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大道修行者》归卧故山 -------------------------------------------------- 弩的介绍和弓弩的制作方法 自制弩机的关键部件是弩机,从为数众多的出土铜制弩机可以看出其结构:弩机铜郭内的机件有望山(瞄准器)、悬刀(扳机)、钩心和两个将各部件组合成为整体的键。张弦装箭时,手拉望山,牙上升,钩心被带起,其下齿卡住悬刀刻口,这样,就可以用牙扣住弓弦,将箭置于弩臂上方的箭槽内,使箭栝顶在两牙之间的弦上,通过望山瞄准目标往后扳动悬刀,牙下缩,箭即随弦的回弹而射出。 弩的具体结构,可以分为三个部分:臂、弓、机。“臂”一般为木制;“弓”横于臂前部;“机”装在臂偏后的地方。弩最重要的部分是“机”,弩机一般为铜制,装在弩“郭”(匣状)内,前方是用于挂弦的“牙”(挂钩),“牙”后连有“望山”(用于瞄准的准星);西汉开始弩的“望山”上刻有刻度,作用相当于现代枪械上的表尺,便于按目标距离调整弩射的角度,提高射击的命中率.在铜郭的下方有"悬刀"(即扳机),用于射箭矢.当弩射时先张开弦,将其持于弩机的"牙"上,将箭矢装于"臂"上的箭槽内,通过"望山"进行瞄准后,扳动"悬刀"使"牙"下缩,弦脱钩,利用张开的弓弦急回弹形成的动能,高将箭射出. 中国传统弓是由多种材料粘合而成的复合弓,其制作过程复杂、所用材料繁多,并且做工、选材都要依据适宜的季节和气候。 (1)竹子:做弓用的竹子多产自江西省,那里产的竹子比较粗壮、结实耐用。通常以敲打竹子听其声音是否清实的方法来评价竹子的好坏。最好选用采伐后经过一年阴干的竹子。上下两端粗细不匀或中间部位有虫眼的竹子都不能用于做弓。在购买竹子时要考虑损耗。 (2)牛角:一张弓要用两只牛角,且要选用长度在6o公分以上的水牛角。目前北京的购买价每只约3o多元,牛角多出自湖北。由于现在杨福喜常托人代购,故所收到的牛角中,何时割下以及是否都是成对的牛角都不太好掌握,只能以大致相当的长度而成对选用。 (3)牛筋:牛筋是制作弓体中非常重要的弹性材料,取自牛背上紧靠牛脊梁骨的那块筋1。牛筋买回后放在房沿上风干,风干到**成,用粗湿布把它裹上。接下来的工作是砸牛筋,如果住在农村就方便了,可放在碾子上碾。但北京没有碾子只好用木锤子砸,力量不可过大,还要慢慢砸。因力量太大就把它砸碎了,而慢慢砸可以把它砸劈。砸完之后可看到筋已被劈成一条一条的状态。然后一点一点地撕,撕成所需要的粗细,最后变成一丝一丝的。撕筋的过程是一个慢工,旧时常由妇女来做。弓箭大院里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好汉子一天撕不了4两筋”。把撕完了的筋打成捆,待用时提前把它泡在水里,泡的时间越长越好。旧时弓箭大院里的店铺门口常年有泡着的筋。到用时需要用净水冲洗,用起来效果非常好,铺2起来的弓也非常光滑。如果筋泡的时间不够长,师傅会说那筋“比较脏、硬、不滋润”,用它做成的弓,弓面可能会出现一道一道的裂纹,他们常称之为“水裂子”。 (4)鳔:“鳔”是北京弓箭大院的师傅们对粘贴各种材料所用的动物胶的称呼,它是弓箭行业里非常关键的材料。一张弓所用鳔的份量很大,常有“一张弓4两鳔的说法”。而且鳔的质量好坏也是直接影响做弓质量的关键因素之一。弓箭行业中最早使用的是鱼鳔。鱼鳔是非常好的粘贴材料,其制作方法主要是选用大王鱼(中文名:大黄鱼,学名:www.b a o s h u 2 。CoMacrocea)的鱼泡熬制。先把鱼泡用清水洗净,再用温水泡,使其涨开。泡一段时间后,用慢火熬。待熬到一定程度后捣烂过滤,以除净渣滓及硬块。使用时可加开水稀释。鱼鳔虽是弓箭制作行业中选的粘合胶,但现在多用猪皮鳔。按杨福喜的说法,鱼鳔不用快一百年了。谈起现在所用的猪皮鳔,还有一段明的历史。在弓箭大院里的一次聚会用餐时,一位伙计爱吃猪肉但不爱吃猪皮,他就将猪皮吐在桌面上。等第二天人们收拾桌子时,现猪皮非常牢固地粘贴在桌子上。由此一位姓齐的伙计萌了用猪皮熬制猪皮鳔的想法,经过尝试,成功了。他把做出的猪皮鳔分送到各个弓箭铺免费试用,等他们觉得可用后再付钱。制作时先将猪皮用碱水洗净,再用温火煮,煮到用筷子轻轻一点能穿透为宜。然后再把它放在铁锅里捣烂,继续熬,最后过滤其中的渣滓及硬质,阴干后切成条即可,使用时可按要求调节浓度。 这里是原料的选材,一根合适的竹子直径至少得12cm以上吧,长度约8~1o米,能用的只是地起1.5米以上的一小段。一根竹掐头去尾后,至少能纵劈成6份。不过“阴干”,何为干?水分完全散失不可以,这样弹性也会丧失。 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现代翻译: (观自在说)我修行度脱烦恼到达无忧彼岸的心法时,如照镜般见到物象、感觉、思想、行为、意识都成了虚幻,所有承受的苦难、厄运都成为梦幻泡影。舍利子(人名),物象不异于空幻,空幻不异于物象;物象就是空幻,空幻就是物象。生命的感受、思想、行为、意识,也是空幻的。舍利子,万事万物都是一场虚空:生生灭灭、垢垢净挣、增增减减,是虚幻不实的。当我们回归清净本心,就体认到在变幻的世界中,物象、感觉、思想、行为、意识是空的,眼睛、耳朵、鼻子、舌头、身体、大脑这些身体感知器官的知觉是空的;由知觉产生的色象、声音、气味、食味、触觉、想法是空的;眼睛形成的色象,意识构成的精神世界是空的;因困于自我而不见本心,就如在黑暗中不见光明的“无明”是空的;突破自我意识的桎梏,觉悟到自性本心而灭尽“无明”是空的;生老病死是空,度脱生死也是空;就连能度脱生死的“苦厄、缘集、灭缘、成道”四圣谛也是空的。我们修行修不到智慧,也修不到什么所得,因为虚空中原本得不到什么。众菩萨依此度脱烦恼、到达无忧彼岸的心法,修到心中没有任何牵挂。没有牵挂,也就无所畏惧,远离颠颠倒倒的梦境和空想,回归自性本心而彻底涅槃。所有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佛都是依照这个到达无忧彼岸的法门,而彻底觉悟本心、成就无上智慧的。所以说这个到达无忧彼岸的心法,是大光明照亮智慧的心法,是最上乘的心法,是无与伦比的心法,能除一切苦厄,真实不虚。现在宣示总持法门的密咒:“度厄,度厄,登彼极乐。众生同登极乐,觉行圆满证菩提呵。” 祝各位网友书友中秋快乐! 明日是中秋,是团圆节日,在此祝大家合家团聚,万事如意! 收集一些中秋资料,供大家闲来赏玩 中秋节有悠久的历史,和其它传统节日一样,也是慢慢展形成的,古代帝王有春天祭日,秋天祭月的礼制,早在《周礼》一书中,已有“中秋”一词的记载。后来贵族和文人学士也仿效起来,在中秋时节,对着天上又亮又圆一轮皓月,观赏祭拜,寄托情怀,这种习俗就这样传到民间,形成一个传统的活动,一直到了唐代,这种祭月的风俗更为人们重视,中秋节才成为固定的节日,《唐书·太宗记》记载有“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个节日盛行于宋朝,至明清时,已与元旦齐名,成为我国的主要节日之一。 中秋节的传说是非常丰富的,嫦娥奔月,吴刚伐桂,玉兔捣药之类的神话故事流传甚广。 中秋传说之一——嫦娥奔月 相传,远古时候天上有十日同时出现,晒得庄稼枯死,民不聊生,一个名叫后羿的英雄,力大无穷,他同情受苦的百姓,登上昆仑山顶,运足神力,拉开神弓,一气射下九个多太阳,并严令最后一个太阳按时起落,为民造福。 后羿因此受到百姓的尊敬和爱戴,后羿娶了个美丽善良的妻子,名叫嫦娥。后羿除传艺狩猎外,终日和妻子在一起,人们都羡慕这对郎才女貌的恩爱夫妻。 不少志士慕名前来投师学艺,心术不正的蓬蒙也混了进来。 一天,后羿到昆仑山访友求道,巧遇由此经过的王母娘娘,便向王母求得一包不死药。据说,服下此药,能即刻升天成仙。然而,后羿舍不得撇下妻子,只好暂时把不死药交给嫦娥珍藏。嫦娥将药藏进梳妆台的百宝匣里,不料被小人蓬蒙看见了,他想偷吃不死药自己成仙。 三天后,后羿率众徒外出狩猎,心怀鬼胎的蓬蒙假装生病,留了下来。待后羿率众人走后不久,蓬蒙手持宝剑闯入内宅后院,威逼嫦娥交出不死药。嫦娥知道自己不是蓬蒙的对手,危急之时她当机立断,转身打开百宝匣,拿出不死药一口吞了下去。嫦娥吞下药,身子立时飘离地面、冲出窗口,向天上飞去。由于嫦娥牵挂着丈夫,便飞落到离人间最近的月亮上成了仙。 傍晚,后羿回到家,侍女们哭诉了白天生的事。后羿既惊又怒,抽剑去杀恶徒,蓬蒙早逃走了,后羿气得捶胸顿足,悲痛欲绝,仰望着夜空呼唤爱妻的名字,这时他惊奇地现,今天的月亮格外皎洁明亮,而且有个晃动的身影酷似嫦娥。他拼命朝月亮追去,可是他追三步,月亮退三步,他退三步,月亮进三步,无论怎样也追不到跟前。 后羿无可奈何,又思念妻子,只好派人到嫦娥喜爱的后花园里,摆上香案,放上她平时最爱吃的蜜食鲜果,遥祭在月宫里眷恋着自己的嫦娥。百姓们闻知嫦娥奔月成仙的消息后,纷纷在月下摆设香案,向善良的嫦娥祈求吉祥平安。 从此,中秋节拜月的风俗在民间传开了。 中秋传说之二——吴刚折桂 关于中秋节还有一个传说:相传月亮上的广寒宫前的桂树生长繁茂,有五百多丈高,下边有一个人常在砍伐它,但是每次砍下去之后,被砍的地方又立即合拢了。几千年来,就这样随砍随合,这棵桂树永远也不能被砍光。据说这个砍树的人名叫吴刚,是汉朝西河人,曾跟随仙人修道,到了天界,但是他犯了错误,仙人就把他贬谪到月宫,日日做这种徒劳无功的苦差使,以示惩处。李白诗中有“欲斫月中桂,持为寒者薪”的记载。 中秋传说之三——朱元璋与月饼起义 中秋节吃月饼相传始于元代。当时,中原广大人民不堪忍受元朝统治阶级的残酷统治,纷纷起义抗元。朱元璋联合各路反抗力量准备起义。但朝庭官兵搜查的十分严密,传递消息十分困难。军师刘伯温便想出一计策,命令属下把藏有“八月十五夜起义”的纸条藏入饼子里面,再派人分头传送到各地起义军中,通知他们在八月十五日晚上起义响应。到了起义的那天,各路义军一齐响应,起义军如星火燎原。 很快,徐达就攻下元大都,起义成功了。消息传来,朱元璋高兴得连忙传下口谕,在即将来临的中秋节,让全体将士与民同乐,并将当年起兵时以秘密传递信息的“月饼”,作为节令糕点赏赐群臣。此后,“月饼”制作越精细,品种更多,大者如圆盘,成为馈赠的佳品。以后中秋节吃月饼的习俗便在民间流传开来。 中秋佳节,人们最主要的活动是赏月和吃月饼了。 赏月 在中秋节,我国自古就有赏月的习俗,《礼记》中就记载有“秋暮夕月”,即祭拜月神。到了周代,每逢中秋夜都要举行迎寒和祭月。设大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李子、葡萄等时令水果,其中月饼和西瓜是绝对不能少的。西瓜还要切成莲花状。 在唐代,中秋赏月、玩月颇为盛行。在宋代,中秋赏月之风更盛,据《东京梦华录》记载:“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每逢这一日,京城的所有店家、酒楼都要重新装饰门面,牌楼上扎绸挂彩,出售新鲜佳果和精制食品,夜市热闹非凡,百姓们多登上楼台,一些富户人家在自己的楼台亭阁上赏月,并摆上食品或安排家宴,团圆子女,共同赏月叙谈。 明清以后,中秋节赏月风俗依旧,许多地方形成了烧斗香、树中秋、点塔灯、放天灯、走月亮、舞火龙等特殊风俗。 吃月饼 我国城乡群众过中秋都有吃月饼的习俗,俗话中有:“八月十五月正圆,中秋月饼香又甜”。月饼最初是用来祭奉月神的祭品,“月饼”一词,最早见于南宋吴自牧的《梦梁录》中,那时,它也只是象菱花饼一样的饼形食品。后来人们逐渐把中秋赏月与品尝月饼结合在一起,寓意家人团圆的象征。 月饼最初是在家庭制作的,清袁枚在《隋园食单》中就记载有月饼的做法。到了近代,有了专门制作月饼的作坊,月饼的制作越越来越精细,馅料考究,外型美观,在月饼的外面还印有各种精美的图案,如“嫦娥奔月”、“银河夜月”、“三潭印月”等。以月之圆兆人之团圆,以饼之圆兆人之常生,用月饼寄托思念故乡,思念亲人之情,祈盼丰收、幸福,都成为天下人们的心愿,月饼还被用来当做礼品送亲赠友,联络感情。 其它中秋节的习俗 中国地缘广大,人口众多,风俗各异,中秋节的过法也是多种多样,并带有浓厚的地方特色。 在福建浦城,女子过中秋要穿行南浦桥,以求长寿。在建宁,中秋夜以挂灯为向月宫求子的吉兆。上杭县人过中秋,儿女多在拜月时请月姑。龙岩人吃月饼时,家长会在中央挖出直径二、三寸的圆饼供长辈食用,意思是秘密事不能让晚辈知道。这个习俗是源于月饼中藏有反元杀敌讯息的传说。金门中秋拜月前要先拜天公。 广东潮汕各地有中秋拜月的习俗,主要是妇女和小孩,有“男不圆月,女不祭灶”的俗谚。晚上,皓月初升,妇女们便在院子里、阳台上设案当空祷拜。银烛高燃,香烟缭绕,桌上还摆满佳果和饼食作为祭礼。当地还有中秋吃芋头的习惯,潮汕有俗谚:“河溪对嘴,芋仔食到”。八月间,正是芋的收成时节,农民都习惯以芋头来祭拜祖先。这固然与农事有关,但民间还有一则流传广泛的传说:1279年,蒙古贵族灭了南宋,建立元朝,对汉人进行了残酷的统治。马据守潮州抗元,城破后,百姓惨遭屠杀。为了不忘胡人统治之苦,后人就取芋头与“胡头”谐音,且形似人头,以此来祭奠祖先,历代相传,至今犹存。 中秋夜烧塔在一些地方也很盛行。塔高1—3公尺不等,多用碎瓦片砌成,大的塔还要用砖块砌成,约占塔高的1/4,然后再用瓦片叠砌而成,顶端留一个塔口,供投放燃料用。中秋晚上便点火燃烧,燃料有木、竹、谷壳等,火旺时泼松香粉,引焰助威,极为壮观。民间还有赛烧塔规例,谁把瓦塔烧得全座红透则胜,不及的或在燃烧过程倒塌的则负,胜的由主持人给彩旗、奖金或奖品。据传烧塔也是元朝末年,汉族人民反抗残暴统治者,于中秋起义时举火为号的由来。 江南一带的民间在中秋节人习俗也是多种多样。南京人中秋爱吃月饼外,必吃金陵名菜桂花鸭。“桂花鸭”于桂子飘香之时应市,肥而不腻,味美可口。酒后必食一小糖芋头,浇以桂浆,美不待言。“桂浆”,取名自屈原《楚辞·少司命》“援北方闭兮酌桂浆”。桂浆,一名糖桂花,中秋前后采摘,用糖及酸梅腌制而成。江南妇女手巧,把诗中的咏物,变为桌上佳肴。南京人合家赏月称“庆团圆”,团坐聚饮叫“圆月”,出游街市称“走月”。 明初南京有望月楼、玩月桥,清代狮子山下筑朝月楼,皆供人赏月,而以游玩月桥者为最。人们在明月高悬时,结伴同登望月楼、游玩月桥,以共睹玉兔为乐。“玩月桥”在夫子庙秦淮河南,桥旁为名妓马湘兰宅第,这夜,士子聚集桥头笙箫弹唱,追忆牛渚玩月,对月赋诗,故称此桥为玩月桥。明亡后,渐渐衰落,后人有诗去:“风流南曲已烟销,剩得西风长板桥,却忆玉人桥上坐,月明相对教吹箫”。长板桥,即原先的玩月桥。近年来,南京夫子庙已重新修葺,恢复明清年间的一些亭阁,疏浚河道,待到中秋佳节时,就可结伴同来领略此地的玩月佳趣了。 江苏省无锡县中秋夜要烧斗香。香斗四周糊有纱绢,绘有月宫中的景色。也有香斗以线香编成,上面插有纸扎的魁星及彩色旌旗。上海人中秋宴以桂花蜜酒佐食。 江西省吉安县在中秋节的傍晚,每个村都用稻草烧瓦罐。待瓦罐烧红后,再放醋进去。这时就会有香味飘满全村。新城县过中秋时,自八月十一夜起就悬挂通草灯,直至八月十七日止。 安徽省婺源中秋节,儿童以砖瓦堆一中空宝塔。塔上挂以帐幔匾额等装饰品,又置一桌于塔前,陈设各种敬“塔神”的器具。夜间则内外都点上灯烛。绩溪中秋儿童打中秋炮。中秋炮是以稻草扎成辫状,浸湿后再拿起来向石上打击,使出巨响并有游火龙的风俗。火龙是以称草扎成的龙,身上插有香柱。游火龙时有锣鼓队同行,游遍各村后再送至河中。 四川省人过中秋除了吃月饼外,还要打粑、杀鸭子、吃麻饼、蜜饼等。有的地方也点桔灯,悬于门口,以示庆祝。也有儿童在柚子上插满香,沿街舞动,叫做“舞流星香球”。嘉定县中秋节祭土地神、扮演杂剧、声乐、文物,称为“看会”。 在北方,山东省庆云县农家在八月十五祭土谷神,称为“青苗社”。诸城、临沂和即墨等地除了祭月外,也得上坟祭祖。冠县、莱阳、广饶及邮城等地的地主也在中秋节宴请佃户。即墨中秋节吃一种应节食品叫“麦箭”。山西省潞安则在中秋节宴请女婿。大同县则把月饼称为团圆饼,在中秋夜有守夜之俗。 河北省万全县称中秋为“小元旦”,月光纸上绘有太阴星君及关帝夜阅春秋像。河间县人认为中秋雨为苦雨,若中秋节下雨,当地人则认为青菜必定味道不佳。 陕西省西乡县中秋夜男子泛舟登崖,女子安排佳宴。不论贫富,必食西瓜。中秋有吹鼓手沿门吹鼓,讨赏钱。洛川县中秋节家长率学生带礼物为先生拜节,午饭多于校内聚餐。 一些地方还形成了很多特殊的中秋习俗。除了赏月、祭月、吃月饼外,还有香港的舞火龙、安徽的堆宝塔、广州的树中秋、晋江的烧塔仔、苏州石湖看串月、傣族的拜月、苗族的跳月、侗族的偷月亮菜、高山族的托球舞等。 中秋节诗词选 《中秋》 (唐)李朴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八月十五夜玩月》 (唐)刘禹锡 天将今夜月,一遍洗寰瀛。 暑退九霄净,秋澄万景清。 星辰让光彩,风露晶英。 能变人间世,攸然是玉京。 《水调歌头》 (宋)苏东坡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中秋月 (宋)苏轼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太常引》 (宋)辛弃疾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 把酒问姮娥:被白欺人奈何! 乘风好去,长空万里, 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台湾民谣: 《中秋旅思》 孤影看分雁,千金念弊貂;故乡秋忆月,异国夜惊潮。 手未攀丹桂,以犹卷缘蕉;登楼悲作赋,西望海天遥。 《月夜思乡》 星稀月冷逸银河,万籁无声自啸歌; 何处关山家万里,夜来枨触客愁多。 《煎熬》 夜深沉,明月高挂天正中,寂无声;睡眼朦胧, 恍若梦中;生卧徘徊以不宁,故国家园萦脑中; 苦煎熬,归去成空,如焚王衷。 写本书的缘由 我喜欢读书,在网上也看了很长时间的书,自觉有点不好意思,决定写的东西,但个人才具有限。网上关于修真类小说很多,写得非常精彩,往往天马行空,想象奇峻,实是令人叫绝。不过,因自身个人经历和喜好,更喜欢看那些有实际根据的修真类小说,如徐公子的《神游》、《灵山》等,自身对传统文化和佛道修行有些了解,很想从这个角度入手,但自身笔力较差,只能尽力去写,写《大道修行者》的想法有了很长一段时间,迟迟不敢动笔,实是不敢献丑。 缘起: 自小家在农村,上乡村小学,四年级时班上流行腮腺炎,也传染得病,当时不懂,农村称之为“害馋毛”(音如此,是不是这个字不清楚),半边脸肿了起来,家中长辈将我领到邻村一老人那里,说他会画“馋毛”,结果老人从墨水瓶中倒了一些墨汁在一个碗中,口中念念有词,用毛笔在我脸上画了不知什么,回到家中,在镜中现半边腮部被涂黑,下午去画,当晚就消肿,此情况不是我一人,附近不少小学生都是如此,虽消肿,不敢洗脸,第二天,班上不少同学腮帮子黑黑一团,但都已消肿,给我印象很深,当时怀疑,老者在墨水中加入药材,长大后,接触一些朋友,才知道应是祝由科,现在被认为迷信的中医传统法术,甚至有“中医十三科,祝由为第一”,不过现在此话已被改为“中医十二科,针灸为第一”。 经此一事,就慢慢对此产生兴趣,当成年后,重回家乡,当年老者已去世,失去一个深究的机会。也交了一些朋友,中间就有几位修行人,我虽不修行,耳闻目睹,也算有些了解,但世间修行者,根本不像小说中描写那样神通广大,也是普通人,其中一个也修行法术,偶尔也以符咒给我们治病,但效果却并不太明显,虽当时有感觉,如热、凉或麻的感觉,自觉有好转,也可能是心理作用。但他们为人却使人感觉到一种真诚,一种坦荡,这也是我愿意和他们交往的原因。 关于修行,朋友说并不是每个人愿意,他举出一例,他有一个大学同学,修行丹法,已到阳光三现,采大药成丹之期,现自己心态日益平淡,竞争之心日弱,感觉如此下去,无法在社会中保持旺盛斗志,遂放弃。 谈及法术,友人说修行与法术并无大的联系,法术仅仅是一种应用,而且限制极大,但修行并不难,在于供奉开坛,咒过万遍,书符纯熟即可,修行到一定程度自会有神通,与法术不同,佛家所说五眼六通即此,也就是世人所说特异功能,它的出现,不受修行者所控。我曾问他,是否修出神通,他笑而不答。不过,有一事,我认为他可能有一定功夫,不论多冷的天,他最多内穿一件棉毛衫,外套一件夹克衫即可,手上从未有冻疮,扬州冬天可没有暖气。 在他们影响下,我也看了不少佛道方法书籍,也听他们讲一些修炼之法,大体类似社会上流传的气功功法,不同之处,在于练功之前往往祷告天地,悔过清心一系列所谓反省自身功夫,说实话,也曾想同他们学习修行,不过一见那些清规戒律,比如初一十五不吃荤,葱姜蒜不食,长鱼甲鱼无鳞鱼不食,狗肉不食等,就觉得自己不能遵守,即使练静坐,也坐不住,朋友说我就是一个俗人,不是修行人。 我找朋友要一些法术之类书看,朋友们也不保守,看过一些书籍,如《鲁班经》、《万法会元》之类,不过一见之下,大失所望,弯弯曲曲的符,不少符能看“敕令”两字的变形,那些咒语就是顺口溜,唯修行要立坛烧香磕头,还有就是步罡踏斗,存想之类,想象指挥神将做事,有点神秘的就是不少需要在什么日子什么时辰才能修炼。 朋友见我失望,用了一句话说明:“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下功夫!”告诉我要修行,看看各家经典,能做到知行合一,就是大修行。 后来,妻的一位朋友,是一位女老板,为佛门居士,开一素食坊,挂扬州名寺大明寺名号,生意极其红火,其素包子一般价格为1.6元以上一只,然人们排队购买,有时忙,喊妻去帮忙,妻回来说起一事,令人感慨。 她吃斋念佛,极为虔诚,每天早晨,员工必须读《弟子规》,读者,当场奖励五十元,天天如此,好似员工薪水之外福利。但她极为节省,每次客人吃剩的东西,好不犹豫自己吃掉,妻曾亲眼所见,一员工将客人吃了一口的包子顺手抛进垃圾箱,她现后立刻从垃圾箱中捡出,擦干净后,当场吃掉,说要惜福,并道得人生不易,不能浪费。不过,从不强迫员工吃。 听此事,我很震憾,在物欲横流的现代都市,居然有如此之人,如在火中依然有白雪在一样。 还有许多,不多说,我观网上不少修行小说,往往是现代物欲横流社会的体现,所以想写一些东西,便有了《大道修行者》构想,不过由于自己笔拙,书友姑妄看之。 内容: 《大道修行者》作为仙侠类小说,选在异世,采用老套的穿越套路,设定主人公邵延为一个国学爱好者,有深厚国学功底,熟悉佛经道藏,进入异世修真界,为了情节展,设定这个世界是一个被大能封印的世界,历史从华夏春秋之后便分开展,虽有诸子百家传说,除部分儒家经典外,其余尽皆失传,修真界采用网上流行的“凡人”相似设置。 主角在此界,重启悟道修行,而非只是一味拼杀升级。具体情况大概如下: 国学爱好者邵延穿越入一个因上古特殊原因被封印的世界,借体附生,入修真界,借助前世国学中道佛两家经典,现这个世界修行者居然不悟大道,只追求力量,遂借鉴前世经典,结合这个世界修行方法,重建大道修行体系。 故事分为几个部分,第一部分,先设法为附身者报仇后,行走中洲修真界,为行道遭魔门追杀,几经反击纠缠,指点魔道正道修,风波才平息,悟金丹大道,与四友入上古洞天,收仙府,初晓这个世界真相。 第二部分,收徒林韵柔,行走尘世,传华夏文明于此界,林韵柔为报父母之仇,寻真凶,磨练心性,最终扶晋王统一天下,除心结,成至宝。 目前仅到第二部分,后面还有数个部分正在创作中,暂不公开,在书中将自己对修道理解,自己一些朋友对此理解尽可能描述出来,不过一支秃笔,功力不足,请多指正,既然写了,自当有始有终。 目前书以上传百节,个中辛苦,自己才算明白。以前读书,嫌作者更新慢,现在自己动手写,方知作者辛苦,正是:读书不知作者艰,动笔方知码字苦。 尽管如此,也尽量保证每日一更,希望书友支持! 浅谈《道德经》中修行之法 应书友要求,根据自己所知及友人交谈,完此文,诸君就作一篇闲文一阅。 《道德经》是中国古代道家修行之本,讲述大道之理。然而许多人读经多遍,依然不知如何下手。道德经中法门是为无为之法,是损法,“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是一种不着一丝尘虑的修行之法,其法至简。 先说一下,证道之法。《道德经》中修行实证之法很多,比较明显有二种。 一是“守静笃,致虚极”,“守静”到极点自然就能达到“虚极”。 二是抱一、守中是证道的功夫,也就是守一之法。《道德经》中言“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即此。 如何做:“抱一”的“一”,就是“道生一”的一,进入恍兮惚兮、似睡非睡、似守非守、若即若离状态就是“抱一”,即“用一”。佛经里讲的“一真法界”、“一心专念”的“一”,都是这个意思。 在日常生活中怎样“抱一;用一”呢?佛经里面叫“舍识用根”,不用阳性意识,用本性。道言元神,现代说法是潜意识以下层次。这个不太好理解,举个例子:开车的人,遇到紧急情况,猛踩刹车,将车刹住了。你问他怎么刹住的?他不知道。因为他没有思考,没用阳性意识,也就是“无”。但这个无中,又有“有”,因为他有刹车的动作,这个“有”又不同于我们平时所说的有,佛经里面叫“真有”、“妙有”。所以佛经上说:无即是有,有即是无。这个就是“抱一;用一”,人们平常叫“下意识动作”。人们经常在日常生活中,无意就进入这种状态。比如人在忙的时候,忙的饭也顾不上吃,水也顾不上喝,觉也顾不上睡,一忙一天、甚至几天,他感到很快,一天好像一会就过去了,这叫“忘我”。虽然不吃、不喝、不睡,但没有饥、渴、困的感觉。等到把事情做完了,他一下想起来了:原来我一天、几天没吃喝睡了。这一想来事了,又饿、又渴、又困,吃喝点东西,倒头便睡,一睡几天,好了,休息过来了。 一般人都认为这是正常的,不会去深入探讨其中的原因。其实这种状态,也是“用一”。“用一”调动的是潜意识,用的是人的本性,阳性思维减少,前提是“忘我”,忙的把“私我”忘记了,“真我”也就显现了。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为什么会饿、会累、会困?就是因为有个私我,认为这个**就是“真我”,天天为“它”奔波、忙碌,忙碌、争夺的目的就是让这个**过的舒服一点,而把真正的主人给忘记了。其实,人的**就像机器一样,它那里知道什么饿、累、困?人的真正主人是自性,人们黑白颠倒,认为**是真我,以假为真,而真正的主人却潜藏起来不能显现,所以人才有渴饿、累困、生老、病死。而“忘我”的时候,主人出来做功了,**变成了机器,所以就不饿、不累、不困。同时时间概念也生了变化,人们常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说明在不同的维层中,时间是可变的。 上面为了说明,大家也许从中可以悟出修行方法,下面就说一种具体修行方法,声明一点,此法非我所创,而是我友所述,姓名就不公布,他喜静,他曾用过网名火中白雪,不过不是在起点,他不看小说。火中白雪,意为世间如火宅,他独自保持一份清凉。 以下是功法: 先保证自己精力充沛,如精神不济,先睡一觉好了,免得修行时昏沉欲睡。 坐卧不拘,当然一般用坐式为佳,散盘、单盘或双盘均可,先从头到脚放松肌体,如紧张,可想像自己泡在温水中,放松后,进入下一步。 意念放在呼吸上,双目微闭,吸气时,好像看见感觉到气息从鼻一路向下直入脐下腹中,意念跟随。 呼气时有三种方法,一是腹中之气呼出时,意念目光跟随,直到呼出体外;二是呼气时不用问它,随他去;第三法不同上述二法,最为神妙,我友所修。呼气时目光意念跟随,呼气意念最终止于印堂内部,此法最妙,也是最危险,对意念要求高,意念要极轻,重则易于出偏。三种方法可任选一种。 以上均为有为法,是为了入无为,随着练习进行,可能忘记了目光意念跟随,甚至忘了呼吸,千万不要管他,忘掉最好,也不能强求忘掉,如果你能忘掉,才是真正进入无为之中。 有时又会想起,都不要管他,一切纯任自然。 如要收功,做一些叩齿浴面之类按摩动作,可参照一些功法收功。 下面说一下意念,此法意念开始许多人过重,炼功之时,用一句话:身似行云流水,意如浩月清风。身似行云流水,说的是身体放松,意如浩月,是说意念自然照看,周身明澈不昏沉,而不说如太阳,因为太阳太强。清风更是形象,意念一定要轻,如清风拂过,特别是第三法,意念重,很易出偏,不得不觉。 最后说一下效验,据我友所述,特别是第三法,当进入无我状态,眼前先是星星点点灵光,最终能成片稳定,此时,可轻轻用意念吸入印堂后泥丸宫,再进一步,可沿中脉升降,最后,一身通明,此时,可用意识调用灵光,所谓透视一些神通均为此光运用,如修符箓,以灵光画符,据说效验立生。 以上不少是我友所述,各位自辨。 《易经》之我见 《易经》是一本奇书,许多人看《易经》根本看不懂,也不知先祖是如何写出。我是查了不少资料,根据自己体会,经过多年摸索,自认为掌握了一些实质的东西,今日写出,也是一家之言,正误读者自行判断。 先,《易经》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个人认为,《易经》是一本占卜书,也是一本史书。作为一本占卜书,多数人没有意见,但说它是一本史书,许多人就不敢相信。这就要考虑到《易经》成书年代,《易经》又叫《周易》,应该在周代成书,而夏、商和周三代实际上是巫术为主流的时代,这一点从考古证据可知。(本文后附田毕旺先生所译天亡簋铭,从中大家可以窥见当时巫术盛行的一幕)。大量出土的商代甲骨文都是记载占卜的结果,在夏商周三代,凡是大事,必先占卜,占卜结果刻在甲骨上,便是甲骨文。 《易经》最早可能是这些占卜资料集合,有点像医案或法院案例卷宗,因为历史大事在当时必占卜,所以汇成资料时,实际上已有记录历史的价值,所以说它是史书,也因为记录了占卜结果,所以也是占卜书。 当然,最初可能很简,只有最简单判词,如乾,只有“元,亨,利,贞”四字,后面其他内容,却是此事生后,再追加记载。举几例说明: 临卦,就是周武王灭商后,登基为王,君临天下的记载。登基之前,当然要占卜,结果大吉,判词:元亨利贞。事后如此记载:至于八月有凶。看这一卦人可能不能理解,历史上周武王八月得重病,差点死去,当然八月有凶,明显是后来补记,后面爻词,更是后来添加,说明这个事件经验教训,而当时由于记录都要用刀刻,当然能省就省,这也倒致《易经》艰深难懂。 观卦,从臣子角度记录了武王登基大典,观礼也。 乾卦,记录了周兴起取代商的过程,为君之道的经验教训,其用九中有一句:见群龙无,吉。从常人角度看,群龙无不可能吉,事实是,商纣失去能成为天下之的资格,诸侯无,周正好取而代之,当然为吉。 坤卦,是记录商一部分贤臣投向西周的卦,为臣之道也,所以才“先迷失道,后顺得常”,并在后来爻词之中记载了商纣王的结局。“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战于野,其中龙指纣王,武王灭商最后一战便是牧野之战,商十万奴隶临阵倒戈,纣王于摘星楼**,其焦尸流出的血当然是黑黄(玄黄)色。 归妹卦,更是清楚,直接在爻词中言明:帝乙归妹,明显是商王乙嫁妹占卜与事后记载。 其余不一一说,《易经》是先有卦象和最简单吉凶判词,事后,再补记事件经验教训,后来整理者再加以完善,最终成书。 到此,有人会感到失望,但《易经》展远未结束。 先说一下卦象,《易经》其六十四卦,均有六爻组成,阳爻称为九,阴爻称为六,从下到上,分别叫初、二、三、四、五和上,卦象如何产生,说法多种,远取诸物,近取诸身,借像喻理,也有可能从当时灼烧龟甲占卜中得到一部分,我曾见一书,讲述如何灼烧龟甲,从裂纹中断吉凶,许多裂纹近卦相。 而且,许多卦相已深入国人的灵魂之中,百姓日用而不知。举二例说明: 晋升一词,实是二卦,以晋卦为例。晋卦分为上下两卦,上为离,其象为火为日,下为坤,其象为土为地,日出地上,光明普照,蒸蒸日上,当然是好词了。 又如成语“否极泰来”就涉及否泰二卦,就不多说了。 《易经》成书后,对《易经》展有重大影响第一位当算孔子,孔子晚年读易,韦编三绝,并作十翼,《易经》从此后,又多了一个十翼。孔子是从哲理角度入手,使《易经》脱离了占卜书的命运。 到了汉代,《易经》又从另一个角度展,被称为“象数派”,此派不关心哲理,主要从阴阳爻变化入手,进行大量数理转换,后世各种算命预测之术,均由此端,初期代表为《京房易》,一直展到宋代,并与天干地支结合,与天文地理结合,形成了纳甲法等一大堆衍生物,并最终形成了术士中奇门遁甲术,几乎包罗万象。 到了宋代,理学兴起,又将《易经》另一流派“义理派”推向了巅峰,其派不问卦象,只是穷究象词爻词中哲理,可以说与孔子一脉相承。 宋之后,大多数是在炒冷饭了。不再多说。 有人可能会说,这样的话,现在关于《易经》的神话都是在骗人了,不过说这个话为时尚早。《易经》经历代大家研究展,其中之理可谓无所不包,所谓“易为天地准”,恰恰是这些展,让《易经》已越了人们想象。有一种说法,说《易经》传入西方,微积分创始人之一的莱布莱兹现阴阳爻恰是二进制,从而创立了现代二进制数学,成为计算机的理论基础。 对于《易经》在修行中作用,有时间再写吧。 以下是田毕旺先生所译天亡簋铭的解读,天亡簋为青铜礼器。其中巫术,现在依然存在于农村,我就见过。在北方出马仙有此内容,南方称为走阴差。 天亡簋铭 田毕旺 天亡簋为武王克商后不久所铸,重要性不言而喻。对其铭文进行解释的专家学者已经不少,但个人觉得,了解古代浓厚的巫术氛围,更有助于理解铭文的内容,故不揣固陋,试从巫术的角度来进行释读,并就正于方家。 铭文逐句释读如下(通假字均直译成简化字,不再列出): 1、乙亥,王有大礼。 乙亥日那一天,周武王在嵩山之上举行封禅大礼。周武王克商为甲子日,乙亥日即为克商后第十二天。选择这一天举行大礼,有着巫术上的考虑,因为“十二”正是一年的月数,象征着天道的循环走完一圈,新的周期开始了。(如果再从日子的干支角度考虑的话,我们还可以看到,乙亥这一天的日干为乙木,日支为亥水,五行中水能生木,日支生干,也是一个吉利的日子。周武王克商时选择的甲子日,同样是甲木为日干,子水为日支,支生干而水生木。据“五德终始”之说,周为火德,而这两个周王朝开国关系密切的日子又均是木旺之日,选择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已经暗含着借木生火的巫术含义?) 2、王望三方。 武王站在中岳嵩山之巅,背临北方的黄河,居高临下眺望着东、南、西三方,展现他君临天下的威仪。这个仪式就是后来传说中的“封禅”之礼。据《尚书。尧典》,舜当年接受尧帝的禅让后,就跑到东边的泰山上“望秩于山川”。周武王灭商之后,觉得自己取代纣王统治也是替天行道,顺应天命,因此也举行了这个礼仪。 3、王祀于太室,降。 武王在嵩山的太室山上祭祀享神。神灵降临。嵩山由太室山和少室山组成,太室的主峰称为“峻极峰”,“峻极”一句正是出自于《诗经。嵩高》中的“嵩高惟岳,峻极于天。”山高则通天,因此此处正是祭祀神灵的好地方。“降”即“降神”,《嵩高》中紧接着就说“惟岳降神。”“祀”在古代并不是泛指所有的祭祀,它具体的操作是用一个小孩来做通神的灵媒,这个灵媒叫做“尸”,是祭祀时代表死者受祭的人。据说周武王伐商的时候,就在军前抬出文王的“尸”来保佑自己出师大吉,《天问》中说“载尸集战,何所急”,《周易》中的《师》卦也说“师或舆尸”,指的都是这件事情。根据下文,武王此时所要祭祀的神灵,正是他死去的父亲周文王。因此,随后的一个“降”字,表示文王的灵魂成功地附体到了灵媒身上。 4、“天亡佑?” 武王于是向父亲(也就是尸,灵媒)询问:“亲爱的父亲啊,天帝他老人家会保佑我们的王朝吗?”类似的祈请语气在古代的问卜之辞中非常多见,如王家台秦简中的卜筮文献中就有“昔者殷王贞卜:‘其邦尚毋有咎?’……巫咸占之曰:不吉。”甲骨文卜辞中也经常可以见到“王受佑?”、“王受有佑?”这样的句子。可见受不受上天保佑,是所有天子迫切需要证明的事情。 5、王衣祀于不显考。 武王接着给他天帝身边毫不显眼的父王之灵送上了华丽的衣服。“衣”在甲骨卜辞中是一种出现频率甚高的巫礼,但它具体操作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没人能说得清楚。据铭文的上下文意推断,这种“衣”礼可能是给文王之灵附体的灵媒穿上华丽的衣服,相当于我们现在给死人烧纸钱纸衣纸马纸冰箱和纸Iphone4的作用,是一种取悦于鬼神的做法。“不显”就是不起眼,也作“丕显”,有人认为是“英明”之意,其实这是对古代祭祀风俗的不了解。文王之灵只不过是奔走侍奉天帝的卑微奴仆而已,西周铭文中就有“天子厥顺福,克奔走上下帝”之语,《诗经。文王》则说:“文王陟降,在帝左右”,《论衡》也记载:周公向天祈祷时就说曰“予……多才多艺,能事鬼神。”试问武王怎么敢在天帝面前称赞自己的亡父英明呢?文王死后能够在天帝手下当差,已经是周人心目中一项莫大的荣耀,而武王给自己的亡父送衣服,则是跟他在拐弯抹角打听天帝对取代商朝一事的看法呢! 6、“文王事喜上帝。文王监在上,不显王作眚,不肆王作康,不克!’” (被附身的“尸”向武王转述文王的回答)“文王在天上很讨天帝他老人家的喜欢,所以他会在天上罩着你的,不过他也警告说:‘姬我儿啊,在上帝眼里你只是一个卑微弱小的人王罢了,你若是胡搞瞎搞,放荡妄为,会惹他老人家生气,这种败家亡国的事情万万不可做!’” 不显即卑微,不肆即不力,(不显不肆=不三不四?呵呵),句中的“作眚”和“作康”,都是干坏事的意思,“眚”就是《周易》中的“迷复,凶,有灾眚”,而“康”就是《离骚》中的“夏康娱以自纵,不顾难以图后”。历史上亡国之君,往往都是栽在了“作眚”和“作康”上,所以文王在句末着重告诫道:“不克(可)!” 7、讫衣王祀。 给文王尸主送衣服的程序就这样走完了。“讫”即结束之意。“衣王祀”,就是给文王的尸主穿衣服。一望一问一送一答之后,当日的封禅大典就这样结束。 8、丁丑,王飨。大宜。 丁丑日,(乙亥日封禅大典之后两天),武王大宴群臣,杀牛宰羊,给所有的有功之臣都分了块祭肉。“飨”即宴请,“宜”是一种祭礼,从字形上看,可能是向有功之臣“赐胙”(分祭肉)的一种礼仪。《左传。襄公九年》中就记载周天子给齐桓公分过祭肉“王使宰孔赐齐侯胙,曰:‘天子有事于文武,使孔赐伯舅胙。’”为什么齐桓公可以分到祭肉?因为他尊王攘夷,在那个天子失势的时代,对于周室已经算是大功一件,其功劳不亚于那些帮助武王灭商开国的功臣。 9、王降。“无丧爵覆壶!” 武王屈尊降临宴会,举杯道:“弟兄们,杯中酒,干!谁要是打翻了杯杯盏盏的,看我怎么收拾他!”后四字历来解释不一,姑且臆测为“丧爵(覆)复壶”,以待方家指正。 1o、唯朕有庆,敏扬王休于尊帛。 这一段是天亡簋的器主自述,他说“我很荣幸(有庆)地在武王举行的开国大典上分到了一块祭肉,还和武王一起喝过酒!真是太令人激动了,武王万岁!我要把这件光荣的事情刻于金簋,书之竹帛,让后世子孙们都能分享我的荣耀!” 对《道德经》的理解之一 对这个题目,说实话有些不敢动笔。《道德经》传世二千多年,注释已汗牛充栋,许多是大师级的注解,后辈小子在此往往开口便错。 在此,不避己陋,说些自己的理解,也算对书友交待。 先是要理解什么是道,曾有说法,什么是道,开口就错!《道德经》开篇便说明这个问题,老子当初开悟大道,实在无法说清,便通过各种对比,各种否定之否定来说明。“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用语言描述,说出来却已偏移大道,道之为字,不过是假借。就象一中文之诗,翻译成英文,已失去中文原意,出现偏差。心中领悟的大道,一旦说出,便已偏移心中原意。 举一例:民**阀张宗昌本为粗汉,却附庸风雅,喜爱写诗,并出过一本诗集,通篇为打油诗,爆笑之极,下面便是他的一。 游泰山 远看泰山黑乎乎,上头细来下头粗。 若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后有英国人将此诗翻译成英文,过后不久,又有好事者将英文诗翻译成中文,此人从未看过张宗昌原诗,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以为是英人游中国名山后所写,翻成中文如下: 遥远的泰山, 展现出阴暗的身影; 厚重的基础, 支撑起浅薄的高层; 假如某一天, 有人将那乾坤颠倒; 陈旧的传统, 必将遭逢地裂山崩。 此诗不论语言,还是意境,甚或内涵,都能算上佳作。一诗经不同语言翻译,尚能如此,何况真正的大道。故用语言描述什么是道,必定会出偏差,此是无可奈何之事。 既然写此文,只得勉强说之! 道是宇宙的本源,创生宇宙之后,又蕴于宇宙所有之中,道是万物真正本体,我们所见都是道的外在表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此为第二十五章,此段经文说明道为宇宙本源,宇宙由之而生。它无声、无形,是唯一的、绝对的、永在的。 这段经文,我有一友,曾戏言此是描述现代科学上的宇宙大爆炸。在大爆炸之初,并无时间空间,混沌之中有一质点(用混沌都不对,连时空都没有,你们能想像?),无有体积,不知何故,生爆炸,时间空间由此诞生,此为距今一百三十多亿年前,一经爆炸,空间迅向外膨胀扩大,此为大,飞快向外扩大,便远逝,一旦远逝,最终返回原来位置。现在科学证明,如果你以光向前以直线飞行,经过无数亿年后,还会回到原来这一点,因为宇宙空间是弯曲的,光看起来走直线,实是沿空间而行,就如环球航行一样,这便是反。 当然此为戏言,却真实揭示大道本质,大道无所不在,现代科学所言,不会越大道。 对这段话,我的理解是:道既然为天地母,便无所不包,便为“大”,当心中产生“大”的名相,就本能以自己为中心,意识随之向外想像,循大而远逝,感到道非常玄妙,然而道无所不在,自己身内便有道,当返回自身,便可找到道。 道虽无所不在,但却看不见,摸不着。十四章:“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随之不见其后。”二十一章:“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此为道在万物之中的本体,盖佛家有无而言性,道家兼有无而言道,皆指本体,所以体道,以心感应,其上二章便是效验。 道有生生之用,无为而无不为;道之体现,不居功,纯任自然,以静虚为主,真实体道,淡而无味。道之运行,对立而转化,有无相生,生死相换,祸福相依,不一而足,并且循环往复。诸位可以从经中大量章节现上面所述,就不细表,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说。 从《道德经》如何体道和修道。一是从心性思维方面体道,可从有无两面转化体道,无为而行,损思、少事,啬神、主静,致柔、处弱。二是修道原则,致虚守静,虚心实腹;忘言守中;形神相抱。 《道德经》可以说中华大道的总纲,后世凡修行者,均视之为圭旨,其述大道,不论在治国,还是军事,以及修行,几乎在人类各个方面都可以从中找到指导原则,其实如大道无所不包,许多人根本不理解,却对它说三道四,实在可笑,然一个人想达到先贤高度,并不是易事,但也不是做不到的。 说一点,道本意是路,你体道修道,不过是寻找一条,踏上一条让自己生命升华的通天大路,便是大道。 写这一篇,却控制不住,开头现一铺开便收不住,后面三四段急忙收住,只说了自己所知的原则,不敢铺开,假传万卷书,怕将人引入歧路,如有兴趣,以后有时间慢慢写来。我的感觉,还是去看《道德经》,得道之人毕竟是少数,我在此大言不惭谈道,实是给方家耻笑,以后再说吧! 我所了解的一些法术修行方法(一) cp|:25o|h:19o|a:L|u:c.{0,10}o.{0,10}mo93o4788o36.jpg]]] 平时对法术感一些兴趣,也掌握几种法术修法,如金光护体法、五雷掌和五鬼阴兵法等,但并未多加修行,在此逐渐写出,算是给书友增加一些了解。至于效果,我也不清楚。 一、金光护体法(附图为诀印在手掌上位置图) 金光护体法是过去云游道士防凶煞恶灵的防身法术,我也曾修习,但未曾应用过。金光护体法有二种修炼方法,一是外炼,另一是内炼,在此先公开一种外炼法:有兴趣者可以习之,多一份保障,修者可多诵咒语,最好万遍以上,形成念力,效果更佳。 金光咒: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御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声隐名,通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现,覆护真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敕。 金光咒与诀,在道教,科仪,斋醮,施法中,无不运用。在起坛中可威慑鬼神!熟读之中,心灵神会,必达通灵。辨析正邪。有制鬼却邪,制敌惩恶之功效。现将诀咒的配用详解如下: 金光咒诀的运用 天地玄宗(用大母指掐四指的根部横纹节内侧,子时) 万气本根(用大母指掐中指的根部横纹节内侧,丑时) 广修亿劫(用大母指掐食指的根部横纹节内侧,寅时) 证我神通(用大母指掐食指的中节横纹节内侧,卯时) 三界内外(用大母指掐中指的中节横纹节内侧,中宫也称玉清诀) 唯道独尊(用大母指掐中指的上节横纹节内侧) 体有金光(用大母指掐中指的指尖) 上七句组成:北斗 覆映吾身(回位再用大母指掐四指的根部横纹节内侧,子时) 视之不见(再用大母指掐五指的根部横纹节内侧,亥时) 听之不闻(再用大母指掐五指的二节横纹节内侧,戌时) 包罗天地(再用大母指掐四指的二节横纹节内侧) 养育众生(再用大母指掐中指的中节横纹节内侧,又是中宫) 颂持万遍(再用大母指掐中指的上节横纹节内侧) 身有光明(再用大母指掐中指的指尖) 此七句组成南斗 三界侍卫(再回到用大母指掐四指的根部横纹节内侧,子时) 五帝伺迎(再用大母指掐中指的根部横纹节内侧,丑时) 万神朝礼(再用大母指掐食指的根部横纹节内侧,寅时) 驭使雷霆(再用大母指掐食指的中节横纹节内侧,卯时) 鬼妖丧胆(再用大母指掐中指的中节横纹节内侧) 精怪亡形(再用大母指掐四指的中节横纹节内侧) 内有霹雳(再用大母指掐五指的中节横纹节内侧) 雷神隐名(再用大母指掐五指的上节横纹节内侧) 洞慧交彻(再用大母指掐四指的上节横纹节内侧) 五气腾腾(再用大母指掐中指的上节横纹节内侧) 金光现(再用大母指掐指尖) 覆护真人(外制结金光决定形,内调回中宫。更深运用需师指引) 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阐述:在佛道教施法的过程中,都用诀咒,不同的特性是道教内涵**强。固定性少。变幻中结诀多。其要求必明与人体内在与外在感应互通。以达到激活关窍。静则回风混合,动则雷霆风云。(当然我对佛教法不精通,不敢冒然评说) 在师传中“金光述现”应是“金光一现,覆护真人,金光二现,覆护真人,金光三现,覆护真人。”而“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敕”是一调迁诀另述。 道教的金光咒,从咒语中,是明确地阐述了道教的天人合一思想,天人感应思想。也是分明的阐述了“理入气中,气合理中”的元气混元思想。道教的阳光三现,金光咒是最原始来源之处。历来是师传口诀中以“不传六耳”的方式进行。是打开“穷理尽性”心身合一的入道法门。 从学者,不需高深的文化程度。反复掐颂,必会起动元神。达到道性正念的内在景象。强调心正者,万神朝礼,心邪者,万魔缠身! 金光咒是道家最普通的真言之一,经常的会在很多的场合用到。 关于金光咒的掌诀,我也学过一个点掌的方法,是从手上起一个“混元太极图”在真言末一句“(25)金光現”时从中指端剔出,诵“(26)覆擭真人”时掐本命诀,观自己身在太极中,自身一片金光,众神卫护。一般在书符前或有不良信息干扰是我都用这套指掌诀来保护自己,同时也可以清理一下场态。 在心静的时候,我也试了试转帖的这一套“指掌诀”,只不过在起完北斗、南斗、和罡诀时,我都下意识的加了一个从中指端剔出的动作(纯是个人的习惯),感觉这套掌诀还是非常的威猛的。 不过这套方法,以后我也不打算用了。有两个原因吧,一个是自己比较喜欢柔和的东西,这套方法过于刚猛些了。再一个,也没有什么场合让我去用它。也许以后可以把这个方法教给自己的小孩,告诉他如何去获得天地间的灵验。嘻嘻……其实我更愿意教她诵“大白伞盖佛母真言”。 “吽玛玛,吽呢,梭哈”我现在也经常持诵这个咒语(在o5年时,我就已经念诵了十万遍)。 对《道德经》的理解之二 《道德经》中除了道,还有一个重要的字:德。何谓德?提到德,有不少人就想到这个人心好,为人好,品德好,好像就应该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一样。那么《道德经》中德是指什么? 《韩非子·解老》中说:“德者,道之功。”《管子》中也有:“虚无无形之谓道,化育万物之谓德。”古人一般认为:道指本体,德指本体之功用。如此说法,我认为有些道理,但也出现偏差。 道诞生万物,又蕴含于万物之中,是一种绝对的,永恒的,不变的存在,而德是道化育万物过程的一种顺应事物展的体现。《道德经》中所说德仍是宇宙万物的大德,并非我们通常所说人类中个人品德的小德,虽然小德蕴含在大德之中。道是不变的。《道德经》十四章:“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可见道是不变的。而德不同,仅是道的作用过程外在体现,应时而变,应物而异,举一例:生态系统中的虎狼捕食草食动物,从德角度来说,虎狼有德,如无虎狼之类,生态失衡。人大量猎取动物,却是无德,因为虎狼为了生存,也保持了生态平衡,而人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享受,虎狼决不滥杀,只要吃饱了,就是猎物在眼前,也无动于衷,而人却不是这样。如果人仅为了果腹不滥杀,如远古人类祖先,就不是无德。 德实际上是万物顺应展,这个展不仅是人类社会,而是整个自然界,整个宇宙,体现出来利于世界有序展一种外在表现。《道德经》中德就是从这个角度出来阐述,故才有第三十八章:“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正因为德已不是道,而是道之功,所以当时空不同,物质不同,德亦会随之而变。“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不德,德无固定标准,因时而变,符合自然变化,顺天而行,所有有德;下德僵化,标准固定,生搬硬套,如上例如说,凡虎狼都是坏蛋,所以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这才是真正的无德。 所以我们修德,应修上德,应时应物而化,如水无形,自然适合各种形状的容器。大家应该熟悉这样一个问题:说谎是不对的,是无德之事,然而,当病人得了重病,家人和护士却往往说谎,对还是不对,如果你理解了上德,这个问题就不成为问题,如果迷惑,当属下德。 真正做到上德最难点在于你能认清事物展趋势,顺势而行,便是上德,要认清事物展趋势,却又要明白大道,明白大道却已不需要德,“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所以修行者,时刻反省自身很重要,明白自己有德无德,不怕一事失德,就怕不知道。“吾日三省吾身”就是法门。 我所了解的一些法术修行方法(二) 金光护体法内炼术 在讲练法之前,有书友曾问念咒方法,先说明一下念咒方法。念咒分为一般性咒语念诵方法,金光护体法不论外炼还是内炼,均是一般性念咒方法,关键是“心诚则灵”,不要求普通话,地方方言也行,关键是注意力集中在咒语上,做到“心随字意转,神力达九天。” 第二种是针对特殊咒语念咒,如“吽玛玛,吽呢,梭哈”,先查字典,找准字音,如没有情况下,可以读半边,然后是关键:寻真音。全身放松,双目微闭,精神内敛,双手在胸前如抱球,掌心相对,两手掌心分上下,默念某字,在喉管中轻轻震动,改变该字声调,从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和入声(普通话没有入声),感觉体内和双手间震动,感觉最强最明显就是你的真音,记住,以后这个咒语就这样念。 内炼之术在心意上下功夫,每次修习时间短,静坐和站功均可抽时间修习。 每日修习前先净手洗口,念净口咒,净身咒,再开始修习。 净口咒 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气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净身咒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吉庆,白虎卫形,朱雀顾护,玄武摄精,血尸臭秽,凶恶潜宁,七液得注,五脏化生,我持神咒,元亨利贞,急急如律令。 此两咒,各三遍。 一、修习姿势 站式与坐式均可。 预备手印:双手在小腹前悬空,左上右下(男,女子相反),掌心向上相叠,大拇指尖微微相触,腋下悬空。 身体松、静、自然。 二、开功 双手松开预备手印,缓缓抬起双手,在胸前相对,结出“金光指诀”手印:双手中指和无名指屈收于掌心握住,大拇指指腹屈压于中指和无名指第二节指背,食指和小指自然伸直,双掌心向上,再将双手各自的食指与食指尖,小指与小指尖微微相触,如此金光指诀即成。 握好金光指诀后,轻闭双目,反观内视左胸腔内的心脏,就灵一轮朝阳,金光万道,照遍胸腔内脏,如此观想3--5分钟,再缓缓将红日移至膻中穴内,稍停片刻,再从正中下降到至脐后一寸三分的气穴内停住,存想万道金光不断扩大,金光充满全身透过毛孔向外扩展,充满整个房间或身体周围一至二丈范围,扩场时应呈圆球形扩大,观想尽可能历历分明。同时,心中默念金光咒一遍。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御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声隐名,通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现,覆护真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敕。 咒毕,仍需观想金光罩体,细细体察身体细微变化,如身体感觉突然变大或变小,不要惊慌,这是好现场,细细体悟其中感觉。如果时间充足,可再默颂金光咒,如上操作,细细观察。 三、收功 松开指诀,双手从身体两侧上方缓缓举起,在头顶上方伸直手臂,双手掌心相对,如抱球,随着深吸气,双手缓缓向前胸合拢下降,在胸前合十。同时,存想金光随深吸气,迅收缩在下丹田之中,形如朱丸一粒,光芒照人。 如此反复三至八次,然后双手擦掌热,干浴面,揉擦双耳及颈后,以手背擦腰后双肾区,结束。 第1节、先天后天生死异 邵延是一个狂热的国学爱好者,大学期间,虽然专业是理工科,但图书馆内经史子集几乎被他认真研读了一遍,幸亏这是一所二流大学,藏书不多,不然的话时间还真不够。 毕业后,工作之余,更是走火入魔,诸子百家,道藏佛经,中医方术无所不涉,特别是一些比较冷门的,如道门医卜相命山等,一点可怜的工资几乎消耗在这方面,真是不疯魔不成佛,如果不是一场意外,也许会出现一位国学大家,而且这位知识可能更偏门。 这不,这一阶段他又迷上了易经,不仅把易经背得烂熟,而且每做一事都推算一番,从蓍草演卦到以钱代蓍法,还有梅花易数时间起卦法,目前又开始研究以心起卦的二仪数法、四象数法和六爻数法。 如二仪数法如此操作:静坐,用心念思维所测之事,然后心生一数,作本卦,心生二数作变卦,配成卦象。所用的数从1到64,心念可从1至1ooo,心数大于64,则整除64,按伏羲六十四卦次序数配成卦象。变爻已含其中。其他二法与此相近。 明天是周日,同事相邀,整个部门的同事到郊外野炊,也算是集体活动。邵延吃过晚饭,净口净心,盘坐在床上,将呼吸调匀,感觉自己进入开始入静,恍惚间,灵光一动,利用六爻数法,得主卦:坤为地,变卦:巽为风。根据自己自学的易经知识,在心中解卦:主卦为坤,坤为六冲卦;二爻三爻、五爻六爻,四个爻乱动、变出巽卦,巽又为六冲卦;坤卦为土,巽卦属木,土化木,回头克,主凶。坤卦上六爻辞曰:“其血玄黄。”就是流血多,也是凶兆,巽卦上九爻辞曰:“巽在床下,丧其资斧,贞凶。”也是凶兆…… 邵延开始拿不定主意,去还是不去,去的话,卦相为凶,不去的话,同事难得相邀,太不给面子,再说,算命本身就是两可之事,不过,可以从卦相上找出破解之法,记得刚才在静定中得坤卦时,自觉方位为北,不错在先天卦位中,坤的确在北方,感觉到变卦巽时,方位在西南,只要不去这两个方位,应该可以趋吉避凶。邵延仔细考虑一下明天出的起始地和终点,自己住在城市的西南,明天郊游地为城市东南方,不会有事,一颗心放进了肚子。 一夜之间,梦却是不断,早晨起来,头昏昏然,心中有点嘲笑自己,算了一卦,自己吓自己,让自己一夜睡得不踏实,怪不得古人说“天机不可泄露”,不管泄露天机有没有报应,如果知道了未来,自己恐怕给自己折磨得不得安生。直接用冷水洗过脸,总算清醒了,洗漱结束,吃过早饭,准备好应带的东西,到小区门口等同事的车来接。 八点还差几分钟,同事的车来了,一辆越野车,一辆小客车,越野车是单位的一个富婆王芬开的她老公的车,车上已坐满女同胞,邵延叫了一声王姐,和车上女同胞打过招呼,上了大面包车,这辆小客车却是单位接送车,估计今天的人多,被他们借用了,开车的是邵延部门的负责经理赵晋康,邵延他们平时都叫经理为赵头,和赵头打过招呼,和车上同事相互之间一番问候,车箱内李哥张哥的问候声不绝于耳,邵延在靠窗一个空位坐下,前排的李哥回过头,半带关心半开玩笑说:“小邵,你脸色不太好,昨天没有睡好,是不是和女朋友折腾了一夜!” 邵延也开玩笑回道:“女朋友?我丈母娘不知道有没有投胎!倒是李哥满脸微笑,和蒙娜丽莎微笑一样,据说蒙娜丽莎的微笑是性满足的一种表现,看来李哥昨晚也是很满足。” 大家都笑了,在谈笑间,在路上又接了两位同事,车子一换方向,上了通向东南方向的正道,不到半小时,城市的喧嚣已渐渐抛在车后,前方出现了岔道,车子转入岔道,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大家正在闲聊间,邵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抬头往窗外一望,高高阴影从旁边压了过来,一辆小货车好象认准邵延撞了过来,妈的,这家伙严重载,这货物堆得这么高,真是一个天才,邵延在这个时间居然有功夫想这些,不得不让人佩服。 “呯”的一声,邵延感觉到正面侧面三个方向压了过来,居然没感到疼,头脑却感到极其清醒,耳中听到其他人的尖叫声和尖锐的刹车声,眼前一片红色,时间变得好象极慢,又象极快,声音不断传入心中,却没有兴趣理解其内容,只感觉语音,却不理解语意。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看看谁受伤?”这是谁的声音,好耳熟,什么意思?我是谁,怎么回事?邵延诼磨着,好象…好象…我是邵延,出车祸了,我被撞了,那声音是…赵头的。 “邵延被夹在里面了,好象伤得非常重!” “其他人呢?” “有几个人轻伤!除了邵延,都没事。” …… 好象一瞬间,又象过了很久,传来了救护车声和警车声,邵延感觉自己思维越来越正常,慢慢能象一个正常人来思考,但还是感觉不到疼,自己象泡在热水中,暖洋洋的。 “慢着,慢着,把这里切开,慢点,不要伤着伤员,就这样!”一个陌生的声音。随着刺耳的切割声。 “轻点,担架往下面点,对!” 邵延感觉到自己眼前的红色逐渐褪去,渐渐出现一片柔和的白色,思维开始正常工作,不觉回想起昨晚那一次测算,天啊,大凶之象完全正确,方位求解,自己居然用先天方位,犯了一个大错,静为先天,动为后天,自然用先天,人事用后天,后天八卦方位,坤为西南,变为巽,巽为东南,游玩路线,由西南到东南,自己没事往死路上跑,自己有没有生的希望,在车上,按武侯八阵图,自己坐的位置,完了,是死门。现在明白了,邵延感到自己对易经理解又深入了一层,但就是这一步,却让自己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对,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算什么,是人还是鬼?瞬间,眼前一亮,一层幕布好象拉开了,邵延现自己好象浮在空中,下面一个身体躺在车箱里,嗯,在救护车里,还吊着水,那是自己,破破烂烂的好象一个垃圾堆里的布娃娃,周围还有医生护士,赵头也在。 邵延本能向自己身躯落过去,想回到自己的身体,却现自己轻轻透过躯体,没有任何感觉,心中一慌,不知怎么办,只好跟着自己的身体,一筹莫展。 很快到了医院,送进了急救室,邵延也飘了进去,急救室内一片忙碌,邵延却无事可做,眼睁睁看着一帮人在自己身体上忙碌,当然,其他人也看不见他。 半个小时后,主治医生宣布,伤者已死亡,邵延就象看了一场戏,每个人都有角色,唯独他是观众,已通知了邵延的父母,不过,由于父母在另一座城市,最早明天才能到。邵延不知道这件事对父母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而邵延却无能为力,看来,自己目前应该算是一个鬼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什么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的出现把自己勾走,自己该归入何处,继续等吧。 遗体已送入殡仪馆,被放入冷柜中,邵延在殡仪馆转来转去,还有一些尸体保存在这里,怎么看不到其他鬼,是不是他们已入地府。闲着无事,开始浮想联篇,对国学这些年来的学习钻研,邵延已可以说得上一方面专家,心中叹了一口气,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也!自己也算得上朝闻道,夕死也,还是见父母最后一面,再考虑自己去向吧。这些年自己读了不少书,还没有让自己成名成家,自己就这么成了鬼,这些知识就被带入阴间了,可惜了,如果有来生,这些知识还在,那多好啊!不过,苏东坡说过:书到今生读已迟。看来,自己是为来生读书,希望苏东坡不是一个大骗子。 邵延在心中整理今生所学的知识,反正其他事也做不了,等等,道教经典中好象有鬼仙修炼方法,自己现在算是鬼吧,既然鬼存在,那么,鬼仙也是可能的,是不是可以逃脱轮回,佛家也有度亡经之类,为什么不试试,说不定能走出另一条路。 邵延决定修鬼仙,忽然感觉到外面天好象暗了下来,有人喊看日食,有日食,邵延记起来了,前几日电视上预报过今天有日食,也算成鬼之后第一次看日食,恐怕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邵延穿墙而过,外面已经很暗,太阳已经剩下一个月芽,邵延感觉到自己魂体精神更好了,莫非日食能增强鬼魂,邵延正准备详细体验一下,忽然感觉到身边房子有些晃动,身为鬼魂,大地晃动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有人喊地震,好在地震不大,房子只是晃动几下,没有一间倒塌,就在这时,太阳已完全被阴影吞没,大地已完全暗下来了,谁也看不见,除了邵延,在他的鬼眼中,一条漆黑通道突然出现在身前,一股强大吸力将邵延卷入其中。 “我还没有见父母最后一面!” 附近几个市民隐约听到这个声音,互相之间疑惑对望了一眼。 第2节 似此星辰非昨夜 中洲大6东北白头山脉一条小支脉一座小山峰,周围方园数百里内根本没有人烟,苍莽的原始森林是鸟兽的乐园,山峰也被参天树木遮的严严实实,靠阳一面半山腰似被一层淡淡的薄雾轻轻罩住。 邵延被卷入通道,一切都静止了,时间静止了,思维也静止了。也许一瞬间,也许过去了漫长的岁月,邵延忽然感到浑身都在疼,这是出车祸以来第一次感到疼痛。 “我不是鬼吗?鬼也会感到疼!”邵延不由在内心起了这样念头。 “不对,我好象感到身体。”邵延心中一喜,不觉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却是一个山洞的洞顶,微微扭动头颈,一阵疼痛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附到别人身上,好象传说中八仙中铁拐李就是附生在一个刚死乞丐身上,难道我也一样。”邵延正在胡思乱想,一股别人的记忆如汹涌大潮猛然涌现出来,好半天,邵延总算把事情理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出生也是一个乞丐,自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机缘巧合之下,无意中救了一个身负重伤的老头,在老头养伤期间,才了解到老人是一位修仙者,不过却是修真界中处于底层的散修,是一位无门派,无法宝和无资源的三无修真者,修行几十年才炼气十层。 老头为了感谢他,测试他的灵根,幸运的是,他有灵根,不幸的是,却是最差的五灵根,连老头都不如,老头是四灵根,一直到老,才炼气十层。 在这个世界,修仙者以单灵根为上,称为天灵根,除了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根外,还有风、雷、冰三种变异灵根,如果只有这八种中一种可称之为天灵根,不仅度快,而且从炼气到筑基,直至结丹不出意外的话都是一帆风顺,好似天之骄子,故称之为天灵根。 如果同时身具二种灵根,这二种灵根相生,如木火双灵根,木生火,有助于火系修行,称之为地灵根,也是上好修仙苗子。如果双灵根相克,则差一筹,称之为普通双灵根。 如果同时且有三种灵根以上,都称之为杂灵根。三灵根尚有十分之一的筑基希望,四灵根只有百分之一的筑基希望,五灵根不足千分之一的筑基希望,故五灵根又称为废灵根。 老头将其带回这座山,因为是散修,灵气充足山脉都被大大小小的门派所占,白头山主脉被太白宗所占,方圆数千里成为太白宗的私有领地,而太白宗实力雄厚,据说元婴老祖就有两位,其下结丹高手数十位,筑基弟子更多。 老头多年游走大6,现这座无名山峰,离白头山主峰相距近万里之遥,座落在白头山脉一条小支脉上,居然现一条小灵脉,于是便在其上开辟了一个洞府,布置简单阵法将其掩盖起来,成为老头修行之地,其地离太白宗最边缘也有二三千里,几乎无人知晓,可以说是老头私产。 小乞丐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在乞丐中大家开玩笑叫他少爷。老头姓钟,于是小乞丐就姓钟了,钟老头将少爷取谐音,变成少严,于是小乞丐第一次有了名字:钟少严。 钟老头修炼的是水系功法:沧海归元诀。老头手上并不全,只能修到结丹,后面就没有了,不过对钟老头来说绰绰有余。 钟少严本是五行杂灵根,可以修任何一行功法,于是在老头指导开始修炼生涯,五行杂灵根每天只有两个时辰修炼有效,水系功法只能在半夜亥时和子时修炼有效,其他时间修炼没有任何效果,甚至会引起冲突,不过,如果有水系灵石或丹药,在其他时辰也可以修炼。而天灵根一天十二个时辰可以修炼十个时辰,而且效率也远高于杂灵根。 钟老头作为散修中一员,身上下品也只有二十来块,水系灵石只区区个位数,何况灵石作为修真界的货币,穷人也不可能用灵石来堆修为。 好在钟老头也没指望钟少严在修真界混下去,只指望他能修炼到炼气五六层,然后回到世俗混个富甲一方,做个土财主,也算对得起钟少严的救命之恩了,这也是明知钟少严是五行杂灵根,也传授他修炼之法原因。 本来,以钟少严的资质,修炼到炼气五六层大概需要十几年时间,到时候钟少严二十几岁,风华正茂,下山后,在世俗间也算一个顶尖高手,混一个富贵一生没问题。 也是运气使然,修炼了四年多,达到炼气二层,在附近采药时,在背阴小水潭中现一株水蓝晶果,已快成熟,大喜之下,伸手去摘,忘记老头在讲解灵药时强调的事,凡灵药必有守护妖兽,被旁边窜出的一条绿油油小蛇咬了一口,当时僵倒在地,张大嘴巴,准备等死。 命不该绝,五行有救,此时,水蓝晶果正好成熟,小蛇昂起头,准备吞食,一阵阴影带着风声扑了下来,原来是另一只早就留意这株灵药妖禽沙鹭,两只妖兽扑打在一起,打斗中它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成熟果实开始脱落,蛇一口咬在沙鹭腿上,沙鹭一口啄在蛇的七寸处,沙鹭身体一歪,好象毒性作,翅膀一扇,脱落下果实被弹出一条抛物线,无巧不巧落在钟少严那张开的嘴里。 一股清凉从口中窜下食道,直冲丹田,又向全身散,激灵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却现沙鹭嘴里叼着绿蛇七寸,倒在地上,腿还在一抽一搐,看来是同归于尽了。 当钟少严拖着两只妖兽的尸体回到洞府,老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问明情况,只道钟少严运气好,这两只妖兽还是一级妖兽,如果是二级,就激本能神通,它们之间争斗就不是肉搏。 由于水蓝晶果大部分药性还隐藏在体内,结果一年内,钟少严从炼气二层连跳四级,达到了炼气六层。 只用不到一半时间,达到老头预期,钟老头很高兴,加之钟少严年龄还小,钟老头决定带他到外面游历几年,增加阅历。 在外游历了三年后一天,准备回洞府,刚从一个坊市出来,却不想遇到钟老头以前的仇家,钟少严当年救了重伤老头就是被这个人打伤,起因是为一株八百年的人参,钟老头才准备采这株野生灵药,这个青年却说是他先现的,而且在旁边照顾培育了多年,两个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结果灵药却被守护妖兽吞服,两个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个年轻人却恶狠狠自报家门,说是太白宗结丹左长老孙子左盖司,两人本来都是炼气十层,但钟老头作为散修,虽然法器差,家底薄,不过经验丰富,然而慑于对方后台,却不敢下死手。就这样,老头重伤,差点送命,而左盖司也受了不轻的伤。 作为散修,老头不敢有报复之心,后来也讲给钟少严听,并再三告诫钟少严不要必存报仇之念。从受伤到现在已近十年,修为才增了一层,勉强达到炼气十一层。 而左盖司修为却达到了炼气大圆满,炼气分为十二层,到十二层后,再进一步,成为炼气大圆满,只差一点就筑基成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左盖司毫不留情,上来就下杀手,而钟老头却心怀顾忌,最后还是钟老头用两败俱伤方法拼死一击让对方负伤后,找到一个机会,用尽底牌才摆脱对方,回到洞府,钟老头终于油尽灯枯,回天无力,临终前要钟少严千万不要报仇,让他回到世俗,做一个富家翁。 钟少严埋葬老头后,并没有听从钟老头的遗言,经过一年探访,现左盖司已经进阶筑基,好在这次老天好象站在他这边,居然被他在黑市上购得一颗霹雳雷珠,这是一次法器,可以灭杀筑基期修士,经过长时间跟踪,终于找到机会,雷霆般一击,霹雳雷珠威力强大,如果不是左盖司身上灵器级宝衣自动防御,霹雳雷珠可能已经把他炸成飞灰。 左盖司在身受重伤情况下,也迅反击,到底是筑基修士,钟少严被对方成名法器灭神刺打中,勉强逃回洞府,却是魂飞渺渺。 邵延正好在这时附身夺舍,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邵延将这段记忆在脑海中整理了一遍,一声苦笑,这老兄倒霉催的,哥既然继承了你的身体,你的仇等哥有能力了替你报。 在心中调侃了一句,他可没有热血冲动到明知实力悬殊情况下去送死,自己这种情况也算是穿越吧,还是认真检查一下身体,不要转眼又要归西。 翻身坐了起来,虽然浑身酸疼,感觉到没什么大碍,不放心,静下心来,在内视情况下,用神识全身扫描了一遍,除了一些外伤,根本没事。钟少严是怎么送命的?明白了,灭神刺!原来被灭神刺针对的是神魂,可怜的孩子,身体没事,却魂飞魄散了。 赚了,邵延心中一动,居然用神识来检查身体,就是说,哥们也是一个修炼者了。 心神沉入身体,果然,炼气六层修为仍在。法术记得清清楚楚,邵延一一试验,没有任何问题。 邵延一阵狂喜,哥们比地球上传说武林高手还高,要在地球上,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在这,邵延一下子蔫了,好象自己是底层小虾米,上面有大鱼,食肉的大鱼,甚至是鲨鱼。 转念一想,哥们也算两世为人了,前生知识也在,光道家《道藏》不论修炼方法还是法术一大堆,就不信在这里混不出一个人样。还有学了那么多年的科学知识,如果修炼不行,哥们就造炸药,炸死你们,再不行,哥们就去找铀矿石,造出原子弹,什么太白宗,扔它个十几颗,不信轰不平。 不知不觉中外面暗了下来,肚子有点饿,炼气期还不能辟谷,从储物袋中取出干粮,解决了肚子问题,洞壁顶上夜明珠洒出柔和的光。 信步走出了洞府,挥诀驱开笼罩在洞府口的烟雾,抬头看看异界的天空,一见之下,目瞪口呆,取出飞剑,御器而上,落在峰顶,仰望星空,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邵延因为国学中天文关系,对地球上星空进行过长时间观察,特别是他还研究过一段时间中国古代的星占。 北斗七星,二十八宿历历在目,好象回到了地球,但星星数目明显少于地球,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天空没有银河,好象一个简化中国古代星空图。 正因为简单,使人对星空印象一目了然,不象地球上满眼繁星,邵延脑海不觉冒出一个词:周天星斗大阵。 如果星空完全不同于地球,邵延会觉得理所当然;如果和地球相同,可以认为还在地球上或者回到过去。然而,这种情况,确实出乎意料。 看来,这个世界奥秘值得探究! 第3节 此恨却关性和命 子时刚过,邵延缓缓收了功,果然如记忆中一样,一过子时,不论如何运转心法,就是没有一点灵气进入体内。 如果是钟少严,根本不会探究原因。而邵延是来自地球被圣贤称为末法时代,在科学为主导的时代,怀疑一切是主流。既然水系功法在丑时无效,那么土系功法呢?土系功法本来就在丑时修炼,自己是五行灵根,土系也能修炼,这个世界虽说只能修炼一系功法,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无知者无畏,修真界既然有这种禁忌,肯定是经过漫长时间总结出来的。邵延储物袋中不仅有水系功法沧海归元诀的玉简,还收集了其他各系功法,虽然是一般大路货,但也算是修真功法。 神识读取其内容,认真熟悉后,开始运转心法,一股不同于水系灵气感觉进入体内,循着另一条经络进入丹田,就在这一瞬间,好似一滴水掉入滚油锅,一下子丹田灵气振荡翻滚起来,邵延迅停止功法运转。 好一会后,邵延感觉到丹田平静下来,内视一下,幸亏没造成不良后果。 邵延心中苦笑一声,开始反省自己,自己是否太自以为是,一个世界能走到这样一个地步,并能形成修真这种文明,绝不是那么简单浅薄,如果自己以这种心态,恐怕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什么地方呢?邵延一遍一遍回想所炼的功法,想找出不对劲的地方,心中灵光一现,把其他几系功法都取出来,认真对比,心中大悟,还不敢相信,又认真对照几遍,原来如此。 这些功法都有一个特点,它们运行路线都是十二正经中一条或两三条,而且不同系功法走的经络不同,但这些经络五行属性和功法一致。如水系功法沧海归元诀走的经络是足少阴肾经和足太阳膀胱经,都是水属性,绝不走其它经络。 其它功法亦如是,邵延一下子明白过来,不觉想起前世中医提到的子午流注,这是一个描述人体内经络在不同时刻内气循环学说,在不同时辰精气在不同经络行进,却和修真功法修炼时辰一致,但是方向相反,正所谓“顺成人,逆成仙”。 那么灵根是怎么回事,《道德经》上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这所说的上士和下士只是心性上区别,却不是这个世界灵根说法,而且,从钟少严的记忆来看,这个世界好象没有心性之说,也没有悟道之说,更像是地球道门所说命功,而没有性功说法。而道家却讲究性命双修,佛家更注重心性,讲究众生悟即是佛。 这个世界只有命功。而且好像科学工程一样,步骤清楚,根本不需要对道的感悟。这个世界功法都是以意领气,直接吸收灵气,汇集丹田,一着意识,便落于后天,既使成丹化婴,也难悟大道。 既然这个世界有为的命功不行,那就试试地球上无为法。想做就做,邵延盘腿坐好,双目垂帘,一线灵光下照丹田,也不管呼吸,也不管内息运转,只将一点真意轻轻放入丹田,正如前世丹经所说:祖师传下逍遥诀,只教凝神入气穴。 杳杳冥冥之际,只觉丹田之中后天灵气慢慢左旋,正是河图所示天之运行轨迹,凉凉的水系灵气缓缓转变成先天元气。 丹田中似一轮明月升起,又似大日横空,似彩虹当空,又似无任何色彩,身体好像消失了一样。邵延知道,这是后天灵气转变先天元气现象,先天元气,无法用语言描述其状态,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正因为如此,其包含无数色,又是无色,说明白点,用后天的颜色已无法描述其色彩,故在静定状态下,才感到矛盾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邵延不知不觉进入定境,正是佛家所说四禅八定,入了初禅,刚要进入更深二禅,忽然,定境出现了钟老头血污面孔,左盖司狰狞得意的笑容,一股恨意冲天而起,一下子从定境中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邵延品味那股恨意,以为钟少严魂飞魄散,谁知他的仇恨这么深,这股执念不消除,恐怕以后很难真正进入定境,而且这个后患迟早会作。 要消除这股执念,只有一个方法,杀了左盖司。而左盖司已经进入筑基期,而自己只有炼气六层,刚才进入定境时间虽不长,查查自己修为,居然到了炼气六层顶峰,只差一步就进入七层,丹田中居然有液化倾向,不是筑基期才液化,不过即使这样,依然是炼气六层。如此快的修炼度是可以赶上左盖司,但前提是真正进入定境才行,而进入定境必须消除执念,这是一个二难问题,是一个死循环。 没办法,先放下,既然无法凝神入气穴,好在前世研究国学时大量接触道家修炼方法和法术,那么就练练其它有为法,有不少存想炼神法,出自《云笈七签》的卧斗法和升斗法,这都是这个世界没有专门修炼神魂法门,不存在真气运转情况。 说也其怪,存想法门在地球上是道佛两家比较常见法门,也是法术基础之一,而在这里,却见不到丝毫影子。 邵延抱着试验的态度,修炼起卧斗法和升斗法,现神识比以前的明显增强,已过炼气六层,达到了**层的状态,这倒是一个意外惊喜。 在黎明时分,邵延来到了山顶,在日出一瞬间,采得一缕宝贵先天紫气,这缕紫气顺利溶入丹田,邵延感到炼气七层屏障居然有了一丝松动,如果再来二三十缕,可能进入第七层。可惜的是,一天也就只有这一缕,这还是托前生的福,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种法门。 采完紫气,邵延开始早锻炼,好在前世学过一套形意五行拳和太极拳,当作活动身体体操,长时间静坐,需要活动一下身体,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是世俗的武学,在这个世界,修士根本看不起所谓武林高手,一个炼气三层菜鸟就可以有压倒性优势。 事实却出乎邵延意料,形意五行拳操练中,敏锐现,一丝丝五行灵气溶入身体,循经络而入,却未进入丹田,而进入相应内脏,强化相应器官。如崩拳属木,演练崩拳时,一丝木系灵气进入肝胆,强化着肝胆,而劈拳属金,灵气归于肺。也就是说,形意五行拳是一种非常好的炼体功法,正好填补了邵延没有炼体法的缺憾,而且没有修炼时辰限制。 而太极拳演练时,一股真气周身走动,强化着每一寸肌肤和骨骼,两者结合,是强化**不二法门,邵延决定将形意五行拳和太极拳作为修炼的一部分。 演练过拳术,便开始修习法术,由于丹田中部分后天灵气已转化为先天元气,法术威力大增,特别是以往非水系法术威力更是出乎意料。因为是五行杂灵根,各系法术都能用,不过威力却是惨不能睹,如火系法术最基本火球术,威力只有火系天灵根的十分之一,而现在已达到了十分之六七。 要是丹田中灵气全部转化成先天元气该多好啊,邵延做了好一会白日梦,想起夜里差点走火入魔修炼,还是决定暂时选择性忘记。 一个上午不停练习,认真思考体会,小心翼翼尝试改进,如果是钟少严,决不会有改进想法,作为一个来自地球的灵魂,优化组合也算是一种正常学术精神。 午后是学习研究时间,对符咒阵法,丹药炼器等方面从前世到今生进行对比融合开创等方面的研究,累了在附近找找草药,欺负欺负弱小的妖兽,甚至是野兽。 日复一日,真是“山中无甲子,岁尽不知年”,转眼间,大半年过去了,生活平淡而充实,邵延也稳定在炼气七层。不少法术也经过改良,施法更快,消耗更少,威力不减,有些威力更大,控制更加精准灵活。 如果不是一件事情,邵延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就这样过下去。 在这大半年时间内,邵延又试了几次无为法修炼,开始还能短时间进入定境,到现在刚一修炼,便感到恨意冲天,怨气好象越来越壮大,已经开始影响存想炼神法的修行,在这大半年时间内,依靠存想炼神法,神识方面已能覆盖一里多范围,达到了一般修士筑基初期水准。 炼气期三层以下神识不能离体,炼气大圆满神识不会过一里。 筑基期神识从一里开始,大圆满时不会过十里。 结丹期可以达到百里。 元婴期可达到千里。 化神期颠峰据说能达万里。 存想炼神法可以说也邵延一大秘法,在无为法不能使用情况下,可以说是邵延一张底牌,如果再失去,邵延在这个世界能否立足将是问题。 那么,只有一个方法,必须除掉左盖司。 硬拼只能是送死,只能智取,如何智取呢?是个问题。 第4节 打人不过先下手 在地球上弱者利用各种阴谋诡计除掉强者实例可以说是比比皆是,但大多数对邵延来说是不实用的,其中需要大量人脉和财富,好象邵延这两者一样都没有。 还有就是卧底,接近对方,这需要时间,邵延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钟少严的怨气日益严重,邵延在修炼时甚至开始诵读佛家的《心经》和《金刚经》来化解,然而只能压制一时。 还有一种最简单的方法,暗杀,在地球上远远用狙击枪一下就解决,或者用炸弹将对方一下子送上天。对了,炸弹,如果造出炸弹,埋在仇人所经的路上,然后把对方轰成碎片。 这个世界没有高能炸药,但黑火药制造应该没有难度,一斤不行用十斤,不过,左盖司身上灵器级宝衣能自动防御,上次霹雳雷珠都没能把他干掉,霹雳雷珠威力好像不弱于地球上高爆手雷,这个办法否决! 既要让对方完蛋,又能保全自己,最好让对方死时都不知道谁下手,毕竟对方背景很大,一旦暴露自己,等待自己的可能无尽的追杀。 那么,狙击武器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必须能在对方神识之外,为了保险,对方是筑基修士,最好在十里之外起狙击,并且能够突破对方保护灵器,最好还要有多重杀伤效果,保证致命。 狙击枪射程达不到要求,何况也没有。这个世界也有远程武器,就是弩。 因为猎杀妖兽的需要,修真界一个特殊门派——天工门,引进了世俗的军弩进行改进,威力大幅增强,低阶弟子甚至在不能驱动低级法器时,就能用它猎杀一二级妖兽,故弩就显得特别实用。可以远远进行射杀,安全又省力,对于低级炼气弟子来说是赚取灵石最佳选择。而且,这种弩连低阶法器都算不上,价钱相当便宜,甚至可以用世俗金银都可以购买。 当然,这种弩对于炼气三层以上修士几乎没有杀伤力,一个普通防护罩就能防住,这也是其价格便宜的原因。 邵延选中就是这种弩,当然,这种弩杀不死左盖司级别修士,不过,邵延要做的事是在这种弩基础改造,让它成为一个远程狙击武器,并且能做到一击必杀。邵延心想,前世的知识和这世知识结合,不信自己做不到,知识就是力量。 如果这还不行,就想方设法搞点左盖司的毛或用过的东西,《七步尘技》中有一法,类似于《封神演义》中七箭钉头书,宁可自己受点报应,花二十一天时间咒死你。 做好准备,邵延决定去一趟坊市,按自己要求定制二张弩,考虑到自己改造要求,再购买一些材料。 查了查身边,只在下品十六块,如果在世俗,倒算一笔巨大财富,一块下品灵石相当于千两白银。另外还有这大半年猎取低阶妖兽材料,皮毛有三四十张,还有一些特别部位材料,如角、牙等,虽不值钱,也能卖个百十块下品灵石。 好在自己修炼已不像其他人用丹药灵石,这些灵石都作为货币,足够把所需材料配全。 最近的坊市是太白宗管辖下的太白修真坊市,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邵延决定去更远的另一个坊市,御器飞行大概要两三天。 三天后,一个戴着斗篷,全身裹着长袍出现在汉隆坊市。这个人就是邵延,邵延先进了一家名叫集宝斋的店铺,这是一家收购各种材料的店铺,将全部妖兽材料出手,经过一番讲价,最后以一百一十块下品灵石成交。 出了集宝斋,来到了天工门的店铺,一进大门,一个小二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道友,你挑点啥?”小二客气把邵延往里请。 “我想订制二张弩。”邵延往四周扫视。 “订制弩,往里面请。”小二一边把邵延往里间请,一边喊:“鲁大师,有人要订制弩。” “请他进来。”里间传来一个声音。 进入里间,墙上挂着各式弩,中间是工作台,墙角分类堆放各种材料,一个中年人正在给一支弩上弦。 邵延举手为礼,“见过鲁大师。” “客官先请在墙上挑一下样式,然后说一下自己在材料和性能上要求,好进行制作。”鲁大师并未抬头,依然专注于手中工作。 弩的具体结构,可以分为三个部分:臂、弓、机。“臂”一般为木制;“弓”横于臂前部;“机”装在臂偏后的地方。弩最重要的部分是“机”,弩机一般为铜制,装在弩“郭”(匣状)内,前方是用于挂弦的“牙”(挂钩),“牙”后连有“望山”(用于瞄准的准星)。 邵延认真对比了一番,选中一款,“就这一款,不过能不能作些改动。” 鲁大师放下手中的弩,抬头看了一眼,“眼光不错!可以改动,在什么地方改动?” “将弩臂后面把手改成这个形状。”邵延在工作台取了一张纸,画出弩机和握手形状,如果是地球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现代步枪的枪把。 “另外,将‘望山’换成这样可以装卸的管子。”邵延恬不知耻将狙击镜说成了管子,心想,待会去买点水晶,磨出镜片。 鲁大师立刻抢过图纸,作为一个行家,他明白这一改进对使用者来说,舒适度立刻上升,但那根管子有什么作用,转念一想,透过管子瞄准好象更容易,应该能提高命中率。 鲁大师看邵延目光立刻不同了,“那材料和性能有什么要求?” “你们弩一般性能能做到什么程度?” “一般弩因为材料关系,在3oo到4oo步有足够杀伤力,一级妖兽能致死,至少重伤。如果用顶级材料,弩箭度甚至能过声音,射程可达1里半以上,道友也知道,因为价钱关系,我们不可能用制作法器昂贵材料,不然,低层次的道友可用不起。”鲁大师态度热情多了。 在这个世界,一里是一千步,这个世界一里和地球上中国的一里相当。 “那你们用最好材料制作弩价钱多少?”邵延问道。 邵延知道,如果度突破声,只有结丹期修士法宝才能做到,法器最多才能到高亚音。 “我们普通的弩也只卖两三个下品灵石,如果道友订制,用最好材料,成本也有十个灵石,就十个灵石一把。”鲁大师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说:“道友这种改进样式能否允许我以后使用?” 鲁大师是个实诚人,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之说。 “当然可以。”邵延微笑回应道。 邵延订制了两把顶级的弩,回去还要改造,得准备一个备份。付过定金,约好明天来取货。 下面去买水晶了,水晶在这个世界的世俗算是一种低档珠宝类,但对修真界几乎无用,不过因为一种预言类巫术用到水晶球作施法媒介,虽然一般修士认为是骗人的把戏,所以水晶勉强作为修真界一种低档材料,在一般坊市也有卖。 邵延用一块下品灵石买了整整十块砖头一样的水晶,透明无暇。 剩下来就是弩改造所需材料,好在都不是什么贵重材料,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常见和廉价,只花了不足二十块下品灵石就配齐了。 将这些材料装入储物袋,继续在坊市一家一家闲逛,其间又花了七八十块下品灵石买了一批低中级灵符,什么火球符、火墙符、狂风符、风刃符、冰针符等等,特别是一张替身符和一张中阶土遁符,更是保命选。 邵延身上只有不足二十块下品灵石,先找一家客栈住一夜,明天取了订制的弩就可以回去准备下一步计划。 邵延花的钱不多,但买了不少东西,看来大手大脚,让有心人产生了错觉,加上邵延为了尽量不让人看清面目,把自己裹得严严的,反而引起人注意,到底是经验不足。 第二天,邵延取了订制的弩,又花了二块灵石在天工铺买了四十支特制的箭。出了汉隆坊市,御剑而起,走上了回家之路。 他没有飞高,为了不引起修士的注意,几乎贴着树梢飞行。 刚飞了不久,感觉有点不对劲,邵延不知道的是,正是存想炼神修炼,让他有了对危险的本能的预感,正如地球上传说中神仙所谓的心血来潮。 神识一出,以其筑基期神识现后面约一里跟着一道遁光,淡的肉眼几乎看不见,肯定用了什么秘术。要不是邵延神识境界远过其修为也不可能现,神识扫过,确认对方修为是炼气九层。 早从钟少严的记忆知道修真界弱肉强食,根本不讲道德。本来不曾重视,现在倒给上了一课。 为了确认对方不怀好意,邵延改变方向,对方果然改变方向。 既然躲不过,那么就做一场。邵延迅在心中制定了一个进可胜,败可以安全脱身的战术。 邵延在一块空旷的平地上落下遁光,心中一动,几张灵符落在手中,真气缓缓注入,引而不,手缩入袖中。 没等一会,一个人落在邵延对面二十来步地方,看起来倒是仪表堂堂。邵延冷冷问道: “阁下什么人,为什么跟着在下?” 对方还未说话,先将气势压过来。然后,带着蔑视口吻说道: “交出储物袋,饶尔一条小命!” 邵延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虽然邵延真实修为只有炼气七层,但神魂修为却是筑基期,区区炼气九层气势想压住他,简直做梦。也不等对方话说完,准备好的灵符便扔了过去。 打人不过先下手为强。 一张火墙符形成一道火墙压了过来,一张狂风符形成狂风助火势,狂风卷着大火加压了过来,偏偏还有一张风刃符,火中数千风刃呼啸扑了过来。 “你…你!”对方气的话都说不全。只得迅撑起护罩,又从储物袋取出一面护盾,化为一轮青光挡在护罩外面。 低级灵符并不能突破护身法器和法术,邵延灵符一出手,立即步罡踏斗,手掐雷诀,内神出,外神合,口念真言,施展出神霄雷法,该法出自《道法会元》,这是这个世界第一次施展这种法术,这个世界一般法术都是运用体内真气按一定路线运行,再配合咒语,便能释放出相应法术。 而神霄雷法却是存想体内精气,形成内神,再招唤神秘天地精神,形成外神,内外神合一,驱动天地之力,形成雷霆。 抢劫者好不容易抵消了灵符,刚取出攻击法器准备反击,却不知头顶上层层乌云压了下来,只见邵延手诀一扬,近百道紫色闪电在抢劫者身边方圆一丈密密麻麻落了下来,防身护罩象泡沫一样破碎了,护盾法器迅缩小,跌落在地。 一道闪电落在对方头上,对方立刻抽搐起来,好机会,邵延剑光一闪,对方人头飞了起来。 本来,如果神霄雷法不能突破对方防线,邵延已准备好替身符和土遁符,以替身符形成替身吸引对方注意,用土遁符施展土遁溜走。 结果成功了,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 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引起对方注意,还被人跟踪。邵延自认为善于反省是自己一大优点,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取了对方储物袋,认真搜括一番。随手一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 如果有其他修士在场,就会惊奇地现邵延火球已与众不同,体积变小,但颜色白亮,而不是红色。 一道遁光破空而起,转瞬消失在远方。 第5节 暗算无常死不知 回到洞府已有一天,一方面好好总结这次出去的得失;另一方面,已将各种材料分类准备好,抢动者储物袋比想象富有。 近千下品灵石,居然还有几件上品法器,有一件攻击极品法器,还有一张特殊灵符,法力波动强大,邵延查了半天记忆,才确定是一件符宝。 修士所用的武器分为几个档次,法器、灵器、法宝、灵宝和仙宝,每种又分为下,中,上和极品四个等级。修真界一般灵宝都很难见到,每次出现,往往带来腥风血雨。 符宝是一种特殊灵符,是结丹期修士将自己部分威能储存在符纸上,威力过灵器,接近法宝,不过有次数限制。 邵延使用的飞剑不过是一件中品法器,储物袋中还有二件钟老头留下的中级法器。 看着这些法器和符宝,邵延心中一阵庆幸,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让对方出手,自己生存机会很渺茫,自己战术策略让自己侥幸得胜,不知对方觉不觉得死的冤。 在抢动者的储物袋居然还有几张面具,邵延拿起一张,往脸上一合,面具一阵蠕动,邵延随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圆,念动咒语,一面水镜形成,往里面一瞧,镜子里出现一个陌生人,三角眼,左眉边还有一道淡淡的刀痕。用手摸了摸,居然全无破绽。真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好道具。 邵延摸索了半天,最后现在耳后一搓,揭下了面具。再查看其它几张面具,有的相貌极普通,有的凶恶异常,有的一团和气。 最后在这啊储物袋中还现几枚玉简。查看了一下,有的是功法,有的是一些法术,还有是修真一些常识介绍。研究了一番,功法作个了解,法术自是研习了一番。 接下来几天,除了正常修炼外,便开始磨制镜片,先用飞剑将水晶切成镜片大致形状,然后用风刃术慢慢雕琢,再用水系法术控制水流进行抛光处理,最后,在物镜中心画上一个十字,花了六天时间,做好两套狙击镜。 无意间,居然现另外一个收获,对风系法术和水系法术控制能力大增。如风刃术,原来风刃大小都在一指长左右,现在大如西瓜,细如丝,方向上更是随意而动。 将狙击镜装上弩,透过狙击镜,十里外目标如在眼前。上弦,瞄准,击,经过细心调试,邵延决定试试狙击弩威力。 一只风豹在自己领地巡视,这是一只二级妖兽。在修真界,一级妖兽相当于人类中武者,二级妖兽相当于炼气期修士,三级相当于筑基期修士,而四级等同于元婴期修士,再向上化形期妖兽已脱离妖兽的范围了。 在风豹下风约15oo步的地方,邵延隐蔽在树丛中,狙击弩已上弦,在狙击镜中,豹头已套进十字,邵延没有使用神识锁定目标,只是用狙击镜瞄准,屏住呼吸,轻轻扣去弩机,只听“呯”一声空气爆鸣声,弩箭飞了出去。 邵延知道爆鸣声是弩箭突破音障时出的声音,不过邵延并不担心风豹听到声音,因为箭比声音快,当猎物听到声音时,箭恐怕已射穿它的头颅。 果然,风豹猛然一顿,一声狂吼,扑的倒在地上。邵延等了一会,看它没有动,使用轻身术快赶到风豹面前,箭深深扎入脑海,只有一小半露在外面。 邵延弩弓上密布的符文,不仅感叹它的威力,怪不得自天工门引进改造弩后,弩便成为低阶修士猎取一二级妖兽的选。甚至被称为猎妖弩。 试想一下,一群低阶修士哪怕手拿最普通的猎妖弩,在数百步范围内乱箭齐,一二级妖兽只能饮恨当场。 不过对于二级以上妖兽这种弩几乎无用武之地,一般防护法术和神通,猎妖弩出箭就不能突破了。 将风豹收入储物袋,邵延知道下面做的事就是改造弩和箭,让它杀伤射程延长到十里以上,也就是一万步以上。并且能够击穿防护法术和防护法器的阻挡。 邵延手上弩已是这个世界极限,除非用大量贵重材料将它炼制成法器。别人做不到,邵延也做不到,不过可以从其它方向入手,前世知识并不是没有用。邵延着手改造大业。 要使射程更远,一是提高初,这一点可以否决,因为手中弩已达到极限。二是箭上带有推进装置,如前世的火箭和导弹,这是一个重要方向。三是如能克服重力,在无力环境中,箭可以一直往前飞,直至动能耗尽。 邵延决定从箭上入手,采用二三两种方法,双管齐下。 先取一支箭,这是在天工门铺面订制的箭,箭头呈三棱形,整体为精铁所制。邵延取出精银,这是一种勾画小型符文和法阵线条材料,常用于金属表面,大概一灵石可以购买一两精银,是从白银中提炼出来,百两白银可得一两精银。一般法器法宝不用精银,因为其符文和法阵通过手印法诀印入内部。故精银一般用于介于法器和世间器物之间东西上,来提高威力或临时性用途方面。 用坩锅熔化了精银,在箭杆上勾画好飘浮符文后,又画了风系加符文。冷却后,装上狙击弩,上好弦,瞄准十里外一棵树,注入灵力,射。一声响,肉眼根本看不清,不足一个呼吸,箭已钉入树干。 御剑来到树前,邵延叹了一口气,射程和准确性没问题,但威力远远不足,都没能将树干射穿,不足以杀死筑基修士。 作为箭要增强威力,最简单就是度,现在箭只有二三倍音,如果要突破灵器级防护,因为左盖司身上穿的就是一件灵器级宝衣,那么箭就要达到十倍音以上,在弩本身弹力和风系加符文只能达到三倍音。 在地球上,提高度方式就是三级火箭,用完一级抛一节,最终能达到十六倍音以上。 邵延将箭杆截成三断,箭头这一段最短,就像子弹也不长,谁能小看子弹杀伤力一样,箭头这一段不需长,每一段都勾画好飘浮符文和风系加符文,将火系灵石和水系灵石研磨成粉末,混合在一起,用胶水调和,将箭杆重新粘好,形成一支完整的箭,在每段粘结处,又绘上引符,如果符文被激,水火灵石粉末将爆炸,将后面箭杆向后抛出,进一步提高前一截度。最后,一条完整符文曲线将这些符文法阵连成一个整体,前一个法阵威能耗尽时自动激下一个法阵。 邵延花了三天时间改造好了第一支箭,试验后,效果出奇的好,一箭射出,大概一秒左右后,十里外一棵合抱粗树干上被射穿一个洞后,又轰断一棵碗口的树后,深深扎入其后的石头中。 十天后,邵延改造好了十六支箭。 一只三级妖兽铁臂苍熊在密林中嗅着气味,好象有蜂蜜味道。忽然间,动物对危险本能反应让它身体闪现出一道黄芒,正在向外扩展的黄芒被破开一个洞,熊头也开了一个洞,铁臂苍熊一下扑倒在地,已成为一具尸体。 大约十里外,一道遁光升起,转眼间落在尸体面前。邵延出来已有五六天,才现一只三级妖兽,相当于人类修士中筑基期修士,于是在十里外一箭击杀。 邵延将铁臂苍熊收入储物袋,心中终于放下心,狙击弩在十里外偷袭情况下足以杀死筑基期修士,哪怕对方的灵器护身。 该是了结钟少严的仇恨的时候了。不过,还得先准备一些小东西。 一就是柳灵郎,一种旁门左道小术,在《万法秘藏》所记载,用溪边柳木雕成小人,以秘咒祭炼二十一日而成,无战斗力,来去无形,是探听情报,跟踪敌人上佳之选,而这个世界好象没有这样法术,即便有人豢养灵虫探秘,也不能做到无形无色。 在太白坊市,一个普通得没有任何特色修士饶有兴趣逛着坊市,偶尔也和路边摆摊修士讨价还价一番。这正是邵延。 为了不引人注意,不仅戴上面具,连出都绕了一个大圈,花了几倍时间才到太白坊市,装作一个游历的散修。 当务之急是掌握左盖司的行踪,要暗杀他,如果连人都找不到,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左盖司是太白宗结丹长老之孙,筑基期修士,在太白宗也算精英修士,平时居住在太白宗的核心区域,邵延根本不可能进去。根据钟少严的记忆,大概每隔一两个月,左盖司会来太白坊市一次,购买一些修炼资源,也算散散心,钟少严上次刺杀就是用了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 邵延也没有什么高招,毕竟他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人脉。 邵延在坊市一家客栈预订一个月的客房,先要摸清情况,这一阶段,他白天逛逛坊市,在茶楼喝喝茶,挺悠闲,特喜欢到人多的地方凑热闹,把别人无意闲聊听在耳中,认真分析,一遇到太白宗弟子,便让柳灵郎无影无形跟在身后偷听他们谈话。晚上,更是让柳灵郎到处穿房入室的偷听。 平时也各客栈伙计打听太白宗的消息,一副作为散修如何艰难,想拜入太白宗的架势,将太白宗上到长老,下到长老弟子和子女消息八卦了解了不少。 经过十来天了解,左盖司情况清晰呈现在邵延的脑海中: 左盖司,太白宗结丹长老左畅之孙,父于二十年前太白宗与天云门冲突中陨落。左畅对其溺爱的有余,生性有点骄横,但在太白宗口碑不错。三灵根,筑基初期修士,修习火系功法。修为基本靠丹药快提升,故对灵药,秘地等兴趣浓厚,曾有多次探索秘地经验。 邵延身边真有一张秘地地图,是上次那个抢劫者储物袋中所得,地址在中洲大6东端碣石山,据说是上古修士的洞府。 邵延对此也有些兴趣,但目前实力不够,不想去冒险。决定以此为饵,引出左盖司。 经过几天来柳灵郎对太白宗弟子跟踪,锁定了太白坊市两个坊市巡查弟子,这是二个炼气十一二层的弟子,因为通过柳灵郎偷听和邵延这段时间了解,这两个弟子与左盖司关系密切。 如果让左盖司得到地图,只要他去探密寻宝,这么长的路,总会有机会下手。 在无人之处,邵延换了一张面具,将外衣也换了,准备好前一阶段猎取二三级妖兽部分材料,在柳灵郎监视下,看看这两个弟子将进入这条街,在街边用布铺下,将东西摆上,也将地图玉简放入。 一声吆喝,两个太白宗弟子刚转入这条街,就听到有人喊道:“二级三级妖兽材料,还有上古仙府秘地地图。” 很少有修士摆摊象世俗商贩一样叫卖,两个巡街弟子一怔,当听到秘地地图时,互相望了一眼,转身走了过来。 “这地图如何卖?”其中一个拿起玉简。 “一百灵石。”邵延回答道。 “你小子倒狮子大开口。”一手抛着玉简,一边略带威胁口吻说道。 “这个地图我要了!”一个声音插入进来,一只粗大的手凌空将玉简摄了过去,同时,一个粗壮的汉子将一百下品灵石抛到邵延面前。 邵延心中一愣,不好,计划出意外了。 “你是谁,不清楚这里是我太白宗的地盘。”太白宗一个弟子威胁道。 那个汉子并没有多说话,只把筑基期气势略为一放。那个太白宗弟子立刻面带笑容。 “原来是前辈,您请便。”一边用眼向另一个示意。 邵延正在想如何补救,见此心中一动,决定先静观其变。 那个汉子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一个太白宗弟子偷偷跟了上去。 邵延立即派柳灵郎跟踪另一个太白宗弟子,而自己将摊子一卷,转身进入巷子,出巷子时已变成另一个人,立刻远远跟在那个跟踪筑基期汉子的太白宗弟子之后。 一会后,柳灵郎传来太白宗另一个弟子所作所为。这个太白宗弟子到了无人之处,取出一个玉鹤,对着玉鹤说:“左少爷,我们刚现一张上古仙府地图,却被一个筑期基粗汉强买去了,应该是一个散修,已教小乙哥跟上去了,小乙哥会留下我们约定记号。” 说完,玉鹤化作一道青光而去。 看来,左盖司这一伙要杀人夺图,想不到,自己做的事歪打正着。 那个筑基期汉子又进入几家店铺买了些东西,太白宗弟子在店外远远盯住,却不知道自己后面也跟着一个人。 大概一个时辰,那个筑基期汉子出了坊市,驾起遁光向远方而去,太白宗弟子小乙也御器跟了上去。 在他们后面,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遁光冲霄而起,正是邵延得自上次抢劫者的秘术。一种称为化虚影遁的秘术。邵延高高飞起,远远吊在后面。 最前面一个人忽然落下遁光,小乙也远远落下遁光,邵延见筑基期汉子落在视野开阔空地上,知道他现了跟踪者。小乙也很机警,远远落在树林中,只要左盖司一到,什么都好解决。 邵延左右一瞄,现离空地七八里有一座山峰,邵延悄悄落在山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躲藏好,取出狙击弩。 在面对筑期基修士,邵延可不敢用神识,何况他的神识也达不到这么远。 透过狙击镜,邵延看见筑基期汉子将一些阵旗插在地上,一阵轻烟过后,阵旗消失。看来,修炼到筑基期的没有几个是笨蛋。 不一会,三道遁光落下,三个人身上灵光闪烁,显然,三个人启动护身术或相应法器灵器之类。 邵延透过狙击镜看到左盖司,心中一阵恨意几乎控制不住,邵延知道是钟少严怨气。 取出一支特制的箭,上箭,上好弦,给箭注入灵力,瞄准,只等扣去弩机。却又慢慢松开手。将另一支弩取出,同样处理后,放在身边,身体趴在地上,透过狙击镜锁定左盖司,还是先做个黄雀。 下面已打成一团,怕柳灵郎受到波及,邵延召回了柳灵郎,因而不知道他们口角之争,只看到烟尘翻滚,等烟尘散开,那两个太白宗弟子已倒在地上,身体扭曲。估计刚才被阵法所困,不知道是直接死在阵法中,还是死于其它原因。 左盖司有些狼狈,但一团灵光依然罩住全身,不过刚才挡在面前大龟壳样盾牌却不见了。双方法器灵器乱飞,好象双方打出了真火。 最好你们同归于尽,如不能,那个汉子,将左盖司干掉,也可省哥们的事。邵延正在梦想美好的结局。战局生了变化,原来双方灵器法器都被对方拌住,进入胶着状态。 只见左盖司腰间窜出一个东西,迅变大,飞在空中,口中喷出彩烟,向一条细线向对方面门射去,邵延透过狙击镜看清这个东西,象一条大蜈蚣,但背上一排透明翅膀。 “飞天蜈蚣”,邵延差点叫了出来,这是灵虫榜排名第二十三位的灵虫,看表现已不下三级。那汉子完了,果然,那汉子一慌,才躲过第一道彩烟,第二道又到,法器灵器立刻被打落在地,二三件攻击法器灵器打在身上,破开防护,当时送命。 左盖司捡起对方储物袋,取出玉简,放在额头,用神识查看,好象很满意。收入储物袋,准备清理战场。 就在这时,他身上护身宝衣灵器灵光猛然暴涨,没用了,只见左盖司头象西瓜一样爆开。第一支箭高音破开空气尾迹刚现,左盖司胸口又开了一个洞。 原来,第一箭刚出手,邵延迅拿起第二支弩,第一箭刚射中,第二箭又出手,这次瞄准是胸口,从出手到命中,中间时间不过一秒左右。 不可能完成的事终于完成了,一颗定时炸弹排除了,下面,该是扫尾事情了。 第6节 道心种妖分身成 邵延落下遁光,现场一片狼籍,将几人储物袋及地上阵旗等物收括一空,在左盖司腰间还现一个灵兽袋,当仁不让收归自己。 再无东西,几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手中又打出几个诀印,口中咒出,脚下大地立刻象波浪一样翻滚救起来,将一切痕迹埋入地下。 以土系法术将痕迹抹去,还不放心,邵延施出不久前,因镇压钟少严怨念而从《金刚经》中无意悟出一个小法门。 “种种过去因,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于今皆斩断。” 邵延双手结印,口中诵出一段似偈非偈,似颂非颂的佛咒。邵延命之为:斩断因果法。这是一种防止别人用推算法术查看情况法门,因为自悟,邵延也不知实际效果如何,不过为了保险,还是一用。 做完一切,邵延驾起遁光,飞离去。 路途之中,几次停息,查看无人追踪,又多次改变方向,花了三四倍时间,所幸无任何意外生,安全回到洞府。 不怪邵延如此小心,毕竟面对是太白宗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谁知道太白宗有什么秘术,一旦查出真相,其后果不是邵延所能承受。 太白宗,传承殿后室,密密麻麻玉简存放木架上一个个小格里,每个小格下面都写着姓名,这是太白宗内门入室弟子的本命玉简,外门弟子却享受不到这个待遇。如果这些弟子在外陨落,本命玉简将破裂,如果想追查死因,施展一种秘术可以查看死者最后一段时间所生的事,当然,这种秘术对施法者损耗较大,筑基期修士甚至修为倒退一个档次。 只听到“呯”的一声,守殿弟子进殿查看,当看到破碎玉简下面名字——左盖司,立刻慌了,连忙吩咐:“快去通知左长老”。如果是其他人,也许不会如此在意,甚至对其中一些人来说,死了就死了,太白宗弟子这么多,死一个也没什么。 但左畅长老却极溺爱这个孙子,当听说孙子意外死亡,迅赶到传承殿,立下引路灯,将破碎玉简放在中间,一口心血喷出,口中念道: “以血为引,天地为证,凝气成镜,现!” 空气中一阵扭曲,左盖司和那筑基期汉子斗法情况展现面前,刚一出现,图像一阵模糊,一阵清风凭空而生。 “不好!有人破法。” 左长老惊呼一声,刚要施法,风已将引路灯吹灭,图像彻底消失。左长老脸色灰白,手一挥,面前出现一张纸,又一挥,那个筑基期汉子图像出现在纸上。 “去查这个人,谁得到他的形迹,赏灵器一件!” 左长老在太白宗出了悬赏。却不知对象找错了,除非到地府去找,看来,邵延的斩断因果法还是有作用的。 但这已不关邵延的事了。 邵延已经在重新布置洞府的防护阵法,本来钟老头只布置了一个简单五行迷踪阵,只能困人而不能伤人,毕竟阵法是一门高深学问。钟老头修为不深,虽然阵法、丹药和符箓均有涉及,但只是基础的部分。 邵延前一阶段在认真研究这些基础后,并利用前世地球上的科学分析方法进行推演。在阵法方面,现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这里阵法都是建立在五行相生相克的基础上,这个世界没有《易经》,也没有类似理论。阵法大多数利用灵石驱动,很少借用天地威力。而地球上阵法不仅利用五行理论,更是建立在《易经》的阴阳八卦理论基础上,其挥威力却是借助天地威能,如诸葛亮的八阵图仅用一堆堆石头,却能困住东吴十万大军,没有任何灵石,完全调用天地的大威能。 邵延将五行迷踪阵修改成颠倒五行阵,更是调用天地威能加与其中,威力比原来何止强十倍以上。又将诸葛亮的八阵图布置在阵外,还不放心,又借用灵脉,在洞门口增加了一道禁制。 可以说,整个洞府固若金汤,即使结丹修士来,恐怕也不能攻破这些防御。 做完这些,邵延才长舒了一口气,说实话,邵延自来到这个世界,严重缺乏安全感。 下面该是查看这次战利品了,一共四个储物袋,两个是炼气期修士的,两个是筑基期修士的,邵延打开一清点,只差蹦起来大叫,财了,财了! 下品灵石近万,中品灵石合计十八块。一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一百下品灵石。 丹药十四瓶,炼气期丹药四瓶,筑基期丹药八瓶,还有两瓶是灵兽所用。 法器十六件,灵器十件。 玉简十一枚。 炼器材料一大堆,灵药若干。 除了储物袋内东西,还有破损灵器宝衣一件(从死人身上扒下),灵兽袋一个。 打开灵兽袋,内有飞天蜈蚣一条,已达三级灵兽,不过目前可以说是废物,因为此物与左盖司订有契约,左盖司一死,契约崩溃,灵魂反噬,本来虫类灵魂就很弱,没有死就已经算是运气,灵魂已近消亡边缘,根本不可能与之重定契约。 好在还有一口气,邵延只有塞了颗灵兽丹给它,算是尽尽人事。 整理好战利品,把玉简通读了一遍,有功法,有法术,也有阵法和炼器,算是以后修炼的参考。 不知不觉,到了修炼时间,沧海归元诀运转,灵气吸收度依然很慢,人的灵根是很难改变。子时一过,效果立刻没有,邵延取了一颗聚气丹吞入腹中,运转功诀,果然丹药灵气进入丹田,不过在邵延内视下现灵气不纯,还有杂质沉入经络,半个时辰后,吸收完毕。 邵延将丹田灵气沿沧海归元诀一遍遍运行,虽然灵气没有增加,但却慢慢提纯,二十四个周期后,灵气已完全纯化。 原来,不在时辰练功不能增加任何修为,却可以纯化灵气,因为邵延丹田中灵气有一部分已转化为先天元气,先天元气作用下,内视时能分辨出各种灵气的微小变化,特别是纯度。 这个世界的内视能感应出量的多少和运行路线,对其他方面感应就弱得多,这也是先天和后天的区别。 邵延证明丹药虽能提高修为,但对以后的成长大大不利,除非你花大力气提高灵气纯度,夯实基础,对于邵延来说,有点得不偿失。 抛开此事,邵延开始他一直想的无为法修炼,呼吸息息归根,目光轻轻默照丹田,凝神入气穴,后天识神寂,先天本我,即元神现,所谓“心死神活”,杳杳冥冥,恍兮惚兮,其中有象,再也没有什么怨念干扰,活泼泼一点灵光闪烁,身遭万物,周天信息,历历于心,却不生分别之念,一种大快乐,大欢喜油然而生,却又心平如水,自己似置于身外,冷眼旁观这一切。 邵延不知不觉进入这种后天死,先天活的状态,也是佛家禅定状态,不再管什么先天气后天气,不再管什么功法,只是自然处于其中。 正是“无为而无不为”,周围百里灵气狂涌而至,从邵延的头顶百汇穴而入,地下灵脉之气化为龙形,从海底会阴穴而上,丹田猛的一涨,扩大的一圈,天地灵气在丹田中相互缠绕,形成一个顺时针的气漩,带动丹田中其余的灵气元气一起旋转起来,逐渐转化为先天元气,体积缩小,又有天地灵气补充进来,又转化先天元气,渐渐先天元气充满了丹田,越来越多,气漩再也盛不下去,好象要溢出。 丹田变化纤毫不差反应在邵延心中,但邵延好象一个外人,冷眼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干预的意思,不是不干预,邵延在此状态下,连丝毫干预的念头都没有产生,他好象高高在上的神,世间万物生死变化,都如过眼烟云,这也是无为**深合大道的地方,日升日落,寒来暑往,天地运行,何曾有人干预。 丹田终于承受不少这么多先天元气,元气一下子冲入经络,却不是走的“沧海归元诀”的路线,而是沿十二正经完整循环一周,重新回到丹田,却是如雨水落下,化为液态,其余元气纷纷进入十二正经后化为液态进入丹田,渐渐丹田中先天元气已全部转化液态。 周围灵气风暴慢慢平息下来,邵延依然清醒感受这一切,好象这一切与他无关。 丹田中元气已全部液化,应该称之为真元了,真元已不再增加,虽然还没填满丹田,眼前灵光愈加明亮,但丝毫不刺眼,静静在眼前,不知为何,邵延心中流淌出《黄庭经》的经文,眼前篆字经文出现,耳边响起诵读声: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 当“至道不烦决存真,泥丸百节皆有神。”出现时,悬于眼前的灵光向脑中泥丸宫移动,与泥丸宫相合一瞬间,似宇宙从原点爆,泥丸宫似从混沌中炸开,一个新的天地在脑中开辟出来。 经文继续流淌。 “泥丸夫人当中立”,当此一句闪现,在泥丸宫空间中,一个紫衣飞罗人开始现身,面貌却是前世的邵延,旁边依稀出现另一个人影,面貌却是钟少严。 经文依然继续流淌。 “二十四真出自然”,此句一现,全身各内脏器官等一动,似有不同颜色服饰人影一闪,却未现形。 当《黄庭经》经文一结束,邵延从玄妙状态中苏醒过来,周围的东西上已蒙了一层灰,回过神来,掐指一算,已过去七日。 回想功境中一切,不觉一怔,内视丹田,已全是液态真元,这是筑基期现象。七天,从炼气七层一跃成为筑基期修士,怎么可能,然而事实在此。 筑基是筑就修炼之基,从此已不复凡人。一般修士到达炼气大圆满后,往往在筑基丹帮助下压缩丹田灵气,使之液化,如果液化成功,然后,以意引液态真元在十二正经中进行大周天运行巩固,至此,筑基成功,丹田充满真元,全身十二经络畅通。 而邵延却与众不同,毕竟他的真元是先天属性,而其他修士却是未入先天,他的筑基是在先天元神为主状态下完成,元神可以说比后天识神在智慧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识神是人的智慧,那么元神就是神的智慧。以邵延灵根,如果用后天识神来后天筑基,几乎不可能。 故法有真伪,先天处处真,后天处处假。 在泥丸宫中开天地,却不是丹功所有,“人身百节皆有神”,此神实为人体各组织器官功能的具体体现,当人体功能高度和谐统一,功能在意识中的一种具现而已,此神现,证明人功能得到完美开,已生质变,一句话,已不复是凡人。 本来邵延筑基刚成,不可能周身神现。但他是附体重生,身体主人意识虽以消散,但有些残念依然存在,在左盖司未死前的怨念便是体现,报仇后,怨念失去存在的营养基础,但身体一些本能意识还存在,如果不清除干净,总有一天,会出问题。 在前世也好,在这里也好,夺舍者往往不得善终,便是这个原因。 邵延进入先天元神主导修行状态,先天元神是何等睿智,不知多少世轮回经验集于其身,对此当然不能视之不见,故开辟泥丸宫,将残念和真我都具化出来,同时,想具化其他组织器官功能,很明显,功候未到,仅一闪而没,却给邵延指明方向,《黄庭经》的经文出现,实是告诉邵延此种修行路径。 该如何处理钟少严残念,邵延定心后神念进入泥丸宫,一丝和紫衣泥丸正神相合,脑中一切功能立刻清晰起来,大脑每一丝活动,甚至是潜意识活动一清二楚,以前以为忘记的记忆都清清楚楚浮现出来。大脑细微感受,大脑每一次传出指令,如指挥心脏每一次跳动,邵延下达心跳加快,心跳立刻加,要减慢,立刻减慢,甚至要它停止便停止。 又一丝神念进入那个钟少严的人影,邵延立刻感到自己分裂成两个人,一个自己,另一个为钟少严,不过钟少严虽有灵智,几乎没有自我概念,毕竟只是残念。 心念一动,立刻和钟少严断开,又一动,又联系上了。 对待这个残念,可以将之驱出体外,任其自生自灭,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心灵是否留下一个破绽,这个因果将来成道必成心魔。 另外一种方法,给他找一个安生之地,一是将之注入灵器等物,使之成为器灵,因和自己心灵相通,必能如臂使然。也可将注入一个生物体内,形成自己分身。 邵延心一动,记得前世苗疆养蛊法,从灵兽袋中取出飞天蜈蚣,抹去其灵魂,将钟少严残念投入其识海,心念联系上,一个奇怪视角出现,另一个自己变成飞天蜈蚣,背翅一振,立刻腾空飞出洞外,月色当空,妖修以吞吐月华为主,立刻盘曲身体,张口望月一吸,一股月华立刻吸入体内,顿时妖气大涨。 感到两个身体都能独自活动和修炼,甚至可以将飞天蜈蚣修炼真元移到主身,但感到妖气透骨。 妖修炼一般靠本能,而作为自己分身的飞天蜈蚣却没有此问题,完全可按功法修行,完全能独立活动,除了主尊主动控制它。 一连数日,邵延根本不问它,飞天蜈蚣也自己修炼,进食,对出入洞府也非常熟悉,毕竟是分身,当然知道如何进出护洞阵法。 数日来,邵延修行已放弃了“沧海归元诀”,自己总结一套修行方法,丹田中真元越来越多,但远远没有饱和,看来筑基期还要很长时间。金丹成,还要一些积累和机缘。 这日,想到分身,心一动,立刻进入分身,飞天蜈蚣正盘在一棵大树上,口中喷出一股如光线一样细丝,这是在练习妖光化丝,这种练习是为强化控制,这体现分身高度聪明,真正的妖兽是根本想不到的。 想起一件事,招回分身,准备将之收入灵兽袋,谁知,当飞天蜈蚣近身后,忽然化作一道青光,直接没入身体心肝之间的一个穴位。从飞天蜈蚣角度看,此穴位已形成一个空间,此蜈蚣却是木火属性,故位于心肝之间。 心念一动,飞天蜈蚣又出现在体外,邵延说道:“以后就叫你钟少严!你修炼功法就叫‘道心种妖**’。你自己去修炼吧。” 钟少严把头朝邵延点了二点,飞了出去。 第7节 同是天涯沦落人 白头山脉地处中洲大6偏北,此处出产数种灵药,特别是人参,此处人参品质远胜他处,不仅是世间良药,更是修真界多种丹药的主料。 每到冬季到第二年三四月份,往往有采参客入山。除此之外,也有不少修士也来采药。采参客入山不深,通常也不过数百里,而修士则深入得多。 由于太白宗也驻足于此,靠近太白宗范围一般修士也不会闯入,而更北的地方,虽然无人烟,偶尔也会有修士出现。不过,正因无人烟,却往往滋生妖兽,深山大泽,实生龙蛇,这些妖兽往往给修士带来危险,故修士往往成帮结对进入深山,采药和猎取妖兽。 作为龙江有名的修真家族,龙氏家族已有近千年历史,曾产生数位结丹修士,现在家族老祖已是结丹颠峰修士,正在闭关冲击元婴境界。 龙江从白头山脉流出,先向北,后转东,最终汇入大海。 龙慕天和龙慕仙兄妹是龙氏家族较远的旁支,所幸二人都有灵根,不过都是四系杂灵根,总算勉强踏入修真界,作为兄长龙慕天修行是金系普通功法“庚金诀”,好不容易才达到炼气五层,而妹妹龙慕仙修行是木系功法“长生诀”,只有炼气三层。 如果没有什么奇遇,此生能否筑基尚是疑问。 家族之中,一个月一块下品灵石和一枚低等聚气丹算是福利,大概这点比散修强。龙慕天有一件下品法器级飞剑,而龙慕仙则连法器都没有。 要加快修行度,没有灵石和丹药,对于灵根很差的兄妹来说是天方夜谭。如果仅凭家族供给,对修行是杯水车薪,因此,不得不采集灵药,猎取妖兽来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 龙慕天和龙慕仙进入白头山脉的一个支脉已有二十来天,不知不觉已深入数千里,一路上收获颇丰,已采到数支灵药,特别是一株老山参,已有五百年药龄,至少值数百灵石,也猎杀不少一二级妖兽。虽然龙慕仙没有法器,但兄妹都配置猎妖弩,在两支弩和龙慕天的法器合作下,一二级妖兽几乎没有什么凶险情况下就解决了,也没有遇到二级以上的。 好运就此为此,昨天猎杀一只二级妖兽啸月天狼,今天却遇上一只三级的啸月天狼,说不定是杀了小的,老的来报仇。 猎妖弩的箭被啸月天狼护身青光轻易挡了下来,飞剑也无法突破啸月天狼的护身青光。啸月天狼口一张,一大堆闪着青光的风刃便扑了过来。 邵延正在丹房兼炼器室学习研究着炼器术,钟老头开辟洞府时,各个功能区都开辟了,甚至连一般洞府不开辟灵兽室都开辟了。丹房和炼器室放在一起,有一个丹炉,还有一些工具。这个丹炉连法器都算不上,丹炉外壁上用精银勾画火系法阵,用火系灵石或木炭为燃料。 丹炉也作炼器熔化炉使用,钟老头研究过炼器,但由于修为关系,炼器必须达到筑基期。而钟老头仅仅用来修补法器一些损伤。 邵延现在已是筑基期修士,并且拥有先天真元,法器制作是每个筑基期修士必修技能,因为如果一旦成为结丹修士,其本命法宝往往自己炼制,这才能与自己完全契合。故在筑基期往往提前练习技能,虽然不是每个筑基修士都成为炼器师,但每个筑基修士都能炼器。 这一阶段,除了正常修行功课外,邵延都在研究炼器,他的炼器知识应该来说比较丰富,钟老头传下来一部分,从战利品也得到了不少炼器方面玉简,现在所做是将这些融会贯通。 经过这段时间研究练习,消耗一大堆材料,房间里多了不少法器,从下品直到极品都有,并将自己常用中品法器飞剑给重新炼制,正在进行最后一道工序:启灵,如果成功,将成为一把灵器。 灵器和法器区别在于灵器有灵,有两种方法增加器灵,一种方法是注入妖兽灵魂,这种方法灵器与使用者契合不好,通常出售的灵器采用这一种方法;另一种就是启灵,使用特殊符文和法阵,使灵器自己产生灵性,随着使用者不断沟通温养,灵性不断增强,这一般是自己用时才如此做。 随着法诀加入,一个个符文闪现,飞剑遍体闪现幽蓝的光华,浮在空中,整个飞剑形状已改变,剑柄被取消,邵延认为飞剑又不用拿在手上,有剑柄增加阻力。并且,剑体也改造成流线形,理由还是减少阻力。 飞剑一声鸣响,光华大作,启灵成功,品质也达到了上品,这是邵延炼制第一件灵器,而且还有成长潜力,邵延自己也很满意,命之为腾蛟,将其收入袋中。 刚要走出丹房,心中猛然无由一动,有什么事生,邵延自筑基后,特别是《黄庭经》的修炼,神识却达到惊人五百里范围,这是一般结丹修士都不能达到,而且神识更是与天地自然相契合,飘渺无迹,灵觉也更灵敏。 邵延运用掌中课推演先天易数,原来如此,两个有缘人在东南方遇险,离此不过三百里路程。 立刻召唤在洞外修炼的钟少严,钟少严功运眼目,空间在眼中立刻变了模样,整个空间似波浪振荡,一条条曲线投入远方,钟少严背翅一振,整个身体沿曲线自己而去,嗡的一声,已出现在百里之外。 这种方法是邵延本体在无意间现的,在地上,当他脚沿着曲线滑出,瞬间,他已出现在几里之外,当时他的第一想法是“缩地成寸”。后来现,作为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如果用此方法,瞬息间能过百里,不仅想起中国神话中十二祖巫之一的帝江,双翅一振十八万里。 二三个呼吸后,钟少严便出现在龙氏兄妹的上方。 龙氏兄妹已遍体鳞伤,一边用轻身术狼狈躲闪,一面用法术还击,然而,实力上差距太大,兄妹双方都想让对方逃走,谁也不肯先走。 邵延在三百里外,神识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倒也有点感动。 啸月天狼见两个人躲来闪去,目光当中露出一丝狡诈,一左一右各喷出一片风刃,兄妹两人被逼入中间,啸月天狼一声长啸,铺天盖地的风刃呼啸罩下,兄妹两个各撑起防护法术盾,眼中一片绝望。 一道火光从天而降,在龙氏兄妹前面猛然展开,形成一层防护买光幕,一片声响后,与风刃同归于尽。 再看眼前,一只飞天蜈蚣挡在前面和啸月天狼斗在一起,啸月天狼的风刃被飞天蜈蚣钟少严的风盾挡住。钟少严从口中射出一道奇亮的射线,却是钟少严吸取太阳精华修成太阳真火,如水泡破裂一声响,啸月天狼的防护罩如肥皂泡一样破掉,见势不妙,啸月天狼喷出一大片风刃,掉头狂奔而走。 钟少严也不追赶,振翅飞在空中,龙氏兄妹一脸警戒望着钟少严。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两位道友,请跟着本人灵兽飞天蜈蚣,到陋室一晤!”正是邵延用千里传音之术出邀请。 钟少严掉转头,慢慢向前面山峰飞了过去。 树下,一块石头被截成两断,一半成为一张天然桌子,围着它的是三张石凳,是用另一半块石块所制。 桌子上放了一盘熟腊肉,一盘野菜,一盘坚果和一盘菌类,三个玉杯等餐具,还有一葫芦酒。 两位客人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赶到,作为炼气期修士,还不能和邵延一样辟谷不食,故而邵延准备好了酒食,由于灵魂是中国人,好客精神还是有的。 钟少严领着龙氏兄妹来到邵延面前,两人一见邵延,立刻弯身行礼: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两人很拘谨,毕竟看不出邵延修为的深浅,在他们眼里,邵延好像一个普通人,自然坐在树下,没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 邵延认真打量兄妹俩,两人都不足二十岁,龙慕天虽不算英俊,但透着一股朝气,龙慕仙略带稚气,人比较清秀。 两人身上带着伤痕,邵延随手给两人施放一个治疗类法术:甘霖回春术。 一股清雾带着清新生命力落在两人身上,两人精神一振,身上伤口立刻愈合。 同时,手一托,两人拜不下去了。 “不必多礼,坐下来吧,饿了吧!陪我喝一杯。”邵延招呼龙氏兄妹坐下,兄妹对望了一下,坐在桌边。 “来来来,尝尝我用野葡萄酿的酒。”端起葫芦,给两人倒了酒。 “不敢劳前辈大驾,我们自己来,不知前辈请我们来……”两人受宠若惊,又有点不安,龙慕天恭敬回应。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叫邵延,一个山野之人,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一声道友亦可。平时,这里见不到人影,今天难得见到两位,心中高兴而已。”邵延摆了摆手。 三人边吃边谈,不过,龙氏兄妹还是有点放不开。 很快,邵延了解了兄妹的身份,来到这里的目的,也谈了些修真界的见闻。 饭后,龙慕天取出那株五百年的人参,又拜了下去: “这株人参是我们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务必请前辈收下。” 邵延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不过,我也不白要你们东西,你妹妹连一件法器也没有,这两件法器就送给她防身吧!” 邵延取出他近期所炼两件法器,一把中品法器飞剑,一个中品法器盾牌。 “这…”龙氏兄妹刚要推辞。 邵延阻止他们开口。 “不要推辞,这些对我来说已没有用了,而对你们却是可以保命的东西。” 又取出一件伞状防护法器,对龙慕天说: “你没有防护法器,这个送给你吧!将你的飞剑给我看看。” 龙慕天取出下品飞剑,邵延拿在手上瞧了瞧,说道: “材料不错,不过炼制手法和法阵较差,收回神念,我给你改造一下。” 也不用炼器炉,剑浮在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团火。筑基期修士已能出自己的真火,这也是筑基期修士能炼器的原因,炼气期修士也能用法术出诸如火球之类的火,特别是火系修士,但不能炼器,一是时间短,二是温度低,三是无法精细控制。最多只能象邵延改造弩箭一样,利用特殊方式在物体表面布置一些符文,能在某方面效果接近法器。 邵延这团真火不是普通筑基期修士的真火,却是传说中三昧真火中的一昧,三昧真火由木中火、石中火和空中火合成一体而成。可燃万物,水扑不灭,《西游记》中红孩儿便以此火将水火不侵猴头烧得骨软筋稣,只有传说中三光真水才能扑灭。 修炼此火却较难,先取三火的精神,与体内脏器转化真火相合,然后三火合一,形成真火。 邵延目前仅修成木中火,取普通木头燃烧的火的精神烙印,吸入体内,与肝胆木催生真火相合,化为木中火,此威力已远一般真火。 剑刚靠近一昧真火,已开始软化,又冒出一阵青烟,这是剑中杂质。 邵延用意念将剑体略加拉长,使之更符合流线形,双手迅打出了一连串复杂诀印,飞剑闪过一抹奇亮的白光,一声剑鸣似虎啸。 邵延将改造成中品法器的飞剑递给龙慕天,龙慕天欣喜接过飞剑。 “多谢前辈,还请前辈给此剑命名!” “刚才成器时剑鸣如虎啸,就叫虎啸剑吧。”邵延想了想说。 邵延见天色已晚,指着洞府旁边不远处一个洞对龙氏兄妹说: “这是我刚上山住的地方,后来我师仙逝后,我便住入先师的洞府,你们先住在那里吧。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有什么修行疑问可以找我。” 龙氏兄妹大喜,能得到前辈高人指点,这是每个修士梦寐以求的事。 邵延转过身,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回过身,对兄妹两人说: “你们应该是四系灵根,每天四个时辰修行正时过后,再花一段时间继续运行功法,可能现没有效果,甚至丹田内真气会减少,出现修为减退现象,不要怕,当真气不再减时,就可以停止了。你们平时真气纯度不够,量上去了,质跟不上,进阶难度很大,当真气纯度足够时,即使筑基关卡,也能轻松渡过。” “多谢前辈指点!”龙氏兄妹一齐拜谢道。 “你们去吧。”邵延转过身,来到洞府前,望着洞门,是否该给洞府起个名字,然后在上面挂个匾。 邵延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第8节 年后中秋约相逢 8.年后中秋约相逢 邵延静静坐在云床上,寻思下一步路。丹田已全被先天液态真元充满,近来,真元甚至溢出,进入经络,并充入穴位,而不是压缩成丹。 用意念压缩真元,到底是先天真元,根本压缩不了。如果是后天真元,压缩下可能固化成丹,进入结丹期。邵延现在真元量已过一般结丹所需,由于是先天真元,实力也应在一般结丹修士之上,毕竟先天真元在质上远胜后天真元。 邵延有一种感觉,即便他全身所有穴位都充满先天真元,也不能成就金丹,从古丹书上来看,他道行不足以成丹,“黄婆自解相媒合,遣作夫妻共一心”这是《悟真篇》中一句,黄婆为脾土,实为先天真意,只有悟出一点先天真意,则先天阴阳自如夫妻相合,自然金丹成就。 如此成就金丹方为先天金丹,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先天金丹一成,自得长生果,即使不幸陨落入了轮回,也能保存前世记忆和成就,有人贬金丹者是“守尸鬼”即此意。而这个世界的结丹期修士只不过寿延五百,只能说他们结丹不过是后天之物而已。 邵延现在寿命不过二百左右,比这个世界筑基期修士高五十岁而已。 邵延知道修行本为逆天路,正如前世在一些仙侠小说所看到的:追求天道者,诚知生死之间,多有可畏,然我辈只能漫步而行。 邵延摇了摇头,抛开这些想法。 东方已一线透白,邵延来到洞口,脚步顺着大地脉动而动,一步之下,已出现在山顶,准备采取那一丝先天紫气。 采就那一丝先天紫气,邵延却慢慢顺路而下,没有使用任何神通法术,现在必须参悟自然,以便能开悟,踏足金丹。 当邵延回到洞口,龙氏兄妹已起身,正在忙着早饭,打过招呼,邵延开始练习形意五行拳和太极拳。 刚结束,龙氏兄妹请邵延吃早饭,邵延不知道有多少日不吃早饭,自他进入筑基期后,因为能辟谷,自然就忘了吃饭。 三人边吃早饭边聊,龙慕仙兴奋说道: “前辈,你的法子真有用,今早按前辈所说去,虽然真气有所下降,但施用法术度比以前快,威力也比以前大,我在炼气三层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进展,现在好像四层瓶颈有点松动。哥哥好像也是一样。” 邵延解释道:“对于杂灵根修炼者对比天灵根来说,灵气纯度远比不上天灵根,加之大多数修士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故修炼慢而进阶阻力大。因而便形成了杂灵根非常差的印象,如果将进入体内灵气提纯,杂灵根和天灵根差距并没有想象的大。实际上灵根并不是决定因素,毅力和运气却是关键,特别是要有一颗坚定的心。” 说到这里,邵延脑中轰的一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直谨小慎微,自以为得意,求道者,当视生死如一,除道之外,别无他物,阻我成道者,佛挡杀佛,祖拦斩祖。 想通这一点,不觉气质有了改变,自然中带了一点锐气。邵延知道自己在通向大道之路上又迈进了一步。 龙氏兄妹却未注意到邵延的变化,他们正在思索邵延的话,对他们来说,这段话不亚于醍醐灌顶,启他们所未想,让一条新的路展现在面前。 好一会,龙慕仙又带点好奇问道: “前辈刚才所练好像是世俗的武技,难道世俗的武技也对修炼有用?” 邵延回答道: “不要轻视任何东西,存在的东西都有其价值,我练的正是世俗的拳法,对炼体有一定效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教给你们。” “多谢前辈!”龙氏兄妹感谢道。 “金系法术多进攻,而防守不足,不知道前辈有无方法补救?”龙慕天向邵延请教。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如能控制攻击主动权,防守并不是问题。如果单论防守,如果进行重点防御,效果不下于土系和木系。”邵延解释道。 “木系法术攻击力不足,如何解决?”龙慕仙问道。 “你却理解错了,木系法术不过是基础,风系和雷系都是它的变异而成,世人不知其理,人为割裂,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邵延说此话,依据却是《易经》的卦理。震卦为雷,五行却属木;而巽卦为风,五行也属木。但易理这个世界却没人知道。 龙慕仙立刻施放风刃术,漫天风刃狂啸而出,让她目瞪口呆。又施放雷术,效果依然很强,不解望着邵延,问道: “我以前施术威力很小,今天威力怎么这样大?” “你们以前真气纯度不够,当然法术威力不足。雷系法术,实际上五行法术都可施展,不过分别为水雷,金雷等,如果体内真气不纯,威力极小,甚至无效,不信慕天施放试试,你将是金雷。”邵延祥细讲解,并让龙慕天施放雷术,果然,一道白亮闪电从指尖闪现。而龙慕仙的雷电却是青色的。 饭后,邵延将形意五行拳传给他们,随着拳法演练,兄妹现,五行灵气各归其脏,邵延一一解释原因。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龙氏兄妹各进了一层,他们困在这层已好久,想不到在邵延指导下,短短十来天就突破了。 他们对邵延充满了感激,十多天来,邵延在各个方面给他们以指导,让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 这一日,兄妹决定该回去了,这一趟他们收获极大,不仅猎取一批妖兽,也采了不少灵药,也得到几件法器,更重要的事,获得邵延的指导,使他们在以后修炼途中走上了康庄大道。 在临行前,为了表示感激之情,送给邵延一块玉简,说是一个仙府的秘图。 邵延一查阅,直说是缘份,原来也是中洲大6东端碣石山仙府,邵延身边本来就有一份,两份相合,才是完整地图,不仅将路线描述清楚,更将禁法如何进入标得一清二楚,从两张图上说明,邵延推算出一年半后,该仙府禁法最弱,是进入最好时期。 龙氏兄妹知道情况后,也是大为惊叹,也认为是天意。 邵延对仙府并不太在意,毕竟他身怀的道法已是这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并不认为仙府会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如此巧合,也不仅有些好奇,心中一动,便邀请龙氏兄妹参加,相约明年中秋在碣石山相见。 龙氏兄妹走后,邵延决定出去游历一番。 取了几葫芦葡萄酒,放入储物袋中。将阵法禁法启动,又在外面加入一个木石潜踪的禁法,整个洞府立刻化作一片山石,石缝间稀疏长着几棵矮树。 也不御剑,邵延一步跨出,人已在数里之外。 邵延在山间林间穿行,时快时慢,这次出来,虽为一年半后约定,但更多的是寻找突破的机缘,体验自然,行进间颇有随心所欲,有时能花几个时辰看一朵花开放,有时一座高峰一两步便登顶,有时燃起一堆火烤上一只猎物,有时随手摘两个野果尝尝,就这样,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走出了这广袤的森林。 站在小峰上往远处望去,地势逐渐平坦,远处村庄炊烟袅袅升起,一幅农家村居图景象。 不对,有点不太协调的地方,东南方一个村庄被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邵延功运双目,一股怨气冲霄而起。 怎么回事,邵延一步迈出,人便出现在村口。 才抬脚准备进村,只见一个骷髅头裹着黑烟扑了过来,在啾啾怪声叫道: “正嫌阴魂不够,又送来一个!” 邵延抬手一个掌心雷,将骷髅打散,手诀一扬,身上穿的法衣爆出一阵青光,将自身裹住,灵剑腾蛟在头顶上盘旋,一声喝道:“何方妖人,在此屠杀凡人,修炼邪法?” “区区一个筑基修士,竟敢打扰老祖修炼**,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还是上我的万魂幡,成为其中一员。”一个阴恻恻声音传来。不过,却看错了邵延,明面上邵延是筑基修士,但由于邵延真元是先天真元,其实力不在一般结丹修士之下。 语音未落,一片鬼声啾啾,四面无数黑烟带着膦火,鬼影和骷髅涌了上来。 鬼声刚一入耳,邵延只觉心魂欲飞,赶忙念动清心咒,手一指,腾蛟剑化成一道青光,在身周还外一涨,青光过处,黑烟鬼火立刻暗淡下去,但剑光过后,又强盛起来,随灭随生,让邵延觉得颇为无奈。 “没用的,你的灵器对付不了我的法宝万魂幡,还是认命吧,上了幡,我让你做主魂,说不定以后还有解脱之日,不然,免得老祖生气,用魔火炼魂,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个嚣张声音传来。 邵延冷哼一声: “藏头露尾的东西,一些阴魔鬼魂,能耐何得了本大爷,让你瞧瞧本大爷的厉害!” 说完,雷诀一掐,动神霄雷法。此次威力与上次在炼气期威力完全是天地之别,密密麻麻紫色雷电从空而落,笼罩了周围数亩之地,黑烟阴魔如飞雪落火,瞬间消失,周围立刻天清气爽,一个破烂布幡飘飘落下。邵延运功摄入手中。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身上衣服破破烂烂,驾起一道惨淡骨白色遁光,摇摇摆摆升空而起,一串气急败坏咒望声传来: “要不是老祖伤势未愈,安能叫小辈猖狂,等老祖伤好后,老祖定将你碎尸万段。” 就准备逃了。 邵延冷冷说道: “你还有机会走吗?” 手上印诀一催,凭空一道粗壮紫色闪电将他轰了下来,黑衣人一跌落在地,立刻叫道: “道友饶命,道友饶命。我是五阴老祖门下的三弟子鬼罗上人,道友看在五阴老祖的面上饶了我吧!” 五阴老祖,魔道阴山宗元婴祖师,凶名在外,修士对之往往退避三舍,收有五徒,其中三徒为鬼罗上人,他们在五阴老祖处必恭必敬,在外喜自称老祖。 邵延知道惹上大麻烦了,然并不后悔,即使重来,他依然如此,修道者,当持一颗本心,勇往直前,如何本心,如何求道。 现在的事情是如何处理鬼罗上人,放之有违本心,何况魔道中人,睚眦必报。当毁尸灭迹为上策。 鬼罗上人一边求饶,一边眼凶光,当看见邵延沉思不语。立刻暴起,丧门钉化着一道惨绿的光芒射向邵延。又将一块血红色玉符捏碎,一道血光冲霄而起,一个凶狠的声音传来: “小辈,你逼得老祖用师尊赐予血遁玉符来逃命,你等着阴山宗不死不休的追杀!” 邵延剑光一闪,将丧门钉击落,冷笑一声: “你以为活得了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旁门的斩魂术。” 说完,一道手印打向万魂幡,抽出一缕鬼罗上人神识烙印,手一翻,取出一个桃木人,将烙印拍入木人,动玄阴斩魂**,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桃木人上,大喝一声: “斩!” 一道剑光将木人斩为两段。 那道血光猛的一下栽了下去,一头跌落在数里外一座山峰的半腰。 阴山宗一座洞府内,五阴老祖正坐在云床上静修。猛的一睁眼,墙边一排五盏本命灯中第三盏猛的熄灭。 五阴老祖怒哼了一声,一片血光闪现,一幅幅画面走马灯展现出鬼罗上人陨落前的情况,五阴老祖将之摄入一块玉简。 “来人!” 服侍的童子进来,向五阴老祖施礼: “老祖,有什么吩咐?” “去将神罗、魔罗、魂罗和兽罗叫来!”老祖吩咐道。童子转身而去。 一会儿,神罗、魔罗、魂罗和兽罗四人来到面前,施礼道: “见过师尊,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五阴老祖将玉简影象投射出来,说道: “这是老三鬼罗陨落情况,魂罗、兽罗去准备准备,杀我五阴弟子者必须死,另外,将此子魂魄拘来,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邵延不知危险正一步步逼近,将丧门钉收入储物袋,见万魂幡怨魂挣扎要冲出幡面,却不能越雷池一步,心中不忍,想起前世佛家往生经,念诵往生经,开始度亡魂。 经声一起,邵延没有留意到,淡淡的佛光居然在他身上闪现,万魂幡浮现出一个个人影,随着佛光,一个个人影黑气消失,面露安祥,向邵延行了一礼,纷纷飞入天空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后,度完毕,万魂幡的幡面,已没有任何邪气,邵延收入储物袋。看看周围死寂村庄,动地动术,将所有尸埋入地下。 鬼罗上人跌落在那山腰处,去看看,多了解情况,对敌人了解越深,胜算越大。邵延直觉感到还会与阴山宗相遇。 一道遁光向那山腰而去。 第9节 一身转战三千里(上) 鬼罗两截血肉模糊,已不成形状躯体如肉饼一样摊在以上,不管是谁,在高飞行中,陡然变成两截轰落在地面,结果都是一样。 令邵延出意外的是,在尸体旁,两帮人正在对峙。原来,当邵延和鬼罗上人斗法时,特别是邵延使用神霄雷法,雷声震空,引起附近采灵药和猎妖兽的修士注意,特别是一道血色遁光飞天而去,却又一头栽落,谁都知道这个修士不是伤重作,就是已经死了,死人财是修士最喜欢干的事情。 当其中一批人经过认真搜索,化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找到时,偏偏老天好像开玩笑一样,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另一帮人,巧的是,他们同时到达,双方实力相近,谁也压不住谁,便僵持起来。 当邵延遁光落下,双方一阵骚动,其中四人一方,为是筑基初期,喝道: “龙江四杰在此办事,闲杂人等离开!免得丢了性命!” 龙江四杰人称龙江四凶,经常劫杀落单修士,可谓恶名昭著,却喜自称四杰,老大为筑基初期修士,其余三人都在炼气十层以上,有一套合击战阵,四象风火阵,可将他们实力提高二至三倍。 邵延在心中翻出这四人资料。 “道友不如和我们梅山五友合作,干掉这四凶,灵石法器等见者有份。”另一批人明显比龙江四凶聪明。 梅山五友人称梅山五怪,老大也是筑基初期修士,其余也是炼气高阶修士,为人凭自我好恶行事,喜欢时一掷千金,看你不顺眼时,下手毫不留情,属于亦正亦邪的人物。 邵延指着地上尸体说: “你们知道他是谁?” 两方的人都竖起耳朵,邵延接着说: “他是五阴老祖三弟子鬼罗上人。” 双方倒抽了口凉气,但随即眼睛亮了起来,结丹期修士!那他的储物袋中东西的价值不是远估计。 邵延见此,心中叹了口气,本来准备吓走他们,却小看了人的贪心,看来只能动手强抢了。邵延在说人贪心,他自己不也是一样。 邵延见他们眼中贪光大盛时,一伸手将鬼罗上人储物袋凌空摄入手中。 “好贼子!”两方人都大怒,近十件法器灵器迎面扑来。 邵延凌虚画了一道符,喝了声,“风来!”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这个世界符箓都是符纸上,而且用专门材料书写,是修士将自身灵力注入符箓,形成灵符,使用时只要注入极少量真气激后即可,而威力也几乎是书写者储存灵力的使用。而邵延前世的符即可书于纸,也可凌空画符,修到高深处,一点灵光即是符,并且,其符自身灵力仅是一个引子,主要用于沟通天地,调用天地大威能。 风力之大,乎想象,大块石头卷上半空,不少树木拔出地面,人根本站不住脚,不少法器灵器被吹得摇摇晃晃,失去了准头。 邵延符一出,便跳上腾蛟剑,一道青光而上。 “追!”被戏弄的两帮人纷纷御器而起,邵延看他们跟上,回头大笑道: “多谢相送,先走一步!” 青光大盛,空气中传来一声爆鸣,突破音障,如一道经天长虹,瞬息远去。 这一帮人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一般结丹修士法宝也没有这么快。他们不知道的是,邵延是结合了地球上空气动力学知识对飞剑外形进行优化处理,加之其又是先天真元,当然能轻松突破音障。 邵延落下遁光,前面已到这方圆万里之内最大的修仙城市——飘香城,三面环山,正面飘香河蜿蜒流过,正是天地灵气所聚,整个被阵法所掩。 邵延来到城门口,守卫是炼气修士,恭敬问道: “前辈是短期停留还是长居?” “短期停留和长居有什么区别?”邵延问道。 “在半年内为短期停留,以上为长居。”守卫回答道。 “那就短期停留吧。”邵延答道。 交了一块下品灵石,领了一块法牌。用神识一扫,这是一块身份牌,很简单,并无个人信息,只是邵延目前身份类别,两个字:游客。除了这个信息,还有两段内容,一是飘香仙城在遵守的规则,二是飘香城的地图。看来,主人还是比较体贴来客。 天色已黑,华灯初上,邵延按图来到一间客栈,定下客房,便去逛夜市。 夜市是飘香城的一个特色,这里市场一天十二个时辰开放,毕竟大多数修士几乎不用睡眠,而且在晚上,更有些白日见不得光的东西偷偷销售,其中有不少价廉物美的好东西。来飘香城的修士,夜市是必逛的。 邵延用少许神识在路边摊点轻轻掠过,边走边看,和前世地球上一样,这里夜市也是热闹非凡,不时有修士停下来和摊主讨价还价。 邵延忽然咦了一声,停了下来。他感到一服正大阳刚的气息,还带着缕缕天雷气息。顺着感觉定睛一看,却是一段三尺来长,碗口粗细的树干,上面还有烧焦的痕迹。 雷击木,邵延的第一反应,这么正大阳刚,不知是枣木还是桃木。 邵延走到摊前,摊主是一个炼气二层的小姑娘,摊上摆了一些低级妖兽的爪和牙,还有一些不知在那里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 邵延蹲下身,细细查看这段雷击木,从木质纹理上看,是桃木,虽不足千年,绝对有数百年。从邵延已知炼器知识,这个世界对雷击木仅作为雷系下品法器辅助材料,如做剑柄等。而在地球,雷击桃木却是制作斩妖除魔上佳材料。如果邵延在遇到鬼罗上人有一件百年雷击桃木炼的法器,根本不需要动用神霄雷法,就可以将阴魂鬼魔打得落花流水。 “这位道友,这段木头怎么卖?”邵延问道。 “五个下品灵石,也可用二十枚下品聚灵丹。”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答道。 邵延扔出一瓶聚灵丹,这是他除掉左盖司时的战利品,除了他当初试验服了一颗,还有三十五颗,品质他也不太清楚,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了。随手将雷击桃木收入储物袋。 “这瓶全部给你,还有些事情问你。”邵延道。 小姑娘接住玉瓶,打开一看,大喜,一共三十五颗中品聚灵丹。 “多谢前辈!”小姑娘感激道。 “还有没有这种木头,在什么地方找到的?”邵延问道。 “没有了,前辈!这是在飘香城西南百里左右的烂桃山上所现,当时我在采药,猛然一声霹雳,看见一棵桃树起火,我到跟前,烧香就剩下这些。我听爷爷说过,雷击木可作雷系法器辅助材料,我就拿到夜市上来碰碰运气。”小姑娘认真回答道。 邵延又在夜市逛了一会,却再也没有碰到有价值的东西。便回到客栈。 邵延在房间布置下禁法,取出鬼罗上人的储物袋,检查里面物品,到底是结丹期修士,身价不是筑基修士所能比,光下品灵石就有近万,中品灵石一千多,还有近百块上品灵石。除此之外,灵器数件,法宝三件,均是鬼气森森,玉简数枚,邵延一一查看,都是一些魔修鬼修功法法术炼器等,手段血腥残忍,但也有些可取之处,如对恶煞凶煞之气收集炼制,正道人士对此避之不及,也是魔道一大杀手。 如果收天地煞气凝结一些特殊法器上,却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令人惊奇的是,里面居然有本类纸质书,毕竟修真界纸质书比较罕见,平时见到的大多数是玉简。 邵延拿在手上,感觉是绢一样质地,整个文字是古老的篆体,幸亏邵延国学功底扎实。邵延有时会冒出这样想法,这个世界与地球上的华夏有什么联系,文字和语言与华夏一样,但这个世界却处于封建时代。 邵延粗粗翻了一下,初时并不留意,越翻越惊讶。这是一本魔道残本,是如何成就大自在天魔修行笔记,因已残缺,只留下一段不完整的体会。这也是邵延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对道的体验,虽然是魔道,但毕竟走上了道之路。如果鬼罗上人领悟其中十分之一,邵延决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又一个疑问存入邵延心中。 整理好东西,邵延盘坐在床上进入每天正常功课。 一夜无话,天亮后邵延收功,又有二个穴位充满先天真元。到现在为止,已有一百零八个穴位打开,里面储满先天真元,现在邵延单论真元深厚程序,已是筑基大圆满修士十倍已上。 邵延决定将雷击桃木炼一柄桃木剑,根据情况再炼几件东西,如果再遇到和鬼罗之类,要他好看。 邵延和客栈伙计打个招呼,这几天他要闭关,不要打扰他,回到房中,布置好阵法和禁法,开始他的炼宝大业。 不提邵延,视线回到昨天邵延和鬼罗上人激战的村庄,二道惨绿遁光落下,一个身着禇黄色衣袍的人对另一个灰衣人说: “四师兄,三师兄就是在这陨落的。” 这两人正是魂罗上人和兽罗上人,奉命出来追杀邵延。魂罗说: “已经过一夜,凶手不知到那里去了,我先来召唤这里鬼魂,具体查查昨天生情况。”说完,念动咒语,费了半天劲,却没有任何响应。 “不可能!”魂罗又蹦又跳,就是没有任何响应。魂罗不知的是,昨天邵延已全部将亡魂度进入轮回,没有一只留在此地。 “四师兄,看来对方已做过手脚,我们还去附近修真城镇查查。”兽罗说。 “不错,这里有两个地方凶手可能去。一个是向北二百里的龙氏家族掌控的龙江坊市,另一个是向东南五百里的飘香仙城。师弟,他会去哪个地方。”魂罗说道。 “先去近的龙江坊市,如果没有,再去飘香城。”兽罗想了想说道。 “就按师弟说的办!” 二道惨绿的遁光投北而去。 在龙江坊市花了一天时间,两人一无所获。第二天,便赶往飘香城。 两人在城门口,将邵延的像投射出来,向守卫询问,守卫面露难色,魂罗立刻将几块灵石塞入他手中,于是。两人终于得到邵延的消息。 很快,魂罗和兽罗就找到了邵延下住的客栈,经过打探,现邵延居然在闭关。由于飘香城不准私斗,魂罗和兽罗虽为结丹修士,但飘香城有两位元婴老祖坐镇,魂罗和兽罗也不敢异动。只好,也订下房间,静等邵延离开飘香城。好在,邵延最多只能逗留半年。 邵延不知平生最大的危险在等着他,他剖开桃木,取出那段桃木芯,先将桃木芯周围空气逼开,形成真空,调动一昧真火——木中火,裹住桃木芯,桃木芯软化变形,迅打入数百个符文和法阵,桃木剑一股正大阳刚向外扩散,却被禁法牢牢挡住,一道道细小电火在剑面层层游走。 真火在慢慢提炼其杂质,转眼三天过去了,幸亏邵延真元浑厚程度相当同等修士十数倍,不然早就抽空他的真元。失误了,邵延心中苦笑,这根本不是数百年的桃木,绝对是在千年以上,而且已成灵物,那雷击十有**是它在渡劫,只是未曾渡过而已。 邵延强提精神,准备打入启灵手印,只感到大脑轰的一声,自己和剑之间建立一种说不清的联系,不象炼化法器和灵器的感觉,真火猛然大盛,剑却化成一道虚影,邵延措手不及,不知生了什么。 只见剑影一动,化成一道流光,投入邵延身体,邵延连忙内视,桃木剑静静浮在丹田中,借助丹田中先天真元进行温养。 “法宝!”邵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筑基期炼出了自己的法宝,这恐怕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人。法宝和法器灵器的最大区别就是法宝可以收入体内温养,而法器灵器却不能。 邵延意念一动,桃木剑出现在眼前,邵延对之说:“就叫你承影吧!”承影剑似欢快点了点,邵延将之收入体内。 看看剩下桃木材料,应该做点啥呢? 第10节 一身转战三千里(中) 邵延又做了几个桃符,这比较简单,主要是破邪作用。还做了几个小桃木人,这是作为替身或作为作法媒介,就象鬼罗上人被他用玄阴斩魂法除掉用的木人,普通桃木人距离在百里以内,现在这种木人,嘿嘿,在千里内只要你的毛、血液或最近的用品,你死都不知道谁干的,不过,这种邪法对方实力高出自己二个档次以上,或有了防备,比如,用黑狗血涂在身上,就不能成功。 邵延取了一个木人,刺破指尖,滴了滴血在木人身上,木人淡淡闪了一道光,血渗入木人之中,将木人贴身放好,这是作为自己的替身,如果受到攻击,可以救自己一命。 多余材料收好,以后再用。 邵延开始打坐恢复消耗的真元。 到了第五天,这次闭关圆满成功,甚至说是出意料,本想炼一件破邪灵器,结果阴差阳错地搞出了一件法宝。 邵延撤掉禁制和阵法,就在这一瞬间,一种被猛兽盯上感觉从心头升起。邵延以掌上课排了一卦,居然在附近有人盯着自己,想对自己不利。 “柳灵郎,出!”邵延手指动了几动,柳灵郎飞在空中,闪了几闪,在空气中消失。 在客栈大厅中,魂罗和兽罗坐在墙角的一张桌子上,看似悠闲喝着茶,但神识却在邵延门口徘徊。 柳灵郎悄悄出现在大厅的房梁上,整个大厅的情况声音通过柳灵郎传入邵延脑中,大厅很是空闲,除了魂罗和兽罗这一桌,只有另一边三个修士在讨论组队去猎取妖兽。 邵延将注意力投向魂罗和兽罗,只听到兽罗正对魂罗低声抱怨: “四师兄,你说邵延那家伙已闭关五日,我们也等了四日,这小子是不是知道我们来了,不敢出来。跟我们耗时间。” 邵延一惊,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姓名,转念一想,是了,应该从客栈伙计处打听到的,因为在住宿时,伙计曾问过姓名,当时就顺口说了出来。 魂罗和兽罗又谈了一些其他事,从谈话中邵延知道原来他们是五阴老祖徒弟,分别是老四和老五,不用说,一个是魂罗,一个是兽罗。 换作以前,邵延先想到的是如何保命。但自从上次顿悟后,一颗道心已生质的变化,唯以大勇气,大毅力在生死之间前行。 目前自己是安全的,在飘香仙城他们不敢动手,自己虽说是筑基修士,实力不下于结丹修士,以一对二,未免吃亏,看来将他们引出城,看能不能打他们一个伏击,敢追杀我者,必取汝等性命。 收拾好东西,从容出门。邵延刚一出现,魂罗和兽罗猛然抬头,一齐向楼梯望去。 邵延缓步下楼,淡定自如,好像没有感受到任何情况,直接走向柜台,结帐出门。魂罗和兽罗急忙匆匆结帐,跟了上去。 邵延也没有使用什么反跟踪技巧,对于在神识范围内,你根本不可能躲开,除非你用特殊法术、阵法或禁法躲开神识。 邵延没有停留,直奔城门,出了城门,将身份法牌抛给守卫。按规定,游客离开时要归还法牌。 邵延一出城门,驾起腾蛟剑,一道遁光往西南百里远的烂桃山而去。烂桃山漫山遍野都是野桃树,每到桃子成熟时,大量桃子落地腐烂,故名烂桃山。 桃树克制阴魂,你们这些阴山宗修士,看大爷怎么玩死你们。邵延一边御剑一边心里冒着坏水。 相距数十里两道惨绿遁光紧紧跟了上来。 瞬息间,邵延已飞临烂桃山上空,果然满山都是桃树,遁光在山间盘旋了一周,在飞剑上,邵延双手不断打出手印,一个个投入桃林四面八方,临时布置了一个乙木大阵,然后遁光一闪,投入山间桃林中不见了。 邵延一落地,就势藏了一块山石之后,打出几个符印,口中低喝:“木石潜踪,匿!”顿时,人消失在原地。邵延用木石潜踪躲开神识追踪。 邵延心中叹道,时间太短,没在时间好好布置,这个乙木大阵太简陋了,将就着用吧!不知狙击弩对结丹期修士效果如何,趁这个机会试试。 邵延取出狙击弩,装好特制的箭,上弦,注入灵力,箭闪出淡淡的青光,从狙击镜中寻找目标。 魂罗和兽罗看见邵延落入林中,兽罗一催遁光就要跟上去,魂罗连忙拦住,“师弟,小心有埋伏!” 两人在停在空中,两只小幡分别出现在两人头顶上,魂罗头上显出了黑煞幽魂幡,此幡一出,条条黑烟垂下,团团围住身躯,黑烟中各种幽魂不断沉浮咆啸,似乎要挣脱黑烟跳出。 兽罗显出了玄阴聚兽幡,滚滚黑烟似瀑布一样从四周落下,无数兽影在烟中咆啸欲出。兽罗祭出阴煞白骨剑,准备向下攻击。 就在这时,面前无数兽影陡然形体实化挡在兽罗面前,一支度奇快短箭射穿一层层兽影,直奔兽罗而来,然而,每击穿一层兽影,度便减一分,当到兽罗面前,已慢如蜗牛,根本没有杀伤力。 兽罗一伸手,轻轻夹住这支箭,很奇怪,箭很短,居然没有尾羽。 邵延心中失望,狙击弩果然对付不了结丹修士。此一箭,也暴露了邵延的位置。 兽罗一声怒吼:“好贼子,居然敢偷袭,不将你抽魂炼魄,誓不为人!”手一指,阴煞白骨剑轰了下来。魂罗幽魂白骨剑也化作一道惨绿光华射来。 邵延结了几个诀印,喝道:“乙木大阵,起!”一道绿色光华从桃林四面向中心收缩,然后象波浪向四边荡去,一道光幕象空中迎来,轰的一声,剑光与光幕对撞在一起,光幕凹陷了一块,又猛的弹回去,二把飞剑也被弹回,魂罗和兽罗感到心神一震,飞剑好象被光幕隐隐克制。 “这是什么大阵,从来没听说过。”魂罗和兽罗心中疑惑,他们当然没听说过,这不是这外世界阵法,邵延仓促间布下的乙木阵法,调动周围的树木精气来防御和困敌,加之,布阵之地是烂桃山,遍地都是桃树,桃木本身就有辟邪作用。 邵延不等他们再次攻击,诀印再起,桃林形成乙木灵气如数道冲霄狼烟,转眼间将他们裹在中间,两人大惊,忙催动黑煞幽魂幡和玄阴聚兽幡,黑烟大盛,将周围绿光荡出大片空白,刚喘了口气,忽见绿光化为层层木影,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魂罗和兽罗连忙收缩防线,身边黑烟几成实质,感到身外压力其大,急将白骨剑收回,在身边盘旋,压力稍减。 在层层木影间,忽然显现出一条巨大蜈蚣身影,如一条神龙,喷出几道奇亮光线,正是钟少严平日凝炼的太阳真火,恰是阴魂的克星,太阳真火射到魂罗身外黑烟上,如沸汤泼雪,瞬间熔出一个大洞,射入进去。 魂罗一拍腰间储物袋,一面盾牌挡在面前,抵住了真火。接着又祭出血罗刀,一道暗红光华,射向钟少严,钟少严喷出一道光柱,只是略略减缓一下,依然射来。 钟少严急忙一振背翅,还是被血罗刀擦了一下,钟少严只觉得一股阴冷血煞之气侵入体内,身子好象要失去控制,嘶叫了一声,顿时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邵延也在阵中靠近兽罗,承影剑直取兽罗的头颅,到底是千年雷击桃木所炼,兽罗护体黑烟兽魂象热刀切黄油一样被切开,兽罗用阴煞白骨剑挡在面门前,身体向旁边扭开。只听到一声轻响,白骨剑一声哀鸣,断成两截。承影剑唰的一声从兽罗耳边掠过,白骨剑断,兽罗受到反噬,刚喷出一口血,耳朵一凉,右耳也离开身体。 兽罗大叫一声:“贼子,我与你拼了。”双眼赤,五阴从一个上古仙府得到三颗,兽罗因一次大功,得五阴所赐一颗,平时视若珍宝的九炼阴雷珠打了出来,雷珠一出手,迅膨胀,光彩急闪,一股强大威势急荡而出。 邵延一见不好,承影剑迅收入体内,闪出乙木大阵,一道意念传给钟少严,腾蛟剑呯的一声,突破音障,向远方飚去。钟少严背翅一振,出现在百里之外,片刻之后,邵延也赶到,钟少严化为一道光华,投入邵延体内。 魂罗一见兽罗引动九炼阴雷珠,大叫一声:“还不快走!”捏碎玉符,化为一道血光,兽罗也捏碎玉符,两道血光合在一起,轰的一声冲破乙木大阵,冲霄而去。 刚离开,乙木大阵绿光涨了两涨,终于轰的一声散开,一朵蘑菇云升起,烂桃山山峰也矮了一节。 邵延有点后怕望着百里外那慢慢散去的蘑菇云,不少遁光向烂桃山赶去,大概看看生什么事情。 邵延心想,这就是元婴修士炼出雷珠的威力?整个一个原子弹。钟少严以前刺杀左盖司也用过低级雷珠,好象威力小得多,不像元婴修士炼制的如此变态,自以为神霄雷法厉害,自己对炼器中雷珠法根本不重视,看来,找个时间好好研究研究。 邵延不知道自己走了误区,兽罗使用的九炼阴雷珠根本不是五阴炼制,五阴也炼不出来如此威力雷珠,五阴只不过是碰巧掘了一个上古魔道的遗址所得。 邵延决定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分身钟少严体内血煞之气要除去,将自己这一阶段经验等总结融合下。他一边飞行,一边留意下面地形,要找一处修士不注意,凡人也不会打扰的地方。 邵延落在一座破山神庙前,向山外望,山下远远的地方隐约可见两三小村庄,山神庙不知哪年有香火的了,杂树丛生,将山神庙淹入其中,大门已缺了半扇。 邵延进入里面,神像已挂满蛛网,房顶有些地方已有漏洞,斑驳阳光形成光柱在地上成一个个光斑。后面一个小院,有两间房,估计以前是庙祝所住,一间房顶已塌,另一间尚好,邵延直接推门进入,床上已起霉。邵延一甩袖,一阵光华闪过,灰尘和霉变都消失不见,在各个墙角甩出几杆小旗,布下阵法,又打出几个手印往外一扬,一阵清光一闪而过,对整个院子布下禁制,整个山神庙看起来,没有任何人来过。 魂罗和兽罗使用血遁玉符逃出了乙木大阵,感到事态严重,立刻赶回鬼阴山的阴山宗,向五阴老祖汇报和领罚。 五阴老祖听完之后,冷哼了一声:“无用的东西!”二道绿光落在魂罗和兽罗身上,两人顿时惨叫起来,旁边的神罗和魔罗满脸恐惧。 好一会,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五阴老祖追问道: “你说那邵延真的是筑基期,不是结丹期?” “真是筑基期,要不是他精通阵法,也不可能偷袭成功!”魂罗跪在地上小心地回答。 “你说那种阵法你没见过,隐隐克制你的法力。”五阴继续问道。 “是的,师尊,我们好象与整座山战斗,而且我们种种法宝都受到压制。”魂罗回答道。 “难道是上古传说的佛门功法,不可能,我们这一界早就没有了佛门传承。”五阴自言自语说道。 五阴抬起头,吩咐道: “魂罗、兽罗,你们俩去魔道盟出悬赏,凡杀邵延者,赏古宝一件,血神破障丹一枚。这两块玉符你们带着,相当于元婴修士三层实力的一击,继续追杀邵延。” 古宝是上古修士遗留下的法宝,炼气期中阶以上修士即可使用,威力不下于结丹期修士法宝。 血神破障丹是筑基修士突破结丹期一种辅助丹药,魔道修士可以增加三层突破机率,即使是正道修士,也能增加二层机率。 在中洲大6东北大量坊市,魔道盟挂出了悬赏令: 邵延,筑基修士,善长阵法,飞行度快。凡杀邵延者,阴山宗赏古宝一件,血神破障丹一枚。 旁边还有邵延画像。 在中洲大6,正道和魔道并不是生死对头,仅仅是修炼理念不同,虽然之间也有些摩擦,但不会出现除妖降魔的口号,这个世界,修真界本是**裸弱肉强食,魔道不过更直接一些。 悬赏一出,特别是筑基期修士开始疯狂了,到处找这个邵延。 在龙江坊市,龙氏家族不少炼气期和筑基期弟子纷纷组队,准备找邵延。而龙慕天兄妹得到消息后,回到家中,龙慕仙焦急说:“哥,前辈有危险,我要去通知前辈。” 二个多月,他们按邵延指点,实力突飞猛进,龙慕仙已是炼气五层,而龙慕天则跨入七层。 龙慕天说:“前辈实力我感觉决不止筑基期,我们家族也有筑基修士,跟前辈比起来有天壤之别,前辈应该已下山,我们到什么地方去找,还有一年多时间,前辈和我们相约在碣石山,只能到时再说,我相信前辈没事。” 结丹以下许多修士三五成群,到处找邵延,整整一个月邵延好像消失了一样。 一个月后,邵延终于完成这次短期潜修,钟少严已到三级顶峰,不过意外,它可能先进入相当于人类结丹期的四级妖兽,整个妖元在道心种妖**作用下,纯之又纯,不论是自身毒气,还是太阳真火,已能做到细如丝,粗如碗口,更能掩其颜色,以前奇亮太阳真火,现在可以肉眼几乎看不见,其飞行更是瞬间达二百里。 邵延又打开十几处穴位,先天真元更是能控制随心所欲,另外,五行遁术已纯熟,一句话,只要有五行地方,随时可无影无形遁走,可以说是保命第一法门。剑术也大进,以前遇敌往往是用法术,阵法等,现在,剑光已能分合五六道,虽不能化为万千,已迈出关键一步。 邵延一步跨出,人已在山脚下,往哪里去,算了先到附近修真坊市探听一下情况,他不知道的是,许多人正在满天找他。 第11节 一身转战三千里(下) 宋山,本为黑风岗三寨主,老爹原是黑风岗的狗头军师,从小混迹于土匪之中,又得老爸培养,也算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一次,土匪内哄中,老爹死于非命,好在老爹这一派获胜,于是小小年纪宋山成了三寨主。 在一次打劫中,谁知商队中竟藏了个伤重将死的练气期修士,在死了几个喽罗情况下,宋山偷袭得手,从对方身上得了一个储物袋,怎么也打不开,宋山知道是个宝贝,偷偷贴身收藏。也是运气,在另一次打劫中,挨了一刀,血流在储物袋上,认主了。在此中得到一本练气期功法,居然走上修真路。 后来,拜入一个小门派摩云门。除了掌门是结丹初期修士,只有一个结丹后期的太上长老。在摩云门中,居然进入了筑期期,就是长老级别了。 宋山以其土匪期间养成诡诈残忍心性,经过数十年磨练,一身修为达到筑期颠峰,在摩云门也算是高高在上的长老。但已为困在筑期颠峰数年,毫无寸进,心中焦急异常。忽听到阴山宗悬赏,特别是其中罕见血神破障丹更是必得之物。立刻带入一帮炼气期弟子从飘香城到其他修仙城镇的关键路口布控。 邵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本来就没在目的地,他用缩地成寸之术来到一个岔路口,不知往哪边走,见路边茶棚中一个炼气期修士在喝茶,便上前问路。 “道友,请问最近修真城镇如何走?”邵延拱手相问。 邵延没有留意的是,他刚一出现,这个修士眼光一闪,立刻低头喝茶。邵延一问,立刻起身为礼,恭敬回道: “前辈,离的最近是金家屯,是修真家族金氏家族所在地,虽不算大,但也有一个交易坊市,从左边这条路,不足一百五十里路。”修士一指左边的路。 “多谢了!”