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综漫同人)综漫公主殿下》作者:月下蝶影 文案: 本文女主腹黑,不善良甚至有点邪恶。 女主比较万能,不够柔弱也不够柔情 她是神,是公主,也是漫游世界的巫女, 她说:如果要留下我,就不要让我觉得无趣; 她说,我只喜欢做高高在上的公主,公主是不需要忍让的; 她说,别爱上我,因为有着漫长生命的她已经不需要爱情。 可是他,他,他们爱上了,明明是她招惹了自己,为什么却是自己失了心? 各位大大,本文女主比较爱自己,所以看不到为爱而牺牲的桥段,看文要作好思想准备。 话说此文YY,也有人物走形的存在,不喜欢的朋友还是不要进来比较好,会影响那你看文心情的说,咳···当然,偶欢迎有理由的拍砖。 内容标签:综漫 穿越时空 天之骄子 魔法时刻 搜索关键字:主角:伽优夜 ┃ 配角:杀生丸,玖兰枢,迹部,不二,花泽类,犬夜叉,朽木白哉等 ┃ 其它:穿越,综漫,天之骄子 离开冰帝   纷扬的樱花。   美丽绚丽的樱花。   短暂的樱花。   樱花很美,可是美丽的东西总是太过虚幻,也太过短暂。   在樱花飞舞的街道上,一辆豪华的汽车穿过片片美丽的樱花,驶向即将到达的地方。   车内,南月夜蝶看着车窗外的街景,无聊的叹口气,低下头把玩自己精细的指头,蓦然一笑,游戏快要开始了呢。   “小姐,冰帝学院到了”,坐在她身旁的少年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她看着这所豪华的学校,以前的南月夜蝶就是在这所学校埋藏了生命吗?不过,这个和自己有八分相同的人类投海自杀倒是省去自己不少事,也为海底生物提供的食物。对于轻易放弃生命的人类,她不会产生传说中的同情,能让她有浓烈感情的东西似乎不多。   她的生命太长,所以她需要为自己找一些有趣的东西。   少年为她打开车门,一抹阳光洒进车内,少年好像看到了她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有瞬息的失神。她,与传闻不一样。   忍足带着自己的新女友从校门经过,看到跑车有些疑惑,这车很眼熟啊,是谁的?   “你给本大爷看什么呢?”迹部走到他旁边,至于忍足身边的女生被他华丽丽的忽略了。   “那辆车…”他的话没有说完,就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只是脸上的笑丝毫未减。   “那个不华丽的女生又回来了…”迹部看了一眼向他们走来的南月夜蝶,倒没有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   南月夜蝶看着对自己散发着厌恶气息的两人,淡淡的笑开来,真想看到他们对自己死心踏地的样子啊。四周女生侮骂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冷笑的扫视四周,“谁要不闭嘴,本小姐不介意给她一耳光!”   好强的气势!迹部看了看四周变得安静的女生,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华丽的时候,真是难以至信啊。   倒是忍足身边的女生不屑的开口道,“南月夜蝶,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忍足君的未婚妻就有什么特权…”   “啪”   清亮的耳光声让四周一片寂静,夜蝶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用看苍蝇的眼神看着挨打女生,“本小姐说到做到”   那满不在乎的眼神和高贵的眼神,竟让人有了眼前的女生是公主的感觉。   忍足皱起好看的眉,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了。   “真是失礼了。”夜蝶没有兴趣看忍足的表情,踩着高傲的步子离开他的身边。   经过迹部身边时,她嫣然一笑,极至的纯真,极至的魅惑也是极至的华丽。淡紫的眼瞳中有着化不开的神秘。她明白,能抵抗这一笑的只有两种人,白痴和瞎子,而迹部两类人都不是。   迹部沉沦到这个笑中,他仿若看到冰蓝的蝴蝶围绕她,追随她,而她笑着,犹如仙,犹如妖,但很快恢复如常,他是冰帝的帝王,又怎么会轻易的迷失自己。   “迹部君,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晶莹剔透的玉雕成一朵半开的蔷薇花,美丽得近乎虚幻。   “啊,”迹部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如白玉手中的玉蔷薇,抚着眼角的泪痣,“看在它勉强符合本大爷美学的份上,本大爷就收下了。”    来到青学   “呵呵,迹部君真可爱,”夜蝶笑眯着双眼,“不过以后很少有机会见迹部君呢”似乎有些遗憾,却又夹杂着别的什么,那笑终是没有到眼底。   迹部对于可爱这词有些不满“别用那么不华丽的词语形容本大爷”如果可以忽略那一丝可疑的红晕的话效果应该要好一点。   “南月是要转学吗?”一早被忽略的忍足抓住重点问,优雅的笑意再次回到脸上。   夜蝶看向忍足,上下打量一番,转头对迹部笑了笑,“我去拿我转学资料,失陪了”   石化的忍足看着远去的南月,居然被无视了!只是…他看着迹部手中的玉蔷薇,眼神复杂,失踪四个月的南月要做什么?   玉蔷薇精致至极,却又魅惑至极,南月…已经变了啊。   楼道的转角处,夜蝶嘴角上扬起优没的弧度,似乎有点意思呢…她开始期待着,游戏就这样开始吧。   刚踏进青学校门,一个女生便撞上了夜蝶,女生手中的书掉到了地上。   “对…对不起”女生脸红的道歉,黑色的短发随着风微微风舞。   “没事啦,不过同学下次要小心,若是不小心把自己摔着怎么办呢。”温柔的笑,关心的话语立刻又引起四周的反应。   “南月同学好温柔啊”   “对啊对啊,她笑起来像月神公主一样”   “不愧是我们青学的公主,真是太完美了…”   夜蝶优雅的走向自己的教学楼,脸上依旧有着淡淡的笑,来到这个学校不过两周,竞然被称为“青学公主”,不过是温柔点,多才点,偶尔恰当的来个乐于助人而已,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看来以自己现在的声誉进男网部也差不多了。   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朝阳,似乎是不错的一天啊。   露出诡异的笑,青学的小王子们,可别让我无聊哦。   青学网球众莫名一冷,天变冷了吗?   青学网球部正进行着部活,一旁的乾突然道,“部长,听说今天部里会有女生来当助教,她实力怎么样?”   “我没见过她,只是听龙崎教练说她是二年级生”手冢面无表情的看着球场入口,但话语中也能听出他的疑惑。   不二睁开眼睛,女助教?似乎有点意思。   “对不起,我迟到了”少女因为奔跑脸颊有些微红,淡紫的眼睛满是欠意。   龙马听到这个声音后全身僵硬了,是她吗?当初在美国说会来日本找自己的她真的来了吗?   “全部集合”手冢看着少女,等待她的自我介绍。   “小不点,那女生淡紫色的眼睛好漂亮啊喵”菊丸挂到龙马身上,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真的是她!龙马拉低帽沿,把头扭向另一边。   “大家好,我叫南月夜蝶,从今天开始做大家的助教,认为我没资格的人可以挑战我”她扫视四周,笑道,“不过输的人要喝三杯乾汁哦”   众人看到那灿烂的笑,有一点失神,却没有看到笑容下的邪恶。   “切,madamadadane”龙马拽了拽帽沿,猫般的眼中掩不住兴奋,她来了呢。   夜蝶揭去他的帽子,笑着抱住眼前倔强的少年,“龙马,我想你了”   明明她的语气并没有真的那么想念,明明他知道她的笑并没有表面的明媚,可是他还是感到满足,她的怀抱并不温暖,可是却让他不想放开,好想,好想一直这样下去。    挑战   不二看着在场上对打的两人,脸上露出淡笑,“这个叫南月的女生就是近来学校传闻中的青学公主吧,好像有点意思。”笑了笑,他隐去眼中的那抹复杂。   “不二对她有兴趣,这个女生和龙马的关系似乎不简单,不过她的球技让人难以预测呢。”乾看了他一眼后,视线继续留在场上女子的身上,能让他睁开眼睛的人很少,这是一个很有收集数据价值的人啊。   “7比5,南月胜!”   夜蝶走下场,笑了笑“龙马进步了呢”,她把球拍还给手冢,甩了甩披肩的长发,“手冢君,谢谢了。”转身望向场中的球员,“还有谁要和我打?”   “南月好厉害喵”英二为难的皱起眉,“可是我又不想喝乾的蔬菜汁,真是为难啊喵”   “切!”龙马走到夜蝶身旁,大大的猫眼中有一些不满,她没有尽全力!   “龙马可别忘了比赛输掉要做什么哦”夜蝶笑得很得意,不过下一刻她的笑便变得冷然,因为眼前的这个叫佳美香的女人要向自己挑战。   “ 我是网球部的经理佳美香,我想向南月同学讨教一下”,她眼中有掩不住的嫉妒和排斥以及自信。   夜月看着她,她凭什么如此自信?眯起双眼,夜月淡淡道“你不是球员,我没有必要和你打。”她没有掩饰自己对她的敷衍,这样一个人类,真是愚蠢。   佳美香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心中的怒火却几乎烧去她的理智,她不想有别的女人接近这些王子,自己知道剧情的发展,知道王子的梦想,上天让她来到网王的世界,给了她打网球的天赋,注定了她是这个故事的主角,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打乱她的生活?   不过一瞬,佳美香依旧笑得优雅“南月不想和我打吗?”   四周的气氛开始降温,女人的战争向来是最恐怖的。   英二挂到大石身上,两只眼睛不停的扫来扫去,“佳美经理干嘛要和南月打啊喵?”   “呀,呀…真有意思”不二笑得欲加温柔。他望望身边的冰山部长,还是没表情,有点失望啊。   “真要和我打吗?”夜蝶顺手拿过龙马手中的球拍挥了挥,“那么本小姐就再浪费十分钟好了!”   “南月对自己很自信嘛!”佳美香冷笑着走上场,“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好了。”   “蝶之舞!”   “风之舞!”   “飞天舞!”   …   场类安静至极,他们从未见过能把球打得如此美的人,那分明就是一场华丽至极的舞蹈。   不到十分钟,佳美香惨败,比分六比零,她的瞳孔开始发抖,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输成这样,看着眼前的女生,她失声道“你…是谁?”普通的人怎么会打过自己?   擦去额际薄汗,夜蝶眼眸中有丝不耐,“你不可能打过我,毕竟作为南月夜蝶已经打了八年的网球,而你…”她冷笑,却没有说出未尽的话,不过那个南月夜蝶确实有很长的球龄啊。   龙马递给她一杯饮料,“你很不留情。”   “呵”夜蝶接过来喝了一口,紫眸却微冷,“对于这样的女生,我不用留情。”   “南月不喜欢佳美?”不二走到两人身旁,笑得温柔。   夜蝶对他笑了笑,“不符合本小姐美学的人本小姐都不喜欢。”   听到此话的众人石化,嘴角抽搐,这句话真够打击人啊。   佳美香握紧自己双拳,强忍着想撕裂她的暴怒,走到夜蝶身边道“今夜家里举办晚宴,很多人都会到,希望南月也能参加。”   夜蝶挑眉,另一种挑战吗?有点意思。   “那多谢你的邀请,我定会盛装参加的。”   又有一点事打发时间了,不错。夜蝶笑得很明媚,也很欢快。 夜宴   青学网球众来到佳美家时,宴会已经开始,各具特色的他们吸引了很多女性的眼球。   佳美香见到他们,便迎了过来“欢迎大家,希望你们可以尽兴。”她望了望他们,“南月没有和大家一块来吗?”   “南月说她晚点到啦,佳美今天好漂亮啊喵!”英二挂在龙马身上“对吧,小不点”   龙马没有回答,只是把眼角余光放到入口处。   “这不是青学网球部的人吗,啊恩?”迹部带着桦地来到众人面前,“很期待能和你们华丽的打一场”   “我也很期待。”手冢和迹部握了握手。   “你好,迹部君,我叫佳美香,是青学网球经理请多指教。”佳美香绽开甜美的笑,是华丽的迹部啊,能和他在一起也很好啊,作为穿越者,总会有一位优秀的王子属于自己的。   迹部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很普通嘛。淡淡的应了一声,看到忍足又换了一个女友,正向自己走来。   “呀,忍足君又换女友了啊,真是让人伤心呢”满含讽意的调侃把众人的注意力放到了来人身上。   夜蝶一身月白,头发被盘成公主髻,发间有只蓝色的蝴蝶展翅欲飞。   “迹部君依旧很华丽啊。”夜蝶对迹部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淑女礼。   “啊恩,你这女人也华丽了不少,”迹部抚摸眼角泪痣,笑得很华丽。   “madamadadane”龙马撇开头,不看两人间的互动。   “龙马也很可爱哦”夜蝶揉了揉他墨绿的头发,“我很喜欢龙马呢”   “切!”龙马低下头,连耳朵都透着粉红。   “呀,龙马害羞了吗?”夜蝶抱住龙马,“真的好可爱”   “这女人还是这么不华丽,桦地,把那女人给本大爷拎过来!”迹部皱眉,太不华丽了。   “WUSHI”烨地一只手把夜蝶从青学众里拎到迹部身边。   夜蝶皱眉道,“迹部,你干嘛呢?”   “本大爷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青学这些人关系这么好了。”迹部看了看龙马“还是你准备换对象了?”   “我是他们网球助教,当然和他们关系不错,至于对象,”她指了指已经到两人身旁的忍足以及他身旁的女友“好像这话应该问忍足君呢”   刚走近的忍足仿佛没有听到夜蝶暗含嘲讽的话,只是对南月夜蝶很绅士的行礼“南月小姐今天很漂亮。”他说的是实话,南月的装束很适合她,她的穿衣品味提高了不少。“我是第一次知道南月会打网球呢”   “在八年前忍足君七岁生日宴会后南月就开始学打网球,只是忍足君不知道而已”,夜蝶讽刺的看着他身旁的女生“你说她是不是很愚蠢,因为一个小男孩说她与自己没有共同爱好便没日没夜练网球,而那人连她会网球都不知道,真是个白痴啊!”   一旁的青学众变得沉默,他们都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龙马握紧双拳,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与无奈。   忍足的笑已经凝固在脸上,他已经记不起当年说的话,可他却清晰的看到眼前少女的不屑以及冷意,但是没有恨也没有怒,仿若她只是看戏的人,而他不过是戏中让她不喜欢的角色而已。   佳美香冷笑,真是痴情的人,不过还是让自己喜欢不起来啊。 无聊的阴谋   晚宴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大多客人都有了疲倦之意,却就在这个时候从阳台处传出吵闹声,隐隐有女子的哭声传出,客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夜蝶看着在自己面前演戏的女生,颇为无聊的叹口气,她打自己这巴掌这么重,也真够狠的,因为自己和她单独在一起才把这出戏看得如此清晰,只能说这位演员很敬业。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哭得伤心的女主角,一边猜想着来人们精彩的表情,恩```不错的戏,没有浪费自己配合她演戏的时间。   佳美香捂着自己已经开始发肿的右脸,眼中却满是得意,她赢定了!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南月,这是怎么回事?”   “佳美的脸肿得好厉害``````”   “大家不要担心,是我不小心撞到脸了”佳美香柔弱的发抖,把头垂得很低。   “胡说!怎么可能撞成这样?”佳美夫人冷冷的看向夜蝶,“是不是你打的 ?”   紧随而来的青学众人也看向夜蝶。   不二看了一眼佳美的脸,淡笑着看向夜蝶。   “是南月打的吗喵?”英二不解的看着这一幕。   迹部和忍足无聊的看着这出戏,忍足笑了笑,这个女人走哪都不讨女生喜欢啊。   “不会的,公主不会这么做的”   “就是,说不准是某些人故意陷害公主”   一些青学夜蝶的后援团纷纷表示不相信,男生女生们明确表示了自己的信任。   夜蝶满不在乎一笑,甩了甩自己的长发,“呵```真有意思。”   “南月同学,你为什么还要取笑我,我明明想和你做朋友啊,就算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应该````”她捂住脸,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话暗示比明言更有杀伤力,一面表明被打人的无辜同时又表现了动手的有多过分。夜蝶赞赏的点了点头,这个女人还不笨,不过,她已经感到无聊了。   “哦````这样啊```”夜蝶淡笑,下一刻,她已经给了佳美左脸一耳光。   全场变得寂静。   “压,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让大家看看别人打的耳光和自己捆耳光有什么区别,一不小心手重了点,佳美同学如此善良是不会介意的吧”,夜蝶笑得很灿烂。   “啊,真的也,左脸和右脸不一样啊”英二话未说完,被大石捂住了嘴,在一边挣扎。   四周的气氛降到零点。   “真是一个无聊的阴谋,我以为佳美会和别的女生不一样,至少手段要高一点,也不过如此,真让我失望,”夜蝶冷笑“其实穿越者也没什么不同,你以为你是故事的主角,其实你不过是一个插曲而已”   不二看着脸色惨白的佳美,穿越者?那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听到这句会吓成这样,南月夜蝶知道什么,她很不简单啊。   “真是没意思,我还是走了”夜蝶走到出口,停下脚步,突然转身看向佳美夫人道,“至于佳美夫人对本小姐的无礼````就让佳美集团作为赔偿吧” 月色朦胧   龙马看着夜蝶离去,大大的猫眼中满是担忧,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她不需要自己,也许对她来说,这一幕只不过是蹩脚的闹剧而已。   众人们被夜蝶的气势震住,这个少女是什么身份,竞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   走出大宅的夜蝶抬头望月,还挺漂亮,只是看了这么多年,也就不过如此。   身后的脚步声让她收回放在月亮上的眼神,转身看向来人,她浅浅笑开,指向天际的月亮,“月色不错呢!可是老这样也看腻了,不过好在她是特别的存在,倒也不错”   不二看看月亮,“可是她那么特别,不会孤单吗?”   “嗤!”   夜蝶摇了摇食指,“不二你错了,你不是月亮,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孤单呢?”她笑得柔软,“月亮也许享受与众不同呢,就如同我,我喜欢做公主,所以对于一些不华丽的女人,高傲的公主怎会忍受她们的无礼?”   她笑得肆意,紫眸中没有掩饰她的骄傲,月白的晚礼服迎风而舞,在月色下,犹如月色精灵,魅惑至极。   不二有片刻的怔忡,海蓝的眼眸变得深蓝,公主吗?   眼前的女子的确如一位美丽高贵的公主,也许她的确有资格做青学的公主。想起宴会上的一幕幕,不二迷惑了,她为忍足做过的那些,为什么如今说来却满是鄙夷,她是不屑以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忍足,又或者是那份没有回报的爱情?   下一刻,不二笑得温柔,“也许是吧,我不是月亮呢”   “本大爷觉得这女人华丽不少,是吧,烨地?”迹部从宅内出来打断了两人谈话。   “wushi”   烨地依旧毫无原则的回答。   “呵呵”夜蝶勾住他的勃子,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小吾是在夸奖我吗?”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迹部景吾脸颊微红,想到她曾经对自己绽放的笑,他突然有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夜蝶看着这个华丽的少年,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男生,她对他似乎有点兴趣呢。看到他,夜蝶突然想起曾经和自己相处过三天的华贵少年,现在应该是华贵公子了吧,似乎剧情也已经开始了。   两人暧昧的举止远远望去竞让人有种错觉,他们在激情拥吻。   忍足神情复杂的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好友与自己的未婚妻拥吻,这便是南月的手段吗?可是迹部怎么会…是他理解错误吗?   迹部想推开在自己怀中的少女,可是却又担心伤到她,只能吼道,“你这不华丽的女人,给本大爷放手。”   “不放,不放,”夜蝶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小吾讨厌我对吗?”   “别用不华丽的称呼叫本大爷!”迹部别扭的撇开头,这个女人!   不二维持着笑,安静的看着两人间的互动,蓝色的眼眸变得湛蓝。   夜蝶放开迹部,用撒娇般的口吻道,“小吾一点都不温柔啦,”她仰了仰头“哼,我回家了”   一辆银色跑车停到了她的身旁,她挥了挥手“我消失两天,别太想我哦”   “谁会想你这不华丽的女人!”迹部看着已经上车的少女,满脸的不自在。   不二望向天际的弯月,眯起了双眼,月色正朦胧呢,只是…他向四周的暗处望去,人心是不是也朦胧呢? 守护   杀生丸不止一次的回想起五十年前的那个夜里,那夜的月色皎洁得诡异。   少女披散着银蓝的长发,发间插着一只紫色蝶钗,白色的和服上绣着一只只飞舞的蓝蝶,她手执玉扇坐在树枝间望着弯月,精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到来,少女的紫眸对向他,“你是西国的妖王杀生丸吧?”她的眼神中有一丝兴趣,“能让我跟着你呆三天吗?”   五十年的时间对他来说不长,可是他已经忘记自己为何答应她荒诞的要求,唯一记得的便是月下那少女精致的脸上魅惑的微笑以及她的名字,蝶。   她的出现如蝶般美丽,也如蝶般短暂,可是他却忘不了自己曾经有一刻对她有了守护之心,只是第二日,她已经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杀生丸握紧手中的丛云牙,看着眼前守护着一个人类少女的犬夜叉,冷笑,人类,真是渺小,而她,也已经死去了吧。   “杀生丸果然和这个半妖不同,真是让人心动的力量啊。”奈落阴沉的嗓音让他一阵厌恶。   “杂碎!”他冷哼,飞身而上。   戈薇看着满身鲜血的犬夜叉,颤抖却又坚定的拉满自己的弓箭,这一次,一定要中!   “破魔箭!”   带着强大的净化之灵的箭向奈落急袭而去,而奈落,无处可躲!   众人期望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凌空出现的一个女人握住了箭,她对众人嫣然笑道,“呀,好危险呢,谁给我这么大的见面礼啊?”   少女飞在空中,四周围绕着散发光晕的蓝蝶,月色下,美丽得让人怀疑她是真实的存在。   勉力支持的犬夜叉看着空中的少女,瞳孔中有着慌乱,喜悦与不可置信“蝶!”   “蝶?”戈薇看着美丽的少女,犬夜叉认识她啊,可是为什么犬夜叉从未提过她的存在?   少女把玩手中的箭,颇有兴致的看向四周,“大家在做什么?”   “杀生丸大人,是那个人类,她居然没有变老!”邪见惊讶的看着空中少女,“难道她是死灵?”   “笨蛋,如果是死灵能接下戈薇的那一箭吗?”弥勒抚住封印风穴的念珠,“她身上的衣服是中土(中国)样式,我曾经看过有关中土的图书,她身上的衣服和女子飞天图上的天衣如出一辙”   “弥勒的意思是说她是已经飞天的女妖吗?”七宝睁大双眼“好厉害!”   “法师只是说她的衣服,没说她已经飞天,”珊蝴防备的看着少女,真希望她不是敌人。   奈落知道挡在身前的少女不是妖,因为她的身上没有妖的气息。   “大家都很狼狈呢。”少女的眼神最终落到面无表情的杀生丸身上,呀,又俊美几分,轻轻飘落到地上,随着她的走动,发间的珠钗微微晃动。   众人因她的动作更加戒备,只有戈薇酸涩的看着艰难站起身的犬夜叉,他的眼中再没有别人,这个女人对他是比秸梗还要重要的存在吗?   “蝶!”犬夜叉紧紧抱住少女,贪婪的犹如孩子般的喃喃道,“我等了好久,我找到秸梗,我被封印,我努力找四魂之玉,你都没有来,你都没有来,你明明说过会很快来找我的,你说过的……”   少女也就是夜蝶,她笑了,“犬犬长大了,”她摸摸他的狗耳朵,手感还是那么好,“犬犬忘了吗,蝶是人,会老,会死…”   犬夜叉大喉“蝶才不会死!不会!”他知道她的身体是冰冷的,他知道她没有心跳,可是蝶就是蝶。   夜蝶没有想到犬夜叉如此大的反应,她为了寻找失踪这么多年的借口而改变体质难道做错了。   感觉到冰凉肌肤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夜蝶拥紧怀中少年,“犬夜叉,我已经没有可以温暖你的怀抱,你已经成长,而我不过是没有温度的活死人,所以,放手吧”   推开犬夜叉,夜蝶指着不远处满脸失落的戈薇,“犬夜叉你已经有了要守护的人,你,忘了吗?”   祭出玉扇,她轻叹“消!”   女子和奈落同时消失,留下的确是无言的混乱。   杀生丸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转身离开。   “杀生丸大人!”邪见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   剩下的,依旧是无言的混乱。   “那样的犬夜叉…”弥勒叹气,看来以后的生活会更加的不安宁了。   “犬夜叉…”戈薇捂住心口,怎么会这么疼,她忌妒了啊…    奈落   化为人形的奈落坐在一旁看着塌上睡得很甜美的少女,昨夜她带离自己回到城中,结果她径直到自己房间睡下,是她太厉害还是自己在她眼中很安全?   奈落不清楚她究竟是什么,不过也没兴趣,那个犹如猫咪的少女竞让自己难以动手伤害她,真是奇怪的感觉。他当然不会认为是因为感恩,虽然她的确帮了自己一次。他早已经不是人类,除了那可恶的鬼蜘蛛之心让自己对秸梗那女人下不了杀手,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要解决了。   “居然有人能在你的身旁睡去而不死,奈落,你对这女人很仁慈啊。”身穿巫女服的秸梗推开他身后的门走了进来,眼神复杂,苍白的脸上满是嘲讽。   “你是专程来看这个让犬夜叉流泪的女人吧”奈落低沉一笑,“你也不是他最重要的女人嘛”   秸梗冷哼,弓箭指向塌上,眼神冰冷而又犀利。   奈落依旧冷笑着,只是眼神又冷了一分。   “不舍得吗?果然是了不起的女人,”秸梗放下弓箭时她看到床上的女人坐了起来,她根本知道自己用箭指着她吧。   夜蝶赤脚跳下床,扑进奈落的怀中,甜甜道,“人家无处可去了,奈落要好好对我哦”   看着像猫咪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少女,奈落笑言,“为什么是我呢?”   夜蝶为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因为奈落长的很不错啊,而且你有很多仆人,跟着你不会太辛苦啦”   “他半妖的形体可是很恶心”秸梗冷冷看着她,“真为犬夜叉不值!”转身走出房间,留下冷漠的背影。   奈洛眼神冰寒,混身散发出杀气,半妖!真是让他厌恶的称呼!   脸上传来的凉意让恢复常态,是怀中女子手心的凉意。   “我让你成为自己吧”她这样说,声音温柔而又温暖。   她知道自己拥有的鬼蜘蛛之心,奈洛没有挥开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手,只是点头。   夜蝶其实挺喜欢这个叫奈落的男人,他的心计,容貌都是自己喜欢的地方。   伸收抱住同样寒冷的男人,她在他额际轻轻一吻,“会很疼,你要忍住”   额上冰冷的吻竞让他很安心,奈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众生听吾令,随吾心而生,立行!”   从头到脚撕裂般的疼,这种痛让他想毁灭一切,可是他的怀中是她,他只能要牙承受,口腔的血腥味几乎让他失去仅存的理智。   夜蝶看着极力忍耐的男人,他怕伤害自己所以痛苦的忍耐吗?似乎自己又多喜欢他一点了。   用力拥紧这个男人,她在他耳边轻声道,“很快就好,疼就叫出声吧,奈落!”吻上他的唇角,感受他因疼痛的颤抖,夜蝶轻轻哼起模糊的歌谣。   奈落听不清歌词,却能感觉到一股清凉减缓了自己的疼痛以及唇角边那淡淡的凉意。   时间慢慢过去,直至太阳西去,只有一丝余晖洒进房中,奈落无力的睁开眼,看到的是那双美丽的紫眸。   夜蝶从他的怀中站起身,推开窗,夕阳在她身上渡上金边。   少女的表情奈落看不清楚,他只能看着她伸出手,手腕上的手链发出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闭上眼睛一瞬听到她说,“奈落,我好像做过头了”   他再次睁开眼睛,这次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似小孩做错事后心虚的样子。   吃力的站起身,他平静的看着他,“法力失败了吗?”   夜蝶摇了摇头,手一挥,一面镜子出现在他身前,她弱弱道,“我不小心把你变成妖怪了!”   镜中的男人一头深紫长发,深紫的眼瞳,混身散发着大妖怪的气息,她,竞有超越四魂之玉的力量!   奈落看了看自己快及地的长发,转身看到的便是故作镇定的少女,她眼睛左看又看,就是不敢看他,最终低下头,底气不足道,“对不起啦,其实你现在比以前更好看…”   一双白玉般的手左扭又扯,几乎快被她抓破了。   奈落走近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蝶,已经成妖的我以后会很无聊啊…”   他低下头吻了吻少女的发,“可是我还是要感谢你。”   只是他没有看见,少女嘴角微不可察的笑中满是恶劣的得意。   夜蝶无辜的眨眼,作为世间万物之主的她太无聊,所以只是想看看改变剧情的世界是什么而已,希望会有趣一点啊…    蝴蝶   奈落的房门已经关闭了一天,城里的众人莫不对那个和奈落一起回来的人类有兴趣。   神乐站在院中,猜测着那个人类少女的身份,她第一次发现奈落对除了对秸梗以外的人类有兴趣,这或许是她的一个机会。她想了想,向奈落的房间走去,就让她看看这个人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穿过阴暗的长廊,神乐在房外的樱花树后定住了身形,那个人是奈落?!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男人的举止是奈落,可是他的眼睛和头发`````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夜蝶走出房门,看了四周的景色,有些不满的抱怨道,“奈落,你的美学存在问题啊,你这里的景色连西国城堡的偏殿都比不上,你应该向杀生丸学习一下,”   听到“杀生丸”的名字,神乐皱眉,竞连冷酷的杀生丸都和她有关系吗?真是让她厌恶的人类!   奈落听到夜蝶的抱怨,低低一笑,“蝶和西国的妖王也认识,看来蝶的人际很广啊”   “哪有,”夜蝶幽怨的瞪他一眼,在门口处毫无气质的坐下,抱住膝盖,头埋进了臂弯里。   “那个时候我是人类嘛,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即使拥有那么多灵力又有什么用?”   她的声音闷闷的,奈落看着这个娇小的身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般无助,静静的立在一旁,没有表情,可是暗处的神乐却看见,他的眼眸变成了深紫。   “你以前是巫女吗?”奈落最终还是开口问了。   “恩”少女抬起头,脸上有着恍惚的快乐,“其实严格说来我是修仙者,只是单纯的修行,对于我们来说,人妖是在没有分别的,”她的眼神望向天际,“我从中土而来,家师是得道仙人,后来…我死去后我的师兄收集了我的魂魄,用莲花和莲藕做成了我的身体,而他因为使用禁术而变成普通人类,永远都不能再修仙。师兄一日日变老,而我却不老不死,如今师兄也死了,而我只能四处游荡而已。”真是感人的故事,改编后的哪咤三太子,夜蝶对自己这个伤感的故事很满意。   修仙者吗?奈落猜想她的那个师兄,愿意这样为她牺牲是因为传说中的爱情吗?   樱花树后的神乐听完这个故事,取下头上的羽毛幻化成飞船,杀生丸应该会对这个故事有兴趣吧。   夜蝶几不可闻的挑眉,神乐果然对杀生丸有想法啊。理了理群摆,她不过轻轻的挥手,院中已飞花满天,不时有七彩的蝴蝶飞过。   “我曾经跳过一舞,可是他们都说是妖之舞,奈落,我跳给你看好不好?”飞花中的她缥缈得让人以为她快要消失了。   奈落倚门而立,点头。   少女长袖飞舞,魅眼如丝。轻盈的脚步犹如蝴蝶飞舞。   旋转,跳跃,下腰,笑颜,少女的身影在花海中魅惑着,吸引着。   一舞闭,夜蝶伸出手接住飘落而下的樱花,轻笑,“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夜蝶用汉语念毕,扔掉手中的樱花,提手引来蝴蝶,笑着扑到奈落怀中,“我的舞怎么样?”   奈落不禁单手拥住少女,另一只手理了理她的长发,“很像蝴蝶,的确像妖舞。”直至很多年后,奈落也记得那日在那个院中,叫蝶的女子为自己跳了倾城的蝶舞,可是他却不明白充满别离之意的诗。   “它的确叫蝶舞,也有另一个名字,”夜蝶忆起那个和自己同时存在名为自己哥哥的男人,“有人叫它摄魂,”在漫长的岁月中她已经学会寻长乐趣,可是他依然寂寞着,依然把她看成唯一。   “蝶是在想把这舞叫作摄魂的人吗?”奈落笑得毫无温度。   “是啊…可是我却逃离了他,”夜蝶眼神微暗,很快变恢复常态,露出淡然的笑。   奈落聪明的转移话题,“蝶想过我和他们为敌的场面吗?”   “当然想过,”夜蝶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放心吧,我不会插手的,偶尔来观战你们不会介意吧?”   奈落一头黑线,好吧,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的性格没有她外表那么讨喜,却没想到她如此没有原则。   “你真让他们伤心啊,蝶”   “会吗?”   少女的脸上毫无歉意,笑得肆然,让人禁不住的相信,她没有错,事情本该如此。   奈落沉沉的笑了,美艳的蝴蝶本就多情又无情啊。    暗夜      暗夜中,桔梗一步步走在静谧的林中,环绕在她四周的死魂虫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她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暗黑的长发在夜风中飞舞,巫女袍拖拽在干枯的树叶上发出孤寂的沙沙声,   “桔梗,你知道吗?如果你今天那一箭射出,那么你就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上了。”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快速的回转过身,她懊恼的皱眉,她竟然在如此安静的夜里发觉不到她的存在。   举起自己的弓,桔梗冷冷的看着这个悠然自得的少女,“你究竟是什么人?”   “呀,我竟然让伟大的巫女大人生气了呢。”少女依靠着树干慵懒的半眯双眼,一头银蓝的长发犹如有生命般的缠绕在她胸前,她笑得很开心,“在中土的妖都称我殿下,你就当我是妖好了,我不介意”把玩着手中的玉扇,夜蝶毫不不掩饰自己的狂妄,“我和你的力量根本没有可比性,你手中的箭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我不会介意提前让你消失”   桔梗握弓的手微微发抖,她的灵压太厉害,自己在她眼中或许不过是一个婴儿吧,咬咬牙,她放下弓,“你究竟想做什么?”   暗夜中的紫眸显得深沉,夜蝶低笑,“你只要做你自己的事就好,只要不要麻烦到我,我不过是生命太无聊,来看你们的生命游戏而已。”   “犬夜叉的痛苦在你眼中也不过是游戏吗?!”桔梗忍不住看着眼前笑着没心没肺的少女,她明明笑得那么美丽,可是自己看不到一丝真实,甚至看不到有一丝名为感情的东西存在。   夜蝶闭上眼,淡淡道,“人生有了痛苦才会成长,如果没有五十年前的骗局桔梗你也不过是一个相信爱情的单纯巫女,而犬夜叉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半妖而已,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成长?”   桔梗冷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都不想成长?”她又怎么会忘记当时的痛苦,失望以及愤怒,为什么她可以如此满不在乎的说出当时的悲惨?!   睁开眼,眼中紫色流光旋转,少女脸上的笑消失,“这个世界如果每一件事都由想与不想来决定,那么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一切因果循环,竟然开始痛苦,何不努力的接受和改变,命运这种东西,可以在上天手中但也可以在自己手中,只是看你够不够坚强而已,而犬夜叉是我选中的孩子,我相信他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少女看向桔梗,“我的同情或是别的感情也许只会加重他的痛苦吧。”   桔梗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无力垂下握弓的手,良久后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少女,“你不是犬夜叉,凭什么认为你的感情对他而言就是痛苦?”   夜蝶伸出手,轻轻触摸停在肩头的蓝蝶,她手指微动,蝴蝶便便远远的飞走,留下淡淡的蓝光,最终也消失不见。   “即使你说的是事实,那又怎样呢?”   少女的声音淡漠而又无情,在暗夜中带来点点寒意。   四周的虫鸣声似乎已经消失,桔梗瞳孔微微睁大,最终却归于平静。   “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犬夜叉,一直守护下去!”桔梗冷冷的看了少女一眼,转身离开,她要离开她,不要再听下去,不然她害怕自己的弓箭会指向她。   “你比那个叫日暮戈薇的女生强很多”   身后的平淡女声传入了她的耳中,她脚步微滞,却没有回头。   夜蝶看着桔梗的身影消失不见,笑了笑,“真是不讨喜的性格呢,”抬头看向月亮,她皱了皱眉,“呜```溯月就要到了呀。”想了想,她咬了咬手指,“算了,还是先回奈落那再说吧。”   她向来做事随心,并不想委屈自己呢。   夜色依旧阴暗,少女已经离去,留下的只是月下古老的树木等待新一天的到来。    城中相遇   清晨的鸟鸣声让夜蝶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迷朦的双眼,揉了揉她的眼睛,有些痛苦的轻哼,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要去找桔梗了。   “呵”   奈落推开门,看着床上把眉头紧皱的少女,颇感兴趣道,“我是第一次看到修行之人像你这样嗜睡的。”打开窗,太阳已经升起了。   “你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毫无顾及进一个少女房间的妖怪。”床上少女抱着被子在床上拱了拱,还是没有起床的打算。   有些无奈的拍了拍把头埋进被子里的夜蝶,奈落叹气,“昨天你说要去城中逛逛,要我以城主的身份陪你,你忘了,我可是没有多少时间陪你啊。”   被子里伸出一个头,夜蝶打了个大大哈欠,从床上坐起身,毫不在意已经露出的半个香肩,大大的紫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嘀咕道,“那叫仆人进来伺候我更衣吧。”   奈落把她滑落的袍子拉好,拍拍掌,外面的女仆们鱼贯而入。   “我在外面等你,你准备好了就出来。”奈落走出房门,顺手为她拉上了门。   女仆们莫不为这一幕吃惊,这个少女让城主大人不仅变漂亮了而且还还让他变温柔了呢,不过也只是对她温柔吧,平日就算神乐大人与神无大人也不敢在城主面前这样啊。   夜蝶对女仆的想法没有兴趣,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淡紫的和服好像也不错呢,挥退想为自己梳理头发的女仆,夜蝶只是为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紫色凤钗固定住,戴上蓝色蝴蝶额饰,冲镜中的自己浅笑,满意的看着已经呆滞的女仆们,拉开门,看到樱花树下的奈落望天的神色中带着野心。   她笑了笑,走到他身旁,“我们走吧”   奈落转过身,看了她一眼,眼中的赞赏与惊艳一闪而过,不过也只是片刻他便恢复常态,点了点头,“走吧”   夜蝶抓住了他的手,奈落一愣,没有挣开,轻轻把少女的柔胰纳如掌中,明明是毫无温度,却让他有了一种叫作“温暖”的东西。   城中满是普通的人类,看到华贵的两人,莫不纷纷回避,更何况两人出众的容貌让人很难相信他们是普通人,或许这两个根本就不是人类吧,行人莫不如此猜测,但是少女脸上明媚单纯的笑又很难让人当她是妖怪。   奈落静静的看着少女跑来跑去,脸上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暖笑。   夜蝶拉着奈落四处闲逛,听到旁边宅子中传出的歌声,她眼神一亮,指着大门,“我们去看看歌女吧。”   奈落看了一眼里面,眼神复杂,她真的是去看歌女吗?   点头,奈落选择忽视心中奇怪的不悦,任由少女拉自己进了那道大门。   “犬夜叉,你能肯定奈落在这城里吗?”是女生的声音。   “犬夜叉,你的鼻子不灵了吧?!”是小孩的声音,不时还传出不良法师与歌女调笑的声音,还有犬夜叉的咆哮的声音。   “奈落的气息在这个城中消失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珊瑚担忧的问。   “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奈落已经死了,二是奈落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不过奈落现在应该还没有这么厉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位蝶小姐作了手脚。”弥勒的话让屋内变得沉默。   门外的奈落低笑,“你被怀疑了哦”   “那有什么,他说的事实嘛,”夜蝶满不在乎的把玩自己的玉扇,却听到犬夜叉说出的话。   “如果真是蝶的话,我不会再和你们一起了。”犬夜叉声音坚定得让夜蝶怔了怔,很快她恢复了常态,眼中的笑意却加了一分。   “犬夜叉!”   “犬夜叉忘了桔梗小姐的死,也忘了戈薇的努力吗?”   “可是,只要是蝶我就做不到!”   房门猛的被拉开,夜蝶便看到呆在玄关处的红衣少年以及他身后神色各异的众人。   偏偏头,她笑着看向红衣少年,“又见面呢,犬夜叉”   是她!珊瑚看了一眼身旁满脸失落的戈薇,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再次看像门外,那个叫蝶的女人身边的男人是大妖怪吧,可是为什么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弥勒也注意到了那个和蝶穿着相同颜色的大妖怪,眼中也闪过迷惑,这个妖怪身上的气息和那个蝶很相象,但是却是很强,而那个蝶几乎感觉不到有任何力量,这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   犬夜叉却看不到别人,只是紧紧的抱住夜蝶,即使她全神冰凉又怎样呢,把头埋入她的怀中,“蝶,我都不介意,我什么都不介意,只要是蝶,一切都不重要了,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听到犬夜叉的话,戈薇一脸茫然,除了她什么都不重要吗?犬夜叉,在你心中,我算什么?她黑色眼瞳几乎失去焦距,只有那摸红,耳朵中只有那一句,“只要是蝶,一切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温热的液体滑落,却丝毫不能减痛伤痛,犬夜叉!犬夜叉!    犬夜叉的眼泪   看着怀中的少年,夜蝶揉着他的白发,手感不错,脸上露出满意的笑,“犬夜叉这样做对日暮小姐不公平哦”抬眼对上那双泪眼,她的眼中毫无暖意,但也没有丝毫的恶意。   犬夜叉在她怀中抬起头,金黄色眼中满是委屈,“可是那时的蝶说```”   一根冰凉的手指贴上他的唇,夜蝶笑得温柔,“那就当是我的错好了,犬夜叉,我已经不是当初的蝶了,也许当初的你对我只是一种依赖,那时的你,怎么懂得迷恋和爱情的区别?”   再次推开怀中的少年,手中的玉扇遮住她的脸,只露出那双魅惑的大眼,走进房间,跪坐在弥勒与珊瑚的对面,她的左面是戈薇与七宝,微低头行礼,“我刚才听到了弥勒大人的猜测,”合上玉扇,露出她精致的脸,“你们在找奈落吗?”   弥勒被这张脸引去了大半神智,珊瑚沉着脸问道,“怎么,蝶小姐愿意给我们提供消息吗?”   夜蝶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了,奈落是我带走的嘛,我当然知道啊。”   少女脸上献宝的表情让几人满头黑线,她难道觉得这件事让她很光荣吗?   恢复神智的弥勒微笑着问,“那请蝶小姐告诉我们奈落在什么地方吧,”他倒是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呢。   “他就在城里啊,”夜蝶指了指城主大人住的方向,一脸无辜道,“他的城里有很多半妖呢,不过也有很多人类,他们好像不知道他们的城主是妖怪呢。”   “是吗?”弥勒满脸怀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边的紫发男人,“这位是蝶小姐的朋友吗?”   奈落冷冷一笑,居然不认识自己了,看着身边的夜蝶,他想知道她会如何介绍自己,不过就这样被她暴露自己居住的地方还真是有点不甘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你说他吗?”夜蝶捂嘴轻笑,“他是奈落给我的男宠啊”   身旁的杀气扑面而来,呀,呀,生气了呢,夜蝶笑无悔意,任四周杀气乱串。   好强的杀气!七宝看着散发杀气的几人,满头的汗,但他看到犬夜叉的眼神时,全身发起抖来,现在的犬夜叉好恐怖,天啦,谁来救救他啊``   “大家都不要冲动,”夜蝶握住奈落的手,“我可以保证他在我身边是不会做出什么对大家不利的事来的。”   突然,握住奈落的手被挣开,夜蝶有些惊讶的看着紧紧握住自己的犬夜叉,“犬夜叉``````”   “蝶就这样讨厌我吗,讨厌到带着奈落的送你的男人到我眼前,因为奈落不介意你的身份还是因为我和戈薇的关系?!”犬夜叉大吼,“可是蝶你为什么不问我的想法,你叫我去找一个桔梗的女人我去了,你叫我要好好对她,我做到了,你说我要变强,我努力的变强,可是蝶呢,那么轻易的丢下我,自以为是的把我推给别的女人,轻易的和奈落走到一起,我总是想,蝶会回来的,你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为什么你会和别的人走了,你为什么要和奈落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夜你回来?”   “犬夜叉````”夜蝶看着神情激动的犬夜叉,“你在怨我吗?”   “才不是呢!”红衣少年眼中晶莹的液体落到她冰凉的手心,“我只是希望蝶可以注意到我的存在,希望蝶可以像从前抱着我,我不介意你的一切,你要我不要与奈落为敌都可以,只要``只要蝶可以陪着我,我只是想要蝶,只是想要你!”   眼泪一滴滴滑落,犬夜叉毫不在意,只要只要可以留下她,别的又有什么关系。   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夜蝶叹了一口气,“犬夜叉,我不想你为我放弃什么,你们与奈落的争斗我不会参与,可是我也不会帮你们,以后就算我要离开也会告诉你,好不好?”   犬夜叉把她拥住怀中,“蝶跟我走好不好,即使能和我呆一段时间也好。”他明白,他抓不住他,那么就尽力让她多停留一段时间吧。   蝶看了一眼奈落,低头“好”   奈落冷笑,既然这样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起身推开门准备离开却被她叫住了。   “我会来找你的”她这样说。   即使不知道她话的真假,奈落仍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转身淡淡一笑,走出了房间。   珊瑚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戈薇,看来以后会更加混乱了,犬夜叉这个花心的家伙!   真是美妙的艳福啊,弥勒暗想,只是可怜了痴情的戈薇小姐了。   真是差劲的家伙啊!七宝小大人的想道。   戈薇握紧双手,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在犬夜叉怀中的夜蝶毫不愧疚的蹭了蹭,恩`````比以前要舒服不少了呢。 再见杀生丸   奈落离开后,犬夜叉一行人大眼瞪小眼,夜蝶毫不负责的看着舞女们的表演,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身旁的几人。   看了一会,一点意思都没有,夜蝶站起身,“现在你们准备做什么?”   终于说话了,众人居然有了激动的感觉,犬夜叉道,“戈薇说她要回去准备考试,所以我们要送她回村子,而且我们也想回去看看。”   “不去找奈落吗?”好可惜呢,不过明天就是犬夜叉变成人类的日子,回村子也比较安全一点,夜蝶笑了笑,“那我送大家吧,会快一点,而且日暮小姐也可以休息一下明天才回去。”夜蝶笑得很温柔,“大家也可以体会驾云的感觉啊”   “蝶小姐会驾云吗?”弥勒颇感兴趣,不过不久后他就后悔了。   夜蝶点头,带着众人走到露天处,手指一弹,一朵五彩祥云从天际飞来,众人还没来得急反映便已经被带到了云上,七宝摸摸云彩道,“好柔软的感觉啊”   “啊````”   下一刻,感叹全变成惨叫,好快的速度,太恐怖了,而那个女人却是满脸无奈,“这可是很慢了,真应该唤筋斗云,眨眼就可以到,你们真是太弱了。”   是她太恐怖好不好,众人莫不如此想,弥勒拉着脸色发白的犬夜叉道,“你身边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恐怖?”   突然后背寒意袭来,他转过头,变对上夜蝶笑得极度温柔的脸,好,好可怕。   “我不是谁的女人,弥勒大人下次说话可要小心啊”温柔的嗓音中满是威胁,弥勒缩了缩脖子,5555他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啊。   戈薇看着美丽少女的背影,心中满是酸涩,她拥有的恐怕是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有的东西吧,比上眼,感受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这样,心是不是会少痛一点,可是,为什么只要看到她,心中的嫉妒就总是忍不住出现,原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平庸的女人啊。   立于云端的夜蝶张开怀抱,任长发飞舞着,这样自由的感觉总是让她喜欢,感受四周的气息,她微笑,生命总是充满难以猜测的未来,而她,喜欢看这些人物在他们的命运中挣扎战斗,直至走向自己的结局。   “夜”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夜蝶没有回头,只是靠在这个胸膛中,和红袍少年一起看着脚下飞流而过的景色。   犬夜叉把头靠在她的背上,闷闷的问道,“蝶那样站着会让我觉得你就快要离开我了。”   低下头,看着环在腰间的手臂,她没有言语,半晌后笑道,“到了”   犬夜叉不甘的松开手,看着夜蝶跳下云斗,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是挺快,可是我再也不想尝试了,”弥勒和珊瑚脸色发青的跳了下来,只有戈薇魂不守舍,她只是默默的更在几人身后,七宝也聪明的不多言,安静的跟着大家向枫姥姥的住处走去。   枫看到紫衣少女时愣住了,是五十年前的那个少女,可是她为什么还没有老,甚至连一点变化也没有,她依旧记得那夜村子被奈落陷害几乎被毁灭的时候,是她救了自己,然后自己再也没有见过她,没有想到她会和犬夜叉一起出现。   夜蝶没有主动向枫说什么,而枫也只得问候她之后做自己的事去了,她想,也许她已经忘记当年的事情了吧。   夜蝶走出木屋,便向小河边走去,那条犬夜叉和那两个女人开始有了暧昧的河边。   河水依旧清澈,甚至能看到水底的鱼,轻轻的跳上树,她懒懒的靠着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向水中扔自己幻化出来的小石子。   直到身后的男人出现,她都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你想要扔到什么时候?”身后的人冷冷的开口,带着淡淡的怒意。   夜蝶从树上跳下,走到男人身旁,“直到你开口说话为止啊,你怎么会到这来,难道是专程找我的吗?”她牵住了男人的衣角。   男人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反对,就当是默认了。   夜蝶扑进他的怀中,喃喃道,“好久不见了呢,杀生丸。” 杀生丸,你想杀我吗?   杀生丸任由少女扑进自己的怀中,不置一词。   五十年过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她依然像曾经那样埋在自己怀中,只是她的肌肤一片冰寒。   “杀生丸大认!”甜甜的女声让夜蝶从杀生丸怀中抬起头,是个可爱的女孩,满眼的清澈,啊,是和戈薇一样的女子呢。   淡漠的笑笑,她不着痕迹的退出杀生丸的怀抱,“铃真是很可爱啊”只是,如果离了杀生丸她根本就活不下来,还是一个被保护的人类啊。   看着邪见小心翼翼对待铃的态度,似乎剧情依旧没有改变啊。杀生丸终究遇到要保护的人了。   还真是让她有点舍不得,算啦,既然他已经有守护的人就不好玩了,有些惋惜的撇撇嘴,她还是回枫的小屋子算了。   杀生丸看着夜蝶一步步的走开,眼中满是冰寒,她还是去犬夜叉那了!   “蝶!”   丛云牙指着紫衣少女的背影,杀生丸冷冷的声音中满是杀意。   少女的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杀生丸,你想杀了我?!”   弥勒,犬夜叉和七宝从河畔走过,犬夜叉皱眉,“杀生丸的气息!”   弥勒四处望了望,眼神一变,“犬夜叉!”   犬夜叉跟着弥勒的眼神望去,脸色变得惨白。   满身杀气的杀生丸手中的丛云牙正指向紫衣少女的喉间,剑尖已经触上她的皮肤。   “住手!”犬夜叉恐慌的跳跃,眨眼间来到两人身旁,但他不敢冒然动手,只能担忧的看着冒着寒意的丛云牙。   杀生丸冷笑着,手又微微向前推了一分,直到脖子上划下鲜红的液体,滴落在紫色和服上开出刺目的红花。   “蝶!”犬夜叉怒吼,“杀生丸,你要干什么!”   “杀生丸大人…”玲的叫喊声让夜蝶的眼神多了几分嘲讽,她淡笑,“犬夜叉,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我想杀生丸是想知道什么吧。”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人,她笑得自在,毫无在对方剑下的自觉。   “杀生丸,你真的想杀我吗?”   这一次,话语中的冷意又增加几分,而她身上也渐渐散发出灵压来。   杀生丸看着眼前的少女,五十年的时间,在她眼中是什么呢?她可以不在乎的离开,也可以不在乎的在他的身前和别的人相拥,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她是认识犬夜叉的,骄傲如他,怎么可以容忍她的漠视,可是为什么即使这样,她的笑依旧毫无温度,那美丽的眼是自己动心的源泉,如今却成了伤自己的利器。   恨吗?他问自己,是恨的吧,她的一句戏言却让自己等了五十年,那个时候,在城堡中,她在自己怀中说的喜欢是骗人的吧,也许是自己太容易动心,不过三天,就轻易的送出自己的感情,真是讽刺啊,可是这是事实啊,那样的心情,看着她被犬夜叉抱住时的心情,是嫉妒,原来他在嫉妒,西国的杀生丸因为一个人类有了嫉妒之心,会有谁相信?   握剑的手最终无力的垂下,杀生丸闭上眼,声音毫无感情,“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夜蝶第一次真正的审视杀生丸,他身上复杂的情绪她可以感觉出来,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甚至在他身上读到绝望的气息,骄傲的他,强大的他,很不适合这样的感觉。   她记得那时候自己看到他的感觉,是一个很高贵美丽的少年,夜色下的他让她有一种华丽却又孤寂的感觉,也许就是那有一刻自己才决定靠近他的吧,留在他身边他三日,这个少年让自己有了好感,那种华贵的气息连一些神都不能拥有,可是他有着天然的华贵气息。   在这一刻,她看到了他心中的冰寒,因为她的关系吗?   “杀生丸大人!”铃跑到他们之间,扬起头坚定道,“你不可以伤害大人!”   夜蝶安静的看着她稍显稚气的脸,蹲下身,笑了,“铃很可爱啊,可是你知道吧,姐姐要的是唯一,不管是什么,姐姐只作唯一,如果做不到,那么便不会委屈自己。”   铃不解的看着这个笑得美丽的姐姐,她的眼中为什么没有温度?可是唯一不是只有她一个吗?人的心中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呢?   夜蝶看出她的想法,拍拍她的头,温柔道,“铃,当你长大就明白了。”   “才不是这样呢,我很喜欢杀生丸大人,可是我也喜欢邪见大人,还有很多喜欢的东西,可是我还是最喜欢杀生丸大人,只要你是对方最重要的存在就好了,为什么要做唯一呢?”铃依旧不明白,可是她觉得这个姐姐的想法是错的。   “因为我和铃不一样啊,”紫衣少女捂住双眼,让人看不到她的情绪,只听到近乎呢喃的话音,“我容忍不了一丝杂质的爱,有杂质的爱我宁可不要”   杀生丸浑身一震,银色的长发飘到他的脸上,遮住他眼中的痛,他现在还做不到,做不到吧,所以她才````   “姐姐得到过这样的爱吗?”铃问出的话让几人同时呆住了。   “得到过吗?”   夜蝶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的白云,声音缥缈而又淡然,“也许有过吧,可是我忘了,生命中很多的东西都忘记了。”   “呵!”夜蝶低下头再次拍拍铃的头,“小丫头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懂`````”   “我懂啊,我喜欢杀生丸大人呢!”女孩坚定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夜蝶淡笑,转身离开,直到走出很远,她的声音才传来,让在场所有人顿住。   “所以``````他才没有唯一”   杀生丸静立在树下,眼神复杂,唯一吗?他看向犬夜叉,声音冷漠,“也许你也做不到,对吗?”   犬夜叉没有反驳,他可以做到吗 ?   风中一只蓝蝶飞过,优雅却又淡然,她真的在乎自己的唯一吗?又或者,这一切根本没有进入她的眼中?   如果她看着自己的眼中有一丝温度,即使是唯一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她看自己的眼中总是平静得让自己心疼,杀生丸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如果你是唯一,你是否又能不再离开?    交谈   夜蝶随着河岸而走,古代的景色的确要好很多,空气中的净化能力是现代不能比的。今夜,犬夜叉就要变成人类了吧,剧情已经被自己改变一部分,可是也没有什么意思,至少这里已经没有她留下的理由了,在草地上躺下,她望着头顶上的白云,伽优修应该已经发现自己偷溜了吧,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自由的日子可以过了。   她皱眉,被他找到会不会太惨,如果打起来自己的胜算好像不大高吧。   轻轻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偏过头一看,挑了挑眉,“法师大师是来找我的?”   弥勒在她身边坐下,笑道,“蝶小姐很神秘啊。”   “哦?”蝶坐起身,把玩自己的玉扇,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地方让你觉得神秘呢?”   “啊”弥勒为难的皱眉,“很多啊,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呢。”   夜蝶眨了眨眼,单纯无害的笑,手中的玉扇发出柔和的光芒,“法师其实何必知道那么清楚呢,不过`````”她指着他的手,“如果你们找不齐四魂之玉也没关系,我会帮你解除这个咒语哦”   她的笑很随意,但弥勒却选择相信她说的话,他笑了,“那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那不是很无聊啊?”她很正经的看着他,“你们不找奈落的话生活不是很无聊啊?”   弥勒满头黑线,他们是她的演员吗?他有些无奈的叹气,“蝶小姐做事向来这么随意吗?难道有你没有办法做的事吗?”   “怎么没有?!”夜蝶正经道,“我就没有办法让法师大人喜欢我啊”   弥勒头上的黑线更加多了,好吧,他就知道和她不能正常的聊天啊。   夜蝶叹气,“你究竟想问我什么呢?”   弥勒“```````”   “你不说我就走了哦”   “等一下!”   弥勒为难的道,“蝶小姐认识杀生丸吧?”语气很肯定。:   “认识啊,五十年前就认识了啊```”夜蝶笑了笑,“怎么了?”   “你说的唯一真的有人这样过吗?````”   夜蝶看了他一眼,随即释然的笑了,“对啊,有啊,他的眼中只有我,一切都以我的喜好为主,我讨厌他就讨厌,我喜欢他就喜欢,我可是他公主呢。”   “那他现在在哪?”弥勒有些感兴趣,痴情的男人不好找啊。   “恩``也许在四处找我吧”她有些没心没肺的想。   弥勒继续黑线,他问不下去了,这位小姐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他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恩,不问了,”夜蝶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奈落的事呢”   “奈落?!”弥勒转身看着她   “恩```我有没有告诉你们,那天坐在我旁边的人就是奈落?”她笑得开心。   弥勒觉得他想杀了眼前的女人。 离开   弥勒懒懒的走在夜蝶身旁,心中却波涛汹涌,那天的男人如果真是奈落,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奈落,已经成了真正的妖怪!可是,他怎么做到的?   “弥勒,其实你们都听喜欢戈薇吧,”淡淡的问候打断了他的思绪。   弥勒笑了笑,“啊,戈薇是很好的女人,”他摸着下巴,想了想,“的确很不错,更何况她拥有净化的力量呢”   夜蝶不置可否,从人类角度看她的确也是不错。她摆出赞同的表情,“是挺不错,”她挑眉,“珊瑚也很不错啊!”   “哈…哈”弥勒尴尬的挠头,转头却看见还在大树下的犬夜叉和杀生丸,呀,戈薇和珊蝴也在,也?竞然有奈落?!他瞟了眼身边的女人,聪明的保持沉默。   夜蝶淡淡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打架的话可以离村子远一点这样才可以尽兴吧”   奈落闻言轻笑,她果然很没心没肺。   犬夜叉杀生丸冷冷的看着奈落,满身的杀气。   “我可不是来找你们的,”奈落望向夜蝶,“我是来找她的”   夜蝶看着眼前的“奈落”,神色微变,但很快平静下来,她收起手中的玉扇,淡淡道,“你还是用自己的脸比较好。”   “果然骗不了你,”眨眼间他变成了另一个男人。   “是天神吗?”戈薇喃喃道,眼前的男人银色的长发比银河耀眼,白玉般的肌肤,眼瞳居然是双色,淡紫和淡蓝,他的额间竞有六芒星图案,月白的长袍穿在他身上有说不出的优雅,她竞找不出任何可以形容他优秀的句子来。   夜蝶绞着自己的长发,看着四周呆滞的眼神淡笑,凡人终究对极美的东西毫无抵抗能力啊。   好出众的男人,弥勒讶然,居然可以随意变幻,而且他的灵力强大得不能预知,难道,他是仙?这样的气质可能也只能仙人可拥有的吧。   杀生丸眼神也变了,这个人比自己要强。   突然一大股灵亚袭来,众人心口闷住,天,不能呼吸了!   “好难受…”戈薇捂住胸口,抬眼望去,蝶小姐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自己果然和她差很远呢。   蝶似是没有察觉到丝毫灵压般淡淡的笑着,时间一点一过去,直至犬夜叉和杀生丸也撑不住时她才敛去笑,“修,你玩得过分了!”   “玩?”伽优修眼神复杂,“夜,我真的想毁了他们。”她一次次流连这些世界,这些男人对她的感情让他不想动努都不行。   灵压又增大,戈薇已经跪倒在地,甚至连杀生丸都快战立不稳。   夜蝶皱眉,这样就有些过了吧。微微散发自身灵力,抵制伽优修的灵压,“修,你不要过分了!”   众人都感到浑身轻松,不由松了口气,好可怕的力量。   伽优修不敢相信会这个样子,夜居然会为了这些人抵抗自己的灵压,他苦笑着撤去灵压,“夜,你居然为了他们这样,是我太纵容你了吗?”   糟糕,修发怒了,夜蝶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真正的担忧,自己虽和他同时在宇宙中被孕育出来,可是贪玩的自己如果真与他动手应该占不到便宜吧。   “什么纵容不纵容,你这家伙想对蝶做什么?!”犬夜叉挡在了夜蝶前面,杀生丸也靠近了她。   “你们也想和夜在一起?!”修冷笑,狂风四起。   “修!”夜蝶脸色大变,双手交叉,架起结界,把风困在两人中间,而犬夜叉和杀生丸被她推出了结界。   “蝶!”犬夜叉刚碰到结界便被重重弹了回来,而铁碎牙对结界一点用都没有。   杀生丸抽出天生牙,可是当刀触到结界也被弹开,握剑的手甚至被震出血,血顺着剑流下,在地上开出绚烂的花朵,可是他的脸上依旧寒冷,仿若受伤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般,只有那双细长的眼睛望着那结界中的少女,金色的眼中满是忧虑。   弥勒满脸严肃,这个结界竞然连杀生丸都没办法吗?蝶小姐,你究竟是什么人?   “可恶!”犬夜叉一次次的被结界弹开,身上的伤口也开始增加,他已经没有感觉,再次想冲上去时却被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腰,腰间的感觉让他明白来人是戈薇。   “不可以,犬夜叉,你身上已经有很多伤了,”戈薇把头靠在他因恐慌而发抖的背上,流泪道,“蝶小姐不想让你们插手你明不明白,你们根本不是他对手啊!犬夜叉!”   “可是那个男人想带走蝶啊!”犬夜叉垂下头,“我再也不想看着她离开了,你们明白吗?”   杀生丸看着犬夜叉,原来自己也是如此的害怕着啊,害怕她的离开,害怕她的消失,原来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原来这就是爱情。   见过自己父亲犬大将对母亲的背判,见过自己高贵的母亲曾因为父亲背判而流下的眼泪,那时的他不明白,可是现在才能体会母亲大人的悲伤和绝望,那是爱而不得的苦,可是他却不想明白,明白了便是痛苦的开始。   望着那摸淡紫,杀生丸满眼忧伤,蝶,既然你让我学会了爱,可不可以让我学会不忧伤?   天生牙,既然你是为了保护让我想保护的人而生,为什么斩不开这个结界?   修看着那两个男人一次次被弹开却又一次次站起来,眼神越来越冷,手一挥,杀生丸与犬夜叉便如人偶般摔倒在地,他们银白的长发染上了鲜红。   夜蝶皱眉,“修,你让我有点生气了。”   修苦笑,几千万年的相伴,作为创世神的他们竞为这两个生物动怒,真是讽刺!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要带她离开,“夜,我一定要带你回去。”   夜蝶后退一步,解除加在自己身上的封印,这才是真正的夜。   这是夜吗?众人傻眼,银蓝的头发几乎及地,发间只懒懒插着一只白玉钗,额间有着和那个男人相同的紫色六芒星图案,似雪的肌肤,明明容颜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为什么感觉如此不一样,她和那个男人竞如日月般争辉。   弥勒讶然的看着结界内用常人不能相信的方式战斗,可是蝶似乎落下风啊。   突然强大的暴烈声中夹杂着蝶的呼喊,“我会回来的”   尘埃散去,那两个天神般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蝶,你还是消失了啊,可是我相信你还会回来,就如相信太阳依旧会升起,杀生丸捂住自己的胸口,缓缓的走开,这里没有他留下的必要了。   犬夜叉垂下头,戈薇看不见的表情,可是犬夜叉,一定很伤心吧。   她会回来的,一定!犬夜叉定定看着蝶消失的地方,蝶,你一定要回来。 与F4初遇   夜蝶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的景致,是医院,看来到现代了。 动了动手,上面插着输液管,叹气,自己的灵力被修打散了一半的灵力,回到现世封印自己的灵力就华丽的晕过去了,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给送到医院的。   拔掉针头,用神识探识了一下,还是自己是南月夜蝶的世界,从病床上下来,她刚准备离开,门便被推开,皱眉,谁这么无礼?   道明寺进门看也不看夜蝶直接开口对身后人道,“类,你怎么刚从法国回来就遇到这种不入流的女骗子啊?”   “道明君,我是南月夏的妹妹南月夜蝶,请多指教” 清淡的女声让道明寺愣住。   花泽类看着眼前漂亮的少女,淡漠道,“我的车不小心撞到你,一切费用由我来付。”   “不用了,”夜蝶笑得妩媚,原来是英德的F4,刚才听到他们有提法国,是藤堂静嫁给法国富商后了,她在不知道自己是神时看过《花样美男子》,那个时候就很不喜欢藤堂静,现在更没好感。 “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我。”她坐回床沿,扫视四人,让人看不出她眼中的情绪。   西门与美作相互对视,好高傲的女人,能在他们四人面前如此随意的女生她是第一人,而且他们似乎被无视呢啊, 西门行了一个优雅的绅士礼,“我叫西门建司,美丽的南月小姐,能够见到你我很荣幸。”   不愧是花花公子,南月夜蝶笑得媚然,“西门君真能说笑…” 外面的匆忙脚步声打断他们的交谈,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把夜蝶搂进怀中。   “你怎么会这样,失踪好几天现在却躺进了医院,”南月夏身体微微发抖,“还好你没事。”   哥,我没什么事,幸好花泽家的公子见我不小心摔倒把我送到医院,”夜蝶轻笑,“别担心啦”   南月夏看着怀中的少女,他还记得一个月前在樱花树下看到身穿和服的她,那时他心中就明白,她根本就不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的眼睛比妹妹漂亮,也明亮,她对自己的那一笑,让自己不由自主的留下了她。 她会甜甜的对自己笑,会向自己撒娇,会像猫咪般腻在自己怀中,而自己,很喜欢那样的感觉。   夜蝶向他怀中蹭了蹭,“哥哥不要生气嘛,我以后不会了。”   “你啊…”南月夏无奈的叹气,“那我们回家吧”   我要哥哥背我下楼 ”夜蝶像个猫咪般腻在他怀中。   一旁四人表情各异的看着两人间的兄妹情深,传闻中南月家主与其妹关系不好,似乎不大可信啊。   “好!”南月夏抱起夜蝶,对四人歉意一笑,“日后我定会登门道谢。” 四人呆愣的看着门关上,半晌才回过神,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少女会走入他们的生命中。   南月夏华丽的公主抱让夜蝶很受用,她半眯双眼,恩,不错的感觉啊。   “怎么,想睡觉了?”南月夏低笑,怀中的少女真的像一只小懒猫啊。   夜蝶睁开眼,大大的紫眼蒙了沉水雾,可爱又充满诱惑,“不是啊,只是觉得哥哥怀抱很舒服,很温暖,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离开这个怀抱,也许会舍不得的。”   离开?!南月夏脸上的笑僵住,下意识把怀中的人儿搂紧了几分,“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夜蝶垂下眼睑,也掩去眼中的流光,只是轻快的笑道,“我随便说说啦!”   走出楼道,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南月夏抬头,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会怎样?   恍神间,一股冲力撞向他,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夜蝶,南月夏倒在地上痛哼出声,但即使这样,夜蝶也被他好好的护在怀中。   夜蝶几不可闻的笑了,他果然是选择保护她,不管怎样,她很喜欢这个男人的对她自己的保护,她果然还是比较享受被人宠护的感觉啊。   “蝶,你摔着没有?!”南月夏坐起身仔细的察看确认夜蝶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扶起似乎还有点呆愣的夜蝶,南月夏冷冷的打量眼前顶着海带头的少年,身上散发的寒意让少年禁不住哆嗦一下,现在的他已不是刚才温暖的哥哥,而是那个叱咤商场保护自己心爱女子的男人。   被护在南月夏怀中的夜蝶颇有兴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吃鳖,这个自大的红眼魔王再狂妄在商业王子面前也不过是猫咪嘛。   切原赤也在男人的冷压下几乎喘不过气,他比真田部长还要恐怖啊。   后赶到的真田和柳生看到这幕,这个男人不是南月家年轻的家主吗?现年不过二十岁的他在两年前因南月夫妇飞机失事而继承家业,年轻的他把家业打理得比以前还好,是个很厉害的男子,被他如此小心呵护在怀中的少女是谁呢。      柳生比吕士和真田走到他们身前,柳生满含歉意道,“南月先生真是对不起,他是我们网球部球员,今日冒犯你和这这位小姐,真是万分抱歉。”   好聪明的男人,因为不清楚自己与夏的关系而称自己小姐,既避免了尴尬又保留了自己的面子,她有点欣赏他了呢。   “没什么啦,”夜蝶温柔笑语,“这位海带同学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对吗?”   海带?!柳生的眼对上切原海带状头发,嘴角微扬,是挺像海带的。   切原不满这样的称呼,但是他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咬牙切齿。   “你们不用介意,我们也没受伤,柳生少爷,真田少爷怎么到医院了,是谁生病了吗?”南月夏礼节性的问。   “啊,不是,”柳生的笑中多了分勉强,“我们是来看部长的。”   幸村精市已经生病的话那么区选拔赛就要开始了,夜蝶对三人微笑,“我叫南月夜蝶,是青学男网助教,幸村君不会有事的。”   她是南月家小姐?!真田微讶,传闻南月小姐虽漂亮但为人庸俗,而且南月夏并不喜自己这位异母妹妹,可是眼前的少女如果用庸俗形容的话那么世界上还有几个优雅之人,更何况这位南月家主很宝贝自己的妹妹,看来真田家资料有误。   “哦,原来南月小姐是青学网球助教,真希望能和你们打上一场。”柳生的笑中多了分战意。   “哪里,如果能与王者立海大比赛才是我们青学的荣幸。”夜蝶望身后大楼看看,“既然你们是去看幸村君那我们就不担搁你们了”   “哪里,应该是我们抱歉才对。”柳生歉意微笑,南月家小姐果然与传闻很不一样啊。   看到两人上了车后切原才问,“那个南月小姐看起来那么弱,怎么能做青学助教?”   柳生淡笑,“爱情力量可是很大的”   也?切原不解但也没有再问下去。   真田和柳生都明白原因,可是他们真看不出那样一个女生能为爱做到那样的地步,也许爱情的力量真的是伟大的吧。    物归原主   “过一周就要进行区大赛了,”菊丸挂在大石身上,“助教已经有好几天没来学校了。”   乾合上笔记本从场外走进来,眼镜上闪着光,“我得到最新消息,南月家二小姐昨日出车祸被送进医院。”   “这和助教有什么关系啊喵,”菊丸不解。   不二睁开他湛蓝的双眼,“结合佳美家企业在这几日受重创,南月夜蝶就是南月家二小姐。”   “哇咧,南月真这么有钱啊?”菊丸睁大眼,满脸震惊。   “你们三人不认真训练,绕训练场30圈!”手冢冷冷的声音传来。   “嗨嗨!”笑咪咪的不二率先起跑,他身后传来菊丸的惨叫,啊,生活还是这么有趣啊。   佳美香默默呆在角落,车祸吗?她冷笑,真是LUCKY啊。   “你笑得很难看,”龙马拽拽的从她身旁走过,这句话把她气得半死,明明是自己先到青学,结果那个女人却成了青学公主,她恨透了那个女人!   手冢对佳美香本是有几分欣赏的,毕竟能打出那种程度的网球也很不容易,可是她的嫉妒,算计很难让他能有好感,不过又有几人能做到如南月夜蝶般呢。   想到那个只和自己接触不过一日的少女,她那睥睨世间的傲然与悠然依旧让自己欣赏,也许她天生就应该是华丽而高贵的公主吧。   不二跑完圈微喘,不过依旧是笑咪咪的模样,他走到龙马身旁,“小不点不担心南月吗?”   “切!她不会有事”龙马扫他一眼,不再理他。   “哦,那就好”不二依旧笑得灿烂,只是看不到他眼中的湛蓝。   乾跑完50圈,打开笔记本,笑得欢快,连他的眼镜也跟着不停的闪光,不二好像对这位助教特别感兴趣啊,恩,是不错的资料。   龙马白了一眼在旁边狂记的乾,瘪着嘴到角落里练球去了,看来网球部的人很欢迎那个女人嘛。   “大家训练很辛苦但不是很认真哦!”   调侃的话音让人有种她在撒娇的错误。   咱们传闻中出了车祸的女主角登场,脸上挂着不二式微笑,却没来由让青学众感到惊恐,好可怕的笑。   “哦,南月来啦,”不二笑着扫视她全身,除了手臂上的贴着一个卡通邦贴外似乎没看到什么伤口。   “南月的运气不错,出车祸都没事。”佳美香冷讽,“祸害真是遗千年。”   这句话她是用中文说出来,在场的人只有夜蝶能听懂。   夜蝶皱眉,看向手冢,“这个人怎么还在这里?”   球场内的气压又开始下降,女人的战争又开始了!   “她坚持留下。”手冢淡淡的口吻让众人佩服,不愧是部长啊,这样的情况还能这么冷静。   “嗤!”夜蝶挑眉,“可是我这祸害是被F4救了,呐,你呢,只有接触网王中的人,而我呢,是整个动漫。”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道,“我突然觉得你碍眼,所以你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不能反对哦。”   不二推着鼻梁上的眼镜,她们说的好像是中文吧,只是夜蝶似乎有点不耐了。   “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想要杀我吗?”佳美香冷哼,“我想没那么容易吧。”   夜蝶翻个白眼,这个女生小说看太多了吧。她摇摇食指,笑得很无害,“不是哦,我要你,物归原主!我可能没有告诉你,”她凑到佳美香耳畔,“我,可是神呢。”   佳美香惊恐的睁大眼,全身冰凉。   “呵呵,”夜蝶很满意她现在的表情,从她身边退开,笑容很恶劣。   “啊咧,南月说了什么让佳美这么害怕啊喵?”菊丸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菊丸想知道?”夜蝶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人。   “恩!”菊丸大大的点头。   伸手摸摸菊丸的头发,手感不错,“因为佳美同学偷了一样东西被我知道了,我只是要她物归原主而已。”   物归原主,不二眯着眼,能让佳美想吓成那个样子的会是什么东西呢?   “佳美偷东西了吗?”菊丸不解,“她偷了什么啊?”   “这个嘛,”夜蝶眨眨眼,“是秘密哦。”   “南月好过分哦喵!”菊丸挂到了她的身上,“告诉我嘛!”   “撒娇也没用哦”夜蝶任由菊丸挂自己身上,摸着他柔软的头发道,“菊丸,有些事情的真相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会很恐怖的。”   “恐…恐怖!!”菊丸缩了缩脖子,那还是不知道的好。   龙马把菊丸从夜蝶身上拉下来,“学长你别闹了,蝶身上有伤。”   “啊呀,”夜蝶笑着扑向龙马,“龙马很关心我呢。”   “切,madamadadane”龙马撇开头,耳朵发红,不过他倒也没有推开她。   “恐怖的真相”,不二睁开了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很有意思啊,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秘密和她有没有关系呢?   佳美香脑中有一片混乱,如果她说的是实话,那么她该怎么办?与神相斗的后果她能够承受吗?她没有那样的勇气,可是她不想回那贫穷的家庭,也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   “不可以,你凭什么这样为我觉得,就算你是````”   “佳美香!”夜蝶的眼神开始变冷,“你想要什么样的后果,你最好是好好说话,”她勾起唇角,“不过也无所谓,只是处理起来要麻烦点而已。”毕竟他们听到不该听的话消除记忆也要动一下手,她很懒,不想再做别的事来给自己打发时间。   佳美香睁大瞳孔,脸色惨白。   “开始训练!”手冢的话打消场内怪异的气氛,众人纷纷散开,只有夜蝶懒懒坐在一旁,而佳美香缩在角落发抖,但是没有人加入她们之间的战争。   “手冢国光`````”夜蝶看着那个冷漠男子的背影,恩````很不错的少年啊。   奇怪,怎么有点冷,手冢皱眉,还是大意了,应该多穿一件衣服出来的。    迹部来访   第二日,青学传来佳美企业破产的消息。   相较于周围议论纷纷的同学,夜蝶显得十分的悠闲,此刻的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窗外树枝上的麻雀打闹。   麻雀就应该有麻雀的样子才可爱嘛。   “南月,下课了,下午没部活吗?”同桌温柔的声音把她的视线拉了回来。   “啊,”她露出羞涩的笑,“有呢,我走神了,谢谢你啊,早川。”   南月羞涩的样子好可爱!早川捧着脸陶醉的想。   刚走出楼梯口,就听到有人在叫她,回过头,是不二周助。   “南月一起走吧”不二笑得灿烂,走到了夜蝶的旁边。   夜蝶同样微笑,“好啊,”看样子可爱的小熊准备从她那打听些什么。   轻柔的脚步声让不二有种身边走的是温柔女子的错觉,可是能微笑着决定别人命运的人怎么会温柔?   “呐,”夜蝶声音依旧轻柔,“不二喜欢怎样的女生?”   “呵,”不二笑得温柔,“南月这样问会让我以为你喜欢我呢。”   挑眉,夜蝶眨眼,“如果不二这样认为的话也可以,不过,”她的紫瞳划过暗芒,“真是那样的话不二君会讨厌我的吧。”   不二有些诧异,推了推眼镜,转移话题,“南月听说佳美的事了吗?”她果然和别的女生很不一样啊。   “也许我比你先知道一点呢,”她的眼对上他的,眼神平静。   “呵,”不二伸手接住飞落而下的樱花,“南月很记仇啊。”   眯着眼不屑的冷笑,“谈不上记仇,不过我向来喜欢做高高在上的公主,公主是不需要忍让的,所以侵犯公主的人当然应该付出他不能承受的代价。”明明是如此任性的话,可是不二却不觉得反感,甚至觉得她这样做才是符合他的性格。   果然是对她太感兴趣了,不二笑眯眯的想道。   走过五棵樱花树,两人到了网球场。   呀,今天是青学选正选的日子啊,夜蝶坐到一旁喝着龙马的芬达等待早已知道的结果出来。   正选的选拔结束,乾果然没有成为正选,抱着笔记本的他面色很平静。   夜蝶第一次认真打量乾,被称为“数据狂人”的他其实长得也不错,而且他的乾汁也很厉害嘛。   蹭,蹭,蹭到乾的旁边,“乾,我最近想到改进乾汁的方法,等会我们去家政社实验一下怎么样?”   “是吗?”乾抬起头,“那我们等会就去。”   恶!正选们冒出冷汗,南月是个魔女啊!   手冢嘴角几不察的上扬,她是在安慰乾,乾也明白吧。   “啊恩,青学的网球场还真是不华丽,呐,Kabaji?”   “wushi”   这种挑衅的话除了华丽的女王还有谁说得出来?   夜蝶看向网球场外,水仙,桦地,哦?居然还有忍足侑士,就说嘛,有她在剧情怎么会没有变化,这不,冰帝球员的出现就是意外。   “怎么,不认识本大爷了?”迹部不爽的瞪着坐在角落的女人。   夜蝶无奈的站起身,对迹部抱怨道,“谁不华丽了,呐,小景,你来我们青学来干嘛呢,”她露出明媚的笑,“是不是来看我的啊 ?”   “别对本大爷用那么不华丽的称呼!”迹部嘴角抽搐,忍住,忍住,他可不想如此不华丽的生气,可是看到她明媚的笑,他突然觉得被她称为小景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对,本大爷怎么会有这么不华丽的想法!   迹部拿出一叠邀请函,上面印着一朵华丽而又精致的玫瑰花,“呐,明天是本大爷15岁的生日宴会,你们也来吧。”   忍足的眼神一直放在巧笑倩兮的夜蝶身上,迹部居然亲自送邀请函到青学,可是他们和青学并没有多少交集,难道他是为了?!怎么可能,迹部不是很讨厌这个女人的吗?   接过所有的邀请函,夜蝶满脸的失望,“人家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呢,”低下头,她的声音很小,但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其实我也不介意呢,因为冰帝网球部的人都讨厌我啊”   “说什么呢,本大爷没说讨厌你啊,”似乎真的害怕看到少女失落的样子,迹部慌张道,“本大爷才不会说那么不华丽的话呢。”   虽然是大财团的少爷,但毕竟只是15岁的少年啊,那颗心还是如金子般呢,夜蝶抬起头,脸上是故做的坚强,那苦涩的笑,让迹部的心有了一种叫疼痛的东西。   “呐,我很喜欢小景啊,”少女苍白的脸上依旧微笑,哀伤又坚强。   在场的人都被这个笑震撼了,那样的笑,是怎样才能笑得明媚。   “南月难道不喜欢我们吗?”不二优雅的问。   “大家我也很喜欢啦,”南月笑得更加明媚,心底的小恶魔却在叫嚣,只要是美少年都能让她有游戏的兴趣,当然很喜欢啦。   这个笑让青学众很受用,看来南月还是喜欢他们多一点,这个笑都要比刚才的笑要漂亮呢,大家的脸色都好看起来。   “切,”龙马看着她,是那样吗?对每人的喜欢如果都一样,那么她对自己的拥抱又代表什么,只是友谊吗?   凤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这幕,部长对南月很特别,可是那时候部长不是不喜欢南月吗?而且南月好象都没有看忍足学长,她不是很喜欢忍足学长吗?还有就是青学的球员似乎很喜欢南月,是什么发生变化了吗?   “啊恩,明天晚上你们就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宴会之下吧,”迹部打个响指,对南月道,“都放学了,本大爷送你回家吧。”   凤的下巴掉在了地上,部长居然主动要送女生回家,真是不可思议!   真是不华丽的表情,夜蝶当然没错过凤的错愕,恩,看别人变脸也很有意思啊,她有些恶劣的想,不过脸上却是为难的表情。   忍足脸上的笑已经非常的危险,南月夜蝶,你究竟想做什么?他笑看着她,就在那刹那间,他看到了她眼中对他的嘲讽和挑衅,他看了看四周所有人的表情,只有自己看到这一幕吗?他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也许,他会让他们所有人的生活天翻地覆,而自己,也许是她报复的对象,一个女人让自己竟有了恐惧感,真是讽刺啊。   “这样好像不大好吧”夜蝶皱眉,“你的后援团华人恐怖呀”   “你这个女人会怕她们,本大爷可记得你当时给女生那个响亮的耳光,啊恩,”迹部抚着泪痣,这个女人以为他得了健忘症吗?   “是她们先招惹我的嘛,”她一脸纯真,笑得极其无辜。   “把那个女人给我抓到车上去!”迹部懒得和她废话,华丽丽的转身就走。   “WUSHI”   青学众呆滞的看着自家的助教被人毫无仪态的扛走,远远的还能听到她的叫声。   “啊咧,南月是和那个部长在交往吗?”菊丸刚说完,就觉得四周温度急剧下降,好冷!   “啊,我看刚才英二的比赛中好像存在不少问题,是不是应该加倍训练啊?”不二笑得温柔。   “和我打一场!”龙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要尝我新做的果汁吗?”是笑得开心的乾。   “太大意了,”手冢点头,“下周菊丸训练加倍!”   “不要啊,喵!”   “3倍!”   “MADAMADADANE”   “呵呵,很有意思啊,我会好好监督你的,英二”   “我错了,喵!” 华丽的舞会   站在镜前,夜蝶还是比较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改良的短旗袍,优雅又不失俏皮,价值昂贵的水晶鞋,恩,很符合自己公主气质,被懒懒盘起的卷发间有支古朴却美丽的中国式凤钗,总的说来还是很符合华丽的风格,哼哼,迹部景悟你就沉醉在本小姐华丽的石榴裙下吧。   走到大厅的时候,夜蝶很满意的看到四周仆人们眼中的惊艳,她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眼神啊。   南月夏看着美丽的少女坐上车离去,他知道她是参加迹部家继承人的生日宴会,为什么自己却想把她留在家中,这个长相酷似自己同父异母妹妹的女子,让他沉沦了,闭上眼,怎么办?这样的感情他该怎么办?   车中的夜蝶往身后的豪华别墅看了一眼,那个被自己称哥哥男人,刚才在楼上吧?   “小姐,宴会结束后我会来接你”离淡淡道,现在的她竟然被迹部主动邀请,果然是很不一样了啊。   “恩”夜蝶把眼神投在窗外,夜幕降临了。   迹部家的书房内,迹部把处理好的文件放到一边,抬头看着管家,“客人来了多少?”   “少爷你的同学和生意上的人都已经到了,”管家恭敬的回答。   “恩”起身理理礼服,走到门口处他停下脚步,“南月家的小姐到了没有?”   “还没有,”管家低头掩饰自己的惊讶,少爷怎么会主动提起女人?   “那个女人!”迹部暗怒,她就没有时间观念吗?   走下楼梯,嘈杂的吵闹声立刻消失,他打了一个响指,“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宴会下吧。”   宴会再次变得热闹,不过最闹腾的还是两部网球人员呆的地方。   “小不点,南月什么时候到啊,”菊丸有些期待的望向门外,“真想看看南月今晚有多漂亮呢。”   身穿白色礼服的龙马墨绿色眼中也有小小期待,他看了看入口处,“不知道”   “啊咧,怎么会不知道,龙马和南月关系明明很好啊喵,”菊丸嚷道。   在他们眼中自己和她关系更好吗?龙马猫眼中多了分喜色。   不二眯着眼,今晚的宴会好像很有意思呢。   相较于青学众的期待,冰帝这边则是带了几分不解和厌烦。   “我说那个女人真要来吗?”冥户亮皱眉,想到那个女人缠着忍足的样子还有蛮横他就难掩自己的厌恶。   “其实南月也不错啦”凤为难的为夜蝶辩解,也许夜蝶没有表面看起来坏吧,不然青学的人怎么会那么喜欢她?   “哼”冥户不屑的冷哼,在善良的凤眼中哪有什么坏人,真不明白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忍足的未婚妻。   “呐,侑士,迹部为什么会请青学的那些人和南月夜蝶啊?”和忍足关系最好的向日岳人终于问出了大家都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个我也不清楚呢,”忍足笑着掩去心底的疑惑,眼角的余光却放在仿佛正等着某个人的迹部身上,“我只知道她现在是青学男网的助教。”   “啊!”向日睁大了眼,“那么她曾经说会打网球是真的了?”   这下,就连冥户和日吉若也露出惊诧的表情。   “什么真的?”芥川慈郎睁开睡眼迷蒙的双眼,望向入口处时眼中满是惊艳,双瞳中印出少女美丽的身影。   “那是…”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分眼睛。   “南月夜蝶好漂亮…”向日岳人也是满脸的惊艳,这样的她很难让人不去注意她。   忍足也有瞬间的失神,穿着水晶鞋的夜蝶让他有种公主的感觉。不过也只有瞬间而已,他明白,眼中这个名为自己未婚妻少女不是公主,而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可即使只有瞬间,自己依然为她失神了,这是让他懊恼的事实,看着被青学众围住的少女,忍足心中有了莫明的不安。   青学众自动忽略从冰帝处投来的复杂眼光,纷纷用惊艳的眼神打量自家犹如公主般的助教。   呐,南月今天很漂亮,对吧,手冢?”不二笑问。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手冢不会有反应时,手冢点了点头。   “啊啦,”夜蝶高兴的抓住手冢的手臂,“部长是在夸奖我,对吧,对吧。”   手冢看着少女开心的笑颜,手臂传来的温热让他有些微不自在,可是在眼前少女的笑颜中,他竞不忍心挥开她的手。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在做什么呢!”一只手拉开了她抓住手冢的手,是迹部景悟。   “小景”夜蝶自动忽略他拉开自己手的举动,送上大大的笑脸,“生日快乐”   迹部撇开头,掩饰自己的慌张,那个笑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手腕处传来的冰凉让他转回眼神,夜蝶正低头把什么东西向他手腕上套,他看着少女光洁的额头和长长的睫毛,为什么会有幸福的感觉。   灯光打在两人的身上,如梦似幻,少年幸福的笑,少女认真的眼神,在众人眼中宛如甜蜜的恋人。   手冢眼神冷了一分,不二的笑更加温柔,龙马不悦的撇开脸,这当然不会是高兴的样子。   迹部抬起手腕,这是一条银色的真丝带,上面有一颗蓝色的宝石,眼睛状的宝石很少见啊。   “这可是被神祝福的眼睛,小景不可以弄丢,知道吗?”少女笑容中有几分认真。   “啊恩,很华丽。”迹部抚着泪痣,微涩的表情让夜蝶笑意加深。   转首瞬间,她对忍足方向冷冷一笑,嘲讽而又不屑。   忍足的笑变得僵硬,南月夜蝶,你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你要伤害别人,我不介意毁了你!   “呐,和本大爷去跳支舞吧。”迹部用华丽姿态的邀请她。   “不胜荣幸!”她把手放入他的手中,优雅而又温柔。   她与他的舞完美的契合,华丽至极,人们看着舞池中的两人,这是属于王子和公主的舞蹈啊。   只是有些人的心中已经波涛汹涌,舞池中华丽的舞蹈成了心中扎人的刺,疼得难以呼吸也难以忍受。   舞蹈结束,夜蝶成功的吸引了大部分异性的眼光,但她没有和普通人游戏的兴致,更何况她也要给某些人责问她的机会嘛。   找个机会溜出大厅,悠闲的来到迹部家的花园,满园的玫瑰让她满意的点头,很不错啊。   在旁边的欧式椅上坐下,慵懒的看着天际的明月,夜蝶想到了伽优修,良心有了点小小的发现,自己这么玩,作为创世神的确有些不负责任啦。不过,修如果少了找她的事,不是更无聊,似赞同自己般的点点头,夜蝶笑得邪恶,修,我这可是为你好哦。   身后传来脚步声,夜蝶换上望月深思的表情,忍足侑士,你果然没有浪费本殿给你的机会,跟出来就别后悔哦。 忍足,你算什么   月光下深思的少女安静而又柔弱,可是谁看得到她心中,忍足冷冷的走到她的身后,“南月小姐,晚宴很热闹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抛下你的球员们来这赏月不大好吧”   是在提醒她已经是青学的人吗?夜蝶挑眉,不过转身望向忍足时却是双眼微红满脸惊慌的样子。   是想博得谁的同情吗?忍足嘲讽的笑,可惜来的人是他呢。   忍足却不知道,夜蝶确实是在博取某些人的同情,而且那些人正躲在他身后的树丛中,还有一部分在他身旁洋房二楼的阳台上。   “怎么,很失望是我吧。”换下笑脸的忍足阴沉的可怕。   “忍足君,”少女擦净眼中的泪,故作坚强的笑,“没有,你也是来看月亮吗?”   “月亮?!”忍足冷哼,“怎么不说我是来找你的?”   忍足不客气的话让少女也消下脸上的笑,她站起身,“什么意思?!”   “你做这么多又是什么?!”忍足抓住她的肩,力道大得让夜蝶皱起了眉,“是想报复我还是想吸引我的目光,可惜你这样的女人让我恶心!”   靠!夜蝶真的有点不悦,挥身给了忍足一巴掌,眼镜飞落出去撞到旁边的椅子上,破碎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破碎的镜片反出幽暗的光,犹如此刻夜蝶的眼睛。   忍足清晰的感到脸上的疼痛,“怎么,被我说重了?!”   “忍足侑士,你算什么?!”夜蝶声音低沉却冷默,“报复?为什么我要报复?”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神平静可怕。   “是因为你让一个娇小姐为你学习网球;是因为你曾经在她八岁那年让她在圣诞夜等了一整晚,而她因为在公园呆太久住进医院;是因为在她九岁那年被你嘲笑,是因为在她十岁时让她看到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是因为在她十二岁那年亲手为你做蛋糕,你微笑着接过转身却把它扔进垃圾桶还是因为在她十四岁那年害她被你的后援会欺负,”夜蝶笑得很温柔,“温柔的忍足君有什么错,是她太不识趣而已,所以何来什么报复,明明是她活该,对吧!”   树丛中有什么动了动,但很快平静下来。   阳台上的迹部神色复杂,原来她是这样爱着忍足,他第一次对忍足产生愤怒之情。   其他的正选心中也有些愧疚,他们以前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   忍足退后一步,这些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只是对她越来越厌恶,看着她被那些女生欺负,他竞有点暗喜,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太过分了?   “我已经累了,”夜蝶捂住双眼,看上去无奈而又悲伤,“在跳入大海那一刻,南月夜蝶已经死了,”放下手,她看向他,清明而又坚强,“我不爱你,忍足侑士,我一点也不爱你,我喜欢青学的球员们,也喜欢迹部,可是我好像有点讨厌给我悲伤记忆的你呢。”   忍足说不出听到这句话时的感觉,有点惊讶,有点轻松也有点酸涩,是因她说讨厌自己吗?忍足苦笑,第一次听到她如此冷漠的话,她真的已经变了。   大厅喧闹依旧,可是花园里却寂静得可怕。   夜蝶对于忍足无措的样子很是满意,弱弱的望着月亮,凄美道,“忍足君不会明白为爱而绝望的心呢,”她对他微笑,“我会解除婚约的,忍足侑士,我放你自由,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相关。”   再无相关!   再无相关!   忍足看着她,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只是为什么这样的她让自己心疼,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自己不甘,不甘曾经为自己疯狂的女生如此轻易说出结束的话吗?   “你…”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终究只是叹气道,“如果你不喜欢他请不要靠近他。”   “他是指小景吗?”夜蝶正经道,“你不是小景,所以不能左右我的决定,如果有一天我喜欢的他们不再需要我的存在,我便会离开。”   只是需要便会留下吗?迹部景吾在他满十五岁这一天,听到了震撼他一生的话。   这样的南月夜蝶是他们从未见过却又让他们心生出好感,冰帝众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也许真的没有那么差劲吧。   忍足看着她,苦笑,“也许是我错了,不打扰你赏月了,”他抬头,月亮洒着银色的光辉,“月色很美。”   转身离去,步调依旧如绅士般优美,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乱了。   “是很美…”她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侑士,你要幸福。”   是为了让对方幸福而放手吗?凤的心中有些酸酸的疼痛,那么她呢,在忍足面前笑得那么自然,但在他转身那一刻笑得如此悲伤,明明是爱着的吧,明明痛着吧,可是为什么要说不爱呢?   “她很爱侑士的,对吧,迹部?”向日眼睛酸酸的问。   “本大爷怎么知道这不华丽的女人想什么!”转身离开阳台,他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是的,一点也不想!   夜蝶嘴角微微扬起,这出戏很成功呢,既然这样,这里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还是回家看看自己可爱的哥哥吧。   少女的脚步声远去,树丛中走出三个人来,不二,手冢和乾。   这一次,乾没有记录,脸色复杂。   “很有意思啊,”不二摇摇头,“那巴掌打得太轻了!”   “啊,是太轻了,”手冢意外的回答,不二笑得更加的温柔,忍足侑士,真是让人讨厌的家伙啊。   回到南月家,夜蝶直接敲开了南月夏的书房。   “小蝶,怎么了?”南月夏震怒的看着此刻哭得狼狈的夜蝶,心疼的把她拥入怀中,声声抽泣如针扎般落在他的心上。   “哥哥,我不要嫁给忍足侑士,不要好不好?”夜蝶抬起头看着他,“哥哥,不要让我嫁给别人好不好?”   可以让你不 嫁给别人吗?南月夏痛苦的闭上眼,他不想看着她嫁给别人啊,忍足侑士,你怎么可以伤害我的宝贝。   “好,只要小蝶不想就不嫁。”他听到自己这么回答,心中满是不应有的期待,如果可以,他想这样抱着她一辈子,永远都不放,可是,能吗? 英德,真不华丽啊   三月的细雨多情而又缠绵,缕缕如丝般缭绕在缤纷的樱花海中。   “下雨了啊?”   将手伸出窗外,可以感到点点凉意,夜蝶的紫瞳中也因春雨多分流光,显得温婉而又寂寞。   “夜,你总是耍赖!”   “没有,才没有!对不对,修?”   “祈,你就不要和夜玩了,这个小家伙哪会讲什么道理。”   “恩,果然不能和女人讲道理。”   “哇,你们俩欺负我,我是女人又怎么了?!”   闭上眼,清晰的感受雨水带来的凉意,创世神,本来有三个的,光明修,黑暗祈,混沌夜,只是自己快要遗忘已经成魔的祈,时间过去多久了?一万年还是十万年?   一次次徘徊在人世间的她不代表光明,也不代表黑暗,而是不辨黑白的混沌,他们所有的斗争都与自己无关,曾经是这样,现在也这样,她明白,曾经的拥有不过是为了未来的失去而已,既然她抓不住的,就不会再想去拥有,不然就太痛苦了,生命永恒的她不想让自己难过,她向来是爱自己比较多一点。   她记得祈手心的冰凉,也记得修掌际的温暖,可是她已经忘记那时自己选择留在已经受伤的修身边祈的眼神,也许是愤怒,也许是失望,也许是什么都没有吧。时间真的过去太久,她拥有的太多,被她遗忘的也很多。   回忆这种东西对她来说不过是个笑话,也许没有必要回忆,不过这场雨竞让她想到起曾经,看来是最近太过无聊了。   睁开眼,眼中没有任何波澜,无论怎样,存在便是存在了,那是不可摸去的事实,她不用去想守护谁,在乎谁,混沌的她,只想活得随心,如此而已。   关上窗,讲台上的老师还讲着,无聊的做出认真听讲的样子,要不要去英德学院看看,也许会有点趣事发生呢。   下了课,找了借口向班长请假,在班长担忧的眼神中走出教室。   撑起透明雨伞走出车门,抬眼望了望,英德也很不错,相较于冰帝,它更加欧化一点。   抖了抖裙摆,她当然不会穿青菜校服到这,英德的人更注重外在,她这条法国莱雅限量淑女裙,和脚上配套的小皮鞋应该够她们羡慕了吧。   雨水在伞上绽开,幻出朵朵水花,明明是很诗意的事,却被摔倒在她跟前的女生给完全破坏了。   好美的鞋,杉菜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鞋,直到鞋主人出声。   “同学,你没事吧?”声音淡雅却又迷人。   “没…没事。”   狼狈的站起身,杉菜再次愣住,以至忘记身后逼进的人群,这个女生好漂亮,她的气质连藤堂学姐都比不上呢。   夜蝶一眼就认出这个狼狈的女生,好像是叫牧野杉菜吧。   突然,一个东西袭来,优雅的带着杉菜侧身,安全的躲过,呀,居然是个汉堡。   不悦的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的家伙太不华丽了,”冷冷的扫视对面的人群,“本小姐很想知道是谁扔的,恩?!”   好拽的女生!杉菜崇拜的看着比自己明显要小的女生。   “她是谁啊?”   “呀,你看她的裙子,是最新款的莱雅限量版的呢”   “还有,你看她的发假,是钻石版公主系列…”   “她的手链是紫色玛瑙石啊,紫色也,那么稀少她竞来做成手链?!”   各种惊讶羡慕的话传入杉菜耳中,原来是很有钱的小姐,而且是非常有钱啊。她看看自己,真的很狼狈呢。   “这位小姐请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在执行道明少爷的命令,造成你的困扰我们很抱歉。”领头的男生有礼的解释。   “喂,女人,本少爷的事你别管!”道明寺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道,在丝丝细雨中,F4闪亮登场。   倨傲的道明寺,花样的花泽类,优雅的西门建司,微笑的美作玲,四周一片寂静,真不知道这个美女会有什么后果,众人担忧的想。   “做出这样的事,真不华丽啊!”少女闲闲的话犹如投下原子弹,众人石化了,她是在挑战F4吗?   就连杉菜都愣住了,这女生不是明摆着把道明寺的脸往地上踩吗?   道明寺脸色铁青,“你说谁不华丽?!”   “就是说你啊,”呀,雨停了,收了伞,夜蝶笑得很灿烂,漂亮的脸上明显的写着几个大字“道明寺白痴!”   “你``你这个女人!”道明寺额头冒出大大的十字,几大步冲到她的面前,“不要以为本少爷不打女人!”   “你要打我?”夜蝶皱眉,声音中满含鄙夷,“道明家的少爷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啊,如果可以你可以学习学习西门少爷,当然迹部家的少爷和忍足家的少爷也能让你学到不少,他们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怜香惜玉,可怜我一个柔弱小姐,竟会受到如此的对待,不知道这样的事传到上流社会会怎样啊?”   “你这个女人!”道明寺皱眉,气得吼道,“你威胁本少爷!”   呀,呀,生气了,不过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啊,夜蝶笑眯眯的看着他,摇摇食指,“不是威胁哦,我只是说了个小小的事实而已。”   站在两人身后的三人神色各异,西门的深思,美作的微笑,还有花泽类的面无表情以及他们身后已经被当作背景石化的众人。   “哼!”道明寺看了看她,最后视线落到衫菜身上,这个背叛他的女人!   衫菜微微一抖,但是却坚强的与他对视,她没有错,所以她不会低头,不管怎样都不会!   “如此的不相信,”夜蝶淡淡的笑开,犹如盛开的莲,说的话却尖锐无比,“又怎么能称为爱情,其实你根本就不爱,你所谓的爱,不过是新奇吧,因为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女生而好奇,可是爱情是一生的事呢,你可以接受她的平庸,可以接受她的低俗,可是你能接受周围的眼光吗?你能接受在长久之后对她的腻烦吗?你,其实并不爱她呢。”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谁说我爱她了,”慌张的否认,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慌乱以及一丝迷茫。   “我不懂吗?”   夜蝶走到他的身旁,勾住他的脖子,唇贴上他的,但是不过是一瞬便放开了他,笑颜如花,“这才是初恋的感觉哦。” 花泽类,忘却的悲伤   “这才是初恋的感觉哦”   道明寺楞楞的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少女,嘴角传来的温热伴着淡淡的馨香,似乎还有一点淡淡的甜,这样便是初恋吗?和亲吻杉菜时的感觉好像不一样呢。   此刻的他忘记四周还站满了英德的学生,也站着自己的三个朋友,更甚至忘记了站在一旁的杉菜,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少女淡淡的紫眸,以及她粉色的唇。   她吻了道明寺?!   杉菜心中是满满的酸疼,为什么道明寺没有推开她?为什么他的眼中的沉迷让自己心痛,他说爱自己果真只是他的一个游戏吧,能配上他的,终究只能是这样的女生吧,就算不是现在的女生,以后也会出现别的女生啊。   “哟,真是大胆啊”美作捋着自己的发,调侃的看着西门,“你说,寺会不会移情别恋?”   西门看了看杉菜,在看看夜蝶,这个女人,和别的千金小姐有些不同呢,“说不准呢,你说呢,类”   “和我无关,”花泽类看了看夜蝶,这个被自己送进医院的少女,记得那时候她面色苍白的躺在自己怀里,失去意识的她无助的像个孩子,只是她喜欢阿寺吗?   夜蝶当然不去关心他们的想法,只是若无其事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来找花泽君的,上次真的是很感谢你。”她的紫瞳对上了他的,像个黑洞般,让花泽类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没什么,”他手回意识,却难以掩饰眼中的慌乱,“我不过是为车祸负责而已。”   夜蝶当然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慌乱,真是让她心情不错的发现呢,她记得自己失去神识变成人类时看的动画中最喜欢就是花泽类,所以对他难免要特别一点。   "其实不是你的责任,那个是我走路的时候走神啦 ,我想可以怎么谢你呢,"皱眉的她显得很认真,半晌才道,"要不我给你弹首钢琴吧。"   "你这女人也会钢琴?"恢复后的道明寺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便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夜蝶。   真是个不诚实的家伙,夜蝶冷哼,拽拽的道,"别说我不谦虚,钢琴对我来说,犹如吃饭走路穿衣,你这问题太不华丽了!"   哦呀,阿寺又被骂了耶,真是太有个性了!美作玲笑得非常的开心。   "美作,你很开心?"   类淡漠的开口,"小心乐极生悲。"   连类对她都不一样呢,西门摩挲着下巴,真是很厉害的女生啊。   "你这个女人!"道明寺咆哮,真是让他讨厌。   "我知道我是女人,就不用你提醒了,"翻个白眼,夜蝶对花泽类淡笑,"如果花泽君愿意的话就带我去琴室吧。"   花泽类看不清她笑着时眼中的情绪,没有惊艳,也没爱慕,什么都没有,可是他却突然想知道,她想做什么呢。   "你跟我来"   花泽类,他明明对女生很冷淡吧,这个女生真的很会弹钢琴吗?杉菜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夜蝶打开琴盖,钢琴还不错,看着台下的人群,最终对上花泽类的眼睛,"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自认为过不了的事,所以悲伤绝望,最终选择把它深深埋藏,可是失去就是失去,就算悲伤遗忘都没用呢!"   手指触上琴键,平淡的安宁,倔强的快乐,仿佛有点孤单,好象想起了什么,那种酸楚的痛溢满全身,悲伤着,哀愁着。   曲终,人未散。   "呵"西门掩去陷入记性中的悲伤,他居然想起过去了呢,真可怕的女生啊。   "她和传言中不一样,"美作虽笑着,却已没了笑意,这琴声很美,甚至可以让人回忆最不愿意想起的事,她想要干什么呢。   "它叫什么?"花泽类的声冷漠得可以让任何一个人都感觉得到。   "忘却的悲伤(班德瑞的作品,在此借用),"夜蝶仿佛没有察觉他的冷漠,淡淡的开口,"有些悲伤是忘不了的,所以直视它吧。"   "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花泽类冷着脸,"南月夜蝶,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类",西门拉住他,对夜蝶歉然笑道,"真对不起南月小姐,类他心情不好,请你别介意。"   "是我打扰了,再见!"果然那个女人是他的死穴啊,面上带着淡淡的伤心,既然这样就算了吧,以后再来,事情太顺利了也没意思。   走出琴房不远,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身,恩,应该是杉菜。   "请等一等"杉菜追上少女,"刚才谢谢你了"   "没什么,"夜蝶回转身,"面色平静,"而且我没有帮到你什么"   杉菜不明白她的意思,是自己打扰她了还是她现在心情不好,"真的很对不起,学长刚才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恩,你的钢琴弹得真的很好听。"   "果然是个乐观坚强的人"夜蝶笑了笑,对杉菜多了分好感。   "耶?"杉菜不解。   "呵,算了,我走了"走了两步,夜蝶回过头,认真道,"牧野杉菜,我很欣赏你,如果有一天你听懂这首歌时勇敢去面对,不要逃避"   虽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她怎么回去逃避,"我当然不会逃避,我可是杂草杉菜!"   夜蝶微笑,转过身,看到了让她意外的人,迹部景吾,他怎么会来英德,不过漫画世界开始混乱了,真是不错的开始呢。   迹部看着夜蝶,快步走到她身旁,"你来这做什么?"   "呐,小景又来干什么呢,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夜蝶戏谑道。   "本大爷才不会做这么不华丽的事!"迹部慌张的为自己辩解。   "啊,小景不诚实哦,"勾住他的手臂,决定不戏弄已经恼羞成怒的迹部,"我们一起走吧"   "哼"虽然如此生气,但他还是没有推开她。   这是她男朋友吗?好漂亮的男生,原来她的男朋友这么优秀啊!杉菜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你这个女人,给本少爷站住!"道明寺满含怒火的声音传遍整个校园。    华丽的对决   “啊恩,这个不华丽的家伙是谁?”   迹部指着道明寺,“这么不华丽的发型,太不符合本大爷的美学了。”   呀,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当两个自大的大少爷聚在一起原来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呢,华丽的迹部对上暴龙,真是不错的情节啊,夜蝶掩饰住自己的恶趣味,乖乖的站在一旁看戏。   道明寺听到“华丽”这个词的时候,脸色已经难看至极,谁想到这个长得像女人的家伙还摆出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样子,真是让他不爽,他们两个难道关系好到连口头禅都一样了吗?!   “你敢说本少爷不华丽,怎么。想打架吗?我看你这个长得像女人的家伙也没什么本事!”道明寺不屑的看向迹部,“哼,和这个女人一样讨厌。”   “没想阿寺的嘴也可以这么毒啊,”美作笑得很优雅,“不过这样的话可是连南月也一起骂了,我想他会倒霉!”   西门点头,深有同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男生应该是冰帝学院的王子迹部家族的继承人,迹部景吾,家世和寺不相上下,这两人吵起来也很有意思嘛。   女人!夜蝶捂住嘴,她没有笑,她真的没有笑,不过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像,不行,忍住,她要是笑了女王大人还不给气死,更何况那家伙可是把她自己也连在一起骂了呢,她夜蝶可是个小女人,会记仇的!   迹部看了一眼强忍笑意的夜蝶,冷哼,“你这不华丽的女人,笑什么!”   “没有啦”夜蝶掩去笑,“更何况我很喜欢小景的这张脸啊,你不要太生气啦,那个连自己头发都弄不好的家伙哪有正常的审美水平,而且你要相信,有时那是一种嫉妒,他嫉妒没你好看啦。”   “本大爷也这么觉得,”迹布脸色好看不少,听到她说喜欢自己的脸时竟然还有一些高兴,他真是该死的不华丽,可是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啊。   “这个菠萝头是谁啊,蝶,不要说是你朋友吧,如果是你朋友的话本大爷就不介意他嫉妒本大爷的行为了!”   果然和南月夜蝶同样的毒啊,西门和美作同情的看看已经怒火冲天的寺和四周已经石化的众人,从今天开始,阿寺可能会更加恨他的头发了吧!   “啊,这个算是认识的吧,虽然这个家伙一直一直叫我女人女人让我很不爽啦,不过我可不想和这么一个比我大两岁,智商却不比我高的家伙一般见识,那样不是也显得我也不聪明了吗?”夜蝶摇摇头,“我可是华丽的小姐,怎么可能做那么不华丽的事!”   你已经做了好不好!众人集体黑线,好毒的女人!   可怜的道明寺,已经被气得失去正确的语言能力了,天,他想掐死这个女人!   迹部的脸色倒是越来越好看,他笑得很开心,“我就觉得你这女人华丽不少,好了,不要呆这了,我们走吧。”   夜蝶看看到明寺,点头,“走吧,小景!”   迹部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他才不会让这几个男人有对她动心的机会,绝对不!   哦呀,南月家小姐不是很喜欢忍足侑士吗?怎么和迹部景吾关系这么特别,是自己家的情报有错误还是这个南月已经变了呢?美作笑眯眯的想。   “这个该死的女人!”道明寺咆哮,看了一眼四周,“看什么看,全给本少爷滚远点。”   片刻间,只剩下他们四人以及站在一旁的杉菜。   花泽类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脑中想的却是刚才的那首曲子,她是想自己直面悲伤吗?可是没有静,他该如何学会快乐,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过那样的东西吧。   静,她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对吧。   “类,其实她说的对,”西门看着沉默的他,“有些东西忘不掉就去直面它吧”   “我自己知道怎么做”转身,离开,他想起少女的紫瞳,那个犹如黑洞般的眼神,还有她和那个男孩相同的口头禅,对寺莫名的吻和激怒,南月夜碟,你究竟要在我们中得到什么?深爱忍足侑士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真的知道吗?类!   西门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类,你知道你看那个南月时眼中已经有了情绪了吗?   “美作,我们先走吧。”西门看了看杉菜,这两个人也需要解决问题了吧。   道明寺当然明白自己朋友的用意,他看着杉菜,想到夜蝶的话,他真的是不喜欢杉菜吗?真的只是一种新奇感吗?还有那个温,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个可恶女人所说的初恋的感觉,那才是真正的初恋的甜蜜吗?不可能,一个他没有接触过的女人吻他直面可能会是初恋的感觉,一定是那个女人骗他,一定!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很甜蜜,不对,是他的错觉,是的,是错觉!   杉菜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道明寺,那个女生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吧,那个吻,究竟对他有什么影响,他真的不是真的爱自己吗?   “我”道明寺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脑中一片混乱,“你回去吧,我会叫他们停手的”他要离开,他不能面对杉菜的目光,为什么?!   “道明寺!”   杉菜叫住少年,他停住,却没有回头。   “道明寺,你相信我吗?”   良久,少年回转身,“杉菜,我想静一静。”   他没有回答呢,不相信还是无所谓了,杉菜苦笑,道明寺。你,为什么要逃避我的目光?   道明寺,你真的不爱我吗?   杉菜第一次觉得,原来她真的已经爱上了道明寺,可是,为什么,他的目光闪躲着?   这,就是爱情的伤吗?    凋谢的樱花   雨后的街道上满是垂落的樱花,有种另类的美。   迹部看着已经倚在自己肩上的夜蝶,原来睡梦中的她安静的像个天使,弱小得让他心疼。   那夜,她的坚强与决绝,她说她不恨,是真的没有感情还是不想再让自己沉沦在那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中呢?   小心的把她搂入怀中,让她可以睡安稳一点,他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喜欢上自己曾经讨厌的女子。   "小景?"怀中少女睁开迷离的双眼,似乎还没有清醒,往他怀中蹭蹭,"我梦到水了,我四周全是水,好可怕。"   水?!迹部想到她曾经跳海自杀,心中一紧。   "梦都是假的,"把她拥紧怀中,"夜,你不要害怕,你忘了你是高傲的公主吗?"   公主啊~   夜蝶眯着眼,抬头时已经是坚强的样子,"恩。"   突然,侧面一辆车冲了出来,夜蝶反应迅速的扑到迹部身上,果然啊,那个女人还是不甘心,既然这样,就让她心想事成吧。   迹部脑中一片空白,四周的喧闹声,尖叫声已经不能进去他耳中,他的眼前只有鲜艳的红,怀中人儿体温为什么越来越低,为什么?!   向来能紧握球拍的手却颤抖的擦拭她脸上的鲜红,血越流越多,甚至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他害怕了,真的害怕,谁来救救她?谁可以?   "哇咧,那里出了什么事?好象是出了车祸啊喵!"菊丸指着不远处的混乱,大大的眼中满是好奇。   "出车祸的概率为90,情侣吵架的概率为8,其它原因不明,"乾眼镜闪过光芒,"那个人很像迹部啊。"   "迹部!"不二皱眉,看向手冢时,发现他的眼神也变得凝重,难道迹部怀中的人真的是她?!   救护车把两人抬进车中,然后飞速开走,不二看了看手冢,第一次没有了惯常的笑,"英二,给小不点打电话,叫他马上去医院。"   地上刺眼的红让他心莫名的揪紧,她会没事吧?   "不二,我们为什么要去医院啊喵?"菊丸英二看看医院大门,满脸不解。   不二没有回答,他的眼神望向坐在大树下的龙马,距离太远,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很严重吗?忽略心中的恐慌,不二走到龙马身旁,"情况怎么样了?"   龙马失去焦距的双眼对上他的脸,喃喃道,"她在抢救,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不二学长?"   "啊,不会有事的"不二第一次听到龙马叫自己学长,可是此刻自己却没有想取笑他的心情。   "我是在海边遇到她的,"龙马的全身颤抖,"那样她也没有死掉",龙马绽出笑,"所以这次她也会活下来的。"   会吗?不二望向走廊深处,会吧!   抢救室外,包扎好的迹部满脸苍白,她用身体护住自己,可是他恨她,如果她不在醒来,他又怎么办?   明明那一刻怀中那么温暖,为什么又要让他体会彻骨的寒冷?   他不介意她叫他小景还是小吾,只要她能够活着,只要她能醒来,怎样都可以。   "南月先生,请你冷静点,病人现在还在抢救。"   迹部抬头,这个已经疯狂的男人是谁?是她的哥哥吗?   闭上眼,他不想理会四周的一切,如果他没有跟着她去那个学校,如果没有一起坐在车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少爷,肇事者已经找到了。"管家担忧的看着毫无生气的自家少爷,这个骄傲的少年,何曾有过这样的恐慌。   "是谁?"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狠厉。   "是已经破产的佳美氏小姐,佳美香。"管家想了想,补充道,"有传言说佳美企业破产与南月家有关。"   "去找律师,我要她生不如死。"佳美香,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迹部抬头看向忍足,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一个人太孤单,我不想留她一个人在里面。"   孤单吗?忍足突然觉得语言有时候太没有力量,因为他找不到可以劝慰他的话来。   "侑士,我喜欢他。"迹部苦笑,"从她送我蔷薇时便喜欢了,如果你不爱她,就由我来爱吧。"   忍足看着他,听到自己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字。   "好"   他不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犹豫是什么,可是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生命中有些东西,失去比得到会更好,更何况,他不想明白那所谓的爱情,那样的东西太累,会让自己失去理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招惹。   可是他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却开始后悔当初的放手,那个“好”字将会成为他心中的刺,一碰就疼。    优姬,不过是劣质食物   黑主学院的早晨照旧传来女生们的尖叫声,风纪组维持次序的呼喝声。   “啊,是枢学长啊”   “啊,蓝堂学长笑得好温柔”   “支葵也很漂亮啊”   夜蝶掏掏耳朵,果然花痴女在哪都存在啊,她低头看看一身便装的自己,这样进去是不是有些显眼呢?再看看身后自己用兰花幻化的两位仆人,这样才符合自己高调的生活方式啊,恩,夜间部的吸血鬼们,本殿下光临你们的生活了,好好守护住你们的心吧。   “好热闹的场面,日间部的女生们很热情啊”   清亮的女声清晰的传入每一人的耳中,吸血鬼的反映更为强烈,这种气息,难道是纯种吸血鬼吗 ?   玖兰枢看向话音的方向,来人有着银蓝色的长发,白色便装在她身上也穿出几丝高贵的感觉,只是她手中的玉扇遮去了她大半的容颜,还有她身后的一男一女应该是她的家仆吧,这样高贵的吸血鬼是来自什么种族呢 ?   “宿舍长,那个女生````”支葵有些畏惧对方身上闪发出来的气息。   四周的学生也被来人吸去了注意力,这个女生看起来好高贵。   “大家好,我是来自东方古老家族的继承人,大家可以叫我夜蝶,不久我就会成为夜间部的新成员。”夜蝶走到面色平静的玖兰枢的身旁,伸出白皙的手,微笑道,“初次见面。玖兰大人,请以后多多指教”   “夜蝶小姐客气了”好有诱惑的鲜血,玖兰枢极力掩饰她身上血液对自己的影响,笑得优雅,“夜蝶小姐的玉扇很漂亮,”握住对方的手,竟显贵族气质。   “啊”夜蝶笑得更加灿烂,“玖兰大人真是和我有相同的喜好呢,这是我最爱的一把扇子呢,”放下遮住自己脸的扇子,满意的听着四周的吸气声。   好完美的长相!玖兰枢也难掩惊艳,越完美就越高级,这个吸血鬼很不简单啊。   不远处的锥生零冷哼,再漂亮也不过是个吸血鬼,真是她的鲜血,一定比优姬还要甜美吧,不对,自己在想什么,他最讨厌吸血鬼!   优姬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她的气质是其他女吸血鬼所不及的,她对玖兰学长毫不畏惧,难道她也是纯血种吸血鬼吗!   夜蝶收到优姬打量自己的目光,黑主优姬啊?她作为人时可是很不喜欢她呢,这个摇摆不定的女人真是伤人呢。   "黑主优姬啊"夜蝶似笑非笑,看着玖兰枢,眼中波光流转,有那么瞬间,玖兰枢 的心中有了分奇异的感觉。   两人相握的手还未松开,夜蝶抽出自己的手,温柔一笑,这一笑,满是盅祸,很多人迷失在这个笑中,不久后,同学们开始称她为"夜蝶公主"拥有与玖兰枢同等的地位,这是后话。   架院晓捂住眼睛,这个女生太耀眼了。这个感觉,让他有点害怕,就连玖兰大人都有被她吸引吧。   "小姐,您应该去理事长那交您的转学资料了。"兰馨走到她身边,态度恭敬。   "恩"淡淡点头,"兰馨你和兰亭把我的东西放到宿舍就回去吧,在这里我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两人行礼,"请小姐保重"   玖兰枢暗想,连这两个仆人都是贵族血统,这个女人,究竟是何等高贵的存在?   玖兰枢淡笑,"既然如此就有我带夜蝶小姐去理事长那吧"   "不用了,我知道路,我想玖兰大人应该有别的事吧,"优雅的行以贵族礼,夜蝶打开玉扇遮住她如樱花般的唇,"那么,我先告辞了。"   转身对四周的同学微笑,"以后请大家多多照顾了。"   等她远去,众人才回过神,男生们激动万分,女生们自惭形讳,那样如公主般的女生啊。   玖兰枢看了眼还站在此处的兰馨和兰亭,"两位请跟我来,"她居然拒绝自己的提议,看来她也是个只需别人服从的上位者,那么这个女生所为何来呢?   去见那个狐狸般的家伙不过是在他大脑里植入一些东西,比如她的来历,背景,来这学校的原因等,做戏总是要做全套才行。   做完一切后又被那家伙拖住问东问西,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走出办公室,抬头望月,月色明亮得近乎诡谲,吸血鬼的世界月色比别的世界更有感觉呢。   悠闲的漫步在林子中,淡淡的血腥味让她皱眉,加快脚步,她只看到锥生零和优姬,优姬的手似乎受伤了。   锥生零见到她举起了手中的枪,冷冷道,"吸血鬼,你想做什么?"   原来是这幕,夜蝶想道,应该是蓝堂英咬了优姬手掌的那夜吧。   "呵"夜蝶无视他的敌意,不屑的看着优姬"本小姐对这种劣等食物不感兴趣"   锥生零铁青着脸,道,"优姬不是食物!"   不是吗?   夜蝶笑得灿烂,"希望你记得这句话"锥生零,不久优姬就会成为你的食物,不知你又怎么办呢?   他不明白这个吸血鬼的意思,但是他讨厌她脸上那种了然的笑,那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他心慌。   "很晚了,同学请回宿舍吧"优姬怕再起冲突,只好笑着开口。   夜蝶看他们一眼,"你们自己小心,再高贵的吸血鬼受到甜美的血之诱惑也会失去理智的"   她是在提醒他们吗?锥生零望着少女的背影,却没有看到优姬迷惘的神色。   是不是连枢学长也抵抗不了血的诱惑,优姬想起那个雪夜,吸血鬼的追赶,学长的相救,枢学长是不一样的,可是学长会吸血吗?她迷惘了。   夜蝶当然不会管两人的反应,她走进夜间部的宿舍大厅,便看到蓝堂英被玖兰枢打耳光的一幕。   怒火中的玖兰枢上了楼,只剩下呆坐在沙发上的蓝堂英。   "你还好吧"夜蝶在他旁边坐下,"很疼?"   蓝堂英忍住想吸她血的渴望,"还好"   "她的血也不过那样,"夜蝶笑了,"要尝试我的血吗?"   蓝堂睁大眼,满是兴奋的问,"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恩,"夜蝶点头,表情认真,"是你的话就可以"   "也?"蓝堂不解,"为什么啊?"   "因为蓝堂可爱啊"夜蝶摸摸他的金发,"你的头发很漂亮"   这是理由?!蓝堂愣神,不过可以吸这么甜美的血真是让他高兴呢。   把头俯到她的颈间,他迫不及待的咬向她的如雪脖颈。   这是纯血种的味道吗?这种宛如天堂的感觉, 蓝堂英只吸了两口,便停了下来,舔去夜蝶的伤口,他喃喃道,"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会吸光你的血。"   理着少女的发,蓝堂心的某处柔软起来。   夜蝶微笑,这个少年,很可爱啊。   那一夜,许多吸血鬼沸腾了,那种气息对他们是致命的诱惑。   玖兰枢立在窗前,月色铺洒在他身上,平日暗黑的眼瞳此刻变成了红色,他握住手,抵制这种吸血的渴望,夜蝶,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暗红的眼瞳恢复成黑色,他无力的坐到沙发上,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夜蝶,你究竟是敌是友? 血之诱?   吸血鬼都不太愿意在白天活动,因为对他们来说,阳光是令人讨的存在。   玖兰枢上完课后回到公寓后才问道,"蓝堂,昨晚你吸食了夜蝶的血对吗?"   蓝堂英点头,"那是很美味的血啊~"他想起她对他说的话,突然不想把这些告诉别人,既使是枢大人也不想。   "她没有吸你的血吗?"支葵感兴趣的问。   "没有也"蓝堂笑道,"夜蝶说她暂时不需要"   不需要?玖兰枢几不可察的皱眉,好有自制力的吸血鬼。   他看了眼四周,这里没她的气息,在外面吗?他看了看外面刺眼的阳光,淡淡道,"真是个有活力的吸血鬼啊"   众人望着阳光灿烂的外面,心中大都生出烦躁之意,那个叫夜蝶的女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出去,她的能力真的很强啊。   夜蝶没兴趣知道吸血鬼对她的想法,此刻的她正享受的沐浴着阳光的温暖,大大的校园的里面全是穿着黑色校服的日间部同学,她白色的校服在人群中显得十分显眼。   路途中常听到女生们提到什么巧克力之类的东西,夜蝶捂住脸,天,居然忘记了,情人节啊~   "砰!"   夜蝶险险退后两步,稳住身形后才看到撞她的人,呀,若叶沙赖,黑主优姬的好朋友!   "对不起"若叶没有想到自己会撞到夜间部的贵族们,忙低头道歉,更何况这个转学生好象是个大家族的继续承人,如果得罪她下场一定很惨吧。   摆摆手,夜蝶淡笑,"没什么"   "那个,"若叶犹豫道,"你不休息吗?"夜间部的同学不是很少在正午活动吗?   夜蝶看了看她,这个女生好象热心过头了吧。   勉强挤出笑,"我昨夜没上课,休息得很好,谢谢你的关心"退后两步,转身就离开,当她依旧优雅,成功的得到不少艳羡的目光。   "公主般的少女啊"   "哇咧,我的心在颤抖呢,真是我的梦中情人"   "天,她真的好像公主呢"   夜蝶在学院小湖旁的餐饮店找个位置坐下,湖畔开满了粉色的樱花,她满足的闭上眼,漫画世界似乎总是能四季如春呢,人美,风景美,这可是她决定到漫画世界游乐的一个原因呢。   侍者送上她点的东西便安静的退下,似乎是不想打扰公主般的少女。   这个表象很纯洁的世界啊,夜蝶望着樱花,这种看起来美丽的花朵她其实不是最爱,相比之下她更喜欢桃花海,多情而又高贵的桃花比起樱花多了几分诱惑和妖娆。   一片花瓣落到她的咖啡杯中,夜蝶懊恼的皱起眉,她可没有喝樱花咖啡的习惯。   湖中的游鱼带起的点点涟漪让夜蝶想起自己神殿的气色荷花,不知道修又会找自己多久呢,有点期待他下次的出现方式呢。   锥生零有些意外的看着身穿白色校服的少女,吸血鬼跑到这来晒太阳吃人类食物?!   "沙上并禽池上瞑,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空遮灯,风不定,人初定,明日落红应满径。"(借用于《天仙子》)   夜蝶手衬着头,突然想起这首词来,不过她记不起作者是谁了,拍拍头,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啊。(某影飘过,应该是老不死吧~)   那是她的国家的语言吗?那个古老的东方之国?锥生零走向她,冷冷道,"你这种族类也喜欢晒太阳吗?!"   歪着头打量眼前的银发男生,夜蝶做出请坐的姿势,"不可以吗?"   锥生零冷哼,没有坐,只是退后两步,"你们这种族类早晚会被消灭的!"   夜蝶笑眯眯的看着他,"啊咧?你很讨厌我?"   "嗤!"零不屑道,"我讨厌你们所有的族类!"   所有吗?   如果他知道优姬是纯血种吸血鬼又会是怎样的痛苦呢?   夜蝶耸耸肩,对零的敌视没有恼,只是笑道,"我无所谓,你恨也好,不恨也罢,还有"她走近他,贴近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吸血鬼哦,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帮忙就来找我,锥生零。"   少女暧昧的举止和她身上鲜血的诱惑让零慌张的逃开,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那你是什么?"   夜蝶摇摇头,大大的眼瞳中闪着神秘的气息,"这是秘密哦"   零看她一眼,他对别人的秘密没有兴趣,"那你为什么去月之寮?你认为你能在那安全?"   "最多就牺牲点血,"夜蝶无谓的笑了笑,"我回去了,预祝你情人节快乐。"   锥生零看着少女走远,这个神秘的少女会给这个学校带来什么,那些吸血鬼可以抵抗她鲜血的诱惑吗?   锥生零有些担忧,她真的可以与吸血鬼安全共处吗?   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竟然开始关心优姬以外的女生,少女对他耳语时,也在他的心中留下淡淡的痕迹。    惑之玖兰枢   月之舍大门被轻轻推开,交谈的众人同时安静下来。   蓝堂笑着挥手,"蝶回来啦,等会要去上课了。"   夜蝶对众人笑了笑,走到蓝堂身边坐下,至于打量的眼光通通选择无视,"我今天去逛了学校,很不错呢。"   她看了看所有人,大大的紫瞳中有丝惊讶,“大家都没有做自我介绍呢,”她露出与刚来时所没有的羞涩,“真是太失礼了,我叫夜蝶,大家可以叫我蝶和夜,如果叫小蝶也行,请大家原谅我之前的无礼,我也没办法啦。”   “是因为家族的人在吧,”蓝堂深有同感的点头,理解道,“蝶你不要多想,大家都不会介意的,对吧?”他大大的眼睛望向众人。   “啊,夜蝶你太客气了,我叫一条拓麻,是月之舍副舍长,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一条温柔的笑笑,眼中满是表面的柔和,至于真实想法,夜蝶不想去探知,什么都知道就没什么意思了。   “架院晓”晓淡淡的开口,果然是冷淡的人呢,夜蝶笑了笑,倒不介意他的态度。   “我和你不熟吧”早园琉佳没有忘记这个女人对枢大人的拒绝与无礼,对枢大人无礼的女人她没有一点好感。   气氛变得诡异,众人看向夜蝶,都想看她的反映,可惜,她的脸上依旧挂着优雅的微笑,就像没有听到琉佳的话般。   待众人收回目光,夜蝶才恶意的出声,“对纯血种无礼,我该说你很勇敢吗,早园琉佳?”她从沙发站起身,双眼变得寒冷,“或者你只敢对我这样,你敢这样对待玖兰家的人吗?敢对绯樱闲无礼吗?”她冷哼,“只此一次,如果还有下次,那么就等待我的惩罚,本小姐向来恩怨分明。”   在场的贵族莫不冷汗直流,这样的威压竟然和枢大人一样,而早园琉佳已经全身僵硬,纯血种,她果然是纯血种!   “蝶你不要生气,早园她不会再犯了。”蓝堂见四周众人的畏惧,最终选择自己开口。   “算了,你这样说了,我怎么好生气啊”夜蝶坐下,威压随即消失,她笑道,“身材最好的两位是千里和远矢吧,很高兴能和大家在一起啊”   众人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很喜欢蓝堂,不过以后还是不要惹怒她,这种感觉他们不想再试了。   支葵千里和远矢莉磨同时鞠躬,她们可不想当第二个早园。   夜蝶笑得更加灿烂,看了看楼上,起身道,“不打扰大家的谈论了,我先上楼去拿课本。”   走到自己的门外,夜蝶往自己的旁边房间望望,是玖兰枢的气息,想了想,走到他的门外,敲想他的房门,玖兰枢,本小姐想看看你对优姬究竟有多深情?   门内与门外的世界,也许相同,也许不相同,玖兰枢感觉到门外的气息是夜蝶,打开门,疏离而又有礼,“夜蝶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不要我进去吗?”夜蝶偏头,“或者大人你不想我进去?”   玖兰枢看着少女清亮的眼睛,打开门,“请进”   太阳已经落下,月亮升起,从大大的落地窗刚好可以看到月之舍的正前方和天空上的弯月,夜蝶走到窗前,月光把她的影子拉长,显得模糊而又飘渺。   “从这里可以看到什么呢?”少女背对着他问。   玖兰枢看着少女的背影,站在门边的他没有靠近她,语音平淡,“夜蝶想看到什么?”   “我?”少女回头看他一眼,但很快转过去,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淡雅的声音响起,带着月夜特有的孤寂与诱惑。   “我常常在月夜下守望着,希望那个人可以从月下走来,然后告诉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少女的声音缅怀而又颤抖。   " 我爱上了自己的哥哥,而我的哥哥却爱上人类,他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呢。"   她的声音轻柔得近乎梦呓,"我记得我似乎杀了那个女人吧,"她的声音听了下来,银蓝的长发在月色下闪着光晕。   玖兰枢走到沙发旁坐下,眼神复杂,"后来呢?"   "后来?"少女抚着发,低低的笑开来,"没有后来了,他恨我,甚至要杀我,最后啊,死的是他呢"   她走到玖兰枢的身边,眼中有晶莹闪过,"我也许不爱吧"   冰凉的液体落到玖兰枢手中,他心中一震,吸血鬼的眼泪吗?   她的爱情和自己的有什么分别,心中不紧软了,她应该比自己小吧?可是力量,气势与自己无差,想来也是辛苦的练习吧。   少女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借我靠一靠,就一会儿"埋头瞬间,夜蝶勾唇,这样更容易靠近这位高贵的上位者啊。   他从未让除了优姬外的人如此靠近自己,可是他却不忍心推开伤心的少女。   房间里一片寂静,玖兰枢似乎能听到夜蝶血液流动的声音,鲜血的甜香冲刺他所以嗅觉。   白皙的脖颈犹如无言的诱惑,让他双眼变得暗红,手抚向她的脖颈,这里面所流的血是否真的如蓝堂所说般甜美呢?   俯下头,月色照进来,玖兰枢在少女惊诧的眼神下咬进了她的脖子。   这便是她的血吗?甜美的血顺着喉咙进入身体,玖兰枢眼睛更加血红,拥紧少女,果然是甜美的食物。   时间流逝,玖兰枢放开夜蝶,她的眼中已经少了几分生气,紫瞳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惊怒。摇晃着站起身,她捂住眼睛,笑声在寂静的房中显得极其冷漠。   玖兰枢想扶住她却被她挣扎开,放下手时,她的眼中已经毫无情绪,就像是看陌生人般, 苍白的脸明显的表示她已经失血过多。   拉开房门,跌跌撞撞的走到楼梯口,在跌倒的瞬间落入一个怀抱中。   "你怎么了?"架院晓的声音让还在大厅的几人把注意力放向楼道。   "蝶!"蓝堂眼色变了,是血的味道,他走到架院身边,手指颤抖的抚向夜蝶颈间的牙印,是枢大人吗?   蓝堂不知道心为什么这么痛,是因为枢大人的失态还是因为少女苍白的脸色?   在场的几位吸血鬼都知道造成夜蝶这样的人是谁,一时间沉默了。   架院晓抱着柔若无骨的夜蝶道,"我送你回房间吧。" 即使是枢大人也抵抗不了血的诱惑吗?   "不用了"夜蝶笑得疏离,退开这个没有情意的怀抱,扶着楼梯一步步走下楼,然后走出月之舍。   踏出月之舍,夜蝶苍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就让她来段巧遇吧。   血的味道?!   零看了看四周,日间部的学生已经下课,难道有人受到夜间部的袭击?   "零,怎么了?"优姬不解的看着自己四处张望搭档,他在看什么?   一个穿着夜间部校裙的女生走了过来,看起来有点摇晃,优姬不由握紧手中狩猎女神杖。   零看着越走越近的女生,似乎有点眼熟,他皱眉,是她?!   在离两人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时,女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银蓝的头发像是一道光,刺痛了零的眼睛。   "喂,你怎么了?"零把夜蝶扶在臂膀中,看到的却是少女脸上近乎透明的白,猛的拂开遮住她脖颈的发,深深的牙印刺痛他的眼睛。   优姬也惊呆了,月之舍那边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事,他们不都是吸血鬼吗?   零不敢相信不久前活力四射的少女此刻犹如失去生命般的洋娃娃倒在自己怀中,那些邪恶的吸血鬼!   "我这次估计错误呢,"夜蝶自嘲般的看着零,"玖兰枢是个厉害的家伙"   "不会的!"优姬捂住耳朵,不信道,"你撒谎,枢学长才不会那么做,你骗人!"   夜蝶看着优姬,眼神冰寒,又带着讥诮,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闭上眼叹了口气,不远去传来脚步声。   "锥生零,放开蝶!"蓝堂见夜蝶被零抱住,脸色大变,就连他旁边的晓与一条眼神也变了,至于玖兰枢依旧平淡的看着旁边的优姬。   零冷冷的看着玖兰枢,"伤害她的是你们,不是吗?"   玖兰枢的眼神最终落到被零护在怀中的夜蝶身上,他看不到她的眼睛,手间好像还有她眼泪的冰凉,怎么会吸了她的血呢,是因为她的血太美好还是自己的自制力下降,那时她对自己失望的眼神竟让他心慌了。   零怎么会这样对待吸血鬼,玖兰枢眼神变冷,"何时锥生同学关心起我们夜间部的同学了?"   "如果作为宿舍长的你不做出那样的事就不用我管了!"零同样不让步。   "零!"优姬打断他们,"不要这么说 ,也许是误会"   零看着优姬,哼了一声,却不再多说,他低头,看到怀中女生失望眼神。   "我好多了,谢谢你,零"她站起身,对零鞠躬,"以后你叫我蝶就好。"   淡淡的看了优姬一眼,随即笑开,只是这个笑却带着讥讽。   "黑主优姬,知道有一种花叫地狱莲吧,明明是邪恶的存在,但是在世人眼中它却洁白高贵,甚至连它自己都不知道它来自地狱呢。"   她的话带着寒意,让所有人不解,但是玖兰枢却僵住了,那个秘密,她知道?!   玖兰枢第一次明白了一种东西,恐惧! 地狱莲?   “地狱莲?”优姬不解的看着夜蝶,她不明白,这和学长有什么关系吗?   玖兰枢打断优姬的深思,“优姬,你和零去巡逻吧,这里有我们就好。”   “没关系吗?可是这位同学她看起来很不好啊,”优姬不敢问他夜蝶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她害怕得到答案,或许是她在逃避吧。   “零,你和黑主同学走吧,我没什么事的,”夜蝶笑了笑,紫色的眼中却带着淡淡的忧伤,这样的她,让零更加的担忧。   他看了看玖兰枢和倔强的夜蝶,不甘的道,“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走到优姬身边他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夜蝶,现在的她状态根本就不好,可是自己根本就帮不了她。   “零,我们走吧”优姬有些害怕现在的场面,有些东西她根本就不敢去接触她的真相。所以她想逃开,远远的逃开。   零点头,跟着优姬走开,却听到了夜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零要加油哦,还有,巡逻时要小心一点啊”   她是在关心自己吗?不由得淡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愉悦的感觉。   “哼!”夜蝶白了一眼玖兰枢,“你就是活脱脱的地狱莲,看起来正直,哼!竟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吸我的血!”   她是在说我自己啊,玖兰枢松了口气,那个秘密,她怎么可能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女委屈的样子也很可爱,不过自己做出这样的事的确是不可原谅,更何况她还是一个稀少的纯血种。   “对此我很抱歉”他鞠了一躬,四周的吸血鬼都变了脸色,大人他竟然向别人鞠躬啊!   夜蝶注意到四周的吸血鬼惊异的神色,平静无波,她淡淡的摇头,声音带着无奈,“枢大人你没有错,是我自己的血太特殊而已,”她苦笑,“很多同类对我的血都很感兴趣啊”她看像蓝堂英,“蓝堂是第一个吸我血却只吸两口的人呢”   蓝堂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个,我是怕自己伤害蝶嘛”   一条拓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蓝堂,蓝堂竟然也学会控制了吗?   听到蓝堂的话,玖兰枢看到少女脸上感动的笑,因为蓝堂的体贴而感动吗?   夜蝶对蓝堂确实多了分好感,她笑得很开心的走到他身旁,"我很高兴英可以这样想呢,感觉是被人爱护着呢。"   蓝堂不明白她话语中为什么会有哀伤,但是他没有来得及考虑,少女已经晕倒在他怀中,那一刹那,他突然很想用自己的怀抱保护她,想要她可以幸福的靠在自己的怀中微笑。   "枢大人,我送她回去。"慌张的抱起怀中的少女,蓝堂甚至不在意他最尊崇的玖兰枢的反应便匆匆的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众吸血鬼。   "那家伙真是蓝堂吗?"一条喃喃道,向来挂着笑的脸上多了分惊讶和复杂。   "切!"支葵对这件事反应倒没那么大,只是她有一瞬间看到枢大人眼中的担忧,应该是错觉吧。   "上课"玖兰枢对夜蝶多了分担忧,他伤害了她八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竟然吸了她的血,看到她的悲伤,他的心中也会痛,因为两人同样悲哀的爱情吗?   优姬,他看着远方,谁可以救赎吸血鬼的爱?   已经离开的零与优姬在不远去遇上了等待优姬的若叶沙赖。   零冷冷的站在一旁,对于女生他的态度向来不热情。   "优姬,"若叶抓住她的手,"那位女生怎么了?"   "沙赖你看到什么了?"优姬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呃!"若叶不明白优姬为什么那么紧张,"没有啦,我只是远远看到她好像很不好的样子,因为有你们在那就没过去啦。"   "这样啊"优姬松口气,"没什么啦,只是有点小问题"   "那还好,她是个很温柔的女生呢"若叶笑了笑,"美丽又优雅,真的是公主般的小姐呢"   公主?   优姬想起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的确比别的女吸血鬼更高贵呢,她是纯血种吗?   "你怎么知道她很温柔?"一直呆在旁边的零突然出声问道。   若叶有些震惊,零同学不是向来都很讨厌夜间部的同学吗?她半晌反应过来后道,"今天我不小心撞到她,她对我态度很温柔呢,和其他的夜间部女生很不一样,她笑起来的那种感觉让人很温暖"   温暖吗?零想起她苍白无力的样子,谁又温暖她呢?   零是在关心那个叫夜蝶的女生吗?优姬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一个吸血鬼好起来,那个女生很特别吧。   只是,为什么自己对她喜欢不起来呢,她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有种被轻视的感觉,那种感觉,即使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不舒服。   "零,那个夜蝶很不一样吗?"她看着零,期待他的回答。   "啊"零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她很不一样"   果然呢,优姬失落的低下头,连零都很喜欢她。   零没有看到她的失落,也许他的心中已经开始有了别的东西。   夜间部的众吸血鬼此时是各有想法,但是没有谁敢讨论此事,因为此事的引发者是他们伟大的枢大人。   玖兰枢抚着手背上眼泪流过的地方,想起月夜下少女诉说绝望的爱恋,她眼泪的冰凉以及被吸血的震惊。   在她倾诉的那一刻,她是相信自己的吧,只是自己毁了她的信任。   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走出月之舍,也看到她逃离的慌张,自己是不是真的毁了她想向自己敞开的心?   "枢大人,蓝堂大人说他今晚不来上课了。"星炼报告着自己的消息,打断了玖兰枢沉思。   "知道了。"玖兰枢依旧抚着手,"她怎么样了?"   星炼愣了一下,平淡无奇的脸上出现了诧异的神色,"大人是指夜蝶小姐吗?"   四周的众人听到这句话,都拉长了自己的耳朵。   "恩"他扫了眼四周,偷听的家伙纷纷装出一副"我什么都听不见"的表情。   "夜蝶小姐醒来了,可是她不喝血锭剂,"星炼的话成功的让玖兰枢淡淡的皱起了眉。   "那后来蓝堂怎么做的?"他抬头看着表情怪异的星炼,事情发生得很奇怪吗?   "后来蓝堂大人问夜蝶小姐是不是不喜欢血锭剂,所以就让夜蝶小姐吸他的血,"说到这星炼的表情已经开始扭曲,"可是夜蝶小姐说她不喝血,因为她说蓝堂大人不是纯血种,她,她不习惯。"   啊!众人汗,这话的意思是蓝堂被嫌弃了吗?   "那蓝堂怎么说?"玖兰枢的嘴角不可察觉的抽搐。   星炼红着脸道,"蓝堂大人吻了夜蝶小姐。"   吻!   众人的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那个家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玖兰枢皱眉,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皱眉,蓝堂那家伙怎么会这样?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上有了一种叫做恼怒的东西。    给零的谢礼   第一缕朝阳的出现,就如晨钟敲醒了校园的寂静,这是生命的开始也是结束,只是那是谁的开始,谁的结束?   月之寮一片寂静,玖兰枢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上显得格外的清冷,跟在他身后的星炼仍然安静,只是镜片后的眼中满是疑惑,枢大人提前回宿舍是因为担心夜蝶小姐吗?   "咔嚓" 夜蝶的房门被打开,蓝堂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再轻轻的关上门,金色的头发有丝凌乱,不过他的脸上却是愉悦的笑容。   蓝堂转身便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玖兰枢,阴影中的他身上弥漫着点点寒意,让蓝堂不紧打个寒噤,恭敬的行礼,"枢大人。"   "她怎么样了?"阴影中走出的玖兰枢脸上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仿若最初的寒意是蓝堂产生的错觉。   "啊",蓝堂恢复笑眯眯的样子,看看已经关闭的房门,"蝶已经休息了",他的眼角扫向玖兰枢身后,只有星炼吗?   错开蓝堂疑惑的眼神,玖兰枢走近夜蝶的房门,轻轻的打开房门,就在开门的瞬间,他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住了。   银蓝色长发散在主人的身旁,粉红的樱唇轻轻的闭着,白如雪的肌肤在水蓝的大床上显得更加无暇,微微上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少女安静温馨的睡颜让玖兰枢想到一种与他们完全无关的生物,天使。   这的睡颜竟让自己有种温暖的感觉,吸血鬼也渴望温暖吗?   玖兰枢自嘲的笑了,果然是活的太久了吧。   "枢大人"蓝堂眼中有别的东西闪过,他不由自主的遮住玖兰枢凝视床上少女的眼光,"蝶已经休息了,我们出去吧。"   蓝堂?!玖兰枢几不可察的皱眉,他对这个夜蝶竟有了占有欲了吗?   退出房门,掩去夜蝶带给他心灵的悸动,"那么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蓝堂大人竟然会那么做,星炼垂下头,这位夜蝶小姐是怎样的存在,竟让蓝堂大人做出有可能让枢大人生气的事。   大厅传来的喧闹声大破此时的安静气氛,玖兰枢道,"你也去休息吧"   "是,"蓝堂低头,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迷茫,自己竟然害怕枢大人见到蝶的美好,这是怎么了?   没有谁看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的少女睁开了绝丽的双瞳,嘴角露出邪恶的笑,有时候,毫无防备的笑却是致命的诱惑。   赤脚踩到柔软的地毯上,夜蝶走到窗前,莹润的手推开窗,任由夜风吹乱她的发,闭上眼,掩去所有的情绪,游走于各个世间的我,还是找不到你呢,祈。   无力的靠着冰凉的墙角,她的眼中有着懊恼,修与祈的战争她可以不参与,但是她却没有想让他们谁消失,在这无尽的生命中,只有他们才和自己一样是永恒的存在,自己其实一直都很介意这两个家伙的生死,从知道祈被封印她就开始不着痕迹的在各个空间寻找,二维空间,魔法空间是比较可能的地方,所以自己就只有边玩边找,这样的生活才不至于太无聊嘛,只是多浪费一点时间而已,她没心没肺的想。   时间还行很多嘛,所以祈啊,你就等着你伟大的妹妹慢慢来救你吧。 再次躺回柔软的大床,现在还是好好休息才是正道。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夜蝶从衣柜中拿出白色的校裙换上,坐到沙发上顺手翻起晚上需要的书。   人类学?!   夜蝶微微抽搐,好吧,了解自己的食物是正确的,可是谁可以告诉她,吸血鬼为什么还要学数学啊?这种东西好象没有多少用吧。   "叩叩叩"   三声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夜蝶换上无害的笑,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居然是优雅的玖兰枢,她笑得更加灿烂,"枢大人啊,有什么事吗?"   "要上课了,一起走吧。"玖兰枢突然觉得这个灿烂得虚假的笑很刺眼。   是怕她遇到优姬吗?夜蝶转身拿起桌上的书,脸上的笑不减半分,"枢大人请"银蓝色的长发映衬在白色的校裙上,有种自然的美。   玖兰枢看着她,下一刻便转身下楼,她,是不是再不会有真实?   楼下的贵族看着玖兰枢以及他身旁的夜蝶,表情各不相同,只是都聪明的掩饰下去。   "宿舍长,可以走了吗?"一条拓麻笑得优雅,眼神却不着痕迹的落到玖兰枢旁边的少女身上,不属于玖兰家也不属于绯樱家的东方神秘纯血种,夜蝶。   "走吧"玖兰枢转身看着夜蝶,"你的座位在我旁边,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是,"夜蝶微微弯腰,以示对纯血种的尊重。   玖兰枢眼神一暗,走出月舍,看着优雅走在身旁的少女,她果然很介意那件事吧。   靠近教学楼,毫不意外的听到女生的尖叫声,夜蝶微笑着观赏拥挤的场面,人类女生对美好的事物总是很有爱呢,犹记得曾为人类时自己似乎也很喜欢美好的东西,在她的眼中只有美与不美的区别,至于对错正邪之类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中。   "枢学长~"   "啊,蓝堂学长好帅啊"   这次蓝堂没有笑着对所有女生挥手,他正纠结在枢大人与夜蝶坐在一起的问题上,俊俏的脸已经皱得像个包子。   "是蝶公主~"   "啊,她和枢学长走到一起呢"   "啊啦,好配的样子,真的很像王子与公主"   王子与公主?夜蝶唇角勾起,掩去讽意,视线偏转,看到零已经被疯狂的女生们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不禁加大了笑意。   在几位吸血鬼惊愕的目光下走到零的身边,对女生们绽出甜甜的笑,"大家不要拥挤,我很担心大家会受伤呢。"   "嗨!"女生们不禁减小自己的动作,人群中不时有对夜蝶赞美的声音传出。   零看了眼不远处望向自己这边的几个吸血鬼,冷冷一哼,对夜蝶道,"你现在还好吧"   "已经没事啦."夜蝶笑着对他鞠躬."今天真的谢谢零了。"她抬手取下挂在胸前的项链,银色链子,上面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更让人惊奇的是水晶中有只栩栩如生的蓝蝶。   踮起脚尖,少女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把项链挂到少年的脖颈上,水晶在夕阳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芒。   真是刺眼的笑,玖兰枢皱起眉,暗黑的眼中盛开出寒冷的花。她为什么可以如此对待那样的人类,可是她看向自己时却是无尽的虚假,自己竟如此的被人讨厌着吗?   蓝堂的脸已经皱成一团,他走到夜蝶的身边抓起她的手,嘟囔道,"蝶快走啦,要上课了。"看了眼零胸前的项链,他嘟起嘴,他一定要想办法让蝶也送他礼物。   "走吧"夜蝶看着蓝堂可爱的表情,乖乖的任他拖自己走。   零看着胸前的项链,脸上出现淡淡的羞涩。   她对蓝堂很特别啊,是不是有别的用意呢,玖兰枢眉头皱得更紧。   没有谁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失落的优姬。 情人节的巧克力   校园里在情人节即将来临之时变得更加热闹,四处可见一些女生打听如何做出好吃的巧克力,她们的眼中是满满的期望,真是容易满足呢。   夜蝶懒懒的靠坐在樱花树下,淡淡的光晕打在她的身上,有种朦胧的美。   情人节,夜蝶嘴角噙着笑,真是个美好的节日,美好的期望,美好的爱情,只是这些东西自己都没有,也许是拥有太多,她已经不知道情人节在她的眼中除了游戏还剩下什么呢?   平日灼热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不由得让他心生出烦躁之意,只是此刻的玖兰枢却突然感觉到阳光的温度,樱花树下寂寞笑着的少女让他的心中升起怜惜之意,她在想什么呢,那种炎凉的笑,是经历了多少才能笑出?还是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情人节想起她曾经深爱的哥哥?   斑驳的阳光洒在她的手心,让她有种握住光芒的感觉,微微的笑开,犹如花开,那一刻,玖兰枢沉沦在这个笑中,就连头顶的阳光也变得绚丽起来。   “枢大人,”仿是才发现他的少女睁大双眼,匆匆站起身,“怎么没有休息?”她抬头看了看挂在天际的太阳,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太阳很耀眼呢,大人还是不要呆在这,虽然没什么影响,但是要消耗能力呢。”   玖兰枢捕捉到她眼中的关心,淡淡的笑开了,走到樱花树下,“蝶难道就不休息吗?”   黑色的发间带着斑驳的阳光,这一刻,少年高贵至极。   “我啊,”夜蝶摇头,“我很少睡觉呢,”她的眼神带着绝望的悲哀,“我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杀了我最爱的人呢,这样晴朗的天气,我怎么能够睡着。”   玖兰枢再次看到少女面对自己真实的表情,却是如此的悲伤,即使那盛开的樱花也不能让她眼中的悲伤消逝半分。   因为生命太过漫长了吗?   玖兰枢眼中的少女已经成了月夜下孤单的自己,好想能够温暖她,那样的哀伤却是要比她的虚假更让他难受,是不是作为纯血种的他们都不能得到幸福?   忍不住把少女揽入怀中,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温暖彼此?   纷扬的樱花把此景变成旖旎的图案,唯美却又有种难以述说的哀伤。   “枢学长`````”优姬看着樱花树下唯美的画面,突然有种失去重要的东西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那个人不是学长吧,学长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的。   可是那个高贵的身影,飘扬的黑发,只有学长才能有呢,优姬苦涩的垂下头,为什么呢,那个优雅的枢,明明对自己才是特别的,怎么会对别的女生有意思 ?   我是在想什么呢?!优姬捂住脸,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想法难道是嫉妒,还有自私,自己怎么可以,转过身对身边的少年道,“零,我们走吧。”   “是她”零莫名的呢喃让优姬不解,再次转过头看想让她难受的画面,这次她看清了枢怀中的女生,因为她看清了倚在枢学长肩上那张悲伤的脸,明明是那么悲伤的表情,却让人心中有种惊艳的感觉,优姬似乎听到自己心中的呐喊,她是让自己失去一切的女生!   失去什么呢?优姬睁大眼,自己在盼望什么呢,是学长对自己独一无二的态度吗 ?   不可以,不可以再想下去了,转身疯狂的跑开,她不要看,这都是假象,这和自己无关,她不想再想了,自己没有嫉妒,没有!   “优姬!”零忽视自己心中的失落,转身追向优姬,眼中却满是少女悲伤的双眼以及她和玖兰枢相拥的画面。   优姬。夜蝶勾起了唇角,果然自己还是不喜欢她啊,头靠在玖兰枢的肩上,声音柔软的问道,“那夜,你是为了我的血才让我靠近吗?”   玖兰枢全身一震,不禁搂紧怀中的少女,“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少女退开他的怀抱,大大的紫瞳静静的盯着他,眼神平静得让玖兰枢有种压抑的痛苦。   半晌,少女勾起唇角,眼中多了丝光彩,“恩,好像我有点相信呢,枢。”   枢!   玖兰枢瞳孔微微颤抖,不是敬畏的枢大人,也不是那些女生盲目爱恋的学长,而是平等的枢吗?   见他没有反应,少女有些懊恼的低下头,“对不起,我是不是```”   “没有。”   “啊?”少女的大大双眼写着疑惑。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你就这样称我吧,”玖兰枢不由自主的抚向少女柔顺的发,手上良好的触感让他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啊,”少女笑了,明媚的笑让她变得更加耀眼。   真是漂亮的笑啊,玖兰枢似乎已经忘记不久前自己还觉得这种耀眼的笑很刺眼的事情。   ~~~~~~~~~~~~~~~~~~~~~~~~~~~~ 偶是耀眼的分割线~~~~~~~~~~~~~~~~~~~~~~~~~~~~~~~~~~~~~~      情人节的傍晚,夜蝶终于见到经典的一幕,每个夜间部的成员站在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前收派好队的众人手中的巧克力,走到写着自己名字的地方看了看队伍的长度,啊啦,竟然和枢一样啊,她绽出笑,来者不拒。   空中划开一道优美的弧线,夜蝶优雅的把玩手中的巧克力,看着玖兰枢接住零仍给他的巧克力,他眼中的喜悦她当然没有错过,因为是优姬啊,她眯着眼,转身对身前的长龙歉意的鞠躬,“对不起大家了,因为我要上课没有时间,大家可以把巧克力包装上写好名字交给一个人然后一起给我好不好?”   “嗨!”   “公主殿下真是温柔呢”   夜蝶听着大家的评价,迈着优雅的步子经过零,从裙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放到他手中,在他惊讶的眼光中笑开,“情人节快乐,零。”   零呆呆的看着少女走远,耳中已经听不见女生们刺耳的尖叫声,下意识的低下头看手中的巧克力,她怎么会送自己巧克力,可是心中那种不规律的跳动又是为了什么 ?   追上夜间部众人的脚步,夜蝶走到蓝堂身边,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巧克力放到他手上,“蓝堂,情人节快乐。”   “啊!”兰堂扔掉手中其他的巧克力,握紧手中的巧克力,满脸的幸福,“蝶送我的巧克力我一定好好的品尝,真是幸福啊。”   夜蝶看了眼地上被扔掉的巧克力,笑眯眯的点头,“其实我怕自己做的不好呢”   “是蝶自己做的?!”蓝堂笑得更加开心,是蝶亲手做的,好像自己真的很开心呢。   其他的几位神色更加复杂,一条拓麻看着夜蝶,若有所思。   架院的脸色却要好一点,看这个女生的态度,她应该不是玖兰李士的人,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他想起这几日蓝堂的不同,以及枢大人对这个少女特别的态度,皱起眉,希望她不是啊。   走到前面的玖兰枢听到他们的交谈脚步微顿,手中优姬的巧克力不是自己最想手的吗?怎么会?他握紧巧克力,优姬,优姬。   月色升起,模糊了谁的心灵?    血色蔷薇花   沙发上的少女半眯着双眼,笑得冷漠而又讽刺,今夜不会平静了,优姬的血,今夜便会成为零痛苦而又愧疚的深渊。   空气中开始弥漫血的味道,夜蝶看着自己精细的指甲,语气凉薄,"果真是注定的命运呢。" 、   楼道传来脚步声,轻柔缓慢,夜蝶没有回头,只是掩去了眼中的嘲讽。   "你知道这个血的味道是谁的吗?"一条拓麻在她的对面坐下,脸上依旧是那亲和的笑。   夜蝶望进他平静的眼中,这个吸血鬼才真的是没有缺点,平淡而又冷静的心,他对人类看似亲和的表象下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谁的啊,"夜蝶挑眉,歪歪头,"恩,应该是枢最心爱之人黑主优姬的血味吧。"她语气变得清冷,"注定的命运除了神与魔, 谁都不能改变,也改变不了。"   "没想到作为吸血鬼的夜蝶竟然会相信虚无的命运呢,"一条笑中多了分复杂,"神又怎会拯救我们,而恶魔只会罪恶不会拯救,所以不要相信所谓的命运。"   不相信吗?夜蝶把玩着自己的发,没有反驳却也不表示赞成,空气中的血味更加的浓郁,而她对面的一条拓麻似乎没有受到诱惑般微笑着。   果真是不像吸血鬼的吸血鬼,夜蝶浅笑,犹如淡淡的栀子花般恬静,"一条,你果然是特别的。"   一条笑了笑,对于夜蝶的夸奖没有反应,"夜蝶才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呢。"   人?夜蝶眨眼,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身分吗?真是聪明的吸血鬼。   无谓的笑了笑,夜蝶眼波流转,取下发间的钗,头柔亮的发如丝般倾斜而下,她从沙发上站起身,眼神再次落向楼道,玖兰枢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眼中的怒意和担忧十分明显,夜蝶突然觉得这样的他其实也很悲伤,这样苍凉的剧情不适合自己,至少在这些吸血鬼心中没有自己的时候不适合,她向来还是比较做最重要的角色呢。   一条拓麻看到夜蝶眼中的倦意,有种她即将离去的感觉,可是,那又是为什么呢?   "你们都有自己可以守护的吧,"夜蝶走到窗前,天际月色竟带着诡异的红。   玖兰枢和一条不解的望着那孤寂的背影。   既然是离开,那么就给他们特别的回忆吧。   "枢,既然爱,就好好吧,"夜蝶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玖兰枢,紫色的瞳孔中是无尽的疲惫与悲伤,"我已经没有可以拥有的了。"   空气中传来浓烈的血腥气味,玖兰枢色变,这些血是来自不同的人。   吸血鬼们纷纷从楼上下来,冲出月之寮,他们看到另他们惊讶的一幕,满身是血的零,被他护在身后的优姬,几个已经晕倒的人类,还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也许应该被称为怪物,他身上散发出令吸血鬼害怕的气息。   "这是什么东西,"蓝堂捂住胸口,不禁想退开两步。   "优姬!"玖兰枢不禁想上前,却被人拉住,"放手!转过身,是夜蝶,他皱起眉,"夜蝶,放手。"   "定!"在众多惊讶的目光下她定住了所有的吸血鬼,她展开手,用结界围住他们,结界外的她笑得寂寥。   "这是月魔,经过千年的月光和怨气凝聚而成,对吸血鬼有压制,所以你们不可能赢过他,"她眼神对上玖兰枢,"我会救下她的。"   少女的眼神不再是无谓,也不再是冷漠,到是带着一股决然,转过身,他们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而她也不想再去看他们的表情。   “蝶!”蓝堂的惊慌让少女顿住了脚步,可是她依然没有回头,只有她淡淡的声音传人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包括零与优姬。   “呐,蓝堂,只有你对我的笑是真实的呢,”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苦涩,银蓝的长发在夜空中飞舞,明明是美丽无边的画面却是让人感到了无尽的悲凉,“我是不被需要的人啊,可是你们都有自己的使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也有人去守护你们,可是我没有呢,所以,就让我来牺牲吧,月魔的弱点只有纯血种的吸血鬼才有用呢。”   她手中的玉钗幻化为长长的剑,她冷冷的看向恶心的生物,声音冷漠,“这样不符合本小姐美学的生物,还是消失比较好。”   “哈,狂妄的吸血鬼,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魔物的声音粗嘎难听,出手倒是不慢,一团火球向零和优姬袭击而去。   眨眼间,夜蝶拦开火焰,把两人护在自己的身后,冷笑,“别忘了你的对手是本小姐,”她转头看了眼被零保护的优姬,嘲讽的笑了,这个无能的女人,就让你一生活在自责中吧,谁叫本殿不喜欢你呢。   “零,你带黑主同学退下,你们在这反倒是我的负担!”挥手间,两人被送进了结界之中,她看向结界中的所有人,笑了,仿若解脱般的笑开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了了呢,”她大大的眼中几乎带上了疯狂,“血葬!”   所有的吸血鬼色变,血葬,是纯种吸血鬼最厉害也是最疯狂的战斗方式,这种术法几乎没有谁可以逃生,但是代价却也是最为巨大,那便是血尽而亡。   “蝶,不可以!”海蓝色的眼中已经满是恐慌,蓝堂看着少女的血犹如蔷薇般的绽放在魔物的身上,看着少女越来越透明苍白的脸,甚至可以听见心脏“咯咯”的疼痛声,为什么自己没有告诉她自己愿意保护她,为什么那么无力的看着她那样决绝的走向死亡,因为优姬被大人需要着,被零保护着吗?   结界的消失代表着少女力量的消逝,蓝堂冲到少女的身边,看着她犹如秋叶般倒在自己的怀中,眼睛变得模糊起来,是泪吧,可是他怎么会流泪?   “英”少女气若游丝,漂亮的紫瞳开始变得暗淡起来,她伸出手吃力的抚上他金色的发,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果然````果然很柔软呢,” 她的眼中带着笑,“英,忘记我哦,你还有你崇拜的枢大人啊,所以”她的眼神越加的暗淡,“哥哥他不记得我了呢,”她的眼中流下了眼泪,“其实我的哥哥没有死去啊,只是现在的他不记得我了,英,我姓玖兰,玖兰蝶`````”   冰凉的眼泪划过少女的脸颊,她的双眼无力的望向玖兰枢的方向,“哥哥````”最终她也没有看清那个身影,抚向蓝堂发间的手垂落,一片飞扬的樱花飘落再她的手心,是她死前唯一抓住的东西。   玖兰!   她的姓,玖兰枢全身冰寒,她口中的哥哥,她最后的眼神,一时间,少女的话,她曾经的笑,曾经的悲伤全部涌入大脑,难道自己在万年前,真的有失去的记忆,属于他们的记忆吗?   噩梦!这是噩梦!   蓝堂抱紧怀中的人,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真的想她再次笑得慵懒的对自己说,这是个玩笑,可是她身上的鲜血告诉自己,这是真的,全是真的。   “枢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呐,枢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和别的人在一起我会恨你的。”   玖兰枢捂住头,这些奇怪的记忆是什么,那个有着银蓝色头发的女孩是谁?   在万年前与玖兰家战争自己快要死亡时,耳边少女的话音是什么?   “我向魔王大人祈祷,我愿献出一切,愿哥哥得以重生。”   “哥哥,万年以后,你还会知道我的存在吗?”   “哥哥,哥哥`````”   “哥哥,我向魔王出卖了我的幸福呢,你要幸福啊”   樱花开得绚烂,玖兰枢的眼中滴出眼泪,蝶,这就是流泪的感觉吗?你是不是恨着那么维护优姬的我,你的眼泪那么的悲伤,为什么我就没有看出来呢。   你用你的一切换的我的重生,我却用遗忘来做伤害你的利器,我早就应该明白你看向自己时那隐忍而又痛苦的目光是什么,可是我的眼中只有优姬,你,该是多么的伤心呢。   “蝶```”纯血之君的眼泪,却是换不回少女的生命。   她是枢学长的妹妹!   优姬睁大了眼,她为了救自己而死去了,因为没有人需要吗,因为学长的忘记还是因为学长对自己过度的关爱,她看自己的那种眼神,是恨还是什么,是自己夺了她的幸福吗?   零捂住项链,在关键时刻发出强光挡下怪物一击的项链,眼中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痛苦,她就这样消失了?那个笑颜如花的少女,明明前几天还送自己巧克力,说要帮助他的少女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了,她那么悲伤的死去,那样伤心的眼神,竟然是因为优姬,她为了玖兰枢而保护着夺去她幸福的人,可是,她就那样的死去,心,真的疼啊。   樱花飘落,花间似乎传来少女悲伤的呼唤,“哥哥~”   蝶,玖兰枢晕倒在地上,晕倒前一刻,似乎又听见少女曾经的话语。   “哥哥,如果有一天哥哥爱上别人,那么蝶会死掉的”   会死掉的!   蝶!   蝶!你真的那么决绝的死掉了吗?       纯血君之泪   他总是寂寞,也许他一直都寂寞。   自从被玖兰家唤醒,他便知道,自己将会永远寂寞下去,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有了可以守护的人,自己的妹妹,同时也是自的未婚妻,优姬。   漫长的生命中有人可以陪伴自己了吗?他不禁迷茫,优姬,没有五岁前记忆的优姬,她澄彻的双眼是自己唯一可以守护的温暖吗?   初遇夜蝶是在一个有着刺眼朝阳的清晨,她犹如公主般的出现,高傲而又疏离,他记得那头银蓝长发给自己的惊艳和她看向自己时的眼神,陌生而又熟悉。   她的眼神中的痛苦让自己感到她是个有故事的吸血鬼,可是她看向优姬时的冷漠与嘲讽让自己不得不对她有防备之心,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允许让优姬受到伤害。   第一次被人那样的拒绝,第一次看到有吸血鬼可以和自己并肩而不逊色,第一次看到有吸血鬼喜欢阳光,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吸血鬼不喜欢鲜血,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甚至让他有种难以掌握的感觉。   那一夜,她的眼泪犹如刺,插进自己的心中,她的背影那么寂寥,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看清她眼中的悲伤,那样的她,述说她过往的她,月光下她的脸模糊得让自己看不清,那个时候,她是不是期待着,自己可以回忆起彼此的过往。   吸着她的血,感悟着她的绝望,她笑容下的悲凉,她看向自己疏离而有失望的眼神,她叫优姬名字时的隐忍,她对蓝堂真实的笑,她对零的好,她讲述的地狱莲,那一切的一切,明明那么的明显,可是自己只想到她可能对优姬的伤害,却忘记,她也是有心的。   她总是带着浅笑,也总是懒懒的看着一切,明明那么寂寞,却笑得那么的明媚,他记得她对自己的笑,也记得她优雅的姿势,记得她无奈的悲伤,记得她对单纯的蓝堂的纵容。   樱花树下,那个拥有她的怀抱,温暖而又安宁,可是他看不见她眼中的感情,是悲伤还是微笑,自己给了她什么,是不是只有这一个干涩的拥抱还有无尽的伤害。   她叫自己枢的时候那么的自然却带着颤抖,可是那时候的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只知道她靠向自己时,犹如绝望的沉溺,那样的蝶,那样无情的自己。   情人节那天,她有做自己的巧克力啊,那盒精致的巧克力安静的放在她的床头,上面有一个细小的枢字,自己收下优姬巧克力时幸福的表情是伤害她心的刺,自己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她的悲伤,为什么看着她笑就以为她快乐着。   她的巧克力,还是没有亲手送给自己,打开漂亮的包装,里面是简单的白巧克力,带着淡淡的玫瑰香,她知道自己的爱好,甚至一直记得自己对颜色的爱好,把巧克力放入口中,苦涩却带着醇香,就如她对自己的守护。   “枢,我会救下她的”她明明知道她不是怪物的对手,可是因为自己对优姬的爱,她对自己的爱,用所有的鲜血来对自己告别吗?   那朵多绚丽的蔷薇是由她的血浇灌而成啊,那么美丽却有那么决绝,她恨吗?   “我是不被需要的呢。”   自己怎么可以让她那么的绝望。   “我爱的哥哥,爱上别人了呢”   “你们有人守护,也有人要守护,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呢。”   自己怎么可以让她那么孤单悲伤的死去。   “注定的命运除了神与魔, 谁都不能改变,也改变不了”   她用自己的幸福换来自己的重生,可是却用守护别的人来回报。   “呐,蓝堂,只有你对我的笑是真实的呢”   蝶,这便是你对蓝堂真实的原因吗?   她死前的那一刻,望向自己的悲伤绝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抓紧她的手,自己竟然让她流着泪离开这个世界呢,她的眼泪中是什么呢,恨,绝望,悲伤,还是解脱?   “哥哥~”   她叫自己哥哥啊,自己万年前陪伴自己的妹妹,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就那样死去了,骄傲的她,绝代风华的她,坚强的她,最终却是死在自己的无情之中,谁可以告诉他,怎样才能再次拥有她,谁可以让他后悔的机会?   “哥哥”   “哥哥,我会一直陪伴你的。”   蝶,你没有失言,是我忘记了我们的誓言,是我让你孤单的离开。   蝶,我的妹妹,我的爱,你怎么就这样的离开,可不可以让我有守护你的机会,这个世间,只有你才是我永恒的温暖,我怎么就这样的失去了呢?   你的幸福,早已经送给魔王,所以才那样的悲伤啊,可是我才是夺去你幸福的凶手啊。   蝶,我终于明白你看向优姬的眼神了,可是我再也没有机会拥着你在月夜下看月亮,在也没有人在月夜下等待我的归来,在也没有人可以唤我枢,也没有人笑着对自己说,“我会永远的陪伴你”   将身体陷入沙发中,他看向少女曾经站过的窗台,仿佛看到了她笑颜如花的站在那,银色长发飞舞着,她的嘴微微张开,“哥哥`````”   “蝶”   良久,他终于低下头,一滴晶莹的液体从纯血之君眼角划落,在月夜下折射出微弱的光茫。   蝶,我的至爱。    公主归来   病床上的身影动了动,随即睁开了那双动人心魄的紫眼。   呵,又是医院啊,她看了看四周豪华的装饰,却没有看到一个人,用神识探知才知道,原来今天青学和冰帝都有比赛,这一场冰帝将要输给不动峰,注定的命运啊。   推开窗,外面阳光灿烂,勃勃的生机与吸血鬼世界的灰暗形成对比,她果然还是比较喜欢有生机的地方。   这次在玖兰枢大脑种下幻忆,不知道会有什么的影响,真是让她有点迫不急待的想与他再次见面了。   晴空万里,是出门晒太阳的好天气,夜蝶挑眉,她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阳光啊。   幸村精市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可以有人把病服穿出天使的感觉。   打扰他晒太阳的是一个纤弱的少女,近乎透明的脸上有双魅祸的紫眼,纯粹的银蓝长发披散在她肩头,为她增加了几分生气。   这个女生竟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那个,"少女歉疚的退后一步,"我打扰到你了吗?"   是个细腻的人啊,幸村看着那双波光流转的眼,淡笑,"没有,我只是来吹吹风而已。"   似是受到他亲和态度的影响,少女露出笑,走到他的旁边,苍白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虚弱,幸村皱眉,她怎么虚弱成这样?   "春天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啊,"她笑得眉眼弯弯,苍白的脸多了几分生气。   幸村翘起嘴角,伸出手掌,感悟阳光的温暖,"我叫幸村精市。"   "啊咧,"少女眨眼,眼中多了分名为兴奋的东西,"你是幸村精市?是立海大的那个网球部长幸村精市?!"   "你知道我?!"幸村有些惊讶的问。   "当然啊,"少女笑得很得意,雪白的手臂也随着她的动作舞动,大大的眼中满是高兴,"呐,呐,我是青学的网球助教南月夜蝶,厉害吧,厉害吧。"   少女幼稚的举动引得幸村加深了笑意,这样的她真的很像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狗,可爱而又不让人讨厌,自己是不是该夸奖一下呢。   “啊,南月是很厉害。” 听到他的夸奖,少女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那等幸村出医院后我们就打一场吧 。”   出院?幸村的笑变得苍白,眼中隐藏着无尽的惆怅,“如果有机会的话。”   夜蝶当然看得见他眼中的悲伤,这个精致的少年竟管有颗坚强的心,但是面对生死难免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吧。其实,这样完美的人世间已经很少了,她突然很想帮助这个悲伤的少年。   她的神色茫然的看着他,“幸村君的笑怎么会有忧伤的感觉呢,是在担心你的身体吗?”   果然是心思细腻的女生,幸村没有反驳却也没有承认,他美丽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让人难以看清她的情绪,但是夜蝶却能看到他笑下面隐藏的苦涩。   “呐,幸村,”她大大的眼瞳中满是魅惑,“你会健康的出院哦”,她的声音轻柔而又笃定,却似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谁也夺不走神之子,除非神要你回到他的身边,所以啊,幸村不要担心,命运早已经注定,幸村你一定会有幸福的未来。”   “南月很确定呢,”幸村不禁有种相信她的感觉,笑容多了分真实。   “那当然,”她昂起头,“信我者,得永生哦 。”      是吗?幸村失笑,这个女孩真是容易让人改善心情呢,他刚想问她怎么会进医院,却被猛然响起的撞门声打断,他讶然的转头,竟是冰帝的网球部长迹部景吾,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部长向来注重自身的形象,可是此刻他头发散乱 满头大汗,就连运动服的拉链都没有拉好,那还有以往华丽的样子?   迹部哪还有心情管自己是不是华丽,此时的他眼中只有那抹纤弱的身影,从一开始就四处寻找的人儿,已经昏迷近一月的她真的已经醒了吗?是梦吗?阳光下微笑的人是真实的吧,他真的害怕这又是一个甜蜜而空虚的梦,眼前似乎模糊起来,是流泪了吗?   “蝶”他暗哑的嗓音让夜蝶有一丝动容,这个骄傲的少年是真的为自己担心呢,她笑着眨眼,眼中带着点点泪光,“小景 ”她看着他,目光柔软而又喜悦,“我回来了。”   迹部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少女的面前,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激动,他只想紧紧的抱紧她,再也不松手,重怎样都不再松手。   灿烂的阳光洒在寂静的天台,幸村静静的看着骄傲的少年满足的拥抱不久前还对自己微笑的少女,紫蓝的眼中有种惆怅,他此刻扮演的不过是一个看戏的路人而已吧。   也许很多人在以为那个是属于自己的开始,蓦然回头,才发现那其实是别人故事中的折子戏,与自己无关的开头,也与自己无关的结尾,他所参与的不过是一场看不见为来的折子戏,仅此而已。   “对不起,”她抬起头,眼中已经满是笑,“我忘记回来的路了,小景是不是很担心”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迹部只是拥紧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听到他话语中的颤抖,“蝶,你终于回来了。”   他,动心了,夜蝶的眼中流光闪过,这个王者般的少年竞有这样脆弱的样子,她把头埋入他的颈间,真是让她忍不住心疼的少年呢。   天台的门再次被打开,幸村看着来人,是青学的正选们,还有冰帝的忍足侑士!他不禁有些奇怪,这个女生怎么会让这么多的人挂在心上,这些人的脸上的表情全是担忧,这样的表情真是让他感兴趣啊,他笑开,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生啊。   不二看向一旁的忍足,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真是很想知道他眼睛下眼中的情绪呢。   “切!”龙马不悦的看着迹部,但是他的心中却松了一大口气,她终于醒了,真好,只是,他大大的猫眼扫向两人相拥的身影,怎么会让那个家伙先找到蝶啊?   夜蝶眼角扫过青学众人,淡淡的笑开,“呐,小景,他们都到了哦。”   迹部哼了一声,头也不回,“那和本大爷有什么关系?”   好吧,她就不应该对这家伙的自大有什么信心,她不顾他不甘的眼神推出他的怀抱,对所有人歉然的笑道,“让大家担心了。”   走到别扭的龙马身边,她抱住他,“龙龙,我回来了。”   “切!madamadadane”他回抱住她,这个让人担心的女人!   “啊咧,小蝶都不抱我们啦,不公平啊喵”菊丸在两人旁边走来走去,却被大石拖到了一旁,然后就是忍受大石的碎碎念。   “呵呵”不二笑着眯起好看的眼,啊,今天的天气还真是不错啊。他的眼神落到不远处站立的人身上,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两人对望,然后同时笑得春光灿烂。   忍足立在门边,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苦涩的笑开,这个地方,没有自己可以插足的地方了啊。他的眼色落到夜蝶的身上,她终于醒了,迹部近来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她在他的心中,已经超过网球的重要性,迹部的失神,忧伤,恐慌全在她的身上,这样的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美好,是自己错过了吗?   从她冷静的说出“我不再爱你”的时候,还是更早的时候?   阳光洒满大地,为少年带来新的希望,每一个人脸上洋溢的阳光都是那么的幸福。   公主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公主殿下,欢迎你的归来。 做冰帝交换生   无聊的躺在病床上,吃着迹部和哥哥让专人送来的糕点,欣赏着不二送来的仙人掌,顺便还要每天听一次冰山大人的“不要大意”,夜蝶甚至有种自己真是严重病患的错觉。   翻翻手上的八卦杂志,夜蝶打了个哈欠,早知道就不要用这种方式离开了,不过那个佳美香好不到哪去吧,她本想抽出她的灵魂,但没想到迹部让她终生监禁,失去自由,也是不错的惩罚,自己还是比较善良的,所以就暂时先放过她好了。   “南月小姐,你该吃药了。”好吧,她承认她讨厌吃药,所以她的法术在这些地方也能用到,真是让神汗颜的缺点啊。   “好的,”绽开甜笑,在护士的惊艳下“吃”下药,然后又无聊的等待时间的过去。   好在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她把玩自己的长发,眼神穿过窗户,落到天际朵朵白云上,漫画的世界总是漂亮的景色呢。   “在看什么呢,夜蝶的样子好象在怀念什么呢。”不二的声音传来,她回过头,竟然只要他一个人。   不二笑问,“怎么,南月不想我来看你吗?”   “怎么会,”她伸个大大的懒腰,嘟着嘴道,“我都无聊死了,有你来陪我才好呢。” “呵呵,看来南月真的很无聊啊,”不二在旁边坐下,然后放下手中的仙人掌,“今天是青学和冰帝的比赛的日子,你猜谁赢了?”   夜蝶看不到不二的眼睛,只是他的笑中多了分复杂,她笑着反问,“不二是想测试我的直觉吗?”   不二也笑着回答,“对啊,很想看看南月能不能猜准呢。”   聪明的少年,只是你想知道什么呢,她把头望向窗外,“青学赢了吧,青学的努力不会让我们输的。”   我们吗?不二睁开了眼,却多了几分柔和,“南月猜对了哦,我们赢了。”   夜蝶对上少年的笑,嘴角也翘起来,命运已经注定,唯一改变的是被自己加了护界的手冢,他可以不用去德国而已。   “南月在医院都呆了快两个月了吧?”不二突然道。   “啊”夜蝶皱起好看的眉,脸几乎皱成包子,“我讨厌医院!”   看着少女幼稚的动作不二笑得更加灿烂,“可是我听说当时发生车祸时南月可是毫不犹豫的护住了迹部呢。”   夜蝶笑着对上不二的眼神,“不二是在责怪我没有保护自己吗?”   “对啊。”不二睁开眼,大方的承认,眼中满是认真。 夜蝶诧异的看着他,随即扭转头望向窗外,眼神虚无而又缥缈。   “小景是个特别的呢,”她虚无的表情中有了丝笑意,“他是个骄傲又自恋的家伙,但是他对我来说是真实的。”   少女把床头的洋娃娃抱在怀中,似是想努力的抓住什么,“呐,不二,青学给我的感觉也是真实的呢。”她把头靠在洋娃娃上,语气变得满足,“这样的你们让我更加明白生命的真缔也让我对网球有了新的认识,我是为自己挥动球拍,不是为了那些莫名的理由呢。”   不二拍拍她的头,笑眯眯的道,“南月很可爱啊。”   “谁可爱啊,我是漂亮!漂亮! ”夜蝶挥着拳头,少有的可爱。   不二继续笑眯眯,嘴角已经增加N个百分点。   虚掩的门外站了一群少年,冰帝与青学的正选们互相对视着。   忍足看着青学的众人,这才是让她喜欢的少年吗?   迹部没有看青学的众人,他的目光透过门缝落到已经恢复生机的少女身上,她竟是那样的看待自己吗?   那样用生命来守护的真实啊,也许这一生,这样的守护,只有她了吧。   “那南月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不二的问话让门外所有人伸长了耳朵,乾甚至掏出了从不离身的笔记本。 “有啊”夜蝶笑得格外灿烂,“迹部,慈郎,向日,凤还有青学的大家我都很喜欢哦。”   “啊咧,南月很博爱啊,”不二有点想看门外那群人的表情,应该很有意思。   “只要是可爱型,优雅型,美型,冷酷型我都喜欢。”   门内少女每说一类门外就有人脸红,犹其是冰帝众的表情更是精彩。   “啊咧,她没有提侑士呢。”蹦蹦跳跳的岳人的话成功的让冰帝众表情升级。   “这个家伙!”其他的冰帝众聪明的离开他半步,谁都看到迹部和忍足眼中的怒火,就连绵羊宝宝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向凤宝宝的方向靠了靠。   “这次向日表现太差了,应该训练加倍才行。”忍足推了推眼镜,露出优雅的笑,如果可以忽视他眼中的怒气的话。   “恩,是个华丽的建议,”迹部的点头带来的是岳人的惨叫。   房门被打开,他们看到的是一脸茫然的夜蝶,“大家都在外面做什么呢?”   “你出来做什么,身体都没好,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拖下身上的球服披在少女的身上,一把抱住她进了病房,虽然嘴上说着责备的话,但是动作却是无比的温柔,“你给本大爷好好的休息,明天出院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夜蝶坐回床上,皱起了眉,“小景,我老呆床上很闷啊。”   “闷也不行,”他理理少女的头发,眼神轻柔,“蝶,你不可以再出事了。”   夜蝶眼中闪过流光,听话的靠着他,嘴角微微的翘起,她听到少年的心跳声,也看到他眼中的情意,这样的少年啊,“小景,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属于我的哦。”   四周的人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温馨,那样的气氛,仿佛他们走踏不进去,这只是他们的世界,只属于他们。   “哼”龙马走到两人身旁,“喂,你出院要和我打一场,行不行。”   “啊咧?”少女笑着退出怀抱,温馨的气氛也随即消逝,但是却让几人不禁松了一口气,“龙龙要我打的话,我肯定会答应啦,”她拉拉他的帽沿,成功的看到少年羞涩的脸红。   迹部黑着脸呆在一旁,却没有看到自己的部员几乎呆住的表情。   “那个温柔的人真是部长吗?”慈郎咕哝的问。   “啊~”凤似是也有点震惊,部长眼中的东西他曾经在向他告白的女生眼中看到过,那是喜欢吗?他看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女生,想起那个月夜下少女和忍足的对话,那精致脸上的眼泪,不禁有些胸闷,忍足学长怎么会如此伤害这样的一个人呢?   忍足站得最远,他屹立在门口,看着少女的笑,听着她对四周人对话,他完全不能插足,他已经被她放弃了,他后悔过吗?   捂住心口处,好像不疼,真的不疼,只是有一点点的算而已,只是这样。   “南月,你要做交换生的事你知道吗喵?”英二的话让四周的人恢复常态。   “交换生?”夜蝶眨眨眼,“什么学校 ?”   英二看向忍足,哼哼道,“冰帝啦!”   “冰帝!”龙马大大的猫眼满是不悦,他看向手冢,想是在向他确定。   “恩,不要大意”手冢看着夜蝶,“如果有什么事就要给我们打电话。”   部长居然说这么多话啊,青学众呆住,好像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不二笑的更加灿烂,真是不错的日子啊。   夜蝶的眼神却落到门口处,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忍足侑士。      迹部失败的告白   五月,樱花已经开始凋谢,长出淡淡的绿来,夜蝶习惯性的望着车窗外转眼即逝的景色,紫色的眼中毫无情绪,她对这个世界总是多一些感情,是因为里面单纯的爱恨?   冰帝!   她的情绪随着车子的停下而改变,优雅而又亲和,演戏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容易的事,走出车门,毫不以外的接收四周各种的眼神,这不是青学,所以也就不是什么倾慕,而是敌意,恩,真是让人怀恋的敌意啊,她笑眯眯的想.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竟然给本大爷迟到?”校门内走出的人再次引起轰动,只是这是爱慕的眼神,和她没多大关系,她笑着看着迹部以及他身后的几位正选,恩,来接她的?真是给自己面子啊,她看着四周越来越愤怒的女生们,笑得越发的灿烂。   “没办法啊,人家作为青学的交换生,当然要花时间好好打扮一下,总不能丢青学的脸啊,”甩甩银发,魅惑的笑成功的让在场的男生们呆住。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迹部,“啊啦,小景是来接我的?真是感动呢。”   此话一出,瞬间让四周的怨气加倍,各种难听的话也纷纷传出。   “真是不乖的人啊,看来我之前对忍足前任女朋友的教训还不够呢,”明明是亲柔的话语,明明少女的笑是那么的灿烂,但是人们却有了种莫名的寒意,众人打了个寒颤,那一天的场景他们可没有望,而那个女生家族破产他们也知道,想起这些,他们不禁低下头,怨气也急剧的下降。   早这样多好,夜蝶冷冷的扫视众人,笑得冷漠,“人啊,总是想让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得不到,明明自己没有能力,往往这样才是最让人瞧不起,”她抚着自己的发,淡淡的表情中隐含这不屑,“而且你们以为你所在意的别人也在意?”   “本小姐就再说一次,忍足侑士,我对他不感兴趣”   少女的话让四周安静下来,他们呆住了,那个忍足好象也在场的吧?已经有人开始打量忍足的表情了。   “哼哼,本小姐的要求很高的,对于这些好色的狼不敢兴趣,忍足嘛,就太不符合本小姐华丽的美学了。”   这口气,这种气势,竟然毫不逊色给她身边的迹部。   冰帝众人脸色各异,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话,他们还不想早死啊。   众网球正选极力掩饰自己几乎扭曲的表情,他们不想笑,一点也不,对,一点也不。   “噗!”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家望去,是红头发的岳人,在看看笑得格外灿烂的忍足,不禁都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白痴,自求多福吧。   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上扬的嘴角明确的写着几个打字,“本大爷心情很好。”   看来这个女人确实对忍足那个花心的家伙没意思了,恩,真是个华丽的宣言。   夜蝶笑眯眯的看向岳人,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她笑得灿烂道,“向日君,有时间我们打一场吧,应该对你提高球技有帮助哦。”   “真的?真的?”岳人跳到她的身旁,“呐,南月要说话算话哦。”听青学的人说南月很厉害,能和她打一场真是太好了。   这个笨蛋!众人捂住眼睛,他就没有看到忍足已经僵住的脸?   “南月夜蝶,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当初死缠着忍足君的是你,怎么现在去了青学回来就来装什么高贵了吗?”   夜蝶皱眉,打量着向她挑衅的女生,波浪长发,瓜子脸,有双不错的眼睛和一双细长的腿,还算是个美人,只是胆子过于大了点,她挑眉,淡笑,“你很不满?”看到她校服上的名牌,川井百合,恩,名字比较俗气啊。   川井百合作为忍足的后援湍湍长,自然是不能认识有人对忍足的不敬,更何况这个女人曾经还是那样死缠着忍足的人。   她不允许谁这样对忍足桑的态度谁都不可以!她怒视这夜蝶,“是很不满那又怎样?!”   这样是坚定不移的支持?   夜蝶看着少女脸上认真的表情,这个女生她是真的迷恋那个花心的家伙吧,这样单纯的爱恋也是一种美妙的东西,只是她不该招惹到自己呢。   她淡淡的笑开,“这样?”她为难的皱眉,“可是我缠着他你们也会很不高兴吧。”   “不管怎样,我们忍足后援团也坚决不允许有谁对忍足sama不敬!"川井百合毫不退让,她身后的几个女生也围拢过来.   “你们喜欢就要我喜欢吗?”夜蝶讽刺的笑开,转身望向忍足,“作为曾经是他未婚妻的我,日日看着他流连于别的女人身边,日日忍受他对我的无视,看着他身边女朋友不停的换,而他任由我被你们欺负,任由我一次次的伤心绝望,真是好笑啊,这样的我你们又知道多少。”   “因为你们喜欢就可以任由自己去伤害别人吗?”夜蝶冷笑,“你以为伤害了你真的就得到了对方的爱?!”   “照我来说,他忍足侑士差劲至极!”夜蝶清晰的说完自己的话,而此刻,她看到了忍足铁青的脸色,而她,笑得灿烂如花。   “你!”川井百合气得发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望想网球部的众人,希望他们能有什么反映,可是她看到的只有他们努力憋笑的样子。   “啊恩,你们对本大爷的女人很不满吗?”   迹部一石击起千沉浪,冰帝众人沸腾了,就连网球部的人也惊讶的睁大了眼。   “本小姐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夜蝶翻个白眼,“你这家伙别太过分!”   “做本大爷的女人委屈你了,恩?”迹部眯着眼,明显的不悦。   “那你就来追本小姐吧,”华丽的转身,留下石化的众人。   骗人的吧,迹部告白被拒绝了?!   “那个`````这不是梦吧?”向日岳人楞楞的看着夜蝶走远的背影。   “啊”他旁边的凤也明显的楞住了。   忍足的眼镜遮住了他的表情,没有看得见他的情绪,只是现在也没有人去看。   所有人陷入迹部景吾告白失败的震撼中。   真是混乱的一天啊。 舞会(一)   沉闷的空气中带着点点诡异,夜蝶抬头望向窗外,这种气息是灵力带来的震动,动漫世界果然是美男妖魔扎堆的地方。   上午的课在四周各种打量的眼神结束,她懒懒的坐在座位上,只是眼中多了分复杂,这个时空好像出现问题了。   站起身,冲出教室,抬头望向天际,皱眉,不对,是灵力波动!   用神识探知,原来是别的剧情影响,看来自己对这个世界开始有感情了,竟担心它的混乱问题。   "你在看什么?" 身后的人让夜蝶收回想法,扭头看向来人,"凤君?"   凤长太郎看着少女的笑,有些恍然,她刚才的担忧是自己眼花吗?   "刚才见南月慌张的样子,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真是失礼了"凤涩涩笑道,"我们一起去吃午餐吧,部长在等你呢。"   "我不去了,你先去吧"她现在可没想吊在这棵水仙花上。   "本大爷叫你吃饭你不来,"迹部从楼道处走来,银灰的头发在阳光下带上了光晕。   "桦地,给本大爷把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带上。"   "wushi" 冰帝学生餐厅内,网球部众等迹部来用餐。   岳人看了看忍足和他的新女友,脸上挂着不满,他怎么把这种女人带来啊,女人娇柔造作,还没有叫南月的那个女生顺眼嘛。   "迹部,你太过分啦。"一声痛呼,众人见桦地扔下个女生在迹部常坐的位置旁边。   "南月"慈郎睁开迷雾般的双眼,"午安哦。"   众人便看到夜蝶变脸的绝技,明明还很生气,但看到慈郎可爱的样子已经笑若春风,"慈郎也午安哦"   慈郎看着这个笑,脸瞬间红了,把头趴回桌子,心跳得好快,一定是他没睡好的原因,恩,一定是。   迹部自是看到慈郎异常的举动,他在夜蝶旁坐下,"你要吃什么?"   夜蝶皱皱眉,仿似没有看到慈郎的脸红,只是纠结的看着手中的菜单,"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她抬起头,看向众人"大家想吃什么?"   眼神扫到忍足身边的女生,淡淡笑道,"啊咧,是忍足君的女朋友,"她的笑中毫无别得情绪,纯粹得犹如白雪,只是有时过于纯洁的东西却能暗藏杀机,"以前忍足君不会带女友和大家聚餐,看来你很特别呢,你想吃什么?"   真是太过分了,明知道部长会让南月和大家一起用餐,他竟然带女生来,什么意思嘛?凤有些不赞同的看向忍足。   岳人也不太满意的往旁边坐坐,这个家伙今天确实太过分了。   忍足推推眼镜以掩饰四周鄙视的眼神对他的影响,他对夜蝶优雅一笑,"言沉是冰帝的学生,今天是南月桑做交换生的第一天,还是由你来选比较好吧。"   言沉沙有些拘谨的看着众人,最终还是看向夜蝶,这样完美的女生应该是受尽宠爱的吧,可是她喜欢侑士,是真的喜欢,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弃,更何况侑士根本就不喜欢她。   夜蝶直接华丽丽的忽视忍足的话,一双紫眼望向迹部,"小景,我们吃中国的川菜好不好?"   迹部看着她,点头,打个响指,不一会便上了菜。   忍足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红红绿绿的菜,迹部不会不知道他不能吃辣吧。   在某只的优雅中,某只铁青的脸中还有某只的微笑中用完午餐,夜蝶接过凤的纸巾擦擦嘴角,眼神落到迹部身上,"我回教室了。"   "本大爷送你。"迹部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走吧"   迹部是担心后援团吧,忍足看着他对夜蝶处处的维护,他是认真了,这样的南月夜蝶的确是容易让人动心。   阳光下,少年拉着少女的手,脸上带着少有的温柔,少女微微笑着,恬静而美丽。   "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商业聚会,你做我的舞伴吧。"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大爷。   "我哥也会去吗?"夜蝶看向迹部,"很重要的聚会?"   "恩,很重要,"迹部点头道,"有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也会参加这个聚会,你哥哥应该也会到吧。"   夜蝶明白他带自己出席这么重要的聚会的意义,他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这样啊,"夜蝶笑着点头,"就让那些人沉醉在本小姐的美丽之下吧。"   迹部挑眉,"啊恩,看来本大爷对你的影响挺大嘛。"   "是,是。"夜蝶笑着拉拉他的手,"那么我放学就好好打扮啦,到时候你到芬兰米德接我。"   "那个形象沙龙?"迹部点头,"本大爷很期待你华丽的造型。"   "本小姐当然会是最华丽的。"夜蝶学着迹部的样子打个响指,"你就沉醉在本小姐的华丽之下吧。"      ~~~~~我割我割我华丽的割~~~~      迹步推开透明的玻璃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在看到镜前的女子时,他愣住了。   一头银蓝长发已经被挽成慵懒的髻,发间插着一支水晶紫玫瑰,魅惑的浅紫改良旗袍,以及手中的白玉香扇,耳朵上以及脖颈上配套的"紫色倾城"宝石,白瓷般的手腕上幽幽的绿玉手珠,她对代表中国风格的东西似乎有种特别的喜好啊,迹部回过神,把手伸向夜蝶,"华丽的公主,和本大爷走吧。"   走吗?夜蝶看着这支手,以及那条自己亲手为他戴上的手链,最终把自己的手放入他温热的掌心,扬头轻笑,"不胜荣幸。"   这就是王子与公主吧,沙龙内职员们看着少年与少女梦幻般的背影,愣愣的想。   华丽的聚会上,三个优雅俊美的少年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为首的少年穿着得体的白色燕伟服,胸旁别着价值连城的蓝宝石胸针,黑色的眼中似积聚了千年的东西,幽深而又望不到低,这么优雅的人应该是那个神秘的玖兰家族继承人吧。   商人们纷纷上前去接触,这个神秘强大的家族如果能有商业上的合作就会是天大的好处。   人类果然就是这个样子,蓝堂英和架院晓掩去厌恶的情绪,继续和这些人周旋着。   要不是玖兰李士从中做了手脚,他们怎会到这来?   忍足端着酒杯,打量三个耀眼的少年,玖兰家吗?果然是神秘,那个黑发少年的气度是同龄人所不及的,这样的人,应该是让人害怕的存在吧。   聚会再次轰动起来,忍足也随着众人望向入口处。   身着浅紫旗袍的少女笑颜如花,高贵而又优雅的举止表明她出身世家,绝丽的脸上尽是淡雅。   她身旁的少年很多都认识,迹部家的继承人,高傲的少年与优雅少女紧握双手成了一幅优美的画卷。   迹部在这个重要的场合与她十指相扣,是为了表明他的决定吗?苦涩一笑,为什么看到那双交握手自己心中会难受,是因为不甘吗?   "啪"刺耳的破裂声让气氛变得更加的寂静。   红色的酒液顺着光洁的地板流过,艳丽而又香醇。   迹部下意识的握紧了夜蝶的手,那个少年暗黑的眼瞳中所带的情绪让他恐慌。   "蝶"优雅的少的轻呼在静寂的空气中带着颤抖。   是她吗?   是她吧。 舞会(二)   真的是她吗?   玖兰枢走向少女,优雅中带着慌乱,他眼中的喜悦刺疼了迹部的眼。   他为什么会这么叫她,那么饱含深情的呼唤他怎么会不明白那代表什么?   手心传来的痛让夜蝶皱眉,她看着迹部,嘟哝道,"小景,你怎么了?" 迹部回过神,忙放轻手中的力道,"没有,我刚刚失神了。"   "蝶"玖兰枢走到两人的跟前,苍白冰凉的手抚向她的发,却被她旁边的少年拦住。   "你想做什么呢,啊恩。"迹部皱起眉,冷冷的看向玖兰枢,冷酷的他全是尽是王者的气息。   "让开。"玖兰枢冰寒的双眼中染上了杀意。   "枢大人,"架院晓走到三人旁,制止了玖兰枢失态的举动,"夜蝶同学,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少女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今日能见到几位真是万分荣幸,只是不知几位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是同学吗?"   "你说什么?"蓝堂抓住夜蝶的手道,"小蝶怎么会不认识我们呢,你是枢大人的妹妹啊,你两个月前还和我们在一起的。"   "对不起"不着痕迹的从蓝堂身旁退开一步,夜蝶带着歉然的笑,"也许是我和玖兰家小姐很像吧,我叫南月夜蝶,青学三年级,现在是冰帝学园交换生,请多指教。"   玖兰枢看着眼前高贵优雅的少女,她的笑,她的举止明明和蝶相同,可是她不是吸血鬼,她身上没有吸血鬼的气息。   失望的垂下眼,他行以一礼,"在下以及失礼了,请南月小姐见谅。"   "只是误会,请你不要介怀。"恰到好处的微笑,丝毫没有受到对方俊美容貌的影响,"你这么关心妹妹,做你的妹妹一定会很幸福呢。"   "小蝶,怎么了!"身着黑色礼服的年轻男子把夜蝶拉入自己怀中,对几人笑笑,"舍妹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哥哥"夜蝶在南月夏怀中变成包子脸,"我哪有惹麻烦,人家可是华丽的南月家小姐呢。"   玖兰枢看着少女的撒娇,看着她甜甜的对着别人叫哥哥,这种酸疼的感觉是否就是蝶看着自己保护优姬的心情?   南月夏看了眼迹部,这个少年和夜蝶的关系不简吧,既然自己不能爱她,希望能有个人能好好的爱护她,至少能让她幸福。   "哥哥,这是迹部景吾,我今天是他的舞伴。"夜蝶走到迹部身边,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哥哥不会怪我没有告诉你就来这儿吧。"   "有迹部家少爷照顾你我就不用担心了,那你自己小心,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陪你了。" 南月夏对迹部礼貌的颔首,"那么麻烦你了,迹部君。"   "我乐意之至"迹部同样礼貌的回礼,但是语气中满是坚定。   世间真的存在如此相同的人吗,每一处包括穿衣的爱好,笑容都相同,真的有这样的存在。   架院晓甚至觉得,这个人类除了没有血族气息外,别的和夜蝶大人全部相同。   南月夏离开后,迹部便带夜蝶离开玖兰枢等人。   蓝堂愣愣的看着夜蝶与迹部交握的手,她真的不是蝶呢,蝶不会不认识他,蝶也不会对自己那么冷淡的笑,可是她为什么那么像蝶?   这段小插曲很快的被人刻意的遗忘,在觥酬交错间,夜蝶笑得优雅得体,一时间他俩成了宴会上的亮点。   "要去跳支舞吗?"迹部握着夜蝶的手,表情柔和。   "好啊,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华尔兹"夜蝶笑得张扬而又明媚。   迹部在她的笑中再次沉沦,滑入舞池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她。   旋转,再旋转,这是他们的世界,这是如王子与公主的梦幻之舞。   音乐只是陪衬,灯光只是点缀,舞池中只能他与她,这是个别人不能驻足的世界。   一曲终,全场沸腾了,少年执起少女的手轻轻一吻,唯美得让人不忍打扰。   玖兰枢静静的立在角落,少女明媚的笑是蝶不曾有过的,即使她真的是转生的蝶,可是她的幸福已经与自己无关。   "能与你跳支舞吗,美丽的小姐"优雅的举止,淡雅的语言,可是他的眼中却有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探索。   哟,向来冷酷的架院晓都出场了吗?夜蝶不动声色的微笑,把手放入他冰凉的掌心   手心处传来的温暖让架院晓怔忡片刻,但他很快回过神,在银灰色头发的少年怒视中走进舞池。   这是一首舒缓的确曲子,少女扬起笑,"你的手好凉,要注意保养身体才行哦。" 带着少女转了一个圈,架院晓淡漠的道,"我天生体凉而已。"   "也?"夜蝶睁大双眼,"真的吗,很特别啊,那到了夏天你就不用怕热了,对不对?"   架院晓嘴角微抽,半晌才道,"算是吧,不过有一种人也是全身冰凉。"   "真的,"夜蝶眨了眨眼,让我猜猜看,恩,鬼?"   "对,吸血鬼。"架院晓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不放过她眼中任何情绪,"你相信世界上有吸血鬼吗?"   "吸血鬼吗?"少女皱着眉仔细想想,"不知道,不过真的有的话我想应该就是你这个样子,优雅俊美,"她唇角微弯,"却又无比冷漠。"   这个笑和记忆中那个人重合,架院晓迷惑了,这个人类少女,怎么会拥有这么完美无暇的容貌和贵族血族都无法祈及的仪态。   "我能当南月小姐是在夸我吗?"露出完美的笑,足以让很多女人为之疯狂的笑,他声音温柔而溺人,"可以吗,南月?"   哇咧,竟然用美男计,可惜他用错对象了,她伽优夜已经拥有最完美的容颜,而他不过自己世界中的精品,仅此而已。   "这本来就是对你的夸奖啊。"夜蝶紫眼中流光闪动,旋转后再倒入他的怀中,媚眼如丝,"对于优秀的人我向来不吝于夸奖。"   架院晓沉溺在这片紫海中,猛然回神,这个女生!   刚好曲终,架院晓退离少女,这样的人类真的很危险啊,他眯起双眼,竟然不受自己的影响,还想迷惑自己,看来自己对她还是大意了.   夜蝶静静的走出舞池,她接过迹部手中的果汁,眼中闪过不悦,他竟然对自己用美男计,真是可笑,是要失去后才开始珍惜吗?那么想找到属于他们的夜蝶吗?   可是晚了,已经很晚了.   美好的东西在拥有的时候一定要紧紧的抓住,如果失去,那么便再也找不回来,即使重新得到,那么也不是原来的美好了.   他们不明白,也许没有人能明白吧.   人啊,怎么才能抓住手心的幸福呢?   忍足不明白,玖兰枢不明白,她,又何尝明白呢,只是她不需要这种东西.   只是这样吧.   摇着酒杯中鲜红的果汁,真是如鲜血的颜色啊,她笑得淡然,一切还得继续啊.    蓝堂   “南月小姐”   一个侍者向夜蝶走来,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迹部少爷,迹部老先生请两位过去。”   迹部看向夜蝶,见她似是没有别的反应,便道,“好吧,我们等下就过去。”   迹部宏元想见自己,这个老狐狸想要做什么,她淡淡的看向身边有些不安的少年,笑了笑,“小景,我们去吧,让长辈等可不大好。”   爷爷他想做什么,迹部转念一想,关他呢,反正现在谁也不能阻挡他的决定。   转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道金色的门前,夜蝶冷笑,叫人过来却禁闭大门,是想向她表示什么呢,她双手抱胸,懒懒的倚靠在墙边,想玩,她有的是兴致。   迹部头痛的看着大门又看看夜蝶,随即笑开,她要玩他就陪她好了,他走到夜蝶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悠闲的眯着眼睛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被推开,一个精神烁烁的老者走出来,他凌厉的眼神落到夜蝶身上。   夜蝶睁开那双幽深的紫眼,静静的迎上他的目光,仿若这样的眼神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你就是南月家的二小姐?”迹部宏元最终还好是先出声,只是他的口音中有明显的不屑。   他是在不屑什么呢?夜蝶好笑的看着他,她的家世比起迹部也不差吧,是因为自己在南月家地位不高?真是可笑,她从来都不知道迹部家的人掌握的资料会落后,她近来的表现这个狐狸这不可能没有资料吧。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你叫我夜蝶,迹部长辈。”她清冷的声音中毫无感情,但也明确的提醒他,她不在意家世,也要他别忘了他长辈的身份。   迹部倒算聪明,他安静的做装饰品,看着这两人的一来一往,饶有兴趣。   “哦,女娃娃的口气倒不小,”老狐狸扫了眼自家孙子,“你和景吾的关系不错?”   夜蝶打开手中的玉扇,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那双看不透的紫眼,“这样的事我们晚辈清楚不就好了,迹部爷爷,我还有事,可能不能多陪你了,真是抱歉啊。”   优雅的行以一礼,对迹部笑了笑,便利落的走开,留下祖孙两人大眼瞪小眼。   “真是有个性的年轻人,”老狐狸笑开,双眼中开始发光,“景吾好好把握。”   “啊恩,我不会放弃的。”少年坚定的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他迹部看上的东西从来就不会放手,只有这样他才是他,高傲的他。   再次回到喧闹的地方,夜蝶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她看着手中艳丽的果汁,嘴角上翘起一个诡异的角度,要抓住风吗?   谁可以抓住风呢?   “南月今天真是舞会上的焦点呢。”这样的声音,夜蝶微微挑眉,忍足侑士,你还是出场了啊,真是不负本殿所望。   “哦,真是谢谢忍足的夸奖呢。”少女的笑带着媚惑,“今夜好像没有看到忍足君跳舞呢。”   忍足眼中有丝惊艳,但很快恢复常态,他在她身边坐下,“看了南月和迹部的舞蹈我都没有勇气再跳了,”他望向她,想看清她的情绪,可是她的眼中,什么都没有。   摇摇杯中的酒,夜蝶靠着沙发,像一只优雅却懒散的波斯猫,“看起来美好吗?”她看着场中被众人讨好的黑发少年,“眼睛会骗人呢,看起来美好的东西往往都很可怕,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毒,忍足君你应该明白,有时候眼睛会骗人呢。”   忍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个人,玖兰家的继承人,见到她失态的优雅少年,她真的不是他们口中的蝶?还是,还是她在说谎。   她真的是南月,一个人的变化在短时间内真的可以有那么大吗?忍足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女生,她是完美的,可是如果她不是,又怎么会知道那些过往,她对自己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呵”夜蝶和玖兰枢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夜蝶低下头,看着杯中之物,“不管怎样,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总要付出代价啊。”轻啜果汁,暗红却又甜腻,皱眉,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些普通的食物啊。   “南月小姐,可以和我跳一曲吗?”眼前有着灿烂笑容的少年打断了忍足没有问出口的话,他真的想知道,她是不是恨自己,是不是忘记了过去?   蓝堂啊,她的笑多了分真实,把手放入他的掌心,歪了歪头,“好啊。”   舞池中,蓝堂和夜蝶之间多了分和谐,没有之前和架院晓间的防备和计算,她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可爱的吸血鬼啊。   “我叫蓝堂英。”蓝堂已经知道这个女生不是血族,可是她的感觉太像蝶,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呵呵,我喜欢你的头发呢,”她看着他的金发,“你叫我小蝶就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蓝堂给我的感觉很舒服,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道,“我甚至觉得你很熟悉呢,我不是为了靠近你什么的,是真的觉得熟悉,仿佛有中仿若隔世的感觉。”   蓝堂听到她说喜欢自己头发时已经呆愣住了,她竟然说这样的话,她的笑,依旧是那么的自然,她对自己依旧是那么的真实,也许,她就是另一个蝶,即使她不再有高贵的血种,可是只要是她,只要是她,怎样都可以。   夜蝶垂下眼,这个少年,他的心才是纯粹的吧,因为是他,所以才会这样的暗示,不过,就让你们这样迷惑下去吧,这次就让我看看,她和优姬,谁又更重要。   走出舞池时,蓝堂握着少女的手,但是很快被走来的迹部不着痕迹的隔开,他看了一眼蓝堂,对夜蝶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恩,”她对蓝堂笑了笑,便任由迹部握住她的手,“小景,这位是蓝堂英,我刚认识的朋友。”   “你好。”迹部有礼的点头,却对这个少年没有任何好感。   “这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迹部景吾。”夜蝶的话让迹部高兴,让蓝堂忧。   蓝堂看着两人和谐的样子,这种甜蜜的气氛,真是让他很不高兴,低下头,掩饰自己露出的尖牙,这种气愤的感觉是吃醋?他,喜欢上小蝶了吗?   这样的混乱才更有趣啊,夜蝶笑着随迹部上了车。   暗夜中的精灵们,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哦。   “喂,本大爷要说句话。”   “恩?”   “本大爷喜欢你。”   片刻的沉默,“我知道啊。”   “你这是什么不华丽的态度?啊恩”   “本小姐什么时候不华丽了?”   “那你这话什么意思?”   “啊,我可是没有看到大爷的诚意啊。”   黑夜中,吹来清凉的风,谁欢喜又有谁愁呢?    第 40 章   是谁说过,相恋的人一起坐上摩天轮就能得到幸福? 是谁说过,当摩天轮在最高处许愿便会梦想成真?   又是谁说过,在摩天轮上抓紧对方的手就能相伴一生?   都是谎言啊,即使能够走向高处,可是它依旧要回到原点;即使能够十指相扣的走进,可是走出它的那一刻依旧要放手,无论站的地方有多高,幸福,依旧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少女双眼忧伤而又怀念的看着远处旋转的摩天轮,雪白的长裙拖曳到了地上,银蓝的长发随风舞动,露出精致而寂寞的侧脸。   "好,停"   导演满足的看着作品,不得不说这位二小姐的表演很到位,这么完美的模特真是少见,看来当初顶着董事长杀人般的目光决定让这大小姐拍广告是无比正确的事。   她表现出的那中寂寞和忧伤,让人心悸,这也正是"春之殇"所需要的感觉。   夜蝶很快换下脸上悲伤的表情,前几天去南月家公司就被这个导演缠上了,不过听说主要的取景地点竟然是黑主学院时她便爽快的答应下来,她可是很期待这次华丽丽的回归啊。   笑得一脸灿烂的走向在旁边等候的迹部,懒懒的坐下,夜蝶接过迹部递来的饮料,这个骄傲的少年竟然能为自己如此自然的做这些事,不禁笑得真实,"小景,我花几天去黑主学院拍广告,你要陪我去吗?"   她竟然主动的邀请自己,迹部露出大大的笑,心情愉悦道,"你拍广告我当然去,"他在她的面前已经不再用本大爷的自称,骄傲如他,在爱情面前也不过是小心翼翼的普通少年而已。   体贴的拿过对方已经喝过的饮料瓶,迹部理理少女的银发,"为什么艺名要叫夜呢?"   "代表夜晚的真实,罪恶,谎言,不是很好吗?"夜蝶用手支着头,漫不经心道,"小景,到了黑主学院,你的房间一定要在我旁边,晚上我一个人会很害怕的。"   看她的表情,哪里有害怕的影子,迹部挑眉,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实用意,但是没关系,他也不多问,点了点头,"好。"   "小景很体贴啊,"夜蝶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浅笑嫣然。   迹部小心的扶住少女,心中那满满的幸福让他露出了极不华丽的笑。   这种温馨的氛围也感染了四周的工作人员,两人的暧昧让他们不禁露出祝福的笑。   黑主学院的位置离城市较远,但是学校却是十分的豪华,作为风纪委的零和优姬接到有人要来拍广告的通知,早早的来到学校大门口维持纪律。   "听说这次是南月家的小姐来拍广呢"   "对啊,我还听说支葵学长是她的搭档呢。"   "啊,好期待呢。"   几两工作车在校门口停下,但是并没有南月小姐的身影,都有些失望。   但是随即开来的一辆黑色加长宾士让众人再次燃起希望。   车门打开,一个高傲的少年走出车门,银灰的头发在夕阳下有中梦幻的感觉,俊美如天神般的容颜引起了女生们的尖叫。   就连站在旁边的优姬也有片刻的失神,好优秀的男生,他在这些女生的目光下依旧泰然自若,他应该和夜间部的学长们一样,习惯了这些热情的目光吧!想到夜间部,她的眼神黯淡下来,枢学长他,对自己已经越来越冷淡了。   少年下车后,没有走开,而是弯下腰把手伸向车门,优雅的举止和温柔的眼神让人不禁探究让他如此重视的人是谁。   在众多目光的盼望下,一只宛如上好白玉的纤纤玉手放入少年的手心,手腕上,银色的手链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再然后是细长如瓷的腿,最后是那头如碧空的银蓝长发,少女走出车门,迎接她的是全场的寂静。   傍晚,传说中的逢魔时刻。   "打扰大家了。"依旧是清淡的嗓音,依旧是那迷离的浅笑,可是,零睁大了眼,不由握紧胸前的项链,这个人是谁?!   他清楚的记得,她全身浴血的倒下,他也清晰的记得她死前的绝望,那握不住幸福的手,那最后的眼泪,她死了,他明白,可是这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是他的幻觉吗?   "是公主殿下!"   "蝶公主回来了!"   众人更加的兴奋激动,夜蝶感受到迹部的疑惑,对他摇头,回他一个同样不解的眼神。   "啊,那个男生是公主的男朋友吗?两人看起来好配。"   "可是枢学长怎么办呢,公主应该是他的啊。"   众人挤来挤去,一个短发女生被挤了出来,重重的向夜蝶站的地方撞来,迹部忙把夜蝶护在怀中,后退一步,女生倒在两人的脚尖前,他不悦的看着地上差点撞到夜蝶的女生,"啊恩,真是太不华丽了!"   打个响指,迹部家的护卫队华丽丽的出场,迅速的把人群隔开。   夜蝶被护在迹部怀中,眼神却落在被零扶起来的优姬身上,淡淡笑问,"同学,你没受伤吧?"   优姬的瞳孔开始收缩,往后退了一步,她看到了少女微笑下暗藏的嘲讽,是她,一定是她!这是她才有的眼神。   真是有意思的反应啊,夜蝶眼角的余光扫到从不远处向这边走来的夜间部众,夜蝶再次对优姬鞠躬,长长的头发遮盖了她脸上意味不明的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但是造成你受伤我真的很抱歉。"   她的声音清淡中带点委屈,音量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四周的人听清楚。   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一群人,为首的竟然是玖兰家的少主,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夜蝶,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别的关联呢。   黑主学院,有他所不知道的神秘呢,那么,蝶她又知道吗?    巧合   谁能看清温柔笑容下的冷漠?   谁能看到那无情的嘴角弯曲的角度不是喜悦而是嘲讽?   是他们看不清,还是,她太会演戏,让人感觉到世界上最虚伪的真实?   “蝶”   黑发少年的嗓音中带着不自知的期盼以及颤抖,黑暗的双瞳中有着万年岁月中沉淀的红,他看着银灰色的短发少年把她小心的护在怀中,听清楚她不解的话,优姬为什么会是这样?   优姬全身颤抖,那样的感觉,仿佛学长离自己好远,她张开嘴,想要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玖兰君”清凉的女声打断她未出口的呼喊,她呆呆的看着笑颜如花的少女,听到自己心中“咯咯”的疼痛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害怕,却又是如此的懦弱。   是这样的称呼啊,纯血君的眼神变得暗淡,却极力的掩饰,保持着最后的优雅,“非常的欢迎南月桑到黑主拍摄广告,希望我们夜间部的一切会让你满意。”   夜间部?!   零一愣,很快的站出身,“我怎么不知道理事什么时候说让他们住夜间部了?”   “啊,高贵的南月小姐和迹部少爷当然住我们夜间部才合适,”一条拓麻笑着看向十指相扣的两人,“不知两位有什么想法?”   迹部抚着泪痣,看着夜蝶,等着她的选择。   “这样就麻烦大家了,”夜蝶对零歉意的一笑,“因为和夜间部的支葵同学会有合作,所以在那住的话比较利于工作,真是抱歉了。”   “关我什么事!”零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这个人类女人,希望不要被那些家伙吸干血就行,即使和那个女人再像,可是她依旧不是。   “啊啦,蝶和我们住一起啊,太好了”蓝堂是笑得最自然的一个人,至于四周各种心思,和他没有关系,他所想知道的只是眼前的少女可以和他靠很近,仅此而已。   ~~~~~~~~~~~~~~~~~~~~~~~~~~~~偶要割要割````割开啦```~~~~~~~~~~~~~~~~~~~~~~~~~~~~~~   月华如水,寂静的大厅中坐着迹部和夜蝶,没有人的欧式建筑有种诡异的感觉,这种压抑的气氛让迹部不自觉的皱眉。   夜蝶注意到他的表情,作为热血的王子,果然不适合这个寂寞而死寂的环境呢,好在有她曾经送的手链护体,不然他可能会更难受吧。   “这个学校怎么这么奇怪,居然有晚上上课的制度,真是不华丽的校规啊。”迹部看着四周浮华的装饰,古老的西欧贵族风格,可是为什么给他不舒服的感觉,这个学校竟然是那些神秘家族少爷就读的地方,神秘的家族,连带学校也这么奇怪吗?   夜蝶笑了笑,“啊,小景觉得很奇怪吗?”她从奢华的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古老的窗前,沐浴在月光下,“呐,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存在很多我们没有接触的东西,不过有些东西,如果对于我们没有丝毫利益的神秘,我们最好选择无视,对吗?”   “啊恩”迹部望着她镀着清浅月光的身影,作为世家公子,他又怎会不明白这些道理,而作为她的出身,也是受着这样的教育吧。   他果然是个合格的王子啊,夜蝶走到他身边,躺进他的怀中,“小景所要需要的是你自己的爱好,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她,果然不忍心伤害这个少年,这个地方,本不是他的世界,那么她就要好好守护少年心中的世界,她可不想那些悲伤的寂寞浸染这个热血的王子。   怀中的柔软让迹部笑得温柔,他用手梳理着少女柔顺的发,这个陌生夜晚,却让他感觉到了温暖,这样的幸福,他这一生都不想放手,好想,好想,一直就这样走下去。   大门被缓缓的推开,月光从豪华的大门溜了进来,可是夜蝶看到的确是那个骄傲却寂寞的黑法少年,他就那样站在门口处,眼中是和她表演时不一样的悲伤,是因为这是真实感情的流露吗?   四目相对,少年没有踏进一步,而夜蝶也没有从迹部的怀中起身。   良久的安静,也许也只是一瞬间,只是迹部看清了哪个神秘少年眼中的悲伤,他的悲伤,真的与自己怀中的女子无关吗?   “两位住得还习惯吗?”走近的少年脸上只有优雅的笑,仿若迹部看到的只是假象,可是有着细致观察力的他却明白,那不是错觉。   “恩,很不错,”夜蝶起身,对玖兰枢行礼,“真的是很感谢你”   看着少女的脸,玖兰枢暖暖的笑道,“没什么,只是这么晚了,你们还是好好休息,听说明天一早你们就要开始拍摄。”   “对啊,如果玖兰君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来看看啊,”夜蝶笑眯眯的看了看窗外已近中天的月亮,“啊啦,是不早了,小景,我们去睡吧。”   迹部对玖兰枢微微点头,便跟着少女的脚步上楼,他对这个叫玖兰的果然没有靠近的想法。   两人上楼带起轻轻的声音,犹如敲在玖兰心上的种,无力的任由它走动,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那个少女,她究竟和蝶有没有关系?   “大人”架院晓的出现让他收回思绪,转过身看向晓,他淡淡的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总不能说是不想看到大人会有那么寂寞的眼神吧,他看向楼上,确定楼上的人不能听到自己的话才道,“我查过她的资料,以前没什么特别,但是几个月前离家出走被找回来后就性格大变,并且成为青春学院的公主,得到她哥哥从未有过的关爱,两个月前出了车祸,昏迷了一个月,只是`````”他看着玖兰枢,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件巧合的事。   “只是什么?”玖兰枢感觉到晓的犹豫,看向他,坚持知道后面的事。   “只是她出车祸的时间是夜蝶出现在黑主学院的那天,而她的苏醒就在大人她````”晓不敢提起那个字,是谁也不能接受那个少女那么决绝的死亡。   玖兰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幽深,这样的巧合,真的只是简单的巧合还是魔的诅咒?   如果你是她,那么为什么会忘记一切?   如果你不是她,可是你的一切怎么会犹如她一般?   是不是可以找回你,我的爱?   你究竟是谁呢 ?   蝶。    试探   幽静的14世纪的走廊,开满了紫藤罗的花架,花架下祈祷的少女,还有就是那阴暗的花园,一切就是那么诡异,明明是夏季,却没有阳光撒进这个花园。   “已经被神背弃了吗?”少女苍白精致的脸上浮现出冷漠的笑,祈祷的手无力的放下。   明明是那么洁白的长裙,明明是那么漂亮的长发,却让人难以看到她应有的纯洁。   赤着光洁的脚,踏进漂亮的玫瑰的花园,花丛中,有位沉睡的王子,水晶馆中,少年的安静得让人心疼。   “神怎么会拯救被遗忘的我们呢,”少女望着头顶的天空,绝望的呼喊,“吾的魔王殿下啊,请你拯救我的爱,我原付出我的所有。”   “好,卡!”   水晶馆中的少年睁开了双眼,向来淡雅的眼中流露出常人难以看见的邪恶,他看着少女,笑道,“南月桑的表演很不错呢。”他随即装作随意看向在旁边观看的玖兰枢,平静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是他却看到了那紧握的双拳,血淋淋的回忆,你该怎么办呢,我的君王?   夜蝶看着支葵,不对,应该是玖兰李士,把玩着被造型师烫成波浪形的长发,学着他淡笑,“是故事很吸引人才对,我甚至开始相信,我就是那个血族公主,而你就是那位她深爱的王呢。”玖兰李士啊,她好象都要忘了这个人的存在呢,不过最终迎接的他的只有死亡,他其实也是一个不幸的吸血鬼啊。   “好,准备下一场。”   导演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夜蝶站起身,做好开始的准备,真是个不错的剧本啊。   “如果他苏醒的代价是你的幸福,你也愿意?”   少女看向沉睡的少年,坚定的回答,“我愿意。”   “如果他苏醒后会忘记你,你还愿意吗?”   抚着少年的脸,少女微笑着掉下了眼泪,“啊,那就忘记吧,至少我还能记得他,记得这片玫瑰园。”   誓约已经开始,魔咒已经开始,而她的幸福却已经结束。   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少女笑得悲伤,闭上双眼,“哥哥~``”   玖兰枢知道这只是一出戏剧,他也知道曾经已经过去,可是现在的他真的想抓住那个微笑着落泪的少女,告诉她,如果这是他苏醒的代价,他宁可和她一起沉睡。   怎么也忘不了那双绝望的双眼,代价,这便是代价,他们又是什么呢,魔王的玩物吗?   这不公平,这不是他们血族应该拥有的命运。   “好的,最后的一组镜头。”   少女穿着血红的长裙,走出了承载回忆的城堡,没有回头,倔强而又寂寞,这是她唯一剩下的,也是只能用有的。   灼热的阳光下,她仰起头,“原来,阳光一点也不温暖啊。”   夏之忘完全结束,夜蝶没有理会导演兴奋的神情,径直换下身上的衣服,套上自己常穿的衣服,挂着笑走出来,迎接她的是微笑的支葵和神色复杂的玖兰枢。   她对两人礼貌一笑,走向迹部的方向,“呐,小景,我的表演不错吧。”   迹部挑眉,“还算华丽。”   “南月的表演很精彩,也很真实哦。”支葵走上来,对夜蝶毫不吝啬的夸奖。   夜蝶面上笑着接受,心中却是在同情这个玖兰家的叛徒,“其实我不算什么,只是体会那样的哀伤而已,”她的眼神带着忧伤,“那样的感情,千年的寂寞,其实我还是没有表演到位呢,也许我始终不过是普通人吧。”   玖兰枢静静的看着她,和记忆中的人重合,他转过头,不能再被这样迷惑下去了。   “这个剧本是支葵君编排的吗?真的很不错呢。”我给你的提示哦,我高贵的纯血君。   支葵眼色不变,笑道,“我只是模特,哪会有这样的创意。”   只是对编剧进行了催眠吧,夜蝶羞涩一笑,“对不起,我误会了。”   飞落的的紫藤花模糊了她的笑,支葵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想杀她,真是勇敢的想法啊,夜蝶无谓的牵起迹部的手,转身看到了树下的优姬,四目相对,夜蝶笑的悠然,而对方却是面色惨白。   怎么看怎么不喜欢啊。夜蝶媚眼轻转,用优姬和迹部才能看得到的角度轻轻的说了一句口型,顿时优姬的脸色更加的惨白。   你嫉妒我!   她的口型那么清晰的说出这个事实。   优姬突然的走向前,她只想勇敢一次,不管是怎样,蝶因为她而死,可是她会代替她照顾枢学长,不管怎样,她也想得到学长的原谅,她想看到那个对自己温柔笑着的学长。   “枢学长。”   玖兰枢看着这个羞涩笑着的女孩,她的笑依旧温暖,她的眼睛依旧清澈,可是他却没有力气再去维护了,优姬,我的妹妹,因为你,我让她那样的绝望。   其实是自己的错,他只是不能再面对,恨着曾经那么维护优姬而伤害了蝶的自己。   “优姬啊,”他笑着问道,“工作很辛苦吧。”   “没有呢。”优姬开心道,“学长呢?”   “还好。”他看着不远出的银灰色头发少年,他的爱恋,他对她的宠溺,他的自信,是自己不曾给过蝶的啊,如果,如果她是蝶,是不是不会再愿意想起那些悲伤的过往?   还是不行?优姬感受到他的冷淡,大大的眼睛写满黯然,那个夜蝶,真的那么重要?还是真的如传闻中的那样,她是学长遗忘的未婚妻,用死亡唤醒了学长的记忆。   这个和她有着相同姓名的女生就是她呢,自己有那样的直觉,或许她是故意让自己知道吧,可是为什么呢?   她,恨自己吧?   “这位风纪委的女生好象对玖兰君很特别呢,啊,”夜蝶笑问,“是你的女朋友吗?”   全场寂静,可是问出话的人依旧笑得优雅,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是,她只是学妹。”   学妹吗?   那个温柔的揉乱自己头发的学长,对自己暖暖笑着的学长,收下自己巧克力的学长,只是当自己是学妹吗?   优姬的双眼模糊了,讨厌,讨厌的感觉!   学妹啊。   夜蝶笑得优雅,优姬,你是不是想我消失呢?   真的想看看这位善良的少女纯洁的心灵染上颜色的样子啊。   真是让人期待的事呢。    真实虚假的表演   夜色弥漫,夜蝶独自站在夜间部外的小树林中,远远的听到了那些吸血鬼们下课归来的脚步声,抬起头,她看到的是走在旁边的银发少女,这张犹如天使的面孔竟然是吸血鬼所拥有。   众吸血鬼同样也看到了她,少女在树下悠闲的样子让他们甚至觉得她不是在深夜站在那,而是在很好的天气下欣赏风景。   红玛利亚吗?   夜蝶靠着树干,魅惑的翘起嘴角,“各位,晚上好。”   她明明是人类的气息,可是身上的气势让在场的所有都没有露出不满的样子。   “蝶,你怎么没有休息?”蓝堂站了出来,可是他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在场的血族此刻都停了下来,他不解的看向枢。   “南月是在等我们吗?”玖兰枢笑问,只是那一瞬间,他被她迷惑了。   “呵呵”紫眼扫过众人,最终落到红玛利亚和支葵的身上,“不是,我今天看到一本书,上面有句话说什么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觉得有道理就出来想想,没想到会这么晚呢。”   不能相信眼睛看到的吗?   晓看着少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请问这位小姐你是?”红玛利亚开口问道。   “尊贵的小姐,你可以称我南月,”优雅的行一个宫廷礼,宛如公主高贵,“我是和你完全无关的人,如果可以,作个朋友吧。”   “朋友吗?”红玛利亚扬起毫无感情的微笑,“只怕我会高攀南月小姐呢。”   果然是个骄傲的人,只是太过骄傲就是缺点啊。   “呵呵,”夜蝶也不恼,只是那双仿若看透了一切,“飘洒的樱花总是让人觉得悠闲啊,高贵的樱花,总是容易凋谢呢。”她的眼睛对上她的,“你说呢,红玛利亚小姐?”   “你是谁?”红玛利亚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   就连晓和玖兰枢的眼神也开始变了。   “我说过了啊,我是南月夜蝶啊。”她随意的靠着樱花树,粉色的唇间吐出呢喃般的话,“真是华丽的表演啊,四季的爱情,可是表演终究是表演而已。”她站直身子,伸个懒腰,修长的四肢在月色下显得更加的纤弱。   “南月想说什么呢?”玖兰枢终于出声,声音却是十分冷淡。   “呵呵,其实就是秋之夜的台词啦,怎么样,我演出的效果不错吗?”她眨了眨眼,之前的神秘气质荡然无存。   “蝶很勤奋啊,难怪开机表演得那么好,”蓝堂笑着走向少女,“呐,我也要去看蝶拍广告啦”   只是那样吗?玖兰枢看过剧本,依稀记得是有这样的片段,可是总有什么地方不对,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蓝堂的话我随时都欢迎啊,”夜蝶笑望着金发少年,“到时候蓝堂就能看到我华丽的表演啦,”她对他,果然是特别的真实啊。   那个笑,是特别的,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   和她一样呢。   红玛利亚看着少女,心中开始警惕,这个人类,好象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啊。   玖兰枢看不清少女眼中有什么,那双透明带紫的眼睛,如这个夜晚晦涩难懂,真的只是台词,还是她知道什么?   夜风吹来,带起树叶的沙沙声,但是夜间部的人却冷凝得可怕,他们怀疑这个人类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蝶,这么晚了怎么没睡?"银灰短发少年走进这个诡异的气氛中,仿佛没有察觉到什么般,只是为夜蝶披上外套,他对血族们点点头,算作是打招呼,"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难道又想进医院?"   "小景不要生气啦,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嘛,"扬起小狗般的眼神,一双手还扭着他的胳膊摇啊摇的。   "啊恩,那乖乖回去睡觉。"迹部牵起她的手,准备回去。   "等一下,"红玛利亚走到两人身边,看了眼脸像包子的蓝堂,"我很想知道小姐台词的深意呢。"   迷幻术吗?夜蝶毫不在意的对上她的眼睛,"太阳即将升起了,"她看向红玛利亚身后的玖兰枢等人,带着朦胧的笑,"各位,日安。"   说完这句,她的脖颈便被眼前的女人掐住,迹部刚准备动手,便被夜蝶拦住,"回去,你只是来找我,然后就和我回去了。"   她会术法,血族们看着少年听话的走开,脸色凌重了几分。   "我可爱的小姐,你最好还是放手比较好。"夜蝶浅笑着道,"本小姐可不喜欢这种危险的游戏啊。"   "红玛利亚,住手!"蓝堂冷下脸,"你想做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零和优姬走近他们,零的血蔷薇枪指向红玛利亚,"我想你应该放手。"   优姬茫然的看着这幕,最后看向玖兰枢,他的目光全放在了那个叫夜蝶的身上,学长果然是很在意她啊。   零忍着强烈的不适,为什么靠近这个叫红玛利亚的吸血鬼他就有中熟悉和愤怒的感觉,就像那个时候的她,可恶!   红玛利亚松手的瞬间听到了少女缥缈的声音,"你真是不聪明啊,绯樱闲,你今晚的举动被他们怀疑了哦。"   这个女人!红玛利亚皱眉,必须要提前计划了,不过这个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小蝶,你没事吧"蓝堂小心翼翼的扶住夜蝶,眼中有藏不住的关心。   “我没事,蓝堂不要担心。”夜蝶疑惑的皱起眉头,“你们学校的校规和我们学校真的很不相同呢,学生`````”她指了指零,“也可以带枪吗?”   “啊,哈哈”蓝堂额头滴下汗水,干笑道,“那不是真的枪啦,只是惩罚枪,不会死人的。”   “哦,”夜蝶扬头,“哼,我就说这位小姐不敢杀我嘛,如果我出了事的话,这个学校大概会被我哥哥弄得一团糟吧,所以啊,以后大家做事还是要冷静点好。”   真真假假,少女眼中的骄傲是真实的,可是她的话呢,她会的那些不可能是普通人类所拥有的,还有她话中暗藏的东西,难道是他们多心了吗 ?   “南月小姐,我想你还是和你的男朋友到日间部住比较好,毕竟这些高贵的人类们可是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我可不敢保证你第二次被掐住脖子时会有人来救你。”零收回枪,冷冷道。   “男朋友?”夜蝶歪着头,“你是说小景,他不是我男朋友,”她笑弯了眼,“可是我喜欢夜间部外面漂亮的玫瑰园呢,”满不在乎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易察觉的冷漠。   听到迹部不是夜蝶的南朋友,蓝堂笑得很灿烂,“小蝶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蓝眼中认真让夜蝶多了分笑意,这个少年,真是可爱啊。   玖兰枢看着少女的笑,心中一动,蓦然的开口,“南月小姐好象很喜欢蓝堂。”   血族们惊讶的看着他们的君王,这样的问题,不像是他会问出口的吧。   “蓝堂的笑很真实呢,”夜蝶看向玖兰枢,“我觉得,曾经,也许和蓝堂认识,那种感觉仿佛是遗忘的记忆,虽然抓不住,却能感受那份温暖,如果真的有缘,不管是否忘记,都会有特别的感觉,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吧,留下美好的,舍弃痛苦的,我想,如果真的有前世,蓝堂一定给过我温暖吧。”她随即笑开,“大家不要这么严肃嘛,只是开个玩笑啦。”她的笑,依旧是灿烂如花,不过,这样的玩笑,是否能刺痛你的心呢?   零皱眉,这个女生真的是那么普通吗?   “缘分吗?”玖兰枢看着少女,是否你真的只想记得那份唯一的温暖,那些悲伤寂寞还有他,已经遗忘了吗?   你幸福了吗?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不是开心,你的世界怎么可以没有我?   蝶,你的世界怎么可以没有我呢?    骄傲的少年   黑暗中的绝望,黑暗中的爱情,黑暗中的罪恶。   可是,黑暗中的温暖却是更加的让人难以忘记。   玫瑰,绚丽的玫瑰。   夜蝶站在月下,第一次真正的仔细的看着这个华丽的夜间部,这些寂寞的种类,绝望的气息,可是即使这样,他们也有自己所想要拥有的东西吧。   玖兰枢的守护,绯樱闲的绝爱,一条拓麻对友情的珍惜,她一直都看得如此的清晰,可是她却忍不住的想去打破,为什么呢?是因为无聊还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   她越来越开始回忆从前,有祈存在的日子,只是她一直不明白,修与祈之间莫名的坚持,莫名的敌对从何而来,也许只是生活太过于无聊,他们只是想要在孤寂无边的生活中找点事情来做,只是这样吧。   可是她呢,不理会他们的坚持,不懂他们的敌对,只是自私的转生,成为普通的人类,然后了解了属于他们创造出来的生物所有的感情,爱,恨,嗔,怒,怨,妒,各样的感情,可是只是明白了, 却是没有真正的体会。   世间人类的感情又有多长远呢?   现世她看不到,觉醒了,不再是曾经疯狂喜爱漫画的人类,可是作为神的她,也想在这纯粹的漫画世界看到长久的爱情,她只是想看到而已。   修不会明白,就像她不明白他对人类的无视,不,也许他只是把人类当成守护的责任,她,终究也只是不辩黑白的混沌啊。   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你想在我这知道什么呢?”   低下身子,摘下艳丽的玫瑰,轻嗅,浓郁却不落俗的香味,她浅笑,随意的把花扔到了地上,却没有回头,只是道,“玫瑰真的漂亮,可是就是太过孤傲了,我想,做玫瑰也不容易吧。”   他看着她的背影,两人之间隔着一丛带刺的玫瑰,她在内,而他在外。   “你究竟是谁?”纯血之君的声音在暗夜里寂寞而又带着希冀。   “我吗?”她转过身,紫色的双目带着星星都难以比拟的光泽,却是无情到让他冰冷的地步,“我想,你们可是称我为灵力者,只是我也很想知道你们是什么生物。”   只是灵力者吗?   玖兰枢苦涩的笑了,他踩过玫瑰花丛,走到了她的身边,“我啊,只属于黑夜的生物,永远生活在黑暗,永远不能接触到温暖。”   “温暖,”她似是对于他的靠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扬起好看的下巴,眯着眼,“那种东西,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可是在那个人类少年的怀中她却笑得那么的快乐,还是她习惯温暖,根本不明白寒冷的感觉?   “我想是因为曾经得到却又失去了````”少年闭上眼,哀伤的道,“我想我已经失去了。”   失去了吗?   夜蝶看着他,几不可闻的叹息,是她玩得太过分吗?   “其实,很多东西,你以为得到不一定就是得到,你认为失去也不一定失去,用心去看,用心去想,也许,很多东西就不一样,不要相信你的眼睛,要相信你的心。”她对他宛然一笑,“我要失陪了,看来今夜我注定不能入睡了,恩,今夜我在林中说的话你要多想想,有时间的话可以叫蓝堂多在学校里转转,也许会有特别的发现也说不定哦。”   特别的发现吗?   玖兰枢看着少女,她很特别,原来白日里那个高贵的小姐也不是全部的她,那么,你还有多少的秘密呢?   “希望你可以成功哦。”   在他的失神中,少女已经轻盈的跳过花园,留下的只有玫瑰的香和她身上淡雅神秘的气息。   ~~~~~~~~~~~~~~~~~~割啊割啊````割断啦`~~~~~~~~~~~~~~~~~~~~~~~~~~~~~~~~~   早晨,迹部起床,有些迷糊的想,他是不是掉了什么,是什么呢?   “小景,我要去拍广告了,你快点来啊。”   门外恬然的声音让他抛弃了深思的欲望,管他的,小事的话,忘就忘了吧。   收拾好了下楼,让他以外的是这些夜晚上课的人都还没有睡觉,他对黑发的少年礼貌的点头,抬脚欲走。   “迹部君,”他叫住了他,“可以谈谈吗?”   “哦,”迹部摸着眼角的泪痣,走到沙发处坐下,肆意的笑问,“不知道玖兰君想知道什么呢?”   你想从我这知道什么呢?   玖兰枢想起昨夜少女对他说的话,他们果然真的是如此的相同?就连语气都是同样的骄傲,即使不知道他是血族的普通人在他的威压下也应该有胆怯的心理,可这个少年既然依旧如此的傲然自若,果然是和她在一起的人类啊,真不简单。   “我想了解一下南月小姐的生活,可以吗?”   “呵”迹部站起身,毫不客气道,“本大爷没有为情敌提供信息的心胸,”他看向玖兰枢,没有掩饰他的决心,“任何人,我都不会放手,而你想要知道,自己去查吧,不过希望你能查到真实的资料。”   他可是记得,自从那个女人性情大变后的资料可是真假难辩。   “不奉陪了,我还是去看那女人拍广告了,顺便说一句,那个女人脾气比较大,这是本大爷免费送你的信息。”   众血族楞楞的看着少年骄傲的背影,有些反映不过来,这么强的气势,是人类拥有的吧?   “啊,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人真不简单啊。”一条笑笑的道。   玖兰枢看了他一眼,不语。   也许,真的是吧,那个少年真的是人类,可是他的身上有她的气息,是她给他下的保护结界。   她,很在意这个少年吧。 蝶VS优姬   迹部走出夜间部的雕花大门,在旁边树荫下站立的优姬让他皱起了眉头,这个女生,是差点撞到蝶的那个吧。   是在等待那个叫玖兰枢的少年?   迹部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走,对这些女生他没有探知的欲望。   "那个,请等一下!" 优姬忍不主追上那个华贵的少年,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她,是不是曾经的夜蝶。   "啊恩,你叫住本大爷有什么事?"迹部强忍着不耐的问,如果在冰帝,他肯定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不过现在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学校,他还是尽量提升自己的耐性。   "冒昧的打扰我很抱歉,"优姬鞠躬后坚定的看着迹部,"请你告诉我南月小姐两个月前在哪,我真的很想知道。"   两个月前?   迹部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那件事是他心中的痛,满身是血的夜蝶,毫无生机的夜蝶,没有她存在的恐慌感,无力的感觉,他讨厌想起那些日子。   "请你告诉我!"低头鞠躬的优姬没有看到迹部惨白的脸,也没有看到大门内走出的血族众人,同样也没有看到走近的夜蝶以及她难看的脸色。   为什么是沉默呢,难道这样的问题也会让他为难,优姬抬头,看到的是少年惨白的脸。   "黑主优姬!"清冷的声音带上了压抑的怒火,她甚至看到了那双美丽紫眼中的冰寒。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到她的脸上,她懵住了。她,被打了吗?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脑中一片迷茫。   "你算什么东西?"少女淡漠的语气中带着轻篾,"因为你所谓的单纯就能肆无忌惮的问别人问题,还是因为玖兰枢对你的特别才让你有本事来管我的事。"   夜蝶抬起她的下巴,毫不掩饰她对优姬的厌恶,"这样一张单纯的脸,可是做出事来却比恶魔更伤人,真是恶心!"   放开她的下巴,掏出手绢擦了擦手,然后,嫌恶的扔掉,"不要试图来惹恼本小姐,因为上一个惹恼我的人已经生不如死了,我美丽又善良的优姬小姐。"   优姬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只觉得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好狠的话!   血族们看着玖兰枢冷凝的脸,都不敢多说,虽然他们也不喜欢优姬,但是也没有谁能承受纯血君的怒火,他们在心中祈祷这位象夜蝶大人的女人走好运。   迹部却是心中一暖,他明白她的怒火从何而来,她,是在担心自己吧?   "小景,别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夜蝶把手放入少年的掌心,"我现在还是好好的啊。"   掌心的温暖让迹部扬起平日里张扬的笑,"啊恩,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本大爷决不允许。"   是誓言吗?夜蝶笑着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复杂。   "因为讨厌所以就这样的污辱别人吗?"优姬抬头,满脸怒火。   哦呀,生气了啊,就让我看看这颗琉璃般的心有多坚强吧。   "不是讨厌呢,"夜蝶倚靠着迹部,吐出的话却毫不温柔,"是厌恶,厌恶毫不知耻的你。"   优姬的脸血色殆尽,身体已经开始发抖。   "偷走别人的幸福认为理所当然,牺牲了别人换来你的命毫不感激,害怕别人抢走本不是你的东西,这些不是无耻吗?"夜蝶抚着发,笑得越发的灿烂,"这样的人本小姐向来厌恶,你当然不例外。"   是这样吗?夜蝶死的时候自己是害怕的吧,当学长不理自己的时候,恨过啊,是恨过啊,无耻吗?   优姬茫然的抬头,看到了站在大门处的玖兰枢,学长,他,会这样想吗?   似乎感觉到优姬的目光,玖兰枢望向她,希冀的眼神让他心头微颤,优姬,他又该怎么对待呢,忘不了夜蝶的死,他做不到再对她继承守护,那样,对蝶不公平。   "南月小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优姬只是想关心你一下吧。"一条拓麻带着微笑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夜蝶毫不意外他的出声,只是淡笑,"一条君果然是个不一样的人哪,只是可惜了啊。" 叹息中带着惋惜,就如同曾经那个少女在暗夜中的悲叹。   命运早已注定,他的未来,注定失去他所在意的东西。   "命运,注定了。"少女紫眸中有什么闪过,但只是一瞬,快得让一条以为看到的,听到的都是错觉。   可是他听清了,只有他听清了,命运,注定!   她,究竟是谁?   一条尽力维持着几近僵硬的笑,"南月小姐说什么!"   "啊,"夜蝶眨眼,"我是说我要去拍广告了,至于黑主同学我会尽量忘记这件事的。"   "那请走好。"一条优雅的鞠躬,他想,就算不是她,这个南月小姐也不是简单的人。   "那么,失陪了。"她挽着迹部的手腕,在提脚的一瞬间听到了优姬的声音。   "两个月前,你在哪?"   真是可爱的直率啊,可惜用错了地方呢,夜蝶挑眉,笑得极其的优雅,可是她旁边的迹部明白,她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我说可爱的优姬,你惹怒本小姐了!"白晰的手已经掐住了那细长的脖颈,她的眼睛变成深紫,身上的杀气逸散,"你,真的想死吗?"   玖兰枢握住了她温热的手腕,淡淡道,"南月小姐的演技还是这么好,不怕吓着你的朋友吗?"   听到提自己,看戏的迹部笑得很刺眼的捋捋头发,"啊恩,怎么会,蝶如果喜欢的话继续,看起来很有意思啊。"   玖兰枢有那么一刻的抽搐,他看着笑得越发灿烂的夜蝶,无奈道,"南月小姐,我代优姬向你道歉。"   "是吗?"少女笑望着他,似想看进他的灵魂深处,许久,她放下了手,她的笑没有变。   玖兰枢突然觉得,这个笑中有他看不懂的复杂,他甚至有种错觉,她放下的不仅仅是手,还有别的什么,虽然不知道她放下的是何物,却让他心中升起了难以抑制的恐慌。   果然是命运吗?夜蝶无谓的笑开,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   "那样的话就算了吧,"夜蝶笑了笑,"看来玖兰君很重视黑主同学,这样也好。"她扭头看向蓝堂的方向,"蓝堂不是要看我拍广告吗,走吧。"   "好啊。"蓝堂高兴的走向她,刚才一直老实的呆着,见夜蝶没有忽视自己,眼睛笑成了弯月。   而迹部则皱起了眉,满脸的不悦,手却紧紧的握住了她的。   "我两个月前出了车祸,差点就,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夜蝶对着呆愣的优姬露出了公式化的笑,"你,满意了?"   优姬看着从头到尾都高高在上的少女,原来是那样,所以那个少年才会露出那样恐惧的表情,因为爱着吗?她,是个幸福的吧。   迹部的面色沉了两分,但是没有发作,他只握着她的手,紧紧的,不想松开。   玖兰枢神色复杂的立在旁边,重要的人吗?   "我失望了,"夜蝶犹如孩子般突然道,"还是觉得蓝堂最好。"   一条拓麻睁大了眼,他看着少女笑着的嘴角,还有她眼底掩盖住的情绪,不对,怎么会,那么明白的暗示,他僵硬的看向玖兰枢,他,没有看出来啊。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你呢,黑主优姬。"她淡淡的开口,下一秒转身,离开,没有犹豫,决绝得如那夜为优姬而死时。   枢大人,你再一次错过了,一条低下头,掩去惊愕与不解,大人,你还有机会找回她吗?   大人,你再次伤害了她啊,你看到她笑容下的悲伤吗?   错过了吗?   命运,果然已经注定,谁,也逃不出。 零的质问   零看着笑颜如花的女子,不知道这样的她为什么可以那样的对待优姬,在这个学校,没有人伤着优姬还能什么事都没有,玖兰枢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优姬受伤的,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还是因为那张和那个少女同样的脸。   那个高傲的少年坐在旁边,安静的等待,零不明白,那个从骨子里都透着骄傲的少年,在那个少女面前却如普通人般的低微,因为爱吗?那样放下身段的爱,会是怎样的浓烈,是不是如那个少女对待玖兰枢般的深情?   迹部已经注意到不远处的白发少年,因为他的目光投向的是夜蝶,这个学校的人口中的公主殿下是谁他已经没有兴趣,他所想要的只是夜蝶,如此而已。   收回目光,继续看那个倾城女子,他的爱人。   “秋季的爱恋啊……”钢琴架前的女子嘲讽的打开琴盖,单手按动情弦,清冷的琴声传出,带着秋叶飘落的凄清,似又决绝。   琴声戛然而止,少女从琴座上起身,望着美丽空旷的园子,淡薄的笑开,“秋天,应该凉了吧。”   一喊停,夜蝶便笑着坐到旁边优雅的喝饮料,直至零走到了她的面前表情也没任何变化。   零看着这个笑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女生,尽力的压住他的怒火,冷道,“为什么对优姬动手?”   夜蝶抬起眼,笑得毫无破绽,“你想来抱不平?”凉意从完美的笑中逸出。   迹部蹭蹭的跑到两人身边,对夜蝶笑道,“怎么了?”   “啊,这位来为优姬同学抱不平,”夜蝶顺势靠进迹部的怀中,委屈道,“想我南月夜蝶也算是出身高贵的美女,如今在这却总被人无礼的对待,真是伤心呢。”   迹部明白夜蝶恶劣的心性,只是道,“不要难过了,我们明天就回冰帝,啊恩?” 零看着两人间的互动,最终还是怒吼道,“南月夜蝶!”   “嗨,嗨”夜蝶看到他发火,笑得更加开心,“有什么指教?”   不远处的工作人员以及支葵千里都被这边的吵闹吸引了注意力。   零才不管这些人有什么想法,只是冷冷的对笑得没心没肺的女生道,“你要对优姬道歉。”   道歉?夜蝶冷笑,这个世界有什么东西配得上她的道歉,即使有,这其中也不可能有她不喜欢的人,她敛去笑,淡淡道,“锥生同学,要知道当时玖兰君也在场。”言下之意就是他管不了的事你同样也管不了。   零不是笨蛋,当然听得懂她的话,只是这只会让他更生气,“他是他,我要你道歉。”   真是倔强得让人生气的家伙,夜蝶站起身,紫色的眼瞳望向零的眼睛,“你应该弄清楚我为什么打他,太冲动是解决不了什么的,零,你还madamadadane”   零有片刻的怔忡,她的眼神,仿若望进了他的灵敏深处,看到了他心中的东西,那种感觉,他哼道,“我怎么差太远了。”只是语气软下了几分。   “呵,以后你就明白了,”夜蝶对零身后笑了笑,“哦呀,蓝堂,一条君也来了啊?”   “蝶明天就要回去了吗?”蓝堂选择忽视华丽的迹部还有冷漠的零,跑到蝶的身边,眨着大大的蓝眼道,“小蝶不要我了吗?”   旁边的迹部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他冷哼,“本大爷怎么不知道蝶什么时候说要你了。”   “小蝶什么时候说的难道要告诉你啊?”蓝堂毫不势弱的反问。   一条的笑僵住了,果然有这位大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他的视线落到旁边同样被英忽视的零身上,见他的额头冒起了十字,笑容又活了过来,真是有意思啊。   “一条看起来很高兴啊,”支葵的声音让一条的笑再次僵住。   支葵也不介意他的反应,只是笑道,“我很期待一条的表现啊。”   玖兰李士,他,不会成功的,一条低下头,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两方都不受伤害,不能吧,朋友,亲人,自己好象根本就不能选择啊。   果然是已经注定了吗?他望着夜蝶,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呢?所以才会那样的叹息,夜蝶大人,如果你真的知晓一切,可不可以告诉我如何选择? “好啦,”夜蝶笑了笑,“蓝堂不要担心,我会来看你的,以后的生活还长着呢。”   是啊,长着,蓝堂心中颤栗,他有长远的生命,可是蝶呢,她没有啊,人类,怎么可能和血族的人走在一起啊。   “他的日子当然长着,”零看着夜蝶,“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再来这了。”   蓝堂的脸色微变,但是他没有看到一条平静的眼神,或许他想看的,只有夜蝶的反应,向来迷糊的他,现在却是十足的清明,清明的想看清夜蝶眼中所有的情绪。   “哦呀,看来零果然是害怕我再来找优姬的麻烦啊,”夜蝶挑眉,“你叫我怎样我就怎样那也太没面子了。”   迹部微讶,那个叫零的话中之意应该不是这个吧,蝶不可能听不出来,他清楚的看到蓝堂眼中的惊慌,果然是有秘密,迹部偏转头,蝶,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不想问,也不能问。   蓝堂惊喜的抬起头,“那么小蝶以后会来看我吧。”   “恩,是蓝堂的话,我当然会来看啊,”夜蝶抚向蓝堂金色的发,“蓝堂,很好。”   一条心中沉淀得发疼,为这位寂寞的大人,也为自己,他们都是无奈的,可是这位大人,她的身边,会有人陪着,即使没有枢大人,她也会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吧。 蓝堂不明白夜蝶的很好是什么意思,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够存在于她的心中,其他又有什么关系?   “笨女人!”零皱眉,忽略心中的不悦,他才不会管她会怎么死,即使被变成吸血鬼也是她自找的。   “啊,一条也要好好的保重哦,我也会来看你的,”夜蝶对一条笑道,“如果我看不到一条的话会生气的,所以一定一定要好好的。”   那样吗?   原来她真的全部知道。   这样的选择吗?只要活着就可以吗?   一条鞠躬,“大人,我会努力的。”   夜蝶弯弯嘴角,终是没有笑出来,她明白他最后的结局,不免同情起来,她不讨厌一条,这个如茶般的吸血鬼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感情,最终死在这中感情上面。   “你既然答应我的那就不要食言哦”即使食言了,她也会让他再次复活的,只要她想要,没有得不到,所以这个世界,只有她不要的东西。   一条无奈的笑开,原来这个大人有时候也很像个小孩子,他点头,却没有从口中承诺。   大人?蓝堂迷惑,也许只是尊称吗?他无所谓的抛开了思绪。   这样啊?   夜蝶淡淡的笑了,她看到了不远处走开的黑影,唉,她突然有点想那几个花样美男了,不知道,他们的故事进行到了哪了呢。   纯血之君,你应该明白,失去的东西,你找不到,那就会永远的失去了。       临别礼物   一个楼梯的距离。   玖兰枢望着站在楼梯上的少女,她的身边,是银灰头发的少年,他们的眼中没有他。   要走了吗?   他低下头,换上了优雅的笑,“南月是要走了吗?”   一声声的脚步声,直至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中毫无情绪,犹如看一个陌生的人。   “玖兰君,这些日打扰了。”夜蝶牵起一丝笑,然后,从他身边毫不犹豫的走开。   迹部跟在她的身后,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这样从心中出来的冷漠,他能感觉得到。   “你…”玖兰枢心中蓦然升起了恐慌,他有种感觉,今日她走出这扇门,从今以后,他变永远成为她生命中的陌生人。   大门被打开,带着最后的悲鸣,少女没有回头,晨曦已经模糊了她的表情。   “呐,玖兰君的愿望会实现的,可是每一样东西都会有代价,有得到便会失去,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好好的守护自己的心吧,不要再动摇,也不要再回头了。”她回过头,最终对他纯粹的笑开,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却带着空洞的苍白,“再见。”   玖兰枢的眼变得深红,那样的感觉,是什么,是什么?   踏出华丽的门,看到的是血族众,她的视线落到蓝堂的脸上,“那么,蓝堂,以后再见。”   “啊,蝶要想我哦,”蓝堂笑得眉眼弯弯,“会吧。”   “恩,”抱着金发少年,夜蝶带着欣喜的语气,“蓝堂,你是不一样的,真的是”   退开,夜蝶歪歪头,“那么,就再见了。”   “等一等,”一条不禁问道,“小姐,你…”   “嘘”夜蝶白玉般的手指放在唇边,带着笑,“一条最好忘记,我只是南月小姐,华丽的夜晚结束了,一条只需要记得我的话,命运,不能改变,可是这个世界是可以改变的”   可以吗?一条淡淡的笑开,鞠躬,“请慢走。”   也许,她可以结束她的夜晚生命,也许,她的夜晚真的已经结束,这样,也没有不好。 红玛丽亚没有表情,她才不想招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过危险,她不想自己有更多的敌人。   她看了眼支葵,也许会有人对这个女人感兴趣。   “南月小姐,我送你出校门吧。”架院晓有礼的提出这个要求。   夜蝶抬头透过大开的门,看到厅中立在阴影中的少年,半晌对架院晓笑了笑“那么就有劳了。”   最终还是走了啊,一条走进大厅的阴影中,踌躇着,他是不是应该说出来,可是夜蝶大人已经选择,那么,暗示也可以的吧。   笑着走近,他还没有出声,确听到向来淡漠的大人无奈的叹息。   “一条,她说我会实现愿望,可是要付出的代价会是什么,她的眼神那么冷静,冷静得看透一切,你说,她会是谁?”纯血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她的清明让我心慌,相同的一切,可是却不是,她的话到来又是为了什么?”   在他的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透明的纯粹,却又模糊了它所遮掩的所有,一条把杯子放回桌上,“大人真的话想在我这得到答案吗?”   他淡笑,靠着沙发背,“大人想要的东西遮盖了你的心,被你遮盖住的便是你要失去的,南月姬她看明白了,不明白的人是大人你。”   蝶大人,请原谅我隐瞒这个秘密。   也许,这样最好,枢大人不能认出来,这便是注定,而且他突然不想让枢知道蝶大人真正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玖兰枢苦涩的笑了,“是嘛,”他向门外望去,“晓呢?”   “他送南月小姐去了。”一条拓麻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安,他在不安什么,还是血族也会有所谓的直觉存在。   “一条,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去送送吧。”毫不犹豫的起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想要再见一见她,这样的想法,只是这样而已。 一条跟着他起身,他也想知道,枢大人最后的选择。   ~~割啊割啊地点分割线~~   校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日间部的学生,毫不例外的也有风纪委员在场。   零抓抓头发,这些女生太麻烦了,不过,零看着跟在夜蝶身后的架院晓和蓝堂英,她,果然对夜间部的人很有吸引力,竟然会让如此骄傲的吸血鬼送行,真是了不起啊。   “南月小姐,欢迎你下次能来我们学校,”架院晓微微颔首。   “我万分荣幸,”夜蝶同样优雅的点头,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零和优姬。   优姬不禁微微的向后退一步,零拦在她的身前,他不明白夜蝶想做什么,但是优姬的脆弱他看在眼中。   夜蝶悠闲的踱着步,走到两人的身边,零脸上的防备让她笑开,“锥生同学,你这样的举动真是让人伤心呢。”   闲散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调侃,还有他所不明白的疲惫,零的表情有些软化,他撇开头,不说话。   “嗤!”夜蝶用手指卷着头发,扰有兴趣的看着零,“零果然不喜欢我啊,真是让人伤心啊。”   “谁…谁有说讨厌你啊,”零结结巴巴的抬头,看到的却是夜蝶满脸的笑意,他冷冷一哼,不再说话。   优姬抓紧心口处的衣服,不想也不敢去看那双紫色的眼睛,那里面的嘲讽,寒冷,让她心中莫名的心慌。 踮起脚尖,夜蝶犹如曾经在湖边般靠近他的耳边,用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你能够保管好我送的项链,我很高兴哦,期待跟你下次的见面哦。”   “你…”零的话被夜蝶用手捂在口中,淡淡的馨香和柔软让他失了神。   “不可以说哦,这是秘密。”夜蝶放下手,眨了眨眼睛,“所以,零,你也要理解我。”   零想起她曾经的一切,再看看身后的优姬,“我去那边看看。”   优姬失去零的遮掩,身前的一切清晰的进入了她的眼中,公主般的少女,王子般的少年,还有高贵的夜间部学长,这一切,不是她所有,她,总是比自己轻易的得到别人的喜爱。   “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嫉妒,”夜蝶靠近优姬,“你在嫉妒什么呢,让我想想,是因为我的容貌,啊,还有我所拥有的那些东西吧。”,比优姬高出半个头的她俯视着优姬,犹如高傲的女王,“你的心,变丑了。”   优姬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不要听,走开!”   还是不够坚强啊,夜蝶退开一步,“一直都想看到这颗澄澈的心变得黑暗的样子,如今看到,却也觉得不过如此,人的心,真的是太脆弱了。”   优姬颓然的放下手,无助的抬起头,“你究竟想要怎样?” 摇摇手指,再退一步,“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已经没有澄澈之心的你,其实和普遍的人没有差别。”   “是你嫉妒我吧,”优姬定定的看着夜蝶,“因为你的心,看不到明亮的地方,你的心中装满了算计,恨,寂寞,夜蝶,从一开始你便是那样的对待我,你,想要看的不过是我的脆弱,那又怎样呢,即使这样又能怎样呢?夜蝶”   “你说什么,不华丽的女人?”迹部看不到夜蝶的表情,但他不想看到她会有伤心的可能。   “没事,小景,”夜蝶浅浅的笑了,“你就当我嫉妒好了,很快,你就会收到命运给你礼物,会是惊喜呢。”   “优姬,从第一眼,我就不喜欢你,自认为的善良,摇摆不定的心,可是,这是属于优姬的世界,所以啊,我还是把这个世界还给你,”夜蝶平淡的看着她,再也没有任何情绪,“那么,给你最后的礼物,那就是我放弃,如果还会再见面,叫我南月小姐。”   她的,世界?   优姬呐呐的看着眼前的女生,这样陌生,这种彻底的放弃,为什么?   “走吧,”夜蝶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玖兰枢急步上前,抓住了夜蝶的手,丢弃了惯有的优雅,“你,究竟是谁?” 紧握住她的手没有丝毫的温暖,夜蝶淡笑,“请你放手,玖兰君。”   挥开他的手,标准的宫廷礼,“对不起,枢大人,恕我无礼,我应该走了。”   没有回头,没有任何悲伤,那一刻,玖兰枢感觉到刻骨的寒冷。   黑发少年茫然的看着黑色的宾士远去,失去的吗?   不会的,他想要的,从不会放弃,永远不会。   即使是你,命运的话,是可以改变的,总会的。   你,就是蝶吧?   我,再一次的伤害你了。   请,原谅我吧,蝶。 不二的腹黑~倒霉的男人   回到冰帝,依旧是吃饭,睡觉,发呆,与后援部的女生玩玩“游戏”,偶尔也会去青学看看,但是她一直没有去过冰帝男网部,虽然里面有可爱的慈郎小羊在 。   夜蝶就拔啦拔啦的混过半月的交换生日子,终于在一个艳阳满天的午后华丽的逃课,她对人类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定理没兴趣。   身上冰帝的校服加她的容貌引来百分百的回头率,夜蝶对于这些目光全部无视,悠闲的晃悠,没准会有不错的遇见。   背靠着大树遮住阳光,夜蝶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两对男女,还真是不错的相遇啊。   四人约会的桥断了啊,那么藤堂静已经去了德国,花泽类也从德回来了?   抬头望了望天,再看看已经走近的四人,夜蝶叹口气,不准备打招呼,这大热的天还是树荫下比较舒服,五月的天,闷着呢。   道明寺司,这个暴躁的家伙,不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道明寺有些郁闷的忍着前面那个庶民的低俗,扭着头,看到了树荫下的少女,而她看自己的眼神不是狂热,而是仿佛再看一场戏,他不悦的皱眉,这个女人每次的出现都让人忍不住发火。   “喂,女人,你站在那做什么?”他走近,而对方的表情依旧平淡。   她懒懒的走前一步,但却没有走出阴影的范围,“唔…是你啊,菠萝头。”   “你说什么,你这个女人!”他火气冲天的瞪着她,忍住想打她的冲动。   “我可是初中小妹妹呢,高中大哥哥是要欺负小妹妹吗?”走出阴影,精致的脸上毫无可脸,因为道明寺司全身的细胞都告诉他,这张漂亮脸下隐藏的是恶劣因子。   “好漂亮的女孩子,”优惊叹着,但她很快发现杉菜表情的不自然,便不再出声,这个女生看来也很高贵,是不一般的贵族吧,杉菜她在担心什么呢?   “啊,是很漂亮”杉菜想起这个比自己小的女生的气势以及那时说的话,有点心慌的感觉。   “你知道她是谁吗?”优见她的表情自然,不禁觉得是她多想了,更何况这个女生还是初中生呢。   “听说是南月财团的小姐,”杉菜再次想起这个女生出现在英德时周围艳羡的目光,补了句,“是很有钱的人呢。”   “哦”优点点头,看着对道明寺司毫不客气的女生,难怪敢对F4的人这种态度。   两人都看着夜蝶,没有发现身边的男生正直勾勾的盯着夜蝶。   夜蝶对男生的目光非常的不爽,眉头皱道,“收起你的眼神,不然本小姐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后悔。”   旁边的优尴尬的红着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看了看自己的男友,他怎么会这么失礼?   “谁看你了,小丫头有什么可看的,别自作多情了!”男生恼羞成怒的吼完,便被一个黄色的东西打倒在地,众人呆滞的看着在地上欢快滚着的东西,网球?!   “啊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穿着青色校服的俊美少年笑得眉眼弯弯走近,他挥着手中的网球拍,丝毫看不出哪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扶起倒在地上的男朋友,可惜这个家伙不够聪明。   “妈的,你这个臭小子…”他的话没有机会说完,因为一个网球再次把他打翻在地。   “真是对不起,我又手滑了,”少年睁着,不对,他是闭着眼睛说的话,不算瞎话。   带着人畜无害的笑走近夜蝶,“我说助教大人,你可是很久几天没来网球部了。”他瞟了眼地上的尸体,不经意的踩上他的手指,在惨叫声下依旧是笑眯眯。   夜蝶扑进他的怀中,可怜巴巴道,“不二,你终于来了,人家被欺负了。”   “啊啦,助教什么时候也有了英二的习惯了,”不二笑问,不过没有推开她,“好心”的把脚提起,以便这个家伙可以起身。   可惜这人还没学聪明,还没起身便开口骂,“臭小子…啊…”   这声惨叫异常凄凉,因为他的某地被优雅的夜蝶用回旋踢惠顾了,速度及力度用三字可形容,快!狠!准!   在场的男生都心有余悸的抖了抖,至于地上的家伙,他们的眼神写了两个字,祭奠! 不,有一个人例外,就是笑眯的不二小熊了,他赞叹道,“夜蝶的腿法不错。”   “多谢夸奖”夜蝶踩了踩地上的“尸体”,冷冷道,“别怪本小姐没有提醒你,玩弄女人和鄙视女人的男人被我看到会很惨,如果得罪我就是惨上加惨!”   道明寺司抽抽嘴角,这个女生怎么这么嚣张,看着杉菜和她朋友脸上担忧的神色,他还是出声道,“喂,女人,你也不要太狠了吧。”   收回脚,夜蝶皱眉,“既然连你也这样说,我就放过他,”抬头看了看阳光,“天太热了,不二,我们回学校吧。”   听到她的话,不二的笑变得真实,虽然看到她穿着冰帝的校服很刺眼,但是她还是青学的人,“嗨。”   “我说,女人,你换男朋友挺快的,上次那个狂妄的小子被你甩了?”道明寺司突然的问题,让不二和夜蝶同时停下脚步。   歪着头想了想,夜蝶明白他说的小子是谁了,她再把目光落到不二的身上,挑眉,“你说他?”   “你这种女人还真是…”他想了想,找不到成语形容,只好摆出一脸嫌恶的样子。   不二笑眯眯的问道,“是真的吗?蝶真是让人伤心呢,我还以为我是蝶的唯一呢。”   翻个白眼,这个腹黑熊,不过这才有意思啊。   她眨眼,摆出意外加惊喜的表情,“是真的吗?不二原来是喜欢我的,一直以来总是装作毫不再意,掩藏心中的爱,只想着,这样就可以了,只要静静的看着你的笑,看着你挥着球拍的样子,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我不是没有希望的呢。”   少女微仰着头,眼中含着泪,似悲含喜,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道明寺司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夜蝶很刺眼,这个叫不二的家伙长得还真不错,只是他脸上的笑太苍白了,让人看不到温度,也许他和那个女人也有相同之处,虚假却完美的笑,掩饰了所有,悲伤得近乎无力。   杉菜愣愣的看着悲伤的少女,捂着脸,这都怎么回事?   不二是唯一正常的人,他是有片刻的失神,但那双紫眼中只有苍白,他一直都知道,可他无能为力。   “哦,原来我对蝶是特别的啊,”不二睁开眼,湛蓝的眼中满是探讨,“那么,为感激你,就送你一个吻怎样?”   啊啦,夜蝶笑开,悲伤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走近不二,贴着他的胸口,对上那抹湛蓝,浅语,“真的吗?”   清浅的话语带着不易察觉的魅惑,微微的凉风吹走了燥热。   也许只是眨眼间,少女踮着脚尖吻上了少年的唇,没有人看到那抹蓝已经变深,也没有人察觉到少年的惊讶和羞涩。   “我们走吧!”少女抓起呆愣少年的手,对道明寺司笑了笑,挥一挥衣袖,带走一个帅哥。   没有人看到围观的人中有个戴眼镜的蓝发少年,也许有个人发现了,只是被刻意的漠视了。   忍足低着头,掩去自己在那一刻的慌乱与失落,那个女生,不是自己放弃的吗?可是心中的酸楚又是为什么?   是多想了吧,只不过是看到这个女人过得这么好,心里不爽而已,仅此而已。   艳阳下,少年牵着少女的手,脸上有着涩然的微红。   “喂,不二,你想什么?”   “那么夜蝶觉得我在想什么呢?”   “啊…不二那么聪明,人家很不好猜呢…”   “怎么会,夜蝶你可是少有的天才…”   “啊啦,难道是那个吻,对吗对吗?”   “不是!”声音中带着羞怒。   “是啦是啦…”少女的话音中有着明显的取笑。   “南月夜蝶!”   少年的恼羞成怒,少女的取笑,再阳光下远去。   美妙的一天,不是吗?    再遇   在青学呆了一下午,打打闹闹,在部活结束时她被手冢叫住,夜蝶坐在网球场上,等待手冢从龙崎的办公室出来。   夕阳也有种另类的美啊,夜蝶惬意的望着天际,由人类精神力创造出来的世界,总是带着极端的美,至少,很多是现实世界所不能拥有的。   手冢很少见到会有这样的女生,什么都有,仿佛什么都没有,夕阳下,她的侧脸带着浅浅的光晕,察觉到他走近,转过头,露出清浅的笑,“手冢,可以走了吗?”   “恩”她对自己和他们不一样,对不二,总是互相斗智,对越前是取闹加温柔,即使是其他的正选也是打打闹闹,唯一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的公式化,手冢的眼镜藏住了他在那片刻间的失望。   站起身,理理身上穿的冰帝校服,夜蝶与手冢并肩而行,走出校门后夜蝶才道,“时间还早,我们转一转再回家吧,傍晚的感觉很不错呢。”   茶色的瞳孔里印上了少女的笑容,手冢不由得点头,虽然他很少有晚回家的时候。   “那走吧,”夜蝶鼓起一个可爱的包子脸,“成天坐家里的车都没有好好的走过路,真是太大意了。”   “咳”,手冢掩饰住那片刻的涩然,推了推眼镜。   “呵呵。”夜蝶笑眯了眼,冰山大人意外的有趣啊。   两人并肩走,始终留着一拳的距离。   花店,网球用具店,服饰店,一路逛来冰山没有任何的不奈,夜蝶突然觉得,这个少年真的很不错,自己以前怎么都没有注意到呢,难道平时看美男看多了,已经花眼了?   夜蝶突然发现不远处在移动着的纸箱,难道是若无其事的收回眼光,对手冢道,“手冢是个很温柔的人呢,陪我逛了这么久都没有不耐,为了感谢你,我会好好安排剩下的时间的。”   温柔?!角落的大纸箱抖了抖,似乎在发寒。 拖着冰山去衣店,换下身上的校服,和冰山在工作人员惊艳的目光下走出店门。   手冢本想付帐,却被夜蝶以“钱放她那也没用”强大的理由抢先,他的是世家出身,虽没有南月家显赫,但在日本上流圈也有自己的地位,也知道这些钱算不上什么,便随她去了。   走出店门,早有车等候,夜蝶把他推进车,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去哪?”不愧是冰山,依旧面不改色。   “吃晚餐啊,”夜蝶笑眯眯的摆出一副就这样的表情。   “小姐,你的座位已经预定好了,少爷吩咐你不要玩得太晚。”前座的离(蝶的保镖,第一章出现过)恭敬的说道。   “恩,知道了。”夜蝶扭头对手冢道,“手冢,你今天想告诉我什么?”   手冢这才想起自己该说的事都没说,不禁在心中自我批评一句,太大意了!   “下周我们有几个学校要进行合宿,希望你能参加。”手冢知道这次合宿的重要性,而南月参加的话会对部员们水平提高有很大的帮助。   “恩,是银华,立海大,冰帝和青学吗?”夜蝶想了想,应该很有趣吧,眼一转,这次就让忍足体会一下女人的复仇吧,虽然实质上和她没多大关系,不过女人帮女人收拾一头关西狼有什么错呢。 “好啊,”异常灿烂的笑让手冢有种不祥的感觉,好像有人这次会倒霉了。   车窗外是另一个世界,绚烂的灯光,浮华而燥动,夜蝶看着车窗外的一切,“东京的灯光美得不真实,手冢,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世界是虚构的存在,你,或是你的朋友只是如漫画中预定好一切的人物?”   “有心就是真实,”手冢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从没想过,因为我在这里生长,我所接触的一切,在我眼中是真实的,那就是真实,即使如你所说,那又怎样,我便是真实的存在。”   少年认真的神色让夜蝶动容,收回目光,笑了笑,“不愧是手冢呢。”   这些少年异常的可爱,也很意思哪。对于手冢难得说这么多话很满意。 然后是无话,两人各自望着窗外,似乎沉默是更好的选择。   车子稳稳的停下,车门打开,离恭敬的鞠躬,“已经到了,请小姐手冢君下车。”   是这个中餐厅,手冢听说过,这家餐厅很难预约到位置,没想到夜蝶会到这来,难怪之前会换衣服,不然穿着校服根本进不去。   见手冢的表情有些意外,夜蝶笑笑,“我们进去吧。”   中国宫廷般的豪华装饰,优美的古筝声在整个厅中回荡,带着飘逸,仿若真的让人来到了那个繁华的王朝,见到那精致奢华的宫廷生活。   在穿着古装侍者的引领下坐到预定的餐桌上,夜蝶对坐在对面的手冢笑笑,“有不爱吃的吗?”   手冢看了看她,淡淡道,“没有。”   是没有还是不说,夜蝶叹气,这个少年太隐忍了,抬头对侍者道,“就那几道特色菜吧,别太辣。”   手冢眼神闪了闪,脸上的冷意开始下降。   “除了不二那家伙,网球部应该没人爱辣吧,”夜蝶了然的笑道,“手冢总是什么都不说,这让大家也不知道你的喜好呢。”   是这样吗?手冢打量着眼前随时都有不同面貌的少女,“南月不是和我一样吗?虽然笑着,我们却看不出你的情绪,这样的你和我只是表现不同。” 哦呀,这样的话竟是冰山说的啊,夜蝶闻言笑了,“啊,习惯笑了,总觉得,笑总比没有表情好,至于爱好其实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没人问,”她俏皮的眨眨眼,“难道我要扭着大家告诉你们我的爱好,那多丢人啊。”   手冢无语,他对她的辩驳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更何况他本不是多言的人,只好闷闷道,“不要大意。”   “噗哧”夜蝶捂住嘴,对于冰山的反应毫不给面子的笑开。   “呀,这不是美丽的南月小姐吗,再次见到你真是让人高兴。”   这种语调…夜蝶站起身,回以完美的笑,“原来是西门君,真是有缘。”   果真是不错的缘分,夜蝶看着犹如聚广灯的四人,笑得愈加的优雅,“四位也是来用餐的吗,我给几位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这位是手冢国光,青学的学生会会长,东京总警司的孙子。”在这四人面前,地位必不可少。   “这四位是英德的F4,西门君,美作君,花泽君,道明君。”   “你们好,请多指教。”   态度刚刚好,不愧是手冢,夜蝶笑眯了眼,“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坐吧。”   “哼,本少爷就免为其难的坐下了。”道明寺司一脸别扭的坐下,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男人。 西门和美作也是饶有兴趣的坐下,花泽类淡然的坐下后突然道,“听说你出了车祸?”   西门和美作诧异的交换眼神,类他不是很少管别人的事吗,看来这个南月不一般呢。   “啊,”夜蝶接过侍者手中的白玉酒杯后才缓缓道,“是啊,好在拣回命。”   坐在她旁边的手冢突然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浑身散发着冷气,“不能喝酒,喝茶!”然后对侍者道,“给这位小姐换上茶。”   “看来南月的朋友很关心你啊。”美作笑得很灿烂,如果可以忽略他眼中看戏的成分的话。   “呵呵,我的朋友都对我很好。”夜蝶也不恼,跟着他的话接下,怎么能让他们免费看戏呢。   花泽类看着笑得如狐狸般的少女,弯弯嘴角,她是个很有趣的人哪。   “本少爷倒是知道你身边的男生都长得不错。”道明寺司哼道。   “多谢夸奖,我也是这么觉得。”夜蝶脸上是明显的自豪,仿若他的话真是夸自己。   手冢看这两人好像不合,也不多说,只是希望这位道明少爷不会被南月气得太惨。   “听说南月是那天出英德后出的车祸?”花泽类再次突然道。   类!   西门和美作心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这怎么回事?!   类他对这个没多少交集的少女太特别了点吧。   竹林听风   空气中有丝诡异的气息浮现。   “先生,小姐,你们的菜上了。”侍者的话给沉闷的空气划开一道裂缝。   “谢谢,”字正腔圆的中国话,夜蝶对在场的人淡笑,“那日的确是出了英德出的事,怎么,花泽君有什么问题吗?”   手冢抬起头,她的语气中好像什么都没有,可是这样的感觉更让人奇怪。   这个一直笑着的少女真能弹出那样的曲子吗?那首《忘记的悲伤》中隐忍的痛,唤醒了他,她给了自己清醒,杉菜给了自己勇气,在德国的一个深夜,突然梦到少女弹钢琴的样子,梦中的她犹如秋天的蝴蝶,最后一次尽情的展示自己所有,直到现在,他也不能忘记,那个梦里少女的悲伤。   花泽类咖啡色的眼瞳中有了认真的神色,“那首曲子…还可以弹一次吗?”他无论怎样也无法如她般演绎出那么压抑的爱,还是,她已经习惯用微笑掩饰心灵深处的东西? “不行呢…”少女抬起头,紫瞳中平静如水,“那样的曲子我不想再弹,也不想去体会那种无奈的悲伤。”   “人不能一直活在曾经,也不可以,悲伤那种东西,有过一次就够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永远陪着谁,也没有谁必须要承载你的一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笑也好,哭也罢,都是自己的事。伤心不是别人强加给你的东西,只是心不够坚强。快乐又怎么会是别人给的,别把自己的希望托付在别人身上,那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失望,连自己都不能为自己负责,别人又怎么会为你放弃他的一生呢?”   “其实即使真的难过,不爱你的人也不会回头,那么,不如给自己一片天空,学着优雅的微笑,好好对自己,这个世界,除了所谓的爱情还有很多的东西,只是很多人在爱情面前总是忽略它而已,所以无论怎样的悲伤,不是忘记,而是放下。”   西门突然发现,这个女生,和想象中不一样,能够说出那样的话也是曾经经历过,在今天说出来,只是想安慰类,原来,她真的爱过那个曾经是她未婚夫的人。   即使真的伤心,不爱你的人也不会回头吗?西门看着微笑的少女,这样的明白,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这才是她的想法吗?手冢想起冰帝的那个花花公子,皱眉,那个人怎么懂爱?   花泽类不知道自己怎么想,那种被人明白的恐慌感带着被救赎的轻松,让他迷惘,是他太依赖静还是他没有学会坚强?   “我为你吹首中国古典曲吧,”夜蝶招来侍者,用汉语说明她的意思后便走到表演台。   没有煽情的话,她只是笑着把竖笛放到唇边,吹出那在竹林中品茶听风的惬意。   竹林中的宁静带着安然,似乎能听见轻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那种平和的心态不禁让人忘记烦恼,不自觉的陷进那片竹海中。   是她?!忍足侑士从震惊中回神,这首中国风曲子被她演绎得完美至极,从感觉到技术,他学过音乐,这种级别的曲子很少有人可以表现得如此到位。   自信的她,微笑的她,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可是在今夜,台上的她,恬淡的她,是自己没见过的,又或是,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侑士,是不是后悔了?”坐在他对面的女人问,她有着一头蓝发,和漂亮的眼睛。   “姐姐你在开什么玩笑,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忍足收回目光,自然得仿佛真如他说的那般,“何况是我不喜欢的女人。”   是吗?忍足红叶看着台上的少女,那样的气质加上精致的脸,这样出色,该是多少人迷恋的对象,而且,侑士,你看她的眼神可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   曲终,夜蝶优雅的行礼,对花泽类笑笑,他,应该明白吧。   “那个女人吹的什么,好像还不错。”道明寺司看着走下台的夜蝶道。   岂止是不错,这首曲子简直是完美,在热烈的掌声中翻个白眼,西门无奈道,“寺,这首曲子堪称完美。”   花泽类站起身,走到夜蝶身边,淡淡的笑了,“谢谢”   “啊啦,”夜蝶眨眨眼,“我可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看你自己的心。”她的手指向他的胸口,“这里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心吗?花泽类笑开,“我明白了。”   心,才是诚实的,真正的放开,才能真正的快乐,原来她一直是看得最清楚的人,所以才能吹出那样的曲子。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待夜蝶坐下后,西门问道。   “是中国名曲竹林听风”夜蝶轻轻啜了口茶,微微皱眉,但很快掩饰下去,这茶少了些韵味,放下茶杯轻笑,“西门君很感兴趣吗?”   “没有,只是见南月小姐对中国文化很了解,比较好奇而已,有时间的话很想向你请教请教。”西门的桃花眼开始发电,他很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哦呀,为什么总有人对她用美男计呢,夜蝶歪歪头,“哪谈得上指教,西门君可是比我大几岁,懂得的当然会比我多,互相探讨啦。”   西门脸一僵,她是指自己比她大吗?勉强挤出笑,“南月太谦虚了。”   美作在旁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看来还有比杉菜更有意思的女生呢,这个女生有杉菜有的一切而又多于她,真想看看这个女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啊。   相较于夜蝶这边的热闹,忍足就显得沉默了。   “呀,南月的那些朋友长得都不比你差呢,”忍足红叶啧啧道,“那个戴眼镜的很帅,也很酷,另外四个…咦,那不是F4吗,这四个大少爷可是很少和女生一起的,难道他们中有人追南月?”   在红叶的念叨下忍足忍不住向夜蝶的方向望去,那个戴眼镜的不是手冢国光吗,他可是不近女色的。   连他对她都是特别的吗?她这位青学公主还真的是青学那些人心中的公主,忍足不再看其他的几个,低头挑起一块糖醋鱼,似乎变了味道啊。   忍足红叶见自家弟弟这个样子,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为什么要轻易的放手呢?   站起身,红叶道,“看到熟人要去打个招呼才对,是吧。”   忍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自家优雅的姐姐摇曳着身姿向对面走去,无奈的叹气,他也需要去吗?   夜蝶笑得一脸满足,她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古老国家的东西,一口咬下嫩嫩的豆腐,美味啊。   五个男生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些菜似乎变得异常的美味。   “啊,真是南月那,很久不见了,刚才的曲子很美呢。”二十岁左右的蓝发女子走了过来,笑得很热情。   用餐巾擦擦嘴,夜蝶站起身不咸不淡的颔首,“忍足姐,很久不见”   “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红叶对夜蝶疏离的态度仿若不觉,依旧笑得优雅。   夜蝶眼波微转,随即笑道,“是我失礼了,我左边是手冢国光,他们四位是英德的F4公子。”她明白,以忍足家的势力怎么会不认识这几个人,不过是找个话题罢了。 “这位漂亮的姐姐是忍足家的大小姐忍足红叶。”   此言一出,红叶立刻感觉有一道冷冷的光打到她身上,她不禁打个寒颤,这个叫手冢国光的男生好像对她很不满啊,恩,难道是因为侑士和南月以前不成功的婚约吗?   忍足家的,西门立刻明白了,不过那个手冢国光的表现很特别啊,看来这个南月小姐很受欢迎啊。   “啊哈,”红叶实在受不了这种眼神,干笑道,“那个…既然大家在用餐我就不打扰了。”她本欲拍拍夜蝶的头,但突然想起现在已经不合适了,只好对她笑笑,“有时间和你哥哥来我们家作客吧。”   不过是想哥哥去她家吧,夜蝶不着痕迹的笑笑,她可是知道,这位小姐对南月夜蝶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南月夏,两个以前好象是在交往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只是她很不幸呢,因为她的弟弟是忍足侑士,伤害别的女生的人。   “我会向哥哥转达姐姐的意思的,”夜蝶有礼的笑了笑,“我想,哥哥会很乐意拜访的。”她没有说她的意思,也没有说她会拜访,那个家族,她的确不喜欢,这可是很诚实的表现,至于南月夏的想法就不在她管的范围内了。   红叶被她看穿心事有些尴尬,脸红的回去了,她没有看到夜蝶眼中的嘲讽。   “我们继续用餐吧。”夜蝶坐回位置,没有丝毫对红叶打招呼的反映,而其他几个也知道其中暗含的事,都不多话,乖乖的用餐,偶尔开开玩笑,一顿饭也算是吃得尽兴了。   一天结束,新一天依旧回开始,游戏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 51 章   清晨起床,门外的女仆开始打理自己房间,夜蝶走到饭厅,让她比较惊讶的是南月夏也在,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她吧。   换上温婉的笑,走到南月夏身边坐下,“哥哥,早安。”   南月夏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银白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异常华丽,这期广告打出去,全日本也会为夜疯狂,低调的华丽,绝望的悲伤,电视上,宣传画上,都将有关她的身影,可是为什么他却没有兴奋呢,即使那个导演说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难道他已经不想让世人见到她的好了吗?   “昨天公司已经把广告打出了,所以你以后出门要低调些,以免遇到疯狂的人,”南月夏把一本宣传册放到她的面前后站起身,“用完餐就去学校,我先去公司了。”   夜蝶扫了眼封面,银月的标记,南月公司的代码,她站起身对已经走开几步的南月夏道,“路上小心。”   “恩”没有回头,年轻的背影走出了门,所以,他也看不到身后少女平淡的表情,也或许他已经猜到,只是害怕真正的面对那淡漠的表情。   随意翻开一页,画面上开满了绚烂的玫瑰,少女站在花中央,空洞的眼神,仿若已经心死。在页面左上角有一行小字,不是铅字,更像是少女娟秀的手写字,“红色的玫瑰就像是一场华丽的葬礼,死去的,失去的,都将在这片红中显的苍白。”   夜蝶挑眉,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是游戏的附带品,拿起宣传册对身边的女仆道,“拿出去扔了。”   “是”女仆并不多问,她是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夜蝶站起身,“早餐我不用了,叫司机备车,我去学校。”   “是”   …………偶是要入学校的分割线………   冰帝男生网球场。 “你们看,这个人很像南月啊!”向日在迹部的专座上翻开一本杂志后就开始叫了起来。   正半睡半醒的慈郎听到南月两字,睁开眼,蹭到向日身边,画面上的人身穿长裙,在绿茵下弹钢琴,果真是南月呢,他呆呆的盯着画,南月的背影看起来好寂寞。   “都在做什么,给本大爷去训练!”迹部看着两人呆滞的样子,弯下腰拿过杂志合上,“你们两个今天训练加倍!”   “啊!”向日惨叫一声,乖乖的跑去训练。   慈郎失望的看了眼被迹部拿在手中的杂质,一步步的走向训练场。   “这几个不华丽的家伙!”迹部皱眉,慈郎的样子他也放在眼中,以后坚决不让那女人和他靠太近! 忍足站在一旁,没有去凑热闹,更何况昨天晚上他家姐姐就拿了宣传册和广告影碟回来,只是他没有去看,毕竟,这个女人的美好已经与自己无关。   “侑士不想去看看吗?”温柔的女声带着甜腻在他身边响起。   忍足侑士笑了笑,“啊,经理很会开玩笑嘛,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忍足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原西亚,网球部的经理,他记得那个时候她很不喜欢南月夜蝶,私下里也陷害过她,现在南月夜蝶没有来过网球部,不知道两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毕竟原西亚可不像普通女生那么笨。   原西亚朝迹部方向看了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的瞬间眼中闪过阴霾。   悠闲躺在草地上的夜蝶在此刻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眯着眼看着头顶的太阳,阳光很不错,找个美少年陪自己逛逛吧。   掏出手机,翻出电话,不知道叫迹部放弃训练陪自己会有怎样的结果呢,夜蝶笑得极张扬,按下了键。   “忍足,陪本大爷打一场。”迹部脱下外套,走向忍足。   “小景,你的夜蝶大人找你,快接电话,接电话…”   这个声音?   全场的部员呆了,就连忍足的笑也石化在脸上,不过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迹部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迹部听到铃声时只皱了下眉,但很快笑着按下接听键,“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过半分钟,迹部笑得阳光灿挂断电话,看向他对面的忍足。“你负责他们今天的训练,本大爷有事先走了。”   忍足抬抬眼镜,看到的只是道奔向更衣室的背影,夜蝶大人吗?还真的是名负其实啊。   “那个人……是迹部吧?”向日呆愣的问身边的人。   “刚才那个电话是南月打来的吗?”站在他旁边的凤看来也是吃惊不小。   “夜蝶大人…”冥户眉毛抽了抽,部长这样都不生气,那个女生还真是厉害。   在无人的角落,慈郎抱着趁众人发愣的当头偷来的杂志很快的进入梦乡。   “呵呵…看来大家还是很缺乏锻炼啊,定力太差了,围着球场跑五十圈!”忍足在哀嚎声中笑得异常的灿烂,只是眼中有着常人难以发觉的冷漠。   南月夜蝶!   原西亚冷笑,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八重樱树下,夜蝶望着已是满是绿叶的树,突然想起自己神殿里常开不败的花,寻思着修很快就要找到自己了,看来等合宿过后要换个地呆呆了。   “啊恩,在想什么?”迹部走到树下,在夜蝶的头上轻拍。   “哪有?!”夜蝶绽开一个笑,“让我们华丽丽的逃课去体会平民的生活吧。”   “平民的生活?”迹部见她一脸认真,无奈道,“那我们先去银行去提现金吧。”他对她根本就没有抵抗的能力。 “就知道小景最好啦,我们走吧,”习惯性的抓起少年的手,她知道他的想法,这个骄傲的少年,确实让自己对他有了几分喜爱。   迹部看着他们之间相握的手,笑得十分不华丽,可那又有什么关系,能抓紧她的手的话,华丽是什么东西?   两人不若平日里那样坐车来去,而是手牵着手慢慢的散步,偶尔夜蝶也会在迹部无奈的眼神下吃一些奇怪的小吃,好在她的吃相很好看,即使吃那些东西也能吃出优雅来。   “呐,小景也吃一点嘛。”   迹部看着那红通通的传说中的中国名小吃“羊肉串”,抽了抽嘴角,坚决的撇开头,“不!要!”   “很好吃啦~”夜蝶用小鹿般的眼神看这迹部,心中确笑得十分的邪恶,果然她还是想看到他不华丽的样子啊。   迹部怎么会看不出她可怜的表情下的邪恶,但是,如果吃下的话,她会开心一点吧。   低下头,一口要下一块,没有仔细嚼便吞下,即使这样,也让他辣得几乎调眼泪。   他还真吃了!夜蝶弯起了嘴角,伸出手指擦去他唇角的辣椒沫,这个少年,从现在开始,就是她的所有物了。   迹部能够感受到这个淡笑与之前的不同,唇角边的手指穿来的温度让他知道,眼前对他真实微笑的人不是梦。 “小景,你…”   “这不是输给咱们的那个色狼部长吗?”   一声嚷嚷打破两人间温暖的氛围,夜蝶颇有兴味的想,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她扭头看向说话的少年,是不动峰的神尾,他的身边是不动峰的球员们以及被迹部“调戏”过的橘杏,没想到迹部也有被叫为色狼的一天啊。   迹部冷下一张脸,但又担心夜蝶生气,只好忍着不说话。   不动峰的众人脸色也不是很好,作为队长的橘杏平倒还有些风度,对低着头的夜蝶歉然笑道,“真是对不起,请你不要相信我部员的胡言乱语。”他能看出迹部对这个女生的不同,若是因为这话影响了两人的感情,以迹部的家世,那麻烦就大了。   “我才没有说错,这个家伙明明在街头球场上欺负杏啊!”神尾气呼呼的吼道。   这下子,迹部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   “神尾!”橘杏担心和迹部在一起的女生会受伤,忙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小景,我可是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夜蝶抬起头,那张倾城的脸也落入众人眼中。   好漂亮!不动峰众只呆住了,他们不禁想,迹部的女朋友原来这么漂亮啊。   迹部一听这话,惊慌道,“不是这样的,我那天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 夜蝶看了看橘杏,再看看他,抚着下巴道,“她叫什么名字?”   迹部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夜蝶看像橘杏,平淡道,“之前得事可能是误会,至于以后色狼之类的话我也不想再听到,毕竟小景是大财团继承人,如果被一些记者听到就会有很多麻烦。”   “啊,我想也是误会…”橘杏在女生的眼神下竟感到惊慌,这种上位者的气势好可怕。   “大财团的继承人就可以欺负人啊…”神尾嘀咕道,声音虽不大,但也足以让夜蝶听见了。   夜蝶其实并没有觉得当时迹部有什么错,他说的话也有道理,至于所谓的调戏也不过是个玩笑,要是真的,只能说迹部当时脑子出了问题。   冷冷的眼神落在神尾的身上,让他全身一抖。   “大财团的继承人没见过美女吗?”夜蝶冷哼,“还是你的意思是本小姐不如橘杏,不动峰的诸位,虽然你们是今年的黑马,但整体水平比起冰帝还差得远呢。”   这话?橘杏平皱了皱眉,“这位小姐…”   “我对你们的事与想法不感兴趣,”夜蝶看了看天,似乎不早了啊,“我是青学的助教,你们的水平还madamadadane”   青学的助教! 众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就是传言中的神奇助教?!   “小景,我们走吧。”夜蝶对于自己不太喜欢的人物向来没有什么游戏的兴致。   “恩”乖乖的跟在夜蝶的后面,原来她是相信自己的,也是了解自己的。   “喂,以后别在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恩”   “还有,这次我会参加合宿,有些帐我也要结,你不要插手。”   “恩”他只是希望被收债的人不要太惨而已。   微风轻轻的吹起,带起点点的凉意,却让少年的觉得很舒适,这个夏天也不会太讨厌吧。    合宿之路   “小姐呢?”南月夏早晨起床没有看到夜蝶用早餐,问身边的女仆。   “小姐今天一早就收拾了一些衣物说去参加网球部的活动,这一周都不会回来,小姐还说,这是她躲避记者的方法。”女仆小心的观察南月夏的表情,见他好象没有动怒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走了吗?可是却没有给他这个哥哥说呢,还是,她根本就不介意吧。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第一次觉得,他离她很远很远,远到他连她的背影都触摸不到。   女仆突然觉得这样的少爷好悲伤,一直以来两兄妹关系都不好,如今少爷开始接受小姐,可是小姐她却又````唉,真是孽缘啊。   ``````````````````````偶是分割线啊````分割线``````````````````````````````````````   “啊咧,小蝶怎么还没有来呢?”菊丸挂在大石的身上,一边张望着,他们的身后是几辆豪华客车,冰帝的一干人站在另一边。   “放心啦,南月是个守信的人,她一定会来的,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省下N字)”   大石的絮叨让龙马不耐的拽拽帽沿,那个女人,真是没有时间观念!   “呵呵```”不二笑得眉眼弯弯,看来南月还真的是很懒惰呢。   手冢散发着冷气,茶色的眼中带着担忧,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根据我的猜测,南月迟到的原因起晚了90,家里的原因9,出事的可能为1”乾合上笔记本,“还有,冰帝有人和我们一样焦急的可能为100”   龙马一听这话,便用那大大的猫眼瞪向冰帝的方向,他们还madamadadane .   不二看了看龙马再看看散发冷气的手冢,好象事情越来越来有意思呢。   “哟咦,青学的那边的人怎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们?”绵羊宝宝睁开迷糊的双眼,敏感的说。(不得不说他的感觉真的很灵敏)   迹部朝手冢的方向看了眼,想起前几日夜蝶对他的信任,心情很好的道,“不用理他们。”   呃`众只默,部长这几天的心情好象很不错啊。   忍足是唯一没有说话的人,他明白,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一个女生,一个自己曾不放在眼中的女生。   “为什么青学的助教还没有来,他们也太过分了点吧。”原西亚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   众人偷偷看了看迹部不高兴的眼色,聪明的低下头,他们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原西经理,这是他们青学的事,你太多事了吧,啊恩?!”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怒,他不允许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说蝶,即使这个叫原西的女人是他网球部的经理,他也不允许!   原西亚嘴角动了动,却不敢反驳迹部的话,她只是觉得奇怪,迹部什么时候会这么尊重青学这个从没有现过面的助教了?   还是不够聪明啊,现在的夜蝶已经不是她可以动的了,忍足撇开眼睛,他不需要对这些事插手,更何况,对于现在的南月来说,原西亚根本就不会放在眼中吧。   一辆银灰的跑车在众幕睽睽之下,招摇的停了下来,俊秀的少年走下车,然后打开车门,走出来的人摘下脸上的太阳镜,笑道,“少年们,久等了。”   是她?!原西亚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惊讶,保持脸上的笑,“原来青学的助教是南月啊,真是让人意外呢。”她的声音不小,足以让不远的夜蝶听见。   夜蝶的眼神从她的身上扫过,没有丝毫的停留,仿佛没有看到她般,对身后的离道,“把我的行李搬到车上去,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   “是,小姐。”离看了看车,最终向写着青春学院的牌子旁边的车走去。   “西欧蝶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喵”英二快速的挂上夜蝶的肩,“蝶和我们一起走,对吧对吧````冰帝那些色狼你要离他们远远的,他们太危险了。”   “英二!”大石捂住了他的嘴,却没有勇气回头看冰帝众人难看的脸色。   青学的所有人都是一头黑线,英二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直接,呃``虽然```虽然有那么点事实。   “呵呵”夜蝶摸摸他的头,“猫咪还真的很可爱呢,”转头看向迹部的方向,果然他们的脸上的表情都很僵硬,她对他们笑笑,“啊啦,大家不要太认真了嘛,开个玩笑,我知道你们有些不是色狼啦,毕竟没有节操没有品的男人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找到的。”   冰帝的正选们纷纷看向忍足,他们就知道这个家伙会害他们的名誉扫地的。   忍足苦涩一笑,看来未来的一周将是他的地狱啊,这个记仇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自己,他早就该想到的。   “我们冰帝向来就是最华丽的,怎么可能有色狼,”原西亚冷哼,这种情况下她还是要捍卫冰帝尊严的,“你们青学不过是嫉妒罢了。”   “小景,可以走了?我看准备得差不多了,”夜蝶对迹部笑笑,至于原西亚,已经被她自动忽视成物品了。   “啊,恩,走吧,上车。”迹部一听夜蝶的话,立刻乖乖的对自己的部员下命令。   “上车。”手冢言简意赅,只是冷气只高不下。   “手冢,真的很不好意思,让你和大家等这么久。”夜蝶走到手冢的身边,不好意思的挠头,“今天早上仆人叫醒我时已经晚了,真的很对不起。”   眼前的少女笑得很可怜的样子让手冢心一软,更何况她选择的是坐青学的车不是吗,冷气开始解体,“没事,以后要注意。”   “嗨,手冢你真是太好了。”少女的手不自觉的挽上他的手臂,下一刻,她才意识这样做不合适,尴尬的放下手,抢先一步爬上了车。   手冢见少女此刻的样子,不禁勾了勾嘴角。   不二睁开了他湛蓝的眼,明明看到手冢变脸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想到的却是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少女印在自己唇角轻轻的吻,手抚向唇,为什么呢?   一旁的原西亚微笑几乎龟裂,可是她依旧笑开,南月夜蝶,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她想毁去动东西,从来都没有完好过!   坐在靠窗的位置,夜蝶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不二,“不二,这次的合宿怎么龙崎教练没有来 ?”   “教练有点事,可能晚些来,这几天就是蝶代理教练哦,”不二笑得无害道,“我们都很期待蝶尽心尽力的样子呢。”   尽心尽力?夜蝶笑笑,他这是抱怨她不尽职吧,腹黑的小熊有时还是挺可爱的。   “呐,不二,这次我会很尽力的做的,”夜蝶倒不去想他怎么突然叫自己蝶,只是笑得很灿烂,“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呢。”   “啊啦,我很期待呢。”不二笑得春暖花开。   “呵呵```````”夜蝶卷着银蓝的长发,“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坐在两人后面的乾的镜片开始反光,看来有人要倒霉了,看来有好数据了。   龙马见笑得灿烂的两人,猫眼中闪过少有的幸灾乐祸,他也很期待呢。   合宿,众人期待着啊 ~~`    合宿(一)   到了合宿地点,夜蝶一下车,便看到站在车门处的迹部,她愣了愣,但很快恢复了笑,“小景。”   “青学的房间和冰帝在一层楼,我带你上去。”迹部看也不看青学其他的人,直接对夜蝶道。   “恩`````”   “切,用着你带?!”龙马插到两人中间,大大的猫眼里有着委屈和愤怒,“蝶,你是我们的助教,怎么可以和这个猴子山大王家伙走?”   “啊咧,龙马是吃醋了吗?”夜蝶捏捏龙马的脸,笑得有些无奈,就像对待自己撒娇的宠物,“那我们一起上去吧。”   迹部神色可称不上华丽,他看了眼龙马,心里恨得要死,这个小不点怎么总坏自己的事呢。   “谁```谁吃醋了,”龙马拽着帽子,遮住自己已经红彤彤的脸。   “呵呵,龙马真的很可爱呢。”夜蝶感觉到一道打量的目光,抬起头,见到另一个学校的学生也到,是立海大啊,她与柳生的眼神对上,互相礼貌的点头微笑,摆正好自己的表情,转身对青学的正选道,“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半小时后在外面集合,迟到者做乾新产品的实验对象。   众人脸一黑,纷纷拿起自己的东西往楼上跑,夜蝶很满意的眯起眼,“真是青春啊”她看向迹部,那眼神在说,你怎么还没动。   迹部提起她的东西,无奈对冰帝的人道,“你们和青学一样,”他想了想,“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你们借给青学做实验。”   啊?!部长你已经堕落了,怎么可以有异性没人性?   在冰帝众只怨念下,夜蝶笑得越发灿烂,“啊啦,真是不好意思,我早上接到神教练的电话,他说叫我代管你们呢,虽然我不大愿意,可是老师的面子不得不给啊,所以大家也要体谅我啊。”   突然话锋一转,冷下脸,“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收拾?!”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好过,冰帝的正选们真的很后悔当初得罪南月,现在就是现世报啊。   迹部笑了,“啊恩,看来这些家伙挺怕你嘛”   “他们是怕你呢”夜蝶笑了笑,走向住楼,迹部跟着上前,留下了在一旁的原西亚。   “那是青学和冰帝吧?”丸井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学什么时候和冰帝的关系这么好了?   “啊,那的确是,”仁王雅治可没有错过迹部为一个女生提行李的一幕,这种事可能比彗星撞地球的可能还要小吧,可是它却发生了啊。   真田皱起眉头,那个女生,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的样子。   “ 如果我的资料没有错的话,刚才的那个女生是青学的网球助教,同时也是去冰帝的交换生,不过她另一个身份更让人惊奇,她是南月家的二小姐,现在很出名的广告明星,夜。”柳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但是他的话音中透出兴奋,“她曾经是忍足的未婚妻,但是现在有传言迹部在追求她。”   原来是她,真田想起曾经在医院被赤也撞到的女生,好象现在她的气势和那时完全不一样,也许,现在才是她真正的一面吧。   “她果然是个特别的人啊。”柳生淡淡的开口,“而且她的网球技术应该很厉害,不然怎么可能做网球助教。”   “恩,不可松懈。”真田黑着脸道。   ````````````````````偶是时间分割线````````````````````````   半小时后,夜蝶悠闲的坐在训练场上看着一个个正选跑进场,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   等最后一个跑进场后,夜蝶站起了身,“现在我只是暂时对你们进行指导,但是本小姐脾气不太好,在场各位多少也知道一点,所以最好不要惹怒我,往往惹我生气的人都比较倒霉,有不信的人可以来尝试一下。”   眼神扫过,集体低下头,她满意的点头,“好了,现在我开始分组,冰帝和青学的训练要打乱,在你们这集体里面,你们不是冰帝的,也不是青学的,你只是一个打网球的选手,明白吗?”   众人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们也不想去惹夜蝶发火,纷纷道,“明白。”   “很好,现在大家围着场地跑二十圈,跑到最后的两位要再加跑30圈,那么``现在,开始!”夜蝶看着少年们争先恐后的身影,弯起嘴角,抬起头看向天空,这里的生活真的很纯净,可是,即使这样,她也不能再呆,毕竟这是她比较喜欢的一个空间,要是被修毁了,重造会很麻烦的。   不二看着少女飘渺的眼神,想起那个月夜,她曾经说,你不是月亮,你怎么知道他很寂寞呢?   可是,现在的她在想什么呢?那么不真实的表情,让他有一种恐慌的感觉。   “不二,你再不快点就要被罚啦”菊丸从他身边跑过,丢下有一 句,下一刻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嗨!”不二加快步伐,不管怎么样,她是夜蝶,神秘高贵的夜蝶,无论怎样,她都会笑着的吧。       合宿(二)*阴谋   一个下午就在夜蝶灿烂的笑中结束,看着大家疲惫确充满斗志的双眼,夜蝶赞赏的点点头,“今天就到这,大家休息一会便用晚餐。”   四个学校虽然合宿,但是正式集训明天才开始,所以下午还是分开训练,当夜蝶等人走出训练场,便很幸运的和立海大众巧遇了。   对于三校之间的客套她并不感兴趣,悠闲的踱着步子走开了,至于忽视对方会产生什么效果就不是她考虑的。   不二看着慢慢远去的身影,想了想,跟了上去,至于同时和自己走在一起的乾,他选择漠视。   迹部家为这次合宿提供的地方很不错,建在半山腰,地面广,也不怕人打扰。   在人工湖旁坐下,夜蝶面无表情的盯着湖面,水面上的倒影清晰的显示出别的画面。   手一拂,什么都不见,躺到身后的草地上,她无奈的叹气,修竟然开始防备她了,那种结界限制不是打不开,可是如果一打开,他就能发现自己了,他开始疑自己真实目的了吗,不然刚才自己看到怎么会是他制造的假象。   祈啊,看来你小子还要受段时间的苦了,谁叫我技不如修呢,她想了想,没心没肺的笑开,反正他们生命是无限的嘛,这点时间也可以不计较的。   轻轻的脚步声让夜蝶皱起眉,她当然知道来人是谁,虽然多个玩具也不错,可是一个玩具要让人高兴也要分时间的。   “你果然在这里,南月夜蝶,”原西亚冷笑着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夜蝶,“人前无论表演得如何的高傲,现在不还是可怜的一个人难过?”   夜蝶睁开眼看着她,没有出声。 原西亚见她没有说话,走近湖边,“南月夜蝶,你说,迹部大人会对你有多信任?”   无奈的从草地上坐起身,甩甩长发,夜蝶淡漠的弯起嘴角,“这个我也很想知道呢”   “那么我就帮帮你吧,”原西亚诡异的笑开,突然尖叫道,“南月桑,你坐什么?!啊!”   伴着重重的落水声,夜蝶走到湖边手托着腮看原西亚在水中挣扎的样子,恩,美人就是美人,连这样挣扎的样子都很漂亮。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她就看到那群热血少年跑了过来,还有个人扎进湖中救人去了。   “哦呀,速度不错,”夜蝶就那样站在湖边,嘲讽的看着凤把原西亚救上湖岸,而原西亚很职业的表演出委屈之意思。   青学的几位很聪明的退后,退后,再退后,他们就算很高兴可以看第N次魔女大战心机女的戏码,但还是要退到安全范围才行。   就连手冢也不禁同情起那个女生来,夜蝶可是有仇必报的。   立海大不好插手这种事,也都安静的站在旁边。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刚才的尖叫声,冰帝几位正选面面相觑,都不敢多说话,而他们的部长也是一言不发,面色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凤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想把它披在原西亚身上时,夜蝶出声了,“凤,你最好等我处理完过后再来插手,不然我会觉得你是在帮她哦。”   凤长太郎动作僵住,抬起头看着明明笑着却散发着冷意的夜蝶,不知道该怎么做。   “凤,给本大爷呆在旁边!”迹部抚着泪痣,“这件事,谁也不可以插手。”原西亚那个女人当本大爷是白痴还是当夜蝶是白痴,看蝶的样子好像是想自己动手,那他又怎么能剥夺她的兴趣呢?   凤见迹部表态,看了看原西亚,乖乖的站到了旁边。   “我说那个谁,你的脑子进水了,这么老套的方法也用,你是瞧不起冰帝这些人的智商吗?”夜蝶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还是你瞧不起本小姐的手段?”   “本小姐讨厌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做,我啊,只会让她学会后悔这个词的真正含义而已。”直起身她冷笑,“本小姐很期待你下次的表现。”   “你不吃饭吗?走了!”龙马走上前拉起夜蝶就走,全身湿淋淋的原西亚在他的眼中已经沦为空气的级别。   “嗨嗨,走吧,青学,冰帝和立海大的各位。”夜蝶由着龙马拉着自己,冲路旁的树丛中道,“不二和乾也一起走吧。”   树丛中动了几下,便见笑眯眯的不二小熊与乾从里面走出来。   “被发现了啊…”不二惋惜道,“蝶你的听力太好了吧。”   这不是听力的问题吧,众人黑线,这是偷窥吧。   “太大意了,不二、乾罚跑30圈。”手冢。   “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一边说,一边向蝶靠近。   “太松懈了!”真田看着这出闹剧,带着自家队员先行离开。   不二似是没有懊恼,只是笑呵呵的和乾跑圈去了。   夜蝶也似不恼,只是道,“大家用餐去吧。”   合宿真的很不错啊,居然还有人送上门让她玩,夜蝶笑得一脸满足。   旁边的龙马和迹部正在用眼神战斗,没有丝毫的退让。   可怜的原西亚,再次被众人华丽丽的遗忘在湖案边。   连一声质疑都没有吗?原西亚嘴角勾起诡异的笑,你以为只是这样而已吗,南月夜蝶,你等着背弃那种绝望的感觉吧。   晚餐过后,各自安排自己的时间,至于做什么就不是助教管的了。   夜蝶推开自己房前的落地窗,走到阳台上,三楼的高度足以让她看清阳台前的景物。   作为神,她扮演了很多角色,妲己,西施,貂婵,那些所谓的祸国红颜,其实这些在她眼中不过是游戏罢了,几千年后的人类的历史其实不过是他们自以为是而已。   谁能想到纣王其实是个温柔如水的男人,谁又知道董卓长相俊美,对貂婵一片痴情,而又有谁知道他们口中卧薪尝胆的勾践其实不过是个卑鄙的小人?   人类为什么总是自以为是呢,殷绶死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她已经记不清了,可是那个时候,自己有舍不得吧,作为神的她实际没有多少感情的,不舍,就是动了真情啊。   几千年了,她抬起头望向天际的月,犹记得鹿台一舞,那清辉的月,让那个男人陷入了爱情的漩涡,走入亡国之路。   “我终究是欠了你,”夜蝶低喃,“殷绶,命运对你不公平,你对我的维护,我竟然还记着,看来你对我还有点影响呢。”   月光让她的头发看起来成了银色,也是她本尊的发色,而她在祈离开神殿后再也没有用银发示人。   “你在想什么?”蓦然想起的男声让她收回思绪。   “我啊……”她低下头,看着站在树下的少年,是柳生比吕,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还真让她有些意外。   “我在想中国几千年前的一位帝王殷绶啊。”她笑着,让人看不到她的任何情绪。   “是那位暴虐的商国纣王吗?”柳生想了想问道。   “暴虐吗?”她冷冷一笑,“世上比他暴虐的君王多了去了,只是他不幸亡了国,而又刚好有个宠爱的女人罢了。”   柳生不明白她为何会想到中国的君王,他看到的是她的落寞,那时他所看到的她喃喃自语便出了声,现在想起来却是十分失礼。   他抱歉的笑道,“我对中国的历史并不是十分了解,想来历史总是有偏颇,曾经的事实只有当事人知道,他已经逝去,即使后人怎么说,他也不可能知道,人死了,什么都化作烟云,又何必追究对与错。”   “是啊,人死就什么都没有了,”夜蝶笑笑,把这些事甩在脑后,对柳生笑道,“你说得很对,谢谢你。”   柳生见少女似是想通什么,心中也松口气,“不过是探讨一下,说什么谢谢呢?” 夜蝶歪歪头,“你是柳生比吕士吧,果然是绅士呢”   “那么,我从上面跳下来你会来接的吧?”   “什么?!”柳生一惊,但见少女已经从三楼的阳台跃下,惊慌的向前跑到她可能落下的地方,张开怀抱。   夜蝶看着柳生的样子,呵呵一笑,犹如轻巧的蝴蝶落入他的怀中,“真的接住了呢。”   柳生听着少女的呢喃,几乎不敢相信少女落入怀中时轻若飞羽的重量,他笑道,“没想到南月桑的重重会轻如羽毛。”他松开她,退开一小步,虽然少女跳下瞬间让他有片刻失神,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可以太靠近她,否则后果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不是轻,而是我有技巧哦,”夜蝶对于柳生的举措笑了笑,“听闻你们的部长快要做手术了,你代我送分礼物吧,在他手术前要让他戴上哦。”   少女摊开手掌,是一条红绳,绳子在那白玉般的掌中显得艳丽异常。   “是幸运绳吗?”柳生接过红绳,原来是用丝绸制成,触感十分的好。   “不要忘记,”夜蝶轻笑,“请转告幸村君   我很期待有他的比赛。”   “那么,晚安了,柳生君。”   在她离开后,三楼的一些刚才还留有缝隙窗帘也拉严了。 柳生看看手中红绳,再看看三楼几个房间微动窗帘,淡淡一笑,也回房间睡觉,这个女生真的很特别,可是自己还是要离她远一点才可以啊。    合宿(三)摧毁天才   清晨的光洒进房间,夜蝶睁开眼,瞬间,身上便穿上了网球裙,而头发也变成马尾,在这些事情上她向来不吝啬她的法力。   网球场里已经有队员在训练,她懒洋洋的打个哈欠。   “蝶昨夜没睡好吗?”笑眯眯的不二走到她的身边,“你看起来很没精神呢。”   “是不二啊,”夜蝶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龙马的身影,皱眉,那小子又睡懒觉了吧。   “在找什么?”不二蓝眼微睁。   “我看龙马还在睡觉吧,我去叫他,你先去训练,”把手中的网球袋扔给不二便进了楼。   “呵,”夜蝶似乎对龙马挺好的样子,真是…不二睁开眼,让人不怎么舒服呢。   “不二,站在那做什么呢喵。”菊丸在场内道,“快过来啊。”   手冢看了眼不二,没有说话,他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夜蝶敲半天的房门也没动静,怒了,“越前龙马,给你三分钟,起不来的话你就等着我的惩罚吧。”   只听屋内乒乓作响,不到三分钟门便开了,从中伸出一颗墨绿色的头来。   “死小子,马上去给我跑五十圈!”   旁边又走出一个人,夜蝶冷笑,“忍足侑士,八十圈,没跑完之前不许用早餐。”   “越前不是才…”   “一百圈!”   龙马幸宰乐祸的用挑衅的眼神扫他一眼,然后跑下了楼。   忍足侑士无奈的往楼下走。   “小蝶,早安。”这迷糊的声音是慈郎,他应该比自己还惨。   “是慈郎啊,我们要用早餐了,一起下去吧。”   