……”宋大人往前爬了几步,重重的磕着头。 “你继续说!”皇上阴沉着脸。 “宋大人用奴婢家人的命威胁着奴婢,奴婢不敢不从也不敢伸张,所以……所以便听信宋大人的吩咐,在御书房外等候传召揭发律王爷和玉芙公主的乱伦关系。”白梅说完,额头上也冒出了少许冷汗,样子十分的惊惧。 “宋源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皇上盛怒之下便把满桌的奏折,笔墨全部扫到了地上。 “说,这是谁指使你做的?” 宋大人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脸上满是灰白和绝望,慢慢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席贵妃,而席贵妃却冷漠的将眼光移开,手上却抓着一串枣核珠。 “是……是……” 苏妙戈没有听完宋源求说话,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这事情怎么会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也不知道安染夜是如何查到这些,让白梅松口的。 她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躺在柔软的床上,房间中烧着炭火,而她盖着厚重的羽绒被。 天色暗灰着,似是黎明又似到了傍晚。 她回到律王府了,那么事情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苏妙戈微微翻了一个身,守候在床前的小绿,便欣喜的叫道:“王妃,你醒了?” 然后又迅速的跑了出去。 再次进来的时候,安染夜便身心疲惫的走到了苏妙戈的床前:“妙戈,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两天!” 两天?她竟然睡了两天,她的身体怎么会变得如此的不济? “皇上饶了我吗?”苏妙戈开口便问。 看安染夜的样子,她应该没有事了。 安染夜点头:“你已经没事了,真凶已经抓到了,可惜幕后主使人却揪不出来。” “为什么?幕后主使人是不是席贵妃?”苏妙戈问道。 ------------ 三十 安染夜疲倦的面容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父皇也知道幕后主使人是席贵妃,可是席贵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而且杀人的是宋大人,所以皇上下令抄了宋大人的家。舒骺豞匫” “是吗?那他为什么不供出席贵妃?”苏妙戈不明白。 反正都是要死,为何宋大人就是死也不肯说出来呢? “因为宋大人的孩子在席贵妃的手中,他不敢说。”安染夜攥住苏妙戈的手,很怕她会跑掉一样,看着苏妙戈的眼神带着深深的负罪感。 “而且即使是说了,皇上也不会对席贵妃怎么样!顶多把席贵妃降成答应。” “王爷,那你是如何发现那尸体的疑点的?”苏妙戈蹙着眉头。 她想到那尸体不是玉芙的,却没有想到在不久之后那假的玉芙便被换成了真的玉芙。 “我深夜去了一趟停尸房,听到了席贵妃和宋大人的对话,而白梅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我收买的。不然,你的罪名是定定了。”安染夜回忆着两天前的事情,不免还心有余悸。 本来他是准备等着裁决的,但是小德子和南宫清弦却在这个时候帮了他不少忙,一个查处玉芙不是父皇的亲身女儿,一个则把白梅说服了过来,其中不少的证据还是南宫清弦连夜收集起来的。 如果没有南宫清弦的帮助,他怕妙戈到现在都不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他算是欠南宫清弦一个恩情,而南宫清弦为了查处是谁下的毒,便对皇上假意称身体不适,留了下来。 而他也在这宫中和王府两头跑,问了小绿关于太子妃生前所有的事情。 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那……那我的刀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到底是谁拿的?”苏妙戈想到那把刀,便生生的痛起来。 她不想听到翠柳背叛她的消息,可是她却不得不听。 “没有……宋大人当场就撞墙死了,没有问出来!想来是这王府中出了内奸。妙戈,有多少人知道这把刀的事情?”安染夜皱着眉头,脸色也一下阴沉了起来。 这把刀是她吩咐翠柳去找铁匠师傅做的,而小绿也看见过,小德子也知道,而且她夜闯行宫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她的心中早已明了谁是内奸,可是却不敢肯定。 “知道的人挺多的!”苏妙戈想着。 “看来王府中又要大换血了。”安染夜眸光阴冷。 苏妙戈连忙拉住安染夜说:“王爷,只要找出那个内奸之好,不能杀那些无辜的人。” “可是,内奸的身份一天不明,你我就多存在一天的危险。”安染夜担忧的说。 “王爷,这件事刚刚过去,我想内奸肯定会有所收敛,只要我们在这段期间内把内奸找到就可以了。”苏妙戈依旧劝说着。 然后又慢慢的将安染夜攥着她的手松开,表情突然间变得冷漠起来。 安染夜也察觉到了苏妙戈的冷漠,也立马明白了原因,搂过苏妙戈的身子,厚实的手抚弄着苏妙戈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语道:“妙戈,不要生气了,从此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而且我和玉芙真的结束了……” 那天他在牢房的时候就打算和妙戈坦白了,但是他担心妙戈的身体经不住这个打击,所以才没有说。 苏妙戈没有回话,但是过了一会儿却又反问道:“那你以前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苏妙戈这么一问,一下就把安染夜给问住了。 他以前对她好就是因为想要她快点怀孕,生了孩子之后好给玉芙做药引。 但是这话他怎么可能说出口。 安染夜默默的低下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但是再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却闪烁着坚定:“妙戈,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以前的事我不想在提,一切都是我的错!妙戈,我只求你,给我一次重新爱你的机会。” 不比以往安染夜在她面前的演戏,一面说着温柔话语,一面又给着她最真挚的誓言。 而每一次毫不例外都带着高傲说的。 只有这一次,他是用求着的口吻,用害怕的口吻和他说的。 他求她相信他,求她不要离开他,求她原谅他! 在爱情这个游戏中,越是卑微的人,就说明他爱的最深。 那安染夜是不是这样呢?是真的爱上她了? “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苏妙戈没有正面面对安染夜那坚定而又带着祈求的眼眸,而只是淡淡的说她累了。 一瞬间,安染夜终于体会到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的真正感受。 他现在就是作茧自缚,苏妙戈是被洗脱了罪名可是他们之间却有了一道隔阂。 妙戈那么敏感,聪慧的女子,怎么可能不明白,再次之前他对她的好都是假装的,是在利用她! 而她突然这么冷漠也是应该的! 以前她的冷漠,他不以为意。 如今他却觉得心很疼,很难受! “妙戈……”安染夜见苏妙戈偏过冷漠的侧脸,那精致的弧度无一不勾勒出她的冰冷。 ------------ 第4卷 ------------ 三十一 “好,那你先休息!”安染夜站起身,细心的为苏妙戈掖好被子。舒骺豞匫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心寒的感觉! 一种从心底蔓延到血液的无助感。 他想解释,他有很多的话要和妙戈说,可是刚一张嘴,便又变成了空气。 妙戈此时冷漠的把他阻隔到了千里之外,那是心的距离。 他只能用时间去慢慢跨越! 安染夜离开之后,苏妙戈便又迅速的从床上做了起来,那隆起的肚子,让她的速度略显得迟缓。 手慢慢的放到那隆起的肚子上, 闭上眼睛感受着从腹部传来小小的心脏跳声,好像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妈妈不希望在你们未出世的时候去杀人,所以你们要好好的,妈妈也会努力的保护你们,不受任何伤害!” “小绿……”苏妙戈轻唤了一声。 来得不是小绿,而是翠柳。 “王妃,有什么吩咐?”翠柳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神情看上去很诚恳。 “小绿呢?”苏妙戈问,声音中已然有了疏离。 “不知道!”翠柳摇摇头。 “在我去离开花宛居的这段时间,有谁进了我的房间?”苏妙戈明明知道从翠柳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但是她至少要给翠柳提个醒。 她已经怀疑她了,所以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翠柳想了一下:“就我和小绿,没有别人了,德公公一直都帮王爷做着事,没有时间来这里。” “王妃,怎么了?”翠柳疑惑的问道。 苏妙戈抿了抿嘴角,第一次用冷然的眼眸直视着翠柳:“我的刀不见了!” “怎么会呢?你一般不都是带在身上或者放在床上的吗?怎么会不见了?”翠柳一听立马帮苏妙戈找了起来。 苏妙戈看着翠柳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和掩饰。 不知道她是作戏作久了,还是真的不知道这一回事。 “没有,我离开花宛居的时候没有带在身上,也没有放在枕头下。”苏妙戈看着翠柳在她平常放到的地方找着,就是床上她也翻了一下,包括床肚下也找了。 “那会不会掉了?实在找不着的话,奴婢出去让铁匠重新去打一把,反正那样图还在呢!”翠柳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说。 “样图?”苏妙戈的眼眸转动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指着柜子说:“把我柜子中的锦盒拿出来,褐色的锦盒。” 翠柳从柜子中将那褐色的锦盒拿到苏妙戈面前,苏妙戈打开一看,那把弯月短刀正安静的躺在镜盒中,似许久没有接触光亮,在打开的一霎那冰刃上泛着柔和的寒光。 “王妃,原来在这!”翠柳松了一口气说道。 “那个样图你一直都贴身收着,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吗?”苏妙戈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兴许不是王府中出了内奸,而是翠柳去找铁匠打造这个短刀的时候,有人悄悄的跟上了翠柳,然后记住了短刀的样式,重新打造了一把。 她怎么那么笨,当时怎么不让人去把她家中的取来,为什么看到那弯月刀就迫不及待的承认是她的呢! 这也不能怪她当时会产生那种的感觉,因为那把刀她是按照部队的短刀设计的,在古代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打造过。 “不是,我把样图留给铁匠师傅,直到拿刀的时候才要回样图,等回了王府,我便把那样图随便放在抽屉里了。”翠柳努力的回忆说,然后又一下说道:“小绿还好奇的拿着看了半天呢!!” “那那个师傅是不是偷偷的重新绘制了一副?”苏妙戈不放心的问道。 一定就是翠柳把样图交给那位师傅的时候,那个铁匠师傅便按着另外一个人的指示,打造了两把。 “怎么可能?那个铁匠师傅很憨厚,客人的图纸不会随意临摹的,而且就是觉得那把刀的样式好看想要在多打造几把出来卖钱,那也要经过客人的同意!”翠柳似乎对那个憨厚老师的铁匠师傅很放心。 “那你明天和小绿一道去师傅那里问问,有没有人临摹过图纸或者又多打造了一把?”苏妙戈说。 一定是在翠柳去打造刀具的时候被人跟踪了。 不然,她问了这么多,聪明的翠柳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在怎么做戏,也不可能做得这么像。 翠柳说话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观察着翠柳的言行举止,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一点儿做作。 她在部队的时候学过心理学,一个人在说话的时候,总会做些小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但是翠柳没有! 就连眼神都是那么的真! “王妃,你到底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何必那么上心?”翠柳不解的问着。 她知道王妃被人冤枉关进了牢房,可是却不知道更加具体的事情。 “算了,你去休息吧!”苏妙戈掀了掀被子,又重新躺了下来。 翠柳看着让她摸不着头脑的王妃,努努嘴便出去了。 汝王府内 “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汝王爷坐在德王妃床前,挠着头,显得很费解。 德王妃和席贵妃的这一个圈套,差点就要治苏妙戈于死地! 德王妃和席贵妃的这个计谋设计的很好,一旦成功,苏妙戈就要死,而安染夜如果在加上其他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的话,他不死也要削爵。 ------------ 三十二 可是安染夜是什么人? 他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人踩在脚下? 要是这个时候他也掌握了他的一些罪证来个反攻怎么办? 他不是说这个计谋不好,而是威胁太大,罪名还不大。舒骺豞匫 这才短短的一天,安染夜就一下翻了个身! 恐怕以后安染夜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这件事情都是我姑姑做的,我也只是负责传达消息而已。”德王妃恨恨的说着。 她自从被小德子推下亭台之后,她的一条腿就瘸了,而且脸上还留下了难看的疤痕。 她是做梦都想杀了苏妙戈还有安染夜! 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姑姑说找到一个机会了,本满心欢喜的以为皇上会杀了律王爷,抄了他的律王府。 可是才几天?安染夜就反守为攻! 将她们的阴谋拆穿。 幸好姑姑手中握有宋大人全家的性命,不然她姑姑也无从狡辩了。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白梅,姑姑明明已经将她的家人握在了手上,她怎么可能不顾及自己家人的性命, 而倒戈到安染夜那边呢? “够了,告诉你那个姑姑,不要在给本王惹麻烦,现下苏妙戈肯定会认为本王违背了盟约,你知不知道如果苏妙戈和本王接触盟约,本王一出这汝王府就会被人杀死。”汝王爷气恼的说着。 该死的,他现在必须找机会和苏妙戈解释清楚。 没有他的帮助,他不可能动律王爷分毫。 “什么?苏妙戈是你的人?”德王妃一下惊叫起来,带着面纱的面容朝汝王爷看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律王爷对苏妙戈家人做了什么?她想报仇所以才找到了本王!”安染夜扶着额头。 他到底要怎么才能和苏妙戈见上面? “她的记忆全部都恢复了?既然她想报仇,那这样最好办了,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们一起联手苏妙戈对付律王爷吧!有个内应在王府中事情要办的顺利的多。”德王妃的嘴角慢慢的翘起,一抹阴毒的光从眼底泻出。 等扳倒了安染夜之后,就是苏妙戈的死期。 “你当苏妙戈是玉芙吗?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反侦察能力很强,你们利用完玉芙之后就杀掉她,她怎么可能傻兮兮的和你联合?”汝王爷冷笑着,抛出这句话就离开了寝殿。 本身娶德王妃就是因为她姑姑在皇宫中的势力,如今德王妃又丑又瘸,他就更不想看德王妃一眼,虽然碍于席贵妃,他没有纳妾在娶其他侧妃,但是他早已想好了,等他登基,他立马就将德王妃处死。 这个女人留着只会是一个祸害。 “王妃你看,这是王爷送来的,用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哦!”小绿捧着红木雕刻盒子,喜滋滋的跑到床前,将里面精致的长命锁拿起来给苏妙戈看。 这长命锁做工十分考究,是以凰为型打造的,四周都镶钻着一粒粒细小的翡翠石,大小有两个拇指那么大,拿在手上轻盈而滑润。 苏妙戈看了一眼便让小绿收起来。似乎一点儿都不期待这个,一点儿都没有任何的惊喜一样。 “小绿,你会做女红吧?”苏妙戈捧着燕窝碗问道。 自打她再次回到花宛居的时候,每天吃的喝的都是名贵的! 这燕窝,血燕的她都吃腻了…… “嗯,王妃想要帮小世子做衣裳啊?”小绿点点头,看着苏妙戈隆起的肚子,满心喜悦。 苏妙戈点点头,作为一个母亲是该给她未来出世的孩子做件衣裳了,而且她整天无所事事也很闷的。 “好!奴婢去拿针线篮来。”小绿起身朝针织纺走。 翠柳走进来,疑惑的说道:“王爷都在忙什么?明知道王妃怀孕了也不过来多陪陪,就是下朝了还不回王府!” “管他忙什么呢?不要来烦我就行。”苏妙戈伸出双手烤着暖炉中的火。 汝王爷将她背弃了,她现在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她不想她孩子出世的时候她还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为了给孩子营造美好的将来,也为了找到更有信用的合作者,她现在暂且只能放过安染夜。 为了安染夜整天不来烦她,她只好假借玉芙的事情生气! 而安染夜也对她是动了真心,知道她生气,只会一味的让着她,就是说话的语气都是软糯的,低低的带着祈求。 “王妃你一点儿都不关心王爷吗?而且那个计划还要继续施行吗?”翠柳走到苏妙戈身边,低声说道:“而且你都怀了王爷的孩子了!” “我和王爷的事情,与肚中的孩子无关,计划现在是不能施行了,因为我没有了外援!”苏妙戈淡淡的说。 这个孩子本身就不是安染夜的,关他什么事? 她怎么可能让自己怀上仇人的孩子? “对了,朝旭国的太子什么时候回国啊?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苏妙戈摸上自己的肚子,冷不丁的就想起了肚中孩子的父亲,于是随口问了一遍。 她现在不需要任何的帮助,她有能力保护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 而你,南宫清弦,你终究会为你的言情付出你惨痛的代价! ------------ 三十三 你不配做这个孩子的父亲! 翠柳饶饶头:“说是生病了,短时间内不能启程,可是奴婢明明就听小德子说王爷天天和太子走在一起,像是在调查什么事!” 安染夜和南宫清弦? 这两个人顶多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怎么突然间怎么走得那么近了?还调查什么事情? 难道是在调查她被诬陷的事情吗? 南宫清弦恨她入骨,不可能帮她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 “去把小德子叫过来。舒骺豞匫”苏妙戈思忖了一会儿说。 好久都没有见到小德子了,小德子故意把这件事透露给翠柳,无非就是想吸引她的注意。 恭喜他,他做到了! “你想找我就直说,干嘛要翠柳顺人情?”苏妙戈暖着手,看了一眼进来的小德子。 “我们不是在冷战吗?”仟殿也走了过去,将他冻得冰冷的手暖一暖。 冷战? “噗……就因为那件事你和我冷战了?”苏妙戈觉得真是好笑。 难怪这些天小德子都不来找她,见到她也只是问候几句。 “不是吗?你怎么样也不肯告诉我你的意图,也都不打算理我!”仟殿有点孩子气的说着。 少年毕竟是少年,即使涉世很深,城府很深,但是依旧改不了他孩子的天性。 “如果你认为我在和你冷战的话,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我依旧不会改变我的决定,说吧,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苏妙一面拒绝着仟殿的再次加入,一面直截了当的问他什么事。 “王爷和太子好像在调查太子妃的真正死因。小绿已经被王爷问过好多次话了!!”仟殿说。 他也奇怪王爷和太子为什么突然怀疑太子妃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毒死的呢? “太子妃是被人害死的?”苏妙戈蹙着眉头问。 她就知道太子妃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逝世,其中一定有猫腻。 “那小绿怎么都没有告诉我?”苏妙戈说着。 刚刚小绿还在这里削苹果给她吃,怎么就没说太子妃这样是呢? 是怕她担心吗?这个丫头…… “大概小绿这丫头怕王妃伤心吧!”仟殿思索了一下:“王爷和太子两个人都查了这么多天,把太子妃以前的宫人都一一的排查了一遍,就是太医院也查了使用药材的相关文档,可是却没有查出什么来。 “小绿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饮食吃药都是她准备的,虽说她最有嫌疑,可是小绿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主仆两人关系很好,而且小绿也没有理由要杀太子妃啊!”仟殿分析着。 “太子妃是被下毒害死的?”苏妙戈问。 她只认识太子妃一天,对她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太子妃很善良,长年卧病在床,性格温顺,太子又没有娶其他的妃子,怎么就会有人害太子妃呢? 难道是席贵妃她们? 她们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不对,至少能让太子垮台,然后让汝王爷做太子!! 这个席贵妃,怎么就会扯一些无辜的人下水呢??? 为了太子之位直接对付太子好了,干嘛要对太子妃动手?真是够阴险。 “是朱砂!慢性毒,太医根本查不出来,估计这毒是在路上下的!”仟殿说。 小绿不可能下毒,自然是送膳的太监很有问题了…… “而且这朱砂潜伏在人体的时间很长,只要不受什么刺激,体内的毒根本不会发作,也暂时要不了人命,我左思右想是不是当天推德王妃下亭台的时候,让太子妃受到刺激了?”仟殿这样说着,歪着头觉得应该不是他们所致。 要发作应该马上就会发作,怎么可能那么长时间才发作呢? 在他们离开之后肯定又有人去刺激到太子妃了,而能刺激到太子妃,能够瞬间让她的心率加快,气急攻心的事情又是什么? 苏妙戈咬着头,不可能是德王妃刺激到她的! “去把小绿叫过来!!”苏妙戈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了眉目。 仟殿点点头,不一会儿小绿就拿着针线篮,饱着几块绸缎进来了。 “小绿,在太子妃死前还见过什么人?”苏妙戈很直接的问。 小绿拿着针线篮的手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立马变成了悲伤:“这个王爷都问了奴婢好多次了,太子妃从御花园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没有见过什么人!而奴婢也守在外面!也没看到有人进去过。” “那期间你有没有进去看过太子妃?”苏妙戈想了一下,觉得这不可能。 不是人刺激到她,就是某一件物件让她受到了刺激。 “没有,太子妃喜欢安静,也心疼我在那里站着,便让奴婢我守在外面!!”小绿的眼眶又微微的泛红了。 “那太子妃死前的晚上,房间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你平时没有见过的?亦或者是送去的饭与平时不一样?”苏妙戈继续问着。 这事情过去这么多月了,太子宫又被废了,想要查出来真的很难。 也难怪安染夜没有时间回府!!! ------------ 三十四 “没有,都是按照太子妃平时的喜好送去的,房间中的陈设也没有任何的异样。舒骺豞匫”小绿说着,似乎都要哭出声了。 苏妙戈也不敢在问下去了,真怕这小姑娘会哭出来。 这么久了,小绿一想到太子妃的事情便会哭,她们主仆的情谊真的很深! “啪”安染夜将手里的宫人卷宗放到桌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温泉穴:“一定是在其中有人偷偷潜入到太子妃的房间中去了,说了一些什么话,或者什么事!” 南宫清弦也从另外一个卷宗中抬起头来,细想了一下:“那到底是谁呢?” 南宫清弦越查下去,越觉得绝望,真的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别说头绪,就是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能刺激到尔岚的事情,无非就是他,还有她的家人。 到底那个要害尔岚的人是谁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是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一环套着一环,而尔岚只是这个阴谋中的一小部分? “那这个人一定会武功,身份暂且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会穿着太监服或者宫女服。也许这个人一直都隐藏在太子宫的某一个地方,也许杀害太子妃的不止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一个负责下药一个则留在太子宫中,等时间到了便去下手!”安染夜一点一点分析着。 太子宫的人,他们都一一排查过了,就连当初给太子宫送膳的太监宫女都一一盘问了个遍,没有丝毫的结果。 那么多的眼睛下,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下毒。 “我觉得应该不会有这么麻烦,下毒的是另外一个人,而还有一个人是无意刺激到尔岚的!!”南宫清弦否决了安染夜后面的猜测。 他最不明白的就是,既然要杀尔岚什么时候都可以动手,为什么要用那朱砂,慢慢磨蹭时间呢? 而且还很有耐心的等着服用朱砂剂量差不多的时候再去刺激她? 谁会那么无聊?或者富有情调? 下朱砂就是为了不被发现,目的却是要治尔岚死地。 如果那个凶手真的要杀尔岚的话,完全可以在尔岚平时吃的药中做手脚,那样效果很快,即使怀疑也会怀疑每天熬药的小绿身上。 南宫清弦倏的眉头深皱了一下,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面朝着那绚丽的阳光缓缓的开口道:“我觉得小绿在说谎!她一定还有什么事瞒着。” 安染夜挑了挑眉:“你怀疑那个陪嫁丫鬟?应该不可能吧?样子那么单纯,又笨手笨脚的!而且还和太子妃从小在一起长大!” “但是她也是最可疑的人!”南宫清弦用清冽温润的语气缓缓的说道。 “那就把她抓来严刑拷打!说不定她会屈打成招,招出是自己杀害太子妃的!”安染夜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冷凝。 “她是最可疑的,也是最没有理由的一个!”南宫清弦没有理会安染夜的玩笑,自顾自的说着。 “去律王府,我要亲自问她一些问题。”南宫清弦丢下手下的卷宗。 沐思岚这个时候端着水果进来,看到南宫清弦要出去的样子,忙问:“太子,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就要出去吗?” “嗯!”南宫清弦淡淡的回了一句,将披风披到身上。 “那太子把我待在身边吧?这样好随时伺候太子!!”沐思岚看着南宫清弦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又说。 “不用,律王爷我们走吧!”南宫清弦的话语依旧淡淡的,径自从沐思岚的身侧擦肩而过,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沐思岚捧着那盘水果,努力的咬着嘴唇不让在框中打转的眼泪流下来。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努力学习宫中礼仪,训练自己的气质,可是他始终都不和她说过一句话! 就这样嫁到了朝旭国成为太子妃,又有什么意思? 她只想有个疼她,爱她的丈夫而已。 她知道是她身份低贱,不配得到他多看一眼,他那么冷漠也是应该的。 也许以后只要多关心他,对他更好点,他应该能感受到她热腾的心吧? 苏妙戈正在安慰着小绿,翠柳直接掀开帷幔说:“太子来了。” 苏妙戈惊愕的抬头,而小绿也将哭红了的眼睛对着翠柳,那眼里闪烁着某种期待。 “太子来律王府做什么?”苏妙戈好奇的问。 是为她而来? 呵,一定是她想多了,当初说得那么绝情,怎么会为了她来律王府? “是要找小绿问话的!”翠柳看着哭红了眼的小绿。 小绿其他都很好,就是喜欢哭,喜欢流泪,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很安稳,总是做噩梦,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找我的?”小绿低喃着声音,似有些不相信,但是又立马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自觉的眼神有了一丝不安。 苏妙戈以为是小绿害怕了,便说:“小绿,没事,我和你一起去。” 大厅内,已经多搁置了一个火炉,南宫清弦正襟危坐额坐在首席上,而安染夜则坐在下首旁,若有所思的喝着茶。 ------------ 三十五 看到苏妙戈挺着肚子拉着小绿的手出来,连忙走到苏妙戈身边关切的说道:“你身子不好就应该在床上多躺躺,怎么下床来了。舒骺豞匫” 说着想要去抓苏妙戈的手,看凉不凉。 但是却被苏妙戈不着痕迹的躲开。 “给太子请安!”苏妙戈微微弯了下身子,略带着笑意的低下头给南宫清弦请安。 等苏妙戈抬头的时候,便看见苏妙戈的肚子又大了一分,心虽然好奇,但还是把眼光落到了苏妙戈身后的小绿身上。 小绿见到南宫清弦分明很是紧张,眼神怯怯,但是却又有着暗藏不住的欣喜:“奴婢参加太子。” “起来吧,我来只想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的回答。”南宫清弦略带凌厉的说。 “是”小绿从地上站了起来,头低着,偶尔抬起眼眸偷看南宫清弦几眼,眼中有紧张有胆怯但是最多的就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尔岚去世当晚,你真的没有发现有人进过寝殿?尔岚的每天饮食你都有亲自用银针试过?没有经旁人手过?在宫中又有谁看尔岚不顺眼的?”南宫清弦一口气问完,那如同深潭般黑曜的眼眸便盯着小绿。 “是,太子妃的饮食起居都是奴婢亲手照顾,至于宫中想要找茬的人也不多,说太子妃是非的倒是很多,尤其是德王妃,处处都针对着太子妃,就是因为听见有人议论太子妃长得比德王妃好看,所以……”小绿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德王妃?南宫清弦在心中低喃出声。 如果只是因为别人议论太子妃的容貌比她美的话,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如果这样的话,那杀害太子妃最可疑的人就是你了。”南宫清弦不忍心这样说,但是他觉得小绿肯定还有什么话没有实说。 他不妨吓吓她。 这么一说,小绿立马就慌了,猛烈的摇着头:“太子,不是奴婢,奴婢怎么敢杀太子妃呢!!” 坐在一旁的苏妙戈冷冷的插口道:“太子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小绿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又主仆情深,怎么可能杀太子妃?” 南宫清弦看了一眼有些气愤填膺的苏妙戈,白皙的下巴高傲的举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象征着她的不满和嘲讽。 “小绿,你从小就和本太子相识,我希望你能说实话,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南宫清弦放缓了些语气说道。 小绿微微的抬了下眸子看了一眼南宫清弦,又迅速的低下头,轻咬着嘴唇像是在做什么挣扎死的,之后倏的又把眼眸抬起,双手有些局促的绞着她的裙摆:“太子妃是自杀死的!” 这一句话轻如羽毛,只有短短的八个字,却一下让整个屋子的空气紧张了十几分。 南宫清弦的眉头深皱了一下,暗哑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 “太子妃每日都要吃药,不仅要忍受那苦涩难喝的药,还要忍受每日被病痛的折磨,所以太子妃让奴婢每日把朱砂放在饭菜中,一来她的痛苦可以减轻些,二来她死的时候也不会有多少痛苦。”小绿缓缓的道者,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小绿脸上飘零而下。 “太子,奴婢起先真的不知道朱砂是会吃死人的,但是后来知道了,奴婢不让太子妃服用了,但是太子妃却开始不吃药,不吃饭,奴婢真的无法忍心看太子妃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样子,所以……所以……” 小绿已经梗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捂着嘴巴痛苦的抽噎着。 南宫清弦慢慢的收紧紧绷的肌肉,双手握成拳猛地转手朝墙砸去。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去见尔岚的时候,她都不跟他说?为什么不告诉他的痛楚! 她不知道,她痛,他比她还要更痛吗? 如果不是从小绿的嘴中得知,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尔岚活着是多么的痛苦。 “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阻止太子妃的,太子你杀了奴婢吧,让奴婢到下面去伺候太子妃!”小绿声嘶力竭的说着,就要朝墙壁撞去。 一下就被小德子给拦住了。 “小绿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初就应该阻止她嫁过来。”南宫清弦再次狠狠的一拳打到墙壁上。 关节处已经很清晰的看到了血啧。 苏妙戈看着悲痛万分但是又无能为力的南宫清弦,只觉得心中瞪时五味俱全,明明很平静的心,却被南宫清弦一波一波的撩起波澜。 他的眼中为什么只有慕尔岚一个人的存在,却看不到别人?连他的孩子都不愿意承认! 当初他就应该娶了她,纵使她守着苦难,至少他也会陪着她受。 “那尔岚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导致毒发的?” ------------ 三十六 他要知道,在死前到底是什么事情,什么人,什么物刺激到她了。舒骺豞匫 小绿想了一下,然后咬紧嘴唇说:“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去唤太子妃喝药的时候,太子妃就已经去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太子妃是受了什么刺激。” 安染夜站起身说:“也许,真正致死的是太子妃本身的病,一切都是我们想得太多了。” 真的是自然死亡?于体内朱砂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人刺激到尔岚吗? 南宫清弦闭上眼睛,徐久才慢慢的说:“我知道了,尔岚的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 那声音如同生命垂危的人才能发出来,不紧轻而且无力,更有着深深的绝望。 南宫清弦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苏妙戈清晰的看见他的眼角流淌出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轮廓滑下。 而她那波澜的心也就此被狠狠的紧扯了一下。 “其实,太子妃早已料定自己活不久了,在临死前交待了奴婢很多事情!太子妃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奴婢能回到朝旭国。”小绿低低的说,鼻腔似被堵住了一样,让小绿说话说得有些艰难。 “尔岚还说什么了?”南宫清弦慢慢抬起眸子。 “说,如果没有那座桃花园,也许你们就无缘相见,不见面便不会相恋,不相恋便不会相痛!”小绿的眸光放直,回忆着太子妃当日所说的话说。 南宫清弦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回到了十六年前。 他们都七岁,皇宫中的桃花园盛开满地,点缀着天空一片粉红。 无数只蜜蜂欢快的在盛开的桃花中采着蜜。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在桃花飘零的树下跳着舞。 只是那一眼,他便认定了她! 也定下了终身。 从此她便经常出入皇宫,而他亦经常带着她在桃花园中玩耍。 每年的春天,夏天便是他们最欢快的季节,春天到了,桃花便开了,她便会在花中起舞。 他沉醉于她曼妙的舞姿,不可自拔。 而夏天,满树的桃子熟了。 他便爬上树,摘那些通红诱人的桃子哄她开心。 每次看着她痴迷的看着树上硕果累累的桃子,她便会痴醉的说一句:桃子熟了! 桃花开了,桃子熟了。 十几个春夏秋冬过来,他便会听多少遍这句话。 这两句话就像他们的两个约定一般,慢慢的在心底生成。 所以当日听到苏妙戈说“桃子熟了”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的失控。 “我知道了,小绿你收拾东西,明天我就带你回朝旭国!”南宫清弦轻吁出口,那清冽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鼻腔。 明天南宫清弦就要走了,而小绿也终于可以回到她原来的地方。 世界在美好,幸福的事情,没有比返回故土更加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苏妙戈特地命厨房多做了几道小绿平时爱吃的菜,在花宛居中设宴为小绿践行。 安染夜要过来,被苏妙戈冷冷的回绝掉了。 安染夜见苏妙戈口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只得多加嘱咐了几句话,便悻悻的回去了。 他知道苏妙戈还在气头上,所以他只能等苏妙戈的气微微的消了,再去和她求和。 翠柳沾了小绿的光,第一次和苏妙戈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平时要偷偷摸摸吃的,现在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了。 小德子在安染夜跟前,走不开。 于是翠柳烫了几壶热酒要和小绿喝个痛快。 苏妙戈也想喝,可是肚里有了孩子,只得喝茶。 小绿刚开始不愿意喝,但是拗不过翠柳,还是喝了。 不喝不知道,别看小绿一副乖乖样子,但是酒量却不少。 翠柳自认酒量不差,就死命的很小绿拼。 两个人推杯换盏的,不一会儿就全趴在了桌上,小绿嘴中还念念有词。 而翠柳则很安静的睡过去了。 苏妙戈看着这两个人,会心一笑,摇摇头。 看来她这个做主子的要伺候这两个丫鬟睡觉了。 苏妙戈推了几下小绿,见她不懂,只好将她的手搭到她的肩膀上,抱着她的腰起来,手指却碰到小绿外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好奇的掏出来,却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药方,其他的苏妙戈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红花这一味药苏妙戈却很清楚。 这是打胎的药。 小绿身上为何会有这样的药方? 难道她怀孕了? 不可能,她要是怀孕了,就不可能喝酒了。 这药方上的日期,已经说明小绿把药买回来了。 她买这个药是要给谁喝? 苏妙戈忽觉一声冷汗,整个王府中唯一怀孕的就是她了。 随即又迅速的摇摇头,不会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把小绿送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 三十七 苏妙戈便在房间中翻找了一下,果然在床肚下找到了一小包未开封的药材,被小绿很仔细小心的收在床的夹缝中。舒骺豞匫 苏妙戈又找了一下,发现小绿很谨慎的把药分成了几个小包,藏在了不同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苏妙戈还从小绿的枕头下找到了一张图纸。 是她交给翠柳要她去打造匕首的图纸。 翠柳说她把图纸放在抽屉中了。 而且这一张图纸明显不是她画的那一张,而是小绿临摹画的。 她为什么要临摹重新画一张? 一个可怕的念头迅速占据了苏妙戈整个脑海。 但苏妙戈还是坚定的摇摇头,不可能,小绿不可能这么做?不可能她是内奸。 她没有理由要这么多! 苏妙戈将小绿的整个枕头掏空,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打开一看竟然是南宫清弦的画像!!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妙戈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 也许,小绿偷偷的喜欢着南宫清弦,所以就画了一张画像。 并且小绿看到那张图纸,觉得那匕首的样式很好看,便也想打造一把。 所以就又临摹着将图纸画了下来。 苏妙戈给小绿找着借口,这个时候小绿的脸色却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嘴里的低喃变得越来越大声。 苏妙戈凑过去听。 “太子妃,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你该死,是你该死,明明是我先喜欢上太子的……明明是我!!”小绿在床上挥舞着双手,身体扭动着,表情既恐惧又狠毒。 苏妙戈瞬间觉得有一桶冰凉的水把她从头浇到尾。 太子妃竟然是小绿傻的? 这个外表单纯,心思单衣,傻头傻脑,毫不懂人情世故的小绿才是杀害太子妃的凶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陪嫁到凤炼国?如果你不让我陪嫁,我就不会和太子见不上面了!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小绿的梦靥再次传来。 而苏妙戈整个血汗,心室都已经彻寒到底了。 手中紧紧的捏着南宫清弦的画像。 小绿也喜欢着南宫清弦,并且疯狂的南宫清弦,因为喜欢所以才对太子妃起了杀心! “苏妙戈,你也是个贱人,你竟然说肚里的孩子是太子的,哈哈哈哈……所以我才要打掉你肚中的孩子,省得到时候你去缠着太子。”小绿的脸变得扭曲起来。 笑得很大声。 而苏妙戈简直难以相信,她那么新人的小绿,竟然有着这般蛇蝎般的心肠!! 苏妙戈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那包药果然是小绿买来给她吃的。 苏妙戈下意识的去摸摸肚子,祈祷她的孩子不要有事!一定要没事。 她是真真的想不到小绿才是那个内奸,她怀疑了很多人,却始终都没有怀疑小绿,信任她就像相信自己一般。 她拿当亲姐妹一样对待,谁知却是引狼入室! 苏妙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小绿的房间中出来的。 全身都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绝望从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开始蔓延。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很不好受! 所以安染夜才会那么的恨玉芙,因为他遭受了太多的背叛,所以才慢慢的走上嗜血,暴戾的道路上来。 “王妃,你怎么了?”翠柳摇摇晃晃的从寝殿内走出来,准备回自己房中睡觉。 看到苏妙戈落寞而又无助的靠在墙上,很好奇的问。 她的酒量要比小绿好,刚刚只是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酒也醒了几分。 苏妙戈的眼睛没有任何的焦距,空灵的看着前方,徐久才说:“去找王爷过来!” 随后身体便开始慢慢的沿着墙下滑。 仿佛身体被抽空了一般。 安染夜被翠柳叫起听苏妙戈找他,他衣服都未顾及穿好,就赶了过去。 看到妙戈像失了魂一样,呆滞的蜷缩在床上。 安染夜一下就抱住苏妙戈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妙戈被安染夜抱在怀中,这才感觉到有了一丝温暖回到自己的体内。 苏妙戈,你这是怎么了?你是特种兵,什么时候你心里的承受能力这么低了?为什么要这么失魂落魄的? 也许是因为她二十几年中从来没有遭受过别人的背叛,甚至信任的人想要害她! 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无助,那么的难过。 “是小绿杀了太子妃,因为她爱上了南宫清弦!”苏妙戈躺在安染夜的怀中,睁着空洞的眼神,慢慢的说着。 安染夜越发搂紧了苏妙戈发冷的身子,静静的等着她说完。 “我很相信她,我把她当亲姐妹,但是……为什么?她还要背叛我?”苏妙戈的手揪着自己的衣服,像是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情绪。 ------------ 三十八 “背叛你?”安染夜有些吃惊,随即眼眸骤冷。舒骺豞匫 “那把刀是她交给席贵妃的!”苏妙戈闭上眼睛,不想再说下去,可是又不得不说下去。 真的好难受!! “我会杀了她的!”安染夜的手抚着苏妙戈的头发,动作很轻柔,话语也很轻柔。 苏妙戈重重的闭上眼睛,她多想这只是小绿说的梦话,这些全部都不是真实。 不是的…… 但是等安染夜将醉酒的小绿弄清楚,在把那些东西放在小绿面前时。 小绿醉态的面容一下变得扭曲而又恐惧起来,在她稚嫩的脸上盛载的满是盛怒,曾今的那份纯真和善良,在小绿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了。 只剩下,小绿满脸的仇恨和狰狞。 “你杀太子妃是因为你爱慕太子,那么干嘛要牵扯到妙戈的身上来?”安染夜冷冽的眸子朝小绿射去,温暖的房间在此时温度骤降了几十度。 小绿噙着一丝狠笑:“她该死,谁让她怀了太子的孩子,哈哈哈……王爷,你还不知道吧?这肚子你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然后又转向苏妙戈说道:“你不知道你夜闯太子宫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吧?你让我在外面等你,但是我很想见太子一面,所以就偷偷的躲在门外,你和太子的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本想说肚中的孩子,可是却被太子硬生生的打断了!他还不知道这肚中孩子的事情吧?所以……我要你杀了你肚中的孩子。” 苏妙戈的心剧烈的收缩了一下,然后慢慢把头看向安染夜。 她没有想到小绿知道的会这么做! 安染夜直接上去一脚把小绿踹到了地上,口里喷出鲜血。 “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想污蔑妙戈?”安染夜狭长的凤目满是嗜血,妖冶的面容因为愤怒一下子血液全部充斥到了脸上。 “哈哈哈哈……王爷你真是可悲,南弦就是太子,你不再的这段时间你根本不知道太子和王妃走得有多亲近!”小绿捂着自己的胸口疯笑的说道,满嘴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牙,不知道有多恐怖。 坐在椅子上的苏妙戈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缩在袖子中的手剧烈的撕扯着手帕。 安染夜的眸子中也充斥满了血液,那一道道血丝出现在安染夜盛怒的眸子中,不知道有多骇人。 但是却又生生的握紧举起来的手,弄得关节“嘎吱嘎吱”的作响。 小德子和翠柳都不约担忧的看向苏妙戈! “本王留着你这条狗命,等太子来收拾你!”安染夜一字一句的说,每一字都充满了残佞。 转过身,苏妙戈那一双盈盈的水眸却正对着他,出奇的平静,然后缓缓的说:“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就孩子打掉!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表面上的平静很快将她内心的不安掩饰掉。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你夜闯行宫的时候我也场,你和太子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怎么可能相信这个贱人的鬼话!”安染夜看着苏妙戈,眼里没有丝毫的怀疑,有的只是坚定的相信。 他给苏妙戈吃了生生不离,她肚里的孩子一定是他的,即使她曾今和太子有过什么,那些也都过去了。 南宫清弦披着披风满身寒气的出现在门口时,小绿只剩下了一口气。 白色的靴子走到小绿的跟前,俯下身,隐忍着痛楚的声音传来:“是你杀了尔岚?” 小绿看着南宫清弦,笑了,一个很甜的微笑。 她喜欢这么多年的人终于这么近的和她说话了,她就是死也值得了。 “是,是我在太子妃的饭菜中掺了朱砂,然后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在告诉太子妃我一直喜欢着太子,告诉她我恨她,她受不了我说的话,就这么死了!然后……” 小绿微笑的看着南宫清弦说着,还没有说完南宫清弦把一把遏止住她的脑袋,迅速的一扭,一声轻响,小绿的脑袋就被扭到了身后。 几乎是在同时,苏妙戈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那残忍的场面。 许久的沉默之后,安染夜便让小德子把尸首扔去后院喂狼。 但是苏妙戈立马阻止:“把她埋了吧!毕竟主仆一场。” 人都已经死了,一切恩怨也到此结束了。 没有必要在对她的尸首做些什么了。 “妙戈。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善良?她刚刚那些诽谤你,说那么轻贱你的话。”安染夜轻握住苏妙戈的手,语气中满是不解。 “人都已经死了!”苏妙戈再次轻声说道,依旧不敢睁开眼去看小绿死去的样子。 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想不到南宫清弦也有这么残佞的一面。 ------------ 三十九 一瞬间就捏断了小绿的脖子,那一声骨头碎裂的轻响,直到现在仿佛还回荡在她的耳边。舒骺豞匫 安染夜无奈,看了一眼面如土色,悲痛万分的南宫清弦,便冲小德子点点头:“把尸体运到乱葬岗埋了。” “你是怎么知道小绿是杀太子妃的凶手?”南宫清弦慢慢抬起那没有空洞仿佛被摄去灵魂的眼眸问道。 “是她喝醉酒自己说的。”苏妙戈的脸色同样也很不好看,一个小时内经受信任的人背叛,心悬,然后目睹死亡。 这真的已经超出她所能负荷的了。 小绿听出她被太子打断的话的下一句是肚中的孩子,而安染夜却没有听见。 可是安染夜怎么会在那里?她没有看见他啊! 是不是因为南宫清弦知道安染夜在那里,所以才故意说那些狠话的?而他真正的想法并不是那样? “这酒真是害人不浅啊,如果没有酒这个东西,兴许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真相,说不定会因为尔岚的缘故收她做妾。呵呵……”南宫清弦嘲讽的笑着。 如果小绿没有爱上他,那么尔岚现在应该还活着吧?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宫中,暖着炭炉,抱着汤婆子,坐在窗边,吟诗作画! 说着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吧? 可是,就是因为他,因为他那张仙逸不凡的脸,让小绿喜欢上了,尔岚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 他多想毁掉自己的脸! “是啊,酒这个东西真的害人不浅。”苏妙戈重复了一遍,便从安染夜的怀抱中站起身。 安染夜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妙戈,今晚让我陪你吧,你的脸色很不好。” 苏妙戈摇摇头:“没关系!” 然后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有宝宝在,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苏妙戈深看了一眼南宫清弦,那眼神不似之前那般的凌厉,而是冰释前嫌的柔和。 她选择相信,南宫清弦是因为安染夜在场,所以才说出那般狠话的。 “太子,我有一件事需要得到确认一下。”苏妙戈走后,安染夜便走到了南宫清弦的身旁。 他生性多疑,小绿敢那么直接说出来,他自然会产生疑惑。 只是面对苏妙戈的时候,他选择相信。 但是内心却已经有了疑问。 南宫清弦抬眸,似在等待着安染夜的发问。 “你之前真的喂了妙戈哑药了吗?”安染夜问,凤眼直视着南宫清弦的眸光。 南宫清弦轻眨了下眼睛,同样直视着安染夜:“为什么这么问?” “刚刚小绿说,妙戈肚里的孩子是你的,所以我想再次确认一下。”安染夜也不拐弯抹角的。 他这么说证明他可以容忍苏妙戈和南弦以前的关系! 南宫清弦淡雅的眸光,慢慢的变得迷离,身体的肌肉猛得收紧,但是眼眸依旧看着安染夜,然后又慢慢的开口说:“我……” 南宫清弦刚刚张口,接下来的话又迅速的变成了沉默。 难道苏妙戈没有喝那碗解药,所以她没有重生生不离的毒?而她肚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而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想到这他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如果一切都是误会,肚中的孩子是他的,他怎么能丢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但如果他说了否定的回答,那苏妙戈会被安染夜怎么处置?他能将苏妙戈带回朝旭国吗? 但到了朝旭国,那孩子又不是他的,那该怎么办? 南宫清弦脑中进行着剧烈的挣扎,在安染夜再次发问的时候回答说:“我确信,我给她吃了哑药,不然她疯癫的样子,又怎么会突然间说不出话来呢?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恢复神智。” 他最终还是违心的说了。 不是他不愿意承认,而是他一旦说出口,后果不是他相信的。 如果他说他没有给苏妙戈吃哑药,那么就说明苏妙戈从来都没有疯过。 安染夜肯定会杀了她! 而她肚中的孩子不管是谁的都保不住。 而他目前没有能力就这样把苏妙戈直接带走。 所以他只得这么说,这么做。 “好,我明白了!”安染夜点点头。 没有在接着问下去更多的事情。 有南宫清弦这一句话就已经够了。 他相信他,南宫清弦是一个正人君子,敢做敢担,如果他真的和苏妙戈发生过什么,那么他不会不承认,尤其是在苏妙戈怀孕的时候。 如果这孩子是南宫清弦的,南宫清弦不可能丢下不管。 所以他相信南宫清弦当初只是和苏妙戈走得很近,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这么晚了,又刮着大风,太子要是不嫌弃就先在王府住下吧,明日再回行宫也不迟。”安染夜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还有窗外那“呜呜”刮过的寒风说道。 ------------ 四十 南宫清弦点点头:“也好,我就住我原来住的地方。舒骺豞匫” 南宫清弦原来住的地方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房间里的陈设还保持着他临走前的模样。 而他曾今穿过的衣服也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 南宫清弦便感觉到一阵寒冷,等下人升好了炉火,又抱来几床崭新的被褥时,南宫清弦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可是坐在床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现在已经四更了,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而天一亮他就要回宫了,也许永远都见不到苏妙戈了。 站起身,他想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 他想问那碗解药,苏妙戈有没有喝,而肚中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轻车熟路的走到花宛居,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 一个丫鬟刚刚端着热水从里面走出来,南宫清弦便一闪身溜了进去。 “苏妙戈……”南宫清弦在帷幔外面轻叫了一声。 里面便立马传来回应:“谁?” “是我,南宫清弦。” 已经躺下的苏妙戈,立即起身,然后问道:“这么晚,你来这里做什么?” 正好她有事情想要问他。 “有点儿事,你能不能诚实的回答我?”南宫清弦看着帷幔上印现出的身影。 “你想问这肚中这个孩子是谁的?”苏妙戈猜出南宫清弦想要问什么,随口又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有能力让我的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 “倒是我心中有一个疑问,那天我夜闯行宫,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是否都出自你的真心?”苏妙戈再次启口问道。 “当然不是,当时律王爷在那里,我不得不说些那些狠话!”南宫清弦摇着头。 他恨她,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又帮了我一回儿,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苏妙戈舒心的一笑。 对南宫清弦的怨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同时心里也好受了很多。 “那你有没有喝律王爷端给你的那碗解药?”南宫清弦暗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沉默了一会儿,苏妙戈才缓缓的说:“没有,我让翠柳倒掉了,后来才知道那碗药竟然有毒。” “那么在农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南宫清弦快步上前,一下就掀开了那层层帷幔。 苏妙戈披散着海藻般顺直的长发,蜷缩在被窝中,只露出白皙的脸庞,在烛光摇曳的照耀下,霎时动人。 南宫清弦看到这样的苏妙戈,一下就把脸撇了过去。 苏妙戈也吓了一跳,又裹紧了被子,扬着纤细的下巴,敛下眸子:“现在说以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为什么没有意义?如果在农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么你肚中的孩子应该是我的,我才是孩子的父亲。”南宫清弦再次转过头,低迷的声音透露着激动。 他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孩子认别人做父亲? “南宫清弦,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明天就要回国了,你能做些什么?让你知道孩子是你的,难道你能把我带回朝旭国吗?你能改变现状吗?”苏妙戈软下了语气开始劝说着南宫清弦。 不管他为何会突然承认孩子是他的,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她有能里给孩子美好的未来,而安染夜也不会用这个孩子去做药引,她的忧患解除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了。 南宫清弦慢慢的地下淡雅的眸子,眸底深深的绞着难受。 “我只是想为我犯下的罪负责,也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什么误会,你告诉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好吗?”南宫清弦轻蹙着眉头,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说。 苏妙戈轻吸了一口气:“这个孩子是你的!” “那好,我明天带你回朝旭国,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把你带回朝旭国。”南宫清弦的眸子中绞着的痛楚和难受更深了。 苏妙戈却摇摇头:“南宫清弦,我不需要你负责,我也不想跟你回朝旭国,以前的事情,还有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好吗?” “为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有权利尽到做父亲的义务,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当初的狠绝,但是我是真的忘记在农舍发生的事情了,你原谅我好吗?。”南宫清弦说。 语气中满是祈求。 “我已经原谅你了,不愿意跟你回去是因为我能保护好的孩子,之前告诉你这个孩子是你的,只是因为我怕我保护不了这个孩子而已。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也没有想过让你负起做孩子的责任,只是想让你帮我保护我的孩子平安出生而已。” 苏妙戈由衷的说着,即使是有,现在也没有了…… “可是……”南宫清弦还想再说什么。 ------------ 四十一 但是苏妙戈一脸的淡然和平和,昏黄的烛光下将她的精致的面容印的格外的雪白,似不食人间烟火般恬静,温和! 他刚要说出口的话却又变成了沉默! 他们之间没有爱,没有感情,有的只是一种责任! 而苏妙戈的静怡的表情却告诉他,她不需要他负责!也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 而他却在那么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即使没有他,他的孩子依然会健康成长! 她是苏侧妃是安染夜的妃子,即使肚中怀着的是他的孩子,他又能怎么做?娶一个有夫之妇?然后背负着骂名,甚至还影响着两国的友好! 等苏妙戈将孩子生下来之后把孩子带回到宫中抚养? 那样就显得他更加的自私! 现在无论怎样,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可取的! 唯一能做的,能给她一点儿补偿的便是爱! 别说她不会要,而他也给不了,他的心中只有慕尓岚一人,真的已经容纳不了任何女人! 南宫清弦摸出心口的圆形玉佩,放在原木桌上,声音低哑的说:“这个东西本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就当是我留给孩子的一件信物。舒骺豞匫” 苏妙戈看到那碧玉色的玉佩静怡的躺在桌上,隐隐的泛着翠绿的光泽。 当她把那枚玉佩扔出去的时候,她心中对他仅仅有的一丝情感也就在那个时候破灭了,原以为扔掉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南宫清弦却又把它给找了回来。 本不想在收下,但是看在南宫清弦的最后一句话,她还是留下了! 总归让孩子拥有着一件父亲的东西! 小德子轻轻的推开红漆銮楠门,里面的温暖之气一下就将他带着寒气的身体包裹住。 “你听到了什么?”安染夜背对着身子,手中握着一支画笔,淡粉色的颜料混合在墨水中,从画笔上慢慢的滴落,白净的纸上立马绽放出一朵淡粉的牡丹,在纸上慢慢的化开。 “太子和王妃只是闲聊了几句,并未说些什么,只是这深更半夜的的确很惹人误会。”小德子微微的颔首,眼睛看着那磨好的墨。 安染夜冷凝的勾起唇角,慢慢的敛上眸子,脸上的表情一如死海中的水没有任何波澜:“小德子,你跟在我身边已经有两年了,是你不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你?” 小德子低下头:“奴才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安染夜放下手中的画笔,眼光落到桌上的盒子上:“这是给你的。” 小德子惊疑的看向这个盒子:“王爷,这是?” “带着这些钱你走吧!”安染夜声音暗哑的说着,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王爷,奴才做错了什么,你要赶奴才走?”小德子有些慌了,但是眼神中却是镇定无比。 “我带你进王府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要么忠心于我,要么死路一条,这几个月你所做的事,原本我是想杀了你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我放你走。”安染夜语气淡淡,没有了以往的暴戾和凌厉。 狭长的凤眼中也没有了嗜血,反而是一汪宁静的湖泊。 从苏妙戈将他救起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罪恶感就没有消散过,他的暴戾也减少了不少。 以前那么喜欢杀人的他,现在却连想都不想想。 也许,他累了! 不想再有任何的杀戮,只想尽心尽力的维系他和妙戈之间的关系。 小德子慢慢得将诧异的眸光对准安染夜,徐久才说出一句话:“王爷怀疑奴才不像以前那般忠心了?” “不是说你不忠心而是你对我有隐瞒了,太子和妙戈的事情你知道,但是却从来没和我说过。”安染夜说。 南宫清弦,深夜进入妙戈的房间,就是想闲聊几句吗? 怕是不会有那么简单吧? 而且南宫清弦那么清高,自傲,在乎名节的人,怎么会轻易进入女子的闺房,而且还是在深夜进入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房间。 若要说他们没什么,他又怎会相信? 甚至他都怀疑南宫清弦根本就没有给妙戈吃哑药,如果没有给妙戈吃哑药,那么妙戈就不一定会把那碗解药喝下。 如此一来就说明妙戈从来都没有疯过,甚至就连记忆都没有遗失过。 这两种,他都怀疑,甚至他宁愿相信南宫清弦给妙戈吃下了哑药,而不愿去想妙戈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奴才并未觉得太子和王妃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异常,所以就未提及过。”小德子颔下首,随后又说道:“王爷莫不是被小绿的事情所影响了?如果不是小绿自个儿喝醉了酒,谁会料想到那么纯真的一个丫头竟然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安染夜抿抿嘴,似笑非笑:“意思就是你认为太子深夜进入王妃的房间很正常?也许你已经习惯当初南弦每日进入王妃的房间了吧?” “王爷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妃和太子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太子深夜进入王妃的房间只不过是因为太子明日就要启程回国,怕没有告别的机会,所以才……”小德子替王妃解释道。 该来的总该是要来的,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安染夜是会知道的。 也实在怪南宫清弦这次太心急了,完全忘记了礼数,竟然半夜到王妃的房间中。 他知道安染夜留南宫清弦在府中过夜,必定是有隐情的! 本来安染夜心中还只是怀疑,现下南宫清弦一进去,就等于让安染夜彻底的相信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普通朋友?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断然不会有机会告别,怕也不会如此心急的吧?”安染夜微微的带着冷笑,斜睨着眼睛看着小德子。 南宫清弦和王妃在里面说的话,他是听的清清楚楚,尤其知道苏妙戈怀的孩子是南宫清弦的时候,他大为的惊讶,虽然已经隐隐的猜到这个孩子是南宫清弦的,但是听到之后却是一阵心悸与难受。 苏妙戈说不需要南宫清弦负任何责任,但是南宫清弦是个怎样的人,他清楚的很,南宫清弦虽然说尊重苏妙戈的想法,但是迟早有一天南宫清弦会把苏妙戈接入朝旭国。 尤其是等苏妙戈复了仇之后,苏妙戈是否愿意和他回家族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不愿意,那么苏妙戈和南宫清弦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即使没有爱,也会因为孩子而在一起。 他从小到大都未遇见过多少强敌,而现在南宫清弦就是他最大的强敌! 他到底要该怎么办才能让苏妙戈接受他? 他真的不在乎她的孩子是别人的,不在乎她的第一次给了别人,他只在乎她的心。 “王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来奴才是飞走不可了?”小德子苦涩的抿了抿嘴唇,又重又抬起头来:“难道王爷不想知道太子和苏妙戈之间发生的事情吗?” 小德子的这一句话轻易的将安染夜的好奇心挑起来。 他很想知道,但是他又强忍着自己压了下去。 他们以前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知道了只会让他心里留下阴影,心存芥蒂,总之只要苏妙戈吃下生生不离,她便不可能爱上别人,永永远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如果妙戈没有吃,那么就说明从头到尾,妙戈都没有疯过,她清楚他是她的仇人。 也许,她曾今想要找机会对他下手,但是却慢慢的对他生出了情愫。 不忍心杀他,所以在温泉山的时候,她舍身相救,所以她知道他和玉芙以前的事情之后,对他很冷漠。 无论是哪一种,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全身心的奉献。 他会为自己曾今所犯下的罪行恕罪,祈求得到苏妙戈的原谅。 哪怕妙戈现在依然恨他,但是他会用他的真心让她的恨意消减。 “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想知道,既然我选择了妙戈,那么就等于我接受了她的曾今,容纳她的过去。”安染夜目光笃定的看着小德子。 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他只要知道他爱她,而她也离不开他就够了。 小德子看着安染夜笃定的眼神,微微的敛下眸子:“奴才知道了。” 拿起那个盒子,随即便转身离去。 在出了寝殿之后,小德子回过头再次看了一眼这熟悉的建筑。 安染夜为了苏妙戈在慢慢的改变,而他为了苏妙戈却一步步的在沦陷。 他不知道苏妙戈的内心是怎么样的,但是他知道苏妙戈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已经开始计划自己的复仇计划了,那么她就不可能停下。 第一安染夜是她的仇人,第二妙戈肚中的孩子不是安染夜的! 这两点是致命的两点。 倘若苏妙戈可以为了安染夜的神情放弃自己的仇恨,但是她绝对可以想象得到,等她肚中的孩子生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越来越不像安染夜的时候,她该如何收场? 安染夜又是那么多疑的人,看着与自己完全不像的孩子,他绝对会滴血认亲。 爱有多深,恨便会有多深。 当安染夜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时候,他只会愤怒交加,纵使他再爱苏妙戈,也会像对待玉芙一样决绝。 ------------ 四十二 因为他眼里容不下背叛。舒骺豞匫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迸射而出的时候。 南宫清弦的队伍便在金辉的铺撒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凤炼国。 十几日后,新年的钟声便热闹而又喜庆的敲响了。 上至皇宫,下至黎明百姓,人人脸上喜乐欢快一片。 每天的鞭炮声和烟火声,足以让整个世界都知晓他们的新年到来了。 宫中大大小小的宴会自然数不胜数,但是安染夜却会一一推掉,只待在那小小的花宛居中,看着苏妙戈一针一线的缝制着他们孩子的衣服。 小绿的那件事之后,苏妙戈便不在爱笑,不爱说话,一天的很多时候都是沉默的,而对安染夜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火炉中的炭火烧的暖烘烘的,屋子里也静悄悄的,而与外面的热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安染夜在屋里已经坐了一个时辰了,也看了苏妙戈缝制衣服一个时辰了。 他不觉的无聊,反而妙戈的每一针每一线都让他感觉到幸福。 “妙戈,休息会儿吧?别累坏了。”安染夜轻叹了一口气,心疼的说道。 苏妙戈没有说话,但是却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扭了扭自己酸涩的脖子。 翠柳忙上前去帮苏妙戈拿捏。 而安染夜却也走了上去,将翠柳唤走,自己去帮苏妙戈拿捏。 从未做过这些事情的安染夜,自然是小心翼翼,怕力道重了弄痛了苏妙戈,又怕力道小了没有作用。 妙戈起先不想理会安染夜的,但是见他如此的笨拙,反倒让自己的脖子越发的不舒服。 “王爷,快到入宫的时辰了,让德公公替你准备准备吧!”苏妙戈微微的偏了下头,没有去看安染夜。 安染夜拿捏的手落在半空中,下一秒便又轻落到了苏妙戈的肩上:“小德子不在了,你帮本王更衣如何?楠明世子生下了个小郡主,我们也去沾沾喜气吧?大过年的总不能老闷在家里做衣裳。” 