邵延出了茶棚,似慢实快,一会儿只剩下一个黑点。 这个修士一见邵延走远,立刻取出一个传音法牌,激活法牌,说道: “宋长老,我现邵延行踪,他正赶往金家屯,步行,好像用一种特殊轻身术,很快!” 邵延刚走出二十里,忽听四周有破空声,抬头一看,五六道遁光从四面八方往他飞来,邵延皱了皱眉,麻烦来了,看遁光不像象阴山宗的路数。 遁光落下,从四面将邵延围住,宋山看着邵延,筑基中期修为,宋山放心了。实际上,宋山不知道邵延先天真元本质,他只见到邵延气息沉稳内敛,不是初期的不能完全控制,气息外泄不稳,也不是后期那种气息充满,时时冲出体外的现象。 如单从境界论,邵延最起码为后期,他丹田已满,三百六十穴位也充满一百多,而这个世界的筑基修士即使是筑基大圆满,后天真元时时有溢出之相,但也不会自动充入穴位中。这就是先天和后天差异,何况还有真元质上差异,先天如铁后天如泥。 邵延盯着宋山,语气很冷,问道:“阁下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宋山如饿狼盯着猎物一样,露出得色:“邵延,怪就怪你得罪了阴山宗,你的脑袋太值钱,悬赏想不到归了我宋山,哈哈!” “弱智!阴山宗都不能把我怎样,何况尔等小丑之辈!”邵延语音一落,腾蛟剑剑光一分为六,分别卷向对方六人。 五个摩云门弟子各驱法器迎了上来,邵延手一指,五道剑光大盛,只听五声惨叫,连人带法器被斩为两段。先天真元驱动的灵器根本不是法器所能抵挡。 宋山放出一柄灵器烈焰叉抵住邵延的剑光,听到摩云门弟子的惨叫声,目眦俱裂,大叫道:“贼子安敢!”祭起一个葫芦,葫芦喷出漫天火光烧了过来。这是宋山无意间所得一件异宝,说它是古宝,它偏偏没有法宝强,说它是灵器,它偏偏无灵性,威力却又比灵器强上一大截。宋山也说不清,便当着法器用,帮助宋山解决了不少强敌。 邵延一见,倒吃了一惊,因为葫芦喷出居然是有纯粹的木中火,自己印象中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三昧真火,居然出现其中一昧木中火。不过,正是自己的机缘,手掐了一个摄火诀,喝了一声:“收”。 如百川归海,邵延将漫天火光吞了下去,归入肝胆,和自身木中火相合,瞬息间,木中火大盛,居然大成了。葫芦火光一尽,便好象力尽一样,从空中掉下来,宋山一下子不知所措。 邵延趁宋山一失神期间,另外五道剑光合成一道,光华猛的一亮,贴地倒卷上去,宋山大惊失色,烈焰叉又被先前剑光缠住,顿时被斩为两截。 邵延在宋山被斩落同时,祭出万魂幡,幡内虽然已没有任何鬼魂,邵延不是用鬼罗的遗宝来对敌,而是用它来定住鬼魂。 只见宋山尸体冒出一阵轻烟,凝聚成宋山模样,邵延打出一个诀印,正是阴山宗搜魂术,仔细查看了宋山记忆,才恍然大悟,恨恨地说:“阴山宗,总有一天,我要你们付出百倍代价。” 将战利品收入囊中,手中玩着那个葫芦,仔细查看后,心中大喜,这个笨蛋。原来这个葫芦并不是人为炼制,而是天然生成灵物,只是一个容器,可盛水火风云等,不知谁用它来盛火,结果给宋山这个笨蛋当成法宝一类, 邵延手持葫芦,心中高兴,真是一个天然的酒葫芦。好象又有人过来,真是一帮讨厌的苍蝇,手一动,葫芦收入储物袋。 一道白色遁光闪过,眼前多了一个人,抱拳说道: “道友,请问……”话未说完,脸色突然变了,象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狂喜叫道:“你是邵延!我说今天怎么感到喜气临门。”白光一闪,飞剑便杀了过来。 邵延腾蛟剑化作青光迎了上去,心中好笑,真是一个冒失鬼,不知道他居然能修到筑基中期,而且在弱肉强食修真界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 邵延好意提醒:“道友,此事是本人与阴山宗的恩怨,希望道友不要插手,免得多年修行化为流水!” 对方却毫不领情,又取出一件轮状灵器,呼啸斩了过来,邵延手一指,分出一道剑光,缠住飞轮,叹道:“良言劝不了必死人!”手指凌空一点,一点小小火苗射向对方,正是大成的木中火。 对方根本不留意,一个小火苗,好像随时就会熄灭,只是撑起一个灵力罩,驱动灵器猛攻,只是邵延剑光太厉害,如匹练一般,根本无法撼动,正准备再取一件灵器,小火苗已碰上灵力罩,好像火星碰到汽油,轰的一声,火窜起一丈多高,可怜,对方连惨叫一声都未出,便化为灰烬。 失去了主人,空中两件灵器猛的一滞,邵延剑光一压一卷,便收入囊中。 收回了木中火,三昧真火无物不燃,木中火虽只是其中一昧,也是如此,幸亏收得快,望着满地灵石法器等,邵延苦笑,在短短一瞬间连储物袋都烧破了,还好,东西还未来得及烧,看来,以后少用为佳。 卷起东西,遁光冲霄而去。 一个月后,邵延站在大咸山山顶,望着山下那看起来一望无际的咸泽。一个月以来,邵延遇到二十来起追杀者,少的只有一两人,多的达到近百人,那一次,邵延横冲直撞杀了十来人后借土遁逃走,不过,追杀者修为大多数在筑基期,毕竟悬赏物对筑基期诱惑大,对结丹期来说,就没什么用了。 只有一次,碰到一个结丹期修士带着三个筑基期修士,不过是来报仇的,因为前几次被邵延干掉追杀者中居然有个是这个结丹修士的子侄,不过在邵延和他的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配合下,全部都解决了。 邵延现在身上战利品多得他不得不从战利品中挑出六个最大的储物袋挂在身上,六个储物袋差不多已装满。 这一个多月的磨炼,邵延实力虽有不少进步,但他的战斗力最起码是一个月前的五倍以上,在生死边缘徘徊果然是提高战斗力的不二法门。 大咸山距飘香城已有三千多里的路程,几千里路对能御器飞行的修士来说并不算远,只不过这个月邵延走的并不是直线,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有时还走回头路。到大咸山算是偶然,几天前被一批有二十来位修为在筑基期的修士碰上,被邵延干掉两位后,借土遁而逃,在地下行进中,碰到一丝地煞之气,一般修士对地煞之气避之如虎,如果不小心沾上地煞之气,不仅能腐蚀**,更能侵蚀神识。只有一些魔道修士可能收取一些,用来炼魔宝。 幸亏邵延体内是先天真元,很快将沾染上身一丝煞气驱出。细心一查,是乌眚毒煞,整个煞气乌黑亮,毒性极其猛烈,有些魔道修士将之与一种晶砂熔炼在一起,形成大名鼎鼎的落魂砂。 邵延心中一动,分身钟少严快要渡劫,作为飞天蜈蚣,都是凭本能神通和**作战,飞天蜈蚣本身就是剧毒无比,如果能收取乌眚毒煞,是一种不错选择。不过,即使飞天蜈蚣,也不敢将毒煞收入体内,那么,将毒煞收取炼成一件法宝给分身用,不是相得益彰吗。好象没有妖兽用法宝,为什么不能开创先河,再说,钟少严并不是一般妖兽,而是自己一具分身。 想到这里,邵延便小心顺着这缕乌眚毒煞寻找它的根源,终于找到这股毒煞的源头,便在大咸山脚下的咸泽中。 邵延取出了夺自鬼罗上人的魔宝万魂幡,此时万魂幡已名不符实,里面魂魄早就让邵延度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幅看起来很普通的小幡,原来作为鬼罗上人的本命法宝,其材质是非常好的。邵延决定以万魂幡为基质,收取乌眚毒煞,炼制一种名为诸天神煞幡的法宝。 诸天神煞幡形成煞丝攻防一体法宝,真正利害的是,每收取一种煞气,不仅能形成煞丝,更能以煞气形成神魔。如果收取多种煞气,便能形成多尊不同神魔,是一种成长型法宝,随收取煞气增多,其威力也越来越大。 因为毒煞存在,咸泽上毒瘴弥漫,不过正是在咸泽,却生长许多解毒的良药,其中最著名的是乌风草,这是炼制解毒丹的主药。 每天正午时分,阳光强烈,将毒瘴压制到非常薄的一层,正是最好入泽的时机,不少采药者都在这个时间进入咸泽。 邵延站在大咸山山顶,认真观察咸泽,咸泽中心偏南一些,有一丝黑气渗出,缓缓散向四周,那下方应该就是毒煞根源所在,又认真观察其它地方,经认真对比,确认毒煞源头就在那处。 太阳慢慢到了正中,时辰到了,邵延驾起遁光,一闪之下,便停在毒煞源头上方,身上宝衣光芒顿现,护住身体。掐定手诀,念动咒语,一条旋风柱在身边生成,又往中心压了压,风柱更实更小,手一压,风柱扎入泥沼中,迅逼开稀软的泥沼,向下钻去,轰的一声,风柱四散,一股乌黑亮烟气如喷泉一样冲了上来。 万魂幡立刻出现在邵延手中,邵延手一振,幡面顿时如巨鲸吞水,滚滚的乌眚毒煞投入幡中,有一顿饭的功夫,黑气渐渐变细变稀,幡面渐渐变得乌黑亮。 邵延见差不多了,停止收取。那剩余黑气顿时缩了回去。邵延一驱遁光,落在大咸山上,到什么地方去祭炼诸天神煞幡,祭炼诸天神煞幡需在露天,不像其它法器法宝,可以躲在洞府内祭炼,因为神魔形成必须摄取天地之中远古殒落神魔精神烙印。七天七夜的祭炼,还不能被人打断,这是一个难题。 好在被邵延击杀那些修士的储物袋中有不少地图玉简,邵延也都查看过,当即在脑海中搜寻附近的什么人迹罕至,修士也不会去的地方,找了半天,在东南五百里外有一山脉归山山脉,方圆千里,古木参天,凡人不去,更重要的是,那地方没有任何天才地宝,灵气修士也看不上眼,邵延决定就在那个地方。 在归山山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山腰一块平地上,邵延布下祭坛,只是一个普通三尺来高锥形平台,四周画满各种古拙的符文,又在之外布置下防御阵法,然后,开始拜四方,告神灵。 然后招出钟少严,分身盘曲在台上,口中喷出数道绿油油光丝,缠住诸天神煞幡,飞天蜈蚣本命真元缓缓渗入幡内,和幡纠缠在一起,慢慢在幡内烙下自己烙印。 每日早中晚三次,分身神念散入虚空,远古神魔一丝丝残存的精神慢慢被神念召唤而来,溶入诸天神煞幡。 转眼六天多过去了,邵延在外围警戒,什么事都没有生,第七天已过去大半,现在已入夜间亥时,还有一个时辰,如果到子时无人打扰就大功告成。 正在这时,忽然一股凶煞之气冲霄而起,诸天神煞幡悬浮在台上,滚滚煞气凝成一个九八臂,下身却是蛇尾的魔神,九口张开,一声狂吼,顿时风云变色。 不好!邵延急忙升入半空,这种声势太大人,如果附近有修士,肯定会将之吸引过来。果然不出所料,远处从不同方向两道遁光已急驰而来。 第12节 天下谁人不识君 分身钟少严祭炼诸天神煞幡,快要完成时,邵延没有料到,煞气凝结魔神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转眼间,一位长髯中年修士,邵延一眼看出对方的修为是结丹期,还未有所表示,对方已经大笑道:“好宝贝!”袖袍一展,一道白光便卷向诸天神煞幡。对邵延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但他没有深想一下,一个筑基修士怎么可能会炼出法宝。 邵延刚要动手阻拦,祭炼关键时刻,钟少严不能受到打扰。只听到一个冷峻声音传来:“想一到自诩为正道中人的天宁子也动手抢我魔道法宝。”一道黄光截住了白光,又是一个。 “血冥你好不要脸,这法宝是本真人先现的,别人怕你幽冥宗,本真人可不惧!”天宁子一边回道,一边和血冥斗在一起,两人都把法宝主人邵延当作不存在。 邵延心中冷哼一声,先上你们斗个够,等分身将诸天神煞幡祭炼成功,便是你们归西之时。悄悄向祭坛靠近了一些,偷偷打出数个印诀,一道咫尺天涯禁法悄无声息将争斗的两人和祭坛隔开,两人斗的正欢,根本没有留意。 远处又有数道遁光飞来,都是筑基期修士。看见浮在祭坛上的诸天神煞幡展示的威能,双目立刻放出绿油油的光芒,但一看见两个结丹期修士斗得正酣,便又禁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截,眼尖的看见一旁的邵延,不知邵延和那两个结丹修士什么关系,谁也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 一会儿,又有数人赶到,僵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两个结丹修士奇技百出,威力越来越大,余波到处,山石乱飞,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乱飞的山石飞溅到祭坛附近,好象突然失去了动力,笔直落到地面。 修士越集越多,有筑基期,也有炼气期。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喊到:“大伙一起上,抢了法宝,杀了邵延去领赏!”近百修士象一群马蜂般蜂涌而上,扑向祭坛,刚一靠近祭坛,感觉到怎么飞也靠近不了祭坛,这正是咫尺天涯禁法,邵延抬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腾蛟剑如长虹般卷了过来,邵延自己根本不受禁法影响,在那些修士眼中,腾蛟剑奇快无比,还未反应过来,前面七八人已成为两截从空中跌落,血气喷溅,在后面修士眼中,血气过处,一道淡淡的光幕现在眼前。 邵延手一指,剑光顿时分为八道,分别找上八人,眨眼功夫,又有八人被剑光所斩。众人中有人喊到:“大家快后退,远程用法器法术攻击!”瞬间,几十道各色光华随着众人后退,轰向光幕。 数十件法器灵器一碰到光幕,好象悬停在空中,光幕波动了几下,什么都没有生。 诸天神煞幡猛然一敛,魔神化为滚滚黑烟,投向幡面,幡越来越小,开始虚化,投入飞天蜈蚣钟少严体内。 众人这才留意到祭坛上居然盘住一条飞天蜈蚣,不少追杀过邵延的修士知道邵延有一条飞天蜈蚣,有不少道友都陨落在这条蜈蚣袭击下,都认为是邵延的灵兽。现在大脑开始短路了,这件幡状法宝难道是这条蜈蚣在祭炼,不可能,有谁见过灵兽拥有法宝。 飞天蜈蚣向空中一跃,背翅轻振,停在空中。 正在争斗的天宁子和血冥子也被祭坛上生事情惊愣住了,互相望了一眼,双方法宝一约而同轰向禁法光幕,禁法终于承受不住,猛然荡了几荡,化作光点散去。 那数十件法器灵器铺天盖地扑向邵延,邵延向旁边横跨了一步,缩地成寸,身影已出现在十丈外,法器灵器轰在祭坛上,顿时,尘土飞扬,祭坛已消失,地面出现一个深深的大坑。 飞天蜈蚣钟少严身体一扭一曲,身形暴涨,像一条神龙一样,盘旋在空中,诸天神煞幡现在头顶,道道黑气垂了下来,护住身躯。 天宁子和血冥子法宝立刻轰向飞天蜈蚣钟少严,一道匹练般紫红色剑光夹杂着丝丝紫亮的电光截住天宁子和血冥子的法宝,正是邵延的承影剑,千年雷击桃木炼成的法宝带着天雷威严压向对手。而飞天蜈蚣钟少严背翅轻振,出现在那一帮筑基期和炼气期修士面前,诸天神煞幡上滚滚煞气像章鱼的十数条触手卷向人群。 只见黑烟过处,法器和灵器灵性顿失,随着法器灵器坠落,数名修士被卷入黑烟之中,护身灵光在煞气侵蚀下,迅变暗,数个呼吸间,数声惨叫传出,数具白骨跌落在地,好像已风化数百年,摔得粉碎。 飞天蜈蚣钟少严又从口中喷出数道暗淡的光丝,一接触护体灵光或护身法器灵器猛然爆出奇亮的光芒,有两三人总算挡住太阳真火的攻击,但其余受到攻击的修士,身体上被击穿一个大洞,从空中跌落。 其他修士一见如此,根本没有心思再战,轰的一声,四散而逃,即便如此,又有两三人被黑烟追上,惨叫声中,白骨跌落。 邵延御使承影剑和天宁子和血冥子斗在一起,两人心怀鬼胎,不能同心全力,更是暗中提防对方,留有几分余力,加之承影剑本为熔合了两个世界优势理念,自是不凡。竟将二人逼退数丈。两人望着承影剑,露出贪婪之色。 天宁子转过头对血冥子说:“血冥道友,不如我们合力将此小辈拿下,我要这柄剑,那幡归你,如何?” 血冥子略一沉思,回道:“好!就这么说定!”掉转头,望着邵延,在他眼里,不管怎么看,邵延都是筑基期修为,就有法宝如何?只不过这个小辈运气好,居然得到两件品质上佳的法宝,不过,运气应该到此为止。真是利令智昏,普通筑基期修士能祭炼和使用法宝吗?此时,根本想不到这点,两大结丹期修士对付一个筑基期修士,即使对方有一只灵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手到擒来。 血冥子对邵延说道:“小辈,你就是近期被阴山宗悬赏的小辈,乖乖献出这两件法宝,我们也不捉你去领赏,我血冥答应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帮你一次,免得你死在此地。”口气中充满了一种施舍味道。 邵延哈哈大笑:“两个无耻的匹夫,凭你们这付倒霉样,要夺小爷的法宝,趁早滚开,还能保住老命,多活几年。” 两人暴跳如雷,“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筑基期修士,竟敢这样猖狂,不将你抽魂炼魄,难平我心头之气。”森森的白光和带着腥气的黄光光华大涨压了过来。 邵延一口先天真气喷到剑上,手一指,紫红光华大作,分化为两条,缠住对方。桃木剑本来就克制邪魔,加之剑上还带有天雷的余威,血冥的黄光渐渐抵挡不住,只见血冥口中念念有词,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顿时阴风大作,无数条血蛇喷着血焰狂涌而上,一丝丝血气弥漫,修士如果吸入一丝,自然神魂颠倒,任由对方摆布。 邵延手掐雷诀,手一放,一声霹雳,正是天心五雷正法,瞬间,妖氛一清,血冥子脸色一变,嘴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 天宁子刚要施法,飞天蜈蚣钟少严已解决了那帮筑基期修士,邵延感觉到这一切,心中一动,钟少严心领神会,背翅轻振,已出现在天宁子身后,煞气转眼间将天宁子围在中心,天宁子想收回法宝,却被承影剑缠住,急忙祭起一件伞状法宝,伞在头顶旋转,一阵阵清辉向外荡去,将煞气逼开。 血冥子法术被破,受到反噬,法宝黄光渐熄,而邵延的紫红光芒却是大盛。血冥子一拍脑后,一面血红色骷髅旗升起,正是铁血修罗旗,手一指,一道血光卷向邵延的剑光,双方又展开拉锯战。 钟少严的诸天神煞幡的煞气黑烟被伞状法宝逼开,煞气好像尊严受到挑战,迅凝成一尊魔神,九八臂,人身蛇尾。九中面对天宁子的一猛张大口,一股透明无声的音波冲击过去,所过之处,空间似起了层层涟漪,正中天宁子,伞状法宝的清辉像风中残烛,剧烈波动起来,而天宁子像被重锤一击,七窍中渗出丝丝血液。 而血冥子满眼狠戾之争,双手结印,咬牙切齿念诵咒语,四周鬼哭狼嚎,咒语颇长,看来要施展一种极其厉害法术。邵延一看,不能让他完成,一然不知又整出什么妖蛾子,手一抬,一条火龙出现在手上方,火龙迅变大,正是木中火组成的火龙,鳞甲分明,活灵活现,体现极高法术造诣,正是传说中的法有元神,一句话,此火龙攻击敌人,不需控制,如真正的龙一样,会自主的根据情况攻击。本来,邵延目前不可能做到法有元神,但木中火是三昧真火中的一昧,摄取自然界木中火的精神烙印和肝胆甲乙木生火相合而成,自带肝胆内神灵性,故生成火龙达到法术中的法有元神的境界。 血冥子今天可能霉运当头,修习的魔道偏偏为邵延的桃木炼成承影剑所克,法术又被雷法所破,最倒霉的是现在施展和一种拼命**偏偏咒语未念完,一条火龙长吟声中,一口龙炎迎面喷来,怎么可能,血冥子眼珠差点掉了出来,法有元神!自己作为一个结丹期修士都没有达到,对方一个筑基期修士怎么可能做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胎。 无可奈何,施法过程又被打断,脸色一白,一丝血液从嘴角流出,伤上加伤。只得先防御,手一指,铁血修罗旗,分出一道血光,形成一个圆形血盾挡在面前。 然而刚一接触到龙炎,哄的一声,整个血盾烧了起来,三昧真火无物不燃的特性展现得淋漓尽致,血冥子手忙脚乱,遁光一闪,狼狈退出了十多步,火龙如影随形追了上来,又喷出一道火柱,血冥子不敢用法宝相迎,从储物袋中甩出一件法器,刚一碰到火柱,法器上又燃起大火,这是什么鬼火,血冥子四处乱窜,心中顿生退意。 血冥子手一招,准备收回法宝开溜,邵延抓住时机,手一指,剑光大盛,缠住血冥子法宝,却偷偷放出腾蛟剑,一口先天真气喷入,灵器腾蛟剑催到最快,青光一闪,居然达到五六倍音,血冥子正在左躲右闪,不提防,一道青光闪过,断为两截,火龙往上一扑。可怜,血冥子没有死在法宝之下,居然死在灵器之下。 天宁子被魔神音波一击,顿受重伤,魔神九仰天齐吼,一股黑色煞气在手上凝聚,形成一柄乌黑亮的长斧,蛇尾一卷,顿时出现在天宁子面前,长斧化作一道乌光迎头劈了下去。连宝伞带人劈为两半。可怜,多少年的苦修。因为贪婪化为流水。 邵延看到这一切,大吃一惊,要知道,用承影剑出不能一下子把宝伞劈开,这个魔神究竟是什么来路? 邵延剑光一压,将空中三件法宝收下,一柄铜色骨质飞刀,一面铁血修罗旗,一把银色飞剑。飞天蜈蚣钟少严出将诸天神煞幡收入体内后,化为一道光投入邵延体内。 邵延收集好战利品,又塞满了一个储物袋,邵延看着身上挂满的袋子,自己已成为前世武侠小说中的丐帮七袋长老了。不管怎么说,该去一趟坊市,将这些战利品处理掉,不然再占地方了,顺便买些材料和书籍,邵延一直认为知识就是力量,要了解这个世界根源,多读书不会有害。 最近的坊市应是天云门的坊市,邵延现在倒不怕追杀了,对结丹期修士不出意外应该能战胜,元婴老怪不是想遇到就遇到的,再说即便遇上,凭着五行遁术,应该能逃掉。 找个地方休息了一天,顺便反思了一下这次战斗得失。 第二天,御使着腾蛟剑,不紧不慢飞着,目的地为天云坊市,也不着急,看看脚下风景,好长时间没有这个心情了。 旁边飞来两道遁光,邵延看过去,一个筑基期,一个炼气期,并未当回事,两道遁光靠了上来,猛然间,其中一人惊恐喊到:“辣手修罗!”两道遁光猛然掉头,慌忙逃去。 邵延一愣,恍然大悟,看来昨天表现得太凶狠,自己在修士心中已成为一个凶神恶煞,辣手修罗,这个外号不错,我喜欢。 这一路,许多修士看见邵延往往掉头就跑,即使不跑,也尽量离得远一些,不像以前,看见邵延好像苍蝇见了臭肉一样。从这里看出,邵延的恶名已在外,虽是恶名,毕竟也算一个名人。 天云坊市是天云门管理一座修真集市,离天云门山门所在的天云峰也不过十里多路,许多天云门弟子常常三五成群来逛坊市,也有大量地方修士,来此出售妖兽材料等,也有不少在路边摆摊的。 邵延落下遁光,坊市虽有天云门弟子在值勤,不过与飘香城不同,不要交任何费用,只要是修士,哪怕不是修士,只要你能找到入口就可以进入,整个入口不过是一个极简单的幻阵,除了凡人,只要是修士都能识破。如果你是凡人,运气好也能闯入,并没有人阻挡你。当然,凡人也可由修士带入,故天云坊市被人称为最宽松的坊市。 即便如此,天云坊市也有禁令,如有违反,轻则被驱逐,重则能被斩杀当场。最主要是三条: 坊市内不准飞行; 坊市内不得滋事; 坊市内不得争斗。 过了幻阵,两个炼气期天云门弟子正坐下门楼下闲聊,看见邵延进来,立刻站了起来,当看清是邵延,他们当然见过悬赏令,这两天又听到邵延凶事恶名,更巧的是,刚才两才正谈到邵延的事,两人脸色都有点不正常,虽然知道邵延不会对他们下手,但树的影人的名,不由得两人不心怀畏惧,必恭必敬对邵延说道:“前辈,欢迎来到天云坊市,请注意下门楼上告示。” 门楼柱子上贴有一张告示,内容就是三条禁令。邵延扫了一眼,收回目光,淡淡说:“知道了。” 两人立刻让开路,恭敬说道:“前辈请进!” 第13节 心灯传承旁门术 邵延直奔坊市最大的一家——御宝斋,伙计迎了上来,“前辈,你有什么要求?”邵延问道:“你们这里收购法器否?” “前辈,你想卖法器,我们敞开收购。”伙计回过头,对另一伙计喊到:“去楼上请李估价师。”那个伙计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伙计领下一人,青衣皂袍,一个看起来非常精神的老者,筑基期修为,见到邵延,手一拱:“是否是这位道友出售法器,在下御宝斋估价师,鄙姓李,道友高姓大名?”邵延拱手回礼:“在下邵延。” 两个伙计脸色微变,李估价师一脸沉思,随口应酬道:“久仰久仰!”却小声叽咕:“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怎么想不起来,看来真的老了。”声音虽低,在场都是修士,耳力远常人,邵延不以为意,两个伙计顿时满头大汗,其中一人悄悄拉了老者一下,湊近他的耳边低声说:“辣手修罗!”老者一愣,不觉露出尴尬之色,急忙作请状:“道友楼上请!” 上了楼,二楼有几个修士正在挑选法器等,两三个伙计正在讲解着。估价师直接将邵延引入柜台后面的一间屋,屋内很简洁,边上几张椅子配着茶几,中间一张非常大的桌台,占据了屋子大部分。 “道友请坐!”估价师让邵延坐下,回让旁边一位女侍者上茶。 “道友请将出售的法器放在台上,让老朽为您估价。”一道茶毕,估价师请邵延取出要卖的物品。 邵延除了自己用的那个储物袋,其于六个储物袋都取了出来,除了法宝玉简之类以外,战利品中所有法器灵器都倒出来,近千件法器和灵器堆在桌台上,熠熠生辉,这气势将估价师和女侍者瞧得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回过神,估价师对女侍者喊到:“快!快去请大掌柜。”回过头对邵延抱歉道:“邵道友,不好意思,东西太多,老朽做不了主。” “不要紧!李道友请便。”邵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 一会儿,女侍领着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进来,筑基大圆满修为,一进门就抱手为礼,冲着邵延哈哈一笑:“久仰邵道友大名,果然英雄出少年!鄙人史玉山,人称史胖子,是这家御宝斋分店的掌柜。” 邵延也起身回礼。史掌柜一眼看见那几堆熠熠生辉法器灵器,也是一怔,随即想到这几天的传闻,心中不仅嘀咕,这家伙究竟宰杀了多少修士才收集这么多法器灵器,看来,被称为辣手修罗不是妄得虚名。 当即满脸笑容请邵延稍等,又让女侍上点心,自己和估价师一起清点估算价格。忙了近二个时辰,才统计出总价值。一共一百五十三万多下品灵石,按照通用兑换率,一中品灵石等同一百下品灵石,一上品灵石相当于一百中品灵石。御宝斋付给邵延一百五十三块上品灵石,还有一千多下品灵石。 邵延收起灵石,并未立刻离开,而是楼上楼下各个柜台逛了起来,购买了一堆雷精石,这是一种炼制雷珠的主要材料,又购买了一些其他材料,最后,将御宝斋当中各种书籍玉简中只要自己没有的,不论是功法,还是炼丹炼器,以及阵法,甚至是风土人情,灵兽植物和奇闻异事,只要邵延自己没有的,一扫而空。花了一共两万多下品灵石,以至于史胖子史掌柜笑不拢口,直接送给了邵延一张贵宾卡。 邵延离开了御宝斋,又逛了几家店铺,拾遗补缺,又添了几个玉简。感觉到差不多了,准备离开,看到路边小摊,不觉想起以前,又漫不经心逛起路边个人小摊。 邵延漫步在其间,有点前世小商品市场的感觉。身边有几个天云门弟子经过,谈话声虽低,但邵延作为一个修士,耳力也不是普通凡人所比拟,声音清清楚楚传入耳中。 “看那个林丫头又在那摆摊卖她不知从哪找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去戏弄戏弄她。”一个男弟子说道。 “哪个林丫头?”另一个弟子问道。 “就是那个伪灵根的林韵柔,三年了都没有突破炼气一层。”第一个弟子答道,并用手一指前面摆摊的一个小女孩。 “师兄,伪灵根我们天云门不是不收吗?”第二个弟子又问道。 “她双亲本是本门筑基修士,在与太白宗战斗中双双陨落,所以她还住在本门,加之她父亲有一个好友,就是大家所说醉长老李中平暗中照应她,所以天云门才允许她成为天云门弟子。”第一个弟子解释道。 “有结丹长老照应,用丹药堆,也不至于三年都突破不了炼气一层?”第二个弟子有些不解。 “师弟,你是不了解,伪灵根之差,甚至不能算灵根,修仙有史以来,还没有一个伪灵根能突破筑基期。加之,丹药服食多了会积累丹毒,伪灵根服用丹药进阶,是五行废灵根的十倍以上,服食丹药根本行不通。”第一个弟子解释道,“走,我们过去。” “不准去!”几个人当中唯一的女弟子出声阻拦,“林韵柔这几年的辛苦你们难道没看见,一个伪灵根这样坚持不放弃,不灰心,你们能做到吗?说实话,我挺佩服的,只怪老天不公。” “师姐说不去就不去。”几个男弟子立刻围在她身边讨好地说。 邵延抬头一看,一个清秀的小女孩在路边摆摊,果然连炼气一层都不到,眼角余光一扫地上货物,心中一怔,神识立刻扫了过去。 地上物品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些奇怪的,没有什么用途的石头,但在邵延眼中却与众不同,因为那些石头都含有一丝天地的灵性,不错,是灵性。这几块石头只是普通石头,二块燧石,三块云母石,还有几块邵延也不清楚,正因为有了这丝灵性,它们可以称上灵物,如果有足够时间和环境,说不定哪天会成为精怪。 邵延有点奇怪,这个小姑娘有什么特异之处,居然找的全是灵物。迈步来到摊前,这个地摊很冷清,根本没有人问津。灵物对这个世界来说,根本不知道用途。 邵延蹲下身,问道:“这些石头都是你找的?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废物,你怎么认为有用。”林韵柔恭敬回答道:“前辈,我碰到这些石头,只觉得很亲切。” 邵延喃喃自语:“果然,想不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居然还有如此赤子之心。”天地灵物,唯赤子之心感到亲切,这种水晶般纯净心灵才能和这些灵物共鸣。 “这些石头怎么卖?”邵延问道。 “五个下品灵石,如果嫌贵,三个灵石也行。”林韵柔轻声地说。 邵延递给她十块下品灵石,林韵柔顿时愣住了。不过为了她的安全,邵延可不敢多给,但这个因果太大了,怎么办,邵延灵机一动,一指点在她的额头上,低声说道:“放松!”口中念道: “天心为证, 以吾之灵, 传汝之心, 心灯传道。 律令!” 正是无上传承法——心灯传承,这是一种以心传心法术,将知识经验瞬间传入对方脑中。 传给林韵柔却是几种旁门法术,因林韵柔本身不到炼气一层,这个世界以气为基础法术她是一个都不可能驱动,而邵延传给几种法术甚至是普通人也能炼出的,只是通过念咒万遍,设立祭坛,通过咒语和仪式与天地精神沟通,即所谓神灵,从而达成法术效果。在地球上旁门左道修者甚至无须炼气,只要心诚即可,修到深处,与天地沟通,也能得正果,所谓道家三千六百门,门门有正果。 林韵柔心性纯净,却身为伪灵根,走正常的路,根本没有成功的指望,当然,如果邵延传授她性命双修的金丹大道,还是有可能。但仅一面之交,不足于传授金丹大道,想地球上哪个得法者不是重重严格考验,大道不轻传,故邵延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传授她旁门之术,既了因果,又给她一条有机会通天的路,成与不成,看她的机缘。 是哪几种法术? 一是柳灵郎,邵延自己也祭炼了一个,不到炼气三层以上,神识无法外放,柳灵郎恰恰弥补这个缺陷,作为耳目延伸,柳灵郎可在千里范围探听消息。 二是替身术,邵延也炼了一个替身桃木人,在关键时,可替自己一死,亦可得到敌人物品气息,暗算对方。 三是甲马术,《水浒传》中神行太保戴宗即擅长此术,祭炼成功后,腿上绑上甲马,念动咒语,度快逾奔马。在不能御器飞行时,远胜一般炼气修士的轻身术。 四是药功术,这是一门借助药物施展特殊法术,采用一些特殊草药和矿石炼制而成药物,草药和矿石比较特殊,但不是珍贵之物,往往是一些的有毒之物,药物合成后,再经祭炼,使用时,先洒出药粉,在咒语驱动下,挥法术效果。如大雾术,可起一里左右大雾,甚至可阻碍神识查看;又如毒烟术,现道道彩色毒烟,或毒杀对手,或迷昏对手,或暂时致盲对方;再如火海术,可在面前形成数丈火海,烧杀或阻隔对方。不同配方有不同效果,可以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药。 五是魇魔术,这是地球上民间流传最广的法术,做一个小人,写上对方名字,最好能取到对方的头等物,日日诅咒施法,对方七日狂而亡。 六是五雷掌,是一种介于法术与武技之间技术。以朱砂书雷符与五指,在咒语作用下,将符舐食于服,成功之后,一掌可将阴魂恶鬼击得魂飞魄散。如果对人,则五脏破碎。 七是符兵术,在一般兵器等物品上用朱砂或精银等勾画符文,使一般物品能挥法器作用,不过同法器相比,使用次数有限制,一般不过九次。邵延改造狙击弩和相应的箭可以说是典型的符兵。 邵延收回手指,站起身,转身飘然而去。 林韵柔呆呆握住灵石,望着邵延的背影,两串清泪流了下来,三年多来,多少个日日夜夜,修炼无一丝进展,是一种怎样的绝望,总是怀着一点希望,希望有奇迹生,现在一条的新的路出现在眼前,不由跪了下来,冲着邵延背影磕了三个头。 邵延在神识中关注着这一切,心中不仅叹了口气,看来因果还没有结束。如果对方不磕头下拜,此次因果已了,但这一磕头,大礼不是好接受的。 街上传来窃窃私语,“想不到,林丫头的怪石头真的卖出去了,这种石头难道真是宝贝!”后来天云门还真有一帮人收集各种看来无用的东西,最终还真的被一些修士研究出以前认为无用的东西的用途。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有人低声问身边的人。 “你真是不问世事,那个人是大名鼎鼎的辣手修罗邵延!”旁边的人解释到,问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是他!” 林韵柔记住了这个名字:邵延。 林韵柔收拾好东西,根据脑中邵延所传的知识,很快将需要东西买齐,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钱,全部买好不过两块灵石,当然,像柳木和桃木之类是没有卖,只能自己到野外去找了,好在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山头路边,到处都有。 林韵柔回到自己小茅屋,处于天云峰北面一座小山峰的半山腰,原来父母的洞府早就被天云门收回,现在地方是在醉长老李中平庇护下才得以立脚,虽然灵气不如原来洞府,毕竟比一些散修强多了,平时,这地方人迹罕至,林韵柔也乐得清静。 今天,林韵柔从自己茅屋又向上爬了一段,按要求找了一块平地,从山峰前后左右各取了一些土,又从峰顶取了些土,正是五方土,建好一个四面体的锥形平台,将五方土按前后左右洒在四周,中央土洒在平台上,四面画上符文,搭好一个棚子防止雨水,上好一炉香,念动净口咒、敬香真言和净法界真言,按要求进行祭炼。 早中晚三次,按仪式要求进行,每种法术一般为七天到四十九天,只要诚心去做,自然功成。 半年后的一天,在天云山脉外围,已靠近白头山脉外围。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正在林中穿行,身着淡黄色衣衫,背上斜背着一口宝剑,直奔一个方向。陡然停下,猎妖弩上的箭出淡淡的辉光。 小姑娘举起弩,瞄准五百步外山坡上一只豪箭狸,这只像刺猬一样长满长刺妖兽正伏在一株青灵果树下,树上九个青灵果已出醉人的香气,快成熟了。树下看守妖兽是一只二级妖兽。 只听“呯”的一声爆鸣,箭已深深扎入豪箭狸头颅。一个小木人一闪出现在小姑娘面前。这个小姑娘正是林韵柔。将邵延传授旁门法术全部炼成后,现自己修为在无意间也突破,终于达到炼气一层。 这一段时间来,林韵柔仗着柳灵郎在前面探路,手持自己根据邵延传授改造符兵猎妖弩,找到不少灵药,猎杀了不少一二级妖兽,如果柳灵郎现三级妖兽,则有多远躲多远,所以这一路不知不觉中已远离天云门。 将青灵果放入玉盒收入储物袋,又将豪箭狸尸体收入储物袋,正在考虑是否将青灵树也挖走的时候,天空传来破空声,三道遁光落在不远处,看服饰是三个天云门弟子,气喘吁吁,外加神色慌张,对林韵柔喊道:“师妹留意了,有两个太白宗弟子在追杀我们!” 当一看清林韵柔的修为,顿时傻了,口中叫到:“完了!完了!以为遇到同门好手,谁知是一个炼气一层的小师妹,小师妹啊小师妹,想不到炼气一层居然敢来到这个地方。” 林韵柔将手伸入储物袋,一种药粉已握在手上。两道遁光落下,两个太白宗弟子现身在不远处,一个炼气六层,一个七层,对着那三个天云弟子说:“跑啊,怎么不跑了!找到救兵了!” 扫了一眼林韵柔,顿时哈哈大笑:“这就是你们的救兵!一个炼气一层的雏。” 林韵柔手一扬,口中念动咒语,药功术中毒烟术动,而这次使用的药粉却是一种无色迷药,故根本没有烟雾产生,两个太白宗弟子鼻中闻到一股异香,当即头一昏,连忙提气定神。 林韵柔见对方摇晃一下,虽然没倒下,知道迷药起了效果,当即动符兵术,随着咒语,背上的宝剑凌空而起,这也是一把符兵,闪电般从两人颈间掠过,可怜两个太白弟子,还未从迷药中回过劲,人头便已飞了起来,剑也回到背后的鞘中。 三个天云门弟子呆呆看着这一切,大脑完全当机了,这是幻觉吧,两个炼气六七层高手转眼间死在一个炼气一层小修士手中,而且,小修士用的飞剑,不是说不到三层不可能御使法器,神识不离体怎么能控制法器,老天爷,你是在玩我吧。 其中一个甚至对另一个说:“师弟,你敲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笃”的一下,那个师弟真敲了,师兄大叫一声,真疼!眼前那个小师妹好像就是传说中的伪灵根,只是怎么回事? 林韵柔不理睬他们,上前将两人储物袋收入自己腰包。从储物袋中取了点药粉,弹到尸体上,念动咒语,动药功中的火海术,瞬间,两具尸体陷入大火之中。回过头来,望着三个精神明显不正常的家伙一笑,启动甲马,一溜烟向天云门方向急驰而去。 第14节 窃得天威炼雷珠 邵延自从出了天云坊市,也不御剑,直接动缩地成寸之法,每步迈出便是十里之遥,颇有元婴高手瞬移之风范,如果全力施展缩地成寸,邵延度远御剑飞行。 邵延不知道的是,他从地面远去,却让他躲过了阴山宗的魂罗上人和兽罗上人,在天云坊市外的天空中,几缕淡淡的烟雾不时飘过,烟雾裹着一个阴魂魔头,每道遁光都不能逃脱监视。 说来这一时间,魂罗和兽罗运气不佳,每次得到邵延的消息,等赶到,邵延早已鸿飞渺渺。这次得到消息,邵延进入天云坊市,立刻用阴魂魔头不间断监视,谁知邵延偏偏从地面离开,到底运气还是差一点。 位于天云山脉东南五千里空桑山脉中,以邵延缩地成寸法术,不足一天已赶到。说空桑山脉是山脉有点夸大,比起那些动则连绵万里山脉,空桑山脉只不过千里左右,但也有数百座山峰,邵延脚下这座山峰并不是最高,也非最大,但四周悬崖峻立,根本无路可上,邵延正是看中这点。 空桑山脉周围倶是平原,土地肥沃,正是凡人所居繁华之地,如果登上靠近空桑山脉边缘的山峰,放眼望去,大地阡陌纵横,一块块良田向天边铺去,田野上点缀着一座座繁华的城镇。正因为如此,空桑山脉无修真门派,倒是不时有樵夫药农,文人骚客入山。 邵延先在这里,就是避免修士打扰。他准备在这里将状态调整到最佳,然后帮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渡天劫,结妖丹,使分身进入四级。他选的山峰凡人根本上不来。 邵延直接在山体上开凿一个山洞,布好阵法,用禁制掩盖了山洞,让飞天蜈蚣钟少严自己调整修炼,而他自己取出那两块灵物燧石,准备将体内三昧真火第二昧石中火引燃,三昧真火有人以为就是木中火、石中火和空中火三种混而为一,其实不完全正确。 三昧者有人认为是静定之意,这并不全面,正如通常所说对某种学问得了个中三昧,实指得个中精华,三昧真火实为火中精华,故而无物不燃。木中火名为从木中生成的火,以木生火是自然规律,木中火实取此火仍符合规则之火,即顺天而成。 而石中火却是两种火,石块相碰撞激出的火花,此为碰撞激情与战斗之火;火山熔岩之火,此为大地深厚之火。 空中火有四种,分为天雷之火、太阳之火、星辰之火和空间破碎时产生的虚空之火。 故名为三昧,实为七火。正如《易经》中河图所记载:地二生火,天七成之。 这样三昧真火一成,连虚空都能燃烧,才不愧三昧之名。当然,也有偷工减料的,木中火、石中火和空中火各取一种,也算是三昧真火,不过威力却是天壤之别。 邵延将两块燧石相撞,一条尺许火苗窜起。到底是灵物,如果是普通燧石,相撞最多火花四射。邵延双手迅结出手印,喝了一声:“定!”火苗立刻定在空中,邵延张口一吸,吸入腹中,归于脾脏,脾为土,石本为土,还本归源。邵延双目神光照定脾脏,细细体味此火精神,将此精神印入脾土,石中火中一种已生,剩下的事就是慢慢温养壮大,那不是一天的功夫了。 下面开始炼雷珠了,取出雷精石和配料,用真火熔化,打入手印,很快炼成了一百二十八颗雷珠,但这仅是一外壳容器,要使它真正成为雷珠,必须收取天雷封入其中才成,这也是雷珠难炼的原因。这个世界除了雷灵根修士可以天雷,其它修士都做不到。 而邵延打的算盘是,在分身渡劫时,在其周围布下避雷针,也就是引雷针,这很简单,地球上高一点建筑都装避雷针。当雷劫出现时,将雷电引下,注入雷珠。一方面可以得到雷珠,另一方面,也为分身拦截雷劫,毕竟邵延来自地球,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邵延奉行不渝。 雷珠外壳炼好了,下面该炼引雷针了,邵延炼了八根数丈长的金属杆,顶端尖尖。又炼制八个注雷盘,精银构成复杂法阵,其中有三十二个圆形孔槽,正是放置雷珠所在,注雷盘外围是一圈用精金勾画复杂符文,两根长长精银导线,是为接在金属杆上。 一切准备就绪,邵延来到山顶,山顶是一块亩许大的石质平台,除了中心一块,邵延一圈圈用朱砂和精银画满各种法阵和符文,是为了抵御天劫而设立的阵法。又在中心空白地边缘将八根金属柱插入石头,八个方向竖起了八根几丈高金属杆,长长精银导线连在金属杆上,通向外围注雷盘。 一切准备就绪,邵延坐下调息恢复,等一切恢复到最佳状态,心念起处,飞天蜈蚣钟少严落在法阵中心,邵延起身禹步作法,顿时,一团大雾将山峰遮得严严实实,邵延这样做是为了不引起人注意,特别是凡人的注意。 邵延将自己思维和分身连通,立时,邵延又回到那种同时以两种不同感觉感受世界状态。分身渡劫,邵延计划亲身感受整个过程,一方面,为自己以后自己渡劫留下参考;另一方面,是想验证一个猜想,一个对天劫成因的猜想。 邵延静静感受这一切,飞天蜈蚣钟少严放开自己的全部气息,功法运转到极限,方圆数百里的灵气蜂涌而来,疯狂注入体内。 随着狂涌来的灵气,在钟少严上方亩许大劫迅生成,云中电光闪烁,钟少严妖气猛的向内一收,将液态妖元向中心压缩,一道儿臂粗的闪电直劈了下来,八根引雷杆立刻将这道闪电引成八道,金属杆上蓝色电光顺着导线冲向注雷盘,注雷盘外圈符文立刻亮了起来,内圈的法阵线条依次亮了起来,一颗颗雷珠如灯泡一样,依次闪烁。 只有一丝雷电落到钟少严身上,蓝色电光在飞天蜈蚣体表游走不定,一阵酥麻的感觉传给邵延,钟少严从**到精神感到一阵痉挛,猛的一收缩,真元也猛的向中心一收缩,顿时,液态真元凝结成固态,一颗妖丹骤然成形。 天上劫云开始消散,钟少严妖丹刚成形,好像饥饿已久,强劲吸引力猛吞天地灵气,登时又一波灵气如巨浪一样从远方狂涌而来,刚开始消散劫云又疯狂聚集,比刚才扩大一倍,一道更粗的闪电劈落下来,引雷杆又窜起一阵阵蓝色的电光,引雷盘又亮了起来。 漏网的闪电细小了许多,继续劈向钟少严,这回钟少严可不想用身体来硬抗了,一抬头,一个白亮的火球迎了上去,正是一团太阳真火,轰的一声,互相抵消。 邵延明白了,天劫原来是这么回事。当修士或妖兽结丹时,因瞬间引起天地灵气等巨大的波动,正如自然界中猛烈的风暴会引起电闪雷鸣一样的道理,并不是老天有意识考验修炼者,很明显,成就越大,天劫越强。 知道了这一点,邵延控制着钟少严先稳定目前妖丹,不急于进一步焠炼丹,果然,没有进一步雷劫,劫云也散去了。过了一会,邵延看时间差不多了,让钟少严再次鲸吞天地灵气来焠炼内丹,又一波灵气大潮奔涌而来,一大片劫云再次出现在钟少严的头顶,一道蓝白色奇亮无比闪电又劈了下来,当然大部分又被引雷杆引走,这次威力跟第一波威力相当,不如第二波。 一个新的想法出现在邵延的心中,第二波威力大难道是因为第一波劫云未散去,而第二波劫云又生成,产生了叠加效果。 当下,控制钟少严不等第三波结束,立即进行新一轮内丹焠炼,果然,第四波劫雷又到,威力立刻增大了许多。 四波雷劫后,实际上可以不在焠炼内丹了,但邵延为了尽可能提高内丹品质,决定进行九轮。四波劫云散尽,钟少严开始了第五轮。 山峰上电闪雷鸣,邵延看到有几道遁光往这边赶来,看来又引起修士的注意了。 邵延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加快了钟少严渡劫度,这一加快,雷劫的威力越来越大,好在准备充分,大部分威力都被引雷杆引走,钟少严只承受了很小的一部分,以钟少严太阳真火威力,比较轻松挡了下来。 转眼间,三道遁光已来到面前,三个身影停在空中,一个筑基大圆满,另外两倍都是筑基中期。其中一位年纪最长,也是筑基大圆满的修士一拱手:“这位道友,不知何人在此渡劫?” 邵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不知三位道友何事而来?” “道友误会了,我们三人均为散修,因志气相投,便在空桑山修行,自号‘空桑三友’,今日见天地灵气波动,雷声震响,估计有同道在渡劫,故过来一见,并无恶意。”往后退了一段答道。 “如此说来,在下的灵兽占用宝山渡劫,未征主人同意,却是莽撞,望主人勿怪!”邵延见三人似无恶意,语气立刻缓和了下来。 “道友说笑了,我们虽在此山修行,然空桑山如此广阔,又不是我们的私产,道友请自便,我们只是观摩,增加一些经验。”三人回答道。 “既如此,等渡劫结束再和几倍道友详谈。”邵延一说完,袍袖一展,满山大雾顿时消散,山顶情况立刻显露出来。此时,第七轮雷劫已结束,第八轮雷劫已在酝酿中,劫云已扩展至六七亩。 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威力却增大十几倍,这当然是与第一轮相比,邵延心中一惊,不好,八根引雷杆却在强电流通过下被熔断,八个注雷盘有四个阵法崩溃,上面雷珠一阵闪烁,还好,雷珠并未爆炸,不然的话,这后果,邵延都不敢想像。 钟少严身体如巨龙一样盘曲升起,口中太阳真火如光柱一样迎了上去,雷电大半被抵消,还有小半依然劈了下来。钟少严口中光柱尚未消失,又一道墨绿色气柱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邵延手中诀印动,地上刻画的阵法亮起半球形光罩迎了上去,轰鸣声中,光罩一阵晃动,雷电消失。 天空劫云又一阵猛涨,扩展到十亩以上,本来,第八轮雷劫结束后,钟少严内丹已焠炼差不多,只要收敛气息,以后再慢慢温养磨炼,这次天劫也就至此为止。 邵延心一狠,反正还有一张底牌,借此机会毕全功于一役,又一波灵气浪潮被妖丹所引,空桑三友在旁看得惊心动魄,最后一道闪电粗如水缸,从劫云中直劈下来,带着毁灭一切气势而下,空桑三友脸都变色了。 邵延拼命催动阵法,一层层光罩迎了上去,劫雷摧枯拉朽将一层层光罩击破,地上闪烁的阵法一圈圈符文线条纷纷熄灭破裂,劫雷也在一圈圈缩小,当阵法全部破灭后,劫雷也只有水桶粗细了。 最后的底牌该出动了,钟少严头上不知何时浮起了一面大幡,正是诸天神煞幡,滚滚煞气凝结成一位九八臂,人身蛇尾的魔神,双臂手持巨斧,另外六臂似有物,但却看不清何物。 邵延心中一喜,知道随钟少严妖丹成就,诸天神煞幡威力上升。 九魔神一声怒吼,无形威压让空桑三友脸色白。吼声未落,迎着闪电,巨斧劈了过去,顿时,电光四溢,黑色煞气往上一扑,湮灭无踪。 天空劫云散去,诸天神煞幡消失在钟少严体内,而钟少严化作一道光华,投入邵延体内。 邵延手一挥,将注雷盘和雷珠收入袋中,又将八根破损的引雷杆收了起来。才回过头和空桑三友打招呼,空桑三友落在山顶,看着地上破损的复杂阵法啧啧惊叹。 闲聊了一会,空桑三友邀请邵延去他们洞府作客,邵延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四道遁光向空桑山脉深处飞去。 在空桑山脉的中心的几座山峰上,各开辟了一座洞府,在一座洞府的平台上,四道遁光落下,一个炼气期五层的少年迎了出来。 在路上,邵延和空桑三友相互自我介绍了一番。邵延才明白,空桑三友,原是世间的儒生,因功名不成,机缘巧合下,在游玩空桑山时,无意中从前辈散修洞府中得到了传承,好在三人都是三灵根,从而走上修行路。老大周劲松,老二李念竹,老三梅石风,便在空桑山隐世修行。 从邵延和他们接触来看,3人颇有儒家君子之风,平日和修真界来往甚少,收有一徒,也是一个三灵根,说起来,三人运气不错,毕竟有灵根的往往被大门小派收括了去。 少年上前行礼叫师傅,周劲松哈哈一笑,向邵延介绍道:“这是小徒韩阳,来拜见邵前辈!”少年前来见礼。 邵延扶了起来,微笑说道:“不要多礼!周兄收了好徒儿。”随手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三颗雷珠,递给了韩阳,“小玩意,拿却玩吧!” 空桑三友一见雷珠,“邵兄,这太贵重了!”有雷珠在手,完全可以越级击杀筑基期修士,甚至对结丹期修士造成威胁。邵延笑道:“这次雷劫中顺手凝炼了一些,不过是一次性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阳望了望他师傅,周劲松说:“还不谢谢前辈!”韩阳一边拜谢一边收下了雷珠。 周劲松要韩阳准备茶水果品,四个人就在洞府前凉亭坐下,谈了一些修行经验。后来,空桑三友又向邵延请教渡劫经验,邵延也不藏私,将自己所得和三友交流了一番。后来,这三人先后成为结丹修士,成为散修中奇葩。而钟少严渡劫的山头也被重新布置,特别是专门竖起了八根金属杆成为一个特色。而这个山头也成为许多散修渡劫的圣地,久而久之,空桑山成为散修心中圣地,中洲大6散修联盟也在空桑山诞生。 这些都是邵延为分身渡劫所引起的,许多年后连邵延都感叹世事无常。 第15节 金猴奋起千钧棒 邵延在空桑山盘桓一些日子,和空桑三友日则笑谈修行,夜则锤炼修为,磨合石中火,也算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这日,决定将石中火补全,石中火尚缺一种大地岩浆之火。岩浆必须去找火山,在中洲大6极南就有火山存在,不过,那里已深入蛮荒,妖兽毒物横行,许多修士忘而却步,对邵延来说,那里显得太遥远,来回动则上年,而邵延和龙氏兄妹相约时间来看是来不及了。 还有一种方法,在距空桑山脉西方万里的地方,有一个以炼器为主的门派——火炼门,此门经过数代经营,将一个火山岩浆湖经引流,生生造就数千火炼井,以供本门炼器师使用,同时也提供一部分出租给外来修行者炼器炼丹,如果你有能耐,甚至可以租到露天岩浆湖边的位置,当然一是你能付出足够的租金,二是你能承受岩浆湖边热量。 邵延决定去火炼门,在岩浆湖租一个位置,摄取地火之精神,这样,石中火就会圆满,然后慢慢温养,石中火大成后,再去修炼空中火,最终成就三昧真火。 向空桑三友辞行后,御起腾蛟剑,向西方飞去。 飞行了二个多时辰,听到前方有雷鸣之声,邵延停下遁光,只见一道粉红色从旁边窜过,后面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喊到:“桃花教的小子,快快停下,再吃小爷一棒!” 邵延认真打量着追来的人,一个比同龄人高壮的少年,手持一根盘龙棍,手一指,一蓬雷火向粉红色遁光击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有一缕电光向邵延袭来,邵延一甩袍袖,闪电改变了方向,向下击去。只听到一声惨叫,邵延心中一惊,低头望去,这缕闪电无巧不巧击中一个在田间劳作农妇的一条臂膀上,连皮肤都焦黑了。 那个少年大声说了一句话,邵延不由得乐了,原来话是这样的:“直娘贼!又打偏了!”那个少年掏出两个玉瓶扔了下去,“药膏外服,药丸内服。”农妇立刻按听到话做了,涂上药膏,服下药丸,焦黑皮肤脱去,臂膀立刻变白嫩。 邵延也丢下一串珠子,这本是世间珠宝,邵延无意中从被他打杀的修士手中所得,算是对农妇的赔偿。 这件事让邵延对这个少年产生了一点好感,修真界视凡人如蝼蚁的事比比皆是。 那个少年望着邵延说:“你是邵延?”邵延声音一寒:“阁下是谁?想取邵某的命去领赏!” “阴山宗是什么玩意!能让小爷出手。不过,听说你很厉害,被称为辣手修罗,我想和你斗一场,看你是否名符其实。”少年眼中露出战斗的狂热。 “师弟,师弟,你又找人比斗,快跟我走。”一个少女赶了上来。 少女看见邵延,细细打量下,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容,配合其世间少有容颜,让人不由得生出好感:“道友可是邵延,这位是我的师弟袁霸,我叫独孤凤,两人都师从五毒门。我师弟这个人没什么心眼,是个战斗狂人,道友莫怪。” 邵延翻着心中资料,五毒门是位于南方一个奇怪的门派,善长培育御使毒虫毒物,处于亦正亦邪之间。不由打量这对师兄妹,独孤凤一身筑基中期修为,一只漂亮彩蝶停在左肩头,邵延眼光一缩,这是灵虫榜排名二十一位七彩**蝶,一种在战斗中能悄无声息放出毒粉,让人不知不觉中招的灵虫。 而袁霸则是满身阳刚之气,筑基初期修为,满身隐隐透着雷劲,雷灵根?邵延感到有些奇怪,好像袁霸没有自己的灵虫,甚至修行的都不是五毒门的心法。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独孤凤以礼相待,邵延拱手回礼:“无妨!袁兄也是妙人。” 独孤凤也看出邵延的心中疑问,说道:“我这位师弟虽是五毒门的人,修炼的却不是五毒门的功法,他无意中得到一根盘龙棍,从棍中得到传承,修炼一套名为金刚大圣诀的功法,特别喜欢近战,特别是一手雷霆降魔棍兼体术与法术双重之秘。故特喜欢和人战斗,倒是不在乎胜负。” 邵延不仅想起了中国传说中的那只猴子,袁霸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师姐,你就让我和这位大名在外的道友打一场,然后,我就跟你走。”袁霸可怜巴巴向独孤凤求道。 独孤凤小脸一板,刚要说话。邵延抢着说:“行!我和你打一场。”原来邵延一直以来和人战斗,都是法术法宝,靠体术战斗一次都没有。而从前世起,心中就有一种武侠梦,这一世以来,他一直不放弃形意五行拳和太极拳锻炼,固然是因为的确对修行有益,还有一个深藏在心中原因,就是男子汉的武侠梦。 由于今生修为已远武术层次,对其理解就是地球上宗师级也不一定有邵延深,今天不觉手痒。 袁霸一听大喜,当即跳了起来,轮着棍子就要砸过来。邵延一摆手,喊到:“慢着!”袁霸不解停下手。 邵延道:“等我准备好兵器。”邵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断的引雷杆,试了试,用飞剑将尾削去,留下一段一丈多长铁棒,在手上掂了掂,向袁霸说:“来吧!” 袁霸在空中一蹦老高,当头一棒,盘龙棍带着丝丝电光,劈头盖脸砸了下来。邵延一运真元,举棒相迎,丝丝电光被邵延的真元挡在外方,两棒相交,邵延感到一股大力转来,立刻手腕微转,以旋转将对方大力化去,当时大喝一声:“好!”,不等对方回辙,手腕轻抖,棒头立颤,如凤凰点头一样,棒头化作三个虚影,一下子把袁霸击退。 袁霸大吼一声:“痛快!再来!”猛然窜上,盘龙棍棍影重重叠叠,似一座棍山一样,夹着大蓬雷丝,迎头而来。 “来得好!”邵延也感到自己热血沸腾,手中铁棒左右一荡,划出道道弧线,邵延知道自己力气不如对方,便利用太极之势,棒走弧线,将力卸去大半,杀入棍影之中,一阵密如急雨的声音传出,呯的一声,邵延在空中飞退了十几步,心中不禁感叹,对方不愧是近战高手,此等棍法,就是筑基高阶遇到,也要吃亏。 心中灵光一闪,前世古代普化禅师的本则颂浮上心头,当时大喝:“再来!”手中铁棒一晃,便又扑了上去,口中朗声念道:“明头来明头打,暗头来暗头打,四方八面来旋风打,虚空来也连架打。左边来,左边打,右边来,右边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两人棍棒如矫龙,战在一起。此一战,邵延气势一变,手中棒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对方棍影一现,邵延的铁棒如凭空出现,略带旋转的棒势连消带打将对方攻势化解于无形。 战到酣处,袁霸大喝一声,数条人影似从四面八方向邵延攻去,邵延也不甘示弱,脚步一变,在空中不知不觉将缩地成寸之术用出,这是邵延第一次在空中施展,立刻,邵延如瞬移一般,这个时刻出现在袁霸面前,接住袁霸一棍,下一时刻,出现在袁霸另一个人影上方,手中棒如飞星坠地,向袁霸砸去,又在下一时刻,人却离奇出现在袁霸的左侧,手中棒似乌龙搅海,向袁霸肋下扎去。 袁霸是漫天人影乱飞,而邵延却是如一个个单独短片组成,这个时刻在此,下个时刻在彼,中间根本没有连续的痕迹,让人看得难受要吐血。 这一场大战,让旁观的独孤凤看得目瞪神眩,心中不禁浮起一个想法,一个修士的体术竟然可以到这个程度,在这样争斗中,任何法术法器不仅打不到对方,还可能让对方击飞,传说真正的剑修可以做到一剑破万法,古人诚不欺我也,就像这两人如果将体术练到极至,真能做到一棒在手,天下横走。 不过,师弟那个傻小子,还能逃出我这蝶儿的翅膀,想到这,独孤凤脸上不禁透出一丝红韵。 呯的一声,两个向后飘出数十步,“痛快!”两个哈哈大笑,然后停在空中,两个人闭目开始回忆这场战斗,不觉进入特殊的状态。 独孤凤哭笑不得,这两个家伙居然进入类似顿悟的状态,只得替他们护法。 邵延细细回想战斗中的一切,果然如以前所想,将一门技艺专精到一定程度,不会亚于法术法宝。战斗中画面一幅幅回放,自己虽没有专门练过棒法,但到最后自己每个动作好像遵循道的轨迹,正如古人所说,道在万物之中。特别值得高兴的是,缩地成寸居然和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一样,能在空中施展,这还是缩地成寸吗?如果大成,是否能做到咫尺天涯,算了,以后就叫咫尺天涯吧。 袁霸棍法是怎么回事,如此凶悍,他和我走的好像不是一条路。邵延在心中开始对袁霸的棍法进行分析,他的棍法不讲大道,却是度快,力大劲沉,好像还缺少什么?对,是气势,也不准确,应该是斗志,是不顾一切,心中唯有战斗的滔天斗志,如果让他有足够时间成长,会不会成长为前世神话传说中无视一切,连天都要反的,连玉帝都要赶下台的那只猴子。 想到这,睁开眼,口中不禁吟起前世记忆中那两句诗:“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对面袁霸也正好睁开了眼,听到这两句诗,心中似有莫名激动,不禁问道:“邵兄,此诗何解?” 邵延心中苦笑,该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来自地球,地球上有一部小说《西游记》,里面有一个猴子。灵机一动,说:“这是一个远古的传说,我们下去说吧。”手一指不远处一座小山,又拱手向独孤凤道谢:“多谢道友护法。” 三人落在小山上,邵延手一挥,一道剑光将几块石头削平,三人坐下,邵延从储物袋中取出三个葫芦,却是以前酿的葡萄酒,邵延自离开洞府到现在,一直没有闲情,直到今天一场比试后,不禁酒性大。扔给两人一人一个葫芦,“两位道友,尝尝我自己酿的葡萄酒。” 打开塞子,邵延灌了一大口酒,满口的葡萄香味冲刷着口腔中的味蕾,眯着眼睛细细品味起来。 袁霸看见邵延如此,也喝了一大口,一入口,不禁叫好。独孤凤小心品尝了一口,猛的眼睛一眯,立刻又灌了一大口。 三个人品着酒,邵延开始讲述《西游记》中那只猴子如何拜师学艺,如何自号“齐天大圣”,如何大闹天宫中。当然,这一切都被邵延说成是远古时期的传说。 这师姐弟两人听得目动神摇,独孤凤为远古时代修者实力感到惊心动魄,对天宫神奇心生向往,而袁霸为孙大圣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成为孙猴子。 邵延最后说:“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说那两句诗了吧,我和袁道友的比试使我不自觉想到孙大圣,感觉到袁道友有孙大圣之风。” 故事讲完,邵延起身向两人告辞,袁霸嚷嚷要和邵延一齐去闯荡,独孤凤眼一翻,袁霸立刻畏畏脚缩到旁边去了。 邵延感到好笑,袁霸看来被他的师姐吃得死死的,正在这时,耳边传来袁霸的声音,原来,袁霸传声说明情况,袁霸在五毒门同辈当中唯被独孤凤吃得死死的,每次只要一蹦达,独孤凤那只小蝴蝶只要一飞,一阵异香掠过,他就浑身无力,甚至连盘龙棍都拿不起来。 邵延很是惊讶看了一眼停在独孤凤肩头那只柔弱的七彩**蝶,难怪它排名更再自己分身飞天蜈蚣之上。 邵延和两人邀请对方有时间到自己洞府坐坐,留下各自洞府地址,拱手作别,两簇遁光向不同方向而去。 第16节 桃花影落收神煞 邵延御使遁光正在赶路,他的遁光本来就比一般人快,不知不觉已追上前面一道遁光,这是一道粉红色遁光,邵延觉得眼熟,陡然想起,刚分手不久的袁霸追击不是粉红色遁光,袁霸当时喊的是什么桃花教的小子,不怪觉得眼熟,应该是桃花教的路数,是刚才那位,方向不对,也许是同门吧。跟上去瞧瞧,好久未施展化虚影遁秘术了,这还是邵延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战获得的秘术。 遁光一暗,顿时淡的肉眼几乎看不清,远远跟了上去。邵延心中对这种秘术还是有点不满,记得前世剑仙小说《蜀山剑侠传》上面描写了一种无形剑遁,一经施展无形无色,绝对是跟踪盯梢、暗算杀人上佳之选。自己虽然也会隐身,也能施展木石潜踪之术,但都只是静止状态下能用,看来要好好研究一下,能否创造出类似无形剑遁的神通法术。 章玉郞感到这两天诸事不顺,作为桃花教中筑基后期的修士,也算得上一个小高手,无意中探听到五毒门两个弟子的一个秘密,对方一个不过是筑基初期,一个也不过是筑基中期,被对方现,顺便调戏了那个筑基中期小丫头几句,犯得着穷追猛打吗。不过,那个小丫头也真漂亮,怎那么多坏心眼,那个小蝴蝶太可怕了,幸亏自己舍弃了一件灵器,才脱了身,自己一个筑基后期高手,却差点被一个筑基中期的小丫头收拾到,已经够丢脸的了。又被那个筑基初期的傻小子追得如伤家之犬,更是丢人到家了。 那个傻小子明明是五毒门的,你玩玩那些小虫子就算了,学什么不好,偏偏拿根大棒砸人,还弄得雷电乱飞。 想起袁霸那凶悍的近战之术,不禁打了个寒战,那小子整个不是人,是***一个人形凶兽。 章玉郞不觉安慰自己,幸亏自己机灵,让那个路过的修士作了挡箭牌,自己看见一个修士路过,故意从他面前飞过,那傻小子再也没有追来,看来他们干了起来。那个路过修士有点眼熟,好像在那见过,哦!对了,想起来了,那不是阴山宗悬赏的邵延吗,这段时间经常听到他的名字,还得了个外号,叫辣手修罗,据说是个凶残的家伙。他们遇到在好不过,最好,邵延将五毒门的干掉!不对,五毒门的将邵延干掉!也不对,最好两方人同归与尽。自己是不是回去,看看能不能捡个便宜。 算了,章玉郎心想,还是小命要紧,自己多次改变方向,兜了个大圈,应该摆脱五毒门的人了。他不知道的是,他认为的凶残家伙正跟在后面。 邵延远远吊在章玉郎的后面,见章玉郎遁光落向一座山峰,邵延也不追过去,就近找了一个小山峰落了下去,也不用神识查看,唤出柳灵郞,柳灵郞借乙木之气,消溶入章玉郎身边一棵大树树干里,整个树成为邵延的耳目。 章玉郎明显在等人,邵延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等待。等了有半个多时辰,一道骨白色遁光落下,一个如竹竿般细长,双眉吊起,脸色苍白的中年人出现在章玉郎面前。 章玉郎忙上前打招呼:“厉兄,别来无恙。东西带来了吗?” “万化收魂瓶我带来了,什么时候动手去收桃花毒煞?”厉姓修者说。 “不忙,到黄昏时那桃花煞才剧烈喷,现在时间还早。对了,今天来我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与你们阴山宗有关。”章玉郎说道。 “与我们阴山宗有关,是什么消息?”问话的人是阴山宗一个筑基处士,名叫厉尚乐,因章玉郎无意现一处蕴藏桃花毒煞,想收集桃花煞来炼制一件灵器,但桃花煞一般法器在其中很容易受到侵蚀,知道好友厉尚乐师傅有一件古宝——万化收魂瓶,专能收取各种煞气,故托他借来收取桃花煞。 “说来话长!”章玉郎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事情从他偷听到五毒门独孤凤师姐弟在云梦泽现一只幼年期的雷蛛开始,正好,袁霸没有自己的灵虫,加上雷蛛属性和袁霸相合,都是雷属性,于是准备去收复这只雷蛛,章玉郎被现后又调戏对方,仗着修为被对方高,结果被对方打得抱头鼠窜。当然,丢脸的事他不会去说,只说自己被现后,不与对方计较,只是匆匆离去,中途又偶遇邵延的事。 邵延也有点佩服对方口才,这样的家伙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人才。 章玉郎将事情讲完,厉尚乐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个辣手修罗邵延不可小视,五阴师祖一脉的鬼罗师叔就陨落在他手上,虽然,当时鬼罗师叔和一个仇敌相斗已身负重伤,但鬼罗师叔毕竟是结丹期修士。而邵延据说是只是筑基修士。” “怎么可能!”章玉郎惊叹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后来五阴师祖的另两个弟子魂罗师叔和兽罗师叔出山去捉拿他,但却铩羽而归。据说,邵延拥有一件古宝,还精通阵法。两位师叔就是在这上面栽了跟头。”厉尚乐自己都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说了这一段有自曝家丑的话。 章玉郎不由倒抽口凉气,邵延这么厉害,自己还想去找他,这不是去送死,那两个五毒门师姐弟说不定已凶多吉少,等收了桃花煞,去云梦泽看看,能不能把雷蛛也给降服了。 “厉兄,差不多了,我们出去收桃花煞吧。”两人驾起遁光。 邵延收回了柳灵郎,也驾御遁光远远跟了过去。了解了事情始末,心中对两个判了死刑,桃花毒煞,是个好东西,诸天神煞幡看来又要增加一种神煞。 不到一个时辰,远处出现几座小山分布在一个沼泽四边,沼泽并不大,只有方圆三里多,几座小山似将沼泽围在当中,几座小山上漫山都是桃花,微风过处,落英缤纷,奇怪的是,现在根本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但几座小山桃花开得却是真真实实,远远望去,满山好像披上了粉红的薄纱。 前面两人落下遁光,站在一座小山山顶,此时,夕阳西下,沼泽中猛然喷出一股粉红色的气柱,如喷泉一样冲到一定高度又四散开来,不一会,整个沼泽便笼罩上一层厚厚的粉红色大雾,直到和周围小山桃花连成一片。在夕阳的余辉下,这种景色极其妖艳。 只见两人祭起一个黑色的瓶子,周围粉红色雾气归成一束,向瓶口投去。两人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瓶子上,邵延以咫尺天涯之术,悄悄靠近他们,离他们只有百十步,这了不引起他们注意,连护身气罩都没有打开,不觉吸入一丝桃花煞,顿时,感觉浑身暖洋洋,一股**直透大脑。 邵延暗叫不好,木中火和石中火一提,立刻把侵入体内这一丝桃花煞炼化,不禁暗叫好险,如果不是自己炼有三昧真火,即使不会有生命之险,可能这次行动可能无果而终。亲自体验了桃花煞才明白,这种毒煞实是生物至情至性至淫的煞气,也不能说多歹毒,不过是生物繁衍本能所化的煞气。如果将此煞气收入幡中,会演化也什么魔神呢,这个问题值得期待。 邵延见前方两人心思都放在万化收魂瓶上,天赐良机,飞天蜈蚣钟少严现出身形,诸天神煞幡浮在钟少严的头顶,摇了两摇,一大蓬乌眚毒煞丝向两人披头盖脸地罩了下来,两人感觉后面有动静,刚一回头,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乌眚毒煞丝裹了起来。 两人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出,诸天神煞幡摇处,两具腐朽的白骨连同储物袋掉在地上,万化收魂瓶停止了吸收煞气,静静悬浮在空中,邵延身外盘旋着承影剑,手上两朵火苗刚刚浮现,却现敌人已被解决,承影剑化作一道光华收入体内,手上火苗又悄悄散去。 邵延凌空一摄,将万化收魂瓶和储物袋收入囊中,为了保险,一团火将白骨化为粉末,又施展斩断因果法将因果尽可能抹去,做完这一切,分身钟少严祭起诸天神煞幡,滚滚粉红色桃花煞像乳燕归巢一样投入诸天神煞幡,一顿饭的工夫,整个沼泽的桃花煞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邵延见幡已饱和,让分身收起诸天神煞幡。 不多一会,剩下的桃花煞像被地下一张大嘴吸下去一样,整个沼泽又不见一丝粉红色,这沼泽下有什么东西,邵延摇了摇头,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来找自己就行。 诸天神煞幡最麻烦的一件事就是每增加一种神煞,就要祭炼一次,不然,煞气无法凝结成神魔,除了第一次祭炼虽七日,其余都是三日三夜。 邵延就决定在沼泽边小山上祭炼,自从上次祭炼弄出了那么大动静,不知这次又会有什么动静,在这里祭炼,此地较偏僻,加之,此地本是桃花煞源地,祭炼时即使有大的动静,也会因本地桃花煞本身加以掩饰。 邵延立好祭坛,画好符文,又在外围布置好阵法和禁制,钟少严开始祭炼。邵延看过一个传说,认为煞气是远古时神魔陨落后留下的本源气息,邵延还是比较认同这种说法,因为上次祭炼证实这种说法比较合理。 这次比较顺利,直到最后一刻都没出现什么状况,也没有什么干扰,当远古神魔一丝丝残存的精神慢慢被神念召唤而来,溶入诸天神煞幡时,一声娇吟声响起,顿时,漫天飞花凭空产生,靠近地面又凭空消失,四周桃花朵朵开,天女凌空而舞,粉红色煞气凝结一朵粉红色莲花,莲花上立着一位雪肤花颜,不知是天女,还是魔女,作舞状,圣洁不可犯,然口中娇吟声入耳使人热血沸腾,欲火不可抑,脑后圆光中种种声色走马灯一样变幻,只要望上一眼,立刻神魂陷入其中而不知。 这又是什么神魔,完全将人的**放大到极致。这时,脑中传来分身意识,请本尊为两位魔神取名,邵延一怔,诸天神煞幡传来一股神奥的信息,原来,第一尊魔神因为其唯一,有无名并无大碍,然当魔神不止一位时,命名定其性,所谓名定而物分,行事名正而言顺。第一尊魔神九八臂,人身蛇尾,叫什么,邵延的恶趣味作,八歧?不行,它只有八个头,九头鸟,不成,魔神又不是飞鸟,那叫啥?对了,中国神话有位相柳,九蛇身,对,就叫相柳。 相柳名一成,立从幡中现身,九八臂,人身蛇尾,八臂中双臂手持巨斧,原来另外六臂法器看不清,现在却明明白白持在手中,一臂手中托塔,一臂手中执铃,一臂手持神杵,一臂手持投枪,一臂手持钢鞭,一臂手持铜锏,整个魔神威风八面,杀气腾腾。 那位桃花女魔神又叫什么?明显调动人**,叫她妲己,不行,她又不是狐狸精,对了,就叫她欢喜天。 欢喜天名一成,莲花上女子舞姿立变,圣洁中带着诱惑,左手持一支桃枝,上面开满桃花,右手执一面神镜,漫天天花飞舞,天女舞于当空,彩带飘飘,魔姬舞于身遭,**隐现。 名定演化结束,魔神散入幡中,整个幡面不再是乌光沉沉,而是乌丝和粉红色丝在幡面游走不定。 诸天神煞幡被钟少严收入体内温养,这次祭炼出奇顺利,没有任何人来打扰。邵延神识往周围一扫,不禁苦笑,祭坛周围数百步内,毒虫小兽都在交尾中精髓枯竭而亡,欢喜天威力也太过于那个了。 神识也扫过那些桃树,初时并未在意,但很快现不对,邵延来到一棵桃树下,折下一根桃枝,桃木本应该有一种阳刚正大的气息,但这里桃木气息已完全变了,没有一丝阳刚辟邪的气息,而是充满了一种不可抑制**气息,不怪季节不对,桃花在盛开,这里桃花大概永远在盛开,**的本质让这些桃树永远将其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虽然桃树没有意识,但桃花煞却激了桃树作为生物的一种本能。 邵延心想,这种桃木制作邪门法器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但对自己好像没用。这边事情已结束,还是赶往火炼门去收取岩浆之火。 一道遁光向西方投去。 第17节 宝瓶返源收火珍 邵延落在火炼门山门外,在中洲大6上,有两大门派以炼器为主,南有天工门,北有火炼门。邵延以前就在天工门的分部订制过猎妖弩。这两个门派虽然都是炼器为主的门派,但方向略有不同,天工门以机巧见长,虽有常见法器灵器,但主要方向却是阵盘为主布阵法器,而火炼门却以常见的法器灵器为主,偶尔也出品一些阵盘之类的东西。 火炼门与其他门派不同,其他门派一进山门,往往非本门中人,其他门派非请勿入,而火炼门山门牌楼后,却是一个坊市,外来者可自由出入,沿着山路,两边各种房屋林立,这里出售商品也别具特色。 除了法器和灵器外,还有各种法器灵器的胚胎,这种胚胎其材料配比已完成,形状已做好,有剑,有刀,还有各种特殊形状的,如扇状等,炼器者只需加热后,打入法阵即可。这可算火炼门坊市一大特色。 另外,还有另两种比较少见的商品,是兽魂,收入魂珠中各种妖兽的魂魄,这是为灵器启灵所用,还有一种是空白魂珠,这是为猎杀妖兽者收取其魂魄所用。 邵延一路走来,看着这些有火炼门特色的商品,不知不觉中走完了几里长街道,尽头便是火炼门炼器房和场所出租处,许多来火炼门的修士就是租用地火炼器房,自己炼器。 炼器房的租金随地火的温度、稳定性不同而不同,最便宜的七天一块下品灵石,最贵的一天达一百下品灵石。邵延要采地火之精神,当然是在岩浆湖上最好,问了火炼门管事弟子,能否租到岩浆湖边的位置。 管事弟子奇怪看了邵延一眼,火炼门虽然也有最内层岩浆湖边位置出租,但很少有人租用。因为在岩浆湖边温度高,也没有专门的房屋,不像一般炼器房,只是将地火高温输入到专用的炉具,不论控制和安全性及舒适方面都远直面岩浆湖。而且,租金也贵,每日达到一百下品灵感,几天下来,光租金就可购买一件很好的法器了。 当然,岩浆湖也有优势,只要你实力够,火力远炼器房,另外,如果炼制大型装置,如能载几十人远程飞船类法器。 既然有人要租,只要你会租金,火炼门的管事弟子也没有理由反对。只是问邵延需要租几天,邵延只是为修炼石中火,一二天就行了,只要将火的精神种子种入体内就行了,根本不需多长时间,但考虑自己修炼三昧真火,在这个世界是个传说,连修炼方法都失传了,不想引起人注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考虑一般炼器正常七天时间,便付了七百下品灵石,租了岩浆湖边一个位置七天。火炼门专门为租赁者准备一个计时装置,算不上法器,也不象时钟,上面是一个沙漏样的东西,下面却是一个滚珠盘,沙漏一日一次自动翻转,翻转一次,滚珠盘中会自动出现一颗珠子,根据珠子多少,就知道过去几日,主要是让炼器者知道还剩几天。 有专门弟子将邵延在前面带路,将邵延带到距岩浆湖还有数百步的地方,告诉邵延顺着通道就可以到岩浆湖边。 邵延沿着通道,迎面热浪扑来,夹着硫磺气味。邵延来到湖边,这个岩浆湖藏在山腹中,大概有十来亩,湖中浓稠的岩浆翻滚着,不时一个个气泡爆裂,红热熔岩将山腹空间映得通红。湖边一条条沟渠将湖边岸分成十几块,不出意外,这些沟渠中流动岩浆将被导入各个炼器房的地下。 邵延站在其中一块岸边,放眼望去,其它各块岸边后面都有一个通道,这应该就是岩浆湖的租位了。十几个租位冷冷清清,只有对岸的一个租位有人,面前一个长长船状法器放在岸上,一个巨大帆正悬浮在岩浆湖靠近他的一侧,双手不停打出印诀,很显然,他在炼制一件大型船状法器。 邵延三到体内的石中火蠢蠢欲动,岩浆火是另一种形式的石中火,有大地浑厚博大之精神,但更重要的是其火到极限,连石头都熔化,连大地都压不住,厚积而薄,是一种不屈的抗争之火,如果说木中火顺天而燃,而石头相碰迸的火花已体现逆天战斗本性,那么岩浆这种石中火就体现了火精神另一面,永不屈服。两种石中火合一才真正体现石中火精神,即使逆天,也要焚尽一切。 木中火体现了顺天而燃,石中火的逆天而焚,两者都带来毁灭,修炼此二火,恰恰都取之毁灭之意。 邵延盘坐于地,神识轻轻在熔岩内游荡体验,感受其精神,种种精神冲击着邵延,邵延如置身于炉中,好像下一刻即被焚烧殆尽,邵延知道这不过是幻象,仅仅是火的精神对人的心灵造成幻象,如果沉溺于其中,必被其同化,迟早自己也会化作一团火焰,在以前摄取火的精神时,因为外火的弱小,几乎没有感觉到幻象,就已摄取了火之精神。 而今天面对是整个熔岩湖,甚至连通地下无尽的岩浆,其精神之强大,实属不可思议,邵延感觉到自己好象被无尽地火所淹没。猛然间,好像狂风大作,火借风势,火海平衡顿然失去,借此机会,邵延从幻象中醒来,火之精神也自然归入脾脏,至此,石中火两火合一,精神已完满。 看看对岸,风帆刚好炼成,却是风帆成,风生火作,惊醒了沉溺火的精神世界的邵延。邵延回想刚才一切,不由得一身冷汗,回过头看了一下沙漏滚珠盘,盘中已有一珠,沙漏中沙子已快漏完,感觉短短一瞬,已将近二天。 对岸的炼器者收拾好东西,望了一眼对面的邵延,有点奇怪,近两天,没见对面的炼器,只是坐在那一动不动,好像专门来修炼的,可能什么特殊的秘法,不过,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转身拿起计时器走向通道。 邵延对他的离去连眼都没抬,虽然对方也可算他的救命恩人,邵延精神凝聚在体内,体内手少阴心经和手厥阴心包经所经的穴位已全部充满先天真元,全身三分之二强的穴位已充满了先天真元。对火的控制也达到一种近乎本能的境地,心一伸,一大蓬火焰顿时出现在手上,木中火和石中火互相缠绕,随心念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态和形状,或淡如烟霞,或浓如厚雾,或散如繁星,或凝如红翡,或化为火龙,或作飞鸟盘旋,或如骏马扬蹄。 邵延在修行中陷入火之精神幻象中,那种情况正是庄子所描述的“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层面,在这种层面,人与天地精神合一,自然带天地精神烙印,如不被天地精神同化,自此后,一举一动,当携天地之威能,虽不及天地威能之万一,但亦是可怖可畏。 邵延在以前修炼木中火和石中火之一石块相碰之石火时,根本没有机会进入这种状态,因为当时火源太弱,根本不会引起与其大精神往来,而这次不同。 邵延知道有得必有弊,得此精神,邵延的二昧真火将挟天地的威能,比以前何止强上十倍,然后,却会被力量所蒙蔽,将来想将三昧真火修得圆满,直指火之本源大道,却比以前难上百倍,以前好比一个人用铁杵磨针,虽困难,但只要持之以恒,总有一日能成针。现在却是要透过力量来探其本源,如比将一座铁山磨成针。 但邵延并不后悔,求仁得仁,又何怨哉!没有足够力量,又如何能在大道之路途上走多远,愚公能移山,只要不死,总有一日,能穿透力量,达其本源。 邵延将真火收入体内,还有五天时间,干些什么呢,难道真的炼器?邵延想了一会,还是放弃了,因为他不知道该炼些什么,他身上法宝也不少,虽然绝大部分都是从别人尸体上得到的,自己一个筑基期修士,只能炼出灵器,上次承影剑绝对是一个特例。 邵延往周围瞧瞧,岩浆湖周围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这湖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觉用神识开始往岩浆里探查,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神识只是不断调整,以便与岩浆火的精神相通,而这次只是查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你甭说,真让邵延现了好东西,在湖面下三十来米,一股股熔岩在翻腾,里面有几块固体在翻腾,在岩浆内都不化,是什么东西?细细一查看,原来是火焱晶,好东西,炼制火系法宝上佳材料,往往有价无市,但怎么取,是个问题。 直接下去,凭邵延现在的修为,很难。用法宝,承影剑是攻击法宝,收取东西不是其专长。收取东西,邵延陡然想起一物,就是来火炼门过程中,被他偷袭而杀的桃花教和阴山宗那两个人,得到一个万化收魂瓶,这个瓶能吸取收集煞气,那么能不能收取下面火焱晶。 想到此,从储物袋中翻出万化收魂瓶,一个古拙漆黑的瓶子,大小尺许。神识探入,立刻一股力量阻止神识进入,很明显,此宝主人尚在,从瓶上所留神念烙印强度看,主人是结丹期修为。要想使用,必先炼化烙印。 这难不倒邵延,他刚练成了三昧真火中的二昧,对付一个神念烙印根本不成问题。当下,随手在空中划了二下,将万化收魂瓶浮在眼前,二昧走真火摧枯拉朽将烙印抹得干干净净。 阴山宗的元元上人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万化收魂瓶联系断了,“来人,去看一下厉尚乐本命灯,如果熄灭了,将灯取来。”一会后,有人将灯取来,果然已灭。元元上人口中念念有词,施展血影圆光镜,追查厉尚乐死前情况,一面血镜生成,夕阳西沉,美丽的粉红雾气翻腾,血镜却慢慢浑浊,根本无影像。气得元元上人将厉尚乐本命灯摔在地上,脸色阴沉可怕,他并不再乎厉尚乐的生死,而是心疼他的古宝万化收魂瓶。 别人以为万化收魂瓶可以收集阴魂和各种煞气,但却不知道它的另一个作用,它可将阴魂转化成纯净的阴气,这对阴山宗功法修行极为有利,元元上人灵根并不好,但能结丹,万化收魂瓶功不可没,如今却不知被谁夺去,他能不暴跳如雷。 瓶中有少量的桃花煞,邵延唤出钟少严,诸天神煞幡将这点煞气吞入幡中,瓶中还有大量纯净的阴气,几乎要化成液体,邵延很是惊讶,这种阴气是鬼修和一些魔修的至宝,取出一个小玉瓶,将阴气收入其中,并布上一个小禁制,使之不能散。邵延有一个东西恰好需要阴气,不过现在没时间。 邵延化了半天,将宝瓶祭炼能使用,要真正得心应手,还要化大功夫,就是将宝瓶初步祭炼后,邵延在心中对原来主人大加鄙视,原来此瓶不仅能收阴魂和煞气,还能收物或法宝,简直是修士武器的克星。却不知道,原来主人恰恰用它提升修为。 经过祭炼,整个瓶子黑色消散,显示出凌凌的天青色宝光,就叫你青灵瓶。祭起青灵瓶,手一指,瓶口射出拇指粗的青光,熔岩一遇青光便自动分开,当青光碰到火焱晶,往回一收,便将火焱晶卷入瓶中,剩下几天,邵延一共收取了五十二块火焱晶,又现了另一种好材料——赤炎金,也收取一空,也有二十来块。 这几天,整个岩浆湖只有邵延一个人,这次对邵延来说,不仅完善了石中火,也收取大量火系天材地宝,对邵延来说,赚大了,租金七百下品灵石,一块火焱晶就远远过这个价值。 第18节 五毒困仙收雷蛛 邵延离开了火炼门后,行不过千里,见山峰峻立,林深泉幽。人迹不至,于是选一峰,开山洞,布下阵法,又立了禁制,封了洞门。准备用两三月时间,将这一阶段修行、斗法和法宝等闭关好好梳理一番。 不提邵延,独孤凤和袁霸这对师姐弟赶到云梦泽,立于堂庭山山顶,望着云蒸霞蔚的云梦泽,袁霸问独孤凤:“师姐,云梦泽这么大,你说雷蛛会藏在哪?” 独孤凤说:“根据情报,就在云梦泽的堂庭山附近,但这么大范围内找一只灵虫却是不易。不过,雷蛛有一个特性,雷震而动,寻雷而行。师弟只需驱动雷系法术,雷蛛自会过来,我先布好五毒困仙阵,然后,师弟动雷术,引来雷蛛,然后捕捉。” 说完,取出一个阵盘,上立五杆小旗,旗上各绘蛇、蜈蚣、蜘蛛、蝎子和蟾蜍,生动之极,好似要从旗面跳出。取出几块灵石,嵌入阵盘,启动阵盘,光芒一闪,小旗化作光芒投向四周,一阵烟光闪烁,消失不见。 阵布好,独孤凤闪身进入控制中枢,示意袁霸开始,袁霸手中盘龙棍耍了个花色,然后一棍指天,数道闪电伴随着震耳的雷声击向天空。 远处传来咕呱一声鸣叫,一条白线缠绕着噼噼叭叭电光迅驰近,直奔袁霸而来,定睛观看,在线尾拖曵一只瓷盘大小的蜘蛛,身上电光游走不定,却是一根蛛丝带着雷蛛飞来。 当雷蛛现袁霸,好像似知道上当了,生气的咕的一声,从腹部喷出一股细丝,在半空中化作一张网,冲着袁霸兜头罩下,好像一张电网,蓝白的电光在不停游走。 袁霸手中棍一摆,斜斜击出,一道儿臂粗细电光轰上了蛛网,蛛网电光大盛,丝丝电光顺着蛛丝流向雷蛛,雷蛛兴奋吱吱叫了几声,好像更加精神。袁霸刚要迎上去,耳边传来独孤凤的传音:“退,快入阵!”,袁霸立刻掉头向阵中跑去。 独孤凤隐在阵中,动阵法,一股股彩烟升起,将山顶笼罩在淡淡的彩烟中,袁霸一到,彩烟让开一条通道,袁霸进入阵中,雷蛛追着袁霸,直接冲进了彩烟。 雷蛛一入阵,顿时失去袁霸的身影,四周都是茫茫的彩烟,连方向都分不清,连天和地都消失不见,上下只有荡荡的烟色。忽然,一只蝎子出现在面前,双钳夹了过来,同时尾针也当头扎下,雷蛛闪着电光蛛网往上一合,噼噼叭叭声中,蝎子化作烟雾散入周围的彩烟中。 独孤凤控制着阵法,各种毒物纷纷而上,蛇、蜈蚣、蜘蛛、蝎子和蟾蜍或单个,或合群而攻击,亏得雷蛛的雷电本是这些毒物的克星,在电光中,这些毒物纷纷化作彩烟四散,但很快又从彩烟中生成,无穷无尽,雷蛛的电光越来越暗,甚至一丝丝彩烟飘近雷蛛身躯,这些烟雾本身都带着不同毒性,幸亏雷蛛本是蜘蛛,也是五毒之一,有很强的抗毒性,要是换作其他,早就中毒倒地。 雷蛛复眼乱转,早生了逃跑之心,抓住一个机会,掉头就溜,整个化作一条带电线光,飞外逃。却不知道独孤凤不断颠倒挪移阵势,它只是在原地打转,雷蛛只是感觉怎么飞也飞不出彩烟范围,不知不觉,半天过去了,雷蛛身上电光几乎耗尽,只是偶尔才闪现一丝,而且一闪就灭。 独孤凤见时机成熟,顿时彩烟化作条条绳索,将雷蛛裹粽子一样捆得严严实实,雷蛛吱吱乱叫,怎么也挣脱不了,口中吐出电光,可惜,离口不到三四寸,便消散在空中。独孤凤转过头对身边袁霸说:“师弟,还不动手!” 袁霸立刻出现在雷蛛面前,口中念诵冗长的咒语,额头上放出一道光,照在雷蛛的头上,雷蛛立即安静下来,袁霸从中指逼出一滴血,手一弹,血珠落到雷蛛头上,立时溶入雷蛛体内,独孤凤见袁霸已成功收复了雷蛛,彩烟立刻退出。 雷蛛一恢复自己,咕的一声,化作一道电光,消失在袁霸体内,原来,五毒门一但收复灵虫,使之成为自己的本命灵虫,则能在体内化出一个灵虫空间,本命灵虫可以收入灵虫空间。 袁霸又将灵虫放了出来,又收入,玩得不亦乐乎,最后,将雷蛛停在肩头,靠近独孤凤时,独孤凤肩头七彩**蝶立即扑着翅膀,显得很不安。袁霸知道是什么原因,在灵虫榜中,雷蛛排在十七位,在七彩**蝶之前,雷蛛天生压制着七彩**蝶。 袁霸平时一直被这只小蝴蝶压在头上,被独孤凤克制得死死的。今天,现翻身的机会来了,腆着脸皮对独孤凤说:“师姐,我们来比一场,看看我新收小虫行不行。” 独孤凤哪里不知道他的心理,眼睛一眯,应道:“是吗?你确定要比!”袁霸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师姐,比一下嘛!”袁霸仗着雷蛛,死皮赖脸的说。 “那就比一下。”独孤凤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之色。当独孤凤一答应,袁霸等不及了,肩上雷蛛立刻腾空而起。 独孤凤的小蝴蝶并没有飞起迎敌,而在好的面前,飞舞着一只拳头大的金翅赤眼蜂,雷蛛唰的一下躲回了袁霸肩头,浑身颤抖,金翅赤眼蜂在灵虫榜排名十三位,雷蛛见到它,等于见到天敌,能威风起来才奇怪。 袁霸目瞪口呆,连说:“不可能,不可能!师姐你怎么可能有两只本命灵虫?”有一个常识,一个人只能有一只本命灵虫,当然也能驱使几只灵虫,但不能像本命灵虫一样收入体内。袁霸早知道,七彩**蝶是独孤凤本命灵虫,现在又冒出一只,怎能不惊讶。 “别人不可能,不代表师姐我不行,不然怎么做你的师姐。”独孤凤有种不欺负你欺负谁的语气说道,两只灵虫各化光华投入体内。 事情完毕,难得出来一次,袁霸不想这么快回宗门,于是求独孤凤在外面多玩些日子,独孤凤想袁霸几乎没有出过远门,多在外面历练历练也好,两人一路向北而去。 邵延花了二十一日时间,终于将青灵瓶完全祭炼好,真不愧古宝之名,除了不能收入体内这个缺点外,简直可收尽天下万物,不论是煞气,还是液体固体,或者是法器法宝,特别是能一次收一大批,如果哪天遇到大批修士数十件宝物砸来,青灵瓶青光一卷,通通收入瓶中,想想那种情况,邵延不觉心中都有些期待。 古宝已祭炼好,邵延取出一只玉瓶,里面盛满了精纯的阴气,正是上次从万化收魂瓶,现在就叫青灵瓶中所得。又取出了柳灵郎,对现在邵延来说,柳灵郎有些鸡肋了,柳灵郎本为柳木所炼,因积柳木阴气,实质可算妖鬼一脉,按道家所说,世界空间并非只有人间一个,实有多重,所谓四梵三界三十二天,此记载于《云笈七签》天地部。而柳灵郎因具妖鬼特性,故通常游走于阴阳边缘,道家太极图正好形象描述这个模型,一条“s”形曲线正好将圆分为两半,这条曲线可以形象称为太极弦,柳灵郎正是依据这条太极弦,平时,在太极弦边缘滑行,给人以神出鬼没之感。 有人要说,修士不是能突破太极弦吗?实际上,这个世界也只有化神修士能突破太极弦,一旦能突破太极弦就具有飞升的资格,元婴修士只是偶尔能窥见太极弦另一侧情况,不然,魔道修士收鬼炼魂就不需要屠杀无辜,或者寻找世间游荡的孤魂野鬼了,只要突破太极弦去捕捉就行了。 柳灵郎正因为能在太极弦边缘行走,故能轻松避开一般修士神识,但修士只要达到结丹期,柳灵郎就无法靠近,既使强行靠近,其阴气也易被现。如果柳灵郎能自由游走于太极弦两侧,即便是元婴修士,不留意情况下,也能被其近身探得消息。 要能自由游走于太极弦两侧,必须达到灵鬼层次。柳灵郎名称中虽有灵字,但只是比一般阴鬼强些,要达到灵鬼层次,需要大量精纯的阴气,而邵延手上恰好有精神的阴气,青灵瓶的前主人不知收了多少阴魂才积累到的,不想便宜了邵延。 邵延将缕缕阴气注入柳灵郎,柳灵郎,柳灵郎欢快吸收这精纯的阴气。 每年十月份,对龙江的龙氏家族来说是考核家族子弟一年来修炼水平的时间,每年家族大部分子弟都参加考核,考核分为两大类别,一类是无灵根子弟的比武,由于无灵根,不能修真,但作为龙氏家族,由于扎根世俗,在世俗间也有巨大的利益,需要人去打理,再说作为龙氏家族的子弟,也不能不考虑他们的出路,为了照顾这一大批人,设立了这类比试,也算是给世俗子弟一个交待。另一类就是修真子弟间的比试,这是龙氏家族核心。 各种活动均在家族祠堂进行,作为一个大家族的祠堂,经历代家主扩建,已成为一个包括各种建筑在内庞大建筑群,规模已比得上一座小镇。 修真弟子间比试先测试等级,然后根据等级分组,炼气三层以下为一组,四至六层为一组,七层以上为一组。 “下一个,龙慕天”测试弟子喊到。龙慕天走上前去,将灵力输入测试晶石,晶石光华闪动,“龙慕天,炼气十层!分到甲组。”测试弟子喊到,旁边记录弟子记录下测试结果,将一块写有甲的铜牌递给了龙慕天,坐镇的筑基长老猛然睁开了眼,眼露精光,认真打量了一眼龙慕天,在他的印象中,龙慕天去年是炼气五层,好像龙慕天这个远房子弟灵根也很差,一年时间,居然到了炼气十层,简直是奇迹了,他如果知道,五个月前,龙慕天在遇到邵延时还是炼气五层,恐怕会惊讶跳起来。 “下一个,龙凌云”测试弟子继续喊到。“龙凌云,炼气五层,乙组。”记录弟子将一面刻有乙的铜牌递给了名叫龙凌云的弟子。 就这样一个个测试各个龙家子弟的水平,终于到了龙慕仙了。龙慕仙依法测试,“龙慕仙,炼气九层!甲组。”那个长老又认真打量了龙慕仙一眼,等待测试的弟子中传来一大遍抽气声,那是知道情况弟子出的声音,去年三层,今年九层,这也太妖孽了吧。 终于等到测试结束,测试弟子宣布,明天按照分组情况,各组内抽签决定比试对手。大家依次散去,那个筑基长老心中一个大大疑团升起。 第19节 一飞冲天惹人疑 第二天上午辰时,龙家子弟都集中在演武堂和授法堂抽签,世俗子弟在演武堂,修真子弟在授法堂。龙氏家族子弟并不是都姓龙,也有外姓,一类是龙家女儿外嫁后,所生子女,有一部分回到龙家学习,这一类有血缘关系;另一类是投靠龙家江湖人士或散修,这类人想在龙家更进一步,往往也参加比试。 当然,如果你的修为达到筑基期,那么,你将成为龙家长老,不可能参加比试。 抽签很快,每个人抽一个号牌,上有号码,龙慕天和龙慕仙都是甲组,甲级一共四十七名成员,龙姓成员共二十一名,少于外姓,这也正常,一般投靠的散修没有达到炼气五六层以上,一般很少在外行走,毕竟自保能力不足。在乙组和丙组龙姓就多于外姓。 龙慕天抽到是十六号,而龙慕仙抽到是九号,登记好号码后,比试从下午开始,三个擂台同时进行,甲乙丙三个擂台,甲乙丙三组各占据一个擂台。根据规则,一号与最后一号比,即一号与四十七号,二号与四十六号,依此类推,第一轮中二十号轮空,直接进入第二轮。第一轮比试共十天,当然,各个组不可能同时结束,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因人多推迟二天情况,十天结束后,有三天休息期,然后,第二轮重新抽签,依此类推,直到决出第一名。 每组最后前十名家族均有奖励,往往是灵丹或法器,当然,甲组前三名会奖励灵器。乙组和丙组前三名为法器,不同是等级不同,乙组等级高于丙组。各组四到十名往往就是丹药作奖励了。 龙慕天和龙慕仙兄妹第一轮不会自相残杀了。从下午开始,龙慕天和龙慕仙兄妹开始认真观摩其他人的斗法,自从经邵延十几日的指导后,龙慕天和龙慕仙兄妹眼界已不同,现龙家子弟斗法方式比较单调,大部分先撑开防护罩,然后用灵符,或法术,或法器对轰,拼的是灵符,或法器好坏,或灵力深厚程度,很少有出彩的地方。 第三天下午,轮到龙慕仙上场,对手三十九号是一个外姓男弟子胡友学,炼气十层修为,大家都不看好龙慕仙。 龙慕仙和胡友学相互见礼后,各退后几步,分据擂台两边,胡友学祭出防护法器,一面圆形法盾浮在面前,又招出攻击法器,一把蛇形飞剑,然后对龙慕仙说:“师妹,小心了,我要进攻了。”说完,飞剑便射了过来。 龙慕仙防护法器并未放出,只是用飞剑迎了上去,双剑在空中相交,一声响,各自弹开。胡友学收回剑,又准备攻击,龙慕仙并未管飞剑,手中法诀一变,一大片闪着青芒风刃呼啸扑了过去,风刃一出,龙慕仙手一指,刚才弹开的飞剑在空中划了个大弧形尾随着风刃杀向胡友学,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杀得胡友学手忙脚乱,只得拼命输出灵力,法盾光芒大盛,才将这一轮攻击挡住。 龙慕仙攻击一出,裁判席诸位筑基长老立刻精神一振,其中一个长老问旁边一个长老“那个女孩是谁,好像没有印像。”在他另一边一个长老,正是当时负责检测炼气水平那个长老,名叫龙镇海,开口说道:“她叫龙慕仙,四系杂灵根,一年前为炼气三层,修习木系功法——长生诀。” “这不可能,一年升六级,而且刚才她使用是风系攻击法术,不是木系,即便她有风系灵根,不可能将风刃术用得如此好,并且风刃术也不应该是青色的。”提问的长老立刻反驳。 “我也想弄清怎么回事,还是先认真看吧!”龙镇海不置可否。 此时,擂台上情况生了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胡友学刚喘一口气,龙慕仙法诀一变,顿时,数道青色的闪电轰向胡友学,龙慕仙飞剑同时猛然高飞,然后,如飞星陨落,当头劈下。胡友学飞剑上迎,顿时飞剑被劈飞,急忙将法盾上下格挡,总算将飞剑和闪电挡住,但还是让一丝闪电漏了进去,身体直抖,头也立了起来。却见龙慕仙脚下一个趟泥步,出现在胡友学面前,直接一个崩拳,拳影中青芒闪烁,直接将胡友学连人轰下了擂台。 台下观众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最后一拳,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形意五行拳,但一眼能看出,这是俗世间拳术。这样也行,这是许多人不自觉冒出的想法。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真实生不过数个呼吸,可以说几乎是瞬间就结束了战斗,胡友学虽有炼气十层修为,但根本没有来得及挥,人便被轰下了擂台,说起来输得有些冤,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却一点也不冤,他根本没有足够实战技巧和战斗意识。 那些看着这一切生的长老,也是目瞪口呆,先是风系法术,后是雷系法术,接着那一手漂亮剑术,最后抓住时机的惊艳一拳,其显示法术娴熟程度,战斗时机把握,还是其各种技术配合方式,无不显示其老辣的一面,根本不是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的水准,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擂台裁判宣布:“龙慕仙胜!”这是开赛以来,结束最快的比试。 受龙慕仙影响,接下来比试明显精彩得多了,战术也开始多变,法器中中夹灵符,法术配合其它攻击方式明显多了起来,看来榜样力量是无穷的。 第六天上午,龙慕天和另一位龙家子弟龙慕贤相遇,龙慕贤不过炼气八层,这场比试根本没有悬念,龙慕天只用一口虎啸剑,道道剑光如匹练一般紧紧压住龙慕贤。不一会儿,龙慕贤的护身法器便被击落,龙慕贤提前认输。 龙家比试如火如荼的进行,邵延的柳灵郎在消耗大半瓶精纯阴气后,成功跨入灵鬼档次。 阴山宗魂罗和兽罗在天云坊市严密布控,想将邵延从空中截住,但邵延偏偏没有像一般御器飞空,却从地面扬长而去,让两人打算落空。 又失去邵延踪迹,两人只好从万象门购买邵延情报,万象门是一个奇怪的门派,除了其高层,几乎无人知晓其山门所在,这个门派法术偏于隐形和遁法及推算,善于探听消息,与其他门派不同,该门派主要以卖情报为主,只要一个修士在某一方面成名,万象门立刻收集其资料,甚至他近期行踪都能收集到。 两人买到邵延情报,现邵延最后出现在火炼门,向东南而行,消失在群山之中,再也没有其他消息,可以断定,邵延目前就在群山一个角落里,于是在邵延闲关地附近留连下来,并且派遣阴魂魔头从天空到地面不停监视。 龙慕天和龙慕仙都进入第二轮,二十四位进阶者又抽出各自号码,这次龙慕天排位在前,还好,这次兄妹两人也不会相遇。 抽签后第三天,龙慕天在擂台上和一个外姓子弟蔡士冲相遇,该名修士是一名炼气十二层修士,修炼是火系功法。对龙慕天来说,这是一个巨大考验,蔡士冲修为强龙慕天两个小层次,功法属性又克制龙慕天。 龙慕天和蔡士冲见过礼后,两人都祭起防护法器,龙慕天头顶一把伞,一团清光将他护住,蔡士冲身体四周出现三面盾牌,围绕他旋转不停。蔡士冲攻击法器是一把刀,然而,蔡士冲攻击却是飞刀中夹杂着灵符,一张低级风刃符形成大批风刃,中间夹着那把法器飞刀一窝蜂直扑龙慕天,龙慕天的虎啸剑化作一条匹练将飞刀和大部分风刃拦截下来,只有少许漏网的风刃击在伞的清光上,清光泛起几处涟漪,风刃便消失了。 两人操纵着飞刀和飞剑斗在一起,随着蔡士冲咒语声,一个人头大小火球向龙慕天砸了过来,龙慕天口中喝道:“金刀现,斩!”一道白亮弧形线迎着火球斩了过去,火球被一分为二斩灭,白亮的弧线只是缩短了一些,直接斩向蔡士冲。 “这是什么法术?”擂台下观战的子弟们心中冒出一团疑问,最吃惊不是他们,而是那些作为裁判的长老,特别是龙镇海长老,自从水平测试后,由于龙慕天和龙慕仙兄妹异常的突飞猛进引起了他的注意,加之第一轮比试中,龙慕仙出色的表现,更引起了他的关注,这次龙慕天一上擂台,他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整个过程,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当龙慕天念到“金刀现,斩”,他直觉认为是金系法术金刀斩,当细线出现,他也一愣,因为金刀斩应该形成一把由灵力形成的弯刀,然后刀横斩过去,而且,金刀斩的咒语有二十多字,龙慕天只念了四个字,不过,这根线的威力一点不弱于金刀斩,他感到有点不可思议,难道真是他所不知的新法术?他如果能听到邵延当初十来天对龙慕天兄妹所谈的一段话,可能恍然大悟。 作为灵魂来自地球的邵延,根本没有把这个世界金科玉律放在眼里,对法术的本质曾花大功夫进行对比研究,并形成自己一套可以说直指本质的理论。 龙慕天兄妹曾问邵延如何加快法术施放,邵延曾这样说: “平时多练习,提高熟练度,可以加快度,不过这有一个限度,而且提高有限。可以通过简化咒语来加快施法度,大多数修行者不知道咒语的本质,咒语有两类,一类通过特殊声音振荡来协调和调动灵力,不过,这类咒语极少。另一类是大多数咒语,仅仅是自我强烈暗示,因为大家都如此,就认为是天经地义,实际上是可以精简,甚至只要一二字。” 邵延随手演示一个风系法术狂风术,只说了二个字:“风来!”,顿时,狂风大作。对龙慕天兄妹触动极大,以至于在后来,兄妹俩将他们会的法术咒语都简化到了极少几个字。 对法术形成相应形状,邵延更是不以为然,他说过,法术如果用来表演,你可以追求艺术效果;如果是对阵中,浪费时间和灵力构建其形态,只是拿小命开玩笑。灵力形成箭的形状去杀敌和灵力只是简单锥形或针形对付敌人效果一样,但在施法度,灵力节省等方面却天壤之别,除非你做到法有元神。 龙慕天兄妹自那以后,法术修炼基本遵循以上原则,这样一来,两个小怪胎出现了,法术施放快,威力大,消耗小成为他们特点,以至于在这次比试中异军突起。 白亮的细线破了火球,让人眼球掉了一地,毕竟火克金,但现在金却破了火,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不得不提,就是龙慕天兄妹灵气纯度高,这也是邵延当初告诉他们如何纯化灵气的结果。白亮的细线一下子斩在蔡士冲盾牌上,差点将盾牌切开,巨大冲击力,将蔡士冲往后退了两步。 蔡士冲也是在腥风血雨中拼杀出来,只是到了炼气高层才加入龙氏家族,毕竟,作为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日子并不好过。 见对方法术威力强大,当即扔出三张低级灵符,一张火球符,一张风刃符和一张巨石符,一大片风刃中夹着数个火球,后面跟着一块大石头的阴影,一起砸向龙慕天。 龙慕天口中一声:“金箭乱,射!”百道锥形白光迎了上去。一阵急雨般的噗噗声过后,蔡士冲的灵符法术消散,龙慕天不让对方有喘息的时间,一催虎啸剑,剑光大盛,将对方飞压制住,口中又是一句:“金针,去!”一大蓬针状光芒浮现,带着丝丝尖啸声,飞向蔡士冲。 蔡士冲又抛出一张土墙符,一堵土墙立起,再将一张隐身符往身上一拍,人顿时消失。当金针将土墙击散,场中蔡士冲已不知去向。 龙慕天心中一惊,对方飞刀又缠住了飞剑。头顶的伞原来只是静立其上,手一指,顿时旋转起来,清辉离体三尺多,先将自身护住。神识在擂台上一扫,居然连神识也找不到对方。手中掐定法诀,警惕观察周围情况。 可能因为龙慕天防守严密,蔡士冲也没有动攻击。擂台上出现一个短暂的安静,龙慕天大脑飞转动,如何找出对方,猛然想起当初邵延说过的话:没有无用的法术。就用这个试试。 “金粉富贵,现!”这是一个用来忽悠不懂法术的人的小伎俩,施放法术后,一大批金色和银色粉尘从施法者四周纷纷落下,笼罩大片区域,煞是好看,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只是用来骗骗凡人,体现修士与其他人的不同。 在龙慕天左前方,金粉隐约显出一个人影,离龙慕天不足两丈。人影一现,龙镇海长老不禁喊了一声好,心中疑团却更深。 一道白亮电光落在人影上,噼噼叭叭电流声中,蔡士冲现出身,手中一件梭状法器正准备击出。 “金钟,现!”只听到龙慕天念到。 第20节 真相至简无人信 随着龙慕天的简短的咒语,一口金钟出现,说是金钟,实在是夸奖龙慕天,只能算是一圆柱体而已。金钟一现,龙慕天一掌击在上面,喝了声:“去!”,咚的一声钟响,这口金钟直向蔡士冲撞了过去。 蔡士冲先吃了一道金雷,虽有盾牌护身,但也有点狼狈,还未缓过劲,只见一个粗大的闪烁金属光泽的柱状物撞了过来,一咬牙,盾牌光华大盛,硬抗一撞。 感觉中一股大力涌来,脚下飘浮,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等落地回过神,现自己已在擂台下,虽没有受伤,但觉得有点憋气。 “龙慕天胜!”台上传来宣布声。 这场比试从头到尾,龙慕天几乎控制整个比试的节奏,对手虽然实力上强于龙慕天,属性上也克制龙慕天,但最后却是龙慕天胜出。观战的子弟们感到有点好奇,什么时候家族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筑基长老更是惊异,事后要好好查查究竟生了什么事。 龙慕天兄妹却继续观察其他子弟的比试,对比自己,从中学习。又过去了一天,轮到龙慕仙上场,这次对手却是同为女性龙慕灵,作为一个双灵根修士,虽两灵根不是相生,但在龙氏家族也算得上一个天才人物,半个月前突破炼气十二层,这次比试结束后,家族准备将一些子弟推荐入大门派修行,其中就已内定龙慕灵。 龙慕灵一上台,就对龙慕仙娇媚笑道:“师妹上次比试师姐看了,师妹好厉害哟,还望师妹手下留情!”眼波一转,台下那些男弟子立刻个个兴奋起来,好像打败她将是十恶不赦。龙慕仙淡然一笑,回礼道:“师姐修为比师妹高,还望师姐高抬贵手!” 两人各自放出护体法器,龙慕仙的盾牌在身边盘旋,龙慕灵的护身法器比较奇特,却是一个华盖一样东西,升在头顶,垂下道道彩色光丝,将人护在其中。 两人放出攻击法器,都是飞剑,龙慕仙是中品法器,而龙慕灵却是上品法器,飞剑一接触,龙慕仙飞剑立刻被逼后退,龙慕仙手一指,飞剑攻击格挡都走弧线,不再与对方硬碰,渐渐双方进入拉锯战。 作为裁判的长老们低声评价两人比试,“这个小姑娘在低于对方三个小等级情况下,法器又不如对方,还能与对方打个平手,不简单。” “不着急,上次她不是以弱用强,说不定这次也能给人惊喜。”一个长老说道。 “可能性不大,上次两人仅相差一小级,这次相差得太大了,不是技巧能弥补的,可能只能止步于此。”另一个长老出不同意见。 龙慕灵一看僵持住了,念动咒语,准备施放法术来压制对方,不过她的咒语明显较长,龙慕仙一看,口中一声娇喝:“木芒,出!”,一根闪着青光木芒直射对方,龙慕灵咒语还未念完,只得放弃。手一指,华盖垂直垂下数根光丝明显变粗,如章鱼触手一样,挡住木芒,在几根光丝化作光点消散后,木芒也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龙慕灵知道比法术度上不如对方,法器上虽比对方等级高,好像对方剑术更高,对方唯一没有用过的是灵符,想到这,一张冰针符抛了出去,数十根冰针一窝蜂射向对方。 龙慕仙见对方用灵符对付自己,使用灵符说白了,就是用钱砸死你,花费灵力可以忽略,施法度快,时间越长,越有利,只要你有足够的灵符。对此,最好方法是战决,龙慕仙也顾不了许多,大不了败给对方。“巨木参天,长!”随着简短的法咒,擂台上顿时一株株树影疯狂生长,整个擂台布满了绿色树影,却是木系防护法术:森林防护,这个法术一下子将龙慕仙的灵力抽去一半以上。 龙慕灵一下子陷入各种树木藤萝之中,拼命向防护法器中输入灵力,这些树木藤萝好像活了一样,不断缠缚围绕上来,华盖光丝不断崩断绿色树藤,但更多藤萝又缠了上来,龙慕仙如幽灵般不断在不同树木之中切换,向后一靠,整个人消溶在身后树里,一瞬后,却莫名从右前方一颗树中走了出来,眨眼间,又消失在另一棵树里。 龙慕灵猛然现龙慕仙在面前一棵树影中现身,袖一卷,一蓬绿雾扑面而来,木系法术毒雾术,不好,急忙闭住呼吸,取出一张火球符打去,火球一现,龙慕仙往树上一靠,消失在树中。龙慕灵不知不觉中离擂台边缘越来越近。 木系法术森林防护不是护身法术嘛!怎么能这样用,这太离谱了吧!不论筑基长老,还是观战者,都冒出这样的想法。 龙慕灵想招回飞剑,却被对方紧紧缠住不放,只得依靠头上防护法器华盖牢牢护住自己,法术总有消散的时候,到时看对方还有什么伎俩。却不知已到擂台边缘,猛然,龙慕仙又现身,一大片风刃像一窝马蜂一样蜂涌而来,只得后退一大步,不好,脚下一空,已到擂台外,刚要运用浮空术之类的法术回到擂台,数道龙卷风伴着一大片闪电压了下来,只好落于地面。 “龙慕仙胜!”宣布声起,台上树影也消失得干干净净,龙慕仙一脸苍白站在擂台上,这是龙慕仙平生最艰苦的一战。 那一帮长老眼中露出一种奇怪神色,望着龙慕仙。 龙慕天兄妹双双杀入第三轮,成为这一年的最大黑马,开赛前,没有人看好兄妹两人,毕竟是四系杂灵根。然而,这兄妹俩两轮比试中,挥水平出人意料,根本不像杂灵根应有水准。特别是龙慕仙,两次均越级挑战,而且对手越来越强,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第三轮比试只有十二人,分为六组,可以决出前六名,失败六人当中,再决出前四名,定七至十名。 这一轮龙慕天兄妹运气不好,两人同台对决,两人必有一人与前六无缘。 在擂台上,龙慕仙主动认输,龙慕天进入前六,接下来比试中,龙慕仙连胜强敌,定为甲组第七。在最后几场比试中,从修为上来说,龙慕仙最低,不过,其快的施法度,法术与法器之间几近完美的配合,法术与法术行云流水一样流畅衔接,大多数人认为,龙慕仙如果不是运气不好,可能在比试中走得更远。 龙慕天最终取得第二,如果对手不是拥有灵器护身,也许已败在他手下,即使有了防守灵器,胜负也许很难说,本来龙慕天在攻击上已占优势,控制住了整个场面,不论其高人一筹剑术,还是多变又如急风骤雨法术攻击,已将对方压着打。然而,对方却拥有符宝,符宝一出,就是筑基修士也难于抗衡,只得认输。 虽然得了个第二,但大家都认为综合实力上,龙慕天应为第一。 耗时一个多月比试终于结束,世俗比武也结束。各组前十名也领到自己奖励,龙慕天得到一件灵器破法锥和一瓶上品聚气丹,龙慕仙得到两瓶聚气丹,一瓶上品和一瓶中品,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资料早被那一帮筑基长老翻来覆去研究数遍,对他们水平突飞猛进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有长老怀疑,是不是当初灵根测试出了问题,他们俩不是四系杂灵根,而是一些特殊的灵根,特别是龙慕仙熟练使用威力强大的木系、风系和雷系法术,而龙慕天除了金系法术,也使用了雷系法术,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应该具有变异雷灵根。 于是,龙慕天兄妹被莫名其妙请去,又认认真真检测了一遍灵根,结果让那些长老大失所望,两人依旧是四系杂灵根,根本没有什么变异的风系或雷系灵根。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族长,龙慕天兄妹很荣幸被族长亲自接见,同时现场除了个别闭关的长老外,其余筑基基长老都到场了,作为远房旁系子弟,这的确是件很荣耀的事情。 一番客套和鼓励的话后,又得了族长大人一笔奖赏,两人各得了一件上品法器和几百灵石后,终于问到实质问题。族长大人好像是为了满足其小小的好奇心,漫不经心问起他们这一年来修为水平怎么如此突飞猛进,旁边的长老们一个个耳朵都竖了起来。 “终于来了!”兄妹俩心中说。好在当初得到邵延指点,曾问过邵延能不能告诉其他人,邵延并没有当回事,这些技巧对邵延来说只是旁枝末节,唯大道才是根本,所以告诉他们,随他们处置。 龙慕天和龙慕仙兄妹开始讲述那次奇遇,不过他们留了个心眼,没提邵延的姓名,只说一位不知名的前辈对他们的指点,讲述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只讲了邵延指点他们如何做,对为什么这样做却没有说,以及这样做会有什么反应也忽略。如邵延指点他们多次看来无效运行功法,纯化灵气,他们说了,但为什么这样,以及这样做可能感觉上开始很痛苦,甚至看起来修为会下降,只有过了这道关才行,却没有说。 整个讲述大概一个时辰,让族长和这些长老感到邵延这个前辈高深莫测,许多做法都出了他们的理解,有些明显和他们认知违背。于是私下决定找几个后辈试试,结果一试,立刻认为不行,几个后辈最好的感觉是浪费时间,最差的不仅感觉痛苦,修为也倒退了一点,吓得立刻停止。 但龙慕天兄妹讲述时,他们暗中使用了测谎法术,证明他们没有说慌,便一厢情愿认为,那位前辈肯定暗中对兄妹俩做了手脚,连兄妹都不知道,只能算是兄妹俩运气好,碰上这等好事。 虽然这样,这次讲述还是被龙氏家族记录下来,作为资料扔在藏书楼中的杂项类,再也无人问津。 直到许多年后,龙慕天和龙慕仙兄妹已成为这个家族传说,一个三系杂灵根子弟,因其灵根相克,虽为三灵根,实质都不如四灵根,无意之中翻到这段讲述记录,拼死一试,居然让他成功突破,之后修为便如坐火箭一样飞提升,家族详细了解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龙慕天兄妹突飞猛进的原因,因为不信,白白浪费许多年的时间。 随着龙氏家族崛起,这些技巧逐渐外传,以至于后来修真界收徒时,灵根不再成为选因素,而意志和恒心成为选因素。 这次比试,龙慕天兄妹成为热点人物,之后一段时间,各色人等络绎不绝的拜访,让兄妹烦不胜烦,终于消停了一阶段,已到年关,年后,兄妹俩决定去游历,也是为了躲避家族中一些人,踏上去碣石山的路。 第21节 真火显威魂罗灭 邵延闭关结束,时间近已过去三个月。在这段时间内,除了炼制宝物外,邵延将自己所会的各种法术进行整合,对其他知识也进行系统整理,并阅读了大量在天云坊市所购玉简书籍,使自己底蕴更加深厚,虽然修为进步并不大,但根基更扎实。 准备破洞而出,心灵传来警觉,立刻在掌中起了一课,阴山宗真是阴魂不散,魂罗和兽罗真有耐心,居然在这个山区等了二个多月。邵延心中如是想,却是冤枉了魂罗和兽罗,连年关都在这荒山野岭过,魂罗和兽罗也不愿意,但他们更怕回去见五阴老祖,上次已受到惩罚,那种阴火焚身,痛入灵魂的感觉,说什么也不愿再尝。在这野外,天地不管,无拘无束,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真是一个逍遥的日子。 甚至有时候魂罗和兽罗想,就在外面不回去也挺好的。好几次去万象门去查邵延的最新消息,邵延好像人间蒸了一样,再也没有新消息,只得在此地临时开辟了一个洞府,二个多月了,两人感觉自己好像已成为本地土著了。开始有点急躁,现在日子一天天过去,倒有点悠闲的感觉。 但悠闲的日子就要结束了,阴魂传来信息,现邵延。两人一激灵,冲出洞外,两道遁光急奔而去。 邵延静静站在峰顶等着他们,身边飞天蜈蚣钟少严浮在身侧,三人一见面,反而没有以前那种火爆,更没有那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这么长时间了,双方都感到有些疲惫,只是大眼瞪小眼对望了一阵,邵延无奈开口说道:“两位,不知如何才放过我!” 魂罗摇了摇头:“不可能!师傅已下了绝杀令。” “那就战吧!”邵延话音一落,身上气势一变,顿时凌厉逼人,魂罗和兽罗也是气势逼人,双方拉开了距离。 飞天蜈蚣钟少严显出诸天神煞幡,对上兽罗,而邵延的承影剑带着丝丝紫红电光在头顶盘旋。魂罗头上也显出了黑煞幽魂幡,兽罗显出了玄阴聚兽幡。 魂罗手诀一扬,数道黑烟上夹着各色阴魂魔头卷了过来,兽罗的玄阴聚兽幡也幻出数重兽影也扑向钟少严。邵延手一指,承影剑分化出一道剑光,如匹练般将黑烟圈在其中,往上一合,黑烟散去。这道紫红剑光一个盘旋,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劈向魂罗,魂罗的幽魂白骨剑也化成一道惨绿的剑光迎了上来。 飞天蜈蚣钟少严口中喷出细细的几道暗淡的光线,一遇玄阴聚兽幡幻化的兽影,爆出一团其亮的光华,兽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兽罗也祭出白骨剑,钟少严的诸天神煞幡中粉红光华一闪,魔神欢喜天一手持镜,一手持桃花枝,舞姿天成,漫天飞花缤纷,现在面前,身形翩跹,手中桃花轻刷,将白骨剑刷向一边,双目含情,望着兽罗一笑,顿时天地失色,兽罗目光和欢喜天一对,顿时感到神色一昏,一股热气从小腹生起,不好,兽罗猛的一咬舌尖,顿时从**中挣脱,身上顿时一身冷汗,这是标准的魔道法门,难道对方得到欢喜宗的传承。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五阴所赐古宝九幽阴火环,祭了起来。 魂罗法诀一变,一股阴风中传来声声呼名声,“邵延,快快来!”如细听,却又是另一种声声幽怨,时时相思,如情人娇呼,如慈母声声啼血,正是魔道唤魂**,如果一不留神,则神魂为对方所摄。魂罗经过上次,早就不轻视邵延,更不会认为邵延是筑基修为,而将他视为和自己同等级别的对手,一般小法小诀不会拿出来丢人,这唤魂**仍五阴所修五种**中一种,直入耳根,以声摄魂,如到极致,能直入无上天魔大道。 邵延在魔声一入耳,立感心魂欲飞,当即手结不动明王印,大喝一声:“临!”,顿时整个人不动如山,正是九字真言,起源地球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内篇·登涉》: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后被佛家密宗所用,成为降魔无上**。 邵延不知道的是,当他结印喝出真言,在魂罗眼中,那一瞬他如立于间不动高山,真言一出,本来摄人心魂的魔音顿时变成刺耳难听尖利叫声,再无摄人魂魄的力量,在邵延头顶上形成了一尊淡淡佛光组成的金刚萨埵,阴风中阴魂魔头一靠近,纷纷转变成面貌祥和,合什行礼后,化成流光冲入另一个空间,金刚萨埵随之越来越清晰。 邵延自己都没有留意,当初斩鬼罗,因用《往生咒》度获得佛家功德,因邵延已身具佛家功德,故他如果使用佛家法术,效果自然不一般。 邵延没往自己头上看,见阴风消散,当然归功于九字真言,也没有深想,但魂罗却清清楚楚看见金刚萨埵现身,虽不认识,却感觉到这种法术正是魔门法术的克星,不怪老祖一定要杀邵延。 法术为对方克制,那么就以法宝取胜,魂罗出手便是一溜绿火,天狼追魂钉,挨着就送命,看见对方用法宝,邵延笑了,手一翻,青灵瓶出现在手中。 兽罗的九幽阴火环一出手,在空中一旋转,顿时变大,环上雕刻的恶鬼怪兽似乎要离环飞出,从恶鬼怪兽口中吐出一朵朵碧绿的火苗,似风中烛火,在九幽阴火环带起黑烟中浮沉,看似极慢,实质极快,转眼间便来到飞天蜈蚣钟少严面前,碧油油火光照在身上,便觉得幽寒彻骨,欢喜天桃花刷开一朵朵灯花,手中镜中也射出粉红光柱,逼开大片阴火,然而,阴火好像生生不绝,越聚越多,只见诸天神煞幡又是一晃,魔神相柳又出现在钟少严面前,张口一声嘶吼,耳中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漫天的阴火立刻被荡开大片空白。 邵延手中青灵瓶出一线青光,照在魂罗的天狼追魂钉上,只是一卷,魂罗只觉得天狼追魂钉一下子失去联系,眼睁睁看着青光将天狼追魂钉卷入瓶中,还没有做出其他反应,邵延看见兽罗的九幽阴火环大显神威,又一道青光飞射过去,只一卷,兽罗正准备加把劲,将对手那只灵虫压制消灭掉,猛然失去和古宝九幽阴火环的联系,只得眼看着被邵延收入青灵瓶,不禁狂性大。 魂罗比较稳重,而兽罗性格暴躁,一遇失利,往往暴跳如雷,不过他一旦怒,往往挥战斗力也是最强,这个时候也是兽罗最不计后果的时候,上一次在烂桃山,一怒之下,用九炼阴雷珠将整座山轰掉一截,要不是双方溜得快,不死也要脱层皮。 由于他一怒往往不计后果,一些最终手段不经大脑思考就使用出来,魂罗为此也很伤脑筋。现在又怒了,掏出一枚玉符,正是五阴赐予他们那枚相当于元婴修士三层实力的一击的玉符。 玉符在空中破碎,化作一个血色大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钟少严压下。 魂罗一见兽罗祭出玉符,当下也毫不犹豫祭出玉符,一个血色大手给邵延不可抵御的感觉向邵延轰来。邵延心中本能的一种危机感从内心漫延,邵延知道这是自身最深层本心给自己的警告。 邵延手一指,青灵瓶一道冲向血掌,顿时,手中瓶猛的一沉,差点握不住,知道青灵瓶挡不住血掌。手一翻,青灵瓶消失,手中一大把雷珠迎着血掌洒了过去,也不问有多少颗,天崩地裂爆炸声中,烟雾腾空,血掌穿过烟雾,依然向邵延拍来,只是小了一套,邵延承影剑带着雷鸣电光斩在血掌上,但随断随合,承影剑在血掌内明显受到一种阻滞,邵延咫尺天涯动,身体斜退出去数百步,血掌方向一变,转眼之间又追了上来,而且度越来越快,邵延无奈之下,又洒出一把雷珠,漫天雷火中,又小了一套的血掌冲破雷火,拍在邵延身上,邵延只觉一股如山大力涌来,嘴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 邵延在空中飞了出去,但最后一刹那,一朵二昧真火被邵延投入还剩一点的血掌中,轰的一声,火焰窜起,血掌彻底消失。 邵延感受了一下身体,还好,伤势不重。在血掌击中他的一瞬间,他感觉大部分力量忽然消失。现在,一摸怀里,那个千年桃木炼成的替身已粉碎,邵延知道,如果不是千年桃木傀儡的存在,自己恐慌怕已经送命了。 当下一咬牙,二昧真火化作一条火龙,神采飞扬,鳞甲分明,一声龙吟,冲向魂罗。 在邵延遇险时,飞天蜈蚣钟少严同时也遇险,兽罗玉符化成血掌拍向钟少严,魔神欢喜天手中宝镜出碗口粗的光华射在血掌上,血掌一阵涟漪,而欢喜天手中宝镜却呯的一声粉碎,欢喜天手中桃花枝凌空飞起,刷在血掌上,血掌只是散出一些血气消散,而桃花枝化作粉红色光点散去。 血掌擦了一下欢喜天,欢喜天半边身子消散开来,欢喜天一声尖叫,化作一道粉红色光华,投入诸天神煞幡。 魔神相柳一声嘶吼,血掌顿时如水中波浪一样波动起来,只是缩小了一些,依然拍了过来,相柳巨斧一下子将血掌劈为两半,可惜的是,随分随合,血掌拍上相柳,相柳破碎,化作一道乌光投回幡内。 钟少严盘曲着身躯,前半身竖起,口中咝咝作声,一股比碗口粗比太阳亮的光柱狂喷而出,血掌被烧开一个大洞,血掌微微一缩,血掌又完好,只是稍稍小了一些,依然拍向钟少严。钟少严背翅一动,瞬间滑出去近五百步,血掌带着隆隆声追了过去,钟少严又喷出一股碗口粗的绿色光柱,正是钟少严的蜈蚣毒素,血掌立刻被染成惨绿色,明显运行不灵,但很快血雾和绿雾蒸腾,好一会,血掌恢复血红色,体积却萎缩了三分之一。 钟少严仗着类似瞬移的度,围绕附近几座山峰兜圈,不时喷出太阳真火,本命毒气和各种法术不断消磨血掌,一方逃一方追,血掌从半亩大到现在只剩下半丈大小,但依然如导弹追着钟少严不放。 魂罗一看见邵延被血掌拍中,大喜,但转眼间邵延又飞了回来,一条火龙只奔自己而来,“法有元神!”魂罗在心中大叫,五阴老祖只不过才摸到一些门槛,而这个看起来只不过是筑基期的修士,居然法术达到法有元神,魂罗立刻动黑煞幽魂幡,滚滚黑气如墨一样组成一条巨蟒一样触手卷向火龙,火龙一摆尾,一爪抓住触手,一声龙吟,张口真火喷出,黑烟如燃气一样,轰的一声,火焰冲天而起,三昧真火无物不燃特性又一次挥淋漓尽致,黑煞幽魂幡的煞气此时成了最好燃料,魂罗立刻斩断与黑煞幽魂幡联系,心中之痛无法想象,自己的本命法宝,一旦失去,可能永远无法进阶元婴,就在他心痛时,耳边龙吟声响起,现自己已被火龙身体盘在当中,煞气一着火,火龙立刻散为火气,火势瞬间漫延到头顶幡上时,火龙刹那间现身,从火龙散作火气到在魂罗头顶现身,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龙躯一缠,将魂罗围在当中,魂罗还未反应过来,真火往中心一聚,魂罗一声惨叫,化为飞灰。 兽罗一见魂罗身灭,怒吼一声,白骨剑化作一道惨白的光华,玄阴聚兽幡无数兽影夹着黑烟一股脑的打来,邵延承影剑带着电光迎了上去,同时,邵延打出一颗雷珠,雷火横飞中,兽影黑烟被清扫一空,承影剑和白骨剑斗在一起。 钟少严猛的从身边滑过,后面一人多高血掌紧追不舍,邵延随手几颗雷珠,电光轰鸣中,血手化作丝丝血气散去。 钟少严出现在兽罗左侧,几道细丝般太阳真火射向兽罗,同时,青光一闪,兽罗感到白骨剑失去联系,一看邵延正抱住青灵瓶,对准自己的玄阴聚兽幡,兽罗一看大势已去,玄阴聚兽幡黑光大盛,裹住兽罗黑光一荡,人和幡已向远方飚去。 邵延陡然感到好像有人偷窥,心中一种感觉该如何做,手不自觉划出一条玄奥曲线,向前方劈去。 第22节 五阴大成前路无 阴山宗,五阴老祖静坐在云床上,猛抬眼,墙边魂罗的本命一闪而灭,五阴手微动,一片血光闪现,构成一面圆镜,正是血影圆光镜,镜中刚显出邵延的影子,只见邵延手猛然向前一划,圆镜顿时散成光点,五阴老祖的脸白了白。 邵延那一划,却是接触到神通范畴,许多人以为法术和神通是同样概念,实际上是错了,法术是可以通过学习,按照一定流程施展就可以用出来,而神通不同,它是在修行过程中无意激,根本无法传授给别人,更接近本能,如妖兽到一定程度,自有天赋神通,根本不需要掐诀念咒,念头一动即可施放。 邵延因修炼《黄庭经》,泥丸内神已现身,灵神自通灵,当五阴老祖用圆光术查看现场,灵神立刻让邵延打断对方查看波动,那看似随意一划,恰恰截断对方传输波动的关键点上,顿时打断对方法术。如果邵延有意去做,反而做不到。 实际上,修士如果进入高层次,法术将逐渐演化成神通,再也不用按固定程式来施展,举手投足间,自有大威能。不过邵延目前还未到这个层次,不过这次神通出现,已给邵延一个契机,试想,邵延破除圆光术,不用任何灵力,只是随手一划,圆光术便已破除,此种神通确实让人惊心。 “来人。”五阴老祖喊到,童子进来。五阴吩咐童子调动资源,近可能将邵延行踪通告给五阴老祖,看来五阴想亲自出马,这对邵延来说,决不是好消息。 不过,暂时五阴不会去找邵延,因为他的一个旧敌近期将出现,他必须先将这个旧敌打掉之后,才能去找邵延。如果邵延运气好的话,五阴被对方除掉或击伤,那么邵延的麻烦将自动消失。 五阴的敌人是西域烈焰宗的三阳老祖,两人在炼气期因小事而结怨,随修为增加,两人仇怨越结越深,今天我宰了你的弟子,明天你杀了我的徒弟,以至于两人弟子都成为短命鬼,后来,两人大概觉得拿对方小辈开刀有**份,双方便以心魔下誓言,双方恩怨双方自己解决,不祸及他人,之后,五阴才传授了五个弟子,正因为以前种种,五阴才显得十分护短,以至于鬼罗死后,不肯放过邵延。 五阴一次无意中进入上古魔门遗址,除了古宝等物外,最珍贵的是得到一份残缺法诀,残存了五种法门,却是专门针对人的五根而设,即人的眼、耳、鼻、识和身,培养阴魔,专攻这五根,如果修到极致,可成就无上天魔大道,五阴因此改名为五阴。他的弟子每人得其一门传承,但只有神罗和魂罗在此法上算刚刚入门,而其他人连门尚未入。 多少年来,只要五阴老祖一用此法,对方往往神魂被摄,任由五阴摆布。而对手三阳老祖原来也不叫三阳。 三阳和五阴多年相斗,互有胜负,当五阴进入上古遗址,得了上古魔道部分传承之后,三阳那次败得很惨,差点丢掉性命,落荒而逃,好像上天让两人注定成为对手一样,身负重伤情况下,在沙漠中一处被称为火焰山的地方机缘巧合,获得上古已陨落的魔神中火神一丝精神烙印,三阳本是火灵根修士,在这丝烙印帮助下,实力突飞猛进,悟得火系一丝真意,成三阳神功,即一阳焚天、二阳焚地、三阳焚仙,遂更名为三阳。再遇五阴时,这次三阳扬眉吐气,杀得五阴丢盔弃甲。 这两人修为法术一有突破,立刻找对方讨回面子,于是多年来双方斗来斗去,反而将当初仇恨变淡,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五阴近年来感觉已到一个瓶颈,五阴**也感觉到已大成,有一种前方无路之感,虽然残卷上修到极致能成就无上天魔道果之说,但五阴一直不理解无上天魔道果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元婴期已大成,只等找到适合化神凭依物,准备冲击化神期。 五阴不知道的是,三阳同样也陷入了瓶颈,他对火的本质领悟已被火的力量所掩盖,如果他不突破这一层,他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火的本源层次。假如邵延在他身边,就可以轻松指出他的问题所在,邵延在修炼石中火的岩浆火时就遇到这种情况,不过邵延有清醒的认识,而三**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就是大道修行者的优势所在。 五阴和三阳都遇到相似情况,无大道指引,方向不明,一步踏错,可能永无回头之日,两人斗到今日,也存战斗中触摸到更高层次,打开一条新路,这个世界,一入化神,传言飞升,往往不知踪影,对元婴修士实是折磨。何况,化神难入,自古以来,仅闻数人,多少惊艳之辈,困于元婴,直至寿元尽。 五阴和三阳修行有上古法统的痕迹,对以后的路,更是无人知晓,也望这次争斗能有突破。故五阴对邵延虽有杀徒之仇,在与三阳约斗之前,也不想分心。 过了十数日,遥听远方天空传来大吼:“五阴老儿,你三阳爷爷来了,还不伸出头来受死!”如滚滚雷声,从远而近,整个西方半个天空几乎转眼间被火云铺满。 “三阳老匹夫,口舌之利,徒增笑料耳!我五阴何惧你这老鬼,你要战,奉陪到底!”一派灰白气云猛从山中升起,在空中眨眼间铺开,迅占据半个天空,一身灰衣的五阴也站在天空,周围灰色气流簇拥着五阴,气势上一点也不落于三阳老祖。 “三阳老匹夫,下面是我阴山宗地盘,在此交手,怕伤及吾之后辈,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五阴高声说道。 “五阴老儿,就是小家子气,你想找一个风水宝地葬身,就依你!”一个身着红袍,须皆赤修士在空中现身,好似连身周的空间都在高温中灼烧。 两人各带着漫天气势向西方席卷而去,阴山宗的弟子们长出了一口气,不少抹着头上的冷汗,毫无风度一屁股坐在地上,元婴修士的气势太可怕,特别是两位对峙中元婴高手,幸亏不是针对他们,心中对元婴更是向往。 在离鬼阴山近万里之遥的一片沙漠上空,这就是著名的魔鬼沙漠,对世俗间人来说,这是一个有进无出的死亡之海,据说,每到月圆夜晚,沙漠中往往鬼声啾啾。但对于修士来说,虽然从空中看,风沙吹白骨,不过仅仅是一个不毛之地而已。 现在整个沙漠上空火云和灰云翻滚,云层中不时传出巨大的轰鸣声,云层相交,时有巨大震荡余**及地面,地面沙土飞扬,天空轰鸣声中杂夹着美妙的天音,一入耳,便觉身处仙境,沉醉其中迟迟不愿醒来,火云中时有烈焰腾空,偶有火花坠落,落地之处,沙土立熔。灰云之中,时有胜景出现,如云中仙阁,半掩半露,偶有天女舞空,云气展处,转眼成空。 沙漠上一只小沙蜥,目不转睛望着天空这一切,好似入了迷,一阵风沙吹过,小沙晰顿时如灰一样散去,不知何时,小沙晰早已死亡,并且身为飞灰,仅仅保持一个外形。 开始时,天地尚可分,到后来沙漠上如起沙尘暴,天地一片混沌,除了巨大轰鸣声,根本看不见内部情况。偶有一两道元婴期神识扫过,一瞥之后,便自收回。元婴以下修士,根本不敢窥探。 只有一个倒霉鬼,和师兄弟几人正巧在沙漠附近经过,见此大胆用神识看看什么人打斗,猛然遁光一顿,一头从空中栽下,师兄遁光往下一抄,接住他,见其满脸满足的笑容,早已魂飞冥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天之后,云团中传出三阳火爆的声音:“五阴老儿,这次暂且饶过尔的性命,等你三阳爷爷以后来取!”声音一落,滚滚火云从沙漠混沌一团中冲出,向西掩盖了半空席卷而去。 一大遍灰白色云团也从中冲出,向鬼阴山而去。 五阴略带点狼狈,坐在云床上,脸色阴沉,这次双方不相上下,说起来,五阴还略微占点优势,然后,却对以后之路无一点进展,这次比斗除了双方斗了一场,对修行无一丝益处,难道真的无法开辟一条路,这几年来,心机用尽,却是镜花水月,五阴的心情当然好不起来。 五阴心情不好,手下弟子和童子一个个不敢触他的霉头,五阴调整了一下,这次比斗还是负了点轻伤,心绪转到另一个方面,转过头来,问身边侍从童子:“兽罗回来了吗?” “兽罗师兄回来了,正跪在外面请罪。”童子回道。 “让他进来。”五阴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童子说。 一会后,兽罗跪在地上,体如筛糠,由于五阴对他们要求十分严厉,如犯错误,惩罚也很重,虽不至于送命,但锻魂炼魄,虽对修为有点好处,感觉上往往生不如死,这次事情办得一塌胡涂,不知道等待自己是什么,不由他不恐惧。 “如实说说当时情况。”五阴语气平淡,好像根本无动与心。兽罗战战兢兢尽可能祥细描述当时情况。 “你说那一条蜈蚣居然能使用法宝?”五阴头也不抬,好像陷入沉思。 “不错,那条蜈蚣给人感觉很奇怪,好像极其聪明,根本不像一只灵虫。”兽罗偷偷看了一眼五阴。五阴好像在想一件重要的事情。 沉默了半天,五阴陡然又问道:“魂罗用唤魂法时,邵延用一种奇怪印诀,然后,头上显示一尊神像?你再祥细说说你看到情况。” 兽罗只得认真回忆,细致描述那尊神像情况,好几次被五阴打断,不住祥细问那尊神像情况,以致兽罗多感到有点不对劲。 又陷入沉默,对兽罗来说,沉默更是一种煎熬。在无言时间中,兽罗听到五阴低声自语:“难道上古佛宗还有传人,邵延会是佛宗传人?” 佛宗是一种什么门派,兽罗一头雾水。 “你下去吧!”终于等来了五阴的话,居然没有惩罚他,兽罗怔住了,“还不下去!”五阴抬头看见愣住的兽罗,又加了一句。 “谢师尊!”兽罗如奉纶音,叩退出。 “看来,我得会会这位小辈了。”五阴自言自语的说。 第23节 五阴阻路问天魔 在莫支山脚下一条道上,一个灰衣老者漫步而行,从外表看,只是精神不错的老人家,看不出一点与众不同之处,偶尔其眼中露出一点视万物如草芥的气势,正是五阴老祖。 以五阴老祖的身份,他想去会会邵延,阴山宗的小辈立刻全力动,从万象门买消息的买消息,托好友打探的打探,各个使尽解数,各显神通,希望得到老祖的青睐,很快,邵延的行踪就被分析出来,从各种情况看,邵延很大可能会出现在莫支山附近,莫支山是火炼山向东南延伸后进入平原地带后,相隔数百里出现孤立的山峦,并不属于任何山脉。 五阴老祖祥尽了解徒子徒孙收集的邵延资料,感到这个小辈很有意思,一般修士往往喜欢御器飞行,邵延更多时候却喜欢在地面行走,具说他会一种特殊轻身术,类似瞬移的效果。 五阴知道,瞬移必须有元婴期修为,不然不可能瞬移,邵延那肯定是一种秘术。五阴之所以对邵延感兴趣,却是基于猜想中佛宗传人身份,五阴从上古魔道遗址中得知,佛宗和魔道是互为敌人的宗派,许多法术都针对魔道,作为佛宗,必然了解魔道,特别是上古佛宗,肯定知道上古魔道的大量知识信息,正如常话所说的:只有敌人最了解你。五阴就是想从邵延处得到上古魔道信息,看看能不能突破目前境界。 如果对方不是得到了上古佛宗的传承,顺手灭掉就是了,也算给弟子一个交待。 邵延自从干掉魂罗,离开了那处已有近二十日,受的伤已完全好了,钟少严也已恢复,诸天神煞幡经过这些日子温养,也全部复原。一个全新傀儡桃木人替身也贴身放好,上次经历也给邵延一个警示,那块玉符,不出意外应该是元婴修士所炼,十有**,就是那位五阴老祖。一块玉符就有如此威力,如果他亲自来,自己真的是无路可逃了。转念间又安慰自己,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那五阴是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总不能对方不要面皮,亲自出手对付自己这个小虾米,总不会真是打了小的,寻来老的。 邵延不知道的是,不幸被他猜中了。 邵延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御器飞行,只是一步步向前,只不过有时步子太大,往往跨出数里,观日出日落,赏风月山岗,看鸟兽嬉戏,感觉自己每日都与昨日有不同,虽变化不大,但在大道之途上每点进步,均是可贺,所谓:不积珪步,无以成千里。 在这段时间,随着进步,隐隐觉得上次随手一劈后,窥视感消失,是契合大道后开出一种能力,与法术不同。 山势渐缓,邵延一边随意而行,一边不知不觉有一种万物与我为一的玄妙感觉,一举一动,不觉有一种本该如此感觉,正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心中突生警觉,好像有极大的危险将要生,顿时从万物与我为一状态中醒来,心中不觉有一丝遗憾,这种物我一的状态正是《庄子·齐物论》中描写的状态,可遇不可求。 心中灵觉报警,邵延手在袖中起了一课,立刻得到两个方面信息,一是他的人劫和地劫居然一起来了,邵延主修的是金丹大道,与这个世界后天结丹之法不同,成就金丹,必有三劫,分为天、地和人三劫,天劫是最终成就时才出现,虽不好渡,但往往有所准备,而地劫和人劫时间不定,在金丹成就之前的一段时间,随时可能劫现,甚至无任何征兆,故在地球上,凡修金丹大道者,往往兼修占卜之术,以便能预先有所准备。 人劫者,往往因人产生,也因人异,小人陷害、刀兵相加和牢狱之灾是三种比较常见的人劫,对此时邵延来讲,小人陷害和牢狱之灾几乎不存在,那么就是前方有不可力敌的敌人等他,而人劫往往留有生机,是什么人在前方等他,邵延想不明白。有人说,起一课不就解决了,预测天机并不是那么清楚,对方实力越高越难预测。 地劫是人在地上所受劫难,你站在墙边,墙突然倒下,将你埋住,便是地劫;地劫来临,你在山洞中,山洞会倒塌;你站在空旷的野外,大地会突然凹陷。这就是地劫。 有时人劫和地劫会相接而来,让人防不胜防,毕竟,金丹大道盗天地之机,自然受天地所忌。 预知人劫和地劫将要来临,对邵延来说,既是好消息又是坏消失,好消息是劫难来临,成就金丹为期不远,坏消息,如果渡不过,那就是身死道消。 第二个信息实际上是对如何渡过劫难提示,总结成三句话:逢山而危,火现而化,遇水而生。 邵延在脑海中查询一下从玉简得到该处地图,前方数百里,有山名莫支山,山下不远有湖,名为莫支湖,有河流注入和流出,名为隐河,其流出湖数十里后消失于地面,实是进入地下河,三百里后重出地面。 山水皆有,火是什么意思?邵延也想不通。 正在沉吟,一股阴冷强大神识扫了过来,一下子笼罩住邵延,这种类型神识邵延有一种熟悉感,魂罗和兽罗的神识给人就是这种感觉,但比起魂罗他们,这道神识强大得多。“五阴老祖”邵延瞳孔一缩,终于还是来了。 这是邵延的劫数,根本无法可避,再说修大道者,唯有不惧生死,方能越生死,如果连生死之间大恐怖都不能看破,谈何求大道。 邵延一步数里,百十步之后,便看见莫支山下,莫支湖边,一个灰衣老者静静等待,平平常常,如在人群中,都会不自觉忽略,见邵延出现,眼光一缩,数里之外,邵延直觉得正在面前紧盯着自己。 邵延迈出最后一步,出现在五阴老祖面前,邵延只说了两个字:“五阴!”,五阴老祖点了点头,然后,莫名地问了一句话:“你是佛宗传人?”邵延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你可以死了!”五阴冷淡说了一句,顿时气势冲天而起。邵延眼中见天女魔姬翩翩舞于前,无一丝邪淫于其内,祥禽瑞兽,奇花异草,仙馆楼台,一派仙家风光;耳中缕缕仙音,雅乐声起,洪钟大吕,不闻半点邪音;幽香盈鼻,仙芝幽兰,淡香轻送,无丝毫俗气;舌尖美味,有五谷之正味,五畜之鲜美,山珍之奇,海味之纯,系君子宴席饮乐之养生,无分毫膻腥,纵欲之害性;清风徐来,五体舒畅,神清气爽,不受劳体伤身之事。 邵延刹那间沉迷其内,怀中替身桃木人呯的一声破裂,邵延顿时惊醒,好厉害的魔道法门,无声无息间,夺人神魂,枯竭精髓。偏偏又正大光明,无一丝邪魔之象。邵延手结不动明王印,大喝一声:“临!”,立时整个人不动如山。头顶上形成了一尊淡淡佛光组成的金刚萨埵,在此危急关头,不觉进入和法相合一状态,梵唱声起,邵延处于一种奇异状态,在这一刹间,他就是佛,所思所想随口而出,不觉赞道:“想不到能见如此魔道法门,邪魔外道,偏又如此正大光明,实近无上天魔大道。”,正如佛经所说,如来是实语者,是不诳语者,所言所述,皆为邵延心声。 此语一出,特别是那句:实近无上天魔大道,平时不动声色的五阴脸色大变,气势一收,整个法术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了一种激动之色,不觉问道:“什么是无上天魔大道?” “无上天魔者,他化自在天之主,又名大自在天魔。不喜众生出离三界,故对修者作种种扰乱,有天道无量之眷属,与修者进阶作障碍。亦名杀者,善于利用生灵的感知感受及心灵弱点,无形无质,来去无踪,玩弄众生,逆天修行者之大敌,代天行劫,考验修者。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着说着,邵延从人佛合一状态中脱身,立刻停止叙述。 “只要你说出无上天魔大道是什么,我五阴不取你的命!甚至可以不追究杀徒之仇。”五阴立刻半威胁半示好的说。 邵延心中一喜,作为魔道巨擎,五阴可以说一言九鼎,故作迟疑,关心者乱,五阴不觉脸露焦急之色。 邵延迟疑了半晌,才不情愿说道:“无上天魔大道,实以成就大自在天魔为目标,以代天行杀伐为手段,实属无上法门。” “如何成就大自在天魔?”五阴失去了平静,急切地问道。 “前辈所修为魔道上乘之法,应该直指天魔大道。”邵延沉吟道。 “为什么我现在感到前途无路!”失去平静的五阴已不顾一切,机会就在眼前,问出心中困惑。 邵延陡然而悟,五阴不知从那里得到魔道**,这个世界已无大道传承,不明大道,修到关键处,当然为之所困,自己这不是在培养敌人,以五阴之能,如果能悟天魔大道,这个世界恐怕无人可制。 正在犹豫之间,猛然一个声音响起:“五阴老儿,居然来骗小辈法门。”一派火云拥着一个身着红袍的高大老者已在不远处现身。 一见老者现身,五阴早已失去平时的冷淡平静,几乎跳起来,大骂:“三阳老匹夫,你这个杀千刀的,又来坏我好事!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三阳也不理睬他,转过头来,对邵延说:“邵延小友,不要怕,有我三阳在,五阴老儿对你无可奈何。” 邵延早听说两人之间的仇怨,见三阳一身火劲外溢,似乎连空间都要焚毁,顿时大悟,掌中课所示的“火现而化”应在此人身上。 三阳又回过头,对着五阴得意的大笑:“你阴山宗那么大的声势找邵延小友,当我烈焰宗弟子是瞎子聋子,你可以不要面皮来欺负晚辈,我三阳可不能让你丢了我们元婴修士的脸。”说完哈哈大笑,能让五阴吃瘪,三阳当然心情舒畅。 邵延见此,心中一动,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对三阳说:“三阳前辈,你的真火是不是也感到无法突破?”邵延自己修有二昧真火,特别是收取岩浆火时,差点为火的力量所迷,见三阳周身火势焚净一切的架势,知道他已深深陷入火的力量迷潭之中。 “你怎么知道?”这也是三阳心中痛,和五阴一样,前途无路。 邵延没有说话,手一伸,一朵小小的火苗出现在掌上,三阳和五阴都是这个世界宗师级的人物,当即说不出话来,火苗看起来弱小,但其中蕴含的威能,一点不弱于三阳的真火,甚至在其和谐方面出三阳。 “三阳前辈,你的真火是不是得自一个特殊的地方?”邵延问。 “不错,当初我被五阴老儿击伤,落在一处名为火焰山的地方,得到上古魔神中火神陨落后留下的一点火种,溶入自身,才有今天成就。”三阳老实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焚尽天地,焚化一切?”邵延又问。 “不错,我时常有此感觉。”三阳答道。五阴也竖起耳朵。 “那么,现在你能将大海焚干吗?”邵延举了假设,三阳脑中轰的一下,怔住了。邵延又武开口:“焚尽一切不过是你的幻觉,你的力量根本没有达到这个层次,你为火的力量所迷,走上了邪路,要想有进,毕竟看破这种诱人的力量,直达火之本源,与火的本源合为一,才能真正做到焚尽一切。” 三阳恍然大悟,立刻施了一礼:“多谢小友,那么如何看破?” 旁边五阴弱弱问道:“我的天魔之道如何走?” 第24节 生死关头悟天机 邵延见五阴问,心中大喜,终于上钩了。邵延见三阳来到,现了三阳状况,当即一个算计开始实施,对五阴阐明天魔大道,以此消除和五阴之间的仇恨,毕竟任谁让一个元婴老怪惦记可不是一件好事。告诉三阳火之正道,让三阳制约住五阴。 三阳恶狠狠的说:“五阴,没事到一旁呆着去,没看见我和邵延小友谈得正欢!”五阴一脸暴怒,正要难,猛然又将这一口气咽了下去,不再理睬三阳,正色对邵延说:“邵道友,如果你能指明我的天魔修行之路,我五阴以心魔誓,阴山宗和道友的恩怨一笔勾消。” 邵延连忙对五阴说:“五阴前辈,请你稍等一下,等晚辈将三阳前辈的问题先回答了,然后就解答前辈的疑问。” 邵延转过脸问三阳:“三阳前辈,你已到了元婴顶峰,正常情况下,你如何进阶化神期?” “你不清楚如何进阶化神?”三阳感到不可思议。 “晚辈是散修,家师也是散修,所传功法只能修到结丹期。”三阳和五阴都露出奇怪的神色,邵延心中一紧,总不能说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灵机一动,“晚辈后因机缘巧合,得到一些上古的修行知识。”反正这个世界有许多上古传说,推到上古身上,反正没错。果然,两人脸上恍然。 “元婴进阶化神,须找化神凭依物,一般是灵宝,最好是仙宝,以灵宝气息同化自身气息,作元神凭依,凭依物越好,越符合自身,成功可能性越高。一入化神,才得长生,寿元无穷。”三阳解释到。 邵延一下子将以前一直缠在心关疑问解开,这个世界修炼一直是运转后天灵气,即使成丹,依然不入先天,邵延一直搞不懂,最后,居然能够化神飞升,原来是利用灵宝或仙宝的先天之气将后天逆转成先天,一入先天,当然长生在望。邵延不得不佩服当初这种修行法的创建者,按此修行,一步一个脚印,只要有灵根,每步效果明显。而邵延所修金丹大道,看似容易,每进一步,如不悟通,则永远停留这个层次,一旦顿悟,则是天地之别,邵延所行法门,正如《道德经》所说:吾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非不愿,实不能也。 邵延弄明白这个原由,不由得心情大畅,对三阳说道:“前辈如要突破目前状态,实有二途,一是放下,放下对真火的一切依赖,尽量不使用它,不依赖于它,直到有朝一日,真火对于已来说,好似双脚行走,何曾着意时,人不会因忘脚而不会行走,自然功成,此种需大毅力,一旦尝到甜头,却要抛弃之,实难做到。上古佛宗有苦行僧,虽有大能力,却如常人,一饭一食,一丝一线,皆辛苦挣得,无一毫以法术神通得,以之看破力量迷障,证得正果。” 邵延停了一下,三阳和五阴听得很认真,生怕漏掉内容,接着说道:“二是寻找火系灵物。”两人愣了一下,有灵宝之说,有灵药之说,有灵材之说,这些有时也称为灵物,火系灵物是指什么? 邵延见两人一愣。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法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岐义,立即解释道:“此灵物系天地生成,非灵宝灵药之类,内含灵性,如不问,年深岁久,会产生灵智,成为精怪。”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块灵物,一块云母石,一块不知名的石头,抛给两人,这是当初在天云门坊市从那个伪灵根小姑娘林韵柔手中买到的。 “这就是灵物,不过这两块灵物太低级,不符合三阳前辈要求。”两人细细感受手中灵物,粗看是普通石头,慢慢感受,凭两人修为,很快觉察其中不同,准确把握住其中一丝灵性,两人大为惊讶,世间还存在这样的东西。 邵延继续说道:“得到火系灵物,如已成为精灵,抹去其灵智,炼化入体,凭灵物中蕴含灵性和火的精神烙印,认真体会,也能突破力量迷障,悟火之本源,此法类似于化神凭依,但不是作为寄托元神使用。” “那火系灵物有哪些,在何处可寻得?突破目前境界是不是化神?”三阳不理会五阴想要问,抢着说。 “火系灵物最好莫过于远古扶桑木,不过这一界恐怕找不到了。”邵延感慨道,“在火山地带和前辈所提火焰山,不出意外,应有火系灵物。至于之后境界…” 邵延短暂停一下,不自觉间周身神气与天地产生一丝联系,恍惚中顺着话题,脱口而谈:“之后境界是化神,又非化神,因悟火之本源,控火将成为本能,元神自然寄托火之本源,此为化神,然世间化神,并触及物之本源,仅是力量达此境界,入了化神,必要再悟天道,才能…” 话刚到如此,晴空之中,一道霹雳炸响,打断邵延的话,恍惚中邵延一下子清醒过来,望着三阳,苦笑道:“三阳前辈,天机不可泄,有些东西,前辈自己去体验吧!” 三阳和五阴不觉抬起头,望着蔚蓝深不可测的天空,心中不觉生起敬畏。 一时三人都沉默下来,好一会,邵延开口道:“五阴前辈,你修得应是上古魔门**,专从人的五根入手,生灵与外交流,必从五根,眼耳鼻舌身各有所感,世界才丰富动人,前辈五阴法号应该从此得。” 五阴震惊望着邵延,三阳也惊异看着邵延。五阴对自己情况当然一清二楚,三阳多次和五阴交手,对五阴的**当然也清楚异常,而邵延是第一次和五阴见面,说交手连半招都算不上,却一针见血指出五阴的**根本,五阴甚至产生一丝杀意。 邵延却是因为多次和五阴弟子交手,加之前世佛经对天魔多次描述,对生灵六根更是不厌其烦多次提到,大家熟悉的“出家人,六根清静”,只要是中国人,谁都知道。所以一下子将两人镇住。 “前辈能将魔门**修到一丝阴邪感都没有,而显得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可以说已登峰造极的程度,不过前辈是不是感到有一丝不圆满的地方?”邵延反问五阴。 五阴已经被打击得麻木了,当下点了点头。 “因为真正的魔门**针对的根本不是五根,而是六根!”石破天惊的一段话,即使已麻木的五阴也猛的抬起头,邵延接着说,“六根者,眼耳鼻舌身意,唯人的意识是人存在的根本,意识不存,**在,又有何用!针对前五根,仅是**小术,唯针对生灵意识,才是根本**!” 五阴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从前种种问题,迎刃而解,不觉深施一礼:“多谢小友指点!成就无上天魔有何验证?”对于如何针对意根,五阴根本不需邵延说明,凭其根基,瞬间就想明白,故问天魔验证。 邵延侧身避过,回答道:“无上天魔,又称大自在天魔,其眼中,世界只是由‘力’构成,所有一切,均如琉璃透明,举念间可毁灭物质,又能重塑物质。如成就天魔,当如是。” 五阴又问:“成就无上天魔,是否如平常修者,需元神凭依乎?” “无须,无上天魔号为大自在,如有元神凭依,何来大自在!一旦悟得天魔之道,自会直指众生心灵**根本,生灵**一日不灭,天魔不灭,而众生无量,故证天魔者,亦证长生。”邵延毫不犹豫答道。 五阴认真盯住邵延,说出一段令邵延大出意料的话:“邵延小友,你身为散修,不如加入阴山宗,老夫收你为关门弟子,不!老夫代师收你为老夫师弟,在阴山宗一呼百应,不比你作为散修强。”五阴露出灼热目光期待邵延答复。 邵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阴山宗虽是魔道门派,然而也算是中洲大6大型门派之一,再说,在中洲大6正道魔道也不是死对头,只是理念不同而已,如果加入阴山宗,邵延也算有后台,再说五阴开出条件的确也是很诱人。 邵延一犹豫,三阳立刻急了,如果邵延加入阴山宗,对三阳和烈焰宗来说,都不是好事,当即嚷道:“邵延小友,怎么加入那个鬼气森森的阴山宗,不如入我烈焰宗,有什么条件只管提,老夫保证不让你失望。” 五阴本来今天就被三阳气得昏,多少好事差点泡汤,现在又来搅场,当即暴喝道:“三阳老匹夫,你想找死,老夫成全你!”语音未落,一个亩许大的血掌向三阳拍下,正是邵延和魂罗争斗时玉符中凝结法术,比玉符显示血掌强大得多。 三阳也不让步,当即喝道:“五阴老儿,又是这一套,能耐老夫何!”一个火焰大手迎了上去,震天轰响中,两掌碰在一起,血掌和火掌顿时破碎,血影和火光四下飞溅,一片血影正撞上邵延,邵延只觉一股大力撞来,人顿时腾空而起,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由冒出一个想法,自以为人劫已渡过,想不到,人劫居然还没有结束。 说来也是邵延倒霉,一个月内,二次被打得吐血。呯的一声,水花溅起,邵延落入莫支湖中,在入水一瞬,不觉想起袖中课所占:遇水而生。当即手掐遁诀,水遁术动,也不问方向,借水而遁。 就在邵延落水一瞬间,三阳和五阴也停下手,只感到水中一阵法力波动,邵延失去踪迹,两人神识立刻笼罩整个莫支湖,然而整个湖中根本没有邵延。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冷哼了一声,一道火光和一道灰白光华投向不同方向冲霄而去。 一日后,魔道盟取消邵延的悬赏令。这一举动引来了不少修士议论,不知生了什么事,有人说邵延已死,也有人说,邵延身后有大势力,那个势力出手了。 邵延借水遁,自己不知道方向,却正好顺流而下,遁进了流入和流出莫支湖的隐河中地下河中,离开了莫支湖已有二百里,邵延现身于地下河一个溶洞中,邵延坐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河在此转了个大弯,河水在此形成一个大漩涡,邵延认真对自己身体内外进行细致扫描,还好,伤势颇重,但不危及生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今天的一劫总算过去了,将今天生的事情认真回想一遍,特别是那个晴天霹雳,当时以为天机不可泄露,不对,要说泄天机,地球上那么多道经佛经泄尽多少天机,也没什么异常,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自己处于一种恍惚之中,自己气机和天地之机相联,那个晴天霹雳不过是自己弄出来,气机所感的一种现象,不过,时机正巧,将那两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筑基修士将两个元婴修士耍了,邵延心中还真有点小小得意。 正在这时,身下石头猛的往下一陷,河水漩涡立刻卷了过来,头顶上洞顶陡然塌了下来,邵延眼前一暗,身子立刻被漩涡郑了下去。 “老天,你不是耍我吧,我怎么将地劫给忘了!” 第25节 烂桃山下初相识 邵延猝然间被卷入水漩涡之中,手忙脚乱之间,又让洞顶塌陷的土石砸了不少下,幸亏是修士,加之邵延平时形意五行拳和太极拳锻练从未放下,虽然挨了不少下,使邵延伤上加伤,但并未致命。等邵延回过神来,已被卷入地下另一条暗河,更在刚才暗河之下,邵延手掐避水诀,不一会儿,出现在另一个地下溶洞中,此洞比刚才大,暗河经过中央,河流比较平稳,神识扫过整个溶洞,感觉比较结实,应该不会再有塌陷生,找了块干净平整石头,盘坐好,唤出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让其在一旁护法,也没有精力布阵,神识直接沉入体内。 伤势比想象中重,有不少内脏有出血现象,浑身骨骼也有不少出现裂纹,邵延从储物袋中取也疗伤丹药,邵延自己并没有炼过丹药,不过死在他手上修士也有百位以上,他们储物袋大多数落在邵延手中,法器灵器大部分被邵延卖掉,而丹药却被邵延堆在储物袋中,平时邵延也不关注这些丹药,今天从中翻出了一瓶疗伤灵丹,打开瓶塞,倒了三四颗在嘴里,宁神定气,催动药力周身循环,修补伤势。 邵延呼吸越来越悠长,越来越轻,渐渐口鼻呼吸已消失,周身毛孔打开,开始了体呼吸,只有心脏半天才跳一下,邵延自己都不知道,他已进入真空大定,整个人处于胎息之中,周身伤势在缓慢恢复。 时间一天天过去,邵延依然处于胎息状态,伤势一天好似一天,飞天蜈蚣钟少严忠实守护邵延,一动不动盘在旁边,一只小虫刚飞近邵延身边一丈内,一丝极细暗淡光华一闪,小虫化为飞灰。 不提邵延在地下养伤。龙慕天和龙慕仙离开家已有一段日子,兄妹俩并没有一味赶路,而是以游历形式体验各色各样的人和事。这日,兄妹来到飘香城,对飘香城的夜市闻名已久,但以前实力低微,实不敢在修真界闯荡,加之囊中羞涩,没有条件来逛夜市,现在兄妹在炼气期也算高手,身是灵石也近千,也算小有财富。 兄妹在客栈订下房间,准备在飘香城逗留几日,时间还早,就在客栈大厅叫了几个菜,上了一斤酒,开始用餐。66续续有客人开桌用餐,不少桌谈起一些见闻和趣事,有一桌谈话引起了龙氏兄妹注意,这一桌是三个人,从修为来看,三人都是炼气期,基本都在七八层,其中一个正在吹嘘:“你们不知道,那邵延的利害,人送外号辣手修罗,他的成名便是从飘香城开始的,因为斩杀阴山宗鬼罗上人,而受阴山宗悬赏追杀,飘香城外西南的烂桃山便留下邵延战斗的痕迹,整个山峰都矮了一截,成为修士必看的一个地点。” “现在那个邵延如何?”同桌问道。龙氏兄妹也竖起耳朵。 “这一段时间,好像失去邵延消息,前几天,阴山宗忽然取消了悬赏,真是奇怪。”那人回答。 “有什么奇怪,也许邵延被阴山宗干掉了。”同桌不以为然。 “这不符合阴山宗的风格,以前也出现类似情况,结果阴山除掉对手后,大张旗鼓的宣扬,只差传天下,而这次却悄无声息,其中必有人所不知的秘密。”那人说道。 “不说邵延,还有哪些传闻?” “这倒是有一则传闻,天云门出个了怪事,说有一个五行废灵根的修士,三年时间,都未突破炼气一层,但近来却风头大盛,先是以一己之力击杀两名炼气六七层的太白宗弟子,后多次击败炼气高阶修士,最近一次居然一位炼气九层修士也栽在她手上。” “是不是近来她修为大进,连跳数级?” “问题就在这里,目前她的修为是炼气一层。” “你不是在说笑话,是不是传言有误。” “我开始也认为是以讹传讹,但我一个万象门的朋友说连万象门都将她立为重点情报收集对象之一。” 龙氏兄妹听到这些修士的闲聊,特别对邵延的事非常关注,对望的一眼,龙慕仙低声对龙慕天说:“哥,明天我们去烂桃山看看!”龙慕天点了点头。 当晚,龙氏兄妹在夜市逛了很晚,尤其是龙慕仙,虽是修士,但在夜市上将女人本性挥得淋漓尽致,和不少摊贩讨价还价,买了一大堆东西,有丹药,有灵符,还有二个小玩意,是一种一次性的幻术道具,一但使用,满地鲜花遍野,虫蝶飞舞,这是一种修士庆贺玩乐时增加气氛的小玩意。 一夜无话,第二天,兄妹用过早饭,御器来到烂桃山,满目荒凉,遍地创伤犹存,许多桃树横倒于地,满山桃树微微露出新芽,山向阳一侧,桃木以山腰为圆心,折断倒伏的桃树以同心圆向外扩展,让人想象当日是何等力量才造成这样的情景。 在那圆心处,已有两名修士静静立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彩衣飞扬,一只七彩蝴蝶停在她的肩头;一位壮实的少年,素衣锦袍,背上斜挎一根盘龙棍。龙氏兄妹远远望去,却感觉不出两人的修为,心中明白,两人恐怕高于炼气期,至少是筑基修士,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片言断语。 “师姐,这就是邵兄和阴山宗修士打斗……结丹的威力也不……”那个少年声音随风声断断续续传来。 龙慕仙对龙慕天说:“哥,他们好像是邵前辈的朋友。”她的声音并不高,那两名修士转过头来,双双目光射了过来。 正在此时,破空声响起,五道遁光落在圈中,为一人,一身白衣飘飘,手持一把折扇,如细看,这把扇子却是一件灵器,整个人物风流英俊,只是眼中偶露一点邪淫之光,破坏了整体气质。 落地之后,故作潇洒摇了几下扇子,对旁边的人说道:“这里就是辣手修罗和阴山宗弟子比斗所在,声势看来不小,却让邵延给溜了,可惜的是,阴山宗取消了悬赏,不然,我就能有机会斩了邵延去领赏。” 旁边四人立刻附和说:“凭金少筑基修为,加上家传秘术和灵器,定能拿下那邵延。”却听到那壮实少年一声嗤笑后,讥讽道:“就凭你这个花架子,就想杀邵兄,真是屎壳郎打喷嚏——好大的口气!” 金少刚想回骂,一转脸,看见了那位美丽的少女,当即换了脸色,向少女打了一躬:“小生金庆余,系金家少主,拜入太白宗门下,仙子贵姓,不知能否荣幸邀请仙子同行。” 较远的龙慕仙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位金少太有才了,一位修士,居然自称“小生”。 金庆余眼睛望着少女移不开目光,少女微皱眉头,望了望少年,少年立刻明白该怎么做,不客气对金庆余说:“我师姐没兴趣和你交往,有什么事找我!” 金庆余看到少女刚才表现,炉火中烧,口气不善对少年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和你师姐说话,你插什么嘴,是不是皮痒。” 少年听他口气当中要动手,眼睛一亮,“我叫袁霸,那是我师姐独孤凤,你只要打赢了我,什么都好商量。”手一动,背上盘龙棍立到手中,这两人正是邵延所遇五毒门那对师姐弟。 独孤凤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袁霸是个战斗狂,只要有架打就行了,这一阶段,不知闹出多少事。 金庆余一心想要在美人面前露脸,当即扇子一展,几道光华射向袁霸,袁霸大喝一声:“来得好!”盘龙棍一摆,随手一抖,幻出几个棍花,将几道光华封住。 独孤凤见另外四人有些蠢蠢欲动,眼睛一眯,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肩头上蝴蝶渐渐变得透明,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只透明蝴蝶悄悄飞了出去,围绕这几个人飞了一圈,无色蝶粉无声无息落在他们身上。 袁霸棍花封住了金庆余进攻后,猛然向前一大步,如缩地成寸一样,出现在金庆余面前,只一棍,带着雷火,金庆余飞了过去,落在桃树丛中,身上电光乱闪,整个人一抽一搐。同来四人,当即想跳起群攻,谁知,刚一动,立刻浑身象抽去筋骨一样,软了下去。 独孤凤巧笑倩兮,款款走到四人身边,随手一招,四人腰间储物袋落在她手中,金庆余的储物袋及折扇也被袁霸收入囊中。 龙氏兄妹见不过一瞬间,几个筑基修士便被放倒在地,也不觉看呆了。两人虽为旁观者,至此,也不好多留,转身准备离去,独孤凤却在此时开口:“两位道友请留步!” 兄妹俩停了下来,龙慕天有些紧张地问:“前辈,请问有什么事?” “请问你们认识邵延道友?”独孤凤问道。龙慕天尚未回答,龙慕仙警觉问道:“你找邵前辈做什么?” 独孤凤一眼就看出龙慕仙心思,微笑着说:“我们和邵延道友是朋友,几个月前刚见过一面,刚才无意听到你们谈话,见你们也认识邵延,故此一问。我们是五毒门的修士,到此游历,因与邵延熟识,才相问。” “我们最后一次见邵延前辈已有大半年以上,不过,我们和邵前辈相约在…”龙慕仙放下心来,话不觉多了起来,刚说到和邵延相约之事,龙慕天对她眼一瞪,龙慕仙知道自己失言,顿时尴尬停住了话头。 独孤凤是何样的人物,一个七窍玲珑,洞察别人心思的小妖女,当下毫不在意,袁霸也来到面前,四人不觉攀谈起来,在独孤凤有意无意引导下,龙氏兄妹很快就放开了,龙慕仙就连前辈都不叫了,凤姐姐的乱叫起来。 当然,龙氏兄妹和邵延的约定也被独孤凤给探听得一清二楚,好在,邵延也没有要求他们保密。 独孤凤和袁霸对望了一眼,心领神会,决定去和龙氏兄妹一起去碣石山,当然两人心思却不一,独孤凤当然是想分一杯羹,而袁霸却是想和邵延再比一场,自上次之后,虽多次和修士打斗,然而,大多数修士却是使用法器灵器远程乱轰,根本无人和他近战,唯和邵延那次让他有一种畅快淋漓之感。 对龙氏兄妹来说,这也是不错选择,和两位筑基修士朝夕相处,一方面安全系数大幅上升,更重要的是能得到筑基修士的指点,对炼气修士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一行四人,慢慢向碣石山而去。 第26节 血如铅汞髓如霜 邵延睁开眼,全身伤势已好,从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传来信息分析,已过去一个多月,全身三百六十五处大穴已全部充满真元,**感觉有一种将要突破的感觉,神念深入泥丸宫,和泥丸正神合为一体,大脑对身体的一种全能的掌控感,每一丝肌肉,每一根血管都有一种随心所欲的感觉,特别是血管中流动的血液,其功能好像到了临界点,只要再进一步,便是一个新天地。 易筋换髓,邵延脑中一个念头冒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地劫之后,当脱胎换骨,从储物袋中取出当初龙氏兄妹所送的五百年的老山参,直接嚼着吞入腹中,一股强大的药力从腹中扩散到全身各处,冲刷各个细胞,全身都在生一种奇特变化,识神退位,元神又一次取得主动权,邵延再次感觉到自己静静观看着身体内所生的一切,却丝毫没有任何干预的念头,但身体每丝变化如此清晰感受到,这种知识经验是任何学习所不能比拟的,不需实验,不需对比,对身体掌握从未如此细致全面,如果用文字记载下来,也许一个图书馆也装不下,这就是内求法。 血管中血液越来越沉重,心脏收缩越来越有力,将这些蕴含强大能量的血液送往全身各处,改造全身各处,血液越来越纯粹,每滴血中都含有可怕能量,最后,血管中血液流动,感觉上如水银一般,不怪古人说,脱胎换骨时,血如铅汞髓如霜,随着血液的变化,骨骼也越来越致密,质地也从石质向白玉感转化,具有强大造血功能的骨髓越来越白。 不知沉浸在这种状态多少日子,身体内已天翻地覆,再次睁开眼,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半月,内视整个身体,这个身体,即使神魂离开身体再也不回来,也不会腐朽,地球上有些高僧高道,死后肉身不腐,与此类似。 邵延一握拳,空气传出一声爆鸣声,这是瞬间压缩空气出的声音,光**上,现在邵延可轻松击溃袁霸,而不用武术技巧,比之前强上十倍。血液如铅汞,肌肤如玉质,隐隐流转着光华,骨质如玉髓如霜,真元不仅是液态,先天真元也变得粘稠,隐隐似有金色,已是金液还丹中的金液。 也该出去了,邵延神识散开,穿透地面,离地面并不深,也只数丈,掐法诀,遁出地面,满眼绿意正盛,已是夏初,蝉鸣之声盈耳,本是平原地带,应是农田阡陌,庄稼喜人之景,然入目之处,田野荒芜,杂草丛生,远处村庄,遥见断壁残垣,一副兵乱之景。 邵延叹了口气,看来世间正逢乱世,可怜生民百姓,信步走去,一路之景,令邵延不觉感慨万千,修士为长生,逆天而行,其成者万中无一人,百姓安天命,只求能平安一生,能犹未能如意,天意到底为何,难道真如《道德经》所说: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自己苦寻大道,又是为了什么,回想自入这个世界以来,孤独一人,挣扎前行,值与不值! 钟老头当初一生,连筑基未入,又是为何,为钟少严安排的路,未尝不是一条选择。 金丹大道本是盗天地之机,偷乾坤之秘,虽不像这个世界修行之法要问灵根,然对心性要求之严,实非常人所及。在地球上,北派全真七子之一刘处玄刘长生,数年炼己,妓院炼心,人只道其寻快活;北派全真七子之一孙不二,身为女子,为坚心性,毁容求道。实非常人能为。 邵延前世尚未成家,便因车祸意外身亡,机缘之下,来到这个世界,附体重生后,虽有挫折,也经历艰险磨难,然毕竟差一些火候,地球上道教南宗甚至说人不过六十不能入道,不经一生阅历,心性难全,便是此意。不知不觉间,邵延陷入魔障而不自知,只是一味向前行,好似颠狂。 走了半日,还未从中解脱出来,不知有己,不知有物。身上衣服有些划破却不自觉。从一小树跳出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面黄肌瘦,手中拿着木棒,为大喝一声:“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邵延依然沉浸在魔障之中,根本没有听到,一个矮矮的汉子对为的说:“这个人是疯子,还是用棒子将他敲醒。”为的一咬牙,“我来!”拿着棒子抖的比划几下,不敢打头,一棒子砸在邵延的肩头,邵延身体已脱胎换骨,肩头肌肉本能一御一弹,一股大力将棒子高高弹起,呯的一声反砸在领额头上,唉哟一声,领丢了棒子,双手捂着脑门蹲了下去,额头上一个包鼓了出来,其他人吓了一跳。 这一棒将邵延打醒,邵延一激灵,自己怎么了,回想种种,不觉一身冷汗,自己心性不够,差点入魔万劫不复。见旁边几人情况,略一想,顿时明白过来,遇上打劫的,幸亏这一棒,不然后果真不知道是什么样。 邵延见几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联想起一路上所见,当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乱世之中,一个普通百姓也只得在死亡边缘挣扎,他们只是老老实实的生活,所求不过是能活下去,然而,这点都不能得到满足。