听着这温柔的声音,忍足一个踉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差别待遇?   早餐时分,原西亚才打着喷嚏下楼,在夜蝶旁边的空位坐下来。   坐在她另一边的慈郎看看精神明显不好的原西亚,露出了担忧之色,他对夜蝶道,“小蝶,我们换个座位吧。”   原西亚心中一喜,慈郎向来喜欢自己给他带的蛋糕,现在他关心自己也很正常。   在坐的冰帝众都露出诧异之色,慈郎什么时候会关心人了。   “原西经理感冒了,可能会传染,小蝶离她远一点比较好,我身体好,不会被传染的。”慈郎怕夜蝶误会,忙解释道。   众人纷纷做恍然状,慈郎是在关心人,只是他们理解错了对象。   原西亚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但她还是端起早餐作柔弱状,“真是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回房间了。”   委屈柔弱的样子极让男生起保护欲,只是前提是没有夜蝶的情况下。   “那就有劳了,”夜蝶看也不看她,对迹部道,“如果今天之内她还好不了就送她回去。”   “啊恩,这是自然。”   你既然可怜,我就让你可怜到底!   原西亚抓着餐盘的手已经泛白,南月夜蝶!   “这下就不用担心了。”慈郎笑得很开心。   众人默,慈郎啊,你是故意的吧,他们可是清楚的看到原西亚背影僵了僵。   “慈郎真的很可爱啊,”夜蝶对他这种举动当然很高兴,摸着他的头,像是抚着宠物的毛般,“我很喜欢慈郎呢。”   慈郎低着头,满脸通红,可是他很高兴呢,听到夜蝶说喜欢他的时候。   “啊恩,”迹部皱眉,这个女人。   “切,madamadadame”龙马塞进一块面包使劲的嚼。   “呵呵,很有趣的样子啊。”不二啊,你那哪是感兴趣的样子,明明是想杀人啊。   手冢倒是面无表情,只是坐他旁边的菊丸抖了抖,好冷!   而另外两桌的人都是看戏,看得银华的火暴女教练感触的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诚实!   早餐结束,休息过后便是分组训练,第一天是青学与冰帝合练。   “冥户对桃城,凤对大石,忍足对不二,龙马对慈郎,迹部对手冢,菊丸对向日,桦地对海堂,今天只是单纯的对打,输的人…乾,就交给你了。”夜蝶对站在旁边的乾邪恶笑道。   “啊,我很期待,”他推了推眼镜,唇角也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众人冷汗,那样会不会死得很惨啊。   “那么前面两队开始吧。”夜蝶悠闲的靠着椅背,眯着眼看他们的表现。 几场下来,几个输的人面如死灰,夜蝶乐呵呵道,“放心,不会死人的。”   不会死也是半死吧。   迹部面色铁青的看着手中青绿色极不华丽的液体,抬起头,非常不确定的问,“你确定这种东西能够食用?”   “这个嘛…”夜蝶看了眼还冒着诡异气泡的液体,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吧。”   应该?迹部嘴角不华丽的抽了抽,拿着杯子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慈郎可怜兮兮的看向夜蝶,“小蝶,小蝶,人家不要喝这种东西啦。”   夜蝶一见他的样子,无奈道,“那么换一种方式吧,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发球我接球,发三球,只要有一球我接不到你们就不用喝,不过我全不接到的话就喝三杯。”   没有人会想去喝那种东西,所以他们都想赢了夜蝶。 慈郎前两球都被接了回来,第三球夜蝶明显放水,慈郎也不觉得恼,而是睁着亮闪闪的大眼,一脸的感动。   迹部的球很犀利,夜蝶第三球同样没有接到,那是不明显的放水,迹部面色复杂的下了场。   忍足上场,夜蝶勾起嘴角,对场下的不二赞赏一笑。   不二接收到了她的目光,笑眯眯的,他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啊。   “忍足侑士,冰帝的天才,女生们的梦中情人,让我见识你有多爱你的网球吧。”夜蝶讥讽一笑,“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   忍足侑士面色沉了下来,握紧球拍,“我也希望如此。”   黄色小球飞了出去,可是对方连脚都没动,回击得又快又狠,几乎让人看不清球的影子。   “这种发球连龙马的外旋发球的一半都比不上,天才的发球才这个样子吗?”夜蝶摇摇头,一副不过如此的样子。   忍足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奚落落过,一个更加刁钻狠厉的球发过去!   “啪!”球再次被打回,而且打回的球落地时仿佛失去了力道,一动不动。   全场寂静,他们都看得出,夜蝶没有留一丝情,她想击溃他的自信。   “实在是不怎么样。”少女嗤笑道,“我不想接你的球了,没特色的球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果然呢,不二睁开眼,这一次蝶的目标是忍足侑士。   忍足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夜蝶的举动已经成功的刺激到他,他拦住准备走出场的夜蝶,“我们打一场!”   夜蝶看着他,终于动怒了吗?果然世界上所以的天才都不能允许人们对他的鄙视和嘲笑,即使聪明如他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她停下脚步,淡笑,“真是讽刺,曾经的忍足可是对我不屑一顾呢,难道是因为我让你丢脸了吗?可是你曾经让南月连最基本的自尊都没有了,连这样都受不了,呵,你要比,我就跟你比!”   迹部皱起了眉,最终没有说什么,也许这是忍足应该还的债,即使今天他帮了他,以后夜蝶也不可能放过他,更何况,蝶的决定,他也不忍心让她改变。   两人站定,夜蝶发球,忍足连球路都没有看清,掉在他脚边的球仿若对他的讽刺。   发球局,他一个球也没有接到。   那是蝴蝶的舞蹈!   那是燃烧的秋叶!   没有谁看过这么激烈狠绝的比赛,少女仿佛把一生的技巧都用到了比赛上,优雅却有狠厉,一个个球,刺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忍足侑士看着自己打出的球,这,是最后一球!   夜蝶看着飞来的球,冷笑,挥拍,球打到忍足的网球拍上,让所有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忍足的球拍断了!   全场默然。   “呐,这就是天才吗?传言中有多种绝招的你不过如此!”夜蝶把手中的拍子扔进垃圾桶,冷笑,“我们两清了,这个球拍,和你打过,我不再留下。”   她走出场地,转过身对他淡漠道,“从今天开始,我打球再不是为你,忍足侑士,你自以为是的代价,就是让你体会被你伤害女生的绝望。”   少女走出场地,那垃圾桶的球拍无辜的散发最后的光辉。   合宿之惊变(一)   不过如此吗?   忍足无力的坐到地上,他想起曾经的一幕幕,被辱骂的南月,对他哀求的南月,被推倒在地的南月,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有对她的厌恶,甚至故意让她受女生的敌视,原来自己做过这么多伤害她的事。   她的狠厉,她的嘲讽,是刺痛他自尊的利剑,所谓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啊,从此两不相欠!原来她一直都那样瞧不起自己,那紫色眼瞳中明显的鄙视,是他从未感受到的,原来,是这个感觉。   “切!”龙马拉低帽沿,不再看那个失去意志的人。   “原来南月桑这么…”恨还是瞧不起?凤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生可以骄傲如斯,6比0!毫不手软,这对忍足是怎样的打击。   迹部没有表情,也没有上前劝慰之意,夜蝶会这么做不可能是恨,那个时候,她的眼中除了嘲讽还有他看不懂的东西,就像在黑主学院时她对玖兰枢一样,特别却带着恶意,但却不是敌人般,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对待不听话的宠物。   迹部摇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按在心底,打了个响指,“啊恩,都愣着做什么,继续训练。”   在场外观看的立海大正选们心中大憾,那个女生好强,让忍足侑士一分都拿不到,这是怎样的实力?!   “奇怪,据资料看南月夜蝶网球是不错,可是这种程度…人真的可以在半年间提高这么多的水平吗?”柳莲二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因为一个人短时间几乎变成另一人的几率太小了。 那么会是什么呢?   柳生若有所思,从三楼跳下轻如飞羽,这不是普通人拥有的身手,还有她莫名的礼物,这个女生全身的秘密,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可以去探索,有时候,好奇,可能毁了人本就拥有的东西。      ……~~偶是第二天的时间分割线……~~   早餐依旧是在饭厅,夜蝶看了看迹部空着的位置,皱眉,连慈郎都起床了,他在做什么?   凤见夜蝶似有不满,忙起身道,“我去看看!”   夜蝶见他匆忙的样子,淡淡一笑,她看了看和自己同桌的少年们,要和他们分开一段时间了啊。   不到两分钟,凤就神色惊慌的下楼,眼睛也不敢直视夜蝶。   在场几个注意力好的已经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凤,部长还没起床吗?”向日不解的问。   “啊…那个,部长他…”凤脸微红,结结巴巴道,“部长身体可能有点不舒服,等会就起。”   “哦?”夜蝶似笑非笑的看着凤不安的样子,“是吗?”   “是…是”凤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脸更红了。   忍足皱眉,不对,凤在撒谎,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二和手冢也察觉到其中的不妥,他们有种不好的预感。 夜蝶站起身,“既然这样…大家也都去看看他怎样了。”   “不…不用了,部长他说…”   “啊啦,凤你流了很多汗呢。”冰凉的手指抚向他微热的额头,她吐气如兰,“你很热吗?”   “不,没有,我,没。”凤的脸红得几乎可以滴血,却没有避开额间的冰凉。   看着这样的他,夜蝶笑开,放下手,叹口气,“手冢、不二、忍足、凤、桦地跟我上楼,其他的全部用餐!也不可以上楼。”   就让她见见这经典的三流剧情吧。   被点到名的几人多少猜到什么,但是聪明的他们没有表现,只是乖乖的跟在夜蝶身后。   走到迹部的房门外,夜蝶挑了挑眉,对身旁的不二笑道,“你猜会怎么样?”   “那就要看蝶怎么想了,”不二回了一个笑。   “啊,不二你太狡猾了!”夜蝶手放到把手上时,凤禁不住出声了。   “南月桑!”   “咔嚓!”门被她扭开,站在门口的众人虽早有准备,但依旧呆住了。   地上散乱的衣物,凌乱的床,以及床上躺着的人让他们呆住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任谁都能想到。   忍足看向夜蝶,才发现她依旧面带笑意,仿佛不受眼前这幕的影响,她和迹部不是很暧昧吗? 在旁边的沙发上悠闲的坐下后夜蝶才幽幽道,“真是好手段,竟然用迷香啊,若不是本小姐知道这东西还真要误会小景了。”   地上扔的衣物都太刻意,至于床,那更容易了,不过这个原西亚还真的很想早死啊。   几个人听夜蝶的这话,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几人同时沉默。   夜蝶无奈的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床边,低下头亲亲迹部的额头,轻轻“小景,该起床了。”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的眼中满是迷糊,少有的可爱逗笑了夜蝶。   “蝶?”迹部坐起身,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他这才发现他身上没有衣服,往旁边一看,顿时面色铁青,但很快又变得惨白,“蝶,我…”   “景吾…”床上的女人嘤咛着睁开眼,甜蜜的嗓音带着羞涩,“你醒了,昨晚…”   “你这个母猫,给本大爷滚出去!”迹部惊慌的看着夜蝶,这是他第二次感到恐慌,“蝶,你要相信我,根本什么都没有…”   “啊!”原西亚仿佛才看到房间内有这么多人,惊诧却又委屈的看着夜蝶,“南月,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我是真的喜欢景吾的,不管你会怎么对付我,即使你用家世来让我退出,我也不会放弃的,更何况我们已经…”   “闭嘴!母猫!” “你们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先出去。”夜蝶对门口处的几个人使个眼色,准备先出去。   可是在转身的瞬间,她的手被抓住了,苍白而有力的手因为恐慌而发着抖。   走到最后的桦地见到这种状况,走出门时体贴的为他们拉上了门。   “呵呵,蝶很相信迹部啊。”不二看着身后的门,睁开了冰蓝的双眼。   “那不是相信,”忍足苦笑,“她是足够的自信和聪明,我们或许于她只是过客…”   “你是在说自己吧,”不二冷哼,连常有的笑都消失,“请不要对别人妄加评论。”说他不能接受也行,不相信也罢,他只是不想听到这样的话而已。   手冢一直没有说话,冰冷的表情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房内,迹部拉着夜蝶的手毫不放松。   夜蝶无奈的把披在他身上的外套理好,“小景,你快点把衣服穿好,我可不想你和这个恶心的女人呆在一起。”   “你相信我?”迹部喜出望外,灰紫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开心。   最终她环腰抱住骄傲少年的腰,叹息,“景吾,景吾,你不该喜欢我的,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啊恩,我不会,这种不华丽的想法我永远不会!”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是他不会后悔。 永远吗?   夜蝶笑了笑,终是没有说,人类所谓的永远能有多远?   “恩…那快把自己整理好,我也要回房间换衣服,因为今天会有客人到来啊。”   客人?迹部有种不祥的预感。   “原西亚,你是现在自己出去还是要本小姐叫人把你扔出去?”夜蝶冷冷的看着她,“马上滚出去!”   “哼,你厉害,不过你已经得意不了多久了,我会期待你的表现的。”原西亚随意的套上睡袍便走出房门。   走出后她对站在门外的几人嘲讽一笑,“你们会知道,什么叫被欺骗的感觉,我真的很期待啊。”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二睁开眼,这个女生笃定的口吻一定是关于夜蝶的,他们会失望?   “啊咧,好像会出大事的样子啊。”不二笑眯眯的看向手冢,却没有笑意。   手冢皱眉,依旧不言,气氛凝重下来。   “呐,小景,我要离开了呢。”   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在镜中看到少女连虚假的笑都没有关,她坐在沙发中,犹如孤单的蝴蝶。   “为什么?”他僵硬的转过身,走到沙发前蹲下,“你要去哪,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吗?”原来问出来也没有这么困难,即使他害怕从她的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夜蝶看着少年,下一瞬,已被少年抱进怀中,生涩的吻刺激了她的神经。   反客为主,她引导他的舌与自己共舞,交换着彼此的温暖。   良久,两人分开,夜蝶突然道,“小景,记住我的名字,伽优夜,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了,不要试着背叛,因为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伽优夜吗?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道,“什么时候回来?”   “两年后,让我看到更优秀的迹部景吾吧。”夜蝶抚向他腕间的手链,“小景,等到那时,我再让你做选择,但这两年给我离那些母猫远一点。”   “好。”他站起身,已经成为冰帝的那位王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恩,那么小景,和他们一起下去吧,我也要做准备了。”她冷笑,既然她原西亚送了份大礼给她,她怎么不受呢。   就在房门关上的时候,楼下沸腾起来。   啊,游戏要结束了呢。   镜中的少女笑开,却带着寒意,那么就华丽的结束它吧。 合宿``惊变(二)   “各位少年们,打扰了,我是东京警司日幕警官,我旁边的这位是毛利探长,其他几位都是我警司的同行,我们希望你们能协助我们调查一些事情。”目幕在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少年们看着矮胖男人和高瘦男人,一时间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些警察来做什么。   “前两天我们收到美国那边消息,美国在海滩旁边发现一具日本腐尸,根据面容复原后发现是南月小姐,所以我们怀疑现在这位假冒的小姐涉嫌杀人案和诈骗案。”毛利小五郎拿出照片,照片上赫然是南月夜蝶。   “你们这些不华丽的人从哪冒出来的?”迹部从楼道上走下来,犹如高傲的帝王般走到他们面前。   好强势的人,毛利小五郎禁不住有些心颤,“我们是为了公事,还是希望你们合作。”   “公事?”迹部看了眼他手上的照片,又看了眼他旁边的小男孩,冷哼,“本大爷可不知道这里哪需要这些警察了。”   “大哥哥,听毛利叔叔说照片上的姐姐已经死了,可是我今天早上还看到她拍的广告呢,叔叔是骗我的对不对?”黑发男孩一副迷惑的样子,说出的话却让全场静默。   他们都有些明白,却又不想明白。   “你的叔叔没骗你,因为现在的南月是假冒的。”不知何时下楼的原西亚出声道。   “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慈郎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特别的清晰,“都是你在搞鬼吧。” “是我又怎样?”原西亚冷哼,“冰帝的几位正选不是已经发觉她有很多地方变了吗?不要告诉我说你们没有怀疑过,你们只是不敢怀疑,”   原西亚走到慈郎面前,“我讨厌不过是我打破你们的自欺欺人而已,迹部喜欢她,喜欢到可以不参加部活,不上课,只是为了陪她拍广告,芥川喜欢她,所以有她在的地方你从来没有睡觉过,可是我不喜欢她,所以我拆毁她的假面,这样又怎样?!”   “你给本大爷闭嘴!”迹部冷冷道,“毛利小五郎,你最好不要随便用什么杀人诈骗的词语,在事情没有落定之前别乱说话,本大爷实在怀疑你的水准,沉睡的小五郎,恩?”   “真正的南月小姐已经死人,我的说法有错吗?”毛利果然很有惹怒人本事。   “毛利小五郎,你的智商为负吗?”一道清软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十二单衣,头上插着一只玉蝶,手执玉扇的少女从楼道上走下,高贵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去膜拜。   轻轻打开玉扇遮住她美丽的容颜,紫眼中泛出冷意,“诈骗,杀人?”   那讥讽而又寒冷的眼神落在毛利的身上,让他惊艳的眼神变成了惊恐。   “姐姐,你真的杀人了吗?”穿着蓝色小西装的小孩可爱的仰头问。 伪正太?   夜蝶收起玉扇,看向他道,“小朋友,杀人的话可不能乱说,诈骗?你们可有去找过南月夏?”   她没有反驳她不是南月,意思就是他…忍足愣住了,她不是她,那么她又怎么知道的那些事?   柯南看不清这个女生的想法,她出来时穿得如此正式,是想表明什么?   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高贵却又神秘的少女,她太冷静,冷静到让他开始怀疑之前的所有推测。   “对于你们今天如此的无礼造成我的名誉损失我可以不计较,”夜蝶在一旁坐下,“我也不妨告诉你,本小姐的确不是南月夜蝶,只是这所谓诈骗本小姐不承认,毕竟作为美过优思公司的继承人不用看上南月家什么,而所谓杀人…”夜蝶冷哼,“她自杀关我什么事?”   自杀?毛利冷哼,“人都死了,你怎么说都可以…”   “我知道她不是南月,”南月夏从外走了出来,“我们南月家的家事各位探长就不要多管,我想,你们警司能承受南月家的怒气的话,我们不介意你们查,但是要有证据,没有的话,那么就对不起了。”   “照这么说南月先生是知道她不是你的亲妹妹?”目幕问。   “当然,当初是我认她作妹妹的。”南月夏看了眼夜蝶,见她没有表情,便不再言语。 他竟然真的为自己开脱啊?夜蝶似是明白什么,了然一笑。   “呵,各位警官,你们还是回吧,有什么问题这也不关你们的事吧。”夜蝶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玉扇上的坠子,“如果你们想找点东西的话,那么我就给你们原西家漏税的证据还有十年前原西家现任家主二弟被绑架的真相还有原西亚小姐买凶杀人的证据怎么样?”   目幕愣住了,这位小姐似乎早有准备,就连是谁报案都知道,这也太厉害了!   柯南注意到原西亚已经面色苍白,心下已经明白,原西家的丑恶已经被这位小姐握在了手中,看来,她已经料到他们今天会来,好厉害的情报网!   “我累了!”她站起身,第一次真正的露出她疲惫的样子,沧桑而又寂寞。   她在这个时空留恋太多,枢,她曾经看重的男骇,万年前,在他出生时,在他慢慢长大时,在他和绯撄家互相争斗时。   她记得他说,“夜,我最喜欢夜,我会永远喜欢夜。”   永远啊。   她苦笑,那种东西,那种没有契约的感情,她不知道,那种可以遗忘的东西如果可以叫爱,那么爱情不就廉价了吗?   她曾经看着他长大,而他却看着优姬,她曾经想,她在他的生命中扮演过那么重要的角色,他不会再那么维护着优姬,眼中也不会只有她一人,可是一万年的时间太长,爱情又太浅太短,最终还是忘记,她赶在剧情开始的早晨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眼中只有防备,怕她伤害优姬啊。   她伽优夜是天下间永远不分好歹的人,喜欢,她便保护,不爱,便走开,什么遗憾,她不需要,惩罚了他又怎么样,痛苦又怎么样,背弃了他曾经诺言的人,他,玖兰枢,向她立誓而又忘记,而网王中她一次次的玩闹,一次次的得到女生的嫉妒,可是这些又能怎么样,没有祈,这些地方没有祈的灵魂。   “夜!”迹部有些恐慌的看着没有焦距的女子,他清晰的喊出她真实的姓名。   还有他,这个少年,再一次对她说了永远,犹如曾经的玖兰枢。   夜走向他,轻若絮语,“小景,你的永远又有多远呢?”   他抓住她的手,“我不能许诺多久,但是我能保证,在我的这一生,遇见你的这生,我会永远记得,也许是七十年,也许是八十年,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但是在闭上眼之前,我的爱,只给你。”   是啊,他的一生,这就是他的永远。   夜蝶笑开,“我期待着,小景。”   “姐姐,你要走了吗?”柯南睁着大眼,一派天真。   “对啊,离开这里了,”夜蝶露出一抹极浅的笑,“这里,有让我不开心的人啊,不过也有让我高兴的事,我想,在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会很大了吧”她附在他的耳边道,“工藤新一”   柯南愣住了。   “那么,少年们,两年后再见了。”她突然一笑,走出大门,门关上,以极其快的速度。   “等等!”目幕打开门,门外什么人都没有。   一只只蝴蝶在他们的眼前飞舞着,犹如梦幻般。   “消失了`````”目幕呆住了,他身后的众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速度真快,”不二的笑已经极其不自然。   蝴蝶,迹部看着飞舞的蝴蝶,你会回来的,对吗?    错落   该死!   夜皱起眉,明明在这个空间察觉到祈的气息,现在怎么没有了?   她落脚的地方是个黑糊糊的小房间,唯一的小窗口透进来的月光让她知道这是夜晚。   “难道是来错了时间?”夜咕哝一句,正准备离开,旁边的小响动让她往墙角望去。   是小孩,夜蝶的夜视能力让他看清这还是不到十岁的男孩,只是太过瘦小,不过那双眼睛倒是挺漂亮,里面饱含的情绪也很有意思。   男孩对于突然出现的人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漠然,说不定是他们又整自己的方法而已,虽然这个女人的衣服很奇怪。   “你被关在这了吗?”女人向前几步,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她的脸,漂亮得不像真人。   “不会说话?”女人皱了皱眉,看到了他满身的伤痕,“虽然来错地方了,不过这样也是缘分吧。”手一挥,所有的伤消失了,她看了看窗外,“我该走了,再见。”   “等一下”   裙摆被急急的拽住,响起的童声带着急迫,“你也有特别的能力吗?”   原来不是哑巴啊,夜歪歪头,也?这么说这个男孩是有特殊能力了?   “你有吗?”夜在他旁边随意坐下,“拥有这些能力的人都是神的恩赐呢。”   “神的恩赐…”小男孩仿佛很是意外,“不是恶魔吗?”   “恶魔?”夜冷哼,“所谓魔不过是人类惧怕找的借口而已,强者都是他们的魔!” 男孩眼中的情绪有些改变,“是因为强者吗?”   “对啊,不过作为强者就要无所畏惧,还要足够的聪明和演技,不要让人看出你的真面目,”夜拍了拍男孩的头,“呐,我相信以后你会站在高处,这是我的祝福哦。”   站起身,夜叹气,等她再见到他时这个可爱的小正太没准都已经成了老头了,真有点让她可惜啊。   “你要走了吗?”男孩定定的看着她。   “恩…”夜看了他一眼,“算了,陪你到明天太阳出来的那一刻吧。”反正她的时间也多。   挥挥手,精美的桌子和两把舒适的椅子出现,她率先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对站在墙角的男孩道,“你站在那做什么,过来坐吧。”   男孩犹豫片刻,便在她的对面坐下。   现在是秋季吧,夜看了眼他身上单薄的衣服,难得的冒出些许同情,走到他身边,把他抱进自己的怀中,叹气,“你到底有多大了?”   “九岁,”男孩似是从未被人抱过,此时有些僵硬。   “才九岁啊,”夜用神识一探,这是另一空间的英国,只是才1935年(偶不知道间有没问题啊,华丽忽视吧)夜叹气,“原来是英国啊。”   她变出一块平日逗弄菊丸的蛋糕,“吃吧。” 这就是温暖的感觉吗?   男孩感觉着这个怀抱的温暖,蛋糕的香甜让他有了种奋斗下去的欲望,做个强者,他抬起头,“我们会再见面吗?”如果可以再见面,他,一定要留下这个女人。   夜想了想,“如果你还活着的话我们会再见面的,不过那时你要足够的强才可以,不然我会忘掉你的哦。”她相信她的眼光,这个男孩不是简单的角色。   只要不死就能见她,只要够强就不会让她忘记吗?   “我一定会很强的!”他抬起头,望进她紫色的眼中。   “恩,我相信!”摸摸他的头,夜抱紧男孩子,“我很期待下次的见面呢。”   她还不知道,因为她的话,故事开始沿着它的轨道进行起来。   一夜过去,男孩看着她消失,看着精美的桌椅变回地上的稻草,阳光洒到他的脸上,散发点点光晕,他一定会成为强者的,绝对!   …………偶是再次穿越时间的分割线…………   “Shit!”夜再次咒骂出声,她智商退化了吗,怎么还是没有抓好时间,她忘了眼天际的夕阳,还好,是属于她的时间。   日与夜之间的交替,夜与日的替换,便是混沌的存在,这也就是她存在的意义。   “真是头疼啊…”夜用手中的玉扇敲敲头,再次准备离开。 “打他!”   “讨厌鬼!”   这个…夜再次停下脚步,无奈的向一群小孩走去,这些小孩子也真是的,一群人欺负一个人也太没成就感了吧(咱不学她,她的思想和常人不一样,她不是人啊~)。   “你们这些小破孩在干什么呢?!”夜踹开一个较大的孩子问道。   一群小孩被她的动作吓呆了,愣愣的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拉起地上的孩子,夜叹气,她什么时候成了救世祖了。   趁这会儿功夫,小孩子们已经跑光了,夜打量着眼前黑发男孩,这个人有点眼熟啊,她想了想,很不确定的问,“西弗里斯.斯内普?”   男孩仿佛才反应过来般,看了她一眼,不回答。   原来是哈利.波特的世界啊。   夜对于他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掏出手绢擦他脏脏的脸,前世尝试做人时她很同情这个教授,他的一生太悲哀了,现在的她虽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但对于这个人她还是想改变他的命运。   擦干净后的脸蛋很可爱,夜忍不住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斯内普很可爱啦!”   男孩脸红得想走开,却被这个女生抓得紧紧的,他只好红着脸低头不看这个笑得灿烂的人。   “害羞了…”夜笑了笑,挥手,“清理一新。” 衣服上的脏污全没有了!   斯内普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愣愣道,“你也会魔法吗?”   “会啊…”夜笑笑,掏出一袋钱放在他的手上,“你会需要的。”再次在他的脸上亲亲,她准备再次走人。   “你是谁?”斯内普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这是上好的丝绸,这个人,不简单吧。   年龄这么小就有警觉心了啊,夜把手绢也塞到他的手上,“我是夜与晨的使者啊。”   在对方明显不相信的眼神下,夜蝶无奈,现在的小破孩子怎么老这么早熟呢,虽然她说的是真话。   “不信我算了!”夜哼了声,“我走啦,小破孩。”   “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思内普反讽道。   这么小就已经是毒舌了啊,夜想起他以后所遭遇的一切,猛然的抱住他,“西弗里斯,你会幸福的,不要爱上不该爱的人,我们会再见面的,希望下次我见到你时你已经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了。”   她在给了他温暖后消失在风中,斯内普拽紧手中的手绢和钱袋,红着脸往家里走,那个讨厌的女人,抚着脸,想起她亲吻脸颊时的温热,他的脸更红了,那个女人果然很讨厌,他愤愤的想。   而夜,早就很快的忘记这次偶遇,至于可怜的Tom,夜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开始   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夜便看到那古老的蒸汽火车,黑色破旧的外壳让她嘴角抽了抽,理了理身上奢华的外套,踏进火车。   一路上惊艳的眼神她微笑着接收,没有人冲撞她,而是不由自主的为她让出道来。   霍格沃兹,就让她看看,有祈灵魂碎片存在的地方和书中比起来有什么不同。   夜甩甩长发,走向靠前的车厢,推开车门,里面坐了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   德拉科.马尔福抬起头打量门外的女生,竟然有人会有银蓝色头发,她的脸很精致,白雪般的肌肤没有任何瑕疵,那双眼睛竟是神秘的紫色,一身得体华美的衣饰很好的衬托出她的气质,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愣住了。   “后面的车厢太吵了,我可以坐这吗?”夜绽开一个笑,这个笑犹如月夜下的月光花,淡淡的开在了德拉科的心中。   他回过神,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笑道,“当然可以,美丽的小姐,请。”他不会告诉她这是他的专用车厢,因为,现在的他很庆幸她推开的是他的门。   “谢谢。”熟练的用出魔法,让自己行礼乖乖呆好后夜行了英国皇室标准礼,“你好,我叫夜.伽优,你叫我夜就好。”   她的贵族举止让马尔福确信她是个贵族,只是听她的名字,似乎并不是西方人,不过受过良好教养的他很快回了个绅士吻手礼,“美丽的小姐,见到你我很荣幸,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是今年新生” “啊,我也是呢,”夜笑弯眉眼,“到时候可以分到一个学院…”   门被无礼推开,只见一个头发卷得蓬松的女生伸进头道,“对不起,我朋友的蟾蜍不见了,请问你们看到了吗?”   马尔福不悦的皱眉,稚嫩的脸上带着嘲讽,“小姐,这是贵族车厢,没什么蟾蜍。”   夜认出了来人是谁,这个女孩果然是典型的格兰芬多,有些冲动的小狮子,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没有看见,你去别处找找吧。”   “啊?!”赫敏这才看到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生,她把已经脸色很难看的马尔福华丽的无视了,“你也是新生?”   “恩”夜看了看马尔福的脸色,笑道,“真是很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些事要谈,小姐可以帮我们把门关上吗?”   “对…对不起。”赫敏尴尬的关上门,心下却觉得那两人比较傲慢,怎样也没有好感出现。   门内的夜在旁边坐下,在桌上变出两杯伯爵茶,“还有段时间才到学校,我们喝杯茶好了。”   德科拉在她对面坐下,也不推辞,端起茶品了起来,这个女生魔力很强,应该是个纯血种。   “夜想进什么学院?”他放下杯子,举手投足间满是贵公子典范。   夜暗自点头,她果然还是喜欢优雅型的,“斯莱特林吧。” 德拉科笑开,“那么我们很有可能是一个学院呢。”他突然觉得,如果和她在一个学院,那是件让他开心的事。   “呵”她端起茶杯,遮掩住了她嘴角弯起的弧度,“和德拉科在一起的话,应该会很不错呢。”   德拉科没有看清她掩饰真实的情绪,他再聪明,也还是个孩子,也许,他也不想去想,他只是知道,这个女生,拥有贵族该有的一切。   火车停了下来,夜看了看跟在德拉科身后的两个跟班,没有问,没有自我介绍,踏上船,她看着黑暗的水底,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呢?那些黑暗的生物,在这个世间,不被人容许的存在,却是她和哥哥创造出来的,她不知道祈的灵魂散落在多少地方,可是,如果真的有一天 ,当所有的一切都被光明取代,那么,世界就真的完美了吗?   没有阴谋,没有丑恶,真的就完美吗?   闭上眼,她感觉自己的疲累,那是对修的无奈,可是她对他,没有办法,一如当初,也许他不知道,当祈消失,作为混沌的她也会受影响,她因为日与夜而出现,如果没有了夜,而她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换上魔法袍的夜显得比较娇小,她沉思的样子让附近的船只上的男生都忍不住往这边望。   “那个女生是谁啊 ?”   罗恩带着惊艳看和马尔福在一条船上的女生,“真实可惜,她竟然很马尔福那种家伙在一起,真是!”   哈利也看到了那个女生,他没有看女生的容貌,而是注意到她的悲伤,她为什么那么的难过,像是压抑着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夜似是感受到哈利的目光,抬起头,对他笑笑,再次低下头,她在想什么呢,看来是修对她用了什么咒,不然她的情绪怎么会出现波动,难道他真的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举动了吗?   马尔福不着痕迹的挡去这些打量的目光,冷哼,他讨厌这些无礼的目光。   不一会,听到了学生们的尖叫声,夜抬头,原来是霍格沃滋到了,她挑起一个笑,那么,下一个游戏就开始了。   霍格沃滋的大厅,各位教授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学生们进来的时刻。   “哦,西弗里斯,你应该开心点,毕竟今年会有很多可爱的小朋友到来。”邓不利多笑得很灿烂。   “我知道!”及即使这样说,斯内普的脸色也不见得好,因为那个人的儿子今年也会进这个学校,他冷着脸,邓不利多这个老家伙,他高兴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门缓缓打开,穿着黑色巫师袍的学生们走了进来.   所有的人都望向门口处,很快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   引起骚动的是一个女生,她有着少见的银蓝长发,精致到极点的脸,就连那双眼睛也是紫色,她的漂亮是他们所没见到的。   男生们沸腾了,女生门意外了,这样的骚动连教授们都惊讶了,唯一没有抬头的是斯内普,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个人,那个让自己有黑暗童年的人的后代。   邓不利多的眼神复杂起来,这个女生是东方人吧。   只有夜笑得自然,她看向教授席的斯内普,教授,你竟然没有抬头,果然是教授呢。   下一个游戏开始了啊。 分院.再遇   走过厚重的大门那一刻,夜看清了前世幻想过无数次的地方,穿梭的鬼影,繁复精致的雕饰以及那悬浮在壁顶的白烛,她半眯起双眼,遮掩住烛光照进眼中时带出的魅惑。   德拉科用身体档在她的前方,遮住了烛光也遮住了四周垂涎的目光。   只是他也遮住了斯内普看来的目光,他与斯内普的目光在半空相遇,他尊敬的鞠躬。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低下头,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也是今年入学,那么以后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争夺会变得更加激烈了。   哈利.波特看出了马尔福护着夜的举动,连他那样的家伙也对这个女生这么特别吗?   “哈利,你看什么呢,要进行分院仪式了。”站在他旁边的赫敏不屑的看了眼马尔福,小声道,“听说他家是食死徒,我们要离他们远点。”   食死徒?是那个人的手下,哈利心里堵堵的,原来那个女生是和那人有关啊。   夜低垂着头,对赫敏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她抬起头,正对上哈利打量的目光,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惋惜,不禁淡笑,因为她和马尔福走在一起吗?   哈利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毕竟这样直视女生是很失礼的事。   还真个孩子,夜收回目光,她看着德拉科的背影,受过贵族训练的孩子更会处理这些事吧。   “德拉科,分院要开始了吗?”夜嫌恶的看了眼放在高椅上“唱歌”的脏帽。   “恩,”德拉科转过头,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马上就要开始了。”   可怜的孩子,夜捂嘴轻笑,看着第一个人紧张的走上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德拉科.马尔福!”   铂金贵公子稳重的姿态让很多高年级自愧不如。   “斯莱特林!”   毫不意外啊,夜没有错过他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是在担心自己吗?即使出生在那种家庭却还是没有真正堕入黑暗啦,她勾唇轻笑,不管外表怎样,他还是个孩子啊。 “哈利.波特”   全场寂静,所有的人都看向那个额角有疤痕的男孩,他们都想看清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会是什么样子。   夜清楚分院帽与哈利间的互动,她笑眯眯的看向面色铁青的斯内普,他果然是讨厌哈利.波特。   “格兰芬多!”   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夜同时看到了那个笑得一脸慈祥的老人眼中的精芒。   又过了几个人,夜听到了她的名字。   “夜.伽优”   勾起恰到好处的笑,优雅的走到高凳旁,白晰的手指碰上脏脏的黑帽,全场的人都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分院帽,大有不把这个女生分到自己分院不罢休的架式。   戴上帽子,夜听到了分院帽的声音。   “伽优小姐很受欢迎啊。”   “多谢夸奖,”夜笑,“请问我该去什么学院呢?”   “噢…小姐,我看不到你的一切,真是奇怪,格兰芬多怎么样子?”   “帽子先生,我个人觉得高雅的斯莱特林更适合我,你觉得呢?”夜当然不会对那些冲动的小狮子有好感。   “恩,好吧,斯莱特林!”   高贵纯血的斯莱特林首次鼓掌欢迎新生,这种例外行为让作为院长的斯内普抬起头,当看到那头银蓝长发从帽子中飞舞而出时,他呆住了。 少女的眉眼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她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年龄都没有长,她,真的是普通人吗? 夜扫过他,没有停顿,径直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   德拉科忙起身拉开身旁的座位,做出邀请的样子。   “德拉科是位绅士呢,”夜顺着他的意思坐下,至于上位方向的目光她选择无视。   德拉科脸微红,但也没忘向四周扫视,他注意到哈利的眼神似乎望着这方,心下一紧,低下头,夜也正看着哈利。   夜也对那个所谓的救世祖感兴趣吗?年幼的他不明白心中那犹如蚁噬的感觉从何而来,可是他却更加的讨厌那个哈利.波特,那种白痴的家伙有什么值得崇拜的?   没有看到德科拉神色的夜只是闲闲的移开目光,她不想对上那双单纯却带着控诉的眼睛,从来不认为那种所谓的正义有什么意义的她,不想明白他的心,也没有想去救赎的想法,这个世界,有个哈利.波特就已经足够了。   垂着眼,隐去所有的思绪,听着四周所谓校歌的嚎叫声,夜苦笑,果然难听啊。   校歌结束,晚餐时间到。   夜对西方的牛排之类不感兴趣,端起桌上的果汁轻啜,感受到上位的目光,抬起头,对上了邓不利多看似温和实则打探的双眼。   玩味的勾起唇角,她优雅的举起杯子向他致敬,邓不利多,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招惹到我,毕竟,神的惩罚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 “夜,你怎么不吃点东西?”德拉科看着夜,担忧的问。   “啊…”夜收回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盘中未动的食物,再看看对面狼吞虎咽的小狮子,放下杯子叹气,“恩…有点不习惯而已。”   不习惯?德拉科放下手中的餐具,用餐巾擦擦嘴角,“虽然食物太普通,但是多少用点比较好。”   普通?!   坐在他对面的格兰芬多众人愣住了,这样的还叫普通吗?   “只顾享受的大少爷,哼!”罗恩冷哼,声音大得足够让对面的斯莱特林的众人听见。   夜皱眉,抬起头看着毫无仪态可言的罗恩,语气淡然道,“先生,不完美的人没有资格指责比他优秀的人。”   “你…”罗恩面红耳赤,却找不到话反驳,嚅嗫半天才道,“自以为是的家伙!”   “罗恩!”坐他旁边的哈利出声制止他再说下去,他抬头瞬间刚好看到夜没有温度的紫眸,心中一抖,忙低下头,不去看让自己颤栗的双眼。   “真是冲动的少年呢,”夜闭上眼,再次睁开眼已是一片淡然,“德拉科,你可不要像这个样子,太不华丽了。”   “我才不会那么愚蠢,”德拉科不屑的撇开头,看也不看坐在他们对面的几人。   果然是骄傲的贵公子啊,夜笑得眉眼弯弯。 她好像很高的样子,斯内普喝着南瓜汁,心情复杂,她究竟是谁,见到她,是高兴还是迷惘,他已经不清楚,因为记忆中那个温暖的怀抱是他童年唯一美好的记忆,可是正因为美好,更让他觉得不真实,突然看到她,他忽然怀疑,童年的那些东西是否真的存在过,因为,她看自己的眼神太过平静,根本没有一丝情绪,平静的仿佛他与她从未相识。   “西弗里斯,今年的新生让人很期待,对吧?”邓不利多微笑着问。   面无表情的看了老蜜蜂一眼,斯内普冷着脸没有出声。   四周的教授们都没有插话,他们都不是傻瓜。   相较于教授们间的暗潮汹涌,学生们都挺高兴   ,格兰芬多有了哈利.波特,斯莱特林有了铂金贵公子和美丽公主,他们之间的争夺从未停止过。   夜自始至终也没有动过面前的食物,作为神,她不想太委屈自己。   “夜…”马尔福总算见识到夜对食物偏执的程度,可是长期这样的话,不管怎样身体都会受不了的。   无奈的把牛排切成小块放到她面前,“你要吃点东西才可以。”   这个人还是那个德拉科.马尔福吗?作为他朋友的两个大块头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这种待遇可是连他们都没有过呢。 就连斯莱特林的众人都很吃惊,毕竟作为纯血的他们都比较了解马尔福家的骄傲,他们不禁对这么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女生多了分敬畏,毕竟她可是让马尔福家继承人做切牛排这种事啊。   “啊…”高贵华丽的公主殿下苦着脸,可怜巴巴的拿起精致的餐叉,放进一块放在口中,嚼了嚼,果然没有中餐美味啊。   她心中一叹,她可以不用吃这些东西的,可是铂金公子亲手切的牛排,她还是吃吧,毕竟前世她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别扭又高傲的男孩子。   见到她吃下自己切的牛排,德拉科的笑显得很单纯,这张很出色的脸笑起来竟是异常的好看。   夜眨眨眼,笑得异常纯真,只是眼中有着戏谑,“小龙笑起来很好看啊。”   小,小龙?德拉科脸红,她怎么会这么叫自己,更何况笑起来很好看是夸张吗,他不自在的撇开头,“什么好看啊,我是男生好不好?”   “男生也可以好看嘛,”夜再次叉起牛排放进嘴里,很快又放下餐具,掏出自己的绣花手绢,试试嘴角,“呐,我是因为这是小龙亲手切的才吃的哦。”   德拉科脸已经变成了蕃茄,端起果汁就喝,以掩饰他的窘迫。   她真的是标准的斯莱特林啊。哈利看着夜.伽优一系列举动,突然有种很失望的感觉。 晚餐结束,夜没兴趣听披着羊外套的老狐狸讲什么蛊惑人心的注意事项,她懒懒的用手衬着头,等着分宿舍。   “斯莱特林这边走。”高年级的级长领着新生退出大厅,就在夜走出厅的那一刻,她转过头对上了一个人躲闪的眼睛。   那个人头上缠着奇怪的头巾,长得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夜收回目光,那个人,因该就是被伏地魔寄居的奇洛吧,无谓的笑笑,她对这些人的斗争不感兴趣。   “夜,你看那个教授做什么?”德拉科不屑的扫了眼奇洛,“一个不怎样的魔法师。”   “啊,是不怎么样,”夜低低笑开,带着如夜般的清凉。   是谁,在夜晚中唤醒了恶魔?   是谁,为黑夜带来了魅惑的温暖?   可是,生活在寒冷中的人啊,请你不要忘记,严寒中的温暖是世间最大的诱惑。 相认   时间开始缓缓的过去,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已经习惯他们美丽偶尔的迟到,但是她总是会把课业完成得很好,这也是他们的骄傲。   可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啊,小蛇们畏惧的看着讲台上面无表情的教授,听说斯内普教授可是很严格的,在他的课迟到,天,梅林啊,他们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波特先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斯内普语气冰冷带着讽意,“请问,牛黄可以在什么地方取到?”   哈利动了动嘴唇,脸红的低下头,“不知道,教授。”   斯内普的眼神更加的嘲讽,“那么,我再问…”   教室门被推开,所有的斯莱特林同时回头,门口的人站在光晕中,他们只看到她银蓝长发幽幽的光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我很抱歉,教授。”门口的人从光晕中走出,带着笑,“因为楼道又改了,所以我走错地方了。”   噢,梅林啊!小蛇们在心中叹气,只有起晚了才能遇到这种情况啊。   斯内普静静的看着毫无愧色的她,突然道,“你总是迟到吗?伽优小姐。”   “耶?”夜不解的偏头仰视比她高的斯内普,露出如雪的细长脖颈,脖颈上挂着一块精美的紫色宝石。   “没有下次!”斯内普走回讲台,不再看夜一眼。   夜看了眼站着的哈利,乖乖的走到德拉科旁坐好。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夜看到他眼底的担心,对他回以一笑。   德拉科脸一红,撇过脸,他早就应该知道她不会有什么事的,自己竟然担心她,真是,难道他什么时候有了格兰芬多的愚昧了吗? 夜再次失笑,这个样子的德拉科.马尔福比电视里所表现出来的更加可爱,也更加聪明,她实在不明白一个从小就接受家族培养的人怎么可能会像罗琳大姐写得那么没用,或者不过是因为主角王道而已。   她看向哈利,这个瘦弱的男孩,伏地魔怎么会输给他,虽然她并不知道全盛期的Lord Vordemort有多厉害,但是并不可能让一个男孩就那样打败,因为正义,所以无敌?夜嘲讽的笑,人类总是这样,保护他们的是正义,伤害他们的是恶魔,可是他们从来都不去反醒,那些他们口中的恶魔全是因为他们丑恶才造成,也许,丑恶的人类才是这个世间最大的恶魔。 又是哈利.波特!   德拉科看着夜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个救世祖身上,眼神变得黯淡起来。   夜没有注意那么多,只是把各种材料按量放进坩埚中,然后用了个生火咒,她旁边的德拉科也完成得很好,夜盯着冒着汽泡的药汁,她向来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即使是乱七八糟的药材,她也要它变得漂亮。   “马尔福先生完成得很好,斯莱特林加十分。”斯内普走过两人,看了眼夜的坩埚,“伽优小姐也很不错,斯莱特林再加十分。”   夜眨了眨眼,格兰芬多的学生突然发生爆炸事件,她同情的看着气急败坏的斯内普,格兰芬多的小狮子的确有气死人的本事。   一节课结束,夜把浅紫的药水放在一排乱七八糟的药剂瓶中,很快收到四周羡慕或尊敬或嫉妒的视线。   哈利看了眼自己暗黑的药水,又看看夜漂亮的作品,涩然的低下头,这个女生,真的好优秀。   真是优秀的学生,还是自己这个老师都不如她?斯内普拿起桌上漂亮的药水,声音软了几分,“伽优小姐,午餐过后请到我的办公室,现在下课。”   夜就看着那黑袍衣摆在门口消失,愣愣的想,难道他还记得他小时候他们短暂的相遇?   “夜,不用担心,没有事的。”德拉科见她发呆,以为她是在担忧。 “恩?”夜一时反应过来,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竟是异常的可爱。   德拉科心一跳,忙道,“我说,如果你担心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吧。”   “原来小龙是在担心我啊,”夜笑着摇头,抓起他的手,“我没事,我们走吧。”   德拉科看着两色相握的手,脸微红的任她拉着自己,眼中的喜悦却是瞒不了任何一个人。   阳光撒在他们身上,他们身后见到这幕的众人突然觉得,这个画面竟是无比的温馨甜蜜。   哈利把他瘦弱的手伸进阳光中,为什么不暖和呢?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那个女生并没有挑衅过他们,也没有用不屑或是用新奇的目光看他,可是他却想她有一天会和他说话,那样,至少让他觉得,她的眼中是有他的。   “哈利,在发什么呆呢,走啦!”肩上的重拍让他晃了晃,罗恩顶着大大的笑脸站到他旁边。   “那个夜.伽优好厉害,”站在他另一旁的赫敏羡慕道,“她好像什么课都能完成得很好。”   “有什么厉害,”罗恩不屑道,“魔法界根本没有姓伽优的家族,没准她的出身和你一样呢。”   “像我怎么了?!”赫敏不高兴道,“你不是比我们差多了吗?”   “差又怎样,至少我的父母不是麻瓜!”罗恩气恼的大吼。 “罗恩!”赫敏气恼的用魔杖指着罗恩,“你不要太过分。”   “你们不要吵了!”哈利搂紧手中的书,“我们去上课。”   她不是魔法贵族吗?哈利想起她平日高贵的举止,即使她不是魔法界贵族,那么她的出生必定也是很好的。   他们之间,还是那的遥远。   午餐过后,夜便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外,还没来得及说口令,门已经被打开。   “呃…”夜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人,绽开灿烂的笑,“教授,我来报道了。”   “进来吧,”斯内普转身到里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女孩关上门然后走到自己身边。   “你是谁?”他问,语气中没有任何情感。   “夜.伽优啊,”夜依旧微笑。   “我以为二十年前是做梦,”斯内普黑色的眼中带着疲惫,“可是,你却出现了,你告诉我,我的等待是不是有意义?”   他的眼中有疲惫,有期待,但却也有夜不明白的恐慌,夜脸色微变,望进他黑色的眼瞳中,那是思念吗?   他在思念自己?!夜心情复杂,那么短暂的相遇,有什么值得思念,更何况二十年,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太过漫长了吗?   “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有些人类为什么会有这么执着的感情,当初她伴随玖兰枢近二十年,他依旧把她忘记,她教给他高深术法,她助他当上纯血君王,不是也能忘记吗?她给了斯内普什么呢,一个拥抱,一袋钱,仅此而已,不是吗?   “当人寒冷得彻骨时,绝望到极点,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帮助,足以眷恋一生,不是吗?”斯内普自嘲道,“我只是忘了,对方是否把我记到了心中而已。”   原来是这样吗?因为绝望,因为寒冷,温暖才更加的让人眷恋,当年因为刚从前世恢复神识,所以才对寂寞的枢特别心疼,以为在优姬出现前让枢幸福就可以,她却忘记,优姬是他唯一的温暖,即使现在她已不受人世思维的影响,也有遗憾啊。   她看着已经变为成熟男人的斯内普,像只小猫般蜷缩在他的怀中。   斯内普全身一僵,但很快恢复常态,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一定会以为见到梅林了,因为向来冷着脸的教授笑了,这是多大的奇迹啊?   小心翼翼的为怀中女孩调整舒适的姿势,他,还是等到了她的到来。   “西弗…”   怀中传来女孩清浅的声音。   “恩…”他低下头,看着半眯着眼的她,静等下文。   “谢谢。”良久,久到斯内普以为她不会出声时,她突然开口道。   理理她的长发,他唇角微勾,“恩。”   她笑开,勾上他的脖颈,在他的讶然中吻上了他的唇。   两唇相触,带起点点颤栗,他与她共舞着,互相交换彼此的美好。   激烈的吻结束,斯内普看着怀中人润泽的双唇,忍住想再吻下去的冲动,沙哑着嗓音道,“你应该去上课了。”   夜想了想下节课是被伏地魔寄宿的奇洛授课,很干脆的往斯内普怀中拱了拱,“我不去。”   “你是想要斯莱特林扣分吗?”斯内普好笑的问。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能让它加回来的,”夜满不在乎的抬头,“西弗也会让我们加回来的,对吧?”   他能说不对吗?明明和她只见过那么一次,可是他却觉得,和她在一起很自然,很舒心,这种感觉真的不赖。   可怜的伏地魔,又被夜忽略了,当他看到那空空的座位时,一定是郁闷至极,可是,夜根本不知道,那个小男孩就是他,他的路还很漫长啊。 斯莱特林公主   斯内普再次低下头察看怀中的少女时,她已经睡着了。   那个傍晚,他记得很清楚,清楚得甚至以为那是昨天。   你是谁呢?   手抚上如雪的容颜,感受肌肤上如丝绸般的触感,他想起女子曾拥住自己,想起自己曾被她温暖的心,这样就好吧,让她在自己安睡,可是…这样的时光有多久呢?抚着脸的手一抖。   似乎被他的动作惊醒,怀中的女子睁开水光盈盈的大眼,“西弗…”她看向窗外,天已快近傍晚,透过窗户的夕阳印红了她的脸。   “西弗,认识莉莉.伊万斯吧?”夕阳照射进她紫色的眼瞳,带起诡异的光泽,却让男人一震,这是怎样的眼睛,魅惑得让他不禁想永远的沉沦下去。   良久,斯内普才收回神,淡淡道,“一个冲动的格兰芬多而已,怎么,你也认识她?”   剧情变了啊,夜勾起了唇角,“不认识,只是想问问而已。”   斯内普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后道,“到了用晚餐时间了。”   “啊呀,斯内普教授好可怕,竟然教训了漂亮的小姐整个下午,”跳下他的腿,夜对他摆摆手,“我先走啦。”   未等斯内普说话,她已经出了办公室。   斯内普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弯了弯,在他面前的作业本上打了个大大的D。 走出斯内普的办公室,夜看到了在外面等着自己的德拉科.马尔福,夜笑着走向他。   “夜,教授没有为难你吧,”他整个下午都担心她会受惩罚,不过看她现在精神不错,应该没什么事。   “没事,”夜笑眯眯的抱住他蹭蹭,“小龙果然是很担心我,竟然在这里等我,真让人感动。”   被她的猛扑震得向后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的德拉科对她的行为已有了些免疫,脸也不再红得像以前厉害,“呐,夜,我们去用餐吧。”   他握住她的手,而她没有挥开,骄傲的少年笑得多了羞涩。   夜和德拉科走到长长的走廊时,遇到了格兰芬多三人组。   德拉科没有去挑衅,也没有表示他的不屑,他只是沉默的握住夜的手。   夜淡紫的眼扫过三人,微笑着招呼,“三位也是去用餐?”   “啊…恩。”哈利在女生的注视下,慌乱的回答。   没有斯莱特林的不屑,她也许是不一样的吧,哈利脸红的想。   从德拉科手中把自己手抽出,夜走到他的面前,“你是哈利.波特?”   德拉科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眼神黯淡下来,果然,夜她对那个救世祖很特别,她也认为他能拯救世界吗。   “恩。”女生突然的靠近让哈利的脸更加红了。   他手足无措的向后退了退。   “哈利.波特…”夜没有再靠近,只是若有所思状的笑笑,“真人比想象中要好看啊。”   一旁的赫敏插入两人之间,她防备的看着夜,“伽优小姐没什么事的话请先行。”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生,至少她有懂得防范的心,比冲动的两个小男生要好,她退后两步,行了个优雅的淑女礼,“亲爱的赫敏,你以后会是了不起的魔法师的。”   转身,把手放入马尔福的掌中,“小龙,我们走吧。”   德拉科的眼神再次明亮起来,他点头,也不看三人,径直向大厅方向走去。   赫敏在那个女生的眼中没有看到嘲讽,她的赞扬不是取笑,更像是期待,她不是斯莱特林吗,可是她为什么和别人的态度不一样。   哈利不明白她说的“和想象中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想到她用到可爱来形容自己,脸微红,好像没有人说过他可爱吧。   “你们有没有觉得马尔福好像很听那个伽优夜的话?”罗恩疑惑的问。   “笨蛋,你看平时他对伽优的殷勤态度就可以看出一个问题,”赫敏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什么问题?”罗恩好奇的问。   “他喜欢她啊,”赫敏翻个白眼道,“你们不知道她现在是斯莱特林的公主吗?”   “公主?!”   罗恩睁大眼,似乎有些不相信。   “对,斯莱特林的公主,”赫敏看向波特,可是他埋着头,她继续道,“她人很漂亮,聪明,功课也好,就连很多老师也很喜欢她,她的一举一足间都透着高贵,这样的她可是斯莱特林男生们最喜欢的啊。”   “不要说斯莱特林了,”赫敏有些自叹不如道,“就连哈弗帕夫,拉文克劳的很多男生都迷恋她,把她当成心中的女神,甚至我们格兰芬多的很多男生都偷偷的喜欢着她,也许称她为霍格沃兹的公主更合适一点。”   “可是,赫敏,”罗恩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连斯莱特林的那些女生也可以容忍她,她再怎么漂亮也不能做斯莱特林公主吧,毕竟在斯莱特林身份也很重要。”   听到这,哈利也抬起了头,他对那个女生总是想要更加的了解。   就连哈利也不例外吗,赫敏疑惑的看着哈利,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她继续道,“你们可知道开学后的那几天很多斯莱特林有身份的学生都收到家里的信?”   两人想了想,那两天给斯莱特林送信的猫头鹰的确很多,不过那时他们以为是他们的家长舍不得这些娇小姐傲少爷。   就知道他们俩的脑袋不够用!   赫敏无奈的叹气,“你们就没有怀疑吗?”   “怀疑什么?”罗恩和哈利互相在对方看到的是茫然。   “自那以后夜.伽优更加受他们尊敬,就连女生都是如此,那么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赫敏顿了顿,“她的家世必定很不简单,她可是连马尔福家的人都要尊敬的,这些都表明,她的身份高于德拉科.马尔福。”   高于德拉科?!   比马尔福更加高贵吗?   哈利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情,可是个女生的一切,的确显示出她的特别,斯莱特林,终究是斯莱特林。      ~~~~~~~~~~………偶是到大厅的分割线……… ~~~~~~~~~~~~~~~~   夜和德拉科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对于四周的目光报以微笑,夜转头看向入口处,奇洛教授正走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有意,奇洛走近夜时眼神多了分复杂,夜若有所思的和他对视,优雅的颔首。   奇洛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多了分受宠若惊,即使那只是表面上的。   不愧是黑魔王呢。   夜低下头,笑容中多了分兴味,真是有意思的人呢。   “夜,斯内普教授正看着你呢,”德拉科拉她的手紧了紧,压低声音道。   夜抬头,刚好对上斯内普的目光,她眨眨眼,他的眼中好像是不高兴吧,为什么呢?   德拉科也看出斯内普的怒意,不禁开始怀疑,夜她真的没有惹怒这位冷酷的教授吗?   果然男人的心思也很难猜啊,夜叹气。   斯内普看着夜和德拉科相握的手,一双眼发出寒光,哼,马尔福家的人真是一辈比一辈讨厌了。   邓不利多笑得很慈祥的看向走进来的哈利。   夜看了看哈利,在看看邓不利多,果然是很有意思啊。    再见祈   依旧是对夜毫无吸引力的晚餐,依旧是马尔福为她切好牛排。   马尔福无奈的叹气,他最近越来越觉得夜在食物方面有着非一般的挑剔。   他看着夜不过动了一点便放下餐具,极其自然的把自己的果汁放到她的面前,“再吃点吧。”   夜看了看盘中的牛排,再看看颜色难看的南瓜汁,很明智的拿起果汁,对马尔福笑笑,“谢谢”   “还不是你太挑剔了!”马尔福嘀咕着埋头吃对他来说并不美味的晚餐。   今夜就是月圆之夜了!   摩挲着杯沿,夜望着大大的窗外,漆黑的夜,月亮被藏在厚厚的云层中,勾起一抹笑,那么就让她见识一下这个魔法世界的禁林吧。   轻啜对她并没有多大需要的果汁,夜弯弯食指,顿时,云雾散去,银辉般的月光撒满了整个大地。   这样的夜晚才漂亮啊,夜满意的半眯起双眼,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喝起果汁。 马尔福对她真的很特别。   哈利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开始相信赫敏之前的话,德拉科.马尔福真的是喜欢夜.伽优的,见过马尔福平日的高傲,就会知道,他能为一个女生切牛排,这就代表这个女生对他很重要。   他的地位总是容易让女生容易动心,可是那个人,看上的必不是他的权势,是因为马尔福在她面前根本没有任何高傲的原因吗?   哈利能看出夜.伽优对马尔福的喜爱,至少不同于对其他人的疏离,可是,他却希望,那个女生会在某个时候,对自己真心的微笑,这样的想法,不自觉的想让自己更加的靠近她,了解她。   “哈利,你看那个女生干什么,难道你也喜欢她?”罗恩冒失的大声问。   坐在他们附近的男生一听这话,纷纷抬头,那冷嗖嗖的目光像刀子刮向两人。   “你不要胡说!”哈利恼羞成怒的低吼,端起南瓜汁就喝,以掩饰他的窘态。   四周的男生一听这话,又纷纷低下头继续用餐。   没有这些目光的扫视,罗恩松了口气,他疑惑的看了眼哈利,但也不敢再问,那些眼神太可怕了,他心有余悸的喝了一大口果汁才恢复常态。   “斯内普教授,伽优小姐今天没来上我的课,听说是您把她叫去了办公室?”奇洛突然问道。 斯内普皱了皱眉,看着奇洛冷冷道,“怎么,你对我教训一个经常迟到的学生有意见?”   “不是,”奇洛一脸慌张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问问而已。”   斯内普不再看萎萎缩缩的奇洛,面色难看的用餐,那个女人,自己不会动手吧,竟然还要别人给她切牛排!   邓不利多看了眼明显对面前食物不感兴趣的夜,心下疑惑,她的来历连自己都清楚,分院帽也告诉自己,它根本看不到她的思想,现在以斯莱特林对她的尊敬态度,也许这个女生,和那个人有关系,想到这,眼神一寒,看来要好好的了解这位美丽的小姐了。   ………8888888888**偶是要去禁林的分割线**888888………   银灰的旗袍上绣了只大大的黑色蝴蝶,长得及地的银色长发挽成精致的发髻,飘扬在腰间,发间的蝶散发出淡蓝的光晕,额间的六芒星图案清晰的几乎发着紫光,银紫的眼眸可以魅惑一切。   有多少年没有真正的显出真身了?即使在犬夜叉世界时她也没有全部撤去封印,她知道这张脸有着怎样的魔力,比祈和修更加魅惑的脸足以让所有人疯狂,这些人类根本不能看这张脸,见者,均痴。   夜看了一眼镜中自己,转眼间便到了寂静的林中。   厚密的枝叶遮住了月光,黑暗的林子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偶尔有夜鸟飞过,在寂静的林中带起翅膀震动的声音。   脚踩在干枯的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夜皱着眉看着一只老鼠从自己旁边跑过,身体漂浮在空中,手中提着琉璃灯的她,就像是黑暗中的女巫。   “你是什么人?”半人半马的兽人从林中走出,戒备却又惊艳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女人。   “哦,马人?”女人略感兴味的看他一眼,琉璃灯照射在她身上,拖拉出长长的人影。   “外来生物不可以进这个林子。”马人语气轻柔道,他并不想惹怒这个女人。   “呜?”女人皱眉,“那可不行呢。”   眨眼间,人已经消失不见。   马人这才意识到,禁林今夜将不再平静。   禁林深处,夜找到了封印结界,好强大的封印!   夜沉下脸,里面只有祈三分之一都不到的魂灵,修他果然是这么做了!   手掌触上结界,打开这个结果必然要用去她一办的神力,修找到她也只有被带回神殿,可是不解开,她又做不到。   感受着祈的灵魂,夜退后一步,笑了,“祈,我期待我们万年后的见面。”   “万物之灵,尽于吾心,破!”   天空变得暗红,就连月亮也变成了诡谲的红色,整个魔法界都感受到强烈的魔法震动,而霍格沃兹也开始沸腾起来。   一些教授开始去安抚惊慌的学生,各个学院的院长都被这个异变惊动。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强烈的力量,而且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不合常理的现象。   霍格沃兹的上空已变得血红,四周的动植物也异常的不安起来。   斯内普匆匆的走出房门,向邓不利多的办公室走去,中途听到一些学生的惊呼,该死!这都是怎么回事?!   邓不利多和几位教授已经在办公室,见斯内普到了,都是一脸的担忧。   “魔力是从禁林传来的,看来是有人闯入了禁林,”邓不利多已经没有了平日里和缓的笑,他皱着眉看着血红的天空,“这个人不是我们可以预测的。”   “我去那看看,”斯内普出声了,他当然明白邓不利多等他到了再说这话的意思。   “噢…那太危险了,”没几分诚意的担忧,邓不利多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冷冷的看了眼表演着的邓不利多,转身就走,他没兴趣对他虚假表演作出反应。   禁林中,夜苦力的支撑,她的四周神气四出乱周,带起五颜六色的光芒。   在结界化为虚无时,夜已经全身无力,摇摇晃晃的倚着旁边的树干坐到地上。   “真是狼狈啊。”低沉充满磁性带着讽意的声音响起。   她没有抬头,只是愣愣的看着那银灰的衣摆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   “恩?”冰凉苍白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跨越万年的相见,彼此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所有。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男人的墨色头发带着邪恶的气息,如画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他记得万年前,她选择留在修身边时的决绝,也记得那时候自己心中的痛,自己离开的时候,她可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   手中的力度加大,夜皱眉的挥开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冷笑,“你想我说什么?”   她摇晃的站起身,背靠着树干,“被修封印的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你…”男人见她的脸苍白得吓人,神色多了分担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不久前和他打了场,输得不太好看而已。”夜嘲讽的笑开,“反正他杀不了我。”   “看来他对你也不怎么好嘛,”祈冷哼,转过身,背对着她,他看不到她的情绪,而她也看不到他的。   “你走吧,”夜靠着树干站定,看着对方的背影,“你的手下把你的身体保护得很好,如今你只有三分之一都不到的神识,如果被修发现,会很麻烦,我可不想花大力气来凝聚你的神识。”   “你现在还有多少灵力?”他问。   “很少,”她苦笑,这个封印太强,她差点打不开,“如果他来的话,我几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果然,”他似是叹息般,透过树叶看着月亮隐约的影像,终于,他问出了藏在他心中近万年的问题。   “为什么…你…会选他?”   身后没有任何的声音,良久,依旧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他苦笑,也许作为神,唯一的遗憾只有她吧,猛然回头,他看到她脸上来不及收回的悲伤。   夜错看眼,不与他对视,也收回了她少有的情绪。   他走近她,把她搂入怀中,重重的,恨不得和她合为一体。   “我会让你再次选择的。”   她任他抱住自己,任他说出誓言,任他消失在夜色中。   封印住自己的真身,瞬移出禁林,她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身影。   “西弗…”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醒   生命的结束是死亡吗?   若有无尽生命的生物呢?   真有永远的爱情吗?   若生命太过漫长,那么,时间是否就是爱情的坟墓?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奢华的窗进入房间时,夜睁开了眼。   房间冲斥着魔药的气味,她坐起身,打个响指,全身变得清清爽爽。   斯内普面色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坐在壁炉旁,背对着夜。   他听到她起床声音,听到她脚步声移向门边。   “你的脸色很不好,要注意休息。”   他最终不敢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也不敢问她她究竟要做什么,甚至…不敢问她究竟是谁。   门口处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呵呵…西弗的关心我很感动哦。”   脚步声没再响起,可是,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她要离开,总是那么的简单。   他站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神最终变得黯淡起来。   她…离开太过容易,自己又能用什么把她留下?   要开始早餐时,马尔福出现在大厅,他的身边没有夜,这让一些关注他们的人很意外。   哈利往门外望去,只见夜犹如优雅的公主走了过来,待她走近了,他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不禁想扶住她薄弱的身体。   可是他做不到,他能做的,只有看着马尔福迎上前,握住了那如美玉的手。   “哈利…”赫敏若有所思的叹气,她果然没有猜错,哈利对她的关注太多,多到已经变成了暗恋。   哈利被赫敏的呼喊拉回了神智,低下头,满脸是被人看透的窘态和黯淡。   “你们是不可能的…”赫敏轻声道,以免引起四周同学的注意。   哈利抬起头,对视赫敏,“我知道…”他怎么不知道,可是他怎么也忘不了她那时在船上落寞的样子,他闭上眼,都会想起,在那黑暗的湖水上,那个女生和自己对视时没有惊讶,只有她不当自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救世祖。   “哈利…”赫敏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很伤心,很无助,可是她却无可奈何。   “没事…”哈利看着对面,他能看着她,那也好。   早餐开始,丰盛的早餐瞬间出现在各自的盘中。   上位处有道目光射向夜,在她抬起头时,她看到了邓不利多笑得很慈祥的脸。   皱了皱眉,夜颇为不悦的冷哼,她可不想陪这老狐狸玩,虽说现在自己只有三成灵力,可要改变一个世界却是绰绰有余,而对付他,她一根头发幻化的人形就可以了,她可是创世界之神呢。   邓不利多可以很确定自己在那个女生眼中看到的是冷意和不屑,他有种直觉告诉自己,招惹她的后果,难以预料,何况现在她也没什么特别举动,自己还是不要去招惹比较好,低下降头,继续用餐。   还算聪明的做法,夜浮起丝笑,摇摇杯中的牛奶,没有想喝下去的感觉。   “还是不习惯霍格沃兹的饮食吗?”马尔福担忧的看了眼她苍白的脸。   “恩…”夜笑笑,放下杯子,“不是很喜欢西方的饮食,我大多时候在东方呢,我来自东方,小龙不知道吗?”   “东方?”马尔福第一次听到夜提她的来历,有些意外,那么为什么斯莱特林的学生会收到父母叫他们要尊敬夜的信,夜的家族和那位黑魔王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夜见他似乎很意外,笑眯眯的道,“对啊,是东方哦?”   “东方是很神秘的地方呢,”马尔福不去想那些事,他不想对夜的事妄加猜测,“那…夜你来自哪个国家?”   夜顿了顿,“中国,那是个很好的地方。”她的人世体验是在中国,更何况她第一次到地球也是在中国的商朝,这样说,也不算错吧。   那个国家吗?马尔福看过有关中国的书,那是个神秘的国家,还有些很神奇的药材,没想到夜竟来自那个古老的国度,“那是个有悠久历史的国家。”   “相比别的一些国家的确很古老了,”夜的眼神变的悠远,似是在回忆,“可是,历史就是历史,即使悠久也留不下什么,没什么差别吧。”   马尔福看不懂她的眼神,他只是感觉到她的话音中的怀念,“可是,历史中总有过那些曾经的存在吧。”   夜转过脸对马尔福笑笑,用手衬着头,“可能吧,不过这些与我也没多大关系,等会是谁的课?”   马尔福一时没适应话题的转变,愣了愣,才说,“奇洛教授。”想到他身上的大蒜味和结巴的话,他不自觉的皱眉。   “奇洛……”夜料想马尔福是不知道奇洛的真实身份的,只是那个骄傲的人寄居在别人的身体中,还真有点狼狈。   她看了眼小心翼翼的奇洛,又有谁知道他们惧怕的魔王灵魂在这人身上呢?   又或是他聪明太擅长伪装?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她对这个黑魔王还是挺欣赏的,敢于做自己喜欢的事,即使别人怎么说也没关系,倒有她一两分的做事风格(偶家女儿完全忘记这都是她自己影响的了)。   突然,奇洛抬起了头,对上了夜略含兴味的眼神。   四目相对,夜没有继续对这张没多少美感的脸对望的兴致,微微颔首,便调开了目光。   奇洛能够感到主人不平静的情绪,也许,这个夜.伽优对他很特别。   蠢货!不要妄想猜测我的心思!   大脑中突然出现这样一句话,奇洛全身一震,恐惧袭满全身,不敢在想,低下头吃饭抑制他的恐惧。   ………~~偶是去上课的分割线~~………   奇洛的课上,夜有些无聊的靠着马尔福打哈欠。   马尔福小心的扶好夜,她苍白的脸让马尔福觉得难受,“夜,你的脸色不好,去好好休息一下。”   “伽优小姐,你来示范一下。”奇洛看着两人靠这么近,感受主人的怒气,全身不禁发起抖。   马尔福瞪了奇洛一眼,无奈的看着苍白着脸的夜走下教室中央。   魔杖一挥,“水杯飞来!”水杯稳稳的到了夜的手中,夜把水杯放到奇洛手中,“可以了吧,教授?”   “啊…伽优小姐完成得很好,斯莱特林加十分。”奇洛感觉到夜身上散发的冷气,忙道。   夜瞟了奇洛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到马尔福。   马尔福忙上前把夜扶住,斯莱特林众人一副早就习惯的样子。   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倒还有些意外,原来平时不可一世的马尔福也有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   “马尔福那家伙在伽优面前也傲不起来嘛。”罗恩哼哼一笑。   哈利闷声道,“那是别人的事,罗恩你管得多了点吧。”   “本来就是嘛…”罗恩嚅嗫道,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赫敏疑惑夜苍白的脸色与昨夜的异变是否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与她有关,那么她的魔法就太厉害了。   把魔杖拿在手中,看着同学一个个上去,然后对着纹丝不对的水杯重复的念着咒语,夜无聊的闭着眼养神,她需要在短时间恢复灵力,不然等修发现她时,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   “波特先生,这样不对,你再试一次看看。”奇洛提到的名字让夜睁开眼,哈利.波特此刻正窘迫的站在教室中央。   记忆中他的功课也并不是很好吧。   “教授,请让我试试”扶着夜的马尔福突然出声道。   “哦…马尔福先生,当然可以。”奇洛小心的回答。   马尔福心中隐着一股怒火,夜她在听到那个救世祖名字就睁开眼,她对他果然有些特别,这个家伙有什么好,难道就因为他大难不死吗?!   走到中央,马尔福不屑的看了眼哈利,“水杯飞来!”   把手中的杯子在哈利面前晃了晃,马尔福讥讽道,“救世祖先生,你还需要好好学呢!”一个转身,便走开了!   哈利心中又恼有怒,他看向夜,她的脸上没有别的斯莱特林们的嘲讽,更多的是像在看场戏,而她,与这些无关。   四周嘲讽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刺在他的身上。   “波特先生,请集中好精神,再试一次。”清柔的女声响起,在教室里带起很多人心中的涟漪。   哈利看着对他微笑的女生,有些不感相信。   凝神,再次念咒语,水杯已稳稳的到了他手上,哈利看向夜时,她已经靠着马尔福闭目养神,而马尔福的脸色已是很难看。   她只是同情自己吗?哈利失落的低下头,有些茫然的走到格兰芬多。 魁地奇相遇   西方的天气开始变冷,枯黄的树叶给霍格沃兹添了几分凄凉。   “真是萧瑟啊,”夜贴着斯内普办公室的窗,一副倦怠的样子。   万圣节将至,可是她的灵力却还没恢复,这下子很麻烦啊,夜叹气,希望修不要这么早发现自己,不然他肯定会气得想杀了她,毕竟她解救了祈一部分灵魂,这行为已大大的触到他的底线了。   听到夜用萧瑟来形容霍格沃兹,斯内普嘴角抽了抽,“你是对这个学校有意见吧?”   “咦?”夜见他竟没有认真的批改作业,颇意外的挑挑眉,“这个学校的确不好,尽是乱七八糟的楼梯,还有那些家养小精灵做的食物太不美味了。”想起在杀生丸的西国王宫和网王世界吃的美食,夜闷闷道,“你们对食物的标准太低了。”   “你难道喜欢麻瓜世界的食物?!”斯内普把手中的笔握紧了几分。   “人类?”夜在宽大的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比较喜欢东方的中国菜,那是种习惯吧。”   斯内普已经听她说过中国,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有种不真实感。   “吃得太久,已经习惯了…”轻声嘀咕,夜蹭到斯内普的办公桌旁,摆到斯内普前的正是德拉科.马尔福的作业。   “是小龙的作业?”夜看了看工整的字迹,笑眯眯道,“做得挺不错的样子。”   斯内普脸一冷,在本子上打了个大大的D,“你好像很喜欢他?”   夜点点头,“他很不错…”她瞟到他越来越青的脸,恍然道,“西弗,你在吃醋吗?”   “哼!”斯内普把德拉科作业本扔到一旁,也不反驳她的话,“你平时不是和他走很近吗?”   夜走到他身边,略显低温的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后缩进了他的怀抱,“西弗,我会离开的。”   怀抱变得僵硬,头顶传来斯内普的话,“你果然要走…”   既然是无情的风,那么当初就不应该让人体会到温暖,斯内普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情,恨!   “出去!”他不想看到她这种轻松的表情,这让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傻瓜。   夜退离他的怀抱,银蓝的长发划过他的手心,最终滑落出他的掌心。   她没有解释,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就那样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夜…”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斯内普无力的低喃,他果然不能拥有那些美好的东西,不能。   “啪!”作业本被扔到地上,即使这样,那个女人就没有一句解释吗?离开,哼!想就这么把他当路人甲的离开,没那么容易!   走出门的夜后背一凉,转身看了看斯内普的办公室,她不过是说要离开嘛,又不是不回来,干嘛发那么大的火,人类的男人真难理解(这明明是你的问题…某影飘过~)。   路过魁地奇球场,她仰起头看空中骑着扫帚的小巫师,心中想的却是用扫帚当坐骑舒不舒服的问题。   一颗金色的小东西飞到她的眼前,她伸手一抓,圆圆的…这个不就是金色飞贼吗?   “那个…你可以把这个给我吗?”一个羞涩的声音响起。   这个头发微乱戴着眼镜的羞涩男孩不是哈利.波特吗?   哈利没有想到在这能遇到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原来是格兰芬多在练魁地奇。”夜把金色飞贼放入他的掌心,“比赛的时候加油。”   哈利接触到她手掌的冰凉,脸变得通红,“恩,谢谢。”   “不用,”宽敞绿色的地面,晴朗的天空,夜突然觉得,这样的地方很漂亮。   “你是刚从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出来吗?”哈利听闻她好像不被斯内普喜欢,经常被叫到办公室,看夜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同情。   夜点头,皱着眉,“最近应该不大会去了。”毕竟斯内普已经发火了。   “那就好,”哈利抓了抓他本就凌乱的头发,站在那傻笑。   “哈利,抓住金色飞贼了吗?”一个骑着扫帚的高年级生从空中俯冲而上,但看到夜时,惊讶的张大了嘴。   “你…你好。”他慌张的跳下扫帚,笑得谄媚。   夜优雅的行以淑女礼,“你好。”   这个男生已经傻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一脸吃傻。   哈利想起赫敏说过格兰芬多很多人也喜欢夜.伽优,看今天的这个状况,果然是这样。   他拉了拉已进无我状的学长,对夜歉然一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家都很努力啊,”夜笑了笑,“我认识的朋友有喜欢网球的,他们很喜欢,是群可爱的孩子呢。”   网球?是普通人中的贵族运动,斯莱特林的人也会和普通人做朋友吗?哈利有些意外,“你说的是普通人类的那种运动吗?”   夜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她还是肯定的点头,“恩,是普通人。”   哈利觉得,这个斯莱特林的公主很多地方和斯莱特林作风都不一样。   把自己的光轮2000握在手中,似乎有了问话的勇气,“可是,斯莱特林不是讨厌普通人吗?”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和他们真的不一样。   “呵,”头微仰,带起优美的弧度,夜满不在意道,“在我眼中,它不过是住宿条件好点而已。”   住宿条件?!哈利有点呆愣,斯莱特林的宿舍确实要比别的学院要好,难道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斯莱特林,“恩…很特别的原因。”   的确还是青涩的小果实呢,夜看到马尔福远远的朝自己走来,脸上还有着担忧。   “夜!”马尔福看到夜的喜悦在看到她旁边的哈利已经降为冰点,他走向前,闷闷道,“我们回去吧。”抬头看了眼哈利,眼中满是寒意。   夜知道这两人向来不合,立场不同,没有谁对谁错,哈利要拯救世界,而德拉科要继承家族的荣耀,也许很多人不喜欢德拉科的做法,但在她眼中,为了家族也是另类的爱,爱自己,爱家族,爱权势的他们同样也付出了代价,作为神,她只需要看精彩的过程,对或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好啦,回就回吧,”夜对德拉科笑笑,至少这个男孩在自己的眼中只是个孩子。   德拉科拉住夜的手,笑容中有着掩不住的得意。   “那么,波特先生,我们先走了。”夜再次望了望头顶的天空,这个作为人时幻想过的地方,“魁地奇的天空真的很漂亮。”   德拉科跟着望望天空,只要夜喜欢,他也会去做。   哈利看到了他眼中的情绪,那种东西,是赫敏说的喜欢吗?   两人的背影总是让人觉得郎才女貌,可哈利却觉得刺眼极了,那是他希望的,希望可是和她走在一起,希望可以在她的微笑下得到幸福。   幸福?!他怎么会想到这个?   哈利迷茫了,这种想法,他怎么会有?   德拉科拉着夜的手,闷闷的不出声,可是夜却不主动问他,他最终还是问了,“夜,你很喜欢哈利.波特吗?”   “恩?”夜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越来越红才低笑出声,“我比较喜欢小龙呢。”   “哦``````”德拉科的脸更加红了,眼睛也不敢正视她,阳光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小龙真的很可爱呢。”夜飘渺的叹了一句。   很,可爱吗?   德拉科.马尔福永远记住了十一岁的冬天,那个不真实的女孩用真实的表情几乎呓语的说他很可爱,这一生,他也没能忘记。 万圣节   万圣节的脚步已经走近,夜也没有再进过斯内普的办公室,甚至她在上他的课时,斯内普也没有给她过任何眼神。   夜没有想过去探究斯内普的心思,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想,现在的她急于恢复神力,她不想在修发现自己时,她弱得连逃走的办法也没有。   独自走在僻静的校园角落,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对身后的隐秘处冷哼,“是谁跟在我的后面,滚出来。”   树丛动了动,一个她没想到的人走了出来,她皱眉,“奇洛教授?”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并没有问他为何出现。   “那个,我是看伽优小姐一个人,脸色也不好,所以才````”   “闭嘴!”夜不耐的沉下脸,“不要把你的那些演技放在我的面前,伏地魔,”她转过身,语气冰冷,“我没有和你玩游戏的兴致,至于的野心,那些东西不是我管的,你的对手是邓不利多,所以,”她的眼神凌厉的落到萎缩的奇洛身上,“别来招惹我,本小姐不是每次都有饶了惹我的人心情。”   奇洛退后一步,但是很快有个阴沉的声音响起,“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想向你问个好而已。”   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句话竟然不是谎话,她微微的扬起一抹笑,“我很好奇,你会有什么理由要向我问好呢?”   对方一阵沉默,他看着夜,眼中有种夜以为看错了的一中叫失望的情绪。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夜无奈翻个白眼,她没欠他什么东西吧。   “你真的忘了吗?”阴沉的声音中竟带着委屈,这让向来淡定的夜嘴角微微抽搐。   她疑惑的眨眨眼,展开自然元素,探知她在这个时空是否和他有过牵扯。   时空穿插,万物传输着它们的讯息,终于,夜接收到她想要的讯息,微微惊讶的指着他道,“那个`````小孩?”   他竟然是她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遇到的那个男孩,突然想到她对他说的那番话,她突然有点心虚,这个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吧,想到那么漂亮的孩子变成这个模样,夜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她叹气,“我说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伏地魔见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想到了他的身份,这个女人本来就不简单,这么多年再次出现竟然变成11岁的小女生进入霍格沃滋,她的能力是自己所不能预测的,他艰难的开口,“我不会再失败的。”   夜想到了他最后的结局,无论是什么地方,正义永远是失败的一方,她无奈的叹气,也许当年,她真的传输了让他走到今天这步的讯息,“Voldy,你想要什么呢,也许是我的话才让你这样的追求不属于你的东西,这是我的错,现在,我满足你一个愿望,你说吧。”   “愿望?!”他冷笑,“我想要的东西?”   他追求永生,是因为他要等着见她时,他还是年轻的少年,他追求力量,是因为他想要站在她的身边,可是到了今天,她却说她错了,那么他的这些努力是为了什么?他用这样的方式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不了。”他转过身,“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夜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她,不知道吗?或者是因为她先入为主了,可是,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果然,男人的心思很难猜啊。”夜卷了卷自己的长发,眯着眼看灰暗的天空,明天,就是万圣节了吧。   ~~~~~~~~~~~~~~~~~偶是到万圣节的分割线~~~~~~~~~~~~~~   万圣节,是西方一个热闹的节日,夜用批判的眼神看着四年级以上的学生们打扮着各种人物在大厅走来走去,吸血鬼不够优雅,天使不够美,恶魔不够邪恶,精灵不够纯洁,太不专业了她不满的皱眉,这些孩子太没想象力了。   她看了眼身边的马尔福,他如果扮演吸血鬼的话应该还是够格的。   “怪兽,有怪兽进学校~”奇洛的叫声让喧闹的大厅顿时死寂,但是很快四处响起了尖叫声。   马尔福温热的手抓住夜的手,他蓝色的眼瞳中满是坚定,“不要怕,夜,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坚定让夜笑开,她点了点头,“恩。”   随着人群疏散着,突然一股大力,冲开了夜与马尔福相握的手。   “夜,夜!”马尔福四处寻找,可是人太多,他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他奋力的拨开人群,他一定要找到她,他,德拉科.马尔福要保护她夜.伽优。   夜一个瞬间便来到了女生厕所,哈利他们先她一步赶到,此刻正和巨怪搏斗。   和剧情一样,夜看着曾经看过的一幕幕上演,最后在巨怪举起他的大棒时,夜现身,“统统石化!”她真讨厌念咒语!   巨怪被石化,哈利3人都呆呆的看着突然现身的夜。   “走吧,这么丑的东西居然敢出现在本小姐面前,不知道死活!”夜收起魔杖,满不在乎的冷哼。   他们这么辛苦的战斗她却一下就打败了巨怪,3人不知道该先表示感谢还是惊叹了。   “伽优小姐很优秀啊。”身后的声音竟然是邓不利多。   夜看了他一眼,“只是它碍了我的眼而已,本小姐从来不介意让碍我眼的生物消失。”   嚣张的话语落下,转身就走,留下呆呆的众人。   邓不利多的脸上多了丝复杂,这话是她说给自己的吧。   他身后的麦格的教授脸更加沉了。   “好酷!”罗恩轻轻的赞叹了句。   赫敏却看出,这个女生竟然连校长都让了3分,看来,她真的不是简单的学生。   夜走出女厕,便看到了慌张的马尔福,脸上浮出笑,“小龙。”   剧情终究只是剧情,至少她眼中的马尔福是可爱的。   “夜!”   两手再次相握,温暖得几乎不真实。   夜,我会保护你的。一定。    复原真身   经过昨夜万圣节的巨怪影响,很多同学还惶惶不安,夜进入大厅时便觉得这些学生的精神不太好。   至于邓不利多与麦格教授的目光她直接无视,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四周打量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让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们听说没,昨天晚上斯莱特林公主轻松的打败了巨怪。”   “对啊,我听罗恩说,她只是看巨怪难看才出手的。”   “哇塞,真够酷的。”   “啪!”夜面色铁青的放下手中的叉子,冷冷的看了眼罗恩转身就向外走去。   大厅里因这个变故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再多说话。   “罗恩,谁叫你多嘴的。”赫敏低着嗓子责备。   罗恩被夜冰寒的眼神吓得到现在也没有回神,只是呆呆的坐着。   那个脑袋只装枯草的白痴,这种事情能随便说吗?   夜向来不喜欢冲动无脑的家伙,她走到一个喷水池旁坐下,想起昨日伏地魔的眼神,他希望什么呢?   算了!   不管怎样,先给他塑个好看的人体吧,毕竟现在他的样子实在不符合她的审美,谁叫她混沌女神难得发善心呢,想到这,夜魅惑的紫眼中浮现一中叫邪恶的东西,更何况,她也想看看美型的魔王是什么样子啊。   “伽优小姐…”   担忧的话音让夜迅速的换上浅笑的公主姿态,优雅的起身,然后缓缓的转身看向出声的哈利以及他身边的两人。   “几位若是来道歉就不必了,”夜手指微勾,一把精致的玉扇出现在她的手中,玉扇透着微微的光芒,必不是普通之物,“无论怎样,错了就错,造成伤害别人的事实,用一句虚伪的对不起又能弥补什么,这三个字本小姐不需要,也用不着。”   她的态度倨傲,却让他们不可辩驳,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着。   把玩着玉扇,夜平淡道,“不要因为年幼伤害别人就不用愧疚,被你们伤害的人也许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就如同波特先生的父亲。”   夜清冷的目光闪着一丝不屑,“詹姆士.波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万物循环,总会有报应的。”   哈利从未在任何人眼中看到对自己父亲的不屑,也没听到有谁说他的不好,他反驳道,“你胡说,我爸爸才没做过那些事,你和我同岁,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过去,骗人!”   “本小姐的谎言必是完美得让人察觉不到那是谎言,”手指一翻,玉扇再次如魔术般消失,夜一副懒散的样子,“这种话被你说成谎言,波特先生,你这是瞧不起我的撒谎品位吗?”   赫敏嘴角开始微微抽搐,她不愧是斯莱特林公主,连谎言这种东西也追求完美,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不就是表明…她,没有撒谎?   “你没有撒谎?”赫敏褐色的眼瞳里有着打量以及动摇。   “唔…”夜优雅的抚着下巴,她对赫敏这个聪明的女孩多少有些好感,也不为难她,“其实呢,很多事我都知道”她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他们一般,“你们喜欢音乐吗?很多生物都喜欢美妙的声音呢,再巨大的动物都一样。”   不知为什么,他们三人总有种眼前的人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的感觉,难道她也知道三头犬的存在吗?   赫敏有些心虚的看她一眼,“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很明白?”   夜歪歪头,笑了笑,“我随便说说,不用在意。”她俯下腰看着水池中自己的倒影,笑问,“波特先生,你喜欢照镜子吗?”   “镜子?”波特对上她波光盈盈的双眼,大脑一片迷惘。   “恩,镜子…”细长的玉指轻触水面,带起涟漪,也打乱了她的影子。   “我很喜欢照镜子呢,”夜弹弹指尖的水珠,“哈利,不要太相信看到的东西,你要学会用大脑去思考,对未必对,错也未必是错。”   她走到哈利的身边,撩起他额面的头发,那个疤痕便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这可是你妈妈爱的标志,所以哈利你要学会勇敢但不是冲动,你要学会忍让而不是懦弱,你要学会坚强而不是固执,你明白吗?”   转过身,夜平静的声音带着对一切的了然,“不真实的东西即使再美好那也只会是让你沦陷的魔咒,就像是照不到你真实身影的镜子,那只会是带着毒药的甜蜜谎言。”   在哈利护住了魔法石后,当他想起夜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总有种她已知晓一切的感觉,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就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伽优小姐,请你告诉我,怎么才可以进那里?”赫敏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生会知道怎么躲避那个三头犬。   “恩?”夜眨了眨眼,答非所问道,“我曾经养的狗很喜欢听音乐,你说奇怪不奇怪?”   罗恩不明白对方的一句答非所问赫敏有什么激动的,他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喜欢音乐的狗确实挺奇怪的,”赫敏笑得十分感激,“谢谢你,伽优小姐。”   “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赫敏你很聪明,我恰好比较欣赏你而已。”夜摆摆手,转身欲走。   “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夜笑着转身,看着局促的哈利。   “你能告诉我一些我父母的事吗?”哈利希冀的望着这个笑得虚幻的女生。   “会有人告诉你的,哈利。”夜轻轻一叹,右手握紧,张开,便是一张波特父母的照片,她把照片放入哈利的手中,“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哈利,你想知道的在将来都会知道。”   哈利看着手中的照片,这是他的父母,上面的两人笑得很幸福。   “爸爸,妈妈…”哈利酸涩的眼已经变得朦胧。   “哈利的世界啊…”夜若有深意的叹息,缓缓的走离三人,她,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修就要来到了。   赫敏从未料到斯莱特林会有这样的一个女生,看着她的背影,她就觉得,这个人确实该被人称作公主。   高贵、聪明、神秘、美丽,她有着常人难以拥有的一切,完美得几乎不真实。   她似乎知晓一切,那平淡的眼,即使笑,也达不到眼底,她就如同一个过客,看着所以有人的悲喜,可是她却不想真正的参与,但却又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哈利,这就是你的父母吗?”罗恩的尖叫让赫敏回了神,她看向哈利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很英俊也很年轻,却给她一种狂妄的感觉。   也许,她真的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过去吧,赫敏再次望向她离开的方向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无踪了。   她,真的是个很神秘的人啊,赫敏出神的想。   到了夜晚,夜望着窗外的月亮,又是满月呢。   她歪着头看着站窗前的人,“又见面了,伏地魔。”   对于她出现在自己的房里伏地魔没有意外,他头也不回的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啊,”夜卷卷头发,靠着椅背道,“快要进行魁地奇比赛了,听说哈利.波特是找球手啊。”   “哼,”伏地魔转过身,不好看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了?”   “随便问问嘛,”夜撇撇嘴,“真够小气的。”   对方听了她的抱怨,没有反应。   夜无奈的叹气再叹气,“Vorldy,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啊。”   对方身体僵了僵,依旧没有说话。   “不要那么冷酷嘛,”夜拔下自己一根头发,“那个,我帮你恢复原貌怎样?”   “连这种事在你这也这么容易吗?”对方的脸背着月色,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出他话语中的话落陌。   “恩?”手中的动作一顿,但也只是瞬间,“很多事对我而言都很容易。”   他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满不在乎,也知道这不是谎言,“有你得不到的东西吗?”   夜有些意外他问的问题,她一边给那根头发打了一个节一边回答,“我不知道,也许有过,可是我不记得了。”   手指翻飞,头发被她卷起好看的弧度,“那个,二十多岁的你最有气质,就那时期的样子怎么样?”   对方没有回答。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她把头发照于月光之下,松开手,头发竟悬浮在了空中。   “以吾之名,赐尔新生。”   瞬间光芒万丈,月光之下,那头发化作人形,俊美的外形,年轻的体魄,正是他曾经的样子。   他心中汹涌澎湃,对于她来说,这种事竟简单到这个地步了吗?   “魂归!”   片刻,他看到了自己寄居体呆愣的表情,他知道,他已经回了他的身体。   “啊呀呀,真是好看哪,”那个女人似乎一点不适都没有,一脸满意的表情,“还是这样好看,不过是因为用我身上东西所造的身体,可能有点副作为。”   她现在的表情十成十的像当初把奈落变成真正妖怪的样子。   他红色的眼中没有任何愤怒,只是平淡道,“什么副作用?”   啊呀,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夜笑眯眯,“就是我不死,你也死不了。”   他冷哼,“那我岂不感谢你。”   夜笑得好不客气,“那倒不用。”她要不要告诉他的身体已是仙体呢?   算了,这样应该更有意思点,希望下次来HP的世界会有和剧情不同的事发生啊。   看着笑的灿烂的人,伏地魔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人,似乎很期待的样子啊。   她,在期待什么呢?不过她有期待,他才能留住她,不是吗? 修   夜习惯在第一缕晨曦出现时睁开她的眼睛,而在魁地奇比赛这天也同样如此。 走出宿舍,女生们纷纷向她行颔首礼,而她一贯回以微笑。   移动的楼梯在她踏上的那刻变得规律,夜走出斯莱特林地域,步子闲适得几乎如赏花般。   她的前方,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两人目光相对,只是一个脸绷得铁紧,而另一个却依旧巧笑倩兮。   斯内普试图在她的笑容中看到什么,可是他失败了,他看到的,只有那虚无的笑。 夜对他微笑致敬,从他的身边轻飘飘的走过,连半刻停顿都没有。   "什么时候离开,还会回来吗?"   脚步停下,夜戏谑的转身看着斯内普,"回吗?"   她漂亮的眼流光溢彩,百皙的脸在晨曦中几近透明,"会吧,应该会的"   斯内普不知道他该喜还是悲,遇到这个人也不知幸还是不幸,这个女人太缥缈,就像是阳光,明明给了你温暖,却让你怎么也不能去触摸,去拥有。   "有人说过你很无情吗?"他盯着她的眼,追逐着她的真实情绪。   "这个我倒不知道,"夜毫不在意的笑,"可是,很多时候,无情胜过有情。"她的眼中透过一丝认真,"西弗里斯,世间有些东西是你所不能接触的,就像一些特定的人,你不能爱,不能动心。"   她的话中带着怜悯,"爱上我的人得不到我的专一,同样要付出你所想不到的代价,西弗里斯.斯内普,你不会想付出那样的代价的。"   斯内普第一次看到她眼中的认真,他不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代价,当他回过神时,那个纤细的背影已经走远。   代价,会是什么?   身后的影子被拖得长长的,夜靠着树望着天空,淡漠的笑了,"最终还是来了吗?"   "伽优小姐,"哈利看到在树下发呆的夜,有些意外,不自主的打招呼,但出口后怕打扰到她,一时有些局促不安的呆立着,脸也开始尴尬的发红。   紫色的眼就像是一道咒语,重重的击进他的心中。   “波特先生…”夜看到他手中的光轮2000,想起今天是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走近哈利,笑道,“哈利今天一定会抓住金色飞贼的,加油。”   “谢…谢谢,”哈利羞涩的挠头发,“伽优小姐要去看比赛吗?”   “叫我夜就好,”夜淡笑,“反正无事,一起去赛场吧。”   “恩,夜。”哈利觉得此刻比看到达力长了猪尾巴还要让他开心,闻着少女身若有似无的淡香,他全身轻飘飘的,犹如站在云端。   已进冬天,所有学生已经戴着围巾手套,马尔福正四出寻找夜的身影,他旁边的马克指着不远处道,“马尔福,你看!”   顺着马克所指的方向望去,马尔福的脸沉了下来,夜怎么会和那个救世祖在一起。   马尔福转身下看台,匆匆向夜的方向跑去。   夜走进赛场,四周的目光开始落在她的身上,她似毫无所觉的般继续和哈利聊天,“哈利,你要相信自己,”她笑得极其灿烂,“这是属于哈利.波特的世界。”   属于他的世界吗?哈利迷茫的看着夜,希望她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夜!”   哈利看着远远走近的马尔福,心生恼意,这个自大的家伙怎么总是出现。   “小龙…”夜的笑深了两分,“怎么了?”   “没什么!”他握住她的手,不屑的看了哈利一眼,“我们去看台。”   夜对哈利鼓励的笑笑,任马尔福拉住自己往前走,四周嘈杂的气氛却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她转头看向教授站的看台,斯内普面无表情,他身后的奇洛委委缩缩。   她突然笑了,这些人,是真实的存在,不是被塑造的人偶。   欢呼声,努叫声,夜仰起头,修,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祈的灵魂,她都不能乖乖的等他抓住。   站在看台,夜安静得几乎快不存在。   斯莱特林一路领先,格兰芬多气闷,斯莱特林高兴,夜带着,等着剧情一步步上演。   “啊!”尖叫声四起,只见哈利在他的扫帚上几乎要被扔下来。   夜的嘴角浮起了然的笑,伏地魔果然是怎样也不会放过哈利.波特,这的确是对付他最省事的方法。   夜看着哈利在扫帚上几乎掉落,看着赫敏偷偷的跑到斯内普后面,然后哈利的扫帚开始恢复正常,一切都按照剧情的安排,唯一不同的就是…夜抬头,天空变得灰暗起来,神迹,即将降临。   没多久,格兰芬多赢了,哈利.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   斯莱特林的懊恼与格兰芬多的喜悦已经不足以让夜注意,她站起身,看着天空越来越阴暗。   “夜,你怎么了?”马尔福从来没见过夜有惊慌的神色。   教授们已经开始戒备,他们已经感觉到不正常的波动,纷纷掏出了魔杖。   队员们刚退场,一个惊雷便劈到了比赛场上,顿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所有的同学都不要动!”夜厉声道,在寂静的环境中,这句话显得极其清晰。   “各年级的级长把所有同学看好!”夜抬头看着风云变幻的天空,脸色越来越难看。   站在她旁边的马尔福突然觉得,此刻的夜让他觉得陌生,同时也要她担忧。   “我亲爱的妹妹,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有爱心了,为兄真是欣慰啊,”天空中出现的五彩祥云带着男人慵懒的声音,所有的人有种感觉,这是神的降临。   祥光闪过,一个极美的男人从云间飘出,银色的长发随风飞舞。   一阵阵的吸气声此起彼伏,男人完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神直直落到夜的身上。   “那是…”麦格教授不知道这个如神般降临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疑惑的看着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摇了摇头,不说话。   “跟我回神殿!”   男人的话让所有的人惊上加惊,神殿?那代表的是什么?!   神!斯内普的手抖了抖,他注意到夜的表情,那个男人口中的妹妹,是她吗?   马尔福呆呆的看着夜,那个男人看的是夜,她,是神?!   修慢慢的飘到了斯莱特林的看台边,他对夜伸出手,“跟我回去。”   夜看着他,一言不发。   “怎么,你以为现在还能从我身边走掉!”修的脸越来越冷,“你,要我动手吗?”   “哼!”夜突然冷笑开来,手指一翻,一把香木扇出现在手中,她把扇子扔在半空,人也稳稳的站到上面。   “修,你早就应该知道,我从来就不受威胁,也没有谁能威胁我。”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平淡得没有一丝涟漪。   修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和自己同时被宇宙孕育出来的妹妹,“上次你只解开七分封印与我斗法毁了你三成灵力,这次你为了救那人只剩下三成灵力居然连一分封印也不解,你以为,就现在你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呢?”   夜懒懒的笑开,突然左手一划,“时空之门,开!”   “想走?”修右掌张开,夜被风刮开,人被狠狠摔到草地上。   “真狼狈啊,我的妹妹。”修一步步走近,但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下。   夜站起身,银蓝的头发渐渐变浅变长,样貌也开始由十一岁变成了少女,身上的魔法袍子也开始变成了月华般长裙。   “哦,竟解了七分封印,可是还是不行!”修用无形的封印罩住她,“我们回去吧,妹妹!”   夜触着封印结界,冷道,“伽优修,即使是这个封印,我依旧不会受你的威胁!”   “借天地之光明”   “你要做什么?!”修脸色大变,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破,越!”   封印结界突然发生强烈的火光!   “该死!混沌之生身居然用光明术!会反噬的!”修看着空空的草地,脸上愤怒又生气。   “夜!”他无奈的苦笑,神坻般的身姿多了分落寞。   全场的人呆呆的看着这场不是他们所理解的战斗,神?   夜.伽优是神?   世间,真的有神的存在吗?   斯内普看着夜消失的地方,原来这就是她不能留下的原因,原来她的世界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   她,终于还是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番外.目幕警官审讯录   因为南月夜蝶离奇消失,在场几个与蝶关系较好的王子便被带到警察局协助调查。   一:手冢   手冢全身冰冷的进了房间,旁边作笔录的女警察全身抖了抖,好冷!   目慕看了眼一丝不苟的少年,放下担忧,这种少年一看就很有正义感,问话开始。   “名字?”   “手冢国光”   “性别?”   沉默片刻,目幕没见对方回答,干笑道,“啊哈哈,换下个问题,你和南月小姐认识多久了?”   “三个月。”言简意赅。   “她平时可有什么可疑举止?”   “没有”   “可是我她曾经利用南月家的财力让佳美家族破产,因此被对方制造的车祸造成昏迷…”   “那不是她的问题。”气温再次下降,角落里作笔录的女警已经瑟瑟发抖,连目幕也禁不住抖了抖。   “那你觉得以你的了解,南月小姐会是嫌疑人吗?”   温度已经下降到零度,手冢冷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请不要随意用嫌疑这个词!”   呜呜,好强的气势,好冷的态度,女警躲在角落,在心中大喊,下一个千万不要这么可怕啊。   二:不二   冷酷的少年出去后,很快,一个笑脒眯的少年走了进来坐好。   这个还好,目慕和女警同时松了口气。   “名字?”   “不二周助”笑眯眯。   “性别?”   “医院的出生证明上写的男”依旧笑眯眯。   “认识南月小姐多久了?”   “应该是三个多月吧”笑啊笑。   “平时发现过南月小姐有什么可疑的举止吗?”   “让我想想,”少年似是想了一下,“她成绩好,有点可疑;长得太漂亮,网球打得太好,气质也好…她最大的疑点就是太完美了!”少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叫疑点吗?目幕在心中叹气,这是明显的夸张嘛,他无力道,“那么,按你的认知,她会是嫌疑人吗?”   少年突然睁开他笑眯眯的眼,湛蓝的眼瞳闪过蓝光,但很快又变成笑眯眯的样子,“应该不是吧,蝶她…她是个高傲的人,不可能做这些事。”   “恩,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谢谢,”少年突然不知从哪掏出个浅蓝瓶子,笑眯眯道,“这是我们平时的运动饮料,目慕警官审讯完过去,喝点这个会有助你睡眠的。”   “是嘛,太好了,最近我就是睡得不太好。”目幕高兴的收下,却不知道,他喝过这个确实会睡过去,是昏睡过去。   三、越前龙马   矮小的少年拽拽的坐下,拉低帽沿,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名字?”   少年拽拽的恩赐给目幕一个眼神,“越前龙马。”   “性别?”   再拉拉帽沿,少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目慕,“笨蛋。”   目幕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认识对方多久了。”   “madamadadane!”   青筋变十字,“你平时可曾发现她的可疑之处?”   “切!”   额头出现双十字,“你觉得她是嫌疑人吗?”   “madamadadane!”   女警看着少年拽拽的离开,再看看背景已经化为黑色的目幕的警官,同情的缩到角落,这些少年都好个性。   四、迹部   “啊恩,这个地方太不华丽了。”银灰头发少年在椅子上坐下,抚着眼角的泪痣,华贵得如同高高在上的王。   “名字?”   少年瞟目幕一眼,“啊恩,本大爷迹部景吾。”   “性别?”   “人不华丽问的问题也不华丽!”迹部讥讽的起身,“你这是在浪费本大爷时间,在本大爷律师来之前,本大爷不准备回答任何不华丽的问题。”   少年径直出去,留下呆愣的目幕,他,他有那么不华丽吗?   五、芥川慈郎   “好困…”金发少年坐下后便睡了过去。   目幕欲哭无泪,这都是群什么人啊。   六、乾贞治   头发像刺猬的少年进门看到桌上的瓶子时,眼镜反光的坐下。   “名字?”   “乾贞治”少年看了眼作笔录的女警,对她的不专业表现摇摇头,哪有他和柳平时的敬业?   “性别”   “男性的可能为100”乾推了推眼镜,“你们警察平时都问这种没信息含量的问题吗?”   没信息含量?!好吧,他承认这不是什么有营养的问题,目幕已经被前面的几位王子折腾得没有多少活力,“这是例行公事,没办法。”   “原来是这样啊,”少年理解道,“那么请继续吧。”   “请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谁,你是说南月吗?”少年推了推眼镜,“我想请问一下,认识的时间长短和了解有必然的联系吗?”   “呃…应该吧。”   “你说的是应该,那也就是我不了解南月有50的可能,恩…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吧。”   奇怪,怎么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啊,目幕有些迷茫继续问,“那你觉得她平日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我对她了解的概率不到10,按这样推算,我不能回答这方面的概率为90,我想,我也许帮不到你什么。”   “那好吧,你出去吧。”   待少年出去后,目幕才发现,他什么有价值的问题都没有在这个叫乾贞治的少年身上问到。   而走出去的乾却是推了推眼镜,一排悠闲。   七、审讯结束后   几位少年刚走出警察局,便听到一声惨叫从审讯室传出来。   “看来目幕警官好像不太适合青学的运动饮料啊。”不二笑眯眯的道。   迹部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龙马白着脸,嘲讽的冷哼,“白痴!”   可是他们很快便沉默了,因为那个人,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蝶,你究竟去了哪里? 初遇蓝染   “蓝染队长,你要处理的文件都在这里,”雏森桃把文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想了想才又道,“蓝染大人,请你注意休息,朽木队长去了现世,你的工作量太多了,所以,还是请你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蓝染合上手中的文件,“辛苦你了,雏森。”   “没,没有,能为大人做事我很开心,”雏森的脸变得微红,“那么我先出去了。”   门被关上,蓝染继续拿出一份文件签了名,然后他站起身,推开窗,今夜的月亮似乎特别的亮啊。   这个腐朽的地方竟也会有这么美丽的景色,蓝染讽刺的笑了笑,关上窗,回去休息吧。   蓝染的家就如他表面的个性,丝毫不张扬。   “嗨!”市丸银从大门处的角落跑出来,一脸的笑,“蓝染队长终于回家了哦。”   蓝染也不理会,只是推开门,“进来吧。”   “朽木白哉已经和阿散井找到朽木露琪亚的踪迹,”市丸银跟着蓝染到了书房,“听说她似乎对一个人类有了好感。”   “人类?”蓝染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真是个特别的朽木家小姐。”   谁都知道朽木露琪亚只是被认领的话贵族小姐,如今出了这种事,朽木家也不能包庇她。   市丸银本想说什么,可是突然在房间内出现的光芒让他顿住了。   蓝染已经开始防备,可是令两人意外的是,光芒过后,竟是一个人躺在了地上。   因几进银色的长发遮住了人的脸,他们只能从她娇小的身形判断这是个女人。   两人对视一眼,确定这人应该没有危险,便蹲下身,捋开遮住她脸的头发,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每一处都精致到极点,美到极点,他们就不知道有怎样的词语形容这张脸。   “这是人吧?”良久,市丸银才找回他自己的声音,这种美,已经超过他所看的一切女性。   “应该。”蓝染的手指触上她的脸,上好丝绸般的触觉让他微顿,收回手,若有所思道,“等她醒了我们在问她。”   …………~偶是醒来的分割线~…………   夜睁开眼之前,便感觉到四周是个灵力比较充足的环境,看来这次自己的状况实在不怎么好,这里,到还挺适合休养的。   睁开眼,依旧是个古典的日式房间,眼神一转,一个男人正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他的背影有些熟悉。   蓝染突然有种被人看着的感觉扭头便对上那双紫眼,他脑中有片刻的空白,好美的眼!   “这是哪儿?”她的眼中满是茫然。   只是茫然却没有慌乱,蓝染颇感兴趣的走到她身边,“这是我的家。”   “你家?”少女的眉头微皱,苍白的脸上有些疑惑,“我怎么在这儿?”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吗?蓝染微笑道,“你是突然出现的,不要担心,你先在我家住下吧。”   “可以吗?”少女似乎想坐起身,但她手臂突然流出鲜红的血液,在月华般的长袍上显得极其刺眼。   苍白的脸更加没血色,少女脸色变得黯然,晶莹白皙的手抚着伤口处,思索良久,才道,“这里…是东京吗?”   蓝染从她的眼中看到悲伤,顿了一下才道,“这里是尸魂界。”   “尸…魂界?”血从指缝中流出,少女苦笑,“我知道了。”   蓝染在她的脸上依旧看不到惊慌,而她的左臂的衣袖已变成了鲜红。   门被推开,市丸银的声音传来,“小美人醒来没有啊?”   “哦啦,”市丸银凑近夜,“好漂亮的眼睛啊。”   “咦?”夜一扫之前的黯淡,“你笑得这么厉害,不怕成面瘫吗?”   面瘫?!市丸银的笑僵在了脸上,“真是不可爱!”他嘟囔着用手戳戳夜的脸。   “喂!”拍开他的手,夜笑着道,“我叫伽优夜,请多指较。”   “啊咧咧,小夜夜的伤是怎么来的?”市丸银看了眼她的伤,她是魂还是人类?   “这个…”夜很恰好的表现出了她的悲伤,“我,被人强行转换时空了。”   “哦呀,不用担心,”市丸银笑呵呵道,“这里也不错啊,对吧,蓝染队长。”   “恩,”蓝染很是慈爱的笑着点头。   “大叔,你人真好。”附带一个甜甜的笑。   大、大叔?!   市丸银眼角抽搐着看向蓝染,见蓝染笑得极其温柔,市丸银收回目光,在心中默念,没听到,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夜饶有兴致的看着市丸银变脸,没想到是到了死神界,而且是出现在这个深藏不漏的大Boss房里,真是有意思,如今自己是七分神体,倒是可以冒充灵体。   “我死了吧…”她低下头,笑也化为苦涩,“只是没有想到,死后会是这样子的。”   “你不是死神进行魂葬,而是被人用术法把灵魂送到这…”蓝染看了眼她的胸口,没有链条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劝这个少女。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抬起头,笑着忍下眼中的泪,“大叔,可以找一套衣服给我换吗?”   蓝染站起身,突然道,“市丸银,去告诉别的队长说我准备认一个流魂街的女孩做我妹妹。”   “是!没有问题”市丸银拍拍夜的头,“小丫头,以后我们就会经常见面了。”   “大叔…”夜眼波流转,带着不解与感激,“这样…太麻烦大叔了。”   “我叫蓝染惣之介,你叫我蓝染哥哥就好。”蓝染笑道,“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衣服,喜欢什么颜色?”   “随便就好。”夜淡笑,“没特别爱好。”   “没特别爱好还真叫我为难哪,”蓝染把她压好被角,“我一会就回来。”   “恩”看着合上的门,夜嘴角微勾,蓝染,没有人能够利用我,想用我的美貌作武器吗?   上翘的弧度增大,那么就让我看看,我这把武器,在不经意间会有多少人不怕死的往剑尖送死?   修,这一次,你就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了吧,她这次可是冒着大大的危险把他在自己身上下的咒术解除,没那么快让他找到的。   她在HP世界用光明术无非是这个原因,要不然傻瓜才用哪种术法。   蓝染走进一家服装店,里面的女式和服不少,却没有一件可以和她身上的媲美,那件衣服,虽然染上了血,可是他却看得出,那是十分华贵的布料制成。   转身出店,向另一家走去。   最终挑了几套让店里送到自己府上,他刚出店,便遇到了浮竹。   “浮竹队长,”蓝染笑得温文如玉,“你是来挑衣服的吗?”   “啊,不是,只是路过,”他看了眼店员手中的女式和服,淡淡笑道,“一起走吧,蓝染队长。”   “好,”一个温文如玉,一个清雅如风。   “听市丸银队长说你将有一个妹妹了。”浮竹轻咳两声,“何时举行仪式?”   “快了,”连浮竹都知道了吗?这速度传播得还挺快,想起那张完美的脸和勾魂射魄的眼,蓝染在心中冷笑,有时,美人会成为最有用的利器。   浮竹不明白他的想法,平时他也不常出门,今日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蓝染认流魂街的人为妹妹,即使她有灵力,也不容易走进这个圈子,她会是第二个朽木露琪亚吗?   只是希望,这个女孩会幸运点。 特别   最近静灵廷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六番队的朽木队长的妹妹被判死刑,另一件就是五番队的蓝染队长要认领一个妹妹。   前者大家都不敢多议,后者人们都纷纷猜测,一时间,夜成了静灵廷的风云神秘对象,连她的身高长相已经被人YY了无数次。   至于被YY的对方此刻正在蓝染家悠闲的养伤。   “小银子,你这个斩魂刀叫什么名字啊?”夜弹了弹他的刀,不以为然道,“一点都不好看。”   刀需要那么好看的干嘛?市丸银哼哼道,“你以为这是女人的衣服吗,还漂亮呢。”   夜也不恼,只是蜷缩在大大的椅子里微笑,让小银子把椅子给她搬到园子里真是不错的决定啊。   “喂,你干嘛不说话了?”市丸银拍了拍她的头。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们为什么都没有让人叫我吃饭,害我每次都去厨房自己做,还说认我做妹妹呢,哼!”夜不悦的瞪了市丸银一眼。   “什、什么?”市丸银惊讶的睁开眼,“你有饿的感觉吗?”   “废话!”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当然会饿啊,我又不是怪物。”   啊呀呀,看小银子除了笑脸以外的表情真是很有意思的事啊,夜在心中笑得十足的恶劣。   “原来小夜有灵力啊,”市丸银继续笑,“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灵力吗?”夜歪头看了看市银丸,“死了的人不是都有法术的吗?”   市丸银笑得很无力,“你听谁说的啊?”   “小说上不是都这么写的吗?”一双无辜的大眼眨啊眨,却让市丸银更加无力了。   艰难的解释了灵力这种东西,市丸银松了口气。   夜当然知道这些东西,可是总要人告诉她这些,才不会受人怀疑,游戏才更有意思。   “那么只要有斩魂刀就可以吧,不一定非去真央学习吧。”夜突然想去试试,这个地方是否有属于她的斩魂刀。   “可是白打和鬼道要学才行,光有灵力是不能做死神的。”市丸银顿了顿,“即使你是蓝染的妹妹也不行。”   “谁想做死神这种东西,”夜哼了哼,不屑道,“我想要的只是一把斩魂刀而已。”   市丸银从她的表情中明显的看到了不屑,可是为什么呢?   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夜淡笑道,“我想做的只是我自己,随心所欲,别人,哼,我没那么多精力拯救世界。”   “说得很有道理,”蓝染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夜的想法很特别啊。”   “蓝染大…哥哥,今天回来得很早呢,”夜懒懒的伸出一个头,眨巴着眼道,“我这不算说你们的坏话吧。”   蓝染看着她和市丸银之间的自在,那是和自己不同的感觉,相处几天下来,他发现这个女孩足够聪明,此时还知道她竟然有灵力,多少让他有些意外。   他走近两人,才发现夜竟是赤着脚,而身上只着一件单衣,市丸银这家伙在做什么。   市丸银被蓝染盯得莫名奇妙,摸摸鼻子,缩到一边。   夜现在的身体虽只有七分神体,但在世人的眼中却已是极度的完美,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瑕疵。   她的脚莹白润泽,不过蓝染手掌长,就如上好的白玉,让人不自禁喜爱却又不敢随意亵渎。   蓝染移开看她的目光,“明天我会把你身份正式宣布,之后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夜笑笑,“谢谢,蓝染哥哥。”   银蓝的长发飘飞,遮住了她的表情,蓝染只看到她微微上翘的水润红唇。   在漫画世界中,再厉害的大反派也只能输给脑筋少一根的主角,也许,他们的目的决定了命运,因为守护,所以胜利,因为掠夺,所以失败。   命运,在他们眼中是靠他们的力量,在自己眼中,却是已经注定的。   伸出手掌,没有任何纹路,她,是可以决定自己的,没有谁能左右她的命运,因为她是神,最终极,注定最高高在上的神。   既然拥有,就应该好好享受,想那些有的没的是跟自己过不去。   第二日,夜的身份已经是蓝染口之介的妹妹,可惜大家还是没能见到这位流魂街出生的蓝染妹妹。   又是几天过去,夜已经恢复了了五成,也有了出门的兴致,在蓝染给她买的和服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件月白色樱花图案的和服穿上。   手执一把小玉扇,夜悠悠的出门,她,也想知道,这群活过多年的死神能提供多少乐趣给她啊。   流魂街上的人并不多,因为都是些贫民,突然见个举止高贵玉扇遮面的少女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流魂街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夜兴致缺缺的走过两条街,在一个转角处被几个长得很艺术的男人拦了下来。   “哟,小美人,陪哥几个玩玩。”   哦呀,她终于遇到当街调戏这种事了,而且还是用玉扇挡住脸的情况,新奇啊,可是,这些人太丑了,她讨厌从内到外都丑恶的生物。   “就你们这个德行也敢当街调戏?!”夜不屑的冷哼,“让你们这种类型的人调戏真是我的污辱。”   几人听到这话已经被气得头冒青烟,为首的人还未来得及动手已经倒在了地上。   动手的人不是夜,是个死神,是个队长级别俊美冷漠的死神,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夜疑惑的眨了眨眼,但她优雅的行以贵族礼,完美得无可挑剔。   “十分感谢大人你的帮忙,对此我万分感激。”她的玉扇,终是没有移开。   朽木白哉从一开始就只看到这个少女的眼睛,紫色,是双极美的眼睛,让人看着不自觉的陷下去,即使他自己,也在最开始的那刻短暂失神。   她的举止毫无挑剔,可是他却感觉,这个女孩并不是普通贵族家小姐。   “不用。”他转身,脖子上的围巾也因他的动作飞舞起来。   夜没有追上去,她只是扫了眼地上的人,然后继续四处走玩。   流婚街,绯真便是个普通流魂吧,朽木白哉的爱情,真是奇怪啊。   绯真和他的爱太短暂,短暂到夜几乎对这个无能的女人没有丝毫印象。   夜向来喜欢大气的女人,太过柔弱,一生因男人的爱而活,或是太过善良到愚昧的女人她向来讨厌。   “小夜夜,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市丸银的声音?   夜转过身,果然是他啊,站在原地,等他走近后她才道,“小银子怎么也来这了。”   “咦?还有别的死神遇到吗?”市丸银有些意外。   “啊,是遇到一个。”夜点点头,也不多说。   “哦,那还真是有趣。”照例拍拍夜的头,市丸银倒不在意这些,“怎么会想到出来走走。”   “无聊了嘛。”夜看了看天,在看看市丸银,“小银子,我好像有点累了。”   “那关我什么事?”市丸银后退一步。   “不要那么小气嘛。”跳上他的背,夜勾住他脖颈,“谢谢啦。”   “喂,你这丫头别太过分啊。”话虽这么说,但他也还是小心的扶住她,咬牙切齿道,“就知道遇到你没好事。”   “我真的累了,”夜扯扯他后脑上并不长的头发,“小银子,谢啦。”   “哼!”即使这样,他还是认命的背着她。   也许,是因为他在她的面前真的不用一直笑着吧。   他待她,多少有些不同。   “小银子,到了叫我…”   背上的人已经睡着,可是,他会护着此刻的她,所以,她睡了,而他,却是向蓝染家走去。   终是不一样的啊。 神眼诱惑   “射杀他,神枪!”   大块头和一护都被这一击打出门外。   “拜拜!”市丸银笑着挥手,门被再次关上。   “一护!”井上担忧的大喊,匆匆的走向两人。   石田在抬脚的瞬间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子,她用一把玉扇遮住了脸,却有着漂亮的紫眼,银蓝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精致的和服,她的一切都和她身后破败的街道格格不入。   她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优雅的走到几人身边,在路过夜一身边时,她微微颔首。   她知道夜一不是普通的猫?!   石田眼镜下的瞳孔睁大,这个少女,应该不是普通的流魂。   “这个地方你们是进不去的,就算进去了也会很危险”夜看向夜一,“这种方式太招摇了,不是吗?”   夜一并不认识这个女孩,难道这几十年尸魂界还有新的贵族小姐出现吗?   “不要用这种方式硬闯,这是白痴才做的事。”夜淡淡的道。   “你说谁是白痴,你这个女人!”黑岐一护用刀尖指向夜。   “呀,呀。”纤细的两根手指夹住刀尖,随意得仿佛说天气般,“这种形为真不让我喜欢呢,”她的手指往哪动,一护的刀也跟着移动,轻松得让人以为一护根本就没有用力。   但几人都看到他额头上的汗,心中大骇,这个女孩是个高手。   “若不是这把斩魂刀对你很重要,我真的想毁了它!”夜松开手指,“现在的你太弱了!”   现场的气氛变得非常紧张,他们不知道这人用意是什么,但也不见她要动手。   “这位小姐,是死神吗?”石田雨龙问道。   夜低笑,“死神,当然不是,如果我是死神,你以为现在的你们还能在这儿好好站着吗?”   “哦,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有些意外。”石田的镜片反光,看不清他的眼睛。   夜挑眉,石田雨龙,学校优等生,同时也是一个灭却师,大脑应该比黑歧一护那个家伙要好,夜隐讳的说道,“你们会成功的,快走吧,不然就麻烦了。”   “小姐知道怎么进去那里吗?”井上用渴求的目光看向夜。   “我和你们不一样,”夜歪着头,“我可以从大门进出啊。”   能从大门进出不就是死神吗?几人一头雾水。   “女人,你耍我们是吧?从这里进出不就是死神吗?”一护对于刚才被她制约还是耿耿于怀。   夜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各位,我要回家了,拜拜。”   “喂!喂!”   “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要这么狼狈哦。”   “喂!你居然无视我!”   她就那么肯定会再见面吗?石田心中疑惑,好奇怪的女孩。   “好奇怪的人啊,”井上看着少女的背影越走越远,不禁道,“我想她一定很漂亮。”   “哼,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漂亮什么啊。”一护哼哼。   石田记住的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那是一个紫色的旋涡,会让人陷进去。   静灵廷是贵族和高级死神们居住的地方,也不是代表平民不能进这里,前提是他们受得了队长级的灵压。   夜对于那种所谓的灵压毫无所觉,她的身边偶尔会走过一两个死神,也许,他们去寻找旅祸了吧。   每个番队都有自己办公的地方,夜参观过流魂街,各个平民居区,果然还是静灵廷里比较毫华。   樱花纷飞,迷惑了夜的视线,她看到了那个男人,清冷的朽木白哉。   今天的她穿着浅紫的和服,就如同朵紫萝兰,在风中带着独有的特色。   伸出左掌,握住一片花瓣,她不明白他对绯真的爱,就如同她不明白说爱最终也会不爱一样。   风吹,带走掌心的花瓣。   隐在扇下的嘴角习惯性的微弯,“朽木队长。”   眼前的女孩是他在流魂街遇到的人,他没有想到她会是静灵廷里的人。   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有事吗?”   一片樱花飘落在她肩头一刻,被她弹开,自始自终,她都没有移开那把玉扇。   “没有,只是出于礼貌上前招呼,毕竟你也出手相助。”夜行了屈膝礼,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对了,刚才有旅祸硬闯被市丸银队长击退了,朽木队长可知道这件事?”   “没出事就好。”朽木白哉对上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情绪。   夜定定的看了他两秒,淡淡笑开,转身,长发甩出完美的弧度,带着紫萝兰的淡香离开。   这个女孩是哪家的小姐,他怎么一直都没有见过?朽木白哉疑惑着看她离开的方向,五番队?她去那里做什么?   “你们说队长的妹妹长什么样子?”话音中满是好奇。   “长什么样不也就是个没有灵力的平民,”这个死神明显的不屑。   另一个听到两人的谈论,也凑了过来道,“你说队长为什么要认领个平民妹妹啊?”   “这个,是队长人太善良了吧。”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很漂亮。”   “你胡说什么,队长才不是那样的人。”   夜饶有兴趣的站在一边听三个蹲在墙角的死神讨论自己,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竟这么受人关注。   蓝染是好人?她嘲讽一笑,这些可怜的孩子。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雏森桃出来的第一眼就注意到站在树下的女子,她的气质让人难以忽视。   三个死神这才发现他们的不远处有人,纷纷向树下看去,他们呆住了,好漂亮的眼睛。   雏森桃?夜眼神转到她的身上,“其实也没事,随意看看,蓝染队长在吗?”   找队长吗?眼前的少女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她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高贵的气质?   雏森压下心中的不安,“蓝染大人不在,他去处理一些事了。”   “哦。”夜淡淡点头,“谢谢。”   看来这次黑歧一护的举动引起的骚动挺大,望望忏悔宫的方向,朽木露琪亚注定死不了,蓝染他要得到她身体里的崩玉也不容易。   走出五番队,夜无聊的随意晃悠,前方的两个人引起了她的兴趣。   浮竹十四郎和哀京乐春水。   浮竹的头发很漂亮,银白飘逸,给他添了几分淡然。   至于京乐春水,夜看看他花蝴蝶般的造型,倒还真适合他不安分的个性。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浮竹突然对上了她的眼睛。   糟糕!   夜错开眼神,刚才她并没有下封印,浮竹看到这双眼睛,希望没有受到神眼诱惑,不然,他这一生都不能忘记这一眼了。   夜深知她眼睛的诱惑力,想了想,还是用消除咒好,她真的担心浮竹刚才看到了她的眼。   “听吾之号令…”   “小夜夜!”   不远处的叫喊让夜顿住了,而浮竹也停下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五步。   夜叹气,这,也是注定吗?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市丸银,她转念想,也许没有看到吧。   “小夜夜刚才去找蓝染队长了吗?”市丸银笑着道,“他应该不在吧。”   五步远的两人突然有种错觉,他们被无视了。   “市丸银队长,”京乐凑到两人身边,“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小美女啊。”   刚才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少女,但是他总不能冒昧的去问人家名字吧,现下有熟人介绍倒是不错的机会。   “哦?”市丸银笑着问,“原来京乐和浮竹队长也在啊。”   果然!哀乐抽抽嘴角,他和浮竹被无视了。   “小夜夜,这位是京乐春水队长,那位是浮竹十四郎队长。”市丸银指了指两人。   “两位好,我是伽优夜,请两位大人多多指教。”优雅的行礼,夜退到了市丸银身边。   “真是个可爱的小姐。”京乐笑眯眯道。   “多谢,你也很英俊,”夜歪歪头,俏皮的眨眼,“衣服也很好看。”   “唰”的一声,她合上了玉扇。   京乐呆住了,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脸已经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这张脸,世间真的有如此完美的容颜吗? 歌   就当京乐发呆的时候,夜突然转身,脸上绽开了愉悦的笑容。   “蓝染哥哥!”   蓝染,这个只因你而绽开的笑,对你会是怎样的影响呢?   天真的笑,带着丝丝喜悦,放下了高傲以及一身的华贵,她的眼中只有单纯的快乐。   蓝染一怔,这单纯的笑带着的温暖刺痛了他的双眼,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走向前抚着她柔顺的发,就如同慈爱的兄长,“小夜怎么在这?”   “啊咧?”紫琥珀般的眼眨了眨,“凑巧遇到小银子啦,还有两位队长,怎么了?”   蓝染淡笑,“有旅祸入侵,所以你不要随意乱走。”   提到旅祸,在场几位队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夜歪头,“是闯静灵门那几个人吗?刚才我遇到过他们。”   “哦?”蓝染的笑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小夜去那做什么呢?”   “太无聊嘛,”吐了吐舌头,之前的贵族小姐气质已经消失殆尽。   “是吗?”蓝染抬头,对三位队长微笑,“市丸队长,京乐队长,浮竹队长。”   “蓝染队长,这个绝世小美人就是你的妹妹啊?”京乐一脸的羡慕,“我也真想有个这样的妹妹。”   “你说笑了,”温柔的笑,淡雅的举止,这一切都是他完美的面具。   夜含着笑看着蓝染完美的表演,再次打开玉扇遮住了她倾城的脸。   蓝染,这个时候领养妹妹是为乐什么?恐怕是为了迷惑别人的视线,以及培养日后的一个眼线吧。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啊,用这张温柔俊美的脸毫不留情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包括别人的爱情,真的是够狠。   “小夜夜在想什么呢?”银色的脑袋突兀的凑到离夜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夜笑得眉眼弯弯,把扇沿移到下巴处,倒也没有因为市丸银的动作而有什么反应,“我在想,好像做死神也挺不错的。”   “哦呀,小夜夜想去真央灵术学院吗?可是,真央很难进的啊。”市丸银大手在夜的头上拍啊拍,“小夜夜能进吧?”   “哼!”少女在几个队长眼中像个骄傲的公主般仰起下巴,“我以前可是个灵力者,是家族内定的继承人,连哥哥都…”   提到这,她的眼中闪过黯然,但很快又像个小孩般哼道,“反正我一定会进真央的!”   哥哥?!蓝染嘴角噙着的笑没有消失,因为哥哥才会沦落至此吗?   这样的人,不是更容易接受黑暗的现实吗?   “啊呀呀,漂亮的小妹妹有不错的理想呢,为了庆祝蓝染队长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我们一起去成原老板那吃东西吧。”   “小夜,想去吗?”蓝染微笑着问。   真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夜低下头,脸微红,“这个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啦。”哀乐哈哈笑道,“让我们一起出发吧。”   成原食店是一般的小贵族和死神常确定食店,见京乐和老板之间的熟络便知道哀乐春水是这里的常客。   夜打量四周,环境倒还不错,外间有一些死神正在用餐,见队长级人物出现纷纷问好,连带夜也受了许多注目礼。   当她随着蓝染进了里面的包间时听到了几句谈论。   “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蓝染队长认领的妹妹吧。”   “应该,真可惜没能看到脸哪。”   “气质倒还不错…”   “应该是运气不错,能被蓝染队长收养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伽优小姐,怎么不坐?”浮竹见她有些发愣,料想她是听到外面的谈论,起身关上门微笑道,“坐吧。”   夜收起玉扇,点点头,“谢谢。”   在蓝染旁边刚坐下,就有人送菜酒进来,夜拿起白色的小瓷瓶,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酒味并不浓,还带着淡淡的果味,“是果味酒?”   “对啊,这种酒只要不喝太多就不会醉人,要不要尝尝看。”市丸银笑得很像只等待小白兔进圈套的大灰狼,“很好喝的。”   夜当然不会扫兴,演戏对她来说正常得不演就不习惯,她现在所扮演的就是一无所知的小白兔。   “真的吗?”就着小瓷瓶喝了一小口,微甜而不辛辣,还带着淡淡的蜜桃味,夜笑眯眯道,“真的很好喝呢。”   “那当然,我介绍的地方酒怎么会不好!”京乐一边喝酒一边得意道。   “啊咧,浮竹大人不喝酒吗?”夜恍若不觉的睁大眼看着浮竹手中的竹制茶杯。   浮竹的目光扫过她漂亮的双眼,微笑道,“我身体并不是很好,所以不宜饮酒。”   “啊,好可惜,不过茶也不错呢,中国的茶是最好的。”   她的眼神到话语中没有别的女孩听到这话时的同情,而是为他不能喝酒而可惜,这种感觉,让浮竹觉得很轻松。   “我也听说过关于中国茶的一些说法,是很好,伽优小姐喝过中国茶吗?”浮竹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的兴趣。   “喝倒是喝过,”她用防备的目光看着浮竹,“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泡吧,我不会…”   “小夜,不可以无礼!”蓝染一声喝斥让她乖乖的坐好。   “蓝染队长,这没什么的。”见那明亮的双眼多了分委屈,浮竹不禁有些心痛。   “对啊,蓝染队长怎么可以这位对待小夜夜呢!”市丸银一边摸着夜的头,一边笑眯道。   拍开市丸银放头上的手,夜看向窗外,“天黑了。”   明天黑歧一护就要找到志波空鹤了吧,然后就是蓝染的假死,再然后蓝染的背判,那个时候自己这个蓝染的妹妹应该为自己安排个好的身份了。   “啊啦,小夜夜在想什么呢?”市丸银拉拉夜的头发,笑得十足的狐狸样。 “我在想啊,”夜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小银子果然很像一只狐狸哪”她的笑中没有笑意,带着淡淡的枯涩,即使笑着,也掩饰不住她眼中的寂寞。   “不对啊,小夜夜的表情不像是在笑我啊。”市丸银再次拉夜的头发,笑啊笑。   “是吗?”夜从他的手中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淡淡道,“那就在想月亮为什么这么漂亮吧。”   啊?!在场的四位同时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顿时无语。   夜见他们呆愣的表情,笑得很得意,“哦呀,你们的接受能力太低了,这样可是不行啊。”   这个是接受能力的问题吗?市丸银的笑快撑不住了。   “伽优小姐,尝尝老板的手艺吧,挺不错的,”浮竹把一碟菜移到了夜的面前,脸上挂着淡雅的笑。   夜把视线转到菜色上,拿起竹筷,尝了尝,确实是不错,抬起头对浮竹笑道,“确实很不错呢,谢谢你,浮竹君。”   京乐摸着下巴,看着两人间的互动,是他多想了吧,浮竹他一向对小女生都很好的。   蓝染倒是微笑着没有任何反映,他已经习惯掩饰了。   “哦呀,我为大家唱一首歌吧。”   “什么?”市丸银高兴道,“小夜夜唱歌啊,好啊,好啊。”   夜把玉扇放在桌上,嘴角弯弯,哼哼,美人鱼的歌声,听了,可是有代价的啊。   如果说痛快的哭一场   是不是就能够变坚强   我一个人在悲伤的秋千上   来回地摇晃   你知道我为你受的伤   到头来还是要自己尝   没有流泪不代表不会悲伤   不 被爱的人只好流浪   我知道我也可以忘我也可以放   自己要为自己着想   受了伤从不对别人讲   我知道谁都可以忘谁都可以放   当脆弱变成一面墙   我拿什么来抵挡   如果说这是一次逃亡   目的是没有人的地方   面对自己我只好选择投降   少受一点伤   我只是想要一个肩膀   得到的是你的铁心肠   有时想想没有你我也一样   大不了多红一次眼眶   我知道我也可以忘我也可以放   自己要为自己着想受了伤从不对别人讲   我知道谁都可以忘谁都可以放   当脆弱变成一面墙   我拿什么来抵挡   少女即使唱着这样的歌,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她银蓝的头发,在夜色中,显得极其的魅惑。   我知道我也可以忘我也可以放   自己要对自己原谅   离开你是暂时的绝望   我知道谁都可以忘谁都可以放   失去得到的是感想   其实都一样平常其实没什么两样      失去和得到没什么两样吗?浮竹的心,微微的发疼。   “哦呀,小蝶蝶怎么可以唱这样的歌呢?”市丸银从思绪中走出,很快恢复他的坏笑。   “呵呵,只是随意唱唱而已,蓝染哥哥,我的歌怎么样啊 ?”她的表情就像是等待夸奖的孩子。   “很好,”他的表情很像是个温和的好哥哥。   这一幕,温馨得让不知情的人以为看到了一副美好的图画。   只有他,只有他市银丸银知道,这个温和的男人,他的笑,没有丝毫的温度,这个女孩,所得到的,只有在一次的受伤。   晚餐结束,夜跟在蓝染的身后蹦蹦跳跳的走了,她脸上的喜悦,让所有的人都能看清。   “你在想什么?”京乐见自己的伙伴望着女孩的背影发呆,好奇的追问。   “没什么,”浮竹淡淡的开口,举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市丸银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小夜夜,希望,你明夜能够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    过去   神是不会有梦的,如果神出现梦境,那么这就是预见。   夜懒懒的睁开眼,银蓝的长发倾泻而下,顺手撩开胸前的发,起身推开窗,樱花顺着风飞进房间。   眨了眨眼,适应了樱花纷飞的景致,夜坐趴在窗沿,看着天空发出诡异的光芒。   “来了。”轻启朱唇,不过瞬间,人已消失不见。   蓝染的住处离五番队并不远,夜突然的出现并没有让人发现。   各个番队格局并没有多少不同,夜在安静的走廊上没有看到人影,“全部出动了吗?”   “呃…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   小心中带着戒备。   “哦?”转身,看到的人是她并不是很喜欢的角色。   雏森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这个神秘的少女,她奇怪的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夜以及她手中的玉扇,这个人,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少女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女并不喜欢自己。   “你们队长在吗?”少女的眼神从雏森的身上移到不远处的樱花树上。   难道是贵族家小姐吗?雏森想了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队长开会去了,现在应该是去追捕旅祸了,小姐明日再来吧。”   “明日?”少女眼中闪过嘲讽,看她的眼神竟如同看个可怜人,“既然这样,打扰了,雏森队长。”   待雏森回过神,眼前已空无一人,走廊上,满地残花。   夜走在静灵廷的走道中,不时有死神从身边跑过,带起一道道轻风。   “真是青春啊青春。”夜看着第二次从自己身边跑过的路痴二人组,笑眯眯的感慨。   这场戏确实很不错呢,她没心没肺的想。   与更木剑八走向不同的方向,转过一道弯,便看到了正跳着踮脚舞的一角和他旁边如花孔雀般的弓亲。   跳上旁边的大树,看着记忆中的剧情上眼,再次在心中感慨,主角就是主角,不过是短暂的死神训练就能打胜一个战斗经验经验的三席,想到他还能打败朽木白哉,夜不得不说,动画世界,永远是主角王道,虽然王道得极度狗血。   可是,她向来不是喜欢狗血主角的人呢。   跳下树,看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一角,走到他身边蹲下,“你还好吗?”   一角勉强睁开眼睛,女人?!   “女人,你是谁?”一角戒备的看着夜。   “还很有精神嘛,”夜摸摸一角的光头,手感不错啊,她笑眯眯道,“我叫夜。”   那只在自己头上摸来摸去的手让一角额头冒出十字,可是自己现在动不了,只好恶狠狠的道,“把你的手拿开,女人。”   “啪!”原本放在他头上的手一巴掌打在他深可见骨的伤口上。   “哎呀,女人女人的多不好听呢。”   一角看着笑得满脸阳光的女人,脸色铁青,眦牙咧嘴的吼吼,“你这个…”   他的话在夜格外阳光的笑中忍了下来。   “这才对嘛,”夜满意的点点头,“斑目三席,四番队的人很快就过来了,不用担心。”   一角见那女人站起身,走了两步后又回过头,脸上挂着绝对不是善意的笑。   “呀,我有没有说斑目三席的踮脚舞很可爱。”   “你这个女人!”   斑目一角总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趁火打劫,那个女人的行为就是代表,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想砍人过。   身后一角的怒吼让夜笑得很是开心,她望着左方的白色尖塔,“朽木露琪亚,感谢你给我带来的乐趣。”   依旧用不慢不快的速度走着,前方的“绑架案”让她弯起了嘴角。   “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们就对他不客气了。”一护拎着山田花太郎,选了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人质。   他们对面的战争狂人们的嘲笑让他和灵鹫明白这个人质的没用,同时感慨自己的霉运。   “呵呵…”   清风般的笑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往一个方向望去。   不远处的少女穿着精致的粉色和服,银蓝的长发轻轻的飞舞,唯一遗憾的就是被玉扇遮住的脸。   一护看到来人时已经变了脸色,是那个女人!   十一番队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来人是谁,但见这身华贵的气质,应是贵族家的小姐吧。   “喂,你是谁?”其中的一个死神问到。   “哦呀,原来我忘了自我介绍了,”露在外面的眼睛眨了眨,少女一派懒散的样子,“伽优夜,是五番队长的妹妹,各位,怎么不救这位死神呢?”   听闻不过是蓝染队长在流魂街认领的妹妹,十一番队的死神们对她的态度也轻视起来。   “女人,别多管闲事!”其中的一个死神不屑道。   “原来她就是蓝染队长的妹妹,”山田花太郎意外的口气让一护和灵鹫有些不解。   “她是队长的妹妹?”一护记得那个时候,这个少女对死神很是不屑,怎么会是死神的妹妹。   “听说她是蓝染队长最近在流魂街领养的妹妹,可是看她的气质,真的不像是流魂解的人,倒是像贵族家的大小姐。”被一护拎着的花太郎乖乖的说出她知道的。   流魂街出身,一护看着闲散的站在那的少女,这些死神对她的态度并不恭敬,玉扇遮住了她的表情,一护忍不住想,扇下的她表情会是怎么样的?   “十一番队果然无礼,”声音平淡,不像生气,倒更像陈述一件事实,那紫色的双眼中也带着疏离,“你们瞧不起四番队,可是受伤后不还是由他们治疗吗?”   “你想找死吗,居然说我们无礼!”一个满脸凶狠的死神走到夜的面前,“不过是流魂街出身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对方的凶狠对少女似乎没有任何影响,她当他不存在般走过他身边,停在一护三人前。   “真的很像他,”夜记起百年前的死神世界,那个时候,她曾经停留过十天的时空,那个时候,她认识了唯一的人,志波海燕。   记忆中,那是个有意思的少年,比一护聪明,也比他好看,但不可否认的是,一护的身上有他的影子。   “像谁?”一护不解。   夜笑了笑,略带怀念,“那个人,五十年前已经死了,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另一个他了,有点…遗憾呢。”   五十年前死去像一护的人?   灵鹫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想起哥哥一次酒醉时曾和自己的对话。   “灵鹫,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极度渴望却得不到的东西。”那时哥哥已经和都姐姐结婚,可他的眼中却有着自己不懂的思恋。   “哥哥也有得不到的东西吗?”   “有啊…”清酒入喉,志波海燕苦笑,“她就像是阵风,怎么也抓不住,十天的时间,是我最美好的回忆却也是我今生最大的魔障。”   “她?”灵鹫虽不知道哥哥说的人是谁,但他却知道,这个她一定不会是都姐姐。   “夜她已经失踪了十年了,也许已经灵魂整化了,”志波海燕喃喃的低呼着那个字,夜。   这么多年过去,灵鹫依旧记得哥哥的悲伤,阳光般的哥哥为了一个叫夜的的女人悲伤。   灵鹫从回忆中醒来,眼前的少女,她说她叫夜?   夜并没有给灵鹫问话的机会,她在十一番队众死神的怒视下淡淡开口道,“我只是路过,你们要怎样继续。”   一护一头雾水,“喂,你到底来干嘛的啊?”   “看戏啊,”夜一副本就如此的样子,“不然我来干嘛啊。”   众人默,好强大的理由。   夜轻笑,紫色的眼睛扫过对自己无礼的死神,笑容极其寒冷。   转换眼神,夜看了眼灵鹫和一护,没有握扇的手食指弯向忏悔宫方向,“那么,就告退了。”   那个方向是忏悔宫!花太郎心下震惊,她竟然把这些消息告诉一护,有些让人意外啊。   哥哥,是她吗?灵鹫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就是你藏在心底的人吗?    蓝染之死   “志波海燕…”   斜靠着树枝,夜想起了那个少年,叹息,时间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生命,她和他们是不同的。   天空已进黑夜,夜利落的跳下树,向五番队走去,蓝染的计划要开始了。   月亮渐渐的出现在空中,和服下摆摩挲着地面,带起轻轻的沙沙声。   抬头,轻笑,“蓝染,确实是个足够聪明的人。”   …………偶是转换地点的分割线…………   “蓝染队长…”雏森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尖叫起来。   在黑夜中,这声尖叫显得极其的刺耳。   蓝染队长怎么会满身是血的挂在墙上,怎么会?!   此时在场的市丸银在雏森的眼中,已经无异于凶手,她,要为队长报仇。   挥刀,然后被拦下。   赶来的死神们都看到了雏森向队长挥刀的一幕。   蓝染队长死了?!   没有谁反应过来,一时间,恐慌,疑虑,担忧这些情绪向他们袭来。   没有人看到那个从阴影中走出的娇小身影,从阴影走出的瞬间,她嘲讽的表情变成了不可置信的悲痛。   “啪!”玉扇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的玉石。   死神们这才看到这个站在月下的女孩,她的脸美到极至,可是她的脸上是彻骨的悲伤。   市丸银上扬的嘴角下降了一个弧度,但很快恢复常态,他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一些死神并不知道这个少女是谁,但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们都没有出声询问。   “蓝染哥哥…”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月色中显得晶莹透亮。   蓝染哥哥?!   原来她就是蓝染的妹妹,众死神心下顿时明白。   蓝染队长,他们心下五味杂陈,这是位优秀的队长,如今莫名被杀,尸魂界,乱了。   被死神扣押的雏森这时才知道,这个少女是蓝染队长的妹妹。   少女似是想走近蓝染的尸体,终是软软的坐到了地上。   低垂的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让他们感受到少女的悲伤。   市丸银看着悲伤得坐在地上的身影,笑容渐渐的僵了下来。   他想起蓝染曾对自己说的话。   一个连我的姓氏都不愿冠上的妹妹会对我这个哥哥有多少感情?   可是,蓝染,她或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重视你。   缓缓的站起身,她看着市丸银,眼中满是死寂,就当市丸银以为她会对自己说什么时,她却缓缓的倒向冰冷的地面。   “夜!”他冲上前,却来不及,只看着她如孤寂的蝶,倒在地上。   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再向前,他,也不能上前。   他看着四番队的人带走她,看着那一地的碎玉,嘴角的弧度难看得犹如在哭。   夜感觉自己被放在一个柔软的床上,旁边的人的谈论落入她的耳中。   “她好漂亮,只是…”   “只是运气不好吧。”   “能从流魂街出来已经不容易,如今…”   “蓝染队长是个很好的队长,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无心再听下去,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夜的心情倒是不坏,参加这种游戏中,偶尔使些小坏,倒也是不太坏的感觉。   蓝染的死讯很快传遍了整个静灵廷,死神们都不感相信,那个温文尔雅的五番队队长,会被人暗杀了。   浮竹在第二天的早晨来到四番队。   他找到夜的时候,她正坐在一棵树的枝干上。   此时的她穿着粉色浴衣,头发也任意披散着,苍白的脸毫无表情。   她转过头,看向他的方向,眼中无喜也不悲,过了解良久,她仿佛才认出来来般,轻轻道,“浮竹…大人。”   明明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如今面临这些,该是怎样的恐慌。   浮竹走到树下,并不上树,只是仰着头,轻声问道,“在树上感觉怎么样?”   夜没有料到浮竹是第一个来看她的人,虽然料到会有人来。   她低下头看着他,淡淡道,“我在听风的声音呢。”   “风?”   浮竹看着微动的树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   “恩,风。”树上的少女挤出一个虚弱的笑,“风,摸不到,但是却听到,就像幸福,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听说”   风吹动树叶,带起一阵声响。   “浮竹大人,我的眼睛很疼。”   风声,还有她的声音。   眼睛疼吗?   浮竹张开怀抱,微笑着道,“先下来好不好,我接着你。”   少女看着他,无神的眼中有了丝微弱的光彩,她松开抓着树枝的手,翩然落下。   浮竹轻巧的接住了她,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而他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浮竹的怀中带着淡淡的药香,也许是常年患病的缘故,他显得有些瘦弱,不过,这个怀抱倒是挺舒服的。   夜对这个人物倒是带了两分喜爱,只是看他对自己的态度,想必那天,他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既然已经如此,就想办法让他给自己在这里有舒适的生活吧,好歹他不仅是个队长也是普通的贵族。   “幸福不是听说的,”浮竹单手拥着夜,一只手抚着她的发,“它是每个人都会拥有的。”   “每个人?”   “是的,每个人,只要你去努力的寻找。”浮竹从未像现在这样强烈的希望一个人相信幸福,他的性子并不激烈,所以对一般人的感情也并不浓厚,即使平日也不过觉得那是责任,理智多于情感。   