安染夜的语气满是宠溺和深情。 但是苏妙戈却只听到了前面的一句话,抬起头:“小德子怎么了?” “回老家了!”安染夜面带笑意的说。 苏妙戈却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神锋利:“你杀了他?” 安染夜看着苏妙戈紧张的样子,弯了弯嘴角,顺势将苏妙戈搂到怀中:“怎么会?他在你面前可是大红人,我哪敢杀他?我给了些钱让他回家去了。” 苏妙戈半信半疑的看着安染夜,安染夜一说,她这才想起她有十多天都没有见到仟殿了。 “好好的怎么让他回家了?”苏妙戈缓了缓口气,眼中却依旧带着疑惑。 是因为到了规定的时间,所以仟殿不得不回去,还是安染夜暗地里杀了他? “妙戈,其实我早已打算好了,我想带着你和我们的孩子归隐山林,过上桃花源般的是日子,你不喜欢权势,而我亦更不喜欢朝野。”安染夜拉住苏妙戈的手。 温润的说:“我只想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快乐的生活在依山伴水,风景秀丽的山林中,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苏妙戈脸上一惊:“王爷,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不得不承认,安染夜现在所描绘的生活,就是她以后想过的,但不是和他,而是和她的孩子。 她喜欢山林村落的淳朴和热情,她喜欢田野间稻香的芬芳,她喜欢坐在山头看着夕阳慢慢的落下,她喜欢和三三两两的妇人在河边洗衣聊天的光景。 这是她一直都想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染夜竟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安染夜的脸伏在苏妙戈的秀发中:“我今生放的错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因为太子的事情,在伤害许多无辜的人,汝王爷伤害了你,陷害了你,我本想让他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可是有一天我醒来,我发现这样会让我变得更加的恐怖。” “妙戈,你要相信我,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为了我的爵位,我不得不变得嗜血,残佞,而如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带你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过着我们想要的生活。”安染夜嗅着苏妙戈发间的芬香喃喃的说:“妙戈你不想吗?” 他的额娘生下他之后便去世了,他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想要在这举步维艰的皇宫中存活下来,他不得不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让自己变强大那么就要让所有人都惧怕他。 以前的二十几年他都是为了自己的命再过。 而现在,他要为他的快乐他的自由而活。 他知道只要他失去了这个纷争的爵位,变得一无所有,他想要的生活才能开始。 苏妙戈看着安染夜温柔得要滴出水来的眼眸,不禁朝后退了一步。 安染夜狭长的凤眼中,写满了对世外桃源的向往和憧憬。 那一声:你不想吗? 一下就深入到了她的内心,使她冰冷的心不觉一动。 “王爷,你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液,注定了一生过得不平凡,怎么会想要归隐山居呢?就这样我觉得也挺好的啊!而且我不习惯没人在旁伺候,也不希望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之后过得那么辛苦。”苏妙戈掩饰掉眼中的那一抹向往,劝道。 “不会,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过得辛苦,我会给他最好的,同样我也不会让你生活得不好,我会好好的照顾你!”安染夜的眼中有了一抹失望,但是随即又坚定的说着。 明明他看到妙戈动心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从来都不认为妙戈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女子。 “王爷,再好哪有现在好?时辰快到了,我让翠柳帮你更衣吧?”苏妙戈叉开这一个话题。 “至少离开了这里,我们的孩子会有一个美好的童年,不会像皇宫中的孩子每天只有嬷嬷陪在身边,除了念书就是习武,见不到外面的世界。”苏妙戈刚刚转身,安染夜低吟的声音便出来。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伤悲。 皇室的孩子,哪一个不是这样长大的? 苏妙戈闭上眼睛,她自然不会让她的孩子生长在王府皇宫中,自然也会让他和其他的孩子一样,钓鱼摸虾,躲猫猫,过家家,哪一样都不少。 过着他快乐而又无忧无虑的童年! 转过身。 “可是你是王爷!要想隐居山林谈何容易?”苏妙戈轻蹙着眉头。 她的计划在一步步的生成,只要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那么她的仇就可以彻底的报了。 “没关系,我可以求父皇。”安染夜面上一喜。 他早有打算,只等着妙戈点头同意了。 苏妙戈看着安染夜,轻轻的笑着。 安染夜本就是太子之位的人选,只不过是因为心情太过暴戾,得罪不少权臣,所以一直才拖着没有立安染夜为太子。 但是年一过,安染夜却突然提出他想过黎民百姓的生活,这着实让皇上吃一惊。 “夜儿,你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番话?”皇上坐在床榻上,吃惊而又惊讶的看着安染夜。 “父皇,你就成全儿臣吧!儿臣学习那么多,不为当官做太子所用,只为自己谋一条生路而已。”安染夜语气坚定。 他从小那么努力的学习各种兵书,练武。 只不过是想在这步步为营的皇宫中求得一所栖息之地而已。 “你……你不为权势也要为天下的黎明百姓着想,如果朕立了一个昏君做皇上,那么天下百姓就生出在水深火热当中,你隐居在外能过得好吗?”皇上轻抚了下自己的胸口,有些费劲的说。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为太子之位暗暗较劲,而只有安染夜却无动于衷。 “父皇,你不会的,如果父皇真的要为天下的黎明百姓着想,为江山社稷着想,父皇你完全可以立丘尻世子为太子,他宅心仁厚,文武兼备,又心系天下,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让他坐上了皇位,那么凤炼国定会国富民强。”安染夜小心翼翼的说着,但同时又是那么的毋庸置疑。 “咳咳……夜……咳咳”皇上被安染夜这一句话说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安染夜竟然会这么回他,让他去立皇叔家的丘尻为太子。 “父皇,儿臣说的句句肺腑,让丘尻做太子,国定会昌,民定会旺!”安染夜再次坚定的说道。 他的确得罪了很多人,也让很多人对他近而远之,但是他对每个人的品行却了解的透彻。 “你……咳咳咳,你先下去,这件事以后再说!!”皇上轻咳了一声,脸色正然道。 安染夜说得也没有错,他的四个皇子中唯有安染夜出类拔萃,而丘尻大安染夜几岁,无论才能还是品行都不逊于安染夜,让他做太子毋庸置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可是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能容得下丘尻吗? 若是立了丘尻做太子,恐怕前朝会一片非议与争论。 “是,儿臣告退!”安染夜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一日接一日,一月复一月,苏妙戈的肚子是越来越大。 ------------ 四十三 春天过去了,夏天来了,而皇上都没有给过安染夜一句话,反而越发的盯紧了他。舒骺豞匫 树上的知了,烦躁的吵闹着,毒辣的太阳当空照着。 即使苏妙戈身处在屋檐下, 依然觉得身体的炎热。 身上穿的仅有的一层薄纱也难消暑气。 翠柳端来一碗酸梅汤放到桌上,拿起小蒲扇走到苏妙戈的跟前说道:“王妃,这天气真真的是越来越热了,王爷要带你去清河避暑,你怎么就不去?” 苏妙戈喝了一口那冰冷清爽的酸梅汤,感觉全身上下的火气也降下不少了。 要是能有个冷饮让她吃就好了。 “马上就要足月了,这一路免不了颠簸,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生在外面!”苏妙戈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大夫说她这可能是个双生子,所以怀起孕自然要比其他人更为辛苦。 而她也确实因为肚子的缘故,不方便做许多事。 就是从凳子上站起来,在这炎热的午后,她都能起一身的汗。 她巴不得每天都泡在水里。 这六个月中安染夜是每天必来,一来就把婴儿用品,玩的,用的,全都送进来。 这孩子还没有出生,安染夜就命人又重新休憩了一座小宛,这小宛俨如是一个儿童乐园,所有的建筑设计都是按照孩子的喜好设计的。 小宛一盖好,安染夜就下令,让周围的孩童都来这小宛中来玩耍。 开始的时候家长们都是带着悲痛的心情把孩子带进来,但是自此之后,这些孩童便每天自由出入王府。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并且安染夜还下令,不允许任何大人靠近那个小宛。 当然也不允许那些孩童出了小宛跑去王府其他地方去玩耍。 自此那小宛俨然就成为了他们的世界,他们就是国王,在他们的国度中自由而又快乐的玩耍着。 苏妙戈听着小宛传来的儿童嘻笑声,内心中也溢满了微笑。 这个小宛开通了两个月之后,安染夜便下令将小宛的不足之处重新修改了一遍。 安染夜让这些孩童自由出入小宛玩耍就是想知道这小宛之中还有什么不足之处或者设计不够巧妙的地方。 通过两个月的观察,安染夜将这些不足之处全部都整修好了。 现在安染夜就等着孩子一出世便入住到那小宛中。 就连奶妈,产婆,大夫。安染夜也早早的让人住到了府中。 “嘶”苏妙戈紧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阵一阵的疼痛让苏妙戈不惊倒吸一口气:“翠柳,快,我要生了……” 翠柳看着苏妙戈捂着肚子疼痛的样子,连忙点点头,将苏妙戈扶到床上,又快速的朝外面跑去。 安染夜在门外焦急的踱来踱去,听着里面的嘶喊,几次都想推门而进,但是却又都生生的忍住了。 “都这么久了,孩子怎么还没有生下来?”安染夜的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两声清脆的啼哭声。 产婆推开门,一脸喜气的对着安染夜说:“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生的是龙凤胎。” 安染夜听到这,整个眼睛都泛着幻彩的光芒。 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今天这番高兴过。 连忙抬脚就进到了里面,看到床上虚弱无力的妙戈,忽觉眼睛有些酸涩,走过去拉着妙戈的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徐久说不出话来:“妙戈……是龙凤胎!” 苏妙戈疲惫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高兴不已的安染夜,便对着翠柳说:“让我看看孩子。” 奶妈已经将两个孩子清洗干净,用绣有蝴蝶的红罗绸缎包裹着抱到苏妙戈的面前。 他们很小,眼睛还闭着,就像洋娃娃一样。 安染夜看着襁褓中的两个婴孩,更是舒心一悦,想要伸手去抱一抱,但是又怕自己不小心会把孩子给摔着。 “妙戈,你看孩子长得多像你!!”安染夜端详着这两个婴孩:“你说给他们取什么名字好?” 苏妙戈微笑着,但是下一秒便立马联想到前生,安染夜将她刚刚生下来还未看一眼的孩子抱在怀中,残佞的掐死了他。 而如今在看着安染夜欢喜高兴的样子,苏妙戈就觉得那好像是一场梦。 她也希望那是一场梦,可惜那场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比任何一件事都要刻骨铭心。 安染夜,如果你知道这两个孩子都不是你的,你一定也会像前世那样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掐死!!! 苏妙戈看着连眉梢都带着浓浓笑意的安染夜这样想着。 ------------ 四十四 “孩子还小,怎么可能看得出像谁呢?”苏妙戈的声音虚弱,有如游丝。舒骺豞匫 “女孩真的很像妙戈!!”安染夜喜悦的说着:“男孩叫妙渊,女孩叫妙言好不好?” 妙渊?妙言? “怎么名字中都有一个妙字?”妙戈轻翘了下嘴角。 “因为你的名字中也有一个妙字!”安染夜深情的说,温润的语气扑在苏妙戈的脸上,痒痒的,却又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幸福。 苏妙戈看着安染夜溢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 如果她没有重生过,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零开始。 她想她会真的爱上安染夜的! 他所做的种种,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从未食言过。 他说要给他们的孩子创造一个属于他们的乐园,于是他休憩了小宛。 她想吃橙子,他便连夜派人去从朝旭国运来。 她说,她夏天不喜欢人靠她太近。 于是他便一直与她保持一米的距离。 安染夜是一个深情的人,如果她没有重生过,她真的会爱上他。 可是……重生前的那一幕幕,又使她不得不下定决心来。 纵是安染夜现在将她捧上了天,她也不会忘记他是她的仇人。 “既然这样,那这两个孩子都行苏怎么样?”苏妙戈轻抿着嘴说。 安染夜的表情微微顿了一下,狭长的凤眸在那一刻陷入矛盾中,不过只是一下,安染夜便又荡起嘴边的微笑:“那本王岂不成了倒插门的女婿?一个姓苏一个姓安好不好?不然我可没办法向父皇交待。” 苏妙戈看着安染夜为难的表情,咯咯的笑着:“开个玩笑,瞧你紧张的!!” 苏妙戈已经许久都没有用这样亲昵的语气同安染夜说话了。 安染夜听后,更是握紧了苏妙戈的手。 要想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便要这女人怀上你的孩子! 现在看来,这句古话一点儿都不假。 苏妙戈对他冷淡了数月,今日终于肯这样和他说话了。 皇上得到苏妙戈生了龙凤胎的事情,格外的高兴,一下赏赐了很多东西,并且破例让苏妙戈坐上了正妃的位子。 苏妙戈坐月子的这段期间,安染夜一直都陪在他身边,说着有趣的事情逗着苏妙戈。 而最多的时候,两个人一人一个的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说着对孩子以后的盼望。 安染夜说他希望妙渊长大以后可以学画画,因为这是他小时候的梦想。 而苏妙戈则没有太多的希望,只是希望他们能健健康康的长大,然后找到各自的另一半,相亲相爱直到老。 “王爷,孩子都睡了,你也回去快些歇息吧!!”苏妙戈温柔的接过安染夜怀中的孩子交给奶妈。 而下一秒安染夜便将苏妙戈涌入了怀中,低迷暗哑的声音在苏妙戈的耳边轻轻的响起:“妙戈,这些天凉快了不少,让我今晚在这睡吧?” 语气中带着点点的暧昧。 眼眸中闪烁的情欲,轻而意见。 苏妙戈偏过头去:“王爷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了?” “记得,今晚不是要凉快许多吗?本王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安染夜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但是苏妙戈却从安染夜的怀中挣脱出来:“若这样,王爷便在纳一小妾便是。” 安染夜一听忙说道:“妙戈,你别生气,本王不碰你便是,我们分房睡都已有九个月多了,你这样老是让本王睡在自己的寝殿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不宠你了呢。” “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总之我怕热怕得很,王爷您就回自己的寝殿睡吧!!”苏妙戈半撒娇半装可爱的说着。 嘴上说是不碰,可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压到你身上去。 “妙戈……”安染夜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哀求,将苏妙戈的脸转过来,猝不及防的便俯身吻了下去。 苏妙戈一惊,下意识的便开始挣扎,但是安染夜却抱得生紧,一弯腰便把苏妙戈横抱了起来。 那吻吻得深情而又专注,像品尝某一道佳肴般仔细而又温柔的吮吸过苏妙戈唇角的每一处。 最后趁苏妙戈不注意,便悄悄的撬开贝齿与苏妙戈的香舌缠绕到了一起。 这是安染夜第一次吻她,这般的温柔,这般的专注。 几乎都快要使她沉醉下去,整个身体像是触电一般,而脑袋更是像短路了一般,停止了工作。 直到安染夜的手伸进她的内衣,沿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一步步的像上延伸,手指刚刚触碰到她的丰盈。 ------------ 四十五 苏妙戈便立马惊醒了过来,一把就推开了安染夜:“不要……” 安染夜尝到了那种诱人的滋味,心中的火也被勾了起来,而他又有九个月的禁欲,这样一来他怎么会轻易的放弃。舒骺豞匫 “妙戈,这次不会疼的!我保证,我会很温柔。”说着安染夜便压到了苏妙身上,两只手撑着身体,将苏妙戈的身子蜷在他的身下。 “王爷,真的不要……”苏妙戈推搡着。 苏妙戈这种半推半就更是让安染夜感觉到难耐,轻轻的拿开苏妙戈两只不安分的手,手指一勾便轻易的将她的外衣腰带解开,从而一只手便飞快的探了进去一手就握住了苏妙戈的丰盈,慢慢的揉,摸着。 而安染夜似乎觉得隔着肚兜不过瘾,便俯下身用嘴去解挂在脖子上的肚兜带子。 “王爷,真的不行啊!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苏妙戈不敢直接把安染夜推开,她只能用祈求的语气说着。 殊不知她这种求饶的语气,更加惹得安染夜一身的火。 “哪里不舒服?”安染夜嘻笑着凑到苏妙戈的嘴边,然后张口便轻轻的咬住了苏妙戈的下唇:“过会儿就会舒服了。” 说完另一只手便朝苏妙戈的下体探去,隔着衣物触摸安染夜却感觉到手上有一股温热。 低头去看,却见手上染了一点点儿的血迹,再去看苏妙戈那白色的亵裤,上面果有一处殷红。 “都说身子不舒服了!”苏妙戈看到裤子上的那一点儿殷红,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推开安染夜下了床去换衣服。 苏妙戈来了月信,让安染夜一身的火无处消散。 只得让人提来冷水让他的身体慢慢冷却。 苏妙戈换好衣服回来的时候,安染夜正泡在冷水中,有些憋屈的看着她。 苏妙戈睨了他一眼:“王爷今晚还是回自己的寝殿睡比较好,不然……又要人提水让你散热了!!” “妙戈你还取笑本王,本王与你同房的日子真的屈指可数,以后的日子本王定会让你补上来的。”安染夜嘴上漫上危险的笑意。 赤果着身子就从水中站了起来,特意在苏妙戈面前晃悠了几下才穿起衣服离开。 安染夜一走,苏妙戈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可是想起安染夜刚才的话,她不由又紧张了起来。 看来她不能再拖了。 正想着,苏妙戈敏感的神经便觉得有人在靠近她。 猛得回头,便对上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仟殿??”苏妙戈叫了一声。 而仟殿也去掉了脸上的蒙面,妖冶魅惑的面容浮现着戏谑的笑容:“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苏妙戈白了他一眼。 才见面就开始调戏她,这都跟谁学的? 是不是他离开王府之后又去青楼当差了。 “唔,这么希望我死?”仟殿嘟起了嘴巴,风情万种的桃花眸却溢满了笑意:“不辞而别是我的不对啦,可是王爷真的没给我时间来跟你告别啊!!” “好端端的王爷干嘛要赶你走?还是你自己要走的?”苏妙戈也不跟仟殿开玩笑。 虽然故人相见,难免心情有些激动,但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和他把酒言欢。 “嗯……就当是我自己要走的吧!毕竟那时候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也已经两年没有在家族中过年了!!”仟殿沉吟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 如果当时他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都回到家族中去了,为什么要回来?”苏妙戈问。 虽然仟殿的不辞而别让她有些生气,但是想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从未答应过他什么,许诺过他什么。 “因为我曾今说过,我要带你回家族中去的啊!!”仟殿睁着妖冶多情的桃花眼,深情款款的看着苏妙戈。 苏妙戈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几个月不见,很正经的仟殿变得有点儿暧昧了。 “可我没有答应你,我要去啊!!”苏妙戈直截了当的说。 但是一说完就觉得自己好像伤到他了。 仟殿也不在意:“不跟我回家族,你能去哪里?在大街上流浪?还带着你才出生一个月的两个孩子?” ------------ 四十六 “谁说的?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苏妙戈瞪他。舒骺豞匫 她怎么可能让她的两个孩子跟着她流浪呢,她早已拖人买好了房,买好了田契。 仟殿笑笑,从怀中拿出一叠的房契和田契:“这就是你的万全准备?你对人都没有一个提防心,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苏妙戈不解的拿过那些房契和田契查看,这才发现她竟然被人给骗了。 帮他买房,买田的那个人,竟然把她早已买好的房子和田地又转手卖给了别人。 苏妙戈深皱着眉头,一番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原来的房契和田契,竟然发现变成了几张白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房契和田契怎么都变成白纸了?”苏妙戈惊愕的说。 她很确信她把这些藏到地板上之后就再也没动过,并且也确定没有谁有那个本事把她的房契和田契偷梁换柱换走。 “这都是小把戏了,是那墨水有问题,时日一长,那墨水便会淡去,我曾今也被人骗过一次,所以就长了记性。”仟殿很轻松的说。 “你怎么会知道的?”苏妙戈懊恼的说。 心中早已把那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要不是仟殿告诉她,恐怕她真的要过上流浪的生活了。 “查呗!”仟殿歪了下头说:“你没了房契和田契就不得不跟我回族中去啦。” “皇上赏赐了我很多东西,我拿出去卖掉再买房买田就可以了。”苏妙戈就不信这个邪了。 这次她要自己带墨水去,看还有谁能搞鬼。 “皇室的东西,没有一家当铺敢收的。”仟殿好笑的说。 随后又正色道:“妙戈,我是说真的,我回来是帮你的,毕竟你是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两个孩子,想要全身而退真的很难。” 然后仟殿顿了顿又继续说:“等你回到族中之后,我会以朋友之名安排你住下,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什么。我会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或许没有那一天,但是我始终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仟殿这一番赤果果的告白,让苏妙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仟殿第一次跟她告白的时候,她叉开了话题,如果这一次再将话题转移的话,是真的会伤到仟殿的心的。 他对她那么真诚,一直都默默的在帮助她! 而她却从未为他做些什么,帮助过他什么。 “仟殿,世上的好姑娘那么多,你为什么要选择我?一个有孩子的女人?你不怕遭人议论吗?你的父母会同意吗?”苏妙戈语重心长的说着。 在现代那么开放的时代,一个未婚的男子带回一个生育过的女子,都会遭到家长的反对。 更何况是这么封建的古代。 “因为我选择你的时候,你还没有孩子,只要你愿意,回到族中我可以说你的孩子是我的!他们不会反对,也不会遭人非议。”仟殿直白的说。 “可是仟殿,我不想耽误你!!”苏妙戈说。 她对仟殿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真的是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 虽然他们两个人同龄,但是她的心里年龄是27。 “耽误我什么?”仟殿的表情变了变,很严肃的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说过我可以等,为什么你连让我等你接受我的机会都不给?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我和南宫清弦相比到底比他差什么?” “仟殿,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妙戈解释说。 “你拒绝我就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的,也不需要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仟殿静静的说完这些。 随后又低喃着声音说道:“知道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在发现喜欢你的时候,没有对你说出口,而我更不应该用太监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 仟殿直视着苏妙戈的眼眸,那妖冶的眼眸也慢慢变得沉痛不已。 仟殿说完,静静的看了苏妙戈几眼便离开了。 如果当初他早些说出口,那结果又会是怎样?如果当初南宫清弦把她带走的时候,他追了上去,兴许苏妙戈便不会怀上南宫清弦的孩子。 苏妙戈扶着自己的头,眼光黯然。 一直以为他都是淡淡的,但是却是这般的执著。 她在想对待仟殿,她到底存在着怎样的感情? 当真没有被他一丝一毫的感动过? 有人说闭上眼,出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个人便是你喜欢的人。 而她闭上眼,出现在脑海中的人却是安染夜!! ------------ 四十七 苏妙戈狠命的摇着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舒骺豞匫 不管她喜欢谁,已经都不重要了。 现在能帮到她,并且还在她身边的只有仟殿! 等她复完仇除了跟仟殿回家族中外她还能去哪? 难不成带着孩子去朝旭国吗? 苏妙戈摇摇头,她不可能带着妙渊和妙言回去的。 因为她和他之间真的是彻底的断了。 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一丁点儿的交集和瓜葛。 苏妙戈暂时的月信让她躲过了一劫,但是几天之后,安染夜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一下早朝什么事都不问就往花宛居跑,很多物品东西也都送到了花宛居来,早晚饭也都到花宛居来用,甚至还准备让人把花宛居扩建一下。 很显然安染夜是打算住在这花宛居了! 现在安染夜的所有心思都在妙戈和两个孩子身上! 孩子才几个月大,安染夜就开始和苏妙戈商量孩子百日时的事情了! 律王府都已经几年没有一件喜事了,所以安染夜想把这事办得热闹点! 光是戏班子都请了好几家! 之前安染夜碍于苏妙戈心中的余起还没有完全消,所以粘得也不是很紧,但是自那天晚上之后,安染夜就越发的不可收拾! 苏妙戈被安染夜年的连气都没有时间喘一口! 到了晚上还要话费一番口舌把安染夜给劝走! 这天刚刚用完晚膳,安染夜就放下汤匙一脸期待的凑到苏妙戈面前:“都已经七天了身上走得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王爷,你怎么就那么心急?”苏妙戈猝了蹙眉头,月信来了天之后,每到晚膳过后就必问这个问题! 安染夜握住苏妙戈的手,接过翠柳手上的扇子轻轻的替苏妙戈扇着风:“本王可等了九个月了,本王从懂事起还没这般苦熬过!” 他从十四岁开始就有了通房的宫女,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最少每月都会行房一次,多数情况下是为了发泄,遇上玉芙之后从开始的忍耐到每月三五次,但是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九个月都未碰过女人一下,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是夏天,每天看着妙戈的身姿若隐若现的他就是在能忍耐就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尤其在那晚,都已经欲火焚身了,不得自已的时候,妙戈的月信来了! 他不得不停下,那种将要得到又得不到的感觉,勾的他心痒痒!时刻都不能平复下来! “是啊!王爷从十四岁开始就有了通房宫女,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般煎熬呢!所以王爷还是納个妾,好替我分担一下!”苏妙戈不紧不慢的说着,抽出自己的手,站起了身要去给妙渊和妙言喂奶! 这本身有奶妈,但是苏妙戈的奶水却出奇的多,所以这喂奶的重任也是妙戈负责的,两个奶妈就只充当保姆的职责! 安染夜也紧跟着站起了身,莞魅一笑:“妙戈,你生气了?这是每个皇子必经的过程,也怨不得本王,说实话,我现在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只对妙戈你一个人有兴趣!” 安染夜知道苏妙戈是在开玩笑,也不紧张,笑着回答! 现在他真的只对一个苏妙戈才会产生那种情欲! 无时无刻的不想把苏妙戈压到身下,而他狂野的分身也会在看到苏妙戈时变得异常的兴奋! “王爷……”苏妙戈温容的叫了一声,然后走到安染夜跟前很认真并且为难的说:“我也说实话,自从妙渊,妙言的出身,我全身心都把精力放在他们两的身上,对行房的事情真的提不起一点儿兴趣。” 妙戈紧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因为第一次的时候心里产生阴影了,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刻意躲避着我?”安染夜紧张的说。 即使妙戈不说,他也知晓妙戈在躲避着他,每次他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都会将眼光避开! “也许吧!反正,我现在真的没有这个心思,男人三妻四妾的本就正常,更何况王爷,所以妙戈想王爷还是多纳几个小妾伺候着王爷,也好替王爷分忧不少!”妙戈想了一下说,怀中的妙渊和妙言此时却睁开眼睛嚎啕大哭起来! 妙戈哄着就忙进屋要解开衣裳给他们喂奶! “妙戈,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安染夜的声音暗哑,沉着声音,隐隐的透露着一丝不悦的气息,狭长的凤眼微微的眯成一道冷凝的弧线,深眸中盛栽的满是痛心! 他越来越不明白妙戈在想什么了?他将她示为唯一,可是她却让他再娶小妾,她到底说的是气话,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他? 她说她对房事没有任何的兴趣,到底是她不愿意他碰她,还是认为他那方面不行!没有办法满足她? ------------ 四十八 她不知道,她那样说会让他有一种挫败感!! 苏妙戈一左一右的抱着妙渊和妙言,听了也不答话,反倒把心思全都放在哄孩子上! “砰”安染夜重重的将门关上,转身离去。舒骺豞匫 过了一会儿,翠柳就走了进来:“王妃,王爷被气走了,今晚应该不会过来了吧?‘’ 苏妙戈将喂饱的妙渊和妙言让两个奶妈抱走之后便让翠柳关上了门说:“应该不会,你今晚就睡我床上,我穿你的衣服去见汝王爷!‘ “’可是万一王爷回来了怎么办?‘’翠柳还是有点不放心,王爷刚刚是生气的走了,可是她在王府待了这么久,总归了解点王爷的脾性! 王爷是可能因为王妃说的话而负气离开,可是王爷也会在想通了之后重新返回! ”就是回来了,那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了,你今晚就穿我的衣服,睡在我的床上,就是王爷来了,你不要让他点灯就行,他应该看不清,他问你话,你尽量不答!或者装睡觉!好了,你快去把衣服拿来给我!‘’苏妙戈咬了咬牙,不成功便成仁,她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王妃,要不让我去吧!我们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王爷要是发现了,奴婢都不知道怎么跟王爷解释,我们都会没命的!‘‘’翠柳很清楚这件事被王爷发现的后果。 深更半夜的王爷进来掀开被子发现不是王妃,翠柳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跟王爷解释,也不知道如何的隐瞒! “不行,王府戒备深严,你一出去便会被发现,而且这件事情我也不想你知道的太多,我是为你好,所以你替我躺在床上,装作是我,是最好的办法了!‘’苏妙戈思忖再三的说。 她只要快去快回,不要被安染夜察觉到就行了! 翠柳叹了一口气,由一脸的担心变成了决绝,如同要赴死沙场的战士一般! 死就死吧,只要冒险这一回,以后她都可以摆脱奴籍,而后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嫁人生子! 苏妙戈换上翠柳的衣服,轻车熟路的绕过所有侍卫的巡逻,身形矫健的迅速翻了高墙离开! 翠柳整个人蜷缩在被窝中,窗户光得紧紧的,没有点上一根蜡烛! 本身没有一丝微风吹进来,再加上翠柳又全身将自己包裹在薄被中,又十分的紧张,很快身上便出了一身的热汗。 可即使是这样,翠柳也不敢掀开被子透一下气!又不敢就这样睡过去! 心中盼望着苏妙戈早点回来! 可是直到两更天翠柳都没有等来苏妙戈,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便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心中一喜以为王妃回来了,但是下一秒便听到了一声浑厚的男音 “妙戈,你怎么了?干嘛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是不是生病了?‘’安染夜走进来的时候,屋里的窗户,门都关得密不透风,心下便开始烦忧起来! 晚上妙戈的那一番话,的确将他伤到了,他一直都在问为什么! 他想知道那句话是否出自她的真心,亦或者只是已是的气话! 哪个女人想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他在想,是不是妙戈不想看着他难受,而自己的确没有那方面的感觉,所以才劝他纳妾的! 也许妙戈所说的那一些都是为了他好! 所以他想半天,他决定要和妙戈好好的谈一谈! 如果她真的不想,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也不会为难她! 也更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的情欲而再去娶其他的女人,也更不会去碰其他的女人! 安染夜的话语字字都透露着关心和紧张,可是听在翠柳的耳中却如末日到来一般! 缩在被窝中的身体更加抑制不住的抖动起来,紧紧闭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像睡觉的样子。 但是安染夜却察觉到了妙戈的异样,伸过手便去摸翠柳的额头,看她是否发烧了。 这一摸便摸到一手的汗水,当下更加的奇怪! “妙戈,你到底怎么了?这么热的天干嘛还把自己捂成这样?”安染夜伸手要把翠柳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但是翠柳却下意识的抓紧了被子! 安染夜就越发的觉得奇怪,起身便点亮了蜡烛,一下就将翠柳盖在头上的被子掀开! 翠柳立马就低下头,用自己的长发盖住了自己的脸,努力的不让自己害怕的而尖叫出声! ------------ 四十九 安染夜看着妙戈瘦削的背,坐下身就要去扳翠柳的身子要她面对着他! 翠柳知道逃不过了,索性就一头埋到了安染夜的怀中! 这可让安染夜有点受宠若惊,许久,妙戈都没有对他这么主动了! “妙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安染夜缓下语气,修长的手轻轻的拍着翠柳的背。舒骺豞匫 翠柳在安染夜的怀中摇了摇头,竭尽的让自己不颤抖! 但是心底却已经害怕到了极致! “那你怎么用被子捂的全身是汗?”安染夜问。 妙戈这样躺在他的怀中让他的心安定不少! 翠柳窝在安染夜的怀中还是不说话,又怕安染夜一下将她从怀中推开看到她的脸,便用手指在安染夜的心口写道:我喉咙有点不舒服,把蜡烛吹了,我想睡觉了。 翠柳的手在安染夜的胸口缓缓的滑动着,每一勾每一画都如同点火般将安染夜的每一寸肌肤点燃! “喉咙不好,怎么不让翠柳告诉我?”安染夜轻轻抓住翠柳的手,话语中满是宠溺,随后又低喃着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本王生气了?就不会理你了?妙戈,你告诉我,你让我纳妾是不是不是你的真心话?是不是你不想看着我难受所以才那么说的?” 翠柳想了一下,之后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妙戈,你怎么这么傻?”安染夜的眉头轻轻的皱成了一个自责的弧度,语气轻叹着说:“你怕我难受也不需要这么做,你总是这么善良,这样让我觉得很有负罪感!” 安染夜轻搂着翠柳的腰,越加觉得自己的负罪感越来越重,他以前对妙戈所做的事,而现在妙戈为了他所做的事! 他突然间真的很怕妙戈的记忆恢复,等妙戈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后,她还会接纳他吗?会原谅她吗?或者她会不会把他示为仇人! 他真的很怕,很担心,如山一般中的负罪感,重重的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翠柳第一次被男人抱着,而且是这么的温柔,靠在安染夜的怀中,她都能清晰的听到安染夜心跳的声音,而那温润如玉的声音更是在她耳边潺潺的流淌。 安染夜是一个妖冶的男子,俊美到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的。 但是在这种半条腿都跨入黄土的翠柳来说,她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心思去想这件事。 反而是越来越多的恐慌和害怕。 翠柳又伸出手在安染夜的胸口写道:“把蜡烛灭了,我想睡了。” “好!”安染夜握住翠柳依旧湿润的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摩擦着,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口中说出,起身就去吹熄蜡烛。 翠柳侧躺在床上,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放在枕边的手是紧紧的抓住,但是却又要使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很轻松。 安染夜吹熄了蜡烛之后就一直站在床边,不走,也不躺下。 就因为这样翠柳才越发的紧张起来。 后颈背的汗毛又一根根的竖起,汗水也就此慢慢的蒸腾而出。 不知道安染夜此刻想干什么? 最担心的就是安染夜是不是已经知道她不是苏妙戈了,现在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惩处她! 终于翠柳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去,没有月光透进,没有烛光照耀,翠柳面对的依旧是一片黑暗,但是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律王爷就站在她床前。 正用一种她所不能承受的眼神看着她!! 徐久,徐久,翠柳放在被窝的手慢慢的伸到被窝外,下一秒就被安染夜紧紧的握在手心中。 顽昧而又温柔的说:“你伸出手就我就当你同意今晚我在这留宿了。” ------------ 五十 安染夜笑着,迅速的褪去了衣裳被钻到了被窝中,里面的热气一下就被安染夜给掀开了,紧接着安染夜又把那层博博的纱被掀走了。舒骺豞匫 “天够热了,别把自己捂坏了,我帮你保暖,这样你就不会生病了。”安染夜把翠柳搂在怀中,被子直接被安染夜掀到了地上。 宽大温厚的手掌摩擦着翠柳的手,细细的,慢慢的,随后又一根根的细细摩擦翠柳的手指。 大拇指在翠柳的手指上慢慢的打着转,突然像发现了什么,立马从床上一跃而起,点上蜡烛,呵斥道:“你不是妙戈,你是什么人?” 床上的翠柳缩成一团,紧绷的神经已经崩到了极限。 安染夜毫不留情的将翠柳额前的长发抓开,淡淡的烛光映衬着翠柳冒着热汗的惊惧面容。 “你怎么在妙戈的床上?妙戈呢?”安染夜的眸子中透出阴冷逼人的冷光,与刚才的温润简直判若两然,手一用力就抓着翠柳的头发,将她甩到了床下。 头皮扯住的疼痛,让翠柳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身子重重的被甩在地上,触到那冰冷的地面,翠柳冒汗的手掌,似乎觉得好受一点儿。 翠柳闭着嘴巴,只是惊恐的看着安染夜。 “贱人,你穿着妙戈的衣服在妙戈的床上到底想做什么?妙戈去哪里了?”安染夜的声音骤降了十度度,连带着室内的温度也突然下降。 翠柳摇着头,头皮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此刻的思维更加的快捷清晰:“是……是王妃让我来伺候王爷的。” “啊”话落,翠柳的头发再次被安染夜狠狠的揪起,安染夜直接揪住翠柳的长发,将她整个人从地上站起。 阴冷骇人的面容进一步的靠近翠柳,那狭长的凤眼中分明已经闪烁着杀戮:“你说什么?” “是……是王妃让奴婢穿她的衣服,睡她的床,来伺候王爷的!!”剧痛让翠柳的表情变得狰狞,而额上的汗更是如雨般,一滴一滴的滴落。 “就凭你,也配?她现在在哪里?”安染夜倏的一下松开手,转而一脚狠狠的踩在翠柳的脸上。 安染夜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来形容现在的心情了,他只知道他很愤怒,很生气,很想立马冲到妙戈的面前,问她为什么。 他在她心中,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她就真的那么希望他不去打扰她,不去碰她,希望他娶那么多的妻妾回来吗? 帘子被轻轻的挑开,苏妙戈高挑的身子慢慢的在烛火映现下而出。 “王爷,是我让翠柳这么做的,你要惩处我就惩处我一个人好了。”苏妙戈走到安染夜面前,毫无惧意的说。 她回来的时候安染夜已经进了房间,直到听到翠柳的惨叫,她才立马将自己的一身黑衣脱掉,走了进来。 “妙戈……”安染夜看着苏妙戈毫不在乎他的神情,失望而又痛心的轻喊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染夜的声音很低喃,但是里面所充斥的怒火却非常的庞大。 “我只是想一心一意的照顾我的孩子,我不想再把精力放在其他的事情上。”苏妙戈抿了下嘴唇,坦白的说。 “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其他人或者其他事!”安染夜迫不及待的打断苏妙戈的话。 眼眸中深深的盛载着痛心。 有了孩子就要疏远自己的丈夫,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难道她的心只能容纳一件事情,孩子出生之后她就把他踢了出去吗? “可是,我白天带孩子,晚上真的很累,我没有办法再去服侍你!”苏妙戈说得很诚恳,脸上也渐渐的染上了一丝疲惫之意。 “你所说的服侍就是指房事吗?”安染夜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难道现在是一个多余的人了吗?他就那么的让她感觉到疲倦吗? “不是这样,你知不知道你每天除了上朝其余的时间都和我在一起,我觉得我没有一点儿自由的空间,你压抑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苏妙戈显出一脸厌烦而又崩溃的样子。 安染夜痛心的眸子紧紧的锁住苏妙戈的剪眸,酬酢的纠缠几秒之后,便慢慢的说:“你直接说你爱上别人就可以了。” 苏妙戈一愣,明显不明白安染夜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只是让你给我一点儿自由的时间。”苏妙戈解释着说。 安染夜却意外的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但是神情却是万般的痛楚:“对于一位妻子来说,整日有丈夫的陪伴便是最幸福的事情,而我让你感觉到了厌烦,难道你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吗?是南宫清弦吧?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所以选择了我,但是生下孩子之后,你的心便又飞到南宫清弦的身上了,所以你厌烦我,如果换做是南宫清弦你根本就不会这么觉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妙戈偏过头去。 ------------ 五十一 不知道为什么,从安染夜嘴中听到南宫清弦这四个字,她便会莫名的紧张。舒骺豞匫 “你知道小德子为什么要离开吗?因为他没有告诉我你们的事情,我知道我不在的那段期间,足以让一个孤独无助的女子爱上别人,如果不是因为你喝了生生不离,我甚至都怀疑妙渊和妙言不是我的孩子。”安染夜一字一字的说着,每一个字都盛载着万般的痛楚,狭长的凤眼所流露出来的情绪也皆是绝望和痛苦。 说道妙渊和妙言的时候,苏妙戈迅速的转过头,眼眸中迅速的闪过惊诧和惊慌,但是下一秒恢复了平静。 “你怀疑我?怀疑我和别人……”苏妙戈十分的痛苦不堪,言语中也有些哽塞。 而安染夜那狭长的凤眼则静静的凝视着苏妙戈的神情,平静的眸底突然间升出一窜窜火苗:“你怎么就不好奇生生不离是什么东西?” 这一句话突然问到了苏妙戈。 苏妙戈的神情有一秒钟的凝滞。 随后不等苏妙戈再次说话,安染夜便再次张口说道:“你早已经知道生生不离是什么了对吧?” 安染夜那一张妖冶的面容凑到苏妙戈的眼前,那双好看的凤眼早已布满了一条条血丝。 白皙的皮肤下那一根根蓝色的筋脉正快速的跳动着。 “告诉我,那碗解药你有没有喝?”安染夜捏住苏妙戈的下巴,轻轻的,慢慢的加重手下的力度。 “是,我是知道,不过是我再喝了之后才知道生生不离。”苏妙戈下巴换来的丝丝痛楚,让苏妙戈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住,随时做好防御的准备。 “那你爱上了不应该爱上的人,为什么我从未看到你难受的样子?”安染夜慢慢的眯上凤眼,一道冷凝逼人的光束从眼眸射出。 “因为自始至终我爱的是你。”苏妙戈轻轻的扬起她的下巴,回答的十分肯定。 “这不是你的实话!”安染夜摇摇头,双眸禁锢着苏妙戈的剪眸,语气冷鹜的可怕:“生生不离一旦进入体内就是在高明的大夫也都诊断不出,除非是在发作的时候,那么,也就是说,你爱过南宫清弦。” “没有……从来都没有!”苏妙戈的下巴越来越疼,但是苏妙戈的神情依旧那般的坚定。 安染夜的嘴角慢慢的勾起阴鹜的弧度,一下松开了苏妙戈的下巴,对着门外说:“让奶妈把孩子抱过来,我要滴血认亲。” “轰”苏妙戈在听到那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仿佛全身的细胞神经都进入了瘫痪状态。 神情一下变得紧张和害怕起来,双眸中更是深深的惊恐。 “王爷,你不能这么做,如果妙渊和妙言长大之后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会恨你一辈子的。”苏妙戈叫道。 而安染夜则穿好衣服,慢慢的坐到了太师椅上,一个侍卫已经将准备好的工具拿了上来。 “如果他们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的,永远都不会。”安染夜冷嗜的看着苏妙戈。 而跪在地上的翠柳瞬间就抬起了那双惊惧的眸子。 律王爷的那一句话就是,如果孩子是他的,那么所有知道滴血认亲的人都要死。 奶妈很快的就将两个熟睡的婴孩抱了过来。 苏妙戈看着静宜安睡的妙渊和妙言,前世的一幕幕迅速的涌上她的脑海,两只手狠狠的握紧,很想将两个孩子抢过来。 但是她不能。 可是她更加清楚如果让安染夜知道这两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会像前世一样,毫不留情的将两个孩子杀掉。 “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的话,我真的会恨你一辈子。”苏妙戈的声音一下变得十分的尖利。 看着侍卫将那根银针扎入妙渊的脚趾上,熟睡的妙渊也就此大哭起来,那滴血迅速的滴到澄澈的水中。 苏妙戈的心脏在那一刻骤然的加快几十倍,呼吸也变得更加剧烈起来。 “我不在乎了,我会用我的方式继续爱你,就像把金丝雀囚禁在华丽的鸟笼中一样!”安染夜残忍的说。 手中的银针也一下扎入了体内,鲜血一下就滴入到了碗中。 苏妙戈扭过头不去看结果,心却紧张到了极点,希望出现那么一点小小的奇迹。 ------------ 五十三 安染夜挥挥手让翠柳下去,自己走到苏妙戈的床边坐下:“妙渊和妙言的百岁你想怎么过?” 苏妙戈没有说话。舒骺豞匫 安染夜倒也不介意:“你想过要宴请哪些人了吗?” 苏妙戈准备不理会安染夜的,但是说道要宴请哪些人的时候,苏妙戈立马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自从她重生以来,她就没有见过她的父母,那个虽然只做了她三年的父母,但是却对她异常疼惜的父母。 苏妙戈慢慢的转过身,一双平静的眼眸散漫的盯着安染夜:“我想宴请我的家人!” 苏妙戈说的很平静,带着点陌生的意味。 安染夜听后,唇角不经意的荡漾开一个异样的弧度,随后便又温和的说:“好,我会让人去通知你的父亲,母亲,以及你的哥哥和嫂子!!” 苏妙戈的眼神明显一愣,随即便又垂落下来。 她的哥哥和嫂子已经被他用车碾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他这么说,就意味着他要找人来假冒她的哥哥和嫂子了!! 呵呵,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见到她的父母就好! 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好不好? 苏妙戈一直在花宛居中,所以也不知道安染夜究竟把大厅布置成什么样,又到底宴请了哪些人。 等妙渊和妙言百岁的那一日,安染夜也未让她踏出花宛居一步,只是让奶妈们抱着妙渊和妙言穿着喜衣挂着长命锁到大厅转了一圈。 之后便有很多苏妙戈不认识的大臣夫人,王妃等人来人花宛居,围着妙渊和妙言说些孩子,家常的事情。 苏妙戈也随便附和着,无非是说她有多大的福气,孩子生的有多好,长得像谁,有多漂亮,长大了以后能有多少出息。 直到开了席,这些人才一一的散去。 苏妙戈才微微的喘口气,翠柳就跟兴奋的推开镂空房门说道:“王妃,老爷,夫人,少爷和少奶奶来了!” 苏妙戈立即站起身,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却激动而盼望的迎上去,走到门口,看到两位白发苍苍却精神抖擞的两位两人时,苏妙戈一下就愣住了! 苏父和苏母两位是两个很和蔼亲切的两位老人,见到苏妙戈的时候,苏母的眼眶就开始泛了红,看着苏妙戈的时候,嘴唇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伸手想要去抚一扶苏妙戈的头发,但是想到苏妙戈如今的身份,走到苏妙戈跟前时,又立马拉着苏父和苏妙戈的哥哥嫂子跪了下来给苏妙戈请安! 苏妙戈惊异的看着跪下来的四个人,眼神在这四个人中轮流打转! 她知道她的哥哥和嫂子已经死了,安染夜可能会找其他人来假扮,可是为什么?就连她的父母安染夜也找人来假扮? 是安染夜怕她见到自己的父母想起以前的事情,还是安染夜不愿意让她见到她的父母,亦或者她的父母已经被安染夜杀掉了? 想到这,苏妙戈经不住倒退了几步,一下呆愣的坐到椅子上! 跪在地上的苏父一脸慈爱的看着苏妙戈说:“王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翠柳也察觉到苏妙戈的不对劲,走到跟前轻声的问道:“王妃,你怎么了?” 苏妙戈看着地上的一脸慈爱的“父母”,只觉得心寒! 这到底是为什么?安染夜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事,只是好久没有见到父亲母亲,女儿一时有些激动,翠柳快扶他们起来!”苏妙戈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丝微笑道。 话语是如此的亲近,可是感觉却是那么的陌生! 不是她所熟知三年的父母,亲人,刚才喜悦,激动的情绪一扫而空! 只得陪着笑与他们把戏演下去! 如果不是苏妙戈还记得父母的长相和以前的事情,她真的会认为眼前的这四个人是她的家人! 因为他们的每一个语气,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如同她生活在一起的家人,那么的真!那么的温馨! 大嫂和苏母抱着孩子,开心的逗着孩子玩,而苏父与哥哥却关心的问她在王府中生活的如何,叮嘱她多多照顾自己! 而苏妙戈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这真的是一幅温馨的画面! 可是苏妙戈的心底确实冰凉一片! “妙戈,见到岳父和岳母了吗?怎么一点儿都不开心?” 送走了来往的宾客,安染夜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苏妙戈的房间。 “只是见了不到几个时辰,亲人分别难免伤心!”苏妙戈机械的回答着。 她最想问的就是为什么要找人假扮她的父母?为什么不让她的父母来见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 五十二 三秒钟,苏妙戈却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舒骺豞匫 安染夜没有任何的反应,而苏妙戈也慢慢的转过头,屏气去看碗中的结果。 那两滴鲜艳的血,在清澈的水中,慢慢的相溶,直到只变成一滴。 “你给我滚,现在就给我滚……”苏妙戈一下就把桌子掀了,冲着安染夜怒吼着。 转而抱起奶妈手中的妙渊,轻轻的哄着。 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汗珠也终于在此刻有了停歇。 安染夜站起身,看到血相溶的那一刻,他提起的心最终悬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全身一下就变得轻松起来。 “妙戈……”安染夜低缓的叫了一声。 他知道妙戈这辈子是不可能原谅他了,当他说出那句滴血认亲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给我滚啊!”苏妙戈又吼叫了一声。 “对不起!”安染夜微微的弯下腰,染着血丝的眸底是一片歉意。 “我说过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苏妙戈凶狠的说着。 “我知道,我也不乞求你能原谅我,因为等你想起以前事情的时候,你还是会恨我的,会恨我入骨。”安染夜轻轻的说。 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就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他很希望两个人两情相悦,白头偕老,但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强爱。 “我警告你,如果你杀了翠柳或者任何一个人,那么,我就死给你看。”苏妙戈扭过头,决绝而又凶狠的说道。 安染夜却惨然的点点头,露出一个自嘲的弧度:“他们值得你这么做吗?用你的死来威胁我?” 苏妙戈只是瞪着安染夜,并没有回话。 但是就那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却已经让安染夜的心撕裂的四分五裂。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弄到了这一步? 直到安染夜离开,苏妙戈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没有支架一般瘫倒在地上。 “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翠柳爬过来问。 “没事了。”苏妙戈虚弱的说。 她都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两血没有相溶,安染夜会怎样? 可是安染夜和妙渊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为什么他们的血能够相溶? 难道安染夜或者妙渊的血是“o”型的,因为能与任何人的血相溶,所以才救了妙渊和她的一条命? 或者那水有问题? 苏妙戈将孩子交给翠柳,自己沾起那一滴水放在嘴中尝了尝。 有点咸,这水里被人加了明矾。 医术上记载,明矾能让任何人的血相溶,而若在水中滴入清油,那么即使是父子血也不能相溶。 呵………苏妙戈又呼出了一口气。 仟殿又救了她一命! “对不起王妃,没有王爷的命令,您不能离开花宛居。”侍卫谦和而又冰冷的说。 “我要带着妙渊和妙言去小宛。”苏妙戈惊诧了一下,便又继续说。 “对不起,这是王爷的命令!世子和郡主可以让奶妈带去小宛。”侍卫继续说,言语中没有半分的退让。 “王妃,自王爷走后,花宛居就一下多出了二十几个侍卫,层层的将花宛居围住,戒备也比之前更加的森严了,就是我也出不了这花宛居。”翠柳拉了拉苏妙戈的衣角说。 苏妙戈将怀中的婴孩交给身后的奶妈,叮嘱几句便回到了闺房中。 这就是安染夜所说的,他要用自己的方式爱她。 所说的爱就是把她囚禁起来。 “除了你还有谁出不了这花宛居?”苏妙戈很冷静的问。 “除了王妃和奴婢,其他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翠柳皱了皱眉头说。 左边脸颊上隐隐的还作着痛,使翠柳说起话来还有点费力。 “王妃,其实王爷要的不过是王妃原谅王爷,和以前一样待着王爷。”翠柳不得不说。 只要王妃愿意重新去取悦王爷,那么王妃也不会被囚禁起来。 “随他好了!”苏妙戈说。 以前她取悦他,就是为了妙渊和妙言,现在她已经展开了复仇行动,为什么还要一味的去取悦他? 翠柳低下头,便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眼前,一抬头便看到律王爷背着手静静的站在门旁,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随即开口叫了一声:“王爷” 而苏妙戈听到后,却没有回过头来,反而站起身,走到凉塌上开始闭眼假寐起来。 ------------ 五十四 “岳父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今晚不得不走,不过你哥哥和嫂子倒是可以在府中多住些时日!”安染夜见苏妙戈难得能理睬他,便走到了苏妙戈身旁做下! “是吗?”苏妙戈冷冷的回答,站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床前说:“我累了,我想睡了,王爷你请回吧!” 依旧是冰冷的,没有一点儿的感情! “妙戈,今晚的月色很好,我抱你去房顶看月亮好不好?”安染夜轻夹了下耳前散落的碎发,走到床前温柔的说。舒骺豞匫 “我不想去,我要睡了!”苏妙戈直接躺了下来,眼光看也不看安染夜一眼! 但是安染夜却直接弯腰把苏妙戈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苏妙戈立马挣扎起来! 安染夜抱着苏妙戈大跨步的就走出了房间! “安染夜,你放开我,别碰我!”苏妙戈大声的叫着!但是安染夜却抱的她很紧,苏妙戈一急之下就甩了一个耳光给安染夜! 清脆的声响,在整个安静的房子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安染夜微微一愣,便让苏妙戈给挣扎出来了! 紧接着安染夜便又迅速的重新将苏妙戈抱了起来,就朝床边走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妙戈大声的说着。 她刚刚打了安染夜一巴掌,不知道他现在想要干什么! “妙戈,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安染夜面带着微笑妖冶的面容凑到苏妙戈面前:“所以,我要好好的惩罚你一下!” “你想干什么?”苏妙戈怒瞪着安染夜。 已经开始紧接着身体往后退! 安染夜看着苏妙戈害怕的样子,脸上带着妖媚的笑容:“你说呢?” “你不准靠近我,不准!”苏妙戈开始吼叫着,并且拍打着安染夜的身体,然后又大声的叫道:“翠柳,翠柳……” 安染夜依旧笑着,但是下一秒已经压到了苏妙戈的身上,苏妙戈叫的声音更加大了。 翠柳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你出去!”安染夜轻轻的转过头,脸色很是阴沉! 翠柳立马看了一眼苏妙戈! “去吧妙渊和妙言抱来,今晚我要和他们一起睡!”苏妙戈知道没有办法阻止安染夜,便只好让翠柳把妙渊和妙言抱来。 她不信安染夜当着孩子的面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妙戈,你就非要逼我吗?”安染夜脸上的微笑变得越来越浅,凤眸中隐隐的带着一抹难受:“你非要我用你身边的亲人朋友来威胁你吗?” 苏妙戈还没有反应安染夜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染夜边又冷声对着门外的侍卫说道:“把翠柳丢去喂狼!” “安染夜,你有什么冲着我好了,你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你不是答应过我把那些狼全部放归森林,不是不买奴隶了吗?”苏妙戈惊噩的看着安染夜! 以前那个嗜血,残忍的安染夜重又回来了!又开始变得不择手段了! “是,我又重新买回来了!妙戈,如果你的心不变,我也不变,但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安染夜凝视着苏妙戈的眼睛,意味深长的说。 “王妃,救我!”两个侍卫听到安染夜的命令,推门进来就抓住了翠柳。 “住手,你到底想怎样?”苏妙戈制止住两个侍卫,转过头质问安染夜。 她当然明白安染夜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原谅他! “难道你对付女人只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吗?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用我身边亲近的人来逼迫我原谅你,对你妥协,你就希望这样的爱情吗?”苏妙戈的幽深的黑眸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线! “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会不择手段!”安染夜看着苏妙戈的眼睛,平静的回答着:“把翠柳带下去!” “你要是把翠柳丢去喂狼,我就死给你看!”苏妙戈毫不示弱的顶回去。 “如果你自杀,我会让你的父母兄妹甚至你所有的亲戚都跟着你下去陪葬!”安染夜像是早已知道苏妙戈会真的说一般,不紧不慢的说出来。 苏妙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安染夜,以前的那个安染夜真的回来了,重新又回来了! 她还天真的以为他变了呢! “那你想怎样?让我原谅你?让我重新接受你?让我好好的爱你?”苏妙戈可笑的说着。 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就越适得其反吗? ------------ 五十五 安染夜轻轻的点点头:“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也什么都听你的!我们就当那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他还真的是想得美?那件事,他想这么就算了吗? 苏妙戈嘲讽的看着安染夜,可是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和安染夜生气?为什么要在乎那天发生的事情? 她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安染夜喜欢上她,然后让他遭受心爱的人的背叛,欺骗和一无所有的罪孽吗? 她为什么要无端和他吵起架来? 自从她和汝王爷再次合作起来,为什么她现在开始一心的在设计他,想要陷害他?,这些不过是让他丢去生命而已! 但是她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让他知道自己被最心爱的人陷害时的那种崩溃! 如果紧紧是让他死,她有很多的机会啊? 苏妙戈摸着自己的太阳穴,真的搞不懂,她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一定是听多了汝王爷要对安染夜实施的阴谋,紧跟着自己也陷了进去,所以开始依赖汝王爷的阴谋,从此不再在安染夜面前演戏,把自己真实的一面显现出来!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考虑你的感受让翠柳假扮我!是我之前因为孩子的缘故对你太冷淡了。舒骺豞匫”苏妙戈的语气软了下来,眼神也不再那么锋利的看着安染夜。 安染夜看到温和下来的苏妙戈,不仅没有一点开心的迹象,反而心中狠狠一痛! 她就非要他用这种方式她才会对他妥协吗? 安染夜冲侍卫挥挥手,唇边挂起一抹浅笑:“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我是说真的,刚刚我突然意识到我的不对了,要不是我冷落你,你也不会这么做!”苏妙戈摇摇头,很诚恳的说。 安染夜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似乎还在怀疑苏妙戈的话。 但是苏妙戈已经做到了安染夜的腿上,并且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撒着娇说:“你不相信我?” 安染夜依旧有些狐疑的看着苏妙戈,嘴唇动了动说:“其实,我那么怀疑你,我就没有奢求你原谅过我,所以只要你稍微理一理我,哪怕是像朋友一样和我说说话就可以了!我要的只是这些!” 是,他的要求很简单,他只要苏妙戈能像朋友一样和他说几句话,吃顿饭就可以了! 并没有奢求的太多! 他知道苏妙戈倔强的性子,所以他无论怎么哄妙戈都不会原谅他,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虽然只是表面的,但是他相信等时间久了,她会发现他的好的! “王爷,我说的是真的!是你以前太宠我,让我有点侍宠若骄,占着你那点喜欢,胡作非为,我真的应该考虑你的感受的!”苏妙戈抓住安染夜的手,眨着一双可爱的而又可怜兮兮的眼眸看着安染夜。 苏妙戈的突然转变真的很让安染夜一下接受不了,之前他们的关系那么紧张,现在他稍稍一威胁,她就变得这么乖巧! 他真的很担心妙戈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所以才故意讨好他! 但是,他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妙戈,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只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 安染夜深情的说着。 他虽然不能一下子相信苏妙戈说的话,但是他也说明白了,只要妙戈愿意让他陪在她身边,就是欺骗他也好! 因为从一开始,他选择用这种极端方式的时候,他就是在欺骗自己! 安染夜眼中的痴情和深情,苏妙戈看得真切! 笑靥如花的点点头,把头靠在安染夜的身上! 翠柳看到苏妙戈安然的样子,便也放心的出去了! “我们去屋顶看月亮吧?”苏妙戈枕在安染夜的怀中提议道。 待在这间屋子里苏妙戈知道迟早要发生什么! 苏妙戈难得的温顺,顺从,安染夜自然也答应! 再次把苏妙戈抱起来的时候,却从门外迅速得窜入一个黑色的黑影! 关上门“妙戈!”两个字才说出口,看到安染夜在场,微愣了几秒,立马打开门就又迅速得出去了! “抓刺客”安染夜也反应过来,大声的叫着! 只听门外一声声的刀剑声和追逐声! 安染夜转过脸看着苏妙戈:“他是誰?” ------------ 五十六 苏妙戈愣在那里,不明白仟殿那么小心的人,怎么会贸然潜进来! “我不知道!”苏妙戈一脸的茫然! 安染夜怀疑的看了一眼苏妙戈,也不再继续追问,丢下苏妙戈就出去了。舒骺豞匫 “王爷,刺客抓到了!”安染夜才走到门口,就听有侍卫来禀报。 苏妙戈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仟殿的武功不至于这么差吧?这么快就被抓到了! 安染夜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苏妙戈:“你真的不说?”语气虽然平静,但是那眉头却已经紧紧的皱着。 “我真的不知道!”苏妙戈还是那句话! “汝王爷?”安染夜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被侍卫押着的人竟然是汝王爷,不免很是吃惊! 妙戈何时和皇弟有关系了? “皇兄,小世子和小郡主过百岁,你不邀请皇弟,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汝王爷看到安染夜的时候,神情很轻松自如。 “本王不知道皇弟和本王的王妃关系已经那么好了,所以就没有邀请皇弟了!皇弟还请不要见怪。”安染夜冷笑着,踱到汝王爷跟前,眼神凌厉的看着汝王爷。 赶来的苏妙戈看到是汝王爷,紧张和担心瞬间就没了,但是却又迅速的变得不安起来! “皇兄真是说笑,皇弟无非是来讨杯喜酒喝,皇兄何必那么紧张?”汝王爷面对着安染夜凌厉的眼神,显得有些不安,但是却依旧假装悠闲的说着。 “本王不想和你费口舌,你深夜来花宛居找本王的王妃何事?”安染夜眉头一挑,更加冷酷的神情从脸上溢出。 妙戈,这么亲热的称呼,只有他能叫,可是汝王爷却轻易的从嘴中叫出! 要说他们没什么,誰信? 汝王爷看看安染夜,又扭过头去,不说话! “不说,就是承认你们之间有奸情了?”安染夜说完迅速的走到苏妙戈跟前,毫不怜惜的捏住苏妙戈的下巴,神情凶狠,声音如同万年结成的冰凌:“你到底有没有喝那碗药?” 苏妙戈的下巴一下被安染夜紧捏住,疼的她嘴巴都不能动一下。 “皇兄就那么怀疑自己的王妃吗?”汝王爷转过身,有些嘲讽的看着安染夜! 安染夜却没有理会汝王爷的话,残佞之色溢于言表:“去把翠柳找来!” 冷残的语气,阴鹜的神情,迅速的让炎热的温度下降到极点! “当日小德子拿药给你,你有没有将药端给王妃喝下?”安染寒媸的问着。 翠柳看了一眼苏妙戈,又看了一眼汝王爷,连忙说:“喝了,王妃喝了!” 话才刚刚说完,一声惨痛的叫声便从翠柳的嘴中呼吁而出。 放在地上的右手已经被侍卫抓起,硬生生的扳断了一根手指头! “那汝王爷和王妃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安染夜的手依旧紧捏着苏妙戈的下巴,眼神十分的凶狠! “我……我不知道!”翠柳痛的说话都有些打颤,豆大的汗粒从毛孔中渗出来。 又是一声的痛叫,翠柳的食指再次被侍卫扭断,那清脆的骨骼分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内,听得十分的渗人。 “不……要,她什么都不知道!”苏妙戈忍受着下巴传来的苦痛,艰难的张开嘴说。 “我在问你一遍,药,王妃有没有喝?”安染夜的目光落在翠柳被扳断的手指头上,眼神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 翠柳的眼光再次看了一眼苏妙戈,两根被侍卫扳断的手指,正以一种恐怖的姿势翻转过来! “奴婢……奴婢真的把……药端给王妃喝了!”翠柳紧咬了咬嘴唇,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整个手掌都在颤抖着,偏过脸去,像是已经做好了在被扳断一根手指头的准备! 虽然很痛,但是都只是一瞬间的! 而这次侍卫却没有动手! 安染夜轻轻的弯了弯唇角,松开了遏制住苏妙戈下巴的手,反倒平静异常的说:“翠柳,听说你扇牀老家还有你年老的父母,以及一个年幼的弟弟!” 翠柳认命的神情,一下从地上抬起,惊噩而又恐慌的看着安染夜。 “你这样只会屈打成招,你宁愿相信别人的话都不愿意选择相信我,你还说你爱我!”苏妙戈捂着自己的下巴说,眉头深深的皱着。 ------------ 五十七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汝王爷会出现在你的房中,而且还那么亲热的叫你,妙戈!”安染夜抬眸逼视着苏妙戈。舒骺豞匫 “我真的和汝王爷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中,也许,也许这是一个陷阱呢?