自己比他们强多了,虽说逆天求道,真是逆天吗?不过只求自己命运自己把握而已。 这几个也算自己的恩人,邵延从储物袋中取出仅有几块碎银,这还是死在他手上一个修士袋中之物,一般修士根本没有银两,而灵石之类,凡人之物也无用途,当即抛给几人,叹了一口气说:“抢劫不是你们能干的,还是好好回家吧。” 那几个抢劫者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大叫恩人,邵延扶他们起来,宽慰几句后,继续前行。 邵延只是步行,见世间万物,看人间万象,渐渐了解到,当今天下,中洲大6,居然名义是一国统治,除北方寒苦地带有蛮族罗刹,西北有蛮族毛然,南方深入不毛有苗疆外,尽归大隋,如此幅源辽阔在地球根本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却是事实,中洲大6,东西数十万里,南北过百万里,虽多数为蛮荒,然名义上却是大隋天下,隋太祖以武功威天下,以文治服天下,大隋是中央集权的国度,然天下太大,故封子弟和功勋者立国,以共享天下,太祖以降,隋已延七代,当今天子杨勇,懦弱无能,上有权臣蜂起,诸候蠢蠢欲动,下有贪官横行,盗贼猖獗,遂至天下隐有动乱之象。 邵延所行之地却是代国,当今代王扬素,力能扛鼎,却是凶残贪婪之辈,以致整个代国已实是民不聊生,只差振臂一呼之人。 邵延虽是修士,然对世俗间的事情也无能为力,甚至修真界有一条不成文规矩,不得对凡人使用法术,虽不是全部遵守,但大多数修士还是能遵守。看多了悲欢离合,邵延没有变得冷漠,心性却更加进一层。 这日正行之间,前面村庄似有黑烟升起,隐隐传来法力波动,邵延不觉皱起眉头,是什么人在世俗展示法力?神识探出,前面村庄前一个修士正耀武扬威,一个老人正跪在地上,一间房屋冒着烟,地上倒着一个人,一个十多岁男孩扑在身上痛哭。 邵延咫尺天涯动,人已出现在村庄前,庄前一座牌楼,很是气派,可以看出,以前这个村庄有过风光的岁月。 邵延一出现,那个修士立有感应,看见邵延,脸色一变,立马施礼,“参见前辈!”邵延问道:“怎么回事?”修士立刻说:“前辈,这些蝼蚁般的凡人,触犯了修士,我给他们一些教训。” 邵延心中不喜他的口气,脸上却没有露出来,那个老者却向邵延磕头,邵延连忙侧身让过,将老人扶了起来,“老人家,究竟生了什么事?” 老者说道:“大仙,你为我们做主啊!”老者开始讲事情始末,这个村庄是李家庄,李家庄有一户人家,家主李旭东,因祖上曾出现过修士,传下一件宝贝,数代之中,该家未出现过修士,几乎将其忘记。这位修士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来此强索宝物,家主拒绝,被他打翻在地,生死不知,还放火烧房,老人是李家庄庄主,来此求情,然而,修士不达目的不罢休,正要强搜,邵延来到。 邵延神识扫过地上李旭东,生机已失。 那位修士叫到:“前辈,不要听那些蝼蚁一样凡人胡说,晚辈将那件宝物送给前辈,这些凡人冒犯修士尊严,该杀。”说完,一道银光射向老者,邵延冷哼一声,一个淡淡的青色掌影一现,就势一捞,这是邵延从青灵瓶和五阴的血掌中悟出,毕竟挨了两次血掌,不悟出东西对不起自己,一根银针捞入手中,那个修士并不畏惧,反而带点嚣张地说道:“前辈,我爸是摩云门掌门李刚!”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让邵延想起了当初摩云门长老宋山带一帮弟子追杀他的情况,当即手一指,一道青光捆上身,将那个修士禁锢住,那个修士栽倒在地。李旭东的儿子猛然跳起,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藏的一把匕,一刀将这个修士戳了个透心凉。 邵延没想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男孩一下子跪在邵延面前,手中举着一件玉佩样的宝物:“多谢仙师让我报了仇,这是家传宝物,献给仙师,望仙师能收我为徒。” 这个男孩不是简单的人,邵延神识一扫这件玉佩,很奇怪,不是法宝,质地却比灵器强,功能对邵延来说根本是鸡肋,在玉佩周围,灵气高过环境三到五倍,不怪那个修士动心,但对邵延来说,对大道的体悟却是根本,灵气并不太重要。 再仔细一看这个男孩,居然是个三灵根,不过眼中充满对力量的渴望,加之刚才表现,邵延根本对他不感兴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出意外,将来这个男孩是个人物。 邵延取过那修士储物袋,查了查,从其中取出一块玉简,神识一扫,顿时有了主意,对他笑了笑:“既是你家传宝物,你留住吧,我不会收你为徒,不过,你有灵根,那个修士是你杀死的,这个储物袋该归你,你滴血认主,这块玉简你放在额头,集中注意力,可以查看里面内容,里面的功法适合你的灵根,里面灵石灵丹也能够你修行到一定阶段。” 说完之后,将储物袋抛给他,顺手一个火球,将那个修士尸身化为灰烬。一步跨出,消失在当场。 一个修士就这么死在一个凡人之手,命运就是这么神奇,见那个男孩表现,邵延不禁想起天云门那个伪灵根的小姑娘,那种纯净的心灵很是适合金丹大道,有时间去一趟天云门,只要她还保持这种心性,就将她定为这个世界金丹大道的继承者。 第27节 一粒金丹吞入腹 邵延自离开了李家庄,只是一步一步往前走,不再使用法术,只是老老实实往前走,感受自然变化,体会无所不在的大道。李家庄那一幕给邵延影响极大,一个修士就那么简单死在凡人之手,顺天逆天就是那条路更适合自己,顺天者,《道德经》有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好像是顺天也,修士修行,不能脱离大道,不能违背自然法则,吸天地灵气,盗万物精华,亦是有本之源。逆天者,以一己之力抗拒自然规律,追求长生,妄想不死,实与天地之法则相左,然而,人之畏死,亦为天性,在长生之路,实应如《易经》所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就这样,一走就是二个月,其变化,实是邵延之初无法想象,二个月来,自然风雨雷霆,日升日落,草木枯荣,人世间快乐与悲伤,成与败,衰与荣一种种感觉都在沉淀酵,将邵延心灵磨练得晶莹剔透,如金刚铸就,几无破绽。 这一日,不觉走到一条大河边,此为两河合流之处,大河中心,河沙冲积成沙洲,洲上中心,有芦苇苍苍。天空阴云密布,一道电光霹雳,天地震响,大雨倾盘而下,邵延站在雨中,任雨水浇在身上,又一道霹雳响起,邵延猛然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顺天逆天本为一体。” 在这一刹那,霹雳震响天地,这一声,让邵延如当头棒喝,道穷而变,顺天逆天实是一体,天地运行,大势滚滚,顺流而下,自然无穷,生命之意,本在越,逆流而上,实为本心,顺逆之势,如环无端,此大道所包容。而在于人,自认为自己顺天逆天,然此顺天逆天,天知否?大道无形,百姓日用而不知。自己所认为顺天逆天,仅是自己心中给之命名,强之分别。如认为顺天,便觉掌大道,代天行宪;如认为逆天,便想破天地而出,重立乾坤。不过仅是你心中概念而已。大道无所不包,无所不容,你认为的逆天,实在大道之内,大道如不周全,何以为道?故顺天逆天,你自分别,顺逆之意,庸人自扰,修士如生此分别心,不过是盲人摸象,不见大道。 悟到此,邵延顿觉云开雾散,人心与天心相应,响应如斯,刚才雷电交加,大雨倾盆,立刻云散日现当空,雨收彩虹悬于天边,整个人如溶入天地,邵延知道,时机已成熟,金丹当成。 一步迈出,人已出现在河心沙洲上,略一旋转,身边芦苇倒伏,形成一圈,铺于地上,邵延盘膝坐下。飞天蜈蚣钟少严现于沙洲对面,隐入空中,只是为了阻挡外人侵扰。手印不停变化,眼睛几乎跟不上变化,一道道禁制布下,借沙洲地气,凭双河来龙之水力,布下地水双重禁制。 略作调息后,邵延目光下照丹田,一点真意微微引动,粘稠的先天真元过尾闾沿督脉逆行而上,冲开夹脊一路直奔玉枕,轰的一声,耳中雷鸣,眼中金光闪现,耳鼻抽搐,过了玉枕,入百会,从天空一道金光而下,无数信息纷现眼前,短短一瞬间,邵延却像过去了无穷岁月,天地似在眼前重演,然后和真元汇在一起顺任脉而下,顿时,六根震动,一点灵光落入丹田,先天金丹成形,正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刹那间,周身毫光四射,万里风云顿生,天地之间,鬼神嚎哭之声顿起,又一脱之人诞生,不再受天地鬼神所管。鬼神哭,风云起,一声龙吟,一声虎啸,邵延头顶天空立成龙虎形,龙吟虎啸中,天地风云动,不少大能的神识立刻投射过来,一入此方天地,立刻无声无息被搅散,许多大能噫了一声,不再过问。 此为先天金丹成时异象,不像一般修士结丹,抽取百里以上天地灵气,仅是盗天地间一点大道之机,动静虽大,却未抽取天地灵气,正如《阴符经》所说:其盗机也,天下莫能见,莫能知。 虽灵气未被抽取,然动静太大,附近修士纷纷往这里赶来。 金丹一成,牵动天地之机,天动立至。然而,邵延的天动却与普通结丹不同,其他修士抽取天地灵气,因灵气失衡,往往形成雷劫。邵延不同,盗天地之机,同气相求,四大响应,先是火劫,然后是风劫,接着才是雷劫,最后还有天魔劫。 天空之中,火云汇集,此为乾天纯阳火,先是如一团团火球落下。乾天纯阳火对受劫者既是考验,又是机遇,渡不过,身死道消,一旦渡过,体内阴质化尽,**几乎诸邪不侵。乾天纯阳火落下,邵延开始并未启动禁制,双肩微晃,两道光华冲起,只是凭体内刚成的丹光,硬抗乾天纯阳火,借此机会,炼化身体阴质。 身体感到一股热浪袭来,邵延放松身体,肩上光华微微收缩,小心将一缕乾天纯阳火从天门摄入体内,如一丝火线,在心神牵引下,行遍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似一把锥子在其内行走,邵延咬牙忍受,丹光不住修复经络被火气所伤的地方,身体表面一股淡淡的灰烟飘起。 头顶火球越聚越多,有些火球已落入芦苇之中,奇怪的是,居然未燃起半点火星,在没有一丝风情况下,芦苇依然青翠如初。邵延又引导几丝火气,对骨骼和内脏进行焠炼,头顶火球已形成一片火云,邵延见时机成熟,手上出现一物,正是从摩去门长老宋山手中所得那只葫芦灵物,手掐法诀,喝了一声“收”,乾天纯阳火如乳燕归巢,全部被收入葫芦。天空顿时归于清明,邵延借此机会,迅恢复。 就在邵延渡火劫时,两边河岸聚集不少修士,大多数是筑基和炼气期修士,也有三位结丹修士,元婴修士却是一位也无。当远远看到漫天火云,火球如雨,见邵延肩头两道光华升起,在半空中铺散开,抵住火球,偶有火球落入沙洲,却不见什么动静,心中奇怪,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他渡的是什么劫。 飞天蜈蚣钟少严隐在空中,见这帮修士只是围观,无任何前进意图,就懒得理睬他们,也不现身,依然隐在空中。 有一顿饭的工夫,从东南方向传来一派风声,邵延知道风劫来了,先是一阵微风过后,只见那些绿意盎然的芦苇如雪崩一样,瞬间整片崩溃,岸边传来一阵吸气声,原来,乾天纯阳火之下,这些植物早已成灰,不过因为无风,依然立在原处,微风一来,自然崩散。 微风仅仅是风劫带起的前奏,随后,青黑色巽风似狂涛一样,席卷而来,所过之处,飞砂走石,吹过大河表面,浊浪滔天,风浪之中,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刹那间,被风裹起,血肉纷飞,一会就剩下一具鱼骨,不知被卷到哪去了。不少修士,远远看到这一幕,神色呆板,那个修士做了什么,在渡什么劫,怎么从来未听说过? 邵延见劫风来到,法诀一掐,喝了一声“起”,沙洲四周顿时起了一个水幕,将整个沙洲罩住,青黑色的风狂啸吹在水罩上,每一道风柱都带走大量的水汽,又从河中补充大量的水,然而,补充度跟不上,水幕越来越薄,风柱互相碰撞,形成一根更大的风柱,风柱越来越少,威力却越来越大,有半顿饭工夫,风柱只剩下三根,水幕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三根风柱猛地撞在一起,一根大型风柱形成,哧的一声,水幕被扯破消散,青黑色风柱旋转向邵延冲来,两颗雷珠一先一后飞驰而至,一颗一接触风柱,一团猛烈雷火爆开,瞬时,在风柱表面撕开一个大洞,第二颗雷珠如流星般从洞中穿过,落入风柱中心,一声剧烈爆响后,风柱猛然解体,细小青黑风丝出几声呜咽,消失在空中。 整个沙洲,除了邵延座下,已一片荒芜,如同沙漠。风劫已过,邵延抬头望望天,还有一段时间,雷劫将来临,抓紧时间恢复元气。 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头顶变暗,一股巨大压力隐隐压了下来,远处的修士也感到压力,特别是那三位结丹修士,他们结丹时曾经过雷劫,很清楚这种压力,雷劫不是针对他们,他们都感到压力,那处于劫云之下的那位,该承受多大的威压。 邵延见雷劫已开始酝酿,也动事先布下的最后一道禁制,这是以土为基础的禁制,最善于防守,一道厚厚的黄色光罩升起,光罩并不大,仅能笼罩身周一丈,但浓厚惊人,目力根本无法透过光罩。 雷劫积蓄到顶峰,密密的紫色闪电立刻覆盖了整个沙洲,如暴雨一般,整个光罩被雷电击得黄烟四散,邵延在光罩内,感受着外面暴风骤雨般闪电,想起自己以前用的神霄雷法,好像也和此差不多,不过,这次自己不是施法者,而是享受者,真是天道好还。 那帮围观的修士,见到如此密集的闪电,听到耳边密锣紧鼓一样雷声,从未见过这样的雷劫,其他人渡劫时,只是一次一二道闪电,然后还停息一段时间,再来下一波,从未见过如此情景,这个家伙造了什么孽,让老天如此收拾。 邵延见光罩不断变薄,心中也着急,但奇怪的是,光罩每挨一下,居然有丝丝生命力透入,落在邵延身上,立刻感到疲劳消失,立即明白,不怪中国古人说,雷电之中蕴含大生机,惊蛰雷响,大地复苏。精神一振,承影剑飞出禁制,沐浴在电雨中,居然凭借劫雷来炼宝,承影剑本为千年雷击桃木所炼,雷电对之来说,恰如大补之物。 又是顿饭工夫过去,电雨开始稀疏,光罩也只有薄薄一层,承影剑表面更是电光闪闪,游走不定的电光,似给承影上添加了一层特殊的符文。邵延见雷电稀疏,知时机成熟,承影剑猛的一圈,紫红色剑光带着密密的电光如匹练一样,将剩余闪电裹住,一起轰向快消散的劫云,一声霹雳过后,天青云淡。 邵延散去光罩,两岸修士倒抽了口凉气,数亩大的沙洲,只剩下邵延身下丈许大一块还在水面上。 邵延稍调息了一下,下面该是天魔劫了,天魔来无影去无踪,只要念头一起,可能不知不觉中就中招,对之无他,唯心志坚定。 邵延正想着,按刚才惯例,应该有顿饭工夫,天魔动才会来,不觉想到从前,在地球上和父母的点点滴滴,不觉陷入其中,就在这时,心中一惊,不好,天魔劫已开始,果然防不胜防。 两岸的修士见雷劫已过,邵延还未动,难道还有什么劫未过,不知所以,修士都是能沉得住气的主,就静静等下去,不知邵延天魔劫已临身,远处又有几道遁光飞来。 第28节 魔劫过后旧友逢 邵延过去种种美好的,悲伤的等方面往事如走马灯一样的浮现,喜、怒、悲、恐和思这人的五情,天魔一一挑动,让人不知不觉陷入五情,如果在这个五个方面有一丝破绽,天魔就潜入其中,毁人道行,使人逆行倒施,轻则一身修行化为流水,重则形神俱灭。 邵延这三个月近似苦行,察自然变化,体人间百态,加之前世已经死过一回,对生死已不再恐惧,心灵磨练得晶莹剔透,分毫破绽也没有给天魔机会,不论是亲情,还是恐惧,邵延只是守定一颗本心,身体任何变化,只如旁观,随着天魔磨难,心灵越加坚定,丹田中金丹更是越来越纯粹明亮,在自己的感觉中,整个人越来越通透,以前不曾留意的念头,甚至是深藏于内心的念头,现在如在阳光下一样。 如果说前三劫是对身体的验收和重锻,天魔劫则是对心灵一次彻底的检验,心中有一丝愧疚来和负罪感,就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不是让自己绝对善良,不管你是善是恶,只要你认为问心无愧,就可以安然渡过,许多人不明白此道理,执人世道德标准来评价修士,当然,南辕北辙。邵延此时每一念头都符合其本心,只寻他自己的大道,天魔当然奈何不了他,天魔一过,所有心念化生,不在身内,亦不在身外,辟开紫府,紫府者,元神所居,各种念头,千变万化,或为仙,或为神,或为猿猴,或为美女,或为天魔,念之所想,皆有幻化,唯元神不动,居于紫府中心,其各种念头所化所幻,皆围绕元神而动,而嬉戏。此元神和化神修士所成元神不同,化神修士的元神,能自由控制,实整个心灵皆为元神,可出神漫游天地,并与肉身相合。而邵延此时元神,为生命根本,正常思维由识神控制,根本不能调用元神,好似自己身体内存在另一个自己,而另一个自己比现在自己高明百倍以上,只要识神不强行干预,元神自会体悟大道,调理肉身,做到不修而修,邵延从此后,哪怕整天呼呼大睡,其修为道行依然不断增长,地球上,道家修行只有元神现才算入门,就是此理。 紫府开辟,与泥丸宫开辟不同,泥丸宫实在脑海之中,是大脑功能的具现。邵延心神沉入紫府,元神猛然回,一股玄奥的大道体会传入心中,以往种种所学皆融会贯通,顿时明白,以后修行之路:一是金丹温养,以化元婴,元神合婴,成就阳神,调熟出壳,自可步金石无碍,入火不焦,入水不溺,散成气,聚成形,纯熟后自可脱体飞升。二是金丹温养,七还九返,功成九转,神还虚,合大道,自然逍遥于天地之外,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 这股大道体会,解决邵延以往种种困惑,如邵延挥手斩断五阴血镜之术,邵延当初莫名其妙做了,却不解为何,现在清楚了,元婴修士以下,修习法术,而不涉及神通,元婴时已隐约知神通之门,化神开始明白神通,种种法术转化为神通,举手投足间,随心而,皆有大威力。世间法术,不过是早期修士悟得神通后,为方便低级修士,简化神通,以固定程式形成法术,仅是一种方便法门。三阳和五阴的法术,实已近神通,故为元婴中顶尖者。而邵延因修金丹大道,故金丹一成,就可以体悟大道,开神通。 还有那种种疑惑,豁然开朗,不觉仰天大笑,站起身来,随口作歌: 鸿蒙未判道为先, 化尽后天成先天; 今日方知生死一, 只求大道不求仙。 大袖飘飘,踏波而行,空中一阵波动,飞天蜈蚣钟少严从空中现身,化作一道光华,投入邵延体内。 三个结丹修士脸色一变,看得出,这只飞天蜈蚣是四级灵虫,相当于人类结丹期,知道邵延渡劫期间,为防万一,留下的后手,自己枉为结丹期修士,身边埋伏了一只灵虫,居然未察觉,不由暗自庆幸,幸亏没有轻举妄动,不然会吃大亏。看得出这位渡劫修士应该是结丹修士,虽然他的劫很奇怪,身上气息也与众不同,但从气势上看应是结丹修士。 当下见邵延踏上岸来,躬身施礼:“恭喜道友进阶结丹期,在下滑介叔,不知道友高姓大名?”三个结丹修士不熟悉邵延也在情理之中,即使阴山宗出悬赏,作为一名结丹修士,根本没有兴趣去关注一位筑基修士,反而倒是他们身后一帮筑基和炼气修士大多数一眼便认出了邵延,不过,悬赏已取消,即便未取消,现在他们也不敢对一位结丹修士动手,结丹修士已是这个世界高手。 另二们结丹修士也各自通入姓名,一人名步劲风,一人名庆子休。邵延也回礼通名,三人口中说道久仰久仰,脸上都有一丝困惑,感觉此名比较熟悉,庆子休一下子回过味来:“邵延道友,前阶段阴山宗有个悬赏,好像是道友吧,不过,好像悬赏取消了几个月了。” “不错!是我。”邵延一边回答一边暗想,五阴老祖虽为魔道,但确是一位信人。 “邵道友,你渡的是什么劫?”滑介叔年纪较大,下颌有一把山羊胡,整个人比较瘦小,眼中不时露出精明的光,虽然修真探听别人秘密不好,还是忍不住问道。 “结丹之劫。”邵延回道。 “邵道友的劫很奇怪,我们都是雷劫,而且与邵道友的也不同。”步劲风插嘴说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天下什么怪事都有,有什么稀奇呢?”邵延当然不能说明原因,只是反问道。 三人一想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闲聊了一会,三人告辞。 那帮筑基修士在邵延一上岸时候,纷纷而去,剩下不到十人中,邵延却现了旧识,原来,正是一齐去碣石山的龙氏兄妹和独孤凤师姐弟,见邵延注意到他们,龙慕仙立刻高兴喊到:“邵前辈,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前辈。” 其余修士也来见礼,见礼后纷纷告辞,转眼间,只剩下邵延和龙氏兄妹一共五人。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什么时候来到这里?”邵延问龙慕仙,小丫头兴奋讲了他们怎么相遇,这几天,正在这附近,因今天风云突变,故过来看看,现是邵延在渡劫。 邵延听完了龙慕仙的讲述,望了一眼独孤凤,对她的心思一目了然,独孤凤脸上一红,不太敢看邵延,毕竟邵延现在是结丹修士。 又看见袁霸脸上不高兴,有点奇怪,当即问道:“袁霸兄弟,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袁霸有点不好意思,嗫嗫不肯说,独孤凤见邵延没有追究她的意思,心思活络开来,她十分了解袁霸,立刻知道怎么回事,大着胆对邵延说:“前辈,我师弟本来想遇上前辈再比试一场,不过前辈已成为结丹修士,他不能比试,心中当然不高兴。” 邵延哈哈一笑,“原来如此,袁霸兄弟,来,我们再比一场,我不用法术法宝,只用棍术,看看这几个月袁霸兄弟有何长进。” 袁霸嗫嗫地说:“前辈,不好吧!”邵延正色地说:“一个修士,拘泥于辈分,不敢放开本心,如何能精进,你也不要叫我前辈,就叫我一声老哥!” 袁霸眼睛一亮,其他三人也若有所思。 邵延取出以前那根铁棒,袁霸也举起盘龙棍,邵延说了声:“请!”手中棒摆了个花色,袁霸大喝一声,棍影如山,邵延举棒硬接,相交之处,一声巨响,袁霸后退了两步,邵延很满意自己体能,自脱胎换骨后,邵延身体各个方面都处于颠峰状态。 袁霸棍法一变,雷电轰鸣中,盘龙棍居然如蛛网一样缠向邵延,邵延叫了一声好,顿时展开身形,斗在一起,两人幻影重重,开始还有棍棒相交,到后来,只听得棍棒刻呯呯破空之声,居然,两人棍棒不再相交。 另外三人,特别是龙氏兄妹,两眼都直了,虽然他们也练拳,但从未想到体术威能如斯。 猛然间,两人棍棒交在一起,声如霹雳,两人飘后,各叫痛快。 龙氏兄妹陷入沉思,这是他们第一次见体术之威,好像一条新路出现在眼前,邵延待他们清醒过来。 “想到了什么?”邵延问道。 “考虑到能不能在体术上多下点功夫。”龙慕天回答道。 “多了解一点是好事,但你们不适于走这条路,要坚定自己的信心,先前的路并未错。”邵延提醒道。 独孤凤陡然问道:“邵延前辈,你难道修过我们五毒门的法诀?” 邵延摇摇头:“没有,我不懂五毒门的法诀。” “那前辈怎么将灵虫收入体内?我记忆中只有五毒门的本命灵虫才能收入体内。”独孤凤不解问道。 “你说的是钟少严!”说着,邵延将飞天蜈蚣钟少严招出体外,钟少严见四人,点了点头,四人非常吃惊。 “前辈的灵虫灵性惊人!”独孤凤赞道。 邵延笑了,“这不是我的灵虫,我不过用特殊方法将之炼成自己的一个化身,如我一样,本质上说,它算是人,他也能使用法宝。”邵延语不惊人死不休。 陡然间,诸天神煞幡出现在钟少严的头顶,滚滚的威压让四人惊心动魄。 第29节 胡编乱造说上古 钟少严背翅一动,已出现在邵延渡劫后仅剩下丈许大小沙洲上空,瞬息之后,又回到面前,诸天神煞幡化作一道光投入钟少严的体内,邵延又将钟少严收入体内,对独孤凤说:“我不知五毒门的法门,你应该看出之间的不同,我不过是从巫蛊之术演化出这种法门,我得到飞天蜈蚣时,飞天蜈蚣已奄奄一息,根本不能作灵虫来培养,故抹去其灵性,分出一丝神识,代替灵性,将其炼成自己分身,因而自然可以灵活控制。” 独孤凤佩服地说:“想不到前辈能创出如此神奇的法门,的确比本门法门高一筹。” 邵延笑说:“五毒门能传承这么多年,自有其神奇之处,倒不要妄自菲薄。” 独孤凤解去心中困惑,倒是龙氏兄妹似有话,但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倒是龙慕仙一脸坚决,一拉龙慕天,跪在邵延面前:“邵前辈,自从上次事情后,我们一直把你当成我们的老师,望前辈能收下我们。” 邵延心想,两个月前,自己在心目中挑中一个传人,还未行动,今天倒多出两拜师的,也罢,这两人心性虽未能做达到上乘,然而,还算有求道之心,暂时先收下,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当下,正色对两人说:“我本未有收你们为徒之念,既然你二人提出这个要求,我也不想拒绝你们,先作为我的记名弟子,在今后一段时间,如有反侮,尚可脱离师门。” 两人大喜,立刻叩谢师,邵延从储物袋中取出数颗雷珠,一人六颗,说道:“我身边倒有不少法宝,不过不适合你们,这是我前一阶段,采集雷电,炼的雷珠,相当于结丹修士一击三分之一左右威力,就送给你们作见面礼。” 袁霸看得眼热,他是雷灵根修士,感应到雷珠中蕴含强大天雷之力,眼巴巴望着雷珠,满是渴望之色。邵延看在眼里,心中好笑,不过心中感慨,此也是真性情,如果随邵延修行,成就不会小,但毕竟已有师门,不能强求。 也随手抛给袁霸和独孤凤各两颗,对二人说:“这两颗雷珠,你们拿去玩吧,如自己用不到,将来回到五毒门,赏给小辈也不算。”两人大喜,谢过邵延,袁霸恨不得现在就试试雷珠的威力,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邵延心中一乐,感情这位是打算拿雷珠当爆竹玩。 时间已入七月中旬,离碣石山仙府禁制最弱的时候只有一个多月,入晚,五人围坐在篝火旁,作为修士,本非如此,但在野外,火总给人一种温暖和安全的感觉,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好像又回到地球,这个世界习俗和中国相近,八月十五亦称为中秋,不过却没有月饼,却吃一种煮着的半扁半圆的食物,半像汤圆半像饼,称之为汤饼。 龙慕仙见邵延望着月亮,不禁问:“老师,你在看什么?”邵延随口答道:“我在试试能不能看见嫦娥。” “嫦娥?嫦娥是什么?难道月亮上有嫦娥?”龙慕仙奇怪的追问,其他人也好奇望着邵延。 邵延明白过来了,知道自己失言,这个地方虽与地球相近,许多文化却好像被什么故意抹掉一样,许多神话传说都没有,学术仅余儒家一家,地球上儒家经典为四书五经,这里却是二书五经,二书为《论语》、《孟子》,无《大学》和《中庸》,儒家相传为上古圣人孔丘所创,却也与地球一致,《大学》和《中庸》没有,邵延倒也好理解,在中国,这两篇也是宋儒从《礼记》中整理而得。而五经却大同小异,实为六经,诗、书、礼、乐、易和春秋,而这个世界六经中《易经》失传,而其余五经流传下来,而地球上却是《乐经》失传,邵延心中一动,有时间去找一本《乐经》看看。 除儒家外,其余诸子百家,仅见于传说,神话传说也大多缺失,肯定有什么秘密隐藏其中。 见诸人望着自己,邵延讲起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的传说。邵延并不是口才出众之人,然而精彩的故事还是让人听得津津有味,最后,邵延以李商隐的诗结束了故事: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对这些上古传说,两个女孩更是情感流露,以前从未听过这样的传说,谁知头顶上月亮居然有这样美丽的传说,龙慕仙更是两眼小星星只冒,一脸崇拜望着邵延。而独孤凤却是陷入沉思,这个邵延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秘密,当然,她不认为邵延讲的仅仅是传说故事,联想到第一次邵延讲的猴王孙大圣的故事,更肯定邵延一定掌握着上古的大秘密,毕竟,这个世界对上古只有个别零星记忆,其余不知什么原因,都消散在历史长河中。而传说中上古修士,更是能移山填海,毁天灭地的大能力,从现在修士对上古遗迹那种狂热就可见一番,更坚定了这次一定缠住邵延,弄清一些上古秘密。 遂向邵延请教:“邵前辈,你上次和我们说孙大圣,也提到上古天庭,这次也提到,难道真的存在,我们如果修炼到化神飞升,真的是飞升到天庭?” 龙慕仙立刻嚷嚷说道:“凤姐,那个孙大圣是怎么回事,老师以前跟凤姐讲过什么。”邵延不觉莞尔一笑,这个丫头,连凤姐都搞出来了,是不是找机会,说说《红楼梦》。 龙慕天立刻拉住龙慕仙,“不要胡闹,听老师说。” 邵延心想,我说什么,这不过是地球上中国传说,能当真吗?看见几人殷切的目光,不禁想到,这个世界和华夏文明可以说同样,但文化却不全,是不是在这个世界将华夏文化传播开来,他不知道的是,修行到他这个境界,元神已现,念头化生,每个念头都具有深意,这个念头一起,紫府中元神立刻睁开双目,紫光射出尺许,邵延不觉多出一个使命,如不完成,永无合道的可能,邵延不知这一念,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麻烦,不过,这也是邵延机会,一旦完成,其好处也是无法计量。 对着几人殷切的目光,邵延心中一动,前世那些传说,甚至网上小说中有关内容都涌上心头,顿时有了主意,不管真假,将这些融合在一起,邵延开讲。 从盘古开天辟地讲起,到鸿钧道祖一道传三友,再述上古妖族立天庭,巫妖之战,祖巫后土化轮回,女娲造人,巫妖决战不周山,共工乱触不周山,天地崩,大地裂,洪荒破碎,女娲炼石补天,地仙界出,洪荒碎片化星辰,天庭重立,人族为天地主角,三皇五帝治世,大禹治水家天下,商周之战封神起,从此人神相分离,春秋乱世百家出,孔子儒家传到今。 至此,邵延终于讲完,东方已泛白,一篇篇鸿篇史诗一样画卷出现在众人眼前,四人却被这史诗惊心动魄所震惊。邵延所不知的是,后来这夜谈话内容流传出去,却成为修真界历史上最重大的事件,许多修真门派慎重记入本门重要典籍中,称之为大道归真之夜。 四个人许久未言,终于独孤凤开口道:“那么,我们这个世界生了什么?难道我们不在地仙界?” 邵延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上古最终生什么,不过,我们这个世界恐怕是洪荒世界碎片所化的一个星辰,具体生什么,只能有待证实。” 邵延心中有话,这一切可能只是我编的,我可不负责。 独孤凤又问到:“我们五毒门御使灵虫方法应是上古巫门法诀了?”邵延答道:“对,也不对,从你们使用情况看,应该是巫门一个分支巫蛊的传承,却不全,而其中却添加道家修炼的方法,使整个体系成为一个完整的系统。” 龙慕天借机问道:“老师,你修行的是不是上古道门法诀?”其余人也竖起耳朵。 “应该说我的修行更近上古法统,然而,都有所变化。”邵延答道。 “那么我们要改修吗?”龙慕仙插了上来。 “不需要,你们自身法门也能最终归于大道,何况,我的道路并不适合你们。”邵延停了一停,见龙氏兄妹认真听,“我的法门是从天地万物中悟彻大道,一旦悟通,便是一个新天地,如果悟不出,便会永远困在一个境界,你们所修,直到元婴,只要按法去修,给你足够的时间,总有一天,你总能达到。不过,一旦化神,就要领悟大道,不然,你跨不出那一步。” 太阳已开始露头,邵延吞下那缕初的紫气,各人开始各自的修炼,龙氏兄妹开始练习形意五行拳,袁霸也开始演练棍法,独孤凤也让小蝴蝶和赤眼蜂自己飞出觅食修行,自己也盘坐调息。 龙氏兄妹吃过干粮,五个人路,由于邵延喜欢在地面行走,邵延信步而走,四人运走轻身术往前行。邵延一边前行,一边指点龙氏兄妹改进步法,使两人越来越快,几近缩地术,步下一个自然弧线,一步跨出,就是一两丈,身形飘飘凌风,颇有逍遥之感。 独孤凤和袁霸也不自觉按邵延所说而行,两人实力远在龙氏兄妹之上,一步跨出,便是龙氏兄妹的两三倍。 任四人度如何上升,邵延只是悠然跟在后面,看上去如平常散步一样,就是甩不掉。 第30节 仙府初开天下惊 一路上,邵延指点两人修行,并未传授新的东西,两人不知不觉中实力大进,龙慕天已进入炼气十一层,而龙慕仙也到了十层顶峰,只差一步,就是十一层了,连独孤凤和袁霸也有了不小进步。 离中秋还有三天,一行五人来到碣石山,根据地图,来到仙府入口,此处已面向大海,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邵延运目力,仔细观察了一大会,心中一动,向前斜拍了一掌,未用任何法力,顿时光华闪现,隐隐中一座牌楼闪现,牌楼后似一望无际,闪了几闪便消失了。 龙慕天往往刚才牌楼出现地方走了几步,什么也没有。邵延笑道:“不要找了,仙府不在这个空间。”龙慕天不服气,抬手一个金雷,前方空空荡荡,白亮金雷在空中闪过,什么也没有遇到。邵延手在袖中掐算了半天,开口道:“四天后夜晚亥时,因月亮气机影响,仙府将现世,八月十六亥时我们再来吧!” 龙慕仙好奇问道:“老师,刚才你用什么方法让仙府现形,好像老师没有用灵力。”邵延笑了,夸奖到:“我们的慕仙了不得,观察得真仔细,说白了没什么秘密,我那一掌只不过正好拍在仙府在这个空间投射定位点上。” “那什么是空间投射定位点,我怎么看不见?”龙慕仙又追问道。 “一个小空间依附在大空间上,要找一个固定点,不至于迷失,如小船系在码头的桩上一样,这个系绳点,便是空间投射定位点,现在看不见,是你们修为不足,当你们修为够了,自然能感受到。”邵延仔细解释到。 转眼到了八月十六,已月上中天,海天相连,一股水灵气从海上冲来,越来越强,好像在月亮的牵引下,碣石山好像有一种吸引力,月华和水灵气都向碣石山聚集,渐渐水灵气似已雾化,一些大宗门的核心地带灵气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渐近亥时,浓度还在提高。 亥时,所有灵气猛向一个点收缩,正是邵延所说空间投射定位点,所有灵气月华都被吸入这个点,转瞬间,雾气一扫而空,一座玉石牌楼现于眼前,高有数丈,一出现,便是一道光华冲天而起,在牌楼后,一条玉石铺成道路伸向远方,根本看不到尽头。牌楼正上方,四个篆体字:蔚蓝洞天,两边一幅联:人间神仙府,天下道德家。 邵延一看,居然是洞天,不禁感叹道:“原以为是一座仙府,却想不到是洞天。”独孤凤问道:“什么是洞天,难道和秘境相似?”邵延想起来了,这个世界无洞天之说,便点了点头,“是和秘境相似,秘境和洞天都是附着在我们主空间小空间,不同的地方是秘境和我们空间有交点,往往是秘境入口;而洞天可能与我们世界不相交,上古大神通者强行开筑一条通道,在我们世界中留下投射定位点,我早应该想到。有些洞天甚至是大神通者强行在虚空中开辟。” 牌楼前一道光幕,如月华流转不停,邵延依据秘图提示,打出数十个手印,光幕立刻打开了一个洞,五人穿入进去,过了牌楼,便是一条玉石铺成的路,在路有一路牌,上书:炼心,邵延根据秘图知道,进入炼心路,幻象丛生,如炼心不到家者,根本不能通过,如心性到家者,瞬息可过。然而,这个世界少有修士心性修为到家,从修真界杀人夺宝为常事即可看出这一点,强如三阳老祖和五阴老祖,轻松陷入邵延圈套可知,这个世界能过此路者了了无几。自己过此路当不存问题,问题是身边四人,他们恐怕过不了。 邵延眉头一皱,独孤凤看出问题,问道:“前辈,难道这条路有什么问题?”邵延说了情况,其余四人顿时眉头紧锁,空入宝山而无法进入,却不是好受。邵延一拍头,自己怎么忘了,对付幻象,佛家最是内行。 邵延要四人放松身体,用指在各人额头上点了一下,强行将一篇《心经》灌入,这不是将文字注入,而是一道法力,四人脑中立刻梵唱声起,四人不自觉跟随梵唱诵起心经,顿时,四人感觉万缘皆空,如果邵延是佛家弟子,可以说能轻松将四人渡入佛门,不得不赞叹佛家对蛊惑人心的确厉害,一道光华托着四人,上了炼心路。针对各人心灵幻象层出不穷,邵延金丹成时,天魔如何厉害都不能动其本心,这些幻象对邵延来说,只如小儿戏法,邵延带住四人漫步而行,如观风景,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风清云淡。 而其余四人,整个心灵陷入梵唱之中,对诸多幻象视而不见,走不了多远,眼前一亮,便过了炼心路,邵延一声喝:“醒来!”四人脑海中梵唱消失,顿时醒来,眼前一切,如入仙境。刚要说话,邵延已开口:“刚才传你等《心经》一篇,闲来无事,可多多念诵,能使你等明心见性,如有机缘,也可悟出佛家真谛,修成佛家神通,可证菩提。” 洞天一现世,光华冲天而起,空间波动不知传出几万里,虽常人不觉,然对修士来说如暗夜明灯,空间波动对元婴修士不亚于狂涛巨浪,因元婴能进行空间瞬移,能感受到空间波动,洞天投影过来,正如一块投入水中,空间立起波澜。 一时间,不知多少遁光向东海赶来,多少道神念隔空扫来,不少修真大派元婴级老怪纷纷向东海边赶来。甚至谣言纷起,不外乎东海边异宝出世和仙府出现两种。 邵延进去不久,第一批修士便赶到,分为两拨,一拨是从海上来,却是海外第一大派海天宗三位元婴长老,另一拨从6上而来,却是天云门和长白宗这两人对头,每家一位元婴长老,至此,五人脸色白,很明显,不知使用了多少次瞬移,一到便取出各种灵丹灌入口中,恢复元气。好一会,海天宗一位元婴长老先恢复,望着洞天的牌楼外光幕,手一挥,一根冰矛狠狠扎了上去,光幕动都未动,只是光华流转,将之弹了出来。 海天宗长老真的生气了,手一指,一件月芽形法宝升起,化作一道冷冽的光华击在光幕上,光幕只是微微一凹,猛然一弹,法宝以更快度弹了出来,心灵中如受了一击,差点控制不住法宝。 其他元婴修士也恢复过来,见此情景,大为惊异,纷纷一试,这层光幕看似单薄,然而,几人对之无可奈何。如果邵延在此,当然明白怎么回事,他见证了整个过程,这道光幕实借助了月华和无尽大海的灵力,虽然不是整个大海的灵力,不过,因其在海边,随时调用大海的力量,实在是可怕。 五个元婴修士放下成见,商量了一下,决定合作,先破开这层光幕,进入其中,再各凭本事。于是,五人法宝连续轰在一点,光幕摇晃了一下,依然如故,五人傻了,这是什么鬼仙府,五个元婴修士居然破不开门前一层薄薄的光膜。 五个人不够,那么更多呢?五人纷纷向宗门和亲朋好友救助,飞剑传书、法牌传音等手段纷纷使出,一道道光华向四面八方而去。 不提洞天之外,回过头来看邵延他们,一出炼心路,邵延的神识向前方探去,邵延自金丹成,神识已媲美于元婴修士,因其成就的是先天金丹,甚至过一般元婴修士,神识一直延伸出五千多里,依然没有尽头,不过在四千里左右,一峰突起,上有雄伟宫殿群,不出意外,应是核心处,照这样推算,这个洞天应在八千里左右。 眼前却是一片草原,芳草鲜美,远处可见山川隐隐。 “紫脉通心草!”独孤凤一声惊叫,扑了上去,从草丛中猛地飞弹一条金环蛇,咬向独孤凤,袁霸手快,一棍打飞,蛇在空中一扭,口中喷出一条红雾,射向袁霸,袁霸盘龙棍一抖,棍影夹着雷电打向金环蛇。 “千年紫脉通心草!”独孤凤采下灵药,兴奋地叫着。众人举目观看,到处都有灵药,不少年份在千年散布在四边,于是四人兴奋起来,分为两组,龙氏兄妹一组,独孤凤姐弟一组,一个负责和守护妖兽斗,一人采药,转眼间,两组各已收集几株灵药,却苦了两位男士,身边已有几只妖兽在攻击。 这时,邵延一甩袍袖,两股旋风生成,将两人身边的妖兽卷向远方的天空。邵延一句话,让四人清醒过来。 “这里是洞天入口,离中心还有四五千里,这边灵药恐怕是最差的。我们有半个月时间来采摘。”邵延这一番让四人立刻住手,是啊,这是最边缘地带,那么中心区域呢。想着想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邵延一见他们又陷入幻想,两个女的两眼小星星只差要冒出来了,只得运起一丝灵力,喝道:“走吧!”四人一震,立刻跟上邵延向中心而去。 洞天牌楼光幕外,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修士来到,最早五位元婴修士已停下手,坐在一旁调息,等待后援的到来,后来的修士大部分近期在附近活动,有结丹修士,有筑基修士,甚至也来了几位炼气修士,他们来此纯粹是为了看热闹。到了这个地方,一见居然有五位元婴修士再场,当时一个个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段时间后,见元婴修士没有兴趣理他们,一位结丹修士试着走近光幕,元婴修士连正眼都未看他一眼,大着胆子,用法宝攻击光幕,光幕连动都没有动,颓然退下,见有人开头,结丹修士和筑基修士纷纷一试,都死心了。 最后,一位炼气期修士,走近后,用一个小火球试了试,其他都抱着看热闹心情看着他,当然如蚍蜉撼大树,随后,这位炼气期修士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居然伸手去摸光幕,让大家掉眼球的事生了,他的手穿过了光幕,一点事没有,接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整个人就这么穿过了光幕,那能阻挡元婴修士攻击的光幕对他来说,好像不存在。 一个元婴修士跳了起来,直接窜向光幕,只听呯的一声,他被光幕弹了回来,又试了几次,都一样。 他回过头来,对一位结丹修士一招手,“你过来,走过去。”结果结丹修士和他一样,不能通过。 又招来一位筑基修士,也是一样不能通过。又盯住几位炼气期修士,让他们上去一试,结果全部通过光幕,这一来,全明白了,筑基期以上修士,不许入内。 那几位炼气期修士过了牌楼,看见那块路牌上两个字:炼心,不明白什么意思,便踏上炼心路。 第31节 灵药遍地君取否 几个幸运的炼气期修士踏上炼心路,五个元婴老怪又各施神通,通知宗门,说明情况,恨不得将宗门中所有炼气期弟子都叫过来,送入洞天。 外面的修士看见几个幸运儿踏上炼心路,走了没有几步,有位突然哈哈大笑,另一位突然蹲下号淘大哭,更有甚者,有一位伤心欲绝,满脸后悔,猛然抽出一件法器,一下子戳入自己心脏,光芒一闪,尸身被传送出光幕之外。 剩下几位表现各不相同,好像瞬间失去理念,一会之后纷纷倒地,一倒地,光华一闪,并传送出来。 众修士围了上去,一位元婴修士检查了一下,现他们仅是昏迷,便一个甘霖术丢了过去,过了一会,有人醒来,仔细一问,这个炼气修士老老实实讲述他在炼心路上种种经历,在场修士一听,知道他陷入幻觉。其他几位炼气修士6续醒来,从他们讲述中,大家都陷入沉思,炼气修士能进入光幕,但炼心路对他们来说太难了,不要说他们,就是结丹修士,也不能保证能通过炼心路的考验。 但这个光幕为什么只让炼气期修士通过,而炼气期修士意志一般不如高阶修士。这个问题谁也弄不懂。如果邵延在此,可能明白为什么。严格来讲,炼气期修士还是凡人,而筑基修士已不是凡人,筑基者,筑就道基,道基一成,已不复为凡人。这道光幕和炼心路可能是上古修士考验挑选初学者所用,过光幕必是凡人,能过炼心路,心性必佳,意志必坚,这样的人,才能成为修者,而不是现在以灵根划分。 邵延在前面飘飘而行,神识向四方扫描,在不少地方,好像笼罩在禁制之中,连邵延神识都看不清内部。果然如邵延所说,越往中央走,灵药品质越好,年代也越久,四人顺手也采了几株灵药,年代已达两千年。 走了大半天,天色已渐晚,这个空间时间与外界不同步,邵延进来时,外面是黑夜,里面却是白天,而且,如果细心就会现,此间太阳与外界大小不一,明显小于外面,里面灵气也非常充裕,有一种目前未知力量控制着这个洞天,不过,除了时间交错外,好像一日时间和外界一样。 邵延布下阵法和禁制,五人开始修炼,一个时辰后,邵延见他们还在修炼,便走出阵法,里面的星空更是简单,只有一百零八颗星,正好是天罡地煞之数,明显是一个阵法,邵延认真观察星空变化,细致推算变化模型,在脑海模拟其运行,邵延所不知的是,在他的紫府天地中,紫府天空暗淡了下来,天空出现了一百零八颗星,正是邵延所见的星空,连运行细节都分毫不差。 邵延在脑海中模拟天罡地煞数星空运行来推算它运行规律,总感觉有些缺憾,不觉已站了两个时辰,猛然从元神传来一大堆信息,顿时,脑海中天罡地煞星斗阵完美流畅运行起来。模拟中大阵又一变,化为二阵,却是七十二地煞阵和三十六天罡阵,接着两阵再变,化为更多的小阵,一一变化,演尽天罡地煞变化,乙木青龙阵,烈焰朱雀阵,庚金白虎阵,黑水玄武阵,戊己螣蛇阵,天罡北斗阵等等不一而足。 邵延手凌空虚点七次,七个光点明暗不同,组成天罡北斗阵,将前方笼罩在阵下,凌空布阵,虽然威力不及用阵旗布阵,但是方便,不需事先炼成阵旗,邵延在心中满意点了点头。散去了天罡北斗阵。 其他四人已结束修炼,并未走出阵外,不是不想,实不知如何走出,邵延见他们已停止修炼,收入阵旗和禁制,五人就坐下星空下,仰起头看着这洞天的星空,四人都现了异样,龙慕天有些奇怪问道:“老师,这里的星星好像比外面少。”邵延心中话,外面星空中星星也不多,如果你们到地球,才知道什么是星空,不觉回想起地球那满天灿烂的星空。 袁霸见邵延走神,不觉扯了一下独孤凤,好像示意她说话,独孤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邵延却已说话。 “这头顶的星空实际上是一个大阵,名为天罡地煞星斗阵,维持这片天地的运行,不出意外,主阵的镇物应在我们这次目的地中,如果此阵动,甚至能毁灭我们所处的大地。” 四人听到这一段话,再看头顶上星空时,目光中顿时带上敬畏。谈了一会话,四人开始清点进入洞天以来收获,看着四人高兴查看着收获,要说收获,谁能和他相比,光领悟一个天罡地煞星斗大阵,便比得上他们全部收获的数倍以上,他们得到仅是外物,而对邵延来说,每一种知识都是无价之宝,邵延来到这个世界,能走到今天,很大程度上在于他所掌握的知识。 五人都是修士,睡眠有无并不影响几人,一夜闲话,第二天清晨,五人不再步行,驾起遁光,向中心区域而去。 一边飞行,一边往下瞧,也用神识扫描,猛然间,邵延停下遁光,随行四人也停了下来,知道邵延现了什么,随着邵延飘落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刚落下来,四人立刻现异样,独孤凤眼中放光,不禁喊了起来:“万年朱果!” 一棵珊瑚树果树突兀长在中间,周围一大片空白,满树树叶碧玉一样,中间点缀着颗颗拳头大小的朱果,闪着红光。众人刚要上前,猛然旁边一物袭来,邵延凌空点了七次,天罡北斗阵现,将来物裹入阵中。 众人定睛细看,原来是一只金毛猿,手上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一根木棍,困在阵中,挥舞着棍子,在拼命冲击天罡北斗阵,七颗星依着玄妙途径运行,道道光华将之不断击回原地,邵延回过头对袁霸说:“仔细观察这只猴儿棍法,对你有好处!”不再理睬这只金毛猿,取出玉盒,收取朱果,树上一共三十九颗,邵延采摘了三十五颗,递给各人各七颗,众人收入储物袋。 龙慕仙有些不解问:“为什么留四颗,不全部取走?” 邵延开导说:“做人留一线,将来好相见!这只金毛猿守护朱果不知多少年,我们取这些朱果已够了,留些给它,也算是一些缘份。” 在天罡北斗阵中,金毛猿已开始狂,四级妖兽,相当于人类结丹期,一狂,阵法开始波动,邵延手一指,七星顿时大亮,猛然往中间一压,顿时将金毛猿禁祻住,一指点在金毛猿额头上,一道妖修法诀传给金毛猿,这是钟少严经验总结。 邵延对金毛猿说道:“我取你朱果,以一篇修妖法诀作补尝。”说完之后,金毛猿眼中暴谑消去,邵延撤了阵法。果然,金毛猿不再攻击他们。 五人驾驭遁光,数个时辰之后,日已西斜,远远看见一峰突兀,山上一座雄伟宫殿已在眼中。 邵延落下遁光,布下阵法,对四人说:“今晚就在这休息一夜,明晨去仙府。你们服下朱果,将修为提升一下,明天可能会遇到突情况。我为你们护法。” 四人依言盘坐,调好心态,取出一颗朱果,各自服下,开始炼化药力。 不多一会,先是袁霸身体一震,头顶真元冲出,一个盘旋,周围灵气涌来,白云般的真元卷着灵气,重归体内,浑身骨节噼啪响,身材又长高了一分,已然进入筑基中期,由于修炼体术,身体素质也大幅度提升。 龙慕天身边一阵气旋生成,大量灵气冲入体内,修为从炼气十一层扶摇直上,十二层,炼气大圆满,筑基初期,灵气才平息。不过动静并不大,比起邵延当初动静小得多,一是因为后天真元,二是朱果中灵气太多,不必要从外界吸收大量灵气。 紧接着,龙慕仙也开始突破,居然从炼气十层一路突破到筑基初期。最慢的是独孤凤,在大家突破后,头顶上冲出一条灵气云,这是药力外溢的现象,二尺多高云气翻腾,周边灵气形成气旋向她涌去,筑基高层,还没有停止,继续往上升,筑基大圆满,还未停止,向结丹冲击,头顶上天空似有劫云生成,不过很快散去,很可惜,离结丹只差一步。 独孤凤又取出一枚朱果,准备塞入口中,邵延立刻止住她,告诉她不要急躁,修行根基必须扎稳,不然越到后来,进阶越艰难,而且以独孤凤情景,一年之内,稳进结丹。 邵延让他们将各自境界稳定,四人依言又进入功态,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纷纷醒来,收拾了一下,向中央仙府宫殿进。 回过去了二天时间,蔚蓝洞天光幕外修士已上数百,还不断有人赶来,中洲大6许多大门派元婴长老纷纷带着炼气层次弟子赶来,和熟识的人打过招呼,那些炼气弟子纷纷穿过光幕,踏上炼心路,炼心路上不断有人倒下,光化频闪,倒下的弟子被传送出来,有些昏倒弟子醒来后不服气,又想通过光幕再闯,然而,这一次连光幕都进不了,很明显,只给你一次机会。好在,除了一开始那个自杀的倒霉鬼外,再未出现死亡。 二天多时间,通过炼心路的弟子只有不到十人,那些弟子一进入其中,便音讯全无,那些门派长老心中又喜又忧。 不是没有人想打破光幕,在集合了二十多位元婴高手全力一击,总算冲开一个洞,当个别高阶修士冲了进去之后,只是光华一闪,便毫无抗拒被传送出来,那个光幕上的洞迅合拢,恢复原样,好像还增强一点,二十多位元婴高手又是全力一击,这次光幕荡了半天,连洞都未撕开,只好死心。 经过炼心路八名各门派炼气弟子,一进入洞天,看见满地灵药,立刻疯狂扑了上去! 第32节 中有宝树唤婆娑 邵延一行五人来到仙府宫殿,只见门口星光浮现,邵延一见,立刻明白这是天罡地煞星斗阵,当下也不迟疑,回嘱咐四人跟紧自己,不要走错一步。按照自己推算,加之邵延前日对此阵参悟,倒没有出错。一入阵,好似处于虚空之中,四周星流如河,围绕在外,异常美丽。两位女子见此情景,竟有些呆,对美丽事物,女性更敏感,龙慕仙甚至想伸手去抚摸这些美丽的星星,邵延立即喝止住她,并告诫四人,不能越雷池一步,这些星流看起来美丽异常,一旦引,一息功夫就可以将他们化为飞灰。 似乎为了验证邵延的话,不知从洞天什么地方飞来一只妖禽,冒失冲入阵中,一声凤鸣声响起,一处星流一聚,化为一只星光闪烁的朱雀,嘴一张,一股星流之火过后,再看那只妖禽,已无影无踪。四人见此情景,顿时小心翼翼跟在邵延身后,再望见那美丽的星流,完全是另一会表情。 邵延带着他们或前行或后退,在阵中绕了一顿饭的工夫,眼前出现了一面大旗,星光熠熠,邵延一伸手,星旗落在手上,邵延手上一阵金光腾起,金光迅从旗杆向上漫延,这是邵延利用丹光快炼化此旗。 当金光漫满全旗时,邵延打出一串手印,顿时,星海消散,手中旗也缩小到手掌大小,一百零七道各色光华从四面八方奔邵延而来,邵延一卷,化为小旗,共一百零八面,这正是天罡地煞星斗阵的阵旗,阵旗一收,大阵立破。五人出现在殿门前,殿高九丈,抬头望去,上书四个篆字:蔚蓝仙宫。 迈步跨上台阶,共三十三阶台阶,人在其下,顿感渺小,来到殿门,殿门自开,走进大殿,九根通天蟠龙柱撑起整个大殿,大殿两旁,各排玉案坐垫,高仅两尺,长却盈丈,案面有玉箸杯碟,案后三个蒲团坐垫,一前二后,每边二十四案,二边共四十八案,正前方最深处有一案,高于其它三尺,拾阶而上,其制同于其它,看来应是主人坐席。 殿正中的一大鼎,雄浑厚重而古朴,邵延来到面前,准备收取,一个声音传出,“此镇殿之物,妄动者,死!”邵延放下收取念头。 经过正殿,转入左侧偏殿,上书:传法殿,五人进入其中,殿内空空,唯四壁上布满壁画,层层叠叠,根本看不清,猛然间,五人现自己动不了,邵延身边一闪,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已现身,浮在身边,五人大惊,连邵延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六道光华照在五人一兽的头上,刹那间,一种特殊神通法诀传入心中,身体好像自然就会,比之邵延心灯传承更见高明。传承结束,各人恢复自由,邵延所得居然是传说中袖里乾坤之术,心中大喜,钟少严已收入体内,邵延查了一下,钟少严所得是:天妖诛神诀。 再问四人,各人不同,龙慕天为辟邪印,龙慕仙为乙木仙遁,独孤凤为伏魔印,袁霸为金刚降魔掌,邵延心中有点奇怪,独孤凤姐弟居然所得皆为佛门神通,他们难道和佛门将来有什么关系。 出了传法殿,又入品宝殿,和传法殿一样,空空如也,惟墙上似影影绰绰画着诸多宝物,五人刚进殿,数道光华破壁而出,一柄拂尘落在邵延手中,邵延心中有点哭笑不得,真想像不出自己手持拂尘,口宣道号的样子。 一条青绫飘飘落在龙慕仙的双肩,从两侧垂下,顿让龙慕仙凭空多了一份仙气,龙慕天却是一个金刚圈,套在右臂上,搞笑的袁霸居然是一串念珠套在颈间,独孤凤左手腕却多了一个金环,上面挂着六个小铃铛,铃铛上却是佛像,邵延更感奇怪,看来,这两人佛缘深厚。 五人在仙府转开,然而,除刚才两处,都无法进入,邵延也不贪心,转了半天,在后院中,见一块石碑,很普通,上书两字:镇府。邵延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仙府中枢,镇府石碑!对四人说,“你们先给我护法!”双将钟少严放出,盘坐在碑前,一派金光罩了上去,石碑出白光相应,两色光缠在一起。 两色不停变幻,经过半个时辰,金光大作,将人和碑笼罩在一起,一刹那,无数信息涌入脑中,整个仙府以及洞天情况了然于心,神识随石碑中枢监控整个洞天,有一种凌驾一切之上感觉,神识一转,来到洞天入口处,见十一二位炼气修士正在附近狂挖灵草,洞天已万年以上未开,灵气充足,普通野草经过这么多年也变成灵草,何况,洞天中大多数草均为灵药。 邵延收回神识,消化脑中信息,顿时,一个惊天秘密浮现出来,虽是冰山一角,如果宣布出去,那么会引起这个世界彻底颠覆。 信息并不全,封神之战后,仙神从人间退出,从此人神两隔,这个世界之前诸多道统都存在,不知何故,各道统撤离后,不知何人将此封印,与大天地隔绝开来,当初仙府主人蔚蓝仙人得到祖师传信,因时间仓促,连仙府都来不及带走,便匆匆离开,然后天地被封印,未离开大能被一种强大力量抹杀,这点连镇府石碑中留言都不祥,直留下一座仙府和一个洞天,不修大道者,根本无法炼化此碑,洞天出现之日,反而是凡人能入,但炼心路足以阻挡绝大部分凡人,修士反而难入,洞天地图可能是在大难之前留下,因为当时,许多道统传图人间,以收有缘。 终于解开一部分谜团,但更大的谜团又产生,为什么封印这个世界,背后黑手又是谁? 邵延带着四人出了仙府,从信息中邵延得知,收去仙府,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奇在等着他们。 一出仙府,邵延打出一连串印诀,天摇地动中仙府拔地而起,在空中越来越小,最后如一个玩具一样,被收入邵延的袖中。身后四人看得目瞪口呆,仙府一收,在山峰中央,一株参天大树冲天而立,四人不清楚这是什么树,邵延从仙府留下信息中知道,这是当初蔚蓝仙人开辟洞天时,为了稳定这个天地,用手中不知何处得来建木残根,接上从西方费了大代价大人情求得一根婆娑树枝条,两者相嫁接,建木本是通天树,甚至可以说世界树,中国远古神话曾有描述,《山海经》也有两处记载:“建木,百仞无枝,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暤爰过,黄帝所为。”和“有木,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缨、黄蛇。其叶如罗,其实如欒,其木若蓲,其名曰建木。”其它典籍中也有记载。 婆娑树为西方圣树之一,两者嫁接,形成一株变异的婆娑树,其根深深扎入洞天,甚至扎入数不清空间中,提供给婆娑树特殊营养,用婆娑树作整个洞天中心,甚至整个洞天中天罡地煞星斗大阵的阵眼,其威力远不是邵延所收取的那个大阵所能比拟。 抬头望着高大的婆娑树,树上结了九个特殊果实,整个果实有碗口大小,色泽如玉,重重光泽从内部晕出。独孤凤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树?”邵延想起一句诗,顺口而出:“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长生果。”众人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婆娑树,独孤凤又好奇问道:“长生果真的能使人长生吗?” 邵延取出九个玉盒,同时回答道:“这株婆娑树已变异,长生效果减弱,真正婆娑树上长生果,一颗使人寿延一万二千九百六十年,这株效果只有真正婆娑树的十分之一,能使人寿延一千二百九十六年。”四个人立刻眼光不同,元婴老怪不过增寿千年,这一颗果子就能达到,独孤凤甚至感到厚着脸跟着邵延来是多么英明的决定。 “等一下,我采摘长生果后,这棵婆娑树会在瞬间旧叶全落,还有一些枯枝落下,你们几个全部给我尽量收取,一落地面就会无影无踪,这些枝叶是不可多得炼器灵材。”邵延嘱咐道。四人立刻分四方将树围在中心,准备收取落叶。 邵延先在树下默祷了一番,然后,邵延头顶冲出一道青光,化为一只大手,轻轻将九枚果子摘下,放入玉盒中,果子刚一离树,所有叶子如雨落下,夹杂着枯枝,四人立刻全力收取。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从地下冲出三十六枚令牌样的法宝,落叶中冲出三十六片碧玉一样完美的叶片,和令牌合为一体,化作三十六道光华就要向四周冲天遁走,邵延一声喝:“哪走!”袍袖一展,袖口猛然变大,正是袖里乾坤,罩住了三十三面令牌,还有三面,冲天而去。 邵延收了令牌,又一展袖,将还在飞舞的落叶收入袖中。 婆娑树以肉眼可见度长出新芽,随着新芽的生成,洞天开始震动,四人顿时不知所措,邵延道:“无妨,这是洞天开始调整。” 整个洞天在变化,许多沉寂的禁制纷纷启动,许多地方开始消隐,许多妖兽好似苏醒过来,纷纷露出獠牙,性情大变,进入洞天炼气修士又多了几位,正在狂挖灵药,猛然间大地震动,吓了一跳,一些温顺的妖兽猛然扑了过来,这帮修士立刻手忙脚乱起来。 随着叶片长成,震动慢慢平息。 邵延将盛有长生果的玉盒一人一个抛给了四人,独孤凤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前辈,这太贵重了吧!”邵延道:“这是你们应得的,不论服用,还是炼丹都可以,好好利用。” 龙慕天感动地说:“老师,我们的就献给老师吧!”邵延笑道:“为师这里有五枚,你们好好收好,记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要随意让人知道。”邵延知道,这东西在外面,就是元婴修士也眼红。 “老师,你刚才施展的就是袖里乾坤吗?好利害!那些牌子是什么东西?”龙慕仙一脸崇拜望着邵延。 “为师的袖里乾坤最大用途就是以收物,那令牌是将来进入洞天的凭证,从今往后,洞天十二年一小开放,针对炼气期修士,六十年一大开放,除炼气期修士外,筑基可入,小开放每牌可入三人,令其通过炼心路,其余人入必须过炼心路。大开放每牌可入九人,令其通过炼心路。结丹期及以上不能踏足其间,我们这次是最幸运的,以后你们没有机会了。”邵延解释道。 “这些令牌都是我们的,我们不会派人进来。”独孤凤脑筋动到了令牌上。 邵延苦笑道:“你以为是我们的了吗?此时洞天入口恐怕已是人山人海,我们一出去可能就陷入重围,这些令牌将是和这些修士谈判的筹码。” 四人这才想到这种可能,不由有点焦急。邵延笑道:“不用怕,车到山前必有路!”抬头看了看婆娑树,接着说:“这棵树还有一个好处要给我们!” 第33节 你方唱罢我登场 四人一听,立刻睁大眼睛望着邵延,竖起耳朵听邵延说,“你们诚心在这棵婆娑树下祷告,求树赐你们一根树枝,婆娑树本为圣树,深具灵性,虽不像人一样有智慧,但也能满足你们这个愿望。” 邵延说完,站在树下,开始默祷,一根长达六尺,带有叶片,粗如儿臂枝条落了下来,邵延伸手接住,弯腰致谢,退后。 四人依次上前默祷,都得到一截树枝,最后轮到独孤凤,开始祷告。 在不知道隔了多少空间的一个空间中,满地铺满七宝,处处都是莲花,人从莲花中诞生,满天梵唱。此为极乐世界,中央一尊巨大的佛正在讲经说法,以其无法言说,穷尽各种美妙的声音宣讲佛家**,正是极乐世界之主阿弥陀佛,陡然间,各种美妙的声音停了下来,极乐世界出现少有的安静,阿弥陀佛目光透过重重空间,望向一个被封印的世界中小世界,露出了微笑。 独孤凤正在默祷,邵延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一种不知名存在在望着他们这一群人,抬起头来,手指迅动了起来,想掐算生什么事,但居然毫无结果,这时,感觉消失,一截树枝也落到独孤凤手中,很奇怪,上面居然有七个分枝,邵延心中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树枝一落下,婆娑树忽然绽开了九朵鲜花,花瓣重重叠叠,花具七彩,一彩为一重,一股淡雅的幽香包围了五人,邵延道:“走吧!”五人下了山峰,当五人一离开,婆娑树一片清辉亮起,整座山峰都笼罩在清辉下,清辉渐渐淡去,山峰也随之淡去,最终在五人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四人用神识去寻找,整个地方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山峰,一些绿草,在他们眼前长了起来,最终变成了草原,好像本来就是如此,邵延他们所遇就是一场梦一样。 邵延见四人还在寻找山峰,笑着说:“不要找了,从今后,除非身具大机缘,大运气的修士,才可能见到婆娑树。” 邵延接着说:“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下,你们借此机会,将所得古宝祭炼一下,也好增强你们的实力。”说完,布下阵法,替他们护法,四人开始祭炼仙府中所得之宝。 闯过炼心路的炼气期修士已达二十人,走得最远也不到百里,灵药太多了,随便扯一把草,就是上好灵药,上千年灵药比比皆是,这二十人根本没有争斗,不是不想斗,而是没有时间去斗,每个人找一块地方,都在拼命拔草。除了不时冒出一些妖兽,让他们还需战斗,不过,每个人进行之前,都被塞上二三件灵器,如果长老们身边没有,就让筑基师叔们将自己灵器贡献出来,如果不服气,元婴长老们根本不客气,强制贡献,好在炼气修士不能使用法宝,除了古宝,不然,每人恐怕要配置法宝,就这样,还有二三位身具古宝。 只有二位散修最为寒酸,没有灵器,不过,当他们通过炼心路时,不少大门派就盯上了他们,已下了命令,只要他们一出来,就将他们拉入自己的门派。 有妖兽看守灵药都是千年以上的,几百年根本没有妖兽看守,在外面,上百年就是上等货,几百年就是天价了,而在这里,连看守妖兽都没有,而且遍地都是数百年以上的货色。 第一进来是海天宗修士,现在储物袋已满了,他的储物袋不算小,足有一个小屋大小,无可奈何,身上又塞了一些,才恋恋不舍回到炼心路,一踏上炼心路,光华一闪,出现在外面,他的出现,立刻引起轰动,许多门派围了上来,海天宗立刻把他保护起来,在大家强烈要求下,海天宗也没有办法,只好当众让这位修士清点和讲解情况。 就这样,这位海天宗老兄在两位本门元婴长老一左一右保护下,先将身上塞的灵药取出,大家都呆了,最低年份是八百年的,有几株是千年以上的,两位元婴长老心中埋怨,丢脸啊,难道不会塞入储物袋吗!当这修士将储物袋倒出,那堆得老高的灵药,没有一株是五百年以下,周围修士甚至有动手抢的心思,两个元婴长老心中不是埋怨,而是恨自己,为什么不多给他几个储物袋。这位将里面情况一讲,许多修士眼都绿了,里面一望无际的地面上,灵药像野草一样遍地都是,进去修士都在拼命采药,只恨储物袋小。 海天宗长老忙将灵药收入自己储物袋,然后立刻塞给这位修士四五个储物袋,要他再进去一趟,这位修士急忙往里奔,然而光幕却不再放他进去。海天宗长老那个悔啊,倾尽三江也洗不清。 立刻,现场所有门派下了一个命令,走入炼心路的炼气修士,每人至少带三个储物袋,而且空间越大越好。 正在此时,三道光华从里面飞了出来,许多修士根本未回过神,个别手快修士灵器法宝飞出去拦截,然而,光华太快,只一闪,便分三个方向投向中洲大6内6而去,此时,一道火线恰从远方出现,只一裹,一个身穿红袍,赤赤须修士一伸手捉住了一道光华,手中握住了一面令牌,其余两面一闪不见。来人正是三阳老祖,因烈焰宗在西域,距离太远,现在才赶到,谁知一见面便收复一面令牌。 令牌一入手,一股信息传入脑海,顿时,三阳明白了令牌的作用。不觉开怀大笑:“天助我也!” 三阳落下,本来碣石山已人山人海,但三阳什么人,天下顶尖的元婴修士,离化神仅一步之遥,下面修士立刻空出一大片地方。三阳望着洞天前光幕,上面流转着花纹异常玄妙,隐隐似有所得,三阳自上次与邵延别后,修为进一步提升,手下弟子在火焰山也现有灵物存在,但已化形,机警异常,弟子们根本捉不住,本来准备去捕捉灵物,但忽然接到本门传信,说东海有仙府出世,另一位元婴长老已带两名筑基弟子和一大批炼气期弟子驾驭极飞梭赶去。 三阳立刻动身,其遁光迅,只如一条火线,居然赶在前面到了,刚要便见一道光华迎面而来,顺手收下,才知是入门凭证。到了现场吓了一跳,下面居然满是脑袋。 三阳手一指,一条火线射在光幕上,光华流转间,火线消得无影无踪,三阳这才相信了传言。 本门人还没有到,老天,中洲大6上门派不说全来了,也来了七七八八,平时难道露面元婴修士,场中居然有二三十位,一眼看到老对头五阴也在,当下不客气嚷道:“五阴老儿,想到你也来凑热闹!” “你不是也来了吗!”五阴一付死人脸,不阴不阳地回道。 “看在你上次没有为难邵延小友,等一下给你一个惊喜!”想到不久将施恩与老对手,终于胜过对方一筹,不觉又开怀大笑。其他了解邵延情况的修士浮想连篇,看来三阳是邵延的后台,不怪前阶段那小子闹得那么厉害,以后得让着点。 不到半个时辰,烈焰宗飞梭落地,另一位元婴长老带着两位筑基修士和十来位炼气弟子出了飞梭,这些弟子拜见过三阳师祖后,三阳对炼气修士说:“你们进去,如果过了炼心路,宗门重重有赏!”这里情况,几天来已传遍修真界,不须细说,这些炼气弟子穿过光幕,踏上炼心路。 三阳看了看两位筑基弟子,这两位仅是跟过来管理炼气弟子的,不然,你要元婴老怪去管炼气弟子,不是有**份。三阳看见他们,老脸上笑眯眯,让这两个筑基修士脊背凉,不知这位烈焰中身份最高的长老要干什么。 三阳回过头,对不远处五阴老祖说:“我说过给你惊喜!”指着五阴身后一位筑基修士,“小子,就你了,你过来!” 阴山宗的那位修士望向五阴,五阴点了点头,在这么多门派注视下,三阳不可能玩出什么花招。 三位修士站在一起,三阳要他们放松,取出刚才收取那那块令牌,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都在看三阳会整出什么妖蛾子。令牌射出三道绿光,落在三人额头,三人额头立刻出现一片碧绿树叶标志。 三阳一挥手,“你们进去吧!”心中感叹,为什么只能是筑基期和其以下才能进去,要是元婴能进去多好,可惜这次只能放三人。 三位筑基修士战战兢兢碰上光幕,头上树叶放出一层碧光,居然没有阻碍,三人进入里面,过了牌楼,踏上炼心路,众人目光都盯着三人,三人在碧光护卫下,没有丝毫异样,很快便消失在路的尽头。 众人一下子将目光聚焦在三阳身上,许多门派元婴长老要三阳说清,三阳在众人追问下,只得简要说明令牌的功能。现场立刻沸腾,五行宗长老忽然下了一道命令:所有元婴以下五行宗弟子全部出,除了还有几个刚准备进去的炼气弟子外,那些被淘汰出来炼气弟子也一起出,去追寻令牌。 此令一出,其他各门派也大悟,纷纷出类似的命令,刹那间,遁光四起,纷纷向令牌遁去方向追了下去,那个场景壮观啊,上千道各色如流星一样纷纷而去。、碣石山一下子空空荡荡,大大小小的猫不到一百只。 修真界开始出现一个传言,有几块令牌,上面有树叶图样,谁得到它,就会进入仙府,里面灵药宝物遍地都是。这个传言越传越奇,后来,变成谁得到,就会得到一座仙府,再到后来,得到令牌,便能立马飞升,整个修真界开始骚动起来。 第34节 宝山药田为谁甜 邵延正在炼储物戒指,为什么炼储物戒指,当其他四人问时,他说道:“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我们在其中得到好处太多,如万年朱果,长生果,放在储物袋中不放心。”原来,四人祭炼古宝完成后,邵延开始他的炼器大业,取出一段婆娑树的枯枝,当初落叶时收取的,用它来炼储物戒指,不要看轻这截枯枝,要知道这婆娑树因其根系是建木,建木号称通天之树,有些传说甚至说它是世界树,它的根不仅是扎入大地,更多是伸入不同空间,天生便有空间特性,由于这株婆娑树根系是建木,因而,其枝条也有空间特性,这是天生的,比后天人为用各种阵法建立的储物袋强多了。邵延截取其中一小段,用二昧真火凌虚锻炼,不一会化为一种绿色液体,打入须弥芥子阵,控制其成形,一枚小小的碧绿色指环诞生,邵延有神识查看了一下,里面足有一个大仓库的空间。 又继续炼,不一会,五个指环皆成功,分与四人,自己用一个。让他们炼化认主,四人炼化成功,一查其中空间,大喜,立刻将储物袋中东西全都转入手指戴着的那个小小的戒指中,而那个小小戒指谁会留意,邵延提醒他们,储物袋中还要留点东西,不然更易让人起疑。 然后,教四人用婆娑树叶制作灵符,邵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为了验证一个想法,婆娑树本为西方圣树之一,婆娑树叶用来制佛家灵符最好不过,佛家灵符不像道家灵符,道家灵符往往针对性强,一种符文往往是挥一种功能,而佛家灵符却不同,同样灵符,使用者施放时意念不同,效果可能完全不同。就像邵延这次传授的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灵符成后,既可护身,也可降魔,更能镇压和封印。此符制作方法完全不同于这个世界制符法:口诵此六字大明咒,存想观世音菩萨,清晰后,再存想此六字篆文,存想清晰后,将六字移入符纸立成。(注:此为佛家修行法一种,存想字以梵文或藏文为佳,有兴趣者可查相关资料,此处借用!) 四人根本不知观世音菩萨为何人,邵延直接在空中幻化出坐在莲台上观世音菩萨相,那悲悯慈祥,圣洁的形像一出,独孤凤姐弟眼中立刻不知不觉中露出虔诚之色,邵延心中明白了大半。 这是个世界第一次除邵延外有修士用存想法,四人口念六字大明咒,先,独孤凤头顶现观世音莲台坐像,在观世音的顶轮、眉间轮、喉轮、心轮、脐轮和海底轮各现一字,渐渐大放光明,独孤凤手结莲花部心印,接着转为金刚宝菩萨之三昧耶会印,又化为准提菩萨根本印,再转八叶印,莲花五股印等,共现三十二印,要知道,邵延根本未与四人讲解佛家手印,证明一种神秘力量介入,更证实了邵延猜想,不过对邵延来说,反而是好事,让独孤凤身后神秘力量背后人物欠下邵延的因果,绝对是稳赚不赔,谁让邵延目前只是一个小角色。 独孤凤极短时间连结三十二印,六字大放光明,投入婆娑叶中,一张灵符成功,接着顺风顺水的第二张,第三张,不一会,面前出现一厚厚一叠灵符。 其他三人,头顶也现观世音像,但从生动方面,则明显不如独孤凤,特别是龙氏兄妹,不过都成功制作出灵符。 邵延自己也制作一批,他不同于四人,本身掌握大量佛家教义,熟悉诸多佛家修行方法,更重要的是,他身具佛家功德,虽不似独孤凤有佛缘,如从威力上讲,他制作的却是最强。 众人制好灵符后,邵延说明此种灵符的使用注意点,四人很好奇,还有这样灵符,明显与他们所知不同,邵延对独孤凤说:“你在平时,可以多诵念《心经》,认真体会,这种方法很适合你。” “还有两个地方,我领你们去,你们能得到什么,全凭你们的运气。之后,我们便去采药,等待洞天关闭,将我们传送出去,现在我们进来已有六七日,这次洞天开放只有半月之期。”邵延因炼化仙府控制中枢,对洞天整个情况非常清楚,还有两处是仙府前主人留下,一是分宝山,一是药田。 一行人很快来到分宝山,看到分宝山情况,就连邵延知道底细情况下,也是非常震惊,而邵延身后四人更是张大嘴巴,半天也合不上,分宝山分三重,第一重,满眼都是法宝,兵器样古宝都插入山体,其它类型古宝或挂在兵器上或嵌入山体,整座山通体是由一种黑色石头构成。 第二重靠近山峰顶点,却是一个大阵,里面法宝乱飞,相互撞击,偶尔逸出一个法宝,一出大阵,便直接插入山石之中。 最里面一重却是峰顶上面,中间好像一个火山口,有傀儡从火山取材料,利用火山热力炼宝,宝成后,飞入第二重,法宝在其中互相撞击磨练,只到完全成熟,才飞出,插入山体,也有个别破空而去,落入洞天的其它地方。 “你们尽量去收取古宝,能收多少收多少!”邵延说完,袍袖一展,袖中乾坤,几百件古宝卷入袖中,剩余上千件古宝一齐鸣响,大部分脱离山体,化作流光四散而去,邵延又一卷袖,又收入几十件。龙氏兄妹和独孤凤姐弟手忙脚乱,每人收入几十件。其中袁霸收得最多,达六十多件,这是他的灵虫雷蛛功劳,收取古宝时,雷蛛飞起,喷出蛛网,将他附近要飞走古宝几乎一网打尽。 黑色山体上还剩下一百多件,邵延让四人去试试收取,没有用,根本不能从山体中拔出,只得死心。猛然间,邵延看到一件古宝,和袁霸的盘龙相似,邵延心中一动,觉得这根棍子对他来说,不久就要用到,当即,来到棍前,握住,用力往外一抽,没动,心中似在所感,凌空画了符咒,往棍上一拍,再往外一抽,轻轻松松地拔出来。刚一拔出,整个分宝山如水波一样荡漾,变淡,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邵延道为:“去下一处。” 二个烈焰宗和一个阴山宗的筑基修士并没有和那些炼气修士在门口争,而是一口气深入了一百多里,此处灵药年份更足,更多,三人分成三路各自采摘,不是不想深入,在这里各部门现的妖兽比门口强多了,不过他们还能应付自如,如果再深入,他们自忖可能对会不了,再说这里灵药大多是千年已上,偶尔会出现两千年以上的。 就在三人拼命采摘时,天空中传来破空声,六七道光华落在前面十里左右的几座小山上,三人驾起遁光,不约而同选择中间一座小山,三人落下,见小山峰顶正中插着一把剑,纹路古朴,宝光游走不定,周边一个禁制明显刚刚生成,还不稳定。 “古宝!”其中年龄最大的叫了出来,然后,向旁边两位一拱手,“两位道兄,此宝归为兄,刚才附近还有几道光华落下,不如分头去寻,谁收取归谁。”两人点了点头,遁光一起,落向旁边小山,未走这位运灵器攻击禁制,很快便破了禁制,收取这件古宝。然后,又寻找其它古宝去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古宝自离分宝山,便寻山川河流湖泊,扎入其中,以山川河湖的地气温养,越靠近中心,古宝越强大,因争不过那些强大的古宝,弱小才来到边缘,因而,收取起来也就容易得多了,不过,针对当今修真界来说,比起一般结丹修士所炼法宝,却又强大得多。 半日后,三人又见面,两个烈焰宗修士一人收取了三件,一人收取了二件,而阴山宗修士则收取了两件,三人相视一笑,又分开,各找一块地,再次进行挖草大业。 比较幸运的还有另一位修士,这是天云门的炼气十二层的修士,也是炼气修士中进入最深的一位,达到了一百里,储物袋已塞满灵药,只得还回赶,由于和三位筑基修士不在同一方向上,所以没有碰上,刚驾起遁光,飞行不足十里,忽然一道光华从头顶飞过,落入左前方不大的一个小湖中,急忙跟过去,现了古宝,禁制刚生成,对禁制用法器磨了半天,终于收取了这件古宝。 当他出了洞天,在他前面已有不少炼气修士66续续出去,带出信息大同小异,那些有弟子出来门派自我感觉也高人一等。天云门这个弟子一出,他的信息很重要,一是他是目前进入洞天最深的一位,特别是他将古宝取出,更是引起哗然,洞天之中,不仅灵药遍地,又增添一个传说,还有古宝满天飞。 洞天外,不少中小门派都赶到这里,连不少修真家族也赶来,如龙慕天的家族龙家,中洲最大修真家族夏家等,一个个炼气修士纷纷进入光幕,走上炼心路,但通过炼心路的几乎没有。 邵延一行来到一座山峰下,峰前一块碑,上书:药园。不远处有一茅草屋。邵延这伙人眼睛立刻瞪大,龙慕仙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在茅屋前的树下,一张躺椅,上面半躺着一个人,这是邵延他们第一次见到人,看样子好像是这里长住户。随着邵延他们走进,这个人也翻身坐起,这是一个相当普通的中年人,但身上有一股掩盖不住的沧桑感。 邵延躬身作礼:“前辈,邵延有礼了!”那个人喃喃道:“一万多年了,终于又看到人了!”众人异常吃惊,此人已活万年以上,那么他早得长生了,怎么会在这里?邵延不觉细观,心中犯嘀咕,怎么感觉不对劲,好像没有生气。 那人起身回了一礼:“各位,师偃有礼了,各位是不是奇怪,说实话,师偃并非人类。”众人一听,更好奇,不是人类,那是什么,灵兽化形,邵延心中更猜测,没有生气,难道是僵尸,师偃接着一段话,让众人才明白,自己全错了。 “师偃仅是一具管理药园的傀儡!”师偃接着说。怎么可能,傀儡能达到这个程度,独孤凤更是脱口而出,“不可能,傀儡怎么会有自己的想法!”在修真界,也有炼制傀儡的,但更像一个机械,只能机械执行命令,根本不会像人一样躺下休息,自由和人交谈。 “我本来也什么不懂,只到有一天,忽然有了意识,知道了我的存在,在药园中也有一些傀儡,但没有一个和我一样,我虽然外表和人一样,但内部却是一些机械装置,自从有了意识起,原来的命令还在,不能摆脱,管理一帮木偶一样的同类,连一个可以说话的都没有,我自己搬出来,不住在药园,动手建了这间茅草屋,平时只能呆,甚至想自杀,但是这点都做不到,身体内部一个力量阻止我这样做,也不能修炼,我不知活着有何意义,我好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师偃自顾自地说。 众人不觉感到一种深深悲哀感染自己,处于这种情况只能说是命运作弄。师偃又说了下去:“如果老天不让我有灵智多好,什么也不想,如药园中同类。”抬头看见树上一个野蜜蜂巢,工蜂飞进飞出,忙个不停,接着说下去,“正如这些蜜蜂,不停的采蜜,这些工蜂为了什么,连它们自己都不知道,但它们比我强,毕竟它们寿命不长,短短的一二年就死亡,不用烦恼,我年年在药园中指挥同类种值收取灵药,库房中玉盒中装满万年以上灵药,对我毫无用处,自蔚蓝仙人离开后,我都不知道为谁忙。” 邵延叹了口气,不觉吟出一句诗:“酿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师偃猛的盯住邵延,眼中射出精光:“邵延仙师,我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能答应,我将药库中所有灵药都送给你们。” “什么事?”邵延问道。 “如果你哪一天有能力了,再进入这里,让我真正成为一个人。”师偃满怀期望地说。 邵延思考了一会,让傀儡成为人,除非修行到造物层次,这太遥远了。不过,这是他的唯一希望,有希望总比绝望好。于是说:“只要我邵延达到那个层次,一定回到这里,让师偃真正成为一个人!” 师偃笑了,对众人说:“你们跟我来。”带领众人向山腰的一处建筑群而去。 第35节 金猿献果话前程 药田中,几个傀儡正在浇水,师偃带着众人进入库房,整个库房堆满各色玉盒,不同玉盒堆放在一起,只到屋顶,库房非常高,足有四丈,整个库房只剩下极少空间,其余都堆满了,玉盒都贴有标签,上面注明灵药名称,年份和份量。邵延神识一扫,许多灵药只是传说中存在,在现在的修真界已绝种,收入库中灵药都在万年以上,玉盒上都有特殊的阵纹。 师偃介绍说:“这里面都是近万年收取灵药,用特殊玉盒保存,几乎不担心药力损失,每盒可保质年限都过十万年,旁边两个库房中都是空盒,这里你们全搬了,不然以后灵药都没地方放了。这附近几座山和山谷都是药田,有万亩之多。” 邵延转运灵神,袖一甩,一种特殊力量如水波一样震荡而出,所有灵药顿时平分成五份,邵延回过头:“你们每人每样取一份,都存入戒指中。”邵延利用婆娑树枝所炼戒指空间已足够大,五个戒指才勉强收入,邵延戒指空间都不够,有一部分不能装入,因为在此之前,在分宝山收得古宝多于他人,空间不够。只能用袖里乾坤将多于卷入袖中空间,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师偃将五人送下山,五人与师偃告别,药园如同分宝山一样隐去。 邵延道:“你们休息一下,我趁这个时间炼一个戒指。”邵延又炼了一个戒指,才将袖中东西转入其中,套在手指上。独孤凤和龙慕仙闲着无事,也取出自己所收的婆娑树残枝,学着邵延炼器,在邵延之前炼五枚戒指时,他们看了五遍,早就将过程和手印记得一清二楚,筑基修为已有自己的真火,特别是独孤凤只差一步就是结丹修士,炼器更不在话下,倒是龙慕仙有点冒险。 邵延完成后,见她们在炼戒指,也不着急,先,独孤凤完成了,自己查了一下,有点不满意,空间只有邵延的三分之一大小。邵延问明情况,笑了,告诉她不是她的问题,等她进了结丹期再炼制,空间会比现在大,现在已很不错了。独孤凤这才高兴起来,硬把这个戒指套在袁霸的手指上。 龙慕仙的戒指也完成了,查了一下空间,只有邵延的五分之一,但龙慕仙非常高兴,这是她除婆娑灵符外,第一次炼器,而且成功了,当然高兴,要送给哥哥,龙慕天不要,她便兴奋套在自己手指上。 邵延手一抹,手上戒指隐去,让四人也将戒指隐去,四人依言而行,却有些不解。邵延正色道:“我们戒指中的灵药都在万年以上,且品种之多,数量之大,就是整个修真除了我们,找不出第二个,其中一盒流落在外,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在你们自己实力未达到足够高的水平之前,除了自己,哪怕父母都不能告知,不然就是害了他们,如果要用,只能自己炼成丹药与他人,让他人帮助炼制都不行,你们切记!切记!” 四人心中一凛,齐声答道:“知道了!” 邵延放下一口气,口气转缓:“还有五六天时间,这段时间就去采外面自然生长灵药,都放入储物袋,尽量将储物袋充满。” 众人不解,龙慕仙问道:“老师,我们都有那么多灵药了,还采外面灵药干什么?”邵延带点溺爱口气说道:“小丫头,如果你出去,储物袋空空如也,不是告诉别人你将灵药藏在其他地方,另外,这些灵药是为你们上交家族或师门准备。”众人才明白。 龙慕仙噘着嘴说:“叫人家小丫头,老师自己也大不了人家几岁。”邵延顿时满头大汗。 众人一边前行,一边采摘灵药,这是靠近核心地带,不少灵药达到万年,不过都有妖兽守护,众人也不想和妖兽争斗,就采摘那些无妖兽守护灵药,既使这样,这些灵药也达五六千年,有些过八千年的。邵延感到这些年份也太大了,只采了一些,储物袋充盈了三分之一,便让众人停止,于是驾起遁光,飞了一段,落下,这里主流是三四千年的,又采了一批。又前飞一段,再采一些,就这样年代起来越少。储物袋也差不多满了,众人又御器飞起,见前面一山很熟悉,龙慕仙叫了起来,这不是那株朱果所在地,众人一看,果然是,邵延眼尖,现下面一个人形物又蹦又跳对他们挥手,心中奇怪,运功双目,竟是那只守护朱果的金毛猿,心中一动,掐指一算,原来如此。 众人落下,那金猿立刻上前,跪倒在邵延面前,手举一大捧各色水果,邵延拿了一个水果送入口中,对身边四人说:“你们也用些水果。”果味鲜美,众人啧啧称奇,邵延对金猿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现在还没有到出洞天的时间,既然吃了你的东西,自然给你好处。”说完,一片婆娑灵符出现在手中,随手打入它的身体,“这灵符能保你三次不死。”又取出那根硬从分宝山拔出的类似袁霸的盘龙棍,递给了它,随手一点,一道白光将一套棍法传入它脑中。 又回过头,对四人说:“你们既吃了这猴儿水果,也该给点好处!”独孤凤先回过神,取出了一张自己炼的婆娑灵符,递给金猿,其他三人也送出了自己所炼灵符,金猿见四张如碧玉一样叶子上面金光闪闪,似有符字从其中冲出,知道是好东西,当下对几个人磕头致谢。 邵延说:“起来吧!”金猿起身,邵延说:“你必须在此间再呆六十年。”随口作歌曰: 金猿本是天生猴, 长在此间不记愁; 六十年后洞天开, 始向人间任遨游。 歌罢,对金猿说,“你去吧!”金猿又磕了一个头,踊跳着进入山林,独孤凤赞叹道:“世间居然有如此灵物!”邵延道:“世间万物,只要灵智一开,都有向道之心!走吧。”众人遁光又起。 又一次落下,只采了少量千年灵药,各人储物袋就已满了,众人停了下来,龙慕仙问邵延道:“老师,我们现在出去吗?” “不着急,没有两天时间了,我们就在这个地方等待,到时候,洞天关闭时,所有人会自动被传送出去,到时候,你们好好体会被传送的感觉,对你们领悟空间有很大帮助。”邵延回答道。 “那么下一次洞天什么时候开?”独孤凤问道。 “十二年后将重开,不过与这次不同,到时候只能有炼气期修士才能进入,进入途径有二,一是通过令牌授记,直接通过炼心路,不会有什么考验;另外一种,只要你是炼气修士,没有授记情况下,通过炼心路考验,也能进入。而且,进入之后也不像这次,将随机将你传送到洞天任意一处。开放时间,也只有半个月。”邵延祥细说明,当然这些信息都来自他炼化镇府石碑时所得。 “那不是很危险吗?”袁霸插嘴道。 “当然有危险,不过不算大,洞天会根据他们实力传送到不同深度。”邵延回答道。 “六十年后,洞天将大开一次,这次令牌授记可入筑基修士。”邵延又补充到。 “那么,前辈你能否有机会进入?”独孤凤又问。 “我?只要洞天开,理论上我都能进入,我毕竟得到洞天承认,不过,我兴趣却不大。”邵延道。 “为什么?”独孤凤这个问题却是众人心声。 “洞天中有价值的东西基本上为我们所得,做人不要太贪心,这不仅是为人道德问题,更重要是心性问题,你们好好思考思考,这道关不过,你们修行路不会长久。”邵延顺便指点他们。 四人不说话了,都在思考邵延的话。过了好久,龙慕仙说道:“老师,你多次教导我们注意心性,难道心性真是如此重要?我们从小修行,所有人都知道修行快慢由灵根决定,注重功法、法器和丹药,这些东西可以加快修炼度,但老师好像都不注重这些,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是老师是对的,自从按老师指点修炼,一年半时间,四系杂灵根的我居然从炼气三层成为筑基修士,比那些天灵根修行度都快。” 龙慕仙说完,用期望的目光望着邵延,独孤凤姐弟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目光登时变了,他们俩本身灵根上佳,不知道龙氏兄妹灵根如此差,当初只以为两人灵根不错,当听到这事,感到这个世界都颠覆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外面修真界就要天翻地覆了。 邵延笑道:“心性重要远你们想像,一个小孩,给他一把锋利的刀会怎样,更多的是易于伤人和伤己,这是因为小孩控制不住自己,何止是小孩,修士也一样,光有强大力量,心性不足,无法掌控自己的力量,其结果比小孩更可怕。你们回想一下,那些在大成就的修士,有几个是天灵根,几乎没有,为什么,因为天灵根开始修行太顺利,心性不足,一过结丹,再往上,不是天资所定,心性就是主要的,而灵根不好修士,如果过了结丹,因之前修行不顺,心性反而得到锻炼,反而更容易走得更远。这只是无意中提升心性,如果有意锻炼心性呢?” 四人这才明白,邵延见他们领悟到这一点,对他们说:“上古有佛门修行者,专注心性,不问灵根,甚至无灵根者亦能有大成就,我传你们的心经便是佛家经典,其修行法就是念诵领悟,一旦开悟,即得大成就,大神通,特别是你们两人。” 邵延望着独孤凤姐弟,接着说:“你们心性好像符合佛家修行,我传你们的婆娑灵符的方法其实也是一种修行法门。” 邵延借此机会指点独孤凤姐弟,既然有人注重你们,让那些背后算计的家伙欠下大因果也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 第36节 碣石山上定盟约 碣石山上,洞天之前,中洲大6大部分门派和众多修真家族都聚在此,大型门派有天澜宗、五行宗、宣法门,阴山宗、幽冥宗、烈焰宗、五毒门、海天宗、血魂宗和冰魄门,中大型门派有万象门、太白宗、天云门、鬼魔门、火炼门、天工门、桃花教、灵药谷和无量崖,那些小型门派更多,不一一叙述,另外。还有大量修真家族,但修真家族背后往往有一家或几家门派支持,如中洲大6最大修真家族夏家,背后是天澜宗和宣法门,夏家弟子有不少就送入这两门学习。 时间已近半月,那洞天外光幕依旧,一批批炼气弟子纷纷走上炼心路,但成功通过者凤毛麟角,近半个月,通过者不足二十人,已有十一人返回,个个都是满载而归,每人身上灵药往往是一个大型门派一年也不会收集到如此量大质高的灵药,相应门派往往立将该弟子提升为核心弟子,特别是两人散修,刚一过来,立刻被大门派围住,强招入门,还差点打起来,这两个散修平时多次到各宗门想加入门派,但都被淘汰,这次却成了香饽饽,结果一个加入天澜宗,一个加入阴山宗,灵药当然贡献给宗门,两人也知道自己保不住这些灵药,不过奖励也非常丰厚。 时间已进入第十五日亥时,光幕开始收缩,洞天开始模糊,不好,洞天要关闭,还有弟子在内的门派大惊。 邵延指点着四人的修行,特别对龙氏兄妹更是精心指点,龙氏兄妹虽为修真家族子弟,然而只是远门旁枝,从平时所得资源和所修功法可见一斑,自然自行过程中疑点重重,近一年半以来,进步神,许多细节并未进一步打磨,心中疑问更多,邵延修行严格来说已不是这个世界的路途,但由于邵延所修所行皆直指大道本质,所以能一针见血指明实质所在,加之邵延一直信奉“知识就是力量”这条信条,来这个世界大量收购有关知识,进行比较学习,一直未放松,造成他的知识实已是大师级,故解决一般修行疑问手到擒来。 龙氏兄妹大获裨益,连带独孤凤姐弟也获益非浅。独孤凤姐弟也问了修行中疑问,邵延也不因为两人非自己弟子而不管,同样有问必答。这两天,四人虽修为无大的进步,但却打下非常好的基础。 红日西沉,星斗显示,虽是洞天,实与外界无异,可见当初洞天主人通天的修为,头顶上一百零余颗星斗陡然放出奇光,道道光柱飞射下来。邵延五人站了起来,邵延对四人说:“出去时间到了,放松自己,好好体会!”一道光柱将五人罩住,住上一收,众人已消失。 碣石山上,在众多门派面前,洞天外光幕猛然一收,牌楼渐渐淡去,就在最后一刻,数道光华从中冲出,洞天消失,但在原地却出现了一批人,正是在洞天中未出来的各派弟子,这些门派立刻从焦急转为大喜,没有弟子入内门派和家族失望之情顿时浮现在脸上,如果洞天不消失,说不定还有希望,现在什么都结束了。 各派弟子各归自己门派,大家才现,多出了五人,独孤凤猛然看见了她的师傅,五毒门的灭情婆婆,立刻拉着袁霸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师傅,五毒门来了三位元婴长老:灭情、灭毒和灭心,正在垂头丧气,这次五毒门没有一个弟子通过炼心路,作为中洲大6南疆第一大派,不仅没有捞到一丝好处,更是丢人到家。心情正不好,猛听到独孤凤的声音,一抬头,传送出来的人中,灭情的两个徒弟独孤凤和袁霸居然在其中,虽然不明实情,心怀立刻大开,当姐弟两来到面前,五毒门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灭情问他们怎么回事,独孤凤简单说明了情况,当得知他们俩随邵延第一批进入,心中狂喜,旁边一些炼气期弟子眼中充满了羡慕的光芒。 与五毒门一样喜出望外还有龙氏家族,龙氏家族族长亲临,作为结丹期的他带着几个筑基长老领着一大帮炼气弟子到此,和大派元婴长老出马相比,他们就是来打酱油的,整个家族最高修为结丹期,家族老祖是结丹颠峰修士,正在闭关冲击元婴境界,到现在都没有成功,偏偏炼气弟子都不争气,带来的没有一个通过炼心路,如在和他们同命运的家族不在少数,所以只当来见识一次。 长老龙镇海陡然喊了起来:“那不是龙慕天和龙慕仙吗?他们怎么从里面出来,咦!他们好像已是筑基修士了!”其他忙望过去,果然是兄妹俩。龙慕天兄妹听到了喊声,也看见龙家的人,龙慕天回过头,对邵延叫道:“老师!”下面话还未说出,邵延打断的他的话,“你们去吧!”兄妹俩才向龙家所在地走去,龙家的人唰的一下全围也上来,七嘴八舌乱问,龙慕天都不知道回答谁,族长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让慕天好好说!”龙慕天才简要说明了情况,知道了情况,龙家顿时觉得高人一等。 只有邵延一人还在原地,众人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他身上,三阳一下子惊喜叫了起来:“邵延小友,原来你也进去了,几月不见,你已经是结丹期了!”许多人都听说过邵延,这时才恍然,他就是邵延。结丹期怎么可能进入其中,不对,刚才和他一起四人都是筑基修士,一个大大问号出现在众人头上。 幽冥宗一位元婴长老虚土子好不客气对邵延道:“邵延小辈,献出在洞天内所得,我们幽冥宗收你为弟子了!” 邵延冷眼看了他一眼,好不留情道:“阁下何许人,你还不配号令本人!”说完,不再理睬他,看过头一脸笑容向三阳打招呼。邵延自入金丹期,其战斗力实不下于这个世界的元婴修士,加之他已初步触摸神通之门,而这个世界元婴修士还在神通门外徘徊,对一般元婴修士实无可惧之意。 “小辈!你找死!”虚土子顿时大怒,一位元婴修士被结丹修士轻视实让他下不台,也不多话,神识集成一束轰向邵延的大脑,想一下子让邵延变成白痴,不谓不毒。 一股冰冷的感觉冲入邵延脑中,邵延何许人也,在他面前玩神识攻击,完全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自从紫府开,元神现之后,加之在筑基期大脑功能因《黄庭经》缘故而泥丸宫开,泥丸灵神现,其对与意识相关知识的本能运用远远不是一般修士所能比拟,注意是本能运用,而不是有意识运用,就象当眼忽然出现东西,人本能闭眼一样,自然而然一样简单。 邵延紫府中元神眼一睁,小手一动,紫府天地中天空的一百零八颗星辰组成的天罡地煞星斗大阵射出一百零八道各色星光,星光奇异消失在紫府天地,出现在泥丸宫天地中,身着紫衣的泥丸灵神手一指,道道星流将虚土子神识化于无形中,虚土子只觉神识猛然消失,脑中如遭重击,不觉哼了一声,脸色刹白。 事情还没有结束,泥丸灵神手上一个奇怪诀印,泥丸宫中星光消失,根本未从现实空间经过,直接降临在虚土子意识中,虚土子猛然觉得自己置身星空之中,无数星流像巨浪一样将之淹没,不好,元婴显现,想抗住大浪,星流往上一合,瞬间元婴崩溃。 众人见虚土子怒,元婴修士更是看出他动神识攻击,不少现场元婴修士心中一叹,邵延完了,元婴修士暗算结丹修士,虽**份,但结丹修士肯定凶多吉少。三阳身边空间猛然一热,似要焚烧,邵延抬手制止住了三阳。 众元婴修士见邵延无丝毫异样,而虚土子先是脸色一白,接着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上气息一阵混乱,猛然往下一降,居然从元婴修士降为结丹期,众元婴修士根本没有看出邵延动手,却将一位元婴修士打落境界,心中全是一凛,再也不敢将邵延看成结丹修士。 幽冥宗另两位元婴修士立刻跳了起来,“小辈,尔敢!”就要难。三阳冷哼一声,就要出手。五阴也是一声冷哼,挡在邵延前面,直视幽冥宗两位修士,独孤凤急了,忙拉师傅,灭情开口了,“谁想对邵延道友动手,先过我五毒门这一关!” 一时间,气氛很诡异,有三个门派站在邵延这一边,幽冥宗的人脸色很难看,其他门派都作壁上观。幽冥宗二位元婴长老冷哼了几声,率领手下愤而离去,这一离去以至于后来追悔莫及。 幽冥宗一离开,现场气氛立刻轻松下来,三阳问起洞天情况,邵延也不隐瞒,简要说了一遍,只是将自己和其他四人所得好处略去不提。当邵延说到收了三十三面令牌,以及每十二年后洞天小开放,每六十年洞天大开放一次,其中令牌所起的作用,所有大门派长老眼都绿了。 三阳道:“邵延小友,你准备将令牌如何处置?”这也是所有人关心的事。邵延道:“这也是我要说的事。”提高了声音,“各大门派的元婴前辈,邵延有幸进入洞天,得到进入令牌三十三面,如何分配,请各位前辈讨论出个方案,公平分配这三十三面令牌。” 邵延此话一出,各派长老立刻相互商量,分成数个小团体,经过半天商量,推出代表又详细协商,反而没有邵延什么事,邵延心中一阵轻松,总算将他们注意力转移出去,不再集中在自己身上。 经过两天商讨,最终达成盟约,在场的大型门派天澜宗、五行宗、宣法门,阴山宗、烈焰宗、五毒门、海天宗、血魂宗和冰魄门每门二块令牌,共计十八面,在场中型门派万象门、太白宗、天云门、鬼魔门、火炼门、天工门、桃花教、灵药谷和无量崖每门一面,共记九面,还有六面,邵延一面,其余五面,由天澜宗、五行宗、宣法门,阴山宗、烈焰宗、五毒门、海天宗、血魂宗和冰魄门共同保管,在洞天开放前一年中秋在碣石山开擂台,凡门中得到令牌的门派中人不允许参加,其他小门派和散修中炼气期修士均可参加,洞天小开放取前十五名给予授记以进入洞天,大开放取其前四十五名,给予授记,凡散修得授记者,除其自愿,各门派不得强迫其加入门派,不然天澜宗、五行宗、宣法门,阴山宗、烈焰宗、五毒门、海天宗、血魂宗和冰魄门共同追究。 令牌分配完毕,这次分配中,烈焰宗因三阳事先得一面,共三面,大家都视而不见,因为还有二面流传在外,各门派都加紧追查,不然,那两面如果自己得到,也是一个麻烦。 当幽冥宗得知后,后悔莫及,虚土子被罚后山面壁思索,另二位长老也剥夺三年灵石供应。 各门派修士纷纷离开碣石山,只有邵延还留在原地,乱轰轰的碣石山终于平静下来。 第37节 万里腾云为收徒 邵延坐在星空下,仰望这异界的星空,三百六十五颗星星异常明亮,邵延越来越确定这肯定是周天星斗阵,很明显,邵延掌握住的天罡地煞星斗大阵不过是它的一种简化变化。 邵延在这仰望星空,在紫府空间,原来天空一百零八颗星不知不觉中变成三百六十五颗,这些星星不断变化,显然,周天星斗阵的变化比起天罡地煞星斗阵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其复杂程度何止千倍万倍,适时间内,元神也不能推演出来。 邵延识神也不打扰元神推算,邵延也没有修炼,只是静静坐在山石上,海风一阵阵袭来,带着海洋所物有的海腥味,邵延任由思绪信马游缰,不由想到《黄庭经》,不自觉便默诵起来: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随着默诵,周身各神纷纷浮现,这次却是水到渠成,眼神明上,鼻神玉垄、耳神空闲、舌神通命、齿神鄂锋、心神丹元、肺神皓华、肝神龙烟、肾神玄冥、脾神常在、胆神龙耀等纷纷出现。这次是真正的周身神现,将**功能推向一个新的层次,如眼神一成,邵延如在意念中调用此神,则双目自具神通,千里如在目前,如有阻隔,则阻碍皆透明,如佛家所说天眼通,无距离远近,无阻碍,不论是隐是现,不论鬼神,皆在眼前。 邵延这才明白,黄庭之所以成为道家重要典籍,一旦入门,本质上直指人体奥秘本源,运用上直入神通,不是小法小术可比。《黄庭经》的修炼不结金丹,是把人体作为一个天地宇宙来看待,周身神现,人体这个宇宙才有了主宰,到此,邵延无意中修行的黄庭大道才算是入门。 邵延深入体内,一一体会周身诸神的功能,身体各个部分功能都开始强化延伸,眼耳功能已近神话传说中千里眼、顺风耳,鼻子更近于神话中哮天犬的鼻子,皮肤不仅能感受温度压力极细微的变化,更如有智能测算出微弱风向变化,邵延断开与诸神的联系,感觉恢复常态。 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了,当邵延睁开眼,东海之上,朝霞满天,一轮红日欲破海天线,邵延口一张,一缕紫气登入腹中。 海上日出,的确壮美,一时间,邵延顿觉思绪澄清,万物生机勃,不觉一声长啸,顿时天地回响。脚一顿,云雾自脚下升起,邵延腾云而起,自周身神现,邵延细察诸神,原来,传说中腾云驾雾却是足部神通开后自然而然的功能。这是腾云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修士一般御器飞行,到了结丹期后,甚至可以做到凌虚而行,但从未有腾云驾雾之说,邵延不觉又开创了一个先河。 邵延一催去路,顿时地面景物飞后退,度比御器飞行又快上不少,加之高度也远御器飞行,不怪古人有“朝游北海暮苍梧”之说。 远远看见前方已是天云山脉,邵延落下云头,那个伪灵根的丫头林韵柔住在哪?邵延还真不知道,前方不远就是天云坊市,到坊市去问问,邵延信步来到坊市,护卫坊市的修士一见邵延,立刻上前施礼,邵延现在几乎是天下闻名,这两位恰巧是去过碣石山的炼气期修士,见过邵延出洞天后的威风,此时一见邵延,毕恭毕敬,邵延向他们询问林韵柔的住处,两个修士立刻指出林韵柔所住的山峰,从他们回话中知道,那个丫头现在可是天云门的名人,以炼气一层修为,屡次战胜炼气六层以上修士,甚至有不少都在打探她的消息。 邵延打听清楚林韵柔的住所,顺手赏给两人一人一枚婆娑灵符,两人见碧玉一般叶片上灵光隐隐,知道是好东西,急忙道谢,等他们抬起头,邵延已不见踪影。 天云峰北面一座小山峰下,邵延缓步上山,见山间一所茅屋,整个气氛和周围溶为一体,有一种浑然天然的感觉,邵延点了点头,不愧有着赤子之心。 林韵柔修行完毕,进展不大,但还是有所进展,比起以前好多了,邵延前辈传授的法术都已纯熟,而且从中她也悟出一种新的法术,能隔空让对方自乱方寸,而且,隐隐感到邵延前辈所传别在玄妙,如果能悟透,则能开辟另一条修炼之路,如果能得到邵延前辈亲自指点多好! 林韵柔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一趟,一开门,是不是眼花了,远处一个修士飘然而来,说不出的自然,似于天地一体,不是邵延是谁,当即愣住了。 邵延一看林韵柔,比以前有自信多了,但一颗赤子之心依然那么纯净,心中欢喜,见林韵柔愣在那里,刚想说话。林韵柔已拜倒在地:“多谢前辈授艺大恩!”,邵延急忙扶起,微笑问道:“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林韵柔根本想不到邵延第一句话是这句话,当下怔住了:“前辈,我可是伪灵根!”邵延笑道:“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本门收徒不问灵根,再说,为师只不过是五行杂灵根!” 林韵柔顿时觉得一种巨大幸福砸中了自己,立刻磕下去:“我愿意!前辈!”邵延笑道:“傻丫头,还不叫师傅!” “师傅!”林韵柔立刻叫道。 “起来吧!”邵延扶起了林韵柔,不觉满腔欢喜,又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要完成?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林韵柔迟疑一下,说想留封信给李中平长老,邵延要她去写信,信写好后,邵延问了李中平长老住所后,随手往空中一扔,空中一团云雾生成,化成一只白鹤,衔着书信往李长老的洞府飞去。 邵延看了看这座小山峰,心中一动,要林韵柔等一下,当下取出材料,真火喷上,半个时辰后,七杆星旗已成。步罡踏斗,七面星旗向四面抛去,星旗迎风迅变大,插入小峰四周,天空北方忽然出现北斗七星,七道星光飞射而下,落在七面星旗上,顿时,星流如水,整座小峰笼罩在星光海洋之中,周边雾岚升起,整个小峰再也看不见。 邵延以天罡北斗阵将小山峰护住,等闲修士只能在雾岚中打转,根本不能进入小峰,毕竟是邵延收的第一个正式弟子,以前的家,当然做师傅将之保护起来。 这番动静立刻引起天云门修士注意,先是白日北斗星现身,光华大作,星光射入人间,接着,那个天云门特殊人物林韵柔居住小峰星光如潮,雾岚遮盖,难道那个小丫头又玩出新花样,但动静太大了,根本不是一般修士所能弄出的。 许多遁光立刻飞了过来,但一进雾岚立刻迷失方向,转来转去,又转了出去。 醉长老李中平洞府中忽然飞进了一只白鹤,衔着一封书信,李中平一愣,白鹤嘴一张,书信落在李中平手中,白鹤化面一团雾气散去,李中平拆开书信,原来如此,想不到那丫头有如此造化,李中平驾起遁光,向林韵柔小峰而去,希望他们还没有走。 当来到小峰,现小峰已笼罩在雾岚之中,当下运气高声说道:“天云门李中平前来拜访!”话音刚落,雾岚分开,露出一条通道,李中平飞入,落在茅屋前,邵延和林韵柔已在门前,三人见礼,李中平也非常高兴,毕竟好友之女因资质问题,多少年来无寸进,他也无能为力,感到很惭愧,前一阶段,林韵柔突飞猛进,他问了一下情况,林韵柔只说得高人传授,不能透露,他也不好多问,但心中也是很高兴,许多人想打林韵柔主意,都让他给挡了。 李中平和邵延谈论甚欢,李中平叹道:“有佳友,却没有好酒,甚是遗憾!”邵延一愣,想起对方外号醉长老,当时取出两葫芦葡萄酒,对李中平说:“尝尝我酿制的葡萄酒!”李中平一怔,葡萄酒,没听说过,接过一葫芦,拔开一尝,顿时叫好,想不到葡萄也能想不出这样的美酒。 邵延哈哈大笑,又取出两个水晶杯,说:“葡萄美酒夜光杯,喝葡萄酒应用此杯。”从手中葫芦倒了两杯,递给李中平一杯,透明水晶杯中盛着紫红色透亮的酒液,散出神秘诱人的光泽,一股葡萄酒特有香味传出,李中平眼睛一亮,果然这才是真正品酒之道。 李中平叹道:“我自认为品尝美酒无数,却不知世间尚有如此美酒,如此风雅品尝之法,真是孤陋寡闻啊!” 邵延不觉笑了,“道友倒是想错了,这个世间,葡萄酒可能独我一家,别无分店。”从身上又取出一葫芦,抛给了李中平,“我身上此酒也不多了,道友如果有兴趣,我洞府中尚有一些。” 李中平眼睛一亮,“以后可能多打扰,就怕道友到时候嫌烦。”两人大笑,又品了一会酒,邵延告辞。李中平要林韵柔到炼气高层回来一趟,有些关于她父母的事要告诉她。双方下山,互道珍重,李中平驾遁光离去。 邵延一挥手,通道消失,整座小山又被雾岚遮得严严实实,邵延让林韵柔跟在身边,运起咫尺天涯,带着林韵柔几步间,跨过数十里,来到天云坊市,林韵柔见邵延带着她几步之间居然走过几十里,十分好奇,问道:“师傅,这是什么法术?好快!” “咫尺天涯,这是为师从另一门法术缩地成寸中演化出来。”邵延认真解释,两人谈着话进入坊市,许多天云门弟子认识林韵柔,听林韵柔叫身边一个前辈叫师傅,不觉好奇,居然有人收她做徒弟,不过,近来,这个丫头的确声名鹊起。 “师傅,来坊市买什么?”林韵柔又问道,“我比较熟悉,我来带路!” “也好!这里面有什么地方卖笔墨纸砚的。”邵延道。林韵柔有点奇怪,没有问,很快来到一家专卖符纸的店铺。只有用于制符纸笔,没有普通的笔墨纸砚。邵延又问老板好不好用灵石兑换银两,老板很奇怪看了邵延一眼,一般修士根本不用银两,好在老板有一些银两,翻了半天,找出了近千两白银,大大小小不一,邵延用一块下品灵石全部换了过来。 出了店铺,邵延说:“看来,只有到世俗的城镇去买了!”林韵柔很奇怪,到世俗去买什么? 走出了坊市,一朵云托住两人,向最近一个世俗城镇飞去。 第38节 论道先天传大法 邵延以腾云之法带着林韵柔向附近世俗城镇而去,在云头上,林韵柔好奇的问:“师傅,你这是什么法宝,好像真的云一样。”邵延不觉莞尔,笑道:“傻丫头,这本来就是云。”见林韵柔张大嘴巴,邵延接着解释:“这是为师和一种神通,叫腾云术,不是法宝幻化。” “师傅,什么叫神通,与法术有什么区别?”林韵柔回过神来,又追问道。 “神通是修士到一定层次后所领悟到一种能力,不需咒语法诀,随意而动,似妖兽天赋能力,法术却是按一定模式,皆可施放。“邵延解释到,感觉不太好解释,说:“你以后修行到一定程度自会领会。” 离城镇已不远,在无人处落下,林韵柔运起轻身术往城镇赶去,邵延心中一动,顿时想起一法,可让林韵柔体验法术与神通的不同,邵延以前不清楚,现在明白他的缩地成寸实是一种粗浅的神通,是一种借助眼力看清空间纹理后借助纹理达到那种缩数丈为一寸神通,而不是法术。 邵延制止住林韵柔用轻身术,借自己一点先天气点在林韵柔的印堂处,口中念道:“神秘莫测由眼开,慧光照彻宇宙间。”顿时,激开了天目,林韵柔眼中世界立刻与以前不同,地面和空间,一条条玄奥的曲线通向远方。邵延对林韵柔说:“看到那些线条了吗?”林韵柔点了点头,“好!”邵延接着说,“顺着线条,脚在线条上滑行。” 林韵柔脚步一动,瞬间,人已出现在十丈开外,当时目瞪口呆,邵延一步来到她身边,对她说:“这就是一种粗浅的神通之术,如果纯熟便是缩地成寸。你现在明白了什么是神通了吧!”林韵柔又一步跨出,人又出现在二十丈外,邵延又出现在她身边,“好好体会这些线条和脚在其上的感觉,特别是脚上感觉练出的时候,即便看不见线条,也能达到缩地成寸。” 两人就这样步行向城镇赶去,林韵柔脚步越来越流畅,忽然间,林韵柔好像想起什么,问道:“师傅,那你一点我额头,我便能看见这些空间线条,这又是什么神通?” “这倒不是什么神通,这是我运用先天元气来激你的天目功能,让你看清世界的真相。”邵延解释道。 “一般修士这样做行不行?”林韵柔又问道。 “不行,因为一般修士都是后天灵气,根本不能激天目的功能,一入先天处处真,不入先天皆为假,修行不入先天,终是假,唯入于先天才是真。你以前修行也是这个问题,既入我门下,当传你先天金丹大道,才不负修行。”邵延祥细解释原因。 “那么一般修士就不能最终成就正果了吗?”林韵柔又提出一个问题。 “那倒不是,普通修士如果达到元婴,体内灵气已向先天转换,元婴进入化神,必借助化神凭依才行,化神凭依一方面寄托元神,更重要的是凭借化神凭依中的一点先天气机,使修士最终将后天逆转成先天,故一入化神,才得长生。而本门一开始,就从先天入手,将后天灵气转化成先天元气,故只要金丹成就,就跨入长生之门,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邵延一番话说得林韵柔热血沸腾。 陡然间,林韵柔慢了下来,邵延知道,那点渡过去的先天元气耗尽,天目已闭,看不见空间纹理,脚步不知如何走,邵延立刻说:“不要着急,好好回想一下,刚才脚上的感觉,再试一次,对,就这样,再试一次。” 林韵柔脚下连试了几次,寻找刚才的感觉,终于有一次找准了,一踏出,人出现在十丈外。开始四五次才摸准一次,逐渐两三次才找准一次,最后,十步中只有一步错了,脚下终于不再借助天目,完全凭脚的感觉做到了,每一步,如果细看,就能看见林韵柔的脚每步迈出,都契合一种神奇的轨迹,整个人也如化入天地一样的感觉,邵延露出会心微笑,他也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林韵柔就掌握住缩地成寸。 不知不觉间已来到双旗镇,在附近来说,双旗镇是一个大的集镇,林韵柔对一切都感到新鲜好奇,作为一个从小就在天云门长大的修士来说,凡人的生活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不禁张大眼睛观察这一切。 邵延直接进入卖文房四宝的店铺——一得阁,直接购买笔墨纸砚,其中纸张生宣一刀,熟宣购买了十刀,林韵柔很奇怪,问道:“为什么买这些纸?” “写书啊!给你读!”邵延道。 “给我读书,为什么?是什么书?”林韵柔一连抛出了几个问题。 “你以后会知道!”邵延故作神秘。 “不说就不说!还卖什么关子。”林韵柔没好气瞟了邵延一眼。 买好了纸,邵延又去了书店,花了一两多银子买了一套儒家经典,二书五经,邵延特别在意的是《乐经》,这可是在地球上失传的。 林韵柔又问道:“师傅,买世俗的书生读的书有什么用?” 邵延笑了:“圣贤之言,怎么会是无用之书,世人不识其微言大义,如认真研读,于己大有裨益。”林韵柔表示不解,邵延笑笑,没有多说。 出入镇,邵延腾云带着林韵柔直奔洞府,一路无多话,落下云头,见乱石嶙峋,杂树丛生,林韵柔很奇怪,问道:“师傅,这里没有洞府啊!” 邵延随手解开了禁制,收了阵法,洞府显露出来,林韵柔这才看清眼前情况,邵延指着以前钟少严住的洞府对她说:“你以后就住在这个洞府,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洞中存有干果山珍,你未能辟谷,先去弄点饭吃,整理好洞府后,到我这边来。” 邵延说完,走进了洞府,虽然出去了一年多,洞中并无多大变化,邵延一个清风术,将洞中浮尘清理了一下,便坐在云床上调息起来。 林韵柔用过饭,整理好洞府,便进入邵延的洞府,邵延听到她来了,睁开眼,对她说:“坐下吧!”林韵柔施礼坐在蒲团上。 邵延开始传授其修行之法,邵延所传之法是从《太乙金华宗旨》中转化出一种修行**,让林韵柔回光返照于眼前,等目前光闪,养就一团光灼灼,圆佗佗的性光,勿忘勿助,自然落入丹田,引起后天转先天。 邵延又祥细说明各关节,指明其验证之相,让林韵柔仔细复述,问其关键,当无差错,方停止传授。 传授结束,邵延安排其每日功课,日出之前,随邵延上峰顶,采日出时一缕先天紫气,吃过早饭,开始形意拳和太极修行,然后是诵读《道德经》和《阴符经》,在之后是法术修行时间,上午结束,午时炼气静坐,饭后,或传授知识,或让其外出打猎采摘山果,作为活动,夜半子时,又是修行时间,子午二时,却是金丹大道绝佳修行时间,不同于这个世界功法。 安排好之后,林韵柔问道:“那《道德经》和《阴符经》又是什么?”林韵柔根本没有听说这两本经典,邵延心道,你当然未听说过,此是地球道家经典。邵延回道:“这两部经典是上古传下对大道的体验,道德五千言,阴符三百字,大道之根源,不能不诵,在诵读中好好体悟,为本门修行的根本,本门修行,不问灵根,关键在于大道的领悟,我买来纸笔,就是为了书写这两部经书。” 林韵柔问道:“为什么不用玉简?” 邵延笑道:“玉简虽然方便,但直接印入脑中,不利于大道体悟。下面我默写此两部经典,你在旁边看着,我也顺便给你讲解大意,记住,我讲的仅是我的理解,你不要陷入我的观点之中,大道无所不容,各个所悟,不过管中窥豹。”、 说完,来到桌前,将熟宣裁成书本大小的纸张,在第一张写下三个大字:阴符经,却是行书,邵延前生书**底非常扎实,今生对身体控制达到颠峰,前生无法写出效果,今生也应用自如,一手行书效法王右军,当是好字,写好之后,对林韵柔解释道:“阴符者,暗合也,取其暗中符合大道之意。” 正文部分却用小楷,使人一目便觉其内自有万千气象,字体俊雅不俗,艳美丽爽,规矩有节,又跌宕有羁,笔法研美,实为佳品,阴符经经文不断出现在纸上: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邵延解释道:“性命之道,一天道也。天之道,阴阳之道耳。修道者能知天道之奥妙,而神明默运,窃阴阳之气,夺造化之权,可以长生不死,可以无生无死,然其最要处,则在能观能执耳。何谓观?格物致知之为观,极深研几之为观,心知神会之为观,回光返照之为观,不隐不瞒之为观;何谓执?专心致志之为执,身体力行之为执,愈久愈力之为执,无过不及之为执,始终如一之为执。观天道,无为之功,顿悟也,所以了性;执天行,有为之学,渐修也,所以了命。能观能执,用阴阳之道以脱阴阳,依世间法而出世间,性命俱了,心法两忘,出天地,永劫长存,只此二句,即是成仙之天梯,为圣为贤之大道,外此者,皆是旁门曲径,邪说淫辞,故曰尽矣。” 三百字,花了半个时辰才完成,主要在于邵延每写一句,就认真讲解,林韵柔听到邵延讲解才恍然大悟,再看以前修炼,只知吸灵气,走经络,再对照邵延刚才所传修行法,才知修行根本,不仅对《道德经》心生期盼。 邵延将《阴符经》装订好,交给林韵柔,林韵柔立刻慎重收好。 邵延又开始书写《道德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回邵延解释并未那么详细,因《道德经》比《阴符经》长得多,如之其更深奥,只是简短进行讲解,即便如此,林韵柔便觉天地之广阔,大道之玄妙,才知以前的修行根本没有找对路径,如盲人骑瞎马,登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花了两个时辰,连写带讲解,才将《道德经》完成,交给林韵柔,挥挥手,让林韵柔自己下去,林韵柔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邵延没有想到,林韵柔也没有想到,大道之轮在这个世界开始转动。 第39节 经典既明精神出 邵延待林韵柔走后,取出《乐经》来阅读起来,地球上《乐经》传说亡于秦焚书坑儒,而现在却看到真正的《乐经》,对一个国学爱好者来说,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奖赏。 儒家有君子之道,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之说,邵延有幸看到《乐经》,才明白《乐经》的内容实为“三位一体”,以乐德教国子,中、和、祗、庸、孝、友;以乐语教国子,兴、道、讽、诵、言、语;以乐舞教国子,舞云门大卷、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 《乐经》实是国家祭祀大舞正乐,其形式庄重,实为礼先,其记载内容实分,歌、舞和乐三种。歌,指具有明确祭祀内容的乐章,即有歌词的歌曲;舞,指在祭祀仪式中的形体表现,即舞蹈;乐,则是指“金石以动之,丝竹以行之”的乐队所奏乐曲,承载歌舞伴奏又有独立演奏的段落,即纯乐曲。整体说来,乐舞属于承载着乐德、乐语,并以乐舞形式整合为一体者,是用于国家最高祭祀活动中的经典乐舞。 邵延脑海中好像回响起那洪钟大吕的音乐,眼前浮现出那宏大庄重献祭于天地神灵和祖先的舞蹈,果然一股先民的走向文明,屹立于天地间,创辉煌文化,好一幅入华夏者是为华夏,出华夏者是为四夷的文明史。 此种感觉,此种体会不觉在心内形成一种能镇四海,荡邪魔的精神,邵延手一动,一卷画轴在手中浮现,中有无数先民,为生存而与天斗,与地斗,与野蛮斗,种种祭祀,种种歌舞,带先民出野蛮,走向文明,又一动,画轴虚影消失,一尊大鼎影子浮现出来,上面绘雕刚才林林种种,又一幻,化为一口大钟,同样浮雕呈现各种情景。 邵延心又一动,一声沧桑的钟鸣从邵延手中响起,邵延知道,如果再遇到五阴那种天魔之法,这一声钟鸣,就足以破开其种种幻象;如在炼心路上,此声出足以唤醒众生。 林韵柔正双目垂帘,心神似有似无聚在目前,各色光点不断闪现,因火候未到,始终不能聚集成一团,其光分五色,实为五脏信息具现。如不出意外,将在数日之内,性光大现。 正在此时,一声钟鸣,悠长深远,直入内心深处,林韵柔眼前猛然性光大作,如一轮明月现于眼前,不觉意念微引,移入脑中,顺中脉直下丹田,丹田之中后天灵气顿时沸腾,转化为缕缕先天元气,数里内灵气向山洞涌去。 邵延正在演化手中由阅读《乐经》无意中悟得的精神,猛然间见灵气蜂涌,知道林韵柔已开始从后天向先天转化,不由得脸露微笑。 第二日,东方泛白,师徒俩立于山顶,邵延见林韵柔一夜之间,已是炼气二层,气息也由后天转变成先天,夸奖了几句,林韵柔自己感觉好像做梦一样,修炼以来,多少次已尽绝望,后来因邵延传授旁门术,修为才略有进步,然而,到此一夜之间,神奇突破到炼气二层。 邵延见她有点神不守舍,伸手用力拧了下她的耳朵,林韵柔喊到:“师傅,疼!”邵延说:“提起精神,不要乱想。”遂传授如何采取那一缕先天紫气,过了一会,太阳刚一露头,师徒俩一张口,一缕先天紫气吞入腹中,这缕紫气对邵延来说,只是一点点的积累,已无明显作用。但对林韵柔来说,却是作用巨大,林韵柔感到紫气一入丹田,顿时,修为明显有所上升,当时就说:“师傅,再多来几口多好!” 邵延笑道:“不要贪心不足了,修行本是日积月累的事,不可能一步登天。先去吃早饭,然而,传你形意拳和太极拳,让你在拳法中体会大道。” 吃过早饭后休息了半个时辰,邵延开始传授拳法。之后开始诵读《道德经》和《阴符经》,然后,传授练习法术。下午,邵延讲解经典,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师徒两人所居住的山峰已被天罡地煞星斗大阵围在中间,正是邵延从洞天中带出来星旗所布,一进入山峰周围十里,立刻陷入星流,不辨天地方位,任人宰割。 在这半年中,林韵柔已成为一个炼气四层的修士,生活也比较平静,每天都相似,只是下午时间,除经典外,诸子百家,无所不讲,甚至将科学也传授给了林韵柔,只不过换了名字,叫格物,并将狙击弩中一把送给了林韵柔,详细讲解了其中符道和科学的道理,林韵柔才明白师傅学识是如何惊人,几乎无所不晓,对狙击弩居然能击杀筑基强者,让林韵柔不得不惊叹,觉得邵延平时所说“知识就是力量”非虚言。 下午,每隔三日,林韵柔都出去到林中或猎妖兽,或采山珍,在这期间,邵延派出飞天蜈蚣钟少严远远保护着,几次终于被林韵柔现,她知道是师傅的分身,不以为意。 后来,特别是见到邵延的葡萄酒后,便缠着邵延教如何酿制葡萄酒,一掌握,漫山遍野找野葡萄和其它野果,不仅酿了不少葡萄酒,还酿制其他一些野果酒。 而邵延却在这半年内,将国学经典重新整理了一遍,邵延自泥丸灵神出现后,以前每一丝记忆都能清晰回忆起,看过的每一本书,以前以为忘记的,现在都能一字不差的回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将所学融为一体成为水到渠成的事。 另一个却是意外,因《乐经》而得那种精神,融合邵延所学,形成一股博大雄浑的精神,成为一种类似神通的存在。邵延为如何处理和展这种存在而费脑筋,一日灵机一动,想起传说中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不觉心中有触,而自己也无本命法宝,虽有承影剑,却不是本命法宝,本命法宝关系到将来成道。决定以此精神为灵,不用灵材,而采用九天清灵之气凝成细丝,织成一幅,遂也叫山河社稷图,一幅图,承载了华夏文明精髓,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其中自成世界,如入图中,自随邵延随意处置,但其图尚缺山河社稷,只有等待林韵柔修为到炼气高层后,自己可以游历天下名山大川,摄取山川精神,让图完整。 此图初成,天空之中乌云密布,似整个天空都压了下来,邵延知道此图已越法宝层次,已触动世界本源,已不是普通天劫,实是天妒。好在此图未完,还未触及底线,未成天遣,山河社稷图冲空而起,将山峰笼罩其下,林韵柔见此,知道师傅不知又做出什么惊天之举,缩于天罡地煞星斗大阵中,指挥大阵牢牢护住山峰。 图中冲出一樽大鼎,镇住层云,又一钟冲出,钟声响起,层云中力量自然消散,山河社稷图猛然往上一合,居然将天空层云吞没,在图中化为朵朵白云,天妒就这样虎头蛇尾结束了,让邵延都不知道自然炼出一件什么样的怪物。 山河社稷图化作一道光,冲进了邵延的紫府,居然不是进入丹田。一进紫府,邵延的元神一招手,山河社稷图立刻披在元神身上,紫府的天空居然不是三百六十五颗星,而是衍生许多星辰,虽没有达到地球那繁星满天的情景,但比起这个世界,却多了不少。每颗星辰放出奇光,星光射在山河社稷图上,消失在山河社稷图里,山河社稷图中立刻星光璀燦。 林韵柔见异象消失,冲出了天罡地煞星斗大阵,嚷嚷道:“师傅,你炼的什么,怎么这么大动静,那一张图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邵延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林韵柔有点奇怪,问道:“师傅,你这件东西算是灵宝还是仙宝?那种文明精神如此强大,竟然开辟一个世界,这怎么可能?” 邵延叹道:“柔儿,为师也不清楚,直觉感到既不是灵宝又不是仙宝。文明精神实是人类的精神,先辈圣贤们,穷究一辈子,但寻自己的道,其道其精神通过典籍流传后世,后辈小子学其典籍,实感受其精神,体悟其道,正是这些典籍代代相传,文明才薪尽火传,文明精神实是人类精神的升华。你记得我讲格物时,曾讲到从格物角度来看这个世界,实由微观粒子组成。” 林韵柔好像小学生一样插嘴道:“我知道,师傅跟我讲量子力学,世界由极细小的量子构成,其具有波粒二象性。好奇妙啊。” “我跟你提过,先贤中曾有学者提过对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的本源观点,就是人择论。”邵延接着说。 “我记得,师傅,那个人择论很奇怪,说为什么我们世界是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人选择的结果,人类选择世界这个样子,世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我总感觉到有点因果颠倒。”林韵柔回忆以前邵延跟她讲的各种古怪的理论。 邵延在这半年中,也花大力气给林韵柔讲解现代科学理论,将牛顿力学,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等以格物的理由传授给她,邵延认为,科学必在大道内,所谓“人择论”是西方科学对世界为什么是我们感受样子而不是其他形式,而提出一种理论。邵延前生对这些都看过,现在记忆中将以前以为忘记全翻了出来。 “我炼的山河社稷图可能就是人择论的演化,因我将自己领悟的文明精神引入,在山河社稷图中,其精神选择将这张图内部演化成一个世界,一个承载文明的世界!”邵延最后解释了山河社稷图为什么如此。 林韵柔向往说:“哪一天,我能做到如此就好了。” 邵延鼓励道:“所以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总会有机会的。”邵延嘴快,都将前世的口号喊了出来。 林韵柔没有注意这一点,邵延好像陡然想起这件事,说:“你已经炼气四层了,该给你法器了,不过法器太低级,我洞中有以前我炼的一堆,你自己去挑。” 林韵柔刚要进入邵延的洞府,猛然让邵延喊住:“算了,还是等一下挑,我邵延的真传弟子怎么用法器,一身先天元气,应该用灵器。”林韵柔一脑门黑线,这种情况已见过不少次,特别是讲授经典时,有时讲着讲着,好像走神一样,自言自语,然后才恍然,这倒错怪了邵延,邵延讲解经典时,有时自己会有所悟,就不知不觉陷入沉思。 邵延取出腾蛟剑,此剑已成长为极品灵器,邵延收回自己印记,递给了林韵柔,“这是我一直使用的灵器,名腾蛟,现在送给你。” 林韵柔感激叫了一声师傅,又有点奇怪问:“这剑怎么无柄,形状有点怪?”邵延笑道:“我给你讲过空气阻力,这剑无柄,流线型不就是为了减小阻力。” “那么,这剑度很快了?”林韵柔问道。 “不错,这剑能轻松突破音。”邵延道。 “这么快!”林韵柔吐了吐舌头惊叹道。 “你现在就祭炼吧!”邵延吩咐道。林韵柔开始祭炼灵器,先天元气一洗炼,神识烙印一打,很快就祭炼好了。 邵延抬头向外望去,“有客人来了,是你的李中平叔叔,你替为师将他迎进来。”手一挥,天罡地煞星斗大阵星光分开一条大路。 “呯”的一声,林韵柔踏上腾蛟剑,飞剑猛然加,突破音障,窜了出去,林韵柔身体一晃,差点掉了下来,控制着飞剑歪歪斜斜飞了出去。 “这个冒失鬼!”邵延笑骂了一句。 第40节 酒话灵根说心性 醉长老李中平驭使遁光,前面那座山应该就是邵延道友的洞府所在地,细看之下,全山笼罩在淡淡的星光之下,知道有护山大阵,刚想高声传音,猛然星光分开,一道极又歪歪斜斜遁光飞了出来。 定睛观看,来人已落在面前,口中喊道:“中平叔叔,师傅有请!”正是林韵柔,李中平心中大为震惊,能御器飞行,最起码炼气三层,再认真观看,林韵柔已是炼气四层,吃惊问道:“邵延道友给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半年多时间,你居然已达到了炼气四层。” “什么丹药也没有吃啊!”林韵柔心中有点奇怪,叔叔今天怎么了,她在邵延这里,一切都习以为常,却不知,就是一个双灵根的修士,半年时间内连升三级,也是一个让人吃惊的度。 李中平满腹疑问跟在林韵柔身后上山,他们一过,星光自然合拢。 邵延站在洞府门口,满脸含笑,双手作揖,“难得道友光临,欢迎欢迎!”将李中平引到洞府旁石桌边,双双落座。邵延对林韵柔道:“去为师洞府,将为师的葡萄酒取来。” 林韵柔嘟嚷道:“人家那里也有酒。”邵延一听,手一挥,“你的也一起取来!”林韵柔急急去了。 邵延取出两只高脚水晶杯,这是邵延后来所制。李中平咦了一声,叹道:“好精致的酒具!” 邵延笑了,不一会,林韵柔拿来八葫芦酒,邵延打开一葫芦,林韵柔接过去,给李中平倒了大半杯,也给邵延倒上。透明的水晶高脚杯中,酒液如紫红的宝石,光泽诱人。 李中平轻轻尝了一口,眼睛眯了起来,整个人陶醉在酒的浓香之中,好久,才长长的吐了口气,叹道:“喝过此酒,一般米酒顿觉无味。” 邵延道:“道友尽管喝,小徒知道你喜欢酒,专为你酿了不少,你尝尝她的酒。”李中平一口将杯中酒喝完,林韵柔拿另一个葫芦,邵延顺手接过,对林韵柔道:“你去弄几样下酒菜。”林韵柔应声而去。 邵延开了手中葫芦塞,给李中平倒了一杯,李中平细细一品尝,开口道:“好是好,但醇香不如刚才,似有火气。”邵延笑了,说:“这酒小徒酿来不足半年,而刚才那杯却是我两年前所酿,当然醇香过它,不过,只要多放一段时间,绝不下于刚才。” 李中平点头道:“是如此,酒越陈越香。” 邵延又开了其它葫芦,“来尝尝这蓝莓酒,是用蓝莓所酿,别具风味!”倒出一杯,满杯蓝色,略带点紫色,倒是看起来带点神秘。 李中平一品味,点头道:“果然别具风味!”又一一品尝其它果酒,的确各有特色。 李中平叹道:“想不到果酒居然另有风味,以前所尝的酒基本上粮食酿造,不知道水果也能酿酒,不过,水果诸酒,当以葡萄酒为最上。” 又问起如何酿造,邵延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李中平叹道:“原来如此简单,居然连酒曲都不需要,看来,我回去得试试,不然,再喝其它酒已然无味。” 林韵柔已将几道小菜送上,二碟不同的坚果,一碟炒木耳,一碟炒山珍,一碟炒野菜,一碟腊制的妖兽肉。 邵延让林韵柔也坐下吃饭,林韵柔却不喝酒,只是匆匆吃过饭,站在旁边给两人倒酒。 邵延和李中平都能辟谷,两人品尝着酒,只是偶尔动筷吃菜,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喝到酣处,李中平问出心中许久疑问:“邵道友,你怎么让韵柔在半年内连升三级,要知道凭她的灵根,三年升一级已是意外了,之前,我费尽心机,都不能让她进入炼气一层。” 邵延笑着说:“本门修行与修真界一般方法不同,不问灵根,只问心性。小徒灵根虽差,但心性极好,符合本门要求,故才收她为徒。因方法不同,半年升三级也是正常。” 还有这样的门派,李中平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答案,不由得又问道:“那么如果无灵根,贵门可以使之修行吗?” “可以,只要他心性过关!”邵延回答道。 “那么贵门不是可以广收门徒,成为天下第一大派。”李中平推出一个合理的假设。 邵延苦笑道:“灵根好找,心性难定,我见了那么多人,符合条件仅一人。” “为什么?”李中平好奇问道。心性可以后天培养,这么多人,总能培养出不少。 邵延道:“修行目的何在?如果现在你修行能最终解脱,但修行过程中无任何法力神通,和平常人一样,你还愿意修行吗?” 李中平沉默了。按这种说法,现在修真界真正修行者根本没有二个人能达到要求,的确,心性更难。 邵延接着说:“如果灵根是万中挑一,那么心性就是十万中挑一,我之前收有两个记名弟子,修行方法依然是普通修士的方法,因这其心性达不到我所要求,只是指点他们在原来路上走得更好一些。” 刚说完,却抬头向外看去,喃喃说了句:“说曹操,曹操到”李中平一愣,什么草啊操的,邵延见李中平一怔,知道自己失言了,也不纠正,对林韵柔说:“你的师兄和师姐来了,你去将他们接进来。” 抬手间,星光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通道。 林韵柔御剑而起,这回不像刚才那样冒失,度没有那么快,很平稳飞了出去。一到山下,便见到龙慕天和龙慕仙兄妹在外面等待。 龙氏兄妹自上次在碣石山辞别邵延,和龙家群人回到龙氏家族所在地,这回却是风光得很,一路上连族长都客客气气,更不用说其他人,回到族中,立刻升为长老,两人成为龙氏家族最年轻的长老。兄妹两人知道,族中人看中是两人在洞天内所采的灵药,两人不得不佩服老师的安排,干脆将储物袋中灵药交给家族处理。族长和一帮长老大喜,甚至惊动了家族老祖,特地出关,对两人大加赞赏,吩咐族长不能亏待两人,然后又去闭关了,当然,这次进去是带着几支数千年的灵药进去的,不久,传来老祖渡劫成功,成为元婴老祖的消息。 族长让他们进入家族宝库各挑选一件灵器作为奖励,不过对于两人来说,灵器实在引不起兴趣,两人身上光古宝就有几十件,只是随手拿了一件应付过去,族长问他们还有什么要求,两人说想进入家族藏书楼看书,立刻批准,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两人在楼中翻看了一个多月,几乎将所有资料看了一遍才出楼。 以后几个月中,不断有炼气弟子来拜访,也有长老来串门的,更有一帮想来拜师的,让两人不胜其烦,在一年一度的家族比试中,兄妹俩成为长老席上一员,让两人心中不胜感慨,想去年,自己可是在擂台上拼斗,一年时间心境完全不同,身份也迥异。台下许多羡慕的眼光盯住两人,甚至不少女修士想着如何讨好龙慕天,自己能不能成为对方的夫人。 年关之后,两人又在家中呆了两个月,终于决定去找老师,在老师那边准备长住,实在受不了家族中人的热情,于是和族长说了一声,便动身直奔邵延洞府而来。 落下遁光,见山峰笼罩一层淡淡的星光,知道邵延已布置天罡地煞星斗大阵,不知如何才能进去,星光忽向两边分开,一位少女御剑而出,落在两人身边,向两人施了一礼:“拜见师兄师姐,小妹有礼了,师傅让我接二位进去。” 两人随林韵柔来到邵延面前,两人行大礼,邵延将他们扶起,让他们拜见李中平,两人行礼拜见,邵延为双方介绍,李中平道:“不要多礼,我可没有什么东西。”摸出两颗珠子,一人一颗,说道:“这是捕杀海中妖兽所得灵珠,是两颗夜明珠,你们拿去玩吧!”两人谢过。 邵延又给林韵柔和龙氏兄妹相互介绍,双方各自见礼完毕,站在一边,龙慕仙问道:“老师,你是什么时候收了小师妹?”邵延简单说了一下收徒过程,龙慕仙取出一件剪样古宝,作为见面礼,送给了林韵柔,龙慕天也送出一件古宝,林韵柔望着邵延,邵延对林韵柔说:“那你就收下吧!”林韵柔谢过师姐师兄,收下了古宝。 李中平瞪大眼睛,邵延笑道:“他们随我进入洞天,得到了一些好处。”李中平才恍然大悟。 龙氏兄妹向老师禀告这次来意,邵延同意他们留下,要他们选地方开辟洞府,龙慕仙靠近林韵柔附近,操纵灵器开挖洞府,龙慕天却在邵延洞府另一侧开辟一个洞府。洞府开辟好后,两人开始整理洞府,林韵柔也过去帮忙,邵延和李中平依然在品酒,好像准备挑灯夜战。 两人一边喝,一边谈,邵延也从谈话中了解了修真界不少秘密。也不觉谈到修炼,邵延的大量见解让李中平获益非浅。 夕阳已没,群星升起,两人没有丝毫停止之意,林韵柔和龙氏兄妹也站在身边听他们谈论,因为两已从品酒变成论道,许多修士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两人不经意间说出,直如平常,幸亏身边无多人,不然,岂不让天下修士既欣喜若狂,又让之汗颜。 时至深夜,邵延回过头,对三人说:“你们下去修炼吧!”三人才不舍离去。两人修为高深,根本不须睡眠,直往天亮谈去。 忽然间,李中平起身,向邵延施了一礼,道:“他日如有幸进阶元婴,实道友之功也!” 第41节 且向凡尘走一遭 李中平在山中盘桓了数日,最后带着数葫芦酒飘然而去,山中又恢复平静,邵延也向往常一样,不时指点这些弟子。 一声春雷,邵延采得天雷之火的精神,实为复苏唤醒万物,其中自有无限生机。这是邵延三昧真火中每一种不是毁灭为主的真火,又先后采得太阳之火的精神,普照大地,生长万物,此也是生之火。在夜晚星辰之火的精神,星辰本是太阳,但遥远空间和时间却让之从阳转阴,由刚转柔,所谓百炼钢成绕指柔,除了虚空之火,空中火已采集完,所有精神敛入心脏一处窍穴中,进行温养,此时,三昧真火已小成,唯石中火中岩浆火依然不能圆融,邵延也无法,当初摄取精神太过于强大,只能一点点透过外表力量来窥见其本质。 邵延三昧真火小成,心中欢喜,走出洞外,见林韵柔正在练形意大枪,这是邵延为了让她快掌握形意精髓而传授的,形意力不整,可以通过抖大枪来纠正。形意大枪是为内家功法,抖大枪是内家功夫的一个重要训练手段,能练整劲和听劲。大枪沉重,只有用腰力才使得开,好枪法必须要能听到枪头上的劲,化法一加,方能不败。内家枪法在尘世是可以“了却君王天下事”,封妻萌子的绝学。 大枪长丈余,是整根的白蜡树,枪把粗如鸭蛋,枪头粗如鸭蛋黄。大枪又长又沉,两只手端平都难,很不好使。邵延为此专门找上佳白蜡树,再用灵气洗炼,枪头用精钢制成,整个大枪坚逾金钢,又弹性十足,虽未将之炼成法器,但品质之高,不下于于法器,实为神兵利器。 龙氏兄妹也在练习形意拳,等他们结束后,邵延将他们聚到身边,向他们传授真火炼法,此时,龙氏兄妹才知,除筑基期已有真火,居然可以专修一种真火,不是法术,而类于神通。实质上真火在炼气期就可修炼,而绝大多数修士从未有此念,一句话,真火一成,炼器和炼丹就可进行,而龙氏兄妹一直以为,只有到筑基期才能炼器和炼丹,实是误解。 真火种类很多,如三昧真火、南明离火、太阳真火、兜率神火、祝融火、太阴真火、乾天纯阳火、红莲业火、都天混沌火和九幽白骨焰等,邵延一一解说各火特性,结果,林韵柔和龙慕仙都选择了南明离火,因为威力大,炼器和炼丹效果极佳,而且,摄取其精神简单,龙慕天却选了太阳真火,三人都未选三昧真火,完整三昧真火太过于麻烦。 邵延一一传授如何摄取南明离火和太阳真火的精神,两三天后,三人都成功在体内点燃真火烙印,以后就是慢慢温养强化的事了。 山中日子,平和安祥,转眼又是半年,龙氏兄妹跨入筑基中期,林韵柔也进入炼气六层,其间独孤凤姐弟来拜访过一次,独孤凤已是结丹修士,那段婆娑灵枝被她炼成了本命法宝,邵延一看此宝,七个枝杈,宝光隐隐,能刷人法宝兵器,不禁想起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佛教灵宝,准提佛母手中七宝妙树,问独孤凤此宝何名,独孤凤不好意思说叫宝枝,邵延脱口而出:“不如叫七宝妙树!”独孤凤眼睛一亮,七宝妙树从此诞生。 袁霸也有不小进步,当然近战是他所喜,当他看见林韵柔在炼枪,不由拉住林韵柔比了一场,在双方未用法力的情况下,林韵柔一杆大枪神出鬼没,枪枪不离要害,袁霸想以力大欺负她,结果,枪杆一颤,忽抖或弧,将力量化为无形,只杀得袁霸汗流满身,只叫厉害。 独孤凤姐弟留了几天,也告辞而去。山峰再次恢复了平静。 邵延却静极思动,自己炼的那幅山河社稷图还是半成品,也要寻遍万水千山去摄取山川精神,以完成此图。还隐隐感到自己好像有项使命要完成,要到世间走一遭,却是当初元神现,紫府开时动的念头,不过邵延意识中却不清楚。 林韵柔根基极其扎实,心性已入筑基,虽然只有炼气六层,邵延干脆一颗万年朱果给她服下,林韵柔修为直接冲到炼气十二层初阶,稳定后,让她回天云一趟,当初李中平说过,当她的修为达到炼气高层,林韵柔父母的一些秘密将告诉她。 林韵柔一回到天云门,立刻引起轰动,一个伪灵根修士,在一年时间内,从炼气一层狂升到炼气十二层,就是天灵根也不可能。甚至天云门的一帮高傲的内门弟子不服气,十来个炼气九层以上弟子要和她比试,以判断她的修为真假,林韵柔因急于见到李中平,也不啰嗦,直接招来神霄紫雷,顿时,方圆数丈之内,紫电如雨,虽然没有要这帮弟子的命,但这帮弟子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见到这帮弟子模样,再也没有人来找林韵柔的麻烦了。 林韵柔来到醉长老李中平的洞府,执事弟子去通报,一会后,弟子领着林韵柔入内,李中平在这半年中已进入结丹大圆满,不出意外,数年内进阶元婴。林韵柔送上数葫芦葡萄酒作为礼物,李中平一见林韵柔,下巴差点掉下来:“炼…炼气十二层!”接着叹道:“邵延道友真神人也!” 李中平简单了解一下林韵柔目前情况,然后向林韵柔叙述她父母的情况,以前林韵柔一直以为父母是和太白宗争斗中陨落的,现在才明白,根本不是,林韵柔父亲是天云门一位精英弟子林怀山,而母亲却是大隋现在晋王杨广的姑姑杨玉琼,其兄杨玉忠为一列侯,虽姓杨,实与大隋皇室关系极远,因其祖与隋太祖为远房表兄关系,其祖在隋太祖争霸天下中,因骁勇善战,立下汗马功劳,得以封侯,因其封地在晋,故称为晋侯,其后代平庸,直到杨玉忠一代,七王作乱,助朝廷平乱有功,才又重入政治舞台。其妹杨玉琼国色天香,朝廷诸公家族多有与其联姻之愿,在入京途中遇不明人员袭击,确巧为在外游历的林怀山所救,现其居然为双灵根,遂将其介绍入天云门,数年后,与林怀山成为双修道侣,两人皆进阶筑基期,天云门有不少人看好两人潜力,在身怀林韵柔情况下,一次回家探亲,住在晋侯府中,一天夜里,一伙人却夜袭晋侯府,其中居然有高阶修士,两人拼死保住了杨广,林怀山身中歹毒法宝,杨玉琼也被一种带毒针状法器击中,两人出求救信号,幸运好友李中平和其师在附近,及时赶到,才救杨广,而林怀山却已陨落,天亮后,杨广被赶来晋侯忠实部下带往京师,后承袭了晋侯位,经过调查,很明显,这次袭击是针对晋侯府,而两人却是恰逢其会,最令人想不通的是,居然有结丹修士参与,朝廷最后也不了了之。杨广后因抗击蛮族入侵,立下赫赫战功,朝廷封为晋王,因其功高震主,被调往南方镇守,不在封地,一直未放松追查,但效果甚微。杨玉琼回山后,不久产下一女,身中的奇毒,居然连修士也束手无策,将林韵柔托于李中平,之后不长时间,便与世长辞,李中平为了保护她,对外宣称,林韵柔父母死于天云门对头太白宗之手。 据李中平师傅说,那个结丹修士感觉明明是正派修士,却故意用魔门手段,不知为何,连他也不能确定是哪个门派,但肯定的是,属于十大派之一。林韵柔这才知道父母的死亡真相,李中平取出一块玉佩,这是林韵柔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龙凤呈祥,中间一个篆字:晋,李中平告诉她,凭此玉佩可以和晋王相认。 虽然林韵柔一直很坚强,一颗没被世俗污染,但毕竟只有十几岁,从小在天云门受尽白眼,但那些毕竟是外人,而今天知道父母情况,不知如何是好。出了李中平的洞府,浑浑噩噩来到了以前居住小山,依然雾岚封锁,对于天罡北斗阵她早已熟悉,连天罡地煞星斗大阵都了如指掌,何况这是天罡地煞星斗大阵变化出来的一个小阵,闭着眼睛都能进出自如。 顺着如水的星光,林韵柔来到以前居住的小茅屋,一切依旧,但人已非,来到父母的墓前,不觉泪流满面,跪在墓前,痛哭一场,总算从悲痛中摆脱出来,想到这十几年,除李中平时而关怀,只有在师傅那一年是最幸福的时光,此时,也不觉想到了师傅,恨不得立刻回到师傅身边。不管心性如何,林韵柔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看了小山一眼,跳上腾蛟剑,化作一道青光,冲天而去。 邵延这几日为出门准备,炼了几炉丹药,这些丹药不是提升修为的灵丹,而是恢复元气的、治伤的,还有解毒的丹药,对邵延来说,提升修为丹药总有弊端,修行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来踏实,天道至公,不劳而获尽早会有报应。 邵延这日正在静坐,天边破空声起,邵延神识探出,林韵柔正在赶回来,邵延猛然皱起眉头,林韵柔的状态有点不对。 林韵柔一进来,眼泪就下来了,在她心中,邵延早已是她的亲人,邵延忙问是怎么回事,林韵柔把实情一说,邵延不禁为她担心,如果不解开她的心结,将来必成心魔。当下安慰了她一番,然后,问她准备如何做,林韵柔说不知如何做,想为父母报仇,可不知仇人为谁。 邵延听到此,说:“父母之仇,不能不报,一个修行者,当心意坚定,如钢似铁,不动分毫,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不论身为修者,还是为人子女,当如是!你随我向凡尘走一遭,事到临头,当做即做。” 又叹了一口气,“本来,我准备一人下山,你们三人在山修行,现在看来,只好留下他们两人了。” 传声给龙氏兄妹,让他们来一下,将事情吩咐清楚,让两人看守洞府,将天罡地煞星斗大阵完全传授给两人,留下分身钟少严协助他们,有钟少严在,有天罡地煞星斗大阵,就是来两三个元婴修士,也不能进入。 吩咐完毕,和林韵柔飘然下山。 第42节 书生本是烟霞客 白头镇,一个能远远望见被白雪覆盖的白头峰的小镇,这是一个由凡人居住的小镇,镇上的人多是太白宗修士家中无灵根的亲人,虽然镇子不大,也比较偏,但背后有太白宗的保护,倒也平和安宁。 一个身着儒服的书生,后面跟着一个书僮,却是女的,年龄还小,背上一口宝剑。两人缓步走进了白头镇。书僮清脆的声音响起:“先生,我们找一个客栈休息一夜,明天再走。”书生抬头看了看天,点了点头:“好吧!就休息一晚,明天再上白头峰。” 主仆两人走进了白头镇唯一的一家客栈,客栈门口上书:悦来客栈。书僮叫到:“老板,开两间相邻的客房。” 老板叫道:“相邻客房两间,小二,带两位客官上楼。”小二过来,弯腰一个请势:“两位贵客,楼上请!”将两人带到客房,两人看过客房,满意地点了点头。 书生吩咐到:“小二,准备一桌酒菜。” 小二问:“二位客官,要贵的还是便宜的?” 书生道:“就你们的特色菜,做精致一点。” “明白了,是送到二位的房间,还是在楼下的大堂中。”小二又问道。 “就在楼下吧!”书生说道。“二位客官,请楼下就坐,酒菜马上准备好!”小二请两人下楼后,对另一位跑堂小二吆喝道:“两位贵客点菜,精致特色酒菜一桌!”这位跑堂立刻到后面却传达,这位小二将两人领到一张干净桌子边,请两人入座,主仆二人落座,小二立刻泡好茶送了上来。 这主仆二人正是邵延和林韵柔,一下山,邵延就告诉林韵柔,这次下山,为了磨炼心性,两人都尽量不用法术神通,以一个凡人身份去感受一切,尝世间百态。同时,隐瞒身份,也以世间人身份调查当年林韵柔父母遇害真相。 如只是尝世间百态,游走世间即可,但要调查当年真相却要相当势力,同时,为了不引起人注意,肯定不能借助晋王杨广的势力,杨广这么多年都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对方对他必有防范。 邵延和林韵柔为了调查当年真相,必须游走于达官贵人之间,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先让自己成为名人,以俗人身份成为名人,而且是大名人,这就有难度了。 邵延想地球上有没有在天下行走,又是名人的人,还真给他想到了,这就是徐霞客。于是他直接借用了徐霞客的身份,也给林韵柔安了个书僮身份,告诉他不要叫自己师傅,就叫先生。 两人自离开森林,便跟凡人一样,晓行夜宿,林韵柔开始觉得好玩,十几日下来,不知不觉中也代入这个角色。 在上菜之前,邵延问小二,本地有何风景名胜,有什么风俗传说,小二也不知不觉和邵延攀谈起来,酒菜也上来了,邵延和林韵柔一边品尝本地特色菜肴,一边和小二闲聊。此时,邻桌一位商人施礼询问:“书生高姓大名?”邵延也回礼道:“在下徐弘祖,字振之,自号霞客,因爱读古人游记,心生向往,故立志遍游名山大川,体天地造化之神奇,不忖拙笔,亦想以游记记之。尊下大名?” 商人不由起敬:“书生好志向!在下以前亦为读书人,然与功名无望,遂经商以谋生。希望能早日读到先生大作。在下弦高一,仍江南吴会人士,目前愧为吴会商行北方主事,江南山水秀美,与北国雄浑又自不同,先生能早日光临,弦高一倒履相迎!” 江南之地,中洲大6中部有一条大江,流经几十万里,由西向东,支流过万,实为天下第一大河,其名就叫大江。大江之南,就叫江南,江南之地,实为温柔繁华之地,富足天下,不过人物柔弱。 邵延敬道:“原来是弦大老板,幸会!不知弦老板从江南来到此地,一路之况如何?” 弦高一叹了一口气,“自吴会来此,从直道快车一路而来,日行千里已上,经月余,然满目灾荒,盗贼蜂起,乱象已呈,大隋朝廷,实已衰微。百姓小民,命如草芥。”谈及此问题,不由感叹。 直道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高公路,类似地球上秦朝的直道。以夯土为基,宽八十一步,地平如砥,因这个世界太过于辽阔,直道之上,有特制马车通行,以双马到四马拉车,其马与地球上大同小异,然因这个世界原因,其过地球上所谓宝马之流,其车能日行千里以上。 邵延心中一动,不觉打听到:“听说晋王曾治江南,听闻甚贤,不知是否如传闻。”林韵柔也竖起耳朵。 弦高一又叹了一口气:“当年晋王管理期间,的确江南治平,众民感恩。可惜的是,现在调往南疆,实是江南众生的不幸,现在江南掌权者贪婪无度,隐有反意,盼晋王者日众。” 邵延从与弦高一谈话中,了解目前一些天下大势。用过餐,回到房间,林韵柔开始研墨,邵延开始其游记白头山记的书写: “白头山脉,北国之龙脉也,东西计万有五千里,其白头峰,山高万仞,白雪皑皑,因其得名……” 一篇白头山游记,千字有余,不仅记载了白头山的地理形势,更兼风俗物产,甚至连太白宗也隐约提及,当然是以凡人角度。 “白头峰下,樵夫猎者,多迷途,至今无人能登。故老相传,曾有太白仙人羽化与此,其传承至今不绝,然在世人眼外,峰下有仙市,人言,有仙缘者可入……” 邵延边写,林韵柔边看,调笑道:“先生,你不如去考功名,说不定能金榜题名,得一场人间富贵。”林韵柔自入凡尘,经过十几日与凡人相遇相处,对尘世也有了些了解。 邵延笑道:“清儿,有时间你也好好读读世人文章,此内亦有锦绣,炼己如何做,就是这样一点点磨炼。”林韵柔以书僮身份跟着邵延,化名为徐清儿,在人前人后,邵延以此相称。 第二日清晨,邵延结算过房钱,和林韵柔与弦高一话别,弦高一自去收购山货皮毛,邵延带着林韵柔来到离白头峰数里的一座小峰,可以清晰眺望白头峰,邵延这次出来,不是以修士身份行走天下,故没兴趣去问什么太白宗。 邵延在峰顶凭感觉,面向西南,放眼望去,白头峰并不在正面,但整个白头山脉在这个角度有一种说不出的灵动。问林韵柔:“从这里望去,你有什么感觉?” 林韵柔感受了一会,说:“一种很亲切,好像整个山脉都活过来,好像要飞起来。” 邵延说:“我们所占的角度,正是此山脉的灵枢所在,你天生灵识异于常人,故能感受到。” 林韵柔问道:“何谓灵枢?何谓灵识,其与神识有何不同?” 邵延解释说:“灵枢,风水中名词,是指山川中的关键处,执掌整个山川灵性。古道家的‘医命卜相山’五术,其中相术包括‘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墓相(风水)’等五种,风水现已成为一些江湖术士骗术,修行者反而不提。” 顿了顿,又接着说:“灵识,实是对灵性一种感应能力,你以前能现灵物与众不同,就是这个原因,修士的神识却是意念精神力的一种运用,与灵识无关,灵识过常人者,怎能对环境好坏有直观感受。” “先生,我们来找灵枢干什么?”林韵柔又问道。 “我要摄山川之精神,必先择灵枢,执山川的关键才行。”邵延说完,山河社稷图已现于头顶,好像一线气机牵引,林韵柔感到山川似要飞入图中。山河社稷图却直上九霄,迅变大,山脉虚影飞入图中,整个山川似在震动,图已经重新归入邵延体内,图的画面上已多了一条山脉。 “先生,摄取山川精神,对山川有何影响?”林韵柔又问道。 “没有影响,摄取仅是精神信息,并不影响实体。”邵延说道,“我们下山吧!刚才动静已引起修士注意。”两人动缩地术,转瞬间已在数里之外,好大一会,太白宗飞来几道遁光,在小山上盘旋了一会,似无现,又飞回去。 邵延和林韵柔已在几十里外,两人又如凡人一样,慢慢地走,白头山脉的事已结束,下面转向南,方向正是天云山脉,天云山脉却不如白头山脉,长度只有白头山脉的一半,邵延的计划摄取天云山脉精神后,转向东北方向,进入两条山脉所延伸出的平原地带,是大隋的北方封国燕国所在地,燕国方圆五千里许,民风彪悍,大隋正因为有燕,阻隔北方蛮族罗刹。 一路上却没有什么事情生,只是邵延的游记又增加了几篇,虽不是大的山脉,然其山川形势亦有可取之处,山河社稷图中又增加几座山川形象。 摄取天云山脉精神之后,也不去天云门,直接向东,非一日,来到一座大城,却是燕国的平阳城,城门口士兵盘查很严,好像有什么事生,进了城,林韵柔是第一次进入凡人的大城市,眼睛转个不停,车水马龙,大街上熙熙攘攘,两边店铺林立,路边时有小摊小贩,一个中年人扛着一根草棍,上面插满了冰糖葫芦,有小孩拿一枚铜钱,买了一串糖葫芦,津津有味歪着头吃着。林韵柔没有见过糖葫芦,见小孩陶醉的样子,不禁咽了一口唾液,邵延听到林韵柔咽口水的声音,不由莞尔,掏出两枚铜钱,取了两串糖葫芦,递给了林韵柔,林韵柔一手一串,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一脸幸福的样子,一边吃,一边唇齿不清对邵延推荐:“先生,这糖葫芦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先生,你也来尝尝。”邵延在心中感慨,到底还是孩子,即便已成为炼气高阶修士,也是一个普通女孩,一串糖葫芦就让她满足了。 时近正午,两人进入了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店,上了二楼,靠窗挑了一张桌子,让小二上酒菜,小二应声而去。居高临下从窗外望去,街道尽收眼底。林韵柔不知何故,大感慨:“先生,我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居住在一起,有这么多东西,也没有打打杀杀,比以前我在天云门强多了。” 邵延正色说:“清儿,却错了,凡人也有凡人的苦恼,看似平和,其中辛酸不是凡人不能体会,就象这街上之人,哪一个没有自己的烦恼,背后又不知有多少人为生计愁。不像我们不要用生计愁。不悟大道,终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街道上轰的一声,行人乱了起来,从窗外传来呼声,“有人去为刺客收尸了,三天了,终于有人来认了,大家快去看看吧!” 离邵延不远的一桌一位独饮的老者叹道:“可惜了那位壮士!可惜了这位义士!天道不公!” 第43节 平阳城中会豪杰 邵延听出其中不平之意,抱拳为礼,隔席请教:“老丈,小子初来贵地,不知生何事,听老丈之言,似有大不平之意,还望见教!” 老者认真打量邵延二人,问道:“书生贵姓?”邵延回答道:“在下徐弘祖,因喜游历山川,自号霞客。”一指林韵柔,“此是本人书僮,徐清儿,刚到宝地,适才见街上众人奔走,似有大事,好像有人说什么刺客之类,不明何故,望老丈告之。” 老者叹了一口气,见周围除了自己这一桌,也只有邵延这一桌,才低声地说:“三日前,本城都统领汪承恩被人刺杀,刺客被围,自杀前自毁容貌。刺客虽死,然不知何许人也。汪承恩有妹为燕王妃嫔,也算是外戚,他一死,为查刺客身份,太守下令曝尸街头,逼与刺客有关的人现身。” 邵延奇道:“如果仅此,太守所做虽过,但也在情理之中,老丈刚才如何如此感慨?” 老者低声说道:“你为外乡人,却不知那汪承恩所作所为。”老者低声讲述市井传闻,原来,汪承恩仗着妹妹是燕王妃嫔,平时欺男霸女,地方官巴结,许多人敢怒不敢言,后来居然升为都统领,到边关抗击蛮族罗刹,不仅开始吃了败仗,后来更是与罗刹人勾结,倒卖军用物资,甚至出卖将领,边关名将傲雷世鹏因此而殉国,燕王将之调到平阳城,到了平阳,更是猖狂,百姓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被人刺杀,自是大快人心,壮士义举,不少人点香为敬。 邵延感慨道:“如此说来,刺客不仅是位壮士,更是位义士,自毁其容,不想其家人朋友受其牵连,可歌可叹!而替他收尸的这位义士,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可歌可敬!” 此时,小二又领了三位客人上来,邵延一看三人面相,心中一惊,三人俱前额高广,一人眉秀长过眼,一人眉疏而秀,一人平而阔,其他方面也是不错,邵延虽未精研面相,然前世也曾涉及,今生自脑中泥丸灵神现后,以前所读关于相术的书,清晰地在脑中呈现,一见此三人,立知三人为武将出生,目前虽困难之中,前途却是广大。 此三人听到邵延感慨,不由多看了邵延两眼。林韵柔听到邵延的感慨,却感到不可思议,修真界,命是第一位的,修真本为长生,而世俗间人却有人明知死途却坦然面对,不由问道:“先生,他们不怕死吗?”邵延见林韵柔迷惑不解,稍一思索,便知原因,便严肃解释道:“人皆有畏死之心,然大义所在,此两人,皆是轻生死,重大义之辈,故皆值得吾辈敬重!” 老者听到邵延如此说,当下语带敬佩说:“想不到书生也是明大义之辈,老朽惭愧,空活了一把年纪,却是懦弱之徒。” 邵延劝解道:“老丈不必自责,老丈存此心此念,已证明老丈是深明大义之辈,世间之人如都像老丈,世间已是乐土。义士之举,也是想让这个天地之间正气多一些。” 一番话,不仅老者点头,连后者三个客人都点头,邵延也不觉想到前世一些类似故事,不由得吟道: “慷慨歌燕市, 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 不负少年头。” 老者和那三个客人都不禁拍案称好,三位客人中一位眉秀过眼者大叫:“好一个‘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书生虽是读书人,当是慷慨豪杰之辈,在下韩国忠,这是在下两个兄弟卫天雄和洪少东,不知书生高姓大名?” 邵延抱拳道:“在下徐弘祖徐霞客。” “能不能请三位同饮一杯?”韩国忠说道,回道对小二说,“将所有酒菜集中一桌,记在我的帐上。” 小二将上来的酒菜集中至一桌,韩国忠向老者一抱拳:“请教老丈大名!”老者回礼道:“不客气,老朽赵永坤。”韩国忠也问林韵柔:“不知小姐的芳名?”林韵柔一笑道:“我可不是小姐,我叫徐清儿,是先生的书僮。” 众人落座,席间不免有评论当局之言,三人本是豪杰之流,赵永坤亦为正义之士,而邵延师徒更是不受世俗约束之辈,有些话已是犯禁,小二听得满脸流汗。 窗外传来乱轰轰的声音,有声音说:“这次来给那位壮士收尸的义士居然是女的。” “是不是壮士的妻子或姐妹?” “不知道。” “嘘!低声点,我有一哥们是当差的,刚才透露了消息,好像这位女义士是抗蛮大将军傲雷世鹏之女,已被太守府带走。” 韩国忠三人脸色微变,吩咐小二将楼下说话之人请上来。邵延瞧在眼中,心里已明白。小二一会带四个人上来,均是年青人,三人详细问明情况,邵延也明白,刺客是傲雷世鹏手下一员偏将孙累,因愤恨傲雷世鹏被出卖而殉国,至此刺杀汪承恩,事后无法脱身,为不连累兄弟,自毁容貌,当傲雷世鹏的唯一女儿傲雷兰听到这个消息,不顾众人阻挡,拼死来收遗体,明知是计,而义无反顾。 老者赵永坤盯住韩国忠三人:“三位壮士非常人,老朽早已看出,不知三位身份是何?” 韩国忠有点尴尬,陪罪道:“实是事关重大,才隐瞒诸位。望勿怪!”然后,说明了缘由。 原来,因傲雷世鹏被出卖而殉国,手下大部分将领和部下不满燕王不追究责任,带着傲雷世鹏的家属离开燕军,占据边境跃虎山,一方面继续抵抗蛮族,另一方面也想为将军讨回公道。燕王心中有愧,并未宣扬此事,大多数燕人都蒙在鼓中。这次因小姐私自行动,几人带了十几人寻来,但为时以晚。但三人并未隐瞒自己的姓名。 老者赵永坤肃然起敬:“三位将军为国为民,老朽唐突了。” 林韵柔略带乞求对邵延说:“先生,我们帮帮傲雷兰姐姐。”这个小丫头,人还未见到,居然称呼起姐姐来了。邵延用神识传音道:“可以!除世俗武艺,不准使用法术等修者手段。 邵延对韩国忠三人说:“本人书僮也有一身武功,应该能帮上诸位的小忙。”三人虽不看好邵延主仆,但对邵延的帮忙也是心存感激,当下忙致谢道:“能得徐兄主仆帮助,实是某等三人之幸!” 老者赵永坤见此,站起身告辞:“今日能各诸位义士相交,实是老朽平生幸事,老朽老已,不能参加诸位义举了,告辞之前,预祝诸位马到成功!” 众人站起身来,抱拳道:“老丈慢走!”送走老者,众人复落座,韩国忠对邵延说:“弘祖兄,对如何救出我们家小姐,有什么好的想法?”邵延有点哭笑不得,刚加入,便迫不及待问计,也难怪,在这个地方,读书人往往被认为智慧的代表。低头考虑了一番,抬头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也不客套,直接说道:“傲雷兰小姐目前应没有生命之忧,毕竟燕王的外戚遇刺,这些事情太守做不了主,加之,傲雷兰小姐身份特殊,应该会在近几日将傲雷兰小姐押送到燕都幽京,让燕王处置。城内戒备严,韩将军人少,很难下手,可以在押送途中下手。” 正在此时,上来一个大汉,在韩国忠耳边低语,邵延耳力非比寻常,早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是韩国忠手下,探听到消息,刺客尸体已被太守下令葬于城外,傲雷兰明日将押往幽京。韩国忠吩咐手下,找机会将遗体取出火化,将骨灰带回。 吩咐结束,回过头来对邵延说:“先生神算,果如先生所言,小姐明日押往幽京,还望先生助我!” 吩咐结帐,邵延师徒和三人一起下楼,在城外,和其余二十八人会合,虽只有二十八人,但个个彪悍,一望便知是挑选出来的精英,每人都是双马。韩国忠向手下介绍了邵延师徒之后,向邵延问计:“徐先生,你看如何安排?” 邵延说:“先派机灵的人看能不能探监,多带银两,能用钱打通就用钱打通,探监之人了解小姐近况,将消息传送给小姐。另外人,盯住监牢,小姐一旦启程,随时传送回消息,特别是押送人数,隶属和将领情况。” 韩国忠依言而行,邵延道:“有无从平阳到幽京的地图?”手下诸人取来地图,邵延仔细观察了半天,指定一处,众人一看,却是二龙山,是入幽京必经之路。邵延细致问明当地地理状况,心中有数。 由于二龙山阻隔,幽京和平阳并无直道相连,两边直道在进入二龙山谷后,由于地势原因,无法修建直道,只好穿山谷而过,然后,再上直道,直道上车马度快,拦截难度大,在二龙山谷,车马只能缓行,便于拦截。 邵延分析说:“此地离平阳约千里,是平阳直道和幽京直道交换点,山谷长约十里,车马只能缓过,从刚才我了解情况看,最宽处不及二十步,只有直道四分之一,就是说,其中队列只能拉开成一线型,便于从两边截断,我们人少,但都是千中挑一之士,此形势有利于我方,根据对方人数,如果人多,囚车必在中央,我们从中截断,我们救人后直接遁入山林,再图脱身,如果对方人少,以我方精英,直接冲出山谷,扬长而去。” 和众人详细商量后,决定除打探消息的两三人,其余众人上马,邵延师徒虽从未骑过马,但两人对自己身体控制自如,从下午未时出,换马不换人,傍晚时分,在马上吃点干粮,连夜赶,在夜半丑时,终于赶到。 到达之后,韩国忠立刻命令林中休息,养足精神,据邵延所算,最快明天傍晚时分,押送车队将抵达谷外,不出意外,他们将在谷外休息一夜,不会连夜过山谷,将于后天通过山谷,也就是众人动手的时刻,不过,这是最快估计,如果稍慢,可能后天上午,甚至下午才能到达。因为直道虽快,但不一定会以高行驶,再说,明天傍晚到谷外宿营,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易于被人夜袭,不如稍慢一些,第一天可在靠近二龙山驿站入住,安全上能得到保证,所以后天到的可能性比较大。 邵处是如此分析的,不过如果对方较蠢,明天傍晚到谷外宿营,那么就给韩国忠等人以夜袭的机会,对韩国忠来说,有一丝可能就不能放过。连夜赶到,明天有一天时间的休整布置,可以从容安排。 众人搭好简易帐蓬后,只留两人戒备,其他迅进入梦乡。林中虫鸣声更显得夜的安静。 邵处躺下,并未入眠,对他来说,睡与不睡一样,闭上眼睛,整个二龙山完整呈现在脑中。 第44节 一曲正气闯千军 在出谷约三里的地方,邵延和众人都满意这个地方,两侧山坡平缓,树木越靠近谷底越稀疏,在后方约二里处,却山谷中最狭窄的地方,两边陡崖峭立,只容一车通过,在此外只需准备木石推下,既能截住退路,又能阻挡追兵。 而此外平缓,坡上林中,可以埋下骑兵,当对方到时,顺势冲下,转瞬即到,借下冲之势,出其不意,即使千人队伍,亦易冲乱,救人之后,如果对方人多,可从山坡而上,从容遁入林中,如果人少,向前冲去,三里路用不了一杯茶的工夫,就可冲出谷口,扬长离去。不到一个上午,布置停当。众人隐入山林,开始等待。只留两人在谷口监视。 偶尔有行人和一两支小商队通过山谷,众人隐藏得很好,没有人现,同样,众人也没有留意行人和小商队。时间已过午,在平阳城探听消息的三人回来了两人,还有一人继续在监视。 两人带来的消息是由两百人押送,为是地方驻军的校尉,武功并不出众,从直道出,每车十人,共二十车,傲雷兰囚车居中,明天上午应能通过山谷。 听到消息,邵延皱起眉头,韩国忠见此,问道:“徐先生,有什么不妥?”邵延道:“如果押送人数在五百人向上,就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人数太少,恐怕其中有诈。” 林韵柔不解地问:“先生,人少不是好事吗?” 邵延见其他人也注意听,解释道:“这个案子涉及到燕王外戚被刺,现又牵连到傲雷将军之事,实非平阳太守所能处置,犯人身份的敏感和重要,整个押送不容有失,此理平阳方面不会不知,重兵押送才是正理,现在只有区区两百人,实在说不过去。其中必有阴谋。” 韩国忠问道:“先生以为会有什么阴谋?” “这一路上,唯有二龙山山谷是最有可能出事,平阳方面不会想不到,鉴于傲雷兰小姐身份特殊,对方必然防范与傲雷将军相关的力量出手相救,甚至想用傲雷兰小姐为诱饵来调大鱼,一是秘密埋伏,现在我们在此,如果对方事先在此做手脚,应该瞒不过我们。二是将押送队伍折成两或三部分,先开一部,中间为此二百人,后面再跟一支,如果我们动手,只要中间二百人支持一会,前后夹击,则我们很可能束手就擒。”邵延分析着最坏的一种可能。 众人听了,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真如邵延所说,这个阴谋的确歹毒。韩国忠细想了一下,这种可能很大,不禁又问道:“如果如先生所说,我们如何做,先生教我。”邵延道:“现在必须搞清敌人布置,如果清楚,就很好办。我们布置那处木石断路足够阻挡追兵一段时间,足够我们救人和撤离,在我们前面一路却是难题,从刚才两位带来的消息来看,前面并无前导部队,有一种可能,就是从幽京方面调军,离二龙山谷出口最近城市锦龙城只有两百里,如果先派一人,足以调一支队伍来山谷出口接应,两位兄弟,还是要辛苦你们一趟,你们今天晚上出,一人向南,一人向北,务必在明天辰时之前探明有无军队来此,特别是锦龙城方向。” 两人应了一声,先下去休息了。 傍晚两人刚出,自平阳出来就跟踪押送车队的最后匆匆赶回,带来的消息验证了邵延的担心,在押送车队的后方跟上一支军队,刚从平阳出时,相距五十里,到傍晚,押送车队进入驿站休息时,此军队在驿站后方十里处安营,此军人数五百人,全为骑兵,为的是平阳副守备张禁。 韩国忠对邵延说:“徐先生,正如先生所说,平阳方面的确布下一个大圈套,先生还有什么布置?”邵延笑道:“此一路,本在预料之中,相距十里已是极限,如果太近,对方恐让营救者现,因此,不会再近。十里路,凭战马度,虽一个时辰的十分之一时间,加之我们以巨木乱石阻断山路,最少可争取半个时辰时间,这一路不足为患,我担心的是山谷出口是否有军队阻路。” “如果有军队阻路,该如何?”韩国忠问道。 “如果有军队阻路,一是硬闯,二是走小路,从山林遁走。硬闯危险大,一旦过去,可以在短时间内返回跃虎山;如走小路,则可能耗时较长,相对安全。不过,还有一法,只怕……”邵延停住不说。 韩国忠的兄弟卫天雄急了:“徐先生,有什么难处只管说,用得到兄弟们的地方,兄弟们毫不犹豫,那怕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邵延这才说道:“只需数位兄弟冲出去,其中一位假扮女子,冲出山谷之后,沿山脉窜逃而走,应能引走军队,只不过,这一来,这几位兄弟将凶多吉少。” 立有数人嚷了起来:“徐先生,如有需要,只要救出小姐,我们死而无憾!”林韵柔又一次感受到凡人中重义轻死的豪情,心中似隐隐有所感悟。邵延不觉也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韩国忠借此对邵延说:“徐先生,明日人手安排还请先生下令。”