可她不一样,虽然不过短暂的相处,他却是真的想保护她,想让他微笑,也忘不了她水波盈盈的紫色双眼。   埋在他怀中的夜对他的话并不反正,只是对她用不上。   她的嘴角露出招牌的邪恶之笑,很有意思的人啊,浮竹十四郎。   几位一起来到四番队的队长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浮竹队长居然抱着一个女人?!   京乐春水满脸讶然。   朽木白哉一脸漠然,却也多看了两人几眼。   市丸银依旧笑着,只是笑中带了一丝嘲讽。   “咳咳,”作为年龄最大的山本队长最后只有出声打断俩人的温馨气氛。   待两人分开,他们才发现,浮竹抱得是个漂亮的少女。   朽木白哉皱皱眉,这个人感觉好熟悉,只是,他应该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山本队长,市丸队长,朽木队长,京乐,你们有事要处理吗?”浮竹有些不自在的躲开他们的视线。   “没什么,我们只是来看看受伤的队员,这位小姐是?”山本可不曾记得有哪个女死神有这么漂亮。   “你好,山本队长,我叫伽优夜。”夜行了个贵族礼。   “哦,小姐似乎不是死神吧。”山本眼中闪过疑惑。   “我…是蓝染队长的妹妹,”脑袋继续低十五度,给人她很悲伤的错觉。   “啊,真对不起,因为你没有姓蓝染,所以…真是失礼了。”山本道歉后仍是不解,既已是蓝染的妹妹,却没有冠上他的姓,真是有些奇怪啊。   “不,是我没有解释清楚,”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何况,现在我也…”   “做我的妹妹吧,让我来照顾你。”   浮竹的话让队长们再次惊呆,浮竹这次难道乐于助人过头了吗?   夜也很意外,她还没实行计划呢,这个人怎么主动提出来了?   果然,神眼的影响不同一般啊,她可是记得,那时浮竹只是随意看了眼啊。   很快就会是浮竹的妹妹了吗?市丸银笑容不变,真是幸运呢。 浮竹   蓝染的死,伽优夜的美貌以及她很快会成为浮竹队长的妹妹很快成为尸魂界的新话题。   四番队的特别病房里,茶渡、灵鹫、石田都被关在一起。   “没想到那些死神居然会为我们疗伤,”石田不知是叹息还是懊恼,话语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茶渡明白他的心情,一时不言。   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   “那个人叫夜吗?”灵鹫失魂落魄。   “谁?”石田雨龙不解的问。   灵鹫给他们的印象一直是没个正形,如今这个样子让其他两个都很意外。   “没什么,”灵鹫闭上眼,靠向床边,不再说话。   石田推了推眼镜,夜?他想起之前在静灵门遇到的那个神秘少女,那个人叫伽优夜吧。   “这里面是谁住的啊?”   轻柔的女声打破室内的安静,石田戒备的看着门口。   “夜小姐,里面是那几个被抓住的旅祸,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旅祸啊…”女声带着长长的尾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有着点点神秘。   就当石田几人以为她已经走了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能让我看看他们吗?”   “恩…夜小姐,这个恐怕…”男声带着犹豫,但不知道为何他很快改变了主意,“好吧,只要夜小姐能够开心一点。”   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人让他们都呆住了。   来人不过十五岁的样子,印着蝴蝶的和服被她穿得华贵至极,银色的头发间插着一支发钗,最让他们吃惊的是她的容貌。   与月同辉,石田想起这个词语,但仍不足以形容她的姿色。   灵鹫惊讶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容貌和海燕哥哥曾经珍爱的画中女子有几分相似。   见他们的呆滞表情,夜手腕一转,手中出现把香木扇,她遮住眼部以下的容颜,“各位,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是她?!   待夜用扇遮面时,他们已经认出来人是谁。   “你竟是静灵廷的人?”灵鹫有些失望道。   夜淡淡的笑开,“也许算是吧。”   在屋内的凳子上坐下,夜看了眼门口站着的守卫,笑道,“没想到你们中间那个暴躁小子居然逃掉了,运气还真不错。”   三人愣住,她这不是间接告诉他们,一护已经安全了吗?   石田微笑着回道,“小姐之前说自己不是死神是骗人的吧?”   夜挑了调眉,合上香木扇,露出了美丽的容颜,“我不是死神,这我可没有说谎。”   不是死神,却被死神尊敬,而且还有强大的灵力,当初她用两根手指便制住了一护的斩魂刀,这是怎样的力量?   他可以听出刚才的死神语气中的殷勤,也许她的容颜是很大的原因,但是,地位应该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那么,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   “你…认识志波海燕吗?”灵鹫突然的问题打断石田思绪,他讶然的看向灵鹫。   灵鹫满脸的期待让他有了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志波海燕吗?”夜笑了笑,“他…”   “夜小姐,浮竹队长正在找你,”门被推开,一个女死神道,“夜小姐,走吧。”   夜站起身,嘴角适度的仰起,“谢谢你,有劳了。”她看了眼三人,微笑着道,“不用太担心。”   灵鹫有些气馁,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候会出来这个死神啊。   浮竹队长?!石田看了眼正陷在无限怨念的灵鹫,犹豫道,“这位小姐好像和一个叫浮竹的关系很好。”   灵鹫皱眉,那个浮竹是哥哥以前的队长,只是,石田的话是什么意思?   石田在他强烈的眼神下打个寒颤,“我刚才听到那个死神说浮竹队长找她,她便出去了,我想,他们关系一定很好。   关系很好?等于两人之间有什么?灵鹫身后的怨气已经化作黑色,甚至漫延整个房间。   “她最后一句话是想告诉我们,我们不会有事。”茶渡突然开口道,“她还告诉我们一护的去向,这些,你们想过是为什么吗?”   向来少言的茶渡此刻的话让石田愣住,她,是在有意的帮他们吗?   他看向灵鹫,“你为什么问她是否认识你哥哥?”   灵鹫沉默片刻,缓缓道,“哥哥最爱的女子叫作…夜。”   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曾经的回忆,“那个时候哥哥还没有做死神,他和那个叫夜的女子只相处十天,可是他说,那十天,是他的一生。”   自嘲的一笑,“我不是哥哥,我不明白那种感情,可是到死,哥哥却是笑着呼唤她的名字,夜。”   石田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灵鹫口中的夜是否就是伽优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段爱情,那个夜,她是否如志波海燕般到生命最后的话一刻也记得那段感情。   “我真的很想找到那个人问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为什么让哥哥伤心?”灵鹫望着窗外,哭笑,“可是,又怎样呢,哥哥他…已经死了。”   是啊,哥哥已经死了,死在了死神的手中。   安静,继续。   夜随着女死神的带领到了四番队的大厅,浮竹和京乐已经坐在那好一段时间了。   见到夜出来,浮竹淡淡的笑了,“夜,现在和我一起出去吧。”   京乐只是毫无形象的坐着,脸上只差没写上“我在看戏。”   夜愣了一下,很快恢复笑容,“恩,好。”   稍显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浮竹轻轻咳了两声后道,“走吧。”   浮竹的手很瘦,但骨骼匀称,皮肤很白,是双很漂亮的手,夜没有挣开他的手,只是道,“我不姓浮竹可以吗?”   浮竹拍了拍她的头,语气带着宠溺,“你喜欢就好。”   跟在两人身后的京乐笑得十分邪恶,没想到啊,原来浮竹喜欢的是这样的美少女啊,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京乐晃着脑袋跟上两人的脚步。   在众位四番队的死神们的暧昧眼神下,夜和浮竹十指相扣的走出了四番队。   夜在心中意外,没想到浮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做事的风格却很坚定,啊呀呀,她越来越喜欢他了呢。夜笑眯眯的想。   出了四番队,没走多远,他们就遇到了市丸银。   市丸银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哦呀,小夜夜运气很好呢,这么快就成了浮竹队长的妹妹。”   夜沉默,手却被浮竹握得更紧。   “是我运气不错,拥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浮竹笑问,“市丸队长受伤了吗,怎么到四番队来了。”   “哦呀,本来是想来看看小夜夜的嘛,没想到浮竹队长先到了一步,”市丸银一把拉过夜与浮竹相握的手,“啊啦,小夜夜有没有想我啊?”   一般的小白女应该故意问不该问的才队。   “银子…蓝染哥哥死的时候,你是不是最先发现的?”   “恩,小夜夜想问什么?”他的笑冷了两分。   “银子…”她看着他,终究没有问出口。   “浮竹哥哥,我们走吧。”她走得很快,快得仿佛是在逃避什么一般。   市丸银看着她的背影,笑容越来越冷,“真是…失望呢。”   只是,心底的失落是为了什么?    小白上场   浮竹的家和蓝染不同,更多几分婉约的感觉。   进入大门,便有仆人迎了起来,行礼的行礼,奉茶的奉茶。   “你们不用忙了,以后夜便是浮竹家的小姐,你们准备一下宴请宾客的事。”浮竹的话并不严厉,但是仆人们的态度没有失毫的违抗之意。   这样的人倒是称得上不怒而威了。   夜跟着浮竹穿过大堂,内院很清幽,也没有仆人,院中有着桌椅,想是经常在这饮茶品酒,她看了眼京乐,这两人关系很好,难道关系非比寻常?   京乐被她盯得莫名其妙,后背一阵阵发凉,她的眼光是什么意思?   “你看着我看什么?”缩缩脖子,京乐看向浮竹,“她这眼神什么意思?”   浮竹看着两人,淡笑着问,“怎么了?”   “没事,”夜在心中叹息,果然是受人间女子影响,她原来也有腐女的思想啊。   “没什么,没什么,”她摆着手,用无辜的眼神表示是京乐看错了。   三人在桌边坐下,仆人送上茶后又退了下去。   夜把茶杯放在鼻间轻嗅,竟是中国茶,她挑眉,尸魂界居然也会有中国茶?   难道死亡无国界?   “怎么,不喜欢这种茶吗?”浮竹见她表情不自然,忙紧张的问。   “不是,这个茶是中国的碧潭飘雪吗?”夜轻啜,笑着道,“是很不错的茶。”   从拿茶杯的姿态,品茶的自然,无一不表明她是有着良好的家族培养,也许她的生前是个大家族的小姐,浮竹在心中已有了几分确定。   “小夜很了解中国茶?”京乐笑眯眯的问。   夜放下茶杯,把手中的香木扇打开,合上,再打开,一直不停的重复。   “生前,我是大家族的后代,家里的培养很严格,”眼中带着黯然,“我们家族的人天生拥有灵力,我和哥哥都有可能是家族继承人,只是…”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犹豫很久,她才捧起茶杯,恢复笑容道,“我也有灵力哦。”   浮竹看出了她掩饰下的悲伤,但是她不想表现出脆弱,那么他也当什么也没有看到过,“那么小夜想去真央灵术学院吗?”   夜可不想去那种无聊的地方,便噘嘴道,“可是,不是有斩魄刀就可以了吗?”   京乐和浮竹见她漫不经心的态度,相互对望后由浮竹道,“可是,如果不学习你会有很多不会的。”   “那我就不做死神了,”夜一副懒散的样子,她是参加游戏的,又不是来给自己找不快。   京乐毫不正经的瞪了眼夜,“你这丫头太懒散了,不过见你待在静灵廷毫不受里面灵压的影响,想来灵力应该不低,不要浪费啊。”   浮竹饮了口茶,摸摸夜的头,“怎样都好,只要自己开心。”   “喂,喂,你别太由着她了啊,”京乐几乎跳脚道,“十四郎,你别把她宠得不像样了。”   “呀呀,京乐大叔是在吃醋吗?”夜笑眯眯的摇摇食指,“这样可是不对的,浮竹哥哥是不会喜欢男人的,你就别妄想了。”   “伽、优、夜!”京乐咬牙切齿,他有种想掐死那个笑得一脸邪恶的女人。   “哦~我说重你心事恼羞成怒了吧,京乐大叔~”   “我要杀了你。”   这一天,浮竹家格外吵闹,下人们纷纷感慨,总算是多了几分人气了。   ……~~偶是蝶家专用分割线~~……   今夜的月色格外的漂亮,在清辉般空中挂着的银盘,显得格外的诱惑与迷人。   夜沐浴着月光,精致的脸在月下多了分不真实。   “志波海燕,看在我们曾经有缘的份上,本殿就让你重生吧,蓝染进入虚圈之时,就是你重生之日。”   把香木扇放在掌中,一瞬间,人影已消失。   月夜下的另一个地方,却没有人惬意的欣赏月光,日番谷冬狮郎与市丸银正激烈的战斗,他们不远处躺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雏森。   市丸银长长的刀刃穿过日番谷的身侧,在他的惊怒下向雏森桃刺去。   “叮!”就当日番谷已经绝望时,一把到抵住了市丸银的攻势。   市丸银微微一震,但依旧没有收回攻势。   “银,住手吧。”乱菊勉力支撑着,她的刀已经有了裂纹。   “咔嚓!”不远处的树下传出树枝踩断的声音,市丸望向树下,收回了他的刀。   乱菊松了一口气,站起身也向树下望去,可是树下太过阴暗,她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身形上看,这应该是个女子。   银和她认识吗?乱菊疑惑的想,看来这个女子对银应该有一定的影响力。   “雏森,雏森,”日番谷从屋顶上跳下,仔细察看,见她只是晕过去,便放下心来。   “今夜的月色格外美丽呢。”阴影处传来的声音带着特有的魅惑,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日番谷这才发现现场还有别的人,扭头看去,隐约看到一抹白色在阴影里。   “啊呀呀,小夜夜好兴致啊,这么晚居然到这儿来赏月。”市丸银双手抱胸,脸上挂着招牌的狐狸笑容。   “做了个恶梦,实在睡不着,所以就只好四处走走。”阴影中的话音中带着淡淡漠然,一时间,让乱菊和日番谷看不出两人的关系。   夜风骤起,卷起她的衣袍,白色的衣摆从阴影中露出,竞是银月色的衣料。   “哦,做了什么恶梦?”市丸银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是血淋淋的画面而已,”声音依旧是淡漠的,“只是没有想到各位队长在这个地方活动,真是打扰了。”   “没事没事,倒是我打扰浮竹小姐赏月了,”市丸银咧嘴道。   浮竹小姐?!   乱菊和日番谷顿时知道此人是谁了,蓝染队长的妹妹,浮竹队长现在要认领的妹妹。   “浮竹府上的人都称我夜小姐,而且我不幸浮竹,我姓伽优,”白色的人影从阴影中走出,露出了那张几乎不真实的脸。   日番谷和乱菊都愣住了,这个人,就是最近尸魂界让死神们议论纷纷的人吗?出乎他们意料的高贵与漂亮。   市丸银的笑微微愣住,很快便叉着腰笑道,“小夜夜对自己的姓氏依旧这么坚持啊。”   “错,”摇摇食指,她的嘴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只是因为你们是注定的存在,所以,我不能可以姓蓝染或者浮竹。”   市丸银当然不会相信这句实在没有真实度的话,他哼哼两句,不说话。   难得说真话竟然对方不相信啊,夜习惯性的把玩手中的香扇,“话说回来,你们做的事还真是很差劲呢。”   你们?!   市丸银蓦的睁开眼,血红的眼中逸出一丝杀气,但很快他的眼睛就闭上了,依然笑眯眯的问,“小夜夜这话是什么意思?”   歪歪头,夜指着晕倒的雏森,“你和你的副队吉良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漂亮的小姐呢,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哦,小夜夜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夜无辜的问道。   同样的笑眯眯,同样的若无其事,两人对望良久后,市丸银摆摆手,“不玩了,小夜夜,拜拜。”   真是遗憾啊,市丸银看了眼夜,其实这个丫头还是挺有意思的,不过蓝染不打算用这颗棋子了他也没办法。   市丸银用瞬步离开后,夜转身看着日番谷冬狮郎,啊呀呀,她不喜欢雏森呢,也不想可爱的小狮子喜欢这个单纯到愚蠢的女人,啊呀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吃吗?”   当日番谷冬狮郎想着雏森说的那些猜忌自己的话时,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莹白的掌心躺着两颗奶白色糖果。   他看了眼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女,哼道,“干嘛?!”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手一翻,糖便仍进他的口中,动作干净利落,“这是夜牌开心糖,一般人我还不给呢。”   “你…”本想吐出来,才发现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便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会这个女人。   本想拍拍他的头,结果被他避开,夜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还有,你做得很好了,有些事,无需太过介怀。”   难得发善心的劝说两句后,夜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转身就走。   “喂,你去哪啊,女人?”日番谷脱口问,问完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   夜没有回头,只是指着天空中的月亮道,“月已上中天,当然是回去睡觉啦。”   日番谷愣愣的看着那潇洒的背影走远,口中的香甜似已传到四肢百骸,连被雏森伤透的心也没那么痛了。    山本   当朽木露琪亚的最终行刑时间改为29小时后的消息传遍每一个番队时,夜正蜷缩在一撄花棵树下闭目养神。   她的灵力已经开始回升,只是精神有些倦怠。   尸魂界有漂亮的月色,可是阳光却是很少见,也许死亡归宿之地注定不会拥有太多的光明。   她拥有太多的过去,所以能记得的人寥寥无几。   地球上的人类外形是最接近神的种族,他们拥有一切美好和邪恶。   神,是不会拯救人类的,因为神的生命无止境,心也没有太多欲望,神想要看到的,不过是一场由人类出演的戏,仅从而已。   朽木白哉在路过静灵廷的撄花林时发现居然有人躺在树下。   在这么混乱的时期竟也会有人毫物顾忌的在树下睡觉,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不满的冷着脸提脚欲走,树下的人已经坐起了神,银蓝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拍开落在脸上的一片樱花,懒洋洋的坐起身,夜发现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队长羽织,长长的纱巾迎风飞舞。   这不是朽木白哉吗?   夜站起身,衣服上的樱花瓣也随着她这个动作簌簌漂飘落在地。   “又见面了,朽木队长,”走到离朽木白哉三步的地方站定,夜微笑道,“见到你很荣幸。”   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很漂亮,有双很熟悉的紫眼,朽木白哉面无表情道,“你是谁?”   “夜,伽优夜,”夜弹开即将要掉在她手背的樱花,“我比较喜欢别人称我夜就好。”   朽木白哉看不出女人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他倒是对她有了印象,他淡淡道,“我还有事情处理,不打扰夜小姐你了。”   夜小姐?!   夜弯弯嘴角,这个冰山男好像还是有细心的一面啊。   “那是我耽误你了,请。”微笑,颔首,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朽木白哉对她的举止有几分好感,所以回以颔首再转身离开。   银白的围巾在他的身边飘荡着。   他真的是打不过黑歧一护吗?夜总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是不可能输给一护那么惨,日本的漫画,总是给予主角毫无根据的好运,这也是她很少喜欢主角的原因。   相较于毫不动脑,冲动暴躁的主角她更喜欢那些比较个性的配角们。   “啊呀呀,真是意外的有意思呢,”夜用扇子遮挡住面上邪恶的笑,眼中也带上了一丝兴味。   朽木白哉,我真想打破你的冰块脸。   伽优夜?似乎听过这个名字,朽木白哉皱着眉,进了朽木大宅。   “少爷,浮竹先生家里派人送来了请帖,”管家恭敬的递上一张素净的帖子。   接过帖子,上面的内容居然是因为浮竹认领一个妹妹而举行的宴会,而且就在三日后?   朽木白哉心下有些复杂,露琪亚是浮竹的席官,以他的性格应不会在露琪亚行刑后两天就办宴会,可是他却这么做了,看来,他对这个妹妹倒真是宠爱。   合上请帖,朽木白哉淡淡开口道,“送帖子的人怎么说?”   “只说浮竹先生很希望你的到来,”管家见他神色不郁,不感随便多说。   “那么这个浮竹家新小姐你可曾听说过什么?”朽木白哉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人竟让浮竹在这种时间宴请宾客,想必是不想委屈这个女子,让人明白他对她的重视。   “听闻这个女子相貌极美,而且她曾是蓝染先生的妹妹。”管家看了严朽木白哉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应便继续道,“见过她的死神都说再也没见过比她更美的人…”   “好了,知道了,你去准备礼物”朽木白哉闭上眼,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假昧。   “是,”管家恭贺的退下,心下却是对露琪亚的不满,她和她的姐姐都是朽木家的耻辱。   当年的绯真,现在的露琪亚,都是比不上那位小姐的。   偶然见过那位小姐,她的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族小姐的优雅,明明都是流魂街的出身,可是浮竹家小姐的风姿却是露琪亚小姐远远不及的。   夜不会想到她会得到朽木家老管家的高度赞扬,从刻她正晃着她独有的懒散以蜗牛般的速度四处转着。   一把招牌扇遮住她的脸,从她身边走过的男性死神都会多看她两眼。   眼波流转,风情无限,只是紫色的魅惑中带着常人看不到的冷漠。   “夜小姐,请等一下,略带苍老的声音传入夜的耳中,夜转过身,放下香扇,优雅的行礼,“山本队长,你好。”   没错,来人正是一番队的队长山本。   山本笑眯道,“夜小姐有时间吗,有时间去一番队去喝喝茶怎么样。”   原来她晃到一番队的区域了,夜看得出山本的用意不可能只是请她喝一杯茶那么简单,不过,她是个善良的神,怎么会不配合一个老人家呢?   “那不会太麻烦您吧。”夜眨眼,满脸的天真。   “不会,不会,一起去吧。”山本摆出一副孤寡老人的样子,“夜丫头陪陪我这老头子喝杯茶怎么会不好呢?”   这么快就从夜小姐变成夜丫头了,这只老狐狸!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歪歪头,收好扇子,夜跳到山本的身边,扶着他的胳膊,笑得天真无邪道,“山本爷爷,走吧。”   好一副温馨的画面,路过的死神们见到这个场面都是一脸的感慨。   只有当事人知道,对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夜和山本在茶室坐下,山本一边熟练的泡茶,一边问道,“夜丫头可会茶道?”   把香扇放在一边后,夜才道,“生前学过一点,并不精通日本的茶道,我个人更喜欢中国茶一点。”   山本把茶倒进茶杯,把一杯推到夜的面前,“哦,夜丫头竟喜欢中国茶,有些让我意外。”   如玉的手握起茶杯,夜淡笑,“因为喜欢那个国家,所以也就喜欢上那个国家的东西,算是…爱屋及乌了。”   “爱屋及乌?”山本点点头,眼神落在夜的香木扇上,那显然是一把中式香扇,看来她的确是极喜中国的东西,“夜丫头对中国文化很了解啊,这爱屋及乌是中国成语吧?”   “呵呵,”茶进入口中,带起一股淡香,“山本爷爷也很博学呢。”   “哦,何以见得?”山本见她似乎挺喜欢自己泡着茶,心情大好。   “您不是也知道这个成语吗?”夜再喝一口茶,笑眯眯问道。   山本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在浮竹家吃住可习惯?”   他应该最想问的是吃吧,毕竟那代表的是灵力。   “浮竹哥哥对我很好,都很习惯。”夜放下茶杯,淡淡的道,“也许,浮竹哥哥是同情我吧,蓝染哥哥他…”   山本看着她明显失落的情绪,沉默片刻后道,“浮竹队长是个很好也很负责的人,你不用太过担心你以后的生活。”   “我知道,”夜笑了笑,“遇到蓝染哥哥再遇到浮竹哥哥是我的幸运。”   蓝染的死是整个静灵廷的痛,山本叹口气,放下茶杯道,“夜丫头,有时候,人要学着往前看。”   “我明白,”微凉的茶给了手心带来点点的刺激,夜淡笑,“我一直都明白。”   山本笑道,“果真是个会想的丫头,你既然有灵力,为何不去真央灵术学院?”   终于引入正题了吗?   夜挑眉,“我不是觉得上学太无聊嘛。”   山本无语,这种事还分无聊与不无聊吗?   “你不想做死神吗?”山本不死心的问。   “那个…其实鬼道这些我会的。”夜看向山本,“很早之前就会了。”   很早之前就会了是什么意思?   山本看向这个少女,突然觉得,这个人,是有着很多过去的。 雾无   很久以前?”山本有些疑惑的问。+   ++“是很久以前,”夜笑了笑,“久到教我鬼道的少年已经死了。”+   ++她的话语中有丝遗憾,“山本爷爷,也许我需要的只是一把斩魄刀。”+   ++山本沉吟半晌,“走吧。”+   ++“去哪?”夜奇怪的问。+   ++“去能让你找到属于你的斩魄刀的地方。”山本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死神需要这个少女,她的身上有着他所不知的力量。+   ++浮竹回到家中,没有看到夜的身影,有些奇怪的问旁边的仆人,“小姐去哪儿了?”+   ++“小姐今天早上就出门了,她说她想去散步,只是没有想到她现在还没有回来。”+   ++“散步?!”浮竹皱眉,怎么这时候都没见回来。+   ++“我知道那丫头去哪里了。”一个花哨的身影站在浮竹家的屋顶上,一脸的不正经。+   ++浮竹无奈的叹气,“春水,你站在屋顶上做什么?”+   +++   ++翻身下屋顶,京乐笑嘻嘻道,“哎呀呀,屋顶上的空气比较好嘛。”+   ++“你知道夜去哪儿了?”浮竹不理会他的废话,直接问道。+   ++“那么着急干嘛,中午到了不仅不请我吃饭,连杯茶也没喝的…”+   ++“春水,她去哪了?”浮竹打断京乐春水的唠叨,一边咳嗽一边问。+   ++“我说你别着急啊,”京乐春水见浮竹是真的担心便急忙道,“我听说是山本队长请她喝茶去了,可能是有什么事要问她。”+   ++两人在木凳上坐下后,京乐给浮竹倒杯热茶放到他手中,“你先喝点热茶。”他顿了顿后道,“你对这个丫头真的很好。”+   ++浮竹捧着茶杯,也不喝,他看着院子里靠夜房间的樱花树道,“她值得最好的。”+   ++京乐叹气,“你自己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浮竹不解的看着京乐。+   ++京乐摩挲着下巴,“暗恋中的男人!”+   ++“哗”杯中的茶水倒在了桌,腾腾热气模糊了浮竹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你的心动了,”京乐看着浮竹,“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心吗?”+   ++浮竹心下茫然,“我只是不想她的眼睛失去光彩而已。”+   ++不想她难过,不想她不自在,不想她过着贫民般的生活,她应该穿着华丽的衣服,唱歌,饮茶,弹琴,过着小姐般的生活,她天生就应该做那高贵的人。+   ++见浮竹那样茫然的表情,京乐道,“你想要给她最好的,想要她开心自在,那种想要给她一切最好的心就是爱。”+   ++那就是爱吗?浮竹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说,承认吧,你对她与别的女子是不同的。+   ++“你是爱上她了。”+   ++一句话,却让浮竹确定了他迷茫的心,他拂去桌面的水,笑道,“春水,我明白了,谢谢。”+   ++“别谢了,你叫他们早点开饭就行,我饿死了。”京乐软趴趴的倒在桌上,“爱情中的男人啊,朋友就成了多余的了。”+   ++“走吧,去饭厅,别说我这朋友小气。”浮竹笑着起身,他没有想到,此刻的夜已经去找斩魄刀了。+   ++山本带着夜来到一扇大门前,推开门道,“这里是很多真央学院优秀学生找斩魄刀的地方,你进去试试吧。”+   ++夜看了眼阴暗的屋子,屋内有着高浓度的灵子,的确是找斩魄刀的好地方。+   ++只是,山本为什么愿意带她到这种地方来,这种地方,应该连一般的死神都不能来吧。+   ++“山本爷爷,”夜看着山本,也不急着进去,只是笑眯眯道,“为什么能让我进去呢,按理说,我应该不能进这里吧。”+   ++山本知道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无害,他叹息道,“夜丫头,我也不瞒你,尸魂界怕是要乱了,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才来做死神,你是个人才,我能看出来。”+   ++夜轻笑,“山本爷爷真是看得起我,我哪有什么本事,更何况还被称为人才。”+   ++“夜丫头,我活了几百年,看人的本事倒还是有的,”山本见她不进去,也不着急。+   ++“你是住二十五区的,可是却能被蓝染认作妹妹,之后后做了浮竹家的小姐,举止优雅,受到贵族间的好评,即使对待我也是进退有度,丫头,你比当年露琪亚成为朽木家小姐时受到的待遇可是好太多了,所以,你很聪明,你知道怎样被贵族接受,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些,又怎么会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夜挑眉,把玩着手中的香扇,这个老头子的确是只老狐狸。+   ++“真是的,不过呢,很有意思的说法,”夜卷着头发,“反正无聊,就做做死神吧。”她说完,就转身踏入屋内,门缓缓的合拢。+   ++山本看着紧闭的门,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希望这个少女有让他意外的惊喜。+   ++门被关上后,夜便感觉到带着寒意的灵体,是刀灵。+   ++她愿意进这里,是因为是否在这个世界真的有属于她的斩魄刀。+   ++随意在一个地方席地而坐,闭上眼寻找属于她的刀。+   ++四处有着刀灵的声音,她知道每一把刀的名字,可是,这些都不是她心中的刀,她在挑刀,而不是刀挑她。+   ++她进入了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让人心生恐慌。+   ++可是,夜不是人,是神,手指一弹,便出现一把舒适的椅子,懒洋洋的做着,再一弹,手中出现了一杯香茗。   细细的品茶,等着制造幻境的这把刀出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夜的茶水快喝尽的时候,一个月华般的男子从虚无中出现,他穿着中国唐朝时期的长衫,他随意的为自己变出一把椅子,然后优雅的坐下,上下打量着夜。   夜大方的任他观赏,甚至面带着同样优雅的笑。   “哦,女人,你很奇怪啊。”   “是吗?”手一挥,一杯茶浮现在男子的面前,夜笑着道,“你也不是普通的刀啊,也许`````你根本就不是刀吧。”   男子把茶握入手中,他的脸色不变,脸上带着一丝浅笑,竟有着魅惑的味道,他银色的头发垂在胸前,却有是如仙,“那么你说我是什么呢?”   “妖,”夜飞身来到他的面前,抬起他尖尖的下巴,“你`````是一把剑妖吧。”她轻轻的吻上他润泽的唇,但是又很快的和他分开,仿佛她和他之前的吻只是一个梦境,“你说我的答案是对的吗”   男子手一翻,反手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拇指抚着她的唇,带起点点暧昧,“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你懂得很多呢,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本殿不知道的事,”夜任他做出这些行为,在他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笑着道,“你也不傻啊,剑妖。”   男子邪邪一笑,“哦,本殿,自称本殿的你该是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呢?”   “想知道吗?”夜搂住他的脖子,“知道我最真实的身份就要付出你的一切,你就要属于我,不过,属于我的人或妖都不会后悔。”   “哦,是吗?”男子在她的唇角轻轻一吻,“那么就请你说出你的身份吧,我的主人。”   夜眯着眼,像一只华丽庸懒的波丝猫,“你怎么可以这么贱价给卖了啊?”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应该不会让我无聊,”男子笑咪咪的道,就像是拣到便宜的狐狸。   夜拍拍他的头,笑着道,“有着实体的你,和别的斩魄刀不同,果然有意思。”她仰着头,看着他密长的睫毛,“你的 名字?”   “雾无。”   “无````很好的名字,我叫伽优夜,创世界之神。”   创世界之神,雾无愣了愣,笑出来,“我果然没有做错选择。”       商朝的回忆   “怎么,听到我是创世界之神不惊讶吗?”夜拉拉雾无胸前的银发,颇为好奇。   “呵呵,”雾无轻轻笑出声,“很惊讶,不过我更觉得好运,遇到创世神不是每个妖都能有的机会,神,总是善于变化的,我遇到了你比出名的狐狸精妲己遇到女娲要好。”   “这么确定你就比她好?”夜淡淡道,“雾无,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吗?”   雾无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对,我是商朝时间置于摘星楼上的一把宝剑,日月星辉下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在纣王自焚那一刻突然调进这个空间,然后就修炼出真身,等着有人能带我离开这里。”   夜唇角的笑淡化下来,摘星楼?她从雾无的怀中站起身,原来这是早就属于自己的剑。   当时商朝最漂亮的剑,剑薄如蝉翼,殷寿得到后便给了她,当是自己不知道顺手扔到了哪,如今转了那么一大圈,却仍然回了自己手中。   “他死的时候你在摘星楼,怎么会掉进这里呢?”夜带着笑问。   “他死的时候身边放着有关妲己的一切,我也不例外,”雾无带着感慨,“他死前也念着那个狐狸精的名字,倒还真是个痴情的帝王。”   夜心中微动,他又何苦,那个人,给自己一切最好的,死时,却是孤独的一个人,她闭了闭眼,才道,“他死的时候,还说过什么?”   雾无笑道,“他说妲己,等我,上穷碧落,我也会找到你。”他的眼神中有着复杂的情绪,看着夜完美的侧影,“你说,他找得到他吗?”   夜笑了笑,“他要找的妲己,自是找不到了,”她看着雾无,继续道,“斗转星移,你又可曾知道女娲已不是那片土地的神,当商朝灭亡的时候,她就变成了一颗星星,为她做出的事付出了代价。”   雾无意外道,“为什么,商朝灭亡不是天意吗?”   “哼!”夜冷哼,“她女娲的话为天意,那本殿的话算什么,殷寿死了,总要让他们这些神付出代价。”   “是你…”雾无微微颤抖的问道,“你就是妲己?!”   夜轻勾嘴角,“当然,我就是那倒霉狐狸精。”   “原来如此,那么你变成妲己只是…因为好玩吗?”雾无看着夜,银色的发色掩住他眼底的情绪。   夜眉微挑,揉揉自己的额头道,“时间太久,我忘了。”她看着雾无,语气平淡无波,“我是创世神,在宇宙出现时出生,我的生命没有尽头,接触过各种感情,却不能感受,对于他,我没有感情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要知道,”夜嘴角弯起讽刺的弧度,“这个世界不会有永恒的爱情。”   雾无想起自己这两千多年的寂寞,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他不能体会她面临永恒时光的心情,这已经不是用寂寞可以形容的,所以,他也不能说她这样是对是错,她只是拥有太过漫长的生命,太过无聊而已。   “好了,出去吧。”夜语毕,虚无的空间已经变为原来黑暗的空间,雾无笑了一声,变成了一把古朴而华丽的剑。   剑鞘上镶嵌着七色宝石,剑身银中微带青铜色,上面有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这只凤凰勾起了她的回忆。   “妲己,你看这把剑。”已为王好几年的他在她的面前依旧天真得如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如玉的手握住剑,一把拔出剑身,颇为意外的挑眉,商朝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剑,剑身上栩栩如生的凤凰让夜弯起了嘴角,“凤凰?”   “对啊,这凤凰很像活的一样吧,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送给你。”他讨好的对她笑着,希望她能开心。   “要自称孤王,”她白他一眼,把剑随意扔到一边,“要拿出你的帝王气魄,知道了吗?”   他眨了眨眼,“我知道,可是你不一样,在你面前,我不帝王,只是你的殷寿。”   她闻言淡淡笑了,执起旁边的剑,“凤凰?这可不是我能用的。”   他听到她的话,忙蹲到她的身旁,“妲己,我会要你做那唯一的凤凰,你相信我。”   那一刻,他坚定而又深情,他的眼中,除了她再也没有别人。   她淡笑,“我是狐狸,做那凤凰做什么?”她把剑插入剑鞘,摩挲着剑柄上的花纹,“还是你觉得狐狸身份很低?”   知她又是故意为难自己,他巴巴的把她搂进自己的怀中,“谁都没有妲己在我心里高贵,我心中的妲己就连那些神女也比不上。”   她躺在他的怀中,嘴角是魅惑的笑。   “妲己,”他轻轻的梳理着她的秀发,“给这把剑取个名字吧。”   她从他的怀中扭头看向桌上的见,皱着眉头,“给这把剑取名字?”   他笑道,“对啊,我希望你能为他取一个名字。”这可是他为她亲自画的外形,请了无数工匠耗时一年多才做出的剑,想要的只是她的开心。   她想了想,才刀,“美到极致便是虚无,那么就叫它无吧。”   “无?”他手微顿。   “怎么,不好?”她柳眉一竖,一副女王的架势。   “没…没有,很好。”   “无…”时隔几千年,夜再次抚上剑身上的凤凰纹路,浅浅笑开,“几千年了,原来已经过去几千年了。”   剑身微微颤动,似乎能够感受夜的遗憾与叹息。   夜轻轻把剑合进剑鞘,“吾赐汝神之身,万剑之王,神名雾无。”   一阵强光闪过,剑身已经泛着常人看不见的仙气,他已不是妖,是仙,而且是上神。   夜把剑挂入腰间,轻轻道,“雾无,从今日起你便随我跨越时空,笑看红尘,如有一天寂寞了,便转世做人,体会这世间的苦乐。   “我可没兴趣做什么人类,跟着创世神,这可是我的好运。”雾无的声音从剑身传来。   “就你会说话,”夜轻哼,“不愧是他送的剑,这还有他的两分毛病。”   雾无知道她说的他是谁,不再接话,乖乖的做一把安静的剑状。   门缓缓的被打开,清浅的月光洒了进来,此时,已入深夜。   山本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急忙向大门处望去,夜正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眼便看到了夜腰间古朴的剑,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这个丫头和进去时有些不同,她的眼中似乎带着一丝缅怀。   “丫头,你的速度很快啊。”他笑着道。   “呵,我还嫌慢了呢。”夜望着已进中天的月亮,抚着刀身,叹息道,“明天,朽木家的小姐就要处刑了吧?”   山本皱眉点头。   “四十六室的人发命令真的很急啊,”夜呵呵笑道,“真是有意思。”   “丫头是有什么别的看法吗?”山本也知道其中有什么阴谋,可是他不明白处死露琪亚会对谁有好处。   “山本爷爷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呢。”夜淡淡一笑,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发呆。   山本见她这样,叹了口气,把手背在身后道,“丫头,你果真不是常人可比的。”   “我本来就不是人啊,”夜继续望着月亮,看也不看山本凉凉道。   山本噎了一下,也学着她的样子望着天空中的月亮,不解的问,“月亮很好看吗?”   “恩,曾经有人因为我一句戏言而建下一个城楼,如今想来,我都没有仔细的看过那城楼,也没有真正的在上面赏过月,有些遗憾。”夜淡笑。   城楼,几百年前才有的称呼,这个人,曾经或许万千宠爱集一身吧。   “你为此遗憾,也就表明没有浪费他要宠爱你的心。”山本笑道。   “呵,”夜收回放在月上的目光,“去双极吧。”    战蓝染   山本和夜两人走得都不快,山本不用瞬步,而夜就更不急了,她慢悠悠的样子像是在闲散的旅游。   山本看了看她,沉吟半晌道,“你觉得蓝染队长怎么样?”   夜眼皮都不挑一下的道,“蓝染哥哥很温柔,是个很好的人。”   山本从她的话中听不出虚假的意思,他叹了一口气,“在你取斩魂刀时,我收到消息,蓝染背叛了尸魂界,雏森副队长被他刺伤,至今昏迷不醒。”   他看到她的动作顿住,好半晌才装作平静的笑了笑,那个笑,勉强到了极点。   夜心中冷哼,蓝染要是不背叛她才觉得奇怪呢。   “可是,为什么呢?”她皱起了眉头,“他明明…”好半天,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词,低下了头,“我们快点去那里吧。”   山本点头,一把拉住她,用起了瞬步。   ………~偶是蝶家专用分割线~………   “从今日起,我将立于这天地之上”(原谅偶吧,偶记不起原话了)蓝染摘下他的眼镜,仿佛如同摘去了他所有伪装的温柔,眼中是坚定的气势,此刻的他足以睥睨天下。   在场的几位队长脸色并不好看,但是此刻他们并不是蓝染的对手。   朽木白哉看了眼被一护保护着的露琪亚,眼神落到准备离去的蓝染身上,眼神越来越冷。   蓝染握紧手中的崩玉,这个腐朽的尸魂界,他要摧毁它。   “好热闹啊,不愧是蓝染哥哥和银子,这么轰动的事情也只有你们做出来吧。”清冷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很意外。   朽木白哉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女子,原来她是蓝染的那个妹妹。   蓝染嘲讽的看着带夜到这的山本,他真以为这个妹妹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吗?   他淡淡的看着夜,“我亲爱的妹妹,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市丸银依旧笑得像只狐狸,他识趣的从蓝染身份退开几步。   在场的死神都沉默的看着他们。   浮竹由春水扶着担忧的看着向蓝染越走越近的夜,他相信,依蓝染真实的个性,如果夜阻碍到他,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夜走到离蓝染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勾唇一笑,顿时魅惑众生。   一时间,吸气声四起。   蓝染也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眼中升起了隐隐的杀气。   太过美丽的事对于他来说便是祸,他不会允许有任何一样影响他的事物出现。   夜能猜出他的想法,卷着自己波浪般的银蓝长发,不受四周环境的影响,依旧优雅道,“没想到哥哥还活着,真是让我意外。”   “哦,”蓝染暗黑的眸光落到夜身上,她的气势变了,就连那全身的感觉也变得从容如风,不对,不对,这才是真正的她,看来,是他看错了,“妹妹也很让我意外,看来做哥哥的很不称职,竟连妹妹的这一面也没见过。”   市丸银也发现了夜的改变,笑容也变得更家灿烂,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我不是也没见过哥哥的这么霸气的一面啊,”打开自己的香扇,夜也笑得一脸的无害。   四周的几位队长也只是看着两人“闲话家常”,没有人去不识相的打断。   日番谷冬狮郎恨恨的看着蓝染,握着冰轮丸的手也微微发抖,恨不得立即杀了蓝染,可是他杀不了他,即使他是所谓尸魂界千年难得的人才也不能胜不过他。   只是,她为什么那么从容,日番谷看着场中随意把玩扇子的少女,口中似乎有了那夜她给自己那些糖的甜香。   两人都微笑着注视对方,谁都没有动。   夜对崩玉不感兴趣,她向来感兴趣的是打破一点小小剧情,这就当是她的恶趣味吧。   她的笑中开始带上了一丝丝失落,“其实你早就计划好了吧,认我作妹妹,迷惑死神们的视线,然后你就照你的计划假死,你和银子故意不和让日番谷发现,让他怀疑银子,然后借用雏森小姐进一步加深日番谷的怀疑,这一切,都是为了能顺利拿到崩玉,对不对?”   浮竹和春水此时都担心夜难过,两人对望一眼,准备出手时被山本拦了下来。   “不要动,”山本看着他们的方向,“我想,她并不想有人插手。”   浮竹垂下手,不再向前。   京乐春水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蓝染身上的杀气已经越来越重,如果那丫头再用言语上不尊重蓝染,蓝染会杀了她的。   蓝染听完夜的话,手已经抚上了他腰间的镜花水月,“妹妹果然冰雪聪明,我突然觉得放弃你这颗棋子有些可惜了啊。”   夜摇着手中的香扇,笑眯眯道,“呀呀,哥哥太不关心我这个妹妹了,是你先放弃我的,不是吗?”仿佛没有看到蓝染手抚剑的动作,夜的脸冷了下来,“我最恨的便是有人利用我,即使是蓝染哥哥你这样也要我生气了呢。”   冷酷的话语使四周气温开始下降,夜用一根银丝带绑上了自己的头发,“五十年前害死志波海燕的虚实际上也是你的计划吧,蓝染哥哥?!”   在场所有的死神全部如雷击般的愣住了``那是什么意思,她认识志波海燕?   浮竹想起五十年前的那一幕幕,夜她的话语透露出她认识海燕,可是,为什么呢,那个时候的海燕从来没有提起这样的一个人,是他不知道,还是海燕掩埋得太深。   蓝染笑了笑,笑中已经满是杀意,“原来我们各有目的,他不是为他的女人死去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缓缓的抽出自己的镜花水月,“就让我来看看,你掩藏了什么样的实力。”   “你若是知道了,会后悔的,”夜把扇子化为一只蝴蝶,任它飞远,抽出腰间的雾无,淡淡的看着剑身上印出自己没有丝毫温度的双眼,“蓝染,即使这是命运已经注定的事,可是我还是很生气,所以,只有对不起你了。”   “雾无,和我一起来一场舞蹈吧。”夜用剑尖指着蓝染,“你要立于天地之上吗?可以,只要你毁了天,灭了地,你便这是这世间的神。”   风,扬起了她的衣摆,她身上透露出的寒意让蓝染满意的笑了,“好,太过容易也让我无趣,我亲爱的妹妹!”   话一落,在以很多死神都看不见的速度向夜挥剑而去,当所有的人都以为夜会受伤时,只见那粉白的身影轻轻一转,犹如一只化蝶的仙子在林中飞舞。   剑,很寒。   动作,却美丽到极点。   这犹如是一场魅惑的舞蹈,迷了所有人的眼睛,同时,也迷了她的对手。   蓝染渐渐迷惑在这场剑舞中,那双紫色的眼睛划过他的眼前,优美的姿势,都让他以为这不是他与她的战场,而是他在看她专为他跳的一场舞蹈。   不好,他的手臂被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都在他以为她会杀了自己时,她一个闪身,红唇擦过他的耳际,带起一点点暖意,“快走!”   快走?!   他很快反应过来,真是很有意思,他飞快的跳离的身边,一束光芒打到了他的身上。   “不好!”山本大呼,“他要逃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他们只有看着三束光芒越飞越高。   “伽优夜,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真正的为我跳舞。”   空中飘落这么一句话,死神们看向夜,此刻的她面无表情,她没有看天空,也没有看他们,只是把剑插入剑鞘,淡淡的站在那。   她的刀没有始解!   他们才反映过来,没有始解却可以打得这么轻松,她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    扑倒大白   就当所有的死神以为她会就这么离开时,却见那个身体晃了几下,朝地上倒去。   朽木白哉看着少女像失去所有力量般倒了下去,离她最近的他身体做了最快的反应,把她搂入了他的怀中。   “夜!”浮竹咳着向她走去,他们这才看到,她的后背有一道狰狞的刀伤。   “卯之花队长!”山本见势不对,急忙叫四番队的队长进行急救。   众死神惊慌着,夜躺在朽木的怀中偷笑着,大白啊大白,本殿这不是扑倒你了吗?   “夜小姐,”朽木白哉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到他手上,眉头轻皱,“你受伤了?!”   怀中的女子淡笑,他看着她的嘴角弯起完美的弧度,眼角却划过一抹晶莹,她把头埋进他的臂弯,“我只是犹豫了。”   朽木白哉明白她的意思,她刚才的洒脱下也掩饰着她的悲伤,蓝染对她的欺骗,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   夜在他怀中邪笑,这么早就让蓝染消失在这个世界,那她该多无聊,这样让剧情混乱一点不更好。   “夜,你怎么样?”浮竹在两人身边蹲下,他看到了朽木手上的血,脸色苍白,“夜,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毫无血色的脸上带着虚弱的笑,少女看着浮竹,缓缓闭上了眼睛。   浮竹心一眺,“夜!”   “浮竹队长,不用担心,她只是晕过去了,”卯之花蹲下身边给夜紧急治理边安慰难得失去风度的男人。   浮竹心中松了一口气后,又猛烈的咳了起来。   “喂,我说你…”京乐拍着浮竹的背,没好气的看着躺在朽木白哉怀中的人,“谁死这个祸害都不会死,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   说完这话,京乐便感觉身前身后有两把眼刀向他飞来。   朽木白哉冷冷的看着京乐春水道,“注意你的语言。”   “哼,”日番谷冬狮郎语气不善道,“没有受伤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京乐抖了抖,摸着鼻子缩在一边,奇怪,这两人什么时候和那个丫头关系这么好了,他们竟然为了那丫头这么对他,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没有谁去管京乐的腹妣,他们都纷纷关心那位与蓝染激战受伤的夜小姐去了。   “露琪亚,你怎么了?”一护把目光从那个叫夜的女人收回来时看到露琪亚惨白的脸,吓了一跳。   露琪亚茫然的看着一护,“她,是谁?”   “你说那个女人?”一护皱眉,“她不是尸魂界的人吗,你怎么会不认识她?”   露琪亚至今都记得,海燕队长死时微笑着说出的那句话。   他说,夜,你来找我了。   原来,一直都不是都姐姐,他爱的一直都不是都姐姐。   “一护,她叫…夜?”露琪亚既害怕又期待一护的答案。   “对,她叫伽优夜,”一护咧开嘴笑道,“是个厉害的家伙呢。”   “夜…原来真的叫夜。”露琪亚讽刺的笑了,原来他爱的是这个风华绝代,颠覆众生的女子。   海燕队长,如果你猜到今天会遇到她,你还会选择用死亡来维护你的尊严吗?   蓝染和市丸银、东仙要进入虚圈后,东仙要去处理一些事情,留下笑得灿烂的市丸银和风度翩翩的蓝染。   “呀,呀,”市丸银看着蓝染伤得并不轻的手臂,“没想到小夜夜这么厉害啊。”   蓝染抚着伤处,笑容越来越温柔,他蓝染居然有看错的一天,那个女人竟然是故意接近自己,为了五十年前那个所谓五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她做这么多事,想来两人关系很不简单。   “确实没想到,”蓝染笑容越发的温柔,却让人有种陷入寒冰的感觉,“她让我太意外了,意外到让我觉得失去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很可惜啊。”   市丸银从身上掏啊掏,掏出一块柿饼仍进嘴里,扒拉扒拉几口吞下后才道,“那我们要找机会把小夜夜弄到虚圈来吧。”   蓝染瞟他一眼,依旧笑得温柔,“等她玩够了,我当然会把她带回虚圈。”   在她能抓住自己时她却放了自己,也许,她也没有表面那么有情有意,她的那一刀,为了志波海燕,但也只是如此,那个女子,从某方面说,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   “呀,呀,你说了算,”再扔进一块柿饼进嘴里,柿饼果然还是那么好吃啊,市丸银笑眯眯的想。   ………~偶是蝶家专用分割线~………   四番队。   四番队的队员从未像今天这么小心翼翼过,因为几位队长此时都在这儿。   朽木白哉立在樱花树下,身上的伤口已经作了处理,他微闭着眼睛,听着来来去去的脚步声。   “白哉大哥,”永远怯弱的声音,掩饰着她对他的恐惧。   睁开眼,眼中依旧没有多少温度,但话语中却暗含一丝关切,“露琪亚,身体好了吗??”   露琪亚愣了愣,兄长是在关心自己吗?当她终于看清他眼中不自然的关心,心中一暖,“已经没事了,大哥你怎么在这?”   她看了眼四周,不远处的房门外站了好几位队长,浮竹队长,京乐队长,山本队长,居然连日番谷队长也在。   露琪亚顿时明白病房中的人是谁了,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叫夜的人。   她刚刚才知道,这个女子被蓝染带回静灵廷,做了蓝染的妹妹,现在又做了浮竹家的小姐,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找到斩魄刀,这些,都是别人都不可能做到的时。   她记得她和蓝染的战斗,行云流水的剑法,舞蹈般的动作,这个完美女子,值得海燕队长的爱。   这种女子,又是谁能抓住的?   露琪亚看着朽木白哉,心中一跳,难道大哥他也喜欢这个叫夜女子?   露琪亚不禁的问,“大哥是在担心她吗?”   朽木白哉因为露琪亚的问题而显得不自在,他淡淡开口道,“她因为死神受的伤。”言下之意就是这只是他的一个义务。   露琪亚转念想了想,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白哉大哥根本和她没多少交集,怎么会喜欢她。   “露琪亚,”井上织姬和石田雨龙见到露琪亚,便走近招呼。   见到朽木白哉也在,井上有些不自在,而石田的视线已经放到外面站着队长们的病房上。   “石田,你在看什么?”井上奇怪的跟着石田望去。   门外的那些人全是队长啊,井上有些意外,“露琪亚,有人受伤了吗?”   “恩,”露琪亚见朽木白哉脸上并无异色才道,“是夜小姐受伤了,现在卯之花正在为她治疗。”   夜小姐?!   井上和石田同时想到在静灵门外用两根手指轻易架住一护的斩魄刀的女子,会是她吗?   朽木白哉看了眼三人,向病房走去。   井上织姬看着他冷酷的背影抖了抖,好冷啊。   房门外,浮竹有些不安的问,“怎么这么久卯之花队长还没有出来,夜她究竟怎么样了?”   “放心吧,”京乐春水拍着他的肩,“不会有什么事的。”   山本笑得一脸的慈祥,看来这丫头人缘很不错啊,就是不知道让她去哪个番队比较好。   他看了眼三人,又看了看走来的朽木白哉,还是不要去这几个队比较好吧。   日番谷拽拽的抱着胸靠着墙站着,他看了眼走近的朽木白哉,没有多话。   朽木白哉在门外站定,不语。   山本在心中感慨,祸水啊祸水。   门被打开,卯之花看着门外站着好几位队长愣了一下才道,“夜小姐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她现在还昏迷着,几位队长如果担心的话就去看看吧。”   卯之花看着进去的几位队长,叹了口气为他们关上了门。   山本和卯之花对视一眼,同时再次叹气,这位夜小姐的芳心难得啊。 过渡   夜缓缓的睁开眼,一缕银色发丝出现在她眼前。   微微抬眼,浮竹,朽木白哉,京乐春水,日番谷冬狮郎,他们怎么都在?   “夜,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见夜醒来,浮竹松了口气,笑着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   “没什么事,”夜微微一笑,抓住浮竹的手,“我想回家。”   被握的手温热,浮竹知道她的疲惫,他也不想此时的她再去想那些过去或是背叛,温柔的温笑着俯下腰,他把她搂入怀中,“好,我们回家。”   怀中的人很轻,轻得让浮竹以为怀中的人只是一个幻影,不由得紧了紧他的怀抱。   朽木白哉见到他的举动,脸更冷了。   京乐春水笑得一脸暧昧。   “哼,”日番谷转身走到浮竹前面拉开门走了出去,他还是去看雏森,反正这个女人也醒了。   剩下朽木白哉和京乐春水你看我我看你。   朽木白哉冷着脸转身就走,只剩下在一旁坐得毫无形象的京乐。   “有意思,”春水笑得咧开了嘴,“那家伙终于开窍了。”   樱花树下的石田和织姬看着一个银发男人抱着一个少女向他们站的方向走来。   “队长,”露琪亚乖乖的行礼,让另外两人感慨,露琪亚也有这么规矩的时候啊。   浮竹这才看到三人,他对露琪亚点点头,“露琪亚,要注意休息。”   “是,队长,”露琪亚看向他怀中的女子,而对方也正淡淡的打量着她。   四目相对,露琪亚飞快收回自己的目光,她不敢对视那双眼睛,也许是因为海燕队长的死,也可能是因为她的眼神太过平淡,平淡得仿佛她不存在。   夜收回自己的目光,依旧靠着浮竹的胸口,轻浅的笑道,“原来这位就是露琪亚小姐,很可爱呢。”   露琪亚心口一热,对这个女子升起一股好感。   很多人叫她朽木小姐,私底下瞧不起她,或嘲讽或鄙夷,她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她叫自己露琪亚小姐,只因为她是露琪亚,而不是被朽木家从流魂街收养的小姐。   “夜小姐也很漂亮啊。”真诚的付以一笑。   夜也弯弯嘴角,露琪亚确实比很多漫画里的女主角可爱多了。   “好啦,你们俩就别互相夸奖了,”浮竹低下头对夜暖暖一笑后方才歉然的对露琪亚道,“我先带小夜回去,她受了伤现在精神不太好,日后有时间你们再好好玩。”   露琪亚乖乖点头,做出欢送状,“恩,恩,好,队长请,队长请。”   浮竹无奈得笑笑,提步走开了。   露琪亚若有所思,队长对夜小姐很不一样啊。   “那个队长好像喜欢他怀里的女孩子呢。”织姬看着他的背影道。   “嗳,织姬怎么会这么觉得?”露琪亚双眼写满了八卦两字。   “感觉啊,”织姬的双眼已经变成了星星眼,“他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觉得呢。”露琪亚跟着点头。   “露琪亚,回去了。”身后冷空气袭来,两人同时缩缩脖子。   露琪亚乖乖的低下头,走到朽木白哉身后,“是,白哉大哥。”   “不可妄言队长。”朽木再扔出一句。   “是。”露琪亚在心中抹泪,早知道大哥会出来,她就不要说那么多啦…   蝶舞花飘,夜没有问浮竹为什么不用瞬步,她只感受着一步步的轻晃,浮竹的头发偶尔扫过她的脸,带起轻轻的痒。   “浮竹哥哥不问我为什么认识海燕吗?”   浮竹低下头淡笑,“这和你是我的妹妹有什么关系吗?”   “好像没有…”夜撅嘴,“可是你总该好奇吧。”   浮竹见她难得的孩子气,笑出了声,“恩,好吧,我很好奇。”   “我和海燕在一起呆过十天,在密林里,他想对自己特训,而我只是躺在树林里的一棵树上睡觉”   “他看到我时问我是不是死神,我说不是,”夜的嘴角浮起一丝真实的笑意,“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人,非要叫我和他一起练习什么鬼道,白打什么,还说我的灵力被我浪费了。”   “他很单纯,像个孩子,和他在一起的十天我很开心,后来我离开了,因为我不是尸魂界的灵体,我是活人。”   “后来转世重生,我有了新的身份,却拥有前世记忆,我被兄长害死,灵魂便来到这,海燕已经死了…”夜喜欢半真半假的谎言,因为那更不容易被拆穿。   浮竹没有问为什么她会有上一世的记忆,也没有她为何被害,甚至没有问她和志波海燕相处的细节,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小夜,你知道吗,海燕死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可是我救不了他。”   “不是你的错,”夜揽竹浮竹的脖子,传递属于她的温暖,“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浮竹心中有什么开始放下,他知道是什么,那是他对海燕的愧疚,海燕曾是他的副队长,可是他却眼睁睁的任他的灵魂被吞噬,一直的愧疚却在此刻学着开始放下。   “浮竹哥哥,”她的声音带着浅浅颤音,“我有些想他了。”   浮竹脚步顿住,任花落满头,终是叹了一口气,抱着她继承往前走。   而她,沉默。   “浮竹队长,一起走吧。”身后跟上来的是朽木白哉和露琪亚。   “朽木队长,”浮竹清雅的笑着,却有意挡住他看夜的目光。   朽木白哉收回目光,向前大踏一步,走到浮竹左边,与他并肩而且行,也瞧清了他怀中的人。   脸色似乎不太好,朽木白哉皱眉,看来蓝染那一刀让她伤得很重。   露琪亚跟在两人后面,直觉告诉她,大哥和队长之间似乎有什么暗流,因为队长现在的笑好可怕,而大哥放出的冷气也越来越多了。   “原来朽木队长的家也往这个方向走啊。”   清甜的声音打破两人间的暗流也让露琪亚大大舒一口气。   露琪亚崇拜的看着夜,好厉害,在这种情况下海如此泰然自若。   朽木白在用毫物情绪的语气道,“恩。”   “你和露琪亚小姐现在不是很忙吧。”   “恩,”这是犹豫过后的答复。   “那你们陪我一起找海燕吧。”   “小夜…”浮竹有些失措,他抱着夜的手微微发着抖。   露琪亚也愣住了,她明明知道,海燕队长已经死了啊。   朽木白哉白色纱巾在风中飞舞着,他听下脚步,陈述彼此都知道的事实,“夜小姐,志波副队长已经死了。”   “我知道,”夜平静的闭上眼睛,“我要去他被虚袭击的那个地方。”   浮竹想了想,对朽木白哉道,“一起去吧。”   “我也去,”露琪亚低下头,“我…”   “露琪亚当然要去,”夜笑道,“海燕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她果然很好,对方的笑让露琪亚再次确定了她之前的想法。   朽木白哉淡淡的问,“为什么想要去那个地方?”他不是露琪亚,有那么单纯的想法,也不是浮竹一味的宠惯,他想得更多的是,她是否真的不难过,因为,她对志波海燕的怀念不会让她只如表象那么平静。   “我去找他,”夜睁开她魅惑的眼,“我一定要去找他,因为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露琪亚再次想起志波海燕死前的话。   夜,你来找我了吗?   海燕队长,那个人真的回来找你了,可是,你又在哪里呢?   露琪亚再次想起志波海燕死前的话。   夜,你来找我了吗?   海燕队长,那个人真的回来找你了,可是,你又在哪里呢? 海燕归来   五十年前曾激战的地方,此时已没有了任何痕迹,树木依旧葱郁,花依旧鲜艳。   死亡鲜血,与它们无关,即使那个人保护这片土地而死亡。   夜不能真正的体会死亡,她可以模拟自己死亡,可以装作受伤,却不能真的结束她的生命。   “浮竹哥哥,放我下来吧,”夜看着古老的树木,志波海燕,这么做我就不能体会低调了,但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这静灵廷中,继续做受他们景仰的死神。   浮竹依言放下她,空荡荡的怀抱让他有些失落。   朽木白哉没有察觉到夜的用意,那双紫色的眼瞳有他看不懂的坚定。   “夜小姐…”不知道为什么,露琪亚心中有些不安。   “嘘,”修长细白的食指放在她的唇上,“不要打扰我哦,不然海燕就回不来了。”   几人一怔,终于觉得不对劲,海燕的灵魂已经消失,怎么会回来?夜她…究竟怎么了。   夜走进一块空地,闭上眼,作为创世神,重组灵魂对她来说简单至极,但她不能让那几人也如此觉得,那么,戏就开场吧。   “借天地之灵,连志波海燕之迹,请给我他所有的过去。”   刀起,划破洁白的手腕,顿时血流如注,她用血画出一个八卦图形,她站在卦中,血依旧流着,剪下一缕断发,血把银蓝的短发染成了妖异的血红,夜盘腿坐下,双手合十。   浮竹见她身下的衣服也被染红,心下一紧,夜才受过伤,现在照这么流下去会出事的。   “白哉大哥,队长,夜小姐这样…会不会很危险?”露琪亚终于刚才的不安从哪来,看着现在全身浴血的夜,她突然觉得,她值得海燕至死不渝的爱情。   朽木白哉明白露琪亚的担忧,伽优夜现在进行的似乎是中国的一种古老仪式,而她的血就是祭品,如果此刻打断仪式,依旧很危险。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月亮从东边升起。   “时间到了,”夜睁开眼,顿时白光闪烁,全身沐浴在光晕中。而太极八卦阵也开始泛出红光。   “以我之血,唤志波海燕四海之忆,万物,皆听我之令。”   三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此时的夜,她的眼中紫光闪烁,妖魅到极点。   “那是什么?”露琪亚惊讶的看着四处飞来的光点,就如同盛夏里的萤火虫,漂亮极了。   朽木白哉和浮竹心下也是惊讶,他们摇头,表示他们也不知道。   光点都向一个地方聚集,就是夜面前的被鲜血染红的头发。   光点越来越多,而夜的脸越来越白,血也越流越多。   时间渐渐流逝,月已经上了中天,观看的三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因为他们都知道,夜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浮竹捂着胸口猛咳起来,小夜,她为了志波海燕竟做到了这一步。   光点慢慢的聚集在一起,夜手中泛起红光,拂过已变为一团光球的断发,“海燕,归来。”   她聚集了所有的动植物有关志波海燕的回忆,甚至那个吞噬海燕灵魂的虚,这个世界,只有她想与不想,而没有能与不能。   他们看着那些光点渐渐形成人的形状,然后是头,身体,这个身体的样子是谁他们都知道。   “海燕队长…”露琪亚捂住嘴,几乎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事实。   我在哪里?   我睡了很久吗?   不对,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很久了。   我已经没有灵魂,没有自我,可是为什么我有思想,为什么我能清晰的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血腥味?!   志波海燕猛的睁开眼,这里,不是他被虚吞噬的地方吗?难道,不可能,他最后死的时候回到了家里,那个时候,夜好像出现了,为什么自己又在这里?   是梦吗?已经做了这么久的梦了啊,她不会再回来了,他早就该明白的,早就该明白的。   “咚!”   一个人倒在他的怀中,浸满血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容貌,他闻到了她身上浓的血腥味,看来空气中的血腥味应该是她的血发出来的。   从地上坐起身,随意的搂住怀中的人,才发现她身上体温很低。   “海燕队长,”一个人冲到他的眼前,黑发黑眼,是露琪亚啊,只是看起来长大了一些。   习惯性的拍着她的头,“小丫头哭什么,不过,这个人是谁?”   他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四周没有战斗后的痕迹,这个人怎么全身都是血,而且他现在似乎正坐在一个阵图中,仔细看看,似乎是中国的阴阳八卦图。   露琪亚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只注意海燕队长复活,却忘了看夜的伤口,她忙低下头看夜左腕的伤口。   手刚触到夜的皮肤,她的心一跳,温度怎么这么低?   夜的左腕伤口划得深可见骨,虽然血已经不再流,但露琪亚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白哉大哥,夜小姐有些不对劲。”   露琪亚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让朽木白哉和浮竹从惊讶中回神,浮竹匆匆的跑到阵中,把夜小心的搂进怀中,她身上越来越低的温度让他恐慌,“小夜,我送你去四番队,我马上送你去。”   志波海燕呆呆的看着浮竹用瞬步抱着人消失的地方,向来清雅的他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惊慌的样子?   “你是志波海燕?”朽木白哉看着他,平淡的问。   “朽木队长,我怎么不是志波海燕?”志波海燕一头雾水的看着朽木白哉,“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朽木白哉蹲下身,看着被鲜血浸染的地面,“你认识刚才那个人吗?”   “她全身是血,而且她的脸被头发遮住,我看不清,”志波海燕皱起了眉,“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对,他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又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   他抬起头,看向朽木白哉,“朽木队长,请告诉我怎么回事?”   “她救了你,”朽木白哉站起身,背对着他,“我要去四番队,你如果去的话和我一起。”   志波海燕依旧有些不明白,但是他明白了一点,刚才那个女子救了他,也许她身上的血是因为救他才造成的。   “走吧。”   跟在两人身后的露琪亚不禁想到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海燕队长这么突然出现会不会很吓人啊?   浮竹到了四番队,抓住一个死神道,“把你们队长叫来,马上。”   可怜的死神甲从未见过浮竹这么恐怖的一面,忙不迭的点头,浮竹的手一松,便飞快的跑向自家队长的办公室,呜呜…浮竹队长的样子好可怕。   浮竹踢开一间房门,把夜放到床上,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小夜,小夜…”他把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仿佛这样,他就可以紧紧的抓住她。   床上的人睁开眼,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声音虚弱得如果虚竹不仔细听,他连她说了什么都记不清。   “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什么没事,你现在全是都是血,”浮竹一急,又猛烈的咳了起来。   夜的眼中流光闪动,她冰凉的指尖触上他的脸颊,但很快放了下来,“浮竹哥哥,谢谢你对我的好,”她闭上眼,掩住那些灰暗,“很少有人不计一切的好。”   “蓝染为了利用,西弗里斯是因为我给他的温暖,枢是因为我陪伴了他,教会他掌握他自己的力量,其实我不介意那些,什么真心假意,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浮竹静静的听着,他不知道她说的那些人是谁,他只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漠然,以及疲惫,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   “浮竹,我喜欢海燕,他让我体会到单纯的快乐,他对我好很单纯,他给我的不是珠宝,不是金钱,而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他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给我,这么单纯的心,遇到了,是我的幸运。”   浮竹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原来,她真的是喜欢海燕,她为了海燕接近蓝染,为了海燕进行用血做祭品的仪式,一切,都是为了海燕。   “我没有想到浮竹哥哥也会不计一切的对我好,你也是个笨蛋呢。” 浮竹再次愣住。   “浮竹哥哥,我只说一次哦,能遇到海燕很幸运,可是遇到你也很幸运。”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陷入昏迷中。 等待奇迹   卯之花队长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一脸惊慌的浮竹队长和床上全身是血的夜。   “怎么回事?!”卯之花走近一看,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如纸,这是严重失血的症状。   “卯之花队长,”浮竹见到她,忙起身道,“你帮我看看,夜她看起来不太好。”   卯之花在床沿坐下,执起夜的手,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让她皱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用治愈术把她的伤口缝合,卯之花叹口气,“浮竹队长,人才让你带出去没多久,怎么会这个样子?”   这个女孩子在静灵廷待了还没一个月,就已经进了三次四番队,而且受的伤一次比一次严重,让她都很惊讶。   浮竹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的坐在一旁。   “她现在很危险,因为之前受伤失了很多血,现在又流了这么多血,浮竹队长,我能治的只是她的伤口,可是她的身体很虚弱,我不知道…”卯之花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   浮竹出乎意料的平静,他静静的坐在那,面无表情。   他突然起身坐到床沿上,把夜搂入怀中,肩膀微微抖动着,极力的掩饰他的哽咽声。   卯之花退到一旁,她叹气,浮竹喜欢这个女孩她能看出来,这样的浮竹她没有见过。   眼泪,男人原来不是没有,只是没有遇到不能承受的事。   她没有见过浮竹情绪特别激动的一面,如今的他,为了这个女孩子无声的哭泣,他,爱上她了。   房门被推开,露琪亚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勇气,队长他,是在哭吗?   原来队长是真的喜欢夜小姐,难道…夜小姐情况不太好吗?   朽木白哉见露琪亚立在门口不进去,有些奇怪,里面发生什么了?   志波海燕倒没想这么多,现在虽是深夜,但偶有死神遇到他,他们脸上表情竟是惊讶,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丫头怎么又出事了,不是才出这里没多久吗?”听到消息赶来的山本走近他们就嘀咕着往门里望了望。   他转向朽木白哉时,全身仿佛石化般,他语气颤抖道,“朽木队长,这个人是谁?”   露琪亚扭头,从山本队长眼中看到惊喜和不可置信,也许很多死神看到海燕队长时都会是这种表情吧。   “山本队长,你不认识我了吗?”志波海燕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这一切都有些不正常,如果连山本队长度露出这种表情,这就表明,他是真的死而复生,而且自己能活过来让他们很意外。   “海燕…副队长,”山本极力捡回他平时沉稳的表情,“朽木队长,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朽木白哉向来冷漠的脸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动了动唇角,艰难道,“是夜小姐用了一种仪式,以血做祭品,然后…”   “胡闹!”山本知道她用的是什么仪式,中国道家的招魂阵,能招任何世间没有转世的灵,甚至是灵生前所留下的回忆重组为灵魂,用血做寂,但后者比前者更危险,一不小心便是血尽而死。   “你们知不知道,这种方法几乎是以命易命!”山本推开门,冷道,“她若死了,你们又怎么想?”   露琪亚这才知道夜救海燕队长有多危险,心下震动,她,也是喜欢海燕队长的吧。   志波海燕一直想知道那位叶小姐为什么要救自己,不由得出声道,“叶小姐是谁?”   他不知道,此夜非彼叶,这个人,是他一直寻找的人。   “你进去看看吧,或许,你是认识她的。”山本带着几人走进去,但夜的现状依旧让他震惊。   全身血红,甚至连头发上都是血,一时之间,山本根本就不知道浮竹怀中的人是死是活。   “山本队长…”卯之花的话被噎在喉咙中,和朽木白哉站在一起的男人让以为看到幻觉。   “海…海燕副队长,”卯之花目瞪口呆的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志波海燕并没有多注意卯之花,他的视线已经到了浮竹怀中的女子身上。   及腰的长发,身形娇小,这个少女究竟会是谁?   浮竹一直没有回头看他们,他只是理着她被血染红的头发,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梳理着他自己的心。   “队长,”志波海燕没有见过这样的浮竹,悲伤而又寂寞,他向前走了几步,却在他身后一米处停了下来,他突然觉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这个怎么面对队长的悲伤,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用这种方法救自己的女孩,满身的红刺痛他的眼睛。   浮竹还是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已变得暗哑,“海燕,我不会放手的。”   “即使是你也一样,”低下头,怀中的女子仿佛只是在甜蜜的安睡,他放下她,为她理好被子后又拂去她脸上的发丝。   什么意思?!   志波海燕看清床上之人容貌时,梦呓般叫出了隐藏在心中的名字,“夜。”   是她,她真的回来了,原来她就是夜小姐。   志波海燕一个踉跄,回过神闪身到了床沿,细细的看着她,甚至不想错过她的任何地方。   依旧是初见时的美丽,可是满目的红刺痛了他的眼睛,她为了自己做这一切,如果她因为救他而死,他宁可陪伴她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没有了她,活着,是一种痛苦。   她的脸色太过苍白,让她看起来分外的脆弱。   浮竹起身,不去看志波海燕的神色,他不想去看,不想明白海燕的感情,那样他会没有勇气去爱夜。   露琪亚在沉闷的空气中问道,“夜小姐怎么样了,卯之花队长?”   卯之花从见到死而复生的志波海燕的震惊中醒了过来,她轻轻的皱起眉,“她现在很虚弱,我不知道她能否醒过来,如果醒不来,那么…”她咬咬牙,“我真的无能为力。”   朽木白哉手握紧,他极力用平稳的声音问道,“那她醒来的可能有多大?”   卯之花在众人注视下埋下头,她真的不想告诉他们,醒来的几率根本太小,小到需要奇迹来实现。   山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再次打破屋内的寂静,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众人的心跌入谷底。   “夜丫头用了血祭招魂,本就极其耗费灵力,加上全身失血严重,很难啊…”   志波海燕呆呆的坐在一旁,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像只高雅的波斯猫,优雅的靠着树枝睡懒觉。   她应该手执玉扇笑得像一只狐狸。   她应该毫不客气的叫自己做一切能做的事。   她不应该是像现在这么毫无生气的躺着,如果她用这种方式来实现她的承诺,他宁可她背信弃义,至少,她还可以好好的活着。   朽木白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难过,为了这个女人难过。   也许是可惜她一身的能力,也可能是为浮竹和志波海燕感到同情,所有,是因为这些他才会酸涩的心疼。   他记得绯真死的时候,他很难过,可是也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可以从病痛中解脱。   和绯真相处很平淡,她温柔如水,是和伽优夜不同的。   第一次相遇,他看到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看自己戏谑的目光,那时他就知道,被流氓拦住的她,根本就不用自己的帮忙。   后来两次见面她对自己都是有礼而又疏离,她和绯真都是流魂街的生魂,但她比绯真孤傲与高贵。   绯真看自己的眼神是仰慕,而她看静灵廷所有的贵族都很平淡,可她却被贵族们接受了,不仅是因为她的容颜,她有着绯真所没有的自信。   绯真不被贵族接受,甚至被瞧不起,可是她却受贵族们喜爱,什么风华绝代,高贵优雅,礼仪完美,从来没有哪个流魂街的生魂会像她般被贵族夸耀。   她,和绯真一点都不相同。   这个人,注定是特别的。   相信,她会创造生命奇迹。    奇迹出现   尸魂界再次沸腾了。   继蓝染背判之后又一件让死神们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原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重生了。   从来没有死神被虚吞噬后还能活过来的。   后来又有传闻,是夜小姐血祭才让志波副队长复生,而夜小姐至今未醒,原定的宴会也被取消了。   一时间,很多死神都担心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女死去,前去浮竹家探望的人络绎不绝。   一护和灵鹫你拉我扯的走到离浮竹家不远处的树下站住。   灵鹫探了个脑袋,看着浮竹家大门口处进进出出的死神,粗犷的脸上忐忑不安,“一护,你说我哥真的被那个女人救活了吗?”   一护满不在乎的抓住灵鹫的领子就往大门处走,他翻个白眼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灵鹫任他拖着自己,此刻的他根本就是处于大脑空白期,只是想着那个传言的真实性。   一护拖着灵鹫刚走几步,便听到露琪亚的声音。   “一护,”露琪亚站在朽木白哉旁边向两人挥了挥手。   一护收回抓灵鹫的手,而灵鹫也把腰挺直,两人恨不得摆出一副很高傲的样子,但鉴于难度系数过大,他们只能摆好姿态,免得被那冷冰冰的家伙看扁。   露琪亚走近后问道,“你们也是来看夜小姐的吗?”   “啊哈哈…”两人干笑,点头。   朽木白哉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面无表情的率先进门,他没有看白痴表演的嗜好。   露琪亚见他没有阻止自己和一护交谈,便放下心道,“我们一起进去吧,”她的脸带上忧色,“听卯之花队长说,夜小姐醒来的可能很小,现在大家都希望有奇迹出现,其实…”露琪亚似是感叹,“她能让海燕队长死而复生已经是一个大大的奇迹。”   “你说什么,我哥真的活了?!”灵鹫兴奋道,“那我们快进去吧。”   灵鹫灿烂的笑在路过的死神们的怒视下渐渐收敛,毕竟还有一个人昏迷不醒,更何况那个女人是为了救哥哥才成这样,他这样笑确实有些没良心,想到这,灵鹫的表情也难得的凝重起来。   朽木白哉是在园子里找到浮竹和志波海燕的,园子的一边就是夜的房间,至于一旁的京乐春水,他很直接的无视。   “朽木队长…咳咳…”浮竹两天来咳得越加厉害,好不容易缓过气道,“坐下喝杯茶吧,小夜她…”望了眼夜的房间,浮竹苦涩的笑了,“她还没有醒。”   还是没有醒吗?朽木白哉忽略心底的失落,只是平淡有礼道,“夜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也是他的想法,那个少女,不应该就这么死去。   “哥,”大叫声打破了园子的安静,也打散了几人间的沉闷。   志波海燕看着穿过走廊向这边走来的三人,那个叫自己哥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哥,我是灵鹫,我长大了啊。”灵鹫激动的抓住他的手,“哥,你真的死而复生了,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志波海燕这才想起山本队长说的一些事,他已经死了五十年,五十年虽然不是多长,但也足够让他们长大。   志波海燕牵强的笑了,现在的他怎么也笑不出来,即使看到了已经长大的灵鹫。   “他就是志波海燕啊…”一护明白伽优夜说的那句“你和他很像”是什么意思呢,这个男人的确和自己有几分相同的感觉。   “灵鹫已经长大了,”志波海燕拍了拍他的肩,“很精神呢。”   灵鹫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么多年过去,再一次被大哥拍肩也是件幸福的事。   一护把露琪亚拉到一旁,低声问,“那个女人真有那么厉害,能把已被虚吞噬的人救活?”   露琪亚明白一护的想法,他想救他的妈妈,可是,夜小姐已经付不起那么大的代价。   “一护,我亲眼看到她怎么救的海燕队长,以血为媒,以命易命,到现在她也没有醒来,听队长们说,她能活下来的可能很小。”   一护心下有些失望,可是想到那个厉害的女人也会做出这种事,不免咋舌,这个世界果然没有不可能的事。   房间内,夜睁开眼,抚了抚放在枕边的雾无,“啊呀,一不小心睡久了点呢。”   起身为自己换上颜色较浅的和服,把银蓝的长发梳成复古的发髻,插入几支细致的发钗,仪容完美得无可挑剔,至于苍白的脸她得留着,不然就不符合常理了。   她,伽优夜,无论何时都应该是完美的。   走至门口,她微微停下后复推开了门。   门外的世界,更精彩。   朽木白哉板着脸喝着茶,可他自己连喝的什么茶都不清楚。   樱花纷飞,他眼中却什么也没有,他很茫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担心那个女人,真的不明白。   “大家都在喝茶呢。”   这个声音?!   所有人都向来人望去,眼中的惊喜显而易见。   她依旧执着一把小扇,靠着樱花树干,笑得优雅至极,精细的妆容把她衬托的犹如一位高贵的公主,只是苍白的脸显示出她的虚弱。   浮竹呆住了,他眼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这不是梦,她真的醒了。   “夜…”志波海燕看着樱花树下的人,似乎又见到他们第一次相遇的画面。   那时的她穿着紫色和服,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原来是你啊。”她看着自己,紫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懊恼,“刚恢复真身,果然还会有些小问题。”   原来是你,缘来是你,只是他没有预料到后来而已。   “好久不见,海燕。”现在的她清浅的笑着,仿若他们彼此没有分开近百年,她也没有因为救他差点死去。   她只是随意的笑颜如花,说,好久不见。   这就是他深爱的女子啊,清淡如菊,高贵如兰,华丽如樱花,志波海燕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她,每走一步,他就觉得,他离幸福又近一步。   最终,就在她支撑不住,即将倒下的瞬间,他把她搂入了怀中,“夜,你终于来了。”   在他找遍整个失魂界找不到她时,他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面,没有想到,他们会再有机会拥抱,他还有机会告诉她自己的思念。   这就是爱吗?   露琪亚记得海燕队长看都姐姐时的温柔,可是和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眼中只有那个女子,除了她,世间万物都不存在。   原来,这就是爱。   夜任由他抱着自己,耳边听着他的心跳,她轻笑,“听闻你的妻子很漂亮呢。”   “我…”志波海燕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还听说她是位很厉害的席官啊。”声音中的冷意越来越重。   “这…”   “对了,还听说你们很恩爱,是死神们都很羡慕的模范夫妻。”   “……”   夜退开他的怀抱,在浮竹和朽木白哉中间坐下,笑容温宛可人。   京乐和灵鹫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好可怕。   浮竹倒是笑着为她倒了一杯茶,“夜,才醒怎么就出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接过浮竹手中的茶杯,乖乖点头,无视跟着过来的志波海燕,夜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朽木白哉,“朽木队长,我做了个梦,是有关你的哦。”   朽木白哉看了她一眼,不语。   夜也不恼,她依旧笑道,“我梦到你们家有很多藏酒,而且有上百年的好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露琪亚抖了抖,她这是打大哥的主意吗?好有胆量。   京乐春水呵呵一笑,这丫头向那块冰讨酒喝,不是自讨没趣吗?   果然,朽木白哉只是低头喝茶,没有反应。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朽木白哉会沉默到底时,他突然说话了。   “要喝我家上百年的藏酒要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哐!”这是京乐春水茶杯掉地上的声音,他睁大眼睛看着朽木白哉,这个人不是那个大冰块吧,大冰块怎么会说这种话。   浮竹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露琪亚双眼已经变成了星星眼,不愧是夜小姐,连大哥都能搞定。   夜倒不管其他人怎样,她高兴的笑着,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丝红晕,“白哉真是好人啊。”   不过是些酒,朽木队长已经升级成白哉了,京乐翻个白眼,没节操的丫头。   而朽木白哉则心情很好的把茶一饮而尽。    番外.世不知   他与她,初遇在他十四岁那年。   秋风性凉,而他却是热血少年,围猎时甩开所有护卫,天生神力的他需要怕什么?   第一眼见她的时,她银发拖地,白裙飘扬,顿时天地失色,那时他的心里有声音告诉他,她不是人类。   她的脚边躺着他射下的大雁,她看他的眼神平静,却让他温暖,因为这里面没有让他恶心的谄媚。   她歪着头看着他,拣起地上的大雁,“你的?”   他不由自主的点头。   她走到他身旁把大雁递给他时,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青草香。   正在他发呆时,她一个响栗敲在他头上,“你不知道你掉下的雁打扰了我睡觉啊,笨小子。”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过打,摸着微疼的地方,他愣愣的问,“你居然打我?”   而她却双手抱胸,一副打的就是你的样子。   他应该生气的,可是他却觉得,能被一个人这么对待的感觉很新奇。   他撅嘴,“我是王子…”   “王子?!”她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他,“你不会就是殷寿吧。”   他看不懂她眼中的惋惜,他是王子有什么惋惜的?   她拍拍他的头,嘴里说着,“明明是很可爱的小正太啊,怎么会是那个样子呢。”   “什么正太?”他瞪大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澄彻。   “真是双漂亮的眼睛,小正太,我先走啦。”她再次拍拍他的头,转身欲走。   “等一下,”他脸微红的问,“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她眼神一转,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我是狐狸精啊。”   在商朝,对精怪之物是极其厌恶和恐惧的,她很想看他的表现。   “妖?”他皱起眉,“你真的是狐狸精吗?”   她用行动回答了他,她眨眼间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原来她真的是妖,他抚着被她拍过的地方,可是,她的手好温暖。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谁给过他那样的温暖,他常常想,和她的相遇真的如梦一样,美好而又短暂。   他与她第二次见面是在几年后,那夜他的父王西去,而他用尽心机成了商国的王。   那夜,他独守灵堂,陪伴这个并未给他多少父爱的男人最后一夜,明天,他就是真正的寡人了。   他注定做那高高在上的寡人,孤王,他拥有自己的皇后,可是她只是个皇后,而不是他的妻。   窗外的月色很美,他看着天际,突然想起了几年前见过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不由自主的抚着头,那股温暖似乎还在。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她从云间踏月而来,银色长发在月色下满是光华。   她飘落在他的面前,看着净白的灵堂,叹息着道,“殷寿,不要难过,死不过是另一段生命的开始,节哀。”   他静静的立着,眼中没有波澜。   那双澄彻的眼睛已经不见了,她看到的黑白分明之下是深藏不露。   她温暖的手抚向他的脸颊,“这就是帝王之家的残酷吗?”   四目相对,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他笑了,眼睛再次变得如他们初见时澄澈,“你是来陪我的吗?”   “是啊,”她在蹋上跪坐下来,手一挥,桌上便出现一壶酒,两个酒杯,“一起喝一杯吧。”   他依言坐下,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酒,唇齿留香。”   她只是笑,玉镯碰到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放下酒杯,凝神看着她,突然道,“留在这里吧,我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   她抬眼,摇头,“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沉默,但也不再提这个话题。   她摇着酒杯,微笑着看着他,“我陪你一晚吧,明天的你便是王了,所以好好享受你现在的王子身份吧。”   他也笑,眼睛清凉如水,他想,她是喜欢自己纯洁的那一面的。   那一夜,他们没有谈政治,没有谈嫔妃,只彼此。   她说她喜欢夜晚,因为夜晚比白天更真实。   她说他的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   她还说,他和传说中不一样。   她还说,她很无聊,日子太平淡。   她说了很多,大多他都记得,他甚至记得那个酒壶里有倒不尽的酒,即使喝了一夜,它依旧满满的。   晨曦慢慢出现,即是他登基的时刻了,可是他突然怨恨流失得太快,因为,她就要离开了。   第一缕晨曦照进来时,她走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陪自己度过了最重要的一夜,这一夜居然没有刺杀,没有阴谋,只有温暖,他明白,这都是她给自己的。   她给了他一生里谁也给不了的温暖。   他坐在高高的王座上时,他在心里默念,我最终还是寡人了。   大殿外面阳光满地,下面站着他的臣子们,可他依然觉得空虚,他再也不会拥有那样的温暖了。   他第三次见到她时,是在站着群臣的殿上。   世人都说苏护之女苏妲己是天下第一美人,他不以为然,即使是女娲娘娘也不及她的一成,更何况只是个普通的大家小姐。   当殿下的人揭开面纱时,他惊呆了,是她!   虽说殿下的人黑发黑眼,但他可以肯定,一定是她。   惊艳声四起,可她依旧淡笑,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不是孤王,不是寡人,因为他有了她。   他们说她是妖,会害了他,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是她救了他孤寂的心。   他们说他被她骗了,她是一只狐狸精,可他们不知道,她从未有骗过她,她早就对自己说过她是妖,不是人。   他们说她害了姜王后和王子,却不知是姜王后想篡位。   他们骂她,她总是说,她不在乎。   姬发攻打他时,她对他说,如果历史上没有苏妲己,也许世人不会这么误解他。   他只是笑,她不知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幸好他的生命中有了她,身后名,万千荣华和她相比又算什么。   她给他的,是这个河山给不了的东西。   他爱她,爱的不是她的容颜,只因为她只是她,只因为她只把他当他。   在她的面前,他不用伪装,不用自称孤,不自称寡人。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在她的面前只想做爱她的男人,不是那无情的王。   她离开的那夜说了很多的话,他却把那几句话记得最深刻。   她说,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你的命运,没有想到是我造成了你的命运。   她说,小寿,我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你是个好君王,是他让历史抹黑了你。   她说,对不起,下一世,你做一个普通的人吧,拥有简单的快乐便是幸福。   他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他却知道她是知道自己命运的人,他庆幸,他遇到了她。   她离开的第二日,姬发攻破城门,他坐在她的宫殿里,把拥有过她记忆的东西全部找了出来,他要和它们一起消失在这个地方,希望来世,可以继续遇见她。   “你不该爱上她。”突然出现的女娲眼中有着怜悯。   “爱有该与不该吗?”他看着女娲冷笑。   女娲摇头,怜悯之色更加严重,“不管你怎么做,你再也没有机会遇见她了,他不会让你遇到他的。”   他毫不犹豫的点燃了整个宫殿,他不相信,他会遇到她,一定。   烟雾中,他看到了那个完美的男人,他的眼中满是冷意。   他说,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他笑了,原来这个人也不过是爱而不得。   他怎么不明白,她是有思想的人,无论他怎么做,也强迫不了她的爱。   “你真可怜。”他笑着说,跳跃的火焰印出看到男人扭曲的脸。   最后,一片黑暗。   世人怎知她的好?   世人怎知他的爱?   世人怎知他并不介意那些历史的评论?   世认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爱她,仅此而已。    酒与花   夜在床上躺了几天,认识的不认识的死神都来探望她这位创造奇迹的夜小姐。   浮竹家也收了不少礼,可是浮竹的脸色倒不见得有多好。   他淡着脸送走十二番队的研究狂人队长涅茧利,终于脾气好的他也终于发火,吩咐下人关上府邸大门,转身进了园子。   园子里还坐着死赖着他家不走的京乐春水和志波海燕,以及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夜。   京乐见他脸色难看,火上浇油道,“浮竹府上最近真是很热闹啊。”   浮竹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无奈的坐下,“春水,你就别幸灾乐祸了。”   志波海燕小心翼翼的看向懒懒的夜,“夜,你要喝茶吗?”   躺椅上的人动也不动。   志波海燕悻悻然的收回视线,已经三天了,夜从醒过来后就没有理过他,他主动和她说话她也不理,现在他是苦恼至极。   京乐和浮竹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任志波海燕独自在那情绪低落。   夜撑起懒洋洋的身子,对浮竹皱眉道,“浮竹哥哥,园子里好无聊,我想去找露琪亚玩,一护他们已经回了现世,她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春水冲浮竹嘿嘿一笑,“你别信那丫头,她呀,肯定是惦记着朽木家的酒呢。”   夜瞟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摇着手中的扇子,哼道,“我看你是嫉妒我能喝到朽木家的藏酒吧,花大叔。”   春水听到大叔两字已经抓狂了,他怒吼道,“本队长玉树临风,风度偏偏,翩若惊鸿,你居然叫我花大叔,我有那么老吗?!”   夜没兴趣看他自恋的样子,她对浮竹淡淡道,“我先走了。”   浮竹想让她再休息几日才出门,可是他总是不能拒绝她的要求,所以她要做的事,他不会说不。   朽木家是大贵族,所以居住的地方更靠近权利的中心。   夜慢悠悠的打量朽木家气派的大门,点头,大贵族就是大贵族,这气势就不一样。   想到朽木白哉的出现总会伴随着樱花,她猜测,他应该是喜欢樱花的,而他的园子里也会有很多漂亮的樱花。   但她很快又想到一个人,绯真。   这个上演了平民女子与王子故事的女人,她对她没有好感,但也没有讨厌,她只是普通人,很多事想必她是无可奈何。   更何况,他们的爱情短暂如樱花,也许,太过距离的爱本就是一场美丽而易逝的烟花,美丽过去就是遗憾。   举手正欲敲门,门突然打开,一个着装整齐的话老头正站在门内。   夜微微屈膝,嘴角上翘35度,恰当的表现她对长者的尊重,“您好,打扰了,我是伽优夜,冒昧来访,希望你能向朽木队长通报。”   夜面前的这个老头正是朽木家的管家,他一直对这位小姐有好感,现在她对自己又如此有礼,脸上浮起满意的笑,当下便客气的回以一礼,“夜小姐能来,是朽木府的荣幸,请你稍等,我马上去通报。”   “有劳了,”夜向来对这种大家族的管家才取恰到好处的礼貌态度,这样极易得到他们的好感。   管家走路的速度比平时通报快了两分,真是位优秀的小姐,他一面走一面赞叹,这位夜小姐真是优雅照人,她如果能做朽木家的家主夫人也不错。   朽木白哉刚处理完手中的事务,靠着椅背,他叹气,最近尸魂界的事情增多,而死神内务也有些麻烦事,他现在处理这些事情都快吃不消了。   “大人,夜小姐来访。”管家站在书房门外,恭敬的等待朽木白哉的命令。   朽木白哉一惊,这才几天,她怎么就四处走,浮竹在做什么,她这样子还要她出门,如果出事怎么办?   “快让她进来,”朽木白哉站起身,拉开书房门,身上的冷气越来越多,那个女人!   夜当然不知道朽木白哉此时的想法,她感慨的看着满院的樱花,朽木白哉果然是很爱樱花啊。   “夜小姐,家主大人在园子里等您,”管家指了不远处的园子,朽木白哉正坐在一棵樱花树下的石桌旁。   管家鞠了一躬,脸上挂着暧昧的笑退了下去。   朽木白哉看着那个少女就这么空着双手坐到他的对面,笑得没有任何愧疚之意。   “白哉老大,你的脸色很难看呢,”夜一副晃然大悟的样子,“难道是因为知道我要来喝你的酒你心疼了?”   朽木白哉的冰块脸出了一丝裂缝,他咬着牙道,“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四处走,现在的尸魂界并不安宁,你不知道吗?”   夜拿着扇子遮住嘴角,笑得眉眼弯弯,“我没有乱走啊,我是到你这嘛,我怕什么。”   朽木白哉无奈的叹口气,他面对这个少女他的冷漠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夜很满意她所见到的,眼睛已笑成了两轮弯月。   她苍白的脸已经多了几分血色,显得健康了不少。   下人捧来两坛封好的酒放在石桌上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朽木白哉揭开印泥,顿时,酒香扑鼻。   夜的鼻子动了动,放下手中的扇子,“啊呀,是近两百年的好酒呢,白哉老大真舍得啊。”   朽木白哉为她和自己倒上酒,淡淡道,“酒,本就是用来喝的,何来什么舍不舍得。”   更何况,喝酒的是你,他心底浮出这么一句话,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夜挑了挑眉,豪爽一笑,“倒是我拘泥了,今天我定要不醉不归。”   朽木白哉淡淡的笑了,很多年了,他很少笑得现在轻松,这个女子,真的是个奇特的组合,可以高贵,可以可爱,也可以豪爽,他一次次的猜测她的行为,她的下一个样子是什么样子,什么会让她喜欢,突然他意识到,他对她是不同的,他喜欢看着她的笑,狐狸般的笑也好,温柔的笑也好,只要她笑着,他才会觉得,这个完美的少女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他幻想出来的人物。   夜看着他的笑,有一丝的愣神,这个人是那个面瘫吧,那么他笑了吧?她没有看花,作为创世界之神她有了一种见到了奇迹的错觉。   “白哉,你是在笑吧?”她呆呆的眨眼,这是她很多年不曾有过的真实表情。   朽木白哉嘴角最后一丝笑意隐去,他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心情很好的道,“你不是来喝酒的吗?怎么不喝?”   “哼,”夜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哼哼道,“小气,多笑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啊。”   朽木白哉难得看到她的孩子气,他为她的杯中添满酒,不和她争辩。   夜这次没有再一饮而尽,好酒和茶一样,是要用来品的,她轻啜一口,看着满园分飞的樱花,突然想起和玖兰枢的初见,那个时候也是樱花纷飞,美丽到了极点,嘴角浮起讽刺的弧度,“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樱花,总觉得这种美丽的花朵太过虚伪,一点也不真实,它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但是却没有结果。”   朽木白哉看着她眼中的阴影,把玩着酒杯,“那么你喜欢什么花呢?”   他还想问,什么才让你觉得真实。   “我啊,”她笑了,眼波流转,“你听说过中国桃花源的传说吗?”   他摇头。   她也不介意,只是喝尽杯中酒,“我很喜欢那一片片的桃花海,它很美,但很真实,因为开花过后,它有鲜美的果实,我喜欢美丽的东西,但是并不表示我喜欢给我虚幻美丽感觉的东西,包括人。”   他知道她是在说某个人,所以他并不多言,也许,她只是想说说而已。   夜并不想多回忆那些过去,她从不活在过去,因为不管在意还是不在意,过去就是过去,拥有或者失去已经注定。   “喝酒!”她为自己满上,笑道,“人啊,不可以总活在过去,美好与痛苦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坚强的面对过去,好好的希望未来,谁能保证未来没有过去美好,谁又能保证未来还会和过去一样痛苦,所以,笑着过一天就是一天,对吗?”   朽木白哉心中一暖,原来这个女子是为了劝慰自己,她总是这样吗,明明为了别人,还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樱花落下,在她的头发上慢慢的滑落,她,真的很美好。   他,听到自己心动的声音。       成长   酒意渐浓,朽木白哉看着满园樱花,很美。   一只手抢过他手中的酒壶,坐在他对面的女子面颊绯红,笑呵呵的道,“你别看了,看了这么多年你也不会腻啊?”   他淡淡的喝酒,不回答。   夜也知道他是闷葫芦一只,摇摇头道,“大白啊,你的性子太闷了,这样可是不行的。”   朽木白哉挑了挑眉,她对自己的称呼又从白哉变成大白了?!   夜顺手给他倒上酒,眼睛因带上醉意而更加的水灵,一时间她眼波流转让朽木白哉失了神。   夜倒完酒,把空空的酒坛扔到一旁,半眯着眼道,“我认识一个少年和你一样,冷冰冰的,我好像也快一年没见到他们了,倒有些想他们。”   朽木白哉平板道,“你可以去看他们。”   “还没到时候,”她皱着眉,用手指弹着桌上的酒杯,一下又一下,“过些日子再说吧。”   朽木白哉实在没在她的眼中看到多少思念的成分存在,他的直觉告诉他,她更像是突然想起某样曾让她感兴趣的东西的表情。   露琪亚刚回家便看到管家脸上难得的笑,她一头雾水,朽木家最近好像没什么喜事吧。   她穿过厅堂,拐了几个弯,在靠园子的走廊上停住了脚步。   樱花树下的大哥脸上竟有着淡淡的笑意,这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表情。   他对面的女子说着什么,偶尔能见到他回她的话,美丽的樱花也不过是两人的陪衬,和谐平淡而又温馨的画面让露琪亚一瞬间的愣神,她仿佛是突然闯入他们世界的冒失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夜看着地上的几个空坛,五坛了啊,差不多了,这次要喝光了下次又干嘛。   她微醺着站起身,“不喝了,我要留着下次再喝,好东西不能一次就享受完。”   她突然凑近朽木白哉,他们彼此的鼻间相隔不到一拳的距离。   朽木白哉呆呆的看着这张近在执尺的绝世容颜,他甚至能触到她温热的气息,脸不由得温热起来。   夜没有发现他的不自在,只是笑得阳光灿烂,“现在应该到了晚餐时间了吧,我很想知道朽木家厨师的厨艺怎么样呢。”   朽木白哉不自然的把头微微后仰,原来她是想用饭了,他站起身,极力保持平时冷漠的样子,“夜小姐请和我一起移步去饭厅。”   “叫我夜就行了,”夜笑着摆摆手,“我都叫你大白了,你干嘛对我这么客气,这个样子多生疏啊,对吧?”   朽木白哉没有说话,径直往前走。   夜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也通生气,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躲在一旁的露琪亚见两人走了后也跟着去了饭厅,但她此时全身都散发着亢奋的气息,兄长大人原来也喜欢夜小姐,真是意外的发现。   夜和朽木白哉刚坐上饭桌露琪亚就出现了,夜对她笑了笑,“露琪亚,来坐吧,快要开饭了。”   “是,”露琪亚看了眼朽木白哉,老实的坐下。   用餐不语是最基本的贵族用餐礼仪,露琪亚偷偷看了眼举止优雅的夜,对她的崇拜又增加一分,连吃饭的样子都这么好看,不愧是尸魂界这期女协杂志的主题人物。   晚餐过后,天也快要黑了,夜懒懒的站起身,“大白,露琪亚,我也该回去了。”   露琪亚忙道,“你一个人回去吗,要不让大哥送你吧。”   这次朽木白哉觉得露琪亚说了句聪明的话,他面无表情的点头,表示赞成露琪亚的说法。   夜摇摇手中的扇子,笑道,“不用了,你们对我的能力没信心吗?”   “走了,”在两人没反应过来的当头,夜潇洒的从朽木家的墙头跳了出去。   这个女人,竟懒得连大门都不愿走,朽木白哉叹了一口气。   露琪亚看着自家大哥无奈的样子,再次感慨,不愧是夜小姐,竟能让大哥表情这么丰富,她真的是神人啊。   朽木家外的走道上,日番谷冬狮郎和雏森桃被突然从朽木家围墙内跳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夜刚站定,便看到旁边站着的两个呆呆的死神。   “呀,是日番谷队长啊,”夜笑眯眯的用扇子摩挲着下巴,“这么晚了还四处逛呢?”   是她?!日番谷冬狮郎看清来人,她没事了吗?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养伤吗?”日番谷皱着眉,表示出他现在的不高兴。   “好可爱!”夜终于忍不住把眼前的小正太抱进怀中蹭着。   “喂!”日番谷艰难的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脸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他咬着牙道,“女人,不要随随便便的抱异性!”   “只是抱一下嘛,不用那么小气吧,”夜哼哼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日番谷几乎气得跳脚,这个女人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   雏森认识这个少女,她曾是蓝染队长的妹妹,听小白说过,她的剑术很好,几乎和蓝染队长能打成平手。   小白还说她很厉害,甚至让海燕副队长复生,小白在自己的面前说过很多她的事,也许,小白很喜欢她吧,雏森有些失落的想。   小白很少在人前这个样子,可是他在这个女子面前,表现出了最真实的他。   雏森打断两人间的气氛,她对夜笑了笑,“浮竹小姐是要回去了吗?”   夜对她并无好感,疏离一笑,“如果可以,我希望雏森副队长叫我夜小姐。”   雏森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所以…”   “你不需要解释,我并没有生气,”夜淡淡的打断她小心的抱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雏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对方对自己并不是很无礼,而且是自己不对在先,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舒服。   夜向来喜欢柔顺的女子,她不再看雏森,扭头拉了拉日番谷的白发,笑道,“小狮子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谁可爱了!”日番谷冬狮郎有了想掐死她的冲动。   夜风骤起,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味,皱起眉,“你喝了酒?”   夜点头,“朽木家上百年的老酒果然很不错,下次我带你一起去蹭酒喝吧。”   日番谷看着这次和上次自己与市丸银对战时见到的完全不一样的她,忍下自己心里不停往上窜的火苗问道,“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夜比出二根手指头,“两坛吧,记不太清楚了。”   两坛?!她以为是白开水吗?   日番谷转身对雏森道,“小桃,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雏森看了眼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笑着的夜,沉默的应了。   夜勾起嘴角无谓的笑了笑,提步就走,她没兴趣看一个女孩子的表情。   日番谷见状忙跟了上去。   雏森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渐渐走远,“小白…”   夜和日番谷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的沉默。   日番谷看着前面娇小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夜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摇摇手中的扇子,“星星很漂亮啊。”   日番谷抬头看了看那没几颗星星的天空,抽了抽嘴角,他怎么没觉得漂亮啊。   夜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日番谷的表情。   用扇头摩挲着下巴,夜眯着眼道,“小狮子还是小孩子,很多都还不明白呢。”   “谁是小孩子啊?!”日番谷再一次被气得跳脚。   走在他前面的少女转过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这一刻,在她的眼中找不到任何玩笑的成分。   “小狮子还不明白吗?”她淡笑,“你只在真央学习了一年就当了队长,即使你是天才也有不足的地方,在蓝染的眼中,不会阴谋诡计的你就是个孩子。”她看着雏森离去的方向,“所以,在有的时候,单纯也并不被人相信。”   日番谷想起雏森因为蓝染的一封信而怀疑自己,沉默。   “其实我并不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从来都不介意对方是否相信我,”她似笑非笑,摸摸日番谷的头,“但是,无论什么时候要学着坚强,那样,你就会成长了。”   日番谷愣愣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原来她是想开导自己,可是她为什么不介意,因为没有可以在意的东西所以才不介意吗?   夜见他傻呆呆的样子,轻笑着摆手,“我先走了,你不用送了。”   日番谷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要学着真正的长大吗?    曾经的真相   夜走近浮竹家门时,隐隐有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门口张望。   夜眯了眯眼,摇着扇子走近他,待走到他的面前,她收起香扇,淡笑,“浮竹哥哥。”   浮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宠腻的摸摸她的头,“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他话音刚落,又不停的咳了起来。   夜叹口气,手放到他的后背为他顺气,无奈道,“浮竹哥哥,你要多注意身体,你站在这儿多久了。”   “没有多久,”浮竹咳得面色绯红,眼中却带着满足的笑,“只是见天黑了,你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心。”   夜的手一顿,随即笑了,“浮竹哥哥,我会有什么事,你应该担心想找我麻烦的人。”   浮竹笑了笑,“进去吧。”   “恩,”夜再次看了眼浮竹略显虚弱的身影,突然道,“浮竹哥哥,我会治好你的病的。”   浮竹听得出她话语中的认真,这个女子,创造了奇迹,可是却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如今她要为自己治连四番队都没有办法的病,又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夜很容易便看出他的担心,淡笑,“你不用担心,这对我不会有影响的。”   浮竹定定的看着她,点头。   他总是选择相信她的话,他甚至觉得,只要是她说的话,一定能够做到。   两人走进内院,夜看了看四周,“志波海燕走了?”   浮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山本队长有事要通知他,听说是准备要他进行队长考核。”   夜了然的点头,以静灵廷的现状,由志波海燕来做一个番队的队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见她没有特别的反应,浮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当队长倒也不错,”夜对他笑了笑,“我先去浴池洗澡了,浮竹哥哥你早点去休息吧。”   浮竹见她向浴室方向走去,直至看不见才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站在不远处的管家一面摇着头一面叹气走开。   夜踏入温暖的水中舒了一口气,浮竹家的这个天然温泉倒是真的不错。   “你挺会享受嘛,”烟雾朦胧中,雾无化为人形蹲在浴池旁饶有兴趣的看着泡在水里的夜。   夜眼也不抬道,“我的生命中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享受了,我干嘛要为难自己?”   雾无用手拂着温热的水面,颇感兴趣的问,“你这样不会无聊吗?”   “为什么会无聊?”她抬头看着他,露出光洁美好的颈部,“我的加入改变了他们一些命运,可是很多已经注定的东西,我没有想去破坏。”   雾无妖魅一笑,“倒是你的性格。”   “别说得你很了解我似的,”她一头扎进水中,像条鱼般游到另一边,“无,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我又不是人,你不用那么介意吧。”雾无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笑着。   夜翻个白眼,飞快的起身,风过,她已经穿上了件白色浴衣。   站在她身后的雾无淡淡一笑,走到她旁边为她理了理衣角,“这么快就洗完了。”   “那也不能便宜你这妖孽,”夜甩甩她湿湿的头发,瞬间变得自然飘逸,她看了眼依旧穿着中国古式白袍的雾无,“我现在力量没有恢复,必须要留在这,如果他现在找到我,我必败无疑。”   “还有你害怕的人啊?”雾无变出一把梳子,为她轻轻的梳理头发。   夜斜靠着墙,嘴角仰起讽刺的笑,“伽优修,我的哥哥,创世神之一,那个男人…”   她闭上眼,将全身的重量靠向雾无,“他让那些曾经深爱我的君王成了亡国之君,任历史玷污他们,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一次次的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雾无的笑微微凝固,但很快又笑得妖娆,“他们不过是你游戏中的人物,你何必为了他们和他弄得不快。”   夜摇了摇头,轻笑,“我离开神殿已经很多年了,那些男人虽然是人类,却给了我他们最好的,我即使不爱,也不想让他们因我而失去太多,我给了他们来世作补偿,唯一的遗憾便是殷受。”   “难道你没有给他补偿吗?”雾无邪气的挑眉,一只手轻柔的抚摸她如绸缎般的发。   “他的灵体被修打散了,”她伸出手捂住眼睛,“他是对我最好的帝王。”   雾无看着她没有说话。   “比后来的帝王都好,”夜放下手,淡淡一笑,脸上云淡风清,“所以本殿才留下你这个妖孽啊。”   雾无哼哼道,“不带你这样的吧,好歹我是把很厉害的剑啊。”   夜挑眉,毫不客气道,“用我头发幻化出的剑也比你厉害。”   雾无恹恹的耷拉下脑袋,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她因为过去接受自己,或许对她来说,做到这步已经不错了。   他明白她的,因为她拥有太多,所以得来的她并不见得会有多珍惜,那么,能让她记得的人,已是幸运。   “好了,我应该回房间了,”夜站好身,下一刻,雾无已经变成剑体乖乖的挂在她的腰上。   第二天早上起床,夜依旧为自己穿上华贵的衣服,对着镜子叹气,现在她只有八成灵力,真是烦恼啊。   “你在叹什么气啊?”雾无化为人形,从梳妆台拿起玉梳,一面为她打理一面问道,“有不开心的事?”   “那倒不是,”夜手衬着头,“有点无聊,灵力没复原总觉不舒服呢。”   雾无如玉般的手一翻,挽出一个如花的发髻,从台上挑出两只发钗插入发间,“你现在的灵力除了创世神应该没谁能胜过你吧。”   夜叹气,“恩,话虽这么说,可是这种感觉不好的啊。”   雾无梳了梳她垂下的头发,放下梳子道,“你是觉得这里没什么你能玩的吧。”   夜站起身,一撩衣袍,“我还是出去找的乐子,这里这么多人还没让我有兴趣也不可能吧。”   雾无抽了抽嘴角,再次变为剑身,她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安分。   浮竹此时已经去了番队,夜也在管家那听到了关于志波海燕的最新消息,他做了九番队的队长,顶替了东仙要的位置。   夜听到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摇着她标志性的小香扇出了浮竹家的大门。   出门没多久,夜便和一个人来个巧遇。   她保持着她完美的微笑,想与来人擦肩而过,可对方不想配合她的意图。   “夜小姐,请等一下,”雏森鼓足勇气叫住了眼前全身散发着高贵之气的女子。   夜慢慢的合上扇子,退后一步问道,“雏森副队长,请问有什么事?”   雏森为难的看着四周不停向这边望来的视线,她知道,他们都是在看她身边的这个少女,这个人,总是很容易让人注意到她,似乎有她在的地方,一切都会成为她的陪衬。   见她不语,夜维持她的笑,“如果雏森队长不想说的话,那么我就先走了。”   “不是,”见对方要走,雏森桃抬起头小声道,“我…我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哦,”夜把玩着扇坠,“雏森副队长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知道雏森想要问谁,她的爱情观正是夜最不喜欢的地方。   茫目的爱没有结果,冲动的爱只会让人后悔,可愚昧的爱不仅伤己还伤别人。   而雏森的爱是第三者,是夜瞧不起的类型。   “我想知道蓝染队长他…他受的伤严重吗?”她知道夜伤了蓝染,也知道这不该问,可她仍忍不住问了。   果然,夜勾了勾唇角,“他没我伤得中重。”   雏森这才想起对方也是被蓝染队长伤害利用的人,自己这么问,很伤人,她歉意的看着对方,“对不起,我失礼了。”   夜淡淡的看她一眼,“谁都没有资格因为自己的爱去伤害别人,我不是日番谷队长,能够理解你的一切,”她打开扇子,遮住自己冲满明显讽意的嘴角,“我个人并不喜欢别人总对我说对不起。”   雏森看着少女高贵的背影,心中半尴尬半愧疚,还有一些气恼,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直接的话,即使她是对的,心中仍有些不舒服。   不远处的樱花树上,日番谷皱起眉,“小桃怎么会这样?”   他看着少女的背影,不禁想,她会难过吧。 美好如烟花   夜心情不太好,在雏森问过她问题过后就更不好了,她作为被宇宙孕育的女性,见到同性这种爱情观,能高兴才怪。   “喂,是你这个女人,给我站住!”   这声精力十足的吼声让夜挑眉,往声源处一望,原来是亮闪闪的一角和花孔雀弓亲。   一角想起这个女人在自己和一护打败受伤后对自己的嘲笑,怒火冲天道,“你究竟是谁?今天碰到我就别想那么容易的离开!”   夜摇摇头,一副我是弱女子的模样,她眨眨眼,“斑目三席真没风度,人家可是女孩子,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凶?”   一角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女孩子?!有她这样的女孩子吗?!   弓亲理着头发,饶有兴趣的看一角气恼的样子,不过这个女孩子倒真的很完美,从头到脚的打扮无一不精致,那张脸也是极为完美,难得如此美丽的人物。   夜用手指绕着她的发,“斑目三席的脸色不大好呢,难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你的伤还没养好吗?”   “喂!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啊!”一角额角已经充满十字,他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女人!   弓亲颇感兴趣挑眉,她知道一角受伤的事,看来是尸魂界的人,只是不知道哪位贵族小姐。   夜收起香扇,双手抱胸看着一角,“你要打我?!”   一角被她突然的转变弄得呆呆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看着她把手中的扇子化为虚无,明白她定会灵力,更加的兴奋,随即拔出腰间的斩魂刀,“来吧,我们来比一场。”   风轻轻吹落樱花,杀气四溢。   夜皱眉,“真是十一番队的战斗狂,老实说,你,应该不是我的对手。”   “你什么意思?”一角一刀划去,“瞧不起我?!”   夜快速躲过,毫不慌张的道,“喂,我可不想和你比啊。”   一角见到她的速度,双眼发亮,握紧刀柄道,“少废话,拔刀!”   弓亲也看到了对方腰间的刀,不是死神却有斩魂刀,并且对静灵廷发生的事都很了解,就连一角担任的席位都知道,这个女孩,并不简单。   一角并不知道弓亲的想法,此时的他只是觉得找到了个好对手,全身都冒着战意。   又是一横劈,夜一个后空翻躲过,她笑呵呵的歪着头,“我是淑女,不想随意拔刀,斑目三席这样做可是有些过分…”   她的话未说完,一角又攻了过来,夜侧身,手一翻,制住一角的手,柳眉倒竖,“死光头,你别惹本小姐生气啊。”   小姐?!弓亲了然,果然是贵族!   “你们在做什么?”志波海燕看着两人,夜并未拔刀,看来是十一番队的死神老毛病犯了。   “志波队长,”弓亲见到来人,恭敬道,“是一角他和这位小姐切磋一下。”   夜松开抓住一角的手,身子腾空飞出五米远的距离,就像只轻盈的蝴蝶徐徐落下。   “你们聊,我先走了,”夜手中眨眼又有了把玉扇,她优雅的行个淑女礼,穿过三人往十三番队的方向走。   “夜…”   他抓住她的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夜转身,看着他抓住自己的地方,抬起头,清浅的笑了,“海燕,其实我从未生你的气。”   “那么你…”   “海燕!”她敛下笑,神色平淡,但却又无比的真实清晰。   弓亲看着两人间的互动,隐隐猜到了这个女子是谁,她就是传言中的夜小姐。   “我只是有些遗憾,”夜轻轻一挣,志波海燕便松开了手。   “一百年多前我们相遇,分离,即使那十天有多美好也不代表什么,因为你依旧有了都,我遵守了我的诺言,再次与你相见,我们,已经不相欠了。”夜退开一步,“海燕,你与都结婚在你我相遇之后,没有谁逼着你娶她,你是自愿成为她丈夫的,不是吗?”   志波海燕看着她平静的双眼,全身冰凉。   夜见他无话可说,背过身,“海燕,你们家族制造的烟花很漂亮,可是那漂亮的东西太过短暂,所以很多人都会在心底记着烟花的漂亮,但是却不会因为虚无的美丽放弃更加真实的美好,而我,对于你不过是一场人生中最美丽的烟花而已。”   粗神经的一角也察觉到两人间的不对劲,他轻轻的走到弓亲身边,抛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弓亲没有理他,他只是看着女子的侧影以及她嘴角浮现出的冰凉笑意。   “我只是…”   “你只是怜惜她,对吗?”夜魅惑的紫眼中带着看透一切凉意,“因为她是个好女人,是个有才华的女人,是个聪明的女人,最主要的是,她是深爱你的女人!”   “对吗?”她的询问已经轻浅得几乎听不见。   志波海燕没有话可以反驳,可是他不想让她只是自己生命中的烟花。   “夜,我一直等着再见到你,可是你一直没有出现,我以为你已经整化转世,所以才和都在一起。”他语气近乎哀求道,“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夜听着这句二流小说经典的台词,嘴角抽了抽,志波海燕竟然也会说这种话吗?   弓亲和一角毫不客气的在一旁看两人的热闹。   夜恢复淡淡的样子,弹了弹扇面,“机会…”   挑眉,机会那种东西对她来说也就是看心情的,只是志波海燕对于她多少有些特别,她也不会太伤他,她改变他的命运,并不是来伤害他的。   见她沉默,志波海燕哀伤的看着她,就像是等待叛刑的犯人,只要她的一句话,足以让他生或死。   “喂,女人,你和他们在这聊什么?”略带稚气的嗓音打破两人间的沉闷。   弓亲和一角看着来人,笑着打招呼,“日番谷队长。”   夜见日番谷绷紧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噗嗤一笑,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白色头发,“小狮子好啊。”   “哼…”日番谷哼哼一声,但是依旧任她的头揉乱自己的头发。   他看了眼志波海燕,发现对方神情不郁,想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心思不成熟的他不懂得掩饰,直接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志波队长怎么了?”   志波海燕见他问自己,勉强的挤出一个笑,没有回答。   “不过是谈论有关烟花的问题,”夜把他被自己弄乱的头发理了理,淡淡一笑,“小狮子不需要懂。”   日番谷脸不自然的红了,她的笑好漂亮。   “也差太多了吧。”一角看了眼哀伤的志波海燕,再看看羞涩的日番谷冬狮郎,在心底大大的承认世间的一句话,女人都是善变的。   “我现在去十三番队,小狮子去哪?”夜摇着扇子笑眯眯的问。   “我去十番队,一…一起走吧。”日番谷很想和她呆一起,那种感觉很自在。   “好,走吧。”夜和日番谷走过志波海燕身边时没有停顿,径直的走开。   带两人走远,志波海燕才收回目光,他,究竟该怎么办?   “你们吵架了吗?”走在夜旁边的日番谷突然闷闷的问。   “吵架?”夜笑了笑,“那可是情侣间做的事,我和他怎么会吵架?”   日番谷奇怪的问,“你们不是吗?”   夜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头,“你不懂,很多时候男女之间很复杂的。”   日番谷皱眉,却没有说话。   到了十三番队的大门,日番谷依旧没有再问过他们的事。   夜又抱着他蹭了蹭才进了十三番队。   进了十三番队又被死神们礼貌客套一番,然后被得知过两天浮竹要重新为她举办宴会。   夜也决定,在近几日把浮竹的病治好,这是她应该给他的。 宴会   发如月华,眉如新柳,魅眼如丝,唇如桃花,指如脂玉,肤如白雪。   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并不能形容镜中的女子,她仿佛聚集了世间所有的美好,使所有的事物都黯然失色。   夜任着雾无为她梳出美丽的发,懒散的样子却有着无限风情。   雾无见她懒懒的样子,哪像是要去参宴会的样子。   他在一边坐下,一面看着还穿着单衣的她,“你不想出去吗,这个宴会可是你现在那位浮竹哥哥专程为你开的。”   夜斜了他一眼,把一个玉镯往手上戴,“主角哪有早早出场的道理啊。”   “你要艳惊四座?”雾无狐狸眼带着了然,“你随时都能让他们惊艳吧。”   把镯子取下换成一条银色的链子,夜对雾无的狐魅毫无反应,“这是贵族小姐的习惯,我自然不会免俗。”   雾无看着她把一样样东西套上又换下,取笑道,“这个男人对你很好啊,看来你又多欠一份情债。”   “怎么会?”夜对着镜子眨了眨眼,“我突然多了分想收集美人的心思。”   “什么意思?”雾无有种预感,这不会是小事。   “意思就是,”夜选定了手镯,她侧身看着雾无,“被我欣赏的,又视我为一切的男人,我会在解决麻烦后让他们留在我身边,当然我也还会有别的条件,就看这些人中有多少人能真正的属于我吧。”   雾无愣住了,良久才露出一个没有丝毫妖气的笑,“我也想陪着你看下去。”   夜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你不陪都不行,妖孽,你可知道,真正成为我的人或物,除非我不要他,不然他连想死的机会都没有。”   听了她的话,雾无脸色不变,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他走到夜的身后,搂住她的腰道,“我会永远陪着你。”   腰间的温热和身后的人的动作没有让夜有特别的反应,任他抱着,只是眼中有什么闪过,很快便消失了。   雾无没有发现,他只是微笑着松开她的腰,打开衣橱,扭头问道,“你穿哪件衣服?”   夜看了眼满橱的和服,弹了弹额头,走近一看,选定了一套白色上面有蓝色蝴蝶印花的和服。   她看着这套和服,记忆中她似乎穿过这个花样的,摇摇头,她选了套红色和服,艳丽的红,上面居然绣着精致的桃花,在她记忆中,日本很少有人用桃花做花色,她满意的笑着,“就这件了。”   这次她没有用法术,而是一件件慢慢穿着,有时候体会一下动手穿衣的感觉也不错。   雾无看着她一件件的穿着,直至艳丽的红映染上她的脸颊,缕缕银丝如月色划过满目的红,带起无限风情。   红色,很少有人能穿出华贵旖旎的感觉,可是她却穿出别人都没有的感觉。   妖娆,华贵,优雅,她拥有了世间一切的美好,那衣服上的朵朵桃花似是专为她盛开,无限的美好。   她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啊。雾无痴痴的看着那妖娆的身影,她就是自己要陪伴永生的人,陪伴着她,也许是他等待几千年最大的回报吧。   伸手,一把白玉扇出现在手中,与那红搭配却是另类的和谐。   夜对雾无呆呆的样子很满意,转身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风情万分的勾起唇轻笑,“红色…也很适合我呢。”   “这天下间有不适合你的颜色吗?”雾无狐狸般的细长桃花眼中带着笑意,蕴含着化不开的情绪,他的眼中只有她。   “呵,”习惯性的把扇角移到下巴处,露出粉嫩的唇,夜对他挑了挑眉,“我也要出去了,无。”   朽木白哉带着露琪亚送上贺礼后在几位队长身边坐下,露琪亚也跟着在卯之花旁边的空位坐下。   京乐春水用手衬着头叹着气道,“那个丫头现在还没出来,女人啊,就是麻烦…”   他的话未说完,就见二番队的碎峰队长冷冷的瞪着他,而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对他笑得格外的温柔。   京乐意识到他说的话得罪了两位女队长,捂住嘴作出认错状。   碎峰冷冷一哼,撇开视线,不看他。   卯之花也转头向露琪亚说起话来。   京乐悻悻的把视线收回,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作雕塑状。   这张桌子上坐的是几位队长,露琪亚坐在他们之间,不自在的看着浮竹旁边的空位,不禁想夜小姐坐在这张桌子上肯定不会像自己这么不自在吧。   她的视线再落在精神不怎么好的志波海燕身上,海燕队长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他和夜小姐重逢了,为什么看起来却如此的不高兴?   在座的几位和夜熟识的队长皆是各有所思,表现最正常的还是二、四、八、十一、十二番队的队长最正常。   浮竹也略有不安的看着内室到大厅的入口,夜从来不想让人服侍她起居,所以,就连他也不知道夜会何时出来。   山本笑呵呵打圆场道,“看来夜丫头是要好好打扮一下,以免失礼于人前啊。”   众死神纷纷附和,但中间也带上部分真实之意,他们也赞同夜是位优雅高贵的小姐,作为一名贵族小姐,仪态是很重要的。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喝茶,当然前提是要忽略他偶尔用眼角扫过入口处的余光。   日番谷倒是很直接的摆出不高兴的样子,一双眼睛不停的冒着火。   轻轻的脚步声从入口处传来,众死神的眼神纷纷落在那个地方。   人未至,风先起,一缕银丝率先越过门飞入他们的视野内。   然后是鲜艳的红,在那鲜艳的红上绽开了一朵朵粉色的花朵,不是樱花,因为樱花没有它妖娆。   来人银发飞扬,头上插着两支绿玉钗,整个人透露着高贵和妖娆,红色穿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合适这种颜色。   众死神不分男女,都沉浸在这份几乎不真实的美好之中。   夜隐在扇下的嘴弯起一个弧度,她对在场的众死神施以一礼,“感谢各位的到来,希望大家不要客气。”   死神们方纷纷回神,互相说不会客气,不会客气。   队长们也有些不自在,干咳两声纷纷笑着,一派祥和景象。   浮竹起身,走到夜的身边站定,对在场的众死神道,“今日,我浮竹家的现任家主浮竹十四郎正式认伽优夜为浮竹家小姐,但夜不忍忘却前尘,所以我也不忍心让她为难,所以她虽不姓浮竹,却是我浮竹家正式大小姐,所以希望大家多多关照于她。”   众死神又是一番客气客气,哪里哪里,但都承认了她的地位。   浮竹见到现在的状况松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想夜变为第二个露琪亚。   露琪亚心中明白,静灵廷是看重实力的地方,夜小姐在静灵廷的人气现在是无人能及,所以,不会有谁会说她是因为家族而得到什么,她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夜随着浮竹坐下,放下手中的玉扇,对浮竹道,“浮竹哥哥,可以开宴了。”   浮竹对管家打了一个手势,管家领会,忙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有家仆端着精致的菜肴放到每张饭桌上,各式菜肴像流水般端上。   京乐看着满桌的菜,感叹道,“大手笔啊大手笔。”   在座的几位也看出这次晚宴很丰盛,他们心下也明白浮竹对这位少女的重视。 朽木白哉心下有丝不明不白的抑郁,转头却对上那双紫色的眼睛。   夜对朽木白哉笑了笑,低下头吃浮竹挑给她的菜。   朽木白哉微愣,但很快恢复过来,静静的用餐。   整个宴会热闹而又安静,热闹的是别的桌,安静的是主桌。   直至宴会结束,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夜和浮竹一起送着客人,听着他们对自己的称赞,努力的维持自己的笑脸。   至于剩下的队长们,夜懒懒的对山本道了声谢谢后就回了房,至于其他的队长她没精力去应付,全扔给浮竹了。   浮竹倒也不恼,反正夜少和几位男队长接触也不是什么坏处,他当然不会生气。   单独站角落的京乐神色凝重的看着面带微笑的浮竹叹气,浮竹已经不可自拔了,不知这是福还是祸,那个女子怎么会如此的被人抓住她的心呢。    不做队长的理由   宴会结束,离开大厅后,夜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园子里闲看花落。   “夜丫头好兴致,”老狐狸并没有让夜轻松好久,这会他便出现在了园子里。   夜端着茶杯,淡笑,“山本爷爷的兴致也不错,竟有时间来我们家的园子里来坐坐。”   山本打蛇随棍上,就在她的对面坐下,一副和蔼的样子,“夜丫头难道不欢迎我吗?”   夜闻着茶香,心情倒也不差,她笑得很无害,“怎么会,我很欢迎呢。”   山本叹气,开门见山道,“丫头,我想让你担任五番队的队长。”   夜朝茶杯面上吹了一口气,眼也不抬道,“不做?”   “为什么?”山本也不着急,只是笑眯眯的问,“当队长不好吗?”   “没兴趣,”夜放下茶杯,也是笑眯眯道,“我这人不喜欢太过固定的身份。”   “这就是全部理由?”山本并不怀疑她说的真实性,因为她没有必要在这事上撒谎。   “当然不是,”夜皱眉道,“队长的服装不好看,不太符合我的审美标准;我不喜欢处理文件,可是作队长要处理的文件太多了,还有,作为队长很多事都不能做,一点也不自在,”她对山本眨了眨眼,“你知道和蓝染对战时我为什么不始解吗?”   “为什么?”山本不解,“难道不是因为不会?”   夜为自己边续茶边道,“我当然会,”放下茶壶,她气定神闲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解释道,“你不觉得死霸装很难看吗?”   山本狐狸笑脸终于僵住了,他几乎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做事只分好看与不好看,饶是他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接受。   夜承认自己有喜欢挑战难度极高的变脸的恶趣味行为,但是看到不容易变脸的人在自己面前把脸变来变去的确很有意思。   “这就是所有理由?!”山本气息不稳的问。   夜笑眯眯的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些吧。”   山本无奈的叹气,他为难道,“夜丫头,你知道尸魂界的现状吗?”   用哀兵政策了?   夜慢慢的把放在茶上的视线转移到山本身上,面带微笑,“怎么了?”   “尸魂界里已经开始混乱,而现世又经常有大虚出现,秩序杂乱,长期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的。”山本想从对方身上看出对这事的反应,可是他失败了,对方脸上依旧挂着优雅的微笑。   夜不动声色的用手衬头,不自觉带出无限风情,“恩,我也听说过这些事。”   就只有这些了?山本老脸已经皱成菊花了,他再次叹气,“夜丫头,我就对你直说了吧,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夜看着这个为尸魂界付出所有的老人,也没了和他玩你来我往的兴致,也开门见山道,“我不能为这样的静灵廷做事。”   山本明白她的意思,静灵廷的腐朽他也知道,可是他能做的,仅仅是尽他所有去做好每一件事。   “山本爷爷,我个人并不喜欢太过腐朽的东西,”夜手指轻扣桌面,“只是因为我更喜欢这些队长一些,所以我不会为蓝染做事,而我可以做的只有帮你们做一些事,不是替你们做事。”   山本心下一松,他心中的一个隐忧已经消除,他的人生经验可以判断她说的是真的,所以,他相信她。   山本又恢复他的笑脸,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那么以后有事请丫头帮忙就麻烦了。”   “客气了,”夜弯起嘴角,老狐狸和小狐狸同时笑得风云变色,过往的仆人都不自禁抖了抖。   走廊上,站着朽木白哉,日番谷冬狮郎,浮竹,志波海燕和京乐春水,他们也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各自都松了口气。   “看来那丫头对我们的印象不错嘛,”京乐心中对她最后的怀疑被打消,带着猥琐的笑率先离去。   朽木白哉看了眼一声红衣的女子,转身离开。   “她有什么可怀疑的,哼!”日番谷冷哼,转身就走。   他们很容易的相信了对方的话,这几乎不可思议,可是他们在心底已经不自觉认同她的话,也许,死神也是有直觉的。   志波海燕安静的站在走廊上,看着她的一个笑,一个动作,她是如此的美好,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弄丢了这份美好,是她离开之时,还是在自己和都在一起时。   他又怎么能在都已经死后说,他和都在一起只是因为都的眉很像她,这对都不公平。   黯淡的收回目光,他对浮竹笑了笑,“我先回去了。”   浮竹看着他的背影,他说不出挽留的话,甚至连客套也做不出,因为,他也爱着那个樱花树下美好的女子。   爱情,真的会把人变得自私。   夜怎么会不知道有人偷听,她只是同情他们整天猜来猜去,还不如给他们挑明了,给他们省些脑细胞。   山本状似关心的问,“那夜丫头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夜挑眉,“难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每次都免费帮你们办事,你对我这个助理死神总要有些感谢费吧。”   “感谢费?助理死神?”山本的额头掉下几根黑线。   “恩,”夜点头,“我是助理死神,不分番队,每做一件事都要有相应的报酬,怎么样,很公平吧?”   山本傻眼。   “当然,有些我自愿帮忙的事你们就不用付报酬,我这人还是很讲道理的,”夜很满意的看着山本一次次的变脸,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山本突然觉得她那笑很刺眼,恹恹的应了下来,在心里骂了句,狐狸!   他站起身,干笑着,“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再不走,不知道这丫头还提什么条件出来吓他这颗不年轻的心脏,他可是受不住了。   “这么快就走吗?”夜笑眯眯的看了看天空,“天还没有黑呢。”   “哈哈,丫头说笑了。”山本转身,提脚,“以后有时间再来。”   夜看着山本越走越快,然后消失在园子里,最后终于笑出了声。   “笑这么开心,山本队长都快被你气死了,”浮竹语带无奈的在她身边坐下,“就算你以后什么打算都没有也没关系,还有我呢。”   夜轻笑,趴到石桌上,把脸对着浮竹,“难道要你永远养着我?”   “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对你好,”浮竹略带苦涩的笑了笑,他却知道,这个人,怎么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夜明白他的想法,把头靠到他的腿上,她看着他光洁的下巴,“想什么呢?”   浮竹低下头,手指不禁轻轻触上她的脸颊,美好的触感让他不想收回他的手,“你很漂亮。”   “难道你刚才就在想这个吗?”夜轻笑。   浮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的收回手,脸顿时变得通红,“那个…不是,我…”   夜好笑的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坐起身,“难道我不漂亮?”   “不,”浮竹已经没有那么慌乱,毕竟,他也是活了好几百年的死神,“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夜看到了他深埋眼底的爱恋,她笑着扑进他的怀中,“我对自己的容貌的确有信心。”   怀中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心填得满满的,他情不自禁的搂住她的腰,那一刻,仿佛就是永恒。   “浮竹哥哥,我们等月亮出来吧。”怀中的人仰着头,紫色的眼睛如珍贵的宝石般耀眼。   “好,”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能陪着她,还需要什么理由。   浮竹的怀抱有着淡淡的药香,但却很舒适,夜很喜欢被拥抱的感觉,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人看得到她的真实的表情,同时也能听到对方的心。   月亮渐渐从东方升了起来,月光铺洒在两人身上,给两人添了分朦胧之美。   “时间差不多了,”夜把手放在浮竹的胸口,“浮竹哥哥,如果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浮竹淡笑不语,只是依旧把她搂在怀中。   夜也笑了,这个男人,值得她给他治疗。   放在胸口的手开始发光,浮竹感觉自己体内似乎进了一股清凉之气。   “病魔消退!”夜嘴角弯起,“好了。”   “夜很厉害,”他微笑着搂紧她,就像抱住了他的爱恋。   “要保密哦,”夜蹭了蹭,“我可不想再创奇迹了。”   “好,”她的事,她不说,那他就永远不会问,但他相信,她不会害自己的。 大白的笑   怀中的人已经安睡,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抱着她,把她放到她房间的床上。   “夜…”压抑着他的爱恋,他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夜睁开了眼睛。   浮竹十四郎的动心在她的计划之外,她本来最感兴趣的是朽木白哉和蓝染,看来计划真的是赶不上变化。   雾无化为人形,站在她的床头,取笑道,“好像他爱上你了。”   夜瞟他一眼,坐起身,“他其实也不错。”   雾无在她身边坐下,“他长得哪有我好看。”   “好看…”夜想起祈,世间又有哪个男人会比他好看,她翻个白眼,“无,比你好看的人也不少。”   雾无哼了哼,却无话可反驳。   脱下满身的红,夜取下发钗,长发倾泻而下,纷扬的发丝模糊了她的表情。   “休息吧。”   雾无眼中异色闪过,化为剑身,安静的躺在枕边。   夜抚着剑鞘上的宝石,“晚安。”   剑身轻颤,但很快平静下来。   ………~偶是到早晨的分割线~………   早晨起床过后,夜刚用完早餐,便见管家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到她的面前。   夜打开一看,盒子里是支桃花样的碧玉钗,上面的桃花一朵半开半合,一朵正开得旺盛,还有一朵即将开放,整个做工极其精致,那桃花更似活物一般。   夜颇感兴趣的把它放在自己的手中,“很漂亮。”   夜知道用玉能制出如此精致的花样,是十分不容易的,而一般的死神也找不到这种发钗。   管家见她喜欢这个发钗,心中拉响警报,看来家主又多了个情敌。   “谁送的?”夜把钗插入发间,嘴角带着笑意。   “是朽木家主叫人送来的,”管家在心中冷哼,平日见这朽木家主面无表情的,没想到动作倒是挺快。   夜料想是他,因为整个尸魂界她只对他说过喜欢桃花的事,只是向来冷漠的他会给自己送发钗,真的让夜也有些意外。   “哦,我知道了,谢谢,”夜站起身,对管家道,“我出去了,中午不需要准备我的午饭。”   “是,”管家恭敬的回答,心中却为浮竹着急,家主大人,你再不出手,夜小姐就要被朽木家主抢走了!   夜不知道她如果去六番队那些队员会有什么反应,静灵廷又会有什么传闻,不过,很有意思啊。   站在六番队的大门外,夜笑得很灿烂,她摇着扇子,踏进大门。   六番队没有十三番队的热闹,每一个死神都是规规矩矩,见到她虽然惊艳,但也不敢多看,只是问候一句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至于他们在心底怎么联想,夜就不想去探知了,至少不会像表面上这么平静。   “请问你有什么事,夜小姐?”一个红头发,扎着高高的马尾长相不错的男人站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夜看了看他一头红发,又看了看他胳膊上的副队徽章,知道他是谁了。   她微笑着颔首,“阿散井副队长。”   阿散井恋次见她认识自己,而且对自己态度也很有礼,他自己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白在吗?”夜继续微笑。   “大白?”阿散井有些不解,他们番队有叫大白的死神吗?   “啊,”夜仿佛才反应过来,前提是忽略她的笑,“就是你们队长。”   “队长…”阿散井大脑却是浮现出队长的冰块脸,然后是两个大字,大白!   偷听的死神们也全部石化了,队长竟然被她称为大白,他们抖了抖,似乎已经感觉到队长散发出的冷气。   “喂,大白到底在不在?”似乎见阿散井混乱得不够厉害,夜再次重复这个名字。   “大…不是,队长在队长室办公…”阿散井依旧有些愣愣的。   “那就好,你带路,我有事找他,”夜笑眯眯的看着他变脸,啊呀,真是很有意思啊。   “你在队长办公的时候找他?!”阿散井声音拉高几度,有些不敢至信,连露琪亚都不敢做的事她也去,整个静灵廷谁不知道朽木队长很讨厌有人打扰他办公啊。   “对啊,”夜满不在乎道,“我又不是要他的命,你紧张什么?”   我是怕队长会要你的命啊!阿散井在心中尖叫,但他可没有胆量直接说出口,只是同情的看了眼,向前领路。   而外面的几个死神也用同情的眼光目送她远去。   六番队四处也栽满了樱花,精致倒也不错。   阿散井指了指樱花树下的一个房间,“队长就在里面。”   “谢谢你了。”夜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谁?”这个字饱含着被打扰怒意,任谁都能听出屋内人强忍的不满。   阿散井看夜的眼神更加的同情,谁知道对方做出了惊掉他下巴的举动。   夜一脚踢开门,双手抱胸,“你说还有谁敢来找你啊,当然是我啊。”   阿散井闭上眼,不敢看这个美丽女子的惨状。   朽木白哉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蓝影,怒火消失得一点也不剩,他站起身,走近她,看清她头上插的发钗时,淡淡的笑了。   那个人是队长吗?阿散井揉了揉眼睛,那个在笑的男人是队长吧,可是,可是,队长怎么可能会笑,何况是在对方打扰他办公的情况下。   阿散井遇到了他这生最诡谲的灵异的事件,在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明白,那种笑,叫作幸福。   再次看到朽木白哉的笑,夜不像上次那么失态,但也不免多看了两眼。   不笑的他很冷漠,但也让人觉得好看,笑起来的他却温文如玉。他,是称得上极品的。   朽木看了眼不远处偷看的阿散井,关上门转身看着穿着宝蓝色和服的夜,“怎么想起来找我?”   在他送出那支桃花钗时,他已经知道了他的心。   “我是来说谢谢的啊,”夜看了眼被他关上的门,又想到阿散井受惊的程度,忍不住笑了。   朽木白哉知道她笑的是什么,但他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因那桃花钗真的再也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了。   “这钗很漂亮,我很喜欢,”夜走到他的办公桌旁,就在他平时办公的位置上坐下,“没想你还记得我喝酒时说的话。”   朽木白哉有些不自在的道,“因为偶然得到,觉得你应该很适合,所以就叫管家给你送来了。”   难得听到朽木白哉一下说这么多话,夜的脸上多了两分真实的笑意,她靠着椅背,看着他,“为什么会觉得它适合我?”   椅中的她明明是很懒散,毫无形象的样子,朽木白哉却觉得,那是世间最美丽的一幅画。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樱花飞舞,他定定看着她,“因为你说过喜欢桃花。”   他见她依旧微笑,继续道,“你的扇面上画着桃花,而且昨天,你的衣服上也有桃花。”   夜静静的看着他,樱花飞舞中的他,真的很好看。   “我很少注意自己的扇子,”夜低下头,看着自己扇面上的桃花,“它们是我用灵力所化,白玉,碧玉,红木,香木,但是却没有一把比祈送我的精致。”   她合上扇子,淡淡的叹息,“大白,如果缺了白天或是黑夜,那么清晨和傍晚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他们争来争去,可曾真正的想过。”   他听通懂她说的究竟是什么,可他却能回答她的问题,“清晨和傍晚存在的应该由他们自己寻找,为何要依赖白天和黑夜证明自己的存在呢。”   夜听完他的话,轻笑,“果然是朽木白哉,和我的想法相同呢。”   朽木白哉看到她笑中的认同,心中也升起淡淡的喜悦。   一只地狱蝶从窗口飞了进来,落到朽木白哉的手上,而他脸色也难看起来。   “怎么了?”夜问。   “现世六番队管辖的区域有大批的大虚进攻,情况紧急,我要马上去现世。”朽木白哉解释道。   “现世。”夜走到他旁边,“我也去。”   朽木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门被推开,阿散井和几位席官也走了进来,看来他们也接到消息了。   夜跳进通道那一刻,紫眼中闪过光芒,不知现世有什么惊喜等着她呢。 现世   穿过通道,众死神都拔出了腰间的斩魂刀。   阿散井见夜只是摇着扇子,连一丝慌张也不见,心下想,难道这位夜小姐厉害到不用斩魂刀就可以对付大虚了吗?   不只阿散井有这样的想法,几位同行的席官和他的想法相同。   朽木白哉率先跳出通道口,便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传来,阿散井和几位副官忙跳了出去。   见他们都已经出去了,夜摸摸腰间的雾无,“我才不会用你去碰那么丑陋的生物。”   剑身抖了抖,像是回应她的话。   夜淡笑,优雅的跳出通道口,扇子一挥,一道利刃飞出划破想偷袭的虚的身体。   “找死!”云淡风清的走到被大虚围着的朽木白哉身边,顺手杀了几只小虚。   朽木白哉看了看她握着扇子,淡道,“小心。”   “恩,”夜仰头看着比自己大了无数倍,毫无美感的大虚,冷笑,“生得这么丑也好意思出来?!”   在场的死神均是一个踉跄,这个与丑与不丑有什么关系?   被夜骂丑的虚愤怒的伸出巨大的手掌向夜拍去。   夜腾空而起,就像是飞舞的蝴蝶,“雷噬!”   巨雷劈下,在大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散落吧,千本樱。”与此同时,朽木白哉也解决了一只大虚,跳回原地。   两人如同约好般再次背靠背,彼此把后背交给了对方。   阿散井从来没有见过队长如此相信一个人,因为在战场上,他从来没有把后背交给谁,这位夜小姐让队长微笑,让队长相信她,这是为什么呢?   “你的鬼道已经到不用呤唱的地步了?!”朽木有些震惊,一刀划开一只虚。   “那不是鬼道,”夜转身对他笑了笑,“那是另一种术法。”   “基力安?!”虚空中两只巨大的虚出现,一个席官惊讶的呼叫出声,“竟然是两只基力安。”   夜仰起头,但她看的不是两只基力安,而是一只基利安肩头站着的少年。   少年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下有着泪痕般的痕迹。   乌尔奇奥拉!   夜想起了他的名字,看来蓝染这次下了重手,居然连十刃之一也派来了,如果她没来的话,六番队一定损失惨重。   只是很可惜,她,站在这。   乌尔奇奥拉看着下面的死神,但让他意外的是居然有一个穿着蓝色和服,贵族小姐打扮的少女和一个队长站在一起。   他随意的跳在一边,没有要动手的样子。   夜看着朝自己和朽木白哉攻来的基力安,对身后的朽木白哉道,“我们现在一人一个。”   “小心,”朽木扔下两字,便向他正面的虚攻去。   “咦,不是死神,可是灵魂好像很美味啊,”夜正面的虚发出粗嘎难听的声音。   夜冷笑,“我的灵魂也是你这种低等的东西可以肖想的?!”   虚急不可奈的向她攻来,夜动也不动,等着他攻来。   就当虚以为他得手时,他才发现他的手被她用扇风划断,然后化为虚无。   “不要碰到我,”夜邪气一笑,“我对不欣赏的东西向来不心软。”   正欲杀了这只虚,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他毫无表情的把受伤的基力安扔进虚圈,然后看着夜。   而他做这些时,夜也没有阻止,她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等着乌尔奇奥拉出手。   “你不是死神。”乌尔奇奥拉没有动手,只是用肯定的语气说。   夜把扇子收好,放到手上转着圈,懒散的回答,“不要以为不穿死霸装就不是死神了,我是死神助理,算是死神吧。”   此时是正午,但是因为这个地方并不是人口密集区,而且被下了结界,不然普通人看到好好的地方突然变得一片狼藉,定会被设为XX不解之迷。   乌尔奇奥拉听到对方说她是死神,没有表情的站在阳光下,却没有任何攻击行为。   他们俩不远处,朽木白哉正在和另一只基力安激战,身上已经有了伤口。   就在这时,虚空中再次涌现大批的虚,不停的向他们攻来。   夜看着一个席官被虚吞噬,眼也不眨,一动也不动。   乌尔奇奥拉倒是有些奇怪的打量她,奇怪,死神怎么会对自己队员死亡毫无反应?   就在一个虚攻向朽木白哉后背时,夜动了,她毫不犹豫的飞身划破虚的身体。   乌尔奇奥拉也动了,就在夜划破虚身体的时候,他也攻向夜的后颈。   当他以为要得手的时候,少女蓦然回过头,她手中的扇子飞出强大的气流,把他击飞出去。   只有乌尔奇奥拉知道,那个少女可以杀了他,可是她却没有。   她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乌尔奇奥拉站起身,第一次有了叫作疑惑的情绪。   朽木白哉见夜为自己解了围,捂住伤道,“谢谢。”   夜摇了摇头,看了眼已被朽木白哉斩去左右臂的基力安,眼色寒冷,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扇子,这次飞出的不是扇风,而是光刃。   眨眼间,一只基力安化为虚无。   虚圈。   蓝染颇有兴味的看着屏幕上连杀虚都维持着优雅的女子,“看来我们错把一只厉猫当成小白兔了。”   “啊呀,蓝染你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市丸银站在他旁边,顶着一张笑脸,“小夜夜很厉害呢,好久没看到她了,我去看看她。”话音刚落,已经不见了人影。   蓝染弹着桌面,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屏幕上的女子,看着她平静的眼神,他淡笑,伽优夜,你究竟是什么人呢?可以让已经被虚吞噬的志波海燕重生,这种力量,又是什么呢?   乌尔奇奥拉自从受了夜一击后,就一直没有再动手,他只是用不解的眼神打量夜,仿佛她的身上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局势渐渐控制下来,而天色也几近傍晚。   朽木白哉的队长羽织上也染上了点点血迹,略显疲态,他身边的夜依旧云淡风清,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阿散井见夜摇着那把杀过无数虚的扇子,心下已把她列为队长级恐怖人物。   整个场地上只剩下乌尔奇奥拉,因为他没有动,所以朽木白哉这边也没有谁先动手。   “啊咧,乌尔奇奥拉,你这次任务很失败啊,”虚空中再次传出声音,但这不正经的语调让在场所有死神猜出了来人是谁。   “市丸银,”朽木白哉握紧千本樱,脸色算不上好看。   “市丸大人。”乌尔奇奥拉恭敬的行礼。   市丸银站到他身边,笑着对朽木等死神挥手,“嗨,各位,好久不见。”   对方没有谁有反应,他委屈的收回手,“啊咧,真是冷淡啊,好歹我们也认识嘛。”   “我宁可不认识你这个叛徒!”朽木白哉脸色愈加寒冷。   他们中,只有夜脸上还挂着笑,她走到朽木白哉前面,遮住了已经受伤的他,“好久不见了,银子。”   “还是小夜夜好,”市丸银嘴角咧得更大,“最近有没有想我啊?”   阿散井可以肯定他看到队长脸色更难看了,而且他身上散发的冷气温度更低了。   原来她和市丸大人以前的关系很好,乌尔奇奥拉有些明白了。   “唰”合拢扇子,夜不紧不慢的挑眉,“我本来以为银子会问我别的呢,没想到你会问我这个。”   “别的问题有蓝染,我只想问我要问的,这很奇怪?”他说得好不干脆。   夜点了点头,“这倒是你的性子。”   她仰起头,夕阳印红了她的脸,逢魔时刻再次来临。   “呐,小夜夜,快回答有没有想我?”市丸银再次追问。   夜把目光放到他那张已经笑成面瘫的脸上,眨了眨眼睛,“没有逗我开心确实不习惯。”   “是嘛,”市丸银突然道,“那你来虚圈吧,你就可以让我天天逗你开心了。”   “散落吧,千本樱!”   “呀,”险险的躲过,市丸银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拍着心口道,“朽木队长,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用这么当真吧。”   朽木白哉没有继续动手,但脸色却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市丸银心下却开始怀疑,难道朽木白哉…   他看向夜,但对方只是微笑,看不出异色。   “银子的速度挺不错啊,”夜摇着扇子,“我是不怎么想去虚圈作客,要不你来浮竹家作客怎么样?”   朽木白哉看着无论怎样都是这么淡定的夜,这就是她吗?与绯真完全不同的女子,却让他有了在绯真身上都未体会过的感觉,他甚至不想听到市丸银要让她离开的话,如果这才是爱情的话,那么他和绯真的那五年又是什么呢?   “谁在那?”银突然望向不远处的一辆车中,笑也带上了肃杀之气。   夜从刚到这个地方时就已经发现有人,想必朽木也察觉到了,可是对方不像是人类所以都没有注意。   银这么一吼,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辆豪华车。 再相逢   夜跟着他们的目光笑眯眯的看向车,哦呀,是法拉利的车呢。 车门打开,一个黑发男子走下车,他的身上穿着礼服,想是参加了什么宴会,他的身上有一股王者气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一个穿着削肩白色礼服的黑发女子跟着走下来。   