一个离间我们关系的阴谋呢?如果我和汝王爷有什么,在怎么样也不会在花宛居中相见吧?即使我们要在花宛居相见,那么汝王爷也不会毫无警觉的闯进来吧?” 苏妙戈分析着整个事件! 无论是誰,不可能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下就直接闯进来! 她也搞不懂汝王爷怎么会无端深夜潜到王府中来找她?究竟是有多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竟然一点儿都不防备的闯进来! 安染夜听完微微的沉吟了会儿,随后走到汝王爷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下汝王爷,随后便有两个侍卫上前一下就板起汝王爷的头! 安染夜轻轻的从汝王爷的下巴处,慢慢的撕开一张人pi面具,当面具被撕下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苏妙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南宫清弦!竟然是南宫清弦! 苏妙戈惊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就觉得奇怪,亲热的称她为妙戈的只有安染夜和南宫清弦,而仟殿也很少这样叫她,为什么汝王爷会那样称呼她? 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南宫清弦! “你脸上是不是还有一层面具?以你的武功想要逃出去很容易!”揭开面具的时候,安染夜也很是惊讶! 但是随及想到南宫清弦的武功,又产生了怀疑! 若他真的是南宫清弦,那么他肯定能觉察到他在屋内,不可能贸然闯进来的!也更不可能那么快被抓到! “没有!我是南宫清弦!”南宫清弦轻轻的露出一个微笑,淡雅的眸子闪烁着无奈,有点点伤悲的看向苏妙戈。 安染夜依旧怀疑的看着南宫清弦,似在再次寻找南宫清弦脸上的面具,最后手又迅速的搭到了南宫清弦的脉息上,随后很惊讶的看着南宫清弦! “你的内力?……”??安染夜非常的不解。 “时弱时强对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两个月前开始就这样了!”南宫清弦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笑中却满是无奈!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寻过医也查不出什么。 他回国后一直都计算着妙戈生产的日子,本来他早就应该到了,只是因为突发自己内力时高时弱的事情,所以他才到现在才来凤炼国找妙戈。 为了不让有人认出他,又能让自己在一路无阻,所以他就易容成汝王爷的样子,他本是想见一见他的孩子就走,但是却因为自己的内力当时很弱,判断失误,才导致他被发现并且被抓到! “那太子你千里迢迢的从朝旭国赶来见妙戈又是为何事?‘安染夜一步步的逼视着南宫清弦:“别说,你和妙戈没有什么关系?” “我有样东西落在苏王妃这里了!”南宫清弦看了一眼苏妙戈淡淡的回答,随后又反问道:“你就那么的不相信你爱的人吗?” 安染夜收敛起嘴角的弧度:“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一个男子突然闯进妻子的房间然后亲昵的叫她的名字,你是她的丈夫,你会怎么想?” “即使怀疑,我也不会这么伤害她!”南宫清弦直视着安染夜的眼睛,淡雅的眸光如一湾清水将安染夜愤然的样子全部反映在眼中。 “如果不是你,根本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安染夜肯定的说着。 他今生最恨的就是背叛,有了玉芙过一次的爱情背叛,他不想还有第二个! “如果,你不相信她,那就放手,我带她走!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妙戈,我知道她生了孩子,所以我过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南宫清弦清闲的笑着,但是目光却很咄咄逼人! 呵,安染夜从嘴里嗤笑一声,随即面若寒光,眸如冷箭:“你喜欢她?” “不,我在乎她!”南宫清弦摇摇头。 他来只是想看看他的孩子,当然也想看看妙戈!。 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深深的皱着眉头,真的不知道南宫清弦为什么要这么说,他这么说,不就等于告诉安染夜,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什么了吗? ------------ 五十八 “你在乎她?”安染夜重复的又问了一句,随后眼光看向翠柳,冷厉的说:“到底那碗药,王妃有没有喝?” 翠柳紧张的看向苏妙戈,她自己受些苦不算什么,可是她的家人…… 翠柳在脑中剧烈的做着挣扎! “你在药里下生生不离,已经说明你只想占有着妙戈,并不是爱,喝了也好,没喝也好,反正你都已经不在乎妙戈对你的看法和感情了,你就只想着把她关在房中,像花一样,只任你一个人观赏!”南宫清弦开口说道。舒骺豞匫 南宫清弦这么一说,安染夜突然想起,苏妙戈既然明明知道生生不离是什么,又为什么在愤怒之后又突然主动认错,为什么她当初不问他为什么要在她药中下生生不离! 为什么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只字不提玉芙的事情?不问他为什么明明那个时候和玉芙相爱,但是却又对她百般讨好,难道她就从来没有产生过疑惑吗? 一般的女人应该都会问的,而妙戈既然爱他,那么她自然会问他以前的事情! 还是,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 所以就不问了! “翠柳,你跟本王说实话,不然,你的家人,甚至你所住的整个村庄的人,本王都会让他们承担你说谎的后果。”安染夜再次把眼光看向翠柳,眼中分明已经带了一丝急切! 翠柳的呼吸猛得收紧,她真的不想背叛妙戈,但是她的家人,还有她一个村子里的人…… “别逼翠柳了,我没喝!”苏妙戈不想把事情牵扯到无辜的翠柳身上。 深吸了一口气,苏妙戈站出身主动承认,眼中没有一丝的害怕,反倒带着赴死的决心! 反正这件事根本瞞不了多久,迟早都要被发现的! 倒不如大家把事情摊开了说! “那就是说,你一直都在骗我?”安染夜听到苏妙戈亲口跟他说,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你从来都没有疯过,没有失忆过,你知道我以前假意对你好的目的,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是不是?” “对!”苏妙戈慢慢的撩起眸子,清澈的睡眸霎时间染上一层狠绝与无情! “那你有很多机会杀我报仇,为什么你不动手,反而,还对我那么好,帮我挡刀,甚至还生下我的孩子?”苏妙戈的那一个简简单单的字,足以让安染夜的内心翻江倒海,血液凝固! “因为……”苏妙戈停顿了一下,之后又慢慢的说:“我爱上你了!” 这一句话像用尽了苏妙戈的全部生命一般! 苏妙戈的这一句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南宫清弦以为苏妙戈会说:这么让你死,太便宜你了! 但是却没想到苏妙戈会这样说。 南宫清弦不确信的看着苏妙戈,此时却分辨不出苏妙戈说的是真是假。 安染夜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妙戈! 他做过那么多的错事,杀尽了她家中所有的人,而她却爱上了他这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人! “是,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你,每一时每一刻都想,可是在接近你的过程中我却不知不觉中的喜欢上你,我一直都在控制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你是我的仇人,我不能喜欢你,可是我却又在那个时候怀了你的孩子,我想过死,可是我又舍不得我肚中的孩子,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苏妙戈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泪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 “我对你又下不了手,又不想失去肚中的孩子,所以我就想从王府中逃脱出去,所以我去求太子,让他帮帮我,可是太子因为太子妃的事情一直对我有芥蒂,所以我就骗他,在那晚他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太子妃,和我发生了关系然后有了孩子,但是太子不相信,我真的要绝望了,本来在上次行刺的时候,我原本可以看着你死去,让别人杀了你,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苏妙戈痛哭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一滴一滴的滑落,神情痛苦不堪。 “不要再说了,妙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这辈子顶顶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安染夜已经听不下去了,表情悲痛的抱住苏妙戈,脸上亦是痛苦不堪,抓住苏妙戈的手狠狠的朝自己的脸上打去:“妙戈,你杀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才能面对你,面对以后我们的孩子!” 苏妙戈说的话,真的让南宫清弦分不清她是在演戏还是说的是事实! 正在踌躇间,苏妙戈却抬起猩红的眼眸,悄悄的冲着南宫清弦眨了眨眼睛,南宫清弦立即会意起来! ------------ 五十九 “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你杀了我的哥哥和嫂子,甚至还打算用我去做药瘾,可是我还是无法控制的爱上你自己!你一天又一天的对我好,真的让我无止境的陷入进入,我无法自拔,可是你不再的时候我的内心又十分的自责,一边是深仇大恨,一边又是至深的爱情,我那一边都没有办法割舍,我试着冷落你,疏离你,让你讨厌我,这样我就可以狠下心来报仇,可是我发现我离不开你!是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哪怕是一秒我都会觉得仿佛是一整个世纪,所以就在不久,我想等我的孩子长大了,我就到地下去找我的哥哥和嫂子,向他们赎罪!”苏妙戈闭上眼睛,神情悲痛无比,精致的面容早已被泪水湿透! “不,我不允许你死,要死也是我死!等孩子十六岁那年,我就去你父母亲的坟头自杀,死后我会让人把我的尸体暴晒三天三夜,之后扔到荒山野岭让野兽分食,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自责,那么痛苦。舒骺豞匫”安染夜制止住妙戈继续说下去,悲切并且认真的看着妙戈说。 他对妙戈所犯下的罪,就是将他凌迟让她吃下他的肉,都不足以解了她的恨! “你说什么?你还杀了我的父母?!”苏妙戈止住了泪水,一下子震住了。 “妙戈,对不起,因为那个时候只是想让你做药引子,而后再让玉芙取代你,怕日后被你父母发现什么端倪,所以我就派人去杀了你父母。”安染夜看着苏妙戈瞬间愣住的神情,他的这些罪行,他都没有办法启口了。 苏妙戈瞬间脑袋一片空白,那些被隐藏起来的仇恨眼眸,此刻全部倾泄而出。 难怪他要找人假扮她的父母,原来她的父母早已经被他给杀了! 她真的应该在嫁进来的第一天就杀了他! “次”苏妙戈猛地转身抽出侍卫手中的刀就朝安染夜刺过去,而安染夜也不躲,但就在剑要刺到安染夜身上时,苏妙戈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如果当初,她嫁入王府的第一天就在身上涂满了毒素,安染夜在和她行房的时候,中了她身体上的毒,那么她的父母就一定能活下去! 她世上唯一的,仅有的亲人就能活下去! 苏妙戈这一昏迷就昏迷了一天一夜,太医说是受刺激过度,等醒过来就好了! 安染夜一直都守在床边,一步不离,脸上更是愧疚,自责的神情! “真没想到你那样伤害她,她却还死心塌地的爱着你!”南宫清弦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安染夜,长叹道。 之后眼光又深深的落在床上的苏妙戈上! 她一下能忍,不知道她醒来之后该怎么办?是继续忍,还是一刀杀了安染夜! “你不怪她吗?”安染夜的神情有些木然,眼光没有任何的焦点:“你千里迢迢的来这里,无非就是想看看你的孩子,可是却发现被妙戈骗了,你不生气吗?” “我和你不同,妙戈虽然欺骗了我,但是她也不是恶意的,我不会怪她,反而为她心疼!”南宫清弦摇摇头。 即使妙戈真的骗了他,他也不会怪她,一个被逼迫到毫无退路的地方,求生是人的本能! 她为了孩子,做出这些也无可厚非! 况且,妙戈当初求他的时候,就是为了孩子!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放下心中的那点芥蒂,不然,孩子出生的时候,应该是他守候在他们身旁。 不需要为了见他们一面,而日夜兼程的赶到这里来,只为见上自己孩子一面。 “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你的童年有你的额娘,受到所有人的羡慕,而我有今天都是我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如果你经历过我曾经所经历过的事情,你也会和我一样,为了生存,为了利益,而走上极端的道路!”安染夜的嘴唇泛着病态的白,说到以前的事情 的事情,安染夜是一脸的平淡! 没有人会知道他从一个默默无闻,受人欺凌的三皇子到拥有如今的地位,权利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我想妙戈醒过来,第一眼一定不想看到你,我看你还是等妙戈心情平复的时候再来看她吧?”南宫清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劝着安染夜。 “不,我想在这等到妙戈醒过来,她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安染夜摇着头,手紧紧的抓着苏妙戈的手。 “你一直都待在这里,苏妙戈是不会醒过来的!因为她不知道她醒来之后要怎么面对!”南宫清弦看着苏妙戈微微颤动的眼睫毛说!! “你是说她已经醒了?只是因为不愿意面对我所以才一直不愿意醒过来?”安染夜一下站起了身,有些激动的看着南宫清弦又看看床上的妙戈。 “你还是让她独自待会儿吧,你这样留在这里,她真的不会醒过来的!”南宫清弦继续劝着。 ------------ 六十 他可以肯定妙戈已经醒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罢了! “妙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想怎么样都行,就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舒骺豞匫”安染夜趴在妙戈的床前,祈求着。 但是苏妙戈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安染夜等了许久,之后又看了一眼南宫清弦说:“好,我走,你在这里陪陪妙戈!等她什么时候想见我的时候,我再来!” 安染夜低喃着声音,悲呛的语气是那么的无奈和难受。 “他走了!”南宫清弦做到苏妙戈的床前,用暗哑的声音说道。 这个时候苏妙戈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眸中布满了血丝,眼睛无神,红肿着。 “你想接下来怎么办?你还能这样继续和他生活在一起吗?”南宫清弦看着苏妙戈悲痛的模样,轻轻的皱起眉头问道:“妙戈,你不要再逼迫自己了,跟我走吧!” “你把孩子带走吧!我没有办法让我的孩子和这样的一个人生活在一起!”苏妙戈了!无神,木愣的眼神久久的凝视着房梁,声音枯槁的说。 “你说什么?你让我带走妙渊和妙言?”南宫清弦听到妙戈这么说有些惊讶。 其实他来这里的目的,第一是想看看自己的孩子,而第二就是想带走自己的孩子,当然如果能劝动苏妙戈跟他一起离开更好。 他正在想着怎么和妙戈开口,却没有想到妙戈早他一步同意了。 “是,你把妙渊和妙言带回朝阳国抚养,等我复完仇我就去把他们接回来!”安染夜没有焦距的眼神看着南宫清弦。 她想过了,这次她真的要治安染夜于死地了! 所以,她没有办法在照顾到她的两个孩子,要想他们安全现在就应该送他们离开这里,等到她全身而退的时候,她在去接她的孩子回到身边! 南宫清弦想了想:“那律王爷会同意吗?” “他没有资格不同意!”说道安染夜,苏妙戈无神的眼眸猛地就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束。 “我想把妙渊和妙言交给太子抚养!”苏妙戈静静的坐在床上两只水眸没有波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触目可见的便是冰冷之光。 等到安染夜走过来,才慢慢的说出这句话。 安染夜有片刻的愣然,但是立马又小心翼翼的坐在苏妙戈身旁,轻握住苏妙戈的双手:“妙戈,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这不关妙渊和妙言的事。再怎么样,我都是他们的父亲!” “我不想让妙渊和妙言和你生活在一起,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有过这样的一个父亲!那样他们的心里只会有恨!让南宫清弦抚养只是让他们有和其他孩童一般的童年罢了!”苏妙戈话语中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是从机器人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我说过,我会带你们母女过上田园般的生活,没有人会知道我的过去!”安染夜的眼眸轻轻的染上一层痛楚。 “可是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知道,甚至是亲眼看到!”苏妙戈抬起头,冰凝的冷眸直视着安染夜的眼睛。 “只要做的干净一点儿,孩子们应该不会发现。”安染夜听到苏妙戈这么说,话语在喉间徘徊了很久才说出口。 “你还不明白吗?我怕孩子迟早有一天知道事情的真相,代替我杀了你!”苏妙戈的话语说得没有丝毫的动摇之地:“所以,你就当没有过孩子!” 安染夜的眸光一紧,心中骤然一痛:“妙戈,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答应把妙渊和妙言交给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人抚养!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和我一样,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南宫清弦会是一个好的义父,他会给妙渊和妙言最珍贵,最温暖的亲情。” “妙戈,求求你别这样,即使想要折磨我也不要用孩子来折磨我!”安染夜的眸光一下变得很脆弱,祈求着:“我也会是一个好的父亲,我会给他们最好的!” “不管怎么样,一个人的心性是改变不了的,你一生的道路上都是无尽的杀戮和血腥,只要小小的一个事情都能把你的嗜血和残佞显现出来,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看到你这样的一面,那样会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阴影”苏妙戈回答的依旧很坚定! “我会改,而且妙渊和妙言是你的孩子,你真的忍心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抚养吗?”安染夜依旧劝着。 妙渊和妙言那么的可爱,他又那么的喜欢,他怎么可以把他们送人! “我都能狠下心和你生活在一起,而不杀了你为我的家人报仇,为什么我连孩子都恨不下心?”苏妙戈的声音稍稍提高一些:“在家人和你之中,我选择了你,在你和孩子之中我依然选择了你,那你在我和孩子中会选择誰?” ------------ 六十一 安染夜久久的愣住,她知道妙戈的选择是多么的艰难,也知道她做出这个选择是多么的痛苦。舒骺豞匫 可是让他在孩子和妙戈之间做出选择就等于是变相的折磨他! “我和孩子,你到底选择誰?”苏妙戈再次问了一遍。 “你,妙戈,我选择你!”安染夜痛苦的闭上眼睛做出这个选择。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染夜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从未流过泪的他,竟觉得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妙戈夹在亲人和仇恨之中,无论做那个选择都是痛苦万分! 而他在妙戈和孩子中做选择,无疑是在他心头挖了一块肉去。 在南宫清弦启程要离开的前一天,安染夜是一整夜的留在妙渊和妙言房中,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什么都不做! 看了他们整整一夜,他真的很希望妙渊和妙言能在这个时候张开口叫他一声爹! 他一直都在等这一个字,每天做梦都能梦到妙渊和妙言用小小的手抓住他的衣服,围在他身边开心的叫他爹! 可是现在他再也听不到了,以后都不会在听到了! 苏妙戈坐在床上捂着心的地方,用手一下又一下的揪着。 哪有一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 可是她没有办法,只有送走妙渊和妙言她的仇才能报! 她也很想去看一眼妙渊和妙言,她怕她万一失败,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她怕她去见了之后就舍不得将妙渊和妙言送走了,那样她只会更加的难过。 一个月后,草长莺飞的季节! 安染夜下了朝就有些兴奋的走到房中对妙戈说:“妙戈,父皇已经答应我了,只要将繁城的旱灾处理好,他便让我归隐山林,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闲孜然的生活了!” “真的?”苏妙戈的脸上是一片笑意,眼眸满是期待。 “当然。”安染夜宠爱的笑着,伸手摸着苏妙戈的额头,有些迟疑的说:“那个时候,你能在帮我生一个孩子吗?” 苏妙戈看着安染夜,没有说一句话。 安染夜又立马抱住苏妙戈有些失落而又难受的说:“你不想生就不生吧!” 树上的知了变得越发的聒噪了! 天气也更是炎热! 床边的小丫鬟一下又一下的扇着扇子。 翠柳端进来一碗冰镇酸梅汤放在床边,轻唤了一声:“王妃!” 苏妙戈睁开眼看到翠柳穿着简装,背着简单的行李,便叮嘱道:“离开王府之后就找个好男人嫁了,不要太挑剔,只要勤快,对你好的男人就行!” “王妃,奴婢不想走。”翠柳的脸上满是不舍。 “好不容易脱离奴籍,你还想做奴婢??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王爷回来了,我就说让你回老家了!”苏妙戈拉住翠柳的手说。 自从送走了妙渊和妙言,安染夜每到十五那天便会出去一整夜,正好趁着安染夜不再的时候走,也免得安染夜产生什么疑心了! “可是……”翠柳还想说什么,但是又立即被苏妙戈打断了。 “别婆婆妈妈的了,你留在我身边也帮不了我什么,只会成为我的累赘!” 翠柳低着头啜泣着,这一走都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见到王妃了! “还不快走?”苏妙戈又说了一遍,翠柳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房间。 等翠柳一走,苏妙戈便让身边的人退了下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将是她在王府度过的最后一晚了…… 清晨,第一缕眼光射进来的时候,苏妙戈就听到府中一片嘈杂之声,各种碰撞声,搜寻声。 “王妃,内禁府的人来搜府了!”一个丫鬟慌张的跑了进来。 苏妙戈只是平静的点点头,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一会儿就听到了安染夜的呵斥声,内禁府的人一下就和府中的侍卫起了冲突。 苏妙戈又到窗玖旁,推开一条缝听着外面的声音! 汝王爷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快…… 她还以为还要在等上半天呢! 只是一会儿,房门便被两个内禁府的人一脚踹开! “把所有的人都带回内禁府!” 然后便一涌而入进来许多人,抓住了房中的几个丫鬟,走到苏妙戈跟前时,苏妙戈只是淡淡的说一句:“我自己走!” 九龙殿前! 安染夜看着堆在地上那些证明他叛乱,私自练兵的证据! ------------ 宝 书 网 w wW.b a o s h u 2 。coM 六十二 只是抬着头看着龙椅上,似乎一夜苍老的皇上说:“儿臣是被人诬陷的!” “诬陷?你身龙袍可是从你的房间密室搜出来的,你王府中的账本更是记录着你搜刮民脂民膏用来训练军队所用的银两,在这些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皇兄你竟然还敢说你是诬陷的?”汝王爷上前一步,义愤填膺的打断安染夜的话! 安染夜回头,鹰厉的看了一眼汝王爷:“如果本王想做皇上,本王现在早已经是太子了!” “都被吵了,这件事朕知道怎么处理,退朝吧!”皇上摆摆手,脸上是一片阴沉,语气显得很疲惫! “皇上,律王爷私造龙袍,又各地招兵买马分明是早已蓄谋已久,要不是张大人等人察觉到律王爷的猫腻,恐怕此事后果不堪设想啊!皇上江山社稷为重,请皇上一定要慎重处理啊!”李丞相上前一步说。舒骺豞匫 “朕说退朝!”皇上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怒道。 刚刚准备附和的一众大臣连忙闭了嘴! 御书房内,皇上的手扶着自己的太阳穴,微闭着眼眸:“朕只要你一句话,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父皇,儿臣的心思父皇还不明白吗?儿臣若想做皇上又何必提出归隐山林之事,很明显是汝王爷在陷害儿臣。”安染夜的脸上毫无一点儿俱意。 眼眸平静的直视着皇上! 他的性子父皇是最了解,要不是他早已提出要辞官归隐山林,恐怕他说什么,父皇也会对他有所怀疑! “看来真是这样,可是那龙袍和账本是两件最不容易办到的事情,能有这个本事和机会的也只有苏王妃最可疑了,你真的要坚定自己的决定吗?”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眸看着安染夜。 安染夜只是停顿了一秒,便又立马说道:“父皇,妙戈替儿臣生下两个孩儿,我们又如此的相爱,妙戈不会这么做的!至于誰是府中的奸细,儿臣也不想追究了,儿臣只是尽快带着妙戈离开皇宫,去找寻我们属于的一片天空!” 皇上听完安染夜所说,静静的看着安染夜几秒:“既然你这么坚定,那你今晚就带着苏王妃走吧!朕会找个死囚来代替你和苏王妃,汝儿知道你死了,也就安逸了,你以后也不需要在担心受怕什么了!” “谢父皇!”安染夜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感激而又触动的看着皇上 夜浓稠于墨,一辆马车静悄悄的走出城门外,慢慢的朝深林驶去。 “妙戈,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不需要担心!”安染夜抓住苏妙戈的手,给她一记安心的眼神! 而苏妙戈却慢慢的抬起凌厉的眼眸:“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安染夜笑笑:“知子没若父,况且我早已和父皇提出我无意太子之位只想和你过着田园般的生活,为了这件事,我可是没少让父皇伤心!” “是吗?有这样的父亲真好,我还以为帝王之心很可怕呢!”苏妙戈缓缓的说些,话语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帝王之心是很可怕,不过我们已经离开皇宫了,以后我们就可以或者神仙眷女的生活了!”安染夜好像没有察觉到苏妙戈的变化一样,依旧很开心的握着苏妙戈的手! 也许是夜黑,他没有看清苏妙戈此时的表情吧!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却一下停了下来! 安染夜连忙抽出长剑,轻轻的掀开轿帘一角,只见一个黑影屹立在马车前。 而这个时候苏妙戈却慢慢的开口说道:“知道陷害你的奸细是誰吗?是我!” 安染夜回过头,月色朦胧,使他只能看到马车中一团模糊的黑影,淡淡的说道:“我知道!” 能把龙袍放在他房间寝室的人只有苏妙戈一个人! 苏妙戈有些诧异,从马车上站起了身:“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走!??” “因为我不怪你,只当是你所发的一个小脾气!外面的人是你的人?”安染夜宠溺的看着苏妙戈,随后直接掀开了帘子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苏妙戈也从马车中走了下来,直接朝黑影走去。 “妙戈,你还想发什么脾气,我都不会怪你,即使是现在让我死,我也不怪你!”安染夜依旧宠溺的说着。 从妙戈知道他杀了它父母之后,他就已经察觉到妙戈的不对劲,她虽然一直都对他笑着,但是那笑意中却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温度! 他很难受,尤其是听到妙戈亲口跟他说她是奸细的时候,他的心就狠狠的被揪了一下。很痛,很痛…… ------------ 六十三 但是他依然装作无谓的笑着。舒骺豞匫 “我不会让你死的,那样反倒让你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苏妙戈冷历的看着安染夜,仇恨的眼神在月光下看得格外的清晰。 “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让我痛苦的了,你是想离开我了吗?”安染夜的声音很冷静,可是了!脸上却依旧在笑着,笑的那么痛! “是!”苏妙戈回答。 “我不会允许的!”安染夜的笑容慢慢的收敛,声音开始慢慢的冷却:“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你离开我!”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是我故意在接近你,温泉山的那场戏也是我设计好的,只为博得你的同情心!”苏妙戈残忍的说出这句话。 这句话一说出口,安染夜的神色终于没有了之前那般冷静,眼眸在那一瞬迸射出一道冷裂的光线:“你说什么?” “我说,从进入王府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展开了报复,我是有很多机会杀你,但是杀了你,我没有能力逃过官府的追捕,更何况,你的警戒心那么强,我根本没有办法成功,所以我就假意的对你温柔,说那些情话,我知道那些远远不够,因为你还不信任我,所以我自导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而你也就就此掉进了我的圈套!”苏妙戈又重新解释了一遍! 当一个死心塌地爱着你的人突然听到你深爱着的那个人说一切都是陷阱的时候,该是怎样的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和悲痛欲绝呢! 苏妙戈的话刚刚说完,耳边便清晰的听到安染夜关节扭动的声音,月光背逆着安染夜,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但是当凭那猛然绷紧的身体,就不难猜出安染夜此刻是多么的愤怒! “不可能,我不信,我们都有了孩子!”安染夜的声音很压制,像是在压制自己即将喷腔而出的怒火一般! “孩子不是你的!”苏妙戈淡淡的说些,但是语气中却分明带着嘲讽的语气! “你说什么?”安染夜的声音一下提高,惊得树上栖息的小鸟一阵骚动。 “孩子是南宫清弦的!”苏妙戈继续说,慢条斯理的像是在挑战安染夜的极限一样! “我不信,你骗我,我都做过滴血认亲了!”安染夜慢慢的朝苏妙戈靠近! 脸上的表情变得痛楚而又绝望起来,但是却仍然期待着这不是真的。 “水里被我加了明矾,任何人的血滴进去都会相溶!”仟殿清洌的声音从嘴中说出,很冷凝! 安染夜听后全身的血液全都涌入到了脑中,一根根青筋猛地爆凸,神情更是变得可怕:“这就是你的报复?让我爱上你,然后再去怀上别人的孩子??你真的够毒的!” “比起你想拿我孩子去做药引,我这已经很小儿科了!”苏妙戈冷冷的说道。 “是,那你就想这样轻易的放过我吗?”安染夜露出一个骇人的微笑! 心里却痛得不能自已,仿佛有人拿着刀在他的心上一片片的切割,鲜血淋漓。 “你杀了我全部的亲人,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我让你活着,只不过是想让你慢慢体会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痛楚而已,很快你就会尝到了!”苏妙戈狠戾的说着。 这只是虐心,接下来才是虐身! “你对我下毒了?”安染夜问,在快要接近苏妙戈的时候,猛地将长剑刺向仟殿,转而想去抓苏妙戈! 她怎么可以这样骗他?她可以骗他所有的东西,但是唯独不可以欺骗他的感情。 这份感情他是那么的珍惜和在乎,哪怕是和玉芙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从未这么认真和小心对待过。 他爱她,真的很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爱她,因为爱她,所以他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 她知不知道,他对她的爱真的已经超越了一切,即使当初滴血认亲的时候,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会憎恨她,不会转而折磨她。 从小到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追寻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遇上玉芙的那一天,他就打算离开阿谀我诈的皇宫,过他喜欢的生活。 玉芙背叛他的时候,他想他应该很愤怒,绝望才是,可是他却发现他的心并不是那么痛。 可是直到妙戈说那般话的时候,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流淌着叫做痛苦绝望的东西。 心,真的很疼,很痛! 痛到即使是死,他也要妙戈在他身旁陪着她! 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不允许她爱上别人!她是他的,就是死了,他们也要做一对鬼夫妻。 可是就在同时,安染夜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全部蜷缩在一起,从骨头缝里发出渗人的声响,安染夜的面容更是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 六十四 “这毒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不离不弃,在身体的潜伏期很长,而且特别的隐秘,武功再高的人也不会察觉到此毒,而这种毒只要不去刺激它,它就会安然无事,可是一旦刺激毒性发作,那么你的身体就会全部缩在一起,不能分开,只能像蛇一样在地上爬行,尤其是到雷电交加的时候,你的每一根骨头都会像是被刮骨刀刮过一样,让你痛不欲生,你说这样是不是要让你更加的痛苦??”苏妙戈残忍的说些。舒骺豞匫 笑得从未这么惊悚过!!! 可是心中却没有感到真正复完仇时所该有的快感,反倒很悲寂,很空。 甚至还厌恶得觉得自己很可恶,很可怕! 安染夜的脸迅速的纠缠在一块儿,身体各个部位在以惊人的速度扭结在一起,就像被什么强大的外力挤压一样。 慢慢的变了形,四肢全部紧紧的黏在身体上,不能动分毫。 安染夜的愤怒绝望已经变成了不可置信,一双妖冶的眸子深深的看着苏妙戈,仿佛不相信她会这么残忍一样。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这毒是什么时候下的?而这毒又是哪里来的?”苏妙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并不因为安染夜的痛苦而变得有任何的开心和快感,只是深深的沉寂。 “毒是我自己制造的,但是想要让你没有任何察觉的喝下去却是很难的,所以我把毒药涂在了嘴上,你不是最喜欢亲吻我的唇吗?”苏妙戈的眉宇间闪烁着骄傲和得意,但是内心却是一片死水。 她在府中的日子,整日都闲的没有事情做,自从知道安染夜开始对她下毒的时候。 她便开始细心的研究草药来,医术纵然枯燥,但是她为了防止安染夜之后在对她下什么毒,她好有所防范,所以她很有耐心的把药书看完。 在加上她在现代所学习的化学知识,她费了好些时间才把毒药制造成功。 因为朱砂给她带来了灵感,所以她制造出来的药也是慢性药,只要不受到急火攻心的刺激,那么毒性便不会发作。 所以她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每一句都是戳中了安染夜得要害,如果他的心脏没有在瞬间提速,血液倒流的话,那么他体内的毒素也不会发作。 一声雷响,安染夜变得更加的痛苦起来,身体本身的痛,再加上那一声雷,让安染夜的神情更加骇人的扭曲起来。 那样子十分的恐怖。 也许,此刻他最痛的应该是心吧!!!! 苏妙戈有些不忍的转过头。 仟殿的手搭在苏妙戈的肩上:“走吧!!马上就要下雨了……” 安染夜的惨叫混合着雷声,让整片森林都漫上恐怖的意味。 苏妙戈点点头。 雨说下就下,仿佛是从天空中泼下来的一般。 前方干净的道路,一下就变得泥泞起来。 仟殿脱掉自己的衣服披到苏妙戈的头上,带着她飞速的在森林中穿越,终于找到一处可以避雨的破庙。 只是那么一瞬,雨水就已经将他们的衣服全部浸湿。 仟殿捡来一些柴火,燃烧着,这才让冰冷的身体暖和起来。 “妙戈,我们等雨停了在走吧?”仟殿看了看外面的大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的,恐怕今晚他们要在这深山老林中留宿了。 苏妙戈木然的点点头,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跳跃的火焰。 听着外面磅礴的雨声,仿佛安染夜那一声声惨叫就夹杂在其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苏妙戈轻轻的张口。 她的仇复了,可是她却一点儿都没有感到开心过,相反要比之前更加的压抑,甚至很不忍! “没有!这是你应该做的……”仟殿摇摇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溢满了心疼:“如果你……实在不忍心的话,我在去把他找回来。” 把他找回来? 把他找回来又有什么用?看着他那样痛苦下去吗? 在这安染夜眼中,分明就是一种耻辱,他就算这样痛死也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吧? “你说,他能活下去吗?”苏妙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荒郊野岭的,又下着大雨,而安染夜如今又成了一个废人,只能像蛇一样游行,只要雷声一打,他全身的骨头都如锥子在锥打一样。 他怎么可能活下去? “如果他想活,那么他就能活,如果他不能活,在刚才的那个地方就有一个山谷,只要他跳下去,什么都结束了。”仟殿沉吟了一会儿。 安染夜能在那么险恶的深宫中存活下来,就说明他的求生欲望很强。 ------------ 六十五 如果他还想要活下去的话,那么对于他虽然万分艰难,可是他还是能活下去。舒骺豞匫 但是如果他万籁俱灰,心中没有一点儿生的渴望,或者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希望,那么他很容易死掉,身体被野兽分食。 “他应该会活着吧,活着等到哪一天开始报复我!!!”苏妙戈没有温度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便抱紧了自己冰冷的身体。 仟殿见这样赶忙从包裹中拿出苏妙戈的衣物:“我背过身去,你把衣服换一下吧!这样你很容易着凉的。” 苏妙戈看了一眼仟殿。 仟殿又有些尴尬的说:“你不放心我,我去外面好了。” “不是,反正我的身体你也看过了,无所谓。”苏妙戈说着,就直接解开身上的衣服。 仟殿立即就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脸上有些微红,然后又急切的解释道:“你说你刚进府被王爷强迫的时候吗?其实,我没有看,真的没有看!我可以对天发誓……” 仟殿还准备发些毒誓,但是苏妙戈就已经打断了仟殿的话:“我说了没关系了!” 仟殿的心一动:“妙戈,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嫁给我??” 苏妙戈穿上干净的衣物,正在解裤子的腰带,有些莫名其妙的说:“什么?” “你不介意我看到你的身体, 不就说明,你愿意……嫁给我吗?”一向说话很利索的仟殿,这个时候说起话来却带着害羞和腼腆。 苏妙戈一笑:“那我还替南宫清弦生了孩子,又该怎么说?” 古代的封建思想就是这样,看了女子的身体,哪怕是一只脚都要把她娶回家。 “那你准备去找他对吧?”仟殿沉默了许久,才落寞的说出这句话。 “我的孩子在他那里,我当然会去找他,把孩子接回来,但是我不会和他在一起。”苏妙戈很坚定的说。 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南宫清弦不是以前的南弦了,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在像以前那样平等的相处。 而她也更加不愿意和一个之间没有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不想过着那相见如宾的日子,那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他求你呢?”仟殿继续问,同时心中一紧,期待着苏妙戈的答案。 苏妙戈的眸子放空:“他求我,不过是因为他想让孩子留下来,在他心中太子妃的地位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撼动,也更是不可替代的,如果我留下来了,只能说明我只是太子妃的一个影子,你认为我是甘愿做别人的影子的人吗?” 苏妙戈轻轻的笑着。 把孩子接回来之后,她就和他彻底的断清关系! 把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断掉。 “那你接过孩子准备去那?”听到苏妙戈这样的回答,仟殿心中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跟你回家族先住一段时间,如果我觉得那里适合我,我便永远的在那里住下,如果不适合我,我就再走。”苏妙戈看着仟殿的背影说道。 他帮了她那么多次,她总不能甩手就这样走人吧? 有仇是要报,但是有恩的她同样要双倍的报还。 “真的?”仟殿有些激动的转过头来,脸上满是雀跃之色,当看到苏妙戈白皙的大腿时,又立马涨红了脸,将眼神离开,一时搞得有些手足无措。 仟殿刚刚那个样子,让苏妙戈有些啼笑皆非,随后很认真的问了仟殿一个问题:“仟殿,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女孩子啊?就是牵牵手,拥拥抱的那种!” 仟殿被苏妙戈这么一问,脸上的神情迅速变得有些窘态,憋了半天才说道:“没有!” “难怪!!”苏妙戈点点头,看仟殿刚刚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是一个很纯情的孩子了。 仟殿的家族起源就在朝旭国,所以苏妙戈决定先去仟殿的家族中先安顿下来,在去接自己的孩子。 等到了朝旭国,苏妙戈觉得这个国家跟昆明一样,一年四季如春。 本应该是夏天的季节,到了朝旭国却是春暖花开,鸟语花香。 而苏妙戈在跟着仟殿回到家族中时,完全和苏妙戈想象的不一样。 苏妙戈本以为,几百年下来的家族,一定很古道,有着很深厚的封建思想,然后还有几位思想非常顽固深化的长老,而且这样的家族应该生活在一个宁静的山脚下,不被世人知道。 但令苏妙戈万万想不到的是,仟殿带着她走进了一处被各种花香和植物包围的静宜庄园。 这片庄园落座在宁静与喧哗之中,一片祥和。 这做庄园也没有苏妙戈想象的那么大,和律王府差不多! 苏妙戈很是惊疑,这完全和她所想象的家族完全不一样。 ------------ 六十六 她想象中的家族一定是落后并且古板的,所以她次啊不愿意和仟殿回到家族中来。舒骺豞匫 但是现在看来,这家族却是非常的明朗和开放。 一进入这座庄园就让人有一种很安心和平宁的感觉。 “仟殿,这就是你说的家族?”苏妙戈有些不相信的问着。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暗青色衣服的妇人挎着篮子走过来:“庄主,这位姑娘是??” “哦,六婶,这是我的朋友。麻烦你和十七婶说一声,让她帮我打扫一间屋子出来,让我的朋友居住。”仟殿像是家人一样很随和的对着这位妇人说着。 在等级制度这么森严的古代,作为庄主,这些人应该会低声下气的和仟殿说着话,而不是这么的随和。 这和仟殿谦和的性子没有任何的关系,而是这里的人似乎都很自由,并没有被这些等级制度所束缚。 “是吗?这姑娘长得可真标志啊!!娶回来做庄主夫人多好?”四婶看了一眼苏妙戈,脸上满是笑容。 “四婶,快去干活吧!这个季度我的业绩要是垫底,你们都要跟着受苦了。”仟殿有些无奈,但是却很喜悦的说着。 “知道了庄主,你不再的日子仟燮把庄园治理的很好呢,你不会垫底的啦!!”四婶眉开眼笑的说着完,挎着篮子就走过去了。 青石小路上长满了碧绿的青苔,石子路外皆清一色的长满了翠绿的小草,一朵朵淡雅的小花在小草中间穿插着,让人看了不免舒心一乐,在多的烦恼也就此暂时放开了。 “你都成了庄主了?”苏妙戈问。 “嗯,是啊!只要通过考验的人而且表现特别优异的人,都能做庄主的,我们家族是一个很明朗的家族,没有多少等级制度,人人都很平等的。即使他们的地位很低下,但是也绝对不会和奴才一样!如果要说哪方面比较严格的话,那就是在放野和考验的时候了,过不了的人都会被流放到家族之外,只有过了考核的人才能留在家族中。”仟殿好看的桃花眼如春天的阳光般温暖,明媚。 听仟殿这么说,苏妙戈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有些嗔怪道:“你要是早跟我说仟氏家族是这样的,我也不会不愿意来了。” 人人平等自由,这在古代是有多么的难得啊!! “妙戈,你是说,你不愿意跟我回家族,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因为家族的原因?”仟殿听到妙戈这么说,突然有些窃喜。 他一直都认为,是妙戈不愿意接受他,所以才不愿意跟着他回家族,现在看来,原因不再他啊。 “是啊!我以为你的 家族一定很封建,甚至变态……所以我有些抵触……”苏妙戈弱弱的说着。 这么好的地方,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那你就在这里长期生活下去吧!只不过……”仟殿兴奋的说着,但是又同时为难起来。 “只不过什么?”苏妙戈问。 “要是想在族中长期住下去,就必须改姓!”仟殿轻轻的皱着眉头。 “改姓?苏改成仟?仟妙戈好难听啊!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苏妙戈皱起了眉头。 “还有一个就是和族中的男子成婚。”仟殿挠了挠头说。 苏妙戈晕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算了,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 “对了,你不是说你的家族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吗?怎么会只有这么一个庄园,而且只要表现优异的都能做庄主,那你们这里岂不是有很多庄主?”苏妙戈越说越觉得疑惑。 这个庄园怎么看也不像经历过几百年,倒是看是新建的,而且这个家族是靠什么生活? 苏妙戈跟着仟殿在庄园中转了一圈,时不时都有人从身旁走过,然后亲切的问上几句。 就像是村民一样,而仟殿则是这个村的村长。 “妙戈,我们的家族很庞大,庞大你完全无法想象,你现在所看到的只是家族中一个很小的部分,说明白点就是我们家族遍及了各行各业,而每行都有两个庄主来管理,而且如果庄主一旦结婚生子的话,那么职位就会有其他庄主来接替,而以前的那些庄主就会进入家族的核心,做着其他的事情。”仟殿解释者给苏妙戈听。 他自小便在内族中长大,但是就是他也不知道他的家族到底庞大到什么地步。 苏妙戈把仟殿的话消化了一下,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说,一旦你结婚了,那么你就不是这坐庄园的庄主了,你就会到家族的核心中去??那家族的核心又是什么,去了那里又要做些什么?而你所管理的又是哪一块呢?” ------------ 六十七 “家族的核心就像皇宫一样,那里是有等级制度的,而我们这些庄主在进去之后就等于是秀才,还要继续深造,再进行一轮的选拔之后,才能决定你做什么官,再去管理什么,做什么。舒榒駑襻而我现在所管理的行业,你也看到了,是茶叶!而在我上面还有一个大庄主,我管理这茶行,而他则管理着我和其他茶行的庄主,这么说你懂了吗?”仟殿说。 “意思就是说,每一个茶园都有一个庄主来管理,而大庄主则管理着你们……”苏妙戈慢慢的消化着仟殿的话,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你们这样就等于商铺一样,完全将国家的命脉垄断了,如果你们有军队的话,那你们岂不是就是一个国家了?” 苏妙戈简直不敢相信。 各行各业都有仟氏家族的人管理,如果他们的最高统治者想要做皇上的话,光是让这些行业停止供售物品的话,就足以让整个国家方寸大乱,完全不需要用军队就可以让皇上下台。 “我们也有军队,都说了各行各业,自然也包括兵了,不过我们那是用来保护族中的人的!”仟殿笑着说。 各行各业?苏妙戈哑然,她是不是该把这个各行各业在扩展一点啊? “杀手有吗?”苏妙戈问了一下。 仟殿沉吟片刻之后便点了点头:“我们家族有农,有商,有兵,也有江湖!” “天啦!”苏妙戈惊叫出声,那这个统治者该是有多么的了不起啊!!! “你们家族这么庞大,皇上都不会有危机感吗?”这么庞大的一个家族,作为帝皇怎么可能会熟视无睹。 除非他不想要这个江山了。 “第一,我们的家族很隐蔽,没有多少人知道,就是出去之后我们都不会用真名,而且商号都不会明目张胆的挂仟氏,第二,我们这里没有最高统治者,我们都是一行牵制着一行,监督着一行,看起来是一个整体,但是一旦分开就相当于断了食物链!所以我们不可能造反的!而且这样的生活,我们都很喜欢!”仟殿说得理所当然。 做皇上有什么好稀奇的,只要生活得安逸,生活无忧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去做统治者。 苏妙戈听到这个回答,真的是深深的佩服这个家族的智慧。 “那那些被流放出去的人,难道不会把家族的事情说出去吗?”苏妙戈开始担心起来。 “不会……”仟殿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带着点回避。 “为什么?既然不被家族看中,就说明这些人的品格都不好。”苏妙戈奇怪的说道。 她就不信,没有人会不将家族的事情说出去。 “妙戈,所有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有好的也有坏的,而我们的家族有阳光的一面自然也有阴暗的一面,在家族中还有着一个特殊的职位就是清理者,他们负责清理被流放出去的人。所以他们没有机会将家族的事情说出去,除非他有能力逃过清理者的追杀。”仟殿声音暗哑的说着,明媚的眸子带着点伤感。 苏妙戈有片刻的愣住,她以为这个家族都是明朗的一面,却没有想到也有这么残忍的一面。 那些通过不了考验的人,也有的人善良啊,本性不坏啊!为什么要杀掉他们? “那我知道了你们家族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我离开了,是不是也会被追杀?”苏妙戈问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不会的,你知道的只是皮毛,即使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你,之所以要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身上都有着仟氏家族的秘密!”仟殿给了苏妙戈一个安心的微笑。 他说的只是家族中的一点点儿,还有很多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臭仟殿,你可舍得回来了!!” 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两人还没有时间转过头,仟殿的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臂。 而另外一个手臂则指着苏妙戈说:“呀,这姑娘是你带回来,送给我做媳妇的?不错嘛!!!” “仟燮,你别闹了!”仟殿有些愠怒的说。 叫仟燮的人,才将手收回,然后又瞪了一眼仟殿,这才笑嘻嘻的冲着苏妙戈打了一个招呼:“你好,我是仟殿的好兄弟,仟仟燮,你叫我仟燮哥就好了。” 苏妙戈打量了下这个叫仟仟燮的少年,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清秀,清秀中带着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身体很纤长,轮廓更是如神缔般绝美,和仟殿站在一起,一个妖魅,一个明媚。 苏妙戈冲着他微微一笑,明明就是一个女孩,只不过性格方面很像男子而已,穿着打扮也是男子的。 而仟殿却说他没和女生接触过。 仟殿这么精明睿智的人,会察觉不出仟燮是个女的??? “我叫苏妙戈!”苏妙戈很友好的笑着。 “苏妙戈,很好听的名字。”仟仟燮点点头,然后又睨着眼睛对着仟殿说:“小子,是你媳妇儿?咋不给我带回来个?” “仟燮,她是我朋友,你别乱想!!”仟殿没好气的说。 但是他心里却是开心的。 “晓得,你才刚刚做庄主,怎么会娶妻呢!娶了妻你就得和我分开了,你肯定是舍不得的对吧!!”仟仟燮朝着仟殿一脸的嘻笑。 仟殿却不理她,只对苏妙戈说:“妙戈,你别介意,他从小就是这样!在生人面前很沉默,但是在熟人面前就很疯啦!” 苏妙戈笑笑,点点头:“没关系,你有这么好的朋友真是羡慕你啊!!” 从小就认识了,仟殿难道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出来吗?还是这个仟仟燮真的是个男的,只不过因为太妖孽了,所以导致她分不清男女了??? ------------ 六十八 “不是朋友,是好兄弟!”仟仟燮纠正道。舒榒駑襻 “哦!你们关系真好,额……我要不要回避一下……”苏妙戈看着仟仟燮的手搭在仟殿的肩膀上,一副亲密样,突然间觉得她好多余。 “妙戈,你想什么呢?仟仟燮是男子,只是长得像女子而已,很多人都这样误会!!我也经常被人误会……”仟殿有些急了,直接就把仟仟燮的手甩到了一边儿去。 “呵呵!”苏妙戈干笑着,两个长得都好妖孽。 如果他们穿女装的话,貌似真的没有办法分辨啊 就像春哥一样啊,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就真的好纠结,真的不知道该说她是男的还是女的! 也许,仟仟燮只是长得比较中性,所以她才把他当女生吧? 可是他真的好像女生啊!! 不过苏妙戈在看到仟仟燮和仟殿站在一块儿一样高的时候,一下又坚定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仟殿的身高少说有一米八,一般的女子很少能长这么高的!! 一米八啊……什么概念啊!!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必须要看看他有没有喉结。 于是苏妙戈的眼神开始朝仟仟燮的喉咙看去。 仟仟燮好似察觉到苏妙戈的意图,慢慢的扬起下巴,露出他纤细的颈部。 有喉结,果然是个男的…… 这个家族是不是最盛产的就是妖孽啊! “妙戈,你昨晚没有休息好,我带你去你房间休息吧,晚上我会叫你吃饭的,明天我在送你去皇宫好不好?”仟殿很温和的说着,多情的桃花眼充满了深情。 他看得出来妙戈很喜欢这里。 “皇宫是那么随意进出的吗?”仟仟燮突然发问,然后又对着苏妙戈问道:“你是宫里的人?” “不是,不过我认识宫里的一个人。”苏妙戈摇摇头。 等她把孩子接回身边,她就在这庄园先住下,如果她真的喜欢的话,那么她就留下来。 本来她是想回到她的老家的,但是又怕总是想起伤心的事情。 所以她还是重新找一个住处安身比较好。 但是她如果选择在这里一辈子住下来了,那么她的孩子在十四岁的时候也要出去放野,如果她的孩子没有通过考验,或者直接在外面就出了事情,那她又该怎么办? 苏妙戈犹豫着。 但是现在她也不想去想这些事情,一切等把孩子接回来再说。 房子很幽静,花瓶里也插着淡雅的花,屋里的摆设也都很简单但是却都很精巧。 本以为躺在床上,她会睡不着,因为她有些认床,但是她不知道是自己太累的缘故还是这张床有着什么魔力,她才刚躺下就睡了过去。 一直等到仟殿让人来叫她吃晚饭,她才醒过来。 菜也是那种农家菜,没有多精致,多昂贵,但是却都是苏妙戈想吃的,喜欢吃的。 仟殿一定是把她的喜好都摸遍了,知道她在王府中吃惯了山珍海味,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一桌农家菜。 而仟仟燮坐在一边,很挑剔的看着这些饭菜:“怎么都没有肉呢?肉呢?肉呢?” “哎呀,我又没有请你过来吃!”仟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仟仟燮,然后又夹了一些枸杞头放到妙戈碗里说:“这都是新摘的,口感很好!” 苏妙戈点点头,这些野菜她都好久没有吃过了。 “仟殿难道你做菜真的没有放肉吗?我的庄主大人,你要不要这么扣啊?”仟仟燮又三百六十度的观察了一下这些饭菜,最后很无语的放下筷子说道:“算了,我去饭堂里吃。” “这些饭菜都是你自己做的?”苏妙戈有些惊异的说。 还别说,真的很好吃。 “是啊!,不然也没有人做嘛!!”仟殿挠了挠头说:“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啊?” 苏妙戈赶忙摇头:“不是,只是奇怪你作为庄主,应该不用自己亲自下厨吧?” “我们都是在饭堂里吃饭,我去看了下饭堂里的饭菜,不是很合你的口味,所以我就自己下厨做了。”仟殿又夹了一些蔬菜放在苏妙戈的碗里,又给苏妙戈盛了碗鸡蛋蛋汤。 苏妙戈是越来越好奇仟殿这庄主到底是做什么的了,难不成除了一个庄主的名称之外,其他的待遇都和其他人一样。 “人人平等是很好,但是我怎么觉得你手上一点儿权利都没有啊!!”苏妙戈歪着脑袋看着仟殿问。 “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啊!这个庄园里住的都是种植,采摘茶叶的人啊!我的庄园还有好几百公里,我怕你累了,所以就决定在这里暂住一晚,正好我也可以视察下这里的情况。”仟殿含着笑说。 “哦,我懂了!那他们全都是仟氏家族的人吗?”苏妙戈点点头,她也说嘛,在古代一个庄主怎么可能没有人伺候。 “嗯,没有被放野的人都会在庄园里干活,根据自己的特长分配。但是到了我的府里就不是这样了,除了一个管家是仟氏家族的人外,其他奴才,奴婢,家丁,护院什么的都是雇来的。”仟殿点点头。 “不是每个到了年龄的孩子都要被放野吗?”苏妙戈开始疑惑道。 “在放野前,所有的孩子都要经过一项考试,只有你达到能够在外放野的能力了,你才能放野,达不到的,则开始学习各种特长,虽然这些人永远不能进入家族的核心,但是他们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赢得声望,各个行业中除了要有一个善于管理的庄主之外,底下的人才也是必不可少的。”仟殿放下筷子,开始给苏妙戈解释起来。 如果每个孩子都能被放野,那么那些监督者岂不是要忙死。 “那就好……”苏妙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了仟殿这么一句话,她就可以放心了。 ------------ 六十九 到时候她只要不让她的孩子放野就可以了,也就没有危险了,只要没有危险,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也是很好的。舒榒駑襻 随后苏妙戈就又想起一个问题来:“那这些放野中有女孩吗?” “没有。” “那这些女孩又该怎么办呢?”苏妙戈问。 “能嫁人的嫁人,嫁不出去的就老死在这里啊!!”仟殿答。 “什么意思?”苏妙戈不懂。 仟殿凑到苏妙戈跟前低低的说:“其实我们家族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生出来的女孩很少,而且一出生就带着某种残疾,还长得丑!所以我们娶得都不是本族的女人。” “不会吧?”苏妙戈惊讶不已。 难怪她还奇怪,这么庞大又神秘的家族为什么能随随便便带一个外族人进来,原来是因为这里缺少女人…… “所以我们这里都是一夫一妻制!一来是怕族中的秘密被泄露,二来则是怕族中的男子太多娶不到媳妇。”仟殿突然很认真的看着苏妙戈说。 “那那些女孩岂不是很可怜?”苏妙戈忧心的说。 “那也没有办法啊!”仟殿也有些无奈。 “要是你们男人不在乎长相的话,那些女孩也不会这么可怜。”苏妙戈狠狠的吞下一个春卷说。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男人都是外貌协会的,只看长相,不注重内在。 “可是,她们的性子也很泼辣啊,很凶啊,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们。”仟殿想起他在小的时候见到一个和他年龄一样大的女孩就有些犯怵。 当时他还是很有爱心的要和这个女孩玩耍的。 可是谁知道前一秒还嘻嘻哈哈的笑着,后一秒就揪着你的头发衣裳打你了。 而且力气很重的。 这就是动物也受不了这样一个女孩啊!! 其实,这些女孩没有在生下来的时候就处死就已经够幸运的。 “这样啊!”仟殿这么说苏妙戈也没有办法了:“你们家族中是不是被诅咒过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现象啊!” 她突然觉得这个家族不叛乱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和仟氏家族结婚的人要么生下来的女孩不能娶,要么生不出来。 这样长此以往,这个国家就没有女人了…… “饭菜都凉了,快吃吧!”仟殿愣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苏妙戈的问题,而是将话题叉开。 “你快说啊!”苏妙戈却不放过。 如果她的妙渊成了仟氏家族的人,是不是也生不了女孩?或者生不出来? “妙戈,这是家族中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仟殿严肃的说。 他从小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但是每次去问的时候,都会被父母狠狠的训一顿,知道他回来坐上庄主之位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 这是一个禁忌,在家族中谁都不愿意开口。 而他自然也不愿意说出来。 所有事物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他的家族这么强大,若真的想要这个江山,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他们却有着致命的缺点——没有女人。 若他们家族成为了统治者,与仟氏家族人通婚的自然越来越多,而仟氏家族的人则越来越多。 这样子要不了一百年,他们就没有女人可以繁衍后代,而他们整个国家都会走向灭亡。 仟殿这般严肃的表情,妙戈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有多么的严重,当下就低下头开始吃起饭来。 第二天天一亮,仟殿就将苏妙戈送到了皇宫外。 并且自己易容成翠柳的模样。 苏妙戈直接笑道:“翠柳哪有那么高,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吧!你放心,南宫清弦会把孩子给我的。” “他是太子的时候,我相信,可是他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人的地位越高,人情味就越少。”仟殿语重心长的说着。 他在外两年,差不多将人的本性都看透了。 “不会的!南宫清弦他很守信的,当初他带走妙渊和妙言的时候就答应过我!他不会食言的。”苏妙戈笑笑。 听到他当上皇上的时候,的确有些惊讶,但是她依旧选择相信他,因为他将来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根本不在乎她的那两个。 他是有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所以他才千里迢迢的去看他的孩子,想要负起这个责任。 但是同时也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他答应她,便不会反悔。 对于一国之君的他来说,不可能因为两个孩子而食言于她。 ------------ 七十 如果他放不下他的孩子,只能说他内疚,他的良心过不去而已。舒榒駑襻 景仁宫内,用上好的藤条编制的婴儿摇篮内,两个身穿锦绒衣的婴孩正在熟睡。 一旁两个奶妈和几个宫女都小心翼翼的守在身旁,而每一个经过景仁宫的宫人都放缓了脚步,即使是说话都非常的小声。 以前的那个沐思岚如今贵为一国之后,来朝旭国数日,已经没有了往日做宫女时的那份自卑和害怕,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大家闺秀的典范。 又念了些诗书,增加了一些内涵。 如今的沐思岚已经和当初的小宫女大不相同了。 来到朝旭国之后,她无时无刻的不在改变着自己,力求自己能配上南宫清弦这般优秀的男子。 “皇子和公主都还没有醒吗?这都到了时辰了,待会儿皇上批阅完奏折,可是要来看小皇子和小公主们的。”沐思岚看了看案边燃烧快要完的香说。 话才刚说完,一袭龙袍的南宫清弦便踏了进来。 看了看安静的婴儿床,低声道:“今日妙渊和妙言醒的为何这般迟?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估计是小皇子和小公主两人玩得累了,所以才睡这么久,皇上不妨先坐一坐,臣妾给你按按头,舒展一下。”沐思岚轻声细语的说着。 南宫清弦见两个孩子都没有醒,便点点头,刚准备坐到塌上,一个太监就就走到了初喜耳边说了些什么。 初喜一听,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南宫清弦跟前说道:“皇上,有一个叫苏妙戈的女子求见皇上。” 南宫清弦落座的姿势一下在半空中凝滞住,淡雅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流离。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 “让她在御书房等我。”南宫清弦说,声音愁眠,又隐隐的隐藏着某种东西。 初喜点点头。 “皇上……苏妙戈是谁?”沐思岚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 可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是妙渊和妙言的生母。”南宫清弦走到婴儿床,看着里面依旧熟睡的婴孩。 沐思岚微微的愣了一下,便又温婉的说:“既然是生母,皇上要给她什么样的名分呢?就皇贵妃吧?只低于臣妾一级。” “皇贵妃?”南宫清弦转过身,淡雅的眸光落在沐思岚的脸上,似在思索着什么。 “要是皇上想废了臣妾,臣妾也毫无怨言!”沐思岚微微的垂下眼眸,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思岚,朕没有废你的意思,好好照看小皇子和小公主。”南宫清弦伸出手轻抚着思岚的脸颊,语气淡淡的说道。 只要苏妙戈愿意留下来,她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 南宫清弦走进御书房,便看到一抹淡翠绿的身影静柱在一副画前,凝神的看着。 “妙戈……”南宫清弦轻叫了一声。 淡翠绿的身影便立马回过头来,静宜甜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顺滑的头发只是随意的用两根玉簪绾起,显得整个人很纯粹,也很纯美。 “民女参见皇上。”苏妙戈回头见到南宫清弦的一瞬,愣了一下,便迅速的给南宫清弦行了个礼。 他还是以前的他,身上依旧带着俊雅的仙逸,但是她看见他穿上龙袍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陌生,然后就是严肃。 “妙戈,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套吗?”南宫清弦走过去,轻轻的拉住了苏妙戈的手说。 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纤细的手握着她葱嫩的手,一时有些意外。 怎么突然的南宫清弦对她这么亲切起来? 也许他只是身份改变了,但是他依旧还是他!依旧是那个南弦,外冷内热的南弦。 “皇上,我是来接我的孩子的!”苏妙戈很直言的说。 无论是在哪里,只要她一踏入皇家的地盘,她都觉得有些不自然。 南宫清弦淡雅如雾的眸子慢慢的漫上一层伤感,随后又迅速的被掩饰掉:“朕知道,只是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确定很安全吗?” “嗯,皇上就请放心吧!我全部都已经打理好了。妙渊和妙言他们现在在哪里?”苏妙戈点点头,神情很急切的想见到自己的孩子。 “他们正在景仁宫午睡,孩子一直都交由皇后抚养,朕现在带你去。”南宫清弦温和的说着,看着苏妙戈的眼神也很温柔。 ------------ 七十一 甚至直到现在,他还牵着她的手。舒榒駑襻 苏妙戈真的觉得有些无措,想要从南宫清弦的手中抽离,但是南宫清弦却反而把她的手攥紧了。 “皇上……这样不好吧?”苏妙戈忍不住说。 南宫清弦停下来,撩下眸子看着苏妙戈,随后便松开了苏妙戈的手,继续朝前走着。 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高大的背影,一时她竟觉得有些搞不懂南宫清弦了。 两人来到景仁宫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已经完全醒了过来。 奶妈正抱着他们在殿内玩耍着,而沐思岚正拿着拨浪鼓逗着他们开心。 苏妙戈一看到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当即泪就下来了。 顾不得许多,径自走过去,就把奶妈怀中的妙言抱在了手中,亲了又亲。 但是五个月大的孩子已经开始认人了,妙言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抱着,立马就张开嘴开始大哭起来。 “妙言,是娘啊!我是你娘啊!对不起,妙言,娘到现在才能见你。”妙戈抱着妙言哄着,之后又走到妙渊的身边说:“妙渊,还记得娘吗?娘现在来接你们回去了。” 南宫清弦朝宫里的人使了个眼色,奶妈和宫娥们便退了下去。 沐思岚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了,虽然很惊异律王爷的苏王妃为何成了妙渊和妙言的生母,但是面子上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哄着妙渊和妙言说:“乖,不哭了,额娘来看你们了,你们怎么能不高兴呢?” 随后又转过头对着苏妙戈说:“可能是太久没有相见了,小皇子和小公主们都觉得陌生,只要多相处些时日就好了。” “嗯。有劳皇后这一个月的照顾了。”苏妙戈点点头,将妙言交给沐思岚之后又去抱妙渊。 这才一个多月没见,这两个孩子却长大了这么多。 不知道她不再的这些日子里,妙渊和妙言有没有想她。 她可是日日夜夜的都在想着他们,挂念着他们啊!!! “都是为皇上分忧,哪有什么有劳无劳的,这下妹妹回来了,我们就可以一起照顾小皇子和小公主了,妹妹你是不知道,这小皇子可是顽皮的很,本宫一个人带还真的带不过来。”沐思岚是左思右想的才说出妹妹这个词。 苏妙戈听后却立马摇摇头:“皇后,你误会了,我是来接妙渊和妙言走的,这些时日真的让皇后你伤神了。” “啊?”沐思岚惊疑,随后又说:“这不是皇上的子嗣吗?” 这一句话让苏妙戈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南宫清弦走过来解围:“思岚,这是妙戈的孩子,妙戈在怀他们的时候,朕没有尽过一丝一毫的责任,就是在他们出生的时候,朕也没能陪在妙戈身边,妙戈带他们走,这是妙戈的选择,而朕尊重妙戈的选择。” 南宫清弦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凝视着苏妙戈。 “可是……”沐思岚还想说什么,但是南宫清弦却打断了沐思岚的话语:“朕现在是为当初所犯下来的罪责承担着后果,朕答应过妙戈,会让她把孩子带走,就一定会让她带走,你不必在说什么了。” “可是皇上……”沐思岚听后心一急,却被南宫清弦的一记眼神止住了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皇上,我早就已经原谅过你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我之所以要带妙渊和妙言走,是因为我想让他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和当年的事情没有一点儿关系。”苏妙戈很真挚的说。 “那妙戈你现在住在何处?