邵延立刻推辞道:“韩将军带来的各位英雄,还是将军安排,我并不完全了解各位所长,安排不一定合理。”韩国忠一想也是,今晨勘查埋伏场所时,已详细讨论过如果进攻救人,所以韩国忠很快安排停当,邵延和林韵柔却是后方人员,邵延未有什么表示,林韵柔却不高兴了,当下对邵延说:“先生,为什么不安排我的任务?” 韩国忠忙解释道:“清儿小姐和徐先生一样,是我们贵客,怎么能让你们冲锋陷阵呢!”林韵柔噘着嘴说:“我知道韩将军看不起我,我要和你们比试,看我能不能去救傲雷兰姐姐。” 邵延说话了:“韩将军,我这位书僮曾得异人传授,一身武功少有对手,各位可以比试比试。”邵延见林韵柔已生争胜心,修道之人,必须看破此心,然而,如果连此心都未曾有过,如何看破,曾经沧海才能难为水,不经沧海如何能谈什么难为水,古时,许多深山中高僧一入红尘,往往道行被破,这是缺少尘世炼心的原故。邵延见林韵柔争胜心已生,故反而助长之。 林韵柔取出形意大枪,众人一愣,这是什么戏法,不怪徐先生说她得异人传授,看来不是虚话。不过,一位小姑娘手握一根比她高得多。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愿上场,韩国忠实在没办法,随手一指:“你上!”这位苦着脸:“徐清儿小姐,你先请!”林韵柔一看,又是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心中有气,当下不客气,就一枪,这一枪是如此惊艳,众人只觉眼前似亮起一道闪电,枪尖已停在他的咽喉前,而这位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一枪,确立了林韵柔在众人心中地位,军中本以实力论。林韵柔这才说:“韩将军,我能不能做个先锋。” 韩国忠忙不迭地说:“能做能做,这次行动你就是先锋!”林韵柔这才罢休。 一夜无话,天刚亮,两位斥候先后回来,平阳方面,也是南路,和昨天情况一样;而北路,也就是幽京方向,却没有现任何军队,斥候向北前进了近二百里,几乎到达最近城市,依然没有以现任何军队。 众人心中一轻,邵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如果他起一课,可以很轻松知道,但邵延却不想这么干,毕竟目前他以凡人的身份体验一切。 过了半个时辰,谷口两人来报,押送车队已进入山谷,各人各就各位。 又有半个时辰,一位将领骑在马上,手持一杆丈八点钢枪,二百名士兵前后各一百人,中间是马拉的囚车。 韩国忠对谷口两人斥候说:“你们就不用动手了,保护好徐先生!”随后,对身边的一随从说:“动手!”随从弯弓撘箭,一支响箭直入云霄。 随着尖利响箭声,从两边山坡上林中各冲出十几名骑士,如旋风一样,卷向中间押送队伍,林韵柔一马当先。人虽不多,然个个彪悍,蹄声如雷,似有千军万马。 在山谷最狭窄处,两名事先等待之处的人员,一刀砍断绳索,悬崖双边乱石巨木轰然砸下,顿时切断的通路。 邵延也跟随众人冲了下去,总是觉得什么地方少算了什么,一边冲一边问身边两个斥候:“从昨天上午到今晨,经过山谷的各色人等有无异常,特别是有无人数众多的团队通过?” “先生不说,还真没有注意,昨天下午,有三支大型商队在不同时间通过,大概有三四百人,只有些小型手推车,故没有上报。”一位斥候回答道。 “那马匹多不多?”邵延急忙问道上。韩国忠在邵延前面不远,也听到邵延的询问,也现有些不对劲,知道邵延有新的现,马慢了下来。 “每支商队有三四十匹,好像挺富有的。”斥候回答道。 “不好!”邵延脸色一变。 此时,林韵柔已第一个杀进押送队伍,士兵们被突变故惊得手足无措,押送校尉正在训斥士兵,让他们组成阵形,然而,还未等他组织好士兵,林韵柔已率先杀到,他只得提马迎上去,两马相触,校尉举枪刺出,林韵柔同时出枪,两枪一错,林韵柔手腕微旋,大枪交击处,一股旋转大力顿时暴,校尉立觉一股大力转来,掌心顿被枪杆磨得滚烫,虎口迸裂,手中枪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在林韵柔身后七八丈,一支大枪从天而降,竖直扎入山坡。 林韵柔大枪并未因崩飞对手大枪而方向度有所改变,一枪扎入对手腹部,手一抖,校尉立刻飞了过去。林韵柔的马未有任何停顿,已杀到囚车旁。押送士兵一见主将被挑飞,轰的一声,四散而逃,有些干脆丢下兵器,跪在地上,有些干脆趴在地上,后面骑士几乎兵不血刃到了囚车旁。 林韵柔一枪挑飞了囚车的外蓬,四面是木笼,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身戴手铐脚镣在里面,不过,并未受折磨。“小姐!”众人下马,就要去砍木笼,林韵柔一枪崩出,木笼顿散,又两枪,精确点在手铐脚镣上,精钢打成的手铐脚镣立马粉碎,而傲雷兰丝毫无损,惊得那帮军中壮士目瞪口呆,太强悍了。说实话,实在有点欺负人,一个炼气十二层的修士,虽然没用法术,但对于一个凡人来说,远不是一个档次。 众人拥傲雷兰上马,根据事先计划,马头一转,闪电般向谷外冲出。 这个过程说起来长,实际就是二三十呼吸时间,众人没有料到如此顺利,邵延他们落在后面,邵延刚听完斥候的话,想到了一种可能,当时一句“不好”出口,韩国忠慢了下来,忙问:“徐先生,有什么不对?” 邵延急道:“大意了,平阳方面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布下了一个大局,我们先前以为在山谷出口没有军队,他们一定化装成商队,分为几次在昨天下午过谷,如不过我料,谷口应有一支千人左右的人马在等我们。是我失算了!” “先生勿要自责!是我手下人办事不力,不是先生责任!”韩国忠狠狠瞪了两位斥候一眼,两人惭愧低下头。 “先生,我们是不是遁入山林!”韩国忠问道。 “来不及了!”邵延说话时,林韵柔他们已裹着傲雷兰已冲出去近二里,离谷口不过里许,以他们度,不需数息便会冲出谷口。 邵延一夹马腹,马猛然加冲了下去,在经过扎在地上那杆丈八点钢枪时,顺手拔枪在手,眼看着先头众人已快冲出山谷,邵延一声长啸,从马上跃身而起,一落地,便运走世俗中轻功6地飞腾术,脚下顿时烟尘滚滚,度立奔马三四倍,韩国忠一愣,不由叫道:“好轻功!” 此时,众人已冲出谷口,一出谷口,一下子愣住了,谷口外不足五百步,一支千人军队旗甲鲜明正在等着他们,队前面盾牌如墙,其后刀枪如林,两侧各有五十骑,中央一面大旗,上书一个大字“聂”,正是平阳守备聂飞虎。 众人勒断马,聂飞虎大声喊道:“大胆逆贼,我聂飞虎在此,尔等胆敢劫燕王的要犯,还不下马受降!”士兵齐喊:“降!” 一个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傲雷将军为抗蛮族,尽忠报国,却受国贼出卖,以致战死沙场,其女傲雷兰,将门之后,义薄云天,何罪之有,却为国之重犯,法理何在,天理何存,正义不张,我等替天行道,汝等让开,方为大燕好男儿!还不让路!”正是邵延赶到。一番话,义正词严,说得聂飞虎恼羞成怒,大骂道:“尔等反贼,巧舌如簧,给我上!” 邵延哈哈大笑:“汝等奸佞小人,看我取汝狗命!”对方士兵已开始向前,邵延不等对方形成冲锋,大步踏出,随着大步前冲,一曲正气磅礴的歌声从口中唱出,顿时众人热血沸腾,正是文天祥的《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当“天地有正气”的气一出口,人已和对方接触,邵延自脱胎换骨后,根本不是凡人所能望其项背,虽未用法术神通,也不是这些士兵所能阻挡,大枪抖开,面前一片扇形枪影,人体抛飞,面前无能挡一枪之人,随着歌声,一条宽宽血路开辟出来,林韵柔在前,众人在后,也掩杀过来,当邵延唱到“一一垂丹青”时,人已到聂飞虎之前,聂飞虎举刀劈来,邵延身一侧,人马一交错,邵延枪影一闪,已刺穿聂飞虎的咽喉,一抖,尸身飞出,正好唱完这一句,“青”字音落。 邵延大喝一声:“聂飞虎已死!”众人一起喊道:“聂飞虎已死!”平阳军队一下子乱了,四散逃去! 第45节 修士可否乱人间 邵延站定,不需再厮杀,望着四散的士兵,知大局已定。韩国忠已和傲雷兰会合,向傲雷兰简要说明情况。傲雷兰催马向前,向邵延道谢:“多谢先生相救之恩!”邵延客气地说:“小姐不要谢我,小姐家族抗击蛮族,让天下黎民能免遭蛮族奴役,我不过替天下黎民做点应该做的事。” 邵延仔细打量傲雷兰,见其英姿飒爽,虽为一个美貌少女,眉宇间一股英气,细观其容,从相术上看,却大贵之人,将来能以女子之身得以封侯,却是一个奇女子。 “想不到先生文武全才,如此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能,浪荡江湖,实为可惜!不如随我等去那跃虎山大营,亦能成就一番大业。”韩国忠出了邀请。 邵延微笑道:“我立有一志,游遍天下名山大川,以游记记录自己所行所见,实对功名兴趣不浓。” “先生,我们到傲雷兰姐姐那里看看!”林韵柔恳求道。林韵柔初入凡尘,对一切都感兴趣,难得遇见傲雷兰,同为女子,不觉惺惺相惜。 “也好!就去边塞一趟,听说边塞风光别具一格,也去见识一番!”邵延见林韵柔恳求,便同意了。 “先生刚才所唱之歌为何?”林韵柔见邵延同意自己恳请,又挥其作为徒弟的好学精神,众人也都注意起来。 “正气歌!”邵延简短回答道。 “好一曲《正气歌》,果是一股正气浩然于天地间!”傲雷兰和韩国忠同声赞道。 “出!”韩国忠一声令下,马蹄声骤,一众人等绝尘而去。 锦龙城城门口,十几骑败军狼狈逃到锦龙城,城门守卫喝道:“来人止步!为何来此?” “我等为平阳城守备聂飞虎手下军士,在二龙山受袭,聂飞虎将军战死!特来禀告!” 消息很快传到太守府,十几名平阳军士也被带到,锦龙太守仔细询问后,不停走来走去,嘴里叽咕道:“如何是好,在我锦龙地界居然丢失要犯,如何是好!”手下幕僚见其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上前道:“不如请仙师出马!” 太守眼睛一亮,忙道:“快去请仙师!”手下立刻请来太守供奉的仙师罗隐,罗隐本为太白宗外门弟子,炼气六层,因其灵根差,入山三十年,只修到炼气六层,估计此生筑基无望,不想浪费一生,于是下山,享受人间富贵。上山时仅十来岁,下山已四十多岁,下山返乡途中,路遇太守上任,为强盗打劫,出手相救。凡人强盗,如何是他的对手,法器一出,一道白光,便将匪斩于马下,太守见他是仙师,便聘其为太守府供奉,罗隐也不推辞,成为了锦龙太守的供奉。 说实话,整个大隋帝国,能请到仙师供奉的并不多,不少封疆大吏也只能请一些江湖高手为供奉。锦龙太守一点不敢亏待罗隐,金银珠宝,美女娇姬,一样不缺,让罗隐直接陷入富贵温柔乡中,不过,几年来,罗隐也替太守摆平了许多常人解决不了的麻烦。 罗隐正在和美姬们饮酒作乐,忽闻太守有请,说了声知道了,磨磨蹭蹭来到了太守府,太守急忙将其迎入府中。 当罗隐听完情况,又详细询问了细节过程,得知对方不过三十人左右,虽然武艺高强,不过是凡夫俗子,便不以为意,又问清邵延他们走的大致方向,要太守派士兵去那个方向准备押人,便御器而起,直向那个方向追了下去。 太守诸人见罗隐一道遁光飞天而去,顿时放下心来,仙师出马,手到擒来,便吩咐厨房准备庆功宴。而平阳那十几个军士见罗隐飞天而去,惊得口张得老大,也认为邵延他们逃不掉了,毕竟仙师传说,大家都听过。 邵延等众人催马狂奔,正在行进间,听到头顶有破空声,知道有修士经过,便传音给林韵柔,要她将自身气息收敛起来,林韵柔也听到了破空声,依言将身上气息收敛起来,看上去一如凡人。因林韵柔一身真气为先天元气,比后天灵气更易于控制,后天灵气要收敛,往往虽要秘术,而先天元气则不需要,能收放自如。 罗隐见一群骑士向北急奔,应该就是自己所要找之人,顿时遁光一敛,落在众人面前,众人勒马停住。见一中年之人,身着紫色丝绸绫罗衣物,头顶一束紫金冠,一颗明珠嵌于其上,邵延一见,不由皱眉,修道之人,如此奢华享受,恐已不是修行之人。 罗隐落地,大声喝道:“尔等劫持燕王要犯,在本仙师面前,还不下马受缚,难道要本仙师动手不成!”韩国忠等众人脸色顿变,毕竟传说中仙师飞天遁地,移山倒海,凡人根本不能力敌。 邵延目前以凡人身份游历,不想与修士有多少交集,故收敛自己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如凡人,本想躲过麻烦,不想麻烦还是找上身来。 邵延传声给林韵柔:“你上前将他解决,尽量不用法术神通,准许你使用符兵,战决!”林韵柔听到师傅传声,一催跨下马,迎面冲了过去,心中想,师傅也是小题大做,自己炼气一层时,就能斩杀这种炼气六层的货色,何况自己现在炼气十二层了,也许根本不用符兵。 罗隐见对方不仅没有下马受缚,一个小姑娘反而催马摇枪,向自己杀过来,感到修士的尊严受到挑战,大怒,喝道:“找死!”中品法器风影剑化作一道白光,想将对方连人带马斩为两段。 韩国忠大惊,叫到:“徐先生,清儿小姐她…”邵延不等他说完,打断他的话:“韩将军,清儿自小得异人传授,不要担心!”韩国忠不再说话,定睛观看。 林韵柔见法器袭来,也不慌张,手中大枪往上一迎,铮的一声,将风影剑挑开,罗隐大吃一惊,连忙控制飞剑,化了一个大弧,又袭来,林韵柔枪头一颤,只一崩,飞剑又被崩开。 罗隐定神一看,不由大喜,林韵柔手中枪是邵延特别炼制,从材料强度等方面来说,不下于上品法器,除了不是法器这一点,其它方面不弱于法器。罗隐见林韵柔的枪能磕开飞剑,知道是一件好东西,又见对方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修士,也未使用法术,感觉对方不是修士,不知怎么得到这杆神枪,不由心中贪念大生,收回法器,御器而起,站在半空,在此处,心中大安,林韵柔大枪又够不着他,叫嚣道:“小丫头,你根本碰不到我,本仙师看你资质不错,献上手中枪,本仙师收你为徒,传授你仙术。不然,本仙师的仙术让你死得不明不白!”说完,念动咒语,一团青色风刃从空而降,打得地面尘土飞扬。 林韵柔见他用这种无赖打法,师傅吩咐过自己不准用法术神通,不然自己早就取他性命,如在地面,只要近身,凭自己手中枪,就能取他性命。当下气愤的啐了一口:“我呸!”以表示愤怒和蔑视。 罗隐大怒,骂道:“贱婢,找死!”一片青色风刃从空罩下,林韵柔手中大枪一振,顿时漫天层层叠叠枪头虚影出现,风刃全被击散。 众人见此,也无可奈何,不过经此,反而对修士畏惧心理减淡,毕竟林韵柔使用的仅是凡人的武功,却让一个修士用起无赖打法。 邵延一见,正准备暗中下手,将这个修士打落地面,只要对方一落地,林韵柔可以用凡人武功取其性命。 邵延还未动手,林韵柔已等不及,不给罗隐再施术的机会,肩头一摇,背在后面的那柄符兵剑腾空而起。 罗隐脚踏飞剑,凌虚而立,平时与修士比试,都是站在地面,御器攻击,如御器飞行,往往用灵符攻击,自身也会用灵符护身,今天面对凡人,起在空中,地面凡人根本攻击不到自己,更想不到用灵符护身,灵符需花灵石购买,作为一个尘世间太守的供奉,金银不缺,但灵石就不是凡人太守所能拥有的,金银虽多,也购不到灵石,身边灵石数数也没有几块,为了节约,在面对他认为的凡人时,根本没有想到用灵符护身。 悲剧就这样生了,当符兵剑在空中一闪而过,锦龙太守的供奉仙师罗隐就这样被斩落尘埃。符兵长剑一声轻鸣,又插回林韵柔的背后,而罗隐的法器飞剑也随罗隐摔落的同时,也跌落在地。 众人立刻以敬畏的目光看着林韵柔,傲雷兰问邵延:“先生,清儿妹妹也是一位仙师吗?”邵延摇了摇头,说道:“清儿不是仙师,我刚才说过,清儿自小得异人传授异术,却不是仙师,她根本不能像仙师那样飞天遁地,也无法术,只不过异人传授她一柄符兵,能斩妖除魔。不过,异人说过,不准用它对付凡人,要不是对方出动仙师,清儿亦不会动用符兵。” 众人这才明白,自以为了解了事情真相。林韵柔拿着飞剑和罗隐储物袋交给了邵延:“先生,这是战利品!不过这个袋子打不开。”说实话,林韵柔这次装凡人装得挺像。 邵延接过飞剑和储物袋,将飞剑递给了傲雷兰:“这应该是仙师所用宝物,应该是一件神兵利器,送给小姐护身吧!” “这,太贵重了!先生,我不能接受!”傲雷兰推辞道。 “傲雷兰姐姐,先生送给你,你就接受了吧,这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处!”林韵柔劝道。 傲雷兰见邵延的坚决,只得接受这柄宝剑,在手上试了试,一运内力,一道白色剑气顿现,不觉喜欢上这柄宝剑。 邵延将储物袋抛给了林韵柔,说道:“这个应该是仙家所谓储物袋,可以用滴血试试。”林韵柔心中不想要这个东西,她手指上套着一个邵延所炼储物戒指,空间非常大,她的东西都在里面,她原来的储物袋被她扔在洞府中,对这个储物袋,她根本不想要,听邵延说可以滴血认主,心中不满,师傅真坏,这个破东西还要人家放血,偷偷瞪了一眼邵延,撒娇道:“先生,人家怕疼,还是先生保存吧!”又扔给了邵延。 邵延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只好无奈说:“好吧!先生先替你保存,你什么时候要,就拿去。”将之收入怀中。 傲雷兰问道:“先生是仙师吗?”邵延对储物袋认识多多少少让人有点疑心。邵延答道:“弘祖不是仙师,我对仙师的认识是通过书本和这段时间的游历中见闻所得。”邵延这句话很狡猾,邵延作为一个修行者,一般不说谎,正如佛家所说的不诳语,不说则已,所言皆是心声,而邵延回答不是“我不是仙师”而是“弘祖不是仙师”,他在尘世是以凡人徐弘祖名义行走世间,徐弘祖徐霞客的确是一个凡人,这是邵延所定义,故邵延未说假话。 “那么,先生可知,仙师能否对凡人下手!”傲雷兰又问道,这也是众人所关心的,毕竟凡人与修士差距太大。 “据我所知,修行者所求是长生,故对凡尘无兴趣,而修行者之间据传有约定,不得对凡人使用法术,不然追回法术,故异人传授清儿符兵时再三强调,不得对付凡人即此理也。当然,也有意外,那毕竟是极少情况,不然,修行者早就一统天下了”邵延解释道。 “先生所说确是正理。”众人一想,事实确是如此。 第46节 跃虎山上定大计 一路上再也未遇阻档,众人顺利回到跃虎山,一入跃虎山,邵延细观山川形势,果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峻之所。 跃虎山并不是依兰山脉中一座有名的山,它的存在并不能算重要,不过在其西约三十里外的虎口峡却是兵家必争之地,在整个依兰山脉连绵五千余里中,只有二处通往北方的路口,其中之一便是虎口峡,如群山之中在此开一个缺口,沟通山南山北,虎口峡最宽约五里,最窄处不足二里,这是大隋通往罗刹的二个通道之一,也是燕国通往罗刹唯一的通道,其余都被依兰山脉阻隔翻越茫茫的依兰山脉根本不可能,除连绵有山峰,便是无尽的原始森林,中间妖兽猛禽横行,人根本不可能通过。 燕国特地在虎口峡中筑城而守,虎口峡因而成为最要的边关要塞,也是燕国及大隋的北方最重要的防线。 当初傲雷将军部下带着将军家属离开虎口峡,最终占据跃虎山,就是因为此山险要,离虎口峡也只有三十里,如果蛮族入侵,必要时,援助虎口峡不需半个时辰就到的原因。 跃虎山半山腰一道石头垒起城墙,只有一条道直通山腰,道宽近五十步,道两边虽不是悬崖峭壁产,然也是几乎不能攀登,这条道似乎突兀其间的墙壁,只是为了向山腰提供一条可通行之路,邵延看得出这不是人工所开,确系大自然鬼斧神工,半山腰向上,依随山势,又修两道石墙,另一侧一个不大瀑布如雨撒下,山顶之上居然有泉眼,这个地方,纵有数十万之众,数年围困,只要山上不弹尽粮绝,几乎不可能攻克。 邵延感叹此地险要,随众人上山,过了三道墙,方进入此山核心所在,依山而建,房舍林立,有传令兵来迎接,说老夫人在大厅设宴,众人略作休息,洗漱换衣后,齐聚大厅,大厅之中,已摆下酒宴,老将军夫人亲自相迎,韩国忠为邵延和老夫人相互介绍,邵延执晚辈礼相见,老夫人客气扶起,谢过邵延的援手之恩,迎入大厅入座,席间众人极力挽留邵延师徒留在跃虎山,邵延答应在山寨暂留一段时间。 宴后,邵延师徒被人领着来到山寨安排的院落,已有佣人在候着,佣人被吩咐几句,各自退下,邵延来到正厅,林韵柔问道:“先生,暂时在此住下,不知先生将如何行事?”邵延道:“随机应变。” “何解?”林韵柔道。 “我们客居此处,主人殷切邀请,当为其谋划。然而,如何谋划,视主人志向。”邵延答道。 “有何区别?”林韵柔追问道。 “如主人仅是暂时以此为落脚之地,维持现状即可。不然,则视其志向大小,定其规划。”邵延并不迟疑,直接说出。 林韵柔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似陷入思考,邵延以前在山中,诸子百家,治世方略,兵书战策,都曾教导过她,主要广其眼界,修大道者,不能拘泥,何处无道。 夜半,另一屋中的林韵柔已进入修炼,邵延也盘坐于床,神识却扫出了五六千里笼罩了整个依兰山脉,在神识中,依兰山脉如有生命一样,却在眼前现了一个想不到事实,跃虎山后,群峰围绕之中,居然是一个其广十数里的葫芦状盆地,其间有农舍良田,田野开荒近半,有路与跃虎山后相连,再向北,居然有小路越三峰,最后一峰隐蔽处有士兵把守,其下无路,然而,越过下山密林,山下丛林尽头,便是茫茫草原,已到蛮族境内。如由此出兵,虽不能过大车,但步卒骑兵却可通过,战争期间,实可作奇兵之用,看其布置,已非一日,看来傲雷老将军早有布置,不知燕**方知道与否。 邵延不经意现了一个跃虎山的秘密,然他的本意却非在此,神识在依兰山脉细细查看,也现有些修士洞府,然都不是什么门派,最多仅三四人,明显都是散修。邵延的神识已与普通修士有大的区别,其神识更契合自然天道,甚至可以说,借天地之势而为,柔顺时,如和风细雨,润物无声,刚猛时,如迅雷烈风,莫之能御。当神识掠过,那帮修士,居然无一人现异常。 很快,邵延找到依兰山脉的灵枢所在,灵枢位定,山河社稷图从头顶浮现,化为虚影,无声无息,透房而过,在灵枢之上,上九霄,迅变大,笼罩整个依兰山脉,摄其真形,获其精神,顿时,在修士和妖兽的感觉中,山脉震动,凡人感觉不到一丝异常,修士纷纷出府,妖兽怒吼,林韵柔也感觉到这一切,不过,她知道师傅又在摄取山川精神,不再理会,又沉入功境。 山河社稷图又化作一缕虚光,无声无息回到了邵延紫府之中,修士们未现任何端倪,又纷纷回到洞府之中。 第二天,用过早饭,丫环来禀:“老夫人和小姐有请!”邵延师徒跟随来人来到议事大厅,老夫人、傲雷兰及跃虎山一众将领和谋士都在相候,邵延师徒给老夫人见礼,老夫人问道:“先生及清儿小姐昨晚休息可好?”邵延回道:“多谢夫人关心,休息得很好。” 老夫人给邵延与众人一一介绍后,说:“今天请大家来,是关于我们跃虎山的未来,徐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材,也请他为我们出谋划策。” 然后,向邵延介绍了跃虎山的形势,邵延这才明白,几年前,傲雷老将军部下一位军中大夫为采一味特效药,误入跃虎山,现这一切,包括山后的盘地,报告给老将军,老将军派专人打探,现此地不仅可藏兵,更能出奇兵,为了保密,暂时未上报,随后不久,便遭出卖以身殉国,他们便来此。 邵延见对方真心请教,将自己的秘密说出,便也不客气:“老夫人,在这里,徐弘祖想问诸位,你暂时落脚于此,还是以此为根基,而做也一番事业?” 老夫人问道:“这两者有何区别?” 邵延道:“如果仅是暂时落脚于此,内,一切保持现状即可,外,寻找时机,重新归入燕军。如果以此为根基做一番事业,则要好好规划。” 众将听此窃窃私语,老夫人也等众人讨论出结果,看得出,老夫人和傲雷兰也有点拿不定主张,林韵柔低声对邵延说:“先生,你也太直接了。”邵延也低声回答道:“如果连自己将来定位都不能确定,那么如何能干一番事业。不是逼他们,要有好的结果,现在选择的方向很重要,就像你,如果不是你的坚持,你坚定的选择,我也不会收你为徒。” 众人大多数想以此为根基,想做一番事业。邵延见众人心意已决,便不再遮掩,直接说道:“成事业者,天时、地利与人和也。天时,天下之大势,当今天下,天子懦弱,上有权臣专权,诸候蠢蠢欲动,下有贪官横行,盗贼猖獗,百姓生计日绝,大乱已现,燕国北有蛮族威胁,南方代国,民不聊生,一二年内必有大乱,此乱必波及燕国,而燕国国内,也是贪官暴吏横行,盗贼遍野,在此情况下,固守此山,开垦荒野,当可在乱世中保全性命,然要开创一番事业却是不足,必要布局于前。” 邵延停了一下,见众人都在认真听,接着说:“此山险固,此为地利,不过偏安一方尚可,欲得大展却是不利,欲得开创一般事业,必须走出方可。人和,诸位因老将军不平之事走在一起,然于天下民众相比,人数太少。一句话,现在,诸位保全自身有余,欲成大业却不足。” 韩国忠见邵延停了下来,上前问道:“先生,你所说大业为何?”从他眼中可以看出他有一定的野心。 邵延笑道:“因地理限制,成就帝业当不可能,但在关键时刻,择明主,定北方,裂土封侯却是有极大希望。”此话一出,便见这般将领个个眼中放光,邵延心中一叹,世间武将来说,封侯确是极大诱惑。老夫人见诸将表情,心一横,也下定决心,抛开先前想重回燕军之心,便不再犹豫,开口道:“先生,要如何才能成就大业?” 邵延见众人火热的目光盯住自己,略一思索,便道:“如要成大业,有资格成为天下力量一支,必要足够钱财支持,山后开垦,粮食能自足,但军队所需兵器衣甲等物资必要大量费用,必要开辟财源。财源有三,一是从商,二是从军,三是资助。从商者,山寨需在外地着专人经商,建立自己商业体系,为山寨提供财源,也为山寨收集天下情报。从军者,抢劫是也,不过,不能针对普通民众,北上派骑兵掠劫罗刹,既练军,又得利益,不为死战,只为利益,如蛮族对我一样,周边据传有多股盗贼,缫灭收服,既增人口,又得其所藏财富。此两战者,一举三得,既练精兵,又获财富,还得好名声。资助者,民间豪富之士相助,此需我等有好名声,能保一方平安,才有人送上门来。此为开财源。” “开财源仅为一方面,二为树声望。师出有名,古之正理,上述从军之策,便已有树声望在内,仅此不足,老将军为国捐躯,当书其事迹,让经商者带往各地,密邀说书者讲说,壮我声望,使天下人提起我等,均是为国为民之大英雄!”邵延说到此,那些将领脸上满面红光,好像已经名扬天下。 “三为情报。一为天下大势的情报,山寨选派人员入各地经商,同时兼在当地收集情报和展情报人员之职,情报以密码方式快传回山寨,山寨设专门人员分析情报,以供决策。二是对军中情报探者强化训练,使之能准确快送回情报。”邵延想起这次经历,因情报失误,差点误了大事,望了一眼韩国忠,韩国忠显然也想到这次经历,不住点头。 “四是内部调整,使之适应战略改变……”邵延又分析军队的调整,后勤的调整等方面。将一切分析完,邵延才停下来喘了口气。众人都是军伍出生,何曾听过这种带有地球上现代教育出来综合性分析,加之邵延可算得上博览群书,不觉感到原来可以这样做事,个个信心大增,老夫人叹道:“我昨天听兰儿和韩将军说先生有安邦定国之能,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二人所说不虚,能遇先生,实是我傲雷家的幸运。” 邵延忙道:“老夫人过奖了,傲雷老将军才是我辈之楷模,我之所为,不过是想替天下人在将要来的乱世中多保全一些而已。” 随后,众人又细谈如何建立商业系统,如何收集情报,如何练军等等不一而足,邵延虽无实际经验,不过前世大量活生生的事例让他能轻松切中要害,众人看他的眼神又佩服了不少。 第47节 筑基之后话道统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在这三个月中,跃虎山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商业网络初步在燕国建立起来,并开始向南展,军队已通过邵延所传特种战,以极小代价拿下周围几百里内的五六个强盗山寨,得到大量的物资和财富,并将人口迁回盘地开垦,而几处山寨也有跃虎山小股军队驻守,当地百姓也拍手称快,跃虎山的大名也开始在周边流传开来,甚至出现地方乡绅自劳军的事。 对蛮族劫掠也进行过两次,都是在黑夜越过森林,规模并不大,人数不过一百,无任何标志,快马利刀,配置邵延为他们改进的弩,每次出击不过十日,所过之处,成为焦土一片,收获巨大,每次都带回大量牛羊皮毛,还有金银之类,由于罗刹为游牧民族,居住分散,往往他们过后很长时间,才觉。带回的战利品成为商社的商品。 邵延专门询问老兵,亲手所写的《傲雷将军传》也由说书者的讲说,轰动整个燕国,并有南传的趋势,这件事情,让燕王因汪承恩被刺事件准备向跃虎山难的事不了了之,毕竟老将军名声如日中天,邵延在书中反而对燕王大唱赞歌,让燕王一时无法下手,加之,跃虎山也没有到处宣扬脱离燕军。 邵延在这三个月中,倒没有多少事,只做两三件事,一是训练了一百多名特种战士,反正前世特种兵的事看得多了,虽没有前世严格,然而,邵延却将丹药偷偷放于饮水中,结果不言而喻,特种兵让他给练成了,虽不及前世,然而,在这个世界战力惊人,平定周边匪患时,这一百多人大放异彩,让许多将领眼热。 第二件事却是对军医系统改进,对人体无比了解的邵延,一般包扎正骨都难不倒他,加之对丹药的了解,给他配制出止血生肌消炎的药粉,因其色近白,便厚颜无耻直接叫白药,幸亏这个世界没有云南地名,不然可能直接叫云南白药,又训练一帮军医,使跃虎山军医可能是这个世界人均最多的,还规定救治规范,以至于这个世界许多年后,以此为军医标准。 第三件事是他成为了教书先生。给一帮军人后代授课,与林韵柔一起,讲解四书五经,不错,是四书五经,这个只有两书,他将《大学》和《中庸》给默写出来,然后,讲给小朋友们听,原来的教书先生看到这两本,大为吃惊,想不到从《礼记》中整理出的这两本书如此深具大义,大加赞赏。邵延灵机一动,这是一个好消息,干脆让商社找书商将这两本付印,与其一同付印还有写了十几篇的冒牌《徐霞客游记》,从白头山游记起,到依兰山游记为第一集,看来他还想出第二集第三集。 结果这几本书一面世了,很快引起轰动,许多大儒看到《大学》和《中庸》后感叹,徐霞客大名随之广传,因为《大学》和《中庸》封面上也厚颜无耻写着:“徐霞客整理”这几个大字,甚至,大隋国子监的鸿儒们也断言,此两书可与《论语》与《孟子》并称为四书,从此,儒家经典成为四书五经,《徐霞客游记》也借此东风广为流传,许多人将之定为地理奇书,可以说,邵延第一个目标达成,徐霞客名扬天下。 邵延近来学生增多了,傲雷兰和许多将领也来听课,原来,傲雷兰自三个月前,邵延为跃虎山定计,便心生爱慕,和林韵柔结为异姓姐妹,后来,干脆直接拜邵延为师,向他学习兵书战策,邵延就将《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传授给她,这一传授,不少将领听说邵延讲解兵法,纷纷旁听。 这三个月,邵延的规划都按计划实施,有些虽还未见明显效果,但明眼人略加思索,就知一切都上了正轨。邵延也空闲下来,邵延决定,再留三个月,等一切效果显现,便离开跃虎山,毕竟他有二个正事,一是摄取天下山川精神;二是查出当年晋侯府真相。倒是林韵柔这个丫头倒是和傲雷兰打得火热,不仅把形意拳和形意大枪传授给了她,还旁敲侧击询问傲雷兰是否想修炼,奈何傲雷兰一心为父洗冤,为跃虎山将来打算,才打消了林韵柔的想法。就这样,小丫头还为跃虎山做了不少事,如她根据邵延传授她的格物学理论,居然给她捣鼓出一种投石机,射程远达六七百步,石弹重达二百斤,一石之下,声势惊人,让那些久经沙场老将舌头拉出一大截,欣喜若狂,实为守城攻城之利器。于是,山上大量制造,一山防卫更是恐怖。邵延见此,也感到的欣慰,徒弟能将所学灵活运用,证明其对知识已不是死记硬背。 时间飞快,又三个月过去,商业已开始营利,一切都上了正轨。林韵柔已到炼气大圆满,邵延已是金丹二转,元神已将三百六十五星的周天星斗大阵体悟传给邵延识神,紫府的天空除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外,多出许多星星,已近二千颗,更接近地球上的星空。 邵延见此间事了,向众人告辞,众人极力挽留,邵延费了好大口舌,说明他离开的必要性。一是他自己的志向,踏遍中洲名山大川;二是山中已上正轨,他出去也好留意天下英豪,为跃虎山寻找盟友,众人在劝说无果情况下,才依依惜别,傲雷兰更是不舍,实是她对邵延已是情窦暗生,邵延也明白这一点,但毕竟是两类人,傲雷兰是富贵中人,而邵延却是一心求大道,虽行走世间,也是为大道服务,故干脆快刀斩乱麻,让距离和时间使傲雷兰冷静下来。 离开了跃虎山,邵延师徒并未离开依兰山脉,在依兰山脉深处一座山峰上临时开辟了一个洞府,让林韵柔冲击筑基期,林韵柔到炼气顶峰已有一段时间,因在凡尘行走,一直压制修为,此时一放开,现时百里内的灵气狂涌而至,顿时,先天元气液化,形成先天真元,在全身十二正经循环三十六个大周天后,开始稳固修为。邵延在洞外为之护法,金丹大道修行者进阶筑基期,动静比起这个世界修士进入筑基期时大多了,虽比不上普通修士的结丹,但相去不远,灵气一动,数道神识便探了过来,邵延将自己神识放出,一种带有大道威压的气势立刻将这些神识弹开,这些神识一触便收,再也没有神识过来。 但好景不长,一股比刚才几股强大得多的神识探了过来,充满了冰冷和沧桑的感觉,和邵延神识一接触,便想突破,邵延冷哼了一声,神识借天之阳气,似化为雷霆,对方神识退去,邵延立刻延伸过去,这股神识来自正北,邵延在神识中看见一位精瘦老头,盘坐于一个祭坛前,坛上有一尊奇怪雕像,熊人身,手上拎着一个人头,熊嘴大张,似在嘶吼,祭坛下,左右各九个火把,绿火悠悠,那老头感觉到邵延神识跟踪而来,睁开闭着的眼睛,绿芒一闪,嘴中叽里咕噜念了不知道什么,邵延感觉到对方和祭坛,和神像合为一体,一种奇怪力量开始反击,邵延也不和他纠缠,迅退回。口中不觉说道:“有意思!” 林韵柔此时已收功,见此问道:“师傅,生了什么事?”邵延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神识交锋情况,林韵柔听完,问道:“那个北方老头,修行的是什么?他也设祭坛,和师傅第一次传授的旁门法术有点类似。” 邵延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蛮族罗刹的萨满法师,他所修应是上古巫术一脉,旁门之术,也是巫术与道术的结合,故你感觉相似。” 林韵柔不仅奇道:“师傅,上古道统有几脉,当今修士所修为何脉?”邵延道:“远古洪荒之时,先民生存艰难,有巫术出世,沟通天地,天地万物,无不被其所用,尤其生灵为最,不修元神,唯直以灵魂交流天地间,其法其术,祭祀为先,其施放诡异莫测,尤善沟通鬼神,行诅咒之事。至上古,圣贤教化起,遂式微,至今偶在乡村角落有其小术传承,化外蛮族,尚有传承。刚才那位萨满法师所行应是巫术传承,不过恐已失精髓,真正巫术,实是可怖可畏” 邵延停了一会,让林韵柔好好消化一下,接着说:“上古之时神道兴,诸神立,牧众生为资粮,收香火信仰铸神魂,佑信徒,保族群,然香火有毒,一旦成神,名为众生主,然则为众生所制,信众散,则陨落。据传,上古诸神黄昏后,诸神或陨落,或陷入沉睡之中,至今已不闻于世间。” 邵延介绍了神道,又开始介绍道门:“神道之后,道门始兴,悟天地之正理,盗宇宙之机,取万物之精华,集于自身,一旦得大道,开天辟地寻常事,大道流传,分为阴阳,为正为魔,都是道门。现在修士所修,实为道门,然而,现今修士,却不悟大道上,流于僵化,实已走上歧途,不过化神之后,开始复归于大道。” 邵延见林韵柔已明白,最后介绍佛门:“道门兴起之时,在西方,有大智慧者,另开蹊径,创建佛门,以大彻大悟入寂灭,处于不生不死之中,以脱轮回,其法悟万法皆空,空色一体,亦可大观,创种种方便法门,普渡众生,实是一种**,不过,世间已无传承,唯师傅将其部分传于二友,为五毒门的独孤凤和袁霸。” 林韵柔这才通晓上古法统传承,不禁问道:“师傅所授,好像几种法统都有,除了神道,我所修真正应是道门了?” “不错,金丹大道,实是道门**,与于今修真界流传不同,实重悟性,一入金丹,便得长生。不像当今修真界不入化神,不得长生。”邵延有点自得回道。 “我听师姐师兄说师傅讲过上古历史,师姐也讲过给我听过,那是真的吗?”林韵柔又问道。 邵延听过满头黑线,只好说:“师傅所讲,仅是传说,上古历史太过久远,许多事情早已湮灭在历史中,真象恐怕谁也不清楚了。” 邵延话一转:“正因为金丹大道注重心性自悟,所以你听到父母的事情形成心结就比较麻烦,如不能解开,将来成就金丹时,心魔劫根本过不了,这也是让你出来行走凡尘的原因。” “师傅为什么要行走凡尘呢,不要说摄取山川精神,凭师傅的腾云术,不需数日就能游遍万水千山,根本不虚如此行走凡尘,难道是为了我?”林韵柔指出邵延出游的疑点。 邵延叹道:“不是你所想,为师金丹成后,不知为何,感觉必须往世间走一遭,将以往圣贤之学传于世间,心动之处,好像必须完成,不想留下心灵破绽,故入凡尘。” 林韵柔听此话,心中若有所失。 第48节 修道石人一只眼 邵延一边指点林韵柔认识路旁的草药,一边传授其医术,道家五术“医卜相命山”中医居第一,在华夏古来学道者必通医术,医术是济世救人的选,甚至有“不为良相,宁为良医”之说,这个世界虽没有这种说法,邵延现在传授其医术,实为目前需要,他们脚下已是代国,在代王的残暴统治下,代国百姓已处于水火之中,前阶段大灾刚过,现在又是瘟疫流行,所过之处,几乎村村染病,户户戴孝,既已入世,师徒俩不忍百姓受如此大难,遂出手相救,邵延也借此机会,将《黄帝内经》《伤寒论》等医书传授给林韵柔。 中医在古代实为道家分支,许多理论都采用道家之论,《黄帝内经》可以作一本道书看,对人体功能有祥尽的描述,中医十三科,祝由为第一,祝由科实是符水治病,当然,在地球上科技繁荣的现代,视之为迷信,改为:中医十二科,针炙为第一,实是可惜。 邵延师徒一路上,用路边草药治疗瘟疫,同时,教导百姓如何注意卫生,防范瘟疫扩散,严重者用符水治疗,如实在人多,则偷偷将丹药置于井水之中,所过之处,百姓称之为医仙下凡,不少百姓甚至立长生牌。他们不知的是,他们做法却恼了一个组织。 一路上,邵延也现有人用符水在替百姓治病,虽有效果,但并不理想,邵延以为一些民间小术,不以为意,作为一个凡人能做到这样,应该来说,真的不错了,甚至,邵延还指点他们如何用草药治病,纠正他们施法的错误。在和他们闲聊中,知道他们都属于一个叫光明教的信徒,这个教派宣称,光明圣父已出世,将救赎世人,将人间变成天国。 邵延见此,不由想起中国古代白莲教,看来,这个教派的上层野心不小,不过以教派起家,自古以来,成功者了了无几,不过,这不是邵延所关心的,如果朝廷能善待百姓,这种教派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如果朝廷不顾百姓的死活,不需要这种教派,也会揭竿而起。 他这边不当回事,可是光明教却留意上他们,特别是诸多百姓为他们立长生牌之后,光明教主下令信徒留意这两人,甚至派出执法黑衣使,找机会除掉两人。 邵延他们花了一个多月,才来到代国的一座城池庸城,进了城,找到跃虎山在此城中的商栈,拿出令牌,伙计将邵延请入后堂,掌柜过来见礼:“见过先生和清儿小姐!” 邵延问过当地情况,让他们收留孤儿,送回跃虎山,掌柜答应,开始去办理。邵延也告辞,带着林韵柔去逛市场,此地市场明显萧索了许多,林韵柔对许多小饰品大感兴趣,买了不少小玩意。 时近中午,邵延师徒来到一座名为卖醉楼的酒楼,上楼后,点了两道菜,一壶酒,开始吃饭,本来,他们不需要吃饭,但目前身份是凡人,就行如凡人一样。 吃饭间,林韵柔问道:“先生,代国百姓如此苦难沉重,他们难道不会反抗?” “当然会,现在不过缺一契机,如有人振臂一呼,可能从者如云或者有事件引,恐怕也反者如潮,当政者醉生梦死,不顾民众生活,贪官酷吏横行,必会激起民变。”邵延回道。 林韵柔又问道:“如果先生起事,如何处置?”邵延笑道:“小丫头,此话是要砍头的。不过,做任何事,不外乎名正言顺。” “如何能做到名正言顺?”林韵柔问道。 邵延沉思了一会,说了一个故事,正是元朝末年,天灾**,民不聊生,栾城人韩山童因祖父烧香信佛,传播白莲教,(意在动农民推翻元朝统治)被谪徙永年。元至正一年四月,朝廷强征民夫修治黄河决口。民工挖河时,现有一独眼石人(韩山童、刘福通事先埋于河滩),上面镌刻几个大字“修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元朝在起义者的烽火中遂被埋葬。当然,邵延讲时,人物和朝代都隐去。 林韵柔调皮笑道:“如果先生造反,还真是名正言顺。”两人公开谈论造反,幸亏人不多,也没有公差,说不定当场将两人送入大牢,不过,世间估计也无人能将这两人送入大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邵延师徒却不知,小二却是光明教中人,光明教早已下令注意邵延师徒动静,由于民不聊生,许多下层百姓加入了光明教,要注意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跟踪,到处都有教众,只要各堂口传下命令,邵延师徒行踪自一目了然。小二自然将这两个师徒的言行上报,上层得到这个情报后,不觉失笑,这对书生主仆,居然谈论造反,不过这个方法挺不错,是不是将两人拉入光明教。最终,送往教主手中,这些上层知道,教主他老人家非常神秘,有通天彻地之能,自己等人,因信仰教主,教主赐与神通,已和凡人不在一个档次上,甚至许多修士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将这些材料呈给教主,并提出自己的建议,是否将此两人拉入光明教,教主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并问执法黑衣使是否到了庸城,让他们尽快动手。虽对教主的命令不解,然而教主神通广大,这样做肯定有他老人家的意义。 邵延师徒在庸城呆了二日,今天一早,出了庸城,准备继续往东赶,邵延想将林韵柔先带往碣石山。走着走着,心血一潮,邵延掐指一算,居然有人要杀他们,感到有点奇怪,好像没有得罪谁,尘世间居然有人想取他们性命,传言与林韵柔,神识一扫,果然一群黑衣人远远跟着。 又走了一段,四下无人,邵延回过头来:“朋友,跟了这么长的路,该出来露露面了!”六个黑衣人现身,从四面逼了过来,手中刀寒光闪闪。 邵延道:“朋友,是谁派你们来的?让我们死也做一个明白鬼!”一个黑衣人说道:“你不该得罪教主。” “等等,什么教主,你们是什么教派?”邵延止住黑衣人,问道。 “光明教!”黑衣人回答道。 “清儿,把他们解决了!”邵延退后两步,挺悠闲地背着手,在旁边观看。 林韵柔早就跃跃欲试,一听到邵延的话,一步来到一个黑衣人面前,黑衣人一刀劈下,林韵柔身体微侧,左手顺势搭在刀背上,右脚趟前半步,脚跟用力,借腰劲,右拳崩出,正是形意拳中著名的半步崩拳,耳中听到胸骨的碎裂声,黑衣人已飞出数丈开外,重重摔在地上,眼见不活了。 林韵柔也不停留,脚步一滑,又出现有另一位黑衣人面前,只是一拳,同样飞出,一样了结。转眼间,三位黑衣人已命归黄泉,另外三名黑衣人大惊,立刻双手在胸前作了一个奇怪手印,口中念道:“光明圣主光明现,光明神光护我身!”天空射下三道白光,罩住三人,三人裹住一层白光,形象感觉起来高大了不少,林韵柔一拳将其中一个轰飞了出去,不过这回除了飞了出去,人却分毫未损。 邵延一见,不觉笑道:“有意思,想不到世间居然有修香火神道者,不过好像似是而非。”说完,口中念道:“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正是《道德经》中第六十章内容,说也奇怪,此语一出,三人身上白光顿时消散。 林韵柔见此,身影一闪,三拳过后,三人步入刚才三人命运。此时一股威严神识扫入过来,神威如狱,邵延冷哼了一声,林韵柔感到空中似闪过一道惊雷,神识退去。邵延右掌如斧斩出,林韵柔感到空间似乎被劈开,同时,邵延对着空中说了一句:“今天之事,略作惩罚,如再有二次,定取尔的性命。” 在光明教的总部,光明教教主忽感觉有人借他的力量,而且不小,神识立刻跟过去查看怎么回事,只见执法黑衣使已倒在地上,刚要有所动作,神识中顿时霹雳炸响,迅将神识缩回,感觉一股锐芒破空而来,不好,身上光芒一闪,神光移入神像,锐芒一过,神像被斜劈为两段,一个声音响起:“今天之事,略作惩罚,如再有二次,定取尔的性命。”光明教主身上神光一阵变幻,终于下令,停止对邵延师徒的一切行动。 林韵柔解决了黑衣人,随手几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问道上:“师傅,你刚才说他们是修香火神道者,他们就是你以前所说上古神道修行者传承?” 邵延道:“这些人不是,他们身后的人却是,他们信仰他们的教主,看来光明教教主得到了神道修行法,不怪他要创建教派,原来是为了收集香火信仰之用。这些黑衣人,刚才使用的仅是向他们认为的神,就是他们教主借取力量,所以才那么奇怪。” “怪不得那么弱的身手,有那么强护体神光,师傅,你一念《道德经》上那一段,他们护体神光怎么就消散了。”林韵柔先感慨了一句后,又变成好学宝宝。 邵延解释道:“神道所用为信仰,也受困于信仰,信则灵,不信自然无以明,我用这一段,自然以大道得天地之承认,我不信他,当然对我等无效!” 林韵柔想了一会,明白了这个道理,明白归明白,要做到,她目前能力尚不足。又问道:“师傅,你最后使用可是旁门术中玄阴斩魂**。” “不错,正是该法,不过我所使用已不能算法术,而是化为一种神通,给对方一个警告,让对方知难而退。”邵延说道。 “可对方为什么要杀我们呢?”林韵柔又问道。 “是呀!为什么呢?让我来算算。”邵延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认真摆天盘、地盘和人盘,只差用心盘推演,当然不是性命幽关大事,他不会用心盘,因为心盘一动,付出代价高昂,大到目前邵延也不愿意使用,平时,最多用用袖中课,当然袖中课推算详尽程度远不如邵延现在所用三盘,更不用提心盘。 推演结果让两人哭笑不得,原来,两人一路救人,许多百姓立长生牌供奉,光明教教主认为这两人抢了他的香火。邵延心想,以后是否炼一个香火分身。 经此一事,果然,再无任何人干扰,倒是林韵柔要学推算法,邵延直接将《易经》印入她脑中,要她先将《易经》好好理解了,再传她具体推算方法。 邵延师徒几日后来到一个小镇,刚坐下吃饭,便听到有人讲修王陵民夫造反了,一打听,原来,数万民夫被迫为代王修陵,食不饱腹,又受监工不停咒骂鞭打,本就民怨沸腾,偏偏挖出一个独眼石人,背上镌刻几个大字“修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于是,大家都反了。 邵延和林韵柔大眼瞪小眼,林韵柔说:“先生,果然是:修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第49节 王侯将相有种乎 林韵柔说完那一句话,瞪着吃惊的眼睛,居然给她找出了一个理由:“先生,我明白了,原来你是算到这种情况,故意讲故事给我听。” 邵延回过神来,苦笑着说:“我哪有什么闲情去推算这个事,如不出意外,当时,我们谈话让有心人听去,可能觉得不错,就出现了这一幕。”邵延基本上猜到事情的真相。 邵延又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老百姓更是苦不堪言,自古,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先生,你说错了,百姓揭竿而起,是为了好日子,怎么是苦不堪言呢?”林韵柔自认为聪明的反驳。 “此等大事,一旦动,牵扯太多,必要足够人才统筹管理,对军纪,对占领地的统治,必须一套完整的领导人才,才能完成。而贫苦百姓中,识字者几尽于零,谈什么管理,极有可能成为流寇,一旦为流寇,烧杀抢劫,无所不为,所过之处,百姓当受灭顶之灾。”邵延在地球上历史中此行实例比比皆是。 “先生,你能不能救救这些百姓?”林韵柔这大半年行走凡尘,对普通人倒是有了不少好感,不像修士视凡人如蝼蚁,这正是邵延所希望的,毕竟,道无高下,《庄子·齐物论》开篇讲的便是此理。 “你不是才学了推算吗,你起一课,看看如何做,百姓有救?”邵延借机进行实践教学。 林韵柔立刻宁心定气,取出三枚铜钱,一连抛了六次,每抛一次,都画了一个符号,分为少阴少阳和老阴老阳,根据阴阳老少,定下六爻,分内外,别本卦变卦,终于推算完成,叫着:“先生,我们前往东方,会遇到百姓的贵人,以寇御寇,这是什么意思。” 邵延见她整个推算过程,顿时明白,原来如此,便对林韵柔说:“走吧!三日后你自会明白。”也不多说,站起身来,结完帐,两人向东而去。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向东,倒也顺路。 渐渐进入山区,虽不是高山,然山峰一座接一座,道路蜿蜒,在群山谷地间穿行,两人沿着路向前走,前面又是一山,隐隐有杀气上腾,邵延示意林韵柔看气,林韵柔认真看了一会,说:“此处似有军队,难道是一处占山为王的强盗,卦上所算,指的是此处?”邵延点点头,两人继续向前。 前言乱轰轰出现一帮人,邵延眼尖,这些人衣服破破烂烂,拖儿携女,邵延可以肯定,这是一帮难民,从东向西而来,邵延心中暗叹,看来战火已快近此地。正在此时,山上一阵铜锣声响起,冲下一群小喽罗,为一个黑汉,满脸胡须,根根扎肉,手持一长柄开山斧,口中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管杀不管埋!” 林韵柔虽隔了一段距离,就要起身冲过去,邵延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安静,继续不紧不慢向那边走去。 那帮难民一下子乱了,一个领头的老人跪了下来,哭述着:“大王,我们是东边躲兵荒的老百姓,根本没有钱,请大王放过我们。”不少妇女和儿童都哭了起来了,顿时哭声一遍。那个黑大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抓了抓头,说道:“不知啥鸟回事,这几天过去几拨逃难的,大哥说过,不能对穷人下手,过去吧!”一挥手,小喽罗让开了路。这帮难民磕了个头:“谢谢大王开恩,站起身来,匆匆通过。 邵延师徒已走到近前,一个小喽罗示意黑大汉:“四大王,那边过来两只肥羊。”黑大汉扫了一眼:“算了!看样子是一个书生,也没有行李,放他们过去吧!”邵延听到,此人虽为强盗,然而,良心犹存,本性不坏,想着想着已来到面前,抱拳为礼:“书生徐弘祖徐霞客见过四大王。” “你这书生倒有意思,本大王已让开路让你过去,你却向本大王行礼,难道要本大王请你吃酒。”黑大汉起了兴趣,望着邵延。 “如大王愿意,书生勉为其难。”邵延心中也起了捉弄之心。 “大胆,竟敢如此和我们四大王说话,不要小命了!”一个喽罗跳了出来。 “哼,我家先生踏遍北国名山,不知多少英雄之辈都毕恭毕敬。”林韵柔瞄了一眼这个小喽罗,一付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口气斥道。 这个小喽罗有点不知轻重伸手来抓林韵柔,林韵柔眉头一皱,手一抖,将之抛出一丈开外,小喽罗跌倒在地,捂着屁股叫痛,其他众喽罗哈哈大笑。 黑大汉一皱眉,说道:“小姑娘好功夫,不知道书生有什么事?”邵延也收起捉弄之心,回道:“听说山上诸位大王皆盖世英雄,特地上山拜访。” “如此,书生,请!”邵延喽罗一起上山。 到了山上,黑大汉进去通报,此山名为又原山,山上聚集三千喽罗,有四个大王,为结拜兄弟,老大朱林童,原为富户之子,自幼喜武,性好交友,江湖人士,往往来往,拜多人为师,后得高人传授,一身武艺,实是了得,后因贪官谋其家产,逼反上山;老二白衣秀士王伦,喜着白衣,本是书生,多次科举因无钱贿赂,多次落榜,后对朝廷失望,也入伙,计谋多变,算是一个军师式人物;老三杜公望,本是江湖游侠,与朱林童生死之交,也入山做了第三把交椅;老四林孝存,天生神力,本为猎户,能力搏猛虎,朱林童一次偶然遇见,见其勇猛,大为惊叹,遂令人传其武艺,入山后,成为山寨四大王。 林孝存进入聚义厅,将所有事情向另外三个大王一说,朱林童对其余二人说:“两位兄弟,你们听说此人,不知此人有何用义,见或不见?” 白衣秀士王伦问林孝存道:“你说来人自称谁?” “他自称徐弘祖徐霞客。”林孝存回道。 “难道是他!”王伦迟疑道。其他三人投来询问的目光。 “如果是他,这个人可谓大名鼎鼎,这几个月来,天下读书人追捧的三本书,其中二本《中庸》和《大学》,启古圣之未,天下大儒,对之莫不赞叹,另一本就是他个人的游记《徐霞客游记》,也被士子称为一本地理奇书,如是此人,当一见。”王伦简单介绍了一下他所了解的情况,朱林童本是爱交豪杰,一听如此,立刻吩咐,大开正门,四人出外相迎。 一见邵延,朱林童立刻满脸笑容,抱拳施礼:“久闻徐先生大名,实为世间少有奇男子,今日一现,三生有幸。”邵延细观四人面相,均是富贵中人,将来必成大器,当下换手还礼:“霞客一路起来,多听闻四位劫富济贫之事,今日得见四位英雄,实不虚此生。”朱林童给双方介绍后,王伦问道:“徐先生,君三大著作,本人均已拜读,二本经书,实古圣贤之未言,游记亦罕见奇文,不知先生志向为何?” “谬赞了,《中庸》和《大学》不过整理先贤之书,游记系霞客游玩中戏作,不入方家法眼。说起志向,倒有二,一是遍游中洲名山大川,记其山川精华。第二嘛,倒是霞客狂妄,不说也罢。”邵延微笑回答。 “先生大志,不妨说来听听?”众人来了兴趣,连林韵柔都竖起耳朵,林韵柔心中有言,还是师傅厉害,早就布局,现在人还未到一个地方,大名早已传遍。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言一出,诸人顿觉一股神圣自天地生,不由得肃然起敬。 王伦叹道:“不怪先生能写出《中庸》和《大学》这样经典!” 朱林童将邵延迎入聚义厅,吩咐摆宴,请邵延主仆入席。席间,宾主尽欢,喝到酣处,邵延问道:“四位大王,难道一辈子就困于此?” 四人目光立刻盯住邵延,朱林童抱手道:“当然不想永远困在此地,先生有何策可教我等。” 邵延说:“当今天下,天子懦弱,上有权臣专权,诸候蠢蠢欲动,下有贪官横行,盗贼猖獗,百姓生计日绝,大乱已现,正是英雄之辈显手段,定乾坤之时。诸位也知道,代国王陵之苦役之人,已揭竿而起。” 王伦目中闪现出一丝警觉之光,问道:“徐先生难道是义军中人,来劝我等响应或归顺。” “非也,我和义军无任何关系,也不是劝诸位响应举事,反是确确相反。”邵延否定道。 “先生何意?”王伦问道。 “义军起事,实为官逼民反,然其实无争夺天下之志,仅为生存而起,加之贫民,见识有限,虽一时之盛,将来必败,而其起事,无组织无规矩,终将为流寇,劫掠四方,反是害民,不可同路。”邵延分析道。 “难道我们投向官府?”朱林童问道。 “非也!官府如不**,则民不会起事,而官府无能,兼之嫉能妒贤,投之死矣。”邵延道。 “正反都不行,那该如何?”王伦问道。 “在此乱世,正是起大事之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当今之时,我见难民经过山下,可打保民卫道之旗,在义军之前,占据原城,据大义,合民众,以求自保而正其名声,窥时机,进则取附近诸城以为根据地,退则可复回此山以险相守。多与豪杰势力接交,等待名主现世,投其麾下,拜将封侯,由此可得。上则救民于水火,下则得一个富贵荣华,以光宗耀祖。”邵延道。 四人互相望了一眼,哈哈大笑:“先生果然大才!”邵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好像出乎意料。 正在这时,有喽罗来报:“四位大王,原城卧底已回。”邵延恍然大悟,道:“原来诸位已在谋取原城,霞客却是献丑了。” “先生哪里话,不过英雄所见略同,我等只是想取原城,后面却未多想,多谢先生替我们谋划。”王伦说道。 卧底报告原城情况,本来以为取原城要费一番手脚,现在的消息是原城太守居然听到义军将要攻取原城,弃城而逃,现在是城门大开,众人大喜,立刻吩咐下去,整军直奔原城。 由于四人早就准备,王伦本是书生,当知民心重要,进入城中,秋毫无犯。邵延又建议遍请城中名门大户,共保此城,四人也自号将军,许多旧吏也开始正常工作,豪门也派出不少子弟相助,至此,朱林童四人站稳脚跟。 邵延将跃虎山之事与四人说明,四人大喜,派出信使,与跃虎山结盟,邵延也通过城中跃虎山商栈将消息传回跃虎山。 第50节 沧海月明珠有泪 跃虎山议事大厅,傲雷兰手中拿着从代国原城飞鸽带来的情报,已从密文翻译成明文,这套体系正是邵延所创。心神不属,老夫人接出情况,看了一遍,不禁叹道:“徐先生真是奇人,一切都按其设想进行,又在代国扶起了一个势力,为我们增加一个盟友。” 看到傲雷兰依然在出神,叹道:“呆丫头,又在想徐先生了,徐先生是奇男子,不似尘世间人,根本不可能为一个女人所困,他太出色了,以至于让人无法相信,还是放下他吧!” “娘,我也知道,我会留意的,好羡慕清儿妹妹,能够跟在先生身边!”傲雷兰声音越来越低,老夫人黯然神伤。 傲雷兰振作起精神:“先生有言,代国一乱,必将波及燕国,我们按先生规划,以跃虎山为核心,以几处我军占领山寨为结点,已有数县在我们控制中,百姓也认可我们统治,甚至不少人主动纳税,实力已是初到跃虎山数十倍。如果燕国一乱,先生说,边关必被遗弃,我们现在就要准备,随时接手虎口峡关口,正如先生所说,不论大隋最终谁得了王朝,我们只要守住边关,就是天大的功劳,上对得起黎民百姓,下必封侯。来人,有请韩将军等人来议事。” 不提跃虎山,邵延见原城一切都上了正轨,便向朱林童四人告辞,四人极力挽留,邵延依然用他离开跃虎山相同的理由,众人依依惜别,两人继续向东。 一路上,邵延依然一边写游记,一边救助百姓,义军攻入都城,代王死,代国各豪强地方官员纷纷举旗声讨义军,义军在作战不利情况下,分为两部,成为流寇,一部分留在代国,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原城朱林童因义举保民,又收了三城,名声大振,向跃虎山盟友购买了一大批粮食,难民大量拥入,结果不少难民被跃虎山接走,既减轻原城压力,又充实了跃虎山周边大量开垦的人手,双方实力都上了一个台阶,跃虎山更是被不少难民视为救命恩人,跃虎山大名开始在代国流传。另一支流寇却窜入燕国,在光明教背后支持下,燕国不少地方也纷纷竖起反旗,燕王被迫从边关抽兵,虎口峡兵力降倒大隋立国以来的最低点,罗刹也蠢蠢欲动,跃虎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关键时刻出手。 这一切,对邵延来说,他能做的已经做了。他和林韵柔一路向东,除了救助百姓外,只是指导林韵柔的修行,经过上一次,林韵柔的推算也已初见成形。 这日,出了代国,进入齐国,齐国目前尚属平静,不一日,到了碣石山,这里依然荒凉,但林韵柔却是非常高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大海,如此一望无际,如此广大,让她的心胸为之开阔。 “先生,我从未见过这么多水,好壮观!”林韵柔只差雀跃而起。 “大海是生命的起源地之一,你好好的体会一下。”邵延只说了一句,林韵柔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大海,渐渐觉得似乎和大海心息相通,不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纯以灵觉和大海交流。 邵延感觉到林韵柔似与大海连成一体,心中替她高兴,便在旁边为她护法。时间慢慢地流逝,大半天过去了,林韵柔依然闲着眼睛站着,只是显得更加飘渺,天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明月从海上升起,沉浸在与大海交流中的林韵柔动了起来,在月色下翩翩起舞,海风和涛声似乎也加入其中,邵延眼珠差点掉了出来:神修丹法!前世邵延读《道藏》时,其中丹经曾有记载,金丹之术,有一种很特殊的功法,当修者陷入无意识状态时,可能元神显示,接管身体,从而根据自身情况,以不同的动作调整身体经络气血运行,更妙的是这种情况下每人动作都不一样,因为每个人情况不会完全相同。这种情况是可遇不可求,邵延成就了金丹,都一次没有遇到过。不过,在地球上,流传功法中,有一类是从其中化出,就是自动功,最著名的就是自五禽戏动功,不过功效上就有天地之别,那些自动功都是通过后天意识暗示,然后不受控制做出动作,甚至能做出平时做不到的高难动作,对锻炼身体确有奇效。 林韵柔以海风和海涛为伴奏,动作时而舒缓,时而激越,越舞越靠近大海,最后居然凌波而舞,且越舞越远,渐渐远离了海岸,如海中仙子,水上精灵,邵延只得凌空步虚跟着她,慢慢离开海岸已数里,林韵柔好像不知疲倦的精灵,依然和着天地大海节奏而舞,邵延知道不能打断她,这是她的机缘。 猛然间,就在林韵柔前方不远的地方,一道银辉冲空而起,从海中升起了一颗明珠,冉冉升起的明珠带着亩许大的清辉,邵延感到海面上又升起了一轮明月,林韵柔不知不觉舞到其下,珠子似乎也对她很亲切,清辉将她笼罩在其下,在清辉笼罩下的林韵柔动作越优美,如月宫仙娥翩翩而舞,邵延想迈入其中,却受到一股大力排斥。这是什么珠子,是灵宝或其他,邵延也不认识。 邵延退开,看着这一切,似在两轮明月下,天地更加清凉干净。海天之间,似有水汽袅袅,邵延不由想起前世一名诗:沧海月明珠有泪。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邵延猛然扭头,远外几道遁光向此地飞来,此珠出现已好一会了,先是银辉冲天,接着清辉冉冉,想不引起人注意都不行。 人未到,声先到:“海天宗在此办事,闲杂人等请离开!”邵延心中一声冷笑,这个世界人修士向来如此德性。 林韵柔如飞天般升起,向珠子飞去,那颗明珠清辉一敛,射入林韵柔的头顶,林韵柔一下了清醒过来,眼一睁,现身在空中,也来不及取出腾蛟剑,手舞足蹈从空中掉了下去,邵延手一挥,一道光华飞射她的脚下,准备将她接住。还未等光华接住她,林韵柔脚下猛然清辉亮起,将她轻轻托在空中,邵延惊讶看了林韵柔一眼,手一动,那道光华散去。 此时,海天宗五人已到眼前,邵延一看,五个都是结丹期修为,不由暗赞,海天宗不愧海外第一大宗,随便出来几个,就是结丹期修为。其中一人喝道:“这片海域是海天宗范围,请两位将刚才宝物交出,此系海天宗之物。” 林韵柔这才清醒过来,但不明白,在她记忆中,不是海边看海,怎么到这里。咦,自己没有御器,怎么能停在空中,一串信息涌入脑中,好像明白了,自己得了一颗珠子,是珠子让自己停在空中,还是不能明白,生了什么事。抬头向邵延看去,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邵延似乎看出她的困惑,传声道:“先不要想,事后告诉你。” 邵延传言给林韵柔后,才用淡淡的口气说:“这里是海天宗的范围?有界碑吗,好像海天宗离这里非常远,不是整个大海都是贵宗的范围吧!再说,天地宝物,在缘者得之,贵宗在海上这么多年,它未出现,现在归于小徒,证明与贵宗无缘。” 另一个修士对刚才话的人说:“狄师兄,跟他们费话什么,一个结丹期修士,一个筑基期修士,直接杀了就行了。” 邵延心中杀意大盛,此进狄师兄说话:“道友,这的确是我海天宗范围,我等五人是本宗新派驻碣石山分部的人员,此处靠近碣石山,当然是本宗范围。” 邵延冷笑道:“中洲大派二年前齐聚碣石山,为洞天订正协议,按你所说道理,此地该为天下众多门派所其有,而不是贵宗一家所有。” 又一名修士说道:“狄师兄,费话什么,杀了算了。”狄师兄一会悲天悯人口气说道:“道友,好言难劝必死之人,不要怨我们,只怪阁下太不识相。”说完,一道蛇形光华飞射邵延,其他四人也纷纷动手,其中一人对付林韵柔,剩下都将法宝砸向邵延。四个结丹修士,邵延并不放在眼里,他的战力,对上元婴修士也不落下风,只是有点担心林韵柔,林韵柔已是筑基修士,由于修行是金丹大道,一身先天真元在战力上不落于结丹修士,只怕她经验不足,毕竟从未和结丹修士斗过,所以邵延在刚才对话期间,手背在后面,手指虚点,七点暗淡星光浮在林韵柔的身边,和林韵柔脚下的清辉相互形成一个整体,这几个修士根本没有留意,只当林韵柔自身法器或灵器所出。 邵延承影剑出,剑光化分四道,如四道紫红色匹练和四人法宝斗在一起,显得游刃有余,一边斗,一边关注着林韵柔那边。林韵柔放出灵器腾蛟剑,剑光如电,奇快无比,和对方一件钩状法宝一接触,顿感不支,虽然腾蛟剑为极品灵器,质地近于法宝,然而,毕竟不是法宝。林韵柔想起师傅所传太极拳理,手一指,腾蛟剑立刻剑走弧形,利用腾蛟剑的快,不断划出一条条弧线,总算暂时挡住。对方见她居然挡住自己的法宝,当即一口真元喷出,法宝碧光大盛,腾蛟立刻光华暗淡,林韵柔急忙取出一件古宝,是当初龙氏兄妹送给她的见面礼,一把剪刀状古宝,邵延曾说过,有点像金蛟剪,她也没有细问,祭在空中,有如两条交尾巨蟒一样,遂叫他金蛇剪。 林韵柔祭出金蛇剪,对手立感如被恶兽盯住一样,一抬头,只见两条巨大的金色怪蟒,双尾缠在一起,四目盯住自己,心中一阵心悸,急忙招回钩状法宝迎了上去,双蟒只一剪,顿时分为两断。对方顿时脸色白,又从头顶上冲出一件和刚才相似的法宝新月钩,刚才那件是残月钩,新月钩是他的本命法宝,残月钩本是模仿新月钩所炼,为的是相互配合,新月钩明显强于残月钩,金蛇剪一绞,新月钩光华立淡,居然没有被剪断。 金蛇剪一出,林韵柔立占上风,手一指,腾蛟剑如闪电般斩到,对方猛然数件灵器击向林韵柔,新月钩向下一落,人宝合一,化为一道光华,向远方飚去,连这几件灵器也不要了。 邵延一见,哼了一声:“走得了吗!”山河社稷图冲出,立刻铺开,一口大鼎现出,往下一镇,顿时,整个空间似乎静止,飞向外逃去的遁光也静止在空中,与邵延交手四人,像被冻住了一样,所有法宝和人都静止了,除了邵延和林韵柔,一口大钟从图中出现,只听到一声钟鸣,空间似起了波纹,海天宗五人化为五团血雾,他们法宝也化为粉末。图渐渐缩小,又投入邵延紫府。法宝粉末索索落入大海。 “师傅,你这张图太、太厉害了!”林韵柔呆呆看着这一切,话都说不周全了,任谁见到这一切,恐怕都作如是想。 邵延心中对此却不甚满意,不能精准控制啊。加过头来,问林韵柔:“那颗珠子可明白其来历?”林韵柔道:“只觉这颗珠子很亲切,似乎与我心相通,其他则不知。” “那可曾有名称?”邵延又问道,不少灵宝之类,只要认主,就知道名字。 “未曾!”林韵柔说道。 “那就叫她沧海月明珠吧!”邵延说道,林韵柔觉得珠子传来一种高兴的感觉,也就点头答应。 第51节 英雄每出屠狗辈 “师傅,这条路就是炼心路?”林韵柔看着眼前这一条望不尽头的玉石路,问邵延。在海上林韵柔因机缘得到了沧海月明珠,虽不知其根底,但可以确定是一件了不起的东西。林韵柔了解了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之后,现自己修为依然是筑基初期,不过整个人好像通透了一样,邵延知道经过这一次类似自功的修炼之后,她整个人更契合自然,对以后修行助力极大。 邵延带着林韵柔来到碣石山,山上空空荡荡,实际上,除了海天宗在不远海上小岛设了一个分部,其他各门派根本没兴趣在此驻留。邵延直接通过空间投射定位点,直接进入洞天,对其他人来说,根本不可能,但对于邵延来说,是自然的事,他得到仙府承认,一定程度上来讲,他现在也可算是洞天之主,在上古时期,洞天也和现在一样,平时不会出现,而洞天中人却能自由出入。 邵延进入洞天的目的就是让林韵柔在炼心路上走上一趟,上次洞天开时,因她修为过低,天云门并未带她过来,如那时过来,凭她心性,过炼心路十拿九稳,现在却难说,当林韵柔知道父母之事,心中已生仇怨,炼心路对她来说,已如天险。邵延目的,就是让她体验一次,免得将来成就金丹时措手不及。 邵延漫步而行,炼心路对他毫无影响,不像上一次,这次是因为他的身份,只要他愿意,他能使炼心路停止作用,而林韵如则不同,一入炼心路,从前种种,如在眼前,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其中,好在林韵柔现在心性非同一般,所以还保持清醒,小时候所受委曲,无人诉出,父母早已离开自己,现在仿佛又一次回到小时候,受到别人嘲弄,哭着跑回去,那个美丽的女子抱住了她,正是心中妈妈,在轻轻抚爱着她,安慰着她,旁边的,是爸爸,好温馨,明知是假的,却不愿醒来,真的好幸福好幸福,不觉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旁边的邵延心中叹了一口气,猛然间,林韵柔大叫:“不!”一付要拼命的样子,邵延知道那是父母被害的情况在她心中重演,刚要唤醒她,沧海月明珠却出现在头顶上三尺,冉冉清辉洒下,林韵柔顿时清醒过来,脸上带着泪痕,望着周围一切,脚下炼心路已悄悄消失,两人面前已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天上风清云淡,太阳默默照着大地,远处青山隐隐。 林韵柔有点不好意思看了邵延一眼:“师傅,这里就是洞天。”邵延想不到沧海月明珠有如此功效,点了点头:“不错,我们已入洞天,这里与外部时间相反,你经过炼心路,可以好好体会一下,你心中自得知父母消息后,便留下了一个破绽,这也是我为什么将你带来的原因,让你知道心中破绽,在金丹之前,必须弥补,不能轻则成为废人,重则身体为天魔所占。” 邵延说完,不再言语,林韵柔扫了一下周围,的确如传言,遍地灵草,却现自己经过这两年修行,居然没在上去挖的冲动,只是淡然视之,甚至在心中分析眼前这株在外界为珍稀灵药的芜华草的用途,其花可用于解毒类丹药,其根有毒,去毒后可作聚元丹的主药。难道这就是师傅在讲解《庄子》说过齐物之说,人可以御物,但不能为物所御的境界。邵延一见林韵柔所行与表情,不觉微微点头。 林韵柔盘坐在地,回顾这一天所得所失,邵延见此,也在旁边打坐。 海天宗内,看守传承殿内门弟子本命光珠的弟子向执事长老汇报,驻守碣石山分部的五名结丹师叔本命珠熄灭,结丹修士已是高端力量,虽然海天宗结丹修士达百位,但一下子殒落五位,任哪一宗派也心疼。执事长老立刻汇报掌门,掌门立刻命长老施法,查看五人陨落前情况,然而,五道遁光飞往一处清辉升起的地方,后面只是一片清辉,什么也看不出。 掌门想了一会,吩咐去请瞽长老,不一会瞽长老来了,众人都知道瞽长老是个瞎子,不过修为到了元婴,有无眼睛已没有影响,靠神识就能了解一切。 瞽长老本来不是一个瞎子,在其还是一个结丹修士时,在海上现一座仙府,在其中获得一种上古传承,修成之后,能清楚掌握一个人的命运,修到极限,甚至能截断一个人的命运,让其莫名其妙送命,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修行此法要付出双目失明代价,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犹豫了好长时间,在自己进阶无望情况下,开始修炼,随着修行,视力越来越差,但修为起来越高,终于让他突破到元婴期,不过也彻底瞎掉了,不管用什么灵丹,就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瞽长老彻底死心,对一个元婴修士来说,有无眼睛并无大碍,但有一点却出乎意料,他的鼻子从此特别灵,甚至过了狗鼻子。 瞽长老问明情况,根据五人已熄灭的本命珠,口中念念有此,情景重现,一个女子在一团清辉中翩翩而舞,等他们想看清女子面貌,却见清辉大盛,转眼逝去,旁边似有一个男子一闪,根本未现,众人问瞽长老,瞽长老脸色刹白,喘息了一会,说道:“就是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女子身上有什么东西隐藏了她的命运,那个男的,只知可能有此人存在,根本无法知其命运,不知此何许人也!”如果邵延在此,不得不佩服瞽长老,邵延金丹已成,“我命由我不由天”,除非道行高他许多,根本无法推算他的命运,倒是林韵柔是个异数,那颗被邵延命名为沧海月明珠的珠子,不知是何来历,居然也能掩盖一个人的命运。 掌门考虑了一会,对瞽长老说:“麻烦长老去一趟,查查是怎么回事。”又吩咐另一位元婴长老二人一同去,好有个照应。当两位海天宗长老来到事处,此时邵延师徒已进入洞天,瞽长老像狗一样,拼命嗅着气味,海上气味几乎不存,好在瞽长老实在了得,比狗厉害得多,紧紧抓住那一丝气味,追踪到碣石山处,一股气味虽淡,还能闻出,另一股几乎就没有,实际上邵延金丹一成,全身几乎处于无漏状态,就是几年不洗澡,也不会有异味。 在洞天的空间投射定位点处,气味消失,瞽长老也无可奈何,两人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又反反复复查了好几回,海上只有死去五人血腥味犹存,连林韵柔的气味都彻底消散,两个人查了大半天,终于彻底死心,返回了海天宗。 林韵柔一坐就是两天,醒来后,整个气质焕然一变,一种出尘气质由然而生,邵延见一切完成,也不深入洞天,两人退出,碣石山上空气中突然出现两人。 邵延师徒两人对之前此地生的事一无所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邵延带着林韵柔向西南方向而去,目标却是齐国都城临淄,临淄面临淄水而得名。 齐国相比代国,国内倒是平静得多,没有一点动乱的感觉。经过一座小城靖海时,城门口贴着一张通缉布告,一群人正在观看,林韵柔上前观看,人虽多,但众人好似不自觉让开一条道,林韵柔轻松到了布告前。原来,通辑的居然是一位屠夫,齐国三王子出游,这位名叫刘黑当的屠夫居然在众多侍卫环护下,凭一把屠刀,将三王子的头给拎走了。 林韵柔跟邵延一说,邵延心想,这位刘黑当可称得上猛士,能在众多侍卫保护下取去主子的脑袋,如在军中,当为猛将。 在小城略作停留,便继续前行,红日西沉,前方出现一座破旧的社庙,走近后,现应该废弃了,林韵柔说:“先生,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邵延点了点头,再近后,两人都现不对劲,林韵柔道:“先生,这座庙阴气森森,好像鬼魂不少!”邵延也起了兴趣,对两人来说,就是一般厉鬼,都是小菜一碟,而且,邵延现,其中居然有一股阳烈的血气,对鬼魂来说,这本是他们的克星。 两人入内,一群阴魂有男有女,其中一女鬼阴气特盛,好似以她为,见邵延两人进来,便张牙舞爪扑了过来,似乎要将两人赶出去,一个大汉正躺在一堆草上,呼呼大睡,林韵柔悄悄说:“先生,他就是那个被通缉的刘黑当。”邵延见此人血气旺盛,周围一丈,阴魂根本不能近身,但在一丈以外,几个阴魂却似在保护他。 邵延兴趣大增,这么多阴魂,不是害他,而似在保护他,里面有什么故事。见一帮阴魂现形,做出各种吓人的动作,似乎要将两人吓走,邵延不觉好笑,将自身气势透也一丝,这种威压立刻让眼前阴魂统统跪下,大叫仙师饶命。刘黑当翻个身,似要醒来,邵延随手凌虚画了道昏睡符,手一点,没入刘黑当身体,刘黑当继续呼呼大睡。 邵延这才询问这帮阴魂是怎么回事,那个为的女鬼才将事情始末说来。原来,这个女鬼名叫卫素素,本是刘黑当的邻居,两人从小要好,刘黑当更是将素素当作自己妹妹看待。刘黑当以屠宰为业,素素一天天长大,落得貌美如花,却被齐王三子看见,齐王第三子本是一个玩鹰斗狗,抢男霸女的贷色,最喜欢当街猎艳,多次霸占民女,在临淄恶名在外,已有多家在他手上家破人亡,平时,临淄的女性一听说三王子上街,整个街上会出现一个怪现象,只剩下男的,没有女的。 也是素素命中一劫,一次偶然上街,居然被三王子看见,当下手下那帮恶奴将之抢入府中,在和三王子拉扯中,一头碰在桌角上,当时就魂飞冥冥。素素死后,却现自己没有入地府,因一腔怨气,反而留在王府,这才现,不是她一个冤魂,却有一大帮,围在三王子周围却有一大帮想要索命冤魂,但他毕竟是王子,冥冥中自有齐国气运护身,众魂进不身。 三王子的恶奴们将素素尸身抛出,素素家中母亲已去世,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也一命归西,刘黑当十几岁便是父母去世,多亏素素家中父母照顾,现在恩人一家家破人亡,便拎起一把屠刀,在三王子再一次上街时,冲入几十号人中,取头而去,斩后,也无留念,一口气冲出城去,将三王子头颅在素素一家墓前祭拜后,便开始逃亡生涯。 而自刘黑当杀了三王子后,这群阴魂便跟在刘黑当身边报恩,刘黑当几次逃过追捕,他们功不可没。 邵延听完了整个过程,月亮已经升起,邵延对众鬼魂说:“你们久留人间也不是事,这样吧,刘黑当我安排一个适当去处,我将你们送入该去的地方。”众鬼答应,只有素素不舍,邵延叹了口气:“如果你留在他身边,但人鬼殊途,你可看见他,他却一生也看不见你,你可愿意?”素素拜道:“小女子愿意!” “又是一个痴情薄命的女子!”邵延袍袖一卷,将素素收入袖中。师徒两人开始念诵《往生经》渐渐佛光显露,一个个阴魂经佛光洗后,脸露安祥,向邵延和林韵柔施了一礼后,纷纷消失在另一个空间。 邵延从袖中放出卫素素后,对她说:“你留在他身边,根本进不了他身边,也罢,我就成全你。”说完,手往月亮一招,一股强大的月华照在素素身上,邵延打了几个印诀,顿时,素素顿时凝练起来,又一道符影打入素素体内,手一指一道白光透入素素脑海:“你现在能近入他身边一丈范围内,我不太了解鬼修之法,传给你的是如何吸收月华之法及一些简单防身法术,具体如何修行,还靠你去摸索。” 素素下拜,退在一旁,邵延同林韵柔说了几句话,林韵柔取出以前猎取妖兽肉,升起一堆火烤了起来,邵延取出了酒,手虚点,解去符咒,刘黑当一翻身醒来,见此,立刻手去摸刀。 邵延装着看不见,邀请道:“壮士,过来喝一杯!”手一抛,一个酒葫芦扔了过去,刘黑当接住,三人通了姓名,当然邵延依然用的徐霞客的名号,就着烤肉,边喝边聊,渐渐刘黑当不再防范,说出自己的事情,邵延问愿不愿意为国守边,刘黑当也无去处,想了想就决定去投跃虎山,这也是邵延宣传得好,刘黑当也听过《傲雷将军传》,男儿都有一腔热血,邵延修书一封,指点他去往跃虎山。 第二天清晨,刘黑当和邵延师徒告别,刘黑当独自一人上路,在邵延师徒眼中,一人一鬼渐渐远去。 第52节 易经既出念头明 整个中洲大6沸腾了,起因在一本书,一本经典,一本已失传的经典《易经》。邵延和林韵柔离开了社庙,二日后,到达齐国都城临淄,进城后,直接去了跃虎山开办的商栈,作为邵延当初布局,负责人还是邵延在跃虎山亲自教导过的,一见邵延师徒,直接以贵宾相待。邵延询问了商栈的展,跃虎山的商栈虽未覆盖所有城市,但大隋国都及各诸侯国都以设点,已形成一个相对完整商业及情报网络,对大6形势掌握越来越清楚,邵延也问了一下燕国形势,燕国现在烽火四起,燕王是疲于奔命,已将虎口峡的兵力全部抽空,虎口峡将领在走投无路情况下,向跃虎山救助,现在除了名义上虎口峡还是燕国,实际已落入跃虎山控制下,燕王也默认当下情况。 跃虎山也根据当初邵延规划,通过联系罗刹不同势力,大量走私马匹,由于大隋不少诸侯国出现动乱,跃虎山马匹渐渐成为了跃虎山商业的招牌之一。 邵延将刘黑当之事通过情报传回跃虎山,另一件事就是将《易经》让商行行天下,同时又将孙思邈《千金方》三十卷刊印,值此乱世,医书流行,也许能让天下生民多一条活路。此两书邵延都作了注。 在之后几个月中,这两本书引起轰动,在这个世界,药方往往是各个医家保密,居然有人刊行于世,让许多医生如获至宝,虽不知孙思邈何许人也,但大家都记住这个名字,对另一个作注的徐弘祖,大家并不太陌生,就是那个士林中异军突起的人,《大学》和《中庸》的编者,《徐霞客游记》的作者。徐霞客大名又一次名传天下。 真正让人震惊却是六经之一的《易经》,这部传说中儒家经典,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知多少年,也有不少伪作,但都不被认可,其书一出,许多人以为又是一本伪书,但看在徐霞客名份上,还是不少人找过来看看,然而,这一看,文字语言古拙,如果没有徐霞客的注释,许多地方甚至都不能看懂,并与其它经典中引用能一一对应,六十四卦变化之理,完全独立成一个系统。经过许多大儒认定,根本不是一本伪书,这就是传说中的《易经》,这一来,徐霞客弄得天下皆知,不知徐霞客者,不配为读书人。 许多大儒叩拜苍天,上古传下的儒家经典终于完整再现世间,许多人对徐霞客增加几分好奇,见过他的人了了无几,不少流言传开,其中一种得大部分人认同,徐霞客出身于一个从上古已来就未断绝的世家。 这仅是世俗间的风波,但《易经》风波却波及了修真界,天澜宗一位原本书生出身的弟子偶尔在世俗间听说这本书,一阅之后,现其中蕴含修行大道,虽未有具体方法,但其中道理却对修行大有裨益,于是就带回门中,向其师傅请教,其师一看,大惊,急忙献给掌门,掌门阅后,沉默了半晌,问明情况,给了这名弟子丰厚奖赏,将此书献给门中一名不为人知老怪物,一位化神修士,并下令到世俗间购买此书,作经典收藏,门中弟子必读此书。 此位化神修士因机缘进入化神,自号了尘真人,自进化神后,一直无所进展,当掌门派人送来一本书,开始并未当回事,一本普通世俗间书籍,然而仔细一读,陷入沉思,不知不觉对其中每句进行推敲。 天澜宗在世俗购买《易经》很快为其他门派所知,也纷纷买几本去看看,这一看不要紧,现《易经》对大道领悟,对预测,对阵法等方面都有极大裨益,立刻掀起购买狂潮,弄得只差洛阳纸贵,书商们狠狠嫌了一笔。 在了尘真人得书三个月后,一声长笑从天澜宗最高峰传出:“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得《易经》一书,吾道成矣!”这段话已不是声音,而是以神识,不对,应该是神念出,瞬间,覆盖了整个中洲大6,顿时,只要修为在结丹以上,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邵延此时,已在晋国,猛然间声音似从九天传来,一怔之下,不禁感叹:“这个世界居然有如此可怕的修士存在!”一股信息从紫府元神传来,顿时明白,不怪自己一直有一个感觉,要将华夏文明传于世间,原来当初一念所致,怪不得《金刚经》上有“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之说,修行到一定境界,一念所出,都有因果,何况誓言,只有真的无念无想,才能脱。前世有些小说所写,神仙圣人也有心机暗算,恐怕是小说家言了。 林韵柔也感觉到这个声音,不禁问道:“先生,这是何人?”邵延道:“恐怕是化神以上修士才有如此威能,我也不清楚!” 了尘真人此悟一出,实标志着天下修真界开始向大道靠拢,邵延未想到的是,一本《易经》居然影响如此大,而作为始作俑者,却漫步在晋国的都城晋阳。 晋国是邵延所过之国中,百姓生活最为安定,可以算上安居乐业。晋王杨广虽在南疆,但封国在那帮留守官员治理下,在乱世开启的今天,能如此,确属不易。邵延不由想起地球上那个只传两代的隋朝,第二个皇帝是当初为晋王的杨广,一个历史悲剧人物隋炀帝,《隋书》赞曰:“南平吴会,北却匈奴,昆弟之中,独着声绩。”对于国政有恢宏的抱负,并且戮力付诸实现。他在位期间修建大运河,营造东都洛阳城,开拓疆土畅通丝绸之路,推动大建设,开创科举,亲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等。然而,操之过急,遂至亡国,亡国之君,多被毁誉。后世对其多加不堪,特别是唐一代,多加污蔑。 而这个世界的大隋,却已传七世,晋王杨广,也非皇子,然而现在声誉却与地球上年轻的杨广何其相似,难道会有相似的宿命。而这个世界的晋王杨广却是邵延徒儿林韵柔的表兄,当年林韵柔父母为救杨广而死,如果此杨广走上彼杨广的旧路,不知林韵柔会有何表现,不过这一切都还早,此杨广能不能登上帝位还说不准。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一付太平盛世之景,邵延回过头,对林韵柔道:“看来,你这个表兄是一个合格的君主。”林韵柔到了晋都之后,就开始显得沉默,毕竟此地与她父母陨落相关,不能不勾起她的思绪。 前方一座庙宇,富丽堂皇,香火鼎盛,这个世界不存在佛教,也无道教,庙宇多为社庙,以祭祀社稷神为主,当然,也祭祀土地山神之类,但这座庙上匾额上却书:护国庙。两人进入大殿,里面却塑有一男一女两尊神像,衣带飘扬,颇似神仙中人,那个女像,邵延觉得有点眼熟,不知此为何神。 邵延问旁边的庙祝:“此为何神?” “此为护国神仙,近二十年前,当时晋侯府遭妖孽歹人袭击,晋侯一家都遇难,当是时也,有仙人从天而降,灭妖孽,保全幼年的晋王后,飞天而去,晋王感恩,特建护国庙以报恩。”庙祝如是解释,邵延恍然,不怪眼熟,原来是为了纪念林韵柔父母而立的庙,这种熟悉感来源于林韵柔,毕竟母女相似。林韵柔眼中已有泪光,邵延轻声说道:“去给你父母上一柱香吧!” 林韵柔上香,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隐隐似有一种特殊的波动,邵延调动眼神,塑像隐约间有灵光闪烁,一种亲切的波动从塑像传向林韵柔,似带有欣喜,林韵柔感觉好像父母在望着她。 邵延一瞬间明白了,《封神演义》中哪咤还骨肉与父母后,其母于翠屏山塑金身,后为其父李靖打碎,才不利己现莲花化身,邵延以为是小说家言,虽知借香火可修神道,总以为是活着的修士所为,如在代国所遇的光明教,现在明白了,真正香火道却是人死后,众生敬仰而修庙供奉香火,不由想起前世的关云长之庙。 不过,这两尊神像中的神灵好像并未完全醒来,更多是靠本能行事,看来还要足够的香火才能唤醒,或者,更大的封号或祭祀,晋王所封,已是正神,不过仅在于晋一个地方,如果杨广为帝,再行封号,可能更好。 邵延取出足够银两做香油钱,奉献给庙中,庙祝欢天喜地拜谢收下,邵延又问此神有何灵异感应之处,庙祝说了一大堆怎么灵验的事例,其中恐怕不乏夸大之词,邵延从中听出,越是近来,灵验越多,心中有数。 林韵柔见邵延问的问题有些奇怪,邵延曾说过,修道者不问鬼神,但今天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上香时,那种感觉好温馨,这又是怎么回事。 师徒二人,出了庙门,林韵柔迫不及待问起刚才的疑惑,邵延把自己的猜想和她一说,林韵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着声音说:“先生,你是说我还有机会看见父母?”邵延点头道:“如果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父母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神,彻底苏醒过来,不过,前提是香火庙宇不能损毁。现在,晋国安宁,应没有问题,但大隋已摇摇欲坠,乱世一来,周边的军队等如入晋国,损坏庙宇,这个过程可能被打断。” “先生,那怎么办?”所谓关心者乱,林韵柔有些着急。 “不要紧,只要晋王不倒,或者,晋王一统天下。不过,晋王被封镇南将军,难以兼顾本地,一是希望晋国周边豪强能畏晋王的威名,不敢动晋国。另外,一个就是我们布下棋子,暗中护卫晋国。”邵延安慰道。 “那么,将傲雷兰姐姐的部下调一部分来,守护晋国。”林韵柔想了一个馊主意。 邵延笑了:“傲雷兰离此太远,多一支势力也会引起人注意,我们倒是可以考察周边势力,选几支。” “对了,就像先生说动又原山朱林童,建立原城势力一样。”林韵柔恢复了正常思考能力,想起邵延以往收复又原山势力的方法。 “能说服最好不过,凡尘世能用凡尘力量解决为大善,如若不行,就找几股势力,直接用**类法术控制,更便于操控。”邵延难得露出其霸道的一面。 “这样也行?”林韵柔心中嘀咕,“不是不能用法术对付凡人?” 邵延看出她心中疑惑,开导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修行者一定程度上来说,却是最自私最贪婪的,大道修行,不昧因果,不是让你不沾因果,而是不畏因果,该仗剑直行就仗剑直行,正如《易经》乾卦的用九所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第53节 周边布子护晋国 此处已是大隋直接治下,一出晋国边界,便是隋,此处离晋边界不过二十多里,数山耸立,其中最险要山峰便是汪洋大盗红巾盗的老巢,红巾盗可谓臭名昭著,心狠手辣之徒,大隋曾多次围剿,均未能如意。为七人,自称七星盗,一星项天哥,二星萧寒月,三星温如玉,四星冯长松,五星姜不辣,六星秦宝宝,七星万仁敌,均是武艺出众之辈,手下近二千人,均为彪悍之辈,均头戴红巾,故称红巾盗。 邵延一出晋国,就打听周边的各种势力,红巾盗却是最为臭名昭著的一支,其抢劫不问理由,贫富不分,碰上算你倒霉,乖乖交出你的全部,稍一犹豫,便是人头落地,平时也欺男霸女,特别是二星萧寒月,本是七人中唯一女子,生性淫荡,最喜年轻貌美的男女,她是男女不禁,让邵延不得不惊叹她的口味独特。 林韵如的第一反应是杀上山去,直接灭了。邵延却制止了她,如此凶恶之人,如果能控制,却是不可多得的力量。 师徒两人便向老巢牛山而来,刚到山下,一声锣响,几个头戴红巾的喽罗就拦在面前,也不喊什么强盗通用那一套,几个喽罗盯着邵延二人,露出嘿嘿的淫笑,一个粗婑的壮汉对旁边一个黑汉说道:“黑皮,这两只肥羊都比较嫩,是不是抓去送给二大王。”邵延只觉背上一阵恶寒,林韵柔再也按捺不住,身形一晃,已到喽罗面前,邵延赶忙喊道:“手下注意,不要打死打残了。”只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几个喽罗已倒在地上,挣扎叫饶命,那个粗婑的喽罗一嘴牙估计剩不了几颗了。 邵延摇了摇头,手一挥,几道符光射入几人头部,几人立刻爬了起来,乖乖站在一旁,一付俯帖耳的样子,邵延道:“还不带我们上山。”几人立刻屁颠屁颠在前面带路。 到了山上,邵延根本没想过劝说,对这一帮恶人,直接用**术控制七星盗心智,在脑中下了禁制后,吩咐他们好好训练,不准作恶,当晋国有难,全力救援后,便下山扬长而去。 林韵柔次做这样的事情,感到很兴奋,摇着邵延的臂膀央求道:“先生,好像周围还有几股强盗,我们干脆一起都这样处置了。” 邵延心中哀叹,学坏容易学好难,正色对林韵柔说:“此事不可一而再,这伙强盗因其恶贯满盈,遭此报应,不能因为此法容易而乱用,一旦习惯,往往人为**所控制,心性为力量所迷惑,坠入邪道,最终下场可悲。” 林韵柔噘着嘴:“人家不过提个建议,师傅又在教训人家。” 让周围百姓大出意外的事情出现了,曾经穷凶极恶的红巾盗好像改邪归正了,就是抢劫也针对为富不仁者和贪官污吏,对普通百姓居然秋毫无犯,随着时间推移,红巾盗逐渐被人们称为义盗。 邵延和林韵柔下山后,也未用法术神通,行不了数十里,天便黑了,四下旷野无人家,升起一堆篝火,干脆幕天席地,在此过一夜,师徒二人盘坐在火堆旁,时近寅时,邵延忽然掉头向旷野深处望去,林韵柔随后也听到声音,也凝神向黑暗中望去。 黑暗对二人来说,根本构成不了阻碍,只见一紫髯大汉在前面飞奔,后面七个黑衣蒙面客在后面猛追,双方使用的都是世俗的轻功,紫髯大汉身着紫衣,有些地方已破损,肩头看上去湿漉漉的,应该是血渍。 邵延师徒出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武林人士,本来,两人是修士,对武林人士并不在意,行走尘世,虽然偶尔也听说武林门派,但不留意,更多关心是修真门派。现在武林人士出现在面前,倒引起两人兴趣,那紫衣紫髯的大汉见前面有火光,便向这边奔来,毕竟在夜晚无人的旷野中过夜不会是普通人。 紫髯大汉冲到面前,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后背肩胛骨处扎着一支铁蒺藜,蓝幽幽的,明显的是淬毒了,大汉扑倒在地,挣扎要爬进来,后面追赶的黑衣蒙面人也赶到,也不开口,只见他们手一扬,漫天的暗器连邵延和林韵柔都罩在其内,分明是想将三人一起置于死地,根本不问情由,邵延袍袖一挥,一股罡风将射向自己和大汉的暗器反击回去,林韵柔袖子连挥,将射向她暗器也抛了回去,师徒两人这次倒是行动一致,耳中听到几声响,七名黑衣人已倒毙于地。 紫髯大汉挣扎起身,拱手为礼:“多谢两位救命之恩,再下铁血丹心盟盟主魏北阳。”邵延按住他:“不要动,我先将你背上暗器取下。”邵延拔下暗器,伤口的血液已变色,邵延取出解毒丹药,捏成粉末敷上,修士所炼丹药,岂是凡间药物所能比拟,魏北阳只感到一阵清凉渗入,一阵酥痒,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当即赞道:“好药!”幸亏他看不到自己后背,他只以为不疼了,却不知道伤口已完全消失,不然的话,他不知如何惊异呢。 魏北阳再次拜谢,邵延却有点沉吟,铁血丹心盟,好像听说过,想起来了,是听人说过,这个武林组织以锄强扶弱,匡复正义为宗旨,是一个受人尊重组织。魏北阳见邵延好像在回想什么,便说道:“先生不是武林中人吧?” 邵延回过神来,抱拳道:“失礼失礼,我们主仆不是武林中人,在下徐弘祖徐霞客。”林韵柔接口道:“我叫徐清儿,是我家先生的书僮。” 魏北阳一惊:“你就是那个天下闻名的徐霞客,写游记那个徐霞客。”邵延惊奇道:“我有那么大的名声?”魏北阳笑道:“舍弟是一个读书人,对先生崇拜得五体投地,如果先生去一些读书人所在,自报姓名,保证崇拜者如潮。” 邵延问道:“追杀阁下的蒙面人是什么来历?”魏北阳沉吟了下开始讲述为什么被人追杀,原来,作为铁血丹心盟盟主,因不满权相宇文成化专权,陷害忠臣良将,在手下刺杀失手情况下,魏北阳亲自出手,然而,只杀掉了一个替身,然后便遭追杀,那些蒙面人,可能是宇文成化所请江湖杀手盟的杀手。 听完了魏北阳的讲述,邵延赞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魏盟主可称得上大侠。”魏北阳谦道:“先生谬赞了。” 邵延语音一转:“不过,仅靠刺杀不能改变根本。” 魏北阳道:“先生有何教我?”邵延道:“魏大侠,依你看能匡扶天下者有几人?” 魏北阳默默想了一会,说道:“据我所知,朝廷重臣,诸侯之中,也只有二三人,从名望能力综合考虑,晋王杨广当数第一,知人善用,可惜的是,朝廷对之不放心,封为镇南将军,镇守南疆;其二当属秦王李世民,善于治理,治军严谨,拢络人心有一套;其三当是齐王杨单,可惜年岁已高,其子无人成器。朝中诸臣,有义节者,不是被害,就是告老还乡,已无正直之人。” 邵延道:“所谓正途,不过是投明主而匡复天下。然投明主,一是识明主,二是自身当有价值。魏大侠不知对这两点,有何异议?” 魏北阳道:“先生的说不错,对于明主而言,齐王当不在考虑范围内,仅剩晋王与秦王两个人选,然我铁血丹心盟两人不一定看上眼。” 邵延问道:“铁血丹心盟有何势力?”魏北阳说:“铁血丹心盟分为五堂,礼、智、仁、义、信五堂,每堂约有一千可用之士,皆有一定身手。” 邵延略作思索后,说道:“与其锦上添花,不如待时而动,雪中送炭。” “何解?”魏北阳问道。 “现在投靠其中一人,只是锦上添花,不如先按兵不动,待时机成熟,如一方有急难,出手相救,当为雪中送炭。”邵延解道。 “何时何方可能有时机?”魏北阳又问道。到此,邵延心中想,总算将你引入沟中,便道:“现在代国燕国动乱方艾,大隋权臣,地方诸侯已蠢蠢欲动,不过二年,大隋朝廷必乱。两人之中,晋王不在封地,朝廷权臣,必有人想收封地为质,逼晋王就范,晋王封地,虽民众安宁,但留守兵力不足,很难抵挡,如在此时,助其御乱,为天下保一明主,此为雪中送炭。” 魏北阳大喜:“先生真智者也。”林韵柔在旁边亲眼所见,邵延如何将铁血丹心盟卷入其中,暗暗佩服,师傅出手,二天不到时间,就为晋国周边布下两枚暗棋,一旦有事,当没有什么担心。 魏北阳又说道:“北阳不自量力,敢请先生到铁血丹心盟总部一晤,使北阳更能得先生教诲。”邵延略一考虑,便同意了,魏北阳非常高兴,便在前头带路。 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三人来到一个山庄,此时东方已泛白,邵延和林韵柔对望了一眼,山庄之中居然有修士,一般修士因为不能完美控制自身的气息,在高阶修士眼中,就像黑夜中一盏明灯,这个修士明显只有炼气层修为。 山庄大门未开,不过门内显然的瞭望孔之类手段,也有专人守卫,三人刚到门口,门便吱呀声中打开了,两个护卫躬身迎接,进入门中,大多数基本没有起床,魏北阳吩咐准备早饭,又吩咐一声,让盟中堂主等上层人员早饭后来正常议事。 早饭过后,魏北阳带领两人在山庄参观,此时,山庄人员不少人在进行操练,只是一些武术之类,转过演武场,进入一个小院,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池塘中心小亭上炼气,正是邵延感应到那一位,炼气七层修为,三人一进入,那位修士猛然睁开眼睛,看见三人,顿时一怔,在他的眼中,邵延气息没有一点外泄,林韵柔气息也只有极少外泄,但两人似乎和周围融成一体,这是这位修士未曾在其他修士身上所见。刚要开口,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道友,我二人目前以凡人身份行走世间,请保密!”正是邵延传音,到嘴的咽到肚子里。 魏北阳向邵延师徒介绍:“这是我的义弟司空怀安,得仙人传授,是一位仙师。”又介绍邵延师徒,当听到徐霞客名字后,若有所思,只是对两人态度上非常恭敬,魏北阳都有点奇怪。 此时,下人来请,堂主等人已在大厅等候,众人向大厅走去。 第54节 只羡鸳鸯不慕仙 魏北阳带三人来到大厅,魏北阳向众人引见邵延师徒,互相认识后,魏北阳简单说明这次行事的经过,提出以后的策略,众人经过商量,最终决定采用邵延的“待时而动,雪中送炭”的策略,一方面开始准备,一方面注意时局变化。 邵延最后提到与跃虎山结盟一事,跃虎山近来名声广传,以其抗御外寇,为国守边形像已不知不觉中深入人心,邵延修书一封,魏北阳派人去和跃虎山联系。 之后,众人闲聊中,一个情报引起邵延警觉,有一个奇怪势力插手天下大势,好像要为天下选明主。这是一个神秘的武林门派,每到朝代更递,其传人入世,为天下苍生选明主,然后拉拢天下各大势力,为明主服务,此门派的一个霸气的名字:监天门。传说,有人见过其新一代圣女。 邵延心想,还不够乱,什么牛鬼蛇神都跑了出来。当然,在场诸人都不太清楚这个门派,仅听过传说。 邵延在铁血丹心盟山庄呆了几天,其间单独和司空怀安见了一面,司空怀安一见邵延立刻行礼称前辈,然后,自述得一个散修传授,然而灵根太差,估计今生筑基无望,遂入铁血丹心盟,图一个富贵。邵延针对其情况指点了几句,司空怀安大喜,邵延心中一动,取出一张灵符送给他,指点他如果将来有时间可去邵延的洞府。同时,吩咐司空怀安一件事,就是必要时,能说动铁血丹心盟保卫晋国,司空怀安高兴应允。 邵延此处事了,与众人话别,魏北阳坚决要送一大笔盘缠,邵延只得收下,林韵柔第一次背了一个大包袱。当离开山庄一段距离后,林韵柔见四周无人,包袱立即消失,埋怨道:“先生,我们又不需要这些东西,为什么要收呢?” “这就是世间所谓的人情世故,如果不收,可能让对方怀疑我们是否诚心。”邵延解释道。两人边谈边走。 罗家村,这个离大隋国都长安不足三百里的山村,却是附近闻名的山村,从村口数牌楼可见一斑。这个村庄最辉煌的就是出一个宰相,大隋前任宰相罗艺杰便是此村人,虽以告老还乡,但每到逢年过节,县官知府都上门问好,整个村庄气势非凡,实际上已称不上村庄,但毕竟不是城镇,并没有店铺之类集镇所有标志,村外是一眼望不头的良田,整个村庄背依青山,村东是罗家祠堂,罗家村已展成一个大族,每年年祭都济济一堂,离祠堂不远,是一个书院,书声朗朗,罗家村的子女,不论贫富,都必须在里面启蒙,这是罗家村富户出钱,这也是罗家村人才辈出的原因。 今天,罗家村却出了一件大事,本来,今日是罗家村一位秀才成亲的日子,这位秀才算来也算罗相罗艺杰的侄孙辈,与罗相家系亲戚关系,虽不在三代以内,但关系也不算远,秀才名叫罗荣真,一肚子文章,在村内也算数一数二,村里许多长辈对之抱有厚望。 问题就出现在他所娶的新娘身上。在两年前,罗荣真一次上山游玩,数个修士追杀一花妖,花妖化形缩小后,躲于正在小憩罗荣真长袍下,躲过了一劫。修士找了一周,虽然现正在小憩罗荣真,简单用神识扫了一遍,未现异常,便离去。却忽略了一点,罗荣真因长期浸在儒家经典中,平时所行,知行合一,不知不觉间,自带有君子那种温润如玉,又正气自含其内的气质。本质上讲,修行一定程度上讲就是身心改变,罗荣真的所行就是一种修行,正是《中庸》中所说的至诚之道。正因为如此,他的这种气息掩盖了本来就已收敛气息的花妖。 一月之后,罗荣真再次上山时,在山上遇到一位妙龄女子,两人相遇,罗荣真正当年少,血气方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罗荣真不觉盯住对方看,那个女子也好像对他很有好感,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当然,多年的儒家熏陶下,罗荣真也不会做出逾穴跳墙之事。女子告诉他,她是山下韩家集人,家庭为破落官宦之家,叫韩京娘。 罗荣真回家与父母一说,父母请媒人上门提亲,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双方父母都比较满意,订下亲事。一年半后,双方挑定一个黄道吉日,定在今日成婚。本是一个喜事,却被一帮修士给搅了,正在摆宴席,拜天地之时,一帮修士从天而降,指新娘为妖孽,要其交出五行宗宝物,还要将其押往五行宗处置。 罗家村的村民立刻懵了,一边是从天而降的仙师,一边是根本看不出一点妖物样子的新娘。罗荣真坚决不信此事,硬是挡住不让修士动韩京娘,修士本来就视凡人如蝼蚁,当下一位修士弹出一个火球,就要将罗荣真格杀当场。人不该死,总有救星。 邵延师徒自离开了铁血丹心盟,向大隋国都长安而来,大隋境内,虽已有乱相,但总的来说,尚属平静,不过,经过不少地方,邵延现,不少百姓已面带菜色,看来,动荡难免。 这一日,见有一山,并不雄伟,远处一村庄,山环水抱,邵延指着村庄对林韵柔说:“此庄处所,用风水观点来说,实为宝地,左右山环,势成青龙白虎,庄前溪流蜿蜒曲折,水势平稳,是相地上所说:山环水抱必有气。”林韵柔认真观察,点头称是。邵延又道:“对于普通人,可从山川形势来相地,对我们修士来说,可以通过望气来观察吉凶,双目微眯,功运眼中,你看看此地的地气如何?” 林韵柔依言去做,眼中顿见地气,果然福地,婷婷如宝盖,郁郁似灵芝,黄而润泽,上大下小,外淡内浓,似雾而有光,笼罩在村庄上方。 邵延正在给林韵柔上课,猛然听到头顶有破空声,见数道遁光落在村中,不禁好奇,此处是凡间之地,修士来此有何事情,两人立运缩地成寸之法,也赶到当场,一入内,正赶上一个修士招出火球,弹向罗荣真,林韵柔不等邵延话,已然出手,众村民眼看一个火球射向罗荣真,不知所措,就在火球靠近,邵延现新婚身上一股特殊气息一涨,林韵柔已先出手,一个小小水浪生成,将火球一卷,顿时熄灭,同时,在罗荣真向前亮起一面青色中略带粉色的盾牌,邵延立刻感到一股淡淡的妖气,这种感觉很熟悉,因为他的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就这种气息。 林韵柔也一愣,现居然有另外一个人同时出手。这个变化让在场所有人如怔住了,五行宗的修士回过神来,一位修士喝道:“五行宗捉拿妖孽,道友请不要干预。” 邵延冷声说道:“好大架子,居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下手,五行宗脸上真有光!” 五行宗修士回过头来:“阁下是谁?难道想和我们五行宗为敌。”五行宗修士一共五人,为是一位结丹中期修士,其余均为筑基修士。 邵延淡淡回道:“邵延。”林韵柔也站在邵延身边,也报出姓名:“林韵柔。你们又是谁?”当邵延一报名,五人脸色立变,邵延大名传遍修真界,一出道,便硬抗阴山宗,五阴老祖两个徒弟据传便是死在他手,后来,阴山宗却不了了之,洞天出世,更是出尽风头,据说有元婴修士在他手上吃了暗亏,当初在碣石山时,他们五人奉命去寻那两块不知所踪的令牌,并未见到邵延,故此不认识,因碣石山分牌之事,五行宗掌门曾下令,谁要遇到邵延,都要恭恭敬敬。 五人立刻报出自己的姓名:“在下钱朝元。”“晚辈赵树由。”“晚辈孙梦书。”“晚辈李自洪。”“晚辈吴邦荣。” 正在此时,新娘韩京娘掀开了盖头,跪在邵延面前:“仙师,请饶过我家夫君,妾身愿跟你们走。” 邵延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身为人身,却有妖气,你难道是夺舍?”邵延口气带有一点冷意。 “不是,妾身只是借尸,没有害人性命,更没有害人之心。”韩京娘低头回道。邵延又问:“那这是怎么回事?”韩京娘开始述说缘由。 她本是一株芍药,因长在灵气充足之地,渐渐修炼成精,开了灵智,遇到了五行宗一位结丹修士郑然,郑然是个爱花之人,见其有了灵智,但还不能化形,征得她的同意,便将之移植到了自己的洞府,细心照料,后来,郑然在海外得一灵珠,无意中现能促进芍药的修行,便送给了她,在灵珠帮助下,芍药化形,郑然视之为女,然而好运不长,十多年前,五行宗一位元婴长老之子方兆舟,初进结丹,在外被人打成重伤,在养伤期间,看见芍药,便想掠其为采补对象,以便采取其一身精纯元阴,以治自己之伤,郑然当然不同意。好在也未过份纠缠,直到去年,郑然受魔道修士偷袭,内丹破碎,逃回洞府后不久便坐化,坐化前,将其一件宝物交给芍药,要芍药离开五行宗,炼化此宝,有自保之力。 芍药离开后便遭追杀,幸遇罗荣真而逃过一劫,后为报恩偷偷跟在罗荣真身边,而罗荣真不觉,芍药在此期间却不知不觉爱上罗荣真,敬其才德,爱其人品,正好韩京娘病逝,便借尸还魂,附在其身,与罗荣真见面,一见钟情,其后之事,大家都清楚了。 五行宗修士孙梦书对邵延说:“前辈,她说慌,那件宝物是我五行宗。”刚才讲述中,邵延已用神通察看,芍药并未说慌,是以孙梦书一开口,邵延目光如炬,盯住孙梦书,说道:“你能对心魔誓,这件宝物是五行宗的。”孙梦书立刻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邵延陡然想起一事,问五行宗修士:“你们怎么知道芍药今日成亲?”五行宗修士倒没有隐瞒,原来,还与邵延有因果,邵延刊印《易经》于天下,五行宗也精研《易经》,经过一段时间研究,居然对《易经》十翼中所说的蓍草推算掌握到一定水平,上次追捕失败后,他们便请一位善长于此的长老推算,结果就算到此处。 邵延有点哭笑不得,林韵柔眼带笑意看了师傅一眼。邵延将目光转向在场的宾客和村民,罗荣真听完芍药的讲述,也跪在邵延面前,抓住芍药的手深情地说:“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你是我的韩京娘,是我的妻子。”又向邵延跪拜:“望仙师成全!”芍药脸上两行清泪流下。 邵延将目前转向韩京娘的父母,芍药跪行了几步:“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占了你们女儿身体,没有告诉你们。”韩父流出眼泪道:“傻孩子,你以为能瞒得住父母!京娘断气不久后,又活过来,我就感到不对,特别是你和京娘判若两人,京娘刁蛮任性,你却为人温柔孝顺,对父母极尽孝心,与兄弟相亲相爱,做父母怎能不怀疑。我们庆幸老天又给了我们一个好女儿,怎能怪你,你就是我们的京娘。” 邵延叹了口气,情之于人,实是难说。对芍药说:“你修行数百载,如你愿意,我能让你走得更远,草木开灵智极难,踏上修行路,实为不易,一旦坠落凡尘,人生不过百年,你可考虑仔细,想好再做选择!” 芍药一咬牙,张口喷出一个水泡状物体,送到邵延手上:“这是主人郑然坐化前交给我的宝物,我送给仙师,我愿与罗郎相守一生。”说完,斩断与此物的联系,脸色瞬间刹白,嘴角一丝血丝渗出。 邵延看着手中这个水泡,仔细感应了一下,原来如此。五行宗修士钱朝元问道:“这是何物。” 邵延道:“说是宝物,其为重宝,说不是宝物,就不是宝物,它实在太脆弱,只不过是可以作为化神凭依之物,为之起争端,不如毁去。”手用劲一握,啪的一声,水泡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手又微微一动,此物精气却在其他人不留意下打入芍药体内,芍药只觉身体一阵清凉,脸上泛起血色。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将你身上妖气除去。从今后,芍药不复妖,世间只有韩京娘。”说完,手一翻,多一张婆娑灵符,符化作一道灵光,打入韩京娘体内,一道金光闪过,妖气彻底消失。 做完这些事,邵延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世间多少痴儿女,只羡鸳鸯不慕仙!” 第55节 奴家从今名如是 邵延回过头,对五行宗修士说:“各位道友,宝物已毁,世间已无芍药,请不要再追究此事。各位道友,邵延必给五行宗一个交代。十年后,洞天开时,邵延送贵宗一位弟子入内。” “那就多谢道友。”五行宗修士见宝物已毁,追究已无意义,也知道邵延手上有一面令牌,可让三位炼气修士入洞天采药,加上五行宗本身有二面,这样五行宗就有七位弟子百分之百入内,心中对此结果也比较满意。遂告辞回山。回山之后,将此结果汇报上去,五行宗上层也默认这个结果,便不再追究。 邵延见五行宗修士已走,便对众人说:“各位乡亲,婚礼还是继续吧!”主家将邵延师徒作为贵宾请到上座,重新开始拜天地,新人入洞房,邵延苦笑道:“我可没准备贺礼!”主家说道:“仙师能光临,已是极大荣耀,安敢收仙师贺礼。” 邵延回想刚才新郞面相,居然将来是国家重臣之相,不由感叹,到底是风水宝地。婚礼结束后邵延告诉主家,明天请新人来见他一面,主家忙答应。 邵延师徒被安排于罗相罗艺杰府上休息,邵延请下人取来笔墨纸砚,林韵柔磨墨,邵延开始默写法家几本著作,管仲的《管子》、商鞅的《商子》和韩非的《韩非子》,幸亏邵延脑中泥丸灵神已现,只要前生看过一眼的东西,都能清晰显示在眼前,不然,邵延也记不住前生那么多经典。 邵延正在默写经典,老宰相罗艺杰进来了,他听下人说,邵延要笔墨纸砚,便进来看看,见邵延正在书写,眼睛一扫,顿叫道:“好字!”再一看内容,凭老宰相学富五车,也没有见过,仔细一读,感觉精辟异常,但完全不同于儒家,不觉有些迟疑,问道:“仙师,是不是上古已失传诸子之书?” 邵延边写边回答:“不错,此为法家的三子之书。”老宰相一边看一边赞叹道:“果不虚传,上古诸子,实是高不可及。”又恳求道:“仙师,老夫能不能抄录一份!”邵延笑道:“当然可以,老宰相,请自便!”老宰相不顾年事已高,亲自执笔,开始抄录。 边抄录边闲聊,问道邵延的目的,邵延笑道:“今天恰逢婚礼,未准备凡间贺礼,见此子满腹锦绣,将来能成栋梁之材,准备以此三书为贺。” 两人又聊了儒法两家各自优缺点,对邵延观点老宰相深为叹服,说邵延如在世间,当是治国大才。 第二日,新人求见,邵延将《管子》、《商子》和《韩非子》送于罗荣真,点明治国当外儒内法,以法约束天下人,以礼教化众生,然法不容情,法家过于苛刻,当慎行。并要其在两年内认真攻读此三书,对比儒家,两年后,去投晋王,辅佐晋王,成就大业。并告诉他自己行走尘世化名为徐弘祖徐霞客,罗荣真大惊:“仙师,便是那名满人间的徐霞客。”邵延关照他不要泄露此点,便让两人离开。 夫妻二人拜谢后退下,邵延师徒和老宰相告别,老宰相硬拉二人吃过午饭,方放二人离去,师徒二人向长安而去。 长安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今天终于定出了八大花魁,红袖招的柳媚娘第二次获得花魁中的第一,在长安,一点也感受不到国之将乱的迹象,整个一个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世界。花魁大赛后一项活动是花魁大赛的**,就是花魁们抛绣球,选今天的入幕之宾,往往此时,许多风流才子和许多风流客狂涌而到,希望好运能落到自己头上,整个大街人山人海,许多人狂叫花魁的名字,争着往前挤,希望能抢到绣球。 先是第八名花魁,翠红楼的涵香抛绣球,只听到“涵香涵香”喊声声震屋宇,传出几条街,鸨儿爱钞,姐儿爱俏,涵香认准了一个俊俏小伙子将绣球抛了过去,运气不错,绣球被那个小伙子接住,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这个小伙子被龟公请了上去。 其后几位花魁上台抛绣球,结果有高兴也有垂头伤气的,只剩下第一花魁柳媚娘一个,走上高台,下面立刻静了下来,所有眼睛都盯住她,好一个美人花魁,只见她:挑眉淡扫如远山,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勾魂摄魄,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所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外如此。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不愧为花魁中第一。 猛然间,如惊涛暴,“媚娘”的喊声一浪高于一浪,整个下面的人群疯狂了,柳媚娘秋波微扫,个个觉得她是在看我。托起绣球,选中一个目标,绣球飘飘扬扬向下落去,不少人跳起来想得到绣球。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阵狂风吹来,绣球滴溜溜乱转中被卷上了半空,向街落过去,众人轰的一声,狂追而去。 另一条街转过两个人,一个年轻的书生,一身儒服,整个人粗一看,非常平常,但细一看,却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舒服感,一举一动,都有一种化入自然的感觉。身旁跟着一个书僮打扮的女子,年不过十五,虽为书僮,但举手投足,一种纯任自然感觉,好似天地灵气钟于此身,清清淡淡,似水中明月。 绣球正好落向这位书僮,女子似有感应,抬头间,伸手轻轻接着了绣球。一下子,整条街静了下来,个个都傻眼了,绣球落到一个女子手上,老天怎么开这个玩笑。 一个摇着扇子的公子上前,笑眯眯地说:“小妹妹,将这个绣球交给哥哥好不好?”女子眼一瞪,如寒冬降临,周围众人不由得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谁是你妹妹!”转过头,将绣球递给了旁边男子,开口一笑,众人顿觉如春花绽放,说道:“先生,天上落下一个好玩的球,是做什么的。” 此两人正是初入长安的邵延师徒,从朱雀大街经过,听到这边声音雷动,林韵柔不知生了什么,央求邵延过来看看,于是两人便转入这条街。刚入这条街,便生之前的事情,当林韵柔将绣球递过来,也没留意是什么,接到手上才现是个绣球,心中一怔,麻烦了,邵延想起前世所看那些小姐抛绣球招亲的事,坏了,刚到长安,难道自己红鸾星动,要被逼成亲?看来又要费一番口舌。邵延开始想如何推辞了,此时,红袖招的龟公也到了,一看绣球落入邵延手中,立刻躬身行礼:“姑爷,请跟小的来!”邵延一听到“姑爷”,立刻做实了刚才的猜想,他不清楚的是,在青楼中,龟公对嫖客,也称姑爷。林韵柔也感觉不对,好像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偷偷看了一眼邵延,邵延此时在脑中正在盘算着如何说辞,根本没心思管她的小动作。 来到高台前,台上书有“花魁大赛”四字,心中在些明白,台前数对,正是七位花魁和她们入幕之宾,唯有一位佳人,独自一人,淡粉华衣,外披白纱,正是花魁中第一的柳媚娘,她的绣球忽被风卷上半空,不知结果如何,心中正在忐忑,见龟公引来一位年轻书生,虽相貌平常,终于放下一颗心,虽不是想象,但也不是老头或丑汉,但越看却觉得越不凡,一种奇异的气质吸引差每个人,其余七位花魁也从不留意被吸引过来,再看身边人,觉得有些金玉其外之感。 邵延见自己吸引住众人,心中有感,自己修行还是不足,在《列子》一书中曾记载一事,列子道未成前去拜师,一路上,众人见其气质不凡,都恭敬地让先,道成之后,返乡途中,走卒贩夫,却与其争座,这才是真正的返朴归真。 龟公走上前去,向柳媚娘报告:“小人已将姑爷请来。”邵延和柳媚娘相互打量,邵延心中感叹,造物能出如此尤物!不过对邵延来说,金丹已成,周身神现,对这些已能一眼看透本质,美貌仅仅是光影在脑中的形象,如果他愿意,可以让其在脑中现其丑无比的形象出现,也可让一位丑女在眼中变得千娇百媚。同样,**对邵延来说,只是体内物质变化,已是完全能驾驭,邵延已是自体身体真正主人,却不会出现受**控制,心中除了大道,可以说别无他物,所做所行,只是为了在大道之路走得更远,对常人来说,邵延实是一个无情人! 柳媚娘见邵延看她,眼中只是露出一种欣赏之色,如赏看漂亮鲜花,眼中一遍清明,而不像别的男人,一付神魂颠倒的样子,不觉心生佩服。向邵延道了个万福:“小女子柳媚娘见过先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邵延也拱手为礼:“在下徐弘祖徐霞客,见过小姐!”街上大多数人已散去,仍在不少人未走,邵延一报名,周围又一次安静下来。 柳媚娘平时来往之中,大多数是文人雅士,或者是高官权贵,毕竟花魁不是平常人所能近。多听客人们谈起徐霞客大名,不禁声音带着颤问道:“先生就是那位编《大学》和《中庸》,注《易经》,作《徐霞客游记》的天下闻名的徐霞客?” 邵延说道:“小姐谬赞,正是在下!”听到邵延确认,柳媚娘身体一颤,抬望天道:“老天待媚娘如此之厚,让媚娘得近先生!”其余几位花魁一起涌了上来,莺声燕语中纷纷向邵延行礼,弄得邵延只好忙乱中一一回礼,见此情景,林韵柔在旁边笑了起来,众人这才留意到邵延身边还有一个人。 龟公们已将马车叫来,请各对上车,邵延也被请与柳媚娘一车,林韵柔不客气也钻入其中,理由很正当,先生到哪,她也到哪,柳媚娘幽怨中无可奈何。 花魁柳媚娘绣球砸中邵延,由在场好事者传开,不想形成一段佳话,说是绣球让风卷起,最后落在邵延手中,是老天的意思,不然,为什么其他人抛绣球时不起风,偏偏第一花魁抛时就起风,而且正巧落在刚进京的徐霞客身上,只有第一花魁才配得上徐霞客。 不说这些传言,邵延现在正在红袖招的柳媚娘房间里,当然,少不了林韵柔,弄得老鸨等一肚子意见,没见过一个女孩子也进青楼的。 红袖招正在准备酒席,老鸨十分高兴,徐霞客都进了红袖招,光这个招牌,以后肯定贵客盈门,特地关照柳媚娘好好款待邵延。邵延背着手,正在欣赏墙上那些文人雅士留下的字画,林韵柔也在一旁看,平时见惯了邵延写书作记,邵延书法本师法地球上二王,加之邵延对身体每一丝肌肉控制自如和邵延对自然对大道的理解,其书法实是出神入化,这样将林韵柔的眼睛也养刁了,这些字画书法有些功底颇不错,但如何能入她的法眼,因而大加批判:“先生,这个人基本笔划还不过关,也敢来卖弄!”诸如此类,邵延仅一笑了之。 不想却被刚进房的柳媚娘听到,顿时灵机一动。走到邵延身边,柳媚娘万福道:“久闻徐先生大名,今日能一见,足慰平生。恳请先生留下墨宝。” 遂摆下笔墨,邵延也不推辞,挥笔而就,却是一句散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落款为稼轩居士。此为前生世界中辛弃疾的词中一句。用的是行草,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房中所有字画黯然失色。 柳媚娘一遍遍低声吟诵,猛抬头:“多谢先生赐爱。从今之后,我便唤作柳如是。世间再无柳媚娘,只有柳如是!” 第56节 监天圣女重重谜 三人在同一房间,惹人遐想,不过对房内三人来说,却是一夜未眠,一桌酒席摆在房间之中,三人并未动多少,对邵延师徒来说,尘世食物可有可无,只是简单品尝,对柳如是来说,她的食量并不大。 邵延并不善于谈什么风花雪月,柳如是来是欢场上人,各色人等都见识过,当然不会造成冷场,便将话题引向游记,不提则已,一提林韵柔却来了劲:“先生,你的游记第二卷不是写得差不多了。”此话一出,柳如是顿时兴趣大增,也想先睹为快,邵延从衣衫内掏出一卷书稿,这卷书稿村放于戒指之中,伸手入怀中掏书,不过一个掩饰而已。 这卷主要记录的是代国、齐国和晋国及大隋一些邵延经过山川游记,柳如是本是一个才女,色艺双绝,一篇读完,赞不绝口,问邵延此书是否刊印,邵延说准备找书商刊印,柳如是说她可以帮忙,邵延也不客气,直接托付与她。 就这样,三人过了一夜,邵延师徒倒是精神不减,而柳如是第二天却睡了大半天,以给人多了一些遐想。 邵延离开红袖招,找了家客栈,准备在长安停留一段时间。谁知,当天下午,便接到一份请帖,却是国子监大儒邓簿通邀请邵延晚上于他的宅院赴宴。 邵延向小二问明去邓簿通府上的路,便和林韵柔两人安步当车去赴宴。大儒邓簿能府第位于三学街,在文昌门内侧西南,从朱雀大街出,西转入广济街,过广济街,则到三学街,三学街不远,国子监在此,文庙也在此,两边有三条南北小街,为府学巷,长安学巷,咸宁学巷,故称三学街,是天下学子心中圣地。 邵延师徒一边走逛,一边观赏长安街道两旁风景人物,毕竟是大隋帝国国都所在,其积淀之深,底蕴之厚,确非其他城市可比。 宴会时间申时过半就开始了,相当于地球上下午四点钟左右,即使是国都,城内正常情况下会宵禁,一更三点敲响暮鼓,晚上七点到九点为一更,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五十下。而青楼赌馆之类,往往在外城,管理上宽松许多。 邵延来到邓府,已是不断有人迎进客人,林韵柔将请帖递给门房,门房一看请帖,立刻传声喊道:“贵客徐弘祖先生到!”不一会,几个人迎了出来,为一人,年约五旬,宽衣大袖,洒脱飘逸,头戴束丝绦,精神矍铄,拱手为礼:“贵客临门,老朽邓承邓簿通迎接来迟,先生见谅!”邵延急忙加礼:“夫子亲自出迎,实是折杀晚辈!” 邓簿通为邵延来身边诸人引见,众人一一见礼,迎入正厅,大厅已按古礼两边摆下低婑食案,案上放着轻巧的食具,重而大的器具直接放在席子外的地上。邵延被请入东向而做,这是为宾为尊之位,一切与礼法相符,邵延跪坐于席上,林韵柔则立于其身后。 侍女上酒菜,带骨的菜肴放在左边,切的纯肉放在右边。干的食品菜肴靠着人的左手方,羹汤放在靠右手方。细切的和烧烤的肉类放远些,醋和酱类放在近处。蒸葱等伴料放在旁边,酒浆等饮料和羹汤放在同一方向。邵延心中不觉暗赞,不愧为大儒之家,于礼无一丝不合。 客人未齐,旁边自有艳色乐妓演奏宴席之乐,使人不觉等待的难熬。 邵延刚坐下不久,门房声音传入:“贵客监天门圣女纪湘然小姐到!”邓簿通又出门相迎,邵延和林韵柔一听此名,心中好奇立生,这个监天门出现往往攸关天下大势,不见闻于修真界,又神秘独立于武林门派之外,一旦出现,意味着为天下选明主,必为现今朝廷所不喜。众人和邵延师徒一样,都向门口瞧去。一位女子出现在众人眼中,邵延前世所读《洛神赋》来形容她,也不为过,的确,此女既使和邵延所见长安八大花魁相比,也不逊色,更在气质上能胜过那些花魁,更兼一种圣洁气质,使人不敢心生亵渎之念,背上一口宝剑,更增其几分气质。 不少人立被其容貌所镇,邵延和林韵柔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此女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松软米饭中多了一小颗砂子,既使这颗砂子子是钻石,也总是有一种别扭感觉。其他人并没有这种感觉,邵延师徒修的先天大道,对自然气息变化非常敏感,而其他人只感觉到整个大厅变成荒漠,而只有一支幽兰在荒漠中绽放。 纪湘然进门后,眼光微转,在整个大厅中轻轻扫视了一遍,当看到邵延和林韵柔时,眼中在那一瞬间露出了精芒,在她的眼中,邵延师徒和周围水**融,好像天生就应该在那里,如是一般人,不自觉得会忽略邵延师徒的存在。 邓簿通将她请到紧靠邵延这一席,纪湘然看了一眼邵延,转向邓簿通,眼中露出询问之色,邓簿通乐呵呵一笑:“我来为两位引见一下!”邵延站起向来,拱手到:“在下徐弘祖,字振之,自号霞客,见过纪小姐。” 纪湘然万福道:“久闻徐先生大名,小女子湘然见过先生。”两人落坐,因相隔不远,邵延的感觉更强烈,好像天地在排斥她,她独立于天地之外。邵延在心中推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修行之法,邵延从前世到今天,从未想到过有如此方法,从纪湘然身上气息来看,根本不是修行中人,应是武林人氏,从以往传言中也能确认这一点,一个武林人氏不会对修士产生威胁,哪怕只是炼气期修士,但这个纪湘然从邵延感觉中,一般筑基修士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但她的这种修炼方向怎么会成功呢,这种修行方法应是一种极端的纯粹方法,如邵延前世中传说的剑修,以一剑破万法,但剑修并不会如此极端,而是不断体悟大道,纪湘然给邵延的感觉就是在一个方面纯粹到了极点,以至于天地不容。在邵延印象中,一个人如被天地所排斥,只有两种结果,一是破开天地而去,要破开天地不受约束,既使传说中大罗金仙也做不到,何况对方只是邵延眼中一个凡人;另一种就是给天地抹杀,但对方却活生生在面前。 邵延从来没有遇到如此之事,心中不仅产生浓厚兴趣。邵延没有留意的是,他紫府中那个不受他控制的元神好像对此特别有兴趣,在紫府中立刻出现一个小人,和真人无二,全身血肉骨骼仍至经络都齐全,按照邵延设想,开始修炼,很快便被紫府天地所不容,在天地所压下,连成为肉饼的资格都没有,从最基本的粒子层次崩溃。很快,一个新的小人又产生,修行方法作了调整,不过很快又玩完。元神开始乐此不疲开始虐小人,有些小人甚至临死前用幽怨的目光看了一眼元神,然后,彻底崩散。邵延不知道他紫府中的事,即便他知道,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想像不出如何能修到纪湘然那个程度。 客人都到齐,邓簿通摆手让旁边乐妓停下,音乐声停,邓簿通举杯道:“各位佳宾,老朽邓承今天设宴,承蒙诸位赏光,先给大家介绍两位年青俊杰,一位是让我儒家经典重新完整,并述其大义的徐弘祖先生,我代天下苍生谢谢先生,此为苍生之福。”邵延立刻跪直身体:“夫子谬赞,小子不过家学流传,不敢藏私,不值夫子如此赞誉。”邵延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肯定传言中所说,徐霞客出生于一个隐世世家。 “另一位是天下苍生的希望,每当黎民有难,便济天下为己任的监天门纪湘然小姐。” 纪湘然也跪直身体:“夫子过誉,此不过是本门先辈所为,小女子实无一分功劳。” 开场白过后,音乐也响起来,不过声音并不高,不妨害相互交流,大家也相对自由了许多,不少人攀谈起来,因是靠近,纪湘然便主动和邵延攀谈起来,两人谈的不过是一些山川景物,话由纪湘然从拜读《徐霞客》说起,谈到自己到过一些名山大川,此间,纪湘然时不时套话,邵延也说得天衣无缝。在其他人看来,两人相谈正欢,引起了一个人嫉妒。 邓簿通所请大多数是文人雅士,但其中也有权贵之流,中有一人,仍朝中御史大夫华钦之子华安国,华钦因有事,便让其子代父而来,一为礼节,二来知道这种宴席往往是大家云集,也好让其子能和一些大儒之流有些交往。不得不说,用心良苦。凭良心说,华安国虽贵为高官之子,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也算得上青年才俊。不过,到底年轻,当他一眼看见纪湘然,满眼满脑都是她,此时,见邵延和纪湘然相谈甚欢,不觉妨火中烧,情之一字,实害人不浅,正如儒家所说,唯乎情,止之礼,才是情爱正途。 华安国此时满脑想的是如何让邵延出个丑,让自己能赢得美人芳心。想与邵延比学识,他也清楚自己的斤两,他陡然想起听别人谈《徐霞客游记》时,有人说过徐霞客曾自言其志向:遍游中洲名山大川,以游记形式记其山川精华。这好像与儒家那种治国平天下的入世理想有点背道而驰。 想到这一点,遂向邵延说:“听说徐先生的志向是游遍中洲名山大川而记录之,有否?”邵延见他问出此问题时,眼睛却不断瞄向纪湘然,心中已明白什么回事。也不否认,点头称是。 华安国立刻问道:“先生在《大学》中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先生的志向不是与之相背吗?”问出此话,有点得意望着邵延,眼睛斜瞄着纪湘然。邵延尚未回答,在邵延身后的林韵柔不同意了,见有人打先生主意来想引起别人注意,当下冷冷插言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先生的大志?” 华安国训斥道:“小小侍女,怎么插言主人们间的谈话?” 邵延这时说话了,口气有点不善:“清儿可不是什么侍女,清儿从小得异人传授武艺,虽为书僮,实为护我平安,文武全才,不在须眉之下,我实将她当作妹妹。”纪湘然这才认真打量林韵柔,见其背着宝剑,隐露一点气息似与周围空气相呼应,心中一惊,知其是个高手。 邓簿通也注意到这边情况,及时岔开话题:“清儿小姐能否说说你家先生的志向,老朽也有点好奇?” 林韵柔自豪说:“我随先生游名山,曾有豪杰问先生同样问题,先生这样回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才是我家先生的大志大愿!” 此语一出,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连音乐都停了。 第57节 二曲咏梅惊四座 这是何等气势,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说也这样的话。此话一出,直接表出儒者的襟怀,最能开显儒者的器识与宏愿。 邓簿通口中喃喃重复数这四句话,不觉之间,老泪纵横,忽然间,如狂般喊出这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才是我儒家的志向,才是我儒家应有的胸襟,从今起,儒家兴矣!” 邵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北宋大儒张横渠这四句话的确道明了一个大儒大愿大行,惟有那种文明中充满自信,文化达到鼎盛时才有的气度。 邓簿通也平静下来,举起手中杯:“就为徐先生这四句话,值得大家共饮一杯。”众人齐举杯。 大家又开始相互交谈起来,此时,有人建议,不如击鼓传花,**,就抽取一道题,以题中花为题,作诗或词,作不出者,罚酒三杯。立刻,数名侍女立于案前,事实上,击鼓传花时,花并不经过客人之手,仅从侍女手上相传,鼓声停时,执花侍女位于哪席前,则该席主人作诗。 鼓声想起,花要侍女中相传,一鼓而尽,花落一位青年才子,此人是邓簿通的子侄邓,侍女从签筒中抽出一签,上书:蔷薇。 邓沉吟了一会,开口吟道: 浓似猩猩初染素,轻如燕燕欲凌空。 可怜细丽难胜日,照得深红作浅红。 众人称赞,邓簿通也点头表示赞许,鼓声又起,一鼓尽,这次花落纪湘然,抽到却是兰花,纪湘然略作沉思,便吟道: 幽兰奕奕吐奇芳,风度深大泛远香。 大似清真古君子,闭门高誉不能藏。 此后,不少抽到,或诗或词,也有干脆自罚三杯,又一次鼓停,花正好落于邵延处,抽题为牡丹,刚要开口,林韵柔见猎心喜,因为刚入长安时,邵延吟过一关于牡丹的诗,她记在心中,刚才纪湘然吟兰,众人交口称赞,她有点不服气,于是开口道:“先生,这回让我来。” 众人也好奇,就应允了,看看是不是如邵延所说,此女文武全才,林韵柔开口吟道: 庭前芍药妖无格, 池上芙蓉净少情。 惟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 “好一个‘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不愧你家先生称你文武全才。清儿小姐倒是为我们女性增彩!”却是纪湘然开口称赞,众人也点头赞叹。邓簿通叫来乐妓,一会后,一个明艳的歌妓将刚才众人作品唱了出来。 又经几轮,众人各展才华。鼓声停,花又落邵延处,侍女高声读出签:梅花。对邵延来说,国学功底虽厚,如果是游记之类亲身所历之文,当轻易可成,可诗词一类,虽也知晓,但写出可能就是被称为真人之词的一类,因不含世间感情,既使用词巧,也难算佳作。如下列一便如此: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对诗词来说,实算不上上乘之作。不过,可以取巧的是,邵延记得大量前世名篇,可以直接盗用,最著名莫过于前世两卜算子,于是吟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己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坭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此词一出,立显梅花的高洁,足彰君子之德。邓簿通立刻叹道:“此词一出,足显可梅花的君子之德,以花喻人,可见振之老弟心中之德。”唤来歌妓,让其立唱。就此一词,将邵延打扮成一个饱学的儒子,纪湘然更是眼中异彩涟涟。 鼓又想,花再传,又经几轮,不泛佳作,又一次花落邵延,侍女唱签:梅花。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邵延身上,刚才一梅花词技压全场,现在又是梅花,刚才一在前,难道还能再见一佳作,众人都暗自摇头,只能算天意弄人。邵延心中也感慨,真是天意,前世两《卜算子·咏梅》,真是要同时出现吗?邵延沉吟一会,开口吟道: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己是悬崖百丈冰,尤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全场出现停顿,这是何种才气,此词居然在众人感觉梅花词不可能过刚才那情况下,竟然又翻出另一番天地,此词更是大气,暗合刚才志向中的“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精神,邓簿通更是起身拱手:“先生大才,此词一出,更显先生心胸,更露先生志向。此词一出,在坐诸位可以休矣!”众人点头称是,撤去游戏,众人闲聊了一会,时辰已不早,宴席散去,主人将客人送到门外,客人和主人,客人之间互道珍重,开始上车的上车,乘轿的乘轿,唯邵延师徒和监天门圣女纪湘然步行,主人和他们互道珍重,就在此时,有人喊:“抓刺客!” 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飞奔而来,后面一帮公差在追赶,见邵延诸人在门口道别,可能为了急于脱身,给后面追兵制造点麻烦,直接给邵延这帮人一把暗器,真是无妄之灾。 点点寒星向众人罩下,纪湘然一声娇喝,背上宝剑已出现在手上,一道凛凛的寒光迎了上去,剑气,邵延心中跳出一个想法,这不是修真者所用飞剑,而是实实在在以自身深厚内力形成的剑气,是尘世间剑术到登峰造极时所形成的一种技能,更何况她的剑气品质之高,凝练之纯,从邵延角度来看,根本不能算剑气,应称得上剑罡,林韵柔运真元与剑,效果也不过如此,但纪湘然不过是一个武者,邵延甚至生出这样想法,是不是找个机会,找到监天门所在,偷偷去翻阅其典籍。 纪湘然剑气过处,暗器顿碎,连一枚完整都没有。纪湘然剑气虽厉害,只是护住她那边的一大块,从这里也可看出武者与修士的不同。还有一部分冲着邵延这边就过来。 林韵柔则是袖子一卷一送,过来的暗器统统回去了,无一枚漏网,只听一声惨叫,黑衣蒙面人栽倒在地,邵延对这个家伙一丝好感也没有,不管其刺杀的是谁,从他为了自己毫不留情对无辜的人下手这一点,邵延就足以判他死刑,所以林韵柔的反击,他根本没有制止。 纪湘然见林韵柔出手,无一丝烟火味,心中暗比,自己在劲力控制上不如她,林韵柔几乎未用真元,只是一种,只是一种借对方势反拨回对方,一种高明借力打力,于是赞道:“清儿妹妹好技巧。” “姐姐也不差,一身功力实是不凡。”林韵柔也客气回到,此时,公差也到了面前,一把揭开蒙面人的面纱,认真检查了一下,报给差总:“大人,刺客服毒自杀了!”林韵柔的反击并未打在对方要害上,只是让他失去逃走能力。 邓簿通刚才吓了一跳,此时定下神来,问道:“怎么回事?”差总急忙行礼:“回大人,此人刺杀华御史。”邓簿通忙问:“御史大人如何?” “回大人话,御史大人无恙!”差总回道,邓簿通长舒了一口气。 邵延皱了一下眉,抬起头向对街一个房顶望去,此时天已经黑了,在此屋顶后,站着一个中年灰衣男子,正在注视这里,邵延调动眼神明上,一切如琉璃世界,只是线条构成,这是《黄庭经》自眼神明上现后,邵延还第一次用之观察躲在暗处之人,这个人给邵延感觉与纪湘然一样,都好像独立于天地之外,但不同的是,邵延心中对之反感,这是邵延直觉。 “先生,你在看什么?”林韵柔都未能现对方,邵延不禁有些警觉。对方见此处事了,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纪湘然,却未留意邵延,然后便离去。邵延不觉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是纪湘然师门长辈暗中保护纪湘然。 邵延收回眼神,这才回答林韵柔:“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林韵柔追问道,邵延笑道:“以后再跟你说。”林韵柔低声嘟嚷:“先生又故弄玄虚了。” 邵延和邓簿通道别,和林韵柔准备回客栈,纪湘然跟了上来,“徐先生,小女子有一段路顺路,能不能和你们同行一段?” “当然可以,纪小姐请随意。” “先生就叫我湘然吧,能和先生这样的人同行,实是小女子的幸运。” 三人漫步在长安大街上,天色已晚,不过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街上已是冷冷清清,好在三人均非常人,眼力很好,倒不觉得多黑暗。 “先生大名,湘然闻名久已,不知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培养出先生和清儿小姐这样奇才?”纪湘然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邵延微微一笑,并未下面回答:“纪小组师门也是不简单,霞客早就听说,创造过如此大事的门派,霞客也是很好奇,霞客走过不少名山大川,贵门真如传说中仙境一样,让人根本找不到一丝。” “如果先生有兴趣,湘然当然可以带先生到本门一游,先生这样的大才,能光临本门当是本门的荣幸。”纪湘然虽未透露监天门地址,却给了个许诺。 邵延话一转:“小姐是孤身行走江湖,还是贵门出来不止一人,甚或有人暗中保护小姐?” 邵延这个问题让纪湘然一愣,断然说:“小女子是孤身行走江湖,决不可能有人暗中保护,如果门中有人下山,湘然当得到消息。”好像猛然想起一事,“难道先生见过本门中人?” 邵延也不隐瞒,点头称是,林韵柔很奇怪,自己好像一直未离开先生,怎么没见过? “是不是一个中年男子?”纪湘然急问道。 “不错!” “那就是了,先生勿怪,说起来可能是本门的一件丑事,十多年前,本门一个天才弟子单仩信,因不满本门信条,偷偷下山,从此一去无踪,他下山不久,中洲生了一系列事件,不少诸侯和大臣被灭门,据本门调查,可能与他有关,但找不到他在何处,先生在何处见过他?”纪湘然说出一段密辛。 林韵柔身上气息一阵波动,邵延传声安抚,随口问道:“你说的是不是十多年前晋侯府等的灭门事件?” “不错,就是那一批事件。”纪湘然回道。“先生何时见到他?” 邵延和林韵柔对望了一眼,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就在刚才!” “刚才?”纪湘然和林韵柔都惊讶了。 “不错,在你们击落暗器时,我远远看到一个灰衣中年人,关注这边,但转瞬他便消失了,我感觉他的气质和纪小姐非常相近,故才问,是与不是,我也说不清。”邵延回道。 纪湘然猛然想起,刚才那一瞬间,自己感到一种熟悉东西好像在窥视自己。 第58节 名动京师第一人 邵延师徒刚吃过早饭,就听到客栈外一阵喧哗,就听到一个熟悉声音问道:“请问,徐弘祖先生是否在此?”一阵香风已涌进了客栈,邵延一听便知来者是谁,抬头望去,客栈门外停着一部绿绒小轿,柳如是身边带着一个丫环走了进来,丫环手上捧着一个盘子,上罩红布。邵延和林韵柔刚从二楼下来,还未站稳,柳如是已万福道:“奴家见过先生和清儿小姐。”两人回礼。 “奴家此来是想请先生写几诗词,特厚颜来求。”回过头,对丫环道:“平儿,将润笔费奉给先生。” 丫环平儿将托盘上的红布揭开,客栈其他人眼睛一下子亮了,盘中雪亮的银锭,浑圆珠链,价值不菲。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柳如是说道。 “柳小姐,将这些东西收回去吧” “先生,难道看不起如是?” 邵延道:“我并不缺钱,如果小姐有心的话,那就拿去救济穷人吧。小姐想要什么方面的诗词?” “先生慈悲,就依先生的主意,平儿,收起吧,回去捐给灾民。先生,能否写些感情相思方面的词。”柳如是说道。 邵延想了一会,也罢,就让一些优秀的唐诗宋词在异界出世吧,旁人早将笔墨纸砚准备好了,邵延提笔,却是李清照的《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柳如是一边看,一边读,当读到: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眼中更是异彩闪烁。 邵延又提笔写下一,这是李煜的《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一边走,一边略有点疑惑问柳如是,怎么会想起来求诗词。柳如是一边欣赏邵延写的词,一边说明原因。 原来,昨晚邵延两梅花词一出,那些乐妓歌女有一大部分是邓簿通摆宴从各大青楼所请,宴会一结束,回到各大青楼,当然也将邵延所写词带了回去,一传唱,柳如是便动了心思,她能成为花魁中第一,不仅是容貌,对其他方面也是不简单,所以一早便来求诗词。 邵延听到此事,也不多说,毕竟还是自己惹出,连写十来道,终于停笔,让柳如是看得惊喜连连,本来她只指能得二三就满足了,毕竟人的才学有数,不想遇到邵延这个怪胎,一口气抄袭前世十来,而且,都是佳作,话又说回来,不是名篇又怎么会千古流传。写完之后,见柳如是看自己眼神如见怪物,眼中全是崇拜,才知道自己做过头了,心中只得苦笑。 柳如是拜谢后,欢天喜地地走了。时间不长,又一位花魁来求诗词,邵延不好厚此薄彼,只得依柳如是旧例,一天之间,八大花魁来遍,几十篇名作传世,让徐霞客大名轰动想个京师,这个客栈从此名声大震,在邵延离开后,这个客栈的老板干脆将客栈改名为:霞客仙居,从那以后,只要是名人雅士,到京都,必住霞客仙居,幸亏世界没有侵权之说。 次日一早,邵延师徒早早离开客栈,去浏览京师,不敢呆在客栈,生怕再来一帮什么人来求诗。 宰相府中,现年已五十出头的宰相宇文成化,坐在椅上,旁边几上放着几本书,一本《中庸》,一本《大学》,一本《易经》,还有一本是《徐霞客游记》,在他的下方有两张椅子,上坐两人,此两人为宇文成化的幕僚,谭玄谭牧之和张峰张举岳。 宇文成化正在观看的是一份手下送来情报,关于一个人,一个近来名动天下的人的资料,此人就是徐弘祖徐霞客,如果邵延在,可以说这份资料基本属实。 资料开篇写道:徐弘祖,字振之,号霞客,出生家族不明,文武全才,身边侍女徐清儿,武艺出众…… 这篇情报将徐霞客与跃虎山关系,与原城势力关系情况基本与事实相符,但对其他情况则不明,不过就此,也让人惊叹。 宇文成化将手中资料递给两人,待两人看过,宇文成化问道:“你们对这个徐霞客如何评价?” 两人对望了一眼,谭牧之道:“主上,此子非凡,可称得上国之大才,跃虎山在此子出现前,名不经传,而经此子指点,已成边关第一势力,整个燕国不如也,更兼其所作所为依大义,无论谁执掌燕国,皆无由对其动刀兵,唯有以重爵安抚之。又原山原为草寇,得其策划,趁代国之乱,取原城,举保民大义,降周边,遂成一大势力,结盟跃虎山,进可取代国,退可守原城,因举大义,朝廷讨伐无名。两处势力,实由其子所成,天下目前诸大势力者,如能得其相助,实可成大业。” 宇文成化转向张峰,问道:“举岳,你的看法呢?” “主上,依此子手段,可能还布有暗手,他所布势力可能还有暗中势力,不过我们不清楚而已。”张举岳只是说出其一种猜想。 “那么你们说说,他布下这些势力的用意是什么?”宇文成化问这两位最信任的幕僚。 张峰先开口:“主上,一是如他所说,不忍生民受难,仅是保民,这点我不太相信。还有一种较大的可能是待价而沽,他如认准哪个势力,以此为礼,投入其中,必受重用。” “他会不会注重那些所谓大义?” “应该不会,从他所行来看,他不是迂腐之人。何况,正如孟子所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只要取得大势,他会以保生民为由,便宜行事,对外来说,他的大节不会有亏。”这次是谭牧之进行分析。 此时,有下人入内,送上一本材料,正是邵延昨日狂抄的诗词,宇文成化翻看了数,不由叹道:“真是大才!”将诗词递给二人,二人阅罢,也叹道:“吾不如也!” 宇文成化安慰道:“诗词不过小道尔,治国才是大能。能否将之收于麾下?” 谭牧之道:“主上,目前很难,天下形势未明,他应该暂时观望,当时机成熟时,他才会做出真正的选择。” “如果不能拉拢,能否除去?” “主上,不能,这就是他的真正利害之处,三本经典和一本游记,使他在天下士子心中已是圣贤一流,谁杀害他必为天下士子所唾弃,有此,他才敢天下布子,而不畏惧。”张举岳说明理由。 宇文成化沉思了一会,吩咐下去,出请帖,请徐霞客明日到府上一聚。 相同的事也生在皇叔杨玄甫的府上,从这一刻起,邵延是真正进入京师的各大势力眼中,不过作为许多事件始作俑者邵延,却和林韵柔在浏览京师。 “先生,世俗间的事要比修真界复杂多了,感觉每个人都是费尽心机。”林韵柔想起这两天来生的事情。 “是啊,在尘世间,人情世故是个大学问,这两天,一个度没把好,才落得今天早早溜出来躲灾。不怪有人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邵延感慨道。 “先生,如何做到这一点?”林韵柔好学精神又扬光大了。 “世事洞明是指对世事的观察毫无偏差。”邵延回答道。 “先生,如何做到这一点呢?” “记得《道德经》上如何解释明和智的?”邵延反问道。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林韵柔背道。 “是啊,知人易,自知难,因为知人不涉及自己,只要考察别人的情况,自己则公正;而自知必须先过自己这一关,很难公正,如要知己,则必须先忘己。”邵延解释道。 “先生,我明白了。”林韵柔恍然。 “那么,你来说说如何做到世事洞明?”邵延开始考她。 “《道德经》言:‘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正如所言,要做到世事洞明,必须考虑问题时无吾身,简单说,要做到无我,让自己以旁观者身份来看待问题,只有无我,才能全面公正,有我,则必为我考虑,当然不可能世事洞明。”林韵柔解释如何做,邵延赞赏地点头,接道问:“怎么样才能人情练达?” 林韵柔思考了一下,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先生在跃虎山说服众人,在又原山劝说四位将军,在铁血丹心盟游说众侠,皆以此,虽不同,实以利诱,人情者,不外乎利也,使利益合乎各方,就是人情练达。” 邵延笑道:“虽不中,亦不远。凡世间事,人皆要利于自己,修行者也是这样,然而,众人一起,人皆利于己,必有冲突,人情练达,人皆得其利而控其度而已,不外用名与实调和。” “先生,这尘世间争斗比修士之间复杂多了!”林韵柔出感慨。 两人不知不觉中已过钟楼,过东大街,出了长乐门,这里长安内城,其九门十二街。两人出了长乐门,已到长安外城,内城多为朝廷机构和显贵人士所居,内城核心为禁城,就是皇宫所在,一般外人所不能入。外城是商埠酒馆,青楼赌场集中之地,平民绝大多数居住于此。 邵延师徒到长安已有几日,一直未有工夫去跃虎山在京师的商栈,今天正好去一趟,在上一个城市时,就知道了商栈的地址。 两人来到商栈,掌柜迎入后堂,问了一下跃虎山情况,因燕国动荡,跃虎山因举大义,为国守边,不少势力纷纷来投,势力已达燕国四分之一,刘黑当已成为跃虎山一位知名猛将,几次北出劫掠,勇猛无比,好像有神护。 了解情况,告辞后,邵延师徒信步而走,不觉到了郊外,青山绿水,两人尘虑顿消,前方遥遥望去,一所小院前,一树桃花开得正艳,桃树下一人正在练剑。 邵延师徒眼力远胜常人,一眼望去,居然是熟人! 第59节 人面桃花今在否 桃树下练剑的纪湘然此时也现了邵延师徒,停了下来,整理好衣衫,迎了上去:“见过徐先生和清儿小姐,徐先生现在名满京师,怎么有工夫光临寒舍。”邵延微愣一下,回礼道:“想不到纪小姐住在此处,我二人只是随意走走,不想却意外碰见了小姐。” 林韵柔轻笑道:“我家先生是为了躲避那帮求诗之辈,今天一早就出来了。” “想不到徐先生如此受欢迎,最难消受美人恩,徐先生倒是艳福不浅。”纪湘然站在桃树下,不觉用手捂口微笑,眼波流转,一股小女儿的媚态露出。显然,她已知道昨天的事。 邵延将目光移向桃花,纪湘然见此,微笑解释道:“这树桃花倒也奇特,比正常桃花迟开了一个多月,两位请。”将两人请入院内,进院后,东侧一间厢房,北面三间正房,院中一口井。整个小院虽不大,倒也整洁。 进入堂屋,正面墙上一幅中堂画,画的牡丹花开,取其“花开富贵”之意,画作水平很是一般,中堂画下一张条案,正中上供香炉烛台和果盘之类,然而,并未燃香贡献,中间一张八仙桌,东西两侧各有两张椅子,两椅之间,一张茶朵,上摆茶具。 纪湘然请两人稍等,自去取茶水。提着茶壶进来时,见邵延正在观画,边倒茶边解释:“这所房室去年经过时,爱其幽静,正如原主人也想脱手,便将其盘下。托付原主人暂时代为照看,今年到此不过数日,原主人父女不知何时已搬走,不过走时收拾得很干净,房中一切,都照原样。此画为山野之夫所作,应入不了先生法眼。” “画技虽拙,不过立意却符合普通人的愿望,农家之堂,悬挂此画,也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邵延微笑道。 “先生言之成理,小女子听闻昨日先生送出几十诗词,今天先生上门,小女子也附庸风雅,求取一,不知先生可否?”纪湘然见邵延评画,灵机一动,不觉起了调皮之心。邵延心中苦笑,只好说:“请小姐赐题!” 纪湘然微微一笑:“门外那株桃花正盛,开得虽迟,先生恰逢其会,就以桃花为题。”邵延微一沉思,就要动笔,这时纪湘然又开口:“先生,请慢!”邵延停下笔,眼光中带着询问。 纪湘然略带歉意道:“先生,这株桃树小女子初见时,也是这个时节,桃花盛开,当时此家女儿正在树下,两相辉映,湘然当时觉得好美,只是今年来,不知人去住何方,这也是湘然当时买下此屋的原因之一,请先生为湘然留下此段回忆。” 邵延望了纪湘然一眼,心中冒出一个邪邪的想法,难道此女有百合情结。在记忆中翻找有无合适的诗词,一跳上心头,落笔如飞,一诗跃然纸上: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纪湘然看着看着,眼中出现迷离之光,似乎旧日那种情况重现眼前,口中喃喃念道:“人面桃花相映红!”抬起头,万福道:“多谢先生,湘然所见人物中,大才莫过于先生!”郑重将诗收好。 收好后,再次谢谢邵延,给两人添茶。邵延端起茶杯,正送往嘴边,手停了下来,眼睛向外望去,林韵柔见此,心一动,一缕神识也向外探去,只见远处一个中年灰衣人向此行来,身后背着宝剑,似慢实快,整个身上气息如被天地排斥其外。 纪湘然见两人动作有异,她不是修士,自然谈不上神识,但也有一种不对直觉,不觉问道:“先生,生了什么事?”邵延道:“有人来了!”纪湘然心中吃惊,自己还没有感觉,此两人已觉察,自己自认为一身功夫,在年轻一辈中几无对手,而徐霞客从外表上看很普通,根本不像有功夫的样子,徐清儿有功夫在身还能看出,难道徐霞客已到传说中还朴归真的境界。 三人起身,出了院门,来人已只隔百步,见三人出来,不觉一怔,明显邵延与林韵柔在此,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几息之间,来人已在三人对面十几步处停了下来,邵延不等对方说话,直接开口:“来人可是单仩信?”对方以是一愣,显然出乎意外。邵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见对方要说话,邵延不给对方机会,以抛出一个问题:“十多年前晋侯府等一批灭门案件可是阁下等所为?” “他们该死,谁叫他们阻碍父王…”单仩信一下醒悟过来,立刻住嘴,眼光如箭一样向邵延射了过来,邵延心中暗叫可惜,不过单仩信就这半句话中透露的信息已足以说明不少问题。 单仩信转过脸,望向纪湘然,目光锐利:“师侄,是你透露给他们的?”也不等纪湘然回答,又回过头对邵延说:“阁下就是这几日名震京师的徐霞客,果然不简单,让在下见面就吃了一个暗亏。你和当初那帮人有什么关系?” 邵延回道:“承蒙夸奖,我跟那些人不熟,只不过对这个谜案有些兴趣,一个让朝廷查了那么久,却不了了之的案子,让我兴趣很浓。不过阁下今日不是和我讨论那个案子的吗?” 林韵柔心中激动,与父母之死相关的人就在眼前,她有点蠢蠢欲动,就在此时,脑中传来邵延的声音:“不要冲动,当初你父母所遇是一个结丹修士,而此人从气势上看,也许不弱于结丹修士,但他决不是一个修士,他背后肯定有一个组织。”林韵柔强按下动手的**。 单仩信对纪湘然说:“师侄女,好长时间没见师门中人,今天来见师侄,不想遇到徐霞客主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想不到师侄交流如此广泛,倒出乎师叔意料之外。” “师叔当年不辞而别,师门多年未找到师叔,不想师叔原来在京师,不愧大隐隐于朝!”纪湘然口气之中已带讽刺。 单仩信叹了一口气:“门中老顽固还坚持那一些陈腐的思想,不知天下大势,如要救济天下,凭我等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坐天下,然后按照自己理想创造完美的天下,使天下之人生活在幸福之中,那帮老顽固明明可以做到,偏偏不做,还阻止别人做。”说着间,眼中已露出了狂热。 邵延一见,这种人已陷入一种类似宗教的狂热之中,邵延在地球上时,历史和影视中不知出现多少这样的人,但没有一个成功,更多是造成极大的破坏。人类社会极其复杂,地球上社会形式比这个世界复杂得多,各种制度,各式国家,没有一个能够是完美的,本来社会体制只能由历史车轮向前慢慢改变,人不可能凭空创造一种制度,毕竟人的智力是有限的。 单仩信带着狂热对纪湘然说:“师侄,如果你想救济众生,不如跟师叔一起干,让我们监天门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又如狂热的宗教传教士一样,鼓动邵延说:“徐弘祖先生,你的几本儒家经典面世,也是会为了教化世人,儒家也想实现大同世界,和我的理想不冲突,徐先生,一齐来帮我吧!” 纪湘然摇摇头说:“师叔,你疯了!” “我没疯!你和那帮老顽固一样,都说我疯了!”单仩信猛然叫了起来,一下子又平静下来:“徐先生,你呢?” “我也认为你疯了!还是去找个医生看看。”邵延知道单仩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已是一个疯子。 “既然这样,让我来看看那帮老顽固教出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出来。”单仩信说完从背后抽出宝剑,如一泓秋水,在尘世来说应是一把神兵利器。 举剑在胸前,冷冷说道:“此剑名白虹,师侄当心了。” 纪湘然也举剑于胸,也不是一件凡品,冷静地说:“此剑名斩情,师叔留意了。” 猛然间,两道银虹升起,虽不是御剑,但凝练的剑气令人感到刺骨生寒,桃花花瓣纷纷落下,邵延望了一眼桃树,花瓣雨立停。 争斗中两人根本未注意到这一点,林韵柔见两人手中剑射出剑气居然不在灵器之下,心中也不觉骇然,更是仔细观察两人争斗。 两人身法诡异,度极快,幸亏林韵柔是筑基修士,不然的话,就是炼气修士也跟不上两人度,剑气都是一沾就走,出手也是极快,角度往往从人意想不到地方出击,两人如是同门,对方招式都比较熟悉,一时间,似银虹满天,周围草木一触即毁,唯邵延站在桃树旁,微风过处,桃花摇曳,却一点不受剑气的影响。 纪湘然到底年轻,功力没有单仩信深厚,渐渐落于下方,又过了数十招,两道剑气相交,单仩信的剑气大盛,只一绞,纪湘然顿觉一股大力传来,心口一闷,手中剑再也抓不住,飞了出去,哼了一声,脸色白,一丝血丝出现在嘴角,踉跄退了出去。银虹一闪,飞射过来。 一道青虹从旁边射来,截住了银虹,林韵柔拔出背上的符兵,先天真元注入,原来用符咒意念控制的符兵虽然能飞起杀人,但出不过是青光,而直接握在手上,真元注入,却凝练成青虹,比青光强上不止十倍。 纪湘然的斩情剑飞出,射向邵延,邵延手一伸,已握住剑柄,见纪湘然踉跄退出,上前一步,手一伸,轻抵后背,纪湘然站定,邵延已从戒指中取出一颗治伤的丹药,递给纪湘然,示意服下,纪湘然感激地一笑,当即服下,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起,迅沿经络行遍全身,伤势顿消,热气刚过,又一股清凉之气升起,行遍全身后,再也找不到一点受伤之处。 这是什么药,效果竟如此好,纪湘然还真没有听说过,邵延将斩情剑递给了她,纪湘然收剑入鞘,开始观战。 青虹银虹一交,青虹居然在质上不如银虹凝练,林韵柔吃了一惊,手中剑顺对方剑势轻轻一拖,就对方势化去一剑,正是太极拳的顺力化力,单仩信见自己剑气强过对方,心中大喜,刚想下一步动作,猛然间感觉被什么东西一牵,力量落在空处。 林韵柔虽没有专门练过剑术,但到了她这个程度,一通百通,邵延曾对她说过,兵器不过手臂的延长,她本身对形意和太极拳演练极深,转化为剑也得以应手。一见对方被引开一瞬,一剑撩出,五行属火,顿时,连剑气都泛红,由下而上,卷向对手。 单仩信大吃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过一个人的剑气会变色,手中剑银芒大盛,一声爆响,如火药爆炸,单仩信退后两步,对方剑气效果与一般不同,刚要反击,林韵柔手中剑如斧头一样斩下,剑上所附剑气居然变成白色,这是由劈拳化出,五行属金,单仩信一咬牙,剑气更加凝练,如银虹经天,硬打硬拼,林韵柔脚往后趟了一个弧步,身体也借此转了半个圈,单仩信剑气刚碰上林韵柔的剑气,只感觉如擦在一个球边缘,力量又被引了出去,这回他学乖了,借助自己快身法,顺势出现在林韵柔的背后,林韵柔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剑气变为黑色,五行属水,数道黑色剑气如惊涛一样压了上来,单仩信一道银虹圈了上去,同时,展开身法,斜切而出,又一个回旋,落在林韵柔前面,林韵柔一声低喝,剑气转为青色,脚下中宫直入,正是从崩拳中转化而来,五行属木,青色剑气隐隐带着雷鸣,此剑已不属武艺范畴,实已近武道,雷在五行中属木,虽然林韵柔没有用法术,但武到极点,自然已带术法效果。 单仩信一身所修,本与正常天地不合,时时似要为天地排斥,雷为天行罚所用,林韵柔此剑本为木剑,此时已异变成雷剑,行天地之罚,而单仩信为天地所不容,两股剑气一交,单仩信顿觉似天地一起压来,立刻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一落地,因形势不对,也不说话,运起轻功身法,居然直接溜了,这个变化令纪湘然目瞪口呆。 空中似有一个柳木人一闪,纪湘然未察觉任何异常,而林韵柔却知,邵延派出了柳灵郞。 第60节 谁知风光背后辛 见单仩信已走,纪湘然对邵延师徒拜谢相救之恩。林韵柔对邵延说:“先生,那个单仩信的剑气太凝练了,我的剑气比不上他,单论剑气,我不是他的对手。” 纪湘然也很好奇:“清儿妹妹,你的剑气怎么会显示不同颜色?你的剑术好高明,我从来没有在江湖上现类似的剑技。” 林韵柔得意地说:“我这是从形意五行拳中悟出的剑技,五行兼备,当然有不同的颜色,倒是贵门的剑气极其凝练,不知如何练成。” 纪湘然笑了笑,未说话。邵延此时开口了:“听说贵门每逢乱世便入世为天下寻明主,救民与水火之中,有此事吗?” 纪湘然叹道:“世间众口悠悠,传言实不可信,我门中之人,每代都有人下山,就是太平盛世也不意外,世间也有一些联络之处,不过如在太平年代,只不过在普通百姓中行医送药,不以武功闻名于江湖,也不以门派之名动天下,故世人不知。而在乱世,为保全百姓性命,往往打出本门的招牌,再加上在乱世中,为救百姓,不得不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如果有势力对百姓较好,往往借其力,使自己能多救些人,不过,爱民之辈中多出明主,故天下人才有此误解。” 话到此处,邵延和林韵柔才恍然大悟。 “那个单仩信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详细的说说?”邵延提了个要求。 “单仩信的具体情况我也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师祖一次在外所收,只道他出身富贵人家,因妻妾矛盾而差点被遗弃。” “那他当时多大了,知道不知道世事?”邵延插了一句。 “当时入山时,听说已十岁,应该知道情况,先生有什么不对?”纪湘然见邵延插话,有点奇怪。 “恐怕他不仅是出身富贵,而是出身高贵,是王侯中人。”邵延样子肯定的说。 “先生如何知道?”连林韵柔都好奇了,问了出来。 见两人望着自己,邵延道:“你们记得刚才他一来,我问他的话,其中他有一句话只说了半句。” “先生,是有一句,‘他们该死,谁叫他们阻碍父王’,噢,我明白了!”林韵柔叫了出来,纪湘然脸上也露出恍然之色。 邵延接着说:“他的父亲是王,而受灭门之家好像都在那一场‘七王之乱’中站在朝廷这一方的诸侯,可以推论,他父应是‘七王之乱’中的一王,但七王之乱中无一王姓单,单仩信应该不是他的本名。” “这倒有可能,师祖说过,他是在单仩信落难中收徒的,因其资质和气度不是普通人家小孩,家世是单仩信自己所说。”纪湘然补充到。 “不过现在,单仩信好像精神不太正常,这种人为一个自认为理想狂热,如果让他成事,其破坏是极其可怕,当然,目前他会安份一段时间。”邵延对单仩信这个人并不加以轻视,相反很重视。 “他会安份一段时间,为什么?”林韵柔好奇地问。 “你那最后一剑,几乎入道,挟天地之威,一种为天地所不容的武功,在天威面前,不是那么好承受,你的剑气不如对方,最后一剑却将对方劈飞,你以为是偶然!《论语》有言:吾日三省吾身,你该认真的反思了。”邵延白了林韵柔一眼,林韵柔低下头,叽咕道:“先生又开始教训人家了。” 纪湘然震惊了:“徐先生,你怎么知道本门武功的特点?”邵延道:“我并不了解贵门的武功,只是一种直觉而已,你们的剑气居然能凝练到如此程度,江湖中高手的剑气与你们相比,他们剑气只能算是豆腐,而你们却钢刀,在你们手下,不论如何抵挡,恐怕就是一个结果,一剑两段。你们已走上一种极端,哪些极端,天地会排斥。” “正如先生所说,本门名为监天,并不是监察天下,实为天监,是老天设了一个监狱,当我们关在其中。这也是本门不愿现于世间的原因。”纪湘然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邵延和林韵柔才恍然大悟,武林中一个传说中无上的门派,背后却是如此,让人不能不感慨。 纪湘然话一转:“清儿妹妹那最后一剑是怎么回事?” 林韵柔怯怯看了一眼邵延:“先生,能让清儿来说说自己的理解?”邵延点点头,林韵柔说:“先生曾讲过庖丁解牛的典故。”庖丁解牛,纪湘然露出了不解之色,林韵柔见此,将这个典故讲了一遍。 邵延夸奖道:“清儿能想到这个典故,说明真的理解了最后一剑的本质。”纪湘然若有所思。邵延见此,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等待,半晌,纪湘然向两人道谢,邵延也借此告别,走了两步,心中一动,随口高声朗读起《阴符经》:“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人渐走渐远,声音却清晰传来,直到最后一句:“是故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违,因而制之。至静之道,律历所不能契。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阴阳相胜之术,昭昭乎尽乎象矣。”才余音袅袅,慢慢散去。 纪湘然默默记下这《阴符经》,心知邵延在指点她,往邵延背影深施一礼,口中默念此经文,越念越觉其道理无穷,不觉痴了。 她却不知道,连邵延也不清楚,这是邵延紫府中的元神所为,元神近来不停推演监天门功法,不知有几万个小人玩完了,当邵延离开时,元神一动,他推演角度来看,《阴符经》可以改变这种情况,他将纪湘然当作试验品,想看看她得到《阴符经》后,会走向何方。 中午时分,师徒两人已回到外城,可不想立刻回到客栈,直接进入一家酒楼,邵延看中它,只是因为它热闹,不是邵延喜欢热闹,而是因为热闹之处,众人闲聊时可以听到各种小道消息,其中不乏一些有价值的消息,也可了解普通人对时下的看法。 楼名醉仙楼,楼下几乎已满,小二一看邵延师徒的衣着,立刻躬身道:“客官,楼上请!”两人随小二上楼,楼上相对比较空闲,但也住满了一半,两人被请到靠窗一张小桌坐定,邵延点了一些清淡的菜,要了一壶酒,慢慢地喝了起来。边喝边听别人的闲聊,却现一个令邵延哭笑不得的事,旁边几桌谈的都是徐霞客,有一桌谈的是徐霞客大战花魁的事,说老天作美,花魁大赛得绣球,才子配佳人,当晚留宿红袖招,和花魁柳如是在床上大战一夜,第二天,柳如是因为劳累,在床上睡了大半天,其他人羡慕倒抽了一口凉气,真太厉害了,不少人也有点怀疑:“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那位自豪地说:“我在红袖招有一位相好小桃红,是她亲口告诉我的,现在红袖招许多姐儿都想能和徐霞客共度一夜。有人说徐霞客有秘方秘术,就是太监,也能让他可以行人事。”邵延听了,只差跳出来为自己辩解,林韵柔满脸羞红,捂着嘴在偷笑,悄悄对邵延说:“先生,你真的出名了!”不过,当听到太监一词,好像元神一动,似有什么现,邵延只是心中疑惑一闪,思绪又回到当前,心中哀叹,流言真是无孔不入。 有一位不解问:“花魁不是柳媚娘吗?怎么冒出一个柳如是?” “老弟,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攻读圣贤书’,那个徐霞客诗书双绝,就在那天晚上为柳媚娘写了一幅字,‘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柳媚娘改名为柳如是,现在柳如是的大名比柳媚娘响多了,害得我那个相好小桃红嫌她的名字太俗,要我帮她改,我怎么想得出好名字,我自己的名字还是我那老爹找个算命先生给起的。”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果然好句,柳如是,果是好名,那个徐霞客能写出这样的话,不愧才子之名。”另一位说。 “你是不知,八大花魁都到徐霞客处求诗词,结果你猜怎么的?” “别卖关子,直接说吧!” “徐霞客一口气写了几十,分别送给她们,而且精彩!” “这怎么可能?”一位倒吸口凉气。 “这有什么难的,我也能作!”一位白白嫩嫩微胖年青男子,身着绸衫,一看就知富家玩纨子弟。 “算了吗!你的水平大家都清楚。” “你们不要小看人,我现在就作一给你听听。”这位玩纨子弟说完,真的开始吟诵他的大作: 大海兮全是水, 骏马兮四条腿; 姑娘啊你真美, 嫁我兮我爱你。 大家轰堂大笑,林韵柔笑得趴在桌子上用手揉肚子,邵延强忍着没有大笑,但脸上也全是笑容,暗中竖起大拇指,强,实在是强。 