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诡情债》作者:狂上加狂 文案 陆永浩这辈子两大爱好,吃尽天下美食,外带生个儿子, 无奈一众情妇连打掉了6个女胎也没生成下一个儿子。 更离奇的是,有个算命的瞎子居然说他要给男人生六个孩子 才能还完欠下那未成形的胎儿的血债…… 开什么玩笑?让他拿个吊生? 再说了,堂堂的东英会的金盘打手会给男人生孩子?? 本文极度恶搞~~是卡文综合症产物,请慎入!!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强取豪夺 强强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永浩 ┃ 配角:一干山猫野兽 编辑评价: 陆永浩人称“陆判官”,是当地最大的黑帮的金牌打手, 平生最大的爱好只有两个,一个是吃,一个是要生儿子, 奈何一众情妇连打六个女胎也没生成下一个儿子。 批命的卦摊老头说,陆永浩命里注定要为三个男人生下六个孩子,才能偿还了他欠下的血债。 于是,在夜深人静的十二点,陆永浩因为一个马桶,穿越了…… 文章开篇为全文设下伏笔,以算命老头的批卦为引线,从而展开故事情节, 作者文笔老练利落,条理清晰,仅用两三笔就将主角陆永浩强势暴躁的性格描绘的淋淋尽致。 虽然是架空异世文,但是作者并没有赋予主角大开金手指的能力, 反而为陆永浩量身定做了各种困难阻碍,使得全文充满了强强对抗的看点。 第一章 “打了!” 吐了一口鸡骨头后,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从沾着油星子的厚嘴唇里蹦了出来。 “陆永浩!你他妈再说一遍!”一个大肚子的孕妇立在餐桌的后面,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跟触了电门似的抖个不停,“这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骨肉啊!就因为做彩超照出来她是女孩,你就让我打了?你还是人吗!” 就在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的功夫,一位中年欧吉桑端着个盘子又上来了,利索地将手里的盘子呈到那像饿狼一样胡吃海塞的男人面前:“陆哥,您再尝尝这盘软香水晶肘,这可是老郭用十年以上的老式土灶烧出来的,一根柴的古法!那味儿得您这样的皇帝舌头才能品出来呢! 陆永浩一听,来了兴致,伸筷子就准备夹一块肘子皮尝尝……可惜了一块上好的猪肘子,只见那孕妇一个“大鹏展翅”,就把整个桌子给掀翻了。 伴着“呼啦叮当”的响声,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连汤带汁全洒在陆永浩的一身阿玛尼西服上了。 “吃!我叫你吃!”掀了桌子不算,那孕妇还伸脚把地上的杯碟往陆永浩身上踹。 旁边的保镖和服务生都惊了,连忙过去扯住了那孕妇,方才端菜过来的饭店老板也是一脸官司地过去拉那位大肚婆,心里想着:这位可真会挑时候砸场子,敢在陆阎王吃饭的时候掀桌子,这得多么厌世? 就在这节骨眼,陆永浩从椅子上缓缓的站起身,黝黑方正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喜怒来,就是一双眼沉得像潭水,一米八五的身量挂着满身的桂林山水,重重的脚步踩得满地的杯碟“咯吱咯吱”地响。 那疯了似的孕妇,现在被他这么一瞪,那嘴就跟蜡封了似的,半个字儿都吐不出来了,只剩下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的份儿。 就在这时,两只铁棒似的手指狠狠地夹住了那孕妇略微浮肿的下巴:“冯倩倩,你当你跟我谈恋爱呢?你是个什么身份?我有五个情妇,你呢?连第六个都不算,就是在夜总会里跟我玩儿了一炮才带的种儿。我陆永浩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想当我陆永浩的正室,必须先给我生个带把儿的儿子来!生了儿子,一切都好说,现金先奖励个100万。女孩一律不要!给10万的小月子费,规矩立在前头,要是清高不愿意,就趁早他妈的滚蛋,我陆永浩绝不拦着,你肚子不争气,居然还跑到我的面前掀桌子?” 话说到这,手指头松开了,他冲着旁边的保镖一撅下巴:“把她捆好了,给我送到柳医生那!把她肚子里这点汤汤水水都他妈的给我刮干净了!” “陆永浩!我诅咒你!你要遭报应……唔”疯了似的咒骂被一团脏抹布堵了回来。 陆永浩耷拉着眼皮,脱了身上的脏衣服甩了地上,觉着自己也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便光着膀子走出了这家位于市郊的私家菜馆。 阳光洒在他满身纠结的肌肉腱子上,泛着一层黧黑的亮光,只见整个前胸后背都绣着整副饕餮的图腾。 在道儿上混过的,都知道挂着这一身刺青的主儿是谁。 陆永浩!人称“陆判官”,是当地最大的黑帮的金牌打手。 他面上还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总,可私底下专门接手组织的脏活,人黑、手黑、心更黑!这位平时除了杀人断手指外,最大的爱好有两个:一个是吃,一个是要生个儿子。 为了吃,他可以跑断越野车的车轴,再偏僻的地界也肯钻;为了生个儿子,这位简直是广纳六宫,可邪门的是,这一生就是3年啊,愣是一个儿子也没有蹦出来。 出了饭店,一个梳着板寸平头的汉子叼着烟头,立在他车前直笑:“我说陆哥啊,你什么命啊!这都崩了几锅了?怎么个个都是丫头啊! 陆永浩半点笑模样都没有,只是拿俩眼睛瞟着那汉子的下身出神。 靠!烟都吓掉了!别人不知道,他于老六可知道就在昨天,陆哥可是亲手操刀,阉了一吞了黑钱的小子,是用刮胡子的刀片儿,一下下慢慢儿地割,那惨叫声,隔了一夜还在耳眼儿里晃呢! 怎么的?还骟上瘾了?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陆永浩已经伸手把他扒拉到了一边:“少他妈废话,上车!” 于老六就屁颠儿的跟着大哥上了车,可偏偏嘴还不长记性,又接着嘟囔:“陆哥,其实这女孩吧,也没什么不好,干嘛啊!怀一个打一个的。” 陆永浩这次倒是没有动怒,靠在真皮座椅上,打开一瓶红牛饮料喝了一口后说道:“女孩麻烦,生出来也是遭罪。” 于老六这话涝忽然想起了什么,终于闭了嘴。 说到底,要是心里没个什么阴影,也干不出这么变态的事情,陆哥他……唉! “我说,要不咱们去批批命吧!正好一会要去东庙给龙头大哥家的老太太上香,那个东庙摆摊卜卦的李耳光特别出名……” 可话还没说完呢,一耳光就已经飞来了:“算!算你妈的头!刀口上讨饭吃的,难道是要算几时去阎王爷那报道!你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给老子讨个生儿子的偏方!我妈前天又给我托梦了,说是老陆家再没个后,她老人家都没法投胎了!” 于老六平白挨了一嘴巴,调门立刻降了下来:“这……这能赖我吗?那是陆哥你下的种儿不给力,我在外面养的女人,一怀就是个双胞胎,俩带把的,要不匀您一个……哎呦喂!陆哥!陆爸爸,我就开玩笑,您快把枪收起来,别走了火……” 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东庙就到了。 陆永浩下了车,看见组织里的龙头大哥们都已经到场了,一时间三俩成群地纷纷聚集在庙门口,那些凶神恶煞的德行,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庙里的神仙们吓跑了。 陆永浩本来是准备朝着大队人马走过去的。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被庙门旁的一个老头给吸引住了。 那卦摊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地儿,旁边撑着一把小旗,在八卦图的下面印着三大字——“李耳光”。那摊位后面的老头有点意思,这得多大的岁数了?满脸的褶子都把五官给湮没了,偏偏还戴着一副小圆片的老式墨镜,半死不活地挂在鹰勾鼻梁上。 陆永浩总觉着在那镜片的背后,两道犀利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 “年轻人,看手相吗!”老头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嘶哑粗粝得划过耳膜。 听他开了口,陆永浩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卦摊前,更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老头如同干蘑一样枯瘦的手指在陆永浩的手面上轻轻地划过:“手纹这么深?煞气重啊,寿路恐怕不长……” 陆永浩听到这,心里一阵冷笑,今天他们东英会在这里要祭拜龙头大哥的亡母,有点眼色的江湖骗子都能推敲出自己的黑道身份,从事这种“重体力劳动”的有命长的吗?他还当这老头有什么本事呢! 这么想着,他就想撤回自己的手。老头却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还接着絮叨着:“你不但命里煞气重,怨气也不小啊,天天背着6个女婴灵……沉吗?” 这话激得陆永浩猛打了一激灵,要是算上冯倩倩的那个……好像还真就是六个了…… 从后面赶过来的于老六也吓得不轻,连忙问:“老先生,那你看能不能做做法事帮他化解一下啊?” 李耳光摇了摇头,拼命地咳嗽了一顿后说道:“自己种下的因,就要吞下自己种的果。他命里注定要为三个男人生下六个孩子才能偿还了这儿女血债啊……” 没等陆永浩发作呢,于老六先发飙了!咣啷一声就把卦摊给踢翻了:“你他妈是瞎子怎么的!我们老大他妈是个男人!还给人生孩子?麻痹的,从他妈屁眼里生啊!”说完又是一脚,直接把老头给踹地上了。 老头脸上那堪堪挂住的墨镜此时也掉到了地上,露出两个黑漆漆的窟窿直瞪着俩人——可不就是瞎子嘛!萎缩的眼窝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陆永浩懒得跟这种半死不活的老头计较,直接甩了一张五十块钱扔在了老头的脸上,转身就准备进庙。 “记住了,今天午夜12点,你就该上路了。”沙哑的声音如同诅咒一般又慢慢悠悠地扔了出去。 这老头还没完了?只听身后的于老六又是一顿骂骂咧咧加拳打脚踢:“你他妈才该上路了呢!说什么呢!我们陆哥身体可好着呢……”陆永浩懒得转身去看,干脆大步流星地进了庙门,他自然也没看到,脑袋被打成了血葫芦的老头,突然冲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 第二章 接下来的时间,如同往常,拜了庙上了香,听龙头老大临训了几句后,已经是夜幕低垂,陆永浩转身去了自己新开的一家酒吧。 酒吧里的领舞,是他新姘上小情儿,波大盘儿靓!那大肥臀,看一眼就有搂着她睡觉生儿子的冲动。 陆永浩准备在这儿消遣一晚上,随便在楼上的包房里好好的疏通一下这小骚货。 没想到,平时早就跑到一边左拥右抱的光头于老六,却跟在自己的旁边寸步不离。 陆永浩从小嫩妞的丁字裤里抽出手指,冲他一瞪眼:“想看操逼,自己上一边看去!甭在老子跟前儿碍眼!” 于老六苦着脸说:“老大,那老头说的太邪性了,你知道吗,我今儿差点把他给打死了,结果那老头最后说我今儿得有血光之灾,结果我中午上车的时候,手指头被停车场的栅栏划开了一道口子。陆哥,我得守着你,万一那死老头的话应验了,你身边没人怎么成?” 就这个于老六,平时虽然有点磨磨唧唧的,但是关键时刻是能替陆永浩挡枪子的热血范儿! 陆永浩是知道于老六的德行的,听了他忧心忡忡的顾虑后,稍微感动了一下,然后大脚丫子一抬,将这碍眼的踢到了一边。 上路?谁有那本事让他上路?从14岁起,他就在街角巷尾开始讨生活,身上的伤疤哪个不是在刀口下练出来的?要是来个仇家寻仇,他还真不会放在眼里。 酒喝得有些多,陆永浩站起身去洗手间抖一抖存货。因为这间酒吧是一件地下停车场改建的,走的是哥特的暗黑风,卫生间的大门也颇有些另类,一个巨大的骷髅大张着嘴巴,等着一干人等进来拉屎撒尿。 陆永浩准备来点大的,脱裤子坐在黑色的马桶上后,便瞄见于老六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他不禁微眯起眼睛。 于老六看他眼色不对,连忙解释道:“老大,差不多午夜12点了,我这不是怕有人在厕所里暗算你吗!” “暗!暗你个脑袋!龟儿子探头探脑的,老子生生的把屎给坐回去了!”说着他站起身来,提起裤子准备再去踹龟儿子一顿。 谁也没有注意墙上骷髅头的指针正指向了12点钟的位置,黑色的马桶突然发出了幽暗的微光,那光越来越盛,就在陆永浩回头去看得那一刻,他只感觉一道强大的力量像一双巨手一样把自己拖拽进了马桶里…… 陆永浩本能地想要抓握住什么东西,他的一只手正好搭在了马桶的边沿,便牢牢地握住,想要与拖他向下坠的力量相抗衡。 于老六许是被这荒诞的一幕惊呆了,竟操起了放在一旁疏通厕所之用的皮搋子,想要把他给吸出来。 “妈的!挑来挑去,找个这么个傻子当跟班,他妈不会用手去拽啊!”陆永浩这么想着,被于老六一皮搋子彻底地塞进了马桶里,他听到的最后一句是,于老六声嘶力竭地高喊:“陆哥!你憋着点气,我找人刨开马桶去……” 很快,眼前于老六慌张的神色,连同那最后一嗓子忠肝义胆消失得彻底,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不停地下坠,下坠……最后“扑通”一声掉到了一片水域之中。 幸好陆永浩水性不错,掉进随后便屏住了呼吸,扑腾了几个来回后浮上了水面。这片大湖四周是一片空旷寂静的草原。整个湖面除了露出脑袋的他,还有一个上下起伏的皮搋子。 陆永浩拽着皮搋子挣扎着上了岸,他一会找到了于老六,不亲眼看见他把这玩意儿一口一口地吃下去,他就跟于老六的姓儿,水淋淋地爬到了草地上后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道被马桶吸到了哪儿。 等喘匀了气儿,陆永浩才琢磨过来,这一切都太超现实的荒诞了!陆永浩直觉就是有人在自己的酒瓶里偷放了K粉,以至于自己high过了头儿,竟出现了被马桶冲进湖里的错觉……可是,他虽然不是此道中人,但以前也不是纯洁地没碰过这些玩意儿,当时的感觉好像没有这么逼真邪乎吧? 当他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后,进一步印证了这绝对是荒诞的幻境——只见一队铠甲闪亮的骑兵正远远地朝自己奔驰了过来。而他们骑的……似虎非虎,身上是金色泛着黑点的斑纹,硕大的身形简直如同大象,露着匕首般的利爪在奔跑的时候,每次抓地都掀起了大片的尘土泥块,伴着飞扬的尘烟,这些咆哮着的恶魔闪电一样奔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些怪兽显然训练有素,不用骑在他们身上的骑士下达命令,便齐刷刷地站住了,只是爪子依旧不耐烦地挠着地面。 为首的那位骑得却是一头雪白的怪兽,这位骑士身着一身金甲,金质的面具半遮着他的脸,只露出一双狭长的金色的眼眸,此时这眼儿正紧盯着陆永浩身上的纹身,刀似的目光似乎要在他的身上挖出些什么。 陆永浩虽然没穿裤子,但是老大的气势不减,脱了身上的衬衫往腰间一围,挥了挥手里的皮搋子指了指那金甲骑士:“哥们,骑得挺来劲儿啊,让我也骑两圈过过瘾呗!” 那骑士看了看他手上的皮搋子,突然拔出了身上的长剑,一下子就把他手里的家伙什劈成了两半。 一阵锐利的刀风刮过了他的虎口,顿时出现几道细细的血痕。陆永浩将手里的半截木棍猛地扔向那骑士后,转身撒丫子开跑。 操他八辈祖宗的!这肯定不是梦,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对血腥味儿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刚才那凛冽的一刀,饱含着十足的杀气,直觉告诉他:风儿紧,赶紧扯呼吧! 陆浩天成名太早,所以众家小弟看到的都是陆哥威风凛凛,风衣长飘、黑超罩面,挥手顿腕间,便让对手掉胳膊短腿的范儿。 其实陆哥还小藏了一手。 当年老娘死的早,他孤身一人在借口混饭吃时,总是被一群小混混堵在胡同里挨揍,凄惨的模样,连他死鬼老娘都不敢半夜托梦。陆哥就在那时磨练出一招“凌波微步”堪称绝学,只要不把他按住了往死了打,俩大长腿抡起来那就一个风驰电掣。 就像现在,陆哥腰间围着条衬衫,一身黝黑闪亮的肌肉,被绿草映衬得分外骚性,一阵黑旋风似的就准备往来时的湖里跳。 这空旷的地界实在是没遮没挡的,陆哥只能指望着自己能侥幸原路返回,再游回到马桶那头去。 他身后的骑士并没有追赶,那白兽骑士身旁有人低声问道:“王,时间地点没错,加上它身上的斑纹,应该就是圣书上记载的极品牝兽,我帮陛下将它抓回来吧?” 白兽骑士没有说话,只是从身后摸出了两只金光闪闪的利箭。搭弓上弦,一道金光便窜了出去。 中指粗的长箭一下子穿透了陆永浩的腿肚子。 他闷哼了一声,愣是瞄都不瞄一眼,如同狡兔一般开始晃着圈儿跑。这就让后面的失去了准头,这种随机应变真是能让人学上个小半年。 可惜这花活儿还没展示它的威力,立刻被第二只追上来的利箭打乱了节奏,这次的箭斜串过来,很刁钻地将陆哥的大手狠狠地钉死在了草地之上。 陆永浩被惯性带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东英会的金牌打手不是吹的,哥们儿冒着冷汗咬着牙,跟拔牙签似的准备将那利箭从手上拔下来,够爷们吧?可惜晃着膀子愣是没拔出来,他妈钢筋水泥钉啊!深扎进土里纹丝不动。 正哼着鼻音晃膀子的功夫,那骑士已经驱动胯下的怪兽疾驰到了自己身边。伸手就将他身上的利箭拔出后,下一刻;另一只手钳住陆永浩的脖子就将他单拎了起来。 陆永浩被举到跟那怪力骑士平齐的位置时,他才发现,不但这群人骑的怪兽体积庞大,就连这骑士,似乎也比常人高大健壮了那么一些。 就在这时,陆永浩被掐得喘不过气儿,瞪着眼儿直扑腾,身上的两个窟窿汩汩冒鲜血,浓郁的血味一下子弥漫开来。骑士面罩上露出的双眸,金色微沉,伸出大拇指,无比暧昧地蹭了一下陆永浩厚厚的嘴唇。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直静止不动的一队骑兵突然有了骚动,有几个人突然卸下头盔,脸色潮红,想要奔过来,可惜被其他的几个定力较足的骑兵一把拦住了。 那个跟白兽骑士说过话的人高声喊道:“王,牝兽的气息太过强烈,侍卫里那些破过身,又定力不足的被乱了神智,还是要遮掩一下才好。” 那被称作王的金眸男子,闻言轻蔑地看了陆永浩一眼:“淫兽!”说完就把他扔到了身下怪兽身上挂着的一个似皮非皮的大口袋里。 “淫你大爷……操你妈,放我出来单练……” 一勒袋口的绳子,将不绝于耳的污言秽语捆扎在袋子里,骑兵们策兽扬鞭,转身疾驰而去,偌大的草原,恢复了平静,只余下那被截成两半的皮搋子,孤零零地散落在草坑里…… 第三章 当陆哥从袋子里倒出来的时候,伤口血崩,黧黑的脸看起来都白了三个加号。 人迷迷糊糊地被拽起来时,陆浩天吃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绵软的大床上,有两个只穿着胸罩的洋妞正替自己处理伤口。 也不知她们手里拿着的白瓷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滴在伤口上凉丝丝的,还挺舒服的。陆浩天流血过多,但一点也不耽误他在看到这两个身材火爆的洋妞一瞬间,下身柱状海绵体充血。立刻从围着的衬衫里探出头儿来。 妈的,奶罩还能再小点吗?这两个大奶子都快淌出来了! “老妹儿,身材挺正点啊,能听懂我说的话吗?”陆浩天色眯眯地半撑起身子,问道。 可那两个女人像是聋了似的,一直低头处理着他的伤口。甚至陆永浩不怀好意故意挪动身子用那玩意去磨蹭其中一个女人的腿根时,那女人都能面不改色,跟扒拉茄子似的,把翘起的那玩意儿给拢到了一边。 这种无视感有点伤着陆永浩真汉子的心了。这鬼地方男的抽风,女的冷感,是人呆的地儿吗? 他重新躺会到大床上,两只眼睛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四周。这间房子看起来有些古怪,四周都是金色的兽皮包裹,也看不出哪里是门,哪里是窗户,在大床的顶端,垂挂着几颗硕大的,如同皮球一样的珠子发出柔和的亮光。 等两个女人终于包扎好了伤口,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陆永浩才发现,就在床的正前方的位置的墙壁上,裂开了一道缝隙。 有门!陆浩天抓起方才偷捏在手里的一团纱布,拉扯开来,迅速对折,一个箭步窜下了床,将手里的布条死死地缠绕在了最后走出去的女人脖子上,然后推着她也挤出了房门。 “都闪开!不然就勒死她。”陆永浩可是不是开玩笑的,手里下了死力气,将那女人勒得脸色通红两只手拼命地抓挠着自己脖子。 守在外面的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应该是给他们老大送信儿去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一人从长廊的尽头箭步走了过来。 那人身形异常高大,身罩一件黑色的长袍,一头金色的长发一直垂拖到地面,那张脸倒是挺俊俏的,走的是现在流行的小日本高丽棒子的华丽风,就是那两只金色的眼珠子,肃杀之气太盛,反而让人忽视了他的长相。 陆永浩凭借着那俩眼珠子就认出来了,这位在自己身上练百步穿杨的主儿,损不损啊?当皇帝老子秋围狩猎吗?自己扮的就是兔子的角儿吧? 想到这,陆永浩更用力地勒住了怀里的小妞:“给我闪开,不然就弄死她!” 江湖大哥陆永浩的认识里,当着属下的面儿,那得是吐血也得硬扛着,当大哥的得有担待,不然哪能换得一干小弟的忠心耿耿,这小妞身材这么好,不知道这金毛的小子玩了几次,一日夫妻百日恩,眼看着女人被掐死不救,还混个毛? 那男人看了看陆永浩摆开的阵势。表情那叫一个沉稳,只冲着那女人说了一句:“该做什么还不知道吗?” 陆永浩直觉得怀里的身子一僵,一股热流溅到了他手背上,然后怀里的女人就耷拉脑袋了。 陆哥侧着头一看:好家伙!这老妹儿居然咬舌自尽了! 这老妹儿也太烈性了吧,别看是个娘们儿,就这份执行力加上敢死的勇气,来他们东英会绝对是个堂主的料啊! 看看!前面那位轻飘飘的一句,牙床子就真使劲!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敢不敢按常理出一次牌? 陆永浩在崩溃之前,推开尸体,一把抢过了旁边侍卫的佩刀,朝着金毛小子就劈了过去。 他看出了,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既然这样,弄死一个赚一个,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可这一刀劈出去,人家头发丝都没乱,举起两根大长手指就夹住了。 这次近身肉搏,陆浩天输得是心服口服,那小子轻松地卸下自己两个膀子后,轻松地将自己扛在肩上,又扔回到屋子里的大床上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他妈到底在哪!”脱臼的疼痛激得他满脑袋冒汗,可就算是死,他也得当个明白鬼啊! 那金发男子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带,语气和缓地说:“我是当今圣皇的第二个王子,被封为北方恶虎之渊的王,你是在我的封地被发现的,自然是我的猎物,这是在我城堡里,而你就要在这个房间里,为我诞下我的第一个儿子。” 这疯子也算是自己的知音了,他陆哥也想儿子想得发疯,但还是没这位有创意啊! 陆永浩忍着剧痛笑到:“哥们,下面不好使,想找我接种?行啊,安排了靚点的妞,看在你阳痿的份儿上,你爸爸我帮你射一发!”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来了。 那二王子褪下了长袍后,两条长腿中间吊着的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第四章 这一刻,陆永浩算是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可能不是人。 要是人的话,那玩意不带长得这么吓人的。粗长不算,表面还有一个个鼓囊囊的疙瘩,这他妈绝对是带性病的啊! 就在陆哥看得直愣神的功夫,二王子操家伙就上床了。提起陆哥将他翻转过来就准备来一下直捣黄龙。 当粗长的手指捅’进自己的屁’眼那一刻,陆哥感觉头发丝都冒鸡皮疙瘩了。 士可杀不可操! 他拼劲全力挣脱开来,一脑袋就往墙上撞,结果这么娘们的死法都不能如愿,那墙上包裹着厚厚的兽皮,软了吧唧的,白撞! 陆永浩没招了,决定也学方才那姐们儿,来个咬舌自尽。可二王子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下一刻就摸上了自己的嘴巴,将方才刚摸完自己屁眼的手指捅进了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夹住了自己的舌头,一阵酥麻的电流传送了过来,那嘴也使不上什么劲儿了,哈喇子顺着嘴角直往下淌。 “果然是极品,身上的肌肉这么健壮,真是少见……下面又这么紧,还有些害羞,是个雏儿吧?”二王子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揉搓着他的胸肌和大腿根,偏偏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妈的,从臭后门子论起,还真是个雏!陆哥来不及为自己的纯洁而自豪,就感觉那圆滚滚的肉头直磨自己屁股的关头,连忙甩着软舌头,勒着嘴角吊着嗓子说:“我……刚流掉了个孩子!医生说要是没养好身子,马上做爱能终身不孕!” 这话是他当初不知道陪第几个小情儿去打胎时,医生说的。其实这话白吩咐,他是缺女人的人吗?白天陪一个打掉个孩子,晚上接搂着俩妞来了个双飞。 现在遇到个疯子,他也是灵机一动突然想出这些疯话来。 结果那二王子真就顿了一下,陆永浩一看这没头没脑的疯话居然管用,连忙抬着脑袋又来一句:“我昨儿还淌血来着,你那玩意那么大,一下子就能把我子宫捅漏了……” 下一刻,自己又被翻转过来,一带响的大嘴巴糊在了自己的脸上:“就知道你是个不检点的骚货!” 说完二王子跟一阵风似的下了床便披上长袍就离开了。 陆永浩也从床上蹦了起来,拿起床边的一个大水壶,倒出水来“哗哗”地冲洗被二王子的老枪触碰过的屁股蛋子。 刚才那两下不会被过上什么脏病吧?他可还没生儿子呢! 还没洗完,门又打开了。陆永浩扭头一看,进来了一个白头发的男子,不同于他之前看到的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这位的个头比陆永浩矮上那么一头,看起来纤细得很。只是肚子那里鼓囊囊的,跟纤细的四肢都不成比例。 “我是宫廷御医,你可以叫我西路。王命令我为你看病。” 陆永浩边搓着屁蛋,边冷着脸看他,然后问他:“我究竟是到了地方?你脑子没病吧,别像刚才那个二疯子似的,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你应该是刚刚从异世界来到我们这片大陆,还有些懵懂无知,根据圣书记载,我们这每隔一千年,就会有一只从异世界降临到我们这的圣兽。由它诞下的儿子都是身负异能,称霸一方的圣主,所以每当圣兽降临人间,便会惹来四方霸主纷纷争抢,人人都希望自己能让圣兽最先受孕,率先诞下身负异能的神子。” 陆永浩也顾不得搓了,半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位白毛的西路,他不由得想起自己被哪个二王子抓住时说过得话,他们好像都叫自己是什么极品“牝兽”? “不是……老子该不会倒霉见的……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圣兽吧?” 果然西路巴掌大的脸上,挂着两腮帮子的羡慕:“您当然是啦。像你这样拥有乌黑头发的牝兽,在我们这片大路上是绝无仅有的,还有你身上的斑纹,简直跟圣书上描绘得一模一样,二王子真是有福气,能够抢先得到你……” 陆永浩听不下去了,跟抽陀螺似的一甩自己的下面:“你们眼瞎啊!老子是男的!男的!生!生你爸爸!” 西路疑惑不解地说:“牝兽当然都是雄性啦!女人生下的都是女婴,只有拥有男性外表的牝兽才能诞下男婴。”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看我不正怀着孩子呢吗?” 说话间,西路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有些诧异地看着陆永浩:“不然,在你们那,靠什么生儿子?” 靠老子的金枪不倒! 敢情儿这个御医就是他们说的那种“牝兽”啊! 陆永浩脑子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奶奶的,要是回不去了,难不成自己还要捏着鼻子,睡个老爷们才能生儿子? 跟这帮孙子解释不起,看着西路煞有其事的从医药箱里拿出瓶瓶罐罐,还有一个硕大大的水晶球,陆永浩呆愣愣地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皱着眉思索自己接下来的对策。 就在这时,陆永浩看着西路举起水晶球对准了自己的身体,球体的内部好似透视镜一般,居然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照得一清二楚。 陆永浩甚至看到在他的右腹部,有一个残余的弹片。 那子弹是他当初替社团的龙头大哥挡枪子时留下的,当时他们被大哥的死对头追杀,顾不得就医,只是简单的用火酒烧了刀片,就将子弹取了出来,可到底是处理得不干净。 刮风下雨的时候,旧伤会隐隐作痛,平日里那是半点也不当误事儿。 现在陆永浩指着那弹片,大言不惭地说:“看到没,这就是上一胎没打干净,留下的玩意儿!” 西路虽然医学经验丰富,但是对着这千年难得一遇的珍稀动物也有些愣神:“这不像是胚胎的组织,倒像是金属啊……” 陆永浩一瞪眼睛:“我怀得能是那些凡胎吗?这一胎原打算生个铜头铁臂来着!结果才三个月大,就死肚子里了……“说完还挤了挤眼睛,生生地挤出一颗大眼屎出来。 虽然没掉眼泪,但是那痛苦的表情,还是让身为牝兽的西路感同身受,免不了说些“你还年轻,别难过,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王的能力很强,曾经让三个牝兽一晚上同时受孕”之类的宽慰话。 当西路看完病出去后,陆永浩脑子里也渐有了主意。 看来那个预言自己会降临这个异世界的什么圣书,是自己回去的关键……还有那个算命老头!李耳光!现在看起来是挺邪性!只希望于老六机灵些,找到那个老头,逼问出让自己回去的方法。 就在这时,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押着自己离开了房间,去前厅跟二王子共进晚餐。 第五章 这大厅里的声色犬马,晃得人睁不开眼。看来这二王子是要举行一次显摆大会,宴请了一干手下,个个是把酒言欢,怀里搂着男男女女。 就那帮鸭子能不能穿得再下作点? 只见一群跟之前那个西路一样的瘦鸡崽子,裹着窄窄兜裆布加上小薄纱,脸蛋子刮得溜净还扑上了点白粉儿,就那偏平的胸脯还好意思往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蹭? 最让陆哥憋火的是,他自己现在身上也被强制地换上了这不着调的行头,穿惯了四方大裤衩的人,走几步就感觉那布料磨得卵蛋子发痒。陆哥干脆叉着腿跟相扑选手似的横进了大厅。 就在陆永浩出现在大厅的那一刻,全场寂静,那些跟二王子一样异常精壮高大的男人们,全用饥渴的眼神直盯着陆哥。 那一刻陆永浩深切地体会到,绝色美女其实跟当老大一样,是个需要淡定,狂风海浪都不动摇气场的角儿,所以“准大哥预备役”的陆哥沐浴在万众瞩目的光环下,半点羞耻感也没有,捡了一桌食物丰美的桌子,伸出脚丫子踹了踹坐在那桌旁的精壮男人:“哥们儿,让一让!”然后扯了扯老是卡进屁蛋缝里的遮羞布,大大咧咧地就一屁股坐下了。 他压根不知道,就方才那举动,在大厅的众人眼中绝对是慢动作还带三联回放的限制镜头。 当时有几个就一个没忍住,把满口的酒喷到房梁上了。 二王子倒是挺沉着的,嘴唇都没动,眼睛就那么一眯缝,挨着陆永浩的那位立刻低着头起身离开了。 陆永浩这时已经甩开腮帮子开始试菜了。到底是皇宫的底子,那味儿还真挺特的,就这盘兽腿,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外焦里内,肉味当中居然有种清鲜之感,还有那盘挂着糖霜的蛋卷,也不知裹着什么,一股子鲜味在舌尖跳动着。 陆永浩对吃是一辈子初恋的感觉,就算现在这种混沌不堪的局面,有美食下腹,立刻海阔天空。 想当年,他只有十三岁,却被他那缺德老子的仇家捆着在树上吊了了三天三夜,那帮孙子就在下面烤肉喝啤酒,旁边是他当时年仅七岁的妹妹,平日里总是跟他吹胡子瞪眼儿的丫头片子倒在一片血泊中,一直没有合上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 可那时,他甚至连那种撕心裂肺的悲愤都饿没了,只是在一片熏腾的肉香中,麻木地看着那具小小的,冰冷的尸体,在他饿得出现幻觉的时候,就一个信念支撑着他,撑下去……不吃了这帮孙子的肉,他死也闭不上眼。 当他被人救下的时候,虚弱得都站不起来,可还是恶狠狠地咬破了那个带头糟蹋他妹子的畜生,当鲜血涌惯进嘴里的时候,那鲜美的滋味,滋润得四肢百骸都是一片的舒爽。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爱上了食物入口的感觉,仿佛心里有个什么窟窿,怎么填也填不满…… 可惜现在就连这点爱好也要被剥夺了。 一直坐在二王子左下方的一个男人看着陆永浩胡吃海塞的模样笑了出来:“拓海王,你抓来的这个小兽怎么还是一副没有开化的模样,你可要好好调教一番啊!不然轮到我的时候,玩起来也不够情趣啊!” 陆永浩闻言,半抬着眼皮扫了过去,那个说话的男人长着一头银色的头发,不同于二王子的冷厉,他那双银色的眼眸似乎带着无尽的笑意,英挺的鹰钩鼻又带着一丝狡黠,整个一副笑面虎的面相。 怎么个意思? 感情已经排队等着试货了?就是不知道这位笑面虎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够捡二王子的牙慧? 二王子端着酒杯轻敲着座椅的扶手,挑着眉毛问:“李海王,我什么时候说,那牝兽有你一份子了?” 第六章 那个叫李海王的闻言一笑:“如果不是我发现了这本早已经失传多年的圣书,你会找到“它”吗?拓海,还没过河就打算拆桥吗?” 二王子一挑眉:“要是拆了的话,李海王你有何良策啊?” “二哥,名为尊长,三弟我有什么办法,到时只好联络大哥为我主持公道喽?” 二王子拓海这次连眉毛都懒得挑了,干巴巴地说了句:“你这是威胁吗?” 笑面虎瞟了一眼,在大厅影壁围墙边埋伏的重重刀光剑影,笑吟吟地说:“事实上,大王子应该已经在奔向恶虎之渊的路途上了。不知我们大陆之上最勇猛的战神最近训练的恶灵铁骑战绩如何?三天还是两天,就能加恶虎之渊夷为平地呢?” 二王子闻言,气得一摔杯,早就埋伏好的侍卫以为是松手的信号呼啦一下子亮家伙闯了进来。吓得满大厅的美妞和一干小鸭子们哇哇大叫,抱头鼠蹿。陆永浩倒是波澜不兴,心中想的是:有点意思!看来这兄弟间的同室操戈真是千古不变的老梗儿。只盼着那个什么战神大王子威力再猛一些,打得这两龟儿子屁滚尿流,到时他再趁火打劫,手起刀落,剁了那二王子,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老流氓的屁股摸不得”。 那个李海王的部下也纷纷围在他的面前,警惕地看着冲进来的侍卫。只是笑面虎的脸上不见一丝慌乱,视乎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眼看着有几个急于领头功的士兵冲了过来,他也没定部下帮忙,只是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把像黑色石头刻成的笨拙的短剑,轻轻一按剑柄上凸起的圆石,短剑立刻暴起了一道耀眼的亮光,轻轻一挥,立刻将冲上来的士兵一刀切成两半。 当士兵的鲜血连同内脏崩裂开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女人跟小鸭子吓得翻着白眼,晕死了过去。 就在这时,二王子一挥手,余下的侍卫立刻停顿下来,不再冲上前去送死了。 “看来,幸好我那密函发的早,不然这等极品被大哥你一人独享,岂不是暴敛天物? 二王子怒视着自家的老三,说道:“你把那头恶狼引来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到时他来你就能分得一杯羹吗?” 三王子笑道,以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力量当然不足以与大王子抗衡,但是如果我们两个人联合起来,他修海王对我们一时也奈何不得。二哥,我们俩到底是由一个母亲生出来的,他修海只是由一个最下等的牝兽生出来的贱种,却独得父皇的赏识,眼看着父皇已经决定要将王位赐给她来继承,难道你真的是毫无怨言吗?如今,他手中掌握在中央王朝大部分的军队,又与毗邻我们帝斯皇朝的波坦国联姻,势力一时无人能及。可如果我们两人都拥有了天赐的圣子,父皇怎么不重新考虑王位继承人的问题呢?二哥,你我可还是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啊。” 这一番话显然戳中了二王子的心结,只见他微眯了下金色的眼眸,然后挥了挥手,就让涌进来的大批侍卫退了出去。然后瞟了陆永浩一眼,略有些惊讶地发现,方才脑肠满天飞的血腥场面,显然没影响到这牝兽的胃口,他竟然岿然不动地依旧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份烤犬猪的内脏。 二王子的眼波微暗,吩咐近身的两个侍卫道:“将她带回后宫,严加看管。陆永浩从自己屁股下的一张香草席上抽出一根草棍,剔着牙缝上的肉渣,心中一沉:“得!老子倒成了他们兄弟和睦的粘合剂了。 果然那天晚上,哥俩一起来验货来了。 两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同时出现在囚房之内,一金一银,格外抢眼。 “这个牝兽的模样倒不是最上乘的,幸好身材还算不错。”李海王上下又仔细打量了陆永浩一番后,摸着下巴说道。 幸好他说的不是“这小子屁股大,准能生儿子”,不然玩儿了命,陆哥也要跟他血拼到底。 “你的小模样倒是不错,放到我开的酒吧里,准能把你捧成头牌红鸭子!”陆永浩不甘示弱地调侃道。 李海王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也猜到不会是什么好话,笑着走到床前,突然伸手钳住了陆永浩的下巴,俯下身去重重地吻住了陆永浩! 哎我他妈的!陆永浩跟他的舌头都惊了!大哥泡妞虽多,但打啵却不是强项。脱裤子就干才是他一贯的风。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男人亲嘴的一天,直觉就想牙关一紧,断了这孙子的口条,可偏偏心念刚动,全身就像被一条无形的麻绳捆上似的,酸软无力,只能任凭这厮为所欲为。 这三王子也不知道啃了多少男人的嘴,练就了一条九曲十八弯的舌头,伸进嘴里这顿缠,几下的功夫居然真把自己的下面给缠硬了。 笑面虎拿嘴亲不算,居然把手就也伸进了陆永浩的裤子里,将他上下里外摸了个遍。陆永浩只能用一只手无力地撑住三王子的胸口,喉咙上下滚动,吞咽着他哺入的唾液。 “够了,他现在还不适合受孕。”托海王在旁边看得不是滋味了,靠着门边说道。 李海王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手:“我的领地有一种适合牝兽食用的孕果花,明天我会命人送来,让他服用下去,很快就可以让他恢复到发情期了。” 陆永浩被扔回到床上,觉得身体似乎又能动了,却只是驯服地趴着,微微地喘着粗气,似乎在回味着方才三王子带来的震撼。 二王子微眯着眼儿,看着被弟弟褪得几近半裸的牝兽,他健壮的胸肌微微起伏,牵动着胸前纹身上的异兽似乎也在蠢蠢欲动,看起来不太柔媚的五官,紧闭双眼时,便隐去了那似小狼一般凶狠的目光,迫得人不能不注意到他那一排乌黑纤长的睫毛,这似乎是这只牝兽身上唯一透着纤柔的地方,而那笔直健壮的大腿,微微分开,腿根出的一片阴影勾引的人浮想联翩,恨不得把个什么硬物凶狠地捅进才好…… 而那根微微翘起的老二,自然被二王子看在眼里——“下贱!” 虽然与弟弟达成了共识,可陆永浩生理反应还是让二王子肝火上升,这贱人之前跟自己是一副宁死不屈的范儿,现在只不过沾上了皇族男子唾液中特有的,能让牝兽雌伏的激素,就立刻展示出淫兽的一面。 这怎么能不让二王子再轻看陆永浩几分。 等俩个王子过完了各自变态的干瘾,终于离开了房间。 陆永浩慢慢地睁开眼,一直陷在软被中的手,悄然捏紧。 手心里硬实的感觉,让他微微地发出了一阵冷笑。 几年来大哥的生活,并没有丢了他当初在街口混饭吃的手艺。这招“千手观音”曾经帮他顺了多少叔叔大爷的钱包!而现在,他趁着方才那两位一个发情,一个发飙的功夫,已经不露声色地从三王子的身上偷来了那把短剑。 方才去大厅就餐的时候,他看见屋外的光线已经逐渐暗淡,估计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一定要趁二王子发现异常之前,尽快逃脱。 陆永浩突然坐了起来,用短刀将一直水杯狠狠地一切为二,发出一阵脆响。 门外的两个守卫听觉十分灵敏,马上打开门来查看。躲在门后的陆永浩,学着三王子才的动作,按动刀柄上的宝石,放出一道蓝光,将卫士的脑袋一下子切下来后。然后剥下他身上的铠甲,用水壶冲爽掉沾上的血迹,穿着停当后,从敞开的大门走了出去。 第七章 这一路出奇的畅通无阻。陆永浩在去大厅的时候在已经探查了周围的环境,他瞥见有去大厅送餐的侍者走的是花园旁的一个月牙小门。 一般粗使杂役都不能走大门,有自己专有的通道,所以,陆永浩打定注意从那儿逃出去。 摸到厨房时,他看见有人在往一辆大车上搬运垃圾,陆哥一吸鼻子就钻进了垃圾车里。 等他捏着鼻子听着赶车的车夫跟守门的侍卫东家长西家短地扯完犊子后,终于车晃晃悠悠地驶出了大门。 陆永浩还没来得及伸出脑袋喘上一口气,就听到马车外出传来一阵舒朗的笑声:“挺快啊,我还以为你得用更久的时间才能溜出来呢!” 完了!陆哥心里猛地一沉,从烂果皮里拽出脑袋一看,那位三王子挂着二斤的微笑在车外杵着呢。 陆哥耷拉着脸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心说怪不得这么顺利就跑了出来,看到从自己偷他的佩剑开始,这龟儿子就打算吃独食儿了。先是挑唆他二哥当出头马大张旗鼓地将自己抓住并囚禁起来,再通知他大哥跟二哥争食吃,结果临了又设计自己逃了出来,到时候那二王子就算再怎么跟老大解释也百口莫辩了。 等到俩个哥哥打得两败俱伤时,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就是他这个笑面虎。瞧瞧这份算计,谁当他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陆永浩对这样阴险的人物一向没好感,男人可以狠,但是不可以损,尤其是算计自己的亲人,真是人渣一枚! 正好嘴里刚才还呛进几个果核,陆永浩一嘴都吐在了李海王的脸上。一口吐出去,三王子旁边的随从齐刷刷地变了脸色,看着陆永浩都是一副“你死定了”的德行。 李海王似乎像看着自己新收养的顽劣猫咪一般,一脸的宠溺无奈,又掏出一块手帕抹了几下自己的脸,然后吩咐身后的侍卫:“把他的手用龙筋捆住,然后另一头绑在驼龙的马鞍子上,带他遛一会。” 陆哥哪能给人当狗遛?侍卫还没到近前呢,他已经拔出了那把短剑直刺向李海王。 可是李海王云淡风轻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在手心处祭出一道气流形成的盾牌,短剑碰触到盾牌的一瞬间,寸寸断裂,落到地上变成了一捧黄土。 “我们的王是整个帝国最有潜力的法师,你一个牝兽怎么可能伤害我们王分毫?”侍卫边讥讽着,边用皮筋将陆永浩的双手困得结结实实。 陆永浩原来满不在乎,不就是在地上跑个几个来回吗? 等真的开“跑”的时候,陆永浩把苦胆都吐出来的。 他妈这是什么坐骑?怎么个个都在天上飞?只见一排排的巨龙扑闪着巨大的黑色的翅膀,穿梭在密布的彤云之中。而他就像人猿泰山一样,嚎叫着晃来荡去。 陆哥是“怕天不怕地”的主儿,也需要是当年被吊在在树上眼看着妹妹被活活蹂躏致死的遭遇,他打那时起,特别惧高。人多的时候,还能强撑着装一装,飞机那是打死也不会坐的。 可现在,简直是加强版的“蹦极”啊! 那一刻,陆哥灵魂出窍,最后干脆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那帮儿子是什么时候把他放下来的,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泡在了水池子里,有人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一只大手正缓缓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陆永浩打了个楞,突然意识到哪儿不对了,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沉?这一脑袋红色的长毛是什么玩意?有几绺甚至滑落到了他的胸前,在缓缓流淌的水流中上下起伏。 “你醒了?”耳旁传来唇舌的热度,一只长指轻轻地缠绕住了他腮边的金发,暧昧地说,“这头发的颜色,你喜欢吗?” 每次晕高症发作,醒过来都会有一种轻微的自厌感,感谢这龟儿子,他现在只剩下抓狂了。 “这……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扭头一看,三王子也光着膀子,俩老爷们这么光着腚,泡在一个池子里腻腻歪歪的,让陆永浩又打了个寒战。 “我给你的头发涂抹了北方极寒之地火狐的血液,这样可以促进人快速地生长出浓密的红发。宫廷里很多的贵妇都用它来美容,你之前黑色的头发太扎眼了,还是这样好些。” 好些?陆永浩低头看了看水里的倒影,70年代香港电影里的黑山老妖都是这扮相,吓唬小孩都不用张嘴,顶着一脑袋的红长毛瞪圆眼睛就齐活了。 可三王子到底是变魔术的,就喜欢这超现实主义的长发飘飘,下一刻又搂住了陆永浩健硕的腰身,暧昧地在脐部画着圈儿:“宝贝儿,吓坏了吧?放你下来的时候,裤裆都潮了,本王看得都些心疼,以后不许调皮了,不然还要把你吊起来。” 陆永浩看出来了,这位满脸的体贴微笑,但是比那个面冷的二王子更能下黑手,要是跟他玩儿倔的,真能笑着给你上满清十大“淫”刑。 正好吓得不轻,都不用装柔弱了,陆永浩干脆往李海王的身上一靠:“哥,可不吓坏我了,尿裤子都是轻的,你再吊我一会,都能给你来场黄金雨!” “小坏蛋,嘴那么硬,胆子又那么小,不过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样别扭的坏东西。” 李海王又耐着性子跟陆哥调了会情,就准备上正题了,手直往下摸摸索索的。 陆哥觉得这招特熟悉。 别看是混黑社会的,陆哥的社团里还真有像三王子这样矫情的人,就社团里的那几个狗头军师,念了几天书,耍流氓也透着文雅,老大组织集体嫖宿,一包房的小姐,都是事前付账的,搂着顺眼的就弄呗!偏不!别人都换俩了,他还在那拉着小妹妹的手,嘘寒问暖地打听人家家里有谁啊,有什么困难啊?怎么就不念书了,出来干这个了?等把小妹妹终于聊哭了,弄得大家以为这哥们准备来个希望工程,帮助失足的少女背着书包重返校园的时候,妈的!开始解裤带了,就着小姑娘眼泪汪汪的开始激情开嫖了起来。 事后有好事儿的问起:“玩个鸡,有那么费劲儿吗?”人家扶着金丝眼镜说:“得用情,有了情,才有了恋爱的感觉,弄起来才有意思,物超所值!” 现在这三王子跟撩拨小宠物似的逗弄自己,就是准备两毛钱花出三块的感觉。 第八章 陆永浩被捏住了身下的那根,连忙摆出一脸的苦涩:“李哥,咱们玩点别的呗,要不我给你按按摩,马杀一下鸡?我……我现在特殊情况,来不了那个!” 李海王捏着陆永浩的下巴摇了摇,撇着嘴角笑道:“你这套糊弄我那二哥还成,怎么就生不出来了呢?来,让本王用下面这根好好的给你治治。” 说着他站了起来,两腿之间银色的体毛盘踞的那团就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陆永浩彻底惊呆了……不是,他们家遗传怎么的?个个老二上怎么都是布满了疙瘩? 三王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惊讶之色,笑着说道:“怎么?我这儿跟你那个世界的男人长得不一样吗?” 陆永浩吓得一下跳到了水池的台阶上,干脆甩了甩自己的:“看着没?我这样的就是标准的,不是……你不是皇族吗?得了脏病得治,不然这疙瘩串得满身都是,别毁了你那闭月羞花的小模样。” 三王子果然比他二哥脾气好,被陆永浩损了也微微一笑:“这不是疙瘩,而是能让你生孩子的胎珠,在我们这个世界,只有真雄性的男子才会有这样的特征。而你这样有光滑又细小的生殖器,就只能成为种植胎珠的孕体,生下健康的男婴。不过……由于皇族的基因实在是太过强大,一般的牝兽就算怀了身孕最后也难以活着生下健康的婴孩。 所以皇室的血脉一向难以传承,我的父皇当年后宫三千,也只留下三个儿子。而我的二哥,前后让近二十个牝兽孕育了孩子,却没有一个生下来的,杯弓蛇影啊,不然他也不会被你的谎话骗得毫不生疑。” 陆永浩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儿给他们皇族生孩子,都得有一颗当烈士视死如归的心。那他更不干了! 三王子说着突然一扬手,一根无形的丝线将陆永浩的胳膊缠住,轻轻一扯,陆哥哎呀一声又跌进了池子里,滚了三滚,又滚进李海王的怀里了。 “宝贝,脸色发白是不是害怕了?放心,我又不是我三个那样的莽夫,我早已经寻访到了一种奇异的花草,它千年开一次花,再过二个月就是它的花期了,会让你平安地生下我的儿子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好好地调教一下你……” 陆永浩是很喜欢口活儿的。找个知情知趣的小妞,钻到自己胯下忙乎那么一阵,省心省力的,有点别太爽了!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又给别人“点雪茄的”一天。 李海王这三孙子惬意地靠在水池边的软榻上,将被定身动弹不得的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头,将那狰狞之物灌入他同样被定住的口中,惬意地在喉咙的深处打着旋儿。 陆永浩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唾沫顺着那恶心玩意儿直往下躺。 李海王看着陆永浩泛红的双眼,笑着将他的头又往下按低了几分:“舌头给我卷住,轻轻地从上往下舔……” 这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陆哥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在他年少时分,眉清目秀的小模样也挺勾人的,在街面混的时候,也有些个变态想要让他给吹吹,卖个屁眼什么的。 有一个算一个,都让他骗到弄堂里,用小刀插到对方的肛门里给豁口了,敢调戏他陆爷,就要有肛瘘的决心! 可现在,自己跟这些个非人类明显不是一个段数的,眼看着这个流氓三横在嘴里的物件瞬变又膨大了一倍,自己都撤不下来嘴,活活的被这龟儿子喷了一嘴的珍珠奶茶。 陆哥一天三顿都少不了的主儿,从那天起愣是足有一天恶心得吃不下饭去。 原来这三王子的领地是在西方的驼龙之渊,但他并没有急于撤回领地,而是绕着弯路在游山玩水,暗地里派出大批的暗探打探着恶虎之渊的情形。 可是回来的暗探却说大王子峻海王将部队驻扎在恶虎之渊的边境后,便安营扎寨再也没有前进一步,李海王听了这消息,脸上的笑模样撤去了几分,大王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真叫人吃不准。 峻海王的母亲并不是当初从大陆四方搜刮来呈现给帝斯圣皇的牝兽,而是在宫廷里做粗使杂役的仆人,弯腰驼背,貌丑无比。当年圣皇出巡,在西方的狂蛇之渊被一种罕见的淫蛇咬住了脚踝。当时正好这丑人在树丛间采摘晚餐所使用的浆果,被蛇毒激红了眼的圣皇一把按住,宣泄了一起。 等蛇毒缓解后,圣皇看着自己居然在这种丑鄙之人身上快活过,厌弃得立刻命人将他拖到林子里弄死了事。 可就在这丑人被扔进林子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林中的群蛇居然缠绕在这丑人的周围,迫得侍卫无法近身。 随行的大法师知道,这丑人应该已经怀了圣皇的孩子,而且因为两人行欢时,身染淫蛇之毒,所以这个王子如能顺利生下,天生就会拥有操纵群蛇的异能。 正是因为这一点,那丑人才苟活下来,居然顺利地产下了圣皇的第一个儿子,只是那儿子长得也丑,刚出生的时候浑身的蛇鳞,差点被圣皇扔到湖里沉石淹死。后来随着他逐渐长大,那身蛇鳞才算逐渐褪去。 后来父皇最宠爱的牝兽——也就是他和拓海王的母亲出身于侯爵世家的莲夫人一连剩下了两个王子,让父皇更加无暇顾及那个名义上的嫡子了,他名为王子,其实跟他那个杂役的母亲一样,过着下等人的生活。 可是那个孽种,真的像一条毒蛇,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在他年仅十二岁的时候,居然偷偷地溜出了宫廷,混进了征讨蛮荒蜇国的大军中,在军中屡里奇功,最惊人的一役中,在帝斯国的军队落入圈套被包围在一条山谷里眼看着全军覆没之际,他一人号令百条巨蛇消灭了蜇国的上万的主力军。 据那场战役幸存下来的人说,那个孩子骑在一条巨蛇的身上,眼中透着恶魔一样的红光,冷静地指挥着他召唤儿来的群蛇,先是冲进蜇国的巨蜂阵中,再将整个军队包围分抄,化整为零,各个击破。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却在一片血雨腥风中彰显了王者之风。 从那时起,从出生起甚至没有被赐名的卑贱孽种赢得了战神的封号,更被圣皇钦赐领地,封为西方狂蛇之渊的王,他就是这么不露声色的第一点点地往上爬,等他和二哥警醒的时候,峻海王的实力已经无人能够撼动了。 现在这条毒蛇明明已经出兵,却守在边界不肯前进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饶是诡计多端的李海王也实在是看不透他这个行事总是出人意表的大哥。 陆永浩此时躺在华美的帐篷里,内心却是无比的欣喜。 因为就在昨天,李海王的侍卫给李海王呈上了一个物件——一把美国M1911短把手枪。 这把枪是陆永浩的心爱之物,是当年龙头老大云哥收留他时,送给他的亲爱之物。 当时被马桶冲到这鬼地方来的时候,连枪带裤子都消失不见了,没想到居然突然又看见了它。 陆永浩脑子转了几转就明白了,一定是那三王子试图寻找异世界的入口,又找人搜藏了那片湖底,找到了这把手枪,只是不是浸了水,这枪还好不好用了? 第九章 三王子虽然贵为法师,但是对于枪这东西研究得还是不透。左右翻转摆弄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于是冲着陆永浩一招手:“宝贝,这个是你的吧?干什么用的?” 陆永浩酝酿了一下,眼含热泪地说:“这是我妈死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大……项链坠,看见那个圆环了没?说着他指了指枪扳手那个地方,“这个地方可以串上一条链子,我们那胸前要是带着这玩意儿,哎我!倍儿美!” 三王子听了往自己的胸前比了比,因为他天生身材高大,配上这么拉风的“项链坠”倒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于是他随手把枪给了身旁的侍卫:“去附近的城镇,给它配上一条乌金的链子。” 然后又一把将陆永浩揽在怀里,亲昵地用鼻尖磨蹭着陆哥的脸颊,一副稀罕得不得了的神情:“你要是稀喜欢首饰,回去后我给你多打造一些。” 陆永浩最烦这种腻歪,脑袋微微一偏,突然瞟到了桌案旁的放着的一本书上。 那书是用黑色的兽皮做封,薄薄的几页地用兽筋扎在一起。三王子也顺着陆永浩的视线望了过去,伸出长指,敲了敲封面,笑着说:“这就是语言了你何时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圣书,想不想看一看?” 陆永浩抻着脖子看了过去,只见书面上除了一大段看不懂的如蝌蚪目字,还有一枚醒目的图案。虽然画工拙劣,陆永浩还是一眼看了那图案正是自己身上纹的刺青饕餮。陆永浩连忙又翻了一页,让他惊异的是第二页不再是蝌蚪文,而是他熟悉的汉字。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双瞳日辉映蒂斯大陆之时,切记千万不要……” 可话写到这里戛然而止,书页的另一半书页上被人用蛮力扯掉,他急切地再往下翻,却发现剩下的几页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了。陆永浩只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喉咙似乎被人用力地掐住,怎么都喘不上来气。 那歪歪扭扭的汉字……竟是自己的笔迹! 甚至那个“时字”的日字旁写成了“目”,都是他平时的习惯。陆永浩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自己并没有穿越到什么异世界,而是什么人跟自己开了一个恶作剧吗?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的字迹出现在这本所谓的圣书上呢?可是这些异兽和这些非正常人类又不是一句玩笑和设计能解释的清呢。陆永浩转过身子问三王子道:“这本圣书怎么缺了一页呢?” 李海王这么狡猾的人怎么看不出陆哥的异样呢?他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问道:“怎么,你看得懂第二页上的字吗?” 陆永浩知道如果不说实话,三王子恐怕不会给自己看缺失的那半页。于是点了点头说:“我看得懂,这就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文字”。可是三王子眼睛一亮后,微微叹息道:“这书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撕毁的,我发现这本圣书时就已经是残缺不全的了。这书页上写的是什么?” 陆永浩眼珠子转了一圈,胡诌到:“牝兽生子需三年后挑选吉日良辰再开始造……哎呦!” 话还没说完,大腿根就被三王子狠狠地掐了一把:“又跟我使坏呢?生不出的话,我就天天把你按在床上,一直做到你能生为止……”说完一低头,准备照着陆永浩的嘴唇来上一口。 陆永浩都没敢躲,不亲这孙子的嘴巴,就得含着他的臭鸡巴,权衡利弊后,闭着眼睛想象这孙子挺着大奶子,翘着白肥臀的小模样倒也能凑合着亲。 李海王真的比他二哥烦人多了,每天夜里不把陆永浩全身上下摸个遍,就不带睡觉的。那劲头,跟大牢里放出的劳改犯似的,什么猥琐来什么。 等到大“项链”送过来的时候,又过了三天,陆永浩哆嗦着嘴唇真想放下男人的自尊,狠狠地哭一场。可他心里没底,不知这枪对付这帮子非人类到底有没有用。 没人的时候,他悄悄卸下了子弹匣,里面是一排子弹,外壳泛着金光。这子弹是当初云哥专门替他定做的,据说金属独一无二,是用金子融合着白钢做的。当时陆永浩真想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大笑一场。 自己干的是脏活,用这子弹简直是不打自招,大白于天下,这开瓢的脑袋是我陆永浩蹦的瓤子。 可云哥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儿,布满褶子的嘴里扔出一句说:“你爱用不用,但是必须给我带在身上!” 得!就这一句话,以后每次社团开会,老人家必定有意无意地检查自己是否带了这把枪。 弄得最后,他出去开嫖的时候,忘了带避孕套。都不会忘记带着枪。 现在看出着特制的手枪子弹的好处了,一点水也没进。每一个机关,零件都是那么油光雪亮,试着拉一拉扳机,随着撞针摩擦的声响,都能感觉到枪膛里那些小东西呼之欲出的爆发力。 想必是二王子发现了他这弟弟的诡计。这几日来派出了大批的侦查兵追寻着他们的踪迹。 所以李海王也急于回到自己的领地,这几日除了必要的饮水补给,驼龙都没有沾过地。 陆永浩清楚,如果真的到了他的领地,就算手拿冲锋枪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么赶路,别说人,畜生也受不了啊! 所以在天上连续飞了二天后,驼龙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提不起翅膀,接二连三地着陆了。趁着着陆的功夫,陆永浩想着自己以前的情妇跟自己撒娇磨钞票的贱样,拽着三王子的胳膊一通的摇:“好几天都没洗澡了,人家都不愿意让你亲我了,让我在那湖边的瀑布旁冲个澡,我很快的!” 小港台腔一放,自己震得脚脖子都转筋,偏偏三王子还就爱听着调调,吩咐侍卫检查一下坐骑后,带着一件大斗篷,伸手一个公主抱,就把自己抱到湖边去了。 看看这四周的环境!三面环水,一面峭壁,峭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一股急流喷射而出,似龙吐水,奔腾呼啸而下,水帘沿着提起的翘石层层跌泻,瀑雨纷飞。 在巨大的水声掩映下,一声枪响算个啥?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美人要洗澡,三王子自然不会叫随从看护,他已经脱了衣服,跃入水中,转身笑着示意陆永浩脱好衣服跳入自己的怀中。 陆永浩解扣子的时候,脑子里转了无数回,这一枪放出去,无论成功与否,自己都是凶多吉少了,要不要搏一搏呢? 正犹豫呢,三王子色眯眯地说:“小坏蛋,害羞什么,一会本王会用舌头把你脏脏的小屁股好好洗一洗!” 妈的!犹豫个屁!要是活着得像个娘们似的任人肆意玩弄,他宁肯干死狗日的,再痛痛快快地见阎王! 想到这,他猛地举起了挂在胸前的那把枪,对准三王子敞开的胸口就是枪。 李海王何等精明?早在陆永浩眼神露出凶光的时候就心生警惕。当他举起枪时,李海王也祭起了光盾。 完了,陆永浩那一刻绝望地想着。可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子弹撞裂了那小片光盾,扑哧一声,射进了李海王的胸膛。 李海王对这个结果也很意外,直愣愣地看着胸前的窟窿冒出殷红的血,又抬起眼一脸震惊地瞪着陆永浩。 陆永浩手没停,一连开了数枪,而李海王顺势倒在了水里,在被水淹没时,盯着陆永浩的眼神异常地狰狞,可惜他很快沉到了湖底,只有一串串血沫泛着泡儿地往上涌。 如果有可能,陆永浩还想一梭子把孙子的下面打出筛子来,但时间紧迫,他们不回去,时间长了,随从们肯定会生疑寻访过来。 陆哥得手之后。转身朝着湖边的一片茂密的黑森林疾跑而去。 当他狂奔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在他的头顶,一大群飞鸟,;连成黑压压的一片,正从那片密林里惊恐地逃窜而去…… 陆永浩也是狂奔了许久,才发现这林子的不对劲。 太安静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一颗颗叫不上来名字的参天大树,静静地矗立着,偶尔会有几片墨色的叶子悄然无声地掉落在地上。 陆永浩停下脚步,举起手里的枪,眯缝着眼儿,紧张地打量着四周。 突然,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传入了他的耳膜。 陆永浩的神经一阵紧绷,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移了过去。 等他慢慢饶过一块巨石,食指被吓得狠狠地连扣了三下扳机。 妈的!怪物也得有个自尊吧?长成这德行就偷蔫的自绝算了!还他妈跑出来吓唬人! 只见那石头会面趴伏着一只人面蛇身的怪物,浑身泛着青色的鳞片冒着腥臭的味道。可是那一枪过去,在怪物的身上蹦了点火星子,就完事儿了。那怪物本来自己抱着肚子哀嚎,这下可好,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像了陆永浩。 陆永浩是准备再扣动扳机的,但是,当他看清那怪物从乱发里露出的那张脸时,惊得只说了句:“不……不可能啊,你……你是……” 第十章 那张露出的脸,要是不搭配那诡异的兽身,模样倒还算周正。微微上挑的眉毛下,是一双同样微微上挑的凤眼。陆永浩看他第一眼觉得怪顺眼的,又是说不出哪里眼熟。 再看第二眼,吓得后脖颈直蹿白毛。这张脸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云哥的客厅书房里排满了他年轻时的照片,别看老头现在老的像颗起了皱的猕猴桃,可那年轻时的模样真是透着帅气。个头高挑不说,眉宇间有种江户时代,古典东瀛阴柔之美,连身为男人的他,有时候都有看走神的时候。 不过,陆永浩有时对于老头的自恋不大理解,一时忘形就会调侃着说:“云哥,挂这么多照片,是不是在借年轻时的俏模样,准备给我们多招几个大嫂啊?” 云哥没有接话,坐在太师椅上,手敲椅背,从老花镜里探出刀子般的眼神一瞪,自己立刻被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了。 一时间,陆永浩想到的是,该不会云哥的私生子也掉进马桶冲到这儿来了吧? 那一子弹显然激起了那怪兽的兽性,他那原本墨黑色的眼儿立刻泛起血红的光冲向了陆永浩。 可泛着尖刺的手爪刚刚挨上陆永浩的皮肤那一瞬间,怪兽的力量好像已经衰竭了,重重地跌在了陆永浩的面前。又开始无力地呻吟。 妈的!陆永浩想转身就跑,却发现脚跟像插进土里了似的,酥麻得动弹不得。结果身子一软他也倒了下来,正躺在那怪兽的身上。 怪兽微微转过头来,透过散乱的发丝,一脸凶相地瞪着他,可那神似年轻版云哥的小眼神还挺他妈妩媚的,害得直男陆哥心神一荡。 陆永浩从少年时代混社团就跟着云哥,老人家不怒自威的功力炉火纯青,害得陆永浩人前再怎么嚣张,被老头瞪一眼就变得老老实实地。现在照常理,应该找块结实的大石头给这位的脑袋来个“脆拍黄瓜”,但是借着云哥的余威,他愣是下不去这黑手。 “靠,是不是你给我下的什么咒?你给我松开,我肯定不弄你,咱们各走个的!” 本来也没想着它能听得懂,可没想到它居然张嘴说道:“吓得腿软走不了路……就老实点,在那色厉内荏地叫嚣什么?” 什么意思?听它这么一说,陆永浩才明白过来,自己其实他奶奶的是吓得走不了路了。这么多年来,好像都没有这么怂包过。陆永浩突然觉得,也许是之前遇过的那些人都太过强大,竟使得他的心里生出从来没有过的,无限挫败与畏惧感。 他好像一下子又变成了那个十岁时的羸弱的男孩,无助地躲在床下,听着老娘的脑袋被暖壶砸中,开水烫得满身,而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时的他只是缩着,一动也不敢动…… 想到这,陆永浩阴沉着脸,突然有了力气,猛地站起身来,照着那怪物的肚子一处柔软的地方狠狠地踹了几脚! 那怪物倒有点意思,看那意思这一脚似乎误打误撞踹中了它的软肋,可疼得脸一颤,居然一声都没吭。 这点倒是跟云哥很像,陆永浩突然对“它”心生好感。 “行了。看你的意思病的不轻,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我走了。” 说着陆永浩拍拍身上的土,转身大步离开。 怪物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听着;陆永浩的脚步声渐远,又听着那脚步声一阵凌乱地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这……这怎么个意思?整片林子里怎么全是大蟒蛇?” 陆永浩刚恢复起来的英雄气概,屁大的功夫就烟消云散了。好莱坞吗?《狂蟒之灾》吗?他妈全蛇宴吗?一片的巨蛇突然出现在眼前,抬着脑袋,有无数蓝幽幽的蛇眼瞪着他,居然还能拔腿跑回来,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它们在等。”怪物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 “等?等什么?” 