这毕竟是朕的孩子,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自然有了感情,所以朕想……偶尔去看看他们。”南宫清弦浅浅的笑着,清冽的语气如潺潺的流水般温人心弦。 苏妙戈犹豫了一下,想要拒绝,但是看着南宫清弦这么诚恳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 “皇上,那我们约法三章,你一个月只可以来三次,而且孩子五岁之后,你就不要再出现了好吗?并且不要让孩子或者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可以吗?”苏妙戈想了又想才说道。 南宫清弦的唇角荡漾出一个绝美的微笑弧度:“好,朕答应你!” 苏妙戈将妙渊和妙言放在带来的小推车中,只是拿了些妙渊和妙言喜爱的玩具和一些必备的衣物,便推着他们离开了。 ------------ 七十二 苏妙戈将妙渊和妙言推出景仁宫的时候,南宫清弦狠狠的握了下自己的手。舒榒駑襻 “皇上,那是你的子嗣啊!就算皇上你和她之前有什么恩怨,但是那可是皇室血脉啊,皇室血脉怎么可以流落在外呢!!”沐思岚抓住南宫清弦的衣袖,哭道。 即使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她早已将他们当成了她自己的孩子来抚养,当苏妙戈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好痛,当苏妙戈将孩子抱走的时候,她的心已经被分裂得四分五裂。 她之前很自私的担心自己的位置受到影响,现在她宁愿自己被废了皇后之位也想要妙渊和妙言留下来。 “思岚,朕该吃药了,去把药端来吧!”南宫清弦一直凝视着苏妙戈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为之。 要说舍不得,要说难受,他才是最舍不得,最难受的。 孩子是他的,每天下完朝,他都会来和妙渊和妙言说几句话再走,早早的披完奏折后便也迅速的过来和他们玩耍。 他看着他们一点点的长大,从丫丫学语到邯郸学步,他们每一个成长的过程他都在他们身旁看着。 甚至他都已经开始悄悄规划了他们的未来。 可是,苏妙戈却在他最幸福在开心的时候到来。 她带走了他的孩子,同时也把他的快乐和寄托带走。 他真的要比任何人都难过,伤心。 可是那又怎样?错误是他当初放下的,如果当初他不耿耿于怀尔岚的事情,当她说她怀孕的时候,他坚定的相信的时候。 那么他的妙渊和妙言就一定还会在这里,坐在他的膝上玩闹,用含糊不清的语言叫他:父皇! 而他们的名字也会由他来取。 妙戈说是已经原谅他了,不怪他了。 但是她看出她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如从前那般信任了,转而是淡淡的。 “皇上,你废了臣妾吧,让她做皇后,臣妾只求她能把妙渊和妙言带回来。”沐思岚跪在地上痛哭着:“臣妾真的舍不得啊!!皇上……” “去把药端来吧!”南宫清弦轻叹了一口,闭上了眼睛,紧握的手也慢慢的松开。 “哇,孩子都这么大了!!?”仟殿看到苏妙戈推着小推车的两个还在咿呀咿呀的两个小可爱,脸上满是笑意和欢喜的说。 “是啊!一个月了!以前每天看着他们,都不觉的他们在长,这才分别一个多月,却发现他们长高了,变重了。”苏妙戈满脸幸福的说。 看着脸上还有泪痕的两个小家伙,苏妙戈却发觉才离开一个多月,这两个小家伙就有了这么大的差别。 让苏妙戈感觉一个月之后他们的长相都发生了变化。 也许是她想太多了,孩子一天一天的都在发生着变化,一个月不见再见到他们时,自然会觉得有些陌生。 仟殿的府邸在朝京最繁华的地带,苏妙戈抬头看了看牌匾:苏府! 为什么叫苏府呢? 而茶行的字号也是苏! “仟殿,你现在用的假名姓苏吗?”苏妙戈推着推车,一边弯腰哄着这两个小家伙,一边抬头问道。 “嗯!你现在就叫我苏牧吧!可别叫错了!”仟殿调皮的冲苏妙戈眨了眨眼睛,看到妙言可爱的咬着自己的小指头,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蹲下身,就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谁知一下又把这安静的小丫头给弄哭了。 苏妙戈没好气的给仟殿一个白眼:“你就不能做个好看点的!!” “我以为她会笑嘛!”仟殿有些委屈,他本来是想哄她笑得嘛。 “拜托你,做那么丑的鬼脸,谁还会笑!”苏妙戈将妙言抱在怀里拿着风车在她面前哄着。 妙言这头刚哄完,妙渊却又哭了。 原来是尿布湿了,换好尿布才没多久,两个娃又开始哭了。 许久没有带孩子,苏妙戈一时有些手生,不过在踌躇了片刻之后,她才想起她应该要喂奶了。 刚刚准备解开衣裳给两个小家伙喂奶,她这才想起她的奶水早已经没有了。 仟殿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能帮些什么忙,最后幽幽的说道:“我觉得是我应该出去贴告示招两名奶妈进来。” ------------ 七十三 “那你快去啊!还有最好赶紧给我弄点奶水来,不然这两个小家伙是哭不停的。舒榒駑襻”苏妙戈抱着那个孩子红,又抱着那个孩子哄,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两个小家伙的哭声很烦,但是苏妙戈内心却很开心。 还有什么事情比天天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还要更幸福开心的。 “好,马上就去。”仟殿迅速的点点头,便要出门。 一下却和走进来的仟燮撞了个满怀。 仟燮走到门口的时候早已将仟殿和苏妙戈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拉住仟殿不让他走。 “你小子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连我都敢瞒着,你是不是活腻了?”仟燮的声音很高,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这孩子不是我的。”仟殿解释完,便要去给两个小家伙找奶水。 “天下没有女人了?你连寡妇都娶?虽然这说出去很丢人,但是你也不能瞒着我呀!”仟燮的声音很大,让吵闹的大厅变得更加的喧哗。 “仟燮,妙戈只是我的朋友,你别乱想了行不行?”仟殿都快被仟燮逼疯了。 “谁信?”仟燮的眉头挑得老高。 “难道你还想让我滴血认亲,你才相信?”仟殿的声音也跟着提高了。 “对,你出去两年了,谁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仟燮点点头,就是不让仟殿走。 一向冷静沉着的仟殿遇到这么一个死缠烂打还不讲理的仟燮都开始无法淡定了。 “快点放手啦,孩子等着奶喝呢!!”仟殿又再次大声的说。 “后院不是养了头母牛吗?”仟燮吼道。 仟殿看了一眼苏妙戈,意思是在询问可以吗? 而苏妙戈被两个孩子弄得早已焦头烂额,又见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早就心烦意乱,已经强忍着大骂的冲动了。 牛奶当然可以,可是他妈的,这里有奶瓶吗?有奶嘴吗?难道让她的妙渊和妙言含着牛的ru头喝吗?? “请问一下,你们的娘是把奶挤在碗里让你们自己喝的嘛?妙渊和妙言才多大……牙齿都还没长齐呢!”苏妙戈冲着仟殿微笑的吼道。 仟殿听后,立马趁着仟燮不注意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就立马跑去找乳娘了。 仟燮揉着自己的肩膀,很愤恨的看着仟殿的背影:“男人都是这样,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然后转过头,却看见苏妙戈正用一种“你不是男人吗?”的眼神看着他。 等仟殿把乳娘找过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还在哭着。 直到一含到奶嘴才立马止住了哭声。 不禁苏妙戈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就连被两个小家伙吵得崩溃的仟燮也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还很不厚道的说:“安静的感觉真的好好。” 仟殿白了一眼:“你终于体会到我当时的感受了。” “好了,现在你快点实话招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做一个庄主你就那么觉得委屈吗?才做了一个月不到就立马要成亲了!你到底想要闹哪样?”仟燮才消停一会儿,看到仟殿便又忍不住的话多起来。 “仟燮,都跟你说了这孩子不是我的,妙戈也不是我的妻子,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仟殿又解释了一遍。 但是仟燮却依旧一脸的不相信:“别骗我了,那两个孩子明明和你很像。” “哪里像了?”仟殿简直要崩溃。 “和你小时候一样,死能哭!!”仟燮盯了仟殿好一会儿才说。 “滚……”仟殿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年纪也不小了,一见面就这么闹腾,你们是想闹哪样啊?”苏妙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其实只要你说个话就可以了,这孩子是不是你的?你是不是这孩子的娘,这孩子的爹是不是仟殿,仟殿是不是你的丈夫!”明明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被仟燮说得十分的绕口。 仟殿本以为苏妙戈会说不是。 但是显然仟殿并不了解苏妙戈的本性,他所知道的只是苏妙戈不真实的一面,为了接近安染夜,报仇所假装出来的一面。 而苏妙戈最真实的一面,仟殿却从未见过。 苏妙戈看着仟燮淡淡的笑着,随后迅速冷下脸说道:“关你什么事儿?” 苏妙戈这一句话出乎仟殿和仟燮的意料之外。 仟燮一下被问杵住了:“你……你……这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本想着和仟殿同一天成亲,然后同一天生孩子,然后给孩子定娃娃亲呢!” ------------ 七十四 苏妙戈睨笑着:“你就在这扯蛋吧!姐没空陪你在这扯了,姐要去休息一会儿。舒榒駑襻” “扯……扯蛋?我没扯啊!!”仟燮起先不明白这什么意思,但是后来明白了,脸色迅速的一红。 他没有扯他的蛋蛋呀! “扯蛋的意思和吹牛的意思差不多,懂了吧?”苏妙戈翻了一个白眼。 “那我也没有吹牛啊!”仟燮更加不解了。 “拜托你,你连亲都成不了,还想生娃子,你这不是扯蛋是什么?”苏妙戈继续损他。 “什么?我……我成不了亲??”仟燮一听立马跳了起来。 仟殿听后却在一旁强忍着笑。 “是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美,那一般的姑娘你能看上眼吗?”苏妙戈双手抱在胸前问。 仟燮想了想,摇摇头。 “那那些倾国倾城的姑娘能看上你这长得像女人的你吗?这走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姐妹呢!!”苏妙戈一说完。 仟殿嘴中的一口茶就全数喷了出来。 他以为他已经够了解苏妙戈的了,可是却从没有想到妙戈也有这般无赖和毒舌的一面。 但是这样的她,好可爱!! 而仟燮的脸都绿了,然后看了看仟殿,又指着仟殿说:“那他呢?他长得也像女人啊!” “可是他更像男人啊!大姐”苏妙戈语重心长的说道。 瞬间仟燮的脸都绿了。 仟殿真的很想大笑,但是还是忍住了。 “好啦,好啦,逗你玩的!”苏妙戈看着仟燮一脸当真的表情,忙又去安慰他。 但是仟燮却很较真:“你说我以后会不会真的成不了亲?我除了脸长得比仟殿好看一点儿,擅长易容,模仿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仟殿强。” 而苏妙戈只给了他八个字:“这要看你的造化了。” 自此之后,仟燮本来是粘着仟殿的,但是却转而粘着苏妙戈了。 因为仟燮的毒舌在家族中是有名的,而仟燮一下遇到苏妙戈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自然是来了劲头。 但是每次都被苏妙戈毒舌的想要撞墙死掉。 “玫瑰花!!???”?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个小家伙也和她很熟了,一点儿都不排外了,而和仟燮自然也是很熟了! 有事没事的就吵几架,倒也正好让苏妙戈解解闷! 而仟殿每次都会陪在一边,浅笑着看着他们斗嘴,逗两个小家伙开心。 而今天仟燮刚刚回自己的胭脂铺! 仟殿就把一捧妖艳的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苏妙戈当即脱口而出叫出了这花的名字!满眼的不可思议!! “玫瑰花?名字很好听啊,不过这花叫樱井,香味很特别,喜欢吗?”仟殿满眼含着笑的拿着花! 苏妙戈狐疑的看了下,又闻了下,这是现代的玫瑰花没错,只是在古代被叫做樱井花。 花是每一个女孩都会喜欢的东西,那代表着浪漫而且玫瑰的话语代表着爱情。 苏妙戈看着这些妖艳美丽的玫瑰花,嘴角泛着痴迷的笑意,妖艳的红充斥着满眼:“我更喜欢梅花的香味,很淡雅,最重要的是我喜欢梅花的高洁和孤寒。” “是吗?”仟殿有些失望的看着手中的樱井花,眼中兴奋的光芒在慢慢的消逝。 樱井花在朝旭国象征着爱情,是无数女孩梦寐想要的! 但是这种花却非常的稀少,并且生长在悬崖峭壁上,一般的人很难采摘到。 他在山上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么几朵,为了采到这些花,他的手都被樱井花的刺成了刷子! 他以为妙戈看到后一定会很喜欢,会很开心。 可是却没想到她喜欢梅花! 他在律王府从喜欢她开始就一直关注着她的喜好,可是他并没有觉得她喜欢梅花。 如果他早就发现的话,就不会送樱井花和她了。 “你怎么突然想到送这花给我啊?”苏妙戈看仟殿的表情有些失落,忙转移话题说。 “女生不都喜欢花的吗?”仟殿笑笑:“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扔掉吧。我一个大男人要这花也没用!”仟殿嘴角的弧度是笑着,但是却笑的很落寞,说着要扔掉,但是眼中却是不舍。 这花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做梦都想得到,有多希望自己的恋人能采来这花送给自己 ------------ 七十五 “干脆就插到花瓶中吧!扔掉怪可惜的。舒榒駑襻”苏妙戈看仟殿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看了眼身后的花瓶还空着,便说。 “好。”仟殿嘴角的笑意一下变得很浓郁。 清澈的眸子看着苏妙戈也变得熠熠生辉!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她最终还是收下了! 那么就说明他迟早有一天会和妙戈在一起! 这是一种象征着爱情成功美满的花,传说这种花有着一种很大的魔力,只要男方拿着这朵花去表白,那么那个女子就一定会答应。 同样一个女子接受了男子送来的花,就说明不久以后他们会喜结连理! 所以妙戈说不喜欢这花的时候,他就非常的难受! 晚上,奶妈把喂好奶已经熟睡的妙渊和妙言抱到小床上,看到花瓶中插着的樱井花时,一脸喜悦的说:“苏小姐,庄主对你真的是痴心一片啊!这樱井花非常的稀有的,而且都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很难采摘到的,没有想到庄主竟然采摘到了这么多,苏小姐,你可真是有福气啊!这花多少姑娘想要都要不到呢!” 苏妙戈不明白的抬起头:“这花很稀少吗?” 玫瑰花虽然在现代不是每家每户都能栽种,但是却还是很多的! “苏小姐,你不知道吗?这花不像其他的花可以栽种,都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每年有很多男子为了采到这一朵花而丢了性命啊!”奶妈惊讶的说。 听奶妈这么一说,苏妙戈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这玫瑰花了。 没有想到这几朵普普通通的玫瑰花是仟殿用自己的生命安全换来的! 他干嘛那么傻要去摘这些花给她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想,庄主采摘这些花的时候,手一定被花刺刺得不成样子,幸好这花刺没有毒,但是刺到手上真的很疼的!”奶妈继续说着。 苏妙戈听了就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药膏出来。 “妙戈,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仟殿拉开门看到是苏妙戈很是惊讶,但是接着就把自己的手给藏到了身后。 苏妙戈看了,便对仟殿说:“把你的手伸出来!” “怎么了?”仟殿没有伸,反倒奇怪的问道。 苏妙戈却已经从仟殿的身后把他的手给拉到了眼前,两只手都被包裹上了一层纱布,拆开纱布,竟然发现两只手都已经肿了起来,尤其是手心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刺孔。 “你干嘛为了那些花去做那些蠢事啊?连命都不要了?你看你的手!”苏妙戈忍不住责怪道,神情带着担心。 “因为我想送给你嘛!”仟殿的手被苏妙戈抓在手上,听着她带着担心的责骂声,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苏妙戈刚准备给仟殿涂药膏的手停了下来。 她怎么会忘了,仟殿喜欢她!! 所以才会冒着危险给她采摘这些花! 苏妙戈沉默了一会儿说:“仟殿,以后别做这些不值得的事情了,好了,我要回去了!” “什么不值得?樱井花不似寻常的花,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她,她稀少,生长才悬崖峭壁之上就是想考验情侣的忠贞,她枝干上长满了刺就是想知道情侣对爱的信念有多执著! 只有那些经历了樱井花层层考验的人才能采摘到她!所以即使是死,只要摘到樱井花,我也觉得是值得的,尤其是为你而摘!”仟殿动情的说着。 “仟殿,你要知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所以以后你不要在做这样的事情了!”苏妙戈低下头,回避着仟殿炽热的眼眸。 以前仟殿对她的感情只是细水长流,可是却没有想到一下子却变得这么狂烈! “不,你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仟殿上前一步,深邃的眼眸溢满了浓情,这句话像是鼓足他所有勇气说出口一般,脸色迅速的涨红一片。 仟殿这一次露骨的表白,让苏妙戈一时不知道怎么好! 直接拒绝,又怕伤了仟殿的心,可是这样拖着,只会让仟殿以为自己有希望,然后空欢喜了一场。 “很晚了,我要回去睡了!”苏妙戈揶揄道,转身就离开了。 仟殿本想追上去,但是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 七十六 刚刚妙戈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他追上去只会让她更加的为难! 没关系,他还有时间,他相信总有一天妙戈会被他的真心感动的。舒榒駑襻 仟殿这样想着! 回到房间看到花瓶中盛开娇艳的玫瑰花,颜色越红却让她此刻的心思越深! 仟殿刚刚的炽热表白,让她越发的不安起来,她真的只当他是朋友,只是想和做朋友,至于其他,她从没有想过。 如果她直接拒绝,很有可能他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不拒绝,只会让仟殿越陷越深。 苏妙戈非常的苦恼,算了,只要和他适当的保持距离,她相信仟殿会懂的。 如果仟殿依旧死心塌地的话,那她就真的没有办法了,顺其自然吧! 仟殿作为庄主并不是像那些商贾那般悠闲,相反却很忙碌,不过仟殿即使在忙也会抽空过来和妙渊和妙言玩弄一阵,和苏妙戈说说话。 而这两个小家伙也格外的喜欢仟殿,一来就要让仟殿抱! 现在这两个小家伙还不会说话,恐怕要等会说话,走路的时候一定会把仟殿给缠烦了。 朝旭国的四季如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繁华盛开,而苏妙戈是最喜欢春意盎然的季节了。 每天都带着两个家伙在苏府中游玩,差不多把整个苏府都给逛遍了,而两个小家伙虽然还很小却非常的喜欢看水里游动的金鱼。 所以苏妙戈便会在吃完饭的时候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池塘边看金鱼。 但是经过池塘那边却有两层高的阶梯,苏妙戈带着两个小家伙很不方便,用推车吧,那么高的阶梯,苏妙戈和奶妈两个人要搬好一会儿,抱着的话,这两个小家伙又太重,阶梯又很抖。 所以每次苏妙戈带两个小家伙去池塘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 “啊!”苏妙戈抱着最近重了不少的妙渊,没有看到脚下的石梯,脚一下就踩空了,整个身体朝抛物线般摔了下去,在这紧急关头,苏妙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妙渊的安全,于是拼劲全力把妙渊朝柔软的草坪扔去。 自己就像失了马蹄的马一样从两层楼高的阶梯下滚了下来。 “苏小姐……”奶妈惊叫了一声想要去抓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蓝衣迅速的在奶妈眼中划过,身手敏捷的接住妙渊,把他轻放在草坪上之后就立马去救苏妙戈。 苏妙戈已经摔倒在地,正顺着那陡峭的阶梯滚下去,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抱住苏妙戈的身体,让她减少从阶梯滚下来时的痛苦! 正害怕不知道怎么办的苏妙戈一下就被一个人抱住,胸前去背后的疼痛也在那一刻被撞进温暖的胸膛中,下意识的苏妙戈便紧抱住了这个胸膛! 从两层楼那么高的阶梯滚下来可想而知,惯力的作用下,两个人滚出阶梯之后,就直直的滚向前方的水缸。 “砰!”的一声,仟殿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到了水缸上,同时两个人的身体也停了下来,清脆的声响在苏妙戈的耳中格外的震耳。 苏妙戈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刚准备问仟殿有没有事,但是仟殿就已经强先一步的抓住苏妙戈的手急切的问有没有事? 仟殿的后脑勺撞到了水缸上,坚硬的水缸都被撞开了一天缝,里面的水就此泄了出来。 “你的头没有事吧?”苏妙戈担心的要去看仟殿的后脑勺。 苏妙戈这么一说,仟殿才觉得头有点晕晕的,并且好像有什么粘稠的东西,伸手一摸竟满手的是血。 “天哪!”苏妙戈惊叫了一声,从那么好的楼梯下滚下来撞到这水缸上可想而知有多中了,苏妙戈刚刚说完,水缸被撞的地方立马就破了一个口,水哗哗的从水缸中流出来。 “没事,只是受点伤而已!”仟殿宽慰着苏妙戈说,想要扶苏妙戈站起来,却在站起来的那一刻,自己一下又栽倒在地上了。 突然的让苏妙戈没有一点儿防备! “妙戈,仟殿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仟燮听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虽然奇怪仟殿的身体那么强健,怎么可能从楼梯下滚下来撞到水缸就昏了过去。 “他的头撞到水缸上去了,流了好多血!”苏妙戈又担心也很疑惑。 看到丫鬟从房间捧出一盆一盆的血水就越发的担忧起来,大夫正在里面帮仟殿处理身上的伤口,她又不方便进去。 但是仍旧很奇怪练武人身体不会怎么会这么弱的! 当仟燮看到那一盆盆血水,脸上的神情变得很紧绷,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抬脚便走进了房中。 “仟燮,仟殿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血还没有止住吗?”苏妙戈在门外焦急的问。 但是等了许久,却听不到仟燮的任何回应,也顾不得许多正要推门而进的时候,仟燮却一下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非常的难看,甚至带着点气愤:“仟殿的后脑勺从小就受到过重创,根本经不起任何一点儿的撞击,而且大夫说可能有水缸的碎片在撞击过程中留在了脑中,如果取不出来的花可能会导致他失明!” 苏妙戈听到这个消息犹如天打雷劈一般,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严重! 要是那碎片取不出来的话,那么仟殿就永远的看不见光明。 苏妙戈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同时深深的自责感袭来,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不小心,仟殿也不会为了救他而变成这样。 如果碎片取出来了,那她的心兴许还可以宽恕自己,但是如果取不出来,她真的不会原谅自己。 许久许久,苏妙戈说:“都怪我!”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真的不明白,仟殿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个嫁过人,而且还有孩子的女人,我根本在你身上发现不了任何的优点。”仟燮的语气变得越来的越不善。 苏妙戈听仟燮这么说,真的越来越责怪自己,心里也更加的难过起来。只能低低的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你只知道安然的享受着仟殿给予你的好,却根本不知道仟殿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仟燮的情绪越说越激动,也越来越觉得仟殿为这个女人做那么多,却是那么的不值。 “你以为仟氏家族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加入的吗?仟殿为了让族长同意你成为仟氏家族的人,他滚了三米长的钉床,全身都刺满了针孔,到现在那些针孔还印在仟殿的身上呢!”仟燮一步一步的逼向苏妙戈。 “他本来有着更好的前途,可是他为了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你知不知道他将来将是族长的人选!这些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这么泰然处之的享受着仟殿给予你的生活,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的艰辛!”仟燮清秀白皙的面容因为巨大的愤怒而涨得通红。 苏妙戈完全没有想到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她知道仟殿对她好,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为了她做了这么多。 ------------ 七十七 这一切一切的,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他……”苏妙戈听了完全没有办法把一句话说完全! 安染夜对她的好,所做的事情,都是她所能看见的,感觉到的,而仟殿却是在背后默默的为她做着一切!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认为仟殿十七八岁的年纪,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也不会照顾人,现在对她的感觉只是一种好感而已,一次一次的帮助她就是因为心中的好感! 即使说出那番火热的告白,亦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的冲动罢了! 可是誰曾想,他在背后付出了这么多,却从来都没有和她提起过,而她之前却总是对他保持着距离,这要是换做是她,她一定会非常的痛苦吧!! “他为你做了这么多,而你呢?你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你总是说朋友,朋友,难道你就是这样伤害你的朋友的吗?还有那樱井花,他为了采摘到她们,差一点儿,我要是在往来一步他就跌入悬崖,粉身碎骨了,就即使在那样危急的时刻,纵然手上被花刺刺出了鲜血,他也不愿意松手!”仟燮朝苏妙戈怒吼着。舒榒駑襻 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这个女人,莫名的讨厌,可是为了仟殿,他也只好装作无事的样子。 他真的恨不得把所有的怒气全部都撒在苏妙戈的身上,没有这个女人的出现,现在的仟殿已经成为了家族的守护者! 所谓的守护者就是守护家族最高秘密的人! “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这件事怪我,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错,而我也会为今天的事情负责,如果仟殿真的看不见了,我会用我的下半辈子去陪着他,照顾他!”仟燮每说一句,苏妙戈的心底就越难受一分。 听仟燮的一一控诉,她才知道她今生欠仟殿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虽然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是她要求的,也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仟殿却是真的为了她牺牲了很多东西,甚至很多珍贵的东西。 仟燮说得很对,如果是她为仟殿付出了那么多而仟殿却只是把她当朋友看待,那她心里是多么的难过,多么的酸楚。 可是,却还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每天对着他微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那是最最痛苦,心酸的。 所以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仟殿造成了一种无形的伤害! “你这是在施舍吗?仟殿不需要你施舍的爱!”仟燮狠狠的说。 “不是,我会试着爱他,试着接纳他!”苏妙戈摇头。 在不知道仟殿真实年龄的时候,她其实对仟殿还是有好感的,对他还是很依赖的,但是知道他真正的年龄之后,心里对仟殿的看法就改变了,总是认为他年纪小,不够成熟,只能做她的弟弟。 所以对于他所做的一切,她都没有办法放入心中去! 但是现在她要把她对仟殿以前的看法全部都抛开,顺着自己的心走下去。 “试着?真是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词,光是仟殿为你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让你为他当牛做马一辈子的了,要不是怕仟殿醒来看不见你,我早把你赶出去了!”仟燮的言语异常的锋利,如刮骨刀锋利的眸子似要把苏妙戈一刀一刀的刮得白骨森森一般。 而苏妙戈也越发的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而现在她只能期望仟殿没事,不然她的良心一辈子都不安。 大夫精疲力尽的从房间走出来:“庄主脑中的碎片已经取出来了,但是那碎片刺破了血管,导致脑中产生了一个血块,压抑着神经,可能要等血块消失了,庄主才能看得见。”大夫说的时候带着点惋惜。 “那就是说,他现在看不见任何东西了?那血块要多久才能消失?”仟燮急切的问着。 大夫想了想:“可能几天,几个月,几年,或者一辈子……” 苏妙戈听到最后那句话,身体一下便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量般,软软的靠在墙上。 而仟燮看苏妙戈的眼神瞬间就弥漫上了杀意:“滚,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不想在看到你,我会让仟殿忘掉你,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仟燮用手指着苏妙戈,狠厉而又冷酷的说着。 “不,我不走,就算是走,也要等仟殿眼睛好了之后在走!他看不见东西,我就做他的眼睛,走到哪里我就把他带到哪里,我犯下的错误,我想自己去弥补。”苏妙戈的眼眶泛着莹莹的闪光,坚定的说。 ------------ 七十八 “你留在这里只会给仟殿无尽的麻烦!”仟燮吼道。舒榒駑襻 “那你想要让仟殿知道我不再了而难过吗?即使是走我也要等仟殿醒过来再说!”苏妙戈直视着仟燮的眼睛说。 说完便朝仟殿的房间走去。 几天也好,几个月也好,就是几年,几十年,她也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仇要报,那么恩情她自然要还,她不想她一辈子生活在内疚和自责中! 以前总是她受伤昏迷,仟殿陪着,现在换成了仟殿,她才知道这在等的过程中是多么的艰难,看着仟殿始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苏妙戈也就越担心,担心他会不会不会醒过来了,担心他醒过来了,发现他看不见任何东西时,她该怎么回答他? 在他听到真相的时候,她又该怎么安慰他?怎么平息他难过痛苦的神情。 等一个人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心里所受到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痛楚折磨,更加足以让人崩溃! 从中午坐到晚上,在从晚上到第二日清晨! 苏妙戈不吃不喝陪在仟殿的床前,其中一眼也没有去看妙渊和妙言,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到了仟殿身上。 “你醒了?”精疲力尽的苏妙戈趴在仟殿的床前,听到一声轻叹,立马就醒了过来,紧张关切的问道。 仟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片漆黑,朝着声音的根源问道:“妙戈,这么晚了,怎么不点灯?你是不是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 仟殿的嘴边泛着苍白的笑意,笑的是那么的甜。 而苏妙戈听了仟殿的话,心中却更加的悲凄! “妙戈,你怎么不说话?”仟殿一直听不到苏妙戈的回应,便想从床上坐起来,伸出两只手在黑暗中去抓苏妙戈的手臂,努力的想要看清面前的一些东西,但是却什么都看不见! “仟殿,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陪在你身边。”苏妙戈不知道到底要跟仟殿如何开口,只能这样说。 仟殿愣了一下,仔细的回味儿着妙戈的话,随后便开始用力的眨着眼睛,想要摆脱眼前的黑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使房间中没有点灯,也不至于他眼中一点儿光亮都没有吧?而且他接受过黑暗训练,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东西,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看不见,那片黑暗去浓墨一样泼洒在他眼前,无法洗涤! “妙戈,你为什么不点蜡烛?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仟殿急切的问着,并且想要从床上下来。 但是立马就被苏妙戈制止了,在仟殿脸上她从未看到过惊慌,但是现在的仟殿就如同一个走丢的小孩惊慌无措! “大夫说你后脑中被撞出了一个血块,血块压抑到你的视觉神经,所以你的眼睛暂时失明,不过等血块消失,你就很快就能看见了,大夫说只要几个月血块就可以消失的!”苏妙戈平稳了下自己的语气,不能让他听出她语气中有任何的不对劲,安慰着仟殿说! 仟殿一听果然安静了下来,脸上少有的惊慌也一下消失不见,转而被淡淡的笑容代替:“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永远都会看不见呢!” 仟殿平静的反应稍稍的让苏妙戈安下了心,于是又继续说道:“怎么会呢?你就当给自己放几个月的假期,我在身旁陪着你,至于庄园中的事情,仟燮说帮你打理的!” 苏妙戈的声音很温和,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悲凉,如果几个月后仟殿脑中的血块还没有消失,她又该怎么和仟殿说? 谎话只能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 “妙戈,是真的吗?我失明的这段时间你都快陪在我身边?”仟殿听到后是满脸的欣喜。 “我不是说了吗?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陪在你身边!”苏妙戈温润细语的说。 “妙戈,你真好!对了,你身上的伤严不严重?有没有擦过药?”仟殿听了苏妙戈的回答,从心底蔓延出笑容。 短暂的失明换来妙戈的日夜陪伴,即使是让他变成一个瞎子,他都愿意! “我……我没事!”苏妙戈看了一眼被擦破的手,摇摇头。 仟殿出事之后她就一直陪着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擦药。 仟殿这么一说她才觉得自己受伤的后背火辣辣的疼。 仟燮要忙自己的庄园又要帮仟殿打理,所有照顾仟殿衣食起居的重担全部都轮到了苏妙戈的身上。 而苏妙戈也非常的尽心尽力,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奶妈带,而她则从仟殿醒来的那一刻就陪在仟殿身边。 仟殿看不见任何东西,苏妙戈就带着他去散步,去听鸟儿的叫声,到了中午,苏妙戈又会捧着一本书说书给仟殿听! 而且苏妙戈又让人找了名琴师,弹奏乐曲给仟殿听。 可以说苏妙戈是全身心的投入,只有到了晚上才有时间去看妙渊和妙言一眼! 而仟殿在这些天中过得也是最开心,最幸福的! 因为身边有他喜欢的人陪着! 这天仟殿和苏妙戈正在吃着饭,这个时候却有一个风尘朴朴的走进来:“庄主,东西到了!” 仟殿听后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眉眼中带着笑:“东西呢?” 来人立即将一个长形的盒子递了过来。 苏妙戈接住了那个盒子,触手便是一片冰凉,苏妙戈正疑惑这盒子中装了什么东西! 仟殿却在这个时候满心喜悦的说:“妙戈,送给你的,你打开看看可喜欢!” 苏妙戈半疑半惑的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静静的躺着几支开的正茂的梅花,因为这里天气暖,所以都用冰块将梅花冰着。 苏妙戈的眼睛一下有些湿润起来:“仟殿,这梅花……?”是哪里来的? 凤炼国现在还只是夏天,根本开不出梅花,而朝旭国又无法种植梅花。这梅花到底是哪里来的? 起初她以为这梅花是假的,但是那清幽的梅香,却丝丝的渗入她的鼻息中。 仟殿听到妙戈惊讶的语气便知道妙戈定然很喜欢这梅花,裂开唇角的弧度,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喜欢吗?现在这个时节凤炼国没有,我便让人快马加鞭去长年寒冷的金绝国运回来几支,不知道这梅花有没有凋谢!” ------------ 七十九 说道这句话时,仟殿空洞的眸子竟溢出比水还要温柔的眸光。舒榒駑襻 长年寒冷,那个地方不就相当于地球的南北极? 仟殿竟然为了她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让人不远千里的从金绝国给她运回来了几朵梅花! 仟殿究竟爱她有多深?有多么的执著? 只是因为她的喜好,他就动辄千里的去从金绝国运回来! 她始终都认为仟殿对她的感觉会随着时间而被慢慢的冲淡,但是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根深蒂固。 苏妙戈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心中的思想感情在那一刻猛烈的撞击着。 “妙戈?”仟殿轻叫了一声:“你不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苏妙戈摇摇头。 手中冰块的触感,鼻间清幽的梅香,都是真真实实得存在,不然她会以为眼前的一幕都只是她的幻觉! 在阳光下散步的时候,每次苏妙戈都会和仟殿说着话,而这次苏妙戈是从来没有过的沉默。 两个人并肩有着,随着身体的走动两只垂于身体两侧的手,两人几次都碰到一起。 这条路他们走过无数遍,而仟殿从小就接受过在黑暗中辨别方向物体的训练,所以即使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仍旧能独立的行走! 当两人的手再次轻碰到在一起的时候,仟殿一下就抓住了苏妙戈的手。 正失神的苏妙戈一下就回头看了一眼仟殿,而仟殿则平静的看着前方,白皙的肌肤在温暖的阳光下,微微的泛着红。 苏妙戈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任由仟殿这样牵着。 苏妙戈在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梦想着和自己喜欢的人,在风和日丽,阳光晴好的那一天,手牵着手绕着操场走一圈。 即使什么也不说,但是他们却很甜蜜。 而现在仟殿就像在完成她心中的那一个小小的梦想一样,牵着她的手,在阳光下默默的走着,什么话都不说! 而他们心中却是早已明白,从他们牵手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是朋友,而成为了真正的恋人! “妙戈,嫁给我好吗?”夕阳下,仟殿好看的桃花眼染上一层玫红,美丽得让人动弦! 苏妙戈吃惊的愣住,看着仟殿那没有光彩的眼眸,最终点了点头:“好!” “我开玩笑的!”仟殿的眸光溢动,唇齿微笑! 苏妙戈低下头,笑笑,没有说话,转而看着 那令人沉醉的夕阳。 “我就知道这句话不是出自你的真心!”仟殿的笑容在夕阳下依旧那么的流光溢彩,让人炫目。 “没有,我是真心的!你会是一个好丈夫对吧?”苏妙戈的水眸迎着慢慢沉沦的夕阳,轻轻的眨动着。 此时她欠他的只能用她的下辈子去还。 “那你闭上眼睛!”仟殿转过头,落日的余晖完完全全的倒映在仟殿的眼眸中。 苏妙戈没有问为什么,就闭上了眼睛! 仟殿伸手托住苏妙戈的脸庞,两片薄唇慢慢的朝苏妙戈压近。 在快要亲吻到苏妙戈唇瓣的时候,苏妙戈嘴中抑制不住的偏过头去,仟殿的吻落了空! 她知道仟殿要亲她,她也没有准备躲开,可是当仟殿的气息靠的越来越近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惊慌的避开了。 “都说你不是真心愿意嫁给我了!”仟殿明媚的声音传来,声音中依旧有些笑意,但是心却很难受,很失落! “那你又为什么要突然要这么问了?”苏妙戈承认她的内心还是有些抗拒的,她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接受他! “我以为你会拒绝的!”仟殿的声音如潺潺的流水温暖人心。 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等待着苏妙戈的拒绝。 而苏妙戈答应他的时候,他真的欣喜若狂,但是很快心思细腻的他就发现了苏妙戈语气的不对劲,他了解苏妙戈,即使她愿意也不会答应的那么快,而后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 “那你明知道我会拒绝,为什么还要问?”苏妙戈看着仟殿的眼睛。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些事情,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要去做,因为心中还存在着一点儿希望!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因为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你害的,所以你想弥补,可是,妙戈,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不是你对我的关怀和陪伴,也更不是你的身体,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要的是你和我白首不相离的诺言!”仟殿如樱花般绝美的唇瓣在夕阳下泛着明亮的光泽。 ------------ 八十 “我不会为了和你在一起而去占有你,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更不会让你觉得为难,我只是想慢慢的靠近你,走进你心的地方,在那座叫做爱情的城门外慢慢的等候,直到你开门为止!即使不开,我也会在那里等到天老地荒,海枯石烂。舒榒駑襻即使你的幸福我给不了,但是我也想看着你幸福,哪怕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会……”祝福你…… 仟殿深情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苏妙戈就垫起了脚尖亲上了他的嘴唇,将他省下来的话语全部都淹没在这个吻中。 沉沦而又艳丽的夕阳下,映着两个接吻的身影,余晖披在他们的身上,是那么的静怡和安好! “做我相公吧?”苏妙戈认真的看着仟殿。 就凭仟殿刚才那番发自内心的话语,她便决定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喜欢他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很认真的爱了,爱得那么的无悔和坚贞! “妙戈,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不是因为想补偿我才这样说的?”仟殿被苏妙戈那一记吻,吻的是彻底的蒙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激动的说。 “我都这么做了,你还不信?不信那我就走啦!”苏妙戈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 下一秒仟殿就把她拉到了怀中,紧紧的抱住了她,闻着她发间好闻的气息,怀中那真实的触感,仟殿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可是却又非常的真实! 这一刻他等了许久,他以为还要等更久,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快得以为他在做梦! 如果这是一个梦,他永远都不想醒过来! 滚烫的温泉水中,仟殿一身小麦色的肌肤浸泡在水中,丝丝的热气从水中冒出,形成薄薄的雾霭,绝美的容颜在朦胧的雾气中是那么的动人心魄! “仟殿!”仟燮大大咧咧的推开门,兴奋的走了进来:“我想到了,只要用内力将你脑中的血块化掉,那你就能马上看见了!” 水中的仟殿慢慢的睁开眼睛,脸上却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而是很淡淡的摇摇头:“我早就想到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快起来我用内力把你的血块化掉!”仟燮皱了皱眉头,责备的说。 “如果我看见了,妙戈就会离开我!”仟殿没有光彩的眸子,有些悲伤的看着前方。 “为什么?你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仟燮疑惑,他亲眼看到苏妙戈和仟殿相拥在一起! “可是,我总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让我没有任何的安全感,我感觉妙戈的心并没有全部的放在我这里!”仟殿如实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那你想怎么样?”仟燮问。 “我想再沉浸妙戈的温柔中一段时间,我舍不得离开,我怕我一恢复了光明,妙戈便会离我而去,就当是我自己在骗自己好了!”仟殿的嘴角泛着苦涩的笑。 “既然你那么喜欢她,那你就现在娶了她啊!等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就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仟燮恼火的说。 真的不知道仟殿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她不愿意,那他直接用强的好了! “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得到她,那样,即使把她留在了身边,那又怎样?她的心里依旧住着另外一个人,而我永远都走不进去。仟燮,我只是想骗自己一会儿,你就让我任性一回儿吧!两个月后,我就恢复我的光明,妙戈爱我也好,不爱我也好,我都满足了,至少曾经我拥有过她!”仟殿微眯着眼帘平静而又温和的说着。 “仟殿,我今天想带妙渊和妙言去街市看庙会,顺便买着我想买的东西,你今天就跟着乐师学习吹笛子吧!”苏妙戈放下手中的筷子说。 “你一个人?”仟殿似乎有些不放心。 “不是,还有奶妈啦!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啦”苏妙戈说的很轻松,一副很想去看庙会的神情! “庙会好多人的,你又很少外出,不如我陪你去吧?”仟殿仔细想想说。 “仟殿要是你走丢了怎么办?我就出去一会儿,你就当给我放一天假吧!!”苏妙戈撒娇着说。 仟殿想想也是,他什么都看不见,要是和苏妙戈不小心走散了,那可真的麻烦了:“那我让仟燮陪你去。” “他很忙的,我只是出去一趟而已,不需要那么麻烦的!”苏妙戈拉着仟殿的手说。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点儿,要看好妙渊和妙言啊!对了,我房里有两块上好的碧玉,你正好拿去让方丈开光,让妙渊和妙言戴上!”仟殿浅浅的说着,语气里满是宠溺。 俨然把妙渊和妙言当成了他自己的孩子一般! 苏妙戈清宁的水眸动了动,道了声好,便拿着那两块玉佩和奶妈推着小推车出去了。 朝旭国的首都和凤炼国的首都一样的繁华,唯一不同的是建筑风格和人文地理的不同。 十五的庙会,犹如现在的赶集一样,家家户户都会出来活动一番,而最活跃的自然要属那些年轻的男女,为了求的好的姻缘都会到月老树下写下美好的愿望。 而庙会到了晚上,就更加的热闹! “苏小姐,这庙会到了晚上才热闹好看!还有各种各样的节目,现在这个时候出来也看不到什么稀奇的东西。”奶妈跟在妙戈的身边说。 苏妙戈只是笑笑,继续朝前走着,直到走进庙内,苏妙戈便一眼就看到了菩提树下立着的青衣男子,身材掀长,仅仅是那样现在那里都会让人有一种风华绝代的感觉。 苏妙戈将怀中的玉佩交给身边的奶妈说:“你帮我去求方丈开光吧!这里面这么多的人,我带着妙渊和妙言两个很不方便。我便在那长亭处等你。” 奶妈看了一眼那挤满人的大殿,点了点头,便拿着那玉佩去排队让方丈开光去了。 “妙戈!”奶妈才刚走不远,立在树下的男子便走到了苏妙戈面前! 苏妙戈回头,那张久违熟悉的面容骤然呈现在她的面前,一时眼光有些呆住,随即问道:“你……你怎么会易容成南弦的样子?” 南宫清弦笑笑:“我本身就是南弦!”说完便蹲下身去抱推车里的妙渊。 妙渊远比出宫前重了许多,南宫清弦抱在怀中是说不出的欢喜:“渊儿又长重了好多!” “是啊!”苏妙戈看着那熟悉的面容,脑中总是不时的回荡着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 可惜现在已经不是曾经了! “我以为你会带着妙渊妙言比较艰辛,没想到你过得要比在王府中还要好!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了!”南宫清弦抱着妙渊细心的打量了苏妙戈一番,眸光温柔如水! “我要是养不起妙渊和妙言,又怎么会带走他们呢?你别只顾着抱妙渊啊!妙言也是你的孩子啊!”苏妙戈看到南宫清弦的注意力只在妙渊的身上,不免有些诽恻。 这古代怎么就这么的重男轻女??南宫清弦却也是这般! 南宫清弦不好意思的笑笑:“妙言比较认生,怕去抱她会把她弄哭!” ------------ 第5卷 ------------ 八十一 南宫清弦说些便把妙渊放下要去抱妙言,果然如南宫清弦所说,南宫清弦刚抱住妙言,妙言的脸色就开始变阴了! “妙言也重了好多!”南宫清弦说:“他们也快到了断奶的时候了吧?” 苏妙戈点点头刚准备说话,几个烧香的妇人便好奇的走了过来:“哎呦,看你们小两口好恩爱啊!这孩子生的还真好看。舒榒駑襻他们是龙凤胎吧?哎呦,这可真少见。公子,你的媳妇还真能干,平时恐怕是很疼媳妇的吧?” 最后的一句话明显是跟南宫清弦说的。 苏妙戈最怕遇见这样的尴尬事了,只要女人过了二十岁,要是上街带着个几岁或者几月的孩子都会被误认为是孩子的母亲,而这个时候再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在场的话,那准被认为是孩子的爸爸! 虽然南宫清弦的确是孩子的爸爸,但是他们可真的不是两口子。 “是啊!大婶,所以我今天特意带上妻儿来这里祈福!”南宫清弦被人误解,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窘迫,反倒大大方方的承认。 苏妙戈刚想说不是。但是却一下就被南宫清弦拉走了。 “这里人多口杂的,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却和除了丈夫以外的男子相谈甚欢,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用唾沫星子淹死。而且传出去对你的名节也不好!”南宫清弦抱着妙言在妙戈耳边解释说。 到底是封建思想严重的时代,苏妙戈听了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去对面的酒楼吧!那里安静点儿,正好我也有许多话要对妙渊和妙言说。”南宫清弦指着前面一家叫悦来客栈的酒楼说。 “可是,奶妈一时出来找不到我怎么办?”苏妙戈有些担心的说,她倒是想去那里! 可是又不能把奶妈就这样丢下吧! 而且她也不想让奶妈知道,她出来只是为了和一个男子相见! 她不是觉得这见不得光,而是不想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尤其是仟殿! 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带着孩子去和孩子的父亲见面,就是真的没有什么,那也挺让人怀疑的。 “放心好了,我让初喜跟过去了!不会找不到我们的!”南宫清弦劝慰着说。 悦来客栈的酒楼正好正对着寺庙,自然进来用餐的人格外的多,南宫清弦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找不到一张空桌子了,而且还有好多人都在那里排着队! “小二,我在这里定了间雅间!”南宫清弦走进来就对小二说。 小儿立马笑脸相迎把他们带到了雅间。 小二临走的时候,南宫清弦特意交待他送两碗鸡蛋羹上来,要非常鲜嫩的! 又塞了十兩银子给小二,要求他务必要把鸡蛋羹第一时间送上来! 小二看到那银两自然两眼放光,头点了犹如捣蒜! “妙戈,你现在嫁人了吗?”一直和两个小家伙逗笑的南宫清弦突然抬起头看着苏妙戈问道。 正在打盹的妙戈连忙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清弦摇摇头。便不再多语! 从到了房间之后,苏妙戈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她白天陪仟殿,晚上又要陪妙渊和妙言,可谓两头兼顾,睡的自然少,所以坐在那柔软的床上,苏妙戈自然而然的就想睡觉了! 南宫清弦看着苏妙戈一脸的倦意,微蹙了眉头,关心的问道:“妙戈,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苏妙戈打了一个哈欠:“照顾这两个孩子自然有点累了,等孩子在大点就好了!” “孩子再大点,你就要更加的发愁了!妙渊这么调皮,等到了会走路的时候不知道要给你惹多少麻烦,妙戈,你多请几个下人照顾你和妙渊妙言。所有的支出我来给。”南宫清弦的语气中有些心疼! 她带走妙渊和妙言的时候,根本不愿对他多说什么,问她住哪里,以后靠什么生活,她都不说,只是让他放心她会好好的照顾两个孩子。 他要给她金银珠宝,她却有不要。 现在他看着妙戈这么辛苦的样子自然十分的不忍心! “不用,这样挺好的!”苏妙戈摇摇头! 她缺什么,不等她说仟殿就会送过来了! 南宫清弦垂下眼眸:“妙戈,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好不好?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去找你,你有什么困难,我也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 告诉他的住处?他要是有事没事的天天跑来怎么办?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苏妙戈又打了一个哈欠。 “妙戈你不就是担心我会不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嘛!如果我真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我大可直接将孩子带回宫!”南宫清弦无奈的说。 “不是,正如你所说的,我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却总是接触其他的男子,在背后总是会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苏妙戈并不担心这些流言蜚语,但这却是唯一拒绝南宫清弦的理由! 南宫清弦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如樱花般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忧伤:“那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居住下去,带着孩子就这样生活下去?” “嗯!”苏妙戈毫不犹豫的点头,也许她会嫁给仟殿吧! “可是,你一个女子带着孩子可是非常艰辛与不易的,而孩子长大了,也总会被其他孩子欺负的!安染夜就是一个很好的列子,他的母妃出生不高,生下安染夜之后便将安染夜交给了汝王爷母妃抚养,之后第二年汝王爷便出生了,你可想而知安染夜过得是怎样的一个童年!那么幼小的他想要在波云诡橘的深宫生存下去是如何的艰难,说实话他如今会变得嗜血,残佞全部都取决他的童年,如果他的童年和我一样,那么他现在的他会是另外一个人!” 南宫清弦语重心长的说着! 没有父亲的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会被人嘲笑的,甚至就连妙戈都会被人在背后议论! “能不能不要提起他?就因为我知道深宫险恶,所以我才坚决要带走妙渊和妙言,即使我过得在艰难,在艰辛我也不愿意让他们的童年过的有阴影!即使长大后他们的玩伴会嘲笑他们没有父亲,甚至欺负他们,但是那有怎样?总比在深宫中被人算计要好的多!” 苏妙戈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安染夜这三个字,每听一次,便会将她藏在最心底的刺痛掀起,那些痛苦的回忆便如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过着安稳平静的生活,他一直认为妙戈非要带走妙渊和妙言的理由就是因为还没有原谅他! 但是现在看来,妙戈是为了她的孩子,她想要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长,不用受他人的算计! 她这是在变相的保护她的孩子,这是一种出于母亲的本能! ------------ 八十二 因为她知道皇宫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地方,所以她就越发的排斥皇宫,甚至对着皇宫有着深深的恐惧!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安染夜! 她知晓安染夜的过去,知晓他是为何变成这样,所以她不愿意让她的孩子为了生存也变成这样! “妙戈,你知道我心中只有尓岚一人,娶皇后也只是传承几百年的传统,所以我的后宫只会有皇后一人,而孩子亦只有妙渊和妙言。舒榒駑襻如果你愿意你将是我唯一也是最后的一位皇贵妃,整个后宫只会有你们,不会在有其他的人!所以你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南宫郑重的说着,黑曜石般的眼眸熠熠生辉! “并且,我会给你最好的!” 苏妙戈听着,只是浅笑着:“我不会和一个不爱我,我不爱他的人在一起,即使我曾经喜欢过他,还有了孩子,但是我也不会委屈的和他在一起!所以你不要在劝我了!” 高高在上的皇上能对一个女人许下这样的承诺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自古以来哪个皇上不是后宫佳丽如云,而南宫清弦却愿意放弃! 苏妙戈当然知道那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而且南宫清弦以后会和皇后拥有他们自己的孩子,甚至更多!南宫说这么多,只是想接回他的孩子! 南宫清弦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但不代表他会一直守信下去! “妙戈,说真话,你是第二个让我心动的女子!”南宫清弦实情的说出来。 当初帮她是因为她的眼睛和尓岚的很像,但是之后他帮助她则是他真的想帮助她! “因为我的眼睛很像太子妃!”妙戈紧接着下一句说:“我曾经喜欢过你,对你有过感觉,那也只是停留在喜欢上而已,当初你拒绝认你的孩子的时候,我是真的愤怒过,憎恨过你,甚至想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过,可是时间久了,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了,我们都有错,你把我当成太子妃,而我却将错就错!本来不该发生的事情就在我的一念之间发生了,所以错的人是我,你不认你的孩子是对的,没有任何的错!”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而她的内心也就越发的平静,经历的太多,那么对待事物也就越平淡! 如果当初她一直抵抗,没有让南宫清弦这样错下去,那她就不会怀上孩子! 而南宫清弦不认孩子,也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他要是知道他会说得那么绝情吗? 而后来在事情弄出真相的时候,南宫清弦还不是承认了他的孩子,并且千里迢迢的来到律王府,只为看妙渊和妙言一眼! 是的,南宫清弦没有错,错的是她,错把喜欢当爱情! 听完妙戈说的话,南宫清弦的眼眸溢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妙戈我是真的想接你入宫生活,我给不了你对尔岚那么深厚的爱,但是我会给你最美好的幸福!”南宫清弦的眼中有了一丝祈求! 他很喜欢小孩,真的喜欢,尤其是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更加的想要孩子! 而妙戈,他真的是给予不了她深厚的爱! 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无法再住进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苏妙戈没有去看南宫清弦的眼睛,像南宫清弦那样一个会说话的眼睛很容易蛊惑人。 “妙戈……”南宫清弦站起身叫了一声。 而这个时候小二也端来了鸡蛋羹! 南宫清弦看了一眼那泛着金黄的鸡蛋羹说:“妙渊和妙言很喜欢吃鸡蛋羹,让他们吃完再走吧!” 语气里是竭尽的哀求! 苏妙戈点点头,她从来都不知道妙渊和妙言喜欢吃鸡蛋羹,而贵为皇上的南宫清弦却细心的知道,一进来就让小二去做鸡蛋羹! 她以为是给她吃的,却不想是给妙渊和妙言吃的! 可见南宫清弦是有多喜欢妙渊和妙言,是如何的疼惜他们,自然又是那么的希望他们回到他的身边! 从她把孩子交给南宫清弦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一旦南宫清弦和孩子有了感情,便不会轻易的放手,让她把孩子带走了! 现在虽然他让她把孩子带走,但是她相信只要她一把孩子带出朝旭国,他的兵马便会立刻把她找回来! 而如果她带着孩子嫁给其他人,他一定会来索要他的孩子! 这就是帝王之心,表面上放你走,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她就像一只飞翔在空中的风筝,看似自由,但是却有一根线牢牢的控制着她,牵制着她! 说到底,他刚刚说了那么多,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妙渊和妙言! 但是她真的想不明白,南宫清弦可以有很多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唯独想要她的孩子?? 苏妙戈回到苏府的时候,天气已经完全黑透了,其实他们也没有相遇多久,只是苏妙戈怕南宫清弦会暗中跟踪她,所以她特意多绕了几个圈,确定没有人跟着她的时候,她才回到苏府! 仟殿一直站在院外等着苏妙戈回来,等听到苏妙戈的脚步声时,一下就冲上去抱住了苏妙戈,语气焦急紧张:“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庙会很热闹所以我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仟殿的怀抱很温暖,被仟殿抱着,苏妙戈很安心! 但是却还要对着仟殿说谎,苏妙戈却觉得有些难受! 她一天不处理好和南宫清弦的关系,她就要对仟殿说一天的谎!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仟殿抱着苏妙戈久久的说! 他真的很怕妙戈会突然离开,所以从妙戈出府的时候他的心就从来没有安过! “怎么会?你别想太多了!回去睡吧!”苏妙戈很轻易的听出仟殿话语中的恐慌。 “嗯,你也早点睡!”仟殿很想再多抱妙戈一会儿,但是他知道妙戈一定很累了,所以即使再想,他还是赶紧让妙戈回去注意! 什么时候他能抱着妙戈入睡就好了,可是他知道现在是不可能的! “皇上,妙渊和妙言他们可好?”沐思岚见到南宫清弦回来,颓靡的神情立即振作起来。 “挺好。”南宫清弦淡淡的回答着,俊雅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皇上,妙渊和妙言是您的子嗣,真的不能流落在宫外啊!而且,而且……臣妾又不能为皇上诞下子嗣!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这江山社稷着想啊?难道你忍心看着朝旭国改名换姓落入其他人之手吗?”沐思岚走到南宫清弦低声哀求劝说着,眼眶中打转着泪水。 沐思岚前面的几句话倒没有让南宫清弦有多大的反应,可是最后的一句话却让南宫清弦畏悸起来。 他没有子嗣,将来就没有人继承他的皇位,而朝纲之上必定是一番血风腥雨,他的那些兄弟肯定会为了皇位的继承而再次争斗起来。 这不是关乎他有没有孩子的事情,而是关乎到整个国家,要想让国家安定让朝纲安稳,杜绝底下的人蠢蠢欲动,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那么他就必须要有继承人。 ------------ 八十三 “可是朕答应过妙戈,绝对不能食言的!”南宫清弦闭上绝美的眼眸,神情痛苦的说,一边是他的国家一边是他的承诺,无论哪个他都不能背弃:“朕总不能言而无信的把妙戈的孩子抢回来吧?” 那苏妙戈会放过他吗? 她为了复仇,可以隐忍到现在,如果他把她孩子抢走,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除非他杀了她…… “皇上,那你可以册封苏姑娘啊!有了皇上的孩子,自然也就是皇上的女人了,臣妾是不明白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复杂,但是臣妾却知道苏姑娘是皇上的女人!”沐思岚虽然以前只是一个小宫女,但是她当成太子妃之后就开始严加苦读诗书,肚中的墨水也不少了,说起话来也有了她的道理。舒榒駑襻 是,这条道理对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管用,生了孩子无论爱与不爱,想与不想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的夫君,因为她们在乎名节,在乎女子的名誉,可是对于苏妙戈而言,却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 她内心很强大,禁得起闲言碎语,扛得住流言蜚语,她不怕被人指指点点。 她只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每天开开心心的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而且许多女人之所以会选择那么做,就是因为自己养不起那个孩子,留在娘家又只会让家人蒙羞。 但是苏妙戈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了,而且她有这个能力去养活这两个孩子。 至于她怎么养活这两个孩子,那他就不知道了! 但是光从今天妙渊和妙言两个孩子的穿着来看,他们现在过得很小康,完全不用为生计烦恼。 “她不会接受的!”南宫清弦摇摇头,摸出了胸前的那一撮头发,如果尔岚还在,她会想出什么办法来? 手中的那撮头发轻轻的飘动了一下,似乎是尔岚在对他说:“你不是已经有办法了吗?” 是,他是有办法了,但是他并不愿意那样做,那样做他和安染夜有什么区别了? “只要皇上下旨,还会有人敢违抗吗?”作为皇后,没有一个女人会想自己的丈夫去娶别人的女人回来,不仅威胁自己的宠爱,还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但是沐思岚却是想也没有想的脱口而出。 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是一个博爱的女子,如果这件事情放在别人的身上,谁还会苦心的劝着皇上再娶另一名女子进来,而且这名女子只要一进入皇宫就会动摇她现在的位置。 其实她在南宫清弦身边这么久,早已知道他心中住着另外一个女子,深爱着那名女子,无论自己多么努力都无法走进他的内心,她只是因为和那名女子有着相似的轮廓,被当成那名女子的影子才能坐上如今的位置。 所以她没有什么要求的了,她现在坐的是最高的位置,拥有着最高的权利,她还奢望什么? 她应该知足才对! “思岚,去端药来吧!这件事以后不要在提了!”徐久,南宫清弦才缓缓的开口,深邃的眼眸里面一片深奥! 他不是安染夜,做不出那么专横的事情来! 并且他知道他强行让苏妙戈进宫来后的后果! 她会恨他,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的恨他! 如果这样,他倒不如用他自己的方法,只要他努力的做好,不让苏妙戈生疑,那么让她进皇宫是很轻易的事情! 南宫清弦在心底无奈的笑着,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当初的安染夜也是这样被逼出来的。 一个月见三次,平均每隔十天就要见一次。 当天苏妙戈依旧对着仟殿扯着慌说要出去。 而这次仟殿却无论如何也不让苏妙戈一个人出去了,无奈,苏妙戈只好铤而走险和仟殿一块儿出去。 反正仟殿眼睛看不见,而南宫清弦又不知道仟殿是谁。 南宫清弦要见的是孩子,所以她让南宫清弦去见孩子,而她陪在仟殿身边好了。 “真是好一对璧人啊!可惜了啊……”苏妙戈拉着仟殿的手从集市上走过,不时听到这样的话语。 的确仟殿的妖艳和苏妙戈的甜美清冽犹如一副名画,走到哪里都让人赏心悦目。 但是当看到仟殿的眼睛上蒙着一块布的时候,就是小孩子也知道仟殿是一名瞎子了,所以才会有后来的可惜之词。 “那不是苏府的庄主嘛?我去苏府送货的时候,有一次就看见过庄主一回儿,当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眼睛就……”一个小市民看到蒙着眼睛的仟殿甚是可惜的说道。 “哦……那旁边的一定就是庄主的夫人了吧?还真是美啊!难怪苏庄主不纳妾呢!”旁边的一人附和着说。 听到这些话语,仟殿下意识的攥紧了苏妙戈的手。 而苏妙戈只是轻笑着,没有把那些议论的人当一回儿事,拉着仟殿的手继续朝前走着。 在走到上次来的悦来客栈时,苏妙戈便让小二将仟殿带到一间雅间去,而自己却带着两个妙渊和妙渊走向另外一间雅间。 里面的人早已等候,而且桌子上摆满了苏妙戈喜欢吃的食物。 苏妙戈轻轻撇了一眼,便说:“我把妙渊和妙言交给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我来接他们。” “妙戈,你要走?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所说的话?”南宫清弦站起身。 “不是,我还有点儿事!先走了……”苏妙戈回以一个温柔的淡笑。 转身便离开了雅间,而去了仟殿的雅间。 “跟着去看看。”南宫清弦看着苏妙戈的背影对初喜说。 “妙戈,你出来就是为了吃这家的烧鹅?”仟殿吃着妙戈给他夹的烧鹅,温笑着说:“你要是喜欢,我直接把这里的厨子聘回去好了,何必每次都亲自出来吃?” “不好,要是天天吃就腻了,还有这的烤鸭也非常的好吃,皮笑肉脆的,你尝尝。”苏妙戈摇摇头,亲自喂了一块儿烤鸭给仟殿吃。 她来这里的目的怎么会只是为了来吃这里的招牌菜呢! 不过这家的几个招牌菜的确不错。 “妙戈,吃完饭,我们去大明湖泛湖吧?那里的风景特别好!咦,怎么没有听见妙渊和妙言的声音?他们闻到这香味儿肯定会吵着要吃,怎么会这么安静。”仟殿吃着嘴中的烤鸭,面上一片幸福。 “哦……我让奶妈带他们去后面玩去了,那有好多小孩儿!”苏妙戈扯了个慌。 “嗯,是有,我记得悦来客栈的对门就是寺庙,那里有很多修行的小和尚。”仟殿微笑着说,伸手把眼睛的黑布扯了下来,一双多情妖魅的桃花眼就此在明媚的阳光下照耀。 “怎么把布扯下来了?”苏妙戈疑惑道。 仟殿那双无神空洞的桃花眼却直视着苏妙戈:“想看你!” 苏妙戈笑笑:“你又看不见!还是把布戴上吧!