小二领上父女两人,父亲手中一把乐器三弦,女儿手中是琵琶,应是江湖卖唱女,刚上楼,听到轰堂大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生了什么。 笑声终于停息,一位公子手一招:“卖唱的,有什么好曲?”父女两来到公子面前,那老头弯腰点头:“大爷,有,有!全是徐霞客主仆近期所写的。”送上清单,公子扫了一眼:“就这牡丹吧!” 小二摆了二张凳子,父女坐下,老头三弦一拨,清音响起,和他相伴奏却是女儿的琵琶声,女儿开口唱道: 庭前芍药妖无格, 池上芙蓉净少情。 惟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 一曲终了,公子鼓掌道:“不错不错,这就是徐霞客侍女徐清儿所作的‘牡丹’一诗。” “公子好眼力,就是这一。”老头顺便拍了一下公子马屁。 “看赏!”公子一高兴,令身后仆从给赏钱,父女得到一块碎银,公子又点了几徐霞客的诗词。 邵延师徒一边听一边吃,不过只是尝尝味,桌上菜没动多少,他们两人都可以辟谷,在这里不过做做样子,不让别人觉得他们是怪物而已。 邵延陡然间停下了筷子,通过柳灵郎,邵延看到和听到他想要的东西。 第61节 一身傲骨轻公侯 林韵柔见邵延好像见到什么事,等邵延恢复正常,问道:“先生,什么事?”邵延低声说:“柳灵郎得到重要消息,等下跟你细说。” 邵延两人起身结帐后,离开了醉仙楼,在路上低声将情况说于林韵柔。原来,单仩信斗败逃离,邵延放出柳灵郎跟了上去,单仩信从实际战斗力来说,甚至可以与结丹修士一较高下,林韵柔能战胜他,实有一定幸运在内,林韵柔虽为筑基修士,但一身真元为先天,本来就不弱于结丹修士,加上,单仩信刚和纪湘然激战过,体力消耗很大,林韵柔上去,本身就占了一个便宜。 单仩信能抗衡结丹修士,既便如此,也不过是个凡夫,根本不能现柳灵郎,柳灵郎在太极弦边缘穿行,就是结丹修士也不能现,跟在单仩信身边,不过十步,单仩信一言一行,全都落在邵延眼中。 单仩信的居住地居然是现今皇叔杨玄甫府上。看来和杨玄甫关系非浅,邵延听说朝堂两大派,权相宇文成化和皇叔杨玄甫针锋相对,从杨玄甫收留单仩信来看,可能图谋不小。单仩信居住于后院中一个小花园内,一入房中,立刻调息,又吐出两口气,脸色才稳定下来,取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才长出一口气。此时,进来一个老仆,一见单仩信如此,顿时吓了一跳,从两人对话中,邵延现这个老仆称单仩信为世子,更肯定了自己猜想,单仩信是那叛乱的七王中一王的后人。他让老仆派人带着信物去五行宗请方兆舟,让方兆舟出手除掉邵延师徒。老仆建议让其他仙师出手,被单仩信给拒绝了,理由是那些仙师连单仩信都不是对手,根本没用。从这个信息中,邵延感到这个势力的庞大,一个尘世间组织,居然能调动多位修士。 邵延将这些情况都告诉了林韵柔,林韵柔有点沉吟:“方兆舟这个名字好像听过,在什么地方听过?”林韵柔开始苦苦思索,邵延提醒道:“你还记得罗家村的芍药?” 林韵柔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个五行宗的结丹修士方兆舟。邵延道:“你记得他负伤回山的时间了吗?和晋侯府遇袭的时间吻合。” “先生你是说方兆舟就是那个修士?”林韵柔顿时明白过来。 “十有**是他,反正他会来找我们,到时候就清楚了。”邵延道。 两人整个下午就穿行于长安各大街,一方面熟悉长安,另一个方面却是林韵柔将女人的一项天赋挥出来,就是购物本能,一个修士本来尘世间东西对他们来说多数是无用,但就是这些无用之物,林韵柔买了一大堆,邵延对此只是一笑了之。 到傍晚才回到客栈,刚进客栈,就有人上来请安,原来,权相宇文成化和皇叔杨玄甫同时派人来请徐霞客明天赴宴,等了一个下午,邵延一见,自己如此吃香,不过对头双方来请,而且是同日,应允其中任一方,都得罪另一方,便找了个理由,将双方都推辞了,这一来,双方都得罪,不过对邵延来说,根本不在意,世间就是一代帝王,也不过数十年,而对现在邵延来说,只是长生途中的一个眨眼,这也是修士不自觉会视凡人如蝼蚁的原因。 拒绝了双方,宇文成化和杨玄甫当然不高兴,不过鉴于徐霞客声望,也不会在明面上为难他,不过背后就不知道了。但出乎邵延意料的,徐霞客又多个“一身傲骨轻公侯”的美誉,邵延本来结交权贵主要是为了查找林韵柔父亲的凶手,不过世事往往出人意料,晋王杨广十几年来,费尽心机,想查出当年真相,一直未能如愿,但邵延这次行走尘世,却阴差阳错现了真相。因此,此时邵延对权贵结交之心反而淡了下去。 自这次之后,邵延对长安权贵相邀就直接拒绝,反而更显其“一身傲骨轻公侯”的风骨,以至后来许多文人名士不知不觉染上这个毛病,成为一种文人应有的风范。 邵延回到房间,林韵柔房间在隔壁,邵延一入房间,一股信息从元神处传出,心中一动,当即呼来林韵柔,随手布下禁制,令林韵柔为己护法,便盘坐在床上,识神沉入紫府,一入紫府,紫府似乎无边无际,天空之中已繁星点点,邵延有一种回到夜晚的地球之感觉,各种念头幻化的各种形像无奇不有,有植物,有动物,有妖,有魔,有仙,有神,还有一些邵延都不知道如何描述,邵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想象如此丰富。 邵延出现在元神身边,不觉吓了一跳,一个小人正在演练一套功夫,内力之凝练,已近于纪湘然,不过,其内力近乎阴邪,难道元神已推演出监天门的功夫?元神抬起头,双目相对,本是一体,不需语言,邵延立刻明白了缘由,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浮了出来。 原来,元神大量推演都失败,当邵延在醉仙楼听到太监一词时,元神立刻多了一条思路,可怜的小人这次被阉割了,不过这次居然比以前存在时间长了许多,又经过多次推演,居然成功了,小人不再被紫府天地抹杀,其内力凝练成针,阴邪无比,甚至能击穿法器,在此内力推动下,小人度奇快无比,比修士的轻身术还要快几倍,整个小人在高下身法诡异无比。 邵延觉得荒谬无比,自己居然创出了金庸大大在小说描写的葵花宝典。当然,元神推演不止如此,居然推演出一批自残后功夫,如刺瞎自己双目,推演出一套功夫,不仅内力接近葵花宝典,更有一项神奇的能力,就是,能根据各种声音反射,在脑中形成简单图像,就是你站着不动,他也能知道你在何处,完全以耳代目。还有双耳刺聋,缺胳膊少腿的,都能达到常人达不到的程度,这些功法如果不自残,练到一定程度,自己就会向气球一样“呯”的一声粉身碎骨。 不过,有一点元神还是推演不出,监天门的功夫邵延见过两人,两人可没有一点残疾,证明方法还是不对。 邵延出了紫府空间苏醒过来,一个时辰已经过去,邵延取出纸笔,林韵柔帮忙磨墨,一边磨,一边问:“先生,你想写些什么?” 邵延说:“我刚才推演一些武功,想将之记录下来。” “先生,你快点写,我看看先生推演出什么功夫?”林韵柔有些急不可耐。 邵延提笔写下四个大字:天残地缺。想了想,在第二张纸上写下:瞽者善听,聋者善视。绝利一源,用师十倍。此句出于《阴符经》。然后,又在新的一张写道:葵花宝典,开篇便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然后图文并茂地讲解,成一册,此为《葵花宝典》,这是邵延恶趣。 接着,又完成一册《瞽者神功》,一册接一册,只到天完全大亮,才完成。林韵柔一册一册地看,说的最多的活就是:“先生!你太邪恶了!” 全部看完后,便道:“先生,这些功夫如果炼到一定程度不弱于纪湘然姐姐门派的功夫,不过方法太过于邪恶。” 邵延先是笑了,后又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不错,我本来想推演出监天门的武功,你也清楚,监天天功夫太奇怪,从我理解角度来看,几乎不可能存在,但却存在于世,我们所见过监天两个人,都是这种情况,我非常好奇,便一直推演如何做到,结果就是这几本功夫秘籍。可惜,我推演出功夫效果与监天门相当,但却是以自残为代价,邪气逼人。监天门究竟是一个什么门派,是谁创造了那种功夫,真想到监天门去翻看他们的秘籍。”最后一句话,邵延声音很低。 林韵柔见邵延情绪低落,不知如何劝解,很快邵延自己就调整过来,修行到邵延这个层次,一般负面情绪已不能影响修士的心情。 如果不是邵延对知识有一种近似病态的追求,也不会出现这种情绪,但邵延已敏锐现了这一点,不禁暗算警醒,修行中不断反省自身是修士认识自己的重要手段,如不这样做,很容易让自己陷入一种狂妄自大之中。 林韵柔见邵延迅调整过来,心中也佩服,师傅就是师傅。不过,思维很快回到那一大套被邵延定义为:天残地缺的秘籍上来,有点担心提出了问题:“先生,如果这套功夫流入世间,一般武林中人如何克制它?” 邵延心中一动,笑了,这倒是一个机会。说道:“这套功夫和被你打败的单仩信的功夫有同样的弱点。你该对自己那一剑有很深体会,你就不能创一套武功来应付我这套功夫。” 林韵柔有点胆怯:“先生,我行吗?” “为什么不行?你可是一个修行大道的修士,创造功夫,不过是对大道的一个应用,好好想想,作为我的弟子,难道这点都做不到吗?”邵延开始激将。 之后的几天,林韵柔基本处于一种特殊状态,脑中对人体结构、功能等方面一次次剖解分析,手还不断比划,在这种状态下,林韵柔对武道理解迅提升,如果说以前林韵柔是身体上对武术一种本能反应,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现在对武术理解开始通透起来,以前她是一招一式使用不脱邵延传授的套路,现在开始跳了出来,形成自己的东西。 在几天中,邵延推掉一切权贵的邀请,让徐霞客的傲骨风范传遍长安,只为了给林韵柔一个安静的空间,也不指点她,只是静静看林韵柔一步步在武道上开辟出自己的路。 第62节 多情自古伤离别 林韵柔对武道的理解突飞猛进,如是凡尘中人,她已成为一代宗师级的人物。但在修真界来说,武术仅是小术,许多修士根本没有兴趣留意武术,邵延只是通过这种方法,让林韵柔明白如何悟道,道是无所不在的,关键看你是否有心。 转眼间过去十来日,其间有数场文人聚会,邵延倒是参加,除了谈些经典大义,诗词歌赋外,并无其他,邵延渐起去意。 半个月后,林韵柔高兴举着一本册子:“先生,我成功了!”邵延接过一看,封面二个大字:风雷。下书:徐清儿著。邵延不觉莞尔,整本书共分三篇,一为功法,二为掌法,三为剑法。 邵延仔细揣摩,,在世俗出算绝世武学,一旦修成,周身风雷劲动,隐隐与天地相合,掌剑出处,使人有代天行宪之感,果然是邵延的天残地缺功的克星。 邵延看罢,夸奖道:“不错,如在尘世,就凭这一书,你就可以名垂后世。”林韵柔噘着嘴:“还不是先生所逼!”邵延微微一笑:“此处事了,我们明天就离开长安,继续向南。”当晚,收拾好东西,虽然无多物,但目前身份是凡人,样子总要做的。 第二天一早,邵延师徒便离开了客栈,出了城门,便准备向南方而去,刚到十里长亭,师徒惊呆住了,一大堆娘子军早已在此等待,原来,邵延自以为悄悄的走,谁知昨天收拾行囊时,早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于是,今日一早,八大花魁便领着一帮娘子军在此等待。 一见邵延师徒,柳如是在前,其他人在后,一齐万福:“见过徐先生和清儿小姐!”邵延师徒回礼,林韵柔听到邵延用很低声音说了一句:“数日一觉长安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是借杜牧的一句诗来表达现在感受,声音极低,其他人根本听不见,除了林韵柔,林韵柔偷偷瞄了一眼邵延,想笑又不敢笑。 柳如是后面数位侍女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上三杯酒,一个酒壶,柳如是取了一杯,侍女来到邵延面前,邵延也取了一杯,林韵柔也取了一杯,其她各人在身边侍女盘中也取了一杯。 柳如是举杯道:“惊闻徐先生今日离开长安,柳如是率众家姐妹为先生送行,此杯感谢先生为姐妹们所做的一切!”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邵延和众人一起饮尽此杯。侍女们又斟上酒。 柳如是举起第二杯,开口道:“第二杯,祝先生和清儿小姐一路平安!”众人饮了第二杯。 第三杯又斟满,柳如是道:“第三杯,愿先生不忘我等姐妹,如有一日,先生再临,柳如是与众姐妹扫榻相迎!” 三杯过后,邵延与众女告别,众女目送。邵延师徒已走出数百步,林韵柔回头见众女依然目送,对邵延说:“先生,她们还在望着我们,先生是不是也有点回应。”邵延道:“好吧!”头也不回,唱起半曲柳永的《雨霖铃》:“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 歌声婉转,邵延越走越远,歌声却响在众女耳边,而人渐渐消失在远方。众女却将这大半《雨霖铃》记住,一新曲又在长安各欢场响起。 离开长亭已十里,前方一人在路边静静地候着,竟是纪湘然,她听说邵延今天离开长安,特赶来送行,她不愿和众女在长亭等候,便独自一人在此等候。 “今闻先生离开长安,湘然特来送行!”纪湘然施礼道。 “多谢纪小姐前来送行,邵延有礼了!”邵延还礼道。 林韵柔一见纪湘然,立刻拉着纪湘然到了一边。“湘然姐姐,我编了一套武功,姐姐看看怎么样。”林韵柔献宝一样将她编的那套天雷功塞到了纪湘然的手中。 纪湘然开始并未当回事,林韵柔太年轻了,功夫虽高,但要开创一门功夫不是那么容易的。但越看越心惊,觉得这门功夫隐隐克制着监天门的功夫,直是纪湘然第一次见到能克制自己的功夫,心中猜不透林韵柔的用意,她不知道,林韵柔一定程度上来说,还未脱孩子气,不由得苦笑说:“妹妹这门功夫好像正好克制姐姐的功夫!”林韵柔一怔,忙说道:“这都怪先生。”她将邵延见纪湘然的功夫后,感觉到监天门功夫出了自己的理解,便挖空心思推测如何能练到纪湘然这个程度,结果推导出了邪气十足的天残地缺功,说着就将邵延那一套功夫一齐从包裹中取出,纪湘然见邵延没有反对,便翻看起来,越看越感到恐怖,纪湘然知道本门功夫很特殊,必须经过一种别人想不到的方法才能练习,不然就是找死。而邵延创建这套天残地缺功却走了另一个极端,以自残的方式避开那个难关,达到监天门的水准。 这才是最令人恐怖的,一个人只是见过她几次,见过她一次出手,便创造出这样一套功夫,威力上不亚于监天门的功夫,要知道监天门功夫因得到上古残章,又经数代完善,才到今天这个地步,而邵延只是一个人,数天时间,实在让人对他产生一种恐惧,更多于对他的敬仰。 武功练到纪湘然这个地步,记忆力也随之增强,纪湘然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这一翻看,也全部记住,对林韵柔也感到不可思议。 “湘然姐姐,先生推演这一套邪恶的功夫,我对先生说,这套功夫如果流传出去,不知会造成什么后果,一个如果为了练功而自残,肯定不是好人。”林韵柔孩子气冒了出来,“这种邪恶功夫必须要能克制住,结果,先生说,‘你自己去编一套功夫去克制它。’害得人家花了尽二十天时间,日夜苦思冥想,终于编了这一套功夫,将先生邪恶功夫克制住。” 纪湘然已经有点麻木,这主仆二人是什么怪胎,徐霞客就不说了,这个徐清儿居然在二十天内也创出一门绝顶功夫,这已是一代宗师才能有的水平。而且,这两个人居然没当回事。 “清儿妹妹,你太厉害了,姐姐不如你,谢谢你能让姐姐看到一个新的境界,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本门功夫姐姐由于门规限制,不能透露,姐姐这次回山,一定禀明师门,如师门允许,定将秘密告诉先生。”纪湘然说道。 回过身来,对邵延一礼:“徐先生,湘然拜谢了,先生一直想知道本门所在,湘然就告诉先生,先生有空可以去本门看看,本门定倒履相迎。”说完,轻轻说了一句话,邵延才恍然大悟,原来,具体监天门是如此,不怪江湖中传说纷纷,谁也不知道监天门的所在地。 邵延师徒离开了长安,非一日,这日,日已偏西,不远前方就是一个较大的村庄,邵延两人踏进这个村庄,准备晚上留宿于此,但一进村庄,两人都露出疑惑之色,太阳还未完全落山,户户已紧闭门窗。 邵延见不少户门上有锁,感到其怪,这个村子不小,怎么好像生什么事,不少人家不在村内。 邵延来到一户门前,这户应算这个庄上大户,红砖绿瓦,高墙大院,刚到院门口,院内传来狗叫的声音。 邵延上前敲门,有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谁呀?” “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经此地,见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夜。”邵延道。 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满头白,手扶拐杖的老头打开了门,让邵延师徒进了门。穿过院子,来到正堂,老头说道:“不好意思,家中人不在,只有我和老太婆两人在家,刚用过晚饭,还有点剩饭,我们年纪大了,弄不动了,你们就将就点。”说完喊道:“老太婆,将刚才饭菜端出来!” 一个和老头年龄相仿老太婆颤微微端着饭菜走了出来,邵延和林韵柔忙上前接过饭菜,林韵柔更是搀住老太婆:“奶奶,你歇着,我们自己来。” 饭菜很简单,二个蔬菜和一碗饭,邵延师徒草草用过饭,林韵柔帮助老婆婆收拾碗筷,邵延借这个机会问道:“老人家,我进村时现户户闭门,难道这个地方是这个风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事生?” “唉!你是外乡客吧,明天趁早离开这个地方。”老者未曾开口,先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们这个地方也算是一个好地方,就在半个月前,不在怎么回事,忽然闹起了僵尸,庄上也被僵尸害死了几个人,加上好长时间也未下雨了,结果,能搬走的就搬走了,不能搬走的也是能投亲戚的,小老儿家的儿孙们都投亲戚去了,只剩下小老儿夫妻二人。庄上未走的,到傍晚,立刻关紧门窗,不敢丝毫出声,怕晚上引起僵尸注意。” “这人僵尸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邵延追问道。 “听人说,是从前面八里外山中那座王侯墓中出来的,具体的小老儿也不清楚。” “老人家,村上的人就没有请人除去僵尸?”邵延问道,此时林韵柔也收拾结束,也在一旁听着。 “怎么没有,前些日子请个法师,结果,法师没有制住僵尸,反而被僵尸所害,自己变成了僵尸。明日据说这次请的仙师,希望这次能除掉僵尸。”老人说。 邵延又问了些情况,老人一一回答。见天已彻底黑了下来,就引两人去房间,洗漱休息,并告诫两人,夜里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更不要出来。 两人进入各自房间,上床后不久,先听到全村狗都叫了起来,接着呜咽几声,就啰嗦缩到角落里。 来了,邵延和林韵柔神识探出,果见一具具僵尸已进村,神识又向远处探去,山中一座墓已残破,缕缕尸气散出,周围僵尸四处游走。 收回神识,村中游走的僵尸实在犯嫌,邵延取出一张婆娑灵符,轻轻往上一送,灵符如虚影般透过了屋顶,在村庄上空猛然六字大明咒光明大作,隐隐似有禅唱之声,佛光过处,僵尸如飞灰般崩溃。 整个村庄一下子安静了,在这静谧中,虫鸣声又悄然响起。 第63节 古墓前头听秘闻 早晨,邵延和林韵柔见过二位老人,共用早饭。二位老人似有疑惑:“昨夜先生二人休息可好?昨夜是近些日子来最安宁的一夜,好像僵尸进村后掉头就起了。看来,二位是有大福之人,鬼神都让道。” “老二家说笑了,事实上是我二人托老人家的福!估计是僵尸是没有什么可图。”邵延也客气地回应。林韵柔在旁边偷偷地笑,先生又在糊弄人了,明明昨晚是一张婆娑灵符解决了僵尸,护住村庄。邵延所做,当然瞒不了林韵柔。 早饭过后,和两位老人告辞,庄上各户已6续开门上,在这时,好像一切也开始恢复了生机。两人还未出庄,就听到有人喊道,仙师来了,许多人向村口涌去,邵延和林韵柔也随着众人向村口而去。 村口起来四个人,前面两人一身官差服饰,后面两人却是与众不同,年龄大一身灰袍,头上一根木簪将头挽成一个髻,看上去一身仙风道骨,旁边一个年青人,一身青衣,也同样头上挽个髻,面如冠玉,剑眉修长,身材修长算得上翩翩美少年。 官差来到村口,叫道:“村长何在?”众人让开了路,一位老者迎了上去:“见过两位官爷!” “县太爷听说此处有僵尸为害,特从郞垩仙山请来两位仙师为大伙除害。”其中一位官差说道。邵延见两个修士,年长为筑基中期修为,年青为炼气九层,郞垩山,从以前邵延所知,此山有个小型修真门派,就以山名命名,叫郞垩门,门中修为最高为结丹期。 村长和众人将官差和仙师迎入村中,邵延师徒却没有兴趣跟过去,直接出了村口,邵延望着前面山峦,昨晚已向老人打听过,此山名为四姑山,当地乡人称之为四姑娘山,山有四座较高山峰,远远望去,的确比较形像,邵延神识所探破损大墓就在此山中,周围四峰屏护,向南有一片开阔地,背面却没路,后来听说三百年前,有神仙打架,巨剑从天而降,劈开了一座小峰,形成了一条笔直的通道。 邵延和林韵柔来到这条通道,的确笔直,不是自然造化,看来至少是元婴修士间战斗,更有可能是化神级别的争斗。邵延和林韵柔对望了一眼,对这条通道已形成三百年,但眼中这条通道依然让两人感到震憾,两人迈步进入其中,细细品味其中蕴含的感觉。 两人正在其中慢慢行进,头顶上传来破空声,两人抬头看了一眼,知道是那两个郞垩门的仙师,果然,两道光华在前方大墓处落下,邵延和林韵柔与他们相隔甚远,常人只能隐约见到两个人影,不过,在邵延师徒眼中,两人却是很清楚,两位郞垩门的修士好像商量了一会,然后遁光一闪,两人已入内。 邵延和林韵柔也不着急,只是慢慢悠悠来到墓前,对邵延来说,现在是白天,僵尸根本在地下休眠,要查清情况,最好是夜晚,那时僵尸出动,不过那时僵尸也是最凶猛之时,但对邵延来说,这些僵尸还看不上眼,昨晚神识所见僵尸,如论修为,不过相当于炼气一二层的修为,在晚上,阴气活跃,白日易忽略的地方能较清晰的看见。 当然,这只是邵延的想法,艺高人胆大,如是他人,可能还是白天好,相对比较安全。邵延催动眼神,整个环境如琉璃一样透明,细观此墓,不由大为惊叹,地球上帝王之墓不如也,眼前看见的墓不过是极小一部分,只是墓的一个前门,整个墓的主体却在山腹之中,由此处入墓,一条长长墓道通往山腹之中,墓道拱顶砖结构,有两人多高,两边宽能容两辆车进入,墓道长约三百步,始入山腹之中,这了防盗,正式墓门的石门后流沙封死,然而,现在墓门已残破,沙子已在墓道中散落近三十步,这三十步地面都铺了一层厚厚的沙子,上面满是脚印,像是多人出入,山腹之中,一条通道每隔数步,便分为两条,只有一条为正路,歧路之中,机关百出,翻板巨石,滚轮刀阵,无不具备,机关之中,偶见白骨,估计是死在此处的盗墓之人,如不入歧路,路尽之处,却以凿石为洞,中间一个主室,空间极大,好似一个大厅,中间凿石为台,层层拾级可上,其有七阶,台上一巨棺,棺盖半开,四周显得空旷,旁边各有数个耳室,耳室之中,各有数棺,后面一条黄泉道,却通向下一层,下层居然又有数室,其中白骨累累,也有其他物件。 邵延眼中,郞垩门的两修士都打开护体法器,加之应用神识探索,每到路口,都用神识探测一番,倒也未入歧路。邵延见此,收了眼神,林韵柔却以神识探入其中,石质之中,神识远不如在外界那么不受阻碍,就这样,也探了个大概。 未等他们进一步行动,隐隐又传来破空之声,邵延一拉林韵柔,两人后退,木石潜踪,两人身形消失。 一会后,两道血红光华落下,现出两人,一人一身腥红衣袍,好似鲜血一样,前后斜插两柄三股叉,叉上隐隐似如血液流动;另一人却如吊死鬼,一脸苍白,手上一杆幡,细看幡面,却是一串串纸钱构成,一股灰气在纸钱间盘绕,一身白衣,活脱脱一付勾魂使者的模样。两人一看便是魔道修士。 邵延和林韵柔一眼看出两人都是结丹期修为,红衣人已到结丹颠峰,白衣人也是结丹后期,浑身邪气隐隐。林韵柔传声给邵延说:“师傅,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邵延也传声道:“作为一个修士,是邪是正并不太重要,关键是自己的本心,修行是为了脱,不要为世俗观点所误,一切都要认清自己本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只要不阻挡自己的路,是正是邪与己并无实质意义,就是同为正道,如阻碍自己成道,也不共戴天。” 两个魔道修士并未急于入墓,而是在墓前不急不忙的谈起天来,白衣人说道:“江兄,什么时间入墓?好像已有人入墓。” “不着急,这个地方我已注意很久了,僵尸和阴魂到夜晚才活跃,到时候我收取僵尸,你收取阴魂,在墓中应该还有更强大的僵尸和阴魂存在。”红衣人说。 “这座墓是不是江兄布置?培养了许多年了吧?”白衣人问道。 “我根本没有布置,这个地方本是三百多年前杞王之墓。”红衣人道。 “是不是前朝那个暴虐的杞王?” “不错。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杞王,杞王身前一登王位便开始选吉地,修陵墓,耗时数十年,才修成此墓,死后,数名嫔妃殉葬,修墓工人也被关在其内,整个墓中怨气冲天,极易形成怨魂僵尸,不过,因为此地风水好,无僵尸怨魂形成条件。也许是天意,杞王入葬后不久,此地生了一场化神修士大战,其中一名修士一剑劈开北面一座小峰,那就是当初一剑所开。这一剑彻底破坏了此地风水,此地变成凶地,杞国不久后就灭国了。”红衣人指着北面那条邵延师徒来的路,两人带有敬畏望着那条道路。 白衣人带点好奇问道:“江兄,这段秘辛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红衣人笑道:“你当然不知道,不仅是你,整个修真界知道人极少。化神修士对我们来说已是传说,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其中一个化神修士是我们血魂宗的前辈。” “你们血魂宗有化神修士?”白衣人叫了出来。 红衣人有点情绪低落地说:“现在没有了,当初是宣法门的一位化神修士和本门化神修士一路打到这边,最后,那位宣法门的修士居然一剑破开了空间,就是这一剑,劈开了这条路,也是这一剑让本门的化神修士生机破灭,也是这一剑,让宣法门这位修士飞升进入灵仙界。本门化神修士支撑回到本宗,口述让人记下这段秘辛后,便陨落了。” 隐身在一旁的邵延听到这段秘辛,心中顿起一个疑惑:从蔚蓝仙府中他得知,这个世界被封印,从来没有提到什么灵仙界,这个世界被封印后,修士进入化神也不可能飞升出去,什么时候冒出灵仙界,邵延一直以为,化神修士一直存在世间,只不过不露面而已,谁知能飞升到一个灵仙界。看来,这个世界谜团还不少。 白衣人又问道:“那么,这个世上还有化神修士吗?” “据本门所知,大概世间还有七八位之多,你知道中洲为何只有十大门派?是因为这十大门派历史上都出现过化神修士,有些尚在人间,有些已飞升,也有陨落的。而象天云门从规模上看已不下于十大门派,只因为从未出现过一个化神修士,所以无法和十大门派并列。”红衣人说明缘由。 白衣人羡慕道:“我们鬼魔门恐怕就是这个原因,不入大型门派。” 两个魔道中人倒也健谈,邵延和林韵柔就在旁边偷听,时间过得飞快,不觉间已下午,作为修士,邵延和林韵柔最不缺的便是耐心,当然,那两个魔道修士也不缺耐心,邵延便听两个天南地北闲聊,倒也听到不少秘闻。 就这样,时间已近傍晚,那两个郞垩门的修士还没有出来,这个墓虽大,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让修士在其中一天也没有探索结束。邵延又催动眼神明上,明上灵神一动,世界又变成透明,邵延往山腹瞧去,现那两个郞垩门的修士居然被困在阵中。这怎么可能,不过是凡间之墓,怎么会有阵法。 再仔细一看,不觉哑然失笑,原来,原本是风水宝地,后受化神修士一剑,变成凶地,地底龙脉变异,居然形成了一个天然阵法,本来天然阵法很难激活,偏偏两人对墓中一些刚成形僵尸一阵斩杀,尸气漫延,两人身上一件阳刚属性法器和尸气一冲,居然激活了阵法,两人并困于阵中。 邵延心中一动,脚轻轻一踩,一股奇异波动顺着地脉冲了下去,墓前两人谈得正开心,根本没有觉察,天然之阵地脉徒然紊乱,阵势一瞬间大乱,郞垩门的两修士本来已绝望,困在阵中已有几个时辰,怎么攻击也无效,正在无计可施之时,阵法徒然大乱,两人大喜,顺势冲出大阵。 两人一出大阵,时间恰好日落,一具具僵尸正从棺材中爬出,两人正要上前斩杀,猛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嘶吼,一股浓郁的尸气爆,强大的威压让两人立刻放弃刚才的念头,掉头向外御器狂奔。 这股威压绝对不是筑基期修士所能承受,这具僵尸实力决不下于结丹期。 第64节 成败得失转眼间 两个魔道修士正在聊得正欢,一阵沉闷的嘶吼声打断了两人,两人立刻警觉起来,红衣人背后的双叉跃跃欲飞,而白衣人手中纸钱幡无风自动,灰雾腾腾。 邵延和林韵柔听到这个声音,其中蕴含着深厚力量的吼声中,可以判断出修为不下于结丹期,不过两人隐身在旁,却要看看两个魔道中人如何行事。 两道遁光从墓中冲出,白衣人手中幡一动,灰色雾气形成一张大网罩在古墓出口处,两道遁光如入网的鱼无法逃脱,两人只好落下遁光,拱手为礼。 “两位前辈,不知为何拦住我师徒二人的去路?”郞垩门那位年长的修士恭敬问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这个世界正魔之间并不是对立关系,然而,魔道修士素来做事只凭好恶却是大家所公认的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见贵师徒从墓中出来,想了解一下墓中详情。”白衣人道。 郞垩门的年长修士只得将墓中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他们只是乘僵尸休息,斩杀了一些正在休眠的低级僵尸,然后,便陷入阵中,好不容易脱身而出,僵尸中的厉害角色却已苏醒,两人一见形势不对,便夺路而逃。 又问那个出嘶吼声的僵尸,郞垩门的两名修士当时只感到一种强大的威压,根本不敢细致查看,便已夺路而逃。 两人魔道修士见再也问不出什么,白衣人有些迟疑,邵延见他好像拿不定主张,对二人是放,还是直接摄魂了事,迟疑之间,郞垩门两个修士也紧张地等待,自己的小命可放在他的手中,一股浓郁的鬼气从墓穴入口处喷了出来,白衣人一见,直接舍弃二人,手中幡一抖,纸钱好似脱离幡面飞起,大片纸钱飞进了鬼雾,如长虹吸水一样,鬼雾越来越薄。随后招呼红衣人一声,两人便窜入墓中。 郞垩门山两个修士一见如此,便驾起遁光,飞离去。 邵延一见如此,也和林韵柔隐着身形进入墓中,只见一路上许多僵尸已斩成数段,显然,是被前面两个魔道修士所为,鬼雾也被一扫而空。邵延对此中道路已了然与心,飞前进,听到前方的打斗声,邵延师徒慢了下来,两人悄悄进入主墓室,墓顶嵌着数颗明珠,整个墓室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白光中。一群僵尸正在围攻那两个魔道修士,正中石台上巨棺的棺盖已打开,一具身着王服,头戴金冠的僵尸立在棺前,并未出手,好像指挥僵尸与两人斗。 邵延一进来,那个王者僵尸抬起头来,嗅了嗅,邵延和林韵柔立刻收敛自己的气息,僵尸似乎无所现,又将注意力投向场中。 如果细看场中,就会现僵尸居然分为两拨,相互之间对打,很明显,其中一部分僵尸被两个魔道中人收服,成为自己的战力,不过,被收服的僵尸少于未被制服的僵尸,除了互相对殴的僵尸外,还有数只僵尸飞扑两人。 红衣人双叉在空中飞舞,僵尸一靠近,便是一叉将其击飞,但并未下重手,显然准备收服。周身一层血色灵光护体,离体足有三尺,头顶上飘着一件锤状法宝,人的骷髅头骨为锤头,锤柄是一要长骨,看不出是人的腿骨还是动物的腿骨,上面符文隐隐,柄尾又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骷髅头,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柄尾配有挂缀,一根丝带上挂有两个铃铛,如果细看,就会现,又是两个极小骷髅头,一个僵尸刚被击飞出去,这柄白骨锤从锤头骷髅的眼窝中射过两道惨白的光华,击在僵尸身上,红衣人口中念念有词,惨白色光华在僵尸身上漫延,僵尸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极力挣扎,一会后,光华布满全身,僵尸就静立不动,红衣人一拍腰间一个皮质袋子,光华一闪,僵尸被收入其中。 而白衣人却不同,纸钱幡飘在头顶,阵阵灰雾翻腾,不断像触手一样卷向周边僵尸,一旦卷中,一阵灰色光华闪过,僵尸立刻反戈,杀向旁边的僵尸,除了这件法宝,周身一层灰白光华护体,手中却拿了一柄白骨斧,当有僵尸靠近,手中斧抛出,击飞僵尸后,又返回手中,从情况看,这两人明显占上风,显得游刃有余。 那高高在上的僵尸王见手下形势不对,一声愤怒的吼叫,周围传来啾啾的鬼声,大群怨魂狂涌而来,邵延在自己和林韵柔身边轻划,一股淡到极点的佛光将两人圈在其中,僵尸王和那两个魔道修士都将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根本没有现这极其微小的波动,怨魂本来智能被其怨气所掩,只是本能觉得邵延师徒所在之处极其厌恶,自动避开了那个地方。又听到沉重僵直的脚步声,从各个耳室通道中,许多僵尸也涌了过来,甚至在墓外荒野中刚刚从地下爬出来游荡的低级僵尸也好像接到什么命令一样,纷纷掉转头向这座墓而来。 邵延昨晚过夜的那个村庄,两位郞垩门的幸运修士在庄外布置好了阵法,准备和夜晚来犯的僵尸大战,在神识之中,天刚黑,从一些孤坟野墓等地方,一些僵尸刚刚爬出,向村庄而来,两名修士准备好法器和灵符,就等它们上门,忽然间,这些蹒跚的僵尸纷纷掉头向古墓而去,两人估计是那两个魔道修士所为,当然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出去看看生了什么。 一见大量怨魂出现,白衣人大喜,也顾不上操纵僵尸,手一指,纸钱幡顿时灰气大盛,那些怨魂一近纸钱幡,便被灰气一卷,收入幡中,纸钱幡威能迅上升,甚至到后来,只要靠近灰雾,怨魂好像自己自动投入幡中,僵尸王见状,口中喷出数股漆黑的尸气,尸气一喷上僵尸身上,僵尸好像得了大补药一样,原来被白衣人控制的僵尸出脱离了控制,一起向两人扑了上来,而怨魂却更多地涌向红衣人那边。 原来这些僵尸战力相当于筑基初期,现在迅上了一个层次,相当于筑基中期,个别的僵尸已达到后期,加之数量猛增,两人也顾不上再收取僵尸,手下不再容情。红衣人双叉直接给僵尸的胸口开大洞,爆开猛扑上来僵尸头颅,那柄白骨锤直接带着惨白光华狠狠击在一个个僵尸头上,僵尸一旦挨上一锤,顿时散架,臭肉和断骨散落在地,护体红光外,更是出现一朵朵绿幽幽的阴火,怨魂一靠近,便被烧得吱吱鬼叫。 白衣人那边头顶纸钱幡,条条灰雾向四周乱卷,周身灰白光华护体,手中骨斧在周围飞旋,一有僵尸接近,便一斧斩上,顿时骨断筋折。两个结丹修士对付一群相当于筑基的僵尸,一时大占上风。 僵尸王真急了,又数道尸气喷出,僵尸们更加凶猛,双叉力量小一些,就不能穿透僵尸,只要不散架,僵尸伸出长长指甲,根本不知害怕为何物,唯一对两人来说好事的是僵尸只是肉博,最多喷些尸水毒气,不会任何法术,只要不近身,就伤不到两人。 混战中,白衣人叫道:“江兄,下面僵尸交给我,你上去将那个僵尸王收了。”说完,纸钱幡灰雾暴涨,条条雾气触手接过攻向红衣人的僵尸,骨斧也是光华大盛,缠住这群僵尸。红衣人身外一轻,也明白擒贼先擒王,当下双叉射向僵尸王,僵尸王一身怒吼,浑身漆黑的尸气裹住全身,黑色指甲伸出有二尺长,硬接飞叉,铮铮声中,似金属相击,飞叉居然不能奈何它的指甲。 红衣人头顶的白骨锤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僵尸王面前,两道灰白色光华已照在僵尸王身上,红衣人口中急念,僵尸王又是一声嘶吼,身上黑气更浓,未等灰白光华漫延,便将之排斥出去。 红衣人见无效,知道不将其一部分能力磨灭,恐怕很难收服,干脆之下,白骨锤重重轰在僵尸王身上,僵尸王一下子向后跌了过去,碰到棺盖上,将棺盖撞飞了出去。僵尸王彻底怒了,眼中绿光大盛,两只獠牙从嘴角伸了出来,口中又是一声狂吼,周身尸气四射,攻击白衣人僵尸中跳出四头扑向红衣人,僵尸王口中喷出八道黑的亮,却细如丝的黑气。分成两批,分别射中四头扑向红衣人的僵尸,另四道射中了和白衣人打斗僵尸中的四头,这八头僵尸气息猛然一变,一股危险的气息顿现,“不好!”邵延拉住林韵柔也顾不得暴露,身形一闪,溜进了旁边通向耳室的墓道,手一划,一道无形防御布在面前。 白衣人和红衣人也感到危机降临,根本没有心思去查看其他,白衣人尚好,头顶上纸钱幡重重灰雾形成触手迅将白衣人裹成一个灰色大茧,骨斧也在茧外盘旋;而红衣人却没有这么幸运,双叉和白骨锤正在攻击僵尸王,一时来不及回收,只得让护体血光大涨,希望借此来抵御到来的危险。 轰的一声巨响,八具僵尸自爆了,白衣人一下子飞了过去,白骨斧上居然出现裂纹,纸钱幡的灰雾翻腾,有些纸钱居然被炸得脱落,飘浮在空中,要知道,幡上纸钱看起来像纸,实际上根本不是纸,是一种特殊丝织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白衣重重撞在洞壁上,顺着洞壁滑了下来,好在伤不重,最心疼的便是那纸钱幡受到损伤。 红衣人就惨多了,因为法宝未来得及招回护身,只得凭自身修为支撑护体血光保护自己,整个人立刻炸飞了出去,护罩立破,狠狠摔在洞壁上,一口鲜血狂奔出来,又重重掼在地上,又一口鲜血狂喷出来,浑身衣衫已成布条挂在身上。 红衣人支起身来,彻底怒了,本来想收服僵尸王,现在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白骨锤灰白色光芒大盛,变得有一人多高,巨大的锤头以雷霆万钧之势轰在僵尸身上,耳中听到骨骼的断裂声,僵尸王如弹丸一样飞了出去,锤头去势不减,将石台上也轰得四分五裂地飞了过去,砰的一声,僵尸王半个身体嵌入石壁中。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石台中央一个一尺见方的孔洞,本来被巨棺盖住,现在一露出来,一道奇亮的白光窜了出来,明珠光辉顿时失色,这道白光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已从红衣人身边一掠而过,红衣人猛然停住后,又向前走了一步,人分为两片倒下。 白衣人喊了一声江兄,见红衣人已成为两半,那道白光又闪电般掠向白衣人,骨斧立刻迎了上去,只听轻轻一声响,如快刀掠过草丛的割草声,骨斧已分为两半,白光丝毫不停,直接切入灰雾中,白衣人顿觉寒气逼人,白光已到面前,白衣人一咬牙,左臂伸出,身体一侧,白光过处,左臂已落,血光迸现,一入灰雾,灰雾立涨,又猛的一收,连人带幡,化作一条长长灰雾,从墓道狂涌而去,一到外面,化作一片灰光中夹着磷火,远飚而去。 而那道白光一转头,直向邵延师徒藏身的墓道而来。 第65节 太白精气入腾蛟 两个魔道修士转眼间一死一逃,这个变化太突然,让邵延和林韵柔有点措手不及,更要命的是,那道白光好像现了他们,光华一闪,直向两人所在墓道而来,邵延手凌空急点,天罡北斗阵立刻困住白光,同时,带着林韵柔重新闪入主墓室,两人立成犄角,刚站定,裂帛般一声响,天罡北斗阵已被斩破,白光一个转头,又追了过来。 邵延准备祭出承影剑,心中一动,想起传说中一物,手一伸,三昧真火如菊花般绽放在手上,虽然邵延三昧真火未大成,但其威力已远普通真火,果然,白光一顿,射向林韵柔,邵延手一动,真火暴涨,准备挡在林韵柔面前,真火还未到,林韵柔头上冉冉升起一轮明月,看似慢,实质快,一轮清辉向外荡去,在邵延真火之前碰上白光,白光一半扎入清辉,好像受到极大阻力,再也不能前进,挣扎往后退出,但极其缓慢。 此时,僵尸王也从石壁上挣脱身体,一下来,嚎叫着就要冲过来,邵延瞄了它一眼,一个受伤的僵尸王,其实力也不过相当于结丹修士,暂时没有时间理它,一手操纵着三昧真火,拦在白光退路上,另一只急点几下,凌虚布阵,这回布的是烈焰朱雀阵,僵尸性阴寒,此阵正好克制它,不仅是僵尸王,连剩下几个僵尸也一起圈入阵中,暂时将它们困住,等解决了白光,再来对付它们。 白光几经挣扎,终于从林韵柔的沧海月明珠出的清辉中退了出来,但后路已断,邵延的三昧真火如一朵巨大的菊花,缕缕花丝布满了周围空间,在邵延对付僵尸王时,林韵柔放出了极品灵器腾蛟剑,想圈住白光,邵延一见,立刻叫道:“不要用剑对付它,那是太白庚金的精气,锐利无比,火克金,用真火对付它!”说完一催真火,三昧真火大盛,由真火组成的缕缕花丝向太白精气卷去。 林韵柔一听,恍然大悟,急忙要收回腾蛟剑,已经迟了,这道太白精气见前无进路,后有追兵,见旁边一口飞剑,更无犹豫,往飞剑上一合,林韵柔只觉脑中似被大锤敲了一下,身体一晃,失去与腾蛟剑的联系,说也奇怪,太白精气并未斩断飞剑,可能是无路可逃,正好见飞剑,便和飞剑合为一体,藏身其中。飞剑噹的掉在地上,邵延一见大喜,对林韵柔说:“快!用你的南明离火裹住它,重新炼制它。” 林韵柔盘坐在地,邵延挥手布下层层禁制,让林韵柔能安心炼器。回过头来,看困在烈焰朱雀阵中僵尸王和那一帮僵尸,僵尸王一入其中,只觉置身于星空之中,在这个古墓中,也只有僵尸王这只僵尸是开了灵智,其余僵尸均受它控制,有不少僵尸更是它利用自身尸气催生出来,基本上都是浑浑噩噩,就是僵尸王也未能恢复生前记忆,虽有灵智,智能却低。一个大阵,根本没有什么观察阵势破绽之类,只是一味蛮闯,这一闯引起阵法变化,瞬间星流化为一只只朱雀虚影,一团团烈焰喷出,僵尸王仗着浓厚尸气抵挡,而那些僵尸则没有这么幸运,朱雀火又是邪物克星,不少被烧成灰烬。 好在邵延是临时以真元布阵,经过一段时间,一气将尽,阵势消散,除了僵尸王,只剩下两只僵尸。僵尸王见眼前一闪,那些星流消失,又回到墓中,如果是修士,此时恐怕能溜则溜,而僵尸王却是由怨气催生灵智,早被怒火控制,直接扑向邵延,邵延一见,三昧真火化作一只大手,只一把,将僵尸王握在手上,顿时,黑气迷漫,在三昧真火下,黑气迅消亡,惨嚎声起,不一会,将僵尸王化为灰烬。 僵尸王一死,不少转化没几天的僵尸扑的一声倒在地上,只有那些已有一定根基的僵尸茫然愣了一下,不再向古墓聚来,又开始在原野闲转起来。而在邵延面前另两具僵尸茫然立住不动,邵延叹了口气,随口念起往生咒,不一会,两个虚影向邵延一躬,消失在另一个空间,尸体倒在地上,邵延随手两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 回过头,见林韵柔真火围绕着腾蛟剑,腾蛟剑似在挣扎,邵延心想:太白精气,是你自投罗网,一入金属之中,以为能那么轻易脱身。心中有点奇怪,这仅是一个王侯之墓,怎么出现太白精气这种在修真界也难求之物。漫步上了石台,见台子中央那个孔洞中一个盒子已腐朽,盒盖已成齑粉,盒中一把短剑,已成为金属粉末,邵延认真一想,结合各种情况,得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结论。 当初杞王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一把短剑,剑中应加入太白庚金煅成,锋利无比,杞王对此肯定特别喜爱,最后以之为镇台之宝。后因化神期修士大战,一剑破开空间,其余波剑意断山脉,入地脉,最终剑意顺地脉进入此剑,强大剑意使短剑成为齑粉,一缕太白庚金之气得剑意,遂生灵性,经几百年的地脉温养,才成了今天这种状态。 邵延猜测这缕太白精气的由来,听到林韵柔那边传来剑鸣声,知道林韵柔快要大功造成,不由猜测,本来腾蛟剑已是极品灵器,加入太白精气后,此剑会是什么等级,极品灵器已到了极点,可能还是极品灵器,不过要比原来锋利,会不会成为法宝,只有经过雷劫,真元实已转化为丹元丹光,代表着圆融之意,才能洗练成法宝,即使这个世界后天真元凝成的内丹,也代表后天境界的圆融,否则,结丹修士称不上高阶修士。 邵延在筑基期炼出承影剑,那是因为千年桃木已成妖,实已结内丹,不过被天雷打散分布桃木内,此时材质相当于被丹元丹光洗练过,这是邵延后来才明白的道理,而腾蛟剑虽为极品灵器,即使加入太白精气,然而,并未给丹元丹光洗练,因而邵延不认为腾蛟剑会成为法宝。 邵延定睛观看剑重新炼成,林韵柔的神识冲入剑中,将自己烙印刻入,一瞬间,剑一声清鸣,剑光大盛,猛然间剑化成虚影,投入林韵柔体内,林韵柔愣住了,邵延也是目瞪口呆,怎么可能,能收入体内,就应该是法宝,可林韵柔只不是筑基期修为。 林韵柔一怔,内视体内,腾蛟剑静静悬浮在丹田这中,她不敢相信,叫道:“师傅,我,我炼出了法宝!”邵延在想为什么会这样,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不觉哈哈大笑:“好徒儿,不愧为我邵延的徒弟,为师在筑基期炼出法宝承影剑,我徒弟居然也在筑基期炼出了法宝,好好好!” “师傅,我为什么能炼出法宝?”林韵柔不解问道。邵延把炼制法宝原因和她一说,林韵柔才明白,为什么结丹期才能炼出法宝,还是不解:“师傅,我不过是筑基期,没有丹元丹光,怎么会炼出法宝?”有师傅就是好,想当初邵延理解这个问题,不知看了多少玉简,经过多长时间思考才明白,这就是大门派为什么强过小门派。 “许多人只知道丹元丹光洗练后,才能成为法宝,进一步就不深究了,为师经过认真思考,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法宝和法器灵器的区别,法宝之中已蕴含一丝道的法则。”邵延解释道。 “可是,师傅,你不是说过,除了本门,其他门派都不悟大道。”林韵柔又提出一个疑问。 “不错,他们是不悟大道,只追求法力神通。不过,不悟大道,并不代表道不存在,当结丹之时,要渡雷劫,雷劫重数越多,结丹后越利害,这是因为天地对结丹者一方面是考验,另一方面也是成全,相当于洗练,在你不知道情况下,一丝法则已蕴藏于内丹之中,当用丹元丹光洗炼法宝时,自然带有法则烙印。而你能炼成法宝,跟那道太白精气有关。”邵延说完,又解释了自己对太白精气来历的猜想后,又开始解释:“这道太白精气中因得到化神修士的剑意,化神修士那一剑能破开空间,必包含化神修士所悟道的法则,因而,腾蛟剑成为法宝理所当然的事。” 林韵柔至此才明白,并不是她能炼出法宝,而实是机缘巧合,林韵柔脑中猛然冒出一个想法:“师傅,如果能提炼出法则烙印,是不是用傀儡都能炼出法宝?” 邵延脑中轰的一声,想起洞天之中那满山的古宝,顿时,如拨云见日,夸奖道:“不错,好徒弟,你提醒了为师,原来上古时期古宝满天飞,未听说过法器,原来如此。这样吧,为师奖励你一件古宝。”取出那件得自阴山宗修士手中古宝青灵瓶,撤去自己的烙印,交给林韵柔,告诉她这件瓶子的功能,林韵柔一见玉瓶可爱的模样,又听说可以收取法宝和各种煞气,不觉非常高兴,当即祭炼起来,很快初步炼化。 趁林韵柔祭炼青灵瓶,邵延拾起红衣魔道修士那柄白骨锤和双叉,又来到红衣人尸体旁,将储物袋和腰间那个皮袋收到手中,一个火球,将尸体火化了。一查皮袋中,居然收了七头相当于筑基层次的僵尸,想将之毁掉,心一动,自己对僵尸并不知道多少,这是活的资料,又查看了储物袋,对其中灵石丹药法器这类并不感兴趣,却有几枚玉简,取出用神识一扫,原来是如何收服和养僵尸,其他几枚,也不过是一些魔道功法和法术,邵延只是当作增长知识面。 林韵柔已结束祭炼,见邵延手上拿着白骨锤,不觉问道:“师傅,这些魔道法宝要它干什么?”邵延笑笑:“将来送人也是好的。” 顺手将几枚玉简递给林韵柔,林韵柔用神识一扫,有点厌恶:“师傅,什么僵尸的,让人家饭都吃不下去。” 邵延正色道:“不论什么功法法术,你都应该广泛涉猎,为学日益,没有足够见识,一遇问题就缩手缩脚,所学越多,将来才能走得越高。” 林韵柔恭敬说:“师傅教训得是!” 墓道中又传来僵尸那种特有的脚步声,邵延和林韵柔对望了一眼,该将僵尸彻底除去了。 第66节 迷惑耳根套实情 两位郞垩门的修士见僵尸向古墓方向而去,松了一口气,希望这些僵尸能被那两位魔道前辈除去,不管那两个前辈出于什么目的,在黑夜中望着古墓方向,他们眼力再好,在黑夜中也看不清。村庄一片安宁,虽然户户闲门,但今晚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有仙师在此,大家都很安心,最起码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僵尸进村的声音。 对付僵尸一是真火,不过只是毁灭,另一种方法却是佛家功法,特别是佛家经咒能使亡灵往生,不让其停留人间,邵延师徒高声念起往生咒,心口如一,一轮佛光从师徒两人身上升起。 师徒两人一边念诵,一边顺着墓道行走在各墓室之间,所到之处,佛光笼罩,僵尸纷纷倒地,怨魂黑气消散,一个个身影面带祥和,纷纷向两人行礼后,消失在另一个空间之中,每渡化一人,两人身上佛光便强上一分,范围也略加扩大。 整个古墓花了一个时辰才完全走完,两人身上佛光已是扩大到二十来步,古墓中已无一丝阴邪,出了古墓,旷野之上,依然有僵尸在游荡,邵延取出数张婆娑灵符,口中经咒未停,往空中一抛,灵符向四面八方而去,纷纷化成大片佛光,和邵延师徒身上佛光合为一体,往生咒的念诵声也随佛光笼罩周围数里,僵尸纷纷倒地,一个个虚影向邵延师徒方向施了一礼,消失在另一个空间。 两位郞垩门的修士望着古墓方向,突然之间,一派淡淡的金光升起,在黑夜之中,特别显眼,同时隐隐传来念诵声,听到耳中,顿觉心情平静下来,不知生了什么事,只等天明去查看。 邵延见全部渡化结束,方圆数里之内,再也没有一丝阴邪,便停止念诵。林韵柔见此感叹道:“师傅,佛家渡亡灵方面确实不凡,不知其在战斗方面如何?” 邵延望了一眼林韵柔,这个世界修士特别注重战斗,也难怪,修真界中弱肉强食,许多时候根本不讲道义,凭实力说话,林韵柔从小生活在天云门,深受这种风气影响,好在她心性纯良,也不以为怪,开口道:“佛家在战斗方面也另有风格,不弱于他宗。最为典型便是九字真言,九字真言是无上降魔之法。也罢,就传给你吧!” 说完,手一点,一道白光传入林韵柔脑中,林韵柔闭上眼睛好好体会了半晌,猛然睁开眼,手结不动明王印,低喝一声:“临!”,立时整个人不动如山。头顶上形成了一尊淡淡佛光组成的金刚萨埵像,因为几次渡亡灵,林韵柔也身具佛家功德,手印一动,真言一起,自然勾动功德,化成佛光,结成圣像。 邵延第一次见别人施展此法,这才明白,原来在头顶上会出现金刚萨埵圣像,以前几次使用,根本没有留意。林韵柔散去手印,说道:“好厉害,感觉自己像高山,任何力量好像都动摇不了自己。” 邵延抬起脚步,准备离开,不过又停了下来,这个地方闹僵尸,因为怨气凝结,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未下雨,好事就做到底,这个世界修士却没有手段求雨,而在地球上道教中,求雨有一整套的仪规,不过对邵延来说,金丹已成,自能勾通天地,不需那么麻烦,当下凌空书符,勾通天地精神,自然界中本无管风雨的神灵,古人所说这些自然神灵,不过是天地某方面精神的具现,是人创造出来,为方便施行法术而立,施法者通过一系列仪式,书符上表,调动天地神灵,实以自己精神勾通天地精神,施法能否成功,不在仪式,而在于施法者能否以自己精神勾通天地。 邵延勾通天地精神,顿时阴云四布,一会之后,绵绵细雨便以飘落,将地面一切滋润。林韵柔在旁认真观察,心中也惊叹,这些法术与平常完全不同,修真界法术多以战斗为主,根本没有施展这类法术的地方,而师傅传授法术中这一类完全是针对凡尘百姓的法术,林韵柔不知这类法术是如何出现,而且,这类法术涉及天地之道实是过一般战斗中所用法术。 郞垩门的修士见金光消散,天空之中却飘起了雨,心中大喜,他们也知道,僵尸横行之地,根本无雨,下雨说明僵尸应已全部被消灭。 天亮之后,村中各户见下雨,个个欣喜若狂,好长时间了,庄稼这回有救了,百姓很朴素,只盼一个好年景,纷纷来感谢仙师,两人很不好意思,他们并未做什么事情,借口还有扫尾之事,匆匆出村,赶到了古墓,仔细查看了一番,一个僵尸也未见,知道彻底解决,遂回山复命。 自解决了僵尸,邵延师徒向南而行,过鹊水,又行数日,一路之上,尚属安宁,除遇两户普通百姓身染重疾,林韵柔直接出手相救,锻炼两次医术外,倒没有大事,官府苛捐杂税,百姓生活艰辛这些情况,邵延师徒也无可奈何,林韵柔一路已来,深感凡人无奈,倒是坚定道心。 这日行进间,天上徒然下起大雨,对师徒两人来说,并无影响,在雨中行进,身上居然滴水未沾,过了一会,雨渐渐小了下来,大山已在眼前,邵延看过大6简图,在出前,也曾询问当地人,知道这座山脉唤作摇育山,山脉由西南向东北延伸,长约六千余里,山脉这中,森林茂盛,人迹罕至,山脉中间,大江一条支流摇水源此山脉最高峰招摇峰,此山产数种修真界灵药,此山脉中有三个小型修真门派驻此,邵延所至处,不过是最边沿,此处放眼望去,除了一条小路,周围已无人烟,最近村庄已是几十里开外,因近山,常有猛兽出入,此处除了偶尔有猎人光顾,只有一些贪近路的商贩成群结队从此过,今天雨中,显然没有人经过。 邵延师徒顺着小路,似慢实快,两人好似散步,但一步至少数丈,走着走着,两人真的慢下了脚步,远远的山脚高坡之上,一个宽袍大袖静立在绵绵细雨中,面对邵延所来的小路,好似在等人。 两人对望了一眼,恢复常人的步,看似近,实是远,两慢慢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山脚下,此时已过午时,对修士来说,吃不吃饭并无影响,到了山脚下,雨已停,高坡上的人盯住邵延师徒,邵延也在认真打量此人,淡青衣衫,一根丝带束住头,身形挺拔,虽不是那么英俊,但也算一表人才,身上衣衫干爽,好像不是曾长时间立于雨中。 邵延师徒见对方未开口,也不想开口,直接迈步要走,脚刚一动。 “停下!”对方徒然开口。 “阁下是谁?有何事?”邵延停下脚步,冷冷抬头说道。 “你可是徐霞客?”对方问道,邵延心道,来了。 “不错!在下便是,阁下又是何人?”邵延点头称是,又反问道。 “吾乃五行宗的方兆舟,受一个朋友所托,特于此取尔二人性命。”方兆舟一付高高在上的口气。 邵延笑了,再开口时口气已生变化,当初,邵延路遇五阴老祖,短暂交手对邵延影响极大,五阴的魔门**,从人的五根“眼耳鼻舌身”入手,已无一丝魔道感觉,只觉堂堂正正,将人玩弄在掌中,邵延事后曾认真分析总结,加上邵延也杀过不少魔道中修士,得到许多魔道功法法术,结合自己感受,让他对如何迷惑一个人可以做到不声不响。此时开口已针对对方耳根入手,语气中自含一丝奇特的波动。 “你是受单仩信所托?他一个武林中人,如何能有资格托付于你?”邵延道。 “不错,他是一个武林中人,不过,我因受他好处,答应出手帮他三次。单仩信所在门派是一群笨蛋,明明得到那么一套修神残篇,却去练什么武功。”方兆舟有一种掌控一切,在此情况下,想一吐为快的感觉,那是一种胜利者该享受的感觉,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招。 “单仩信手上有修神功法?”邵延继续问道。林韵柔敏锐感到一丝不对劲,再看看两人,心中明白,对方已中师傅的招,不觉露出会心的微笑。 “那家伙手上不仅有修神功法,还有一整套魔道功法,我除了五行宗功法外,还有一身魔道修为,就是从那个家伙手中得到,那个家伙没有灵根,修不了真,不然会是个人物,不过修神功法可不需要灵根,不知那个家伙为什么不修。却将它送给了一个五灵根炼气修士,这个修士现在是光明教教主,收集香火修神,几年前和他比试了一番,我一个结丹修士居然支持不了几招,再等几种,如果我进不了元婴,我就去修神。话多了,怎么连这些都跟这两个凡人讲了。”方兆舟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一吐为快的**。 “单仩信在十多年前请你去帮他灭了晋侯府?”邵延继续诱导。 “这是我答应的第一次出手,不过也是倒霉,想不到晋侯府中居然有两个筑基修士,虽然将他们重伤,他们却招来天云门一个结丹修士和一个筑基修士,害得我身受重创,十来年才将伤养好,要不是当初以心魔誓,一定完成三次帮忙和不能伤害单仩信,我早就干掉他了。”方兆舟又吐出了藏在心头多年秘密。 “你对尘世中凡人下手,不怕门中追究?”邵延又问道。 “怕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再说我当时用的是魔道法术,谁能想到五行宗。就是想到又如何,我父可是元婴修士,能把我怎么样?”方兆舟张狂地说。 “现在我们知道了,我们公之天下,你怎么办?”邵延道。 “你们?哈哈!不要说笑了,你们以为自己还能走出这个地方?”方兆舟只差要抱着肚子狂笑。 “败类,拿命来!”林韵柔顺手抽出背后的符兵,一道晶亮青虹升起,一步迈出,人已到方兆舟面前,青虹已向对方斩下。 林韵柔见仇敌当前,因在凡间行走,前一阶段,邵延磨砺其武学,甚至创造了风雷功,一时恨极之下,将自己修士身份忽略了,直接剑气如虹杀了过去。 方兆舟吓了一跳,随手一个土盾术,一面黄色盾牌竖在面前,又一指,几个火球射向林韵柔。 林韵柔剑虹一闪,火球被斩灭,去势不减,一声响,土盾分成两半消散,剑虹只是稍减,继续斩向方兆舟,方兆舟一摇身形,晃出老远,一截衣袖飘飘落下,当时一身冷汗,喝道:“你是谁?”心中后怕,不怪单仩信请自己出马,自己差点玩完。 林韵柔见对方火球土盾出手,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也是修士! 第67节 惊艳一剑斩仇敌 方兆舟再也不敢轻视对手,一面五色伞形法宝现在头上,五色光华下垂,护住全身后,喝道:“你是谁?” “你可知道当初晋侯府中为你所伤的两个修士,我便是他们的女儿林韵柔,今天便是你的死期!”林韵柔道。 “哈哈!一个凡间女子,以为凭一身功夫,就想对付修士,刚才本人大意,就认为可以战胜我,你太天真了。”方兆舟从地面升起,浮在半空,狂笑道。 “你以为你是修士就了不起了!”林韵柔淡然一笑。 方兆舟仔细观察林韵柔,不由得又是一阵狂笑:“原来是五行伪灵根,怪不得不修真,而修武功,你今天死定了!” “谁说我不是修士!”林韵柔神秘一笑,身上气息放开,脚下一朵白莲生成,轻轻将林韵柔托在半空,莲瓣上放出道道清辉,将林韵柔护在其内。邵延一见,暗自点头,林韵柔居然将沧海月明珠的清辉结成白莲,而不显现沧海月明珠,证明其对沧海月明珠已能完全控制,邵延知道这颗神秘珠子的利害,有它护身,可以说已立于不败之地,邵延完全放下心来。 方兆舟眼珠只差掉出眼眶:“不可能,不可能!一个伪灵根怎么成为筑基修士!那朵莲花难道是法宝,不可能!筑基期怎么会有法宝。”忽而,又转为喜色:“贱婢!你不过筑基修为,本人已是结丹修为,献出你那朵莲花,本人只废去你的修为,饶你一条小命!” 林韵柔也不说话,扬手一个掌心雷,轰的一声,正打在对方伞形法宝上,顿时,五色光华波动,林韵柔试探了一下对方防御的强弱。方兆舟见林韵柔动手,手一扬,放出一件梭状法宝,尖头放射五色光华,相互流转,轰了过来,林韵柔符兵剑还在手中,运真元于剑,一道青虹飞射而出,迎上了梭状法宝,一接触,在五色光芒攒射下,青虹一寸寸被消磨。 看来,武道与法宝抗衡极其难,立刻取出三件法器,刀形剑形,还有爪形,这是林韵柔当初南明离火初成,刚学炼器时所炼,当时,林韵柔可保持了一阶段的狂热,因为思及当初在天云门,始终未能突破炼气一层,见其他修士炼气三层以后,法器飞舞,心中充满了羡慕,当自己真火初成,虽在炼气期,已能炼制法器,很是狂热了一阵,什么材料都拿来炼,虽是一些初级材料,甚至是不入流材料,炼了足有上百件法器,实是为了解除当初的遗憾。现在眼界高了,这些东西便扔在洞府一角,挑了十来件稍好一些放在戒指中,现在取出,只当消耗品使用,要是被一些散修知道,恐怕大骂败家子。 散出青虹,三件法器打出,爪形法器一接触梭形法宝,立显不支,林韵柔也不管,另两件法器直接打向方兆舟,方兆舟伞状法宝五色光华一闪,那两件法器立刻粉碎,爪状法器也被梭状法宝击散。方兆舟心中有些好笑,到底是筑基修士,以为多凭几件法器就可以抗衡法宝了吗? 林韵柔却一点也不心疼,她要的就是争取这点时间,青灵瓶已出现在手中,法诀打出,一道如拇指粗细青光飞射而出,青光射在梭形法宝上,梭形法宝顿时停在空中,不等方兆舟动作,只一卷,梭形法宝便被收入青灵瓶,方兆舟只觉一下子失去与法宝联系,还未等他作出反应,青光又飞射而来,落在头顶伞上,此伞名为天罗伞,是方兆舟本命法宝,以防护法宝为本命法宝的修士,一般都比较惜命。 青光一接触天罗伞,方兆舟只觉一股大力卷来,天罗伞一晃,好像要被卷走,当时吓得把全身功力都涌向伞上,伞又晃了一晃,终于稳定下来,五色光华急转,总算没有被收走。林韵柔心中暗叹,青灵瓶只是初步炼化,到底威力不足。 经此一吓,方兆舟再也不敢用法宝攻击,当下手诀一变,口中念念有词,一连串火球连环射来,林韵柔只是轻喝:“风刃,出!”一连串淡青色风刃迎了上去,两者一遇,顿时生猛烈爆炸。双方势均力敌,方兆舟都有点怀疑,对方真的是筑基修士吗? 林韵柔不给对方机会,又一串冰针射了过去,方兆舟这次干脆不还击,直接以天罗伞硬接,一般法术根本撼不动法宝。五色光华闪现,冰针消失。借此机会,方兆舟口中念念有词,手印急变,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立刻化成一大片绿色火云,绿火之中,鬼声啾啾,数不清绿色火蛇从大片绿火云中窜出,向林韵柔扑来。 林韵柔眼光一看绿火云,顿觉头有些昏,知道是魔道**,立刻手结不动明王印,喝一声:“临!”,整个人立时不动如山。头顶上一尊淡淡佛光组成的金刚萨埵现身,金刚萨埵呈三八臂,脚下两明妃托住双足,呈降魔愤怒法相,八臂各持降魔法器,杵、杖、剑和鼓铃等,纷纷打出,一入绿火云中,绿火如油见火,刹那间佛光大盛,绿火烟消云散,方兆舟口中又喷出了一口鲜血,这次不是施法,而是反噬。 邵延在旁边看得直摇头,特别是对林韵柔,看来斗法经验不足,虽然有板有眼,但这是生死之搏,不是表演,以后找机会,让她多多磨练。 方兆舟见魔道**为对方所破,怒骂一声:“贱婢,你找死!”一咬牙,祭出两件灵器,一环一勾,击向林韵柔,手中诀印连变,从脑后升起五色光华,汇成一条五色长河,中间点点光华闪烁,在空中一个盘旋,巨浪般扑向林韵柔。 林韵柔一见两件灵器,青灵瓶又出现在手中,青光一卷,落入瓶中。见五色大浪扑灭,手一指,一道青光从瓶中射出,青光一入大浪,瓶子猛然一沉,差点脱手,心知无法收取,收回青灵瓶。 邵延一见此景,心中不由叫起好,虽不知对方如何施法,但明显的是五行灵气汇集成河,而且互相之间转化不停,任何五行属性法器法宝一入其中,如果不是被消磨,最起码让对方法宝失去控制,想不到对方还有这一手,不过对此并不担心,林韵柔那颗沧海月明珠可不是普通东西,心中不觉推演起来。 林韵柔一见,心中也有点明白此为五行灵气所化,一时也没有好办法,只得手一指,脚下莲花清辉大盛,准备硬接一下试试。忽见五行灵气依相生法则流转不停,心中猛然冒起一个想法,取出一颗雷珠,如流星般射入灵气大浪之中,顿时,雷火横飞,浪头被高高激起,前进之势顿阻,借此机会,林韵柔脚下莲花一闪,人已出现十几丈外,手中掐诀,口中念道: “东方甲乙木,蔚然成生机;今借乙木气,铸我降魔剑,律令!” 手掌中光华顿生,手指剔出,一片星光落向山中郁郁葱葱的森林,顿时,每棵树冠之上,青光顿现,源源不住的青光汇集在林韵柔面前,形成一柄冲宵宝剑,方兆舟一见,顿时急了,知道对方准备一种威力极大的法术,一催丹元,五色长河又加快他一分,向林韵柔奔涌而去。 两人谁也没有留意,刚才雷火横飞之际,一条小小五色分流冲到了邵延身边,邵延身外三尺风平浪静,急流一到,悄悄消散无形之间,倒是邵延手一伸,凭空捉住一条小五色灵流,像一条五色小蛇在他手上挣扎,邵延手一搓,小蛇化为一个五色圆环,生生不息,邵延露出微笑,圆环在手上散去。 青色巨剑起来越大,似要上截浮云,其色也更浓,五色巨浪也铺天盖地扑了下来,林韵柔手诀一动,喝了一声:“斩!”,巨剑猛然斩下,顿时风云变色,正斩在五色巨浪中黄色向白色转换之处,五色巨浪转换立刻失衡,轰的一声,长河崩溃,如决堤的洪水,向四周溃去,所到之处,山石崩摧,邵延如水中礁石,灵气之浪一近身三尺,消失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未出现过,方兆舟眼角余光无意瞧到这一幕,脑袋轰的一声,自己惹了什么人?不容他细想,巨剑斩溃长河,去势不缓,直接向他斩来,仓惶之下,天罗伞猛然离开了头顶,光华大盛,硬迎了上去,一声巨响,群山回音,天罗伞被劈成麻花一样飞了,方兆舟顿时一口鲜血喷出,一道其亮白光以肉眼无法捕捉度直掠而来,背后残影形成了一道白虹,似乎直接从林韵柔身上长出的虹光,正是加入太白精气后成为法宝的腾蛟剑,方兆舟仓促从体内招出一宝,一柄奇特剑形法宝,迎了上去,轻轻一声响,这件奇形法宝顿时分为两半,白光不减,从身体正中掠过,方兆舟一下子呆立在空中,随后,人分为两半落下,血雨纷飞。 邵延感到一种奇特波动产生,口中喝了一声:“镇!”,头顶上冲出一尊大鼎虚影,波动立刻消失。以前,邵延修为低时觉察不到,现在明白了,在这些大派中一般对重要弟子等人设立类似本命灯之类,人死灯灭,通过秘术可还原死者最后一段时间的见闻,能追查死因,邵延数次被追杀,原来大多出于此,此时被邵延以山河社稷图幻出的鼎一镇,波动消除,对方再也不能通过秘术追查生了什么。 林韵柔落了下来,叫道:“师傅,我报仇了!”眼中隐隐有泪光,邵延安慰道:“既然报仇了,应该高兴才是,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 将现场清理干净,邵延和林韵柔讨论起这次战斗得失,林韵柔在这次战斗中感悟颇多,特别是对手使用那一招五行灵气汇成长河,幸亏临机一动,借森林乙木之气汇成长剑,以木气克制对方长河中土行灵气,使之崩溃,不然后果难说。邵延所传法术,许多借天地之力,不像对方主要依仗自己修为,论修为,林韵柔真元品质虽高,但境界上比对方差一个档次,整体实力要略低于对方,不过一借天地之力,对方不是与林韵柔一个人抗衡,而是还要和此处天地抗衡,安能不败。 清理好现场之后,林韵柔对邵延说想回天云门的小峰一趟,想到墓前拜祭一下父母,邵延点点头,为人子女,应当如此,约好在前方小城邵延等候她。 林韵柔见此事了,向师傅告别,一道剑光向北而去。 第68节 墓前祭拜道心纯 五行宗,传法殿后殿,此中门派所有内门以上弟子的本命灯都在于此,有专门弟子值日,一个弟子正在打扫地面,噗的一声,一盏灯熄灭,这名弟子急忙查看,下面写着:方兆舟。心中大惊,方兆舟是元婴长老方鸿仙之子,当时立刻上报,高层迅传讯方鸿仙,顿饭工夫,一位身材并不高,满头白,一脸红光的老者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帮人,一到灯前,见到已熄灭的本命灯,身上气势一阵波动,旁边的人被逼退开,手施法诀,凌空一划,一个光洁镜面出现,然而其中竟是茫茫一片,什么东西也没有出现,不死心,怒哼一声,在手指一划,弹出一点血珠,镜面顿时奇亮,仅现出摇育山的山影,一闪消失。 老者正是方鸿仙,回过头:“将我儿洞府之中所有人唤到我洞府之中。”说完,头也不回,直接离开。回到洞府之后,方兆舟洞府之中诸人一会后都已到齐,方鸿仙开始一个个询问,很快就弄清了,原来方兆舟去截杀徐霞客主仆。 “荒唐!一个结丹修士去截杀凡人,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怎么没有劝劝!”方鸿仙拍案大骂,元婴修士的气息不觉露了出来,顿时,下面诸人腿一软,全都跪了下来,口鼻中沁出了血丝。 “滚!全都给我滚!” 下面诸人如奉纶音,刹时全都退出。 方鸿仙将心情平静了一下,方兆舟虽是他的儿子,然而修为到他这个地步已将亲情看得极淡,加之方鸿仙本是一个寡情之人,此子本是年轻结丹期时与一位女修士逢场作戏所生,那位女修士资质并不好,困在筑基期未能入结丹期,已寿尽坐化。而此子资质也是平常,但在元婴父亲大量修仙资源帮助下进入结丹期,十几年前却入尘世,居然介入王侯之争当中,还充当杀手,结果身负重伤,被方鸿仙关在洞府之中疗伤,前几年才好,这次又介入凡人之争当中,本来死就死了,不过其中却涉及一个元婴修士的面皮,他根本不认为所谓什么徐霞客主仆能杀死他的儿子,肯定背后有修士出手,毕竟修真界有一条不成文的约定,不准无缘无故向凡人下手。 吩咐好下面人看好洞府,根据刚才询问情况,一道遁光直向摇育山而来。 林韵柔遁光迅,腾蛟剑在灵器时度就过一般法宝,何况现在已成为法宝,半日后便已到她原先所居的小山,整个山峰依然为雾岚所掩,此山已成为天云门的著名之处,本来无名,现在天云门修士却给它起了一个名字:雾星山,因为雾岚之后,依稀可见点点星光,许多人都试过能否通过雾岚,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通过,只是转来转去,最终又转了出来。林韵柔落在山脚下,腾蛟剑收入体内,迈步向山上走去,雾岚在她的面前分开一条路,她一过,身后雾岚自动合拢,过了雾岚,看着身边美丽的星流,不禁想起邵延来收她为徒的情景,不觉露出一丝微笑。 来到山上,先到父母墓前,跪在墓前,将自己已报仇消息告诉父母,又自言自语说了半天话。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将已报仇的消息说出来,晋国所有护国庙中的神像忽然金光大作,下面敬香的香客一瞬间笼罩在金光之中,一股欣喜感觉涌上心头,不少人身上暗疾不翼而飞,此事迅在晋国传开。 拜祭过父母,林韵柔又缓步向上,来到当初为修炼旁门术所修的祭坛边,凝望着祭坛,已过去几年,祭坛边长满了野草,想当初,就是依靠这些,她才在修士中初步立足,从开始遇到师傅一幕幕又浮上心头,她蹲下身来,没有用法术,而是用手将草一根根拔掉,不知不觉,天已晚了,草也清除完了,拍拍手,返身回到以前住的茅屋,袖子一展,一股轻风,将浮尘除去,上了床,也不打坐,便甜甜地睡去。 次日一早,起身后,走出茅屋,简单洗漱后,朝阳未升,来到山顶,当太阳初露,将一缕紫气吞入腹中,眼看周围群峰,心中一股淡淡喜悦涌上,世界在眼中,与昨日相比,多了些说不出亲近感觉,整个世界也更生动更丰富,许多秘密似乎触手可及,知道自己心灵上一丝缺憾已补上,道行已向前一步。 又望了一眼,便向山下而去。林韵柔回山消息,昨天下午便传开了,许多人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个从伪灵根成长起来的女子,当林韵柔穿过雾岚出现时,外面已聚集了不少修士,林韵柔一出现,许多修士立刻呆住了,怎么可能,筑基期!林韵柔根本没有收敛气息,明明白白是筑基期,林韵柔开了个先河,历史上从未有伪灵根筑基成功的,但林韵柔身上气息告诉现场的人,她是筑基修士。 林韵柔见这么多人,也是意外,望大家嫣然一笑,脚下运起缩地成寸,虽慢实快,众人只觉她自然而走,未觉一丝异常,转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眼中。其中一个清醒过来,惊诧说道:“这是什么法术,一眨眼就消失了!”众人才醒悟过来,刚才还认为她只是普通步行,认为一切理所当然,经人提醒才现不对劲,当下觉得实在恐怖。 林韵柔来到醉长老李中平的洞府前,门前一个值事女弟子,林韵柔认识,以前也比较照顾林韵柔,当下问道:“周师姐,你拜到李长老门下了?”如果邵延在,这位周师姐就是当年在天云坊市阻止其他人去戏弄林韵柔的那位修士。周师姐见一位女修士过来,并未留意,当听到对方跟她说话,才认真一看,当时吓了一跳,有点迟疑说:“你是林师妹,不,应该是林前辈!” 林韵柔笑了,说道:“周师姐,不要纠缠这些,就叫我师妹吧!我想来见李长老,请你前去通报一声。” 周师姐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入洞。“等一下!”林韵柔叫道,周师姐回过头,林韵柔取出一件灵器,这是一件环状灵器,是之前和方兆舟斗法时所收取,周师姐目前修为是炼气十层,可以使用灵器。将环递给了周师姐:“谢谢你以前对我的照料。” 周师姐接过灵器:“谢谢前辈!”转身入内通报,林韵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一会儿,周师姐请林韵柔入内。林韵柔一见李中平,现他已是元婴修士,当下道喜。李中平比林韵柔更吃惊,毕竟李中平早就是结丹颠峰修士,困在结丹期很长时间,跟邵延论道后,有所得,突破到元婴是理所当然的,而林韵柔则不同,她是伪灵根,中洲大6历史无一例突破筑基期,而面前林韵柔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李中平吃惊问道:“师侄女,你突破了筑基期了!”林韵柔点点头,李中平感叹道:“看来,你师从邵延道友却是你幸运,想不到邵延道友法门居然神奇到这个地步!” 然后,叔侄俩说了些家常话,林韵柔将如何探得父母消息,如何报仇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李中平十分感慨,连说几个想不到。一是想不到师徒两人居然能探出如此隐秘,当年李中平也调查过一段时间,最后不了了之;第二个想不到的是徐霞客居然是邵延,特别是邵延放出一部经典,各个门派都在研究,都将之作为本门最重要的参考典籍之一,那就是《易经》,李中平也在研究,研究越觉奥妙无穷;第三个想不到是,林韵柔居然在筑基期炼成自己的法宝,还说当年她师傅邵延也是在筑基期成就法宝。这几点,让李中平有一种冲动,自己是否投入邵延的门派。 刚才林韵柔一来,李中平就已觉察,后见林韵柔送灵器与一个临时值日弟子周桂琴,本想直接叫林韵柔进来,见此,干脆让周桂琴传讯。谈了半天,也清楚了邵延和林韵柔这二三年的行踪,最后便问起这件事,林韵柔简单说了一下过去的事,问了一下情况,才知道周桂琴是领门派任务,为李中平值日三个月,并非李中平弟子,当时半开玩笑说:“李叔叔,你干脆收她为弟子,我看她心性不错,如你不要,我干脆将她介绍到师傅门下。” 李中平一听,虽有几个弟子,但并不是过份突出,自从和邵延论道之后,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加之,近来研究《易经》,也有些心得,不如换一种思路来培养一个弟子,看看效果如何。可怜的周桂琴,不知道自己将要成为一个小白鼠。 当即传音,让周桂琴进来,和蔼对她说:“我观你做事认真,我决定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周桂琴感到一下子被天上掉下大馅饼砸中,当即跪倒在地:“师傅!我愿意!”李中平哈哈大笑:“好!好!起来吧,我来通知掌门,过几日举行拜师大典。”随手取出一物,对该物说了几句,往外一抛,该物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回头对林韵柔说:“韵柔侄女,是不是该出点见面礼。”李中平知道邵延进过洞天,很富有,借机小敲一笔,对刚才进洞前已送过灵器当作看不见,林韵柔也知他心中算盘,略一沉吟,取出三物:一是三颗雷珠;一是一张婆娑灵符;一是一株三千年的灵药,送给了周桂琴,周桂琴不敢收,李中平眼睛瞪大了,立刻说:“好徒弟,你收下吧,我这侄女,跟了个好师傅,她师傅可是一个富翁,什么灵药古宝,当作没用东西乱扔。”这段话说得太夸张,邵延灵药古宝虽多,也不至于乱扔,这是上次见邵延两名记名弟子,出手送人就是古宝得到的印像。 周桂琴收下道谢,李中平看着雷珠对林韵柔说:“这雷珠是邵延道友采集天雷所制,看来不少吗!” 林韵柔没好气回道:“这是师傅分身渡劫时,顺手凝练的,说是给我当爆竹玩的。”李中平当听不见。继续问道:“这张灵符很奇怪,又是什么?” 林韵柔道:“是师傅利用洞天中一株上古佛门圣树婆娑树叶所制,降魔伏妖,有佛家大威力。周师姐,你过来,我教你如何用。”林韵柔祥细讲解如何使用该灵符,李中平在旁边听得直感叹,居然有这样广谱的灵符,几乎可用到方方面面。 对那株三千年灵药就不问,其实邵延手中有大量万年灵药,后又随便采了一储物袋年份不同灵药,自己也没有什么用,顺手扔给林韵柔,让她学习炼丹时用,要是让李中平知道林韵柔手中还有近一间小屋数千年灵药,不知是一付什么表情。 李中平让林韵柔等自己几日后收徒大典结束后再走,让周桂琴去安排住所,林韵柔婉拒,说这几日就住在自己那座小山上,周桂琴插嘴了:“前辈,你是说雾星山。”见林韵柔露出疑惑之色,就解释了为什么,林韵柔这才知道,她那座小山居然有了名字。 “雾星山,这个名字不错,就叫它了!”林韵柔念了两遍道。 第69节 假作真时真亦假 邵延自从与林韵柔分手后,在无人之处,摄取了摇育山的精神后,便向摇水河畔一座不大的城市金摇城而去,据说当年摇水河中有金沙,聚集了不少采金客,后来黄金逐渐采完,在原采金地兴起一座城市,便是现在金摇城,现在金摇城已不再产黄金,而成为附近著名的水6码头,因为面临摇水,而摇水直通大江,此城水运达,许多贷物以此为集散地,水运成就了这样一座城市。 邵延从摇育山到此城只花了半日时间,这还是他边走边观赏沿途风光的结果,千里路程只花半日这远非邵延的全。傍晚时分,邵延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进城之后,邵延直接就近找了一家大客栈住下,此客栈叫临江楼,据掌柜说是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栈,邵延定了个房间,小二登记时,邵延报了徐弘祖的名字,这本是邵延一直使用的名字。小二叫了起来:“你叫徐弘祖?”邵延有点奇怪:“是啊,我叫徐弘祖。” “你不会号霞客?”小二又问了一句。 “不错,我是自号霞客,这有问题吗?”邵延奇怪问道。 “没问题,不过我们店中可住了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就是那个名闻天下徐霞客和他的女书僮徐清儿。”小二自豪地说。 邵延一下子明白了,李逵遇到李鬼了,有人冒用他的身份进行行骗。 小二又问:“你就是一个人?没有一个书僮叫徐清儿?” 邵延冷笑一声,口气加重:“你这个小二,真是好不晓事,我是来住店,不是来接受盘查,还不快与我房间。” 小二立刻闭口不言,登记好了房间,又叫了另一位小二将邵延带到房间。小二在前带路,邵延简单问了一下冒牌徐霞客情况,原来,三天前,本地来了一位书生,人生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手拿一把折扇,风度翩翩,身后跟着一位漂亮的女书僮,背上斜插一把宝剑。书生自称是徐弘祖徐霞客,此地本是水6码头,消息灵通,很快便传开,个个都说名闻天下的徐霞客来到金摇城,立刻引起轰动,今晚本城太守设宴,徐霞客主仆已去赴宴。 邵延有点好笑,前世只在小说中看过此事,谁知现在却生在自己身上,人一出名,各种事都会生,看来要好好见识这两位徐霞客主仆。 一夜无话,次日早晨,来到客栈大厅,邵延点了一份早餐,独自一人吃了起来,听到嗡嗡的声音,抬头一看,一个手持折扇,身着儒服,头带儒冠的书生下楼,后面跟着一个女子,身着红衣,背着一把宝剑,长得比较妖艳。许多正在吃饭的人纷纷起身打招呼:“徐先生和清儿小姐早。”此人也回礼:“诸位,早!” 邵延没有动,依然在用早饭,冒牌贷扫了一眼邵延,也没有说话,作为一个骗子,当然不会主动惹事。两人入座后,小二送上早餐。邵延和骗子都不想惹事,但有人却不想这样,昨日那个登记的小二对邵延说:“徐弘祖先生,那两位就是徐霞客主仆,和先生可是同名。” 邵延心中一叹,人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确如此,昨天只是语气重了一点,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冒牌货听到此话,眼中露出一丝慌张,向邵延这边瞧来,见仅邵延一人,松了一口气,略略放心,拱手道:“这位兄台也叫徐弘祖,倒和不才同名,幸会,幸会!” 邵延放下筷子,抬起头来:“我本叫徐弘祖,不过兄台…”忽然停住不说,看见对方面相上命宫灰暗,上额两眉际迁移宫也是灰暗一片,沉吟一会,接着说道:“兄台今日大祸临头,听说,《易经》为你所出,何不起一卦算算自己命数!” “你!你怎么咒我,竖子不足与谋!”冒牌货气得脸上青筋乱跳,其他人也指责邵延出口伤人,邵延叹了一口气:“良言难劝必死之人!”便不再理睬众人,自顾自享受早餐,虽是稀粥,好像是山珍海味一样。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谁是徐霞客,给我站出来!”一个身材不高,满头白,却一脸红润的老者已进入客栈,邵延瞳孔一缩,居然是一个元婴修士,虽然收敛自身气息,然而偶尔外露一丝气息对邵延来说,好像黑夜中明灯。老者一入客栈,目光扫过,众人感到似有刀子在面皮上刮过,意识中感到生疼,邵延气息已完美收敛,老者并未留意。 来人正是五行宗元婴长老方鸿仙,在摇育山山口过现场后,仅知道此地生过一场大战,其它信息一无所得,顺着路便来到金摇城,一打听,徐霞客主仆便在临江楼客栈住宿,当即来到客栈,生了上面的一幕。 一进客栈,扫视了一圈,目光便定在冒牌徐霞客主仆身上,只有此两人符合要求,邵延身边林韵柔因为回山祭拜,邵延孤身一人,不符合要求。 “你就是徐霞客?”方鸿仙盯住冒牌货。冒牌徐霞客抖抖嗦嗦站了起来:“我就是徐霞客,不知老先生找在下为何?” “在摇育山口,我儿方兆舟如何了?”方鸿仙见他承认,咄咄逼人问道,邵延心中明白了,原来老子为儿子报仇来了。 “我…我没见过你老的儿子,也没…没去过摇育山口。”可怜的冒牌货,作为一个凡人,能在元婴修士一丝威压下能说出说得来,已经不简单。 “你怎么不知道?我儿就是去找你的!”方鸿仙说完,一伸手,凌空将冒牌货摄在手中,众人一见这一手,脑中立刻冒出一个词:仙师,冒牌的徐清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说!我儿到底是谁杀的?”方鸿仙一只手举着冒牌货,森冷的声音说道。 “我…我的确不知道?”冒牌货胯下一阵骚味传出,裤子上出现了水渍。邵延心中暗叹,自作孽,不可活。插言道:“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不是徐霞客!” 那个冒牌货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说道:“对!对!我不是徐霞客,我夫妻冒充徐霞客主仆出来骗吃骗喝,仙师你饶了小人,小人真的不是徐霞客!” 客栈中的众人一片哗然,方鸿仙眼睛一扫,立刻又鸦雀无声。方鸿仙森冷口气不变:“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另一只放到他的脑袋上,口中急念一串咒语,最后冷喝一声:“搜魂!”邵延心中又一叹,这个人完了,修真界搜魂法术后果比较严重,被搜魂者神智极易受损,更不用说对凡人施展了。邵延当然不是同情这个冒牌货,对他来说,做不到以德报怨,只有以直报怨,而刚才开口,只是看不惯方鸿仙视凡人如蝼蚁的做法。现在方鸿仙使用搜魂术,邵延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搜魂结果证明此人的确不是徐霞客,方鸿仙随手一甩,将这个冒牌货扔到旁边,冒牌货落在地上,目光呆滞,口角流涎,冒牌徐清儿跌跌爬爬扑到他的身边:“相公,你怎么了?” 冒牌徐霞客呆呆望着她,忽然拍起手来,口中念到:“草儿采采,花儿开开,姐儿呆呆……”已经傻了,女的扶着念儿歌的相公慢慢往外走,众人目光复杂望着两人往外走,没有人出声。 方鸿仙目光转向邵延,双目像饿雕一样盯住邵延:“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徐霞客?”方鸿仙并不认识邵延,上次碣石山他并未到场。 邵延坦然地说:“因为我本是徐霞客。”众人目光一下子聚了过来,方鸿仙上下仔细打量邵延,又仔细在他身前身后认真打量了一番:“你就一个人?” 邵延点点头。 “你想替徐霞客担当责任?还是告诉我徐霞客在哪里,不然,逞英雄往往付出的是自己性命。” 邵延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那个冒牌货最后拼命否认自己是徐霞客,方鸿仙却不相信,硬要搜魂,好了将对方弄成白痴。现在自己坦言自己就是徐霞客,这本是实话,对方就是不相信。 “阁下毫不顾忌对凡人下手,不怕丢了高阶修士的脸面吗?”邵延对这样修士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口气中也无一丝尊重。 “原来阁下也是修士,怪不得能跟本座如此说话,也难怪要坦护徐霞客,不过,凭徐霞客一介凡夫,怎么能杀了我儿,不是阁下所为,也和阁下有关系,也罢,就先擒下你,看看是怎么回事。”方鸿仙说完,一只五行灵气形成的大手当头抓下。 “老匹夫,你要动手,那就跟我来!”邵延横跨了一步,人已出现在客栈外,对这种只以实力说话,根本不会和你讲理的人,邵延的法则是你想比拳头,那就比拳头。对方虽是元婴期,但邵延自认不会弱于对方,再说,就是打不过对方,脱身应该不是难事。 方鸿仙见幻出大手还未抓下,对方人影一闪,已到门外,当时,脚一顿,人就追了出去。 邵延运起咫尺天涯,一步迈出,已在数里之外,方鸿仙身形连闪,追了上去,邵延见对方跟了上来,也想试试元婴期究竟如何,以前虽与元婴交过手,那只是短短的一瞬,对方实力根本没有体现,现在有资格与元婴一搏,当然要好好收集元婴修士的资料。 邵延又一步迈出,这回可不是在地面,是真正施展咫尺天涯,就一步,迈向天空,人瞬间如瞬移一样,已在百里开外,说实话,就这一步,证明咫尺天涯是一种如何令人可畏的神通。 见邵延在自己眼前消失,神识散开,现对方已在百里之外,瞬移?不像,没有那么强的空间波动,甚至连空间波动都没有,难道对方也是元婴修士,就算你是元婴修士,也休想如此轻松离开。立刻施展瞬移,立刻出现在邵延身后,邵延感到空间猛烈波动,神识中感受着这一切,心中顿时明白了瞬移的本质,以前以为瞬移是破开空间,原来不是,如果说咫尺天涯如同在河上用瓦片打水漂,而瞬移则暴力得多,是利用自身法力,引动空间波动,如同在水中掀起大浪,然后利用大浪将自己抛过去,而咫尺天涯却像冲浪,利用空间自然波动向前滑行。明显,瞬移对法力要求高,而且耗法力多。 邵延见对方跟上来,凌空步虚,又一步迈出,这一步,足足三百余里,已是邵延目前的极限,方鸿仙又瞬移跟上,邵延又向前迈出,方鸿仙瞬移追赶,这一跑一追,不到一顿饭工夫,两人已离开金摇城上万里,邵延见下面是荒原一片,根本无人烟,立在空中,等对方出现。 一眨眼,方鸿仙出现,只是脸色却不是那么红润。 第70节 各逞其能战五行 方鸿仙见邵延停在空中,微有些气喘问:“你究竟是谁?” 邵延淡淡一笑:“我早就说过了,我是徐霞客,你就是不信?” “你为何杀了我儿?” “想不到堂堂元婴修士也会倒打一钯,不是我想杀他,而是他想杀我,谁知技不如人,被顺手杀了。” “你一个修士冒充凡人,诱使我儿作出错误决定,今天非以你的狗命祭我儿在天之灵!”方鸿仙面露狰狞之色,忽又像现了什么:“你是结丹期修为,怎么可能会瞬移?不对,不是瞬移,肯定是一种秘术,交出秘术,给你一个全尸!” “好一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老东西,我以凡人之名行走尘世间,有何不可?你儿十多年前就对凡人下手,现在又对名义上凡人的我下手,全无修士的品行,做父亲平时不好好管束子女,你儿今日结果,其罪在你!要秘术,凭你这付德行,我呸!”邵延不觉被对方气乐了。 “好!好!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辈,待老夫擒下你搜魂,看你还怎么叫唤!”方鸿仙说完,一柄开山斧幻成一道白亮瀑布当头斩下,邵延的承影剑也化作一条紫红匹练,剑光之外,闪电游走炸裂,似乎剑光周围空间都受到影响,邵延自金丹二转之后,承影剑的威力也随之大增。一白一紫两道匹练在空中缠绕不休。 方鸿仙见开山斧被挡住,手一指空中开山斧,白光分为五道,一道缠住承影剑,其余四道奔邵延而来,邵延笑道:“剑光分化,有何难!”手一指,紫红剑光也分为五道,截住了白光。 方鸿仙见此,心中暗道:“不怪我儿栽在此人手中,确有些能耐。”手一扬,祭出一条长索,此是方鸿仙斩杀一条怪蛟后,用蛟的主筋为材炼出一条专为捆人的法宝,称为缚龙索,一出手,五色光华缠绕,直奔邵延而来。 邵延一见,喊了一声:“来得好!”袖口往上一扬,迅变大,正是仙府中所得神通袖里乾坤,缚龙索落入袖中,失去了和方鸿仙的联系。方鸿仙大怒:“好贼子,敢收吾法宝!”一个西瓜大小黄色锤状法宝打了出来,此宝是方鸿仙的得意之作,采用万斤上好良玉精炼而成,号称能惊天裂地,称之为裂地锤,在缚龙索被收的情况下,方鸿仙还敢打出此一宝,可见对此宝的信心。 裂地锤一出手,黄光大盛,黄光现处,朵朵金花出现,漫天的金花中拥着一个西瓜大小的黄球飞射而来,漫天金花也纷纷爆炸,随灭随生,声势惊天动地,邵延一见,头顶上现出一尊大鼎,大鼎一现,一种古拙气息到处,金花顿消,邵延一声低喝:“镇!”刹时,裂地锤定住,邵延大袖一展,袖里乾坤一出,将裂地锤也收走。 方鸿仙一见邵延头上这尊大鼎,眼中露出不敢相信之色,这是什么法宝,灵宝?仙宝?随即又大喜,眼中变为狂热之色:“小辈!如果你献出这件鼎状之宝,我用心魔誓,不再追究你杀我子之事。” 邵延暗自摇头,修士不重心性,不修大道,心性太差,此人今日不死,将来也难有出息,元婴期已是极限。当下口带嘲笑:“凭你也配想得到这件宝物! 方鸿仙大怒:“竖子找死!”口中念念有词,背后五色光华升起,汇成一条五色长河,五色之间生生不止,五色长河之中,又现五色星花,纷纷溅出长河,一出长河,一层接一层的炸开,在长河四周,形成一层层奇丽的烟云,浩浩荡荡冲向邵延。 当初方兆舟也使用过此法,不过比起方鸿仙,威能天地之别。邵延见此,反而笑了,右手伸出,手上现出一个五色之环,和长河一样,也是五色生生不止,如果仔细看,才现,这五色变化与方鸿仙的长河五色变化不同,长河之中,仍是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和土生金,颜色依次从白转黑、黑转青、青转红、红转黄和黄转白,而邵延手中却是五行相克,白色一现,抹去旁边的青色,红现白消,黑现红消,黄现黑消,青现黄消。 邵延手指一弹,五色环飞出,在空中迅变大,迎着五色长河往上一套,套住长河后,往中间一束,山崩地裂一声巨响,环崩河溃,方鸿仙身体一晃,邵延一见,掐诀招雷,神宵紫雷如雨般落下,方鸿仙头顶上现出一环,五色流转,抗住雷电,正是方鸿仙的本命法宝五行环。 方鸿仙一指头上五行环,白光闪烁,无数金刀生成,暴雨般向邵延射来,邵延也一指头上大鼎,光华一盛,金刀一近邵延身边数丈,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五行环又闪,这次是黑光闪烁,漫天黑雨打来,依然近不了邵延身边,邵延趁此,手指连点,以天罡北斗阵将方鸿仙困在当中,数道星流向中间冲去,方鸿仙中一指五行环,顿时光华连闪,金刀、黑水、巨木、烈焰和黄沙纷纷出现,向外一涨,天罡北斗阵崩散。 邵延也不着急,手指急点,却是向四周点出,他想凌空布下天罡地煞星斗阵,由于身边没有阵旗,只能临时借丹元布阵,刚刚完成,还未等他启动,方鸿仙却以五行环为核心,施展一种大五行绝杀术,这实际上是一种变相大阵,元婴修士已不是光靠吸收灵气就行,往往已开始对天地一个方面有一定体悟,当体悟到一定程度,再借助化神凭依,逆后天为先天,才能进阶化神,一入化神,才是长生之门。 方鸿仙一直研究五行法术,他炼制五行环为本命法宝,也是为了能进一步参悟五行,五行环攻守兼备,守则五行护身,攻则各种五行法术信手而出,更能借助五行环来领悟五行真谛。 方鸿仙手一指开山斧,开山斧一震,将承影剑振开,收回开山斧,开山斧盘旋在五行环外侧,下面攻击法宝已起不了多大用途,当修为到元婴时,一般法宝已很难建功,因为双方攻击和防护法宝都齐全,往往炼制时也是精益求精,除非有灵宝或仙宝,但这个世界上,灵宝也不过几件,仙宝好像仅在传说中出现。 邵延见对方收回法宝,也知道法宝很难建功,也收回承影剑,刚要启动天罡地煞星斗阵,方鸿仙的大五行绝杀术已展开,邵延只觉眼前一变,周围空茫茫一片,知道不是阵法,就是一种特殊的法术,一派火光从四面八方向中间压来,邵延手一指,承影剑在身外盘旋,大鼎光华大盛,护住身体,向四周打量。 无边火海一靠近大鼎的光华,立刻消散无影无踪,邵延一见此情况,放下心来,四周不断有火焰精芒向邵延打来,都未近身便消散无影无踪,邵延手中黑气翻腾,这是五行中的水行之气,凝成一根长矛,扬手射了出去,轰的一声,火光退去,化为铺天盖地黄沙打了过来,邵延以水克火,对方火化生土,反克水。 邵延凝结不同灵气克制对方,对方也进行反制对方在外,邵延被围在当中,幸运的是,邵延现,对方五行变化中,调动天地灵气并不多,大部分是自身或法宝的威力,而且也不能隔绝天地之灵气,从而给邵延能轻松抽取天地灵气,凝结成物,克制对方五行变化,明白了这一点,邵延反而放心,不然的话,邵延不得不想法冲出去。 邵延试了试天罡地煞星斗阵,现能联系上,而且随时间增长,天罡地煞星斗阵开始慢慢蓄积星力,便不急于启动,转而好好思考如何克制对方这种法术阵法,光靠灵气凝物反击,虽能干扰对方,便不能彻底压制,必须用一件宝物取得决定性压制才行,邵延虽然宝物不少,但真正祭炼使用并不多,目前用得最多就是承影剑和山河社稷图,不过这两物目前已在使用,山河社稷图已从紫府中放中其中鼎影,护住了邵延,其他东西呢?邵延忽然想到一物,就是在洞天中曾收集到的婆娑树的枯枝和一段树枝,那可是真正的灵材,纯正木属性,而且性属先天,对付后天五行法术阵势,克制其中土行,绝对没问题,土行一克,整个五行运行不灵,就能轻松破去。 想到此,便不再反击,只用头上的鼎护住身,并且又收缩了一些,让防护更严实一些,取出一截婆娑枯枝,口一张,喷出一团三昧真火,开始炼器。 方鸿仙见五行绝杀术将对方围在当中,开始对方还不断还击,到后来不再还击,反而取出一截树枝用真火炼制起来,心中冷笑,自己这个法术大阵,以为一件法宝就能克制,而且还是临时炼制,太小看人了,不过,对方那个大鼎倒像一个乌龟壳,到现在都不能撼动。于是加紧攻势,五行之势迅变化,金刀巨木黑水黄沙和烈火加紧侵蚀。 转眼间,一天一夜过去了,这遍荒原数里之内,根本看不清,巨响声如海啸一般,只见里面光华迅闪幻,许多修士都注意到了这一变化,然而一看那威势,知道是元婴级别修士在斗法,有经验的修士不敢使用神识查看,在这种情况下,神识一入内,往往就是一个下场,被消磨掉,如果对方达到一定层次,战斗的威能甚至回顺着神识溢出攻击。对低级修士,长辈急忙告诫不能用神识查看。 邵延身外护身光华又缩了一丈,只剩下两丈多,方鸿仙心中高兴,最多再有两天,就能将对方炼死,那个大鼎不就是自己的,能和元婴抗衡的大鼎,绝对越法宝级别。 邵延炼器也到了关键之时了,邵延飞快打入数不清手印,一声清越的鸣响,瞬间透了出去,方鸿仙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头一摇,将这个想法排出脑外,邵延丹光往针上一涌,刹那间,一股青色光华闪现,虽淡,但极纯,邵延笑了:“就叫你天木针吧!”天木针立刻振动起来。 邵延往外一看,金刀过后,黑水又生,但转换之间,明显有空白,邵延顿时笑了,一天一夜了,各行转换间还是没有多大进步,看来,对手对五行之本质领悟的远远不足,白白浪费了这种**。 当烈火的红光退去,漫天黄沙扑打而来的一瞬间,邵延出手了,天木针一溜青光,眼睛根本分不清,一声响,如放了巨炮,漫天的黄沙就被一根小小木针扎在地上,地上一小堆黄沙,上面扎了根青光凛凛的木针,黄沙后面沙子逐渐化为黄烟,和五行环的黄光连在一起,整个天地刹那间风清日白,五行环急剧颤动,方鸿仙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顿遭反噬,脸色腊黄,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邵延心意一动,刹那间,两人周边立变,已置身星空之中,邵延手一指,数道美丽星流冲向方鸿仙,方鸿仙手一动,开山斧呼啸迎了上来,阵势突变,开山斧被星流一卷,顿时消失在眼前。 数道星流冲在五行环上,五行环一阵晃动,差点飞了出去,一道紫红剑光裹着白亮闪电丝劈在五行环上,五行环终于飞了出去,又几道星流冲向口中喷血方鸿仙,本命法宝被击飞,使得他伤上加伤。 方鸿仙能走到元婴这一步,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在这危急关头民,一咬牙,轰的一声,整个**爆开了,巨大的冲击波将邵延临时布置天罡地煞星斗阵一下子轰破,一个二尺多高方鸿仙怨毒看了一眼邵延,一闪而没,正是方鸿仙的元婴。 “想走!”邵延一掌以玄妙轨迹劈出,正是玄阴斩魂神通。 第71节 沿途论术遇郞中 方鸿仙自爆肉身,元婴瞬移而逃,邵延当然不能任其逃去,已结深仇,当斩草除根,当即以玄阴斩魂神通破空斩杀而去,此神通本从旁门法术中悟出,对于有**修士效果不大,但对没有保护神魂之类,却极有效果。 方鸿仙这一瞬移便出去近三百里,刚在空中现身,背后一道锐芒立现,斩在元婴身上,元婴身上闪现一道光华,元婴体内居然还藏了一道灵符,但这道灵符并未完全挡住锐芒,一声惨嚎,元婴气息立弱,邵延神识也追踪而来,见此也是一愣,想不到元婴也带有防护,受伤的元婴眼中充满深深怨毒,回看了一眼,又要瞬移。 就在此时,剧变突生,从空中伸下一只血光大手,一把抓住受伤的元婴,邵延神识见此也是大出意外,真是意外连连,一个元婴修士从空中现身,浑身血光隐隐,一看就是一个魔道修士,从他的打扮来看,很像血魂宗的修士。方鸿仙完了,元婴落在魔道修士手中,不是被当作补品,就是成为什么魔道法宝的主灵,或者干脆被人家炼成第二元婴。 那个修士望了一眼邵延方向,转身御器而去。 既然有人帮助解决了方鸿仙,虽对方捞了个大便宜,邵延也不会多事,将地上五行环和开山斧收起,仔细一查,又找到一个储物袋,也收了起来,将现场清理干净,脚一顿,云生足下,向金摇城而去。 回到了金摇城的临江楼,里面的众人一见邵延回来,立刻毕恭毕敬,因为这个徐霞客可是一位仙师,那个小二一见邵延,立刻上前磕头赔罪,邵延再三保证不再追究,小二才放心。邵延对这个状况很是不满意,徐霞客是仙师如果传出去,对邵延以后在尘世行走不利,除非再换一个名字。邵延徒然想到前世网上小说中情节,国家有些特殊机构,如果违背常理事情出现,他们会利用催眠术之类将当事人这段记忆修改,这个世界法术中虽有类似催眠术的东西,但一般修士根本不屑一顾,因为太鸡肋,邵延也看过,心中一动,认真将催眠术推演了一般后,干脆给大伙来了个集体催眠,结果事实变成了冒牌货因为江湖恩怨被打成白痴,另一个徐霞客会武功,约战江湖客到城外偏僻处决战,后来徐霞客全身而返。 在这两天中,已零零星星传出仙师话题,大家似信非信,后来版本一出,加上临江楼的掌柜小二的证实,大家都采信了第二个版本。邵延乐滋滋地想,以后如遇到类似情况,有了个参照。 而五行宗却没有邵延想像那样乱,也没有寻仇,这完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的传统造成的,一入元婴层次,为了表示尊重,宗门就将本命灯之类送给本人,元婴修士也顺理成章将本命灯那一丝烙印收回,一句话,元婴修士无本命灯,在外陨落本门也不知道,而元婴修士有时在外一趟就是几十年不回宗门,而宗门也习以为常,一般来说,元婴修士陨落是极其少见,故方鸿仙落个那般下场,五行门并不知道。 三天后,林韵柔来到临江楼,到城门口,找人一问,就知道徐霞客在临江楼落地,便直接寻来,众人才知道,原来邵延自称徐霞客,并非虚言,只不过徐清儿临时有事,主仆两人分开,现在主仆两人终于又在一起了,这才是传说中徐霞客主仆。邵延结帐后,两人穿城而过,渡过摇水,继续南行。 林韵柔之前问路时,零零星星听到真假徐霞客的传言,现在一问情况,邵延将整个事件讲了一番,林韵柔听了以后,甚至有些后悔自己错过了好戏,想不到有人会冒充自己,当听到邵延和方鸿仙大战了一场,最后,方鸿仙元婴却被魔道修士劫走,不由说道,如果她在邵延身边,不是可以见识到邵延和元婴修士大战,可以开开眼界。邵延笑了,告诉她,这种级别斗法,就是在身边,也不一定能见识到,低阶修士神识去查看这种级别斗法是很危险的,据传前几年,五阴老祖和三阳老祖这两个元婴修士在沙漠中比试,曾有一名冒失的低级修士用神识查看两人争斗,结果当场送命,这就是低阶修士很难观看到元婴修士斗法的原因。 邵延问了下林韵柔回天云门的事,林韵柔细说了情况,对自己被李中平敲竹杠的事有点耿耿于怀,邵延却笑了:“李长老大概知道为师在洞天中得到不少好处,被他逮到机会,当然要敲一笔,好了,为师就送你一件法宝作补偿。”说完,取出了得自方鸿仙的那根缚龙索,送给了林韵柔。 然后,又取出一块玉简,递给林韵柔:“你看看其中法术,说说你自己想法。”这是从方鸿仙的储物袋中所得,记载是五行灵气河击术和大五行绝杀术。林韵柔阅读后,对其中五行灵气河击术她是亲身领教过的,而大五行绝杀术也刚听邵延讲过,当下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两种法术都是利用五行相生使五行灵气循环不停,对一般五行属性法术和五行属性的法器灵器法宝都有很强克制作用,威力强大,不过有一个缺陷,就是几乎依靠自己修为实现法术,在法术实现过程中,只能依靠形成五行灵气流被动调用少量天地五行灵气。” “不错,你能看过这一点,证明你已是独立思考,从只会使用前人创造的法术,到主动思考,做的好的话,可以自己创造法术,形成自己法术系列。你想一下,如何改进,使这两个法术能够大幅度调用天地灵气,从而增强威力,降低对施法者要求。”邵延鼓励道。 师徒两人开始讨论如何改进法术,边走边讨论,经过两天完善,本来至少需要结丹期修为才能使用,现在只要筑基修为即可,而且,因为调用了天地灵气,威力也是原来五倍以上。而大五行绝杀术原来要求元婴期才能施展,经两人改进后,筑基期修为也能施展,威力也增加了一倍。 邵延正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林韵柔,不要墨守成规,是人修道,不是道修人,改进好法术后,林韵柔问出了一个问题:“师傅,你认为你所接触元婴修士中哪个水平高?” 邵延想了一会,说道:“师傅接触元婴修士不多,真正交过手的只有二三位,一位是阴山宗五阴老祖,此人已深入理解他所修,法术已近神通,再进一步,便是化神;烈焰门的三阳老祖和五阴相当,也是化神边缘之人;幽冥宗的虚土子因用神识偷袭为师,结果被为师反击,打落一个境界,废掉他的元婴;最后一位便是方鸿仙,不过他的法术还是法术,未向神通转化,离化神境界天地之隔。” 师徒两边走边谈,无人之处一步数里,有人之处轻松漫步,就这样,两日之内,行进了一千五百多里,前方横垣着一条山脉,远远望去,和远方摇育山脉中段相连,邵延知道,应为摇育山的支脉。 刚入山,听到山歌声起,两人侧耳听了一会,林韵柔说:“先生,应该是一个采药的。”邵延点头称是,从山歌内容来看,确是采药之人,两人顺着山路,果然,前方一个背着篓子,从林中过来,一边走,一边唱着歌,此时,日已近西,两人正准备加快步伐,追上去。猛见采药人停了下来,从篓中将药镰取在手中,一脸紧张,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 邵延两人定神一看,山林中树木簌簌作响,有些低矮树木居然向两边分开,原来是一条长约数丈,比海碗还粗的大蟒,大概出来觅食,直向采药人游去,张口闪电般咬向采药人,采药人向旁边一窜,手中药镰斩在蟒蛇的七寸之上,呛的一声,火星四射,邵延心中一动,是妖兽,又摇了摇头,不能算妖兽,应该来说,是靠近了妖兽边缘,在向前一步,就能进入一级妖兽。 采药人见药镰切在蛇身,却被坚硬的蛇鳞挡住,往旁边窜了两步,手掐诀印,口中念念有词,咬破手指,取出两根银针,血往针上一抹,射出这两根银针,直向蟒蛇双目而去,正中双目,蟒蛇双目中留下血丝,蟒蛇痛得在地上打了几滚,身体一曲,又向采药人窜了过去。 邵延师徒已到跟前,采药人又往旁边一窜,让过蟒蛇,蟒蛇尾一甩,擦了一下采药人肩部,采药人一个踉跄跌了出去,蟒蛇一转身,蛇信子空中一舔,又追了过去。 林韵柔手往背后一抄,符兵剑已在手上,一道青虹升起,闪电般从蛇颈处掠过,剑气一过,斗大的蛇头落地,蛇血狂喷而出,整个蛇身跌落在地,蛇身在地上扭动。 采药人从地上爬起,向邵延两人拜谢救命之恩:“李医谢过两位,特别谢谢这位姑娘救命之恩!” 林韵柔道:“不用客气,你刚才使用的好像是祝由科法术,你是医生?” “姑娘也是方家,我是一个医生,刚才使用的的确是祝由法术,贻笑大方了。不知先生和姑娘高姓大名?”李医恭敬回答。 “我叫徐清儿,我家先生叫徐霞客。”林韵柔回答道。 “先生就是公开《千金方》的徐霞客先生!李医见过先生,想请先生到本村做客,家师叶天士对先生公开《千金方》极为佩服,常叹不能与先生一会!”李医邀请邵延师徒去做客。 邵延想了想,就答应了,李医将蛇皮剥下,取出蛇胆用树叶包好,放入药篓当中,邵延知道蛇胆是一昧名药,又取了一部分蛇肉,收拾停当后,李医在前带路,邵延师徒随后。 林韵柔好像想起一件事:“先生,刚才李大夫已将大蛇双目射瞎,为什么大蛇好像还能知道李大夫的位置?” 邵延一听,知道这个世界对自然科学并无研究,生物学上一些知识世人未知,解释道:“蛇很多时候并不是眼睛来确认猎物,更多的时候,以其蛇信舔食空气中气味以确定猎物所在,双目已瞎,依然可以用舌头确定李大夫的方位。” 李医听了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半边夕阳已在地平线下,三人已下了山,面前却是几山环绕中一个小平原,山间溪流而下,一派田园风光,面前已出现一座小村,袅袅炊烟正在升起。 李医带着两人,来到一座茅堂前,房分前后两进,虽为茅堂,然而却宽敞明亮,李医冲里面喊道:“师傅,我回来了!” 第72节 名医谈医言本草 李医在门口大喊师傅,里面传出一个宏亮的声音,中气很足:“小李子,师傅没有聋,用不着这么大的声音。”从里面走出一位鹤童颜的老者,一见后面邵延两人,拱手道:“两位是?”还未等他问完,李医已抢过话:“这位就是师傅经常念叨的徐霞客,那位姑娘是徐清儿。” 邵延施礼道:“晚辈徐弘祖拜见老人家。”林韵柔也在旁边拜了下去。叶天士哈哈大笑:“别客气,我老头子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你公布那本《千金方》真是一本药方宝典,不过倒要请教小友,孙思邈是谁,医术如此精湛,我却没有听说过。” “师傅,是不是先生让徐先生进屋?”李医在旁边插嘴到。 “哈哈!看来老头子是老了,二位快请!”叶天士边自嘲,边请两人进屋。 进入屋内,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屋,中间一张桌子,旁边有几把椅子,右边是一排高高的药柜,每个抽屉上面都写有标签,邵延扫了一眼,上面都是已炮制好的药材,还有就是制成成品的丹、散、丸之类名称,左边是药架,上面一层层竹匾,匾中是各种未炮制的药材,看来应该是叶天士平时诊疗之处。叶天士见邵延师徒打量这间室子,笑道解释道:“这是老朽师徒平时替人看病之处,两位正堂请!” 四人穿过院子,来到后面一排的中间正堂,叶天士叫道:“老婆子,来客人了,多准备两人的饭菜。”一位老婆婆应了一声,叶天士请众人落座,邵延师徒做下,这间正常与普通人家并无区别,只是迎面墙上画的是松鹤延年,笔法娴熟,明显是名家之作。过了一会,脚步声想,出来一位俏丽的少女,给众人上茶,叶天士介绍到:“这是我的孙女叶依兰,我的儿子和媳妇在城里开药铺医馆,孙女近日来看望我和老太婆。”接着,给孙女介绍了邵延师徒,叶依兰给众人倒茶后,眼波流转瞅了一眼李医,李医也望着叶依兰,邵延看在眼中,心知两人互有好感。 叶天士见邵延喝了一口茶后,放下杯子,才开口道:“老朽承蒙乡里乡亲抬举,也算略有薄名,自认也读了不少医书,但从未听说孙思邈,按其所写《千金方》,当为一代国医,不知小友能否为老朽解惑?” “老人家客气了,这本书实是家传,据说仍是上古传下,现在世人不知,当属正常。”邵延道。 “原来如此,上古以降,许多典籍都失传,诚为可惜,老朽偶得上古医书残篇,只有一章,实在可惜,观其大意,实指医术本源。”叶天士感慨道。 “老人家,是什么医书,弘祖能否一听?”邵延不觉来了兴趣。 “是《黄帝内经》,可惜仅得一篇‘上古天真论篇’,其中已将人各个年龄时期气血变化说出,老朽这么大年纪,精神如此好,实是得益于此篇。”叶天士有些惋惜。 “《黄帝内经》?先生,你不是要清儿背的那本书?”林韵柔惊异叫了起来,邵延听说《黄帝内经》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他以为是一本上古全新的医书,他对新的知识向来兴趣很浓。 “你会背《黄帝内经》?”叶天士惊喜叫了起来,人也站了起来。 林韵柔开口背道:“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为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乃问于天师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一口气将上古天真论篇全部背了出来,叶天士老泪纵横:“老天开眼了,让我在有生之年能够一见《黄帝内经》全貌,老夫死而无憾!” 邵延见此,劝解道:“老人家,你平静一下,今晚我要清儿将《黄帝内经》默写出来,不要太过于激动。” 叶天士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让小友见笑了,还有劳二位。” 这时老婆婆和叶依兰端饭菜上桌,请众人用餐,饭菜虽不算丰盛,然而很干净,也很可口,众人用过餐,老婆婆和叶依兰收拾碗筷,林韵柔要来纸笔,开始默写《黄帝内经》,叶天士和李医陪着邵延聊天,开始聊了一些邵延旅途中事,后来便讨论到了医术,邵延虽无心成为一个医生,然而作为一个修士,对人体自然无比熟悉,加之邵延前世在研究国学时,也看了不少医书,今世修行道家五术:医卜相命山,对医术也是非常熟悉,另外,邵延在前世,西医比较昌盛,耳闻目睹,对西医也有一些常识性的了解,因而,如在这个世界纯以医术见闻论,恐怕无人能出邵延之右。 邵延想起李医使用的祝由术,不禁好奇问了起来,原来,这个世界自传说中上古以来,虽许多典籍消亡,但一些实用技艺并未完全失传,祝由科就是其一,这个世界并未将祝由科视为迷信,许多医生都会一二手祝由法术,虽是小术,然而其效却神奇,不像地球上,祝由科被视为迷信,邵延对祝由科的知识是零零散散所得,一部分来源《道藏》,一部分来源于其他,如《千金方》就有专卷记录的是符咒治病,这就是祝由科的知识。 双方一交流,邵延现这个世界祝由术相对完整,而邵延所知祝由术也有奇峰突起之效,双方都有所得,邵延收获更大,祝由虽为小术,但邵延从其中也窥到符咒另一种特征,对他深入符咒本质极其有用。 后来,又说到药方,这个世界由于医生之间的保密,药方比较值钱,甚至出现过千金买方的典故,当邵延公开《千金方》时,所以才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受到夸奖,邵延不好意思说:“老人家,你是一代名医,你这样夸奖,弘祖实在不好意思。” “当得!医生这种风气导致整个医术不仅没有进步,还导致混乱,比如现在不少草药各有各的叫法,同样的药方,在不同地方,配的药甚至不同。”叶天士很是无奈说道。 “没有一本统一的药典来规范草药?”邵延问道。 “虽有些这方面的书,一是药物名称不一,二是多有错误。”叶天士感慨道。 “师傅,为什么我们自己不编写一本这方面的书呢?”李医问道。邵延听此话,心中一动。 “谈何容易,编写一本药典,要到各地实地考察,认真分辨,没有数十年时间不可能完成,一个人一生做此事,需多大的毅力,为师老矣,实无精力做此事!”叶天士有些灰心。 “师傅,我还年青,我决定今生一定编写出一本这样的药典!”李医信心十足。邵延想起地球上一位李姓国医著名的医书《本草纲目》,立刻恶趣味来了,就问李医: “你名叫李医,有何深意?” 李医有点不好意思,叶天士呵呵一乐:“这个孩子本是一个山村人家的孩子,因其父母对我有恩,我收之为徒,本来就叫李狗儿,因跟我学医,他父母没有文化,比较老实,就叫他李医。” 邵延也笑了:“上古时期,有一名医,叫李时珍,踏遍千山万水,历时数十年,集一生之力,编成一部巨著《本草纲目》,可惜上古以后,已遗失。你即有此志,你给改一名,你就叫李时珍,如你想编写药典,只要想想此名,就能想起先贤,不然,就不要改名。”邵延心想,在长安无意弄出一个柳如是,现在看能不能弄出一个异界李时珍,以后是不是再弄几个异界名人。 “多谢先生改名,我以后就用李时珍这个名字,我也要像李时珍一样,踏遍千山万水,编写《本草纲目》。”李医,现在叫李时珍了充满信心说道。邵延在几十年后,读到异世版的《本草纲目》后,才回想今日所为。 几人又谈了一回,林韵柔还在默写《黄帝内经》,叶依兰在一旁磨墨,叶天士看时间不早,就让林韵柔明天接着写,让叶依兰去安排客房,请邵延师徒先去休息,两人各自回房,一夜无话。 次日,两人起床,简单洗漱后,来到外面,见一老一少,正在锻练,邵延一见,正是叶天士和李时珍,两人练习类似前世的八段景之类。 邵延和林韵柔先练了一趟形意拳,然后,走了一趟太极拳,叶天士和李时珍已锻练结束,便看两人锻练,等两人结束,叶天士问道:“小友,你这套拳法与常规不同,动作舒展,好像对老人特别适合。” 邵延道:“老人家果然好眼力,此拳名为太极,能舒展筋骨,暗含天地之理,老人家有兴趣的话,弘祖倒可以传授。” “那就谢谢小友!”叶天士也不客气。 邵延就开始一招一式传授两人太极拳,传了不到二十招,叶依兰出来请众人吃早饭,众人结束,去吃早饭。 饭后,叶天士去坐堂,李时珍去炮制药材,林韵柔继续默写《黄帝内经》,邵延闲来无事,干脆也默写另一本医书,是张仲景的《伤寒论》,这是一部阐述外感及其杂病治疗规律的专著。不仅为诊治外感疾病提出了辨证纲领和治疗方法,也为中医临床各科提供了辨证论治的规范,从而奠定了辨证论治的基础,为后世医家奉为经典。可是中国中医最重要的经典之一。 上午过后,邵延师徒都已完成,叶天士拿着两本墨迹未干的医书,如获至宝,连饭都都不想吃,看一篇,赞叹一篇,被催不过,才恋恋不舍放下书去吃饭,在饭桌上多次感谢邵延师徒。 邵延只提出一个请求,就是将此两本书广泛传播,惹得叶天士大为感慨,称赞两人仁心。 饭后,趁没有什么病人,邵延将太极拳完整传给叶天士和李时珍,两人互相印证,基本上掌握住了太极拳。 来到叶天士处来求医的人不少,不少人都是乘着马车来,邵延简单问了一下,不少人都是外地人,叶天士是名医,其知名度远在邵延意料之外,不少病人是远程而来,专门找叶天士来看病。 叶天士师徒忙个不停,邵延师徒也加入其中帮忙,四人都是行家,总算忙完一阵,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喧闹声。 第73节 妖兽离林却为何 从门外进来一群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伤者,右臂无力垂着,左腿膝盖以下消失不见,叶天士急忙迎上去,将伤者平放在床上,先清洗左腿伤口,然后消毒包扎,再给右臂正骨后上好夹板,之后,再处理其他小伤口,邵延也取出了自制的云南白药,这是他在跃虎山时所制,给伤者用上,叶天士接过去闻了一下,立刻分辨出其中三七等主要成份,知道是一种上好消炎止血的药物,立刻洒在伤者的伤口上,回头对邵延说:“小友,你的好货不少。”邵延微微一笑,低声说出药物的配方,叶天士大喜,记在心中。 处理好之后,叶天士问众人,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众人七嘴八舌说明情况,原来,山里出现一个妖兽,十分利害,前些日子在南面大山中闹得欢,伤了好多人,南面县令派猎户和差役去除它,结果反而给它伤了不少猎户和差役,县令派人上南育门去请仙师除害,反而给它溜走,这两天才出现在这里,伤者是数十里外的一个员外家的小儿子,因和朋友带着一帮家丁上山游玩,运气不好,碰了这只妖兽,结果自己受重伤,家丁也死了好几个,因附近这个山村最近,加上有名医叶天士在此,急忙将他送来。 邵延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一惊,一般情况下,妖兽都生存在深山大泽之中,根本没有凡人到达,世间只有妖兽传说,根本见不到妖兽,在这里如果出现一只妖兽,对凡人来讲几乎是灭顶之灾,毕竟妖兽比猛兽强上远不止十倍,不禁想到,昨天遇到那只快成妖兽的巨蟒,以为是一个偶然现象,今天又出现一只妖兽,是不是其中有联系。 邵延问叶天士:“老人家,以前这里出现过妖兽吗?” “没有,我活了几十年,只是听别人谈过妖兽,本地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妖兽,今天却是平生第一遭听说身边出现妖兽。”叶天士说道。 “清儿,我们去看看这个妖兽。”邵延向林韵柔招呼了一声。林韵柔高兴答应,准备收拾东西就要出。叶天士大吃一惊:“小友,妖兽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非常危险,还是等仙师除去妖兽,再出不迟。” 邵延安慰道:“老人家,没有事!清儿从小得异人传授,一身功夫天下少有,还学有异术,一般妖物不在话下,不信你问问李时珍,昨天清儿一剑斩杀了巨蟒。” 叶天士回过头,李时珍点头称是,叶天士不再阻拦,将邵延师徒送出门外,邵延问明方向,和林韵柔两人告辞而去,直向事地而去。待到了无人之地,运起缩地成寸之术,向山中赶去,还未到事之地,远远便现有三名修士和一只妖兽斗在一起。 两人几步之内,赶到当场,细看争斗双方,那只妖兽却是奇怪,狼麒身,背生双翼,邵延在以前看过妖兽谱,却没有此兽的介绍,观此兽的战斗中情况,狼嘴一张,大片淡青色风刃狂啸而出,背翼轻轻扇动,浑身罩在一个土黄色的光罩之内。 而与之战斗的三个修士却都是黑色衣衫,衣衫样式一样,胸口有一水绕山峰标志,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个门派。二个年青些的为炼气十一二层修为,另一个中年人为筑基中期修为,三个人各指挥法器向妖兽攻击,但大部分都被妖兽护身黄光挡了下来,还有一部分,妖兽仗着飞行自如,在空中让过,而喷出风刃被三人用护体法器挡下,从双方战斗形势来看,妖兽明显轻松有余,而这三个修士仗着互相配合,倒也和妖兽斗得旗鼓相当。 邵延和林韵柔一见,也起在空中,逼向妖兽,三个修士一见有修士过来,大喜叫道:“南育门在此诛杀害人妖兽,请道友出手相助!” 妖兽见又有人来,口猛然大张,双翼也向前急扇,从口中喷出一大片细细的,亮晶晶的砂粒,双翅急扇之下,一股狂风顿起,狂风裹着晶砂如沙尘暴一样,瞬间放大数位,铺天盖地一般向众人扑来。 “道友,注意,此风沙威力强劲!”三个南育门修士立刻合在一起,向邵延师徒出警报,看来以前吃过亏。 邵延见风沙过来,微微一笑,喝了一声:“镇!”立刻身边数丈之内风平浪静,这是借用山河社稷图的宝鼎功能,现在邵延操作越来越自如,一般情况下,都不需调出鼎影,就能使用其镇压的功能,林韵柔脚下依然显示出莲花,这是沧海月明珠功能的显化,滚滚风沙一近白莲清辉,顿时消散,而那三个修士就比较艰苦,三人支撑防护法器,苦苦支撑,邵延一见,随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往外一弹,符在三人之外,化作一片金光,风沙一近金光,立被挡住。 妖兽一见修士都在防守,双翼一展,就要溜之大吉,邵延笑道:“想走!”手往下一指,一道立体符影出现,这个符却不是画出,而是直接观想而出,符化作一道光华,落在下方一截因刚才争斗而断掉的树干上,树干猛然飞起,在空中化作一条怪龙,直接拦在妖兽面前。 妖兽一转身,风沙便渐渐停息下来,南育门的三个修士惊异地现,妖兽正和一条青色怪龙斗在一起,妖兽口中喷出风刃漫天飞舞,切在怪龙身上,击得鳞甲到处飞扬,鳞甲一离开龙体,顿时化作树叶纷纷落下,不一会,怪龙一声嘶吼,化成一段光秃秃的树干从空中落了下去。妖兽见解决了怪龙,振翅想要飞走,已经迟了,林韵柔袖中飞出一根索子,向怪蛇一样,缠了上去,正是邵延收取方鸿仙的缚龙索,一下子将妖兽捆了个结实,妖兽感觉到全身连妖元都被禁祻断了,想自爆都不可能,像一块石头一样掉了下去。 邵延凌空一摄,不等妖兽落地,摄到面前,一指林韵柔,对妖兽说:“我知道你开了灵智,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给我的弟子当坐骑;另一个是我将你剥皮抽筋,当材料分解掉。你选择吧,同意当坐骑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妖兽望望邵延,又望望林韵柔,到底保命重要,终于点头。 南育门的三个修士目瞪口呆,这样也行,没听说过修士骑妖兽的,林韵柔第一个收妖兽为坐骑的修士,后来此事由这三个修士传出去,结果在修真界形成了一股潮流,凡是有点门面的修士,都想方设法弄一头妖兽为坐骑,有能力的骑妖兽,没能力的自己御器飞行。 林韵柔走到妖兽面前,在妖兽头上画了一道符,定下契约,然后收了缚龙索,妖兽站了起来,亲热在林韵柔身边磨蹭,邵延走到妖兽身边,随手一道拍入妖兽身上,刹那间,妖兽四足升起祥云,这是邵延从自己腾云术中悟出东西,结合符文,达到的效果,开口道:“狼麒身,就叫你狼麒吧!我们正在游历,不方便带你在身边,将你送到我的洞府,你主人的师兄师姐正在那里修行,我的一个分身也在那,你去之后,他自会传你妖修功法。”说完,画了一道符,对符说了一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将符拍在狼麒头上,轻轻一拍狼麒:“去吧!” 狼麒足下祥云翻滚,双翼一展,身上黄光闪起,只听到呯的一声,像一只火凤凰,拉出长长的火焰色尾迹,直上高空,然后如经天长虹,向北急驰而去,度远一般修士度十倍以上。 三个南育门修士见此度,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如此之快的度,不由心生向往。邵延转过身,来到三人面前,三人急忙施礼:“见过前辈!”邵延道:“我抢了你们的猎物,心中可有怨否?” 三人赶忙道:“没有,我们追杀妖兽,是因为怕他到尘世间害人,现在也算完成了,感谢前辈还来不及,怎么会怨恨前辈呢。” 邵延取出三张婆娑灵符,送给三人作谢礼,三人见此此符宝光隐隐,咒文流转不停,知道是宝物,当下连连道谢,邵延向三人介绍灵符用法,三人很是吃惊,世间居然有这种几乎是万能灵符。 邵延又问起了这次妖兽是怎么回事,三人苦笑解释,南育门是摇育山南段的一个门派,摇育山有三个小型门派,分别是南育门,中间的摇水门和北部的北摇门,实为三个师兄弟所创,已流转千年以上,三个门派并未因在一条山脉之中而互相攻击,当然也因为三个门派并不大,每个门派修为最高为结丹期。在摇育山西南方向,却是一片蛮荒森林,传说以前曾有郿人部落,后隋太祖定天下,这个部落消亡,遂成无人区,成为妖兽的乐园。不怎么回事,前些日子,那块地方一股凶厉之气冲天而起,不知出现了什么东西,那种气息太庞大,南育门根本不敢惹,甚至连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那个地方的妖兽纷纷逃离,有些逃到世俗界,他们就是负责追杀人员中一支,只要妖兽不入世俗界,他们也不会多事,今天刚斩杀一头妖兽,结果就碰上了另一头,这一头是前些日子遇到过的,三人知道厉害,幸亏邵延师徒赶到,不然,不知结果如何。 邵延又问了一下那蛮荒之地情况,三人也不太清楚,不过南育门已派人通知了一些大派,如南疆五毒门,附近的天澜宗,估计这些门派会派人追查。 邵延又问了附近妖兽情况,三人说此地妖兽不多,并且他们也通知摇水门和北摇门,另两门也派出大量人手搜捕妖兽,不会出现危害凡尘的事情。 聊了一会,三人告辞,三人还要继续搜捕妖兽,邵延也问清楚了以前郿人部落具体方位,和林韵柔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一边飞行,林韵柔一边问道:“师傅,你刚才那一式将树化成龙是什么法术?” 邵延道:“你记得昨日李时珍用针灸用两根银针刺瞎大蟒的眼睛所用法术了?” “那是将祝由法术加在银针上,使银针类似法器的效果,与我背上符兵差不多。”林韵柔回答道。 “不错,我用的法术与此类似,因与叶天士师徒讨论祝由科,从中悟出的一法,我称之为指物为宝术,这是借符文拟物化形,法术不是凭空产生,也是一代代先辈不断从各种现象中悟得,不要拘泥现有法术。不论什么,最终都能归于大道,我第一次传授你旁门术时,见你在修行路上走得很苦,如果你能悟彻旁门之术,也能得道,好比人登山,从山南和山北上山,最终都能到达山顶。”邵延说完,将指物为宝术传授于林韵柔。两人继续向那个方向赶去。 在邵延的洞府,满山星光隐现,飞天蜈蚣钟少严正在吞吐日华,猛然停了下来,龙氏兄妹也停了下来,向山外看去,一团红光拖着长长的火尾,直奔而来。 第74节 旱魅出世问苍天 一道火红遁光从南而来,在高空中拉出近百里的火红色尾迹,落在山外,狼麒落在山脚下,一道光华从狼麒头上闪现,投入天罡地煞星斗阵中,只闪了几闪,便出现在龙慕天和龙慕仙兄妹面前,钟少严振动背翅也赶来。 “外面妖兽,是你们师妹林韵柔所收坐骑,…”光华在空中闪现,现出邵延的身影,将事情过程简单说明和作了吩咐后,化作点点星光四散而去。 狼麒面前的星流向两边分开,中间闪现出一条通道,狼麒走进了大阵,星流又重新合拢。 邵延和林韵柔向着以前郿人居住地方向飞去,沿途也见几个修士结对在搜寻,知道他们在搜捕妖兽,也不理会,直接向那个方向而去,两人并未全前进,仅比一般修士快,花了近半天时间,前方山脉已尽。 远远望去,一派苍茫的森林,别处森林郁郁葱葱,此处虽是也是一望无际,但树木却似秋冬来临,呈枯黄色,以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山峰为核心,这座山峰已不见一点绿色,越靠近它,树木越黄。 那座山峰一道气势冲天,仔细观看,呈淡淡的灰黄色,让人一见,便心生一种烦燥和绝望之情。 附近有数道遁光,其中有几位熟人,对方也见到了邵延两人,遁光靠了过来,邵延停在空中,互相之间打招呼,熟悉的人是五毒门元婴修士灭情婆婆带独孤凤和袁霸,天澜宗的二个元婴修士也是在碣石山和邵延熟悉,分别是隐尘和隐凡两位,在他们身边三位修士,二位结丹修士,一位是筑基修士,整个阵容比较强大,众人互相介绍,三位天澜宗修士,两位结丹修士分别叫风落雨和胡不归,筑基修士名叫万里声,独孤凤和袁霸居然执师礼见邵延,邵延很奇怪,望了一眼他们的师尊灭情婆婆,灭情冷声地说:“邵延道友多次教导小徒,老身让他们以后见邵延道友以师礼相见。” 邵延苦笑不已,倒是天澜宗三个修士有些干尴,不知如何称呼,毕竟结丹期的独孤凤以师礼见邵延,望了一眼隐尘和隐凡,隐尘和隐凡笑道:“你们就以前辈之礼相见,邵延道友看起来虽是结丹期修为,然真正实力不下于元婴。”三人执晚辈之礼见邵延。 邵延这林韵柔引见各位前辈,孤独凤一见林韵柔非常惊诧叫道:“韵柔妹妹,你进阶筑基期了!”众人才将注意力放在林韵柔身上,林韵柔拜见几位前辈,三位元婴之士一见之下,大吃一惊,灭情婆婆不解问道:“你是伪灵根?”口气之中满是不确定。 林韵柔很奇怪:“前辈,我是伪灵根。”灭情婆婆喃蝻道:“怎么可能?”邵延见此,立刻道:“本门修行与他门不同,对灵根并不看重,唯重心性。”众人一听,心中疑惑稍解。 灭情问道:“邵延道友,怎么赶来此处?” “我是游历到此,遇南育门修士搜杀妖兽,一问原因,知道此地出事,来此看看出了什么事?”邵延答道。 “我们正是应南育门之邀,来此调查此事!”灭情婆婆道。 “此地充满了凶怨的气息,空中以火灵气为主,还有一些土灵气,其他属性的灵气几乎没有,天地之间好像排斥这些灵气,会是什么东西呢?”邵延感觉了一下周围,不觉皱起眉头。 其他几位听到邵延的话,微一感觉,果然如此,隐尘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到那座山峰上一探就清楚了。 灭情正在低头思考,听到隐尘的话,冷淡地说:“还是小心些,你看那冲天气势,甚至比我们全力释放的气势还强,冒然行事,弄不好会吃亏。”刚说到这,好像猛然间想起一事,脸色忽然改变,灭情平时待人都是冷冷地冰着一张脸,现在脸色一变,证明其想到一件足以动容的事,果然灭情开口说道:“肯定是旱魅出世!” 隐尘和隐凡好像也想到了一件事,对望了一眼,也说道:“应该是旱魅出世。” 邵延是外来户,对这个世界历史并不太熟悉,不觉露出疑惑之色,隐尘见邵延的神色,立刻解释道:“你可知隋太祖当年一统天下时的旧事?” 邵延想起南育门修士的叙述,此地为郿人部落郿人部落,隋太祖定天下时,此部落消亡,难道与此事相关。 隐尘见邵延想起了什么,便进一步说道:“当年隋太祖一统天下,郿人部落不服王化,朝廷派大军围剿,郿人部落因生于此蛮荒之地,部落巫师巫术又是防不用防,最后只好改招抚,郿人部落的蛮王也答应接受招抚,然而就在招抚那一天,朝廷军队出尔反尔,将郿人部落屠杀一空,蛮王和巫师也被活埋。从这一点说,大隋王朝做的很不地道。从那以后,这里就怨气冲天。” 邵延道:“这么说旱魅就是蛮王?” “十有**,蛮王因为怨气不散,成了旱魅。”隐尘道。 旱魅虽为僵尸,然而其身前灵智已复,对土灵气和火灵气操纵几乎成了他的本能,有言说,旱魅一出,赤地千里,看眼前情况,此言不虚,旱魅实力不弱于元婴,甚至比一般元婴修士强。 众人商量了一会,决定还是到那座山峰去实地考察一番,众人驾驭遁光飞向中央山峰,越近山峰,邵延越感觉除了土火灵气,其它灵气越少,甚至调用土火灵气都显得困难,邵延不少法术需要调用天地灵气,不像其他修士,大部分情况下都依靠自身法力,现在这种情况对邵延师徒影响远比其他人大。邵延心中苦笑,有一利必有一弊。 越往中心,这种影响越明显,邵延心中一动,不由想起前世所看一些网络小说,曾有小说描写一种想像中的领域,倒与此相似,不由想到,如果自己也能做到如此,与人争斗,不是像一个领域。想到此,神识便仔细观察这里一切结构和空间波动,果然有所启,林韵柔最先觉察,不觉问道:“师傅,你在观察什么?” 邵延看了一眼林韵柔,说道:“法术由来,本是人创,这里灵气异常,你也好好观察体会,看是否有所得,化入自己法术之中,说不定能开创新的法术,一个真正修士,要善于以一切为师,大道无所不在。” 林韵柔一听就明白了:“谢谢师傅!”当下将神识放出,认真感觉一切。 隐尘、隐凡和灭情一听,立刻动容,感慨道:“邵延道友,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个成就,实非偶然,吾等受教了!”当下,众人遁光度都降了下来,每人都细细体会这里的一切。数年后,天澜宗出现了一种名震修真界的法术:锁空术,便源于今日,同样,五毒门也出现一种全新法术:封空术,修士们现,这两种法术极其类似,甚至有流言,两个门派同时得到一本秘籍,实不知,这两种法术实由同一事悟出。 众人都有所得,原来对邵延还有些不服气的天澜宗结丹修士,现在看邵延的眼色也不同了。 众人度虽放慢了不少,然而距山峰也不过数百里,不到一个时辰,众人已到山下,悬于空中,山脚下是一个大寨子的遗址,房屋没有一间完整,长满了树木藤萝,只剩一些残垣断壁,比较完整是一段石头砌成厚厚的寨墙还保持完整,其余已被植物占领,然而,这里植物却已枯黄,没有一丝绿意。 在寨子南部,一个庞大的广场,北面是一座神庙,已倒塌,根本看不出祭祀的是何神,广场中间,却笼罩在深灰色的雾气之中,雾气略带黄色,雾气越往上越淡,渐渐雾气消失,只剩一根淡灰黄色气柱冲霄而起,到了这里,除了火土二种灵气外,只剩下庞大的怨恨之气,完全没有其它灵气存在。火土灵气哪怕是火灵根或土灵根的修士也根本调不动,完全被一种力量完全控制住。 众人正在观察,深灰色的雾气翻滚起来,一个高大强壮的大汉从雾中升起,宽布条束在额头,头上插着野雉长尾羽毛,身上一件虎皮袄,坦露右肩,下身虎皮裙,赤脚,脚腕上虎牙项链,周身似有无形火焰地燃烧,光线通过身边时,隐隐约约。 站在空中,指着众人:“你们是什么人?当初我族被屠,你们不出现,现在来干什么?” 隐尘道:“我是天澜宗修士隐尘,来此是想劝蛮王勿要伤害众生,以前,蛮王是凡尘中人,我们修士不干涉尘世中事,现在,蛮王已成旱魅,也能算修士中一员,不能干涉凡尘,望蛮王能够体谅。” “哈哈!当初大隋背信弃义,屠我部落近万人,将我和巫尊老人家活埋,巫尊被埋后,用自身为祭品,将我炼成旱魅,我在地下二百多年苦难,只有一个信念,屠尽大隋人,为我部落报仇。”蛮王悲愤狂笑。 “大隋朝廷已汲汲可危,你的仇人已死多年,何别执着仇恨不放,天意如此,你已找不到仇人,何别找普通人报仇。”隐凡劝道。 “天意?苍天不公,要他何用!我部落做了什么事,落得如此下场,苍天如在,我要问问,公道何在,苍天不能回答,我要成为自己的天,我要天下众生,皆为我部落殉葬!”蛮王手指上苍,高声责问。 灭情冷冷地说:“如此,就不要怪我们,将你降伏镇压与此。” “既然苍天不公,我便除掉你们这些自谓正义的苍天爪牙,用你们的血来安慰我部落的怨灵!”蛮王说完,无量怨气裹着滚滚黑烟从地下冒出,黑烟之中,依稀可见郿人战士排着整齐战阵,压向众人。 众人打开防护法宝法器,护住自身,众人想法一致,想先看一下虚实。 黑烟来的很快,不知不觉中,一层淡淡的黑气已将众人笼罩其内,那郿人战阵中的战士像得到什么号令,手一扬,漫天黑气化成的投枪遮天蔽日般压了过来,众人明知投枪是黑气所化,看着那黑压压的飞行的投枪,也不由得心生恐惧。 邵延一见众人情况不对,再看众人身边一层淡淡的黑气,不由一身冷汗,手结不动明王印,大喝一声:“临!” 第75节 战旱魅枪演大道 邵延见众人不知不觉中心神被对方所夺,完全清醒的只有他和林韵柔两人,这是因为他和林韵柔本就注重心性,当初救傲雷兰时,又亲身杀入千军之中,鬼魂战阵一起,一种战场特有惨烈之气立生,修士们虽能飞天遁地,然而有几个修士上过战场,被这种惨烈之气一冲,不由得心生恐惧。 当下手结佛印,大喝一声“临”,将众人从恐惧中唤醒,一瞬间,众人醒来,惊出一身冷汗,特别是三个元婴修士,无声无息被对方摆了一道,感到脸上无光,当下手一指,放出各自法宝,三道剑光如三道匹练卷了上去,隐尘和隐凡都是白色剑光,而灭情的剑光却是墨红色,邵延也祭出承影剑,紫红色剑光外裹着丝丝雪亮电光,林韵柔飞出了腾蛟剑,却引起三个元婴修士注意,不觉咦了一声,因为一个筑基修士居然飞出了法宝,实出乎意料。 而独孤凤则手握七宝妙树,树枝之上,七色光华缠绕,每一次刷出,身边数丈为之一清。手腕上金环上金铃也出清脆的声音,配合着树枝,让人心绪一宁。 袁霸手中盘龙棍幻出漫天棍影,挟着轰响的电光,扫向前方,风落雨和胡不归也唤出自己法宝轰向黑烟投枪,万里声也取出灵器,也轰向黑烟投枪。 众人各施手段,将这一轮攻击挡住,漫天投枪终于化成黑烟。 蛮王一见众人破去投枪,身上无形火焰暴涨,化作滔天大火,一触到黑烟,黑烟好像燃烧起来,一朵朵碧火裹着团团黑烟向众人狂涌而来,瞬间将众人淹没,众人各施手段,三个元婴修士各现护身法宝,将碧火黑烟排在体外,独孤凤手腕上人金环一圈佛光将她护在当中,碧火黑烟一接近,便自然消失,袁霸的佛珠浮在头顶,柔和金光中传出隐隐禅唱之声,和独孤凤一样,碧火黑烟也不能近身分毫。 邵延身边似有一片独立空间,碧火黑烟一靠近身边数丈,消失无影,好像什么事都未生过,林韵柔脚下现出一朵白莲,清辉所到之处,碧火黑烟自然无踪,相比来说,天澜宗二个结丹修士就差些,护身法宝一出,便被碧火黑烟消磨压缩,两人只得合在一起,共同抵御。而万里声灵器一出,一接触碧火黑烟,灵光迅消散,隐尘一见,护身宝光一涨,将他拉入自己法宝防护范围。 隐凡大怒,口一张,如瀑布一样,喷出一条黄色匹练一样的东西,这是隐凡多年苦练的一种秘术,采用收集戊土灵气,将自己收集的九两己土灵砂炼化,己土灵砂只要极少量加入法宝中,就能使法宝在土属性方面产生质的飞跃,隐凡为炼此秘术,将九两灵砂耗尽,集其精华,全炼在一起,形成戊己灵元,本是为将来进阶化神,对付化神之劫准备。 光气一出,其重如山,人如卷了其中,全身毛孔都会被封闭,在其消磨下,连一丝残魂都不剩下,更兼戊己灵元相互摩擦,能生无量爆炸,每粒爆炸细如粉尘,其威力却不弱于正常雷珠,实是一种可怖的秘术。 戊己灵元光气狂卷而出,无量爆炸密密麻麻,顿时将碧火黑烟一扫而空,隐凡又一吸,光气入口,一指空中法宝飞剑,白光如长虹般斩向蛮王,蛮王狂吼一声,手中出现一柄长槊,通体漆黑,长约丈八,仍是其身前兵器,本是利器,埋于地下,长期受怨气黑烟熬炼,使其成为一柄不亚于法宝的神兵。 飞剑下落,蛮王一槊向空搠出,一声金属交响,将飞剑挑出,隐凡手一指,飞剑一个盘旋又要落下,众人见黑烟已消,特别是另外两个元婴修士,不好意群攻,便在一旁观战,袁霸本是一个近战狂热者,一见此,当下便窜了过去,当头一棍打下。 隐凡见袁霸插手,不好意思和后辈抢对手,只得悻悻收回飞剑。 蛮王见袁霸一棍挟着雷电打下,手中长槊一摆,横架上去,轰的一声,袁霸倒飞而出,蛮王只是身体晃了几晃,袁霸本来就力气大,但与蛮王的旱魅之身相比,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袁霸稳住了身体,腰一扭,又窜了上去,这一回却不与长槊硬抗,只是一沾便走,刹那间,满空都是袁霸的人影,四面八方条条棍影带着闪电,砸向蛮王。 蛮王身前能成为蛮王,一身武艺自不在话下,现在身为旱魅,更是体坚如铁,力量比身前大了不止百倍,之前法术对抗,却不是蛮王擅长,虽依旱魅本能,但明显不畅快,此时比试,却正合蛮王心意。 手中长槊,全力展开,漫天槊影如山一般迎向袁霸的棍影,两人这一场大战,飞沙走石,将天澜宗三个后辈看得目炫神驰,原来体术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三人暗自思量,如果自己上去,恐怕挨不了两招,心中下定决心,回去好好锻练体术,如果遇到这两人,一定不能让两人近身。 林韵柔却看得热血沸腾,自从她在邵延压力下,创建了天雷功,论武术,实已是宗师级别,见两人这场好斗,恨不得自己上去,将腾蛟剑收入体内,从戒指中取出那杆大枪,随时准备上。邵延瞄了一眼林韵柔,也没有说话。 蛮王到底是旱魅之身,袁霸渐渐抵挡不住,蛮王寻了一空,槊棍重重交在一起,轰的一声,袁霸被轰飞出去数十丈,一阵剧烈咳嗽,咳出一口血,独孤凤赶紧上前,给他服下一颗丹药。 趁此机会,林韵柔脚下莲花化为两朵,分别托住双脚,如在空中行走一样,大枪一抖,空气中一声爆鸣,枪头上闪起淡淡青光,在空中闪出一道残影,扎向蛮王的咽喉,整个人如瞬移般出现在蛮王身前。 此枪一出,连三个元婴修士都吓了一跳,林韵柔虽为筑基修士,然而这一枪太可怕,技已近道,从出枪到枪头出现在蛮王身前,每一个动作都清清楚楚展现在众人面前,感觉一切都应该如此,然而,从十几丈外到蛮王面前,众人连眼睛都未来得及眨,反而认为理所当然,其间后辈尚未感到异常,而三位元婴修士却已现其中不同,这一枪就是一个结丹修士恐怕也很难躲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术?邵延师徒在他们眼中立刻神秘起来。 蛮王也吓了一跳,脖子一扭,身形急偏,枪从脖子旁边掠过,感到皮肤生疼,这是蛮王成为旱魅第一次感到疼痛,脖子上出现一条淡淡的印痕。 林韵柔见一枪走空,手腕轻转,枪头好像活了一样,又一枪扎向咽喉,这次蛮王横槊相隔,林韵柔知道蛮王力量极大,林韵柔论力气比不过袁霸,当下枪化弧线,连拖带御,将力量化去。 林韵柔每一枪浑若天成,似在述说天地间的至理,让三个元婴修士看得大悟,许多以往一些思考居然从林韵柔枪法中得到印证,看向林韵柔目光立刻不同,邵延在旁边见几人目光也不觉冒汗。独孤凤和袁霸是早知道林韵柔枪法利害,不知却厉害如此,那三个天澜宗的后辈修士到现在才回过味,想起林韵柔第一枪的异样,当下,冷汗直冒,如果那一枪是针对他们,恐怕现在他们已是一具尸体,不由认真观察。 特别是万里声,身为十大门派之的天澜宗门下,天生有一股傲气,认为自己强于同辈,今天给他打击太大,刚才对抗碧火黑烟,现场三个筑基修士,只有他被师祖保护,另外两个不论是袁霸,还是林韵柔都是自己抵挡住,然后袁霸用体术大战蛮王,自认为不如,现在年龄最小林韵柔如此出色表现,让他傲气尽消。 感受最深当数蛮王,他本是一员猛将,对于法术之类向来不感兴趣,此时现与林韵柔对敌,浑身的力气无处施展,明明自己力气远过对方,自己的槊论质地也比对方强,偏偏自己好像一条入网的大鱼,明明对方每招每式都清清楚楚,就是防不住,还挨了好几枪,幸亏自己现在是旱魅,身体不亚于钢铁,所以只在身上留了几个小口。太憋屈了,蛮王不清楚的是,他虽是力大无穷,也一身武艺,不过论武术,只能算一个小高手,而林韵柔已越世间宗师级别,其技已入道。 林韵柔却是另一种感觉,每一次攻击,都对天地之理更深入领悟一分,越打越舒服,越到后来,每一枪都是在验证自己修行中的所悟,都将自己平时所学所悟进一步演化,如果任由她这样下去,在短时间内,其修行必将突飞猛进。 林韵柔手中的枪每招越来越契合大道,在众人眼中,活生生在演道,将自己对大道领悟以枪演示出来,三位元婴修士似乎忘记他们来的目的,元婴再进一步是化神,但对于大多数元婴修士来说,这一步是天堑,因为没有对大道一定理解,既使有化神凭依,根本不能入化神,而对道的体悟,根本没有方法可依循,只能靠自己体悟,现在有人在此演道,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蛮王却不是这么想,这样下去,他要疯,只听到他一声大喝,只一槊,不管林韵柔的大枪,一付一命换一命的架势,林韵柔还后一步,枪走弧线,将长槊卸在一旁,蛮王身形暴退,落于地面,从地面深穴中狂涌而上大片黑烟,中夹无量粉尘一样火星灰烬,一遇外物,连连爆炸,迅铺卷而来,林韵柔脚下莲花清辉一闪,迅后退,她知道,如果比拼法力,她根本拼不过相当于元婴的旱魅。 众人一愣,邵延承影剑飞出,邵延手一指,顿时分化为漫天剑光,如网一样罩了下来,噼噼电闪声中,将如沸水一样不断爆炸黑气拘在亩许大的一块地方。 三个元婴修士剑光也加入其内。一刹时,宝光辉映,团团裹定那团黑烟。 第76节 蛮王归去坚持在 剑气光华将黑烟裹得严严实实,黑烟中不断有灰烬闪过,生猛烈的爆炸,想将四人剑网冲开,邵延随手点了七次,布下天罡北斗阵,几点星光一闪而来,根本调不来星光。邵延这才想起,这里天地灵气除了火土二行,其余全被排斥掉,就是火土二行,也根本调用不动,众人战斗,全是依靠自己体内法力和储存的元气战斗,这本是这个世界和特色,而邵延几种威力强**术偏偏都是通过极少量自己法力调用天地灵气,形成大威能,现在根本用不起来,邵延不觉有些头疼,对这种情况,要想法对付,不然,如果将来遇到比这严重问题,不是一筹莫展了。 四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大家意思都明白了对方意思,剑诀一扬,四人法宝同时向中间收缩,准备一举将此黑烟消磨掉,四人一起力,大片黑烟连同海量火星俱被消磨掉,剑光向内侵去,黑烟范围迅收缩。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蛮王可能见形势不对,黑烟很中心一缩,猛然轰的一声向四边爆开,强大爆炸力将四人法宝飞剑逼开,那根冲天气势柱猛然消失,大地开始振动。 “不好,旱魅沟通地肺,想用毒火熔岩冲破我们的封锁,众道友加大封锁力度。”隐凡喊道。 一股黑烟裹住岩浆冲出了地面,向天空狂冲而上,旱魅蛮王周身腾起熊熊烈焰,也冲天而起。想借此机会远遁而去。 众人一指飞剑,立刻飞剑化分,似一道各色剑网从空中压下,三个元婴修士又祭出一件法宝,灭情却是一只桶状之物,从其中飞出数不尽各色毒虫,虫潮如一股大浪扑向旱魅,隐尘是一面镜子,镜面射出一道金光照了过去,隐凡是一只如意状物品,闪现出五色光华,向蛮王压了过去。 几件宝物压向蛮王,物未到,蛮王已感到如陷泥潭,行动明显迟缓下来,身上火焰大作,冲开岩浆猛然爆,向周围激射,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身上焰光立刻黯淡,这一爆,旱魅付出代价不小,不过整个岩浆柱的爆,不仅暂时让三个元婴修士法宝为之一滞,也让上空剑网一顿,冲开一个缺口,一股黑烟裹住火气带着旱魅蛮王冲了出去。 众人脸色大变,旱魅一旦突走,他根本不能自如控制自身火气,所到之处将是赤地千里,不需他杀人,天下苍生就遭大难。 邵延第一次真的急了,在这关头,脑中似格崩一声,却是情急生智,一法出现在脑中,当下大拇指凭空按出,大喝道:“你给我留下!” 旱魅刚冲了出去,额头前忽出现一只小小的大拇指,如玉一般光洁,如果细看,却是由数不清细小符文组成,一层套一层,无穷无尽,只是往下一按,蛮王大叫一声,从空中跌落,黑血狂喷而出,轰的一声,摔在地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邵延按出这一指,身体晃了一晃,脸色白了许多,身体一半法力用掉,这是邵延第一次消耗如此多的法力,以前斗法,大多数情况下,只是用极少法力调用天地之力,好像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法力无穷无尽,今天,根本调动不了天地灵气,这一指可以说是邵延此一世所学精华所出,在危急关头灵光一闪而现,邵延一身先天修为,修为之凝练,实是这个世界少有,此一指,实不下元婴修士全力一击,以旱魅强悍的身体,也抗不住只一指。 众人又将蛮王困住,蛮王挣扎起身,大呼:“苍天无眼,我族血海深仇就永无见天日之时!” 众人刚要动手,邵延止住众人,对蛮王说:“我有一法,可化去你的怨气,使你能安心修行,成为一个正常修士,如你愿意,你可入我们在场任一门派修行,我想在此各位都会愿意。” 众人点头,如化去一身怨气,就不会出现赤地千里情况,引入门中,又多一高手,何乐而不为。 蛮王不再挣扎,昂望天:“无道之天,就算沉沦九地之下,形神皆灭,也要诅咒苍天!”眼中流出黑色血泪,你字一出口,只见身上火光大盛,一团红色的火焰猛烈的爆炸开来。这爆炸非常猛烈,一瞬间,整个广场变成了一个大坑,一朵蘑菇云升起。 邵延和林韵柔急闪而退,三个元婴修士更是光华一闪,带住后辈弟子退出老远。 “宁可自爆而形神皆灭,也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吗?”在尘埃飘落中,邵延的眼神变的幽深。 蛮王一死,邵延感到火土二行灵气立刻向周边散去,其他几行灵气迅补充过来,带动大自然的风云变幻,不一会,天空飘起了小雨,用不了多久,这里又会被绿色占领。 众人落于地面,隐尘向邵延道谢:“今天如果不是邵延道友,后果可能无法收拾?” “隐尘道友客气了,邵延在与不在,各位都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只不过多费些劲,结果不会改变。蛮王可惜了,如果能放下怨恨,将来成就不可限量。”邵延谦道。 “是可惜了,不然天下又多一高手!”隐凡也叹道。 “这是一个意志坚定,心中有自己的坚持,在凡世当为一代人杰,修士之中,也不会是平凡之辈,说起来,当年大隋的确过了!”灭情冷脸也出了一番感慨。 他们几个在此感叹,小辈们却打成一片,袁霸拉着独孤凤和林韵柔打成一片,说说笑笑,很快三个天澜宗中后辈也加入旁听。 独孤凤问林韵柔分别之后情况,林韵柔简单说了一下和邵延化身为徐霞客主仆在人间行走,独孤凤惊叹地说:“原来徐霞客就是邵延前辈,我说一个世俗间人怎么会有《易经》这样的书,到现在我都对之一知半解,对了韵柔妹妹,你对推算之术掌握的怎样?” “我才入门,师傅才厉害,袖中课一起,什么都瞒不过他!”林韵柔对邵延有些崇拜。 “《易经》我也在研读,但蓍草推测法太繁,有什么易用的方法?”问话的是胡不归。 “我最初学的是金钱演卦,用三枚金钱定阴阳老少,推演本卦变卦。”林韵柔从身上摸出三枚铜钱。其他几人一脸苦笑,作为修士,身上还真没有凡间铜钱,灵石众人倒是不少,林韵柔一见众人样子,不禁问。 “我们身上没钱!”风落雨不好意思说。 林韵柔恍然大悟,修士很少入凡尘,身上根本没有钱,当下掏出了一大把,众人各捡了几枚,很好奇打量铜钱。 林韵柔将如何用铜钱演卦一演示,众人立刻现比蓍草演卦简单多了,林韵柔演出一卦,变卦由上而下,由外而内,是谓来,抬头说:“马上会有人来!”几个人很好奇,林韵柔将卦相解释了一番,众人这才明白,纷纷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东北方向传来破空之声,三道遁光从远方而来,众人惊叹,独孤凤道:“韵柔妹妹,你的卦好准!”众人也称是。 一会后,三道遁光来到面前,却是南育门的掌门和两位长老,掌门和一位长老为结丹期修为,另一位长老筑基大圆满,来到隐尘他们面前,拱手道:“南育门掌门赵婴,会同长老葛存义,李振拜见各位前辈,本门多谢各位前辈伸出援助之手,解了这次危机,本门已摆下酒宴,请各位光临!” 隐尘向南育门掌门介绍现场众人,介绍完毕,在南育门掌门力邀下,众人御器飞起,向南育门而去。 南育门位于摇育山脉南段,占据此处十几峰,整个门派并不大,门中的弟子百余人,三个结丹修士,十六位结丹修士,其余均为炼气修士,在这个门派中,一入筑基,便上升为长老,炼气六层便为核心弟子,相比于天澜宗和五毒门,实力实在太小,那两个门派只要伸出一个小手指,就可以将南育门碾死,因此,南育门对这些大派总是小心翼翼侍候着。 众人直接落在南育门主殿之前的广场上,主殿位于周围群峰中最高峰,广场为南育门举行一些大典的场所,众人随掌门入内,殿中已摆好数桌,是一些灵果酒浆之内,掌门请众人入席,三个元婴修士和邵延为一桌,掌门亲自陪席,林韵柔和其他人一桌,由长老相陪,还有两桌,一桌为门中长老,另一桌为门中精英弟子。 掌门亲自敬酒表示感谢,众人也回敬,虽为酒宴,不过众人平时几乎不近烟火,上桌除了一些奇珍异果外,就是一些稀有野味,在凡间是不易见到,不过对众人来说,特别是天澜宗和五毒门修士,能随元婴老祖出来,都不是普通弟子,南育门的东西虽已是南育门能拿出的最好的,但还入不了他们的眼睛。 众人也不至于失礼,只是略略用了些果品,不同门派难得聚在一起,不觉便谈到了修行。灭情一付冷脸,却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邵延道友,我两个徒儿得你指点不少,我听他们说,我五毒门一部分道统来自上古巫术。不知上古巫术是何情景?” 众人也停下,留意邵延如何回答。 “远古洪荒之时,先民为生存,有大能创巫术,沟通天地,不修元神,直以灵魂交流天地间,其法其术,祭祀为先,其施放诡异莫测,尤善沟通鬼神,行诅咒之事。至上古,圣贤教化起,遂式微,至今偶在乡村角落有其小术传承,化外蛮族,尚有传承。我曾见罗刹萨满一巫师,其行法近于巫术,其实力不在元婴修士之下。”邵延回答道。 隐凡叹道:“罗刹萨满巫师之术,我也曾领教过,的确诡异莫测,不能小视!” “那我五毒门和巫术有何关系?”灭情追问道。 “巫术中有一门,称为巫蛊术,以饲养的蛊虫为基本,一切法术,均以蛊虫为根本。”说到这,大家已明白。 众人又谈论了一会修行法术之类。 掌门站起身来,先施一礼:“能否请几位前辈暂留二日,为本门小辈说法解惑!” 第77节 解惑论法南育门 四人对望了一眼,再看看南育门掌门热切的眼神,吃人的嘴软,隐尘说道:“也罢!我们四位道友明天起,在广场上**解疑,不论谁,如有疑问均可提问。” 掌门立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南育门的弟子立刻兴奋起来,元婴修士平时连见一面都不可能,一下子出现几位为他们**,整个南育门都沸腾了。 次日清晨,高台连夜搭好,台上四个蒲团一字排开,每个蒲团前一张婑几,上面放着玉杯,台两侧,四个年青秀美的女修士充当侍女,在旁边奉茶。 台前空出一片,作为法术演示之中,台上人未到,台下南育门修士早早就在等候,到场不止南育门修士,还有一些摇水门和北摇门的修士,因和南育门合作搜捕妖兽,听到南育门传信,遂一起连夜赶来。 掌门将四人迎上台,四人坐定,邵延在最右边,身边是五毒门的灭情婆婆,再往左是隐尘和隐凡。南育门掌门介绍了四人身份,请四人开讲,侍女奉上热茶,林韵柔和四人带来的弟子在台下前排坐定。 四人谦虚了一番,最后决定由邵延先讲,邵延开讲,并未讲什么高深之道,只是如何纯化体内灵气,扎实根基,便于冲关。声音轻柔,随口讲起,不见其丝毫用力,每个觉得好像在自己耳边说话,南育门掌门自认做不到如此不作痕迹。 南育门修士大多数是炼气修士,特别是一些冲关失败弟子恍然大悟,细想自己行为,冲关不失败才没有天理,顿感一个良师是如何重要。 邵延只讲了不足半个时辰,众人感觉意犹未尽。下来是隐凡**,隐凡所讲也不高深,讲的是施法方法和禁忌,大门派自有一套施法规则,能提高法术成功率和威力,下面弟子感觉受益非浅,也讲个半个时辰。 接下来是灭情,她讲的是如何让灵兽和自己更契合,提升自己的战力,让台下不少没有自己灵兽的修士动了心思,是不是也弄一只。 最后是隐尘,谈的是丹药使用的利弊,如何消除丹药在身体中积累的丹毒,四个一共化了两个时辰,如下众修士也知机会难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个个都在认真聆听,认真记住每一个字。 四人一轮结束,互相之间点了一下头,邵延开口道:“下面,我等四人为大家解惑答疑,如有疑问,均可提出!” 下面没有一丝声音,也许慑于四人威名,第一个开口比较难。见无人提问,南育门掌门急了,刚要出来,袁霸走了出来,向四人一躬,转过脸向邵延请教道:“邵前辈,我修体术,然而搏击之技不如韵柔妹妹,不知有何缺点,如何提高?” 邵延笑道:“你之技巧,已达上乘,然而过度追求技巧,导致花招过多,韵柔之技,已到返朴归真之境,每一击都直指本质,信手拈来,妙若天成,她如再进一步,当可以武入道。你的路与她不同,她是先体悟大道,然后融入武技之中,你本是由武入门,你现在应做是删繁就简,培养自己的气势。” “多谢前辈指导,如何培养自己气势?”袁霸问道。 “气势只有自己体验,这样吧,我让你想感受一下,你上前来。”邵延站起身来,一步迈出,站在空地上,和袁霸相对。“韵柔,将你的**借我一用!” “是,师傅!”林韵柔取出大**,邵延接**在手,“你仔细体验!” 一**在手,邵延气质立变,好像又回到当初单**闯千军的时候,一股惨烈之极气息油然而生,让在场所有人如置身百万军中,那股杀气,简直可以上断浮云,下截黄泉,台下修士,瞬间脸都变色,不少人双腿打颤,恐惧感从内心升起,袁霸在邵延对面,感觉自己被一种巨大恐惧所笼罩,连举棍的勇气都没有。 台上三个元婴修士心中也有恐惧升起,到底是元婴修士,立刻压了下去,这股气势绝不是高阶修士的威压,就是一种惨烈杀气,是让人直面死亡的一种杀气。三个元婴修士心中骇然。 邵延气息一即收,将**交给林韵柔,众人才如同从噩梦中醒来,长舒了一口气,邵延往后退了一步,自然回到蒲团前,自然坐下,才开口道:“这就是气势!” 袁霸脸色白,眼中却充满狂热:“如何做到?” 众人也竖起了耳朵。 “有一法,你封印全身法力,投入军中,不用法力,只用武技,在战场上,在那百万军中,生死关头去领悟!”邵延道。 “多谢前辈指教!”袁霸退了下去。 有人开了头,其他修士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南育门修士上前向四人施了一礼,转头向隐凡请教:“隐凡前辈,我用火球术很顺畅,但施展另一个火系法术烈焰狂卷时,总是不流畅,经常成一片火海,而不向前方卷去,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望前辈指点。” 隐凡问道:“你是什么灵根?” “金火双灵根。” “火系法术烈焰狂卷,明为火系法术,实质上是以火系为主,配合变异风灵根最好,火借风力,烈焰狂卷而出,没有风灵根,如果有木灵根亦可,你只有金灵根和火灵根,而金灵根从根本上克制木灵根,所以烈焰虽出,往往得不到风助,狂卷效果不出。”隐凡解释道。 “那么,烈焰狂卷之术我就不能炼了!” “这倒不是,有两法,一是你将来进入筑基期,不论有无灵根,一般法术都能应用,这是因为进入筑基期,根基已立,自然灵气五行转化,不过非自己灵根效果差而已;二是利用技巧弥补,前面火小,后面火大,火焰自然前滚。”隐凡认真指点。 这段话却是出了邵延意外,因为其中居然包含科学道理,前面火小,后面火大,火小则温度低,火大则温度高,温差自然成风,也许是经验之谈,让邵延不得不刮目相看。 “多谢前辈指点!”这位弟子施了一礼,恭敬退下。 许多弟子纷纷上前向四位前辈请教,四人也一一点指,旁听者也感到受益无穷,许多经验只有亲身经历才清楚,四人经验对众多修士来说极其宝贵,不少人平时无人指点,一个问题就能将他困住好长时间,南育门本身门派太小,其中高阶修士也少,不少疑问就是掌门这个结丹修士也不能解决,这就是小门派与大门派的区别,小门派不仅修士资源少,修行法门、修行经验的缺少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邵延来到此界,前世国学,特别是道佛两家经典给他极大的助力,数千卷《道藏》前世只是粗粗过了一遍,还有佛教常见经卷也是如此,却不想开出脑神,前世只要扫过一眼东西都历历在目,结合这个世界购买和杀死敌人所得各种法门法术,他的修养实不在大门派之下,加之他始终记住一名话:知识就是力量。也不住收集各种典籍,才让他走出一条这个世界无人走出的路。 转眼间,半天过去了,南育门掌门人请几人休息,用些果品,四人下台,往大殿而去,而台下众人却开始相互交流。 林韵柔和另外两门弟子被南育门长老们围在一起,说是长老,除了两个和掌门一起去陪邵延四人结丹修士外,其余都是筑基修士,在大门派,他们也只能算内门弟子,而林韵柔这六人中,有一半是结丹修士,就是另外三个筑基修士,恐怕实力也在他们之上。 这些长老平时高高在上,此时却一点长老自觉也没有,纷纷向六人讨教,六人也一一回答,林韵柔跟随邵延,其见识不会弱于任一大门派结丹修士,在对大道理解方面,甚至许多元婴修士不如她,而另外五个均出身大派,其见识也是一流,对付这些长老绰绰有余。 现场还有许多炼气弟子,他们先是旁听,到后来也请教起六人,甚至问起无关的问题,有一个炼气二层的修士大概听说一般修士都有储物袋,对林韵柔背着宝剑很好奇:“林前辈,法器不是可以放入储物袋,前辈怎么将法器背在后面?” 旁边南育门众多修士眼中露出白痴的目光,往旁边悄悄撤了一些,太丢脸,人家高兴怎样就怎样,不好好请教修炼问题,说过这样白痴问题。 林韵柔一望,这个修士比林韵柔还小一二岁,当下一笑说:“小兄弟,我背的不是法器,只是一件符兵,炼气三层以下不能使用法器,我师当初见我修为不足炼气一层,特传我符兵术,使我能够御器攻击。我现在随师在尘世历练,师傅让我尽量不用法术,我带它作一般兵器使用,也算对过去一种怀念。” 此话一出,身边好像静了下来,林韵柔这才现异常,看见众人看着她,有点奇怪:“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韵柔妹妹,你知道你说什么,符兵,我是第一次听说,你是说,它能像法器一样御器而用,不需要达到炼气三层,你知道这对低阶修士意味什么?”独孤凤盯住林韵柔说道。 林韵柔摇摇头,对她来说,很正常:“除了不能御器飞行,攻击距离不如法器,没有什么?”说完,手掐诀印,手一扬,呛的一声,背上符兵飞起,一溜青光,在空中一个盘旋,又回到背上。 独孤凤恨铁不成钢:“我的傻妹妹,符兵一旦流传开,低阶修士战力急剧上升,多少低阶修士做梦都想能御器对敌,符兵难炼制吗?材料贵吗?” 林韵柔摇摇头:“很简单,如果掌握法门,甚至凡人都能制作。用的是低档材料,整件符兵只有一二块灵石成本。” 那些低阶修士眼中立刻露出渴求,聪明的长老立刻想到请掌门去说说,看能不能得到符兵制作方法。 当晚,掌门厚着脸皮,问邵延这个法门需要多少灵石购买,邵延一愣,符兵本是符咒变化版本,只不过载体不是符纸,问清情况,其他三位元婴修士听说后,也感兴趣,虽然对他们无用,不过对刚入门修行弟子却是一个不错选择。 邵延想了一会,答应明天**时传授符兵制作。 第78节 凌空一索缚情痴 台下听众明显多于昨日,昨日少数在场的摇水门和北摇门的修士,纷纷传信回去,由于三门平时关系良好,结果新增了不少摇水门和北摇门的修士,台下一片安静,等待四人到来。 四人上台,邵延开讲符兵的炼制。符兵之道说来极其简单,不过是一般修士没有想到,懂得炼器的修士往往已是筑基期修士,这时候他们根本看不上符兵,天工门的猎妖弩可以说就是一种符兵,许多炼气修士都用过,不过大家都未深想,邵延不过将其用于其它兵器之上,用坩锅将精银熔化后,在兵器之上勾画法阵,然后注入灵力,符兵便完成,法阵的不同,运用时效果不同。这个制作过程甚至都不需要修士使用火系法术,更不用说真火,那怕是炼气一层修士也能制作。 邵延这一讲解,大家这才明白,原来还可以这样做,邵延也说明了符兵缺点,符兵质地主要是兵器,兵器好坏决定了符兵强弱,从材质上看,符兵远比不上法器,不要指望与法器抗衡,除非你用制作法器材料制符兵,另外,符兵攻击范围只有二十来步,因为符兵不需神识外放,攻击模式近灵符,符兵控制靠手诀和咒语,攻击方式比较单调,每隔一段时间,使用九次之后,需对符兵法阵中注入灵力,以免灵力耗尽而失效。 一句话,符兵仅是为炼气三层以下修士准备过渡性武器,一过三层,当然用法器,符兵最大优点是便宜,一般门派弟子,每月门派都给灵石,而一两精银只需一块下品灵石,而就是上好兵器,也不过数两白银,一块下品灵石相当于千两白银。 对高层修士来说,符兵根本没有意义,但在场低阶修士却一个个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字,一些已是炼气三层以上修士也认真听,他们也准备制作一两柄符兵,就是送给师弟师妹也不错。三个元婴修士一听就明白了,转念一想,虽然简单,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也不禁有点佩服邵延,东西虽简单,不过用途却不错,决定回到门派,将此法公布,另外,以往初入门弟子一些用品,另外就是一柄青钢剑,干脆青钢剑就直接制成符兵放。 结果不到两年,符兵成入中洲大6所有修真门派入门弟子标准装备,一入修真门派,便是飞剑乱飞。 林韵柔现邵延所传符兵与传给她的略有区别,邵延当初传给她时,结合旁门祭练术,除了邵延今天所讲,还多一步,就是在祭坛上祭拜,实是增加人与符兵间联系,这样符兵控制更接近法器,能自如控制,而今天所传比较简单,出手后要么是直线,要么是弧线,中间不能控制,更像暗器,当然林韵柔不会多话。 邵延已将符兵制作讲完,正在说明一些注意点,忽然停了一下,向远方望了一望,才接着往下讲,其他人没有当回事,以为是调节一下,三个元婴互相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将神识压成一线,向邵延望的方向探出,三百多里外,一道粉红的遁光,正在追着一道青色遁光,向这个方向而来。 三位元婴修士又互相望了一眼,眼光之中既有不解,又带有意味深长之色,三人不认为邵延是巧合,四个人在台上,谁也未将神识放出,而他们三个元婴修士却未现来人,正在**邵延却现有人来,顿让他们生出莫测高深之感。 邵延自周身神现后,平时也不是主动调用周身之神,但周围有些动静,眼神耳神会突然将之送往大脑,刚才先是耳神先动,随后,眼神自现,邵延才做出那些动作。 过了一会,作为结丹修士的南育门掌门现了这两道遁光,当时口中苦,好不容易借此机会,请到几倍前辈来**解惑,为了表示尊重,将所有护山之阵全都关闭,现在居然有修士直冲而来,前面一道好像本门一位女长老,后面像是桃花教路数,前辈们要是生气,该如何是好,心中如热锅上的蚂蚁。 见邵延还在讲着,也不好打断,只是遥遥向台上四人一个长揖后,转身御器而起,向来人迎了过去。台上四人知道他的意思,也一笑而已。 掌门让过前面青光,拦住了后面粉红遁光:“道友,你已闯入我南育门之地,我为南育门掌门,你追赶我门下弟子,不知意欲如何?” 来人停住遁光,长身玉立,却是一表人才,从气息上看,一身修为已达结丹中期,与掌门相同,见掌门拦路,当下气愤地说:“你就是南育门掌门,我和镜妹相爱,就是你们这一帮老家伙背后说我坏话,让镜妹一见我就跑,今天好好与你理论。” 掌门哭笑不得,原来,此人是桃花教的一个修士,也算得上一个异类,桃花教修士往往为了阴阳采补,女的勾引男修士,男的勾引女修士,此人名为祝阳康,却从未干过此类事情,也许是前世冤家,有一次遇到南育门的女修士云晓镜,一见钟情,云晓镜筑基后期修为,是南育门有希望进入结丹期的长老之一,虽为长老,还未到四十,因在二十岁时,无意中服食过一株朱颜草,便容貌永远定在二十岁。 开始云晓镜不知对方身份,云晓镜虽未产生情爱之念,不过对他也不反感,但后来知道了他是桃花教的修士,桃花教在男女方面名声太臭,便开始躲着他。越是这样,祝阳康越爱得狂,经常在南育门附近徘徊,不过因为平时南育门有阵法防护,也进不来,正好妖兽因蛮王之事而乱窜,云晓镜也外出搜捕妖兽,被祝阳康抓住机会,生了邵延所见一幕。 掌门道:“道友,本门这几日有要事,有前辈正在**,如果你安安份份到本门听法,本掌门卖你一个面子,如果是其他事,请你离开!” 祝阳康急了:“我听什么法,让开,我要找我的镜妹!”说完就要闯,掌门招出法宝,拦住他,祝阳康也以法宝相迎,两人斗在一起。 他们一举一动,台上四人神识感觉得一清二楚,特别是三个元婴修士,面色有点不善,不过并未作,元婴修士有元婴修士的骄傲,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向一个低于元婴境界的修士下手,除非是生死仇人。 邵延讲得差不多了,眼角余光见三人面色不善,便停了下来,对林韵柔吩咐道:“韵柔,你去将来人拿下,不要伤他性命!” “是,师傅。”林韵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凌虚而起,三个元婴修士眼睛一亮,不到结丹,不能凌虚,林韵柔似乎打破了这个限制,林韵柔自己清楚,这不过是沧海月明珠的妙用,本来三个元婴修士还担心林韵柔一个筑基修士能否拿下结丹修士,从她的表现看,好像不是筑基修士这么简单。 林韵柔升到半空,腾蛟剑出现在脚下,空气一声爆鸣,许多修士吓了一跳,结丹以上修士知道,这是度过声音后的一种情况,不由心惊,就是结丹修士也不是个个能突破音。这个刚成人的小女孩是筑基修士吗? 几个呼吸,林韵柔出现两人争斗现场,南育门掌门一柄飞剑漫天飞舞,霍霍剑光阻住对方,祝阳康却使用一根桃花杖,长不足三尺,飞舞之间,桃花朵朵开。 林韵柔一到,更不说话,脚下莲花现,腾蛟剑雪亮奇快剑光一过,桃花纷纷幻灭,祝阳康大吃一惊,刚想退走,已经迟了,林韵柔的缚龙索在腾蛟剑刚一出手就紧随其后祭出,一道光华如怪蟒一样,将祝阳康捆了个结实,从空中坠下,林韵柔手一指,坠势立止,凌空一摄,将其拎在手中,祝阳康只觉全身被禁,丝毫法力也不能调动。 腾蛟剑往下一压,将桃花杖束住,轻轻落在左手上。脚下莲花一收,腾蛟剑现于脚下,如流星般落向广场,将祝阳康往空地上一扔,桃花杖也往他身边一抛,“师傅,照你吩咐,人已拿来!”说完,回到自己位置,在蒲团上坐下。 