怪物抬起眼:“等着我彻底气息衰微的时候,吃掉我。” 陆哥小心翼翼地问:“这么多蛇……不过你块头也挺大的,光吃你一个能饱吧?” 怪物听到这,眼睛微微一挑:“它们不挑食的,到时候有什么吃什么……” 行了!他算是听明白了,立刻蹲下身子,心疼地揉着方才他踢过的地方:“不是……哥们,你还能坚持多久?咱可得坚强点!” 怪物从身下伸出手来,露出了他布满鳞片的手心里的一株叶茎在不停蠕动着的花草,那花只有黄豆般大,密密麻麻长成了一串:“这些花可以帮助我蜕皮,可它们都生长在这些黑色的大树顶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爬树了,你如果你帮我再摘一些,应该能让我顺利蜕皮,我现在身上的毒气越来越衰弱,到了无法阻止群蛇的时候,那些巨蛇就会冲过来了。 陆永浩抬头看了看那些高耸入云,如无数巨塔般的大树,脑袋立刻摇成了拨浪鼓:“我……我就是爬不了树,你还有什么其他救命的方法没?” 怪物摇了摇头:“也是,你一个牝兽怎么可能爬上刺鬼之树?一会它们来吃我的时候,你尽量往树上爬吧,也许它们吃了我就撤退了,你还有一线生机……” 一嘴巴就打断了怪物难得的善意:“什么叫我是他妈的那个什么就爬不上去!恐高症听过吗?跟是公是母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你个熊样舍身照顾?” 说着,陆永浩朝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转身上了身边的一颗大树。等他的手心触摸到树皮时终于明白那怪物说的妇道人家爬不上树是什么意思了。那漆黑的树皮上似乎有无数细细的尖刺,当皮肤附着其上时,钻心的疼痛,让人简直握不住树皮。 那怪物平躺在地,半垂着眼皮,安静地看着陆永浩忍着难言的剧痛,呲牙咧嘴地往上爬。可是陆永浩没爬几下,突然从树上蹦了下来。 怪物微微一笑,刚想说“既然不行不要勉强了。没想到这牝兽居然弯下腰来拽着自己的胳膊,费力地拽到了他的后背,兜住它的身子后,试图背着它往上爬。身上加重了如此大的分量,再去爬那长满倒刺的大树,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怪物不禁诧异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哥们,不是我犯怂,可爬到一定的高度,我基本就是他妈的丧失意志了。要是我一头栽下去,你就得老哥一个硬撑着了。哥哥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一会我把你放在树杈子上,你要是能自己挺过去,把那个什么皮蜕了,也算是老天可怜你。到时候麻烦你回到地上捡一捡我摔得零七八碎的玩意儿,随便扔到什么大湖里,哥的故乡在湖的另一断,万一马桶倒灌,手脚胳膊的,能冲回去一两截,也算是叶落归根了。” 陆永浩说着,自己眼圈都是一热:“我他妈唯一的遗憾,就是一个后都没留,现在想想丫头也挺好,只要没有黑社会背景的老子,小姑娘文文静静的上学长大嫁人……多好!” 也许是视死如归的悲壮,冲淡了畏高的恐惧。陆永浩背着一坨重物,居然爬到了距离地面十多米处的地方,就在这时手心已经是血肉模糊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那种酥麻感迅速地向全身扩散,他根本就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如同中弹的树懒一样直直地从树上坠落下来。 陆哥作为黑道中人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死法,可是枪林弹雨都闯过去了,最后居然落得个摔死的结果,想想都讽刺的可以。 当陆哥已经做好准备在坠落的这一瞬间回味过自己的这一生,再大脸朝下,摔它个姹紫嫣红时,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顿住了下坠的力道。 陆永浩睁眼一看,原来是那怪物用它的蛇尾攀住了树身,“猴子捞月”似的稳稳地拽住了他。 等陆永浩被它拽到了树杈子上时,陆哥已经两脚彻底悬空,本来就浑身无力的他,用仅剩的一点力量合上了眼皮,瘫在树杈上,哭嚎着:“用你拽我?他妈这么不上不下的,还不如一口气摔死!操!我他妈真是脑抽风了,躺平了喂蛇多好……” 陆哥也不知嚎了多久,等他有力气再睁开眼时,发现一个四肢健硕修长的裸男正状视悠闲地坐在一张凌乱的蛇皮之上,见他睁开眼了,那男人微微侧转,露出线条温润但不失棱角的侧脸,让人不由自主地跌进他深邃的眼眸中。 “你醒了?好点没有?要是好了我们就下去。” 陆永浩这下算是彻底看清自己离亲爱的地面有多远了,那叫一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大嘴一张,吐得一阵梨花烟雨朦胧,煞是味儿大! 男人见状,皱着眉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部,一个纵身就从树上稳稳地跳落到地面上。等陆永浩抓着满地的青草,终于顺过气来时,眼前石头缝里,一株蠕动的青草,闪进了他的视线,小花开得多水灵!黄豆粒那么大! 操他妈的救命草! “孙子!逗你爷爷开心呢是吧!” 气疯了的陆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准备给那男人来个打落牙齿和血吞! 耍猴呢!还什么必须树顶神草相助!这孙子没吞草,变身也贼他妈的快! 倒是那个什么树,不但有刺还有毒!就算他没有恐高症,爬到一定的高度也会全身麻痹掉落下来。 这时,男人微微一抬手,几条巨蛇立刻游弋过来,将驮着的武器铠甲递到了那男人的面前,再毕恭毕敬地爬了回去。 陆永浩倒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那男人,终于明白个彻底,方才哪是群蛇要饲主啊!分明是这蛇主没有力气号令群蛇进攻他这个突然的闯入者,便想出个毒计哄骗着他去爬那毒树,只是这奸计快要得逞时,毒蛇男不知为何改变了心意,出手救下了自己。 本来应为毒蛇男之前假惺惺的义气,产生的好感,已经随着那一阵呕吐,吐得干干净净! 顶着云哥年轻时的脸?他不配! 男人穿戴了了衣服铠甲,脸上的阴柔似乎被这满身的肃杀冲淡了不少,他弯腰,稳稳地将陆永浩抱在怀里。翻身跃上一条浑身披挂着金鳞铠甲的巨蛇,一声长啸,号令群蛇如山洪奔泻般离开了这片密林! 第十一章 这几日与三王子厮混,陆永浩早已对传说中的战神大王子略有耳闻。只是在密林之中,初见大王子怪异的模样一时没有对号入座。 而此时见到万蛇狂奔的场景,他终于隐约地猜出了此时此刻稳稳地将自己抱在胸前的男人是谁了。 绕来绕去,总也绕不开这圣皇王八蛋生的三个儿子! 陆哥心中的懊恼简直甭提了。不过这大王子恢复成人形后倒是人模狗样的。装出谦谦君子的德性,低头问道:“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口渴吗?坚持一下,等到了我的营地,自会找医师来给你解毒。” 陆永浩想张嘴,可是酥麻的异感又上来了,狠话没扔出来,倒是顺嘴淌起了哈喇子。 峻海王伸手抹了抹了他的湿润的嘴角,将自己的披风解下,密密实实地将陆永浩裹住,催动身下的怪蛇,以更快的速度狂奔而去。 他所说的营地并不是恶虎之渊边界的主力大本营,而是一只由贴身随从所组成的小分队,秘密地按扎在离那边黑森林不远之处。 峻海王的一干亲信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的王,从坐骑上抱下来了一个红发的牝兽。一向冷峻不苟言笑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种类似于温柔的表情。 “去,把随军的医师叫来。”峻海王抬起长腿边走边吩咐身后的侍从。 等到医师背着药箱走进帐篷时,看着他们的王居然亲自端来了一桶水,用丝巾一点一点地替那只牝兽擦着血肉模糊的双手,更是有种他们的王应该也中毒了的错乱感。 解毒剂灌下,药粉敷到伤口上,陆永浩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终于有力气撑开眼皮了。 只见一个人正斜卧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撑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张兽皮地图。 此时的峻海王已经卸下的铠甲,换上了一件不知是什么布料织成的宽松的素色长袍,微微敞开的前襟露出与那张阴柔的脸不大相称的健硕的胸肌,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金色的珠链束在一起,散落在身下的白色床单之上。 当陆哥微微一动时,他便抬眼俯下身子,俊俏的鼻尖几乎贴到了陆永浩的:“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极了。”身上的衣服都在,晕倒时没被人扒光的感觉真好! 陆永浩伸手一推他,示意哥们离得远点。 峻海王显然比他俩弟弟好多了,感觉到了陆哥的抗拒,倒是很君子地立刻坐了起来:“方才在林子里,我身体虚弱是真的,当时也不知你的来意,情非得已出此下策,是我对不住你了。” 陆永浩这才后知后觉,应该是自己忍痛背着他上树的事情,感动了蛇蝎王子,这才歪打正着的捡回一条命来。 “行啦,要不是你长得……我才懒得……得了,算我倒霉,算是我给你的那一枪扯平帐了。咱们就别来救命恩人那一套了。” 看陆永浩这么爽利,峻海王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他的脸,可伸出的手临时调转方向,将陆永浩扶了起来:“你昏睡了一天,应该也饿了,看你的衣服也都是名贵的裹丝织成,应该是从帝国的圣都贵族宅邸出来的,你的主人呢?怎么放任你一个人在那么凶险的地方游荡?” 大王子之所以认定陆永浩是有主儿的,是因为在这片大陆之上,能生育的牝兽数量极少,出生的一百个男婴里,有一个牝兽都算是高概率的了。所以能顺利娶到一个牝兽的人家,也必须是富裕显赫的贵族之家了。 而能够牝兽当做普通仆役使用的,除了帝王之家,谁还有这么大的排场啊! 正因为牝兽数量稀少,每一个个体都担负着生产的重任,除非怀有皇家血统的子嗣,很有可能难产而死外。正常的牝兽,无论出身卑贱,从十四岁起就要担负起生产的重任,肚皮鼓了又鼓,生生不息,一般人家里,兄弟几个共用一个牝兽开枝散叶也是常事。 而陆永浩看起来就是二十多岁的模样,这个年龄的牝兽没有主人,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这理所当然的话,在陆永浩听来,简直是骂人不吐葡萄皮! 还主人?用脖子上栓根绳子在草皮子上遛一遛不? 跟这群犊子扯不明白三观,看着大王子挺斯文的,陆永浩干脆顺着他的话胡扯:“我主人这不是带我来兜兜风吗?一时间走散了,我孩子还没断奶呢,要是没别的事儿,我也就不打扰您了,还得回去奶孩子呢!” 说着就准备下地,活动下胳膊腿再走人。 可大王子还是坐在榻边纹丝不动,语调温和地接着问道:‘你主人的行营在哪里?我送一送你。” 陆哥连忙一晃脑袋:“你变身一次也不同意,小宇宙也应该爆发殆尽了,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回去。” 峻海王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那你说个大致的方位,万一你的主人寻来,我也好跟他交代。” 这还不容易,看大王子并没有押解逃奴的架势,陆永浩顺嘴胡咧咧了一通:“就是在那片林子的正北方,有一个瀑布,我主人就在那。” 陆永浩是这么想的,兄弟俩天各一方,大哥去见三弟最后一眼也不容易,自己也做点好事不留名吧!到时候自己跑路,三王子应该在湖底彻底歇菜了,可他的侍从们怎么能善罢甘休,一定会追击自己。 而眼下三兄弟为了争夺超级下蛋鸡,已经兵戎相见,到时候双方人马要是一碰面,肯定分外眼红,再你一个蛇拳,我一个龙尾的狠干一架,怎么想就怎么美! 峻海王听了点了点头,起身来到营外对一个粗黑的铁塔般的男子说道:“鲁塔,带领黑蛇游骑兵,去5百里地外的瀑布旁,如果看到有人安营扎寨,不论老幼,一律斩杀,然后幼子的尸体带回到营地。” 铁塔男人听了这么灭绝人性的命令后,居然眼皮都没眨,粗壮纠结的胳膊一挥,立刻有十几个人翻身上马一阵风似的狂奔而去了。 跟在他身后的陆永浩都听傻了,自诩精明的他有点算不清其中的逻辑关系了:难道……他其实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超级下蛋鸡了?” 就在这时,大王子转过身来,依旧是那温和谦良的模样,可嘴里的话让人听得不寒而栗:“不管你以前的主人是谁,也不管你以前生育过几个孩子,统统地把他们忘掉吧,从今天起,我——帝斯王朝的圣皇之子,狂蛇之渊的王便是你的新主人。” 我靠!比旧社会地主恶霸强抢民女都有创意!人家一般都是逼死丈夫,制造个寡妇就成,这位更牛逼,连孩子都不留! 陆永浩平时不爱看电视,但是云哥很爱看,经常守在巨大的电视屏幕前,一看就是一整天。 如果播放地理探奇类节目,出现凶猛的肉食动物时,陪着老大的陆哥还是能看进去两眼的,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当狮群中出现新的挑战者打败老狮王时,往往会咬死母狮们生的老狮王的幼崽,冷血地迫使母狮结束哺乳期,尽快发情还替自己繁育后代。 而现在,大王子的行径跟那些禽兽如出一辙。 第十二章 看着陆永浩吞鸡蛋的表情,大王子依然态度温文尔雅。 “这些细碎的事情,你就不用挂念了,走,我们进营帐就餐吧!” 陆永浩没当妈的经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有个什么反应,正琢磨该哭还是该笑的时候,天上有一只矫健的四翼苍鹰突然发出一声长啸,俯冲了下来。 这鹰体型不大,但速度极快地在峻海王的头顶打了一个盘旋后,便稳稳地停落在了峻海王身边的侍从伸出的长臂之上。 那名侍从从它脚爪上摸下了一张纸条瞄了一眼,然后一脸焦躁地对峻海王说道:“王,恶虎之渊的探子说,三王子在几日前已经将湖中突现的异兽偷偷带走了……王,怎么办?就算现在轻骑兵去追击也来不及了!” 峻海王倒是岿然不动,听了点点头:“在一个月前,鲁斯就带着一队暗杀之影,埋伏在驼龙之渊前方的沙雾峡谷。那里风急沙舞,他们的驼龙飞不起来,只能陆路前进。 现在算一算行程,他们应该快要到达沙雾峡谷了,拍四翼鹰去送信也来不及了。不过所幸鲁塔跟鲁斯是通灵族的双生子。彼此可以心念传递信息。 一会鲁塔回来,我会让他给他的哥哥发去信息,务必拦截住三王子的队伍,在不伤害三王子的前提下,将那个牝兽当场击毙!” 还没等侍从反应过来,陆永浩已经扑到了大王子的怀里,一脸愧疚地说:“还是你军务要紧,赶紧叫人把那个什么鲁塔叫回来吧,我其实骗你的,我就是一个雏儿,哪有什么主人孩子的!” 陆永浩无暇探究这个蛇蝎王子为什么这么特立独行,欲杀自己而后快。 他只知道,要是那个鲁塔与二王子的队伍碰面,自己的身份那是立竿见影,暴露无遗,也不用这哥俩玩儿心电感应了,直接在这营帐里,自己就可以被群殴致死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一个牝兽当众暗示自己是个没有交欢过的处子,这在帝斯的风俗里,是赤裸裸的挑逗。 旁边有几个侍卫,一脸的震惊,心里暗想:“当众求欢!不愧是大王子看上的火辣尤物啊! 峻海王低下头,看了看陆永浩,眼色暗沉:“那你这次说的是真的了?” 陆哥点了点头,比划了下自己的身条,屁股蛋子:“这么有型!像生过孩子吗?方才我就是逗你呢,赶紧让我鲁哥回来吧!天这么热,折腾什么……我操!” 还没等他解释完,大王子已经一把将他抱起,转身一阵风似的就冲到了营帐的软榻前。 “既然是处子……我会让你领略到极致的快乐的……” 说话间,陆哥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的肌肤…… 此时陆永浩不知该说点三王子什么好,他在把自己的头发改色的同时,几日来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涂抹一种特殊的植物酱汁,居然让自己身上的纹身逐渐变淡,几乎消失不见。 虽然三王子当时说只能勉强掩盖一段时间,但是,此时却足以在峻海王面前掩饰他来自异世界的身份。 陆永浩急得伸出拳头袭向峻海王的太阳穴,可以大王子一偏头,便躲了过去。 皇族之人天赋异禀,何况峻海王在娘胎里就身染淫蛇之毒,性欲异常旺盛,不过峻海王平日里并不像他两个弟弟那样放纵,除了为了扩大势力而娶的邻国的身为牝兽的王子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侍妾,宠妃。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林子里看着这个牝兽的那一刻,就莫名地被他吸引,甚至动了杀机后,又临时改主意将他救下,虽然这只牝兽满嘴的谎话,漏洞百出,但是听到他早已经为其他的男人生育的一刻,心中瞬间蒸腾的嗜血兽意,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无法克制。 管他是什么来头,既然命运让他来到自己的面前,那么他就应该是属于他峻海王的! 当衣服扯开时,这牝兽身上一股浓烈的气息迎面扑来。 应该是发情期的小兽,满头的妩媚的红发,偏偏搭配了极其倔强的眉眼,也不知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皇室身份的缘故,总是那样不服不忿地瞪着自己! 就算现在被剥得浑身赤裸,依然毫无羞涩的感觉,只是呲着牙大力地撕扯着,仿佛是被巨蟒捆住的大猫,徒劳无功地伸出利爪绝望地挣扎。 陆永浩知道这大王子都是准备来真的!当两腿被彻底掰开,常年不见阳光的臀瓣也大大分开的时候,他准备拿出糊弄二王子的那套说法——早产不宜房事。 可是刚吐出的第一个音节,立刻化成一声震天的参加:“我流……操——!” 大王子的战神之名不是吹的!单刀直入用得炉火纯青,一棍进洞!陆哥敞开的大腿夹缝中,一只狰狞的巨物毫不停歇地长驱直入~! 以前肚子挨刀子时,那种钢刃切肉的感觉都没有让陆永浩感觉过害怕绝望,可现在他才隐约地体会到,被强暴的妇女为什么跳楼了! 那种屈辱无力感,一下子被肆无忌惮的凶器沿着脆弱的肠壁直冲向大脑。 更可怕的是,那巨物会动,是在肠壁内蠕动的感觉。似乎有无数个吸盘抓附拉扯,没几下的功夫,他竟然适应了体内的巨物的顶戳,好像生长为身体的一部分,禁不住抱住大王子的脖子,意识也变得混沌了许多。 嘴里开始大力地呻吟起来,就在这时,男人的嘴有力地吻住了他,锋利的牙齿咬住他的舌头吮吸,发出啧啧的声响。,这样的缠腻的暧昧甚至比下面的侵犯更加的荒诞淫靡。 陆永浩意乱情迷地抚摸着压住自己的宽厚结实的胸膛,坚硬纠结的曲线提醒着他,这是一个男人的胸膛;嘴里缠绕放肆的舌头,提醒着他吃的是男人的口水。 残余的理智都在叫嚣着一个事实——你被干了! 峻海王也是情难自抑,似乎沉浸在狂暴的快慰里,当他终于抬起头抓握住陆永浩的脚腕,大力地撞击时,豆粒大的汗珠滴落到了陆永浩的身上。 那张与云哥酷似的脸,因为激情而变得有些变形。 “不……放开……唔……”陆永浩被干蒙了!眼前的这张脸,让他想起初见云哥时的情景……那时的云哥似乎没有那么老啊,依稀就是这个样子,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踢开具具尸体,在一片血泊中将自己一把拽起,那眼神哪像什么救世主,分明就是一只饥渴了千年的兽,带着一种病态的狂喜牢牢地定住了当时还是年少的他…… 当峻海王终于狂吼着宣泄出来时,陆永浩抽搐着也从自己的前面喷出了一股白液。 被自己的身体背叛得如此彻底,陆永浩只觉得脑子缺氧般嗡嗡直响,记忆与现实混淆,似乎于老六带着一帮昔日的兄弟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脑子里有刺耳的声音在肆意地讥笑:原来这么淫荡!被云哥弄得舒服吗?你也配当大哥!鸭子!贱货!……贱货…… 陆哥终于清醒过来时,羞愤地从床单里抬起头,眼睛是红的,可神智却是异常冷静,满脑子都是忍辱偷生,再卧薪尝胆,放弃尊严,不惧死亡,一定要为自己逝去的男人的自尊而复仇到底! 敌强我弱,只能忍字为先! 他尽量摆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淡漠地望向大王子,却发现刚刚宣泄完的禽兽,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胸前。 他低头一看,眼泪突然抑制不住地想要流出来。 三王子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假冒伪劣的遮瑕膏,妈的!留了点汗,再喷上点那什么……冲得一干二净的! 之间那头饕餮刺身,被自己方才喷出的白液冲得露出了一部分轮廓。 大王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可怕,他伸手把黏腻的液水在陆永浩的胸前抹开,整个图腾立时显现得彻底。 大王子目光闪烁了许久,似乎想问陆永浩究竟是谁,可是最后,他目光炯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就是来自异界的牝兽!” 那一刻,陆永浩将峻海王眼里的蒸腾的杀机看得分明。 如果可以,陆哥是想仰天长叹的:人生啊!太他妈深奥了!原以为被强暴已经是男人痛苦的极致,没想到,还有“先奸后杀”的生死考验! 这一炮买卖算是赔到家了! 第十三章 可得了便宜的人,却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德行,一把掐住了陆永浩的脖子。 陆哥算是个粗壮的汉子,可是跟这些天生个头魁梧的的帝斯人真是没法比。两只手使劲抓挠。也掰不开那铁钳一样的手掌。 当他用还没有结痂的手拼命地抓着大王子时,峻海王肃杀的表情略有松动,一瞬间嘴角松了又绷紧,就在陆永浩翻弄白眼的时候,最后到底是的松开了手。 陆永浩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一阵干咳之后,便哑着嗓骂道:“你爷爷的!你现在不掐死我,我迟早有一天废了你!” 大王子倒是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问:“你是怎么从李海王的手里逃出来的?” 陆哥觉得跟他没必要有问必答地的,也不说话,只是摇摇晃晃地从榻上爬了起来,这么一动,顺腿开始淌“热汤”,看得大王子的眼色又是一沉。 就在这时,帐外有人禀报:“王,鲁塔回来了。” 大王子捡起衣服,边套边说:“不用进来,在门口禀报吧!” 鲁塔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王,当我们摸到在瀑布边时,我看到了三王子的随身侍卫,三王子好像受伤了,他们乱成一团,属下不敢擅自行动,偷偷地派人侦查了一番后,便撤了回来。” 峻海王在听到李海王受伤的时候,深深地看了陆永浩一眼,然后对帐外说道:“你做得很好,一会你通知你的哥哥从沙雾峡谷撤回来。然后放出四翼鹰,通知在恶虎之渊的大部队摆开阵势准备进攻,同时向二王子喊话,只要他肯杀掉那引得人心蠢蠢欲动的异世牝兽,本王的会立刻撤退,不会进犯他领地分毫。” 鲁塔有些不明就里:“可是……那只异兽已经不在恶虎之渊了啊!” “那只异兽在哪不重要,你去安排去吧!” 鲁塔没能体察圣意,陆永浩却琢磨得明白。 看来李海王还是没有他的大哥老谋深算啊! 拓海王吃了这么大的闷亏,能饶得了他的三弟弟吗?现在知情者都会认为异兽是在三王子的手里,包括峻海王自己的部下都没料到,他们的主子捡回的就是那只被抢红了眼儿的宝贝疙瘩。 在外人的眼里,大王子一定是完美的大公无私的存在,无视异兽的诱惑,替圣皇行使父职,教训着两个不懂事的弟弟。 现在他大王子是坐收渔翁之利,只需摇旗呐喊,便可隔岸观火,看这两个弟弟如何烧得焦头烂额。 陆永浩再次发现这位跟云哥的相似之处了,都是那么的老谋深算,杀人不见血。 当鲁塔退下后吗,大王子站在软榻前,依旧目光阴沉地盯着陆永浩不放:“你倒是有本事,居然可以伤了李海王?” 说完后,他想了想,突然走到一旁柜子边,打开后取出了那把陆永浩的手枪。 这东西是他当初离开时顺手拿到的。翻来覆去地看了几下后,他又试着动手拆开,没几下,居然误打误撞地把子弹匣卸了下来。 他把子弹匣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深海冰兽的血?能够破解一切魔法屏障……”这东西的威力他在黑森林里已经见识过了,极大的力道,如果他不是正处于十年一次的蜕皮期,身上正好有坚硬的蛇甲阻挡,恐怕也要被这东西弹射出来的铁块击穿了。 这种灵巧的武器,他从来都没有见识过,恐怕是异世界的物件。 看完后,他将武器重新收了起来。,然后顺手拿了一把利刃又走回到榻前。 陆哥知道,这是下定决心杀人灭口了。既然对不过去,干脆坦然地瞪着大王子,等着他手起刀落。 大王子有当屠夫的潜质,手法不错,手起刀落的两下子,就把陆永浩的两根脚筋挑断了。 疼得陆永浩一嗓子就喊开了。 可没喊到一半,就被塞进嘴里一个药丸子,应该是麻醉剂一类的东西,入口即化。顿时疼痛感消减了不少,可嘴里却咦啊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别害怕,不痛,我会让医生帮你把脚筋接上的,只要不剧烈运动,不会耽误日常的走路的……忍一忍,过几天你就会拥有一身漂亮无暇的新皮肤,从现在开始,你以前的历史可以彻底抹干净了,我赐你新的名字——贝加,这是生长在狂蛇之渊的一种野花的名字,就像你一样浑身带着刺,可是它却是淫蛇最喜欢的食物,总是会被一根根地折断厉刺后,那包裹在尖刺里羸弱的小花就会被蛇一口吞如肚中。 陆永浩也觉得这名倒是适合他的——都他妈的“背“到“家”了! 这孙子比他那个变态三弟弟可恨多了,也不知道又鼓捣出什么药水,一股脑地倒在他的胸前,以及全身。眼看着这极具腐蚀性的药水,一瞬间就腐蚀掉了他胸前的大片皮肤,刚刚显示出来的纹身一瞬间,又消逝不见了! 虽然吞了麻药,可是也没有完全阻断肌肤针刺一般的疼痛。 三天后,胸前的肌肤果然尽数生长出来。 浑身上下雪白一片,搭配上红色的长发,真够浪的! 大王子也很满意这个换肤工程,连续几夜赶路,已经回到了领地的他,表情分外轻松:在酒杯里倒满了鲜红的酒浆后,递到了揽在怀里的陆永浩的嘴边:“来,尝一尝这贡酒的滋味。” 陆永浩耷拉着脸,脑袋使劲往旁边一偏。 够缺德的!自己现在是连瘸带哑,外带一身的娘们骚气! 这是人贩子往山沟里拐带妇女的路数吗?太他妈丧尽天良了!多少天了,自己还是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有时候急了还会不自觉的顺着嘴角淌口水。 大王子倒是半点也不嫌弃,私下无人的时候,来了兴致还会伸出舌头轻舔着他的哈喇子,来了兴致更要亲上一会。 可能是顾及皮肤还没有愈合,峻海王并没有再上他,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人渣样,这也让陆永浩暗地里松了口气等到了领地后,他把陆永浩安置在宫殿的西北角,派了鲁塔带着几个侍卫把守还有2名侍女外带一位上了年岁的男人贴身服侍他。 陆永浩发现,那两名侍女也是哑巴,而且更彻底,齐着舌根被切了口条。而那个上了年岁的男子,看起来个头不高,清瘦的模样,应该也是他们说的二椅子牝兽。 这位倒是能说话,可惜那话不是人听的:“我叫布拉达,是大王子的奶娘,从今天起,有我来服侍你的起居,还要教养你如何服侍大王子,让你的主人能获得极致的快乐。” 说这话的功夫,陆永浩正瘫在长廊的椅子上沉思着人生的苦楚,听了这这话,顺手操起旁边的果盘,扔铁饼似的就砸向了那个叫布拉达的奶妈,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极致的痛苦。 奶妈也没躲,一盘子就砸出血来了。可被砸开瓢了,布拉达的神情都没有变:“今天我会教你如何穿衣打扮。” 陆哥懒得搭理这种愚奴。干脆转个身,闭上眼儿,睡起觉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就是圣书里那诡异的半行字:“双瞳日辉映蒂斯大陆之时,切记千万不要……” 究竟不可什么呢?本来他担心大王子回到领地就会迫不及待地来睡自己。可是打从他进了这院子开始,大王子就没有露面。 就是巴拉达阴魂不散般地守在自己的旁边,教导着他怎么做一个宜家宜室的好牝兽。 不过陆永浩并有有再打他。就这种奴性坚强的人,简直跟他死去的老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永浩原想着,他既然是拉扯大王子长大的奶娘,在这宫廷里应该是混出头,具有一定地位的侍官了。 可是那天他倚在自己住的小楼的窗前时,居高临下看见,端着洗好的衣物的布拉达在看见五大三粗的鲁塔倚靠在小路旁的假山上时,明显瑟缩了一下身子,然后急急地往回走。 可鲁塔手疾眼快,一把就将布拉达扯住,抱起来转到假山后面就开始扯衣服。 “鲁塔将军,不要啊……我已经上年岁了,不适合再生育了。” 可鲁塔哪会听他的:“一下子就将裤子扒了下来:“王,吩咐我这几日不能离开,那两个侍女实在是不对胃口,还是布拉达够味,虽然上了年纪,皮肤还是那么光滑,就替我再生个孩子吧。” 接下来就是一通惨无人道的三级片了。 陆永浩看得直窝脖子。而鲁塔在宣泄后,显然注意到了陆永浩的偷窥,却脸色如常,像撒了一泡尿一样,提好裤子就走人了。 而布拉达则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平静而麻木地拾起满地的衣服,然后朝陆永浩一行礼,便一瘸一拐地走人了。 陆哥终于知道牝兽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是什么样的地位了,简直就是他妈的马桶啊! 原来自己从马桶传过来,也是自有它的哲理的。 第十四章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被个能当他儿子的畜生欺负成这熊样,够窝囊了吧! 结果当他拿这事儿连比带划地调侃起布达拉时,人家一脸的理所当然:“身为牝兽,要清楚自己的天职是什么,我就是上了年岁,不然能替鲁塔将军生下子嗣,让帝国增添一名勇士,是何等荣耀的事情。” 说完还一脸沉痛的愧疚了一下,就差切腹自杀了! 陆永浩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传销组织是一大憾事,不然凭借着奶妈布拉达的洗脑功力,一定是个高层。 他就是想不透,为什么这样的人这么认命!他陆哥还认为屁眼的天职就是撇大条呢!不照样被开放出新功能了吗! 不过跟布拉达说这些也没有,想当年他的老娘被他混蛋老子打的遍体鳞伤,还在那玩儿情深不寿,不离不弃呢!被老子哄几句,就立刻无怨无悔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能可怜到可恨的地步! 就在这时,大王子终于回来了小金屋,看看藏的这个小阿娇进步得怎么样了。 陆永浩觉得愧对布达拉这几日的悉心教诲,按理说主子出现时,应该跪似迎接,再顺便亲一下脚背儿。 但这个几日来,脚筋一直没有张合,大爷心情不顺,礼数上自然不够周全一些。 不过峻海王倒是没有太在意,只是一把将陆永浩包在怀里,贴着滚烫的唇舌,热乎乎地亲吻了一会后,便迫不及待地将陆永浩往床上摁。 陆永浩大着舌头爷乌鲁不明白,野兽一般的男人也实在是推不开。不一会又裸裎相见了。 当自己按压软床上,感受那那可怕的异物进入体内时,陆永浩的心里一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出现了异样的变化。 第一次的那种刺痛感消失不见,只有一种说不尽的舒爽之感,而且那里似乎在有什么热流随着凶物的进入流淌了下来。 陆永浩本以为是淌血了,可挣扎着用手一摸,才发现是一股透明的粘液。 放到鼻前一闻甚至有淡淡的香气…… 陆永浩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有潜质成为香香公主。这粘液是峻海王的吗? “真敏感,这么快就湿了,怎么这几天一直想我呢吧?”说这话的时候,峻海王的神情一暖,下手的力道似乎轻柔了不。不过听这意思,这也是不这厮的。 也许是觉得陆永浩哑巴着不能助兴,峻海王边跪在陆永浩的两腿间,边使着力气,边把一个银色的瓶子里的药水倒入了陆永浩的嘴里。 当清凉的液体入口的那一刻,僵化了好几天的舌头终于可以打弯儿了。 陆永浩来不及细想,按捺住异样的骚动,把手上的粘液全拍在了峻海王的脸颊上,然后捏着嗓子说道:“可不是想你了怎么的,不过你也太不讲究了!会玩儿吗?有这么一进屋就就往床上按的吗?养过小情儿没有!” 要是陆永浩单纯的挣扎绝对是给大王子助兴呢,可是这么一本正经又略带嘲讽的口气,倒真的让峻海王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陆永浩。 陆哥借机会使劲儿将他略略地推起来点,忙不迭接着说道:“想让我跟你,也成啊,但是咱俩得把条件讲好啊!” 峻海王居高临下地看着脱得溜光水滑的陆哥,虽不说什么,陆哥立刻觉得自己的底气就不太足了,跟这种满肚子憋坏的谈条件,还真有点忐忑。 好在陆哥以前是收保护费的出身,睁眼说瞎话也是傍身的绝技:“大哥,去过窑子吗?小妞都是明码实价的,是摸大腿呀是亲嘴呀还是来个‘大保健’,都是一个档一个价位的。 我在现在算怎么回事?算包养吧?那更得是真金白银的摔我脸上啊! 哦!你这吃的挺顺口的,连根毛都不拔,大哥,咱可不能这么不讲究。” 说了这么一大串,峻海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略带疑惑的说:“窑子?” 一看峻海王听不明白:“妓院?洗头房?足疗店……老子也不知道他妈的你们这个地方叫什么!反正就是花钱买这儿快乐的地方。”说完,他还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说到这,大王子似乎茅塞顿开,说到:“我们帝斯国以前的确有些女人因为没有男人而花大笔的金钱去换取与男人一夜风流的机会。但是这种行为很快就把列为违法,因为我们帝斯国男人的数量有限,全部在军队供职,除了必要的繁殖后代的需求外,基本在争取与牝口交配的权利,哪有大把的精力去应付女人,钱再多也是奇货可居,所以你说的这个妓院并不存在……但是你也不用担心,你是牝兽,而起我跟你交配是自愿的,并不需要你花钱。” 这么善解人意的话,让陆哥热血男儿的热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你妈的!这是什么世界?感情儿自己被人玩了还得感恩戴德,诚惶诚恐。 陆哥不干了,一下子从床上腾身而起,甩着一头的红毛说:“我不是什么珍稀动物吗?你那两弟弟可是屁颠地争取要那……什么我,结果倒是便宜了你。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痛快地把我的待遇问题给解决了得了。” 大王子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笑着拽住陆永浩的脚踝,稍一使劲又让他摔了床铺之上。“哦?你要什么待遇,说来听听。” “首先,是住房问题。你这宫中妃子得不少吧?宫斗听过没?娘们间掐架才狠哪!杀人于无形之中。我得搬出这里,住在外面。往后得按月给钱吧?现金啊!支票存折什么的不要。再给我弄个拉风的坐骑,你的那个什么蛇就算了……我要……” 还没等陆哥拉完菜单,峻海王便温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知道在你的世界里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是在我们这片大路上,牝兽的最高待遇就是在50岁之后可以停止生产,颐养天年。只有出身于贵族家庭的牝兽才会享受这样的尊荣。而你,我允许你45岁后停止生产。” 陆哥发现自己的下巴越来越有砸到地面的可能了。 要不是大王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就绝对是开涮呢! 他突然明白那个布拉达为什么会冲着鲁塔嚷嚷自己年纪大了,估计作为大王子的保姆也可以享受点特权什么的。可惜这点微不足道的权利在更有地位的男人面前形同虚设。虽然来到这个异世界,几次三番与死神擦肩而过,但陆永浩第一次认真的考虑自杀的必要性。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自己到底跟他们不是一个物种的,他们说生孩子就生啊?眼下最关键的就是离开这个戒备森严的宫殿,手中再有些傍身的现钱,再找到那片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湖泊,看看能不能从湖底寻到回家的通道。 大王子觉得施恩完毕,又将陆永浩按在身子底下,开始揉搓起来。 陆永浩心里虽然一阵的恶心,可身体上的快慰之感真是遮掩不了的。心里只能想着嫖了这帝斯国的大王子,得占多大的便宜啊! 结果这一晚上,共嫖了四个来回,陆永浩无力地瘫在床上,在脑子里痛快淋漓地给身上的畜生开膛破了肚! 结果费力气,就争取了五年的生育提前退休权。 陆哥气儿还没顺过来呢,宫斗还真就找上门来了。 第二天,大王子离开后,一位贵客便大驾光临。 第十五章 小院因为有鲁塔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吃完了饭正在剔牙的陆永浩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听那意思好像是有人要硬闯。陆永浩赶紧转身一瘸一拐地上了小楼,往院门口这么一看。 只见一个金发闪烁,洋娃娃一样的少年正带着一群女人在门口大闹。 说是大闹也不太恰当,从始至终就是那群五大三粗的娘们在围着鲁塔叫唤,那小孩儿就是在一旁手抄兜看着。 等到鲁塔被吵得不耐烦的时候,一轮大粗胳膊,将一群侍女全都给轮躺下,就在这时,那少年手疾眼快一个箭步就往院子里冲,其余的侍卫赶紧拦截,可刚碰到少年的衣服边,看他一捂肚子大声地喊疼,顺着那件半透明的裙摆,一股殷红的鲜血汩汩冒出。旁边的侍女如何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声的尖叫:“流产了,王子流产了。” 这一嗓子吓得鲁塔和侍卫全都杵在了原地。皇室的血脉何等尊贵。如果是因为他们的缘故,而至龙胎流产,其严重的后果不言而喻。可就在侍卫发愣的功夫,下半身血迹斑斑的那位突然脚下像踩了弹簧似的一下子就窜进了院子里。抬头看见了陆永浩之后,就一个箭步窜进了屋内,转身把门死死地锁上了。给鲁塔气得直瞪眼,他心知自己被骗了,但内院阁楼是侍卫不能踏足的禁区。到了这份,他也只能在阁楼外干瞪眼。那位金发洋娃娃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一排从容地上了楼后自顾自的选了一处软榻,从自己的下身腿根处取出一个破了的皮囊,里面正冒着红水。他把皮囊甩到一边,趿拉着一双软底绣面拖鞋,斜着眼上下打量着靠在窗户前的陆永浩一番。 陆永浩冲他一支下巴,:“行啊,小子,贱招还挺多的。赶明哥哥跟你学两手,看看能不能出去逛一圈。 靠在软榻上的那位一听,细眉微微一挑,问道:“你不是帝斯人,是从哪过来的?陆永浩含糊其辞地说道:“水边过来的。您这么兴师动众地进来,不是要跟我唠唠家常吧?” 那洋娃娃笑了笑,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我嫁给大王子三年了,这夏宫从来没有添置新人,如今听说大王子托人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牝兽,我自然要亲自看一看,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好,竟然让一向寡淡的大王子迷得神魂颠倒,面见圣皇后一头扎在你这一夜都没有出来。” 这阵势陆永浩并不陌生,他自己养的那几个情人隔三差五也会来那么一出。可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沦落到要跟人争风吃醋的份。 他干脆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人家正妻的旁边,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弟啊,咱到底是顶着一个老爷们的外壳,心胸呢,得开阔点。你也是那个什么牝兽吧?你的天职是什么?就是生崽子。生完崽子干什么?子承父业啊。将来弄不好了,冒高当了皇帝,你再争取个几年生育提前退休权,少受几次生孩子的苦,左右也不过就这样,所以你有这劲头跟我对掐,还不如憋足了劲多研究点生儿子的偏方。 入宫三年了吧?也该生几个了。把孩子都好好栽培栽培,多给他讲点弑父杀君的典故,朝着帝王将相的方向全方位打造一下,你这前途多光明。 你再看看我,连出小楼的自由都没有,现在两脚筋也没有长愈合,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看着你刚才上楼的气势,我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所以你啥也别说,今天我就让你当老大了。以后要是那个峻海王多纳几个小妾,你看谁不顺眼,只管吩咐一声,是下毒药还是踹肚子的,我这活儿做的都不含糊…… 虽然陆哥自认为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峻海王的正妻托亚尼王子有点听不下去了。他来自波坦帝国,他的母亲是父皇最宠爱的牝兽,自小受的待遇自然也不一般。锦衣玉食里滋生的骄纵就连他的父皇也甚为挠头。出身皇族牝兽的婚姻很少有能自主的,都是由父亲或者是身份地位更高的皇族指派。 可是他当初却是在自己的宫廷里一眼便相中了出使波坦国的峻海王,软磨硬泡地让父皇向峻海王提出了联姻的请求。常年身居宫中,他见多了牝兽们人到老年的凄惨下场。牝兽生育的男孩亲情观是很淡漠的,认父不认母,所以这辈子就算是生育了几十个孩子,也不见得有尽孝道养老送终的。而年老色衰的牝兽们嫔妃们会在宫中,类似于冷宫的偏僻的宫殿里每天麻木的生活,安静地等待着岁月一点点侵蚀身体,最后在孤独中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所以只有尽力当上圣皇之母,才能享有绝无仅有的圣母尊荣。所以当他第一眼见到峻海王时,就为他身上的王者之风而折服,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成为帝斯大陆的王者的。 更让他欣喜发的是,峻海王似乎不太沉迷情色,居然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纳过其他的牝兽。 可就在几日前,他带回了一个红发牝兽,居然赏赐给他独立的小楼居住,并让心腹鲁塔将军看守大门。 那一刻,不知名的妒火烧满胸膛。他一定要来看个究竟。 这牝兽大大咧咧的德行,不见一丝的贵族修养,看起来出身也高不到哪去。 最可恨的是,牙尖嘴利的,居然处处嘲讽自己,直戳自己的痛处,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想到这,他一扬手,就想抽陆永浩一嘴巴。 陆哥乐了,心说我打不过你们公的,还弄不过你这小二椅子?一把挥开托亚尼的手臂,拽住他的金发就把他按在了地上,啥也不说先狠抽一通嘴巴,又将他拖到了床榻上,用床头扎床幔的绳子几次就把他的手脚捆结实了。 然后从桌子上拿起钳硬果用的小钳子,慢条斯理地敲着托亚尼珠圆玉润的脚趾头问:“你说我先夹碎哪个好?” 波坦小王子本来是踢馆的,只是没想到遇见的是穿过来的职业流氓,像逼供啊,从人身上卸零件啊,样样拿手。 可他还不死心,觉得这陆永浩应该是想吓唬自己:“你敢!我……我是波坦国的王子,是峻海王的正妻!你要是伤害了我,别想着峻海王能轻饶了你!” 陆哥是说废话的吗?用手绢子塞住了小王子的嘴,上来一钳子就夹住了托亚尼的小脚趾,虎口用力一夹,那边小王子花容月貌的脸上立刻出现俩大大的白眼,造孽啊!翩翩少年就这么晕过去了。 陆永浩用水杯里的水将小王子泼醒后,说道:“现在我问你问题,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要是发现你撒谎或是不回答,一次性夹碎两个脚趾头,听清楚了没?” 小王子嘴唇都哆嗦了,立刻点了点头。 第十六章 看这个小王子总算是老实了,陆哥晃着钳子问:“二王子与大王子现在掐得怎么样了?” 托尼亚掉着大眼泪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地道出来了,说:“大王子的部队海集结在边境,正在劝说二王子交出异兽,可是二王子一口咬定是三王子拐走了异兽,现在听说圣皇十分震怒,命令大王子将二王子和三王子统统召回到皇宫中当面对质。” 劝说交出异兽?不是分明胁迫二王子把他陆爷爷给宰了吗?看来这里面有猫腻! 陆永浩眨了眨眼,问道:“圣皇?怎么圣皇也要那异兽?” 托亚尼习惯性地一翻白眼:“如此珍奇的异兽,除了帝斯王朝的圣皇,还有哪个人有资格拥有?我们峻海王当初得到这个消息后,可是第一时间便如实呈报给了他的父皇,哪像拓海王和李海王那两个混蛋,居然想要私自藏匿异兽,真是十恶不赦。” 这番话听得陆永浩心里一片的透亮,怪不得!三个皇子中只有大皇子想要杀了他。这个一石三鸟用得绝了!先跟老子表完忠心,再顺便除掉两个争权夺位的傻弟弟,最后更不能让他的老子得到超级下蛋鸡,生下威胁自己继承权的小超人,所以一定要是杀之而后快…… “不自量力,也不想想怎么可能瞒着圣皇独享异兽?还是我们大王子英明,从来不会做非分之想!”小王子一夸起峻海王来,就两眼放光,脚趾头也不疼了,嘚啵起来没个完。 陆永浩听得生气,心想:就你男人不是个东西,本应该孝敬老子的,一声不吭地就给睡了!手下一使劲,又一个脚趾头变紫了。 这下托亚尼疼得鼻涕都喷出来了,抖着舌头说:“我……我没撒谎……” “废话也不行!就让你回答问题,你他妈夸起来还没完了!” “求求你了,我真的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你要是真的伤了我腹中的骨肉,就触犯了帝斯王朝最神圣的法律,就被派遣到繁殖营,充当立功战士的公用牝兽的……” 陆永浩一听,原来还真有了,怪不得鲁塔下手那么忌惮呢! 接下来他想再问问以前出现在帝斯大陆的异兽有没有穿越回去的幸运儿,可就在这时,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撞开了。 大王子脚下用了狠力气,可面上还是一片的沉静似水。 托亚尼一看救兵来了,眼泪立刻绝了堤,在床上挣扎着大喊:“王,救我!他……他居然对我用刑!我……我的孩子……” 大王子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问道:“他问你什么了?” 托亚尼哪有心情复述那个啊。一个劲儿的喊着大王子快来给他松绑。 峻海王可真是有耐心的人,还是问:“他问你什么了?” “他……他就是问了我,您与拓海王的战事如何了……” “恩……”大王子一点头,转头吩咐鲁塔,“手下干净点,不要让他受苦。” 这样的话,陆永浩可是听得多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啊!眼下手里就剩下一把钳子里,一会豁出去,打不赢,也得就拽掉孙子的几寸皮…… 就在他准备拼了的时候,才发现,鲁塔直扑向躺在床上的托亚尼王子,俩大手一使劲就捏住了他的细脖子,还没等陆永浩反应过来,只听“嘎嘣”一声,小王子的脑袋就诡异地耷拉下来,颈骨断裂而死。 陆永浩咣啷一声,手里的的钳子都砸到自己的脚面上了,心里第一个想法是,那个鲁塔也太敢下手了,听清楚了吗?不是掐错了吧? 可是神色如常的峻海王这时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拉过了他的手说道:“没事吧?他没伤着你吧?” 陆永浩心说刚才夹脚趾头手劲使大了,钳子把手硌红了算不算? “你才没事吧?什么毛病?他可怀着你的孩子呢!”那个什么小王子不是他峻海王的正妻吗?在这个奇异的世界里也算是带着崽子的保育类数量珍稀大熊猫了。 结果这峻海王不分青红皂白就一下子掐死了?看着那个死去的小王子,陆永浩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真不是人干的! 虽然是流氓,但是陆永浩从来没有杀过女人,平日里的一干情妇,怎么撒泼也好,更是一根手指头都没抬起来打过一下,就算逼着她们把女胎打掉,也是事先讲好的,来去自愿,但是女孩一律不要! 那个小王子其实在这个世界里,也应该算是女的,只是顶着男人的外型,让陆哥怜香惜玉不起来。 可堂堂的异国小王子,居然低微到死得这么没尊严的份儿上,早知道,方才就老老实实地请他喝茶好了,也许他就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了。 大王子听陆永浩这么一说,眉梢都没动一下,淡然道:“身为我的正妻,却毫无容人之处,大闹妾室的庭院,又在别人的威逼下,将轻而易举地将丈夫的军情和盘托出,他不配做我的妻子,让他毫无的痛苦的离开,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 这个男人的“战神”称号真不是浪得虚名,这就是杀鸡给猴看!给他陆永浩立下了血腥的规矩,看来真是铁腕治军的主儿,只是拿管理军队的这一套,整治自己的后宫,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他撞破了你的丑事吗?闷声不响地把你老子要的人抢了,还给自己的俩弟弟扣上了屎盆子,这罪名恐怕不轻吧?用不用把我也掐死?不然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以为掐死个带崽的,就能吓住他陆哥?歇菜吧他! 一旁的鲁塔眼睛瞪得溜圆地看着陆哥,眼神也说不上是佩服啊还是同情。 大王子气量比他两个弟弟都强,被陆永浩激到这个份儿上,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转身吩咐鲁塔,对外宣称托亚尼王子因为小产而不幸殡了,那几个贴身的侍女也要一同殉葬。 当鲁塔抱走尸体后,大王子还拉着陆哥的手,拇指磨蹭着他的手腕说:“既然手这么有力气,是不是也要把手筋挑断才好?” 第十七章 陆永浩想起脚筋被挑断时钻心的疼,再望向大王子时,瞪圆的眼睛立刻耷拉下来半边眼皮:“我就是痛快一下嘴,你看我这纤细的小胳膊,能干什么大事?要不你现在门外再上道锁吧,这老有人往里闯……其实我也挺害怕的。” 峻海王的手稍一用力,陆永浩立刻疼得唱起了C小调,一个没站稳,撞进峻海王的怀里。 峻海王低下头,很自然地吻住了陆永浩的嘴唇,刚开始只是亲吻着嘴唇舌尖,接下来循序渐进,慢慢打开陆永浩僵硬的嘴,不断扩大唇舌的纠缠,最后凶猛地吞咽着彼此的唾液。 陆永浩对亲吻不在行,他更喜欢单刀直入,脱裤子就弄多爽快,可面对一个男人娴熟邪恶的亲吻,24K金的大直男竟然觉得下腹部隐约有点激动难耐,俩只手难以自抑地圈住了峻海王的脖子。 当两人的嘴唇分开时,一道银丝藕断丝连,暧昧地断开。 “还是留着这对手吧,也挺有用的……”陆永浩被亲的有点脚软,眨巴了下眼才明白大王子调侃的是哪一桩。 他还没来得及懊恼,已经被大王子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 刚才就在这张床上,大王子面不改色地命人掐死了正妻,而现在陆永浩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他死死压在了床榻上。 现在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就悬在陆永浩的上方,也不知想些什么,莫测高深地盯着陆永浩看。 陆永浩不知他在看什么,自从方才亲吻后,他就觉得从大王子敞开的衣襟里的体味撩人,东方式秀美的五官也分外的好看,他甚至忍不住想再亲亲大王子,心里这么想着,手还真就猴急地去拽了,大王子也不住微微的笑了,眼睛里闪烁着温润的光,手里褪下了陆永浩的裤子,解下缠绕在他腰间的细带遮羞布,露出黑色草丛间蛰伏的那一截,然后温柔地说:“用你的手把腿分开。” 陆永浩虽然亲完嘴后就有点发晕,但是对这种羞辱式的命令还是十分抵触。 大王子依旧有耐心地拉着长音问:“怎么?手腕没劲儿吗” 陆永浩一咬牙伸手把两条大腿分开,露出了早已湿成一片的股沟。下一刻,他的眼睛彻底地瞪圆了。 峻海王俯下身体,居然伸出舌尖去眷顾那片沃土。 本来以为早已经领教了大王子舌尖上的功夫,现在才知道,它还可以掀起怎样的波澜。 那天晚上,陆永浩被大王子彻底地翻转使用得痛快,腿根处更是被咬出了一排牙印。 最后,当他满身湿腻地被当大王子拥在怀里时,隐约听他说道:“明天,我会带你到外面走一走。” 大王子还真是言出必行,第二天,果然带着陆永浩出门了。 只不过,他们是身着便装只带着鲁塔跟两名侍卫低调出的门,而陆永浩更是穿上了牝兽们特有的长裙服饰,搭配一件密密实实地裹住了面部的头纱。 他跟大王子乘着一辆不显眼的由类似鸵鸟的动物拉着的小车。而鲁塔等人则在地上随性。 陆永浩直到今天才算来看着迪斯王国里热闹的场景。 大街上的女人很多,但大部分从事的是重体力劳动。当看见一个一个孔武有力的脸上长毛的女人往货车上抬东西时,陆永浩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些女兽人都有些女人无意中与帝斯大陆边缘森林的巨灵猿交配产下的混血,虽然智力平庸,但是力大无穷,所以圣皇鼓励帝斯国的女臣民多繁育一些这样的混血,以填补王朝劳力的不足…… 原来大王子说,女人得花钱嫖男人,他还有点不信,现在一看!这些姐们儿得饥渴成什么样?都跨种族解闷儿了! 总结一下这片大陆的文化核心就是——逼疯所有公的,男人和猴子一个也不放过!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有几个打扮华丽的瘦小的男子站在一个不到一平米的台子上,这样的娘娘腔一看就是牝兽,虽然台下有侍卫在保护着,但还是阻止不了性骚扰的狂潮。甚至有几个打扮不俗的男人,恶意将手伸进了那些牝兽的裙摆里,似乎在抠弄着什么,而那些牝兽则一脸麻木地闭着眼,唯有潮红的脸颊微微宣泄着什么。 奇怪的是,旁边的侍卫非但不阻止,反而耐心地等男人们摸完后,再给那些动手动脚的男人递上擦手的手帕。 “这是干嘛?”陆永浩有些好奇的问。 “这是牝兽的原主人在转让牝兽的生育权,当自己的后代繁育得足够后,有些家道中落的贵族家庭是愿意向金钱充裕的平民和商贾高价转让生育权的,那些男人在检查这些牝兽的产道是否还有弹性,能不能生产出健康的男孩或牝兽,如果满意的话,就可以把牝兽包养回家一个月,顺利产子后,在送还给原主人……” 陆哥混黑道出身的,卖儿卖女,逼良为娼的事儿见多了。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法治社会是多么的好,此情此景,真是让他有改邪归正,投身到无限地打击人贩子事业里的冲动。 “那……要是没主的牝兽呢?” “……如果一个牝兽没有主人或随从走在街上……那只有一个下场……”大王子话说一半,就没再往下说。 可陆永浩已经听明白了,下场就是被轮奸!这地方可比印度还邪乎,尤其是他陆哥这样全面发展的极品,被男人轮一遍,再被女人轮一遍,弄不好那帮长毛的女兽人再轮一遍……这么想三遍,昨天被大王子蹂躏得彻底的屁眼再次掀起火辣辣的热感! 将来他如果有机会草拟一本穿越手册,必带物品的头一项,一定要慎重地写上“钛合金双锯齿铁裤衩”! 就在这时,大王子慢悠悠地下了总结语:“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的处境了吧?擅自逃走也只会弄巧成拙……” 得了,这趟出门算被白费,陆哥彻底地受教育了。 就在这时,大街的街头突然人群骚动,似乎有人激动地大喊:“快闪开!三王子进献给圣皇的极品牝兽要进宫面圣了!” 这话传到陆永浩和大王子的耳朵里,让俩个人同时一愣,不由自主地朝着街头望去。 只见,有三只巨象共同顶起一座五米高的巨塔,在巨塔的顶端,是一个华盖飘飘的软皮座椅,而座椅上坐着一个满头黑发的清秀少年,黑发黑眸的牝兽,在帝斯大陆简直是绝无仅有!让围观的男人们个个都红了眼儿,那美人身上的红色的轻纱将一身雪白的肌理展露无遗,而从纤细的锁骨开始,整个胸前都布满里一种奇异的青色的图腾。 陆永浩对这个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他胸前曾纹过的图腾——云哥亲自手绘的饕餮吞天。 第十八章 看着众人簇拥着高塔之上的少年,一路众星捧月的热闹场景,陆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莫非是东英会又一个扛把子从马桶里冲过来了? 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东英会上上下下有哪个老大是他不认识的?这么一想,他就梳理明白了。三王子弄丢了他这个正品,就搞了个山寨的糊弄他老子。 这个老三可比那个愣头青似的老二圆滑多了。 却不知他这招“狸猫换太”子能否拆解得了大王子的“一石三鸟”。想到这,他微微地偏转头,望着一直拉着他手的峻海王。只见王子殿下早已低下了头在一家首饰店前挑挑拣拣,连半只眼都没再瞟向巨象背上的“妙人”。 当他看准一副饰有蛇纹的金色圆环时,顿时眼睛一亮,嘱咐正抻着脖看热闹的店主帮他把这副金环包好,付过钱后拉着陆永浩重新登上小车,避开熙攘的主街,顺着一旁的胡同折返回了自己的宫殿之中。 陆永浩把想说的话在肚子里来回扒拉了几遍后,斟酌着问道:“刚才街上的那个……你看到了吧?李海王这是要打算做什么呢?” 大王子也不回答,反问道:“你说呢?” “当然是弄个人好交差啦。不过难道你一点都不怀疑我和他究竟谁才是真的吗?” 大王子神情不变,轻轻地说道:“你是贝加,我亲赐的名字,你以后的人生是为我而活,你牢记这点就可以了。”平淡的一句话,却让陆永浩的手一瞬间紧紧地握住了。大王子身上的那种说不清的熟悉和违和感这一刻再一次毫无遮掩地向他袭来。这样的话他似乎听过。只是说这话的人,那时英俊的脸上已经开始展露出衰败萎靡的老态。 “你是陆永浩,东英会的饕餮,我亲赐的称号。你以后的人生是为我而活,你牢记这点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时陆永浩也不过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那时的他刚刚经历了家破人亡,妹妹也在他的面前被人蹂躏致死,而在他人生低谷里出现的云哥简直如同他的再生父母。所以从那时起他真的是为了云哥而活的,只要他老人家吩咐一身,刀山火海不在话下。 而现在差不多的话,却让人的心境大不相同。只是……就算两个异世界的人因为巧合而长的相似,怎么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呢? 陆永浩试探着问:“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大王子挑了挑眉,“像谁呢?” “云本初”陆永浩一边说着云哥的本名,一边盯着大王子不放。可惜,这三个字并没有激起峻海王任何的表情变化。但是这个龟儿子的表情一直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甚至掐死带崽的托亚尼时也是面瘫的如一潭死水。 他还想再试探一下大王子,可就在这是,圣皇陛下的一道旨意已经传到了峻海王的宫殿之中。 大概的意思是:三王子明君心,识大体,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将异世圣兽送到皇宫之中。圣皇在感动之余,也命大王子亲赴皇宫,与三王子见上一面。 前来送信的宫廷侍官显然受的是两份银子的恩惠,传完了圣皇的指令,又口述了一段三王子给他大哥的口信。大概的意思是听闻大哥最近喜得一只红毛牝兽,不巧二王子与那牝兽也有些旧情。借此机会,青大王子也带着牝兽到宫中一叙。可如若大王子小气的不肯让家人前来一叙,那么就不要怪他不念及兄弟情深,到父皇的面前狠狠地告上一状。 这种话,连传话的侍卫也只当作皇家兄弟间无伤大雅地风流韵事而已。可在峻海王听来,话里却是处处透着玄机。他沉吟了一会,突然发现窗外有四翼鹰在盘旋,边伸出胳膊,接住了那鹰,从鹰身上摸出了一张纸条看了半响后,从墙壁的暗柜中取出了那把陆永浩的手枪,学着他当初看到陆永浩开枪的样子,朝着自己的大腿一扣扳机,子弹嘭的一声射了出来,顿时腿根处血流如注。大王子额角淌着虚汗,却依然脸色如常的从桌上早已备好的药瓶中取出药敷上。刹那间,大腿上血停了下来,出现一个米粒大的伤洞,周围翻着一圈结了痂的鲜肉。大王子又取了白布,将大腿细细裹好后,换上了黑底金丝的正式礼服,将满头长发束在高高的金冠之中,便吩咐鲁塔备车,便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到了宫门前,大王子从车上下来,步履虽缓,却像往日一样熊健有力,慢慢地朝主殿走去。 帝斯王朝的圣皇陛下已经年近八十,至高的皇权与骄奢淫逸的生活将王者的雄风消磨殆尽,剩下的也不过是一堆褶皱的皮肤和勉强撑起皮肉的骨架。 而现在,勉强能看出是脸的轮廓里,有两道掀起的微光,正色眯眯地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红衣少年。 这时,圣皇瞟见大王子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他便挥了挥嵌着宝石的长指甲,神情有些冷淡地说道:“让我骄傲的大王子,快来看看你的弟弟送来了什么宝贝。” 大王子规矩地向他的父亲见过礼后,便微微转头看向了侧卧在软榻上的李海王“三弟,好久不见。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的难看?”李海王虚弱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笑着问道:“大哥,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大王子点了点头,在侍卫搬来的软椅上坐下,这才看了跪在大殿上的那个少年一眼。 平心而论,这样的少年更符合父皇的胃口——纤细而又华贵的五官,微微掀起的湿润的小口让人有狠狠地钳住下巴,肆意地蹂躏的冲动。 如果此时跪在大殿上的不是这个少年,而是“他”,那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想着陆永浩撇着嘴,放荡不羁的样子,大王子笑着冲虚弱的三弟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那张殷红的可人小嘴,开始发难了。 “圣皇!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就是大王子命人守在沙雾峡谷伏击的三王子,不但三王子身受重伤,就连我也差点……”说到这,红衣美人嘤嘤地抽泣起来留下无尽的空间,让人遐想大王子做了什么唐突美人的事情。 第十九章 圣皇脸上的褶子顿时耷拉下来,长指甲轻敲着手中的权杖,直盯着自己的大王子。 峻海王听了美人的指控,一脸的困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三弟受了重伤?” 美人掉着眼泪说:“你还装什么糊涂?三王子的人已经抓到了你派去的刺客,他已经全招了,而且,打伤三王子的武器非常的诡异,应该是涂抹了你领地才有的深海异兽的鲜血,居然可以冲破三王子的魔盾!” 峻海王起来带到李海王的面前,问:“弟弟,介意我看一下你的伤口吗?” 李海王笑了笑:“我的王兄,如果不是铁证摆在眼前,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是你派人刺杀我,怎么?是怕我抢了进献绝色异兽的头功吗?” 大王子倒是很谦和,面对王弟的咄咄逼人,还是执着地问:“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 三王子这次不笑了,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和缠在胸前的绷带全都解开了,健硕的胸前挂着三道狰狞的枪伤。 大王子低下头,关切地看着弟弟的伤势,当头低到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时,眼神顿时一变,像欣赏自家孩子优秀的家庭作业一般,看着几乎打中心脏的伤口。 再抬起头时,大王子已经是一脸的惊诧了:“怎么你也……” 说着他解开了自己的下摆,露出了腿根处狰狞的伤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由同一种奇怪的武器造成的,可怕的圆洞被一层血痂覆盖着,一看就是时间很久的旧伤,可偏偏长出鲜肉的地方不时总有鲜血渗出,似乎很久都不能愈合。 圣皇从王椅上微微欠起身,紧紧地盯着峻海王露出的伤口,半响才怒斥道:“怎么俊儿你也受伤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一连伤害我帝斯王朝的两名皇子!” 峻海王有些犹豫,期期艾艾地说:“他口出妄言,居然说是三弟派来的……我是不会相信这种挑拨兄弟之情的无耻谎言的,所以那个刺客已经被我处死了。” 李海王握着酒杯的手用力的一缩,他知道,好不容易抓来的峻海王的手下已经是一招废棋了,大王兄都这么高风亮节,如果自己再小家子气把那刺客叫来当面对质,只会是费力不讨好。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看着这相似的伤口,最起码,他亲爱的小混蛋的确是落在了峻海王的手里,只是……峻海王是囚禁了他,还是……杀了他,一时间还真是吃不准。 他这个哥哥,如毒蛇一般的心思,从来没有人猜准过。现在只希望,大王兄手下留情,留着那小混蛋一命。 想着湖边的情景,就算是笑面虎,虚伪的笑容也崩裂开来。难得温柔地真心地对待一个人,宫中佳丽无数,可他偏偏着了魔似的,就喜欢看那个小混蛋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讨好自己。 不情愿又怎么样,只要时间够久,就算是块石头做的心,也会被他李海王捂融化的。 可他居然在自己朝着他毫无戒备地敞开胸怀时,掏出利器,一下下地击向自己的胸膛,当冰冷的弹粒击穿身体时,伴着鲜血流淌而出的,还有被欺骗背叛的恨意! 所以……就算死,也要是他李海王亲手一寸寸地将他折磨致死! 就在这时,红衣美人还要发难,被李海王一个眼神就制止住了。李海王艰难地起了一下身,朝着峻海王微微低了一下头,说道:“如果真如王兄所言,那弟弟我真是错怪你了。” 峻海王连忙扶住了李海王,温柔地安慰着:“兄弟之间,不用那么礼数周全,倒是你我的伤口一直久治不愈,伤口里应该是有异物,哪天,三弟可以到我的王宫里一叙,我已经请了一位高明的医生来医治伤口。” 圣皇的注意里早已经不在两个儿子的伤口上了,他在脑子里早已经将那红衣美人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了。 拥有了这异兽,就意味着会拥有能力更强的子嗣,到时候,就算他那骁勇的大王子也是望尘莫及了吧! 他猴急地挥了挥手,叫来自己的贴身士官,拟写了一道王名,下令缉拿伤害两名王子的凶手后,便对三王子说道:“你献上异兽而英勇负伤,不愧是我钟爱的王子,我赐给你在都城西南的一处宫殿,你暂时可以不用回领地,去那里养伤,也可以与你的母亲团聚一段时间。” 这话,让在场的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帝斯王朝的王子们成年后,都要居住在各自的领地,不得擅自离开。而圣皇会从儿子中挑选一个继承人,然后恩准他留住在都城,学习以后如何管理王朝。 三个王子中,以往只有领地毗邻都城的大王子有这样的殊荣,而现在三王子也得到了这样的恩宠,岂不是意味着王位继承人要有重大的变故? 可众人来不及细想,圣皇已经困乏了,说完,他便挥手示意三王子告退,转身又对大王子说:“你留下。” 三王子临走前,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便起身走人了。 他不知道的是,大王子跟随自己的父皇,连同那个进献的美人一同进了寝宫。 圣皇华丽的衣服已经被侍官尽数解开,将更多丑陋的褶皱暴露在帷幔重重的寝宫里。 三王子进献的美人,也被侍官剥得一干二净。