对眼睛有好处!” “能看见一点点的亮光!”仟殿的眼睛开始朝阳光的方向对去。 “那你的眼睛可能很快就要恢复了。”苏妙戈一听很高兴。 ------------ 八十四 这些天来仟殿失明的事情一直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无论做什么都觉得愧疚,听到仟殿能看见一点点的亮光,她真的是要比仟殿本人还要高兴。舒榒駑襻 只要再过不久,仟殿的眼睛就能很快的恢复了吧? “妙戈已经嫁人了?”正在喂妙渊和妙言吃东西的南宫清弦听到初喜的禀报,一脸的惊愕,同时心猛得一紧。 她怎么可以嫁人?怎么可以? “是,那个男人逆光而做,奴才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但是却看到他眼睛上蒙着一块布,应该是一个瞎子,奴才怕被发现,所以只听了几句就回来了,但是从他们的亲密举动看来,他们的确是夫妻。”初喜回答着。 一个瞎子?南宫清弦在脑海中迅速的搜索着,之后又不确定的问:“那个男子的背影是不是很纤长,穿着一身的白衣,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俗的气质?” 初喜想了想:“是的,奴才虽然看不见他的长相,但是他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些贵族的气息。” “砰”南宫清弦将手中的汤匙搁到碗中,眉头深深的皱着。 安染夜!除了安染夜,他再也想不出有任何的人了。 没有想到苏妙戈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安染夜,还是爱上了他,为了爱她那么大的仇都不报了。 也许她报了,只是要了安染夜的一双眼睛作为惩罚而已……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染夜的猜忌心那么重,她怎么有胆让他来看孩子,她难道就不怕被安染夜发现吗? 还是安染夜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里南宫清弦立即推门而出,朝苏妙戈那间的雅间走去。 而这个时候苏妙戈和仟殿也用完了餐,从房间中走出来。 三人在走廊中不期而遇。 “怎么了?”仟殿转过头,温和的问了一句。 苏妙戈看着对面的南宫清弦,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让奶妈把孩子带过来。” “好!”仟殿温润的说,松开苏妙戈的手,便静静的站在那里,绝魅的眼眸没有焦距的直视着前方。 脸上是一副温笑的表情,但是同时双手却在袖中慢慢的握紧,心的地方就在那一秒迅速的被刺痛。 其实,他的视力已经恢复了,就在前几天,他刚醒来便发现自己能看见东西,虽然朦朦胧胧的,到了第二天他便完全恢复了光明。 所以他能看见站在对面的那个人是谁,看得见妙戈在见到他那一瞬的表情,而那个人是他在为熟悉不过的人。 他跟仟燮说过,他想自己骗自己两个月,任性两个月,所以他想再等一个月之后在告诉妙戈。 可是当他看见眼前的这个人是谁时,他内心所坚守的东西,在那一刻溃不成军。 有了他的出现,别说一个月,即使是一天,他也没有办法在安逸的度过。 他终于知道妙戈为什么要出来,因为南宫清弦! 恐怕就是上一次也是…… 他预想的没有错,苏妙戈现在对他的感情只是因为愧疚而生成的,只要他的眼睛能看见东西,妙戈心中的愧疚就会消失,对他的感情也会消失。 他看着妙戈朝南宫清弦走去,看着她走进另外一个雅间,而南宫清弦在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一下就拉住了苏妙戈,他好想冲过去,但是他知道他冲过去的代价就是永远的失去妙戈。 他笑着,笑得眼睛有些湿润,那么的痛! 他以为他做了那么做就能让妙戈喜欢上自己,可是当这一切遇上一个叫南宫清弦的人之后,便什么都不是了。 南宫清弦的那一眼,就胜过他所做的一切。 “妙戈,那个人是谁?”南宫清弦拉住苏妙戈的手,俊雅的脸上浮现着不可置信,那黑曜的眼眸中似乎还蔓延着一种叫愤怒的东西。 她跟他说过她没有嫁人,可是她却骗了他。 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南宫清弦便觉得他的眼睛在哪里见过,当把眼光移到他们相牵的手时,他第一个感觉就是愤怒,仿佛有一团怒火一下在他平静的心底点燃,然后熊熊的烧着。 然后就是走上前把他们两分开,然后质问苏妙戈为什么要骗他? 但是很快南宫清弦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男朋友看到自己的女友和别人在一起时所表现的一样。 他们现在的关系只是朋友,他没有权利去干涩苏妙戈的私生活,就是妙戈骗了他,他也应该只是生气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的朋友!”南宫清弦的这个问题让苏妙戈很不好回答,她心中有两个回答,第一个就是朋友,而第二个就是男朋友。 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他们的确是男女朋友,但是苏妙戈却选择了说第一种。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本想说男朋友的,但是从嘴中说出的却是另外一个回答。 也许,她是因为看到南宫清弦眼中的愤怒,不想在激怒他而这样说的吧? “只是普通朋友?”南宫清弦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苏妙戈犹豫了一下:“这和你无关,我要带妙渊和妙言走了。” “我不准!”南宫清弦更加用力的按住苏妙戈的肩膀,让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墙壁上,俊逸淡雅的眼眸此刻却充斥着各种挣扎各种矛盾的情绪,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霸道。 南宫清弦是一个淡雅冰冷的人,所有的事情都会表现的淡淡的,而这次的举动却让苏妙戈吃了一惊。 仿佛完全没有预料到一般! 南宫清弦一向与她说话都是商量的口吻,绝对不会出现这样霸道的口吻。 “我不准我的孩子叫别人爹,更不允许我的女人嫁给别人!”南宫清弦黑曜般的眼眸紧紧的锁住苏妙戈的剪眸,如雾般淡雅的眸子此刻却弥漫着从未有过的霸道。 苏妙戈被南宫清弦的这一句话吓到了,更被南宫清弦的眼神所震撼到了。 那样的眼神,她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喝醉酒之后他把她当成太子妃的时候! 温情却又不失霸道…… “我……这是我的私生活……”苏妙戈的心一下跳的好快,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 南宫清弦的那个眼神,让她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回到了那个农舍,就连当时的那种纠结,小鹿乱跳的感觉也在那一刻回来了。 苏妙戈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紧接着南宫清弦就做出了让苏妙戈更加震惊的举动。 南宫清弦一下就俯下身,双手紧紧的扣住苏妙戈的脑勺,樱花一般的嘴唇贴到妙戈柔软的嘴上,立马如百万军马般强势的挑开苏妙戈的贝齿,与她的舌尖迅速的纠缠在一块儿,霸道而又专横,完全不给苏妙戈任何喘息的机会。 “立刻,你给我立刻离开那个男人!”南宫清弦松开苏妙戈的唇畔用一句绝对不容许违抗的语气说。 ------------ 八十五 静静站在走廊中的仟殿,看着拐角处的一幕,他的心在滴血,血管在爆裂。舒榒駑襻 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那一瞬紧缩进去,痛得不能自已。 心脏剧烈的揪在一块儿,疼到麻痹。 他扬着唇角笑着,笑到嘴角有了咸味儿,笑到嘴角酸涩也无动于衷! 此刻,他宁愿自己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了,他就不会那么的难受了…… 转身,一滴清泪滴落在地板上,转瞬蔓延花开。 他不能过去,只要走过去,他连苏妙戈那最后的一点儿温柔都会失去,所以,他选择离开,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走到雅间内,他疼得不能自已的心猛烈得抽搐着,他揪着他心的位置,希望能让自己好受些,但是却揪他就越痛,挺拔的身姿依靠着门痛苦的慢慢滑落…… 苏妙戈猛得被这一句话惊醒,一下推开南宫清弦说:“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离开他?南宫清弦,我们两清了,不欠你什么了,孩子是你的,但是也是我的!” 南宫清弦刚刚的一记眼神就让她想到了当初在农舍里发生的一切,这是多么的可怕! 可是她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错误可以犯,但是绝对不可以在犯同样一个错误。 她对他已经没有当年的感觉了…… “要么你还一个尔岚给我,要么你就做我的尔岚!”南宫清弦看着苏妙戈一字一句的说。 苏妙戈再次惊讶的看着南宫清弦,眼前的南宫清弦似乎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南宫清弦了。 那个淡冷,俊雅,平和的南宫清弦怎么会说出这么恶劣的话,但是这话语中却又带着温情。 南宫清弦直视着苏妙戈,他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疯狂,但是他听到妙戈的回答,他真的是控制不住的激动,霸道起来。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告诉自己,孩子是他的,他不允许他的孩子跟着别人姓,而苏妙戈也是他的! 这个疯狂的想法在他瞬间的清醒下是真的把他自己都吓到了。 为什么自己的内心怎么会忽然这么强烈起来? 苏妙戈和安染夜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真的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 但是不可否认,他在心中自始自终的在担心着一个问题,妙戈是否真的爱上了安染夜。 并且他一直都很在意着这个问题。 他记得他这个问题问过她两次,每次看着是漫步尽心的问着,但是实际心底却带着一丝紧张。 有时候他在想,他从朝旭国不远万里,独身一人来到凤炼国真的只是想见一见自己的孩子那么简单吗? 对,他曾今对安染夜说过,他在乎她! 因为在乎她,所以他喜欢她! 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非要一个人的出现把你心底的防线突破,刺激你一下,你才会知道,原来你喜欢她! 安染夜刺激不到他,是因为他知道苏妙戈一心只想复仇,对安染夜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而那个男人之所以能刺激到他,是因为他知道他真的遇到强敌了! 所以他开始抓狂了! “你刚刚是不是喝酒了?又喝多了?抱歉,我要走了,如果下次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不会再让你见妙渊和妙言。”苏妙戈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是一片平淡。 他一定是喝过酒了,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一定又再次把她当成太子妃了! “我不允许你走!”南宫清弦强硬的说,也堵住了苏妙戈的去路。 “南宫清弦,你清醒点吧!”对于南宫清弦的阻拦,苏妙戈只当他是在发酒疯。 即使你现在说得都是真的,但是那又怎样? 在我放弃你的时候,你才知道回头,可惜,晚了! 即使误会解除了,但是我不会忘记曾今你对我所说过的话。 在我不小心摔碎太子妃的玉罐时,你决绝而又不留情的想要我偿命的时候,我对你所有的幻想都在那一刻动摇了。 对你的好感也在那一刻变得支离破碎。 那个时候知道你喜欢太子妃,心里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但是我并没有想太多,对你的感觉依旧很好。 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叫什么,离喜欢差一点儿,离朋友多一点儿。 朦朦胧胧的,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但是你拿着剑指着我的时候,那一刻我觉得,我真心实意的把你当朋友,而你却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看待过。 我摔碎太子妃的玉罐,你是该愤怒,是该生气。 但是事后我想想,如果我换成是你,我即使在愤怒,在恼火,也绝对不会拿着剑指着你,要你的命。 那么这样一分析,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我把你当朋友,而你却没有,或者在你心中我这个朋友,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可有可无。 所以,现在,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不管真的还是假的,都太迟了。 既然没有想过要和我做朋友,那么就不要对我好,让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让我清醒点什么?让清醒的认识到你已经嫁人了?还是另有相好了?”事实证明,一向冷静的南宫清弦真的是被仟殿刺激到了,并且还不轻。 “我不想和你说这么多。”南宫清弦越不冷静,苏妙戈却越冷静:“以后请你不要在来了。” 说完,苏妙戈去房间去找自己的孩子,一进去,苏妙戈却彻底的傻眼了,转过身对着还要阻拦的南宫清弦恶狠狠的说:“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藏哪里了?” 南宫清弦被苏妙戈这一句话说得有些傻了,走进一看,哪里有妙渊和妙言的身影?放在桌子旁的小推车都紧跟着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走错房间了?不可能,这桌上还放着他没有喂完的食物。 “初喜,孩子呢?”南宫清弦转身去问初喜。 初喜看了一眼,惊慌的摇摇头:“奴才不知道,小皇子和小公主刚刚还在房间里的!!” 苏妙戈的心猛得咯噔了一下,冲到南宫清弦面前说:“你不要在演戏了,快把孩子给我,你刚刚跟我说那么多就是想拖延时间让你的人把孩子偷偷带回宫,然后再告诉我孩子不见了,南宫清弦,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此时的南宫清弦比苏妙戈还要着急,他出来的时候妙渊和妙言还在小推车上玩耍,这一点儿他可以确定。 一定是有人趁他们离开的时候,潜入了他的房间把妙渊和妙言带走了。 “初喜,拿我的令牌去官府让他们速速派人来悦来客栈把所有进出悦来客栈的人控制起来!还有搜遍悦来客栈周围所有的街道,凡是看到手中抱有小孩的人全部都抓起来。”南宫清弦意识到失态的严重性,拿出腰间的令牌交给初喜,神情阴沉的可怕。 ------------ 八十六 妙渊和妙言一定是被人带走了。舒榒駑襻 那个人应该还没有走多远! 如果让他抓到,他定斩不饶。 “南宫清弦,你不要在演戏了,现在妙渊和妙言正在你的宫中!”苏妙戈不相信南宫清弦的话,她不相信她的孩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会被人拐走。 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妙戈,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妙渊和妙言我真的没有命人把他们带回宫!如果我们现在不赶快去追的话,恐怕妙渊和妙言我们永远都见不到了。”南宫清弦现在却十分的冷静和沉稳。 仿佛刚刚抓狂的南宫清弦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严肃的表情,还有他眼眸中的焦急,不像是在撒谎。 如果南宫清弦真的要把妙渊和妙言带走也真的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周章! 而且南宫清弦骤然冷情,但是他却还是一个君子。 南宫清弦迅速的走到窗边,一个翻身便翻到了房顶上。 这悦来客栈一共有三层,可谓站在最高层,下面的一切活动都在南宫清弦的眼皮子底下。 果然在东街的地方,看到一对夫妻打扮的人,正推着一辆推车迅速的朝前方走着。 南宫清弦立即就轻点脚步,在屋檐下飞跃而起。 而苏妙戈也趴在窗台上看到了那辆小推车,直接就从二楼跳了下去。 一个是用走的,一个是用飞的。 南宫清弦很轻松的追到了那一对夫妻,一个飞脚过去就把那对夫妻踢倒在一旁。 但是走到推车旁一看却是空空如也。 “孩子在哪里?”南宫清弦抓住地上的男人,喑哑的声音充斥着可怖。 “不知道。”那个男人扭过头,回答的干脆。 南宫清弦没有心思和他废话下去,拔出腰间的匕首就朝男人的手掌刺去,那匕首直接刺穿了男人的手掌,刚才还很硬气的男人痛得呲牙咧嘴,语气一下就软了下来:“出……出城了,你肯定追不上了。” 南宫清弦并没有马上放开那个男子,而是又给他腿上来了一刀:“到底在哪?” 如果这个男人说得是谎话,那么妙渊和妙言的处境就会更危及一分。 “真……真的出城了,我们一弄到孩子就会立马放到马车上带出城!”男人再次惨叫一声,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谎话。 只能说今天算他倒霉,盯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主。 南宫清弦立马起身,就往回飞去。 “妙渊和妙言被马车带出城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南宫清弦看到苏妙戈也朝这边跑来,匆匆丢下这几句话就飞快的飞上了屋檐。 天马上就要黑了,还有一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而他的令牌又给了初喜。如果他不再这一个时辰内把妙渊和妙言带回来,就意味着他要在城门外度过一晚。 他是没有关系,但是两个孩子却是不行的! “哈哈哈……老四,这次我们赚大发了,只要这笔生意做成了,足够我们兄弟吃喝玩乐一年的了。”马车上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说道。 被叫做老四的男子,左右看了看这两个正在哭泣的孩子,脸上是一脸的阴笑:“何止啊!这两个孩子光是身上的长命锁和碧玉就够我们吃穿用度一年的了,看来这两个孩子的老子不是一般的有钱啊,三哥,回去跟何老板说说,这孩子我们不卖了。” “什么?不卖了?我们兄弟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把这两个孩子搞到手啊!”老三有些吃惊。 “三哥,这两个孩子卖给何老板,我们最多只能拿到两万两银票,你说我们要是拿着两个孩子狠狠的勒索下这两孩子的老子,之后再卖给何老板,你说我们能挣多少?” “哈哈哈……四哥真是聪明啊!”在外边赶马的老五听到甚是惊喜。 “对啊,老四,你说我们干嘛总找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拐卖啊?穷人家丢了孩子哪有钱赎啊,而且说不定还养不起呢,以后我们就专门绑架富人家的孩子得了,勒索完之后再卖出去!要不了多久我们都是腰缠万贯啊!”老三的眼睛亮晶晶的。 看着哭闹的两个孩子,是一脸的贼笑。 这两个小屁孩,不让他老子拿个五十万两來赎,就他娘的连看都不准看一眼。 老三心底打着如意算盘,而就在这个时候奔驰的马车一下遇到了拦截。 赶着马车的老五,突然感觉后面来了个人,还没等来人动手,他立即拉住了缰绳,抽出大刀朝来人砍去:“三哥,四哥,孩子他爹找来了,快抄家伙。” 很显然这三个人看低了南宫清弦。 马车一下停住,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彪形大汉,满脸的横肉,手提着大刀。 而马车中妙渊和妙言的哭喊声却更外的清晰。 南宫清弦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都是写三教九流,他三刀就能把他们摆平,轻松躲过老五的大刀,接着就手起刀落的一剑砍在了老五的脖子上。 手一抽,老五的头颅就从自己的肩板上滚落下来。 老三和老四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来者绝非善类。 开始有些胆怯起来。 但还是硬着头皮朝南宫清弦砍过去。 他们就不信,他们两个人还打不过这个瘦不伶仃的小白脸了。 长得好看又什么用,直接在他脸上划一刀,看他还好看不好看了。 南宫清弦冷哼一声,脸色阴霾的可怕,从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威慑之气,足以让空气都凝结住。 走到跟前的老三和老四都已经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凡。 但是他们现在已然没有了退路。 “砰,砰砰。”兵器交错的声音,老三的功夫最好,对于南宫清弦的攻击还能稍稍抵抗得住,而老四却弱了一点儿。 一下就被南宫清弦的剑给刺穿了手臂。 眼看着三哥和自己都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老四立马想到了马车上的婴孩。 南宫清弦也立马意识到老四要做什么,立即就抽身朝老四刺去,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宫清弦猛得感觉自己的身体中的内力快速的散去。 内力的消退,一下就让南宫清弦刺剑的动作慢了许多,而且力道也没有之前重了。 这让老四有了一丝喘息的空气,迅速的抱过马车中的一个婴孩,手掐在婴孩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快住手,不然老子掐死他!” 南宫清弦的剑已经到了老四心脏的位置,当老四抱住孩子的时候,南宫清弦立即收回了手中的剑,而紧接着老三的刀就朝南宫清弦的手臂砍去。 南宫清弦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襁褓中的孩子身上,老三的刀砍过来的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嘶”南宫清弦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臂处立马裂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 但是南宫清弦已经顾不了许多了,黑曜石般的眼眸如同地狱之门一般,可怖的看着老四,用阴历的语气说道:“放开他,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 八十七 这个时候苏妙戈也骑着马赶来了,看到这一副情景,苏妙戈都吓傻了,但是又立马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放开我的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好啊,那让你的丈夫给我们跪下磕个头!”老四看着手臂流出来的血,恶狠狠的说。舒榒駑襻 把孩子还给你们? 当他们是傻子,还给你,他们还有命吗? 南宫清弦的眉头轻轻的跳动了一下,一根根青筋就此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你别欺人太甚!”南宫清弦是皇上,他怎么可能会跪! “不跪?好啊!那我就掐死他好了,反正你们还有一个孩子在我们手中。”老四恶毒的说着,同时老三也抱出了马车中的另外一个孩子。 “不要……我跪,我跪还不行?”苏妙戈叫了一声,朝南宫清弦使了一个眼色。 意思是让南宫清弦趁他们不备,把孩子夺回来。 这要是以前的南宫清弦自然不再话下,可是现在的南宫清弦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了。 他的内力时高时低,甚至有时候完全就扑捉不到。 如果南宫清弦刚才的内力一直平稳着,他们现在绝对不会有命拿妙渊和妙言威胁他们。 但是现在的南宫清弦,真的完全运不上力,如果他就这样莽撞的冲上去,妙渊和妙言会没命的! 现在他的武功只有一成,最多和这两个人打个平手,但是想救人真的很难。 南宫清弦拦住苏妙戈,而这个时候老三却淫笑着说:“如果你愿意回去让我们兄弟玩上几天,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你的孩子。”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漂亮的没话说,比国色天香还要美。 “你们休想!”南宫清弦的眼眸迅速的漫上一层杀意,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 “那就给我们磕几个头,之后拿五十万两来赎你的孩子,否则就替你们的孩子收尸!”老四和老三知道手里有他们的孩子,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敢乱来。 “怎么?不愿意?”老四一看南宫清弦没有反应,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一番,怀中的婴孩儿立马哭声大震,随之那哭声又像被什么遏止住了一般,脸色也变得铁青起来。 “不要,我跟你们回去,只要你放了我的孩子!”苏妙戈大叫着,脸上痛苦万分。 她的孩子绝对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 “那就上来吧!”老三奸笑着。 “妙戈,不要!就是你去了,他们也不会放了妙渊和妙言。”南宫清弦拦住苏妙戈。 他现在没有任何的内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如果就这样让他们把苏妙戈带走,他使用不上轻功,追不上他们,等到救兵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不想苏妙戈出事,更不想苏妙戈备受着这样的耻辱。 “可是如果我不去,我的孩子就会没命!”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悲戚的说。 南宫清弦是皇上,跪只跪自己的父亲一人,他不可能向那几个劫匪跪下来的。 她深切的知道这一点儿,但是她也不怪南宫清弦,因为他的身份在这里。 而且他为了追劫匪,手臂还受了伤!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的!”南宫清弦清醒的知道苏妙戈一旦上了那辆马车,面对着的苏妙戈是什么,然后南宫清弦又冲着那两个绑匪说道:“我跪。” 说完南宫清弦便弯下一只膝盖,苏妙戈连忙惊异的阻止:“不,你不可以!” 他可是万金之躯的皇上啊!除了跪自己的父母,便不可跪任何人。 在现代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在这古代,这一跪却是非常的沉重。 “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我没有办法救他们,那我至少要让他们没有生命威胁,而你……是我的妻,我不可能让你去受那样的侮辱,不就是跪下来磕头嘛!”南宫清弦看着苏妙戈,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句话说得都是那么的坚定和无悔。 在所有人的观念中,一个强者向一个弱者下跪,一旦双膝跪地就意味着你将你的尊严放在了地上任人践踏。 而贵为一国之君的南宫清弦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妙戈,他选择了丢弃自己高傲的尊严,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 苏妙戈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南宫清弦说得话,他会这么做。 为了孩子,他就真的把他的尊严和骄傲丢弃到了地上让人践踏,让人耻笑。 要知道这是对他多大的侮辱! 要比一个女子被人轮,奸还要的不堪和难以忍受。 但是南宫清弦却答应了,因为她答应了…… “清弦……”这是苏妙戈第一次这样叫他,她眼泪婆娑的看着南宫清弦缓缓的跪下,然后低下他高贵的头颅,重重的磕在地上。 “哈哈哈哈……”绑匪肆意侮辱的笑声,响彻着苏妙戈整个耳膜。 就是她都忍受不下去,但是南宫清弦却硬是坚挺下去磕了一个头。 猛得,南宫清弦那忍受着极大侮辱和不堪的眼眸一下闪过无尽的杀戮和嗜血,在两人笑得得意的时候,一下就抽出了袖中的匕首,准确无误的射到了老四的头颅上。 立时笑声制止,那一双睁大的眼睛似乎还显示着他的不甘。 当老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南宫清弦一个飞身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双手夹住老三的头颅一用力,“咔嚓”一声,老三的脸就被南宫清弦扭到了后背。 苏妙戈也迅速的夺回自己的孩子,看到怀中的孩子安然无恙,苏妙戈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仍心有余悸。 “清弦,你没事吧?”苏妙戈将孩子抱在心口,看着他手臂上的血几乎将整件衣服都侵透,那触目惊心的红,让苏妙戈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南宫清弦摇了摇头:“孩子都没事吧?” “嗯!都好好的,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苏妙戈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干,看着南宫清弦的眼眸多了几分谴责和内疚。 他都为了她这么做了,而她刚才却还怀疑他。 “怪我,我不应该把妙渊和妙言独自留在房中!而且还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南宫清弦眼眸中的杀戮渐渐褪去,转而代替的是无尽的难受。 如果不是他突然间感觉到他的内力回来了,他根本就杀不了那两个绑匪。 “你已经尽力了,真的谢谢你!我没有想到你会为了孩子向他们……”苏妙戈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南宫清弦跪下来的那一刻,她真的感动万分。 男儿膝下有黄金,是轻易跪不得的,而作为皇上的南宫清弦竟然就这样跪下来了,而且还像绑匪磕头,这是多大的耻辱。 ------------ 八十八 面对绑匪要掐死她孩子的时候,她没有流泪,她还很坚强,可是当南宫清弦跪下来的时候,她的眼泪真的是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舒榒駑襻 “为了你和孩子,即使他们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犹豫一下。”南宫清弦的脸色开始渐渐泛白,声音也开始虚弱起来,但是看着妙戈的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孩子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你是皇上只要多娶些妃子,你要多少孩子都有。”苏妙戈诧异的看着南宫清弦,因为南宫清弦的这一句话,苏妙戈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当时她就是这样想的,这两个孩子对于南宫清弦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因为他以后会有十几二十几个孩子。 作为一个帝王,在这种时刻应该是绝情的,因为他是帝王,帝王的尊严是不容许任何人的践踏,就是忍痛让绑匪杀了他的孩子,帝王也会为了自己的尊严绝对不会下跪的。 但是南宫清弦却选择了另外一种,为了孩子,他宁愿丢弃自己的帝王尊严不要。 这是让苏妙戈最意想不到,同时也是最深受感动的。 一个男人能够做到如此的地步,可见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专情了。 “但是你是唯一的,我不可以让他们糟践你,我错过了一个尔岚,就不想再错过一个你!”南宫清弦低喃着声音,眼神炽热着。 如果当时绑匪没有说要用苏妙戈来交换妙渊和妙言,估计他当时还会犹豫不决的。 因为他是帝王,一个站在至高无上权利之上的帝王。 即使他不是一个帝王,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跪下。 作为一个男人,尊严是最为重要,没有了尊严就会被人看不起,被人耻笑。 但是绑匪说要把苏妙戈带回去让众人糟蹋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一种侮辱,同时更是深深的愤怒。 他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他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糟蹋,所以他跪下来了,为了妙戈,他丢弃了帝王的尊严,跪下了…… 苏妙戈哄着怀中的孩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脸上却是一阵的发烫。 就在苏妙戈翻江倒海的时候,南宫清弦带有薄茧的手覆到了苏妙戈的手上,很轻也很温暖,暖如春分的笑意淡淡的在嘴边化开:“三天以后我在三生柳街等你的答案。” 苏妙戈猛得抬起头看着南宫清弦,有些惊异,有些动容,但是最多的却陷入深深的纠结着。 而南宫清弦却在这个时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苏妙戈这时候才想到南宫清弦的血还没有止住。 连忙掀开他的袖管,手臂上全是血,而那个刀伤不是很长,但是伤口却很深。 苏妙戈撕下自己的裙子给南宫清弦简单的包扎好伤口,在将他手臂上的血液擦拭干净的时候,刻在手臂外侧的一个“岚”字,比鲜血的红艳还要刺眼夺目。 虽然那个岚字很小,但是却顷刻间让苏妙戈那激荡的心一下就跌入了谷底,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将她刚刚炽热的心淋湿。 苏妙戈轻轻的抿了抿嘴唇,泛着波澜的眼眸慢慢的移开,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一般。 南宫清弦失血过多,暂时的昏迷过去了,只好有她赶着马车回到了城中。 刚刚进了城门,就看到了一团团的火把将他们包围。 领头的正是初喜。 “苏小姐,皇上呢?”初喜走上前,焦急的询问。 苏妙戈掀开窗帘,南宫清弦正安静的躺在车厢内,妙渊和妙言则安静的睡在一旁。 初喜看到南宫清弦身上的血,脸色吓得不清。 苏妙戈将妙渊和妙言抱起来,便下了马车。 朝着苏府的方向走去…… “苏小姐你回来了?庄主呢?”管家看到苏妙戈抱着孩子走进来,却奇怪的没有看到庄主,随即问道。 苏妙戈心中咯噔了一下,疲倦的神情一下警觉起来:“庄主还没有回来?” 南宫清弦都派了官府把悦来客栈封锁起来了,这么大的动静仟殿怎么还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难道他去找她和妙渊妙言了?或者他还在那悦来客栈。 苏妙戈将孩子交给管家,就立即朝悦来客栈飞奔而去。 此时的悦来客栈还没有打烊,但是自从官府来过一趟之后,悦来客栈的老板自然就没有了心思做生意,刚准备打烊,苏妙戈就冲了进来。 ------------ 八十九 “天字三号的包间中是不是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眼睛看不见的男子?”苏妙戈一走进来就对着要关门的小二说。舒榒駑襻 小二连忙点点头:“是啊!那个客人说接他的人还没有来,怎么也不肯走。” 天啦,他怎么还会在这里等她? 苏妙戈立即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推开房间的门,仟殿正背对着门,孤寂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房间中是一片漆黑,而仟殿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黑暗中等着她。 “仟殿!”苏妙戈声音有些酸涩的叫了一声。 那坐直的背影动了动,并迅速的回过头来,喜悦而又激动的说:“妙戈,你去了哪里?我一直在等你。” 苏妙戈的眼睛有些酸涩,仟殿怎么会那么傻,怎么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对不起,仟殿,妙渊和妙言被人拐走了,刚刚才找回来,所以……”苏妙戈走到仟殿的身边,看着他没有任何杂质的笑容,却觉得心中非常的难过。 “妙渊和妙言被人拐走了?”仟殿惊愕的说,眼眸中迅速的染上一层难受。 妙渊和妙言被人拐走了,他竟然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却还像傻子一样在这里等着妙戈回来找他!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官府的人将悦来客栈团团包围进行了搜查,甚至把悦来客栈搜了一个底朝天。他隐隐预约的猜到了是和南宫清弦有关! 而这个时候南宫清弦和苏妙戈却在同一时刻消失了,没有人看到他们从门口出去,但是就是这样消失了。 那一刻,他似乎懂了,也绝望了…… 妙戈最终选择了和南宫清弦在一起,而那些官兵就是来找南宫清弦的。 但是他又不信妙戈会是这样绝情的人,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这样走了。 所以他一直就在这里等她,等到她出现为知。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已经找回来了,我们回家吧!”苏妙戈看着仟殿吃惊的模样,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不明白,仟殿等了她那么久,却没有等到她回来,以他的个性怎么会选择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仟殿说他的眼睛能看到一点点的亮光,所以在走廊的时候,仟殿看到了南宫清弦…… 可是,不可能的,仟殿的眼睛只能看到亮光,不可能看到物体的,一定是她和南宫清弦在拐角处说话的声音让仟殿听到了。 失明的人耳力一般都很灵敏,更何况仟殿的耳力很不一般。 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知道了些什么,所以他选择了继续等下去。 不是在等她的人回来,而是在等她的心回来。 没有任何人比他还清楚她和南宫清弦之间的事情。 这是唯一的解释! 不然仟殿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里死等下去。 “妙戈,对不起,我竟然什么都帮不了你!”仟殿十分的自责和难受,漂亮的桃花眼中写满了疼痛,好看的剑眉紧紧的皱在一块儿。 “没事,南宫清弦已经帮我找回来了,我们回家吧!”苏妙戈安慰着仟殿,牵着他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但是仟殿却一下停在了那里! “怎么了?”苏妙戈问。 “你会离开我吗?”仟殿的眼睛直视着苏妙戈的眼眸。 那一秒,苏妙戈以为仟殿能够看见自己。 “不会。”苏妙戈摇摇头。 仟殿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知道了南宫清弦的存在! 南宫清弦手上的刺青,就像梦魇一样折磨着苏妙戈,无论做什么都会想到那个刻在南宫清弦手上的“岚”字。 她承认当南宫清弦说出那句:我错过了一个尔岚,不想在错过一个你的时候她真的心动了。 可是当看到那个“岚”字的时候,她膨胀的心在那一刻迅速的萎缩。 看到那个字的时候,她很难过,很在意! 同时也明白,尔岚在他心目中是无可替代的。 ------------ 九十 南宫清弦对她说那一句话,也许只是把她当成慕尔岚的一个影子。舒榒駑襻 所以当仟殿问她会不会离开她的时候,她没有犹豫的回答说:不会。 因为她宁愿被一个不喜欢的人深爱着,宠着,也不想被喜欢的人当成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来深爱! 所以三天后,她没有去三生柳街,她用行动回复了南宫清弦! “妙戈,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仟殿碰了碰苏妙戈的手说。 “啊……没有!”苏妙戈回过神来。 “坐到现在,你还没有给我说故事呢!”仟殿浅笑着,空洞的眼眸很好的将悲伤住。 每到中午苏妙戈便会给他说一个故事,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而今天他在她身旁做了徐久,她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看见她眼中的愁绪,看见她的神情左右不定。 同样他也看出这和南宫清弦有关。 “啊……对不起!我现在就说。”苏妙戈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但是翻开书,脑中却一片空白,根本讲不下去。 “妙戈,这几天你总是跟我说对不起。”仟殿低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一圈的阴影。 “额……是吗?”苏妙戈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几天她总是对仟殿说着对不起。 “妙戈,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带妙渊和妙言出去的?”仟殿低着头,眼睛看着桌面问道。 妙戈的眼睛一直盯着外面,他知道她想出去。 “没有!”苏妙戈赶紧回道,但却有些心虚的看着仟殿。 仟殿知道了南宫清弦的存在,可是却让苏妙戈疑惑的是,仟殿却没有问她任何的问题,依旧和从前一般,只是她却他在眼中看到了一个叫做离愁的东西。 一个看不见的人眼睛应该是空洞的无神的,但是她确确实实的看到了仟殿的眼眸不仅无神空洞而且还很离愁。 “那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听到妙戈这个回答,仟殿只是淡淡的笑着。 “没有,我只是不想说故事了,我们出去放风筝吧!”苏妙戈站起身,拉起仟殿说。 正如仟殿说得,她有着心思,根本就说不出一个故事来。 与其在这里干做着,倒不如去找点事情来做。 现在这个季节放风筝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且这里还有一处很宽阔的草坪。 苏妙戈将风筝送上天,便拉着线坐在草坪上看着风筝在天蓝色的空中遨游。 不知道的人以为风筝是自由的,可是只有风筝知道,它的命运控制在那根线上。 “风筝飞得高吗?”仟殿抬着头,扬着下巴看着蓝空下的风筝问着。 “嗯!”苏妙戈轻恩了一声。 仟殿伸出手轻轻的搂在苏妙戈的腰际上,苏妙戈没有反应,仟殿手一带便把苏妙戈搂到了怀中,刚开始苏妙戈是准备挣扎的,但是随后便又朝仟殿靠拢过去。 头枕在仟殿的肩膀上,看着天空上那遨游的风筝,苏妙戈总有种异样的情绪。 总觉得她就像那只风筝不停的想要挣脱长线的束缚一样! 可是风筝在挣脱长线,而她又在挣脱什么呢? 挣脱仟殿的怀抱? 不……是对南宫清弦那一线的幻想。 苏妙戈的手一松,被长线控制的风筝便一下失去了束缚,在天空中越飘越远。 送开了对风筝的束缚,那么她也应该不要再去想南宫清弦的事情了。 说好的两清,没有交集,就从现在开始吧! 她要做到心如止水,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仟殿的身上来。 仟殿看着天空中的风筝尔后又看了一眼怀中的妙戈,没有言语。 “仟殿,今晚去你房里睡好不好?”苏妙戈仰着头,手中牵着仟殿的手把玩着,那模样俨然是在冲着仟殿在撒娇。 仟殿的身体一愣,随即低下头:“妙戈,你怎么了?我们还没有成亲怎么可以共处一屋?” “那就快点成亲吧!”苏妙戈眨巴眨巴眼睛。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爱上另外一个人! 仟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又问了一遍:“妙戈你想嫁给我?” “不然呢?”苏妙戈说。 仟殿低着头,无神的眼眸盯着苏妙戈平静的脸盘。 “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苏妙戈点头,她回答的肯定,但是她的心却不肯定。 ------------ 九十一 她真的要这么做吗?真的决定好了吗? 仟殿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不嫁给他?而且仟殿那么的深爱她,就像南宫清弦一样深爱着慕尔岚。舒榒駑襻 “你不想娶?”苏妙戈见仟殿只是这样凝视着自己却不说话,便开口问道。 “我无时无刻都想娶你,可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话,你先在我怀中睡一觉,等你睡醒了再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仟殿很清楚苏妙戈所做的决定并不是发自她的内心,她是在找一种解脱。 可是就是这个决定却会随着心情和思想任意的改变的。 所以他让苏妙戈睡一觉,心静下来想想清楚! 等妙戈醒过来之后,他敢保证妙戈不会在做这样的决定! 这件事情不是睡一觉就能解决的,但是睡一觉却能让她暂时的不去想这个问题。 所以苏妙戈很安然的枕在仟殿的腿上睡着了。 梦里她见到了南宫清弦,她开心的走上去,而南宫清弦也微笑着朝她伸出手,可是他攥住的却是慕尔岚的手,她跑过去问为什么?问他在他心里她不重要吗? 南宫清弦冰冷的回答她:你只是尔岚的影子,现在尔岚回来了,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 仟殿宠溺的目光看着苏妙戈熟睡的脸庞,纤长的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清弦,为什么?为什么?”苏妙戈皱着眉头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而抚摸着妙戈长发的手也在那一刻凝滞住。 宠溺的眸光慢慢的变得悲痛。 苏妙戈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而外边却是一片漆黑。 苏妙戈敲了敲她的头,她怎么一睡就睡这么久了! 被仟殿抱回来她都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真是的,仟殿怎么不叫醒她? 苏妙戈从床上走下来,喝了一杯茶之后就想到了自己刚才所做的梦。 真的好真实! 梦里的她刚开始是那么的开心,可是当慕尔岚回来之后,她就彻底的被南宫清弦遗忘。 她心里清楚慕尔岚是不可能回来的。 可是这梦却已经在告诉她,她真的只是慕尔岚的影子,慕尔岚的一个替代品。 如果南宫清弦喜欢她,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的眼睛长得像慕尔岚! “小桃……妙渊和妙言睡了没有?”苏妙戈朝门口叫了一声,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人呢? 苏妙戈朝门口走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门口点着几盏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 “小桃!”苏妙戈又叫了一声,并且朝青石路上走去。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这府中怎么突然静悄悄的! 小桃哪里去了? 苏妙戈走着走着却突然被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苏妙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朝黑影打去。 但是打出去的手却被人攥在了手中,同时浑厚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是我,妙戈!” 苏妙戈一惊,南宫清弦!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妙戈看清来人的长相,惊愕万分。 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而且深夜来这里! “你今天怎么没去三生柳街?我在那里等了你一整天。”南宫清弦这次是用真容出现的,没有易容,所以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眼眸看得更加的真切。 “我既然不去,你心中还没有数吗?你快点走吧!被人看见不好!”苏妙戈的声音带着疏离。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却再次被南宫清弦的到来搅乱了。 “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看完之后你在回答我好不好?”南宫清弦淡雅的眼眸凝视着苏妙戈,并且不等苏妙戈答话,便拉着苏妙戈的手,要带她走。 “我不想看!”苏妙戈挣脱南宫清弦的手。 苏妙戈狠了狠心说道。 她不想刚刚才下定决心和南宫清弦断清关系,之后却又和他在纠缠在一块儿了…… “那好,你不愿意跟我去,那我就给你看另外一样东西吧!”南宫清弦淡雅的眸子燃烧着炽热,伸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胸膛,从腰间抽出自己匕首就要朝自己的胸口挖去。 动作很是决绝,不带丝毫的犹豫! ------------ 九十二 苏妙戈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南宫清弦的手大惊失色的说:“你干嘛?” “让你看我的心!”南宫清弦低沉着嗓音,丝丝的魅惑从清咧如水的声音渗出。舒榒駑襻 “你疯了!”苏妙戈毫不犹豫的说出口,神情中却带着紧张,抓住南宫清弦的手不敢动分毫! “那你选择是跟我去三生柳街还是让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南宫清弦的嘴边漾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灼灼的眼神,同时自己握住南宫清弦的手此刻却被他反抓再手中。 脸上满是为难的表情,她不知道要不要去。 但是南宫清弦却没有时间给苏妙戈再这里慢慢想下去,伸手一带,苏妙戈便落入了南宫清弦的怀抱,脚尖点地人便离开了苏府! 三生柳街就如他名字中一样,整条街都是柳风拂叶!一片绿叶…… 同时在成片的柳树中,很多造型奇特的石头伫立在其中,让这里形成了一片独特的风景! 苏妙戈看着四周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知道南宫清弦要她看什么东西! 南宫清弦和苏妙戈一来到地面并没有说什么,牵着苏妙戈的手就朝桃花园中走去! 朝旭国一年四季犹如春天,但是也有冷和热的时候,所以朝旭国最盛产的就是樱花和桃树! 现在正值盛夏,桃花园的桃子已经挂满了枝头! 苏妙戈只是跟着,并不说话! 待南宫清弦把苏妙戈带到石桥下的三生石旁时便停下来了! 三生石顾名思义就是历经人的三生的石头! 相传只要情侣把名字刻到三生石上,他们的三生就能相遇再续前缘! 如果另有一方先离开,那么那个人便会再石桥上不停的徘徊,直到自己的另一半也来到石桥相见,他们才手牵手的去奈何桥,重新转世为人! 而此刻那三生石上正用鲜红的字迹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南宫清弦和慕尓岚! 苏妙戈当然知道三生石这美好的传说,但是看到三生石上的名字,她真的不解其意。同时心头一阵紧缩! 南宫清弦带她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他有多爱慕尓岚吗? “给我看这个干什么?”苏妙戈的语气很淡,并且一副很不愿意停留在这里的样子! 南宫清弦却递给苏妙戈一把刻刀,微笑着:“来,把你的名字刻上去!” 苏妙戈盯着南宫清弦手中的刻刀,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让她把她的名字刻在慕尓岚旁边! 他想和两个女人三生三世的在一起吗? 苏妙戈轻轻握了握手,看了一眼南宫清弦说:“我不会写字!”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他把她当什么了?慕尓岚的替代品? 他以为让她把名字刻在三生石上就等于是在告诉她,她在他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吗? 他带她来就是想给她看这个! 真的很可笑,她苏妙戈怎么甘愿做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如果选择她,那么,就把慕尓岚的名字去除,如果放不下慕尓岚,就没有必要把她带过来! 因为她不可能同两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即使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她也没有办法接受一个心里有两个女人的男人! “妙戈,你怎么了?”南宫清弦当然知道苏妙戈是故意不写:“名字要自己刻在上面才灵验!” 本来心里还有一丝盼望,但是很显然南宫清弦就是想同两个女人三生三世的在一起! 南宫清弦以为这是向苏妙戈证明爱她的表现,向她说明她和慕尓岚在他心中一样重要,可是在苏妙戈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南宫清弦作为皇上自然更加的清楚,但是他并不是随意的娶妻纳妾,而是只娶自己喜欢的! 因为喜欢所以心就在那个女人一个人身上,因此就有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法! 但是现在他又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而慕尓岚又不在了,所以他觉得在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很正常! 所以他让妙戈把名字刻在三生石上说明这两个女人是他的至爱,而他也相信慕尓岚也会为他感到高兴! 而苏妙戈也会大为感动! ------------ 九十三 可是苏妙戈拥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就算你曾经有多深爱慕尓岚,但是你现在既然要和我在一起,那么你就应该收起你和她曾经一切的东西! 心的空间那么小,住进一个人就注定要离开一个! 而最重要的是,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选择权和决定权不会因为你是皇上就掌握在你一个人身上,在三生石上想写几个就写几个! 而她苏妙戈不是爱情的乞丐,她不会因为看到南宫清弦因为把她的名字加入他们的三生石上而开心,相反是一片的冷然! 如果这份感情的开始是她一直喜欢着南宫清弦,并且为了得到南宫清弦放弃了很多东西,南宫清弦让她在三生石上,她自然会很开心! 可惜,这份感情,她没有追求过,也没有强迫过,而是在平等的条件下,所以她感觉不到丝毫的开心,而是心凉! “你曾经和太子妃山盟海誓,现在又让我把名字刻上去这算什么?”苏妙戈冷冷的说。舒榒駑襻 对啊,这算什么…… 把她当什么了?? 南宫清弦的眼光却慢慢的飘向石桥上,喃喃的说:“我不想她每天孤单的徘徊在石桥上等我,盼望着那没有头的时光,所以我想把她的名字从三生石上去掉,不是我不爱她了,而是不想她在里受尽风雨,受尽日晒的痛楚而又孤单的等着我了!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这几天我总是再想,我是多么的自私,为了三生三世的相遇,却让她在石桥上受尽困难,她有她的人生,我应该早点放开她,忘记她,而我也应该放开自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你,妙戈就是我人生的另一个站点!” 南宫清弦怅罔的话语让苏妙戈一下子愣住,他真挚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如同春水一般温柔的拂晓着她的脸! 她没有想到,南宫清弦带她来这里就是告诉她,他准备忘记慕尓岚而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苏妙戈转身去看那三生石。 南宫清弦像是明白苏妙戈的意思一般,说:“刻上你的名字后,尔岚的名字便会消失,而石桥上的尔岚便会安心的离开,去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在世为人!” 刻刀攥在苏妙戈的手上,她犹豫着! “你是不是担心自己自己的字会刻得丑?那我握着你的手教你写好了!”南宫清弦看着苏妙戈犹豫的样子,想到妙戈虽然会写字,但是却写得很难看,连小孩子都不如! 以为她犹豫的是一个! 但是当南宫清弦握住苏妙戈的手朝三生石靠近的时候,苏妙戈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一双明媚却泛着疼痛的眼眸,明明很痛却还在强自微笑的眼眸! 他曾对她说过:我只想守在你心的外面,一直等到你开门为止,即使你的门永远的关着,但是依然我会等下去! 我想你幸福,哪怕幸福不是我给的,我也会祝福你! 仟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就如潮水一样扑面而来,在脑中挥之不去! 她答应仟燮会陪在仟殿身边,她还答应仟殿会嫁给他。 如果她在三生石上刻上她的名字,那她成什么了? 她岂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即使得到了幸福,她也会受到一辈子的良心谴责! 她的心也会每一时每一刻受到着煎熬! 她欠仟殿已经够多的了,她不想在让自己内疚一辈子了,她不想她的幸福是践踏在别人的快乐身上! “不行!”苏妙戈猛得抽出自己的手,就朝桃花园外面跑去! 她忘记不了仟殿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忘不了仟燮对她说的! 仟殿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前途,为了她受到族长的刑责,为了她有可能一辈子失明! 仟殿为了她,几乎把一生都赌上去了,她还说要嫁给仟殿,要陪伴他一辈子,但是他每次都让她好好想想,就是因为不希望自己违心的答应他而失去自己的幸福! 他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为她考虑着,着想着! 而她又怎么可以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背弃他?尤其是他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 “妙戈……”南宫清弦追上去拦住苏妙戈:“怎么了?你不愿意?你是不是认为我为了孩子而像安染夜那样对你演戏?” ------------ 九十四 南宫清弦明明在苏妙戈眼中看到了情意,明明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她会不愿意?她在担心着什么? 苏妙戈摇着头,咬着嘴唇,表情很难受:“我马上就要嫁人了!” 这一句话虽然说的很简单,但是苏妙戈却是鼓足了勇气才从口中说出来! “只要我下旨取消你们的婚约就可以了,我查过,他不过是一个茶商而已,而且眼睛失明,他照顾不了你,也照顾不了我们的孩子!”南宫清弦沉声说着。舒榒駑襻 回到皇宫之后他就开始调查那个人,他以为那个人应该有着不错的背景,但是没有想到却只是个茶商,一个普普通通的茶商,不似安染夜那样难对付的人,对他勾不成任何的威胁,即使他们已经成婚,他也只要下到圣旨就可以! “你不可以那么做,我已经答应他了,就不会反悔!”苏妙戈坚定的说。 有些人就是那么的奇怪,对你最好的人不是你最喜欢的,而那个对你若即若离的却让你有着特别的感觉! “可是你根本不喜欢他,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的幸福当儿戏?”南宫清弦对于苏妙戈的反应很吃惊。 她不明白那个男人是怎样让苏妙戈同意的,又对她做了什么让她的态度如此的坚定! 竟为了他而拒绝自己! “我喜欢他,而且他对我很好,很好!”苏妙戈低垂下自己的眼眸,认真的回答着,喜欢,只是不是最喜欢的!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要是心里真有他,你就不会跟我来了!”南宫清弦平稳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无论怎么样,我不可能离开他!”和仟殿的时候,她的心很乱,因为南宫清弦的事情,可是在和南宫清弦的时候,她却觉得是满心的愧疚! 她承认和南宫清弦在一起很开心,但是开心的同时却是内疚和苦楚!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责任! 两者她只能选择一种! “好,那你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让我离开你的理由!”南宫清弦万万想不到,那个普普通通的茶商在苏妙戈心中比他还要重要! 那个普普通通的茶商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苏妙戈的,有他认识她久吗? 不对,那个茶商一定是有恩于妙戈,所以妙戈要报恩,才不愿意离开他的! 理由!??苏妙戈在脑中飞快的寻找着:“溺水三千,他只取一瓢!” 苏妙戈的话语很轻,很柔,但是却是那么的笃定! 这个理由足够让南宫清弦断绝任何的念想,也足以把她的后路断掉! 南宫清弦是皇上注定不可能只娶她一个人! 而沐皇后关系着两国的和平安好,自然不能无缘无故的废掉! 所以,苏妙戈的这个理由,真的让南宫清弦震撼到了,同时也感觉到了绝望! “我是皇上,我不可能……”南宫清弦抓住苏妙戈的肩膀,想要说什么但是立即就被苏妙戈大断了! “安染夜为了我都愿意放弃爵位,归隐山林!”苏妙戈的眼眸直视着南宫清弦,看似里面承载着一湾平静的清水,而实则早已汹涌澎湃! 南宫清弦不敢相信的看着苏妙戈,她是在嫌他付出的不够多吗? 他承认他没有安染夜那么洒脱,那么不顾一切,但是他现在已经做上了这个皇位,怎么可以说退就退,退位这两个简简单单的字背后,一旦说出其后果是不容人想象的! “你是在想要我证明有多爱你吗?”南宫清弦的声音突兀的低缓! “我只是给了你要的理由,对不起,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苏妙戈背过身去。 他难受,她又何尝不是,南宫清弦如今所做的一切都让她那颗归于平静的心再次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停息! 但是仟殿为她做的,她又不得蹙停止心中的那份激动! 她承认她很想和南宫清弦她的孩子生活在一起,毕竟南宫清弦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说实话离开他,她舍不得! 但是离开仟殿,她一辈子都会活在不安和愧疚中! “苏妙戈,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做,你才能回到我身边来?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律王妃,现在本可以重新开始,你的身边却有了另外一个人,什么时候你的身边才会只剩下我??”南宫清弦痛心疾首。 ------------ 九十五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因为有安染夜和慕尓岚无法跨越的阻碍,但是等这些阻碍都不在构成的时候,当南宫清弦内心的感情被刺激出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却又有了另外一个人! “既然当初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让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一下,你就会回到我身边来,可是你却给我这么残忍的回答!为了你我都宁愿向绑匪跪下,这些都不够吗?难道你真的想要我负了这天下人,退了皇位,和你过着乡村的生活吗?”南宫清弦的声音沧桑而又那么的无助! 他真的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拼进去了! 南宫清弦的每一句控诉就像针一样扎入她的内心,很痛! 她知道他为此也付出了很多,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背弃仟殿,她欠仟殿的太多,太多了…… “对不起!”许久许久苏妙戈才忍住欲哭出来的泪水说道,随后便快速的离开桃花园,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她怕她一旦回头,心中所做的决定会在倾刻间瓦解! 小桃热好饭菜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便立马报告了仟殿! 仟殿的眼睛好了,庄园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在麻烦仟燮,所以仟殿白天装瞎子,晚上就开始处理庄园的事情! 小桃来报的时候,仟殿也正准备去看苏妙戈醒了没有! 床上是苏妙戈刚刚醒来的模样,被褥被掀在一遍,而桌上还有未喝完的残茶,很显然苏妙戈醒来的时候,喝了茶,排除了被人劫走的可能,而府中又找不到妙戈的身影,自然是苏妙戈自己离开了苏府,而她又怎么突然要离开苏府呢!不用说在妙戈醒来之后遇到了一个人,而正是这个人把妙戈带走的! “奴才派人去外面找吧!”管家走到仟殿身边说。舒榒駑襻 仟殿摇摇头,犹如深潭般的眼眸深不见测! 这个人是誰,他在清楚不过了! “你们都下去吧,就当今天的事情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仟殿吩咐完这些事情便又回到了书房,埋头继续处理账本! 他是不太了解妙戈的内心,但是他知道妙戈金坛还是会回来的! 离两个月的时间就还剩十三天了,十三天之后他就要做回他自己,不能在这么任性下去,而妙戈也会离他而去。 也许十三天还没有过去,妙戈就已经离开了! 他知道他是留不住妙戈了,无论他做什么他都留不住,所以他只想在这剩下的时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无忧的享受苏妙戈最后的温柔和陪伴!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她,而是让她比自己幸福! 等到十三天之后,这一切都会远离他而去,痛也好,不舍也好,一切都该结束了! 也许他该感到幸福,因为曾有一段时间妙戈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得到过,总比从来没有得到过要好! “啪”南宫清弦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摔在初喜的身旁,一向淡稳的南宫清弦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怒气:“派你们去查苏妙戈和那个苏牧是如何认识的,你却捧着这么一叠没用的东西给朕!” 南宫清弦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妙戈拒绝他时说的话,还有那决绝离别的身影。 所以他不甘,他要查出这个苏牧究竟是何人,竟能够击溃他和苏妙戈之间的情谊,并且比他还要尤为的重要! 可是派出去的人只是查出苏妙戈来到朝旭国的时候就住在苏牧家了,并且和苏牧的关系尤为的好! 而苏牧对待苏妙戈自然是十分的好! 可是南宫清弦想要知道的是苏牧是何时和苏妙戈认识,并且关系亲密,甚至苏妙戈到了必嫁苏牧的决心! 初喜连忙退后一步,捡起地上的文件,提出了一个很微小的问题:“皇上息怒,这苏牧是几个月前才来到朝旭国做茶商的,这可能要到凤炼国才能查到,而且苏牧在此之前并未失明,到了苏小姐来的时候就失明了,皇上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初喜看似很不惹眼的回答,立即就让南宫清弦的疑惑解了大半。 那晚苏妙戈坚决的拒绝他了,但是他看得出她并不是因为对苏牧有意,而似乎是像在承担一种责任。 如果苏牧的失明是由苏妙戈一手造成的,那么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苏妙戈不小心让苏牧失明了,而为了弥补苏牧的遗憾,所以苏妙戈决定了以身相许! 南宫清弦得到这个结论欣喜若狂,既然知道了原因,那么解决问题也就容易了! ------------ 九十七 当然也是苏妙戈咬着牙关狠下心来说的! 初喜脸上的笑容彻底的凝结在了脸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毕竟是个宫中老人,历练的多了,忙又解冻脸上的笑容说:“如此实乃是双喜临门,皇上知道了必定龙颜大悦,这话奴才一定给皇上带到。舒榒駑襻” 苏妙戈以为就这么了解了,但是这初喜却对着身后的李太医说:“劳烦李太医给苏小姐把个平安脉,奴才回去也好跟皇上多讨个恩典,当今皇上可是最喜孩子了!” 苏妙戈愣住了,她说这番话无非就是想让南宫清弦放弃,可是初喜却是善不罢休! 她有没有怀孕,这太医一诊治就知道了! 到时候没让南宫清弦死心,却多了一条欺君之罪! 看着李大人步步逼近,苏妙戈朝后退了一步。 仟殿却轻抓住苏妙戈的手,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没事,便把她苏妙戈的手递给了李大人。 当李大人的手搭在苏妙戈的手上时,苏妙戈的手下意识的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仟殿给握住了,与此同时苏妙戈便感觉仟殿手指触碰的地方,筋脉迅速的动了一下。 而李太医经过慎重的把脉后,就朝初喜说道:“公公,苏小姐的脉相平稳,肚里的孩子很健康!” 初喜本以为苏妙戈怀孕只是一个幌子,但是没有想到却是真的怀了,初喜有些不敢相信! 于是又问了一遍:“李大人可否确认?” 李大人很确定的点点头! 李大人的这一句话真的是让初喜毫无准备,瞬间就面如土灰,现在即使就是把苏牧的眼睛治好了,也没有用了! “不可能……”南宫清弦听到初喜的回答,淡雅的眸子迅速的染上错愕和痛楚! “皇上,起初奴才也不信,但是让李太医诊治过,苏小姐确实怪又身孕,并且后天便要成婚!”初喜无奈的说。 这些都是事实,即使不想也没有办法! 南宫清弦笑了,凄绝的笑了。 怀孕了,这就是苏妙戈坚定的拒绝他的理由! 到底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他以为让苏牧恢复光明,苏妙戈就会回到他身边,可是他们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如果妙戈说要成婚,就是他们真的成了婚,他也觉得无所谓,反正圣旨一下,苏妙戈就是他的女人,可是偏偏苏妙戈怀孕了,就是下了圣旨,不知道有多少大臣来阻拦,更是被天下人耻笑! 而那个生下来的孩子又当如何!! 这次南宫清弦是真的被拦住了,彻底的没有了办法! 苏妙戈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并且她的身体那么的特殊,不是心甘情愿的绝对是绝对得不到妙戈的身子的。 可是他明明看得出妙戈心中的那个人是誰,最在意的人是誰! 苏妙戈因为愧疚才和苏牧在一起,那么他们就不可能越雷池一步! 而且即使是苏牧要求的,只要不是苏妙戈心甘情愿的,苏牧在怎么样也不可能得到苏妙戈的身子! 而苏妙戈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就是给她下了药,也未必能得到她的身子! 那苏妙戈的身孕从何而来? 南宫清弦的脑中迅速的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安染夜! 对,没错,就是安染夜! 苏妙戈对安染夜的情感,他从来都没有搞清楚过! 有恨也有爱! 但最终恨大过了爱,所以苏妙戈复仇成功了! 若说这个孩子是安染夜的倒也合情合理,因为安染夜和苏妙戈是夫妻,是不可避免的发生那件事的! 所以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安染夜的! 他似乎开始懂苏妙戈那天跟他所说的溺水三千是什么意思了! 苏妙戈知道自己怀孕了,而她也知道这个孩子是誰的,但是苏妙戈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即使这个孩子是她的仇人的,但是她却把事情分得很清楚,仇人只是安染夜而已,与孩子无关! 苏牧也知道苏妙戈怀了身孕,但是很显然他不介意,依旧想要娶苏妙戈! 本身苏妙戈带着妙渊和妙言,苏牧也不觉得有什么,在多一个孩子又有何妨? 而对于这一点苏妙戈却深切的知道他是不可能不在意的,第一因为这世上显少会有男人去娶一个孕妇,而第二则因为他是皇上! ------------ 九十六 于是南宫清弦立即让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到苏府去给苏牧治眼睛,只要苏牧恢复了光明,苏妙戈的心里就不会有内疚的心里了! 也不会像之前的那么坚决了! 当太医院的太医接到圣旨,二十几名太医坐着轿子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苏府! 