从林韵柔接到吩咐到将人拿来,时间不足三十息,众人见她飞去,转眼间众人又见她回转,人已拿到,台下近二百修士看见她,如见怪物,太变态了,一个结丹修士就这么被拿来,你不见掌门和他斗了半天。 台上三个元婴修士也是大吃一惊,这也太出乎意料,不过这两个师徒,本身就是一对怪胎,一个明明是结丹修为,偏偏比一般元婴修士强,另一个筑基修为,却轻松拿下结丹修士,不能以常理看待这对师徒。 邵延正好讲完,低下头,看看被缚龙索捆得死死的祝阳康:“本来情爱之事讲究你情我愿,你不该强迫别人,不过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最不该的是居然不知死活,我与几位道友**,我们几人,哪一个要捏死你都是举手之劳。” 祝阳康抬头仔细一看,顿时满嘴苦涩,元婴修士!自己居然不知死活往这里闯,那个南育门的死老头,居然也不说一声,不对,他好像说了有前辈在此**,自己昏了头了,闯到一群元婴修士中。 “各位前辈,我不知道你们在此,我和镜妹是真心相爱,望前辈成全!”祝阳康硬着头皮说了这一段话。 “爱情不能强迫,这是你们间的事,我不会掺和,几位道友还要**,你就安分在一旁听听吧,韵柔,收了法宝。”邵延也不愿多管闲事,林韵柔一听师傅吩咐,手一招,收了缚龙索。 “多谢前辈宽宏大量!”祝阳康磕了一个头,老老实实到一边旁听讲去了。 隐尘、隐凡和灭情各讲了半个时辰,四人便开始解答众人疑问,很快,这日快结束了,邵延提了个建议,明天干脆让晚辈们自己交流,另外三人也认为可以给晚辈一个机会,南育门掌门也认可这个方法。 于是宣布第三日晚辈自己切磋交流,南育门前十名有重奖,于是在场修士纷纷交头接耳,有实力的开始摩拳擦掌。 第79节 天地为牢漫漫路 天上雪花飘下,时已是腊月,天地昏朦中,大江依然东去,依江数山,大江在此绕山而流,这是大江最狭窄处,在其它地方,大江一般宽达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对岸,而此处,江面只有二三里,即便如此,依然震憾人心。 此处数峰,以大江为名,就叫大江山,一个霸气无比的名字,能以江山为名,天下独此一处。武林中最负盛名的门派大江门就位于此,大江门可以说中洲大6武者的圣地,天下许多武将、江湖豪侠出身于此,每三年一次收徒大会,更是求艺者多如牛毛。 不过,此时将近年关岁末,特别是大雪纷飞之时,大江门倒显得冷冷清清,不像修真门派,大江门毕竟是武林门派,每到年关岁末,大多数弟子都回家和家人团聚。 雪盖在路面,有二个人冒着风雪,由北面向大江山而来,轻轻松松漫步于雪中,雪花一近两人,像被一种阻隔,一片雪花也沾不上两人之身。脚下看似随意,雪地上却没有任何脚印,再看身上,在寒风,这一男一女身着单衣,没有丝毫寒冷的样子。 此两人正是邵延师徒,半年以前,邵延和三位元婴修士在南育门**解惑两日,每三日,广场上竖起六座擂台,林韵柔和五毒门及天澜宗共六位修士各据一座擂台。他们当然不会和南育门修士比试,他们中最低的也是筑基修为,在南育门已是长老级,他们主要是指点别人,一个南育门的炼气修士上场后,立有其他修士挑战,比试为点到为止,当一方落败后,林韵柔他们就点评双方的优缺点,由于除了林韵柔,其余几个都是二个大门派的精英,往往能一针见血切中要害,林韵柔也不弱于他们,虽不是出身名门大派,但也经历了不少战斗,往往是越级挑战,故此也很轻松。 邵延和三位元婴修士却很轻松,掌门亲自相陪,四人谈谈笑笑,说些趣闻,论些修行,南育门掌门在一旁听得茅塞顿开,连连点头。 旁边女修士上来倒茶,灭情婆婆虽然一付冷面,不过对女修士往往另眼相看,见此,由身上摸出四颗丹药:“辛苦你们几个,老婆子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四颗五毒幻形丹送给你们,你们如遇危险,运灵力打出此丹,此丹释放出毒气会幻成五毒之形,扑向敌人,就是一般筑基修士也受不住。”四女连忙感谢。 灭情婆婆这一手,让其他三人不能不表示,隐凡取出四颗黄色弹丸:“此为吾用己土灵砂残留物所炼,其中含一道戊己合炼精气,一旦打出,其重如山,酬谢你们几日来的辛苦。”四女也谢过隐凡。 邵延取出四张婆娑灵符,将功能和如何应用说了一遍,送给四女,四女谢过。 隐尘取出四张符宝剑符,送给了四女,四女也谢过。 大半天时间,南育门的炼气弟子们决出前十,林韵柔他们每场都进行点评,让南育门弟子感觉到斗法原来这样进行会更有效,当然,前十名奖赏就不关邵延他们的事。邵延见事已了,便向众人告辞,五毒门和天澜宗也向邵延告别,并邀请邵延有时间去他们门派一游,邵延点头应允。 众人分手后,邵延师徒继续向南,这一路倒无什么事情生,只是见百姓困苦,除了一路上行医施药外,两人倒无其他事,就这样向南行了大半年,已到年底,两人来到了中洲武林圣地大江门,两个都是修士,对武林中人兴趣并不太重,不过来到此地却是另一件事。 纪湘然在长安送别邵延时,低声说出监天门的所在,邵延才知道监天门为什么人不知道其山门所在,原来,它的大江门是一显一隐,监天门在大江门的禁地中,可以说监天门是大江门的一个隐藏的一个部分,此事在大江门内仅历代掌门所知,其他人一无所知,大江门内长老隐约知道禁地中存在一个部门,以为是看守禁地和门内隐修之士,谁也不知道其中秘密,只有监天门的人知道,监天门的人下山,都是由后山而出,大江门谁也没有认真注意过,毕竟大江门威名在外,心理都形成一个定势。 邵延不得不佩服当初想起这个主意之人,实是给大江门上了一个双保险,门派一旦遇到什么危险,其传承不绝,很容易重新建立。 纪湘然告诉邵延这等秘密,实是极度信任邵延,也因为邵延修为太高,也许能解开一直困扰监天门的问题。大江门可以说是中洲武林泰斗,其武功虽高明,不过是正常路数,而监天门虽可算大江门的一个部分,但其武功从上古传下来残卷中悟出,比大江门正常武功高明数十倍,但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越到后来,越是进入死路,正因为这样,正如纪湘然所说,监天门实为天监,天地对这一帮人来说,是监狱。 邵延和林韵柔踏雪无痕,也不进大江门前山,直接进入后山,来到禁地边缘,后山几乎是峭壁,凡人不可攀登,只有一条小道盘旋而上。邵延对着山中慢语轻声说道:“徐弘祖携书僮徐清儿特来拜访!”声听起不高,却清清楚楚传了出去,好像没有空间限制,不过恰好笼罩整个后山,一点也不过禁地范围,一出禁地嘎然而止。 监天门的每个人耳边都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徐弘祖携书僮徐清儿特来拜访!”这些人如果一入江湖,每个人都能掀起巨浪,此时,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却翻起了巨浪,他们自认为自己虽能做到传音,但却达不到如此似在对面轻轻交谈的程度。 纪湘然已回到门中,正在房中看书,听到此声音,立刻跳了起来,徐先生来了!当即就去找门主,她回到门中已有两月,当她将在长安遇到邵延和单仩信向门主一汇报,特别是将邵延所创的《天残地缺功》和林韵柔的《风雷功》默写出来,门主和长老们一看之后,都默然不语,许久之后,门主才说:“湘然,如你所说,他们只是观察了你与别人交手,便一个创出模仿本门功法,一个更是创出了克制功法,同样也能克制本门功法,这样的人,已不是世间之人了!“ “还有一事,徐霞客徐先生好像有意指点我,曾背了一篇经文,虽与武功无关,却似道破天地之秘。” “什么经文?” “我也不知道,不过全篇我都会背。”说完,纪湘然开口背诵:“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果然奥妙无穷!如果他来,当好好相迎!”门主道。 两个月来,纪湘然除了平时武功的修炼,不少时间用来看书,看的是《大学》《中庸》《易经》和几本《徐霞客游记》,细心体会其中大义,不知不觉中整个人有了变化。 门主和纪湘然及一帮人迎下山来,门主是一个中年美妇,纪湘然在其身侧,身后是一帮长老,邵延见众人下山,也领着林韵柔迎了上去,拱手为礼。 门主一见邵延师徒,施礼后道:“久闻徐先生和清儿小姐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两位请!”众人礼毕,邵延师徒被请上山。 在迎宾殿坐定,侍女上茶,门主道:“多谢徐先生在山下照应湘然,徐先生之事,湘然已说,徐先生既来,在山上多住些日子,让云归尽尽主人心愿。” 门主名叫曾云归,是上代圣女,监天门门主由历代圣主担任,女性修炼其武功好像比男性更有优势。 “那就多打扰门主了!”邵延欠身感谢。 “湘然说先生想看本门的藏书,本门欢迎,先生大作,我已拜读,不得不佩服先生,世间居然有人能达到如此高度。” “门主谬赞了,多谢门主大度,霞客早就想拜访贵门,虽然霞客有些小聪明,还是想不明白,世间居然有贵门这样的功夫,真不知道创此功夫的前辈是何等风采!”邵延一喜,随后拜谢到。 “先生客气了,云归已由湘然转述先生和清儿小姐所创武功,实是不可思议,先生在未见本门秘籍之前,居然能创出如此功夫,清儿小姐也是了不起,一套风雷功直指本门要害,实让人对先生主仆二人敬佩不已。” “门主太过于夸大,霞客所创严格来说,已入邪道,还是霞客个人修行不足,清儿所创,不过是她修行的扩展,并不是凭空而创,实已有基础,不过站在前人肩上而已。” “好一个站在前人肩上,先生所传湘然那一篇经文实有泄天地之秘,不知是何名?” “门主所说,可是《阴符经》?” “《阴符经》,好名字,果然暗合天理。”门主赞道。 此时,有人来请众人,宴席已准备好,门主笑道:“先生,先去吃饭,吃过饭,先生可入藏经楼翻看本门书籍,希望先生能找出解决本门隐患。” 邵延谢过,众人去赴宴。宴间聊了些江湖之事和当前国事情况,倒也宾主尽欢。 宴后,纪湘然引着邵延师徒进入藏书楼,将一卷黄的书卷取出交到邵延手中,“这是本门最基本的功法,我们都依此修炼。”纪湘然道。 又在一个角落上层取出二卷不知什么兽皮的东西,上面写满篆文,“这是本门武功来源,一份上古残卷,本门功法,实由此悟出。” 邵延展开了此卷兽皮,开篇是一篇只有三十几字的的祭文,却是祭祀金神蓐收的祭文,虽短,但直指金神责职,司秋之肃杀,掌万物之终结,隐现金神之道。继续往下看,后面居然是一篇神道法门,如何收集香火信仰,塑金身,成神道。另一卷却指明神道的缺陷,指明后天诸神,最终为信仰所限,实成为信仰奴隶,先天神灵,掌一道法则,采同源灵性,强化法则,可不受香火所限,不过如是后天之身,最初一丝法则不知如何而来,对后天修行者,几乎无法入手。然而,不论先天后天,修到一定程度,当进入深深休眠之中,称之为先死后生,只有经历死亡之途,才能逃过天地抹杀,邵延想起林韵柔父母情况,这才明白光光明教主的不对劲。不由想起前世小说《封神演义》中为什么死后上榜封神。 最后,却是残缺不全,提出一种猜想,先收集香火,以香火之愿凝成一丝法则,再寻同源灵性之物,走上先天神灵之路,是否能成,当属未知。 重新卷好兽皮,细细将内容回想一遍,许多谜团豁然开朗,紫府之中元神手中小人立刻进入生机暂停状态,在此之中,慢慢改变,生命一旦终止,**将开始**,天地法则自然起作用,当然可以用药物或其他方法加以阻止,而在修炼中则不能,可以通过特殊方法,让人进入近乎死亡,如深程度的胎息或让人处于假死状态的药物。小人从假死中恢复,这一次,终于成功了。紫府天地虽排斥,但他却处于一种似生似死边缘状态,再也不像那些残废小人那样邪气森森。 邵延闭起眼睛,识神进入紫府,见到此一切,知道终于成功了,却现了另一个问题,小人武功虽高,却不能像修士一样调动天地灵气,只能靠自己炼出的内力,天地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牢笼,不怪监天门说实际上是天监,果然如此。 看来要打破这个牢笼,长路漫漫! 第80节 悟通神道领域出 邵延从一幅古卷中推出大量信息,对监天门的功夫心中有数,实际上他已不需再看监天门的秘籍。纪湘然在一旁,见邵延闭上眼睛,过了半晌,睁开了眼睛,纪湘然问道:“先生,可有所得?” “这是一卷神道修行法,不知当初单仩信是否知道?”邵延想起一个问题。 “他出师门时,偷入藏书楼,因时间仓促,应该只抄录了第一卷部分内容,第二卷经我们检查,近百年来,从未由人动过。” “你们门内就没有人按此卷修行?”邵延好奇问道。 “没有,许多人仔细阅读后认为是奇谈,虽然想法挺妙,本门武功虽受它启,但与之完全不同。”纪湘然说道。 邵延无语,身处宝山这中,却丢了西瓜捡芝麻,不过,也有道理,特别是后一卷中,说明要修神,必先死,才能成功,恐怕一般人根本没有勇气去做。 “那你们武功修行中如何进入和熬过假死状态?”邵延随口问道。 “先生,你未看本门秘籍,怎么知道我们要经过这个过程?”纪湘然吃惊抬起头。 “这份古卷从价值上来说,可能过你所说秘籍,这是一份真正说明成神之秘的古卷,单仩信知道它的价值,才把它抄录出去,你知道北方出现的光明教,其中教主可能从单仩信处得到这么秘法。”邵延道。 “徐先生,你是如何知道?”从门口传来门主曾云归的声音,话音未落,曾门主已进入门中。 “原来是门主来了,我曾和光明教教主交过手,他收集香火,神力已生。”邵延欠身表示敬意。 “先生是修士?”曾门主问道。 “在一定意义上说应该算是,门主难道认为此古卷也是荒诞不经?”邵延并未否认。 “不是!实际上,长老级别以上都认为此卷可能是真的,但修行此卷代价太大,要建立香火体系,最难过的一关是必须经历死亡,死亡过程如何,根本不是可控,历史曾有先辈试过,进入死关,就此坐化,再也没有醒来,虽尸身不腐,后人再也没有人试过。第二卷中也说明,就是成神,也不过为众生所役,后来之人也就息了此心。”门主解释道。、 “原来如此。”邵延拿起那一本黄的秘籍,准备翻看。 “先生刚才问本门如何经过假死过程,我们是靠药物。”纪湘然这时才回答刚才问题。邵延心中已明白这门功夫的关键,翻开这本书,开篇是祖师自述,因无灵根,无法修仙,在寻访修真门派过程中,无意从一个山洞中得到古卷,读懂之后很失望,其方法实是常人无法达成,不过从其中结合自己对武道理解,却走出另一条路,功成之后,不亚于修士中高手,寿命也能延长至二三百岁,从寻仙访道中,祖师也知,修士并不是不死,只不过寿命相对较长而已,不到化神,不得长生。唯一遗憾的是无法凌空飞行,其余已近修真。 邵延点点头,在这个世界,无灵根是不能修真,此人不愧天纵之才,能根据古卷创出媲美修真的功法。再细看其内容,果然是通过药物,让人处于假死状态,然后由护法用另一种药物唤醒,其余和邵延推演大同小异。 邵延翻完之后,曾云归问道:“徐先生,你看有无改进地方,我门中人,到一定程度后就无寸进,如何强行修炼,往往暴毙,只有一法可缓解,就是行善之后,情况有所改善,师祖也未说明这种情况,不知先生能否有办法?” 邵延思考了一会,不仅曾云归和纪湘然在关注,林韵柔也停下翻看手中书籍,等待邵延的回答。 特别是行善一语,邵延想起一事,再认真看曾云归,这次是调动眼神明上来看,现她的身边一方面受天地排斥,另一方面却有丝丝和这个世界进行交流,顿时全都明白了。这些联系实是行善后,众生感谢之情,与香火信仰相似,她虽在受天地排斥,然天地至公,根本无感情,人一行善,有人感激,你对这个世界付出,这个世界当然回报,正因为如此,在此因果未了之前,她不会被排斥出这个世界。 明白了这一点,邵延对此功法进行完善:“你们以药物控制,其危险较大,如果能主动控制自身生机,要安全得多。我有一法,称为胎息法,如果纯熟,不需药物,也可主动进入休眠状态。”说完,将胎息法说出,实际上,在地球上,印度瑜珈有一法更好,能自如控制呼吸心跳,就是邵延前生那个科学达,被佛教称之为末法时代的年代中,许多修行瑜珈者甚至能活埋多日而无恙,可惜,邵延不熟悉,不过胎息成功,也类似瑜珈效果。 门主一听功法,大喜,此法确能代替药物,谢过邵延,邵延接着说:“行善一法,实如收集香火信仰,让你们与此世界联系加深,对你们的确有效。你们功法,如果再进一步,将不再是世间功法,而是走入修真之中,你们修行走极端,从神道中悟出,神修者一旦成神,必被天地排斥,成神者必须建立自己的神国,独立于当世之外,而不能行走世间,如要行走世间,只能借信徒之身,以化身行走,以免天地排斥。你们再进一步,当类似于修神者,但又有不同,观你们周身,虽不是神国,但已有其一丝韵味,如再展下去,应该形成一种类似神国,又不是神国的空间,叫什么呢?” 邵延停了下来,找一个名词来表述,想了好一会,众人不敢打扰他,终于开口道:“就叫领域吧!”如果有一个玄幻小说爱好者在此,恐怕要叫到,不带这么盗版的。 曾云归和纪湘然以热切的眼神望着他,邵延有点不好意思说:“功法我还要推演一下,明天给你们吧!”两人不再打扰邵延师徒,也在一旁静静看书。 邵延飞将一本本书扫过,他现在泥丸灵神已现,直接是一目一页,直接印入脑海之中,不到半天,已将此间藏书过了一遍,这个世界远不如地球,地球上任一图书藏书极其惊人,而这个世界藏书几百册已算多了,监天门藏书近两千,已算惊人,对邵延来说,量就不显大,加上每本书上字都很大,所以翻看起来极快。 当全部翻完之后,现墙角一个架子上在些金属残片,一看之后,居然是金文和甲骨文混合,幸亏邵延前生为研究国学,特地买过一本徐中舒编著的《甲骨文字典》,当时作为工具书,闲来无事,也整个翻了一遍,根本记不住,现在泥丸灵神已现,前生只要描过一眼的东西,清清楚楚都记起。 拿起金属残片,现这篇残缺的东西居然是一篇收集天地间各种火,炼出一件法宝,名为万鸦壶,这不是封神之战中罗宣所用法宝,邵延看了一遍,方法大体完整,缺少地方凭邵延目前知识,大概能补充完整,心中一动,身上有一只灵物葫芦,里面收满了当初渡劫所收的乾天纯阳火,何不将它炼成这一类法宝。 纪湘然见邵延拿起这片金属残片,笑道:“徐先生,上面文字好像上古一种,我们都不认识,先生可曾认识。” 邵延道:“我正好认识,这是殷商时代的甲骨文,这上面记载了一件传说中法宝炼制法门。”邵延解释了一遍内容。林韵柔心中一动,盘算着什么时候自己也炼一件。而曾云归和纪湘然也没有想到,门中居然收藏有这样东西,不过听得就有点糊涂,她们毕竟不是修士,邵延解释了一下法器法宝的知识,两人这才明白。 晚上,邵延先生放出山河社稷图,暗中摄取大江山和大江精神,当然作为大江门和在其内的监天门的众人,几乎没有感觉到异样。然后,心神沉入紫府,准备请元神扮演监天门后继功法,毕竟后面功法已越世俗武功的层次。 一入紫府,现元神早已在推演,已近成功,邵延仔细观察紫府空间,天空之中已是群星闪烁,正是地球上熟悉的星空,甚至还多出一些星星,邵延知道元神正进一步复原周天星斗,现在天空已有近三千星星,而周天星斗大阵不出意外应有一元之数,即十二万九千六百颗星星,虽然主旗是三百六十五面,在工夫可以收集材料,好准备将来炼制阵旗。 元神抬起头来,双目一对视,邵延立刻明白了后继功法,这一部分功法居然全部从意念入手,如果说前面功法是身体上练习,这后面全部是心灵层次锻炼,有些近佛门功法,先是收缩自身外的领域,能自如收放,再在其中用意念显化所想,如是战斗,显化各色兵器,如是娱乐,可显化花草树木,一句话,领域之中,意之所至,均能显化,再进一步,便是以领域显化物干涉现实世界。最终甚至能破空而去。 心神退出紫府,时已深夜,取来笔墨,记载成册。写好之后,又看了一遍,心中一动,想起旱魅蛮王那天生类似领域的本能,当时所得,历历于心,结合今天所推演内容,两者融合,邵延终于创出一种类似领域的神通,一经施展,百步以内,纯由邵延控制,邵延好似其中之主,一念之间,邵延所想,均能实现。 次日天未亮,邵延师徒已起身,实质两人都未睡觉,林韵柔盘坐于床,静坐了一夜,而邵延忙于创功法神通,东方还未白,林韵柔已来敲门,邵延开门后,将后继功法交给林韵柔,她读后惊叹道:“先生,好像这个法门比修真强也!” 邵延笑道:“此法也算一种修真,不过破空去后如何,目前就不得所知,我还创了一种神通,来,传给你!”说完,手一点林韵柔额头,一道白光,将所创领域术传给林韵柔,林韵柔闭目体会了一会,陡然,身边数尺范围内朵朵鲜花绽放,花开花落,转眼间,一个轮回显现。 纪湘然也起床,正好经过邵延门前,邵延门开着,林韵柔正在演练领域,被她看个正着,见林韵柔身边数尺内显示花开花落,顿时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嘛! 见纪湘然到来,林韵柔收了神通,冲纪湘然一笑:“湘然姐姐,先生创好了功法,人家好奇,演示了一番!”说完,将手中书册递给纪湘然。 纪湘然接过,对邵延一礼:“谢谢先生!湘然本是起来锻炼,不想先生和清儿妹妹已起床。” 说完之后,翻开了手中册子,认真看起来,顿时被吸收住,原来可以这样做,不知不觉按功法运行起来,身外那无形气势开始收缩后又开始扩大,重复了几次人,渐渐稳定,猛然间,一朵梅花虚影在其中绽放。 “湘然姐姐,你的领域开始成了!”林韵柔叫道。 第81节 此门从今入修真 林韵柔一说话,纪湘然受到打扰,身外的领域瞬间消散。纪湘然谢过邵延,也不去锻炼,直接去找曾云归。 昨天一天飞雪,雪早已停,天空是万里晴空,连一丝云都没有,邵延师徒立于山顶,面向东南方,东方已经变红,前方不远处,大江浩浩荡荡东去,天地一片纯净,师徒放开身心,自然融入天地间。 太阳刚一露面,一缕紫气被邵延吞入腹中,丹田之中金丹猛然一亮,邵延周身紫色光晕现,太阳试乎也亮了一亮,邵延内视中,金丹已彻底变成紫金色,邵延知道,自己已是金丹三转,九转金丹中,每三转是一个变化,前三转彻底转成紫金丹,紫色为阴阳平衡之色,至止,生命才能做到真正的自给自足,即使身外无灵气,邵延金丹也能源源不断产生元气,供给生命所需,虽然度不快,但已有前所未有的自由,邵延身体之中,已是一个小天地,现在就是将他抛于真空之中,不管多长时间,他都不会有事。 现在邵延才有资格说他能逍遥于天地之外,邵延心中一种淡淡的喜悦升起,周身气质又是一变,以前是和自然相融之感,现在更显平常,但有一种使人如沐春风之感,身边林韵柔顿感好似春天降临,周围虽白雪皑皑,却感觉如在阳春三月。 林韵柔惊讶现邵延变化,知道师傅修行又上了一层,当下问道:“师傅,你刚才突破了吗?” 邵延将自己金丹三转情况和林韵柔一说,林韵柔有点好奇:“师傅,难道我们不需元婴修吗?” 邵延摇摇头,说道:“本门成就先天金丹之后,修行可分二途,一是金丹温养,以化元婴,元神合婴,成就阳神,调熟出壳,自可步金石无碍,入火不焦,入水不溺,散成气,聚成形,纯熟后自可脱体飞升。二是金丹温养,七还九返,功成九转,神还虚,合大道,自然逍遥于天地之外,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二者各有特点,走元婴一路,度快,阳神飞升时,重塑仙体,自是天仙;而九转丹成,自然归一,不需元婴,元神自现,入化神,自能化身千百亿,飞升上界,化身自可穿行各界,历世事,积功德。为师选择第二条路,为师兼修黄庭之道,周身神现,不可能抛弃肉身飞升。” “黄庭之道,就是《黄庭经》所讲之道,师傅,我也修!”林韵柔一听这种说法,缠住邵延,也要修行。 邵延笑道:“你要修,自己体会《黄庭内景经》和《黄庭外景经》,为师早就让你诵读,修行法在其内,存想周身之神就行了。” “人家不是为了专心修行金丹大道,没有心思兼顾其他。”林韵柔噘着嘴。 “金丹之道,一张一弛,重在悟性,不要一味猛进,修修其他,也做为调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采气完毕,两人下山。 早饭未开,监天门内已炸开了锅。纪湘然将邵延所推演后继功法一交到门主曾云归手中,曾云归认真读了一遍,心中既是高兴,也是骇然。 纪湘然将她在邵延门中所遇一切祥细述说了一遍,也演示自己那刚刚形成领域,一两朵梅花虚影出现,随纪湘然意念,化为剑影,曾云归似着进入领域,一进领域,现自己一切都不受控制,举手投足都受到极大限制,而纪湘然一个意念,令曾云归举手,曾云归只觉一种几乎无法抗拒力量将她的手举起来,一会后,领域消散,纪湘然也是满头大汗,很明显,领域也不是不付代价的。 曾云归立刻派人将所有长老请来,将情况一说明,纪湘然再一演示,众长老均是欣喜异常,不少人已困在现在层次很久了,虽然想了不少方法,有些也自创功法,但都是从**上入手,谁也未曾想到从意念入手,根本没有质的变化,甚至有几人差点走火入魔,现在居然有了可行功法,而且,越了武学层次。 邵延未留意的是,他这一套功法,实际上是让监天门成为一种另类的修真门派,而不复武林门派。 有性急的长老当场炼了起来,他的功力比纪湘然深厚得多,果然不久,领域成形,其中刀剑幻化,比纪湘然清晰,但未到实体层次。不少长老体验了一下在领域中感觉,的确已不是武林手段,不过又皱起眉头,功法中只有修行法,邵延并未考虑如何使用,正如修士只会修行,却不懂法术。 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向邵延请教。 邵延刚到客房,有人有请师徒二人去用早餐,两人刚用过早饭,又有人来请邵延师徒,两人随来人到议事殿,门主和长老一众早在里面等候,互相见礼后,曾门主问出了众人关心的事,邵延一听明白了,对领域他是创建者,不过他也未多想,现在才现,的确需要一种攻击手段,于是他详细介绍了领域特点,至于如何攻击,就要依靠大家自己来完成了。 大家一想也是,不过邵延倒是演示一种他自己称为预言术的技巧,邵延将自己模拟的领域压成一条,罩住一块已枯萎树木上,出言道:“以吾之名,枯木逢春!”刹那间,奇迹生了,树木开始绽放出新的绿叶,在雪地中形成奇景。 众人目瞪口呆,邵延道:“领域一法,实由神道悟出,诸神言出法随,此法不过是模仿诸神威能,我并不太熟悉神道之术,具体如何,各位可以自创。” 曾云归问道:“徐先生,如此一来,我门应归入修真门派了吗?听说修士有法器法宝,还有阵法之类,不知先生可知,能否为我等解惑?” 邵延笑道:“当然可以。”遂介绍了修真界的常识,众人虽多次听说修真,但如此详尽的了解还是第一遭。邵延最后告诫大家,修真界弱肉强食,根本不存仁义,一切以实力说话。 话至此,曾门主提出一个问题,行善对修行有如影响,邵延肯定说有影响,对一般修士影响暂时还看不出来,但对他们来讲,由于功法是从神道中化出,行善积德对他们境界提升有极大影响,换一句话说,他们境界提升,很大程度上在于行善,得众人感激。 邵延此话有些夸大,但行善对他们来说,类似获得香火信仰,能增加其体内神力积累,对领域强化有极大用途,有此限制,此门派倒不用担心为害人间。总的来说,邵延本性还是善良的。 这些问题解决后,门主邀请邵延在门派中多留些日子,邵延想了想,就同意在此间休整几个月。 邵延这些日子过得很清闲,修炼之余,看看大江,甚至也去大江门和掌门聊了两回,对大江门弟子满天下倒是很羡慕,大江门掌门知道他是监天门的贵客,相谈甚欢,甚至送他一块令牌,凡大江门弟子如见此牌,当知他是大江门的贵客。 林韵柔比不得邵延清闲,和纪湘然混在一起,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不少长老已掌握领域之法,6续有长老下山,去积功德去了。 林韵柔和纪湘然出现在大江山西南近二千里的一座山脉密林中,两个人均手持宝剑,腰悬储物袋,林韵柔储物袋本来就多,每死在她手上一个修士便多一个储物袋,她已有储物戒指,现在这些东西直接拿来做人情送人,但对纪湘然来说,则是第一次用储物袋,对一个小小储物袋能装下那么多东西,十分惊奇。又听林韵柔说修真界以灵石为货币,见林韵柔取出灵石,也是好奇,虽然林韵柔送她几块,并说明灵石用途,她试了一试,现,对她来说,根本不能用它来修炼,只能作为货币,考虑到将来监天门终将进入修真界,就请教林韵柔软如何才能嫌取灵石,林韵柔说到几条途径,猎取妖兽、寻找灵药或完成一些门派悬赏等,考虑了半天,央求林韵柔陪她去猎杀灵兽。 两人经过两日,来到这妖兽横行的山林,出前,林韵柔取出两块玉简,教会纪湘然使用玉简,此两块玉简中记载的是常见妖兽和灵药图谱及详细说明。 纪湘然领域虽初成,不过只能短程飞行,领域张开时间一长,人也吃不消,所以两人以轻功赶路,这是为了照顾纪湘江然,不然,林韵柔就是在地面,缩地成寸一施展,两千里也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 纪湘然虽不会法术,然而其剑气凌厉,甚至差一些法器都能斩断,加之对领域应用,低级妖兽往往一剑就毙命,有些妖兽即使用出火球风刃,被纪湘然一剑劈来,或者领域一张,消弥于无形。然后,就是对妖兽材料的分解,纪湘然在林韵柔指导下,很快就掌握。 林韵柔见纪湘然分解时刀剑不够锋利,干脆送给她几件法器,这是林韵柔开始炼器时产品,比起凡间兵器锋利得多,林韵柔让她滴血认主,认主后现纪湘然精纯内力居然能像驱使法器,虽不如修士,但如果将领域压缩后驱使,现不弱于修士,居然也能御器飞行,可惜的是,林韵柔身边没有好法器。 三四天时间,妖兽材料和一些灵药便塞满储物袋,两人御器而起,林韵柔领着纪湘然,向附近的一个修真家族夏家坊市而去。 夏氏家族可以算得上是中洲大6最大的修真家族,家族中众多弟子入天澜宗和宣法门,家族之中有一位元婴老祖,在中洲大6修真家族中,能有元婴老祖亦不出两三家,加上大量的结丹修士,其实力越一些中型门派,其还有一位夏姓修士在天澜宗中,也是元婴修士,虽入天澜宗不受夏家管,但夏家危急时,还是会出手,其实力为修真家族之,丝毫不是虚言。 历史上,夏氏曾建王朝,后王朝覆灭,家族便从北方迁到大江以南,在大6西南寻找一块群山环绕的盘地作为家族所在,渐渐走上修真之路,遂形成一个庞大修真家族。 前方便是夏家坊市,在阵法掩饰下,世俗之人根本没找到,形成这个世界传说中仙市,偶尔因特殊原因,能让个别凡人一瞥。林韵柔告诉纪湘然,凡有仙市传说的地方,基本上有修真坊市存在。 两人落于坊市阵法前,只是一种小小障眼阵法,林韵柔教纪湘然如何进入,两人看似左绕右绕,纪湘然只觉眼前一变,一座坊市完整现于眼前。 第82节 初斗修士说修真 大江一条支流盘江从此经过,这个坊市便取名盘江坊市,两人一过障眼阵法,见坊市入口处一座汉白玉牌楼,上书盘江坊市,离牌楼不远,有两个炼气修士在值班,实无什么事,仅是在此防止有事生,便于通告夏家上层。 见林韵柔两人进来,立刻上前:“前辈,里面请!”因为他们看不透林韵柔的修为,知道林韵柔可能是筑基以上的修士,当然表示尊重。纪湘然心中困惑,在武林中并不以武功高低定辈份,而是以师承定辈份,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清儿妹妹,刚才两个修士为什么称你为前辈,难道徐先生在修真界身份极高?” 林韵柔笑了:“是妹妹不好,未和姐姐说清楚,修真界以实力为尊,你的境界比他高,你就是前辈,而与实际年龄无关。他们两人为炼气修士,而我是筑基期修士,所以他们称我为前辈。”又向纪湘然简单说明修真界境界划分,纪湘然才明白,但又有点糊涂了,继续问道:“那么我算什么境界?” “姐姐你如从实力上讲,应该不弱于筑基修士,甚至运气好的话,能战胜结丹修士,但从气息上,可能只能算炼气初期都不如。”林韵柔回答道。 “那么,我见所有修士都应该叫前辈了?” “没有那个必要,如果别人看不出你的深浅,也不会强迫你,修真界毕竟是强者为尊,就像先生,看上去是结丹修士,但有元婴修士陨落在先生手中,许多元婴前辈见到先生,都尊称一声道友,以平辈论交,这就是实力!”林韵柔说到师傅,顿时来劲。 纪湘然这才知道邵延的实力,不禁为之咂舌。 进入坊市,纪湘然什么都新鲜,林韵柔一一解释,纪湘然才明白修真界可以说几乎独立世外,以前仅听到传闻,自己又无灵根,以为修真界与自己无缘,只当之是一个传说,谁知有一日自己会成为其中一员,真是世事难料。 林韵柔带她来到一家店铺,将妖兽材料和灵药卖掉,换成灵石,不过一百出头下品灵石,林韵柔对此是看不上眼,她身上灵石就有数万,加上法宝和数千年灵药等,一株灵药价值可能就过万,不过纪湘然就不同了,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动手挣灵石,她知道林韵柔不缺灵石,也不和林韵柔客气,小心将这些灵石收入储物袋中。 林韵柔看见纪湘然的模样,不禁想起自己当初,那时自己不也是如此,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天成就。 接下来是购物,林韵柔先带纪湘然去天工门分店购买一张猎妖弩,配上数支箭,不过花了两个灵石,纪湘然拿着猎妖弩,从刚才介绍中得知此弩的功能,想起那些妖兽凶悍,不由为猎妖弩强劲倒抽了一口凉气,在此弩面前,世俗所谓武林高手,简直不堪一击,但此弩对付炼气三层以上修士几乎没有杀伤力,这才直观了解武者和修士的差距。 林韵柔又带纪湘然逛了法器店和丹药店,让纪湘然全面了解修士所用的东西,此间,纪湘然买了不少玉简,有阵法、炼器、法术等诸多方面,甚至有介绍修真常识的,林韵柔不觉点头,对监天门来说,目前不是需要法器丹药,而是全面了解修真界,毕竟从武林门派成为修真门派,先要先对修真界有了较清醒的认识才是正确之选。 林韵柔也看了一些东西,不过没有她看得上眼的,只是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块金属残片,因为这块残片隐隐有一种特殊的波动,其他人会忽略。 两人在坊市上花了半天时间,将坊市转了个够,纪湘然身上灵石不足十块,这才出了坊市,两人御器而起,向大江山方向而去,不足十里,林韵柔皱起了眉头,对身边的纪湘然说:“我们被人盯上了。” 纪湘然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后面果然跟上几道遁光,不由想起林韵柔所说,修真界是**裸的弱肉强食,这才有点体会。 林韵柔一指前方数里处一块空地:“我们就在那里等待他们。”说完,两人加,一会就到了那块空地,两人落下,林韵柔神识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手凌空虚点,七点星光飘落四方,布下天罡北斗阵。 不一会,落下五道遁光,为一人,翩翩佳公子,手持乌钢骨绸面扇,扇上灵光闪闪,一身白衣,头戴束紫金冠,冠上一颗硕大明珠,更讨得英俊不凡,唯一破坏印像的是眼神,总是透出一丝邪淫之色。看修为,已是筑基后期,身后四人,俱着灰衣,跟他比起来,相貌上就相差极大,最好一个不过看上去普通人外貌,有一个一眼望去便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四人之中,一个筑基初期修为,另外三人,均在炼气九层以上。 为之人,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扇面上却是海棠春睡图,一位美女慵懒睡在海棠树下的石凳上。此人拱手道:“两位仙子,本人夏无忧见过两位仙子,想请两位仙子赏光,到府上小住几日。” 林韵柔冷冷说道:“没有兴趣,请各位不要再跟踪我们姐妹。” “不识抬举,知道这位夏公子是谁,是天下第一修真家族夏家嫡传子孙,看上你们,是你们福气,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夏无忧身后一人开口训斥道。 “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乱吠!”纪湘然虽初入修真界,却在江湖上打滚了几年,对这帮东西根本不会有好感。 那个暴跳如雷,却未立刻作,而是征询般看了一眼夏无忧,夏无忧脸色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眼光狠厉盯着二女,吩咐道:“两个贱婢既然不识抬举,给我拿下,东西归你们,人留给本大爷好好调教。” 二女也是大怒,纪湘然抽剑在手,一道白亮剑气直劈夏无忧。 林韵柔接位其他四人,此四人最高修为不过筑基初期,林韵柔对上结丹修士如不会落于下风,四人根本不够看。腾蛟剑出,一道奇亮白光过后,可怜四人法器刚出,便连人带法器被斩为两段,惨叫过后,便解决了战斗,也不干预纪湘然和夏无忧的战斗,在一旁旁观,林韵柔想借此机会,让纪湘然感受一下真正修士间的战斗。 夏无忧见纪湘然居然未用法器,直接用世俗剑气来攻,当下心中一松,手上灵器美人扇冲着纪湘然一扇,顿时,几片风刃带着凛凛青光射向纪湘然,正撞上剑气,以为将剑气必将消散,谁知两者一交,噗的几声过后,风刃消散,剑气依然如虹掠了过来,就在此时,耳边传来同伴惨叫声,眼角余光之中,现同来四人已成两截倒在地上。心中一慌,剑气已临头,急忙婑身躲闪,剑气从头顶掠过,如热刀切黄油一样,将束紫金冠一切为二,顿时头披散下来。 转身想溜,身后星光一闪,一片星流顿现,知道是阵法将自己逃路截断,见剑气又袭来,将手中美人扇一抛,顿时粉红光华一闪,扇周朵朵海棠花现,扇面美人似乎苏醒过来,和剑气斗在一起,剑气过处,朵朵海棠纷纷斩灭,但又不断现出新的海棠花。 夏无忧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二物,分别祭起,一面小盾挡在面前,另一支箭形之物打向纪湘然,纪湘然见一道箭形光华直奔自己而来,体外无形领域一展,一入领域,好似进入泥潭中,箭形光华立刻现出身来,一支小箭像慢放一样,缓缓向纪湘然飞去,听到纪湘然开口道:“以吾之名,停!收复!”小箭立停,纪湘然左手伸出,轻轻摘下,放入储物袋中。 夏无忧眼睛都瞪大了,这是什么法术?不等他反应过来,纪湘然也取出林韵柔所赠法器,只是一件小刀样法器,猎取妖兽时,林韵柔为了方便分解妖兽而送给她的几件法器中一件,并没有名字,可以说是纪湘然第一件法器,她起名叫解牛刀,来源于邵延所讲庖丁解牛的故事。 解牛刀划出一条光影,直奔夏无忧,夏无忧急忙指挥身前防护盾牌挡住解牛刀,不免放松了对美人扇控制,纪湘然一见美人扇不如刚才灵活,一提真气,剑气猛的一盛,将美人扇一下荡开,银色的剑气直向夏无忧当头斩下。 夏无忧刚用盾牌撞开了解牛刀,见剑气斩下,暗叫不好,防护盾立刻迎了上去,一面手一招,收回灵器美人扇,另一只手一拍储物袋,准备取出一张灵符。 只听到一声如裂帛声音,纪湘然一剑之威如斯,将防身盾牌法器一剑劈成两半,剑气稍减,依然向头上落下,夏无忧灵器美人扇已落于右手,直觉一运灵力,握在手上,宝扇光华大盛,往上硬架,总算架住,灵器毕竟是灵器,纪湘然剑气虽极度凝练,然而,也破不开灵器。 夏无忧松了一口气,刚想将灵符打出,他却忘了一件东西,就是纪湘然的解牛刀,刚才虽被撞开,并未受到分毫损伤,此时,解牛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已到夏无忧的颈间,夏无忧刚举起左手,准备打出灵符,眼前银光一闪,人头已飞起,脑袋飞在空中,眼中还透出不相信之色。 尸体倒地,灵符也飘落,纪湘然不敢相信,就这样,自己宰了个修士,在武林人心目中,修士几乎高不可攀。 林韵柔将尸身上所有储物袋取下,将散落在地东西也收好,在纪湘然诧异的目光中,将死人搜括一空,见纪湘然诧异的目光,林韵柔解释这是修真界的正常的事,修士一死,他的所有财富就归胜利者,这就是修真界。纪湘然这才深深体会到修真界这种**裸的弱肉强食的关系。 林韵柔收好后,在储物袋翻了一会,根本没有她看上眼的东西,现几枚玉简,一查看,没有什么新东西,只有一枚玉简中提到一种鼎形法器炼制方法,有些新意,取出一块空白玉简,复制了一份。然后,将所有东西递给纪湘然,纪湘然连忙推辞。 “姐姐就收下吧!这些东西对妹妹来说没有大用,姐姐则不同,加上姐姐门派初入修真界,也需要这些东西。”林韵柔说道。 纪湘然见如此说,一想也是,便收下,打开储物袋,仔细一查,五人袋中灵石合计有数千,灵器只有二件,法器却有十五件,还有丹药灵符,别处便还有七枚玉简,纪湘然一查看,大部分是功法法术之类,也有阵法炼器之类。 查看过后,不由咂舌,自己和林韵柔几天深入林莽深处,猎妖兽,采灵药,不过一百多灵石,杀了几个修士,便一下子腰缠万贯,不怪韵柔妹妹说过,修士间杀人越货为常事,自己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要小心了。 林韵柔随手抛出几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散去阵法,又招来一阵风,将地面清理干净。 两人御器而起,直奔大江山而去。 第83节 万鸦葫芦炼火鸦 夏氏家族虽为中洲第一修真家族,在管理上却不像修真门派,内门弟子一般有本命灯之类。由于无本命灯,夏无忧不见多日后,家族才有所觉,派人一查,现当日夏无忧和几个平时混在一起修士偷偷跟踪两人美貌女修士,出了坊市便失去的消息,问了当日值班弟子,弟子记得是往东北方向而去,便追寻而去,但已过多日,根本得不到有用信息。 夏无忧虽是嫡传,然而平时并不太受重视,并且因其贪花好色,多次被训,夏家能作为修真第一家族,家教的确有一套。夏无忧平时也怕见家族长辈,他远没有几个兄弟受欢迎,所以平时也多在外面鬼混,家族中人也未当回事,这也导致事多日才现不对。 家族之中估计夏无忧凶多吉少,细细盘问当日值班弟子,画出了二女的图形,如果林韵柔和纪湘然在场的话,就会现,虽不完全像,也有七八相似。画出二女图像,但也不能确定,也不张扬,只是密令夏门弟子,如现二人,上报,此事就到此为止。 林韵柔和纪湘然此次回到大江山却是一帆风顺,纪湘然御器飞行并不快,两千里路也不过近三个时辰便到。 纪湘然将所有事情汇报给曾云归门主,并将五个储物袋交给门主,曾云归仔细查看一下各种物件,也是大开眼界,又认真阅读其中玉简,还有纪湘然购买的玉简,不由惊叹一个全新世界在眼前。吩咐下去,全体长老在议事殿集合。 监天门长老并不多,也不过十来人,当一个个了解了情况,查看各种物件,特别是阅读了各种玉简后,更坚定成为一个修真门派的决心,人总是希望向高处走。经过商量,各自选定方向,有决定研究阵法的,有决定研究法器的,见众长老有了自己方向,各人取了一些与自己有关东西去研究。 林韵柔则去找邵延,简单将几日行程说了一下,说到夏无忧的事,邵延则是淡淡说:“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林韵柔笑了:“师傅,我本来不想动手,只不过对方人多,湘然姐姐的剑气是很厉害,一般法器一剑两段,不过斩不断灵器。” 邵延点点头:“不出所料,我很想看看她能达到什么程度。你详细说说纪湘然与对方战斗过程。” 林韵柔细致描述当时情况,邵延沉吟道:“看来领域是个不错东西,传说中诸神一言成宪,可能与此相关。” “师傅,我买了一块奇怪的东西,好像是一件什么东西的残片,隐隐有种特殊的波动,师傅,你看看是什么东西?”林韵柔取出那块残片。 邵延接过来,仔细一感受,是有种奇怪的波动,不禁兴趣大增,仔细查看了材质,应该是青铜铸成,整体带点弧度,有手掌大小,一面布满了花纹,邵延根据弧度,在脑中模拟了一下,应该是锅一样东西一部分,是锅还是釜,还是圆形鼎,邵延却不能确定。 认真揣摩了一会,沉吟道:“从材质上看,不应该是法宝残片,青铜太普通,但却有神秘波动,可能是礼器的一部分。” “礼器?是不是用来祭天那种礼器。”林韵柔也来了兴趣。 “不错,但一个残片不应该有这种波动,可能与上面花纹有关。在上古时代,青铜礼器上如装饰有不同花纹,当时巫道神道与世俗政权紧密联系在一起,一个政治领袖往往同时也是一位高明巫师或神道祭师,我来看看这些花纹有什么奥秘?”边说边伸手运灵力凌空模仿勾画这些花纹,花纹一成形,一种波动产生,房间中一亮,一种淡淡庄重气息产生,却与残片波动不太相同。 “不对,错在什么地方,噢,上古巫师以精神力量为主。”邵延一边自语,一边又用神识作笔,画出刚才的花纹,一种类似残片波动产生,天地似乎响应,一种神圣气息产生,天空之中顿时祥云朵朵,房间之中,似有天光下泻。 邵延高兴叫道:“我明白了,这些礼器上花纹实是一种符篆,可以算是一种巫符,当祭天会呈现祥瑞,使祭天大典真实可信。” 林韵柔嘟嚷着:“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为了骗人的,空欢喜了一场!”邵延笑道:“不要小看这些东西,它让为师看到了上古巫符的端倪,说不定能推演出巫符,上古巫符可是好东西。” “我们金丹大道已够让我们修行,为什么还要研究上古巫符。”林韵柔有点不服气。 邵延正色地说:“韵柔,你错了,我们修行的是大道,大道体现在任何一方面,扩展知识见解,是将根基打牢的必经之路,《庄子·内篇·逍遥游》中有‘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说明便是此理,大鹏一跃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水浪冲天而上三千里,但如果没有大风,根本无法起飞。故大鹏尚需积厚风,修大道者,比之大鹏,志向更是远大,根基不牢,根本不可能得大道。” “师傅,为什么《道德经》上有‘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之说?”林韵柔不解问道。 “这两句不是对立两个方面,而是两者并行不悖,为师刚才所言,便是为学之理,为学日益,才能明了万物运行之理,为道日损,则是指个人**方面,不能以私欲来影响对万事万物的看法,世人往往被**迷惑,看待一切,均不自觉以自我**为核心,所说利欲熏心便是此,修道者,一颗道心,如水般纯净,洗去贪欲,方能见事物本源,故说,为道日损。当然,语言描述都会产生歧义,明白了就是明白了!这一切,别人帮不了任何忙,只能靠自己。”邵延解释道。 “谢谢师傅!”林韵柔仔细体会这一番话。 很快,邵延的清闲日子结束了,不断有长老来请教。第一个来请教是研究炼器的长老,他遇到一个根本难题,就是虽然他的战斗力能达到结丹期,但是没有真火,没有真火,就无法炼器。 邵延听了哑然失笑:“真的没有真火,你的领域不是随念生成万物,真火不是一样。”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眼前一亮,长老展开的领域内出现一个足球般大小的火球,长老哈哈大笑,向邵延道谢。 邵延乐此不疲,甚至拿着一个本子随着这些长老转,记载着各种现,不断试验各种方法,居然一个多月时间,法器也炼了出来,阵法也布了成功,这些东西与正统修真界东西都有了不少变化,但总的功能未变,虽然都是比较简单的,这些成功实际确认了监天门已是一个真正修真门派,即使很异类,邵延也得到大量启。 在一次和曾云归门主谈话中,曾云归问邵延进入修真界以什么门派名称,还是以监天门名称,门主感觉这个名称不妥。邵延随口道:“你们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好像来自天外,就叫天外门吧!” 这随嘴一说,以后修真界一个奇怪门派横空出世,逐渐天外门走入修真界眼中,这个门派以武修开始,对灵根几乎无要求,与普通法术格格不入,不能修行普通法术,其他门派也不能修行他的东西,但近战能力奇强。 有了阵法保护,邵延建议不如将大江山附近几山也占据了,在其间开辟洞府,大江门不过占据一山,而后山禁地则为监天门,因其是一个武林门派,不需要也没有能力在相隔数里到几十里山峰间穿行,但天外门则不同,能御器飞行,也能以阵法防护,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分散开。 邵延直接领着林韵柔过了江,在大江南岸一座奇峰上开辟了两座洞府,纪湘然也在此峰上开辟了洞府,请长老来布下阵法。 其余诸长老,只要修行到领域现形的都各自挑选山峰,开辟自己洞府,结果形成一股洞府修建热,后来形成一个规矩,只要领域现形,才能独自建立洞府,不然,给我老实呆在大江门的后山禁地中。 邵延开辟洞府有自己用意,一方面,天外门成为修真门派,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更重要的事,经过这一阶段,他想将万鸦壶炼出来,万鸦壶是地球上传说封神之战的法宝,是群战利器,试想,上万只以上火鸦铺天盖地而出,口中喷出火球火柱,简直就是大规模轰炸机群进行地毯式轰炸,如果攻击一个门派驻地,那多壮观,邵延想想就热血沸腾。 邵延身边有现成材料,一个灵物葫芦,邵延原想用作酒壶,不过太浪费,正好用来做火鸦的容器,葫芦中渡金丹劫收的满满一葫芦乾天纯阳火,本来想作为一次消耗品在危急关头所用,现在干脆将练成火鸦,到时放出一大群有灵性的火鸦,比作为消耗品强多了。 告诉林韵柔一声,在洞口布下阵法,便按在监天门中那块残片上所述方法炼起火鸦葫芦起来。修炼之中,时间便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间四十八天过去,火鸦葫芦也到了关键时刻,乾天纯阳火化作一只只火鸦,在邵延身外盘旋,又缩小窜入葫芦之中,邵延控制着整个变化过程,一共炼成了一万二千九百六十只火鸦,虽已成形,下面一步最是重要,万鸦壶邵延之所以想炼,是因为这些火鸦本身具有灵性,好像真的鸟一样,可以自主攻击。而形成灵性,一是壶本身要是灵物或由灵物炼成,这样火鸦在此中孕育,自然会带有一丝灵性,也对壶体产生依恋,好似子女对母亲的依恋一样;二是最有有灵物进一步提高火鸦的灵性,这一点邵延也是能满足,当初第一次遇到林韵柔时,就因为购买灵物认识林韵柔,而林韵柔因此而得邵延另眼相看。 邵延将身上所有灵物取出,提炼出其中灵性,打入火鸦内,那些本为灵物的石头顿时和普通石头没有任何区别,而葫芦内的火鸦顿时灵动了许多,从葫芦中飞出,又飞入,邵延也不断用精神和它们沟通,好像在训练灵兽一样,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就在四十九日太阳升起的一瞬间,邵延好像也看到东方太阳的升起。 洞中一声乌啼,如群鸟出巢,又似蝙蝠出洞,火鸦冲出洞府,冲向天空,上万只火鸦在天空盘旋,此景实在壮观,领头一只火鸦迎着太阳,一声啼号,浑身烈焰腾腾,正好太阳完全升起。 邵延也出了洞府,林韵柔和纪湘然也出洞观看,林韵柔叫了起来,领头一只火鸦怎么是三只脚! 第84节 一言点化三害除 (抱歉!今天上午停电,更新来迟,特此道歉!) 林韵柔这一喊,邵延立刻细看,这不可能,自己炼的万鸦葫芦,怎么可能炼出一只三足乌,等等,三足乌,不是传说中的金乌。 邵延立刻一指葫芦口,顿时,天空中火鸦如乳燕归巢,变小投入葫芦之中,林韵柔和纪湘然在旁边观看,林韵柔好奇问道:“先生,那只火鸦怎么三只足?” 邵延笑着纠正道:“那只已不能算火鸦,应该是金乌。” “金乌?”林韵柔皱起眉头,没有听说过,纪湘然也感到不解。 “日中有三足乌,其名金乌,秉太阳之精而生,上古时代,十日横空,实是金乌所为,我炼制万鸦葫芦,按道理不会出现这么高级物种,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邵延也感到不解。 邵延炼成万鸦葫芦,可以说此地事了,收好了葫芦,此时,曾云归和诸长老因火鸦盘空,纷纷赶到,问明了情况,邵延借机向众人辞行。 众人在挽留无果情况下,将邵延师徒送出数里,才依依惜别。 此时江南正值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桃花盛开。一路行来,江南百姓生活明显比北方富足安定。 邵延所见江南之山,比之北方,柔和秀美了许多,大多数山也不高,师徒也不着急,一路游赏,林韵柔也是第一次来到江南,温柔的江南的确使人沉醉。 江南多河道,一艘乌篷船在秀水河荡悠悠沿着河道向南而行,船主是位憨厚的中年汉子,摇着橹,吱呀声中,邵延和林韵柔坐在船头,边观赏两岸风光,边和船家女儿在闲聊,船家女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身材姣好,大概常年在河上,受风吹日晒,皮肤微黑,透着青春的光泽,柔柔一口江南话,折射出江南水乡的温柔。 林韵柔是第一次坐船游赏,很是兴奋,话不觉比较多,船家女儿一边拣菜,一边应着林韵柔,对邵延这个书生打扮的人,船家父女都比较尊重。 船的目的地是秀水镇,一个依山傍水的江南小镇,邵延偶尔也插几句话,见两女讨论这条河上风光,争论是什么地方最好,顺便就问道:“秀水镇有什么风光较好的地方?” 船家女说道:“镇上有一座鼓楼,已有数百年,是前朝什么大官所建。有不少人去那玩。另外,镇边有几座山,其中一座南屏山风光极好,素来人们喜欢去,不过先生来的不巧,山上出现一只大虫,还是不要去。” 此时,摇橹的船主插话了:“先生要留神些,秀水镇有三害,不要去惹它。” 邵延来了兴趣:“船家,是哪三害?” “其一就是南屏山上老虎,已坏了几条好汉性命;其二是秀水镇西南有一条河,由数山溪流所汇聚,叫秀屏河,中有恶蛟,现在已无船敢在其中通过;其三就是一个人,秀水镇有一泼皮无赖,叫邹楚,一身武力,专门寻衅生事,本地和外地不少人受其毒打,无人能制,不过有一点,此人虽偷鸡摸狗,打架生事,却不欺男霸女,先生,如遇此人,好语相待,不然会受一顿毒打。”船家将秀水镇三害一一讲明。 船家倒是好心,一路上多次劝说邵延师徒不要去惹这三害,不过如果认真看林韵柔的眼神,船家可能明白他这一番心思白费了,邵延见林韵柔眼中一付跃跃欲试的神情,知道她开始动心思了。 邵延也不点破,继续一边看两岸风光,感受轻风拂面给人带来的温柔之感,一边和船家闲聊,谈些家长里短的事,林韵柔一边听,也不断加入其中,如有外人,现船上一众人等倒也其乐融融。 在船上用过午饭,饭后约一会,便到了秀水镇,船靠上码头,邵延付过船钱,和船家告别,踏上岸。 秀水镇依河而建,小河直接通过小镇,整个小镇很是整洁,青石板铺路,街道两边各种店铺和手工作坊林立,在镇南,一座三层高的鼓楼耸立,古朴大方,不远处一座客栈,酒旗上书:客归客栈,邵延要了两间上房,安顿好之后,便和林韵柔到镇中一转,看看镇中风土人情。 两人悠然自得在镇中转开,前面忽有喧哗之声,两人一看,一个大汉,身高七尺,仪表堂堂,皮肤较黑,握住沙钵大的拳头,正要揍一个商贩模样的人,商贩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邹大爷,你就饶了小人,小人也是无意冒犯你老人家,小人给你磕头了。”说完之后,咚咚地磕起头来了。邵延听到有人低声说:“冒犯了三害中最为祸害的邹霸王,看来这个人少不了一顿打。”原来,此人就是邹楚。 邹楚松开拳头,嘴中嚷嚷:“***,原来是稀松软蛋,好不扫兴!”抬脚一脚,将地下之人踢滚到一边,“滚!别扫大爷的兴。”林韵柔刚要过去,邵延拉住她,摇摇头。 商贩从地上爬起:“多谢邹大爷饶过小的。”一溜烟走了。 邹楚见商贩已走,往四周一顾,众人均有畏惧之色,独邵延师徒坦然自若,目光盯在邵延脸上:“这位书生,本人好像从未在镇上见过你。”旁边之人暗叹,这位书生要倒霉了。 邵延手微微一拱,神情自若说道:“回壮士的话,在下徐弘祖游学四方,经过宝地,在路上就听闻壮士大名,刚才一见,果然是位英雄。”邹楚哈哈大笑,对这番话极为受用,旁边的人暗中点头,这位书生倒是识趣之人,说两句好话,免得一顿打,比刚才那位商人强多了。 谁知邵延话锋一转:“不过,本人却认为壮士尚不够英雄称号,实为壮士可惜。”众人一听,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才暗中夸奖你的,哪晓得眼一眨,你自己要找死,不会老老实实闭嘴吗? 果然,邹楚一下子双眼暴睁:“小子,你说什么,不说清楚,大爷用拳头给你松松筋骨。” 邵延夷然不惧,语气如常说道:“听说本地有二害,一是南屏山上老虎,伤人性命;一是秀屏河中恶蛟,掀风作浪,可有否?” “不错。”邹楚回道,众人也点头。 “作为大英雄,危难时刻放显豪杰本色,壮士称雄一方,身边却有二害不除,不是有损英名,除此二害,才是名符其实的大英雄。”邵延说过这一番话,旁边有明白事理的人听出邵延之意,也频频点头。 邹楚挠挠头:“书生说的也是,***,你们这一帮平时跟我称兄道弟,怎么不提醒我。”回过头去,对身后一帮狐朋狗友骂道。 这一帮人面面相觑,其中明白的人心中有话,人家是下套给你钻,但不敢说,只得连连陪笑:“邹兄,是我们疏忽了。” 邹楚掉过头来:“多谢书生点醒!走,去买刀,本英雄要上山杀虎,下河斩蛟!”说完,走进了附近一家铁匠铺,众人又跟了过去。 邵延看门上摊牌,上书:张氏二字,知道应该是姓张的铁匠铺。果然,听到邹楚喊道:“张泉,你这老小子,快将铺中最好的钢刀拿出,本英雄要上山杀虎,下河斩蛟!”张泉一听邹楚声音,吓了一跳,妈呀,这个霸王怎么来了,再一听,是要刀的,急忙将店中几口拿得出手刀取了出来,让邹楚挑,邹楚挑了一把刀,邵延看去,应该说是一把不错的刀,通体镔铁打成,硬背薄刃,邹楚随手抛出半吊钱。 “邹大爷,钱多了!”张泉喊道。 “那是本英雄赏给你的。”既然已是大英雄了,那就要有英雄样,邹楚是这样表现的。 买好了刀,邹楚一人一刀,直奔南屏山而去,有胆大的远远跟着,邵延师徒也随胆大之人而去。 见旁边没什么人,林韵柔一脸坏笑望着邵延道:“先生,你好阴险呵。” 邵延摇摇头:“你没有看邹楚面相吗?他是一个短命之人吗?” “对啊,他不是短寿相,而且好像从面相上是富贵之相,应该是将军吧!” “不错,从面相看他会成为一员猛将,今天,我并不是陷害他,而是点化他。” 半个多时辰后,邹楚已进山寻虎,老虎正在休息,邹楚一时也找不到,邵延决定帮他一把,神识凝成针,对老虎屁股就是一扎,老虎顿时一声狂啸,窜了出来,这个过程让林韵柔在神识看得清清楚楚,瞄了邵延一眼,嘴中咕嚷着:“谁说先生是好人!” 山中虎啸,邹楚立刻奔了过去,山外众人只听到虎啸连连,胆小的人腿都抖,有一顿饭的功夫,终于停息下来,众人不知结果如何,又不敢上山去探看。 过了好大一会,邹楚背着死虎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人血还是虎血。邵延并不担心,因为他们在神识中将过程看得清清楚楚,知道邹楚只受了点皮外伤。 当一群人拥着邹楚回到镇上,立刻引起了轰动,大家纷纷来看这只老虎,个个咂舌不已。镇长和知名乡绅特地在镇上最大酒楼福满楼摆了几桌,特地请邹楚,同时作陪是一些本地名流,还特别请了邵延,邵延推辞掉了,他知道,请他是因为出个这个驱虎吞狼的计策,虽然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在席上,邹楚第一次感到当英雄的荣光,平生第一次,这么多名流对他表示敬意,哪怕是表面上的,当时就有点飘飘然,拍胸脯保证明天下河斩蛟。席间,邹楚也问到了邵延,下人说请过了,但并未来,只留下一段话说,邹楚如果斩蛟后,有什么困惑去到客归客栈找他。 众人对此人有些好奇,因为在场大多数不知道缘由,有人问邵延的身份,有一个人说道:“该人是一个游学书生,初到本地,叫徐弘祖。” “难道是他?对了,他身边有没有一个漂亮女书僮?”一个本地著名的儒者问道。 “他身边是有一个侍女,背宝剑,很漂亮!他是什么人?” 这个儒者将徐霞客的事情一说,众人一听,才知道来人名头如此之大,商定明天拜访徐霞客。 第二日,持刀入水,和恶蛟斗在一起,恶蛟或浮或没,秀屏河中,波涛涌起,蛟吼如雷,行数十里,邹楚与之逐波斩浪,经一日一夜,声息俱无。 这日,镇上乡绅名流来拜访邵延,邵延以礼相待,当问及斩蛟之事,邵延笑笑,然后说:“三日之后见分晓。” 次日,在下游四十里处,恶蛟浮尸岸边,邹楚不见踪影,秀水镇人人欢庆,以为邹楚必死,三害已除,顿时,如过大年,爆竹声震天,众人相庆。邵延见此,一笑而已。 又过了一日,当邹楚带着疲惫身躯回到秀水镇,听说大家以为他死了而庆贺,才明白自己居然是三害之一,不由得顿生悔意,想起杀虎后晚宴上下人带来邵延传言,便径直来到客栈,林韵柔正在楼下等他,一见他便说:“先生知道你今天会来找他,跟我上来吧!”将邹楚迎上楼上客房。 邹楚此时见邵延,恭敬行礼后,将自己困惑与邵延一说,想改正,不知如何改。邵延道:“古人贵朝闻道,夕死可也,你正年青,且大英雄者,卫国护民,你有一身武艺,何不投入军中,上可保家卫国,成就功业,名垂后世,下可封妻荫子,光宗耀祖,此才不负大英雄,真豪杰之名。南疆晋王,镇守边陲,正需猛士,何不投之!” 邹楚拜谢,镇上乡绅名流,听说邹楚改邪归正,要去投军,也来送行,甚至送来盘缠,邹楚谢过,向南而去。 镇上老儒叹道:“惟先生,能使浪子回头!” 第85节 为虎作伥无知辈 邵延离开了秀水镇已有数日,数日间,或乘舟,或步行,正值春暖花开之季,师徒两人品味着这江南的温柔,江南自晋王治后,已成大隋第一富庶之地,晋王镇守南疆后,江南现任刺史虽不算一个贪婪之辈,然而,可算得上一个无能之官,江南各地吏治不一,如邵延经过的秀水镇,吏治尚算清明,人民生活安定。而现在所处,则是吏治**,虽为富庶之地,人民大多面有饥色,衣衫多褴褛。 此地是钱安郡,大隋因地域广大,也对有功将士多有封国,但封国几乎全在北方,大隋主要敌人来自北方和西北,故建封国已环卫帝国。不过近数十年来,南方苗人中一支在其领肯得格领导下,统一苗疆,并南征天南诸国,建立一个南苗帝国,北望大隋,后晋王封镇南将军,镇守南疆,才保大隋平安。大江以南,都是直接置于大隋直接管辖之下,分为十二郡,郡下设府,府下为县。钱安郡位于钱江以北,计三府八县,邵延所处,就是钱安郡安阳府的安山县,师徒两人行至安山,安山县因安山得名,安山并不大,高不过数百尺,峰不过三个,占地也不过十数里,只能算一座小山,但树木苍苍,满山植被茂盛,时有雾气蒸腾,也算小有灵气,因在人烟稠密之处,邵延从未听说有什么修真门派在此。 事往往出人意表,师徒两人并未有入山之念,只打算从山边经过南下,还未到山,山中却升起几道遁光,前面一道青色遁光明显在逃窜,而后面两道黄色遁光却是在追赶,从上空直向邵延师徒方向而来,如果径直从邵延师徒头顶飞过,也不会有什么事,偏偏就这么凑巧,追赶的一道遁光中飞出一条黑色光华,击在青色遁光上,青色遁光一下子如陨石一样坠了下来,正好砸向邵延师徒。 望着如流星般飞来修士,林韵柔手一指,一朵白莲飞出,将来人接住,来人落地,对邵延师徒叫道:“前辈当心,追我的人是御兽宗的人。”林韵柔回过头,问邵延:“师傅,你听说过御兽宗吗?”邵延摇摇头,也有点奇怪,从未听说过御兽宗,不过小门派邵延也不能说全知道。 两道黄色遁光已落在邵延师徒前面,一个满脸长满麻子年轻修士喝道:“阁下什么人,我们御兽宗抓奸细,识相的走开。”邵延心中奇怪而不是怒,这两人修为不过炼气七八层,林韵柔明面上已是筑基修士,自己更是金丹成就,在其他地方,炼气修士一见自己,立刻口称前辈,而这两个人好像一点也不懂规矩,筑基修士可以轻松捏死他们。 两人皆身着淡黄色衣衫,胸前却绣着虎头,不像修士,倒像江湖帮派人士。邵延冷冷道:“你抓你奸细,我走我的路,与你有何相关!” “小子,你应该也会些法术,刚才这个小妞放出一朵莲花,看起来也有两手,怪不得这么横,不让你们见点厉害,你们不知马王爷是三只眼!”另一个御兽宗修士叫道。 不仅邵延,林韵柔也傻了,这两人修士精神正常吗?炼气修士居然对着一位最起码是结丹期修士和一位筑基修士叫嚣,两人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被求的修士此时叫道:“前辈,他们法术很诡异,要当心!” 两个黄衣修士一拍腰间灵兽袋,两人面前各出现一只灵兽,麻子修士面前是一只二级铁背苍狼,另一位修士面前却二级烈焰鸟。邵延一看,顿觉不对劲,在灵兽附近各有十来个阴魂在飘荡,满脸痛苦与恐惧,这是什么,邵延猛然想到一个词:伥鬼。传说中被虎吃掉的人灵魂受虎控制,成为伥鬼,帮助老虎害人,成语为虎作伥就是指此,在其他动物身上从未听说过形成伥鬼,但这些阴魂与传说中伥鬼如此相似,是怎么回事。 只听到两个黄衣修士口中念念有词,在邵延眼中,那些阴魂化作一道淡影投入两个修士体内,两个修士气势不断攀升,炼气九层,炼气十层,还在不断上升,突破筑基期,终于定在筑基初期。 世上居然有这样的法诀,让一个修士实力短时间内增加十倍不止,筑基期和炼气期相差何止十倍,不怪这两个修士如此横,不过邵延还有点疑惑,即便如此,这两个修士连修真界的规矩好像一点也不懂。 两个达到筑基初期的修士狂笑,打出两支白骨箭,一溜绿火裹着白骨箭直奔邵延和林韵柔而来,林韵柔抢前一步,邵延见此,退到一旁,对两个筑基修士,邵延根本提不起兴趣。 林韵柔低喝一声:“领域!”身外一丈范围内顿时成了另一个世界,自上次,林韵柔见纪湘然用领域收了夏无忧的法器,一直想试试,虽然她的领域与纪湘然领域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但功用相似。 白骨箭一打入领域,林韵柔立刻感到白骨箭和周围空间每一丝变化,念头一起,立刻停在空中不动,林韵柔开口道:“吾说,凡此一切皆归于吾!”话音一落,白骨箭绿火立消,白骨箭自动飘落在林韵柔的手中。 林韵柔对领域的理解显然在纪湘然之上,纪湘然等天外门诸人,使用领域时受邵延影响,都是“以吾之名”开头,而林韵柔却随意一个“吾说”而不拘泥于邵延的规矩,对领域没有足够领域当不敢如此。 两个黄衣修士与白骨箭联系瞬间断了,随他们如何催动,就是没有一丝所应。林韵柔顺手将白骨箭塞入储物袋中,自上次和纪湘然出去,林韵柔顺便在腰间挂了个储物袋,就未取下来,毕竟储物戒指太于惊人,如让人现,怕引起风波。不过储物袋中并没有什么东西。 两人见林韵柔收了他们的法器,大声叫道:“臭丫头,快将我的宝贝还我。”又叽里咕噜念了起来,光华一闪,两只灵兽又投入他们体内,两气势又是一阵猛涨,达到筑基中期顶峰。 邵延在一旁见此,对这种法诀产生了兴趣,当初如果他会这种法诀,面对五阴时,说不定有一拼之力,毕竟他的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当时相当于结丹期,如果像这两一样,说不定合在一起能和元婴修士一拼。 林韵柔却不想和这两个修士磨叽了,不等两人攻击,祭起了缚龙索,一下子将麻面修士拿了下来,捆得结实扔在一旁。另一个修士见势不妙,掉头就溜,林韵柔凌空一指,凝气成棍,正敲在后脑上,跌落在地,灵兽从身中现出,又化着一道红光,飞入灵兽袋。林韵柔虚空画符,将他禁锢住。 麻面修士在地上挣扎,想挣脱缚龙索,然而,全身一点灵力也调动不了,嘴中嚷道:“快将我放了,不然,本宗掌门知道了,你们都将被灵兽吃掉!” 那个被救修士过来感谢两人相救,邵延一个甘霖术,伤势顿消,问明情况,邵延和林韵柔不觉怒火上涌。 被救修士是一个散修,幼时被一位筑基散修收为弟子,资质并不太好,名叫吴林,现为炼气九层,数日前返乡探望家人,邻居一长辈因和差役生争执,被抓入县衙,本来吴林未当回事,邻居听说吴林已成为仙师,特来求吴林能否将人救出,吴林说不要救,又不是什么大罪,最多打二十板就了事。邻居却说出了一件让吴林怒冲冠的事,说这两年县里来了一个供奉仙师,凡被抓到县中人犯,不论罪行大小,甚至也不问有罪无罪,都被仙师拿去喂仙师的神兽,这个消息是县衙中人偷偷透露出来的。 当晚,吴林潜入县衙,仙师不在,吴林抓个下人,问明情况,果如传言所说,仙师是御兽宗的人,这两天带了几个囚犯回山,山门就在安山。 吴林为了进一步求证,又去了一趟县牢,其中空空如也,除了门口几个衙役,牢中无一个犯人。 吴林直接赶到安山,他知道自己修为不够,不敢硬闯,偷偷潜入,在无人之处现一个修为为炼气七层麻脸修士,自己为九层,想制服他问明情况,谁知他用一种秘术,一下子修为长为筑基期,此时也惊动他人,只好开溜,后面便是邵延所遇。 邵延回过头,口气之中已带有一丝杀气,对被缚龙索捆住的麻脸修士说:“刚才他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不是事实?” “那些犯人是被我们灵兽所吃,这些人本来就是社会渣子,我们这样做是替天行道,再说,修士杀几个凡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蝼蚁,亏你们还是修士。”麻脸修士毫不在乎说。 邵延本来是准备好好询问,弄清情况,见此情景,冷笑道:“凡人是蝼蚁是吧,你在我面前也是蝼蚁,做蝼蚁就要有蝼蚁的觉悟,搜魂!”邵延也不想再问下去,手放在他的脑袋上,直接使用搜魂术,这一搜魂,让邵延决定灭了这个御兽宗。 原来,御兽宗建立不过数年,他的创建者是安山县一个土豪之子,安山县有个叫朱勔的财主,是安山第一富户,他有一个儿子朱福鑫,入山修真,八年前归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安山创建了御兽宗,在朱家挑门徒,后来,又收了一些外姓弟子,但御兽宗中五成以上是姓朱,目前御兽宗有五六十号人。 其所传法门,除了基本炼气法门外,主要是收复一只妖兽作为灵兽,然后,让灵兽吃活人,将被吃之人生魂炼成伥鬼,可以派遣伥鬼完成各种事情,也可暂时收伥鬼合体,能用伥鬼能力,临时提升修为,伥鬼越多,提升范围越大。在紧要关头,灵兽亦可暂时合体,进一步提升自己修为,不过对自己伤害较大,要修养一段时间。 朱福鑫在安山建立御兽宗后,安山附近十里范围成了禁区,如果你进入其中,被御兽宗灵兽吃了算你倒霉。 四年前,朱家和县令勾搭上,御兽宗为县令提供一位仙师供奉,帮助县令为非作歹,而县令将犯人直接送给御兽宗。 不知道这个御兽宗宗主朱福鑫是如何想的,门下弟子却从未和他们说过修真界常识,门下弟子不知道天下之大,只认为自己门派如何了不起。 邵延搜魂完毕,可怜麻脸修士口中流出白沫,人已成白痴,邵延手一震,人顿时化为飞灰,连灵兽也是一样,十一位伥鬼现身,灵兽一死,他们也得到了解脱,向三人施了一礼,一阵阴风,卷入另一个空间。 邵延将情况一说,林韵柔和吴林也感到不可理解,邵延直接对另一位昏迷中修士同样处置,得到情况差不多,林韵柔捡起两个储物袋递给邵延,邵延简单翻了一下,将其中玉简取出,其余抛给了吴林:“你也辛苦了,作为对你酬劳,玉简我取出,不能流传在外,这个方法太过于邪恶。” 林韵柔道:“师傅,对御兽宗如何处置?” 邵延冰冷吐出两个字:“灭门!” 吴林忙道:“前辈,你们不清楚御兽宗宗主实力,还是先好好打探一般也不迟。” 邵延笑道:“也对,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完,邵延和林韵柔两道神识已将整个安山笼罩在其内。 第86节 恶有恶报神迹现 御兽宗宗主朱福鑫正在大殿之中修炼,御兽宗与其它宗门不同,朱福鑫不喜欢洞府,所以御兽宗未开凿一个洞府,加上安山并不高,在安山主峰半山腰,一大片建筑,好似帝王行宫。 御兽宗已建立八年,朱福鑫对此感到满意,当初决定真是正确,朱福鑫本是无量崖弟子,因资质并不好,一直突破不了筑基,加之又不受重视,在山中受了不少气,他出身富家,从小如何受过这些气,连住的山洞都是最小最边缘的,这倒导致他以后对洞府之类的敬而远之。 在一次被师兄欺负情况下,无意中躲入无量崖的禁地,他吓得不敢出去,他知道,误闯禁地是死罪,在禁地的一个山洞中,现一具坐化修士的尸身,洞壁留言,他本是无量崖的一位结丹长老,在外游历无意中得到上古御兽残篇,记载一种御兽伥鬼合体法,其法较邪,然禁受不断诱惑,按其法修行,修成**,因残害凡人,被宗门现,宗门擒拿,与宗门冲突,与灵兽合体后,修为直逼元婴期,在抗拒中误伤心爱之人,自己也受重伤,遂自后自愿入禁地忏悔,几年后伤重而坐化,临终前曾想将此法和炼成灵兽伥鬼毁去,但不舍自己心血,便将此法留下,将灵兽与自己契约解除,并将灵兽与伥鬼封印,后来者如得到,切记要慎用。 朱福鑫大喜,对后面告诫根本不放在心上,按照提示得到残篇,熟记后,又找到被封印的灵兽伥鬼,按照残篇之法定契约,然后祭练,伥鬼合体后,修为立涨至筑基中期,而灵兽实力虽因封印而有所下降,但也是三级,相当于人类筑基期,原来灵兽修为达到四级,也就是人类结丹期。 那位师兄将之逼入禁地,也不敢对别人说,朱福鑫在一个夜晚偷偷出了禁地,也不敢留在无量崖,躲躲藏藏下了山,直接回到家乡,对家人说是学成归来,为了躲避被无量崖现,也不敢在修真界走动,干脆就在安山内建室修炼,安山地处人烟稠密之处,一般修士不会至此。 开始朱福鑫还不敢声张,一次偶遇之后,便彻底放心。修士许多资源只有在修真界坊市才能找到,朱福鑫隐居了一段时间,去了一趟夏家盘江坊市,在回程途中,遇到了欺负他的师兄和师弟三人,对方见到他也是十分惊讶,以为他已死在禁地,不想在此遇到,朱福鑫担心三人将他抓回无量崖,谁知对方居然想杀人灭口,朱福鑫问他们为什么,三人哈哈大笑,说出真话,无量崖以为朱福鑫以死,而此三人也从未说过真相,加上无量崖对一个资质不佳的炼气弟子根本不会注意,朱福鑫这才明白,自己根本是一个无名小辈,除眼前这三个人,其他恐怕就是见面了也不一定认识,根本不会在意他,压在心头上大石顿时消失。 这三个人,师兄也是筑基初期,另两人也到了炼气十二层,而朱福鑫也不过炼气顶峰,如以修为而论,可以说生存机会渺茫,三人认为朱福鑫死定了,谁知朱福鑫已修成御兽伥鬼合体法,当即唤出灵兽,数个伥鬼合体,修为立涨到筑基中期,三人大惊,更吃惊还在后面,灵兽合体后,修为居然达到结丹初期,三人想逃,不过在结丹期修士手中,简直是笑话。三人一死,朱福鑫彻底放心,回到安山后,虽修养三个月,才恢复元气,不过隐患一去,便心中野心又长,便先在朱姓本家中挑选有灵根子弟,收为弟子,后又在外姓中挑选,建立了御兽宗。 心中到底还是有些顾忌,他是无量崖出身,自然了解修真界情况,为了尽可能安全,对弟子们传授修真法诀和法术,但却对修真界情况闭口不提,也尽量不让弟子接触修真界的人接触,更不提自己以前修行经历,所以邵延才会奇怪那两个弟子的表现。 由于御兽伥鬼合体法需培养伥鬼,要用活人喂食灵兽,先是偷偷摸摸抓人,后来,与现在县令勾结上,只要人一犯小罪,直接被送给御兽宗,喂了灵兽,朱福鑫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实以丧心病狂,那帮弟子也习以为常,以为修炼就是如此。 邵延和林韵柔两道神识一扫,整个情况一目了然,除了御兽宗修士,已无他人,知道所说犯人均已遭不幸,山中最高修为不过筑基巅峰而已,看来此人就是朱福鑫,当然,此修为是合体前修为。 邵延和林韵柔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两人都知道两人已下决心灭掉这个御兽宗,当下两人御器而起,吴林一见,也跟了上来。 朱福鑫这几年来,修为增长比较快,御兽伥鬼合体法不愧是上古传下来的功法,平时修行,也能较快增长修为,由灵兽和伥鬼帮忙,吸收天地灵气度都比以前快,朱福鑫很高兴,再有三四个月,应该能进入结丹期,到时,即使不和伥鬼合体,也算得上高阶修士。 就在这时,两道丝毫没有隐藏之意神识大模大样扫过,这是**裸的挑衅,不过朱福鑫却没有暴跳之意,实力不如人,连生气的可能都没有,看来得强化修炼,早日达到高阶修士。为了安全,还是将购买的护山大阵启动。 邵延见对方启动阵势,手指快凌虚点动,太阳当空,但天空中一百零八颗星星居然出现,星光一闪而没,邵延以灵力勾动星光,布下天罡地煞星斗阵,将御兽宗围住。邵延手一指,星流滚滚,往中间一聚,护山阵法顿破。 然后动神霄雷法,顿时紫电如雨,落向御兽宗。吴林见此情景,嘴巴张得老大,他根本未想到邵延直接调用天雷对御兽中狂轰。许多御兽宗弟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已毙命。 朱福鑫听到外面雷声像密鼓一样,神识一扫,大惊,立刻伥鬼灵兽合体。顿时修为大增,居然达到结丹后期,飞出大殿外,喝道:“阁下何许人也,为什么攻击本门?” “御兽宗为修行邪法,残害百姓,人神共愤,今日在下师徒替天行道,铲除御兽宗。”邵延也不费话,直接定下御兽宗死刑。 朱福鑫头顶一件铃状灵器,护住自身,其他幸存者,纷纷合体,也纷纷放出防护法器,抵挡着闪电,一会儿,雷电散尽。 邵延不给时间让他们反击,手中出现一个葫芦,正是邵延在大江山所炼万鸦葫芦,手一指,顿时,遮天蔽日火鸦出现在御兽宗上空,无数火焰和火球流星从天而降,此为乾天纯阳火,中间还夹着太阳真火,一丝机会都不给御兽宗,整整炼了一个时辰,连人带建筑成为灰烬,才收了火鸦。 吴林呆呆望着那一片白地,御兽宗就这么完了? “朱勔的名声如何?”邵延问吴林。 “很不好,乡里人称朱剥皮,为富不仁,有不少人诅咒他死,曾将不少户逼得家破人亡,因其与官府关系来往甚密,其子又是仙师,人们敢怒不敢言。” “与御兽宗事件相关的人你清楚吗?” 吴林将他所知一一道出,邵延沉吟了一会,对吴林说:“吾辈不显示手段,世人不知道恶有恶报,韵柔,你和吴林道友分别去县里仔细打听一下,了解这些人恶行住址,然后回来报我,再作处置。我在峰顶等你们。” “尊师傅(前辈)的安排。”两道遁光而去。邵延上了峰顶,手一拂,将一块大石削平,然后静坐其上,等候两人消息。 邵延此举,实是为了谨慎,世人传言,可能有误,行诛杀之事,本非邵延应为,然值此乱世,世间法律不存,又涉及修士为乱人间,邵延不得不管,不然于心不忍,不依心而行,难免会留下破绽,这也是修士大多数不愿入红尘,一入红尘,往往极易因果缠身,但另一方面,红尘又是练心的好地方,邵延所知,凡有大成就修士,都经过这一关。 天色将晚,两道遁光回转,落于峰顶,两人都经过认真调查核实,这些人涉及御兽宗事上为虎作伥,可以说恶贯满盈。 三人商量了一会,吴林自告奋勇去诛杀朱勔等数人,林韵柔去除县令等与此相关的官员,邵延告诫他们,能不用法术就不用法术,两人各自行动。 天亮后,一件震动整个安阳府的大事生,安山县大部分官员倒毙家中,安山富朱勔也暴毙,身上没有刀伤,口鼻溢血,几张告示贴在县城紧要路口,上面详尽将御兽宗如何勾结官府,如何以人填兽口等揭示出来。此日被当地人称为天诛日,百姓弹冠相庆,安阳府派遣相关官员彻查此事,捉拿凶手,后来却不了了之。 天明后,林韵柔和吴林相继回到安山峰顶,邵延了解了经过,点点头,对吴林说道:“麻烦道友了。” 吴林赶忙说:“前辈太客气了,这本是我家乡的事,却烦前辈师徒出手,实在是吴林无能,让这些丧心病狂之徒逍遥到现在,怎敢说麻烦。” “你已经做得很好,你练的功法应是金属性功法吧?”邵延问道。 “晚辈仍土金水三灵根,修得是流传较广的锐金诀,只有炼气期和筑基期功法。”吴林回答道。 “锐金诀,我听说过,能否将你功法让我看一下?”邵延道。 吴林没有犹豫,对方修为肯定过筑基期,他的弟子已是筑基修士,不会对自己功法有什么企图,当即取出了一块玉简,递给了邵延。 邵延阅读了一遍,思考了一顿饭的功夫,在心中推演,现此功法一个字就是稳,其他地方平平,邵延对这个世界功法收集了有数十种,对比之后,将一些关键地方作了修改,直接推演到元婴层次,并指明如何进阶化神,使之一跃成为上乘法门,虽不能夸口是顶级功法,也是难得之法,将这些记入玉简,递给吴林。 吴林将玉简查看了一遍,大喜,立刻朝邵延一拜:“多谢前辈厚爱!”他师傅不过筑基,与他灵根并不相同,虽收他为徒,除了引他入门,大部分实是自修,心中疑惑许多师傅都解不开,而邵延修改后的玉简,对关键地方说得一清二楚,从他已修过炼气法诀来看,比原来要高明得多,散修最大悲哀就是无人指点,此玉简实已是一种完整传承,他当然高兴。 邵延止住了他:“不要谢我,这是你自己的所行而得到的果,正如朱福鑫所行只能得到覆灭的结果一样,修士当上体天心,下修自身。” 又谈了一会,吴林告别。 邵延看看林韵柔,见其神光内滢,满意点点头:“这阶段你所得不少,修为也增长了不少,金丹成就也就在二三年时间内,心灵已纯,所缺的就是对自然,对生死的一点领悟,一旦悟通,金丹立成。不过,成就金丹,当经三劫,人劫、地劫和天劫。” “结丹不是只有天雷之劫,何来三劫?”林韵柔不解问道。 第87节 解说三劫论黄庭 “结丹天雷之劫,那是后天结丹之士,他们渡雷劫,丹田之中结成一颗内丹,为后天灵气精华浓缩而成,牵动天地灵气而现雷劫。而我们所修仍是真正金丹大道,一点先天灵光为种,先天元气所孕育,一旦丹成,便是长生,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使重入轮回,依然记得前生之事,此先天金丹,岂是后天内丹所可比拟。金者坚也,丹者圆也,金丹一成,圆融坚硬,历劫不坏,其成丹,盗天地之机,神鬼嚎哭,劫难当然远普通结丹。”邵延解释金丹与结丹修士内丹不同之处。 “师傅,何谓人劫?” “先天灵光一点成丹种,你最近修行之中,恍惚之间,是否偶有灵光闪现,其亮如电,然却无一丝刺目之感?” “不错,师傅,难道这就是先天灵光?” “此为先天灵光初生之境,所谓阳光初现,阳光三现后,大药生,始凝丹种,丹种一凝,天地感应,人劫便降,何时到来,却不定。人劫者,顾名思义,由人而生,如在凡尘修行,牢狱兵祸皆可能,你于尘世外修行,可能是强敌来袭,渡过处逍遥,渡不过入轮回。” “师傅,那地劫呢?” “人劫是人受道机牵引而生,地劫则是大地受道机牵引所生,金丹修行者成金丹,天地所忌,在你无备情况下,山崩墙倒,将你压于其下,地陷泉涌,将你吸入地下,甚至脚下火山爆。地劫有时与人劫同时袭来,也是凶险异常。” “师傅,天劫是否就是雷劫?” “天劫却是自己最清楚一劫,能清晰感到何时来到,不像人劫地劫,防不甚防,天劫实是四层考验,先是雷劫,漫天雷电如雨而下,其中有大破坏力和大生机,如果把握得好,是炼体最佳之时;其次火劫,为乾天纯阳火,万物成灰,不过却能炼去身体内阴质,转换体质;其三风劫,起自东南巽风,摧枯拉朽;最后一层,无形无质,天魔入侵,种种幻觉,一旦沉迷,此身为天魔所占。” 林韵柔听到此,倒抽了一口凉气:“师傅,可有渡劫之法?” “有!人劫地劫,必要掌握先机,为师当初,精研《易经》,掌握术数推算之法,以求能知自己劫数,你研究《易经》已经一年,当能推算,何时推算,则必须从另一条路入手,《黄庭经》中,如果脑中泥丸灵神现,事之前,当能报警,结合推算法,为师当初借此渡过人劫地劫,天劫则针对不同考验,准备阵法法宝之类,前三劫能安能渡过,天魔之劫实对心灵展开,这也是为师为什么带你游历尘世炼心的原因,还记得洞天之中炼心路,与之类似。” “师傅,我已存想数日,但虽能存想出各部之神,但达不到你所说周身神现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林韵柔诉苦道。 “你使用神霄雷法也要存想内神和天地雷霆之神,那些神实际上也不存在,为什么能用出法术? “那是因为师傅传授时没有说明,人家以为真的存在,就成功了,一旦成功,后来即使师傅说明,也已成为类似本能一样,不因没有雷神而施法失败。“ “这就是修行中一个二难问题,许多时候,师傅往往不与徒弟说明理由,更不会说以后境界如何,一旦说明,往往形成障碍,再加上语言本身造成误差,许多时候,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不说明,将来徒弟悟道会产生影响,走许多弯路,你的情况是师傅太急了。我问你,你的大脑存在否?” “当然存在!”林韵柔有点奇怪,邵延怎么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那么,大脑有无功能作用?” “当然有!” “脑中灵神泥丸只不过是修行者为了明了自己大脑功能,而具体表现出一个总的形象,是功能的具现,修真许多时候不过借假修真,整个人体是你自己的,你是其中的主,你说大脑之神是泥丸,他就是泥丸,泥丸一现,就是大脑全部功能。你使用领域术时,用了一句‘吾说,凡此一切皆归于吾!’,于是,敌人的法器便归于你,就是此意,自己身体比领域更应该是自己的。” “师傅,我明白了,多谢师傅!”林韵柔恍然大悟。 “既然这样,就在此山住上一月,如果一月之内,泥丸灵神还未现身,为师直接将自己体悟灌入你脑中,强行激泥丸灵神,虽效果不如自我激,以后黄庭一道,也很难修下去,但渡劫事大。” 两人在山上开辟了一个洞府,邵延布上阵法,林韵柔开始修行黄庭之道。邵延自周身神现后,黄庭之道修行进展不大,实际上,前世道教之人对《黄庭经》一直有两种看法,一种就是邵延目前所走之路,以存想为主,以期周身神现;另一种看法,就是《黄庭经》是丹经,其中诸神描述不过是隐喻而已,其法亦有修行者探索,甚至后来形成丹道中黄庭要道。不过邵延一直认为第一种更可信,《黄庭经》实是道教上清派经典,就是传说中通天教主一脉,结合上清其他门派特点,如茅山宗和江西龙虎山天师教,都重存想和符咒,而不以金丹之道闻名。 邵延所修金丹大道,在地球上有资料可查实起源于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实是以《周易》卦相变化为基础的修炼之道,后于钟、吕手中扬光大,就是传说八仙中钟离权和吕洞宾,在宋时分为南北两派,即南派张伯端张紫阳,北派就是开创全真教的王重阳。魏伯阳之前就是传说,从这里可看出,《黄庭经》与金丹之道关系并不大,不过天地之理相同,如从《黄庭经》中悟出金丹之道也不应出乎意料。 地球之上修行《黄庭经》者,能修到周身神现的,恐怕是凤毛麟角,之后如何,《黄庭经》也是语焉不详,邵延借这个机会,也想将黄庭之道向前推一步,林韵柔已进入功境之中,不远处邵延也盘坐在蒲团之上,《黄庭经内景经》和《黄庭外景经》经文不断在心中流淌,当到“解脱身形及诸神”心中一动,好像有所得,又一遍,当出现到“高拱无为魂魄安,清净神见与我言。安在紫房帏幕间,立坐室外三五玄。”一种明悟在心头,身内诸神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显化于外,此是方向之一,在第二十八章: “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气以为真。黄童妙音难可闻,玉书绛简赤丹文。字曰真人巾金巾,负甲持符开七门。火兵符图备灵关,前昂后卑高下陈。执剑百丈舞锦幡,十绝盘空扇纷坛。火铃冠霄队落烟,安在黄阙两眉间,此非枝叶实是根。” 这一章道出另一个问题,身内诸神,不仅是显化,他们应同时手中持有相应法物,如锦幡符图等,才能更大挥作用,配合身外显化,可能是另一番天地,问题是他们手中法物应是何,锦幡符图上符应是什么,黄庭经上根本没有说,就要邵延自己来完成,而且这些必须符合相应神的功能,不过这些邵延并不着急,一神一神去完善,一神法物存想出,将来可以进一步复杂化,邵延第一步想做的是存想黄庭真人,他现在黄庭真人是五色锦衣,暗示五脏六腑精气汇集于此,仅是一神,并无法物,结合二十八章,黄庭真人头带金巾,持符舞锦幡,右手执符,不过此符目前仅空白一片,左手执幡,幡成五色,此形一成,邵延立觉五脏六腑精气相互转化五脏之神顿觉欢娱,邵延知道自己走对了路,取出一块玉简,将这个形像印入其中,以便将来弟子修行有参照,存想修行,往往需要图像,地球佛教修行往往存想佛像,而修行者不是面前有佛的塑像,就是挂有佛像,以方便存想。 邵延为了体内一神花了几天时间,才勉强向前推了一步,这还是邵延广闻博见基础才跨出这一小步,看来,还要进一步收集知识,才能更进一步。 到了第七天,林韵柔忽现一个淡淡光环,随后消失,冥冥中似乎天籁响起,邵延知道,林韵柔的脑神已现,神现之时,当周天异相,当然,由于此神仅为体内之神,只有在她身边才能感觉,如果是现实世界中,有人成为神灵,其动静当天下皆知。 林韵柔睁开了眼睛:“师傅,我成功了,原来泥丸灵神一现,居然如此强大,我能感觉到身上每一器官运作,感觉到血液如何流过血管,能随时让自己处于休眠状态,甚至能回忆起在母亲腹中感觉,感受到当时母亲一举一动,感受到母亲当时喜怒哀乐,自己以往一切,都能清晰记起,这才是真正掌控自己。” 邵延笑了:“很好,出乎我意料,我本以为你能在十天左右具现脑神,你能在第七天脑神现,值得夸奖,不过,黄庭修炼你才入门,泥丸灵神一现,你自能过目不忘,对知识理解你会现比以前会轻松许多,这也算一种神通。” 林韵柔很高兴,问邵延,其他神什么时候才会显现,邵延说机缘到时自会显现。又问周身神现后如何修行,邵延苦笑,告诉她,目前自己正在探索之中。 本来准备一个月时间,现在七天已达到目标,邵延准备收了阵法,离开此处,神识往外一扫,不由得苦笑。 山腰上不断有人指指点点,邵延神识认真一查,还是自己做的事。原来,那日山间先是电光不住,后来又火光冲开,远处的村民百姓以为山中仙师显示什么神通,也不敢来探看,毕竟此地已成妖魔横行之地。次日,安山县整个震动了,县官死了,朱勔死了,还有许多与安山中御兽宗有关的,作过孽的都死了,据说是老天怒了,再联想昨日安山之中的异相,是不是老天惩罚这些妖人,但又不敢上山查看,又过了两天,不见山上有人下来,有胆大者终于偷偷上山查看,现原来宫殿群已被烧成一片焦土,消息传出,安山一下子好像成为旅游圣地,许多人都来看老天怒后情景,当然,不止一个版本,有些说是仙人下凡,也有人说是其他仙师为民除害。 幸亏邵延以阵法掩盖了所开辟的洞府,不然,一定会被人现。现在不能收了阵法,只有等到晚上再说。林韵柔也现了外面的人,两人只好大眼瞪小眼,望天快点黑。 夜色笼罩着安山,此时安山分外安静,白天的人群早已回家,邵延收了阵法,又移来乱石,将洞口遮住后,两人乘着夜色,向山外而去。 第88节 骨质如玉人不识 无量海以前不叫无量海,而叫龙海,叫海只是形容其大,实际上不过是一个湖,烟波浩渺,方圆达二千里,西岸连绵数千里的龙湫山脉,临湖却是壁立千仞的无量崖,后来修真门派无量崖在此开宗,以崖为名,龙海之中,本有蛟龙,兴风作浪,被无量崖斩杀。久而久之,便称为无量海。 经过近四个月的走走停停,邵延师徒一路并没有什么引起两人注意的事情,一路走来,各地情况不一,有些地方富足安宁,许多地方已显乱相,个别地方甚至民不聊生,邵延师徒对此也无可奈何,虽一时能救护一些人,但终是杯水车薪。 邵延和林韵柔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湖,说它是海并不为过,站在湖边,极目远眺,无边无际。 头顶上数道遁光掠过,两人所处为湖的东北,知道湖西是龙湫山无量崖,有修士经过并不奇怪,两人沿着湖岸向东南方向而行。 行不多远,又有破空声响起,邵延有点好奇,今天经过的修士很多,难道无量崖有什么事?这批修士过后,又有破空声响起,邵延和林韵柔好奇心开始冒出来了。 前方隐隐看到一座小镇,邵延和林韵柔加快步伐,很快到了镇上,居然有不少修士,镇上人也习以为常。邵延估计这座小镇可能和无量崖有关,见前面一座酒楼,时已近中午,就走进了酒楼,酒楼的确探听消息好地方,很快就从客人闲聊中了解到了事情真相。 此镇就叫海东镇,其中不少人是无量崖修士家中无灵根的亲人,也有不少外来人,由于和无量崖关系密切,消息比较灵通,镇上经常有不少修士经过,对修士,镇上人习惯了,每年此时,是无量崖收新弟子的时间,许多人都来碰运气,无量崖在无量湖边设有数个点,海东镇只是其中一个,每年此时,凡人可以来此测试灵根,如果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被无量崖收入门墙,另外,也有许多散修来此,修士则不问灵根,但要经过一系列比试,如果达到一定水平,也可入无量崖门墙。 今年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引起众多修士来此,无量崖的无量坊市今年举行修真资源大交易,许多门派会来此交易,平时见不到各种资源,此时大多能找到。 邵延对无量崖收徒不感兴趣,对交易集会兴趣很浓,问清楚无量坊市的位置,结过帐,两个出了镇,两道遁光直奔无量坊市而去。 无量坊市在无量崖南,此处三面环山,一面面水,其间面积甚大,无量崖在此中建房造屋,形成一个坊市,此间除了修士,凡人根本无法进入,甚至都不需要什么阵法掩盖。临水一面,建造一条宽宽水上廊道,环护整个坊市,每隔一段,有一亭突出,向湖中伸出一座长长的码头。 邵延和林韵柔落在其中一座码头上,步行进入亭中,顺着廊道来到坊市的入口处,不断有遁光落下,有一种凡人赶集的感觉。 坊市门口只有两个修士值班,并未阻挡各位修士,邵延师徒进入坊市,便有不少炼气修士围了上来:“前辈,买一份坊市地图玉简,很便宜,只要两个下品灵石。”邵延花了两个灵石,买了一块玉简,玉简很粗糙,远不值两个灵石,邵延也不计较,对目前他来说,两个灵石根本不放在心上,查看了一番,了解坊市各种店铺的分布后,递给了林韵柔,林韵柔也查看了一番。 两人开始顺着主街,开始逛坊市,主街比较干净,并无个人摆摊,两边店铺林立,什么御宝斋了,珍宝坊了,令人目不睱及,而且大多数店铺都为多层建筑,最高居然达到五层,令邵延有一种回到前世城市的感觉。 邵延来到一家专卖玉简的门市,一座三层门面,招牌上书:万法坊,门窗之上,灵光隐隐,明显设有禁制防护。进入其中,有不少修士在挑选玉简,有专门待者在一旁等候,邵延从架子上拿起一枚玉简,神识一扫,只能看到简介,其内容已被禁制,凭邵延修为,破开禁制毫不费力,但人家做生意,邵延还不好意思明抢。 这是一枚符咒入门类玉简,内容很简单,是一类大路货,针对初学者。邵延早期购买收集的玉简中就有相似的东西,再一看标价,只要两枚下品灵石,神识轻轻一扫,这一层玉简数量虽多,但价格均在五块下品灵石以下,知道这一层是针对初学者,没有什么好东西。 手一招,一个炼气期侍者来到面前:“前辈,有何吩咐?”邵延道:“你们这里什么地方有比较珍稀的玉简?” “前辈,那就请上三楼!”侍者一边说,一边让开身体,指着楼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邵延两人上了楼梯,到了三层,三楼不像一楼,只有两个炼气期的侍者,这里有两个筑基侍者,还有四个炼气高层的女侍者。楼上只有二三个修士在挑选玉简,几个侍者见到邵延,立刻行礼道:“欢迎前辈光临!” 邵延用神识一扫,这边玉简价格从一百多灵石到几千灵石不等,邵延和林韵柔分别挑了一块玉简查看起来,内容熟悉,两人放下,又选了一块,就这样,不断查看,很快两挑选近百块玉简,林韵柔知道邵延脾气,凡是从未见过的知识都毫不犹豫挑了出来,旁边二三个修士被两人大手笔惊得眼珠只差掉出来,而几位侍者却满脸春风,专门上来两个侍者,端着托盘跟在他们身后,两人选好一枚,就顺手放入盘中。 邵延再看已无自己所不了解知识了,这近百枚玉简包含方方面面,从功法到符咒阵法等一应俱全,邵延准备结帐,神识无意扫到墙角一张桌子上还放着三枚旧的玉简,其中有一枚已破损,走到墙边,拿起一枚,神识一扫,没有简介,却被一种力量弹出,不觉咦了一声,回过头来,眼中满是疑问。 一位筑基侍者过来解释道:“这是本店从一个修士手中收购到的,据说来自一个上古遗迹,但没有人能解开,曾请过一位元婴前辈,那位前辈认为可能不是玉简,所以就放在这里,看有没有谁识货。” 邵延神识又一次进入其中,一种古老沧桑感觉从内心深处产生,禁制根本不同于现在修真界流行的手法,根本无法突破,要强行突破,手中玉简将化为粉末,禁制和玉简好像水**融。邵延心一动,悄悄运起眼神明上,直视其本质,顿时大吃一惊,这根本不是玉简,而是一种不知名的骨头所制,难道和上古巫术有关。 放下手中玉简,摇摇头,问道:“这些东西如何卖?”侍者留意邵延表情,见邵延摇头,一脸失望,当即说:“前辈,我们收的时候三十灵石一枚,现在原价给您。”邵延故意沉吟一会,然后说:“这几枚我全要了,这些禁制手法很奇特,说不定能从其中学到东西。” 连这三枚玉简在内,一共九十八枚,合计三万二千一十三块下品灵石,扣掉十三枚零头,邵延取三块上品灵石和二十块中品灵石,这笔交易连掌柜都惊动了,亲自接待,解除了九十五块玉简上禁制,将两人送出店门,还送了一张请帖给邵延,欢迎邵延参加后天由万法坊在内的共十六家举办的拍卖会。 走出了一段距离,林韵柔问道:“师傅,那三块玉简是怎么回事?” “那根本不是玉简,应该算是骨简,是一种不知什么动物的骨骼,我用明上眼神观其本质,在微观层次,玉是晶体结构,而骨骼却是蜂巢结构。” “师傅,眼神明上现,有何神通?” “你又开始好高骛远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记住不要为之所限,眼神明上,实将视力功能推向极限,修到极致,视力能穿透层层时空,心之所想,均能看到,整个世界如琉璃般透明,亦可下探物质组成,将万物放大亿万倍,见极小之物。” “噢,师傅,我明白了,周身之神不过是将周身器官之功能挥到极限!” “正是如此!” 两人转入另一条小街,这条街却是私人摆摊之处,邵延师徒两人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入他们的法眼。 又在各处逛了一圈,到了修士住宿之所,已到坊市最深处,一座十层楼高高耸立,在这个世界,也只有修士能建造一些高层建筑,并不是以普通方法建造,往往用类似炼器之法将材料强化,使之能承受高层建筑的压力。此楼便是仙宾楼,一般修士都到此处留宿,房间倒不算贵,一天是两个下品灵石,在此楼后面山体之上却开凿大量洞府,不过洞府价格比起仙宾楼房间却贵,最便宜是五个灵石一天,最贵达二十灵石一天,修士更多是喜欢租洞府,因为便于修炼。 邵延租了一个十块灵石一天洞府三天,他虽要一个地方,看能不能破解骨简,交了三十块下品灵石,领到一块玉牌,这是控制洞府阵法的中枢。 两人来到洞府门中,将灵力注入玉简,阵法开放,两人进入其中,阵法启动,将洞府重新防护起来。邵延进入洞府,用神识仔细扫描了一番,又布置了一道禁制,两人做在蒲团之上,邵延对林韵柔道:“为师要破解骨简,你就在一旁给为师护法。” 取出一枚骨简,神识沉入其中,一股力量将神识往外推,邵延改变策略,神识立刻轻柔如丝,如春风一样,慢慢渗入,这回骨简没有排斥,邵延好像进入一种左旋的星云,感觉到周围星星点点,无边无际,慢慢靠近一颗星星状的点状物,一股蛮荒血腥感立刻充满全身,感觉这个点状物是由曲线构成奇怪东西,不像符篆,也不像文字,却是立体结构,是什么?邵延陷入沉思,又靠近另一颗,一种澎湃和生命感传出,结构与刚才类似,邵延神识分为数十道,一一查询,但与刚才一样,只不过给人感觉不同,其他根本摸不着头脑,星云看似无边无际,实质并不大,邵延花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全部查过,甚至透出了骨简。 这骨简根本没有什么禁制,只要淡淡精神力进入,沿左旋方向切入,就是这些让人看不懂的光点,如果以神识强入,其左旋结构,如星云般运行将神识带动,反过来对付自己,其原理倒和太极拳类似,力量越大,反击越强,如果过一定极限,整个左旋结构崩溃,产生力量一瞬间就会将骨简变成粉末,而且是从内部摧毁。 骨简内容就是这左旋星云中的星星点点,可是根本不懂啊!邵延记住其中一个结构,退出骨简,运灵力在空中画了一个相同东西,透出一点气息很混乱,转眼便消散了,没有其他任何效果。邵延不服气,用精神力凌虚构建了这个结构,同样也无任何效果。 邵延陷入沉思,泥丸灵神也调动起来,邵延不清楚的是,紫府之中元神也在模拟这左旋的星云。邵延又一次沉入骨简,看着眼前左旋星云,刚才探索已知道,光点数目为一千三百二十颗,神识又近其中一颗,不对,气息生了变化,再细查,结构也生了变化,难道这是一个阵法。 邵延细看慢慢旋转的星云,目光再一次审视,二十四颗为一组,看向一个方向,一组和六组配合,邵延脑中冒出一句话:“天一生火,地六成之。” 顿时,大脑之中轰的一声,一层迷雾散开。 第89节 仓颉字现异类惊 “这不是一个河图结构?”邵延目光投向与刚才相反方向,二组光点和七组光点组成,正是“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再细看其他方位,果然,“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这就是一个河图,河图邵延非常熟悉,在《易经》之中,河图阐述了先天之理,何谓先天?人以天为天,天以人为天,人被天制之时,人是天之属,人同一于天,无所谓人,此时之天为先天;人能识天之时,且能逆天而行,人就是天,乃天之天,故为后天。先天之理,五行万物相生相制,以生为主。后天之理,五行万物相克相制,以灭亡为主。河图之理,土在中间生合万物,左旋动而相生,由于土在中间,相对克受阻,故先天之理,左行螺旋而生也。 这也是金丹之中,水火既济,需真意为媒,真意为土,丹经中常用隐语黄婆代表真意,许多人看不懂这样句子:黄婆为媒,姹女婴儿成一家,即此意。 难道骨简仅仅是为了记录河图,那么另一个骨简就是记录的洛书了,邵延取出另一枚完整骨简,如法而施,结果出乎邵延意料之外,依然是河图,只不过,其中星星气息与结构跟前一枚骨简不同而已,说明这不是为了记载河图,那么,这骨简究竟记载了什么? 又一个谜题产生,那么用洛书试试,放下手中这一枚,拿起前一枚,刚要施为,元神传来一股信息,邵延苦笑打消了念头,元神也在紫府中模拟推演,已试过洛书,其结果就是整个骨简成为粉末,河图好像是为了保存什么信息。 保存信息而不让它泄露,该怎么做,在地球上通用的方法是加密,难道是加密?邵延自己都不愿相信,上古之人会使用类似科学手段加密,别开玩笑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但元神信,这就是先天元神比人的后天识神强的一个方面,根本不受各种成见影响,几乎是绝对冷静。 邵延只觉眼前一变,他被拉进了紫府,元神面前一个左旋星云缓缓转动,元神正在排天干,列地支,算节气,经过复杂的推演,一道精神投入河图之中,河图猛然光华大作,一种古拙文字显示出来,邵延未及细看,眼前一闪,意识已被送出紫府,同时,完整解密方法也一清二楚,邵延心中鄙视元神,太小气,推演出结果也不让自己看一下,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己鄙视自己吗?元神也是我自己。 现在邵延明白了,《易经》之中,数理实是深奥,不怪有人能从《易经》之中悟出二进制,邵延按照心中之法,神识又一次进入玉简,解开层层加密,在复原原来信息的一瞬间,骨简光华大盛,星云现于眼前,整个洞府之中,似被广阔星云代替,林韵柔先觉眼前一亮,现自己和邵延两人盘坐在星云中心,整个星云缓缓左旋,其中星星飞以一种奇奥的轨迹运行,林韵柔整个心神被吸引,星星相互碰撞合并,分裂,最终形成了一千二百九十六个文字,邵延一眼望去,每个字根本从前没有见过,但每字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每个字什么读音,每个字独特气息让邵延有一种本能认定,这些字就是仓颉最初所造文字,据说当初字初成,天雨粟,鬼夜哭,每个字都有莫测的威能。邵延在地球上曾查过仓颉造字的个数,有一种说法是一千二百五十六个,现在邵延知道了,应为一千二百九十六个。传说,这批文字因符合天道,常人根本记不住,后来,仓颉又简化,新的文字再也没有神秘的力量。 邵延泥丸灵神动,立刻将此记住,回过头来,一看林韵柔,见她脸色苍白,心中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低声喝道:“快调动泥丸灵神,将这些文字记住!” 林韵柔见星星相互作用,最终形成一批古拙的文字,知道不凡,立刻睁大眼睛,想将这些文字记住,谁知,当一眼看见一个文字,感觉根本记不住,这个字好像在不停变化,神秘莫测,不觉心神陷入其中。 邵延一声低喝,语气中已包含清心咒音,林韵柔被邵延一喝,顿时清醒过来,动脑中灵神泥丸,这些文字立刻安静下来,心中立刻明白每个字的意义和字音。邵延见林韵柔已记下这些文字,另外还有二十四颗星星立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冲入文字之中,顿时,文字变形,相互之间扭曲、碰撞和分裂,渐渐又化成一千三百二十颗星星,成为左旋的星云,收入骨简之内。 林韵柔长呼了一口气,想起刚才情景,心中有些后怕,忙问邵延这是什么回事,邵延说明了原因,林韵柔大为惊叹,邵延要林韵柔先调息一会,为了解开这枚骨简,不知不觉,已过去一夜,邵延也静下心来,进入静定状态,开始对仓颉字进行整理。 邵延不知道的是,当仓颉字成型的那一刹那,中洲大6元婴以上修士,在那一瞬间,感到天地之间一种特殊波动产生,隐隐似听到鬼哭,人类修士还不明显,光明教教主心中一阵心悸,似乎出现了天敌的感觉;最明显是那些妖兽,莫名地一阵惊慌,那些已化形的大妖,感觉更明显。直到邵延骨简重新恢复原样,才感觉心中大石始去。 而造成这一切邵延却毫不知情,实际上,仓颉造字,人类文明之光终现,人类终于走上文明之路,对异类来说,的确是灾难,从此,异类生活空间一日日缩小,在地球上,到了现代,许多物种彻底灭绝。 自今日起,中洲大6许多隐世妖修纷纷现世,想查出当日心中恐慌的原因,修真界开始了鸡飞狗跳,始作俑者邵延却沉浸在意识之中,对仓颉字进行研究。 半日后,邵延睁开了眼睛,不觉露出笑容,林韵柔也睁开了眼睛,她早已恢复,见邵延露出笑容,不禁问道:“师傅,你这么高兴,是不是修为大进。” 邵延哈哈一笑:“黄庭之道成矣,虽起步,但终脱了前人樊篱。”说完,头顶灵光现,泥丸灵神现,紫衣飞罗,头顶现太极图,太极图外,先天八卦环绕,手捧竹简书册,竹简上却是一个个仓颉之字,脚踏龟壳,细看之下,正是洛书。 “师傅,你泥丸灵神怎么有这么多东西?”林韵柔问道。 “体内诸神现,应该有自己的法物,此等法物亦为存想所出,为体现诸神之职责,强化诸神的威能,我之所现,才算真正灵神法相。” “师傅,那书简上记录是仓颉文字,仓颉文字有这么大的威能吗?” 邵延泥丸灵神入体,笑着对林韵柔说:“你何不试一下,对我布置的禁制,用灵力凌空书写一个仓颉字中的‘破’。” 林韵柔依言而试,一个古拙的“破”字出手,一遇禁制,无声无息,禁制自然消散,林韵柔口张得老大,不敢相信眼前所的一切,她知道邵延禁制威力,全力一击,都不能攻破,而一个小小仓颉字,有如此威能? 邵延随手一挥,又一道禁制而起。林韵柔回过神,问道:“师傅,如果将此文字传授给其他人,那不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法术,比符咒强多了,还学什么其他法术?” “你错了,你以为谁都能掌握仓颉字,要不是你泥丸灵神已现,你根本记不住一个仓颉字,仓颉字根本没有固定字形,随时间空间诸多因素不同而改变,你再写一个破字看与刚才不同” 林韵柔依言又写了一个破字,立刻感觉这不是自己写的,因为与刚才已生很大变化,而自己认为理所当然是这样。林韵柔散去此字,才明白邵延的话。 见林韵柔已明白,邵延取出另一枚骨简,林韵柔这回谨慎起来。邵延解来骨简,星云又现,这回却不是文字,却是完整祭祀场面,两人立刻明白,此为巫术祭天大典,这是巫术中最重要一种,邵延和林韵柔目不转睛看着这些场景,听到古老咒语吟诵。 “吉日兮良辰,穆将愉兮上皇……”祭歌响起,一位老年巫师,头上羽毛冠,身披大氅,手持玉杖,在祭坛前拜了下去,在他身后,左右两排巫男巫女,皆面戴傩面具,一边舞一边唱祭歌,祭坛之上,青铜礼器排列,邵延清晰看到青铜礼器上花纹巫符,其中一个,正是林韵柔在盘江夏家坊市所购残片上的一样,两边旗幡招展,上绘图腾和巫符,邵延将这些记入脑中,林韵柔也明显现这些。 随着祭祀进行,两人终于明白,祭祀神灵居然是东皇太一。对此情况,林韵柔并不在意,而邵延心中长叹,小说害人,他甚至和独孤凤姐弟与龙氏兄妹狂吹过上古历史,胡编乱造,其中就有巫妖大战,虽然自己也怀疑,现在明白了,根本没有什么巫族,巫术倒是有,那是人类先民为了生存而展出一种技巧,东皇太一可能就是当时认为天地主宰了,那么轮回是不是后土所化,还是自然法则,邵延目前层次还远远够不上了解此中奥秘。 祭祀**,青铜礼器光华冲天而起,天空之中,天籁顿起,祥云朵朵,渐渐出现一个人影,头戴冲头冠,身着龙袍,东皇太一现身。 林韵柔感到不可思议,她虽是一个修士,也知道仙神存在,然而,却从未见过真正神灵现象,而骨简展示情景,让她感到难以理解,巫术之神奇,真的可以招来天地之主宰吗? 此简之中就是一场祭天大典,但将巫术祭祀精华、规仪展示的一清二楚,而邵延了解的,甚至传授给林韵柔的旁门术中祭炼跟此相比就好似小孩子过家家,邵延据此有信心推演更强**门,操纵自然,调动其无匹的威能。 仔细在心中回放了一遍,见林韵柔一脸疑惑,忙问什么原因。林韵柔说出所想,邵延笑了:“不管此神是否存在,你记得你在入我门下之前所修旁门术,远不如这声祭祀,但本质一样,你不是修成了旁门术,让你在炼气中低层修士中纵横了一段时间。” 林韵柔一想也是,再结合自己以前所修,一参照,顿时明了其中真意,不觉开口道:“师傅,如果参考这场祭祀,是不是可以修成一些特殊法术,类似旁门法术,施法者修为虽低,但却可以挥出远自身能力?” 邵延点头称是,又取出最后一枚骨简,此简已缺了一角,邵延心中忐忑,神识如前施展,一入其中,心中一喜,居然内部左旋星云无缺,解来一看,还是叹了一口气,还是缺了一部分,当时以为无损,不过其中一部分星星是虚影,此时展开,才明白,虚影星星根本展不开,不由暗中佩服,现在修真界玉简一旦破损,往往全坏,这点不如骨简。 这次内容却是真正巫术,一为巫符,可惜大部分残缺,但残留的一部分让两人不由吸一口凉气,太歹毒了,不少是诅咒,直接针对灵魂,摄影符为基础,只要见过对方一面,此符一出,对方真影被摄,但却毫无感觉,回来之后,不论之间相隔千山万水,散魂符一施,追魂咒一念,最多四十九日,便魂飞冥冥,诸如此类,皆防不胜防。 二为巫药,大部分为极毒之物,邵延估计了一下,自己修为已不弱于元婴,但一旦中毒,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甚至有针对灵魂毒药,太可怕了,邵延师徒此时感觉就是浑身冷嗖嗖的。 三是巫器,大多数用生物骨骼为原料,一旦炼成,也是阴毒无比,但与法器相比,其原料就是动物骨骼,并无特殊要求,方法多为刻入巫纹,然后祭炼,甚至连火都不用,多摄入各种猛兽灵魂,其威力不下于法器,成本比法器便宜到无法比较。 不怪后来文明兴,传说有圣王绝地通天,禁止民间流传巫术,实在可怖可畏!邵延师徒对望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取出一件骨器,邵延取出的是当初墓中除僵尸时魔道修士所留法宝白骨锤,而林韵柔取出的却是安山收取御兽宗弟子的白骨箭。 师徒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用才掌握的巫器制法改造手中东西。 第90节 旧友重逢假虎威 拍卖场名无量,既标明属于无量崖,也体其大义,说明宝物无数。邵延携林韵柔来到此处,想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必要时竞拍一些,在门中却遇到一个熟人,刚要递出请帖入内,只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邵老弟,你也在这里。”两人回头一笑,原来是天云门的醉长老李中平,身边跟着两个弟子,一男一女,都是筑基修为。 林韵柔立刻问安,邵延拱手道:“恭喜道友成就元婴!”李中平哈哈一笑:“这还要谢谢老弟,要不是和老弟一番论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入元婴期。” 别的修士见一个结丹修士和一个元婴修士称兄道弟,也感到奇怪,不过那是人家的事,谁也不会多问,不过元婴修士名头让修士敬而远之。 李中平见邵延打量自己两人弟子,便向邵延介绍道:“这是我二弟子牧村灵和五弟子周桂琴,来见过邵延前辈。”两人参见邵延,邵延摸出两张灵符,作为见面礼送给两人,两人道谢后收下。 邵延打量了一下两人,看到周桂琴时,不经意间咦了一声,认真打量起来,现周桂琴的透出气息与别人不同,显然修行的不是普通功法。 “老弟,你看出来了,我这个徒弟修行的功法是从《易经》中化出,果然躲不过你的眼睛。” 邵延一笑:“她修行功法应从坎卦中转化出来,配合她的灵根,应该进境很快。” “不错!老弟果然厉害,你是行家,能否指点小徒?” “你以后注意一下离卦,坎离相交,水火既济,以坤卦为中枢,化生调济,会有一番新的天地。”邵延对周桂琴说道。 “老弟果然厉害,一语解决我一直考虑的问题。”李中平一听,顿时明白过来,见周桂琴陷入思考,对周桂琴喝道:“还不快谢谢前辈指导!” 周桂琴顿时清醒过来,立刻感谢邵延,邵延一摆手:“不要紧,道兄不要吓坏了徒弟。” “哈哈,原来小友在此!”一个豪迈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邵延一回头,立刻施礼:“邵延见过前辈,恭贺真人进入化神期!” 此语一出,所有附近修士立刻静了下来,元婴修士他们感觉到已是高不可攀的感觉,现在居然冒出一个化神修士,化神修士是中洲大6上的传说,甚至不少修士都怀疑是否存在化神修士。 一位红红袍的高大威猛老者立在不远处,正是三阳老祖,浑身没有一丝火劲外泄,一眼看去,就是人间一位威猛老者,以前叫三阳老祖,现在入化神,应称真人。 邵延回过头来,对林韵柔说:“快来拜见三阳真人!”林韵柔立刻上前,施礼道:“晚辈拜见真人!” “这个女娃是你的徒弟,咦!居然是伪灵根,却进入筑基期,小友,三阳不得不服你。”三阳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取出一块玉符,递给林韵柔:“这是我炼的一块玉符,相当于元婴修士全力一击的六层攻击,送给你玩玩。” 林韵柔欢天喜地道谢过三阳,李中平也拜见三阳:“天云门李中平拜见真人!”三阳看了他和他身后两个徒弟一眼:“不要客气,你的修为也不错。” “拜见真人!”附近修士全部躬身施礼。 “全部起来吧!”三阳说道。 “前辈就一个人来到这里?”邵延问道。 “小友,你就喊我一声老哥就行了,前辈当不起!我来此是想看看有什么极品火系材料,我想炼一件灵宝。”三阳对邵延解释道。三阳这一番话,让在场修士羡慕莫名,连李中平心中都有点妒意,这个邵延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恭敬不如从命,老哥想买什么材料,我倒有一种上品火系材料”邵延道。 “什么材料?” “火焱晶。” “什么!小友居然有这种材料!你有多少?”三阳叫了起来。 “不多,几十块吧。” 邵延听到周围人倒吸了一口气,心中奇怪,这多吗?他不知道的是,火焱晶诞生火山内部,就是火山爆有少量喷出地面,有人说,不会去火山熔岩中找,一般修士根本入不了岩浆内部,化神修士倒是可入,但有几个化神修士没事做钻入岩浆中找材料,再说,现在能出地面熔岩就是几处,都有主,一般都被开为炼丹和炼器场所,也不允许人进入岩浆之中。 “小友,卖给我十块,其实只要五六块就够了,为了保险,十块吧!”三阳说道。 邵延取出十块火红色晶体,澎湃火灵力似乎布满空间,递给了三阳,顺口道:“我还有几块赤炎金,老哥需要吗?” “赤炎金,又是上品火系材料,给我两块,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三阳不解问道,他跑了不少地方,都未能买到火焱晶,其它材料都已准备好,本来找到火焱晶就可以炼制了,如果加入赤炎金,灵宝品质将上一个档次。 邵延又取出二块赤炎金交给了三阳。 “小友,老哥没有什么好东西,这袋灵石就算价钱,这块令牌你拿着,有什么事情输入灵力,老哥会在最快时间内赶到,我先走了。”三阳扔过一个储物袋和一块火红色令牌,一条淡淡红线冲天而起,瞬间没有踪迹,邵延心中一笑,这个三阳,还真是急性子,不过,到底是化神级别,不再像以前,漫天火云。 众修士再看邵延眼色全变了,谁要背后有一个化神修士撑腰,都会向螃蟹一样横着走,邵延见众人眼色,有些苦笑,自己也算是狐假虎威了。 李中平望着邵延:“老弟,你的后台究竟有多少?” 邵延苦笑道:“我和三阳真人以前不过是一面之交。”众人眼中一阵鄙视,连谎都不会说,我们和许多大人物也是一会之交,有那个大人物对我们另眼相看的。 林韵柔好奇问:“师傅,你是如何认识三阳前辈的?”众人也竖起了耳朵,邵延笑笑:“我们先进去再说。”邵延递上请帖,拍卖场的老板正站在门口,恭敬接过,也不看一眼:“道友是我们贵宾,快请!” 刚才三阳一到,邵延恭贺之时,门口侍者立刻汇报给老板,他立刻赶出来,毕恭毕敬站在门口,准备恭迎化神修士,结果三阳只顾跟邵延说话,得到材料后,也未看他一眼,直接冲天而去。 见邵延进来,能和三阳打上交道的人,就算他没有请帖,出要毕恭毕敬迎进来。李中平也递上请帖,老板体现出来修为是结丹,当下口称前辈,一起请入。邵延被请入壬申号贵宾间,即第九间,贵宾间其六十间,以六十花甲子编号,而李中平是癸酉间,即第十间。 邵延进入贵宾房后,拍卖时间还早,贵宾间只用了十间,下面大厅之中,大部分还空着。李中平师徒也从隔壁间过来说话,林韵柔缠住邵延讲如何结识三阳,邵延便借此机会讲解自己与阴山宗结怨,自己金丹人劫实为五阴老祖,五阴阻路,邵延如何与五阴周旋,以传法化解仇怨,三阳如何出面,邵延指点三阳入化神之事,自己如何被两交手余波击中,水遁后又遇地劫,讲这一番是告诉林韵柔自己如何渡人劫地劫。 林韵柔听完道:“师傅,你说的人劫和地劫就是这么回事,那么我的人劫和地劫会怎么样呢?” 邵延笑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你的劫难应在两年之内,不过也不要太再意,修行路上,哪能没有劫难。修行唯执一颗本心,漫步而行罢了。” 李中平正在想什么事情,听到这句话,惊讶问道:“你是说,韵柔她两年内要渡劫?她要冲击结丹期!” “不错,韵柔现已先天灵光凝丹种,在三年内当成金丹。”邵延肯定道。牧村灵和周桂琴听到此眼中不禁露出了羡慕之色。牧村灵虽已筑基后期,但何时结丹,他自己也没有数,而周桂琴则是刚入筑基不久,结丹遥遥无期。 “我们结丹不过要渡雷劫,她的劫难不止雷劫?”李中平问道。 “我这一门,与常规门派不同,别人只有雷劫,我们与普通结丹不同,仍成金丹,劫难多,需经人劫、地劫和天劫,不过成后威力也较普通结丹者大。”邵延解释道。转过头对周桂琴说:“你所修,于传统有别,将来你虽没有人地两劫,不过天劫可能与别人不同,韵柔将来成丹天劫时,你过来观摩一下,好有准备。” 邵延这么一说,周桂琴吓了一跳,李中平道:“也好,韵柔结丹时,让她过去观摩。” 对于金丹,李中平并未留意,只以为丹成金色而已,实则大错特错,当然,他不问,邵延也不多说。 “原来如此,哦,对了,邵延老弟,你现在是什么层次,我总觉得你不下于元婴,但看上去却是结丹期。”李中平又问道。 “我这一门,成就金丹后有两途,一是化婴,成就元婴;二是金丹七返九还,九转丹成,直入化神,无元婴,各有优缺点,我走了第二条路,目前金丹三转,究竟对应普通修士什么境界,我也不清楚。”邵延解释道。 “怪不得老弟看起来结丹期,我一个元婴期修士总是在你面前不自在,却是这么回事。”李中平说道,“刚才三阳真人给我感觉是一个普通人,却丝毫起不了一丝不敬之心,那是什么回事?” “化神与元婴是完全不同概念,一入化神,才真正入长生,无寿命限制,其体内生机已完全锁定,不再流失,你不能感觉到他的分毫,当然以为如常人,而且入化神,悟天地法则,自有天地威能加身,岂是旁人所能冒犯。”邵延道。 “在这里多谢老弟,吾虽年长,老弟实为吾良师益友,从你对五阴和三阳所说,我才明白入化神是那么回事,以前我天云门从未出现过化神修士,根本不了解化神是怎么回事,如果我能入化神,实是老弟所赐!”李中平深深一躬。 邵延赶忙将他扶起,连道“不敢”。 第91节 竞拍场中仇怨生 大厅之中,人满为患,大量筑基、结丹修士挤满大厅,而贵宾间也用了三十多间,大部分是元婴修士,也有少部分因为各种关系入其中的,李中平也回到癸酉间。 “请各位道友安静一下,本次拍卖会由无量崖牵头,共有二十多家门派和店铺参加,拍卖品之精,为上百年未见,现在拍卖会开始,先有请几位鉴定师上台。”主持人开始介绍各个鉴定师,主要有灵药、法宝、材料、功法和杂项等方面鉴定师,在拍卖过程中,有些人灵石不够,可用其他东西交易,其价格将鉴定师当场给出。鉴定师入座,拍卖开始。 整个拍卖场都安静下来,只有主持人声音在拍卖场回荡。 “先拍卖的是灵丹类,第一件拍品是灵药谷出品回气丹,一粒入腹,能让结丹修士瞬间恢复灵力,在斗法中是不二的选择,此次拍卖共五瓶,每瓶三十六颗,以瓶为单位,第一瓶,起拍价两千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灵石。” “两千一百灵石!” “两千二百灵石!” …… “四千一百灵石!” “五千灵石!” “五千灵石有没有人再增加了!”拍卖主持人喊道,过了一会,“好,这位道友得到了这瓶灵丹!” 接下来四瓶也以五千灵石左右价格拍卖成功,自有侍女来收费送货。 邵延对丹药兴趣不浓,只是看众人拍卖。不过见到各种功能各异的丹药,心中也是佩服,这个世界丹药几乎是用灵药所炼,少数用妖兽身上材料所炼,针对修士来说是还是比较安全,不由想起前世丹药,草木所制都归入中医之内,而所谓外丹几乎是矿物所炼,丹砂秋石之类,历史上不少皇帝因服食最终送命,邵延前世对这些东西作为道教知识都通翻过一遍,泥丸灵神现后,都记起来了,如《灵药秘方》、《太清丹经》等等,大多数以矿物为原料,找个机会试试,看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不过自己研究东西太多,会分心,是不是建立一个门派,多收几个徒弟,有事弟子服其劳,现在虽动辄称本门,实际上连邵延在内,大小猫不过三四只,根本不能算一个门派。 近一个时辰,丹药拍卖结束,下来是灵药,邵延对此更不敢兴趣,他身上万年以上灵药如果全部放出,修真界立刻会生十二级地震,只是略略关心一下价格,现千年以上灵药价格就惊人,平常百年灵药价格不过数十灵石,而千年灵药价格达到数千,一支三千年的芝草价格居然拍出了二万灵石,邵延感慨此间富人多,想当初刚来这个世界,整个身上只有十来块下品灵石,现在自己也算一个富人,想到此,猛然想起三阳临走时抛给他的储物袋,还没有查看,赶忙查看,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里面全是上品和中品灵石,如果换算成下品灵石,价值过亿,邵延忍不住在心中爆了粗口,***,俺在修真界也是亿万富翁了。 灵药也花了近一个时辰,毕竟二十多家联合出货,好货不少,下来就是法器法宝之类,邵延师徒也不缺,差不多要打瞌睡,猛然听到:“下面是一件灵宝!”邵延一激灵,法宝分为法宝、灵宝和仙宝,邵延从未见过灵宝,据说,只有化神修士才能炼制灵宝,听到灵宝,邵延当然好奇,现场所有修士都注视在台上,主持人接住一段话让不少修士想骂娘。 “这件灵宝是五百年前玉心真人所有,后玉心真人飞升时,渡天劫受损,留给其后人,后人再未有人能达到结丹期,也没有人修复,灵性大损,不过比法宝强。”原来是一件破损品,不少元婴修士大失所望,不过转念一想,毕竟原来是灵宝,说不定能从其中悟出一些灵宝奥秘来。 “这就是那柄灵宝:惊天尺!”一个美貌女侍者端着一个盘子,盘子垫着一块红绸布,上放一柄玉尺,长不过一尺,在一头,长约一寸半裂纹触目惊心,将整个玉尺整体感破坏殆尽。 众多神识立刻扫了过去,邵延也不客气,神识也跟了过去,惊天尺虽已破损,其内含波动隐隐与周围环境相合,似乎与周围环境一呼一吸,而一般法宝波动虽强过它,却没有这种与周围浑然一体的感觉,邵延有些明白,灵宝可能一定程度上契合天地,能引动天地威能,不怪灵宝强于普通法宝,普通法宝只是法宝威能自蕴其内,以自身能力抗衡对方,普通法宝材质与其中法阵好坏决定法宝好坏,而惊天尺材质虽是上等美玉,不过算不上极品材料,但它为灵宝,强于法宝,看来,决定灵宝好坏应是与自然法则契合程度,可惜,这是件破损灵宝,邵延得不到更多信息,实际上,由于邵延神识的特殊性,他已能看出一些本质,其他元婴修士却没有邵延好运,只是感觉与法宝有些异样,但具体是什么却感应不出来。 “此灵宝初价十万灵石,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请各位道友及前辈出价!”拍卖主持人叫道。 “十万!”甲子贵宾间叫价。 “十万一千!”庚午贵宾间叫价。 “十万二千!”邵延叫价,如果价钱合格,邵延也不介意拍下好好研究。 “十一万!”乙亥贵宾间叫价。 “十五万!”甲子贵宾间又叫价,看来这位想将之拿下。 现场沉寂了一会,邵延想了一会,直接报出他认为最高价,如果高于此价,那就不值得了。 “二十万!”邵延叫价,大厅之中不少修士开始抽凉气,能入贵宾房的都不是简单的主。 现场又静了下来,主持人喊道:“如果没有人报价,那就……”话未说完,甲子贵宾间又叫价了。 “二十五万!” 邵延不再叫价,但又冒出一个声音。 “三十万!”此次是丙寅间叫价。 “四十万!”甲子间叫价已带有恶狠狠的意味。 “四十五万!”丙寅间也不示弱。 “五十万!”甲子间口气中已带有气急败坏的感觉。 再也没有人叫价,最后以甲子间以五十万拍得惊天尺。 下面是两件组合的古宝,邵延神识扫了一下,并未开价,其中一组给李中平拿下。法宝暂时告一段落,下面却是杂项,许多是修士搞不清用途或有特殊用途的东西在这个项目上拍卖。 “这是一付古兽的遗骨,经鉴定师鉴定,应属一种古代妖兽,现在已没有踪迹,骨骼坚逾精钢,应是炼器,特别是魔道修士的好材料,起价五千,每次加价五十。”主持人介绍到,两个女侍者指挥下,几个男侍者抬上一付大型骨骼。 邵延定睛细看,好眼熟,这不是前世所说恐龙化石中的一种,好像是霸王龙,但是骨骼明显未石化,并不是化石,难道这个世界还有残存的恐龙! 元婴修士无人起价,最终给大厅中的一位魔道修士以八千多灵石收入囊中。接下来却是一段树根,粗约三寸,长不过二尺,褐中带有红色。主持人介绍道:“一截不知名的树的树根,有纯净木灵气,是木系法宝上佳材料,起拍价四千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灵石。” 邵延神识一扫,有点不太对劲,一个信息出现在脑中,却是紫府中元神传送出来,此树有生机,应是一种仙果的树根,可以培植,一定拿下!现场的修士正在用神识观察,不错,是有较纯木灵气,不过树根太短,炼法宝,只能是小型的,大的不成,炼法器又太浪费,众人都比较踌躇。 “四千一百灵石!”邵延先叫价。 “五千!”甲子间叫价,邵延心中一阵疑惑,难道对方看出什么。 “五千五!”邵延提高价格。 “六千!”甲子间又提高了价格。 “六千一百!”邵延倒要看看。一缕淡淡的神色渗进甲子间,贵宾间一般都有阻止神识的法阵,不过遇上邵延这个怪胎,顺着阵法变化,神识化虚,还是渗入其中,实质上邵延神识上不知不觉已向神念转化,而他自己却未留意。 甲子间里面却是两人,一个猥琐的元婴修士坐在其中,一位结丹修士立于其后,这位元婴修士面带嘲笑,邵延现就明白了,他根本不知道树根实质,只不过此人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可能刚才灵宝惊天尺拍卖时,邵延叫了两次价,让他觉得不爽。 “七千!”甲子间又一次提价。 “一万!”邵延口气平淡。你叫价,我就压死你,反正三阳一个储物袋中灵石就过亿。 “一万一千!”甲子间叫价。 “二万!”邵延淡淡声音又传了出去。众人不觉哗然,此时任谁都看出两人对上了。 甲子间此时犹豫了,就一件木属性材料,根本不值这么多,明显是斗气,如果再叫下去,对方一收口,自己不是吃了大亏,于是闭口不应,不过自己面子被刷,更是怀恨在心。 最后,以二万灵石成交,当侍女将灵根送入包间,邵延付清灵石,小心将灵根收入戒指。等侍女走后,林韵柔好奇问起,邵延据实以告,林韵柔恍然,原来是仙株。 接下来其它东西,邵延不再出价,当拍卖到材料类时,气氛到了**,平时比较罕见材料频频出现,邵延也出手几次,将几样不错炼材收入囊中,当然,甲子间又捣乱了几次,邵延也回敬了几次,双方无意间仇怨越结越深。 “这是一块婴儿头大小的庚金,大家都清楚,法器和法宝中加入少量庚金,坚固和锋利程度都大幅度上升,特别是金属性的法宝,庚金更是上佳之选,多了就不说了,起拍价五十万灵石,每次加价一万灵石。”话音刚落,现场立刻火爆起来。 “五十一万!” “五十五万!” “六十万!” “七十万!” …… “三百六十万!” “四百万!”邵延开口了,林韵柔的腾蛟剑中因加入因庚金转化而成太白精气,品质大幅度提升,决定将这么大一块庚金拿下。炼器中只要加入一手指大小一点庚金,整个品质会上升几个档次。 “五百万!”甲子间又开始提价,他也是识货之人,也想拿下。 “六百万!”邵延也不客气,竞争到此,不是加几万可以拿下。 “八百万!”丁卯间猛加二百万。 “九百万!”甲子间加了一百万。 “一千万!”丁卯间喊出了这次拍卖的最高价。 大厅中修士已不再出声,只是看着他们争。 “一千二百万!”甲子间咬牙切齿喊出一个新高。现场顿时静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一千五百万!”邵延淡然声音传出,像巨雷般轰响在每人心头,说实话,庚金也值不了这么多。 “这株八千年灵药,加上这两件古宝值价多少?”从甲子间飞出几物,送上拍卖台,立有鉴定师进行鉴别。 “这位前辈,灵药价值一百万!两件古宝每件二百万,合计五百万” “好!一千七百万!”甲子间声音中带着狰狞。 “二千万!”邵延丝毫不给对方机会。 “小子,你等着!”甲子间叫嚣到。 “请前辈留意,这是二十家联合拍卖场!”主持人话了,告诫甲子间的修士,拍卖场背后可不止一位元婴修士撑腰。 邵延终于将这块庚金拍得,虽高过市场价两倍,但在市场上你根本有不到庚金。心情舒畅,根本不理会对方的叫嚣。 再下来时间,邵延又一次成为旁观者。就在贵宾间中打瞌睡时,猛然收到一串信息! 第92节 劫波渡过终成人 心灵间联系果然能突破时空,邵延感叹,这一串信息来自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钟少严感觉到自己化形劫将近,通知邵延。 看来,要回山一趟,新得到仙果灵根也要种植,邵延心中盘算,拍卖结束后,先中断游历,将事情处理完,再继续。 外面正在拍卖功法,邵延不想和那些大厅中修士争,毕竟有些散修一套好的功法难求。功法结束后,是一些珍品,对邵延吸引力并不大,不过是一些丹药法宝阵法旗盘之类,虽都为精品,邵延连自己身上许多法宝都未来得级应用,再买一些,也不过是闲置。 拍卖结束后,修士鱼贯走出拍卖场,那个猥琐的元婴修士一见邵延,心中暗喜,一个结丹修士居然敢与自己抢东西,你死定了。在邵延走过时,冷哼了一声,不过坊市之中不准争斗,这段时间,坊市中又有不少元婴修士坐镇,他也不想惹事,反正出了坊市有的是时间。 邵延见此,心中也冷笑,如果你想找死,那你就来。和李中平师徒告别,说山中有急事,回山一趟。各自分别之后,带着林韵柔直奔码头而去。 出了坊市,对林韵柔吩咐了一声,让她站在自己身边,顿时云生足下,一朵祥云托着师徒两人直上九霄,向北急驰而去,又高又快,其他修士都认为那是一件飞行法宝,猥琐元婴修士赶到时,早已鸿飞冥冥,顿时顿脚懊恼,命徒弟去打探此人底细,如果不是什么大派弟子,那么就杀上门去。 无量崖距邵延那座洞府相距数十万里,不足一日,师徒两人便回到了洞府。 两人一回来,龙慕天和龙慕仙过来见师傅,狼麒也颠颠跑过来,亲热往林韵柔身上蹭。邵延眼睛一扫龙氏兄妹,两人均已达到筑基后期,不觉点头,以两人资质,能如此快达到这个程度,的确不易,可见两人是用心修行。 钟少严背翅轻扬,从空中滑行而来,邵延抬头一眼,根本无需其他,立刻了解分身情况,钟少严气息已达到四级巅峰,只要一放开气息,就能引天劫,渡化形之劫,化形之劫是异类修行关键一劫,一旦渡过,即可化身人身,相当于人类元婴修士,异类修行,大多数无功法,全依本能,不过钟少严不同,原来神志已灭,邵延用它寄托原来身体一丝残念,自己也分出一丝神念混成一体,明为邵延分身,实是由飞天蜈蚣、钟少严和邵延混合而成生命,因邵延神念为主导,故为邵延分身。 正因如此,他的修行不像其它异类无法可依,全靠本能,经过邵延探索,结合妖身特点,总结出一类妖修之法,后来又在洞天之中又得天妖诛神诀,结合自己经历,走出一条妖修之路,正因为如此,化形天劫比一般妖兽强得多,钟少严自己推测,先是雷劫洗身,接着可能是冰劫,这是邵延第一次听说,九天寒流从空而生,几乎冰封一切,大概是针对钟少严的太阳真火而来,最后是天魔劫,对于普通妖修,根本没有这一说,但天妖诛神诀是一种上干天忌的功法,钟少严的灵魂并不强,如依常法硬抗,几乎没有希望渡过。 邵延了解了情况,脑中也定下对策,钟少严也明白了对策,冲邵延将头一点,背翅轻动,又滑出去自己打磨丹元。 邵延对三个弟子说:“我的分身钟少严在九日之后渡化形天劫,有几天时间准备,到时你们都去观摩,对你们将来渡劫有益。” 顿了顿对龙氏兄妹道:“你们上山已有数年,一直勤勤恳恳,为师今天正式收你为徒,可愿意?” 龙氏兄妹立刻下拜:“叩谢师傅,徒儿愿意!” “起来吧!”邵延手一摆,一股柔和力量将兄妹俩扶起。 “你们正式入门,为师就赐你们两件法宝,你们古宝虽多,但不能收入体内,法宝又不能祭炼,为师就助你们一臂之力。”邵延说完,取出得自五行宗方鸿仙开山斧,又取出庚金,运丹光于手,切下一块,三个弟子并没有当回事,如何是外人在此,了解庚金特性,可能要吓一跳,庚金就是一般法宝也不一定能切下,邵延仅用丹光,可见先天金丹是如何令人可怖。 三昧真火在手心绽放,庚金化为一团银白色闪亮的液体,邵延打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庚金在手印催动下,庚金渗入开山斧,开山斧一阵颤动,光华大作,邵延对龙慕天凌空一抓,龙慕天左手指一颗血珠飞出,融入斧中,斧在空中迅虚化,化作一道光华进入龙慕天体内。 龙慕天内视体内,开山斧静静悬浮在丹田之中,意识一动,现在面前,又一动,又收入体内,大喜拜谢师傅。 邵延又取出得自方鸿仙的裂地锤,取了龙慕仙一滴鲜血,依法施行,裂地锤进入龙慕仙体内。 狼麒在林韵柔身旁,眼中露出羡慕之色,邵延一见笑了:“你这个小东西,当时收你,你还不愿意,好吧,这件五行环就送给你。”也取了狼麒一滴血液,祭炼之后,五行环化作一道虚影进入狼麒体内,过了一会后,又浮现出来,套在狼麒的脖子上,邵延疼爱地笑道:“你这个调皮的东西。” 法宝已分配,邵延手一挥,二道白光射入龙氏兄妹的额头,龙氏兄妹一愣,仔细一查看,大喜,原来是经邵延和林韵柔修改五行宗**五行灵气河击术和大五行绝杀术,他们施展,威力虽远不及方鸿仙,但就是一般结丹修士也不能抵挡。 邵延挥挥手:“你们下去吧,我还要为渡劫准备一些东西。”三人一兽施礼退出,邵延取出几物,一件是变形的天罗伞,这是方鸿仙儿子方兆舟本命法宝,被林韵柔一剑劈成这个模样,邵延当材料收起,一件是经过巫术改造过白骨锤法宝,四块火焱晶和一块赤炎金,三昧真火出,将天罗伞裹入其中,变形的天罗伞逐渐恢复了原样,赤炎金投入三昧真火之中,好一会,化为一种红色液体,红色液体渗入伞中,整个伞变成黑红色,邵延手一指,四块火焱晶在三昧真火中化为液体,又凝结成成三百六十五颗火红的珠子,嵌入已软化天罗伞的不同位置,这是对付冰劫而炼。 又拿起那柄白骨锤,上面巫纹密布,其威力实比原来大上数倍,而且更加阴毒诡异,邵延想了想,凌虚写了两个仓颉字入骷髅头的眼窝之中,一为吸,一为化,对灵体自能吸住化净。 一切准备停当,心念一动,一会后,钟少严滑翔入洞府,不需说明,心念之间,自能明白,钟少严喷出两道光华祭炼起这两件法宝,半个时辰后,两件法宝收入钟少严体内,钟少严又飞了出去。 渡劫场所选在离邵延洞府西北约百里的一座石山之上,此山几乎是整块大石构成,虽有裂缝,整个如馒头一样,光秃秃的,三个弟子干脆称之为馒头山,邵延一笑便认可了。 几天来,邵延在此山之山用精银勾画大量阵纹和符篆,又布下层层禁法。第九日,邵延领着徒弟们来到馒头山附近一座山峰,居高临下望着馒头山。观摩钟少严的化形天劫,一切一准备就绪,钟少严放开气息,顿时,蔚蓝天空墨云翻滚。 一种强大威压传来,可怜的狼麒四肢一软,爬在地上抖,这本是针对异类天劫,狼麒特别敏感,反观邵延三个弟子,倒是没受多在影响。 密雷如雨一样落下,整个馒头山被密密麻麻蓝白色奇亮的电光包围,馒头山也亮起十几层光幕,这是邵延事先布置的禁制和阵法,一层层光幕被击毁,又一层层光幕升起,但还是现光幕数量逐渐被消磨,电光连成一片,开始还能听得清雷声,后来便如炒豆一般响成一片。 最后,雷光如瀑布一样似从九天倾泻而下,邵延这才明白钟少严事先感受到真正意思,雷劫洗身,真正是雷劫洗身,定睛观看,雷电真的转化成水一样的东西,雷水!邵延心中一动,对林韵柔说:“将你的青灵瓶借为师一用!” 林韵柔取出青灵瓶交给了邵延,邵延吩咐众人呆在这里不要动,一步迈出,凌空出现在雷劫外数十丈处,手中一道法诀,青灵瓶射出拇指般粗细的青光,投入雷水之中,大量的雷水被吸入青灵瓶中,如瀑布被分流,大部分被青灵瓶吸走,邵延心中大喜,这可是难得好东西,他也是在这个世界一篇诸物记中看过记录,就是修士一般如认为是神话,居然吸了这么多。 在剩下雷水冲击下,阵法和禁制终于崩溃,最后,一股不大雷水冲在钟少严身上,顿时,轻烟飘起,钟少严外焦里嫩,不过一股强大生机从钟少严体内爆,焦黑外壳如蛇蜕般脱去,一种白玉般肌体生成,钟少严整个上半身转化这人身,下半身依然上蜈蚣,面貌类似邵延,不同的是,更英俊。周围雷气一顿翻腾,化为一件白衣,套在上半身,天空雷云散去,雷劫洗身终于过去。 两人对视一笑,邵延打出一串手印,馒头山上光华闪过,阵法和禁制恢复了一部分。邵延又一步,退回原来山峰之上。 林韵柔好奇问道:“师傅,你收的是什么?”龙氏兄妹也留神听邵延回答。 “雷水!”现在离冰劫还有半个多时辰。邵延借机解释了一下雷水是什么东西。 雷水是雷电精华所凝,是炼制雷珠极佳之物,但雷水之中蕴含大量生机,如果以它来浇灌一些仙果仙株,效果极佳,但一般灵药就不行了,不一定能承受得住雷水的电力,很可能变成焦炭一团。 天空传来异响,众人抬头观看,天空之上,似一条霜线直泻而下,所过之处,听到吱吱咔咔的声音,空气都凝成白色和淡蓝色雪花飘落,馒头山上,几层光华一接触到霜线,立刻凝住不动,转眼间又如玻璃一样碎了,就这样,连几个呼吸都未抵挡住,众人远离馒头山,也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钟少严抬起头,口一张,一条淡红色光柱从口中射出,一接触下泻的霜线,顿时如烈日般耀眼,霜线顿时止住,甚至好像被烈日般光线融化,倒退了回去,霜线倒退了三四丈,猛然变粗,顶着钟少严的太阳真火组成光线,缓缓压了下来,钟少严一气将近,头顶上现出一把伞,林韵柔觉得眼熟,好像是以前被她一剑劈飞天罗伞,不过颜色不对,估计是师傅改造过了。 伞一出现,红光一闪,似一层烈焰在伞上燃烧,钟少严口一闭,太阳真火消失,霜线立刻压在伞上,好像一条白线从九天浇下,但一遇到伞上红光,便消失,后面又源源不断补充过来,双方僵持住了,但钟少严下半身却泛起一层白霜,脚瓜纷纷脱落,向人的下半身转化,而脚瓜一脱落,上面白霜化为白雾,笼罩在钟少严的下半身。 九天之上,霜线似乎无穷无尽,有一顿饭的工夫,伞上火力似乎越来越稀薄,终于看到霜线结尾,从九天坠落,轰的一声砸落在伞上,顿时周围雾气翻腾,然后凝成一整块冰,将钟少严冻在其内,只见伞上红光大盛,光过之处,冰顿时化为蒸汽,当蒸汽散尽,一身白衣钟少严头顶天罗伞,卓尔不群立在馒头山上。 猛然间,钟少严脸色一变,天罗伞化作一道光收入体内,就地盘坐下来,邵延和他心灵相通,知道天魔劫来了! 第93节 山名火枣强敌至 天魔无形无迹,根本不像前面两劫守规矩,得缝便入,钟少严刚化形成功,天魔便潜入他的识海之中,邵延与钟少严心灵相通,天魔一到,邵延也立有感应,为了让弟子们对天魔劫有个直观感受,邵延随手画了圆,在空中凝成一面镜子,镜子之中,正是钟少严识海之中情景,天魔先是化作钟少严师傅钟老头引诱钟少严:“徒儿,你还记得师傅,师傅现已成仙,师傅来接你一起去仙界!” 可惜的是,钟少严残念虽意动,然而最主要却是邵延一缕分念,止住钟少严残念,见此情景,天魔又化作其他形像,周围环境随之改变,或世间繁华温柔之乡;或功名成就,光宗耀祖;或修行大成,无敌于天下;或已得大道,飞升仙界。诸般情景,将人内心种种**表现得淋漓尽致,林韵柔经过炼心路,倒不觉什么,而龙氏兄妹看得心惊不已,暗想如果是自己,能否把持得住。 邵延心中一动,取出一枚玉简,将此种种形像记入玉简。镜中钟少严一直不动,猛然睁开了眼,见天魔向他扑来,一柄白骨锤出现在面前,锤头骷髅头两个眼窝之中射出两条灰白色光线,中间隐含两个奇怪符字,龙氏兄妹不认识,甚至连记都记不住,林韵柔却一眼认出,是仓颉字吸和化,光线一照到天魔身上,天魔一声惨叫,就要遁走,却根本动不了,被一种强大力量吸住,而且,这种力量好像根本不是来外部,而是来自内心,顿时,这个天魔投影化为一种星星点点粒子样东西,被灰白光华吸入骷髅骨的眼窝之中。 钟少严睁开了眼,一步迈出,出现在众人面前,邵延抱手道:“恭贺道友化形成功!” “本尊,你我本是一体,同喜同喜!”钟少严也抱拳道。 三个弟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两个师傅,该如何叫呢,好像后来这个师傅更英俊潇洒,邵延一见,笑骂道:“还不叫师傅!”三人立刻对钟少严叫师傅,钟少严道:“不要多礼!” 转头对邵延说:“本尊,我先走一步,到山上我要开辟一个洞府,另外,找到龙脉灵眼,将那仙根种下。”说完,一步迈出,已不见踪影。 “师傅,我们现在两个师傅了,是不是以后两个师傅管,好可怕!”林韵柔说道。 “另一个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元婴修士,而不像为师,不管怎么看都是结丹修士!”邵延笑道。 “你这个结丹修士比元婴更厉害,别人一不留神就栽在你手上,说起来还真阴险。”林韵柔低声叽咕。 邵延一笑了之:“好了,也该回去了,这一段时间,要好好指导一下你们的修行,特别是慕天和慕仙,入我门中,已有数年,依然没有脱离原来修行路数,未得本门精要。” 四人一兽往来路飞去。 到了山上,钟少严洞府已开辟好,却是迎东一面,洞府前平整了一块小广场,几块石头切成桌凳,摆在洞府门口,门口布下简单禁制。 众人直接来到龙脉灵眼处,钟少严已在此地等候,邵延取出仙果灵根,一口先天元气喷上,灵根落地生根,好像知道地下有灵脉,根直向龙脉灵眼生长过去,地面上,一棵小树从地下钻出,树干如紫玉,叶片绿中带红,宛如玉质。 邵延取出青灵瓶,往树根部倾倒出清辙的雷水,此树一见雷水,猛然窜窜向上长,短短一顿饭工夫,长成一棵大树,粗如大碗口,枝繁叶茂,邵延继续浇,忽然,一股信息从树上传出,在场之人立刻明白,此树叫火枣,原是仙山异种,不知如何流落此界,将所有生机收敛在根部。 众人明白此树来历,不仅暗叹自己运气好,此时树已开花,一树枣花,转眼落尽,顿时一树火枣现,青翠欲滴,宛如玉果,狼麒紧盯着果子,狂吞口水,邵延见此,一拍狼头:“还有六个时辰才能成熟,现在早着呢!” 将青灵瓶递给林韵柔:“你有空炼一个储存雷水的玉瓶,将雷水全部转入玉瓶中,目前雷水暂时存放在青灵瓶中,以后,一年给树浇一次雷水。此树扎根于龙脉之中,本身又是仙株,具在庞大力量,道友,就麻烦你一下,将护山天罡地煞星斗大阵以此树为阵眼,威能能提高三倍左右,以后,此山就叫火枣山。”邵延给钟少严找了件差事,两人本为一体,思感之间,钟少严对整个大阵立刻了如指掌,点头应下。 邵延对其他人说:“你们跟我来,今晚我们开个火枣会,在此之前,慕天、慕仙,我传你们新的法门,从今起,你们就按新的法门修行,原来法门就放弃吧,韵柔,你也过来听听。” 三人应了一声,随邵延而去,狼麒却没有跟上去,而是伏在火枣树下,望着火枣,眼巴巴等火枣成熟。 在邵延洞府前,邵延面前坐着三个弟子,四人都坐在蒲团之上,邵延正在**。 “慕天、慕仙,你们以前所修均为后天之法,韵柔所修却是先天大道,何谓先天?人以天为天,天以人为天,人同一于天,天人合一,无所谓人,此时之天为先天;人能识天之时,且能逆天而行,人就是天,乃天之天,故为后天。你们以前所修法门便是后天法门,逆天而求长生。凡人顺天,生老病死,自然之法则。后天之法,永无长生可能,虽延寿命,终不免一死,惟入先天,方可长生有望,你等法门,元婴过后,化神之要,后天转先天,悟天地法则,无成法,无定法,惟靠自悟,故一化神,才得长生。” 邵延说到此,见龙氏兄妹眼中不解,知道他们根本不知化神是怎么回事,停了下来,将一般修士元婴后入化神之法一说,两人才明白,元婴修士当借化神凭依才能入化神,但也不是有化神凭依就能化神成功,其成功率也是极低,自己龙氏家族根本不明化神之法,家族之中,老祖凭借两人洞天之中带出灵药,才入元婴,化神恐怕没有希望。才明白邵延刚才所说意思。 当下问道:“何等法门才是先天法门,我们如何入先天?” “先天本意是先天地而生,我们生已有天地,故为后天,如若我与天地一体,何来后天,又何来先天,无思无虑之中,何分人,何分天,此种状态强之名先天,先天之中,本无顺逆生死。法门之中,能使入此种状态,方为先天法门,不以思绪,不用人干涉,自身之中,宛如天地,日月运行,四季轮回,何曾有人推动,何曾有意识干涉?你们从后天法门入手,涉入已深,放弃诚为可惜,为师根据你等情况,特演化出一门法门,传于你们,如未得我许可,就是父母兄弟也不能传,能否遵守?” “仅遵师尊令谕!”龙氏兄妹应道。 “吾传你等口诀:涵养本原,救护命宝。安神祖窍,翕聚先天。蛰藏气穴,众妙归根。天人合,采药归壶。乾坤交媾,去矿留金。灵丹入鼎,长养圣胎。婴儿现形,出离苦海。移神内院,端拱冥心。本体虚空,出三界。” 此是邵延根据前世丹经《性命圭指》结合他们实际情况,演化出的法门,与林韵柔又不同,林韵柔是直入金丹大道,因为林韵柔还在炼气一层时,邵延就将之从后天路上转入先天之道,而龙氏兄妹在后天道上已走到筑基后期,故必须走另一条路。 邵延然后详细讲解口诀,龙氏兄妹一听恍然大悟,从未想到修行可以这样入手,这样一来,结成内丹将和以前想像不同,正如师傅所说,内丹之中,已非后天之丹,但也未入先天,只是带有先天气息,但品质上已普通结丹期,元婴一成,又往先天大进一步,虽非完全先天,但法术自将转化为神通,入化神时不再需要化神凭依。 不过,每进一步,其天劫也比普通修士强,正如师傅所说,天劫强正是和天地感应加强,渡过天劫好处越多。 邵延讲了三个时辰,不仅龙氏兄妹明白以后路如何走,林韵柔听后才明白,自己能得金丹大道是如何幸运,不怪师傅以前说过道不轻传,师兄师姐入门比自己早,师傅却一直未将大道传授,数年考验,才传大道,而自己一入师门,便直授大道,自己更应时刻反省,不能辜负师傅厚望。 邵延让三人退下,先去修行,三个时辰火枣成熟时再开个火枣会,品尝仙果。三人各自回去修行,龙氏兄妹一入洞府立刻按邵延所传运转功法,顿时,一缕先天气从后天之中诞生,浑身一阵舒畅,不怪师傅说,先天气,后天气,得之者,常如醉。 邵延却未打坐,散步到火枣树下,青果之中已隐隐透出红光,狼麒依然伏在树下,眼睁睁盯住果实。邵延不觉莞尔,见火枣树隐隐与地脉和大阵合为一体,知道钟少严已将火枣树和大阵融合在一起,火枣树已成为护山大阵的核心。 火枣树下,灵气逼人,火枣树扎根在地脉之中,树体散出纯正木属性灵气,不怪狼麒喜欢伏在其下,不仅是为了等果实成熟。邵延也坐在树下,感受这令人浑身舒畅的灵气。 天色已晚,异香扑鼻,青玉一样果实已成红色,色如玛瑙,其大如拳。邵延取出一个玉盘,飞向而起,摘下了十二颗火枣,放在旁边石桌上,等大家到来。果然,不一会,人都来齐了,大家都是被这异香吸引过来。 狼麒早已跃起,盯住盘中火枣,“一个人两颗,大家可以先吃一颗尝尝,另一颗保存起来。”邵延取两颗抛给了狼麒,其他人各取两颗,用玉盒装起一颗,另一颗慢慢品尝起来,果然美味,一入腹中,一股纯正生机流入全身,一种舒适从全身透出,甚至连毛孔中都透出舒畅。 火枣并不增加多少修为,却能将人身上暗疾暗伤之类全部治好,而且决不留下一点隐患,如果伤重垂危,一颗火枣就能起死回生。狼麒也伏在树下,吃了一颗火枣,另一颗用两只爪子紧紧抱着。 众人用过了火枣,知道火枣这批结果后下一批就要等到六十年后了,好在火枣在树上挂个几十年也不会自动脱落,树上还有数百颗,众人干脆就让果实留在树上。 邵延和钟少严抬起头来向南望去,五六道遁光急驰而来,直向火枣山而来,邵延运眼神明上观看,为却是在无量崖拍卖场和邵延结怨那个猥琐元婴修士,邵延心中冷笑,如果想来送死,那就成全你们。 邵延根本不担心,火枣山在天罡地煞星斗大阵护卫下,元婴修士来也不可能攻破。果然,六道遁光见前面一座山星流笼罩,外围雾岚笼罩。 那个猥琐元婴修士大叫:“邵延,识相交出庚金,给本老祖磕头,老祖就饶你狗命!” 第94节 灰飞烟灭弹指间 邵延和钟少严相视一笑,外面来人共六人,两个元婴修士,俱为初入元婴之士,比邵延之前所对方鸿仙弱得不止一筹,其余四人均是结丹修为。 就在这一笑之间,钟少严已明本尊意思,邵延出手对付那个猥琐元婴修士,而钟少严拦住另一个元婴修士,顺便照顾龙氏兄妹,他们毕竟是筑基修士,林韵柔邵延很放心,结丹修士正常能否是她对手都是问题。 邵延按这个思路吩咐三个弟子,特别关照龙氏兄妹,如果不对,主动退回守山大阵。吩咐停当,邵延等五人穿过大阵,出现在来人面前。 来人见到护山大阵,也是头疼,自己对阵法并不熟悉,如暴力破阵,没有数天时间,恐怕难以破开,对方如果不出来,真是难办。不过,对方不过是结丹修士,只有两三个弟子,听说以前是个散修,后来有些奇遇,进过洞天,得到不少好处,手上还有洞天入口令牌,自己门派上次未派人去洞天,实在失策,不管怎样,对方不过是个结丹修士,自己这方两个元婴,还有四个结丹,对付对方应该绰绰有余。不得不说,利令智昏,邵延要是好对付,早就有人动手,洞天之处,当初那么多元婴修士,事后并没有人打主意,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来人见邵延师徒出现在面前,心中大喜,仔细一看,有点出乎意料,居然有元婴修士,不过很快放下心来,对方只有一个元婴修士,一个结丹,其余全部是筑基,心中大定,刚要说两句威风话,邵延已开口。 “你们是何许人,通名受死!” “哈哈!小辈好大口气,老祖名唤松明,那位老祖是云空老祖,我等是归元宗修士,小子,交出庚金,还有那块入洞天的令牌,老祖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松明一阵狂笑。 邵延眼光扫到松明身后四个修士,四个修士冷冷报名。 “归元宗白化心!” “归元宗黄玉光!” “归元宗刘时觉!” “归元宗蔡俊!” 邵延诸人也各自通名完毕,钟少严身形一闪,拦在云空老祖面前,一时僵住。林韵柔截住白化心,龙慕天截住黄玉光,龙慕仙截住刘时觉,邵延拦在松明面前,归元宗蔡俊想向前,却被钟少严气势隐隐罩住,不敢乱动。 松明见邵延拦在自己面前,轻蔑道:“就你一个小辈,还想不自量力和老祖动手,我劝你识相一点,不然,后悔莫及。” 邵延冷笑道:“敬重年纪大的叫你一声前辈,像你这样倚老卖老的货色,也只配得上老东西这个称呼!” “反了,反了,我让你这个不懂尊敬长辈的东西知道元婴修士的厉害!”松明暴跳如雷,一件玉尺从体内浮现,顿时,一种强大的威压从尺上散出,邵延心中一惊,一眼就认出这根尺,就是拍卖会上那件破损的灵宝惊天尺,想不到,松明居然祭炼成功。 邵延见对方灵宝出手,也全力以赴,灵宝带着强大的威压划破空间,当头打下,邵延有一种窒息感,不敢怠慢,一尊古拙大鼎现于头顶,一声“镇”,居然将惊天尺定住,一尊大钟也出现在邵延的头顶,一声幽远的钟鸣,空间似乎都要破碎,与以前不同,这次邵延钟声是聚在松明一个人身上,松明灵宝一出,邵延第一次与灵宝交手,一点也不敢托大,所有攻击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唯恐分散后,威力不足。 让人掉眼球的事生了,只见松明身体一愣,钟声过处,空间光线紊乱,形成一条通道,轰在松明身上,松明静止了二三息,猛然化作细小微粒向四面散开,连元婴都彻底崩散。 邵延呆住了,场上所有人都呆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结果。这不怪松明,也不能怪邵延,松明得到惊天尺不过几天,其间还要派人打听邵延底细,回宗请好友云空一起找邵延麻烦,惊天尺只是初步祭炼了一下,根本不能如意控制,所以一出手,威能外泄,让邵延不敢不全力以赴,实质是假相,连松明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而邵延的山河社稷图实际上是一个怪胎,这个世界谁也未曾得天地精神而明悟,以种种精神为核心,成一种越物质层次的东西,已不能算一种法宝,实已成一种另类的世界,邵延当时灵机动,明为炼宝,实是另类的开天辟地,所以此物一生,便遭天妒,明为本命法宝,并未在丹田中温养,而是入紫府,披在元神身上。还有一件事,邵延不清楚,当他获得仓颉字时,元神就将投入图中,图中精神有了文字,文明已生,定图中世界大鼎之上已有文字,邵延未留意,一个个字变化不定,加上各种神秘图案,更显神秘莫测。 定世之鼎一出,凭邵延金丹三转修为,虽挥不了千分之一威能,但一件破损灵宝根本不能翻上天,当即便为定住。 大钟本是乐经中天地正音所化,在图中世界传文明正统,护世界正溯,有毁灭创生之能,驱一切邪魔,邵延并不知其根本,只用其毁灭一面,实际上更好用的是护卫之能,钟少严渡天魔劫时,根本不要用白骨锤,只需邵延从心灵中送去一缕钟声,天魔立刻化为最基本粒子。 林韵柔最先反应过来,手一指,腾蛟剑出,一道奇快无比的白亮剑光疾斩白化心,白化心一道黄色剑光相迎,轻轻一声响,黄光分为两截,如流萤落下,林韵柔剑光毫不减,依然斩向对方。同时,右手在空中写了个仓颉文的“定”字。 白化心法宝被斩断,身上光一闪,另一件法宝又要出来,身体向后疾退,然而,这一切,在瞬间定住,好像一刹那静止住,林韵柔的“定”将对方定住一刹那,一刹那就足够了,剑光过处,白化心陨落。 几乎二三个呼吸间,先是松明,后是白化心,两人陨落,让归元宗修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当清醒过来,两人已死,云空顿时暴怒,大吼一声:“贼子,安敢!”一件六角形盘状法宝打了出来,每个角上放射出丈许长火花,带着隆隆声轰了过来,钟少严头顶之上,诸天神煞幡出,滚滚煞气中,相柳立从幡中现身,九八臂,人身蛇尾,八臂中双臂手持巨斧,另外六臂手中,一臂手中托塔,一臂手中执铃,一臂手持神杵,一臂手持投枪,一臂手持钢鞭,一臂手持铜锏,相柳魔神一斧将六角形法器劈退。 蔡俊见此,就要动手,诸天神煞幡上粉红光华闪现,欢喜天出,立于莲花上,左手持一支桃枝,上面开满桃花,右手执一面神镜,漫天天花飞舞,天女舞于当空,彩带飘飘,魔姬舞于身遭,**隐现。欢喜天望着蔡俊一笑,顿时天地失色,蔡俊目光和欢喜天一对,顿时呆住,脚步不自觉往欢喜天身边走。 云空一见,取出一件圈状古宝,打向欢喜天,身体往后一退,对着蔡俊一声低喝,蔡俊如中雷击,浑身一抖,顿时醒来,稍一定神,不觉冷汗直流。 邵延和林韵柔退往一边,为龙氏兄妹压阵。 黄玉光先动攻击,一件钩状法宝杀向龙慕天,龙慕天右臂上金刚圈一闪,和钩状法宝斗在一起,龙慕天见金刚圈缠住对方,手中印诀连变,口中喝道:“伏、邪、印!”数道符文在空中闪现,像网一样缠住黄玉光,向中心收缩。黄玉光头上浮现出一件法宝,却是一只紫金钵,紫金色光芒抗住伏邪印的镇压。 龙慕天见伏邪印拿不下对方,意念一动,开山斧从体内现身,化作一道雪亮光华直劈向黄玉光,同时散开伏邪印,黄玉光见对方法术散去,一道亮光劈来,并不当回事,手一指紫金钵,紫金光华又盛了一圈,刚要还击,就听到同来修士刘时觉一声惨叫,心中一寒,开山斧已劈下,连紫金钵带人,一分为二,金刚圈也压住不动钩状法宝缓缓收回。 开山斧本是元婴修士方鸿仙法宝,后被邵延重炼,其中又加入庚金,其锋利不弱于林韵柔的腾蛟剑,而黄玉光的紫金钵是紫金所炼,虽材料不错,但比起开山斧则差多了。不然,松明老祖何别来抢庚金。 在龙慕天与黄玉光动手同时,刘时觉和龙慕仙也动手了,刘时觉出手便如一条蛟龙扑来,此宝名为蛟龙鞭,龙慕仙垂在双肩的青绫带立刻窜了起来,双方缠斗在一起,刘时觉又取出一件灵器夺命锥,带着一溜黄光直射龙慕仙,龙慕仙也打出一件古宝戒刀,一声响,将夺命锥切断,一道白光,戒刀直射对方。 刘时觉暗自叫苦,这个筑基期小丫头怎么这么多古宝,不怪松明老祖要来抢夺东西,这些人也太富有了,自己一个结丹修士也不过二三件法宝,还是自己炼的,其余就是灵器,要是将对方储物袋抢走,也不虚此行。 见对方戒刀杀来,本命法宝如意圈现在头顶,滴溜溜直转,光华急闪,抵住戒刀,龙慕仙见对方一个圈法宝抵挡住自己古宝,想起邵延近日所传的五行灵气河击术,几日来已练熟,趁对方抵挡戒刀,动五行灵气河击术,顿时,一条五色长河从背后升起,生生不息,中有五色星光闪烁,在头顶一个盘旋,灵气大浪冲向对方,轰的一声,对方本命法宝立被大浪从头顶上卷走,戒刀一横,一声惨叫,立斩于当场。 刚才还气势汹汹叫嚣的归元宗一方,在很短的时间内,只剩下了云空和蔡俊,这个结果,不用说云空一方没有想到,就连邵延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云空一见形势不对,对方诸人要围了上来,六角形法宝也不收,又打出一物,无数道细小光华冲众人漫天射来,趁此机会,一把扯住蔡俊,一道红光直向远方而去,其之快,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居然溜了。 邵延身外似有光华一闪,领域术动,细小光华立刻定住,“吾说,众物归我!”细小光华一闪,合成一柄梭状物,无数细小针相互勾连,组成梭形,落于邵延之手,六角法宝和圈状古宝也自动落在邵延手上,邵延身外光华又一闪,领域消失。 “打扫一下现场,各人斩获归各人。”邵延吩咐道。三个弟子去收罗战利品,钟少严收了诸天神煞幡,望向西北,陷入沉思。 邵延手中玩着那柄惊天尺,弟子们已将地现场打扫干净,邵延见几人来到目前,问道:“你们知归元宗在何处?居然打上门来,看来,有不少人将辣手修罗的称呼给忘了!”此话一出,邵延自己都愣住了,钟少严也深深望了他一眼。 钟少严见邵延醒悟,淡淡说道:“此语一出,响应如斯,自当照行!” 第95节 修行至此当慎言 三位弟子见两位师傅好像在打哑谜,自己听不懂,不禁迷惑看着两人。钟少严又望了西北一眼,邵延和分身心灵相通,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你要去就去,诸天神煞幡也该增加新的魔神了!” 钟少严点点头,背后出现三对透明的光翼,微微一振,消失在原地。林韵柔好奇问道:“师傅,那位师傅到什么地方去了?” “西北方向大约万里之遥,你的另一位师傅通过诸天神煞幡,感觉到那里有一处天然冰煞存在,去收取冰煞了!”邵延道。 “那刚才另一位师傅背后翅膀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的天赋神通,光翼一振八千里,现在他已在万里之外了” 林韵柔和龙氏兄妹咂舌,他们正常御器飞行,一个时辰也不过千里左右,而钟少严翅膀一振,就是八千里,元婴修士瞬移也比不上他。 “刚才师傅和二师傅讲的话,我们怎么听不懂?”林韵柔又问道。 “我们先回到山上再说。”邵延和三个弟子穿过大阵,一起来到邵延洞府,现在时间是晚上,对修士来说,和白天并没有多大区别,众人都已不需睡眠。 四人各自盘坐在蒲团之上。 “师傅,你们打什么哑谜,我们怎么听不懂?”林韵柔问道。 “我刚才说,居然打上门来,看来,有不少人将辣手修罗的称呼给忘了!修行到我这个境界,轻易不会受自己情绪影响自己行为。说这句话时,很明显受情绪影响,脱口而出,所以,我才惊觉!” “别人打到门上来,我们生气说些狠话,准备报复是正常的事啊!”龙慕仙说道。 “你以前所修,实际上是只修命,不修性,难入大道。修行应走性命双修,修性既为修心,这也是你们难以通过洞天炼心路的原因。修行至此,情绪已不会影响我的思维,在任何时候,我已能做到心如明镜,身内身外,每丝变化,都清清楚楚反应在心中。心口也相应,口中所说,自然是心中反应,言出必成,所谓口出成宪是也,不是你说的话一定实现,而是你说的话必须做到,不然心口不一,内外不再相应,何能天人合一。所以,我当时话一出,你们另一位师傅才说,此语一出,响应如斯,自当照行!当你们修行到我此时境界,自然明白,我身与自然相应,每出一语,自然之中,当有响应,如磁石摄铁一样,佛门修行,到此境界,往往修闭口禅,就是此理。” “师傅,是不是就不能随便说话了!”林韵柔知道自己所修与邵延一样,将来也会遇到这样问题,所以开口问道。 邵延停了停,说:“道家经典《列子》中有一段,说明你的所问。列子向老师老商学道,列子有段自述:自我服侍师父和道友以来,三年之内,心中不敢计较是与非,嘴上不敢谈论利与害,然后才得到老商斜着眼睛看一下罢了。又在两年之内,心中比学道前更多地计较是与非,嘴上更多地谈论利与害,然后老商才开始放松脸面笑了笑。又在两年之内,顺从心灵去计较,反而觉得没有什么是与非;顺从口舌去谈论,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利与害,老师这才叫我和他坐在一块席子上。又在两年之内,放纵心灵去计较,放纵口舌去谈论,但所计较与谈论的也不知道是我的是非利害呢,也不知道是别人的是非利害呢,身外身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不是师傅洞府中纸质书,其中有一本叫《列子》的,我翻过,不过并未通看,那上面也没有什么修行方法,也没有什么法术,我以为是老师自己的收藏而已。”龙慕仙说道。 邵延叹了口气:“你们错了,那些才是修行根本,要想修行能有大成就,就必须读,以后有时间,你们都好好来读读。” “师傅,你要不要报复归元宗,我知道归元宗地址。”龙慕天说道。 “我话既出,天地响应,当然要找归元宗算帐!”邵延毫不犹豫回答道。 “师傅,如何修行,才能顺利渡过这个阶段?”林韵柔又问。 “很简单,你从现在开始,时刻反省自己言行,当言行一致,心口如一,自然成习惯,不知不觉中你就会渡过这个阶段,这才是上策。孔子所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就是此意。”邵延说道。 “那能不能口归口,心归心,以大毅力和大决心来磨炼自己意志,作为炼心的一种方法?”龙慕天提出一种设想,他知道自己和妹妹在心性比师妹林韵柔差多了,就拿上次钟少严渡劫来说,天魔劫时,自己兄妹自恃很难渡过,而林韵柔却表现出根本不当回事的样子。 “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却几乎行不通,如果按此所行,实自找苦吃,长期以往,心灵会生扭曲,心理会变态,实不可取,如要炼心,平常生活,时刻反省自己,就是最好炼心之法。” 邵延见时间不早,“你们各自回洞府修炼吧,慕天和慕仙,你们大概能在大半年后进入结丹期,一进结丹期,我们就去找归元宗算帐。今天就到止吧!” 三人施礼退出,邵延也盘坐在云床之上,进入定境。恍然之间,已出现在紫府之中,元神与以前不同,头顶之上运气翻滚,里面呈现太极八卦,时而现星云河图,山河社稷图依然披在身上,盘坐在一只大龟背上,龟背之上,赫然是洛书。见邵延进来,面前出现了一个蒲团:“坐。”元神开口道。 邵延已数次进入紫府,一般情况下,元神根本不开口,直接以心灵沟通,此次居然用语言,实是异数。 “是不是对今天的事产生原因不能彻悟?”元神道。 邵延点点头,虽引起邵延警觉,但到底根源在哪,邵延并不清楚。 “这阶段游历期间,你受天下人尊重,感觉怎么样?”元神又问。 邵延猛然惊醒,顿时一身冷汗。 元神接着说:“是不是感觉自己掌握大道的知识,心中很自得,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视天下苍生如棋子。一旦有人逆你,心中愤怒自生。你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也认为能控制自己的心灵,事实上你真的把握住自己了吗?前世苏东坡自谓‘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法印和尚一句‘放屁’,使之原形顿现,你现在与当时苏东坡何其相似。” 邵延太熟悉这个典故:苏轼在江北瓜洲地方任职,和镇江金山寺只隔着一条江,他和金山寺的主持佛印禅师经常谈禅论道。有一天,苏轼觉得自己修禅大有进步,立即提笔赋诗一,派遣书童送给佛印禅师看,诗云:稽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注:“八风”在佛教里指的是“称、讥、毁、誉、利、衰、苦、乐”等八种影响人的情绪。)禅师看了诗,批了两个字,就叫书童带回去。苏轼以为禅师一定会赞赏自己修行参禅的境界,急忙打开禅师的批示,一看,只见上面只有两个字:放屁。苏轼星夜渡江找禅师理论。没想到佛印禅师早站在江边等待了。苏轼气呼呼地说:“禅师!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我的修行,你不赞赏也就罢了,怎可骂人呢?”禅师若无其事地说:“骂你什么呀?”苏东坡把诗上批的“放屁”两字拿给禅师看。禅师哈哈大笑:“哦!你不是说自己‘八风吹不动’吗?怎么‘一屁打过江’了呢?” 邵延稽道:“多谢元神点醒!” “你我本是一体,何别言谢!金丹已成,你也能算物我齐,但我执不除,难窥大道!”元神点了邵延一句。 邵延想起一个疑问:“元神,你是不是无所不知?” “不是,我就是你,我的所知就是你的所知,同样,你的所知,就是我的所知,只不过,你自己许多东西却被你的后天种种所掩盖而不知,身在宝山却空无一文。我不同于你地方,就是我从不受这些影响,我有点像前世的计算机,绝对冷静,就是下一刻必死,也不能对我产生丝毫影响,我只会冷静寻找可能的一线生机。”元神淡淡说出他是何种存在。 元神接着说:“实际上,每个人都有元神,只不过常人元神被识神所掩,不能显现,丹经上处说心死神活,其中的心就是后天识神,而神就是先天元神,当人处于静定状态时,识神让位,元神显现,这就是心死神活。元神不过是自性的体现,道无所不在,元神显现,因其特性,故能体悟大道,修士所求之师,实在自身。自性现,即为明师。《西游记》中那位住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须菩提祖师就是自己的自性隐喻。” 邵延恍然大悟道:“万劫迷头今始悟,原来自性是文殊!”文殊师利菩萨,传说中为七佛之师,智慧第一,是最高明的老师。 “现在你对归元宗如何处置?”元神问道。 “杀上门去!”邵延毫不犹豫回答。 元神含笑点头,邵延被送出紫府。心性既明,因果当了,各种无明不滞于心,正如《阴符经》所说:天之无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对方既做出此事,当承担后果,一饮一啄,一因一果,以德报怨,违反因果,当以直报怨。 睁开了眼,东方已泛白,三个弟子已出了自己洞府,开始一天的功课。 接下来八个月时间,邵延除了自我修行外,将游历所得消化整理,闲来指点三个徒弟修行,为将要杀上归元宗做些准备,根据自己所学综合,炼就一套都天烈火旗,一共十二面,蕴含诸火,一旦动,焚山煮海,他准备来个火烧归元门。 这十二面烈火旗,即可单独使用,又可组成阵法,三人可施三才烈火阵,五人可用五方烈火阵,如果十二人,就可组成都天烈火阵,三个弟子一人一面,自己一面,钟少严一面,可惜还有七面暂时呆在邵延戒指中。 钟少严已将冰煞纳入诸天神煞幡中,祭炼出一尊新的魔神,起名雪女,雪女一出,漫天飞雪,呵气成冰。 林韵柔丹种已隐约可现,只差一步,便能凝成丹种,那时,她的人劫将现。龙氏兄妹眉宇间紫气已生,邵延知道两个结丹时间将到。 这日,师徒四人集中在邵延洞府之前,邵延正许多询问龙氏兄妹对自身结丹天劫的感应,龙慕天回答道:“近来时时感应到天空传来一阵阵压力,将气息压住还好,一旦放开,似乎有雷电临头,还有烈焰落下之感,师傅,难道我的天劫是雷劫和火劫?” 邵延点点头:“你应是雷劫和天火劫,雷劫还是老方法,用阵法和禁制之术抵御,控制好力度,必要时放进一缕雷电,洗涤自身,雷劫中蕴含强大生机,不要浪费。至于天火劫,你可用烈火旗来抵御吸收天火,既可渡劫,又提升烈火旗的威力。对天魔有无感应?” “师傅,没有!”龙慕天回答。 “那不要掉以轻心,天魔有时防不胜防!”邵延吩咐道。 “那么,慕仙,你对天劫有何感应?”邵延问龙慕仙。 第96节 观劫峰下渡劫台 “我应该是雷劫和另一种感应中似无数金刃从空而降,不知是什么劫?”龙慕仙说道。 “那应该属于金劫,除了雷劫外,通常劫数是与五行相关,你们一个修炼时以金为主,一个是以木为主,雷劫具毁灭和生机两个方面,而另一个方面则克制你们,你们修行已渐入先天,天人相应,故有此劫。韵柔,你将青灵瓶借给师姐,当金劫削弱到一定程度,将之收入瓶中,将来可以炼成一次性的用品。”