纤瘦的四肢用红色的束线绑缚着,如同献祭的幼兽一般被固定在一张特制的大床之上。 就像闻到了肉味,贪婪的老狼一样,圣皇煽动着鼻孔,两只浑浊的眼儿放出了妖异的光。可是,他蛰伏在皮褶之下的那根枯木,却已经软塌塌的,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我亲爱的儿子,你的父皇需要你唤醒我的力量,来征服这个曼妙的美人。” 实际上,从大王子露出带血的伤口起,圣皇就感觉有种骚动在心里抓挠,简直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他渴望,渴望再次品尝到大儿子血管里的琼浆玉液,渴望这混杂着淫蛇之毒的鲜血带给他极致的快乐。 曾几何时,他已经离不开大儿子的鲜血了,旁人都以为是大王子的战功让他重新赢得了父爱,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血液堪比最好的春药,他不会瞧上这个由丑八怪生出来的怪胎一眼。 不过事实证明,原来这个儿子是帝斯之神赐给他最好的礼物,让他在床第间,如同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那样,享受极致的快乐! 听了父亲的话,峻海王半垂下眼皮,掩饰自己的厌恶,露出手腕,用方才榻边的一块锋利的牛角小刀划开了手腕,将殷虹的鲜血滴落在一盏嵌满宝石的酒杯中,然后将盛满血液的酒杯毕恭毕敬地呈现给了圣皇。 圣皇如同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迫不及待地将血液喝掉一大半,又将剩下的血浆浇在自己的那截枯木上。 绑在大床上的美人慢慢瞪大了眼,惊异地发现被鲜血浇灌的部位,如同逢春的树木一般一点点地重新恢复青春,变得粗壮有力,愈发狰狞。 可是就算现在圣皇重新恢复了活力,但是年迈的身体还是不能自如的行动,几次都不能顺利地爬上床,他迫不及待地又朝峻海王挥了挥手。 峻海王朝着他的父皇走了过来,一把抱起圣皇,将他叠放在献祭的美人身上,沾着血的凶器笔直地深入到大氅着的两条腿之间。 “啊……”少年忍不住大叫了出来,可是很快,那种痛感被凶器上的血液灼烫开来,升腾起难以言表的快慰。 他心知,这是淫蛇之毒的效力,可是还是难以自抑地越过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老头,望向他身后的那个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用力的双臂正操控着那副垂死之躯,邪恶刁钻地挑拨起自己全身的欲望,因为蛇毒而变得混沌的意识,甚至有种与自己在情欲之中起舞的,其实是那个英俊的男人的错觉。 不过,他暗暗用指甲抓扣着自己的手心,提醒着陷入欲海中的自己,别忘了,他罗曼是三王子秘密培养的死士,而这个直直望着自己的男人是主人登基最大的对手——号称“战神”的峻海王! 罗曼曾经在刺探情报时,远远地看过大王子在战场上的英姿,那一刻,血雨腥风中,任何人都会被峻海王如同地狱修罗般震撼得汗毛树立。 可是现在,这个可怕的男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战场上杀戮无数的男子,居然是一副温文尔雅的长相!细长的眉眼散发着晦暗不明的光,那眼神神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被这样的一双眼盯着,会有一种是他的珍宝的错觉,让人情不自禁地溺毙在那片悸动中…… 从父皇的寝宫中出来,已经是夜上阑干。 帝斯大陆的月亮总是泛着诡异的黄晕,在地平线上勾出一把巨大的弓。 笼罩在这面昏黄的月光下,峻海王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污秽不堪的。 他冷着脸坐上了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里一路飞驰,驶回自己的王宫。 回到自己的宫中沐浴更衣后,他趁着半弦月色,踏入了那个偏僻的院落。 “听我的!没错!下次那个鲁塔再拦你,准把他给吓尿了!” “……贝加夫人,这么做不大好吧,身为牝兽怎么可以使用诡计逃脱自己应尽的职责呢!” 就听“呯”的一声,应该是有人拍桌子了,就在这时,就听到一阵爆发式的嚷嚷:“我看我他妈吃饱了撑的,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布拉达是上瘾了是不是?喜欢?贱不贱!要不是看着你这两天疼得都走不了路,我这自留的法子才懒得给你呢!行啦……别给我摆这副为难的表情了,你这样的就是被人欺负死的命!还有,再叫一声‘夫人’试试,别以为你上岁数了我就不打你了……” “夫人,不能这么粗鲁地洗脸,耳后不干净,怎么侍奉我们的王?” “我靠!还真跟我叫板啊!” “布拉达不敢,布拉达从十二岁进宫,每一条规矩都是教导侍官用棍棒帮波拉达记下的,布拉达也深知随侍在身份尊贵的主人身旁,不守规矩会是怎样的下场,请夫人保重自己,布拉达贱命一条,就不劳烦夫人操心了。” “……你滚出去吧,不用你伺候了,靠了……每次跟你说完话,老子的脑子就像被驴踢一样!” “如果夫人头痛,布拉达给夫人按……” “奶奶!你是我奶奶行不?别在那‘达达达’了,求您了,出去吧!” 这么嚷嚷了一顿后,不一会,布拉达端着洗漱用具从小楼里出来,走到一处月门时,发现大王子正静静地立在那,奶妈布拉达连下跪施礼,峻海王挥了挥手,问道:“他教了你什么方法?” 忠仆布拉达立刻如实禀报:“贝加夫人今天无意中发现,院子里饲养的三眼犬误食了新开的紫藤花的根茎,当场拉了一下午肚子,便让布拉达也带些紫藤花的切片在身旁,如果鲁塔将军……将军再想与布拉达繁育后代,便吃上一片根茎。” 峻海王眯缝了下眼,可能想象了一下那“大翔飞溅”的场景,然后说道:“他的这个法子不错,下次鲁塔再无视你已经到了生育终止年龄的事实,不妨就吃上一片吧!” 同样的主意,这次布拉达是满怀感激之情地朝着王子鞠躬,表示遵从。 再抬起头时,王子已朝小楼走去了,这让布拉达不禁一阵惶恐,不对啊,他好像记得贝加夫人说,准备用这一招对付他尊贵的王…… 推开房门一看,陆永浩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无力的脚踝,听到推门的声音,便抬起头来,面色一僵,然后笑道:“回来啦!” 说话的时候,他随手把桌子上一个零食小碟子里的绿色根茎放入了口中。 峻海王微笑着看着陆永浩吞咽下后,说道:“好吃吗?” 第二十章 陆永浩吧唧下嘴,说:“味道他妈好极了!” 看峻海王没有动手的意思,陆哥今天还就猴急了,拿出以前嫖小姐的劲头一翘下巴:“痛快儿的!赶紧给我脱衣服上床。”他知道,只要被大王子亲一口,沾上这孙子的唾沫,自己就跟吃了屎似的不能自己,贱得自己都想骟了自己,但是今天哥哥就不怕了!纯爷们的屁眼会自己捍卫它的尊严! 纯绿色果导片的药力是猛,说话的功夫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了。 陆永浩的脸上显现出狡黠的笑意,正准备用响屁开路的时候,峻海王已经走了过来,一个箭步拎着他的脖领子就把他扔进了卧室旁边附带的卫生间里,然后卡啦一声把门锁上了。 要说帝斯贵族是挺会享受的,这个卫生间是引入了泉水,用一种似玉非玉的石头砌成的厕所,全天候长流水,陆永浩被锁在豪华的厕所厕所里这通拉啊! 这一招的悲壮在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俊海王楞不接招,一千八全糊在爷爷的肠子上了!到下半夜的时候,陆哥都蹲不住了,爬过去挠门:“给我……给我开门,我得喝点水。” 门外传来峻海王幽幽的声音:“什么时候拉净了再出来。” 结果陆永浩在厕所里呆了足有一天一宿,快脱水的时候,就喝点从竹子管里流出来的洗手的水。 等布拉达把门打开的时候,就看见昔日东英会的冷面煞星,裤带半解地趴在地上,嘴里哼哼着:“给……给我点吃的……妈的……拉……拉都拉不出货了!” 布拉达指挥着侍从把陆永浩弄到水池里,对这一招的安全性也难免产生怀疑,还轻声地问他吃了多少,看样子是斟酌着剂量,免得自己像陆永浩一样黄河决堤。 陆永浩都没爱搭理他,叛徒!奴性坚强的叛徒!自己要是再同情他,就让天雷劈死算了! 当看到几个长得溜光水滑的侍女,靠近自己的时候微皱眉头捏起鼻子时,陆永浩真希望手里拎着把砍山刀,切腹铭志算了! 里里外外的都洗刷干净的时候,缺德的大王子出现了。 陆永浩正往嘴里拼命地塞小点心呢,就看见大王子搂着他肩膀问:“好吃吗?” 他没抬头,还是恶狠狠地往嘴里塞东西,可大王子岂容他这种无声的反抗,一个手指头就把他的下巴抬起来了。 陆永浩也没客气,一嘴的糕点渣子一口气全喷到了峻海王的脸上,眼神里的无限恨意全化成利箭射到了他的脸上。 峻海王不禁露出了微笑,说真的,他有点怀念当初在黑森林地遇到的那个飞扬跋扈的牝兽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牝兽敢这么嚣张的说话行事,他似乎从来没有意识过自身的软弱,居然在危机的时刻,还想着保护着素不相识的自己…… 陆永浩豁出去了,这个大王子简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整日里一副温吞谦和的模样,可三兄弟里,数他最不是东西! 反正软的硬的,明的阴的都玩不过这孙子!他陆爷爷还就不玩了!就这么地!爱他妈谁谁! 主意已定,陆永浩玩了命似的,伸出手去挠,大王子闪避不及,脸颊一下子被挠开了三道口子,淡淡的血味弥散开来,陆永浩的九阴白骨爪正舞得厉害,闻到血味后,鼻孔一下就变大了,手里的抓挠也开始变慢。 可陆哥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大王子是浑身泡着威尔刚,只要挨着他就不能自己。 眼看着峻海王毫不介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将手指上沾满的血液恶意地涂抹在陆哥丰厚的嘴唇上,当带着腥味的液体进入口中,一股躁动的气息在全身鼓荡回流。 而此刻再望向峻海王,无论是华贵的眉眼,还是纯男人健硕的身材全都跟大奶子美妞似的,激得他下面一抽一抽的,脑海中看过的那些黄片儿什么调教、凌辱情节,雨后春笋般纷纷从记忆深处复苏过来。 其实这孙子长得也不错,要是把他这么一捆,再把腿掰开,也算是个热气腾腾的好去处! 这么想着,心也蠢蠢欲动,大王子看他不再挣扎,早已松开了钳住他的手,得了自由的双手跃跃欲试,竟真的去掰王子的大腿去了。 峻海王原本安闲地靠卧在浴池的边儿上,等着他的小贝加熬不住了,再自己主动坐到他的身上,哪成想陆哥是还是比较习惯用前面,居然想尝尝皇室御肛的滋味。 这种自不量力,简直像只猫咪挥舞着圆爪子想要上老虎。 峻海王看着陆永浩甩着一脑袋红毛,晃着膀子想把自己有力的腿分开,笑意更深了,便故意将腿分开些。 等到陆永浩两眼发光,准备举着枪要进的时候,大王子伸出手在冒着水珠的嫩头上用力一掐,陆永浩疼得立刻缩起了身子。 所幸,疼痛感也让他的理智稍有回笼,陆哥深深为自己刚才向低级趣味屈服而羞耻,还没等屈辱够呢,峻海王就压过来了。陆永浩的身体被他轻松地托举出水面,一身坚实的曲线被墙壁上的发光的珠子映得发亮,黝黑的肌肤如今如雪一般嫩滑光润,衬得鼓起的胸前那两点粉红异常诱人。 “我的贝加野心不小啊,连本王也敢调戏。” 第二十一章 说着峻海王吻住了陆永浩。用自己坚实的胸膛紧紧摩擦着身下的男人,下移的手指恶意地伸伸了进去:“这里应该很干净了吧?一会本王要亲自检查一下……” 说完又移到了前方,像惩罚调皮的孩子那样捏住了陆哥蓄势待发的地方!在用刀剑磨出的厚茧搓弄着,却偏偏堵住了急于宣泄之处,不肯让他痛快地发泄出来。 大王子独有的气息在口舌间流窜,陆永浩发现自己刚积攒的力量又消散得无影无踪,“行凶未果”的地方已经笔管条直了,布满了充满着鲜血的青筋,不自觉分泌出来的,怪异的带着独特气味的液体也顺着大王子的手指缝滴到地上。看着陆永浩不自觉地露出了哀求的眼神,峻海王觉得自己的欲望也被撩拨得瞬间蒸腾起来。 也许是这一夜的乏力,陆永浩下面都是松的,峻海王没有费什么力气,便长驱直入。 那种身体被贯穿,任人宰割的屈辱,传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说心里话,峻海王给予的快乐,是自己玩儿小妞时,都体会不到的愉悦…… 只是继续这么沉沦下去,他似乎预见到了自己为了满足肉欲,而可悲地向男人摇尾乞怜的情节……这次,他够了!就他妈的荣归故里吧! 陆永浩把嘴唇抿得紧紧的,就在峻海王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摆动摇杆时,他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当铁锈的味道弥漫开来,沉迷于欲望里的峻海王还是立刻闻到了,他的目光一沉,快如闪电地及时捏住了他的嘴,但是,一股鲜血还是从陆永浩的嘴里涌了出来。 峻海王微微皱起眉,大声喊着布拉达拿来止血的药,准备将药沫撒到陆永浩的嘴里,可陆永浩拼命的摇头躲闪,大王子干脆把药倒在了自己的口中,然后定住了陆永浩的头,用自己的舌头将伤药涂抹入陆永浩的伤处。 这药果然有奇效,小喷泉似的血立刻止住了,陆永浩哪能乖乖的,挣扎中,用牙尖将峻海王的舌头也挂破了喂完药后,峻海王头一偏,将嘴里剩下的苦涩的药渣吐到了一旁的水池子里,然后捏着他的下巴查看了一下舌头有没有断。 他并没有发现,水池子里,两个人的血液像拥有了生命一样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但是不断在扩大的漩涡。 可是,躺在大王子怀里的陆永浩却注意到了, 这……这情景似乎在哪见过。 “布拉达,把那套训练狂吠的三眼犬的口枷拿来,给贝加戴上,从今天起只给他吃流质的食物,那副口枷不准卸下!”看来,自己还真是搅了敬爱的王的雅兴,这是准备拿出疯狗的劲头,好好地给自己堂课呢! 说着,大王子伸出手来,准备卸下陆永浩的下巴。 一直虚弱地闭着眼的陆永浩,猛地一翻身,掉到了变得诡异的水池里,一下子就被暴涨的漩涡夹裹住,吸了进去……就在他被卷没的一瞬间,他隐约瞥见大王子也翻身跳入了水池…… 耳膜被水鼓得嗡嗡作响,眼睛也是被湍急的水流冲得睁不开,他只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当一股水流急急地刷着他的身体,将他弹射出去时,只听有人一声凄厉的尖叫。 陆永浩已经扑在了一个倒霉蛋的身上。 怎么说呢?水花四溅,相当火爆! 等陆永浩起来时才发现,身子下那个倒霉催的居然尿了他一身。可陆永浩顾不得这些,激动地回身望过去……果然,锃光发亮的瓷砖和一排马桶明白无误地显示他还真他妈的荣归故里了。 再看地上那哥们,尿撒到一半,喷出个大活人出来,早眼睛一翻,吓得昏死过去。 “我……我他妈的回来了!” 穿越的时候,刚被人玩儿了,光腚子崩回来的,陆永浩也没可惜,拽下晕倒的那哥们的裤子,胡乱套上后就激动地冲出了洗手间。 一看,果然是他经营的那家酒吧。 他兴冲冲地就准备向楼上冲,去找那个龟蛋于老六,赏丫两脚结实的,再拽着他好好地喝上一场,清一清这些天来匪夷所思的晦气。可是,冲到酒吧楼梯口时,他的脚步突然顿了下来。 “不对!酒吧里的人不对! 在昏暗的空间里,影影绰绰地能看到几个角落里看场子的打手,他们都不是东英会的兄弟。甚至有一两个他辨认出来是东英会的死对头——南星帮的金牌打手。 陆永浩突然庆幸自己现在这一身的娘们骚气。其中一个打手与他面对面地走过去,应看精神病的眼神儿瞪了他一眼后美酒走了过去,居然都没有认出他是谁。 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的地盘,怎么南星帮的人如此肆无忌惮,横行于此?难道于老六他们吃屎了不成? 陆永浩惊诧之余,回想到:这南星帮的龙头老大,神龙见首不见尾,处处与他们东英会过不去,有几次,陆永浩真是按耐不住,想要带着东英会的几个兄弟,砸了他南星帮的几个场子。可是,还没等他动手呢,平时总是喜怒不行于色的的云哥却堵上门来,第一次露出震怒的表情,用手里梨花木的拐杖,狠狠地抽打了他将近一百来下。每打一次,都沉声的问:“记住了吗?不准去找南星帮的茬,下次再擅自行动,杀无赦!” 那次他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肋骨都断了两根。打那以后,兄弟们都知道,南星帮的事,陆哥沾不得。 可现在,他南星帮居然把手伸到爷爷的场子里来,一会要是真打起了,云哥也怪不得他不听指令了。想到这,陆永浩转身躲到吧台旁隐蔽的雅座里。有侍应生拿着酒单过来询问陆永浩准备点些什么。小服务生挺专业,看着陆永浩这一脑袋水淋淋的,光着膀子无限奔放的怪异,居然面不改色地微笑着问道:“先生,您准备喝点什么?” 陆永浩摆了摆手:“来杯威士忌。”当侍应生准备转身离开时,陆永浩及时见缝插针地问,“很久没来这个酒吧了,怎么感觉换老板了?”服务生笑着说:“一个月前就换了。不过,先生,如果您是这个会员的话,以前的储值卡照样有效。您不用担心。” 陆永浩还想再问些什么,可就在这时,酒吧的音乐停止了。 二楼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老人在一群人的护拥之下,一阵风似地走下楼梯冲向了酒吧的洗手间。 而陆永浩在看清了下来的人之后,瞳孔猛然一缩,然后放大。 这位老人梳着晚清时代特有的齐耳短发,高大的身躯,并没有因年龄而佝偻起来。虽然因岁月而染上了风霜,可陆永浩还是一眼看出,除了发色之外,他跟一个人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那满头的白发换成了金色……不正是恶虎之渊的王——拓海吗? 陆永浩猛地站起身来,迅速地从一旁地椅子上拽过一件不知道什么人的外套,闪过拥挤的人群,快步地走出了酒吧的大门。 第二十二章 出了酒吧的大门,外面的街道繁华依旧,秋夜袭人的凉风将白天的热气吹散干净,带来一丝寒意,可是陆永浩的每一个毛孔都争先恐后地冒着冷汗珠子。 回到现实世界的狂喜早被莫名的恐惧冲刷得一干二净了。 他直觉想要去找云哥,可是在街区的车流中狂奔之时,记忆中那个不怒自威的长者与方才还匍匐在他身上剧烈冲刺的恶魔不停地在脑子里晃来晃去,最后重叠在一起,冲着自己狰狞地大笑。顿时,两只脚就好像被钉在了地上似的,再也不能向前迈出一步了。 不行,现在还不能去找云哥,那……就只能去找于老六了,到时候先问一问他,这一个月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于老六在哪,本来是一件很容易猜到的事情。 这位部下业务上精益求精,务求向自己的大哥靠拢;私生活上跟陆哥也有的一拼。虽不能说情人遍天下,但是五六个老情人总是有的。 可奇怪的是这次陆永浩将于老六平日里偷腥吃食的地方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那些女人对找上门的陆永浩都露出一副惊惧的表情,然后忙不迭地撇清自己,表示和于老六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最后陆永浩实在是不耐烦了,一把将于老六最中意的小情丽娜的脖领子,推到了窗户边上,半个身子悬在了十六层公寓的半空,然后问道:“于老六究竟犯什么事了,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不然,你这小脸就得先着地了。” 丽娜吓得花容失色,颤着音儿的说:“我……我只听说于老六勾结了南星帮,里应外合将你毁尸灭迹了。现在帮里上下都乱成一团,各个堂口的老大都争着清理门户,杀了于老六,得下投名状,然后……然后成为社团新的扛把子……” 陆永浩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反问道:“他们争做扛把子?那云哥呢?他就坐视这些元老们乱成一团?“丽娜抖着嘴唇说:“云哥?云哥在你失踪之后不久就死了。现在东英会都炸开了锅,乱成了一团……” 当听到云哥死掉的时候,陆永浩的身子一颤,手不禁微微一松。丽娜眼看就要掉到楼下,凄厉的叫声简直能震破玻璃了。 陆永浩失魂落魄地将丽娜拽了回来,将她甩到地板上问道:”死了?云哥是怎么死的?”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于老六在半个月前曾经偷偷来过我这一次,他只对我说云哥死了,帮会的人都在追杀他,然后在我这里取了一些他以前寄放在这的金条便离开了。” 陆永浩知道在这个女人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营养的了。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钱包,从里面取出一些现金后,就失魂落魄地飘出门外。 当陆永浩消失在电梯口时,丽娜稳了稳砰砰乱跳的胸口,一把抓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后,对着话筒说道:“喂,是我,丽娜。他出现了,问了我于老六的下落,刚刚下楼了。他现在的样子很怪,满头红发,皮肤却变白了,我差一点没有认出来他……” 陆永浩显然没想到这女人还能吃里扒外,通风报信。现在他的脑子已乱成一团,恨不得大吼一声,震开头盖骨,他妈的好好给脑子透一透气。 云哥死了?云哥死了!想着刚才自己对云哥的排斥感,陆永浩都想抽自己两耳光。 云哥就是云哥!这个威严的老者,对于自己一直是亦父亦师的存在,那个混蛋王子跟他长得像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云哥也死了,陆永浩觉得心被猛地扯了一下,疼得都无法呼吸。 为什么从马桶冲回来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他急于找到于老六,慢慢梳理开来这团纠结的乱麻。 漫无目的地又走了一会,陆永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莫非……于老六去了那里? 想到这,他急匆匆地拦了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地址后,师傅油门一踩,出租车消失在夜阑之中。 就在他上车离开五分钟后,几辆黑色的路虎疾驰而过,车窗里不时有人探头向街道两旁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顺着蜿蜒的山路,出租车很快驶到了市郊的西凉山上。 当汽车驶到路的尽头时,陆永浩付了车钱,顺着一条石阶铺成的的小路继续向上走去。初秋时节,树丛间还有几只萤火虫,泛着一点点微光,竭力地闪烁着。这些山前山后的小虫,曾经让年幼时的陆永浩整宿整宿地匍匐在草地中,用自制的纱网艰难而又敏捷地捕捉着。 那时候在他的身后,总会有一个小小的跟屁虫,瞪着一双大眼,兴奋而又满足地看着她的哥哥将那些泛着微光的小虫接二连三地从纱网中关进罐头瓶中,然后再给罐头瓶用棉绳栓在树枝上,这样一支独一无二的“虫灯”就制成了。 “哥哥,以后小仪的每一个生日,你都要给我做一个虫灯哦。我现在是六岁,你捉了六只萤火虫。等我到了一百岁,你就要给我捉一百只萤火虫哦!” “一百岁?得了吧,你要是能活到一百岁,最需要的就是假牙。当时候哥哥送给你一副狗牙做成的假牙,省得你再偷吃我的核桃时崩掉了虫牙,变成了小豁嘴儿!” 听到了自己的话,妹妹气得裂开了小嘴,缺了门牙的遮挡,喊起话来都有些漏风:“哥哥坏,我就要活到一百岁,就是要让你给我捉一百只虫子……” ……那稚气的话仿佛还在耳旁回荡,一阵风吹来,却只感到满脸的凉意。伸手一摸,脸颊上泛着一层水渍。如果妹妹还活着,别说一百只萤火虫,就是一千只一万只他也会一一的捉来,捧到妹妹的面前。 只是现在,满山的虫光依旧,可那小小的身影却已长眠在这座山上……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顶,那间旧式的独立平房便呈现在眼前。 老娘死去后,这件房子便被抵押出去还债了,知道他跟了云哥发达以后,才花高价又赎买回来。当时陪他买房子的就是于老六,自己还半开玩笑地对于老六说,哪天他要是得罪了仇家,被人追着满街砍,不妨就躲到这里来,保准地偏人稀,能抱住他一条小命。当看到屋子里的窗户上露出微弱的烛光时,陆永浩知道于老六显然记住了自己当时说的话。当他轻轻地打开房门时,伴着冷风,一把锋利的西瓜刀向着他的面门袭来,幸亏陆永浩早有防备,及时用门板挡了一下,低声骂道:“他妈的,这时候反应倒是贼快,别砍了,是我!” 咣当一声,西瓜刀落到了地上,一个精瘦的光头黑猴子,裂开大嘴,露出了一嘴的白牙,滚着两行热泪哽咽道:“陆哥,你终于显灵了,我对不起你,我白天不敢出门,只能晚上钻井盖子,可是几乎翻遍了全市的下水道,也没有捞到你的尸体,陆哥!你带我走吧!” 第二十三章 于老六人挺迷信的,因为这个闹的笑话可不少。可迷信到这份儿,让人忍不住眼眶一热,陆永浩眼含热泪地一脚踹过去! “你个傻逼!带你去哪!”于老六被一脚踹倒在地,直愣愣地坐着眨了眨眼,一下子跃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陆永浩又是嚎啕大哭::“陆……陆哥真的是你,你没死?我看你这一脑袋红毛还以为你是鬼的,陆哥……陆哥你没死啊!” 陆永浩有点僵硬地拍了拍于老六的后背,望向了门口的穿衣镜,烛光映的镜面一闪一闪的,里面映出个白脸儿红发的,妖里妖气的模样,真让人看不下去,也难怪于老六误会自己从阴间来收小弟的。 一时心绪激动,陆永浩也抱住了于老六,听着他熟悉的鬼哭狼嚎的动静,居然有种心落了地的感觉。 可于老六哭泣来没完没了的,到最后还是被陆哥提起一脚又踹得闭上了大嘴。 “我问你,我走了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于老六紧紧拉着陆永浩的手:“陆哥,你……怎么被马桶吸进去了?我当时找来榔头把厕所的坐便砸了个细碎,也没发现你的影儿,跟别人说你掉马桶里了,可谁都不信,愣说我吸粉儿产生幻觉了!因为大家都看见你进了酒吧,可谁都没看见你出去,他们都怀疑我做了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儿,就把我抓起来吊着让人打,后来还是云哥发话,才把我放下来的……” “你的那个小情人说,云哥死了……是真的吗?” “一群东英会的兄弟看见,他在与南星帮的火拼中,坠下了市郊水库,事后全体兄弟出动,加上专业的打捞队都没有捞到云哥的尸体,然后南星会借机会抢占了我们的好几个酒吧和夜总会,妈的,那群死老头子,不敢对南星帮怎么样,我倒成了他们树立威信的靶子,到处追杀我,扬言要清理门户。” 陆永浩皱起了眉头,现在一听“南星帮”三个字,他的头皮都有点发炸。他直觉,云哥的死跟那个长相酷似二王子的人有关。 可是二王子真的也来到这个异世了吗? “对了!你当初失踪的时候,云哥把我叫到了他的跟前儿,除了询问了你当初失踪时的事情外,还给了我这个,只说要是再看见你,就把这个给你。” 于老六边说边把手里的一个木盒子递了过来。 陆永浩接过了这个盒子,古朴的造型,锁眼的位置是一条盘踞的蛇,轻轻按住蛇吐出的信子,盒盖便“啪嗒”一下打开了。 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是一把枪,美国M1911短把手枪,枪柄的位置,是一个篆体的“陆”,这是爱好书法的云哥,当初亲自用刻刀雕上的。甚至如何使用,都是云哥手把手传授给他的。 只是……这本来应该遗落在异世峻海王那里的物件,怎么又回到了云哥的手里? 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结在了一起。难道云哥真的是…… 木盒子里还有一样东西,是一个信封,信封了除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外,还有一页信纸。 陆永浩拿起了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的男人,虽然头发已经起了大片的灰白,可是眉眼间依然透着一种华丽逼人的帅气,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男孩,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的别扭,像刚从沙包里倒出来的,皮青脸肿的熊样,看起来刚挨过揍的德行。 这是什么时候照的?哦,想起来了,那是陆哥刚刚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亲眼见到妹妹惨死的情景,让他在整整一年的时间里,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脾气也是异常的乖张暴戾。 可是日理万机的云哥,仿佛是闲散得无聊似的,整天陪在他的身旁,也不说话,就是拉着他饮茶、写毛笔大字。 这么老年气息浓郁的消遣,陆永浩当然受不了了。有一次居然不懂事地冲着云哥发脾气,把他饮茶的茶盘掀翻了。 云哥也没有责骂他,只是亲自弯下腰将地上的碎片一块块地捡起来。然后拿出了药水,温和地问他,方才有没有烫伤手? 云本初是什么人?他就算是个街头小混混也知道云本初的大名,那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活阎王,在年仅20岁的时候,就整合了本地的几股势力,成为东英会的龙头。 他也见过云本初杀人的样子,气定神闲,可下手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狠劲儿。这样的一个人,会温和地替一个少年涂抹药水,简直是恶虎露出獠牙,伸着舌头温柔地舔舐着小兔子,让人大跌眼镜。 所以,刚摔完茶盘子便有点后怕的陆永浩真是有点起鸡皮疙瘩,一脸警惕地看着云哥替他抹完了药后,再看着他吩咐人又重新端来新的茶盘,茶室里接着水雾缭绕。 饮完了茶,云哥带着陆永浩来到了外来人口聚集的黑巷,那里一个跟他妹妹差不多大的女孩正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扯了进来,一个女人在巷子外本人按着大声地嘶吼。 听那意思,好像是女人欠了债,不但要卖肉偿还,连她的女儿也难逃当雏妓的命运。 陆永浩听着那声声尖利的惨叫,拎着一块板砖就上去了,没几下,就让几个五大三粗,明显是练家子的男人反轮在了地上。 正被踹脸的时候,云哥慢慢悠悠地走过来,将扑过来的几个男人卸下了胳膊,砸断腿后,按在地上,隔开了喉咙后,慢慢地放血,那些男人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里,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血像喷泉似的涌了出去…… “这么弱的你,就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妹妹还是一样的下场,与其自暴自弃,不如振作起来,活得像个男人一样努力把自己变强。” 正是云哥的那番话,让自己醍醐灌。 那天,云哥拉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自己拍了这张照片,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过个十年,你打不赢我,那我就把这张照片打印成海报,贴满大街小巷,让大家看看你这个熊样子。” 没想到这张照片居然保存到现在?陆永浩一时间百感交集,再展开那封信,信里是他熟悉的毛笔字体,可只有一个街口的名字,便再无其他。 一时间这段乱麻也想不清楚,陆永浩攥着信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去这条街看一看。 不为别的,因为只为了照片里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那是云哥! 不过下山前,他得收拾一下自己,他指使着于老六拿来刮胡刀,将自己这一脑袋的红毛剃掉,剃完后一脖子的头发茬子,就光着膀子钻到厕所里接盆水冲一冲,出来时,看见于老六在那探头探脑的,一脸的不自在,就问他怎么了? “陆哥,你这身皮肤也太……太嫩了,刚才我抱着你的时候都觉得手发滑……” 没眼色的东西!陆永浩想起自己当初糟的的那份罪,黑着脸说:“要不你好好摸一摸,过过手瘾?” 于老六还真上手去摸了:“哎我去!老滑了……” 那天晚上,看在于老六淘了这就久的下水道的份儿上,陆永浩只是拽着皮裤带抽得他满屋子乱窜,然后俩难兄难弟收拾收拾东西,便下山了。 这里地势偏僻,没有车,但是于老六在路旁的树林子里推出了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据说是花二百块钱在旧货市场淘来的。 小破摩托一路上吐着黑烟儿载着两个人下了山。 信里提到的那一条街,在老城区的商业街里。虽然是晚上,却依旧热闹非凡。到处是临街的居民楼改建的门面,卖小商品和炸糕臭豆的铺子挨挨挤挤,还有些旅店,眼镜店的招牌,悬在熙攘的行人头上摇摇欲坠。 在这条街上想要找人,真有点吃力。陆永浩皱着眉抬头向四处张望。 突然,他的目光顿住了。在一片破烂不堪的招牌中,一块崭新的木质牌匾特别醒目,它挂在一个三层小楼的门口,也看不出是卖什么的,上面只是印着两个醒目的大字——贝加! 操你妈!陆永浩看着这俩字,脑血就往上涌,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把枪,心里似乎有了些底气,拉着于老六,踩着咯吱作响的木质楼梯,慢慢地走了上去。 第二十四章 上楼的时候,陆永浩一个没踩稳,差点从破木板子上滚落下来。幸亏有于老六在后面扶着他。脚踝处传来的阵阵抽痛都提醒着他,这一夜的运动量有点大了。 可是陆永浩却觉得这阵疼痛来得挺是时候,最起码面对那个将要见到的人时,他是需要些这样的痛感提醒自己。 当走上楼时,双脚便被柔软的波斯地毯陷住,那种绵软的舒适感跟让人有一种踏入陷阱的错觉。 环顾四周,房间布置得颇有些情调,屋中间摆放着一张高至膝盖的圆桌,桌上摆放着三四个围碟,数量不多,但每样吃食都做得极其精致,这让陆永浩不禁食指大动。 就拿中间放的那盘盐水鸭片来说,咋一看平淡无奇,可仔细一看,鸭肉上面泛着几缕淡淡的血丝。 这种鸭子产自江南,是腿短臀肥的种,出壳一个星期后便集中送到云南安宁县城集中饲养,养鸭子的场地铺的是温泉浸泡过的沙地,地上常年泛着湿气。鸭子常年呆在这种地方,毛孔舒畅,肉质细腻,鸭掌也肥大异常。泡着温泉的鸭子们每顿吃的都是一指粗的金鳞泥鳅。这泥鳅的品质罕见,是当地的一位老人在基因突变的泥鳅中挑选的种儿,用这种泥鳅喂的鸭子,片片鸭肉都泛着血丝,一两鸭肉堪比黄金的价格。非顶级的饕客,不得其门而入。 陆永浩只吃过一次这种鸭肉,是在云哥的别墅里。云哥亲自用这鸭肉制成了一道盐水鸭。作料寡淡,却将鸭肉本身的鲜美充分的体现出来。陆永浩吃后,过了一个星期,似乎还能在唇齿间吧唧出那种独特的鲜味…… 事实上,这桌子上的每一道菜都是云哥曾经亲手烹制的,怪异但却无比美味的吃食。 以前,他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只道自己大哥爱好厨艺,闲暇时烹饪几道小菜犒劳一下下属。 可是现在却蓦然想起云哥每次邀请的对象似乎只有自己。永远是在那间冲着庭院的茶室里。一张地桌,两副软榻,几道精致的小菜搭配着醇香的清酒,每次都是他在狼吞虎咽赞不绝口地胡吃海塞。而云哥的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一副包金的象牙筷子上,浅酌着清酒,含笑看着他,那淡淡的如长者般的笑意现在想来,竟让人毛骨悚然。 “……云哥?”陆永浩试探地叫了一声,可是空荡荡地房间里好似除了他和于老六之外再无旁人。 陆永浩皱起眉头,心里揣度着这是否是个陷阱。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房间的隔板里突然传来了一句男人苍老的声音:“于老六,你先下去等着,我跟陆永浩有话要说。” 这声音,两人都不陌生,于老六听到之后,马上恭敬地点头,然后一路小跑下了楼梯。 陆永浩的手紧紧地捏住了裤兜里的枪,慢慢地走到门板前。 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副转门。用手指轻轻一推,转门便打开了。就在门开的一瞬间,陆永浩手里的枪也同时举了起来。可是嘴里发出的却是一阵抑制不住的愤怒的苦笑。只见隔板之后是一方水池。如墨般的池水,随着池中那团诡异的生物微微浮动。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这蛇尾人身的怪物与当初在黑森林时遇到的如出一辙,只不过这个怪物的脸呈现出难掩的衰败迹象。雪白的头发披散在漆黑的鳞片上如厉鬼一般狰狞。 此时此刻,自欺欺人已经是无济于事。 陆永浩抖着手,恨不得把一梭子的子弹全都钉在这鬼物身上。他只觉得自己被眼前的怪物耍得团团转。 这是一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噩梦,似乎只有打死它才能从梦魇中解脱出来。 “它”就如同在黑森林里一样,未能变身的苦楚使它异常衰弱。 陆永浩提醒自己,对准他没有鳞片覆盖的额头,对准点!然后扣动扳机!脚踝处越来越清晰的疼痛提醒他快些开枪。 就在手指将扳机拉得紧紧的时候,那怪物开口淡然地说:“阿浩,你终于回来了。” 可惜叫的不是“贝加”,不然准保一枪打出五花大脑浆。 云哥人前铁面无私,可是私底下总是喜欢这样称呼他,明知道这老孙子玩儿的是苦情计,可那一声阿浩到底是让他的手一哆嗦,子弹没有立刻崩出去。 可就是这一时的迟疑,让它钻了口子。从漆黑的水池子里弹射出巨大的蛇尾,一下子弹飞了陆永浩手中的枪,又紧紧地将陆永浩缠住。 “我操了!你给我松开!你……你他妈到底是谁!”可这时,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拖拽进了水池子里,也终于看清了那张隐藏在黑暗和白发中的脸。 这脸从中间起如同割裂般一份为二,一半是苍老的,布满皱褶的垂暮之象,这的确是他熟悉的云哥;可另一半剑眉朗目,微薄的嘴唇泛着玫瑰色的光泽,狡黠的笑容分别就是峻海王这个蛇蝎王子。 粘滑的蛇身暧昧地在陆永浩的身体上缠绕蠕动,仿佛重得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尖细的蛇尾甚至顺着裤子的缝隙,阴险地在内裤的边缘滑动,伺机而入。 它贴着陆永浩丰厚的耳垂轻声说道:“贝加,你终于回来我的身边了。” 第二十五章 陆永浩有些抽不开手,不然他一定给自己俩带响的耳光,狠狠地打醒自己。云哥……真的就是峻海王!可……那……那个昔日严厉但如严父般疼爱的自己的长者呢? “你把云哥怎么了?他到哪里去了?”虽然想让这声质问看起来更有些气魄,但是他的发热的眼眶却彻底地出卖了他。 这种背叛的滋味,让他的胸口都快炸开了,一定是这个龟孙子挤占了云哥的身体,一定是…… 陆永浩摆出一脸的狰狞,却偏偏眼眶发红,引得它滑腻的身体缠得愈来愈紧。 “真是糟糕,千算万算没料到你居然已经……”贴着陆永浩的耳朵说这话时,蛇尾直接钻入了沾湿的布料里,毫不犹豫地直捣向紧实的缝隙。 陆永浩羞愤异常,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是不足以挣脱怪物的力量的,所以冲着暗门外高声地喊道:“于老六,你给我滚过来!” 可奇异的是,他喊出的声音似乎投射在一片空旷的空间里,回音阵阵。“别喊了,我已经设下了结界,掩住你我的气息。别人是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说话间,巨大的蛇身夹裹着陆永浩,滑进了池中的黑水。很快,散发出腥味的黑水淹没了他的口鼻,再然后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封闭住了,整个人都陷入一片混沌,毫无意识的状态中……身体在诡异的液体里起起伏伏,而意识好似游离了出来,慢慢地脱离了躯体,悬浮在半空之中…… 他仿佛又回到了帝斯大陆,如同幽魂一般悬在一座气势雄伟,流光溢彩的宫殿上方。 只见一座高高的尖塔上绑着一个人,这倒霉蛋的身下堆着层层的柴木。一群人在尖塔下狂热地喊着:“烧死他,烧死他” 小山样的柴木被淋上了一桶桶的油,再一把点燃,巨大的火舌甜红了半边天。就在点燃的一瞬间,绑着的人痛苦地大喊着,仰起了头。半空中的陆永浩看清那张脸时,只觉得一种难言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正在被火烧的人赫然就是——他自己。 诡异的是,那火的热度似乎也传到了悬在半空中的他的身体上。他能清晰地感到那个“他”整个身体由灼热到剧痛的过程,甚至鼻间都能清晰地闻到焦肉的糊味。 在一阵难忍的激痛中,他看到有一个男人一路狂奔疯狂地推搡着人群冲了进来。 他想睁大眼睛看清来人,可灼热的大火燎烧的已经这不开眼……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猛地一坠,冰凉的水灌进来鼻腔之中,等他再次睁眼时,幻象消失,他还是浸泡在诡异的液体里,而缠绕着他的怪物却不知哪去了。 陆永浩拼命地从水里挣扎了出来,才发现“它”已经褪下那层蛇皮,恢复了峻海王的俊俏模样,只是那头发依然是一半乌黑,一半雪白。 不对!陆永浩站直了身体后,立刻发觉了自己身体上的异样,他的小腹似乎多了一个肿块,沉沉地坠在那。 最近活得这么波折,哪有功夫长肉?还没等陆永浩问起,黑白版的峻海王已经主动开口说话了:“你已经怀孕了,如果我没有预料错了的话,你怀的应该是我的孩子。” 什么叫应该?这话要是一女的听了,准上去挠他,这不是废话呢!老子又不是大炕,他妈谁都能上!这是玩大了肚子不认账? 但是陆永浩已经僵在那了,他甚至感觉到那鼓包里的孽种在贪婪地吮吸着自己的血液,回过神来时,二话不出,一拳头就往自己的肚子上砸了过去。 峻海王没有阻拦他,眼看着陆哥拳头还没挨打子,胳膊又反弹回来,才幽幽地说道:“你怀的这个孩子应该是魔法悟性很高的皇子,所以他现在虽然还是个没有成型的受精卵,但是也会不自觉地防御着外界对他的侵害,因为你是他的母亲,所以他的反应已经很轻了,要是旁人的话,它会毫不客气。” 陆永浩听了这话,一屁股又坐回到了水里。他妈的还真怀了?还不带堕胎的?这他妈是什么怪物? “怀孕初期,你的反应会很大,我方才已经用当初从帝斯大陆带来的特有的草药熬成了汤汁让你浸泡过了,草药的效力只能坚持三天,所以你要每隔三天浸泡一次。” 说完就将泡得没有什么力气的陆永浩用毛巾裹住,抱出了水池,然后将他放到哪个摆满围碟的桌边,然后将一副骨瓷的细碟、还有筷子用与水池里仿佛的黑色的药水冲洗后,放到了陆永浩的面前:“吃吧,菜凉冷了伤胃。” 陆永浩这次总算是看清楚这屋子里还有什么了,那角落里幔帐后面分明摆着一张婴儿床,床下居然还有几包婴儿用的尿不湿,成罐的奶粉不要钱似的落成一摞。 真是万事俱备,就差下蛋了! “你倒是是谁!云哥呢!他哪去了!”陆永浩长手一伸,将满桌子的饭菜一下子全划拉到了地上。 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大王子看似温存的背后是管理军队一样铁腕的严苛,皮鞭加甜枣,耍得溜着呢! 可是眼前这个“白加黑”,居然只是耐心地亲自弯腰将满地的碎片拾起,然后起身从相邻的小厨房里再端出一托盘的吃食,慢慢地摆好后,将一枚剥好皮的鸭蛋,切开铺在碗底,在上面压上一层堆得带尖的米饭,又递给了陆永浩。 “吃吧,锅里只剩下这些,再砸掉的话,今天就只能吃生米了。” 陆永浩看着那碗米饭,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以前他在年少的时候,跟着云哥坐船出过海,那是一次九死一生的冒险,当他们从公海回来的时候,剩下的吃食已经是拙荆见肘了,云哥从厨房里出来后宣布,只剩下一袋子米了。 可兄弟们一共10多个人,还有十多年的航程,这点米加上几袋速食咸菜哪够啊!所以云哥宣布,为了保持体力,平安到达陆地,每个人严格限制饮食,每天只吃一小碗稀粥。 别的人倒还能忍,喝完了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后,就倒在船舱里一动不动,慢慢地消化这点汤水。 可陆永浩不成!饿,对他来说比死都难忍。这么两天过后,再开饭的时候,云哥把他拉到了甲板上,一碗盛好的粥递给了他。 “快吃吧!只有三颗蛋,每天只能吃半颗。这话让当时的他听得摸不清头脑,可伸筷子往碗里那么一搅,便发现半颗煮好的鸡蛋含羞带怯地躺在碗底。陆永浩虽然年少,但也知道尊卑有序,连忙要把碗推给云哥,而云哥却伸手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耳垂,说道:”再不吃,让那帮饿狼看见,他们都能把你按到锅里煮了。”没有办法,陆永浩只能站在甲板上咕咚咕咚地将粥抿在嘴里,再恋恋不舍地将那半颗鸡蛋在槽牙间磨平打碎,仔细地吞咽。 而那个高大的男人则倚在甲板的护栏上,任凭海风拉扯着他满头的黑发,拍打着渐渐染上细纹的额角。 三个鸡蛋就这样愣是抻着吃了七八天,陆永浩知道,整船的人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没有这种优待的了,就连身为老大的云哥自己,也总是将他仅有的那碗稀粥的一大半,都连哄带吓地又倒进了他这个吃货的嘴里。 所以上了岸后,云哥高大的身子,愣是瘦得都脱形了。好像也是那次之后,云哥就好像落下后遗症一样,开始迅速地衰老…… 这就是他的云哥!这个男人再怎么严厉,不假言辞延地训斥他,责骂他,他陆永浩也绝没有二话! 他永远记得在海上漂泊的那十多天里,云哥用一种类似于母亲的细腻关怀着他。 可是最温情脉脉的一段回忆,却被眼前这个怪物残酷地利用了! 他已经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的,他的确就是云哥。可不知为何,就算是一样的相貌,他还是无法把云哥和那个残忍冷漠的峻海王画上等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知道,你就算让我去死,去……卖屁眼替你还债!我都……没有二话,可是,你为什要这么折腾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哥放下了碗,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然后说道,:“是我的错。我本以为只要有我守在你的身边,你就再也不会掉入两个异世的时空缝隙里。这辈子我只想做你的云哥,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愿活得肆意张扬……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也来了,更没有想到你掉入时空缝隙的时间居然整整提前了2年。现在,所有的关联已全部被打乱,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上一次的悲剧再次在你的身上重演。” 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话只听得陆永浩头皮发麻:“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上一次?难道,我以前也从马桶里冲到了你们的世界里?” 峻海王皱起了眉,似乎在揣摩自己的话应不应该说个清楚。权衡了一番后,终于说道:“是的,你曾经掉入到我们的那个世界中……最后你被人陷害,被处以了火刑。我没能救下你,但是无意中却发现了时空缝隙的秘密,并且成功地提前到了你年少的时候便来到了你的世界。只是,这种逆时间的穿越对身体的损坏也是极大的,我衰老的速度比常人快上一倍。现在要不是为你调制了药水,这副躯体应该如同腐朽的枯木一样彻底地衰败下去了。即使这样,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只求能坚持到保护你顺利生产……” 陆永浩想说他是满嘴胡言,可是他却突然想到了他以前在三王子那见到的那本圣书,在书中那页挤满汉字的纸上,他亲眼看过自己的笔迹。难道,那上面的字真的就上他自己写下的吗?联想到刚才在梦境中那场逼真的大火,陆永浩的眼眶便阵阵发热。 “你甭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落到这步田地,不还都是拜你所赐。脚筋都被你挑断了,这会倒装的跟菩萨似的。这么多年,看着我跟哈巴狗似的在你身边围前围后,是不是挺过瘾啊。” 听陆永浩这么一说,云哥的脸上倒真的浮现出一丝笑意。“我来得还是有些晚,如果能再提前些,亲眼看着你出生,再一点点地把你抚养长大,该是多么幸福! ……当我穿越到这个时空后,便彻底地与蒂斯大陆割裂了关系,我无法知道你与蒂斯大陆的我,这一次是如何相遇,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何时你要记住这一点。无论那个时空的我做出了什么伤害你的事,都请你原谅我,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真正的爱一个人,但是,总有一天,那个“他”会明白,如何好好地爱你珍惜你……” 陆永浩的脑筋一时间翻转不过来,但是这一口一个“爱”的,让他都有点妊娠孕吐反应了。 守着他?避免悲剧重演? 拉倒吧!从那特制的子弹,到这多年就早早备下的草药,怎么看,“白加黑”都不是一副准备为爱牺牲的模样。 就在陆永浩准备出言嘲讽的时候,有人已经替他代劳了。 伴着几声巨响,屋顶产生了几道龟裂的痕迹,本应该是砖瓦结构的墙壁表面,偏偏出现了水波荡漾的痕迹。 有人在屋顶冷声笑道:“珍惜?你会怎么珍惜?当年就是你害死了永浩,现在居然满嘴的谎言!我们帝斯的最让人骄傲的战神啊,就是这么靠欺骗来摇尾乞怜吗?” 第二十六章 云哥听了这话,抬头一看,几个彪形大汉从屋顶的裂缝里跳了下来。而那个像二王子的老者,正站在屋顶,冷笑着瞪着云哥。 云哥微微皱起眉头,他知道,自己辛苦设下的结界已经被他的弟弟打破了。 王子虽然满头白发,可是身手依旧是很敏捷,便从屋顶跳下来边说:“当初在水库里没有捞到你的尸体,就知道你没有死!真应该听老三的话,将你……” 话没说,拓海王就顿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以一旁裹着毛巾的陆永浩。 二便目光炯炯地直盯着陆永浩,,陆哥有点被他满眼睛的一往情深惊着了,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二王子冲着他,就是个满嘴甩着“贱货“的贵族范,可现在却拿着追悼亡妻的劲头直看着他,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可惜这股子神情在看到陆永浩微微隆起的小腹的时候就破功了:“你怀孕了……” 一时间,他有些惊疑不定,似乎在揣度陆永浩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就在他发愣的那一瞬间,云哥突然从怀里迅速地掏出了手枪,冲着二王子就是一扣扳机。 二王子在云哥动手的同时,迅速地低头弯腰,当第一枪从他的头顶堪堪飞过的时候,他已经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冲到了云哥身体的下方,以最快速度抓住枪管,用力往上一顶,那枪一下子从一旁的窗户里飞了出去。 而二王子带来的五个大汉因为忌讳云哥身后的陆永浩,并没有掏出枪来,只是跟二王子一起冲向了云哥。 看来这草药汤汁真的让云哥暂时恢复了昔日的矫捷身手,迅速地止住了二王子咄咄逼人的攻势后,长腿一伸,将其中两个个大汉踹飞了出去。 也不知怎么的,二王子和白加黑都没了再帝斯大陆时的神气,虽然身手照比常人更加的干净利落,但再也没有了那种如同怪物一般的神力。 可惜云哥在现代苦练了一辈子黑社会,这会子有点虎落平阳被犬欺了,眼看着肚子连挨了好几下,被二王子带头踩成地毯了,也不哼一声,只是挂着血的眼,瞟了一下陆永浩,那意思是趁现在赶紧跑下楼。 陆永浩也想跑,他慢慢地挪动脚步,来到一旁的沙发旁,那里放着他被脱下来的衣服,当他摸到裤兜里的硬物时,那边云哥已经一口鲜血喷出来了。 人的习惯一旦养成,一时间是怎么也戒不掉的。陆永浩想的是拿着衣服赶紧走人,可转身看到昔日老大被几个南星帮的兔崽子踩得直串血,手一哆嗦,一梭子子弹就这么飞出去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除了二王子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狠狠地盯着他外,其他几位全都彻底歇菜了。 “你居然帮他?” 陆永浩懒得搭理他,拉起云哥便迅速地下了楼。 因为二王子打破了结界,方才的打斗声加上几声枪响,也传到了楼下,街上的好多人都仰着脖子一脸疑惑地往楼上看,没有人意识到是枪响,都在那愣神呢! 陆永浩发现于老六并没有守在那辆破摩托车旁,左右一划拉,才发现他倒在了街角,一脑袋的鲜血,应该是被方才二王子的人一棍子敲晕了。 他连忙伸手去拽于老六,可就在这时,身后的木楼梯咯吱作响,二王子捂着胸口一脸狰狞地下来了,而大街的对面,几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有几个南星帮的喽啰从上面下来了。 他赶紧把于老六往云哥的怀里一塞,低声地他说:“你带着老六先走,他又不能宰了我,快点!看在你儿子的份儿上,他妈记得带人回来救我!” 说完转身的功夫,就看见二王子甩出了手里的一把水果刀,这孙子的百步穿杨贼准!照着云哥的脑袋就飞过来了。 陆永浩也是手欠,居然还伸手挡了一下,这下可好,一刀尖正穿到手心里,陆永浩疼得咬着牙,心里想的是,他妈怎么又是这只手?连位置都没有变,跟二王子当初射的那一箭在同一个位置上。 于老六这时候倒是醒了过来,看老大吃亏了,晃晃悠悠地还想往前冲。 这时候,倒是能体现出谁是干大事的主儿了,云哥一点也不婆婆妈妈,看都没看陆永浩一眼,拉着于老六上了破摩托,一溜烟地绝尘而去了。 陆永浩虽然嘴上说让他们走,却没想到云哥走得居然这么干脆,本来想好的撵人的狠话都涌到嘴边了,一句也没用上! 要说还是于老六有点良心,无力地趴在云哥的后背上,哭丧着脸咧着大嘴回头看着他那义薄云天的陆哥,我操!还他妈为了自己穿越时空寻找真爱呢!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陆永浩也想穿越一把,往回倒个三分钟,不用二王子甩小刀,自己先一板砖排碎那大孙子的情深意长。 可惜,心一软的下场,自己就成了莎士比亚第五大悲剧了!陆永浩哆嗦着举着插了小刀的手,这么抬头一看,二王子正捂着血淋淋的胸口,一脸怒气地看着他:“贱人!你居然向着他!” 如果条件允许,陆永浩其实是想大笑一场,再好好嘉奖他一番的,过了沧海桑田,拓海王的这张嘴还是这么臭不可闻,丝毫没有改变,是多么难得! 可惜接下来他就笑不出来了。 拓海王将他粗鲁地拽了起来,塞进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里后,疾驰而去。 看来,帝斯的王族们在神州大地也照样混得很开! 拓海王居然在城郊包下了一大片农场,改建成了欧式的庄园。 到了别墅的大门,拓海王略显粗鲁地将陆永浩拽出了车,叫来医生给他包扎伤口。 陆永浩知道这时候挣扎也没什么大用,就靠在沙发上任凭医生摆弄着伤口。 而二王子在一旁,狼一样的眼神贪婪地扫视着陆永浩来不及扣上的衣领里露出的肌肤,剪头发剃光后,陆永浩显得意外的年轻,周正的额头和后脑圆润的曲线充分地显露出来。浓黑的眉眼,总是露出一幅无所畏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压住他肆虐蹂躏,直到那眉眼透出无助脆弱…… 直到看着刀从陆永浩的手上拔下来又缝针包扎妥当后,二王子才又唤来一名医生给自己找出子弹包扎伤口。也不怕血流而死,医生刚替他包扎完,他就粗鲁地挥开了医生准备打消炎针的针管,然后走过来一把抱住了陆永浩,十根手指像没见过男人似的紧扣着他不放,一寸一寸的摩挲着。 “松开!”陆永浩用刚包扎好的手使劲地推了推拓海王。 眼看着以前对立的南星帮的打手们,一个个睁着大眼睛看着昔日的东英会的陆哥被自家的龙头老大搂得这么热乎吗,那眼神是惊诧里掺杂着鄙夷。陆永浩简直浑身的不自在,虽然帝斯大陆已经尊严扫地,可是被昔日的对头们这么鄙夷,还是让陆哥心里一阵不自在。 可是拓海王哪顾得上这些,大手一挥,把一群看热闹的挥走了以后,便低头要去吻陆永浩。 这也太重口了!虽然他不否认上了年岁的拓海王的脸,染上了细纹,依旧充满了魅力,但是要让他亲吻一个老头,心理的门槛再次升高。 也许是陆永浩一脸的厌弃让拓海王也伤着了自尊,他死死地抓着陆永浩的后脑勺却顿住了动作,微微抬起头,看到了旁边玻璃酒柜里自己衰老的身影,便猛地一松手,有些自我厌弃地将陆永浩又狠狠地推回到沙发上。 “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吗?”问这话时,拓海王的脸上露出了紧绷的神情。 陆永浩没有回答,他知道,这个拓海王应该也是跟云哥一样,是在他们嘴里说的“自己”死了以后,又提前来到现在这个世界的,可是他们嘴里的那一世,究竟发生了什么?听二王子的意思,自己好像已经是社会主义大炕了!上的人不光一个? 想起之前那个算命瞎子的话,陆永浩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第二十七章 “我的上一世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为什么你说云……不,是峻海王害死了我?” 二王子的自我厌弃似乎也差不多平息了,他没有回答陆永浩的话,只是用一直费解的眼神直盯着陆永浩:“怎么会这样……只是你提前了二年穿越到了帝斯大陆而已,为什么改变这么多,峻海王那家伙究竟做了什么?你对我如此的冷漠?” 看起来稳重成熟的男人却偏偏摆出一副一副弃犬的德行,陆永浩还真是有点欣赏不起来! 但是愣头青一样的二王子,比起老奸巨猾的云哥好对付多了,陆永浩耐着性子继续问:“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以前’在帝斯大陆跟你……” “是我最先发现的你,当时是冬季,你出现在我的领地里,差点被冻死,而我亲自用自己的身体将你捂热,又亲自让你品尝到了身为牝兽的快乐,我给予你的那些,难道你全都忘了?” 陆永浩抽了下鼻子,觉得自己还是真不太想念身为“牝兽”的快乐,但也只能捏着鼻子继续问:“那大王子……” “可是,因为发现了你的特殊体质,圣皇下达圣意,将你平分给了我们兄弟三人,而且父皇他也……那时的你很痛苦,苦苦哀求我救你出去……为了你,我舍弃的王子的头衔,放弃了王位继承权,可是峻海王那个阴险的家伙,不但得到了圣皇的宝座,居然还想要打破当初我们兄弟三人共同拥有你的誓言,想要独占你,最后还害得你被全民公审,一场大火……” 说到这,拓海王的表情变得狰狞,布满细纹的眼角看起来还湿润了。 二王子虽哭得动人,但是陆永浩只觉得下面的屁眼火辣辣的! 这逃不开的黄暴命运啊! 之前就听大王子说过,那个圣皇老子也想拿他尝尝鲜,听二王子这吞吞吐吐的意思,自己在“那辈子”还真成全家共享超值套餐了! 那火烧得好! 活成这样,死了算了!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一世”怎么那么能忍,都他妈老少咸宜了,怎么还腆着脸继续活着? 想到这,陆永浩恶声恶气地对拓海王说:“真对不起啊,没试过你的活儿好不好,我这肚子里是你大侄子,没您什么事儿,老子他妈的爱死你大哥了,准备跟他继续睡觉生崽子!” 一句话,果然激得二王子青筋暴起,猛地站起身来,厌恶地瞪着陆永浩的小腹,然后伸出手来,探向了他的肚子。 可惜手还没有触到,便感觉有一种抵触的气息涌过,二王子似乎颇有些顾忌缓缓地收回了手去。 这让陆永浩大失所望,原来指望这激怒他打掉孽种,看来是不行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就让你好好比较下是我,还是峻海王让你更快乐吧!”说这话的时候,二王子的脸变得异常冷漠。 “你要干什么!我可还怀着孩子呢!跟你说啊!你别给我乱来!”眼看着拓海王解开衣服走了过来,陆永浩边说便用眼角划拉着四周,想要找点称手的家伙什。 “只要我不伤害那个孽种,他自然就老老实实地睡在你的肚子里,放心,我会采用背后式的,这也是你最喜欢的,以前每次把你压在床上,从你被背后插进的时候,你都会舒服地又哭又叫,喜欢得不得了,看到这座庄园了吗?这是专门为你而建的,里面每一块石头,都掺杂了帝斯特有的魔法石粉,你怀着孩子,在这个世界会慢慢地虚弱,可是这个宅子却不一样,它会让你如同在帝斯大陆一样,保证腹中的胎儿安稳……该死!我本以为你会怀着我的孩子反射回到现在这个世界!可你居然怀的是他的!不过没关系!一会等‘他“来了,自然有法子打掉你肚子里的孽种,你这辈子也注定只能生我们的孩子……” 说着,二王子已经拿出了手铐,使了一个小擒拿,便将陆永浩的两只手紧紧地拷在了背后,然后一个翻转,就提起了他,让他趴在了沙发上,陆永浩想要挣脱,可二王子的力气实在是大,加上自己的手使不上劲,断了脚筋的腿更是没有力气,只听身后传来解裤带的声音。 “你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白皙?不过我喜欢,很久被尝到男人的滋味了吧?看看你你湿了没?”他没那个耐心等陆永浩回答,直接再次伸手将手指伸向了陆永浩的臀瓣,只轻轻抽弄了几下就带出了那种诡异的,带着香味的粘液。 可惜陆永浩没法回头,不然他会看到,当粘液沾到二王子的起皱的手上时,那一寸肌肤迅速地恢复成了年轻人特有的,充满弹性的皮肤。 拓海王见状更加无法再继续等待,他将陆永浩的脖颈压得更低,让他被迫将赤裸的臀部高高地翘起,然后俯下头,充满恶意地打量着两条健壮的长腿被迫大分开的臀瓣见的风光。 “看看,都这么湿了,明明已经怀了孩子,居然还是这么无耻的淫荡,一个男人能满足的了你吗?” 他的下。身早肿胀地勃起了,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好好地疼爱一下这失而复得的小淫兽。 二王子夹带着妒火,手下自然也不会温柔,陆永浩只感觉一条火龙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入口。 可惜,会破坏气氛的不光是他。 就在这时,一阵“哒哒”声,窗玻璃全都碎开了,有人在窗外有短把的机关枪扫射,来者比二王子还会挑时候,干碎了玻璃后,就闪了进来。、只见云哥手里握着一把短把冲锋枪,带着几十名一身素黑的全副武装的男人闯了进来。 那几个男人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雇佣兵,遇到了南星帮的爪牙,动作毫不花哨,都是一刀就抹了他们的脖子,那些健壮的大汉就变成了一团瘫软的泥,堆到了地上。 二王子虽然情商不高,但经历过宫斗的人,脑浆的底子还在,他立刻反应过来了。 要知道,从他突袭那跳是跳商业街的旧楼,到带回陆永浩,先后经历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 为什么峻海王这家伙能这么迅速地带人来突袭自己的老窝?原因可想而知,这根本就是峻海王设下的圈套! 怪不得他当初设下的结界里,这么容易寻觅破解!他就是想让陆永浩来到他这处秘密的宅院,更想要鸠占鹊巢,获得这处孕育胎儿的绝佳之地! 这条毒蛇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天生的贱种,却总是觊觎窃取着不属于他的东西,只是这一次,他不会让这个毒蛇得逞! 第二十八章 二王子迅速地把陆永浩拉出了客厅,直奔向地下室。 当初在修建这座别墅的时候,他就特别嘱咐工程师为栋别墅修建了地下室和暗道。 地下室的入口安装的闸门是拉斯维加斯很多赌场的金库专用的防爆门。只要他们进去之后,他的哥哥一时间也奈何不得。 陆永浩哪肯乖乖地跟他走,拐到楼梯口的时候,拽住了扶手,身子用力往后仰。二王子急红了眼儿,看着陆永浩这么不情愿的,琢磨着小淫'货一定是看到了峻海王就走不动道了!被妒火一冲,手里也没了分寸,砸向陆永浩颈部的手劲都带着风。 陆永浩只能硬着头皮用自己受了伤的手去挡,一瞬间,似乎都听见伤口的缝线断裂的声音,疼得眼泪飙飞的同时,他又收胳膊用肘去顶二王子的肺门子。 拓海王虽然吃了痛也不收手,干脆从背后抱起陆永浩,从楼梯上直接滚到了等地下室的门口,陆永浩的秃脑袋瓜磕在了台阶上,顿时有点五迷三道的。 就在这时,云哥也及时赶到,一个箭步蹦下了楼梯,扯开陆永浩以后就与拓海王缠斗在了一起。 拓海王因为胸部中了枪,被云哥看准了短处又狠狠击打了几拳在伤口上,顿时血流如注。 云哥下手狠真狠,在拓海王倒地的时候,掏出自己怀里的枪,冲着他的胸口连续扣动扳机。 正当他想再拓海王的脑袋上补上一枪时,陆永浩仰面倒在地上低低地呻吟。 云哥连忙过去查看他的脑袋,刚蹲下,就听见身后有闸门关上的咣当声,再回身一看,地上除了一滩殷红的血迹外,二王子已经不知去向。 云哥知道这暗门的门后一定有暗道通向别处。只能是过一会找专家前来开锁,疏通暗道了。 他擦了擦自己额角的鲜血,然后轻柔地抱起陆永浩来到了前厅。 这时,一场偷袭狙击战已经结束,客厅横七竖八的尸体被那几个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拖拽出去,依次扔在了一辆刚驶进来的,铺满了塑料布的敞篷卡车上,然后又用黑色的防雨布覆盖捆扎固定好,便又行驶出去了。 剩下的人,打着专用的工具依次检查房间,查看是不是有窃听装置,还有人去检查那个地下室去了。 陆永浩被云哥抱到了主卧,放到了绵软的的大床上后,又被灌了些那种黑色的药汁。当他缓过神儿来,看到云哥正在打电话。 “拓海王说我‘上’辈子人……人尽可夫,烂货一个,是真的吗?” 听陆永浩这么一问,云哥撂了电话,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道:“现在的你,叫陆永浩,是东英会的金牌打手,为人仗义果敢,这就是现在的你,他说的那些吗,与你再无干系了。” 陆哥听了,嘴角轻轻地一撇:“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减轻你的负罪感吧?怎么的?上辈子害死了心爱的小情,还带他妈的重新洗牌开局的?你真当自己是上帝吗?什么都能如你所愿吗?” 云哥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来下了楼。 陆永浩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倒在床上稳稳心神,突然觉得小腹一动,他肚子里的那个孽种似乎也被刚才的鏖战惊扰了,一直在薄薄的肌肤下蠕动着,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异物入侵,只等着吸干了精血,在扯开皮肤从里面钻出来。 陆永浩一咬牙,慢慢地走了起来,走到了窗前,他看见云哥正站在别墅的门口,而一辆白色的奥迪刚刚开进来,从里面下来一个女人,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因为角度问题,他没有看清那女人的脸。 只看着陆哥接过了那篮子,然后跟女人一起又进了屋子。 不大一会的辜负,脚步声渐近,云哥跟那女人来到了卧室里。这次,陆永浩看得清楚,那女人挺面熟的,再定睛一看,那……那女人不正是曾经掀翻了他水晶肘子的冯倩倩吗! 陆永浩对着自己的那帮子后宫一向是不怎么记脸的,这女的要不是当初大鹏展翅,掀翻了一桌子的珍馐美味,这几个月的功夫,本应该都忘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不明白云哥为什么把她弄来了。 “陆哥。”冯倩倩看起来最近过得不错,一身的香奈儿套装,巴掌大的脸蛋上画着妖冶的妆容,几个月前的歇斯底里彻底的消失不见,冲着陆永浩娇羞的一笑。 陆永浩不明所以来回扫视着屋子里的这两个人,心里胡思乱想着:怎么的?还给自己找了个解闷儿的女人,云哥也太他妈体贴周到了。 就在这时,云哥手里的那个精致而古怪的布篮子突然传来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声响。 陆永浩这才反应过来,那篮子其实是个车载的婴儿安全提篮。 云哥走了过来,掀开了提篮的罩子,只见一个粉雕玉砌的小面团正小嘴一张一合地吐着泡泡。 云哥微微翘着嘴角:“来看看你的女儿吧!” 