男子黑色的眼瞳流着暗暗的红色,他和女子的视线都落在夜的身上。   市丸银走到夜的旁边,“你认识?”   朽木白哉冷冷看他一眼,站到夜的另一边。   最后一缕夕阳也消失在天际,夜长长的睫毛投下浅浅的暗影,她弯起嘴角,淡淡道,“他们不是人类吧。”   她没有回答市丸银的问题,但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认识他们。   她淡淡的看了眼少年和与他十指相扣的少女,突然笑如春花般绽放,“他们看起来很恩爱的样子呢。”   站在他们对面的黑发俊美少年听到她的话,瞳孔猛的放大,眼中满是惊慌。   “是吸血鬼,不属于我们死神管辖的生物,”朽木白哉把刀插入刀鞘,“我们该回去了。”   市丸银没有反应。   夜倒是对市丸银笑了笑,“银子,我先回了。”   “小夜夜真狠心,刚刚和人家见面就要走。”市丸银可怜巴巴的看着夜。   夜半眯着眼,走近他,用扇尖指了指最近的一个摄象装置,“我可没有给蓝染哥哥免费看戏的兴趣。”   “哦呀,被你发现了啊,”市丸银那语气就像是捉迷藏被伙伴找到了般,“小夜夜果然很聪明呢。”   “啪!”扇子敲到他的头上,夜哼道,“银子,你想找打吗,再废话你就别想回虚圈了!”   若不是朽木白哉受了伤,市丸银也不能这么轻松的站在这里。   市丸银自己也明白,他指着站在车边的两人,转移话题道,“他们怎么处理?”   夜在少女身上扫了一圈,见她瑟缩的样子便厌烦的收回目光,“如果你有把握打得过那个男人就杀了他们。”   朽木白哉和市丸银同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吸血鬼很厉害。   少年从未想过她能如此平淡说出杀了自己的话,眼前的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漂亮,但他却可以肯定,她就是蝶!   “蝶…”他最终叫出深埋在心底的名字。   他旁边的少女却惊慌的看着夜,仿佛她会抢走自己的宝贝般。   夜当然是认识他们俩的,玖兰枢和黑主优姬,不对,应该叫她玖兰优姬了。   果然她还是不喜欢这个什么都靠别人的圣母。   所有人都听到了黑发男人叫了什么。   他们都看着夜,可是,她依旧是笑着,对这个称呼毫无反应,就在他们以为是对方认错人时,这位大小姐开口了。   “你是在叫我吗?”她抽出了腰间的剑,这个举措让死神们有些意外。   玖兰枢松开优姬的手,看着她用剑尖对向自己,“你…想杀了我吗?”   夜歪歪头,把扇子化作黑色的蝴蝶,黑蝶围着她飞舞着,气氛安静得诡异,“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很可怕吗,你的小美人竟用那种眼神看我,”她眼一眯,声音也带上寒意,“我生气了呢。”   她看了眼身后的死神,“你们全都退后。”   纯血之君已经活了万年,更何况自己曾教了他不少术法,他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退后,而市丸银和乌尔奇奥拉也退到一边。   “枢哥哥,”优姬没想到会遇到她,从中午她和哥哥见到这些奇怪的人后就一直在车中,她不知道那些怪物是什么,不知道这些穿着奇怪衣服是谁,但她却认出了以扇为武器的她,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维持着她的高贵优雅,无论何时她都是最耀眼的存在,自己怎样都比不上她,即使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所有的人都还记得她的美好,枢哥哥,蓝堂学长,架院学长,甚至是任何一个见过她的人。   他们怀念的叫她蝶,他们崇拜的叫她蝶公主,可是,自己却害怕再见到她,因为,她总是能轻易的打破自己的幸福。   玖兰枢站在优姬身边,一动也不动。   夜动了,剑如闪电般刺向优姬的胸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枢把优姬搂进了怀中,剑尖在触到他衣服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玖兰枢甚至能感觉剑尖传来的凉意,可是却始终没有再前进一分。   他转过头,看到了她的眼睛,紫色的漩涡中什么都没有,她的眼中没有他,没有优姬,没有愤怒,没有忧伤,一片苍白。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却觉得心头疼得厉害,觉得恐慌。   只有优姬看见,就在枢哥哥扑向自己时,她的眼中的腻烦,仿佛是对什么失去了兴趣,连最后一丝耐性也用光了。   “罢了,”夜退后,抚着手中的剑,轻笑着仿若自语,“忘记,这就是时间的痕迹。”   玖兰枢想伸出手拉住后退的她,却突然动也不能动。   “你一百岁的时候说要做立在顶端的王,我陪了你二十多年,教了你血族顶级的灵术,你让我看了一场戏,倒也公平了。”夜把剑插入剑鞘,淡淡道,“也罢,游戏应该结束了。”   市丸银的笑有些僵硬,因为他听不见夜和那个吸血鬼说什么,他偏头看朽木白哉,对方的脸色不好,看来他也听不见,市丸银心下明白,是夜做了手脚。   他心中平衡了不少,继续看他们的无声表演。   二十年?   游戏?   玖兰枢不解,他看着眼前的她,居然是古时候的贵族小姐打扮,他是知道死神的,可是死神都穿着死霸装,她没有穿却和这些死神再一起,其中发生了什么,那个南月夜蝶是不是就是她?   他总是猜不到她会什么时候又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他生活中,但这次他真的害怕了,她的眼神告诉他,她真的要放弃他了。   “蝶,我不管什么游戏,二十年,你回来吧,现在的我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你,不会再有谁来威胁我的地位了。”玖兰枢定定的看着她,“现在我的身边很安全。”   “回你身边?”夜淡淡的看着优姬,“那么她呢。”   他沉默。   “嗤!”嘲讽一笑,夜撤去结界,转身走向朽木白哉的话方向。   她真的厌倦了,这个纯血之君总是这样维护着那个她讨厌的女人,到了这里,她是真的腻了,她不想再看到这种场面,游戏由她开始,也应该由她结束。   一步又一步走开他的身边,她却渐渐笑开了。   朽木白哉看了眼她的身后,突然迎上她,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划开两界的通道,“我们走吧。”   “恩,”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有股力量袭来,夜凌厉的转过身,一手挥开袭向朽木白哉的火球。   市丸银和乌尔奇奥拉也是脸色一变,对面的那个男人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身上冒出巨大的威压。   阿散井恋次见状,拔刀就要冲上去,被夜一把拉住,她喝声道,“你们谁也不许动,全部回尸魂界!”   “夜!”朽木白哉不解的看着她。   “大白,这不是你们可以管的,”夜扇子一挥,所有死神被扇进通道口,她手指一弹,通道已经消失不见。   玖兰枢紧握着手,抑制着他的恐慌,他尽力的维持着他的风度,任夜送走那些死神。   “银子,你们也马上离开。”夜看向依旧笑着的市丸银,“记住告诉蓝染,千万不可以去调查有关他的事。”   她眼中的表情认真到了极点,“银子,他不是你们世界中的人物,有时候,规则打破的后果是毁灭,不要怀疑我这句话。”   市丸银睁开了他的眼睛,这个样子的夜是他不曾见过的,高高在上,似乎知晓所有,现在的她,仿佛能主宰一切,让他不自觉的相信她所说的警告。   而在虚圈内,蓝染盯着屏幕皱起了眉,但是这个人应该对自己的事情没有影响,所以,他应该相信他的直觉,不去管这个人,他伸手关了监控器,不看,也就没了好奇。 心.战   在这片空旷的地方只剩下他们三人。   优姬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即使她已经恢复了真正的身份,可是她的能力根本不能和枢相提并论,现在的她甚至承受不住枢释放的威压。   夜随意的站着,似乎感觉不到玖兰枢任何灵压,她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凉意,“你竟然对白哉动手,理由?!”   这是她吗?   她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用漠然的语气责备自己,却是为了别的男人。   明明是曾经对自己最好的人啊。   为什么?   玖兰枢不能忍受她会跟着别的男人离开,因为,也许她离开,就真的永远的消失在他的生命。   无尽的生命真的寂寞,他不想还要失去她。   如果,以后无尽的黑夜中永远都不会有她的身影,他拥有那永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眼中流动的暗红中似乎掩埋着他近万年的寂寞与悲伤,“蝶,我不能让你跟那个男人走。”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她冷笑,“我为你付出的,你全给了优姬,如今,你还管着我与谁在一起,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玖兰枢?!”   他脸色惨白,这位纯血君王,再也没有了他平日的漠然,他痛苦的闭上眼,无言以对。   优姬是他沉睡近万年舒醒后唯一的温暖,他不能不管她,因为她是个脆弱的女孩子,她需要他的保护。   似是知道他的想法,夜平淡的问,“因为坚强便可以让你当成被你忽略伤害的一方吗?”   她嘲讽的微笑,“男人总是习惯的保护那些如小雏菊般的女孩子,女孩坚强,便成了他们伤害的理由,真是…不太让人喜欢呢。”   她最后的叹息近乎呢喃,却掩饰着她的怒意和不屑。   玖兰枢心一颤,仿佛有根冰凉的针刺进了他的心里,隐隐的生疼,是他忽略了吗?那个挂着笑容的绝世容颜下的伤痕,是他忽略了啊。   以为优姬需要他的保护,却忘记,他一次次的保护优姬,就一次次的伤害了她。   是他忘记了,微笑着并不代表是开心着。   “对不起…”他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悔意与慌张。   夜,已经降临,他的歉语如风般挂过,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下任何的东西。   夜握着扇柄,仿是听到了笑话般轻笑,紫色的眼睛扫过优姬,但是她这次却没有带上任何个人情绪,那平淡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优姬突然觉得,对面优雅如高贵的公主的少女看她的眼神里没有以往的不屑,也没有怒意,她不恨自己吗?为什么她的眼中什么也没有?   夜挑挑眉,既然她不想在插入玖兰枢的世界,那么他选择谁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对不起就可以弥补一切了吗?”夜红唇扬起了优美的弧度,“玖兰枢,现在的我是死神,同时有一个极其疼爱我的贵族哥哥,他的眼里只有我,不会因为我微笑便选择伤害我,”她微微一顿,无比轻松道,“玖兰枢,我,不要你了。”   天边,雷起,闪电清晰无比的照亮她的笑脸。   雷声很大,可是他还是听清了她的话,一字不漏。   不要了,是什么意思?!   他茫然无措,失去了所有君王的神彩。   优姬惊讶的睁大眼,她,放弃枢哥哥了吗?   一滴雨落下,掉落在她的鼻间,寒意很快浸入她的皮肤,她不自禁道,“就这么放弃了吗,你曾经付出的一切,你都放弃了吗,为什么?”   雨一滴接着一滴从天际落下,就当优姬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时,她开口了。   “让我付出的是曾经眼里心里只有我的枢,而不是现在的玖兰枢,所以我放弃的,不是我喜欢的枢,而是属于你优姬的玖兰枢,”夜淡笑,“我的人自然不会看着别人;看着别人,那就不是我的了。而我,也不屑要。”   雨,越下越大,声声雷如鼓点般敲击在他们的心上。   不是不爱,只是她爱的人已变,所以,那份爱就埋藏在了他改变之时吗?优姬突然有些明白那个优雅的女子了。   她是骄傲的,甚至不能容易她的爱情有一丝杂质。   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又会因为一份不完整的爱情委屈自己?   转过头,自己眼中总是强大的枢哥哥的难过是那么的清晰,优姬心微酸,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吗?   “雨,下大了。”夜话音落,头顶便多了把江南绸伞,伞上有支桃花开得正艳。   雾无白玉般的手拿出手绢细心擦去她发稍的雨滴,看也不看对面的两人,另一只手小心撑着伞,暖暖一笑,“夜雨很凉。”   夜仰起头,对他微微一笑,风吹起他们的头发,银丝缠绕,那种无人可以打扰的温馨,就像是泛游在湖边,银发男子宠溺着她,她,就是他的所有。   他的眼神,优姬看得出那是爱到极至的眼神,他只是她腰间的刀幻化的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难怪她不用剑斩杀那些怪物,原来这把剑是如此的特别。   玖兰枢看着这幅美好得刺眼的画面,那个穿着华丽白袍男人有着美丽的容貌,还有一双只看她的眼睛,可是,此刻的自己很想毁了他!   因为,他们的温情,让他感觉,她的世界,再也没有自己。   雾无桃花般的眼睛终于扫过两位纯血种,在玖兰枢身上多停了一秒,淡淡道,“既然选择了,又凭什么后悔。”   “我们的事,又何需你来插手?”玖兰枢暗红的眼满是冷意,君王的气息自然的散发出来。   桃花眼一眯,雾无身上无形中也多了几分上位者的霸气,不怒而威,“你的爱,不过如此。”   他松开伞,伞依旧悬空着,稳稳的为夜遮去头顶的冷雨。   雨水顺着脸颊滴落,他却丝毫不显狼狈,如玉的手中出现一柄长剑,“伤害她,你总要付出代价。”   优姬一惊,望向夜,却见她微笑着把玩手中的扇子,对即将发生的战斗没有任何的表示。   帝王,怎么能容忍如此的挑衅。   枢眼中流动的红几乎要溢出眼眶,风,刮得越来越厉,“我也说过,你,无需管我们的事。”   夜懒懒的看着白与黑交错而过,玖兰枢脸上多了道细小的血痕,而他手上多了块白色的布料,是雾无的衣摆。   看似平手,但她却知道,是无占了上风,毕竟,她对他进行了神体化,所有兵器之王,玖兰枢虽是纯血之君,可他不是神。   “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对方的脸,雾无笑得云淡风清。   玖兰枢松开手,任雪白的布料落在地上,被雨水染成了灰色。   气氛越来越凝重,四处飞散的灵压让附近的植物如在狂风中般左右摇摆。   优姬站立不稳狼狈的坐到地上,可是,此时,没有一双手掌可以扶起她。   夜雨,真的好冷,她面色苍白艰难的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夜的身边,用近乎哀求的声音道,“你叫他们住手吧,这样下去,他们都会受伤的。”   夜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把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在眼中,冷冷道,“雾无做事我不会阻止,至于玖兰枢,那就是你的事了,优姬,你还不了解我,被我放弃者,他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   优姬突然被雨风吹得一抖,她无措的看着她,“可是…可是你们也有过曾经啊。”   “他已经忘记了。”收回扇子,夜漠然一笑。   “但是枢哥哥已经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这样也不可以吗?”优姬急急的解释。   “想起?!”夜挑眉,这个所谓的想起,只是她下的忆咒,唯一的解除方法便是想起真正的过去,可是,玖兰枢至今也没有想起。   雷声惊起,闪电照亮大地,却只有片刻的光明。快得优姬来不及看清她眼中的嘲讽。   雷,声声急。雨,渐渐大,黑夜,遮住了什么? 凉   雨越来越大,模糊了一切。   暗红的血顺着雨水流入泥土中,留下淡淡的腥味。   雾无白袍上,已经有了血渍,而玖兰枢几乎站立不稳。   血顺着他的指间落下,而他如几乎没有了痛觉般,暗红的眼睛看向夜的方向,“我不会让你走的。”   夜有丝怔忡,那个时候,他的眼神也如同现在,声嘶力竭,“我要的只有她,谁也不要,我不会让她离开的!”   人还是,情已非。   那个说出这句话的少年,已经站在他族类的高峰,他要的,也不是自己。   让自己从最开始的失望到现在的漠视,哪一步,不是他造成的?   毕竟,这个人,是前世为人最心疼的人物啊。   轻轻的走到雾无的身边,夜叹气,“玖兰枢,我不再期望你能想起那些过去,但是,我结束我的惩罚。”   “我宽恕你。”她淡笑。   一声惊雷,玖兰枢看到她眼中闪过的黯然,那些记忆突然变得不真实,就像是看过一部电影,他记下了,可终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她不是自己的妹妹,而自己曾经也不是她的未婚夫,一切都是她的谎言,从那夜她的眼泪开始,谎言就没有结束过。   如今,她说宽恕?!   他的眼睛中有着愤怒,失望,悲伤,暗红的眸子变得血红,“为什么?”   “为什么?”她嘴角弯弯,露出毫无意义的笑,“呵呵。”   转过身,淡淡道,“雨该停了。”   雨停风停,夜对雾无招招手,“无,应该走了。”   雾无扔下手中带血的刀,蹭到夜的身边,“回尸魂界吗?”   “不,”指间化出一只地狱蝶,夜看着它飞往尸魂界传递自己要离开一些日子的消息,“我想去别的地方。”   她转身看了眼玖兰枢,笑颜如花,“玖兰君,希望你永远不会想起那些被你抛弃的过去。”   玖兰枢全身一震,还是谎言吗?   不会是谎言,那不是谎言,优姬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   “你以为我会再相信你吗?”玖兰枢冷冷的反问。   “那倒也好。”夜笑笑,“再送你最后一份礼物,我也算遵守诺言了。”   纤细美丽的朝天际划出优美弧度,顿时乌云散去,清亮的月亮出现在天空中,月华满地。   月光映照在树叶的雨珠上,晶莹点点,整个大地美得不可思议。   这是何种力量,玖兰枢的记忆中从未见过美得如此不真实的夜色,他才明白,她要对自己做什么几乎是轻而易举。   “我们算是同看了一场月色,”夜拉住雾无的手,飘逸向上空,就像是烟雾,又似仙人,越飞越远。   心蓦地一痛,他怔怔的看着她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离开,心越来越痛,越来越恐慌,他的内心深处有个地方在哭泣,为什么?   “枢哥哥,”优姬握住他冰寒的手,“蝶,她究竟是谁?”   反射性的抽出手,玖兰枢伸出手,想抓住柔和的月光,却什么也触不到。   优姬黯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很快笑着道,“我们回去吧。”   月亮很快隐入云雾中,大地又陷入黑暗中。   他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她说,这美丽的月色是她的诺言。   再也不会相见了吗?   可是,为什么,他依旧记得樱花树下,那个冰冷却又让他温暖的拥抱?   如果,这一切都是谎言,她又为了什么?   还是,他真的忘记过什么?   “回吧,”他的口吻中没有任何情绪。   优姬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上了车,一路上都沉默着。   到了城堡,玖兰枢刚下车,就见蓝堂,架院晓,支葵千里坐在大厅里。   蓝堂向来不怎么正经的脸上满是严肃,隐隐还有些不高兴。   架院晓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见到他神色更复杂了。   支葵千里看了眼他身边的优姬,神色间并无多少情绪。   整个厅内的气氛诡异得连优姬都察觉到不对劲,她不安的看着玖兰枢。   “什么事?”玖兰枢在他们对面坐下,就连蓝堂的表情都这么严肃,看来真有什么事发生。   架院晓看了眼优姬,面无表情道,“支葵在玖兰李士的墓里找到了有关您的东西。”   “我的?”玖兰枢看向支葵千里。   支葵千里并没有说是什么东西,而是道,“大人,你还记得蝶大人吗?”   再次听到她的名字,仍然心中不能平静,他问道,“恩,怎么?”   支葵顿了顿方道,“她不是你的妹妹,而且你曾经可能有深爱的人,蝶大人在撒谎。”   他们以为他会有反应,但他们敬畏的君王却很平静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支葵解释道,“我在那个男人曾经睡过的墓地那找到一个记录本和一个银盒。记录本上记载着玖兰家的所有纯血种大人。”   “就算是蝶真的骗了枢大人,但她一定有原因的,”蓝堂打断支葵的话,“蝶一定不会害我们!”   这才是她对蓝堂笑得格外真实的原因吧,因为蓝堂的相信,所以她的态度才特别?玖兰枢看着无条件相信那个人的蓝堂,心中已是波涛汹涌。   支葵继续道,“但上面记录您的确有一位未婚妻。”   优姬脸一白,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玖兰枢有些意外,在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妻,“她叫什么?”   支葵拿出记录本,翻到那一页道,“伽优夜。”   “夜?!”   玖兰枢突然想起那些死神对那人的称呼。   夜。   一个银盒放到他的面前,上面封印的灵力很熟悉,因为那是他自己的力量,可他依旧对这盒子没有丝毫记忆。   盒子通体银白,盒盖上雕着美丽的花,雕工细致,栩栩如生,但不是常见的樱花而是桃花。   “这个盒子极有可能是他在大人沉睡时偷走的,但上面有您独特的封印,所以并没被打开。”他再也不想称那个没给过自己任何美好的男人为父亲。   玖兰枢犹豫了,一个明明是自己,可自己又没任何记忆的东西又代表着什么?   夜,曾经,真的有这么个女子?或者,她真的就是那个记录上的夜?   潘多拉的魔盒如果被打开,谁又知道里面装的是痛苦还是快乐?   手轻触上盒身,玖兰枢有一丝迟疑,但最终撤去封印。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开盒子的动作上。   打开盒子,最上面的是支扇形的发钗,做工极为精致,能看得出它的珍贵。   拿出发钗,却想不起任何有关它的事,但他的心已经开始不安。   发钗下面是张对折的纸,像是油画所用,在场的几位都猜出那是张油画。   画上的人,会是枢大人的未婚妻吗?   玖兰枢打开画的那一刻,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蝶大人…”支葵很意外,他想过很多的可能,但他没有想到,蝶大人真的是枢大人的未婚妻。   画上的两人很恩爱。   女子如波浪般的银色长发,穿着贵族长裙,倚在一个男子的膝盖上,似是半梦半醒。   黑发男子的手正抚向她的发,脸上带着满足幸福的笑,他的眼中,仿佛只有他。   “我爱的人眼中必是眼中只有我一人。”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的话,心,再次抽紧。   这是她啊,抚着画中女子,仿佛这是他做过多次的动作。   原来,是他忘记了。 宝 书 网 WWw.b a o s h u 2 。COm   原来,是他对不起她。   可是,他记不起来,即使他的心已经疼得失去知觉。   疼,却依旧记不起。   冰凉的心,已满是懊悔。   “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不要你了。”   心,好凉。    西国妖王宫   夜怎么都没想到,她的运气会有那么差。   站在时空夹缝中,夜脸色很难看的注视着面色冷漠,俊逸无双的男子。   在这种时候也能遇到他?   退后,再退后,她把雾无护在身后,“哥哥。”   修的心却凉透了,她自从知道祈的事后,从未称过自己为哥哥,如今却为了她身后的人如此低声下气?!   望向她身后之人,冷笑,原来是他!   雾无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但他却毫不退缩的回瞪。   “没想到你的运气这么好,”修冷笑,“看来,当初我的决定是错的。”   他笑中带着寒意,“所以,让你消失才是最好的方法。”   银色的光束直直的飞向雾无,却在半途被一把扇子拦了下来。   夜握着扇子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她笑眯眯的看着修,“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呢,我的哥哥?”   “这是你第二次为了这些人和我动手了,”修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你为了这些人和我翻脸,我对你永恒的陪伴还不如他们和你短暂的相处吗?”   夜面色已是疲惫,甚至是无奈,紫色的眼闪过黯色,“修,我忍过,让过,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因厌倦神的生活,转生成人,可你却让我人类父母早死,甚至让我也在二十二岁时身亡,我知道是你做的,可你是陪伴我永生的人,所以,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修沉默,可他的眼中没有情绪。   “那些爱过我的帝王,全部付出了亡国的代价,这些我都知道是你做的,你明白吗?”   “那些人类有什么好,生命短暂,贪婪虚伪,你不能看着你在那些男人身边展现你的美好,你是创世混沌之神,怎么能流连人世?”   “我喜欢接触不同的生活,人类所有的感情都是神创造出来的,你又何偿没有贪欲?”   修苦笑,若说贪,他想贪的只有她。   “他们给你的爱长久吗?”他完美的双眼放在她的身上,“他们爱的,是你编织的谎言,是你绝世的容颜,你甚至不能把你真实的容颜面对他们,因为你知道,只要这张脸,便能魅惑天下,所以你不敢,对吗?”   他冷笑,“因皮相而产生的爱,还是真爱吗?”   “不是因为容貌,”雾无脸上早已没了魅惑的笑,“她知道他们的脆弱,知道他们的痛,即使是欺骗,也没有伤害。”   “他们所喜欢的是她给了别人所给不了的温暖,欺骗又怎么样,难道要她对所有的人说出她是创世神吗?”雾无冷哼,“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神也一样,你用你的身份妄图禁箍她,这样的你,还真是可怜。”   “你真可怜…”修想起殷寿葬身火海时对自己嘲讽怜悯的话,还有那么仿佛看透自己心的眼神,心下更怒,他冷笑,“可怜的是你们,因为,冷情如她,怎么会把你们放进心中?”   “既然她冷情,你又何必担心主人与谁相处?”雾无笑得魅惑十足,“还是你觉得,你在主人心中的地位连那些人类都不如?”   “口才倒是不错,”修不怒反笑,但话语中已带上杀意,“可是本殿却决定让你永远都没有机会说话。”   不过眨眼,一枚光剑便穿过雾无的胸口。   夜神色大变,但眼神却更加的冷,她走到雾无的身边,用灵力护住他的心脉,哪知雾无却只是对她笑着,毫无受伤后的痛苦之色。   夜架起结界,把他护在结界之中,“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的。”   “原来,你都知道了。”雾无眼也不眨的看着她,希望她不会说出让自己绝望的话。   “恩,当你为我绾发时,我就已经知道了。”她见他脸色惨白,也知道修的这一击很严重,以他的修行根本抵不住。   她叹气,“我把你封进灵珠中,护住灵体,待你复原后便能出来了。”   “你会把灵珠带在身上吗?”   希冀的目光让夜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点了点头。   雾无笑着闭上了眼,他早已支撑不住,可是他害怕闭上眼,便是永别,他要她的承诺,只要她承诺的事,她就会遵守承诺。   妖孽般的男人闭上了眼,夜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殷绶,你为我等待几千年,寂寞几千年,我又怎么会让你继续寂寞。   修看着她把灵珠挂到身上,仿佛觉得全身无力,动也动不了。   他最爱的人,为什么不明白他的心?   她以前总是更喜欢祈一些,如今她又喜欢游荡各个时空,为什么,她就不愿意待在他身边?   “夜,我一要带你回去。”他用冰冷的面具掩住他已慌乱的心,“我不能任你游荡在这些我找不到你的地方。”   夜完全撤去封印,淡淡的紫色的眼瞳中满是无奈,“修,你知道的,我不会回神殿的。”   强大的气流几乎让整个时空夹缝扭曲,夜翻手挡住修的光明之力,退后一步,撒出无数飞舞的黑蝶。   “雕虫小技,”修不过一挥衣袖,蝴蝶消失无踪,但他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一眨眼的时间,夜居然打开了一个空间门。   他一急,巨大的灵力攻去,强大的灵力打到她的后背,可她宁愿挨这一击也不回头。   “就这么想离开吗?”   空旷的空间中没有声音可以回答他。   “就这么寂寞吗?”他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寂寞得连神殿也不想再回去。”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他俊美的身影静立,却孤单得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拥有整个宇宙的他,此刻,却弄丢了他最爱的那个人,他究竟要不停的寻找她到何时,她才愿意回到他身边?   “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是我的寂寞?”   一片死寂。   没有谁可以回答他。   ………~~~偶是蝶家专用分割线~~………   大殿下,跪着臣服的妖类,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或畏惧或崇拜,甚至有女妖爱慕的眼光。   殿上坐着的西国妖之王有着女妖沉迷的容颜,同时也有男妖敬畏的妖力,只是那么坐着,他们也能感受到他的强大。   他,便是西国最强大的妖王,杀生丸。   “杀生丸大人,狸猫族送上我族的礼物。”美艳女子话一落,便有还没有完全成人形的狸猫抬出无数珍宝。   四周的妖怪纷纷露出贪婪之色,这让狸猫女妖很得意。   坐在上位的白发男子面无表情的扫过珍宝,在他的眼中仿佛这些都是花花草草般普通。   女妖得意的表情消失无踪,她悻悻的站到一旁。   没有谁会去惹恼这位冷漠的王,都呆呆的站在大殿上,不敢多言。   杀生丸冰凉的目光扫过众妖,“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殿下,听闻半妖奈落在前段时间变成了全妖,可是他根本没有完整的四魂之玉,在下以为,这其中必有隐情。”一只树妖小心翼翼道。   杀生丸脸色冷了两分,“这件事不用你提。”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有隐情,因为这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做的好事。   树妖见他的表情,心中一惊,本来就绿的脸吓得更绿了。   所有的妖怪噤若寒蝉。   “殿下。”一个宫殿侍卫匆匆进殿,“殿下,殿外莫明其妙的出现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   杀生丸皱眉,“人类?”   侍卫犹豫道,“她的头发颜色是银蓝色,不像是人类,但她身上似乎并没有我妖族的气息。”   银蓝的头发?!   杀生丸神色微变,从座上起身,大踏步的走向殿外。   众面面相觑,跟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女子此时脸朝地面,看不到她的脸,但她后背流出的血已染红了她所躺之处。   “似乎是人类中的贵族啊,”狸猫女妖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后道,“她身上没有一点妖气。”   杀生丸却有种直觉,这个人,他认识。   走上前,翻过她的脸,他呆住了。   是她?!   猛的抱起地上的女子,转身向内宫走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迷惑不解的妖怪。 杀生丸的心   因为杀生丸突然离开,所有妖怪都在西国王宫留了下来,但是对那个女人也是纷纷有不同的猜测。-      能让冷情的杀生丸担忧的女人,那么就应该是他的弱点。-      一时间,那个女人便是各个妖怪关注的对象。-      夜睁开眼时,后背火烧般的痛,身上已经被换上洁净的绸衣,触到皮肤上极舒服。-      眼睛能看到的只有眼前华丽的床头雕饰,她眉头一皱,趴着睡果然不怎么舒服,不过好在这床铺了厚厚的雪狐毛垫,倒挺柔软。-      这应该就是犬夜叉的世界,可是,她落到哪了,待遇这么好?-      “你还要盯着那床头多久?”清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但却很熟悉。-      “杀生丸,”弯过头,但不小心带动后背的伤,疼得她眦牙咧嘴,毫无平时的优雅。-      这次是真的受伤,不是演戏,所以痛也是真的痛了。-      杀生丸想起她后背上几乎深可见骨的伤,脸更加的冷,但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夜哼了哼,继续趴回去,也不理他。-      一室沉默。-      “你怎么会受伤?”-      杀生丸还是忍不住问了。-      “谁帮我上的药,谁帮我换的衣服?”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问出她自己的问题。-      “我…我叫仆从换的,”杀生丸脸色有也些不自在,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      斜着眼打量杀生丸少有的脸红,夜挑着眉,“看你这么不自在,难道…”-      “咳,”杀生丸冷下脸,但眼底依旧有掩不去的尴尬,“受伤精神还这么好?!”-      “没事,没事,”夜对他笑眯眯道,“没被软禁就不错了。”-      软禁?!-      他在她苍白的笑中根本找不到笑意,可是他不能问,直觉告诉他,这是她的禁区,他不能涉入太多。-      “杀生丸,我离开了多少时间?”她用脸蹭蹭舒适的枕头,然后继续用大大的紫眼看他。-      “三个多月。”杀生丸淡淡的看着她,冷笑,“你连离开多久都不知道吗?”-      还是你根本不把我们放在心中?-      他终究问不出这句话,甚至连想的念头也要把它掐掉,爱情那种东西,他不需要。-      自己的父亲,不是为了他的爱情,让母亲伤透了心吗?-      爱上卑微人类的妖怪可耻,可有了妻儿还去爱人类的妖可恨。-      西国犬大将,自己的父亲,他在为救那个人类而死的时候,可有想过他可母亲,他和母亲算什么。-      因为他自私的爱,抛弃母亲与他几百年的相伴,这个让自己曾经无比崇敬的父亲,又有谁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恨他?-      “杀生丸,”夜浅浅的笑,她已经知道这里流逝的时间和她离开后经历的时间不同,也许,是因为她开时空门产生了时间误差。-      “怎么了?”以为是她的伤口痛,杀生丸收回他的思绪,忙看着她的脸,却见她的脸上并没有痛苦之色。-      “没什么,”夜扭头看着他金色的眼瞳中,轻轻的笑了,连她苍白的脸也多了几丝生气,“见你魂不守舍,当然要把你叫醒。”-      叫醒?!杀生丸的眼光微闪,淡淡的侧过头,不想直视她打量的目光。-      瞧出了他的不自然,夜笑笑,刚动了动,后背又开始了火辣辣的痛。-      为什么遇到修就没什么好事呢,每一次虽然都逃脱,但这也太狼狈了。-      “你动来动去是觉得后背疼还得不够厉害吗?”杀生丸按住她扭来扭去的头,冷冷道,“你是白痴吗?”-      夜在心中叹息,杀生丸竟然已经把她放到犬夜叉的级别了,还用白痴来形容自己,这也太不华丽了。-      手在虚空中一抓,一个蓝色的小瓶出现在了手中,夜恶意的一笑,“杀生丸,帮我擦药。”-      杀生丸的脸很快有了不自然的红晕。-      就当夜以为他会甩袖出门时,他却接过了她手上的药瓶。-      夜有片刻的怔忡,直至后背传来凉意她才回过神。-      杀生丸划开她后背的衣服,见骨的伤口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他眉头不禁皱起来,把瓶中的药轻轻的往伤口上涂抹。-      后背传来的清凉让夜眯起了眼,“杀生丸,犬夜叉他们在做什么?”-      背上抹药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常态,杀生丸看着抹过药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声音平淡到冷漠道,“我最近在处理西国的事,不知道他的近况。”-      夜紫眼睁开,她能够感觉到他那瞬间的停顿。-      “好了,”杀生丸把瓶子放到一旁,站起身道,“我出去了,外面有侍女,有什么你就吩咐她们。”-      他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夜坐起身,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还是不能接受吧。”-      翻身下了床,坐到镜前,模糊的铜镜瞬间变得清晰, 她苦笑,她不能一直逃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当年自己费力重合祈的本体,又怎么会不敌修。-      他们究竟想争些什么,明明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三人才能维持存在,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      镜中的女子香肩半露,没有瑕疵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后背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夜皱了皱眉,弹指间,身上已套上华丽的长袍。-      摸摸胸口的灵珠,然后为自己梳起繁复高贵的发,她,喜欢完美的自己。-      门外的侍女们纷粉猜测屋子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她们收了各个妖怪的好处,他们的目标也在她的身上,她们也猜到了此人对于殿下很重要。-      房门被打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她紫色的眼睛扫了她们几眼,缓缓摇着手中的白玉小扇,“你们就是杀生丸给我的侍女?”-      四妖呆住了,好漂亮的人,但她们也听到对方直呼殿下的名字,聪明如她们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她们忙施礼,“小姐。”-      妖的确比人反应快些,夜点了点头,淡笑,“倒是些挺精灵的小妖,以后称我夜小姐。”-      “是,夜小姐。”四妖心下更为清楚,这位小姐言行都是贵气逼人,定是有着不简单的身份背景。-      夜没有兴趣关注小妖们的想法,她熟门熟路的走向花园。-      “邪见大人,杀生丸大人在做什么,铃已经有两天没见到他了。”石凳上,十岁左右的女孩很不开心。-      “那个…杀生丸大人有很多事要处理,”邪见也是一副星星眼,“我也两天没见到杀生丸大人了。”-      一老一小的举动全落在夜的眼中。-      旁边的侍女以为她不认识,忙介绍道,“那是殿下的随侍邪见大人和殿下带回的人类女孩。”-      说到人类时,她话语中有明显的不屑。-      夜对她的行为并不反感,因为在她的观念里,种类不同,相互敌视并没有错。-      对铃,她并没有多少印象,这个世界的女性,桔梗是她比较欣赏人物,她的爱与恨都是绝决的,这是女主角戈薇远远都不及的。-      “算了,换个地方吧,”她转身就走,对于小孩子她没有听他们近乎童话般的言论。-      “你叫什么?”夜问四妖中看似最机灵也就是刚才为她介绍的小妖怪。-      被问到的小妖眼露喜色,“谢小姐垂问,在下叫子鱼。”-      “不错的名字,”夜淡笑,“我喜欢聪明的人。”-      聪明的人才知道怎么做才合主人的心意。-      夜看着华丽的王宫,这个地方,没有变,只是里面的多了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铃。-      一只蝴蝶飞过她的头顶,斑斓的翅膀在阳光下显得极其的艳丽。-    人或妖   整座王宫雕梁画栋,但没有人类的奢华,多了几分大气。-      夜想起奈落的那座城,也是挺精致,不知道变成妖怪的他这几个月都做了什么。-      子鱼见几个修为很高的大妖怪向她们这方走来,料想是来找殿下的,现今他们见到夜小姐不知会出什么事。-      夜看了眼越走越近的男妖女妖,面上也没表情,但她也知道这是从属杀生丸的一些妖怪。-      “哦呀,好美的人类。”其中一只鹿妖惊艳的大叫。-      男妖们都变成了一副痴迷之色,倒让也在其中的狸猫女妖有些不高兴起来。-      只要是女的,都不希望同性抢过自己的风头,妖怪也没有例外。-      狸猫也不傻,她上下打量这个一身贵气的女子,对方一头银蓝的长发虽被绾起,但她依旧联想到两天前被杀生丸带回内宫的女人。-      “狸雅大人,踪大人,绿大人,鹿大人”-      子鱼和她旁边的三位忙对他们行礼,站在她们前面的夜顿时显得突兀起来。-      面对四妖略有不快的眼神,夜倒是老神在在,眼都不斜道,“原来就是一只狸猫,一棵树,一头鹿和棕熊啊,人形修得倒不错”-      她身边的子鱼抽了抽嘴角,夜小姐这是在挑衅吗?在心中叹气,看来这小姐也是骄纵的主,这下子,如果和狸雅大人闹起来就麻烦了,谁都知道狸雅大人是不好相与的。-      其它几个男妖本就发了火,可一见对方的脸,那火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又为美人担忧起来,毕竟那只狸猫的脾气不好对付啊。-      “听你这语气,似乎对我们很不以为然啊?”果然,狸雅的脾气上来了,美丽的猫眼快喷出火来。-      夜本来不是喜欢主动挑衅的性子,但她心情不好,难免说话也带上了创世神的脾性。-      对狸雅她似是没看见般,弯腰掐下身边的一朵蝴蝶兰,斜眼看着她反问,“难道我说错了吗?”-      几个男妖有些傻眼,这个是狸雅问的意思?不是吧?!-      狸雅几乎咬碎了她的银牙,她极力忍下心头的气,冷道,“你能看出我们是什么,可我们可看不出你是什么?”-      “那是自然,所以有对比才有距离。”夜似笑非笑的摇着扇子,“这就是你们和我的差距,不是吗?”-      “差距?”狸雅不屑道,“人类和我们妖类的确很有差距。”-      人类?!-      这个女子身上的确没有妖气,难道她真的是人类?-      在场的妖类心下也是如此怀疑,虽然杀生丸大人不喜欢人类,但前些日子也带回个人类女孩,现在这个顷城女子就算是人类,也不会很奇怪。-      夜挑了挑眉,擦去手指上的花汁,随手扔掉手中的花,“太过自负的女子不太让人喜欢呢。”-      有比你更自负的吗?全场共同有这样的心声。-      狸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你,是要找死吗?”变手为爪,她恨不得划死这个嚣张的女性。-      “狸雅大人!”子鱼见到这个情况,也知道狸雅是真的动怒了,忙护在夜的前面,“狸雅大人,夜小姐是殿下的贵客,您不要生她的气。”-      子鱼并不是真的为夜担心,她担心的是夜如果真的出事,杀生丸殿下一定不会轻饶了她们。-      “贵客?!”狸雅表情怪异的冷笑,“我看是娇客还差不多吧。”-      娇客?!-      夜皱了皱眉,直起身,冰凉的目光打到狸雅的身上,但也只是瞬间,她的眼神再次变得平静无波,直是淡淡的笑,“娇客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她转过身,不再看她,“你们不是去找杀生丸吗?”-      “哼!”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狸雅毫无成就感,她踏着步伐向大殿走去。-      剩下的三妖见到这种状况,也只是干笑着跟了上去。-      “夜小姐…”子鱼见夜没有表情,可是她刚才听到娇客两字时有种感觉,夜小姐的身上在那瞬间有杀气弥漫出来。-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位夜小姐比狸雅大人更可怕。-      “不用介怀,”夜摇着扇子轻笑,“子鱼陪着我就行了,其她的就下去吧。”-      “是。”三个小妖不自觉恭敬的退下。-      这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子鱼心下已明白,面对这位小姐必要十二万分的尊重,不然,惹恼她的后果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      “夜小姐,我们去哪?”她恭敬的问。-      摇摇扇子,夜露出优雅的笑,“恩,就去大殿吧。”-      “夜小姐,”子鱼犹豫道,“殿下他们在议事,这个…”-      “你是担心她向我发怒吗?”夜合上扇子,轻松的笑道,“呵,若不是在议事,我还不想去呢。”-      “是,”子鱼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她的脾性,便不再劝,乖乖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大殿之上,杀生丸神情冷漠,但下面的妖们却感觉到他似乎比平时更不郁,心下更是不感大意,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      杀生丸知道自己气的是什么,他不想面对一个关心着犬夜叉的人,就算是她也一样。这会让他想起,曾经犬大将的背叛。-      “杀生丸大人,我们不能让奈落集全四魂之玉,不然后患无穷。”一年纪较长的妖怪担忧道,“毕竟他不天生的妖,如果让他得到无穷力量,我们就麻烦了。”-      杀生丸淡淡的问,“那么,如果你们得到四魂之玉的碎片,你们能忍住使用它的想法吗?”-      “这…”老妖哑然,似乎很难有妖能忍住四魂之玉的诱惑。-      “可是这也不能让奈落和犬夜叉那个半妖得到。”狸雅不屑道,“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妖。”-      犬夜叉…-      杀生丸想起他身边的人类少女,她有看见四魂之玉和净化四魂之玉的力量。这些,是妖类不能有的力量。-      狸雅见杀生丸不语,又道,“更何况犬夜叉和人类相爱,不值得我们的原谅。”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内宫里面那个嚣张的人类。-      他真的爱那两个人类吗?杀生丸冷哼,他想爱的是那个女人吧。 -      见杀生丸的脸更冷了两分,狸雅意识到她可能说错了话,忙闭上了嘴,大殿上的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      “气氛很沉重嘛,发生什么事了,”调侃般的语气在凝重的气氛中显得格格不入。-      众妖回头,抽气声四起,好漂亮的女人。-      几个女妖却是不屑的哼了哼,再漂亮也是个人类。-      夜仿佛没有看到这些目光一样,笑眯眯的走进大殿,望着坐在上首的杀生丸,“你们也想去找四魂之玉的碎片吗?”-      杀生丸答非所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殿外有那么的守卫,她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这代表什么?-      “当然是走进来的啊,”她依旧是笑眯眯的,如果可以忽略她身后面色怪异的子鱼她的说法更有说服力。-      “这位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不该进的地方不能进吗?”狸雅语含不屑道。-      只是,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杀生丸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侍卫们怎么样了?” -      夜卷着头发漫不经心道,“刚才我见那些长得不华丽的小妖要拦住我,所以忍不住用扇子扇了扇,谁知道他们修为那么差,就那么晕过去了,我连半点灵力都没用到。”-      杀生丸忍住他想抽搐的嘴角,“难道还怪他们了?”他叹气,“说吧,你来干什么的?”-      众妖是明白了一个问题,这个顷城般的女子不是人类,是个很厉害的妖。-      夜的眼睛扫过狸雅,紫魅的眼中闪过一丝凉意,“我这位娇客是来叫你和我同行的。”-      狸雅在她眼光扫过时,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惧,全身微微发起抖来。-      “出行?”杀生丸自动忽略娇客那两字,想必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妖在言语上得罪了她。-      “恩,”夜淡淡道,“我已经很就没有动手见血了。”-      全场死寂。-      狸雅抖得更厉害了。-      杀生丸看着她平静的眼睛,明明嘴角笑着啊,可是她的眼睛中还是没有任何情绪。-      点头,他依旧答应了,即使,她出去,也许是找别人,他也不能拒绝。-    出行   出行之时,多了两人跟着,斜见和铃。   邪见的表情很郁闷,铃很好奇。   夜看了眼长相怪异的飞天坐骑,似乎是叫啊恩吧,想到这个名字,她想到了另一个高傲的少年,他总是带着傲然的说“本大爷”“啊恩”,在自己面前确体贴入微,或许,在这停留一段时间后就该去看看他。   杀生丸见她看着啊恩神色怔忡,淡淡道,“怎么了?”   “没有,”夜淡笑着看邪见让铃上了啊恩的背,她自是不会理会这种幼稚的行为,摇摇头,把手中的扇子抛出,扇面打开,也变得越来越大,直至变得有个小房间般大小才听住长势。   夜撩起衣摆走到上面,扭头对杀生丸伸出纤细的右手,“一起吧。”   杀生丸看着那没有任何纹路的手掌,没有纹路,是否代表没有命运?   握住那只手,温热。   她上次对犬夜叉的话,是谎言啊,她根本就不会死,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人类。   邪见见状,哼了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把会变来变去的破扇子嘛。 扇子升上半空,夜变出了两个软垫,率先跪坐下来,然后对杀生丸做了请的手势。   杀生丸没有犹豫的坐下,然后两人的面前多了张小几,上面放上了精致的糕点和一套玉制酒器。   “铃,要吃吗?”夜淡笑着问,至于邪见被她华丽的忽略了。   “可以吗?”铃高兴的问。   “当然可以,”夜摆摆手,铃的手上已多了碟点心。   邪见本来就皱巴巴的脸更加皱了。   “蝶,你变了。”杀生丸还记得那时她看到自己身边铃时的冷漠,如今那种冷漠已经全然不见。   “呵…”她不置可否的淡笑,打开翠绿色玉酒壶,为他和自己斟上,“你以后唤我夜吧。”   她把玉酒壶放下后方淡淡道,“我的真名叫伽优夜。”   杀生丸神色不变,鼻间传来淡淡的酒香,他执起华丽的酒杯,看着杯中青色的液体,想起一个词,琼浆玉液。   “这壶酒叫碧华,”她见他看着酒发呆便解释道,“是酒中圣品。”   她没说的是这是东方仙界的圣品,妖类饮用,是极好的灵物。   杀生丸喝下一口,顿觉通体舒畅,唇齿留香。   他疑惑的看她一眼,却见她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着,知道他即使问也得不到答案,也只是当平日饮酒,反正见她的样子似乎也不心痛。   夜当然不会心痛,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和白开水没多大分别。   他们前行的速度并不快,所以,夜可以清楚的看到地面的风景。   她手衬着头,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半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杀生丸眼中的夜一直是这个样子,懒散,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仿佛这所有的人,物,事在她的眼中都只是虚无。   什么才能让你的眼睛染上颜色?   “你准备去哪儿?”杀生丸忍不住问。   夜眯着眼道,“你们不是说什么四魂之玉吗?我们也去找着玩吧。”   “你以为杀生丸大人和你一样闲吗?”邪见极不怕死的精神再次冒头,“大人才没时间陪你玩呢。”   夜不理他,只是再为杀生丸的杯中满上酒,“当初你怎么就把这个不华丽又没用的小妖怪留下了,他废话太多了。”   杀生丸不语,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邪见。   邪见立刻噤声,心中却开始淌泪,呜呜…大人被那个奇怪的女人勾引住了,邪见的地位开始下降了,都怪那可恶的女人!   “邪见大人,你的脸怎么都皱在一起了?”铃不解的看着那皱巴巴的核桃脸。   “哼!”邪见决定不理她。   扇面上的夜笑了笑,她看着杀生丸,“怎么样?”   “无所谓,”他不自然的躲开她的视线,掩饰他心中的窘迫。   “那就好,”夜垂下眼,“现在我的身体已大大受损,哪都不能去,所以只能在这找些事来做。”   风吹起她的头发,她苍白的脸上有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杀生丸心微酸,不语。   夜倒也不介意,仰头看着天边的晚霞,变出一把玉箫放在手上,淡笑道,“人们向往天空之城,所以作出这首曲子,给你听听。”   天空之城本不是由箫所奏,但又夜吹出却别有一番风味。   空灵,哀伤,却又带者对真正纯洁自由生活的向往。   天地都安静下来,她的箫声就像带着救赎的力量,让他心中的恨,那些阴暗的回忆变得明朗,甚至在那瞬间忘记了过去,他的耳边只有这首救赎的曲子。      “奇怪,哪来的箫声?”坐在树下的弥勒站起身,神色微变,这声音中带着圣洁,不会是普通的人或妖能吹奏出来的。   难道,是修行之人?能到这种境界,很不简单。   戈薇点点头,仔细听着,有些茫然道,“这个声音给我种安宁的感觉,还有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但很舒服。”   犬夜叉抖了抖耳朵,“不就是箫声嘛,有什么特别。”   不过,倒也不难听。   珊蝴注意到弥勒神色不对,问道,“弥勒法师,怎么了,这箫声有什么不对吗?”   所有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身上。   弥勒难得正经道,“这个箫声带着圣洁,怕是修行高深…”   “杀生丸的味道,”犬夜叉抗起了他的铁碎牙。   “云母!”珊瑚忙唤来云母,几人跳上了变身后的云母背上。      一曲毕,夜收起玉箫,摇了摇空空的酒壶,无奈道,“酒仙那死老头就这样,每壶酒都只能倒五杯,什么破习惯。”   手指轻点,又是一套酒器出现,只是由白玉制成,但造型依旧精致。   杀生丸听到仙字时金色瞳孔微微变大,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看着地面的密林,淡淡的开口,“犬夜叉在下面的林子里。”   “哦?”夜笑眯眯道,“那他很快就会追上来了,有你路过,他肯定会扛着他那把破刀来和你比来比去,要我加速吗?”   听到她这并不在意的语气,他心头莫名一松,“不用了,他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只是他那把你口中的破刀也不弱。”   “比起你的天生牙差远了,”夜为他倒上一杯酒,“这酒叫银月,也是上品,喝喝看。”   杀生丸听她这样说,对天生牙也没那么反感了,他刚刚端起酒杯就听到了从下后方传来的暴喝声。   “杀生丸,你给我站住。”   夜抚着额头叹气,“这个犬夜叉,什么时候才知道气质这种东西啊。”   杀生丸不为所动,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同样是让他回味无穷的好酒,只是味道中带着淡梅香,他放下酒杯,“好酒。”   坐在云母背上的七宝指着他们前面飞行的东西,有些惊讶道,“那个是扇子吧。”   犬夜叉把铁碎牙扛到肩上,“我管他什么,一刀结果他。”   其他几人额头上冒出几道黑线,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么狂妄呢。   “奇怪,他没发现我们吗,前行的速度都没有变。”珊瑚有些奇怪。   弥勒翻个白眼,“犬夜叉都能发现他,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犬夜叉,何况他叫得这么大声,人家是不想理他。”   “弥勒!”犬夜叉几乎抓狂,好在他们越靠越近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能看到扇面上的两个人影。   两个人!而且其中还有个女人!   他们心下大为惊讶,杀生丸什么时候近女色了?   背对他们而坐的女子银发随风飘扬,给人缥缈的感觉,就是像是抓不住的风,让人不敢触碰。   “啊呀,看样子是个大美人呢,”弥勒摸着下巴,眼泛绿光,毫不掩饰他色狼般的目光。   珊瑚冷哼道,“一个背影你也能看出来她是美人。”   弥勒摸摸鼻子,作沉默状。   越来越近,他们已经能够看清杀生丸脸上的表情。   他们,是在饮酒?!   “杀生丸!”犬夜叉见他竟如此无视自己,终于怒到极点,“我要宰了你!” 暖   “杀生丸,你给我停下来!”   一声比一声更无礼的叫喊让杀生丸眉宇间的寒气越来越重,握着酒杯的手指节也开始泛白,杀气逸出。   夜饮下杯中的酒,淡笑,把空杯放回几上,“无需顾忌什么,那小子确实有些欠教育。”   语毕,他们坐的扇面降到一块空地上,再次变为夜手中的精致小扇。   犬夜叉跟着跳了下来,举起刀就向杀生丸砍去,至于站在一边用扇子遮住大半张脸的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杀生丸抽出腰间的丛云牙,轻松的抵住他蛮力一击,语含不屑道,“一身蛮力,毫无章法。”   犬夜叉被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又是一刀,却被杀生丸四两拨千金的挑开。   “这家伙比起杀生丸还差很多啊,”弥勒双手抱胸,“明明是兄弟嘛,怎么每次见面都这个样子”   珊瑚额头冒出几条黑线,“好像是犬夜叉主动挑衅吧。”   看着犬夜叉再次被杀生丸打倒在地,弥勒抽了抽嘴角,他注意到旁边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女人,华袍袭身,虽看不清脸,但是却给他莫名的熟悉感。   “啪!”铁碎牙被挑飞插入了泥土中,变回它破碎的原貌。   杀生丸把丛云牙插回腰间,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犬夜叉,“不是每次我都会放过你。”   “犬夜叉!”戈薇跑到犬夜叉身边,想要扶起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犬夜叉艰难的爬起来,双眼却死死的盯着杀生丸,身形一动,“散魂铁爪!”   幻影般的侧身,躲过这一爪,杀生丸皱起眉,瞬间杀气四溢。   “不可以!”戈薇架起弓箭,对准了杀生丸。   “好了。”淡淡的女声就像是股清风吹散了所有肃杀之气。   夜微微皱眉的扫过犬夜叉和戈薇,然后走到杀生丸身边,拽了抓他的毛裘(就那条长长的白毛装饰,偶不知那叫什么),淡淡道,“我们应该走了,这个家伙不用理会。”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就连七宝都睁大了双眼。   这个女人是在命令杀生丸吗?!   “奇怪,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弥勒眯着眼摸着下巴,作思考状,换来珊蝴的冷眼。   夜再次看了眼被掉在一旁的铁碎牙,轻轻走到它的旁边,蹲下身子,握住了剑柄。   “唰!”   一支带着灵力的箭插进她身边的泥土里。   微微侧头,她看着举着弓箭的戈薇,紫色的眼中闪过嘲讽,手中的铁碎牙在她站起身的瞬间变成一把光茫万丈的大刀。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会…”戈薇握弓的手开始发抖,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容易就让铁碎牙变形。   弥勒和珊瑚脸色也大变,这个女人是杀生丸的人,如果被她拿走铁碎牙,那么对他们绝对不是好事。   可是,她怎么会用铁碎牙?!   夜淡淡的扫过他们或惊讶或担忧的表情,嗤笑道,“这么一把破刀我还不感兴趣,可是,犬夜叉,没有铁碎牙的你,太弱了!”   手松开,铁碎牙再次变成破旧的样子掉在地上。   犬夜叉没有跳脚没有怒火,甚至没有平日被人瞧不起时的杀气,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紫色的双眼,语含期待的问,“你…是谁?”   杀生丸冷酷的脸上多了分黯然,她,果然是对他好的。   “杀生丸。”并不是十分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食指,他微微侧脸,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睛。   “我们可以走了,”她没有回答犬夜叉的问题,也没再看他。   “请等一下!”夜另一边握扇的手被人握住。   夜转过头,看着自己被死死往下拉的手,淡淡微笑着问,“请问这位法师有什么事吗?”   弥勒看着她纹丝不动的扇沿,他能看到的,依旧是那双似曾相识的紫色双眼。   她,究竟是谁?   “美人,帮我生个孩子吧。”他换上笑脸。   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夜眨了眨眼,“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不能生孩子呢。”   明明是调侃的语气,可是弥勒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认真。   她,不能生孩子吗?   珊瑚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个女人,她仿佛见过。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那代表着什么。   “帮不了你,我很抱歉。”夜淡笑,突然她和杀生丸腾空而起,在他们看不清她面貌时,手中的扇子变成了他们的飞行物。   弥勒看着那大大的扇子越飞越远,转身看向珊瑚,“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眼熟?”   珊瑚翻个白眼,“法师大人,我看你是见哪个美女都眼熟吧。”   “啊哈哈,”弥勒尴尬的摸摸头,但很快又正经起来,“我刚才是想见她长什么样才去拉她的手的,只是可惜啊,没有看到啊。”   “哼!”珊瑚再次翻白眼,“你似乎很遗憾的样子啊。”   “没有没有,”弥勒摆摆手,“你刚才没有看到握住那女人手时杀生丸盯我的眼神”他抖了抖,“太恐怖了!”   犬夜叉没有听他们说什么,也不想听,他拣起铁碎牙,放进刀鞘之中,望着夜离去的方向,“她,是蝶。”   弥勒顿住。   珊瑚见戈薇就在这一瞬间面色变得惨白,也不敢在多说什么。   “犬夜叉,你的鼻子不是很灵吗,怎么在一开始就没闻出是那个奇怪的女人?”七宝很勇敢的打破这沉寂的气氛。   但他这一问,弥勒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犹豫着问,“会不会是你感觉错误了,如果是蝶小姐的话,她怎么会不认你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七宝双手抱胸,态度很严肃。   犬夜叉也在心底希望那个人不是蝶,如果她真的是蝶,那是不是代表着她选择了杀生丸,那么他又算什么?   他,不希望那是蝶。   蝶怎么会这么对他,还是,她对自己失望了?   自己,难道永远都比不上杀生丸?   不,不,那不是蝶。   “是啊,那是我的错觉,那不是蝶。”   就在那一瞬间,戈薇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脆弱,就像是个孩子,怕失去他最心爱的东西。   她见过张牙舞爪的他,见过愤怒的他,见过自傲的他,甚至见过温柔的他,可她唯一没有见过的就是他的脆弱。   只有那个人,才会让他这么脆弱。   犬夜叉,犬夜叉,要怎么样,你才能忘记那些曾经。   那个可以用铁碎牙的女人,不会是叫蝶的人,她,希望不是。   风轻扬,吹起了她的银发,可她的眼中却没有任何涟漪,什么都没有。   杀生丸面色平静,“你为什么不想让他认出来?”   夜轻点小几,上面又出现了新鲜的水果,“你想我被他认出来吗?”   沉默良久。   他端起他面前的酒杯,“不。”   夜淡笑。   “他如果认出我来,我还能呆你旁边啊,”夜叹气,“总的说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呆在你身边一点,我喜欢你的气质,犬夜叉,他,还是太幼稚了,像个孩子。”   比较喜欢自己吗?   他的心升起了暖意,她,和父亲大人是不一样的。   这,是不是说明她喜欢自己超过了犬夜叉。   心,原来并不是全是虚无的冰凉。   某个地方,因为她的话,不再空旷。   有她这句话,那么,就足够了。   喝下杯中酒,连全身都已温暖起来。 与你相伴   夜,诡异的黑夜。   “犬夜叉,快逃!”箭尖对着红衣少年的心脏,握着弓箭的手却颤抖得厉害。   杀了他,杀了犬夜叉。   是谁,是谁在命令我,不要,我不要!   “犬夜叉,快逃啊。”戈薇极力抵抗着那蛊惑般的女音,她不能伤害他。   “戈薇,你怎么了?”犬夜叉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诅咒,”弥勒大惊道,“我们必需找到诅咒的源头,不然就麻烦了。”   “云母!”珊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弥勒跳上云母的背,他们必须要找到诅咒之人。   夜空中,一缕云彩很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之中。   坐在云彩上的是个穿着红色和服的手中拿着一面镜子的少女和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   少女换了个姿势,侧躺在云朵上,她面带微笑的看着镜中显现的一慕幕,似乎对里面发生的事很感兴趣。   “还的确有些意志力。”她歪着头看向白袍男人,“对吧,杀生丸。”   杀生丸面无表情的扫过镜中犬夜叉陷入困境的样子,看着躺得毫无形象的夜,他没有说话。   “你都不好奇吗?”夜随意把镜子扔到一旁,把头枕到他的腿上,“这可是一出有奈落导演的好戏呢。”   “与我何干?”杀生丸对她把自己的腿当成靠枕的行为选择忽视,只是调整了一个让她靠得更为舒适的姿势,“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夜的视线落在他光洁的下巴上,“是担心奈落的计谋失败还是担心犬夜叉没命?”   她语气中带着笑意,唯一没有担忧,似乎她只是一个看戏之人,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杀生丸冷漠的脸上多了分复杂之色,“我以为你会担心犬叉。”   “奈落也是我的朋友,不是吗?”淡淡一笑,夜看着犬夜叉抱起戈薇向外面赶,想必是去黑女巫椿了。   “更何况,犬夜叉不是经常受伤吗,他没那么容易死,”夜懒懒的打个哈欠,“走吧,我们也跟上去看看,这出戏可是精彩得很呢。”   白云跟着犬夜叉的方向前进。   杀生丸似讽非讽道,“你还真是无情。”   夜听完这话,委屈的睁大眼睛,“杀杀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人家可是个热血少女呢!”   金色的眼瞳微闪,杀生丸决定不去理会她的抱怨。   夜见他又是一副漠然的样子,撇嘴道,“不是我无情,只是犬夜叉注定不会有事的。”   “注定?”杀生丸嘲讽的看着她,“你难道也相信注定东西?”   “我?”夜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情绪,“我是在所有命运之外的人。”   她可以决定万物的命运,只有自己,决定不了,也不需要决定。   命运之外?   他有想把她搂入怀中的冲动,因为她脸上漠然得几乎麻木的表情让他心痛。   似乎能感到他心中所想,夜睁开眼,略带笑意的紫瞳中没有一丝黯然,她拽着他宽大的袖摆,“你在为我心痛?”   她的眼流光逸彩,透出点点魅惑。   杀生丸不自然的移开自己的眼,“你…为什么会说你在命运之外?”   “你想知道吗?”夜坐起身,认真的看进他的眼中,“你,真的要知道吗?”   杀生丸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认真的表情,仿佛他知道了,便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可是,他想知道。   轻轻点头,无论是什么,他也想陪着她,这样的寂寞,他不想她独自面对。   夜轻轻的笑了,连眼中也带上了真实的笑意,“好,我告诉你。”   “封印解除!”   光芒过后,她已恢复神体,每一个地方都透露着芳华。   这就是真实的她吗?淡到极至的紫瞳,银丝般的极地的长发,完美的五官,雪般的肌肤,还有额间泛着银光的图腾。   “杀生丸,你知道吗?”她失神的看着天际的弯月,“你是第二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   她的每一处都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可是他想看到的是她眼中真实的感情。   “这完美的身体是宇宙孕育的,从宇宙开始存在时,我便存在了。”她弯弯嘴角,把放在月上的视线投到了杀生丸依旧冷酷的脸上,“我和两位哥哥创造了风,阳光,水,空气,人类,动物,是我们创造了一切,我们让一些你们眼中所谓的神掌管各个世界,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命运,唯一没有的,只有我和两位哥哥,因为,是我们赐予了天地间生物命运。”   杀生丸顿住了,他伸出手抚着她额间的图腾,“你…寂寞吗?”   “寂寞,”夜淡笑,“也许很久很久以前有过吧,太久了,忘了,也就没有所谓的寂寞了。”   “我陪着你!”他把她搂入怀中,“我会陪着你。”   为什么,你连说起你的寂寞都是那么的麻木,还是,你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寂寞?   夜有些茫然,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怎么向来冷酷的杀生丸如此激动。   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知道陪我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知道,”杀生丸弯起嘴角,可惜夜没看见,“但是有你在啊。”   因为至少有你,所以再漫长的生命也不会寂寞,即使我做不了什么,可在你想要人陪伴时,至少有我可以陪你喝酒,至少可以借个肩膀让你依靠。   这个男人啊。   夜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变成她平时的样子,“如果你要陪着我,便是永恒的生命,值得吗?”   杀生丸顶着他永远不变的冰块脸道,“因为我现在的眼中只有你这个抓不住的女人,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我不会后悔。”   “杀生丸,”冰凉的唇触上他的唇。   淡淡的香涌入他的鼻间,他搂紧她的腰,与她的舌共舞,如果这是通往地狱的一条路,他亦不回头。   唇齿相依的甜蜜,他甘之如怡。   良久,他们彼此分开,夜看着杀生丸微红的脸,躺进他的怀中,“我们明明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为什么?”   “我遇到你的时候那一夜,我刚刚失去我的父亲,你陪伴我三天,让我渡过那最黑暗的日子,”杀生丸语气中带上黯然,“你是我黑暗中唯一的光芒。”   爱情,并非全部都是用时间来衡量的。   夜往他的怀中蹭了蹭,这是她第一次听杀生丸说这么多话,这个冷漠的男人有她喜欢的华贵和个性,他,与那些人物是不同的。   “我明白了,”她淡笑着抚着他的心脏处,“结印,愿汝与吾永生。”   她仰起头,“以后,除非我死,不然谁也不能伤害你,包括我的哥哥。”   四目相对,他们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   夜侧过头,指着云朵下面的混乱,“到了。”   杀生丸顺着她指着方向一看,似乎犬夜叉正徒手和一只妖怪战斗,因为距离太远,看得并不清楚。   “啊呀,我忘了你没有我的能力了,”夜在他额头轻点,“就给你听千里目万里的能力吧。”   不过瞬间,杀生丸就像是就在现场般清晰。   犬夜叉因为戈薇被诅咒而显得束手束脚,身上已经有很多地方受伤。   “我就说他太依赖铁碎牙了,看吧,现在的他太弱了。”夜摇头叹息。   “你早就料到会发生这些事了?”杀生丸面对夜已经没有惜字如金的好习惯了。   摸摸下巴,夜笑眯了眼睛,“我只是想看看爱情的伟大力量而已。”   杀生丸沉默,因为现在的夜笑得很邪恶。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是桔梗,我就是我!”戈薇两箭不中,虚弱的倒在地上,而犬夜叉也被妖怪缠住,椿的世神快速的向她袭去。   这一刻,夜和杀生丸都看到了犬夜叉担忧的神色。   “我才不要!”不要就这么死去,就这么离开犬夜叉。   式神被强大的精神力弹入椿的身体里,如同当年的桔梗一样。   “呵,”夜卷着头发,看着犬夜叉把戈薇背到后背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了。” 风与无   日子又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夜努力的吸收天地的精华恢复她的灵力,在没有恢复灵力前,她暂时不想离开这个时空。-      铃和邪见依旧跟在后面嘀咕,即使到了夜里也没变得安静。-      夜摇着手中的扇子与杀生丸走在一起,她望了眼黑漆漆的天空,若有所思道,“是溯月啊。”。-      杀生丸静静的走,对于她莫名其妙的感慨选择忽视。-      风轻扬,夜紫色的眼睛扫过远方,用扇子遮住她大部分的脸,只露出一只魅惑的紫眼在外。-      大风骤起,带起点点风沙,隐隐有个女人走向他们。-      “咦?”邪见被风吹得站立不稳,“这是…奈落的□啊。”-      夜微弯的眼带着嘲讽,站到旁边观察这个有了背叛之心的女人。-      因为她是风,所以才向往自由,不想被束缚吗?-      “杀生丸,你也被奈落的味道吸引了吗?”神乐脸上带着了然的笑,似是猜到杀生丸的想法。-      杀生丸扫了眼没有反应的夜,面无表情道,“风使神乐?好像是这个名字”他的手已抚上了丛云牙的刀柄。-      神乐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很荣幸你能记得我,”她的视线落到他握剑的手上,“把你的手从剑上拿开,我是来和你来谈场交易的。”-      夜弯了弯嘴角,神乐真是选错人了,杀生丸,怎么会做那种交易呢?-      “我给你四魂之玉,你帮我杀了奈落。”-      果然,夜摇摇头,还是太天真了。-      “我对四魂之玉不感兴趣,”杀生丸的眼中带上了冷意,“要杀奈落你就自己用四魂之玉好了。”-      “你…”神乐对他的态度很不满,咬牙道,“你不是男人!”-      “我只是没义务帮你,”杀生丸毫无感情道,“没有一个人战斗的决心就不要去想到背叛。”-      “你是不是男人?!”被他冷漠的态度刺激到的神乐气得面色铁青,“你不是男人!”-      “呵呵,”清脆的笑声在这种气氛下显得有些突兀,“他本来就不是男人是男妖啊。”-      神乐讶异的看着被扇子遮住容颜的红袍女子,杀生丸的身边居然有女人。-      夜魅眼如丝,“风使…神乐吗,我如果是你现在就乖乖回到奈落的旁边,不然,会很麻烦的。”她走到杀生丸旁边,手一挥,巨大的狂风吹了起来,她哼道,“背叛的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啊!”神乐被风逼得退后几大步,她是操纵风的使者,可是在这股风的面前,她根连手都不能出。-      “这是我对你的警告,不要拿你那把破扇子在我面前出现,”夜卷着胸前的发,“毕竟,我也用扇子呢。”-      “你…”神乐见势不妙,祭出小船,快速的飞走了。-      “真是的,”夜合上扇子,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奈落已经发现她背叛,这是事实嘛,居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邪见的嘴角开始抽搐,刚才她的样子明明很嚣张嘛,人家怎么可能会相信她说的话,相信才奇怪吧。-      转过身,夜望进杀生丸的眼中,嫣然一笑,“杀生丸,我准备离开几天,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杀生丸眼神扫过她脸,沉默的点头。-      “呵,”夜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一阵光茫过后,她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啊?!”邪见抱住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怎么可以…”-      可恶的女人,居然迷惑杀生丸大人,邪见看着杀生丸眼中的情绪,心下一沉,那种东西是不是叫作迷恋的情绪?-      杀生丸轻轻用手指抚着自己的唇,嘴角几不可察的弯了弯。-      “走吧,”他不想知道她去哪里,但只要她会回来就好,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有永恒的时间可以去等待。-      奈落之城。-      暗夜之中,夜已换下她血红的和服换上了洁白的长袍,斜坐在树枝上看着神乐进了奈落之城的结界之中。-      “去还是不去呢,”夜点点额头,跳下树,手掌触上结界面,“开!”-      反正也已没什么事可做,去看看他也不错。-      奈落懒懒的坐在垫子上,他的面前跪着面露恐惧的神乐。-      因为夜的关系,他已经变成真正的妖怪,容颜也俊美了不少,只是眼中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阴沉,他正用看待死刑犯的眼神看着跪倒在地的神乐。 -      “神乐,你想逃吧,”明明他的嘴角上翘着,却让神乐万分恐惧。-      “不…不…”-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马上回到奈落之城。-      神乐的心中想起那个神秘女子说的话,那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呢?-      “我上次就说过没有下次了,”奈落紫色的头发蓦地变长,缠绕上她的脖子,“可是…你的记忆不太好啊。”-      “呃…”神乐的手刚触上脖子上的头发,手就像被火烧般弹开,她痛苦的倒在地上,难道,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      她模糊的视线投向一旁的神无,可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谁可以救她?-      就在这时,神无望向城中的一个方向,然后转身看向奈落,“有人进入了结界。”-      “哦?”奈落半眯着眼感悟来人的气息,很陌生,但并没有敌意。-      他继续看着地上的神乐,冷笑,“既然背叛,那就死吧。”-      头发越收越紧,就在神乐以为死定了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清浅的脚步声,而缠绕在她脖子上的头发力道也有所减轻。-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他们的门外停了下来,透过晨曦隐隐有个暗影投在门上。-      奈落静静静的等待门外之人推开门的那一刻。-      门外的身影动了,手触上了门,一时间,房内安静到连呼吸都没有。-      门被缓缓拉开,轻轻的磨擦声就像是磨在他们的心上。-      宛如白玉般的手,吹入房门的白色衣袍,还有飞舞着的银丝。-      “啊呀,这是在干嘛呢?”悠闲的踏入房中看了眼被困在地上动也不能动的神乐,夜摇着头叹气,“奈落,这可不行啊,对女人应该要温柔一点才对。”-      这个声音…神乐睁大了眼,是杀生丸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她!-      她能看到的只有那雪白的衣摆,但心中却是骇然,能对奈落用这种口气说话的人该有多强。-      奈落微怔,但很快有恢复常态,他沉沉笑道,“好久不见。”-      夜摸摸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神无,揉揉她雪白的披肩长发,看向奈落,“的确有段时间没见了,”她的手依旧在神无的头发上揉啊揉,“你的这个发漂很讨我喜欢呢。”-      神无木然的脸上多了分羞涩,她没有颜色的眼瞳里也有了丝情绪,头上手掌的温暖清晰的传到了她的心里。-      “我该当你这是在夸奖我吗?”奈落用手衬着头,仔细的打量她。-      夜不置可否的笑笑,走到他身边坐下,“神乐现在不能死。”-      温暖离开了头顶让神无心头隐隐有些失落。-      奈落看了眼地上的神乐,收回头发,“你既不要她死,那就留着她吧。”-      神乐干咳着跪在地上,抬起头想要看清可以让奈落改变主意的女人究竟是谁。-      当她看清来人时,她恍然,原来是她。-      神无注意到了神乐的表情,难道神乐认识这个女人吗?-      “奈落之城已经成了空城,”夜有些遗憾道,“有些冷清啊。”-      奈落看着她,冷冷道,“想要热闹可以去找犬夜叉。”-      “真不给人面子!”夜斜飞给他一个白眼,笑得邪恶道,“啊,我忘了说,我刚才进来时不小心让你结界变弱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如果忽略她笑得恶劣的脸可能她的话要可信点。-      奈落很聪明的当没听见。-      “我决在你的城里住两天,”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要给我好好安排啊。”-      就在神无以为奈落会发怒时他却吩咐神乐去安排房间了。-      这个女人,对奈落来,应该是特别的吧,神乐怔怔的看着那个已经把奈落当靠枕的女人,可是却让她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因为,她把手放在自己头顶时,很温暖。-    奈落的心   漫漫花落,打在男子紫色的长发上,肩上,男人只是站在树下静静的等待对面房门打开的一刻。   他并不相她曾经所说的身份,也许当时被她的眼泪迷惑,但现在他已确定她绝对不只是个普通的修仙者。   是她在一夜之间让自己成为奈落,再无鬼蜘蛛之心,成为真正的自己,可却也让自己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这个女人总是以最轻松的样子做成别人穷其一生也完成不了的事,她是一个谜。   其实在某些深夜怨过,那些自己手中的四魂之玉碎片已经没有吸引他的魅力,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心,变得空荡,那么这些想要得到四魂之玉的人都成了他无聊时间的消遣,可在独自一人时,偶尔也会想起她曾经魅惑的舞蹈以及她肌肤的冰凉。   如今,她再次出现,依然漫不经心,他却发现,他的怨在她的笑容之下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她随意的笑,竟让自己连最后一点怨恨消失无踪,真是讽刺。   奈落?   神无疑惑的停下脚步,他看的那个房间是昨夜那个女人的吧。   他在那做什么呢?   “嗤!”她的旁边响起不屑的轻笑,“他也不过是个男人。”   “男人?”神无向来平板的语气多了分疑惑,,“神乐,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了眼从头到脚都没有颜色就像这身体自身没有任何感情的神无,神乐红色的眼瞳中带有深深的嘲讽,“哦,连没有感情的你也对她感兴趣吗,神无?”   神无平静无波的听着她的嘲讽,沉默。   见她又是这个麻木的样子,神乐冷哼,“你没看出奈落对那个女人有意思吗,哼,只要是男人又怎么会不喜欢那张脸?!”   是因为她的容貌吗?   神无看了一眼那精致的房间,她不知道怎样反驳神乐的话,但潜意思却觉得并不只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又是因为什么呢?   房门就在那瞬间打开,神乐仿佛看到那双紫色眼中什么都没有,但也只是眨眼间,那眼中已带上慵懒的笑。   应该只是,错觉吧?   头发已被挽出好看的式样,与昨夜随意披散相比,是不同的风情,可是依旧是完美到极至。   夜伸出手,触摸风的自由,眼波微转,看到了樱花树下站着的奈落。   她抬头望了望碧蓝的天空,恩,很正常,那么他站在那个地方必是有求于自己了?!   摇着自己的招牌扇,她笑眯眯的走近他,“早啊。”   奈落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快要近中天的太阳,略带嘲讽,“可能不太早了。”   “别那么严肃嘛,”她把扇子一收,“你是有什么事吧?”   奈落看着她,良久后方道,“你究竟是谁?”   “啊呀,看来上次的谎言没有骗过你啊,”她的表情似乎还有点遗憾之意,“难道我撒谎的技术越来越差了?!”   果然是不肯说。   奈落眼中暗光微闪,“可我个人觉得你是故意让我发现那是个谎言。”   挑了挑眉,对这话她保持沉默,把手中的扇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夜抬头看向奈落,“这次我离开或许就不会在回这个地方了。”   奈落面色有瞬间的僵硬,他把视线放到满地的落花之上,“你是来告别的吗?”   “不,我现在还没打算走,只是我们好歹算有点交情,顺便告诉你一声而已。”夜漫不经心道,“现在我身受重伤,暂时留在这比较安全。”   奈落隐隐觉得胸口有什么,让他闷得难受。   神乐不屑的笑了,奈落,你能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吗?   那种痛苦的挣扎,原来你也有!   “神乐,收敛你的表情,”神无淡淡的扫过她,“再这样下去,他会杀了你的。”   昨夜滨临死亡的恐惧再次袭向心头,如果那个女人晚来一步,那么现在她已经人头落地。   可是,她为什么要救自己,世界上怎么会有无原无故的事?   神乐看向神无,她一向讨厌神无这个样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夜不着痕迹朝两人站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   “你离开后就不再回来的事,犬夜叉知道吗?”奈落细长的眼中有着探索之意。   夜轻笑,“他的世界没有我也没有关系。”   犬夜叉终是和她相差太远,而且他的世界很精彩,比和自己在一起要幸福。   即使连犬夜叉对她影响也不大吗?   奈落突然想到另一个人,他拥有着强大的妖力,优雅冷酷的举止,以及那俊美的容颜,那个男人,是不是对她来说会不一样。   “那么杀生丸呢?”他随意问道。   “他?”夜的笑多了分暖意,“他不一样?”   不一样吗?   奈落扯起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笑,转开话题,“你现在才起,要用些餐才行,我们一起吧。”   “恩,”夜点点头,“尝尝你这的食物味道怎么样。”   “神无,神乐,你们下去叫人准备。”奈落突然对不远处的走廊方向道。   隐在走廊上的神乐面色一僵,倒是她身边的神无面色平静的走了出去,“是!”   神乐忙跟着出去,同时也掩去了眼中的情绪,她甚至不敢去看奈落的眼睛,她惊慌的回答,“是!”   原来,她还是害怕他。   夜懒懒的跟着奈落走,沿途也有一些侍女,但夜能感受到她们身上的死气,不过是些活死人。   饭厅布置得倒精致,夜在奈落的右手方蜷腿坐下,等着食物送上来。   “你不再回来,那我们也就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奈落淡淡道,“没有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真是有些可惜呢。”   夜翻个白眼,“什么叫惟恐天下不乱,我这叫生活的乐趣。”她卷着头发道,“也不是见不着,如果你能再活五百年,我们就还会见面的。”   五百年?   奈落看了她一眼,“前提是让我还能记得你。”   “啊呀呀,怎么可以说这么绝情,好歹人家也帮你成了真正的大妖怪嘛,”蹭到他的身边,她拉拉他已是紫色的头发,“五百年后,我会在日本东京出现的。”   奈落看了眼自己被她折腾的头发,不语。   神无领着仆人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奈落用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和目光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女子,而女子笑颜如花,就像一只懒散的猫。   这个画面,让她有种奇异的安宁感。   夜见她走了进来,淡笑,“神无啊,辛苦了。”   “大人客气了,”神无垂下头,“希望您能喜欢。”   一个眨眼,她便被搂进一个带着淡香的怀中。   “这么可爱的脸怎么可以一直这么严肃呢?”摸摸她苍白得没有任何颜色的脸,“要多笑笑嘛,都怪奈落没把你教好,你跟着这个顶着死人脸的家伙太可怜了。”   神无不禁偷偷看了眼奈落,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不由得松了口气,不过,这种被人搂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奇特,也很…舒适。   “好了,你该用餐了,神无也退下吧。”奈落无奈道。   不知是否是错觉,神无觉得奈落对她说话温和了些许,从温暖的怀中退出,她站好后才行了礼退下,退下时,也向夜鞠了一躬。   待神乐退出后奈落才状似无意道,“你好像很喜欢她?”   “恩,”夜点头,“她是个单纯的孩子,与神乐不同。”   虽说不能用单纯来形容神无,但奈落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值得你信任。”夜对他笑笑,低下头用食,不再言语。   奈落看着优雅用着餐的夜,突然觉得,也许五百年后,他还会记得她。   “味道还不错!”她抬头对他笑了。   奈落看着她的笑,心下想,看来那个人类厨师的命还要留着。 殇   “该死!”   夜色掩住了她苍白的脸,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她的脸,会以为是见到了雪女。   光明之力影响太重,她几乎快抑制不住,伽优修那个混蛋!   佩在胸前的灵珠中突然发出白光,渐渐的合成一个人影,他扶住夜微微颤抖的身子,“你怎么样了?”   夜见到他有些投明的身体,皱眉道,“胡闹,快回去,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危险…”   “可是你这个样子怎么让我放心!”雾无低吼道,“我不管你是妲己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我只知道你受了伤也会痛!”   “傻瓜…”   她笑容有些无力,被他轻轻的搂进怀中,动作轻柔,仿佛他已做过千万遍。   她靠在他的肩头,因疼痛而微微发着抖,“你应该恨我的,用虚假的面貌靠近你,害你失去江山,遗臭万年,甚至被封印在剑中几千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发生的,不是吗?”   他心疼的想减去她的痛,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让自己代她痛,“可是你并不想伤害我,而我…爱你。”   “爱情,不是伤害,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理解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能再次遇到你,而你,也因为我才和那个人动手,我已经满足了,”他的脸上也没有了妖娆,而是恢复了他曾经面对她的样子,清澈的眼睛,温柔的性格,“你,是我爱的人,真正的爱情,是不会恨的。”   夜苍白的脸浮起一丝笑,她轻轻的握住他的一只手,“等我真正的复原之后,我就不用怕他了。”   雾无不知道她所谓“真正的复原”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个人,他却是同情而不是恨。   高高在上的他,已经把夜越推越远,难道他不知道,他对夜的占有之心是因为爱吗?   夜看着他越来越透明的身体,叹气,“快进青灵珠,不然我就强行封印你了。”   “可是…”无担忧的看着她。   “我不会有事的,”她从他怀中起身,吻吻他的唇角,“快进去吧。”   无犹豫一下,进了青灵珠,夜给他下了封印,身体未复原前,他不能出来。   做完封印,她靠着塌坐下,疼痛越来越厉害,夜苦笑,“看来今天就是光明之殇的发作期了,是我大意了!”   夜风轻动,带起树叶间的摩擦,沙沙的声响让夜显得更加的安静。   走在长长走廊上的神无停下脚步,望向头顶的天空。   今夜显得格外诡异,翻滚的黑云,天空几乎是一片漆黑,不见任何的光芒,甚至连动物的声音都没有听见,也不见动物的行踪。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镜子,根本没有异象。   “你也发现不对劲了吗?”   暗影下站着一个人,隐约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人。   “神乐,”神无见她走向自己,情绪不变的问,“你在这做什么?”   神乐望了眼诡异的天空,意味不明的笑道,“只是路过而已。”   神无看了她一眼,转身想离开。   “你不好奇吗?”   顿步顿了下,但很快又继续前行,她并不想多管这些事。   神乐见她继续向前走,脸上笑更加明显,“也许那个人会知道。”   脚步停住,神无转过身,看着她,“谁?”   也不是像表面那么不在意嘛,神乐嘲讽的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吗?”   神无面色平静的看着她。   见到她这个样子,神乐心下有些不悦,她冷哼道,“住在南院的那个女人应该知道。”   “夜大人?!”神无眼中闪过疑惑,神乐为什么这么笃定。   “知道奈落怎么由半妖变成大妖怪的吗?”神乐在神无眼中看到情绪变化后才道,“是她做的。”   神无瞳孔微微放大,她很快恢复平静,若有所思的看向神乐,“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神乐笑,“不过是想告诉你她不简单。”   “神乐,总有一天,奈落会因为你这个性杀了你的。”神无转过身,不看她的表情,“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神乐恨恨的盯着她的背影,像她这种没有感情的人怎么会明白自己对得到自由的渴望。   夜大人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神无想起那个怀抱的温暖,她的怀抱有种…救赎的温暖,比奈落厉害,与那对犬兄弟有关系却没让奈落有杀心,这个人,真的很不一样。   她的温暖,也是特别的呢。   风起扬发,神无走到长廊的尽头,已看得见那精致园子里的樱花树。   走到紧闭的房门外,她鬼使神差的敲响了房门。   没人应,但她明明感觉到了她的气息。   是不想见自己吗?眼中一黯,她放下手,转身准备离开。   “怦!”   似乎有什么被撞到了地上,神无微讶的再次敲门,“夜大人,你在吗,夜大人?”   没有人。   神无有些担忧,难道出了什么事,她想了想,推开了门。   一股强大的灵力从房间冲击而出,神无连房间里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便被这股灵压击飞了出去。   狂风骤起,灵压四散,树断房毁,神无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整个奈落之城便陷入巨大的灵压之下。   “灵压…”杀生丸睁开眼,奈落之城崩解出来的灵压怎么会这么强?   他眉头轻皱,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不对,这种灵压的感觉不是奈落的,是…杀生丸闭上眼睛,是她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奈落之城的灵压,”弥勒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他颇为奇怪,“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哼,看来是有人找他的麻烦,”犬夜叉语带佩服,“不过,这个人似乎很强的样子啊。”   “没那么简单,”弥勒神色凝重,“这更像是灵压失控,看来这个人出了问题。”   “切!”犬夜叉靠着墙坐下,“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和奈落在起的有什么好东西。”   弥勒看了眼犬夜叉,欲言又止,转身出了门,在外面的阶梯上坐下。   珊瑚见状,跟了出去,而犬夜叉也没有在意,闭目养神。   “法师大人,”珊瑚在弥勒身边坐下,看到他神色有些恍惚,“怎么了?”   弥勒看了眼四周被风卷起的沙尘与枯叶,“你还记得前几天杀生丸身边用扇遮面的女人吗?”   珊瑚斜着眼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弥勒急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觉得她很可疑吗?”   “可疑?”见他是真的严肃,珊瑚的脸色变得正经起来,“怎么说?”   弥勒道,“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杀生丸都听她的话?”   “是…”珊瑚神色大变,“是她?!”   对,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魅力及能力,也只有她才能用铁碎牙。   “也许是她回来了。”   蝶?!   珊瑚想起了那头银发,以及她适时抑制杀生丸杀意的举动,难道,真的是她?   想到犬夜叉对她的情义,她沉默了。   “睡觉了,”弥勒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看向珊瑚,“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呃?”珊瑚愣神,随即点头,也许不知道会更好吧。   想到那个女子那慵懒的样子,她和犬夜叉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奈落走到已被震到院子外的神无身边,虽然不至于像神无那般狼狈,但略显苍白的脸也透出了他的吃力。   “退下!”   “可是夜大人她…”   凌厉的眼神如刀划过她的身体,“何时你也学会违抗了?”   “是!”艰难的起身退下,神无心下黯然,她只是不想那温暖消失而已。   奈落神色复杂的看着灵压爆发的院子,那个女人,怎么了?   夜极力把灵压降低,她甚至快维持不住对自己原身的封印,全身四处裂开一道道伤口,血如同小溪般流出,身上已被血染红,她苦笑,“伽优修,下次我一定要向你把债讨回来。”   “混沌灵啊,听吾令,印!”再一次加印封小自己的灵压,如果灵压真的暴开,这个由人类意识创造的空间就会彻底的消失了。   她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终于暴出了对她来说极不华丽的粗口。   “靠!伽优修,我这次一定要宰了你!” 无题   疼。   疼得几乎模糊了视线,却不得不压制那四逸的灵压。   是谁?   是谁在向这靠近?   夜已经没有能力感测来人,她极力控制对真身的封印和灵压,已用尽了所有力量。   每前进一步,他就越难受,那个女人究竟有多厉害?   奈落觉得自己仿佛处在飓风的中心,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他,自己强大的妖力在这股灵压前,根本不值一提。   越来越靠近灵压源头,而灵压也慢慢减小,奈落松了口气,擦去嘴角的血,一步步的走近。   灵压,已经控制下来,可是夜却是动也不能动。   脖子上的青灵珠不停的闪烁,夜苦笑,“无,你出不来的,放心吧,我没事的。”   青灵珠再次闪烁两下,最终恢复平静。   奈落不敢相信眼前全身浴血像个破布娃娃躺在地上的女人是那个高高在上云淡风清的伽优夜。   地板已被血染红,而她身上,除了那张脸,根本找不到没有血的地方。   夜吃力的微抬头,笑了,“是你啊,奈落。”   即使这样也能笑着吗?   奈落走到她的身边,手却放到她的脖颈上,“你说,以你现在的样子,我手再用点力,你会死吗?”   夜面色不变,依然嘴角带笑,慢慢的闭上眼,“你…试试吧。”   脖间的手缓缓移开,她的世界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奈落看着陷入昏迷的女人,如果杀了她,这个世界就没有人可以约束他。   良久,他一把抱起女人,这个地方已经不能住人了。   站在不远处的神乐冷冷一笑,转身就离开。   神无看着地上的血迹,“夜大人…”   “你受伤了?”   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影。   “祈…”夜明白这是在自己意识中,对方用念力进了自己的意识。   一般对于他们来说,这很难,可她受伤,他要潜入她的意识很容易。   夜抬抬眼皮,决定不理会他。   “又是他?”祈冷笑,“看来这几千年的日子过得不怎么好。”   夜看他一眼,不理会他明显嘲讽的语气。   见她不说话,祈走近她,手触到她的额头又放了下去,“你的伤很严重,他下的手倒是狠。”   夜冷哼,“是我太让着他了。”   看出她难得的怒火,祈叹气,“以你现在的样子能做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当初你选择留下时可曾想过这一天?”   动作微顿,夜挑眉,“我们可以看出别人的命运,唯独我们三人看不到,不是吗?”   她的眼中有他看不懂的东西,浓得化不开。   “为什么要用灵力重组我的实体,那对你的灵力损耗很大,难道你不知道组合神体灵力很难恢复吗?”   祈进入他的身体时,就察觉出身体与灵力契合度很高,他手下的人做不出这种身体,能做到这种程度也只有她了。   “能不管你吗?”夜笑中带着怀念,“一直我们俩都要亲密一些,修为人冷酷强势,我不能任由你被他封印,夜晚是属于你的,他不能越过他的职权。”   她的笑中带上严肃,“我不能让世界的规矩一团乱。”   “没看出夜你也能说出规矩这种话,”祈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情绪,也许伽优修想要争的不是他的职权,而是她。   她真的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修他没找你麻烦吧?”夜突然道。   祈冷哼,“我没你想的那么弱,你多关心自己吧。”   夜眨眼,看着空荡荡的意识空间,他说走就走?男人真是容易生气,明明是关心他,他却这样,真是难捉摸啊难捉摸。   神无为床上的人处理好伤口又换去那身血衣,她看着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疑惑不已,夜大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作为强者,不会在别人靠近时毫无反映,大人现在已经弱到这个地步了吗?   “神无,已经换好了吗?”   冷淡的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担忧,神无心下却想起神乐的话。   奈落,也是个男人。   她不明白,却也知道夜对奈落来说是不同的,在他抵着巨大灵压也要去看夜大人时她就明白了。   走到玄关处,拉开门,她低头,“奈落大人,夜小姐的伤很严重。”   奈落踏进玄关的脚顿了瞬间,他走近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人儿,面色平常到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她死不了的!”   话语很肯定,但却不知道说给神无,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旁边的窗台上一朵红色的花开得正艳。   他手一挥,那摸艳丽的红化为灰烬。   “真难看。”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讨厌红色,红得就像她流出的血,让他的心烦躁异常。   神无看着那只余灰烬的花朵,刺眼吗?   可,那明明是普通人类夸耀争夺的名贵花种啊?   奈落的眼睛从未如此平静过,没有算计,没有阴沉,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有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柔和。   她,是谁呢?   超越魂之玉的力量,完美的容貌,毫无所谓的正义之心,看透世俗的紫眼,这样一个人,怎么又会这么狼狈。   他看出她现在的容颜比上次见面更为精致,可是,这就是她的真实面吗?      五百年后再相见。   她说的如此肯定,难道,就连时间也不是她的束缚吗?   你,究竟是谁?   清晨的光,透过窗户,照亮整个房间,也眷恋的留在了她的身上。   她,万物的宠儿吗?   伸出手,任由晨光照在他的掌心,奈落无声的笑了,果然,就连晨光也特别的眷顾于她呢。   神无更加的不解,奈落大人在…触摸…阳光吗?   可是,呆在阴影中的人怎么会喜欢阳光呢?   如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微微抖动,慢慢睁开那双紫瞳,她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半晌才叹气,“你傻了么?”   奈落邪邪一笑,“我觉得很少有比我更聪明的妖怪。”   夜很清楚自己灵压对妖怪的影响,即使他靠近自己时灵压已减小很多。   “手…”   “什么?”奈落不解的看着她。   莹白的柔荑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过是眨眼间,因为昨夜灵压造成的疼痛消失不见。   奈落看着对方苍白的手,即使伤成这样,做这样的事也对她没有多大的影响吗?   松开手,夜闭上眼睛,略带疲惫之意,“你帮我守住房门一天,我需要疗伤。”   奈落看她一眼,她脸上的疲惫很明显,明显到刺眼。   神无讶异,夜大人的意思是让奈落大人看门吗?   “好。”   奈落转身,“你好好休息。”   神无跟在奈落的身后,抬头望天,今天太阳真是特别的灿烂啊。   恩,特别的灿烂!   “奈落的结界恢复了!”弥勒走在珊蝴旁边,轻声道。   珊瑚眼神微闪,“那她就没事,对吗?”   弥勒眉头轻皱,“也许吧。”   “你们在说什么啊,神神秘秘的?”犬夜叉斜着眼看他们。   “啊?”弥勒摸着头干笑,“没什么啊,哈哈。”   犬夜叉耳朵抖了抖,他刚才听到什么“他”“没事”什么的,是他听错了吗?   戈薇见两人神色极不自然,眼神躲闪,心下了然,一把拉开犬夜叉,“你就别多事了,”她扭头对两人暧昧一笑,“你们继续啊,继续。”   “真是不成熟…”七宝鄙视的看着被戈微拖远的犬夜叉。   他看了眼弥勒和珊瑚,一副沉思状。   而弥勒和珊瑚松了口气,现在这样,就挺好。   那个女人,想必也是这种想法吧,不然她又为何相见不相认?    生·死   一天一夜过去。   夜出门时神色已如常。   守在门外的奈落见她一身华丽,面无表情道,“你要出去吗?”   拉开手中的扇子,夜笑眯眯的点头,“想去看看遇到麻烦的朋友。”   奈洛细长的眼闪过暗光,“伤好了?”   “应该…”夜望了望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奈落不再说话。   夜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想什么,她笑道,“过几天我会再来你这的。”   奈落冷哼一声,看着她道,“随你。”   “那就这样啦,”夜掐指变幻出云朵,腾空而去。   待她消失不见,奈落才沉下脸,朋友遇到什么麻烦,是豹猫族回来报仇了吧。   “奈落…”   神乐隐在树后,脸上满是算计。   美人隔云端。   夜懒洋洋的躺在云朵上面,经过一天一夜,她也恢复了七八成,只是对付修,还是有问题。   如果不是为了祈的真身,她也不会这么狼狈,所以她要尽快把他的灵体找齐,这样她就不会受影响了。   所以人类说的一些话还是有道理的,她还真是一可怜的饼干夹心。   曾经温柔的修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柔软的云朵让夜很舒适,她蹭了蹭云朵,轻叹,“唉。”   轻风拂面,夜搭拉着脑袋,杀生丸和犬夜叉一起对付豹猫族,应该有些热闹可以看吧。   黑夜,圆月如银盘。   杀生丸越过充满臭气的浓雾,看到了一个让他心情不好的人。   “夏岚,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找的不是只有我吗?”他冷冷的看着站在破败城墙上的女子。   “两人一起收拾不是更好吗?”夏岚心下暗叹,不愧是西国现任的妖王,比那半妖厉害多了。   杀生丸没有理会离开的夏岚,他拔出腰间的剑,“滚回去,犬夜叉!”   这个因为迷恋人类女人而被封印的半妖,在豹猫族侵略时没有出过力的不孝子,他有什么资格参与这件事,这个犬族的耻辱!   “说什么呢,何况戈薇被他们抓走了!”犬夜叉莫名其妙的反吼。   “原来是为了那个人类女人!”杀生丸把刀插回腰间,所以,夜对他才会这样,他永远都不能再得到夜了。   转身,离开。   犬夜叉有些呆愣,以往杀生丸如果听到自己这种话早就发怒了,这次是怎么回事?   等那酷酷的背影消失不见,犬夜叉看向弥勒,“他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弥勒和珊瑚对望一眼,那个眼神是可怜吗?   就像是在看一个失去重要东西的可怜人,可是为什么呢?   弥勒摸摸下巴,这眼神是犬夜叉说要去救戈薇后才有的,真是费解啊。   “不过,杀生丸怎么会那么生气的叫你滚呢?”弥勒反问,“难道你得罪他了?”   “我怎么知道?”犬夜叉哼道,“也许还是因为觉得我是半妖瞧不起我。”   弥勒没有接话,珊瑚却是若有所思,同情的眼神…戈薇…   “豹猫族的仇恨…我知道!”冥加跳上犬夜叉的肩,开始讲述豹猫族与犬族的战争以及战争后遗留的仇恨(在这我就不必细写了,看过犬夜叉的亲都应该有印象,动画里第七十六话有详细介绍,杀殿在里面动作之华丽啊,嘶~杀殿啊,擦干口水还有继续码字吧)      月快入中天。   破败的城镇,不安的寂静。   一朵白云诡异的以缓慢的速度低空飞行着。   “那…那是什么?”钢牙的两跟班之一白角惊恐的盯着头顶上方。   “云?”另一跟班银太不解的看着飘得很低的云,有这么低的云吗?   钢牙刚刚打倒会用雷的秋岚,见他俩表情怪异,顺着他们的眼神望去,云?   不对,那云上有抹紫色在夜风中飞舞,那是…人的衣摆?!   就在这时候,云上的人伸出头看了他一眼。   “啊?!”银太和白角惊艳的张大嘴,连口水掉下也不自知。   钢牙也有些惊艳,但也有怀疑的感觉在心底,因为他看到女人嘴唇动了动,从那唇形来看,她似乎是在说…钢牙。   心下升出一种不安,那个神秘的女人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夜沐浴着月光,在云朵上翻了一滚,坐起身望着自己脚下的城堡,城堡到了啊。   望了望马上就入顶部的圆月,时间就要到了,杀生丸,我期待着你华丽的出现呢。   祭台之上,已放上四魂之玉的碎片,碎片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真丑!”夜嫌弃的看了眼下面等待复活的巨尸,摇头叹气,这一看就是炮灰反派的样子嘛。   月入中天,光芒大帜。   “阿馆大人!”   阿馆把四魂之玉吞入喉咙中,“血,肉,灵魂,给我,快给我。”   冬岚挥手,装着活人祭品的房间消失,露出惊慌的人群。   “哦,他们也在,”夜颇感兴趣的看了眼结界里的弥勒,珊瑚和戈薇。   她头一转,看到飞身想砍向阿馆的杀生丸。   丛云牙被结界弹开。   杀生丸脸一沉,有结界!   夜叹气,这就是主角与配角的差别,她的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犬夜叉斩开了祭品们外面的结界。   怎么看都觉得这铁碎牙没有杀生丸的刀好看!   没多久,她便看到这两兄弟在敌人面前内哄起来。   无奈一笑,夜手掌张开,莹白的玉笛出现在掌心。   “春岚,秋岚,夏岚!”地面上,冬岚不敢至信的看着伙伴的尸体,“阿馆大人…”   你怎么可以吞噬族人的灵魂?!   云端上,夜摇摇头,执起玉笛放在唇边,顿时清灵的笛声飘扬而出。   笛声?!   杀生丸侧身躲过犬夜叉一击,飞神退开,看向城堡上空,是她来了吗?   不自觉的脸色柔软下来,杀生丸收起丛云牙,淡漠的嗓音带上了暖意,“是你吗?夜。”   夜?!   不是蝶吗?   弥勒和珊瑚面面相觑。   笛声停。   云上,紫炮翻滚,银发飞舞,却看不清她的容颜。   “是那个女人!”钢牙低呼,这个女人和那冷冰冰的家伙是一伙的吗?   “钢牙,你认识那个叫夜的人吗?”戈薇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些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   “不是,”钢牙摇头,“只是她刚才驾云而过时看到一眼。”   驾云…戈薇低下头,那个人也会呢。   “生亦死,死亦生。”云端传来女子优美的声音,“杀生丸,每一样东西都会有它的价值,你应该明白的。”   生?   死?   杀生丸恍然,是天生牙吗?   他似乎能感受天生牙的震动,即使如此,父亲,就让我试一试天生牙的力量吧。   快速的闪身,如光芒般划过,手起,刀落,落地,收刀。   动作华丽优雅到了极点,现场的人都恍如见到仙人降临。   “好厉害。”戈薇低喃。   “剩下的交给你了,”杀生丸淡淡的看了眼犬夜叉。   灵魂回到了三岚身上,冬岚看着复生的三个伙伴,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杀生丸,释然的笑了,“我们似乎没有什么报仇的理由了。”   只是,那个看透这一切,高立云端的女人是谁呢?   云朵散开,那抹紫影飘落而下。   天仙降临吗?   只见那高高在上的白袍男人摊开他的手臂,在所人、妖、半妖的注视下抱住了那个女子。   那是…杀生丸吗?   四岚傻眼,犬夜叉一行人张大了嘴,就连钢牙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女人和杀生丸,几乎不可能放在一起的词语,怎么今天有可能了。   “杀生丸…”黑暗中,奈落看着神无手中的镜子,眼中波涛汹涌。   ~~~~偶是小小的恶搞番外的分割线~~~   一日,奈落路遇犬夜叉,二话不说,飞身就打。   犬夜叉打得半死,身上的火鼠裘也变成了泥灰色。   犬夜叉怒,你为什么打我?   奈落看到他衣领处仍是鲜艳的红色,又补了一脚,方才淡淡道,“顺眼多了。”   犬夜叉很委屈,他穿干净点碍着他什么了?   “奈落大人讨厌红色。”神无瞥了眼他身上看不出本色的衣服,转身跟上奈落的脚步。   犬夜叉:……   咳,由此说明衣服颜色很重要啊(某只晃着一身在夜里能吓死人的红色睡衣爬走)。 夜   风,轻了。   没有谁的眼光可以从白袍男人身上移开?   那个温柔的把紫衣女子护在怀里的人是冷漠的杀生丸?   有谁可以告诉他们,这个杀生丸是真是假?   “果然不愧是杀杀,刚才挥刀的样子很帅啊,”紫衣女子往他怀中蹭蹭,“天生牙其实才是最厉害的刀,当你掌握它真正奥义时,那么你就是这世界万物生或死的主宰。”   生或死的主宰!   在场的人面色僵住,如果是这样,是不是类似于神的存在?   眼神扫过犬夜叉手中的铁碎牙,杀生丸没有说话。   “你想干嘛!”犬夜叉没好气的把刀插回刀鞘,杀生丸那种眼神让他很不爽,他才没有兴趣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反正已经不是蝶,那就与他无关。   不对。   不对!   夜,夜蝶!   弥勒蓦的睁大眼,是她!一定是她!   犬夜叉,你为什么认不出她?!   “弥勒,你怎么了?”戈薇见他看杀生丸怀中的紫衣女子神色怪异,随口问道,“你认识她?”   “啊哈哈,”弥勒低下头,“只是在猜想会不会是美女。”   “是个绝世美女!”银角一副炫耀的表情道,“我看到过她的脸,”他的声音已带上颤音,“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比她更漂亮的人。”   “是吗,那会…”   弥勒神色复杂的看着与银角跑到一边讨论紫衣女子有多美的话题,叹了口气,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吧。   站在他旁边的珊瑚也垂下了眼。   听着杀生丸有力的心跳,夜淡笑,“即使站在这个地方,他也没有认出我,所以这样的犬夜叉,怎么会适合我?”   杀生丸依旧默然,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犬夜叉,半晌,“他是白痴。”   “呵,”抬头,轻丝飞扬,夜懒懒的靠着杀生丸的肩,“你说话还真不留情,再怎样他也是你弟弟啊。”   杀生丸冷哼,“我没有弟,我的母亲是个大妖怪,而他的母亲只是个叫十六夜的女人!”   夜默然,这个故事中主角是犬夜叉,所以它渲染了犬大将对十六夜的深情,描写了作为半妖的犬夜叉幼时有多么可怜,可是她却觉得,杀生丸和他的母亲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一个强大的女妖,自己陪伴几百年的男人,自己甘愿为他生子的男人,和一个人类女人相爱,以爱情的名义抛妻弃子,在她眼中,这样的爱情再凄美也让她不耻。   杀生丸他,恨的也许不是犬夜叉,而是犬大将不负责任的爱情。   “我都明白,”夜心下微疼,这个冷酷贵公子,她真的为他心疼。   杀生丸心中却是暖起来,嘴角微微弯起来,她,是明白自己的。   “杀、杀生丸…笑了?!”犬夜叉连音调也变了,金色眼瞳都开始发抖。   “哈?!”戈薇也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杀生丸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她看着那被杀生丸拥在怀中的侧影,几乎满目的崇拜,好厉害的人,居然连杀生丸这样冷漠的大妖怪也因为她而改变,简直是不可思义。   钢牙身后的尾巴摇了摇,摩挲着下巴,那个狗哥哥的女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冬岚却是仿佛不认识杀生丸般的看着他,五十年前他们交手的时候,他几乎比冰块还要冷,是这个女人改变了她吗?   “那个女人好像不是人类啊,”春岚疑惑道,“可是却不像是人类。”   “那不是简单的女人,”冬岚制止她再说下去,“春岚,我们只当在看着一场戏,对她,不要太好奇。”   春岚缓缓点头,她不是傻瓜,自是明白其中道理。   “切!”犬夜叉走到弥勒和珊瑚面前,不耐道,“那家伙和他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犬夜叉…”珊瑚犹豫的朝杀生丸方向看去。   “怎么了,”犬夜叉金色的眼睛眨了眨,“珊瑚,你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心细的戈薇也察觉到弥勒和珊瑚从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她走到两人边上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珊瑚看着戈薇,如果此时犬夜叉认出了蝶,她有怎么办?   良久,珊瑚笑着把飞来骨背在身后,“没什么,我们走吧。”   “啊,走吧。”弥勒笑眯眯的附和。   走吧,这样最好。   “不对!”犬夜叉反倒不走,“你们有事瞒着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   弥勒和珊瑚的表情都有些僵,但他们很快就恢复。   “你想多了。”弥勒很肯定。   “恩!”珊瑚很坚决。   “切!”犬夜叉不理会他们,直接把戈薇背上,准备走人,不对,是准备走半妖。   可是…他奇怪的望向钢牙方向,那头野狼怎么没有来抢戈薇了?   “真是诡异,”跟在他们后面的七宝低声嘀咕。   这就是犬夜叉…没有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的犬夜叉。   “啊啦,”夜淡笑,“我们也走吧。”   已经没有再和他相遇的理由了。   因为,犬夜叉你的眼中已经有了很多的色彩,这样,就够了。   “喂,女人!”钢牙看着两人,“你是妖吗?”   准备离开的犬夜叉也疑惑的话停下了脚步,转身,注视着被杀生丸拥在怀中的侧影。   弥勒心下暗叹,难道真的已经注定了吗?   显然,这个问题四岚姐弟们也很感兴趣,虽说面色平淡,但耳朵却是抖了抖。   杀生丸看向钢牙的眼神中已带上杀气。   “妖?”夜从杀生丸怀中退出,手中的扇子遮住了她的容颜,同样也遮住了她漫不经心的笑,“嘛,应该不是。”   钢牙嘴角微抽,什么叫应该不是?!   “那你是什么东西?”犬夜叉很不怕死的插嘴。   “呵,”轻浅的笑带着不易觉察的凉意和嘲讽,紫衣女子华丽的发钗坠子轻晃,“什么叫…东西?”   那一刻,弥勒却无比清晰的看到了她紫色的眼中,那里面,一片冰寒。   温度一点点的凉下来。      “真的对不起,犬夜叉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戈薇急急的解释,“他没有恶意的。”   气氛依然凝重,那紫衣女子眼光扫过她,再看了眼犬夜叉,良久,叹息,“罢了。”   寒气顿时消散,夜走向弥勒,一步一步,却没有丝毫的声响。   弥勒有些防备的向后退一步,可那紫影依然靠近了他。   “弥勒法师,”她微微仰头,银丝倾泻而下,无限美好,“我,不会再出现了,那么,说出你的愿望吧,我为你实现。”   “你…”弥勒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珊瑚神色微变,也是满眼的复杂。   “啊啦,不说吗?”夜歪歪头,“那我就自作主张了,斩断奈落的诅咒怎么样?”   在场的人除了杀生丸神色如常,其他的均是面色大变。   “以吾之名,切断一切过去,散!”   风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整个手掌变得圆润光滑。   弥勒的手开始发抖,奈落的诅咒…消失了吗?   珊瑚捂住嘴,这…怎么可能?   “那么我就走了,”夜淡淡笑开,“也许有些事,总要留一些遗憾,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了,就告诉他吧,我给了他两次机会,可他…”   “罢了罢了,”夜衣袍飞扬,轻飘飘的落到杀生丸的身边,“我是伽优夜。”   云雾升起,两人踏在云端,仙人般缥缈。   “她离开了…”弥勒抚着自己的手,风穴…   珊瑚不语,那个人,其实很不错。   犬夜叉奇怪的看了眼两人,“那个女人很厉害的样子啊。”   遗憾,向来都是自己造成的。   珊瑚垂下眼,犬夜叉,你两次都没有认出她来,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 离.度   “你,要走了吗?”杀生丸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轻抚他的脸颊,夜轻笑,“杀生丸,我不能自私的让你就这样失去自我的留在我身边。”   “你之说的都是谎言吗?”那中虚无的感觉,是恐慌吗?   “不是,”夜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很喜欢杀生丸,所以给你五百年的时间,如果那时你已经没有任何牵挂,那么我们就在一起。”   杀生丸皱眉,“你不相信我吗?”   “不,”夜眨眼,“是因为相信,所以才敢让你等五百年啊,我相信杀生丸不会忘记,所以才留给你空间。”   沉默,良久。   “好,”杀生丸嘴角几不可闻的上扬,我会等你的。   如果,五百年的时间换来与你永生作伴,那么,这个等待不过就是幸福的前奏。   夜仰起头,吻上他的唇,极尽缠绵。   不知是谁温暖了谁,谁诱惑了谁,云端,缠绵,云翻雨覆。(咳,那啥,就是被吃了,大家自行想象。)   灰暗的房间,紫发男人半倚软垫,声音略带冷意,“你现在就要走吗?”   “啊,”夜摇摇扇子,“呐,不要死哦。”   “你不见犬夜叉吗?”   “没必要。”   奈落恍神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走了吗?   “走了…”他闭上眼,“也好。”   ~~.~~偶是蝶家专用穿越时空分割线~~.~~   “呀,网球王子的世界什么时候有这么血腥画面了?”夜用香扇遮鼻,看着无尽的垃圾山及正在博命的一群人,现在算是什么状况?   全身肮脏的人群,四处飞溅的血液,腐烂的尸体,还有成群的苍蝇,这无一不表明,这里,不是网球王子的世界。   “真是暴力,”夜一身的华丽在垃圾山中显得格格不入,她看着一人一人的倒下,最后被一个男人抢到了几乎霉变的面包。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吃下,身后已被人洞穿,杀他的还只是个孩子。   男孩快速的抢过面包放进口中,甚至来不及咀嚼便慌忙的吞下。   “倒是个聪明的男孩。”带着调侃的女音让他戒备的转身,同时也没有忘记把最后一点面包塞进口中。   来人穿着很华丽干净的衣服,面貌也也他从未见过的好,很明显,这不是流星街的人。   好漂亮的眼睛。   夜眼神微闪,香扇一扫,她眼前的垃圾消失不见。   好厉害!男孩微微后退一步,准备随时逃跑。   夜弹了弹振袖上的灰尘,“你多大?”   男孩低下头,毫不抵抗道,“六岁。”   夜微皱眉头,这个世界明显也是一个现世,但不是网球王子,那么这个混乱世界又是哪部漫画的情节?   她看了眼黑发男孩,冷静这种情绪他这么早就已学会,是这种环境造成的成长吗?   即使是张脏脸,她却依然看出了男孩的不同,那是气势和智慧的力量。   “呐,看在你有双漂亮眼睛的份上,跟我走,怎么样?”   细白如玉的手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男孩看到的是少女微带笑意的脸。   “喂,小美人,跟哥哥们走吧!”   粗哑的声音打乱两人的气氛,夜转身看向这群长得很艺术的男人,不发一语。   “他们是五街老大的手下,他们的老大喜欢美人。”黑发男孩平静的解释。   可是他话音中暗含着看好戏的感觉,夜当然听出来了,她摇了摇头,“小男孩太不可爱了,我如果出事,你也会被他们杀掉哦。”   一滴冷汗划过男孩额头,最后跌入污泥中。   “喂,女人,你听到…”   声音戛然而止,十几个男人软软的倒下,脖子上有条几不可闻的红线,良久,那暗红的血液才从那红线中喷涌而出。   “真是吵闹!”摇着在眨眼间就杀死十几人的扇子,夜不满意的叹气,“本小姐果然很讨厌不华丽的人。”   好可怕的实力!   男孩打消自己逃跑的想法,乖乖呆在那,等着少女对他的打算。   “走吧。”   冰凉的手被温热包住,男孩有些诧异的抬起头,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真是不可爱的表情,”夜四处望了望,这个地方,的确是流星街,猎人的世界。   几个瞬移,夜拖着小男孩在一栋并不算好的房前停下,她低头看了眼男孩,“我喜欢你这双眼睛,所以这栋房子我送给你。”   “这房子是你的吗?”男孩抬头问,他直觉女人不会住在这房子里。   “哈?!”夜歪歪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她合上扇子往他的头上一敲,“喜欢什么抢来就是了,这可是流星街,你在外面等我。”   喜欢什么,抢来就可以吗?   男孩眼中似乎有什么坚定下来,房内,传出一声声惨叫。   “咔嚓,”门从里面打开,银发女子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她的身上一滴血迹也没有,“进来吧。”   房内并不豪华,但比自己住的小棚好很多,男孩不知她的用意如何,依旧暗暗防备着她。   “去洗个澡!”夜扔给男孩一套衣服,自己在半旧沙发上坐下,翻阅起一本书来。   男孩看她一眼,乖乖进了浴室。   这就是所谓的念啊,夜把书翻了几页就扔到一边,也没什么特别的。   当男孩走出浴室时,看到的便是一副懒散样子的夜。   “啊啦,出来啦,过来。”夜对男孩招招手,满脸带笑,经过打理,男孩完美的脸蛋也露了出来,是个标志的小正太。   男孩甩甩头发上的水,走到夜身边,被夜一把捞进怀中猛蹭,“啊啦啦,果然是个漂亮的小正太,太可爱了。”   男孩有些茫然,这就是怀抱的温度吗,温暖的感觉,流星街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想什么呢?”夜翻手变出一块毛巾,轻轻擦着他湿漉漉的黑发。   男孩不自觉慢慢放下戒备,他睁大眼问道,“你是谁?”   “我吗?”夜继续为他擦头发,“只是个过客而已。”   过客?   她果然不是流星街的人,即使她对杀人毫不畏惧。   “为什么要对我好?”他很想知道,这份突来的温暖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为什么啊,”夜把毛巾放下,递给他一盒新鲜的牛奶,“因为你的眼睛和头发。”   犹豫的吸着牛奶,这是他喝过最新鲜的牛奶,连梦中都没有喝过这么好的牛奶,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头发和眼睛?”   “恩,”夜对他乖乖喝牛奶的行为很满意,她又变出几块蛋糕,“在你们世界有个叫库洛洛的人,他有黑发和黑眼。”   男孩自嘲的低下头,果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好。   “库洛洛.鲁西鲁,”夜把蛋糕凑到男孩嘴边,“他是个冷血却优雅的男人,如果你额上有逆十字的话,我还真会以为你是他小时候呢。”   鲁西鲁?男孩怔怔的咬下一口蛋糕,蛋糕很香甜。   “呐,以后千万不要相信别人的好,”夜拍了拍他粉嫩的脸蛋,“背叛,总是比相信更多。”   “哼,”男孩哼道,“在这个世界上,背叛一直都存在。”   夜眼光微闪,笑眯眯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感很不错,“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男孩拿起另一块蛋糕继续大口大口的吃。   “哦,”夜只是把他搂在怀中,不再说话。   良久,怀中的男孩已经睡着,夜叹气,“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呢。”   抱着男孩上了楼,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晚安。”   房门关上,床上的男孩睁开眼,摸着额头被她吻过的地方,脸上满是茫然。   清晨,夜起床后,男孩已经坐在了客厅沙发中,她摸摸他的头,突然道,“你想变强吗?”   男孩眼神坚定的点头。   “那么,我帮你,”她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我帮你开精孔。”   满身的疼痛,男孩全身都冒出了汗,却连哼也没有哼出声。   过了良久,他无力的靠向沙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相遇就是缘分,这本书我送给你,”夜把书放在桌上,“我在屋外下了禁制,一个月内别人进不来,你要快速掌握里面的东西,以后就要靠自己抓住自己想要的。”   “你要走了吗?”男孩看着他,眼神讳涩不明,黑色浓得怎么也化不开。   “有人在等我啊,”夜蹲下身与他平视,紫色眼瞳中满是认真,“我相信,我错到这个地方与你相遇,便是注定让我给你祝福,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   “库洛洛.鲁西鲁是个怎样的人?”他问道。   “他是个优雅,温柔却冷静的男人,优雅是皮相,温柔是面具,冷静甚至是冷血才是真实的他,”夜淡笑,“在人类眼中,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男孩不再说话。   “那么我走了,房间里有很多食物,”夜抱了抱他,“不要死了。”   怀抱的温暖还在,人却不在,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男孩把书搂进怀中,脸上浮现出优雅的笑。   库洛洛.鲁西鲁吗? 光与影的盛宴   光与影的交织。   明于暗的错落。   车窗外的灯光照亮车内女子姣好的容貌,但很快又陷入一片黑暗,让少女的脸显得不真实起来。   凤镜夜没有掩饰他打量着少女的意图,镜片下的眼神带着疑惑。   老头子莫名其妙的把她带到自己身边,说是自己参加迹部家继承人订婚宴的女伴,对这个少女的态度非常恭敬,他不会傻得真以为这个少女是他好友的孙女这么简单。   中国式的改良旗袍明显的很名贵,还有那银色纱织披肩,小巧提包上的玛瑙石,头上的古玉发钗,这个少女,应该是个大家族的继承人。   只是,她为什么选择自己作为男伴呢,明明自己的那两个哥哥在世人眼中更受家族器重,她应该没道理选自己。   “你在想什么?”少女偏头看向他,眼中清明澄彻。   这么单纯的眼神,怎么会是大家族的人?凤镜夜对自己的猜测有些怀疑,他推了推眼镜,“没什么”   少女弯弯嘴角,“因为你的名字中有个夜字,所以我很喜欢你这个人,我叫伽优夜,之前没有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   “凤镜夜,请多指教。”伸出手,握住了少女温热的手,很快又放下。   凤镜夜的神色很平静,只是眼中暗芒闪过,真是不简单的女人啊。   本来以为是个简单的女人,看来不是呢,只是那双眼睛太过清澈,让人有了错觉而已。   “三少爷,伽优小姐,已经到了。”   司机的声音传到后面,夜的嘴角微笑,真是如曾经一样呢,只是另一个游戏开始,小景,不要让我太失   白皙的手伸到她的眼前,夜微笑着把手放入那掌心,出车门那一刹那,光华无限。   凤镜夜同时也换上了他的笑,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到身旁女伴身上。   真是一个极完美的女人,在她身上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这样的人,天生是上天的宠儿,和自己真是很不同的命运呢,凤镜夜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所有女性梦想的优点。   恰到好处的笑,得体的姿态,冷淡而又不失礼的表情,她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手搭上他的臂弯,夜低垂下头,滑落的银丝遮住了她淡紫的有眼睛,也遮住了凤镜夜打量的目光,一步步,离那铺满玫瑰的大门越来越来近,越来越近。   “本大爷,决不会和这只不华丽母猫订婚!”   就在靠近大门的那一刻,他们听到了这句清晰而又愤怒的宣言。   斩钉截铁的宣言,满室的哗然,喧闹的场面,还有记者们手上不停闪烁的相机无一不表明那个银灰头发少年说出了让世人意料意外的话。   凤镜夜愣住了,那个少年,冰帝的帝王,是什么力量让他说出对他自己毫无好处的宣言。   天一家族的天一雪,贵族中的公主,多少贵族子弟梦想的少女,为什么他却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拒绝她,甚至,连自己家族的利益也不考虑,这样的做法,完全违背了一个继承人的身份,也和自己手中对迹部的调查资料完全不符合,难道,是资料出现子错误了吗?   “呵呵````”身边的少女淡淡笑了,她嘴边明显的笑意,还有那放在少年身上的目光让他有些明白,也许,这个少女身上有他想要的答案。   夜打开手中的香扇,紫眼中流光异彩,带上点点暖意,这个少年,没有让她失望。   这么多年,真的再次出现让她不失望的人类,真是让她心情不错的发现。   小景,你没有让我失望呢。   “真是场不错的宴会呢,”夜偏头看向凤镜夜,“你说呢?”眼中,有凤镜夜看不明白的情绪。   “伽优的看法应该不会错,”凤镜夜回以微笑,目光四处搜索,看到白发少年时他地头对夜道,“我介绍我的堂弟给你认识,我们进去吧。”   “好啊,”夜满不在乎的摇摇扇子,与他并肩走入会场。   银灰色头发少年也在那一刻望向大门,那一瞬间,几乎成了他眼中的永恒。   四目相对,明媚的灯火,闪亮的闪光等,愤怒的父母和天一家族都不在他眼中,他的眼里,只有她。   “蝶…夜…”他的声音沙哑而又颤抖。   迹部不远的地方,身着白色晚礼服的少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中的神色讳涩不明,却没有一丝友善。   记者们没有放过这份契机,纷纷朝门口望去,顿时惊艳无限,这是个让他们意外的人。   进来的一对男女非常耀眼,犹其是那银发少女,旗袍把她的身线完美的呈现出来,毫不瑕疵的容颜,得体的装扮,即使是这场宴会的女主角天一雪比之她也要逊色几分,只是这一眼,她们的高下立刻分出。   “这人是谁?”   “她旁边的不是凤家三少爷吗?”   “你们看迹部家少爷看她的眼神…”   “不简单啊…”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不时也有些猜测的声音响起。   镁光灯不停的闪烁着,灯光下的少女依旧微笑着走近,仿佛四周的记者根本就不存在。   忍足看清来人时,脸色微变,那是?   是那个女人!即使此时的她已经比以前更加漂亮,但与南月夜蝶有七分相象的她,不管变成什么样,他也能认出。   因为,只有她,才会有那么双毫无波澜的紫眼,也只有她,才有那高傲如公主的姿态。   “那个是…”向日岳人睁大了眼,不敢置信,那个女人就这样招摇的出现了?   凤长太郎却是很意外凤镜夜与她的同时出现,自己的堂兄什么时候和蝶认识的?   慈郎沉睡中,到了明天,他将对此无比的后悔。   “啊呀,真是有意思呢,对吧,手冢?”不二弯弯的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那个进来夺去所有人目光的女人,是南月夜蝶,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目光,看向手冢,见他神色也不自然,不二就更肯定自己的猜测。   “恩,”手冢身上寒气稍稍有些下降,面色如常,只有了解他的人知道,此刻的他,很不平静。   凤镜夜没有料到场面会这么失控,他推了推眼镜,暗中扫了眼身边作为焦点的女子。   她依然是带着疏离的微笑,平淡的眼神,却又在这些各式目光中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真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凤镜夜觉得,这个少女,也许才真正有资格被称为公主。   迹部家主看到夜时,这只老狐狸脸上闪过高深莫测的笑。   天一雪极力维持着她最后一丝尊严,面带笑意的走向那对男女。   凤镜夜停下走向凤长太郎的脚步,等着好戏的上场。   伴着不停闪烁的镁光灯,天一雪走到了夜和凤镜夜的面前。   “凤君,这位小姐是你的女伴吗,很漂亮。”得体的微笑让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想法。   凤镜夜淡笑,“也许应该称我为伽优的男伴,天一桑今天也很光彩照人。”   “是吗?”天一雪想到迹部之前用母猫来形容自己,脸上的笑也僵了几分。   “还算华丽,”夜凉凉的抛出一句,却让对方脸色更加难看。   凤镜夜看着天一雪几乎扭曲的笑,他开始怀疑身边的少女故意用“华丽”这个词语刺激她。   天一雪讥诮的反道,“这位不知道姓名的小姐倒也华丽,不知是哪家小姐。”   凤镜夜镜片反光,显然他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啊呀,这个问题有些麻烦呢,”夜一副为难的样子,见对方露出得色后才道,“在中国,别人称我伽小姐,在日本称我伽优小姐,在英国,人们称我黛琳公主,美国称我夜公主,如果你愿意,就称我夜小姐好了。”   满座哗然,这几个身份,无一不是极其高贵,伽氏集团,财力雄厚,是很多人都想合作的对象,伽优公司,同样是人人让三分的集团,还有人人皆知黛琳公主和夜公主,竞是同一人拥有这些身份。   天一雪的笑彻底僵住了。   “啊恩,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这两年多去了哪,你让本大爷多等了两个月十三天,真是太不华丽了?”   把夜从凤镜夜身边拉到自己身边,迹部忍住想把她搂进怀中的冲动,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放松。   “小景有在等吗?我可是来参加你的订婚宴呢,”夜笑眯眯的用眼角斜视迹部,“难道是我弄错了?”   “啊恩,当然是弄错了,”迹部摸着眼角的泪痣,连个眼神也没有给旁边的天一雪,“我不会对那些母猫感兴趣。”   凤镜夜恍然,原来如此。   “这算什么,保证吗?”夜戳了戳他的胸口,“本小姐可不要这么不华丽的保证。”   顿时,镁光灯又是不停的闪烁。   “我做的事当然是最华丽的。”即使两年多过去,他依然只会在她的面前称我,而不是本大爷。   只因她,是特别的。   “是啊,是啊,小景是最华丽的,”夜望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迹部,暖暖一笑,难得的真实。   迹部心下明白,也许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承认了自己,脸上浮现出毫不华丽的傻笑。   凤镜夜的眼镜之下,藏着一丝兴味,看来这位迹部对身边的这位公主殿下用情已深,这么说来,这就是他的弱点。   角落里,天一雪脸色冰寒,伽优夜吗?   她,凭什么轻易的夺走自己即将得到的爱情?   就因为那张脸?       明与暗的宴会   觥筹交错,那对高高在上的男女已盖过所有繁华,没有谁再提订婚的事,即使天一家族也不敢再提,谁也不能保证,这位优雅的夜小姐性格真如外表般好。   幸村精市疑惑的看着那个成为全场焦点的少女,他是否在哪个地方见过她?   那种曾相似的感觉…   “部长,她就是送你手绳的南月夜蝶,当然,那是她曾经的名字,”柳生比吕士为他解惑道,“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事。”   是她?!   幸村精市下意识的摸着自己左腕的手绳,他还记得两年前手术时陷入了黑暗黑寒冷,似乎有个女子的笑声引领着他的方向,直到他睁开自己眼睛的那一刻。   那个笑声,很陌生,却很温暖。   是因为这条幸运手绳吗?   红色,幸运的颜色,即使两年时间过去,这红,依旧没有丝毫的退色。   “怎么了?”柳生见到幸村神色茫然,心下疑惑。   “没什么。”幸村从走过的侍者托盘中执起一杯香槟,在手中摇了摇,“我们上去为这位小姐敬一杯酒。”   “幸村…”真田冰雕般的脸微皱,那个女生很不简单,直觉上应该离她远一点。   柳生对他摇摇头,他们都明白幸村的个性,认定的事,他们根本就不能插手。   迹部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夜,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真实存在。   夜几乎是纵容着迹部任性而又幼稚的行为,她任他与自己十指相扣,面带微笑的接受四周目光。   “伽优桑,”幸村笑若春风,仿佛没有看到两人间的暧昧,径直走到两人跟前,举起酒杯,“十分感谢你曾经相助。”   夜眼神扫过他的左腕,淡笑,“不用,只是命中注定而已。”   依稀记得她一脸骄傲说自己是青学网球助教的样子,和眼前优雅的女子根本不能重合,哪面是她的伪装于他并无干系,他只是想对她道谢,仅是如此。   幸村轻啜香槟,笑中略带深意,“伽优桑从何肯定命运是怎样注定的?”   夜扇沿轻掩嘴角,“我的心情。”   “是吗?”幸村已经猜测出她不会是普通人类,但他也知道,应该到此为知,因为知道得太多,会付出代价,而他并不一定付得起它。   “是不错的想法,”幸村对迹部颔首,“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迹部摸摸泪痣,不说话,看着幸村的背影,眼神复杂。   夜垂下眼,好聪明的一个人。   “景吾,我想出去透透气,”夜扫过全场,转身出了喧闹的大厅。   迹部看到她走进他家的园林,他恍然想到,刚刚忍足似乎去了那里。   她不是南月,却知道南月的所有,他心中的疑惑很多,例如变得更加漂亮的夜,例如她那些令人惊艳的身份,例如她两年多来的彻底消失,可他不能问,比之这些,他更加害怕的是失去她。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乌黑的天空中什么也没有,忍足倚着人工池边的围栏,头也不回的道,“你不陪着他吗?”   他的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淡淡的香味传入他的鼻间,她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里面太吵,”夜顺手扯下一片树叶扔进水中,“我见到南月夜蝶时她正在你身后,就是我第一次进入冰帝的时候。”   忍足脸色微变,“是南月失踪几个月之后的那次吗?”   夜表情不变的点头,忍足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害怕了吗,”夜淡淡的看着他,“即使她如此的爱着你?”   “不,”忍足的脸色恢复如常,只是带上点点惘然,“也许当年,我真的错了。”   夜笑了笑,“其实我当初那么对你,也不过是为了除去她的怨气,只是玩狠了点,因为我不喜欢你这种男人。”   忍足苦笑,他那风流十足的样子在她面前也许就是个笑话。   “你能看到那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吗?”忍足看着自己被等光拉长的影子,心下突然有种荒谬之感。   “能呢,”夜不知从哪拿出了她的扇子,笑眯眯的问,“你后悔过吗?”   忍足眼睛清明的望向她,“我只会后悔当初我的处理方式,却不后悔没有爱她。”   这就是他忍足侑士,不委屈自己去爱,也不委屈自己不爱。   夜眼中闪过赞色,从某个角度说来,他倒真是个不顾世俗眼光的人,她望向忍足身后,叹息道,“南月,你现在明白了吗?”   忍足蓦然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夜见他这个举动,淡笑,“灵魂实体。”   空气中慢慢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忍足已经认出,这是真正的南月夜蝶,因为她看自己的眼神满是爱恋。   南月收回放在忍足身上的目光,惆怅的回答,“大人,我已经明白了。”   夜走近她,“我送你去该去的地方吧,我让你在现在呆了三年,你应该感激这张与我有几分相似的脸。”   南月看着面前不知比自己美多少的脸,沉默。   扇把在她额间轻轻一碰,她便化为黑色的蝴蝶飞往远方,终究,只留下满地惘然。   忍足惊讶的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那越飞越远的黑色蝴蝶提醒着他,这一切都真是存在着,并不是他的梦境。   “这叫什么?”忍足干涩的问,“为什么南月会…变成蝴蝶?”   夜似笑非笑的打开扇子,扇面上有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和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我想,你不会太想知道,这是死去之人才能知道的问题。”   “哦?”忍足挑眉,“那么我换种问法,伽优桑究竟是什么人呢?”   “真是只狡猾的狼呢,”夜卷着自己的发,“啊呀,怎么说呢,忍足君就当我是拥有异能的人好了。”   拥有异能的人吗?   忍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不置可否。   夜靠近他,吐气如兰,“所以,忍足君要记得为我保守秘密哦。”   带着淡香的温热气息让忍足有些呆愣,待他回神,夜已经笑眯眯的站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   “真是的,夜好像每次参加宴会都喜欢躲到园子里去呢。”不二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   夜风起,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夜同样笑眯眯的回答,“园子里风景独好嘛。”   “是吗?”不二看了眼不知想着什么的忍足,走向夜,“夜每次出现的方式也很特别啊。”   望天,夜感慨道,“天好黑啊。”   不二眉头抽了抽,用这么明显的方式错开话题,她的智商退化了?   夜笑了笑,很满意不二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却很正经,“伽优夜,是我的真名。”   只是这一句,让不二的笑变得真实起来,他睁开了湛蓝的眼,“欢迎回来。”   夜歪歪头,咧嘴轻笑,顿时,芳华无限。   不二想起那个傍晚,这个女子曾在自己的唇角印下玩笑般的一吻,如今想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夜变漂亮了很多,”不二站在她的身边,笑容中带了探索之意。   “女大十八变嘛,”夜不甚在意的回道,“不二也变帅了很多啊。”   两人相似而笑,笑得风云变色,日月无光。   五米远的地方,忍足勾了勾唇角,恢复平日风流不羁的样子,转身向与两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若有所思的转头看着他的背影,紫色眼中波光粼粼。   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用为爱背负一生的愧疚,想来,他是少有的明白人。   “夜不去和手冢及冰帝的那些朋友聊聊吗?”不二望向那灯火辉煌之处,“你回来了,他们都很高兴呢。”   “啊,”夜收回视线,“的确该和大家聊聊了。”   不二与她并肩走着,只是那眉眼弯弯之系,又掩藏着什么?   宴会之上,天一雪一面应付着四周大献殷勤的人,一面掩下她心头的恨意。   转身的瞬间,她看到了那个少女与一个眉眼弯弯的少年走向了那群网球少年。   恨吗?她抚着心口,跳动的血脉那样强烈的提醒着自己,这是个多大的污辱。   她是天一家的公主,天才美人,贵族中的狡狡者,却被心爱之人用母猫来形容,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可以甩袖而去,可以对迹部冷颜反讽,可她做不到,因为她是那么清晰的知道,她若是这么做了,那么她就真正失去他了,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浓烈的爱,注定了卑微。   可是,她嫉妒那个完美的女子,因为她是如此轻易夺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让自己的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繁华终将结束,夜靠着车窗,眼中依旧澄澈。   凤镜夜这才明白,这眼瞳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那么清澈。   明明暗暗,满车的寂寞。   “为什么不留下来,迹部少爷很想你留下。”凤镜夜打破寂静。   夜依然望向窗外,“他是迹部景吾,今夜,天一家需要他来解决。”   凤镜夜看向面无表情的少女,她是无情还是对迹部有自信。   这个少女,他看不懂。   可是,正是因为看不透,才更有趣,不是吗? 童话   自从夜出现在晚宴上后,接下来几天就不停的接到各位的电话,表达他们想见面的意思。   此刻,坐在夜对面的男人是她这几天唯一答应见面的人。   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歌声,歌声中透着对爱的无望与悲伤。   搅动咖啡时,小勺不小心触到杯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夜收回手,浅笑,“我应该回去了。”   男人怔怔的坐着,良久,他才闭上眼,语气中带着失落与遗憾,“再见。”   夜站起身,“南月夏,再见。”   男人没有抬头,没有回答,也没有再看她,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   音乐已换,是首欢快的钢琴曲,他苦笑,这个世界,即使你痛苦着,他依然会欢乐着。   遇见,分离,都不过是不真实的梦,如今梦醒了,心痛,是唯一的真实。   终究,是梦。   夜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咖啡厅,转身走入一片阳光的世界。   裙摆在轻风中摇摆,夜抬头,阳光照进眼中,几乎没有任何的感觉。   阳光,对她,没有任何意义。   手冢看着那个站在阳光下却表情木然的少女,心,微微刺痛。   他并不了解这个少女,因为她的一切看似清晰却是十分模糊,所以,他并不主动接近于她。   可是,现在的她,却是清晰得让人心疼。   隔着一条川流不息的街道,少年望着她,而她看着太阳。   “你混蛋!”   尖锐的女声打断了夜难得培养出的愁绪,她还没收回神,就被人重重撞倒在了地上。   她有些郁闷的趴在地上,什么时候日本的女人这么强大了。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那个想扶起她的手刚好握住她在地上撞伤的地方,夜皱起了眉。   “呀,出血了,”来人收回手,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夜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撞伤她的是女人,对方一定会残疾!   “你没事吧,”温热的大掌小心的扶起来,嗓音中带着担忧。   “手冢?”夜摇摇头,“没…”   她看到自己手臂已被血染红,无奈叹气,这已经不能算没事了吧。   白皙的手臂上的伤口显得格外的刺眼,手冢已微微皱起眉来。   对方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呐呐的站在一旁。   夜抬头看这冒失鬼,有些讶异的挑眉,居然是杉菜!   她看了眼正从车上下来的道明寺司,叹气,原来是他们。   “怎么回事?”道明寺一见这种场面就知道出了事。   杉菜看了眼道明寺,没有理他。   “你…”道明寺的怒火在看清夜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是你?!”   杉菜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女生,已经忘记曾见过夜的她一头雾水,她是阿司认识的人吗?   这个女人,在他的记忆中是个不可触碰的迷惘,如今看到她,心中依旧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看了眼夜手臂上的伤,“我送你去医院。”   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丝丝柔和。   杉菜心头微酸,什么啊,他对自己也没这么温柔过吧。   “不用了,”夜淡笑,“也没多大的问题。”   扫过那刺眼的伤口,道明寺不知该说什么,在这个少女面前,他不知道能用何种态度对待她。   手冢一把抓住她没有受伤的手,面无表情的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上车。”   夜愣愣的上车,身边的手冢两眼平视前方,语气没有起伏道,“伤口不处理的话会留疤痕。”   “啊?”夜点头,“哦。”   她往车窗外望了望,今天的太阳应该还是东升西落吧。   手冢偏过头,看着她裙上沾染的血迹,掏出了身上的手帕递给走神的夜,“干净的。”   言下之意是叫她包扎一下?!   夜没有接,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觉得我一只手能做什么?”   手冢身色微僵,犹豫半晌,低下头把手帕折成条形,为夜包扎起来。   少年神色冰冷,但动作却很小心,夜看着她的侧脸,淡笑,其实这个少年也是个温柔的人。   “呐,手冢,你已经是国高三年级了吧,”夜看着他把手帕打了一个节,突然想起有个人类这样说过,带手帕的男人天性温柔而又细腻。   “恩,”打好结,手冢抬起头,望进她紫色的眼中,移开眼,“你,这两年多来去了哪?”   夜摸摸手臂上的手帕,淡笑,“去了英国。”是英国的魔法世界,可他不会明白的。   手冢见她不想说太多,也就不再问,毕竟她离开的时候他们连她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她太多的迷团,可他们都没有勇气揭开这些迷团。   “那,你要定居日本吗?”手冢问道。   “其实,我比较喜欢中国,”夜见他神情不郁,带着笑意道,“可日本有我喜欢的人,所以大多时间会在日本。”   她当然不会错过那些剧情人物。   手冢听到她口中所提的“喜欢的人”便想到了那个骄傲的少年,他没有想到,那个少年因为她竞会做出那样不符合他继承人的举动。   “越前他很想见你,”手冢换言道。   也许,他自己还没有发现,今天的他,是多么主动的找着话题,这和他平时的个性有多么的不同。   “龙马应该长高了不少,”夜递给他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大家有时间可以和我联系。”   “恩,”手冢接过名片,不再多言。   路遇红绿灯,夜突然转过头,发现身后停着一辆跑车,她微微皱眉,他们怎么跟着来了。   一路无话,没过多久,便到了医院,刚下车,便见到道明寺司和杉菜走了过来。   “本少爷才不想欠别人的!”没待夜开口,道明寺司率先道,“别废话了,进去!”   杉菜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夜扫过她,转身向医院里走去。   伤口不深,很快就处理好,夜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手上的绷带,道,“太不华丽了!”   手冢的嘴角抽了抽,显然是想到了迹部平时的一些行为。   道明寺却是想起了她曾对自己的挑衅,一时间,恍然如梦。   “你和道明寺那个家伙认识吗?”过道里,杉菜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夜淡笑,“见过几次。”   这样问显然在贵族中很失礼,可夜不想做她的礼仪老师,生活并不是童话故事。   杉菜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继续问道,“你也是贵族小姐吗?”   夜看了看她,语气淡然,“不算太穷。”   果然不是在同一个阶层,这样不同生观念的爱情能维持多久呢。   “你和百合那些人不一样,一点也没她们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杉菜笑道。   夜淡笑,却在心里叹息,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真正高贵者,源于内心,而不是表现于外在。   道明寺却看出了夜的淡漠,他看了眼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的杉菜,无奈的皱了皱眉。   走出医院,杉菜还在问一些问题,夜依然淡淡的回应,只是笑意越发的浅显,语言也越发的少了。   医院外,银灰色头发的少年正靠着车门,脸上带着担忧等着她出来。   当他看到出来的人手臂上的绷带时,脸沉了下来,大步走了上去,“啊恩,你这不华丽的绷带是怎么回事?”   夜意外道,“景吾,你怎么在这?”难道连医院也有人通风报信?   迹部不高兴的反问,“难道你不想见到我?”   “怎么会呢,”夜干笑,“只是近来事情比较多,要花时间处理而已。”   迹部无奈的叹了叹,“你怎么会受伤?”   “只是擦伤,没事。”夜敢肯定,如果迹部知道是杉菜撞伤她,杉菜会很惨。   迹部看了手冢一眼,再看了看杉菜和道明寺司,最终发现了杉菜脸上的不安,哼了哼,忍住了怒火,没再多说。   戳戳他的手臂,夜噘嘴道,“呐,小景,我还没有用午餐。”   对夜示软的行为还算满意,迹部摸着眼角的泪痣,“那去用餐,你们也一起吧,啊恩?”   夜笑眯眯的点头,“对啊,对于啊,一起吧。”   手冢看了眼夜,“走吧。”   道明寺哼道,“好啊,本少爷就和你们一起去。”   他可没忘记这个叫迹部的家伙曾经说过自己不华丽。   高级中餐厅。   夜点了两道菜后便把菜单递给道明寺司和杉菜。   “咦,这是汉字吗?”杉菜看了眼菜单,嘀咕道,“好贵。”   旁边的侍应生看了眼杉菜,很快收回目光。   夜当作什么也没听见,迹部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手冢表情依旧木然。   道明寺司心上却涌出淡淡的疲惫。   菜很快上来,让布菜的侍者出了包厢,淡笑,“今天的菜都不是太辣,大家应该比较习惯。”   “啊恩,用吧。”迹部道。   饭桌上,杉菜依然在说话,但见都没有人说话方才不言。   饭毕,夜出门时给了些小费,用标准的中文说了几句称赞的话。   杉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优雅。   这就是两个世界之间的差别吧。   她的心里,第一次出现茫然,那个世界,真的能接受出身平民的自己吗?    再遇青学立海大   夜的面前放着四所学校的简介。   冰帝,樱兰,青学,立海大附高。   立海大不用考虑,她对这学校不感兴趣,青学和冰帝选哪一所都会让另一方不高兴。   拿起樱兰的简介看了半晌,夜有些无力,正准备叫人联系学校,结果手机响了。   “莫西莫西。”   “不二?”夜依稀听到手机旁还有菊丸的声音。   “练习赛?”   “恩,”夜放下手上的简介,“立海大吗?”   夜没有想到不二竟然会叫自己去看他们和立海大的练习赛,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可以做,“恩,我会来的。”   换上歌特式裙子,夜脚蹬着皮鞋出门,司机忙为她打开车门,恭敬的问道,“小姐,你要去哪?”   “立海大。”卷着头发,夜懒懒的回答。   立海大网球部。   青学的网球正选明显的不在状态,不停的四处张望,而乾贞治的眼镜的镜片不停的反光,一眼就看出这是他要得到重要数据时的兴奋表现。   “青学的今天怎么了?”丸井文太吐出个大大的泡泡,看向柳莲二。   “85的可能是有重要的人来看比赛,14的可能是喝了乾汁后遗症,1的原因不明。”柳打开笔记本,飞快的回答。   丸井满头雾水,有什么人会对青学影响这么大?   “太松懈了!”真田把帽沿往下拉了拉。   幸村却是笑眯眯道,“我们也看看是何等人物好了。”   青学这边,龙马独自一人坐在一旁,帽沿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理活动。   她终于回来了。   龙马叹息,握紧双手,决不会,决不会让她再如上次一样消失!   不二笑眯眯的看了眼龙马和手冢,真是有意思呢。   远远就见一道黑影慢慢的向网球部这边一步一步的挪着,那速度就向是在悠闲的欣赏风景。   “啊呀,夜看起来很悠闲。”不二笑得更加的灿烂。   站在他旁边的人不自觉退后几步。   好、好可怕的笑!   夜晃到网球部门外,无视四周女生们敌视的目光,笑容懒散道,“各位上午好啊。”   目光聚焦。   “啊,原来是夜啊,”幸村笑若春风。   柳莲二拿出笔记本唰唰的记了起来。   切原赤也摸着他的海带头,嘀咕道,“奇怪,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   丸井文太也赞同的点点头。   “夜,”菊丸已经记得不二说过的话,要叫南月为“夜”,他挂到夜的身上,“夜,你都去哪了,连个电话都不给我。”   夜摸摸他的头发,“因为太忙了,所以才没有联系英二,英二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我们是朋友嘛,”菊丸继续在夜身上蹭了蹭。   “切!”龙马走向前扒下黏在夜身上的菊丸,大大的猫眼瞪着夜,不发一语。   夜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淡笑着抱住他,“龙马,好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呢。”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龙马脸上出现了丝淡淡的笑,但依旧嘴硬的哼了哼。   “啊啦,真让人伤心,夜都没有注意我们呢。”不二睁开眼,很快又闭上,“看来我们比不上龙马的地位啊。”   夜放开龙马,同样笑眯道,“我可不敢抱不二你啊,手冢部长会吃醋的。”   一股冷风飘过,青学众正选紧了紧身上的队服,天怎么突然冷了这么多。   