初喜对着苏府跪着的一干人等念完圣旨,苏妙戈是真的恨不得宠进皇宫南宫清弦,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本来她和南宫清弦的事情她不想让仟殿知道,第一她不想他因此难过,第二则是她已经下定好了决心,离开南宫清弦好好的和仟殿生活下去! 她不说就是想把这一切的事情都画上一个句号! 可是南宫清弦却不这么想,他不仅不罢休,反而彻底的把事情挑明了! 这圣旨一下是个人都知道她苏妙戈和当今的皇上有着某种关系了! 更何况知晓一切她和南宫清弦事情的仟殿。舒榒駑襻 他是瞎了,但是不代表他聋了! 南宫清弦这一道圣旨俨然是在向仟殿宣告苏妙戈是他的! 仟殿静静的听完初喜宣读完的圣旨,淡淡的接过圣旨,并且发自内心的悲寂一笑。 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的快! 苏妙戈低头看着仟殿脸上的表情,虽是一片波澜,但是她却知道仟殿越平静,那么也就越可怕! “苏庄主,其实皇上也没有别的意思,您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皇上的故人,而皇上自然会施惠于庄主,皇上可是说了,就是找遍天下名医也要治好庄主的眼睛!”初喜很友好客气得说着。 这其中的话语仟殿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只要他的眼睛一好,苏妙戈就真的彻彻底底的离开他了! 除了苦笑便是心中无尽的苦涩! “张大人,李大人,宋大人,还不快帮苏庄主把脉,查询病因!”初喜朝后面恭敬的吩咐了一声! 而现在仟殿身后的苏妙戈终于忍不住了,她知道南宫清弦的目的所在,以为只要治好了仟殿的眼睛她就会走,可是他不知道她答应过仟殿的话就不会反悔! 就是仟殿能恢复光明了,她也不会走,因为她不仅仅是因为仟殿失明才决定留在他身边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仟殿对她爱的积累,一点一点积累而成的。 而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仟殿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病情,他以为自己过两个月,眼睛就会自然会恢复光明,要是这些太医把真实的病因说出来,恐怕仟殿会怕自己一辈子失明而拖累了她,最后不得不让她走! “初公公,民女在这里谢谢皇上的恩典了,既是故人,不知道初公公可否替民女向皇上传句话呢?”苏妙戈必恭必敬的行了个礼,面上挂着贤淑的笑容。 “苏小姐请说。”初喜客气的拱手说道。 “后日是民女与庄主的成婚大事,民女也是二嫁,不宜过于隆重,但是为了讨个喜庆,不知可否向皇上讨个恩典呢?” 苏妙戈的这一番话如在平静的海水中投射了一枚炸弹,最惊讶万分的自然要是仟殿。 后天就要成婚?妙戈怎么没和他说? 而且她这番话何意?明明和南宫清弦关系那么近了,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何要拒绝南宫清弦呢? 而初喜也是一惊,皇上让他来就是让他传达给苏牧一个苏妙戈是皇上的人的消息,他要是这样回去跟皇上说,皇上不把他皮剥了才怪! 不过初喜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面上维持着笑容说道:“恐怕这事儿还要苏小姐同皇上说才好!” 苏妙戈却有些为难的说:“这恩典的确讨得有些匆忙,可是这恩典也不是为民女讨得,而是为了肚中的孩子,本来民女和庄主的婚期还有几个月,可是如今民女怀了身孕,是拖不得了!所以还望初公公帮我民女一会儿,给皇上传个话!” 又是一枚重型炸弹投到了海上,惊起了惊涛骇浪。 仟殿空洞无神的眼眸全部都落在了苏妙戈身上! 他当然知道苏妙戈说得全是谎话,只不过是向南宫清弦委婉的表达了她的意思! 而她的意思就是她现在已经是仟殿的人了,就是治好了仟殿的眼睛也没有用了,因为她还怀了仟殿的孩子。 皇上你是可以随便下一道圣旨强行让她入宫,可是总不能强行让一个孕妇来充实后宫吧?这以后生下来的孩子算誰的! 所以苏妙戈的这一句话杀伤力最强,也是最有力的! ------------ 九十九 一介草民被皇上传诏,肯定慌里慌张,神情惊俱的。舒榒駑襻 但是眼前的人却很从容,举手投足间也是张弛有度,毫不越矩,倒也非常的泰然。 一点惊慌的神色都没有,却像一个关系和他熟洛的兄弟一般! 南宫清弦的第一个感觉比人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茶商那么简单! “初喜你下去吧!”南宫清弦吩咐了一声。 苏牧进来时都只是浅笑的立在那里,完全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初喜刚准备呵斥一声,南宫清弦便让初喜下去了。 这个人竟然敢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就说明此人的内心很强大,根本不怕他,相反他这样倒让他觉得有些威慑感! “我知道皇上来找我有何事,我也等候皇上很久了!”初喜一走,仟殿便率先开了口,并且摘下了眼睛上的黑布。 一双明媚的似三月暖阳的眼睛便直直的落到了南宫清弦身上。 南宫清弦一惊,那一双桃花眼,让他想起来了一个人,那么的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誰! 而那双眼睛此时正与他对视着,很显然他的眼睛能看得见! “那你知道是何事?”南宫清弦虽然先被对方将了一军,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一如之前的淡冷,风度翩翩! “妙戈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让我放弃妙戈?”仟殿扶起衣袖,走到椅子旁坐下! “朕还想多问一句,妙戈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南宫清弦淡雅的眸子紧跟着落在坐下来的仟殿身上! 一个淡雅,一个淡宁! 现在他们比的不是身份,权力而是内心的忍耐了! 如果任何一方动了努,就等于那一方输了! “不是!”仟殿轻笑着回答! 果然那个孩子是安染夜的! “朕找你,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妙渊和妙言是朕的孩子!”南宫清弦的眼眸淡雅如雾,但是里面却弥漫上了一层威胁! 很明显的,仟殿淡淡的中迅速的闪过一抹惊讶,但是立马便又恢复了笑容! “皇上想怎样?”仟殿直截了当的说! “离开妙戈,顺便劝妙戈拿掉肚中的孩子!”南宫清弦也不拐弯抹角。 不是他容纳不了那个孩子,而是他的国家容纳不了,这个孩子可是安染夜的,让这个孩子生下来,不就是等于给朝旭国留下了一个隐患? “妙戈没有怀孕,她那么说只是不想进宫!”仟殿微笑着说! 什么?南宫清弦大吃一惊,苏妙戈不是因为苏牧的眼睛产生内疚才不愿离开苏牧,也不是因为自己孩子的缘故,那她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真的喜欢上苏牧了吗?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南宫清弦很冷静的问! 妙戈骗她怀孕,就是不想离开苏牧,可是苏牧却把实话说了出来! “因为她不喜欢我,她陪在我身边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的一句诺言,我知道她跟着我不会开心,我也不希望她不幸福,我也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所以,我想放弃妙戈,让她去找寻自己的快乐和幸福!”仟殿诚恳的说着,眼中盈盈得闪耀着什么! 南宫清弦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仟殿,他为了爱情努力的追取,而他却为了爱情而选择放手,因为他想妙戈幸福! “你真的是这样想?”南宫清弦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仟殿的嘴角慢慢的漫上苦笑:“即使她嫁给了我又怎样?她的心始终都不再我的身上,有的人多看一眼都嫌多,而有的人却是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这就是你今天想跟我说的?”南宫清弦对仟殿的敌意慢慢的消失,转而很对眼前的人佩服! 要知道放手是需要勇气的! “是!但是你要答应我,你要好好待她,不然,我会把她要回来的!”仟殿坚定的说,态度要比之前更加的严肃。 南宫清弦点点头:“我会的,只是妙戈她可不是这样想!” 苏牧是解决了,可是妙戈却未必愿意! “妙戈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一定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如果她再次怀上你的孩子,就是你要她离开,她也不会了!”仟殿多情的桃花眼中泛着精光! ------------ 九十八 他要是娶了苏妙戈就等于认了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会扰乱皇室的血脉!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就是他同意,满朝的文武百官也不会答应! 苏妙戈很明白这一点儿,所以她的态度很坚决,并且没有丝毫的犹豫! 即使她不喜欢苏牧,但是苏牧却愿意接纳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过去! 所以苏妙戈不会放弃苏牧! 这就是为什么他使劲浑身解数也得不到苏妙戈的原因! “皇上,也请不要伤心,苏小姐既然马上要再婚了,就是依照朝旭国的律法,小皇子和小公主也该归皇上抚养!所以皇上尽管把小皇子和小公主带回宫!”初喜看着南宫清弦痛苦的神情,马上宽慰的说。舒榒駑襻 是啊,之前让苏妙戈把孩子带走就是因为他没有想过苏妙戈会再次嫁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苏妙戈不仅要嫁人了而且还怀有了其他人的孩子,要回他的孩子是理所当然的! 自古以来就没有出现一条父亲还在世孩子却要跟其他人姓的事情! 除非孩子的父亲死了,婆家没有了其他人,孩子才可以改姓其他姓! 他现在可还没死呢! 妙渊和妙言就都必须姓南宫! “仟殿,你不问为什么吗?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和南宫清弦之间的事情?”苏妙戈最终实在忍不住的问道。 她没有南宫清弦的淡宁,更没有仟殿的洒脱! 所以她忍耐不住,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仟殿却没有一句要问她的,依旧对她微笑,宠好! 仟殿抬起眼眸,脸上一片泰然:“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也不想知道你和南宫清弦的事情,我只知道,你后天便是我的妻了!” “可是你就不奇怪南宫清弦今天的所做所为吗?!”仟殿的回答让苏妙戈大吃一惊! “不奇怪,他想要妙渊和妙言!”仟殿低着睫毛,似在笑! 为了妙渊和妙言?? 难道他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妙渊和妙言? 苏妙戈想起南宫清弦是突然之间开始对她好的,对她穷追猛打的!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做?他有皇后,他以后会有很多的孩子,为什么非要她的妙渊和妙言! “可是,他以后也会有孩子,甚至更多!”苏妙戈问出自己的疑问! “我听说南宫清弦自从当上皇上之后,每天都要吃药,南宫清弦每日都和皇后住在一起,但是皇后却从未有过身孕!”仟殿沉吟了一下说。 “南宫清弦生病了?”苏妙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南宫清弦和皇后住在一起却没有怀孕,她可以理解,南宫清弦可能因为对皇后没有感情,所以从未圆过房,没有孩子也正常! “不知道,反正他每日都会定时服药,或许吃的是补药吧!”仟殿听出苏妙戈语气中的反应,知道她还是很担心他的! 苏妙戈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看南宫清弦也不像是个生病的模样! “妙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仟殿听着苏妙戈轻呼的气,心中酸楚难分。 “什么问题?” “既然你在意南宫清弦,为何你还选择我?”这才是仟殿最想知道的! 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有了他的答案,因为苏妙戈对他存在着一种愧疚的心里!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陪在你的身边!”苏妙戈诚实的回答,她心里想的和说的一样,就只是想陪在仟殿的身边! 仟殿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他的眼睛复明了,她还会陪在他身边吗? “苏庄主深夜来访,没有打搅您吧?”初喜穿着便服出现在仟殿的房间,笑吟吟的看着仟殿。 “公公可是皇上找我?”仟殿听到来人的声音,一点儿都不惊讶,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泰然而又淡淡的回答。 “既然苏庄主已经猜到,奴才我也不多说了,上马车吧!”初喜轻轻一惊,对方的气度完全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茶商! “那有劳公公为我引路了!”仟殿淡淡的回答着,脸上的笑意浅浅的,却又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他早就猜到南宫清弦会来找他,而他也一直在这里等着他! 南宫清弦看到初喜将来人带到,便放下了纸笔,用一种阴冷的眸光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光是看那气节和举止就知道不是池中物! ------------ 一百 南宫清弦惊噩的看着苏牧,这是一个办法,一个很好的办法,当初妙戈不就是在怀孕的时候才来找他的! 可是让苏妙戈再次怀上他的孩子,真的很困难! 但是经这么这么一提醒,他却有了更好的办法! 南宫清弦点点头便让仟殿回去了! 仟殿从皇宫走出来的时候,月亮正圆,夜色正浓,他缓缓的抬起头,轻轻的笑着,带着一丝解脱! 走到房间看到在床上静静躺着的人,仟殿缓缓的将脸上的人面具撕下,那张清秀的俊颜便一点一点露出来! “仟殿,对不起我也是想帮你,苏妙戈不喜欢你,就是一直陪伴着你,嫁给你,你也会很累,我不想你活的那么痛苦!”仟燮说完便转身离开! 而床上的仟殿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的想要说出一句话,甚至挣脱身上被点的穴道,但却是徒然! 大婚之日如期到来,整个苏府上上下下布置的相当隆重,就喜服也是由裁缝连夜赶制出来的,而仟氏家族是一个很庞大的体系,若要将那些族长,叔伯全数请来,估计就是皇宫也安置不下,所以此次来宾都是苏家庄园里的人,外加和仟殿关系好的朋友! 喜婆一如当年她嫁入王府时为她梳着发,化上新娘妆,替她披上嫁衣! 而她和当年一样,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幸福,喜悦之意! 都说出嫁是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波澜,反倒很平静,平静的面对着这一切,没有向往,没有期盼,但是她知道仟殿会对她很好,很好! 牵着喜婆的手,被带到大堂,喜悦的唢呐,大箩敲响着,而欢庆的鞭炮声更是不绝于耳。舒榒駑襻 所有的人欢聚在大堂,脸上都是喜悦,恭贺之色,很真实,很纯朴! 可惜盖着头盖的苏妙戈看不到,她只听到他们的欢愉声,感觉到仟殿温柔的牵着她的手,主婚人大声的高哼道:“一拜天地!” 苏妙戈慢慢的转过身,牵着仟殿的手慢慢的跪下来之后,却有另外一只手伸过来拉住她就跑! 苏妙戈不知道这怎么回事,边跑边掀开头盖,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而回过头,仟殿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因为他看不到! 现在南宫清弦却带着她上演了一场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一幕,逃婚! 而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拒绝,反而很喜欢这种奔跑的感觉,又刺激,又新奇,最重要的是她平静的心因此而澎湃! 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松开南宫清弦的手,立马回去,但是她的脚步却没有停过,像一个在雨中快乐奔跑的女孩,明知会被雨淋湿,但是却义无反顾! 苏妙戈就这样穿着喜服一路跟着南宫清弦奔跑着,从街头到巷尾一直到三生柳街! 南宫清弦拉着苏妙戈来到那坐石桥,对着三生石跪下举手发誓:“我南宫清弦这辈子只爱苏妙戈一人! 声音很大,过往的行人纷纷侧面驻足,朝这边走过来! 苏妙戈一时不知所措,她身着火红的嫁衣本就引人注目,现下却更加的招摇! 几乎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苏妙戈想离开了,她只是想暂时的逃离让她觉得繁重,窒息的婚礼,最终她还是要回去的! “妙戈,嫁给我好吗?”南宫清弦转过身单膝朝苏妙戈跪着,那俊雅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投射着令人炫目的笑容! 而这个时候,一队穿着整齐衣服的人迅速的围在苏妙戈的跟前,用自己的身体组成了一个“爱”字! 周围的人都十分艳羡的朝这边走过来,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苏妙戈一下手足无措,在她转身的一霎那,从高大的假山上掀开了一副巨大的画幅,而那巨大的画幅中画着她的画像,并且是她穿着嫁衣的画像,栩栩如生,仿佛是真人一般! 苏妙戈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讶的声音就这样被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在画的下方正是南宫清弦的落笔! 所有人在看到那幅巨大的画像时都惊呼一声,纷纷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苏妙戈! 而紧接着南宫清弦再次说了一遍:“妙戈,嫁给我!” ------------ 一百零一 所有人都冲着苏妙戈说:“嫁给他,嫁给他……!” 苏妙戈看着那幅巨大的画像,不是用画笔画的而是用精美的羽毛一根根拼凑而成的,瞬间一直忍耐的苏妙戈终于流出了感动得泪水! 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平静的心从未有过这么激动的! 她以为她成了婚就再也不会和南宫清弦见面,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在她大婚之日给她这么大的惊喜,她真的太吃惊了,太觉得意外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 随着周围人的呐喊! 南宫清弦更是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大捧樱井花举到苏妙戈的面前,那火艳灼人的颜色以及那美丽的传说,一下就让所有的人爆发出一声无与伦比的呐喊声! 而苏妙戈更是彻底的蒙掉了,她是不喜欢玫瑰花,但是当这么多的玫瑰花同时出现,苏妙戈真的傻掉了,好!小小的心脏似乎承认不住这样的场面般,让她都忘记了呼吸! 除了没有戒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浪漫至极的求婚典礼! 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承认这样的诱惑和场面,当然没有一个女人会不答应! 但是苏妙戈狠狠的吸了下鼻子:“对不起,我要回去拜堂了!”话刚说完,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落下! 哭着跑开……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迟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必须要回去和仟殿成亲,她不想成为千古的罪人! 南宫清弦没有追上去,和仟殿一样很冷静的看着苏妙戈离开,他知道苏妙戈不会答应…… 苏妙戈回来的时候宴席已经散了! 而仟殿则安静的坐在红艳的床单上听到苏妙戈的脚步声走来,慢慢的抬起头,微笑:“你回来了!” 仟殿反应异常的冷静,因为他什么都知晓,他不去追就是想在给苏妙戈一次选择的机会! “是!”苏妙戈走上去,声音有些疲惫,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仟殿有些陌生。舒榒駑襻 “喝完交杯酒就休息吧?”仟殿把头看向桌子,桌子上放着两杯酒杯! 苏妙戈将酒端了过来,仟殿拿了一杯,苏妙戈也拿了一杯,两人双手交错,当苏妙戈要喝下那杯酒的时候,苏妙戈敏锐的味觉就查出这杯酒被人下了药,是春药! 她学习那么多的医书,对于这种药她了解的十分透彻! 仟殿为何要下药?怕她不愿意吗? 苏妙戈真的觉得仟殿越来越陌生了,他从来都很尊重她的选择,从不过问,甚至不会强迫,但是现在的仟殿占有欲却变得越来越强! 苏妙戈没有喝,因为她不想自己像一个荡妇一样在床上无尽的索求! “为什么不喝?”仟殿察觉到苏妙戈并没有喝,问了一句。 “酒里有东西,我重新倒一杯!”苏妙戈并没有点破,而是重新倒了一杯! 但是事实上不仅只是她的那杯被下了药,而是整壶酒都被下了药! 现在的苏妙戈不到觉得仟殿陌生,甚至上是疯狂,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你在酒里下了药?”苏妙戈终于忍不住问道。 仟殿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知道?” “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何必还要这么做?”苏妙戈实在不解,那么了解她的仟殿难道不知道她的体制特别吗? 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就是下了药也没有用! “族中的一个习俗,你不喜欢就不喝,睡吧!”仟殿轻描淡写的笑说着,似乎感觉不到苏妙戈的努意! 这根本不需要问她的好吧?他那么了解她就应该知道他不会喜欢! 仟殿今天的行为真的让她对仟殿的好感有所下降,是不是男人一旦结了婚就会变,婚前对你百依百顺,宠爱无度,等结了婚就完全不把你当回事了? “我想先去看看孩子睡了没有!”如果仟殿不做这些,她倒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可是他越这样做,她就越加的冷淡。 也许是因为南宫清弦的关系,也的确他应该生气,但是她认识的仟殿绝对不会这么做,就是生气也会问她为什么,不会对她这么的及尽的占有! “我回我的房间睡!”仟殿似乎猜出了妙戈的意图,起身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苏妙戈一下又觉得自己做的过了,其实仟殿只是因为南宫清弦而变得有一点不安,所以言语不免带有这一丝占欲! 毕竟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 要是换成正常的丈夫一定会严厉的质问,但是仟殿却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句:回来了? 他都这样做了,她还想怎么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去看孩子了,我们早点睡吧!”苏妙戈拦住要走的仟殿! 仟殿的手沿着桌子摸索着,无神的眼眸看着前方:“你和他谈好了在和我说吧!你要走,我不会拦着你,当你被他带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爱你!” 仟殿丢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朝摸索着墙壁自己离开了! 苏妙戈还没有完全理解仟殿的话语,已经走到门旁的仟殿略微的回头说道:“他现在在外面!” 他跟过来了? 这是苏妙戈第一个反应,是的,他也应该跟过来,他精心策划了那些,怎么会轻易的放弃! 仟殿会知道是因为他会武功,所以他要她们谈谈! 而最后一句话却顿时让苏妙戈愣在了那里! 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是为了她的幸福选择放手,还是他对她已经绝望了!真的不再爱她了? 仟殿离开了,南宫清弦却进来了! 手中的花还抱在怀中! “我不会答应你的,你快走吧!”苏妙戈看到南宫清弦很直接的说! 仟殿最后的那一句话真的让苏妙戈有些吃惊,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轻松,而是有种疼痛的感觉,为仟殿那句话儿疼! 那句话承载着太多的绝望和失望! 像是一切都走到了尽头一般! 而这次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导致的! 这样却更加的让苏妙戈难受! “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南宫清弦将花放在桌上,话语很平静,但是从眼神中却可以看出是多么的急切! “因为仟殿能给我的,你不能!”苏妙戈决绝的说,但是她却也很不忍,真的不忍! “仟殿?”南宫清弦不解的重复了一遍:“他不是苏牧吗?” 苏妙戈这才想起仟氏家族不能以真实身份示人,连忙说:“这是他的小名!” “这不是理由,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否喜欢我?”南宫清弦的声音喑哑低沉! 真正的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不会轻易的说出口! 而苏妙戈心底很清楚她是喜欢的,但是她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口! ------------ 一百零二 而苏妙戈心底很清楚她是喜欢的,但是她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口! “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会幸福吗?仅仅因为心中的愧疚就和他在一起,他不会幸福,你也不会,而是这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当时间消磨一切,你们之间剩下的只会是责任,日子平淡如水,甚至到了相视不语的地步,这是你需要的结果吗?”南宫清弦声音低沉的说着,劝着! 没有爱情的婚姻不会幸福! 苏妙戈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而且,你认为你真的会和我断的干净吗?凡是一个男人就不会忍受自己的女人每天和她喜欢的人见面,除非他是个孬种,性子懦弱,只会像一个乞丐一样祈求着你的爱情施舍。舒榒駑襻但是事实上他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当他觉察到他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你的心之后,他要么变得疯狂,失去耐心的折磨你,或者离开你!”南宫清弦的!语重心长的说着:“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苏妙戈想到仟殿以后会对她很好,但是如果她始终都没有办法爱上他,那么就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也许刚开始他会忍受,但是仟殿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仟殿会选择放开她! 因为他说过他想要她幸福,即使幸福不是他给的! 南宫清弦说的没有错,他们的婚姻迟早会走到尽头,而她和南宫清弦是根本不可能断干净的,因为南宫清弦随时都可以找到她,出现在她面前! 而仟殿可以忍受一时,但绝对忍受不了一世! “不需要你管!”苏妙戈承认南宫清弦的话,但是仍然倔强的选择拒绝! “我为什么不管?你现在在去毁灭一个人心中的信念,一个人的幸福,你知道吗?你不是在回报他,而是让他更加的痛苦,这个你明白吗?”南宫清弦继续劝说着! “誰说我不会爱上他?他对我那么好!”苏妙戈反问道。 “那你爱上安染夜没有?他对你也非常的好!”南宫清弦不放弃的继续说! 又是安染夜,为什么事情过去那么久,却还是要总是被提起? “他是我的仇人!”苏妙戈歇斯底里的说! “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任何的理由!他为你付出的要比他今生付出的还要多,他一直都在为自己的错误改正着!也许有些事情的真相你根本不清楚,即使你是亲眼所见,你也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安染夜是人不惹他,他也不会惹人的人,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安染夜会非碾死你哥哥和嫂子不可?”南宫清弦相信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爱可以穿透所有的阻碍! 当年安染夜坐在马车上,而苏妙戈的哥哥和嫂子被人群挤了出来,被撞到是自然的,但是安染夜也绝不会想要碾死他们! 但是安染夜却把他们碾死了,这是为什么?他一直在找寻着答案,终于他找到了! 南宫清弦的这一句话让苏妙戈愣住了,是的,安染夜纵然嗜血,残性,但是不惹到他的人,他绝对不会主动动手! 她的哥哥和嫂子与安染夜根本不认识,安染夜为什么要碾死他们? 当年她没有去问为什么,只因为当年觉得安染夜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你想说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妙戈不知道南宫清弦这么说的目的,但是她隐隐感觉这背后隐藏着一种秘密! “你只要回答我,你爱他不爱?甚至动过那么一点儿侧影之心?爱情这个东西就像一块磁石,只要是正反两面,一旦对上,就无法分开,再大的阻力也无法阻止你爱上他!”南宫清弦没有直接回答苏妙戈的话,而是问着至关重要的问题。 “不爱又怎样?只能说我们磁场不和,说不定我和仟殿就不同!你到底知道当年的什么事情?安染夜为什么要杀我的父母,哥哥和嫂子?”苏妙戈回答的理直气壮,但是她却很清楚,安染夜对于她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 但目前她最在意的是安染夜杀她家人的理由! “看来你真的失忆过,你忘记了你小时候的事情!你跟我回宫,我就告诉你!”南宫清弦轻轻的撩是眸子,看妙戈的样子,她似乎真的忘记她的身世了! 如果不是他去查,他也不会发现她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 小时候的记忆?她不是真的苏妙戈,对于苏妙戈以前的记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醒来后,她的父母,哥哥嫂子对她真的很好! “你别想用这件事让我跟你进宫,我做的决定绝对不会改变!”苏妙戈是疑惑,但是她绝对不会因为这一点点事情就和南宫清弦回去 她可以自己去查! “妙戈,你这样你会害了你自己的!”南宫清弦本以为妙戈会心软会回心转意,但是事实上她却如此的固执。 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样,完全听不见任何人的劝! 这和以前那个冷静的苏妙戈真的很不像。 也许他应该让她好好的冷静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也许她一时无法的接受。 “你这样做, 还不是因为妙渊和妙言?”苏妙戈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是,南宫清弦是皇上想要多少孩子没有,但是她现在想通了,很有可能因为皇后暂时不能办他生育,而他又不想在娶其他女子进宫,所以这才将她的妙渊和妙言盯得如此的盯。 南宫清弦听后,轻轻的笑了,带着些悲伤:“妙戈,既然你想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你想怎么误会我都好,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拿你的幸福去做赌注,因为结局只会有一个,你们到头肯定会各自飞走的。” 为了孩子?是,他承认当初他是为了妙渊和妙言,但是现在他是真的一心一意的为了她! 苏妙戈刚准备说什么,但是南宫清弦却走到了苏妙戈跟前说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不该来破坏,但是我又不得不来,如果你始终坚持你的想法,不愿意离开他,那么我只能在这里敬你一杯,真诚的祝愿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南宫清弦拿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而尽,酒有些微辣,但是喝在嘴中却满是苦涩,如同把自己所有肚中的苦汁都喝下去一样。 尽管这么说,南宫清弦心中却是万分的舍不得和割舍不下。 苏牧说只要让妙戈再次怀上他的孩子,妙戈就会跟着他! 但是眼下的妙戈却如此的倔强,完全不听他的劝,他该做的也做了,总不能让他去强迫妙戈吧? 亦或者再次喝醉酒…… 南宫清弦闭上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流淌的难受也一并合上。 还是等过几天苏妙戈想痛了,冷静下来再来找她吧! 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将酒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想要去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走了……”南宫清弦看了苏妙戈最后一眼说,随后不等苏妙戈答话便飞速的离开了房间。 那酒里可是被下了春药啊! ------------ 一百零四 昨晚那场激烈的场景仿佛就在刚刚发生过一样,苏妙戈不禁脸色一红。舒榒駑襻 “苏妃娘娘醒了?皇上去上朝了,下完朝皇上便会来看娘娘的!”一个穿着淡粉色衣服的宫娥走了上来。 娘娘?难道这里是皇宫? 南宫清弦竟把她带到皇宫来了? 仟殿知道了此事会怎样?是不是更加对她绝望? 苏妙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昨晚过于剧烈的运动,南宫清弦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让苏妙戈一下床就感觉到她的双腿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了,没有任何的力气…… 在即将跌倒的那一刻,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迅速的将她抱到了怀中,对着宫娥说道:“去把小皇子和小公主抱来。” “妙戈,对不起,昨晚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一定弄疼你了吧?”南宫清弦穿着龙袍,那出尘俊雅的气质在这身龙袍下竟全部变成了帝王的高贵与神圣,那如画中走出来的仙颜漫着一丝自责。 “我……我要回去了!”苏妙戈竟一下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南宫清弦,脸色绯红的将头底下。 而这个时候却有两个奶妈将妙渊和妙言抱了过来。 妙戈看到妙渊和妙言一下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疑惑的将眼神看向南宫清弦,同时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妙渊和妙言怎么在宫里?” “是苏牧让人送来的,还送来一封书信给你,你看过就知道了!”南宫清弦将那封书信交给苏妙戈。 苏妙戈立即就将信拆开,里面却静静的躺着一封休书。 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累赘的叙述,在休书上只是简简单单的写着一段话: 你心里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 你给了我希望,但是我得到的却是绝望! 当我对你的爱一点点消散的时候,突然觉得没有你,我活得很轻松。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的眼睛早在一个月前就好了。 因为我曾自私的想要把你留在身边,就这样占有你! 我骗了你! 苏妙戈看完这一段话,眼睛一下放空,有点点的雾水模糊了眼睛。 仟殿真的对她已经绝望了…… 这都是她害的…… 从话语中她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仟殿恨她了…… 恨她的绝情,恨她的不守承诺,恨她既然不爱就不应该给他希望。 他骗她失明,无非就是想让她陪在身边,可是她却一次一次的让他失望。 终于他绝望了,不再爱了…… “我要出宫,我要跟他解释清楚!”苏妙戈挣扎着要从南宫清弦的怀中出来,她不想就这样失去一个朋友。 “妙戈,你冷静点,昨晚的事情,他全部都看到了!”南宫清弦按住苏妙戈的身子。 这一句话一出,苏妙戈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从心中流出。 “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你害我失去一个这么好的朋友。”苏妙戈痛苦的说着。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仟殿一定恨死了她! “妙戈,他没有,是他让我把你带回宫的,他真的没有怪过你,这信的反面还有,等你看完了你就知道了。”南宫清弦将休书翻到背面。 果然背面还写着一段话: 妙戈,你不要以为我在恨你,怪你,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 其实仟燮是女子,在这两个月期间我难受,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她陪着我。 而每当我有什么烦恼或者需要倾诉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当我们大婚的那一天,仟燮却没有出席,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很害怕,心中很空荡。 感觉她不再,我就没有办法成婚一样。 我问自己,我已经娶到了最爱的你,却为什么还老想着别人。 并且随着婚礼的进行,我竟有一种逃跑的冲动,我产生了畏惧心理。 而南宫清弦出现的时候,真的是让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去追你,而是去找仟燮。 那天,我才真正的明白,我一直喜欢的不是你,而是仟燮! 现在我有我的幸福,而你也有你的港湾,南宫清弦是一位好皇上也会是一个好丈夫,你们会幸福下去,而我也会祝福你们。 仟殿亲笔! 看完最后一段话,苏妙戈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她会失去一个很好的朋友! 没有想到,仟殿真正喜欢的人是仟燮,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非要在那一刻才突然明白过来。 不过,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真好,大家都各自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苏妙戈的嘴角慢慢的荡漾一片笑意。 “妙戈,现在你安心了?”南宫清弦声音柔和宠溺。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苏妙戈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疑惑。 “当然,这是他亲口和我说的!”南宫清弦点头。 “那他们现在在哪?我想亲耳听到他这样说。”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 总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没有丝毫的准备。 不得到证实,仿佛她不会心安一样! “应该在苏府吧!他一个茶商还能去哪里?”南宫清弦想了想说,之后又轻搂着苏妙戈的腰际,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嘴中吐出:“妙戈,看了之后就安心的做我的苏妃好不好?” 苏妙戈一下犹豫了,南宫清弦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深情,声音是那么的魅惑,而笑容更是魅惑众生。 所有的阻挡都已经消失了,都没有了,仟殿也找到了他的真爱。 她如果不留在皇宫又能去哪里呢? 这似乎已经成为定局了! 苏妙戈最终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喜欢过宫中的生活,不希望让自己的孩子在宫中生活,但是这宫中却有着她一个深爱的人。 “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件事!”苏妙戈点完头立即对南宫清弦约法三章起来。 南宫清弦唇边荡漾开柔和的浅笑:“第一条我知道,只允许爱你一个人,第二条就是不允许我再娶其他的女人,那第三条呢?” 南宫清弦猜得很对,苏妙戈这约法三章中是有这些。 “第一条是你心里只允许有我一个人,第二条就是关于所有尔岚的一切,我不想看到,她的画像,她的东西,只要你收起来让我看不见就好,第三条等以后我会告诉你!”苏妙戈神秘的冲南宫清弦眨了眨眼睛。 随后就又把眼神移到了南宫清弦的手臂上,在他的手臂上深深的刻着一个“岚”字。 不是她小气,嫉妒,容不下慕尔岚,而是这是每个女人的天性! 谁会允许自己的丈夫,天天把前任女友的照片放在挂在墙上的? ------------ 一百零五 她也没有做绝,只要不让她看见就好,而她的下一层意思就是:你南宫清弦要是想留着回忆也可以,必须要找个她看不到的地方去回忆。舒榒駑襻 “好”南宫清弦回答的很干脆,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 还没有到下午,南宫清弦就命人把所有关于慕尔岚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关于她所有的画像,用过的东西,而且还有她死前留下的那一撮头发都被南宫清弦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并且也下令不允许有任何人在他和妙戈跟前提到慕尔岚的名字。 苏妙戈惊讶于南宫清弦的动作,并且在她走到行宫外时,却发现宫门前的一处假山上雕刻的竟然是她的画像! 还有当日南宫清弦像她求婚时用羽毛拼凑起来的画像都被挂到了苏妙戈的寝殿中,一睁眼就能看到。 南宫清弦这样的行为,在宫中甚至在朝廷中引来不少的争议,苏妙戈感觉到幸福的同时却觉得深深的对不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沐思岚。 她没有来到的时候,南宫清弦便长期居住在景仁宫,现在她进宫了,那景仁宫俨然成为了一个冷宫。 深宫险恶,虽然这宫中只有她和皇后一个人,但是妙戈却开始担忧起来。 她怕自己太过得宠招来嫉妒! 她现在即担心沐思岚一时想不开,去伤害她的孩子,一方面又对她有着深深的愧疚。 但是出乎意料的沐思岚却非常的大方宽仁,并没有因为苏妙戈的到来而不高兴,相反对她很友好,很热情。 她进宫的第一天,沐思岚就来看过她。 而现在几乎每天沐思岚都会来她的宫殿陪妙渊和妙言玩耍,俨然把妙渊和妙言当成她自己的孩子看待。 苏妙戈刚开始确实有些戒备着沐思岚,但是随着相处下去却发现沐思岚的心地很善良,并且她还告诉妙戈,她能有一天全凭一张脸,她从一个小小的宫女坐到皇后的宝座,每天不用干粗活,还顿顿好饭,住好的用好的。 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她现在的生活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渴求不到的。 所以她很知足,也没有想过要争什么! 她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妙渊和妙言玩耍。 关于苏府苏妙戈也真的前去求证过,她得到了证实,得到了仟殿的确认,她这才毫无顾虑和压力的回到了皇宫。 深宫中是很寂寞,尤其是只有两个人的后宫。 但是苏妙戈却自有她一番取乐的方式,经常和沐思岚去抓蝴蝶,放风筝,带着妙渊和妙言玩老鹰抓小鸡。 而让人打造了秋千,跷跷板…… 反正只要苏妙戈能想到的,并且能做成的,苏妙戈几乎都画了图纸让工匠去做。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苏府 “仟殿,她现在在宫中过得很幸福!”仟燮一袭白衣站在床边,看着被蚕丝绳捆住的仟殿。 那一根根蚕丝绳细如发丝,而此刻正一根根的渗入仟殿的肌肤内,被绽开的皮肉被蚕丝绳紧紧的勒住,金黄的蚕丝绳此刻全部变成了血红。 “仟燮,我说过我只想任性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她就是还是不爱我,我也会让她走,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绝,为什么?”仟殿冲仟燮吼着,白雾的东西让他的眼睛变得模糊。 “我不想在看着你被她伤害,如果不是你这么在意她的话,我早就杀了她了!”仟燮说着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看着仟殿伤痕累累的身子,脸上闪过不忍。 蚕丝绳是世间最坚硬的东西,捆在人的身上,只要越挣扎捆得就越发的紧,看仟殿这样子,那蚕丝绳想必已经勒进了他的骨头。 “仟燮,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却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仟殿的脸色很惨白,说话的声音却非常之大,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悲愤都吼出来一般。 从苏妙戈答应他的那一刻,仟燮就点了他的穴道,易容成他的样子,之后他好不容易挣脱了穴道,仟燮却用蚕丝绳将他捆了起来。 他知道这蚕丝绳的厉害,越挣脱,勒得就越紧,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让苏妙戈离开他! “不过怎么样,现在一切都迟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是我现在放了你,让你去找她,她也不会跟你回来了,所以仟殿,回家族吧!你还有大好的光明在等着你!”仟燮的目光十分的不忍。 他也不想那么做,可是他看着仟殿这样一天天的难受下去,他也十分的难受,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如兄弟,他十分的了解仟殿,即使在痛也不会说出来。 如果让苏妙戈嫁给他,仟殿根本不会幸福相反会更加的痛苦,因为苏妙戈不爱他,而仟殿却深爱着苏妙戈。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而且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却时不时的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见面! 他不希望仟殿就这样一辈子忍受下去,难过下去! 所以他才下定决心,假扮成仟殿,把这段不该有的感情断掉! 现在仟殿虽然万分痛苦,但是只要过段时间仟殿的心就会慢慢释怀。 “我不会回去的。”仟殿将头一转,决绝的说。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放手吗?”仟燮痛惜的说:“你看不出来如果没有你,他们会过得很好吗?从始至终你在她的生命中只是一个过客。” “我知道,但是这个过客我不需要你帮我去做,仟燮我怎么说你才能懂,你难道看不出我只是想和苏妙戈在一起两个月吗?只要两个月过后,我就会让她回到南宫清弦的身边,可是你却不给我这个机会,我是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她的幸福却更重要!”仟殿用全身的力气痛苦的说着。 他不止一次的对仟燮说过,他只想任性两个月,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为什么就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呢? 两个月后,他就会和苏妙戈结束,他会回到家族中去! 但是仟燮却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他。 “对不起,总之这些事情我都帮你圆满的做好了,跟我回去吧!”仟燮是误会了仟殿的意思,但是他并不觉得他有错。 回去与不回去,这不过是口头上的问题,无论仟殿答不答应,他都要回到家族中去! 因为他挣脱不了这蚕丝绳,而仟燮是不可能将蚕丝绳解开的。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要跟着仟燮回到远谷的家族,继续接受着训练,成为下一任族长的人选。 五年后 “皇上,关于立太子一事,请皇上要多加三思啊!苏贵妃生的孩子来路不明,未必是皇上亲生啊!”左丞相跪在大殿之上,对着正殿上神圣的男人禀告道。 “皇上,左丞相说得有理,皇子和皇上长得毫不相像,就是要立皇子为太子也要验明是否真的属于皇室血脉啊!”紧接着尚书大人也跪了下来。 坐在龙椅上的南宫清弦,早已脸色铁青,双手紧紧的握住龙把,随时都有发怒的可能。 ------------ 一百零六 而南宫清弦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舒榒駑襻 苏妃宫内,妙渊正在拼命的认真苦读,圆嘟嘟的脸上满是汗粒。 沐思岚看了一眼,便又将门轻轻的阖上。 “妹妹,随着妙渊和妙言的长大,这宫中的流言蜚语真的是越来越多了。”沐思岚走到苏妙戈的身边不安的说。 而苏妙戈也轻轻的蹙起了眉头。 南宫清弦的长相俊雅仙辰,而她也更是甜美清澈,生出来的孩子即使不是国色天香,英俊不凡,但是也总得不俗吧? 可是随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苏妙戈却发现妙渊和妙言长得既不像她也不像南宫清弦。 甚至五官没有一个地方想象的! 在说这身材,南宫清弦的家族和她的家族中没有一个是体形胖的,可是妙渊和妙言的体形却是肥胖的! 刚开始她也认为这是因为妙渊和妙言吃的太多,太补的缘故,可是当她给妙渊和妙言减少食量的时候,他们的体重也未曾变过。 但是这两个孩子真的是她和南宫清弦的啊! 那么在退一万步来说,这个孩子是安染夜的,可是安染夜完全就是一个妖孽男,两个孩子生得却如此的普通,也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难不成是妙渊和妙言基因变异了?? 苏妙戈每当听到宫中这些流言蜚语,也是十分的困扰。 “说就说吧!孩子是我生的,我比谁都清楚。”苏妙戈尽管怀疑,但是这两个孩子确实是从她肚中所生出来的。 也许是这两个孩子命不好,继承了她和南宫清弦的所有缺点。 “妹妹,你是知道皇上把妙渊和妙言看得比命还要重,要是这话传到他的耳中……”沐思岚担忧着。 “这根本不需要传,他自己也能看得出来。”南宫清弦每晚都要在她这里留夜,每天都要和孩子玩耍一番,随着孩子的长大,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两个孩子和他长得不像呢!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南宫清弦一袭明黄色的衣服已经跨入了殿中。 南宫清弦淡雅的眸子深思的看了一眼苏妙戈,便对沐思岚说道:“最近妙渊的功课怎么样?三字经还不会背吗?” 沐思岚一时被问愣住了,妙渊和皇上长得毫不相像就算了,而且天资还特别的差,背起东西特别的费力。 “应该差不多了。”沐思岚犹豫着说,事实上妙渊还有些字认不识呢! 南宫清弦轻扶了一下额角,淡淡的眼眸底下很轻易的藏着一抹不耐烦,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有话和妙戈说。” 沐思岚看了一眼苏妙戈,有些不安,但还是退了下去。 “你是不是想问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吧?”苏妙戈直截了当的说,南宫清弦一进来她就看出他想要说什么了。 “妙戈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南宫清弦的声音透露着无限的疲倦。 “不是你的,难道是安染夜的?”苏妙戈反问一句。 “妙戈,我也不想怀疑,可是妙渊和妙戈真的一点儿都不像我!”南宫清弦有点无奈。 他真的不想怀疑,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他就是不想摆在眼前也没有用。 “那你说这孩子是谁的?”苏妙戈端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 对啊,南宫清弦也很清楚,妙渊和妙言长得都不像他和安染夜,还能是谁的! 如果妙渊和妙言有一点点相似安染夜,他早就勃然大怒了……就因为两个都不像,所以他一直都处于混沌状态。 “好,看来让我没有这个疑惑,只能滴血认亲了, 也好堵住那些大臣的嘴。”南宫清弦左思右想,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滴血认亲? 这个词虽然简单,但是却深深的刺痛了苏妙戈的心。 在一起五年了,他现在竟然还不相信她! 到底在他心中是她重要还是孩子的真假比她还要重要。 “你要是不相信妙渊和妙言是你的孩子,那我就带着他们走好了!”苏妙戈的态度非常的生气,站起身就要出去。 但是却被南宫清弦拦了下来,由无奈转到了轻哄:“好了,妙戈朕不说了还不行?今天大臣们都纷纷上奏让朕验明妙渊和妙戈的血缘关系,弄得朕也不知道怎么办。” “妙渊和妙言是双生子,智力不是很好也是正常的,至于长相,兴许都继承了我俩的缺憾,我想在生一个孩子应该就不会了。”苏妙戈也理解南宫清弦,并没有在生气下去。 因为妙渊和妙戈的确很不像她和南宫清弦。 南宫清弦轻哼了一声,沉默着。 “清弦,你说这五年都过去了,为什么我的肚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道我不能在生了吗?”苏妙戈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五年的时间,南宫清弦夜夜的陪伴,可是她的肚子却始终怀不上。 “妙戈,不是你的问题,我觉得有两个孩子挺好的。”南宫清弦沉默着说,然后又立马把话题引到了别处:“我们去御花园看梅花吧?刚从凤炼国运回来的,你一定很喜欢!” 朝旭国一年四季都如春天般美丽,而在这个时节凤炼国正是白雪皑皑的季节,梅花绽放,香气四溢。 苏妙戈点点头,五年来南宫清弦对他一如往日的好,每年到了梅花绽放的季节都要让人去凤炼国运些给她来看。 而她也这样看了五年! 今年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娇艳,南宫清弦牵着苏妙戈的手,在梅花枝下穿梭着,清幽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闻到这清幽淡雅的香味儿,刚刚的不快也迅速的在苏妙戈脑中快速的消失。 拉着南宫清弦的手,拿起冰在冰上的梅花硬要南宫清弦帮她戴在头上。 南宫清弦轻笑着,拿起梅花便戴在了苏妙戈的发上。 本就清冽甜美的容颜加上梅花的点缀变得更加的明媚不可方物。 初喜端着一碗黑色的药走过来:“皇上,该吃药了!” 南宫清弦端起碗不顾那苦涩的味道,便一仰而尽。 而初喜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可却又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吧?”回到书房,南宫清弦便对着身后的初喜说道。 身后的初喜一下就变得小心谨慎起来,附到南宫清弦的耳边说道:“皇上,关于皇子和公主的事情,在宫中早已议论开了,不堪的话语更是很多,都说皇子和公主不是皇上亲生的。” 这些话,南宫清弦早都听得有些免疫了,虽然这样却还是有些愤怒。 他不想怀疑妙戈,也没有怀疑妙戈的理由。 如果孩子不是他的,就是安染夜的,不会再有其他人,但是显然妙渊和妙戈和谁长得都不像。 “那你就传令下去让那些人闭嘴吧!”南宫清弦揉着太阳穴。 ------------ 一百零七 “皇上,事关皇室血脉,皇上应该谨慎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皇上还是和皇子做一个滴血认亲,心里也踏实,也可以让宫中的人少些闲话。舒榒駑襻”初喜由衷的劝着:“而且皇上你今后也不会再有子嗣……应当更加慎重才是。” 初喜的最后一句话让南宫清弦格外的在意起来。 他只有妙渊和妙言两个孩子,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不是妙戈和沐思岚的缘故,而是他不能在生育了,当他发现自己的内力一再的消弱时,太医就诊断出他绝育的消息。 所以他格外的在意妙渊和妙言,起先他是因为妙渊和妙戈的关系才接近妙戈,但是到了最后他却发现,他早就已经悄悄的喜欢上妙戈了。 如果妙渊和妙言不是他的孩子,他恐怕他会崩溃,疯掉…… 因为他只有这两个孩子…… 他真的是把这两个孩子当命一样的疼和宠!! “妙渊和妙戈应该是朕的孩子……”南宫清弦从嘴中喃喃的说出口。 妙戈不会骗他,孩子一定是他的! 也许真的如妙戈所说,两个孩子继承了他们所有的缺憾,所以才会与他们这般的不像。 “皇上,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知道了也好有个心安啊,毕竟苏贵妃曾今是律王爷的王妃!”初喜跟在南宫清弦身边已经多年,听着宫女和太监们的窃窃私语,他当真比南宫清弦还要着急。 “说不定在皇上你离开的那段时间,苏贵妃瞒了你什么。”初喜继续劝说着。 南宫清弦从最初的坚定到犹豫,初喜的每一句话都深刻的刺激着他的脑神经。 做一个滴血认亲,让他心安也好! 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总在他耳边絮絮的说个不停。 “那你偷偷的把妙渊抱过来,不要让任何人发觉,更不要让妙戈知道。”最终南宫清弦还是做下了这个决定。 他告诉自己,他没有怀疑,他只是想让他的心安,也让那些大臣无话可说。 初喜很快就将熟睡的妙渊抱来了,初喜拿来一个空碗注入了清水,随后就在妙渊身上扎了一滴血,滴入碗中。 南宫清弦也轻扎了下手指头,一滴血便滴入了碗中。 两滴妖红的血液在清水中,犹如两条火龙般,占据着各地的地盘,却没有一点儿相溶的意思。 “砰……” 碗破碎的声音…… 里面的清水倾洒到地上,而熟睡的妙渊也被惊醒。 此时的南宫清弦脸上只剩下狰狞和可怖。 他六年来掏心掏肺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妙渊和妙言的身上,可是得来的结果却是这两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为什么? 他已经不能生育了,为什么老天还要这样对待他? 而妙戈又为什么要骗他? 这一骗竟骗了他五年,整整的五年! 所有的愤怒和嫉恨全部充斥在南宫清弦的脸上,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额跳动着。 不明就里的妙渊竟被吓得大哭起来。 “滚……”南宫清弦歇斯底里的从嘴中吐出这一个字,黑曜石般的眼眸布满了血丝,似乎随时要把妙渊吞掉一般。 正在熟睡的妙戈被妙渊的哭喊声吵醒,当睁开眼的时候,一记耳光狠狠的朝她打来。 “苏妙戈,朕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竟骗了朕五年!如果不是朕及早的发觉,你到底还要骗朕多久?”南宫清弦凉薄的话语字字如针,毫不留情的刺穿苏妙戈的身体。 苏妙戈捂住火辣的左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那个宠她宠了五年的人,从不会用大一点儿声音于她说话的人,竟然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那刺痛话语更是让苏妙戈心寒。 “你说什么?”苏妙戈捂着被打通的脸爬起来,眼中是深深的不信。 “朕说什么?你还不明白吗?妙渊和妙戈根本不是朕的孩子。”南宫清弦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完全陷入疯狂当中,一把就遏止住苏妙戈的脖颈,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的脖颈捏碎一般。 他和安染夜一样忍受不了别人的欺骗! 而如今苏妙戈竟拿他最不能被欺骗的东西欺骗他! 他不能生育,意味着他从此以后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可是苏妙戈却拿着他最致命的弱点来欺骗他。 这一骗就仅仅五年! “你胡说!”苏妙戈用力的回吼一声,脸上的难以置信已经变成了悲痛。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柔似水,宠她无度的南宫清弦了,反而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即使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你还想狡辩吗?苏妙戈,朕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的心怎么会如此的歹毒,你是不是知道朕不能生育了,所以你才用其他男人的孩子来牵制我!你让我戴绿帽子也就算了,你还让朕帮你白白养了五年的孩子,你真的把朕当成傻子吗?妙渊和妙言是你和其他野男人生的吧?你竟然赖到了朕的头上。”南宫清弦越说越愤怒,整张面容都写满了残佞。 当初他根本就不应该相信她的鬼话,他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又怕安染夜会拿她的孩子去给玉芙做药引,所以她就把孩子安到了他的头上。 而且还骗了他这么久,这么深! 随着南宫清弦手下动作的加重,苏妙戈的呼吸越来越紧张,脸色涨得通红。 但是这并不是苏妙戈最致命的,而是南宫清弦说的话,让她犹如心被剜去般痛苦。 真的很可笑,她含辛茹苦的生下妙渊和妙言,他却说妙渊和妙言是她和野男人生的,这是多么的可笑。 苏妙戈的眼角湿润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想到了安染夜…… 淡雅出尘的南宫清弦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嗜血残佞的安染夜。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苏妙戈从嘴中艰难的吐出。 而这一句彻底的把南宫清弦的底线触怒,那仅有的一丝理智也在这句话之后变得疯狂和残绝起来。 用力的捏紧了苏妙戈的喉咙,仿佛要置她与死地一般。 脑中迅速的闪过杀念,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下得了手。 狠狠的苏妙戈甩到地上,残忍的丢下一句话:“苏妙戈,朕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他爱她,就像当年他深爱着慕尔岚一样! 可是她却这么残忍的欺骗了他,为什么? 他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苏妙戈要欺骗他?而那个孩子又到底是谁的? 难道这是她变相的在报复他吗? 报复他当年的绝情,无义! “皇上,这一定是弄错了,妙渊和妙言怎么会不是皇上的孩子呢?妹妹对皇上的心意皇上比谁都清楚啊!”得到消息的沐思岚,顾不得自己的仪容,直接跑到了养心殿。 ------------ 一百零八 妙渊和妙言自己一个人独自抚养的,如果妹妹想要做贵妃之位,大可在当日就留下啊,又何必把妙渊和妙戈带走?”沐思岚拉着南宫清弦的衣袖,恳求着。舒榒駑襻 “皇上,你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啊!如果妙渊和妙言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当初妹妹会说这孩子是你的!并且那么坚定的说。这是为什么?” 沐思岚的一席话,让南宫清弦不免又深深的陷入沉思当中。 妙戈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做,她当初找来的时候,是因为她担心肚中的孩子生下来之后被安染夜拿去做药引,但是等她生下孩子的时候,已经得到了安染夜的万千宠爱,但是苏妙戈依旧坚定的说孩子是他的。 可以说,之前她是想让孩子活命才骗他孩子是他的,可是之后,她和她的孩子已经消除了任何的危险,她又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如果她要是图他什么的话,又为什么要在她复完仇之后第一时间就来要她的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完全不符合逻辑。 唯一的可能就是苏妙戈也不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 但是这孩子不是他的就是安染夜的! 苏妙戈的特殊的体制已经决定她不能和不相爱的男人交=合,即使是下了春药也一样。 如果这孩子不是他的也不是安染夜的,那么也就说明这孩子也不是苏妙戈的。 “初喜,起驾去储秀宫。”南宫清弦的眼眸迸射出一道精光。 他要再去验证一个事实。 当封闭的大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苏妙戈只冷冷的看着进来的人。 她现在真的开始怀疑,南宫清弦对她的爱全部都是出自于妙渊和妙言,因为他没有能力在生孩子,所以他为了孩子就布置了一个温柔陷进让她跳下去。 他所谓的那些爱全部都是建立在孩子身上的。 初喜走过去,在苏妙戈的手指上扎了一针,血滴落到清水中,而又再次给妙渊扎了一针。 出现在南宫清弦身上的现象也同样出现了,两滴血没有相溶。 这说明什么? 这孩子根本就与任何人没有一丝一点的血缘关系。 苏妙戈的神情一下变得惊诧,瞳孔猛得变大:“不可能,这不可能!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我的?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生,这怎么可能不是我的?” 苏妙戈嘶吼着,痛哭着…… 如果这孩子不是她的,那她的孩子去了哪里? 猛然间,苏妙戈的脑中迸出一个想法。 一定是让安染夜把孩子给掉包了! 当初她要把妙渊和妙言送去给南宫清弦抚养,安染夜表现得非常的不舍和难受,在孩子临走的前一天安染夜一整夜都和孩子待在一起,而之后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出府一整夜。 当时她没有心思去在意,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复仇上。 现在想来,一定是安染夜舍不得让孩子离开他身边,他就让人找来了另外两个孩子让南宫清弦带走。 那个时候孩子那么小,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见过孩子一面的南宫清弦当然分不清,就这样南宫清弦抱走的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其人人的孩子。 怎么可以这样? 苏妙戈一直强忍的泪水此时像绝提的洪水一样泛滥,神情更是奔溃之极。 现在只有安染夜知道孩子的下落,知道她孩子在哪里! 但是她让安染夜变成了残废,只能像蛇一样在地上游走,如果他还活着,那她的孩子一定会被安染夜杀掉,如果他死了,那么她就永远不知道她的孩子被安染夜带去了哪里。 苏妙戈像疯了一样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的泪容,让人不忍心看下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苏妙戈的衣裳中掉出了一小块的纸,被整整齐齐的折叠起来。 初喜立即上去把纸捡了起来。 南宫清弦一看,瞬间整张脸都变了颜色,额头上的青筋而是要爆出来一般,淡雅出尘的气质在这一霎那不复存在,转而是无尽的杀戮。 “苏妙戈,朕没有想到你真的是如此的蛇蝎心肠,狠毒的来报复我当年的绝情,快说你把朕的孩子藏在哪了?”南宫清弦一个箭步冲上去就禁锢住苏妙戈的下巴。 他本来看到苏妙戈这幅模样,就知道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当他看到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纸条时,他一切都明白了。 苏妙戈根本不知道南宫清弦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她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亲生孩子了。 “孩子,被安染夜掉包了!我们的孩子在安染夜手上。”苏妙戈悲痛欲绝的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的身体仿佛被无数根锋利的刺扎着,反反复复,让她痛不欲生。 她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孩子了!永永远远…… “你别装蒜了,这封书信都已经从你身上掉下来了,你还在我面前演戏。”南宫清弦紧扣住苏妙戈的下巴,把那张书信摊在苏妙戈的面前。 妙戈,你找机会出宫一次吧,妙戈生病了,妙渊和妙言都非常的想念你,你还是快点劝南宫清弦立宫中的妙渊为太子吧!等妙渊成为太子的时候,你便吃下假死药,易容成小宫女出宫和妙渊妙言他们团聚,而你费了那么多精力让南宫清弦爱上你,等他知道你死后,肯定十分的痛楚和难受,而在等南宫清弦知道那宫中的妙渊不是他的亲生孩子时,足以让他痛苦一辈子,比当初的你还要痛苦,这样你的仇彻底的报了,也让他彻彻底底的了解当初时你是多么的绝望和难受。 苏妙戈看着这纸上写的内容,完全的不敢置信,本就欲绝望的神情更加的惊骇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她! 苏妙戈迅速的将泪眼婆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沐思岚…… 五年了,她和沐思岚的关系已经好到了亲如姐妹,所以她把她所有的事情都和沐思岚说过,没件事的每一个细节,沐思岚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苏妙戈的眼中盛满着难以置信,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沐思岚,好像是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快点说你把朕的孩子藏到哪里了?”南宫清弦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没有想到苏妙戈竟然是这么一个记仇的人。 就因为当初她说孩子是他的时候,他狠心决绝的不承认,她为了让他感受到她当年的痛苦,竟然把其他人的孩子交给他带回来,而把他亲生的孩子送给其他人抚养。 她这么精心的设计了每一步,而他却像傻子一样任他牵着鼻子走。 她是不是早已经知道他不能生育的事情,所以算计好了每一步。 知道她带走孩子,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要回来,所以她就一直在他面前演着戏,用着欲拒还迎的招式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她,之后她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回到宫内。 然后就静静的等着他立假的妙渊为太子的时候,给他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这样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怕和狠毒啊! ------------ 一百零九 可是他竟然在之前认为她很善良。舒榒駑襻 他怎么可以说她善良,如果她善良就不会那么歹毒的杀了安染夜,要知道安染夜对她是有多么的好,几乎把她宠到了心尖上,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苏妙戈却依旧狠觉的选择复仇。 “我说了孩子只有安染夜知道。”