陆永浩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他震惊地看着云哥,又看看那个冯倩倩,再看看这个已经满月了的婴孩,顿时整个人都他妈的不好了! “你……没打掉那孩子?”陆永浩突然想起,自己让冯倩倩打胎,正好是他快要掉到马桶里的时候,他虽然吩咐了保镖,但是根本就来得及听他回复就开始了“马桶自助游”。 “是云哥吩咐我把孩子生下的。”冯倩倩知道陆永浩的脾气,生怕他迁怒自己,连忙祭出了龙头老大当挡箭牌。 陆永浩怒瞪向云哥,准备看看这黑心老大要卖什么药。 这时又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从文件包里掏出了文件和钢笔,示意冯倩倩签字。 “冯小姐,根据合同,你会得到生子壹佰万元整的奖励,并且云先生也已经帮你办好了,定居澳大利亚的移民身份,签完这个合同后,你就是自愿放弃孩子的抚养权,这个孩子已经与您再无关系了。” 冯倩倩略有不舍地看了看孩子,又面露畏色地瞄了一眼云哥,拿起笔飞快地签了字,又按下了手印后,冲着陆永浩说“我走了,陆哥你保重……好好照看好我们孩子。”也不等陆永浩说话,就转身走人了。 律师收拾文件也转身出去了。一时间屋子里除了那个女婴咿咿呀呀的声音,只有尴尬的安静。 “什么意思!”陆永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腾地站了起来,像躲炸弹似的,离那篮子里的小面团远远的。 “你不是问,我是不是在给人生洗牌吗?也许吧,难道你从来也没有想过把犯下的错一一修正过来吗?我有了这样的机会,就要了,牢牢的抓住它。” “可你他妈把我的人生搅合的是一塌糊涂!我问你!我说过要那个孩子了吗?”陆永浩边喊便指着那个篮子,然后指了指自己肚子,“我他妈说过要这个孽种了吗?这是准备开托儿所怎么的!破崽子还给我一沓沓地往上端!” 云哥没理会他的叫嚣,只是走过去,把篮子的婴孩抱了起来,小女娃眼睛可真大,乌黑发亮的,吮着手指好奇地看着陆永浩在那跳脚。 “‘你’以前跟我说过,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过上正常人的家庭生活,更没有一个像你妹妹一样可爱的女儿……虽然你也自己生了几个孩子,可你最希望的还是拥有一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命令那些女人打掉了孩子,我知道,其实你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满不在乎,这个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只能擅自做主替你留下来。” 说到这,云哥的脸微微一沉:“这些年的胡闹也该到头了,那些女人你还是少沾为妙!” 陆永浩被云哥的神逻辑都气迷糊了,他还他妈想拥有一个女人生的儿子呢,这下好,妇女全他妈解放了,他亲自上了生产第一线了! 看陆永浩摇着手指说不话的样子,小女婴在陆永浩的怀里一窜一窜的,乐得很。陆永浩厌弃地扫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她跟妹妹小时候长得真像,都是可爱的那么讨人嫌。 记得那时候,他总是一脸不情愿地趴在妹妹的摇篮边,用手戳着那软软的小脸蛋,恨不得把这突然冒出来的“烦人精“,戳回到妈妈的肚子里去。可软软的,香香的,真让人下不去手,到底只是戳出一个小小的红印后,然后不由自主地拿着手边的玩具逗着那眼角泛红的小娃娃重新咯咯地笑起来,看着她一点点地学会走路,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喊着哥哥,看着她在家门前的草地上认真地用狗尾巴草和小雏菊为自己编制着花环…… 这么想着,他已经不知不觉地接过了女婴,四目相对,眼睛变得酸楚难耐。 这个别墅果然如同二王子说的,是块风水宝地,陆永浩自从住进来以后,身体变得轻便不少。 最主要的是,他的心神已经全部被女儿完全占据了。他嘴里虽然嚷嚷着看见小东西就烦,但是却还是忍不住趴在摇篮边,摆弄下她的小手和小脚,再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啃了又啃。 每当这时,云哥就在一旁安静地坐着,看着慈父娇女,若有所思。 这天吃过晚饭后,云哥看着陆永浩边吃便哄着怀里的女婴,缓缓地说道:“两个异世界的空间已经有了衔接的缝隙,加上其中的变数,你在几个月后,注定要穿越回帝斯大陆,为你自己,还有为了这个孩子,你必须努力想办法改变既定的命数,争取回来的机会……” 陆哥顿住了手,他这一刻,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云哥留下这个婴孩的目的。 这个孩子就是他手里的人质,是他不得不艰难地在帝斯那片变态的土壤上好好活下去的动力。 第二十九章 陆永浩心里有股火腾地起来了,他有些懊恼地望着自己怀里的那个婴孩,然后问道:“说清楚点,我什么时候回去,有回来的一天?” 云哥没说话,没有准儿的事,他一向不轻易吐口。 陆哥等得心都凉了,只是问:“难道没有别的方法阻止我在回去吗?” 云哥还是没说话。 陆永浩把孩子放在摇篮里,然后起身对云哥问:“我怎么才能改变命数,不用伺候你们一家子老小?” 云哥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把陆永浩掉到帝斯大陆后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问了个遍,当听到他自己命令鲁塔掐死了自己的小王子正妃的时候,不由得一皱眉。 “托亚尼死了?还有谁知道这事情?”陆永浩扯着牙花子撇嘴一笑说:“怎么的,你上辈子没掐死你大老婆?” 云哥站起身来,原地来回踱着步,沉吟了一会,说道:“上一世,我是在波斯坦国王的暗中援助下,才一举击败我的两个弟弟,坐上王位的……你与我相遇的时间虽然提前了三年,但是……也改变了我身边其他人的命盘,托亚尼本应该是帝斯王朝第二十三任圣后,可是现在他没有诞下王子已经死了……那么……” 那么,没有身为王子娘家的资助,这哥们的王位堪忧啊! 看着云哥来来回回地蹭着地毯,陆永浩突然觉得特别的舒坦得很——穿越吧!穿出大事儿来了吧!叫这帮孙子没事儿胡穿,整不好着帝斯帝国很有可能万里江山毁于一穿! 云哥停住了脚步,他从书房中取出了一个老旧的木匣子,里面放着一本书,陆永浩一看,还怪眼熟的,这不是当初在三王子李海王那看到的那本圣书吗! 一样的封面,一样的字体,只是这本书显然要比三王子的那本厚重多了,而且不知真的,那陈旧的兽皮如有若无地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 “这是不是圣书吗?” 云哥顿住了,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见过?” 陆永浩点了点头:“在三王子那见过,上面有我身上的饕餮刺青,还详细地记录了我将在什么地方出现,不过那上面的字我也看不懂,是李海王念给我听的。”至于那书上有他的字迹这件事,陆哥留了个心眼儿,没有全抖落出来。 云哥垂下眼皮,慢慢地打开了那本书,然后说道:‘你之前看的那本,并不是真的从洪荒时代流传下来的圣书,这一本才是。” 陆永却想起他看过的那本圣书中有自己的笔迹,刚想委婉地套套话,问问是怎么回事时,云哥已经把书打开了。只见那本书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干净的很。 这无字天书把他给看迷糊了。 “我们帝斯国流转着这样的话,洪荒时代流传的圣书能够预言未来。其实他们说错了,这本书神奇的地方在于,他不预言未来,而是创造未来。” 说着,云哥从木盒子里拿出了一根怪异的雪白的骨头制成的笔,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后,用笔头尖长的刺戳进了自己的胳膊中,很快那骨笔的笔身仿佛吸饱了血一样,变成了殷红的颜色。 然后他在一张雪白的空纸上写下了一行字。可是那笔尖触到了纸页上之后,那行本应是红色的字迹逐渐发黑,窜出了火苗,转眼的功夫便烧成了灰烬。陆永浩在一旁奇怪到:“怎么了?”云哥也皱起了眉头:“我改写未来的机会已经用光了。圣书不再允许我写下自己的愿望。” 陆永浩走过去,一推他:“你一边去,让我来! 他心中暗想,这就是阿拉丁神书啊。老子就要写下一行字:“圣皇一家子全都死光光!”就齐活了! 可是云哥却摇摇头说:“这本圣书只接受帝斯皇族血脉的有缘人,并不是谁都能在书上留下字迹的。”陆永浩一听,心凉了半截,又问道:“那你之前究竟在这书上写下了什么?” 云哥轻轻地把书页向前翻动了一下,用手中的骨笔滴下几滴血液,那几滴血珠在页面上轻轻地滚动,一瞬间的功夫,整个书页变成了红色,在红色的字面上,浮现出一串字,神奇的是,这字陆永浩虽不识得,脑海里却浮现出清晰的意思,“我愿穷尽一生重获与陆永浩相逢的机会,厮守一生。” 陆永浩看得一震,不用说,这行字就是大王子许下的承诺。 云哥看着那行字笑道:“当我写下这行字之后,当天夜里便来到了你的这个世界。当时的我站在街头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怪异城市,突然想到了你当初来到蒂斯大陆该是有多么的无助……那时的你与现在截然不同。 据你所说,你在你的世界时,以街头偷窃别人的财物为生,有时候,还兼职做做暗娼。露宿街头的生活。将你的棱角磨平殆尽,让你对所遭遇到的……事情有一种更强韧的逆来顺受。以至于你是如此卑躬屈膝地周旋在我们兄弟三个中间,那时的我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你,想的是如何利用你,打击我的弟弟们。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的想法,却为什么那么傻,心甘情愿地替我背负起叛国的罪名,无论他们如何严刑拷打,你总是笑而不言……”云哥突然说不下去了,他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合上了书,将它郑重其事地放入匣子里。 陆永浩却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咱能不能甭编了,你说的这是我吗?老子就是打死也做不出你说的那些下做事……”可是笑到一半,陆永浩的声音渐渐收住。 他突然想到,如果当初大王子没有写下这行字,那么云哥就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而没有云哥的突然出现,救下被他老子的仇家抓住的自己,那么自己会怎么样呢?…… 云哥的心绪似乎也平静下来,微笑着说道:“当我突然发现,这就是圣书给我的有一次机会,,而那时的你还刚出生,,我是多么的欣喜。 于是我千方百计在这个世界了站稳了脚跟,又不停地四处打探你的消息,终于,在过了十五年以后,终于找到了你。可是,既定的命运却是不能更改的,你命里注定要去蒂斯大陆完成你应该有的宿命,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让你变得更强一些,同时也尽可能地缩短我们俩在那个世界相遇的时间。 看来我做的不错,贝加,你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就除掉了你最大的宿敌——托亚尼。可是他的死会到来怎么样的变数,我也不能预料了。” 在外人看来,两个当地双雄称霸的黑帮火并,毫无预料的开始,又毫无预料地偃旗息鼓。南星帮占尽了便宜,名正言顺地接管了东营会的大半地盘,可是,只有南星帮的老大心里最清楚,他最想得到的东西再一次与自己失之交臂。 最可恨的是,这十五年来,云本初经营的人脉不容小觑,虽然,拓海王也积累了大笔的财富和人马,但是与他的哥哥老谋深算的经营相比,还是略显急躁了些,甚至那场别墅血腥的屠杀,在南星帮蓄意的煽动下,也被云本初掩饰得帆过水无痕。 陆永浩经过一个月的休息,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甚至被大王子割掉的脚筋也被云哥请来的专家进行了精心的会诊,虽说不能恢复得如当初一样的生猛矫,但是疼痛的症状也大为缓解。 为了防止肌肉萎缩,这两条腿每天都要按时的按摩。这是,云哥总是亲自上阵,一丝不苟地揉捏着每一寸肌理。 这种变相的讨好,让陆永浩心里又是一阵冷笑讥讽,是他亲自将自己的脚筋挑断的,那现在干嘛要露出那种心疼的表情?轻松的一句平行空间,就能将他残忍自私的一面完美地撇干抹净了吗? 幸好,还有于老六,云哥不知怎么想的,并没有禁止他与于老六见面。 就是于老六有些划不开拐,脑袋上裹着一圈纱布,经常眼神发愣地看着他的陆哥。陆永浩挺着个有点生长过快的大肚子,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捏着水果刀,拽着他的脖领子问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长啤酒肚的吗?”于老六听了,倒是松了口气,颇为欣慰的说道:“陆哥,你的肚子长得忒快了,而且跟我婆娘当初生孩子时一个形状,这带尖的肚子在孕妇圈子里就是男孩!,老大,你要是个女的,一准生个带把的,圆了你的儿子梦!” 于老六自认说的还比较幽默,说完边抠脚丫子边大笑。 可惜他的大哥就就是短了这根幽默的神经。那天,于老六被拖鞋底子抽得很惨。于老六摸着被抽肿的腮帮子,没说出口的是,陆哥怎么了?如今这歇斯底里的脾气,也跟女的怀孕时一模一样了。 这段时间,陆永浩除了养胎,就是跟着云本初恶补帝斯王朝各种微妙复杂的关系。 连圣皇带宠妃的一个不拉,甚至连周边国家的皇帝王子也全记了大半。 只是,“白加黑”萎靡衰老的速度也很迅速,那片刻的青春仿佛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本来已经是半白半黑的头发再次变成一片雪白。 这样陆永浩很别扭,当他的容貌渐渐恢复成陆永浩熟悉的云哥的样貌时,有时候本想恶声恶气地同他说话,可总是不自觉地将调门调低了。 对于东英会的人来说,云哥是有个谜一般的过去的。 可是,现在陆永浩倒是慢慢了解了,这个蒂斯大陆上最骁勇的战神,适应力简直堪比蟑螂。 当初,只是穿着一身战袍,落在大街上的光景,到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以前,他们只当龙头老大年年都要拜祭的亡母真是老大的亲娘的,原来也不过是大王子当初来到这里后认下的一位义母…只不过这位义母听起来名不见经传,实际上出身的家族颇为显赫。这也是云哥当初能立下脚跟的根本。虽然云哥的口风很紧,但是陆永浩总觉着云哥当时说不定做了一回小白脸,听说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怀恨在心的圣皇一壶毒酒赐死了。 从小小就缺少母爱,肯定得有点恋母情结,也备不住就打着母子的旗号,实际上干的是狗苟蝇营的勾当,在床上玩玩儿“母慈子孝”的。不然谁这么缺魂,会认下这么个大儿子! 可当他这么问时,云哥投来的目光却是颇有些玩味。只是反问道:“你觉得我只有出卖色相才能立稳脚跟,那说明我的色相不错喽?” 陆永浩腆着肚子拄着腰,,踱到了一边,心里冷笑:云爷爷,你现在还哪里有什么色相?也就只能去江边,20块钱找个四十岁的大媳妇玩玩“老头乐”了! 总是在别墅中呆着,难免让人觉得烦闷,可是云哥虽然说要带他出去散散心,可是这几日南星帮的小动作不断,考虑到外出之后难免会有些疏漏,外出的事情还是最后作罢了。 只是这天,云哥有事外出了,听说是他义母那边的家族出了什么急事。 陆永浩难得有心情,跑到别墅外的花园的亭子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当他在睁开眼时,吓得差点抽躺椅上掉下来。 一个枯萎的老者,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绕开了周围森然的警卫,突兀地出现在后院里。 此时太阳斜落,这个诡异的老者逆着光,半弯着腰,低下头,俯在他身体的上方,满脸的褶子都把五官给湮没了,偏偏还戴着一副小圆片的老式墨镜,半死不活地挂在鹰勾鼻梁上,可惜眼镜没有遮住那两个黑漆漆、萎缩的眼窝。他就这样,咧着干瘪的嘴,笑嘻嘻地问道:“年轻人,看手相吗!” 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嘶哑粗粝得划过耳膜。 第三十章 陆永浩被唬得身子一颤,直接一拳头砸了过去。可是那老头却伸出干瘦枯黄的手爪,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拳头,然后一使了个巧劲便将她的手掌舒展开来:“年轻人,手纹这么乱,看来是有高人替你改命了,可是你知道改命,要付出什么样代价吗?” 这时,陆永浩见挣脱不开,又听了老头怪声怪气的情调,勉强定住心神。他认出来了,眼前这人正是当初在寺庙前给他算过命的神算子——李耳光。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正是因为这个死老头子牙槽一磨,算过一笔歪命后,当天夜里他就掉进了马桶。 论起来,老头绝对罪魁祸首之一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陆永浩开始怀疑他和蒂斯大陆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臭瞎子,你他妈算什么半仙,你不是算我背负了六条女婴的命吗?告诉你,你算错了! 老子只留了五个孩子,第六个已经顺利地生下来了。”这时,李耳光的脸上再次显出那种诡异的笑,干瘪的嘴微微地张合。六个,当时是六个,怎么会错呢?那第六个婴灵不正在你的肚子里吗?” 陆永浩顺着那根细瘦干枯的手指一看,他指向的正是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可惜了……生不下来,就是生不下来。”说着,那李耳光突然爆发出一阵如乌鸦般刺耳的笑声,“你欠下的,当然要一一偿还。躲不掉,改不了……怎么也改不了。……哈哈哈……” 陆永浩挣脱不开这疯老头的手,两只脚也有些使不上劲。 可就在这时,李耳光从他的怀中掏出了一缕头发,那头发颜色鲜红,长而柔顺,陆永浩直觉到那不正是自己之前让于老六剃下的头发吗?那瞎子虽然看不见,但动作麻利,几下子就将头发挽成了几个圆圈,往高空中一抛,那头发竟然形成了一束光环,一下子就把陆永浩吸了进去。脚尖抬起的一瞬间,陆永浩叫声不好,回手向瞎子抓去,一把好住了李耳光的脖子。李耳光还在笑,那只如鬼爪般的手,用力地掰开他的手。 撕扯中,嘶啦一声,瞎子的上衣撕开了一片,露出了脖子。陆永浩眼光扫过去,一阵撕扯之间,只见那又黑又瘦像根竹竿样的脖子上系着一串项链,在胸口处吊着一颗子弹头。这子弹头不是云哥给自己定制手枪专用的子弹吗,怎么他有一颗?想到这,陆永浩在瞎子脖子上一划,拽住了项链,用力一扯将项链拽了下来。瞎子也借机摆脱了陆永浩。 这时,于老六不知是听到了声音还是怎么的,从前院赶了过来。显然,他也被这疯老头吓了一跳。 幸好陆永浩这是二进宫了,于老六也算是久经考验的战士了。没有但第一次冒虎的错误,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脚下使劲一蹦,拽住陆哥的两个裤腿就不放了。 “陆哥,你挺住!我于老六这次上天入地也要跟着你!”有了于老六的重量,陆永浩觉得自己的身子真的在慢慢地下坠,一时间跟那怪圈的吸力争执不下,胶着在一起。 可要命的是,陆永浩穿着真丝制成的家居服,滑不溜丢的布料渐渐地往下褪,于老六渐渐有些抓不住那俩脚脖子了。 就在陆永浩觉得屁股发凉的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又他妈的开穿了。 由于这次走的不是水路,落地也比第一次穿越惬意的多。陆永浩扑通一声落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像玩蹦蹦床一样,还弹了三弹。等陆永浩晕头转向地从绵软的锦被里扒拉出脑袋来,抬起头来,啊地一声,差点又蹦了起来。只见一张俊脸就在自己眼前,正错愕地看着他。 冤家床窄! 眼前的男人长着一头银色的头发,那双银色的眼眸在看清陆永浩后逐渐露出带着阴霾的狂喜,英挺的鹰钩鼻微微一动,满满地露出一丝微笑。 “宝贝,好久不见。” 陆永浩也看清这大床的战况有多热辣了。 好家伙!跟男澡堂似的,五六个男的光屁股滚在一起,但这不是最操蛋! 最操蛋的是,这帮假娘们怎么个个都是红色的头发,刻意染黑的眉毛,左看右看的,个个都跟他陆永浩有几分相似。 这场性爱趴轰好像刚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这帮红毛小鸭子个个被五花大绑,赤裸的,大开的两腿间黏腻和着血迹,有的,还插着硕大无比的假阳具,一个个眼角带泪地痛苦吟叫着,被蹂躏得脱了人形。 陆永浩顺着站起来的男人,诡异的眼神朝自己的身下一看,立刻捂住了自己凉飕飕的屁股,心里再次把于老六的八辈祖宗骂了个遍! 左右也是拽不住!倒是给老子留条裤子啊! 第三十一章 不用说,这都是三王子的爱好,陆永浩看着这帮横七竖八的小鸭子,真是全身冒凉风!身不由自主地子往后一仰,后脑勺冲地就栽下去了。 咣当一声,秃脑壳子砸得油光的地面带着回响儿! 李海王抬头看了看毫无瑕疵的天花板,略带些迷惑,但很快就释然地笑着朝陆永浩漏了过来。他顺手拿起床上散落的鞭子,下床站到了陆永浩的面前,用手指头点了点他的鼻尖:“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欢迎失而复得的你呢?” 那鞭子乍一看很光滑,但是送到了眼前就会发现,这似乎是蛇皮制成的鞭子,微微舒展,就露出了片片鳞甲,边缘锋利,似片片重叠的刀片。 陆永浩只觉得那怪异的皮鞭暧昧地扫过自己的脸颊、喉结,慢慢下滑到了自己光溜溜的腿根处,三王子刻意拨开那细软的黑毛,露出蛰伏绵软的那一团,突然狠狠地抽了过去。 身体最敏感脆弱的部分被毫不留情的抽打,陆永浩顿时疼得大叫着缩成了一团。 可刺痛的感觉还没有消散,被抽打的地方便如同万蚁啃哧一般,瘙痒难耐,软肠像灌了水似的,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舒服吗?这是帝斯罕见的淫蛇之皮制成的调教鞭,想必你在我的王兄那里充分领略了淫蛇之毒的曼妙,啧啧,一鞭子而已,你下面就淫荡泛滥成河了,该不会是被我的大哥夜夜享用,已经彻底离不开男人了吧!” 三王子看来意淫得还挺带劲儿,说着说着,手里的力道越发没了控制。 陆永浩微微低着头,躲都没有躲一下,任凭这哥们抽陀螺,虽然被抽得忍不住开始呻吟粗喘,可他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李海王的脖子。 这个一脸狞笑的英俊男子,光裸着身子,肌肉结实的胸前挂着一枚项链,那别致的弹头造型,与自己手心里攥着的,一模一样。 那个瞎子……就是李海王! 可眼前这个打人都不失潇洒风度的帅哥,实在是无法跟那个眼窝萎缩,形如恶鬼的瞎子联系在一起。陆永浩一时想不明白他们两者之间的关联,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号称帝斯大陆最具魔法潜力的王子具有足够的能力穿行于自己的世界和帝斯大陆之间。如果他没有大王子所拥有的圣书,那么他又是靠什么穿越到自己的那个时代呢? …… 看来陆永浩的那几枪已经完全把这个笑面虎最后的一丝优雅风度打得七零八落。李海王越打越起劲,最后一鞭子直抽到了陆永浩的肚子上。陆永浩身穿的家居服很肥大,原本将肚子遮掩得不错,可是现在一鞭子将衣襟抽开,圆润的肚皮立刻毫无遮拦地袒露出来。 就在细鞭触摸肚皮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力将李海王反弹起来。他的身体砸到墙上,发出重重的轰声。外面的侍卫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连忙在外面高声问道:“王,需要我们进来吗?” 李海王的额角被撞出了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浸了毒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永浩那微微隆起的肚皮:“你怀孕了!” 陆永浩此时全身都被那带着淫蛇毒的皮鞭抽得瘙痒难耐,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顺手扯过椅子上的一条毯子,围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可嘴里偏偏不服软:“对,怀了你大侄子。你这当叔叔的表示表示?他妈贡献一下屁眼,让老子干一干!” 三王子瞪着陆永浩那张满不在乎的脸,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阴阴的坏笑。 “他以为捷足先登,就能得到子嗣?我偏偏要让他白白空梦一场!” 他让屋外的侍卫进来,带着不知用什么金属制成的手铐脚铐,将陆永浩牢牢地铐住。满身的鞭伤也没好好处理,便将她押到一处四壁都是黑色岩石的黑牢之中。 这牢房的地面上积满了污浊的臭水,没有一丝光亮。当陆永浩被推入到牢房之中时,就感到一阵阵的寒气直往自己的毛孔里钻。 在这牢房里暗无天日的呆了大半天也没人搭理,只不过在暗门的位置总有一双阴冷的眼睛,透过那散着一丝光亮的窥视孔往里窥探着。 到了晚上,肚子饿得山响,也不见有人送吃的,他终于明白了李海王的险恶用心。他的肚子里的肉团虽说是铜墙铁臂自我保护意识颇强,,可是在这肮脏的环境里,没有吃喝,他的身子也会被拖垮。而母体营养不良,孩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能就此胎死腹中。 肚子里的这个孽种似乎也不太适应这阴冷潮湿的地牢,不停地在他的肚子里蹬着腿,疼的陆永浩只想用脑袋撞墙。 “不行,不能死!”不光是为了自己那无依无靠的女儿,主要听了云哥口中的自己的上辈子那倒霉劲儿,简直是憋气窝火到家了,也不能两辈子都是被玩惨了的命吧! 折腾了大约有半天,肚子里的孽种似乎折腾的劲头越来越小,也陆永浩雀王有种错觉,好似他体内的这个异物正在拼命地吸食着他的精血,身体的温度迅速地朝肚腩的方向聚拢。 陆永浩无力地闭上眼,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牢的门终于再次打开了,两个侍卫走了进来。这时候陆永浩已经饿得脱了形,只剩下硕大无比的肚子突兀地倒扣在腹部,一丝体力都没有了,只能被架着走出牢房。他被扔在了一副软垫上,才发现自己腿上的伤已经有发脓的迹象了,在那这么看在那阴牢里呆的日子不算短。 三王子在牢房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依旧是笑吟吟地看着陆永浩,可惜笑意没有爬上在眼底。 “那孽种还没有流产的迹象?” 听了李海王的发问,一旁的医师赶紧说道:“我的王,这牝兽怀的胎儿有些古怪,生命力和适应力异常的可怕! 地牢里的阴气太重,这个牝兽腹中的胎儿无法抵御阴寒,便自动地吸食母体里的养分来催发自己加速成长。如果再在地牢里关上半日,那么他全身的精血都要被那婴孩给吸走了,到时候就算母体死亡了,这个婴孩也差不多成型能存活下来。” 三王子听了这话,连假笑都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瞪着垂死的陆永浩。 陆永浩心里一竖大拇指:不愧是那个人的种!损人利己的绝学,在娘胎里就自学成才了! 不过听医生和三王子对话时一字半句留露出的意思。正是因为这一点,三王子才总算是将自己放了出来。三王子虽然对自己恨之入骨,但显然一时间并不想要自己的命,终于最后关头放自己出关了。 李海王站起身来,推开正给陆永浩上药的医师,接过那药瓶,将沾着药液的湿巾重重地按在陆永浩的伤口上。 钻心的蛰痛立刻在交错发脓的伤口上肆意流窜。三王子下手虽狠,可那认真劲却是一丝不苟的。直到把陆永浩身上所有的伤口擦拭涂抹了一遍后,才一挥手叫来了医生替他检视身体。 这次总算是进了带窗户的牢间。这么慢慢地将养了几日,陆永浩失去的分量总算是补了回来。 那个李海王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一天照着三顿饭地恶心陆永浩。有时挂着一脸地阴笑。见陆永浩也不搭理他,便坐在一旁,又挂上了满脸的冰霜。阴阴的,也不知道打着什么毒算盘,不过幸好没再玩他那些变态的把戏直到这一日,他找来了几个宫廷的绣娘,拿着尺子来量陆永浩的身形。看这意思,是准备裁几件衣服出来。果然,第二天一件衣领袖口缀满了珠帘的长袍摆在了陆永浩的面前。 “把它换上!”三王子指了指那衣服,傲慢地下着命令。陆永浩见他也没有回避的意思,便大大咧咧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将这一身半透明的袍子裹到了身上。 看那孙子眼珠不转地直盯着自己,陆永浩还特意缓缓放慢动作,抖一抖鸡巴!麻痹的! 不就稀罕撸男人的臭鸡巴吗!他妈馋死你! 李海王果然微微喉结颤动,咽了一下吐沫,可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 一个妖艳的女人被众星捧月般的迎了进来。 第三十二章 这女人并不年轻,小模样可真标志,肤白如夜雪,娇唇似红蕊的,明媚的大眼足以遮掩住眼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细纹,陆永浩的眼睛在“她”的脸蛋上转了三圈才发现,这女的脖子有一块突起的喉结。 原来也是个牝兽,陆永浩略带略带遗憾地收回眼珠子,看到那个笑面虎三王子冲着来他恭敬地说道:“母亲,您坐。” 这个气场十足的女人正是拓海王和李海王的生身母亲——莲夫人。 云哥在给他介绍帝斯宫廷内部的复杂烦乱时,对这位莲夫人有着浓墨重彩的介绍。 “你要提醒当时的我特别留意莲夫人,他才是最后宫廷巨变,并让你被公审的幕后黑手。” 在帝斯大陆,牝兽是没有地位的,可是一个牝兽能够长时间地占据着圣宠,并且一连生下两名王子,足以窥见他还是有些手段的。 在陆永浩的上一世,这位莲夫人与峻海王的正妻关系颇为融洽,于是一个隐藏在宫闱深处养尊处优,一个在前台又蹦又闹被人当枪使,被人利用着对付自己的老公而不自知。 可惜现在托亚尼小王子就这么撒手人寰了,独留下莲夫人一人冒坏水,以后的日子怎一个孤单寂寞? 就在陆永浩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圣后的时候,莲夫人也在用那双描画得精致的大眼打量着陆哥。 因为前一阵子的折腾,本来一身肌肉腱子的陆哥现在愣是晃悠出弱柳扶风的意思,顶着秃脑袋壳,加上这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横看竖看也生不出半丝蒂斯大陆的美感。莲夫人坐到椅子上,对三王子说道:“你确定他的肚子里怀的是峻海王的孩子?”李海王坐在一旁,点了点头。 陆永浩吃不准这娘俩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坐在床上也不说话,翘着二郎腿也不说话。 莲夫人这时斯条慢理的说道:“一会我的儿子将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你最好乖乖地听话,这一点话,对你,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对峻海王都好。” 陆永浩有些听明白了,莲夫人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大王子的贴心爱人了。 这也难怪,按照帝斯大陆的习俗,牝兽没有自己的自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自己肚里怀着大王子的孩子,他便猜测自己现在就该一心盼着回到大王子的身边。莲夫人说完后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捧来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条细链,细链一端拴个镂空的金属圆球。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女一把将陆永浩按住,将镂空的金属圆球塞到他的嘴里,细链扣到脑后,咔哒一声紧紧扣上。陆永浩口含着圆球,顺着嘴角就淌起了哈喇子,呜呜丫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个侍女给陆永浩蒙上了面纱,架着他上了马车。陆永浩没有挣扎,他知道他们是要押着他去见圣皇。 这一天应该是第四大陆的什么节日。通往宫殿的路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所有的男人都赤身裸体地在走在大街上,而整个街面上一个牝兽的影儿都没有了。只有一群群神情激动的女人,拿着大把的钱袋子,大声地喊着着价,当有男人走过来接过那钱袋的时候,女人便如同成功吸引了雌鸟的孔雀一样,带着得意的神情领着男人钻进了大街两旁设立的帷帐里,从一座座帷帐里发出此起彼伏的粗喘和呻吟声,不难猜出里面全是激情的戏份。 看陆永浩直了眼儿,三王子难得心情舒爽,在一旁说道:“今天是单瞳日,是帝斯王国里女人最期盼的节日。在这一天里,男人禁止与牝兽同房。女人可以用金钱和珠宝竞价,换来与男人交‘配的机会,为了这一天,帝斯的女人们会千方百计地赚取足够的金钱,保证自己尽可能地多吸引几个男人,换来更多的交配权。而男人们则可以利用这一天,赚取大量的贴补家用的金钱。” 说话的功夫,陆永浩眼看着一个明显是带有猴子血统脸上长毛的粗壮女人,凭借着两袋子金币,成功地带着两个男人钻进了帷幔里。 能迈出这一步,得多么缺钱啊!陆哥有点羡慕嫉妒恨了! 自己要是不是他奶奶的牝兽,凭着他金枪不倒的老二,一天狂上六七个女财主,立刻就发家致富奔小康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劳动致富,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原来就听大王子说过,这里只有女人嫖男人的奇景。没想到还列成法定节假日了。这里的三八妇女节过得可真够牛逼的!想要玩得尽兴,还得先当一整年的劳动三八红旗手,怪不得以前逛街的时候,看见这里经商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呢,性饥渴居然还能促进GDP增长率,这得多高智商的人才能琢磨出来的啊! 女人到底能顶半边天啊! 很快,穿过嘈杂的大街,一群人全都下了马车,三王子单手搂住了陆永浩,拉着他快速地向地毯另一头的大殿走去。而莲夫人早已经不知去向,不知是不是先一步回到了宫中。 进了大殿,陆永浩隔着面纱一看,圣皇一家子是准备开人大代表会议怎么的?人来得那叫一个全啊! 皇室都不是缺钱的主儿,全国人民欢庆着合法嫖娼日,他们懒得跟庶民凑热闹,一家子玩儿得口味要更重些。 只见二王子跪在一个干瘪老头的面前,正被一个宫里的侍卫用鞭子一下下地抽着他光裸的后背。 而大王子正端坐在一旁,面色温润如玉,那一声声抽肉的啪啪声,似乎并没有影响他品尝杯中美酒的雅兴。 也许是因为回去之后,一直跟回光返照的云哥在一起的缘故,那张年轻的脸看起来不再那么面目可憎,独在异乡,甚至还兴起点“他乡遇故知”的亲切之感。 只是陆永浩知道这只是连自己都骗不了的错觉罢了。 那个人……不是云哥,他虽然对自己看似柔情,可是利害权利面前,他会像牺牲托亚尼小王子一样,献祭自己。不然“上辈子”的那场火是哪来的? 而自己当初被吸进漩涡时,大王子铁青着脸也跟着跳下来,想要拽回自己的的样子,仿佛也只是混乱中的假象而已。 当三王子搂着陆永浩走进大厅时,大王子只是淡淡地扫了他身旁的陆永浩一眼。也许是那怪异的打扮,加上陆永浩这些时日身形的变化,大王子似乎没有认出他来,很快就把目光移向了自己的三弟,温和地说道:“李海王,你来得正好,快劝一劝父皇,虽然拓海王不懂事,没有立刻献出牝兽,应该受罚,但是为了你不懂事的二哥,气坏了父皇的身体,那拓海王的罪过就更大了!” 二王子挨着打,却一脸的倔强,听到大王子这么说,居然歪着脖子冲他嚷道:“用你在那假仁假义的充好人? 宝座上的干瘪老头左手搂着新得的极品牝兽的小蛮腰,右手不住地在他的大腿上摩挲着,一张老脸时不时地凑到他的发梢,深深地吸着他的发香和体味,一脸陶醉的样子。听到二王子还在犯浑,气的老头一拍扶手,厉声说道:“最多加一百鞭,将这个不把自己的父皇放在眼里的逆子打死算了! 三王子似乎也挺赞成他爸爸的说法,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二哥又挨了几十鞭子后才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的二王兄惹你生气实在是不应该,不过现在有比惩罚二王兄更要紧的事情——我们的坚定盟友,波斯坦王国,不知现在听了什么风声,坚信他们的王子托亚尼并非像我的大王兄说的那样是孕期不畅,抱病而亡的。所以,波斯坦国王派来了特使,要求迎回他们的骄子,开棺验尸,并把骨骸带回到他的家乡去。” 大王子听到这,微微皱起眉头。 这时圣皇有气无力地说道:“一个小小的属国,竟然为了一个牝兽而质疑我的最骄傲的儿子。真是胆大妄为,看来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们牢牢记住谁才是他们的主宰。” 李海王连忙弯下了头,谦卑地说道:“我的父皇永远是这样充满了英雄气概。有您在,我们帝斯王国永远是这片大陆的霸主……不过,波斯坦王国胆子这么大,似乎是因为他们又找到了靠山。最近他们与我们的敌国——蚩国来往甚密,这次更是集结了一支联军,已经驻扎在我们帝斯王国的边境上。”圣皇这次总算把他半闭的眼睛睁开了。他气得猛地推开了怀里的美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要荡平波斯坦,让他跟他们那短命的牝兽王子一起见鬼去吧!” 大王子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情报网可以说覆盖了整个帝斯大陆,可是三王子说的这些他居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不由得他不起疑。可是整个大殿中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三王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根据云哥所说,上一世托亚尼王子一直安稳地活到了他坐上圣后的宝座,所以并没有彻查小王子遗骸的突发事件。但是当时蚩国联合了另一个国家一起向帝斯国发难。而当时手握兵权的大王子理所当然地成为平定盟国叛乱的掌印元帅。只是这场看起来敌我力量悬殊,本应稳操胜券的战争却是以大王子的残败告终。所以,他的兵权理所当然的落到了二王子和三王子的手中。 而圣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为了安抚失意的大王子,便命令二王子将他这个所谓的极品牝兽送给大王子分享。于是他的悲壮的“社会主义大炕”的人生便拉开了帷幕。 而现在,情势虽然跟跟“上一世”不同,但是他陆永浩悲剧的人生之河,依然昼夜不舍地向前奔淌。 第三十三章 圣皇已经被三儿子撩拨得怒火大炽,咆哮了一通后,便对峻海王说道:“我的儿子,需要你维护你父皇的尊严的时刻到了,率领你最精锐的部队荡平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无知之徒吧!” 大王子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弟弟,转回身恭敬地低下头说:‘父皇,这群乌合之众怎么能撼动我帝斯的根本?不过这倒是我的二王弟将功折罪的机会,不如就让拓海王领兵,也算是一番试炼,并弥补了他欺骗您的错!” 这番话让大厅里的众人神色都为之一变,圣皇是觉得自己的二儿子烂泥糊不上墙,稍有些犹豫。二王子是压根没有想到,大王子会主动放弃这送上来的出兵立功的机会。 他原本打算在大王子同意出兵后,再将陆永浩推出来,当着圣皇的面儿,他峻海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想要把这极品牝兽和肚子里的孩子换回去,就得乖乖听他的话。 到时候,他会让大王子推荐拓海王做粮草的押运官。 等到他把粮草交通线交到了自己的手中,就趴在前线青黄不接地等待饿肚子吧! 可惜,他漏算了一点的是,自从红毛贝加在大王子的水池子里神秘失踪后,每一天都率领众人将城池周围的各个水域逐一打捞了一遍,认真劲儿,堪比于老六。 翻找不到贝加,他怎么可能有心情离开都城? 就在这时,侍官高声喊道:“莲夫人请求圣皇召见!” 圣皇摆了摆手,示意允许莲夫人上殿。 只见已经换上了正式华服的莲夫人带着一脸的笑意轻轻地向圣皇施礼:“陛下,请原谅我的唐突,但是实在有个不情之请,需要陛下恩准。拓海王的侍妾最近怀孕了,为了避免像以前那样孩子夭折的厄运,宫廷的占卜师,梅恩大师提出建议,由我们骁勇的战神为孩子祈福,请求他赐予待孕的牝兽无上的勇气和力量。” 圣皇虽然被边关的战局搅得心烦,但是对于莲夫人倒是难得的和颜悦色:“当初你怀有拓海和李海的时候,正是因为梅恩大师的祈福,才能够顺利产下他们,既然梅恩大师提出了建议……”他顿了顿,望向峻海王,“我骄傲的儿子,就请你为你未出世的侄子祈福吧!” 说完了,一旁的美人已经口含着一颗剥好皮的浆果,热情地俯身过来,喂到了圣皇的口中。 而这边,三王子强拉起了一直老老实实听着他们对话的陆永浩,将他半拖着拽到了峻海王的身边。 “王兄,请你替我的爱妾祈福吧!”李海王的脸上挂着晦暗不明的笑意,伸手将陆永浩脸上的面纱揭开…… 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王兄,脸色骤然一变,瞳孔像条被踩了尾巴的毒蛇一样猛地一缩。 忙着跟美人打情骂俏的圣皇没有发现,大殿里的暗流涌动。 此时二王子跪在地上,并没有见到陆永浩的脸,只看到了陆永浩的背影,他看着大王子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只当那美人也惹得大哥春心大动,忍不住讥讽道:“峻海王看呆了吗?他可怀着孩子呢,不过你若是肯给李海王些好处,我们狡猾的三弟也许会在爱妾生产完毕后,送你爽一爽吧!” 幸亏他的一番话,惊醒了峻海王,他不露声色地抬手盖在了陆永浩的头上,俊逸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地笑:本王以帝斯佑护之神之名祈福,愿你……与你肚中的孩子祥乐安康。” 说完他看向了三王子,如同一个宽厚的兄长,关切地说:“王弟,我们好久没有聚一起聊天了。不如借这个机会,我们去偏殿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顺便谈谈边关的局势。正在这时,坐在主位的圣皇早已被撩拨得百爪挠心,迫不及待地招呼大王子同他一起回寝宫之中。 三王子谦和地笑了笑说:”王兄实在太过繁忙,父皇真是一刻都离不得你。不如明日你到我的宫中,我会备好佳肴美酒,等待王兄您的光临……” 三王子离开王宫后上了马车,总算是把陆永浩口中的咬球解了开来。 陆永浩摸了摸自己发麻的下巴,心中想的只有一件事,如今自己已经避无可避地,再次卷入了这三孙子的宫廷内斗之中。 为今之计,唯有明哲保身,顺利地等到下次两个世界的时间口对接的时候。等再次回到现实,他一定要想尽办法研究出避免自己再次掉入时间口的法子。 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个瞎子就是三王子。而且,三王子显然不是跟云哥同一时间点穿越来的。他的脖子上戴着“这一世”,自己亲自射入他胸口的子弹,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由于李瞎子的介入让他吉凶未卜的未来变得更加凶险异常了……如果自己现在对三王子好一些的话,他会不会看在如今的面子上对将来的自己手下留情呢? 想到这,三王子已经阴阳怪气地问道:“看到大王子,有没有想着让他快快救下你,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陆永浩眼珠转了转,并没有理会三王子酸的倒牙到话,而是一脸不情愿的说道:“与其回到他身边,还不如呆在你身边的好。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不会朝你打那几枪,而落入了那厮的魔爪。”三王子显然没想到陆永浩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不由的微微一顿,然后挑着眉,无所谓地笑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这些时日不见,你花言巧语的本事倒是见长。” 陆永浩心知一时半会也骗不得这个如今浑身带刺的三王子,便搂着肚子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的一角,合上了眼睛。心中猜测大王子接下来的举动。当他突然睁开眼时,发现三王子正愣愣地看着自己,一脸复杂的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与陆永浩目光相对时,又有些被抓包的尴尬和恼怒:“看什么看!骗子!” 陆永浩无所谓地调转回目光,突然觉得,这个三王子有时候也挺好猜的。 第二天,大王子并没有像三王子预料的那样,急匆匆地赶到自己的宫殿之中。满桌子的酒菜算是白备了。三王子倒也不急,嘿嘿地哂笑了两声,吩咐侍从把酒菜撤了,倒到宫殿后面的饲养场里喂长毛猪。他的这位哥哥可真沉得住气,在五天之后,才送来一张请柬,请三王子到他的宫中详谈军务大事。 这次,三王子并没有带上陆永浩,而是一个人带上几名侍从,前去拜访大王子。到了那,才发现大王子人还在练兵场,三王子坐了好一会,大王子才带着他的贴身侍卫鲁塔等人从练兵场折返回来。满身淋漓的大汉,和身后侍卫的一大袋兵器都显示出峻海王过了多么充实的一天。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布拉达,怎么没有给三王子奉上饮品呢?”不轻不重地呵斥完侍从后,他才转过身子对三王子道:“父王已经同意了我的建议。二王子将成为三军统帅前去蒂斯大陆的边界平定波斯坦与蚩国的叛乱。眼看着大王子就是不接招,三王子隐隐约约有想笑的感觉。如果他没有看清大王子看到陆永浩那一瞬间的表情,也许他真的会被峻海王蒙骗过关。而如今,大王子越是回避,越是平淡的反应,其实越能体现出这个陆永浩在他心中的份量还是不轻的。 “王兄把国事安排的如此井井有条,可为什么家事却是一团糟呢?” “哦,为什么李海王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大王子听了,露出他那惯有的谦和的微笑。 “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如果王兄不想承认的话,我今天回去就会把他关进寒冰制成的水牢里,让寒气逼散他腹中的胎儿,你看如何?” 大王子微微转动手中的茶杯,似乎在掂量着三王子的话中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如果是呢?王弟你又会怎么做?” 第三十四章 峻海王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如炬看着自己的三弟,突然撇开话题说道:“蚩国紧挨着王弟你的领地是吗?” 李海王的领地的确是紧挨着蜇国,正是因为如此,他与蜇国的国王早已经是暗中勾结,已非一日两日。 听到大王子这么一问,李海王顿时心生警惕。 “我已经派出一支敢死队,从你的领地出发直捣蜇国的巢穴,刺杀蜇国国君,如果不出意外,那么他的项上人头就会出现在你领地的寝宫之中。但愿这份大礼,能助你在父王面前立下头功。” 一听这话,三王子脸上的微笑全都凝结了。 所谓刺杀一国之君便能终结战争,完全是愚夫的一厢情愿。老子死了,儿子上,最大的功效无非就是让王子不用再苦熬干休,可以提前上岗。 新任国君立威最有效的事情就是替前任国君报仇雪耻。他与蜇国的盟约被破坏殆尽不算,完全是引火烧身。成为蜇国立威的靶子啊!蜇国虽然不若帝斯幅员辽阔,但也是个尚武的彪悍的国家,这也是帝斯与蜇国虽有摩擦,但从未大扯旌旗正面开战的缘故。 到时候……圣皇会推出谁当平息蜇国怒火的替罪羊?……想着想着,他的满门冒了一层了冷汗。 脑门发凉,人突然想明白了一点,自己有些太着急了,急于在这个处处压他一头的贱种面前亮出“陆永浩”这张王牌,可反而提醒了这条毒蛇,让他琢磨出了这里的门道。 这五天的时间,并不是他原先所想的,是大王子刻意让自己焦躁的心理战,而是实打实的反间战!用来刺探情报,并且调兵遣将给自己反套上了缰绳。 “算你狠!”李海王脸上的坏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一甩袖子就准备走人。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点——决不能让陆永浩生下大王子的骨肉,自己自诩精于算计,可到底还是犯了妇人之仁的错处,帝斯的王位继承者最根本的要求就是能力卓群,同时具有足以让王室血脉顺利延续下去的能力。这也是王子们为什么渴望拥有更强悍的后代的原因,如果真让峻海王拥有了怀有异能的孩子,那么那些原来暗中支持自己的元老大臣们一定会动摇。他稳登王位无疑……自己与母亲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当他刚站起身来时,宫门已经紧紧地关闭,一排侍卫矗立在门前。 峻海王靠在椅背上,平静地说道:“恐怕王弟你一时半刻是走不掉了,不如安坐下来,陪王兄慢慢饮上几杯。” 李海王冷笑道:“你想要囚禁我吗?可惜,我的母亲早就知道我今日要来你的府上,如果我迟迟不归,你不怕父王的卫队亲自上门要人吗?” 大王子和煦地一笑:“只是喝上几杯,哪需要惊动父王?” 说到底,三王子不注重跟陆哥的心灵交流,不然酷爱将兵书融入到黑社会火并实战中的陆哥肯定会跟他聊一聊“调虎离山之计”是个怎么个事儿。 三王子与大哥开怀畅饮的时候,陆永浩正打量着窗角露出的宫殿房梁。李海王跟大王子的风格迥异,屋宅的奢华的程度更上一层楼。 不过陆永浩没什么心情比较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他现在半个身子挂在牢房的铁窗边,等待着晚上的宵夜。 三王子的吃穿用度样样精致,就连宫中的侍女也个个嫩得能掐出水来。因为自己从地水牢出来后,身体就极度虚弱,三王子就派了三名侍女贴身侍候。其中两个脸冷的,陆永浩碰了几回壁后,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唯独一个叫波曼的,小姑娘一逗就脸红,也许是看着这挺着大肚子的牝兽摆出一副色狼相的样子怪有意思的。趁其他两名侍女不注意的时候,小姑娘会偷偷地看陆永浩,然后扑哧一下抿嘴一笑。 陆永浩一向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把妹的功夫一流,看有门,对待波曼的态度也愈发暧昧,而那两个来伺候茶水时,则不假颜色,摔盘子砸碗的。一来二去,那两个一般也不靠前了,都是波曼端着吃食过来。 陆永浩则是拍马溜须的,就盼着这小娘们上了套,从她嘴里再套出些有用的情报出来。 陆永浩被囚禁的位置较偏,看守陆永浩的侍卫闲来无事,也会吃吃这三位侍女的豆腐。但还不至于像当初那个鲁塔将军那样,拽着人就跑到假山后面泻火。不过有好几次陆永浩都看到那侍卫在检查波曼手中托盘中的吃食时,也会顺手扯开她的衣襟,在俏生生的奶子上狠狠地拧上一大把。波曼也不过十五六岁,纯情的少女,还没沾染上帝斯大街上拿着钱袋扯着男人开嫖的女汉子习气。被侍卫调戏了,也只是吓得连连后退,紧捂着衣襟,举着托盘,耗子似的想陆永浩牢房里钻。 一来二去的,陆永浩看不过眼了,吃饭的当口,他拽着波曼棕色的长辫,说道:“妹妹,下次备碗热油汤,他要是再把手往你怀里钻,你就把油汤泼他手上,烫秃噜他皮。” 波曼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路带感激地瞅着他,陆永浩看得真有些心猿意马。虽说他以前不好这口清粥小菜,但是身心被一群非人类煎熬了这么久,这小姑娘像股清泉一样,望着他的心啊也忽悠忽悠的。 “波曼,你长得真好看,像我以前的初恋……”趁波曼又脸红低头的功夫,陆永浩赶紧见缝插针地说,“你们三王子太勤俭持家了,每天就给我送三顿饭,一到晚上我就饿,要不?你今晚给我加一顿夜宵呗?行不?老妹?” 波曼没说话,只是一笑,就扭头走人了。 陆永浩心里一喜,他倒不是真的馋到这份儿上。只是,这小姑娘的个头实在是高大,跟他的身形差不多。到了晚上,她要是真来了,就这么一敲昏,再换上她的衣服,说不定能溜出去! 这就是金蝉脱壳!古人的学问!陆永浩为自己想出这个法子而略有些亢奋,连肚子里的那个孽种也不安分地动了又动。 这天晚上,陆永浩就抻着脖子等着波曼送来吃食。 侍卫照例半是调戏半是认真的检查着。陆永浩靠在出口,看得分明。那两个侍卫,左右张望了一下,两人眼神诡异的交换了一下。这里的位置是个偏殿,白天便闲人免进,晚上更是捉奸凡客的好去处。一个侍卫一手捂住波曼的嘴,把她拽到一旁的亭子里。 这凉亭里有木桌,波曼被按在了桌上后,撕拉一下,衣襟就被尽数扯开。另一个侍卫上去就按住了波曼的脚。陆永浩看在眼里,急得不行。他看不得男人对女人动强,不由得脸极致窗口上高喝:“嘿,你们干什么。还不给我放手。不然我把这事告诉给三王子。”侍卫听了这话,嘿嘿笑道:“今天三王子去大王子府上做客,刚才大王子府上刚传过话来,三王子与大王子要通宵达旦地喝上一碗,你告哪门子状?真当我们尊贵的殿下会管这样的小事?不收这女人的钱,白白地上她,我们就是打赏他了……” 就在侍卫话还没说完的当下,只见他身子突然一软,剧烈地抽搐,便瘫倒在波曼身上。按着波曼脚的侍卫,看情况不对,连忙去扶同伴的身体,就在这时,两只纤细的小脚伸到了他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脖子便扭成诡异的形状,如烂泥一般瘫倒在一旁。 再看波曼,那如同水蜜桃一样可人的女孩,轻松的一跃,便从尸体上跃起,将手里那把匕首上的血迹在侍卫的衣服上蹭了蹭,又弯腰抽掉侍卫身上的钥匙,哗啦一声打开了陆永浩的牢门,伸出手指朝他摆了摆手:“出来吧!” 第三十五章 陆永浩钉在门口,瞪着这小娘皮!有点不敢相信仔细胳膊细腿的,居然让两个训练有素的侍卫顷刻间就见了上帝。 波曼看陆永浩还在发愣,径直走了过来,一把拉起陆永浩的手,就准备往门外走。陆永浩一把捂住她的手腕,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波曼眨了眨眼:“我不是你的初恋女友吗?” 陆永浩心说,初个奶奶!我那初恋见只蟑螂都能吓得尖叫半响,哪有这位?大腿夹脖子跟夹气球似的? “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说着陆永浩举起拳头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这女的刚才玩的是突袭,也该着那俩侍卫倒霉,被迷药蒙晕了头,结果被三下五除了二。 真要一对一的打,陆永浩有这个自信能放躺下这小娘们! 波曼还是微微一笑,脸颊那抹羞涩的红晕都不带少的!她突然伸手掏出一条精致的丝绳,手腕翻转,迅速地往陆永浩身上一套,他的两手就被缠缚到了身后,又伸手在陆永浩咽喉处轻轻戳了一下,陆永浩就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然后他就看见波曼两手轻轻一提,就将自己抱了起来,顺着院里的小门拐了出去。三穿四穿,就来到了宫殿的后门。 短短的几十米,每走一步都隐约能听见自己男人的自尊龟裂剥落的声音。 这波曼一定是个男的!陆永浩动弹不得,只能躺在波曼柔软的大胸上,心里凶猛地催眠着! 后门无人看守,门口已有一辆类似于骆驼的驯兽拉着的马车等在那里。当陆永浩被送进马车里,昏暗的光线下他似乎看见有一个人影正稳稳地坐在那里。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看到那人满头黑色的长发,被一条金色的丝带束在一起,在肩头柔顺地垂下。儒雅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平易近人。 “贝加,好久不见。” 其实陆永浩心中早已隐约猜到那波曼是谁的人了。可是,在见到峻海王的这一刻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失落。左绕右绕,似乎总也逃不开对方的手掌心。 难道自己的命运真的跟这个人息息相关吗?也许像云哥所说,这一世他必须尽力改变自己和与他相关之人的命数,不然的话,就算回到现世,云哥肯放过自己,也会被那阴魂不散的二王子和变得如恶鬼一般的李海王纠缠不休。想到这,陆永浩难得心平气和,真心实意地对大王子说了句 “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接我,真是太麻烦你了。” 这么客气地打招呼,峻海王却丝毫没有领情,微笑着一把钳住了陆永浩的脖子,:“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在水池里消失的?” 陆永浩被他掐的说不出话,肚子里的小崽子似乎也不安分起来,不停地在蹬着腿。峻海王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陆永浩的肚子上。当天感觉到皮肤下胎儿的蠕动时,掐着脖子的手微微地松了一下。陆永浩的脖子重获自由,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恶狠狠地说:“老子回家去了。老子不是你们这鬼世界的人,从哪来回哪去了。别问我怎么回去,又怎么回来的,老子也不明白撞了什么邪,莫名其妙地就过来了,回去时也是稀里糊涂的。” 峻海王的手就在陆永浩的脖子边上,手指一动就要再掐他的脖子,听到他的话僵了一下,缓缓地缩了回去。峻海王紧紧地盯着陆永浩,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开口问道:“你真的回去了自己的世界,然后又再次返回到我们的世界? ” 陆永浩斜着眼瞅着峻海王,哼哼了两声,没有说话。他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对这个世界并不熟悉,掌握的信息太少,偏偏这事又很复杂,前世今生的,自己不是那块料,根本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算最后发现了穿越的前因后果和方法,凭自己的脑子也不太可能想出合适的应对方法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峻海王思维缜密,作为大王子,手里能运用的能量不容小觑,穿越到自己的世界后,他成为了云哥,和自己的关系也极紧密,关键地方还是要着落到他身上。适量地把自己的情况露一露,看看峻海王如何应对,也许自己能从中好好利用一番。 “你……”刚想套套近乎,大王子突然把他拽入了怀中,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过他的后脊梁,然后托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依旧按着他的肚皮,用一种审视物品的冰冷眼神说道:“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如果说这是三王子李海王的孩子,眼前这哥们能不能气得暗伤出血?如果有条件,陆永浩真想试一试,但眼下,又落到了大王子手里,要是惹到他,恐怕比惹怒三王子的后果严重得多吧? “你妈的!你说谁的!看肚子的大小你不会掂量日子啊!” 峻海王头沉默了一会,终于轻轻地放下了陆永浩,轻轻地一拍厢壁,马车“得得”地就走了起来。 回到峻海王府时,就看见三王子正从门里出来。 在看到大王子拉着陆永浩的手下了马车时,紧绷的脸愣是憋出了些许愤怒的笑容:“峻海王,你还真有些手段,居然直接到我的宫殿中掳走我的侍妾,看来我得直接禀明父王,请他做主了。” “也好,父王现在正宠爱的濯夫人是你进献的吧?我也正好跟父王研究一下他胸前纹身的画功,本王想要的东西要是得不到……总要拉一个垫背的才好。” 一句话正掐住了李海王的要害。当初迫不得已,他命令自己培养的死士假扮极品牝兽进宫服侍,也正好让他帮助自己的母亲巩固在宫中的地位,可是大王子深知这里面的门道。现在俩人互拽着对方的尾巴,一时间却也奈何不了对方。 李海王转而看向了陆永浩,陆哥觉得三王子吃瘪时的样子,比他挥鞭子玩儿调教时可爱得多,被大王子拎在手里还不忘冲着三王子吹流氓哨:“这就走了?有空来玩儿啊!” 可惜大王子没给他什么寒暄的时候,一路扯着他进了大门,就被扔到一处冷清的院子,宫中的医师替他查看了身体,确定胎儿的月份后,便又开了一些安胎的汤药,有两个侍女照看,门口守着四个侍卫,既不许他出去,也不准别人进来。出乎陆永浩的意料,峻海王对自己不闻不问,仿佛对自己来回穿越的能力不感兴趣,一呆就是五六天。 这一天下午,陆永浩正躺在院中的香妃椅上晒太阳,闭着眼睛想着心事。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睁开眼看见峻海王正站在身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陆永浩一惊,连忙做了起来。 “跟我走”峻海王扔下几个字,转身离开了。 陆永浩心想这是怎么个岔,是要再收拾自己还是终于要谈穿越的事? 心中琢磨着,动作却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来,在一左一右两个侍卫的夹持下,跟着峻海王出了院门,上了一辆马车。陆永浩觉着眼熟,似乎就是前几天带着自己离开三王子府的那辆马车。 峻海王坐在车厢正中,身子挺得笔直,闭着眼睛,紧闭的嘴唇和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得得的清脆蹄声里,居然给陆永浩一种得道高僧的恬静和庄重。陆永浩开始也学着峻海王的样子,身体坐直,但做了一阵就有些坚持不住,腰酸背痛,身子一软,靠在了车厢上,感觉舒服了许多。 路途似乎很长,陆永浩不知不觉就瞌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峻海王冷峻清澈的声音:“下来” 出了马车,陆永浩发现天已经快黑了,接着就被震惊了,发现自己面前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门。两扇石门都有7米多高,5米多长。石门下部雕刻着不知名的狰狞兽首,口里含着2根巨大的金属环。石门上方两个门柱处雕刻着两只狮头蛇尾的动物。兽首和动物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尤其是门柱上的动物,后腿匐地,前腿蹬地,身子拱起成一个弓形,狮头微微扭转,可以清晰看到身体和腿上的每一根肌肉,似乎蠕动着,充满了爆发力,那圆睁的大眼和张开的大口,无声地俯视着门下的每一个人。蓦然之间,陆永浩就感到一股苍老凄凉的气息笼罩住了自己,耳边仿佛听到了一声遥远的兽吼。陆永浩被震到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峻海王上前握住金属环,吃力地举起来,一松手,当,一声幽远深沉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过了好一会,石门发出轰轰地声响,缓缓地向两边打开。峻海王带头走了进去,陆永浩连忙跟上,进了门好奇地四处打量,却没看到开门的人,不免心中诧异。一回头,发现石门已经开始关闭,而侍卫们都没有进来。峻海王回过头,“跟紧我,不许说话,不许乱看。这里是整个帝斯大陆最重要的地方,被认为不敬的话,圣皇发话也救不得你。” “知道了”下车后的一切清晰地让陆永浩知道这里是个了不得的地方,不敢放肆,按下心中的惊讶,紧紧地跟着峻海王后面。 天快黑了,陆永浩看不清周围,只知道这是一片很大很大的类似于庙宇的宫殿。峻海王脚步不停,一直走去。四周没有灯火,也没有碰到一个人,天地之间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个,。 ,陆永浩心说:这感觉可不太好! 走了估计有半个多小时。远远地看见有处灯火。峻海王的脚步陡然加快了。终于到了灯火面前。 面前是一个十几米长宽的大石桌,桌子后面是五层的石阶,石阶上是个小平台,平台上四周摆着金属烛台,点着烛火。中间是个圆台。 再外四周看,陆永浩有些发愣,这是什么地方?没有门,没有四壁,没有屋顶,只有巨大的石柱,顶天立地地撑在那里。每根柱子都有4,5个人合抱那么粗,仰头望去,高高的看不见顶,仿佛直达天际。 站在柱子下面,人渺小得如同一只蚂蚁,似乎这擎天巨柱随时可能砸向自己。站在里面,无论哪个方向望去,都是一片高不见顶的柱群;而抬头仰望,天都被切割成一块块。 陆永浩自认也是个胆子大的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站在这里,心里却总有种战栗之感。 一个满脸雪白胡须的老者慢慢地出现在了石桌之后,看见大王子也不行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人带来了?” 第三十六章 大祭司,这就是我和你提到的那个人”大王子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说道。 除了圣皇,陆永浩还没见过大王子对谁低头过。即使对圣皇下跪,陆永浩感觉大王子也只是表面恭敬走个过场罢了,陆永浩立刻把这老者暗生警惕。 大祭司似乎觉察到了陆永浩的戒备之情转过头,望向陆永浩,声音温和地说道:“孩子,上前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陆永浩不由自主地走了几步,越过大王子,站在老者的面前。他从稍远处看老者胡须雪白,岁数已经很大了。走进了看,却发现反倒看不出老者的年纪。老者面庞红润,在烛火映照,没有一丝皱纹的脸泛着微光,根本无法分辨年龄。 他从上到下打量着陆永浩,“放轻松,孩子,我只是看看连你都不知道的自己”老者淡淡地说。 陆永浩不由自主地望向老者的眼睛,那双泛着淡蓝光晕的眼睛似乎在慢慢地变色,逐渐转成一片让人昏眩的幽蓝。陆永浩感觉自己就像走入一池温泉之中,全身被水包围着,轻拥着,抚摸着,就像退回到胎儿状态的羊水中一样,如此的温暖舒服,慢慢地陆永浩只觉得整个脑子都被放空了,不思,不想,一片空灵。 大王子看到陆永浩走了几步,然后站着那里发呆。而大祭司脚下的圆台发出一阵明亮而不耀眼的光芒,将大祭司和台下的陆永浩包围住,片刻后,光芒消散,露出了大祭司和依旧发呆的陆永浩。 “大祭司,您看到些什么?”大王子眯起眼儿问道。 “他……竟然……”大祭司不知看到了什么,居然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他就是您预言的那个人吗?” “可以肯定他来自异界,有穿越两个世界的能力。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大王子,有些事情是看到了也说不得的,毕竟命运造化不时人力所能控制的,你们……只怕会改天灭地啊!”大祭司缓缓地说。 大王子皱起了眉头:“我记得您以前曾经说过,会有一个人改变帝斯,唯一的办法是在那个人来到帝斯大陆时便杀了他,我以为……是要不让他落入我父王的手里就可以了……” 大祭司摇了摇头:“晚了……”他又问道,“大王子,你这次来想要些什么? 大王子说:“我不希望他再回到他的世界,有什么办法能阻断他回去的路?” “血!”大祭司沉吟了一会说道,“你和他的血是媒介,更重要的是他怀有了身孕,肚内的胎儿具有两个世界的血脉,加上他强烈的想要回去的意志力,才强行打通了穿行的通道。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我就如你所愿……但是,这么做,会对肚子里的孩子影响很大,他出身之后会怎么样,是我无法预测的。” 