邵延道。 林韵柔将青灵瓶借给龙慕仙。 邵延考虑了一会:“你们俩在第二劫结束,立刻展开婆娑灵符,护住自身,婆娑灵符为佛家符篆,对天魔有一定压制作用,如果没天魔劫就罢了,如果有,你们就按灵符制作方法对抗天魔。渡劫还是选在馒头山,你们三人近几日就去布置阵法、符篆和禁制,以后,那个地方就作为我火枣山一个渡劫台,渡劫结束后,就用阵法护起来。” 三人应允,各自散去。三人开始忙碌起来,馒头山原来阵基还在,三人各施其能,馒头山本为一块大石,虽有裂缝,经过几日,上面用精银、朱砂和赤铜勾满了阵纹符篆,密密麻麻,连邵延都未想到的是,这座馒头山后经一代代他这一脉传人渡劫,一代代修士在此加上阵纹符篆,每次天劫雷火锻炼,几百年后,居然成为法宝一类的存在。 先是龙慕天渡劫,果然先是天雷,雷分九重,与一般修士类似,只在每一种将完时,龙慕天主动打开阵法,一丝电光透入,击在身上,虽头竖起,但龙慕天感到其中对身体焠炼和其中强大生机,师傅果不虚言。 雷劫结束,阵法还有三层未破,休息了一会,天空火云如焚,一团团天火从天而降,如一颗颗火流星,依靠阵法挡住一波,第二波起时,龙慕天直接祭起烈火旗,邵延事后又交给他两面烈火旗,他所祭炼旗在上,另两面在下,组成了一个三角形,三面旗如饥渴的饿汉,贪婪吞着天火,渐渐天上火云开始稀薄,龙慕天感觉三面旗中火力已吸满,收了回去,动最后一层阵法,准备抗住最后一波天火,龙慕仙和林韵柔看出了便宜,两人烈火旗一下子飞了过来,如风卷残云般将最后一点天火吞下,顿时,天清云淡,龙慕天身上亮起一团佛光,正是动婆娑灵符情景,什么事都没有生。 此时,不远处传来破空声,两道遁光直奔而来,落在龙慕仙和林韵柔面前,这次渡劫,邵延本想过来,三个弟子说让他们自己来渡,师傅只要用神识查看一下即可,如有问题,钟少严师傅翅膀一动,就到了,邵延也就放手让他们自己施为。 见二道遁光落下,林韵柔暗自戒备,却听到龙慕仙叫道:“堂姐、堂哥,你们怎么来这里?”来的一男一女是龙氏家族的两位修士,龙慕仙给林韵柔介绍,女的是龙慕灵,男的叫龙慕贤。龙慕灵筑基初期修为,龙慕贤是炼气巅峰修为。两人一见龙慕仙非常高兴,先和林韵柔见礼,龙慕贤口称前辈,林韵柔笑道:“算了,你还是称我道友吧!”龙慕贤坚称前辈,林韵柔也就算了。 龙慕仙问起两人如何来到这里,龙慕灵说明了原因。龙慕灵自上次和龙慕仙比试后,家族推荐进入太白宗,前一阶段刚入筑基,回家探亲,龙慕贤央求她陪同入山采药猎妖兽。结果现此处天像异常,便过来查看,遇到了龙慕仙。 龙慕天已调整结束,从馒头山飞起,直接落在众人身边,龙慕灵见他浑身气息相对自己深奥莫测,不仅问道:“堂弟,你已是结丹期?” 龙慕天点点头:“我刚渡过天劫。”龙慕贤吃惊说:“堂哥,你已是结丹老祖了!” 龙慕灵这才留意起龙慕仙的修为,“你是筑基颠峰?”,龙慕仙笑道:“今天我哥渡劫,三天后,我来此渡劫结丹,你们到我们山上住两天,等我渡过天劫再走吧。” 林韵柔也道:“既然来了,就到山上玩两天吧。师兄师姐,明天再来修复布置阵法,今天就先回去吧。”两人点头,一行五人御器而起,百里路程不一会就到了,龙家两人见雾岚锁定,星流滚滚,知是护山大阵,不过以两人眼光,还看不出深浅。林韵柔开了大阵,一条通道出现,五人顺通道入山。 邵延和钟少严正在下棋,三个弟子上前拜见,龙慕灵和龙慕贤也上前拜见。钟少严见此,棋子一放:“本尊,不下了,自己和自己下,也难分难解,我先回去了,你招待一下两个后辈。”邵延点头,钟少严转身去他的洞府。 邵延对龙家两人说:“既然来此,就让慕天和慕仙陪你们几天。”打量了两人一会,两人修行,多多少少体内积累一些暗伤,邵延对龙慕仙说:“你去摘两颗火枣招待两位客人。” 邵延对众人说:“不要站着,都坐下吧!”邵延洞府前有不少石桌石凳,众人坐下。邵延眼光转向龙慕天,认真看了一会:“不错!虽不成先天,但强于后天,从今后,注重对道的体悟,有时间,好好阅读我洞府之中的那些书,对于你的本命法宝炼制,等慕仙渡劫一起给你们讲。” 龙慕天站了起来,将两面烈火旗交还给邵延,“多谢师傅指点。”邵延将旗纳入袖中。龙慕仙端着玉盘过来,玉盘上面两颗拳头大红玉一样的枣子,散着异香。龙慕仙将盘放在龙慕灵和龙慕贤的身边石桌上。 邵延道:“此果能修补你们体内暗疾旧伤,延长寿命,虽不能增加功力,也算是难得之物,你们远来,无所招待,你们尝个鲜。” 两人连忙起身道谢后,坐下慢慢品尝此物,鲜美异常,一入腹中,一股澎湃生命力顿时流遍全身,精神一振,连毛孔中都透出一种舒畅,连体内真元都感觉到精纯许多。 邵延见两人用过火枣,对众人说道:“你们下去吧,慕天慕仙好好招待客人。”众人散去。邵延开始思考两个弟子本命法宝问题。 次日,五人外出,来到馒头山开始修补布置,龙慕灵和龙慕贤在一旁观看,知道是为龙慕仙渡劫前准备,见阵纹符篆环环相扣,令人眼花缭乱,大部分自己并不懂,不由暗自心惊,布置好后,林韵柔心中一动,手一指,剑光过处,在旁边石壁上刻下几个大字:渡劫台。龙慕天和龙慕仙轰然叫好,从此,馒头山这个名字成为历史。 第三日清晨,龙慕灵和龙慕贤先向邵延告辞,准备看过渡劫就直接回家族。然后,五人直奔渡劫台,龙慕仙在渡劫台盘坐好,其他人还是在不远处高峰上观看,林韵柔干脆在峰顶一块大石上也刻下三个字:观劫峰。 龙慕仙放开气息,顿时劫云翻滚,雷劫来到,过程与龙慕天一样,很轻松渡过,不过龙慕灵和龙慕贤却看得心惊肉跳,特别是龙慕仙故意放进一丝电光焠炼自身,另一方面,也感慨防护之强,数十道阵法禁制层层拦截,不禁对渡劫台产生羡慕之情。 接下来金劫之中,无数金气凝成金刀从上空直下,如雨一下,龙慕灵吓了一跳,忙问是什么回事,龙慕天跟她解释为什么,她才明白,这是龙慕仙所特有之劫,而其他修士不会有。 龙慕仙以阵法消磨一部分,当阵法全破时,手中早已准备好青灵瓶,瓶中一道拇指粗青光射出,到了半空,化成一个喇叭口,源源不断金刀就这样被青灵瓶一卷而空,顿时,云消雾散,同样,一层佛光笼罩在龙慕仙身上。 龙慕仙内视体内,果然,一颗如玉一样内丹在丹田中缓缓转动,在它上面,却是裂地锤,感觉了一下,终于能控制自如,想不到自己也是结丹修士了。 回到观劫峰上,众人道喜,龙慕灵和龙慕贤告别,龙氏兄妹送两人各一件灵器,两人道谢收下后,御器而去。 邵延在神识中将渡劫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三人回来,邵延早已在洞府门口广场上坐着等待。三人见过邵延,邵延叫他们将青灵瓶给他,接过青灵瓶,左手上空浮现出层层符篆,右手将青灵瓶一指,一道白光,滚滚金刀飞射出来,左手符篆往上一合,顿时,一张灵符虚空成形,灵符之中,金刀游走不定。依法而行,转眼间,凝成六张金刀灵符,青灵瓶中再也没有金刀出现。 邵延将六张灵符每人两张,递给三人,说道:“此符与普通灵符用法相同,为师经虚空凝符将金劫威能凝聚其中,每张符都达到结丹修士攻击的三成水准,你们自用也好,送人也可。” 三人收入金刀灵符,谢过邵延。邵延对龙氏兄妹说:“你们内丹已成,温养一段时间后,就要炼制本命法宝,炼制本命法宝一定要考虑清楚,这关系到你们将来成就,本命法宝一定体现一种精神,蕴含你对道的理解,随你成长而成长,不能随便而炼,那等于自毁前程。” “师傅,你的本命法宝为何宝?”龙慕天问道。 邵延现出山河社稷图,此图一出,天地风云变色,三人顿时变了脸色,邵延一出即收,这也是平时邵延使用时,只调用其中鼎和钟的原因,邵延到现在也无法控制其庞大的威能,而不影响天地。邵延简要说明自己如何炼制,龙氏兄妹才明白,师傅这件东西如何恐怖。 邵延又从体内招出那柄得自归元宗松明的惊天尺,玉尺之上那条裂缝已比以前小了许多,邵延这阶段不断温养和修复此尺,在此过程中体悟灵宝特殊之处。让三个徒弟仔细体会灵宝特征,说出自己对灵宝特性的了解。 这才对龙慕天说:“你以前所修为金行功法,现在虽不问属性,但金行锐利,依然是你强项,你要炼制本命法宝,当从此入手,材料为师已为你准备,这块庚金就是你的材料。” 说完之后,取出一块庚金,是邵延当初拍得的一半,显然,邵延事先已切好。龙慕天拜谢收下。 邵延又对龙慕仙说:“你善长木行方面,你身上求自洞天之中婆娑灵树那段婆娑灵枝就是最好的材料,你以之为原料炼制你的本命灵宝。”龙慕仙也拜谢邵延指点。 又问两人,可曾考虑好炼制何样法宝,龙慕仙说自己今日才渡劫成功,尚未考虑。龙慕天迟疑地说:“师傅,你曾跟我们说过盘古开天辟地后的一系列历史,你说过一种法宝,叫斩仙飞刀,我想炼制类似的法宝,师傅可曾有炼制方法?” 邵延有些汗颜,当初他几乎是根据前世传说与网络小说胡编乱造,不觉有些沉吟:“斩仙飞刀,不仅斩**,而且斩元神,你有庚金,飞刀可以锋利无比,斩**当不在话下,但要斩元神,必须要融入杀道精神。这样吧,炼制飞刀时,将这个符文融入其中。” 说着,取出一块空白玉符,写入一个仓颉文“斩”字压入玉符中,林韵柔一眼认出,龙氏兄妹眼睛一望,根本看不清,只觉烦燥无比,邵延见此,字隐入玉符不见,对两人说:“你们元神未现,灵神也未出,根本看不得此文。”传授如何将玉符融入法宝方法。 “师傅,如何在法宝中融入杀道精神?”龙慕天又问道。 第97节 烈火漫天炼归元 “要融精神,先要体悟精神,然后才能摄取融炼精神。体悟杀道精神最好的地方是千军万马的战场上。过几日,一起去归元宗讨回公道,结束后,为师修书一封,让你去跃虎山军中,在战场之上,体悟这种精神。你们先下去好好修养三天,三天后出,火烧归元宗。”邵延道。 归元宗,位于摇育山西北万五千里,算一个中型偏小门派,门派之中有三位元婴修士,除了死在邵延手中松明,还有就是云空,还有一位是掌门风印,因有三名元婴修士,高端战力算得上中等门派,但弟子人数只有二百多,连一些小型门派都不如,而和天云门、太白宗这样中型门派,弟子数千相比,只能算是一个畸形门派, 上次去抢邵延的庚金和令牌,结果只回来两人,本想倾巢而出,不过听说对方护山大阵,加上对方有两个战力在元婴上的修士,在高端修士上自己并不占优势,放才作罢。经过这次损失,实力又下降一个阶层,要不是还有两位元婴压阵,恐怕已是小型门派了。 离上次事情已**个月,一切也是风平浪静,想得也是,对方只有几个人,自己不去找他就不错了,当时也是鲁莽,未打听清楚,后来听说烈焰宗的中三阳居然和对方有关系,而且三阳已是化神修士,在无量坊市上许多修士可以证实,也就息了报复之心。 猛然空中灵气波动,外面传来嘈杂声,掌门一惊,生了什么事,神识立刻覆盖整个宗门,天空之中,东北方向,成千上万的火鸦直向归元宗扑灭,妖兽?这是掌门的第一个想法,神识向东北方向延伸过去,五个修士跟在火鸦后面,这群妖兽是他们所驱使,如果这样,他们对归元宗有敌意。 想到此,掌门声音在每位长老和弟子耳中响起:“有敌来来袭,负责护山法阵的长老,开启护山归元大阵,其余诸人,到广场集合,准备御敌!” 顿时五彩腾腾,从四方升起,一个透明大罩将主峰和周边三峰笼罩在其中,至于其它,就看他们运气。二百多名弟子,只有十几名在较远的地方开辟洞府,其他均在大阵防护范围内,大阵刚刚升起,火鸦已临头,顿时火球如雨一样落了下来,轰的一声,护罩外成了一遍火海。 邵延这次来报复,可是全体出动,就连狼麒也被林韵柔骑了出来。龙慕天听说过归元宗情况,在几个月以前,邵延就详细了解了一下情况,怕有意外,特别让钟少严到太白坊市走了一遭,从万象门的情报点购买了归元宗情报,现归元宗只有三个元婴修士,其中一个已死在邵延手中,二十四位结丹修士,有三人也死在火枣山,其余就是筑基和炼气修士,人虽不多,但比起邵延诸人来却是强了许多,单打独斗,邵延自忖不会畏惧归元宗任何一人,如果对方一涌而上,邵延这方将要吃大亏,这也是邵延炼制都天烈火旗阵的原因,并坚持到龙氏兄妹结丹后才报复的原因。 离归元宗还有百里时,邵延取出万鸦葫芦,一道白光,揭开葫芦盖,在为的一只金乌带领下,其一万二千九百六十只火鸟铺天盖地扑向归元宗。 随后邵延五人按约定散开,邵延在前,林韵柔和龙氏兄妹居中,钟少严居后,五人各施护身手段,邵延依然老样,一进入身边数丈内,一切风平浪静;钟少严却头顶天罗伞,数丈内淡淡红光笼罩;林韵柔骑在狼麒背上,狼麒四蹄祥云翻滚,下方更有一朵白莲静静浮现,清辉隐隐,将林韵柔和狼麒护在其中;龙慕仙脚下一朵菊花样古宝,花瓣之是,道道光华四射,将她护在当中;龙慕天的金刚圈古宝浮在头顶,柔和的光华将他全身护住。 转瞬间,邵延五人已来到归元宗护山大阵形成的光罩外,火鸦在天空盘旋,火球不断落下。归元宗掌门高声责问道:“道友是何人,为何无故攻击我归元宗!” 邵延冷笑道:“八个多月前,你归元宗长老松明带人杀上我火枣山,我火枣山与你们可有过节?你们不问,今天我来讨回公道,你倒问我?” “原来是邵延道友,那是松明长老自作主张,不过松明长老已死在你们手上,恩怨已了,何别劳师来此问罪?”归元宗掌门风印想息事宁人。 “云空和蔡俊可已逃回归元宗,将此二人交由我们处置,此事揭过!”邵延毫不客气说道。 “小辈!不要得寸进尺,要不是看在三阳真人面子上,早就将尔等拿下!”风印也怒火上升。 “很好!”邵延也不费话,对弟子们说:“布阵!” 林韵柔手上出现了一面离火凤凰旗,瞬间变大,擎在手中,烈烈迎风;龙慕仙手上出现了一面南明朱雀旗;龙慕天手上出现一面金乌烈火旗,三人呈三角形,组成了一个三才烈火阵。 邵延手中却是一面燧人旗;钟少严手中出现了心宿烈焰旗,十二面烈火旗,各有其名,集天地之间众火,因邵延只有五人,不能完整摆出都天烈火阵,不然的话其威能直接焚山煮海。 核心是三才烈火阵,邵延和钟少严遥遥相应,组成五方烈火阵,刹那间,五种不同烈火混在一起,如一座火山从天而降,顿时天地间成为火的世界,轰然落在光罩之上,登时光罩猛烈晃动起来,主持护山大阵八位结丹长老脸色猛然一白,大阵结点处数块中品灵石瞬间成为粉末,八位结丹长老迅打出一连串手印,同时对旁边劳役弟子喊道:“快换上品灵石!”弟子们急忙在结点上换好上品灵石,在结丹长老催动下,在不同结点,一阵阵光华升起,大阵终于稳定下来。 到此时,风印才放下一颗心,邵延倒是不感意外,如果一击就将大阵破开,归元宗也太差劲了。归元宗内弟子看到光罩外漫天火海,那种惊心的威势,特别是刚才大阵摇摇欲坠,不少人脸色都变色,不少人从未经过如此大的场面,只觉自己如此渺小。 在护山大阵外的一座山峰上突然飞出一道剑光,直斩向龙慕天,此是因为邵延诸人攻打归元宗时,根本没有在意归元宗护山大阵外的弟子,而直扑核心,谁知居然此时有人跳出来,龙慕天一眼看出只不过是把灵器飞剑,当下金乌烈火旗一挥,往它一指,烈火阵中一条火柱迎了上去,顿时将飞剑吞没,飞剑上光华如肥皂泡一样破灭,失去了灵性,一头掉了下去。 龙慕天并不放过对方,手中旗一指,烈火阵中一条粗粗火柱如火龙般直扑旁边山峰之上那道剑光飞出的洞府,洞府门口明显布有防护法阵,不过火龙到处,阵法只是明灭几闪,便如轰的一声崩溃,火龙窜入洞中,顿时洞中变成窑炉,只听到一声惨叫,整个洞府被烧得通红。 旁边几峰之中还有一些归元宗弟子洞府,见此魂飞魄散,躲在洞中,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一味祈求老天保佑。 邵延诸人对这些人显然没有兴趣,五方烈火阵展开,如天崩地裂一样,整个火力压在归元宗护山大阵上,大阵光罩颤动不已,掌门人风印又增派八个结丹长老去维持大阵运行,就这样,大阵还是颤动不已,转眼半天过去了,邵延诸人有条不紊地攻打,邵延知道,在短时间之内破除大阵可能性不大,对方人多,要破大阵没有几日时间不可能,只能用水磨功夫来慢慢消磨。 半日时间,归元宗山门巨响不断,烈焰冲天。许多非归元宗修士知道归元宗正受攻打,在修真界除非至交好友,根本没有人管闲事,这些修士与归元宗非亲非故,不仅不会帮忙,在有可能情况下,还会趁火打劫,捞上一笔。 邵延见远处有人观看,为防万一,也保留了几分力量,暗中留意。这样一来,对阵法消磨自然减慢下来,就在这种下,一天一夜下来,光罩压下不少,厚度也消减了三分之一。 归元宗掌门风印急了,如此下去,再有个二三天时间,大阵一破,归元宗没有几个人能逃脱火海,归元宗就算彻底灭门了,心中不由暗恨松明,你死了,却留下一个大麻烦给我。看见云空长老一脸焦急,心中也有气,云空长老见掌门看自己眼神不善,知道这些人是自己和松明惹来,不过松明已死,在这个时候,自己必须有所表示,当即对掌门说道:“掌门,这样下去不是事,我们不能躲在大阵之中,不如出去直接和对方交手,对方灭杀或击退才是上策!” “你不是没有看见对方那阵势利害,那个结丹修士随手一挥,就将一个筑基修士连阵法带人给烧死,就这一击,已不下于元婴修士出手威力。”风印说道。 “掌门,对方是借助阵法,我们出去也依靠阵法,形势不对可退回大阵,如让对方一直这样炼下去,迟早护山大阵支撑不住,到时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也罢,那就出去一战,谁出去呢?对方可是有一位元婴修士,那个邵延据你所说,其实力也不再元婴修士之下。” “掌门,也只有我们出去,我们小心一点,一个人对付对方元婴,一个人对付邵延,再带几个筑基弟子,不要和对方另三人硬拼,只要打乱对方施法就行。我们两人尽可能击伤对方一人,让对方攻击阵法不能成形,只要对方阵法一乱,我们人多,最起码将对方逐走不成问题。” “就依你的方法试试!”掌门风印点了四名筑基修士,四个修士胆战心惊听着掌门吩咐,看着外面那狂暴的火海,心中拿定主意,形势不对,立刻逃回大阵。 掌门传声给控制阵法的结丹长老,变幻阵法,让他们出去,注意随时接应。便和云空及其他四人出现在大阵之外,一出大阵,风印头顶升起一座黄金塔,道道金光护住自己和四名筑基弟子;云空现出一个水泡样法宝,将自己裹在当中,直奔钟少严而去,钟少严见他来到,手中心宿烈焰旗一指,一龙火龙扑了过去。 云空见此,一口法宝飞剑迎了上去,一接触火龙,当时觉得神识如焚,暗叫不好,急忙收回飞剑,手一弹,顿时十数丈雷火迎了上去,轰响中,雷火和火龙消散,这是法术与雷珠结合,算是云空一门独家绝技。 风印直扑邵延,邵延同样一条火龙呼啸而至,风印现大擒拿术,一只黄色大手拍向火龙,将火龙拍散后,缩小一圈后直接拍向邵延,很明显,风印想直接将邵延击毙或重伤,也可以看出风印实力比云空强多了,邵延见此,惊天尺出现在手上,一尺击出,空间都晃动起来,打在黄色大手上,大手如沙一样崩溃。邵延一击得手,也不给对方喘息之机,惊天尺化作玉蒙蒙的光尺,如巨大戒尺,当头就是一尺。 “灵宝!”风印头上黄金塔一阵金光一闪,想抗住这一尺,轰的一声,连人带塔被砸飞。 第98节 君来数语泯恩仇 风印的黄金塔可以说是邵延所见过法宝中非常强悍一件法宝,在惊天尺一击之下,居然没有被打落,而是带着风印一起被砸飞,风印一下子被砸入护山大阵,在接触大阵一瞬间,大阵猛然开了一个口子,将风印接应进去。 风印一走,那四个筑基修士就悲剧了,风印飞袭邵延,就将他们四人抛下,他们四人也按照风印掌门的吩咐祭出灵器攻击林韵柔和龙氏兄妹三人,三人见四个筑基修士居然攻击他们,手中烈火旗一挥,顿时三道火柱直扑其中三人,狼麒看出便宜,口一张,一片密密风刃袭向另一人,火柱到处,三件灵器顿时灵性被炼尽,跌落下去,火柱去势不停,三声短促惨叫,三人化为飞灰。 另一人见形势不对,连灵器都来不及收了,一头扎进阵中,大阵将之接应回去,风刃切在光罩之上,呯呯作响。此人进入阵中,准备将灵器收回,林韵柔看出了便宜,领域术动,收了这件灵器。 云空一见形势不对,扬手间,数道雷火轰鸣,也不缠斗,一头钻进了防护阵法,不得不说,云空保命确有一套。 邵延见此,惊天尺猛击在光罩之上,光罩如起了大浪的水波,剧烈波动起来,不少结点灵石呯的一声粉碎,八个主持阵法的结丹长老齐齐喷出一口血,旁边替换下去,正在休息的结丹长老立刻替补上去,劳役弟子不等吩咐,迅换上新的灵石,大阵重新稳定下来。 邵延一脸苦笑,惊天尺已缩小裂痕又扩大了,刚才一击,让惊天尺受伤不轻,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修复到一定程度,看来又要费功夫了,将惊天尺收入丹田温养。可惜,山河社稷图不能如意控制,只能在小范围内使用,不然,山河社稷图倒是一个好的选择。 看来只好继续用水磨功夫了,见火鸦盘旋天空,手一指,火鸦攻击加大,配合烈火阵继续攻击。 风印吐了口血,取出丹药,吞了下去,见云空返回,叹了口气:“只好向天澜宗求救了!”取出一块玉牌,注入灵力,玉牌瑞彩纷呈,一道光华冲空而去,玉牌猛然一敛,掉了下来,风印伸手接住,玉牌上出现一条深深的裂痕,心疼看着玉牌,小心翼翼将玉牌收好。 邵延见一道光华冲突而去,视阵法好像无物,心中一紧,不出意外,可能是求救,归元宗有什么大援,万象门的情报上可没有说,要小心一些,心念传于钟少严,钟少严也皱眉,两人暗算警惕。 天澜宗最高峰,此处是天澜门的禁地,没有此处主人允许,就是掌门也不能随意进入,此处是天澜宗唯一硕果仅存的化神修士了尘真人的洞府所在,也是天澜宗作为中洲第一大派的保证。 了尘真人正坐在云床之上,默运元神,体察天道变化,猛然睁开了眼睛,一道光华射到面前,化成一幅图像,归元宗外一遍火海。 了尘和归元宗已故掌门是好友,两人还是元婴修士时,相伴出海外游历,结果遇海外多名元婴修士围攻,两人拼命突出重围,了尘身负重伤,而归元宗前掌门却已油尽灯枯,临终前委托了尘照顾归元宗,后来了尘多次为归元宗解围,当了尘成为化神修士后,炼制了一块玉牌,放在归元宗掌门处,当危急关头,注入灵力,就将传信给了尘,不过只能使用三次,这也是了尘还归元宗因果将尽的原因。 归元宗得到后珍藏,今天是第一次使用,他们也明白,用一次少一次,要不是现在面临灭门之灾,也不会向了尘求援。 归元宗距天澜门不过五六千里,对于中洲大6来说,距离并不算远,了尘接到求救信号,神念向归元宗探去,情况一目了然,心中不禁暗叹,归元宗一代不如一代,对方不过五人,一个元婴,三个结丹和一个筑基,虽然五人组成那个大阵威力较大,而归元宗元婴三人,结丹二十余人,剩下还有一百几十个筑基炼气修士,却被五人堵在家中。 了尘神念一到,邵延立刻感觉一股神秘莫测的意志扫了过来,不是神识,难道是神念,据邵延所知,只有化神修士神识才转化为神念,邵延更加警惕,必要时只有动用三阳这张底牌。 了尘见此,神念传音,让隐尘和隐凡来见他,两位元婴修士见老祖宗相召,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了尘将事情一说,让两人带几个弟子去走一趟,告诉他们,能劝就劝阻,实在不行,就将他们逐走,免得天下修士说天澜宗仗势欺人。隐尘和隐凡领命而去。 求救信号已送出大半天,大阵已被消磨了近一半,现在就是等待救援,风印布一系列命令,都是强化大阵防护,甚至让炼气和筑基修士组成若干个组,轮流将灵力注入大阵,让大阵防护能力增强一些,到处见灵力耗尽的弟子吞服丹药,打坐恢复灵力,平时宗派舍不得一用各种丹药纷纷分下去,在外援来之前,不能让大阵破灭。 又是一天过去,大阵已剩薄薄一层,归元宗翘以盼的大援终于来到,当远处四道遁光直飞而来的时候,邵延神识立刻扫了过去,想看清来者是谁,居然是熟人,隐尘和隐凡见前方烈焰冲天,爆炸滚滚,神识也查看何人攻击归元宗,一见之下,心中一怔,不由好笑,原来是邵延,心中奇怪,归元宗怎么惹了他,他们知道邵延底细,从碣石山洞天开始就认识邵延,而且也欠了邵延不少人情,旱魅一役,更让两人知道邵延的实力完全不弱于他们,邵延将归元宗逼到这个程度,在两人看来并不奇怪。 “邵延道友,能否看在我们面上,暂停攻击!”隐尘远远就高声喊道。 邵延见此,传声让众人停止攻打,各人停止挥动手中烈火旗,邵延控制火鸦在空中集成阵形,在上空盘旋,也停止向下攻击。 隐尘和隐凡四人转眼间来到面前,和邵延等人见礼,相互介绍后,隐尘和隐凡说明来意,邵延道:“两位道友,我等此次攻打归元宗,实是来讨回一个公道!”将松明和云空诸人如何打上门去事情一说,然后问道:“道友,如果你们受此欺侮,可能忍受?” 隐尘和隐凡听到这里,心中也怪归元宗做的不地道,上门去抢东西,又不看看对方是谁,连中洲十大门派都未动他的心思,你们倒好,直接欺上门去,现在被人堵在家里,那个烈火阵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自己刚才神识中居然感到对自己有些威胁,再看看天上,那火鸦足有上万只,不知道邵延从什么地方捉来这么多妖兽,虽然每只给人感觉不过炼气层次,架不数量多,堆也把你给堆死。也难怪归元宗要求救。 当下隐尘陪笑道:“邵延道友,归元宗的确做的不厚道,不过,松明已死在道友手上,归元宗原掌门与本宗了尘真人有旧,陨落前曾托付了尘真人,所以真人派我们来调解,这样吧,我去劝说归元宗掌门,与道友诸人认个错,再给贵门足够的赔偿,双方握手言和,算我们哥俩欠道友一个人情,将来只要不违背本门利益,我们哥俩为贵门无偿做一件事,如何?” 隐尘话已说到地,作为中洲第一大派,能这样已是难得。不过,也是邵延实力决定,两人自忖对上邵延和钟少严最多只能打个平手,自己虽带来两个结丹修士,对方也有两个结丹修士,加上那个林韵柔,特别是这个林韵柔,别看她是筑基修士,上次和旱魅大战情景深深印入两人心中,自己身边两个修士,任何一个都不是她的对手,谁也不清楚,邵延另两个弟子,是不是和她一样变态。 邵延见此,也就见好就收:“道友既如此说,邵延当然无意见,不过归元宗能否答应?” “老朽去劝说劝说,道友放心,等老朽的消息。”隐尘说完,对另外三人说道:“你们就在此陪陪邵延道友!”自己一纵遁光,来到归元大阵前。 隐尘和隐凡两人与邵延见面施礼,加上之前那高喊一句话,让归元宗掌门风印顿觉不妙,你们来此是帮我的,还是帮对方,不过事到这个在步,还是往好的方面想。 见隐尘前来,归元大阵让开一条通道,隐尘入内,见礼完毕,隐尘问风印:“道友,你们怎么惹上邵延这个杀星,而且还杀上对方山门。” “唉!松明在无量拍卖场和这个邵延争一块庚金,结果,对方以高价拿下,松明见对方是结丹期,感觉对方居然不把自己这个元婴修士放在眼里,事后,也未调查清楚,也怪我糊涂,听说对方手中有洞天入口令牌,就同意松明的计划,他和云空两人就去了对方山头,具体情况云空你来说。”风印简单说明事由。 云空将如何去火枣山,对方交手过程一说,隐尘也感到惊心,当听到松明连对方一击未挡住就化为飞灰,心中对邵延又高看了一层。 说完情况,风印接着说:“当六个人去,只回来两人,本来还想去报复,后来打听清楚对方背后虽然有三阳真人撑腰,我们就息了报复之心,谁知对方却打上门来。” “邵延背后在化神真人撑腰!”隐尘也是吃了一惊,换了一口气接着说:“你们也太马虎了,也不问问邵延是什么人,当初碣石山那么多元婴修士,多少门派,邵延一个结丹修士出来,幽冥宗元婴长老虚土子暗中偷袭,结果被邵延反手一击,元婴崩溃,降为结丹修士,谁也不敢对之不敬。听说其刚出道时,不过一个筑基修士,然而,连杀阴山宗最为护短元婴修士五阴长老两个结丹弟子,阴山宗出悬赏,数月之内,大量修士追杀邵延,结果大部分死在他手中,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多,其中不乏结丹修士。故人称辣手修罗,后来,据说五阴亲自出手,不过奇怪的是,五阴回山后就取消了悬赏,这样的人,能轻易招惹!” 隐尘这一番话,说得两人一身冷汗,自己门派居然无意中惹了这样一个怪物,风印说:“道友,感谢你来援,那么现在应该如何做?” “我和邵延道友有旧,对方也给我几分薄面,刚才和对方谈好,你们出去认个错,赔偿一下对方,事情也就过去了。” 风印和云空无奈对望了一眼,看来隐尘也和对方穿一条裤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好,我和云空长老去陪个罪,不过,赔偿多少才行?“ “不能少于一千万灵石,不然,有失脸面!” 一千万灵石,一个元婴修士一般身价也不过二三千万,风印心中滴血,一咬牙:“好!就这么说定!” 风印和云空伴同隐尘穿阵而上,隐尘向众人介绍,说明交涉结果,风印和云空向邵延诸人道歉,并送上一千万灵石作为赔偿,事情圆满完结。 邵延祭出万鸦葫芦,收回了火鸦,众人散去了烈火阵,邵延见风印陪笑在一旁,对他一拱手: “风印掌门,邵延不得不说一句,你是一个合格的掌门!” (今日多更一节,也想多更,不过书写和打字度不快,加上又上班,说一声抱歉!以后必定保证至少每日一更,唉!以前读书不知作者艰,今日方知码字苦!再次说声抱歉!) 第99节 此去天南集众行 邵延一句话,让风印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邵延的意思,是说他为了归元宗,能拉下自己的脸皮,能屈能伸,只好也拱手道:“邵延道友,你过誉了。” 隐尘一见,笑道:“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打交道机会多得是,忘掉旧怨,大家也算朋友了。小姑娘,你的灵兽不错!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骑灵兽,倒是蛮威风的,我也去弄一只来骑骑!”隐尘一边打圆场,见林韵柔站在狼麒旁边,刚才来时,见她骑在狼麒身上,借此话岔开话题。 狼麒喷了个响鼻,斜睨了隐尘一眼,似有不屑之意,众人见此,不由开怀。 邵延见事了,便和隐尘等人告辞,邵延云生足下,钟少严如虚空迈步,而林韵柔跨上狼麒,一拍狼麒,四啼云起,龙氏兄妹站在邵延身边,祥云托定,五人向东北而去,隐尘、隐凡和两个结丹弟子眼中放光,盯住远去的狼麒,他们四人动心了,自己御器多辛苦,如果收复一只妖兽作为坐骑,既轻松又省事,他们在动心思收复什么妖兽,连归元宗不少修士也动起了这个心思。 邵延诸人回到火枣山,邵延修书一封给龙慕天,让他先将本命法宝初步炼制好后,再下山去跃虎山,并对龙氏兄妹说他们结丹已成,可以考虑收徒弟,再三强调,收徒时,一定认真考察心性,心性不佳,不得入门。 让龙慕天退下,又问龙慕仙:“你准备炼什么本命法宝?” “师傅,自见你的山河社稷图,师傅说过,本命法宝关乎成道,我回想自己修炼经历,《阴符经》上有‘天生天杀,道之理也!’,哥哥取一个杀字,我想取一个生字。”龙慕仙说出自己的想法。 “很好!你如何取一个生字?”邵延挺感兴趣。 “我灵根不行,幸遇师傅,让我看到了希望,最终走到了这一步,我取生,就取生命中的希望,我想炼一盏灯,灯成莲花状,花心为希望之火,整个灯以婆娑灵枝为主材。不过,师傅,如何取希望精神聚成希望之火?” “你先炼制好灯盏,然后好好体悟感受人生各种希望,看看众生是如何从困境中保持希望,看看希望能创造的奇迹,哪一天,你能用希望之心点燃此灯,那火便是希望之火。”邵延道,“这种蕴含自己道的本命法宝,别人无法帮忙,只有自己炼制,这才能成为你将来成道之宝。” “谢谢师傅指点!”龙慕仙退下去炼制自己的本命法宝。 “师傅,我将来炼制什么本命法宝?”林韵柔见邵延指导龙氏兄妹炼制本命法宝,不禁问起自己的情况。 “这个必须由你自己来决定,大道之路走下去,本命法宝就不能像一般结丹修士那样,只炼制一件威力大的就行,如不能蕴含自己的道,将来的路就很难走下去。现在并不是关心本命法宝,几日后后我们下山,继续完成最后一段尘世之行,不出意外,尘世之行一结束,你的人劫就到了,这段时间,你好好整理一下这阶段所得。” 邵延将山中之事安排好,一切托付给分身钟少严,师徒两人又踏上凡尘之路。飞渡万水千山后,两人从无量湖向南,越是向南,人民生活越是安定,师徒两人心情也比以前游历中好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过去两个月,两人正在行进间,路上人来人往,师徒猛然听到有人喊徐先生,回头一看,却是纪湘然,邵延好奇问道:“你怎么在此地?” “我依然习惯当自己是武林中人,此次却是想到南疆见识一下晋王治下,多次听说晋王甚贤,想亲自见识一下。”纪湘然回答道。 正在和纪湘然说话,又听到有人喊前辈,回头一望,却是独孤凤和袁霸,袁霸已是一位结丹修士。邵延替双方介绍,独孤凤惊奇望着纪湘然,眼中露出迷惑之色,邵延刚才介绍,纪湘然是天外门修士,问题是她在纪湘然身上感受不到修士应有气息,好像纪湘然也没有灵根。 林韵柔注意到独孤凤的疑惑,赶紧对她解释:“凤姐,湘然姐是以武入道,不同于普通修士,她们这一门,大多数实力在体术上,普通法术她们不能用,但却有一种领域之术,一念万法生,非常厉害,湘然姐实力不弱于结丹修士!” 独孤凤这才恍然,袁霸一听,更是双目之中异彩闪闪,他现在是不太愿意和林韵柔对阵,自从上次旱魅一役,他自己明白,力量上虽过林韵柔,但对武道理解,远不如林韵柔,根本不是林韵柔的对手,但现在出现一个专修体术修士,心中战斗**立刻激出来,孤独凤知道她这个师弟的脾气,当下目光中充满警告盯了一眼袁霸,袁霸目光立刻游离起来。 邵延装着看不见,问道:“你们怎么也来到凡尘?” “前辈,我们想在世间游历一番,更重要的是袁霸他想去军中磨砺他的气势,所以,在世间了解一下,哪一方势力值得去投。”独孤凤说出他们出来的目的。 “正好,我们两人准备去晋王所守南疆一走,纪湘然小姐也要到南疆一趟,边关战事多,袁霸要投军,干脆跟我们一路。”邵延道。 “好啊,凤姐,你就与我们一起走吧!”林韵柔拍手鹊跃。 “在世间行走,不要故意显露修士身份,不然意义不大,我在世间化名为徐霞客,你们就叫我先生吧!”邵延嘱咐道。 “前辈!不,先生,你就是徐霞客,你的大名可是天下闻名,不仅世间,连修真界都流传你的大名。” “你是说《易经》之事!” “是的,先生!” “走吧,在世俗就按世间规矩办,天色已不早,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邵延道,对独孤凤和袁霸来说,住尘世客栈却是一个新的体验,平时,都在山上找一个洞,打坐一夜。 一晚时间,众人都已混熟,纪湘然通过独孤凤姐弟了解了五毒门的特点,独孤凤姐弟也了解天外门特点,不禁大感慨,居然有这样门派,袁霸甚至和纪湘然约定,明天找一个无人之处,用体术比试一场。 众人用过早饭,林韵柔结过帐,众人步行向南而行,一路上倒是阡陌纵横,牧童横笛,一派平和的田园风光,邵延感叹道:“世间如果皆如此,世界就是大同!” “先生,可是大多数地方已是乱相横生,有些地方已是兵火连天。”林韵柔跟随邵延走过半个以上中洲,在邵延熏陶下,对普通人也充满了一种慈悲,而孤独凤和袁霸不自觉露出一丝慈悲之相。 “希望晋王是一个明主,能早日消弥乱世,让天下众生过一个安稳日子!”邵延也只能寄希望于明主,这里不是地球,在此情况下,明主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救星。 谈话间,不知不觉之间,已从小平原进入山区,南疆之地,本就多山,山间小型平原往往是民众聚居之所,而山中,除了一些原先本地土著,其他人几乎没有,就是当地土人,不少也搬入山下,来后来者混居,真正意义上的土人已是极少。 一入山,袁霸找了块较平之地,拉着纪湘然要比试,众人只得停下休息,观看两人比试,纪湘然一出手,那锐利凝练的剑气,轻灵多变的身法,让袁霸很不适应,但袁霸力大棍沉,身法迅捷如风,也让纪湘然不得不小心应付,两人打得旗鼓相当,剑气如网,棍影如山,好一会,双方才收住手,彼此间眼色都不同了,独孤凤在一旁观看,心中暗自比较,不怪林韵柔说对方实力不下结丹期,果然如此。 “湘然妹妹好身手,不知湘然妹妹法术如何?”独孤凤想探听对方底细,纪湘然也知她的心思,笑道:“凤姐姐,法术方面不是湘然门派所长,只有一种基本法术,就是领域术,恐怕不入姐姐的法眼。” “妹妹当心了!”独孤凤一声娇笑,一个火球朝纪湘然射去,纪湘然没有用剑气去迎,身外一个淡淡光圈往外一扩,火球一入此范围内,猛然停住。 “以吾之名,双倍,回击!”随着纪湘然的声音,火球膨大一倍,反过来射向独孤凤,独孤凤随手一道光华,将之消灭。 独孤凤不禁叫绝:“妹妹门派,好奇特的法术,有此一法,足以当天下千般法术!” 邵延笑道:“她这一门法术,已算不上法术,而是一种类似神通的存在。” “神通?”除了林韵柔,其他几人一直以为神通与法术就是一回事,见邵延如此说,知道以前见解有误。 邵延见大家困惑,便解释了神通与法术的不同,众人才明白,神通是一种类似于本能的能力,而法术却是按一定程式调动灵力,形成一种特殊效果,神通一般出现于元婴修士身上,法术有没有转化为神通,实际上是标志元婴修士有没有资格向化神进军。 “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过于介意,等你们到那个层次,自然明白,在之前要明白,除非机缘,不然元婴之前,无望神通。”邵延见大家神通一脸向往。 就这样,大家一路南行,不一日,便来到南疆的镇南关,镇南关已是大隋南疆边关,镇南大将军晋王杨广就镇守此关。 镇南关关势险峻,左侧依水而建,雅各布公河在此汇成一个大湖,然后向南注入南海再往湖左,就是连绵群山,茂密的原始森林,镇南关建成后,此湖便称为镇南湖,湖上驻有水师。 镇南关右侧就是延绵雪山,高耸入去,要入大隋,镇南关是唯一通道,镇南关北门只有一道城墙,而南城却修有三道城墙,三道之间,中隔一里,高有数丈,碉楼林立,为天南第一雄关。 经过北门士兵盘查,众人入城,镇南关与其它城市不同,这里主要是军事重镇,虽然也有不少南来北往的商旅行走,大量货物都以军用为主,当然,有人地方自然少不了生活物资。城中以刀剑铺居多,当然也有买卖从南苗而来战利品,南苗这些年来和大隋虽无大战,然小摩擦不断,自晋王来后,一改以往防守之态,不断派小股部队主动出击,骚扰对方,另外,又派人不断挑唆被南苗灭国天南诸国的遗族,让其不时出现复国起义,南苗也无力侵略大隋。 邵延一众人直往南行,想到镇南关南门一观,既然来此,不看一下国门以外,当是憾事,这也是不少来镇南关客商常做的事,镇南关原住民已习以为常。 刚近南门,猛然听到有人喊:“邹楚将军出击南苗,凯旋归来!”许多人出外观看,邵延一听此名,不由和林韵柔对望了一眼,难道是他! 城门大开,一支剽悍骑兵冲了进来,为一员战将,黑盔黑甲,胯下乌龙驹,一抬头,正和邵延一个对面,当即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倒头就拜:“不是先生,无邹楚今日,请受邹楚一拜!” 第100节 镇南关内兄妹见 这位将军就是当日秀水镇一害邹楚,除二害后,现自己就是第三害,找邵延问自己出路,邵延让他来投晋王。 邵延赶紧扶起邹楚:“将军不必如此,此是将军自己选择,弘祖不过点醒而已。”邹楚硬是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对身后骑士说:“此是我的大恩人徐霞客先生,诸位可来拜见!” 众骑士过来拜见,邵延一一回礼。问起邹楚别后经历,邹楚讲述他的经历,他自离开秀水镇,便直奔南疆镇南关,投入军中,后在军中比武,因武艺出众,便提升为小队副,随军数次袭扰南苗,作战英勇,累功至偏将,此次领五百众骑兵袭扰,斩获甚众,归来之时,正好遇到邵延。 邹楚说完自己的经历,对身后一位骑士吩咐:“虎子,你带两人将徐先生一众人在军营边的锋火客栈安排好。”回头对邵延告罪:“先生,我先去向大将军交差,过后来陪你们!” 邵延道:“将军请便!”邹楚上马,直奔大营。 今日是几支袭扰军队回归之日,作为统帅的杨广深通如何御下,如何笼络军心,每逢此时,杨广总是领着一般幕僚早早候在点将台之上,台下列列军队,分为五色,早已等候,唯缺黑色。手下探马来报:“邹楚将军已入城,斩获甚多,目前邹楚将军与一人述旧,很快就到!”话未说完,蹄声如雷,一支黑色洪流已入点兵场。 “末将邹楚见过大将军,特来交令!”黑色骑兵归入方阵,邹楚下马拜见主帅。 “哈哈!好!我的勇士归来,听说你在南门与一人述旧,是什么人能令孤提勇士停下!”杨广开怀大笑,又带点好奇问道。 “是末将的恩人,末将能有今日,就是恩人成就!” “好!能不忘本,孤有点好奇,等下众人散后,你与孤讲讲!”杨广说道。 “谨尊上谕!”邹楚归队。 “将士们,你们都是孤的勇士,为了大隋,为了你们身后百姓,你们深入蛮夷,出生入死,你们是真正的勇士,孤不会亏待你们,还有那些捐躯的同袍,孤不会忘记,按你们功劳,你们去领赏,那是你们应得的,孤给你们这些勇士放假五天,你们尽情放纵于享受,这是你们荣誉,那些战死的同袍,孤不会亏待他们家人,他们应得由家人得,抚恤按例放!”杨广声音在点兵场回荡。 “大将军千岁千岁千千岁!”欢呼声在场中响起。 众军士散去后,邹楚上前,给杨广见礼,杨广问起缘由,邹楚将自己如何是秀水镇三害之一,邵延如何一言除三害,如何在客栈等他,指点他来投军诸事一说。 杨广一听对方是徐霞客,不由问道:“是不是那个编《中庸》《大学》的徐霞客?” 邹楚一脸不知所然回道:“末将不知什么《中庸》《大学》,只知道他叫徐霞客。” 杨广身边一位幕僚出来说:“那个徐霞客身边有没有一个书僮叫徐清儿的?” “徐先生身边是一个女书僮,大家都叫她清儿小姐。”邹楚回道。 “主上,那应该是徐霞客先生了!”幕僚对杨广禀告说。 “罗先生,你怎么知道的?”杨广问道。 “禀主上,徐霞客先生亦是荣真之师!”此人就是当初罗家村的秀才罗荣真,字杰之。 “本王倒是第一次听你说,你来之时,是老宰相写信推荐,原来,你师居然是天下闻名大儒徐霞客,不愧名师出高徒!” “主上谬赞了,徐先生与其说是大儒,不如说其是大贤,是天下奇才,徐先生并未传荣真儒学,却传了上古法家三子之说,并告诫荣真,儒法两家,均有弊端,当外儒内法,以儒教化天下,以法维持秩序,不可偏颇。” “原来如此,我得先生后,治下诸地,均人民安宁,秩序井然,后勤无忧,皆先生之功,自谓得先生一人,胜似百万军,由此看来,你师当是世间少有之才。” “多谢主上夸奖,荣真自认不及吾师万一。” “先生过谦了!本王倒想见识一下这位名满天下的贤士。” “主上,罗先生说的不为过,徐霞客先生应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开口说话的是专管情报和人才曹于淳曹子先。 “何以见得!”杨广来了兴趣,自己手下两个能人都这样说,必有其可观之处。 “据属下得到情报,此人不仅是在学术方面才能出众,更是安邦定国之才,不说他在儒家经典方面才学,主上可听说过燕国跃虎山势力和代国原城势力。”杨广点头,曹于淳接着说下去。 “跃虎山傲雷兰本是不起眼势力,因徐霞客出现,短短几个月,跃虎山成为天下顶级势力之一,燕国内乱,跃虎山不动声色,三分之二已归其,我们探子得到情报,跃虎山不论军事策略,还是政治经济,甚至外交均是徐霞客定下策略,傲雷兰等跃虎山上层,只是忠实执行其方针;原城势力,本为又原山的山贼,代国民众暴乱,代王被杀,又原山占据原城,打出保民卫道的大旗,由山贼成为天下势力之一,割据周边数城,内执大义,外结盟于跃虎山,而据情报,此亦是徐霞客当初游历又原山,为朱林童所筹画。此是明面两手,光此两手,足以动摇天下,暗中有何,实在不清楚,据情报分析,铁血丹心盟目前所行可能也与徐霞客有关,其余就不清楚了。主上,如能将此人收为己用,何愁天下不归于自己。” 杨广听到此,也不由为此人手段所摄复,当下问道:“他如此做有何用意?” “可能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确如他所言志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是为苍生谋福祉。” 听到此,杨广也不禁色变,说道:“好伟大的襟怀,好宽广的器识,好博大的宏愿,能说出此话,绝非常人,现在孤相信此人确是千古奇才。接着说。” “另一种可能,此人野心极大,不过可能性不大,因为此人根本不介入具体事务,也不贪功名,如此行为,只是将基业送人,只能说明他志大才疏,但观其所行诸事,根本不会这样,只能说明,这种可能很小。” “既如此,这样人不见,终生遗憾!邹将军,你带路,本王亲自拜访!” 在虎子安排下,邵延五人入住烽火客栈,紧挨军营,军营之中,外人不得入内,来此探亲访友之辈均住此客栈。 近观军营,邵延见其法度森严,不由点头,传说晋王善于治军,果非虚言。而在袁霸眼中,却是另一幅景象,军营之中,一股杀气冲天而起,营盘之间,气势隐隐迫人,袁霸不觉热血沸腾,邵延前辈果非虚言,自己体术气势果然能在其间会有所得。 虎子在一旁相陪,袁霸不禁问起军旅之事,虎子谈起如何入南苗,如何浴血奋战,虽口才不好,但袁霸及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正说得高兴,晋王一伙人来到,护卫刚要喊晋王驾到之类,被杨广制止住,悄悄进入客栈,邵延等虽知有人来,并未在意。 “恩师在上,弟子罗荣真拜见恩师!”罗荣真以大礼参拜。 邵延和众人听到罗荣真的话,目光聚焦于晋王一行人,邵延扶起罗荣真,目光扫过邹楚和众人,众人纷纷拱手施礼,邵延也回礼,最后,目光聚在杨广身上,拱手弯腰道:“想必阁下就是镇南大将军晋王殿下!” “徐先生果是聪慧过人,本王早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先生既来南疆,孤当尽地主之谊,诚邀先生多住些日子。”晋王赶忙伸手相扶,不让邵延拜下去。 目光扫过邵延身边诸人,当看到林韵柔时,不由一怔,然后移开。邵延看在眼中,心里明白,向晋王一行人介绍:“这位是监天门圣女纪湘然小姐。”邵延先指着纪湘然介绍,晋王等人一听,心中顿起波澜,监天门的传说太著名,大乱之世,监天门为天下选明主,双方见礼,特别是晋王那一般手下,看向纪湘然眼光立刻不同,如果得到监天门支持,天下争霸中助力极大。 邵延继续介绍:“这位是独孤凤小姐,这位是袁霸侠士,两位是同门,袁霸侠士特来投效晋王,袁霸有万夫不挡之勇,其一身武力,百万军中取上将级,当如探囊取物。”顺便将袁霸推销出去。 晋王听此,当即道:“孤王何德,能得侠士相助,当不负侠士。邹楚将军,这位侠士就派在你的手下。” “谨尊大将军将令!” “想必这位就是徐清儿小姐!”晋王将目光移到林韵柔身上。 “晋王殿下,这是小徒林韵柔,世间行走,化名徐清儿,与晋王在些关系。”邵延道。 杨广一愣,随即想起一事:“难道?” “晋王所料不错,小徒正是殿下的表妹,当初殿下家遇不幸得姑母姑父相助得以平安,小徒是殿下姑母之女。”邵延道出真相。 “恭喜主上兄妹团聚,主上大喜!”晋王手下纷纷道贺。 兄妹团聚,晋王大喜,邀众人行宫一聚,自有手下去安排,不一会,数辆大车来接,众人上车。 晋王特邀邵延人与之共乘,一路上,晋王请教治国之法,邵延虽未有治国经验,然其前世信息爆炸,古今中外,正面反面,事例经验层出不穷,每出一语,实是前世治国之中精华,让晋王和身边谋士叹服不已。 晋王叹曰:“古人言:一言兴邦,今见先生,方知古人不欺,能否请先生助我?” 邵延笑道:“贤王身边,人才荟萃,吾一山野之人,实无所长,只求行云流水,自在逍遥,治理天下,一人智不敌众人智,唯为君者,能处众人之下,集众所长,方才是正道。天下民众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善待民众,方是明君之本。” “多谢先生指导,先生在镇南关多留些日子,一方面孤兄妹多团聚些日子,另一方面,孤也能时常听到先生教诲!” “多谢殿下!”邵延谢过晋王。车中并不大,除了杨广和邵延外,罗荣真作陪,在杨广身后角落跪坐一位内侍,邵延一眼看出这位太监功夫不凡,杨广本身作为大将军,也是一身武艺,邵延心中一动,从袖中取出一卷书,问杨广:“这位总管身手不凡,不知何名?” 杨广笑道:“这是孤的贴身内侍,从小净身入宫,和孤一起长大,对孤甚是忠心,名唤贾爱忠。” “贾总管,霞客有一卷武功,常人无法修炼,正适合内侍修炼,功成时,甚至能抗衡仙师,今付于你,希望总管能不负君恩!”邵延将他所撰的《葵花宝典》替了过去。 贾爱忠磕头谢恩,杨广顺手接过,翻了一翻,交给贾爱忠,不禁笑道:“世间居然有如此武功,令人大开眼界,除了他们,其他人还真不能练习。” “殿下如果感兴趣,倒有一种功夫,是小徒林韵柔见我无意间创出此等邪功后,另创一种堂堂正正的功夫,威力不在它之下。”邵延取出了《风雷功》,递给了杨广。 杨广接过,一翻阅,大喜,知道邵延用意,此功正好克制《葵花宝典》,怕内侍太强,不好控制,故送出此功法,当下拱手感谢:“多谢先生!”将此卷收入袖中。 车声辚辚,很快就到了杨广的行宫,邵延感到修士的气息,当下一缕神识便扫了出去。 第101节 将军拔剑南天起 邵延神识扫出,这缕神识却是轻柔之极,自然化入空间,就是结丹修士,恐也难觉,前方已是行宫,而那股气息来自行宫西南方的一个偏殿内,上书烽火两字,邵延神识一下子就找到目标,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年修士正盘坐在殿中,只有炼气十层修为,心中一叹,知道此人肯定是晋王供奉仙师,看来筑基无望,便投靠人间大势力,算是享一场人间富贵。 刚要把神识收回,一睥之间,大殿正中一座法阵,用料却是修真界低级材料,不过此阵很奇怪,下面与地脉相连,随地脉波动也是有节奏波动,不是防御法阵,也不是攻击法阵,隐隐似与远方相连,这是什么法阵,有何用? 邵延并未惊动对方,收回神识。车已到行宫,宴席已摆好,众人下车,有专职司仪官领众人入席,林韵柔却被内侍引入后殿,去见王妃。 宴席之间,宾主尽欢,宴后,邵延诸人被安排在行宫不远处的国宾驿馆内,袁霸直接和邹楚返回军营,开始他的从军生涯。 林韵柔还未回来,在驿馆内只有三人,邵延、孤独凤和纪湘然,不久,有内侍来见邵延,说林韵柔今天不回驿馆,王妃留她在行宫过夜,让兄妹好好团聚。 纪湘然说道:“想不到清儿妹妹是金枝玉叶!”她一时改不过口来,依然称林韵柔为清儿。 “世间繁华在吾辈眼中不过是过眼烟云,金枝玉叶也好,乞丐也好,吾辈所求却是最为贪婪,与天地不朽,王侯将相非豪杰,吾辈才是真英雄!”邵延见纪湘然感慨,不由说道。 独孤凤和纪湘然点头称是。邵延想起一事,将自己神识所查说了一遍,问独孤凤:“凤姑娘,你可知那种阵法何用?”邵延自己不认识,但独孤凤出身五毒门,作为中洲大6十大门派之一,见识并非一般修士可及,说不定知道。 “那种阵法?”独孤凤皱眉,在脑海深处翻寻,好一会,可能找到了什么,“在以前听一位长辈说过,世间一些大势力往往建有一种传讯法阵,能从极远的地方相互传送信息,好像是万象门所开,只要你有钱,可以从万象门买到图纸,只要炼气修士就可以建造和驱动,并没有其它用途,一般修真门派可以用飞剑传书之类法术,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法阵。” 邵延明白了,这是这个世界的无线电台啊,只要养一个炼气修士,联络方便,现在只限于大势力,如何进一步推广,不亚于前世通信网络,这个世界修士却没有这等眼光,不过也没有心要。 次日一早,先是罗荣真携夫人韩京娘来访,夫妇二人先是拜谢邵延的大恩,然后宴请邵延诸人,邵延借机托罗荣真将自己抄录诸子之书,如《墨子》、《吴子》、《孙子兵法》等先秦之书刊印天下,顺便将自己最后一本游记刊印,也算完成传文明于异世的大愿,罗荣真看到这厚厚一堆经典,眼睛都绿了,当即应允。 正在谈话间,林韵柔回来了,和众人说些昨晚之事,不外乎亲情相认,互相问些多年来的生活情况,晋王想让林韵柔留下,并封其为郡主,共享人间富贵,林韵柔坚辞,最后,无奈之下,要林韵柔经常回来看看。 相聚时间不觉,时已近中午,罗荣真已在镇南关最好的酒楼定下宴席,便请众人赴宴,众人随罗荣真来到天南楼,那一堆书,罗荣真可当是宝贝,不让下人碰,韩京娘横了他一眼,柔声说道:“我来捧吧!”将那一叠捧着,下人们想笑又不敢,邵延诸人也不觉莞尔,幸亏韩京娘非是一般人,不过一个美貌妇人,捧着一堆过头的书籍,的确显眼。 楼高三层,第三层已摆好宴席,众人上楼,韩京娘叫侍者在自己旁边加了一张凳子,将书放在上面,小心看护。侍者上菜,主人敬酒。 正在此时,众人听到晋王的声音:“杰之,今日请徐先生,居然不通知本王,本王可是不请自来,主人欢迎否?”杰之为罗荣真的字。杨广手摇折扇,一身便服,身边仅一人,就是贾爱忠。 众人赶忙见礼,杨广止住众人:“我今天不是以正式身份出来,不要拘谨!”罗荣真让侍者添座,杨广落座后,众人落座。 杨广见韩京娘旁边一摞书,不禁好奇,问起缘由,得之原因,也不仅笑道:“杰之,好学如君,实这少见;贤如汝妻,世所罕见。” 掉转头,对邵延道:“先生此举功德无量,这些典籍就是上古诸子之书,不知上古究竟几家,先生能否教孤!” 邵延道:“上古号称诸子百家,各有其长,然据弘祖所知,闻名者不过道、儒、墨、法、阴阳、名、兵和纵横几家,这一堆书中,系弘祖所学诸子,其余则不知,弘祖曾有愿,继往圣之绝学,故托杰之刊印,行之天下,以现华夏文明之大观。” “何谓华夏?”晋王第一次听说华夏,众人也是如此。 “华者,花也,万物生生不息,其精华绚烂于花,世间美丽之极致,蕴章服之美;夏者,四时极盛之季,大地壮美,万物繁盛之极致,含礼仪之大。故有,入华夏者是为华夏,出华夏者是为四夷,孔子曰:‘夷狄之有君,未若诸夏之无’,即此义也。”邵延第一次在异世解释华夏。 众人肃然起敬,杨广道:“先生大愿,广愿协助,杰之,此书刊印,本王出资,刊印后给本王送来一套,本王当聆听先贤教诲。先生,广在此立誓,如有一日,广有幸统一天下,当重塑华夏文明,中洲大6,当名华夏大6!”晋王在话语中,多次用本名“广”而不用其他称呼,可见其慎重和真诚。 此语一出,邵延顿觉体内金丹紫金光华猛然一缩,似乎成一个无穷小的点,又似无所不包,整个人已独立天地之外,不同于纪湘然她们那种受天地排斥,而就是独立天地外,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是一种透过层层物质层次,直达其本质的感受,世界奥秘似乎就在眼前,伸手可及,体内三昧真火一刹那间,难以控制石中火的岩浆火驯服了不少,邵延隐隐透过力量,接触精神的本质,三昧真火又一次大进了一步。邵延知道,自己已是金丹四转,这是自己当初大愿完成后,抛开心灵牵挂后应有景象,此时邵延,虽不能参透世界本质,然而,可以说第一次在境界上真正越了他所见过任一修士,哪怕是三阳真人,以前邵延以《易经》为基,可以推算未来,现在,他的心灵甚至能在短时间内瞥见未来,根本不用推算。 这种变化仅仅是瞬间,邵延拱手相谢晋王。虽晋王在场,大家并未拘束,邵延诸人,均为世外之人,王侯将相,视若粪土,罗荣真,自幼习儒,后又逢邵延传授法家学术,自有风骨。可以说倒也其乐融融,为君与臣民之间少有的情况。 邵延在此一留就是一个月,其间杨广多次召见,问策与他,林韵柔、纪湘然和独孤凤相对轻松,不过总算领教凡世富贵的滋味,晋王妃及晋王臣属家眷接连邀请,让两人在邵延面前感慨,如此下去,两人道心都要被红尘所化。 而袁霸在军中却如鱼得水,军中以武为尊,许多人挑战袁霸,很少有一合之将,军中第一勇士名头落在他头上,甚至连晋王都惊动了,后随军袭扰南苗十来天,更是令南苗闻名而逃,称之为霸王,晋王大喜,提为牙将,领军百人。 三人曾问邵延,何时离开,邵延神秘地说,一个多月,天下将有大事生,问他何事,他却说天机不可泄漏,让三人恨得牙痒痒的。 这日,晋王又召见邵延,邵延出门前要三人收拾好东西,问为什么,他说,离开时间要到了。 偏殿之内,杨广和下属及邵延正论天下形势,邵延忽然叹了一口气:“天下大乱正式开始!” 晋王还未反应过来,邵延对晋王道:“殿下,天已无日,是殿下龙腾天下之时!”杨广一愣,众人也不知邵延说的什么意思,杨广问道:“先生何意?” 不等邵延回答,有内侍急奔而入:“禀吾王,长安政变!皇叔杨玄甫受命伏兵袭宇文成化不成,宇文成化反先下手,皇叔杨玄甫在护卫保护下,连夜逃出长安,宇文成化兵围皇宫,皇上**升天,宇文成化称帝,伪国号大周。” 晋王和属下顿时全都愣住,大隋就这么完了!再看邵延,眼色已变,晋王一躬到地:“先生教我,如何处置!” 邵延笑道:“群龙无,吉!晋王不是等待此时多年,然,举大事,必名正言顺,执大义,天下方可归心,当今之时,当借大隋之名,起义师,传檄天下,为皇上复仇,缓称帝,当除奸佞后,名正言顺登大宝。” 众人称善,又有内侍来报,晋阳急报,宇文成化令其手下率二万士卒,攻打晋阳,想取晋阳,得晋王家眷,逼晋王臣服。 众人变色,因这不少跟随晋王老臣家属都在晋国都晋阳,如果晋阳一失,众人家属将落敌手。邵延见晋王脸上喜色一露,后故作垂头丧气之样,心中暗叹,能为君者,大多数寡恩之人,果不其然。 杨广必有后手,果然,杨广道:“诸位,晋阳王宫之内有秘道,虽不能完全保全大家,但各家之中主要之人,可入内,通过秘道转移附近山中安全之所。来人,令仙师传讯晋阳。”这是逼众人与之一心,其家中核心成员等于成为人质,众人此时已乱,哪里还能想到这一点。 杨广拔出佩剑:“诸位,杨广在此誓,誓斩宇文成化老贼,不然如此案!”一剑劈断案桌。 邵延此时开口道:“各位不要惊慌,晋王得道多助,各位家人自有天佑!” “徐先生,你精通易理,可是算到无事?”不少人抱一线希望。 “报!”内侍又奔来:“喜讯,喜讯!铁血丹心盟起五千人马,红巾盗两千铁骑突然杀出,大破围困晋阳之军,此两股人马已宣誓效忠晋王!” 众人喜极而泣,一起转头看向邵延,杨广也望着邵延:“先生,此两股人马可是先生布下?” 邵延点头,杨广赞曰:“先生真天人也!” 回对众道:“诸位,三日后誓师出!” 第102节 各分东西到天南 “晋王殿下,此间事了,霞客也到了该走的时候,特向殿下辞行,在此预祝殿下早登大宝!”邵延决定离开。 “先生要弃我而去,广恳求先生多留些日子,好得先生教诲!”杨广挽留邵延。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吾此次入凡尘,时日已多,自当归去。临走之前,再送一份大礼给晋王殿下,请殿下传纪湘然小姐、独孤凤小姐和林韵柔进来。”邵延说完,神识通知三人。 晋王派人传唤,三人上殿,邵延道:“殿下可能知道,跃虎山和原城势力均与弘祖有关,小徒可能和殿下说过,当初建此势力,一是为了追查晋侯灭门之事,不过,此案已水落石出,这两股势力并未生多大作用;二是乱世之中,能护一方生灵,现晋王欲取天下,此两股势力就送于殿下,在此之前,想向殿下借一物。” 杨广面带喜色:“先生请讲!” “就是府中那传讯阵法图纸,我将派人在跃虎山建立传讯点,以方便和晋王联系。”邵延道。 “来人,取孤手谕,去密室抄录一份图纸给徐先生。”晋王吩咐,有人应了一声下去。 “当今天下,能与晋王争天下者,唯有秦王李世民和齐王,然齐王老矣,不足为患,只有秦王,殿下与他,看谁得先机。”邵延说道,回对独孤凤说:“凤姑娘,麻烦你一趟。” “先生请说,独孤凤谨听安排。”独孤凤恭敬道。 “你带我信和图纸到跃虎山一趟,将信交给傲雷兰,将图纸交给我的另一弟子龙慕天,让他选地脉,建立传讯法阵,告诉傲雷兰,借机一统燕国,声援晋王,派一支劲旅逼近秦国,不要主动攻击,牵制住秦王一部分力量即可。” 杨广听了大喜,对独孤凤说:“孤也修书一封,你带本王令牌而去,告诉傲雷兰,孤成功之日,许她裂土而封。” 邵延道:“你去过跃虎山后,到我的洞府走一趟,山中虽无长物,近得一株仙果,可以一尝,龙慕仙在山上。” 又回过头对纪湘然说:“湘然小姐,也麻烦你一趟,你跑一趟原城,带我书信,让他北连跃虎山,南下进逼大隋,侧应晋阳,同时,也从东南威逼秦国,让秦王不能尽力争天下。” 杨广也作出同样许诺,邵延又对纪湘然道:“你顺便回监天门一趟,让门主派出几位长老,去协助晋阳和原城,此也是立功德好机会,不是修士出手,你们就不要太多理会。如有时间,亦可去我的火枣山一游。” 两人告辞上路,林韵柔道:“师傅,我干什么?”邵延心中一动,心灵一瞬间瞥见未来,她的人劫将近,此劫无法可避,如强要干涉,将来得更猛烈,只好如此。 邵延道:“你就去晋阳一趟,一路小心,你劫数已近。” 林韵柔一惊,但也知道劫是躲不掉,便安下以来,向晋王告别,邵延也告辞,晋王也不再挽留,转眼间,邵延诸人便各奔东西。 邵延却向南进入了南苗帝国,他现在,只要不主动跳出来,谁也不可能现异常,在南苗帝国他也不再凡尘行走,只是在山泽之间,寻找与修行有关的地方。 林韵柔御剑而起,直向晋阳而去,晋阳除了父母神庙,认识的人还真没有。林韵柔徒然想起来,铁血丹心盟诸人她认识,铁血丹心盟已入晋阳,不如去找他们,打定主意,催动遁光,飞而去。 镇南关到晋阳,间隔二十万里以上,一般修士,日行不过万里,虽二十日才到,凡人走直道,一日所行,不过千里,需六七个月,这个世界军中骏马,能日行二千里,亦需三月,而林韵柔的腾蛟剑,最快能达普通修士的十倍,正常也是普通修士三四倍。 三日后,路已过半,心中一潮,知道泥丸灵神示警,停下遁光,飘落在山头,掌上排天干地支,起了一课,原来自己的人劫来了,东北方向遇大敌,海上有生机。心中有数,怪不得师傅让自己出来,原来确如师傅所说,劫数已到,劫数一到,金丹将近,躲不过就迎上去。在山头调息了半晌,将状态恢复到最佳,遁光一起,朝向东北而去。 邵延进入南苗帝国已三日,在崇山峻岭之间行进,他的目标是原天南诸国之中天印的国度,在中洲大6邵延收集资料中,有两篇提到天印国有一种特殊的修士,与大隋不同,其修行从开始就构建类似元神或元婴,有修士曾与之交手,当对方现出此相,当时吓了一跳,以为对方最起码是元婴修士,因为对方元婴离体杀来,不过一交手,才现其实力不如结丹,很是好奇,想捕获对方,谁知对方后援来到,其修为却是不低,不得已,落荒而逃,回到中土,记录下这一事件,大部分修士并不感兴趣,碰巧为邵延收集到,邵延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便收集相关资料,终于又得一篇,指明了地理位置,邵延于是按图找来。 邵延并未在天空飞行,而是以咫尺天涯的神通行进,每一步迈出少则数十里,多则上百时里,天印国修士术法别具一格,与其信仰有关,据说,他们信仰毁灭之神施婆罗,这也是邵延此来追查原因之一,地球上印度教的毁灭之神为湿婆,其音与之相近,邵延想看看与地球上印度教有无相联。 天印国灭后,天印国修士部分介入战争,结果国灭后,修士也受到南苗的巫师集团打击,原神庙被毁,不知去向,邵延的目标就是被毁的神庙,看看能否从中找到线索。 此山名为勃郞峰,原为天印国圣山,半山之上,邵延站在残檐断壁面前,施婆罗神像只剩半截,上半截倒在地上,已成碎片,从碎片依稀可见数多臂,手执多样法器,邵延回想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的湿婆,的确类似,弄不好就是同一崇拜。 此处已成废墟,并不能有多少有用信息,正准备离开,猛然间感到一种奇特的波动,邵延皱眉,波动虽轻,邵延却感到一种杀机锁定自己,邵延神识扫出,却未现有什么异样,能躲过邵延神识,却是不简单,邵延运眼神明上,如邵延的柳灵郞一样,现一个身影在太极弦边沿滑动,用科学观点来说,就是在两个空间边缘狭缝中穿行,好高妙潜行术法。 邵延不动声色,暗自戒备,一道刀光突然从虚空中跃出,直奔邵延袭来。邵延猛抬头,舌绽春雷:“临!”,刀光一顿,邵延右手伸出,手指一拈,一把锋利弯刀被夹住,刀光一敛,一个鹰眼高鼻,满头卷,皮肤黝黑的修士,出现在刀后。 邵延夹住弯刀,右手一抖,如波浪般的力量绵绵而出,对手再也握不住刀,手一松。邵延左手顺势划出,凌厉的破空声起,对方如兔子受惊一样跳了起来,又消失在空中。 邵延一声断喝:“你走得了吗?”刀交左手,右手上现出一个普通的火球,住虚空之中掷出,火球一出手,没入虚空之中,空中人影一闪,对方又出现,身形急闪,后面一个火球自虚空中追出,见火球追着不放,邵延也不动手,对方除了那一身高妙的潜行之术,其他都不入邵延的法眼。从交手一触看,最多相当于筑基期,比一般筑基修士弱,邵延现在就有点像戏耍老鼠的猫一样,邵延感受了一下手中的弯刀,居然相当于灵器,但与邵延熟悉灵器有些不同,现在没有时间深究,顺手收入戒指之中。 对方见不管怎么躲闪,火球追着不放,他潜入虚空之中,火球也追入虚空,他不知道的是,邵延得到他的弯刀,顺手摄取他的一缕气息,火球始终追踪他的气息,此人也急了,一边跑,一边双手飞快结印,令人眼花缭乱手印终于完成,听到一声大喝,口中吐出一句奇怪的咒语,头顶之上光一亮,冲出一个特殊怪神法相,象头人身,身具四臂,大腹便便,独牙,持斧头、糖果、念珠、莲花,一手上莲花冲火球一点,粉色光华出,将火球击灭。 邵延一见,难道这就是资料中所说元神或元婴,明明和自己及林韵柔施展九字真言情景一样,看来天印国修士与印度教有些关联,其修法与邵延前世知道的佛教密宗有些相似,最起码施法结果相似,密宗修气脉明点,重观想佛像,选本尊佛,修行过程中存想选中本尊佛,自己意识和观想的本尊合为一体,达到解脱目的,此人是否与此类似,看来要好好询问。 未待邵延开口,对方已开口:“那谟多谟萨多……”,邵延傻眼了,原以为这个世界用的汉语,连南苗都用的是汉语,当然,这个世界人称之为中洲语,简称中语,邵延以为就是一种语言,现在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也是有外语的,并且,邵延根本听不懂。 邵延只好试探问道:“你是谁,你能否听懂中洲语?” “泥是河人,来鹅生地,神灰主鹅大北泥,那名来!”天印国修士用生硬的中洲语言喊到,音也不准,人也冲了过来,头上法相的斧头、糖果、莲花和念珠纷纷打来。 邵延好不容易理解了对方的话,“你是何人,来我圣地,神会助我打败你,拿命来!”对方法相上幻出法器已纷纷打来,邵延凌空书写一个仓颉文“灭”字,法器顿时飞灰烟灭。 邵延刚要拿住对方,心血一潮,身往后退,心灵渗入世界深层,刹那间,影响心血事情明了于心,此种手段,已是先验证,对世界本源有一定认知后才能出现,远胜于常规推算,当然,道行并不是预知,而是对世界根本的道认知,在此基础上,模拟和使用一切法。 引起邵延心血来潮却是林韵柔的人劫,现在清清楚楚呈现于心,邵延不禁暗骂老天,此次人劫之凶险,远过邵延预想,当即就想赶回大隋,而那个天印修士却又不知死活攻来,无奈之下,心灵深处联系钟少严,让他立刻赶去,心中狠,如果林韵柔有个意外,誓让与此有关海天宗彻底灭门。 天印修士见法器湮灭,也怪叫一声,手上出现了一尊盘坐塑像,邵延都没有看出他从什么地方取出,打量对方身上,也无储物袋,仔细观察对方手指上,也无储物戒指之类,有些奇怪。 对方已祭起塑像,塑像浮现出他的面前,天印修士毕恭毕敬对塑像行礼,口中念念有词,邵延也听不懂,塑像猛然气势大增,七彩光华围绕,天南修士法相往上一合,塑像好像活过来一样,黑的塑像膨胀起来,几条手臂伸了出来,头也化成象头,气势一路攀升,直到相当于元婴初期,邵延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宝物,太夸张了吧。 虽然气势上达到了元婴期,明显战斗技巧能力还差得远,只会法器乱打,邵延见对方如此穷追不舍,心中也急于离开,也不客气,手一抬,五色灵气汇成亩许大手,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把就将之抓住,顿时在五色大手挣扎,邵延此法化自五行宗五行灵气河击术和当初从青灵瓶收物的青光,五色手掌灵气生生不绝,转换不停,切断一切五行灵气运行。 天印修士见此,口中法咒不止,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就要喷出,邵延却不想与他罗嗦,承影剑出,紫红光华一闪,斩为两段,噗的一声,似乎什么破灭,如喷泉一样,从虚空中喷出一大堆东西,有宝石,有法器,还有书籍等,邵延一怔,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袍袖一展,袖时乾坤,将所有东西收入袖中。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天印修士没有储物袋,可能掌握了类似袖里乾坤之类秘术,所有东西存放在自己开辟的小型空间之内,不然不会人一死,东西自己喷了出来。 那个塑像也恢复原样,邵延收入手中,一上手,顿时愣住了,这根本不是塑像,而是一具干枯缩小的尸体! 第103节 万里飞渡人劫凶 这是一具盘坐的干尸,其中诡异已出邵延的想像,不过邵延现在却没有心思细究,顺手将干尸和刚才收取东西纳入戒指之中,一个火球将天印修士尸体化为灰烬,将现场气息搅乱后,全力施展咫尺天涯,每步迈出,少则数百里,多则千里,直奔大隋而去。金丹四转后,邵延咫尺天涯不再是最多三百里了,而是达到一步千里之遥。 在邵延一个人跑到天南诸国之时,林韵柔知道自己的人劫已到,却不知何人引起,御使腾蛟剑,直向东北方向飞行。 海天宗的瞽长老近来静极思动,虽然双眼已盲,不过对元婴修士来说,神识可以代替双目,为了照顾他,掌门特地安排了一位结丹修士荀少秋与之同行,话说回来,瞽长老根本不需要人照顾。两人从海上出,一路行来,他们不像邵延会在凡尘行走,几乎都是御器飞行,往往是到一些门派访友,两人长期在海外,很少到大6,虽有地图,然而,在空中飞行,地面也没有什么标志物,方向虽不错,目前到了何地却不清楚,正在考虑是否找个僻静地方落下遁光,找个人问一下,远远看到一道遁光迎面而来。 荀少秋一纵遁光,迎了上去,见来者是一个女修士,当即抱拳问道:“请问这位道友,此地是何地?” 林韵柔见前面一道遁光拦住去路,心中一凛,难道自己的人劫应在他们身上,不过对方有礼貌问路,也不好失礼,当下回礼道:“前辈,我也是途经此地,只知道此处属江南地界,具体何地,晚辈实不知。” “那就打扰道友了。”荀少秋让开路,林韵柔准备通过,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个女娃,你去过碣石山附近海域?”瞽长老鼻子一阵猛嗅,想到当初在海上闻到那股气味,不错,就是这个女修士的。 “去过!”林韵柔见此情景,知道自己的人劫恐怕是应在这两人身上。 “我海天宗四名驻留碣石山修士之死你可知道?”瞽长老责问道。 “他们想抢我的沧海月明珠,又想杀我,杀人者,人恒杀之!”林韵柔并不惊慌,也不示弱。 “杀我海天宗修士,就要有死的觉悟!少秋,杀了她!”瞽长老并未动手,他现林韵柔只不过筑基修为,不好拉下面皮,以大欺小。 荀少秋一听,二话不说,法宝已出手,杀伐倒也果断。一出手,形如长针状骨刺上面电光游走不定,带着细碎闪电,直袭林韵柔。此是荀少秋以一条已成妖兽的电鳗的骨骼为材料炼制出的法宝电龙刺。 林韵柔身外淡淡一闪,数丈领域现,电龙刺一入内,荀少秋顿觉失去与法宝联系,手印急施,想收回法宝。 “吾说,入于此中者皆归于我!”电龙刺被林韵柔收走。 “小丫头,还我法宝!”荀少秋大叫,掐诀念咒,林韵柔立感身外空气似乎变得粘稠,一条水龙形成,向林韵柔扑来。 林韵柔手书一个仓颉符字“破”,口中脱口而出一个破字,听上去明明是破这个字的音,怎么感觉都觉得这个音调不对,仓颉字音并不是四声,而是八声,许多音调常人都不出,自带一种法力。 此字一出,此音一,荀少秋的水龙立散。林韵柔不等对方反击,身后升起一条五色长河,在林韵柔头上一个盘旋,大浪咆哮着扑向荀少秋。 “不好!”瞽长老见势不妙,不再顾脸皮,身上气势勃,一派波光潾潾水波荡漾而出,直向林韵柔而去。 林韵柔见瞽长老出手,取出一张金刀灵符,此是龙慕仙渡劫时所收金刀劫,后经邵延用虚空凝符术所凝,一出手,立刻化作漫天金风狂卷着无数金刀,转眼淹没了荀少秋,其威势不下于结丹修士一击。 荀少秋面前刚升起一面盾牌,被五色巨浪一卷,顿时被远远从面前卷走,五色巨浪眼看就要扑上荀少秋的身上,瞽长老水波已到,轰的一声,如惊涛拍岸,五色浪散,水波也因双方相撞,倒退了几尺,就是这几尺间隙,金风卷着金刀乘隙而入,淹没了荀少秋,一声惨叫,乱刃分尸。 “小辈,安敢!”瞽长老怒吼一声,潾潾水波集成一束,轰向林韵柔,林韵柔身上清辉一现,水波重重轰在清辉上,清辉一盛,而林韵柔如遭重锤,顿时飞了出去,感觉到自己胸口闷,知道自己受了些伤,要不是沧海月明珠,自己不知能否接下这一击,也不回头,就势御起腾蛟剑,向东方急驰而去。 瞽长老一怔,顺手收起了荀少秋的尸体和遗物,一纵遁光也追了下去。林韵柔将一颗丹药塞入口中,一提真元,腾蛟剑瞬间过声,最终达到声的十倍,这是腾蛟剑的最快度,将瞽长老远远抛在后面。 瞽长老催动法宝,也是度惊人,元婴修士度本就可以达到五倍音,甚至更快,但瞽长老却不善长度,见双方距离越来越远,直接一个瞬移,到了林韵柔身后,潾潾水波化作巨掌拍了过去。 林韵柔见对方瞬移而至,一个巨掌拍了过来,林韵柔捏碎了三阳真人送给她的玉符,顿时,一个火红巨掌形成,迎着对方巨掌拍了过去,这一掌相当于元婴修士全力一击的六层,而瞽长老那一种只是顺手而,不过三四分力,当时两掌相遇,轰响之中,瞽长老的掌印消失,而火红的巨掌只是淡了许多,依然向瞽长老拍了过去,瞽长老一惊,手抬处,水波如狂涛一样,连绵不住击了上去,林韵柔借此又远远向东驰去。 在林韵柔捏碎玉符的一瞬间,烈焰宗内,三阳抬头,玉符已动,看来邵延小友的那个徒弟遇到强敌了,还是去看看,算是还小友一个人情。 而在此时,也是邵延在天南感应到情况之时,算出了海天宗元婴长老追杀林韵柔,邵延因太远,距离林韵柔之间不下五十万里,凭邵延目前最快的咫尺天涯之术,全力施展,也需近一天时间,所以他心灵联系了钟少严,钟少严双翅一振就是八千里,比邵延快多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就可从火枣山赶到现场。 钟少严得到邵延心灵传信,吩咐龙慕仙好好看护火枣山,双翅一振,人就消失在天际。 这次瞽长老不敢逼得太紧,见林韵柔飞行方向正是东海方向,你不是往海天宗嘴里跑,取出一块传音牌,运入灵力,和掌门联系上,简要说明情况,要门中派出元婴修士,准备在海上拦截林韵柔,每当和林韵柔之间距离加大到一定程度,瞽长老干脆一个瞬移,将之间距离缩短,不给林韵柔任何逃跑之机。 林韵柔高飞行,真元消耗甚大,身上丹药多为治伤之类,好在身上灵药多,当时就从其中取出一株数千年的人参,直接吞服,灵药在体内直接化为元气,支撑着林韵柔的高飞行,就这样,三个时辰左右,林韵柔终于到达东海之上,在海上飞行约千里,心灵一动,知道此地就是感应中生机所在之地,立在空中,静静等待。 钟少严已来到东海之上,神识之中现林韵柔,双翅一振,出现在林韵柔面前,光翅收入体内,林韵柔一怔,动情喊了声师傅,见师傅分身来到,自己心中也就放心了。 钟少严吩咐林韵柔,等会儿,海天宗人来之时,你祭起沧海月明珠护体,其他就不用问了,师傅替你护法。 两人静静立在波涛之上,海水在脚下方一丈之内,平整如镜。远处一道飞而来,到面前嘎然而止,瞽长老现身对面,面带惊奇:“阁下何许人也,为何庇护此女?” “火枣山钟少严,此女为我火枣山弟子,倒是阁下一个元婴修士,为何不要面皮,追杀一位筑基修士,阁下是什么人?”钟少严冷冷问道。 瞽长老脸颊跳动了几下,开口道:“吾乃海天宗瞽长老,此女杀害吾本门中弟子,海天宗特追拿问罪,道友既然为其师长,请道友交出此女!”瞽长老未听说过火枣山,不出意外,当是一个小门派,故以海天宗相压。 “好一个海天宗,不问事情缘由,你门中弟子想抢人宝物,夺人性命,因而送命,却在这里强词夺理,本门尚未追究你们管教不严之责,却来追杀本门弟子,真想以势压人!” “既如此,我们手下见真章!”瞽长老见如此,干脆以武解决。 瞽长老身边波光潾潾,似慢实快,转眼间就到了面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威力,实际上其中蕴含大威力,压力其大,一入其中,好似不会游泳者落入深渊,其水更具一种渗透腐蚀力,就是法宝长时间在其中,也要慢慢被腐蚀。 林韵柔见波光无孔不入,当她也罩在其内,当即头顶之上冉冉升起一轮明月,正是沧海月明珠,清辉洒下,在林韵柔脚下结成一朵白莲,轻轻托住林韵柔。波光一遇清辉,顿时波纹荡起,却不能侵入分毫。 瞽长老虽看不见,但在神识中却感觉得一清二楚,神识一接触沧海月明珠的清辉,瞎掉的眼睛居然一阵痛痒,不由大惊,他的眼睛因修炼功法原因,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平时没有丝毫感觉,现在居然有了感觉,顿时明白,当初几人肯定是抢夺这件东西,心中贪念立起,盘算着如何能得到这颗珠子。 钟少严见波光刹那间布满空间,冷哼了一声,如一轮红日在身边升起,无穷无尽的太阳真火凝结成无数细小的太阳光线,向外急射,此为钟少严化形后,将原有太阳真火纯化提升后所得。 太阳光线一入波光之中,猛然爆,刹那之间,漫天雾气铺天而起,瞽长老哼了一声,本来瞽长老修行真一水法,其波光实已有一丝真水在内,但钟少严的太阳光线也是火中极致,蕴含无穷势力,一触之下,真水也被汽化,瞽长老只觉一股热力直透丹田,忙运灵力将之驱出体外,正要取法宝,东南方破空声起,数道遁光直奔而来。 瞽长老神识一见,大喜,本门后援来了! 第104节 以一敌三护弟子 钟少严听到破空声,见对方面露喜色,知道来人肯定与对方有关,先将对方解决,然后再与来人对面,削弱对方一分是一分,钟少严作为邵延的分身,知道今天此事不能善了,与其等对方合在一起,力量更大,不如先解决一个,至少让他失去战斗力。 拿定主意,趁对方面露喜色,心神未能全部集中在战场上的一瞬,太阳光线刹那聚成一束,如数个太阳从身边升起,轰向对方。 瞽长老见自己门中人起来,正自高兴,心灵突然示警,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降临在头上,大惊之下,已汽化的真水也在仓促间聚集成一束,半水半汽拦了上去,念头一动,本命法宝真水圭现于面前。 如炽热铁棒插入水中,哧的一声,汽水柱全部化为蒸汽,粗粗的太阳光柱并未缩小多少,正击在真水圭上,瞽长老感觉浑身如焚,好像进入熔炉,真水圭水波一闪,立刻沸腾,防护立破,光线击中真水圭的本体,上面法阵都出现融化现象。嘴一张,一口炽热血喷了出来。 事情还没完,太阳光线虽被挡住,钟少严另一件法宝白骨锤已出手,灰白光华一闪,化作一个斗大的锤头,上面灵异的巫纹层层叠叠,离锤飞起,这已不能算是一件纯正的法宝,而是法宝与巫宝的结合体,瞽长老本已受伤,神识一接触巫纹,心神不觉感到一阵舒畅,一种快乐从心头升起,有一种放开自己身心,全力拥抱白骨锤的冲动。 到底是元婴修士,这种感觉一起,立感不对,当下一咬舌尖,清醒过来,神识已受损,元婴萎靡不振,暗自庆幸,不料白骨锤已如脱缰的野马一样撞了过来,无奈之下,驱使已受损的真水圭硬挡在面前。 “道友!手下留情!”远远传来一声高喊,钟少严根本不理睬,白骨锤轰的一声击在真水圭上面,真水圭出吱咯的难听的声音,带着瞽长老被击飞了出去,人在空中,口一张,鲜血不要命的喷了出来,耳中听到骨骼的断裂声。就这一击,虽未能要他的命,但瞽长老可以说,已彻底失去战斗力。 一道如彩虹一样七彩光带凌空截住了击飞出去的瞽长老,轻轻一卷,瞽长老已被对方救下。 “道友,你的手段太毒辣了吧!是否对本门有偏见,下得如此辣手!”对方为一位青衣修士道。 钟少严这才认真观察来人,来了一共三人,都是元婴修士,两个中期,一个初期,开口之人,一身青衣,国字脸浓眉,很威严;两边两人,一着灰衣,骨骼粗大,一脸络腮胡,双臂较长,几达膝盖;另一个淡色衣衫,长得眉清目秀,倒像一个读书人,比较纤秀。 “手段毒辣?难道允许你杀人放火,就不允许我反击!在下火枣山钟少严,你们是海天宗的哪位?”钟少严讥讽了一句,报出自己姓名,要对方通名。 青衣之人道:“海天宗副掌门沙啸天。” “海天宗长老朱攀龙。”灰衣修士也报名。 “海天宗长老陈知命。”淡衣修士扶住瞽长老,将一颗丹药塞进了瞽长老的嘴中,顺口回答。 沙啸天低声问瞽长老的事情经过,瞽长老忍着伤痛,将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钟少严也不打扰对方,任由对方述说,心灵深处联系本尊,邵延正在往这边赶,每步上千里,大概还有三个时辰,要钟少严想方设法拖住三个时辰,到时,就是不敌对方,将人救走,却是不成问题。 这一叙述就是半个时辰,钟少严心中希望对方说得再详细一点,脸色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冷旁观,人拦在林韵柔前面,林韵柔沧海月明珠清辉隐隐,脚下莲花托定,也没有一丝收起痕迹,人只是静静立在海面,没有一丝不耐烦。 三位元婴修士听瞽长老述说,当听到因为那颗珠子自己门派几个结丹修士送命,仔细盯了一会林韵柔头上珠子,钟少严看到他们眼中透出一缕贪婪,作为一个元婴修士,当然能看出此珠的特异之处,决不是法宝之流,可能是灵宝,或是仙宝。果然,当瞽长老述说结束,三个元婴修士相互传声谈了一会,沙啸天开口了:“钟道友,事已到此,此女杀害我门修士已清楚,请钟道友将此女交给本门处置。” 钟少严冷笑道:“错不在我火枣山弟子,你们有何资格说此话,事起贵门,不思悔改,反而行强盗之事,如若无事,我等告辞!” “你!我海天宗灭你火枣山易如反掌,别给脸不要脸!”沙啸天一脸怒火。 “沙掌门,你消消气,听我一言,钟道友,我门数人死在贵门之手,贵门总应该作出一些赔偿吧!”朱攀龙劝道。 “你说说如何赔偿?”钟少严心中冷笑。 “海天宗并不缺灵石,这样吧,事因那颗珠子而起,只要将那颗珠子交给我方,之后,随便加些法宝灵石,事情就此揭过,如何?”朱攀龙终于露出真正的目的。 “很好,不仅小的做强盗,老的也不差,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韵柔,我们走。”钟少严也不想和之纠缠。 “杀了海天宗的人,还想走,你当我们海天宗是你们不知那个旮沓里的火枣山!给我全都留下吧!”陈知命一阵冷笑,随手祭出一宝,却是一只精铁炼成的飞鱼状法宝,闪电般掠了过来。钟少严头顶上现出天罗伞,五彩光华淡淡一闪后,一派红光裹定,飞鱼状法宝一遇天罗伞上外围淡淡五彩光华,顿时一滞,如入泥潭之中,天罗伞本是得自五行宗修士之手,此宝对五行之物有一定克制,后被邵延重炼,不仅强化了此功能,更是加入强大火性,为了对付钟少严化形劫中的冰劫,其火之强,不弱于钟少严的太阳真火。 钟少严手一动,一只奇亮的由太阳真火构成的大手飞出伞外,只一捞,将铁飞鱼捞在手上,噼叭一阵轻响,太阳真火已将铁飞鱼中陈知命一丝神识烙印烧得干干净净,大手收回,顺手扔进了戒指。 “好贼子,我不与你干休!”陈知命顶上现一面鼓,鼓声一响,大海波涛立起,这是他的本命法宝,唤作潮音鼓,鼓声散则能鼓动江河潮水,形成巨浪,更夹着细小水针,密密麻麻,一着人身,只攻心脉,让人防不胜防;聚则成束,无形无质,摧人内脏。 沙啸天更是幻出大手,抓向林韵柔头上的沧海月明珠,被沧海月明珠清辉托住,下不去。朱攀龙一枝珊瑚炼成枝状法宝配合陈知命攻向钟少严。 钟少严伞外更现一幡,正是诸天神煞幡,幻出相柳魔神,一斧劈开了沙啸天的大手,和沙啸天战在一起。诸天神煞幡中粉红光华一闪,魔神欢喜天一手持镜,一手持桃花枝,舞姿天成,桃花枝轻摆,桃花朵朵开,现于朱攀龙面前,身形翩跹,手中桃花一刷,将珊瑚枝刷向一边,双目含情,望着朱攀龙一笑,朱攀龙心中一股邪火上升,不好!朱攀龙立刻清醒过来,压下心中欲火,珊瑚枝七彩闪烁,和欢喜天斗在一起。 白色光华一幻,魔神雪女截住了陈知命,白衣白,一手持风袋,一手持法杖,法杖上嵌六角形冰晶宝石,风袋口一开,凛冽寒风吹出,风过之处,纷纷结冰,法杖指处,雪花朵朵,陈知命刚将浪鼓起,寒风一过,浪头顿成固体,不能向前而去,细小水针,化作朵朵雪花落下。更要命的是,雪女头上的头长短变化不定,突然间会变得很长,如漫天银丝一样,差点将陈知命缠住。 诸天神煞幡幻出三位魔神,每位实力皆在元婴期,这是钟少严化形后,作为本命法宝的诸天神煞幡威力也水涨船高。并不是说,魔神就能战胜元婴修士,幡中魔神,攻击手段就是那几种,而且,元婴修士一般都有自己擅长的法术,此法术一经施展,往往影响周围很大范围的天地灵气,少则一里,多则数十里,元婴修士间战斗,一旦运用此,别人根本无法插手,除非你是化神修士,魔神如果处于这样环境中,就显得单薄,今天这场战斗,钟少严实际上占了大便宜,论他实力,虽过一般元婴修士,也达不到一个人战胜三个元婴修士程度,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元婴修士一旦使用自己擅长法术时,必然干扰自己同伴,三个人合力实小于三人之和。 转眼间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钟少严只是在哪个魔神抵挡不了时,帮助一下,而林韵柔没有任何事情,三队打得热火朝天,一些战斗余**及到林韵柔时,都被沧海月明珠挡掉。 诸天神煞幡幻出魔神手中法器都是煞气所凝,与对手真正法宝一接触,往往就崩溃,虽然很快重新凝出,但对元婴修士杀伤力太低。 钟少严眉头一皱,心中猛然冒出一个想法。召出自己的心宿烈焰旗,传到魔神相柳手中,相柳散去八只手中两手法器,双手执定心宿烈焰旗,大旗一挥,一条火龙咆哮着扑向沙啸天。 钟少严传音给林韵柔,借来离火凤凰旗,欢喜天本为两臂,此时,又长出两条臂膀,挥舞着离火凤凰旗,一只火凤出现,凤鸣声中,扑向朱攀龙。 可惜只有两面烈火旗,如果有三面烈火旗,就可以组成三才烈焰阵,威力大增,眉头一锁,又舒展开了,白骨锤落到雪女手上,雪女同样现四臂法相,白骨锤握在手中,从骷髅骨的眼埚之中射出两道灰白色光华,直奔陈知命,陈知命鼓声聚成束,击散了这两道灰白色光华。 三位魔神又渐渐将三位修士压了下去,陈知命急了,暗自偷偷布置。在一旁失去战斗力的瞽长老忽然做出了一件事,他见三位元婴修士久战不下,施展出得自上古遗迹的秘术——命运截断术,此术并不是消耗灵力,而是消耗灵魂力量为代价,随着他的手诀,一口血喷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奇怪的血符,血符在空中一闪,化作两道淡得几乎看不出的血光,射向钟少严和林韵柔,林韵柔头上沧海月明珠光华大作,黯淡血光化作一缕轻烟散去,对林韵柔根本没用,瞽长老嘴角一缕血丝溢出。 钟少严猛觉一寒,生命力大量流失,不对,立刻锁住生命力,现一缕血光侵入,体内妖婴一颤,知道遭人暗算,对于这类邪术,民间之中常用镜子八卦之类破解,立刻存想先天八卦护体,也不知有无效果,试它一试,妖婴身边先天八卦起,奇异效果出现了,八卦不同卦相立放奇光,那缕血光顿时如雪入沸汤,化为乌有,瞽长老猛然一声惨叫,盲眼之中血泪流下。 与此同时,异变突生。 第105节 漫天奇光群星现 海水往下一陷,一个巨大的漩涡生成,漩涡之中,一种幽蓝光气在海水漩涡中出现,随着海水漩涡,它也一同旋转起来,在海水之上,一个幽蓝的光气漩涡出现,林韵柔正处其上,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情况,光气漩涡一成,一股奇大吸力将林韵柔一下子拉了下去。 钟少严一声狂啸,三个魔神猛然狂暴起来,不要命攻向海天宗三个元婴修士,身上更是奇光乱闪,无数太阳光线如暴雨一样打向三人,口中大骂:“卑鄙!”他以为这是三人中一人偷袭林韵柔。 其实是冤枉了对方,在钟少严破除命运截断术,瞽长老受重创时,陈知命正在布置一种秘术,一旦施展,无数冰笋将从海水中冲天而起,众人不清楚的是,此处海底藏着一座已破损的上古洞府,陈知命偷偷将一道道灵力法咒打入海中,深入海底,准备在必要时动秘术,无巧不巧其中一道法咒激了海底洞府残存的禁制,禁制立刻动,而禁制已破损,当下外围洞府部分崩溃,海水倒灌而入,形成漩涡,残存禁制灵力被海水一迫,顺着水流往外一涌,又猛然往内一吸,强大力量将其上林韵柔吸入,其他人因为争斗,都离海面数丈以上,几乎未受影响。 这也是林韵柔的地劫,而钟少严认定是对方下的手,元婴修士偷偷对一个筑基修士下手,难怪钟少严暴怒。 邵延全力往此地赶,在林韵柔被吸入一瞬间,距此只有四万里,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赶到,通过心灵联系,邵延对现场生的情况一清二楚,在那一瞬间,一种大愤怒从心中升起,浑身火炽,似要将自己焚尽,心神却出奇的平静,对自身变化了然与心,丝毫没有干涉意图,不知自己是如何一种状态,走火入魔?愤怒中元神现身,接管了身体控制权,识神退到一旁,冷眼旁观一切。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停止了,元神接管身体,似乎与自己交谈。 “奇怪吧!这不是走火入魔,只是人的七情中的怒的表现,一般人在此情况下会失去理智,为愤怒所控制,而我们不同,已不为情绪所动。修道并不是变成没有七情六欲之人,如果那样,不是修行,而是变成了一块石头,石头得道了吗?真正修行者,有血有肉,也有各种感情,只是这些感情已不会使他对事对物产生干扰,不会使他迷惑,即使佛也有大愤怒之时,就是你现在状况!” 邵延感到一切都正常,只是元神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单数,不由想起基督教中《圣经》神的自称,都是复数,元神见此,淡淡说:“以后会明白。”后接着说又说: “怒火焚身,也是一种机缘,常说业火,其中一种,就是七情引起的阴火,佛家所说业火,分为内外,外由自己行为引起因果燃起,另一种就是由自己内心情绪引,皆为后天。业火一起,惟有清净入于先天之心才能灭此火,另一法就是火中种金莲。” 邵延却觉得不对,火中种金莲,不是指心火下降,肾水上升,水火既济的一段功夫后境界描述吗? “不错,火中种金莲正是如此,利用业火不过是借此名相,周身腾起后天业火,身中一点清静灵识借肾中坎水一点真阳,心中离火中间一点真阴,在坤腹结成金莲相,以业火为养份,育成金莲。” 以会阴穴阴跷为根,白玉之藕横置任督脉间,花梗上长,在坤腹之中,花梗之上,一朵金莲盛开,业火起旺,金莲越盛,好一付火中金莲之相。 “我接管身体,因为原来状态你赶不到现场,现在状态,我们会挥真正大威力,这才是大愤怒下正常表现。” 如在外人看来,此时邵延和原来邵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一步迈出,居然跨出了二万里之遥,就是化神修士也难企及,一步跨出,愤怒声音越过时空,在钟少严和海天宗修士斗法现场上空响起: “好卑鄙海天宗,如我徒儿有个意外,吾邵延灭汝海天宗!” 话音一落,此时太阳刚刚落山,星星尚未显现,只见天空点点星光亮起,三百六十五颗大星光华闪烁,三百六十五道星光从天际飞射而下,巨大星力波动,让中洲大6上化神修士吃惊抬头,是哪位道友引动星光,天空还在变化,这个世界天空只有三百六十五颗星,此时许多小星猛然亮起,虽不及三百六十五颗主星,但密密麻麻星星出现在天空,如果有地球上熟悉星空人就可以一目看出,就是地球上的星空,化神修士看到这一幕,整个呆了,怎么有这么多星星,好像星空之中有一种无言的玄妙。 其它星星的星光纷纷射出,汇入那三百六十五道星光之中,三百六十五道星光汇成一束,直冲东海而来,这是万里之外邵延元神沟通天地,借自己领悟周天星斗大阵,调用天外星力,由于元神控制了身体,此时的邵延实质是化神级别的修士,所以才能完成此等壮举,这也是紫府元神临时控制**原因。 连瞽长老在内四个海天宗修士脸色一下子刹白,海天宗现在虽没有化神修士,但历史出现过化神修士,不过已飞升灵仙界,门中记录对化神修士的威能还是有比较清楚的描写,能出如此威能神通法术的修士,决不是元婴修士,绝对是化神修士级别,这个火枣山究竟是什么来头,以前从未听说,邵延倒是知道,不应该是化神修士,海天宗究竟惹了什么怪物。 钟少严见此也是一愣,本尊可是太威风了,什么时候达到了化神级别,见天空星光冲射下来,虽未到,整个海水都被压低了几尺,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背后光翅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海天宗几个修士却被星光锁定,想瞬移都不可能,眼中露出绝望之色,所有法宝都祭了出去,联合在一起,想抗住这一击。 “邵延小友,手下留情!”三阳真人身形在空中现身。 他自给林韵柔玉符破碎,他就感应到了,当即寻了过去,不过烈焰宗远在中洲大6西部,跟林韵柔捏碎玉符地点相隔五六十万,虽是化神修士,瞬移也不过二三千里,当他赶到地点,林韵柔已向东入海,他不知情况,在现场施法还原当时情况花了一段时间,确定向东而去,他怕林韵柔改变方向,每隔一段,就施法确认,所以赶来之时,邵延已调用周天星力,他现天地异相,以为是一位高阶化神施法,当听到邵延传声,才明白,当听到是与海天宗冲突,因当年他与五阴对战时,海天宗掌门有一次曾帮忙过,见此,才出言求情。 邵延神通已成形,根本无法回收,三阳见此,一宝飞出,刹那间红光漫天,将星光阻了一阻,就这一阻,才保全了海天宗四人性命。 星光虽被阻了一下,依然轰了下去,巨大轰鸣声中,数件法宝破碎,如一天流萤,三个元婴修士各喷了一口血,而瞽长老因为无力再战,连法宝都未能祭出,反而是四人中未吐血者。 四周海水受此一压,猛然一弹,天空之中,小星隐去,三百六十五颗主星也黯淡下去,而海水却咆哮竖起数丈之高水墙,向四周扩散而去,海啸产生。 空中人影一闪,邵延和三阳已到现场上空,见海水如壁立,向四周狂扫而去,三阳脸色一变,一个罩状从身上升起,天地元气立刻受到牵引,淡淡红光迅扩展,越过海啸外围,形成淡淡色冲天光墙,横亘于海啸之前。 “灵宝!”海天宗修士露出苦涩的笑容,刚才三阳出手,阻挡了一下,四人才得以逃脱性命,以前只在传说中听出过化神修士的威能,今天算是亲身体验了化神修士的恐怖。 见三阳灵宝出手,灵宝惟有化神修士才能炼制,心知三阳是化神修士,当下向三阳稽拜谢,三阳望他们点点头,并未说话,全神放在海啸上,海啸的威力,就是化神修士也不能小觑,数丈高的海水终于和红光凝成光墙相遇,天地间全被潮水轰鸣声充满,三阳身子晃了晃,有些不支,邵延冷淡看着这一切,见此,一组手印打出,无数复杂符文如流光一样,向四周而去,在三阳光墙外,又一道五彩晶墙往三阳光墙上一合,防线顿时稳固了下来,潮水一浪接一浪,渐渐平息下去,光墙岿然不动。当潮水完全平息,三阳召回灵宝,光墙才消失。 三阳拱手道:“多谢道友帮忙!” 邵延道:“这事由我而起,如果言谢,我当谢谢真人!” 低下头,望着下面海天宗四人,冷冷说:“既然三阳真人为你们求情,还不给我滚!” 四人一拱手:“多谢两位真人宽宏大量,吾等告辞。”搀扶着纵起遁光离去,空中波纹一闪,钟少严现在身边,刚才见势不妙躲开后,见两人平定了海啸,立刻又回来了,与此相反,在方圆千里内,许多被打斗吸引,远远用神识观战的修士,自邵延引动星力,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向外逃去,现在海啸平息,却再也没有勇气回头再看一眼。 钟少严一出现,先向三阳施礼:“火枣山钟少严见过真人。”又对邵延道:“见过本尊!” 三阳一愣,目光中明显带着震憾:“什么?” 邵延道:“真人,此为我的分身。”三阳感到不可思义,邵延简单解释了一下,三阳这才明白,心中震憾可想而知。 “小友,你何时进阶化神?” “我不是化神,只是临时借用,今天这个情况纯属意外!”邵延说完,身上气息猛然下降,元神返回紫府,将身体控制权交还给了识神,邵延又被打回原形。 “这是怎么回事?”今天的事每每出乎三阳意料之外。 第106节 悟彻生死方成真 “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真正原因,我于无意中开辟了紫府,炼出了元神,这个元神根本不听我指挥,今天在紧要关头,元神跑出来控制了身体,就是你们刚才所见。”邵延苦笑一声,三阳见邵延不像作伪,心中暗道,真是个怪胎。 “真人,你怎会在此出现?”邵延问起三阳情况。 三阳就将感受到玉符破碎,自己便过来看看情况一说,邵延便明白了,三阳顺便问起了林韵柔情况,邵延知道林韵柔应了地劫,但对她安危也不清楚,便在袖中起了一课,说道:“小徒无事,她还有奇遇,我在此等她几天。” 钟少严见此,便向本尊和三阳告辞,回转火枣山去了,剩下邵延和三阳两人,聊了一会,三阳也告辞回山,就剩下邵延一人,邵延轻轻飘落在海面上,手一指,将丈许海面禁住,如镜一样平,邵延立于其上。 邵延从戒指中取出天印修士的遗物,先取出其中两本书,这是一种用特制树叶制成的书,邵延翻开一看,满纸都是奇怪的符号,邵延一个字符也不认识,看来,要去找一位懂得这种语言的人,将书收了起来,又仔细查看了几件法器,与中土不同,法器之上,往往镶嵌一些宝石,好像是阵法关键点,一种特殊波动在法器上流转,明显是另一种体系。 邵延目光又投到那几块宝石上,两块红宝石,三块蓝宝石,奇怪,这些宝石不是灵石,好像就是世俗间宝石,一个修士收藏世俗宝石,好像不太说得出去。邵延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每颗都如鸽蛋大小,如在尘世,可以算得上价值连城,但对修士,却是没有什么用途。 邵延决定用修士的手段试试,神识小心探入其内,许多信息如潮水般涌入大脑,居然和玉简一样,其中根本没有文字,直接是以心传心,邵延整理了一下这些信息,居然是天印修士一套功法,与中土大不相同。 中土功法,定灵根,吸灵气,走经络;而这套功法却是选一位神灵作为观想对象,面对神像,先恭敬祈祷,然后观想该神在面前,当观想到闭上双眼神好似在眼前,将神移入自己头顶,稳定后,神移入心中,将自己意识与之一合一,自然具有该神的威能,却是不问灵根,唯对想象力要求高,邵延对此种修法并不算陌生,他的黄庭炼神法与之相似,不过并不观想外在的神,而是直接存想内神,完全假借。在地球上,佛教中藏传佛教修法与之相似。 第二块宝石中是一种虚空潜行术,当初那位修士就是用此法躲过邵延神识,偷袭邵延的,此法是在不同层次空间边缘潜行,邵延仔细揣摩了一会,忽然间,邵延在海面上消失,一会后,又重新出现。 邵延将此块宝石收起,又取了另一块宝石,这块宝石却是个人空间的开辟,天印修士并无储物袋,而是修行到一定层次后,开辟一个自己私有空间,类似于邵延袖中乾坤,但除了储物,并无其他功能,私有空间依靠修士灵力维持,人如一死,该空间崩溃,其中东西将被抛出现实空间中。 邵延对开辟自己私有空间兴趣并不浓,该空间需自己一部分灵力支撑,实质也算一种负担,不过邵延却现开辟私有空间方法如果改进一下,不依靠自己灵力支撑,应该能开辟一个洞天,想起蔚蓝洞天,邵延忽然有一种想法,如果将来自己真正建立宗门,是不是开辟一个洞天作为道场。 邵延将几块宝石查完,除了一种功法和几种法术,其它就没有了,邵延本指望能从中能学习到语言,看来落空了,那两本书,还是先找到会天印语的翻译了。 最后,便是那具诡异的干尸了,邵延取出干尸,高二尺许,像一个孩童,但从外表看,决不是一个孩童,而应是一个成人缩小后的遗骸,邵延神识透入其中,才现其中蕴含一种强大的能力,其灵力之强大,居然不下于元婴修士,但却没有一丝意识,纯粹是一种法力的载体,邵延用神识操纵这具干尸,虽不流畅,但威力却不小,这具干尸究竟是什么回事,邵延还是得不到解释,看来只有天印修士才知道什么回事。 邵延想起身上还有一个僵尸袋,里面还有几具僵尸,邵延早已仔细研究过,僵尸与天印干尸完全不同,僵尸虽由尸体转化,实质上已具有意识,成为一种另类生命,而这具干尸根本没有任何生命。 邵延反反复复对这次天印之行东西进行研究,特别是那具干尸,一直到第七日太阳升起时,海底传来一阵波动,邵延才将这些东西收入戒指,知道徒儿林韵柔地劫已过,果然林韵柔穿波而上,一见邵延,喜极而泣,邵延安慰了几句,林韵柔述说了她在海底的经历。 林韵柔自从被幽蓝光气卷入海底,只得将沧海月明珠清辉收缩成一团,紧紧护住自己,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终于一下子砸在地上,周围没有水,幽幽蓝光闪烁,刚要仔细打量四周,轰隆的声中,海水倒灌,林韵柔连着沧海月明珠护体清辉一起,像一个皮球一样又被拍飞。 在空中似有什么力量一阻,又被另一种力量一拖,落到一个地方,满眼都是湛蓝的光华,四周大力压来,林韵柔知道落入一个阵法之中,用沧海月明珠护身,神识向四周探查,神识一接触湛蓝光华,一种凉凉的感觉渗入心中,神识还外扩展,一百里,二百里…林韵柔神识不弱于一般结丹修士,然而,神识到头,湛蓝光华却没有到头,向上向下均是如此,好像整个世界就是一片湛蓝光华组成,林韵柔皱起眉头,再细细查了一遍,结果一样,向一个方向飞去,飞了近一个时辰,还是湛蓝一片。 林韵柔陷入沉思,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见任何阻力,只是无边无际湛蓝光华,单调让人乏味,没有其他色彩,对没有其他色彩,林韵柔一下子惊醒,现自己沧海月明珠清辉外围居然也开始向湛蓝色转化。 林韵柔这一清醒,立将沧海月明珠清辉猛然向外扩展,天地一下子变了,碧海蓝天,金色沙滩,清辙的海水,远远传来海滩上孩子戏水嘻戏声,林韵柔知道这是幻境,干脆不理解它,脚下白莲现,头顶沧海月明珠,盘坐在空中,不理睬外面任何变化,直接入定,她刚一入定,幻境立消,湛蓝光华转变幽蓝光华,一股力量缓缓牵引着静定中的林韵柔,慢慢向一个方向漂移,轻轻将林韵柔推送到一座殿堂之中,落在一个蒲团上方,林韵柔静静悬浮其上,这一入定就是三天三夜,当林韵柔从静定中醒来,现自己是在一个殿堂之内,小心用神识打探了一番,现没有危险,便将沧海月明珠收入体内。 人还盘坐在空中,珠子一收入体内,人从空中飘落在蒲团之上,一落蒲团,一团光晕升起,一个苍老声音传出,叙述了这座洞府根由,说明离弃的原因。 这座洞府本是一位水仙别府,后因这个世界一场大变在即,主人匆忙离开,临走之时,将自己使用不能带走法宝封入库中,并留下一卷道书,留待有缘,并告之开取方法,最后,简单提了几句,因走得匆忙,禁制布得匆忙,不能支持太长时间,约万年有余,有缘者于殿中案台之上,有一册禁制之卷,可熟悉后,加强禁制,保住洞府,案上还有一卷洞府清单,可按册查看洞府。 林韵柔依言在案上得到两卷书册,均为篆体,林韵柔跟邵延学习过此种书体,故能认识,林韵柔认真阅读禁制卷,经过两日练习,终于掌握这种禁制的布置方法,此种禁制借大海的水灵力,一旦布置成功,虽不能说调动整个大海的威能,但数百里以内灵力也被借用,与这种禁制对抗,实与庞大海洋对抗。 林韵柔重新布好禁制后,才查看其他东西,在宝库之中收取了数十件古宝后,取得道书,可惜的是,道书装在一个匣中,林韵柔怎么也打不开,只好一起放入戒指内,一切完成后,时间已是第七日,林韵柔这才离开洞府,穿波而上。 林韵柔将自己经过一说,问道:“师傅,我这是不是地劫已经渡过。”邵延点点头,林韵柔道:“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金丹将成的迹象。” 邵延笑道:“你太心急了,你先感觉一下丹田之中情景。” 林韵柔闭目内视,丹田之中,中心隐隐一点金光,知道这就是丹种,离金丹好像还有最后一层膜。 林韵柔问起缘故,邵延道:“金丹一成,从根本上你已跨出长生之步,那时你与现在的你完全是两回事,金者,坚也,历劫不坏;丹者,圆也,身心圆满。不仅是**上,也是心灵上,你的心灵还差最后一步,我们先回山,路上再跟你说。” 两道遁光冲天而起,一路之上,邵延将自己当初情况述说给林韵柔听,林韵柔这才明白,最后一道关却是要悟透生死,做到生死如一,一路之上,不由回想自己从修行到现在走过所有的路,想到《老子》《庄子》等经典中对生死的看法,对人生的思考,不知不觉中陷入痴狂之中,邵延却笑了,知道她进入状态之中,邵延当初因无人护法,痴狂之中很危险,要不是饥民一棒子打醒,不知后果如何。在前世,邵延从丹书中得知,成就金丹之前,往往需七日真空大定,在定中突破这一道关,如不能突破,甚至会直接坐化,七日之后,如不苏醒,往往需别人强制唤醒,所谓“法侣财地”四个缺一不可,其中侣并不是指夫妇,而是指道侣,就是道友,并无性别区分,举个例子,男性道侣可为女性,亦可为男性,道侣重要作用之一就是在真空大定中必要时唤醒自己。 林韵柔比邵延幸运得多,她由邵延指引下,顺利进入虽不是真空大定状态,但也同样为悟彻生死之前的状态,如果情景不对,邵延会随时唤醒她,就这样,林韵柔在这半为恍惚,半为清醒状态下回到火枣山,一入火枣山,不问其他,邵延直接让林韵柔进入闭关之中,送入洞府之中,邵延说了一句话,语出《阴符经》:“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便出去了。 林韵柔恍惚之间,不断喃喃重复这一句,两日后,一个女子的笑声传遍火枣山: “生死本是客同舟,多少贤人参不透!” 第107节 此界佛门今始现 邵延听到林韵柔的笑声,不觉露出了微笑,传声龙慕仙和林韵柔来见。一会,两人来到邵延洞府,邵延对龙慕仙说:“你师妹成丹在即,你帮助你师妹去渡劫台准备,七日后将渡劫,韵柔,你传书给天云门李中平长老,请他让周桂琴来观劫。” 两是应允,林韵柔上前一步说:“师傅,我在海底洞府之中得到一些古宝,一本禁制之术,一本海底洞府清单,还有一本道书,献给师傅。” 邵延道:“古宝你就自己留着,以后送弟子或做人情均可,那三本书我倒要瞧瞧!” “师傅,其中一本道书被一个匣子装着,根本打不开。”林韵柔道。 “无妨,现在破不开,以后当修为到时,总能打开。”邵延道,接着又向林韵柔说明天劫注意事项,交代完后让两人退下。 两人退出,各自去准备。 邵延面前摆着林韵柔献上三物,两书一匣。翻开禁制之术,这是一种利用水性灵力保护洞府的法术,应该可以用在其他方面,邵延随手施法,三昧真火在掌上,想了想,小心改动施法中手印,一派红色光气结成光幕,心中暗喜,猛然剧烈波动起来,大袖一展,将两书一匣收入袖中,轰的一声,虽未将洞府中这间石室炸毁,也是狼藉一遍,邵延倒是躲得快,未受分毫损伤。 林韵柔和龙慕仙听到爆炸声后,龙慕仙准备回去看看,林韵柔一把将好拖住:“没事,如不出意外,师傅又是在乱改法术,师傅强悍着呢!这些小爆炸影响不了师傅。”两个人嘻嘻哈哈走远了。 五日后,二个方向数道遁光向火枣山,却同时到达火枣山外围,林韵柔和龙慕仙已在外相迎,一个方向是李中平带着三个徒弟,大弟子关子云、二弟子牧村灵和五弟子周桂琴,邵延在神识中见此,不由一愣,他没有想到李中平亲自来,他本以为是周桂琴一人或有另一个相伴;另一伙却是独孤凤和纪湘然,这两人受邵延委托,去给两处送信,完成后便来此,结果两人不期而遇,便结伴而来,众人相互施礼后,便被林韵柔和龙慕仙引入山中。 邵延已在洞府前广场上相候,一见李中平,上前相迎,两人客气了一番,李中平弟子和独孤凤、纪湘然上来见礼,邵延扶起,从袖中取出四件剑状古宝和一件降魔杵,分别送给五人作见面礼,降魔杵是邵延将一件古宝改造成佛家法宝,专门送给独孤凤,五人拜谢收下法宝,邵延将五人表情看在眼里,关子云、牧村灵双目放光,周桂琴只是微微激动,而独孤凤却是淡然处之,纪湘然也未露出热切之情,但却是一脸感激。 五人高下立判,独孤凤因修习佛家心经等,已有一种四大皆空的感觉,纪湘然心性本来就不错,监天门教育不错,有一种君子风范,懂得感恩,周桂琴心性明显在另两人之上。 邵延吩咐林韵柔却打几个火枣来,请众人品尝火枣,众人从未见过此种灵果,李中平问起此物,邵延将火枣功用一说,大家一尝,果然美味异常,身上暗伤陈疾立消,个个称其,其果对纪湘然用途尤大,她本是从武入道,身中在练习格斗中,有些暗伤,她自己都不知道,食用之后,顿感浑身如脱胎换骨一样,完全感受一新。 待众人用过火枣,邵延请李中平上座,自己陪坐,邵延对独孤凤说:“凤姑娘,你与佛门有缘,不知你是否有感觉?” 独孤凤忙躬身道:“前辈,我自前辈传我《心经》,不知不觉中感觉到这才是我所修,不知前辈能否将佛家渊源告之独孤凤?” 邵延笑道:“也是你缘分,正好李前辈在此作证,我今在此与你讲述佛家渊源,传你佛家之理与修行之道,自上古以降,算是重开佛门,你将成为佛门修士,你可愿意?” “是不是要脱离五毒门?” “佛家普渡众生,不需脱离五毒门。”邵延道。 “我愿意!”独孤凤此话一出,邵延感到一股强大意志不知从什么空间降临,那种悲天悯人的慈悲立刻充满众人之心,邵延知道,那肯定是什么佛门大能从遥远时空将注意投入过来,不禁暗惊这种能力。 众人也感觉这一点,有点不明什么原因,邵延道: “入佛门,当有法号,你的本命法宝却是西方圣树婆娑树所炼,叫七宝妙树,佛门准提佛母的佛宝也叫七宝妙树,我今与你起名,名为婆娑佛母,汝当重开这一界佛门,为此界佛门之母!” 话音一落,那股强大意志独孤凤额头上形成了一个卍印记,然后退去,邵延知道,婆娑佛母这个法号已被佛门认可。 “多谢上师引导!南无阿弥陀佛!”独孤凤合什拜谢,邵延心想,佛门手脚真他妈快!给独孤凤授记时,肯定将一些常识传给了她。 邵延开始给独孤凤讲解佛教渊源,释迦世尊如何从一位王子感受到生老病死的无常,如何逃出宫,如何苦行无果,如何在菩提树下开悟,证无上菩提,如何在世间转法轮(即传法),如何示灭,讲到了小乘的四正谛和三法印。 邵延并未让众人离开,独孤凤也未让众人离开,佛法本是广传,能否成功,实是看个人行与愿,并不是一昧如修真者在体内搬运元气,地藏王菩萨有大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此为他的愿,他身入地狱,普渡众生,便是他的行,心口不一之人,根本不可能成功,实际上,儒家亦有知行合一之说,也是此意,许多人将修行看得高深,实是误解。 介绍过佛家渊源,邵延取出几本经书,一是《金刚经》、一是《楞严经》、一是《华严经》、一是《六祖坛经》,还有两本咒,一为大悲咒、一为往生咒,这是邵延前生完整看过一遍的经书,在泥丸灵神现后,邵延便一字一落书写下来,甚至当初林韵柔也被邵延罚抄过一遍。还有一些并未通篇看过,只看过一部分,虽然邵延也写了下来,不好意思拿出来,便并未取出。 将几本经递给独孤凤后,对她说:“这是几卷佛经,你要经常诵读,体悟其真意,我只与你讲解《金刚经》,我之理解未必和你一样,你当自悟,我仅领汝到门口!”便开始讲解《金刚经》,往往先诵读一品,然后讲解一品,众人当邵延诵读时,只感觉到如坠雾中,当邵延一讲解,顿觉拨云见日,居然如此,《金刚经》内中本含**,就是“言语道断,心行处灭。”不著一毫念想思虑,是一种损法,正如老子所说:“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这种**,不是一般人所能领悟,领悟者当有大信心,大智慧和大毅力,方能凭此修行,邵延见众人脸上不断表现出疑惑,唯有独孤凤无一丝疑惑之色,毕竟是佛家在这个世界重开佛门的真正人选,而他人就无此福份了。 邵延讲了近两个时辰才将《金刚经》讲完,众人若有所思,连李中平也一样,而独孤凤却坐在蒲团之上,进入定境,渐渐在其脑后,如明月一样圆光出现,邵延知道这是佛光现,其余诸人却十分惊奇,独孤凤猛然间气息大变,邵延知道她一身丹元渐渐转换成佛元,内丹也转变成舍利子,整个人宝相庄严,让人不敢生出亵渎之心,突然之间,额头的卍字光华大作,加入脑后佛光之中,隐隐檀香味传出,隐约间禅唱声起,身上两道光华飞出,正是她的本命灵虫七彩**蝶和金翅赤眼蜂,在佛光之中,化为散花飞天天女,在空中下拜:“参见佛母!”便飞于空中,朵朵奇花从空中散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邵延心中感慨,有人罩着就是好,凭独孤凤的实力,根本不能将灵虫点化为天女,不用说,是那个印记搞得手脚,佛家蛊惑人心的确有一套,你看看李中平的大弟子和二弟子,恨不得立刻加入佛门,不过自己这两个徒弟倒是神色如常,看来,还是自己教导有方,他在心中自鸣得意起来。 独孤凤脑后佛光渐消,飞天也化两道光华投入佛光中不见,独孤凤起身双手合什对邵延拜谢:“多谢施主传授**!”邵延也合什回敬。 龙慕仙在一旁问道:“凤姐,你怎么叫师傅施主?”独孤凤一笑,并未回答。邵延插嘴道:“我布施佛门之法,当然是施主了!”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 “施主,婆娑告辞,韵柔妹妹,你渡劫我就不观看了,婆娑当传佛门于天下!”独孤凤向众人一一合什告辞,众人也合什回礼。转向欲离去。 邵延想起一件事,忙道:“佛母请留步!” 独孤凤回身,邵延道:“还有几年,蔚蓝洞天满十二年重开,蔚蓝仙人曾欠佛门一个人情,答应为佛门在这个世界重开作一件事,以了因果。洞天重开之时,请佛母入内,佛母还记得婆娑树下,佛母当去树下,佛门三藏真经,蔚蓝仙人托婆娑灵树保管,请佛母取回真经。”这件事,邵延当初收仙府时,蔚蓝仙人留言中就加以说明,得仙府者,也一并将这个任务接过去,这也是邵延一直关注独孤凤的原因,也是今天将佛门传承托于她的原因,佛门大能跨越时空授记,让邵延轻松将这个因果了结。 独孤凤合什谢过邵延,转身离去。 见独孤凤出了火枣山,李中平才道:“邵延道友,佛门好生了得,居然布下这一着,刚才那股意志是何来头?” 邵延将蔚蓝洞天中独孤凤姐弟就受到关注情况一说,结合刚才情况,邵延比较有把握说:“这应该是上界佛门大能跨越时空给她授记。” 李中平转过头看着自己弟子,嘱咐道:“以后见到独孤凤道友,保持恭敬,记住否?” “记住了,师傅。”三个弟子异口同声回答。 “上界佛门之士如此显圣,开启佛家传承,不知我们道家上界之人会如何做?”李中平叹道。 “道门不会如此!”邵延斩钉截铁地说。 第108节 劫过丹成收二禽 听到邵延如此说,李中平不禁问道:“为什么?” “大道直指本源,一草一本,均是大道体现,你看,这眼前的一切,都体现道的存在,真正的道,是不需要外在奇迹,因为我们身边的一切,以及我们自身,就是道所创造的奇迹,根本不需要再出神迹来证明它。因此我说道门大能不需如此,也不屑如此!”邵延眼中透出一种自信。 “那么,师傅,佛门就不如道门了吗?”林韵柔问道。 “不能如是想,海之所能成其大,为其能纳百川,佛门存在,自有其道理,它不过从另外一种角度来阐述大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如狂妄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那么,必不能长久。”邵延纠正这种说法。 “前辈,你讲了半天佛经,佛门有什么法术?”李中平大弟子关子云问道。 “佛门法术,我并不太熟悉,我想,如果悟出了佛理,术自在其中。”邵延淡淡地回答,他并不想多说,关子云的问题和这个世界大多数修士一样,只追求力量,不求大道,无道行,力量只是虚幻,不受控制力量,无论对人还是对己都是灾难。 “前辈,我听你讲《金刚经》,感觉到如果世人如都像经中所说,世间秩序必乱。”纪湘然也不知自己理解是否有误,提出自己看法。 “你说得不错,《金刚经》本是出世方法,是个人在境界修行之道,不是治世之说,以出世之法,去行世间之事,当然不行,不过对社会教化却是一种不错选择。”邵延肯定了纪湘然的想法,深入一层说明问题。 …… 众人站在观劫峰上,李中平三个弟子和纪湘然见密密麻麻紫电从空而降,如骤雨一般,脸色不由得白,四人自忖如果自己在此中会如何,最后,得到结论是根本没有把握渡过。 有顿饭的功夫,雷劫终于过去,休息近半个时辰,火劫终于降临,乾天纯阳火先是如雨火球落下,接着成大团,最后直接连成一片。林韵柔祭起三面烈火旗,不能太多分心,在此情况下,控制三面旗已是不太容易,其中两面是邵延特地交给她,让其吸收劫火,增强烈火旗威力。烈火旗渐渐饱和,林韵柔收回烈火旗,青灵瓶一出,将剩余劫火一扫而空,全部收入瓶中。 林韵柔知道下来是风劫,抓紧时间调息恢复。风劫一到,青黑色风柱纷纷挤压,林韵柔头顶上现出一轮明月,沧海月明珠的清辉暴涨亩许大,如潮水中的万年不动的礁石,当最后一根风柱撞在清辉之上,整个风柱散掉,化为些许小风,在呜咽中消散,风劫结束。 林韵柔没有起身,连沧海月明珠都未收起,直接盘坐入定,观劫众人有些莫名其妙,邵延解释说,这是天魔劫,魔头无形无色,来无影去无踪,唯有心志坚定之人,才能安然渡过。 林韵柔头上沧海月明珠光芒黯暗下去,众人心中一突,光芒渐渐稳定住,不再变暗,渐渐又明亮起来,如一轮明月当空,越皎洁起来,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邵延知道林韵柔渡过了魔劫。 果然,林韵柔睁开了双眼,珠子一闪,归入自身体内,站来身来,作歌曰: “生死本是客同舟,多少贤人参不透; 今日方知烟霞外,为邻虚空任我游。” 歌声清亮,响彻林宇,歌罢,凌虚一步,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上前贺喜,祝贺她进阶为结丹修士。 李中平更是感慨万千,一个伪灵根修士,已经成为一个结丹修士,可以说是奇迹。而邵延不以为然,林韵柔心性纯真,一直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是修行大道上佳心性,此等心性,不能成就金丹,那么,谁能成功。 李中平见天劫已了,便直接告辞,此次带弟子来,也是给他们一个学习机会,大弟子关子云已是筑基颠峰,不久,便要结丹,借此开开眼界,不过他的天劫较简单,不过是雷劫,也不是一起落下,渡过并不难,特别是渡劫台的想法,让李中平大开眼界,决定回去也找个地方山寨一个,为弟子安全渡劫作打算。 李中平告辞后,纪湘然也告辞,却被林韵柔硬挽留下来,回到火枣山的路上,纪湘然问邵延:“前辈,刚才看韵柔渡劫,不知我们会有什么劫?” “劫数来临,均有感觉,你们类似修神,几乎没有什么劫,只有最后关头,才有一大劫,那劫一过,便可破碎空间而去。”邵延道。 说话间,一行四人已回到火枣山,邵延和三女坐定,邵延先问龙慕仙本命法宝炼制如何,龙慕仙现出一盏莲花灯,唯灯芯上无灯火,邵延点点头道:“要现希望之心,实是你心中希望信念,这几天你们三人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到世间走一趟,慕仙,你去跃虎山,和你哥哥一起;韵柔,你就去晋阳,记住,不准对凡人下手,如有修士出手,你们可以出手,这两天,你们外出多采些药材,多炼些济世救人药物,便于世间行走救助世人。湘然小姐,如果你有兴趣,也和他们一起吧!” 三人应允,邵延这才问林韵柔,准备炼制何种本命法宝,林韵柔迟疑不决,邵延要她不要着急,本命法宝关系到她将来成就,不要着急炼制。 纪湘然亦问自己的本命法宝问题,邵延也根据她情况,提出一种推测,纪湘然如炼本命法宝,当与之领域能相辅相成,纪湘然拜谢。 见本命法宝事已了,邵延想了想,从袖中取出几卷书,一本《道德经》,一本《庄子》,一本却是邵延摘录前世《万法秘藏》等书籍,经自己推演后,写成一本旁门之术的书籍《地煞秘要》,因其记录七十二种旁门法术,数合地煞,故称此名。 《地煞秘要》中有撒豆成兵术、袖中乾坤术,壶中日月术、缩地成寸术,呼风唤雨术,符兵飞剑术等合计七十二术,均通过立坛祭炼之术可以完成,每种法术需二十一日至四十九日时间不等,在于心诚,通过书符万遍,持咒数万,加上香火祭拜,不需灵根,在世间也算神仙手段,不过此手段如果对付真正修士则不足,此是邵延自开启佛门传承后,晚间入定,在静定中有感,知道世间道门也该出世,特为世间道门所准备,华夏文明,儒释道三足鼎立,释门既出,道门也该现世。 三卷书交给林韵柔,说:“此三卷中三卷为道家经典,一卷为法术,你们三人可祥参,湘然小姐,你可抄录一份,此中法术不同于修真界流传法术,你门应该可以修炼。韵柔,你此去,将此书付于一人,记住:遇明而止,遇寇而传!” 林韵柔将《地煞秘要》翻阅了一番,顺手递给纪湘然,抬头问邵延道:“师傅,这些都是旁门术,其中袖中乾坤与师傅的袖中乾坤有何不同?” “此术是我结合旁门术与天印修士个人私有空间创出一种法术,在袖中可以形成一个近一丈空间,只能用和储物,世间道门建,无法术不显其神妙,你下山之后,在去晋阳路上,将会遇到将来世间道门开创人,将此付于他,也算你的功德。”邵延解释了她的疑问。 纪湘然已粗粗翻阅了一遍,递给了龙慕仙,准备晚上抄录。邵延吩咐后让三人退下。 次日,三人外出去采药,邵延无事琢磨破解那个装有道书的匣子,匣子根本没有缝,好似一整块玉石,利用暴力破解又怕损坏其中道书,这个匣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东西,破坏掉怪可惜,只得先将它放在一边,取出那本海底洞府的清单册子,其中不过是洞府之中各种物品的清单,其中也提到这本道书,此书为《水行金章》,是一本最终能修成水仙的道书,其中记录大量控水法术。开启玉匣需天一真水、一元重水和万化雷水。 邵延心中暗骂设置此匣的人变态,这三种水到什么地方去找,等等,上次那个海天宗瞽长老法术中好像有一丝天一真水味道,看来,他的功法应可以提炼生成天一真水,不过双方关系好像不是朋友,一元重水仅闻其名,据说一滴重逾山岳,万化雷水,邵延倒有,上次钟少严化形时,雷劫洗身时所得雷水应该就是万化雷水,邵延苦笑,要凑齐这三种真水不知需要多少时间,先放下来,看看有无他法。 三天之后,林韵柔三人回来,龙慕仙骑了一只离鸾,纪湘然骑了一只青耕鸟,均为二级妖兽,只有林韵柔御器飞行。原来,三人采药时,先现那只妖禽离鸾,对于二级妖兽,三人都是手到擒来,龙慕仙见其可爱,因林韵柔已有狼麒为坐骑,早就动心思要收复一只来作为坐骑,见离鸾一身红色羽毛,略杂些其它色彩,尾羽分为七彩,十分漂亮,心中喜欢,离鸾吐出火球攻击三人,二级妖兽相当于人类修士中炼气修士,此等攻击实是无关痛痒,龙慕仙身上青绫古宝飞出,将离鸾缚住,在另外两人威胁恐吓下,被龙慕仙签下灵兽协约,成为龙慕仙的坐骑。 纪湘然对此十分羡慕,后来又遇到妖禽青耕鸟,一身青翠的羽毛,白喙长尾,分为五彩,于是将之擒下,成为纪湘然的的坐骑。 邵延见两只妖禽成为两人坐骑,各在两禽背上画了一道符箓,双禽羽翼一展,彩云立生翅下,度是原来数倍,又取出两个铃铛,此是邵延无事所炼,一为火铃,摇动之时,烈焰冲天;一为风铃,摇动之时,飞沙走石,中有无数风刃。邵延手中还是几铃,一为电铃,摇动时电闪雷鸣;一为金铃,摇动时金刀利箭漫天;一为土铃,摇动时狂沙无数,着体如刀;还有一水铃,摇动时冰棱无数。 邵延手一抛,火铃已挂在离鸾脖子下,风铃却挂在青耕鸟脖颈下,手一指,两道白光冲入两禽大脑,两禽立刻感到和宝铃之下血肉相连,明白用法,两禽点头致谢。 邵延对三女说:“你们去一趟钟少严道友的洞府,让他传二禽妖修法门。”三女转过山角,钟少严正在洞府口平地上吞吐日华,见他们来,已知他们来意,手一指,两道青光射入二禽脑海,却是如何采日月精华,如何洗涤妖体,如何成就妖丹,二禽见到钟少严,伏在地上,钟少严气息让二禽明白此是他们的上位者。 钟少严见二禽,都是妖修,倒也喜欢,对几女说:“你们带它们去见一下狼麒,顺便摘两颗火枣给它们。”二女拜谢而去。 一来到火枣树下,二禽一见火枣,口水都流入出来,凭它们本能,知道是难得好东西,比它们守护却被三女强行采摘的灵药强太多了,不过一见狼麒,立刻畏惧不前,狼麒毕竟是三级妖兽,级别比它们高,狼麒一见它们,露出不屑一故眼神,林韵柔上前,狼麒立马奔了过来,林韵柔轻轻拍拍狼麒,对它说:“好好对待你这两个后辈,它们是我姐妹的坐骑,知道了吗?” 狼麒人性化点点头,回头叫了一声,两禽得到应允,立马屁颠屁颠跟在狼麒身后,林韵柔摘了两颗火枣,两禽迫不及待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在树下打起盹来。 龙慕仙见此说:“我们先回洞府,将要炼制丹药炼制出来!” 第109节 四明山上道门开 寇真是十里八乡知名的大善人,家有良田千顷,租他家田种,租子是附近最低的,如果因什么急事找他帮助,从来没有犹豫过,这个地方比较偏远,外面乱世对这边虽有影响,但并不大,66继继有些逃兵荒的流民来此,寇大善人组织附近乡绅共同接纳消化,寇真出大头,进行妥善安排,并未过多影响当地百姓,甚至一支土匪想打寇真主意,结果手下收纳的许多流民不干了,只好作罢。 寇真还有一个理想,就是成仙得道,少年时曾入山寻仙,一名仙师测试他的灵根,现无灵根,最后,传他一些粗浅养生之术和武艺,并给他几个药物调养方子,他勤行不辍,虽年过五旬,头已白,但精神矍铄,虽无灵根,总希望能得到仙缘,也算是一种至死不渝。 今天早晨起来,锻炼过后,看见山上秋景甚好,便独自一人上山,登上顶峰,见山下村庄历历在目,转眼间一生大半已过,想起自己这一生,行善积德,醉心仙道,然而却与仙家无缘,山下景色与儿时并无多大差别,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想不需数十年,自己也将为黄土下一具枯骨,不由长叹。 正在长叹之时,空中鸟鸣,异常清脆,不由抬头观看,空中一青色大鸟和一只异兽,祥云缭绕,身上各坐一位美丽仙子,正往山顶而来,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仙人降临! 林韵柔、龙慕仙和纪湘然几天下来,炼制大量治病治伤的丹药,林韵柔和龙慕仙虽有大量数千年灵药,然而炼制凡人所使用丹药并不需要高等级灵药,只需普通药材即可,三人将药分装好后,装入各自储物袋中后,准备好各自东西,便与邵延告别,跨上各自坐骑,龙慕仙与林韵柔和纪湘然告别,一拍离鸾,翅下彩云生,向跃虎山而去。 林韵柔和纪湘然一路,向晋阳而去,正行期间,林韵柔心中一动,想起师傅的吩咐,便一拍狼麒,向一座山头落下,纪湘然见此,也随之而落。 当落于山顶,现有一老者正目瞪口呆看着她们,好像突然醒悟过来,老者跪倒在地:“小老儿寇真拜见两位仙子!”林韵柔听到老人报名一怔,手一拂,一股大力将老人扶起:“老人家请起。”寇真起身,垂手站在一旁。 林韵柔环视周围环境,不由一愣,此处好风水,从风水上看,当出仙人,回过头来,问寇真:“老人家,此山何名?” 寇真道:“此山名为四明山。”刹那间,林韵柔明白了事情缘由,仔细打量寇真,寇真虽未修行,然一直养生之术未停锻炼,在林韵柔眼中,精气神充足,一身善气,纪湘然见此,便低声问道:“妹妹,怎么了?” “遇明而止,遇寇而传。原来如此!”林韵柔低声道。纪湘然一听此话,想起邵延数日前的话,也明白了。 林韵柔袖中悄悄起了一课,寇真大体情况心中明白,当时就问道:“寇真,你一生寻仙求道,未遇仙缘,今日机缘成熟,吾今将世间道门托付与汝,你可否愿意?” “寇真愿意!”寇真听此话,先是一怔,迅明白过来,喜出望外,赶忙跪下。 林韵柔取出邵延交给她的三本书:“寇真接书!此三书,二本直述大道本源,为无上经典,你平时虔心通读,认真领悟,一旦悟通,道果立成,另一本《地煞秘要》载七十二种法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等等,当依书潜修,不得以法术炫耀,不得以法术为非作歹,不得以法术敛财,法术仅为护持道法修行,为人间斩妖除魔之用,如违上则,吾当飞剑斩汝,汝可记得!“ 寇真小心翼翼接过书,叩道:“寇真谨遵法旨!” “起来吧!”林韵柔道,寇真又磕了一个头,方才恭敬站起,林韵柔又取出一书一根手杖,口气放缓:“方才之物,为吾师所传,修行成功后,当建三清道观,供奉道主,传道教于天下,在此之前,注意潜修,不要露声色,汝以后,当为世间道门天师。此书为我随师所学,记载符水治病祝由之术和一些简单丹药炼制方法,让你可依此救济世人,积累功德;此杖专为你所炼,当你修行入门,自然知道其中奥妙,一年之后,此处有一场大难,依你之力化解,此后,道门将行于天下。汝当谨记,不可懈怠,仙界可期。”林韵柔将书和杖交于寇真,她成就金丹后,道行大进,推算之术,越精深,一年之后,当有流寇来此,林韵柔自然推算出个大概。 “仙子仙山何处?”寇真毕恭毕敬问道。 “吾出自火枣山,其余之事,等你机缘来时,自然明白。”说完之后,和纪湘然跨上坐骑,顿时,祥云生起,望空而去。 寇真又跪拜在地:“恭送仙子!”心中记住,原来仙子来自“和兆山”,不想已记岔。 寇真将书小心收入怀中,细观手中手杖,长四尺有余,一条飞龙盘绕杖上,栩栩如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不见一丝雕刻痕迹,隐隐似有光华流动,知是一件异宝,当下小心下山。 回到家中,在书房之内,将下人赶出,将书放在书桌之上,先拜了一拜,先看《道德经》,只觉高深莫测,知不是短时间所能参透,遂放下,再看《庄子》,也是如此。再翻《地煞秘要》,此书倒不艰深,开篇是三清画像,接下来是一些戒律,再接下是如何布置静室,三清画像如何悬挂,法坛如何设置,如何供奉,水果香烛何时上供等,接下来便是画像开光,供奉法咒俱全。在以后就是各个法术的咒符和祭拜时辰与天数,及成功征兆等。 再自那本仙子所赠仙书,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服食类,服食哪些药物可以延长寿命,不外乎灵芝乌之类,并有一些丹方,基本上将药物泡制后,磨成粉,按比例混合,加入蜂蜜搓成丹丸,制作并不难,但对凡人来说,却是调养的好方法;第二部分是祝由符咒,炼法俱全,除了可治病,还能对付一些阴魂厉鬼之流。 看过一遍之后,将书收好,寻一干净之所,将整个小院设为禁区,不准人入,打扫干净,将正堂设为静室,在一块干净黄布之上,亲手临摹三清画像,布置好静室,沐浴更衣,斋戒七日后,晨起,入静室,上供品,诵:净口真言七遍,净身真言七遍,净天地真言七遍,上香,同时,诵敬香真言七遍。 然后,开始给神像开光,诵开光咒四十九遍,杨柳枝洒净水,随仪式进行,小院上空祥云朵朵,似有光芒洒下,周围之人以为祥瑞,口口相传,认为是老天保佑善人。仪式结束,寇真就在静室之中诵读一遍《道德经》和《庄子》,花了一个多时辰,然后,走出小院,将门锁好,开始日常正常生活,当听到别人谈论小院上空祥瑞之时,他也惊呆了,他顿时明白,是他开光所致,对修行充满了信心。 第二日起,正式开始修行,七十二术,并不是一法一法去修,同一天内实可修行多法,只要相互之间无禁忌就行,转眼到了三日后的晚上,此是第一次修法关键,每天早中晚三次法咒相催,今日是祭坛之上,诸神集聚之时,果然,当晚上法咒结束,无由一阵旋风在静室中出现,供桌还有许多东西好像有人在碰它,动了起来。 寇真并不害怕,他从书中早已得知,此是天庭诸神分身至此巡视法坛,他只是恭恭敬敬跪在蒲团之上,好一会,声响停息,他知道诸神将已走,恭恭敬敬向三清神像磕了三个头,退了出去,锁上静室的门。 邵延如在此,立刻明白,所谓神将巡视法坛,不外乎寇真虔诚精神引起天地精神共鸣,引起寇真希望的效果,当然在书中邵延不会如此说,因为寇真信神灵,故而其精神易引起共鸣,如果他知道原因,心灵不纯,炼法恐怕不会成功,这就是修行界所说:信则灵。或曰:不信自然无以明,就是这个道理。科学越是达,往往所谓法术越难以修成,就是这个原因。 当第一个二十一天圆满时,寇真同时修炼两种法术:呼风唤雨术和袖中乾坤术成功,寇真小心翼翼将一张长凳放入袖中,居然轻而易举放入,这么小的袖子居然没有一丝异样,而自己也感觉不到袖子中有一张凳子,寇真取出凳子,顿时泪流满面,从少年时就开始的梦,今天终于实现了。 步出静室,禹步掐诀念咒,一声低喝:“风来!”先是微风,后来风越来越大,寇真将诀散去,风渐渐停息。 就这样,大半年时间,众人眼中大善人寇真,已将《地煞秘要》全部修成,在尘世间来说,可以说已是神通广大,此时对林韵柔送给他的那根飞龙杖,寇真是如此称呼的,也明白如何使用,飞龙杖祭起,便会化为两丈长的真龙,擒拿别物,利害无比。 大半年来,每天早晚诵读《道德经》和《庄子》(南华经),对道已有一些认识,知道自己所学的法术只是为护法而用,并不能长生,而《道德经》和《南华经》才是根本,因不断服食丹药,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好,甚至过自己壮年时,活个一百大几十岁没有问题,对自己将来能成正果,充满了信心。 同时,祝由术也全部炼成,几次小试身手,都灵验无比,别人都认为他是一个神医,寇神医之名不胫而走。 寇真记住林韵柔的话,一年之后,此地当有大难,现在已过去大半年,虽法术炼成,心中难免忐忑,根据他的了解,如有大难,当是兵祸,许多地方刀兵四起,大隋已亡,晋王已占据全江南,准备渡江北上,齐国西侵,已占据数城,秦王也举旗,各地地力纷纷割据,本地目前虽平安,但尽早卷入其中。 正在思考间,杨家庄庄主派人送来一份请柬,杨家庄庄主有请寇员外,去杨家庄商量要事。寇真看完之后,对来人说:“你先回去,我准备一下,随后就到。”来人告辞,寇真想了想,将飞龙杖收入袖中,又取了几样东西,以袖中乾坤收入,然后,吩咐了一声,又不要下人跟随,只身一人,步行向杨家庄而去。 第110节 撒豆成兵道门出 杨家庄外,庄主杨遇春正在庄口相迎,见寇真到来,立刻迎了上来,抱拳道:“寇员外,欢迎,承蒙光顾,其他几位员外已经在内,里面请!”寇真也抱拳回礼,呵呵一笑:“杨员外客气了,寇某来迟,还请员外见谅!” 杨遇春挽着寇真入内,里面已有三人,分别是附近赵家庄庄主、王家庄庄主和李家庄庄主,众人见礼,下人奉茶,几人坐定。 杨遇春站起身,抱拳道:“各位庄主,今日杨某请诸位来此,实有要事相商。各位可能听说,前些日,离此二百多里祝家庄被流寇洗劫,我们目前还未有流寇侵袭,但恐怕不久之后也难免,不得不提防。” 众人点头称善,杨遇春接着说:“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和各庄结成联盟,一旦一家有难,其他各家立刻来援,共渡难关。” 众人点头:“庄主说的是。”赵家庄庄主站起来说:“杨庄主,就是如此,恐怕也难以抵挡,流寇一来,凭我们几家的庄丁,也难于抵挡,还得另寻他策。” 杨遇春说:“赵庄主所言极是,这也是我今日请各位到此的原因。”杨遇春指着身后和家丁站在一起一个男子说:“这是我表弟杨遇武,在大江门学艺,数日前学成归来。遇武,和各位庄主认识一下。” 众人又是一阵抱拳后,杨遇春说:“我表弟一身武艺,我想请他将我们家丁统一训练,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亦可共同对敌。” 王庄主问:“那么练好兵丁归于谁指挥?” “当然归于各庄,只有外敌来犯之时,才统一指挥,指挥权归谁,等会大家一起商量。”杨遇春回应道。 大家互相商讨了一会,就将此事定了下来,在乱世之中,相互抱成团,才能尽可能的渡过,大家接着商讨一些细节,每家出多少人,每家出多少钱之类,包括战时总指挥是谁,最后确定由杨遇武担任,每庄出一名任副指挥。 商讨之间,下人来请,酒席备好,请几位入席,于是酒席之间,边吃边商量,将一些细节定了下来,比如说,从明天开始,各庄派两人,组成斥侯小组,在外面巡查,一有情况立刻回报,便于各庄有时间反应。 各庄主商量后,在饭后订下章程,各自回庄安排不提。 寇真回到庄上,将一干事务吩咐下去,然后,就陷入沉思,仙子所说大难,已露端倪,寇真对杨遇春的安排,并不以为意,真正流寇来到,千军万马,凭五个庄子力量,根本不能抗衡,据仙子所说,要我来化解,只有使用法术,所学法术之中,倒有几种适合此种情况,比如撒豆成兵之术,好好将这些法术熟悉一下,另外,多准备些伤药符水,到时,伤员太多,怕药物之类不够。 寇真开出清单,让人去购买这些药物,制成丹散之类,同时,开始屯集粮食等物资,应付可能出现情况。 庄丁训练进行走上正轨,不过集五庄之力,不过五百多人,农户田地之间脱不了人,五个村庄虽有近万人,除去老弱妇孺,青壮年实没有多少,加上农活不可能将所有青壮年全部抽出,五百人实已是极限。 转眼几个月过去,斥侯来报,有数千不明来历的军队向此地而来,大钟敲响,五个庄子人全部紧张起来,在田间干活纷纷涌进庄堡,关上堡门,庄丁们纷纷集合,几个庄主带着庄丁集合在一起,杨遇武骑着一匹枣红马,几个庄主有两人骑着骡子,还有三个骑着驴子,他们马本来就不多,八个斥侯人均一马已是极限。这样一来,就连庄主也没有马了,目前马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各种势力都拼命买马,在天下势力中,唯有跃虎山通过勾结罗刹内部不同势力,输入大量战马,如果说目前在天下大乱中获利最多的非跃虎山莫属,光贩马一项,就让他们富甲天下。这也让他们成为天下大势力中争相拉拢对象,同时也让不少势力垂涎三尺,不过,由于跃虎山在天下经营得最早,方针正确,已控制整个燕国,兵强马壮,境内人民又是安居乐业,如果不是北面外拒罗刹,足以争霸天下。 杨遇武领着五百庄丁向来军迎了过去,经过一个时辰行军,众人看见前方一支军队,大旗飘扬,军容虽不太整齐,然而也算是刀枪耀眼,旗甲鲜明,人数大约三千,旗上上书一个“罗”,相对比这支军队,杨遇武领的五百人就如乞丐一样,虽手执刀枪,却又长短不一,庄丁几乎没有盔甲,庄丁虽经几个月训练,却未经战阵,对方能来此,恐怕经过不是一场战斗,寇真一见,对方军阵之中,隐隐透着血腥杀气,对比双方,寇真心中暗叹,不用比试,双方高下立判。 杨遇武提马上前,对方一将也冲出队伍迎了上来,杨遇武喝道:“来人通名,你是哪路军马,何地来我处?” 对方一勒缰绳,横枪道:“我仍定国大将军罗啸麾下先锋言雄达,我们大将军南征北战,我们大将军看中你等此地,将取之为屯军之地,识相点,下马相迎,给你个小校尉当当,如抗拒将军虎威,灭你等方圆百里之内男女!” 这个乱世,任谁有点兵马,都自称大将军,可以说大将军满天飞。杨遇武到底是武人出身,脾性刚烈,听此话,心中火:“什么狗屁大将军,没听说过!” “好逆贼,言某枪下不死无名之鬼,报上名来!”言雄达勃然大怒。 “杨遇武取你狗命!”杨遇武话音一落,催马摇枪,和言雄达战在一起。 杨遇春在后面直跳脚:“武夫,到底是武夫,不会好好谈谈,说不定不用动刀枪!”还未等他后悔完,杨遇武枪走鹞子翻身式,崩开对方枪,紧跟着怪蟒出洞,一枪将言雄达刺于枪下,耀武扬威喊到:“还有谁来送死!”庄丁们一起欢呼。 “完了,完了,刚才还有回旋余地,现在死定了!”杨遇春在后面哀叹,对面大旗金盔金甲的大将军罗啸果然大怒,他号称大将军,手下将领不过两三人,高声对一位粗壮凶恶的黑汉说:“大佑,给我杀了那个小子,然后血洗这几个村寨,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抗拒本将军!” 被称为大佑的恶汉一夹胯下黑马,窜了过来,也不说话,手中宣花大斧轮圆就劈了下来,杨遇武忙举枪上架,只听咔嚓一声,枪杆断为两截,身形急偏,斧子紧贴着身体就过去了,吓得杨遇武一身冷汗,打马就逃,恶汉拎马就追了下来,罗啸手一挥,“给我冲!”三千兵马一声喊,就冲了过来。 再看这边,五百庄丁一见杨遇武败逃,对方如山崩地裂一样杀了过来,不少胆小转身就要逃,胆大的也是脸色煞白,强自镇定,几个庄主这才明白,所谓训练庄丁来保卫自己是多么可笑。 寇真见此,自己不出手不行,当下催驴上前,大喝一声,他多年保养,加上道法修行,中气本足,这一声如惊雷,将对方士兵激得一跳,几个庄主心道,想不到寇大善人这一嗓子如此响亮,不过能将对方吓跑吗? 寇真口中念咒,一把豆子撒出,刹那间,天空金光洒下,豆子变成身高丈许,金盔金甲,手持闪亮刀枪,一声喊,杀向对方,对方士兵一见这么多神兵神将,顿时妈呀一声,冲在前面立刻止步,后面止不住步,撞倒前面一大片,顿时如滚地葫芦一样,乱成一团。 那个恶汉见此,恶狠狠冲了过来,寇真见此,从袖中取出飞龙杖,抛向天空,化成一条金龙,一爪就抓了下来,恶汉一斧劈了上去,被金龙一爪抓住斧子,恶汉不放手,金龙往空中一拎,连斧带人从马上拎起,金龙尾巴一抽,就听到一声惨叫,恶汉如同被球棒打中的棒球,嗖的一声,不知飞到哪个角落去了。 士兵见到这一幕,再也不管什么,掉头就跑,什么刀枪都扔了,跑得比兔子还快。罗啸见此,脸色刹白,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仙师!勒转马头,准备开溜,金龙已到头顶,一爪抓下,罗啸抽出腰间宝剑格挡,金龙根本不问,连人带剑一把抓起,可怜鲜血飞溅,如果罗啸不抽剑格挡,说不定还能活命,正因为手中有剑,金龙一把抓下,罗啸手臂一软,掌中剑不由自主往脖子上一横,顿时鲜血喷出。 寇真见此,一声叹息,手一伸,金龙丢开罗啸尸体,化为飞龙杖,落在寇真手中,寇真随手将之放入袖中,杨遇武败回,见此,大喊一声:“杀!”抽出腰间剑,重新杀了回去,庄丁一见,立刻狂呼而上。寇真见敌军已溃不成军,手一指,金甲神兵消失,重新化为豆子。 其他几位庄主再看寇真时,目光中充满了敬畏,都口称仙师,杨遇武正在指挥庄丁们打扫战场,刀枪满地都是,这一仗,敌军死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自相践踏而死,还有一百多号人跪在地上请假,其余都已四散逃去,豆兵虽吓人,实际上并未杀死一人,五百多庄丁倒一个未死,不过却有二十多受伤,而且是最后上场时跌倒绊倒之类,寇真见此,摇了摇头,随手取出伤药,让他们治伤,那一百多人投降士兵被杨遇武编入队伍,可见杨家兄弟,还是有点野心。 经此一役,附近几股势力都知道四明山脚下地界由仙师守护,再也没有什么势力打这里主意,另外,此地也不大,更不是什么要地,众势力也犯不着惹仙师。 寇真名声算是出去了,他知道,此难一过,仙子所说世间道门也该出世了,于是在四明山下,选了一块吉地,开始建道观,塑三清金身,在三清金身东西两厢,寇真将林韵柔和纪湘然根据他的记忆也塑在两旁,取名护法仙子。 寇真自上次战后,也宣称自己一年前,有两位仙子下降四明山,传授其法术,并说一年后此地有难,将依此渡难,众人也深信不疑,因为事实在面前,众人在四明山顶当初寇真遇林、纪两女处,建了一座亭了,亭名遇仙亭,后来,成为当地名胜,亭中有碑,碑文记载那一段事,以后,也成为当地一个传说。 道观建好,取名“玄妙观”,取《道德经》中“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的意思,今天是良辰吉日,为三清圣像开光,一早起来,寇真就来此,等待吉时来到,七日之前,他就沐浴斋戒,今天一身盛装,手持飞龙杖,十里八乡的百姓人山人海,几个庄主早早来到。 有司仪喊:“吉时到!”拉开圣像前黄布帘,庄严圣像出现在众人面前,现场一片安静,等待寇真为圣像开光。 第111节 神游紫府传真法 鲜花水果早已供奉于圣像之前,寇真上香三柱叩拜,敬香真言起,再拜,净天地真言起,紧跟着净法界真言,起身,开光真言四十九遍后,再拜,此时,寇真亦已进入一种恍惚之中,这是因为精神高度虔诚所致,大殿之中,微风顿起,种种香气扑鼻而起,细细感觉,却又不可捉摸,寇真身应邀而来的当地乡绅名流,也同寇真一起下拜,见此,心中正信亦生。 寇真此时功力,已非一年前可比,召唤天地精神比之当初,已有天壤之别,开光之后,寇真取出黄纸书写给上天的奏疏,朗声诵读,奏明上天,寇真因何得法,因何重开道门事由。读后焚化。 外面百姓忽起喧哗,寇真问何事,一个仆人跑进大殿,喘息未定:“禀报天师,天上出现神迹!小民们正在跪拜!” 殿中众人随寇真出了大殿,抬头望去,天空之中,三朵祥云形成云做的三清圣像,众人正在望天下拜,寇真一见,打个稽:“无量天尊!弟子寇真拜见三清圣祖。” 寇真不知道的是,这是他的精神与天地相应而引起,并非真有三清下临,他现在一拜,不自主间精神与天地共振,天人合一,感应立起,三清云像目光下,天光下泻,异彩铺地,照在寇真身上,此等神迹,令寇天师大名真正在周边百姓心中扎根,一提寇真之名,立刻敬仰地说,这是一个活神仙。 此异象一出,那些乡绅名流也真正信服,纷纷慷慨解囊,寇真一一拜谢。一天下来,寇真也有些累了,他带来了两个小厮,以便打扫清洁之用,让两人先到后面休息,他今天也不回家,就在圣像面前的蒲团上打坐调息。 …… 林韵柔与纪湘然自离开四明山,赶往晋阳,一路无事,也不入晋阳,如果骑兽入晋阳,必会引起轰动,两人在晋阳城外阳山上结庐而居,见晋阳安然无事,就在城外远远看护,平时下山,施药济世,渐渐两人名声传出,说城外阳山之上,来了两位仙姑,济世渡人,两人一边济世,一边静修,期间,纪湘然的天外门有两位师叔来过几次,互相探讨一些修行问题,说又下山去积善行去了,两人也将《地煞秘要》修成,不过她们修行不同于寇真,林韵柔在邵延身边,邵延早就将旁门术的本质讲给她听过,现在林韵柔也成就金丹,入了长生之门,对此理解也非常深刻。所以两人既不立法坛,也不上香,直接以精神契合天地,感召天地精神,临时具化为神灵,修一旁门术,也不需二十一日,往往几个时辰,就炼成一术,从根本上讲,此术对林韵柔没有大用,仅为好奇;对纪湘然来说,却是打开一扇门,虽用处不大,毕竟是除领域术以外另一批法术。 在此期间,林韵柔将铁血丹心盟的司空怀安秘密邀请上山,询问一些近况,司空怀安已是炼气九层,也向两人请教一些修行之事。事后,司空怀安也来了几次人。转眼间,一年过去,两人怡然自得,两人坐骑放养山林,狼麒和青耕鸟成为山林中走兽和飞禽的霸主,在山林中作威作福,两人一笑,只要它们不下山为害人类,就任由它们去了。 这日,两人正在静坐间,一股奇怪的力量涌入身体,两人意念一接触这股力量,大脑之中立刻显示出四明山玄妙观之中情景,两人好像立于大殿两厢,众多信徒正在上香参拜。 林韵柔明白了,寇真为两人立像,受人间香火,此为香火神力,抽取一丝力量,参拜之人的念头在其中浮现,除此之外,这股力量似水似火,相互纠结,回旋不定,因邵延说过,香火有毒,不敢收入体内炼化,随手用袖中乾坤之术开辟了一个私人空间,将这些力量先存储其中,准备回山问师傅如何办,心中隐隐有悟。 纪湘然不明白这是一股什么力量,问林韵柔,林韵柔解释清楚,纪湘然明白,但不清楚如何使用,听说香火虽好,但如果炼化,虽最终能成神,但最终却为众生所制,即香火有毒,问林韵柔如何办,林韵柔说明自己处置方法,纪湘然想了想也如是处理。 两人收到香火,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如让光明教主知道,肯定要大骂,他只恨自己香火不够。两人决定明天回火枣山一趟。 火枣山洞府中,邵延沉在定境之中,与天地为友,以造物作伴,混沌杳冥,恍恍惚惚。这一年来,将种种积蓄,前生种种所学,今生种种所涉,归为一炉,化为一体,真正成为自己的东西,在此势下,不觉已入金丹五转,金丹四转,感觉中金丹化为一个无穷小的点,好似独立于天地之外,直指世界本源的感觉,是一种其小无内的感觉;而金丹五转就是一种其大无外的感觉,在感觉中,金丹如宇宙间膨胀,包容天地,世界仅是其中一部分,而其余地方皆为混沌一团,邵延知此一部分是外界投影,另一部分仅是自己幻觉,这一层许多假相,不过,如果金丹四转有种从微观入手,直指世界本源的感觉,那么,金丹五转则是从宏观入手,还世界本来面貌,看着金丹内世界层层叠叠,知道空间结构投影,就这样一种模型,让邵延神通大上一步,配合以前种种领悟,邵延可以将一物通过本空间边缘,瞬间传送到数万里之外,如果以后再展,说不定,**也可如此。 邵延在定中,心神一个恍惚,已出现在紫府当中,元神依然如此,见到邵延,一笑之间,邵延明白缘由。元神盘坐在灵龟洛书之上,信手一指,在他身边,出现了一个玉座,邵延也不客气,盘坐其上。 寇真走了进来,邵延知道,紫府自开辟以来,第一次进来外人。原来,四明山中玄妙观中,寇真开光劳累一天,盘坐在圣像前的蒲团之上,本想打坐静思,不觉间进入一种奇妙状态,他心中挂念着道门,对三清道门的虔诚,让他一缕真灵与天地沟通,他知道他的机缘得自仙子传授,仙子自称师傅让她代授,一句话,他应该有一个祖师,他在虔诚之中,心中有一念,想拜见祖师,在精神与天地沟通状态下,邵延也处于与造物遨游的状态中,两人精神都跨越了空间限制,将寇真的一缕真灵接收入邵延的紫府。 邵延紫府中的一切,本是邵延念头幻化,寇真一缕真灵入其内,寇真可看不出这是邵延念头所化,而是觉得此处应为仙境,周围环境亦随寇真心境变化,刚想到要有人引路多好,念头一起,林韵柔和纪湘然出现在面前,寇真不知道,此两人不过是他在邵延紫府中心念投射,根本不存在,两人带着他来见邵延元神,邵延身处其中,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一眼就清楚看出寇真一人来到,没有第二个人,只是受到邵延心念所引,而却又明明感到林韵柔和纪湘然二女领着寇真来到。 寇真见两位祖师在面前,一位坐在灵龟身上,头顶之是云光翻滚,气象万千,另一位却很平常,盘坐在玉座之上。寇真拜见两人,礼毕,立于一旁。 元神开口道:“寇真,今日接引你来此,因你重开世间道门一脉,汝一生行善,求道之心终身不渝,特引汝来此,授长生修行法门。” 指着邵延道:“此为你世间祖师!”并不与之详解,寇真自认为明白了,开口应是仙界祖师,而邵延应为世间祖师,邵延知道他理解错了,也不纠正,不然会打破他的信仰,这一切,都靠他自己来勘破。 元神道:“寇真,我知你来意,今传你真正大道,吾今付汝守一之法,《道德经》有云:‘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守一分上法与下法,此两法实为一法,上法守一,无形无相,混沌杳冥之中,恍惚之间一点灵光现,此为先天真一,似守非守,勿忘勿助,先红,后白,久久归于青色,自得长生果,种种灵验,神妙莫测,此为上乘,然此法若不悟道之真意,实难上手,故有下乘之法,下法守一,以假修真,先明真一形象,名为真一,实是假想,存想真一之形,真一身长九寸六分,翠绿玉带缠腰,身着五彩锦袍。” 元神一边传授,随手在空中一点,真一之形幻于空中,寇真认真记下,传授完毕,元神道:“你建玄妙观,供奉三清,然世人愚昧,不识真道,你回去后,建一前殿,供奉皇天后土氏,后土大神,为开天以来,上古正神,大地之母,身化六道轮回,生命出于斯,归于此,授尔《后土渡亡经》一部,让世人皈依,王朝世代,亦祭祀皇天后土氏,便于汝世间传道。” 说完,一本经书现于寇真面前,“你好好记忆!此中亦有大道。”寇真翻开此经,一章经文现于眼前: 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于后土,然而,汝无需痛苦和哀伤,死亡是生命的循环,并无丝毫掩盖,虚伪,黑暗。 吾身化六道,就是为了使汝等不至于消散,不至于堕落。道从不蔑视,是为混元,从高而向下看,更不需蔑视,高不是为了舍弃低而存在,而仅仅是为了守护和引导而来,是让汝等知道,汝等是永恒地种子,吾却是汝等的父母,引导汝等走上真义之道,在这之前,吾愿生生世世,守护于汝等。这心愿,就是吾之大行,也是吾之根本法门。 …… 寇真记下,元神又道:“你在观中为此两位塑像,回去后,这位塑相去除,她目前,修行未足,不能享受香火供奉!”元神指的是寇真眼中的林韵柔,接着说:“另一位,将之移至后土娘娘身边,作为娘娘侍女,享受香火。” 寇真拱手领法旨,元神又道:“汝为世间道门天师,当有信物,吾有一宝,赐与你,作世代天师信物传承!” 一柄拂尘出现在寇真面前,邵延一见,正是他当初在仙府中得到的古宝拂尘,邵延自得到后,一直没有炼化使用,想不到用在此处。 寇真拜谢,手一接触拂尘,光华闪过,已然炼化,邵延知元神帮忙,元神又道:“道门当有相应仪规等,今一并传于你。”手一点,一道白光将这些知识传入寇真脑海,有道士服装,有如何完成法事,甚至有一些算命风水小术。 传完之后,不再说话,寇真只觉林韵柔示意他跟自己走,便向两位祖师告别,一路上仙景不断,走到一座深渊边,其深不见底,阴风飒飒,寇真一眼望下,心胆俱惊,忙问:“仙子,此何处,仙境之中,怎么有如此险恶之所。” “此处为迷津,不悟大道,不明本心者,当坠入其中!”说完,走上一独木桥,寇真战战兢兢踏上桥,脚下一滑,坠入迷津,大叫:“仙子救我!” 第112节 护法神出金莲栽 寇真大叫“仙子救我”惊醒过来,一身大汗,现自己坐蒲团之上,外面天光已亮,一夜已过去,“原来是一场梦!”伸手抹汗,手中有物,低头一望,右手上正拿着一柄拂尘,顿时清醒过来,梦中一切,历历在目,他彻底明白,原来不是梦,而是神游仙府,祖师传法,立刻向空拜谢。 依梦中传授,手中拂尘一拂,一股轻风,将殿门打开,喊来小厮,准备纸笔,也不梳洗,将所记经典一一录下后,才松了一口气,吩咐下去,准备修建前殿。一切依祖师法旨办。 晋阳城外阳山之上,林韵柔和纪湘然唤来坐骑,将自己的草庐用阵法掩盖,跨上坐骑,轻轻一拍,祥云立生,向火枣山而去。 邵延步出洞府,登上峰顶,闲观四周风景,钟少严已出山多日,他这次出去,却是为了采集煞气,以便将诸天神煞幡更进一步。正在闲观山景,心中一动,都不需掐算,其神自明,知道林韵柔和纪湘然来了。一会后,云光缭绕,两女骑着坐骑已到,到了山上,放开坐骑,让它们自己去活动,见邵延在峰顶,便来见邵延。 两人见过邵延,林韵柔将香火之事一说,问师傅如何处理。邵延已知此事,给出两个方案,一是将此香火封于法器之内,可制得一种特殊的法器,可称之为神器;另一种就是将香火引燃,神力实质上可以算是业力,香火并不是那么好受,既受凡尘香火,必要在合理范围内实现凡人所求,不然业力最终会引业火焚身,而此法就是主动引业火,据传,佛门有**,可用业火炼金身,邵延却是不会,不过邵延因上次愤怒引业火,结果悟出业火栽金莲之法,可用此法将无意所得香火处理掉。 林韵柔一听,决定用第二法,邵延将此法传授与她,纪湘然一听,也想用此法除去香火,邵延笑着对她,她倒不必如此,因为她所修,领域之中,恰能以香火信仰,构造护法神,而自身却不沾香火,此是从当初纪湘然门中上古秘籍所悟出。 纪湘然依法施行,领域之中,一只白虎形成,五方神兽中西方神兽白虎护法神形成,当然形成何种护法神,是领域拥有者自己决定,不过,一旦成形,再加改变则几乎不可能。 林韵柔见此有些意动:“师傅,我的领域能不能以香火形成护法神?” 邵延摇摇头:“你的领域与湘然小姐的不同,你并不具有领域,仅仅用法术神通模仿而成的领域,湘然的领域却是他们修行中自动产生,好像她们自己臂膀一样,你的领域不可能用香火神力构建护法神,因为它根本不存在。” 林韵柔这才死了心,邵延道:“我已吩咐寇真将你的塑像去掉,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了,湘然小姐塑像保留住,因为她的修行用得着香火,湘然小姐,你记住,你既享受人间香火,你就有责任保一方安宁,不论是你,还是你的弟子,虽然,你没有炼化香火,可以说是不沾因果,但积累多了,因果还是要还的。” “多谢前辈指导!”纪湘然谢道。 林韵柔这才静下心来,盘坐在石上,燃业火,栽金莲,邵延和纪湘然在一旁护法,两个时辰后,腹中金莲已成,此金莲一成,以后业火基本上对她不起作用。 林韵柔睁开眼睛,对邵延说:“师傅,我想到要炼一件什么样的本命法宝。我因接收到香火,香火是很诱人,感觉掌握信徒一切,我想炼一面镜子这自己本命法宝,此镜一出,镜光所至,一切事物的根本都在镜中,无所遁形。” “此镜何名?” “我未想到,请师傅赐名。” “那就叫它心镜吧!” “多谢师傅!可是师傅,我找不到什么材料来炼。” 邵延陷入沉思,开始回想自己收集材料中有哪些可以炼镜样法宝的,是有几样,可是品质不好,作本命法宝不适合,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合适材料,想了半天,猛然想起一物,这种材料再好不过。 “韵柔,师傅知道一种材料,在极西之地,,有冲天火幕,其中产一物。”邵延道。 “天净砂!”林韵柔叫了起来,显然,她想到邵延所说材料,天净砂如水晶一样透明,而且其不论硬度和韧性都是一流材料,不过,除极西之处冲天火幕能出产此砂,其余地方根本找不到。在坊市中也根本见不到。 “师傅,难道要去那个地方去采此砂?” “不错,只能去那个地方去采,我还未去过极西之地,也想去见识一番。不过目前不行,过两日,你们还是先回晋阳,据为师估计,晋王很快要打回晋阳,当他大军回到晋阳,你们的任务就结束了,之后,我们便去极西之地走一遭。”邵延考虑了一下,做出安排。 “前辈,我们天外门能否可以炼制本命法宝?”纪湘然这一阶段,多次见到邵延给弟子们讲解如何炼制本命法宝,她现在也明白本命法宝的意义,所以有此问。 “当然可以,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你们本命法宝应与领域相融,也是你们将来成道的关键。你想炼什么本命法宝?”邵延解释道。 “我想炼一种能一举定胜负,决生死的法宝,还没有想好。”纪湘然道,她更多是想弄清这些情况,毕竟,她背后有一个天外门,她所学到一切,都对天外门展有重大作用。 两女回林韵柔洞府,邵延依然在峰顶,静静享受这安静的山林,不由想到另两个徒弟,龙慕天与龙慕仙,不知他们如何,他也不想去推算,毕竟,什么都推算也没有多大意思。 一年前,龙慕仙骑着离鸾向北疆而去,行不多远,想到已数年未回龙家,遂想回去一看,便让离鸾向东飞去。 龙氏家族现在是蒸蒸日上,自从龙慕天兄妹幸运进入洞天,将灵药上交家族,老祖成为元婴修士,拥有元婴修士的家族在中洲大6以前只有夏家,现在龙家也有了,标志龙家进入修真家族中顶级当中。 龙慕仙的离鸾落在兴龙镇,立刻引起人的关注,兴龙镇所居是龙家修士的家族,许多无灵根或自感觉无望进阶的龙家修士往往回到兴龙镇,而真正龙家修士是在离此二十里外的龙翔堡,龙慕仙的父母均住在兴龙镇,其父是一位四灵根修士,修为达到炼气七层,因筑基无望,回到镇上和一位凡人侠女结婚,不过这两年来,一对子女有了出息,父母在镇上也倍受尊重,甚至族长都邀请他们去龙翔堡居住,儿女也留下不少灵丹古宝,不过其父修真之心已绝,便婉拒了族长的邀请,快快乐乐做一个凡人,对此,兄妹也没有办法,邵延所传授兄妹法诀虽对灵根要求不高,但必须有一颗真正求道之心,父亲已无此心,两人也无可奈何。 龙慕仙袋中专门为父母炼制了延寿丹,其中加入火枣等珍稀药物,让一个凡人无病无灾活个一百六七十岁没问题,只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离鸾落于自家门前,许多小孩围了上来,都是兴龙镇上的孩子,年龄还小,不少喊龙慕仙姑姑,尚未进行灵根测试,虽听家人说过修真,也说过灵兽之类,不过从未见过,十分好奇,见离鸾这么漂亮,不少人甚至想摸摸,龙慕仙约束离鸾,让它和小朋友们玩,顺手从袋中取出一些灵果,这是当初龙慕仙收离鸾时,在山林中所采,并不珍贵,只是比人间水果强些,几个人都摘了不少,一方面自己尝尝,另一方面是离鸾喜欢吃。将这些灵果分给小孩,小孩一哄而散,到旁边吃果玩去了。 父母已出门相迎,一家人进门,龙慕仙问了家中近况,一切情况安好,前一阶段龙慕天也加来一趟,后来带了一个子侄辈弟子出门,父母让龙慕仙在家中多住些日子。龙慕仙说师傅令自己去边疆帮助哥哥,不能在家中多呆。然后就劝父亲用心修炼,各种资源都不用愁,甚至好的法诀都有。父亲笑笑,让她不用劝,自己已无修真之心,又说,她母亲倒有心思学一些法术,可惜没有灵根。 龙慕仙一听,倒想起来了,林韵柔师妹师傅初传给她旁门术,对灵根没有要求,自己好奇,曾请教过,师妹也未隐瞒,全部告诉自己,自己对符兵略感兴趣,制作了一把符兵剑,随手把它扔在储物袋中,都未放入戒指中,前些日子,师傅编写了一本《地煞秘要》,汇总旁门,自己大略翻了一下,也记住不少。 此时一提,龙慕仙想了起来,便将旁门术告知母亲,并取出符兵剑,也送给母亲,父母十分吃惊,追问龙慕仙师门情况,龙慕仙不好深说,父母见此,也不再追问。 听闻龙慕仙回来,族长专门派人来请,说元婴老祖来请,龙慕仙见此,便与来人去龙翔堡见族长,族长一见龙慕仙立刻恭喜她成为结丹修士,龙慕仙也拜见族长,两人简单聊了几句,龙慕仙至始至终,执晚辈礼,族长要她不要如此,龙慕仙依然如故,族长也只好随她去。 族长简单问了一下龙慕仙近况可好,是否想回到龙家,龙慕仙淡淡说明此次回来只是路过,尊师命,她还要去北疆。此时,有人进来,说元婴老祖有请,族长陪龙慕仙去见老祖。 老祖一人住在龙翔堡最高一座楼中,楼名冲天,在服侍老祖的弟子引导下,两人上楼,楼高六层,老祖在最高层接待他们,龙慕仙一见老祖,大礼参拜,老祖一见她,满面笑容将她搀起:“不要多礼,听说你和你哥哥是后辈中最出类拔萃的,你哥前些日子回来,未来得见他,现在你回来,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在你这么大时,才不过筑基,你现在已是结丹,后生可畏!” 龙慕仙抬头看去,见老祖鹤童颜,庞大气势浮动,心中暗叹,到底是靠药物催上来的,根基不稳,入元婴好几年了,都不能控制自如,更不用提领悟天道了。 龙慕仙这几年与邵延、钟少严在一起,也见过不少元婴修士,培养出的眼光自是毒辣,几乎一眼就看穿了老祖的本质,邵延平时气息丝毫不外泄,一旦动时,雷霆万钧,却掌控入微,无丝毫多余,老祖若遇师傅,恐怕一招未必能挡下。龙慕仙甚至有一种想法,自己对上老祖,都能抗衡一段时间,然后,从容而退。 当然,这些仅是其心理活动,表面上恭恭敬敬,老祖倒是越看越喜欢这个后辈,对龙慕仙说:“慕仙,有无兴趣回到龙家,凭你的潜力,将来成就会过我,可以将龙家推到一个新的高度,如果你回来,我可以保证,你的地位仅在我下,甚至比族长还高,我将我所有心得一起传与你,怎么样,将来龙家就是你的!” 龙慕仙摇摇头:“老祖,慕仙志不在此,如说慕仙有什么志向,唯道而已!” 第113节 心有希望灯自明 “不知你师等人物,能让你心志如此之坚,也难怪,不如此,你也不会在如此年龄迈入结丹期,以后有成,不要忘记照顾一下龙家。”老祖惋惜道。 “谨遵老祖法旨。”龙慕仙恭敬应道。 “也罢,你下去吧!龙家有如此人物,却将之忽略,也是龙家之过啊。”老祖看了一眼一旁的族长,族长一阵汗颜。 两人施礼退下,路上,族长问:“慕仙,你就不考虑一下老祖的建议?” “慕仙心志已明,当无犹豫,族长,人各有志,不可勉强。”龙慕仙经过火枣山几年心性磨练,明白自己该走的路,已不是当初那个炼气三层的小女孩,话语之间,已自有一种凛凛气质,世间少有能动其心志之诱惑。 龙慕仙回到兴龙镇家中,在家中呆了三日,享受天伦之乐,也指导其母修习旁门术,她不知道的是,此种旁门术从此地渐渐流出,有不少聪明之士,加以改进,随时间流逝,法术种类也增加不少,因其无灵根要求,结果传于天下,也有少数人为私利习之为恶,虽最终都有报应,逐渐名声不好,被人称为旁门左道,而世间道门后来所传《地煞秘要》,因世间道门收录门徒时,考察其心,非善不传,被称为道门正法,实两者同出一源。 三日后,龙慕仙从家中出,向跃虎山方向而去,龙慕仙未去过跃虎山,只知道在北方,然而是正北,还是东北,亦或西北,她就不知道了,所以行不过一个时辰,准备落下去,找一个人问问,一拍离鸾,见山林一块空地上有人,略一感应,为炼气层修士,便落了下去。 “爷爷,你怎么了,琴儿一定想办法救活爷爷!爷爷你坚持住!”一个比龙慕仙小三四岁的女子正服在一个老者身边,老者背靠着一块大石,脸色惨白。 “没用的,琴儿记住,你现在年纪还小,千万不要为我报仇,你给我好好活着,你是爷爷的最后的希望,只要你活着,将来一切都有可能,你不是自己活着,而是带着爷爷的希望活着,好,乖,不要哭了!”说着,老者一口血溢出。 龙慕仙正从空中落下,听到此话,心中一震,人是带着希望活着,自己求道,不也是如此,当初未遇师傅之前,和哥哥两人为一点修真资源入山猎妖兽,采灵药,不是希望自己能走得更远一些,现在不也是带着希望在修行,唯自己心中希望,才照亮前行之路,师傅,我明白了,她一想通,丹田中的本命法宝希望之灯在这一瞬,一缕光明从灯芯处升起,希望之灯点亮,此灯一亮,龙慕仙明白过来,正是: 一灯能除千载暗,一智能破万年愚。 两个正在悲伤之中的爷孙,感到有东西降落,那个就琴儿少女站了起来,挡在老者前面,手执法器宝剑,紧张盯着骑在离鸾背上龙慕仙,龙慕仙从离鸾背上下来,望着少女琴儿和蔼笑笑,琴儿不觉中受到影响,放松了下来。 “我通过此地,因不识路,想找人问一下,后面是你爷爷,身受重伤,能让我瞧瞧吗?”龙慕仙说道,琴儿让开了身,龙慕仙神识一扫,顿时,叹了一口气。 “前辈,我爷爷他有救吗?”琴儿焦急地问道。 “如果我师在此,或者在火枣山,可能有一线希望,可惜,此地离火枣山太远,我身边一枚火枣偏偏又炼丹用掉,丹药也全部送人。老人家大概使用什么秘术,现在生机全消,我没有办法,只能延续一下性命。”龙慕仙取出一颗丹药,塞入老人口中,叹息道。 “前辈,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少女急了。 “琴儿,还不谢谢前辈,老朽能多活一会,有些话要对你说,不要对前辈无礼。”老者自服下丹药,精神一振,忙对孙女说。 “前辈,老朽有一事相求,琴儿,将玉盒献给前辈。”老者让少女取出一个玉盒,恭恭敬敬献给龙慕仙,“前辈,老朽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此物,这个盒中据说是一件古宝,但老朽却打不开。老朽将它献给前辈,希望前辈能收琴儿为徒,即便不能收,也想让你辈能否指导她一下。” 龙慕仙却没有接玉盒,对少女说:“也好,刚才有一段因果要还,我因你们的话而悟,点燃希望之灯,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能否最终入门墙,我还要请示师傅,这个玉盒是你的东西,你就收好吧!” 老者十分激动,刚要说话,龙慕仙抬头向东南方望去,两人不知生了什么,抬头望去,什么也没有,正要说话,隐隐传来破空之声,爷孙俩脸色一变,遁光已临头,落下四人,为一位结丹修士,后面三位筑基修士,再看少女不过炼气五层,而老者不过炼气十层。 “端木老头,你倒是能逃,十多天了,今天我们摩云门李纲掌门亲自来,交出古宝,再将孙女献上,饶你一条狗命。”一位筑基修士叫嚣 “滚!”龙慕仙一声怒哼。 “原来找到靠山了,小娘们,你以为你是结丹修士,本掌门就怕你,不如和本掌门来到摩云山快活去!”李纲污言秽语。 龙慕仙火起:“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说完,肩上青绫卷了过去,李纲放出一道剑光挡住。 “你们去将端木老儿爷孙给我拿住!”李纲叫道。 龙慕仙一听:“既然急于求死,也不要怪我了!”话音一落,裂地锤现,西瓜大黄色锤头打出,方圆数丈内,金花密布,纷纷爆炸,如雷山火海一样,将对方四人锁定,裂地锤过处,几声惨叫,四人尸骨无存。 琴儿爷孙目瞪口呆,一个结丹修士三个筑基修士,对爷孙两人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修士就这样灰飞烟灭了,不要说他们,就连龙慕仙自己也吓了一跳,此锤是五行宗元婴修士方鸿仙所炼,当初邵延以山河社稷图中定世鼎镇住裂地锤后,才敢用袖里乾坤神通收取,可见其威能,后邵延赠给龙慕仙,龙慕仙知道其威能强大,但也没有想到如此之强。 琴儿将地上散落的法宝法器及储物袋收取后,献给龙慕仙,龙慕仙道:“你自己留着吧,将其中玉简交给为师查看一下。”琴儿取出玉简,龙慕仙查看一番,无新东西,基本上自己清楚,便让琴儿收回。 又让琴儿取出刚才那个装有古宝的玉盒,观察了一会,找出盒上符文的特征,凌空画出几道符文,往上一合,光华一闪,盒子打开,其中原来是一对玉镯,龙慕仙皱起眉头,玉镯灵性散失不少,已配不上古宝之名,思考了一会,手上南明离火现,将它重炼了一番,大小幻化如意,才满意,随手一抛,两个玉镯便套在琴儿手腕之上。 “老师,你这是?” “这对玉镯本身灵性已失,为师重新炼制了一下,恢复其古宝应有威能,就送给你吧!”龙慕仙一边说,一边顺手将玉盒扔进了储物袋。 “前辈大恩,端木磊来世再报,琴儿你好好报答你老师!”老者说道。 龙慕仙知道端木磊时间不多了,问了一下少女姓名,少女叫端木琴,就让两人单独相处,自己走到一旁静坐休息。 半个时辰后,听到端木琴的哭声,知道端木磊已去了,睁开眼,果然如此,不过端木磊神态安祥,脸上带着微笑。龙慕仙叹了口气,上前安慰端木琴,好不容易才劝住,两人将端木磊安葬,端木琴在墓前守了一夜。 次日,端木琴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三步一回头,渐渐两人走远,开始二天,两人步行,龙慕仙指点端木琴如何改进身法,使轻身术更快更省力。然后,指点如何纯化灵气,如何熟练使用法术等,端木琴现,原来,习以为常的东西,只要用心体会,根据自己情况,作一些小调整,效果却那么明显,修行度比原来提高二三倍,不仅对师门好奇起来。 几天下来,悲伤渐渐变淡,端木琴也渐渐活泼起来,开始询问师门情况,龙慕仙告诉她,师门位于火枣山,目前也以火枣山自称。 “火枣山,是不是前些日子火炼归元宗的那个火枣山?”端木琴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前些日子是有此事。”龙慕仙将前因后果一说,端木琴这才知道,自己师门如此牛,只有几个人,就敢火烧归元宗,最后,归元宗居然赔款道歉。又问起师祖是谁,龙慕仙告诉她,当听到邵延的名字,端木琴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不过龙慕仙却未留意。 “老师,你们三个师兄妹,谁最厉害?”端木琴好奇问道。 “小丫头,你倒是好胜心强,不过,三人之中,为师恐怕是最弱!” “不可能,老师那天出手,一下子就将一个结丹修士和三个筑基修士轰没了,太强大了。