苏妙戈看着那张书信,面色土灰,眼里满满的全是绝望。 她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晕过去,这样她的痛苦也在那一霎那没有了! 她不想赤果果的面对这么残忍的事实。 最好的姐妹陷害了自己,而她亲生的孩子却被安染夜偷偷的掉了包,最重要的是她深爱的男人竟然不相信她。 “苏妙戈,你别逼朕!”南宫清弦阴狠的说着,黑曜石般的眼眸染上一层杀意,他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设计了,他的怒火真的升级到了极点! 他终于理解了当初安染夜被玉芙背叛时的感受,那么的疼,又那么的愤怒。 连最信任的人都在设计着你,这天下还有谁可以信? “孩子真的在安染夜那里,他舍不得孩子被你带走,所以他把孩子掉包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现在我要回凤炼国去找我的孩子。”苏妙戈的身体犹如被抽空了一般,眼睛没有任何的焦距。 她现在只想找回她的孩子! 她希望安染夜还活着,并且没有杀掉她的孩子,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安染夜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杀了她的孩子。 现在她只能回到凤炼国,去找寻幸存下来的律王府中的人去打听她孩子的下落。 只要她的孩子还活着,她就总有找到他们的那一天。 “你还想骗朕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说的话?别妄想了!”南宫清弦阴冷的说着,下一刻就命人开始搜储秀宫。 不多一会儿,初喜就捧着多张书信、假死药还有易容的药膏放在了苏妙戈面前。 “这么多的证据面前,你还不说实话?”南宫清弦一张张的看着那些书信,但是却没有一张提及妙渊和妙言下落的地方,不免的更加阴狠。 证据?这些所谓的证据,无非是某些人早已经准备好的,然后趁她不注意放在寝宫中的。 她会那么笨吗?那些来往的书信不及时的烧掉竟然还留着,留着收藏吗? “只有安染夜知道孩子在哪里,你最好祈祷安染夜已经死掉了,不然安染夜一定杀了妙渊和妙言!”苏妙戈的眼神空洞甚至是麻木。 她现在只想去找她的孩子,这个绝情无义不被信任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 真的已经让她绝望了,不再抱有任何的绝望。 即使只有两个人的深宫竟然还是会被陷害,并且都是最信任的人! 沐思岚陷害无非是因为南宫清弦,那她走好了! 最绝望的是她发现她的孩子被人掉包了,而最最绝望的是南宫清弦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怀疑她! 他真的爱过她吗?深爱过她吗? “咯”的一声,苏妙戈的下巴就这样被南宫清弦捏断了。 “苏妙戈,你最好快点说出妙渊和妙言在哪里?否则,朕会像安染夜那样慢慢的折磨你!”南宫清弦此时的残佞神情与他淡雅的气质完全不相符,那如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残忍和无尽的怒火。 “皇上,不要啊,妹妹也许说得是真的,只有律王爷知道孩子在哪里!”沐思岚终于忍不住,跪到南宫清弦求饶,声音中带着哭腔。 苏妙戈捂着剧痛的下巴,疼痛刺激着她麻痹的神经,让她脑袋更加的清醒而冷静。 “初喜,着人去苏府调查,即刻就去……”南宫清弦阴鹜的声音响起。 随后又对地上的苏妙戈说道:“朕给你最后一天的期限,只要你说出妙渊和妙言的下落,朕就留一个全尸给你,不说,等朕找到之后,朕会凌迟了你!” 南宫清弦丢下这句狠觉而残忍的话,便拂袖离开。 跪在地上的沐思岚忙爬到苏妙戈跟前,痛哭道:“妹妹,怎么会这样?皇上以后不能生育,把妙渊和妙言看得极为的重要,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快点说出妙渊和妙言在哪里,只要妙渊和妙言求情,皇上会放过你的,毕竟你们相爱过啊。” 苏妙戈只是冷冷的看着沐思岚,将她推开。 她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何必在她面前假惺惺的。 怎么会这样?她应该比她还要清楚吧? 沐思岚察觉到苏妙戈冷淡的态度,立即难受的说:“妹妹,你认为是我对皇上说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和皇上说啊!我这样做能得到什么?” 但是苏妙戈已经将头转向另一边,这个时候她要是还是在相信她,她就是一个傻子。 “皇上,苏府早已经荒废了。”初喜回禀道。 “哼……去查,去查苏妙戈这几年都和谁保持着密切的来往,朕就不信,朕的孩子找不到?”南宫清弦得到这个消息,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昔日的储秀宫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变成冷宫。 树倒猢狲散,主子失去了恩宠,底下的宫人们也都收拾行礼离开了。 “你还不是不肯说?”南宫清弦走进来,看着做在地上的苏妙戈,冰冷的唇角只剩下残忍。 苏妙戈慢慢的转过头看了一眼。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但是他却不相信…… 这就是她放弃仟殿而选择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爱,可是朝朝暮暮的相处,他却从未相信过她。 那么睿智的他,竟然看不出这是一个陷害! 宁愿相信那些书信,却不相信一个陪伴他五年的女人。 这就是真爱吗? 他忘记当初在三生柳街下许下的诺言吗? 他忘记当初她不愿离开仟殿他对她所说的话了吗? 经过五年漫长的时间,他什么都忘了,他现在只想要他的孩子,一切的也只是为了孩子! 而她只是一个附赠品。 她的心从悲痛欲绝到现在的麻木,是经历了何种的痛楚。 一个一再伤害她的人,真的值得她爱吗?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那么的难受,那么的在乎! 她告诉自己,他不值得,不配得到她的爱。 可是她的心却确实是的回答她,她很痛,真的很痛,那种痛深入骨髓。 当他说下那些伤透她心的话时,那如剜心的痛就这样把她麻痹了……痛到麻痹! “好,那我就折磨你愿意说为止。”南宫清弦走过来,伸手就扯住苏妙戈散乱的头发,将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你不是想用你的假死来让我痛不欲生吗?现在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痛不欲生。” 南宫清弦残忍的将她拖到床前,完全不顾她疼的皱起的五官,几缕发丝连带着头皮,硬生生的被他扯下,鲜血顺着额角落下。 “你想做什么?”苏妙戈忍受着下巴传来的剧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当然是做朕想做的事情!”南宫清弦阴冷的说着,伸手不消几下,她身上的衣服被尽数的撕破,露出白皙晶莹的肌肤,妖冶而美丽。 双手遮不住浑圆的胸,若隐若现的反而让她白皙的身子更加诱人。 疼痛见,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身子微微的抽搐着。 南宫清弦就这样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她的身子,他快速的侵入,在她干涩的身体中不顾一切不带任何感情,似乎想要夺取她的命一般。 动作疯狂,而又猛烈,暴风雨般的撞击,带来了更强烈的痛苦。 苏妙戈挣扎着,但是南宫清弦却像猛兽一样不停的撞击着她早已支离破碎的身体,双手紧扣住她已经脱臼的下巴,牙齿在她的唇中肆无忌惮的扫荡,似是要让她痛死一般。 下体和下巴同时传来的巨大疼痛,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但是这个时候南宫清弦却一下抽身离开,看着从她下体流出的血液,脸上迅速的闪过惊慌之后便又恢复了冷寒,扣住苏妙戈下巴的手迅速的一卡,再一次强烈的痛苦传来。 苏妙戈的嘴角也漫出了一丝血液,但是她却已经能说话了。 “说还是不说?”南宫清弦阴冷的看着她,似乎很享受她现在痛苦的样子。 苏妙戈张了张嘴,一抹寒笑却从嘴角泻出:“活该你绝育没有能力生孩子!” 苏妙戈话刚说完,南宫清弦就再次侵入了她流血的下体,再一次的猛烈撞击,让她痛得魂都几乎要离开了她的身体。 但是她只是忍受着,比起身体的剧痛,她的心正在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眼泪模糊了视角,顺着脸颊混合着额头上的血滑落而下。 苏妙戈,这就是你爱的人,你看清楚了吗?这个就是你爱的人!,看看他现在对你做了什么…… 为了孩子,一个骗局,他就这样折磨她!、、、 当南宫清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身下的床单早已被苏妙戈的身体染红,而苏妙戈早已脸色苍白,只剩下一口气。 ------------ 一百一 “你都快要死了,难道还想报复我吗?我就是搜遍全国,也总有一天能搜到妙渊和妙言的下落。舒榒駑襻”南宫清弦寒意森森,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苏妙戈。 苏妙戈惨白这面容,似乎是在用最后一口气来耻笑南宫清弦一般,干涩的唇角像上翘着,沉重的眼眸慢慢的闭上…… 那一刻,南宫清弦慌了,心猛得被扯痛了一下。 “快去找太医。”南宫清弦大声的冲着门外的初喜叫道,随后又对着昏过去的苏妙戈说道:“朕不会就这样让你轻易的死掉,不说出妙渊和妙言在哪里,你就别想去死!” 晨曦,苏妙戈醒来的第一反应。 除了疼还是疼,下巴,还有身下…… 鼻息间弥漫的是血的味道…… 抬起头迎上犀利无比的眼神,尽管他的眼睛还是那般的好看,可是此刻却是充满了杀戮的味道。 “滚……你这个禽兽。”苏妙戈下意识的从嘴中吐出这几个字。 “禽兽?我们到底是谁更禽兽,你为了你心中的那点仇恨,就如此的算计我,甚至藏起我的孩子,我和你相比哪一个才更加的禽兽?”南宫清弦淡雅的容颜下只剩下邪佞。 “只有禽兽才会相信那些书信上的内容!”苏妙戈毫不客气的回敬,触目的眼眸冰冷异常。 “不要告诉我,是有人陷害你!”南宫清弦眼睛灼烈,却盛满了杀意:“那这个人计算的还真精准!” “南宫清弦,你这样折磨我,我给你的回答只会有一个!”苏妙戈本以麻木的心脏却再次传来阵痛。 他不仅相信了,而且还是坚定的相信了。 “那好,苏妙戈我不想去杀无辜的人,但是现在是你逼的。”南宫清弦语气残酷,黑曜石的眼底更是深深的染着血腥。 “你想学安染夜?去杀那些无辜的宫女和太监吗?那你和安染夜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披着一副高尚,君子的外壳。”苏妙戈冷冷的回答着。 杀再多的人有什么用? 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他不相信。 南宫清弦却轻轻的摇摇头,一个嗜血的笑容犹如鬼魅般在嘴角扬起:“宫中的妙渊和妙言陪伴了你五年了,你应该不舍得吧?” “南宫清弦,你真的是丧心病狂,你比安染夜还要心狠手辣!”苏妙戈的五官一下剧烈的抖动起来,愤怒的吼着。 “我很仁慈,告诉我妙渊和妙言在哪里,我就放了他们!”南宫清弦笑得让人心寒。 “好,我告诉你!”苏妙戈的神情同样的让人寒意绵绵。 南宫清弦真的是已经失去理智到了极点,一个杀手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谦谦君子拿着屠刀朝两个还不知事事的孩子下手。 人性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既然他认定她欺骗了她,那她就真的欺骗他好了。 “在哪里?”南宫清弦柔声问道,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扯苏妙戈胸前的一缕秀发,苏妙戈便发出一声哀呼:“如果你敢骗我,宫里的妙渊和妙言不仅要跟着你陪葬,就是抚养妙渊和妙言的那些人,都要死,你知道的,我从不滥杀无辜。” “一个叫冶山的地方!”苏妙戈直视着南宫清弦如樱花般纯美的眼眸。 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却还是在微微的颤抖! 在一起五年了,他就那么不信任她吗?心里真的有过她吗? “好,希望你没骗我,找到妙渊和妙言,我会很仁慈的让他们见你最后一面。”南宫清弦松开苏妙戈的秀发,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当晚,苏妙戈就翻出柜子中的太监服换上,打晕前来给她送食的太监就走出了储秀宫。 南宫清弦真的很仁慈,把她折磨成这样竟然还让人每天定时给她送食物。 是怕她告诉他的是假的,所以才会一直都留着她的命吗? 还是想等妙渊和妙言回来之后,继续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储秀宫变成了冷宫,派来看守的人虽然增加了一点儿,但是并不是很多,苏妙戈就是猜中了南宫清弦的疏忽,才敢逃跑的。 出储秀宫简单,但是要是出这皇宫就难了。 只要出了这皇宫,她就觉得安全了,她就可以去凤炼国去找她的孩子! 而宫中的妙渊和妙言,南宫清弦这时是不会动他们的,因为那是唯一可以威胁到她的工具! 微微的抬起头,看着当空的那一轮清冷的月,眼角有点点的泪痕划过! 说好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说好的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终究抵不过信任这一关。 如果换成是慕尔岚,那么他便不会这般轻易的相信,并且对她始终如一。 因为慕尔岚在他心中的份量那么的重,那么的重。 而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附带品外加慕尔岚的影子。 以前他所说的那些话,做得那些事,都只是口上说说,但是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慕尔岚一人。 如果她没有生下妙渊和妙言,而南宫清弦还可以生育,那么他怎么会去找她?怎么会对她那般的好? 说到底一切都只是为了孩子…… 为了这个朝旭国未来的继承人!! 苏妙戈想笑,但是流出的泪却告诉自己,她真的好痛。 妙渊和妙言被安染夜掉包的事情,足以让她悲愤痛楚,而他却在她最软弱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在她本就血淋淋的伤口上洒上一把盐。 偏偏让她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既然她选择了离开,那么一旦她离开她就绝不会在踏入这皇城一步。 苏妙戈砸月光下的眼眸瞬时变得冰冷和决绝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便步履有些蹒跚的走了出去。 南宫清弦那晚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强硬的进入了她的身子,致使她的身子大出血,不过还好血止住了就没事了,但是那疼痛却依旧。 低着头,捧着食盒,苏妙戈每一步走得都十分的仔细,而那些侍卫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苏妙戈便顺利的逃出了储秀宫…… 南宫清弦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太监,立即脸色阴鹜,声音冷寒:“不把苏贵妃找回来,你们今天都得死。” 初喜面有忧郁之色,走到冷厉的南宫清弦道:“皇上,您也不用做得这么绝。” 南宫清弦脸上紧紧的皱着眉头,黑曜石般的眼眸像是藏着极大的秘密般,深不可测,低喃一声道:“朕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了。” 语气中深深的藏着一种离愁和无奈,但同时又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正如苏妙戈所料想的那样,想要出储秀宫容易,但是出皇宫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没有进出宫的腰牌,只能在宫门旁等着一线生机,但是她还没有看到生机,却已经被前来搜查的侍卫给重新抓了回去。 跪在南宫清弦面前,苏妙戈眼中的恨赤果果的显露出来。 同时她的绝望也从她的眼神中迸射而出。 爱情没有了,她便不要…… 现在孩子是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希望,可是他却不相信她的话,就那么点小小的计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上当了。 还逼问她妙渊和妙言在何处! 一时间所有的绝望、悲寂,痛苦还有那深深的恨意全部都写在苏妙戈的脸上。 “你想逃?”太师椅上的南宫清弦半依着椅背,袖口微微滑下,淡雅的星眸轻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妙戈,动作,神情,慵懒极了,但是那眼眸却是异常的犀利和锋利。 “难道在这里等死?”苏妙戈扬起光滑的下巴,反讥诮道,一双好看的水眸直直的看着太师椅上的南宫清弦。 他的神情,他的动作,他的姿态无不向她说明了一个问题:从开始的相遇到如今的厮守,他只把她当成慕尔岚的影子,而如今不能生育的他示唯一的两个孩子如命,对她好,对她宠,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她是慕尔岚的影子,她是妙渊和妙言的母亲。 而其中却没有一点儿爱的成分在里面,一点儿都没有…… 南宫清弦轻轻的挑了挑眉,那本该俊雅仙逸的容颜在那一刻变得狰狞异常。 伸出骨骼分明的手,直接扣住苏妙戈的手腕,很温柔的一扳,只听“嘎吱”一声,苏妙戈被扣住的手腕便脱臼了。 还没有等苏妙戈把嘴中的那声惨叫喊出口,另外一只手也被南宫清弦扭断了。 苏妙戈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顷刻间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便在脸颊上滋长繁盛起来,而背脊上冒出来的冷汗几乎浸湿了苏妙戈那单薄的亵衣,使亵衣紧紧的粘在苏妙戈的身上。 “你要是再敢踏出这储秀宫一步,朕便扭断你的双腿……”南宫清弦轻慢的声音传来,似是清雅但实在让人寒毛倒立。 “南宫清弦,你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妙渊和妙言才对我好是不是?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成慕尔岚的影子?”苏妙戈痛得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过于痛苦的声音发出,两只手像是被折了翅膀的小鸟一样,颓然的撑着地面, 不让自己的身体摔倒…… ------------ 一百一十一 南宫清弦从苏妙戈跟前走过,直到走到门口才缓缓的听到南宫清弦的一句嘲讽:“朕说过你连给尔岚提鞋的资格都不配,这么多年来,因为妙渊和妙言,朕一直容忍着你,现在你没了妙渊和妙言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朕说话?幸好朕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你夺走妙渊和妙言,否则朕就永远不会知道朕的妙渊和妙言现在在哪里了!” 话语是那么的轻,如羽毛一般,但是落在苏妙戈的心头上,却是重重的,支离破碎的心无法承载。舒榒駑襻 这就是他心里最深处的实话吧!! 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比不上死去的慕尔岚,甚至是没法比。 顿时瑟骨的寒风在她滴着鲜血的心中刮过,最后一层一层的结成冰,坚硬而又冰痛。 无言的泪水悲痛而又绝凄的从脸盘一滴一滴的滑过,迅速的将整张脸湿润。 那晶莹透亮的泪珠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顺着脸颊从尖细的下巴处滑落,迅速的将面前的地板沾湿,而后又迅速的干枯。 “砰”的一声巨响,将悲痛欲绝的苏妙戈拉回到现实中来,迅速的回头。 门外由南宫清弦亲自雕刻她画像的天然陨石,正被人一锤一锤的击打着。 每一次的捶打,就仿佛敲打在她自己身上一样。 那个雕像,是南宫清弦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帮她雕刻好的。 而现在,他竟然让人毁了她的雕像。 看着她的雕像被锤子一片一片的敲碎,最后变成一堆乱石,就仿佛他在用刀在一片一片的凌迟她一样。 真的是痛不欲生…… 心剧烈的痛着,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苏妙戈想用手去揪自己的胸口,但是她的手却已经脱臼,只要轻轻动一下就手腕处便传来断裂般的疼痛。 苏妙戈的眼神像是被摄去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光彩,空洞,没有焦距的看着雕像在她的眼眸中一点一点儿的变成碎片。 跪趴在地上的身体,犹如挣扎着的蝼蚁一般,一寸一寸的向前爬着,喉咙中不止一次的爆发出:不要,不要。 可是却又全部被泪水卡在了喉管中,就连自己的呼吸,血液似乎都在那一瞬被卡住。 泪水模糊了视线,整个世界变成灰白的。 外界的任何声响已经都刺激不了她的脑神经,只有那一声声的“砰砰”响,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相继断裂开来。 在她最后一根神经断裂之际,她仿佛看到门口处沐思岚正用一种吃惊而又痛心的表情看着她,听到沐思岚用那一种近乎崩溃的言语对她大叫了一声:妹妹! 苏妙戈醒过来的时候,她觉得她的全身都处于本被撕碎但是却又被人用针线缝好的木偶中。 苏妙戈的眼眸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房梁,依然是她的储秀宫,依然在她的贵妃床上,没有任何的变动。 她以为南宫清弦应该把她打入冷宫才是! 身子如行尸走肉般的动了一下,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一声“叮咛”响,感觉脚上多了一个沉重的东西。 铁链…… 这是苏妙戈第一个所能猜想到的东西,而等她做起身的时候,也验证了她的猜想。 南宫清弦竟然将她当成囚犯一样,用铁链拴住了她的脚,将她囚禁在这储秀宫中。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为什么还要留着她的贱命? 这对他有什么作用,难道看着她痛苦,他就会很开心吗? 苏妙戈想要用手去扳那厚重的铁链,但是她这才发现她的两只手腕早已被南宫清弦给扭断了。 一只手被扭脱臼,她可以自己扭回来,可是两只手都脱臼了,她只能默默的忍受着痛苦。 没有了手,她就没有办法弄断铁链,她就不好再次逃走,南宫清弦要的就是她这样苟延残喘的生活吧! 他对她就真的一点儿情面都不留,真的需要这么的残忍,决绝吗? 苏妙戈干枯的眼角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来。 只有那惨白的犹如白纸的面容更加的苍白。 “妹妹,你醒了?我让人熬了莲花粥给你喝。”沐思岚轻吟而又担忧的声音传来。 苏妙戈迟缓的抬眸,原本一双好看水灵的剪眸在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的光彩,犹如死鱼的眼睛一般紧紧的盯着沐思岚。 “妹妹,才一天的时间,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当初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皇上对你那么好,把妙渊和妙言留在宫中一起生活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只是因为仇恨吗?”沐思岚看着眼前宛若换了一个人的苏妙戈,俊俏的眉头深深的皱着,同时脸上神情一脸的难受和不解。 苏妙戈只是死死的看着沐思岚,没有任何的表情和言语。 她今天的一切不都是拜她所赐吗? 现在她沦落到这个地步,她还在她面前假惺惺什么? 她是不是要一直等到她死了才罢休? 沐思岚见苏妙戈不说话,便舀了一勺粥放到苏妙戈的嘴边:“等妙渊和妙言被皇上找回来,我一定会求皇上饶你一命的,我想皇上看在妙渊和妙言的份上应该会饶过你的。” “你别在我面前装慈悲了……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设计的吗?”苏妙戈哑着嗓子,愤恨而又冷清无比的说出这句话来,甩手就将沐思岚手中的碗打翻。 那滚烫的莲花粥就一下全部泼到了沐思岚的身上。 沐思岚迅速惊叫一声,虽然闪躲的快,但是那碗粥却有大半洒到了她薄纱的裙子上,滚烫的热度透过纱裙迅速的紧贴着沐思岚的肌肤。 “妹妹,你在说什么?”沐思岚一脸吃惊而又不解的看着苏妙戈,那神情像是苏妙戈在跟她说天文地理一样。 “那些所谓的书信,假死药还有易容膏,不全部都是你放在我的寝殿中的吗?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想做什么?”苏妙戈的嗓音沙哑,但是同样带着威慑力。 沐思岚瞪大了眼睛。 “妹妹,你在说什么?什么书信?什么假死药?那不全是你自己的吗?”沐思岚惊愕的说着。 为什么说这一切都是她设定的? “没有观众,你还在演戏,你不累吗?”苏妙戈冷笑着说出口。 都到了这种地步,她怎么就还要继续演下去。 五年的时间她都没有发现沐思岚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影后。 苏妙戈的一席话,听得沐思岚是目瞪口呆,腹诽万分。 在原地愣了许久,沐思岚才转身离开。 “皇上,喝药吧!”初喜端着黑糊糊的药汁走到桌前,躬着腰将碗递过去。 南宫清弦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接住,药到嘴边,又不自觉的抬眸看向初喜,语气和煦,温润却丝丝的掺杂着担忧:“妙戈,没事吧?” “皇后去给苏贵妃送粥了,凡是尖锐的东西物件,奴才也让人给收下了,应该伤不到苏贵妃。”初喜一一回禀着,但是他的言语中却满是对南宫清弦的担忧。 “那就好。”南宫清弦低低的吐了一口气,将碗中的药尽数喝完:“妙戈知道朕让人把雕像砸毁,又对她说了那样的话,做了残忍决绝的事,她现在应该对朕死心了吧?一定很恨朕吧?” 说到最后一句,南宫清弦的嘴角慢慢的弯起一个苍白的弧度。 “皇上,苏贵妃也学过医,说不定能治皇上的病,皇上你为何就听信钦天监那一言呢?”初喜无比悲痛的说。 南宫清弦缓慢的伸出自己的手,白皙的肌肤下清晰的能看见他流动的血管,却是那么的薄弱,不觉淡然一笑:“朕原本不信,但是朕的这个怪病却是在妙渊和妙言出生之后才有的,先是内力不稳,接着丧失生育能力,到现在朕已经能感觉到朕的器官正在慢慢的退化。若要让妙戈知道,她一定会自责,内疚死,朕怎么可以那么做?” 妙戈的身体很特别,就如同慕尔岚是天生的“花姐”一样不能出嫁,一出嫁就会夭折,而妙戈却是会要了第一个与她相交的人的命,孩子一出生,就意外着他的命也走到了尽头。 一个是自己死,而另一个却是让心爱的人死! 后者真的要比前者残酷多了。 当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从前的时候,可是太医却查不出任何的病症来,他只好招来钦天监,他这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最多不过一年的时间! 他原本想将这件事就这样淡过去,用剩下来的一年时间陪伴在妙戈和孩子身边也好。 可是上天却连他这么点的心愿都不愿意给他。 钦天监说妙戈不仅体质特殊最重要的是她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在这么阴气极重的时间出生,就注定妙戈随身所携带的阴气会格外的重。 因此如果他在一年之后死了,而妙戈却始终忘不了他,那么妙戈就会遭到自己的反噬,衰老的速度极快,几乎一天就等于十年,而寿命也只有那么几天。 …………………………………………………………………………………………………………………………………………………………………………………………………… ------------ 一百一十二 每天醒来就会被各种病痛,苍老折磨着。舒榒駑襻 他不希望妙戈变成这样,她还年轻,还要抚养妙渊和妙言长大成人,他想要妙戈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帮他照顾妙渊和妙言。 所以他便利用这次妙渊和妙言的调包事件来让妙戈恨他,忘记他! 那些所谓的书信,假死药,全部都是他自己捏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妙戈对他死心。 她不知道她每流一次泪,就等于在他的心上割一刀。 她痛苦,难受,而他更是万分! “可是皇上,你总不能只为苏贵妃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还有小皇子和小公主找想啊 !”初喜咬了咬牙最终将这句话说出口,即使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他也要说出来。 皇上传召钦天监的时候,他就在身旁,那天钦天监明明有能保皇上平安无事的法子,可是皇上却让钦天监打住了。 虽然他也猜出能让皇上恢复的法子必定是皇上万分接受不了的,但是那总归是有办法。 皇上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就断送自己年轻的生命和大好的锦绣江山。 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让钦天监说出那个法子! 南宫清弦低眸沉吟一刻儿,淡淡道:“朕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妙渊和妙言铺路。” “皇上……”初喜眼含泪花急道。 “妙渊和妙言有消息了吗?安染夜是死是活?当初被调换的孩子又是哪一家的?”南宫清弦迅速的将话题转移开来。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只要让妙戈恨他,心里没有他,彻彻底底的放弃他,那个时候他才能让妙戈走。 不然哪一天他突然离世,而妙戈却因为心中仍然有他的影子而遭到反噬。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却是万分的痛苦。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不能让你爱的人爱你! “凤炼国虽然派了便衣侍卫秘密搜索,但是律王爷的生死和小皇子,小公主的下落却仍然一无所知,而且律王府里的家丁奴婢全部都冲了军,没有一个人知道五年前关于律王府的事情!”初喜轻叹了一口气,面上一片愁容。 就是换做是他,知道他的孩子竟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所生的,他也会把那孩子杀掉。 最好是律王爷真的死了…… 不然,小皇子和小公主只能到地府里去找了。 南宫清弦静静的听着,纤细的手指头慢慢的收拢,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我想安染夜应该还活着,并且还和妙渊和妙言生活在一起。” 初喜一惊:“皇上,这怎么可能?律王爷可是凤炼国最凶残嗜血的人了!” “但是他天生不是如此,人都有他的本性的,我想安染夜是真的很爱妙戈,不然为什么不把事实说出来?同时他也很喜欢妙渊和妙言,因为舍不得让我把妙渊和妙言带走,所以他才把孩子掉包,安染夜就是不为自己也会为了妙渊和妙言活下去,并且找到他们将他们抚养长大。”南宫清弦淡雅的眸光深邃的落在烛光上,与温和的烛光溶为一体。 “那茫茫人海,如何才能找到律王爷?”初喜听着南宫清弦笃定的言语,心里默默期待律王爷真的如皇上所说那样,没有死,并且还和小皇子,小公主生活在一起。 “乡野,山村,往越偏僻,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找。”南宫清弦樱花般绝美的嘴唇在沉吟片刻之后便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他不是很了解安染夜,但是他看透了安染夜的内心。 人的一生所追求和需要都是在拟补童年时的遗憾。 安染夜的童年是晦暗的,他一步步走来历经艰辛,而他真正想要的无非是一个温暖的家,一块田地,和一个心爱的人其乐融融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只要安染夜还活着,他肯定会带着妙渊和妙言去一处风景独好,山清水秀,鲜为人知的乡野,山村生活,过着朴实而又平淡的生活。 “奴才知道了。”初喜点点头。 正要出去,南宫清弦又再次开口道:“你说妙戈现在有多恨朕?心中对朕还有爱吗?” 他折磨她,不信任她,出言讽刺她,甚至让人毁了他亲手为她雕刻的雕像,她心中还有他吗?心中对他的恨足够忘记他吗? 初喜想了想:“奴才认为苏贵妃定然是恨皇上的,但是心中依旧还有皇上,当一个人决定放弃一个人的时候,那么那个人的一切对于那个人来说都不重要了。” 初喜说着颇有深意的话。 南宫清弦苦涩的抿了抿薄凉的双唇:“那朕该怎么做?你知不知道每做一件伤害她的事,朕的心犹如刀割。” “皇上,奴才是个阉人不懂情爱,不过要想一个人放弃你,就应该做那个人最不喜欢,最不希望的事情,不能留有一丝的余地,更要做到决绝。”初喜回道。 南宫清弦仔细的回味着初喜的话,妙戈最不喜欢,最不希望的,并且决绝的不留一丝余地。 心中阵阵的揪痛,沿着血液慢慢倒流回心室,呼吸一下变得艰难起来。 南宫清弦一只手拂上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撑着桌角,低垂下的眼帘,入目的满是疼痛,薄唇微启:“传朕的旨意,将苏贵妃送入军营充当军妓,杀了宫中的妙渊和妙言,以及收回朕送给她的圆形玉佩……” 刚要走进来的沐思岚,听到南宫清弦的这一句话,当即脸色就吓得惨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妹说是她陷害她,所以她才来找皇上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如果说妹妹是被陷害,那么皇上为何会下这么恶毒的旨意? 沐思岚的脚步一下停在那里,她不知道是该进去替苏妙戈求情,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还有,宫中不允许在出现苏贵妃任何一样东西,她所喜欢的梅花全部用火焚烧掉,储秀宫也在明日起成为禁宫,宫中上上下下绝对不允许有人提到苏妙戈这三个字,凡是为苏贵妃求情甚至和苏贵妃走得近的宫女,太监全部都杀掉!”南宫清弦冷冽的声音再次传来。 让门外的沐思岚不由的心一颤。 趁着南宫清弦还没有发觉,便立即消失在黑暗中。 “这些够了吗?”南宫清弦慢慢的闭上眼睛,眉头痛苦的皱成一团:“记住,朕刚刚下的旨意,你哪一个都不能如实的做,朕要的只是她的死心,明日去把这圣旨念给妙戈听吧!” 喑哑的嗓音中藏着止不住的颤抖和悲痛。 妙戈,你可知,此时的我要比痛苦悲绝,一千倍,一万倍! 我只想让你好好的活着,把我的那一份也好好的活下去。 我从来都没有后悔选择你过,所以你就把我对你的爱当成恨永远的记在心中就好。 最好你永远都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我今日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我只想要你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还有我们的孩子! 储秀宫关上的门再一次的被推开,而这次却是轻轻的。 床上疲惫不堪的苏妙戈双眼冲着血,木然的看着脚上的铁链,嘴角却挂着一抹绝望的笑容。 沐思岚轻声走到妙戈的床前,从袖中拿出撬断铁链的工具,一句话不说就准备撬断苏妙戈脚上的铁链。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苏妙戈喃喃的开口,眼睛无神的死盯着沐思岚。 “放你走,如果你今天不走的话,皇上会让你去做军妓,还说……”沐思岚实在不忍心把最后的话说出口了,不自觉间一滴清泪从眼角滴落。 妙渊和妙言是她看着长大的,即使不是她自己亲生的,但是她俨然把妙渊和妙言当成亲生的来看待,皇上说要杀了他们,当时她的心就崩溃了。 “军妓?”苏妙戈苍白的嘴唇微微得抖了一下。 瞬间麻木的神经,全部都发出歇斯底里的剧痛来。 沐思岚拿着锤子起子,但是对于那条铁链来说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苏妙戈忽然讥诮一笑:“这不正是你最希望的吗?为什么又忽然想来救我?刚才那番话是你在骗我的吧?” 苏妙戈的心中隐隐的有着一丝希望…… “妹妹,我们做了五年的姐妹,为什么就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相信你会为了报复了皇上当初对你的绝情而用自己的孩子去报复皇上,而且这一等就是五年,而我也不会为了争宠去而去陷害你,你死了,我就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吗?说句实话,从我嫁入皇宫的那一刻开始,皇上对我始终如宾客般对待,这几年,你也看得出来,名义上我是皇后,但实际上我就像皇上的妹妹一样。”沐思岚放下手中的锤子,眼睛正色的看着苏妙戈。 苏妙戈被那凛然的眼神震惊到。 是啊,沐思岚为什么要陷害她?陷害她,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南宫清弦对待沐思岚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相敬如宾,一直把沐思岚当作妹妹看待。 ------------ 一百一十三 而且,不管她在与不在,沐思岚始终都是皇后,就是哪一天南宫清弦不幸去世了,当皇太后的人也是她。舒榒駑襻 她真的没有任何动机和目的去陷害她! 而且五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把一个人看明白。 沐思岚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喜欢与人争,性格内向,只要她觉得过得去就绝不会去计较! 难道是她误会她了? “那陷害的人是谁?又为什么要陷害我?”苏妙戈喃喃的开口,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她到底还和谁有过仇恨,陷害她的人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过了今天,妹妹你就要被送到军营里当军妓,所以妹妹,你今晚一定要逃出去。”沐思岚又继续用锤子敲打起来。 五年的相处,她早已将苏妙戈当成是自己的妹妹。 她也以为这深宫险恶,当苏妙戈被封为苏贵妃的时候她也很担心苏妙戈会害自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苏妙戈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渐渐的在这只有两个人的后宫中,她们成为了姐妹,不再只是口头上的称呼,而是她真的把苏妙戈当成自己的亲人来看待。 所以她要救苏妙戈,要放她出去…… 不管冒多大的风险,她也要救,因为皇上不会杀她,不是她在皇上的心目中有多重要,而是她的身份,她代表着凤炼国,是轻易动不得的。 就是将她打入冷宫,皇上也会三思而行的。 “那你怎么会知道的?”苏妙戈心中仍有着最后一丝幻想。 她不相信,南宫清弦会真的那么做…… “是我在御书房听到的,当时皇上正对着初喜下着圣旨,估计明日就会来宣读。”沐思岚用力拉了一下铁链,但是铁链除了外表被刮了几道裂痕之外,其他的仍旧完好无损。 “你这样不行的,如果你真的要帮我,你就先帮我的手治好,我的手脱臼了!”苏妙戈踢了一下那铁链,认真的看着沐思岚说。 不管怎么样,她选择相信沐思岚所说的。 无论从那一条上去分析,沐思岚都没有任何理由去陷害她,除非是因为沐思岚的嫉妒心和占有欲。 她嫉妒南宫清弦对她的宠爱,所以她想要将南宫清弦占为己有,所以她才会陷害她!。 “那怎么办?”沐思岚手足无措,她还奇怪苏妙戈的手为什么总是同一个姿势,没有想到竟然是脱臼了。 “你只要用力的扳我的手腕,将我的骨骼恢复到原位就可以了。”苏妙戈很冷静的说着,眼眸中深深的闪耀着一种坚定。 她绝对不能去当军妓,她要去找她的孩子。 她现在连最后一点儿期望都没有了,南宫清弦是真的没有爱过她,他做戏做的比安染夜的还要真。 她完全分辨不出真假来,就是在他虐她的时候,她心中仍然抱着一丝期望。 心越痛,就越说明她是有多在乎他! 现在,她的心早已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起来了,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妙渊和妙言…… 沐思岚轻轻的抓起苏妙戈的一只手,却迟迟的不敢下手,虽然苏妙戈已经告诉她怎么做了,但是她依然不敢。 “如果你没有勇气帮我扳回来,我就是逃出去也会被抓回来。”苏妙戈的语气平静,双眼紧紧的盯着沐思岚犹豫不决的眼眸。 最终沐思岚下了狠心,闭上眼睛,按照苏妙戈说的,用力的一扭。 “嘎吱”骨骼扭动的声音传来。 而那一声痛叫也被苏妙戈从鼻腔中发出。 现在的这点痛对她算什么?心都已经死了,还会在乎这一点儿疼痛吗? 苏妙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然后又快速的去扳回自己的左手“嘎吱”一声。 声音脆响,在寂静的晚上,听得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的渗人。 “把你头上的簪子给我。”苏妙戈指了指沐思岚头上的玉簪。 接过玉簪,苏妙戈就对着锁扣捅了几下,只听“啪”的一声,被锁住的腿就这样得到了解放。 “你有出宫的腰牌吗?”苏妙戈匆匆的在柜子中翻出了宫女装。 沐思岚也迅速的从怀中拿出腰牌:“这个我一直都带在身上,还有这里的几万两银票你也带着,出去后肯定用得着。” “那你呢?”苏妙戈看着沐思岚递过来的腰牌和银票,开始担忧起来。 沐思岚放走了她,那南宫清弦会绕过她吗?还有南宫清弦在盛怒下会不会杀了宫中的妙渊和妙言,她现在已经觉得她对于南宫清弦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她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玩偶,没有了任何用处。 而唯一让她还活着的理由就是真正的妙渊和妙言还没有找到。 “皇上不会杀我的,我毕竟是皇上亲自选出来的,杀了我就等于向凤炼国宣战。”沐思岚到底看了些兵书,所以她才敢冒这么大的险放苏妙戈走。 当然苦头是要吃的。 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不是她自己而是宫中的妙渊和妙言,他们是小孩,无论怎么乔装也出不了这皇宫,等待他们的命运就是死亡。 如果可以,她会用生命去保他们!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苏妙戈点点头,南宫清弦在怎么盛怒也不会拿自己的国家去做赌注。 “你快走吧!侍卫看我是一个人进来的,要是我们一起出去,肯定会被怀疑,所以你外面套上我的衣服和着装吧,等明天一早,我再离开这里。”沐思岚解开自己衣服的腰带说。 “姐姐,对不起,我那么怀疑你,你竟然还不计前嫌的帮我。”苏妙戈看着沐思岚在拖自己的衣服,一下子就觉得眼睛好酸涩,对沐思岚好愧疚。 “我们是姐妹!快把我的衣服换上吧!五年的相处,我早就把你当我的亲人看了。”沐思岚的眼眶也微微的泛红。 她们知道这一别,她们就要过很久才能相见,甚至不能再见! “真的对不起,姐姐!”苏妙戈的声音沙哑,哭声在喉咙中,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来。 ------------ 一百一十四 “快走……”沐思岚流着泪将苏妙戈推出门外。舒榒駑襻 虽然苏妙戈怀疑她的时候,她也很难过,但是她没有一点儿责怪她的意思,因为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被陷害的时候都会首先想到有可能害自己的人,尤其是皇上的女人。 如果是她被陷害,她也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妙戈。 有了出宫的腰牌,苏妙戈这次很轻松就出了皇宫。 当夜深月圆的夜晚,她最后一次回头去看那她巍峨的皇宫时,她在心中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所有的一切她都会忘记,然后重新开始! 痛苦只是暂时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成为她的回忆。 而她心中最深的那个人也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被慢慢的冲淡! 从此以后她不相信爱情。 她真的被伤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也就是最后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妙渊和妙言,找一个淳朴,安静的小村落生活下去…… 冬日的晨曦,微风不燥,阳光微暖,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凉意。 初喜拿着拟好的圣旨,来到寝殿时,只有那一把空旷的铁链放在床边,微润的房间中没有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声,只有那永久的空灵。 初喜大吃一惊,问侍卫苏贵妃哪里去了。 侍卫也不知是何原因:“属下不知,属下只知沐皇后来过,不过很快又走了。” 接着又有一名侍卫答道:“不对,皇后是在今早走的,属下那个时候刚刚换班,当时皇后没有穿着凤服,只穿着一件便衣,属下还特意看了看。” 不用说,初喜已经明白了,叠好圣旨塞进衣袖就朝养心殿走去。 “马上封锁所有出入城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南宫清弦听到这个消息,立即紧急下令道,随后又对着初喜说:“如果妙戈已经出了朝旭国,那么她一定会去凤炼国,一定要在去往凤炼国的光卡那里把妙戈堵住,就是人已经到了凤炼国,你也要给朕挨家挨户的搜出来。” 南宫清弦淡雅的眸光微染血丝,妙戈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逃走,现在的凤炼国可是冰雪连天,她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 “是,那皇后怎么办?”初喜应道。 “也难为她们姐妹情深,皇后也是想帮妙戈,就暂且不管她吧!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妙戈找回来。”南宫清弦最后一句话说得异常的坚定。 他死不要紧,可是妙戈只要心中还有他那么一点点的位置,她就会遭到自己的反噬。 让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不爱自己,他已经够痛苦的了,他不想在看到妙戈受到任何的伤害,以及他还未见面的两个孩子。 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什么比她们还要重要的了。 南宫清弦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他已经失去过慕尔岚,体验到那刻骨铭心的痛了,如果他上辈子真的做错了什么,那么要惩罚就惩罚他一个人吧,他不想在自己死后,妙戈也受到牵连。 三日后的冰雪大道上,一对小小的商队小心翼翼的在结着厚重的冰层上行走着。 北风呼啸的吹着, 刺冷的寒风刮到身上犹如被冰棱刺穿一般。 苏妙戈穿着开了花的棉絮,整个身子瑟瑟的裹在单薄的棉被中,嘴中不停的哈出热气。 “杨大哥,是不是过了这条河就能到凤炼国了?”苏妙戈张开嘴,一股白气便从嘴中冒出。 坐在她对面的男子,身材魁梧,身上穿着精炼的棉衣,相貌体面,戴着手套的手,掀了掀厚重的窗帘,立马一股冷风便从外面灌了进来,答道:“是啊,小弟,你看你好好的朝旭国不待,非要在这寒冬腊月的跑到凤炼国来,又不是进京赶考,你看你冻成什么样了?” “我……从小身子弱,这次家父病重,我也不得不回凤炼国,也多谢杨大哥的帮忙,让我和你的商队同路。不然这天气,恐怕我都冻死在外边了。”苏妙戈微微的低下头,微微的扬起一抹笑容,红润的脸上已有大半被冻伤,显得皮肤很粗糙,也让原本精致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肥胖。 “唉,多大的事儿,大家都是凤炼国的人,是老乡,不帮你帮谁啊?对了,你是做什么的?看你这样就像个读书人,怎么会跑到朝旭国的?”杨大哥慷慨一笑。 ------------ 一百一十五 “我姑姑嫁给了朝旭国一个开酒楼的掌柜,我也读过几年书就去那里当个帐房先生。舒榒駑襻”苏妙戈随意的回答着。 “哦,那小兄弟你可还娶妻了?我家正好有一个小妹还未出嫁,看小兄弟长得也挺俊俏,人也老实,所以,小兄弟你要是愿意我们就结个亲家吧!”杨大哥盯着苏妙戈看了一会儿,畅快的提议道。 苏妙戈正准备开口推辞,却听一声马鸣,马车就停了下来。 就听北风中夹杂着一凶悍人声:“你们这有没有女人?” 杨大哥听了,立即掀开窗帘,陪着笑道:“兵大哥,我这是商队,全部都是男人,哪有女人啊?” 苏妙戈透过窗帘的一角,隐隐约约的看着外面骑着一对穿着铠甲的兵马,知道南宫清弦已经派人找来了。 该来的总算来了。 不知道沐思岚她怎么样了! 南宫清弦有没有责罚她? “少废话,让你们商队的人全部下车,我要一一搜查。”来人粗狂的语气,怒目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杨大哥等人不敢怠慢,都从温暖的马车中走了下来。 苏妙戈知道躲是肯定不行的,伸出冻创的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在脸上抹了些炭火,便裹着棉衣下车了。 这一对人马总共十人,一看就是直接从首都一路追过来的。 一个士兵,拿着苏妙戈的画像,便走到商队的人面前,一一对照着。 而另外的五个则去搜查商队的车马。 当士兵拿着画像,走到苏妙戈跟前时,苏妙戈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稍稍的将头埋下。 士兵拿着画像,仔仔细细的看着苏妙戈了几眼,觉得像又觉得不像,一时无法定夺。 的确,画像中的苏妙戈,有着精致甜美的面容,盈盈的剪眸勾人心魄,五官更是无可挑剔的绝美,而现在的苏妙戈,则是皮肤粗糙,蓬头垢面,面容稍胖。 怎么看都不像画像中那个温婉可人的苏贵妃。 而更像一个瘦弱的小乞丐。 “亭长,没有。”士兵再次看了一眼,便向带头的人汇报道。 杨大哥也很好奇的看了一眼那画像……面色疑惑着。 而同时搜查车队的人也汇报没有。 “走。”亭长听到这一回答,便一嘞缰绳朝前走去。 苏妙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而整个车队的人也慢慢的走回马车中去。 “小兄弟,刚才吓到了吧?”杨大哥一上马车就关心的问道。 “还好。”苏妙戈慢慢的说。 幸好自己装扮成这样,不然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 “朝旭国的士兵虽然野蛮了点,但是呀,从不欺负老百姓的,所以你以后遇到也不需要那么紧张。”杨大哥安慰着苏妙戈说,精炼的眼光却在苏妙戈的脸上上上下下的扫视着。 苏妙戈察觉到那异样的眼神,连忙回道:“谢谢杨大哥,我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凤炼国,杨大哥记得叫我。” 说着便用棉被捂住自己的头,侧靠着马车闭起了眼睛。 “小兄弟,你跟杨大哥我说实话,你究竟是什么人?”杨大哥见苏妙戈这样,索性便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刚才他看画像的时候,隐隐约约的觉得画像中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小兄弟,尤其是那双眼睛,他最深刻了。 苏妙戈一惊,知道隐瞒不住了,但是仍然搪塞道:“杨大哥,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那官府要找的人就是你吧?”杨大哥仍然不放弃。 “怎么会,我可是男的,他们要找的可是个女人。”苏妙戈心不跳,面不改色的回道。 “也是啊!”杨大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再也不问了。 直到进入凤炼国的城门,来到一家绸缎商铺,车队停下来的时候。 苏妙戈要走了,但是杨大哥这个时候却拦住了苏妙戈:“姑娘,这天看下去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能去哪里呢?不如就暂且在这里歇息一晚吧?” 苏妙戈迅速的一惊,立即掩饰掉眼中的吃惊,很平静的道:“杨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个男子。” “姑娘,我早就看出你是那画像中的人了,我也不是坏人,只是看你一个弱女子,无亲无故的,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呢?”杨大哥说。 苏妙戈沉下眸子,随即绽开一个微笑道:“谢谢杨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就此在这别过吧!” 苏妙戈执意要走。 杨大哥几次劝说也没有效果,最后只好说:“那就等吃完晚饭在走吧,身体也热乎些。” 苏妙戈见这样也不好推脱,毕竟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帮助你,并且明知她是被追捕的人却依旧友善的帮助她。 杨大哥见苏妙戈答应了,便马上命人准备了晚膳。 当晚膳上来的时候,苏妙戈端起一杯热茶准备饮下去的时候,却觉得这茶里面好些有什么东西。 她尝不出来,但是谨慎的她并没有喝掉。 杨大哥见苏妙戈没有喝茶,便给苏妙戈倒了一杯热好的酒:“喝点酒也好暖暖身子。” “我不会喝酒。”苏妙戈说。 “那就吃菜吧!啊?”杨大哥又夹了一些菜给苏妙戈。 苏妙戈吃到嘴中还是感觉有奇怪的味道,带着点苦味儿,慢慢的回响这个味道,顿时便明白了,吐出嘴中的菜,为难的说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去趟茅厕。” 杨大哥一听,立即就把那张友善的脸给拉下来了:“姑娘,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做绸缎生意的,我是人贩子,专门拐卖妇女儿童的,既然你什么都不吃,那也你也别怪我用硬的,朝旭国皇上可是重金悬赏你啊!” 他看到画像的时候就认定苏妙戈是那画像中的人了,但是想到这样官府追捕的人一定会有高额的悬赏金,所以他就一直按兵不动,本准备用迷药迷晕了苏妙戈在把她交给朝旭国的官府,得到丰厚的赏金。 谁知苏妙戈什么都不吃,对他有着提防。 他也不能怜香惜玉,只好硬来了。 话说完,大厅中迅速的闯进几个强汉,拿着棍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你想把我在送回朝旭国?”苏妙戈面色冷静,眼眸沉着。 她就说她怎么会有那么好运,出门就遇贵人,原来他早就心怀不轨。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画像中的你可是一个美人儿,杨大哥我少说也要过过美人隐,之后再把你送回朝旭国啊!小娘子,你该不会是皇上的女人吧?”杨大哥脸上的筋肉随着肆意的笑容变得越发的狰狞可恶,甚至是恶心。 “你妄想。”苏妙戈一把就将桌子朝杨大哥掀去。 当所有的人都朝苏妙戈靠拢过去的时候,苏妙戈一个跃身就跳到了椅子上,随后就撞破窗户跳了出去。 只要对方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之类的人物,以她当特种兵的训练,对付他们几个小混混还是游刃有余。 当然要是人多的话,她也打不过,只能跑。 摸爬滚打的,她在部队已经习惯了,虽然已经有六年的时间没有磨练有些生疏,但是技术还在。 苏妙戈从窗户中跳出去之后,便立马踩着水缸,翻墙而出。 “给我追,别让这到手的肥肉跑掉了。”杨大哥大声的吩咐着。 跟着苏妙戈,举着火把就冲了出去。 五年后的凤炼国,变化不大,或者说被冰雪覆盖住的凤炼国不大。 她一路奔跑着,依稀还能找到她当年留在街边小巷逛街时的影子。 而碧瓦黄砖的屋檐上,似乎还有当初那个穿着蓝衣的暗卫抱着她娇弱的身子飞檐走壁时留下的足迹。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昨日的回忆,纷纷的在她眼前闪过。 还有那个总是深藏不露的太监,跟在她身后,很无奈的拿着那些她和翠柳买的东西。 苏妙戈一边奔跑着,路边的场景不停的更换着。 从陌生到熟悉,苏妙戈竟然发现,她不知不觉的跑到了曾经的律王府。 律王府还在,只是牌匾早已被人换成了嘉庆王府,而外边的建筑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墙壁换了颜色,牌匾换了字迹。 她如果这个时候进去,不会有一个妖孽如火的男子拥住她的身子,残佞的对追她的人说:杀。 亦不会有一个叫翠柳的丫鬟为她端来姜汤,然后说一句:“王妃,喝下吧,去去寒,暖暖身子。” 更不会有一个总是低垂着眼眸,穿着青衣,面容冷峻的男子,在下达那一声“杀”令之后,就迅速的冲到那些人中,只是挥舞着几下手中的冰刀,那些人便立马躺倒在了地上。 五年过去了,所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再也回不到曾今。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苏妙戈只是停留了几秒,便迅速的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而追赶她的人,脚步却更加的临近。 她不知道她应该跑到哪里,但是她却凭着感觉朝温泉山的方向跑去,因为那里有森林,只要她跑进去,这些人就找不到她了。 出了闹市区,便是通往温泉山的小道。 但是离那个温泉山却还有着一段很大的距离。 可是苏妙却在这个时候发现那些人却停下来不去追她了。 “那个女人真是找死,温泉山有那么多的野狼,竟敢还往那里跑。”杨大哥让手下的人停下,恨恨的说。 他们这才几个人,要是进入了温泉山就等于是给野狼做夜宵。 一声声狼嚎,从前面的温泉山中传来,一声更比一声的恐怖。 苏妙戈停下了脚步,终于知道他们不再追来的原因。 前面的温泉山对她来说是一个安全地带,但是同时却也代表着死亡。 从什么时候温泉山变成了一做狼山? 苏妙戈知道要么往前,要么就往后! 要么被野狼吃掉,要么就被人送回朝旭国,被南宫清弦送到军营中做军妓。 而如果停留在这里,她则会被活活冻死。 被冻死是一定的,回去被送回朝旭国也是一定的,但是她未必会被野狼吃掉。 前世她是被野狼咬死,心里自然会有阴影。 但是她知道野狼也是有狼性的。 她前世之所以会被野狼咬死就是因为不诚信的人类惹怒了狼王。 而她这个精通动物语言的博士,只是倒霉的充当了发泄品。 只要她进去之后和野狼好好的“商量”一下,兴许她还有救。 苏妙戈平复了一下心中的害怕,大胆的朝前面的温泉山走去。 当她靠近温泉山的时候,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便阴森森的从那银白的世界中走出,慢慢逼近。 苏妙戈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只有让这些狼群感觉到自己并不惧怕,他们才会显得害怕。 苏妙戈继续朝前走着,对着越来越多朝她围过来的狼群,苏妙戈的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是仍要要假装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朝前走去,并且眼神中不能流露出丝毫的惧意。 那几双绿油油阴森森的的眼睛就那样死死的盯着苏妙戈,苏妙戈每走一步,他们都会迈出一步。 当苏妙戈前方出现一只通体雪白的狼王时,苏妙戈最终停下了脚步。 所有的狼群也都停留了下来。 苏妙戈直视着那绿得渗人的狼眼,真的很想逃跑,但是她不能,她一旦撒开了腿开始跑的时候,那些狼便会一个个的朝她飞扑过来。 这是她的经验,前世给她的经验。 苏妙戈也用眼睛逼视着那狼王,比它的还要狠,还要毒,并且不能有任何一丝的惧意。 徐久,双方就这样维持着。 苏妙戈微微的朝前迈动了一步,而其他的狼却微微的朝后方退了一步,只有狼王屹然不动的看着苏妙戈。 “嗷……”苏妙戈从嘴中发出一声狼嚎,她想和狼王进行简单的交流。 而狼王也迅速的给与了她的回应。 而那个回应却是致命的。 狼王说:自从下了一场大雪之后就很久没有进食了,而却时不时的有不少猎户上到这温泉山中来捕食他们,他们种族里的狼越来越少。“ 苏妙戈问狼王,之前这温泉山中是没有狼的,为什么现在会有。 而狼王的回答却让苏妙戈大感意外,原来是安染夜把王府中饲养的狼群放生到了温泉山中来,当时足足有五十多只,到了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只。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族中的母狼已经全部被猎人捕杀掉,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在繁衍后代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就是不被捕杀掉也会慢慢的老死在这个温泉山。 苏妙戈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想要让它们放她走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它们即将灭亡,没有延续。 更何况它们已经有几天没有捕食到动物充饥了。 苏妙戈沉默下去,几只狼又重新慢慢的朝她围了过来。 她的心里防线终于在这一刻崩溃,前世中出现的场景再次的出现在她的身上,她感觉到她的伪装已经被被粉碎了。 当狼王虎视眈眈,优雅的迈着脚步慢慢朝她靠拢过来的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苏妙戈迅速的从怀中拿出一些牛肉干,那是她买来用来充饥的。 狼王没有动静,但是其他几只几天没有进食的狼闻到那扑鼻的牛肉味儿,便立马扑了过去,开始争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妙戈迅速的朝一棵树上爬去。 几乎是拼尽了全力,用尽了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在狼王站起身咬到她的时候,她爬上了树。 现在,她安全了…… 幸好这里是森林,有树,不是沙漠……除了沙什么都没有! 否则她真的要再一次的被狼吃掉了…… 苏妙戈看着下面气极了的狼王和其他的几只狼。 知道它们暂时是不会离开的,这些狼要比她还有耐心。 而她坐在树杆上,那呼啸的寒风吹得她整个身体中的毛孔都绽开了。 以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只要稍微的一不留神就会从树上掉下来,要么就就是在树上被冻成冰人。 苏妙戈看着下面狼嚎的狼,又看了看现在的处境,脑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决定即使是失败,也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好。 苏妙戈脱下身上的棉袄,将里面的一件薄衫脱下来,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薄衫裁成一条条布条拴在一起。 最后绑在树干上,只要抓住这个布条从这颗树上荡到另外一棵树上就能从狼嘴中逃脱。 于是,苏妙戈绑好了布条,便抓着布条荡向另外一棵树上,等到了另外一棵树上,再次脱下自己的衣服裁成布条,继续荡到另外一棵树上。 而当狼群追过来的时候,苏妙戈又再次重新荡了过去,这样如此反复,她仅有的两根布条就可以重复使用,荡回最先的那刻树上时,解下那块布条,在荡回去,虽然这十分的消耗体力,考验身体的忍耐力。 但是每次都能缓慢的前进一小步,总比在这里等死好。 而那些狼群也不是傻子,几次下来就看出了苏妙戈的意图。 所以当苏妙戈再次准备荡回去的时候,狼王突然一跃而起,而苏妙戈也早已做好了这个准备,拔出腰间的匕首就朝狼王的喉咙刺去。 动作快,准,狠,丝毫不带任何的拖泥带水。 同伴见到狼王死了,几日没有进食的它们,真的是饿红了眼,那从喉管流出的温热血液,一度的让它们失去理性。 于是一幕残忍的场面就这样上演了。 几个狼就这样把自己的最高统领,自己的同伴分食了…… 苏妙戈不忍心看下去,在荡到另外一棵树上时,便立马从树上滑下来,一路狂奔。 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并且又冷又饿,最重要的是天上没有月亮,就连星星都没有。 眼前全部都是黑漆漆的。 苏妙戈只知道不停的往前走,不然那几只狼等吃完了狼王的尸体,就会寻着气味儿找到她…… “啊……”苏妙戈一声惊叫,一脚踩空,整个人便如同跌落到黑洞中一样,往下摔去…… 苏妙戈的双手拼命的想要扑捉到什么东西,可以抓住。 但是她手所触碰到的全是冰冷的石头和冰雪。 而这么近距离的,苏妙戈也看到了她眼前的是什么! 是悬崖,峭壁…… 原来,她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竟然一脚踩空跌落到了悬崖…… 她就这样死掉,暴尸荒野吗? 不…… 苏妙戈从心底里迸发出这一声喊叫声! 满是不甘和悲痛…… 她还没有找到她的孩子,她不能就这么死去…… “爹,我好冷啊!”一个小女孩缩在满是补丁的棉被中,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可怜兮兮的看着身旁的男子。 男子轻轻的侧过身,月色中的眼睛带着些迷离,朦胧感,浑厚却又十分好听的声音从嘴中潺潺而出:“到爹怀里来,你和你娘一样怕冷!” 男子伸出手将小女孩抱在搂在怀中,巨大的温暖便一下包裹住小女孩的全身,而小女孩紧绷的身体也慢慢的松缓下来,扬起头眨着一双可爱的剪眸问道:“爹,我娘在哪里?她是不是和朱铁柱的娘一样嫌爹穷,去给富人家做小妾了?” 男子微微的敛下眸子,浓厚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团阴影如同一把扇子般美丽:“她不喜欢爹,所以就离开爹,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那娘真的好可恶!”小女孩鼓起腮帮子,恨恨的说。 “对,娘真的好可恶,爹这么好,娘竟然不要爹!”这时一个清亮的男声在小女孩的背后响起,那语气显然比小女孩还要气愤。 天边渐渐的翻上一层白肚皮,而经过一夜沉寂的古月村,慢慢的活跃起来,一家一家的蜡烛开始慢慢的点亮,而从烟囱中冒出的炊烟正三三两两的飘向空中。 “爹,快要过年了,会有肉吃吗?”小女孩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眼便看到在锅台上忙活的男子,有些期待的问道。 说着还微微的舔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嘴唇。 “妙言,你就知道吃!爹抚养我们多么不容易,有米吃就行了,还想吃肉!”一个清亮的声音立即责备道,随后从床上站起来,开始自己穿衣服。 ------------ 一百一十六 “妙言,你就知道吃!爹抚养我们多么不容易,有米吃就行了,还想吃肉!”一个清亮的声音立即责备道,随后从床上站起来,开始自己穿衣服。舒榒駑襻 一件一件的,都非常单薄,甚至有很多布丁! 妙言有些委屈,但是她也很懂事,知道家里穷,爹的身体又不好,不能做重活,平时能吃上一顿米饭就很不容易了,她怎么可以奢求吃到肉呢! “妙渊,妙言,过年会有肉吃的!”正在点火的男子,从锅台中探出一个头来,妖魅的丹凤眼正慈爱的看着这两个孩子。 “耶,真的太好了!”妙渊和妙言一听,立即开心的欢呼起来,就连喜欢睡懒觉的妙言也从被窝中蹦了出来。 迅速的穿好衣服,妙渊便向家长一样,用小小的手将两床单薄的棉整整齐齐的折叠起来。 而妙言则走到男子的身旁,拿起一根根柴递给男子。 “不得了,不得了,池塘里死人了,死人了……”一个妇女惊慌失措的在外面大喊着,同时听到不少去洗衣妇女的议论声。 很快,“尸体”被村里的人打捞上来,村长听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看着被放在地上的“尸体” 长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长什么样,而穿着一看就知道不是本村的人,身上的布料是绸缎的,并且没有一个补丁,而且里面冒出的棉絮也是上等的。 “估计是从温泉山的悬崖上摔下来的,那么高的地方……”围观的人啧啧议论着。 而这个时候“尸体”却微微的动了一下。 围观的人一下吓得不轻,村长连忙走过去探了探“尸体”的呼吸,大叫道:“快把她抬回去,还有气呢!” 于是众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尸体”抬到了村长家中。 村长村人也准备好了一盆热水,将遮住面容的头发移去,发现是一个俊俏的小姑娘,连忙就找来村中其他的妇人,帮忙把苏妙戈的衣服脱了,将她放到热水盆中去暖暖。 冰冷的身体慢慢的被热水充斥着,而一直处于寒冷状态的心终于被暖气暖化,苏妙戈慢慢的恢复了知觉。 睁开眼,见到的便是一张陌生的面容,近久常年的曝晒,劳作所留下的痕迹使眼前的这个妇人看上去分外的淳朴和慈爱。 “姑娘,你醒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方言,一听便知道是乡下人,没有那浓重的官味儿,听着很舒服,同时也觉得很安全。 “这是哪儿?”苏妙戈的声音沙哑而又透露着丝丝的疲惫。 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活着!! 她没有在做梦吧? “这是古月村,你是从温泉山悬崖摔下来的吧?”村长夫人张氏和蔼的说道。 “难道我真的还没有死,还活着?”苏妙戈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语气中有些激动,甚至是热泪盈眶。 劫后余生,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是啊,姑娘你没死,活得好好的呢!从那么高的悬崖下摔下来,说明姑娘你命大啊!”张氏也为苏妙戈感到高兴,用木碗盛了一碗姜汤端来给苏妙戈:“快,喝掉吧!暖暖身子!” 苏妙戈点点头,伸出手接过姜汤,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用麻布做的衣服,并且胸前还有一块儿很显眼的布丁,就是她盖在身上的被子上也打着几块补丁。 知道她现在真的不是梦,她从悬崖下摔下来,很幸运的来到了这个村庄,虽然有些落后,贫瘠,但是她却觉得这里很好,所有的人都那么的朴实和淳厚。 想想,沐思岚曾经塞给她的几万两银票。 便问道:“那我的衣服呢?” “都在外面晒着呢,还有你随身的东西,我都帮你收好了,还有你那几张写着什么字的纸,我都怕被弄坏,撕坏,所以就一直放在桌子上,没敢动,我去拿给你啊,对你应该很重要吧!”说着张氏就从木桌上取来了那几张银票。 银票已经全部干了,显得有些皱巴巴的。 苏妙戈很惊讶,即使不认识字,也应该知道那是银票吧? 可是,看张氏的反应,真的跟完全不知道一样。 难道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 或者家里没有一个识字的? “爹,听说掉在河里的那个人没有死,还活着呢!”妙言捂着冻红的耳朵,直往有火的地方跑。 安染夜走过去,将锅台里的火又加大了一些,宽大的手掌便覆盖住妙言冰冷的小手,语气宠溺的说:“外面冷,就别出去了,过会儿爹出去,你和哥哥就好好的呆在家里,别乱跑知道吗?” “爹,你要去哪啊?”蹲在地上用水在地上习字的妙渊抬头问道:“是不是要去砍柴去集市上卖啊?那我也跟爹去,我人虽然小,但是还是能拿得动一些柴的。” 妙言一听,便立马说:“爹,那我不吃肉了,你就别那么辛苦了,你身体做不了重活的。” 安染夜摸着妙言和妙渊的头,嘴角荡漾着暖如春日的笑意,很暖,很温和:“爹不去砍柴,你们就乖乖的待在家里习字背书,等爹回来的时候会检查你们的功课的!” “可是爹,习字又有什么用?村里认识字的人还不是照样要砍柴,捕鱼,种田?又不能变得很有钱,也不能每天都能吃上肉。”妙言不解的问。 习字真的好辛苦。 “那妙言想不想吃肉了?”安染夜俯下身亲和的问道。 “当然想了。”妙言重重的点点头。 “那你想吃肉就要先习字,等爹今天回来的时候要是发现你三字经还是默不出来的话,你就没有肉吃了。”安染夜吓唬着妙言。 “那我怪怪的学还不行。”妙言嘟起嘴巴,乖乖的走到妙渊身旁,拿起一根树枝,沾着水就在地上开始墨三字经。 安染夜看着两个孩子这么认真的模样,会心的一笑。 快速的走到里屋,挪开地上的一块砖头,从里面的一个盒子中拿出点儿碎银,他准备今天去集市买些鸡鸭回来饲养,顺便给妙渊和妙言买件过年的衣裳和他们盼望已久的糖果。 “秦宫,这是去哪啊?”一个穿着打扮艳丽,头上戴着金花的媒婆,哈着热气走到安染夜身边道。 “去集市一趟。”安染夜笑笑道,双手插在衣袖中。 “喲,那得天黑才能回来呢!有件事啊,我王婆得给你说说,你说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也挺辛苦的,又当娘又当爹的,也该给孩子找个娘,给自己找个伴了,总是这样单着,能行吗?”王婆子唾沫飞溅的说着。 安染夜只是笑笑:“我家穷,而且我又做不了重活,只能靠给村里的孩子教教书,赚点粮食,孩子渐渐大了,粮食也渐渐得不够吃了,哪还能在多张嘴啊!” “哎呀,告诉你,秦宫,这次你是走运了,让我来提亲的人知道是谁吗?那可是王家小姐,古月村最富有的人家,她要是嫁到你家来,你还愁没吃没喝,养不起孩子吗?”王婆乐呵呵的说。 