陆永浩一听要隔断自己那个世界的联系,当然不干,还没等他说话呢,大王子倒是犹豫了,他想了想,对大祭司说道:“请准许我考虑一下。 大祭司了然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大殿。 大祭司超凡脱俗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但陆永浩跟大王子还是要吃饭的。 当见面完毕,天色已经大黑,神庙中的灰衣祭司表示不方便留他们在神殿过夜,不过可以在神殿外的苦修士的小屋里暂住一晚。 在神殿在外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边是一座别致的木屋,古朴但屋内摆设一尘不染,看得出经常有人收拾。 这里有许多飞禽走兽不时在他们俩眼前掠过。可大王子对这些动物却视而不见,只是在几棵粗大的树下抽出匕首,在树根的位置了一个大坑,然后从坑里挖掘出了几根像竹笋一样的植物的根茎,连泥带土的扔给了陆永浩。 “那有锅,你把它煮一下。”大王子冷淡地冲着小木屋前的炉灶一翘下巴。 其实这次再与大王子后,他一直对陆永浩是这么冷淡,甚至有些厌弃之感。 陆永浩倒是巴不得这样,可是让他做饭真是有点难,路哥一向是管吃不管做,现在面对一堆连名字也叫不上来的东西,真是无从下手。 “喂,这是什么东西?你会打点兔肉什么的烤一烤吗?”陆永浩不知道在神庙方圆百里是不准许使用肉食荤腥的,一脸嫌弃地问道。 大王子正靠在炉火旁的一棵大树边休息,听了这话,薄唇紧抿,冷冷地看着陆永浩,峻海王并不像他的二弟那样经常板着扑克脸,但是被他这么瞪住的人呢,都会有种不寒而栗之感,只觉得被一只巨蟒狠狠地盯着,下一刻就死无葬身之地。 “干……干什么这么看我?” 大王子终于开了金口,冷冰冰地说:“本以为你跟那些牝兽不同,看样子是我错看你了。” 这话如果出至别人之口,陆哥就当他是放屁,但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也明明知道云哥是怎么个虚伪的骗子,那种一直努力想要赢得“这个人”认可的惯性却还是刹不住闸,现在被大王子绷住脸这通批评,心里顿时有些忿忿不平! 妈的!这落差也太大了!同样的一张脸,前几天还亲自下厨亲手烹饪精致的小菜,跟哄孩子似的哄着自己多吃点,现在就一副大爷使唤丫头的嘴脸,什么东西! 他把手里的根茎往锅里一扔:“说什么呢!我还他妈错看你了呢!老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都是你害的!妈的,替你看场子收保护费,替你收小弟扬名立威,到后来业务这都拓展到替你生儿子了,现在还得他妈的全能到替你做饭?告诉你!老子这辈子最不亏欠的就是你!你!” 峻海王看着已经伸到自己面前的鼻尖,也没客气,伸手一拽,一下子就将陆永浩扯了过来,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还对我忠心耿耿的样子?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是真的,你会拼命地想着离开我,回到你的世界吗?你跟那些虚荣的牝兽一样,都觉得我的血管里流淌的是……” 话说到一般,峻海王就把话收了回来,说到底他从来都不是摇尾乞怜地哀求别人眷顾自己的人,骨子里的自尊让他对自己方才流露的些许软弱感到万分厌弃,手里使劲,又把陆永浩重重地推到了地上。 他也不看摔的狼狈的陆哥,只是站起来将那些根茎一一捡拾到锅中,然后拿着锅到了木屋旁边的溪水边,将它们逐一洗净后露出紫色的外皮,用匕首将他们切成小块,又装了些干净的溪水,回来之后架到了锅上。炉罩里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摇曳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陆永浩在出了神殿之后,就觉得浑身不大舒服,只是干脆像癞皮狗一样的四肢大敞地躺在湿地上,也不管地上的湿气打湿了衣服。 过了一会,锅里的香气溢了出来,很像上好的鸡汤吊着山菇的味道。大王子盛了一碗,自己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大碗,便走进屋子里自管自的睡去了。 陆永浩见大王子进了屋子,才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先是又忍不住抽鼻子闻了闻锅里的香味,然后想了想,转身朝林子外蹑手蹑脚地跑去。没走几步,就发现怪不得大王子不管自己,原来林子外面有几十条巨蛇围着屋子来回的巡视,看到他过来,吐着蛇信摆着如簸箕般大的头颅,轻轻的那么一甩,又把陆永浩给推了回去。 路哥骂了几声,怏怏地回到屋子外,舀了一大碗汤,狼吞虎咽地吃完,又盛了一碗,慢慢吧嗒起“赛鸡汤”的滋味。喝完后,看了看木屋虚掩的门,犹豫了一会,站起来在四周捡了些树枝树叶,铺着炉火旁,然后躺了上去。 月亮高悬在林子上空,洒下了一片清辉。一大片云彩飘过,遮住了大半的月亮,树林里顿时变得阴暗起来。一阵轻风吹来,细小的树枝忍不住随着风势摇头摆尾,在林中空地上投射下一阵光怪陆离的影子。感觉到光线的变化,陆永浩睁开眼睛,看着身边地上扭动的宛如活起来的影子,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 砰地一声,接着是稀里哗啦的声音,仿佛什么东西撞入了灌木从中,紧接着就是蛇群游动和砰砰的声音。陆永浩一惊,急忙翻身站起,看向林外。 影影绰绰中,一个高大的影子正挥舞着什么在蛇群中不断地击打着。啪,几团火光突然在蛇群中炸开,几条大蛇被炸飞了出去。接着火光,陆永浩才看清居然是一个3米多高的木头人,两只2米多长的木头手臂上各挥舞一条粗大的木棒在蛇群中击打,一棒下去,一条大蛇就被轻易地击飞出去,落入林子的灌木从里。陆永浩心中一紧,连摆头寻找称手的家伙。啪,啪,又是几团火光先后爆炸开来,陆永浩抬头细看,看到居然有一张张的如扑克牌般大小的金属片飞进蛇群中,然后便啪的爆开,大蛇有的被炸伤,有的更直接被轰在头上炸死,远些的大蛇也被火光惊得四处逃窜。 这里是皇家圣地,虽无侍卫把守,但是一般人是不能来到此处的,就连峻海王也没有将鲁塔他们带在身边。 陆永浩心中叫苦,“妈了巴子,这么知根知底的前来偷袭,跟剩下那两个王子一定脱不开干系。这是要弑兄啊!不是老二就是老三,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了!” 刚准备回头喊大王子出来,一声低沉地叹息在耳边响起:“有魄力,本以为他们还要等一阵子才能下此决心。看来我有些小瞧他们了。” 回过头,峻海王正站在自己身边,望着林外蛇群和木头人的激战,扑克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别他妈管是谁了,我们就要玩完了,外面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蛇群可能扛不住。” “放心,不管是谁,这次来的人都不会多。这里是帝都,更是帝斯神庙的外围,他们绝对不敢公然派人袭击我们,否则,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逃不过神庙的惩罚。他们只能派死士过来。” “放心?放你妈个心啊!你没看见一个敌人都没出现,就是一个木头人和几张破卡片,蛇群就已经伤亡惨重了。敌人真身出现时,怎么挡啊?”陆永浩心里骂道。 “嗤——丝”,峻海王把手放到唇边,轻轻地打起了哨子。 都这光景了还有心思吹流氓哨!陆哥暗地里吐槽,瞪着眼睛,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外面的战况。 听到哨声,蛇群不再主动进攻木头人,分散开来,围着木头人游走起来。木头人每次挥棒,面前的大蛇就立即游动到其它地方,躲开木棒。突然,木头人身后的几条大蛇飞窜出来,一下子爬上了木头人,身子一紧,从腰部开始向下要把木头人的双腿缠住。 木头人居然能灵活地岔开双腿,同时手臂回转,大棒想蛇身砸去。只是两下,一条大蛇的头部就把砸烂,从木头人身上掉了下去。就在木头人砸大蛇时,面前又有几条蛇飞快地爬了过来,顺着腿向上爬。木头人虽然两条棒子不停挥舞,像砸地鼠一样接连砸死了几条大蛇,但更多的蛇爬了上来,很快,木头人的双腿被大蛇缠在一起,无法平衡,摔在地上。很快,木头人身上就爬满了蛇。有的卷胳膊,有的卷脑袋,更多的蛇将木头人的躯干整个卷了进去,不住地收缩。很多卡片飞向大蛇身上,试图解救木头人,但是几条大蛇甩起蛇尾,不住地挥打卡片,将卡片在半空中打爆。一会的功夫,木头人的身体传来卡拉卡拉的声音,胳膊,腿,身子都被卷断了,再也动不了了。大蛇这才立刻木头人。卡片又飞进来几张,但蛇群分开后,卡片再也不能一次炸伤几条大蛇了。而且大蛇变得警惕起来,一看到卡片飞来,立刻分散逃窜,或者用蛇尾挥打,卡片的威胁一下子就降低了。 长出了一口气,陆永浩这才稍微放松一点,忍不住调侃起了大王子:“你是用哨子指挥大蛇的?跟我们那马戏团玩的差不多啊,我还以为帝斯大陆的战神能高档点呢” 峻海王没有看他,淡淡地道“敌人没有多少时间了。很快神庙就会得到消息,派人救援我们。木头人和卡片没有奏效,下面他们就该都真格的了。我特意让蛇群防范时在某些路线薄弱些,他们一定会看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道虹影闪过,飞一般掠过蛇群布成的防护圈,直接冲到了大王子的身前。来人头上戴着面具,只露出双眼和口鼻,身材修长,穿着紧身的衣裤,身形相当完美,甚至有点妩媚。陆永浩看着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这时,两道淡淡的光芒一逝而过,在大王子的颈前交叉成个十字。 峻海王不知什么时候,从怀里掏出了那把削根茎的匕首,用力一甩立刻变成一把长剑,架住了快到脖子的两把薄薄的细刀。 三刀相撞,居然没有声音发出。就在三把刀似碰未碰时,来人手腕一翻一压,两把细刀突然斜向下划向峻海王的两肋。峻海王脚尖点地,姿势不变,双腿向后升,上身向下压,躲过刀锋,同时,手向前递,长刀带着风声劈向了来人的脖子。 来人身子急向后倒,拉开与刀锋的距离,脚跟蹬地,箭一样倒射了出去。帝斯大陆的战士个个动作快捷如豹,可这个假面人每个动作都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加上凛厉的攻势,令人毛骨悚然。 峻海王发现:来者功夫不错,但肯定不是出身于军队。帝斯的战士讲究气势,有进无退,比的就是快,狠,刀刀毙命。可这假面人的刀法阴柔,诡异,更注重于不择手段的残忍。 刚才兔起鹘落,一瞬间峻海王就和来人狠拼了几招,陆永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站着,直到这时才如梦方醒,连忙退后了几步,同时不住地摆头,左瞧右看,敌人肯定不止这一个,其它人在哪里?半天没有发现,陆永浩的脑筋快速地转动,是帮助峻海王死守阵地,还是趁着这股乱劲儿逃之夭夭呢? 就在这时,峻海王开口道:“我会让蛇群封紧防御圈,你不是敌人的第一目标,快进木屋!只要坚持一会,等到神庙派来的救援就彻底安全了。”峻海王背对着陆永浩,然后口中发出两声呼哨。蛇群开始重新游走,急速地向木屋移动,防范得更严密了。 “去小木屋抓人!”假面人听到了峻海王的话,立刻迅速地向自己躲藏在暗处的同伙吩咐道。 陆永浩听了假面人的吩咐,躲在木屋里,趴着门缝里,一边观战,一边不时查看四周的动静。其它人始终没有现身,让他压力很大,在清凉的夜里也冒出滚滚的汗珠。 隐隐地,陆永浩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仔细听了一会,好像螃蟹腿划过水泥地面的沙沙声,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借着钻出云层的月亮,陆永浩看到林子外爬过来一片甲壳虫一样的虫子,有鸡蛋大小。虫子冲了过来,一下子扑到最外围几条大蛇的身上,开始撕咬起来。大蛇在地上不住翻滚,身体扭曲,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很痛苦。大蛇扭动着,将虫子拍到地面上,一下就砸死一片。但是虫子实在太多,死了一身,又上来一身,始终抓咬着大蛇,很快大蛇全身就皮开肉绽,虫子立刻钻进去,大蛇更疯狂地扭动后很快就不动了。接着两个2米左右的木头人出现在林子外面,挥舞大棒顺着虫子向里面杀了进来。而金属卡片开始不要钱似地倾泻而来,集中在木头人前进的方向。 在甲壳虫,木头人和金属卡片的攻击下,没有了大王子指挥的大蛇很快就抵挡不住,开始向两侧逃窜,让出了一条道路。三条人影出现在林子外面,顺着蛇群退开的道路迅疾地冲了进来。 陆永浩看着头皮直发麻,转回头想呼喊大王子。可大王子打的正激烈,根本无力顾及这里。“操他妈的,真歹命!想到三王子在峻海王宫殿前瞪着自己的眼神,要是又落到他手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死法?” 陆永浩回身从炉火里抽出一根燃烧正旺的长木头,横在身前。 第三十七章 大王子也瞥见了那些毒虫来袭的可怖情景,一时有被那个耍大刀的纠缠不休,。 他突然飞跃了起来,衣袖里的一颗圆球击打出去,就在圆球上天的那一刻,闪出五色的光芒,顿时一种奇异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密林。 那些死士以为峻海王在散布毒药,纷纷后撤掩鼻。只待异味散尽再横冲过来。 可就在这时林外人声嘈杂,一团团黑影突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再仔细一看,鲁塔等人身披类似于草皮一样的斗篷突然从密林外冲了进来。 看来他们的隐身术堪比日本忍者了,峻海王的这招“埋伏兵”不知在战场上创下了多少次奇迹了。 这些伏兵都是在五日前就在密林四周挖出与身形相似的土坑,卧躺进去以后,便服用了特种的药丸,可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再覆盖上植被草皮便陷入假死状态,就在被巨象踩在身上就不带吱声的。这些草生长迅速,几日的功夫就与四周的草皮根连根,叶挽叶地长在了一起,就连这批偷袭的死士都没有察觉分毫。 在神庙伏击落单的大王子的确是一条妙计,可是偷袭之人却忘了峻海王身为战神,诡计也是只多不少,居然以身犯险,用自己和陆永浩当饵,直至最后一名死士现身才,将唤醒伏兵的药丸弹出散开,唤出埋伏的奇兵。 此时死士们顿时成了瓮中之鳖。 大力士鲁塔挥舞着手里的巨锤,几下子就把木头人敲散架子了。而操纵金属卡片的死士被两个挥舞着长鞭的壮汉用皮鞭缠住了双腿,从一颗高大的树上一下子拽了下来。 陆永浩这边用火把烧了了几只大虫子,可更多的毒虫涌了过来。 大王子冲着鲁塔一招手,大块头飞奔过来迎战假面人。 然后峻海王站在木屋外围挂着一脸寡淡地看着他在那跳脚。 陆永浩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是等着自己张嘴求人呢!这峻海王忒不是东西了!云哥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从来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哪会像现在这个男人这样冷血?如同训兽一般调教自己? 他偏不! 就在这关节,有几只毒虫爬到了陆永浩的脚边,嘴边的两只大钳子一下子插入了陆永浩的脚踝里。 钻心的疼痛一下子从脚下蔓延上来,那虫牙显然带着毒液,脚一下子就发麻了。 陆永浩有点绷不住了,有心想叫,却觉得舌根子也泛麻,只能俩眼珠子望向了峻海王。这时峻海王才慢慢地踱到闪到陆永浩的身边,在自己的兵器上淋上一种液体,刀尖一碰火把,整个刀身迅速点燃,火刀飞舞,众虫被火烧得七零八落。 就在这时,操纵虫子的虫师已经被几名壮汉制服,虫哨被人从他的嘴里掏出来,一脚踩碎了,虫师心知自己已经是束手就擒,没等鲁塔来绑缚自己,突然用力一咬舌根,口吐鲜血,自尽而亡。众虫无人操纵,行动一下子减缓了许多,茫然地四处蠕动,被涌过来的勇士乱刀砍成了虫泥。 假面人一看形势不对,突然急急地转身想要逃,鲁塔大手一挥,一下子扯下了假面人一只胳膊上的布料。 “鲁塔,不要追了!”峻海王吩咐道,然后伸手去拉单脚蹦的陆永浩。 他看着陆永浩望向自己身后的眼睛突然猛地一缩,突然伸手推开了自己。峻海王这时也感觉到身后不对,顺势一躲。 一支带风的利箭伴着刺入肉体的“扑哧”声,正插在陆永浩的肩头。假面人居然来了个回马枪,在众人以为他落荒而逃后,又摸回来冲着峻海王的胸插进了一箭。 众位勇士赶紧提家伙去追。 而峻海王则一把扶住了陆永浩,愣愣地看着他的肩头涌出鲜红的液体。陆永浩怕他误会自己刚才不过脑子的冲动,硬着舌根说:“我这是犯贱,你别乱感动,以后我一定改!” 什么时候能改掉替云哥挡枪子的习惯,陆永浩心里真的苦闷。 大王子没有心情听陆永浩的调侃,一把将他抱起进了木屋,撕拉扯开他的衣服,又抽出小刀利索地将箭头从模糊的血肉中挖起,陆永浩疼得一抽,下面突起的肚子也跟着捣乱,突然翻江倒海地疼开了。 “你中了虫毒,这毒气恐怕已经通过脐带流进了胎儿的体内,现在他自然有了排斥的反应,你忍着点。”大王子嘴上说着,手里麻利地用纱布药棉将陆永浩的伤口敷住裹紧。 包扎完伤口,他解开了陆永浩的鞋子,把嘴附在肿起老高的脚踝处,用力地吸出毒血,让它们别再向全身扩散。等吸出了浓黑的鲜血后,峻海王又去解陆永浩的裤子。 禽兽!都疼得抽抽了,他居然还要解开自己的裤子找乐子?! 也许是自己眼睛瞪得太大,峻海王忍不住嘴角微微翘起:“我要把解药从你的下体处灌入,否则药性无法到达胎儿的体内,他在你的肚子里乱折腾,抓断胃肠也说不定……” 陆永浩听得头皮发炸,不由得松开了手。 这时,鲁塔在屋外敲了敲门,递给了峻海王从虫师身上搜来的解药。 陆永浩躺在床上,屈辱地闭着眼,被迫敞开大腿,等着峻海王把药灌进去。 数日不见,这个牝兽消瘦了许多,头发理成了狗啃似的怪模样,只剩下硕大的肚子凸起在日渐消瘦的身体上,可这副丑陋的模样,在窗外月光的笼罩下,却也显得可口无比。 大王子将解药滴落一些在伤口上后,垂下眼皮,将药汁倒在了手指上,然后抓住陆永浩的脚踝,将手指探入了那闭合的口儿中。轻轻盘旋回转。 “如果不舒服,也忍着点,我要尽量把药送到你的胎囊中去,这种严肃不带半丝猥琐的口吻,让陆永浩也不好意思像娘们儿一样的扭捏,只好配合地张着腿,尽量平静地等着头上的天花板。 峻海王感觉洞里的略显干燥的嫩肉在手指的翻动下,渐渐变得湿润松软起来,被很轻易的翻开,索性用两根手指继续深入到肠壁的深处。当两根手指尽数没入的时候,手掌便随着上药的动作轻轻摩挲击打的穴口褶皱的纹理。 陆永浩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今已经被改造成了荡货,身体里不但被埋入了异物,而且一经刺激就会分泌出如同女人发骚时的分泌物,明明知道大王子是在一本正经地上药,可是他只觉得两腿之间酸痒无比,湿黏的液体像决了堤似的涌了出来,淋得峻海王一手都是。 这让陆哥有些挂住不脸儿了,只能俩手抓着身下的被角,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是正常的医疗程序,色全他妈的是空! 可他的双腿却渐渐地紧闭在以前,夹住了那跟健壮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来回移动以增强摩擦力。 就这样峻海王一脸严肃地一点点地涂抹药汁,细腻而又耐心坚持了有十多分钟之久。陆永浩被按得酥麻,闭合的双唇微启,终于忍不住发出的叫床一般的嗯啊声。 峻海王不露声色,感到他的紧紧吸附着自己手指的洞口微微张开,毫不犹豫地手掌猛揉与洞口相连的袋囊,陆永浩自从“怀了孕”就一直清心寡欲的,就算是穿回去也没有把握好难得的机会跟女人玩玩儿,此时被大王子老道的手法揉搓得如同青春期饥渴的毛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了。 峻海王只感到,那吸附着药汁的穴口猛烈将自己的手掌向内吸,按住的部位一阵阵的痉挛。突然一股浓浓的液体从那早已经翘起的小贝加里喷了出来。 而他的后面也有浓液喷射而出,淋在大王子的手掌上。一起流出的,还有陆哥“真我”的自尊,上个药而已,用得着反应得这么激烈吗? 陆永浩扭过头,羞愤地等着峻海王嘲讽自己。 可等到的却是解开衣物的窸窸窣窣声,他忍不住扭回头一看,峻海王已经解开了衣裤,横“刀”立马站在床前。 “你……要干嘛?”陆永浩一脸警惕地问道。 “手指长度不够。”峻海王的表情还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将药瓶内剩余的汁液一股脑地倒在了坚实之物上。一个箭步窜上了小床,将陆永浩翻转了一下,让他肚子朝下,跪趴在了床上,滚烫而坚实的身体,附着了上来。 妈逼的!不会把药往里倒吗?当陆永浩被虫咬得发昏的脑子终于开窍时,有些为时已晚了。 巨大的“虫子”已经凶猛地入侵了,峻海王的嘴唇紧贴着陆永浩的耳垂,用湿滑的舌尖轻佻地拨弄。 “不要动,好好感受药力。” 陆永浩再也忍不住了,潮红着脸膛破口大骂。 一时间小木屋里的木床咯吱声与陆永浩的呻吟粗喘混合在一起,飘出了屋外。 在树林子里收拾战场众位将士们都是下腹一紧,佩服自己的王耐力持久功夫一流之余,也觉得为帝斯民族开枝散叶,任重而道远,准备行动结束后,搂着自己家里的婆娘小妾要好好地弄一弄! 当大王子为陆永浩“上药”完毕后,鲁塔也带人清理了树林。他看着从木屋里走出大王子看起来与平时无异,但眼角眉梢间,自从那牝兽失踪后,已经盘踞多日的肃杀冷峻似乎消减了不少。 他微微松了口气,对大王子禀报道:“王,被抓的死士全都立刻自尽了,并没有留下活口,但是他们穿着的衣服布料,都是去年狩猎节上,圣皇亲赏给二王子的双面彩纹锦缎。 峻海王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黑色夜行衣里露出的华丽的衣角,微微一笑:“居然穿这么好的衣服,当真是厚待啊!” 因为陆永浩受了重伤,小树林不宜久留,大王子也不提什么血祭了,吩咐鲁塔一行人护送陆永浩先行折返回宫。 而他则留下来,独自一人去见了大祭司。 陆永浩因为伤口略微感染,回来后就一直发烧,但昏沉之间,也察觉到从神殿回来后,自己的待遇略微升高了,从刚开始被关在房里,只有一日三餐的清冷,晋级了许多。最起码现在是金牌奶妈布拉达带领着众侍女细心周到地服侍着自己。 可惜布拉达的洗脑大法实在不适合重症病人的疗养。板着脸,一个劲儿的数落自己的突然消失,让他那举世无双英明神武的王是多么心伤,牝兽做到这样的地步,是多么的不成体统,这满身的伤痕就是上苍也看不过眼的明证。 陆永浩斜眼看了一下布拉达也微微隆起的肚子,知道这位又可以为帝斯大陆鞠躬尽瘁大生特生了,看来鲁塔不愧是名勇士,到底是让高龄奶妈怀上了,只是他能不能把嘴稍微合上些,这喋喋不休的真是不利于彼此的胎教。 这天晚上,陆永浩又早早地睡下,半梦半醒间,突然觉得双耳一阵刺痛。 等他勉强睁开双眼时,发现峻海王正坐在床边,捏住了自己的耳垂,也不知在干什么营生。 “操!干嘛呢?”陆永浩忍不住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耳垂居然被扎了眼儿,一个圆润的金属环正套在耳垂上。 陆永浩伸手就想扯开,可以用力就感觉用微弱的电流通过,手指微微泛麻。 借着床头照明用的明珠的光亮。陆永浩发现峻海王的右耳也戴上了圆环。 “你摘不下来的,这是大祭司加持过的耳环,你我各戴一个。” 陆永浩懒得去问这耳环功用,他怕问出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功能来抖鸡皮疙瘩。 “那些偷袭我们的人真的是二王子派来的?” 宝*书*网 w*w*w*.*b*a*o*s*h*u*2*.*c*o*m 大王子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说呢?” 陆永浩想了想二王子愣头青的德行,觉得要是这位的话,绝不会拍什么死士,绝对是自己拎着刀枪亲自上阵,剁之而后快。 “我看……倒更像是李海王的路数。”峻海王笑了笑,“你倒是不傻。” 陆永浩懒得;理会他对自己智商的变相贬低,又问道:“怎么?准备去你爸爸那告状吗?” 峻海王摇了摇头,笑着说:“我要请战,攻打波斯坦。” 第三十八章 攻打波斯坦?陆永浩听了忍不住要蹦起来了。 大王子要是真如云哥所说战败后失势,最起码要用五年的时光才能东山再起。到时候可以预见自己被二王子和三王子轮着玩残成什么模样。 只怕生六个孩子都是少的吧?到时候布拉达会不会用“孺子可教“欣慰的眼神望向自己? “大哥,你别冲动,那个……你明知道三王子下套,还要往里跳,这样太不明智了。” 峻海王也半靠在了床上,用手指轻轻地抬起陆永浩的下巴:“你担心我?” 陆哥知道跟这位来硬的是一点门儿都没有,怀柔还得用点真情才能,蒙混过关。 他抿了抿嘴,跟拉屎一样一使劲儿,从牙缝里挤出了句:“人家才没有担心你。” 果然这样别扭的娇嗲颇得君心,峻海王的如东瀛屏画中美人一般的眉眼越发的柔和了。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听了峻海王的问话,陆永浩猛地一抬头,可想了想,兴奋的目光又黯淡下来:“干嘛?给你当战地夫人暖床去吗?” 峻海王想了想问:“那你想以什么身份上战场?” “跟鲁塔他们一样的身份!”大王子低头看了看陆永浩的大肚子,没说出口的话不言自明。 陆永浩也知道自己在这帮非人类面前战斗力渣得可以,挺着大肚子跟没资格当战士了,说完这话后,就发自内心的羞愧了一下。不料大王子却笑着说:“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大王子很早就去向自己的父王请安去了。 可惜,有人比他更早,不出他所料,三王子也在那,正给圣皇展示着他新得的宝贝,一组罕见的暖玉制成的假阳具摆在描金的托盘上,圣皇看来很中意这些个宝贝蛋子,真捡起一个粗大的,色眯眯地用它撩拨着一旁濯夫人的娇嫩红唇。 大王子对于父王的荒淫无度早已经司空见惯,所以向父王请安后,便将昨天在树林遇袭的事情禀明了父王。神庙圣地发生了骚乱是何等大事,圣皇早就得到了消息。 他挥了挥手,示意侍从端走了一托盘的宝贝后,眯着眼儿问道:“我的儿子,你是知道是谁偷袭了你吗?” “这……”峻海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预付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圣皇的火气腾的就起来了。 “什么样的狂徒居然敢在帝斯国最神圣的神庙旁刺杀王子?你有什么替他遮拦的?” 大王子见父皇震怒,连忙低下头说:“禀告我的父王,那些死士是什么指使的,儿臣实在不好妄自揣度,只是……只是那些刺客的身上穿的是您钦赐给二王子的双面彩纹布料……那似乎是云纱进贡的特等布料,除了他再无别的人……” 一旁的李海王状似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而大王子也微微地抬起了脸,瞟了一眼,坐在长椅上,小鸟依人的濯夫人,平时总是喜欢穿着轻纱,露出香肩胳膊的美人,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居然穿了一件长袖衣裙,看来他真是深得圣皇恩宠,举手投足间挥发着淡淡的幽香,这香味是从深海中的百岁寿龟油混合着雪山的青莲制成的香膏,有润肌养颜的神奇功效,是宫廷御医最新配置的香膏。 皇家配方的用料就是足,那香味就算漱洗完毕,也会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余香,就像——他在密林中与那个假面人过招时闻到的香味一样! 峻海王垂下眼皮,静静地聆听着父王对不孝逆子的咆哮震怒。 看来二王子的美差事也算是泡汤了……接下来,三王子应该回主动请战了吧,虽然李海王从无战功,但是他相信这次与波斯坦的对战中,李海王的表现绝对让整个朝野刮目相看,搞不好……波斯坦那个愚蠢的国王是被李海王和蚩国国王合在一起耍的团团转了。 只是不知道,最后波斯坦的国土,他们俩个是怎么个分法呢? “你带人,把拓海王那个逆子抓起来!本来打算给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现在看来,给了也是白费!李海王,你……” 峻海王这时突然打断了父亲话:“父王,请您息怒,我愿意亲自率军迎战波斯坦,恳请父王让我的三弟作为我的粮草运输官,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击败那些轻视我们帝国的鼠辈!” 李海王的屁股都已经离开了座椅,准备欣然接受父皇交待的重任,他暗地里嘱咐了濯夫人吹了几夜的枕头风,眼看就要卓有成效了。没想到,大王子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将他早已安排稳妥的计划部署全盘打乱了。 他不由得狠狠地瞪向了大王子。 “圣皇,大王子的孝心与忠心真是让陛下您宽心呢,只是……这种不堪一击的孱弱小国,哪需要我们的战神亲自迎战?倒是三王子一直没有战功,不如让他去战场上多磨练一下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濯夫人突然娇柔地发声。 峻海王微笑着向濯夫人微微地行礼,同时一脸关切地问到:“濯夫人,您胳膊上的伤好些了吗?” 此话一出,除了大王子,在场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且不说三王子的阴晴不定和濯夫人的惊慌失措,圣皇也是一脸的疑云:“你怎么知道我的美人胳膊上有伤? 大王子微笑着说道:“濯夫人昨日在后花园行走,无意中被花园里的金刚蛛抓伤了玉肌,他知道我常年征战,有许多的治伤的良药,便派出仆役,到我的宫中管我的管家要了一些……不知道那药好不好用呢? 鲁塔当时不但抓下了那假面人的衣服,更是抓伤了那人的胳膊。圣皇听了,连忙心肝宝贝的一通乱叫,吩咐侍女挽起衣袖看看究竟伤得如何。 此时,大王子也一脸微笑地等待着看一看,濯夫人细滑的雪肌。 濯夫人和三王子迅速地交换了眼神,他们清楚,这是峻海王在不露声色地敲打他们。 峻海王迎战波斯坦——不容更改! “父王,我最近身体不大舒服,实在是怕指挥不当,丢了我们帝斯的脸面……就像我的王兄说的那样,还是由我来押运粮草吧。” 李海王此时的脸上在已经不见半丝恼羞成怒的丧气,微笑着看着他最亲爱的大王兄。 波斯坦与帝斯的绵长的边境线,是天然的牧场,可是往日驼牛成群的景象早已经消失不见。几日的功夫,已经是金戈铁马,一片的肃杀之气。 两国的军营割据了整个俾斯梁山脉。 帝斯的大营格外的雄壮威武。帅帐是是巨大的半球形,直径有15米,帐门两侧各有一根10米高的旗杆,足有半人粗,上面挂着巨大的白底红字帅旗,扑啦啦地迎风飘扬。 峻海王一身戎装,安坐在一张金柚木的高背大椅上,在他身后一米处立着3米高,5米长的帝斯王国与波茨坦帝国的边界图。 此时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木台下面分两侧站着的帝斯帝国的军官。这些能进入帅帐的军官至少都是各军团的军级头脑。当看到帅帐角落里那个穿着不合身的宽大的军服,带着遮面的头盔的传令兵时,嘴角忍不住微微一弯。 看了一会,峻海王说道:“鲁塔将军,这里你对波斯坦军队最熟悉,说说你了解的对面联军情况。” 皮肤黝黑,人高马大地站在木台下右侧第二位的,就是鲁塔翼。听到峻海王点名,连忙站了出来,说道:“王,这次波斯坦帝国是有备而来,并且早有预谋,几乎出动了全部精锐,除了实力相当,一直跟我边军不对付的戍边军,虎咆军团,龙啸军团,皇家禁卫军也都10余日前陆续开到了前线。蚩国虽然不方便直接出兵,但是改头换面的精锐营也几乎倾巢来袭。两国联军由波茨坦资格最老的大将伦都担任统帅,驻军于皓日平原,距我军二百公里。” 峻海王道:“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与我帝斯帝国抗衡吗?真是可笑。我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出动全部探马,我要知道联军每个军团的驻守位置,具体人数和他们的每个举动。大营外多派出兵马,截杀联军斥候。明日起每日行军30公里,七日后抵达联军处,与之一战。诸位将军,行军时要多加留意,以免被袭,驻营时注意防护。” 诸将点头应诺,依次退了出去。 峻海王瞄到那个穿着滑稽的传令兵也想跟着出去,便挥了挥手手指,:“你过来!” 陆永浩将头盔往秃脑袋顶上推了推,不情不愿地慢慢地踱了过去。 可惜还没走到桌前,粗壮的手臂就将他一把拉入了怀里。 第三十九章 陆永浩被抓到了怀里,皱着眉头使劲地推了峻海王几下。 “干嘛?咱们可是说好的了,这上战场是卖命不卖身,你还指望着我身兼数职怎么的?” 峻海王低下头吻住了陆永浩喋喋不休的嘴巴,感觉到他的舌尖像只被困住的小兽一样,先是拼死地抵抗,然后绝望地静止被缠绕,而那双大手也伸进了宽大的衣袍里逐渐下移。 最起码鲁塔进来的时候,传令兵的衣服已经被剥得差不多了。 鲁塔连忙把头低下,然后禀报道:“王,二王子来到营地了,您是否要见他……” 话还没说完,人带着一股旋风就已经冲了进来 二王子脸一向冷,现在都能挂下来二两的冰碴子了。尤其是当他看到陆永浩四仰八叉地倒在大王子的怀里,那一声“贱货”真是糊在嗓子眼里吐都吐不出来了。 大王子顺手扯过大氅,将陆哥裹住,然后问道:“你胆子真大,知道擅闯帅营是什么下场吗? 二王子死猪从来不怕开水烫,眼睛一瞪:“父王说我派人闯进圣地,已经收回了我的封地,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打死我吗?那更好!诬陷不是你的强项吗?给我网罗个得体些的罪名,别到时候让群臣议论你为了王位不惜谋害弟弟!” 陆永浩突然觉得,这位白长了那么帅的囊子,被生出来的时候,脑子绝对挨挤了,跟他的兄弟比起来,脑汁不够用得厉害,他突然出现在前线,不用说,肯定是三王子又下了什么套儿,准备坑死这个愣头青,临幸之前,挑拨离间的话估计是没少说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二王子得到了李海王的求情,从轻发落,领了个督军的头衔,形单影只地被派到了战场上将功补过。 这几日,双方都比较安静,峻海王按部就班地行进,联军也没有兵团出动,都驻守在营地,等待与峻海王一战。联军也派出了大量探马,布满了皓日平原,双方的探马不时相遇,小规模的冲突不断。 不过大部分时候,是峻海王亲自培养出来的精英探马略胜一筹,有一次,居然端了波斯坦的一个医师兵营,里面有几个模样俊俏的女人被抓了来,当天晚上就在几个营帐里传了几个来回,那凄惨的叫声,听得陆永浩太阳穴直蹦。他听不得,也见不得这个。 当鲁塔拽着他回到帅帐时,陆永浩气鼓鼓地问:“你的手下奸淫妇女你管不管啊!” 大王子头都没有抬,只是事不关己地说:“这些女人难保不是波斯坦的奸细,左右的下场也是死,倒不如临死前做些贡献。” 陆永浩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他突然想到,这里是蛮荒的异世界,本来女人的命就不值钱,现在更是如同蝼蚁一般。 可是那些女人凄厉的叫声,就像久远记忆力那羸弱的呼喊声,震得他耳膜发痛,眼睛也泛红,一个没忍住就用长矛掀了其中的兵营,那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个个在兴头上呢,被搅和了乐子,血红着眼儿瞪着陆永浩,要不是顾及着鲁塔背地里对这些大兵耳提面命,下一个“窜营子“的就得是他。 陆永浩没管那个,端出金牌打手砸场子的架势,走过去伸手把被几个大汉压在身下的眼泪汪汪的女人拽了起来。 “这么多人用一个脏不脏啊!你们不是爱钻后门子吗?互相搂被窝玩去呗!欺负个女人,你们他妈的也不怕战场上被万箭穿心!” 刀尖上讨生活的,哪能听得进去这样的诅咒,也不管他是谁的心尖了,有几个蹦过来就准备修理他。可是大拳头还没有挨过来,就被人飞起一脚踹开了。 陆永浩回头一看,拓海王正板着脸站在他的身旁,冷冷地看着他。 士兵们是认识拓海王的,这个混不吝在帝斯王朝里是出了名的残暴,他有个专门的训虎园子,平时就有拿活人喂食取乐的习惯。 虽然心里不大服气拓海王在自己的王的兵营里撒野,可谁也不想先出头招惹这个混世魔王。 拓海王斜眼来回看了看,掂量了下局势,伸手把那女人从陆永浩的身后拽了过来,大掌捏住女人的脖子一使劲,伴着清脆的咔嚓声,女人脑子就耷拉下来了。 “行了,这下不用争了,你们都赶紧睡觉去吧!“二王子自认为办得公平漂亮,冲着那些气结的大兵大度地挥了挥手,然后就准备拉着陆永浩走人。 陆永浩瞪着那瘫倒在地的可怜女人,将手里的长矛一挥直直地刺向了二王子。 拓海王没料到陆永浩居然这么恩将仇报,火气腾得就上来了,大脚一抬就准备踹向陆永浩的肚子。 肚子的孽种也不是好相处的主儿,给他二叔叔来了个“天外飞仙”,二王子满身银甲,就这么襟飘带舞地飞了出去,砸到了一旁的兵器架子上。 这下二王子可下不来台了,好面子的他一下子蹦了起来,脸色铁青地朝陆永浩冲了过来。 紧急关头,大王子出现在了空地上,朝着二王子温和地说道:“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二弟要是睡不着,我们去营地后的树林子里练一练,跟一个牝兽也打不出什么好花式。” 二王子巴不得跟大王子打上一架,狠瞪了陆永浩一眼,就转身朝树林走去。 那天晚上,二王子是被人抬回来的,陆永浩看着头发有些凌乱的峻海王,突然对“咬人的狗不叫”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七日后,皓日平原。 夏日炽热的阳光照在平原上,一只高大的白鹿懒洋洋的跪在脚掌高的绿草上,甚至提不起精神吃一口嘴边的青草。突然,鹿的耳朵竖立,不住地摆动,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不安地踱了几步,猛的跳了起来,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轰,轰,一阵沉闷的战炮声音响起,两只杀气腾腾地军队对峙着。 从高空向下望,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军分布。 南方是帝斯帝国,北方是两国联军。左侧,对应帝斯边军的是蚩国的大军,大军中间飘荡着一面红底绣着黑鼬的旗帜,正是黑鼬军。右侧是波斯坦帝国,戍边军,虎咆军,龙啸军和普通军队一字排开联军正中一杆帅旗,下面站立十几匹单翼的战马,中间的正是这次的联军统帅——伦都。伦都轻轻一点左脚,坐下的白马得得的轻跑起来,来到两军阵前。 “峻海王,我们令人骄傲的小王子自许配为你妻后,谨慎持家,没有一点对不起你,不成想你居然为一个牝兽杀害我小王子,这样的耻辱,不能不报。你若散去兵马,自缚请罪,你帝斯帝国或可保全,如若不然,我大军突击,帝斯大陆被复仇之火烧得灰飞烟灭破!” “哦?”峻海王没有赶到阵前,在帅旗下稳稳地坐在巨蛇的背上:“两军交战,事关国体存亡,生死大事,又何必以一个牝兽的生死为借口?你们既然决议出兵,自当承我帝斯怒火,粉身碎骨,就在眼前。” 伦都本也没想过言语上能讨得什么便宜,话一说完,打马赶回本阵,对传令兵说:“命蚩国进攻,黑鼬军待命。”立刻就有传令兵快马向左翼蚩国大军跑去。 时间不长,蚩国大军开始缓慢向前移动。 峻海王看见联军动向,向传令兵到:“命各军团自主防御。” 陆永浩远远地站在大后方,他不懂排兵布阵,但是他觉得奇怪,为什么帝斯最重要的步兵,峻海王会把他们交到“猪头二”——拓海王的手里? 第四十章 领军的主将是一军的军魂所在,拓海王被打得微胖的脸庞,实在是起不到什么震慑军心的作用。 最起码对面的联军,看到二王子乐得差点从利齿骏马的马背上掉下来。他们的暗探早就得到了消息。二王子与大王子不合,俩个人为了一个牝兽,居然在密林里大打出手,他们本来是半信半疑,看到二王子这个样子,心里多少有了数,不免对这愣头青又轻视了几分。 二王子骑在自己的白虎坐骑上,微微眯着眼睛,原本明亮好看的眼睛被有些发肿的脸庞挤得只剩下一道小缝,不时露出几缕精光,平添了一股狠厉。 “全部军团出动,给我踏平联军!”二王子狠狠地叫着。这一开口,牵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二王子直吸冷气。 “且慢,王子殿下!”落后半个马身的鲁塔将军连忙开口喊道。 “怎么,你有意见?”二王子转过头,斜盯着鲁塔将军,露出斗兽般的凶光。 “王子殿下,我军队数量远远少于联军,适合防守,不宜攻击。敌军远道而来,久攻不下,必然士气低落,到时我军再攻击,当……” 鲁塔还未说完,二王子已经举起手中马鞭,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混账东西,居然敢指点殿下我怎么用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鲁塔是大王子的心腹干将,大敌当前却对主将如此羞辱,看得陆永浩也是无语凝噎……这二王子未免也太不识大体了! 在三军面前,连着抽了几鞭子,二王子才收了手,转过头看向其他几位连连皱眉的将军,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和大王兄一样,以为我不懂军略,等着看我笑话。告诉你们,殿下今天就大破联军给大王兄和你们看。给我出动,全军出动。” 几位将军战斗经验丰富,都知道敌众我寡,这时不适合出击,只能以守待攻。听二王子坚持出击,不免有些犹豫。被打的鲁塔铁青着脸,梗着脖子还待再说什么,连忙被身侧的另一位将军拽住。 二王子看几位将军还未下令,不禁恼凶成怒。刚放下的鞭子又举了起来,“你们想造反不成,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回到圣皇面前,必要高你们一状。” 几位将军连忙恳请殿下息怒,然后对视几眼,心里叹息,发布了全军出击的命令。 缓缓地,帝斯军团开始移动,过了一会,就听轰隆隆地一片马蹄声,军团已经全力冲刺,杀向联军的阵地。 联军看到二王子鞭打将军的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统帅伦都端坐在坐骑上,看得心花怒放,再看到帝斯大军主动攻击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转首对身边的几位将军说:“真是天助我也!帝斯居然派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想必是大王子想要假借你我之手,除掉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既然大礼送上门来,没有不收的道理。这次我军必可大败帝斯,直接打到帝都去。几位将军连声奉承,什么帝国鸿运,统帅威武,名留青史伴着战鼓声声一股脑地往上递,高兴得伦都脸上的老褶子都要开了。 笑罢,老伦都正襟危坐在坐骑上,精神抖擞地说道:“传我命令:蚩国军团,波斯坦军团迎敌对阵严守。龙啸军团,绕至帝斯大军身后,攻击帝斯尾翼。” 帝斯大军万马奔腾,掀起无数绿草黄土,在身后形成一道黄绿色的旋风,冲到了联军阵前。快到联军前锋时,帝斯骑兵使劲夹下马肚,那些巨型的战马纷纷张开长满利牙的嘴,脚下的铁蹄砸向地面,几十里烟尘夹裹着雷雨般的鼓点如山洪奔泻一般涌来。 这些战马经过特殊的训练,速度陡然又提升了一截,连人带马狠狠地撞向了联军。联军的前锋布置了十层盾牌,一下子就被撞开了5层,盾牌后的士兵被帝斯的的骑兵直接推到了后面的盾牌上,撞的胸断腿折,血雨如星,溅洒一地,绿色的原野很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浆。 陆永浩虽然在远处了望,可是这种令兵器时代的血肉相搏还是让自诩经历过刀光剑影的他震撼了,那些被战马践踏过的波斯坦士兵多数当场毙命,少数没死的躺在地上哀嚎。可是冲在前面的帝斯骑兵和战马也被帝斯士兵手中长枪穿透,直接倒在盾牌上。后面的帝斯骑兵源源不断地冲上来,越过同袍的尸身,冲向联军。联军的十层盾牌阵很快就被冲破,布阵的人不是被当场撞死,也被后来的骑兵踩死,几乎全军覆没。帝斯在付出了上百名精锐骑兵的代价后,终于冲破了第一道防线。 伦都看着帝斯几乎马不停蹄地冲破第一道防线,赞叹道:“不愧是大陆第一帝国,士兵搏杀战斗力远远高于我们普通士兵。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闯过多少方阵” “传令,所有军团布阵”。联军仗着数量庞大的优势,不断摆下一道道盾牌方阵。 帝斯大军继续向第二道盾牌阵冲去,可是此时,帝斯军队已经损失了接近一半的冲锋营的士兵,剩下的也都又乏又累,不复初入战阵时的勇武。 伦都见终于挡住了帝斯大军,不由大喜。“防守军团全部出击,帝斯人少,和他们打消耗战。龙啸军团火速赶来,攻击帝斯后方。” 杀红了眼的拓海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在一股敌军正从两侧向他们的后方包抄。 进入消耗战,帝斯人少劣势越是凸显出来。联军全军压上,经常是二三个联军士兵围攻一个帝斯士兵。不过,帝斯兵器精锐,战甲厚重,加上帝斯士兵身体素质好,人数虽少,倒也和联军打个旗鼓相当。 伦都见全军突击也没能拿下帝斯,不由大急,在坐骑上站起身不住向帝斯身后望去,连连问传令兵,“我们的虎啸军团在哪,怎么还没赶到后方?” 终于,帝斯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联军直接从二王子的军队背后杀了过来去。帝斯士兵正在和前面的联军作战,突然后方又冲出一队联军精锐,被打个措手不及。防守的联军看到突然杀出一路援军,士气大振,帝斯则士气低落,前后夹击下纷纷被杀,一时间溃不成军“胜了!”伦都欣喜若狂。 而二王子心知不妙,居然甩下了自己的部下,驾着座下的白虎,狼狈地向一旁的峡谷逃去。 伦都哪里肯放过他?着小丑一样荒诞的王子,让他起了戏谑之心。他们的小王子必须用帝斯皇室的血脉来祭奠!于是他亲自带着一队亲信朝着山谷追去。 俾斯梁山脉多谷壑,二王子跑向的山谷又窄又长,高高的树木,遮挡住了那一线的天空,当伦都踏进山谷时,那幽暗的光线让他略有些犹豫,但是再看前面那个头盔都跑掉了了猪头二,心又放了下来。 急于拔得头筹让他不再顾及兵家大忌,直直地往山谷里追赶过去。 可是眼看着他快追上时,前面的二王子却勒住了坐骑,转回身,冷冷地看着伦都。 那眼神哪还有刚才的半分狼狈? 伦都被看得打了个寒颤,暗叫一声“不好!”就在这时,从峡谷高大参天的树上垂下来无数根树藤,几十名生着劲装的黑衣人从速腾之上垂挂下来。他们显然都是修炼了异能的魔法师,其中两个人快速的集结出巨大的空气墙,而剩下的展示则抽出利刃,利用树藤快速地轮渡。这狭窄逼仄的空间让骑着高头大马的他根本无从躲闪,当几道光影刁钻的在他铠甲的缝隙中划过,他只能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的胸前喷出如注的血泉…… 其他的联军士兵看着自己的主将顷刻之间就被庄罗成几块,从马背上散落一地,连忙大叫着转身想跑,可是坚硬的空气清新让他们无从躲闪,也想伦都一样被斩杀当场。二王子下了吗,来到尚未闭眼的伦都的头颅前,说道:“我用了帝斯前锋营几百名勇士的鲜血,才引得你放下了戒心,踏入了埋伏,也算是对得起你元帅的头衔了!” 说完,一把抓起伦都的头发,将他的头颅高高的抛在帝斯一名战士手中的旗杆之上,高声喊道:出峡谷!放心好,通知峻海王偷袭成功,可以派援军一鼓作气,将阵前剩下的联军杀得片甲不留!” 当二王子带着敌军主帅的头颅再次出现在阵前的时候,;联军一片哗然,军心意乱,鲁塔带领着支援的后续部队将剩下的联军军团冲荡得七零八落。 当第一场战役结束,清点战果,帝斯只折损一个前锋营,联军则失去了主帅和两个主力军团。 当二王子回来了的时候,对着大王子微微点了点头:“王兄,你的计策奏效了。” 陆永浩这才隐约明白,他俩这是玩的一出儿“周瑜打黄盖!” 只是峻海王允诺了什么,才把二王子拉拢了过来呢? 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二王子那恶虎一般的眼神儿直盯着自己,却冲着峻海王说道:“只盼王兄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当他生产完毕时,按时把他给我送过来!” 第四十一章 陆永浩有点恍然大悟了,怪不得兄弟俩情比金坚呢!原来是拿他联络了下小感情儿! 等二王子一脸怀好意地瞟了他一眼后,陆永浩一个人浑身犯冷地先回了营帐。 妈的,这跟云哥所说的“前世”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只不过前世是二王子把他捐出来供家人分享,现在轮到大王子为一家老小做贡献了。 一屁股坐到了矮床上,陆永浩有点慌了。有些游移不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当大王子清点了战场,开完了会,回到营帐时,陆永浩默不作声直直地盯着大王子峻海王摘掉了盔甲,卸掉了腿上绑缚的带子,松散开内衣的带子,然后朝陆永浩看去。这流程接下来该干嘛了,其实路同志是门清的。 识趣点,自己这个传令加贴身婢子的角儿,就得热毛巾手帕子递上去,摁胳膊捏腿的近身伺候了,这些早在出发前,奶妈布拉达就给自己进行全方位立体培训,当孙子伺候人需要注意的细节真是了解得透透的,估计回到现世,当月嫂都是月薪一万的档次。 可是波拉达把自己耳朵磨出茧子,不代表自己就得屁颠地去擦大王子那张尊贵的脸蛋。他等着峻海王好好给自己解释下,下个产期究竟承包给谁了。 可等陆永浩问出来,峻海王依然神定气闲,微笑着看着陆永浩:“怎么?不高兴要离开我了?” 陆永浩突然觉得,同样是混球,还是老年版的云哥让人心安些,最起码还能努力摆出一副“为了你我愿意”的深情之状,可现在这位鬼畜王子,绝对是“为了权豁出去”,自己还真就摸不透眼前的这位峻海王为了他爸爸屁股底下的宝座,能干出什么坑爹的猛事儿来。 要是他是云哥就好了……想到这,陆永浩心里忍不住抖了下。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异世,一个重新开始的异世,想要改变命运,唯有自己靠自己! 想到这,他抬起头,走到水盆前,将手帕子沾上水后拧了拧,然后就举到了峻海王面前,仔细地擦拭着峻海王脸上的浮灰。 这么会来事儿的陆哥可是不太常见,峻海王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擦完脸后,一伸脚又示意陆永浩帮他脱掉战靴。 陆永浩挺着大肚子半蹲在地上,帮他脱掉鞋袜,顺便还来两下足底按摩后,峻海王抬起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你觉得,凭借这些侍女的活计就能说服我留下你?” 咬了咬牙,陆永浩决定还是要相信云哥一次,他站起身来,仔细地用一旁的另一个铜盆洗了洗手后,抓起自己的衣服下襟,擦了擦刚摆弄完脚丫子的手,也学着峻海王莫测高深地范儿说道:“这样当然不够,不过如果我医治好你的怪病呢?” 峻海王拉过他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胯间:“好啊,你且治治看?”人长得高雅真占俏,一脸正经地让自己给他的老二把脉。 陆永浩气得一甩他的手,将刚才给他擦脸的手巾帕子举到了他的面前:“你看这上面沾了什么!” 峻海王瞟了那手巾帕子一眼,眼睛顿时眯缝了起来。 那帕子乍一看,只是蹭上了一层脏兮兮的红土,可峻海王的目光何等锐利,一下子发现,在帕子上有几个细小蠕动的虫卵。 他猛地一把握住了陆永浩的手腕:“这是什么?” “你不认识?这是花妖蜂的虫卵,这种花妖蜂极为罕见,因为它只能靠寄生在淫蛇的体内才能产卵,到时从内部吞噬掉淫蛇的血肉,破皮而出……”这小蜜蜂还真不挑食,没淫蛇,杂种也可以!陆永浩突然觉得大王子跟自己的关系是平等的,都是孕育生命的伟大载体,延续着珍稀物种的星星之火。 可惜大王子没感受到使命悲怆之伟大,说到这,自己的手腕已经快被抓断了,陆哥疼得抓挠:“他妈再捏要流产了!” “花妖蜂有地域限制,它只能在一种淫蛇特别喜欢吃的植物……木棉花的花蕊里筑巢,也只在花的四周活动,可是这军营附近,从来没有木棉花,它怎么在我的皮肤上产卵?” 陆永浩疼得只冒冷汗,赶紧说道:今天在战场的四周,不是有一些无人看管的……那个……那个叫什么驼牛的动物吗?那毛儿长的跟棉花的那种,那些驼牛都是吃木棉花喂大的,它们的汗腺里充满着木棉花的气味,,每个牛……都……都是个大型的移动蜂巢。然后就你吧……观战的时候估计也兴奋地冒了点汗,难道你当时没觉得有虫子在你眼前晃来晃去?” 经陆永浩这么一提醒,峻海王突然明白了过来,那些远远散落在山间地头的牛,看来都是被人“精心”喂养的,当地人视牛马为自家宝贵的财富如果不是故意而为之,怎么可能大战在即,还任它们散落在战场四周? 木棉花只生长在西北沼泽之地的山谷中,产量也是稀少的可以,所以自己曾经派人将那里的花儿和蜂巢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可没想到会有人摒弃花儿,用动物当做蜂巢,一时间不察居然着了道儿,要不是陆永浩提醒,等到自己发现身体有恙时,就算有法子祛除寄生虫,也要大病一场了。 可惜奶妈布拉达没教一下他干儿子,该怎么正确对待救命恩人的,峻海王将那块手帕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狠狠地捏住了他的喉咙,目露凶光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用沾了神香木的汁水给我擦脸?” 第四十二章 这次陆永浩手疾眼快,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脖子,但还是被掐得有些眼黑:“神香木水只能擦下依附在皮肤表面的虫卵,你……你看看自己的脚底……” 峻海王神色晦暗,老半天才放下手,看了看自己刚刚洗过的脚掌,只见脚下的血管微微凸起,呈现出紫红的颜色。 “你的体内已经有成虫了,想要保命就只能靠我了。” 峻海王的表情归于平静,可说话的口吻却裹着寒冰:“你背后的主使是谁?李海王吗?” 陆永浩知道大王子对自己生出了十足的戒心,毕竟身体里出现了这么多的稀罕物,心情不大愉快是可以理解的。 “要害你的人可不是我!不然我乖乖地等着你被虫子啃成骨头就好了……你知道我是异世界来的吧?那个我为什么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给你们生孩子?没那么简单吧,其实我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任务,就是要匡扶一位绝无仅有的盛世明君——你!峻海王!” 说得这么愤慨激扬,峻海王还是一脸阴沉地看着他,摆明了不相信他的鬼扯。陆永浩抓了抓后脑勺,决定下点“狠药”:“你生平的很多事情,我在另一个世界通过心灵感应全都知道了。 你八岁时,寝宫中居然多了一只毒牙蝙蝠,如果不是奶妈布拉达平时睡觉警醒,发现有蝙蝠后奋力扑倒踩死,那次你就一睡不起了。你十二岁去林中游猎,第三天晚上突然发起莫名的高烧,幸好你随身带着圣庙神僧送你的的灵丹,不然那次你就已经死了。事后,你偷偷检查身边每个事物,终于在马鞍上看到半截倒插着的针尖,上面还有淡淡的腥味。 有个侍卫从你4岁时就一直跟着你,形影不离,你当他是叔叔一样看待,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你15岁第一次出远门时在路上却对你横刀相向,你身负重伤,将他斩杀,埋在密林的一棵珺树之下,回去后,你对旁人一律宣城在密林里遭遇猛兽,侍卫不幸遇难,除了你再无旁人知道这里的内情……” 这些话都是云哥告告诉他的,听着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一桩桩一件件由自己的口中说出才发现,大王子活下来真是太不容易了,要是心理还是光明灿烂,人得缺魂儿到什么地步呢? 也难怪方才他发现自己擦下了虫卵后,他盯着自己的眼神会变得特别冰冷可怖,被身边人出卖对于大王子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吧? 大王子听着陆永浩道出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史,微微垂下眼皮,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相信陆永浩的话,室内昏暗的灯光在他的侧脸上交织出错落的光影,他最后问道:“我该如何祛除身上的成虫?” 陆永浩想要提出让他取消跟二王子的约定,可涌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是不了解峻海王的秉性,可是他了解云哥,虽然云哥隐瞒了自己神秘而又匪夷所思的身世,但多年的相处,他怎么能不清楚云哥行事呢?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自以为拿捏了他的短处再跟他谈判。相比较旁人,云哥对自己真的是很纵容,但是旁人这么做的下场是一模一样,个个死无全尸。 而现在,他陆永浩也没有什么资本然跟峻海王对自己另眼相待。 “抓住寄生着花妖蜂的驼牛,用它的血液做引子,再架上高火,利用开水的水蒸气将虫子从体内逼出。”陆永浩干脆地说出了解法。 可惜上辈子的云哥就没有这样开了外挂的好运气了。 他正是在花妖蜂的折磨下在军营当中一病不起,加之二王子与三王子掐断粮草出卖军情,最后败得一塌糊涂,灰头土脸地收兵回朝。,神庙的大祭司花了整整两年的功夫才把他的身体调养回来。大王子听了陆永浩的话后,当即招来了鲁塔,命令他带领几名死士,夜探波斯坦军营,看看有没有喂养花妖蜂的地方。鲁塔得令后,带了几十名死士,夜探波斯坦军营,果然在最边缘的一处牛圈发现了花妖蜂的踪迹。这个牛圈并没有跟其他供士兵食用的牲畜建在一起,而是单独分割开来,上面还罩着铁纱网。鲁塔侧耳倾听,牛圈里传来阵阵嗡嗡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于是朝身后的死士挥了挥手,几十个黑影跳到了旁边看守牲畜的营帐里,将站岗和睡觉的士兵全都放倒后,便取来随身携带的巨大的提水囊,将囊口镶嵌着铁片的导管狠狠地插入驼牛的颈部大动脉里,让驼牛的血液灌入皮囊,当几十个大皮囊都灌满血液后,鲁塔示意他们准备撤退临撤出前,鲁塔示意死士去袭击附近的兵营,摆出一副抓俘虏问军情的架势,放火点燃了整个省牲畜圈,还点燃了临近几个兵营掩人耳目,在其他波斯坦士兵大呼着扑火时,鲁塔等人便扛着提水囊悄无声息地撤出了营寨。 峻海王躺在竹架子上,身下支着一口大锅,锅里装满了了掺着水的牛血。当锅里的血沸腾开来,带着腥味的红色蒸气立刻笼罩了峻海王的全身。蒸了足有十分钟,峻海王的足底崩裂开来,几十只蠕动的成虫从紫色的发出阵阵腥臭的足底爬了出来。就这样又蒸了十分钟,当峻海王足底终于流出鲜红的血液,才从竹架子上被搀了下来。 从大王子上架子的那一刻,陆永浩的脖子就被鲁塔架上了弯刀。 “要是王有什么不测,你就立刻下去陪王伴驾吧!”粗鲁的大汉恶狠狠地威胁道。峻海王也听到了鲁塔的威胁,却连看都不看陆永浩一眼,显然是默许了他的做法。 此时,当大王子终于从架子上下来后,才算是正眼看了看陆哥,但那脸色也是阴睛不定,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再不复往日对待他时,那种略带纵容的,对待宠物的随意之感。 陆永浩突然有些明白,自己已经成了捏住毒蛇七寸的人,只盼着自己的手握得牢靠些,不要被反咬一口才好。 因为陆永浩的鼎力相助,峻海王只用了二日的功夫,体力就恢复大半。 这几日的功夫波斯坦一直按兵不动,似乎没有把兵营失火的事同峻海王治病联系到一起,还在等待峻海王的身体出现异变。 第五天早上,峻海王再次召集了群将,商议如何攻打波斯坦。帅帐里,峻海王正高坐在椅上淡然地听着群将的建议,突然脸色大变,身体不住地抖动。群将看到峻海王这样,惊得住了口,鲁塔连上前几步问大帅怎么了,何处不适。峻海王手按到桌案上,颤抖着想要站起来,勉强欠起了半边身子,然后就摔倒在地,人事不知。群将立时大乱,不知怎么办才好,亲信的鲁塔和陆永浩惊慌地跑到峻海王身前,扶起峻海王,大声地喊叫侍卫去请军医。余下诸将军一脸无措地站在一旁。 第二日夜晚,帝斯大军趁着夜色收起了大营,悄悄地向帝斯后方撤去。 早上,波斯坦伺候循例来到帝斯大营附近探查时,发现已经人去营空,帝斯大军不知去向,连忙回营报告。 波斯坦主帅再次派人探查,确定帝斯撤军后,不由点头,花妖蜂果然起作用了。一边派出大量斥候寻找帝斯大军位置,一面命令全军起营,追击帝斯大军。 从高处俯瞰,波斯坦大营一片混乱,收拾帐篷的,准备战马的,列队的,这一堆,那一伙,像蚂蚁一样一股一股的在军营内到处本州,扬起了片片尘土。 二个小时,大军终于收营完毕,集结起来。 伺候也找到了帝斯大军,距此50里。 大帅帅鞭一指,“全军出发!” 联军轰隆轰隆地开拔了。新上任的大帅是蚩国的大将军,,这次谨慎许多,没有一股脑地冲上来。前车之鉴,上任的联军大帅就是因为追击帝斯而陷入埋伏,可是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新大帅率领着联军在帝斯后面不疾不徐地跟着,保证帝斯在半日路程之内。 帝斯撤退得很急,联军一路上看到不少太过沉重,不宜搬运的大型器械丢弃在路上。在帝斯后面连着跟了7日,眼看离帝斯三王子坐镇押运粮草的城市戴克城越来越近,联军许多将领着急起来,连连请命,出击帝斯。 在他们看来,帝斯大王子肯定是已经被虫卵折磨的心之全无,帝斯军队群龙无首,失去斗志,看到联军追得急,连帐篷和军械都扔掉了。 现在正是攻击的好时候,如果再让帝斯大军逃几天,到了戴克城,就白白错过这次大败帝斯主力军的机会了。 帅帐里的新任大帅正在不停地挪步,也在犹豫着。虽然强硬地否决了几位将军攻击的要求,大帅心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坦然淡定。从很多细节来看,这次帝斯是真的在逃跑,如果再不出击,就真的让嘴边的鸭子跑了。 可上任大帅死的那么惨,又是在绝对优势下败的,让他心里很是有阴影,他是想了想动笔写下一封密欣,传递书信的四翼鹰朝着戴克城的方向展翅飞去。 第四十三章 当四翼鹰在戴克城上方的高塔上回旋时,一个人正站在露台之上,稳稳地接住了那盘旋的苍鹰。 展开纸条时,他的嘴角露出了抹得意的笑。 “濯青,虫师当初培育花妖蜂时,曾说过它有解药吗?” 在他的身后闪过一道纤细的身影,跪在地上低声说道:“王……虫师早已在圣庙一役中身亡,但他生前培育花妖蜂时,并没有与我说有把这虫从体内驱散的方法。” 说话的人,赫然正是圣皇的新宠——濯夫人。 此时他的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轻纱,半裸的肌肤满是情欲的味道,此时他慢慢站起身边来,欺到了那男人的身旁,低声地说:“王,我明日会想办法潜入大王子的兵营,探听一下他的虚实……” 李海王笑吟吟地揽住了他,伸手朝着他依然黏腻的身下摸去:“我的小濯儿真是能者过劳啊!怎么?本王刚才不够努力?你还起得来?” 濯青羞怯地俯下身,嘴上却好不羞怯地一口含住李海王长袍内的巨物,口舌并用地含吮着。 在宫里服侍那个朽物简直是令人生厌,此次他能出来也是因为圣皇身染重病,接连几日都昏昏沉沉。 其实他心里清楚,圣皇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突然病重,这是三王子加快了动作的结果。在圣庙外的那一役,大王子的城府之深让人不寒而栗。相信他的王心里也清楚,这次借口讨伐波斯坦,是除掉大王子的最佳时机。 同时战场远在都城的千里之外,要是皇宫中真的变了天,相信就算大王子打了胜仗也鞭长莫及。 这次三王子为峻海王布下了重重陷阱,看来帝斯的“战神”是在劫难逃了。 李海王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慵懒地享受着身下美人香滑软舌的刻意讨好,用手撩拨着他刻意被染成黑色的浓密长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曾经黑色的,硬得倔强的短发…… “你此去,除了打探到大王子的虚实,还要留心那个叫陆永浩的牝兽。如果有可能,趁乱把他带回来吧。” 濯青的口舌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那个粗鲁的牝兽有什么本事?竟然迷得圣皇的三个儿子神魂颠倒,他也配? 三王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脸上露出了招牌般的微笑:“他跟我的小濯青当然没法比,可是有一样他可比你强,他能生!” 濯青心里一惊,他深知,三王子露出那样的笑就代表着他心里动了怒。 他连忙在地上跪倒,惶恐地说:“濯青自知身份,身为牝兽却偏偏先天无法生育。本应被乱石投死,幸得三王子垂怜,救下我这个废人,濯青一定为三王子达成心愿,得极品牝兽绵延子孙。 说完,濯青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三王子逐渐和缓的脸色,便向三王子告退,急急地转身出去了…… 在帝斯的大营里,主帅已经几日没有现身了,连日来,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不断撤退,一时间众位将士也是人心惶惶。 主帅的营帐四周,有重重守卫把守,一般人是不得近身的。但有一个人可以畅通无阻,来去自由。 就是近身服侍汤药的传令兵——路贝佳! 端着汤药走进军营时,他看见大王子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他端着汤碗正蹑手蹑脚地准备凑过去时,大王子突然微微睁开了眼儿:“把药放在那吧!” 他将药放在了一旁,又顺手拿起床边的靠枕将它垫在了峻海王的身后,让他能起身喝药。 在搀扶大王子时,他的手很自然地要去握住了大王子的手腕。 可就在这时,大王子的身子一歪,将那药碗狠狠地倒扣在了地上,滚烫的药汁,溅得俩人一身湿。 就在这时,鲁塔闻声进来:“王,怎么了?” 峻海王喘着粗气,一把将陆永浩推开:“笨……笨手笨脚的东西,连喂药都不会,要不是看在你怀有身孕的份儿上,定要拿鞭子狠狠的抽你一顿!” 陆永浩连忙跪下,低着头沉默不语。鲁塔瞟了他一眼,示意营外煎药的侍卫再端一碗,然后他从一旁的托盘里拿起一根金色的芦草的草杆,将它放在碗里。然后扶着大王子躺下。将草杆的另一端置入大王子的口中,让他慢慢地吸着药汁。 “也难怪王生气,你真是记吃不记打!说多少遍了,现在王体虚得很,不能起身服药了,你却偏偏……快出去吧!” 听了鲁塔的话,他连忙站起来,低着头出去了。 营帐里昏暗的光线加上他因为怀孕而变得臃肿的身材,让人无法留意到“他”略微变矮了的差异。 当“他”出去时,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虽然没有按住峻海王的主动脉查看他的血流强弱,但是,竟然身体虚弱到不能起身服药,看来……那花妖蜂这次真的会要了“战神”的性命。 想到强健的大王子,易容成为陆永浩的濯青略微有些遗憾,如果可以,他真想尝一尝大王子在床第间的勇猛滋味…… 想到这,他转身来到旁边的营帐里,里面躺着的,是正主儿——被秘药麻翻了的陆哥,正挺着肚子睡得一塌糊涂。 濯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正准备将他抱起装入随身携带的口袋中时,帐外突然传来鲁塔的高声大喝:“喂!快出来把王的衣服换了!”说着人就已经进来了。 濯青心里一惊,人连忙飞身依附到了棚顶。他看见鲁塔进账后看见陆永浩睡得人事不省,怎么叫也叫不醒,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抱起了陆永浩跑了出去,嘴里喃喃道:“不会是胎儿出问题了吧?军医!军医在哪?” 濯青知道这一次是带不走陆永浩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通知波斯坦新任主帅,连夜攻下帝斯大营,到时候,他有的是机会趁乱带走陆永浩,让他为三王子产下尊贵的王子,而他到时候,自有机会挤掉这个无能的牝兽,成为王的孩子贤惠的养母. 第四十四章 想到这,他趁军帐无人时,轻轻跃下,闪身而出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是夜,波斯坦在子夜时分突然发起了奇袭,分成三路袭向了帝斯大营。 当士兵们挥舞兵器嘶喊着冲开营盘的大门时,他们立刻觉察出了营寨的异样,实在是太安静了。