不二笑得更加灿烂,“夜的话我不太明白呢。”   夜笑得同样灿烂,“不明白?”她点点头,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道,“那我就解释一下好了。”   “第一,不二总喜欢看手冢变脸,如果不是喜欢又怎么会这么关注呢?”夜抬头,见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便继续说下去。   “第二,手冢和不二总是一起出现,而且两人都很默契,这就叫心有灵犀。”很好,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了。   “第三,不二和大家对手冢称呼不一样…”   “恩,只有不二叫队长名字呢。”菊丸思索道。   身后一股寒流袭来,他缩了缩脖子,回头一看,吓得口齿不清,“部…部长。”   “太大意了,二十圈。”手冢寒着脸,寒气不要钱般四处流窜。   “是!”一眨眼,菊丸已经跑出很远。   “真是有活力,”幸村笑着走向夜,“又见面了,夜。”   夜挑眉,他对自己的称呼晋级了?!   “恩,”换上正经的笑,夜看着美丽的少年,“你现在状态很好。”   两人相视而笑,传达出常人不懂的含义。   柳生若有所思的看着幸村精市,自从幸村做过手术后,就比较关注这个女生,这行为和他平时个性很不一样,也许,与那条手绳有关。   待菊丸跑了回来,比赛也快开始了,夜坐在旁边的靠椅上,谩不经心的看着这群热血少年把一颗黄球打来挥去。   不二和柳生比赛后在夜身边坐下,笑问,“夜很无聊吗?”   夜抬抬眼皮,“也不太无聊。”   不二看了看她,“有夜真正感兴趣的事吗?”   少年的话让夜眼中闪过一道异光,她闭上眼,嘴角噙着笑,“恩?”   单单一个音节,不二却明白她的含义,“因为夜的眼中没有热情,即使你打出了完美的网球,可在你的眼中,那仍然不过是颗小黄球而已,对吗?”   夜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不愧是不二周助,总是比别人更具有观察力。”   不二睁开了眼睛,“可是我依然看不透你。”   看不透,因为她太过完美,因为她扮演的南月太真实,她知道南月的所有,却不是南月。   这些少年也许都很疑惑,夜从来都相信他们很聪明,只是很多事他们不问而已。   夜睁开眼,紫瞳带笑,“不二,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完美的代价,你不会想知道是什么的。”   不二透过她的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荒芜。   “我看着寂寞长大,开成了花…”   中文歌曲响起,夜从手提包拿出手机,“景吾,什么事?”   不二听到这个称呼,微笑着移开眼。   “我现在没有时间。”   “道明寺家?”   “晚上七点吗?”夜皱了皱眉,实际上她并不太喜欢人类的宴会,但迹部想带她出席宴会的用意她怎么会不明白。   那个少年,是想用这种方式宣告他的心意。   迹部。   景吾。   夜笑了,柔柔道,“好。”   你既待我不同,我何妨不随?   电话另一头的迹部抚着泪痣,眼中逸出无限光彩。   忍足看着他少有真实轻松的笑,把目光移向到了别处。   这一天,冰帝男网部过着如春天般温暖的日子。   “越前Win”   龙马收起拍子,对切原赤也看了一眼便下了场。   “什么意思嘛?!”切原刚退下的红眼状态又有飙升的趋势。   幸村看到那个叫龙马的少年直接走向叫夜的少女身边。   伽优夜…南月夜蝶。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少女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   她身边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年也对他点了点头。   “她是冰帝男网部长迹部景吾的女朋友,”柳生比吕士站到他身边,镜片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两年前就是了,他们很相配,对吗?”   幸村微笑着看他一眼,脱下外套,“我该上场了。”   柳生微叹,远处坐着的少女却正揉乱猫眼少年一头墨绿的头发。   “你不用担心,部长很明白。”仁王雅治摸着他的小辫子,压低声音道,“ 比吕士,你太关注她了。”   关注她?   那不过是担心部长而已,柳生比吕士淡淡道,“雅治,世界上只有男女之间的事与聪明无关,部长他聪明也不一定看得明白。”   仁王雅治沉默,可是,看不清的人究竟是谁呢?   场上,拥有鸢尾色头发的少年迎着阳光肆意飞扬。   “果然网球少年只有在网球场上最耀眼。”夜淡笑着看向幸村,想起他在医院时忧郁的神情,“他应该是这个骄傲样子。”   不二笑容的弧度达了一些。   “切!”龙马别扭的瞪了瞪幸村。   “4比3,更换场地。”   夜卷着头发,眼波一转,站起身道,“我离开一下。”   因为天空中撕裂一个口子,一个虚正从里面爬了出来。   不二往天空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夜看到什么了?   在场的好几个人都注意到她的离开,虽然夜面色如常,但那比平日快了一些的脚步却让他们心下生疑。   “继续。”手冢面无表情的打断他们的思考,既然她不想我们知道,我们就不去打扰。   “当然,”幸村收回目光,微笑着回答。   走至无人处,夜幻化出一把扇子,双手抱胸,拦住她面前的虚。   “啊呀呀,一只小虚啊。”夜唰的打开扇子,结界在无形中形成。   “唔,有灵力的人类…成为我的一部分吧。”虚丑陋的手伸向了夜。   “真是找死!”扇子一挥,虚化为灰烬。   不屑的收回扇子,“垃圾!”   回到网球部,手冢和幸村的比赛还没有结束。   夜看了眼有些狼狈的乾和柳,微微一笑。   乾和柳打了个寒颤,想起跟踪夜这一路的奇遇,不禁再抖了抖。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两条狗,四只猫,甚至还有几条蛇,结果人跟丢了,自己却被弄得满身狼狈。   在他们记录本上,夜已经成了最高级危险人物。   另一边,小草莓一行人面面相觑,哪有什么大虚,难道指示器出了问题。   白发少年皱眉看了眼四周,“一护,走吧。”   是谁消灭了虚?   可是,为什么连灵压也感受不到? 迹部的爱   街头灯火辉煌,高级酒店的大门外不停有名贵的车辆停下,衣着华贵的男女相偕着走进那扇豪华的门中。   “那些人,就是你们现世的贵族吗?”日番谷面无表情的看着街对面的浮华,“真庸俗。”   一护哈哈干笑道,“也不是,只是据说举办这次宴会的是道明寺家族,他们家是日本有名的财团,应该是真正的贵族。”   “就像朽木队长一样吗?”恋次吞下最后一个鱼丸,口齿不清的问。   一护黑线,这根本不一样嘛。   “恩…可能吧。”他颇敷衍的回答。   “没意思,”日番谷淡淡道,“我们走吧。”   他们坐的地方只是个小排档,和对面的奢华成了鲜明对比。   “恩,的确没意思。”一护把手放在脑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辆黑色宾利从他们身边驶过,在黑夜中低调而又奢华。   “啊,居然是名车呢。”一护看了那辆宾利,神情艳羡。   日番谷眉头轻皱,这个感觉,和今天上午没有找到大虚的感觉很相同。   车内,迹部疑惑夜似乎发现了什么的样子,“你在看什么?”   夜转过头淡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刚才那个白发男孩长得很可爱。”   原来是日番谷来了现世,那么织姬也快被乌尔奇奥拉抓走了。   “可爱的男孩?”迹部不再多说,车门被打开,他走下车,弯腰伸出手,“请美丽的小姐下车。”   “谢谢,”笑着把手递入他掌心,“我很荣幸。”   不停的有镁光灯闪烁,他们演绎的是完美的王子与公主的故事。   迹部一身月白燕尾服,夜身上穿着浅蓝削肩晚礼服,头发被烫成大大的波浪,发间点缀着紫色宝石发夹,两人顾盼之间,显出无限神彩。   迹部眼睛扫过夜的手臂,见上面的伤口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方才把埋藏心底的不悦打散,如果夜的伤口还未好,他不能保证能忍住自己的怒火。   无论是谁,他都不允许让夜受到伤害。   见迹部脸色不好,夜靠近他低声道,“怎么了,景吾?”   迹部握着她的手,郑重与她对视,“我一定一定不会伤害你!”   “景吾,”夜眼中带起繁星点点,“我真的很喜欢景吾呢。”   你用人类的力量为我做到极致,怎么不让我喜欢呢。   迹部景吾嘴角绽开了不华丽的笑容。   夜,夜。   能得到你的一句喜欢,即使付出所有,也足矣。   酒店的上层大厅已经有很多人,迹部与夜到达的时间不早不晚。      "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接收到四周女人们的爱慕的眼光,冷哼。      "景吾很有魅力嘛"夜笑着眨眼眼睛,"可是你是我的哦,别人可以看你,你不能看她们,华丽的迹部景吾是夜的"      "恩哼,"迹部有些脸红的别过脸,"我才不会去看那些不华丽的母猫"      夜淡笑,抬头迎向四周女人们的目光,眼中露出寒意,她伽优夜的东西也敢窥视,真是想找死。      夜扫过全场,看到一个让她毫不意外的人,天一家的小姐,天一雪。-      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她的确算得上是个完美的小姐,唯独爱错了人。-      朝她点点头,夜没有错过她眼中的阴沉,对此,也只有淡淡一笑。-      “啊恩,看什么?”迹部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特别的人,显然,天一家的小姐没在他的视线中。-      “没什么,”夜嘴角上扬,心情颇好的靠着迹部在旁边等着主人入场。-      伴着悠扬的钢琴声,道明寺司与杉菜相偕进场。-      道明寺的举止很大优雅大气,但他的女伴倒是显得拘谨多了,身上微微透出一种小家子气来。-      夜看了眼杉菜脚下的高跟鞋,心下叹息,希望她今天不会遇到别人给她难堪。-      “哟,那不是南月家的那位假小姐吗?”西门摇着酒杯,笑容满面。-      “难得你能记住近三年没见的女人,”美作嗤笑,“这个女人很特别?”-      “这是个完美的女人,容、仪、智都不是别的女人可比的,”西门仿佛看到的是世间最美的物品,“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也许很久我都不会腻。”-      美作耸耸肩,取笑道,“可惜她不是。”-      “她是黛琳公主,不是南月家假小姐,”花泽类看了眼两人,“还有,她不是普通的女生,不要用看货物的眼神看她。”-      花泽类淡漠的声音成功让两人噤声。-      美作眼中闪过戏谑,就连类对她也是特别的,真是个不简单的贵族公主。-      舞会开始,迹部与夜走入舞池,一如三年前。-      优美的旋律,两人的默契,两人就如真正的王子与公主,在人们的眼中,美得恍如梦幻。-      “真的是王子与公主的美好。”-      “再也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一对,真是太完美了…”-      “啊…你们看到夜公主那双鞋没有,是限量的水晶鞋,听说世上只有两双呢…”-      “恩,别的女生拥有这些我会嫉妒,可是夜公主不一样,真的让我觉得这些美好就应该是她的。”-      “迹部家的少爷也是冰帝的帝王…”-      “BALABALA…”-      一个旋转,下腰,被迹部完美的托住腰,曲停,夜被迹部搂入怀中走出舞池,“啊恩,和你跳舞才能感悟跳舞的感觉。”-      “是飞的感觉,对吗?”夜笑眯眯的眨眼,“你会体会真正的飞翔的。”-      迹部抚着泪痣,笑得肆意。-      这就是真正的王子与公主吗?-      杉菜看着自己脚上的水晶鞋,童话中,这是灰姑娘实现梦的鞋子,可是她们的眼中,看到的只有那个优雅的女子, 那个真正的公主。-      “迹部君,能借你的女伴一用吗?”美作微笑着对夜伸出手。-      迹部看了夜一眼,不置可否。-      夜笑着把手递给美作,“我很荣幸。”-      舞曲已换上类似探戈的曲子,夜挑眉,一甩发,带上些狂野的性感。-      美作终于明白西门口中的完美,他很久没有这么尽情的一舞,直到曲终,他方面才从梦中醒来,少女靠近他的胸膛,淡淡的发香带着独有的清幽,就这样,蛊惑了他的嗅觉。-      夜退后一步,歪歪头,“舞技很好。”-      就这瞬间,那舞蹈中的狂野已换上了优雅,她笑着走出舞池,又被花花公子拦了下来。-      “夜小姐,在下很想体会小姐完美的舞蹈,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吧?”西门带着他魅惑的笑,等着少女的回答。-      “你不适合,”花泽类从他身后走出,一把抓住夜的手走进舞池。-      夜搭上花泽类的肩,跟着舒缓的曲子移动舞步,她微笑着低语,“现在还好?”她眼角余光扫过杉菜。-      “恩,还好,”花泽类低头看着她,眼中有着朦胧,让人看不清。-      他曾试着用小提琴拉出她曾为自己拉过的《忘记的悲伤》,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中感觉。-      他相信她是有着故事的人,只是被她深埋,谁也看不见。-      “你在想什么?”夜感觉对方心神不宁,难道是因为杉菜吗?-      花泽类答非所问,“你是迹部家少爷的女朋友?”-      夜看了眼正拒绝一个女人邀请的迹部,笑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花泽类不语,他却没有听出夜话语中的暗含之意。-      “呀!”夜低喝一声,旁边有人踩到了她的脚,她脚步不稳的靠进花泽类的怀里。-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对…对不起,”熟悉的女声让夜不抬头也知道是谁踩了她,该死,这个杉菜刚才不是还在下面吗,什么时候进了舞池?-      这个人类和自己肯定是犯冲,夜的脚钻心的疼,她靠着花泽类道,“我们先出去。”-      花泽类也明白她是担心杉菜尴尬,扶着夜尽量自然的走出舞池,在角落里坐下。-      “夜,你的脚怎么了?”迹部急急的走过来,单膝跪下脱下夜左脚上的鞋。-      看到夜如白玉般上流出了刺眼的红,迹部眼中乌云升腾,全身带起了骇人的寒意。-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杉菜不自觉退后了一步。-      道明寺和花泽类一时间在迹部阴霾的气势下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没事,景吾,带我去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夜抚着迹部的头发,安抚他此时的情绪。-      迹部把她搂进怀中,冷冷的看了眼杉菜,抱着夜转身从隐秘的通道上楼。-      “司,你去拿些处理伤口的药,我跟上去看看,”花泽类无奈的看了眼杉菜,“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别担心。”-      “我和你一起去吧,”杉菜呐呐的低着头,“她的脚好像很严重。”-      道明寺司叹息,“好,类,拜托了。”-      杉菜在道明寺的眼中看到了无奈,是自己又一次让他为难了吗?-      “走吧,”花泽类没有告诉杉菜,如果那个迹部少爷不原谅这件事的话,道明寺家就要有麻烦了,那个少年当时的气势很可怕!-      想来,这个少年,很爱伽优夜。-      “好像出了什么事,”作为黑道继承人,美作敏锐的发现主角不在。-      “看来是杉菜又惹了麻烦,”西门看了四周,没有看到那对耀眼的男女,“也许她惹到的还是那位夜公主。”-      美作看了眼四周,沉吟道,“这下就麻烦了。”-      那个迹部少爷,没那么容易原谅杉菜。-      为了伽优夜,能当着所有媒体拒绝天一家婚约的少年,他对她的爱,全世皆知。-    迹部的幸福   豪华的房间里,夜坐在床沿上,迹部双手颤抖的握着她的脚。   “景吾,”夜搂着迹部的脖子,“我没事,真的没事。”   这个骄傲的少年,总是为自己打破他的骄傲与华丽,这样的他,让自己心疼。   迹部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那个不华丽的女人!”   “她不是故意的,”夜在他额间轻轻一吻,“她只是不会跳舞而已。”   迹部抬头吻吻她的唇,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闷闷道,“可是,她伤害了你,这是事实。”   敲门声响起,迹部小心的把夜放在床上,方才起身开了房门,见到花泽类身后的杉菜,面色不豫的让他们进了房门。   花泽类见到夜脚上已做了简易处理,虽没再流血,但见到那洁白的脚上那一处的红肿青紫,仍显得触目惊心。   杉菜的心里也抖了抖,这么好看的一双脚,如果被自己这一脚留下疤痕,真的让人难以心安。   “真的很对不能起,”杉菜手足无措的低下头,鞠躬道,“我很抱歉。”   让对方受两次上,她心底也是内疚。   夜面上带着疏离有礼的笑,“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小伤而已。”   迹部冷哼,不言,在夜身边坐下,看杉菜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件残次品。   花泽类看着迹部,果然这事情有些麻烦。   “景吾!”夜皱眉,“太不华丽了!”   只是这样一句,少年便收回眼神,老实的坐着。   “请坐,”夜对两人微笑,却微微透出她独有的优雅无高傲。   也许,她不是原谅杉菜,而是没有把她看入眼中。   这是否是另一层次的高傲,花泽类能隐隐看出她对杉菜微笑时的冷漠与疏离。   一时间,房内尴尬的寂静着。   杉菜抬眼偷偷看了眼夜,发现对方正微笑着看她,忙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看。   夜淡笑,移开了眼,真是不适合贵族圈子的人呢。   迹部握着她的手,脸上已经恢复平日高傲的神情,但他看到夜的脚,皱眉道,“本大爷的女朋友两次因为你受伤,即使你是道明寺司的未婚妻,也该为这些付出代价!”   话到这,迹部的神色沉了下来,“就连本大爷也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你居然伤害她两次!当迹部家都是死人吗?!”   花泽类见势不对,忙起身道,“迹部少爷,请你冷静一下,杉菜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看向夜,此时能让迹部原谅杉菜的人只有她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道明寺带着医药箱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西门和美作。   夜对三人微笑致意。   三人见迹部脸色不太好看,心下都担忧,但面上依旧带着笑。   “你们把药放下都出去吧,”夜淡笑,“没什么事。”   道明寺看了眼她已经高高肿起的脚,眼神暗沉,拉着杉菜出了房门,走到玄关处,他停下脚步,微微鞠躬,“我…很抱歉。”   杉菜愣愣的看着道明寺司,高傲的道明寺因为自己向别人弯腰道歉。   如果,她会跳优美的华尔滋,是否就不会让他这么难堪。   如果,她会贵族的举止礼仪,是否更加容易溶入这个圈子。   如果,她会像那个女子般优雅,是否就不会被人嘲笑?   夜里的凉风吹醒了她,这是酒店的另一个地方,夜风正顺着没有关上的窗溜了进来,窗帘迎着夜风飞舞着。   打了个寒噤,杉菜沮丧的坐进旁边的沙发中。   道明寺司站在窗前,背影在黑夜中透出淡淡疲倦,“杉菜,我们认识三年了吧?”   杉菜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阿司,对不起。”   道明寺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窗外,一片漆黑。   花泽类与美作、西门回了酒宴大厅,一个蓝发少年刚好从他们身边走过。   待他们走远,忍足回过头,推推眼镜,“F4吗?”   看来事情也不是很严重,他笑了笑,对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报以嘲讽的笑。   “看来这件事不好解决,”美作摇了摇头,“那个迹部少爷怒气不少的样子。”   西门沉默半晌道,“也不一定…”   “不会有什么事。”花泽类打断两人的话,“决定者是伽优小姐,不是迹部家少爷。”   西门与美作诧异的对视,类的语气为什么这样肯定?   花泽类淡淡的看他们一眼,“迹部不会违背迦优的意愿。”   他转身走进旁边的过道,没有加入那个喧嚣的场地。   西门笑了笑,恍然,是他们忽视了这个因素。   只是,类,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对那个女子关注过多了吗?   “景吾,”夜看着小心翼翼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少年,“景吾,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南月的一切,还有为什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处理伤口的手微微一顿,迹部抬起头看进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掩饰,“那不重要,我只是爱你,不是爱你的身份和秘密。”   夜闭上眼轻浅一笑,直到少年把她拥进怀中方才睁开眼。   搂紧少年的腰,夜幽幽道,“景吾,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完美吗?”   直觉上,迹部知道她要告诉自己的一切,他搂紧了两分。   “景吾,你知道永生吗?”她淡紫的眼中涌满奇异的光彩,“我曾经花了近百年时间学尽天下舞蹈,花了两百年学尽天下乐器,当我学尽一切,也不过是千年的时间,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学的了。”   迹部大脑一片茫然,手却下意识拥紧怀中的人,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不可以放手,不可以放手。   “我是神,创造世界掌握一切命运的神,”夜手抚在少年的胸口,“景吾,你明白吗?”   明白吗?   明白什么?!   “啊恩,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大爷难道要因为你是神就自卑的放手吗?”迹部看着夜,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   “呵…”夜扬唇轻笑,“景吾,果然是特别的。”   “本大爷…唔…”还未说出口的誓言被甜蜜的吻尽数吞咽。   “景吾…”她抬头,媚眼如丝,嘴角的银线让迹部全身一热。   低下头,温柔的吻住她水嫩的唇,最后吻越来越疯狂,室内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   “景吾…”   “夜…我爱你,迹部景吾爱伽优夜,只爱伽优夜。”暗哑的男声诉说着埋藏在心底的话,“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包括那些财富,网球,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她重要。   “我也喜欢景吾…”淡紫的眼已变为魅惑的深紫,她靠近少年白皙的胸口,印下轻吻,“很喜欢…”   因为轻吻,少年轻颤,翻身把少女压在身下。   室内温度越来越高,一切都那么美好,夜,刚刚才开始而已。   宴会结束,道明寺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想起少女曾经说过因事物特别而产生兴趣通是爱的话,不禁抚着指间的订婚戒指,那…是爱吧?   “阿司,”西门看着他落寞的侧影,拍着他的肩道,“酒店安排了你的房间,去休息吧。”   “恩,”转身,手指上的戒指却落在了光洁的地板上,在孤寂的大厅中,泛着银光的戒指有种莫名的凄寒。   道明寺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地上的戒指,身体仿若雕塑般,一动也不动。   西门却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迷惘以及痛苦。   阿司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还是,有什么在不知不觉的改变?   “阿司?!”西门忍不住出声喊出他的名。   道明寺蹲下身拣起地上的戒指,放进上衣口袋,“恩,走吧。”   西门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目光却留在他空荡荡的手指上。   角落里,一个手提着水晶鞋的女子靠着墙无声的哭泣。   …..~~~~~~..…   凌乱的床面,少年和少女相拥而眠。   迹部睁开眼,眼神落在怀中女子倾城容颜上,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在少女额间轻轻一吻。   怀中女子往他怀中拱了拱,迷迷糊糊的声音传出,“景吾…”   “醒了?”甜蜜的拥着怀中女子,他心中涌出满满的感动,这种幸福的感觉如果只是一个梦,他愿永不醒来。   “恩,”夜睁开眼,看到少年光洁的下巴,她仰起头,少年幸福的笑尽收眼底。   两两相望。   “早安,”夜率先开口,坐起身,被子滑落腰间,身上落满欢爱的痕迹。   见到这个画面,迹部眼神再次变得炙热。   感受到了迹部的目光,夜弹指,身上多了件浴袍,在迹部吃惊和失望的目光下进了浴室。   洗完澡,夜往床上一坐,笑眯眯道,“景吾,该你洗了。”   迹部看了眼地上皱巴巴的礼服,皱眉。   “用你的想象力,想出你身上有件你想穿的浴袍,”夜甩了甩发间的水,“你也能做到的。”   迹部闭上眼,冥神一想,身上真的有了件白色浴袍,他也不多问自己怎么有了这种能力,起身进了浴室。   待他进去后,夜胸前的青灵珠微微泛出光。   夜轻握住珠子,叹息道,“无。”   她,注定不会是殷寿一人的妲己,他早该明白的。   珠子很快变成普通的样子,夜在镜前坐下,镜中印出她无双的容颜,抚着脖子上淡淡的吻痕,妖魅一笑。   望浴室的方向望了一眼,夜轻笑,“你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景吾。”   花泽类走入电梯,里面十指相扣的两人让他微愣。   身后又走了两个人进来,是道明寺司与杉菜。   往最侧面站好,他没有说话。   一时间,电梯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公主与灰姑娘   在安静的电梯间中,五人谁都没有要主动说话的意思。   道明寺伸出左手,在按扭上按下了1。   花泽类看到了他空荡荡的手指,上面什么也没有。   订婚戒指呢?   他看了眼面色平静的道明寺和杉菜继续沉默。   “夜小姐,你的脚好些了吗?”最终,道明寺打破了寂静。   “没事,已经好多了,”夜淡笑,“何况只是小伤而已。”   道明寺司看了眼她被鞋子遮住的伤口,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电梯内的灯光闪了两下,突然黑了下来。   “怎么回事?”杉菜有些惊慌的问。   “没有什么,不要紧张,”夜按了按警报扭,黑黑的空间让她不小心撞进一个怀里,绝对不会是迹部,她退后,“对不起。”   她在普通人面前尽量不用神的能力,夜视也没有用,这样一来,她也不知道被撞的是花泽类还是道明寺司。   手被温热的手掌握住,夜知道,握她的人是迹部。   “不会有什么事的,”迹部把她拥进怀中,此时的他,已经忘记她是神,他脑中只有这样一句话,保护夜,在他的眼中,夜是他的女朋友,仅此而已。   就在这时,电梯又晃动了两下,杉菜惊恐的尖叫声刺痛了两人的耳膜。   迹部把夜小心的圈在怀中,眉头微皱,“你这些华丽的女人,给本大爷闭嘴!”   斥责的话却让杉菜冷静了几分,靠着道明寺微微发着抖,被道明寺握着的手一片冰寒。   “不会有事的,”夜的声音像优美的歌曲般响起,“电梯里空气不多,所以放松心情会比较好一点,而且…杉菜小姐刚才的行为太失仪了,作为贵族,在这个时候更应该保持冷静与仪态,而不应该惊慌失措,这个样子的你,以后怎么做道明寺家的主母,很多时候,光有单纯的善良是远远不够的”   迹部心下诧异,她怎么会这么直接对人说这些,这与她平日的习惯大大的不同。   “我本来不是什么贵族,我也不懂你们有钱人的规矩,我只知道你们就连一双袜子就能够我们普通人用上半年,在你们谈论什么东西更美味时很多人还在贫困线上挣扎,你们这些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杉菜尖锐的语气中有着压抑的不满。   “嗤”   清晰充满讽刺的笑声充斥在狭小黑暗的电梯间中,在这片黑暗中,他们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少女此刻对杉菜这些话的讽刺。   迹部却感觉出了她的不耐,看来,夜已经不想去管这个女子了。   “牧野小姐与道明寺君相处这么久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应该说很敬佩你的率真吗?”夜淡淡笑出声,“看来,我们在你眼中也不过是万恶的有钱人,对吗?”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你不是我,有什么资格批判我的作为?!”杉菜尖锐的问道。   “可是,你也不是我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们的生活呢?”不同于杉菜的尖锐,夜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笑,却有着她独有的高傲。   杉菜沉默,她早知道,这个高傲如公主般的女子,不是自己可以去打动的。   道明寺心下木然,晃若什么都没有听到,一片茫然,陷入了他的世界之中。   花泽类靠着墙,头朝杉菜的方向侧去,“杉菜,你误会伽优小姐了。”她不是在嘲讽你,而是在拯救你和司的爱情。   他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即使说了,只是把杉菜伤得更深而已。   杉菜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无力的笑了笑,这就是贵族与平民的差别?可是,她是牧野杉菜,是杂草杉菜,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他们眼中优雅的小姐,可是,这样又怎么了,以前他们眼中的特别,什么时候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无礼,失仪,自己一直这样啊,是他们变了,还是那些爱情的力量那么渺小?   可是,那个迹部景吾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做出整个日本都惊讶的事情吗?还是,因为,她是真正的公主,配得上真正的王子,而自己,不过是个灰姑娘,永远也做不了公主的灰姑娘。   公主与灰姑娘都是童话故事里面的角色,为什么,结局这么不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握住迹部的手,“景吾,还好吗?”   “没事,”把夜搂紧怀中,迹部嗅着她的发香,“中午想吃什么?”   “啊?!”夜皱眉,“要到中午了吗?”她摸摸下巴,“到我家去吧,最近我请了个中国大厨,会做很好吃的中国菜,要是你不喜欢的话还有法国菜,最近都没怎么在家里用餐,我怕仆人会闲得发霉。”   “你回日本这些天都做什么了?”迹部在黑暗中偷亲了一下夜的脸颊,“忙到连回家用饭都没有时间。”   “英国王室听闻我在日本出现,派人要接我过去,还有美国的那些导演找我做制片人,都快烦死了,待在外面逃难来着。”夜懊恼的叹气,“早知道就不弄这么多身份了。”   迹部低笑,想来她也是因为觉得地位问题才弄这么多的身份,原来神也会被人类贵族这些事弄得东躲西藏。   “感觉你似乎在幸灾乐祸啊,景吾?”   “没有,你感觉错误…”   花泽类听着两人近似打情骂巧的话语,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   杉菜双手交握,靠着电梯门坐在地上。   道明寺放开了自己的手,就在伽优夜邀请她男友去她家的时候。   就这样被他放开吗?   不,他只是不小心松了手而已,只是不小心。   电梯再次震动一下,这次,谁也没有惊慌。   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空气越来越少。   迹部尽量控制呼吸,抱着夜似乎减轻了他的难受。   温热的手指触上他的唇,就在他怔忡间,柔润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他的胸腔,就像是站在百花盛开的园中,一切美好都不足以形容这一刻的美妙。   待夜离开他的唇,他已经没有呼吸难受的感觉。   迹部不知道这一刻夜为他渡了仙气,他,已不是凡人。   “伽优小姐,你还好吗?”花泽类声音压得极低,在这狭小的空间倒还能让人听清。   “还好,”夜眸上紫色流光,她已经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花泽类靠着墙壁站着,本就白皙的脸近乎惨白。   杉菜坐在地上,抱着膝发呆,而道明寺的脸色也并不好。   夜轻笑,“等会出去不知道有多少记者等着我们。”   “阿恩,迹部家护卫队不会让那些记者乱来的,”迹部的眼神变得凌厉,“如果他们连记者都搞不定,也需要下岗了。”   杉菜无意识的看向迹部方向,这就是贵族吗?   “迹部家的护卫队向来很会处理紧急事件,迹部君又何必担心?”道明寺的声音似乎藏着某些情绪。   “啊恩,本大爷的护卫队当然要华丽。”迹部毫不掩饰他的骄傲。   道明寺忆起曾经这个少年与自己的争吵,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青春易逝,年华似水。   那种张扬的爱情,如今又剩下了什么?   爱吗?   不爱吗?   说不清,辨不明,只是剩下满满的疲惫。   什么时候对杉菜的自立产生了不满,是什么时候她的率直在眼中变成了不懂交际?   错,一步错,步步错。   终究,是错了。   “是啊,很华丽。”   那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样子,真的是一幅华丽的画卷。   花泽类诧异于道明寺话语中的茫然,阿司,他怎么了?   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电梯壁外传来被敲打的声音。   黑暗中,夜勾唇一笑。   “啊啦,可以出去了,”夜语带失落,“这么快就出去了,这种电梯奇遇很难体会一次呢。”   迹部眉头抽了抽,这是什么想法。   一丝光亮从上面传来,然后一个蓝发少年出现在光亮中。   他对夜伸出了手,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没事了,出来吧,”忍足看到安然无样的夜和迹部,心下松了一口气。   迹部看着他,抱起夜,把夜交给了忍足。   忍足把夜抱起时,看到了她脖颈上淡淡的粉红吻痕,微怔,放下了她。   后面有警卫人员七手八脚把电梯里面的其他四人拉了上来。   忍足鬼使神差的想要伸出手抚摸那粉红,手伸出一半无力的垂下,转身对迹部调笑道,“电梯惊魂,感觉怎么样?”   迹部瞪他一眼,走到夜身边,执起她的手,笑道,“感觉不错。”   忍足笑了笑,错开眼,不想看他们交握的手。   夜维持着优雅对被围在外面的记者报以微笑,“谢谢各位朋友担心,我们没事。”   杉菜看着比藤堂静更高贵的女子从容的面对媒体,想到她所说的话,贵族,也许不仅仅会买奢侈品,也许。   最后,他们被送到休息室,现在正听着酒店的经理惶恐的赔礼道歉。   “好了,我知道不是你们的问题,你可以出去了!”道明寺不耐的赶人。   夜起身道,“花泽君,道明寺君,牧野小姐,我们先走一步。”   道明寺亦起身,“对这些事我万分抱歉。”   微微鞠躬,夜浅笑,“你太客气了,只是意外而已。”   直到他们离开,道明寺才无力的靠进沙发中。   花泽类起身出了门,门合上的瞬间,他的眼中带上了冷意。   他们,都看见了那如玉脖颈上的粉红。    不正常?   车子在街道上飞驰而过。   “停车!”   银发少女走出车门,身后的车缓缓开走。   夜扯了扯自己的校服裙摆,幽幽的走向被摧残得七零八落的公园。   明显是打斗过后的痕迹。   仔细回忆死神的剧情,难道是乌尔奥其拉抓走井上织姬的那个场景?   “复!”这些死神做事越来不靠谱了,这公园弄成这样好歹也应该解决一下吧。   看着恢复成原貌的花园,夜拍了拍手,转身出了公园。   几分钟后。   日番谷、恋次、弓亲等看着恢复原貌的公园面面相觑。   “这…”阿散井恋次虽然神经大条却也知道事情很不对劲。   “看来的确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做了这些事。”日番谷看了眼公园外的街道,车水马龙,他什么也找不到。   这个神秘的人,究竟是谁?   樱兰高中男子公关部。   凤镜夜坐在沙发上,翻着手中的笔记本,但视线却没有落在上面。   “夜妈妈,女儿居然凶我,”须王环可怜巴巴的靠近凤镜夜,明显没有注意到凤镜夜的心不在焉。   夜、妈妈?如果那个高傲优雅的女人在这,环的下场不会有多好。   日本迹部大财团继承人深爱的女人,一个让人不知道弱点的女人,真的很可怕。   “夜妈妈居然也不理我,”环蹲到墙角,一个人哀怨的画着圈圈。   春绯看了眼行为幼稚的环,无奈的叹气。   常陆院两兄弟虽然依旧扮着伪同性恋,各自却交换了个眼神,凤镜夜不太对劲。   至于光邦,正开心的抱着他的兔子在崇的肩上吃着蛋糕。   三楼的另一个正宗的音乐室里,夜掀开钢琴盖,对身后的音乐社的社员淡淡一笑,坐了下来。   黑与白的搭配,分明到极致。   她并不喜欢钢琴,可它却是上流社会的宠儿。   流畅的曲子,细腻的感情,就想是春风,吹遍三楼每一个角落。   “咦?”须王环角落中站起身,没有之前的幼稚,“很好听。”   凤镜夜黑色的眼瞳中同样有着诧异,音乐社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人才?   春绯倒没听出钢琴声有多特别,只是觉得很好听,让她更在意的是在HOST的众人陶醉的神情,难道真的很特别吗?   “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光若有所思道,“这个人应该很淡雅。”   “恩,”馨点头,即使是春天,他(她)谈出的却没有喜悦,而是欣赏,就像只是看一幅美丽的话,欣赏却不因为它的美丽而欣喜。   “我能入音乐社了吗?”优雅对已失魂的众社员轻幽一笑。   “啊…啊,太好了,”女社长满眼的星星,陶醉道,“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即使同为女子,她也忍不住沉沦在对方的笑里。   “那么,就请社长和大家多多指教了,”夜依旧微笑。   “不用那么客气,我叫三千代纷,叫我纷就好。”她打从心底喜欢这个优雅的女生,没有原因。   “是,”夜看清了她眼中的情绪,那是喜欢吗?   真是,让人意外啊。   走出音乐社时,她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就是一头金发的三千代纷。   “还有别的音乐室吗?”夜明知故问的指着男公关外面的牌子问。   “不…这…”三千代没有来得及解释,门已被公主般的少女推开。   “欢迎来到男子公关部,”须王环笑着上前,但眼中有着掩不住的惊艳。   夜对这类男生没多大兴趣,直接忽视须王环的殷勤,疏离而不失礼的笑问,“这里…不是音乐室吗?”   听到这个声音,春绯和凤镜夜同时看向门口。   前者是想知道谁和自己一样被外面挂着的门牌所骗,后者是因为这声音的熟悉。   好漂亮的女生!   春绯几乎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如此完美的人,梦一样的存在。   “我们是男公关部,”须王环在夜手上轻吻,“美丽的公主,有什么需要我们为你服务吗?”   夜还没回答,就被三千代从须王环身边拉退一步,她警惕的看向须王环,“你不要引诱我们的公主。”   须王环微愣,他看着夜,没有如往常的无厘头,而是茫然的看着,这个女生,在自己靠近时,呼吸没有丝毫混乱,她很特别。   “伽优小姐,又见面了,”拦住环直接的眼神,凤镜夜走到夜身边,“没有想到你会选择到樱兰就读。”   三千代见到这种情况,安静的立在一旁。   “凤君,”夜行了贵族礼,温婉一笑,“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相遇是缘,”凤镜夜做出请的姿势,“请往这边走”   夜扫过所有人,点了点头。   路过一座沙发时,旁边站着的金发小正太可爱的样子让夜在他头上摸了摸,“真可爱。”   光邦愣愣的看着她,一动也不动,待她走开,才失落的抱着小兔子低下了头。   “Honey学长,你怎么了?”春绯奇怪的问。   “没有,”光邦没有抬头,转身去了恬的身边。   春绯不解的看了眼光邦,学长和那个女生认识吗?   可是,那个女生刚才的行为,似乎并不了解光邦学长啊。   夜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凤镜夜坐她对面。   须王环端来两杯咖啡,一杯给夜,一杯给了凤镜夜。   “谢谢,”夜抬头对须王环笑了笑,在他热烈的目光下,端起咖啡轻啜,然后又放回原处。   没有皱眉,也没有夸奖,仿佛她喝的只是白开水般。   速溶咖啡,夜并不喜欢,但她也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表情,更何况,只是不喜欢,而不是讨厌。   须王环没有看到对方有特别的表情,失望的去了别的地方。   凤镜夜看了眼夜面前的咖啡杯,淡淡一笑,“在樱兰怎么样,习惯吗?”   “还好,”夜把身体重量全部放到沙发靠背上,“只是大家都太热情了点。”   凤镜夜挑眉,看来她在这个学校倒还挺受欢迎。   凤镜夜喝了口咖啡,劣制的咖啡味道并不美味,可他已经习惯,很多东西只要习惯就不会难以接受。   夜把他的行为看在眼中,勾唇轻笑,不愧是她欣赏的人物,说话做事都知道哪种方式对自己更好。   从身上拿出铂金名片,夜优雅的用手衬着头,银丝划出好看的弧度,顺着沙发倾泄而下,“这是我的名片,凤君若有需要,可以与我联系,但是…”她紫眼闪过一道光茫,四周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常,“我不希望第二个人看到这张名片。”   凤镜夜看着这张名片,把它收好,镜片下的眼中满是疑惑,“为什么?”   对面的女子只是懒懒的把玩她月华般的长发,似笑非笑,“因为,你是凤镜夜,应该站在高处的人。”   这就是她的选择吗?   从最开始选择他做男伴时就决定了吧。   她拥有的神秘势力是自己不能想象的,如果得到她的承认,几乎等同得到了整个凤家。   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看到的却是她紫眼中的空灵,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忆起她面对迹部景吾时的笑,那紫眼中真实的笑意,那么鲜明的差别。   凤镜夜淡淡笑了,“我想,伽优小姐看人的眼光很不同。”   “我很相信自己,”夜淡笑,“你可以叫我夜,我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凤镜夜笑了笑,从善如流道,“夜。”   这个名字在他的口中打了一个转,叫出口,却让他的心快了一拍心跳。   “我该怎么叫你呢?”夜歪歪头,“叫你镜吧,怎么样?”   凤镜夜推了推眼镜,“随你的便。”   “镜者,通透也。”夜笑眯眯的站起身,“我一直这么看待这个字。”   望了望窗外,夜微躬身,“我应该回去了,还有事需要我去处理。”   凤镜夜起身道,“那么,下次再聊。”   镜者,通透也。   原来,她是这样看自己的,可是,也算贴切,看得清,猜得透,所以明白自己在家族的地位,所以才不甘心那样的命运,原来看清自己的是她。   “我也很期待下次的见面,”夜卷着头发走向在另一边的三千代纷。   凤镜夜看了眼夜碰了一下就没再喝过的速溶咖啡,原来她不喜欢庶民咖啡啊。   “光邦,”崇拍了拍一直抱着兔子发呆的光邦,什么时候光邦也会发呆了?   “啊?”光邦看向崇,“有什么事?”   崇深深看了他几眼,“没什么。”   光邦突然跳下椅子,跑向那快要走出门的女生。   崇神色复杂的看着光邦的背影,光邦,这个人,对你是怎样的存在?   “你喜欢我的兔子吗?”光邦举起他的兔子,大大的眼中满是期待。   夜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外貌只有十岁左右却有极高智商的少年,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很可爱。”   “你可以叫我Honey,你会这样叫我吗?”光邦继续问道,眼中有着别人看不懂的光芒。   夜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站直身子,“我该回家了。”   直到少女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光邦还呆呆的站在那。   她,还是忘记自己了呢。   即使一直都不长大,她依然不记自己。   忘了。   “你会记得我吗?”   “很难呢,人都会长大,容颜就会改变。”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长大,你依然不记得? 食物引发的恩爱   虚圈内,乌尔奇奥拉看了眼自己抓来的人类,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这个女人和那个女人不一样。-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笨。-      想到这,乌尔奇奥拉已经对这囚犯没有兴趣,转身走开。-      “啊啦,”市丸银从角落里走出,眼睛露出一条血红的凤,“真是有点想念小夜夜呢。”-      这个女人和小夜夜相比太无趣了。-      只有她会趴在自己的肩上,让自己背着她在整个静灵廷走过,也只有她叫自己银子,狐狸。-      “啊啦,真的有些想呢…”市丸银近乎呓语般的呢喃。-      井上织姬疑惑的看着门外的人,那是,市丸银吗?-      在现世的一个华丽房间内,银发少女在床上翻了翻身,露出完美的睡颜。-      同样的夜,不同的心。-      清晨,夜从床上坐起身,打个响指,一切都打理好。-      拉开大大的落地窗帘,夜眯了眯眼睛,好像又是一个艳阳天。-      整了整自己变成波浪的银发,顺手拿起包出门。-      樱兰的女生校服带着贵族淑女的感觉,可她相比之下喜欢冰帝和黑主学院的校服多一点。-      樱兰校门口停满了各种名车,这场景比冰帝更夸张。-      夜按着淑女应有的姿态下车,面上带着笑,高贵而不傲慢。-      这个时候,一个金发男孩也刚好下了车,两人的距离不到十步。-      “夜夜,”光邦快步跑了上去,拽住了夜的手,“夜夜今天会来HOST吗?”-      夜淡笑,“我要参加部活,应该没有时间…”-      “如果夜来找Honey,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光邦急急打断夜还未说完的拒绝,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水光,“难道夜不喜欢Honey吗?如果夜能来,我把小兔子给你玩,还有把蛋糕也给你,夜来找我好不好?”-      看着小正太这个样子,旁边已经有很多女生冒着粉红泡泡。-      夜无奈的叹气,奇怪,他怎么对自己这么特别,这待遇比那女主角藤冈春绯还要好吧。-      蹲下身,夜浅笑,“光邦…”-      “叫我Honey啦,”光邦顺势抱住夜,在她的脖颈边蹭了蹭,“Honey喜欢夜哦。”-      夜嘴角微抽,这算是被吃豆腐吗?-      她没有看到的是光邦眼底的期望与不安。-      “好吧,Honey,我有时间会去找你的,”夜摸了摸他水嫩的脸颊,“我现在是音乐社成员,离你们公关部很近。”-      “那么昨天下午的钢琴是你弹的吗?”任对方拉自己的脸,光邦笑容灿烂。-      “恩,”夜点头,“是我的入社测试。”-      不远处的角落里,双生子正惊讶的看着这幕。-      “光邦好像很喜欢那个女生,”光神色少有的严肃。-      馨点头,“奇怪,那个女生之前不像是认识光邦的样子。”-      “真是让人担心,”光皱眉,光邦的行为很异常。-      馨点头,赞同光的说法。-      他们不知道,有些东西早已注定,不早,不晚,刚刚好。-      凤镜夜静静的坐在车里,直到相拥的那两人各自走远。-      他的方向,刚好看清了光邦所有的情绪。-      不安,期待,失望,茫然,这些情绪怎么会因为一个刚认识的人而出现?-      光邦,这个人就是你心中深埋的她吗?-      “三少爷…”虽然不该如此失礼,可今天的三少爷真的不对劲,竟然在车里发了这么久的呆,实在不寻常。-      凤镜夜冷冷看了眼司机,拿着书下了车。-      司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三少爷的气势好骇人。-      夜不经意的扫过凤镜夜离去的方向,紫眼中有光芒闪过。-      真是值得挑战的人类啊。-      午餐时间,夜有些无奈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满脸兴奋的女生。-      这个女生叫三千代花还是五千代纷?-      “小夜,你以前在什么地方学习?”三千代纷似乎对夜的事特别感兴趣。-      “曾经在美国和英国学过,后来在日本也在冰帝和青学入读过一段时间,”夜放下手中的刀叉,樱兰别的还好,就是食物都倾向西方贵族,这刚好是她不大喜欢的。-      三千代纷看了眼她几乎没怎么动的食物,不自觉皱眉。-      “三千代,你慢用,我先走一步。”-      三千代怔怔的看着那优雅的背影,小夜…其实是个冷漠的人呢。-      春天的太阳并不烈,夜坐在天台上,把玩自己长发,祈另外的灵体究竟被封印在了什么空间?-      “真是麻烦呢,”单手撑着阳台俐落的跳下,身后傻傻的站着一群人。-      公关部的人啊,她毫无意外的挑眉。-      夜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扫了眼春绯怀中几个便当盒,礼貌的一笑,准备走人。-      春绯没有想到这个公主般的女生会有这样俐落一面,难免目瞪口呆。-      “小夜夜,”光邦巴巴的扭住欲走的夜,“又见到你了,真好。” -      真的很好。-      夜停下脚步,看眼他身后几人,淡笑,“恩,不打扰各位,先行一步。”-      “小夜夜为什么要走?”光邦眨眼,大大的眼睛满是清澈,“春绯做的庶民食物很好吃的。”-      夜看了眼春绯,平淡道,“光邦,你们和藤冈同学关系很好,所以能吃出她做饭时的心,那种温馨的感觉也只有你们能体会,我不是你们,所以我吃不出她食物的美好,同样也不见得我会喜欢庶民食物,”摸摸他的头,“她的美好是属于你们的,可能也只有你们能看出她的美好。”-      凤镜夜若有所思的看向少女,原来,她看得很明白。-      可是,她为什么会得到光邦独特的喜爱?-      光邦看着夜,说不出话来。-      “啊,伽优小姐不喜欢春绯吗?”须王环大刺刺的问。-      众人无奈的抚额,这个白痴!-      春绯也只能尴尬的笑笑。-      “我与她不熟悉,没有义务要喜欢她,了解她的好吧,还是须王同学觉得,”夜眼神变得讽刺,“不了解藤刚同学的女生都不讨喜吗?”-      “没有,没有,”光邦看出她眼底的冷漠,心底生出恐慌,“夜是最好的女生,谁都比不上夜。”说了这句话,他还狠狠的瞪了眼须王环,那一眼,透着真实的冷意。-      须王环被他的眼神盯得一个激灵,莫名往后退了一步。-      “白痴!”常陆院兄弟同时翻了一个白眼。-      凤镜夜推推眼镜,掩饰他那刻的惊讶,光邦的眼神,就像是守护如生命般的事物,谁动,谁就是他的敌人。-      夜也没有想到光邦会做到这个地步,她的笑有片刻的停顿。-      “光邦…”-      “Honey啦…”光邦又蹭了蹭,“小夜夜用过餐了吗?”-      夜想起那些的西餐,点头。-      光邦却看出了她眼中的讨厌,忙问道,“小夜夜不喜欢学校的食物吗?”-      夜还没来得及解释,手机响了起来。-      “景吾…”-      光邦垂下头,眼中有浓浓的失落。-      “恩?”-      众人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几度。-      “在天台。”-      挂上手机,夜倒不急着走,单手撑上栏杆坐下。-      光邦焉焉的耸拉着头在一旁坐下,只是眼角余光不停的瞄向夜。-      公关部人刚打开便当盒,便见到一个银灰色头发少年走了进来,他连多余的目光也没有给他们,直接看向坐在另一旁的夜。-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端着餐盘的女仆,因为盖着盖子,他们看通到里面有什么。-      “下来,”迹部张开怀抱,等着她跳下来。-      夜也不扭捏,跳进他的怀中,被迹部稳稳的抱住。-      这温馨的画面,刺痛了一些人的眼。-      “啊恩,这些是中餐,别再找借口不用餐。”迹部打个响指,很快有人搭上餐桌,饭菜也被摆好。-      夜在桌前坐下,这些是自己比较喜欢的菜式,遂对迹部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用餐?”-      迹部不华丽的翻个白眼,“难道我连一个学校餐厅有什么食物都查不到吗?”-      夜沉默,乖乖的低头。-      “谁叫你来这的,”迹部想到她竟然到樱兰读书,更加不高兴道,“我还让冰帝多请了几个中餐厨师,没想到你居然来了樱兰。”-      夜拍狗般的拍着迹部,“安啦,我也没办法,进了冰帝青学的那几个也会生气。”-      抓下那只把自己当狗拍的手,迹部哼道,“难道他们比我重要?”-      对于这类吃醋行为,夜叹气,“小景,你是来和我理论的吗?”-      “哼,”迹部坐了下来,还是不太高兴,只是不再提刚才的话题。-      “吃吧,”夹起一块水晶豆腐放在迹部碗碟,夜淡笑,“我有原因的。”-      迹部明白她是有别的什么事,并且因她为自己主动夹菜的行为而心情大好,带着笑道,“那我就华丽的原谅你了。”-      夜笑笑,看着满桌的菜,眼中满是暖意。-      “咔,”光邦的便当盒有了大大的裂缝,他自己的眼神也变得骇人。-      崇叹了口气。-      春绯却是一头雾水,光邦学长很不正常啊。-      凤镜夜忽略心底微微的不舒服,看来,她对待迹部的态度很特别。-      他看了眼光邦手中的饭盒,眼底一片深沉。-      须王环不禁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离凤镜夜远一点。-      那种王子与公主的梦幻,终于在今天变得真实。-      春绯视线不自觉留在女子嘴角的笑上。-      真的很不一样,那种真实的笑意,是她面对他们时不会露出来的。-      光邦站起身,冲出了天台。-      “Honey学长”春绯担忧看着光邦离开。-      究竟,是怎么了?-      夜的筷子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了常态。-      凤镜夜站起身,跟了出去。-      天台上,阳光依然灿烂,只是气氛却没有如阳光灿烂。-    吸血鬼的故事   音乐社的活动没有多少特色,夜向来只是应付就可以。-      只是没有想到入学没有多久便是樱兰的学园祭,音乐社与HOST合作。-      夜单手弹了几个琴键,淡淡看着那群争来吵去的女生。-      前世为人时,她并没有看多少有关樱兰的剧情,印象中那只是一群性格各异的贵公子与一个女扮男装的平民女子的故事,更何况后来她穿梭各个空间,记得的更少,但不想再去看一次代表人类美好想象的那些漫画。-      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腹黑的凤镜夜。-      “夜,你说怎么样?”三千代纷问。-      “恩?”夜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淡笑,“不如扮演一个吸血鬼的故事吧。”-      “吸血鬼?!”所有女生惊叫。-      “对,吸血鬼,”夜眼中露出奇异的光,“是优雅俊美的吸血鬼故事。”-      三千代纷感兴趣的问,“是个怎样的故事?”-      淡淡的钢琴声响起。-      “这个讲的是一个关于吸血鬼守护的故事,”黑与白的钢琴键,黑与白的故事。-      “一个叫缘的吸血鬼在他两百多岁时遇到一个叫月的女子,”夜淡淡叙述着也许能吸引着女生们的故事。-      “后来呢?月离开后缘有没有真的一直等待她?”三千代急急的问。-      “后来?”夜想了想,“没有后来了,几千年过去,当月见到缘时,他已经有了真正想守护的人。”-      “怎么会这样?!”女生们不可置信的尖叫。-      就连男生也不赞同的皱眉。-      “这么激动做什么,故事才开始,而且月也不是故事的主角。”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钢琴声也停了下来。-      “白姬才是他真正要守护的人。”-      故事完毕,白姬跟着缘离开,恢复她尊贵的纯血种身份,一切都圆满。-      满室寂静。-      “可是…月呢?”三千代心里闷闷的钝痛,明明,这一切都该是月的。-      “她不过是他们爱情中的插曲,”夜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该与不该,只是缘分不够。”-      “更何况白姬所拥有的美好她一样都没有,故事的女主角应该是单纯善良而不是邪恶,不是吗?”夜绝对不会承认,她说这句话时差点笑了出来。-      “但总觉得,月很让人喜欢,”另一个女生皱着眉道,“原来,爱情也并不总是美好。”-      “怎么不美好,白姬和缘已经圆满了,”夜站起身,“不过,还是听大家的意见比较好,这题材并不见得好。”-      “不,我觉得很好,”三千代拉起她的手道,“我们现在就去HOST商量。”-      夜被三千代风风火火的性子弄得头疼,这学音乐的应该是优雅才对吧。-      “嘭!”-      门被三千代一脚踢开,但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石化。-      凤镜夜被须王环压在身下,脸上还有着可疑的红晕。-      而且,整个HOST只有他们两个人。-      夜讶然,原来须夜是王道,可是凤镜夜怎么会是受,她一直以为他是腹黑攻的。-      “那个…继续,只是,下次做这种事还是锁好门。”一把拖开三千代,并体贴的帮他们关上门,夜才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无处不神奇。-      三千代怔怔的看向夜,“那个…我们眼花了吧。”-      夜松开拉她的手,干咳两声,“可能…应该吧。”-      房门内,凤镜夜与须王环面面相觑。-      继续什么?-      须王环不解的站起身,他不小心摔一跤而已,她们怎么这样的表情?-      凤镜夜危险的眯起眼,那两个女人想到哪去了?!-      “两位有事吗?”春绯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两人。-      三千代僵硬的转过身,干笑道,“没…没什么事。”-      “是吗?”春绯纳闷的看着两人,怎么总觉得她们有些怪怪的。-      夜自然的转过身,视线扫过几人怀里的东西。-      速溶咖啡,泡面,这些都是些对健康没有好处的东西。-      淡淡一笑,夜道,“是有些事,我们是来和你们商量校园祭的。”-      光邦这次没有主动向夜招呼,甚至没有看向她。-      “哦,”光奇怪的看着两人,“部长和经理不在吗?”-      “那个…”三千代脸红着,眼睛心虚的瞟来瞟去。-      此举让几人更加疑惑,光推开门,环和凤镜夜正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并没有什么异常。-      凤镜夜抬起头,对上夜似笑非笑的眼神。-      电光火石,然后两人同时换上笑,顿时变得春暖花开。-      “不知道两位漂亮的小姐有什么事?”须王环满脸阳光的迎了上去。-      “我们是来商量学园祭的事,”三千代戒备的隔开他,用看色狼的眼神看须王环,“同时也希望须王同学离小夜远一点。”-      须王环石化。-      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笑眯看着环的搞笑场面。-      光邦咬着下唇,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      凤镜夜淡淡道,“别闹了,商量正事。”-      几秒后,所有人都乖乖的坐下,连那对伪兄弟禁断爱都乖乖坐好。-      凤镜夜推了推眼镜,一片寒光闪过,“很好。”-      离他很近的环抖了抖。-      夜见到这场景,笑得阳光灿烂。-      “那么说下你们有什么计划,”凤镜夜打开平日常拿在手中的笔记本。-      “是音乐剧,”三千代纷看了眼众人,在他们眼中看到无聊两字,急忙解释道,“你们听了小夜这个故事后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哦?”凤镜夜看向夜,略感兴味的问,“原来伽优桑还会讲故事啊。”-      夜淡笑,“只是偶然看到这个故事而已。”-      在众不同意味的视线下,夜缓缓讲了起来。-      “在漫天大雪中,月看着曾经说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的缘微笑着向另一个女孩伸出了手。”-      “他说,别害怕!”-      “白姬在那一刻,感到了温暖,即使那也是个吸血鬼,但她相信…优雅高贵的缘是不同的。”-      “月在那一刻离开,她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也许,她对他才是最特别的。”-      “月死在了蓝的怀中,至始至终,缘也没有想起那个曾经是他未婚妻的女子,他不记得她。”-      “一切都结束了,缘握住了白姬的手,两人都笑得释然而幸福。”-      “缘说,白姬,我们一直在一起。”      “好,我们一直在一起。”      “好了,故事结束,”夜拍了拍手,拍醒还沉寂在故事的众人,淡笑着问,“你们觉得怎么样?”      光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感人,那个白姬好幸福。”春绯感动的点头,“很好。”      夜看了她一眼, 眼中有众人看不出的冷漠,只是她的嘴角习惯的挂着笑,“女主角总是要得到最好的,不是吗?”      凤镜夜合上笔记本,眼镜上有光反过,“那么,你们有考虑角色分配了吗?”      “当然,”夜收回看春绯的目光,“凤君扮演缘,春榧反串白姬,崇扮演深,我扮演月,光邦扮演蓝,三千代扮演莉,音乐社还有一些女生扮演女性角色,须王君扮演麻,馨扮演蓝的堂兄,有什么意见吗?”      “那个`````为什么我要反串啊?”春绯弱弱的问。      夜浅笑着反问。“难道,藤冈同学认为HOST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吗?”她的目光温和,却让春绯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难道,她都知道了?      凤镜夜笑道,“啊,当然是春绯最合适。”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生很不简单,这么容易就看出春绯的性别。      “更何况,那是得到幸福的女主角呢。”夜站起身,“好了,就这样了,明天我会把剧本写出来,到时候大家就要加油了。”      即使在这种不经意的时候,她也透出自然而然的高贵,让人不自觉的听从她的话。      春绯心下一抖,那个眼神,就像在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却是让人从心底生出了寒意,而且她刚刚说什么女主角,难道,她真的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别?!      光邦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雪夜,漫天的大雪,原来,原来,是这样。      “光邦,”崇担忧的看着越来越不正常的光邦,他和哪个叫夜的女生究竟有怎样的过往?      “其实,白姬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光邦站起身,看向春绯,“该幸福的是月,不是她!”      “Honey学长`````”春绯不解的看着光邦,她从来没有想到光邦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一时间,有些心慌。      凤镜夜看了一眼两人,很快又低下头看自己的笔记本。      光邦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生气。”他稚嫩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茫然的神色,就像是陷入了过往的记忆。      “你们,都没有看到月吗?”他喃喃道,“她其实难过的,你们不知道`````”      “光邦````”凤镜夜也发现不对劲,皱起了眉头。      光邦抬起头,灿烂一笑,“没事,我只是陷进那个故事里了。”      谁也不知道,那么,这就是你唯一属于我的秘密吧。      凤镜夜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掩去眼底的疑惑。      - 花泽.回忆   排练室,须王环正围着作女装打扮的春绯转来转去,而春绯则是羞涩的红了脸。-      夜靠着窗站着,眼神幽远,一身华丽的贵族长裙,发间的扇形发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小夜在想什么?”三千代靠近她,水绿色眼中有些担心。-      夜淡笑着摇头,转身在旁边供演员休息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回答三千代的问题。-      三千代黯然的低下了头。-      “喝点水,”凤镜夜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夜一杯红茶。-      夜看了眼取下眼镜的凤镜夜,他的眼睛上戴了暗红的隐形眼镜,倒真有了几分那种感觉。-      接过红茶,夜转开眼,“台词没问题吧。”-      “那只是小问题,”凤镜夜看了眼黯淡的站在一旁的三千代,“三千代部长似乎挺喜欢你。”-      喝了口红茶,夜眼也不抬道,“很多人喜欢我。”-      凤镜夜笑笑,不再多言,聪明人向来点一分便能醒。-      一个女生急急的走了进来,在三千代耳边说了什么,三千代皱眉走到夜身边,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作为社长的她,现在总是听从着夜的意见。-      “小夜,负责长笛和小提琴的社员录音效果总不太好,怎么办?”直觉告诉她,夜总会有办法的。-      夜弹了弹杯壁,“小提琴?”-   她想到了那个花样般的少年,他的话,应该很不错。-   “不用担心,长笛部分我来负责,至于小提琴我去找一个人。”掏出手机,在常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浮现出一个电话号码。-      另一个地方。-      高级酒吧里,花泽类挂上手机,对身边的三个伙伴道,“我先走一步。”-      “类…”美作的话未说完,对方已走出很远,他戏谑的摇了摇酒杯,冰块在里面发出叮咚声响,“看来,类恋爱了!”-      “哦,”西门感兴趣的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电话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美作笑道,“而且类很激动。”-      “是嘛,”西门想起藤堂静,也许,类真的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这样,也好。只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这样大的魅力?-      道明寺司继续喝着他的酒,对两人的谈论充耳不闻。-      西门美作同时头疼的叹气。-      录音室。-      外面静静的站了好几个人。-      录音师对夜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夜点了点头,把长笛放在唇边,吹出了剧情需要的曲子。-      笛声恰到好处传出寂寞和嘲讽,凉,夜凉如水。-      “真是没想到夜对笛子也如此擅长,”凤镜夜暗红的眼瞳满是意外和猜测,学乐器的人很少能同时擅长几种乐器,可她是例外。-      “当然,小夜可是很厉害的,”三千代趴在透明的玻璃,看着闭眼吹奏的夜,喃喃道,“真的…完美…”-      完美?-      凤镜夜心下赞同,也许,真的只有这个词能匹配她了。-      “OK”录音师激动的取下耳机,走到夜身边,“伽优同学,你演绎得很快。”-      夜淡笑,透过那明晃晃的隔音墙,对上拥有亚麻色头发少年如水的双眼。-      只在这瞬间,花泽类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紫魅,顿时,陷入,无法自拔。-      无视其他人打量的目光,提着小提琴,他推开门,径直走向美好得不可思议的女子。-      “那是…花泽家的公子…”三千代听闻这位少年为人冷漠,不近女色,小夜连他也能叫来帮忙,这个…也太厉害了吧。-      春绯不解的看向须王环,“那个人很厉害?”-      “他是英德学院F4一员,与他交好便是与其他三家族交好。”须王环眼神也变得少有的郑重,“而这位最难接近。”-      她,实力不可估测!-      春绯从没有看到过环这样的表情,向来脱线的他也会这样,那么,那个公主般的女生究竟有着怎样的财力?-      凤镜夜却看到了那少年的眼神,又是一个吗?-      “花泽君,很感谢你能来帮忙,”夜起身,把笛子放下,“要休息一下吗?”-      花泽类看了眼另一个角落的钢琴,表情不变,“不用。”-      打开琴盒,拿出自己心爱的小提琴,他突然道,“那首曲子,能再弹一次吗?”-      夜歪歪头,“好。”-      掀开琴盖,夜笑看着他,“希望,这次会给你不同的感觉。”-      音起,再次忆起曾经,悲伤的,痛苦的,却有着淡淡的释然,过去的记忆,不用强行忘记,想起来,也许会有失落,但是更应该做的是看向未来。-      花泽类渐渐开始明白,原来,从一开始,她在教会自己面对,到现在的释然,她都知道,用音乐劝慰自己吗?-      酸酸的,涩涩的,却有着轻松,这种感觉,是回忆?!-      凤镜夜眼中波滔汹涌,竟然这样的美好,美好得让自己也迷惑了呢。-      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夜浅笑着望向花泽类,一语不发。-      室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明白了。” 花泽类笑了,第一次,他觉得,未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灰暗。      凤镜夜习惯性想要推他的眼镜,恍然想起自己此刻戴的是隐形眼镜,不自在的放下手,眼中有不易察觉的狼狈。      第一次有那样的感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伽优夜,这就是你音乐的蛊惑吗?      凤镜夜极力收回自己不自觉落向那完美少女身上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能受她的影响,也不要再靠近,那个女子,爱上了,便是万劫不复,他不想自己有那么大的弱点,同时也不想让自己付出那么多爱,他不是迹部景吾,也付不起那么高傲的爱。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如迹部景吾般,不顾一切的去爱。      爱情,那种沉重的感情,也不是谁都有勇气触碰。      "凤学长!"春绯连叫了三声,才见到对方回了神。      "春绯有什么问题吗?"凤镜夜看向春绯的眼神很温和,"啊,对了,我记得春绯昨天你打碎了一套茶具,折旧下来也要五十万日元,看来春绯要更加努力的还债了。"      恶魔!      万恶的有钱人!春绯低头恶狠狠的咬牙。      "怎么,春绯看起来好像很不满啊,"凤镜夜语气中隐隐带上了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春绯后退一步,她可不想去招惹这位大魔王。      光邦一直静静的站着,他的眼神落在那个少女身上,带着点点落寞。      记得初遇,是在那个雪夜,因为家里冰冷的气氛而离家出走的他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确吸血鬼。      丑陋的面孔,毫无任何理智,还有那闪烁着贪婪之色的双眼,他的出现,成了他们追逐的食物。      恐慌,害怕,那是他第一次有那么清晰的记忆,雪那么大,他不停的跌倒,再不停的爬起,却逃不过那些丑陋的生物,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她出现了。      那时的她,银发飞扬,手中拿着小折扇,如仙人降临般的出现在他身边,即使,那个时候,那些怪物已经近在眼前。      "你还好吗?"她对他伸出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紫色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惊慌。      他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细腻而又温暖,奇异的安抚了他绝望到极至的心。 他被她护在怀中,那个怀饱温暖得让他想要留泪。      她的手盖住他的双眼,"不要怕,很快就没事了。"      "一群低贱LEVEL E!"她此刻的语气语气不同于安慰他时的温和,甚至带上了肃杀和蔑视。      片刻,他再次获得光明,只是四周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这偏僻的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她,还有满地的雪白。      "你是天使吗?"那时的他,满眼的憧憬,还有不明白的依赖。      "天使?"她抱起他,移着步子淡笑,"不是呢,那种生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她摸着他的头道,"吸血鬼的世界不会有天使。"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吸血鬼。      "那些是吸血鬼?"他抱着它她的脖子,汲取着她独有的温暖,闷闷的嘀咕道,"那些吸血鬼好丑。"      她淡笑,"真正的吸血鬼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那该是怎样的?"他好奇的问。      "优雅俊美,就像是真正的贵族"她低下头,打量着乔装打扮的他问,"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我正离家出走呢,"他昂着头,"那仙女姐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我啊,"她嘲讽的笑了,"来看故事的开始而已。"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遗憾与失落。      她把他带到了大酒店,为了哄他睡觉变出了只兔子玩偶,她说,那只是小游戏而已。      她亲了他的额头,温柔的对他说,"Honey,晚安。"      Honey,就是甜心,那种温暖的称呼,他第一次听到。      "你会记得我吗?"害怕她会忘记,这个给了他最最温暖的人,他固执的抓住了她的手。      "我总是忘记很多人,"她拍拍他的头,"我们相遇,是种缘分,可是,人总是要分开的,更何况,也许再见那一天,你已经长大,我怎么会认出你?"      "如果,如果我一直不长大,你会不会在见到时认出我?"他执拗的问。      她无奈的叹气,再次解释,"小孩子总会长大的。"      "我不长大,仙女姐姐要认出Honey哦。"他抬起头,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      "好,好,我一定认出Honey的"      可是,为什么在我没有变化的外貌下,你早已把我忘记?      明明,是你叫Honey,为什么连这忘记?      还是,那漫天大雪中,你想记住的,没有我?-    后宫?   轻轻的钢琴声。-      悠扬的小提琴声。-      两人间配合得很默契,待录好合奏部分,时间已近傍晚。 -      夜甩甩了微酸的手,合上琴盖,舒口气,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沙发上毫无形象的坐了下去。-      花泽类在她身边坐下,语气中带上笑意,“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常练琴。”-      夜懒懒的动了动,语气中带上些不以为然,“它值得我天天练吗?音乐这种东西,只是消遣,它并不能寄托我们的东西,我们要的它也给不了。”-      花泽类保持着他的坐姿,颇好笑道,“你总把那些虚幻的美好说得那么现实,有时候能够做梦也好。”-      沙发上,她睁开眼,紫瞳中没有一丝笑意,“我从来不做梦,花泽,梦,总要醒的。”-      花泽类看着她,突然笑了,带着愉悦和释然,却不再说话。-      “小夜夜,饿了没有,我们一起用晚餐好不好?”光邦坐在两人中间,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夜拉拉他的脸颊,“好,那Honey想吃什么?”-      这个称呼让他高兴的裂开嘴角,眼中也透出灿烂的光彩,“夜想吃什么?”-      “去一家蛋糕店,里面有很多限量蛋糕,”夜掏出手机,“我叫那些蛋糕师加班。”-      “好啊,好啊,”光邦低下头,嘴角浮出得意的笑。-      最后,三千代没有去,其他几人都到了蛋糕店。-      “是迷雅!”春绯惊呼,这个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来,就连班上那些贵族也以买到这的蛋糕为荣,没想到这位小姐这么容易就让那些蛋糕师加班。-      推开门,立刻见一个金发少年迎了上来,“殿下,欢迎你的到来。”-      好一个美男子!-      众人心下赞叹。-      光邦却知道,这个美男子是这家店的店长,平时很少能见到此人,这次怕是为了迎接夜才专程出现的。-      “你不用特别接待,去工作吧。”夜淡笑。-      见她对美男子态度冷淡,光邦笑弯了眉,花择类也暗自松下一口气。-      满桌各式的蛋糕,满桌吃得高兴,但有三位似乎吃得并不多。-      凤镜夜拿着笔记本目光淡然。-      花择类则是看着夜,蛋糕动也没动。-      夜拿着手中柿子蛋糕,突然想起一只银毛狐狸来。-      “啊啦,啊啦,怎么可以没有柿子味的蛋糕了呢?”-      略带不满的声音熟悉得让夜挑了挑眉。-      光邦若有所觉的看向另一桌的男人,银色短发,虽然笑得看不见眼,却让人有种危险的感觉。-      市丸银失望的叹气,原来现世也没那么好,要不把那个蛋糕师抓去虚圈,那个人类女人说这个店什么味道的蛋糕都有,应该不是谎言吧。-      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偏头看去,是个金发男孩,突然,他的眼一亮,站起了身。-      夜抚额,这家伙这种时候怎么会在现世?见对方越走越近,夜无奈的挤出一笑,等待着他的反应。-      “啊啦,没想到小夜夜躲在这儿呢,”市丸银微睁一条凤,扫过她身边的人类,很快又闭上眼,“我和蓝染大人很想你呢,啊,听说浮竹家和朽木家也在暗中寻找你呢。”-      凤镜夜听到了那个“躲”,还有那几个家族,听那人口气应该是贵族,可是,为什么他从未听过?-      夜站起身,淡笑着递给他自己手中的蛋糕,“柿子味的。”-      接过蛋糕,毫不客气的吃下,市丸银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身上的人类校服,“小夜夜隐藏得很好呢。”-      夜看了眼身边的普通人类,银是在威胁她吗?她卷着头发,抬眼,“真是不想参与在你们之间而已,我是看客,不是参与者。”-      “真是无情呢,”市丸银听懂了她的意思,想必她身边这些人,她也不见得会为了他们而委屈她自己。-      “谢谢夸奖,”夜在另一桌的位置上坐下,打了个响指,便有侍者恭敬的迎了上来。-      “为这位先生做最好的柿饼蛋糕,”夜弹着桌面,“顺便给我杯伯爵茶。”-      “是,殿下”侍者忙向后面走去。-      市丸银笑容弧度变大,“看来小夜夜在这里是有钱人啊。”-      挑了挑眉,夜平淡道,“这是我的店,当然我说了算。”她的眼神透过市丸银,看向再次被人推开的玻璃门。-      凤镜夜看着领头走进来的灰发少年,嘴角浮起笑,真是有意思呢。-      “啊恩,”迹部一眼便看到了与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的夜,扔下自己的队友,走到夜身边坐下,“这个不华丽的男人是谁?”-      夜瞟他一眼,优雅的翻个白眼,不理会此刻已经酸溜溜的少年。-      市丸银睁开他血红的眼,眼中透出一股寒意,这个人类和小夜夜关系不简单呢。-      迹部高傲的回视,在骇人的红眼下毫不退缩,两人间电光火石,四周的人都感受到了两人间的火气,没有谁不识趣的去送死,就连慈郎都忍住了想要扑向夜的动作,虽然他真的很想抱抱夜。-      “殿下,您的伯爵茶,”美少年店长笑容满面的把茶放到夜的面前,对两位释放着寒气的两人完全无视。-      夜端起茶喝了口后道,“很不错,亦莱,你的手艺进步不少。”-      得到夜的夸奖,少年笑得很开心,俊美的脸上是满满的喜悦。-      又有侍者端了蛋糕上来,夜把蛋糕往市丸银面前一推,毫不客气的赶人,“银子,你该回去了!”-      市丸银闭上眼睛,恢复他的笑瘫脸,“小夜夜真无情。”-      夜沉下笑,“银子,回去转告蓝染,不要小看一些人,他们…也许受着命运眷顾,一不能小心,你们就会输,而我,真不希望他有那么一天。”-      “啊,”市丸银端过蛋糕,“我以为,小夜夜很讨厌他呐。”-      夜轻笑,摇摇手指,“不,不,我喜欢聪明的男人。”-      市丸银了然,站起身,“我会告诉他的,不过夜夜也不要忘了来作客哦。”他再次看了眼迹部,转身快步出了店。-      夜低喃,“真是狐狸。”-      坐她旁边的迹部想起夜曾经说过她真实的身份,所以并不多问。-      夜俯在他耳边轻声道,“他是死神。”-      迹部讶然,传说中穿着黑袍手拿镰刀的死神竟然是这个样子,果然那些不华丽的儿童故事一点也不可信。-      夜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什么,淡淡一笑,“景吾,你的表情真不华丽。”-      “哼,”迹部恢复他平日的样子,“这家店是你的?”-      夜点了点头,对早就巴巴望着自己的慈郎招招手,“慈郎,过来。”-      “夜~”扑,准确的抱住夜,慈郎在她身上蹭了蹭,“慈郎有很想很想夜哦,夜有没有想我?”-      摸着他手感极好的头发,夜笑道,“有啊,我也很喜欢慈郎呢。”-      “真的?”慈郎眼中闪出光茫和喜悦,“那么,我做夜的男朋友好不好?”-      “芥!川!慈!郎!”迹部脸色铁青,毫无优雅的样子,“桦地,把这个不华丽的家伙给本大爷扔出去!”-      “不要,不要,”慈郎扒紧夜,不满道,“迹部太霸道了,夜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很好,很强大!-      冰帝众全体有幸的看到迹部变脸全过程,忍不住退后一步。-      忍足笑着等待夜的反应。 -      慈郎在心底也期待着夜的回答,他不是小孩子,明白这两年多的时间在梦中总梦到夜是什么原因。-      夜紫眼中有什么闪过,又恢复了平淡,她揉乱慈郎的头发,“难道慈郎想进入我的后宫?”-      此言一出,谁与争锋,下巴、碗碟和眼镜、蛋糕齐落地。-      后,宫?!-      凤镜夜状似平静的从地上拣起笔记本,前提是如果能忽略他颤抖的手,看来,这个玩笑还是很有震撼力。-      慈郎扬起大大的笑,“好啊。”-      “碰!”这次是有人摔倒在地。-      向日从地上爬起来,喃喃道,“太可怕了…”-      迹部沉着脸,把慈郎从夜身上拉了下来,然后把夜搂进自己怀中,宣誓道,“本大爷是夜男朋友,你们谁要再敢打夜的主意,别怪本大爷用不华丽的手段解决你们。”-      夜没有反驳的迹部的说法,但是只有迹部知道,她说的后宫,也许不是简单的玩笑。-      想到这,迹部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慈郎却只是看着夜,显然,他根本没把迹部说的话放在心里。-      花泽类盯着迹部搂住夜的手臂,不悦的皱起眉。-      场面绝对算不上和谐,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夜在身上。-      “殿下,你终于愿意做出选择了!”亦莱激动的单膝跪下,“吾等万分欣慰。”-      众人讶异的看着这个转变,难道这个真的不是玩笑。-      夜与亦莱换个眼神,夜从迹部怀里坐起身,“看来我这个玩笑开得很成功,大家都开始相信了”-      原来是玩笑啊,众人松口气,却也有人若有所思。-      快要分开的时候,夜被迹部拖进了他的车中,看那情形,迹部的怒火不小,就连和他常在一起的桦地也被他扔在了蛋糕店。      花泽类提着小提琴,冷漠的走了,至于和他无关的人,他向来都不想付出太多的精力。      凤镜夜在笔记本上记下几笔后,合上笔记本,笑得很邪恶,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以为她说的不是谎言。      光邦一口咬下制作精美的蛋糕,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后宫吗?很好!      只是,第二天被迹部带走的夜请了半天假,一切都还很美好。       不二的吻   学园祭越来越近,背景音乐也已经录好,但唯一让大家担心的是夜从来没有排练过她演的角色。   面对三千代犹豫的表情,夜明白她的意思,对凤镜夜道,“我们排演第三场,开始和结束。”   开始的是他与她,结束的是他与自己。   “灯光到位。”   “音乐准备好了。”   夜穿着华贵的衣服进场,她的身后跟着侍从,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眼睛有种奇异的朦胧。   对面,走来了一群俊美的少年少女,他们四周有着尖叫的女生。   月眼神状似无意扫过缘,“这个学院也不过如此,真是有些无趣。”   白姬,这个透明如水晶的女生就是你要守护一生的人吗?『旁白』   面对缘陌生和防备的眼神,月瞳孔微抖,笑着行了标准的欧洲宫廷礼,“初次见面,我叫月,即将成为夜部新生,请各位多多指教。”   凤镜夜看着她明明难过却又笑弯着双眼,突然觉得,他就是缘,而她,就是被誓言遗望的月。   所有的人都看到夜的表演,心中有了微微的酸疼。   春绯突然觉得,月,其实才更应该得到幸福,因为白姬至少还有深,可月什么也没有,最后还因为缘和白姬的爱而付出生命,忍不住,为这个至死也没被缘想起的女子心疼。   其实,是缘的错吧,忘记自己曾经的爱人,守护着另一个女子。   那种被遗望的感觉,一定很痛苦吧。   一幕结束,春绯呆呆的走向喝着茶的夜,“那个,真的很对不起。”   “恩?”夜挑眉,不解的放下茶杯,等着她的下文。   “因为不了解月,所以说出…白姬很幸福的话,我真的…”春绯有些无措,但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个啊,”不同于她扮演的月,此刻的夜正懒洋洋惬意笑着,“那只是个角色而已,春绯不用那么抱歉,何况女主角就应该让大家羡慕才对。”   春绯有些受宠若惊,因为这是夜第一次叫她春绯,以前她都客气的叫自己藤冈同学。   “傻站着做什么,边喝茶边看他们排练,看须王同学老记错台词也挺有意思,”夜为春绯倒了一杯茶,笑得温和吐出的话却让周围的人黑线,“自己惬意的看别人出糗是多开心的事啊。”   春绯被对方的笑迷得晕乎乎的傻傻的坐了下来,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同流合污。   须王环蹲在角落不停的念叨,“女儿跟着魔女学坏了,学坏了…”   而夜却笑得仪态万千,日月无光。   在场很多雄性迷失在这个倾城一笑中,已不知东南西北。   春绯好不容易才从这个笑里回过神,她小心的端起茶喝了一口,顿时心旷神怡,不会喝茶的她也知道这是好茶。   其实伽优同学挺好的,春绯大脑里反应出了这个信息。   夜当然没兴趣读人类的心理,她对春绯眨眨眼,“我要逃课,你别告诉他们啊。”   春绯点头,心里想着,原来夜连眨眼睛这种动作都这么好看啊。   “破道三十一,苍火坠!”   夜满意的看着基力安级别的大虚被她用鬼道炸得什么都不剩,感慨道,“呀,我的灵力千分之一都没用到呢,真是太渺小了。”   “不过,”夜歪头,“鬼道也挺好用的。”   当然,如果忽略被鬼道炸出的超级大坑的话。   待死神们出现时,看到的便是那个巨大的犹如被陨石亲吻后的坑。   “好厉害!”死神甲惊叹。   “幸好是郊外,不过,这是谁干的?”死神乙比甲多了分担忧。   浮竹跳下坑底,在那发现了一张纸条。   转告山本,基力安的价格不低,我不久之后会来收帐。   夜敬上。   “夜…”浮株拽紧字条,眼中有着强烈的思念,“你,去了哪?”   “队长?”露琪亚在坑沿有些奇怪的看着发呆的浮竹,这坑有什么好看的?   “没事,”跳出坑底,浮竹对众人道,“回去吧。”   露琪亚疑惑的跟着进了通道,难道队长知道是谁灭了基力安吗?   拿着樱兰学园祭的邀请卡再次进了青学,夜有种恍惚感,三年的时间,这些人类变化有多大。   偶尔有小声的议论传入耳朵,夜理理身上樱兰校服,直接向青学高中部学生会走去。   夜是樱兰的学生会的秘书长,当然,也是最懒的秘书长,但她需要有地位的身份,因为无论何时,地位总是很好用的东西。   学生会的大楼外,早有人在等她,见到夜,对方迎了上来,“你好,我是副会长田村和也,欢迎你的到来。”   “你好,我是樱兰高中部秘书长伽优夜,请多指教,”夜淡笑,让对方很快红了脸。   “请…请…会长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田村结巴的转身,羞涩的领路。   真是青涩啊,夜想起那些动画主角们的一些行动,果然是被眷顾着的人。   田村和也站在办公室外对夜做了个请的手势,逃也般的离开。   夜饶有兴趣的看着田村慌张的背影,难道他们会长是个怪物?   礼貌的敲了三下门,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   “请进。”这冷漠而又严谨的声音,难道是…手冢国光?   手冢国光有些意外的看着那推门进来的人,樱兰高校的代表居然是她?   “啊呀呀,没想到手冢居然是会长呢,”夜笑眯眯的拿出极富贵族气息的邀请卡,放到他的桌上,“到时有我参演的音乐剧,要记得来看啊。”   手冢看了眼邀请卡,又看了眼已经毫不客气找地方优雅坐下的夜,无奈道,“你在樱兰还好吗?”   夜点头,笑道,“还不错,你们呢?”   “还好,”手冢惜字如金。   “听说你们网球快要进行全国大赛了,要加油。”夜对青学的人倒还挺喜欢。   “青学是不会输的。”想到她和迹部的关系,手冢终是没再说什么,同时也忽略心底微微怪异的感觉。   门被再次推开,不二笑得眉眼弯弯的走了进来。   “没想到夜也在呢,”不二一副意外的表情,“真是好巧。”   他的眼弯啊弯,成了好看的弯月。   夜笑,“啊,真是巧呢。”   不二在她身边坐下,顺便扫了眼桌上的请柬,“夜是樱兰的代表?”   夜点头,“无聊,所以要找点事做。”   “是嘛…”不二笑着换话题,“今天下午有部活,夜也来看看怎么样?”   夜看了眼手冢,对方还是张冰山脸,“那个…可以吗,与网球部无关的人员不是不能入场吗?”   “可夜以前是我们的助教,是不同的,对吧,手冢?”不二笑眯眯的把球踢给手冢。   手冢看了眼夜,点了点头,“你可以进网球部。”   这算是差别待遇吗?夜站起身,“那好,我现在去四处逛逛,很久没来青学,一些地方都不熟悉了。”   “我陪你一起吧,”不二热情友好道,“顺便也能和夜你聊聊天。”   夜站起身,也不推辞,“一起走吧,那手冢就下午再见了。”   直到两人走出门后,手冢才微微皱眉,不二,聪明如你,看清了你自己的心吗?   青学四处都开满了樱花,夜和不二漫步在樱花中,给路人们唯美的感觉。   “夜和迹部还好吗?”不二看着樱花飘落,旋转,最后跌落在地,蓝蓝的眼中映下满地的残花。   “我和景吾?”夜银色发丝如水般照亮所有,“还好。”   不二的嘴角向上扬,终是无力维持那虚假的笑,喃喃道,“真是不甘心…”   不甘心,亦是放不下,他看着她,湛蓝的眼中满是悲伤,“夜,如果你还是在青学该多好?”   那样,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的心,不会明白想要与她靠近的心是喜欢,那么,到了今天,他就不会那么难受?   夜诧异的睁大眼,“不二?!”不二怎么会对自己有那样的感情,还是自己忽略了他。   少年的眼睛像是蕴满了绝望爱恋的大海,他扳住她的肩,低头吻了下去。   生涩苯拙的吻让夜回了神,她想推开不二,却感觉到他全身绝望的颤抖,就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片稻草,失去这稻草,他就会死亡般。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亲密接触啊。   没有得到对方回应,不二松开夜,湛蓝的眼瞳变得黯淡无光,他苦涩的笑开,“还是不行吗?”   拇指触上夜粉嫩的唇,狠狠的把她搂进怀中,不二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夜…夜…”   风起,樱花飞,漫天的粉红,落满他的肩,带着脆弱与绝望,奇异的美丽。   夜皱起好看的眉,手放在两边,不知是推开还是抱住少年,她最喜欢的人物中并没有他,而且这个少年心中,在意的很多,她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   “不二,我已经有景吾了,”最终,还是拒绝,如果可以选择,迹部是她的首选,那个骄傲少年,她并不想伤害他,即使那不是所谓的爱情,但是那至少是让她在意的人类。   不二松开她,低下头,良久,他抬头,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他趁夜恍神,在她唇角印下一吻,“我不会就这样放手的。”然后,笑容满面的走开,仿佛决定了某件大事。   夜无奈一笑,突然面色一沉,转身对身后樱花树后道,“谁,出来!”   刚开始还以为是乾他们,可是感觉不对呢。 由希.拥抱   樱花飞舞,美丽却虚幻。-      樱花树后,一个纤细精致的少年走了出来,俊美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      夜淡笑,“同学,你不觉得这样是否不太好?”-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了夜一眼,“我只是坐在树下养神。”言下之意他不是故意想去看。-      夜突然向他走近,少年急急后退,仿佛她是洪水猛兽。-      玩味的勾起嘴角,夜把少年逼靠在树干上,淡淡的笑问,“你害怕我?”-      少年小心的不让她碰触到自己,“同学,请你注意仪态。”-      夜挑眉,“第一次有人批评我的仪态呢。”-      淡淡的香传进少年鼻息间,让他不自觉有些脸红,把脸偏向一边,不去看少女如漩涡般的双眼。 -      少年的身体微微的发着抖,仿佛在极度的恐惧某些事。-      夜叹口气,把少年拥进了怀中。-      “由希!”-      一个担忧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草摩由希不敢至信的睁大眼,他没有变身,他被这个女子拥抱竟然不会变成十二生肖吗?-      这就是怀抱的感觉吗?由希闭上眼,这中温暖舒适的感觉,原来就是怀抱,终于…终于…体会到了,原来,真的是很美好的感觉。-      本田透傻傻的看着拥抱的两人,那个被女生抱住的男生,应该是由希吧?-      “草摩…”夜皱眉,这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前世为人时也没怎么看这部漫画,只知道这个家族会有人变成十二生肖,还有一只多出来的猫和给他们带来救赎叫本田透的女生。-      “草摩由希,”由希忙道,“我叫草摩由希。”-      “由希…对,就是这个名字,”夜闻到对方淡淡的青草香,刚想说什么,却被一股力量拉开对方的怀抱。-      隐隐有寒气袭来,夜扭头,果然,是冰山手冢。-      温暖的感觉消失,由希有些失落,好看的眼睛在看到手冢时变得冷漠,之前的脆弱也消失不见。-      手冢国光在学校的威信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穿樱兰高中校服的女生和他认识。-      “手冢?”夜不仅看到他,而且透过他的肩看到神色各异的网球部众人。-      “你在做什么?!”手冢沉着脸,刚出来就看到这一慕,身体下意识就做出了反应。-      握住她的手腕,触感细腻,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那个…”难道说自己同情心泛滥,突然给那个不能接触异性的少年一个拥抱,夜干笑着反手拖着手冢的手臂,“哎呀,有点饿了,手冢今天中午请客吧。”-      手冢空着的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掩饰因为夜突然拖住自己手臂行为造成的羞涩。      夜笑,冰山原来是座羞涩的冰山呢。      由希看出两人之间熟识的态度,又因为手冢刚才的行为,心下堵塞,他们是情侣吗?      本田透不得不相信她眼睛,此时与学生会的会长站在一起的女生和两年多前青学公主长得很相似, 但又觉得有些不一样,这个女生似乎更美几分。      只是传言中对女生不假辞色的会长原来也会这样,似乎是喜欢这个女生呢。      "你---"见对方要走,由希下意识的想要去挽留。      "呐,小夜对我很不公平呢,"不二走上前,刚好遮住由希的身影,"你都没主动抱过我们呢。"-      夜黑线,这种事有可比性吗?-      手冢目光扫过不二,眼中闪过复杂。-      “其实,没有什么可比的,”夜低喃,抬头对不二笑了笑,“我们走吧。”-      走过本田透的身边时,脚步微顿,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走开。-      不二若有所察的扫了一眼本田透,跟了上去。-      手冢和夜走在最前面,其余正选走在后面,都以惊讶的眼神看着前面似乎很亲密的两人。-      龙马拽低帽沿,不想去看这刺眼的画面。-      不二笑眯眯的看向乾,乾被这个笑看得冷汗直流。-      有些明白不二的意思,乾翻开自己的笔记本,“草摩由希,草摩财团继承人之一,四年前离开本家,现与堂兄居住,同时是青学校草之一,但为人冷淡,对女生更是疏离,曾经面无表情从假装昏迷的女生身边走过,似乎厌恶女生的触碰。”-      “本田透,父母双亡,现与草摩由希同居(?),同时是唯一能靠近草摩由希的女生。”乾镜片开始反光,“现在应该加上夜。”-      不喜欢女生触碰吗?-      不二沉思,那么,夜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她为什么会是特别的。-      “由希,”本田透走向有些失落的人,“你没事吧?”-      “小透,”由希淡淡一笑,掩饰了一切情绪,“你怎么在这里?”-      小透苦笑,她一直都在,只是他的眼中只有给他温暖的女生,又怎么还会注意到担心他的自己?-      只是,那个女生能给由希拥抱,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自己会有失去某种珍贵东西的难过?-      “小透没有用餐吧,我们去吃饭。”由希眼神看向夜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本田透心中微酸,为了她竟去不敢去的学生餐厅吗,由希?-      穿着一身樱兰校服的夜在餐厅里很是显眼,不过众人看到她身边的手冢时都乖乖的缩回眼光。-      青学餐厅更倾向于平民自助,虽比不上冰帝和樱兰,但也不乏一些精致的食物。-      夜看着桃城餐盘里成了小山状的食物,“胃口不错,最近的训练怎么样?”-      桃城动作一顿,刹时觉得夜的笑变得刺眼起来。-      “这是我在英国想的训练计划,”夜从精致的手提包拿出一个U盘,笑得很邪恶,“可能有些辛苦,但我个人觉得对大家应该会有些帮助。”-      众人:……-      手冢拿过U盘,“我们不会大意的。”-      “没想到夜去了国外还记得这些事呢,”不二微笑中带了点好心情,“我感到很高兴。”-      夜优雅的挑眉,“我是青学的助教,你们忘了?”-      一句话让少年们心中一暖,同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一直都没有忘记青学网球部。-      手冢看着夜,眼中有着某种情绪翻腾,然后被他压下。-      不二笑得意味深长,龙马猫眼中透着坚决。-      看夜吃饭是种享受,优雅又不做作,一举一动透出她独有的气质,让人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华丽。-      小透看着不远处优雅用餐的夜,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由希的眉梢染上点点忧郁,但很快却又释然,是他对那个特别的女生太过在意了。 其实就当是一个奇遇吧,像现在这样,已经不像自己了。 吃过饭,夜和他们一起出门,然后便遇到了小朋坂乃香和樱乃,龙崎樱乃手上还拿着便当盒。 夜看了眼龙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龙马猫眼里透着怒意,原来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吗?看着别人追求自己竟然像是在看戏。 "切!"瞪了夜一眼,龙马转身就走,就连为他送便当的两位女生也不想多看一眼。 乾掏出笔记本,又开始疯狂的记录起来。 樱乃和朋香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夜则看向龙马离开的方向,是她感觉错了吗,龙马身上竟然出现了怨气。 是在怨自己吗? "夜在想什么?"不二笑眯眯的靠近夜,举止看起来极为亲呢。-      夜摇头,银发跟着轻晃,“没什么。”-      不二笑得耀眼,看来他的竞争对手有很多嘛。-      夜的紫眼中暗色闪过,恍若不经意的向天空伸出手,“今天中午的太阳很刺眼啊。”-      在普通人看不到的空中,一只虚还未来得及做乱就已化为虚无。-      刚刚走出餐厅的由希往天空望了望,奇怪,刚才明明感觉到奇怪的力量出现,怎么这么快又消失了?-      少女刚好偏过头,与他两两相望。-      阳光照亮了少女的眼,也就在那瞬间,仿佛有什么照进了由希的心里。-      少女嘴角轻扬,有着淡淡的魅惑和明媚,美好得不可思议。-      是个忧郁少年啊,夜收回目光,对手冢笑笑,同时也带走了朋香与樱乃的尴尬,“龙马的性子总这么别扭,今天下午应该全是部活时间吧?”-      手冢点了点头,“走吧。”-      朋香和樱乃良久才从那个笑中回神。-      “好漂亮…”樱乃语带羡慕。-      “是有钱人吧,”朋香道,“穿的是樱兰的校服呢。”-      樱兰?小透被少女的笑迷住了,真的是好优秀的人呢。-      网球部,夜悠闲的看着放在旁边的乾汁,此时还冒着诡异的绿泡。-      “很不错嘛,”掏出在霍格沃滋琢磨出能提高体能但味道堪比杀人利器的药方递给眼镜不停反光的乾,“这是我研究的升级版健康饮料,有时间试试效果。”-      乾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好,我愿意效劳。”-      几只动物不自觉抖了抖。-      龙马看了眼和乾笑得诡异的夜,心中的怒火消失不见,至少她还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至少,心不会再因看不见他而彷徨。-      不二睁开他湛蓝的眼,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手冢的眼中也露出宠溺,这样,就很好了。-      夜随手抓起乾的网球拍,打个响指,“手冢,来打一场吧。”-      那一天,青学网球部倒下了很多人。-      那一天,青学正选们外表很浪狈,笑容却很灿烂。-      那一天,有个少年在男网部外面站了一个下午。-      那一天,很多学校收到樱兰校园祭请柬,而不管事的夜不知道,黑主学院,也是其中之一。-    吸血鬼故事开始   三月末的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      樱兰的今天可以不用穿校服,很多贵族小姐穿着华丽的衣服在学院里走来走去,满眼奢华。-      夜也不想特殊,穿着华丽的复古裙装,一把精致小扇,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优雅的走出车门。-      “是夜SAMA呢。”女生们的眼中没有嫉妒,满满的崇拜。-      “大家早!”夜恰到好处的表露出她的友好,温和的笑赢得众人的好感。-      “夜SAMA早!”众人齐声回答,态度恭敬。-      冰帝代表中有网球部几位正选,此时他们正看到这一幕。-      “小夜很受欢迎呢,”慈郎高兴道,“不愧是夜。”-      迹部瞟了眼慈郎,然后看向夜,“本大爷的女朋友当然是最华丽的。”-      对于迹部此时略显孩子气的行为谁都没意见,因为谁有这样的女朋友,都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因为还有一些友好交流的客套,迹部一行人只能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作为学生会成员,各自有分配接待的学校,夜分到的学校是立海大附高。-      她一面微笑,一面把玩手中的香扇,等着立海大的代表,身后的喧哗都成了一片黯淡。-      立海大的代表不会是网球部的人吧,毕竟剧情影响力是巨大的,即使剧情已经结束。-      当夜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幸村等人时,不得不相信剧情的伟大。-      微笑着走向前,对幸村等人鞠了一躬,“欢迎大家来到樱兰,我是负责接待大家的伽优夜,请多指教。”-      幸村温柔的笑着回礼,“没想到会有幸得到夜桑的接待,真是多谢了。”-      同行的真田和柳生也有些意外,但作为经过良好教育的他们很快回神,对夜回礼。-      “请和我一起参加各种活动,我会为大家介绍,”夜顿了一下,与幸村并肩,“晚上还有一些节目表演,大家可以选择喜欢的观看。”-      “有夜桑参加的节目吗?”幸村问道。-      “啊,”夜点头,“是音乐剧,钢琴和长笛部分都是我负责的。”-      “那你表演了什么角色?”幸村看了眼她手中扇面上的桃花,“似乎很不错呢。”-      夜扇沿遮住下巴,低抵一笑,“是惨遭男主抛弃不怎么讨喜的女二号呢。”-      “是夜桑的话,”幸村轻声道,“那么即使是女二号也会很特别的。”-      “啊啦,”夜眨眼,“幸村叫我夜就好,不过很感谢你的夸奖呢。”-      “不是夸奖,夜本来就很优秀。”幸村很快改口,但上扬的嘴角表明他的心情很好。-      真田和柳生都能感觉出幸村的好心情,因为他此时的笑少有的真实。-      真田眉头微皱,幸村对这个女生很特别,只是,这个女生不是有男朋友吗?-      似是明白真田的担忧,柳生一语不发。-      在他们离开不久,一辆加长车在校门出停下。-      车上率先走出一个黑发少年,他俨然是玖兰枢。-      蓝堂看着与玖兰枢手挽手的优姬,眼底闪过不屑。-      一条拓麻看了眼蓝堂,若无其事的跟在两人后面,真是困呢,他眯眼看了眼天空并不烈的太阳。-      “伽优桑,”一个男生追上夜,“学生会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你能帮我接待一下这些冰帝学友吗?”-      夜看了眼气喘嘘嘘的男生,再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迹部等人,挑眉,点了点头。-      “真是太感谢你了,”男生道了谢匆匆的离开了。-      迹部走向前,对幸村点了点头,“我很期待不久后的比赛。”-      “我想会很精彩,”幸村笑道,“我同样很期待。”-      夜看了眼用眼神厮杀的两人,没趣的走向忍足和慈郎,“慈郎,今天会有很多好吃的哦。”-      “呜…”慈郎抱住夜,“我好困,小夜。”-      拍拍慈郎的头,夜笑道,“那不可以,慈郎今天代表的是冰帝,不能给冰帝丢脸呢。”-      慈郎在她身上蹭了蹭,没有说话。-      迹部沉着脸把慈郎从夜身下拉下来,“你给本大爷差不多点,好好走路。”-      夜笑眯眯的不着痕迹退后一步,似乎很满意看到迹部出现不华丽的表情。-      忍足推了推眼镜,果然是有趣的女生呢。-      “好了,”夜拍了拍手,“我们应该去参加一些小活动,走吧。”-      迹部不华丽的瞪了慈郎一眼,与夜并肩走到一起。-      幸村在右,他在左,两人眼神交战后又移开。-      各种社团挖空心思,各式活动花样百出。-      走走停停,夜感兴趣的活动不多,倒是和慈郎买了些不少的小吃来尝。-      不停有人挤来挤去,夜摇着扇子,丝毫不受影响,脸上的笑也一直挂着。-      “夜,”春绯穿着侍者服装,站在HOST的摊位对她招手。-      夜淡笑着走近,连带身后几位也跟着她走近。-      “春绯,生意怎么样?”夜看了眼里面清一色的女生,“看来生意不错啊。”-      站在里面的凤镜夜走了出来,看了眼夜身后众风格各异的帅男,“要喝咖啡吗?”-      夜笑眯眯的反问,“多少钱一杯?”-      “二十万日元,你的话打八折。”凤镜夜十足的奸商口吻。-      夜低笑,“啊呀,很抱歉,我对速溶咖啡不感兴趣呢。”-      “那真是遗憾,”凤镜夜拿出笔记本,记下几笔。-      这个举动让迹部等人不自觉想到另外两个数据狂人。-      “我介绍一下,立海大高中三年级的幸村精市,柳生比吕士,真田弦一郎。”夜看了眼迹部,“冰帝三年级迹部景吾,芥川慈郎,忍足侑士。”-      “这是我樱兰的朋友凤镜夜,藤冈春绯。”夜笑眯眯的介绍。-      看着几人的客套,夜的视线扫向人群,突然,眉头微微皱了皱,收回目光时,依然是满眼的笑。-      玖兰枢看着身边的优姬,漫长生命中有她相伴是自己曾经最大的梦想,如今每每入梦,却总是听到那人决绝的话语。-      我不要你了。-      那种深埋的疼,无处说,不能说。-      爱了吗?-      爱啊,即使没有忆起过往,那日日的思念就像是爱的魔咒,忘不了,想不得。-      枢。-      只有她那么平等的叫过自己,也许,漫长的永生再也不能遇到那如夜的女子,他的爱情,被自己亲手埋藏。-      “枢哥哥,樱兰学院里都是贵族吗?”优姬看着来来往往的女生,“感觉她们很高傲呢。”-      “普通的贵族都比你懂礼仪,”蓝堂嘲讽道,“尊贵的优姬大人,左顾右盼可不是贵族应做的事,你应该去上上礼仪课了。”-      面对蓝堂的嘲讽,优姬脸红道,“那个…我…”-      玖兰枢淡淡的道,“不用太介意。”他看了眼蓝堂,却没有斥责他。-      蓝堂与他对视,却没有以往的退缩。-      一条拓麻微微皱眉,但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多言。      优姬尴尬的低下头,她不知道怎么才更加优雅或者要怎么表现出高贵,也许,她真的不是个合格的纯血种。      "请看一下"一张宣传单发在了玖兰枢的手里,上面写着《吸血鬼骑士》标题,让他多了几眼。      HOST众帅哥与夜公主倾情演绎不同的吸血鬼故事。      你想看HOST帅哥反串清纯女主角吗?你想看夜公主深情的样子吗?      晚上17点30分,大剧场恭候各位光临。      吸血鬼的深情吗?      枢嘲讽的笑了,没想到人类也会以寂寞的吸血鬼为题材,真想知道,哪个人类有这种特别的想法。-      “枢哥哥,看什么呢?”优姬好奇的看了眼宣传单,眼中带了些好奇,“感觉不错了,要不我们到时候去看看?”      和他们同行一直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学生会的某男此时找到机会说话了,他看到夜公主几个字时双眼已经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你们一定要去看看,能看夜公主表演,真是幸福啊。”      “夜公主?”优姬见男生这个表情,也带起了很大的乐趣,“你们都很喜欢她吗?”      “夜SAMA,她是我见过最优雅最完美的人,能弹优美的钢琴,为人谦逊亲和,长得天下无双,学校里很多人都很喜欢她呢。”男生想到那个美丽的身影,连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听着男生语无伦次的介绍,玖兰枢再次想起了那个人,如果那个人在这里,是不是也会成为这个学校的公主。      如果是她的话,永远都会知道怎么做最优雅,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别人更喜欢自己,她,就是天生应该做公主的人。      蓝堂心中却是一动,夜?      会是她吗?      他看向优姬,冷笑,她永远也比不上蝶!      可是,枢大人,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放弃保护蝶的决心,谁也不能让我放弃。   快要开始了   时至下午3点,夜要准备化妆和服装,她看了眼身边和身后的几位,笑道,“大家已经熟悉樱兰的地形了吧,所以我想先走一步,准备晚上的表演。”   幸村微笑道,“啊,夜要加油。”   “谢谢,”夜微微仰头,看着天际温和的太阳,“不会出问题的。”   迹部抚着眼角泪痣,张扬的笑道,“我期待你华丽的表演。”   夜深深的看了眼迹部,突然笑了,“我当然是最华丽的。”   那一刻,她的眼中,清晰的映出了迹部的身影。   幸村清楚听到迹部的自称,不是“本大爷”而是“我”,这就是特别的地方,在迹部的眼中,那个少女和他在一个高度,他爱她,同时也以他的方式尊重她。   转过身,掩饰他失落的笑,嘛嘛,真期待那场表演呢。   “夜,你终于出现了!”三千代见到夜出现到化妆室,激动道,“快来试妆。”   “不用了,”挥退走上前的专业化妆师,“我自己来。”   拿起自己第一场要穿的白色长裙进换衣间,夜唇角勾起不明意味的笑。   凤镜夜是唯一注意到那个笑的人,心底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那个笑,总觉得掩藏着什么。   门被推开,夜无视四周惊艳的目光,在化妆镜前坐下。   不用什么粉底,直接用眼线笔把眼角画出满满的风情,在用粉色笔在额间画上盛开的桃花,再用金色笔勾勒出它的边线(不浪费字数,后略)。   待一切结束,众人看着那颠倒众生的话脸,突然想起两个字,妖孽!   若说春绯扮演的白姬是纯洁的天使,那么此时的夜便是邪恶的妖精。   窗外,樱花飘落。   该,结束了吧。   她拿起梳妆台上特意请人订做的紫色扇钗,明明微笑的眼中透出寒意。   玖兰枢,这次由我拿回放在你手中的东西,属于我真正的武器,魂扇。   毕竟…她半眯着眼,那里面有自己的力量呢。   紫扇钗插入发间那一刻,夜笑得极美,就像是即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般。   化妆间前所未有的安静,所有人怔怔看着女子完美的笑,不由自主的被蛊惑。   凤镜夜微侧过头,不想去看那张完美的脸,他,不想付出爱情的代价。   某个由樱兰社团开设的咖啡馆。   忍足举止优雅的喝茶,微笑着应付走一个女生。   迹部看了眼忍足,不置可否的拿出手机看了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开演。   “迹部,你很期待?”忍足推了推眼镜,口气意味不明。   “本大爷在意她的所有,”迹部毫不掩饰他的爱,“啊恩,你有意见?”   忍足喝了口黑咖啡,嘴角微勾,“没有,很华丽。”   只是,你华丽的爱情,刺痛了我的眼睛,那个人,也许,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对,只是遗憾而已。   四周突然传来吸气声。   迹部和忍足同时看向入口处,是三男一女,女生和她身边的男子站在一起,有些失色。   迹部抚着眼角泪痣,竟然是黑主学院的那几人,可是他们身上为什么有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想起曾经自己陪夜去那个学校拍广告时,她就告诉自己夜里不要乱走,而他记得,夜晚是这些人活动与学习时间,这代表什么?   玖兰枢也看到迹部等人,他一直怀疑曾经出现在黑主学院的南月家小姐就是蝶,当时这个人类是南月最亲近的人,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带着不同的目的,两人表现得都很友好,虽然两人都散发着上位者气息。   几个人围坐着咖啡桌坐下,但是负责接待黑主学院的男生明显对迹部格外尊敬,甚至是过往的很多学生对迹部礼貌的点头。   冰帝几人都知道为什么,因为迹部是樱兰众人喜爱的夜公主男友,倒是不奇怪,只是黑主学院几人虽不明白却也礼貌的不问。   “迹部君也会去看夜殿下表演吗?”看到迹部,这位学生会同学已经在心底勾勒王子与公主的画面。   “啊恩,本大爷当然不会错过,”迹部视线在优姬脸上扫过,“你们也要看的话,可以和本大爷一起坐前面贵宾区。”   “那就多谢迹部君了,”也不多作推诿,玖兰枢笑着道谢。   刚进来的幸村就看出两人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微笑着走近,“迹部君。”   迹部看了他一眼,为两方作了介绍。   幸村在忍足身边坐下,“似乎没见到芥川君呢。”   “他啊,”忍足无奈道,“躲在哪睡觉吧。”   听到睡觉两字,迹部端起咖啡杯,眼神却看着玖兰枢,“玖兰君今天不休息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玖兰枢眼神微变,一条和蓝堂也同时色变,戒备的看着迹部。   忍足和幸村仿佛没察觉到他们间诡异的气氛,都笑眯眯的聊着别的话题。   迹部心下更加疑惑,却只是骄傲道,“根据你们学院那不华丽的校规,你们夜间部晚上还要上课,难道你们还有时间休息?”   “只是一天,没什么关系,多谢迹部君关心,”是他多想了,不管那个南月小姐是不是蝶,她也不会让别的人知道这些。   优姬一直没有插话,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一条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迹部,为什么这个人类少年明明不是这个学校的人,这些学生却对他一人特别尊敬。   蓝堂却是独自坐在一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坐了没多久,就见一个女生走向几人。   女生见到玖兰枢几人诧异的瞪大眼,但很快反应过来,对迹部道,“迹部君,音乐剧快开始了,请随我来,”她看向玖兰枢,“请。”   “啊恩,走吧,”迹部没有错过女生的眼神,看了眼玖兰枢,率先走在前面。   他竟然走枢哥哥前面!   优姬有些惊讶,他不受枢哥哥气势影响吗?   被女生领到前面的贵宾区域坐下后,女生看着迹部,终于说出了后援团的决定,“我们已经承认你了。”   虽然不需要他们的承认,但迹部对于她的话还是很高兴,毕竟,这说明他和夜相配。   “啊恩,本大爷明白了。”迹部华丽的点头。   “所以,就拜托了。”女生郑重的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走开。   优姬看了眼女生离去的背影,什么让她如此郑重?   忍足侧眼,承认了吗?   幸村笑中夹带了些什么,似乎有什么酸酸涩涩的东西充斥其中。   玖兰枢没有想到,此时自己认为无聊举动,会在很久很久以后,想起来,就会让他心痛,那种痛,是人类口中所说的悔恨,几乎足以埋葬他的悔恨。   后台。   夜悠闲的看着忙来忙去的众人,摇着手中精致的道具骨笑,笑得很恶劣。   优雅的端起茶杯,轻啜,啊啦,真是不错的茶。   没有谁会打扰那个少女,仿佛,她即使坐在那,也是赏心悦目的事。   凤镜夜看了眼时间,离开演还有二十分钟。   “小夜,”光邦在夜身边坐下,把头靠在她的膝盖上,就像只离不开主人的猫咪。   夜看了眼可爱的正太,没有推开他,放下茶杯,心情不错的问,“怎么了?”   光邦咬咬下唇,“夜…很喜欢迹部?”   夜愣了愣,淡笑,“恩,他是我在意的人。”   连那个人也只是在意啊?   光邦怎么也不能忘记自己四处寻找怎么不长大的方法,那些抑制生长药剂给他带来的痛苦。   那一次次痛苦,只因有等待的她而显得并不难熬,如今,每一天,每一刻,都想看到她,那种明知不可能但抑制不住的爱,让他疼得不能呼吸。   爱着,却不能走近。   真的,很难受。   环住她的腰,光邦极力让他的声音显得轻快,“夜,为什么自己不演主角?”   夜摸着他头顶的金发,“我不喜欢做故事中的主角,而且,春绯演的白姬很可爱呢。”   “可是,”光邦抬起眼睛,望进那片紫色中,“夜不喜欢故事中的白姬吧?”他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肯定。   抚摸金发的手停了下来,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光邦,眼中带着淡淡遗憾,“被白姬夺走缘的月,怎么会喜欢白姬。”   那个少年,自己是真的为他心痛过,作为人的那一世,那个时候,是真的心痛。   那个时候,也真的讨厌优姬,到如今,只是剩下苍白,毕竟,是他背叛了誓言。   所以,连心痛也没留下。   光邦定定的看着她,“月还有蓝,蓝喜欢月,我也喜欢,很喜欢,最喜欢。”   整个化妆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光邦和夜。   凤镜夜握着笔记本的手微微泛白,笔记本已经开始变形。   夜愣了愣,随即笑开,“谢谢,可是我不能回抱了呢。”   果然,被拒绝了,众人又各自准备动起来。   “我不在乎,只要夜愿意让我喜欢你,”光邦满脸的认真,“只要你能带我走!”   众人继续静默。   夜扫了眼众人,顿时,整个后台再次恢复了热闹,只是眼神还有意无意看向这边。   “Honey,”夜的笑消失不见,掰开他围在自己腰间的手,站起身,“你需要去好好准备一下上台。”   光邦颓然的缩在沙发上,果然还是不行吗?   可是,他不会放心的,绝对不会!   没有再看光邦,夜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五分钟。   打开骨扇,遮住嘴角的冷笑,好戏就要开场了!   枢,晚了啊   我一直都觉得人生如戏”记忆中,仿佛有个女子这样在自己说道。   可是,看不清她的面容,就这样模糊着,最清晰的,也不过是女子清懒的声音。   人生如戏…   玖兰枢有些失神的看着没有拉开的幕布,真是这样吗?   状态视力极好的迹部看了眼坐在自己左边明显发呆的人,不自觉抚上眼角,暗夜的生灵吗?   四周突然响起雷霆般的掌心,两人都收回神,好戏开演。   一袭华丽长裙的等着旁白说完上场。   “…缘立下誓言,除了月,谁也不爱。”   慕布拉开,一个月华般的少女仰头看着天际的月,精致的脸带着隐忍的悲伤,“还是…要走了啊。”   她的头微微转向观众席,就像在那个方向,有她爱着的人。   “缘,会记得这个誓言吗?”她的眼中,期待而又不安。   似是想起缘的誓言,她笑着走远。   那一眼,望进了观众的心。   那一眼,刺痛了一人的灵魂。   玖兰枢从来没有如此的恐慌过,有什么深埋的东西快要从灵魂中冲出来。   “蝶…”蓝堂几乎呓语般叫出了这个名字。   “缘,这发钗留给你,这是我三分之一的力量,所以,好好保护,也要保护好你的心哦。”月把发间的紫色扇钗放进少年手中,“缘,如果你忘记誓言,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回来…   口中似有血腥的味道,玖兰枢面色一片惨白,仿佛已失去灵魂。   雪地里,黑发少年对女孩伸出了手,女孩把手放进了他掌心。   不远处,银发少女,自嘲般的闭上眼睛,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却让人觉得无限悲伤。   睁开眼,里面一片冷漠,“果真…”   恍如叹息,恍如悲伤,她走进一片黑暗中。   “嚓…”   一粒粒水晶挣脱绳线的束缚,掉落在地,声音清脆。   优姬怔怔的看着台上,连挣断自己手链也不自知。   这是…这是…自己和枢哥哥之间的事,她怎么知道?   难道?   优姬机械的看向枢,对方却没有接触她的视线,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   这场是戏剧,还是演绎着被遗忘的曾经。   夜出场并不太多,她下场后,坐在一边等着上场。   “啊恩,你演得很好,”迹部走到她身边,眼神复杂。   夜楼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身上,“呐,景吾,你…”   “本大爷不是他!”迹部蹲下身与她平视,“绝对不是!”   甚少在她面前用本大爷,这次只是想表露他的决心。   看着他眼中的坚决,夜轻笑,“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华丽而又骄傲的迹部,是特别的。”   所以,才会对你特别,让你看到我的真实。   “哼,还算华丽的话,”紧紧抱住少女,嘴角却不华丽的裂开了。   “夜,下场有你,准备一下,”三千代纷不得不出现打断两人的深情相拥。   真不知道这种行为会不会被雷劈,三千代摸着鼻子想。   迹部看了她一眼,对夜道,“我先回去了。”   “嗳?”三千代奇怪的看着他,“迹部君不看了吗?”   “那可不是给本大爷看的,”眼中闪过恶意的光芒,“啊恩,真是华丽的表演。”   事实证明,迹部大爷心情不错。   三千代看着走远的少年,满头雾水,那是什么意思?!   夜微微一笑,走上了舞台,玖兰枢啊玖兰枢,那些过去应该你来承受呢。   毕竟,你背叛了我!   最终,月死在了蓝的怀里,他们身边,樱花正艳。   玖兰枢的脸,已经惨白如纸。   幸村精市看了眼迹部的空位,又看了眼玖兰枢,那个叫缘的角色怎么和这个人感觉这么像,错觉吗?   “枢大人!”看到玖兰枢嘴角遗出的血红,一条担忧的低呼。   台上,男主角与女主角手牵到了一起,欢快的钢琴声埋葬了曾经的不幸。   最后一幕,蓝望着漫天飘落的樱花,伸出手,什么也没握住。   “蝶…”   台上的男孩下台时,扫过玖兰枢,眼中带着隐隐的寒意。   掌声几乎掀了房顶,很多同学都呼喊着他们支持着的人。   “夜殿下!夜殿下!”   “凤SAMA!凤SAMA!”   优姬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唯一想的,便是,那个人,真的是枢哥哥的未婚妻吗?   到了谢幕时,夜已经换上白色紫色织边和服,手中拿着扇子笑眯眯的站到凤的左边。   迎向黑主学院几人的目光时,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只是对蓝堂笑了笑。   她的右手边站着光邦,光邦拉着夜的手,脸上明显的笑很灿烂。   “啊啦,大家说表演精彩吗?”穿着礼服的主持有人跳了出来。   “精彩!”异口同声。   主持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时刻,道,“现在由我来采访几位主演的感想,大家快想想要问什么问题,等会可是有观众提问哦?”   主持人走向春绯,“藤冈对这次饰演女主角有什么感想?”   “啊…”春绯接过话筒,想了想,“我不想做白姬!”   “哦~藤冈同学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呢?”主持人感兴趣的问。   “恩,其实刚听了这个故事时很羡慕白姬有两位骑士守护她,”春绯脸微微一红,“可是真正相爱不是哪一方被保护,而是并肩面对所有,虽然月没有白姬的澄澈,可是却更像一位公主,符合现实的公主。”   “真是特别的想法,”主持人走向夜,“那我们就问问夜殿下对她扮演角色的想法吧。”   翻手合上扇子,夜笑若春风的接过话筒,“我欣赏月,可是骑士本来就是为了守护柔弱的公主而存在,就算可惜也没办法,注定了背叛,怎样也不能挽回了。”   “何况,”夜紫眼微抬,“白姬的善良就是黑暗的救赎啊。”   这句话是满满的夸奖,只有站她旁边的凤镜夜看到了她眼底的讽意。   身即为黑暗,却羡慕光明,何其可笑,就如同人类会羡慕黑暗一样可笑。   因为我们生在阳光,所以就以为不能生活在阳光中的生物向往阳光吗?   果然是那些人物都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原因呢。   夜嘲讽的笑了,人类总是那么主观呢。   主持人又问了凤镜夜关于主色问题。   已换上框架眼镜的他推了推眼镜,遮住那摸光芒,“如果我真的的缘,那么我爱上的只会是月。”   夜饶有兴趣的偏头看了凤镜夜一眼。   “感觉月那种女性更吸引我一点而已,”凤镜夜微笑着解释。   光邦看向凤镜夜,又飞快的低下了头。   台下,幸村笑眯眯的低喃,“可能我也是呢…”   坐他旁边的柳生微微一僵,随即像什么也没听见般移开目光。   真田脸更黑了,拽拽帽子,作大神状。   主持人已经开始问演员最喜欢什么角。   “蓝。”夜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对月的好没有黑暗,是单纯的好。”   坐在台下的蓝堂已笑得看不到眼睛。   一条无奈的叹气,这个白痴,没有看到枢大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吗?   然后主持人又问有没有不喜欢的角色。   夜很敷衍的摇头,即使是有,她也不会傻得真说出来。   到了观众提问环节,很多同学都问了没营养的问题。   “我想问伽优小姐,你演月很真实,是不是曾经遇到过这种事呢?”让夜很意外的人问出了明显带着刺探隐私用意的问题。   天一雪?   夜笑容满眼的看了她一眼,只是眼底深出有抹阴寒,优雅道,“虽然这位美女朋友的问题带了点隐私,不过我还是谢谢你对我表演的肯定,也很愿意回答你的问题。”   凤镜夜挑眉,厉害!既隐讳的表示对方问得很无礼又表现了她的大度,不愧是夜公主啊。   观众席上指责的目光恨不得凌迟天一雪。   玖兰枢却望着台上完美的女子,等待着她的回答。   “的确遇到过呢,”夜嘴角微勾,眼神不知落到了何处,“不过,我遇到了更好的人,他的爱足以弥补我所有的过去,呐,毕竟,那只是过去。”   天一雪脸色难看的狠狠瞪她一眼。   终是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玖兰枢极快的掩住口,极力掩饰着,却怎么也掩不住心底的痛。   血族的感觉灵敏,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不对劲,却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   优姬第一次觉得茫然,在这个故事里,她真的是女主角吗?   枢哥哥,此刻你的眼里只有她吗?   幸村看了眼几人,视线继续回归到台上。   “如果,缘回头了,月还会回头吗?”   黑发少年站起身,望向台上少女,“如果缘后悔了,她会原谅他吗?”   所有人都惊讶的发现,这个人,竟和男主角很是相似。   他看不到四周人打量的目光,看不到优姬的悲伤,看不到任何人,只是看着她,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她,她成了他整个世界。   笑容渐渐的变浅,最终化作虚无。   她看着他,良久,却没有回答。   整个剧场一片寂静,因为谁都能看出,他们有着曾经。   “已经……晚了呢…”她闭上眼,“月已经为了缘和白姬的爱死去了。”   是,死去了。 与忍足一夜   月夜下,暗影重重,高楼顶层的围栏上,穿着白色和服的少女迎风而立,银色的长发在夜色中划出好看的弧度。   夜半眯着眼,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   玖兰枢从夜退场后就一直跟在她身后,到了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人了,却什么话都不说。   一手撑到栏杆上,跳到上面坐下,她的脚下是一片黑暗。   “樱兰真的很美,”她望着脚下,神情模糊。   玖兰枢看着她的背影,沉默。   夜回头看着他,淡紫的眼在暗夜里变得深沉。   四目相对,夜浅浅的笑了。   “枢,把我留在你那的东西还回来吧。”   很久没有听到的称呼,可是没有自己想要的温暖。   避过她的目光,“什么?”   “我的扇子,”夜疏离的笑道,“我只是想给你说声,现在,它应该回到我手里了。”   手一划,立刻割裂一片空间,夜伸出手拿出了盒子。   熟悉的桃花盒子让玖兰枢面色大变,她…真的是…   轻松的打开盒子,里面的油画让她微笑顿住。   “那个时候的枢…”夜摸着画,“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喜欢啊。”   这个时刻,玖兰枢几乎不能呼吸,心头,满是疼痛。   “是人的时候,那么那么的心疼你,”夜的声音带上缥缈,“看着你为了优姬做着一切却不能得到她的理解,看着你站在窗前凝视优姬的背影,看着你眼底的寂寞,就想,如果可以,我一定不让你寂寞。”   “后来,我死了,然后因为刚觉醒力量不稳而到错了时间…”夜拿出油画,嗤笑着,仿佛是在嘲笑那时未真正觉醒还拥有人类之心的自己。   “我遇到了才一百多岁的枢,”她说的是“枢”而不是“你”,“陪着枢看月亮,陪着枢一起入梦…”   “教给枢血族最高深的力量,陪着枢走向最高点,”嘴角勾起,夜看向玖兰枢,“那个时候,枢的眼中没有悲伤。”   “我一共陪了枢二十八年,”夜冷笑,“他也立下了誓言。”   玖兰枢听着她用清冷的声音诉说过往,大脑没有任何这些记忆,但他清晰的知道,她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去陪伴她的自己。   松手,油画被夜风吹起,飘然的落往脚底的黑暗。   “不要!”颓然的看着那幅话消失,玖兰枢心底有什么地方缺了一块。   无力的靠着身后栏杆,他第一次疼得没有任何感觉。   已经…晚了呢…   心底不停响着这句话,苦涩的捂住眼,已经晚了吗?   看着这样的玖兰枢,夜眼底一片平静,仰头看着漫天星辰,她并没有伸手拿扇钗。   “为什么…会对那个人类特别?”玖兰枢眼中一片血红,“他只是人类。”   “他?”夜歪着头,“你是说景吾吗?”   玖兰枢沉默,手指关节因握得太用力而发白。   见对方默认,夜淡笑,“他不一样,他为了我付出了永生,永远不死,直到宇宙消失。”   只是不死的人才知道所谓永生代表着什么,玖兰枢甚至不敢去想永生。   夜看了眼枢,移开目光,看向脚下,“而且,现在的我已经觉醒,很多已经不一样了。”   “即使我愿意抛弃那一切你也不愿意再给我机会吗?”玖兰枢抱着最后一丝愿望。   夜望着他的眼睛,仿佛要望进他的灵魂,“你做不到,因为你有优姬。”   “以前的枢我信,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夜摇着扇子,“现在的枢是为了优姬而存在,也许…本来就是吧。”   玖兰枢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什么为了优姬而存在?   “如果枢没有忘记过去,那么,枢就不会那么对我,”夜手伸进盒子中,“你,终究不是属于我的枢。”   玖兰枢清晰的看到,她的眼中什么也没有,看不到任何情绪。   手触上扇钗,她扭头看向玖兰枢,微笑,“呐,枢,再见。”   这一眼,透过了他,看到被时光埋藏的人。   紫钗在她的手中幻化为紫色灵扇,灵气逼人。   “回归!”   紫气四溢,映亮了玖兰枢的眼。   光芒中的女子样貌已经开始变化,那水晶般的肌肤可以比过世间的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她吗?   月光为发,白血为肤,五官精致到了极点。   仿佛被蛊惑了般,再也移不开双眼。   “终于回来了,”看着手中自己真正的扇灵,夜合上扇子那一刻,变成了平日的模样。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需要忌惮修了。   “那么…”夜仰头看着月亮,“枢,我走了。”   “等一下,”他坚定的看着她,“我爱的是你。”   无谓一笑,翻身跳入脚底的黑暗,最终消失通见。   “咔。”   天台的门被推开,优姬站在门口,眼神悲伤。   是她错了?   还是命运错了?   她眼前的人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天空,就像是寂寞的雕塑,守望着永远不能属于他的东西。   “枢哥哥…”终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慌,叫出了心底的称呼。   “优姬,”曾经给自己温暖的名字如今叫出来却让他心底发苦。   他头也不回的对她道,“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不想看到你,那样,至少我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迁怒于你。   “恩,”优姬顿了顿,转身下了楼。   转身,越来越远,注定的命运,其实早已改变。   走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忍足看到了那个缓慢的身影。   白色和服在空中微微飘荡,他清晰的看到,她脸上没有平日的笑,就那么麻木的看着这个世界。   他在街道这一头,她在那一边。   一切喧嚣在她的眼中仿佛成了空白,她的身上,有他看不懂的东西。   一个捧着花小孩走到她的身边,就在她低头瞬间,她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微笑。   忍足就那样看着她买下小孩的花,然后又恢复了漠然。   有点心疼。   忍足突然有了有了这种感觉,为她超然世外心疼。   她就那样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怀中的蔷薇,面无表情。   一滴水落在他的脸上,下雨了?   忍足侧头看着身旁的商店,再看了眼街对面的她,踏步进了商店。   雨,越来越大。   撑着伞出来,她还在路灯下,只是那捧蔷薇被雨水打得一片狼藉,毫无美感。   她依旧面无表情。   微犹豫,便抬步走向人行道,为一位美女遮风挡雨是他应该做的,他这样对自己说,忽略了自己为她担忧的心。   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很悦耳,夜看着自己怀里的花这样想。   只是,头发打湿的感觉不怎么好,夜皱起了眉头,太不华丽了。   把花扔进垃圾桶,嘛,真是不错却不华丽的雨。   头顶突然被一把湛蓝的雨水遮住了一片天空,一块雪白的手帕递到了她面前,“擦擦吧。”   这个好听而又带着关西腔的声音…   夜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微笑的他。   上面穿着白色衬衣,却有两颗扣子没有口,微微露出好看的锁骨,给人一种低调的诱惑。   看着对方接过帕子,擦着脸上的水珠,忍足看向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面的蔷薇已经染上了污垢,很是难看。   轻轻的擦着发梢,夜的眼突然染上暗色,抬头道,“我们,一起去酒店吧。”   雨打在雨伞上,发出凌乱却激越的声响。   忍足看着那紫色的眼,就那样,被诱惑了。   “好啊,”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   ~~~~~偶是夜突然抽风的分割线~~~~~   酒店很高级,忍足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浴室门被打开,夜穿着浴衣走了出来,一面擦着她的头发,一面笑问,“在紧张?”   起身把她搂入怀中,抽走她手上的毛巾,继续帮她擦着头发,“没有。”   这样亲密的动作两人仿佛都很自然,毫无尴尬。   “是吗?”淡笑着取下他的眼镜,把他推倒在床上,夜顺势靠在他的胸口,看着他的眼睛,“你的眼镜很好看。”   “多谢…唔…”   她的亲吻并不烈,反倒是如轻风,舒适却不让人觉得无味。   搂住她的腰,舌勾住她的,香甜的感觉几乎让他失控。   一个吻,已让他失了理智。   夜淡笑,吻向了他的脖颈,轻咬着。   “恩…”轻轻的喘息,却让夜笑意加深。   啊,既然觉得寂寞了,就多让人相陪吧。   被少年压在了身下,她的肩已露在了空气里。   轻哼出声,夜眯着眼,不愧是高手呢,感觉不赖。   忍足抚着她细腻的肌肤,体温已经越来越高,把少女的唇狠狠的吻住,进入了她。   “哼…恩…”   喘息声,还有室内浓烈的气息,诱惑着他们。   此时的他们,脑中什么也没有,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彼此。   一次次的沉沦,一次次的诱惑,也许,忍足后来才知道,这一夜,他丢掉的还有还有她的心。   那个时候,他会回忆那一夜,微笑着,幸福着。   窗外,雨越来越大。   那夜,一个人在楼顶站了一夜,那夜,一个人拣到了一张栩栩如生的油画。 迹部不华丽的番外   “南月失踪了…”一个午后,忍足那只没有节操的狼这样对我这么说。-      “啊恩。”没有任何感觉,那个不华丽女人我并不喜爱,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反应。-      “真不知道迹部你喜欢一个人时会怎么样,真是期待啊。”忍足那个家伙很不华丽的对我这样说。-      怎么可能,本大爷喜欢的女人…-      还有比本大爷更华丽的女人吗,没有,所以怎么会爱?-      再次看到那个叫南月的女人是在几个月之后,但她好像华丽了不少,她对本大爷的那个笑竟让本大爷失了神,真是太不华丽了!-      后来她转去了青学,没有谁提她,我也只是看到摆饰在房间的她送的玉雕蔷薇才想起了她。-      参加晚宴时再次遇到了她,她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      宴会上的闹剧让人很可笑,小女生的手段而已。-      她就那样高傲的给了佳美香一耳光,就像是曾经给冰帝那个女生一耳光一样,可本大爷怎么就觉得这样的她很华丽?-      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和忍足在一起时突然觉得刺眼。-      听着她说着曾经为忍足做的一切,看着她的眼泪,本大爷不华丽的发现,本大爷吃醋了。-      呐,小景… -      只有她才会那么不华丽的叫自己。-      但自己却不反感。-      无论何时,总是能看着她满脸的笑,可是,却看不出任何笑意。-      本大爷喜欢上了那个女人,那个叫南月夜蝶的女人。-      本大爷讨厌那个叫道明寺司的菠萝头,他竟然说本大爷像女人!-      不过看到那女人明显偏帮自己时,本大爷心情也好了起来。-      可是,上天为什么不让我一直开心下去。-      被她护着,然后看着她全身是血的昏迷在我怀里,那种无助恐慌的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情绪。-      看着她被抢救,手脚冰凉,害怕不能再看到她的笑,害怕她不能在叫自己小景。-      很多害怕,如果她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又会笑眯眯的摇着她的扇子,取笑着说,“小景,太不华丽了!”-      呐,南月夜蝶,本大爷好像爱上了,你,醒来好不好?-      你昏迷的第一天青学很多人都来看过你,只是那个叫越前的拽小子很讨厌,竞然拉着你的手不放,真的讨厌。-      蝶,我们输给了不动峰,为我们的骄傲付出了代价,你知道吗?-      你一直睡在那,太懒了,这一点都不像华丽的你。-      那天,在医院里我遇到忍足,他来看望你。-      “本大爷喜欢她。”我毫不犹豫的告诉了忍足。-      “啊,”忍足淡淡的回应,他的脸上没有我预想的取笑,“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一天,她就那样醒来了。-      不知道心中有多高兴,看着她的笑脸,才发现,这样真好。-      蝶,遇到你真好。-      可以宠着你真好。-      可以陪伴着你真好。-      你的眼中,那些漠然,总有一天会对我露出真实的,对吧,蝶?-      不想在她面前自称本大爷,不想,只是想就这样与她并肩下去。-      她总是那么喜欢摇着不同的扇子,然后笑得一脸无害的捉弄人。-      可是,本大爷却越来越爱这个女人。-      是啊,越来越爱。-      “景吾,黑主学院和别的学校不一样,不要靠近那些人,”在去黑主学院的路上,她这样说。 -      我在她的眼中看到关心。-      啊恩,这个感觉很不错。-      “蝶公主!”-      那些人这样称呼蝶,可是她说她不是他们口中的蝶公主。-      可是,我却看到了那个戴袖章女生眼中的恐慌。-      算了,本大爷才不想多事,不管是什么,我想做的仅仅是陪着她,只是这样。-      她是个擅长表演的人,我看着她拍广告时,觉得仿佛这是扮演的她自己。-      玖兰枢看蝶的眼神让我很不喜欢。-      那种打量,怀念,期待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可是直觉告诉我,蝶和他并不是真的不认识。-      可是,那又怎样,最重要的是我在她身边,而那个人,什么也没有。-      如果我知道合宿会让夜离开那么久,我一定不会去参加。-      蝶总是那么的耀眼。-      她的网球是华丽的,用网球把忍足的自尊踩在了脚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突然觉得,她不是南月夜蝶,因为曾经的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晚上,忍足来到我的房间时,脸色并不好。-      “迹部,她不是南月。”他说出这句话时有些笃定。-      见我似乎不相信,他苦笑着道,“迹部,南月没有这么好的网球技术。”-      不是?-      可是她为什么知道那些过去,又为什么和南月长得那么相像。-      起身,走到窗前,看到她从楼上跳了下去,就像是黑夜里的蝴蝶,轻盈而又神秘。-      一个少年张开怀抱接住了她,我认识他,立海大的柳生比吕士。-      心,酸酸的。-      看着她突然拿出红手绳交给柳生,为了那个幸村吗?-      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我茫然,她究竟是什么用意?-      忍足走到我身边,拉下窗帘,语气低沉,“她不是南月。”-      本大爷愣了愣,那又怎样,本大爷只是喜欢她,和她是谁无关。-      “啊恩,我喜欢她,不是什么原因,只因为是她。”-      我说出这句话时,忍足的脸在一片阴影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果然是迹步啊。”他说。-      年少懂爱情吗?-      看着她承认她不是南月,然后消失,突然茫然,既然一切都是假象,那么爱情呢?-      在她的眼里,我看不到爱。-      在她离开的两年里,常常看着她送的玉雕蔷薇,甚至开始怀疑,她与自己的开始也不过是她的一场戏。-      本大爷怎么就那么不华丽的爱了?!-      忍足仍然换着女朋友,那个叫龙马的依然叫本大爷猴子山大王,青学依然打着很好的网球。-      本大爷会为她生气,那些人,都忘了她吗?-      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在一次合宿时告诉了我他的想法。-      “她从来不曾把谁看到心里去,”他湛蓝的眼中有着不甘,“能真正靠近她的只有你!”-      “啊恩,本大爷最华丽,当然是这样。”心情变得不错起来,这是个好消息。-      “是啊,”他叹息般的闭上眼,恢复他笑眯眯的样子。-      一直笑着的人,心也在笑着吗?-      记忆中的她,也总是那么笑着,明明站在这个世界,却又显得格格不入。-      她还在身边时,从来没有看过他们的比赛,就仿佛对一切莫不关心,一切与她无关。-      她网球打得很好,完美得几乎虚幻。-      过于完美的东西,等同于虚无,那她呢?-      家族里安排了订婚宴,这个决定对家族商品进军东南亚市场极有帮助。-      “景吾,你是迹部家未来接班人。”祖父凌厉的说。-      是啊,本大爷应该为家族负责,爱情,没有那么重要。-      而且,两年早已过去,那个女人也没有回来。-      天一雪很美,也很符合本大爷曾经的标准。-      可是,本大爷遇到了她。-      “你遇到她是你的不幸。”忍足看本大爷眼神里有同情。-      同情?!-      本大爷不需要那样不华丽的东西,毕竟,爱与不爱,取决自己而不是对方。-      终究还是做不到放弃,本大爷做出了不符合身份的决定。-      不与天一雪订婚,这是本大爷最后的决定,伽优夜,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如果你不回来,本大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没有想到她就这样的出现,然后对我微笑。-      那一刻,我知道,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她没有犹豫的和我一起面对媒体,她对我说,“我回来了。”-      啊恩,好在你知道用回来这个词语,本大爷就华丽的原谅你失踪这么久了。-      “我喜欢景吾。”她看着我的眼神中有着少有的认真。-      喜欢与爱,多不对等,可她的眼中至少有了我。-      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会去看比赛,因为她知道结果,知道那种叫命运的东西。-      神,超然物外的种群,所以诱惑世人却不能爱上他们。-      只是想陪着她,陪着她度过没有尽头的时光而已。-      她那么尖锐的提出王子与灰姑娘只是梦,就像是看透一切,索然无味。-      她的眼中有了疲倦,我那么清楚的看到了。-      樱兰学院祭,她的表演刺痛了我的心,即使我笑着离开。-      坐在樱兰的喷水池旁,我第一次走了神。-      她和玖兰枢爱过,那是和自己不同的感情。-      夜色,降临。-      “我喜欢夜,真实而又虚伪。”她曾经这样说过。-      夜,你喜欢夜还有他的原因吗?-      本大爷承认,本大爷不华丽的嫉妒了。-      在树下等了很久,依然没有等到她,我知道她和谁在一起,可是,我不能去想,也不想去想。      我原来是如此的爱她。      风起,一张纸落到了我的脚边,打开,看到她对我微笑,眼中满是幸福,可是,她身边的人,不是我。      原来,她也有那么幸福的时刻。      原来,她是有爱的,可是,我不是她身边的那一个人。      可是,夜,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对我这样笑着。      松开手,任画落入水池,那明媚的色彩变得一片昏暗,最后变得一片模糊,什么也没有,那幸福的眼睛在水中最终流出了眼泪。      天下起了雨,明天,会是晴天。   遗失   “侑士,你怎么了?”向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搭档,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没事,”推了推眼镜,忍足却忍不住继续想昨天晚上的事。-      自己遇到伽优夜,然后因为下雨送了她一把伞,然后就回家,可是为什么有种失落感,他忘记了什么?-      或者,心中有什么被遗失了?      "哦"向日挠挠他红色的头发,低头继续走。      在女生们爱慕的眼神中走进网球场,忍足往四周望了一眼,迹部竟然不在。      "凤,部长呢?"向日向走过自己身边的凤长太郎。      凤语带忧色,"刚才教练说部长生病了,所以没有来学校。"      生病了?! 向日有些奇怪的想,部长身体那么健康居然会生病,侑士今天也不对劲,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蝶家专用分割线¤¤~~~~~~      斑驳的树阴下,夜抱着膝盖面无表情的靠着树干坐下,长长的头发拖曳在了草地上。      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一个穿白袍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带着嘲讽。      夜眼皮抬了抬,没有动,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我亲爱的夜,你的心不平静呢。"修走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夜淡淡的扫过他,低笑,却没有笑意,"你想说什么?"      "真是可怜呢,"修讽刺道,"你居然想从这些人中寻找感情,如今却是被人忘记,你是神又怎么样,你永远不能拥有那些人类女孩的热情,你还不明白吗?"      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没有去反驳,却也没有承认,只是仍然那样淡漠的坐着。      看着她这样,修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冷哼着挥手,上面出现了哈利.波特世界的画面。      "没有你的他们一样按照生命的轨迹在生活,你,不属于这任何世界。"理智而淡漠的说出事实,"你对他们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画面不停变幻,有哈利羞涩亲吻秋.张的,有德拉科与秋.张牵手的,斯内普依旧痴迷于他的毒药,伏地魔依然为他野心进行着他的计划,一切正如原著进行着。      夜站起身,冷笑着反问,"这和我有关吗?"      是啊,这些人本就与自己无关,他们怎么样自己又何必去管,反正不是有命运那种东西吗?      "呵,我怎么忘记了,你爱的是浅尘,所以昨夜你才会和忍足侑士疯狂一夜,因为他也有和浅尘一样的兰发吧,"修脸上出现一抹残酷的笑,"可惜他魂飞魄散,化为这地球上的万物,你再也不能找到他,即使你一直徘徊在这个星球上。"      浅尘,浅尘。      那个永远优雅的人,由自己创造出来的人,自己,快要忘记了,他的死亡。      "他不是你杀了的吗?"夜淡紫的眼中冰寒一片,"我一直都知道,是你杀了他,而不是他厌倦了永生,所以我转生于地球,不想看见到你,我怕自己成为第二个祈 。" -   简单的几句话,却让修有种犹在寒窟的感觉,他沉默半晌,"所以,你才不回神殿吗?"      夜的手拽紧扇子,又放松,把视线放到空中飞旋的樱花上,"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懒,不是不懂,只是不想说。"      气氛凝滞,修看着她手中的扇子,语气带着悲伤,"你喜欢上那个吸血鬼了?"      夜打开手中的扇子,光斑打在扇面上,带起点点光晕,"喜欢过,那个时候不想他露出忧的表情,不想他寂寞,这种感觉,也许就是喜欢吧。"      浅尘,这个名字她没有再提,而他亦然,一时间,两人间也没有以前的冷硬,少有的平和。      "是喜欢吧"她抿嘴笑了,带着淡淡的忧愁,"可惜他的记性太差,终是无缘。"      "你也相信缘分?"修挑眉,"对于我们来说,有缘分这种东西吗?更何况,即使他忘记,你也能让他想起,又何必````"      "可他已经不是我的那个枢了,"夜伸开手掌,一片花瓣落在掌心,"就像这花,虽然是同一朵,但是在树上与落在地上已经不同了,我没有在它飘落时拥有它,那么就只有它落在地上了。"      手一翻,花跌落在地,厚厚的花层掩埋了它,找不到它的特点。 "早该结束了,"她清冷的道。      修看着这样的她,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看太阳越来越高,心中什么也没有。      这个世界,还有那些少年,那么吸引她吗?      "很喜欢那些热血的少年?"修看着她,"是因为永生的我们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追求,是吗?"      夜不语。      "可是你却从来不看他们的比赛,害怕被他们的热血灼伤吗?"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颊,而夜也难得的没有推开他,脸色却微微有些苍白。      终是把她搂进怀里,修苦笑,"永生,是普通人无法接受的,夜,你要明白,他们没有体会过那种寂寞,那足以埋葬他们所有。"      夜想到了迹部,那个少年,真的可以忍受永生吗?      "他们和我们不同,"修掩去眼中的光芒,轻柔的摸摸夜的头,很久没有和她这样靠近过了,"如果永生,他们会疯的。"      怀中的人似乎僵了僵,修仿佛没有察觉般的松开她,"夜,我要回神殿了,我会在那永远等着你。"      就在她愣神间,快速的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转身进了身后的虚空中。      "你~"摸着唇,夜皱眉,这个人今天好像不对劲呢。      只是,想到他说的话,永生,人类,她不想看到无数岁月后那个骄傲华丽的少年变得黯淡,甚至开始怨恨。      真的很不想呢。      手机铃声响起,夜拿出手机,屏幕显示着的是个陌生号码。      "摩西摩西"夜听到对方的声音挑眉,"忍足?"      "景吾怎么了?"      "恩,好,谢谢。"      合上手机盖,夜弹弹身上的衣服,变成合身的洋装,怎么会生病的?      坐上车后,夜的心里一直都不平静,难得的感受呢。      望上窗外,看到了个大大的广告牌,竟然是两年前自己为南月集团拍的广告。      因为红绿灯,车停了下来,夜看得很清楚,自己站在古朴走廊上,身后嫩绿的植物藤蔓爬满了长廊,主题是寂寞。      她已经记不起那时候拍了什么,只是知道那个时自己还有不甘,如今想来,也有着淡淡的遗憾,可是,也只有遗憾了。      生命中走过了很多人,每一次的感情或完美或遗憾,可是不管是什么感情,文仍然留下的人只有自己。      浅尘,那个如兰花般的男人,是自己爱过的,可是即使爱,在他被修打散灵体后自己依然无法因爱的名义对修做什么,她总是习惯考虑什么方式更有利,也或许,自己是神,天生冷情。      浅尘,若是你还会思考,那你该是如何的恨着我?      也许,正因为神没有命运,所以也就没有属于命运的爱情。      命运呵。夜再次看了眼那照片上寂寞的回廊,可惜我不稀罕呐。      车子再次开动起来,夜也收回了目光,玖兰枢,玖兰枢,真的很遗憾。      "枢大人?!"一条诧异的看着突然顿住的玖兰枢,"你怎么了?"      玖兰枢捂住胸口,那个声音是谁的?      "除了夜,我谁都不要!"      "呐,枢要说话算话,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夜,会回来吗?"      "会的,"她的眼中带着忧伤,"枢,记住今天的话,除了夜谁也不要。"      疼,心疼。玖兰枢脑中那一幅幅画面让他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枢大人!”      耳边是一条的惊呼声,可是他的世界已经一片黑暗。      我的枢不会那样的伤害我的。      她那样缅怀的对他说。      原来,她的心也不是真的如她脸上的表情般一直笑着      夜`````      夜站在迹部家的宅子外面,看了眼四处可见的张扬与华丽,有些出神,如果他真的永生,那么在那些无尽的岁月里,他怎么办,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开,他的骄傲,他的华丽,又该如何维持下去?      她就像与这个世界突然变得格格不入,遗世而独立却又让人感到她的淡漠。      “伽优,”忍足下车的时候看到这一幕,莫名的觉得熟悉,忍不住叫了她的姓名。      “啊,忍足君,”回头看他的时候,夜笑着对他以及身后的几为正选,“我比大家刚刚早到一步呢。”      可是,你为什么不进去?      忍足没有错过她之前的失神,她在为什么烦恼。      “那么,现在一起进去吧。”这不是他要管的事情,他很明白。      从未如此的明白。 宝 书 网 WWw.b a o s h u 2 。COm      “恩,”夜看了眼大门上的玫瑰标记,浅笑着走进了华丽的别墅。    很喜欢你,景吾   房间内很吵,让人几乎怀疑这不是来探病而是来玩乐的。-      夜看着被正选们围着的迹部,他眼中的光彩刺痛了她的眼,合上手中的希腊原文书,她无声息的走出病房。-      迹部家的花园有各种名贵花,但是也缺不了他们的国花,樱花。-      在西式雕花椅坐下,很快有仆人送上红茶,在白色茶桌上冒着白烟。-      “谢谢,”她微笑着点头。-      仆人鞠了一躬出了园子,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背影。-      樱花总是易落,夜看着漫天的花瓣,突然,眼神微转,桃花?!-      房间里,正选依然打闹着,忍足却是看了眼已经没有人的沙发。-      “咦,小夜去哪了?”慈郎奇怪的问,“刚才明明在的。”-      迹部脸色微变,对凤道,“你们下去吃蛋糕吧。”-      忍足没有动。-      细腻的凤察觉到什么,和几位正选出了门,并细心的替他们关上门。 -      忍足在沙发上坐下,直言道,“我发现她今天情绪不对。”-      “本大爷知道,”迹部当然察觉到她的心神不宁,从一开始进来她就没有说多少话,甚至连常挂脸上的笑也浅了不少,这不像平时的她。-      是因为…玖兰枢?迹部的脸暗了两分。-      见他脸色不对,忍足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出了迹部的房间。-      他不能告诉迹部昨夜看到的,只是…捂住胸口,到底是什么呢?那种遗失的感觉,从何而来?-      从床上起身,换上衣服,迹部拿起被夜看过的希腊原文书,微微一顿,出了房门。-      摸摸桃树的干,夜淡笑着坐回椅子上,只是眼中多了些暖意。-      红茶的味道很好,夜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回忆起那些曾经的曾经。-      被多少人真正爱过?-      她不知道,但是无一不是被人们批评为祸国秧民,红颜祸水,而那些所谓爱自己的男人也在死前后悔或是不悔。-      几十年的时间对你来说可能短暂,可对我来说却是付出了所有,我用了一生来爱你,你的心里可曾有我?-      不记得是谁说过这句话,但能记得他死前眷恋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的身影带入心里,带进来世。-      感动了吧,当时?-      无谓的笑着摇头,还是记不清了。-      放下精致的杯子,夜睁开眼,站起身,在转身的那一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迹部。-      阳光刺进她的眼里,微微有些酸涩。-      银灰色头发的少年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拿走她发间的桃花瓣,“到午餐时间了,走吧。”-      “嗨!”她淡笑,任由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因为感冒,他的掌心很热。-      即使他的语气依旧如常,她却看到了他眼底的不安,自己让迹部不安了吗?-      迹部看了眼明显不在状态的少女,叹气,却什么也不说。-      “呐,景吾,”她看着他的侧脸,“我要吃中餐。”