这秦宫当初来古月村落脚的时候,那长相真的唇红齿白,五官棱角犹如天颜,尤其是那双丹凤眼更是迷倒了不少少女,就是人家带着两个孩子,也有不少姑娘愿意倒贴给他。 可是,他不要,也的确,当时他刚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身体更是极差,一直到现在才慢慢的转好。 他不能做重活,粗活,房子都是村里的人主动帮他盖好的,而他也为了报答村中的人,便教村里的人识字读书,农闲时给大家讲讲故事。 日子久了,大家就对这个秦宫很尊敬,第一他是村里识字读书最多的人,第二他的身上总有着别人没有的魄力,他来这个村的第二年,村里就发生了蝗灾。 全靠他带着村中的人消灭蝗灾,不然肯定有不少村里的人被饿死。 所以这次秦宫在村里的地位就越发的大了。 村里一有什么事都会找他商量,而他的计策都能很好的解决问题。 并且在他来了之后,这古月村的生活明显提高了许多。 自此以后,秦宫便在村里当起了教书先生,也不收钱,就是收点玉米、山芋、稻米这些粮食。 “王婆,你回去跟王家小姐说,我秦宫虽然做不了重活,干不了大事,家里虽然穷,但是我是个男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尊严,怎么靠一个女人养活?。”安染夜唇角的笑意慢慢的收敛,转而是一种淡然和威严。 王婆撇了撇嘴:“哎呀,这门婚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王家小姐长得又漂亮,又知书达理的,而且还绣着一手好的刺绣,我可没说让王小姐娘家的人来养活你,而是你娶到这样的一个媳妇,日子肯定会变得更好的,你想想,你在外边教书,她在家里刺绣照顾孩子,这日子多美啊?” “王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去集市了,有一两个时辰的山路呢!”安染夜妖冶的面容下没有任何的表情。 抿紧的双唇下,是一片薄凉。 “唉……你这个人真是不开窍。”王婆见这样,也没有办法在说下去,就是她再有一张巧嘴,到了他面前,就都说不出来了。 安染夜看着王婆悻悻的走远,才收回冰冷的眸光。 “姑娘,来吃鸡腿!”张氏热情的将刚煮好的鸡腿夹到苏妙戈的碗中,脸上笑开了花。 而苏妙戈旁边坐着的一个还算清秀的男子则将整张脸埋在碗中,通红通红的,眼睛更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既然苏姑娘你无亲无故的,那就在这古月村落脚吧?”村长也端详了苏妙戈好一会儿才说。 苏妙戈知道那只鸡是村长家刚杀的,而且几乎在这么闭塞的村落,能吃上一次鸡或者肉,只能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当然村长的家庭情况自然要比普通的村民好很多。 “不用了,你们吃吧!其实我也很想在古月村落脚,可是我想等我找回我的孩子再说。”苏妙戈满是感激。 两天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她觉得这个古月村的村民真的很淳朴,很原生态,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善良,朴实。 虽然经济条件不如外面,但是她是真的很想留在这里。 让她的心灵接受着一次彻彻底底的洗涤,忘记那过去的回忆,痛苦的也好,难过的也好,快乐的也好。 她都想忘记…… 然后从这里重新开始,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简单,平淡,却很惬意。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个她深爱的人,一度放弃她原先的梦想,或许她在仟氏家族中,活得应该要比现在还要好。 至少,仟殿会一直陪在她左右,不会不相信她,即使不爱她,也不会那般的羞辱她,刁难她。 孩子被掉包了,仟殿一定会陪着她回凤炼国找回。 永远都不会落到她现在这个地步,即使是从皇宫中逃出来,还依旧担心着被他给抓回去。 她真的想不明白,曾今那么温润似水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是当初她打碎慕尔岚的玉罐时,他也没有这般决绝,残酷过。 难道就是因为他不能在生育,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变得这般的残忍吗? 他可以利用她,不爱她,但是他不可以对她那么残忍。 五年了,他真的没有看清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难道就看不出她是被人陷害的吗? 就是沐思岚都那么的信任她,他为什么就那么的坚定认为这一切都是她为了报复而做的。 那么多的疑点,为什么他连想都不想,就认定了是她!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妙戈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是一种揪心的痛,痛到骨髓中的痛。 苏妙戈的眼眶不自禁的红了起来,最终忍不住站起身,梗咽的说道:“对不起,我想先回房睡一下。” 转身离去的时候,泪已经从眼角滑落,带着悲痛的痕迹,落下…… 村长和张氏都面面相觑,不明白苏妙戈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 而村长的儿子张小生,也从碗中抬起了头,看着苏妙戈的背影,站起身,却又有些落寞的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估计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的丈夫了吧!”村长有些垂头丧气的说。 “没有想到她都已经成过亲,并且有了孩子了,我还准备让咱家的小生娶了这样的媳妇呢!”张氏也十分的苦恼。 养心殿内 南宫清弦双手背立着双手,轻皱着眉头,淡雅的眸光满是愁云。 “皇上,估计苏贵妃已经到了凤炼国,毕竟不是朝旭国,不能明目张胆的派兵直接搜,只能慢慢的来。”初喜进来禀报道。 “妙渊和妙言他们有消息了吗?”南宫清弦问道。 只要早日找到妙渊和妙言,就不能找到妙戈! 初喜摇摇头:“没有,奴才已经让人在当年出事的地点,搜索了无数遍,就是附近的居民过往的人都挨个盘查了,但是都没有任何的结果。奴才想,应该试着从宫中的妙渊和妙言生父生母找起,说不定律王爷是把小皇子和小公主和他们进行交换的。” 南宫清弦修长的手,轻柔着额头:“就按照你说得办吧!朕要是能走得开就好了。” 南宫清弦惆怅的说着,愁云的情绪不止一天的伴随着他,走到窗前,看着天上的那一轮皎月。 内心十分的复杂,却更加的难受。 妙戈,你到底在哪里? 朕真的很想你,无时无刻的不再想你,以为看着你死去才是最大的苦楚,而现在你不再我身边的每一秒,我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可是,我真的不能不那么做,我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妙戈,你尽快的忘掉我,心中不要有我。 那样,或许我会得到些宽慰,即使很痛苦很难受,但是看着你平安无事,我就很开心! 这样就足够了…… 苏妙戈一直在村长家中,修养了数日,虽然村长一家苦苦挽留,但是她真的要离开这里了。 她要去找他的孩子,找到她的孩子之后,她才能来到这里。 苏妙戈临走时,特意将戴在手上的一件首饰送给张氏,并且告诉她,这间首饰是用纯金打造,并且做工精巧,必得上皇宫做的首饰,要是拿去当铺当掉少说也要三千两的银子。 三千两!这对于整个古月村来说,就是所有人不吃不喝,赚上几十年都不会有的钱啊! 当时张氏的手就开始抖了起来,她这辈子都没有见到一百两是什么样,更别说是三千两,于是便不肯收。 苏妙戈却笑道说:“如果把这个当掉,得到的钱,村中的每个人都有份,因为我还会回来,等我找到孩子之后我就一定会回来,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这个古月村会比现在更加的富裕。” 村长一听这么说,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么多的钱,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用完。 “那就好,那就好……你一定早点回来啊!”村长现在把苏妙戈当成救世主一般。 古月村不仅落后,贫瘠,最重要的是偏僻。 所以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而且就是去最近的一个集市来回也要话费两三个时辰的时间,没有任何马马匹,没有驴,就是牛,也没有几家有,所以都是依靠步行。 苏妙戈就这样带着张氏为她准备的干粮和几件御寒的衣服上路了。 路上遇到的几个人,都很亲切的冲着她微笑,而她也同样报以春日般的微笑回应。 走到一处低矮的草屋前,从里面传来一声朗朗的读书声。 声音很童真,很清脆…… 苏妙戈好奇下便走了过去,只见十几七八岁的孩子,端端正正的坐在用石头做成的凳子上,很认真的看着前方沙子上写的字。 一遍一遍的读着。 那字迹隽永俊秀,端正倨傲,是难得的好字! 苏妙戈真的好好奇,在这样落后的村落中竟然能有人写得这么一手的好字。 但是那个在地上写字的人,只是默默的低垂着头,长发披肩,将他的容颜遮住。 苏妙戈看了一会儿,准备离开的时候。 一声“叮咛”声,将郎朗的读书声打断。 孩子听到那下课的铃声,非常的兴奋,朝着秦宫鞠了一弓之后,便纷纷的跑回家吃饭了。 一下冲出来的孩子,让苏妙戈崔不及防的差点被挤倒,包裹中的干粮也被挤掉了出来。 苏妙戈笑笑,也不在意。 弯身便去捡。 这个时候一双修长白嫩的手,出现在苏妙戈的眼前,帮她捡起地上的干粮。 “对不起,我的学生也不是故意的,中午了,他们肚子都很饿了。”醇厚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苏妙戈的上空传来。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苏妙戈抬起头,刚准备说没关系,但是只那么一霎那,苏妙戈微笑的面容慢慢收敛,转而是一种不可思议甚至是震惊。 黑色的瞳孔迅速放大,下一秒就抓住安染夜的肩膀,叫道:“你竟然还活着?我的孩子呢?你是不是杀了他们?” 同样安染夜也十分的震惊,他从未想过他能再次见到苏妙戈,这个让他夜夜不能寐的女人,脑海中曾无数次幻想和她再次相见的场景,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 安染夜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眸慢慢的变得深邃。 “快说,我的孩子在哪儿?到底在哪儿?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孩子换掉,你怎么可以那么做?”苏妙戈失声痛哭起来。 这些天的所有委屈,所有痛苦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如潮水般,连绵不绝。 即使南宫清弦,曾那样的伤害她,但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终于可以让南宫清弦知道她是清白的,她是被人诬陷的了。 “爹……”两道清亮而又可爱的声音传来。 苏妙戈立马回过头去,两个穿着满是布丁和灰尘的两个小孩,手牵着手,站在她的面前。 男孩一脸的俊雅,眉角像极了南宫清弦,而女孩的模样更是缩小版的自己。 不用说,这就是她的孩子无疑了。 ------------ 一百一十七 苏妙戈松开安染夜,一下扑到妙渊和妙言跟前,紧紧的将他们抱在怀中:“妙渊,妙言,娘找得你们好辛苦啊!” 她以为安染夜如果还活着就一定会杀了妙渊和妙言,但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安染夜不仅没有杀他们,还把他们养大。舒榒駑襻 “娘,你是我们的娘?”妙言听到娘这个词很是兴奋,但是紧接着便是气愤。 “你才不是我们的娘,你把我们和爹扔下,我们不认你这个娘。”妙渊和妙言一把推倒苏妙戈,跑到安染夜的跟前,一脸冰冷的看着她。 “我是你们的娘,娘没有丢下你们,娘一直都在找你们啊。”苏妙戈的泪水更加的泛滥,哭得都快没有了眼泪。 本以为她找到了妙渊和妙言就可以和他们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却不认她了。 “骗人,爹不会骗我们的,一定是你喜欢的人不要你了,你才回来找爹的!”妙渊残忍的说出这句话。 苏妙戈的心骤然生疼,像是被人用利爪一下一下的抓一样。 “妙渊,不许你乱说话。”安染夜怒道。 走到苏妙戈跟前,将她扶起:“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像没有事吗?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没有死?你不是应该像只蛇一样活着吗?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苏妙戈痛哭着,泪很快就将安染夜的衣服浸湿。 为什么,他什么事都没有,她一直都认为即使他还活着,应该活得很痛苦,可是见到他,他却活得好好得,除了不再是那个光芒四射的律王爷外,他都是好好的。 “你的毒,的确很厉害,但是你没有废去我的内力,所以我能活得好好的!”安染夜轻轻的说着。 当时他的确很痛苦,那骨骼收缩的剧痛,让他一度得想要直接死掉。 但是经过数日之后,痛也就没有了,只会在打雷的时候才会让他痛不欲生。 所以他便试着用内力将这种毒排除体外,而代价就是他的內力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当他将妙渊和妙言找回的时候,他是有过想要杀死他们的冲动。 但是等把他们抱在怀中的时候,他竟然是深深的不忍。 他自然很恨妙戈,这般绝情的对待他,想过要报复她。 但是一想到,她在之后发现孩子不是她自己时的那种痛苦和焦急,他便觉得这样报复她比杀了她还要来得畅快。 所以他把妙渊和妙戈带到了古月村抚养。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想当和苏妙戈相见的时候,他要怎么的挖苦她,嘲讽她,然后折磨她,让她跪下来向她求饶。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当他再次见到妙戈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他对她的所有恨,早已烟消云散。 也许是这么多年受到这村子古朴,醇厚的民风影响,也许是因为他心中还深爱着她。 总之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内心是十分的高兴,第一个涌上来的想法不是恨,不是杀了她,而是想让她留在他身边。 苏妙戈泣不成声,为什么坏人始终得不到报应,而她却要承受这么多的苦难。 “那你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我现在只想要我的孩子!”苏妙戈抓住安染夜的手,祈求着。 只要他把孩子还给她,所有的仇恨,所有的事情都一笔勾销。 就当是他没有杀了妙渊和妙言的回报。 安染夜妖魅的眸光慢慢得变得有些涣散,幽绿的眼眸在阳光下,有种说不出的疼痛。 缓缓的启口:“你这样如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除了妙渊和妙言已经真的是一无所有,让妙戈把妙渊和妙言带走,犹如把他生命的灵魂抽走一般。 泪水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滑落到唇角,苦涩的味道便蔓延到整个味蕾。 苏妙戈被泪水模糊视线的眼睛,看着妙渊和妙言两个孩子像看坏人一样看着自己。 自己亲身的孩子,竟然用这种戒备而且很不友好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苏妙戈在半空中伸出手,想要去拉妙渊和妙言,但是手刚一伸出,他们就立马躲到了安染夜的背后,用一种仇视的眼光看着苏妙戈。 被冻伤的手指满是伤口,在冰冷的空气中抓了抓,最后又颓然的慢慢放下。 “那你到底怎样才能把孩子还给我?”苏妙戈的声音轻如羽毛,被外面的寒风一吹,便消散的差不多了。 “怎么样,都不行!”安染夜依旧低低的说,声音中带着点点的伤离,接着又再次张开妖艳的嘴唇道:“你只能留下来做他们的母亲!” 苏妙戈倏的一下抬头,眼中的泪水溢满了整个眼眶:“什么意思?” 让她留在这里? 是,她是打算找到孩子,就在这个古月村居住下去。 可是,现在这个古月村却又多了一个安染夜。 “你想要孩子,只能留在这里,就是这个意思!”安染夜说,眸光温和的看着苏妙戈。 “住在这里?好!”苏妙戈沉吟片刻,便点了点头。 就这样住在这里吧! 只要能和她的孩子在一起! 安染夜的唇角微微的绽开一个笑意,伸出宽大厚实的手掌,温润道:“那我们回家吧?” “回家?”苏妙戈迟钝的看着安染夜。回他的家吗? “嗯,回我们的家!”安染夜点点头,笑容温暖明媚:“你是孩子们的娘,我是孩子们的爹,不回我们的家回哪里去?’ “爹,不要,我们不要这样的娘!”妙渊立即道。 躲在安染夜身后的妙渊和妙言终于听明白了安染夜的意思,立即出来抗议。 顿时,苏妙戈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浇到尾一般。 她可以理解孩子不认识她,所以对她有着戒备。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恨她呢? 猛得抬头,目光酌烈:“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这么恨我?” 安染夜很平静,示意妙渊和妙言不要在说话:“我只是说,你离开我是因为你想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马上妙渊就接口道:“对,你嫌爹穷,不要爹,我们也不要你!” 苏妙戈惊愕的看着这个酷似南宫清弦的妙渊,他的眼神和他的爹一样很淡雅,但是此时却是那般的决绝,仿佛南宫清弦在看她一般。 “妙渊,他不是你们的亲爹,你们的亲爹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苏妙戈走过去弯下腰解释。 但是妙言却一下把妙戈推得远远的,气鼓鼓的说:“才不相信你这个坏女人呢!” “爹,我们回家吃饭吧!不要理这个坏女人了。”妙言抬起头,一双天真的瞳眸看着安染夜。 安染夜究竟对她的孩子做了什么? 他们竟然这般信任安染夜。 苏妙戈真的很吃惊! 安染夜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他们还小,想要一时接受你还有点困难!” 安染夜的眼神很纯净,没有任何的杂质。 他从来没有在妙渊和妙言面前诋毁过妙戈,更没有说妙戈是个坏女人,但是妙渊和妙言因为从小没有母亲,而当他那么说的时候,很单纯的心灵便认为妙戈和村里的一个小孩的母亲一样,嫌弃爹穷就做了富人家的小妾。 苏妙戈惊诧的看着妙渊和妙言,又看着很平静的安染夜。 “不管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我会留下来,但是我不会回你的家!”苏妙戈说完,难受的看了几眼妙渊和妙言。 转身便朝村长家走去。 安染夜看着苏妙戈的背影,慢慢的摇摇头,拉过妙渊和妙言的小手,认真的跟他们说道:“以后不准你们用这种语气和你们的娘说话,记住,你们的娘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可是,娘不要爹啊!”妙渊同样很认真的回道。 “娘会要的。”安染夜沉默片刻, 便十分肯定的回答,看着苏妙戈离去的背影,眼瞳中更是坚定。 他可以看出苏妙戈现在和当初的他一样一无所有。 原因很简单,如果她和南宫清弦走到一起的话,这次来找孩子,就不单是她一个人。 应该还有南宫清弦! 苏妙戈既然没有和南宫清弦在一起,也许他们曾今在一起过,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又分开了。 总之苏妙戈既然能来到这个古月村,就说明她现在非常的落魄,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而且她既然为了妙渊和妙言会留在这古月村,为什么她就不会为了孩子再次回到他身边呢。 “皇上,有苏娘娘的消息了!”初喜一路小跑着走进养心殿。 紧皱眉头的南宫清弦听后立即问道:“在哪里?” “有人在温泉山见过苏贵妃!“初喜回道,但是随后又皱着眉头说道:“已经派人去看了,但是没有找到苏贵妃的影子,而且温泉山中还有狼。” 南宫清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们就是把温泉山翻遍了也要给朕把妙戈找到。” 正说着一个侍卫总领便走了进来:“禀报皇上,据线报有人在一个小集市中看到律王爷的身影。” “那人呢?”南宫一惊,瞳孔猛得放大。 安染夜果然还活着。 “我们一路跟踪他到一个叫古月村的地方,就在温泉山的下面。那个村落很闭塞,几乎没人知道,那里面的人也很少外出。”侍卫回道。 但是南宫清弦却开始产生疑虑,以安染夜的武功,别说是被人跟踪就是远远的看他一眼,他都会有所察觉,他怎么可能被人跟踪都不知道呢! 但是有人看到妙戈在温泉山出现过,那么妙戈肯定也去了古月村。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去古月村就知道了。 “马上派人去把妙戈带回来,如果妙渊和妙言也在的话,也一并带回来!如果遇到阻挠,就格杀勿论。”南宫清弦的眼睑低垂着,目光落在檀木桌上异常的坚定却又是深深的不忍。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安染夜,妙渊和妙言也全都在古月村,那么妙戈是怎么知道的? 到底,妙戈在五年前是报了仇,还是放走了安染夜呢? 南宫清弦在心中纠结,难缠着。 同时深深的不安着。 妙戈和安染夜这五年中有没有来往过,有没有联系过? 应该没有吧,不然妙戈早就知道孩子被安染夜带走了…… 妙戈去温泉山一定是巧合! 在村长的帮助下,苏妙戈便在村中用石头建了个房子居住。 但是她没有告诉村长她和安染夜之间的关系。 而村里的人也只当又多了一个外村来的人,对苏妙戈也还挺友善的。 而每天,苏妙戈做的事情就是在安染夜去给村中孩子教书的时候,看着她的妙渊和妙言。 起初,妙渊和妙言两个孩子对她还是很抵触的。 但是几天下来,在加上安染夜的警告,两个孩子也渐渐的接受了苏妙戈。 慢慢的就形成了一种模式。 安染夜去教书,而苏妙戈在家陪着妙渊和妙言习字念书,玩乐! 而最令妙渊和妙言开心的不是多了一个疼他们爱他们的娘,而是自从苏妙戈来了之后,他们每天都有肉吃了。 “爹,天天吃肉,会不会过年了就没有肉吃啦?”妙言吃着碗里的肉,却又有些担忧的说。 苏妙戈抬头疑惑的问道:“你们之前都没有肉吃的吗?” 苏妙戈又看着眼前的饭菜,四菜一汤,有两荤! 每天都是这样…… 苏妙戈一直认为安染夜虽然过着清贫的生活,但是不代表他真的穷。 “对啊!”妙渊答道:“爹又不能做重活,只能教教书,换点粮食吃,几乎三个月能吃到一次肉就很不错了,对了,这些肉是娘买的吗?。” 苏妙戈吃惊的看着只笑不语的安染夜:“没有钱买肉吗?” 她记得五年前,在那个马车中安染夜可是放了不少的银两,而且他也早已为他们的生活做好了打算,怎么会没钱吃肉呢? “不是,钱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我总得为妙渊和妙言的将来做打算。”安染夜温和的说。 他是真的打算在古月村一直生活在老死,所以即使他不缺钱,但是他也不能随便的花每一分钱,因为那些钱都是他将来要用在妙渊和妙言身上的。 苏妙戈听安染夜这么说,慢慢的低下头。 都是本性是不会变的,不知道这是安染夜的本性还是他的本性改变了。 妙渊和妙言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他却已经想到要留着钱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 不得不说她恨安染夜将她的孩子调包,这样她和南宫清弦之间就会一直平安无事的相处下去,即使南宫清弦从未爱过她。 可是只要这件事情不被捅破,她完全就可以这样安安静静享受着南宫清弦给与她的爱一直到老。 但是同时,她也应该感谢安染夜,要是安染夜不把孩子掉包,她又怎么会知道南宫清弦对她的爱只是建立在妙渊和妙言身上,并且自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慕尔岚。 现在,听安染夜这么说,她也分不清心中对安染夜的情绪了,反而有点触动。 她突然发觉她一点儿都不了解安染夜了,曾今他为了爱,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忍心亲手杀掉,如今他同样为了爱,把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养大,并且待他们格外的好。 难道说爱情真的是一个很有魔力的东西吗? “妙戈,吃饱了吗?”看苏妙戈在走神,安染夜放下筷子,轻声在她耳边说。 苏妙戈回过神来,随即点点头。 准备收拾收拾碗筷,去洗锅,但是安染夜这次却把她拦住了:“没有热水了,我洗吧!” 安染夜看着苏妙戈被冻伤的手说。 “没事的!”苏妙戈推辞。 但是心里却在发笑,他曾今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啊。 “那我去给你烧水。”安染夜并没有拒绝,随后又从怀中掏了些碎银给妙渊说:“妙渊,妙言你们去小七家买点柴回来,家里的柴快用完了。” 妙渊接过钱,点点头,便拉着妙言出去了。 “你现在一点儿体力活都不能做吗?都没有力气拿起斧头吗?”妙渊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问道。 刚开始她以为安染夜会对她做些什么,但是这几天下来,她和安染夜之间相处的倒是很平和。 从始至终安染夜也没有对她做什么,无非话语上对她很关心,除了这些,安染夜也并没有多少什么。 “嗯!”安染夜点头,笑笑道:“要是我能做体力活,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清贫,从王府中带来的钱只减不增,恐怕再过个几年,银两就要花完,但时候就要变卖你的首饰珠宝了。” “我的?”苏妙戈有些疑惑。 “嗯,你在王府中戴过的,用过的首饰玉簪,还有穿过的衣服都在这儿!”安染夜点头。 苏妙戈沉默了,五年前的事情她忘得快差不多了…… “妙戈,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安染夜许久没有听到苏妙戈的回答,便抬眸,眼眸款款的看着苏妙戈。 “什么事?”苏妙戈问。 “这五年你过得怎么样?”安染夜轻轻的张开两片薄薄的双唇,像是老朋友一样询问着。 苏妙戈收拾碗筷的手一下停住了,所有的思绪,所有的一切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全部都又从脑海的深处回来了。 最先映入她脑海的不是她这五年来的幸福和快乐,而是那刻骨铭心的痛还有那始终无法忘怀的人。 为什么明明无数次的说要放弃,说要忘记,但是却反而更加的深刻。 明明是那么的恨着他,但是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他。 想起他们的曾今,想起他的一切,同时心深深的痛着,痛得反反复复,始终不能痊愈。 “挺好的。”苏妙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内心却藏着刺痛的伤悲。 “他……是不是对你不好?”安染夜看着苏妙戈的眼睛。 苏妙戈抬头,明明知道他说的是谁,却假装不知道:“你说得谁?” “南宫清弦”安染夜开口。 很明显苏妙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似乎一下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 突然莫名的有什么委屈感从心中涌出来,仿佛只要安染夜在问一句,她就会哭出来一般。 “他对我很好!”苏妙戈徐久才说出这一句话,五年中他的确对她很好,很好。 “那你为什么又离开他呢?”安染夜依旧轻轻的问着,语气就像他们曾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因为孩子,他不能生育了,所以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时候,他发怒了。”苏妙戈没有隐瞒,如实的说着,尽量说道让自己平静,看不出任何的伤悲,但是她的眼神却已经出卖她了。 她是在意的,并且是那么的深刻和刻骨铭心。 安染夜站起身,走到苏妙戈身旁:“看来他一直都把你当作慕尔岚,因为妙渊和妙言的关系才选择爱你!” 安染夜的声音透露着一些伤悲,像是在自嘲一般。 苏妙戈没有说话,因为安染夜说得真是事实。 “我回去了。”苏妙戈整理好碗筷,擦了擦手,就要出门。 “好”安染夜淡淡的笑着:“我也要去给孩子上课了!” 他没有去说些安慰的话,或者趁这个时候去对妙戈做些什么,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南宫清弦这么做已经是把苏妙戈伤遍了,她是怎样的人,他很了解,即使苏妙戈还喜欢着南宫清弦,但是他们真的再无任何的可能了。 安染夜走出门口,在锁门的时候,一回头却发现有一个人躲在树后,偷偷的看着自己。 安染夜知道自己的容貌是多么的妖艳,刚来的时候每天家门口有不少的姑娘,女子都在外偷偷的看着他。 但是后来,人也变少了,但是时而还是有人朝自己家门口张望,偶尔还有些大胆的女子从他面前走过,然后害喜的和他说几句话。 安染夜想现在大冬天的天气那么冷,这姑娘怎么就还没把他看够。 随即摇摇头,锁上门,也不去理会。 但是谁知这姑娘却偷偷的跟在他身后。 就是他来到了教室,上了课,那姑娘却依旧还在外面。 ------------ 一百一十八 天寒地冻的,又是腊月份 就是待在教室里都觉得冷得直跺脚,更别说外面寒风呼啸了。舒榒駑襻 安染夜本以为那姑娘过会儿冷得受不了就会走,但是谁知半柱香过去,那姑娘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正好下了课,孩子们都一个个出去玩老鹰捉小鸡去了,安染夜也跟着走了出去,那姑娘看到安染夜出来立马就把身子缩到了树中去。 “出来吧!”安染夜说:“有事吗?一直跟着我?” 那姑娘听到安染夜的说话声,才羞羞的从树旁走出来,身上裹着厚重的棉袄,双脸冻得红彤彤的,看到安染夜看着她,脸上更是红润一片。 “你是王家的小姐?”安染夜看到王南月头上戴的珠钗和质地算是好的棉袄,就猜出这姑娘是谁了。 古月村中的百姓大都贫瘠,家中只能温饱,但是只有王家人不仅能解决温饱,而且日子过得非常的丰盈。 “是,秦公子。”王南月羞怯的回道,两只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你来有什么事?”安染夜淡淡的问着。 “我……”王南月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只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递给安染夜:“这个是我……连夜做的。” 安染夜看了一眼那荷包,和宫中王府的刺绣自然是没有办法比,但是却能看出王南月的用心,继而淡冷道:“挺好看的,没什么事的话,王小姐还是请回吧!” 安染夜假装不明白王南月的的意思。 “不是,这个是给你的。”王南月急了,但是却因为安染夜那一句挺好看的,而心跳不已。 “王小姐,你不知道我已经有妻子了吗?”安染夜见王南月如此的不识相,便直接捅破。 王南月一惊,一双水眸,盈盈的有泪光闪现,轻咬住下唇道:“你的妻子不是嫌弃你走了吗?” “她又回来了。”安染夜轻慢的说。 “可是,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怎么能做秦公子的妻子呢?我王南月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是我却能做一个好母亲好妻子。”王南月慢慢的抬起眸子,眸中闪现着一种坚定。 安染夜暗自冷笑,薄情寡义?这个词用在苏妙戈身上真的是万分的不适合。 “可是我秦宫偏就喜欢那些国色天香的女人。”安染夜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直接走人。 笑话,他安染夜虽然不再是那不可一世的王爷了,即便他心中没了妙戈,但是还不至于到这种饥不择食的地步。 这样的女人放在这古月村是一等一的美人,可是在青楼中可是遍地都是。 王南月愣愣的看着安染夜那决绝的背影,像是被羞辱到一样,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受过如此的羞辱。 秦宫的意思就是嫌弃她丑!! 王南月慢慢的走到池塘边,池塘的水倒映出王南月小巧的瓜子脸,这副容貌可是在古月村数一数二的。 怎么秦宫就觉得她丑呢? 那他的妻子又漂亮到哪里去? 王南月狠狠的想。 寒冬是苏妙戈最难熬的时刻,尤其是深夜。 在王府中的时候,屋子里都放了几盆暖炉,还盖着厚厚的蚕绒被,但是现在她住在阴冷的石头房中,身上只有两层棉被。 冷是自不必说! 苏妙戈身体蜷缩在棉被中,怀中抱着汤婆子,每天都是这样,不到困到麻木,是不会睡着的。 而每次都会被冻醒好几次。 苏妙戈牙打着颤,将怀中的汤婆子又抱紧了些,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听门外有了一丝动静。 立马苏妙戈便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在黑夜中,门慢慢的被打开。 一个恍惚的人影从外面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苏妙戈一惊,会是谁? 安染夜? 不会,看身形不一样啊! 苏妙戈下意识的伸手就把灯给点亮了,同时从枕头下抽出一根锋利的簪子。 蜡烛一被点亮,进来的人先是迟疑一下,紧接着就把手中的长剑指向了苏妙戈:“不许说话!” 苏妙戈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一身的黑衣上已经沾了不少的鲜血,白皙的皮肤下覆盖着一层血垢,而指向她的长剑更是结了一层血冰。 苏妙戈第一反应就是此人不是村中的人,而是从外面闯进来的。 而来人看到苏妙戈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惊愕,但是随之便释然一笑。 “有吃的吗?”声音很冷,但是却透露着一丝柔弱,晶亮的眼眸不停的扫视着这个不大的房间。 “有。”苏妙戈点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冷饭。 来人看到桌上的冷饭,便又对苏妙戈说:“拿一件你的衣服给我换上。” 苏妙戈没有说什么,起身披上自己的衣服便去橱柜里找了些衣服出来。 来人看着苏妙戈镇定自若的样子,便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苏妙戈摇摇头。 她只知道这个人目前不会伤害她。 “但是我知道你是谁。”来人看着苏妙戈,眼睛开始慢慢发亮:“风醉,没想到你会逃到这个地方来。” 苏妙戈讶异的看着这个人,风醉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妙戈答,脸上是一脸的茫然。 但是苏妙戈说完的下一刻,来人就收起长剑,走到苏妙戈跟前:“不需要在我面前装了,因为我也逃出来了。” 来人说完,便把长剑放下,走到桌前开始吃着那些冷饭,像是很饿一般,完全不顾从她手臂上滴落下来的血。一边吃着一边还对苏妙戈说:“快去帮我把门前的血液清干净,不然他们追过来,我们谁也别想跑。” 苏妙戈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又在说什么! 她叫她风醉,难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和她张得一模一样的人。 “姑娘,我不是风醉,可能你认错人了,不过我会帮你把门前的血清理干净。”苏妙戈说着,就又多穿了一件衣服,捧了一盆水便要出门。 “风醉,我知道你疑心重,但是现在我已经和你一样了。如果你认为我是来抓你回去的,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你的对手吗?”来人继续说着,吃完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手臂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便显露出来。 “我真的不是风醉。”苏妙戈看着来人身上的伤口和痕迹,感觉即使不会痛死也应该会流血过多而死,但是对方除了觉得虚弱之外,却仿佛不受这伤口的影响一般。 当来人露出腹部插着的半截短箭时,苏妙戈似乎知道了来人是一个亡命之徒。 那半截短剑虽然插得不是很深,但是却是牢实的插在肚子上,而来人却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那借短箭从自己的皮肤下抽出。 苏妙戈光是看着便觉得浑身寒毛直冒。 而来人却很淡定的扯了块布将伤口处理好,擦完身上的血液,干净利落的换上苏妙戈给她的衣服之后,便将她换下来的衣服拿到蜡烛面前点燃,一把扔进了灶台中。 “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走吧,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小冻并不理会苏妙戈的话。 虽然她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风醉了,但是就是她化成灰,她也会认得她。 她们在一起训练,一起吃住,一起执行任务,虽然关系不好,但是她知道她就是风醉。 第一个从清凉门中逃出并且存活至今的人。 当她从清凉门逃出的时候,她奉命追捕她,而如今两年过去,她也和她一样逃出了清凉门。 她曾今很不解风醉在门主面前已然成为了一个红人,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却还是要从清凉门中逃脱出去。 如今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清凉门可以给她们所有要的东西,但是却唯独不给给她们自己。 她们的命是掌握在门主手上,不能自己控制。 所以风醉逃走了…… 因为风醉不想被门主这样控制一辈子,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杀人。 而她逃离清凉门的原因很简单,她爱上了一个人。 门主知道后便立刻派人杀了他。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是没有自由的,不可以谈情说爱,不可以有自己的私生活,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她的一切必须都要像被玩偶一样被门主控制住。 所以她也选择了逃…… “谁会追来?”苏妙戈知道这个人将她当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清凉门的人。”小冻看着一脸茫然的苏妙戈,慢慢的也开始起了疑心。 走到苏妙戈面前时,伸手就去触摸苏妙戈的下巴,没有摸到那冰冷没有任何弹性的假皮,而是温热的触感真实的肌肤。 “你是风醉!”小冻有些疑惑的说着,可是这个风醉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难道是时间把她身上所有的尖利都磨去了吗? “我不是,我不叫风醉。”苏妙戈又一次肯定的说:“你认错人了。” “不会,你不是风醉会是谁?”小冻哑然,她们真的好像好像,甚至是一模一样,除了她们给她的感觉不同之外,其他都是那么的想象。 风醉冰冷,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温温的。 “风醉是谁?”苏妙戈没有直接回答小冻的问题,而是又反问了一遍。 小冻看着苏妙戈,越看越不像,她们除了面貌一模一样之外,其他的无论是神韵还是说话的方式都不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既然你不是风醉,那你就得死。”小冻在确定面前的这个人不是风醉的时候,倏的就抽出长剑去杀苏妙戈。 但是却在这个时候,门一下被推开,锋利的小刀一下就割破了小冻的手脉,当小冻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把小刀飞过来将小冻的双脚筋割断。 苏妙戈惊愕的看着安染夜,不知道他怎么会来的。 “妙戈,你没事吧?”安染夜有些气喘的说。 “律王爷??”小冻看到安染夜的时候十分的吃惊。 苏妙戈越来越看不懂眼前是什么情况了。 安染夜看了一眼地上不能动弹的小冻,眼睛威胁的眯成了一条危险的弧度:“你是清凉门的人?” 小冻残忍一笑:“没想到律王爷还记得,七年前我们清凉门派遣无数人都想取律王爷的命,可是无一列外的都被律王爷折磨致死。” 安染夜也忽然想起了七年前的事情:“也多亏了你们,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凡是侍寝我的女人绝对活不过第二日。” 很多人都认为律王爷残忍,荒淫,且侍奉他的女人都因为他的欲望强烈,而全部死在了床上。 但是事实上这些女人都是清凉门派来刺杀他的。 “原以为律王爷在五年前就死了,没想到却藏身此处。”小冻笑着,同时却慢慢的想要从地上挣扎起来:“律王爷也和五年前不一样了,本一刀就能取我的性命,为何只割断我的手脚筋?” 安染夜倒是想杀了小冻,可是他提不起重物,那射出去的小刀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妙戈,收拾东西,这里已经不能待了。”安染夜没有在回答小冻的话。 他和清凉门打了那么长的交道,知道只要有清凉门人出现的地方,就绝对不能留。 因为她们的门规就是臧草除根。 清凉门是一个暗杀组织,凡是只要给她们钱,她们就可以杀任何人。 但是同时,她们的门规又非常的森严,凡是任务失败的人都会被处死。 就因为这条规矩,又有无数的人想要从清凉门中逃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成功过,一旦逃离,就立马会被清凉门的其他人追杀。 这个女人到这里只能说明两个原因,第一这里有她要杀的人,而第二就是她是从清凉门逃出来的。 无论是哪一个原因,他们都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被刺杀的对象。 “为什么?”苏妙戈不解,为什么要离开? “如果我们不走,这个村里的人都会被我连累!我是她们要杀的对象,我的武功和内力虽然还在,但是我的身体不能做任何体力活,连剑都拿不起来,要是等她们来了,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并且她们会顺便将这个村里的人杀掉。”安染夜真的太了解清凉门的手段了。 凡是见过她们的人都得死。 苏妙戈和安染夜带着妙渊和妙言连夜从古月村离开。 四个人不敢多做停留,一直朝北走去。 直到天快亮了,妙渊和妙言也实在困得不行,才找了一家比较隐蔽的客栈住下来。 当南宫清弦派来的人来到古月村的时候,古月村已经变成了一座似村,没有任何一个活口。 风醉,还有南宫清弦所说的她的身世。 五年前南宫清弦说她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因为她记不得她小时候的事情。 而现下又突然有一个叫风醉的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她的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穿越到这具身体来的时候,只知道这具身体才十一二岁, 关于之前的记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而安染夜是人不惹我,我不惹人的类型,当初他为什么非要碾死她的哥哥嫂子,杀了她的父母才能甘心? 只是因为他们被挤出人群,冲撞了他的马车? “当初,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父母哥哥还有嫂子?”苏妙戈坐在床头看着妙渊和妙言熟睡的面容问道。 安染夜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妙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五年都过去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安染夜不解。 虽然他从未告诉妙戈他杀她亲人的解释,但是现在他觉得没有任何必要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 当他发现爱上妙戈的时候,他就觉得他错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苏妙戈抬起头,似乎一切都不仅仅是因为冲撞他马车的缘故了。 “因为我的母亲,很多人都说我的母妃是因为难产而死的,但是事实上我母妃是被人害死的。”安染夜妖艳的眼眸慢慢的变得暗淡,慢慢的沉寂。 他想如果当初他的母妃没有被人害死,那么他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他可以依偎在自己母亲温暖的怀抱中,不需要受人冷眼,不需要生活在别人的眼光中。 而且他还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做一个逍遥的王爷。 但是就因为自己的母妃被人害死了,他才不得不过上这种残佞,残忍的生活。 为了生活而逼迫自己强大起来! “害死你母妃的人是我的父母?”苏妙戈哑然。 可是尽管这样他的哥哥和嫂子是无辜的啊。 “不是,不过他们也是间接的害死我母妃的,你父亲的妹妹是令妃,是令妃害死我母妃的,并且是你父亲在暗中帮助的,而且这个时候我母妃的侄女却喜欢上了你的哥哥,为此还为他怀了身孕,但是你哥却不愿意娶我妹妹,就这样我妹妹自杀了。” 安染夜叙述的很简单,但是又有谁知道他知道这个事情真相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悲痛和难受。 所以当日他在集市上看到苏妙戈的哥哥和嫂子时,便下令碾死他们。 他要告诉他们,他安染夜不是那个深宫中无依无靠的小皇子,而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律王爷了。 苏妙戈听完这一切真的很震惊,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她当初真的很单纯的认为安染夜就是要她的哥哥和嫂子死,但是却没有想到其中会有这么一段渊源。 苏妙戈慢慢的低下头,心中复杂无比:“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那时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吧?‘ 对啊,当初安染夜的马车只是朝哥哥和嫂子撞,但是唯独却放过了她。 “因为我觉得够了,我母妃死的时候你还未出世,我妹妹自杀的时候你才几岁,什么都不懂!”安染夜想了想说。 其实他的骨子中是真的不愿意杀人的。 但是却又不得不那么做。 “其实我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我小时候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那个清凉门的人进来的时候就说我是风醉,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苏妙戈轻轻的撩着睫毛,沉思着说。 她知道了安染夜要杀她父母哥哥嫂子的原因,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身世。 难道说那个风醉是她的孪生姐妹吗? 这个世界上会有长得相像的人,但是绝不会长得一模一样。 “我曾经调查过过你的身世,你是被他们领养的,并未亲生。”安染夜说:“难道你还有一个孪生姐妹?并且是清凉门的人?小时候的事情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 不是亲生的?苏妙戈彻底的惊愕了。 她不是记不清,而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父亲母亲,哥哥嫂子对她格外的好。 无论她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自己不是他们亲身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好端端的领养一个孩子? 苏妙戈记得,父亲母亲对她是格外的好,但是同时却又让她学习各种乐器和舞蹈,但是很可惜,她实在不是这个料,所以父亲母亲也就放弃了。 转而每天让嬷嬷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并且在言行举止上要求十分的严格。 并且不允许她和外面的人来往。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苏妙戈想不明白! “不知道,那个人说风醉已经逃出清凉门了,并且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苏妙戈的眼睛陷入迷茫。 “想要从清凉门中逃出去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她真的逃了出来就绝对不会用自己的真容去见人,如果换做是我的话,肯定会易容,并且找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生活,肯定是最普通,最不引人注目的。”安染夜细想着。 “看来,我的身世也只有那个风醉才知道了。”苏妙戈的后背一下靠在冰冷的墙上。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安染夜是为了报仇才杀她的父母,而她竟然是被人领养的。 她被领养并不介意,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领养她! 而且从小还让她学那些东西。 隐隐约约的,苏妙戈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正想着,安染夜的手便覆在了她冰冷的手上,轻轻的抓着:“妙戈,跟我去淳瑶县好不好?我所有准备的东西都在那里,到了那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 一百一十九 安染夜的眼光很深情,很灼热。使用宝 书 网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依旧如五年前那般,炽热的让苏妙戈一下喘不过气来。 苏妙戈的眼光一下变得错乱起来,但是神志却十分的清醒,第一个跳出来的反应便是拒绝。 沉默徐久:“我想我们并不适合!” 安染夜笑:“你离不开妙渊和妙言,妙渊和妙言离不开我,而我离不开你!我们的关系就像一个三角形,谁也少不了谁,你放弃不了妙渊和妙言,就如同我放弃不了你一样。” 安染夜说得很对,妙渊和妙言虽然将她当作娘,但是最依赖的还是安染夜。 如果让妙渊和妙言选择,他们绝对不会选择她。 她们的关系还真复杂。 不得不说安染夜的教育真的很成功,让妙渊和妙言如此的喜欢他。 正说着门外却传来打斗的声音,安染夜快速的走到窗口,脸色变得沉重起来,转身就对苏妙戈说:“是清凉门的人,但是她们怎么会这么快?” “难不成,这里是清凉门的老窝?”苏妙戈也觉得不可能清凉门人不会这么快追上来。 “不,看她们的样子,不是来找我们的!”安染夜再窗边仔细的看着门外的动静。 这些清凉门的人一来,便直接将对门的小吃摊围住,之后便慢慢的攻进去,显然她们是来找其他得人,并且她们要找的人武功很高。 清凉门理的杀手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却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重又被打出来,并且负伤! “对方的目标不是我们,把妙渊和妙言叫醒,等她们一走,我们在马上离开这里!”安染夜锋利的眼眸闪烁着。 他的武功还在,内力也在,但是却没有力气! “碰”的一声,小吃瘫的店门被摔碎,一个清凉门的人直接飞了出来。 一个长相普通,头上裹着蓝布的妇人,双手拿着 剑,一脸肃杀的从里面走出来,周身之处,到处弥漫着冰寒的杀气。 别看她是一个妇人,但是身形却非常的矫健,敏捷,同时出手却非常的狠辣,几乎是一刀致命,毫不留情。 苏妙戈抱着妙言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刚准备离开,楼下的清凉门人却一脸震惊的看着苏妙戈,紧接着,那些围攻妇人的清凉门杀手,全部都跳上了楼。 “风醉,你逃不了了!”清凉门杀手手持长剑就朝苏妙戈刺来。 苏妙戈立即闪身躲开,她们一定是把她当成风醉了。 躲开这一剑,但是接连的攻击让苏妙戈真的措手不及。 光凭她在特种部队所训练的东西还远远不够,而且这么长的时间,她得动作早就没有了之前那么灵敏! 安染夜如果能拿的起剑,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眼下应付他们苏府很困难。 “风醉,难怪你能从清凉门逃出去两年,原来你背后有着闻名一世的律王爷当你的靠山啊!”一个蒙面女用尖利的声音说着。 但是紧接着一掌就朝苏妙戈袭来,苏妙戈像躲已经来不及了,而安染夜更是反应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的妇人一下挡在了苏妙戈面前,接下了这一掌,之后反手一掌打了回去。 转头的一瞬对着苏妙戈说到:“你们快走!” 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竟然从这个妇人的嘴中说出来,这个甜美,清和的声音本应该是属于她的,现在却从另外一个女人嘴中发出。 苏妙戈微愣了一下,便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但是现在他们没有时间再这里去探究下去。 拉着妙渊和妙言就和安染夜快速的离开这家客栈! 他们这次连小路都不敢走了,直接往森林理跑! 直到确定清凉门得人没有再追上来才停下来! 苏妙戈跑的是气喘吁吁,而安染夜更是好不到哪里去,本身自己就没有多少力气,一口气跑了这么多得路,这已经超过了他身体的极限! “我们先在哲理休息一下吧!”苏妙戈看着安染夜严重透支的样子说。 妙渊和妙言虽然还是两个孩子,但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山村,体力要比一般的小孩强健的多。 妙戈的话刚说完,没有听到安染夜的回答,但是却听到了那清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果决:“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要找到一个藏身之处才行!” 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妇人! 此时她干净的粗布衣服上已经沾满了血液,手上的长剑也流着血液,现在正一点一点的从冰刃上往下滴! 苏妙戈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是誰?” 安染夜抬起苍白的面容,艰难的说出一句话:“她是风醉!” 风醉轻轻的将脸上戴的人面具揭下来,那张精致完美的面容便一点点显露出来!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棱角,五官,同样的水眸,苏妙戈惊噩的看着面前和她一模一样面容的人,眼眸中满是讶异! 和自己一模一样面容的人出现自己的面前,会是怎样奇怪的感觉! “小诺,姐姐终于找到你了!”风醉看着苏妙戈,冰冷的眼眸莹莹的泛着泪花。 所有的人都认为她从清凉门中逃脱,都是因为自己不满清凉门的限制和门规,事实上,她从进入清凉门的那一天起都是为了找寻到自己的孪生妹妹。 她和许多女孩不同,她不是被逼迫或者拐卖到清凉门中被训练成为一名杀手的,而是自愿的。 因为她深知自己是一名弱女子,想要在这个社会上生存都很艰难,所以她想只有保证自己能生存下去,然后强大之后才能找到自己的孪生妹妹! 而等她强大之后,便立刻离开清凉门去实现她多年的愿望,便是找寻自己的妹妹! 这两年来,她一边躲避着清凉门的人,一边乔装找寻自己的妹妹! 终于今天,她找到了! “姐姐?”苏妙戈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脸上除了震惊便是深深的惊讶! “小诺,你不记得了?我是你姐姐啊?十年前家乡大旱,父母便带着我们来到外乡讨饭,当时奶奶重病,爹在万般绝望下,将你卖给人贩子来换取奶奶的药钱,就这样我们姐妹失散,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风醉拉着苏妙戈的手,激动的说着。 原来是这样,她真的不是爹娘亲生的,她的亲生父母因为要买药,所以就把她给卖了,之后便被爹娘买了回来! 事情就是这样,而她刚刚穿越来到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便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苏妙戈说。 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姐姐,苏妙戈并没有那种亲人再次相见时的触动和激动,只是很平静,只是觉得突然之间终于有一个能让自己彻彻底底相信的人了! “没关系,反正姐姐现在已经找到你,也了了父亲临终前的遗愿!”风醉一双水眸紧紧的看着苏妙戈,眸中的柔光不停的闪动着:“姐姐一直以为你会被卖给青楼,却没有想到你现在的生活是如此的幸福,美满!” 风醉又转眸看了一旁的安染夜还有两个一脸迷茫的妙渊和妙言! “姐姐,他不是我……”苏妙戈刚想说安染夜不是她的丈夫,但是却看到妙渊和妙言全都纷纷的看着她,后面的话,不知怎的就说不出口了。 孩子虽然小,但是已经懂得了人情世故,她要当着孩子的面说安染夜不是她的丈夫,那妙渊和就不会承认她是他们的娘! 纤长的手是一片的苍白,清晰的都能看到手上细密的青筋! “皇上,您要三四啊!这药虽然能暂时的压制住您的病情,让你内力恢复,可是却毒得很!能让您的身体消耗的更快!寿命也会减短。”太医看着南宫清弦手中捧的药,语重心长的说。 南宫清弦看着那碗稠连的药,只要喝了药,他的体力就能马上恢复,但是只能维持一个月,而一旦药效过去,自己的身体便会如同六十岁的老人一般! 可是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他活不过一年,眼下他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如果不让苏妙戈心中彻底的没有自己,那么妙戈便也会死! 他本以为去了古月村就能找到苏妙戈,将她带回来,但是他的人去了那里,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座死村,找不到一个活口! 而且凶手正是清凉门的人! 一个小小的村庄为什么会让清凉门屠村?原因很简单,因为安染夜便是那些人的目标,他做暗卫的时候,清凉门不止一次的派人刺杀安染夜! 但是现场没有找到安染夜的尸体,说明安染夜离开这里了,而且随行的人还有苏妙戈! 当他得到这个消息,他心中的不安和惊恐已经得到了验实! 突然间他很害怕,他害怕妙戈会重新和安染夜在一起,但是另一方面却又希望妙戈忘记自己! 但是他却深深的不甘着,因为他不想妙戈为了安染夜来忘记自己! 无论是誰都好,就是安染夜不行! &&&&&&&&&&&&&&&&&* ------------ 一百二十 也许这就是人的一种本性,一种很奇怪的本性! 宁愿自己的女人爱上其他的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女人爱上自己的情敌! 所以即使是让妙戈爱上别人来忘记自己,他也不希望那个人是安染夜,所以他决定要让自己的内力恢复!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找到妙戈,并且重新爱上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苏牧! 对,他要易容成苏牧的样子去接近妙戈,这样他就一面可以和妙戈在一起,一面又可以让妙戈忘记自己! 而且也只有苏牧能让他安心! 南宫清弦想到这没有任何的犹豫,仰起白皙的脖颈便将手中的药喝的一干二净,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他体内的那股久违的力量正慢慢的重新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看来是你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排干净,所以才导致你不能提重物,用不上力气,不过没关系,我会用我的内力将你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这样你就会没事了!”风醉她!松开安染夜的脉搏,淡淡的说着。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宝 书 网网 安染夜轻轻的抬头看了一眼苏妙戈,便摇摇头说:“不用了!” 说罢站起身便从山洞中走了出去。 苏妙戈不明白安染夜为什么要拒绝,不论是誰,是什么原因,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想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可是安染夜却拒绝,这是为什么? 苏妙戈跟了出去:“你不想恢复吗?” “不是!”安染夜摇摇头很认真的看着苏妙戈:“我很清楚,一旦我身体里的毒素被清理干净,我就会让你产生一种不安全感了!” 苏妙戈很清楚,现在的安染夜对她没有任何的威胁,但是一旦安染夜将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那么她就不得不要防备着他了! 苏妙戈没有想到安染夜竟会想到自己心中的担忧:“可是我姐姐一直被清凉门人追杀,她这两年无论藏身何处都能被清凉门的人找到,尤其是写一年中,清凉门的门主似乎把所有的人手都用来追捕我姐姐的身上了!我们跟着她迟早会有危险!” 苏妙戈已经决定,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和自己的姐姐分开,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我也有想过,可是比起死,我更怕失去你,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留在你身边是一个威胁!”安染夜的眼眸直视着苏妙戈,里面是赤果果的爱意! “我现在想的很简单,就是和我的亲人,家人生活在一起,这辈子我不相信爱情了,也不会歪去爱了,所以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苏妙戈略微沉默了一会儿,便直视这安染夜的眼睛说! 她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有爱了,也不可能再去爱任何人。 “看来,他伤得你很深!”安染夜笑得很悲。 “我不想在提起他,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苏妙戈迅速的敛下眼眸。 真的,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他了,她不想再痛了! “小诺,安染夜,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风醉走出来,手中正用布将锋利的刀刃缠绕住。 作为杀手,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里绝对不能在呆了! 但是再临走之前,风醉让苏妙戈易容称奶娘的样子,而自己则用真面目示人,虽然这样很危险,但是却可以保障苏妙戈的安全! 清凉门要抓的是她! 如果被她们发现,必然会全力得对付她,而忽略点苏妙戈他们! 三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进入寒城得时候,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他们太普通了! 可是越是这样,风醉却相当得不安! 她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果然到了晚上,再他们住宿得地方就呗清凉门得人包围了! 清凉门的人很可能早已在寒城埋伏,就等着他们进城了! 如风醉所料想的那样,清凉门的人只专心对付风醉,而忽略掉苏妙戈! 风醉杀开了一条血路,让苏妙戈和安染夜他们先走。 这次清凉门的认似乎是倾巢而出,他们留下来只会增添风醉得负担。 所以苏妙戈听后便带着妙渊妙言和安染夜快速得离开这里。 如果安染夜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他们也不必丢下风醉一个人了! 但是眼下他们只能跑了! “妙戈,你不觉得奇怪吗?清凉门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我们走了这么久她们却没有追过来!”安染夜说出心中的疑惑。 但是与此同时,一张大大的网便朝他们罩了过来! 原本黑暗的天空,一下被十几支火光点亮。 寂静得夜中传来一声清凉的声音:“说得没错,我们怎么回清晰的放过你们呢?把他们全部捆绑好送回京都,门主要活口!” 而在客栈的风醉,随着体力的不支,打得越来越艰难,身上已经中了几剑,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这个时候苏府冲出一个身影,快速的接住风醉就要倒地的身子,挥舞着几剑杀出一条血路便带着风醉离开了。 “妙戈,妙戈,你有没有事?”南宫清弦抱着风醉的身子一直来到一处偏僻地才停下,之后便焦急的询问苏妙戈的伤势。 他不敢想象他再晚来一定时间后果会是怎样? 风醉抬起头看着面前妖媚的不似人的男人,警觉得问道:“你是誰?” 这个人应该是和小诺认识的吧?可是却未听她提起过! “我是苏牧啊!你先忍忍,我马上找一个地方将你的伤口处理好!”南宫清弦说着便再次抱起风醉的身体,朝前走去。 苏牧? 小诺只和她说过仟殿,南宫清弦,却没有听到一个叫苏牧的,他和小诺又是怎样的关系? 风醉很想张开说自己不是苏妙戈,而她的身体虽然受了伤但是却还能自己行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叫苏牧的男人抱在怀中,她却觉得十分的温暖和安全,甚至不想离开,那样的感觉让她很舒心! ^^^^^^^^^^^……………………………………………………………………………………………………………………………………………………………… ------------ 大结局 大结局(7887字) “门主,人已经带回来了,只是风醉却再次跑了!”清凉的声音略带着不安。.. “不,风醉就在这里!”好听的磁性声音传来,邪邪的嘴唇轻勾着,被鬼魅面具遮掩的双眸是那么的动人心魄,邪魅无比,仿佛只要看一眼便会把魂给勾去! “将他们带上来吧!”声音再次响起! 四个身穿青衣的女子便将苏妙戈带了上来。 “我的孩子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了?”苏妙戈一进来第一句话便是这句,她最关心的也是这个。 带着鬼魅面具的男人慢慢的转过身,一身的紫袍与他身上的邪魅之气浑然天成。 慢慢从阶梯下走下,声音温和:“你是不是有一个叫苏妙戈的孪生妹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让你们姐妹相聚,也许这时我唯一可以做的事了!” 苏妙戈愣在那里,深看着带着面具得男子,不自觉得便从口中吐出:“仟殿?你是仟殿?” 面具下的容颜也一下凝沚住,快速的走到苏妙戈跟前两脸上的鬼魅面具摘下,明媚的笑容就此炫耀开:“妙戈,你是妙戈,密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宫中吗?” 从一年前他当上门主的时候,他便知道了风醉很有可能是苏妙戈的孪生姐妹,所以他才下令不惜一切把风醉带回来,只为让她们姐妹相聚! 但是他没有想到妙戈会再这里! 紧接着仟殿的笑容便凝住,转而认真的问:“是不是南宫清弦对你不好,他还忘记不了慕尓岚?” 仟殿看着眼眶越来越红的苏妙戈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恨恨的说:“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离开,就不应该放弃你!” 苏妙戈一惊:“你不是喜欢仟燮的吗?” 仟殿凄笑:“从我们成亲的当天开始,我就不是我了,仟燮假扮了我,让你产生误会,所有的一切都是仟燮设计好的,因为他不想我这样伤下去,所以便将你推向南宫清弦,我为以为你会过的很幸福,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去打扰你们,但是却不想到南宫清弦会这样对你!” 仟殿越说越怒,手指握得紧紧的,他以为南宫清弦会给妙戈幸福,所以即便不甘心,但是依旧选择离开,这五年都没有再去找过妙戈一次,即使心中思念成灾! 可是南宫清弦竟这样对妙戈! 苏妙戈的泪水一下决堤而出,埋在仟殿的怀中痛哭着,她原以为自己所看到的便是真相,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才是真相! 她以为自己离开南宫清弦就没有任何的朋友了,没我想到仟殿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妙戈,告诉我,南宫清弦都是怎么对你的,我会替你报仇!”仟殿的手放在苏妙戈的肩头。 妙戈的每一次流泪,都让他的心紧紧的纠缠在一块,越纠越紧。 但是苏妙戈却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在追究了,现在我只想和我的孩子还有姐姐生活在一起,妙渊和妙言他们现在再哪里?还有安染夜,你没有伤害他们吧?!” “安染夜还活着?”仟殿听后惊噩万分,最让他惊讶的便是安染夜竟然和妙戈在一起。 “对,他没死,并且很好的活着,我已经原谅他了!”苏妙戈点点头。 “也许,你也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世所以才选择原谅他吧,当初他杀你父母,哥哥嫂子也是因为仇恨!”仟殿轻轻的点点头,但是同时脸上快速的笼罩上一层落寞和苦涩! 他无论何时何地,怎么样都不会和妙戈在一起,似乎这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了! 消失一个南宫清弦却又多了一个安染夜,始终都不会轮到他的! “是!”苏妙戈看出仟殿的表情,便说:“你放心,我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只是朋友,关于爱情,我真的疲惫了,太累了!” “没有想到南宫清弦竟然会将你伤得如此的深!”仟殿痛心的说! 到底妙戈是爱他到什么程度,才会被南宫清弦伤得那么深? 苏妙戈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喜欢南宫清弦,安染夜,仟殿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对她非常的好,但是她却偏偏喜欢那个对她最不好的南宫清弦! “妙戈,我从来都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即使现在也一样,但是我依旧会等,无论多久我都等!”仟殿坚定不移的说! “仟殿,你不要这样,你越是这样就越让我不安,这样我总觉得欠你什么的!”苏妙戈摇着头,,感觉喉咙被堵住了一样非常的难受! “你是欠我的,你欠着我一个叫爱的东西!”仟殿一改往日的温柔,转而严肃霸道的说着。 “仟殿,你不要逼我!”苏妙戈的喉咙越发的难受了。 “我没有逼你,是你再逼自己!你觉得对我有愧疚,所以想用爱情来弥补我,可是你的心却做不到!妙戈,你不要再逼自己了,喜欢一个人是心甘情愿的事情,是逼迫不来的!”仟殿搂着苏妙戈的肩膀,深情的说着。 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最了解她的,就是仟殿! 他已经将她看得透彻! “不要再说了,我现在想去找我的孩子!”苏妙戈从仟殿的怀中离开,逃避着。 简简单单的一处农舍外,南宫清弦看着刚刚下过雪的雪地,一片白茫茫,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这一种颜色般! 而屋里的风醉却看着南宫清弦! 这十几日的相处,让她深静的心犹如跌入深渊般万劫不复! 从未有人对她这般细心,这般温柔过! 那种感觉就像春天的暖风一遍遍的吹拂冰凉的心,让她感觉到美好! 小诺说过,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仟殿,最深爱的人是南宫清弦,最铭心的是安染夜,但是却没有一个叫苏牧的人! 苏牧也喜欢着小诺,但是小诺似乎对苏牧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根本从未提起过他! 也许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但是苏牧却是对小诺一见钟情! 光是从苏牧对她的态度就可以说明一切! 她几次想说她不是苏妙戈,但是每次话到了嘴边却有被生生的烟了回去,因为他对她太好,她舍不得那种好,那种温柔离自己远去。 “苏牧,外面很冷,你怎么不进来?”风醉对着门外的南宫清弦叫道。 南宫清弦转过神,对风醉轻轻一笑,便走了进来! 吃饭的时候风醉不停的往苏牧的碗里夹着菜:“我做的菜很好吃吧?水煮鱼是我最拿手的!” 南宫清弦却没有动筷,看着碗中的饭菜慢慢的抬起头:“你不是妙戈对吧?” 他和苏妙戈在一起五 ...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