除了篝火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外,再无一丝声响。领兵的将军察觉不妙,转身带领士兵逃离时,已经太晚了。这军营依山而建,高处的山坡有一大片内湖,面向军营一侧已经被掘开一条又深又宽的引水渠,直通坡下。大湖和引水渠之间用巨大的木门和泥土间隔。 这边波斯坦开始向帝斯大营发起冲锋时,躲藏在暗处的帝斯侦察兵就一个通知一个的将消息接力传递给负责摧毁坝门的士兵。木门两侧的十来个士兵同时举起手上的斧子,一下一下地砍击木门的柱子。柱子被砍坏三分之二时,木门再也承载不住湖水,轰的一声破开,湖水顺着引水渠一泄而下,冲向帝斯大营。波斯坦士兵刚打开帝斯大门,就听到了山坡上轰隆隆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觉着大事不妙,一个个心慌不已,在将军的带领下比刚才冲击帝斯大营更快的速度跑出来。波斯坦士兵才跑了几步,湖水已经冲到面前,将尖叫着的士兵冲倒在地,裹挟而去。有几个手疾眼快地士兵一把抓住营门,才没被大水冲走。 黑漆漆的夜里,士兵们被哭喊声洪水声惊得不辨方向,四处乱跑,两条腿终究跑不过洪水,相继被大水冲倒淹没。开始时还听到到处的哭爹喊娘声音,渐渐地声音微弱下去,什么也听不到了。 陆永浩没有看到这水淹三军的豪迈,实际上,那日濯青探营之后,“奄奄一息”的峻海王就带着昏昏沉沉的他与鲁塔率领的一支精锐的近身侍卫连夜向帝斯都城奔去。 帝斯的天,要变了。 陆永浩睡醒过来的时候,大王子正裹着毯子搂着他坐在蛇背上前行。 这巨蛇通着灵性,不用人驱使就能认路前行,此时大王子靠在鞍蹬上似乎睡着了。可脸依旧是不能放松的严峻,迷药的劲头未褪,陆永浩迷离间,迷迷糊糊地喊出了声:“云哥……船还没靠岸啊?” 峻海王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么一顿陆哥也醒过腔来了。 “我真的跟你的那位故人很像吗?” 要是在以前,陆永浩早就义愤填膺地顶回去了,绝不容许有人玷污云哥。可是现在,他自嘲地撇了撇嘴角:“简直他妈的像极了。” 峻海王突然把嘴角凑到了陆永浩的近前。 这些时日,由于陆永浩打着肚子,加上大王子刻意的疏离。俩人好久没有这么暧昧的四目凝望了。 可就在这时,天空上掠过了几道黑影。他们此时正走在树林中间,顺着巨大的树冠缝隙,看到几只载着人的托鹰向都城方向飞去。峻海王知道,那时三王子的坐骑。看来,他也知道自己中计,正快马加鞭地向都城方向赶去。这次,三王子和他背后的母亲真是机关算尽。一个在皇宫里以毒药谋害亲夫,一个在外面以押粮官身份奔赴到前线,随便替无能的大哥收拾残局,白捡一个军功,然后回转都城,顺理成章继承王位,那些元老们也没话可说。 不过,眼看着三王子的人马越过自己飞了过去。峻海王倒是没有慌张,因为他亲爱的三弟不久就会发现,前方有份“大礼”正在等着他呢。李海王怕是一时半刻到不了京城。 日夜兼程,已过三日。 伴着黎明的微光,远处可以望到一个城墙犹如庞然大物雄踞在大地上,似乎随着黑暗的离去慢慢苏醒。陆永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到地方了。也不知峻海王发了什么邪,日夜兼程,这几天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到了帝国可以好好休养一下了。 转身看向峻海王,发现峻海王那张永远的扑克脸上更见冷厉,紧闭着嘴唇,似乎没有一丝开心之意。 “靠,出门打仗时整天阴着个脸,现在快到家门口了也是一脸蛋痛样,左不高兴,右不快活,这峻海王活得真他妈没意思。”陆永浩肚里诽谤着。 远远的守卫城门的士兵就开始注意这一队向车门飞驰而来的人,到了近处发现是大王子,连忙低头向大王子请安。峻海王头都没低一下,打着马带着侍卫就冲进了城门。 回到峻海王府,大王子做到宫殿上,甲胄还未换下,对鲁塔说道“今天守卫城门的不是左大营,看装束是皇宫中的禁卫军的人。你找几个相熟的左大营和禁卫军官,打听下怎么回事” 转头瞧向侍立一旁的布拉达:“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都城里可有什么事?” 布拉达弓着腰,恭敬道“殿下,您离京不久,圣皇陛下就龙体欠安,再没上过朝” 峻海王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恐怕是不在了。看这架势,皇宫的宫门是不大好进的,看来他得走一趟元老院了…… 可就在这时,有人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王……方才元老会的花园里,一个赤身裸体的牝兽从天上掉到了喷水池里,那……那只牝兽满身都是奇异图纹,听元老说,应该是与濯夫人的一模一样,那人手里也不知道拿了什么武器,将试图接近他的人全打伤了。而且,他的嘴里不住地喊着要见您,还有一个叫陆……陆永浩的人。 峻海王的眼光一凝,而陆永浩也是心里一紧。 谁?居然能叫出他的本名。 当陆永浩在大王子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元老院时,只见大喷水池旁的假山洞里钻出一亮脑壳子。 那人看见了陆永浩就把嘴撇开了:“大哥!你总算来了!快来救救我啊!” 陆永浩的嘴咧得比他又气势,都露出嗓子眼了:“于老六?” 第四十五章 峻海王低头看着陆永浩,意思是问这是怎么个情况。 陆永浩看着于老六露脑袋缩屁股的德行,只能蹦出一句:“这……这是我朋友,麻烦你把他带过来。” 大王子出面,其他的侍卫自然不好阻拦,很快大王子就把他们俩个人带到了元老院的一个偏室里,命人把守室门后,不露声色的打量着于老六。 这边于老六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不着头脑,先是看到峻海王一愣,上下打量着,觉得这人真像云哥,却没敢叫来,然后又看了看挺着大肚子的自己老大,倒是语带欣慰:“老大,原想着你这段日子受苦了,看来日子还挺舒心的,这啤酒肚都出来了,挺富态的啊……不过……这他妈是哪啊?电影城的片场吗?” 孕妇腿脚不够利索,不然陆永浩绝对要一脚踹出去。他妈的得喝多少假酒,才能撑出这么爆炸的肚囊来? 不过他是怎么过来的? “你这是怎么突然来到这的?你的衣服呢?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听到陆永浩连珠炮的提问,于老六瞪着小眼睛在那直跳脚:“云哥疯了……”说完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峻海王,见他没反应,又接着说道,“你被那个疯老头施法消失以后,云哥带着人就要把那老头拿下,可是那老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凭空消失了。而云哥那天开始,每天都在咳血。后来他突然把我叫过去,然后让我脱衣服就开始给我画这个,然后……然后就一马桶给我冲到这来了!” 说完于老六晃了晃自己的身板子,突然冲着峻海王说道,“云哥说,这个要给跟他长得很像的人看,你……看看?” 老六大兄弟显然不知道个疯狂的世界,真男人的贞操是多么岌岌可危,居然甩着肉肠,大大咧咧地凑过去,让大王子鉴赏他着一身肌肉腱子。 陆永浩在一旁真是抖冷汗,忙不迭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准备围住老六的大白屁股。 大王子走上前去,看了看于老六身上的纹身,一眼就发现可其中的蹊跷,这纹身乍一看,与当初陆永浩身上的类似,但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内里的不同,那纹身更像是由一组细细密密的文字所组成的。 陆永浩作为资深穿越人士一眼就看出那些个小字跟帝斯大陆的文字不太一样。不过大王子显然是看懂了,那脸色越发的古怪。 目光犀利地望向于老六,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佩剑。手腕翻转就把老六脸蛋子冲下按到了地上,陆永浩心里一惊,厉声喊道:“你要干嘛!”飞身就要上去护住老六。 可惜他哪有峻海王的动作快,尊贵的王,手起刀落就于老六屁股的一道疤痕上又重重地划上了一刀。 顷刻间,老六喊得跟杀猪似的,鬼哭狼嚎地叫嚣:“你他妈哪条道上的!操你妈的大爷!” 峻海王伸出大长手指头,从于老六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捅了进去。嗷的一嗓子,于老六疼的差点蹦起来。峻海王按住了于老六,手指头在伤口里掏来掏去,似乎掏出了什么东西。 于老六疼的身子一抖一抖地,哎呦哎呦的惨叫中间杂着“你妈的,老子不会放过你”什么的。 陆永浩伸手去抢峻海王手中刀刀,还想把他拽开,可是笨重的身子实在是影响灵敏度被峻海王手臂一格,脚下一个趔趄。陆永浩肚子沉重,动作也不利索,肚皮一翻,侧着身子就向地上扑去。身子倒在地上时,陆永浩伸出手臂撑住地保护肚子,但还是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滚,气都喘不上来了。 峻海王松开于老六,一个箭步窜到陆永浩身旁,将陆永浩上半身抱在怀里,沉声问到:“怎么样?肚子痛吗?” 陆永浩只觉得肚子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就像肚里有个足球,被人隔着肚皮踢,足球在肚子里弹来蹦去,上踹下跳。又像在肚子里在夯地,在肚子各个角落“咣咣”地夯得脑子都直转,陆永浩心啊肝啊肺啊什么的都纠成了一团,然后扔在热油锅里炸。他瞪着眼儿,左手扶着肚子,右手还不忘紧紧地掐着峻海王的手臂,挽救着忠心部下的屁股。 一会功夫,陆永浩身下就跟开了水阀似的开始流出一股带着腥味,略黄的热液出来,一阵一阵的,很快就将身下的裤子打湿了。 峻海王一看这情形,就知道陆永浩是要生了。 于老六这时候也停止了惨嚎,撅着血淋淋的腚子趴在地上,看着陆哥呆掉了。 心里头胡思乱想着,难道是方才的阵仗太他妈彪悍了,给他的陆哥吓尿裤子了?不能够啊? 峻海王大声喝道:“来人,马上传产婆!” 一会功夫,产婆丫鬟来了一群。产婆指挥着几个丫鬟从峻海王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陆永浩,头下脚上地抬起来,放到了一张特制大床上。一块木板斜搭在在床头,床尾两侧立着两根一头相连的木棍,像倒着的A字形。几个丫鬟让陆永浩上身躺在倾斜的木板上,两条腿叉开放到倒A形的柱子上。 产婆恭敬地对峻海王说:“殿下,牝兽产子是个肮脏事,您千金之躯不宜观看,请回去休息。待孩子出生后再来不迟” 峻海王冷着脸道:“无妨,你们做自己的事,无须管我……但要确保牝兽的安全”。 于老六原本也要死守在陆哥的身边,但是陆哥疼得鬼哭狼嚎之际还冲着峻海王大喊:“你让他出去!别让他看!对……对了!他妈的谁也不能上他!不然老子就死憋着不生!” 于老六被人拉出去的时候,还哭丧着脸,瞪圆了眼儿看着他的扛把子大哥,在产架上被几个婆娘分开大腿,陆哥看着自己的心腹小弟露出那种五官震裂的表情,真是叫人心酸。 刚才陆永浩痛得心都不敢跳了,生怕心跳一下就产生新的痛苦,好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加上于老六也被拖出去了,终于可以张开嘴开始大喊起来,以前跟人拿到对砍时,都没有现在这种拽肠子的痛,那帮女的原来都这么牛逼,生孩子的时候全变成钢铁战士了。 产婆连忙转身到了陆永浩身旁,指挥丫鬟们一面给陆永浩嘴里围了一块厚重的毛巾,在脑后系上,一面拿细长的剪子在陆永浩“菊花”处轻轻地剪开个小口子。陆永浩的“菊花”本来就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一蹦一蹦地向外鼓着,口子一开立刻向外翻了起来,像张嘟起的大嘴。几个丫鬟又按摩着陆永浩的肚子。 产婆依次用力拍着陆永浩的脸,嘴,胸口,大腿,一边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好像在做什么仪式。 做完后,一声声喊着指挥陆永浩使劲,同时几个丫鬟用力按摩陆永浩的肚子。陆永浩就觉得肚子里像是有个大腌菜缸,将肚子撑得都要爆炸了,可口儿毕竟有限,怎么拉也拉不出来。 “王……这牝兽的产口怎么这么小?恐怕是要难产啊!不过肚子里的皇子罕见的壮实,看来只能是保小舍大了!” 陆永浩这话听得分明,我靠!这他妈是要弃车保帅了! 就在这时,峻海王走了过来伸手握住了陆永浩的手,淡淡地问:“你的意思呢!” 陆哥真是疼岔气了,他也拿捏不住大王子是什么意思,本想再拿自己能预知未来的事儿忽悠威胁一下他,可话到嘴边,心里不知为何却泛起了天大的委屈。 一个男流氓因为生孩子生死了,在古往今来的黑社会历史中,也算是种别开生面的悲壮死法,他陆永浩认了!可云哥什么意思?还煞费周章地把于老六送来,让自己在昔日部下面前最后一点光辉形象也彻底坍塌了不成! 自己上辈子得是让云哥睡得多不舒坦,才跟自己憋下这么大的仇? 这怀崽子怀的激素也全都崩盘紊乱了,生死关头,陆永浩鼻头一酸,居然他妈的泪崩了!眼泪鼻涕一起往大王子的脸上喷:“俩……俩全不留!老子要跟这小崽子同归于尽!” 也许是陆哥哭得太销魂了,大王子居然笑得特别灿烂,似乎他难得表现出来的孩子般的倔强极大的取悦了这位阴损的王,他居然卸掉了几日来,面对陆永浩时的冷霜罩面,如同与陆永浩初遇时那般,态度温和又透着几许亲昵,用自己的鼻尖在陆永浩湿漉漉的脸颊蹭了蹭:“那可不行!本王的第一个孩子与他的娘亲都要好好地呆在本王的身边……” 说着他将手心里的那个金属包裹的小扁匣轻轻展开,这个奇怪的物件,是从于老六的肉屁股里掏出来的,而那个人身上的纹身是用神殿祭司专用的圣文。这种圣文只有神殿祭司和祭司的唯一徒弟——峻海王能够辨认。圣文写着“吾徒,天意汝第一子不能顺利降生,母子不能同活。吾有一药,以汝血化之,置于产道处,可保母子平安……” 这种仿若天神垂青一般的赐药方式真是让人疑窦丛生。 可是,除了他与大祭司外,再无旁人知晓了。难道真的是大祭司…… 那个躺在产床上痛苦得不行的男人马上就不行了,现在根本老不及与大祭司当面问个真切。 他只能冒险一试。 峻海王将这个物件放到一个金盘中,在自己右臂上划了一刀,将鲜血滴到物件上,很快将物件融化,变成一盘紫色的发出一股异味的液体。峻海王将金盘放到陆永浩血流不止的“菊花”处,金盘上的紫色液体碰到陆永浩的血液后,倏的一下顺着血液流进了“菊花”处。 一会功夫,“菊花”再度扩大,在产婆的口号和陆永浩的痛喊声中,一个孩子逐渐露了出来,先是头,然后身子,一点点钻了出来。 这时陆永浩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床上正一口口地大声呼气。 产婆连忙将孩子小心地抱了起来,看了眼孩子的下身,突然“啊”的惨叫一声。 “王……他……她是个……女孩!” 第四十六章 正抚摸着陆永浩额头的峻海王一顿,站起身来接过那刚刚出生的婴孩,这么一看,咧着嘴大哭的可不是下面没有“把儿”吗! 陆永浩也脱力了,虽然睁不开眼睛,但也听到产婆杀鸡一样的叫声,内心的狂澜就甭提了:难道真是一辈子的丫头命?妈,儿子太对不起您了! 那边的产婆还像母鸡似的咯咯叫:“王,这……这可如何是好,如此不吉的婴儿,您这千金贵躯不宜近身,还是赶快她给奴婢吧!像这种生下畸形儿的牝兽可不能久留,简直是玷污皇家血脉,不如把这牝兽连同孽种交奴婢处置吧……” 因为事出突然,找来的这个产婆并不是宫中指派的,只是在附近的平民产院寻来的,平日里给大户接生都是少的,不懂规矩,人又不是机灵透亮的,急于讨好峻海王,嘴里也越发的没有把门儿的了。 峻海王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孩,圆润的眉眼,皱着鼻子哭泣的模样简直跟她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伸手在小婴儿的脸蛋上蹭了蹭,顺便把屋外的鲁塔叫了进来。 “把接生的产婆侍女带出去好好犒赏一番,记住!安静些,别惊着元老院的人……” 鲁塔一看峻海王说话的神色,立刻心领神会,带着笑得眉飞色舞的产婆她们就出去了。 陆永浩知道,这些人一个都活不成了,只是不知道,峻海王该如何处置自己和刚出生的那个孽种。 如今,这孩子一生,极品牝兽的光环尽褪,对于这个峻海王来说,自己还有价值吗? 峻海王这时坐到了他的身边,将手里的婴孩举到了他的面前:“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帝斯又个习俗,母亲要赐给孩子第一个吻赐给他勇气和力量。 陆永浩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小婴孩,她果然跟地球品种不太一样,生下来居然不是褶皱着脸,圆滚滚的小脸蛋泛着自然健康的红润。 圆滚滚的大眼里闪着黑亮的瞳仁,刚刚出生就已经回卖萌地瘪着小嘴,红着眼圈看着自己的“亲妈”。 陆永浩是最见不得这个的,孩子太漂亮了就影响对他的天然仇恨值,就像现在明明是想冲着孩子脸吐吐沫的,但是含在嘴里真是吐不出来啊! 当峻海王用孩子的嫩脸蛋去蹭陆永浩的嘴唇时,陆哥鬼使神差的还真就啄了一口那像奶油小布丁似的小肥脸蛋子。 在这时,峻海王在陆永浩的脸上也轻轻亲了一口:“别怕,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地保护你们的。” 峻海王温和的声音是极具说服力的。这点倒是和云哥别无二致。 这个男人,陆永浩想亲近,不能喜欢,可是每当他承诺保护自己时,心理上却总是有种莫名的心安感。陆永浩知道,这是一种致命的错觉,但是云哥在自己心中的强者形象岂是一天就能坍塌得完的? 不大一会的功夫,鲁塔回来了,身上倒是没看出什么异样,可总觉得有股子血腥味。 “王,布拉达昨天夜里生产了,因为他年岁有些大,所以我把他接到了自己的家中生产,方才家中仆人来报,说孩子体质太弱,生下来就不行了……” 鲁塔可不是平白无故跟王家长里短的人。 峻海王立刻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把那个死婴抱来吧,一会元老院的人一定会来向本王祝贺牝兽产子,你代本王向他们说一声,就说皇子夭折,本王心里不大痛快,加上神机再现,又出现一个极品牝兽,本王要急于把他送入宫中,请各位元老在元老院待命,暂时,不要回家。” 这出“狸猫换太子”天衣无缝,皇子早夭对于帝斯皇室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元老们看到鲁塔怀里抱着的死婴时,除了唏嘘感叹外,倒是没有起疑。 而峻海王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直接闯宫了。 可怜晕头涨脑的于老六,捂着胡乱包扎的伤口,心悬着自己老大的安慰,就这么被押解着进了宫。 峻海王的内应颇多,不大一会上至元老院,下至都城的城门将士奋斗听到了一个传闻:三王子进献的牝兽是假的,真正的牝兽现身在元老院。大王子担心那个濯夫人对王不利,已经带着真正的牝兽进宫面圣去了! 莲夫人这时也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的计划已被大王子识破,心下一横,准备和大王子来个鱼死网破。冷冷地对自己秘密培养侍卫首领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平时对你们不错,这次该你们出力了,三王子带领着援军已经在路上了,今日就应该能抵达都城,大王子的军队全在前线与波斯坦对峙,根本不可能回防。只要三王子继位,你们都是功臣,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侍卫首领低头恭敬道:”是,臣这就安排守卫事宜,必不叫大王子闯进来打扰殿下” 峻海王率领侍卫到了皇宫前,见到大门紧闭,城门上站满了侍卫,手拿弓箭对着自己。 峻海王走上前几步道:“我——帝斯第一顺位大王子峻海王,向圣皇进献牝兽,你们还不开门,想要抄家灭族吗? ” 城门上的侍卫一阵骚动,但在侍卫首领的呵斥下很快恢复了平静。 侍卫首领站在城头大声喊道:“峻海王,没有圣皇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入皇宫。你这强入皇宫,纵然是王子,也不能脱罪。还请转回王府,待圣皇下旨再来拜见。” 峻海王的脸阴沉下来,高声喝道:“濯夫人来历不明,却守在父王身边,做儿子的怎么能安心,今天本王是代表元老院的众大臣前来清君侧的,如果不开门,格杀勿论!” 城门的首领不以为然,因为就像莲夫人所说,没有兵马,堂堂战神又能如何?峻海王不再迟疑,从后背拿下弓箭,抬手对侍卫首领就是一箭。箭如流星,黑光一闪就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侍卫首领的脑门前。侍卫首领心中早有戒备,间大王子射箭便知不好,急忙后退缩头,但峻海王的箭实在太快,终究没有完全躲过去,左边耳朵被直接射掉。 就在他在城楼惨叫时,峻海王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挥,从大街小巷一瞬间涌来了黑压压一片的兵马。 就算出征,他也是会在都城留有一只精锐部队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显赫的母亲,好恨的背景,什么时候,都城里都要有保命的力量。只是这些士兵,平日里混迹在市井,甚至是城郊的密林中,不留痕迹,但是振臂一呼,便犹如百川纳海迅速地汇聚在一起。 峻海王带着众人很快攻开城门,很快来到正殿广场,只见偌大的一片广场之中,无数的侍卫正相互厮杀着,周围大批圣皇的御前侍卫和大内侍卫手持武器,看着两拨人马厮杀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迈过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峻海王终于来到了父王的寝宫前。 莲夫人,穿戴着帝斯宫廷最隆重的礼服,青春依旧的脸上擦拭着名贵的香粉,矜贵柔媚地坐在一把长椅上等待着峻海王的到来。 第四十七章 峻海王如往常进宫请安一样,向他微微施礼:“莲夫人,这么多日不见,你依旧明艳如昔。 莲夫人点了点尖细的下巴,笑着说道:“峻海王也是依旧料事如神,先人一筹啊!” 峻海王瞟了他帷幔后面的那张大床,有股浓重的香料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父王已经走了至少有十日了吧?腐尸的味道,就算用最名贵的香料也遮掩不住了。如果我的三弟回不来了,夫人您打算如何收场呢?” 莲夫人慢慢地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走向台阶下,那个年轻健壮的男人。 穿着绣花的拖鞋的足间微微碰触地面时,那凉意有种踏冰而行的错觉。 不过没关系,因为这半辈子,他都是在冰上前行,不能踏错,不能回头,更不能心生惧意而裹足不前。 他出身显赫,本是帝斯艾德将军世家的小儿子,当年他许配给了当时元老院的执行官鲁塞尔为妻。 那时的他有多么的天真,羞怯地看着那个骑在高大的翼龙上迎娶他的粗肥男人。 本以为出身高贵,容貌倾国的他会得来丈夫的怜惜。可是新婚之夜,在本该属于他的婚床上,早已经躺着三个千娇百媚的牝兽正分开双腿,用手指饥渴地拨弄着自己那些颜色黑熟的穴儿口,一脸嘲讽地看着身着华服的将军之子。 “好好地教导新夫人如何地伺候他的男人,淫荡地摇晃他的屁股……”丈夫一脸下流地吩咐着那些牝兽,色眯眯地剥下了他亲手缝制了半年的嫁衣…… 于是,从小被父亲娇宠的他,被迫与那些平民出身的牝兽一样,像只母狗匍匐在丈夫的脚下,争抢着去舔舐泛着腥臭的雄根,期待着男人恩赏般的垂青,争取着受孕的机会…… 他不甘心,就算明知道身为牝兽便摆脱不掉着受人摆布的生活,可他就是不甘心。 终于在圣皇举办的宴会上,他捕捉到了圣皇投射过来的眼神,他看着那个足以当他父亲的显赫的男人,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要抓住机会…… 就在他们成亲的四个月后,鲁塞尔突然被以叛国罪逮捕了,下达命令的是当今圣皇,堂堂的执行官在没有接受审判的情况下被秘密执行了死刑。 而莲夫人则挺着三个月大的肚子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圣皇的后宫新宠,生下了二王子后,人们才恍然大悟,二王子与圣皇如出一辙的轮廓都宣示着,这位莲夫人在婚后一个月就与圣皇勾搭成奸,更是为自己的第一任丈夫招来了杀身之祸。 其实在贵族间,牝兽的转让也是稀松平常的,如果圣皇看中了臣下的妻子,只需要使个眼色,识趣的属下自会把妻子打扮得喷香扑鼻送到君王的床榻之上,君王在玩厌了后,怀孕的会在产子后送还给原来的丈夫,没怀孕的就更加的省事了,一辆马车便将玩物送还。 可见杀死鲁塞尔并不是圣皇的本意,而是莲夫人——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再回去了,他的贵族身份,只不过让他成为了男人一道享受起来更加美味的餐点,与其在执行官的府邸里卑微的产子争宠,倒不如让这舞台变得更加华丽巍峨些。 他要留在这种辉煌的宫殿里,成为帝斯最显赫的牝兽。 为了实现这个心愿,他精心筹谋,一步步地在后宫站稳脚跟,一步步地扶植着父亲家族的势力,然后想办法把他的儿子送上圣皇的宝座。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却成了阻止他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 这个男人比他的父亲年轻,强壮、英俊……深不可测。但是四周的火光重重,时不时传来的呐喊厮杀声,并没有让莲夫人被策划已久的布局被戳穿而变得颓丧。 相反,他恰恰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他要抓住! “我的儿子恐怕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这点我已经是很清楚了。”莲夫人轻轻地说道。 “那么,就请夫人让一让,等到我替父王出殡后,自然会有全民公审等着夫人您,全天下的人可以有幸看见母仪天下的您露出一身的冰雪香肌,赤身裸体地绑缚在火柱之上,让火舌一点点地把您烧成一根狰狞的木炭。” 大王子微笑着陈述着谋逆者最后必然的悲惨下场。可莲夫人却微笑着说:“可是,我只想在一个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那就是——你!” 峻海王挑了下眉毛,实在想不出莲夫人出卖自己的这种下等招数会为他的败局带来什么转机。 “我的父亲是手握西北重病的大将军,虽然常年不在都城述职,但是对圣皇却是忠心耿耿,父亲与我有秘密的联系专线,让他知道圣皇其实是被他的大儿子毒死的,父亲会意气用事有什么反应,真是连我也设想不到,虽然您手中也有兵权,但是经过与波斯坦一役,您的军队已经是筋疲力尽,恐怕没有与西北军拼死一搏的实力。” 峻海王坐到了方才莲夫人坐的椅子之上,眯起眼沉声问:“你是在威胁我吗?用艾德将军位要挟我,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莲夫人慢慢地低下身,趴伏在了这个年轻男人的脚边,将自己小巧尖细的下巴托在了男人的膝盖之上:“卑妾怎么敢威胁我们帝斯最骄傲的战神,我是向进献我的嫁妆。卑妾虽然不年轻了,但是生育能力却还在,帝斯王朝中,古往今来,有几个牝兽能为皇室一连生下两个儿子呢?如果不是圣皇后来丧失了生育能力,我恐怕还会接着产下皇子,我……有这个能力!” 说着他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盯着大王子的眼说道:“那个传说中的牝兽,恐怕也是不及我的。” “哦?”大王子依旧不动声色。 “我在三王子的宫中亲自见过他,你们也许没有注意,但是我却早已经嗅闻过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他……怀的是个女孩吧?” 峻海王听了这话,还是不为所动,但是他知道莲夫人的确有这个本领,这个牝兽之所以能一连产下两位皇子,是因为他是腹内多卵的体质,少见,但并不是没有,除了拥有高人一等的生育能力外,更具有敏锐的嗅觉,能判断出孕妇产下的是牝兽还是男孩,或者……是女孩。 “你一直帮助你两个儿子在谋害本王,就算本王要繁育子嗣全天下的牝兽已经尽归我所有,恐怕也用不上你吧!” “您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子嗣,就算那个波斯坦的小王子没有‘意外’身亡,我也知道,他怀的其实也是个牝兽……王,您似乎产子很不顺利,以后就算登上王位恐怕也是会让群臣惶恐不安吧?而我,会顺利地为您诞下足够帝斯王朝绵延生息的王子们,会让你在动荡不安的时刻稳定群臣之心,我会成为您最谦卑的奴仆。服侍在您的床榻之间……而我那两个儿子……” 莲夫人的手轻轻地抚弄着峻海王裤子里鼓胀的那一团,颤抖着红艳的嘴唇轻轻说道,“你可以抓住他们,在我的面前用利刃拨开他们胸膛,挖出滴血的心脏,从此,我只有流淌着您血脉的王子,再无其他的孩子……” 如同魔鬼一样的话,从那张娇艳得如同玫瑰一样的唇瓣中吐出,让人觉得渗着危险的毒液,却有种抗拒不了的诱惑。能够独得圣皇多年的宠爱,不管是多么绝色的牝兽,依靠的绝不是容易消逝的容貌这么简单。 莲夫人很会揣度男人的心理,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心理。 峻海王——这个昔日瑟缩的冷宫里受人白眼的失宠的孩子,可以忍辱这么多年,一步步地爬下权利的顶峰,他要的不是倾城的美人,而是能让他彻底地羞辱父兄,将昔日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视他,践踏他的人,彻底地踩到脚下狠狠践踏的感觉。 这个年轻的男人,带着军队利剑前来逼宫。而他在得到三王子半路遇袭的消息后,只着一身华服前来相迎。 他不需要武器,他有比武器更加狠毒百倍的东西,就是那些极具煽动性的话语,撩拨着盘踞在男人心底积年阴暗的野兽,等着他挣脱人前,谦谦温和的王子面具的一刻…… 手里的那一团愈发坚硬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可是莲夫人的表情却愈发地谦卑,楚楚可怜,他慢慢地解开了自己那一声庄重的朝服,露出了细白的身体。 “卑妾有罪,请王在您的父亲面前狠狠地惩罚我吧!” 大王子没有动,除了档间如怒剑迸发外,他依然向平日那么沉静自制。 他看着眼前的继母,一件件地解落自己的衣衫,如同最淫荡的女人一样,翘起细臀,微微地展露着自己的后穴儿,就像看一口肮脏的水井一般,不为所动,那眼神深不可测,看得莲夫人的心里也有些慌乱,不知道他在盘算着这么。 突然峻海王猛地站起身来,粗鲁地扯起莲夫人,托着他的腰肢走进了寝宫之中,在重重地帘幔后,是一张躺着腐尸的大床,将他死死地压在了床上后,只分开自己的衣袍,就狠狠地刺入了这个牝兽的体内。 莲夫人被峻海王撞击得脸颊不住地贴在那腐肉之上,久未经雨露的甬道被突如其来的快慰之感猛烈地席卷着。 他张着嘴,压根不需要假装,压抑不住地呻吟喘息着,饥渴地搅动着壁肉感受着年轻的健壮的身体。微微抬眼,便看到了那腐败的头颅正瞪着一双留着脓的眼儿,正死死地瞪着正如野兽一般交配中的两个人。 峻海王的并没有陷入激情的激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在这宫闱里上演着熟悉的一幕,他最亲爱伟大的父王总是喜欢让自己的儿子,观看着种种荒淫的戏码。 而现在那块腐肉却无力的瞪着眼儿,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妃子被儿子尽情地享用着……这种报复的感觉远胜过性事本身的快慰。 莲夫人进献的^还真是一份让人无法拒绝的厚礼。 高翘着白臀的莲夫人潮红着脸,长着嘴,冲着死去的丈夫也露出了病态的微笑。 当感觉到,身后那个陷入疯狂的男人在自己的体内终于射出了滚烫的浓液,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他会把握好每一次机会…… 第四十八章 陆永浩在生产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大晌,睁开眼儿,在脑子里蹦的事儿就是:于老六呢! 大声地喊叫了一通,却没有人说出于老六的下落。至于产下的女婴也不知被抱到了何处。 陆永浩的脑子里一段乱,他回想着于老六匆忙间吐出的只言片语,最后脑子只剩下几个字——云哥快要不行了。 他躺在大床上,裹住了被子闭上眼,却一遍遍地演示着那个熟悉的人在一口口地吐着血的情形。云哥在他的心中除了是龙头老大,救命恩人外,更类似于父亲的角色。最起码他自己亲生老子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云哥全手一一做到了。 嘴里不断地说恨,可一想到他快死了,眼角总是忍不住发酸。 云哥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送回来呢?两个人留在现世,让自己永远崇拜地呆在他的身旁不是很好吗?如果……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地往前走,找到回家的路,再……去救垂死的云哥。 这么想着,心似乎也沉静下来。 天色露白时,峻海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一脸的疲惫。 他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看陆永浩,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直接安寝了。 陆永浩生产后,搬回府中就安置在大王子的殿侧的偏房里,也不用人通禀,就可以进入王子的寝宫。 陆哥心里挂念于老六的安慰,虽然浑身都绵软得可以,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寝宫走了过去。 峻海王已经脱衣倒在了床榻上陷入了沉睡中,离得近时陆永浩嗅到他的身上有股子异样的腥味,他忍不住想伸手想要推醒峻海王,可挨到了他的胳膊,手却慢慢地缩了回去,因为他终于看清了峻海王脸上的深情,眉头紧锁,似乎已经陷进深深的梦魇之中。 那种类似于哭泣的的表情,让陆永浩不由得一惊。 在他心中,峻海王一直是近似于怪物般的存在,温文尔雅的背后是副冷酷歹毒算计的心肠,没想到他也有这般脆弱的光景。 再强大的峻海王,也不过是个从小不受父亲疼爱的可怜虫,这么想着,陆永浩突然觉得峻海王其实比自己要可怜许多。 虽然他老子缺德到欠赌债,出卖了一双儿女,但是他还有云哥……可是,云哥呢?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抛弃一切来到现世,当他突然站在鳞次栉比的现代楼宇中,他是不是感到孤单寂寞呢…… 陆永浩猛地收回了心神,他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得可以,居然生出了峻海王很可怜一类荒谬的想法。 他粗鲁地一推峻海王,没等第二下呢,人已经被甩得翻转着重摔在了地上,峻海王从时沉睡中被惊醒,反射性地使出了重力。 要是平时,陆哥绝对能抗住。可现在他妈还坐月子呢,被这么摔在地上,人立刻散架子了。舌尖被牙磕了一下,倒在地上脖子一歪,吐出血来。 峻海王借着月色看清了陆永浩嘴角挂血的样子,表情明显一顿,起身抱起陆永浩:“哪摔着了?快说话!” 陆永浩觉得神经都被摔断了,根本缓不过来,只能心里骂:你奶奶的,他妈全身都摔了!” 大王子召来御医检查了一番后,陆哥也总算是缓过劲儿来,抓住大王子的手问:“于老六呢?” 大王子拍了拍他的手,温和地说道:“他被带到了府中,有专人看管,你不要担心。” 陆永浩心略略放了下来,其实他还想问那婴孩现在的状况,可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女孩在帝斯大陆是没尊严没地位的,而牝兽产下女婴简直是惨绝人寰的畸形儿。就算她是大王子的女儿,应该也绝对享受不到公主的待遇吧。 事实上,陆永浩产下的女婴是帝斯大陆千年来第一个带有皇家血脉的女婴,当然这个消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大王子府对外的说辞一律是那个新产下的婴孩已经夭折了。 后来陆永浩才知道,女婴已经交由奶妈布拉达照看了。于老六被关了二天后,也被放了出来。也许是陆永浩产下女婴的缘故,穿越而来的牝兽魅力已经大打折扣了,最起码在鲁塔他们看来,这种货色怎么上都赔本,还不如老奶妈布拉达呢! 于老六的菊花暂且无被暴之忧。 可是那天陆永浩产子的情形太过震撼,以至于老六同志见到陆永浩的第一件事,就是扯开老大的衣襟,看着那还没有来得及恢复的肚腩上的妊娠纹发愣。 陆永浩打定主意,只要于老六敢说出一句奚落他的话,就豁出去打得丫满地找牙。可于老六抬起都时,已经是眼角带泪了:“大……大哥,这也太邪性了!您亲自上阵,居然生的还是个丫头,是不是以前犯下的罪孽太深?要不咱们要回去了,找个高僧给您肚子开开光……” “光你个二百五!”陆永浩气得抽了老六一嘴巴,然后叹了口气,一把搂住了这愣头青的肩膀,“操!这辈子最造孽的就是认识你……” 这就是一根筋的于老六,能为了找他成宿的掏下水道,诡异的脑回路在接受奇异事件时真是无人能比肩左右。 当于老六从陆永浩的嘴里,将前世今生了解个大概后,眨巴了下眼,说道:“那……那个峻海王不就是咱们的云哥吗?” 陆永浩翻了下眼皮子说道:“你可别跟错了老大,他跟云哥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拿你开刀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他绕着点远!” 可于老六却眨着眼儿神秘兮兮地说:“大哥,有些话,以前我可不敢说,只能烂在肚子里,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其实早就看出云哥对您的态度有点……那个了,咱们龙头大哥多带派的一个人啊,对谁都是冷冷的,不亲近,唯独对你,哎呦喂……真是有点太腻了,你说你有时候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着了,呼噜打得山响,云哥愣是拿着把扇子坐在你身边,给你一下下地扇,还不错眼珠子地看……你说你那一脸的胡渣子有什么可看的?” 陆永浩听得一愣,的确,云哥的院落环境清幽,炎热的夏日,躺在透着古树枝丫洒落一地的暖阳下,真是非常好睡,有那么几次,他睁开眼时,云哥就就躺在自己身旁的躺椅上,摇着折扇闭目养神,这对自己来说,是十分习以为常的事情。 没想到,云哥居然一直守在自己的身旁扇扇子,别说于老六看得掉眼珠子,自己也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说说,咱们云哥看你跟看宝贝眼珠子似的,有段时间,我们都怀疑你是云哥的私生子了!但云哥面相那么好,你吧……跟你那死鬼老爸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应该也不能够啊!现在我这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是这么回事啊,云哥的品味真是……真是太特别……太高了!”于老六还在那唏嘘不已,陆永浩耷拉着眼皮,都懒得搭理于老六了。 就在于老六把陆永浩和云哥之前的暧昧总算是梳理明白时,大王子宫殿中的仆人侍卫都忙碌起来。 于老六不改包打听的本色,在厨房花园游荡了一圈后,总算是打听明白了。 原来大王子要大婚了! 说这事儿时,于老六还挤眉弄眼的:“大哥,你就从了吧,这也算是千年之恋了,这孩子都生下来了,只能结婚才好给孩子上户口弄学区啊!” 那天,于老六被病病歪歪的陆永浩追得满院子跑。 陆永浩想着自己穿着大长裙子跟个男人结婚的德行,一拨楞脑袋,心里咬牙切齿地琢磨着怎么跟大王子抗争到底。 琢磨了一下午的台词,看见大王子时一古脑地倒了出来。 大王子最近的确张罗着很多的事情,基本不怎么回宫了。听到陆永浩誓死保卫男人尊严的连珠炮后,他的表情很寡淡,还是一贯的温文尔雅:“我的确要大婚了,不过我的圣后是帝斯的大将军——艾德侯爵的子嗣,身份显贵的莲夫人。” 陆永浩还在那酝酿呢,结果被峻海王一句话噎得窝了脖子。 “莲……莲夫人?”陆永浩的脑子嗡嗡的。坏了他妈的菜了,娶哪个不好,居然娶了莲夫人那个蛇蝎!这辈子自己会不会同样栽倒这位莲夫人的手上” “你只能先在王子府里静养,等大礼结束后,我再把你接入宫中……只是以后,你只是宫中的侧夫人了,不能再想以往那样肆无忌惮,粗鲁无礼了,这顿时间好好跟布拉达学学规矩……” 大王子话没说完,人却已经走远了。 于老六在一旁听得真切,讪讪地走过来,对还在发愣的陆哥说:“那个……也不能怪云哥,谁让咱生的是丫头,人……人云哥就算不错的了,毕竟让你生下来了,没逼你堕胎……” 陆永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我旁边叨逼叨的!要不把屁;眼洗干净,给你云哥生个胖儿子去! 他妈的,人还真是个犯贱的品种,原想着玩把誓死不从的,没成想人家根本没拿自己当盘菜。这心情,怎么说呢!有点怪怪的,就好像上小学时,入少先队的光景,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特地磨着他妈给自己买了个带领的小白衬衫,准备系红领巾用的,可是到老师点名的时候,全一年组就自己一个没有入队,那白白的衣领顿时成了尴尬的存在。 看着别的小崽子系着红绸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当时幼小的心灵那个泛酸啊!那一年中,学校接连几次发生红领巾失窃案也就顺理成章了。 现在自己这也算是被淘汰下来的吧?还他妈千年真恋呢!全是现实派的,发现自己生不了小超人,立刻他妈换下蛋鸡了! 还扇扇子玩儿暧昧呢!想着自己听于老六描述时,心里那种略带些为难的得意,全一股脑地化作了自嘲。 生孩子了,自己也是个纯爷们,“千年等一回”一边凉快去吧! 陆永浩试着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瞪着满院子的悬挂着的红色的彩绸,觉得那质地,跟国旗的一角,烈士们鲜血染成的红领巾还真他妈的有点像…… 帝斯的惊天宫变只在高高的围墙里发生了震荡。 名贵的石料砌成的大殿地面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浆,以至于血迹完全渗入到了垫土里,必须撬开石板全部更换。 百姓不清楚宫中的详情,可元老院以及文武百官却知道这天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就在大王子率人攻入宫中后的第三天,宫中终于传来圣皇殡天的噩耗。 当群臣身着黑色的丧服瞻仰“刚刚”驾崩圣皇的最后遗容时,个个哭得如丧考妣。可没一个有胆子望向水晶棺里那腐烂得厉害的遗体。 莲夫人作为后宫之首,身着一身缟素的白色长裙,面露悲切之色。 在场所有的大臣们心底只想着一件事——莲夫人的两个皇子为什么都没有赶回来奔丧呢? 当圣皇安葬完毕,新皇的登基仪式也要如期举行了。 峻海王登基,同时迎娶莲夫人为圣后,对于举国上下来说,真是双喜临门啊! 这几天帝都的整个司法机构都行动起来。负责都城秩序的大小侍卫不眠不休,抓紧盘查各种走私帮派,异国可疑分子,能抓的抓了,不能抓的也都递了话,务必保证新圣皇登基时不出任何意外。 宫廷的内务司在帝都街道上布置鲜花,礼仪司抓紧时间彩排登基和大婚仪式…… 峻海王也住进了专为登基设置的神庙静心堂,每日沐浴,穿上淡白色的素服,在神像下静坐。 登基这一天,举国欢腾。从帝都城门一直到皇宫门口,长长的大道上铺上了厚厚的红毯,每个路口都摆满了鲜花,并有穿着便装的侍卫守候,大道旁挤满了一睹盛典的百姓。 皇宫内,够得上品级的大臣们提前三个小时就列队候在议事大厅的圣水桥下面。 当提示时间的沙漏落下最后一粒金沙时,皇宫四角的钟楼和帝都所有寺庙的大钟同时敲响。 悠扬的钟声中,峻海王换上了圣皇的金色长袍,将满头黑发收拢在镶嵌着宝石束带之下,黑色的剑眉斜插鬓角,帝王的威严已经慢慢地在眼角晕染开来。 他走出静心堂,在一队祭司的陪伴下,坐上圣皇的纯金马车缓缓地驶向皇宫的大厅。 峻海王走进大厅,祭司们留在大厅门外,而大臣们也走上桥头,站在大厅外等候。大厅里只有圣庙大祭司一个人,站在圣皇的金椅旁,微笑着看着峻海王。峻海王快走几步,来到大祭司面前,低头说道:“大祭司,谢谢您。没有您的帮助我无法撑到这一天。 大祭司温和地说道:“孩子,这是你应得的。无论有没有我,你都会得到这个位子,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只是……你要娶的妻子,是你想娶之人吗?” 大王子没有点头,只是微笑着看着大祭司说:“他是我应娶之人。” 大祭司,微微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不该说的话,已经说得太多了:“来吧,戴上你的王冠,你就是帝斯之王” 当峻海王戴上王冠,坐在圣皇宝座时,大臣们走进大厅,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这一刻,全帝都都欢腾起来。 对于尚武的帝斯百姓来说,战无不胜的峻海王就是他们的偶像。如今,众望所归,峻海王继承王位,成为帝斯至高无上的圣皇,百姓们发自内心的高兴。大臣们脸上也都露出了真诚恭喜的笑容。 前些时日,圣皇抱病不理朝政,峻海王带着心腹突然回归给大臣带来了深深的振动。虽然他们不知道紧紧闭锁的宫门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些深谙权谋的重臣们还是从中闻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一个个忐忑不安,生怕牵连其中,一个不慎遭受覆顶之灾。如同风雨将至时站在土拢上的田鼠一样,知道事情不妙,却又不知危险来自何处,如何化解。 现在胜利者出现,他们也终于放下了担心,能够开怀大笑。,忙着网络阿谀奉承之词,赞美年轻英勇的圣皇。 当圣皇加冕之后,就是应娶新后进宫的重头戏了。虽然新皇应娶的是自己的后母,但是在帝斯皇族中,并不是什么太过惊世骇俗的丑闻。莲夫人出众的生育能力足有说服众人了。 人们激动地议论着,新后娇媚的容貌,令人艳羡的产子之功,还有能同侍父子二人的传奇经历,简直是帝斯牝兽之楷模,成功奋斗史的范本。 只是在人群中,有一个人,他遮挡在面纱下的脸上只有狰狞的恨意:“峻海王!你这个杂种!为了羞辱我,居然要应娶我的母亲!” 第四十九章 此时王子府里也听得见街上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于老六抻着脖子听了一会,转回身对靠在软榻上的老大说:“老大,咱就这么的成小三啦?好歹也得跟云哥争论争论啊,要不然等你进了宫,那个什么莲夫人不得给你穿小鞋吗?” 陆永浩这时也伸着脖子往屋外望了望,这几日他的身边一直有大王子的人看着,实在不是不方便跟于老六说说私话。 可今天王子登基加上大婚,院落虽然有人把守,但自然无暇紧贴着顾及他们。 所以,陆永浩看窗外无人后,便低声地问:“老六,云哥有没有让你私底下跟我说些什么?” 于老六眨巴了下眼:“云哥倒是真让我带话了,他说让你好好的带着孩子。” 陆永浩紧张地抓着于老六的手:“然后呢?” “然后?没……没啦!”于老六眨巴着一双母狗眼儿说。 “操!”陆永浩差点没气背过气去!那边都娶正妻了,他现在自己都是性命堪忧,还有闲情带那个孽种! 不过被于老六这么一提醒,他心里也在犯嘀咕,那个崽子,被峻海王带到哪去了? 原想着估计问不出来,没想到他琢磨了半天,跟奶妈布拉达开了口后,布拉达没有半点迟疑就带着他去了王子府后宅的一个小院子里。 帝斯的牝兽是能产乳的,布拉达以前就是喂养大王子的奶妈。但是由于陆永浩产下的是女婴,所以配备的奶妈也是女子,只不过那奶妈显然不太负责任,屋里一个大人也没有,只有小婴儿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自己咿咿呀呀地玩,看见有人进来了,才嘴角一憋,咿咿呀呀地小声啜泣。 布拉达经验丰富,走上前去一抹裹着婴孩小屁股的尿布,就一皱眉头,这尿布都能拧出一盆水来了,看管公主的奶妈也太不像话了,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动手替小婴孩换尿布,陆永浩斜着眼儿,看了看那受气包。又看着这摆设朴素的小屋,里面半点婴孩的玩具装饰都没有,帝斯国的公主简直是替皇室成员繁殖能力抹黑一般的存在,也难怪奶妈不上心了。,估计就连崽子他爹也是忙着登基娶后妈,根本无暇顾及这个不受祝福的孩子吧? 小婴儿换好了尿布,也舒服了许多,不知为何,黑亮的大眼儿一直盯着陆永浩看,难不成这么小就知道是谁生的她? 这不是女人生出来的品种,怎么看都寒惨!哪像他现世的女儿,怎么看都可爱。你看看这崽子的眼睛,活脱就是峻海王,再看看那鼻子,他妈的居然跟自己有点像……小婴儿的精致的五官,残忍地提醒着他:这是自己与大王子的血脉混合而成的…… 陆永浩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转身就想走,谁知布拉达手疾眼快,硬是把小婴孩送到了他的手上,陆哥不是没当过爹,但是手里现在软软的那团是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这种别扭闷气劲儿,真是没法交代啊! 他正想把孩子再放回到布拉达的手上,偏偏老奶妈拽着于老六一转身儿出去了。 陆永浩干脆把孩子又放回到小床湿漉漉的垫子上,小婴儿本来被抱得正舒服,突然被放回到湿凉的小床上,嘴一撇,红着眼圈开始哭了起来。 这崽子哭得也花哨,不出声,大泪珠争先恐后地顺着圆滚滚的小脸往下掉,看着陆永浩的小眼神,活似要被丢弃在巷子里的幼犬一般。 “看!看什么!有能耐找你爸爸哭去!”陆永浩努力摆出昔日扛把子的凶相,小婴孩的被吓得小鼻孔一缩,那眼泪跟喷泉似的往外涌。 “诶我操!让不让人活了?单练我一人!”陆永浩算是被这小狗皮膏黏上了,放也放不下,想抱着她出去喊人,又怕外面风大冻着这小活祖宗。 绕着圈子在屋子里转了几个来回,陆永浩的屁股总算是坐定了下来。 “抱着你可以啊!甭想他妈的让老子给你喂奶!”也不管小婴孩根本听不懂,陆永浩直接给女儿立下规矩。 被陆哥抱在怀里,估计小崽子也觉得舒服了,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多么坎坷缺爱,于是陆永浩耐着性子跟她讲,今儿是她爸爸怎么样的大日子,她这个公主多不招人待见,以后就算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也要像跟他学学怎么夹起尾巴做人……在陆永浩的絮叨声里,婴孩的小脸贴在他的臂弯上,闭上一对大红眼,终于睡着了。 陆永浩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真实够无聊的,可从心底泛出的那股子难受劲儿的确是因为怀里的这个小玩意而起的。 “照顾好孩子。”这是云哥唯一需要交代他的,可是他突然有些明白云哥说这话的意思了,要是自己再不照应着点这个小崽子……恐怕她像要正常地成长下去也是很难的吧? 宫殿之外传来的音乐吹了一天,吵得人头疼,陆永浩有些倦了,不知不觉地睡了。 那小婴孩倒是睁开了眼,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小奶瓶,那是奶妈涨奶时,将奶汁挤进了特制的小奶瓶里。等着夜里时,图省事再喂给孩子吃的。 那短短的小手指在空中抓挠了几下,那瓶子一下子就得到了小婴孩的嘴边,她张开小嘴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喝着喝着,又小眼皮上下打架了起来,慢慢地合拢上眼,又睡了过去,而那奶瓶,无声地掉在了地毯上滚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世上不招亲妈疼的可怜蛋,不只是大王子府的小公主。 一直混在人群中看着亲妈结婚的二王子趁着夜色悄悄来到皇宫后门护城河。 看看左右没有人,从后背取下一个约一米长,有小儿手臂粗细的圆筒,右手穿过圆筒底部的皮套,勒住手腕,将圆筒举起,斜对着皇宫城墙,一按机簧,嗤的一声,圆筒顶部的五棱爪带着皮绳电射而出,钩住了城墙头。二王子拽了拽圆筒,确定五棱爪已经结实了,又一按卡簧,在咔咔的声音中,五棱爪系着的皮绳猛然收起,二王子握着圆筒腾空而起,越过护城河,在城墙上紧踩几步攀上了墙头。 二王子挂在皇宫墙头,侧耳听了一阵,没有什么动静,才小心地将头探过城墙,见四下无人,迅捷地收起无棱爪,跃下城墙,稍微辨别下位置,偷偷地向莲夫人的宫殿摸去。皇宫内不时出现几个侍卫巡逻,有时还会两批侍卫交叉而过。 可是拓海王深悉皇宫的路线,以及侍卫换岗的时间,所以很轻松是摸进了位于正殿之后的凤栖殿。圣栖殿是皇后的寝宫,地位尊贵,坐落在二十三层台阶之上,比其它皇妃的宫殿高出一大截。一进凤栖殿院门就能感受到浓浓的喜庆之意。院子里摆满了红灯,树木都缠上了厚厚的金箔,从屋顶垂挂下来的金色与红色缠绕的丝绸在灯光映照下将整个院子染上一层明亮的红色。圣栖殿里摆放着三十座二人高的翼龙圣兽纯金灯台,灯台上插着粗如儿臂的散发的香气的深海兽油粗蜡。殿中间是雕着云纹和吉祥画的龙凤床,一张30米长由一千多个技艺精湛的女工耗时2年时间织成的彩虹纱从7米高的殿顶垂下来将龙凤床笼罩其中。 整个宫殿是如此的奢华,成为这座宫殿的主人,也难怪成了帝斯大陆上牝兽们可望不可即的奢望了。 拓海王在外面观察一下,发现整个凤栖殿一个侍卫和侍女都没有,他知道一定是自己母后收到他的四翼鹰传书后特意调开的,便放心走进院子。 当走进了殿门,透过彩虹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躺在龙凤床上,激动地上前几步,喊道:“母亲!” 莲夫人穿着隆重的圣后朝服,半卧在软榻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第五十章 二王子走到莲夫人的面前,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低声地说:“母亲,请跟我走吧!” 莲夫人沉声说道:“去哪?” “我的部队在都城之外集结,只等我接您出去,再与我的外公回合,拿下那个杀君弑父的峻海王。” 明明知道如今的都城已经是风声鹤唳,拓海王却偏偏只身犯险,亲自闯入皇宫。他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鲁莽劲儿,以前不知闯下多少的祸事。都说帝斯大陆上的男子薄幸,不孝顺自己的母亲,可是这个从小面冷鲁莽的孩子,却在年幼的时候就总是时不时地维护着自己,莲夫人怜惜地用指尖轻抚着二儿子刚毅的脸颊。 “拓儿,你这样……身在皇家不是一件幸事啊……” 说话间,宫殿之外已经是刀光剑影,包围得是水泄不通。 已经成为帝斯圣皇的俊海大帝,伸手推开了紧扣的大门,沉静地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与弟弟。 “拓海王,你拥兵自重,明明已经收到了命你卸任军职,返回王子府待命的圣谕,却偏偏私自潜进王宫,忤逆之心可诛……来人,拿下他!” 二王子转过身来,怒目望向他的王兄。他忽略了自己的后背,忽略了背后站着的母亲。 一把锋利的匕首,和缓而不带任何杀气的插在了拓海王的后腰上。 拓海王身子一歪,一脸不敢置信地回头望着自己的母亲。 莲夫人眼含着热泪,可手劲丝毫不减,将刀刃又送进去一成。 二王子这时,总算醒过腔来,一把握住了他母亲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莲夫人眼泪掉得也是那么美:“孩子,如果有来世,你千万不要再生在皇家,做个混迹于市的莽夫,你会过得更幸福……” 拓海王不是傻子,被他妈这么隆重地插了,也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的母亲,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我是你的儿子!” “我也是他的丈夫,他必须证明自己已经彻底地抛弃了过往,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圣后。” 拓海王恶狠狠地一把推开了他的母亲,摇摇晃晃地向新任圣皇走去:“所以……我的鲜血就是他送给你的新婚祭礼?” 峻海圣皇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的弟弟腰间的鲜血,淡淡地说:“等他亲自挖出你的心脏,我才能体会到我尊贵的圣后,真切的爱意。” 拓海王克制住因母亲背叛而升起的怒火,突然张狂地大笑起来:“我亲爱的哥哥,难道你不准备先收下,我要送给你的贺礼吗?”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对沾着血的耳环,扔在了圣皇的面前。 峻海王的目光露在那蛇形的二环上,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潭水。 那耳环……是他亲自为陆永浩挑选并带上的。 拓海王在进宫之前,的确做了一番功课。 当帝斯大陆的玄月悬挂到了下半夜,月亮好像也累了,不时的暗色的云层间闪躲,大地再度黑暗下来时,五个黑衣人一身肃杀,连背上的圆刀也像刷了黑漆似的,没有一丝反光。这几个鬼魅的人影悄悄地出现在大王子府外,轻轻走到王府围墙边,互相打了几个手势,就见身材最高最壮的那个两手撑住墙壁站好,趴在墙头上,观察一会发现没有侍卫,两手一扳坐在墙头,俯身招呼剩下的人后顺下墙,进到大王子府。 按理说大王子宫殿的防守不会这么薄弱哦,可是奇怪的是,侍卫似乎都没了踪影。 五个黑衣人溜进王子府后,毫不意外地发现几个侍卫倒在路边昏迷不醒,可王子府地形复杂,一时间,也辨不清方向,他们伏下身子,最高壮的黑衣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管,拔下管口,一只三角头,有着长须子,10爪六翅,模样怪异地虫子慢慢从竹管中爬了出来,张开翅膀,向王府深处飞去。黑衣人看着飞走的虫子,一脸痛惜,叹气道:“这是最后一只寻香虫了。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找到。”第一个爬上墙头的黑衣人不耐烦道:“不必顾惜,如果二王子此举,这虫子要多少有多少。如果功亏一篑,那么我们的李海王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只有你能跟踪虫子,快点跟上寻香虫,不要跟丢了。”虫子越过庭院很快就消失不见。 此时的陆永浩被小崽子磨了一天,累得人仰马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哈喇子流了一嘴。几个侍候的侍女和守卫的侍卫分别在外间睡下。一个面目清秀的侍女不时的睁开眼睛,看看屋里,又看看屋外。忽然,一阵嗡嗡声传来,三角头虫子飞进了屋里,直向陆永浩扑去。这个侍女连忙起身,轻轻地走进里屋,看到陆永浩露出的睡衣一角上有块香头大小淡淡地痕迹,三角头虫子正趴在痕迹上,紧张地绞了绞手,又回到床上。 几个黑衣人在大王子府里走走停停,大块头的黑衣人走在最前面,不时停下来嗅一嗅。逐渐走近陆永浩所在的院子。 走到陆永浩院子门口,大块头停下来,回头对老大说道:“寻香虫停在这里不飞了,二王子要的那个牝兽就在这个院子里。” 院子的墙并不高,几个黑衣人轻轻地翻过去,摸进侍卫的屋中,将睡梦中侍卫无声无息地杀死。黑衣人进入侍女屋中时,探查陆永浩的侍女已经站起来了,看见黑衣人杀死其它侍女露出了不忍之色。 黑衣人又进入陆永浩屋中,领头的大哥怀中取出一块黑乎乎的膏药一样的东西贴在陆永浩额头,然后将陆永浩往高壮黑衣人身上一背,然后看向那个侍女:“这只牝兽生下的王子呢?” 侍女紧张地看了看他,说道:“这个牝兽刚刚生了个……女孩,你们可以把婴孩也带走”。带头黑衣人听了一惊,很是诧异,不敢相信地重复:“女婴?”另一个瘦小的黑衣人心知此时来不及思量,用公鸭般的声音说道:“先带着那怪婴。” 几个黑衣人在侍女领路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婴孩的院里,将几个侍女老妈子杀死,将婴孩迷昏一起带走。 为首的黑衣人,一把扯下了陆永浩耳垂上的耳钉,召开四翼鹰,将它放置在鹰腿上的竹管里,然后翻身上了一辆运送美酒的马车,朝都城之外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王子寻母记就这样悲惨的落幕了, 大王子,乃的寻陆记会咋样?? 第五十一章 陆永浩是被发麻的耳朵疼醒的,睁眼睛一歪脖,就看见一个小肉球在自己的身旁拱啊拱的。原来是小崽子挨着自己睡着了,裹身子的小被子被翻开了一角,露出半个小肚皮,正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有心给她盖上,可手被缚在了身后。 颠簸的感觉让陆哥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之上。 “哎!有喘气的没!滚进来一个!”陆哥努力撑起身子,冲着马车外喊道。 不多时,马车的门打开来了,进来了一个老熟人——刚刚成为寡妇的濯夫人。 此时小寡妇丧白着小脸,冷狠狠地挖了陆哥一眼:“鬼叫什么!仔细切了你的舌头!” 陆永浩一看劫匪是这位,心里多少有点谱子了,这是三王子的人马,想来那个碎催的老三不知道自己是个只生女孩的赔钱货呢,还眼巴巴地跟老大抢食吃。 陆永浩也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趁手的货色跟这帮皇亲国戚讨价还价,只能冲濯夫人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不是不知道是您吗?麻烦您帮偶给这孩子的肚子盖上,要不然一会她要是拉稀了,也熏了您的小嫩鼻子不是? 可惜陆永浩的嬉皮笑脸收效甚微,濯青冷哼了一声后,照着陆永浩的后腰又狠狠踹了一脚。疼得陆永浩一抽,差点压倒身边宝宝身上,就在这时,正在赶车的一个人在轿门外高声对濯青说道:“我们二王子有令,要活捉这人,你也不要太为过分。” 这时,陆永浩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二王子,三王子不知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只是不知一会她会落入哪位王子手中。濯青冷哼了一声,又看了看那婴孩,倒是忍不住笑道:“原以为你能生出什么盖世英豪!身为牝兽居然生出女婴,简直是玷污的皇室的血脉!” 陆永浩懒得跟这小娘炮叫板!纯他妈一羡慕嫉妒恨!看别人生孩子,小贱屁股也跟着痒痒!但人在屋檐下啊,稍微得低一下头:“瞧您说的,我肯定没您屁股厉害啊!看你那大屁股,一看就特别能生!” 这话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濯青一直为自己丧失了生育能力而自卑不已,现在一个生出孽胎的贱货居然这么奚落自己,那火气真是压也压不住。上去又狠狠给了陆永浩一嘴巴。 这一嘴巴下去,陆永浩的牙尖正咬在腮帮子上,满嘴是血,身子借力这么一栽,脑袋微微探出了车门,一口血结结实实地顺着车架子的缝隙吐在了地上。 那赶车的黑衣人见濯青还来了劲头,脸色微微一变,向坐在他身边的同伴示意,起身制止了濯青。 “你别太过分!”说完,又把陆永浩重新拉回进车厢里。 被打得不轻的陆永浩微垂着眼儿,看着他们窝里乱,并没有在意自己方才吐出的那摊子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大王子如果追了过来,一定会嗅到自己血液的气味……不过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现在美美地玩着呢,也说不定,哪还有空去追自己跟身边这个小倒霉蛋子啊! 小婴孩估计肚子饿了,正瞪着大眼儿,蠕动着粉红的小嘴唇咿咿呀呀地望着自己。 陆永浩长叹一声:“饿了也忍着吧,一会跟你那俩亲叔叔要奶喝去!” 马车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终于停靠在一座半山腰的小木屋旁。 当陆永浩被几个黑衣人下马车后,一抬眼就看到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正站在木屋边。就算离得挺远,也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草药味道。昔日的笑面虎,此时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笑意,一脸阴郁地看着陆永浩。 陆永浩虽然狼狈不堪,但看到三王子一副通缉在逃犯的狼狈样子,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不知为何,今天嘴上特别犯贱,话全是横着出来的:“这大喜的日子,你怎么没去喝酒,难道是琢磨着怎么称呼你那未来的爹爹吗?” 此话一出,果然触痛了李海王的痛脚。他猛地站了起来,无意中牵动腰间的伤口,鲜血从纱布渗了出来。濯青见状,连忙奔了过去,“王,千万不可动怒。您的伤口再经不起撕裂了。” 李海王却一把推开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陆永浩面前,伸手一把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他以为娶了我的母后,便能夺取最后的胜利吗?他给我的羞辱,我将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 说话间,李海王猛地低下头,用口堵在陆永浩的嘴上。陆永浩正要开口说话的功夫,没有预料到被袭击,让李海王长驱直入,一下子将舌头伸进到他嘴里一阵翻搅。粗鲁的舌尖正好舔过方才被咬破的腮帮子,疼得陆哥差点飙出眼泪。 带着一种异样清香的血腥显然更加刺激了李海王,他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探向了陆永浩的衣襟里。 陆永浩被他在众目睽睽下这么搓弄着,心中既惊又怒,虽然早已经逼迫自己习惯自己在帝斯大陆如同蝼蚁一般的身份地位,但是总是被人当做最下贱的女人,并不是他的专长。 陆永浩伸手就去推李海王,如果是平时,简直是家雀斗苍鹰,只能无力地被禽兽啄得开膛破肚。但李海王这次显然受伤不轻,虽然自己刚刚产子,又经过一番颠簸,身子虚弱不堪,但胳膊肘正好狠狠地捅在李海王的伤口上,让李海王躲散不及闷哼了一声,三王子凶狠地反扑,正一口咬住了陆永浩的舌尖,一时间陆哥也挣不脱李海王这个重度病号,反倒因为一番争执,呼吸跟不上,下意识地张大了嘴想呼吸些空气,又被李海王趁机在他嘴里一阵乱搅,更是连舌头都纠缠在一起,更让陆永浩欲哭无泪地是这阵激烈地舌吻让他身子一阵酥麻,下半身居然可耻地硬了。 自从生完了肚子里的孽种后,午夜梦回时,他总是梦见大王子激烈地侵犯自己时的场景,每次气喘吁吁地醒来,都会有种这副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的感觉。 此时,三王子野兽般的强吻,再次唤起了从怀孕以来就一直压抑着的异样的情欲之火。 就在陆永浩开始变得无力反抗之际时,车里传来了一阵哇哇地婴儿哭泣声。陆永浩这才警醒,使出浑身的力气,照着李海王伤口包扎处,又狠狠地挥出一拳,。 李海王忍着疼,擦了擦嘴角沾染上的血液,推开了陆永浩,几步来到车前,撩开轿帘,伸头向里探视。婴儿正在里面哭闹着,小手小脚不停地伸着踢着,将包裹她的小被踢开,光溜溜地。 李海王仔细看了一眼婴孩,先是不敢置信地眯起了眼,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呃…呃…”因为中气不足,笑到一半就有些上不来气, “原来你生个小丫头,哈哈,好啊好啊……只有他这样的孽种才生得出这样的怪胎!” 而一旁的濯青也有一种掺杂的嫉妒,更透着幸灾乐祸的眼神儿瞥着陆永浩。 可就在这时,三王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看见车门处有几滴未干的血迹,那血痕顺着木板的缝隙滴到了车下。 