-      迹部明白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是他只是挑眉,“啊恩,当然有,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我当然不会忘记。”-      夜抿嘴笑了笑,歪头看着迹部,但很快收回了目光。-      进入饭厅后坐好,接过女仆递来的手巾擦过手后便开始上菜。-      在迹部动筷时夜皱眉,“你在生病,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扭头对立在旁边的女仆道,“带我去厨房。”-      “是,”虽然不知道用意是什么,但对方尊贵的身份以及少爷对她的重视让女仆恭敬的照着她的话去做。-      忍足若有所思的看着满桌的菜,勾起唇角笑了。-      迹部忍不住想跟上去,但夜对他淡笑,“等十分钟。”-      众正选在心底感慨,果然不愧是夜,竟然能让部长乖乖听话,厉害啊。-      谁也没敢动筷,只是巴巴等着夜。-      穴户却是想到另个方面,之前对夜一直不太喜欢的他却有些改观,愿意为部长下厨房对那个女人来说已是难得了吧。-      虽然很多女生都会,但穴户明白,对伽优夜来说肯定是特例。-      不一会,就见夜端着一个托盘出来,还未走近桌子,已经让人闻到淡淡药香。-      把晚放到迹部面前,夜淡笑,“独家秘技,尝尝看。”-      迹部看着碗中的药羹,再看了夜一眼,“啊恩,我试试。”-      夜就看着他吃下第一勺,笑容有些发僵,里面,有她的一滴血,为了解除他永生的契约,那一刻,她的心有些疼。-      “很好吃,”迹部抬起头,看到她紫色眼中满是水光。-      “恩,那好啊,”微微一笑,脸上却隐隐有些僵,夜透过窗,看到灿烂的阳光消失在了滚滚乌云后。-      其他的几人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纷纷埋头吃饭,目不斜视。-      明明美味的药羹在口中化为苦涩,迹部藏在桌布下的手指嵌入掌心,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你的厨艺还算华丽…”-      “恩…”-      “轰!”惊雷乍起,雨水哗哗落了下来。-      “我用好了,大家用好了的话和我去打打网球。”忍足放下筷子出声道。-      凤点头,“用好了。”-      众正选离桌,谁都知道,那两个人需要独处。-      夜错开迹部的目光,低低叹息,“下雨了。”-      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迹部神色复杂的道,“你…哭了。”-      哭了?!-      夜茫然的睁大眼,手触上脸,指间的湿意证明她流泪了。-      “我…”-      为什么哭?-      浅尘魂飞魄散已经过去无数年,可今天,自己为什么会哭?      "你怎么了?"迹部不是没有看过夜的眼泪,可是他从未看到这样真实的眼泪,不是表演,而是出于本能。      随着迹部身上的仙气散去,夜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眼泪如珍珠般的滚落而下。      外面雨也越来越大,惊雷阵阵,闪电在两人脸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的光芒。      低下头,吻着她的脸颊,眼泪在舌间泛着苦涩,忍不住把她搂入怀中,也抑制住心底无尽的恐慌,"夜,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怀抱很温暖,夜伏在迹部心口,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景吾,景吾。"      "啊恩,"低头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景吾知道真正的永生吗?"夜声音平淡,已经没有刚才的激动。      "恩?"迹部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永生,"夜淡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因为我从形成开始便出生在那个环境里,可是对于你们来说,永生是不老不死,喜爱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厌倦,你的亲人朋友会在你面前一个个的消失,不管什么感情终将会在无尽岁月中变得虚无,再美丽的事物也会黯淡无光,还有````"      "你就是这样一天天的度过吗?"打断她的话,迹部皱起眉,"难道,没有谁陪着你吗?"      "没有谁能陪谁走到最后,"夜淡淡的笑道,"谁都做不到。"      "别说这么不华丽的话,"迹部抬起她的下巴,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眼中浓烈的爱意毫不掩饰,"本大爷要陪着你,想陪着你,你明白吗?!"      再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本大爷,只为了表明他的心,为什么她不明白自己的决心?      迹部强硬的一面让她心里微暖,可她不能,也不能毁了他,永生,是所有美好的坟墓,她不想看到他被毁灭的样子。      趴在他的胸膛,夜环着他的腰,不敢看他溢满光彩的双眼,那会让她意识到,这个少年不能属于自己。      室内网球场内,忍足站在窗边,看着玫瑰被雨水打得七凌八落,不知怎的想到了那束被伽优夜扔到垃圾桶的蔷薇花。      "忍足学长,"细心的凤长太郎察觉到忍足的不对,带着笑意走到他身边,"忍足学长在看什么?" 忍足掩饰了他的失神,笑着回答,"在看那些玫瑰,风雨过后,还会那么艳丽吗?"      凤看了看,点头,很肯定的道,"会的,玫瑰是艳丽而不是娇艳,不是吗?"      忍足淡笑,"是啊,华丽而又骄傲,怕什么风雨呢。"      "啊?!恩!"凤胡乱的点头,心下却是茫然,忍足学长真的说的是玫瑰吗,他怎么听不明白。      见凤一头雾水,忍足低低笑了,继续看向窗外,"凤,觉得伽优桑是怎样的人?"      凤微怔,羞涩的微笑道,"虽然没有和伽优桑多接触,但总觉得她应该是不错的人,虽然她总是高贵典雅,可是总是笑得很疏远,"挠挠头发,凤脸红道,"这是我的感觉,伽优桑是很好的人。"      "是很好呢,"忍足笑了笑,语气中带着遗憾,"她的确是很好很好。"      的确很好,可是不是自己可以拥有的。      "凤,我们去打一场,"忍足拍拍凤的肩,拿起网球拍上了场。      "嗨,"凤没有多想的跟着上了场。      饭厅里,迹部与夜深深的拥抱,就像是沉迷在二人世界,谁也不说话。      雷光不停的闪烁,夜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景吾,我结束了你的永生。"      怀抱一紧,迹部声音颤抖着问,"为什么?"这就是你流泪的原因,还有那碗药羹,里面有着解除契约的东西吧。      "我喜欢迹部,很喜欢。"淡紫的眼再次盈满水光,"我很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不想你失去那些美好,我希望你永远是那个华丽的女王殿下。      景吾,你应该是永远耀眼着,而不是在时光洪流中变得黯淡无光,因为喜欢,所以不想夺走你的美好。- 爱夜的心   雨一直没有停,夜望着窗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之前的脆弱就像是幻影,在她的身上再也找不见。   迹部站在她的身后,脸色苍白得吓人。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听得见的只有窗外刷刷的雨声。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迹部沉声问道,“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她不相信的是什么,是人类的誓言还是自己的心?   “不,我相信景吾,可是景吾知道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吗?”夜转头看着他,眼中的紫色沉沉的,“我喜欢景吾,所以才这样做,我不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让你失去你拥有的那一切,我喜欢的景吾是华丽而高傲的,不想在某一天看到,你的眼里失去光彩``````”   “不会!”迹部扳过她的肩,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我爱网球,所以为网球而奋斗,可是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爱你,同样为你绽放光彩,除非你离开我,不然,我永远不会变成你担心的那个样子。”   他的眼中有夜看不懂的光芒,但却暖了她的心,突然就那样的笑了起来,自己真的是受了修的心理暗示,没有发生的事情,自己又何必去担忧,未来的事情,谁去预料,神,超于万物的存在,怎么会害怕起未来了?   或许是昨夜的雨太过沉闷,也许是自己因为玖兰枢而忘记迹部景吾是不同的存在,他可是自己的景吾呢。   “花园里什么时候种了桃花呢?”搂住他的脖子,夜笑得很是欢畅,没有丝毫不快的影子。   “啊恩,”见她的表情已经恢复成平日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变,但是迹部却是松下一口气,他真的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呢,虽然她的笑总是虚假,但是他再也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即使那是自己曾经想过的事情,想她为了自己而流泪,可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只要她能没心没肺的微笑,竟然比什么都重要。   这就是爱情的毒药,可怕,却又让人无处可逃,爱她,甘之如饴,他搂着她的窑道,“某个不华丽的女人不是很喜欢桃花吗?”   果然呢。   夜微笑着叹息,“景吾,你遇见我,真是不幸。”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迹部顺口说出中国的语言,笑得张扬,“啊恩,那些不华丽的家伙可能都在心里嫉妒着本大爷呢。”   “哦,原来喜欢我的人很多的样子,”夜挑眉,“都有谁呢?”   “咳,你听错了,”某大爷眼神左转右转,就是不看她,“绝对是听错了,我没有说那么不华丽的话。”   “哦?”见他不安,夜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真是一点都不华丽!”   “还有比我更华丽的人吗?”迹部抚着夜的发,“夜,不要再做今天的事情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如果````我的生命中,还有别的人存在呢?”夜问出这句话时,明显感到迹部的身体僵住了,她抬起头,看到了迹部眼中的悲伤,一时间,心仿佛被冻住,凉凉的疼。   “轰”再次响起惊雷,灯突然全部熄灭,屋子里变得有些暗淡。   “ 我一直都在想,在你身边的还有谁,”昏暗中,迹部的声音显得很低沉,“也在想,在你的生命中,我可以占多重,甚至想,你是谁,你的生命中有谁,可是在爱上你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放弃,也许,这是我最不华丽的事情,可是我却放不下,然后就想,算了吧,既然放不下,那就陷进去,我爬不起来,也不想爬起来,可是,”他看着夜,毫不掩饰身上的气势,“我要做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呐,一直都是最特别的存在,”夜眼睛再次变得酸涩,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所以,才会担心景吾会不好,会难过,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景吾。”   喜欢,对于她来说已是极至,她的世界太大,不能爱,却能深深的喜欢,这个华丽的少年,已经是超越玖兰枢的存在。   “这样,已经足够了,”即使不甘,可是他却知道,他或许对于她已经是最特别的存在,这样,够了,已经够了。   爱情,本就不应该去计较谁多一点,谁少一点,爱得深也并不是什么受伤,只要对方把你看得最重,那么就是爱情的回报。   夜紧紧的拥住少年,突然,身上散发出浅紫的光芒,“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她抬起头,笑得灿烂而又真实,“从现在开始,我们生死一起,我不死,你不灭,谁也伤害不了你,谁都不可以。”   生死相随,如物与影,影不在,物不全;物不在,影不存。   那么,就让我们永远的相爱吧。   神殿中,银发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蓝色的眼瞳中涌出满满的悲伤,“夜``````”他最爱的妹妹,竟然使用了生生不离术,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人吗?   夜,我的爱人,我用了无尽时光的追逐,在你的心中,又算是什么呢?   “啊,雨停了呢。”慈郎望着窗外,揉着眼睛从椅子上坐起身,看到大家都在网球室里坐着,迷糊的看向他们的军师大人,“忍足,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肚子好饿。”   忍足看了看手表,“啊啦,已经6点多了,不知道迹部家的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下去看看。”   “那个`````”凤担忧的问,“现在````可以吗?”   “呀,呀,不用担心,雨都已经停了,不是吗?”忍足推推眼镜,笑眯眯的率先出了网球室。   雨停了和那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凤不解的跟在众人后面,不愧是忍足学长,说的话总是这么的有道理,他点着头想。   走在最前面的忍足的笑已经隐去,眼中满是迷茫,他们,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吧,   伽优夜和自己也许是同样的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但她对迹部终是不一样,他一直都能看出,她看着迹部时,眼中那不同的光彩,也许不是爱,但是,至少是有情,对她来说,也是不易了。   转过楼道,看到了那对深情相拥的人,忍足的心,在那一刻,有些闷,他看向窗外,想道,才下过雨,空气竟然也这么不好。   晚饭过后,正选们纷纷回了家,夜在迹部威胁般的目光下留了下来,当然,自然是比较繁忙的一夜。   ~~~~~~~~~~~~~~~~~~~~~~~~~偶是蝶家分割线~~~~~~~~~~~~~~~~   清晨。   夜艰难的睁开一只眼睛,额头下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下,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迹部近在咫尺的脸,她咕哝道,“早安。”   迹部笑了笑,“已经不早了,部活时间早就过了,本大爷竟然不华丽的翘了部活。”   “呵,”翻身躺到迹部的怀里,夜闷闷的道,“我讨厌自己现在近乎凡人的身体”   “为什么?”迹部难得不华丽的提问。   “哼,因为要累。”她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我今天应该去学校了。”   “啊恩,”迹部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想起昨夜的激情,笑得张扬,“没关系,我先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你派辆车给我就好了,樱兰和冰帝不在一个方向。”夜坐起身,再次在弹指间换上了樱兰的校服,“我可不想作为冰帝学生会会长的你逃课。”   “啊恩,那我就叫人送你去学校,”迹部学着夜的样子为自己换上校服,对夜道,“很有用的术法。”   “不是术法,是灵力,”夜跳下床,“现在的你可以傲视那些所谓的神,他们在你眼中都可以是不华丽的存在。”   迹部摸着眼角的泪痣,道,“我要的只是能和你在一起,那些东西本就不存在本大爷的眼里。”   夜笑了笑,不再多说,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迹部的心,总是这么的明白,却也是这样的浓烈,这场华丽的爱情中,她和他,恰好相遇,然后恰好相爱,只是他的爱,更加的浓烈,感动了她,也让她确定了摇摆的心,也许,遇到他,亦是她的幸运。   出迹部家时,夜再次看了眼花园的方向,淡淡一笑,转身对身边的迹部笑道,“我很喜欢桃花。”   迹部怔了怔,华丽的笑道,“啊恩,那就好。”   我为你做的事情,你看到了眼中,又怎么会让人不欢喜呢?   樱兰的氛围依然是那么的高雅,只是放在夜身上的目光又多了不少,踏着满地的樱花,毫不犹豫的从有迹家族标记的车上走下,带上谦和的笑,在一声声的问好中进了教室。   进教室后,夜挑高了眉,这个天一雪怎么会转到这个班,还是她想做什么?   夜卷着自己的发,换上大大的微笑走进教室,“大家早上好。”   “夜桑好,”众人整齐有礼的回答,同时也绽开大大的笑。   天一雪看着被男生女生围住的夜,脸上的笑没有消失,只是眼神沉了下来,夺走自己的爱人,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伽优夜,就让我看看,你这位公主殿下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本事。   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不是吗?   夜仿佛没有看到天一雪的眼神,浅笑着坐到自己的座位,只是,她看了眼天一雪的方向,不要太无聊,不然会让人很失望的。   窗外,光邦定定的看着被同学包围着的夜,看到她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夜轻松的笑着,他心里的担忧也少了不少,这样也好,至少,她不回因为过去,失去她的微笑。   “Honey学长”春绯惊讶的看着光邦,这个地方,不是他的教室吧?   “小春春,”光邦转头看向来人,“我迷路了,小春春送我回去。”   “哦,”春绯乖乖的点头,只是``````她怎么不知道光邦学长什么时候有了路痴的毛病,还是他真的变得像他扮演的蓝那么笨了?   她没有看到,她身边的教室里,坐着撄兰现在的公主,伽优夜。   “Honey学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路痴了?”   “啊````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了?”   “恩,是吗?”   “当然了,小春春难道不相信我吗?”   “呃`````没有”才怪!   转角处,一个黑发少年走了出来,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光邦离开的方向,打开了手中的笔记本,犹豫半晌,却没有记录,合上笔记本,他苦笑,转身,走出了转角,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他很想知道那天晚上那个叫玖兰枢的少年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扮演的人物和他如此相似,还有他问的那个问题,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巧合?   她的爱情,曾经真的如扮演的那个故事般,被人遗忘,失去,然后离开吗?虽然,故事里的月以死亡而结束,可是,他却知道,那个月的身上有她的影子。   属于她的爱情,属于她的结局,最终会是什么样子?   他从未如此的期望,那个女子,可以真心的在阳光下微笑,即使那不是自己可以给的。   自己没有爱的勇气,可是却有着希望她幸福的心,这样的自己,真的是懦弱,可是,他不后悔。    那些过往(犬夜叉番外)   他第一次见到蝶,是在漫天的大火里,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她踏着红红的火光,蹲在他的身前,对他伸出了玉般的手,“你,跟我出去吧。”   她脸上的笑很温暖,眼中却有他看不懂的东西,他只是在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对她伸出了手,被她握住了手。   火奇异的自己分开了道,仿佛不敢与她触碰般,瑟缩而又胆怯。   走出了火场,她松开了他的手,脸上的笑变得淡淡的,“犬夜叉,从今天开始,你是一个人了。”   他不明白,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同时也不明天,母亲为什么没有和他一起出来。   “我的母亲呢?”他仰着头,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我是一个人?”   “你的母亲死了,”她就那样淡漠的说出他不能面对的事情,连一丝掩饰也没有,“这是早已 注定的事情。”   那时候,他是那么的恨她,为什么不把他的母亲也救出来,即使她救了自己。   “我从来不做麻烦的事情,”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她冷笑着摇着手中的扇子,“辉夜姬,命运在这个地方应该结束了。”   她再一次说出了他母亲的名字,明明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这个人,却什么都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应该的事情,”她看他的眼神没有开始的温暖,“这样的你,好像并不值得我去救,比起杀生丸真是差太远了,真是让人失望。”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了衣角,他死死的拉住她,似乎很害怕她的离开,金色的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害怕。   她就那样的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方才淡淡的道,“跟我走吧。”   那年,他还只是个没有力量的半妖,什么都没有。   他跟在她的身后,深一步浅一步的到了她的居住地。   原来,她不过是人类,只是修行着术法,才显得那么特别。   她是个很懒的人,吃穿用度都要极好,仆人成群,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人类贵族为求见他一面而在大门外等待整整一天,他也常听见侍女们说谁谁想娶她,还听说她是什么第一美人,他不明白,那个懒懒的女人哪个地方特别。   侍女们看到他的时候,总会露出又厌又怕的神情,然后在他的身后讨论着他半妖的身份,那时他就想,那些人类真讨厌。   唯一不把他身份看在眼里的只有她了, 她总是吩咐着他做这做那,就像他是她买回来的仆人,对待他一点也不客气。   “你不会泡茶吗?”她把他端来的茶放到一边,语气带着嘲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重泡!”   “你没吃饭吗,把这块石头搬到那去。”   “用你的手把这树劈开,我想做双好看的筷子。”她一脸轻松的指着一棵千年老树,仿佛让他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抽搐着嘴角任命的做着她吩咐的事情,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在她的面前,自己的妖力就像只是一个玩笑,被她随手打倒在地。   她是人类,总会老的,到时候自己一定可以打过她,现在自己就忍着她,总有一天, 有一天,他会超过她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院子里的仆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稚嫩的脸已经开始变得成熟,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可以随意撕裂一个大妖怪的身体,而他见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知道,那个女人,并不是简单的呆在这个院子里。   就在他杀掉方圆五百里最厉害的妖怪时,她出现了,那时候的她银蓝色的长发拖拽在了底上,白色的单衣在她身上也穿出了些许圣洁的味道,好吧,是很出尘,他不得不认,她的确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只是性子不太好。   “你成长了很多,”她看着满地的鲜血,表情淡然,仿佛看到的不是污垢的血液,而是一地的落叶般,“我已经没有再教导你的必要了。”   “女人,你要去哪?”他猜测到她要离开了,心中蓦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和她在一起进两年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无理要求,突然听到她要离开,恍然才明白,他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   “我有自己的生活啊,”她淡笑着仰着头,“没有什么可以影响我的脚步,即使是你也不行哦。”   “切,谁要你停下脚步啊,”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他会那么后悔说出那句话,一直一直后悔着。   “呵呵,”她总是喜欢摇着她的扇子,不管是夏季还是寒冷的冬天。   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总是拿着扇子,她说,那是为了看起来更优雅,那个女人,说话总是那样让人看不到真假。   她离开前的那个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明白心中那股烦躁的感觉是什么,但是脑中总是莫名其妙冒出那个女人,她的笑,她的无理取闹,脑中全是她,怎么也赶不走。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了月下的她,她坐在樱花树上,望着月亮出神,眼中有他看不懂的东西,仿佛就是溶不进游戏的孩子,冷漠的看着别人玩耍,然后冷冷的嘲讽,却又不全是这样,又仿佛看不到一切,也看不进一切,除了那个月亮,一切都不存在她的眼中,包括他。   一不小心,他踩到了底上的枯枝,她回过头,看他的眼中在那瞬间有些冷漠,但很快又是满脸的微笑,那瞬间的冷漠仿佛只是他的错觉,可是他却知道,那不是错觉,因为那是那么明显的感觉,就在那一刻,因为她目光身上产生的冷意。   “犬夜叉,睡不着吗?”她跳下树,在他身边坐下,拍拍身边的空地,示意他坐下,“今天的月色很漂亮。”   他看了眼没什么特别的月亮,胡乱的点了点头,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逆她意。   “去找桔梗吧,那个守护四魂之玉的巫女会教会你爱情,”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普通人才会说的东西,那种叫爱情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根本不稀罕,可看到她月色下的紫眼中淡淡的忧伤,他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你要去哪?”他问。   “我?”她笑眯着双眼,望着月亮,“我要去看一个人,曾经说只要我一个人的男人,不知道他的手里是不是已经牵了别人。”   他不明白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可是他的心里却很不舒服,因为她的笑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夜,他们一直看着月亮,他没有问她那个人是谁,而她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一定要去找那个叫桔梗的女人。   后来,她就在大雾弥漫的早晨离开了他的世界,直到他被那个叫桔梗的女人封印也没有再回来。   也许,她已经死了吧,陷入黑暗前的那一刻,他这样想,心中却满是悲伤,那时候的他已经明白,那种心痛,叫做爱情。   后来他找到桔梗,然后问她什么叫爱情,那个女人的表情很奇怪,他就想,就怪那个女人,害自己堂堂的半妖去问人类这样可笑的问题。   后来的后来,他和桔梗相处了一段时间,桔梗告诉他,爱着一个人,心里眼里只有他,看不到会想念,舍不得她不高兴,想要他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看到他伤心自己心也会痛。   桔梗还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可是他记得她说这话时看他的眼神有种奇异的光彩,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他爱上了那个早已经离去的女人,可是她去找别一个男人了,而他在那个时候,没有挽留她。   桔梗在封印他的时候,那么的恨他,他才明白,这个叫桔梗的女人爱着自己,就像他爱着那个叫夜的女人一般,可是,他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人了。   在他再一次看到阳光时,所有的妖怪都在传说,犬大将的半妖儿子爱上了一个人类,然后被那个人类封印,他听到传言时在想,那个女人如果还活着,一定会摇着扇子一脸不屑的冷哼,然后说,“这个笨蛋会爱上女人,太不华丽了。”   他的身边叫戈薇的女人有着与桔梗相同的面貌,他想起桔梗曾经悲伤的眼神,忍不住想保护这个女子,因为他明白,爱而不得的心情。   再次遇到他,是在战斗的情形下,她就那样接住了戈薇的箭,依然笑得虚假却完美,时光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是如此的想念她,抱住她冰冷没有心跳的身体,他的心突然塌了一大片,原来,她也如桔梗般,早已经死去了吗?   看着她离开,看着她靠近奈落,看着她的目光开始落在别人的身上,他开始明白,这个蝶,已经不是陪伴他两年的蝶。   他想问她回到那个人身边没有,他想告诉她,他不在意她的一切,他想说他爱她,可是她再一次离开,她还说,他已经有了戈薇。   又是注定的命运吗?   他是那样的讨厌的那个词,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她和那个男人交战,然后消失。   他知道了杀生丸早已经认识她,他知道她把奈落变成了真正的妖怪,他知道了她对他说的那些都是谎言,可是他依然想,她一定会回来,等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告诉她,他爱她。   有一天,他遇到了杀生丸,他的身边有了另一个女人,他恨恨的想,他这么快就忘记蝶了吗?   他是那么不屑那个女人,他却忘记,那个女人的头发虽然不是银蓝色,可是她手中也拿着一把华丽的扇子。   那个女人能用他的铁碎牙,那个女人有着双淡紫的眼睛,甚至她的举止也如她那么优雅,可是他竟然没有想到她就是蝶,只是因为她没有蝶的一头银蓝的头发吗?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个时候可以认出她,而不是问她是谁。   很久很久以后,他总喜欢坐在樱花树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常常想,现在的她,是不是也坐在月下,和他看着同一个月亮。   时光慢慢的过去,偶尔他也能遇到杀生丸,杀生丸依然视他为白痴,可是眼中的冷意已经渐渐的消失。   后来听说他在整个西国妖王宫种满了桃树,到了春天就满宫飘满了桃花,那个时候,杀生丸就坐在桃花树下看着花漫天飞舞。   他明白杀生丸在思念谁,杀生丸看花,而他望月,所想念的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后来后来,他在一个地方遇到了奈落,还有他身边什么颜色都没有的叫神无的女孩,奈落和自己打了一架,而他什么原因都不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争抢的了,不是吗?   “奈落讨厌红色,”叫神无的女子这样对他说。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奈落讨厌红色,是因为奈落曾经看到过满身是血的蝶,从那一天开始,他便开始讨厌血红色。   他就这样的等待着,等着某一天,能对那个摇着扇子的少女说,我爱你。   他希望可以抛去命运,对她说,蝶,我爱你。   我爱你,蝶      醉酒   校园祭很成功,从大家的谈论中足以听出来。   夜懒洋洋的看着四周疯狂的讨论着月和白姬,不由得莫名一笑,谁都不是当事人,谁能说谁对谁错呢?   来到音乐社大门口,推开门,便看到众人笑得开心的表情,夜挑眉,这音乐社打扮得这么喜庆是什么意思?   “小夜,你来了啊?”三千代纷看到夜,忙高兴的走向她,“小夜,我们正准备庆祝这次表演的成功,多亏了小夜你呢。”   “是啊是啊,夜SAMA表演得很好,这个故事也很好呢,”众社员纷纷附和,颇有以此为荣的感觉。   “大家的表现都很不错啊,是大家一起的努力,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夜淡笑着走进人群,拿起桌上的香槟,对大家笑着举起了酒杯,“那么,我们就为了这次的成功干杯。”   她没有问三千代怎么能把酒给弄进学校来,反正都是贵族,怎么会没有喝过酒,哪些所谓的法令在权贵面前根本就是不可一击。   “干杯!”   三千代看着夜好看的侧脸,心下想,有夜在,什么都不一样了,也许,这样就好吧,即使她总是淡淡的,可是,她也对他们笑着,这样,就足够了吧。   “怎么了?”夜见三千代举着酒杯没有动,笑着问,“作为社长的你,在这个时候可不能不在状态啊。”   “是啊,”身边的一个部员道,“罚酒,罚酒。”   一时间吵闹不已。   夜笑眯眯的看着三千代被人罚酒,不由得想,喝醉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应该,会不太差吧。   除去神的护体,夜突然有些想体会醉的感觉。   “我们大家应该敬夜一杯,应为是她给我们大家带来的成功啊,”三千代抱着要死一起死的想法,决定拖着夜一起下水。   “嗨~”众人兴趣高涨,夜难得的配合,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脸上也沾上些许粉色。   不知不觉太阳西下,天空变得霞光一片,夜看着东倒西歪的众人,低笑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你们mada mada da ne ”。   晕晕的推开音乐社的门,外面已经有各家小姐少爷的仆人们候在外面,夜摆摆手,“进去吧。”   没有再理会他们,夜扶着墙一步步的向楼道走,霞光把她的脸映得通红,看着天际红色的边线,夜感慨的扶着头,“又是逢魔时刻。”   逢魔时刻,自己的时刻,属于自己的天下啊。   扶着阳台栏杆,夜望着那天际越来越暗的红,自己是属于那短暂的时刻,就像是清晨,就像是傍晚,开始与结束,却不属于过程。   过程,很重要吗?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追求到了什么,或者说她从未追求过,就像是玩乐,然后走开,忘记过程,唯一留下着结果,她参与得太多,忘记得也太多,记住的太少,然后就这样的过着她的永生,然后从不因为谁的离开而悲伤,其实,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没什么不好呢,世人因为没有感情可怜,那么因为感情而一直痛苦的人就不可怜了吗?   “夜桑。”熟悉的男声在她的身边响起,夜晃着身子看向来人,眼睛有些迷糊,依稀只看到来人有一头黑发。   “枢?”她摇摇头,不对,枢不是这样称呼自己。   凤镜夜看到她满脸的粉色,皱起了眉,“你喝酒了?”   她口中的枢,是那个黑主学院的代表玖兰枢,应该就是他,因为只有那个人有一头黑发。   “恩,是镜啊,”夜甩了甩头,“好象是喝多了一点,”她浅笑着指着天际,“你喜欢什么时候?”   凤镜夜因为她的称呼怔了怔,曾经她说要称自己为“镜”,可是后来却从来没有听到她这样叫自己过,现下这样让他有些反应不及。   顺着她指的地方望去,凤镜夜看到西面天际最后的那抹光亮,他看着她的脸,“为什么这样问?”   “随便问问嘛,不用那么认真??????不想回答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夜摆着手,继续看那已经黑了的天际。   踉跄两步,夜的身子往下仰去,被一 只手紧紧的拉住,力道大得弄得她的手腕有些发疼。   “你在做什么,现在是三楼知道不知道啊?”凤镜夜脸色有些发白,拽住夜的手有些发抖,“这种时候你不长脑子啊?!”   “呵呵,”夜低笑着靠在凤镜夜的肩上,没有察觉这个动作让对方僵了僵,继续道,“死不掉的,谁都可能死,就是我不能,死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我的生活里,死掉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吧,不对`````还有的,比如说魂体,死神,然后再次转身,但是忘却前程,重新开始生活,不错不错`````恩,真是不错````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害怕死亡呢?奇怪`````”   凤镜夜无奈的听着怀中少女乱七八糟的语言,什么死神什么魂体,喝醉了的人果真是没什么理智可言,只是````她为什么说自己死不掉,是肯定自己不会掉下楼还是`````   拍拍自己的头,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世界上哪有那些神奇的事,不过是人类自己杜撰出来的,自己怎么也会想到这里去了。   “我最喜欢的时间是傍晚的时候,结束白天的虚伪,开始夜晚的真实,这样的时刻,最是美丽,”他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就在他以为对方已经听不到他说的话时,怀里的人却说话了。   “是啊,开始与结束,清晨和傍晚,这就是它们的命运,”少女呼出的热气扫过他的脖颈,带起点点暧昧,他的心跳漏掉一拍。   退开他的肩,夜摇摇晃晃的向楼道口中,只是视线有些微的模糊,走起路来有些不稳。   凤镜夜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向前,他不能再向前一步了,绝对不可以。   “对了,你会成功的,”少女突然转过头,语气肯定,“凤镜夜,你会得到你心里想要的,这是你的命运。”   命运,他睁大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命运注定,她这么肯定的理由是什么,又或者她凭什么说这是他的命运。   “谁都会死掉,就是我不能`````”   脑海里就这样冒出她说过的话,凤镜夜的心里一震,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她而想到那些神秘的东西,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不是吗?   “光邦?”察觉到不远的地方有人,凤镜夜望了过去,竟然是光邦,只是此时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即使是你,也不可以,”光邦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谁都不可以。”然后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   “光邦`````”凤镜夜站在寂静的楼道上,暮色染黑了他的全身。   ~~~~~~~~~~~~~~~~~~~~~~~分割线~~~~~~~~~~~~~~~~~~~~~~~   “你喝酒了?”等在校门外的迹部见到夜摇晃的样子,粥着眉头道,“先上车。”   小心的扶着夜上车,迹部理理她额前的碎发,“怎么想喝酒了?”   “无聊,”夜蹭到他的怀中,“偶尔体会醉酒的感觉也不错,不过没有想象中的好,头有点晕。”   迹部无奈的按着她的额头,缓解她的不适,叹气道,“你在那个学校越来越不像样了,所以,你还是来冰帝读书好了。”   “不要,”夜皱眉,“天一雪也在樱兰,她好象对我很不满的样子呢。”   “那个不华丽的母猫想做什么?”迹部皱着头,“你要小心。”   “放心吧,”夜咕哝着,偎着他的怀抱闭上眼睛,看样子是睡过去了。   迹部看着她带着粉色的脸,低下头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低哑的在她耳边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少女没有回应他,只是无意识的往他怀里蹭蹭,惹得他淡淡一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他的眼神安宁而又幸福。   车轮卷起地上的樱花飞舞,有着温馨的美。   道路旁边,几个穿着蓝白相间球服的少年看着那张扬华丽的车子背影,同时露出了然的表情。   “那是冰帝网球部长的车子吧,”菊丸英二挂在大石身上,“好漂亮的车子啊喵。”   “啊,按理说是他的车子,上面有迹部家的家徽,而且这个车这么张扬,很符合那个部长的个性,更何况BALABALA``````”大石不停的解释,换来众人的黑线。   乾走到不二身边,眼镜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按照我的推测,夜在车里面的可能为85%。”   不二笑眯眯的看着乾,没有说话,面上让人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笑容的弧度增加了不少。   乾缩了缩脖子,退后了好几步,好恐怖的气场,不过,这也是好的数据啊。   手冢看了眼两人,没有表示,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那两个人,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在一起,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在有一个地方,有着淡淡的遗憾,遗憾着什么,他不知道,可是,也没必要再去知道,他,不想徒增枉然。   “真是很好的车子,”不二笑眯眯的出声,只是微微的寒意透了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那里面有那个人。   从被她拒绝后,他一直都没有再和她有过交集,只是在樱兰校园祭的那一天看到了她的表演,并不是主角,而是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被命运遗弃的配角。   看到她就那样把并不是主角的角色演出自己的光彩,他甚至觉得,那个月,就是她,她的笑,她的泪,还有她的淡然,这一切,就仿佛是另一个她,真实得让他几乎相信,她是那个故事中的人物,而他们,是真的看到她的人生。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叫玖兰枢的少年,同时也可看到少年身边有着澄澈双眼的少女,就像是故事中的缘和白姬。   “已经迟了啊,”他看到在那一刻,她眼中的遗憾以及怀恋,就像是面对逝去的爱情。   可是也是在那一天,他才发现,青学在她的眼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重要,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也许,根本来不及注意他们。   迟了,迟了。   不仅是那个故事中的缘,还有他,如果早一点发现就的心,那么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守侯在她身边,那么现在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不是会是自己?    再进青学   宿醉的感觉很不好,这是夜唯一的感觉,她在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揉着太阳穴,五官都皱在一起,没有一点的优雅。   “啊恩,还要喝酒吗?”一个冰凉的物体敷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清醒了不少。   拿下脸上的东西,是块毛巾,夜揉着自己的头发,“景吾,我今天不想上课。”   迹部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轻轻的擦着她的脸,嘴角抽搐道,“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   “啊?!”夜耸拉着肩,任由迹部折腾,没有一丝精神,“那你们网球部有什么安排吗?”   “这个周末我们和青学,立海大合训,可能会打两场友谊赛,你去吗?”   “恩,”想着也没什么事,夜蹭到迹部怀里,“到了地方再叫我。”说完两眼便闭了下来。   无奈的看着怀中人一眼,迹部叹气,为她理好头发,抱着她下了楼。   “少爷,”管家见到迹部出来,迎了上去,但看到他怀里的夜后便降低了自己的音量,低声道,“车已经准备好了。”   “恩,好,”迹部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辛苦了。”   管家心中一震,少爷变了,是因为那位小姐吗?   能遇到门当户对而且又是自己深爱的人,这对于生于贵族的少爷真的是一种幸运。   管家精神的眼中有些水润,真希望那两人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三校的友谊赛在青学举行,所以迹部以及冰帝众人到的时候青学的正选们已经在校门口准备接待他们。   迹部看了眼和他们几乎同时到达的立海大正选们,低下头叫自己怀里的夜,“夜,到了。”   “恩?”夜看着窗外还算熟悉的景色,这是青学?   “下车吧。”迹部拍了拍有些发愣的她,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吗?   车外,冰帝正选们奇怪的看着迹部的车,车停下好一会,怎么不见人下来?   他们看了眼青学的部长,脸色很难看啊。   “啊呀,迹部怎么回事?”忍足的话语中满是幸灾乐祸,青学的部长果然是个严谨的人啊。   车门打开,首先出来的不是迹部,而是穿着运动装的夜。   “大家上午好啊,”打了个哈欠,夜半眯着眼睛对众人挥手,对于大家精彩缤纷的表情很是感兴趣。   从立海大车上下来的幸村精市发现青学的部长的脸色很是奇怪,眼神一转,就看到穿运动装的夜,他笑着走近夜,“夜桑是来观看比赛的吗?”   “幸村也到了啊,”夜对幸村这个人物倒还喜欢,所以对他的态度还不错,笑着对他招手,“是来看大家的比赛呢。”   这下是迹部的脸上开始变得难看,这个女人怎么能对幸村笑得这么灿烂,难道她不知道她的笑足以让人心动吗?   冰帝众各自离迹部远了一步,同时感慨夜的影响力,不愧是神秘的夜公主啊。   “很早就听说夜桑的网球打得很好,今天能让我见识一下吗?”幸村淡笑着,身后百花盛开,至于迹部难看的脸被他自动的忽视。   “啊?!”夜淡淡的一笑,只是笑意淡了不少,”技术算是不错,可是比起你们的热情,我是永远都不会有的。”   幸村看到她眼中的淡漠,心下明白自己不应该继续这个话题,转移道,“呵呵,不知道夜看好哪个学校?”   夜的眉头抽了抽,幸村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看着四周散发着强烈期待的目光,夜卷着头发挤出优雅的笑来,“啊呀,这是命运之外的事情呢,我也不知道,不过??????”她打个响指,“我期待大家华丽的表演哦。”   切!就知道!   青学和冰帝众都收回目光,那只优雅的狐狸怎么可能说什么实话,在这种情况下,能让她为难的人还不存在吧。   比赛开始,夜悠闲的捧着果汁,坐在树下笑眯眯的看着热血少年们为着那颗黄色小球努力,眼神开始变得飘忽起来,阳光很不错的样子啊。   “夜,你在想什么?”不二笑眯眯的在她身边坐下,脸上没有丝毫之前被拒绝的尴尬。   夜当然也当没有这件事情般,睁开眼有些懒懒的样子,“没有,只是觉得阳光很温暖的样子,有些让我想睡觉。”   宿醉的感觉还没有过去,她的头隐隐还有些疼,但是这些事没有必要说给别人听,她看了眼不二,继续看向场内真田和龙马的比赛。   比赛的结果是龙马胜利,夜暗自感叹,这是命运的后续影响吗?许大的亲儿子即使已经结束了故事依然会有影响,毕竟,这个世界是因他而存在的。   她的眼中有他看不懂的东西,不二再次发觉自己的无力,这个人,真的是自己所不能得的,这样的认知,再一次让他的心头痛了起来。   迹部走到夜身边,递给她一杯绿茶,声音是别人都没机会得到的温柔,“头还疼吗?”   “恩,”点了点头,有些不适的靠着迹部的肩,夜眯着眼喝了口迹部递给她的绿茶,至于之前手中的果汁,已经被华丽的迹部大爷拿走,两人间的互动很是自然,自然到让不二怀疑眼前体贴入微的银发少年不是迹部,向来高傲的迹部在心爱的人面前原来竟是这样的温柔,不二有些明白了夜待迹部的不同,因为这样的迹部温柔的不可思议,他为了爱情所做到的是自己远远做不到的。   所以,夜爱上的,不是因为身份,而是那颗不去计较的心,华丽高傲的迹部,那份爱情,是自己不可比拟,也是永远做不到的事。   是那颗装满心爱人的心,自己的心里,做不到那样完全的爱,所以??????   不二突然就那样的明白,笑着站起身,看着迹部轻柔的为夜按额头,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做不到深爱,那么,就放手吧,即使,自己也很爱很爱。   手冢的目光在不二起身的瞬间已经收回,继续看向场上,不二他会明白的,如同自己看到迹部那样在所有媒体面前时一样的明白,他们,比起迹部的爱,真的还差很多,因为,他们的生命中还有别的责任,永远做不到如迹部般,不顾一切的爱,那是他们没有的。   迹部虽然不知道青学的不二在想什么,但是他对夜靠近的男性,尤其是比较好看的男性一律采取防备的态度,虽然知道夜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但也没必要增加自己的情敌。   不华丽的在夜看不到的角度对不二瞪了瞪,然后又一脸是笑的看着夜,“头疼的话就先回去好吗?”真后悔把她带到这里。   “啊,”夜摇头,“很无聊,呆在这里也不错。”   迹部揉揉她的头发,知道她是无聊,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陪着她坐着,即使陪着她这样坐着,他也觉得满足。   夜看着陪在自己身边的迹部,阳光撒在他的脸上,有种温暖的感觉,夜就那样的笑了起来,“呐,景吾。”   迹部侧头看向她,进入他眼中的是少女明媚的笑,一时间,他的心里仿佛也被她的笑照亮了。   “我,真的???喜欢景吾。”她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蹭蹭的走向青学的方向,连头都没有回。   告???告白吗?   迹部看着那别扭的背影,心就那样被塞得满满的,突然就笑了出来。   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举动的夜有些不自在,她走到手冢身边后还有些恍惚,甚至连身边站着龙马和手冢也不自知。   “你还会回青学吗?”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夜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看着墨绿色碎发的少年,习惯性的想去摸他的头发,对方却躲开了她的手。   夜看了看空荡的手,不以为意的收回手掌,把视线放在另一个方向,摇头,“我一直都不属于什么地方,也就谈不上回这样的话。”   “你难道一直都没有?????”龙马看着她的侧脸,一时间所以指责的话却说不出口,明明,那个时候是她做了青学的助教,为什么要说出这样冷淡的话来?   “龙马你不会明白的,”夜淡笑着看着少年认真却显得不满的脸,“于你来说,网球很重要,也许你们就是为了网球而生,可是你不要忘记,每一个人的使命不一样,他们的命运夜不一样,所要走的路也不相同,这就是生活,就像龙马注定应该属于网球,而被的人注定属于别的不瞳东西一样。”   “那你属于什么?”手冢看着少女,就那样突然的问了出来。   “我?”夜笑了笑,“我是属于早晨和夜晚,也许是它们属于我也不一定。”   手冢推了推眼镜,他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是却看出了她眼底的复杂,没有再问下去。   “切!”越前龙马拿着球拍走向另一个地方,夜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她没有再如往常般的追住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带着黯淡的笑,最终变得虚幻。   就这样离开吧,给不了承诺的她,并不想这些王子们接触到别的复杂感情,让他们学着长大,然后把自己遗忘,自己夜不过是他们年少时期繁华时刻的过客而已。   转过身,她脸上渐渐的出现微笑,那么就这样了,这个世界,有迹部就好,有他就好。   在她转身的时刻,墨绿色碎发少年回转头,眼中黯淡得仿佛失去了一切光芒,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来劝解自己,是结束了吗?   结束了??????   夜走到迹部身边,淡笑,怎么都没有说,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最终两人的人交握在了一起。   在他们不知道的青学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停了下来。   即将迎接的又将是什么? 威胁   “夜桑,来打一场好吗?”幸村走到夜的身边,笑着问。   夜看了眼天空中灿烂的笑,顺手拿过迹部手中的网球拍,“好啊,我可不会留情的。”   “啊,我很期待,”幸村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迹部打个响指,“你给我打得华丽点。”   “嗨,”夜笑眯眯的点头,走向场地,然后决定发球局。   幸村发球,第一球很平凡,夜也不慢不快的回球,两人互相试探的一局结束,幸村一局领先。   两人的这一局打得四周看球的人很是无奈,幸村笑容变得很严肃,“那么,夜桑,我们要认真开始呢。”   “哦,好啊,”夜歪歪头,“那么,要好好看哦。”   球被抛起,然后起跳,阳光撒满了全身,就在那个时刻,少女身上带着灿烂的光芒。   优姬,蓝堂,一条和架院晓走近青学网球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么刺眼的阳光,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站在树荫下,四人都没有勇气走进这个场里,他们甚至不知道能用何种面目靠近她,就那样看着少女打出完美的球,就像是带着最夺目的美丽,就连脸上的笑也是他们没有看到过灿烂。   1比1平,夜甩了甩她的头发,笑眯眯的看着幸村,“呐,不错呢,不过比起我还madamadadane”   “消失的舞蹈!”飞快的球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然后在幸村的脚边落下,顿时满场寂静。   幸村看着静静落在脚边的球,然后笑开,“很厉害,再来!”   “好啊,”夜仰着头,一副张扬的样子,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有种让人觉得她本该如此的样子。   “没想到夜大人竟然是这个样子啊,”一条有些感慨,全没有曾经的忧愁,那些人类少年和她在一起甚至有种极其和谐的感觉。   架院晓不发一言的看着这个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女子,虽然姿态依然优雅,但眼中却没有面对枢大人时的寂寞,他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优姬,是因为她的存在,所以夜大人才最终离开吗?   只是,枢大人现在?????   想到枢大人现在的状态,架院晓担忧的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再次把目光投向正挥舞着网球拍的少女,如果是她的话,是不是能让枢大人恢复常态?   “4比1,交换场地。”   夜走下场,迹部便上前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然后端给她红茶,“要喝吗?”   “恩,”就着迹部的手喝下一口红茶,夜对迹部笑了笑,然后到了另一方场地,准备着下半场比赛。   网球场外,蓝堂英低下头,遮掩住眼底的黯然。   那两个人,看起来很温馨的样子,让人甚至有了去打扰他们都是罪过的感觉,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为什么?   优姬记得那个男生,那个陪伴在夜身边的男生,他曾经对自己敌视的目光,他曾经那样静静的守护在那个完美女子身边,那一切,都是枢哥哥对自己做的事,可是,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如她般的自然和骄傲。   知道她曾经是枢哥哥的未婚妻,才明白她曾经看自己眼神中的冷意从何而来,才明白她看枢哥哥眼底的苦涩,唯独没有的是恨,那个叫夜的女子,从来没有露出那样的表情,她永远优雅着疏离,保持着最后的自己,这就是她吗,伽优夜,自己心底嫉妒着的女子。   “啪!”球再次落下,因为撤去神体,所以现在的她只是保持着普通人的体力,一场球打下来,已经是气喘嘘嘘,比赛结果是6比1,很惨淡的成绩,但幸村却没有失落,反倒显得很兴奋,他和夜握了握手,“很精彩。”   “那当然,本小姐的球是最华丽的。”微微喘着气,夜收回手,走向迹部的方向,把球拍递给迹部,脸颊因为运动有些红,“好累,幸村的球很厉害。”   迹部也看出她没有用神的能力,便把她按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坐在她旁边,“很累?”   “还好,”对迹部笑了笑,夜的呼吸还有些重,“但是很有感觉,很不错的感觉。”   “啊恩,很华丽的比赛,夜的网球打得很好,”迹部从桦地手中接过红茶,然后又递给夜,俨然不知道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个爱情奴隶的样子。   看着迹部很自然的这些举动,冰帝众正选已经见怪不怪,只是青学和立海大的正选们还有些不适应,那个人还是冰帝的那个一切以华丽为标准的迹部景吾吗?   柳拿出笔记本和乾凑在一块,两人拿着手中的笔都疯狂的记录起来。   龙马撇开头,不看两人的方向,只是脸色很难看。   就在这时,网球部的门被推开,三男一女不顾网球部成员的阻拦走了进来,所以人的注意力转向了四人。   迹部看到来人,面上没有表情,转头看着夜,谁知道夜连目光都没有斜,正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四人的长相都是极为出色,而且身上的校服也表明几人的身份,黑主学院代表贵族存在的夜间部学生。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黑发女子走到了夜的身边,对她鞠了一个大大的躬,“请你??????帮助枢哥哥。”   幸村按住柳想记录的手,神色严肃道,“柳,不要做给自己招麻烦的事。”   柳眼睛睁开,看了眼幸村,合上了笔记本。   而青学的乾夜没有动他的笔记本,他们应该明白,什么事情是他们不该触碰的。   夜缓缓睁开眼,紫色的眼中犹带着养神造成的水雾,她眨了眨眼,然后恢复她高雅疏离的笑,站起身回以一礼,“玖兰小姐你好,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她眼角余光扫过蓝堂等人,三人同时弯腰,“夜大人。”   恭敬的态度并没有让夜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她只是淡笑着坐回椅子,“各位今天怎么会找我?”   优姬咬着下唇,说出了她的来意,“请你,去看看枢哥哥。”   “哦?”拿过红茶喝了一口,对迹部道,“安排椅子给他们。”   “桦地。”迹部打了个响指,桦地便沉默的去拿椅子,现场的气氛很是诡异。   做完这一切,夜才对坐在自己对面的优姬淡淡的开口,“不知道玖兰小姐此言何意?”   “枢哥哥已经很久昏迷很久了,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所以??????”优姬避开对面女子的目光,掩饰自己心底的不安,嫉妒,担忧还有酸涩,“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唤醒他的,拜托你了。”   空气一下子凝结起来,所有人都看着拿优雅喝着红茶的女子,等着她的答案。   “对不起,玖兰小姐,我与玖兰君并不熟悉,我想你找错人了。”放下手中的红茶,夜嘴角上翘,“真是抱歉,我不能帮你呢。”   闻言,一条等几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他们看着夜默然的表情,再想起枢大人曾经对夜做的事,根本没有资格评论谁对谁错。   “为什么,枢哥哥一直在想念你,你为什么不去?!”优姬的声音提高了不少,甚至有些愤怒,“难道你曾经不是枢哥哥的未婚妻吗?”   “未婚妻?!”向日惊呼,但看到自家部长脸色非常难看,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诧异的看着这些事情发展。   夜的眼睛变得冷凝,她看着优姬那纯真的表情,冷嗤道,“你也说了是曾经,我想,作为玖兰君现任未婚妻的你,来求我这个过去式也未免太好笑了点,而且??????”   夜站起身,身上的气势突然变得凌厉,“玖兰小姐说话从来不分场合,不顾及别人吗?你爱的,你便可以为他做一切,那么别人呢,你今天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考虑过我,考虑过我身边的人吗?什么玖兰枢,什么未婚妻,你不知道在我现在的男朋友面前提这些问题会有什么影响吗?”   “我亲爱的善良天真的优姬殿下,这次真的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毕竟,你的命运已经结束,我不介意给你新的命运。”夜的手掐优姬的脖子,“呐,我实话告你,如果会我要毁掉你,很容易,毕竟,你的枢哥哥是我教导出来的,别以为他能保护你,你能活着,是因为我不想去处理那些麻烦,你不要试图用你那没有用的爱心来惹怒我!”   “你??????”优姬的脸变得通红,即使现在已经成为吸血鬼的她,在夜的压制下,连一丝力道也使不出来,呼吸有些困难,以至于话也说不出来。   一条见势不对,忙走到两人面前,行礼道,“夜大人,请息怒!”   夜看了眼一条,松开手,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恢复自己淡然的样子,“一条,回去转告玖兰枢,别管不好自己的人。”   “夜大人,枢大人现在还昏迷着,在下并不能转告您的意愿。”一条看了眼迹部,连上挂着恭敬的笑,不着痕迹的把优姬挡在身后。   “那我很遗憾,”夜淡淡的继续喝茶,“那就等他醒来后再转告吧。”   “夜大人,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一条向夜行礼,“我们不能没有枢大人,我想你也许会对他感兴趣。”   一张照片拿到夜的面前,上面的人有着金色的头发,可爱的脸庞,他的四周正围着几个神情呆滞的LEVEL V。   夜看了眼照片,神色不变,只是抬眼看着一条,似笑非笑,“你是在用他威胁我吗?一条君?!”   照片上的人是光邦,夜对这个男孩子挺喜欢,只是她并不喜欢谁来威胁她,拿过一条手中的照片,她懒懒的问,“是谁的主意,你们如果绑架的是景吾,也许我还会接受你的威胁。”   蓝堂见到这个情况,神色一变,问身边的架院晓,“晓,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会这样做?”   蓝堂的声音很低,但夜还是听见了,她对蓝堂笑了笑,笑容中带了丝暖意,然后回转头看向一条,“一条家的少主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她站起身,把照片扔到地上,微眯着眼,“你当本小姐是什么?!”   “你要玖兰枢醒来是吗?!”夜冷笑,“去求你们的优姬大人吧,现在立刻给我滚回黑主学院,明天如果看不到完好的光邦,那么,你们会付出不敢想的代价。”   “景吾,我们走!”转身不再看一条和优姬,夜提脚就走。   迹部知道友谊塞夜进行不下去了,跟在夜的身后准备离开,突然,脖颈被一个人掐住,他冷淡的看着掐住自己的少年,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眼中甚至有浅浅的嘲讽。   “一条拓麻,你真是找死!”    虚妄的幸福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突然转变的一幕,怎么会这样?   “部长!”冰帝众人脸色一变,忍足眯着眼看着夜,发现对方的脸色沉得可怕。   “你动谁我都可以原谅你,可是只有景吾不可能!”夜沉下脸,看着,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表情。   迹部看着这样的夜,心中暖暖的,就如同花开的感觉,就连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都已经被他忽视,只是高傲的挑着眉头,“啊恩,你想用本大爷威胁夜,难道你以为本大爷是夜的弱点。”   就在众人来不及反映的情况下,迹部握住一条的手臂,身形一闪,一条被他来了个华丽的过肩摔,就在这眨眼间,一条已经躺在了地上。   “本大爷讨厌被人威胁,更讨厌威胁本大爷爱人的人,”高高的俯视躺在地上的一条,“现在太阳很刺眼,我想,你们更需要回家好好休息,生物的规律怎么能这么不华丽的打乱呢?”   一条看着少年高傲的眼神,有那么瞬间的怔忪,这个人类,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就如枢大人般高高在上的眼神。   一个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阳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少年的眼睛,可是一条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王者气息,逼人而又寒冷。   “哇!”冰帝众眼神崇拜的看着自家部长,部长刚才的动作好帅,不愧是自家的部长。   “呵,那家伙哦!”忍足放下担忧的心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同时也不去探索自己心底的疑惑,迹部什么时候身手变得这么好了 ?   夜走到迹部的身边,对他淡淡一笑,蹲下身,如白玉般的手掐到了一条的脖子上,眼中溢满了杀意,“就算是玖兰枢,动了景吾我也要杀了他,你,想要怎么样的死法?”   所以的人都看到被夜掐住的少年脸色变得灰败,神色凝重起来,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那个少年怎么不躲开?   “夜大人,请息怒!”架院晓在众人面前单膝跪下,态度卑微。   众人现在都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夜的地位在这些少年中应该很高,而且他们的领头人物和夜有过一些曾经。   几个看过那场音乐剧的人都不由的想起那个吸血鬼故事,神色变得飘浮不定。   幸村的笑变得有些复杂,想到自己手术时听到的女声,心中慢慢有了奇怪的想法,可是,这,怎么可能?   “息怒?!”夜歪着头看着架院晓,冷嗤,“凭什么呢?!”   架院晓呐呐的道,“夜大人,一条也是担心枢大人,所以才会这样,请你看在枢大人的份上原谅一条。”   “看着枢大人的份上?!”夜低笑,却毫不掩饰讽刺的意味,“他和我之间早在他那雪夜里抓住优姬的手时结束了,你以为我就是那不讲理的人吗?我没有给过他机会吗?”   “忘记那些过去的人是他,我为什么要原谅他,你以为我笑着面对你们,我就不介意那些过去吗?”夜看着架院晓,声音变得冷漠,“我不恨,是因为我有了更在意的人,也因为我不想做那种争夺爱情的事情,走到这一步,是他玖兰枢的选择,不是吗?”   架院晓低下头,没有再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去反驳夜的话,也没有脸去解释。   优姬听完这些话,脸色一点点的变得苍白,她从来不知道这个高傲的女子牺牲了什么。甚至也不知道她笑容下埋藏的东西,心底突然有种叫做愧疚的东西,渐渐掩住了之前的嫉妒。   “部长,你怎么了?”柳生看到幸村的表情不对,担忧的问,“部长,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幸村摇头,躲开柳生打量的目光,只是脸色依然有些难看,难道,那些只在夜晚上课的少年是????   不会,幸村摇着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身后,是自己多想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存在?   “夜???”蓝堂看着跪在地上的堂兄和脸色灰白的一条,蓝色的眼瞳中除了悲伤还有无奈,“你,可以原谅一条吗,他???我知道是我们的错,可是??????”   夜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松开了手,站起了身,“蓝堂,这是最后一次。”   优姬三人诧异的看着夜,没想到她会因为蓝堂而原谅一条,也许对于她来说,真正让她开心过的人,只有蓝堂。   “是,”默默的扶起一条,蓝堂的脸上没有以往的稚气,“我会马上让人放了那个人的,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蓝堂并不知道啊,”夜挠挠他金色的头发,脸上带着宽和的笑,“我知道的。”   “夜??????”蓝堂不感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我知道蓝堂是不会这样做的,”夜对于他呆滞的表情很满意,“因为蓝堂和他们不一样,我知道。”   一条和架院晓都难堪的低下了头。   “恩,”只这样一句,蓝堂脸上已经绽开灿烂的笑,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不会做让夜伤心的事!”这是誓言,他自己的誓言。   一旁的迹部闻言,脸黑了下来,这个家伙不会也是自己的情敌吧?   夜笑了笑,突然道,“我陪你们回去吧。”   迹部神色出现一丝慌张,但很快掩饰下来。   而夜仿佛察觉到他的不安,转过身看向他,“景吾,我们一起去吧。”   迹部看到她的眼中清晰的印出了自己的身影,笑颜浅浅,却十分温暖。   “啊恩,当然,你去哪我就去哪,“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笑着回答。   你在哪,我就在哪。   优姬看着夜,再看了看迹部,低下头,突然明白了两人间的温暖,那种谁也走不进的爱,想来,是枢哥哥也比不上的吧。   枢哥哥,这是你昏迷的原因吗?因为发现自己失去了最爱,所以宁可永不醒来,也不要接受残酷的事实,因为你爱着这个叫夜的女子,深深的爱着她,对吗?   ~~~~~~~~~~~~~~~~~~~~~~~~~分割线~~~~~~~~~~~~~~~~~~~~~~   房门推开,黑发少年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仿佛做着最甜蜜的梦,现实生活中的一切也不能唤醒他。   阳光透过窗帘,偷偷的冒进了一点点在房间里,在昏暗的房中刺眼无比。   夜怔了怔,走至床边,静静看着少年,仿佛穿过千万年的时光,看着曾经躺在草地的那个少年,脸上也带了淡淡的笑意。   迹部撇过头,不看这刺眼的画面,那两人现在的气氛,让他有种走不进去的感觉。   手中的扇子慢慢浮现,在他额头轻轻一点,房间开始出现了玖兰枢的意识世界,所有的人都看着突然出现的画面。   “夜,你回来了?”长大了很多的少年抱住少女,“我认出你了哦,你不能再离开了。”他的身后,是盛开的蔷薇花,美丽得近乎虚幻。   被他抱住的少女有头银色的长发,巧笑倩兮的投靠在少年的怀中,“枢,我回来了。”   画面转换,少女和少年站在皎洁的月亮下,月光撒满了全身,少女侧头看向少年,“我回来陪你看月亮了,枢。”   少年微笑,暗红的眸子里带着无限光辉。   樱花盛开,少女和少年十指相扣,漫步在花雨下,他们的四周没有别人,只有无数美丽的樱花,纷扬飘落,少年和少女脸上都是幸福的微笑,就连那樱花夜比不上他们的笑颜。   “夜,我爱你,会一直一直的爱你。”少年这样对少女说。   “夜,你会陪我一直看月亮吧。”   画面里,少年和少女一直幸福着,甜蜜着,可是看的人却是心情沉重,优姬的泪早已滑落。   这是枢大人的梦里世界吗?   这个世界没有力量,没有权势,甚至没有优姬,他只是陪在他心爱的女子身边,在女子再次出现的时候认出她,然后握紧了她的手,就这样,平淡的幸福下去。   这才是枢大人最想要的生活吗?一条垂下头,不忍再开口,枢大人是在懊悔自己没有认出夜大人,没有拉住夜大人的手,他甚至不想面对失去夜大人的以后,所以,宁可在他梦中幸福的生活下去,也不想再醒来,是这样吗。   迹部的心中一震,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夜看着那一幕幕,神色平静得可怕,甚至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木然得有些悲凉,只是手抚上了少年的脸颊,“这就是你的愿望吗,枢?”   房间中一片寂静,没有谁可以回答她。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她的指尖已经微微颤抖,轻轻触上少年微翘的嘴角,“在逃避吗?逃避我们最后的结局?”   “忘记吧,”她的眼角流出了晶莹的液体,“纯血君,玖兰枢,吾???赐汝忘川,忘记前尘,忘记???曾经???”一句话,终究说不出来。   画面还在不停的变换,少年微笑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我有了夜,就是最幸福的事情,除了夜,我谁也不要。”   除了夜,我谁也不要!   “忘记曾经所爱!誓约,立!”紫光扫过少年的额头,画面渐渐变淡,最终,变成虚无。   “啪!”泪划落在他的手心,化作一朵蔷薇,永远盛开在了他的掌心。   夜回过头时,已经变得平静,她看着优姬道,“从今以后,他的记忆中不会有我,晚上他就会醒过来,不用再担心。”   优姬呆呆的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她看到叫迹部的那个少年握住了她的手,不知在耳边说了什么,少女最终在嘴角浮现了淡淡的笑。   蓝堂看了眼优姬,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条和架院晓也走开,留下了站在门口的优姬,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等着玖兰枢的醒来。   傍晚,逢魔时刻,玖兰枢醒了过来,他的掌心微微有些疼,诧异的发现,掌心竟然有朵蔷薇花纹,这是怎么回事?   房内一个人也没有,他起身拉开窗帘,看到天际最后一抹夕阳,在光与暗的边缘,竟是奇异的好看。   摊开掌心,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是什么呢?      “枢大人,你醒了,要开始上课了。”一条在门外恭敬的道。   “好,”拿起床头的课本,他起身打开门,看到了一条和等在门外的优姬,不自觉的笑了,“优姬。”   “枢???哥哥。”优姬避开他温暖的眼神,想起少女那晶莹的眼泪,心中,酸涩疼痛到极点。   玖兰枢没有看出她的不自在,只是关上了身后的门。   “碰!”门被合上,床头上,一张写满“夜”的纸张被风吹落在了床底,落进了一片黑暗中。   黑夜,降临。    再见   光邦看着四周露着贪婪表情,已经不能称为人的生物,闭上惊恐的眼睛,已经,没有谁可以来救自己了。   那个时候,那个人救自己,也只是因为顺手吧,自己就被那种温暖诱惑,然后变得不能忘记,沉湎在那些记忆中,永远不想长大。   希望那个人能记起自己,到最后才发现,对于那个人来说,自己根本就是个过客,什么都算不上,明白这个道理,才发现,心底,疼得厉害。   黑夜已经来临,那些吸血鬼变得更加的焦躁,如果不是自己的四周有什么禁制,也许自己早被这些东西吸干血液,然后变成如那些生物一般,没有意识,只剩下丑恶。   不愿,不想,不想变成那个样子,即使不能待在她的身边,可是他不想她看到自己变成那个丑陋的样子,不想失去她的记忆,变成没有感情的生物。   身子开始发抖,原来,他在害怕,原来他如此胆小。   “嚓!”   门被打开,一抹银色在昏暗的房间里带着救赎,闯进了他的视线,驱走了他所有的恐惧。   “夜!”他带着颤音喊着出现的女子,眼中,透出无限光彩。   夜挥手,四周的LEVEL V化为灰烬,她走到光邦身边,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跟我走,已经没事了。”   毫不犹豫的抓住面前的手,光邦对她灿烂一笑,“恩,有夜在,不会有事的。”   夜有些讶然的看着光邦,他不害怕吗?怎么会???   “那个时候,夜也是这样呢,在那个雪地里,抱住我,叫我和你走,”光邦看着她,眼中满是认真,“我一直在等夜说,让我跟着你一起走,可是??????”他的眼睛黯淡下来,“你忘记了我,那个时候你明明说,只要我不长大就会记得我的。”、   雪地?!   夜不解的皱眉,她什么时候救过他吗?   本来想立刻离开黑主,但想到还有个小家伙现在可能还在惊吓的状态下,还是不想自己喜欢的角色被低级的吸血鬼惊吓,便叫迹部掀离开,自己来看看,只是,为什么成了回忆往事,而且还是自己已经忘记的往事?   有些抱歉的对光邦的笑笑,夜道,“我们先出去吧,而且我想你不应该留下这样的记忆,所以???”   “不要!”光邦坚决道,“我不要丢失这些记忆,不要丢失有关夜的回忆,即使夜不喜欢我,你也不能剥夺我对你的想念,我不要失去这些记忆。”   夜怔住,良久,才浅笑着看着他,“不想失去吗?”她偏过头,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好吧,我不会这样做。”   “恩,”光邦,点点头,虽然他看出了对方听到这些话似乎在想什么,可是,他至少可以保留这些记忆了,不是吗?   拉开门,牵着光邦的手,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穿过华丽的西欧式过道,下楼梯,在昏暗的光线下,推开华贵的门,前面走着的男男女女同时回转了头,脸上的表情不一。   夜抬头,与领头的黑发少年对视,浅浅一笑,然后鞠了一躬,“我的朋友误进贵校,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不用客气,”玖兰枢看了眼一条,怎么会让别的人进了夜间部,但看向夜时,已经带上优雅的笑容,“这位同学是什么学校的学生?”   “啊,真是抱歉,在下是樱兰的秘书长,因为一些学校间的事情才到贵校,哪知道我的朋友没有遵守贵校规定,真是很抱歉。”   “没有,您太多礼了,”玖兰枢看着美丽的少女,心中突然有种酸涩的感觉,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么,既然如此,”少女对他绽开一个笑,“再见了,玖兰君。”   被这个笑刺疼了心,玖兰枢忽视心底怪异的感觉,微笑,“再见!”优雅的回礼,却在瞬间看到矮小少年惊讶的眼神。   他在惊讶什么?   那种不可置信,却带着不满的眼神,是看向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夜走过玖兰枢的身边,没有再回头。   优姬看着少女与玖兰枢擦肩而过,然后头也不回的一步一步,越走越远,她身子动了动,压下了想追住那人的冲动,就那样,结束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   “优姬,”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头顶,“怎么了?”   抬头,看到的是对方宠溺的眼神,她缓缓的摇头,“没什么,枢哥哥。”   自己是如此的迷恋着这温热的手掌,所以,对不起,就让那个秘密埋葬在过去,永远不再提起。   “夜!”蓝堂没有顾忌身边的玖兰枢,毫不犹豫的追上已经走远的身影。   玖兰枢诧异的看着蓝堂如此友好的对待一个人类,甚至带着卑微的好,他看着他在少女的笑容里眼神变得灿烂,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面对优姬时一样,是爱情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蓝堂认识一个人类,甚至是爱上人类?   “一条,蓝堂他是在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类的?”玖兰枢奇怪的看着一条,却在他的眼中看到来不及掩饰的复杂。   “我也不清楚,枢大人。”一条避开玖兰枢打量的目光,带着微笑回答,“其实那些不重要,枢大人,您保护好优姬大人就可以了,蓝堂,有他自己的生活,那个人,并不能威胁您什么。”   是啊,不能威胁你,因为,那个人与你的故事已经结束。   玖兰枢暗红的眼瞳中有什么闪过,但很快恢复平静,既然如此,他也不想管太多,只要那个女生对他来说没有威胁。   只是,一条的语气中的不满是什么?是对谁不满?   低下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优姬,有她···只是,心底那种失落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呢?   那个人的背影,还有自己不能控制的心,是什么?   优姬,我的???优姬。   是这样的,没有错吧?玖兰枢忽略心底那奇怪的空荡,对优姬温柔的笑开。   架院晓偏过头,不看玖兰枢对优姬那刺眼的笑,也不想自己露出不屑,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那个自信的夜。   优姬,比起那个人,差太多了。   “夜,你还会来看我吗?”蓝堂急于知道他心中担忧的事情,因为,夜大人本就是为枢大人而来,如今,那些事情已经结束,夜大人,还会为谁留下脚步?   夜笑了笑,拉了拉蓝堂皱成一团的包子脸,“啊啦,英的脸皱起来真像中国的包子,我以后回来看你的。”   “是来看我吗?”蓝堂欣喜的问。   “恩,当然是来看你的,”看着蓝堂灿烂的笑,夜摇了摇头,“你这个笨蛋,不要因为优姬去惹怒玖兰枢,他本来就是身为优姬而存在的,何必???”   “才不是!”蓝堂再度把脸皱成了可爱的包子,“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站在我们的上面,我们崇尚的是强者,而她,太弱了。”   “爱情,也是力量,”夜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你啊,真该向一条学学什么叫处变不惊。”   “我就是我,不用学着做别人!”蓝堂笑弯了眼,“那么,说好了,夜你一定要来看我!”   “好,”看了眼已经黑尽的天色,夜微笑,“我真的应该走了。”   “哦,”蓝堂傻傻的看着夜,也不动,等着对方走开。   “唉,”看着他这个样子,夜无奈的叹气,扯断自己的一根头发,眨眼间变成一条银链,她把银链交到他的手中,“这个东西可以保护你,我真怕你会因为优姬而被玖兰枢杀掉,我想,有了这个,他玖兰枢也动不了你。”   蓝堂傻呼呼的笑咧了嘴,看着夜走远夜没有挪动一步。   “走了,蓝堂。”玖兰枢走过蓝堂身边,看到了他手中银色链子,只见蓝堂小心的把链子套在了自己的脖间,然后才走到自己的身后。   那个女生??????   不自觉的想起少女平静无波的眼睛,心中微疼,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不见,是错觉吧,也许只是因为那个女生拥有比吸血鬼更为出色的容貌自己才会那么在意她,只是这样而已。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扭头看向少女离开的方向,在夜色下,少女浅白的运动装变得有些模糊,然后再变成白白的小点,最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那种恐慌的感觉,为什么看到她消失后更加的明显了?   “枢哥哥?”优姬的声音传进了他的大脑,看着眼前清澈的眼睛,他有片刻的恍惚,仿佛曾经有双紫色的眼睛夜这样看着自己,只是,那里面,无限的悲伤。   习惯的对自己心爱的少女微笑,然后牵起了她的手。   风起,扬起樱花无数,他抬头看着漫天的花瓣,樱花盛开的季节就要过去了。   “他为什么会不认识你?!”   银发少年从樱花树上跳了下来,刚好落到了她的面前。   光邦看着少年,眼中带着戒备。   “零?”夜对他笑了笑,“他本来就不认识我啊。”   锥生零哼了哼,“你对他做了什么吧。”   “你是在抱怨我让他得到优姬了吗?”夜眨了眨眼,“还是,你想让他主动放弃优姬?”   “你说什么啊?!”锥生零脸色发青的瞪着她,“你这个白痴女人!”本想来劝劝她,可看她这个样子,根本不用自己多管闲事,自己刚才居然会担心她,一定是脑子出毛病了才这样。   “啊啦,别那么生气,开个玩笑嘛,”她总是笑得眉眼弯弯,“你不用担心我,很多东西之于我,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重要,有些事情,总要结束的。”   锥生零怔住了,原来她知道自己的用意,她很明白结局,所以选择结束,只是她选择了结束的方式。   “零不用担心自己以后,”温热的手指点上他的眉心,“记得戴着项链,那么,你永远都不会成为那种生物。”   眉间的温热让他有片刻的失神,只是那温暖很快的消失,他看着眼前的人,原来她早预料到那些事情,所以才会给了自己项链,束缚自己那被血液诱惑的心。   这个人,其实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冷漠吧,至少,她也做过帮助别人的事情,只是太过隐晦,总是被人忽略。   “那么,就先走了。”   少女的声音消失,人影也消失不见。   零看了眼空荡的四周,突然就那样的笑开了。   那个人早就可以用那种方式离开,只是知道自己等在这里,所以才会选择这条路,她,总是这么别扭着关心一个人吗?   抚着自己的额间,零的笑越发的明显,甚至笑出了声。   真是,让人无法不喜欢的人呢。    猎人世界开始   夜凉如水。   一抹暗影走进了夜的房间。   “夜殿下!”黑影跪下,“在猎人世界发现祈殿下的部分灵体”   “猎人世界?!”夜看了眼跪在自己眼前的人,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再无睡意,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天际的弯月,夜微微叹气,“最后的灵体吗?”   集齐祈的灵体后她又做什么呢?   真是有些无聊呢,永生。   转身都到门变,打开门,迹部正站在门外,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过后,夜开口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   “这次要多久呢?”迹部的声音淡淡的,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不会太久,”看出他心底的不安,夜淡笑着,“最多几个月,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景吾。”   神从不允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一旦说出口,那么就是誓言般的存在,除非对方背板。   “恩,我等你。”迹部搂了搂她,转身就走,“早点回来。”   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听起来那么的轻松。   祭出灵扇,身上的睡袍变成华丽的白色红边单衣,头上斜插一支紫色发钗,她看了眼站在不远处停下的迹部,对他笑了笑,划开了空间,空间的那一边,一片黑暗。   没有犹豫的走进空间里,然后,消失。   迹部静静的看着走廊里什么都没有留下,空荡荡的,就像他的心,什么都没有留下。   原来,她可以那么容易的离开。   幸好,自己抓住了她,幸好。   打开自己的房门,时间不早了,可以去睡觉了,那个女人,本大爷就再给她一段时间。   ????????????????????猎人世界分割?????????????????????   依旧是夜凉如水。   黑暗里充满了厮杀声,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就是血溅出血管的声音。   夜晚,总是那么清晰的听到一切最原始,最丑恶的声音。   库洛洛站在旅店房间的窗口,黑色的眼中满是对眼中现下平和的嘲讽,明明是同样的世界,为什么有些人那么的轻松,而有些人却要用生命来找寻食物?   天际的星星闪来闪去,他嗤笑,这些东西可是那些男女们口中浪漫的存在,真是???可笑啊。   “团长,你的收藏品坏掉了,”飞坦走进他的房间,脸上带着可惜的表情,手上还有着点点的血迹。   他收回视线,淡漠的问,“收藏品坏掉就找新的吧。”   “真是可惜,是个美人呢。”飞坦撇撇嘴,但是眼中却没有任何可惜的意味存在。   美人?!   库洛洛冷笑,如果她算美人,那么当年自己见的那个女人算什么呢?   飞坦见自家的团长不屑的表情,便知道他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摇了摇头,那样的女人都不算美人,团长的要求真是让他们有种高得不现实的感觉。   那个银发女人应该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可是自家团长还是这样的表情,真是没意思。   不过团长的收藏品很多都是银色头发,看来团长很喜欢银色的头发啊。   飞坦无意识的看向窗外的街道,变看到暗夜里那抹银色。   少女身上穿着奇怪的袍子,但是却很好看,白色红边,淡到极致艳到极致,只是她低着头,看不到脸。   不知道是这怎样的一张脸呢?飞坦略带期待的想。   仿佛是知道他的想法,少女抬起了头,看向他站的窗口,紫色的眼睛在暗夜里格外的清亮。   四目相对,少女眨了眨眼,嘴角勾了勾,然后打开了扇子,遮住了她的嘴,但是飞坦却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是自己看不到口型,但她一定在说什么。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美人吧。   飞坦想告诉团长有新的符合他收藏品要求的人出现,可是下一秒,少女却像是夜里的风,消失不见,但是他知道,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的错觉。   “你看什么?”库洛洛顺着飞坦的目光看去,下面是空荡荡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恩???刚才看到了个银发美人,可是很快就不见了,”飞坦有些遗憾的叹气,“真是个绝世的美人。”   “我从来都不知道飞坦竟然也会对女人感兴趣,”走到沙发上坐下,库洛洛优雅的翻着手里的书,不再理会飞坦。   飞坦嘴角抽搐,但是却没有反驳,他相信,如果是团长看到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收藏品的。   顶着月色月色,夜走进一家酒店,订下房间后才开始感知祈灵体的方向,令她奇怪的是,她只能感知方向,不能感知到准确的地址,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修做了禁制,有些麻烦呢,她摩挲着下巴,皱了皱眉。   有淡淡的血腥味传进房内,夜挑眉,不愧是猎人世界,在哪都能遇到杀人事件。   门开始发出沙沙声,然后被打开,又快速的关上,一个黑影向她袭来,夜一个侧翻,快速把来人压在身下。   门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她低下头看身下的人,钉子脸?!   仔细想这人是谁,还没想到,就听到外面传来无礼的敲门声,夜皱起眉头,把被子往身下人身上一盖,顺手定住了他的身手,走到门边拉开门冷道,“你们敲什么,不知道本小姐要休息了吗?”   门外一片静默。然后是滴答滴答的口水落地声。   “哟,美人???”某只反映过来想调戏夜的炮灰甲飞了出去。   打开手中的扇子,夜冷冷的看了眼门外勉强能称为人的生物,“现在从本小姐的视线里消失,不然你们就下地狱。”   “是念力者,”几个男人脸上的惊艳变为惊恐,身体开始发抖,退后退后,然后转身跑开了。   “唔,这么快就跑了,真无趣!”夜摇着扇子,一脸的惋惜,旁边的服务生却是一脸的冷汗,谁来告诉他,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这么恐怖?   关上门,夜转身就看到床上正瞪着自己的怪脸男,钉子???钉子???是谁呢?   肯定不是那些蜘蛛,也不是善良的找爸爸一行人,血腥???杀手???伊耳迷!   夜的眼睛亮了亮,原来是那个长得很漂亮,但是却喜欢顶着钉子脸的家伙啊。   摇着扇子走近床上的人,点点手,床上的人已经可以动弹,不过他没有动,只是戒备的看着她。   夜撇撇嘴,也不想解释,拉开窗户,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咔嗒!”钉子脸动了动,这里???好像是12楼???   完美的落地,夜叹气,望着漆黑的天空,怎么就这么会时间,月亮就不见了?   举起扇子,划过天空,月亮再次出现,夜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的感觉才好。   披着满身的月华,就静静的走在这混乱的世间,偶尔抬头看看月亮,她的心灵,一片宁静。   想到玖兰枢,想到优姬,想到迹部,也想到了杀生丸,想到自己的兄长,想到殷寿,想到浅尘,想到那些和自己有过曾经的帝王,想到那些死神,突然淡淡的笑开,原来,她的生命中有这么多人的存在,那些爱着自己而又被自己忘记的人是不是在心底恨着自己?   不禁停下脚步,这么多世界,她该留在什么地方,不是没有地方落脚,而是???可以停留的地方太多。   能停下脚步吗?   摇了摇头,做不到,所以也不愿再想下去,   “嚓!”   树阴下走出个红发男人,夜歪头看了眼他,面无表情的从他旁边走过,毫不在意男人身上的杀气。   突然,脚被什么束缚住,她看着男人,“伸缩自如的爱?”   西索拿出扑克牌,危险的眯着眼睛,即使脸上还是那诡异的笑,“哦哦~神秘的小果实,居然能从12楼高的地方跳下来都没有事,真是有趣呢~~~”   夜看着他把腰扭来扭去,望着天空的月亮,这是怎么样的夜晚啊,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的遇到这些诡异的角色了?   抽搐着嘴角,打开扇子,挥断脚下看不见的念索,夜眨了眨眼睛,“可是很遗憾,我对你不感兴趣呢。”   西索闻言,笑得更加的灿烂,“哦呵呵,神秘的果实怎么能对我这个魔术师没有兴趣呢,来打一场吧,恩啊~”   夜淡淡的看了眼对方兴奋的眼神,提步就走,无视身后的人表情越来越兴奋。   西索看着自己的特技被对方破解,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哦呵呵,真实不错的果实呢。”   “唰!”终于忍无可忍,夜一扇把西索扇飞在树上,然后又重重的掉在地上。   “别在本小姐面前用你那不华丽的笑声寒碜本小姐!”使劲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踹了几脚,夜抽着嘴角,“西索,你这个大变态!”   她摸摸胳膊上的小疙瘩,头也不回的走开,留下在地上笑的格外兴奋的人。   “哦呵呵,真是不错的果实啊。”   夜抖了抖,她走过这么多的世界,西索的变态程度在她的记忆里可以排第一。   听着身后诡异的笑声,她加快步子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珍爱生命,远离西索。   真是有西索的地方就有战争啊,当然,是他自己挑起来的。 试探   猎人的世界是地狱与天堂的集合。   夜走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四处欢声笑语,突然想到了那个充满黑暗与厮杀的地方,那里的人,和这个地方的人真是处于两个世界。   正义与邪恶,这个人类总是喜欢探讨的话题,就像单纯的小杰,就如黑暗的库洛洛,环境决定命运,没有谁生来就是黑暗的。   “小姐,买盒火柴吧,很便宜的。”褐色头发的小女孩走到她的面前,眼中满是祈求。   夜停下脚步,掏出几尼戎给女孩,也没有接她手中的火柴,径直向前面走,她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祈的灵体,然后,结束漫无目的的游荡。   小女孩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看着手中的钱,笑着跑开。   命运吗?   夜看着把自己撞得东倒西歪的小男孩,他脸上的笑灿烂得让她眯眯了眼。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头发很精神的立起,小男孩有些担忧的看着被自己撞到的少女,看起来很纤细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   “没事,”退开一步,安慰的拍拍男孩的头,夜笑着道,“走路要小心一点。”   “真是对不起,因为太担心朋友,所以??????”小杰想起被伊尔迷带走的奇牙,笑容黯淡了一点。   是参加猎人考试后了吗?   夜摇摇头,以表示没什么关系,拍拍小杰的头便提步离开,她向来没有兴趣参加已经注定的剧情。   小杰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笑着自语,“是个好人呢。”   一阵风过,灰尘呛进小杰的口中,小杰咳出了眼泪,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   在这由精神创造的世界里,夜没有认识的人,可是也不想认识谁,但她心下却已经明白,修的封印,自己必须需要一个契机,要有剧情人物带动的契机。   “怎么找呢?”叹了一口气,推开一家装饰不错的咖啡吧,夜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思绪早已飞远。   如果要找找什么密室宝藏之类的地方,好像是金和蜘蛛们比较有用一点,可是金太热血,而蜘蛛们太难控制,自己想利用他们也有些麻烦,那个库洛洛是个聪明而可怕的对手呢。   “小姐,您的咖啡。”   “谢谢!”回以淡笑,往咖啡里投进一块糖,然后继续发呆,很难办的事情啊。   咖啡厅外面,库洛洛走过透明的玻璃墙,突然停下了脚步,望向坐在里面的女人。   银发披间,身上是浅色的长裙,不似十几年前的神秘与张扬,现在的她多了些常人的平淡,只是那眼神,依然是自己看不懂的淡漠。   这个人,居然再次出现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仿佛是一种执念,要找到这个神秘强大的女人,可是真正的见到她,突然觉得茫然,这十多年的执念突然化作虚无,怪异而又有一种虚无的感觉。   这个女人,足以做自己的收藏珍品。   突然,少女抬起了头,看向他站的方向,紫色的眼中一片淡漠,没有惊艳,没有情绪,什么都没有。   有些失望呢,她对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反映,有礼的对她颔首,等待着她的反映。   夜的心头有些清明,那个黑发男人,是库洛洛?   对方对自己这种示好行为夜当然不会以为对方对自己一见钟情那种狗血事情,对于生在黑暗的他们,看中的是自己有没有用,至于美貌,在他们眼中可能还不值一个面包。   所谓精神享受,是建立在物质与环境基础上的,可惜,库洛洛并不拥有这种东西,即使现在拥有物质,可是那种思想早已形成,自己并没有特别到让他改变观念的地步。   这个人,可是个思想和行动都很坚定的人。   猎人的世界,与网球王子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生活观。   对他微微一笑,低下头,搅着杯中的咖啡,库洛洛对自己的这些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悠扬的音乐响起,里面的女人唱得伤春悲秋,凄惨无比。   “我能坐你旁边吗,小姐?”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让夜嘴角的笑僵了僵,库洛洛啊,他什么时候做起搭讪这种行为了?   她想起某个因为迷恋库洛洛而导致家族被灭的小姐,嘴角抽了抽,扬起头,一脸和煦的笑容,“当然可以,先生。”   要一杯黑咖啡,库洛洛姿态优雅的坐到夜的对面,两人微笑着互视,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是一副和谐而又美好的画面。   “小姐似乎在为什么烦恼啊?”库洛洛端起咖啡,从容优雅的喝一口后道。   “一点小事,因为一个朋友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只好帮他来寻找了,”夜笑眯眯的搅着咖啡,倒也不在意库洛洛明显的打探之意,只是,这不符合库洛洛的个性,还是说,他故意让自己发现他的意图。   “需要我的帮忙吗?”库洛洛笑问。   “哎?”夜的笑容顿了顿,然后道,“有些麻烦,还是不用麻烦先生您了。”   “不用这么客气,”库洛洛的笑带着复杂,“毕竟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夜挑眉,库洛洛有什么故人吗?还是,她与那个倒霉的4号长得很像?再说,库洛洛也不像什么长情的人,他是暗夜里的狼,狼,怎么会有感情?   “哦,我很荣幸,”夜微笑,“不知道你的那位故人现在怎么样了?”   “也许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库洛洛仍然在对方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只好放弃这种方式,换种方法,她曾经提过库洛洛这个名字,那么自己的名字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我叫库洛洛?鲁西鲁,能知道小姐的芳名吗?”库洛洛看着对方的眼睛,想看到对方的情绪。   可是,他再一次的失望,因为那个人,依旧没有改变她虚无的微笑,连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原来是鲁西鲁先生,”夜笑着点头,“在下夜?伽优,能认识你很荣幸。”   垂下眼睑,恰到好处的表示出一丝羞涩和不自在,仿佛真是个贵族小姐面对男士的表现。   如果他是首次见到她,那么他也会被她的表现骗到,这个女人,强大了什么地步?库洛洛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人,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他的敌人,他不能掉以轻心,只是,这个女人,不会是他的敌人,但是,也不会是同伴。   真想,把她作为自己的收藏品呢。   这个女人,是自己唯一不能确定的因素,可4的是,也因为这样,自己才不敢保证,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对旅团有影响。   做什么事情,都应以旅团的利益为重,这个他的宗旨,同时也是团员的宗旨。   放下手中已经有些凉的咖啡,“既然我们已经认识了,伽优小姐不介意告诉在下怎么能帮助你了吧。”   他的目的是这个吗,夜不认为库洛洛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摇了摇头,“是小事,多谢鲁西鲁先生关心了。”   暗黑的眼瞳中划过暗光,她对自己很防备,看来是很清楚的了解自己的作风,可是,她怎么会这么了解?   咖啡厅被推开,只见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径直走向夜的方向,走近后才行礼道,“小姐,尼比西家族的宴会要开始了。”   夜点了点头,对库洛洛歉意一笑,“真是不好意思,鲁西鲁先生,我要先走一步。”   “伽优小姐客气了,”库洛洛温和一笑,就像是体贴的绅士,目送着纤细少女坐上外面豪华的汽车离开。   “贵族小姐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车子开远,可是,在他的调查中,根本没有哪家贵族小姐里面有她。   这个人,就像是这样的突然出现,就如同那时的突然消失。   她曾经穿的衣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虽然看出很华丽,但是确实不是这个地方的服饰。   是别的不知名地方的人吗?   咖啡门再次推开,飞坦和派克走了进来,见到自家团长对面的咖啡杯,便猜到有人刚才与自家团长一起用咖啡,看来又是个被团长外表骗了的清纯少女呢。   只是,团长的表情怎么不对劲?   看了眼桌上的咖啡杯,库洛洛示意派克探知上面留下的东西。   派克手触上咖啡杯,意识里出现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她摇了摇头,“什么也看不到。”   库洛洛眼神变得更加的深邃,竟然探不到,那个人,竟然在这些地方就有防备!   派克和飞坦方才明白,他们遇到一个厉害的家伙了。   “团长,这个人,很厉害?”飞坦斟酌着问法。   库洛洛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良久才道,“深不可测。”   那个人,拥有十多年不变的面貌,还有那些奇怪的能力,的确是深不可测。   她的容貌根本没有经过念力改变的痕迹,这代表着什么?   库洛洛的深邃眼神让派克和飞坦心中都是一震,连团长都这么说,那个人,看来是很不错的对手啊。    光·暗   如果在这个世间,给你一个许愿的机会,你会许什么样的愿望?(BY夜)   我没有那种不现实的期望,想要得到那些东西,就要靠自己抢来。(BY库洛洛)   ???????????????????????????????????????????????????????????   尼比西家族也算是个大家族,夜独自靠在阳台,晒着月光,等着宴会结束,以为参加宴会不会那么无聊,结果参加过后更加无聊,那个家主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她看着那个家主带着一个长得精致的男童进了房间,要做什么,大家不言而喻,这些人,不是垃圾是什么。   “咔,”轻轻的声响在阳台下想起,夜向发声处看去,阴暗的角落,站着一个人影。   伊尔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两次杀人之后都被一个人发现,他看着阳台上看起来很弱的女人,在心底计算杀了她的价值或者有没有能力杀了她。   女人应该也是参加这个宴会的人,从她身上的晚礼服就能看出来,那么,她怎么做?   夜,静得吓人。   夜移开眼神,继续抬头看着月亮,仿佛刚才两人的对视只是伊尔迷的错觉。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跳出了警报系统,出了豪华的园子。   这个时候,宴会上开始出现了惊叫声,有女人的尖叫声,四处跑来跑去的保安,夜摇着杯子里面的红酒,笑着喝下一口酒,看来那位家主大人已经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杀手出现的地方,不就是有人要死吗?   失去头领的仆人们毫无只见的走来走去,宾客早已经被忘到一变,宴会上的气氛也消失殆尽。   夜撇了撇嘴,转身出了这个代表着即将没落的大门,夜风吹起她的头发,在暗夜里有着诱惑的美丽。   头顶上的月亮已经爬了上来,外面还有川流不息的车辆,牵着孩子的父母,外面的世界看不到鲜血,看不到死亡,平静而又安详。   过往的行人路过穿着一身雪色晚礼服的少女时,忍不住偷偷看少女,她的眼中,淡淡的,就像是没有涟漪的死潭。   “祈???”借着月亮的力量,她越来越能确定灵体的方位,可是,她怎么也不能找到具体位置,怎么探索都不能,这就是相生相克的力量,所以,祈和修才会代表纯粹而又对立的颜色,黑与白,极致的,鲜明的对比。   无意识的变出手中的灵扇握紧,她揉了揉额头,该怎么去找呢,如果真的下了力量禁制,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只有拜托别人,可是???该找什么人呢?   她,活了这么久的时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有寻求帮助的一天,倒真是新奇,或者修以为自己的傲气是不会去求助被人吗?只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在时光河流中都会开始改变,包括人的骄傲。   “前方有念力波动,”玛奇喃喃道,“不对,是奇怪的力量,但是没有恶意。”   同行的库洛洛,飞坦,派克,富兰克林,都看向前方,但是只看到了看不到边的街道,和熙攘的人流。   “走吧,”与旅团无关,同时也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并不感兴趣,淡淡的看了眼前方,他带着团员们走向旁边的人行道。   就在他们即将消失在街角时,银发少女站在了他们开始站的地方,望着已经是红灯的人行道,表情木然。   “在那!”玛琪突然回过头,看到了站在人行道对面的白裙少女。   少女银发在风中飞舞,白裙飘飘,圣洁得让转头看到她的团员觉得讽刺,这个世界,怎么还会有圣洁的东西。   派克看到少女眼中的默然,那个人,明明仿佛身在光明中,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什么都不放在眼中,就像,就像团长一样。   “是她!”飞坦的低呼让几人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就连不曾回头的库洛洛也因为他的低呼而向团员们都感兴趣的女人看去,看到那个孤单的身影时,他的瞳孔黑得更加的浓厚。   “我看到过那个女人,”飞坦想起前几天的晚上,那个女人,明明就是站在街头的这个少女,虽然她没有穿那身华丽的白袍,但是,他却清晰的记得她那一头银发和手中精美的扇子。   夜感觉到有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侧头看向目光汇聚地,眉头动了动,幻影旅团,这几个人怎么会走在一起?   按说,以他们的习惯,这几个人,不太会像同时出动的样子,除了找铁链杀手的那次。   没有惊艳,没有火花四射,双方同时收回目光,绿灯亮起,汹涌的人群走过人行道,遮住了他们彼此的目光。   “她的扇子有力量,”玛琪看想库洛洛,“但是,不能惹怒她,会带来麻烦。”   “准确吗?”库洛洛看着玛琪,脑中却想起那个女人曾经在挥扇间杀掉十几个人,对玛琪的话已经相信了大半。   “我的感觉是这样的,”玛琪的语气平缓,没有多少情绪的起伏。   库洛洛看想街道对面,人群散去,那个少女也已经消失不见,优雅一笑,真是有意思的人啊。   飞坦看着自家团长脸上恐怖的笑意,不禁抖了抖,看来团长已经对那个女人感了兴趣,不知道这个收藏品会让团长保持多久的兴趣,毕竟,团长不感兴趣的收藏品,只有毁掉,从来没有活下来的。   真实,期待她被毁掉的样子呢。   他猜到了那天晚上嘴唇动了动说的是什么,她说的是,飞坦。   那个女人,竟然在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而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她是谁,这种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所以,总在某一天,他会用自己的刑法问出原因的,他相信。   被飞坦惦念着用型的某殿下现在正在衣服点里换上普通的衣衫,然后笑眯眯的走向一个幽暗的小巷。   “出来吧,你跟了我好一会儿了。”在黑暗里停下,夜看向身后同样黑暗的地方,就在这时,几枚念钉向她袭来。   扇子微挥,念钉被打落在地,夜静静的看着那团暗影,而对方也没有动静,她把玩着扇子,“伊尔迷?揍敌客,出来。”   不是猜测,而是肯定的语气让黑影愣了愣,他防备的走出藏身的地方,两人相隔不到五步的距离。   伊尔迷防备的看着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作为一个杀手,他深知越危险的人看起来更无害,这个少女显然就是这一类人。   “呵~”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少女挑着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对方不语。   看着那满脸的念钉,夜的嘴角抽了抽,“我说,揍敌客的家训可是明白的告诉你不要试图惹怒比你更加厉害的人,你忘了?”   对方身影动了动,没有退缩,但是也没有走近一步。   把扇子合上,在手里打着转,夜走近黑发少年,少年戒备的退后一步。   “嘛???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夜在离伊尔迷一米远的地方停下,眨着眼睛道,“揍敌客家族会接手除了杀人外的生意吗?”   对方不动,没有点头,没有摇头。   “啊呀呀,真是个沉默的孩子,”夜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形象也不过是个少女,一脸的感慨,“我说,奇牙的表情比你多很多呢。”   听到奇牙的名字,伊尔迷有了反应,他看着夜,身上渐渐涌枢杀气。   夜挑了挑眉,原来伊尔迷对自己的弟弟很疼爱的嘛,啧啧,还真没看出来呢。   突然就那样想到祈和修,那两个人,也是自己的哥哥呢,只是????   摇了摇头,夜淡笑着退开几步,不想再去惹怒少年,同时也不想再参与这些剧情,从开始到现在,她唯一想要改变命运的少年早已经顺走命运的道路走了下去,这些人的命运,她更不想去参与。   如同明知道当年迹部会因为骄傲而输给不动峰,如同知道犬夜叉会陷入难以选择的爱情,如同伏地魔会和哈利波特为敌,她永远都不想再试图改变那些开始与过程。   转身,走出暗黑的小巷,走近那街道,光明,就在那一头。   伊尔迷不明白那个女人怎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她的眼神太过复杂,他看不明白,作为杀手,他本就不明白那复杂的感情,所以就不知道她为什么就那样离开,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跟踪她也不再问。   可是,那种仿佛只有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她眼中的黯然是什么?   他一次一次的在心底想着那个眼神,却得不到答案。   看着少女消失的地方,那里灯火辉煌,与自己站的地方是鲜明的对比,她在光亮的那头,而他,在黑暗的这里。   某个昏暗的屋内,黑发青年合上手中的书籍,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夜?伽优????”   黑夜又怎么样呢,谁又表示,住在光明便是幸福,身上黑暗便是不幸呢?   光明,虚假的温馨,只有黑暗才是真实的存在。   路灯下,夜看着满地飞蛾的尸体,嘲讽的笑了,“飞蛾扑火,真实可笑。”   明明生活在适合自己的黑暗中,为什么非要向往光明呢?   或者,生物总是向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因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    再遇流星街   清晨,阳光灿烂,幻影旅团也迎来了新的一天。   玛琪在简陋的厨房里面做饭,小滴发着呆,飞坦还没有刑房里面出来,侠客把玩着手中手机,库洛洛坐在沙发上翻着厚厚的书。   派克走进厅里,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库洛洛,放下手中的早餐,“吃饭了。”   除了库洛洛外,所有的人都抽了抽嘴角,玛琪的厨艺还真是???但是,在这个地方,能有吃的就很好,他们乖乖的在桌前坐好,动手吃着有乱七八糟味道的早餐。   “膨!”一盘黑黑黄黄看不出原样的东西随着玛琪坐下而放到桌上。   众人抬头,在玛琪诡异的眼神下乖乖的伸出了手。   “西索在天空竞技场,”飞坦突然道,“听说在寻找什么大果实。”   库洛洛没有说话,依旧优雅的吃着卖相很难看的早餐,只是眼神闪过了一道光芒。   那个西索,总给他一种违和感,甚至有种隐隐的不舒服的感觉,这是其他团员身上所没有的。   “果实?”小滴呆呆的看了眼飞坦,然后继续低头吃东西。   众人黑线,不要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疑问的话好不好?   “那个家伙本来就是战斗狂人,”侠客喝了一口水,“旅团不能内斗,他只能去找别人了。”   他们都知道,西索想要战斗的对象是团长,可是因为团规而不能实现,也不知道心里有多么的不满。   库洛洛放下餐具,淡淡的道,“我好了。”转身上了楼。   派克看着库洛洛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团长这几天平淡的有些可怕,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回到自己的房间,库洛洛看着这个房间,再次想起了十多年前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时心里的高兴,那是他第一次住进这么好的房间,也是第一次睡到温暖的被窝里。   十多年过去,这个小楼已经变得破旧,可是,这个地方依旧是旅团的基地,这个地方有着旅团的回忆,也有???那个女人的。   库洛洛?鲁西鲁。   他的名字,不对,也许,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才会出现的名字,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另一个库洛洛,可是,现在的他,才是那个暗黑的帝王,那么,他就是这世间唯一的库洛洛。   背叛一开始就存在!   或许幼时的他曾经迷惑于那个女人给他的温暖,可是如今,他已经忘记那种温暖的感觉,生活在黑暗的人不需要那种东西,他已经在一次次厮杀中明白,唯一感谢的,就是那个女人教会了自己什么是力量。   一直一直的坚持着要活下去的信念,只是,想要活下去。   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只是再次见到那个女人时,才恍然,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自己早已经由那个稚嫩的小孩成了黑暗的王,而她,依然年轻,仿若时光在她的身上失去了效用。   如果自己是她口中的库洛洛,为什么她会认不出自己。   如果自己不是她口中的库洛洛,为什么这个世间他没有听说另外一个特别存在叫库洛洛的人。   “团长,今天要出去看看有没有食物,你要出去吗?”飞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打开房间门,他黑暗的眼瞳中一丝情绪也没有,“走吧。”   走出房子,满眼的垃圾,灰暗的天空就像随时要下雨,压抑得让人心底十分不舒服。   这个地方,那个女人,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来呢?   灰色的天,黑色与红色交杂的地面,怎么也掩不去的臭味,这个地方,是罪恶的源泉。   夜一身洁白的及膝裙子出现在这个地方显得极其讽刺,她看着地上还留着血的尸体,面无表情的走开,银色的发划出好看的弧度,,在这灰暗的地方,已是极其的显眼。   没走多远,便被几十个人围住,听着那些男人乱七八糟的语言,她面色不变,只是缓缓的打开扇面,遮住好看的下巴,眼中带着点点寒光,等着那些人的动作。   “老大,下一个可要让我???”   话越说越难听,而那些人的表情也越来越垂涎。   “呵,真是???不合格的生物呢,”淡淡一笑,倾国倾城,精致的扇子被她高高扬起,在男人们惊艳的目光中落下。   顿时,红梅盛开,艳丽非常。   就是这么眨眼间,几十个男人全部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脖子上喷涌出大量的血迹,染红了他们身下的泥土。   “啧啧???”摇了摇头,合上扇子,她一脚踢开身前的尸体,举步欲走时,突然转过了头。   她的身后站着三个人,三男一女。   四人的表情不一,夜淡淡一笑,仿佛刚才做的不是杀人的事,而是喝茶般轻松。   派克记得是前几天在街头看到过的少女,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只是贵族小姐的她竟然在一招之内能杀几十个人。   “又见面了,伽优小姐,”优雅的行了绅士礼,库洛洛走近少女,但是还是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真是很巧,不知道伽优小姐来这有何贵干?”   其他三人诧异的看着自家团长,团长竟然会认识这个少女?!   看着几人的表情,夜心下也明白几分,淡淡的回礼,“鲁西鲁先生,真是很巧,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你。”   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夜的扇子上停顿了一下,库洛洛微笑着回答,“在下住在这里。”   “原来如此,”夜点了点头,一副明白的样子。   其他三人看着两人诡异的谈话,怎么就觉得是两个朋友在互相问好呢,可是这是哪啊,这是哪啊!!   这是流星街啊,这两人到底弄对地方没有。   库洛洛仿佛不知道团员们的心声,继续道,“不知道伽优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代劳吗?”   夜看了眼他们四人,摇了摇扇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恼怒,“我是来找幻影集团的。”   “哦?”库洛洛的眼光微闪,“伽优小姐是猎人?”   其他三人听到团长的话立刻警戒起来,他们可是SS级犯,想抓他们的猎人可不少,这个女人是个可怕的对手。   “嗳?”夜愣了愣,随即笑道,“我是来拜托幻影旅团的。”   拜托???幻影旅团,幻影旅团=盗团,这个???   一时间,连库洛洛都有些反映过来,只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笑得灿烂的少女。   库洛洛很快反映过来,继续微笑道,“你不知道幻影旅团是所什么的吗?”   “唰!”优雅的合上扇子,夜让扇子在手上打着转,笑眯眯的回答,“知道啊,盗团嘛,可是,我需要的就是盗团。”   “为什么是盗团呢?”库洛洛黑色的眼瞳里带上了认真。   “为什么啊???”仰着头,错过库洛洛的目光,夜淡淡的半眯着眼,“是命运吧。”   她,无论怎样走找不到那个封印的地方,也许,只有借助他们的力量,这样,祈才会变得完整。   命运?!   库洛洛嘲讽一笑,看着少女,“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除了我,什么都可以,”夜歪歪头,“这个生意你做吗,库洛洛团长?”   黑与紫,堕落与神秘。   同时优雅的微笑,“好,你跟我回旅团,这事我们需要团员的同意。”   原来少女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派克靠近少女,问道,“请问小姐叫什么?”手同时友好的伸向少女。   看了眼伸到眼前的手,夜笑着握上去,“夜?伽优,你们可以叫我夜。”   双手握上的瞬间,派克的脸色变得极其苍白,在对方松开手时她的脸色也没有舒缓过来。   仿佛没有看到派克的异常,夜的目光移到别处,脸上依然是浅浅的笑意。   库洛洛眼角扫过派克,走到夜的身边,淡笑着问,“夜是第一次来流星街吗?”   “不算吧,以前来过,”夜想到穿越时空时曾今来到过这个地方,还顺手救了个黑发黑眼的男孩,轻笑道,“不过没呆多久,因为有人等我,就离开了,当初还认识了个挺可爱的男孩。”   “是嘛,”库洛洛眼睛眨了眨,掩饰了眼中的情绪,原来,自己也曾经被人用可爱来形容。   “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没有,”夜挑了挑眉,看向库洛洛,“他也是黑发黑眼,只是没有你额头上的逆十字,真怀疑那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走在两人身后的侠客听到这话脚下一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   “不知道夜是何时遇到和我想象的男孩呢?”库洛洛看着夜,眼中有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啊???”夜歪着头,眯眼笑,“忘了呢。”   “是吗。”库洛洛点了点头,“我想,那不会是我的孩子。”   “开玩笑,不要当真。”夜打开扇子,遮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开玩笑,库洛洛要真的有私生子才是吓人的事情吧。   跟着他们的派克脸色却是一直难看着。   那个少女的意识世界???她想到这,脸色又白了几分。 特别的存在   幻影旅团很郁闷,后果更郁闷。   大家看着那个叫夜的女人自从进了这个房子就一副小姐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等着互相自我介绍。   等了半晌,没有谁说话,库洛洛见这样的气氛,才道,“夜想让我们为她找一个地方,除了她自己什么代价都可以提,你们有谁反对?”   派克的脸色恢复了一点,但是没什么意见。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谁说话。   小滴抬起头看向夜的方向,“你会做饭吗?”   众人黑线,看着对方那一身贵族小姐的样子怎么会做饭?   “会,但我不能做,”夜浅笑道,“只有特别的人才可以吃我做的饭。”   “特别?”小滴想了想,“是团长吗?”   此言一出,众成员纷纷移开自己的目光,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库洛洛看向夜,好奇她的答案。   “小滴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夜摇着扇子,脸上的笑意不减。   “因为团长对你特别啊,”小滴认真的解释,“团长很少这样对待别人呢,你不是团长的收藏品。”   在某方面特别呆的样子却又敏锐的直觉,真可怕,众成员缩了缩,他们什么也没听见,没听见。   “收藏品?”夜的笑越来越灿烂,“这个世界上海没有谁能拿我当收藏品呢,你们的团长也不行呢。”   合上扇子,夜站起身,从身上拿出一张紫色符纸,叠出一个奇怪的样子,“召唤,食者灵。”   一阵光芒闪过,只见一个黑发女子出现,温顺的对夜行以一礼,“主人,有什么吩咐?”   “今天开始你就给他们做饭,现在誓约成!”扇尖在女子的额间一点,女子额头闪了下光,然后恭敬的走向厨房方向。   “好了,虽然我不能做饭,可是我的式神可以帮忙。”夜淡淡一笑,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我等候你的消息,库洛洛。”   从进入这个阁楼,她就知道库洛洛是自己当年顺手救的黑发男孩,只是顺手,所以,她也不需要在提,只怕库洛洛早就认出了自己,难怪他会用哪种态度对待自己。   “你要走?”库洛洛微笑着道,“我觉得你需要留下和我好好讨论怎么去找你所说的密室。”   四目相对,明明没有放杀气,却让人觉得气势吓人。   打开扇子,看着上面画着的桃花,夜点了点头,“也是,的确需要聊聊。”   两人对着坐下,一个优雅,一高贵。   “没想到夜居然能创造出人,”库洛洛看了眼厨房的方向,语气淡淡的,却又些渗人。   “她不是人,是个我用灵力创造出来的实体而已,”夜摇着扇子淡淡的解释,“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都不知道的力量,这很正常。”   派克的身子晃了晃,脸色又变得有些苍白,她看了眼夜,又飞快的移开目光。   玛琪注意到派克不对劲,她与团长是一起回来的,只是她的脸色自进门到现在一直不太好,现在听到这话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代表什么?   “的确,如同我们不知道夜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认出我的团员,并叫出她的名字一样,你的力量我很不清楚。”库洛洛淡淡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更如同夜为什么会预先知道世界上会有库洛洛?鲁西鲁存在一样,这些神秘的力量,我们怎么会知道?”   在场的人的脸色均是一变,团长这话时说明意思?   派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摇晃的扇子顿了一下,夜淡笑道,“原来你真的记得,当初我没有想到你就是他。”   这是理由吗?库洛洛看着他,面无表情,“意思是说,你知道会有库洛洛的存在,但不知道是谁?”   “对啊,”夜笑眯眯的老实回答,“只是没想到我造就了你,所以你便是库洛洛。”   如果她没有救自己,那么就会有别的人替代自己成为库洛洛吗?   “在这个世界,库洛洛是必须的存在,只是恰好你是库洛洛而已,”夜毫不掩饰的解释,只是这样的说法让人更加的怀疑。   “必须的存在?”库洛洛嘲讽的笑了笑,有什么是注定的存在吗?她这种肯定的语气算什么?   “别怀疑,这是命运,”夜的扇子遮住了脸,露出了神秘的双眼,紫色的光芒闪过。   命运?库洛洛眉头皱了皱,不再说话,只是眼中风起云涌,一步小心就会化为风暴。   “主人,饭已经做好,”黑发女子神情木然的走到夜身旁,“要开饭吗?”   夜看了眼众人,再看向库洛洛,对女子点头。   不一会,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桌,只是,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风味。   反客为主的坐到一个位置上,夜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家乡的食物,大家可以来尝尝,如果不喜欢可以叫雨落重新做。”   小滴最先坐下,然后是派克,库洛洛也优雅的再夜身边坐下,其他的几人见状也坐了下来。   十分钟后。   饭桌上,无数的刀叉抢来抢去,看来这饭很受旅团的欢迎,库洛洛眼角余光看向一直微笑的少女,她的姿态很优雅,甚至是让人看起来会觉得很美得感觉,这完美的皮相下,究竟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   接过式神雨落递来的手绢,擦拭着嘴角,放下手中的叉子,夜笑眯眯的看着满桌的狼藉,“看样子大家还满意,那么以后就把雨落留在这了。”   “好啊,”此言是信长的答案。   小滴也是点头。   “我可以轻松了,”玛琪满足的放下刀叉,只是语气还是淡淡的。   派克看了眼夜,没有说话。   库洛洛淡笑,“那就多谢夜了。”   没有推辞,不是不怀疑她的用意,只是这个人如果真要做什么,想来根本就不用这种方法。   下午的时光很快的过去,用过晚餐,夜色已经朦胧。   靠着窗坐着,夜合上手中的书,突然就想到了那个骄傲的少年,不知道,景吾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景吾???”淡笑着喊出这个名字,把书房在一边,转身,看到库洛洛正站在门口。   “你还没有睡吗?”想到曾经的小男孩,夜叹息,怎么会是自己造就了那样的团长呢?   库洛洛的脸在夜色里看不清楚,而他似乎没有要走进来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道,“你也没睡,不是吗?”   “我?”夜淡笑,“对于我来说,睡觉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库洛洛,我们是不同的。”   因为是库洛洛,而不是那些生活在光明里的人,所以她的话总是选择直接,而不是委婉。   有片刻的沉默,半晌夜才听到库洛洛的声音,“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比我们拥有得更多而已。”   夜淡笑,不语。   库洛洛清晰的听见了那个称呼,景吾。   说不上什么感觉,原来这个女人,也有想念的人,只是对象与他无关,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失望,只是这样,因为她和别的女人没什么差别,也会儿女情长,她,并不是特别的存在。   从她的房门走开,他来到派克的房间,此刻派克的房间里早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着,看到库洛洛,他们都开始问派克看到了什么。   派克的脸色很难看,拿出自己的枪,“你们相信我吗?”   见到他们点头,派克手微抖的把意念打入对方的脑海中。   苍白,除了雾什么也没有,漫长而虚无。   然后是黑暗,依旧是漫长,虚无得可怕。   黑与白交织,矛盾,然后平缓,可以,最后依旧化为虚无。   金碧辉煌的宫殿,火海,还有愧疚的情绪,宫殿里面满地的尸体, 鲜血,充斥了整个画面。   突然,出现一面镜子,镜子里面的少女银发拽地,穿着华丽的白袍,额间有着六芒星的图案,美得几乎让人疯狂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紫色的眼中却带着寒意,“派克,不可以再看下去了哦,你承受不了我的意识的。”   然后是漫天的桃花,最后化作一片黑暗。   库洛洛睁开眼睛,“她知道你在探知她的意识?”   “恩,”派克点头,“那个镜子里面的人????”是她真实的面貌吗?那样的长相,怎么会是普通人拥有得?   黑与白,虚无与漫长,那些不会是虚假的存在,还有那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建筑,那些尸体上的衣服,也不是这个世间所存在的。   那场火中,埋葬了什么?   ???????????????????????????????????????????????????????????   “无,埋葬在那火中时可以怨过我?”摸着脖子间的青灵珠,夜苦笑着问,青灵珠发出淡淡的光芒,温暖了她握珠子的手。   “我明白了,”淡淡一笑,宛若花开。   在另一个世界,一头银灰色头发的少年看着床头的照片,皱起了眉头,“夜,你这个华丽的女人现在正做什么不华丽的事呢?”   同是夜,念不同,地虽远,心犹在。   “夜???”少年把少女曾送他的玉雕蔷薇握在手中,“一定一定要给本大爷回来,你答应过的。”   你答应过,让本大爷陪伴你一生的。    玖兰枢番外:只道那时(一)   他见到她的时候,只有一百二十岁,他不懂什么叫寂寞。   她银发拖飘飘,紫色的眼中有着他看不懂的光芒,他们就那样,在月夜下的花园里相遇。   “你是谁?”他看着她,优雅而不失礼。   她却径直的看着他暗红的双眼,清晰的叫出他的名字“玖兰枢。”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带着救赎。   他不明白她的口中怎么会那样叫出自己的名字,也不明白她话语中的怜悯,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他戒备的看着她,暗红的眼中甚至有了杀气。   少女仿佛没有察觉他的杀气般,淡淡一笑,手上紫光一闪,变出一把扇子,扇子上面有一枝鲜活的桃花,或开或合,精致得不可思议。   “因为我知道有你的存在啊,”少女银色的发扫过他的脸颊,微微有些痒,“我,为枢而来啊。”   为我而来?他不解的看着少女,这个女人,究竟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来吗?   少女没有解释,或许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至少他是这样的想的,这个人,连自己的企图都不会掩饰吗?   风起,身后,樱花飞舞,少女看着樱花,眉头轻皱,看了眼仍然防备的他,转身走入花丛,消失不见。   他就那样记住了那个莫名的女子,她有一头漂亮的银发。   绯樱家与玖兰家是最高贵的血族,因为冠上这两个姓的人都是纯血种的代表。   可是这两个家族注定了争斗,争斗地位,争斗血奴,还有争夺爱情。   再次见到少女,是在豪华的宴会上,少女绾着精致的发,发间插着支扇钗,巧笑倩兮的陪伴在绯樱家少主身边。   绯樱言,常与自己放在一起对比的人,从来不会有多余表情的男人,此刻正带着宠溺的表情看着身边的人。   她是绯樱家的人吗?   莫名的想到了那头漂亮的银发,他移开自己的目光,作为一位纯血,这样的打量别人的女伴是极其失礼的事情。   “夜小姐,”玖兰家的现任家主对待少女的态度极其友好,甚至有着并不明显的讨好。   “玖兰君,”少女对待玖兰家主的态度不咸不淡,只是嘴角带着有礼的微笑,她看了眼站在玖兰家主身边的他,对他点了点头。   “这是玖兰枢,夜小姐与枢年龄相仿,倒可以做朋友,”玖兰家主见状不失时机的道。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看着面前莹白的手掌和少女脸上虚假的笑,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你好,”明明,是见过的,她何必如此?   她的眼睛是紫色的,明明不是简单的人,却有双清澈的眼睛,他突然想,这样一双眼睛,可以骗去多少人的心。   在宴会上,他了解到,这个少女是东方某个神秘家族的当家小姐,拥有类似纯血的地位,甚至高于这样的地位,所以,她是众势力讨好的对象,包括绯樱家族。   宴会有,他们又去看戏剧,不知是不是巧合,少女坐在他与绯樱言的中间。   “戏剧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少女摇着扇子看向他,眼中有他看不懂的情绪,“可是,剧情早已注定好,怎么可以改变?”   他有种感觉,她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要改,既然已经注定好的剧情,那么定然是最好的故事,不是吗?”他诚实的回答。   “是吗?”少女的嘴角荡起浅浅的笑意,但是,他却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暗光,似乎有些失望。   剧情结束,他没有记住剧情,反倒记住了少女那莫名的问题。   注定,改变?   既然是注定,又怎么改变?   走出剧场,少女独自站在外面,绯樱言早已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见到他出来,她淡笑着歪歪头看着他,“枢,我等了你很久了。”   夕阳下,少女的眼睛很明亮,他的心,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温暖。   阳光慢慢变得黯淡,他看着少女,没有走近,良久才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直白而尖刻,他说出这话时已经觉得自己的问法很失礼。   少女却只是摇着扇子,笑得像只无害的猫咪,“因为,我是来找你的,为了你,到这个世界上的。”   “呐,枢,既然你觉得不用改变剧情,那么在剧情开始前让剧情无法上演急救可以了吧?”   少女紫色的眼中没有戏谑,而是认真,奇异而莫名的认真。   在那紫色的漩涡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的样子,清晰而又优雅。   不知道少女话中的含义,他沉默,直至夕阳最终化为黑暗。   少女看了眼天际,那里还有最后一抹暗霞,傍晚已经结束,现在,是黑夜的世界。   “夜的世界,”少女看着他,眼中在黑夜中竟有些光泽,不是吓人,而是诡异,这个女子,也是吸血鬼吗?   “伽优夜,属于开始与结束的人,”她摇着扇子,一步步的走下台阶,没有回头。   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飘渺,淡淡的,不够真实。   后来的后来,他开始巧遇少女。   她会出现自己去的商店里,也会出现在任何有自己的宴会上,甚至会出现自己的后花园里。   她会毫不客气的说什么樱花一点也不好,太虚假。   她会说,桃花才是最漂亮的,妖娆而又多情。   再后来的后来,她总是突然的出现自己身边,总会给自己一些奇怪的东西,会给自己讲述那些帝王故事,也会教自己一些厉害的灵术,几乎在自己独自一人时,她就会出现。   渐渐的变得习惯她的存在,已经习惯她会拉着自己一起看月亮,习惯她在自己独自一人时握着自己的手,习惯她和自己一起看书,习惯她浅笑着叫自己枢的样子。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直到她不再出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没有谁叫自己枢,没有谁陪自己看月亮,也没有谁握着自己的手,笑得像只可爱的狐狸。   她,去哪里了?   三天过去,少女依旧没有出现,可是绯樱家却传出消息,绯樱言遭到伏击,已经失去了生命。   代表玖兰家出席葬礼时,他再次见到少女,她独自一人站在樱花树下,脸上没有悲伤可是也没有平日脸上常有的笑。   她的手上,握着什么,仿佛是一封信。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绯樱言用最后灵力留下的东西,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机会知道里面的内容。   少女转过头,看着他,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来,“枢。”   他很想问她,怎么可以还能笑出来,怎么在这样的情况的下还要维持那无意义的笑?   可是,他说不出口,甚至连对视那双眼睛的勇气也没有。   绯樱言喜欢这个少女,在血族里,这并不是秘密。   他听说过很多传言,那个绯樱言对她做了很多,甚至为她放弃自己纯血的自尊,他想,这个少女,不会一点悲伤也没有。   “呵,”少女淡淡的笑声传入他的耳中,仿佛什么都知道,却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没有意义的笑,却让他心底崩塌一片,原来,习惯太多,那便成了爱。   樱花散落满地,就像生命,总会有结束的一天。   即使,是吸血鬼,那也不例外。   “你``````”他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他不能面对少女平淡的双眼,因为,那里面的紫色让他的心思无所遁形。   “你将来时合格的君王,”她淡笑着,语气淡淡的,“我想,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威胁了,你应该感谢那些暗杀的人,对吗,枢?”   他蓦地抬头,看到少女眼中冰寒的笑意,她,原来知道了。   “这是他的选择,”少女闭上眼睛,“他被杀的时候,我在他的身边,枢,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他没有回答。   少女见状,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只是把手中的信化为灰烬,抬头看向天空,对他笑道,“太阳就要出来了,你早点回去吧。”说完,少女已经走开。   没有责备,她的冷静,让他不安。   是他用计杀了绯樱言,而且,她是计划中的一环,作为玖兰家未来的主宰,他不后悔这么做。   只是,他没有想到,少女会看得这么透彻,也没有想到,绯樱言甘愿做这样的选择。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他还能这么毫不犹豫的进行这个计划吗?   能吗?   他问着自己的心,心底,浮现了少女淡紫清澈的双眼。   也许,不能吧。   他苦笑着看着少女刚才站的樱花树上,树干上,有道划痕,不明显,却足以让他看见。   她,也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那个人吧。   阳光洒在身上,微微有些刺痛,可是,他却木然的站原地,看着那满树的樱花散落。    责任·伊尔迷   清晨醒来,夜有些不适应空气的浑浊,皱着眉头,坐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另一种式样。   楼下,幻影旅团的成员很欢乐的吃着早餐,雨落的厨艺真的比玛琪好很多,所以现在的他们觉得很满足。   库洛洛面无表情的放下餐具,转头看向楼道处,夜正从上面走下来。   “主人,”雨落90度的鞠躬让在场的人有些不适应,至于对方却是极其自然的点了点头。   库洛洛看了眼夜身上与昨天不同的衣服,低笑着道,“夜,你起来了,休息好了吗?”   “很不错,”夜点了点头,“叨扰一夜,我应该离开了。”   库洛洛淡淡道,“夜不应该和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地方吗?”   在场的几人都知道团长的用意,他想把夜?伽优留下来吗?只是,这个女人不像会是乖乖做收藏品的人。   四目相对,一个云淡风轻,一个满不在乎。   夜不明白库洛洛的用意,但绝对不会只是因为密室,她眨了眨眼,“哦,那好,我出去几天后就来找你们。”   “那我等你。”库洛洛一句话像雷般劈到众人身上。   夜轻笑,仿佛这么煽情的话不是对她说的,“哦,那我很荣幸。”   对待女人的花言巧语,库洛洛也许算是高手,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陷入他的爱情陷阱中,只是,她也是听惯这些话的人,甚至,是真的得到过这种浓烈爱情的人,所以这些煽情的话,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连个都不是正常人!   飞坦放下餐具,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真想看出这个女人的身体构造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真是个有秘密的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刑法才能让她说出秘密。   想到派克看到的意识,他莫名一寒,那个女人,没那么容易让人得手。   出身流星街的他,怎么会感受不出她身上的危险气息,杀人时的利落,连他们都比不上,她手上的扇子,不会是个普通的东西。   什么样的家庭才会培养出这样的大家小姐?   明明看起来时高贵的小姐,杀人的时候却是毫不留情的地狱修罗,这样的人,比流星街的人更加的残忍,至少,他们最开始的杀戮源于食物,而她呢?   “我走了,”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飞坦这才注意少女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甚至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抬起头,少女正低头看他,仿佛看透他的心思,她淡笑着打开扇子,收回目光,走出了这栋小楼。   库洛洛看了眼飞坦,坐到沙发上,“你不要看她的眼睛,”他翻开书,复抬起头,“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的眼睛,最好不要,不然,失去的也许不仅仅是生命。”   那双眼睛中,有不属于人类的魅惑,有着男人最喜欢的妖娆,没有谁能看进那双眼中还能逃开。   “团长?”飞坦惊讶的看着库洛洛,这是什么意思?   “我遇到她的时候只有七岁,而那时的她突然出现在流星街,就如昨天,眨眼间杀了很多男人,”库洛洛首次在团员面前提起那个人的过去,“就连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她顺手抢来的,然后,她突然的消失,仿佛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她搬,消失得彻底。”   他简洁的说了过去,免去了那些细节,但是这些足以让团员们惊讶,这样的话,就表示,教团长念力的人就是她?   派克却想到了另一层含义,那个人,不像是善良的角色,怎么会对团长那么好?   看了眼库洛洛,她却开不了口去问。   气氛有些沉闷,就连小滴也没有问什么问题。   “团长,那个女人早就知道我们了,对吗?”飞坦道,“那天晚上,我看到的美人就是她,而且她还认出了我。”   他清晰的记得说话的口型,那就是“飞坦”。   库洛洛的眼神微微一黯,优雅的勾起唇角,“果然是神秘的女人,我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飞坦知道库洛洛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心下疑惑,这个人,怎么会对他们这么了解?   走出流星街很不容易,因为四周都是混乱,垃圾,每走一段距离都会有人来攻击,夜就像是玩着游戏,优雅的走在一条条污秽的小路上,一次次的杀了来袭击的人。   阳光渐渐的上了中天,变得燥热起来,夜走出了流星街,然后就看了美丽的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而她笑眯眯的看着少年,摇着扇子,在阳光下,像只优雅的狐狸,“伊尔迷”   伊尔迷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这个女人,他看着阳光下的她,身上没有一丝的血迹,圣洁得不真实,明明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怎么会圣洁,双手又怎么可能不沾满鲜血。   银色总代表着圣洁,可是,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看到更多的是妖娆,母亲说过,越妖娆的女人,越危险,这个女人,应该是非常的危险。   少年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夜淡淡一笑, 她随手扔给对方一张卡,“阳光很烈,陪我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他想说他是杀手,不是导游,可是,这个女人比自己强,家训里有这样的话,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不能反抗,想到这,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夜笑了笑,没有多说,两人一起走进了繁华安宁的街道。   恶意的给对方点上草莓冰激凌,夜笑眯眯的靠着椅背,叹息般的道,“还是里面舒服啊。”   伊尔迷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冰激凌,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   “不喜欢?”夜明知故问道。   伊尔迷依旧面无表情,眼瞳里平静无波。   “真是???”夜无奈的叹气,欺负这样的家伙真没有成就感,叫来服务生,为他换上一杯冰咖啡,夜摇着头道,“有时候,不喜欢的话就要说出来,不然,谁又会知道你想要什么,或是不想要什么?”   “不用。”   “什么?”夜不解的看着对方。   只见对方很认真的看着她,“作为杀手,不能太过在意喜欢或不喜欢。”   夜额头抽了抽,“在大事上可能不能这样做,可是小事上任性一点点对自己也没影响,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啊?”   “对自己好一点?”伊尔迷不解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叫对自己好吗?   “对,对自己好一点,”夜点头,“就像我,极力的对自己好,喜欢就喜欢了,不喜欢就离开,这是我的自由,只要我自己开心就好了,虽然说杀手的职业需要,很多不能做,可是在那些允许的范围内,你可以尽量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一些选择,就像你的弟弟奇牙,他便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路。”   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弟弟,伊尔迷抬头看着少女,“他是家族的继承人,这样不对。”   夜抚额,这个伊尔迷,这样的话应该对别人说吗?真是在某方面有些迟钝啊,难道天才的某方面是白痴?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责任,不应该因为自身的快乐而忘记应该承担的东西!”伊尔迷看着少女,神情认真道,“忘记自己职责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别的。”   夜的动作顿了顿,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这个黑发少年,猎人的剧情中他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冷漠是他的代言词,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有些不尽人情,可是,他的做法从另一方面来说是没有错的。   杀手,也许见不得光,也许是错误,可是出生在这个家庭里,就应该为自己的家庭负责,奇牙讨厌杀人,从另方面说,他天性还没有完全被家族的影响,他向往小杰的单纯,喜欢小杰的阳光,可是他却忘记,自己应该担负的责任。   谁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一样,至少对于夜来说,伊尔迷的行为更让她喜欢一些。   责任??????   她蓦然笑开,这个人,真是可爱。   她游走世间,早已经忘记自己的责任,如今,竟然连一个普通人都能看清楚的道理自己还不明白。   想要幸福并不代表要抛弃自己的责任,抛弃了责任,还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   “谢谢你,伊尔迷,我想,你帮了我的大忙。”她笑得轻松,却不知道,这真心的一笑,对异性的影响有多大。   伊尔迷看着少女的笑,忽略心底突然升起怪异的感觉,只是她不明白,他说了什么,这个人仿佛明白了什么道理的样子?   心,为什么会有点不受控制,没有受伤,怎么会难受?   少女的手指纤细莹白,握着咖啡杯,让人看得舒爽异常。   “嘛,伊尔迷,你知道西南方向有什么特别的传言吗?”夜漫步经心的问,之前灿烂的笑,仿佛是昙花一现,此刻的她,又换上了那浅浅的温和笑脸。   摇头,家族对这些的关注并不多,只是,这个人也对那些宝藏感兴趣吗?   看出他的想法,夜并没有解释,她看着窗外的人流,微皱眉头,“是嘛,那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呢。”   生灵方面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更别提自己幻化出的小妖,修这次藏得地方也真的够隐秘的。   “我帮你找吧。”他突然开口道,只是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很快又补下一句,“但是我的收费不会便宜,时间费用,还有精力????”   “无所谓,什么价钱我都可以给你,”夜笑着打断他提条件,金钱根本不是她考虑的问题,多一个与这世界有关的人去寻找,那么,机会就要大一点,她没有道理拒绝。   交易达成,只是,伊尔迷的心底多了个谜团,就像是线团,越缠越紧,怎么也解不开。       库洛洛:你相信他?   伊尔迷跟着夜四处游玩,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逛街买东西,自己的母亲怎么没有这种习惯?   还是,这个女人不是正常人?   当然,伊尔迷丝毫不会认为这会是自己母亲的问题,在他眼中,女人是种复杂的生物,尤其是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   不会死在流星街看到的那种神秘的感觉,此时的她似乎像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族小姐,逛着街,买者奢侈的物品,这个女人,比别的女人更加复杂一点。   伊尔迷在心底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你在想什么?”少女抱着几个袋子从服装店里面出来,笑得眉眼弯弯,就像是得到很大满足的猫咪,“到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伊尔迷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地上少女的影子,他有些恍惚,这个人,不是找着宝藏吗?为什么,在她的身上看不出一丝对钱财在意的样子?   正午的阳光并不弱,夜在有空调的餐厅找靠窗的位置坐下,被阳光晒得有些红的脸笑意不减,“小伊,你要吃什么?”   伊尔迷淡淡的看了眼少女手中的菜单,“随便。”杀手对食物的要求并不高,更何况自己连有毒药的食物都吃过,这些食物又有什么差别?   “这样啊,”夜单手衬着头,另一只手翻着菜单,顺手点下几样,服务生拿着菜单退下,只是多看了夜两眼。   餐厅里的环境很优雅,人虽然不少,但大多是些有身份的人在这里用餐,并不显得吵闹,悠扬的钢琴声让人缓解生活的压力。   “给你的!”把两个袋子扔给伊尔迷,夜道,“白色的衣服,很配你。”   伊尔迷看着包装上的品牌标志,木然着脸把袋子放在一边,然后看着夜,眼神有些怪异。   夜笑眯眯的任他看着自己,就在他以为对方要说什么时,对方却埋下了头。   真实个别扭的孩子,夜不置可否的笑笑,听着钢琴声,想起了神殿日日仙乐阵阵的日子,眯起了眼,很久没有回那个地方了,那个地方,有着自己和两位哥哥的过去,有自己和浅尘的回忆,他死去多年,自己也离开多年,修,独自在那个精美绝伦的地方,孤单过吗?   对面的少女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飘渺,伊尔迷不解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究竟在想着什么呢?   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有这样的笑,面对鲜血笑容灿烂,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   她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吗?   “先生小姐,你们的餐已经上好,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服务生看着这奇怪的搭配,男的俊美却面无表情,女的优雅笑容满面,这两人,怎么走到一起的?   “不用了,谢谢。”夜笑着道谢,递上小费,对伊尔迷道,“吃了我们就回流星街。”过了好几天,库洛洛他们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眉目了吧。   服务生听到流星街这几个字微微一僵,很快的退了下去,流星街那个地方,他曾经听说过,从那里走出来的,全身都沾满了血腥,只是,那个美丽的少女,也出身在那种地方吗?   有那样笑容的人,怎么会是从那里出来的?   伊尔迷顿了顿,埋首吃了起来,他还是不习惯发问。   饭足,夜付了账,提着各式各样的包装袋,踩着悦耳的高跟鞋声音,晃在伊尔迷的前面。   一只手拿过她手上的东西,淡淡的看着她,“10万。”   夜微一愣,但看着已经走到自己前面的别扭身影,淡淡一笑,唰的幻化出了自己的扇子,“没问题。”   他知,她并不在意钱财。   她知,他并不为这钱财。   嗒嗒????   脚步声一下一下的敲在少年的心上,他知道少女就在自己的身后,或许会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也或许再次露出那飘渺的表情,可是,他不想回头,回头,便会看到那双紫眼,他的心,会变得奇怪,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将近傍晚,才靠近流星街,夜看着眼前的垃圾山,挑着眉道,“这个地方,真是???”   不像是无奈,也不是厌恶,只是单纯的叹息,夜踏进这无尽的垃圾世界,入眼便是地上血已经流尽的尸体,还有身体旁边正在啼哭的婴儿。   面无表情的看着婴儿的哭声变得越来越小,夜站在伊尔迷的身边,没有任何动作。   伊尔迷侧头看了眼夜,也没用什么动作,直到哭声消失。   伊尔迷看着少女在婴儿的身边蹲下,扇柄似乎在虚空点了一下,这样的举动就像???是一种仪式。   站起身,夜淡淡道,“走吧。”   伊尔迷跟在她的身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死婴,仿佛有只黑色的蝴蝶飞过,但是仔细一看,却有什么也没用,是他看错了吗?   “他的灵魂得到了安息,”少女转过头,就那样清晰的看清了他眼底的疑惑,“这个地方,活着,不如去重生,不是吗?”   灵魂的,安息?   伊尔迷木然的表情多了分诧异,她是什么意思?   “呵,”夜摇着扇子,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并不解释,“走吧,天就要黑了。”她看了眼天际的夕阳,笑容清浅。   打退无数不良意图的人,夜终于来到了幻影旅团的基地,看了眼在流星街还算完好的的门,她毫不犹豫的推开,房内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啊啦,大家都在呢。”夜笑眯眯的摇着扇子,白衣飘飘。   窝金和富兰克林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每次都不要以这么圣洁的样子出场好不好?   从外面进来这里,竟然穿着一身白裙,而且一丝污秽也没用,这是在讽刺流星街的肮脏吗?   其他的几人显然也被夜这样的出场方式刺痛了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库洛洛看了眼夜身上的白色长裙,合上自己手上的书,淡笑着问,“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侠客和飞坦眉头抽搐着看着眼前笑得优雅的团长,团长的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还是自己想多了?   夜笑容不变,淡淡的道,“又要打扰了。”   她没有说“我回来了。”   库洛洛看到了她身后的黑发少年,对方身上的肃杀之气和血腥的味道,让他很快判断出这个少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   有这么重的杀气和血腥气,如果不是出身流星街,那么,他就是杀手,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流星街的人。   伊尔迷注意到男人对他的打量,淡淡的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转开目光,这个男人,很强。   “这是伊尔迷?揍敌客”夜往左边走了一步,让在场的人都注意到她身后的伊尔迷,“他是我的保镖。”   “揍敌客家族的人?”侠客娃娃脸上出现了丝惊讶,“那个杀手家族竟然会做保镖?”   夜歪歪头,“那是我出了很高的价钱,对吧,小伊?”   这么快就叫人家小伊了?侠客黑线,这个女人脸保镖都要找这样好看的人吗?   “揍敌客?”库洛洛走近两人,淡淡的扫过伊尔迷,却带着冷意,“原来是揍敌客家的公子,真是意外。”   伊尔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夜,被他看的女人正笑得一脸的灿烂,说不出心中那怪异的不舒服感为何而来,他道,“我只是拿钱做事。”   “是吗?”库洛洛扭头看向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出去了这些天,有什么收获?”前提是忽视伊尔迷手上提着的各种袋子。   “啊哈哈,找了个帮手也是收获啊,”夜摇着扇子呵呵的笑道,转身看着伊尔迷道,“小伊,把我的东西放进2楼最左边的房间。”   伊尔迷闻言,转身上了楼,冷漠的表情和他手上的大包小包怎么也不相配。   待伊尔迷上了楼,夜坐到沙发上,看着库洛洛,“有什么消息吗?”   库洛洛摇头。   “是吗?”夜闭上眼,“知道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她找的东西对她有这么重要吗?   “很快就会有线索了,”库洛洛道,“你不用担心。”看不到少女的眼睛,他看不到她的情绪,这种超出计划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夜坐直身 子,看了眼四周,“用过晚饭了吗?”   库洛洛点头,夜摆摆手,“那就好,我先上去了。”   “那揍敌客,你信任他吗?”库洛洛突然问道。   “吔?”夜停下脚步,看着库洛洛,外着头,笑道,“他,是个单纯的杀手!”   眼下之意,她相信他。   楼道转角处,伊尔迷停下了脚步。   库洛洛淡淡一笑,“是吗?”   好冷~在场的重任莫名的抖了抖,退后一步。   夜和库洛洛相视一笑,一个转身上楼,一个坐到沙发上继续看书。   态度友好,相安无事。    伊尔迷:凭我威胁你   小滴很疑惑,很不解,为什么团长没有收这个女人为收藏品?   是这个人太厉害,还是团长对她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收藏品的话,他们天天就有好吃的的饭菜,还有人帮他们打扫房间,这不是很好吗?   只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别的保镖,团长为什么感觉很阴沉,还有派克为什么这么尊敬那个女人,真奇怪。   这些都是小滴在边扒拉着碗里的食物边在一边的吐槽,然后奇怪的看着优雅用餐的两人,他们为什么就能笑得那么可怕呢?   可以想象,小滴在某方面的直觉还是很可怕的。   伊尔迷坐夜的右边,库洛洛坐在她的左边,三人间有种诡异的违和感,旁边的人都很聪明的低头用餐,绝对不多话。   吃晚饭,夜创造的灵体雨落马上收走餐具,夜看着库洛洛,语气带上了冷意,“已经半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吗?”   “夜你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更困难吗?”,库洛洛反问道,眼神还扫过伊尔迷,“更何况你还有揍敌客家的少爷帮忙。”   “你是在推脱责任吗?”夜的脸色沉了下来,“库洛洛?鲁西鲁?”   “这并不是我的责任,只是我的工作,”库洛洛优雅的靠着沙发背,看着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似笑非笑,“还是说,夜,你在焦急?”   侠客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不着痕迹的出了门,他的身后还跟着飞坦,富兰克林也拖走了小滴,派克和玛琪对望一眼,都上了楼,最后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库洛洛,夜,和面无表情的伊尔迷。   伊尔迷并不喜欢这个黑发男人,他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也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敌意,虽然他不知道这敌意从上面地方而来,但作为杀手,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更何况,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让自己很不喜欢。   “不要妄图猜测别人的心思!”夜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库洛洛,“你以为,真的非你不可么?”   库洛洛的动作一顿,眼睛眯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是,”夜笑得一脸无害,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我可以成就一个人,那我也可以毁了他!”   在楼道上偷听的玛琪和派克全身一震,这话中的威胁之意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夜小姐和团长之间怎么会这样?   “你现在可以毁了我,只是,我想,你毁了我,后果不仅仅是消失一个我,更何况,你,凭什么威胁我?”库洛洛漆黑的眼瞳定定的看着夜,“我是库洛洛?鲁西鲁,你,凭什么威胁我?”   夜嗤笑,唰的打开扇子,紫色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却没有再与库洛洛吵下去,只是用扇沿遮住了她的红唇,移开了目光。   “叮!”一颗念钉擦着库洛洛的脸颊飞过,深深的插进了后面的墙中,伊尔迷面无表情的看着库洛洛,“凭我就能威胁你!”   气氛变得有些冷凝,库洛洛看着伊尔迷,眼中已经满是杀意。   夜有些意外的挑眉,伊尔迷是在帮自己吗?她看着黑发少年,背影并不算强壮,可是却显得格外的坚定,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会挡在自己的前面。   站起身,拉起少年的手,“小伊,陪我去找帮手。”   她的侧脸很柔和,银色的头发给她多了些圣洁的气息,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在库洛洛的眼里有些刺眼。   伊尔迷的脸微红,掌心的温热提醒他,这不是他的错觉,原来两人牵手的感觉是温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啪!”库洛洛手中的书扔到了地上,优雅的气质完全消失不见,看着那没有关上的大门,他沉下了脸,“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竟然招惹了他的世界,怎么会再让你轻易的离开?   楼道上的派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自己的眼睛,团长对那个夜小姐的态度很特别。   “留不住的,”玛琪平淡的看着被库洛洛扔在地上的书,“不是自己的东西,怎样也留不住。”   转身上楼,她没有再看库洛洛,也没有看派克,面上还是淡然的表情。   不是自己的东西,怎样也留不住吗?   派克看到那书上是介绍念力的书籍,书看起来也有些旧,不解的皱眉,团长,怎么还会看这样的书?   库洛洛坐回沙发上,看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书,眼神有些虚浮,手不自觉的抚着额头。   那个人,曾经吻过这里,温热的感觉已经有些模糊,甚至已经忘了那种感觉,只是,心底还记得,那是种美好的感觉。   那个人,总是以圣洁的形象出现在这个充满罪恶与污秽的地方,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那个女人穿着华丽丽的袍子,裙摆甚至拖拽到了地上,可是,裙摆上却一点污泥也没有。   她杀人不眨眼,可是,却让他看到一场华丽的嗜血的舞蹈,就连杀人也会保持着优雅的她,究竟是黑夜里面的救赎还是行走在夜间的恶魔?   又或是只是玩弄命运的游客?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是那个女人给了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晚安吻,记得是那个人给过自己温暖的拥抱,是那个人摸乱自己一头黑发,是那个人教会了自己念力,让自己足以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   背板,一直都存在。   他一直记得这样的话,那个人,是否也有着这样的认知?   可是,那个人,在那个夜晚,叫出了别人的名字,她,竟然,也有相信的人吗?   眼神转到已经陷入了强中的念钉,想起那个揍敌客家的人,他皱起了眉头,揍敌客家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工作,杀手向来是杀人,而不是保护人,那个伊尔迷这么会挡那个女人的保镖,单纯的为钱?   他嗤笑,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想到两人交握的手,他眼神一黯,还是说,连一个杀手也有了心?   真是可笑,杀手怎么会有心?   想笑出来,却发现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可怕,库洛洛站起身,走到沾上厚厚灰尘的玻璃窗前,外面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皱眉,果然,不是很喜欢这么耀眼的东西,那个女人,是个特别的例外。   “侠客,那不是那个公主样的女人和那个揍敌客家的大少爷吗?”飞坦感兴趣的看着坐在垃圾上的人,习惯的忽略他们不远处的尸体,向侠客抛个眼神,“那两个人,真的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吗?”   侠客不置可否的看了眼今天显得格外八卦的飞坦,娃娃脸上带着与长相不符的成熟,“不要管别人的事情。”   就连团长都暗中让两分的女人,恐怕是个很恐怖的存在,飞坦对这个女人产生的兴趣有些过头了。   她让派克看到的意识世界已经是对他们的警告,她让他们明白,没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包括他们的能力,这个人,如果他们除不了,那么就尽量不要与她为敌。   所有的团员都明白,所以对那个人,都少也有忍让,飞坦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这么关注?   “团长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特别,你不会不知道。”飞坦此言一出,侠客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顿了顿,便停下了脚步,和飞坦光明正大的偷看起来。   伊尔迷看着女人坐着的雕花靠椅,问道,“你是具现化系?”   “具现化?”夜淡笑着摇头,“怎么可能,我没有念力,我用的是灵力,是自身带来的力量。”   “灵力?”伊尔迷不解,但是心底明白,那不是常人可能拥有得东西,就像这个女人明明很有钱,却要生活在这个地方一样。   “为什么坐在这里?”他继续问道,显然未觉他和夜在一起,话已经多了很多。   “我在等正午的太阳,”夜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快要升入中天,这么刺眼的阳光她却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淡紫的眼睛在阳光下带上了点点金色。   她的眼睛怎么会是金色?伊尔迷睁大眼睛,发现对方还是紫色的眼睛,是他看错了吗?他不解的半眯着眼睛看着太阳,等太阳油什么用?   纤细的手掌遮住了他的目光,“中午的太阳对眼睛不好。”   他侧头,少女的嘴角上扬的弧度竟是奇异的好看,他怔忪的摸着胸口,那越来越快的心跳是为了什么?   夜见他木然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把他的头拍了拍,迫使对方低下了头,笑眯眯的打开扇子,眨眼间,他们的头顶上多了把遮阳伞,刺眼的阳光被伞完全遮挡了下来。   “你不看太阳了?”伊尔迷奇怪的看了眼那把大伞,然后看着身边的人。   “不用,我能感应那一刻,”夜微笑的解释,对这个单纯的杀手,她很有耐心,毕竟,他让自己懂得很多道理,何况,他也是个可爱的少年。   感应?伊尔迷点点头,不再多问。   没过多久,夜站起身,走出遮阳伞,抬头看向了天空,正午到。   打开扇子,夜猛的睁大眼睛,“光者,始于混沌,今混沌神换光者,速速来见。”   顿时风起云涌,天空乌云翻腾,阳光出现几缕刺眼的光耀,12个身穿白衣的人跪在夜的身前。   “参见殿下!”12齐声道,“多谢殿下赐吾等真身!”   “无需多礼,”夜合上扇子,脸上带着冷意,“去西南方给本殿找寻西南方有封印的密室”   “是!”光芒闪过,人已经消失不在,天空,也变得平静。   身后,伊尔迷脸色依旧木然,夜看了眼伊尔迷,转身继续看着天空,既然夜的力量和混沌的力量找不到,那就用光明的力量,她就不相信,这样会找不到。   “咳,”她轻咳,淡笑,果然还是有损伤啊,好在自己已经恢复力量,对自己影响不大。   伊尔迷不着痕迹的走到夜身边,距离刚好随时可以扶住她,两人没有谁说话,气氛却很安宁,伊尔迷喜欢这样的感觉,没有缘由。   不远的地方,有侠客和飞坦早已经僵住,这是什么力量,竟然可以用阳光创造出人?    伊尔迷:我要握住你的手   伊尔迷很迷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因为那怎么也忘不了前几天女人握住他手的温暖,只要想起那时候女人笑着的侧脸,他的心跳总会不自觉的加快。   走出房间,叫夜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和她坐在一起的是那个让自己不喜欢的团长库洛洛。   心底有些不舒服,甚至觉得这个画面很刺眼,为什么?   夜此刻正翻看着猎人世界的一本小说,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她没有打算去招惹可爱的主角,也没用想去引起西索那只大变态的兴趣,只想找到祈的灵体,让后回到现世,那个地方,还有人在等着自己。   合上手上写着男深情女苦情的故事,夜无聊的打个哈欠,半眯着眼睛,看着阳光灿烂的窗外,如果他没有计算错误的话,小杰和奇牙现在正在天空竞技场学习念,再然后???她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窝金,眼中暗光闪过,酷拉皮卡也快找幻影集团了吧。   状似认真看书的库洛洛这时抬起了头,看了眼窝金,夜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从来都不认为那个女人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就代表着这个人???离死不远。   夜仿佛看到库洛洛的举动,淡淡一笑,“你在看什么?”   在这双洁净的眼睛注视,库洛洛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想法,是他看错了吗?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看窝金而已,”库洛洛实话实说,想看对方的反应。   让他失望的是,对方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用说。   “你在看什么?”一道声音插入两人中间。   库洛洛似笑非笑的看着走到夜身边的黑发少年,掩饰着眼中的寒意,“没想到揍敌客少爷对这些故事也感兴趣。”   伊尔迷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感兴趣?”仿佛是挑衅的话,只是他的眼中没有一点挑衅的意思。   夜看着库洛洛的嘴角抽了抽,心情颇好的笑弯了嘴角,“我在看一本爱情小说,名字叫《唯一》”   “爱情?“伊尔迷看着书的封面,上面画着一个黑发男人和银发少女十指相扣,他们的脸上有灿烂的笑,身后的夕阳映红了整个天际。   他再次想到了他和眼前的女子也曾这样手签着手站在阳光下,心头一跳,“那是什么?”   作为杀手家族的人,要杜绝一切感情,没有友情,更没有爱情。   库洛洛听到这话,眉梢微扬,这个人不懂感情?可是,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啊?”夜拉着伊尔迷在身边坐下,摸摸他柔顺的黑发,歪着头,仔细想了想道,“可能就是一种感觉吧,只是,我没有那种东西,并不能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呢。”   “你为什么没有爱情,你也是杀手吗?”伊尔迷想到少女的身手,不禁问道。   “每个人都会有爱情,”夜再摸摸伊尔迷的头发,在人字上加重了口音,想了想猜继续道,“爱情,应该是想陪伴在那个人身边,想让他过的更好,保护着他,不让他受伤害,他不在身边时会想他,他在身边时,心跳会不自觉加快,看到他和别的人在一起会不高兴,这样的感觉,就是爱情了吧。”   夜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她紫色的眼中带着笑意道,“不过,那种东西在不同的人身上就有不同的表现,并不是固定的形式,你也不要太过相信我的说法。”   伊尔迷愣愣的摸着心口,她说的那些状况,自觉也有,这就是爱吗?   也就是说,自己爱这个女人?   夜看着伊尔迷一副深思的样子,取笑道,“小伊怎么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难道,小伊有了喜欢的人吗?”   伊尔迷看着夜,黑黑的大眼中满是茫然,“是爱吗?”   “吔?”夜不解的眨眼,伊尔迷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库洛洛出生=声道,“夜,你不懂爱情,可不要误导别人。”   “怎么可能是误导,”夜扬着眉道,“本小姐见过的爱情多了去了,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夜回想看过的那些真实的爱情,打开扇子,不屑的瞪着库洛洛,“比本小姐更不懂爱情的人没资格插嘴。”   “你也说了,只是看到,不是体会,不是吗?”听到她没有体会爱情,库洛洛的心情大好,淡笑着摊开手中的书,“还是说,夜只是在骗什么都不懂的揍敌客少爷?”   什么都不懂?   伊尔迷皱起眉,看着库洛洛,黑色的眼瞳中闪过愤怒,“夜没有骗我!”   因为她说的那些感觉,是自己现在对她的感情,如果这是爱情,那么,他该怎么做?   揍敌客家族不会允许影响他的人存在,可是,他的心底,却真实的告诉他自己,他不想离开这个人。   库洛洛迎视着伊尔迷的目光,两人之间,气氛越来越重。   夜起身退到一边,戳了戳身边的玛琪,“库洛洛喜欢伊尔迷吗?怎么用那种目光看小伊?”   玛琪无语的看着偶尔会出现特别状况的女人,她不知道这是她引起的事情吗?   “啊呀,小伊长得这么好看,是个万人迷受啊,库洛洛这个腹黑攻不知道怎么对待小伊呢,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把小伊交给这样一个人呢?”夜唰的打开扇子,眯着眼睛道,“你们在深情对望吗?”   玛琪:??????   库洛洛:??????   伊尔迷不解的看着夜,“什么深情对望?”   “啪,”优雅帅气的合上扇子,夜笑得一脸的邪恶,笑眯眯的道,“不懂吗,那就当没听到吧。”   点头,伊尔迷走到夜的身边,木然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笑意,“心跳快了???”   伊尔迷的笑,和西索的出浴图一样绝品,夜看着这个难得的画面,自然的忽略伊尔迷的话,摸着伊尔迷的发顶,“傻瓜,你懂什么啊。”   作为杀手的你,怎么要去明白那些爱情?更何况,是没有爱情的自己,收回手,夜淡淡一笑,只是眼中多了分疏离。   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握住了她收回的手,伊尔迷认真的看着少女,“我要一直握着你的手!”   没有煽情,只有少年认真的口吻。   夜没有普通女子被表白的羞涩,也没用恼怒,只是淡淡的笑着,眼神扫过房间里的人,除了库洛洛,其他的人都识趣的走开了。   “伊尔迷,你会喜欢天上抓不住的云朵吗?”夜看着自己被少年紧紧抓住的手,“会喜欢吗?”   伊尔迷不明白少女的意思,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因为是云,我不会喜欢,我喜欢的是你,和云没有关系。”   “可是,如果我就像云朵一样难以抓住呢,”夜弯着嘴角,“你怎么抓住漂浮不定的云朵?”   “爱一个人,不就是陪着她吗?”伊尔迷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状似下定决心般,“所以,我不抓住你,我陪你!”   夜愣愣的看着伊尔迷的眼睛,里面是最清晰的真实,她知道这个少年说的是实话,因为是伊尔迷,所以她才更相信他的话,可是他怎么明白她的世界?   那些孤寂的岁月,他又怎么能够体会?   库洛洛看着两人交叠的双手,眼瞳变得更加的深黑,握书的手泛起了青筋,脸上却平静得可怕。   自己看上的东西,怎么会让别人抢走?   站起身,一把拉开两人的手,把夜拉到自己的身边,库洛洛淡淡的看着伊尔迷,“揍敌客少爷,爱情不只是你爱就可以,还要两情相悦,你不明白的话我告诉你。”   伊尔迷不在意的回道,“我爱夜,与夜无关,与你更无关!”他只是陪着她,这样有什么不好?   我爱你,与你无关!   夜有片刻的恍惚,这样的话,仿佛也有人对自己说过,是几千年前一个优秀的宫廷乐师,最后那个人在自己的墓前自杀而亡,用他的生命证明他对自己的爱,对于人类来说,已经足够了。   走过那么多年的时光,她已经明白,对深爱自己的人,不要让他绝望的死亡,至少给他选择的机会,至少,不要让他因为无望的爱情而虚耗一生。   看着这样的伊尔迷,夜把两人重叠了,他们没有错,只是爱错了不该爱的人,她把手伸到伊尔迷眼前,“在我离开前,你可以握住我的手,在我离开的时候,你做选择,更我离开,还是留下。”   这是,她唯一可以给他的,因为伊尔迷单纯的爱,也因为那个乐师的死亡。   只希望,她没有做错。   伊尔迷看着这双完美的手,毫不犹豫的握住,郑重的道,“我要陪着你。”   我要陪着你!   库洛洛的眼中寒光闪过,转身走出了小楼。   他是在讽刺自己做不到吗?   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小楼,既然让我遇到你,你就别想离开!   我库洛洛,不相信神,只信自己,不管你是什么,我库洛洛,也不会让你这么和别的人离开。       库洛洛:神吗?   伊尔迷喜欢上了那个诡异的女人,这是幻影旅团所以人都看很出来的事情,包括天然呆的小滴。   飞坦不明白团长为什么没有把西南方向得到的消息告诉那个女人,里面的深意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事情,他的脑海中清晰的映出那个画面,把阳光幻化成人,这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力量,太过不解的事情,从某个角度来说,就是不能碰触的存在。   今天的流星街一直在下着雨,带着尘土的雨落下,带着点点灰色,显得灰暗而又压抑。   夜一直站在窗前,脸上已经没有惯有的微笑,紫色的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伊尔迷站在她的旁边,安静的看着她。   屋子里面的气氛有些冷凝,库洛洛也没用说话,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手上的书已经很久没有翻动,几人之间的气氛显得很诡异。   “回来了,”夜嘴角浮起一丝笑,瞳孔睁大,“现身!”   “夜殿下!”十二光使突然出现,齐齐的跪在夜的身边。   库洛洛脸色微变,拿着书的手抖了抖,只是脸上还是一片平静。   “找到了吗?”夜看也不看他们,淡淡的问。   “找到了,西南方向那个地方有个强大的封印阵,力量??????力量很像光明之力。”   夜无谓的勾起嘴角,心情颇好的道,“不像他的力量我还不去,你们带路,我们现在就去,”看了眼灰暗的天空,她感叹道,“趁现在没有阳光,尽快打开封印。”   “是!”十二使没有丝毫的反驳,站起身,准备带路。   “我们也陪夜一起去吧,毕竟多几个人也可以多一些帮手,”库洛洛走到夜身边,“毕竟这也是属于我们任务的一部分。”   夜嗤笑,他没有告诉自己有关消息,现下却说这样的话,还真是有意思,只是,那个地方,如果要特别契机的话,带着他们也没用坏处,点了点头,夜道,“那就多谢了。”   手背握住,伊尔迷坚定的看着夜,“我,陪着你。”   夜不易察觉的愣了愣,浅笑着点头,“好吧,我们一起。”   走出小楼,夜没有再移动脚步,她看着一滴滴落下的灰色雨水,望着天空,扇子一转,看着众人,“闭上眼睛。”   这对于幻影集团来说,这个件为难的事,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闭上眼睛,等于把自己的命交了出去,他们犹豫的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看了夜一眼,闭上了眼睛,黑色的头发微微的飘动。   众人见状,也犹豫着闭上了眼睛,既然团长相信这个女人,那么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至于伊尔迷,在夜说完这话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是手紧紧的抓住夜的手。   库洛洛不是相信夜,只是他知道,她若要取他们的性命,早就可以动手了,他相信的是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她,即使,心底总是莫名相信对方的话。   脚底有不踏实的感觉,还有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有树叶摩挲的声音,泉水的声音,甚至感觉有小鸟在耳边鸣唱,库洛洛有种感觉,这个人,仿佛带着他们在空中翱翔。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脚似乎接触到了地面,库洛洛睁开了眼睛,四周是个茂密的树林,没有人类留下的痕迹,这个地方,怕是个没有人来过的原始森林。   不过几分种的时间,可以带着这么多的人从流星街到了这个地方,这女个人,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在她的世界,到底充满着怎么样的神秘力量?   团员们明显的呆住了,飞坦和侠客的表现还算镇定,之前看到那些事情已经给他们打了预防针。   他们的身后,有一道繁复的雕花大门,在坚硬的石壁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大门上雕着朵朵盛开的桃花,妖娆而又艳丽。   信长要用手去触门,却被夜喝止住,“别碰!”   很少见到夜这么严肃的时候,他们都是奇怪的看着夜,不明白这么一道门这么会让向来漫不经心的笑消失。   夜也不解释,只是对他们道,“退后五步!”   十二光使齐齐的退后一步,脸上带着凝重,手上作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夜对他们摆手,“不必,你们退下!”   “殿下!”他们担忧道,“可是这道门是??????”   “不用担心,就这样的门,我还能打开。”夜看了眼已经走到五部远的伊尔迷和旅团,走到门边,伸出手,触上门把的那一刻,一道金光散发出来,强烈的威压让夜身后的人已经有些站立不稳。   “光为光,暗为暗,混沌使者在此令门开,开!”强烈的紫光与金光在空中相撞,飓风起,树摇叶落。   “团长!”飞坦艰难的走到库洛洛身边,“那个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库洛洛挥开快要吹到自己脸上的树叶,摇了摇头,他对她,并不比他们知道的多。   伊尔迷看了眼库洛洛,又继续把目光落到夜的身上,是他的错觉吗,夜的头发好像变长了。   金光渐渐消失,大门缓缓的上升,露出黑漆漆的通道。   夜转身看着他们,“如果愿意和我进去的就跟上,但是不要碰那些东西,很多东西要你们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你们的灵魂。”   说完这样的话,夜率先走了进去,一挥手,黑漆漆的通道里的墙壁上多了很多颗散发着光芒的夜明珠,顿时通道光明如昼。   伊尔迷走到她的身边,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与她并肩。   夜淡淡一笑,握住他的手,没有犹豫的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到了一个精美绝伦的房间,让他们意外的是,房间里面站了个白袍男人。   白袍男人一头银发,举止优雅,他看着夜,“你还是找到这了,我亲爱的妹妹。”   夜冷笑,“一个修用头发做出来的傀儡还敢叫本殿妹妹,你还真是放肆。”   白袍男人脸色一僵,他看了眼夜身后的人,语气带上了恭敬,“请你不要插手殿下与祈殿下的事,殿下要我留在这里,是想要我转告你,如果你插手,他不会就此收手的。”   夜看着这个房间,没有说话。   白袍男人见她这样的举动,继续道,“夜殿下,殿下还等着您回去,这个地方是殿下为你修建的,他说,即使你只是站一站的地方,都应该是精美的,他说,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比你更重要。”   夜闭上眼,轻轻一叹,“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两千年,”白袍男子跪了下来,“夜殿下,您离开了多久,殿下就等了你多久,请您回去吧。”   夜睁开眼,开着这个与修有着相同面貌的傀儡,摆摆手,“你先下去吧,那你自由了。”   “夜殿下???”傀儡看着她,不知道她的想法。   “我会记得我的责任,你不用管我们的事情,下去吧。”夜不再看他,拉着伊尔迷的手走向房间另一道门,这道门后面,是不是有她找的灵体?   傀儡看着夜身后的伊尔迷,站起身道,“殿下,您不应该会和人类走得太近,他们配不上您。”   人类?   库洛洛皱了皱,人类配不上她?这算什么,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人类?   如果,不是人类又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救赎世人,关爱世人的神,这个人,杀人连眉头都不皱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神,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神,如果有人,那么怎么还会有流星街的存在,拯救世人的神,不是应该拯救流星街因为食物而死去的人类吗?   夜转过身,看着傀儡,淡紫的眼中带上了冷意,“你的意思是,他伽优修就是最适合我的人吗?”   “是,殿下是最适合您的人,”傀儡毫不退缩的回道,“在您游玩世间的时候,是殿下他为您做着属于您的事,在你爱上浅尘的时候,是殿下容忍着浅尘一次次的无礼,你永远都不知道殿下他是如何的爱着您,你只是记得殿下杀了浅尘,灭了商朝,毁了吴王,可是你却忘了,殿下爱您,因为爱您,才会一次次的毁灭那些迷惑你的人类。”   夜面上平淡的看着傀儡,轻轻道,“所以,他把祈的灵体分开封印,让殷受的灵魂陷入尸魂界的刀库,杀了浅尘,让几个朝代覆灭,这些,就是他的爱,对吗?”   傀儡微微一僵,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我没有爱,但不代表我不懂爱,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夜淡淡的看着傀儡,“我喜欢他们,所以我和他们在一起,是人类又怎么样,至少,他们用他们自己的方式爱着我,却没有伤害别人,这样的他们有什么不好?”   伊尔迷定定的看着夜,“我会陪着你,不去伤害不相关的人。”   夜淡笑,紧紧握伊尔迷的手,“我不害怕寂寞,习惯寂寞,也不会以寂寞的理由而去招惹那些人,可是,我喜欢热闹,我喜欢参与别人的故事,结果好也罢,不好也罢,至少,我参与过那些故事,即使,那些本来与我无关。”   傀儡低下头,“属下明白了。”   夜淡淡一笑,“回去吧,告诉修,我也许会回去,只是回去的不只是我一人。”   “是。”   夜看着傀儡走出房门,转身走向另一扇门,祈,你,可以自由了。   她的身后,库洛洛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真的是神吗?    伊尔迷:不想离开   推开门,希望看到什么?   夜面无表情的推开门,门后,是道水晶门,上面刻着一行字,让夜的嘴角嘲讽的翘起。   开门契机,库洛洛的鲜血。   这行字是猎人世界的文字,在场的人没有谁不认识。   众人看向库洛洛,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库洛洛,那表情仿佛在说,他不动手,她就要代劳了。   库洛洛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到夜的身边,淡淡的道,“没想到,这道门这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夜摇着扇子,笑了笑,“它只是知道库洛洛的存在”,这个世界谁都可能是库洛洛,它只是需要有人推动历史的齿轮,然后走到最后。   库洛洛微顿,划开掌心,一滴滴鲜红的血滴到门上,他也想知道,是谁让这个女人,付出这么多?   水晶门沾上鲜血,渐渐的染上红,妖艳而又诡异,最终消失无形,化作点点红芒。   夜看了眼库洛洛还在流血的手掌,扇子不扫过他的手,伤口消失不见,她虽然为人不见得有多热心,但还是知道感谢。   率先的走过水晶门,没走多远,又是一道门,这是面蓝色的水晶门,上面的要求是,要伊尔迷的一颗念钉。   夜的眉头皱了皱,对这样的状况显然变得有些不耐。   伊尔迷拔出一颗念钉,插进门中,门再次消失不见,夜继续走在最前面,跟在她身后的人面色各异,谁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建立这个密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   再次出现紫色的门时,夜的脸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上面没有要求,只有一朵半开的桃花,栩栩如生。   众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都很聪明的保持沉默,等着夜的反应。   夜手中的扇子变成一把弓箭,毫不犹豫的穿透紫色水晶门,只是,门消失后,夜的脸苍白了几分。   伊尔迷快速的走到她身边扶住她,“你,还好吗?”   “没事,这门的要求就是要我一成的灵力,”夜的语气轻松,但是心里却知道,到了后面,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最后一丝力量打开封印,看来,修想知道的是自己救祈的决心。   靠着伊尔迷微微闭了会眼,夜道,“继续。”   伊尔迷看了看她,沉默的扶着她,继续向里面走,他不是不担心,只是,在她的眼中,他看到见了坚决,既然阻止不了,那么就陪她走下去。   走在两人身后两步的库洛洛看着自己已经没有一丝伤痕的手掌,苦笑,那个人是不想欠自己人情吗?   又或是,不想与自己有太多牵扯。   那个时候,他真的系那个扶住她,可是,在伸手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因为,他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团员,作为蜘蛛,旅团的利益高于一切。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呢?   看着前面两人默契的并肩,他的眼神暗沉,他们的世界,为什么让他有种不能插 入的感觉?   走过长长的一段距离,一道雕花金门横在眼前,夜有种感觉,通过眼前的这道门,她就能看到祈的灵体。   这道门上,雕着太阳,月亮,还有形状奇怪的物体,混沌一团,让人看不出那是什么,只有夜知道,这代表的是他们三人。   让伊尔迷松开扶住她的手,夜转身看着他们众人,淡淡的开口,“你们有两个选择,装作没有看见或者不看。”   “我们旅团的记忆都不好,看了就会忘记。”库洛咯淡淡的解释,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库洛洛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女人严肃起来这么有气势。   “希望说道做到,”夜丢下一句,转身看着大门,神情郑重,“封印解除。”   现在的她解不开这道门的密令,除非,作为创世神的她。   紫光闪过,夜的银发已经长长的拖在了地上,就像月华般皎洁,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华丽的白色长袍,站在她身后的旅团众人愣住了,这是派克在镜子里面看到的人影,难道,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吗?   如果,是现在的样子谁见了,也会认为,这个人,是仙人般的存在。   伊尔迷的眼中也闪过惊讶,这才是夜真正的样子吗?她额头中间那六芒星的图案代表着什么,还有那个男人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称呼夜为殿下,夜的身份,是什么殿下?   如果她是殿下什么的,自己就愿意离开她吗?   心底那沉闷的感觉,是不舍得?   只是陪着她,与她是谁有什么关系?   伊尔迷看着夜好看的侧脸,心下已经做出了决定,黑色的眼中变得越来越坚定。   如果爱了,就不要放手,杀手也许不懂情,竟然懂了,那么就不会后悔。   谁放弃,谁坚持,谁开心,谁流泪?   夜没有回头,所以也看不到他们眼底的情绪,她只是坚定的把手放在门上,第一次用最真实的嗓音说出了她的身份,“吾,混沌之神,令光神守门开!”   想要我正视自己的身份吗?   好,我做给你看。   想要试探我的心吗?   好,我让你看我的决心。   门,慢慢的打开,映入眼中的是个漂亮水晶的棺材,棺材立悬在半空,里面安静的睡着一个黑发男人,男人的额头上有个和夜相同的六芒星图案。   等待着王子救赎的公主吗?   夜嘲讽的笑,没想到修竟然也有这样恶趣味的一面,她手一挥,棺材慢慢的降落下来,走近棺材,夜看着这样的祈,地笑,“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应该感谢我,毕竟,打开这个棺材,对我来说,很不容易呢。”   棺材中的男人依然,没有睁眼,库洛洛却看出了他的不平凡,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出众的样貌,而且,人类,在这样密封的棺材中,早已是死去多时了,怎么会看起来这么鲜活?   他,就是这个女人一直寻找的人吗?   这个人,对这个女人是怎样的存在,值得淡然的她做这么多事情?   派克站在库洛洛的身边,她看到了库洛洛眼底的不平静,没有谁看到这些还会保持那么平静的心情,只是,团长,他的眼中多了些别的情绪,那是与他们不同的挣扎。   那个人,不会是团长的收藏品,团长,他心里应该明白,所以,才会矛盾,因为,那是因为爱情。   团长,你自己还不明白吗?那样的心情已经是爱情,你说夜不明白爱情,你又何尝明白?   如果你明白,又怎么会在伸出手时犹豫,又在犹豫后后悔,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情。   飞坦看和侠客站在一起,心中想到的确是那个月夜,少女半掩着脸,微笑的叫他飞坦时的样子。   那个月夜,很美,迷惑了他的眼睛。   夜已经准备开始打开封印,她的扇子变成发钗,安静已经插在了发间。   如果,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不会让祈走到这一步,至少,不会让他躺在这个地方这么久。   触上冰冷的棺材,夜闭上的眼睛,“世间万物,吾是混沌,今日借万物之力,开光明之棺,开!“   “开!”   “开!”   每说一个开字,夜的脸色便白几分,到最后,脸色几乎变得有些透明起来。   紫色光芒与金色的光芒相互交叠,互不相让,夜咬着眼硬撑着最后一丝灵力,长发在空中飞舞着,身后站着的众人早已经坐到地上,早已经没有力量站起来。   “开!”   紫光突然变强,水晶棺材开始出现裂缝,最终碎成了一片片的掉落在了地上。   夜扯着嘴角,艰难的一笑,“呵,还算成功。”身子一个踉跄,向前倒了下去。   伊尔迷一惊,忙伸出手,想扶住倒下的身影。   可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刚才还沉睡在棺材中的男人,一把把夜抱在了怀中,神情中的担忧清晰可见。   他看也没有看站在一旁的众人,只是小心翼翼的把少女护在怀中,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夜???”   怀中的人面色惨白如纸,哪还有曾经的肆意飞扬,甚至身上的灵力也所剩无几,被困多年的怨气,早已经化作了心疼和担忧,最终化作一喟叹,“夜??????”   可以这样抱住她,很好。   夜无力的笑笑,听着男人的心跳,满足的轻声道,“祈,你自由了。”   自由了,可以再黑夜里自由的飞舞,做那暗夜里最高贵的帝王,再也不会面对那无尽的孤独。   两人的银发与黑发交缠在一起,缠绵而又温馨,围观的他们才明白,原来,在这两个人的世界里,他们只是不重要的围观者,甚至,脸最基本的剧情都不曾知道。   伊尔迷愣愣的看着抱住夜的男人,原来,这个人,是夜想保护的人吗?   为什么,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心,真的很疼,不想放手,会感到恐慌,他已经习惯了她掌心的温度,怎么可以再让他失去?   喜欢她啊。   他爱她,所以想要守护着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他离开她的身边?   不自觉的想要走到她和男人的世界中去,想要告诉她,他不想离开,不想就这样放手,即使,她的世界里,有着这样的人存在。   夜???   是谁的心底,叫出了这个名字?       晚安,库洛洛   封闭的房间里,夜靠着祈的胸口,脸色惨白,四肢没有一丝力量,她苦笑着道,“喂,你这次不嘲笑我了。”      祈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中的感觉不知道激动还是酸涩,她,是自己心底最重要的存在,在她留在修身边的时候,他心底是恨的,强烈的恨,如今,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却是她倒下的样子,那一瞬间,他的心底是无尽的恐慌,原来,所谓的恨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紧紧的把怀中的人儿拥入怀中,他声音微微颤抖,“夜,夜???”      你为我做的这些,已经足以让我忘记曾经你的放弃,看着你苍白的脸,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切都好。      夜不喜欢自己如此弱势的样子,勉强的撑着一丝力,推开祈的手,“让我起来。”      祈看了她一眼,低笑一声,“你果然还是这样的性子,这么多年都没见你的性子软上几分。”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夜嗤笑着,“那又怎样,我天性如此,你要不乐意看,就早早的回宫,别在本殿面前说惹人生气的话。”      祈见她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把她重新搂进怀里,“我可没说什么,我们家的夜,这样的性子很可爱,谁都比不上夜。”      “少来这套!”夜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胸口,走出他的怀抱,恢复了两分力气,“你现在马上回去,现在时空里面正在下雨,修的力量正处于弱时,不然,发现我解了封印,就麻烦了。”   “你是在担心我?”祈笑着看向夜。      “我是担心白费了力气,”夜优雅的翻个白眼,“别让我再说第三遍,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去!”      祈俊美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他看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其中,有两个黑发的男子让他尤其在意。      一个精致得像个女人,一个在额间有着倒十字的图案,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的确算不上友好。      眼神渐渐的沉下来,这两个人和夜是什么关系?      伊尔迷只是愣愣看着夜,这个从那个男人醒来后就一直没有瞧过他的少女,他的心越来越闷,就像失去很重要的东西,那种感觉,闷闷的,让他的眼睛酸得难受。      “祈???”不着痕迹的遮住祈的目光,把伊尔迷和库洛洛护在身后,即使现在的她几乎弱得连身后的人都可以打败她。      “你应该回去了,”她说了第三遍,两人对视着,面上都是淡淡的。      “你说了第三遍,”祈看了眼她身后的伊尔迷,他看出,夜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这个人类,是信任这个人吗?      “夜,我不会就这样放手的,虽然我不会和修用相同的方法,”划过虚空,空间通道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在踏入通道时,再次回过头道,“我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刻。”      夜怔怔的看着他走入通道,然后密室再次恢复平静,她苦笑,他们两人竟然说出了相同的话,等着,现在才开始学会等待她吗?      脚无力的软了下去,却被身后温暖的怀抱接住,夜淡淡一笑,“小伊???”      少年的胸膛虽然不宽广,却值得让她信任,单纯的小伊,不会演戏,不会背叛,所以,倒在他的怀中也没用事。      侠客看着这一幕,转过了头,他虽然是盗贼,可是,他却知道世界上有种叫作信任的东西,虽然,这对旅团来说只是虚幻的词语,可以看着这两人,他开始有些相信这个词语真实的存在。      背叛一直都存在。      库洛洛再次回想自己曾经在少女怀中说过的话,那时的他,还是个没有能力的幼童,她笑颜如花,那时他不知道,原来那张在自己心中记忆里特别深刻的脸叫做倾国倾城。      是这个女人给了他开始,但是,她却给不了自己结局,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也许不是库洛洛,也许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去,遇到这个人,是幸运还是不幸?      看着她被一个杀手护在怀中,看着她接触着那些自己不曾了解过的存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些真的是命运。      命运,真是可笑的命运,注定了吗?      可笑!他怎么会相信那种不存在的东西?!      四周的摆设是不可想象的奢华,水晶,珠宝,各种连想都想不到的珍宝竟只是装饰品般被镶嵌在墙上,这个地方,只是为了这个女人要到来,所以才修建成这个样子,所以她才无视金枪,那么她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的?      库洛洛第一次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他盗不来的东西。      “夜,你现在准备做什么?”他笑着看着夜,眼中流露出耀眼的光芒,竟然留不住,竟然影响了我,那么,就毁了她。      夜睁开眼,紫光闪过,仿佛看透了库洛洛的心思,她取下发间的扇钗,轻吹一口气,变成了精致得小扇,她完美的容貌也变成了起初的样子,她看着库洛洛,“如果我松你一个愿望,你想要许什么愿望?”      “愿望?”库洛洛嘲讽的笑道,“我从来没有那种东西,想要什么,自己抢来就行了,何必寄托在那种东西上面。”      “果然是库洛洛?鲁西鲁,”夜摊开手,掌心中有只蓝色水晶蝴蝶,晶莹剔透,栩栩如生,她笑着道,“只要你对着这只蝴蝶许愿,它就会实现,这是我的承诺。”      手掌白皙如玉,淡淡的蓝色在她的掌心,是一道特别的风景,库洛洛伸出手,触到了她的掌心,原来她的掌心一片冰凉,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温暖。      是他的记忆出了错,还是时过境迁,那些温热早已经变得寒冷?      握紧蝴蝶,他看着夜,眼中的暗沉慢慢消失,“什么都会实现吗?”      夜看着他的眼睛,一如当年的那个夜晚,摸上他的头顶,“是的,什么都可以。”      明明冰凉的手掌,却传来别样的温暖,仿佛又回到当年,她揉乱他一头黑黑的头发。      库洛洛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他看着夜带着笑意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还是她,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男孩,现在的他,是库洛洛?鲁西鲁。      是一步步从残忍血腥走出的库洛洛?鲁西鲁。      收回手,夜淡淡笑道,“你们陪我走进了这里,我陪你们出去吧。”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她的言下之意,陪着他们走出这个地方,就是她离开之时。      库洛洛一言不发的转身率先走了出去,夜明珠的光芒把他的倒影显得有些凌乱,一如他的心。   伊尔迷走到夜的身边,定定的看着夜,眼中是夜一眼就能看出的坚定。      夜淡淡一笑,与他并肩走在一起,没有回复他的心意,她看着光亮的过道,歪着头想,外面,已经快到傍晚了吧。      过道里面很安静,伊尔迷跟在夜的旁边,一步不差,他只是想要知道她的答案,自己,是否会被她留下。      不想,怎样也不想与她分开,明明与她相处没有多久,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主动问自己要吃什么的人,又或是这是第一次为自己买衣服的人,又或是,这是第一个敢把后背交给他的人,或许这是第一个强迫着自己陪她逛街的人,又或许是第一个有了好奇感觉的人,很多的特别,然后让自己的心多了一个人,比金钱更重要的人。      不想离开的心,她明白吗?      因为喜欢她,所以陪着她,这样,会让她为难吗?不会,所以,她不会拒绝自己要陪着她的要求才对,最多,最多,自己不要她这段时间的保镖费,免费的,这是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生意。      她总会让自己陪着她了吧。      走出通道时,雨已经停了,天际隐隐带着霞光,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站在山洞前面他们的脸。      就连树叶也带上了淡淡的金色,一片灿烂辉煌的景象。      三神归位,万界光芒万丈。      夜仰起头,微笑着看着金色的云霞,“真好看的晚霞。”      紫色的眼瞳被霞光染上金色,竟有种七彩的感觉,水波粼粼。      “要跟大家说再见了呢,”微笑着看着旅团众位,夜首次在他们的面前露出真实的笑容,“猎人世界的旅游结束,你们的命运还要继续。”      突然想起了那个喜欢画着小丑妆的男人,她看着库洛洛,淡淡道,“不要相信画着妆的人,因为那样的人画着妆,就算是深刻的印记也有可能是虚假。”      库洛洛愣了愣,她是在提醒自己,透露未来的命运吗?      少女走到他的身边,踮起脚尖,在他的逆十字上轻轻一吻,“晚安,库洛洛。”      神真诚的吻,是神的祝福。      额间的温暖,让库洛洛愣住,这个是,曾经的晚安吻。      退开几步,夜歪着头笑道,“不管命运如何,你们的灵魂,一定会安宁,从没有灵魂救赎的世界来到属于灵魂归依的地方,百年后,我们在那个地方相遇。”      转身看向伊尔迷,夜笑眯眯的伸出手,“走吗?”      霞光透过伊尔迷暗黑的头发,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少女洁白的手掌,一时间,两人的手,微微透出光芒。      风过,少女和伊尔迷消失不见,什么都没有留下。      库洛洛扶着额间,摊看手掌,蓝色的蝴蝶,就像是夕阳下的眼泪。      夜???      风过,他再次握紧手掌,最终,手掌无力的松开,蓝色的蝴蝶跌落在泥土中。      他,库洛洛?鲁西鲁,从来不相信愿望。      蓝色的蝴蝶落入枯叶丛中,消失不见。      “走吧。”不再留恋,他转过身,他的路还要继续。      “是,团长。”      飞坦看了眼枯叶丛,回过神时,旅团已经走远,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风过,枯叶被卷起,地上,蓝色的蝴蝶,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最后,被落叶淹没。       迹部;用灵魂来爱她   迹部的心情很不好,越来越不好。      这是冰帝学院所有人都能看出的一件事情。      整个男网部被迹部破灭的圆舞曲打得满地残尸,哀嚎连连,就连爱偷着睡觉的慈郎也不能逃脱这场灾难。      忍足有些狼狈的靠着网球拦网喘着气,向来柔顺的蓝色头发也变得凌乱,他看着坐在休息椅上的正拿着球拍发呆的迹部,无奈的苦笑,伽优夜再不回来,他这辈子的风度全要被迹部的网球打得一点也不剩。      他不明白,明明不想那个人离开,为什么迹部还要让她走,这样的迹部真的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还是,爱情的力量?      想到这,他嘲讽一笑,不相信爱情的人居然想到爱情的力量,真是有些可笑。      拖着有些虚软的腿,忍足坐到迹部的身边,“夜没有和你联系吗?”      迹部微微不一僵,没有看忍足,“不能联系。”      相隔着不同的世界,怎么联系?迹部压下心底的烦躁,皱着眉头看着场地上躺着坐着,毫无形象可言的队员,“从今天开始,所有队员训练加倍。”      躺在地上的队员们一听,满脸的菜色,昨天才加了一倍,今天还要加?      天,谁可以拯救他们,高贵的夜公主殿下去哪了,她再不回来,他们连命也没有了。      忍足的额角抽了抽,但是在这个时候没有谁敢多说一句,他们还想继续活着。      慈郎和向日早已经瘫倒在地,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听到迹部这个决定,又倒了下去。      “啊,迹部好狠的心,我还想见夜呢,”慈郎可怜巴巴的再地上挣扎着,现在的他,前所未有的想念夜的回来。      迹部听到慈郎的抱怨,看了慈郎一眼,站起身,转身处了网球场,“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   “嗨,部长慢走。”部员有气无力的回答。      忍足快走两步,追上迹部,与他并肩前行,“迹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迹部脚步顿了顿,看向忍足。      “今天青学网球部要办场聚会,邀请了我们,你不会真的忘了?”忍足的眼底有淡淡的戏谑,能够看到迹部不华丽的样子可是很难得,那个家伙,连网球都是要一路华丽到底的,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忍不住心情很好。      转身看了眼其他的正选,他们刚好换了队服出来,他点了点头,“走吧。”      忍足耸了耸肩,没看到对方变脸色真有些失望,不过看到偶尔对方不华丽的表情也很不错啊。   坐到车里,迹部一言不发,看着外面的街道,突然想起那个女人坐在车里,总是喜欢看着车外,甚至连坐在咖啡厅也要坐靠窗的位置,她总是喜欢看来来往往的人,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又异常的冷漠。      窗外的景色飞逝而过,就像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他爱的那个人,现在在做着什么?      霞光照进车窗里,迹部淡淡一笑,原来,已经是傍晚了,那是属于她的时刻,她是这个时候的主宰,连带着,他甚至喜欢起夕阳的寂寞和朝阳的清冷起来。   爱情,总是让人这么不华丽。      可惜,又让人甘之如饴。   傍晚的阳光没有多少温度,温温的,就像那个女人的手,总不烫,却带着点点的温暖。      如果,还有下次,她要离开,他一定要陪在她身边,无论如何,他也不要再次忍受没有她,心里彷徨无依的感觉,这样不华丽的感觉,根本不是大爷他的美学。      你这个女人,毁了本大爷华丽的美学,再不回来,本大爷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很喜欢景吾。      这是她的承诺,所以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坐在迹部旁边的忍足脸看着另一边的街道,他看到迹部眼中的等待,看到了他的期待,这不是他想知道东西,仿佛是逃避,他看着街道的方向,却什么也没有进入眼中。      双手交叠着,无意识的握紧,他想起了那个雨夜,他为少女撑起那把伞时,少女抬头看他的那双眼睛,纯粹的紫色,什么都没有。      凋残的蔷薇,还有那空虚的眼神,迹部,看到过那样的她吗?   就仿佛是心底的一个秘密,不想告诉谁,却酸涩得难受。      车子在手冢家外面停下,迹部下车看了眼面前的建筑,是传统的日式房院,倒也雅致也充满了历史厚重感,到是符合手冢的个性。      看了眼身后已经恢复精力的众正选,他打了个响指,“走吧。”      佣人引着他们来了正厅,里面早已经聚满了人,立海大和青学的正选都在,三校队员见面,都客套的打招呼,只是对迹部表示友好的人特别多。      “听说迹部队长最近心情不好,可要好好休息才是,”不二笑眯眯的走到迹部身边,“不然,就没有华丽的形象了。”      “啊恩,不二你在说什么呢,本大爷向来就是最华丽的。”迹部抚着眼角泪痣,不急不缓道。   “那就好,”不二笑着走向另一边,只是那表情怎么看也带着取笑,迹部近来的行为早已经被他们收到数据,难免不来用来打探一下。      只是,不二脸上的笑顿了顿,谁也都知道,迹部的反常是因为什么原因。   那个人,是真的离开了吗?      没有谁知道她去了哪,一如当年。   到最后,还是迹部成了赢家,虽然他付出了他们想不到的东西,可是,夜却连给他们付出的机会都没有。      终究是不同。      聚会并不是正规的贵族的晚会,所以并不复杂,也就是吃吃喝喝,打打闹闹,到最后,吃包喝足,大家又开始想出了个老套的游戏,真心话,不选真心话者绕着房间跑三圈,然后大喊自己是猪。      游戏规则大家也都清楚,所以玩起来也很清楚,第一个被抽中的是龙马,提问的是不二。   不二笑眯眯的问,“龙马的初吻给了谁?”      龙马脸红了红,站起身,围着房间跑了起来。      “真是???”不二笑眯眯的叹气,“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他笑着掩饰自己眼中的精光,龙马刚才看了迹部一眼,看来他是和夜??????笑变得有些牵强,那个女人!      第二个被抽到的是忍足,提问的是幸村,他看了眼忍足,把玩着手中的卡片,“忍足君除了自己的亲人,最爱的女人是谁?”      “每一个和我交往过的女生我都爱,”忍足推了推眼镜,笑得一派优雅。      “是吗?”幸村看到对方法眼中隐藏的犹豫,真是有意思呢。      然后又有好几人抽到,大多都选择了真心话,自称为猪?太不华丽了,谁愿做?   时间已经很晚了,不二道,“时间已经晚了,这是最后一次,但是这次被抽中的人必须选择真心话,而且必须回答至少三个问题,你们同意吗?”      青学没有谁有胆量反驳不二的话,纷纷点头,立海大因为自家队长答应,纷纷一副没意见的样子。      迹部看了眼自家队员,点了点头。      卡片一张张发了下来,迹部看到自己手中牌,已经是最小的,他看了眼笑得眉眼弯弯的不二,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他不华丽的抽了抽嘴角,自己算是自己找麻烦吗?      “我来问,”不二摊看手中的卡片,是张女王,他笑着看着迹部,“你的绝招,只有破灭的圆舞曲吗?”      无耻,竟然利用这样的机会打探机密!(冰帝众心声)      青学这边,乾早已经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准备记录起来。      “不,”迹部不在乎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不二对迹部这样直接的反应有些意外,微微的睁开眼,但很快就闭上了。      把女王卡片放在手中随意把玩,他继续道,“我想知道???”不二的声音顿住,连带四周的人也紧张起来,只有迹部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      “夜去了哪?”      此问一出,好几个人表情各异,不二却不在意他们的表情,直直的看着迹部。      迹部的眼神沉了沉,“本大爷不知道。”      这下不止青学,就连冰帝的众人也有些意外,幸村也看向了迹部,却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黯然,他收回目光,迹部说的,应该是真话。      不二楞了愣,很快道,“你会多爱她?”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整个场面变得死寂。      迹部看着不二,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避,“本大爷的世界里面她是最要的存在,包括网球,没有谁比她重要,无论是什么选择,她永远是第一位,我用我的灵魂去爱她,因为灵魂石永恒,而心,只有这一世。”      到了最后,迹部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大爷。      用灵魂,而不是心。      不二在手中把玩的卡片落在了地上,他挣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湛蓝,他定定的看着迹部,      “我,明白了。”      其实,明白的又何止是他?      这样的承诺他做不到,在场的手冢,越前,幸村也做不到。      用灵魂来爱的爱情,这就是你的承诺吗?      迹部景吾,原来,是你的爱情赢了我们。    夜,归来   准备出手冢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不二收起卡片,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他笑眯眯道,“啊呀,已经不早了,裕太可能早已经睡觉了。”      幸村淡笑着道,“是啊,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手冢君,真是很感谢你的招待。”   迹部见立海大众人纷纷感谢告辞,看了眼不二,站起身道,“啊恩,竟然如此,本大爷也要走了,虽然不怎么华丽,但是还是感谢你的招待。”      “不用客气,”手冢面上没有多少表情,“我们青学等着你们冰帝的表现。      “本大爷的队员是最华丽的,”迹部转身,桦地为他披上了外套,两人走到了最前面。      “这样的个性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改变,”待冰帝的众人走出后不二才摇着头道,“真是没趣。”      乾推了推眼镜,没趣的是不二自己的心,不是别人的行为。   青学的天才,也有天才所不能做到的。      手冢送冰帝和立海大一行人到了大门口,门外已经停了好几个正选家里派来的车,显得有些另类的热闹。      “哦呀,原来大家都在这里呢,”带着笑意的女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听到这个声音的众人都僵住了身子。      迹部愣愣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女,睫毛微微有些发抖,“夜??????”      少女一身华服,手执小扇,那一刻,迹部突然觉得,这个夜竟也变得明媚起来。      “景吾,我回来了。”夜笑眯眯的看着迹部,眼底满是笑意,少年却在她的眨眼间把她搂入了怀中。      在这个微微带着寒意的夜里,少年用怀抱温暖了她的心。      “景吾,”夜靠近少年的心,听着少年有力而又凌乱的心跳,她的话音中也染上了点点快乐,“以后???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了。”      因为她已经发现,她已经学会了想念。      抱着她的怀抱紧了紧,迹部把头靠在夜的颈边,语气颤抖,“你终于回来了。”      等待,终于变得有意义,他就像是一个船夫,终于等到了他将要搭载的人,只想要与她一起渡过小河,大海,余生,来生。      夜风带寒,站在不远处的忍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星星,今夜真的有些冷,果真是春夜带寒吗?      眼角扫到了那相拥的一对人,忍足蓦地想起迹部的话,最重要的人,甚至是重于网球。      他还记得这个少年在国中一年级就打败所有正选成了冰帝网球部真正的帝王,他对网球的执着不下于任何人,可是,这样的执着也比不上他对少女的爱情,这是怎样的爱?      幸村淡笑着看着他们,美丽的眼中毫无焦距,仿佛陷入了他的世界。      夜风让他恢复了神志,他转身对身后的几位正选道,“走吧。”      没有回头再看那个本来就与自己不曾有过多少交集的少女,他径直拉开自家的车,坐进车里,脸上的笑慢慢的消失,透过车窗,看到少女完美的侧脸,他清晰的看到了少女上扬的嘴角。      “伽优夜,”他关上车窗,灯光打在车窗上,模糊了他的视线,隐隐的只能看到少女银色的长发,“再见。”      “我可是青学的助教哦,厉害吧厉害吧。”      记忆中,少女的笑脸,明艳如花。      “比吕士?”仁王拉了拉站在车门旁边发呆的少年,“你怎么不上车?”   “恩?”比吕士推了推眼镜,微笑道,“没什么,走吧。”      仁王看了眼夜和迹部的方向,跟着仁王坐进了车中,他看着柳生的侧脸,“你喜欢她?”   “谈不上喜欢,只是,”柳生看了眼窗外,“曾经产生过好奇,所以,多了些关注,与爱无关。”      “哦,”仁王没有再问,偏过头,看到迹部小心翼翼的神色,比吕士,与爱无关,还是爱情未满?      “不二学长,你怎么了?”龙马走在不二的身后,发现走在前面的不二突然不走了,有些奇怪的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不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一个方向,他顺着不二的眼神看过去,顿时呆住了。      相拥的两人,温馨得让谁也走不进他们的世界,明明唯美的画面,在他的眼里却变得刺眼无比。      闭上墨绿的眼睛,他转身走进门内,“madamadadane.”   只是不知道是在说什么还是迹部。      不二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闭上湛蓝的双眼,嘴角浮现出苦涩的笑意。      乾掏出笔记本的动作顿住了,他看了眼自己的几个队友,轻轻一叹,把笔记本合上,这个数据,不用记在笔记本中,想来,自己也不会忘记这个青涩的岁月,曾经,在年少轻狂时,有个优秀的少女出现,然后,迷惑了少年们的心,最终,消失在少年的生命里。      在爱情里面,没有成败,只有缘分和幸运,没有早一步,也没用迟一步,只是在某个最合适的时刻,他们相遇,然后相爱,与貌无关,也与才无关,只是那一句刚刚好。      “夜???”慈郎嘟哝着闭上眼睛,“我在做梦呢。”      今天的梦一点也不美好,夜竟然和部长抱在一起,真讨厌。      放开夜,迹部看着夜身上的和服,他挑着眉,“你去了什么地方,做梦就穿着这样的衣服?”   夜打开自己扇子,上面只有一朵鲜红的梅花,她轻轻一笑,“啊,去杀人了。”   洁白的扇子,血红的梅花,在这个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在场的众人再次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春天的夜晚怎么比冬天还要冷?      迹部的眉头挑了挑,他沉默不语,他相信夜说的是真话,他看了眼那朵红梅,“结束了?”      夜合上扇子,弯弯嘴角,“我和他们的事情结束了,”她抬头看了眼天空,月亮破云而出,月华满地,“至少,我不用再四处奔走。”      迹部看了眼天上几乎是突然从云中出来的月亮,低下头看着夜,“啊恩,就算要走,也要本大爷陪着。”      “好,”夜笑着点头,打开扇子,上面已经是支妖娆的桃花,粉红的桃花,花开正好。      手冢淡漠的眼睛中出现一丝诧异,那把扇子上的图案,变了?      那支妖娆的桃花就那样映入他的眼中,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图案,怎么可能产生那样的变化?      “大家都还好吗?”夜笑着对他们招手,“近一个月没见,大家的比赛怎么样了?”   手冢这才发现,对方手中扇子的另一面是朵红梅,果然是自己多想了。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事情?他推了推眼镜,“我们不会大意的。”      是誓言,是承诺,也是决心。      “嘛,很好,那么加油!”夜歪着头做个加油的手势,一如当年做青学助教时的神彩,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已经回不去了,那些岁月,已经在时光流逝中消散,她已经不是蝶,而他们已经不是不懂爱情的少年。      手冢微微鞠躬,“谢谢。”      夜的笑有瞬间的僵,她知道,手冢谢的不是她的这句话,也知道那些少年心思,只是,她给不了他们想要的,而他们,也给不了自己想要的。      她合上扇子,淡淡的笑,不是虚假,不是疏离,是真实而又清浅的笑,“不用,”接受的不是他这句谢,是少年曾经单纯爱过的心,夜走近手冢,伸出手,“希望你成功。”      握手,中国的礼节,其中有个含义便是祝福。      手冢看着少女如白瓷的手掌,握住了少女的手,在这个寒夜,少女的手带着温暖,不高的温度,却暖了他的心,手冢嘴角露出笑,“青学不会大意。”      夜笑了,“青学,是命运的宠儿,国光,你要相信这点。”      这是夜第一次叫手冢的名字,手冢有些意外,一时间,愣住了。      记忆里,这个少女,一直都叫着自己手冢,国光这个名字,是自己不曾想过的。   因为承认字是她的朋友,所以才这样叫自己吗?      一只手夺过夜的手,迹部不自然的干咳道,“夜,日本不流行中国的礼仪。”      手冢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迹部一眼,把手插入裤袋中,桃花眼中却透出点点笑意 ,迹部,这个喜爱华丽的少年,应该是适合她的吧。      因为,他的爱,源于灵魂,而他们,用的只是这颗心,所以,他放弃得毫无怨言。   至少,这个少年,会守护着这个少女,不会让她悲伤,不再让她虚假的微笑。      夜,应该是真实的。      夜弯弯嘴角,优雅的对迹部翻个白眼,对他这种吃醋行为表示无视。      迹部也不在意,只是握住夜的手,笑着道,“夜晚有些凉,我握着你的手,应该会温和点。”   夜淡笑,转过头,却看到了不该出现的画面,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不华丽的家伙是谁?”迹部看着对方冰寒的眼神正瞪着自家与夜相握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夜的手,毫不退缩的瞪视对方,“不要用这样不华丽的眼神看本大爷。”      不管是谁,他也不会放开这只手。       给不了爱情的答案   风吹得夜的眼睛有些疼,她半眯着眼睛,睫毛抖了抖,复又睁得大大的。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凝。      迹部看着夜,发现她的眼神不是平常有的冷淡,紫色的眼中带着温度,嘴角也有着浅浅的笑意,心,微微变得疼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她说的不只有自己一人吗?      “杀生丸,你怎么在这里?”夜的声音中带着诧异,也没有注意到迹部脸色的不对劲,大大的眼睛中带着光彩。      杀生丸穿着一身白色和服,掩去了自己明显的妖怪标志,一眼看去,就像是画里走出的人物,白色的长发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时间,让众人的心也随着这沙沙心变得不安。   不二和手冢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看出男人身上冷漠的气息,隐隐散发的高贵,这个人,怕是不简单。      杀生丸向前走了两步,在夜不远的地方停下,看着与夜站在一起的迹部,冷冷的扫到夜身上,“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一句话,就像是惊雷般炸开,在场的众正选脸色顿变,就连手冢都微微变了脸色,可是,此时没有谁再注意他的脸色,他们注意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忍足留意着夜的表情,可惜让他失望的是,夜没有不安,恐慌,甚至连担忧也不曾有,只是淡淡的站在迹部的身边,仿佛她上面也没用听见。      是相信迹部不会误会她还是对自己有信心,迹部离不开她?      夜淡淡的垂着眼睑,发丝扫过脸颊,她抬起头,淡淡的道,“答案?”      淡淡的嗓音在这个夜里却带着寒意,仿佛为这个夜添上了几分疏离,“我从来都给不了任何人答案,答案只有自己可以给,留与不留是自己的心坐决定,不是别人给你决定。”      一个女人,可以无情到什么地步?      杀生丸冷冷的抽出光鞭,忽的向迹部站的方向抽去。      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人类,怎么会突然变出这样的东西?      “景吾!”夜眼疾手快的用扇子挡开光鞭,把迹部护在身后,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杀生丸,与他无关。”      杀生丸面无表情的收回光鞭,他想要知道的只是那个女人的反应,与那个人类无关。      愿意守护着一个人类的她,怎么可能对那个人类没有感情,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挡下自己这一鞭子,那么便向这些人类表明,她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即使这样,她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救了这个人类。      “我以为能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杀生丸面无表情的转身,“可是我想错了。”      杀生丸走得毫不犹豫,就如同夜保护迹部时一样。      夜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月色下投下暗影,遮挡了那紫色眼瞳中的所有情绪。      她的身后,站着已经被惊呆了的少年们。      迹部握住夜冰凉的手,“回去吧。”      夜抬起头,淡淡一笑,眼中却掩藏着什么,如流光闪过,最终消失不见,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少年,打开扇子,还未举起,便听到了不二的声音。      “夜,你总是让人意外,”不二看着她的手渐渐举高,并不带着犹豫,苦笑着道,“这就是我们和迹部的区别吧,他知晓你的一切,而我们对你一无所知。”      夜举起的手顿了顿,她摇着头道,“知道了又有什么好,你们的世界里不应该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如同我的身份,不二,你的世界还有你最爱的弟弟,手冢的世界有你看重的家庭,龙马有最爱的网球,所以,我们的世界注定交叉后分离,所以,这些东西,你们必须忘记。”      风过,吹走了所有,包括夜说的这段话。      迹部和夜坐到车里,迹部紧紧的握着夜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   “除非景吾你主动放开我的手,不然我是不会放开景吾的,”仿佛是感到了他的不安,夜靠着迹部的肩,“所以,景吾要一直华丽下去。”      “我当然是最华丽的,”迹部的心因为夜的话变得安定下来,他把夜拥在怀里,“恩,我知道。”   知道夜的决定,知道她对自己的不同,在她没有犹豫的把自己护住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也许,在所有爱上她的人中,他已经是幸运的存在。      想到那个白发男人,迹部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那个人,他??????他喜欢你?”   “他不是人类,”夜淡淡的解释,“他是五百年前日本战国时代西国的妖王,等待了我五百年。”      听到五百年时,迹部微微一僵,想到他1个月难耐的等待,那个冷漠的男人,竟然等了五百年吗?      可是,在那个男人平静离开的背影下,他看到了绝望,爱上了这个女人,幸还是不幸,他是幸运的,那些人呢?      爱情于他,并不是战役,没有胜与输,他只是幸运的那一个,仅仅如此。      车子开的速度并不快,坐在前座的桦地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他一直都是那样,沉默甚至是透明。      单纯如他,没有听出妖怪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今晚似乎少了什么,可是却不知道究竟少了什么.   夜看着窗外,外面有个穿着白衣的少年走过街道,她想到了杀生丸,那个冷漠而说要陪着自己的大妖怪,眼底透着冷漠却想要给自己温暖的妖怪,杀生丸。      杀生丸,骄傲的他,怎么可能会因为爱而委屈?   一身白衣的他,应该是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的行走世间,而不是面对自己并不温暖的心。   等待五百年的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夜的心微微的压抑,她伤害了骄傲的妖王,他五百年时间的等待,得到的只是自己的无情吗?      杀生丸。      “杀生丸???”蓦地念出这个名字,夜皱起了眉头,“景吾,停车!”   迹部还未发话,司机便机灵的把车停到一边。      夜打开车门,对迹部道,“你先回去,我又事情要解决。”      迹部看着少女的背影跑远,微微带着黯然,靠着车窗,有些疲惫的闭上可眼睛。   “少爷???”司机担忧的看着不远处不能停车的标志,这个时候被好事者拍到,对迹部家族的声誉一定会有影响的。      “开车吧,”迹部淡淡的嗓音中带着不你耐,司机咽了咽口水,忙把车启动,小心的开了起来,少爷的心情看来时很不好啊。      杀生丸站在高高的楼顶之上,他的脚下,是昏暗的灯光,金色的眼瞳里满是怒意,“伽优夜!”   那个女人,就是用那样的方式来对待自己这五百年的等待吗?果然,自己不应该相信这些,就如同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母亲,爱情,在没心的人眼中,算什么?      “杀生丸”      身后响起了少女的声音,杀生丸嘲讽的转过头,看着手执小扇的和服少女,他金色的瞳孔中带上了复杂,“你来是想说什么?”   是可笑的对不起,还是那些没用的理由?      杀生丸眼中的受伤被夜看在眼底,她微微别开眼,走到杀生丸的身边,和他同时俯视着脚下,“我喜欢那个少年,所以,我不会放弃他。”      “你想要说什么,是要说你为了一个人类放弃我吗?”杀生丸冷冷的看着夜,眼中带着嘲讽,“你是要说我在你的心里连一个人类都比不上吗?”      夜摇着扇子的动作顿了顿,“杀生丸,我的生命中有雾无,有伊尔迷,有景吾,他们都将守护在我的身边,一开始我就告诉了你,我给不了你任何的答案,能给答案的只有也只能是你自己。”      夜,越来越寒,杀生丸没有想到,他等待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不是放弃,不是背弃,而是拥有得太多。   “我感谢着杀生丸你曾经想要温暖我的心意,”夜合上手里的扇子,“一直都知道,杀生丸的心,是纯粹的,可是我给不了你要的纯粹,所以???”      “为什么要我等待五百年?”杀生丸不想听到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即使想要离开,也不想是她从口中说出。      为什么?夜淡笑,那时候,是想要他活下来吧,在那个战乱的时代,真正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那个叫邪见的小妖,还有那个叫玲的人类,她不知道,当他们消失,杀生丸的生活又是怎么样的?   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夜看着脚下的黑暗,说不出任何的理由。      昏暗中,杀生丸看到了少女紫色眼中的担忧,心微微一暖,她,至少不会做那样无聊的事情,她的理由是什么呢?   “杀生丸,如果,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夜的话没有说完,她顿了顿,仰起头,头顶的月亮是满满的银盘,满月啊。      沉默一直在持续,夜看着杀生丸,跳入脚下的黑暗中,银色的长发在黑暗中画出了好看的弧度。   “夜???”杀生丸的手微微前伸,最终停顿在了半空中,他的手中,什么都没抓住。   为什么,不说出下面的话呢?      如果,自己愿意留在她的身边又会怎么样呢?   夜。    ATOBE,最喜欢(给迹部)   清晨,迹部醒来,他看到是旁边放着的玉蔷薇,毫不犹豫的起身,穿好衣服,准备晨练。      看了眼墙上的钟,6点,那个女人,昨夜有没有回去?      推开健身房的门,把跑步机的频率开到很快,迹部几乎是发泄般的跑着,怎么也忘不了那个离去的背影。      “少爷,”管家站在门口道,“休息一下吧,用早餐的时间到了。”      关了跑步机,迹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外套穿在身上,“不用了,备车,我要去伽优宅。”   管家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坐到车里时,迹部看到了自己的祖父正站在喷泉旁边,睿智的眼中满是复杂,他收回目光,对司机道,“开车。”      他知道自己要放弃的是什么,迹部家族的财富,还有他的爱好,可是,如果没有她,这一切也不会再让他快乐。      他迹部景吾,爱叫伽优夜的女人,仅仅如此。      车速飞快,打破清晨里的安宁,带着主人的焦急,开向决定未来的地方。      车在豪华的建筑外面停下,迹部不等司机开门,便自行打开了门,对身后的司机道,“你先回去。”   司机行过礼,坐回车中。      清晨的空气有些凉,迹部听着四周小鸟的鸣叫声,深深的呼吸,按响门铃,等待着大门打开。      不过几秒钟,雕花铁栏大门缓缓打开,穿着制服的男女仆人恭敬的站在大门后的道路两旁齐齐的鞠躬,“欢迎迹部主人。”      迹部愣住,他看到了道路两旁盛开的玫瑰花,妖娆而又艳丽,即使,在这个季节,这样的花并不应该盛开。      夜站在他的对面,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裙,长长的银发在风中飞舞,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景吾,欢迎你的到来。”      她身后的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迹部,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般。      迹部主人?      迹部一步步的走到夜的身边,两人相互对望,“啊恩,还算华丽。”手,却伸在夜的面前。      夜淡淡一笑,把手放在迹部的掌心,对方的掌心合拢,就像包裹住了他们的爱情,坚定而不犹豫。   另一只手被黑发少年握在掌心,紧紧的,没有丝毫的放松。      身后的门打开,夜笑着道,“欢迎进入我的世界。”      率先走进大门,里面不再是迹部曾经看到过的普通,而是金碧辉煌,甚至带着神奇的东西存在这个屋内,不同季节的花朵竞相开放,流动的图画,还有穿着仆人衣服,但是举止优雅的下人,这一切,都不是迹部曾经看到过的神奇画面外面看起来只是别墅的房子,此刻却大得找不到边际,就仿佛是豪华的宫殿,怎么走,也不可能走到它的边界。      迹部看着这些不曾见过的画面,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他看了眼夜身边的黑发少年,“夜,他是谁?”      “他,伊尔迷,猎人世界的杀手家族的大少爷,”夜紫色的眼睛看着迹部,“他说,他要陪伴我一生。”      夜说的是他要陪伴我一生,而不是陪伴我一生。      迹部知道自己对夜来是不同的,可是,看到别的人,他心里仍然很不舒服,别开放在冷漠少年身上的目光,迹部道,“你,决定在这里留下了吗?”      “不,我在这个地方停留六十年,等着你的责任结束。”夜淡淡一笑,“景吾,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背弃家族的责任。”      伊尔迷大大的黑眼看了迹部一眼,再看看夜,“他很有钱?”      “是啊,是个很有钱的继承人。”夜笑眯眯的回答。      一张镶金名片递到了迹部面前,“你如果要委托我杀人,打八折。”   迹部的嘴角抽了抽,杀人?!      “噗!”夜用扇子掩着嘴角道,“啊啦,景吾,小伊势在向你表示友好呢,打八折可是友情价。”   迹部看着笑得灿烂的女人,有些无奈,“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妖怪,杀手?!      夜笑着摇着扇子,对身后的伊尔迷道,“小伊,这个世界可不能随便的杀人,就算是真的杀手也要低调。”      她拍拍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的出现,跪在夜的脚边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在这段时间好好教伊尔迷这个世界的知识,我希望在三个月后看到效果。”夜摸摸伊尔迷手感极好的头发,“小伊,记得要好好学习,三个月后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伊尔迷看了眼和夜并肩的迹部,眼中闪过光芒,点了点头,他不能输给那个看起来很傲慢的人,揍敌客家的人,不会有弱者。      “好了,我和景吾要去学校了,小伊,等我回来。”      “我会等你回来的,”伊尔迷点点头,看向跪在一边的男人,“我们现在开始吧。”      夜淡淡笑了笑,拉着迹部出了房间,她看了眼外面渐渐升起的朝阳,“景吾,今天晚上好好看看我们的家吧。”      迹部看着夜,突然笑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她为了自己在这里停留,为了自己在园子种满玫瑰,对于天性冷淡的她来说,这已是不易,相比于那些男人,他真的是最幸运的一个。      “好,今夜我要好好看看这房子够不够华丽。”      为夜拉开车门,在夜坐进车后他才坐进去。      车子的速度平缓,迹部看着夜,“那个人,他???”      迹部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夜淡淡一笑,她看着窗外,“他叫杀生丸,是一个冷淡的大妖怪,是只犬妖,为人冷漠高傲,认识他是很多年前,那时候,我刚刚离开玖兰枢,因为寂寞,便进入了他们的世界。”      淡淡的述说着那些过去,战争,背叛,爱情与友谊,还有那个红衣半妖,那个坚忍的女巫以及穿越时空的女主角,讲述这些的时候,夜的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平静,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个半妖???选择了谁?”迹部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么不华丽的男人,连自己的爱都不能确定吗?      “没有结局,”夜淡淡道,“这是人类意识创造的世界,他们的意识中,那个故事没有结局。”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妖怪是有意识创造出来的人物?”迹部的声音带着某种犹豫,甚至带着疑惑,他微微颤抖的问,“就像是故事里面的角色?”      夜看着迹部苍白的脸色,点了点头。      “那我们呢?”迹部心底满是复杂,不知道该怎么梳理。      夜握紧他的手,“意识世界的故事只是一段折子戏,演出了你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景吾,不要过于在意什么存在的问题,我不想骗你,可是我不希望你太过这种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如果你不是真实的存在,那么你就不会爱我,因为???”她顿了顿,“你们的世界,本不应该有我的存在。”      迹部心中豁然开朗,他没有想到,在一个早晨,他会接受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夜说得对,如果一切都是别人注定,那么他怎么可以遇到她,怎么爱上她,怎么又在此刻握住了她的手?      只是,他看着夜,“我们的剧情是什么?”      “已经结束了,”夜笑眯眯的道,“在你们国三比赛的时候,就是剧情,其他的时候,没有谁规定你们的命运路线。”      “国三?”迹部想到他们因为高傲输给了不动峰,差点没有进入全国大赛,脸沉了沉。      “我唯一改变的就是手冢的伤,本来,在他和你比赛时,他会因为手伤而输给你,而实际上是你靠实力赢了他,不会有人指责你的行为,也不会让你赢得难过,迹部景吾注定是高高在上的,我不希望我喜欢的少年,露出那样沮丧的表情,”夜第一次说出了她的用意,“所以,我只改变了这一点。”      迹部轻轻的拥着夜,“啊恩,本大爷当然是最华丽的。”      原来,只是那一段比赛的时间,那么,算什么,他知道自己有过去,有她,有未来,什么意识不意识,已经不重要了。      见迹部已经不介意,夜才笑得一脸的邪恶,“景吾,你知道你的首次出场是什么吗?”      “什么?”看着夜的笑,迹部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首次出场是在街头网球场调戏不动峰的经理,”夜不快不慢道,“一点都不华丽。”      迹部一头黑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放心,”夜拍拍迹部的肩,一副我理解的样子,“还是很多人喜欢你的,比如有个喜欢看小说叫月下的小写手。”(我承认我恶搞了^_^)      “月下?”迹部挑眉,“什么不华丽的东西?”      “一个不华丽的女人而已,”夜摇摇扇子,笑眯眯道,“不要介意,不过,你的确有很多人喜欢,是所有人都承认华丽的存在。”      车子停了下来,正停在冰帝学院的大门外。      夜看着迹部,轻轻的吻了迹部的唇,“真的,真的很喜欢景吾。”      我喜欢景吾。      迹部把夜紧紧的搂住,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她的世界还有谁,他已经不在乎了,这样的誓言和坦白,对于她对自己的特别,他已经满足了。      “我,很爱夜,最爱夜。”拉开车门,迹部在女生们的尖叫偶声中走进属于了他的帝国。      夜淡笑着坐在车中,看着晨曦中迹部的背影,嘴角,隐隐有种叫幸福的东西出现。      ATOBE,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杀生丸·不曾后悔   杀生丸没有像到再次看到她依然在高高的树枝上。      她依然靠着树枝,一身白色的和服,和服上有蓝色的蝴蝶飞舞,银色的长发微微浮动,一双紫色的眼睛中带着刺透人心的清澈。      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他微微的抬着头,看着慵懒的少女,金色的眼中带上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喜悦。      那些光点般的蝴蝶慢慢的消失,少女从树枝上跳下,落在他的眼前,一如曾经,她就是这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杀生丸,”她的眼中微微有着上面在颤抖,嘴角的笑也变得僵硬,“后悔了吗?”      “什么?”杀生丸伸出手,想要拂去她头顶上的枯叶,但最终却收回了手,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待我五百年,”仿佛没有注意到杀生丸的动作,夜微微侧着头,“对于你们来说,五百年并不短。”      她的睫毛在夜色中,弯弯翘翘,比她平日总也不变的笑脸显得可爱得多,杀生丸淡淡的移开目光,“没有,路是我自己选的,只是,我猜到了一切,却没有想到???”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满心的苦闷压抑,就像是看到父亲对母亲大人的背叛,恨,怨,却无能为力。      “我不懂爱,”在寂静的夜色中,夜淡淡的开了口,“我一直以为,愿意陪着一个人就是爱,你说,愿意陪着我,所以,我相信你爱我,可是,我却忘记,骄傲如你,不会容忍别的人存在,所以,我不曾想你委屈的留在我的身边,杀生丸,我给你一个机会,忘记曾经有我的存在,重新回到五百年前,那个时空,小铃会陪伴着你,让你明白属于人类的温暖,这,本就是我抢了属于她的温暖。”      “铃已经死了,她只是一个人类。”杀生丸面无表情的回答,可是,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却微微的颤抖着。      “我知道,”夜垂下眼睑,“我可以给她永生,只要???”      “不需要,”杀生丸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可以当那些人类不存在?”      “嘢?”夜有些诧异的眨眨眼,呆愣的看着杀生丸,显然对杀生丸的话还反应不过来。      杀生丸看着这样的夜,心情好了两分,“你是不想我陪着你,对吗?”      “不是,我只是???”夜继续眨了眨眼,大大的眼睛中满是呆愣。      “还不走,留在这里装沉思的样子吗?”杀生丸瞪了夜一眼,转身就走,他知道在这里是为了等自己,也知道她的为难,看到这样的她,他突然明白,即使是神,她也不是万能的,至少,现在的她,就像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也会疑惑,诧异,不解,疑惑,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夜。      “哦,”夜乖乖的跟在杀生丸身后,不满嘀咕道,“怎么会这样,杀生丸竟然会有像西弗那样毒舌的一面。”      “西弗?”杀生丸停下脚步,挑着眉看着夜,金色的眼中暗藏着不解的情绪,“西弗,也是说要陪着你的男人之一吗?”      “不,不是!”夜忙摇头,想起那个黑发男人,她明白他的结局,还有知晓他的脾性,淡淡一笑道,“已经,过去了。”      杀生丸扫了他一眼,不再去思索她口中的人是谁,竟然是过去,那么他就不想再去了解她那些过去,也许,她的过去太多,自己根本不知道从何开始了解。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长长的身影在夜里显得格外模糊。      突然,夜跑了两步,走到杀生丸的身边,歪着头看着杀生丸,“呐呐,杀生丸,你是和我一起回去吗?”      回去?      杀生丸显然很喜欢这个词,但是只是看了少女一眼,继续往前走。      “啊喂,”握住杀生丸的手,夜笑着摇着他的手臂,“你是默认了吧,默认了吧?”      杀生丸依然没有理会,只是眼角微微带上了笑意。      “喂???”      夜风中,少女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在黑夜里,胜放如花。      ???????????????????????????????????????????????????      清晨,三个男人各坐一旁,互相打量。      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懒懒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白发男人,“杀生丸?”      杀生丸眼皮抬了抬,没有任何反应。      “哼,真不华丽,”看了眼时间,迹部皱了皱眉头,已经要到早训时间了吗?他看着杀生丸,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有压迫感。      伊尔迷对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看在眼里,看向楼道时站起了身,“夜,”握住少女的手,他脸上昙花一现般的出现了笑容,在美丽的脸上显得格外美丽。      夜笑眯眯的摸着伊尔迷的头发,“小伊,早。”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的脸沉了下来,他们只顾得打击对方,却忘了那个一直装沉默,看似老实实际腹黑的家伙,真是失策!      迹部站起身,不着痕迹的拉开夜的手,“时间不早了,应该准备去学校了。”      杀生丸淡淡的扫了眼迹部的手,因为此时他的手中正握着夜的手,“今天周末。”      言下之意就是,根本就不需要去学校。      迹部也不恼,对夜淡笑道,“今天有我们和别的学校的比赛,夜去看看吧。”      夜看了眼外面的天气,点头,“恩,好吧。”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迹部的嘴角不华丽的翘了起来,杀生丸的脸沉了两份,伊尔迷的眼也眯了眯。      看着银灰色头发少年和自己心爱的人走出漂亮的别墅,杀生丸和伊尔迷同时散发出杀气,真是!失策!      这场比赛居然是冰帝和不动峰,夜有些意外的看着与冰帝第二次相遇的队伍,想起了他们在《网球王子》中扮演的黑马角色,让冰帝的骄傲顷刻打倒的队伍,她的眼中,起了几分兴味。      最后一场是迹部与伊武深思的比赛,比赛还没有开始,冰帝后援团的尖叫声已经传遍整个网球场,冰帝,永远都是用这样的方式表示他们的热情。      夜靠着椅背,看着迹部走上场时看向了她的方向,她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对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在场很多人都顺着迹部的眼神看了过去,霎时明白是什么人可以让迹部在上场的前一刻还分心,原来是日本传奇般的人是物,伽优夜。      那个几乎是神话般存在的少女,在他们眼中已经不仅仅是普通的女生,还有贵族间浪漫的爱情传奇,属于迹部家族继承人和夜公主之间的爱情传说。      “是夜SAMA啊,”后援团里面传出女生们的讨论声。      “果然只有夜SAMA才是最配迹部大人的。”      夜听到了少女们的讨论,只是淡淡一笑,看向了比赛场地。      第一场,伊武深思胜。      夜依然笑眯眯的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没有丝毫的担心,坐在她身边的冰帝学生也莫名的觉得安心,既然夜桑如此镇定,那么,这场比赛一定不会有问题。      果然,几场下来,迹部的已经领先,比赛变成4比2,迹部领先。      夜站起身,毫不犹豫的走出场地,远离了吵闹的地方,走到自动贩卖机旁,买了一瓶清水,喝了一口,在旁边的长椅上坐着发呆。      她,好像忘了还有什么没有解决。      是什么呢?她看着阳光投下的树影,眉头微微皱起。      手冢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那个少女,她静静的坐在长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自觉的走近少女,为她挡住有些烈的阳光,“你在想什么?”      少女抬眼的瞬间,紫色的眼中有片刻的恍惚,“国光?”      阳光撒进她的眼中,光点闪闪,让手冢怔了怔。      夜笑了笑,向旁边坐了坐,“国光今天也来看比赛吗?”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手冢犹豫了片刻,在夜的身边坐下,“恩,我出来买水,你不看???迹部的比赛吗?”      “他会赢的,”夜摇了摇头,“我对已经有结果的比赛没有兴趣了。”她的表情淡淡的,不是傲慢,而是自信。      手冢的脸色平静,“你对迹部很自信?”      夜淡笑,笑容微微带着思索,“不,我只是实事求是,看得清楚,只是这样。”      手冢移开目光,“原来是这样,你看事情总是这么冷静。”      “我当你这是对我的夸奖了,”夜笑眯眯的看着手冢,“你为什么不看比赛了?”      手冢的目光闪了闪,有些不自然的道,“比赛已经开始得差不多了,看不看也没关系。”      他不能说,他只是看到夜坐在这个地方,所以才会忍不住走过来吗?      “原来是这样,”夜喝了口手中的清水,她看了眼手冢手中还没有揭开的饮料,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青学的比赛怎么样?”      “还好,”手冢顿了顿,“青学现在的网球已经变得很强。”      “因为有手冢的领导啊,”夜笑了笑,“手冢,是个很靠得住的队长。”      手冢愣住,半晌才回过神,站起身道,“我该走了。”      “恩,”夜站起身,微微笑道,“再见,路上小心。”      她站在原地,他慢慢走远。      手冢走出很远后,方才转身,看着那站在阳光下的少女,阳光很刺眼,他根本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再见。”他转过身,脸上,依旧是平日的严肃。       前行   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遇见你。   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得到你虚无的关心。   如果可以,我希望在那个傍晚,从未遇见你。   ?????????????????????????????????????????????????   “冰帝,胜!”   结果如夜预想的一样,迹部6比4赢了这场比赛,同时也赢回了冰帝的骄傲。   “ATOBE!ATOBE!”   “冰帝!冰帝!”      尖叫声,欢呼声,掀起了一道道的浪潮,铺天盖地,让站在入口处的夜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喜悦。   国中三年级的失败,是冰帝心底的一根刺,如今拔了出来,才发觉,原来,冰帝的人有这么的想要赢回这场比赛。      站在场地上的迹部向天打了个响指,“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之下吧!   耀眼的少年,就那样站在瞩目之下,夜弯起了嘴角,“景吾。”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心,少年看向了她站的方向,四目相对,明明相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却让人觉得,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一眼,一笑,他们的世界,别人走不进,看不懂,无可奈何。   角落里,一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年睁开湛蓝的眼睛,对身边面无表情的少年道,“那两个真的很相配,对吗,手冢?”      “恩,”手冢看了两人站的方向,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   穿过欢呼的人群,迹部走到夜的身边,握住夜的手,面对所有媒体,与她十指相扣,笑容中带着坚定,这是他对世人的承诺,对她的承诺。      夜淡淡笑着看向迹部,闪光灯不停的闪烁,媒体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证这一刻,如王子与公主的梦幻。      也许,这一对,真的是王子与公主般的故事,只是,他们有幸见证了这一刻。      冰帝众正选站在不远处,脸上的带着喜悦,看着自己的部长,忍足看着那个在闪光灯下变得模糊的少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淡淡的笑了,果真是王子与公主的组合啊。   “侑士,你的笑好难看,”向日挑着眉,一副你有事的样子。      “啊,是羡慕迹部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啊,”忍足微笑道。   “切!”向日不屑的哼了哼,对自家搭档的的话完全无视,没节操的家伙能一直喜欢一个人才让人奇怪。      “嗨嗨,你这是什么意思?”忍足从那对人身上收回目光,“向日,你今天的体力还存在问题,似乎应该加倍训练呢。”   “啊!!”   看着向日惨白的脸色,忍足笑得更加的灿烂,果然不开心欺负别人是个让自己开心的好方法啊。   一切结束后,已经过了正午,冰帝众人提出要为比赛胜利庆祝。      夜看了看一个角落,对迹部淡笑道,“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迹不看了眼她,点了点头,也不多问,转身上了车。      忍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某个地方,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天一雪今天似乎也来看比赛了。      走到一棵树后,天一雪正坐在树下,平日的优雅在此刻变得自然,她看到夜来,也没有多少反映,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夜,继续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夜淡淡一笑,在她身边坐下,对方动也没动。   “天一家的公主,天一雪?”夜也不在意,只是笑着道,“今天的阳光很温暖。”   天一雪睁开眼,冷冷的问,“你是在炫耀吗?”      夜弯了弯嘴角,答非所问道,“我一直以为你会来报复。”   “你以为我不想?”天一雪哼了哼,“可是我天一雪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家族陷入危险,我不想做第二个佳美香,也不想做第二个原西亚,我喜欢迹部大人,但是我不会失去理智。”      “哦?”夜挑眉,紫色的眼中带上兴味,“倒是挺让人喜欢的性子,一开始我以为你会和她们一样,用那些幼稚的手段来报复我。”      “你算什么,值得本小姐那么做吗?”天一雪倔强的皱起眉,“即使,即使,我是真的喜欢迹部大人。”   作为一个贵族小姐,她的确是个特别的存在,独特的见解,理智的思想,爱得理智,恨得理智,不卑不亢,这样的女子,不愧是被称为公主。      夜伸出手,“做个朋友,我很欣赏你!”      “谁稀罕做情敌的朋友啊?”天一雪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夜,“告诉你,本小姐才不稀罕什么迹部景吾,喜欢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谁稀罕他那朵自恋的水仙花。”      “噗!”夜忍不住笑了出来,水仙花,原来,这个世界也有这么个性的女子,心情大好,夜也不介意对方俯视自己的姿势,“他的确是朵华丽的水仙花。”      天一雪见了对方脸上的笑,突然觉得这个高傲的女子并没有那么讨厌,复又在夜的身边坐下,不自在的问道,“你,怎么让迹部这么喜欢的?”   “这个???”夜顿了顿,一开始,是谎言吧,一直的演戏,虚假的笑,虚假的身份,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开始,“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恰好在那个时间遇到了他,恰好走进了他的心,这就是传言中的缘分吧。”      “缘分?”天一雪眨了眨眼,眼微微有些红,“没有缘分吧。”   夜看了眼天一雪,伸出手,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颗粉色的糖果,“幸福糖果,你要吗?”   天一雪看着那粉色的糖果,狐疑道,“你从哪拿出来的?”   “这个嘛,”夜挑眉,“你不敢吃?”      “切,别转移话题!”天一雪一把拿过夜手心的糖,“激将法对我没用!”   虽然这样说这,她却吞下了糖,淡淡的甜,从心底升起暖暖的感觉,就像就像是幸福的感觉。   “吃过幸福糖,一生幸运幸福,”夜摇了摇手指,“是秘密哦,。”      天一雪看着这样的夜,突然扑哧的笑了,“嘛,你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明明是想要自己开心,却用这么别扭的方式,还借用这样劣质的借口,真是别扭的家伙。      “你也不错,”夜笑眯眯的再次摊开手掌,里面有一条好看的手链,“嘛,这是我的见面礼,幸运手链,你要吗?”   “啊喂,你确定你不是变魔术吗?”天一瞄了瞄银色的漂亮手链,不客气的抓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夜笑着摇头,不管怎么高贵,都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现在的样子倒还真的符合少女的性子,如果没有自己,她真的还很适合迹部,只是???      “喂,你会好好的对他吧?”少女的声音变得低低的,头也微微垂着。   夜看着她把手链戴在了手上,“恩,会的。”      “很早就喜欢迹部大人了,”天一雪浅笑道,“我算到了一切,却忘记了缘分。”   “那是因为属于你的缘分还没到,”夜靠着树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曾经的我,也想保护一个人,却忘记他也许并不需要我的保护,也许他会有想要保护的人,缘分就是这样,不是太早就是太迟,最终错过。”      天一雪想起自己曾在所有人面前揭开过她的伤疤,呐呐的道,“你???”   “呵呵,不要在意,”夜侧头看着她,“我并不介意,那就是命运,我没有力气改变,对自己太过有信心,所以走到那一步,谁也不怪。”      “是那个问你的人吗?”天一雪想起那个黑发少年,还有他看伽优夜的眼神,心下也有了确定。   夜浅浅一笑,“是啊。”   天一雪想到了坐在少年身边看起来单纯清澈的少女,再看看夜,“那个女孩子,身上有救赎的光芒。”   夜苦笑,“是啊,救赎。”      两人明明是情敌,却在这个时刻有种是知心朋友的感觉,同样的骄傲,所以,心底也同样的寂寞。   “即使我们没有救赎的光芒,可是我们有别的东西,”天一雪戳了戳夜,“你比她漂亮!”   夜翻个白眼,这算是表扬吗?   “喂,我夸你呢!”天一雪哼了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先走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一张卡片掉在夜身边,天一雪不自在的撇开头,“有时间的话,本小姐允许你找我。”   夜捡起地上的名片,看着少女别扭的背影,淡淡的笑开,“真是别扭得可爱。”   站起身,夜仰起头,看着头顶的阳光,还不刺眼。      坐车到了冰帝庆祝的地方,迹部正站在大门口等她,见到夜,迹部笑着握住她的手,“进去吧。”   夜挑眉,“你不感兴趣吗?”      “对什么感兴趣?”迹部抚着泪痣,“我不记得别的事情。”   夜笑了笑,不再提,只是道,“她是个可爱的女孩。”   迹部没有说什么。      两人走进餐厅,不再说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这样的事情。   身后,阳光灿烂。      “呐,景吾,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什么地方?”   “魔法世界。”   “那是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舞会   夜要去异世,杀生丸没反应,伊尔迷要留下继续学习现世的一些知识,所以迹部是唯一要陪夜去的人。      离开前,杀生丸走到迹部旁边,冷冷道,“让她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迹部看了眼杀生丸,“本大爷知道怎么做。”   果然,两人怎么也不可能和睦相处,只是两人有着一致的目标,所以才会在这里看似平和的交谈。      “知道就,好,”杀生丸淡淡的转身离开,迹部的脸色好看不到哪去,这个人,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      伊尔迷刚才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迹部看了眼伊尔迷紧闭的房门,当他不知道吗?那个家伙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   “景吾,走吧,”夜一身欧洲贵族小姐打扮,带着笑容道,“就让我去见见那些可爱的同学和老师吧。”      迹部好奇的问,“同学?”      “啊,是同学和老师啊。”夜笑弯了嘴角,挥手划开空间界面,握住迹部的手,“走吧,让我们来一场神奇之旅。”   迹部走入裂缝中时,只看到很多颜色各异的岔道,道路的尽头有一扇扇的门。   “这里,是神的空间,”夜拉着迹部的手,走向一条灰色的路,待走近了,迹部看到门上用英语写着HarryBotter,他看向夜,“这里是???”      “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夜笑着道,“这是最安全的官方通道,平时,我们是直接划开两个空间的链接点,根本不需要这条通道。”      刚说着,就见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出现在门旁,“来着何人,可有时空管理者通行许可?”   夜挑了挑眉,“伽优夜。”   黑袍男人顿时脸色大变,跪在夜的脚下,“在下莫恩参见夜殿下。”他心下疑惑,创世神怎么会用这样的通道?      夜没有去管他的想法,淡淡道,“开时空门吧。”   “是,”站起身,莫恩看了眼夜身边的灰发少年,心下明白了原因,躬身扶上门把,“殿下,您要到什么时间点?”   夜愣了愣,点点手指,“随意,就到万圣节的那个夜晚去吧”   “万圣节?”莫恩意外的看了眼夜,不是去剧情激烈的时间点,还真有些奇怪,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忙打开了门,恭敬的道,“时间,万圣节,地点,霍格沃兹大厅门外。”   夜淡淡一笑,真是聪明的时空守门人,知道自己想要怎么做这些事情。   她点了点头,“对了,我上次离开后,有没有对他们的记忆进行处理。”   “回殿下,在下已经修改了他们的记忆,在他们的记忆里,您是去了德国的魔法学校,做一段时间的交换生。”   夜的眉头抽了抽,魔法世界怎么会有交换生这种说法?   “很好,我知道了,”夜点了点头,拉着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迹部踏入门内。   不过眨眼间,迹部就看到自己站在一扇大大的雕花欧洲中世纪的大门外,因为是夜里,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大门两边燃着大大的火把,迹部突然怀疑,这是个什么时代?真的是夜说的英国20世纪90年代吗?      大门里面,与门外的清冷形成对比,打扮成各种传说中人物的高年级同学,穿着魔法袍乖乖坐着的低年级生,漂浮的蜡烛和南瓜灯,万盛节的气氛在此时显得极为浓厚。   德拉科带着他的两个跟班与哈利罗恩对峙着,赫敏和拉文克劳的一个女生坐在一起说着什么,大厅里欢闹着。      秋?张和几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坐在一起,说笑着,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哈利和德拉科的方向。   “噢,秋,你的眼神太明显了,快去你的王子殿下身边吧,”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女把秋往德拉科在的方向推了推,然后和旁边的女生一起取笑起来。      秋有些不自在的走向德拉科,但是却避开哈利的眼神,总觉得,看着那个少年,她的心底,总会有些愧疚。   “秋,”德拉科握住秋的手,不屑的看了眼哈利,“我们去跳舞,救世祖,不知道你的女伴是谁呢?”   哈利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就仿佛看到了曾经,这个傲慢的少年还是个羞涩的男孩,与他并肩的是那个公主般的女孩。   德拉科喜欢的是秋,还是喜欢的这个少女的故乡?   毕竟,秋?张,和她来自同样一个国家呢。   不远处的赫敏看了哈利的表情,不太高兴的撇开眼神,男生就是这么无聊,争来争取,想必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争的是什么。      门外,夜风吹来有些凉,夜笑着看向迹部,“打开这道门,你将看到不一样的世界,欢迎来到魔法世界。”   手中的扇子化为一根魔杖,在空中轻轻一挥,“门开。”   沉重的大门缓缓的打开,里面的光辉慢慢透出,然后是欢笑声,音乐声,当门全部打开时,全场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站在大门处的一对少年少女,少年身着白色燕尾服,上衣左面插着一朵艳丽的玫瑰花,俊美的脸上带着高贵的笑。      少女一身贵族淑女裙,手中把玩着一根魔杖,波浪般的长发微微飘动,两人站在一起,竟让人想到了王子与公主。   低年级生并不认识夜,所以都惊讶的张大嘴,满眼的惊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又多傻。   高年级生和学校的教授表情各异,但也少不了惊讶。   半晌,才听到斯莱特林的一个高年级生低呼道,“公主???公主殿下。”      低年级生不解的看着平日优雅的斯莱特林,这个时候,哪还有优雅的样子?   “夜???”德拉科全身僵直,何时放开秋的手抖不自知,只是呆呆的看着大门处的少女,声音有些颤抖,“夜。”   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在此刻也没用趁机取笑斯莱特林的失态,他们看到自己的学长学姐们的表情不对,也不敢随意开口,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      “噢,伽优小姐。”邓布利多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站起身,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伽优小姐,没想到今日你会到这里参加我们的万圣节,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这下,连低年级生都知道这个少女不是简单的人物,一些聪明的低年级生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开始窃窃私语。   “梅林啊,她竟然是斯莱特林的公主,”一个二年级生惊呼道,“竟然是她!”   “是谁?斯莱特林的公主不是潘西小姐吗?”他身边的伙伴感兴趣的问,显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你竟然不知道,那是BALABALA”   大厅里的窃窃私语在迹部眼中全化为了一个信息,这个女人,曾经在这个地方造成轰动,就像曾经在黑主学院一样。   俯下身在夜耳边道,“你在这做了什么?”   夜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了什么,我是斯莱特林公主,公主!”那副模样倒真像只惹急的小猫。   在外人眼中这副亲密的模样,却让人怀疑起两人的关系。      夜看了教授席上并没有那个严肃的男人,移开目光,与迹部并肩走向站起身的邓布利多,走过赫敏身边时,对她友好的笑了笑。   赫敏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走远,她懊恼自己的失礼,尴尬的笑了。   “赫敏,你和她认识吗?”她身边的女生惊讶的问。      赫敏顿了顿,思考道,“勉强算是认识吧,那时候???”想起那时候她对哈利的提醒,镜子,父母的爱,突然睁大眼睛,这么说来,她早就预料到了那些事情,这么可能?!   “赫敏,赫敏,你怎么了?”女生奇怪的看着赫敏这样的表情,为什么她的表情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没什么,”勉强的恢复正常的表情,赫敏看了眼与少女并肩的少年,是个美貌的少年,他的身上,有德拉科的优雅和高贵,同时又有德拉科所没有的成熟,那个少年也是魔法师吗?   “邓布利多校长,”夜对邓布利多礼貌的行李、礼,“这是我的伴侣,景吾?迹部,今日来此一是为了参加学校的晚会,二是为了和大家告别,也许,以后我也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了,不请自来还请校长你原谅。”      邓布利多没有想到夜会这么直接说这些话,他笑呵呵的看了眼迹部,“迹部先生,你好,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欢迎你的到来。”   “我的荣幸,邓布利多先生”行以贵族礼,迹部淡淡道,“能来夜曾经走过的地方,对于我来说,自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听到夜称他为伴侣的那一刻,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幻觉,但是看到她脸上的笑,他明白,那不是他的幻觉。   “噢,迹部先生真是个贵族绅士,请不要客气,”邓布利多没有问他们怎么到这里,同时也没有问迹部的身份,只是言语中带着对迹部身份的试探,“也不知道迹部先生对这里是否适应?”   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微笑道,“还算华丽。”      令邓布利多失望的是,这个少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回答他的问题,看来不是简单的少年啊。      “舞会就要开始了,伽优小姐和迹部先生怎么可能不跳一曲呢?”邓布利多笑着道,遮住了眼底所有情绪。      “是呢,”夜笑着道,“那么,我们就失陪了,邓不利多校长。”   他们身后,灯火辉煌。       爱吗?   德拉科没有猜到,再见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景,他的身边有秋,而她的身边有别的少年。      三年时间过去,很多时候他会想起这个不辞而别的少女,忍不住想要了解她曾经说过的那个国家,久了,竟然成了执念,到现在,他竟然不知道他坚持的是他对她的爱,还是对她的怨。      迹部握着夜的手,踏入舞池,两人在一起已经跳过多次舞蹈,每一次都是华丽到极致,所以,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就是你说的魔法世界,那个邓布利多似乎对你有所忌惮,”迹部搂着夜的腰,转了一个圈,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想见的人在这些人中间吗?”      他扫过人群,注意到金发少年对夜的注视,和别人惊艳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那里面的东西,他看得出是什么。      夜扫了眼入口处,淡淡笑道,“恩,有一些在。”      她们旁边的一对正在争吵着什么,夜歪头看着他们,竟然是赫敏和罗恩,两人之间明显的不协调。   似乎感觉到了夜的注视,赫敏向夜看来,有些尴尬的对她笑笑,脸上的神色也不自然起来,恨恨的瞪了罗恩一眼。      “你认识?”迹部看着那两人你踩我我踩你的样子,抽了抽嘴角,“真是不华丽啊。”      夜无奈的笑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华丽的,你啊,”她低低的笑出声,华丽的裙摆在舞池中画出绚烂的弧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这些已经长大的孩子,然后,离开。”      迹部笑了笑,转转头,再次对上了铂金色头发少年的目光,里面有迷茫,怨恨,还有不甘,里面复杂的情绪让他愣了愣,这个少年,与夜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看了眼他身边的黑发少女,他没机会了,夜从来都不允许这样的背叛。      德拉科看到那个少年戏谑的眼神,握紧了拳头,是在炫耀他的胜利吗?      “德拉科?”秋不解的看向有些不正常的德拉科,“你怎么了?”那样的眼神和僵硬?      疑惑的看向舞池中最耀眼的一对人,秋再看看德拉科,斯莱特林的公主,夜?伽优吗?   舞蹈结束,夜领着迹部走下舞池,魔杖在手里打着转,走向德拉科站的方向。      “德拉科,”夜行了淑女礼,“好久不见。”   “夜,”德拉科不自然的笑了笑,笑容在脸上显得有些僵硬,“好久不见。”      夜也没介意,看向站在德拉科一边的黑发少女,微微想了想,“是来自中国的张秋吧?”她伸出手,“你好!我是伽优夜”   中国式的礼仪让秋?张有种亲切的感觉,她握住对方的手,“你好。”      来自中国的语言,让张秋的眼眶微红,“没有想到你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好。”   “我来自中国啊,”夜笑着收回手,“自然能把国语说好。”      迹部勉强能够听明白夜在说什么,他抚着眼角的泪痣,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不忘告诉别人自己来自中国,她真的有那么喜欢那个国家吗?      张秋听完夜的话,高兴的道,“你来自中国,真的?”      “是啊,”能让这个做事成熟的女子在这个时候也会显得小孩子气,是因为故国的情思,倒是个不错的人类。   虽然,在处理爱情这件事情上有些问题。      迹部看着两个女人已经把他们遗忘,用汉语旁若无人的聊天,有些无奈的对德拉科自我介绍道,“景吾?迹部,见到你很荣幸。”      “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伸出手,“很荣幸见到你。”这话,却带上了不情不愿的意味。   两人的手握上没多久就放开,同样骄傲的两人,在此刻毫不掩饰他们的强势。      “迹部先生是魔法界的贵族?”德拉科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我似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家族呢。”      “马尔福先生的见识太少,本大爷当然不介意这样的事情,”迹部看了眼夜站的方向,“这个世界上,不止是魔法世界有贵族。”      “原来不过是个麻瓜,”德拉科不屑的笑道,“夜可是个魔法天才。”言下之意是他配不上夜。   “可惜,夜不仅仅是魔法天才,”迹部淡淡道,“魔法于她,或许并不那么重要。”   德拉科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反讽道,“麻瓜世界有什么了不起?”      两人维持着优雅的姿态,但是说出的话却不见得有多温和,他们两人四周站的学生已经聪明的走开,不去招惹这两个人。      赫敏和罗恩下了舞池就相互分开,赫敏不太高兴的走到哈利身边,“罗恩那个家伙,根本就不会跳舞!”   她身边的哈利却一点反应才没有,赫敏诧异的抬头,发现哈利看的是德拉科的方向。   赫敏看了看,道,“哈利,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哈利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原来她身边的人都是那种高傲的少年,就如那个叫迹部的少年和德拉科。      “那两个人之间暗潮汹涌啊,”赫敏感兴趣的道,“没想到,那个叫迹部的家伙气势上竟压过了德拉科。”   哈利头也不抬道,“他们都是贵族,自然是这样。”      “不是,那个叫迹部的不是魔法界的贵族,”赫敏道,“在魔法界贵族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家族存在,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是普通世界里面的人。”      “可???可是,”哈利惊讶的看着赫敏,“夜怎么会把他带到这里来?”   赫敏的眼睛转了转,看向邓布利多的方向,在哈利耳边轻声道,“你没有看出校长对伽优的态度吗?”      哈利想了想,校长看到夜出现时,竟然站起了身,而且对她身边的少年根本没有任何怀疑,这怎么可能?      “伽优的身份恐怕很不简单吧,”赫敏对自己的推理还是很有自信的,她肯定的点点头道,“所以,没有谁敢反对她的意见,还有,你不觉得伽优突然去德国做什么交换生很奇怪吗?”魔法世界,根本就没有交换生的存在,她离开,恐怕是有别的事情要做吧,要不,就是邓布利多忌惮伽优的力量,能让校长都忌惮的人,拥有什么样的实力?      哈利低头想着,看着和秋在聊着上面的少女,不简单吗?      “夜,她想要做什么?”哈利低下头,“她是那个人那边的人吗?”      赫敏无奈的叹口气,她抚着额,“哈利,如果她是那个人的人,邓布利多怎么可能这么容忍她,而且她怎么会在第一年的时候提醒我们?!”      赫敏不是不知道哈利对夜的特别,只是,他用这样的思想去猜测她,注定了两个人不会有什么未来。   哈利垂下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少年对美好事物的情怀,并不是爱情,也许,他只是在进入霍格沃兹的那夜被少女忧郁的双眼迷惑了心,也许,那样的感觉只是迷恋。   转过身,他抓抓头发,“哦。”      赫敏翻个白眼,不再对他愣愣的样子抱什么希望。   和秋聊了一会,夜走到迹部和德拉科身边,夜笑着对德拉科道,“德拉科的女朋友很可爱。”   曾经单纯骄傲的男孩已经变成了俊美的少年,夜微微笑道,“德拉科已经长大了呢。”   略带叹息,夜看着大厅,淡淡笑道,“我们去别的地方聊聊吧。”      德拉科跟在夜的身后,俊美的脸上隐隐有着悲伤,走出大厅,风吹在他身上有些凉。   迹部站在两人五米远的地方,观赏着不远处的喷泉。      被夜风吹得冷静下来,德拉科看着身边的少女道,“当初,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夜淡淡一笑,“德拉科,我不是不辞而别,而是没有告别的机会,我的哥哥强行带走我,我也没有办法。”      “哥哥?”德拉科不知道怎么,总觉得三年前的记忆中有什么不对,可是所有人的说法都一致,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是啊,哥哥,”夜转身看着德拉科,表情有些模糊,“那个时候德拉科说过要保护我的话,我一直记得,所以,我才会来告别,以后,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伽优夜,也不会???”      “为什么?”   “什么?”      “我说为什么?!”德拉科低吼道,“你可以那么漫不经心的说要离开,你可以那么漫不经心的带着别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你的眼中总是看不到别人?!”      夜呆了呆,“德拉科?!”      他已经有了秋,为什么,现在的样子却像是被背叛了般?   “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德拉科撕下自己傲慢的伪装,就像是受伤的小兽,“为什么,你这么不在乎?”      唰??唰??   干枯的树叶吹落,夜接住枯叶,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她看着德拉科,眼中划过惊讶,“你喜欢的不是???”不是张秋吗?      “你总是这样的认为,你认为的就一定是了吗?”德拉科倔强的看着夜,“你什么都不知道。”      夜从未想过会看到这样的德拉科,十一岁的孩子都喜欢美丽的事物,德拉科也不例外,可是,过去了这么久,他不可能还分不清什么是迷恋,什么是喜欢吧?      “秋,她和你来自一个地方,不是吗?”    那不是爱   风变得有些大,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叫德拉科的少年,他说的话让他很不高兴。   他没必要再给自己找个情敌,只是,那个女人,到底都招惹了些什么人啊?      两人间的谈话被他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他不高兴的提步走向别处,该死!      迹部虽然不知道魔法世界到底有什么危险,但是他也知道不知道的东西不要乱动,长长的走廊上会动的油画,穿来穿去,透明的鬼魂,还有发出奇怪叫声的植物,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奇怪的存在,但是,比起那个女人的存在,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什么时候霍格沃兹的学生竟然不参加晚会到学院里四处闲逛了?”低沉的男声在迹部的不远处响起,隐隐夹杂着嘲讽。      迹部看向来人,是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头发微微有些油腻,俊美的脸上很严肃,让人有种阴沉的感觉?      男人仔细的看了他两眼,“你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你是谁?”掏出魔杖,他指着迹部道,“快说。”   迹部微微挑眉,行了个欧洲贵族礼,“这位先生你好,我是景吾?迹部,是来参加贵校万圣节舞会的客人。”      “客人?”男人的表情缓和了几分,但是手上的魔杖却没有收起来,“那只老蜜蜂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请客人,大脑被巨怪吻过了吗?”      迹部的眉头挑了挑,巨怪?老蜜蜂?   “你是巫师?”男人再次看了眼少年,这个人,身上没有巫师的感觉。      迹部抚着泪痣道,“啊恩,本大爷是不是巫师很重要吗?我想这位先生,您的待客之道实在是很失礼。”看着还对着自己的魔杖,迹部挥手弹开,心下想道,有夜给他的力量,似乎还不错。   无声咒吗?男人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有了些惊讶,他收回魔杖,“那真是失礼了,那么客人,您是不是应该回舞会上去了呢?”      迹部想了想,没再多说,他不想在这里给夜找麻烦,转身向来路走去。      男人想了想,跟在他的身后,他倒是想看看,这位能使用无声咒的少年到底是怎样的来头?   走到喷泉旁边时,夜已经不在那了,还有那个少年也不在,迹部不高兴的哼了声,转身走进大厅,他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沉着脸踏着地毯走到一边,迹部看着在舞池跳舞的两人,那个女人!不华丽!太不华丽了!   正在气头上的迹部没有看到身后男人变了的脸色,所以也就不知道,实际上这个男人和自己亲爱的女友也有关系。      “呐,德拉科,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夜微笑着问道。   德拉科哼道,“不知道的是你,不是我。”   他看了眼迹部的方向,“他真的是你的伴侣?”   “啊,景吾,”夜笑弯了眼睛,“是啊,我的伴侣。”      “可是我喜欢你,”德拉科道,“你不会重新选择吗?”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那个麻瓜差劲,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夜会选择一个麻瓜。      “是他选择的我,不是我选择的他,”夜淡笑道,“德拉科,你现在只有14岁,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喜欢,并不代表那就是爱,如果你一定坚持,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在你七年级的时候,我会再次出现,给你选择的机会,但是不是现在,爱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德拉科皱眉,“你不也只有14岁吗?”      夜摇头,“不是哦,所以,现在的德拉科不能站在我的身边,德拉科应该在这个学校过完自己的学生生涯,而不是留在一个泥不了解的女人身边,我,并不仅仅只有德拉科看到这一面啊。”      不是和自己相同的年龄,却在同一年收到学校的通知书,可是随意的来到霍格沃兹,这样的她,的确不是自己最开始看到的样子,所以,她才告诉自己吗?      这个人,其实有颗柔软的心呢,不然,怎么会告诉自己这些,把这些告诉别人,并不是聪明的做法吧。      低笑,德拉科看着少女,“好,我会在七年级结束的时候等待你的到来。”那个时候的他,可以与她并肩,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那个字,、。      “啊咧啊咧,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呢,”夜摇摇头,刚好一曲结束,她松开德拉科的手,走出舞池,转身对德拉科笑了笑,“那么,我期待你的未来。”      “真是不华丽的行为,”迹部走到她的身边,脸色不太好看的道,“你究竟招惹了多少人?”   “什么招惹,他是我在霍格沃兹最好的伙伴好不???好,”夜看到迹部身后之人时,声音不自然的顿了顿,“斯内普?”      迹部看到夜这样的反应,转过身看向身后穿着黑袍的男人,这个人原来是叫斯内普吗?   斯内普冷笑道,“3年不见,伽优小姐的越来越不礼貌了,还是出去过后,脑子里面已经忘了什么叫做礼貌?”原来,是她带来的人,斯内普看着少女,眼中隐隐带着恨意。      夜淡淡一笑,恢复自然,优雅的行礼,“斯内普教授晚上好,”她介绍着身边的迹部道,“这是我的伴侣,日本的贵族景吾?迹部。”      “伴侣?”斯内普咬着牙看着微笑的少女,“没想到伽优小姐的脑子里面竟然会有这样的词语,真是让人意外。”   这句明显带着嘲讽的话让迹部皱起了眉头,但是看到身边的夜依然带着笑,忍了忍,终究什么也没用说。      夜垂下头,轻声道,“斯内普,不管是怎样的人,总会累的,也会想停下来,景吾,他是我最在意的人,所以,我选择停留在他的身边,也想要留在他身边。”   迹部睁大眼睛,从未想到夜会这么直接的告诉她对自己的在意,她的举动中能表现出她对自己的特别,可是没有想到???      “你在意谁不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伽优小姐,在你离开霍格沃兹的时候,你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斯内普冷着脸转身就走,身后的黑袍翻滚,只是背影有些急,显示出他不安的心。      夜看着那孤单的背影,紫色的眼睛中有什么流过,她握紧迹部的手,手微微有些发抖。   “为什么不给他机会?”迹部看出那个男人看夜的眼神并不是老师对学生的眼神,那时他就明白,那个说话毫不留情的男人,和夜之间,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是西弗里斯?斯内普,”夜叹气,“他是个孤单却骄傲的男人,和我在一起,他只会更加的孤单,他对我,也许不是爱情,只是那个傍晚,我的行为温暖了他的心,也或许只是那个傍晚的夕阳太过美好,我魅惑了还不成熟的他,并不是所有的心跳都是因为爱情而加速的。”      迹部看着这样的夜,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夜歪着头看着迹部,淡淡的笑开,“啊,我一直记着景吾的话呢,一直都会记着。”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他不是???爱你呢?”迹部犹豫的看着夜,问道。      两人此刻坐在斯莱特林专用的长桌上,悠闲的喝着红茶,他们的眼前,还有很多人在不停的玩闹,舞池里,哈利和金妮正羞涩的跳着舞。      夜喝了口红茶,“不知道,不确定,但是我却知道,他是西弗里斯?斯内普,不会为爱情而放弃原则的他,不会接受我已经有了你的事实,竟然是这样,我何不给他离开的借口,何况,我什么都不曾给过他,唯一做过的,也不过在幼时的他给他微不足道的帮助,这不是爱情的开始,一切因为感动开始的爱情,都可能会以失望告终,竟然这样,就让他早一点失望,那样的话,他也不会那么痛苦。”      迹部看着杯中的红茶,看着远处被几个少年围着讨好的铂金少年,竟然是这样,为什么还会给那个人一个机会?      仿佛看出了迹部的想法,夜淡淡的看着德拉科的方向,“他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也许等到那一天,他才发现曾经的感情不是爱情,只是对美好事物的迷恋,一张美丽的皮囊而已,爱情,不应该只在于外表。”      迹部没有想到平日对谁微笑的夜竟然把爱情看得这么透彻,甚至看透人心,这样的她,累吗?   “你能相信我,我觉得很幸运。”迹部喝着杯中的红茶,“看着他们在你的生命中走过,却没有被你留下,我才发觉,自己真的是幸运的那一个。”      夜看着迹部脸上满足的笑,心微微一暖,“也许,他们才是???“   一只手拿开她手上的红茶,迹部把少女搂入怀中,“我是幸运的,夜。”      少年温暖的怀抱,让夜笑开,她闭上眼,嘴角弯了起来,勾成了好看的弧度。      我也是幸运的,景吾。      哈利不经意的看到了相拥的两个人,那副画面,唯美动人俊男美女,那两个人,也许真的是最相配的      “哈利,怎么了?”身边单纯的女孩不安的问。      “没什么,”哈利对女孩笑了笑,不再看两人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却带着独有的清澈,竟也显得动人起来。   哈利握住女孩的手,这样也好啊。       幸福(正文结束)   晚会结束,学生们也渐渐散了,大厅里面的人越来越少,烛火明亮的大厅,渐渐的变得有些清冷起来。      夜站在大厅的角落,迹部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平淡的眼神,“舍不得?”      “啊、”夜收回目光,眨了眨眼,淡淡的笑,“只是看到了他们的命运,有些???”她顿了顿,扭头看向坐在校长席上的白发老人,想了想,“有些遗憾,罢了,我们走吧。”      “走了?”迹部有些意外的看着夜,她要见的人只是这几个人吗?      “是啊,走了,”夜淡淡一笑,“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我想,我会再见到他们的。”      提起裙摆,夜走到邓布利多的身边,“邓布利多校长,今日叨扰了,现在我也应该离开了。”   邓布利多看了眼在一边等待着的少年,慈祥的对夜笑道,“伽优小姐,现在很晚了,何不休息一日再走?”      “带无关人员来此已是夜的不敬,怎可再让校长你为难,如今见了要见的人,结束要结束的事,我已经可以离开了,”夜笑了笑,抬起头,看进邓布利多的眼中,“最终,胜利最终属于正义,校长,这是我送你的预言。”      不再看邓布利多的表情,夜转身走向迹部身边,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消失在空气中。   邓布利多呆呆的看着少女消失的地方,预言?她有预言的能力吗?只是,为什么,她会那么肯定的告诉他,还有那眼底的同情是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看着窗外的黑暗,正义终将是胜利的一方吗?   “夜,你为什么你会他告诉他那些?”迹部在踏出空间门时好奇的问。   “我只是想他在死的时候会安心一点,”夜淡淡的看了眼身后的时空之门,“他,会死在伏地魔的手中。”      “伏地魔?”迹部好奇的问,“反派?”   “是啊,这个世界里面最大的反派,可是却让很多人喜欢,一切悲剧也是由邓布利多的控制欲造成,其实,哪有注定的反派和正派?”夜关上身后的时空之门,“在神的眼中,没有对与错,只有命运的注定。”      什么是绝对的是与非,没有,一切都是命运的玩弄,她看得清晰,却没有心力去改变,因为命运太多,她麻木的心已经没有改变别人命运的冲动,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曾经让她心痛的玖兰枢。   时空之门被合上,一切恢复成原状,夜引着迹部走到网球王子时空之门边上,迹部这才注意到,这是一道彩色的门,白色,红色,灰色,还有绿色,夜笑了笑,触上绿色的部分,门缓缓的打开,门后,是一片繁华的现世。      “走吧,我们应该回去了。”      他们的身后,黑色的门孤零零的关闭着,门后,是神秘的魔法世界。   禁林中,黑发男人睁开了红色的双眼,“夜?伽优?”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你,跑不掉的。”   他站起身,看着霍格沃兹的方向,“你们,等着我的回归吧。“      繁华的街头,迹部和夜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间,夜淡淡笑道,“景吾,这就是我的生活,不停的参与不属于我命运的生活,不断的游走,这样的生活,你还要???”   “喂,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别有那种不华丽的想法,本大爷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迹部揉着少女的发顶,“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华丽了?”   “切!”拍开放在自己的头顶上的手,夜双手抱胸道,“景吾,我的身边还有比你更完美的人哦。”   “谁?”迹部皱起眉头,“难道是新的情敌?”   夜摇摇扇子,摸着脖子上的青灵珠,笑得眉眼弯弯,无应该要出来了吧。   不理会自己身边满脸不华丽的人,夜快步走在前面,走到人行道旁边,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阳光,笑眯眯的感叹,“真是????温暖的阳光啊。”      一直都不喜欢阳光,太过刺眼也太过热烈,她却忘了,阳光,同样也可以给人温暖。   转过身,对站在不远处的少年挥手,“景吾,我在等着你。”   阳光下,少女的笑让少年不华丽的表情渐渐消失,他大步走近少女,握住她的手,“走,我们回家。”   是啊,回属于他们的家。      华丽的别墅大门处,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丛玫瑰旁边,用厌恶的口吻道,“真是难看的花。”   站在他身后的女仆捂着最嘴角偷偷的笑了笑,“杀生丸主人,您喜欢什么样的花,我们会为你栽种。”   杀生丸头也不回道,“无聊。”然后转身走开,身后的玫瑰开得一片艳丽。   女仆看着那孤傲的背影,摇头叹息道,“明明就很在乎嘛,真是口是心非,不过???”她双手合十,“不愧是杀生丸大人,这样的背影也很酷啊。”      正从这边走过的管家无奈的摇头,现在的神仆越来越没有自觉了,难道是自己对她们太好了吗.看来,需要好好教他们规矩了,不然惹恼了殿下,就是他的失职了,想到另外两位殿下对这位殿下的重视程度,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墅外面,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不停在的再门口处转圈,俊美的脸也皱成了可爱的包子脸,“可恶,在这里等了一天了,怎么夜还没有出来?”   因为晒太阳,脸变得有些惨白的他无力的蹲在墙角,“人家放弃追随枢大人,为什么夜却不在啊?”   揉了揉有些晕的头,他靠着墙,蓝色的大眼有些模糊,“夜,你,会不会像对枢大人那样,让我忘了你?”      想到枢大人完全忘记了夜的存在,他的心里酸酸的,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只是不停的想着少女的笑,越想,越难过,忍不住跑到这里来,却忘记自己晒多了太阳身体会难受,到现在,连看东西都已经不清晰了。      夜与迹部下车后,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家门口的人,夜奇怪的看着蹲坐在地上的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迹部。   迹部摇头,“我不认识这么不华丽的人。”   夜黑线,不就是蹲在门口了吗,这就不华丽了?      走近蹲在地上的人,她才发现是蓝堂,诧异的蹲下身,看着把头埋在膝下的蓝堂,“英,你怎么在这?”   蓝堂听到夜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模糊的双眼只能看到少女隐隐的轮廓,“夜???你回来了?”      见到蓝堂一脸的惨白,甚至有些透明,夜皱着眉头,担忧的摸摸蓝堂的额头,“蓝堂,你怎么了?”   蓝堂想说自己没事,可是,喉咙里面烫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眼前一黑,向前倒去,仿佛躺在了一片柔软的白云上,能看到她了,真好。      “喂,蓝堂???蓝堂?”夜一脸茫然的扶着已经晕倒在自己肩头的蓝堂,吸血鬼也会晕倒吗?   “殿下,这个吸血鬼已经在门外站了一天一夜了,您认识他?”管家从大门内走了出来,他对夜和迹部行了礼后道,“他晕倒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晒了一天的太阳,因为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所以没有让他进来,请殿下您恕罪。”      “罢了,不是你的错,把他抬进去吧,”夜有些头痛的抚着额头,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管家一下扛起蓝堂,突然转过身道,“殿下,一个吸血鬼能站在太阳下面等您一天,我想,这样的感情值得您去正视。”      夜愣了,迹部怒了。      站在大门外,夜机械的对着天际翻了个极其不华丽的白眼,说出了有生以来第一个不华丽的字眼,靠!      迹部瞟了夜一眼,“啊恩,真是不华丽的女人,”说完这话,他扔给夜一个华丽的背影,转身进了大门。   夜可怜巴巴的看着被重重合上的大门,为什么她有种迹部越来越有气势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   夜叹了口气,刚准备进大门,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声音。   “夜。”   夜转身看向叫住自己的人,有些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你是???Honey?”不是她太不冷静,只是对方已经变成了美少年模样,样子已经不是之前的小可爱,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夜,你很久没有来学校了,”光邦脸上带着苦笑,“为什么不来学校?”      “也?”夜眨了眨眼,“我最近去了英国,没有和大家说,真的很抱歉,我??????”   “我不要你的抱歉,”光邦走近夜,蓝色的眼中带着隐忍的感情,“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们根本就不重要,甚至在你心底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可是,夜,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在我7岁那年的雪地里都喜欢上了,我知道,你最喜欢的人是迹部景吾,可是,可不可以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至少,让我可以有爱你的机会。”      当他在电视上看到夜和迹部并肩面对媒体时,他就知道,那两个人之间有着别人没有的默契,可是,他不想离开这个少女,他一直记得少女曾经说过后宫的话,即使只是一句玩笑话,他也忍不住的当真,至少,还有一丝的希望,他不想放弃。      夜握紧了手中的香木小扇,“光邦,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人类,”光邦苦笑道,”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光邦顿了顿,继续道,“在雪地里面,你穿着红色的和服,但是丝毫没有受天气的影响,还有可以眨眼间杀掉那些吸血鬼,这些,都不是普通人都可以做到的。”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忘记???”      “我不在乎!”光邦吼道,“你总是这样的自以为是,以为什么是好的,以为什么是坏的,为什么不听听别人的心,为什么不可以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夜愣愣的看着这样的光邦,记忆中总是抱着可爱的兔宝宝的男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甚至有那样的眼神,光邦不是应该是喜爱甜甜的蛋糕,然后笑得很可爱的样子吗?   为什么,她不知道光邦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神,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还是,事情发生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变化?还是,真的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这样的光邦,让她有种陌生的感觉,夜无奈的叹气,转身打开大门,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有种难言的寂寞。   光邦看着大门打开,少女的身影在眼中变得模糊,闭上了眼睛,还是不行吗?怎样都不能吗?      为什么,心里难受得不能呼吸?   为什么,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      “喂,你不想进来吗?”少女站在门口,虽然脸上写着不耐烦,可是眼中却带着柔和。   光邦愣住了,夜,她这样的行为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   “你不想进来吗?”少女倚在门边,“那么我就进去了!”   “不要,”光邦跑到夜的身边,握住夜的手,“我要进去!”      “啪!”扇子轻轻的敲在他的头上,夜笑着道,“那你站在那做什么?”   “我不是有些意外嘛,”光邦低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夜侧头看向还比自己要矮一点的美少年,挑了挑眉。   “没,没什么。”摇着头,光邦坚决不承认自己有说什么话。   夜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她抬头的瞬间,看到了站在树下的杀生丸,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带着属于两人间的默契。      杀生丸看了眼夜身边的少年,眼神暗了暗,却什么都不说,转身消失在树荫后。   夜的唇角动了动,眼中带着暗色,“杀生丸。”   光邦看到了树下举止优雅的白衣男人,他也看到了夜眼中的愧疚,知道他们两人间有他不知道的故事,可是他却聪明的选择不多问,甚至是移开了自己打量的目光。   穿过大大的玫瑰园,不停的有路过的仆人对夜行李,光邦才知道,夜的财富,是他不可想象的。      穿过玫瑰园,看到了一栋白色的小楼,光邦还没看清楚,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夜的面前,“殿下,您的朋友已经醒了,他想见您。”   夜点了点头,她看了眼身后的玫瑰园,“我知道了,你去看看杀生丸和景吾,我???”   “殿下,这是他们必须要接受的,”管家看着夜道,“殿下,如果他们接受不了,那么,又怎么接受殿下您的生活。”      闭上眼,不再说什么,夜转身上了楼,光邦对管家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管家看着两人的背景,低下头,“殿下,你应该学着去接受。”   推开门,蓝堂正准备从床上起来,看到夜,他傻傻的一笑,“夜!”   夜看着少年傻傻的笑,笑里有着她不明白的幸福,淡淡一笑道,“你疯了吗?怎么能在太阳下站一天?”      “我忘记了,”蓝堂摸着头,笑得灿烂,“不过,幸好我等到你了,夜。”   我等到你了,夜。这句话,让夜想起少年曾经对自己纯粹的好,心微微一颤,她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对待过这个少年。   蓝堂英,这个单纯的少年啊。   夜错开他的目光,“现在好点了吗?”      听出夜话里的关心,蓝堂想得更加的灿烂,“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脱力而已,现在可以见到夜,什么都值得了。”   “没事的话就和我一起用晚餐吧。“夜转身下了楼,嘴角却带上了浅浅的笑。   跟在夜后面的蓝堂和光邦对看一眼,相互礼貌一笑,同时也明白了彼此的用意,然后又各自移开了目光。      三人下楼后,迹部,杀生丸,伊尔迷已经坐在餐桌上,见到夜身后的两人,表情各异。   一顿饭吃得气氛诡异,夜放下餐具,“我先上楼了,你们慢慢用吧。”她,只是想给他们交流的机会,结果如何,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范围。      伊尔迷看了眼几人,没有说话,意思是他没有意见,对于他来说,只是陪在夜的身边最总要,别的,他都不想管,而且也管不了。   “人类和吸血鬼?”杀生丸淡淡的看了眼两人,话语中带着杀气,“你们,有什么资格留在夜的身边?”      “在夜的眼中我们都没资格,对于夜来说,什么能力都不重要,不是吗?”光邦笑眯眯的回答道,“有爱夜的心,就是最重要的资格,我想,我们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资格的说法。”说到这时,光邦看了迹部一眼,让他意外的是,迹部没有他想象中的恼怒,甚至是没什么反应。      杀生丸冷冷的看了眼光邦,“那么,就看你的心有多坚定了,”他不是不介意,只是那个人,漫长的生命中,如果只有他一人,温暖不了她的心,只是想因为爱而妥协。   “啊恩,本大爷也用好了,”迹部站起身,淡淡道,“你们要怎样,本大爷不想管,但是本大爷不想看到谁伤害夜,伤害夜的人,本大爷不会放过他,不管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说完这话,迹部上了楼,伊尔迷也起身回了自己的学习室,他不想因为学习而放弃和夜在一起的时间,他必须早一点把这些东西都学会。   “也,这么简单?”蓝堂诧异的看着只剩下他和光邦的房间,是他把那些人想复杂了吗?   光邦看了眼蓝堂,淡淡道,“因为,他们也爱夜。”      因为爱,所以,不想她孤单,不想她为难,那些人的心,不是和他们一样吗,只因为,深深的爱着。      夜靠着阳台,淡淡的笑望着星空,长长的银发在夜风中飞舞,飞舞着她独有的寂寞。   “夜,”温暖的怀抱从身后环住了她,少年吻吻她的发顶,“不要寂寞下去了,我们都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景吾!”夜靠着少年的胸膛,“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   “夜,真的不适合说对不起,”摸摸夜的头发,迹部化去满身的骄傲,“我以为你会高傲的说,本小姐就这样了,你们要留就留,不留就走吧。”   “呵,”夜淡笑,“因为,开始在乎了啊???”      “因为我们也很在意夜,所以,我们理解夜的心,”迹部紧紧环住少女,“从今天开始,我们会保护着你的心,不让你再寂寞。”   “只要你不要随便的招惹一些人回来就好,”低沉的男音在两人的身后响起。   夜转过身一看,杀生丸站在他们的身后,虽然脸上依旧冷冷的,可是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的身边,站着伊尔迷,傻笑的蓝堂,还有笑得灿烂的光邦。      “你们,”夜笑开,脖子上的青灵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映亮了她倾城的脸,突然,就那样笑弯了嘴角,“谢谢你们”温暖了我的心。   身后,玫瑰盛开正艳,在夜里散发着诱人的甜香,犹如爱情的甜蜜。      因为相爱,所以相伴。      无论是怎样的过去,怎样的样貌,怎样的身份,只要相遇,相识,相爱,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么,就会是幸福。      你幸福吗?   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幸福,那是从心散发的快乐,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友情,也许是亲情,也许是自我的满足,那么,就幸福了。      呐,夜,你幸福吗?   幸福是什么?   幸福啊,就是你的心,温暖吗?   心,他们温暖着我的心,是幸福吗?   那,就是幸福了啊。   恩,我很幸福。      那么,就这样幸福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正文算是完结了,大家喜欢的人物与夜之间的结局会在后面的番外中相继贴出,因为是番外,大家可以选择购买大家喜欢的章节就好,人物太多,我想一一写下去,可能再来二十万字也不够吧。 可能有一些朋友并不喜欢这样的结局,可是在我的思想里,这样已经可以了,我一直都喜欢着这几个人物,也许是我偏心女王吧,给他了最特别的结局,也是最重要的结局,这样对于写文来说,是不成熟的表现,但是,我很抱歉,因为我依然在我喜欢的角色上任性了。 因为大家还喜欢着另外一些在此文中出现的角色,所以我会尽快贴出他们的番外。。 三月,开始在JJ第一次写文,也是在网上第一次写文,公主是我第一篇文章,也是一篇受争议的同人文,在批评最盛的时候,我甚至想要放弃这篇文章,可是经过一夜,我想,不管这文好与坏,我不应该就这样放弃我的第一篇文,同时我在想,总会有人还喜欢着这篇文吧,那么,只要还有人喜欢,那么我就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那几天不敢看留言,基本都是把章节贴上去就关上窗口,我怕我看了那些评论就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批评的,支持的,我都没有看,甚至,没有留言,我承认,我是胆怯了。 时间过去一段时间后我才,慢慢的回头看那些评论,在现在我想说的是,我真的很感谢支持过我和一直支持着我的朋友,同时,我也想说,那些有理的批评我也全部接受,同时记在了心底,作为一个写文的人,必定是要接受好的批评,这是写文的基本素质和想要提高写作水平的基本前提,所以,我也想对你们提出谢谢。 我喜欢迹部,我想所有看过这文的朋友都能看出来。 我喜欢杀生丸,在《犬夜叉》里面最喜欢杀生丸,我心疼着他。 也许有很多朋友会感动着犬大将与十六夜的爱情,诚然,他们之间的爱情的确很美好,可是我更多的是看到一个男人以爱的名义抛弃陪伴自己几百年的妻子和已经是少年的孩子,他说他和十六夜之间是爱情,同时还斥责杀生丸不懂得什么是保护,我那时候是多么恨着犬大将,是啊,你懂得什么是保护了,可是你保护的不是杀生丸和他的母亲,而是一个人类! 柔弱的女人需要保护,难道作为妖怪的原配妻子就不需要保护了吗?我是如此的讨厌一个男人以爱的名义伤害自己身边的人,这样的人,真的就懂得爱了吗?他以自己的生命救十六夜时,也许很伟大,可是他想过自己原配妻子,想过杀生丸了吗?也许杀生丸够强大,可是再怎样强大,他还是一个需要父爱的少年啊! 对于爱情的观点也许每个人都不一样,在我的眼中,爱情前提必须是责任,当然,这是我现实生活中的观点。 一时忍不住,还是为杀杀叫了冤,也许有人会觉得我特无聊,我还是不够淡定啊。 我也喜欢单纯的蓝堂,在看《吸血鬼骑士》的时候就很喜欢很喜欢,敢于单纯的追随自己的偶像,这也是一种胆量,不是吗?即使,在漫画里,枢为了优姬而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 我想要感谢的人太多,在这里也不想说感谢XX感谢XX了,月下在此给大家鞠躬,感谢大家在这九个月时间的陪伴,是大家的鼓励让我走到了今天,真的很感谢大家。 这文结束后,我会写一篇新文,不过是BL文,喜欢此类文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帮我提提意见,不过要先编?辑同意再开坑来着。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