那抹血迹散发出来的味道,与自己嘴里刚刚品尝到的血味如出一辙,只要尝过那滋味,便会对那种异香异常敏感。 李海王慢慢地转过身子,目光如尖刀一般,刺向陆永浩。 “你以为你摆弄这些小把戏,就会有人救你吗?本来是指望以你为筹码,跟那个杂种谈判……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急于迎娶我的母亲了……不过,生出一个女婴,是你的问题,还是那个杂种的血统有问题呢……” 三王子显然挖掘出了陆永浩的再利用价值,脸上露出阴沉的微笑,挥手示意濯青他们赶紧撤离这个已经暴露的密处。 第五十二章 陆永浩现在对这皇族一家子的内斗也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李海王的怪笑一出,他就知道这位打的是什么主意。 如果是因为峻海王的原因才让牝兽生出女婴,新任圣皇的地位真是岌岌可危。所以这屎盆子,三王子是准备扣在他大哥的龙头上不下来了。 女婴也真是不讨喜,就在三王子抱起她时,着凉的小肚子终于发威,热热乎乎地顺着松散的尿布拉了三王子满手都是。 这架势就算是亲妈也是有些扛不住的,三王子厌弃地将那女婴往自己的脚下一抛,虽然用力不大,脚下也是松软的泥地,可娇嫩的孩子被这么直直的扔在地上,也够惊险的了。 陆永浩连想都没想,身子一歪,栽到三王子脚下,宝宝软软的身体正好落到了陆永浩的肚子上。 虽然没有摔伤,但是宝宝明显吓得不轻,肚子饿饿都很乖巧的小娃娃终于嘴巴一瘪,嚎啕大哭起来。 李海王听得不耐烦,挥手示意濯青过来抱走小婴儿,可就在濯青弯下腰的一刹那,婴儿用力地挥舞着握在一起的小拳头,眨眼间,濯美人已经是天外飞仙了。 濯青到底是身怀绝技,人摔在了半空中却一扭腰身,想要挽回被摔的劣势,可是他发现一股强大的力量钳住了他的四肢。努力抗争的结果就是人重重地摔在了破屋顶上,力道之大击穿了屋顶,又落到了屋子里的地面上。 另一个黑衣人,将濯青出了意外,也奔了过来,可就在他跑过来的同时,婴孩再次朝着他一挥拳头,这哥们比濯青点儿背,直接掀飞,恰巧这院子的外墙之外是半山腰的悬崖,人掉下去后,只听见拉着长音儿的“啊——”然后就没动静了。 一时间,院子里静极了,李海王外带几个手下全都大眼瞪小眼儿地等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娃娃。 李海王本身也是通晓法术的,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了婴孩身上浓烈的气场,要知道就算是天资聪慧的他也是靠后天研习得来的神力,可是这个还没有满月的婴孩居然无师自通具有这么强大的魔法气场,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李海王眯起了眼儿,陆永浩嘴长了半天:“这……是……是她?”他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 没想到这小崽子在肚子里厉害,生出来的威力更猛。陆哥来帝斯这么久,突然有种穷酸突然榜上大款的感觉,肚皮上的小东西,就是他陆永浩彻底扬眉吐气,力挽狂澜的必杀凶器! 他也不顾小婴儿刚刚卸完了货,微微翘起头,冲着正在嚎啕大哭的婴孩抖着眼皮地说:“好……好女儿,把这帮孙子全扔到房顶上去!啊不……来!帮爸爸先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陆永浩这边撺掇着孩子,三王子却不慌不忙地挥了挥手,让属下拿来在马车上从王子府一并带过来的小奶瓶,然后递给了正在啼哭的婴孩。 小宝宝看到眼熟了奶瓶,哭声顿时收了收,小拳头也不挥动了,小嘴一口叼住奶瓶开始大口地吸了起来,根本不管她的亲妈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陆永浩眼睁睁地看着小崽子被一奶瓶子给策反了。真是有点欲哭无泪:妈的!还真是他生的,全是记吃不记打的吃货! 三王子洗好了手后,半蹲在陆永浩的身边捏住他的下巴,眼里闪着疯狂的光芒:“你果然是极品牝兽,生下的孩子竟能……哈哈,可惜是个女孩……这是帝斯之神的保佑!因为你注定要为我生下儿子……”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濯青脸色难看极了就准备把陆永浩他们带走。 可就在这时,天空中飞来了几只四翼鹰。不停地在院落的上方盘旋。 然后就是人声马沸不断逼近的声响。 不多大一会,就看见人高马大的鲁塔带着一队人马追赶了上了,看来陆永浩留下的血迹的确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三王子在发现陆永浩用血迹做记号时就预料到了这点,只是拽着陆永浩快步地走向破屋子。 就算他亲爱的大哥在去往都城的路上设下了埋伏,最后还不是让他逃脱了?想抓他?那个杂种还不配! 这件破屋是他原来训练死士的秘密基地,下面的地道四通八达,机关重重,只要进了地道,就可以去离这座山几里地外的地方,到时候他就算派再多的人围这座山也是鞭长莫及。 可就在他拽着陆永浩掀开伪装成炉灶的密道门口时,一只冷箭带着寒风斜刺在了他们面前。 “李海王,难道不想跟你的王兄叙旧吗? 只见峻海王身穿圣皇大婚之时的华丽的礼服,手撑着弓箭正在口,又上了弦的箭已经瞄准了李海王的眼睛。 李海王顿住了,陆永浩也终于略松了口气:“孩子在濯青的手里,让你的手下别伤着孩子……” 李海王低头了看陆永浩,突然快速地拽起他,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后,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你应该是不在乎你的女儿的……居然还来得这么快?看来还是舍不得他……哈哈,我的哥哥,我真有些纳闷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娶我的母后呢?” 因为陆永浩挡在前面,峻海王的手微微一顿,可就在李海拖着快出穿不上来气的陆永浩进入密道时,陆永浩眼看着峻海王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手指轻轻一松,那只金箭带着十足的力道直直地擦过了陆永浩的脸颊,一箭正射中李海王堪堪露出的一只眼的眼窝。 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吼在陆永浩的耳边砸开,他只觉得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力道加了十足,甚至能听见脖骨咯吱作响的声音。 而就在时,峻海王已经飞身上前,钳住了李海王的胳膊,一把将快断气的陆永浩扯到了一边,然后抽出腰中的匕首袭向李海王的咽喉。 李海王在一只眼中间的情况下,就在峻海王扯过陆永浩之际,他也用力将插在眼睛中的箭用力折断,忍着剧痛,用带在手腕处的特殊金属制成的护腕挡住了峻海王的匕首。同时达到极致的疼痛,让李海王的法力大增,祭出空气刀劈向峻海王。 一时间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只不过他早就身受重伤,刚才眼睛也中了一箭,已经渐落下风。而躺在一旁的陆永浩,他的注意力却被濯青吸引了过去。当鲁塔率着众人与院子里的死士展开激时,濯青已经抱着婴孩鬼鬼祟祟地往一旁的院墙闪了过去。因为他轻功超群,虽然被侍卫围住,还是几个起落冲了出去。陆永浩手上绑着绳子,跌跌撞撞地跟着濯青跑了出去。濯青跑到峭壁旁,回头看了看陆永浩,娇俏的脸上闪现一个恶毒的微笑,把孩子提起,尖声喊道:“峻海王,还不放开李海王。不然,我就将你女儿扔下去了!” 陆永浩知道这厮说到做到,看着他怀中的小婴儿一副吃饱了要睡的样子,只能大声地喊,“喂,她要摔你啦,你倒是发威啊。” 总以为自己会很高兴看到这个小孽种彻底在世间消失,可动起了真格的,陆永浩他妈就是狠不下心肠,总感觉那个小东西牵扯着他的心肺也跟着颤。 可惜,小婴儿要跟不知道自己玩儿蹦极了,对他亲娘老子的回应只是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小肥脸往襁褓里一埋,已经进入了梦乡。小的算是没指望了,只能看大的了。回头撕心裂肺地大喊道:“峻海王,别打了,快他妈的赶紧出来啊。” 峻海王听见先后传来的濯青和陆永浩的声音,心知外面一定是发生了变故,只能用力将手中的匕首向李海王斩去,李海王架起护腕抵挡,被斩退几步,峻海王咬了咬牙,转身向院外跑去,李海王却借机消失在密道里。 濯青看到峻海王跑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甩手将婴儿扔出峭壁。陆永浩看到婴儿落进峭壁后,“啊”的大叫一声,只感觉身子一僵,仿佛又看到了妹妹在自己面前惨死时的场景,那时的自己也如同现在——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 他身子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濯青抛出婴儿后,再度露出一丝冷笑,脚尖点地,纵身跃起,同时手臂一挥,手上的钢爪激射而出,勾住了陆永浩刚要摔倒的身子,然后扯住他一起跳下了峭壁,陆永浩也被钢爪带动一起落下了峭壁。 峻海王看到婴儿和陆永浩先后落下峭壁,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脚下发力,快步如飞,几步跑到峭壁边,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濯青将陆永浩带落峭壁后,手腕一翻,“嗤”的一声,勾住陆永浩的钢爪立时松开又弹绕回到濯青臂上。 陆永浩眼睁睁地看着濯青摊开双手双脚,形成个“大”字形,原本紧身的衣裤绷弹开来,变成宽松的蝙蝠一般的衣裤在风中刷拉刷拉地响着,增加下落时的阻力。待快到峭壁中间时,濯青再一挥手臂,钢爪电射而出,勾住一块凸起的岩石,身体划出一条弧线,落入峭壁上岩石下一个一人多高的洞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峻海王跳下峭壁时,脚下用出全力,踏碎了2块岩石,身子如射出的箭矢一样,一下子追向正手舞足蹈,大叫着向下坠落的陆永浩。峻海王似乎张口冲陆永浩喊了几句,可是话一出口,就被急速下坠时形成的呼呼的风给吹散,峻海王借着下冲的力道在后面一手抱住陆永浩的脖子,一手搂住陆永浩的腰,身子一转,两人贴在一起,大头冲下地继续坠落。 陆永浩心知在劫难逃,当被扯下去的时候,眼看着大头朝下,要来个倒栽葱了,心中一翻,“完了,这次真的完了。也好,小崽子,你本来就是不被祝福的孩子,才来人间短短这么走一遭,也不用感受到这时间的欺骗与背叛了,我过来陪你,咱们跟你的小姑姑和奶奶到下面团聚去,在阴间一定给你过上好生活…… 刚想到这,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陆永浩心里一惊,扭头一看,居然是峻海王。心里再真是有些惊吓:他怎么也下来了?难不成也是被濯青扯下来的?不对啊……就两根绳子,濯青也早早地跳进山洞溜之大吉了,这峻海王刚坐上朝思暮想的圣皇宝座,这结婚的小礼服也没换下,屁股还没坐热,新娘的肚子还没睡大,怎么就跳下来了? 陆永浩这边还在胡思乱想,峻海王把嘴靠近他耳边,用力喊道:“不要乱动身体,收拢双腿,这样下落的速度会快些,还能赶上孩子。” 婴儿虽然最早落下峭壁,因为濯青并未用力,是以落下的速度并不快。峻海王和陆永浩在落下一大半的距离后终于追上了婴儿。陆永浩双手一伸,将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山崖在两山之间,终年不见阳光。下面生长的都是些喜阴的植物,厚实的巨型青苔密实地长满整个谷底,虽然厚重得像密实的地毯,但人从高处摔下也是非死即伤。 快要落地时,峻海王使了个巧劲,将陆永浩和小婴儿翻转到自己身体的上方。 而他的后背重重地落到了三米厚的苔藓地上。 就在三个人重重地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从地上顿时扬起一层绿色的尘雾。 峻海王忍着震荡的剧痛,伸手捂住了陆永浩和小婴儿的口鼻。 “屏住呼吸,有毒!” 那些绿色的尘雾如同棉絮一样,飘荡在半空中后,居然集结粘连在一起,织成了一道绿色的帷幔,像锅盖一样,将三个人倒扣在里面。 峻海王虽然有淫蛇之毒护体,天生百毒不侵,可见此情形还是脸色一变,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下的绿色青苔是什么了。 这些寄生在崖底的植物叫“蜘蛛苔”,是一种食肉的可怕生物,它们就像潜伏在暗处的魔鬼,等着飞禽或者走兽不小心落入谷底,再用有毒的,如同蛛网一样的强韧的苔丝将猎物紧紧缚住。就算是最锋利的刀剑,也无法割开,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这些苔丝缠绕着,猛扎进自己的身体,惊恐地看着自己最后一滴血液被身下的青苔吸收殆尽。 第五十三章 小婴儿被捂住了口鼻自然是不舒服,闭着眼儿抽起了鼻子。 峻海王感到有股力道,推开了自己捂着婴儿的手,心里真是微微一惊。 再看小婴儿的四周,居然慢慢升起一层光膜将逐渐逼近了苔丝一点点地逼退。 峻海王真是吃了一惊,慢慢放开捂住陆永浩的口鼻。 陆永浩也震得不轻,用胳膊肘撑地,勉强从峻海王的身上爬起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手上的绳子早在下落时,就被峻海王解开了,但是许久没有活血,酥麻得可以。 他看了看小宝宝躺在他爸爸的肚皮上哭泣的凄惨模样,用脚尖戳了戳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峻海王:“哎,还能起来不?咱们怎么上去啊?” 峻海王闭着眼调整了一下呼吸,等到身上酥麻刺骨的疼痛过劲儿了,才平静地说道:“把孩子抱起来吧吗,我的肋骨好像断了。 其实方才落下来的时候,一个大人加上小孩的重量让他的肋骨折断了三根。 陆永浩听了表情一滞,却想了想,才慢慢地蹲下身子抱起了宝宝。 果然,峻海王微微动了一下,就疼得冷汗直冒,压根就起不来了。 陆哥低头看着僵直地躺在那的峻海王,扑哧一下子笑开了,朝着峻海王受伤的肋骨又狠狠地踹了一脚:“哎呦喂!孙子你也有今天啊!不是挺聪明会算计的吗!怎么跳下来了?怎么的?知道你女儿有特异功能了?觉得奇货可居,就眼巴巴地蹦下来了?” 其实这话埋汰人的成分居多,这小女孩身怀异能的本事,自己也是才知道,峻海王忙着娶媳妇更不可能知道赔钱丫头片子有啥本事了。 峻海王疼得闷哼,也不辩解,只是将头一歪,下巴绷得紧紧的。陆永浩知道,这是云哥动了真气时的样子。 该!后悔了吧!谁让他往下跳的?自己傻了吧! 不过……这小损样看着倒是挺眼熟的,他什么时候跟自己摆过这样的脸子来着? 应该是自己第一次交女朋友的时候,在他17岁的时候,帮派里的大哥们带着他去歌舞厅赵小姐。 第一次开荤是跟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水一样柔滑的肌肤,大奶子陷进去就不想出来,青春激昂的欲望让他一晚上足足上了那女人七次。 可是那天天还没亮,云哥就一脚踹开了房门,虎着脸将还光着屁股的他从床上扯了下来。刚刚成为真正的男人,就这么的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当时年轻的自己,脸蛋子一时挂不住,还梗着脖子跟云哥顶嘴,大声嚷嚷着:“找女人怎么了?哪个男的不找女的,你上岁数举不动枪了,难道还指望着我吃素!” 那时的云哥脸色难看极了,大手举起来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嘴巴,下巴绷得紧紧的,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从那以后,云哥竟有足足两个礼拜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也不肯再见他,而他则在脑子里反复地播放着自己对云哥说过的话,到最后自己的十足的心虚后悔,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自己抽自己的贱嘴巴。 后来,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在云哥面前切舌头谢罪之时,云哥居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把他叫到自己的客厅中,依旧像往常一般给他煮东西吃,然后用保养得宜的双手,夹起象牙筷子,一筷头一筷头的,在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堆成一座小山,而那一夜的风流事,云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小姐不干净,如果喜欢女人不妨包养,花些钱无所谓,别生病就好。 这让当时的陆永浩如释重负,愈发忏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没有理解老大的“健康一身轻”的良苦用心。 可是现在陆永浩在回想这段往事,真是体会到了别样的滋味,云哥当初给自己的那一嘴巴,绝不是从卫生环保角度考量的,只是他要是真是像他说过的那样喜欢自己,为什么能容忍自己找一个又一个女人呢?依照峻海王现在的尿性,这种大度与宽容,真是他妈的脱胎换骨了。试问,除了天生的王八,应该也没有几个男人能够做到。 不过现在他峻海王干嘛摆出这副受了窝脖委屈的嘴脸?他陆永浩可是半点不亏欠他的! 这么想着,陆永浩抱起孩子,转身往谷底的另一边走去。 小婴儿的保护罩只能罩住她四周直径三米左右的距离。随着陆永浩的移动,那光罩渐渐地离开了峻海王。 那些被逼退的苔丝又开始缠绕了上了。峻海王握着匕首,躺在地上用力的挥舞,可惜那软软的丝絮根本就砍不断,很快就缠在了峻海王的身上,慢慢地插进他的皮肤里。 陆永浩其实是想听听峻海王服软求救的,到时候再好好地奚落他一翻,出出心里郁结了许久的恶气。 偏偏峻海王还硬气的很,都被裹成紫菜包饭了,愣是一声也不喊。 陆永浩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冷哼一声接着往前走,却发现自己越走越慢。 等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快步朝着那个绿色大春卷跑去了。 他妈再被人上,别哭天喊地的,自己他妈也是贱屁眼找插! 当光罩罩上峻海王,青丝如潮水般褪下,他的眉眼渐渐露出时,陆永浩恶狠狠地骂着自己。 峻海王得了便宜还卖起了乖,东瀛式华丽的俊脸板得紧紧的,还是不看陆永浩一眼。不过陆哥倒是释怀了,估计这位在那自我厌弃呢,毕竟一国之尊傻了吧唧地跳悬崖,还真是件值得深刻反思的事儿。 “哎!没死的话放个屁!咱们这是怎么上去啊!” 峻海王应该是检讨完毕自己的智商了,终于憋了能有一刻钟,终于和缓下来脸色说道:“鲁塔他们应该是想办法下来了。但是这些青丝生长太快他们一时半刻是处理不干净的,所以先想办法在谷底生火,祛除一下瘴气。 说着,他试着慢慢地坐了起来,从腰间的小皮囊里掏出小药盒,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吞了下了,那药丸应该有止痛的效果,过了一会后,峻海王居然能慢慢地站起来来,,拄着陆永浩寻来的一根粗壮的木棍,在谷底走了一圈,不但捡拾了柴草,还寻来了一些能吃的蘑菇,峻海王又指挥着陆永浩爬上一颗大树,摘下了一种像椰子一样的硬壳大果子。 陆永浩是有恐高症的,打从少年时代起,唯一的爬树经历就是跟峻海王这孙子相遇时,被他骗上去的那一次。 “那种果子叫奶果,里面的汁液很适合宝宝吃。”峻海王只说了这一句,陆永浩就只能翻着白眼,忍着眩晕,努力地往上爬了。 好不容易一口气摘了三四个扔下来,陆哥是实在没勇气再往上爬了。等他一声冷汗地下来,一下子坐在了树下,甚至连峻海王抚着他的腰轻拍着他的脸颊,都没来得及阻止。 等峻海王用小刀剖来了奶果后,陆永浩把香甜的奶汁小心翼翼地灌进了找来了一截空心竹管里,又用剩下的硬壳做锅,将奶汁和找来的各种鲜蘑放在一起煮食。 峻海王经常出兵,野营经验丰富,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居然也借助找来的石头木块生出了一堆火。 当香味四溢的蘑菇汤沸腾时,躺在陆永浩怀里的小宝宝也伸着小粉舌头,跟着咿咿呀呀地笑开了。 峻海王似乎很爱喝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位在皇族婚宴的酒桌上吃什么了,跟饿得几天没吃饭的难民似的,很优雅地将一大锅的蘑菇汤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凑到陆永浩正喝的那一碗旁边,毫无愧色地问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太饿,还是先去喂宝宝吧,这汤我帮你拿着……” 陆永浩一时不查,还真信了,等给小崽子喂完了奶汁后,回身再看自己那一锅,只剩下空荡荡的壳子了。 “你妈的!怎么这么能吃!我的呢?” 峻海王从里怀掏出质量上乘的丝帕,优雅地按了按嘴角,然后淡淡地说:“今天傻事做得太多了,多吃些,也好补补脑子。” 陆永浩被气得脸都鼓成河豚了。 这时,峻海王才不慌不忙地掏出了三个殷红的果子:“我在石缝里寻来的,它的名字叫暖火果,吃了能御寒,但是一次只能吃一个,这果子能量很大,肚子里有别的东西会涨胃的。” 陆永浩半信半疑地接过来,咬了一口多汁的果子,果然有一股暖流顺着嗓子眼一直流到胃里。当一个果子吃下去时,胃已经涨得慢慢的了。 能烧的柴草有限,那堆火不大一会,就越来越弱了。峻海王把身上厚实的衣服脱下来,给吃饱了就睡的小婴孩裹上后,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陆永浩在离峻海王一米远的地方躺下了,他不禁抬头往下笼罩在自己头上的苔丝,那些厚实的苔丝不但遮光,更是像隔音墙一般,遮挡住了外界的声响。 也不知道鲁塔他们是否下来清理苔丝了。但是就像峻海王说的那样,他们一时半刻真是出不去的。 谷底的湿气慢慢地泛了上来,冷气逼人,可陆永浩因为吃了那颗红果子的原因,居然身体还有些微微发热,而在他温暖怀抱里的小女婴也睡得分外香甜。 他忍不住看了看身旁不远处的峻海王,他身上现在只有单薄的内衣,加上骨头有伤,身体似乎在微微地打着冷颤。明明有御寒的果子,干嘛不吃,他可是亲眼看见峻海王将剩下的两颗果子又放入了怀里。 俩大一小,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在谷底呆了整整一天一夜后,陆永浩终于明白了。 原来那果子并不是谷底到处都是的,峻海王如同扫地毯一般的搜寻,也不过寻来了这么三颗。 而当陆永浩吃下最后一颗时,看着已经微微有些发烧的峻海王,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边,气呼呼地坐下,别扭地将峻海王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峻海王依旧没有多言,只是僵硬了一下身体,又慢慢地放软,伸手揽住了陆永浩的腰。陆永浩有心想骂他,却发现峻海王的脑门发烫,可身体冰凉得像个冰坨,他只能别扭装个声,任凭峻海王将自己和宝宝搂在怀里,感受着身后那硬实的胸膛慢慢地由冰凉变得燥热,只是这一热一冷的交替,不但让他全身都打颤了一下……似乎心……也跟着一颤。 当再次醒来时,陆永浩终于感到了一丝凉意,他发现自己居然面朝着大王子了。小婴儿裹着层层衣服,很安稳地睡着。而自己胸前的衣衫半解,一只大手正放肆地在里面出入。 半裸的胸前的突起正紧紧挨着那不要脸的男子壮硕的胸膛。 当发现陆永浩颤动一下眼睑时,峻海王的嘴角已经紧贴了上去,将陆永浩反射性的反抗动作全都死死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陆永浩被峻海王邪恶下流的手法揉搓得炽火越发的浓烈,让他难受的要死。 “暖火果没有了,不想冻死,我们就得做些能发热的事情……”说完了一本正经的理由后,他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宽大的手掌在陆永浩的内衣里不停的揉搓着,亲吻从额头上脖颈,一路朝下。 所到之处,仿佛真的播下火种一般,热气腾腾。 “哎!别……我……我他妈不冷!”陆永浩被峻海王娴熟的技巧弄得浑身战栗,当峻海王握住了他滚烫的……蹂躏着时,粗犷的声音的里终于夹带出浓烈的低沉声。 “真够热的,别射,忍住点,我们只是取暖而已。”当陆哥被磋磨得再也忍不住了,想要一泻千里之时,峻海王却邪恶地紧捏住了闸门口,让马上要就获得的快乐夭折在了半山腰。 陆永浩恶狠狠地瞪向了峻海王,却发现他的脸上满是温柔无害的笑意:“怎么办?我的贝加瞪着这么湿亮饥渴的眼睛看着我,害得我的心又开始软了,贝加小宝贝,你想要什么?是这样……还是这样?” 取暖活动成果斐然,陆永浩出了一身的大汗,外搭一条湿漉漉的裤裆。当峻海王微微掀起他的裤腰,看着里面一塌糊涂的布料时,陆永浩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头正击在峻海王受伤的肋条骨上。 小婴儿瞪着大眼,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的亲娘谋杀亲爹。就在谷底马上要发生人伦惨剧之时,他们头上的厚厚的丝网终于露出一丝缝隙。 “王,您再里面吗?” 鲁塔粗野的声音真是如同天籁一般传了进来伴着鲁塔的声音,还有一个绳子垂了下来。 峻海王和陆永浩终于从死亡谷底爬上来时,就看见帝斯新任的圣后,真一脸垂泪地站在崖边边,当他看见自己丈夫的身影时,便哭着一头栽进了峻海王的怀中。 第五十四章 原来圣皇遇险的消息传到宫中后,莲夫人便亲自来到这断崖的边上守候。 看着年轻的丈夫遇险,眼泪简直淌成了河。 陆永浩发现圣皇大人一摆脱了困境,周身的气场顿时变得冷峻高贵,崖底抢食的贱德行连渣都不剩,除了拍了拍圣后的肩膀以示安慰外,就再也没看他跟宝宝一眼。 反倒是圣后,抹掉眼泪后,越过圣皇的肩膀,深深地望向陆永浩。 那一眼,就像在深海中森然游出的鲨鱼,紧盯着坐以待毙的猎物。 陆永浩一手抱着孩子,晃了晃拽绳子抻着了的肩膀,他知道,这头鲨鱼跟上一世一样,只等着自己落入了他的地盘,再一步步地鲸吞蚕食…… 怀里的宝宝眨着大眼儿,水汪汪地看着自己,陆永浩拍了拍宝宝的小屁股:“长点心吧,除了吸奶瓶子,咱们也得学学保命啊!” 小娃子压根体会不到世道艰辛,顺着亲妈的手势放了个滚圆的响屁,又咯咯地笑开了。 经过这次王府遭劫的波折,陆永浩倒是提前进宫了。 一辆小马车,顺着皇宫的偏门就进去了。 奶妈布拉达坐在马车里帮他抱着孩子,又开始絮叨上了皇宫的各种礼仪禁忌。 “前任圣皇没有册封圣后,但是新任圣皇已经大婚,迎娶了圣后,圣后尊为国母,你以后生下来的子嗣的抚养权就要都归在圣后的名下,可是这一胎是女孩,总是不好归在尊贵的圣后名下的,咳,你呀,下一胎可要争气啊!” 陆永浩现在深谙与忠仆相处之道,拿着本帝斯大陆的启蒙识字本边看边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一定牢记帝斯祖训,下一胎直接生带三把儿的,让你的圣后从头发到脚都奔儿有面子!后妈当的顺心舒畅,不过您现在能不能歇一歇。这肚子里就算有崽子也得让你絮叨流产了!” 布拉达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言语。 进了皇宫,早早就有几个人等在那。为首的是一个形容干瘪的老妇,那个干瘪的老女人带着几个宫内的侍卫走了过来,尖着嗓门说道:“这个就是新入宫的贝加夫人?” 布拉达是皇宫的老人儿了,自然认得这女人是圣后莲夫人的心腹侍女,新上任的宫廷侍女主管,连忙向他施礼说道:“是的,丹娜侍官,他就是贝加夫人。” “行了,你就送到这吧,我自然会给贝加夫人安排住处起居用品的。” 听了老女人的话,布拉达并没有起身,依然毕恭毕敬地说道:“贝加夫人的住处已经早有安排了,他刚生产完毕,大祭司担心他身体尚有浊气,需要寻找水汽充盈的地方净化,等贝加夫人安顿好了,小人会亲自向侍官大人交接事宜的。” 这个丹娜狗仗人势,在老圣皇那会儿,仗着莲夫人的名头,在宫中的杂役群里是说一不二的了。 现在新官上任,火烧得正旺,却偏偏被布拉达一口回绝,自然老脸有些挂不住褶子了,更重要的是这是圣后亲自交代的事情,她更不能办砸了!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圣后交代的事情,你也敢违抗?“说着一挥手,便命人架起布拉达,按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布拉达跟陆永浩一样,也是刚刚生产不久,身子骨不算太好,在被按下去的一霎那,额头磕在了地上,顿时鲜血直流。 看看!这就是事儿妈的下场!陆永浩在马车上看得分明,他心知是那圣后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老奶妈只不过是撞到了人家的枪口上。 看着布拉达任人欺凌的场景,他皱着眉,想了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可不是想救那位绝世忠仆,纯粹是看着这几个狗腿子像一堵墙挡住了他的视线和新鲜的空气,大爷不爽了,自然是要揍人的。 来到这片毁人三观的大陆上,陆永浩已经彻底放下身为黑社会流氓的志气和尊严,动手的对象不看性别年龄,只看自己她妈能不能单挑得动。 眼前这个干瘪老女人,从各方面来看,都是绝佳的挑战对象,陆哥有点跃跃欲试,想抽丫两脚。 可惜没等他发挥,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不知从什么过来的鲁塔一脚就踹飞了那个叫嚣的丹娜,又挥开狗腿子们,将布拉达拽起来扯进自己的怀里。 “大祭司下达的命令关系到圣皇的安危,那容得你们这些卑贱的下人多嘴,都给我滚开!”鲁塔将军中气十足,震得人耳膜直老妇人绷着脸爬了起来,轻声念叨着,是自己不对,然后低着头,臭着脸急匆匆地向主子报信去了。布拉达手捂着肚子,冒出的冷汗浸湿了他的头发。鲁塔露出心疼的神色,低下头,也不知对在老奶妈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陆永浩听不清他说出的词句。可布拉达说的却听得分明:“请……将军自重,……快……快放我下去,我要还有圣命在身。” 陆永浩走过去扶住了从鲁塔身上挣扎下来的奶妈,回到了马车上。 “怎么?他又要让你延迟退休年龄?”陆永浩将身边装着热水的小水壶递给布拉达,并调侃道。 可平时一本正经的奶妈却一脸的惊慌,只顾着咕咚咕咚地喝水,也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很快,他们一路走小门过拐角,终于来到一处宜人的花园,也不知是什么人设计的,湖中心是一块绿洲,茂密的竹林深处鸟啼声声地传过来,碎玉般的天籁之音纷落在一处建于湖中心的小屋上,四下的浓绿愈发映衬出林野的幽深。 湖的这边的堤案旁,有一条细碎石子铺成的小路,一路延伸过来,,不知名的藤柳在徐徐的晨风中,如同戏子舞袖般的不同地晃动在人的眼前,沙沙地响起一片如同美人衣衫摩挲的衣裙声。 想要到湖心的话,唯一的路径就是坐上湖边的一只小船,然后荡到湖的对岸。 当带路的侍卫示意陆永浩上船时,陆永浩心里终于明白,这是换汤不换药,自己依旧要过着囚犯的生活,只不过帝斯的冷宫修建得还真别致。费心地搭配一片这么别致的水景,有些暴敛天物啊! 小屋看着不大,但生活起居用品倒是一应俱全。 陆永浩本以为能在这四面环水的地界好好休养一下声息,没想到天还没有全黑下来。 圣皇大人已经站在船头,缓缓地靠了过来。 顺着爬满绿藤的窗口望去,便可看到那个已经换上一身素黑便服的男子,慵懒地披散的及腰长发,笑着伸手接住从密林里飞出了几次黄嘴红爪的鸟儿。 第五十五章 小婴孩看见她亲爹来了,咧着小嘴倒是咿咿呀呀地笑个没完,峻海王进了屋,将方盖子才放在船上的一只食盒拿了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是装的是满满一碗的蘑菇汤,表面泛着一层焦锅底子的黑渣。 陆永浩提鼻子闻了闻:“你……这是打算赐我鸩酒?” 也许是四下无人,圣皇大人总算是放下了帝王的架势,恢复成以往温和儒雅的温吞样:“今天去郊外巡视兵营,乡间的野道上长着我们在崖底吃到的那种鲜蘑,顺便用军营的锅子煮了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锅底有些糊了,不过味道应该是不错的。” 峻海王居然能亲自洗手作羹汤,陆永浩听得一愣。不过他跟云哥的手艺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这种暗黑料理别说吃了,连想象一下都是可怕的。 可圣皇大人已经亲自挽起衣袖将碗递到了陆永浩的嘴边,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上望去,尊贵的御手上有一串清晰可见的水泡,估计是被油迸溅到了。陆永浩不想跟他再起无谓的口舌之争,硬着头皮勉强抿了一口。 没想到的是,看着可怕,入口之后倒是鲜美异常。 “还可以吧,我做了四次,感觉这最后一次的味道不错。” 他只喝了一次陆永浩做的半吊子蘑菇汤,拿惯了刀枪的手就能无师自通地做出好吃的东西来,他不由得想起以前跟云哥外出时,如果在饭店里吃到了什么爱吃的稀罕菜肴,云哥过几天准能像模像样的复制出来。 以前陆永浩吃得没心没肺的,可现在才发现,这才是猎艳的至高境界。 云哥如此,现在峻海王居然也玩儿起了这一套来。 操了!陆哥跟咽药似的,吞下嘴里的鲜汤,然后问道:“我也不是生儿子的料,就算现在身体被你改造得能生孩子了,下一胎保不齐还是个女孩,你看你也娶了能生的老婆了,你现阶段的任务就是保存体力,好好繁殖下一代……” 话还没说完,峻海王已经俯下身子亲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厚唇。 陆永浩怀里的小婴儿早被转移到一旁的婴儿车里,他整个人被按在了柔软的大床之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用牙齿轻咬他的嘴唇迫使他主动慢慢张嘴微启一条缝隙。那根灵蛇一般的舌尖逼迫挑逗着他的嘴巴大张,为入侵的湿滑的舌头提供了宽阔的空间,舌尖与舌尖的混战越发的激缠,陆永浩渐渐地跟不上他的节奏,呼吸越来越粗。 当峻海王终于结束这一吻时,他专注地看着剩下的还在闭着眼喘息的男人,用手轻抚着他的嘴唇,一字一句慢慢地问道:“我同他比,你更喜欢谁的吻?” 陆永浩没反应过来,直觉想着他问的是老二还是老三? 可峻海王接下来的话却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你那个世界里的我,也能让你这么舒服吗?” 陆永浩猛地瞪大眼睛,峻海王是如何知道云哥的存在的?难道…… “于老六对你说了什么?”只能是于老六了,这个二愣子在面对峻海王时是毫无戒心的。 峻海王的手慢慢下移,突然死死地握住了他的脖子:“看来是真的呢!” 听他这话的意思,十有八九是试探,陆永浩伸手使劲去掰开他掐住自己的手。 “你什么意思?”等峻海王终于愿意松开手了,陆永浩立刻坐直了身体,干巴巴地问道。 “峻海王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从于老六屁股蛋子里掏出的那个金匣子。里面的药丸已经被掏空了,空荡荡的盒底露出了一行手写字,依旧是让人看不懂的蝌蚪。 “这些字是我的字迹……”当于老六跟我说起有一个人跟我长得很像时,我突然想明白了你初见我时的疑惑的情形,现在你愿意跟我说一说内里的情形了吗?” 陆永浩心知是瞒不住了,可是他突然不太确定一旦峻海王知道真相,这位圣皇君主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前世的自己也许真的跟大王子深深的相爱了吧?所以云哥才会因为自己的死而感到内疚,可是现在的这位登上了九五至尊地位的圣皇根本不是经历过生死之变的云哥,他知道了真相后会做什么豁出去了!既然这场穿越异世的游戏规则是他写下的,那他陆永浩倒是要看看最后他要如何收场? 陆永浩猛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前世与今生统统说给了峻海王听。 听着陆永浩滔滔不绝的话语,峻海王的眼睛越眯越细。 当陆哥终于诉说完毕后,峻海王把目光调转回药盒上,用手指轻敲着那上面也不知写的是什么的字,慢慢地说道:“我会因为你而放弃皇位穿越到你的那个世界?” 怎么个意思,自己干过的猛事,又没人逼过他,这返过来还嫌弃自己不够衬头?不配让他放弃皇位? “也不知道是谁在崖边,二逼呼呼的往下跳?”想起这一关节,陆哥立刻得意了起来,翘着二郎腿调侃起峻海王。 峻海王伸手摸向了陆永浩的头,当初被剃成秃瓢的脑袋,如今新生了一层软软的绒毛,又恢复成了以前的黑色,黑色的毛发在帝斯大陆是很少见的,他是因为在娘胎里带有蛇毒,而呈现出了与其他王室成员不同的发色,而眼前这个没什么本事,却总是自不量力的小牝兽跟他的发色是一样的……如果自己能够狠下心肠不管他,他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贝加能存活多久呢?会不会也像他说的“上一世”那样凄惨的死去? “这间屋子是我母亲的。”圣皇大人终于开了金口,“当初她怀着我的时候,当时的国师怕她的蛇毒晦气玷污了皇宫的圣气,特意命人凿湖修建这个湖中岛,我从出生到6岁之前一直在这个小岛上生活。这屋外的花草都是我母亲亲手种出来的。” 这小岛说是岛都难为它了,屁大的地方,在这里生活6年?简直是囚犯的生活,也难怪他跟这里的鸟群关系融洽了,想必后来得势后,也经常到这里忆苦思甜吧? 陆永浩突然有些明白圣皇大人话里的意思了,在崖边往下跳,那绝对是没想清楚一时脑门发热,现在故地重游,回忆起了童年血泪史,肯定坚定立场不放松了。现在他娶了那个莲夫人就是明证。 这么想着,心里是一阵刻骨铭心的恨啊,他妈这德行简直是拉屎往回坐! 上辈子自己妥妥的被烧死了多静心,他妈非得折腾着重活一回受一下二遍罪!云哥一个,他峻海王一个,人格分裂玩得挺高啊!一个情深不寿,一个白眼儿狼的。 “不是!你怎么个意思?要不咱们打个商量成吗?您呢?安安稳稳地坐你的圣皇,身为国家领导人了,一天研究点发动侵略战争,多抢点牝兽生孩子,这步挺好的吗?就是劳烦您费点劲儿,研究一下把我怎么送回去,反正我现在也挺多余的,你要是打定主意把我关在这岛上几年,我……我明儿就跳湖,看看自己能不能穿回去……” 话还没说完的,圣皇大人已经站了起来,一把将他抱起,来到窗边::“你看,这湖怎么样?” 陆永浩不以为然地伸脖子看了会,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么大的湖,湖面却不起一丝涟漪,似乎没有半个活物,连个鱼影也看不见。 “这湖水已经被我浇灌了带有金属的重水,你如果真跳进去,湖水灌入你的口鼻,你会活着看着自己灌入湖水的胃肠被坠出体外,然后再凄惨地死去,贝加,跳下去之前,一定要深吸一口气。” 陆永浩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大爷的!” 那天,峻海王将陆永浩压在床上,凶猛地做了半宿,在被他摆弄出一个又一个可耻的动作时,峻海王总是不停地问:“怎么样,你舒服得都尿床了,那个年老的我也能让你这么舒爽吗?……恩?为什么想着要回去?看来还是本王做得不够……” 等圣皇的千金玉柱终于偃旗息鼓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凉。 峻海王起身穿戴好了衣物,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陆永浩,他的睡相还是那么的不好,被单斜斜的搭在已经恢复得结实的小腹上,胸前的皮肤,因为昨夜用力过猛,已经泛起一片的紫青。 昨天从贝加嘴里听到的故事,荒诞离奇,可他听着的时候,却觉得那一切不可思议之中却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 如果……他真的死了……自己会不会穷尽一生换得一次再拥他入怀的机会? “上一世”的自己可真是个失败者啊!把握不住现在,也把握不了未来,打开那个小金匣,看着那行“自己”亲手写下的字,峻海王的嘴角挂满了嘲讽的微笑。 失去了,就是彻底失去了,还妄想着挽回抓住些什么?真是可笑!想再回到那个世界? 那也要看他答应不答应! 他将那个金匣揣好,转身上了船,离开了小岛。之后的三个月,陆永浩再也没有见到过圣皇大人一眼。 不过幽困在小岛的日子倒是其乐无穷。 刚开始的几天,湖面漂浮了十来具身着黑衣蒙着面的尸体。 就像圣皇大人所说的那样,个个肚肠被脱拽出肛外,没在法医鉴定科练过三五年,都下不去眼睛看他们的凄惨模样。 死了这一批人后,湖里倒是没有来野浴游泳的了,可从小船送过来的食物又开始出问题了。 当初跟着陆永浩一起过来的,还有个试吃的侍女,据说是鲁塔从异国买来的药人,从小就喂食特殊草药养大的孩子。就算是不易察觉的慢性毒药,入了她的口,毒性也能被催化成十倍。 所以,当一口鱼汤入口后,挺漂亮一个姑娘立刻倒地抽搐,不到三分钟便死了过去。 从那天去,小船不再送来吃食,改为自给自足,布拉达采摘种植在岛上的瓜果,烹制成菜肴,供大家使用。 而屋后的一口大缸,有着天然的过滤作用,过滤着承接的雨水。幸好现在赶上了帝斯的雨季,不然这一岛的人,真要饮用一湖的毒水,痛快一下肠子了。 就是吃不到肉,让吃货陆哥心里不大痛快,现在回想起来,那一锅黑漆漆的蘑菇汤也来越有人间美味的气场了,好几回做梦,都梦见他妈的圣皇又大驾光临了,一手端着蘑菇汤,一手举着烤羊腿,而自己巴巴地飞跑出去,淌着哈喇子迎接圣驾。 在梦里节操尽毁不说,醒来再开满桌字一盘子一盘子的绿色,突然与以前社团里进了牢房的弟兄们有了更深层次的共鸣,他当初探监的时候,还听说那儿一周还能改善一次,给点肥肉吃呢! 他妈的当皇帝的小老婆,居然比吃牢饭的混的惨!上哪一诉冷宫中的凄凉啊! 悲愤之余,他指着树上的几十只鸟儿,对布拉达说:“弄个弹弓给它们打下来烤着吃!炸着吃更香!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了!” 布拉达抱着小婴孩,指了指窗外,能看到偶尔有飞虫来到岛中,那些鸟鸟,立刻煽动翅膀,箭一般直冲过去,一口就将虫子吞入腹中。 “帝斯毒性强的虫子颜色赤红,不过都城里这样的虫子却很罕见,可是这几天,飞过来的虫群却个个赤红,不过一个不剩全被那些圣皇亲自饲养出来的鸟儿吞了,贝加夫人,您确定今天要吃烤鸟吗?” 陆永浩半张着嘴,晕了口气,长叹一声:“今晚还吃青菜吧,记得把菜裹上面粉过一下油,调上汁浇一下,尽……尽量做出肉味来啊!” 那天吃完了青菜,陆哥扒着门框练牵引呢,突然听到远处的正宫中传来一直悦耳的牛角号的声音。 “怎么了?圣皇驾崩了?”陆哥吃素的嘴依然奇臭无比,向布拉达打趣道。 布拉达本来正在小园子里拔草,一听到那声音,激动得立刻站直了身体,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是宫中的喜号!我们的圣后怀上王尊贵的血脉啦!” 第五十六章 陆永浩手没抓住门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虽然心里知道峻海王跟他后妈的猫腻,这他妈实打实的通奸证据摆在眼前,真……还真…… 陆永浩撇下在那欢喜得遥拜四方诸神的奶妈子,转身进了屋子,站在小摇床上,看着那眉眼跟那厮神似的小娃子,心里那股火再也有些压制不住了。 怀孕了?被他老子开过光的肚子,一准生的是男孩啊!小蘑菇汤铁定架上锅了,现在真坐在床边一口口地喂着怀孕的娇妻呢吧? 亏得他那时候看着那一手的水泡还有些感动,妈的吗,不是拿他当试验品呢? 用力地戳了一下,小娃子软白的肚皮,小婴孩立刻红肿起了眼儿。陆永浩瞪大眼睛吓唬她:“不许哭!再哭就给你挂名到你后奶奶那去!” 小娃子被陆永浩这么一吼,居然真的小嘴一收,将哭声捂到了嘴里,可眼圈却越来越红,自己被自己憋得脸蛋子像小河豚一样,“操!”陆永浩骂骂咧咧地将小娃子抱在怀里,笨拙地摇晃着,“真是欠你们一家老小一户口本!不哭哦!不哭……” 好不容易把小崽子哄开心了,陆永浩呆呆地坐在湖边,望着湖面愣神。 云哥……不知道怎么样了,现世里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上辈子却做出那么傻的事儿呢?最后费了半天劲儿,又落得下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恨不得立刻穿回到现世去,先给云哥冲冲喜,告诉他马上就要儿女双全了…… 然后……坐在云哥老宅那树荫之下,任把斜阳把院子里草地照得斑斑驳驳,就像他少年时,在院子里度过的时光那样,仰躺着望向蓝湛湛的天空,任浮云变换模样游荡空阔安静的天海,嗅着从小厨房里伴着蒸锅沸水打分翻滚声,传来的带着香味的,湿润润的空气,跟云哥一起静看着清瑟的池水,听那熟悉的老迈声音,诵读着自己永远听不懂的古诗选,任岁月静停,涤净前世今生所有的尘俗和痴冤。 就这么静静,看着那人,走完最后的时光……也算是还了莫名欠下的情债…… 可是,这心头唯一的奢念,却眼见着无法成愿。也许……自己就会这么老死在湖中吧? 与陆永浩的凄楚相比,圣后的日子可是风光太多了。 坐在寝宫的镜子前,莲夫人正仔细地描绘着眉眼。 想要获得圣心,岂能只凭借着生儿子?他就算怀有身孕,也不允许自己露出颓唐之色! 镜子中的人影,满头靓丽的长发倾泻下来,天生柔顺的峨眉被仔细地修剪描画过,一双眸子流盼生辉,足以让人忽略眼角不易察觉的细纹。香腮沾着进贡的异邦脂粉,赛过三月含羞的波坦圣花,他轻抚着吐气如兰的嘴唇,入神地回味着前几日,这张檀口努力地张大吞吐着圣皇伟物的情形。 这就是年轻伟岸的男人啊!莲夫人发现一旦品尝了青春的朝气,那些陪伴暮气的老者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圣皇经历充沛,雨露丰盈,他又拜托国师细心调理,果然没有几日的功夫,自己成功地怀上了龙种,坐实了圣后的宝位。 想必一直暗中囤积力量的父亲也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可是身在宫中的他却松不得气,因为……宫中还有着一个碍眼的贱人!那个湖中的小岛,就像有一道坚固的围墙,他暗中配出的人马全都铩羽而归。 除了圣皇,还有谁能将他护得这么周全?生了女儿都不能让圣皇忘情与他,看来这个来路邪门的牝兽还真有些本事,也难怪自己那两个不长进的儿子全一头栽在他的身上。 不过……等他生了儿子后,这种下三滥的货色,他自有本事让贱人从圣皇的心底抹除得干干净净! 这三个月来,圣皇每日与自己笙歌无限,根本无暇去小岛梳弄那个粗鄙贱货就是明证! 转头看了看计时的沙漏,圣皇应该与长老院的大臣们开完会议了。 莲夫人在身旁侍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起身来到寝宫门口,等待着圣皇的出现。 果然,圣皇准时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寝宫之外。 多么英挺的男人啊!高大魁梧的个子,宽厚的肩膀让那华贵的礼服更显得笔挺服帖,一头黑色的直发,被金链束在脑后,只余下几绺映衬着华丽的五官,被那双深邃的眼睛盯住时,那专注的眼神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 看着他带着儒雅的笑容一步步地走向自己,莲夫人突然觉得呼吸都有些急促。 与这个男人上床本身就是一种冒险,他就是最强的春药,更是戒不掉的蛊毒,那种激情到了极致的快乐,简直能让人忘记一切。 虽然每次一次行房后,他都偷偷地服用了国师亲自配置,据说能解淫蛇之毒的药丸,可是为什么看到圣皇,还是有种心跳加剧,双腿之间一片泛滥湿热之感呢? “我的圣后,你怎么又不听话了,这个时候风大,千万不要站在风口处。”体贴的圣皇边说边解下自己身后的披风,用它兜住了圣后的身体,然后亲自搀扶着他回到了寝宫内。 莲夫人也摆出一副含羞带怯的神色,将自己的身体轻轻地靠在圣皇的怀里。 峻海王看着莲夫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按在了其上,柔声说道:“怎么样,宝宝乖不乖?” 莲夫人微笑着刚要点头,突然脸色一变,因为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肚中一阵隐隐的绞痛。 峻海王的脸色也为之一变,连忙让侍女请来随时在寝宫中待命的御医。 当御医赶来时,莲夫人已经疼得脸色煞白了。 “怎么回事?圣后为什么会突然肚子痛?”圣皇铁青着脸问道。 御医用水晶球在检查里肚里胎儿的动静后,满脸是汗地抬起头,略带疑惑地问道:“请问尊贵的圣后殿下,有没有服用什么药物?” 莲夫人微微抬起头,目光一滞,除了国师配的那副解毒丸,他再也没有服用过什么特殊的药材了。 第五十七章 圣皇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很自然地看了到了放置在化妆台上的一只药盒,命侍女拿来后打开药盒就看到了里面的药丸。御医接过来一嗅,脸色都变了:“回禀圣皇,这药丸平日里虽然有强身抗毒的功效,但是圣后此时怀有身孕,反而危及了腹中小王子的生命啊!” 圣后一听,也许是因为疼痛,本来姣好的面容微微狰狞,心里对国师处置药方的不谨慎,而暗暗恼火,的他声音紧皱,急切地问道:“有什么办法挽救胎儿。” “这……”御医似乎而为难的样子。 峻海王也有些急切,一脚踹过去:“有什么办法你倒是快说,救不了我的圣后腹中的胎儿,你也下去陪葬吧!” 御医被踹得一在侧歪,苦着脸说:“这药丸的药性太霸道,药石已经是枉然,唯一的办法只能依靠上古魔力的庇佑,传说帝斯大陆的圣书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如果能寻得圣书并且用传说中的“孕育之盆”圣器加持,才能挽救腹中胎儿的生命。 圣皇听了脸色更难看了,手放置在圣后的腹部,感受着腹里胎儿的挣扎,他的内心似乎也陷入了极度的挣扎,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心。命人从祭司的神庙取来他安放在那的圣书。 “圣……圣皇……没有孕育之盆也也是白搭啊!” 一旁的圣后却低下了头,目光微沉,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能顺利地产下皇子的真正原因,除了他自身的体质优于其他牝兽外,那个传说中能保佑结胎,驻颜青春的神器,其实就在他的手里。 正是靠着饮用孕育之盆盛放的泉水,他才会在宫廷中连连创造出神迹。 那天圣皇命人去四方搜寻“孕育之盆”的下落后,便将圣书安置在了圣后的寝宫安胎。莲夫人人泪眼婆娑,低声告罪身子不适,无法陪王伴驾了,请圣皇移驾回了自己的寝宫。 年轻的丈夫临行时,看他的眼神微微透着克制的怒意,看来对他擅自用药很是恼火。 当圣皇离开后,莲夫人咬着牙坐起身,拿起那本圣书,坐上小马车,顺着偏门奔向了国师府。 到了国师府,国师早就在偏门等候,这个国师中等身材,过了太久优渥的生活,身体有些微微发胖;一头浓密的白发,又粗又硬,卧在头上;粗短的眉毛下,是一双浸渍阴沉算计的眉眼,圆圆的鼻子十分独特。 当他看见圣后一脸痛苦地下了车后,连忙迈开粗壮的大肥腿,急忙迎了上去。 “我的圣后,您这是怎么了?”说完很自然地把圣后搂入了怀中。 陪伴在圣后身边有将近二十年了,这个出身贵族的牝兽用来笼络自己的不光是金钱权势,这怀中充满诱惑,玲珑有致的身体也是丰厚的奖赏之一,动作里自然透着暧昧的亲昵。 可是这次圣后的心情显然不大顺畅,见惯了圣皇英挺的模样,看着国师那冒油的肥脸心里是又腻歪又生气,“啪”的一嘴巴扇了过去。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胎儿保全不住了?”国师也是一愣,连忙辩解道那药丸没有问题。 可莲夫人此时哪有心情听他解释,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取来,安置在密室里的“孕育之盆”。 可是,奇怪的是他把那本圣书安置在盆中时,俩者毫无反应,可是莲夫人腹中翻江倒海的疼痛的确是慢慢地缓解了。 可就在这时,几十名宫中侍卫冲到了密室里一下子就把国师与圣后治住了。 莲夫人吓得脸色一变,随机怒目圆睁,厉声叫道:“我是帝斯王朝的圣后,你们怎么敢这样放肆?” 就在这时,年轻的圣皇也慢慢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圣……圣皇……我……我才听说国师藏有神器,因为担心胎儿的安危,顾不得许多,便亲自拜访国师来了……你看,这些侍卫真是太放肆了!” 峻海王安坐在屋内的主位上,微笑着看着他梨花带泪的圣后。 “我尊贵的圣后,你不用担心,只不过是一平常的活血的药剂而已,药量不重,你现在应该已经不疼了吧?” 莲夫人何等聪明,眨了几下眼儿,立刻心底一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腹中怀得可是你期盼已经的子嗣?” 峻海王翘起嘴角,冷笑着说:“的确是我期盼已久的,帝斯大陆上曾经有过女人的产子的事例,那个女人拥有着“孕育之盆”和传说中的圣书,更主要的是,她利用了当时的圣后腹中皇家胎儿的血肉作为祭礼。终于成功地创造了神迹,产下了一个男孩。 可惜的是……这个女人后来被秘密分尸处死,这样危及皇室血脉的可怕的秘方也跟着销声匿迹……” 莲夫人听得脸色苍白,抖着嘴唇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圣皇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像往日一般温柔地笑道:“我要你腹中的胎儿。” “不!”莲夫人的脸色惨白,头上的发冠也被震落下来,瀑布般的秀发垂落到了地上:“他可是整个帝斯臣民期盼已久的王子啊!他是保证你稳固皇位的血脉啊!你……你怎么忍心……难道你……是为了那个粗鄙的来路不明的牝兽?” 峻海王已经走到了莲夫人的近前,一脚狠狠地踏住了莲夫人的胸口,那温柔的笑意甚至有些恐怖:“能为我产下继承帝斯伟业子嗣的只有他,只能产女婴的体质又怎么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洗去让他蒙尘的污点,名正言顺地站在帝斯臣民的面前!至于你?连自己俩个儿子都能无情献祭,相信也不差你腹中的那一个尚未成形的吧?” 莲夫人的被压得喘不上气来,他的心里一阵的发抖:“这是怎么样可怕冰冷的野兽,他不光是身体里浸满了淫蛇之毒,他的心也像毒蛇一般六亲不认,自己怎么会认为只凭借子嗣就能拿捏住这个野兽呢!” “我的父亲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以为你能继续安稳地坐在王位上吗?”听了莲夫人的威胁,他的笑容逐渐地扩大:“大婚之后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我暗中部署了。你觉得自己父亲手中的兵力很强吗?我几次传召他返回都城,他都敢明目张胆的反抗,让我最后一点惜才之心尽失。希望他喜欢今天的策反之夜,被手下的机员大将暗中兵变,一定忙得很,肯定是无暇顾及他那尊贵的圣后爱子了。” 莲夫人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侍卫们脱掉了衣物架上了高高的祭坛…… 那天深夜,陆永浩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被人轻轻地摇醒,睁开睡眼一看,多日不见的峻海王正微笑着坐在他的床边。 这下瞌睡虫都没有了,他慢慢地坐起身,隐约感觉坐在身边的人身上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 “你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圣皇大人带来的食盒子上了。 妈的,不会是又在做梦吧?那么大的食盒子!不知道有没有烤羊腿? 可惜峻海王的厨艺没有怎么见长,端出来的依旧是一碗蘑菇汤,这次倒是没有烧糊,只是蘑菇汤里有一层诡异的血豆腐一样的残渣。 “刚刚出锅的,还热着……“说话间,那碗已经递到了陆永浩的嘴边。 几个月没见肉星子了,血豆腐都成了改善的稀罕物。陆永浩也没客气,大口大口地将那一晚汤喝到了肚子里。 可是这汤里的血味太浓,喝下去之后都有种隐隐作呕的感觉,陆永浩想吐,却被峻海王一下子按住了穴位,腥气憋闷在嗓子眼儿里,难受得要命。 可就在这时,峻海王已经脱掉了衣服,搂着他倒在了床上。 我靠!这他妈皇家的肉可真不是白吃的,肉债肉偿啊!汤水还没消化呢,就这就得陪王伴驾了。陆永浩甭提有多别扭了:“怎么的?你大老婆怀着孩子不方便你打炮了?就怕我这来轻松来了?您倒是挺会安排……唔……”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峻海王性感的嘴唇死死地封上了。那一夜,峻海王似乎比平时更加的暴戾激狂,陆永浩如同性爱玩偶一样,被他毫不客气地享用着,以至于最后,收拢不起的后门被粘稠的性液灌注得满满当当,止不住地往外流淌。腿根处如同泛滥的白色泉眼,而自己积攒了几个月的量,也将剩下的床単彻底地打湿。 当陆永浩趴在峻海王的胸前,昏沉地睡过去时,峻海王轻轻抚摸着他那一只光秃秃的耳垂,当初三王子用带有法力的药膏盖住了他的天灵穴,遮蔽了大祭司加持的法力,摘下了那只耳环…… 他从身边的衣物里重新翻出了那只耳环,轻轻地呆在陆永浩的耳眼里。 这是他的贝加,鲜活,粗野但是却有一颗大气豪迈的心,他注定只能呆在自己的身边,繁衍生息着自己的子嗣,就算为此触怒众神,也再所不惜,谁也不能将他从自己的身边夺走。就算是那个平行世界里的自己,也不行! 第五十八章 那一夜,陆永浩尚在睡梦中,就被移出了小岛。 当他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圣皇高大辉煌的寝宫正殿之中。 看着自己起床,一排的侍女在下面等着伺候自己更衣,这样的排场真是令人愕然。 不过也有不高兴的人。奶妈布拉达一整天都愁苦着眉眼,听着外面的再次吹起的,声音低沉的牛角号声,不停地垂泪。 陆永浩在歪着脑袋听了一会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圣后怀双胞胎了?” 布拉达轻轻抹着眼泪哽咽地说道:“圣后小产殡天了,整个帝斯要进入半个月的大丧之期。” “啊?”陆永浩听得一愣,那么能生的下蛋鸡怎么会毫无预兆地小产殡天呢?他可没有布拉达的天真劲儿,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总是回想起峻海王冷酷地命令鲁塔掐死波斯坦小王子的情形。 这个峻海王真是堪比童话故事里的“蓝胡子”,简直是杀妻专业户啊!陆永浩轻点着自己的那个小崽子:“孩子啊,偷着乐吧,你这么不招人待见,居然能顺利的生下来,真是奇迹啊!” 果然不大一会,圣后殡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都城。按理说,皇室血脉传承不畅,老臣们肯定会引起非议。可是圣后诡异离奇的死因,却让满朝的大臣们噤若寒蝉,没有一个在朝堂上非议的。 因为就在圣后离世的那一夜,帝斯显赫的艾德家族,却遭到满门尽被灭口的惨祸,虽然据说是因为手下将士的暴动,但是圣后与娘家在一夜之间同时归西,这内里的实情,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足以封住最喋喋不休的老臣嘴巴。 圣皇在用铁腕和利剑告诉自己的每一个臣子——新任圣皇的皇权不容置疑,谁也不要倚老卖老! 不过圣后名义上的大丧还是要守的。皇家的遮羞布一向是做得有模有样,就连圣皇大人也是整日里一身黑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可惜整个宫廷的素色,并没有波及到陆永浩的寝宫。 哥们守着满满一桌子的吃食,正眼含热泪狠狠地吃着呢。一旁的忠仆布拉达不死心,拿着一件白衣小说地说:“贝加夫人,您还是换上吧!” 陆永浩一吐嘴里的骨头,不耐烦地说“我的奶奶!亲妈!你一边安静地呆着成吗?你主子死了后妈,背地里乐着呢!你没事瞎操心,跟着丧白着脸傻不傻啊!有那功夫多研究下怎么躲避鲁塔,那孙子现在一见你就自动进入到发情状态,这么发展下去,你这退休的日子遥遥无期啊!” 布拉达被他挤兑得脸颊一红,局促地寻了个借口,转身去看宝宝了。 可惜这美食跟自己的缘分怎么救差那么一点点呢?半桌子还没吃完,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袭了上来,人还没跑到漱洗池子边,就已经哇哇开吐了。 这他妈要命的节奏太熟悉了!简直跟自己上一次怀胎时的反应是一模一样啊! 我操了!刚说完布拉达,感情儿自己他妈产假也被克扣了!自己看着依旧干瘪的肚子正愣神儿,那边峻海王已经得到消息,带着御医前来探病。】检查完毕后,贝加夫人再次受孕的消息让痛失爱妻的圣皇大人,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颜。 母凭子贵,圣皇宣布国不可以一日无母,只等大丧结束,就再次举行大婚。 陆永浩被一个接一个的消息炸得晕头转向。不过他并没有出声反抗,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回去的唯一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 这一次的怀胎,处处透着诡异,腹中的胎儿似乎吸附着魔物,几日的功夫,肚子滚圆得居然如同三个月般大小了。 当皇室中的牝兽怀孕快五个月时,就要去神庙祈福。 圣皇放下手头的军机要情,亲自陪伴着贝加夫人来到了神庙。 大祭司站在正殿迎接着尊贵的圣皇。 洗礼用的圣水已经在池子里装好,,当换上轻薄的纱衣后,峻海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略显笨拙的陆永浩顺着台阶进入到池中。 陆永浩嗅到了池水里的草药味,心里微微一惊,因为这草药的味道正是当初云哥给自己准备的泡澡水的味道。 “尊贵的圣皇,这池中加了我新近栽培出来的草药的味道,对于皇室的的血脉用固体的作用,希望您与贝加夫人多泡一会,让药效发挥到最大。” 圣皇微笑着谢过了大祭司,在水中惬意地依靠着枕石,轻搂住他的贝加,心满意足地抚摸着他隆起的肚皮。 陆永浩许是泡得像有些虚脱,干脆放松身体看在峻海王的的怀里,嘴唇不停地在峻海王健实的胸肌上来回的磨蹭着。 峻海王被他撩拨得心猿意马,低下头吻住了陆永浩的嘴唇。 可舌尖纠缠没有多久,峻海王感到自己的舌尖传来痛意,殷红的血顺着伤口流淌到了陆永浩的嘴里。 圣皇猛地抓住了陆永浩的下巴,将纠缠的唇舌分开。 “怎么?有馋肉了……”略带调侃的话语,在瞥见陆永浩空荡荡的耳垂时,戛然而止。 陆永浩笑着张开了自己的手掌,在他的手心里攥着半块泥巴,正是三王子当初劫持他时,贴在他额头上了。坠落崖底后,他留了心眼,偷偷地藏起了半块,在方才淋浴身体的时候,利用它偷偷解下了封印的耳环。 现在天时地利,只差人和了!陆永浩笑着吐出了方才咬破腮帮子流出的血液,本来平静的水池子顿时泛起了蒸腾的热气,巨大的漩涡一瞬间就把他拉向了池底…… 如同上次一样,峻海王根本拉扯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陆永浩应该庆幸自己消失的很快,那一刻英俊男人的脸狰狞扭曲得如同嗜血的恶魔…… 这个用水穿越有多不靠谱,陆永浩算是彻底领教了。 这次总算不是从马桶里出来的。 可是你妈的公共澡堂子是什么节奏?刚从水池里钻出来,就看见一群白花花的光屁股,几十个男人被陆永浩吓得靠在了水池边。 陆永浩看到周围现代化的设施,先是暗中松了一口气。不想引起骚动,只能挺着肚子讪讪地自言自语道:“这水池子里练憋气还挺舒服的啊!说完,站起身来就想走。 “你想走到哪去?“突然角落里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永浩顺着声音看过去,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顺着声音望过去一看,说话的是个中年的男人,可是身体健壮纠结得像只老虎,一头灰褐的短发,又细又软,卧在头上;两道直直的剑眉,像用刀刻上的;两只眼睛中,有一只被遮在了黑色的眼罩里,单单露出一只的眼睛里,阴沉得可怕,有一种化解不开的仇恨,鹰钩鼻子更是平添了几分狠厉。 这……不正是三王子李海王吗?可是他的变化为什么如此之大? 李海王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走向了陆永浩:“怎么?看到我惊讶了吗?峻海王设计害死了我的母亲,可他真以为我的母亲一股脑地将自己的儿子献祭了吗??哈哈哈……她曾经偷偷撕下了圣书上的书页,命人偷偷地传送给我。跟云本初那个穿越到了平行世界里的笨蛋不同,我清楚地知道上一世每一刻发生的变动,而你……哈哈,终于如愿落到了我的手里。” 这时陆永浩也终于发现了这个澡堂子的异状了,妈的!什公共澡堂子?分明是南星帮的堂口子啊!满池子的彪形大汉全都是南星帮的龙头老大!估计正开着桑拿会议,自己就傻不愣登地传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二王子哪去了? 陆永浩其实从上次扯下了李海王脖子上的项链,心里就有些隐约的怀疑了。现在他也总算是有些明白里内里的事情,如果说大王子和二王子是在上一世他还是软绵绵的被烧死的贝加时穿越过来的。 那么这个三王子绝对是自己成为黑帮打手后才寻到办法穿越过来的,所以他的容貌会随着这一世帝斯大陆的巨变而不断地发生着改变,从全瞎变成了半瞎。 云哥费尽心机不但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三王子的命运! 说话间,自己已经被围上来的南星帮的帮众狠狠地按住了。陆永浩此时倒是不太担心自己了,他心里只有一个直觉,云哥的境遇一定糟糕透顶了! 其实他预料的八九不离十,这段时日,现世里南星帮与云哥领导的东英社团在本地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但是云哥不知为何,一改平日的狠厉,对南星帮的日趋软弱,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的社团里的很多成员怨声载道,不再惟命是从,而南星帮在道上的名声却越来越响亮。 就在前几日那场激烈的火拼最为人津津乐道。 那一天夜幕降临,城东一条街上灯火辉煌,这是云哥社团的领地,街上布满了KTV,舞厅,足疗城,台球厅。粉色为主的霓虹灯闪烁,给这片街道笼罩上一层诱惑暧昧的气氛。街上最大一家最大的舞厅,门口是霓虹灯形成的女人,大腿分开,舞厅大门就在女人的两腿间。云哥社团几个守场子的的人聊着天,不时盯着进出的漂亮女人,说着下流笑话,时而发出一阵哄笑声。 街角突然冲出4辆面包车,伴随着“嗤---嗤”刺耳的紧急刹车声,从车里涌下来五十多个手拿棍棒的古惑仔。云哥社团的人刚跑了几步,古惑仔就冲了过来,围住他们就是一阵棍棒,打倒了几个守门的,古惑仔冲进了舞厅,见云哥社团的人就打,见东西就砸。噼里啪啦声中,舞厅被砸得一片狼藉。跳舞的年轻男女们吓得四处乱跑,惊叫连连。舞厅是城东粉红区云哥社团最大最挣钱的场子,有二十来个看场子的,看到有人砸场子,都操起家伙冲上来。云哥社团的人都是“科班”出身,从校霸开始,到小混混,然后入社团,街战,成绩优异,能打敢拼的人才被选来看场子,一个个战斗力十足。砸场子的大部分都没什么正经出身在混混圈过得不太如意,比起云哥社团的精英差了许多。 可是架不住人多啊!乱战了一阵,那些混混们,打倒几个后优势更加明显,常常三四个人围着一个打,不久就把云哥社团的人全部打倒,再把舞厅彻底砸了一番后,这帮孙子们坐上面包车呼啸而去。 从那天起,城里的人都知道两大帮派全面开战就要开始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道,街道上行人绝迹,混混们不见踪影,金领白领们下班后直奔家门,不再流连忘返于酒吧KTV之间,连警察都按时下班,不在街上多呆一分钟,不夸张的说这几天绝对是这座城市治安最好的几天。 第二天晚上,东区西区南区,南星帮裹挟着小帮小派同时进攻云哥社团的各个地点,云哥社团一阵风雨飘摇中。 最要命的是,陆永浩才知道,李海王居然买通了云哥的心腹手下,将他的女儿从云哥戒备森严的别墅里偷了出来。 那个家伙心狠手辣,其实是我们兄弟中最自私的人,可他偏偏在你的面前摆出一副情圣的嘴脸,今天,我就安排一出好戏,让你了解一下,你的云哥真正的面目。” 此时他们位于一户坐落在市郊高山树丛中的一座二层别墅内,整个建筑被密密的树丛遮盖,露出一片红色如血的屋顶,大风吹过,一片压着一片的枝叶像潮水一样起伏推进。如同隐藏着猛兽的深海。 李海王走在椅上,冲着陆永浩微笑举杯,被绑在椅上一动不能动的陆永浩,紧张地顺着窗户,望向窗外。 不多时,他便瞥见一辆几十辆汽车远远地行驶了过来。 第五十九章 当云哥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陆永浩突然眼角一阵发酸。 眼前穿着皮衣的人,哪里还是他熟悉的云哥? 他比以前更加苍老,满头的白发也遮盖不住额头上沟壑似的皱纹,犹如久旱裂地,只有那褶皱的缝隙里,露出入炬的目光,令人心生畏惧。 于老六说得没错。虽然云哥白发半遮着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可怕的光芒,但枯瘦的身体,不时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都不能掩盖他的生命仿佛已经进入了油尽灯枯的事实。 三王子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能云哥一个人走进南星的地盘,否则,女婴格杀勿论! 云哥听了这话,毫不犹豫地解下了自己的佩枪,拄着一只梨花木拐杖慢慢地走进了屋子的大门。 陆永浩被困在大厅另一侧的小屋内,被结实地捆在柱子上,嘴上粘着胶布,隔着隐蔽的单面镜子看着大厅里的情景。 显然这个独眼的三王子了解到的前世今生比自己和云哥了解得更多。 情况要不是这么的紧张,他真的是想好好跟三王子聊一聊。这究竟是怎么个八宗事儿?方才几个打手绑缚他的时候,看到一个眼熟的,以前在街角巷尾的时候狠干过几次架。他特意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老大呢?怎么没看见他?”那个人疑惑地抬起头:“他不是正在大厅里吗?”陆永浩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单面玻璃外气定神闲的李海王。 “不是!我说的是你们以前的老大……就是头发到这儿的那个……”陆永浩努力用肩膀拱了自己的耳朵示意着。 “你他妈傻了不成?我们的老大这几十年来一直就是李耳光啊!”说完那人还踹了陆永浩一脚。 二王子呢?为什么他会突然消失在这个时空里?据他所知,大王子虽然抓住了负伤的他,却并没有杀了他,而是软禁起来了。可是现在看来显然现在这个时空也被打破,二王子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穿越过来。 不过看李海王现在的劲头,这一世应该混得还不错,满腔怒火催人奋发向上。虽然现在一国之君,但高低也算是一个社团的大领导了。此时,他一脸阴笑的看着云哥拄着拐杖走到他的面前。云哥此时身体的颓势是任何一个明眼人一目了然的。 他站起身来在云哥身前慢慢转了两圈,亲密地搂着他的肩膀来到陆永浩前那块单面玻璃前,笑吟吟地指着镜中云哥的脸说道:“看看!这还是帝斯英俊威风的峻海王吗?你为了他居然做到这样的地步,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你和你与那个牝兽的小崽子只能活一个。我们能在帝斯和这个异世穿梭都是因为圣书书页的原因吧?你手中的那一本在改变陆永浩的命运,创建一个平行世界的时候,灵力早已经耗费殆尽了。 我手中还有一页圣书,可以让你回到帝斯,和帝斯成为圣王的你合二为一,你就可以继续健康的以圣王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但是,你必须杀了那个牝兽的小崽子。“”可如果你要继续做情圣,让那个小崽子活……”李海王冷冷地笑了笑,从腰中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伸到云哥面前,“那就听我的吩咐,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李海王侧过头看着云哥,“峻海王,你会选择哪个?” 云哥没有表情地和李海王对视了一会,抬手默默地接过了破匕首,低沉地问:“你想我用它做什么?” 李海王后退了几步,蹙着牙花子,啧啧地道:“真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哈哈,哈哈,就是这样才有趣啊,不枉费我费尽心机走到这一步。” “从腹部慢慢地插进去,避开胃,肾,匕首要都插进去哦。”李海王一边眼睛放光兴奋地说着,一边用手做着示范。” 陆永浩隔着玻璃,眼睛瞪得溜圆,只能直挺挺地看着云哥果然慢慢地蹲下身子,捡起扔在地上的匕首,再狠狠地捅进自己的腹部,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李海王看到云哥缓缓向腹部扎进匕首,身体不住地轻轻颤抖着,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地小汗珠,嘴里带着笑,轻轻地说道:“怎么样,峻海王,是不是有些痛?好了,现在你的腹内开始出血,温暖的血液浸泡肝啊,脾啊,肾啊,是不是觉得五脏六腑很温暖,很舒服?我的二哥当初被母亲亲手刺中那一刀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云哥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举起刀,刺向早已汩汩成血泉的腹部。 第六十章 他不能言语,只能看着那刀一下下地戳进云哥的身体里。可那每一下疼痛似乎也传导在了他的身上。 为什么身体不能能动?为什么云哥要这么傻?他前世的阴狠算计都哪里去了?他他妈的就这么缺心眼啊! 云哥留着流着血,也在微笑,颤抖着手从血肉模糊的腹部处掏出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塑料装置。 李海王的眉毛一下子就皱起了。云哥进来时的时候,虽然手下都搜了身,但是这个深埋在腿内的控制器,显然躲过了他们的搜查。 “我的身体里放着微型炸弹,放了宝宝,我把控制器给你,你就能亲手杀了我。” 李海王那只眼睛阴郁着,笑着说:“我亲爱的哥哥,这不太像你做的事情啊!怎么?你如果能为了那个贱人居然牺牲到这个地步?那为什么会任由那贱人被元老会公审,以至于流产而亡?他根本就是因为你而死的!你还假惺惺的做什么情圣?” 云哥听得瞳仁一缩,陆永浩也是一愣,李海王是从他存在的异世里过来的,显然他知道的后续要比云哥了解到的更加新鲜真实。看来自己就算没有被烧死,还是没有逃脱得了最后的命运。 李海王的笑声还没有停,已经油尽灯枯的云哥突然飞身跃起,全身的血管蹦起老高,发出夺目的金光,冲着李海王的脸上吐出一口浓血,将他手里啼哭不止的婴孩一把抢夺了过来。 然后奔到了窗外,他安排好的人手,早已经偷偷地潜到了窗下接住孩子后,便迅速撤离。 因为李海王的吩咐,站在大厅外的南星帮帮众想要闯进来,却发现整个大厅好像被一层薄膜包裹住了,怎么也不来。 “你的血……”李海王这时也擦掉了脸上的污血,可身体却麻木得无法动弹,一脸震惊地看着峻海王,“你耗费了元血,这是形同自杀!” 云哥一脸杀气地看着他:“书页呢?拿出来!” “哈哈,就算是拿出来又怎么样?你已经折损自己一半的寿命,才在圣书上祈愿,来在现世,难道你还可以再次祈愿不成?” “不拿的话,你可要死在我的前面了。”云哥的手牢牢地戳在了李海王的咽喉上。 “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你真的是力量衰竭得可以,居然连他已经回来都没有感觉到?” 云哥听了神情一变,突然回身望向那一大扇镜子,仔细看上去的话,会发现那面镜子有些不同之处,云哥顺手将一只放在桌子上的硕大的烟灰缸砸了过去。因为耗费了元血,他的臂力惊人,一下子就砸碎了玻璃,露出了被捆住的陆永浩。 陆永浩嘴被封住,说不出话来,盯着云哥的双眼不停地闪动,也不知想要表达什么。云哥看到陆永浩,神情一呆,李海王趁机将云哥叉在他咽喉上的手扳到一边,一手在云哥肚子的伤口上狠狠地击了几拳。云哥疼的忍不住弯下了腰,顺势用额头猛撞李海王,撞得李海王满脸鲜血。两人扭打在一起,仿佛僵尸一样,忘记了身上的伤疼,也不躲闪,只是全力地在对方身上招呼。很快两人满身都是鲜血。 随着时间的流逝,云哥元血的威能逐渐减弱,李海王占据了优势,将云哥打倒在地,跨坐在云哥身上两手一下一下地击打着云哥的脸和身体。 陆永浩看到李海王击打重伤的云哥恨不得扑上去代替云哥,可是被缚住身体却沉重得像是全身挂满了铁块,连根手指都移动不了,只能狠狠地盯着李海王,眼睛都要瞪爆了。 云哥本来就要油尽灯枯,在李海王疯狂地击打下几乎失去知觉。 陆永浩觉得李海王的拳像是铁锤一样一下一下地打在自己的心上,将他捶得仿佛全身变成一团火,都要炸开了,可是偏偏声音都发不出。极端的愤怒中,陆永浩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经过胸口,最后都汇聚到肚子中。突然一股热流从肚子流出,迅速流淌到全身,陆永浩感觉热流经过的地方,变得异常轻盈,胳膊用力一挣,绳子尽数解开,身体恢复了知觉和力气。陆永浩不等力气全部恢复,猛地蹦了起来,毫无阻力地穿越结界,嚎叫着冲向李海王,一头将李海王撞到一边,扑在他身上拳打脚踢。 和云哥的一番激战,李海王全身也被云哥打的骨断筋折,全凭一口气顶着,被陆永浩撞倒,一时间居然站不起来,只能和陆永浩在地上厮打。陆永浩肚子里的热流不断,被李海王打伤的地方热流经过,居然能立刻痊愈,终于将李海王打的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陆永浩跑到云哥身边,抱起云哥,眼里含着泪,一边喊着云哥的名字,一边用手去堵云哥身上的伤口。半天云哥才吃力地睁开眼,看到陆永浩,笑了笑,眼珠转了转,像他的肚子瞟了过去,陆永浩的眼泪再也止不住,鼻涕眼泪一起往外飞溅:“他……他妈的我又怀了,还是你的种!” 陆永浩突然想起李海王说的圣书可以帮云哥回到帝斯的话,轻轻放下云哥和宝宝,几步窜到李海王身边,提起他的脑袋,厉声问道:“圣书的书页在哪?说!” 李海王布满污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咳嗽着说道“书页就在我身上。可惜峻海王已经耗费了元血,就算整本圣书拿来也救不了他。”又转向昏迷的云哥,“峻海王,我这一生都没有赢过你,最后我们再比一次,看看谁能撑得久一点。哈哈,哈哈” 陆永浩连忙在李海王身上翻找,果然在他衣服里找到了书页,欣喜若狂地跑回到云哥身边。“云哥,云哥,我找到了,你有救了!” 可是这时,云哥的元血设下的结界已经逐渐衰弱,那些李海王的手下凶神恶煞般地拿枪冲了过来。 可他们举起枪朝着陆永浩和云哥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紧抱住云哥的陆永浩突然一眨眼,消失了。 当陆永浩发现自己出现在了离事发别墅500公里外的水库边的时候,也有些不知所以。 “你肚子里的孩子,能力更强了……”云哥伸出手,颤抖着轻抚着陆永浩的腹部,“可惜,我不能看到他降生了……” 陆永浩脱下自己的衣服,撕扯着将它撕成布条,去包扎云哥还在流血的伤口:“没……没用了,我已经快不行了,而我在现世的存在,也……也是你不停闪回的原因,我死了以后,你就再也不能回来了……你的女儿……我已经命人妥善地带到寄养家庭,她会在一个……健康富庶的环境下生长……” 陆永浩手里快速地包扎着。嘴里却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甭想死!把我弄到那鬼地方,你却是要死了?我不干!”说着眼泪又横飞了出来。 云哥用手指轻轻拂去他的泪水:“我还是失败了,以后你的命运只能靠自己了,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杀了那个世界的‘我’,怎么那么的无用?” “你不会死的,还有书页!”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张纸。 第六十一章 云哥看着他抢来的书页,突然激动起来,颤抖着伸出手拿过来,陆永浩以为云哥因为能够回去才这么激动,没想云哥两手一合开始撕扯那张泛黄的纸片,陆永浩大惊连忙又抢回到手里。云哥试了几次没能夺回书页,苍白的脸色起了一线红晕,对陆永浩焦急地喊道:“撕掉,撕掉它!” “云哥,你怎么了?这是现在唯一能救你的希望了!”陆永浩紧张地问道。 云哥见抢不过书页,颓然放弃道:“我穿越到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改变你的命运,可惜……你穿越到帝斯需要三个因素,你我的血页,腹中的孩子,还有就是圣书的力量。可是我手中的圣书早已经灵力透支,失去了效力,只有这当初被李海王偷撕下来的书页还有效力,现在你已具备2个因素,如果再得到书页,穿越回帝斯后还是回到原来的轨迹。我宁愿死去也不会让你再次面对那种命运。” 陆永浩紧紧攥住手里那单薄的一片,嗓子眼里憋着口气,出不去咽不下:“你他妈总是牺牲给谁看!我死也好,活也罢,都是自己命运不济!可你这是干什么!他妈的地主强迫长弓欠下高利贷吗?你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说完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准备,在书页上写下字。可是云哥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我……注定是要死的,我在瑞士的银行户头用的是你的名字,银行密码使用的是你的生日,里面的钱足够你一世衣食无忧……” “别说了!你不能死!”陆永浩激红了眼,嘴里只会反复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他抱起云哥就想寻个地方劫车去医院,可是就在这时,云哥只是用尽力气伸手去摸他的脸:“上辈子……失去你时,连摸一摸你的脸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你消失在火海里,你笑着说爱我,可是我哪配得到你的爱……这一世能死在你怀中,已经……已经了无遗憾了,只希望你不要恨我……不,恨我也好,只要你肯在午夜梦回时想起我,我就……可是怎么办,你记住的是我这衰败的脸……记住……” 云哥突然又咳了一口血,当最后点元血耗尽,云哥的脸上着褶皱满满地舒展平缓,英挺华丽的容貌,在满头满发的映衬下,像极了寒冬里最后一场雪下的红梅——美丽而在风中飘摇欲落…… 云哥的话,再也没有说完,他的手已经慢慢地垂下,脸上带着一丝落寞的微笑,来不及合上的眼睛,越过了陆永浩空洞地往向了他身后的苍穹…… “不……”陆永浩抖着手指,慢慢凑近试探他的鼻息,可怀里渐渐冰冷僵硬的躯体,都宣告着:云哥去了。 陆永浩僵在那里,眼睛发干,嘴里也干得喊不出话来,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云哥是又在谋划着什么诡计,也许下一刻就会睁开眼,对着他微笑。 可是那躯体突然发烫,从内部开始燃烧,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躯体在生命殆尽后,终于要灰飞烟灭了。 “不——!”陆永浩疯狂的大喊,顾不得灼热使劲用手去抓,可是抓到手的很快变成一碰粉末,被风一吹,一粒不剩。 而陆永浩手里书页已经被他咬破手指的鲜血沾染上,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身旁的水库里掀起一道巨浪,一下子就把他卷了进去。 当陆永浩挣扎着从水中出来时,天上异常刺眼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用胳膊遮挡住手臂慢慢放下后,他才发现,那天上是两个太阳在释放着滚滚热浪。 环顾四周,这片湖水实在是太眼熟了,真是他当初第一次遇见二王子时的那一片湖。 就像他第一次穿越过来一样,远处一阵烟尘滚滚,大批人马正向这片湖水逼近。 陆永浩突然觉得无所谓了,他低下头,慢慢地举起手,两只空空如也的手上最后的一点尘沫也被湖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可手上灼热的感觉还在,就像那个人,本以为对他除了恨,什么也没有,可是他真的不在了,痛得简直无法呼吸。 “快看!那个妖孽在那!”那对人马赶到近前时,陆永浩才麻木地抬起眼,来的这群人根本就不是军队,更像是大批的平民,他们身上披着遮挡阳光的白色麻布,气势汹汹地朝着陆永浩奔了过来。 第六十二章 陆永浩突然觉得无所谓了,他低下头,慢慢地举起手,两只空空如也的手上最后的一点云哥的骨灰也被湖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可手上灼热的感觉还在,就像那个人,本以为对他除了恨,什么也没有,可是他真的不在了,痛得简直无法呼吸。 “快看!那个妖孽在那!”那对人马赶到近前时,陆永浩才麻木地抬起眼,来的这群人根本就不是军队,更像是大批的平民,他们身上披着遮挡阳光的白色麻布,气势汹汹地朝着陆永浩奔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男人,他气势汹汹地指着陆永浩说:“看他身上的图纹,他就是那个国师曾经预言的妖物!抓住他!” 陆永浩顺着他的手指低头望去,恍然发现被大王子洗去的异兽纹身不知何时再次浮现了出来。异兽虽然还是先前的形状,但却觉得有些不同,怒瞪的双眼,桀骜的神态,圆眼吊睛,凶狠无比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雄壮之气。陆永浩麻低头不甚在意地看着那图案。甚至当人们将他捆绑起来,拖曳着他向前拖行时,他也没有反抗,任由那群人折腾。 陆永浩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帝斯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作为帝斯大陆最强大的国家,百年来帝斯百姓们一直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可进入今年,先是波斯坦暗中联合敌国入侵,后有圣皇归天,然后又出现了天有二日,每一件都是百年难遇的大事件,帝斯百姓一个个都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坊间开始传闻起圣皇恩宠的圣兽来自异世,是天降帝斯的妖孽,更可怕的是他居然生下带有皇族血脉的女婴,只有杀了他,才能破处他对帝斯下的毒咒。 这个所谓的国师预言一出,百姓们心底的惶恐终于有了出路,在回归平静生活的期望下,百姓们丧失了理智,到处寻找预言的怪物。农民们扔下锄头,商人们关闭店铺,全国都疯狂起来,而作为源头的帝都,更是成了骚乱的中心。 而现在,在神秘的流言的指引下,这个妖孽终于出现在帝斯民众的眼前。 就地的刑场已经架好,还真他妈的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堆砌的柴草足有五米。当陆永浩被吊到架子上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尖着嗓子说:“别让这妖孽碰到水!他就怕火!把柴草堆得再高些!” 看来李海王那那孙子说得不错,自己的劫数果然在这儿,如果烧成了灰,这无止境的周而复始是不是可以戛然而止了? 火,已经被点燃,加了特殊油脂的火苗一下子窜了上来。 当火舌燎起陆永浩的皮肤时,他闭上了眼,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只盼这火烧得干干净净,不知身后能不能能再见云哥一面,到时候是紧紧地抱住他,还是狠狠地揍他一拳呢? 也不知谁抱来的什么树枝,点燃之后浓烟滚滚,四周的人群纷纷掩住口鼻咳嗽得眼泪鼻涕直流,自然也没有人发现,在那浓烟之中,有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当火势减弱的时候,众人看在灰烬中还在燃烧着的焦黑变形的躯体,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似乎他们的霉运真的随着一个生命的陨落而变得好了起来…… 陆永浩只觉得自己被一个紧实的胸膛紧紧揽住,当他睁开眼时,就看将一张熟悉的脸正悬在他的上方,挺直的鼻梁:“云哥……” 那张脸因为这一声叫喊一下子变得紧绷,过了好半会儿,才伸出手指轻抹去陆永浩脸上黑色的烟灰:“这么想你的云哥?不是刚见面吗?” 一句话便将陆永浩拽回了现实之中——眼前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云哥了,他是峻海王。 陆永浩的脸色从激动到绝望都被峻海王看在眼里,他的手指慢慢地放下,漆黑的发丝划过鼻尖,轻问道:“那个世界的我怎么了?” 陆永浩怔怔地看着峻海王,一句一句地说:“死了,连渣都不剩。”突然,他像疯了似的,挣脱峻海王的怀抱,一拳朝着他的俊脸上袭去:“你妈的,玩我一个人呢。你要生就生,说死变死,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么……这么死了……” 峻海王没有躲避,挺直了身子接受着陆永浩雨点般的拳头,最后他伸出手掌一把握住他的拳头,说道:“原来我的死让你这么伤心。” 陆永浩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就算如今说了出来,聆听的人也不是自己当初所想的那一个。 原来,这种心中空落落的感觉就是伤心。如果说云哥死了,那么眼前的这个又是谁呢?这么一想,满腔的悲愤像一记打在棉花上的重拳,出拳凶狠,却击落在虚无空寂的飘渺中。 峻海王放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过了好大一会,平静地说道:“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陆永浩也有些奇怪,自己刚穿越会帝斯不久就被架在柴火堆上了,峻海王怎么突然出现又是怎么救下的自己? “帝斯现在民情激愤,我不便派军队干预,就拜托大祭司,预测了你回到帝斯的大概位置。派了几个精明能干的士兵混在人群中,在你回来的地方等待。你被捉住时,士兵在燃烧你的柴火堆中放入了易生成浓烟的树枝,在浓烟的掩护下,我把你救出来,换上一个处死了的死刑犯,柴火熄灭后人们也分辨不出了。” 陆永浩听了,半响没有言语。峻海王说的轻描淡写,但陆永浩却知道其中的困难。预测要耗费大祭司的心血和寿命,预测越是精确耗费越是巨大。除了事关帝斯生死存亡的大事,大祭司几乎不会出手。连联军入侵,大祭司也没有预言过结果。没想到峻海王居然为了自己去请大祭司。就算峻海王现在是圣皇,又是大祭司的唯一徒弟,这样做也是大大地不合适。 峻海王轻轻拍了拍陆永浩,“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宫外的隐秘住所,先回去好好将养将养身体。” 陆永浩黯然摇了摇头,依然坐在地上发呆。 峻海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他拽起:“我还没有死……”可是接下来的话,真是郁结于心,却无法吐出,他没有想到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还无法控制住一个牝兽的心,而他的情敌,居然就是他自己! 第六十三章 该怎么跟一个死人争? 峻海王没有再说话,一把将他拽起后,绷着脸将他塞进了一旁的马车里。 陆永浩因为连番的折腾早已经乏力,一路上只是呆看着峻海王的那张脸,峻海王那只紧握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等陆永浩在下马车,发现这地方倒是有些熟悉,正是当初峻海王领他来过的神庙。不过从他那次神庙遇袭后,神庙周围也加强了戒备。可以看到穿着长袍的神官时不时的来回寻走。峻海王把他安排在主庙旁边的一所寺庙里。 陆永浩踏上神庙的石板时,可以感到有股温暖的力量从地板通过脚踝,蔓延到全身。心中那股莫名的悲愤也平息了不少。天上的双橦炙烤着大地,而神庙似乎将这双倍的光转化成自己的能量。事实上,不只是地板,旁边的墙壁也都发散着隐隐的光。峻海王又风一般消失不见了。 于老六倒是守在那,看见陆永浩跟丢了魂儿似的在那坐着,只能蹭到他身边小声地问:“陆……陆哥,你没事儿吧?” 陆永浩没有看于老六,事实上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儿就是抱着盆呕吐。现在肚子的的那位显然没有他的姐姐省心。方才自己差一点被火烤的焦黑,也没见他显示什么神威,这时反倒神气起来。等他抱着盆,把苦胆都吐出来一些,才算消停了一些。顾不得擦嘴,陆永浩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问于老六:“峻海王他人呢? “你想知道吗?”一道苍老悠缓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陆永浩一惊,抬头看了看,屋内只有自己和于老六,而于老六正看着自己,对这道声音完全没有反应。“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于老六一脸疑惑地问:“声音,没有啊?哪里有动静吗” 那道声音又在耳旁响起,“我是大祭司。峻海王去做一件事关他与你生死的事。你若想知道峻海王去了哪里,就来见我吧。院中最大的神庙就是我的所在。” 陆永浩听了,心中立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让于老六在这等着,自己向最大的神庙走去。进了神庙,看到一个背影静坐在神庙里。背影转过身,果然是大祭司。 “大祭司,峻海王在哪里,他做什么了?”陆永浩急忙问道。 大祭司慢慢走到陆永浩面前,仔细看了看他,说道:“他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去了。告诉你之前,我要先看看你的纹身。” 陆永浩内心焦急,无心去问纹身和峻海王的关系,一把撕开了衣服,露出了纹身。 大祭司仔细瞧了瞧,用一种略有些奇怪的腔调喃喃道:“变了,果然变了。” 陆永浩分辨不出大祭司语气是高兴还是惊讶,自己低头看了下,赫然发现纹身果然有些改变。原来的饕餮是略低头,左前腿笔直,右前腿抬蹄;现在是仰着头,一双前蹄抬起,人立起来。 大祭司沉默一会,对陆永浩说道“峻海王穿越到你们的世界去了。” 陆永浩大惊,云哥刚刚走了,现在峻海王却又穿越过去,虽然说不出原因,他直觉着会有问题。“他,他去做什么了?” “他没有说,只说自己必须要去。你若想知道的话,只能自己过去亲自看看” “你能让我过去吗?”陆永浩问。 “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好,那我现在就走” 陆永浩躺在那注满了温水的池子里,身体随着温水起伏,在大祭司的抑扬顿挫,时高时低带着诡异节奏的声音如细碎的鼓点撞击着他的耳膜,慢慢滴声音如想缠住了他所有的感官知觉,陷入了无我的境界。 他好像走进了黑暗的隧道,只能凭借着本能不停地向前走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他走出了那条光晕。可当他刚想再往前迈出一步,挣脱这似梦非梦的无力感时,整个身体却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猛的一扯。 在一阵头晕目眩中,他突然发现自己被吊到一颗高高的树上,双手被重力拉扯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抬起了头,却发现被绳捆住的双臂细瘦无力,那时十二三岁孩子的胳膊,诧异之余,它不仅低下了头,一阵女娃哭喊的声音让他忍不住又低下了头,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女孩被几个猥琐的大汉按倒在地,纤瘦的胳膊和细腿像无力的蹬踹着,那一刻,陆永浩只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全能凝结了。 眼前的情景何等的熟悉。曾经无数个夜晚,他都被困在一声一声“哥哥救我”的凄厉哭喊声里。多少次,他都被困在这梦魇迷宫之中,可是哪一次都没有现在这次更加真实。 他甚至闻得见脚下土地那种苦也腐烂的气息,感受着风掠过耳旁的瘙痒。 虽然拼命地提醒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可是逼真的代入感还是让他忍不住青筋蹦起,声嘶力竭地高喊道:“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妹妹”因为喊得太用力,他甚至能感受到声带撕裂嘴里冒出的腥腥的味道。按照往常的经验,他能喊出声来,就能冲破梦境。可是这次无论他怎么哀嚎,都无法醒来。陆永浩忍不住闭上了眼,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只能闭着眼,任凭热泪涌出,任凭那纤弱的声音一次次地撞击着他的耳…… 。可就在这时,突然,他听到了一阵闷哼的声音,睁眼一看,方才还狞笑着的几名大汉,突然双眼暴睁,手捂着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然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因为事出突然其中有一个大汉的身体重重地压在女孩纤细的身体上,女孩得了空隙,拼命地推开那具身体,爬了出来。 就在这时,密林深处浮现一个身影陆永浩在树上睁大眼睛看着,一个用披风包裹全身的神秘黑衣人缓缓走了出来。披风下面偶尔传来叮当的声音,陆永浩觉得身影有些熟悉,可还没来得及辨认,神秘人已经一把抱起小女孩,转身走进密林深处。陆永浩急得不行,在树上大喊,“放开我妹妹!放开我妹妹……”密林深处隐隐传来几句“哥哥……哥哥……”的叫声。 这是,远处传来几道大车的灯光和嘈杂的人语声,是云哥带着几个兄弟过来了就像那最初一样,一身的皮衣,容貌俊秀,带着珍爱之物失而复得的狂喜,云哥来到树下,看到被吊着的陆永浩,亲自上树将他解了下来。 这应该是记忆里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了,再次见到了云哥,陆永浩的心里是难掩的心酸,可嘴里还是忍不住失魂落魄地喊着:“救我的妹妹!”就算是梦,在这失真的梦里能够救下妹妹,也能廖解慰藉。 他刚想起身追赶那个神秘黑衣人,突然感到身体一滞,被那种力量一拽,身体一下子从密林深处扯到了一处香火鼎盛的寺庙前。 恍惚间,于老六突然来到了面前,他还是那样的贼眉鼠眼,故弄玄虚地说:“老大,听说这庙里有个神通广大的李耳光,我说,要不咱们去批批命吧!正好一会要去东庙给龙头大哥家的老太太上香,那个东庙摆摊卜卦的李耳光特别出名……” 陆永浩想说话,可还没张嘴,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一耳光就已经飞来了:“算!算你妈的头!刀口上讨饭吃的,难道是要算几时去阎王爷那报道!你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给老子讨个生儿子的偏方!我妈前天又给我托梦了,说是老陆家再没个后,她老人家都没法投胎了!” 于老六平白挨了一嘴巴,调门立刻降了下来:“这……这能赖我吗?那是陆哥你下的种儿不给力,我在外面养的女人,一怀就是个双胞胎,俩带把的,要不匀您一个……哎呦喂!陆哥!陆爸爸,我就开玩笑,您快把枪收起来,别走了火……” 接下来,他如同记忆中的一般,不由自主地往那个卦摊走去。 那卦摊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地儿,旁边撑着一把小旗,在八卦图的下面印着三大字——“李耳光”。那摊位后面的老头有点意思,大冷的天,偏偏戴着一顶大沿儿的草帽,低低按下挡住了眉眼,一副硕大的老式墨镜,更是遮住了半张脸,可是陆永浩总觉着在那镜片的背后,两道犀利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 “年轻人,看手相吗!”老头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嘶哑粗粝得划过耳膜。 听他开了口,陆永浩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卦摊前,更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老头如同干蘑一样枯瘦的手指在陆永浩的手面上轻轻地划过:“手纹这么深?煞气重啊,寿路恐怕不长……” 那人低着头,可陆永浩知道他就是三王子,想到他杀了云哥,心里难免一阵的作呕,他就想撤回自己的手。老头却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还接着絮叨着:“你的命里煞气太重,但是不要紧,会有一个人替你承担这一切的劫数……” 第六十四章 陆永浩惊得想抽回手,突如其来的力道推涌着他继续在诡异的光道里前行,再次睁开眼儿,却发现自己身在卫生间中,坐在马桶上,于老六在卫生间门口嘚吧嘚吧的正说着,在他的身后是那眼熟的骷髅造型的门厅,这分明是他第一次穿越的地点。 “老大,差不多午夜12点了,我这不是怕有人在厕所里暗算你吗!” “暗!暗你个脑袋!龟儿子探头探脑的,老子生生的把屎给坐回去了!” 身体就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忠实地按照原先的“剧情”走,陆永浩完全无法操控,只能像个看客一样心思复杂的旁观这一切。眼看着指针指向了午夜12点,身下的黑色马桶泛起神秘的微光,陆永浩又要被吸进马桶,突然一个男人闯进卫生间门口,一把推开了于老六,拢住了陆永浩的腰。 来自男人强大的张力,让陆永浩渐渐移向马桶的力道顿缓。 这一次,他扭头看清了男人的脸——浓黑的眉,细长的眼,他是峻海王! 峻海王紧搂住陆永浩的腰,在他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笑着说:“我不会让你的生命力有其他男人的身影,你完完整整就是我的……” 就在峻海王和陆永浩合力与这异常的力量想抗衡时,陆永浩眼前一黑一亮,再次进入诡异的光道。 神庙中,陆永茫然地浩坐了起来,还迷失在刚才那一段段自己的经历中,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哪里又是真是假。好一会,陆永浩才慢慢地明白过来,发现自己泡在水里,大祭司站在他的面前。 “刚才我送你回到你第一次穿越到帝斯前的几段的经历中。大王子这次过去就是想彻底斩断你的过去,让你不会穿越到帝斯来。” 大祭司看着他,问道:“你希望你在帝斯的一切都不再发生吗?” 陆永浩心里像塞了几把稻草,乱成一团。如果不来到这里,三王子也就不会到自己的世界,那云哥就不会死。可是,如果没有到帝斯,自己就从来都不会见到峻海王,没有了峻海王,自己的世界里还会不会有云哥呢?陆永浩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大祭司大祭司继续说道:“如果峻海王达成心愿,你没有穿越到帝斯,那么帝斯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峻海王,拓海王,三王子,甚至圣皇的命运都将有所不同,至于你,你在你那个世界也是无法意料的,谁会生?谁又会死? 峻海王继位为圣皇,这是所有帝斯人都希望看到的,我不想改变。我希望你能阻止峻海王,而我则会运用圣书全力挽救云哥,尽可能让他活下去。” 陆永浩猛的抬起了头,虽然他搞不清自己和帝斯,峻海王和云哥之间到底先生鸡还是先生蛋的问题,可是有一点他绝对清楚,那就是云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无论自己会怎样,只要云哥活着就足够了。陆永浩对大祭司说道“好,我会阻止峻海王,让曾经发生的事情必定发生,但是,请你一定要救云哥。” 陆永浩再次躺倒在水中,大祭司从怀中取出圣书,轻轻地摩挲着封面,淡然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表情,那是不舍,惋惜…… 他深深地叹一口气:“罢了,为了帝斯,为了峻海王,就算失去圣书,也要让这一切都结束。”大祭司双手合十,脸上再次回复庄重的表情,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失去了依托,圣书却没有掉落,就这样悬浮在空中,慢慢地升到神庙上空,发出白色的光芒,这光芒开始还柔和,然后越来越明亮,照亮了整间神庙。圣书散发的光芒似乎有生命似的,宛如心跳一样,一张一吸。从无到有,有似鼓似颂似喊的各种声音从神庙的四周回荡出来,伴随着光芒的鼓胀时高时低。这光芒鼓胀的更加快了,似乎听到轰的一声,光芒散去,声音也寂寥下来。 躺在水中的陆永浩,不见了踪影,大祭司宛如孩童样充满光泽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身上的衣服也无声地碎裂成片片,数百年来始终光洁如新的神庙墙壁变得斑驳不清,很多地方长出了绿苔,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一下子老了数千年。 第六十五章 彼时,三王子正坐在南星帮里处理着帮中的事务,凡是能跟云哥作对的一切,都能让他兴趣盎然。当然王公贵胄的底子,穿越几辈子都不带打折扣的,梨花木的躺椅旁,几个皮娇肉嫩的年轻男孩围在身边,有的按摩,有的修建指甲,有的剥荔枝。 三王子正闭着眼享受着,感觉胳膊似乎有什么东西,睁眼看去,胳膊上不知何时落下几片燃烧过的纸屑,用手一摸,纸屑一下子变成飞灰,飘散开了。 李海王很是奇怪,有些心神不宁,闭上眼琢磨。越想越不舒坦,就像有团火,从胸中升起,顺着血液流传到全身各处,然后处处不爽利。 从南方传来的强烈的气息如同解火的甘泉。三王子赶跑了众女子,带着几个保镖出了屋,越往南走身子就越舒服,不知不觉就来到一家酒吧,进了酒吧,整个身体变得轻松下来。三王子心下猜疑,,突然发现一个身影一晃而过,三王子一愣,仔细看却是峻海王,他怎么可能过来?接着心下狂喜,原来这心血来潮却是上天警示报仇。 其实在三王子翻江倒海的时候,云哥正在泡茶。泡茶可以让人安心,静气,所以没事时云哥就喜欢自己泡几杯茶,而一旁的火炉上炖煮着一砂锅的老汤山蘑,陆永浩夜里巡场后是要来报账的,少不得肚子喊饿,要大大地吃上一顿。 他没注意到,几小片燃烧后的纸屑飘落到杯里,细小的茶杯中水面突然起了一个小漩涡,纸屑没入漩涡中不见了踪迹。云哥喝了两口茶,不知怎地,心却静不下来,闭上眼就是陆永浩在火堆中被焚烧的情景,陆永浩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只是静静地盯着峻海王,没有痛恨,没有难过,只有无尽的留恋。云哥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额头上挂满了冷汗。云哥再也坐不住,询问了陆永浩的位置,随从也没带,一个人径直去了陆永浩所在的酒吧。 而此时,生间里陆永浩下半身已经没入马桶,峻海王正搂住陆永浩的腰向外拽,于老六坐倒在地,张大嘴呆呆地看着,一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狂笑声,“好,好,想不到峻海王你竟然这样大胆,已经存在一个你的情况下还敢过来。你就不怕和那个先进入这个世界的你碰面两个人永远的灰飞烟灭?” 峻海王回头一看,皱了皱眉,却是三王子领着龙虎豹狼四大保镖紧随其后,堵住了卫生间。峻海王半生戎马,战场上杀进杀出不知多少次,对这个草包弟弟和四个保镖并不在意。但是现在正是改变陆永浩命运的重要关头,他抽不开身。三王子捣乱的话,却也是个麻烦。 “三王子,如果陆永浩还是按照原来的命运穿越到帝斯,那么一切都不会改变。你在帝斯将会失去所有,只能灰溜溜地跑到这里,给另一个我添点小麻烦。如果我改变了陆永浩的命运,那么我们在帝斯的命运也将随之改变,你也许有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 “哈,哈哈,峻海王,你都蠢到让两个自己同时存在了,还想着好事。只要杀了你,再回到帝斯继位圣皇,最后的胜利者自然是我了。杀!” 三王子和四个保镖同时向峻海王逼去。余老六则被狠踹到一边,头撞马桶幸福地晕过去了。峻海王飞起一脚,踹飞了一个欺上来的保镖,左手一拳,将另一个保镖打得扑倒在地。又一个人扑过来抱住了峻海王的胳膊,峻海王的脸被狠狠地击中练打了两拳。 以峻海王的身手,在战场上虐三王子和四个保镖几个来回不要太轻松,但是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峻海王灵活的身法无用武之地,没了武器和穿越时造成的灵力丧失又无法给他们造成致命伤,而陆永浩又不知怎么的,居然知觉全失,全靠着峻海王的拉扯才没有彻底吸进马桶。虽然几个保镖都被打倒了几个来回,不过在大老板的监督下,几人血性爆发,掏出了匕首。 云哥走进酒吧,寻陆永浩不到,向卫生间走去,在门口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几步冲进卫生间,看到三王子正在指挥四个人围攻……“自己”?而陆永浩半身已经在马桶里,上半身被“自己”揽在怀里。 云哥顾不上其它,上去一拳将三王子打倒。三王子摔倒在地,抬头一看,见打倒他的正是云哥,狞笑道:“好,你们都来了,今天正好包圆”,站起来和云哥战在一起。四个保镖见到主子被打,也连忙分2个人过来帮忙。 陆永浩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云哥,看着他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眼泪不由自主地留了下来。峻海王第一时间发现陆永浩醒了,喊道:“快出来,不要掉进去了。”陆永浩深深看了一眼峻海王,两腿用力,跨出了马桶。耳畔还停留着大祭司的声音:“5分钟后这个入口就会关闭。圣书已毁,这是最后一个两个世界的通道,你必须在5分钟内带峻海王回到帝斯。” 而云哥则眉头紧锁,略微吃味地看着那个俊朗年轻的自己紧紧地抱着陆永浩。 第六十六章 李海王看着两位亲亲大哥齐聚一堂,露在黑罩外的眼里闪过病态的狂喜,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正是因为在帝斯大陆上,他被这位高高在上的圣皇穷追猛打,落得过街老鼠的下场,他才不得不盗取圣书穿越到现世改写自己与宿敌的历史,现在机会来了,只要能把两个“大王子”全都杀掉,那么就算他再也回不去了又何妨? 想到这,他慢慢地伸向了自己的脖颈,拔出做成了项链的那颗子弹。 这颗子弹上涂抹了深海冰兽的鲜血,是当初大王子借陆永浩的手打进自己的腹内的,他一直保留着这颗子弹,而现在他要把这子弹回敬给他最亲爱的大哥。 想到这,他将那颗子弹紧握在手里,刺破了自己的手掌凭借灵力将那颗子弹腾空跃起,直直地射向了云哥。 三王子的小动作,峻海王和云哥都没有在意,可是陆永浩却早早就发现了。 因为那串项链他也有,那还是他在算命瞎子李耳光的身上拽下来的。虽然李瞎子随着时间轨迹的改变而消失了,可是颗子弹却奇迹般地留下来了。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当三王子催动子弹时,他身上的这颗也如烙铁般发烫,直直地从他的身上扯了下来,与三王子催动的那一颗兵分两路,直直地射向了云哥和峻海王的心脏。 不!陆永浩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直直地冲了过去,扑向了云哥,可是眼看着那两颗子弹就要射进他的身体里时,峻海王已经扑了过来,那两颗子弹尽数击穿了他的心脏,被他遮挡在身后的陆永浩只觉得心口猛地一痛,原来那子弹霸道的力量居然击穿了峻海王后,又射入了他的体内,而云哥也未能幸免。 他们三个人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发出耀眼的强光,伴着轰鸣的巨响,将眼前的一切都包裹扯裂…… 陆永浩当强光过后,陆永浩发现自己似乎再次回到了帝斯大陆,周围都是那片大陆上所特有的奇花异草。 那是他第一次穿越时的那片湖,应是盛夏时节,花海浩瀚,风卷着着叶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浩瀚的花海间,站着俩人,其中黑发垂地的人身着一身战甲,不正是峻海王吗?眉眼如旧,可周身的气场却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在他的面前是……居然是自己?只是黑色的长发束在了高高的发冠里,他手握着长剑直指着“峻海王”的喉咙。 “你真的要娶她?” “是的,帝斯王朝新建伊始,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暂且委屈下吧!” 那个古装的自己的眼中突然留下的血泪,一字一句地说:“你忘记了当初面对这片生命之湖,对我的承诺,你说过,如若负我,甘愿承受千世爱而不得之苦。这话犹在耳旁,你却要娶了那女人?帝盟天,你真要负了你当初的誓言吗?” 那个叫帝盟天的闻言冷漠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耐烦:“我只是为了帝斯的子嗣传承不得已而为之,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娶不能生育的男妻,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贝加,你既是大神官,又身为我的大将军,怎么可以这样不顾全大局!” 操他妈的,居然这位也叫贝加? 听到那个帝盟天这么说,贝加突然灿然一笑:“荒唐?原来我俩的相爱竟是一场荒唐?好威风的将军?可这天下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为什么双手沾满鲜血,背叛家族,背叛父亲,当上这万民屠夫?如果我已经不再你需要的,那么……就请你兑现了当初的盟誓,而我……” 说着那个贝加居然抽剑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见此情景,帝盟天冷漠的表情顿时龟裂,他连忙奔向了贝加,却被一股强大的阻力说拦截。 “吾以吾血盟誓,愿这生命之湖滋养之土,女子皆不可孕其子,而吾之灵魂亦不愿与负心之人共存一世界,情愿灰飞烟灭,再也不受这情伤之苦……”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跌落到了身后微微泛光的湖中,湖水迅速被染成一片火红,湖四周的花儿也渐渐萎靡,诡异的颜色似乎扩散到了整个帝国,“贝加!”帝盟天疯了一般跳入水中,却发现他的贝加已经被卷入了深深的漩涡之中,彻底的消失了。 而那个叫帝盟天的人,突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殷虹的鲜血滴入湖中:“吾以帝斯圣皇之血起誓,愿承受千世爱而不得之苦,就算与贝加不能共存一世,也愿斩断时空的阻隔,只换来一次次的与他擦身而过……” 那些被誓血吸干了精血的花儿,在帝盟天如同咒语般的喃喃作响中,飞上了天空,汇聚一处,幻化成了一本厚厚的羊皮书。 “圣书……”陆永浩看着那本慢慢落入到帝盟天手中的书,不禁讶然道。 而帝盟天则在用自己的鲜血在那翻开的第一页上,郑重地画下了一只似饕餮而非饕餮的灵兽…… 陆永浩还想看个究竟,可惜眼前的场景一下就消失了,他好像又回到了那神庙,变得苍老的厉害的祭司,做在靠椅上,沉声地问:“贝加,你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吗?” 陆永浩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已经被神庙里的壁画所吸引住了。 以前他怎么从来没有注意这些雕琢在墙壁上的石画呢?不知为何当画面映入眼里时,都变成了跳动的逼真的场景。 一个出身祭司家族的男孩与一个没落的贵族男子的相遇,他们在那片开满了贝加花的湖里裸身嬉戏缠绵,当被男人搂入怀中,额头被轻吻着,那一刻陆永浩的心似乎也被一种莫名的狂喜填得满满的。 接下来的画面却变得一片昏暗,为了实现男人的帝王梦是如何的舍弃本心的良善,帮助男人成为帝斯大陆的主宰,成为帝斯王朝的第一代帝王…… 这本不是自己的故事,可看到男人迎娶大婚的一刻,陆永浩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那种痛入心扉的感觉是什么?是不是就是那个贝加宁可舍弃生命,灵魂消散在另一个时空也不要再尝的滋味? “我……我……” “你就是那个壁画上,帮助第一任圣皇成就伟业的贝加托斯特大神官。那本圣书上记载的几千年来,每一个从异世来的男子,其实都是贝加在异世的灵魂转世——也就是你,只是每一世,你与帝盟天灵魂的转世都是孽缘不得善果。 孩子,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的你,肯不肯原谅了他呢?结束这厚厚的一本情债?” 第六十七章 大结局 祭司的话,陆永浩没有回答,眼前一幅幅画面,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一晃即逝,看着那明明从未见过的场景,莫名地他却仿佛知道一切,甚至记得每幅画面中的花香,水声,而莫名地心痛一阵阵地袭来,让陆永浩的脸白了又白。 他感觉似乎脑海中一个神秘的角落突然暴露出来一扇无比巨大无比悠久的大门,随着画面的流逝,大门无声无息地开启,那尘封千年的记忆若洪水一样一股脑地宣泄出来,将陆永浩淹没。陆永浩仿佛踏入时空,化身无数,看着一个个自己,穿越时空的阻隔,在周而复始的相遇相爱互相伤害里穿梭,一遍又一遍地温习着那苦楚的滋味。 大祭司静静地看着陆永浩痛苦纠结的表情,眼中流露出惋惜,再次问道:“贝加,你和帝天千年纠缠,每个轮回都会相恋分离。每一世你们都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现在你们终于找回自己的记忆,无数轮回的因果纠缠也该结束了,你愿意原谅帝天吗?” 许久,陆永浩才平息了颤抖,缓缓站直身体,抬头看向大祭司。陆永浩的眼中再也没有逞强斗狠,也不再懵懂无知,只有阅尽繁华荣辱兴衰的清澈和平静。 一字一句地,陆永浩慢慢地开始诉说,“大祭司,我确实回忆起了贝加,也想起了各个轮回的自己,但是他们于我就像梦一样。我能够记起每一世自己是如何的难过和悲伤。”陆永浩停下来,闭上眼沉默一会,仿佛组织语言把自己的感受说得清楚明白“但是,我却无法感同身受,无法拥有那时的感情。过去的已经过去,对我来说,那终究是别人的生活。而这一世,我却记得无比清晰,我最可爱的妹妹,我的仇人……”说道这,陆永浩眼中再次流露出暴戾,深吸几口气后,继续说道“我在东英会的生活,我的朋友……”陆永浩心中浮现出余老六那略有猥琐的表情,不禁笑了一下,“还有我最爱的云哥……和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峻海王……”这些才是现在的我的记忆,我的生活,也是我最珍惜和留恋的。我不是贝加,也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就是陆永浩,陆永浩就是我。” 大祭司深深地看着陆永浩,眼中露出一种莫名的意味:“这是你的选择,你不后悔?” 陆永浩无所谓的一笑,有什么后悔的,只是结束这一切的混乱,别再像煎锅一般炙烤他的心,什么报应轮回都没什么可怕的。 大祭司点了点头,说,你是用你的血种下的诅咒,现在也要用你的血解开诅咒,想着你心中所想,圣子融合的血脉自然能让你如愿以偿…… 陆永浩顺着大祭司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腹部,那个枪口还在流淌着血液,三人融合的血脉在身体里渐渐沸腾,千年来的记忆在脑子翻腾,陆永浩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他抱着脑袋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一阵清明…… 如果可以,陆永浩实在想把祭司老头抓住一阵毒打! 因为他后悔了,后悔得无以复加!这他妈是什么人过的日子? 刚刚生产完毕,肚皮还没有缩回去,他又开始他妈的陪王伴驾了。可惜的是,祭司为了改变被三王子扭曲的时空,与三王子的灵力相抗衡后,便与他同归于尽,早早地告别了人世。 “在想什么?你也太不专心了!”看到陆永浩走神,峻海王刻意地俯下自己的身体,迫不及待的覆上他,湿润柔软的入口被圆圆的、炽热的顶端挤压着,咬牙切齿的男人只能被迫敞开双腿,任由粗壮的凶器挤开闭合的花蕊,任凭它在自己体内恶意地旋转逗弄起他战栗的低喘。 粗暴的回骂惹来跟恶质的挑弄,那紧紧咬住的双唇因为男人刻意的亵玩,颤抖着发出求饶的哀鸣,“这里吗?嗯?……小坏蛋……嗯哼……”一边奋力冲刺,,一边欣赏身下的爱人因为情欲氤氲而倍加诱人的表情。 “嗯啊……啊……啊……哥……你是我亲哥……”连话都无法说完整,陆永浩只能只能涨着红脸,无助的摇头,经过男人调教的身体已经会懂得享受男人带来的畅快高潮。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不停抽搐。在男人抽插几十下后,就哆嗦着到达了快乐的顶端,喂养得愈发饥渴的身体,还依旧不怠足迎接男人下一场余波…… 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还他妈的圣子融合的血脉自然能让他如愿以偿?是被人免费品尝吧? 峻海王得到满足后却脸色还是不大好:“我的圣后,躺在你丈夫的身下却还这么不专心,是在想着那人吗?” 陆永浩被蹂躏得只剩下半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今天又是双瞳日了,算算时候该到了,你让我起来穿衣服。” 峻海王并没有起身,依然半压着他说道:“我们的大婚才过去七日,那边急着让你过去,真是个混蛋,等着我……”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 陆永浩心里冷笑:“你能拿他怎样?” “ 穿戴好衣物,一岁的大女儿,摇摇晃晃地靠着门边冲着他笑。 帝斯国的首位公主伶俐得很,现在就已经可以咿咿呀呀地说话了:“爹……爹,早回……早点回来!”陆永浩心知这话是谁教给她的,一把抱起胖嘟嘟的女娃儿说,“爹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照顾好你的弟弟啊!别让他又像上回一样胡乱使用灵力拆了宫殿的房顶。” 说完他看向奶妈布拉达,可怜的奶妈在劫难逃,此时又怀上了鲁塔将军的种儿,微腆着肚子抱着怀里的的粉雕玉砌的小王子:“你可要乖巧些,不然爹不会给你带那个世界的新西兰进口奶粉的。” 布拉达却满面愁容地看着身后的圣皇大人。 每次圣后消失的那段日子,圣皇的脾气就变得怪异阴郁的可以。 自己跟自己吃醋的苦楚,也只有圣皇伟大的胸襟能够慢慢地咀嚼消化吧? 削了一下小婴儿的小鼻子,陆永浩转身走到了宫殿的水池旁,他知道身后的那个人一定摆着一副死人脸站在大殿门口盯着自己,却也不回头,在水池中起了漩涡时,一头跳了进去。 经过了重重漩涡后,他从一口水缸里钻了出来,熟悉的院落依旧,日式风格庭院里苍松翠柏,绿荫迷人,头发半白,但是容貌依旧优雅俊逸的那个人正坐在茶几旁沏着一杯清茶,看见陆永浩水嗒嗒地出来了便微笑着指了指那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赶紧换上衣服吧,歇息一会,我在灶上烹饪的茶味乳鸽快好了。” 陆永浩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他不知道,在柔和的阳光下,他后背前胸的吻痕甚是刺眼。 云哥不露声色的垂下眼皮,也遮掩住眼底翻滚的浓烈的醋意。 “对了,云哥,我让你帮我买的新西兰那个……什么奶粉买了吗?”陆永浩穿好衣服好,问道。 “这段时间你不在,自然不知道爱尔兰那边的奶粉也出问题了,我给你买了另一个牌子的也不错。” 操!陆永浩听得一愣,现在的世界还真没法呆下去了,说不得吃进去的哪一口东西就能要了人的老命,可惜云哥只能留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再说……就算云哥有办法回去,那个峻海王他也……” 想到这两个人共处在一起的场景,陆永浩的头顿时大了一圈。 “先吃饭吧,一会我带你去看你的妹妹,还有你女儿小冰快过二岁了,她前两天还念叨着想爸爸呢!趁单瞳日没有到,你先提前给他过生日吧!” 当云哥端起乳鸽走出来时,却发现陆永浩已经倒在榻榻米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轻轻地放下了乳鸽,坐在那睡着的年轻人身边,半垂下头,在他饱满的嘴唇上烙下了轻轻的一吻。 这一吻似乎等待了千年……时间静止,年华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本年度最无法战胜情敌就此产生~~~~庆祝本文完结撒花,先点完结~~~~~但素,周一会贡献一篇激情番外,请大家到时候赏光品鉴谢谢~~~ 第六十八章 番外上 清冷的月光照在帝斯都城东北角一处占地颇大僻静阴森的建筑中。 院内很冷清,宽大的庭院中没有任何遮掩,只有中间的三间屋子。左间屋子里,4个琼武有力的壮汉正围坐着喝酒吃饭,面目黝黑的男人抬头看看窗外的变成一条线的月亮,说道:“到点了,先干活,回来再吃。” 中间屋子里一个驼背的老头靠着屋里的灶台打盹。说话的男子踢了踢老头,将灶台上烤着的一团来硬邦邦的东西扔到老头面前。几个壮汉走进右边的屋子,抱住屋里仅有的一个巨大的柜子,“一.二三,起!”四人吃力地将柜子搬开,露出下面黑黝黝的洞口,一股阴风吹来,几人不禁打了个冷战。驼背老头拾起地上的东西,颤巍巍地走下洞口。 洞里一片漆黑,老头似是走惯了,曲曲折折地拐了几个弯,来到十几个牢房前,从包里用力掰下一块东西放到每间牢房前,转身往回走。屋中一个男的说道:“老大,这下面牢房里关的都是什么人?呆在下面暗无天日的,也就驼子这又聋又哑地老头受得了,要老子天天下去送饭可干不来。”为首大汉眉头一皱:“老三,不相干的事莫打听。我们再坚持两年就可以离开了!” 在他们说话功夫,一个敏捷的身影翻过围墙落到庭院里,就势一滚,扑到地面上,又匍匐着飞快地爬向屋子。为首男子话音刚落,身影已经来到屋前,从后背抽出一个半米长手臂粗的圆柱,猛然拉开大门,冲进屋子,将手里的圆柱对准小屋里的四个汉子。几个人听到声音,刚抬起头,就听到嗤嗤的声响,眼前一片银光,一把弩箭射了过来,几个汉子啊呀几声摔倒在地,气绝身亡。 神秘的身影掠进洞口,一股风似的向前飞奔,路上顺手结果了聋老头,一路跑到了最里面的牢房门口,喊道 :“二王子殿下,王子殿下!” 半响牢房里面才传来了迟疑地声音:“谁?”来人激动地说道:“我是濯清,殿下,我来迟了,您受苦了。”牢里的人虚弱地说到:“濯青吗,真的是濯青吗?” 在地牢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囚徒突然激动地说道。他真是传说中已经暴毙死去多年的二王子。 “是我,殿下,我救你出去”濯青听到了他的回答,心知自己牺牲色相,苦心打探到的隐秘居然是真的,连忙从怀中抽出一把光芒四射的匕首,咔咔地用力砍到栏杆上,火星四射。一根栏杆砍断,匕首也毁了。濯青早有准备,把三王子殿下早年赏他的几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都带来了,在砍坏三把匕首后终于砍断几根栏杆,钻进牢房,架着二王子殿下逃了出来。 逃出地牢后二王子和濯青化了妆,扮作商人,赶着事先备好的马车和货物,小心翼翼地逃出了帝都。 “二王子,我们去哪里?”濯青问道。 “三弟现在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是死于大王兄之手还是像我一样被囚禁在哪里。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和大王兄周旋了。” 濯青脸色一片苦涩,峻海王已经继位圣皇多年多了,原本忠心于二王子和三王子的将军和大臣就少,现在更是被峻海王明升暗降地赶到无关紧要的位置,基本上帝斯内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能够跟峻海王做对了。邻国的敌对势力虽然仇恨峻海王和帝斯,但经过一场大战后元气大伤,整天提心吊胆地害怕帝斯攻打他们,也是不能依靠。天地虽大,居然找不到一处可以重整旗鼓的地方。 “不必担心,峻海王正是雄心勃勃的时候,我们没必要和他争一日之短长。暂且隐到暗处,慢慢发展我们的力量。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父皇当初也是英明神武,老了后还不是一样昏聩糊涂。” 二王子讥讽地道,“到时候我们在暗处悄悄布置,焉知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是,属下明白了。”濯青听着二王子的狂言吗,垂下眼皮,摆出心悦诚服的神色说道。 “殿下,最近峻海王将当初那个牝兽出现的孕育之湖封锁起来,不知干些什么?” “哦?”二王子沉吟一下道:“峻海王虽然一直占有优势,但是他真正开始对我和三弟搞小动作却是始于那个牝兽来了之后,而他继位圣皇的几个关键地方也都有那个牝兽的影子。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过去查看一下也好。如果能找到些什么就是意外之喜了。” 濯青准备了吃食饮水还有几件土黄色的衣服,和二王子直奔昔日二王子的领地而去。 二人不敢走大道,专门在小路前行。听到远处有骑兵巡逻,立刻卧倒在地,身上铺上土黄色的衣服,和地面的颜色一样,除非走到近处仔细看,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二王子发现他们越是接近湖就越是凄凉。这里是一片平原,草木繁盛,野兽众多,湖边更是各种鸟类和兽类的天堂。现在正是夏季草木茂盛的时候,可是越向前走草木越稀疏,湖边三里处已经寸草不生,鸟兽绝迹。原本清澈碧绿的湖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黄色中还泛着一缕一缕黑色的湖水,隐隐地还有股恶臭,这里的异状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 可是,湖边却突然出现了搭建好几个营地,营地的颜色是代表帝斯皇家的明黄色,一对皇家侍卫拱卫在营地周围。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在营地里跑来跑去,嘴里喊着:“爹爹,快来捉我啊!” 第六十九章 番外下 那小女孩粉嘟嘟的样子煞是可爱,突然她抬头看了一眼二王子藏身的位置,开心地一咧嘴,撒开小短腿朝着他跑了过来。 身后的几名几名侍卫高声呼喊:“公主殿下,不要乱跑,快回来!” 可女孩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来到了树丛边高声说道:“你出来吧!” 濯青倒是心中一喜,他知道抓住了这女孩的话,就相当于是抓住了峻海王的把柄,一样手便射出毒针,刺向女孩身后的侍卫。突然跳将出来准备去抓女孩。 那小女娃黑色的眼眸幽静明亮,看着濯青扑过来时也不躲,只是静静是看着他。而那些毒针也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濯青的身形突然一顿,因为他感觉到有种无形的力量似乎钳住了自己。 “我认得你,你是坏人,把我丢下了悬崖。”女娃娃突然说道,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儿。濯青先是一头雾水,然后心里一惊,在女娃还是婴儿时,他的确是做过这么一桩事。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更没想到的是,女婴的力量现在居然强大到有些恐怖的境地。 “我爹说了,在道上混的,要讲究恩怨分明,砸过场子的对头绝对不能放过!说吧!是留下胳膊,还是留下腿!”这满口的黑话,别说濯青一头雾水,连二王子听得也不适合很明白。 他站出来,一抽宝剑指向女孩的咽喉,阴冷地说:“放开他!” 女娃却笑吟吟地说:“王叔,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说完,她一挥手,拓海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飞了起来,直直地砸向了一片死寂的湖面。 二王子呛了几口水,感觉湖下有东西在纠缠,自己的身子直直地往下坠,他突然看到,在湖中心的地方,有一口天然的水晶棺材,而棺材里躺着的不正是李海王吗? 就在这时,水晶棺突然开启,李海王一伸手便抓住了拓海王的脖子,本来瞎了的一只眼突然爆射精光。 握住自己脖子的手分外的灼热,而另一只手居然直直地抓握住了自己的跨下。 拓海王被囚禁多年,精囊满溢,而且这湖四周的水又是这么的温暖,从四肢百骸灌入时,仿佛所用的欲念在一瞬间就被激发出来,可偏浑身无力,怎么也挣脱不开三弟就的纠缠,每一处碰触都是那么禁忌,三弟的技术的确很娴熟,不愧是帝斯王室有名的色狼……该死!他在摸哪里? 整个湖面水声沸腾,女孩站在湖边睁大着眼儿,好奇地看着水下。濯青被悬在湖面上更是亲眼看到,他心爱的三王子将自己的二哥死死的压在身下,如同两尾水蛇在纠缠缠绵。 两位王子都不是牝兽,却在这诡异的孕生之湖里干着人生共愤的勾当,这是千百年来帝斯大陆闻所未闻的丑闻。 “你……你简直就是个恶魔!”濯青气愤得脸色。 “帝斯的孕生之湖因为诅咒而失去了它原来的效力,只有帝斯皇族的精血才会使它恢复生机,为了让帝斯的女人们能够饮下这湖里的水,再次获得生儿子的权利,我身为帝斯新一任大祭司责无旁贷!原本是希望父王到水下与我的三叔为帝斯国血脉的传承出力的。可父王瞪着我的眼神太吓人,而且还不准我把两位王叔安排到一处,说什么有伤国体。 而且父皇却说要把我扔到异世去,给那边的黑社会父王收保护费,没办法,只好牺牲了一下你,你消息得到的好慢啊,我明明是一个月前就放出了风声,你怎么现在才到?要知道,我的父王现在光顾着跟黑社会父王吃醋,天天缠着爹爹生第三个孩子呢,可要是爹爹离了宫殿,去异世度假,我可就没有机会偷跑出来了。” 一席话,听得濯青脸色发白,再想挣脱却发现身子已经被直直地甩向了另一边一个大坑,那坑里积满的农肥,臭气熏天。 “积攒了好久了,特意给你准备的!”女孩咯咯咯地笑着。 转过身蹲下,瞪大着眼儿,继续好奇地看着水下。 “大祭司的灵魂托梦给我说,我未来,命中注定的丈夫将在这一天孕育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二叔生的,还是三叔生的呢?他要是像我的弟弟那样不乖的话,可真伤脑筋,一定要好好教养他,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一旁的侍卫们也是脸色苍白,虽然没有身中毒针,也是摇摇欲坠,他们终于明白了公主命令他们驻守在这里这么久的原因,只是这一次,公主闯下的天大的祸事该不会是由他们承担吧?他们还没有成亲呢!不要…… 伴着阵阵微风,湖面渐渐地被染成了牛乳一般的白色,红日渐渐升起,想到帝斯的女人们终于可以摆脱猴子们,尽情地享受精装的男人们。女孩挂着圣母玛利亚一般的笑容,笼罩在初生的阳光中……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纯恶搞啊~~~帝斯广大妇女们一定很期待喝到,王子牌山泉水,味道超甜!!!写激情会被锁~~~肿么破,一想到要改被锁v文 懒蛋子狂好闹心啊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