怎么可能是最弱呢?” “三人之中,我哥哥奉师命到跃虎山,实为是炼制本命法宝,需体悟杀气,一旦融入精神,他的本命法宝斩仙飞刀,不仅能斩肉身,同时能斩元神。” “老师,我有点听不懂,什么是融合精神?” “你以后会懂的,现在还不到时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老师,还有一位师叔呢?” “你是问小师妹,小师妹和你差不多大,却是最利害的一个,她本是伪灵根,现在金丹成就,迈入长生之门,连为师都尚未入长生之门。” “不可能,老师,伪灵根怎么可能结丹?” “为什么不可能,为师不过是四灵根,不也是结丹了吗,我师尊天纵奇材,硬是闯出一条路,修行不问灵根,你也不过是四灵根,这几日修行度已不在地灵根之下,没有不可能,你师叔林韵柔在炼气一层就斩杀过炼气七层的修士,在筑基期斩杀过结丹修士,现在实力,元婴初期修士可能会在她手上陨落,目前应该在晋阳附近。” 端木琴倒抽了口凉气,这也太变态了,这种战迹,完全是颠覆性的,不怪师门几个人就敢火烧归元宗。 离鸾在空中叫了起来,龙慕仙通过契约了解到,离鸾现前方有修士在对峙。 第114节 兄妹相见道心发 既有修士对峙,常人会选择主动避开,端木琴因有老师撑腰,就想去看看,龙慕仙也就同意,作为一个修士,特别是端木琴一个炼气修士,多多见识,对其将来进步有益,龙慕仙也自认为有足够能力保护她,两人便不改道,直奔而去。 到了两帮修士对峙的现场,龙慕仙才现情况不对,一方是一个黑衣修士,相貌古拙,气息隐现,更重要的是,其一身气息龙慕仙有一种熟悉感,师傅的分身钟少严身上就是这种气息,这名修士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化形大妖,这是第一次,龙慕仙从别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气息,如深渊拔地峙立,随时会如山洪暴;另一方,有三人,均为结丹修士,其中一人为结丹大圆满境界,半步已迈入元婴,另两人也是结丹后期,三人成三角形,隐约是一种阵势,三人气息混成一个整体,与对方抗衡,气息中带着一种似万古不化的冰冷的气息。 龙慕仙出现时,双方都将目光转向龙慕仙两人,三人一方一见龙慕仙面露喜色,毕竟同为人类修士,但目光转向端木琴时,不由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化形大妖一见两人,面无表情,转眼看见飞舞的离鸾,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怒色,哼了一声,一股庞大威压向龙慕仙压了过来,离鸾几乎要掉下来,端木琴也脸色刹白,龙慕仙头顶上现出一盏莲花状宫灯,中间灯芯上一点豆大灯火,静静散着淡黄光芒,将端木琴和离鸾护有其内,端木琴和离鸾感到一种心安,一种温暖涌上心头,一切负面情绪都远离,再看化形大妖,再也没有刚才的恐惧感了。 化形大妖不觉“咦”了一声,离鸾冲他鸣叫了几声,他眼中露出一丝笑容:“既然你愿意跟着她,那就跟着!”这是他对离鸾说的,说完之后,心中猛然一惊,此灯一出,自己心绪不觉受到影响,感觉一切都那么美好,一切充满了希望,这是什么法宝。 “蛟翻天妖王,我们冰魄三英与妖王并无仇怨,今天只是一场小误会,冰魄三英就此向前辈道歉,也向诸位别过!”说完,三人一纵遁光,三道白色光华向北而去,冰魄三英是近年来冰魄宗的后起之秀,年不足五十,已是结丹后期修为,是冰魄宗最有希望在百岁之前进入元婴的修士,许多元婴修士进入元婴期时,已是二三百岁,甚至有更大的,这三个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在七十之前进入元婴期,在修真界已是极快度,不少修士此时不过筑基。 “晚辈火枣山龙慕仙携徒端木琴拜见前辈!”不管如何,龙慕仙该尽的礼数还是尽到。 “火枣山,近来听说过,好像做了两件轰动修真界的事,对一个晚辈,也不值得计较,两个女娃,好好善待离鸾,我也该走了。”说完,一纵妖光,往西而去。 “老师,这就是妖王,化成人身的大妖?好厉害,只是那气势就让人受不了,老师这盏灯是什么法宝,一出来,什么压力都消失了。”端木琴好奇询问。 “不错,妖王蛟翻天,我以前听说过,化形大妖,实力最起码相当于人类元婴修士,不过,妖修极少出现,一般都是在深山大泽中潜修,难道生了什么事?不管它了。”龙慕仙摇了摇头,接着又说:“我这盏灯是为师本命法宝,唤作‘希望之灯’,灯光范围内,希望顿生。” “本命法宝与一般法宝有什么区别?我听说一般人的本命法宝只是比较厉害,没听说过像老师这样的,有奇怪用途的。”端木琴以前只听说过本命法宝,不知其与普通法宝的区别,故问道。 “修士并不一定要本命法宝,如果要炼制本命法宝,不是随便炼制,一般修士不懂其中奥妙,只是以为要厉害一些的,拼命用好材料炼,结果炼出一具凶器,他们从根本上错了,我以前也不清楚,后来,入了师门,才明白,本命法宝随着你的成长而成长,是你对道的理解体现,更是你将来选定的道所决定,本命法宝不契合自己的道,实有点自毁前程。”龙慕仙解惑。 “老师,你多次提到道,什么是道,修士不是为了修成仙人吗?” “老师也解释不清楚,老师身边有一本《道德经》,是你师祖要为师诵读体会,你好好的诵读,其中阐明大道至理,修士为了成仙不错,然而,不悟大道,根本不可能,修真界为什么化神修士如此少,甚至不少修士认为是传说,因为由元婴入化神,没有自己的道,根本无门可入,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入化神,当你领悟出了自己的道,一切就水到渠成。”龙慕仙从戒指中取出了一本纸质书,交给了端木琴。 又吩咐道:“这几天,你好好的读,有时间,自己抄写一遍,此是我门的根本,不可轻视,师祖说过,如果悟通大道,根本不用什么筑基结丹之类,可直接凡入圣。” “是,老师!”端木琴答应非常快。 两人御器飞起,龙慕仙见端木琴用的是法器,度较慢,便又落了下去,端木琴也跟着下去。 “老师,怎么又停下来了!” “是为师疏忽,你已炼气五层,还在用法器,为师送你一件灵器,这是为师当初模仿师祖腾蛟剑所炼,飞行度奇快,为师称之‘追蛟’,你将之炼化,然后再上路。” 端木琴知道了,老师嫌她飞行太慢,接过追蛟剑,此剑很奇怪,没有剑柄,整剑呈一种漂亮流线型,好像其中蕴含玄机,为什么是这个形状,就连龙慕仙也不清楚,只知道这种形状飞剑度奇快,端木琴见此剑很另类,不过很漂亮,以为只是追求美感,也未多问,便坐下开始炼化,龙慕仙为她护法。 不一会,飞剑炼化,手一指,一道银虹出一声轻啸,向方射出,度之快,吓了端木琴一跳,收回了飞剑,这才明白老师说此剑度快是怎么回事。 端木琴第一次御使灵器飞行,开始还小心翼翼,飞了好一会,渐渐放开了胆,开始催动飞剑,度越来越快,龙慕仙没有乘坐离鸾,也御器飞行,始终跟在她身边,离鸾也飞在身旁。 猛然间一声爆响,追蛟剑光华大盛,如经天银虹,已突破声,端木琴吓了一跳,龙慕仙始终在她身边,端木琴有点结巴问道:“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龙慕仙淡淡说:“你现在度过声音的度,才会如此。” 这次飞行,两人未再停留,一路上也未遇其他事,直奔跃虎山,离跃虎山还有数十里,见下方一支军队,军容整齐,从军队中升起一道遁光,直奔二人而来,端木琴吓了一跳,龙慕仙眼尖,迎了上去,大叫哥哥,端木琴明白了,原来是师伯,兄妹相见,在空中简单说了几句,便一同飞落。 军队正是跃虎山的军队,跃虎山目前基本上已将燕国拿下,这支军队当初是对付代国进入燕国的流寇,流寇之中,有不少光明教人士,他们会一种神奇的法术,他们自称是神术,凡人将领根本无法抵挡,龙慕天便随军出,专门对付这帮人,他们神术威力虽大,有些不在结丹期修士之下,不过,力量不是他们自己的,使用方式比较单调和生硬,在龙慕天眼中,不过土鸡瓦狗罢了,龙慕天一出手,便轻松解决,龙慕天因而在军中地位然,他只负责对付这些类似修士的人员,其它概不问,三人一落下,军中将领上前问好,龙慕天跟双方介绍了一下,将领一见,军队中又增加两位仙师,心中也是大定。 龙慕仙此时才向龙慕天介绍自己弟子端木琴,端木琴上前见礼,龙慕天仔细打量了一下,不觉点头:“不错,师伯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件古宝你就拿去玩吧!”伸手递出一件梭状古宝,端木琴一愣,当初为一件古宝,被人追杀上万里,爷爷为此送命,现在倒好,师伯随手就送给自己一件,连忙拜谢。 “哥哥,你送的是不是早了,她才炼气五层,根本驱不动古宝。” “没事,凭师门道法理念,一年之内,她应该达到炼气八层以上,那时就可用古宝了,再说,火枣山出去的弟子,用两件古宝算什么,你没见师傅,那段时间一直琢磨灵宝之事,说不定现在都能炼灵宝了。” 端木琴听到此话,反而很平静,她已经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拜入的这个火枣山是一个什么地方,修真界为一件古宝甚至血雨腥风,灵宝好像仅在传说中,听两人口气,火枣山有灵器。 龙慕仙忽然仔细打量龙慕天半天后,问道:“哥哥,你的斩仙飞刀炼成了?”端木琴听龙慕仙说过此事,不禁向师伯望去,这一望才感觉不同,龙慕天看起来很平常,但认真一看,便现不对劲,在平常下面,一股锐利藏于其下,好似一把处于鞘中利刃,好像无坚不摧,让人越看越感到胆寒。 龙慕天点点头:“师傅说的不错,只有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才能领悟杀的精神,我的飞刀精神还不完满,人之杀已成,天之杀还未成。” “天之杀?”龙慕仙不解问道。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秋天万木凋谢,就是天之杀的表现,如果天之杀精神融入,甚至我有信心斩化神!”龙慕天道。端木琴感觉听不懂,但是觉得那肯定是利害非常。 “哥哥你真了不起!居然能领悟到这个层次,按师傅说法,哥哥如果是元婴修士,凭这方面领悟,已有一定把握进入化神。咦,原来如此,我的希望之灯的精神应该还有一重,就是天地间那种轮回后对生命真正的希望,多谢哥哥!” “不用谢我,实际上厉害的是师傅,你还记得师傅给我一个玉符,让我融炼入飞刀之中,内有一个符字,我们都不能看,一看就陷入其中,连脱身都不可能,就是这个符字让我有了深一层的领悟,可惜,我道行不足,到现在还是不敢看这个符字。” 两个跟着军队,边走边谈,端木琴许多都听不懂,听得懂的也麻木了,不过,心中好胜心升起,求道之心不知不觉中萌。 “哥哥,听说你带来了一个子侄,收为弟子了吗?” “不错,应该叫你姑姑,是龙道明,我见他心性不错,便收为记名弟子,目前炼气六层,在跃虎山,我还收了一个记名弟子,是一个军医的儿子,酷爱炼丹,叫葛士贤,目前才炼气一层,都在跃虎山,你是他们师叔,见面礼可不能少啊!” “怪不得你给琴儿大礼,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 “哈哈,当然了,吃亏事哥哥可不干!”龙慕天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第115节 修士纷纷入乱世 随军队来到跃虎山,龙慕仙见如此险峻的地势,也不禁感到,除了修士,凡人想攻下此山,几乎不可能。 傲雷兰及跃虎山上层听说龙慕仙的到来,设宴招待,宴后纷纷前来拜访,一连数日,均不得清静。也见到了龙慕天的两个弟子,当然见面礼是不可少,一人一件古宝,幸亏当初在洞天之中收取得多。 跃虎山势力目前已是一方之雄,加之与晋王结盟,北拒罗刹,只待时机成熟,大军南指,助晋王定天下,众人封侯拜相,便功德圆满。目前,龙氏兄妹坐镇,更加使之地位稳固。 龙氏兄妹平时无事,也不干涉跃虎山事务,仅保跃虎山不受修士攻击,所以很是清闲,就细心教导弟子,一年之内,龙慕天随军出去两次,龙慕仙就坐镇跃虎山,一年之后,端木琴达到了炼气九层,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以前一年最多突破一层,现在一年突破四层;龙道明也达到炼气九层,而葛士贤达到三层,以炼气三层修为,虽没有真火,硬是让他以凡火给炼出不少低等丹药和大量凡人用的各类药物,平时,动不动就请龙道明和端木琴同他一起在依兰山脉中采药,龙慕仙更多时候让他们自己去,只是派离鸾偷偷跟着他们。 …… 林韵柔和纪湘然回到晋阳城外的阳山已有一月有余,也恢复了以前的日子,不是修炼就是施药济世,不过,清闲日子终于结束,晋王大军已渡过大江,兵锋一步步逼向长安,大周皇帝宇文成化军队节节败退,东面齐王进逼,北面秦王也虎视眈眈,西边原大隋皇叔杨玄甫称帝,号称大隋正溯,这三面大周尚能支持,最令人头疼的晋王,已拥有半壁江山,强渡大江成功后,更是锐不可挡。 宇文成化无奈之下,向家族求助,宇文家族也是一个修真世家,宇文成化无灵根,得家族之助,在世间建立庞大势力,野心膨胀,甚至想建立王朝,宇文家族争议也是很大,有支持,也有反对,支持者以夏家为例,认为建立王朝,可借助世间之力,收集各种修真资源,有利家族展,反对者认为修士不应过深涉入尘世之中,甚至怕引起大门派反对。 经过反复权衡,宇文家族决定暗中派出一部分修士帮助宇文成化,明面上却不动声色。数十位修士中,大部分潜力不大,有筑基修士,有炼气修士,二位结丹修士带队,暗中帮助大周,修士一入大周,便分别进入军中,效果立显,东部齐国大军立被击退,西边杨玄甫营中也出现了不少修士,甚至光明教徒也出现,双方在蜀阴关僵持不下,北面秦王也被阻住。 只剩下晋王一路,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大军南迎,数名修士随军南下;另一方面,两名筑基修士和四名炼气修士随一万大军再攻晋阳,拿下晋国,以逼晋王就范。 大周兵马一到,晋阳方面也不示弱,铁血丹心盟和红巾盗合计七千人,加上晋阳本来军队,也在万人以上,原城势力见大周攻晋阳,也动五千人马来援,从实力上来说,晋阳可以说稳如泰山。 林韵柔和纪湘然远远旁观,林韵柔用神识观察,纪湘然运用护法神观看。双方在晋阳城下摆开阵势,一时杀气冲天,周军之中,一位修士御器而起,大声喝道:“晋阳方面听着,趁早献城投降,不然,我等出手,晋阳将不复存在!” 晋阳军队一阵骚动,对普通士兵来说,仙师是无敌的象征,对方有仙师,怎么与对方抗衡,司空怀安准备上场,不过对方是筑基修士,上去也是送菜,但不得不上。 正在此时,天空传来了一个声音:“什么时候,修士开始对凡人下手了!”宇文家族修士抬头一看,天空之中,一兽一鸟停在空中,上面各乘一位女子,距离尚远,这位修士看不清来人修为,也不愿示弱,当下喝道:“你是什么人,要干涉朝庭大军平叛。” 晋阳士兵一看有仙师来帮自己,顿时胆气壮了起来,司空怀安一见林韵柔和纪湘然出现,心中大定。 林韵柔刚要出手,纪湘然道:“妹妹,让姐姐来试试!”一催青耕鸟,飞近对方,宇文家族修士一瞧,居然是一个凡人,有些不相信,因为纪湘然不同于一般修士,正常从气息根本不可能判断出实力,不由哈哈大笑:“你以为骑妖兽就能战胜我?” 说完,口中念咒,一扬手,数个火球飞射纪湘然,纪湘然随手一剑,宛如实质的剑气将火球劈散,对方更加放心,不过是一个世间武林高手。取出一件灵器月牙刃,划出一道光华,袭向纪湘然。 纪湘然领域一闪,月牙刃被收去,这位修士一怔,这是什么法术,纪湘然的领域中护法神现,一只白虎凌空现身,一张口,一声虎啸,西方金气如白亮波纹层层铺出,瞬间将这名修士淹没,转眼间,这名修士如被万刃分身一样,血水从空中撒落,储物袋从空中落下,纪湘然一伸手,凌空摄走。 这血淋淋的一幕让对垒的两军顿时安静下来,纪湘然一拍青耕鸟,返回到林韵柔身边,不再动手,她记得邵延的吩咐,不会对凡人动手。 剩下的几个宇文家族的修士再也不敢动手,望着空中两个女子,眼中充满了恐惧,晋阳主帅见此,旗一挥,战鼓声起,蹄声如雷,杀向大周军队,大周士兵本来军心被夺,见此情景,一声喊,许多士兵兵器一丢,四散而逃,有人一带头,顿时全乱了,所谓兵败如山倒,那几个修士一见如此,纵起遁光逃命去了,林韵柔和纪湘然也不拦他们,也不干涉下方争斗,见此地事了,一拍坐骑,返回阳山。 几个修士回到长安,向两个带队结丹修士报告,两人一听完,正要起身去晋阳找林韵柔两人算帐,门口又急冲部进来一个修士回报,南征大军败绩,一位筑基修士战死,两人一惊,忙问是不是晋王军中也有修士,对方是什么级别的修士。这位修士回报说,不是修士,只是一位马上猛将,也未见也施展法术,只是一棍就将己方的筑基修士打死,两人听此,感到不可思议,让他将具体情况细说清楚,这位修士就详细将情况说了一遍。 晋王北伐大军中,袁霸因其勇猛无比,被称为军中第一猛将,一路北伐,作为先锋,几乎无人是他一合之乱,他的师姐独孤凤也来投晋王,以佛理说晋王,以佛门修士身份助晋王,晋王对她也十分看重,听说此佛法传自邵延,来自上古佛门道统,便答应如果取得天下,允许佛教在天下传道。 一路北伐中,并未有修士阻路,进展十分顺利。大周南征大军来阻击,晋王只是按计划分兵几路合围,不久有人来报,一员偏将阵亡,问明原因,周军中居然有修士出手,将领才阵亡,晋王身边修士大家所知,不过独孤凤一人,晋王叫人去请独孤凤,见晋王去请师姐,队列这中的袁霸,直接请命,晋王知袁霸与独孤凤同门,估计袁霸可能也是修士,便同意其出战,吩咐其小心。 袁霸胯下火龙驹,掌中盘龙棍,冲到两军阵前,那名修士一见又一个将领来送死,当下一串风刃射下,袁霸入军中,大小战事已经数十场,早从千军万马中领悟到邵延所说的气势,一棍打灭风刃,然后,大吼一声,如惊雷滚地,腰身一挺,一股惨烈之极杀气冲霄而起,使人觉得袁霸似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修罗,就这股气势,让那个筑基修士一下子气息失衡,控制不断真元,将断线风筝一样,从空中栽下,袁霸一催火龙驹,马向前一窜,随手一棍,将这名修士打了个脑浆迸裂。从头到尾,袁霸未用一丝法术,只是使用武艺,就将修士解决。 如此威风,晋军欢声如雷,而周军本来气势高涨,一下子跌入谷底,随军几个修士更是脸色灰败,刚才那股气势,他们都感觉到,那是一种让人心胆俱丧,根本兴不起一丝反抗之念的感觉。 袁霸手一挥,晋军冲杀过去,周军一触就溃,借此大胜之势,晋王大军压上,几路合围,大周南征大军几乎全军尽墨,几个修士趁乱纵遁光而走。 宇文家族两个结丹修士听到此,又问了一些细节,确定对方的确未用修士手段,仅是凭人间武艺,不由得面面相觑,联想到西路抵抗旧隋皇叔杨玄甫的修士报告中,对方亦有一位叫单仩信的人间剑客,能一剑劈开法器,年长的宇文洪亮叹道:“世间居然有如此奇人,看来我们小看天下英雄!” 目前天下形势混乱,龙蛇并起,以往修士很少介入人间王朝改变,即使介入,也不过是一些无望筑基的炼气修士,为自己谋取一份人间富贵,这次宇文家族介入,实是开修真界先河,现在让他们退出,心中又不干,然而,介入人间王朝更替,现并不是他们想象的修士一出马,天下无敌,什么事都摆平,反而陷入两难之中。 另一位结丹修士宇文定道:“我们该怎么办,是向家族求救,还是亲自出马?” 宇文洪亮皱眉沉思后说:“家族本不想过深介入其中,恐怕没有用,家族最高战力也不过是结丹修士,长辈中只有一人为元婴修士,也不算我们家族中人,而是宣法宗长老,我们两人坐镇长安,也不能轻离,为今之计,只有请我们认识一些修士朋友帮忙。” 宇文定不说话,想了好一会,没什么办法,才说:“也只好如此,你在这里坐镇,我到鬼魔门和桃花教去一趟,有两个好友,请他们帮忙,你跟皇上宇文成化说一声,要他为我桃花教朋友准备几个美女,至于鬼魔门那位朋友,让皇上准备一些死囚,供他炼法。” 宇文洪亮点点头,吩咐人备车,准备去宫中一趟,宇文定也起身去请人帮忙,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做,几乎将整个修真界卷入乱世之中。 第116节 桃花影乱敌又来 天外门的云天行长老,自成就领域后,便行走天下,后来天外门一系列变化他并不知,一路之上,行侠仗义,他不知,随善行积累,其领域因得众人感激也不断强化,他不断探索领域用途,渐渐形成与纪湘然不同另一种风格。 这日行至四明山,听说本地有一善人,得仙人传授,神通广大,建玄妙观,传道当地,号称天师。云天行问清路途,上门拜访。 寇真自梦中得法,修行近一月,对于上乘之法守一,实难入手,便从下乘入手,渐渐心性渐明,灵力自生,不需干涉,自然运行,守一之法,本是**,其法效果之宏,并不下于金丹之道,如得一,自然凡入圣,寇真这一阶段修行,不觉整体素质大为提高,眼力、耳力比之以前,提高了二三倍,神渐足,甚至不睡觉,也觉精神如常,不由深叹**之妙。 清晨起来,洗漱后,先给后土娘娘和三清上香,然后开始锻炼,行了一路养生功法,听到树上喜鹊叫得欢,心中一动,人言喜鹊叫,喜事到,祖师所传小术中有易道推算之术,借此推算一番,看有何事生。 当即取铜钱三枚,连抛六次,定本卦变卦,原来,今日有贵客上门。吩咐新近所收几个道士弟子,准备一桌酒席,今天有贵客临门,弟子们莫名其妙,但天师吩咐,不敢不遵。 时近午时,云天行看到山脚下一座庙宇,走近庙宇,匾额上书:玄妙观,正待细观,里面走出一人,精神矍烁,手执拂尘,人未到,声已到:“今日早晨喜鹊叫,知道将有贵客到,不知贵客高姓大名,贫道寇真稽了!” “老朽云天行,漫游四方,听说此处为天师修行之所,特来拜访。”云天行拱手回礼。 “里面请!”两人入内。 到了前殿,云天行看出两座神像,特别自到那座侍女像,不觉一怔,寇真见云天行观看神像,便介绍道:“此仍后土娘娘神像。”云天行当然知道后土娘娘,皇朝每年祭天,后土氏仍必祭的正神,他惊讶的是后土身边的侍女,那和天外门的纪湘然一模一样,不由问道:“后土娘娘身边的那个神侍是何神?” 听到云天行如此问,寇真将自己如此得法,为报恩而塑两位仙子像,梦游仙境得祖师真传,祖师如何吩咐简要说了一遍。云天行这才明白,心中有一种直觉,那两个仙子一个是林韵柔,另一个就是纪湘然,便又详细问了一下另一位仙子相貌,果然与林韵柔相似,心中已有数,不过,对两人为何如此做,却猜测不出,估计与邵延有关。 进入正殿,寇真向云天行介绍三清,云天行倒也是很感兴趣,到了后面,酒席早已准备好,云天行这才惊讶,之前寇真说有贵客来,他以为是客气话,现在见此,才知寇真是真的预先知道。好奇之下,请教寇真,寇真也不隐瞒,说出今晨的推算,云天行这才明白,寇真被称为天师,并不是虚言。 两人相谈甚欢,云天行也不隐瞒自己身份,说明自己是一个武林人士,可称得上剑侠,双方各谈些自己见闻,也论些道理,云天行在此住了两天,告辞后,根据寇真指点,当初仙子所去方向,十数日之后,来到晋阳,一入晋阳地带,就听到关于林韵柔和纪湘然两女的传闻,阳山之上有仙子,济世救民,大周兵犯晋阳,有仙师出战,阳山仙子出手,凌空斩仙师,退周兵。 云天行估计就是两女,便直上阳山,果然是两女,纪湘然见云长老来到,便问起长老经历,云天行把自己离开天外门后在外行善积功之事述说了一遍,又问起纪湘然的经历,纪湘然也说了一遍自己情况,将自己对修行的一些心得与云天行的心得对照,两人侧重点不同,纪湘然侧重领域本身的开,甚至已构造护法神,而云天行却侧重于应用,领域内千变万化,两人各有所得。 云天行下山时,天外门仅对领域有所理解,其它有关修真方面还未起步,到现在为止,云天行虽有领域,战力不下结丹修士,但却没有法器之类,纪湘然见此,便斩杀宇文家族修士的那个储物袋送给云长老,顺便也送出一件法器,并告诉如何使用,同时,告诉云长老,监天门在修真界名为天外门,门中已有长老能炼制法器之类的宝物,也有长老研究炼丹和阵法,并取得一定成果。 云天行大喜,这样一来,天外门才算得上真正修真门派,也问起法术问题,纪湘然告诉长老,一般修真界法术,他们使用不了,不过,邵延前辈创出一种法术,凡人都可以修行,就是传给寇真的《地煞秘要》,纪湘然已炼成。 云天行留在阳山,开始修习法术,数日间,已炼成数术,平静又一次被打破,这一天,一只妖兽白头隼背上坐着一位结丹修士,旁边还有三道遁光,一起来到阳山。 来人正是宇文定所请桃花教的修士桃千树,以一只二级妖兽白头隼作为坐骑,这是修真界才兴趣的潮流,当初邵延替林韵柔收服狼麒作为坐骑,被南育门广为流传,有不少南育门弟子捉妖兽后,签下协约,作为自己坐骑,访友时,骑坐妖兽去炫耀一番,结果这股风潮就这么传播开了,不过大部分修士选飞禽类,因为走兽类妖兽没有到一定等级,不可能御空飞行,而他们又没有邵延那种从自身悟出腾云神通,只要一道符箓打入妖兽体内,立刻云生足下,而禽类天生能飞行。 桃花教修士好双修,最喜赶潮流,桃千树当然不例外,所以费尽心机捕捉了一只白头隼作为自己坐骑,好出去摆显。宇文定来请他帮忙,他在山中也呆厌了,便带着自己一个徒弟,也是他的双修情人之一赶到长安,在长安快活了几天,便让宇文定派了几个修士带路,连双修情人也未带,就直奔阳山而来,听说是两个漂亮女修,存了活捉心理。 除了桃千树,还有三个宇文家族的修士,一个筑基修士,二个炼气高层修士。四人落在草庐前边不远处,林韵柔三人站在草庐前,双方都在打量对方,林韵柔见对方只有一个结丹修士,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便上前一步,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见教?” 桃千树一身白衣,手中一把折扇,灵光隐隐,是一件灵器,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显得风流惆怅。一见两女,眼中露出色光:“两位仙子,桃千树有礼了!”躬身作了个揖,显得彬彬有礼,不像修士,倒像翩翩浊世佳公子。 林韵柔眼中露出了厌恶之色,冷声道:“你们来此究竟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请离开!” 桃千树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微笑:“两位仙子,我是受大周皇帝所托,请两位仙子不要干涉大周军队平叛。” 林韵柔淡淡说:“凡尘军队之争与我有何相干,修真界有规矩,修士不得对凡人下手,我所阻止者不过是违规修士,何曾干预什么平叛。” “胡说,要不是你们杀了我们的人,晋阳早就被我们拿下!”一个修士跳了出来。 “你是何人,前辈说话,滚一边去!”这是林韵柔第一次以身分压人,对这些不守修士规矩,随意对凡人出手的修士根本没有好感。 “你!”这个修士灰溜溜退了回去,一个筑基修士,对上结丹修士,本能有一种恐惧。 “仙子不要与晚辈计较,不如和本人一起到长安去享受,比在这穷山恶水强多了。”桃千树明为调解,口气之中充满轻薄之意。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口出轻薄,现在消失,算你识相,不然,就凭你刚才的口气,足够取你性命!”林韵柔轻蔑瞄了他一眼,不留一点情面。 “贱婢,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本大爷拿你!”桃千树顿时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跳了起来,祭起一面粉红色手帕状法宝,上绣桃花美人,起在空中,迎风变大,上面桃花美人似乎活了过来,粉红色雾气飘落下来,向林韵柔罩了过来。 “又是这下三槛的东西。”林韵柔一皱眉,手上一团真火现,如盛开的菊花,正是她修炼的南明离火,对付这种**雾气,南明离火是一个上佳选择,真火构成菊花一离手,也迅变大,粉红雾气一接触真火,顿时轰的一声,似汽油投入火中,真火只一裹,不但雾气全消,连手帕都被点燃,桃千树大吃一惊,想要收回,往回一收,全无一点感应,手帕飘飘落在林韵柔手上,只是上面桃花美人都不见了。 “贱婢,敢毁我法宝!”桃千树身边瞬间无数桃花纷飞,煞是好看,一把桃花剑飞出,所到之处,落英缤纷,直向林韵柔而来。 那边纪湘然和云天行也与对方动手,纪湘然和云天行因所修不同于一般修士,在修士眼中,两人就是世俗武者,两个炼气修士和一个筑基修士自以为得计,立刻攻了上来。 林韵柔见无数桃花漫天而来,一眼看出,仅是**小术,腾蛟剑现,一道白亮的剑光过处,桃花立消,一声轻响,桃花剑断成两截落地,手一指,剑光直奔桃千树而去,度奇快,桃千树脸色煞白,桃花教善长**采补,对于真刀实枪根本不善长。 见剑光如电,一急之下,驱兽诀驱动,只听一声隼鸣,白头隼挡在面前,剑光过处,血雨飘洒,白头隼变成两半,一道绿光从林韵柔手中打出,却是炼成巫器的白骨箭,只听到一声惨叫,一团绿火从桃千树身上燃起,人如腊一样熔化,转眼间,消失无踪,好歹毒的巫器。 林韵柔为巫器的歹毒而惊心,那边纪湘然和云空行也结束了战斗,纪湘然对阵的是那个宇文家族的筑基修士,在桃千树动手时,他也向纪湘然动攻击,白光一闪,灵器飞剑已到,纪湘然手中剑现,一道晶光迎了上去,将飞剑格开,已不等对方再攻击,扬手解牛刀出手,对手现一面盾状灵器,挡住解牛刀,手一指飞剑,又斩向纪湘然,纪湘然却不等他轻松反击,人已欺近对方,领域现,那个筑基修士只觉自己一下子失去自己,什么也动不了,甚至连感觉都被剥夺。 “以吾之名,吾之敌人必灭亡!”随着纪湘然的声音,这位修士只觉一切都陷入黑暗中,然后就失去感觉,那边云天行也将一名炼气修士斩于剑下。 原来,两名炼气修士围攻云天行,这是云天行第一次和修士交手,不清楚对方深浅,见两件法器一剑一刀带着光华射了过来,内力运于剑上,剑上白光暴涨,剑气如虹,击向法器,他剑气极为凝练,本以为只是将法器挡开,谁知用“噌”的一声,刀样法器被切成两段,用劲过猛,差点收不住,飞剑趁隙而到,回剑已来不及,急驱领域,领域现,对方飞剑立刻凝住,“以吾之名,收!”言出法随,飞剑落于他手,此时云天行手中剑气又出,驱使飞剑修士见飞剑趁隙而入,大喜,立刻加入一把劲,谁知对方搞出一个领域,一下子飞剑归了别人,正在手足无措,却现剑气临头,想躲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剑气从脖子上掠过,眼睛中露出不相信之色,然后倒地。 另一位见势不妙,位纵起遁光就溜。林韵柔见他逃走,根本提不起兴趣出手,而云天行却愣在当场。 第117节 渡魔入佛炼石钟 云天行愣在当场,他本是一个武林人氏,心中对修士有着一种本能畏惧,修士高高在上,虽知道自己不弱于修士,但内心并不太自信,现在现两个修士围攻,一死一逃,感觉好像做梦一样,两女也不叫醒他,特别是纪湘然,她自己也有过类似经历,所以让云天行自己适应一下。 林韵柔和纪湘然开始收集战利品,结束后,几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云天行这才清醒过来,见两人行为,不禁奇怪,纪湘然说明原因,云天行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也感叹修真界的残酷,感叹归感叹,他也开始搜尸大事。 逃回去那位炼气修士如实汇报情况,宇文洪亮和宇文定听到消息后十分震怒,宇文定在桃千树的双修情人面前,显得悲痛异常,说自己害了桃千树,这名桃花教女修士说不怪宇文定,决定返回桃花教,请他人为桃千树复仇,就在宇文洪亮和宇文定尚未决定是否亲自却晋阳一次,另一个消息,更是让两人怒火上冲,是关于宇文定请来那个鬼魔宗的修士,在战场上,居然投降了敌人。 鬼魔宗修士向天雄,可以算是鬼魔宗的一个杰出弟子,虽是魔道修行,然而几乎心无旁骛,一心放在修行上,年不过四十,已是结丹后期,是鬼魔宗最看好的弟子之一,如果不是欠宇文定一个人情,根本不想下山,参预到凡尘之中。 宇文定为他准备了一帮死囚,供他炼法,根本不清楚,向天雄目前已不屑抽取人的魂魄炼法,此等效果太差,他所需要的是凶兽魂魄,所以第一天到,次日上午便随军出,直奔前线,而不像桃千树,掉在美女堆中,乐不思蜀。 到了前线,直接来到阵前叫阵,点名要袁霸,由于又是修士,晋王请独孤凤助阵,袁霸体术早非吴下阿蒙,胯下火龙驹,掌中盘龙棍,不论何种法术,就是一样,一棍破之,两人一阵好战,一个凌空施法,黑雾漫空,一个在马上,棍中风雷啸,战了半个多时辰,谁也奈何不了谁。 向天雄明白了,对方哪是尘世将领,分明是专修体术的修士,入军中,提高自己技能,袁霸斗到酣处,气势放开,惨烈之气势充塞天地,连向天雄都心惊,无奈之下,放出自己法宝白骨锁天链,七七四十九白骨环成链,抖动间,阴云四起,鬼哭狼嚎,双方将士的战马受此气势一冲,腿一软,跪下一大遍,袁霸的火龙驹虽受袁霸气势保护,虽未跪倒,也颤抖连连,袁霸一见形势不对,第一次在战场上使用修士能力,盘龙棍上猛然电光闪烁,一棍击出,细细的电光轰出,将白骨锁天链击退数步,一拨马,退了回去,他本意,如果对方追来,他就弃马用修士手段应战。 独孤凤见此,一步迈出,空中莲花现,手持八宝妙树,让过袁霸,拦住向天雄。她的莲花不同于林韵柔,林韵柔是从沧海月明珠中化出,而独孤凤却是从佛法中悟出步步生莲的神通。独孤凤每步迈出,虚空之上,自然生出一朵莲花,托住她的脚。 “道友是谁,为何插手我与他人战斗?”向天雄停在空中问道,白骨锁天链在身外环绕,黑烟碧火滚滚。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婆娑佛母,见过施主,施主行不义之举,阻晋王大军,施主与佛门有缘,贫尼特来渡化施主。”独孤凤单掌竖于胸前,口宣佛号。 “见你鬼的佛门,让开!”向天雄喝道,白骨锁天链如蛇一样卷向独孤凤。 独孤凤宣了一声佛号,手中八宝妙树一刷,白骨锁天链顿时被刷向一边。向天雄大怒,收回白骨锁天链,头顶上现出一张网,网眼之间,全是眼睛,凌空飞起,罩住独孤凤,网眼之中的眼睛,射出道道碧光,照向独孤凤,独孤凤身上佛光亮起,护住身体,脑后圆光现,两名散花飞天天女现,口诵大悲咒,顿时天花纷纷落下,向天雄心中不觉一种亲近感产生,想收回阴目网,但居然没有动,大惊,刚要有所动作,独孤凤额上卍现,光芒大放,照定向天雄。 向天雄一被卍光芒照定,从小到现,所有生活林林种种如走马灯一样浮现在脑海中,入魔门,求长生,心中一点执念,今生只求脱轮回,佛教种种知识,灌入脑中,顿时大悟,以前种种非,今日方知是,当下双手合什:“向天雄承蒙佛母点化,今日方知以前如在火海中,从今后,向天雄皈依我佛,法号悟非,阿弥陀佛!” 佛号一宣,头上头飘落,已成为一个僧人,此是独孤凤渡化第一人,也是现在修真界第一个佛门和尚。佛号一宣,白骨锁天链在佛光之下,其中阴魂纷纷脱去凶相,个个合什,面露慈祥,纷纷颂起经文,黑烟碧火也都消散,佛光莲花纷现。 两人互宣一声佛号,相视而笑,晋王先见袁霸败退,心中一惊,见独孤凤出手,心中一宽,后来形势大变,独孤凤居然渡化对方,大喜,两人来到晋王面前,向天雄口称佛号,合什行礼:“贫僧悟非见过晋王。” 晋王哈哈大笑:“恭贺大师归入佛门,将来定成正果!” 周军将领见此,不等晋军进攻,主动撒退,随军宇文家族修士飞赴长安,向宇文洪亮和宇文定汇报,两人听完怒火上涌,宇文定更是大骂向天雄叛友投敌,骂了半天,两人平静下来,相对苦笑,两人都感觉到,大周好像命运不济,失败是迟早的事,两人可不敢去找向天雄算帐,因两人清楚向天雄实力,对方能降服向天雄,两个人去了也是白搭。心中不由有一种想抽身而退的念头,很明显,晋王背后肯定有修士相助,不知什么门派,从晋阳到晋王北伐军中,都有高明修士坐镇,而且实力决不弱于结丹期,宇文家族最高修为不过结丹期,如何与对方抗衡,是不是趁早抽身。 晋王杨广得知伪周王朝几次派兵想攻克晋阳,以此要胁晋王,多次出动修士,幸亏晋阳有高人相助,才得以保全,询问独孤凤,独孤凤估计是邵延安排,杨广想想,除了表妹和邵延安排,其他人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不认识什么修真界的人物。不过晋阳毕竟是晋王名义上家所在地,不能有失,他干脆分出一支军队,直奔晋阳而去。 林韵柔、纪湘然和云天行击退了大周派过来的修士,继续在阳山静修,同时,也是就近护卫晋阳,不让修士对普通人下手。 晋王军队终于到了城下,晋阳城中守军松了一口气,阳山之上的几人也松了一口气,林韵柔准备回山,纪湘然也想回一趟天外门,云天行见此,就主动说他留下,如果有事,他也能应付,林韵柔知其就战力上不弱于结丹修士,大周几次来的修士最高不过结丹,元婴修士估计没有,毕竟元婴修士也有其尊严,不是随意就供人驱使的。 三人相互告别,林韵柔跨上狼麒,纪湘然跨上青耕鸟,两人作别,林韵柔直奔火枣山,而纪湘然也飞向大江山。 当林韵柔回到火枣山,邵延正在和钟少严下棋,林韵柔也不打扰两人,一局终了,林韵柔上前见礼,两人点头,钟少严也告辞回洞府修行,他这次出去,收了两种煞气,一是地煞毒火煞,成魔神火煞;二是蜃气煞,成魔神射影。 邵延细细打量林韵柔:“不错,已到金丹一转顶峰,快入二传,眼神明上已现,这一阶段没有偷懒,修整两日,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到极西之火幕去采天净砂。” 林韵柔告退,回到自己洞府准备。 三日后,师徒两人启程,钟少严坐镇山中,林韵柔将狼麒留下,邵延驾起祥云,带着林韵柔向西而去。 云光迅,飞行又高,倒没有什么事,正行之间,邵延停下云头,低头向下看去,林韵柔见此,也运眼神明上向下看去,下方却是沙漠,沙漠之中,却是一座石山,状如钟形,并不高大,在眼神明上之中,却是宝光隐隐,难道是一件什么宝物,不过体积也大了点。 邵延也不说话,信手抓下,空中现出一只数十亩的大手,将石钟山一把抓起,收向天空,如小山一样石钟浮在眼前,整体是一种白色石头组成,完全是实心的,根本不是一口钟。 “师傅,这难道是什么修士所炼,还是上古留下的宝物?”林韵柔感觉它应是一件宝物,但有点吃不准。 邵延摇摇头:“既不是现在修士所炼,也不是上古留下的宝物,就是一座石山,不过因常年受风沙打磨,正好处于此处地脉的脉眼之上,不知多少年了,受地脉灵气薰炼,加上日月精华受地脉牵引,使之成为一件类似法宝的存在,如果打个形象比方,是大自然在炼一件法宝,别人不识,既然被我现,怎能错过!” 说完,抓住石山的大手冒出滚滚火焰,居然凌空就用三昧真火炼了起来,渐渐石质软化,渐渐成为岩浆,此中一些杂质被三昧真火化为灰烬,岩浆渐渐形成一个钟的形状,虚空之中,猛然光点闪现,化为一个个符文,投入石钟之中,一层层阵纹浮现,更多光点出现,化为符文投入石钟之中,林韵柔心中暗算佩服,师傅手段太厉害了,看来是道行大进,一点灵光便是符,不需要手画,也不用手印诀法,直接灵光现符,所思即现,自己自成就金丹方才明白这些道理,但要做到,不知到什么时候。 石钟也在逐渐变小,林韵柔知道,钟的份量可一点也没有减少,这口钟一旦炼成,如压在人身上,单凭其数十万斤的重量就可将一般修士压扁,钟越来越小,最后,一口五寸多高石钟形成,质地如玉。 “当”的一声,小钟一声钟鸣,空气中泛起波纹,连光线都出现了错乱,顿时天空阴云密布,一股庞大的天威使人气都喘不过来。 “师傅,这是天劫?可是有谁渡劫?”林韵柔有些不解。 “这是器劫,是此宝出世的器劫。”邵延解释道。 “法宝出世有器劫?我炼制法宝怎么没有?”林韵柔又问。 “这是灵宝,普通法宝当然没有器劫,但此钟已成灵宝!当然有器劫!”邵延道。 第118节 灵宝天成收神砂 林韵柔明白了,邵延得到惊天尺后,曾详细深入研究,当然也将他对惊天尺研究所得讲解给徒弟们听,法宝虽有天地法则痕迹,但只是内含,并不与外界生联系,而灵宝是不断与天地交流,打个比方,灵宝好像会呼吸。当然是指灵宝自动与天地间法则交融,故能调用天地威能,而不像法宝,仅凭自身。 “师傅,它怎么成了灵宝?”林韵柔问道。 “为师是取了个巧,此物在此地受地脉所养,受风沙所炼,享日月精华,是自然天地所炼,如果成功,自是灵宝,为师只是取个巧,在自然基础上,又加以炼制,成其灵宝。”邵延说明原因。 此时劫云酝酿成熟,一道碗口粗的闪电直击石钟,石钟一声清鸣,一道波纹荡起,将此道闪电煙灭。又一道更粗闪电落下,在邵延操纵下,又一道波纹将之煙灭,转眼之间,已有数道闪电被煙灭,天空中劫云翻滚,更大闪电在酝酿中,邵延却不想等下去,石钟猛然变大,如一座小山一样,钟鸣声中,整座石钟山直接轰向劫云,顿时,劫云四分五裂,劫云还想合拢,又一声钟鸣,劫云被驱散,小石钟划出一道光影,投入邵延丹田。 远处,数道各色遁光向这边而来。邵延和林韵柔见此,也不想与这些人照面,云光一动,直接从高空向西急而去。 一会后,几名修士出现在上空,却现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空中还残留一些奇怪的波动,几名修士打量周围一切,似乎想找出一些异样,忽然,一位修士叫道:“此处不是有一座石头山呢?怎么不见了。” 众修士一望,他们宗门在此处附近,知道此处的一座钟形石山,现在下面空荡荡的,连一丝影子都没有,几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再说话,遁光猛然往回路而去。这些人刚才感到此处天地灵气波动异常,赶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现一座石山消失,如此一座石山重达最起码数十万斤,如果被人收走,虽不知对方收取这样一座石山有何用,但却不是自己能抗衡的,所以少惹为好。 炼制了石钟山后,师徒两人直奔极西之地,渐渐出了原大隋地界,进入被称为蛮夷之地,西方诸小国甚多,除了西北强大的毛然,有时与中土冲突,其他诸小国均疆域不大,大的不过数千里,小的只有几百里,师徒两人也没有心思下去了解这一切,只是一路向西,中洲大6已到最端,前面是海峡,从空中望去,海峡对面是一座大岛,越过此岛,经过千里之遥,又一座大6出现在面前,据一些书籍记载,此处被称为罗夷大6,具体情况中洲之人了解很少。 两人到此,已花了数日,邵延在一座高山之上落下云光,据他从中洲极少有关关于海外的书籍中了解到,罗夷大6东西不过二万余里,南北却很长,甚至过中洲大6,是一个狭长的大6。 两人决定在山上休息一夜,明天继续上路。师徒两人习惯性放出神识,对周边环境作一个了解,此地之人与中洲之人明显人种不同,皮肤白,头有不同颜色,眼睛也一样,与地球之上白种人略微类似,因为特征之上,更多接近黄种人,就连肤色虽白,却不是地球之上那种白种人,更接近中亚之人,不过色与眼睛却是典型白种人的特征,邵延甚至现了一座神庙,却是偶像崇拜,邵延却没有兴趣深入探究,不过决定以后有时间,到此地好好看看。 林韵柔却不同,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不同人种,很是大惊小怪了一番后,师徒两人设下禁制,开始打坐调息。 次日,师徒两人直奔西方,不出几个时辰,便出了罗夷大6,又是茫茫大海,经过两日,前方一片沙洲,后面便是冲天火墙,说是火墙并不确切,而是一种火黄色火气上连云霄,南北方向,看不到尽头,东西厚度也不知多少,根本看不到对面,沙洲近火处,地面都成为熔岩,不停地有明黄火气从地下冲出,在火墙边缘爆,向高空冲去,偶尔火气爆,有亮晶晶的东西抛出,落于地面,形成一颗颗砂粒,小如芝麻,大如手指,大部分是黄豆大小,偶尔也有个别如拳头。地面之上,厚厚一层,正是上等炼器材料天净砂,特别是炼制透明法宝的选。 数百丈外,已是热浪逼人,连空气好像都在燃烧,两人闭住呼吸,就是修士也无法靠近,两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天净砂在市场上找不到,因为一般修士根本取不了。 两人各施护身法宝,终于接近几十丈,这里已是一个分界,周围空气比修士真火温度还高,用邵延前世科学说法,空气已完全等离子化,在这个距离,两人还能较长时间停留,如果再向前,两人都不能支持多长时间,身边已有少量天净砂,邵延凌空一摄,一把落在手上,晶莹剔透。 两人对望了一眼,林韵柔明白师傅的意思,取出了青灵瓶,一道拇指粗青光射出,在火墙附近的天净砂被青光一卷,源源不断被收瓶中,林韵柔见眼前一块地方收的差不多了,准备收取旁边,邵延摇摇头,两人这一收,比中洲数千年出现的天净砂多出不知多少倍,足够炼上百面镜子。 邵延见漫天火气,心中一动,取出万鸦葫芦,一取出葫芦,顿时感到葫芦内火鸦的燥动,盖子一打开,一声乌啼,那只金乌先飞了出来,随后铺天盖地的火鸦好似回到它们的家乡,飞快扑向火墙,来回嬉戏,为断穿入火中,又从此中飞出,邵延感到火鸦有一丝丝变强,心中不禁想,如果将火鸦放养此处一百年,那么会怎么样呢?当然,只能在心里想想。 那只领头的金乌叫一声,火鸦浩浩荡荡向南飞去,邵延有些奇怪,师徒两人退到沙洲边沿,跟着火鸦向南而去,不过百里,火鸦群盘旋在二棵树的周围,金乌立于其上,邵延一眼望去,冲天火幕之边,二棵小树,高不过五尺,叶如桑,互相扶持,邵延大吃一惊,居然在如此温度下,有树生长,其叶如桑,邵延想起前生传说汉东方朔撰《海内十洲记·带洲》:“多生林木,叶如桑。又有椹,树长者二千丈,大二千余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也。” 难道这就是扶桑,邵延眼中露出精光,林韵柔见邵延盯住那棵树,不禁问道:“师傅,那是什么树,能生长如此环境中?” 邵延道:“如果为师没有猜错,那应该是扶桑树。” “扶桑树,那是什么树?”林韵柔问道。 “上古时期,神话传说,日出汤谷,中有扶桑,同根偶生,更相依倚,金乌所歇,是为神树。”邵延回忆前生神话传说。 “这么说来,这两棵就是传说中扶桑,如果是这样,应该算天地间少有灵树,比火枣如何?”林韵柔想到山中那棵火枣树。 邵延笑了:“傻丫头,如果传说为真,火枣远远比不上它。现在想想能不能将它收取移植。”邵延开始动脑筋如何收取。 “师傅,移植扶桑有何用处,再说,它靠近火幕,也近不了身,要不用青灵瓶试试。”林韵柔提出了个建议。 “为师一直考虑火枣山太小,如果将来门派变大,没有地方可住,为此,为师想自己开辟一个洞天,洞天之中当有日月星辰,这只金乌可代替太阳,如果能将扶桑移入洞天,一方面可稳固洞天,另一方面,金乌也有歇脚之处。”邵延透露出他的门派大计。 “是不是像我上去进去的蔚蓝洞天,师傅,你能开辟洞天!”林韵柔立刻叫了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开辟洞天,听邵延如此一说,她惊讶于师傅的想法,不过师傅说出,当代表有一定的把握,想想将来自己门派在一个洞天之类,是自己的天地,太令人激动了。 “现在还不能,不过原理差不多弄清楚了,在你遭遇人劫之前,为师去了一趟天南诸国中天印国,得到了在虚空中开辟空间之法,《地煞秘要》中袖里乾坤就是依此创出,为师金丹九转后,应该有实力开辟洞天,现在就要为此准备。”邵延淡然地说道。 “韵柔,你就在此地,为师去收取扶桑!”邵延吩咐了一声,调用眼神明上,一看之下,心放下一半,同根相生的两株扶桑根所得并不深,不足一丈,根在熔岩,比固体易于收取,当下,手一指万鸦葫芦,火鸦恋恋不舍飞回万鸦葫芦,特别是那只金乌,几乎是一飞一啼,邵延见都归入葫芦,也不盖上塞子,头顶定世鼎现,道道光华洒下,裹住全身,一步迈出,已出现在扶桑树前数丈,一出现,邵延只觉周身如焚,虽有定世鼎镇住,也不能支持多长时间,人一出现,一只大手现,整个手掌细看之下,全部是三昧真火构成,以火御火,就势一捞,连树带融化的熔岩一起捞起,同时万鸦葫芦现,将手中之物吸入葫芦,葫芦中传来一声金乌兴奋的啼叫声,邵延就势盖在葫芦,人一闪,在林韵柔眼中,好似一个人被大火团裹定,飞射出来。 邵延一收取扶桑,火幕猛然一阵颤动,天地之间,似乎传来一声怒吼,邵延刚落地,从火幕中喷出一个巨大的火团,直扑师徒二人,还未近身,二人感到好像坠入熔炉之内。 两人飞退,火球似有灵性追来,邵延一边后退,鼻中冷哼了一声,手一动,空中无数光点出现,化为无数符文从四面八方围了上去,同时,邵延双手也打出数不清的手印,往上一合,这个十数丈大火球顿时停住,无数符文和手印化成阵纹往中间一压,火球迅缩小,最终成为一颗拇指大小如红宝石一样珠子,邵延伸后接住。 师徒两人凌空立于海面之上,离开沙洲已有数百丈,邵延看了看手上这颗火珠,感受其中澎湃的威能,想起以前在烂桃山兽罗使用的雷珠,现在邵延明白了,那颗雷珠不可能是五阴所炼,可能在类似情况下被某位大能所凝,顺手递给了林韵柔。 “师傅,你这是给我吗?”林韵柔接过火珠,有点不敢相信,这颗火珠内部含有能量如此惊人,已过元婴修士全力一击。 “当然给你,以后遇到什么危险,也有一搏之力。”邵延道。 林韵柔有点哭笑不得,那是以前,现在自己已入金丹,战力可以和元婴修士一争高下,还有什么人能给自己造成大威胁,让自己感到危险,除非是化神修士,但世上化神修士一只手可以数出来。 “师傅,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是针对师傅的攻击?”林韵柔问道 “不用说,这道火幕肯定是上古之后大能所布,这个世界秘密不少!”邵延幽幽地说道。 第119节 重归中洲遇三阳 “不知火幕之后是什么?”林韵柔望着那高可接天的火幕,有点失望。 “总有一天,我们会穿过火幕,去看看另一边是什么。”邵延目光似乎要透过不知多厚的光幕,他的明上眼神也看不穿火幕。 师徒二人静静望了一回,终于掉头向东而去,人在高空之中,林韵柔喊道:“师傅,那边有一座岛屿,我们去看看。” 邵延低头望去,在东南方向数里开外,是有一座岛屿,树木葱翠,两人方向一变,落在岛上,顿时感到一股清新的灵气,寻着源头而去,中间一个小湖,邵延细察湖周边环境,欣喜涌上心头,周边居然有一片苹果林和葡萄,并且都是灵果级别,他开始动心思了。 林韵柔却盯住湖中,身上法力波动,邵延扭头看去,林韵柔手一招,从湖中升起一颗珠子,灵气逼人,林韵柔摄在手中:“师傅,这是一颗聚水珠。”邵延明白了,不怪湖周边有大片灵果生长,原来是这颗珠子在起作用。 “你将此珠收好,回到火枣山,用它聚一池灵水,这里有两种灵果,我们干脆移植几株,在山中也造一个灵果灵药园。”邵延道。 “知道了,师傅!”林韵柔爽快答应了。 邵延和林韵柔来到果树林旁,树上许多果实已成熟,师徒刚想采摘,海面上传来一阵腥风,同时传来水声,两人回头看,一条十多丈长,水桶粗的一条大海蟒直冲海岛而来,细看之下,蛇头之上,已有两处突起,已有长角化蛟趋势,邵延知道,很可能这条蟒就是这片果林守护妖兽。 果然,这条海蟒一见两人,直扑二人而来,未到近前,嘴一张,满嘴獠牙交错,两侧,两根长长毒牙白亮耀眼,牙尖之上,露出幽幽的蓝光,一看之下,剧毒无比。 海蟒张开大口,一股深绿黑毒气喷向两人,林韵柔抢步向前,邵延见此,也不阻拦,退向一边。 林韵柔见毒气来到,飞打出一连串的手印,无数光符一闪,往上一围,向中间一收,顿时墨绿色的毒气被压成一颗墨绿色的珠子。邵延一见,不觉点头,之前邵延以此法制作了一颗火珠,林韵柔在一旁观看了一遍,居然就能应用,邵延心中也感到欣慰。 海蟒见此,飞扑过来,林韵柔也不想和它磨蹭下去,腾蛟剑化成一道雪亮的白光,射入海蟒张开大口之中,一声嘶叫,海蟒前冲之势立止,在地上翻滚起来,乱石树木横飞,一会就不再翻滚,只是偶尔扭动抽蓄一下。 海蟒虽大,妖丹未结,虽有化蛟趋势,然而毕竟不是姣,对天林韵柔来说,除了大一点,其他实力实在看不上眼,所以很轻松地解决掉。 林韵柔开始剥皮抽骨,取毒牙毒囊,分解妖兽身上材料,邵延也开始将熟的灵果全部采摘,放入戒指,又专门取了一个储物袋,选了两棵苹果和两颗葡萄,连根带泥挖出,用法术封住生机,收入储物袋中,准备回山种植,又搜索一遍,又现一种意想不到的灵果,居然是西红柿,也收入储物袋。 邵延这边结束,林韵柔那边也将材料分解结束,分类后收好,又认真在岛上搜寻了一周,再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便飞空而起。 一路之上,又遇到几个岛屿,两人都搜索了一遍,又得到两种灵果火龙果和蜜桔,还得到几种炼器材料,非一日,终于又飞越了罗夷大6,飞越了海峡,回到了中洲大6。 不自觉间,已偏向南方近二千里,越过沙漠,越过雪山,前方是一个修真大派所在地,就是和邵延有数面之缘的三阳真人的宗派烈焰宗。 邵延师徒两人刚一靠近,一股引起天地间火灵气共振神念一掠而过,忽又转回,停在两人身边,空中一阵波动,一个人平空出现,正是三阳。 三阳哈哈大笑:“老弟怎么有工夫来我烈焰宗!” “参见三阳真人!”邵延师徒见礼。 “又给老哥见外了!”三阳见到邵延很高兴,邵延心中苦笑,自己师徒可不是有意来烈焰宗,只不过是归途南偏,当下笑道:“老哥,难道让我们站在空中。” 三阳一拍脑袋,笑道:“也是,到我洞府中一坐!“ 师徒两人跟着三阳向一座山峰落去,烈焰宗许多弟子看到这一幕,心中猜测,是什么人,让老祖到空中相迎。三阳可是现在烈焰中唯一的化神祖师,烈焰宗以前曾出过一位化神真人,自飞升灵仙界后,数百年都未曾有人突破化神,而突破化神根本无法可依,虽有一些感悟传下,但不少元婴修士根本摸不着头脑,就是三阳当初虽知要人化神凭依,但始终突破不了,当初化神老祖进入化神,自己也是糊里糊涂,如何能说清,以至化神几乎成为传说。 当三阳突破,烈焰宗诸位元婴修士又看到希望,三阳对如何进入化神显然比以前化神祖师清楚得多,烈焰宗元婴老祖才明白,不禁要化神凭依,化神凭依居然那么多讲究,光有凭依无用,最重要中领悟天地的法则,而领悟法则没有固定模式,要用心体悟,悟了就是悟了,未悟说得再多没用。 到了洞府之中,分宾主坐定,侍奉弟子上灵果香茶,邵延见此,笑了笑,也取出自己采自海外的部分灵果请三阳品尝,三阳一见,问道:“老弟,你这灵果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是何品种?” 邵延一一说明,述说自己从什么地方所采,三阳一听,笑道:“原来老弟居然跑到西海的外海,不怪这些灵果没有见过。”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赞叹道:“不错,甜而脆,类似中洲的花萘,灵气充足,如果是低阶修士所食,可以提升修为,老弟,你去那里干什么?” 邵延也拿起一个灵果,边吃边道:“我徒儿想炼一件本命法宝,要用到天净砂,听说极西火幕处出产,我也想见见海外风情,便和她走了一趟。” “天净砂,我在元婴时曾去过一趟,但那里火幕实在恐怖,当时我一身火系修为,自认玩火如果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离火幕还有百丈就不敢再深入,只得在边缘摄取了一些,现在身边还有少量,老弟想要吗?”三阳回想当年情景,心中感慨。 “多谢老哥,我们已取得足量的天净砂。海外风情,与中洲大不同,不知老哥可熟悉?罗夷洲可有修士?”邵延想从三阳这边了解一些罗夷大6的情况。 “罗夷洲对中洲来说实在太远,连语言文字都完全不同,也有个别修士曾去过,罗夷没有我们这边修士说法,但其崇拜神灵,有一种修士,以侍奉神灵为主,说死后灵魂归于神国,得享永生,他们法术称为神术。威力比较奇怪,有不少法术是为显示神迹,用我们眼光来看,根本没有用途。”三阳说道。 “他们可曾有人修成神?”邵延一听,知道罗夷洲应是神道一流,不过想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可以成神。 “这倒没有听说过。”三阳道。 “我们中洲有没有人精通罗夷语言文字的人?”邵延又问道,要了解一个地方,必须要听懂当地人的话,看懂当地书籍。 三阳摇摇头:“好像没有,不过西方沿海小国可能有人懂这些吧。”三阳也不肯定。 “那么,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能懂天印这些国家的语言文字的人?”邵延又询问道。 “你如果问天印语言,还真找对了人,我有一个徒孙,他就懂天印等国的语言,你什么地方用得到。”三阳立刻答道。 邵延就将自己到天印经过一说,三阳一听,望着邵延道:“老弟,我才算明白老弟怎么一步步走到如此境界,老弟,你可谓真正是博取众家之长,连被称为蛮夷的天南诸国都不放过。” “没有一种文明没有其独特之处,也没有一种修行方法流传到今天不是经过千锤百炼,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修士如果连这种胸襟也没有,怎么能脱轮回。”邵延道。 “老弟说的是,来人,去请袁公圃来见我。”三阳吩咐下去。 邵延取出那两本树叶制成的书,三阳也不认识,邵延又取出那具干尸,连林韵柔都第一次见到这具干尸,心里暗中嘀咕,师傅就这点不好,为了知识和大道不顾一切,上次是僵尸,这次将这么恶心的干尸留在身边。 三阳一见那具干尸,神念一过,眼睛立刻放出光芒,喃喃道:“真奇怪,明明是一具干尸,蕴含的威能却不弱于元婴修士,自身一点生机也没有,也无一丝残余神识,是制作身外化身好东西,天印修士是一群什么样的存在。” 林韵柔听到此,也极感好奇,也顾不到什么恶心,神识也投入干尸之中,顿时,一种庞大的能量蕴集其中,林韵柔也不禁咂舌。 “徒孙袁公圃参见师祖,祝师祖早成大道!”侍奉弟子带着一位干瘦的修士进来,邵延一眼看出这位修士结丹修为,不过好像受过重伤,到现在还有后遗。 拜见过师祖,又给邵延两人见礼,很明显,侍奉弟子事先应该透露过相关消息,袁公圃一点不因为邵延看起来是结丹修为而失礼,他明白能被师祖这样一位化神修士亲自相迎修士决不简单。 拜见过之后,三阳还未开口,袁公圃一眼看到邵延沿未收起的那具干尸,见干尸的打扮,好像想起了什么,也顾不上失礼,放出神识对干尸一扫,脸上表情惊疑不定,渐渐变得非常震惊。 三阳见此,问道:“你看出来什么了?” “回师祖,徒孙是有所现,不过,需要验证一下。请问师祖,此物来处何处?”袁公圃问道。 “此是邵延老弟之物,你可以详细询问邵延老弟。”三阳道。 袁公圃转过身,对邵延一躬:“前辈,在何处得到此物?” “天印!”邵延道。 “果然如此,师祖,前辈,此为彭老教的圣物,实际上是彭老教修行有成,坐化后的遗蜕。”袁公圃道。 “彭老教是一个什么教派,说说他们情况。”邵延来了兴趣,实际上,不仅是邵延,在场的人都来了兴趣,连侍奉弟子都竖起了耳朵。 “彭老教是天印国教,此教修士自称彭老们,这是音译,是教士的意思,此教信奉崇拜“三神一体”的饭天、施婆罗和比尸奴,透过祭祀,使人和神可以直接沟通,此三神分别是饭天创造宇宙,主宰人类的命运;比尸奴维护和平,赏善罚恶;施婆罗毁坏宇宙,降伏妖魔,繁衍生命。”袁公圃说道。 邵延一下子明白了,这与地球上的婆罗门教是同一教派,婆罗门教及其三大主神梵天、湿婆和毗湿奴音与彭老们及其三神音如此相近,不过是音上微小相异而已,想不到在这里居然遇到印度教前生婆罗门教。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120节 翻译经书论化神 邵延觉他在天印所遇的修士的教派就是地球上婆罗门教,,不禁再次在心中肯定这个世界肯定与地球有联系,不过邵延并不太了解婆罗门教,他有关婆罗门教的知识实际上来自佛教,他前生研究国学中佛教时,因佛教起源印度,提到一些婆罗门教的知识而已,现在心中有点后悔,当初应该追根求源,好好了解一下婆罗门教,书到用时方恨少,便又问道:“你了解不了解彭老教的修行方法?” 袁公圃回答道:“彭老教虽是天印国教,然而却非常神秘,加之天印国等级森严,以出身论贵贱,不是彭老们,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你说说这具干尸情况。”邵延转了话题。 “在彭老教中,历代以来,能达到人神合一,坐化之后,灵魂与神合一,坐化时有虹光出现,身体变小,留下不朽之肉身,也不过六七人,前辈这一具便是其一,此为彭老教中圣物,不知前辈如何得到?”袁公圃说道。 “我去天印,入其圣地遗址,想看看有无现,结果有一个修士不问青红皂白向我攻击,由于双方语言不通,他祭起此物,实力从筑基猛增为元婴,我见他不识相,顺手把他给杀了,便得到此物。”邵延淡淡的说,感觉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事,袁公圃一阵汗颜,随手就将元婴级别的修士给杀了,这位前辈,明面上看起来是结丹修士,肯定隐藏了实力,不然师祖一个化神修士称之为老弟,即使不如化神,看来也相差不远,不怪刚才侍奉师祖的弟子去请我的时候认真关照我要有礼貌。 “前辈,那位修士拥有圣物,在教中身份不低,或者是名门出身,丢失圣物,彭老教恐怕闹得天翻地覆。”袁公圃道。 “噢,你认识天印文字吗?”邵延对彭老教如何,根本不放在心上,更关心那两本书籍是什么内容。 “公圃少时,家在边境,家父是商人,来往天南诸国,熟识他们的语言文字,公圃幼时,家父曾认真教过,本指望子承父业,谁知却被师尊收为弟子。”袁公圃有些感慨。 邵延将那两本书抛给他:“你能将此翻译成中洲文字吗?” 袁公圃接过书,翻开一看,顿时叫了起来:“这是彭老教根本经书《围陀》,就是明论的意思,是对神的诵歌和祷文,相当于我们法术中的咒语。给我二天时间,不,一天就差不多了,我将之全部翻译成中洲文字。” 说完,就要退下去。 “等一下。”邵延止住了他,取出一个玉盒,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拳头大小如红玉一样的火枣:“你应该以前受过伤,对你影响很大,这颗火枣是疗伤圣品,只要服食一颗,什么陈伤旧疾,都能痊愈,就作为你的报酬吧。我对天印语也很感兴趣,你有空过来,我跟你好好学习天印语。” “多谢前辈!”袁公圃十分激动,旧伤困了他很长时间,让他修为无寸进。 “老弟,你居然有这样好东西。”三阳一眼就看出此物的珍贵。 “师祖,如果您需要,徒孙就献给您!” “公圃,你就在这里服用,这东西蕴含极大生机,不要浪费,服用之后,就地打坐,拿一个蒲团给他。”三阳对侍奉弟子吩咐,接着又说:“此物对老夫来说,没有什么用途,不过想尝个鲜。” “老哥要尝鲜倒是容易,我火枣山倒有一些,不过,身上这是最后一颗了,只能麻烦老哥有空去小弟的火枣山一趟。”邵延笑道。 “哈哈,等我什么时候想吃再去!”三阳大笑。 袁公圃依言盘坐在蒲团之上,服下火枣,干瘦的肌肤渐渐泛起一丝血色,肌肤也不像刚才那样干枯。袁公圃自己感觉通体舒畅,一股生机充斥全身,整个身体感觉到以前落下旧伤一扫而空,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样。 半个时辰之后,袁公圃起身拜谢邵延后退出。三阳和邵延两人不觉谈到修行,旁边的弟子们个个竖起耳朵,两人均为这个世界顶级修士,对修行见识不是一般修士所能涉及,弟子们感到受益非浅。 次日,袁公圃将翻译好的经文呈上,邵延翻开细细观看,果然是一些诵歌和祷文,但其中自有深文大义,如下列之颂: 先于苍天,先于大地, 先于诸天,先于非天; 是何胎藏,水先承受, 复有万神,于中显现? 尔等不知,彼造群生, …… 虽借神明之说,实其中自有对宇宙本源,人的精神本源的思考,甚至涉及很深,见此,邵延感叹,大道果然无所不在,不要小看天下英雄。 三阳见邵延沉思,不禁问道:“老弟,有何现?” 邵延将此篇诵读了一篇,三阳沉吟了一会,叹道:“果然非凡,就是对化神修士也有极大助益,老弟,是否能让老哥抄录一份?” 三阳这是尊重邵延,袁公圃翻译,必然清楚,实际上三阳要知道,肯定很容易。邵延笑道:“老哥请便!”三阳干脆让袁公圃抄录一份。 林韵柔道:“师傅,这些经诵不是类似咒语之类,怎么好像讲述对道的理解,能否依据此推演出法门吗?” 邵延道:“的确是对道的理解,虽然借助神明,不过是让人更加相信,长期念诵,心灵深处自然留下深深烙印,有助于自己体悟大道,念诵之法,本来就是一种修行,所谓心诚则灵,我们修大道者,虽不信神,但信的是自己本心,以本心照见世界本来面貌,可以将此神看作隐喻,此经都不必认真推演,其中自有法门,你听这一段。” 邵延又念诵了两句: 初萌欲念,进入彼内, 斯乃末那,第一种识。 …… “此说明人类的意识产生于最初的一念,称之为‘种识’,其中也包含一种**,即深入定中,现种识,一见种识,即现先天一瞬灵光,这已是一种极高明**,正如我对你说过,大道至简,即为此义。以此法修行,如见种识,当已窥化神门槛。”邵延这一番话,令三阳大悟。 三阳叹道:“修行之士,入元婴,绝大多数无缘化神,如听老弟这番话,恐为不少人大开方便之门。”转过头,对下方侍奉弟子说道:“你们记住了吗?将这一段话记录下来,送给那些元婴之辈,让他们明白,化神并不是无门可入!” 两名结丹弟子在下侍奉,本来不是他们,但昨日听说师祖接待了一位结丹修士,称他为老弟,连元婴修士都有些惊讶,不过考虑到自己面皮,没有过来,让两位结丹修士借侍奉为名,来打探虚实,三阳也知他们心思,毕竟是自己门派中后辈,不与他们计较。这两位结丹修士侍奉在一旁,听两人充分准备,许多修行问题豁然开朗,心中早就不把邵延当作一位结丹修士,当听三阳如此吩咐,立刻记录下来,分头送去,临走之前,眼中露出不舍之意,毕竟两人如此论道,对他们来说,千载难逢。 当烈焰门掌门等人得到结丹修士送来的这一段语录,掌门火无心细细品味,许多疑问如拨云见日一样,当今招集众元婴长老,到底是大派,除两位元婴长老在外游历,来了其九位,连掌门在内共有十位,众人好奇,掌门招集他们有何事,掌门将事情经过一说,并出示刚才所得语录,一下子这帮德高望众的元婴修士炸了锅,大殿之中闹哄哄,殿外守卫奇怪,这帮长老平时一个个道貌岸然,稳重无比,今天怎么了。 元婴修士也是人,他们一个个都已是元婴,再向上就是化神,虽然三阳已入化神,但自己知道,化神是如此之难,数百来来,烈焰宗只三阳一人,现在从这段两人对话,居然透露出化神有路可寻,对他们来说,比什么诱惑都大。 细究语录所说,果然是大有道理,再也呆不住了,纷纷向掌门建议,要去三阳洞府旁听,掌门也没有办法,率众人来到三阳洞府,让刚才两位结丹修士进去通报情况,过了一会,两人出来,祖师有请。 三阳见他们来了,知道他们来意,众元婴给三阳见礼,对邵延如何称呼是个难题,对一个结丹修士称前辈有点不像样,但称为晚辈又不行,你不见三阳真人都称呼老弟。姜是老的辣,掌门灵机一动,称邵延为道友,邵延也还礼,三阳为他们介绍,众人见礼完毕,掌门也说明来意。 三阳回看邵延,邵延不置可否,三阳见邵延默认,便让掌门诸人坐下,继续和邵延论道,当然谈的还是彭老教根本经书《围陀》,林韵柔接过邵延工作,她先读一段,三阳和邵延就此段说出各自想法,三**据自己感受解释内容,邵延对道的理解还在三阳之上,也谈自己对此理解《围陀》虽是对神的诵歌和祷文,神司天地某项功能,实质相反,是将天地间某项法则人格化,形成神的概念,邵延是反向理解,直指天地之间的大道,众元婴修士才明白,入化神当悟大道,道是如此之大,如此之深,又是如此平常,日用而不知。 明白归明白,要真正悟出其中之一,却不是听别人讲所能悟,一切还要靠自己,但化神毕竟开了一道门缝。 三阳和邵延论道进行了一天,两人将《围陀》通解了一遍,林韵柔将最后一编说完,抬起头问了一个问题:“师傅,真人,从你们论道中可知,此本经书实涉及高深大道,那么彭老教的修士是不是很厉害,他们进入化神应该很容易,他们化神修士不应该很多了吗?” 听到此,众元婴点头,三阳一怔,邵延却笑了:“你错了!最初著此经之人绝对是道的理解很深,哪怕他并不用‘道’这个名字,后人却陷入信仰之中,修大道者,除我之外,别无他神,他们却陷入对神崇拜之中,如此道关不突破,如何能入化神,神之可敬可畏,却不能将本心托付,他们已入歧途!我们讲解,却是直指本质,此为正途。再说,我此番话说与人听,又有几个能悟,道不远人,世间儒家经典亦有大道之理,说得明明白白,可又见谁人悟道,道难求,不在于道多高深,而在于人自己背道而行!” 林韵柔听此,心中猛醒,立刻恭敬回道:“多谢师尊指点!” 第121节 双阵阻路韵柔至 邵延这一番话,不仅让林韵柔猛醒,也让烈焰宗众元婴大汗淋漓,三阳不觉也点头。三阳见下面众元婴的样子,开口道:“你们明白了吗!” 众元婴齐声道:“多谢道友指点!” 三阳回头对邵延道:“老弟,你看看我门中这些人,最快能在多少年可入化神?”邵延细细打量众人,心中暗叹,元婴虽多,然距化神尚遥,最好一个,虽入元婴后期,甚至已到颠峰,不过就连法术尚未转化为神通,身上气势虽庞大,然而气息运转之间,明显痕迹过重,根本无一丝天地大道运转自然味道,如法术转化为神通,周身气息当如天地日月运行一样,充满一种浑若天成的味道,当初,三阳初见邵延时,邵延能一眼看出,已半步入化神,盖于此,所以当初邵延聊聊数言,三阳就明白如何入化神。 三阳见邵延未说话,知道他照顾到众人面子,当下笑道:“老弟,不要顾忌,实话实说,也让他们自己能够清醒认识到自己情况。” 邵延见此,就不客气,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在十年之内,无人有资格入化神!” 众元婴一怔,特别是那位元婴后期巅峰长老,自认为听了今天两人论道,几年内一定能入化神,听如此说,心中不服,但又感到迷惑不解。 三阳听此话,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弟,你告诉他们原因吧!” 邵延问道:“有哪位道友已将法术化为神通?”众人脸上一遍茫然,三阳见此,说道:“你们修行到此,没有感到法术可以进一步吗?神通与法术不同,法术虽咒语手诀配合,按一定程序施行,而神通却是动念即出,意之所至,神通即出,你们依然是法术,不论如何改进,施放度再快,也不及神通。此既为神通。” 三阳说完,随手一升,一个火球出现在手上,随即化为小型火雨,一转眼又化为一把火剑,随意所施,无一点停滞,更不需咒语手印,好像是一个天生控火者。 此时邵延开口道:“当法术转化为神通,已明法术本质,信手拈来,皆是神妙,其中自有道,道无所悟,无法如此,到此,已入法则之门,见天地法则之影,如再凭相合的化神凭依,当入化神。” 说完之后,一个火球出现在右手上,如三阳一样,幻化无方,众元婴震憾,自忖做不到,邵延笑了,左手伸出,一个水球出现,如火球一样,时而刀剑,时而鲜花,甚至化为雪花,在掌上纷纷,最后水火相合,化成一个太极图,然后消散在空气中,这一众元婴修士像看一个怪胎一样望着他,邵延见众人如此,心中有些奇怪:“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三阳见此,不禁好笑,他知道,对邵延来说,这是习以为常的事,不见旁边的林韵柔,一副就应该如此样子,便开口说道:“老弟,你不知道刚才那番演示对一般修士意味着什么,就是初入化神之士,也不能如你轻松。老弟,你什么时候入化神?” 邵延这才明白过来,见三阳如此问,想了一会道:“说不清,我入化神已无障碍,不过自身功力积累远远不够,当积累够的时候,自然入化神。”邵延有些话没有说,他自己都不敢确定,他金丹九转功成,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众人眼中露出羡慕之色,自己入化神还无一二分把握,人家倒好,只要功力积累,自然水到渠成。 三阳望了众人一眼道:“我与邵延老弟论道就到此,你们退下吧!”众人施礼退出。 邵延又在烈焰宗留了两天,主要跟袁公圃学习天印语,邵延现在学习能力极为恐怖,只要听上一遍,就牢牢记住,两天时间,虽不完全熟悉,但基本掌握住了,待以后到天印一游,自然会熟悉。 邵延此举,让烈焰宗掌门与众长老大为震惊,怪不得年纪如此轻,就到如此成就,这种态度是自己所不及,不会就学,说来容易,许多人往往碍于脸面,不愿向比自己低的人学,对邵延来说,除了大道,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放在心上,唯正视自己本心,才能如此。 两日后,离开烈焰宗,三阳亲自送行,众长老陪同,邵延邀请三阳有空去火枣山一游,三阳应允。 回到火枣山,第一件事就是种植灵果,开辟一个池塘后,将聚水灵珠投入其中,将灵果种在池塘边后,狼麒一直跟着两人转,邵延抛给它几个灵果,狼麒吞下一只,其余几只用嘴叼着,见它的样子,邵延不觉开怀,对它说,以后灵果园归它管,狼麒雀跃不止,布下防护阵法,两人返回洞府。 林韵柔回到洞府,炼制本命法宝心境去了,邵延也回到洞府,要将这一阶段所得好好整理一下,这次西去,不仅炼出一件灵宝,虽然取巧,但明白了灵宝的炼法,而且,解开了得自天印修士的经书。 一连过了七天,林韵柔闭关炼宝,邵延却比较幽闲,除了每日正常的功课,邵延就是闲观行云,静颂黄庭,第七日午时,天空陡然间乌云密布,一股强大威压凭空产生。邵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林韵柔炼本命法宝,这是器劫,难道她炼出了灵宝,邵延走出洞外,望着天空,好一会,天空劫云散去,邵延叹了一口气,器劫还是没有落下,林韵柔炼制的本命法宝未成为灵宝。 林韵柔此时也出来了,一见邵延,叫了声师傅,情绪有点低落:“师傅,就差一点本来能成为灵宝的,现在只能是法宝。” 邵延笑道:“不要贪心,虽未成为灵宝,按刚才那个动静,应该能算得上半灵宝,亮出来让师傅瞧瞧。” 林韵柔的头顶上升起一轮明月,细看之下,却是光洁无比的镜子,外面事物映在镜中,失去外表的模样,是一些奇怪的形状,如螺旋形等等,邵延知道,这是直接映射出事物本质,以符纹等形式体现出来,不觉赞道:“果然是好宝贝,是你将来成道之物。现在虽不是灵宝,但本命法宝会随你的成长而成长,总有一天会变成灵宝。” 自从炼成了这面心镜,林韵柔变得好学起来,将邵延洞府之中邵延依前世记忆书写下来经典认认真真地一本本精读起来,邵延对此感到十分欣慰,这次出去,特别是在烈焰宗那一段经历对她影响极大,她才彻底明白,原来邵延一直强迫她学习的经典是真正的宝贝,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在别的门派,就是元婴级别修士也不可能见到这些经典。 就这样,过了半年,林韵柔已经是金丹二转,实力在这个世界,已相当元婴高手,这半年,林韵柔在知识方面,在道行方面也是突飞猛进。 邵延在云床之上正在观周身灵神运作,心血一潮,瞬间心灵深处,一幅幅图像闪现,事情大概已清楚,为了更详尽了解,又在掌上起了一课,整个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在这半年时间内,天下形势风云变幻,晋王大军已抵长安外围,晋王也派使者联络天下英豪,与齐、秦而诸国及天下大势力结盟,结果,天下势力三分,一是宇文的大周;二是杨玄甫的西隋;三是晋王为盟主的势力。其中晋王势力在三股之中最大,盟约形成后,共十路大军从南、东和北三方进逼长安,其中比较著名有北面的跃虎山大军、原城大军和北秦大军,最让邵延想不到的是秦王李世民和晋王结盟,东路齐王和鲁王大军等,南方以晋王为主,共十路大军直逼长安。 跟中洲大6历史上王朝更替不同的是,这次卷入大量修士,大周方面自林韵柔杀死桃花教结丹修士桃千树后,桃花教又下山几位修士,其中一位摆下了桃花迷神阵,阻住晋军;另外,宣法门的出生宇文家族的那位元婴修士在宇文定请求下,特向他师兄,一位专研阵法元婴修士借来了最新研究出来阵法八方诛神阵,令自己弟子摆下此阵,以阻各路大军。 邵延自所以心血来潮,实跟他有关,那个八方诛神阵,是对方精研《易经》后,根据这个世界阵法结合《易经》八卦之理所创,而《易经》却是邵延以徐霞客之名公诸于世,不得不说,有邵延的一份因果在其内,而此阵如果不通易理根本不可破,而这个世界目前能通易理没有几人。 邵延了解情况后,盘算了一会,传声给林韵柔,让她来见自己。林韵柔到来之后,邵延将情况一说,让她下山去破八方诛神阵。林韵柔领命,邵延告诉她如何做,并要她回来时,去见一趟寇真。 林韵柔按照吩咐,先去见钟少严,钟少严已知她来意,将诸天神煞幡交于她,林韵柔拜谢后便自下山。 十路大军汇聚在长安以东三十里处,通向长安的大路上,横亘着两座大阵,前面一座粉红色云雾掩盖,时有各种娇吟之声传出,昨日一名五毒门的结丹修士进入其中,再也没有出来,后来,秦王李世民家族中一名在海天宗修行的修士进入阵中,也未能出来。 后面一座却被灰暗杀气所掩盖,不知道其中有什么。 晋王大帐中,各位将领和修士都在,晋王也是没有办法,眼睛望向独孤凤,独孤凤宣了一声佛号,她虽不是修士的领导者,却是晋王依赖的修士,晋王不像那些世家,背后往往有修士,最差的世家,虽不是修真世家,但也会有几个在一些门派修炼,所以这些世家出身一方之雄都能找到修士帮助。而晋王虽出身侯门,但家族根基太浅,与修士是两个世界,重金之下,也有几个供奉,不过都是炼气修士,现在只能依靠独孤凤。 独孤凤宣了声佛号,起身准备亲自入桃花迷神阵走上一遭,门中校尉来报,有位仙子求见晋王。晋王一听,赶快有请,他现在急需仙师帮忙,有修士来,当然是高兴。 林韵柔进入大帐,晋王一见,喜道:“王妹,你从何处来?” 林韵柔拜见晋王:“韵柔见过王兄,师傅知道晋王受大阵所阻,特派小妹前来破阵!”晋王大喜。 林韵柔也和众位修士见礼,众修士还礼,有不少将领也认识林韵柔,跃虎山傲雷兰,刘黑当,原城的朱将军等,纷纷施礼,林韵柔也一一还礼,傲雷兰身边的龙慕天带龙道明一见林韵柔,龙慕天喜道:“师妹,师傅可安好!” “师傅一切都好,师兄,师姐可好!”林韵柔问道。 “很好,道明,来拜见师叔!” “龙道明拜见师叔!”龙道明施礼。 “不要客气,师叔没有好东西,这支白骨箭经过秘法改造,送给你玩玩,小心一点,比较阴毒。”林韵柔取出那支巫器白骨箭作为见面礼送给了龙道明。别人修士一见白骨箭,心中一突,白骨之上,布满古奥的符文,隐隐之间充满阴险诡异的气息。听到林韵柔的话,玩玩,这么要命的东西就玩玩,众修士额头上出现了黑线。 “师兄,待小妹破了大阵,再来述话!”林韵柔向龙慕天说道。 第122节 袁霸大破桃花阵 林韵柔转过身,对晋王道:“王兄,小妹就僭越了,代王兄号施令!” “无妨!王妹请下令!”晋王道。 “诸位道友,各位将军,阻路第一座大阵为桃花教镇教大阵,唤作桃花迷神阵,粉红色雾气被桃花瘴气精炼而成,已成煞气,能挑动人的**,如不慎吸入,五内化为毒水,极为利害。破此阵需五人,袁霸将军,你过来。”林韵柔分析桃花迷神阵,安排破阵,点名袁霸。 袁霸上前,林韵柔取出诸天神煞幡,付于袁霸,吩咐道:“袁霸将军,你由正面直入,如桃花煞起,你祭起此幡,自有妙用。你伸手过来,我画一道符箓与你手,你进入阵中,待桃花煞尽,击败与你对敌之人,拔起中央黄色的桃花思神幡即可。” 林韵柔吩咐好袁霸,又转身对众修士说:“除袁霸将军外,还需四位道友配合袁霸将军,不知哪四位道友愿意走一遭?” 转眼间上来四位修士,林韵柔一见四人,分别是秦王身边的李承泽,海天宗筑基修士;五毒门的百里清,结丹修士;鲁王身边的周来定,白露山筑基修士;齐王身边的田山淼,修真田家筑基修士。 林韵柔让四人伸出手,分别画了一道符箓,对四人说:“当袁霸将军杀入阵中,桃花煞尽时,各位道友进入阵中,李道友取东边青色桃花怒神幡,将之收取;百里道友收取南方红色喜神幡;周道友收取西方白色悲神幡;田道友收取北方黑色恐神幡。” 林韵柔安排好之后,对晋王道:“请王兄下令破阵!” 晋王见林韵柔安排好,大喜,吩咐下去,擂鼓出阵,顿时,鼓声震天,晋军列队出阵,刀枪林立,旗帜飘扬,杀气冲霄。 周军主将宇文涛见此,忙招集众将,桃花迷神阵阵主桃千山拱手道:“元帅不要慌张,请安坐,看晋贼如何过得了我的大阵,我去去就回!”说完,带着四个炼气弟子入阵。 袁霸一马当先,大喝道:“桃花教的妖人,给爷爷出来受死!”桃千山下了阵中土台,吩咐四个弟子守定各自位置,出了大阵。 “哪来的不开眼的,看你桃爷取尔性命!”手一指,一道粉红色剑光直取袁霸,袁霸盘龙棍一摆,电闪之中,将飞剑磕开,一催胯下马,盘龙棍兜头就打,空气中一声暴鸣,显然,已破开音。 桃千山一见,也不恋战,转身入阵,上了土台,袁霸一催马,冲入阵中,桃千山见袁霸入阵,一摇身后立着大幡,顿时,粉红色的桃花煞滚滚而下,浪声淫语不绝与耳,四边的四个炼气弟子见此,也各自摇幡,顿时数股蕴含各种情绪的风裹着桃花煞向袁霸卷来,袁霸见此,立刻祭起诸天神煞幡,幡起在空中,粉红煞气出,魔神欢喜天一手持镜,一手持桃花枝,舞姿天成,漫天飞花缤纷,现在面前,身形翩跹,手中桃花轻刷,滚滚桃花煞气投入桃花枝中,桃花枝上桃花更艳,刷动之时,桃花朵朵开。 桃千山一见急了,立刻狂摇台上的桃花思神幡,粉红桃花煞气狂涌而出,魔神欢喜天见此,檀口轻张,就是一吸,如风卷残云,将桃花煞气一口吞入腹中,连饱嗝都未打一个,桃花煞一入腹,欢喜天更是娇媚迷人,望着桃千山一笑,桃千山脑中轰的一声,一股热气直冲下腹,顿时忘记此是战场之上,一动,就要扑了上来,袁霸看到机会来了,从马上高高跃起,当头就是一棍,可怜桃千山下山为兄长桃千树报仇,仇未报成,在迷糊中被袁霸一棍之下,万朵桃花开,死于非命。袁霸伸手将桃花思神幡拔出,一入手,幡迅缩小,最后落在手上是一尺长的小幡。 当欢喜天将桃花煞一吸而尽,四名协助修士一见时机成熟,立刻杀入阵中,阵中四名守护桃花幡的修士见此,摇动身边的幡,根本没有效果,四名破阵修士各祭灵器法宝,一二个照面,将四个守幡修士斩杀,这四人不过是炼气修士,而破阵四人却是筑基以上,有一名还是结丹修士,根本没有悬念,四人各自收取相应桃花幡。 桃花迷神阵破,袁霸前来交令,晋王十分高兴,夸奖了一番,袁霸将诸天神煞幡归还,现场许多修士眼中露出热切之色,此幡威力众修士在观战时看得一清二楚,可以不夸张说,可能比刚才那座大阵还厉害,此阵可是死了二位结丹修士。林韵柔将幡收好,袁霸又将桃花思神幡递上,林韵柔摇摇头道:“这幡你就自己收着吧,算是你们的战利品!”此话一出,另外四个修士也十分高兴,他们本来就不想把此物上交,他们看得出,这幡不是普通宝物,即使单独使用,威力也不会弱,现在可以名正言顺据为己有,心中当然高兴,有些修士后悔,当时自己应该站出来,不过谁知这个阵就如此轻松破了。 他们这边回到阵前,周军方面可就炸了锅,宇文涛得到消息后大惊,此时宣法门修士吕如意开口道:“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桃花教的阵法除了卖弄些**之术,没有什么大用,怎如我宣法门大阵,看他们如何过得了我这一关!” 宇文涛喜道:“那就有劳仙师!” 吕如意出了大帐,直奔八方诛神阵,上了法台,观察了一阵,很是满意。下了法台,来到阵前,喝道:“对面修士听着,尔等何人前来送死!” 晋王问林韵柔:“王妹,此阵如何破?” 林韵柔调眼神明上细观此阵,此阵名分八卦,暗合九宫。四方八幡,分为八卦,东方震雷幡,东南巽风幡,南方离火幡,西南坤地幡,西方兑金幡,西北乾天幡,北方坎水幡,东北艮山幡,势按后天八卦,中央一法台,台上一案,案上一斗,斗内半斗不知何砂,斗旁一令牌,应为控阵法物。 林韵柔观察完毕,回道:“王兄,此阵依易理,明分八卦,暗合九宫,明显是从《易经》中后天八卦化出,演一日之生灭,幻一年之生杀,比之桃花迷神阵厉害多了,今天时间不早了,不如收兵,待我一夜推演,明日破阵。” 晋王点头称是,准备收兵,齐王后面转出一位修士,乃田家筑基修士田山川,也见田山淼助袁霸破阵,轻松得到一面桃花恐神幡,心中炽热,见林韵柔说出如此之话,心中不屑,顿时出来说:“对方已请战,不应战让对方耻笑,我来战他!” “川弟,不可鲁莽!”田山淼出言制止,他比较冷静,知道林韵柔显然明白此阵底细,她说此阵厉害,恐非虚言,田山川虽不是他的亲兄弟,也算同辈族弟,当下制止。 谁知田山川根本不理睬他的好意,冷笑道:“你也怕了,刚才被你沾了一个便宜,现在看我来破对方大阵!” 田山淼见他如此说,知道他眼红自己刚才得到桃花恐神幡,不由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再阻拦,田山川不等他人劝止,已冲了上去,手中灵器化作一道匹练,直奔对方。吕如意一见灵器袭来,也不说话,随手甩出一道剑光,只略略一阻,转身入阵,田山川也跟随入阵。 吕如意是结丹修士,根本不会在意田山川,田山川也是利令智昏,根本也不看对方修为,就直接入阵。吕如意也想看看自己师傅所求来大阵威力如何,并不与田山川缠斗,上了法台,将令牌一拍,顿时,八幡齐动,风雨雷电齐至,暗雾迷空。 田山川大惊,想退出此阵,四周一片灰朦朦,天空低垂,似乎就要压到头顶,不论往那一个方向都一样,只得祭起防护灵器护住全身,认定刚才进来方向,拼命飞去。他不知道的是,阵势挪移之下,方向已完全不同,飞了半天,只不过在原地打转。田山川感到自己早已飞出了几十里,但依然周围是灰朦朦的,连法台都看不见了,正在考虑,忽然惊雷滚滚,无数电光从天而降,拼命将灵力注入灵器,吐出了一口血,总算将雷电防住。 吕如意在法台之上,见对方抵住震雷幡的威力,便准备将震雷幡和巽风幡合运,见对方如蚂蚁一样在原地打转,心中失去了兴趣,算了,送你上路。抓起一把毒龙灭魂砂,向下打出,田山川忽见一片黑色飞砂从天外打来,一催灵器,想挡住。不料,灵器光华一触黑砂,顿时心灵如遭雷击,灵器灵光顿失,毒龙灭魂砂居然能污损灵器,灵光一失,毒砂打在身上,一声惨叫,人翻倒在地,不一会化为血水。 林韵柔运眼神明上,对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其他修士虽看不清,但自阵中雾起,传出风雷之声,个个心中一沉,田山川完了。听到一声惨叫,众人心中一叹。这才明白此阵的厉害,回头看着林韵柔,想看她有什么说法。 林韵柔也是一声叹息,对晋王道:“王兄,还是明天再破此阵。”晋王传令收兵,此时,阵中云雾散去,田山川仅有衣物留于地。 宇文涛大喜,摆酒相庆。 回到军中,晋王来请林韵柔,两人叙旧了一会,在说话间,林韵柔不经意说起寇真的世间道教,晋王是聪明人,立刻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他目前虽借助独孤凤,却又怕以后佛教一枝独大,影响朝政,现在出现一个道教,正好让双方互相制衡。 林韵柔出来后,和独孤凤等人也叙了一会旧,就回到专门为她准备的帐蓬,盘坐后,开始在心中推演明天如何破阵,她对《易经》掌握由邵延亲自传授,自己也下了苦功,可以掌握异常精深,在泥丸灵神帮助下,很快就推算出如何破阵。 次日,众人早饭过后,集中中军大帐之内。林韵柔道:“各位将军,诸位道友,我经过一夜推演,决定今日亲自入阵,破此大阵,尚需八位道友协助,有哪位道友愿意?” 各位修士互相对望了几眼,昨天都见识过此阵的厉害,有些迟疑,终于站出了六位,除了昨天四位,另两位中一位分别是天外门一位长老王松龄,他笑道:“老夫以武入道,不知能否合格?”他是随原城大军而来,他和林韵柔熟识,见此次人不够,便站了出来,平时,一般以武者身份示人。 林韵柔笑道:“当然合格,王长老请。” 剩下一位却是一位散修,炼气大圆满修士屠羊悦,是最近为晋王所招揽。林韵柔见人数不足,回头对龙慕天说:“师兄,你们师徒也一起来吧,协助我来破阵。”龙慕天师徒之所以未站出,主要因为和林韵柔同门,不愿和别人抢,既然别人不上,两人就不再犹豫。 “听从师妹安排。”龙慕天说道。 林韵柔安排各人收取不同方位的幡,龙慕天收取兑金幡,龙道明收取乾天幡,王松龄收取震雷幡,其余几人也吩咐清楚,并告诉八人,当阵中暗雾消散立即收取,收取后,立刻退走,不作停留,众人点头。 “师叔,你不给我们手上画符了?”龙道明问道。 林韵柔笑了:“破桃花迷神阵画符是因为桃花幡在攻击情况下上面布满桃花煞,直接去接触会使人中毒,收了之后就没事。而此阵之中幡却没有毒,当然不用画符阻隔了。” 原来如此,大家恍然。 众人来到阵前,吕如意正在叫阵,林韵柔一步迈出,缩地成寸,人已出现在他面前。 第123节 诛神阵破大妖现 吕如意见林韵柔猛然出现在面前,吓了一跳,定睛观看,是一位女修,应为结丹水平,和自己一样,当下道:“仙子,此阵非你所破,换一个人来!” 林韵柔道:“费话少说,你还是入阵吧!看我如何破它。” “既如此,不要怪我辣手摧花!”吕如意说完,转身入阵,上了法台,林韵柔也入了大阵。吕如意见林韵柔入阵,令牌一拍,阵势动,天空似乎压了下来,四周一片灰朦朦,林韵柔也不着急,头顶上方,心镜出凛凛清光,通过心镜,林韵柔对周围一切了如指掌。 吕如意见林韵柔在原地未动,令牌催动,无数电光从天而降,林韵柔脚下现白莲,将自身护住,电光一近身,便自被清辉挡住,见对方动震卦攻击,震为木,林韵柔随手聚金气,一条白亮光刃在手上形成,信手斩出,雷霆立消,以金克木。 吕如意一见雷电被破,令牌连拍,风雷合运,密密麻麻的风柱挟夹着电光从四面八方压向林韵柔,林韵柔见此笑了,对方虽主持大阵,却对易理不通,风雷均属木,风雷合运,威力虽数倍于刚才,不过刚才林韵柔以金克木,现在同样亦能以金克木。一环白亮圆光以林韵柔为中心,向外扩散而出,风雷一碰光环,立刻风消雷散。 吕如意令牌连拍,顿时风雨雷电,烈焰冰雹,地动山崩,纷纷来袭,林韵柔一一化解,都在易理之内,吕如意却明显不通易理,只管调用种种威能,一股脑袭向林韵柔,在外人看来,狂风乱卷,烈焰焚空,雷霆滚滚,地动山崩,比之昨日,威力何止十倍以上,林韵柔应付比开始轻松,甚至顺手牵引阵法产生不同属性能流,让之自然湮灭。巽风刚起,坎雨又至,离火也到,林韵柔手挥之处,一股小小微风从掌上生起,这是连炼气弟子如能施展的微风术,微风吹出,将巽风轻轻一带,风向偏移,顿时和坎水化成雨合在一起,一股脑浇在离火之上,顿时三股全消,林韵柔轻描淡写应付八幡上调动的威能,约有一顿饭工夫,开口道:“道友,你的阵法对我无效,不若收了阵法,回转山门,自在逍遥,何别逆天而行,最终落个身死道消,一旦那样,就是月缺难圆了。” 说话口气平淡,在大阵各种法术的轰鸣声,清清楚楚传出,好像不受空间限制,如在每个人耳边说出,没有一丝一毫勉强之意。晋王和众修士立于阵前,见此阵如天崩地裂一样,尽皆失色,不由为林韵柔担心,特别是修士,见此声势,自忖支持不了几息,此时,平淡的话音传出,修士们心中一跳,不禁好奇起来,林韵柔究竟有多强实力,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一点事也没有,而且说话连喘息都没有。 吕如意听到此,心中火起,你是替天行道,我就是逆天而行,令牌连催,同时抄起面前大斗,往下一倾,毒龙灭魂砂出,林韵柔明上眼神盯住吕如意,见他倒出毒龙灭魂砂,手中青灵瓶现,手一指,青光冲出,如神龙吸水,一粒不剩将砂吸入瓶中,青光继续前冲,连斗也给卷走。 “贱婢,敢收我宝物!”吕如意手指飞剑来战,林韵柔轻叹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头顶之上心镜光明大现,刹那间,所有风雷水火等都被心镜直现本源,光华过处,本源顿时定住,上接云霄的风雨雷电等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大阵立刻停止运行,露出其本来面貌,八面大幡迎风而立,中间一土台,吕如意一脸错谔。 早在外等待八位修士见此,身形一晃,转眼间八幡被八人收取,一入手化为尺许长的小幡,宝光熠熠,众修士知是异宝,因胆小未加入的修士心中懊悔。 大阵瞬间被破,吕如意一时间愣住,那口飞剑被镜光定住,林韵柔可不再给对方机会,腾蛟剑现,奇亮奇快光华一闪,吕如意人头飞起,林韵柔飞剑回收,顺手将吕如意的储物袋和案上令牌卷回,手一伸,收入被镜光定住的飞剑,然后一个火球,将尸体焚为灰烬。 林韵柔转身准备出阵,好像想起了什么,随手一招,法台倒塌,从地下飞起一个尺许见方的阵盘,落在手中,低头看去,分排后天八卦,心中一喜,决定回去好好改造,自己可以炼一个随身大阵。 晋王见林韵柔完整归来,大喜:“多谢王妹为孤破除此大阵,王妹,你多留些日子,也好让王兄近主人之谊。林韵柔笑了摇摇头:”王兄,小妹因师命在身,不便多留,以后如果有事,小妹自然会来相助,就此告别!” 回过头来和众位修士告别,御器而起,路途之中,到四明山寇真处一遭,将邵延关照事与寇真一说,便直回火枣山。 四明山玄妙观远近闻名,香客不断,寇真也收了十几位弟子,经过一年的考察,其中四位弟子得寇真的法术传授,四人学成后,纷纷外出,行善积功,自称道士,玄妙观所传分为医药、卜卦算命、武术、亡灵度法事、养生和法术,前五项为普传,凡入玄妙观,皆得以传授,唯法术考查极严,当初收徒,来寇真处达百人,寇真以幻术点化木炭为美女侍奉诸人,次日,未被木炭所污者只此十几人,就这样,也未立刻传授法术,经一年观察,方传四人《地煞秘要》,其余只传些祝由小术。 此四位道士,行走四方,名声日重,最终在外地开设道观,拜三清与后土,世间道教开枝散叶。 寇真得林韵柔传讯,得知祖师推算出晋王为明主,遂派人通知外面已开观四个弟子,说明情况,让他们协助明主,以便顺应天意,获取功德。 林韵柔回到火枣山静修,邵延的分身钟少严接过诸天神煞幡,感应了一会,满意点点头,收入体内,一道信息传给本尊,决定出山游历一番,顺便看能否收取新的煞气。邵延收到信息,脑海深处,纷纷乱乱传出许多画面,顿时明白,心念动处,将这许多画面传给了钟少严,钟少严收到许多画面,先是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本尊已看到自己出去未来可能生的事,本尊道行日高。 钟少严立在空中,将光翼收入体内,下方是依兰山脉,跃虎山便在此山脉之中,他立的地方就是当初林韵柔筑基之处,下方洞府还保持原样,被禁法所掩。此处距跃虎山约有千里,不过对钟少严来说并不远,心中一动,神识向跃虎山探出,龙慕仙正在山峰一处空地指导弟子端木琴和师侄葛士贤修行,一股强大神识越空而来,“来此见我!”神识中指明了地点,是师傅,龙慕仙一感觉到这股神识,立刻知道是钟少严的神识,原来钟少严师傅也出来游历,来到依兰山脉。 端木琴和葛士贤也感到一股恐怖的神识掠过,见龙慕仙一怔,端木琴忙问道:“师傅,刚才神识太可怕,师傅知道是什么人?” “是你们一位师祖来到依兰山脉,传讯给为师,让为师过去。” “师傅,我们有几位师祖?”端木琴听出龙慕仙话中隐藏之意。 “可以说一位,也可说两位,师祖炼就一具分身,这次出游的是分身,名为钟少严!” “师傅,这位师祖厉害吗?”端木琴心中惴惴,毕竟是第一次见师祖,就像丑媳妇去见公婆一样。 “当然利害,他背有光翼,平时收于体内,如果放出,双翼一振,就能出去八千里。”龙慕仙误解了端木琴的意思,以为她问钟少严的能耐。 “八、八千里?!”龙慕仙的话将两个人吓住人,什么意思,就是说钟少严双翅一振,眨眼工夫,就要让他们御器飞上数个时辰。 “你们两人和我一起去见师祖。”龙慕仙说完,又对跃虎山上的人吩咐一下,说自己出去一段时间,招来离鸾,跨上离鸾,带着两人来见钟少严,大半个时辰后,三人一禽,来到钟少严指示的洞府,如果不是照顾两个弟子度,特别是葛士贤的度,龙慕仙早就到了。 钟少严解开了洞府禁制,又将洞府改造一番,当时邵延临时开凿洞府比较马虎,改造后,这才像一个真正洞府,钟少严环视四周,此地不错,可以作为火枣山洞府的一个别府。 三人一禽落在洞府前,现这个洞府不是新开辟的,有点奇怪,三人一起施礼:“参见师尊(祖)!” “起来吧!这两个是你收的弟子?”钟少严问道。 “回师尊话,这位端木琴是弟子所收,这位葛士贤是兄长所收,兄长还带了另一位弟子随大军南下。”龙慕仙回道。 钟少严点点头:“你们先坐下再说。”三人盘坐在蒲团上。 钟少严仔细打量这两人,这两人也偷偷打量钟少严,端木琴已是炼气十层颠峰,而葛士贤是炼气五层,两人根基都扎得非常扎实,钟少严点头道:“不错,根基打得不错!”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端木琴,感觉非常熟悉,他毕竟不是邵延本人,邵延经历过许多事情记忆他都有,但他做不到如邵延那样,一丝一毫念头都清清楚楚。 钟少严低头想了一会,端木琴对邵延印像深刻,但钟少严比邵延更英俊,心中有点迟疑,知道是师祖分身,不一定和师祖一模一样,也不敢肯定。 钟少严终于从记忆中翻出当初一幕,抬起头来,对端木琴说:“你是不是曾在飘香城摆摊,卖过一段雷击桃木给一位名叫邵延的修士?” “师祖,是有此事,难道是师祖。” “不错,就是我的本尊,那段因果原来应在此处!”钟少严感慨到,心灵联系上邵延,邵延明白了这一切,不由感叹。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龙慕仙问道。 钟少严就将当初在飘香城一段事情说了出来,然后道:“本尊那件法宝承影剑就是此千年雷击桃木所炼,这也开创一个奇迹,在筑基期炼出了法宝,后来凭此宝躲过数劫。当初买此物时,虽付了过要价的价格,依然无法与千年雷击桃木真正价值相比,不觉间欠下了因果,不想现在此处。” 龙慕仙这才明白,端木琴却没有想到当初那段桃木如此珍贵,自己却不识。 钟少严取出两块玉符,作见面礼送给两名弟子:“我不像本尊那么富有,这两块玉符是我根据诸天神煞幡中魔神相柳精神所凝,相当于元婴修士全力一击的三成,送给你们护身吧!” “多谢师祖!” 钟少严抬头向外望去,外面黑烟滚滚,龙慕仙神识也探了出去,一查之下,不禁叫了出来:“蛟翻天!” 第124节 恩将仇报本性贪 蛟翻天看起来有些狼狈,脚下妖风滚滚,漆黑如墨,后面十位修士在追赶,钟少严细观后面修士,却不是中土修士,好像是罗刹的萨满,钟少严有些奇怪,蛟翻天惹了什么麻烦,做了什么事,让罗刹萨满巫师不顾修真界约定,进入依兰山,已算是越界行为。 问了一下龙慕仙,她怎么认识妖修蛟翻天,龙慕仙将当初相遇之事简略说了一下。钟少严让众人呆在洞府之中,打出了数个手诀,启动了禁制后,自己却一步跨出,出现在天空,蛟翻天正在逃命,见前方平空出现一位修士,仔细一看,却是妖修,大喜,当即喊到:“这位道兄,看在同属妖族份上,帮我拦住这帮蛮夷。” 钟少严乐了,自己是妖族,不属人类,却称人家是蛮夷,到底是中土大妖,不过钟少严却不会无缘无故帮助蛟翻天,在不了解情况下,他不会做冤大头,那边罗刹的萨满见此也急了,不仅加快了度,其中领头一会,手中骨杖一举,不知念了什么咒语,蛟翻天身形一滞,差点从空中掉下去,钟少严看得出,蛟翻天在之前恐怕已被对方做了手脚。 钟少严见此,诸天神煞幡现,刹那间,煞气漫空,五位魔神现,相柳、欢喜天、雪女、火煞和射影各呈异相,向蛟翻天和罗刹萨满修士围了过去。 蛟翻天和罗刹萨满修士都停了下来,蛟翻天大吃一惊,这位没听过妖修的这件法宝太厉害了,相当于一下多出数位近乎元婴级别修士,不过连自己都围在其内,心中不爽:“道友,我们同属妖族,当共同对外!” 钟少严嗤之以鼻,妖族要是团结,早就是一方之雄,何如现在躲在偏远蛮荒之地,妖族内弱肉强食是天经地义之事,比人类修士更是**裸,人类修士许多时候还虚伪找个理由,妖族就非常直接,一旦看上某样东西,二话不说,就一个字,抢,弱者一方,往往抛物逃命,如果慢一步,命就没有了,所以大妖几乎是独居,许多弱小化形妖物,往往躲入凡尘人类之中,按人类方式生活,以躲避同类,人间流传许多狐妖爱上书生的故事,往往拆散他们却是妖族同类。 钟少严见蛟翻天问,冷淡地说:“告诉我具体情况,我自会决定是否帮你?” 蛟翻天眼中露出一缕狠戾之色,随即收敛,望着钟少严的诸天神煞幡,眼中不觉露出强烈占有欲,还未开口,罗刹萨满修士却已开口。 当钟少严诸天神煞幡一出,罗刹萨满修士的震惊远过蛟翻天,因为现出魔神中,居然有他们日常所拜的神灵。萨满修士传承上古巫术,巫术崇拜的神灵非常之多,天神、地神、各种自然神,各种图腾,只要某物有些异常,甚至能神化为神灵,这也是后来巫术衰落原因之一,人类文明达到一定层次后,统治者为行教化,必然形成有利教化的宗教,对巫术进行压制。巫术中众多神灵实是利用巫师自己精神与自然某一精神共振,使自然精神具现,实为人造神,其原理与诸天神煞幡形成魔神相似,所以,他们见到钟少严诸天神煞幡现出魔神感到非常震惊,当然,同时对此幡也产生了占有心理。 本以为钟少严和蛟翻天是一伙,却现不是,罗刹萨满修士中领头老者说道:“尊敬的中土修士,此人偷偷潜入我们圣地,偷走我们的圣物,被现,我们前来追还圣物,请阁下行个方便。” 钟少严眼睛转向蛟翻天,蛟翻天跳了起来:“胡说,明明是我蛟龙一族的遗物。”双方争吵起来,钟少严从他们争吵之中了解了实情,原来,此支萨满修士所尊的是水神,所供奉是一件水神所遗之物,蛟翻天因当初悸动,入世间寻找原因,便到处乱跑,结果跑到罗刹,见此地萨满所拜之物,居然是蛟龙修成的龙珠,不知什么原因,龙珠玉化,成为一颗玉珠,蛟翻天一见大喜,当即抢走,被萨满修士血煞追魂咒所中,便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钟少严明白了情况,冷淡地说:“此地是依兰山脉,不是罗刹,你们要解决,到其它地方去,不要烦我!”说完,诸魔神让开了路。 蛟翻天一见形势不对,他被下了血煞追魂咒,根本摆脱不了,罗刹萨满修士却可以轻松找到他,而且只要在一定范围催动此咒,血液沸腾,不得不用大部分法力压制此咒,见钟少严根本没有帮助他的意思,心中怨恨,妖光一纵,临走之前,还不忘坑钟少严一把,将那颗玉珠抛向钟少严,反正保不住此珠,干脆祸水东流。 钟少严一把接住,珠一入手,立刻明白过来,望着蛟翻天逃走的方向,冷冷一笑,心中也佩服蛟翻天的果断。珠一入手,钟少严略略一扫,并不多看,顺手抛给罗刹萨满修士,为老者接住玉珠,查看了一下,谢道:“多谢阁下将圣物归还。” “你们可以走了!”钟少严冷漠地说道。 “阁下,还有一事相商,阁下的法宝却是显现出我们所拜神灵,应该是我们萨满神物,请予归还,我等诸人不胜感激!”罗刹萨满修士说道。 钟少严目露寒光,口气如三冬寒冰:“既如此,你们可以死了!”居然敢打诸天神煞幡,完全是恩将仇报。 语音一落,五位魔神将这十位萨满修士围在当中,刹那间,各色煞气狂涛一样袭向各位修士,几声惨叫,一位修士被雪女一口寒气,冻成了冰块,雪女雪白长一缠,碎成冰粒;相柳一斧劈下,与之对敌的修士手持白骨棒往上一迎,白骨棒上绿火莹莹,架住斧头,然而,相柳另几手上法器已打到身上,特别是那钢鞭铜锏,砸在脑袋上,顿时脑浆迸裂;欢喜天娇媚一笑,对面修士一个迷糊,欢喜天往上一合,顿时精气被完全抽空,一具干尸从空中跌落。 火煞魔神现三头八臂,一口毒焰喷出,与之对战修士一团黄光护住自身,火煞一手之上握住一条火龙,随手抛出,立将这位修士盘在当中,周身火,不一会,将之化为灰烬;射影魔神猛然一闪,从空中消失,对位修士立刻施法护住全身,黄光闪烁,却未现,和护身黄光同色的细碎光华一闪,已悄无声息侵入其内,正在四处寻找对手,猛然觉得身体一寒,失去了感觉。 几个呼吸之间,五位修士已毙命,为萨满修士怒吼一声,咬破手指,用鲜血在空中画了一巫符,诡异巫符化成一丝绿光,一闪而没,再出现时已在钟少严面前,就要循着钟少严呼吸进入体内,就在巫符出现在钟少严面前,一柄白骨锤同时出现,眼窝之中,灰光射出,照在巫符之上,巫符化为粒子被吸入骷髅的眼窝之中。 钟少严头上天罗伞现,一团红光罩定全身,手一指,无数暗淡光线如暴雨,一遇到东西,立刻爆,奇亮无比,往中央一合,又是几声惨叫,只剩下为的修士。 整个过程顺利得出乎钟少严的预料,实际上萨满修士法术诡异,善长咒术,手段阴毒,蛟翻天本来完全可以战胜他们,但偷盗之时,却被对方趁隙下咒,对方一催巫咒,蛟翻天绝大部分实力用来抵抗体内巫咒,所以只能逃,于是这帮萨满修士才过高估计自己,他们从未和中土修士对敌过,以蛟翻天为例,认为钟少严也不堪一击,结果,钟少严说动手就动手,钟少严本是邵延分身,继承邵延风格,一旦动手,决不留情,所谓狮子搏兔用全力,结果对方就悲剧了。 最后一位萨满修士一见自己手下全部死了,恨声说道:“道友,你好歹毒!” 钟少严冷笑一声:“我歹毒?你们这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还你们所谓圣物,你们不知恩图报,反而窥视我的法宝,这样东西,早死早投胎!” 萨满修士怒吼一声,身上黑毛长出,转眼间,已化为一头巨大的黑熊,立在空中,一掌扇了过来,钟少严见此,喜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套,不知和中国神话传说中变化之术有无联系!” 天妖诛神诀动,面前立现一柄墨绿色长刃,长约数丈,一闪斩下,无穷压力瞬间锁定对方,萨满修士感觉到自己连移动一下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长刃将自己分这两半,眼中充满了恐惧,长刃过后,黑熊忽然如沙子一样彻底散开,沙子又分为更细沙尘,又继续化为更自的粉尘。明明是一刀,却将对手从根本上斩灭,连钟少严自己也没有想到天妖诛神诀如此变态,幡影一闪,众魔神消失,化为条条触手,将掉落地上物品一一卷起,收入储物袋中,这才返回洞府。 一入洞府,端木琴立刻叫道:“师祖,你好厉害,那个蛟翻天那么厉害,却被对方追得走投无路,师祖一出手,立刻将对方灭得干干净净。” 钟少严道:“你错了!蛟翻天并不像你所说无能。”将具体情况说了一遍,三人这才明白,原来,蛟翻天事先中招,不由对萨满咒术心中充满提防。 钟少严对龙慕仙说:“慕仙,今天招你过来,是将这个洞府告诉你,此是你师尊当初开辟,让你师妹林韵柔筑基时所用,今日就将这个洞府告诉你,你在跃虎山时有空来看看,此处可作为火枣山别府,我重新布置了禁制,我传授给你等。”说完,就将此洞府禁制详细讲解给他听。 吩咐好事情后,钟少严对三人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罗刹萨满修士居然跑到依兰山脉,还惹了我,我得去一趟罗刹,这帮修士该让他们受点教训。” 从此,此地端木琴和葛士贤隔三岔五来此,龙慕仙却很少过来,她主要坐镇跃虎山,数十日后,龙慕仙得到一个消息,说罗刹黑脂河边的一座萨满庙被毁,那是一个上午,数道暗淡的光线从空而降,将庙宇化为灰烬,无人生还。 龙慕仙知道,这肯定是师尊分身钟少严所为,是报当日之仇,不知现在钟少严师傅在何处? 钟少严现在在何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北方,而且是罗刹以北,立足处一片茫茫雪原。 第125节 偶救修士到冰魄 钟少严到此,是为一物,那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就是北极的极光。在地球上来说,极光只是太阳风冲入地球上空,受地磁影响而产生,这不过是科学的说法,钟少严来此,是因为他修行之路除了天妖诛神诀外,自己根据妖身吸日月精华所专修的太阳真火,他的太阳真火已到一个极限,别人修行太阳真火凝练的太阳神针,刺目耀眼,而他的却是暗淡无光,并不是真的暗淡,而是不遇目标,极其收敛,很少有泄露。如果真的到极致,那么太阳神针出连一丝光芒都不泄露,整个就不应该看见。 可惜的是,钟少严本体是飞天蜈蚣,而不是金乌,如果是金乌根本没有问题,只要功候到,自然可以做到,他却不行,要真正达到那种境界,太阳真火不论是针,还是其他形态,无丝毫外泄,必须借助外力,而极光就是极好媒介,中含太阳真火和元磁真力,钟少严要做的就是借极光之中元磁真力,将自己太阳真火彻底收敛。 此地天寒地冻,连海洋都已封冻,如果不通过神识,根本不知道脚下就是海洋,脚下冰层厚过数尺,钟少严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向北而去,不多远,前方一座山,到时候被冰所覆盖,钟少严落在冰峰之上,现在看不到极光,只有夜幕降临才能见到,太阳在南边接近地平线之上一点运转,感觉中没有一丝热力。 远处冰层传来吱吱声,猛然向上飞溅,一头白色巨兽从冰层下冲出,钟少严眼尖,这是一头巨熊,已是三级妖兽,比一般熊大上五六倍。这只白熊一声吼叫,伸掌向被它破开冰窟窿击下,水下冲出一条粗粗的水柱,被白熊一掌击散,明显冰下还有一只妖兽。不过,白熊一击后,水下再也没有动静,白熊围着冰窟窿转了几圈,想下水却最终放弃,抖了抖身躯,掉头向钟少严所在山峰而来,天空传来破空之声,二道白色遁光落下,现出身来,是两位女修士,一位筑基中期,身着黄衣,另一位筑基初期,身着红衣,拦住了白熊。 “方姐,这头妖熊应该符合师傅的要求,我们把它宰了,带回去跟师傅交差。”钟少严耳力非凡,听到红衣女修对黄衣女修说道。 黄衣女修嗯了一声,白熊见有人拦住去路,吼叫一声,人立而起,两位女修在巨熊面前,好像幼童站在成年大汉面前,巨大的熊掌拍向近一些的红衣女修,红衣女修向后跃出,同时飞剑出手,截向熊掌,黄衣女修也射出飞剑,直取熊头,熊身晶光一闪,体外出现一层厚厚的冰晶,熊掌之上,也是冰光凛凛,两人飞剑撞在冰晶之上,虽然冰晶碎屑横飞,但飞剑也被挡开。 两女一指飞剑,白光一个转折,又斩了过去。白熊撞开飞剑,口一张,无数冰刃喷出,袭向二女,二女各放出一面贝壳一样盾牌,挡在面前,无数冰刃将贝壳盾牌的水清色光华打得颤动不已,最终还是防御住冰刃的冲击,两道剑光已到白熊面前,白熊掌上凝结着厚厚的冰光,一掌将飞剑拍飞了出去。 两女虽是筑基期,但白熊也是三级妖兽,相当于人类的筑基期,不过妖兽却具有天赋神通,动念就,人类修士虽有法术,但相比之下却慢些,同样情况下,人类修士往往处于弱势,不过,人类修士有一点却是妖兽所不具备,就是可以使用法器之类。 两女见法器飞剑无功,红衣女修取出一件弯月形灵器,划出一道弧光,袭向白熊,白熊又是一掌,一声响过后,灵器将冰晶削下一大块,弯月刃也受外力影响,改变原来方向,白光边缘在白熊前臂掠过,划出一条血口,鲜血渗出,白毛之上,一条血痕分外醒目。 见灵器见功,两女顿时兴奋起来,白熊狂性大,口中冰刃狂喷,身体一矮,四脚着地,往下一跺,一股黄光一闪,冰层如地震一样波动起来,又是白熊本命神通,在一定范围内操纵脚下大地,虽是冰层,效果一样,两女本立足冰面,没有提防,加上冰面较滑,红衣女修,脚下一滑,跌倒在冰面之上,黄衣女修也是一个踉跄,不过却站住了。 白熊一见红衣女修跌倒,大吼一声,四脚一登,腾空而起,扑了过来。就在白熊还在空中,一道手指粗细暗淡的光线射在白熊的额头之上,耀眼光芒一闪,红衣女修见白熊扑来,就势一滚,白熊重重扑在刚才地方,红衣女修就势一跃而起,两女退开,操纵贝壳盾,飞剑在身边盘旋,眼睛盯住白熊,防止其暴起。 白熊却一动不动爬在那里,两女细看之下,白熊额头之上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周围明显被烧焦,这才想起刚才那耀眼的光亮,适才两女都以为是白熊施展的什么神通,现在明白了,是有人出手。 钟少严刚才见形势危急,顺手一道太阳光线,将白熊击毙,见两女现在四处张望,从冰峰之上,一步迈出,出现在两女面前。 两女只觉眼前一花,一名白衣男子出现在面前,看其年龄虽不大,但周身气息深不可测,不敢怠慢,忙躬身施礼:“方雪君(卓玉冰)拜见前辈,多谢前辈相助,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钟少严,你们是哪家修士,此地是何处?”钟少严报名后,询问此地情况。 “我们是冰魄门修士,奉师命出来猎杀白熊,此处我们叫它为冰海,不知前辈光临此处,如果无要紧事,请和我们姐妹一同回本门后,再感谢前辈!” “我对此地不熟,也好,就跟你们走一遭,你们跟我说说此地情况。” “前辈稍等一下。”那位黄衣女修,也就是方雪君将白熊收入储物袋。 三人一起上路,钟少严好奇问道:“你们冰魄门原来设在此处,我还以不你们门派在中土。” “前辈,在中土有我们的别府,我们所修功法,这个地方非常适合,前辈来此,是游历,还是有什么事?” “我来此地,主要是到极北之地,采炼高空极光,来凝炼一门神通,不知那里距此有多远?” “前辈是到那极北之地,到我们宗门后,再北行两千多里,那里很奇怪,半年是白天,半年是黑夜,现在时间应该是黑夜,天空中极光很是漂亮,到了晚上,在这里都可以看到,不过,那里海中妖兽极其利害,比这里白熊厉害多了。” “噢,原来是极昼和极夜,那应该在北极圈以内了!” “前辈这几个词很形象。前辈是从中土而来?” “不错,我从中土而来,越过罗刹国,却没有想到,中洲十大门派之一的冰魄门居然在这个苦寒之地,你们猎取白熊有什么用用途,总不会到坊市换取灵石,对了,此处有坊市吗?” “前辈,我们猎取此熊,是因为师傅配药需要用熊胆,这里修士只有我们一个门派,也少有修士来此,所以没有坊市,听说中土坊市什么东西都有得卖,是真的吗?” “你们没有去过中土?修真坊市之中,本是交换修真资源的地方,可以卖东西,如灵药妖兽之类,换取灵石,也可用灵石购买法器、功法和丹药等。” 三人一边飞行,一边闲聊,不过五百里左右,前方出现一座岛屿,邵延从闲聊中得知,此处应为一个火山岛,岛上有众多的温泉,虽在寒冷北方,此岛自被冰魄门作为总部,布下大阵,和外界隔绝,四面温泉热量,让岛内四季如春。 在大阵入口处,两女取出通行令牌,并说明钟少严身份,和自己邀请对方和做客,守卫弟子客气让三人入内,两女将钟少严领到一座洞府之前,卓玉冰进去通报,方雪君却在门口陪着钟少严。 不一会,卓玉冰和一位中年美妇出来,钟少严一眼看出对方是元婴修士,对方也在打量钟少严,见其一身修为隐隐还在自己之上,忙上前行礼:“仇青荷见过道友,多谢道友救助小徒!” “道友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钟少严当不得道友大礼。”钟少严也急忙还礼。 仇青荷将钟少严请入洞府,弟子们上茶,仇青荷再次表示感谢,问钟少严来北方为了何事,钟少严说明来北极目的,两人闲话了半晌,仇青荷安排弟子带钟少严到客房休息,钟少严告辞随弟子而去。 当晚,邵延透过大阵,天空极光奇彩纷呈,其长数万里,顺着极光向北眺望,隐隐约约归于极北虚空之中。 次日,钟少严告辞,仇青荷及两位弟子相送出岛。钟少严离开了冰魄门,直接向北,凭他的度,不到一个时辰便入了北极圈,这还是他正常飞行情况下。 一入北极圈,立由白天转成黑夜,此时正是极夜,钟少严飞行本不高,刚想拔高飞行高度,一股寒流从下面袭来,神识一转,现下面一只奇异的妖兽,鱼蜥身,浑身白色,口中奔出一股白流,白流过处,纷纷结冰。 钟少严见此,手把下一抓,顿时一个由太阳真火形成亩许大手往下捞,将此妖兽一把抓住,大手一握,妖兽顿时化为灰烬,但一颗珠子悬浮在火掌之中,放出幽幽的冰光,将火逼开,钟少严心中一动,收了上来,仔细观察,应是此妖兽集万载寒气配合内丹所凝成的珠子,拿在手中,并不寒冷,只是有一种凉凉的感觉,知道是一件异宝,如果祭炼适当,其威力绝对在法宝之上。 又有数股气息冲了上来,钟少严神识一扫,倒吸了一口凉气,下面许多妖兽向此地聚来,都是受钟少严刚才火掌惊动,许多妖兽都达到四级,相当于人类结丹期,钟少严虽不惧,但也架不住数量多。当下,钟少严立刻拔高飞行高度,让这些妖兽无可奈何,只有一只妖兽拍着翅膀追了上来。 钟少严见它追上高空,手一点,一道暗淡太阳光线射出,击中这只有点像西方飞龙的妖兽,耀眼光亮一闪,头颅被烧穿,不等它栽下,手一挥,凌空摄取过来,塞入储物袋中。然后也不停留,一纵遁光,从高空直向北极点飞去。 一路之上,神识不断注意周围情况,下面不时出现各种奇形怪状的妖兽,其实力大多数在四级,钟少严一经过它们上空,它们也现钟少严,纷纷抬头想攻击,钟少严飞得又高,度又快,往往一掠而过,令这些妖兽没有时间动攻击,钟少严过后,纷纷怒吼,便出现一个奇景,钟少严一掠而过后,妖兽吼声此起彼伏。 终于到了北极点,此处很大范围之内,居然没有遇到一只妖兽,然而下面却有一个巨大的阴影伏在夜空下,钟少严一见,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第126节 收取蟾珠神教动 钟少严看清楚这个阴影,高约五六丈,长十数丈,是一只巨大蟾蜍,浑身雪白,像一只巨大玉蟾,正鼓动双腮,对空吞吐,一吸之下天空之中极光似有丝丝缕缕投入玉蟾的口中。怪不得周围一定范围内没有其它妖兽,有一个如此大的家伙在此,一般妖兽避之不及。 玉蟾也现了钟少严,对它来说,钟少严只是一个会飞的小虫子,钟少严心中猛然升起强烈的危机感,身形暴退中,体外暗淡红光一闪,刹那间暴,如一个太阳升起,那是太阳神光遇到外物时的暴。此时空气中才传来一声爆鸣声,这才看清,一条白色中带红肉带已出现在眼前,正是玉蟾的那长长和舌头,舌尖被太阳神光一烧,瞬间已缩回,痛得玉蟾呱的大叫一声。 这只玉蟾虽未化形,但妖丹以结,因为身为异种,体中蕴含庞大能量实已过普通元婴修士,就是钟少严上次遇到化形大妖蛟翻天都远远不及它。它当钟少严为小虫,想一口吞下,结果舌头被烫,当下暴怒,一条七彩光柱从口中喷出,直射钟少严。 光柱一现,钟少严立感一股强大吸力,特别是金属物品,连储物袋中五金之类法器法宝如似乎要飞出被吸走。钟少严知道这是玉蟾长年吸取极光之中元磁真力所致,不敢硬碰,身形一闪,向旁横越数十丈,躲了过去。 光柱在空中一个转折,又追了过来,钟少严身形连闪,手上暗淡光针如暴雨般射出,射在玉蟾身上,顿时,耀眼光芒不断亮起,令钟少严掉眼球的是,玉蟾身上如玉一样白皮居然连一丝焦痕未留下,钟少严心中暗惊。 玉蟾出呱呱的叫声,声如鼓鸣,钟少严身在空中,围绕着玉蟾连闪,后面七彩光柱不断改变方向,追击着钟少严,钟少严一边闪,一边观察,心中一动,手一指,一道指粗的太阳神光射向玉蟾张开大口,玉蟾见此,急忙闭口,果然,玉蟾口腔之内不像它的皮这样变态。 玉蟾口一闭,光柱消散,钟少严松了一口气,被光柱在屁股后面追,总不是一件舒服的事,见没有光柱来追,钟少严在空中立定,太阳神针攒射玉蟾大口,玉蟾暴怒,双腮一鼓,猛然张开了口,从口中喷出一个碗口大的珠子,如晶莹的月亮,正是玉蟾内丹所结的蟾珠,此珠一出,北极点一遍光明,如皎洁的月光,但光辉洒处,太阳真火立消,珠子打向钟少严,钟少严觉得周身空间似乎被冻凝。 钟少严不仅没有惊慌,反而大喜,邵延将来想开辟洞天,那个空间之内日月何来,太阳已选定,万鸦葫芦中那只金乌就是最好选择,而月亮却没有着落,这颗蟾珠却是最适合不过的月亮。 周身耀眼光亮一闪,闪在一旁,蟾珠走空,珠子后面跟着一缕白气丝线,直连玉蟾,知道是玉蟾与蟾珠之间的联系,白骨锤现,骷髅眼窝中射出现两道灰光,那缕白气一触灰光,顿时化为星星点点的散开,灰光顺着白线,直向玉蟾口中攻去。 蟾珠一失去与玉蟾联系,光芒明显淡淡了下来,钟少严幻出大手一把将珠子抓住,双手迅打出大量印诀,将珠子封印起来,收入袋中。 玉蟾与蟾珠失去联系,它一身精华几乎都在蟾珠,见灰光顺白线而来,口中七彩光柱喷出,将灰光湮灭。 眼见蟾珠被收,当即失去理智,呱的一声大叫,七彩光柱和舌头同时而出,钟少严身形一晃,出现在旁边十数丈处,诸天神煞幡现,此次却没有现出魔神,五色交缠的煞气投入玉蟾光柱、舌头之旁,被玉蟾一卷,吞入腹中,玉蟾到底是妖兽,虽实力过一般元婴,智能却不及化形大妖,且在拼命之中,将诸天神煞幡的大量煞气吞入下去,却不知煞气的利害,形成相柳魔神的黑眚煞气,生物**一触,往往化为血水;桃花煞气一入体,**大涨,精髓枯竭,其它煞气也各有阴毒,生物肌体一触,后果不堪设想,如果玉蟾蟾珠在,也许还能化解,现在蟾珠已失,内脏又不比外皮,当时就听到玉蟾呱的一声惨叫,蹦起十丈多高,从口中血水、阴火等狂喷而出,落在地上时,一会工夫,只剩下一张数丈大的完整蟾皮,钟少严也落下,诸天神煞幡一动,将煞气收回,见煞皮完整,两颗眼珠也完整,不由咂舌,这皮也太结实了,卷了起来,收入袋中。 解决了玉蟾,周围很大区域内再无第二只妖兽,但为了防止意外,钟少严用神识将周围细细扫了一遍,确认无问题,又在周围布下禁制,最后将诸天神煞幡五大魔神幻出,让其隐藏在禁制之中,这才放心修炼。 如玉蟾一样,随着钟少严的吐纳,天空之中极光被牵引,丝丝缕缕被钟少严吸入,钟少严在北极开始苦修,暂且不提。 晋王自破了阻路大阵后,轻取长安,宇文成化出西门向西逃去,晋王入长安后,各路诸侯强烈建议下称帝,国号为晋。 安定各路之后,唯西隋尚存,遂起大军西征。大周帝皇宇文成化运气不佳,西逃到蜀阴关,结果西隋经过数月攻打,终于破关,混乱中宇文成化被杀,西隋皇帝杨玄甫起大军东征,于青枫关两军相遇,双方几次小规模战役,互有胜负,不过双方卷入修士却越来越多,军队战斗反而成为配角。 由于光明教鼎力相助,西隋皇帝杨玄甫许诺如果取得天下,封光明教为国教,大量光明教士加入,其法术奇特,借助神灵之力,只要足够虔诚,光明教教士可以在极短时间内达到足够的实力,大批教士在短时间内就成为相当筑基期以上的高手,这种短时间内成高手可以大量产生,对一般修士来说,简直是恶梦。 一些修士死于光明教士之手,这些修士的亲朋好友也纷纷为他复仇,牵连越来越大,开始还限于结丹期以下,渐渐一些结丹期修士也卷入,最后,元婴修士也卷入。 说到元婴修士的卷入,不得不提中洲第一修真大派天澜宗,门中有一筑基弟子受宇文家族一位朋友之邀,来到蜀阴关,与西隋对决,结果杀死对方一名炼气修士和一名光明教教士,第二天便死在另一位光明教教士手中。如果是一般修士也就算了,偏偏他的姐姐是天澜宗一位元婴长老谢学义谢长老的儿子谢灵应的道侣,谢灵应已是结丹弟子,为给小鼻子报仇,还拉上老爹的一名弟子何佩雄出手,两人一到蜀阴关便大杀四方,连斩数名对方修士和光明教教士,光明教十二护法之虎护法出手,借神力,以光明审判神术击杀何佩雄,谢灵应断臂而逃,回山之后,元婴长老知道事情始末,大怒出山,为儿子和弟子讨回公道。 正是这一战,让光明教真正出现在修真界的眼中。谢长老点名要对决虎护法,光明教主自建光明教后,亲自挑选十二个孩子,从小就灌输光明神是天地间唯一真神,要为神奉献一切,并以十二生肖属相命名,分别为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和猪护法,由于十二人从小就被洗脑,信仰非常狂热,借用光明教主的神力也异常容易与可观。 谢长老在蜀阴关外对阵虎护法,谢长老二话不说,法术聚成一支金枪,闪电般射向虎护法,虎护法手持神杖,口中说道:“神说,无信的人必将受到惩罚,奇迹当是神的显现,如果异端向你显示奇迹,当是窃取神的荣光,在神的使者面前,一切奇迹当消失!”话音未落,乳白色明亮的光华从空而降,而他的身上也现出白光,两者相融,圣歌声起,一切显得如此圣洁,连谢长老好像感觉到自己不应该,心中一惊,忙定神,不敢小觑对方。 金枪一遇乳白光,顿时消融,谢长老见金枪无效,飞剑出,一道银光直射对方,虎护法神杖一指:“神说,天地之间,唯神才昌一切之主,才能主宰一切,异端所使小术,在神的使者面前,万物当归于原样!” 一道乳白色光从神杖射出,击中飞剑,谢长老只觉飞剑一滞,差点失去控制,连忙招回飞剑,大骂道:“这是什么玩意,装神弄鬼的东西!” 谢长老二次失利,心中火起,掐诀念咒,身边出现五个人头大的火球,瞬间化为密密麻麻的小火球,呼啸扑向虎长老,火球互相碰撞,化成数不清的精芒,一瞬间将对方淹没,精芒爆轰声中,谢长老心中得意,对方彻底玩完。 就在谢长老准备收工之时,天空射下一道乳白色光柱,所到之到,火焰精芒顿消,虎护法现出身来,他并未化作灰烬,而是在圣光笼罩之下,跪在地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正在向他的神祷告,他所施展的是光明教主亲传的神降术,向心中神祷告,祈求神的降临。 光明教主自上一次在邵延手上吃了一次亏,痛定思痛,大力传教,借助天下动荡,迅膨胀,并与西隋结盟,谋取合法地位,由于教众日益庞大,他所得到的香火信仰之力日增,终于突破原来层次,神国开始形成,神核日固,神国之中,香火化身开始显现,对信众的祈求也能开始响应,对信徒来讲,神越灵验,他们越是虔诚,渐渐光明教主现,他可以通过信徒的香火信仰无形的联系把握每一个信徒每一丝想法,这种知道一切,掌控一切的感觉,令他深深陶醉,他才明白,为什么古人说抬头三尺有神灵,神无所不在的感觉让他频频显灵,越是如此,信徒越是狂热,他所得香火信仰越多,多得连神国都盛不下,才溢出之感。 他沉浸在神国世界,隐隐感到,将来神国必离开现世,在这个世界之外才能真正定型,神国之中,一切都以他的意志为主,无数人各种念头、**甚至连当事人都不清楚,他却一目了然,他所不知道的是,他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却已被信徒悄悄影响,渐渐迷失了自我。 一条粗粗的强烈的信仰丝线连进了神国,刹那间他明白了一切情况,他所挑选的十二门徒护法之一的虎护法遭遇危险,正向他祈祷,求他降临。 一个化身,带着强大的神力瞬息降临到现场,香火转化神力都快溢出,正好借此威,庞大的神力化成的圣光立刻将火焰精芒抹去。天空之中出现异相,圣歌响亮,对对神使出现,一扇宏伟的白色大门在天空之中打开,化身脑后硕大的白色圆光,一身洁白长袍,从大门这中出现,无尽威压令众生从心灵深处涌现出敬畏。 西隋军中大量光明信徒全部跪下,双手交叉于胸前,口诵赞歌:“光明圣神,降临凡尘;吾主光辉,普照大地!” 天澜宗的元婴长老谢学义见此情景,也是目瞪口呆,光明教主的化身眼光投向谢长老,谢长老立觉神威如狱,这种压力是直接压在灵魂之上。 光明教主的化身开口了:“无信仰的罪人!吾今以光明圣火净化汝的灵魂!”说完,乳白色火焰倾泻而下,直扑谢长老。 第127节 大乱已呈炼灵丹 谢长老顿时明白过来,大喝一声,法宝飞剑化成一条银色匹练,截向光明圣火,圣火一遇上飞剑,火焰猛然一窜,飞剑顿时失去光泽,化为一块顽铁从空中坠下。 如果邵延在此,当能看出,所谓光明圣火就是后天业火,光明教主收香火信仰,香火之中凝聚了众生种种**,转化为神力神火,本质上就是业力业火,这也是邵延当初让林韵柔借业火种金莲来化解业力缠身的原因,也是让寇真撤去林韵柔塑像,不让她享受香火的原因,修道者一旦业力缠身,虽能得大威力,不过大道无私,必要还尽业力因果,只能为众生服务,不能真正逍遥。纪湘然门派所行本是这一大愿,故纪湘然可受香火,但邵延通过业力构成护法神之法,让纪湘然脱身之外,护法神自会完成业力因果,纪湘然只需辅助护法神即可,虽不能完全脱身,至少也算得上自在。神要真正得大自在,必须最终抛开香火,与天地某一精神相合才行,具体如何,邵延也不清楚。 谢长老见飞剑被毁,心神受到反噬,脸色一白,光明圣火已沾身,只要是后天之物,业火都能焚毁,对普通修士来说,除非已入化神,迈入先天,才能扑灭业火,谢长老即便是元婴修士,在中洲大6,也算得上大能之辈,对业火也没有办法,业火一沾身,引动自身业力化为业火,谢长老只觉自己一下子从里到外都燃烧起来。 能修到元婴的修士都不是简单之辈,谢长老在此情况下,毅然抛弃自己**,本命法宝镇山印现,镇山印宝光大作,裹住元婴冲天而去,一瞬间便已无影无踪,这个结局谁也没有预料到,连光明教主的化身也没有想到。 谢长老的肉身转眼间便化为灰烬,天空之中,光明教主的化身退入大门,大门关闭,消失在天空之中,西隋士兵勇气倍增,他们感觉到神都站在他们一边,反观蜀阴关的周军则士气大落,几日后,宇文成化逃到此处,还未喘息两日,便被隋军破城,宇文成化也在乱军之中死于非命。 这一战,让光明教正式出现在修真界面前,能将天澜宗元婴修士杀得只剩一个元婴溜回去,恐怕没什么人能做到,而光明教是有真神保佑,以至经此一役,不少小门派见到光明教士,都绕着走。 谢长老只剩一个元婴在本命法宝保护下凄惨回到天澜宗,在天澜宗引起轩然大波,连化神真人都惊动了,一个年轻的修士恭恭敬敬站在了尘真人面前,他就是只剩下元婴回山的谢学义长老,不知哪个倒霉蛋被他夺舍了,两旁是一大帮元婴长老。 谢长老将与光明教虎护法的斗法过程,详细述说了一遍,并用法术重现,了尘看后,问诸位元婴长老:“你们说说自己的意见?” “光明教的术法很怪异,不类似现在修真界主流,不知是何流派?”丁长生长老开口道。 “我也有同样感觉,我们法术由内而外,运自身灵力形成法术,运用得好,也能调动外部天地灵力,但光明教士好像由外部直接调用灵力,形成法术。”隐凡道。 “不对,光明教士好像是直接借用神力,不是自然界的灵力!”隐尘道。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总之,他们也不清楚光明术法,讨论到后来也是各自异想天开,得不到一个准确结论,更不用说如何克制。 了尘真人见此,止住众人,他是化神修士,眼力比这帮元婴修士高明多了,他看得出光明教士的术法并不是自身能力体现,明显是另一种力量体系显示,就如隐尘所说,是借用的神力,难道真有神明降世,不然很难解释,不过,自上古已降,许多法统失传,前一阶段,许多诸子经典重新面世,证明上古道统正在复苏,这个世界面临一场大的变革,何去何从,必须小心翼翼,这关系到门派的未来。 了尘低声和掌门商量了几句,然后,掌门下了决心:“各位长老,这次事件关系到我们天澜宗名声,我们必须做出行动,然而,对光明教情况不明,我决定先派一部分弟子下山,分为两部,一部投向西隋的敌对一方,另一部行走世间,收集相关情况,以供决策,各部以筑基弟子为主力,由数位结丹修士领导,各位去考虑一下人选,有功必赏,各位请密切注意事态进展!” 各位长老散去,自去准备。 …… 火枣山最幸福的不是邵延和林韵柔,而是狼麒,作为坐骑,林韵柔却很少以它代步,自从火枣栽种成功后,它便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妖兽,以前为守一株灵药跟别的妖兽斗来斗去,现在一棵仙树没有人和它抢,整天伏在树下美美的睡觉,看着火枣,心中就满足。谁知更幸福的事还在后面,主人和主人的师傅不知从什么地方移植来许多灵果,并开辟了一个灵池,那池边种满灵果,品质比自己作为妖兽时守护那株强上不知多少倍,主人的师傅专门话,让它来管,天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它站在灵池边,运用天赋神通,掀起一阵轻风,将灵池中水化为细丝,洒在灵果之上,然后,心满意足伏在旁打瞌睡。 邵延除了正常修行,正在推演一些法术,林韵柔见师傅口诵咒语,掐诀召出一朵白云于足下,然后驱云腾空而起,不禁好奇问:“师傅,你不是脚一顿就云生足下,还掐诀念咒干什么?” “你记得当初为师让你创风雷功法的情况了吗?” “师傅,我明白了,你是依自身神通创出新的法术,借此强化自己对道的理解!正如我当初在师傅压迫下创出风雷功,从而彻底了解武道一样。”林韵柔一点就透。 “法术本是防身护法炼魔所用,一般修士初入修行,磨难重重,本身境界不足,更无神通,籍法术以护身,道到高层次,全靠自悟,实际上法术也是如此,到一定程度,根据自己的体验,开创新的法术,也是对自己体悟的道的一种实践,修行是脚踏实地的一步一个脚印的验证。你有时间,也可试试。” “多谢师傅指点,师傅,你又创了几种法术?” “没有几种,一是你刚才看到的腾云术,一般修士如入筑基,即可依法修行,虽不算快,亦可日行万里,更有神仙风范;二是由雷法引申而出天心五雷正法,专门克制《地煞秘要》中法术,此是为师防止《地煞秘要》中旁门之术太易于修炼,如有心术不正之人炼成其中一部分法术,为祸世间,也好有个克制,将来这些法术为师想合成一部《天罡正法》,让世间道门天师所掌,修行不到一定程度,心性不够者,即使得到,也不能修成。” “师傅,这两种法术能不能给我瞧瞧?”林韵柔听说这两种法术,心中有点意动。 “当然可以。”邵延将一本纸书替给了林韵柔,林韵柔翻开一看,只有前面几页有内容,后面都空着,腾云术是以肾水为基,集空中水性灵气,聚成云团,名为云团,实与自然云团不同,仍是水性灵气聚集到一定程度后外现,不过,不入筑基,无法修炼。 而天心五雷正法,内炼五脏真意,祭炼成神将,外合天地雷电精神具现的雷神,形成雷霆,有点像《黄庭经》中内炼诸神法,林韵柔起了一个疑问:“师傅,此法授予寇真,可寇真实力不足于修行此法?” “这倒不用担心,寇真实力现在相当于炼气高阶,不过他的心性很好,虽未悟大道,然类似神修,寄心于三清道祖,却与神修不同,从未想过从道祖处得到什么,也算一种得一,此等心性,提高实力极易,过几日,我来炼一炉丹药,你服用了一颗万年朱果,还有数颗,炼成丹药,一粒足够他实力提升到筑基期以上,此等法术与他之前修炼相似,极短时间内,他就能掌握,而且在他手上,威力不会落于结丹修士,作为世间道门总领,没有一定实力不能服众。”邵延已想好一切,向林韵柔说明自己意图。 林韵柔掐诀念咒,顿时一团白云现于足下,将她托起,她落下后,又按天心五雷正法施行,顿时雷云现,不等雷云聚,她又将之散去。细细体会,虽与黄庭炼神法相似,但它只要存想出来就行,而不像黄庭炼神法,不仅需要存想,必须让体内诸神具现,不由向邵延述苦:“师傅,我体内诸神许多时候能存想清楚,但迟迟不得具现!” 邵延看了她几眼,笑道:“你已算不错了,已有数神现,不要与为师比,为师当初是性命攸关之时,潜力激,脑中灵神泥丸现后,诸神一闪而没,立下根基,这是可遇不可求!” “那么,师傅,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加快度?” “你又心急了,你已成就金丹,时间对你来说并不重要,该怡养性情就怡养性情,没必要只争朝夕,不能何来逍遥?不过,倒有一法可试试!” “师傅,何法?”林韵柔语气中露出一丝欣喜。 “你知道子午流注吗?” “知道!寅时气血注于肺,卯时大肠辰时胃,已脾心未小肠,膀胱申注酝肾注,戊时包络亥三焦,子胆丑肝各定位。这与黄庭炼神法有什么联系?”林韵柔不解地问。 “傻徒儿,体内诸神不过是器官功能的具现,在相应时辰,相应脏器功能最强,此时存想,当事半功倍。” “师傅,徒儿明白了,多谢师傅,我去炼功了。”林韵柔欢快地跑了出去。 邵延不知所谓地摇摇头,要炼丹,一个好的丹炉也没有,决定先炼一个丹炉,一想到此,干脆就动手,取出各种材料,认真筛选之后,选择并不是好材料,而是普通的火铜为主料,再加入少量赤炎金,经过七天,炼成一座八卦炉,算得上一件灵器。 成功后,邵延开始炼制丹药,他以前也炼过,是用那座钟老头留下的多用炉,既可炼丹,必要时可以炼器,但有时直接用真火凌空炼制,那些丹药相对来说比较简单,更多的是一些伤药,徒弟也炼一些丹药,不过他们自己都是购买现成丹炉,而炼器,邵延基本上是凌空用真火炼,现在炼增长功力的丹药,而此丹药以万年朱果为主料,加以珍贵配料,一旦成丹,一颗足以将炼气修士推上筑基层次,不由得邵延不小心。 第一炉七天后,成丹七粒,走丹两颗,在成丹一瞬间,化为灵气,冲出丹炉,此等动静,还有丹气异香不仅惊动了林韵柔,更令狼麒口水狂喷,一口气奔到邵延洞府门口,林韵柔也来了。 邵延见她们来到,林韵柔一见就知道是什么回事,邵延看着狼麒直咽口水,从玉瓶中倒出一颗如金红宝石般丹药,抛给狼麒,狼麒一口吞下,顿时,气息暴涨,开始立着吐纳起来,气息迅达到三级颠峰,开始有结丹迹象,天空之中,阴云开始聚拢,邵延信手画个符,将它气息压了下去,天空阴云散去。 “韵柔,这两天让狼麒好好修炼一下,巩固好之后,你去渡劫台布置一下,让它结成妖丹,也算火枣山多一个战力!” “师傅,韵柔知道了!”林韵柔引着狼麒去了。 第128节 邪宝出世道门动 接下来几炉成丹很好,每炉九枚,共炼了六炉,除去被狼麒吞服的一颗,剩余共六十颗,药力极其恐怖,一个炼气九层修士,吞服一枚,有尽八成可能进入筑基期,比坊市中所卖筑基丹强多了,那些丹药是在炼气大圆满情况下,能提高筑基成功率二至四层。 不过,这个不值得自豪,万年朱果一颗服下,可以将结丹修士活生生推到元婴期,何况邵延不仅用了万年朱果,还加入其他几种上万年的灵药,市面上一颗万年朱果数百万灵石标价来卖的话,恐怕买的修士打破脑袋,每颗灵丹价格不知是筑基丹多少倍。 邵延炼好灵丹后,也未给它起个名字,每瓶十颗用玉瓶装好,顺手也练了一些治伤和恢复丹药,那就比较快了,几天之内就已出炉了不少,也未用玉瓶,直接用了几个葫芦,画上一些符箓,让丹药灵气不至于走失即可。 狼麒早已渡过结丹劫,妖丹已成,整日在山中耀武扬威巡视,可惜的是,整个火枣山只有它一只灵兽,其它妖兽的影子都没有,不过它也乐此不疲,先在山中巡视一圈,然后给灵果树降雨,最后,到火枣树下睡觉。 狼麒渡劫之中,林韵柔顺手凝炼了不少雷珠,比之邵延当初所凝,威力强了二三倍,邵延当初是在筑基期所凝,而林韵柔现在已金丹二转,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没有二日,钟少严也从北极返回,他这次可以算是满载而归,他在采炼极光的四十九日中,有几头不长眼的妖兽找麻烦,结果被五大魔神吸干,钟少严采炼结束时,只剩几张皮还有几颗不同种类的妖丹,由于极寒之地,妖丹已成为冰魄珠一类宝物,稍加祭炼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令钟少严大感惊讶的是,居然有一只妖兽骨头保存完整,能在五大魔神煞气侵蚀下,骨头保存完整,就是那只玉蟾都没有做到,钟少严动了心思,将这些全部带了回来,在返回途中,又顺手宰了几只,现在一股脑堆在邵延洞府前,林韵柔和邵延正在帮忙分解妖兽,将材料归类,结束后,钟少严将那颗蟾珠交给邵延,邵延一见大喜,洞天之中日月都有了,就等自己达到那个层次就可以开辟洞府。 钟少严同时将从罗刹萨满修士所得资料扔给了邵延,邵延略一查看,很高兴,他对萨满本不太了解,有些资料,可以一窥萨满修士的实质。 钟少严也将一颗冰魄珠送给林韵柔,林韵柔接在手上,凉凉的,散着柔和的清光,知道是一件异宝,问明情况后,都想去一趟极北之地。 钟少严的太阳真火可以算是大成,太阳光线如再出手,如果没有背景衬托,根本看不见,只有在背后讨上明亮的白色之类,才能现一缕黑线,一接触物体,方才暴,威力也较以前强上二三分。 事情交待清楚,邵延取出那块庚金,只有原来一半大了,交给钟少严,两人本是一体,邵延知道钟少严想炼一件法宝飞剑,原料就是在煞气中都未被腐蚀的骨头,其中再加入少量庚金,再炼入元磁真力。两人心灵相通,邵延将大量巫符传入钟少严脑中,钟少严点头转身去炼宝。 几日后,林韵柔高兴来见邵延:“师傅,你说的方法真有效,我体内脏器诸神已现!” 邵延见她来,心中一动,掐指一算,是该让寇真在朝庭面前出现,将来世间道教要光大,从龙之功不能少,大晋皇帝杨广还有一劫,正好让寇真建功,于是对林韵柔说:“杨广已称帝,你也应该下山一趟,大晋与西隋将有一战,大量修士也卷入其中,光明教主已近成神,他支持西隋,你先去寇真那里走一遭。” 邵延取出一瓶灵丹,倒出三枚,用另一个玉瓶装好,又取出一个葫芦,交给林韵柔:“这三枚灵丹你交给寇真,让他七日服一枚,连服两枚,另一枚备用,这样他的实力可以抗衡结丹修士。这一葫芦伤丹也交给寇真,人如果受伤,只要未死,都能救活。” 邵延将剩下七枚灵丹的玉瓶交给了林韵柔:“这里面有七枚灵丹,每一枚都足以让刚进炼气高层修士有极大可能进入筑基期,今付予你,慎用,此丹一让别人知道,必引起疯狂,许多修士可是一生都无望筑基。” “师傅,徒儿谨记!” 邵延取出三枚空白玉符,空中灵光现,化为先天八卦,层层叠叠汇入三枚玉符,玉符之中,阴阳鱼流转不停,外围却是层层先天卦,制作好之后,见林韵柔认真在看,邵延道:“你看清楚了嘛?” “看清楚了,这玉符何用?”林韵柔问道。 “西隋方光明教主光明圣火可焚后天一切,连法宝都不能幸免,遇到此火,将成为废物,光明圣火实是后天业力所生的业火,你以业火栽金莲,当然不惧,其他人如未入化神,无法抵御,此符以先天卦所生先天能挡业火,你给寇真一枚,另一枚让寇真交给你师兄龙慕天,还有一枚你自己处理,不过此符只能抵挡业火三次。”邵延解释玉符作用。 邵延又详细叮嘱林韵柔一些注意事项和该做的事后,让林韵柔准备好后,下山走一遭,林韵柔自己也准备了一些东西,便启程下山,一到山下,掐诀念咒,腾云而起。 林韵柔一下山,邵延开始研究钟少严得到萨满资料,不觉间已到第七日,一股凶戾之息从钟少严洞府传来,天空之中劫云堆积,邵延不觉惊讶,难道钟少严炼出了灵宝,心灵和钟少严合为一体,刹那间明白了事情缘由,与其说灵宝,不如说凶宝邪宝更合适,钟少严以太阳真火将兽骨溶化,塑成白骨剑,然后打入大量符箓和巫符,也不知此兽生前是什么品种凶兽,巫符作用下,顿时散出滔天戾气,同类相求,周围戾气全都勾引过来,立时,白骨剑凶威滔天,却不是灵宝那种与天地交流,浑然一体的感觉,只感觉白骨剑不断汇集天地间戾气之类,可谓一把逆天邪宝。 可怜的狼麒在火枣树下正做着美梦,白骨剑凶威一出,狼麒猛然睁开眼,头上的毛,身上鳞片都竖了起来,尾巴也竖了起来。 钟少严见此宝出现,引动器劫,他不准备在此渡劫,邵延明白他的意思,心念一动,护山大阵出现一条通道,钟少严一步迈出,人已在百里之外的渡劫台上,火枣山劫云消散,狼麒也松了一口气,又伏了下去。 渡劫台上,天空雷霆不住下击,白骨剑振出一道道惨白色剑光,将下落雷霆击溃,最后白骨剑振出数道剑气,合成一道冲天剑光,直接截断劫云,又是数道剑光,将劫云切割成如网一样的小块,小块劫云各射出细细电光后,便像耗尽电力一样,劫云散去。 那把白骨剑却化作一道惨白光华想趁机溜走,钟少严哪里让它溜掉,太阳真火组成大手一把将之镇压住,收了回来,钟少严手握白骨剑:“就叫你无间白骨剑!”无间白骨剑通人性一样振动,钟少严将剑收入体内温养。 林韵柔腾云直奔四明山,腾云术虽不如她的腾蛟剑快,她自己足神未现,不能像邵延那样顿足云起,一直羡慕师傅腾云而行,想不到师傅居然创出了腾云术,让她一过腾云而行的瘾。 四明山寇真经过一段时间考验,剩下的弟子6续开始传授地煞法术,这日午课已过,寇真正在传授卜算之道,正在讲解起卦,一阵清风起,门前旗幡忽忽作响,心中一动,便当众静心,以金钱起了一卦,演本卦变卦,定内外卦,一看卦相,大喜:“你们下去准备一下,有贵客临门,应是仙山来客!” 寇真和众弟子整妆束,静候佳客,有半个时辰,一朵白云从空而来,林韵柔落于玄妙观前,云收雾散,寇真立刻上前施礼:“寇真拜见仙子!”众弟子也上前行礼,见此情景,林韵柔也回礼。 礼毕,林韵柔见诸人在此恭候,略一想便明白,对寇真道:“恭喜天师卜算之术有成!” “哪里,哪里,不过托祖师之庇佑,偶有小成,不值仙子谬赞!仙子里面请。”寇真将林韵柔引入正殿旁的厢房,分宾主坐定,弟子立于寇真身后,林韵柔取出一些灵果,这是从西海所得:“我出来之时,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些灵果世间难得一见,有延年之功,增长修为之效,就送给你们尝个新鲜。”众弟子急忙拜谢,寇真让他们退下,客房之中,仅有林韵柔和寇真两人。 “寇真,师傅这次让我来,是因为世间道门在朝庭之中露面时机已成熟,今大晋初立,西惰得光明教支持,旧隋无道,天下大乱,光明教众先举大旗,然御下不严,遂成流寇,生灵涂炭,晋起南方,安民定国,现与西隋争锋,佛门已先从龙,道门若要教化天下众生向善,也须从龙,借帝王之力。师傅因你修行尚短,战阵凶险,特带来灵丹三枚,每枚能省数十年苦修,每隔七日服用一枚,连服二枚,另一枚送与你备用。”林韵柔话说到此处,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寇真,寇真接过玉瓶,打开一看,一股异香冲出,浑身精神一振,知是无上妙药,立刻收好拜谢。 林韵柔接着说:“师傅也给你准备了一葫芦伤丹,其三百六十五粒,合一周天之数,此丹只要受伤之人有一口气在,立能起死回生,汝当慎用!另外,为不弱世间道门之名,特传授你两种**,此是无上正法,一是腾云术,能日行万里;一是天心五雷正法,正大浩荡,专克制邪法。此二法,不得轻传。”说完之后,将一个葫芦交给寇真,手一点,一道白光射入寇真脑海,寇真略一想,二法历历在目,此两法与《地煞秘要》诸法不同,那些修炼需立坛祭拜,而此两法却以内炼神将,外招神灵,不需那些仪式,不论在何处,均可修炼,不过对自身要求高,才明白,祖师为什么赐丹以提高自己实力,不然,无法修行。 林韵柔又取出两块玉符,交给寇真:“此两块亦是师尊所炼,你取一块佩于身上,另一块到晋军之中,交于我师兄龙慕天,将玉符功能告诉他,此玉符能抵御光明教的圣火,不过此符仅有三次功效,谨记!” 林韵柔又细细交代了何时动身,晋帝杨广何时有一场劫难等等,交待完后,林韵柔告辞,寇真相送,林韵柔腾云而起,向晋阳而去。 寇真待林韵柔走后,招集诸弟子,说明缘由,吩咐下去,让弟子们好好看护玄妙观,自己入静室,服丹药,开始修炼,转眼十四日过去,寇真感受体内那庞大的灵力,手中抚摸一把桃木剑,此是寇真自己选百年以上桃木心,按《地煞秘要》法门所炼,也算得上不错的法器,两种**已全部炼会,按照吩咐,今天该出了。 起身出了静室,招集弟子,让他们好好守护修行,自己要出门一趟,弟子应允。寇真斜背桃木剑,手执拂尘,身着道袍,掐诀念咒,脚下云起,望空而去。 玄妙观弟子目瞪口呆,原来师傅还会腾云驾雾,果然是神仙一流。 第129节 天师初临救圣驾 青枫关,大晋和西隋对恃已一个月,双方互有胜负,更多时候是双方修士之争,好像回到神话时代,晋军这一方,自天澜宗二十来位修士来投,修士方面力量大增,随天澜宗来到晋军,66续续一些以天澜马是瞻的门派也派出一些修士入晋军。而西隋军中,除了光明教之外,单仩信本来就笼络一些修士,这些修士也拉来一些修士,甚至还有二位彭老教修士,自邵延在天印杀死一名彭老教修士,连圣物都抢走,彭老教派出不少人手,寻找圣物,先是怀疑南苗巫师下手,经过大量查访,没有现蛛丝马迹,其中两名修士来到中土,被西隋招揽,此两人也想借助西惰官方之力查找圣物。这样一来,双方在修士方面,并没有一方占绝对上风。 在战场不远,有一座山峰,名为翠云峰,山下偏向西隋营寨一方,有一高岗名为卧牛岗,岗上杨广一行人正在观看对方营寨,本来,晋军将领反对晋帝杨广深入险地观察敌情,然而,晋帝自恃艺高,说作为统帅,不明敌情是最致命问题,杨广本是大将军出身,以前曾多次冲锋陷阵,众人无奈之下,只得增强侍卫力量,杨广一行也偷偷上了卧牛岗,观察对方营寨。虽然加强护卫力量,然而偷窥对方虚实,不可能带大部队,只有十来人。 杨广偷窥西隋军营,很快被西隋士兵现,报告上去,西隋军中将领开始并未留意,这种探看对方虚实事情太多,双方每天都在干,派一支小队将对方逐走就行了,但很快就不同,有一个修士眼尖,他在战场上远远看过杨广,修士眼力非一般士兵,好像是杨广,顿时警觉起来,迅将此消息传递给主帅,听说是杨广,不论是将领还是修士,一下子都惊了起来,如果杀了他,晋军不是一下子就乱了吗,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对方了。营旗招展中,西隋精兵猛将还有修士及光明教士狂涌而出,直扑卧牛岗。 晋皇杨广见对方营旗变动,知道被对方现,招呼一声,打马就走,西隋兵将来得慢,修士却很快,已有数名修士直飞过来,袁霸见此,吩咐晋皇身边大内总管一声,保护好陛下,一催战马,迎了上去,杨广身边出来只带了三名修士,连袁霸在内,也就是四名,对方却有七名之多。 对方分出四名修士,来敌袁霸等人,袁霸一见急了,大吼一声,一棍击退和他对敌的修士,凌空而起,盘龙棍电光暴长,又截住一名,他一人缠住两名修士,对方两人,一人结丹期,一人筑基高层,三人斗在一起。 晋皇杨广这边第二名修士是天外门的云天行,自从晋阳入军中,后来又来到晋皇身边,当杨广知道他是监天门的人,很高兴,因为上次监天门圣女在南疆出现,让他在天下人面前留下一个印象,天下乱,监天门出世寻明主,他就是明主,现在监天门的人又来了,这个活广告不用,晋皇就是一个傻子。云天行一直比较低调,他是武林出身,现在出算一个修士,并与修士交过手,但对修士,总是有一种敬畏,这是长久以来养成心态,一时很难改变,在晋皇身边,修士目前有数十位,其中不乏高手,云天行自认为不是修士中高手。 云天行一出手,领域一出,拖住一位修士,剑气横空,又将另一位修士给拦住,他拦住的两位都是筑基修士,杨广此次出来,身边共有四位修士,另两位都是天澜宗的筑基修士,此两人一见对方分出四人被袁霸和云天行截住,他们立刻出手,将另外三人中两人拦住,斗在一起,另一名西隋修士修为是最低,是炼气十二层,却一下子追上杨广,杨广身边侍卫急了,一哄而上,各举刀枪,乱扎乱砍,这名修士根本不在乎,不过几个凡人,身外防护法术光芒一涨,刀枪被光幕弹了出去,掌中流星锤样灵器连击,耳中听到骨骼的断裂声,几个侍卫口中鲜血狂喷,飞了过去,重重跌在地上,生死不知。 这名修士心中兴奋,口中喊道:“杨广,哪里逃!”手中流星锤化作一道黄光凌空打向杨广,以为杨广死定了,自己可立了大功。 杨广身后一个内侍打扮的中老年人忽然间指如兰花连点而出,空气中传来尖锐的爆鸣声,呯的一声,居然将流星锤给拦住,还未等这位修士反应过来,数道细细银光又带着尖锐声响这扑面门而来,度太快,却是精钢锻成飞针暗器,这名修士一怔,已击穿防护光幕,从眼中额头等处扎入大脑,这名修士身体一顿,然后一头栽在地上。 这位内侍总管正是当初邵延传授《葵花宝典》的那位,邵延曾言,《葵花宝典》功成,内力阴寒,极其凝练,甚至能抗衡结丹修士,这名炼气修士根本未想到,世间居然有此邪功,就这样死在一个太监之手,杨广也很震惊,当初邵延所说,他并未放在心上,想不到真如邵延所说,此功可以抗衡仙师,不由想起邵延给他另一本《风雷功》,据说可以克制《葵花宝典》,他根本没有上心练过,不由下决心,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一定好好练练,他对修士心中总有一根刺,修士太强大,让人兴不起反抗之心,自己作为帝王,却没有办法,现在看到一丝希望。 总管一拉战马:“吾皇快走!”此时,西隋兵将已经上来,其中也有光明教士,光明教士神术虽然厉害,但有个致命缺点,绝大多数不能飞行,除非达到教中所说的护法,才能借神力飞行,这些人一上来,晋皇杨广又陷入极度危险之中。 东北方向一朵白云急驰而来,寇真自离开四明山玄妙观,便腾云直向青枫关而来,在天空看到下方修士在打斗,一个气度非凡的人正在逃窜,后面大队人马在追,知道晋皇有一难,却不能确定是否是晋皇,一边降下云头,一边喊道:“下方之人可是大晋皇帝陛下?” 杨广一抬头,见一朵白云从东北方向急降下,不知敌友,脑中飞转,来自东北方向,应是大晋之内,很大可能是友,一咬牙:“不错,朕就是大晋皇帝!” 寇真一听,放下心来,见西隋兵将冲了上来,立刻从袖中撒出祭炼过豆子,掐诀念咒,顿时,无数身丈许,身着金盔金甲天兵天将从空而降,杀向西隋兵将,西隋士兵一见比自己两个高天兵杀至,立刻掉头就跑。 寇真落下云头,见晋皇稽道:“贫道寇真救驾来迟,还请陛下勿怪!” “你就是寇真寇天师,天师救驾,何罪之有!”杨广想起上次林韵柔和他说过世间道门的天师,一见他从天而降,救了自己,而且召唤出这么多的天兵天将,果然神通广大,心中高兴。 此时,西隋方面传来吟唱之声,一道乳白色光芒从天而降,是光明教士施展神术,要破撒豆成兵,寇真当然不会让他如意,林韵柔也叮嘱他留意光明教士,见此,手掐雷诀,然后双手一放,一道惊雷从空而降,将乳白色光芒劈散,正是天心五雷正法。 雷法是法术中最刚猛阳刚之术,邵延传寇真此术,可克制一切邪术,对神术亦有极大压制之效,神话传说中,北欧主神奥丁就是雷神,希腊奥林匹斯众神之王宙斯也是雷神就可见一般,雷电正大阳刚的暴之力可将一般法术调用天地精神所临时形成神灵震散,从而达到几乎破一切邪术,后来,民间用爆竹驱邪亦源于此,因爆竹像雷,直到现在,爆竹已成为各种庆祝必备。 寇真以天心五雷法破去光明教士的神术,西隋彻底败退,和四人打斗的西隋方修士一切形势不对,也虚晃一枪,撤退而走,唯云天行领域展开,陷住一位修士,被云天行斩杀。 四人回转,见一位道士,手执拂尘,正在救人,那数名拦挡修士的侍卫,只有三人还有一口气,其余均已殉职。寇真取出葫芦,倒出三粒丹药,塞入三人口中,丹一入口,化作热流,循经络,入五脏,走四肢,一会儿,三人从地上爬起,拜谢寇真救命之恩,寇真口宣道号:“无量天尊,三位壮士不要多礼,此是贫道本份,贫道不能见死不救!”杨广不由惊诧丹药的灵验。 此时,大晋的后援也来到,簇拥着众人回到军营,寇真也随众人一起而去,路上,杨广询问寇真情况,寇真一一回答。杨广从寇真回答中敏锐现,寇真与其他修士不同,他不入深山,在世间修行传教,与世俗连在一起,可以算是他治下的百姓,现了这一点,杨广更是高兴。 回到军营,寇真与一众修士相互见礼,众修士很是奇怪,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世间道门,独孤凤见到寇真,略有所思,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贫尼婆娑有礼了。”寇真急忙回礼:“无量天尊,贫道寇真见过佛母。”寇真听过林韵柔介绍过现在佛门情况,知道婆娑佛母独孤凤,对她很是客气。 寇真在众修士之中,寻找龙慕天,刚才介绍中并无龙慕天,他不禁问道:“不知哪位道友是龙慕天?”有人道:“他不在,这两天他出去了。”刚说到此,帐外一个声音:“哪位道友寻找龙某?”众人笑道:“刚一说,人就到了。” 龙慕天一掀帘门,从帐外走入。寇真拱手道:“见过龙师伯,祖师让我将这块玉符带给你,佩于身上,可御光明圣火。” “等等,你是谁的弟子?”龙慕天奇怪问道。 “林仙子是我接引人,师祖传我道法,我并未见过师伯,祖师在梦中见我,托付寇真建世间道门,如从师承上讲,我亦为和兆山一脉。”寇真说明自己师承,龙慕天也未留意他将火枣山说成和兆山,听他一说,心中明白过来,估计是师傅一时兴起,传下一脉。 众修士这才明白,此两人应算是同门,便忽略一些明显的不同,将寇真当作和他们一样的修士。 此时,有人来报,西隋有修士来挑战,众人一起出帐,来到阵前,见对面一名青衣修士,结丹期修为,正在叫阵。 大晋方面的修士互相望望,各有计较,不少筑基修士是不会上阵,而在场结丹修士就是龙慕天和独孤凤两人,其余结丹修士一般都呆在自己帐篷之中修行,今天寇真就没有见到。龙慕天一见,准备上场,寇真却已上前,寇真修行与众不同,众人感觉中,他的修为最多筑基,实质上,寇真以守一之法为核心,不入丹田,一身修为完全归一,故众人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 寇真来到阵前,口宣道号:“无量天尊,贫道寇真见过道友,不知道友高姓大名,何处仙山?” 对方道:“我乃火炼门江奈生,你们刚才杀火炼门的人,现在拿你抵命!”原来,刚才袭击杨广之中修士有火炼门的修士。 江奈生说完之后,一件钩状灵器化成一道白光直扑寇真,寇真一声道号,手中拂尘往外一甩,顿时,拂尘上万条细丝暴长,如漫天柳丝,将灵器一卷,收入手中。 江奈生见灵器被收,准备施用法术,寇真却已先施法,拂尘一卷,地上沙土被卷起,口中念念有词,手一指,只听一声龙吟,沙土化成一条两丈多长的沙龙,只扑江奈生。 江奈生不敢置信叫道:“法有元神!” 第130节 家人今聚凡尘外 “法有元神!”此四字一出,大晋这一方修士也都惊了起来,这是法术极高境界,一般元婴修士都做不到,与神通不同,神通类似本能,法术转化为神通,是开始领悟天地法则表现,而法有元神,是法术已有灵性,能自动攻击对方,一般外在表现为所施法术化为不同动物形像,好似真的生物一样活了过来。 江奈生喊出这四个字,脸色大变,他知道,对方能做到法有元神,根本不是他能抗衡。这四字一出口,人便飞快倒纵而出,纵起遁光,溜了。这一出,不仅出乎寇真意料之外,也大出众人意料。 但他不知的是,寇真这种法术根本不是法有元神,而是地煞法术中一种借物拟形的法术,和当初邵延从祝由术悟出的原理一样,当初,邵延以此法化树干为龙,阻碍狼麒逃跑,最终收复狼麒,威力并不大,但寇真想不到的是,对方居然被吓跑了。 江奈生这一逃,令西隋方面大失脸面,西隋方面数个修士商量了一会,一位光明教士走了出来,此时寇真已返回。见光明教士出来叫阵,一位筑基天澜宗修士出马,两人斗在一起,光明修士使用神术,令天澜修士很是头疼,灵器一接触圣光,往往运转失灵,对方借用神力形成光罩护体,最后,光明教士形成圣光剑,一剑破开灵器,天澜修士风势不妙,纵遁光逃回,两场下来,算是平手,双方都失去兴致,此时,晋皇来请寇真及诸位修士,为感谢寇真救命之恩,特设宴招待。 …… 林韵柔自离开了四明山,直奔晋阳,在晋阳城外阳山之上落下云头,使用缩地术步行入城,城中一片祥和,自战事结束,晋王称帝,作为晋王以前封地,当然一派盛世将临景象。来到护国庙,先给父母上香磕头,见塑像之上灵光已生,心中欢喜,就坐在蒲团拜垫之上,放出心神,轻触灵光,庙祝很是奇怪,不过并未制止,每天来此烧香的人很多,功德箱中每天都有大量捐供。 心神一触灵光,刹那间如青月色光辉大盛,整个大殿成为清辉的世界,庙祝大惊,立刻跪下,护国神仙显灵,口中默祷,不少香客也纷纷跪倒。 林韵柔却已来到一片清辉笼罩下国度,她知道,自己是一点真灵来到父母的神国,她对神修已不是小白,可以说,在这个世界,除了邵延几乎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如何修神,甚至她自己都受过香火信仰。见这一片清辉笼罩的国度还处于初期,不过神国已成,证明父母已苏醒,不然不会将自己一点真灵接引入他们的国度。 一队士兵列队相迎,从他们装束来看,应是当初保卫晋侯府战死的侍卫,为队长躬身下拜:“恭迎郡主光临!”将林韵柔迎入神国之中的宫殿,大殿之上,端坐两位神灵,脑后淡淡的月华圆光,一见林韵柔入内,两位神灵立刻起身,那位女神神色激动,走下神座,一把将林韵柔搂在怀中,眼中泪光莹莹:“我的好女儿,娘最放不下就是你,让你一个人在世间受苦了!” 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晋阳城本来风和日丽,突然间阴云密布,雨滴从空中落下,城中居民心中不知为何,充满一种忧伤,其中杂着欣喜。神国神殿中,一位侍女上前:“娘娘,不要伤悲,你一悲伤,外面的世界也会受到影响。” 女神抹了抹眼睛,侍女送上毛巾,女神接过着:“是我失态了。”林韵柔也流下眼泪,女神替她擦干眼泪,“好孩子,不哭,让娘来仔细看看!” 晋阳城内,顿时云散雨消,一种喜悦从市民心底产生。 林韵柔的娘,现在是女神的杨玉琼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作为一方神灵,悲喜都能影响人间,她刚成神不久,不能如意控制威能,要是真正自如控制自己的神威,就不会出现刚才那种情况。 林韵柔的父亲林怀山也来到两人身旁,轻轻将两人拥入怀中,一家三人终于在这种情况下团聚。三人谁也不说话,静静地享受这种温馨。晋阳城中护国庙大殿之上,林韵柔静静盘坐在蒲团之上,如水的光辉静静在大殿中流淌。 稍后,三人分开,各自坐下,杨玉琼淡淡述说成神的经历,自伤势作,离开尘世,陷入一片黑暗中,后来忽然醒来,现自己和另一个感觉上非常熟悉的人静静处于光海之中,想不起任何事情,后来,现自己好像有了感觉,能通过外界一些人们信念了解一些事情,当林韵柔第一次来庙中祭拜,并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只是心中有一种异常亲切的感觉,好像是自己最心爱最心疼的人,直到林韵柔杀方兆舟,与天云门雾星山墓前祭拜,就在那一刹那,所有身前记忆如喷泉般涌现,才明了一切,就在那一瞬间,两人神国融为一体,真正形成神国,不过两人根本出不了神国,只能通过香火信众了解一切,林韵柔每次一动念想到父母,他们都能感受到。 说道这里,林韵柔猛然想起邵延曾谈及神时说过,当人提到神的名,神会注意到你,邵延也不敢肯定,只是从前世一种说法,危难之时念观音名号,观音会救苦救难,前世圣经也有类似说法。邵延只是作为一种可能,说给林韵柔听。 此时一听母亲如此说,顿时明白过来,师傅说的竟然是真的,不由问道:“娘,是不是只要有人念你的名号,你都能知道?” “是啊,女儿,你问这干嘛,咦,好女儿,你居然步入长生之途,不可能,你这种年纪根本不能入化神,怎么入长生?” “娘,你是如何看出我已入生之途的?” “娘受香火而成就神位,神灵对一些事物能看得很深,这是神天然所据有的能力,你来此虽是真灵,然而,周身气息不入后天,化为先天,只有已入长生才有迹象。” “娘,你说的对,我金丹成就,我命由我不由天!” “结丹期,不是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了,你不是伪灵根,怎么可能修到这个程度?” 林韵柔就将自己经历说了一遍,杨玉琼听林韵柔诉说,和林怀山一起,时而叹息,时而高兴,听完之后,对女儿说:“女儿,娘对不住你,你受苦了。你师傅真是一个奇人,你遇到师傅,当是你的福份,好好珍惜!” “爹,娘,你们成神,女儿最初也是听师傅所说,师傅修道,一直告诉女儿,修行求一个逍遥天地之间,而修神,师傅也有很深的研究,详细讲解过女儿听,但一直说,香火有毒,一旦成神,明为众生主,实为众生奴,不知爹娘可有感受?”林韵柔想起邵延当初对修神评价。 “你说得不错,我们虽已算神灵,但必须依赖香火,众人所求,只要天地允许,我们往往给予方便,不然易跌落神位,必须广揽信徒,时不时显些灵验。”林怀山深有同感。 “女儿有一友,修行类似神道,师傅帮她改进功法,形成类似神国空间,师傅命之曰领域,受香火,于领域以香火信仰构造护法神,而自身牵连甚少。”林韵柔想到纪湘然的方法。 “有些方法,能否说详细一点。”林怀山起了兴趣,杨玉琼也认真听起来。林韵柔将自己和邵延如何在监天门现神道修行之法,邵延如何改造,纪湘然如何形成护法神一一说来,林怀山夫妻听后感叹道:“爹娘成神,实非自己所为,仍是机缘巧合,得塑金身,受人间香火,迷迷糊糊地成神。想不到世间早已有神道修行之法,对神道弊端一目了然,现在才明白,神道修行是如此。你师傅也了不起,居然对神道修行浸入如此之深,护法神之法对我们凝分身很有用处,不过我们神道已深,不可能如你朋友一样,利用护法神之法脱身其外。你还知道有什么关于神道修行方面秘密。” “爹,娘,没有了。”林韵柔迟疑了一下:“我倒是知道后土娘娘的渡亡经,不知对爹娘有无启?” 林韵柔接着念道:“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于后土,然而,汝无需痛苦和哀伤,死亡是生命的循环,并无丝毫掩盖,虚伪,黑暗。……” 夫妻俩认真听着,一字一句记下,当林韵柔念完,感叹道:“今日方知后土氏的大行大愿,这才是真正的神,有此大愿,才能铸就不朽神格,才能与天地大道合一,才真正摆脱香火信仰,成就永恒的神国,这才是真正的神道。” 林韵柔见此,好像受了鼓舞,又说道:“爹、娘,我在师傅那里看过师傅写的一个残篇,师傅只写了一点,就不再写了,我问师傅为什么不写,师傅笑笑,并未说明原因,只说,可以作为丹经阳光初现后,一阳七日来复比喻来参考,我感觉有点象神道经书。我背给你们听。” 林韵柔将《圣经》创世纪背了出来:“太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邵延当初将前生记得经典都默写下来,《圣经》他只看过这一篇的内容,就顺手写了下来,林韵柔看书时,见薄薄的两三页,很奇怪,就问邵延,邵延不好说自己写的是《圣经》,基督教的经典,就含糊其词说修炼中阳光初现后情景,是一阳来复,邵延倒未说谎,这一段如果看成比喻,以上帝为自己元神,在静定状态下,心死神活,阳光初现后,七日一阳来复,倒很确切,邵延认为这是大道归一的体现。林韵柔也认可这种说法,不过心中有一丝疑虑,总觉是与神道有关,不得不说林韵柔灵性天成,直觉认定就是事实。 “这是神国开辟描写,这才是真正神国景象,原来神国如此开辟,我们的神国只是一个雏形,却不知道以后如何展,只得让它自己展,现在明白了,要有光!”林怀山非常震惊,最后开口道,在神国中,他是开口成宪,要有光三个字一出,神国之中,猛然亮了起来,原来清辉退却,只有角落之中依稀可见,林怀山此话一出,神体一阵明灭,最终稳定下来,叹了一口气:“果然需要七日,简单三字,让我如此虚弱,当初写此书的不知何人,绝对是一个大能,女儿,你师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此经典他都有,他不肯写下去,怕是不想泄漏天机,真想见见他。” 林怀山却是冤枉了邵延,邵延根本不知道《圣经》后面有些什么,他写下这段,仅是前世看过,邵延现在对这段的理解却是按金丹大道中的“一阳初动,七日来复”来理解。 三人又静静呆了一会,林韵柔站了起来,恋恋不舍地说:“爹、娘,时间已经不短了,我该回去了!” 第131节 吾辈本是无情客 宛县是北方着名山水之县,湖泊众多,民居多依水而建,这种情景如在江南并不少见,而在北方就比较罕见,在原晋国以北,与晋接邻,也不是什么兵家性必争之地,正因如此,并未受兵灾影响。 杜家是宛县大户,也是书香世家,杜员外育有两男一女,大儿杜素英,满腹诗书,在宛县小有名气;二儿杜素贤,也是满腹经纶,更兼一身武艺;唯小女杜素颜最受父母疼爱,年才十三,已是美丽非常,使人一见,尘虑顿消。宛县之中,谁都知道,杜家小姐,美丽温柔,谁将来娶到她,都是三生修来的福份。 湖边一山探入湖中,临水之上,建有一亭,上书“望晚亭”,三个少女在此游赏。 “小姐,山峰侧面有许多鲜花彩蝶,我们去那摘花扑蝴蝶。”一个丫环鼻尖上有点汗,却闲不住。 “你们两个去玩吧,我在这个亭子中歇一会。”被称为小姐少女柔声道。这个少女正是杜素颜,两个丫环欢快跑了过去,顺路转过弯,被树木遮住了身影。 杜素颜进入亭中,望着这一片碧水,对岸烟柳人家隐约可见,心中一片宁静,她很喜欢这里,每次至此,往往在亭中一站就是好长时间,自觉得整个人都化入天地之间,一种淡淡的喜悦如春水抚摸着她的心灵,丫环对此也习以为常。 杜素颜在亭中,面向湖水,却未觉不知什么时候,亭外出现了一位脱尘世般的少女。杜素颜满足收回了目光,每次来此,好像心灵得到了洗涤,这时才现亭外多了个美丽少女,年约二十,绝世而独立,与周围浑然一体,好像她本来就应该在此,杜素颜心中一点也不吃惊,微微一福:“姐姐何时来此,我从未见姐姐,不知姐姐是何人?” 这个少女正是林韵柔,林韵柔出了晋阳,在无人之处腾云而起,直向火枣山而去,刚行不远,从空中看见下面几女,当一眼远远看到杜素颜时,那种纯净之感不知不觉吸引住林韵柔,再细细观察,此女虽无灵根,但那种与自然相亲特质实是少有,心中顿起收徒之念,收了云头,落在亭外,见此女不知不觉间进入那种与天地交流状态之中,心中更是感慨。 “我叫林韵柔,路过此地,见你进入与天地为友的状态中,不觉入神,你叫什么名字?”林韵柔微笑回答道。 “我叫杜素颜,姐姐,不知何谓与天地为友?”杜素颜回答后,又反问道。 “你刚才那种自己感到一种化入天地之中的感觉便是与天地为友,我是一个修道者,你愿意成为一个修道者?”林韵柔问道。 “何谓修道者?”杜素颜心中似乎有一丝触动。 “修道者,求天地大道,悟造化之玄机,参宇宙之奥秘,与天地为友,伴造物而行,逍遥于天地外,沧海桑田谈笑间。”林韵柔道。 “我愿意,姐姐所说好像是修仙者,听说修仙者离尘出世,有诸?”杜素颜好奇问道。 “修仙者本是修道一途,不过世间修仙者往往以求仙为目的,不问大道,而求道者是道的探索者,除道之外,别无他物。”林韵柔对道的理解日深。 “修道者需要抛家弃口吗?世间亲情能否享受?”杜素颜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大道不绝情,但无情,家人父母,不过百年,终逃不脱生死所缚,世间恩爱,不过一梦,除非你家人也和你一样,脱之外,不然仅是泡影,然情之一字,最是缠人,修大道者,往往无情。”林韵柔不禁想起自己父母,心中感慨,自己最终也会离开这个天地,虽比别人聚得时间长一些,又有何别。 杜素颜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来:“给我三年时间,在这最后三年,我要好好体会人间的温情,也算我踏上修道之途最后一丝回味!” “好,给你三年时间,好好珍惜!”林韵柔道。 小山那条小路转弯处,传来两个少女嘻嘻哈哈的声音,两个丫环各自手捧一簇鲜花转了过来,林韵柔袍袖一拂,两个丫环立刻如泥塑一样呆立在那儿。 “她们怎么了?”杜素颜关切问道。 “没什么,不想让她们见到这一幕,她们不会有任何事,只不过会失去这一段时间。”林韵柔淡淡地说。 杜素颜松了一口气,林韵柔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瓶灵丹,如金红宝石,手中灵光闪动,化成符箓附在灵丹表面,递给杜素颜:“我师门火枣山,此是我师所炼灵丹,一粒可让人少上数十年苦修,我用灵符封印,你服下,药力会缓慢释放,大概需一年时间,你才能完全吸收,灵丹会缓慢改善你的体质。” 奇香入口,灵丹入腹,杜素颜感觉一缕热气缓慢在腹中升腾,林韵柔手一点,一道白光将大量信息传入杜素颜的脑海之中:“这三年,你就按我传授与你心息相依法门修行,我还传给你一些法术,此为《地煞秘要》,别人修行需立坛祭炼,我传你之法,则不需,仅需内炼诸神,外感精神,就可成。” 说完之后,林韵柔双手结印,辟邪印出,打入杜素颜身中,此是林韵柔从龙慕天那里学来,三道辟邪印隐在杜素颜体内,如遇危险,则自动动,这是林韵柔为防意外,留下伏着。 做完之后,林韵柔取出三书:《道德经》、《庄子》和《易经》,此为当初邵延交给林韵柔,上面有邵延注解。 三书交给杜素颜,林韵柔道:“此三书均阐述大道之理,《道德经》总述大道,《庄子》更多注重修行境界,而《易经》讲述道的运行规则,你多多参悟。” 顿了顿,林韵柔接着说:“三年之后,我来寻你,对你进行一场考验,你如通过,入我火枣山师门。” “如果素颜不能通过,或者素颜不能舍弃凡间的一切,那姐姐又将如何处置素颜呢?”随着腹中热流慢慢扩散,一丝追求在心中升起,杜素颜不由露出微笑,问。 “没什么处置,也不会收回今天赐予你的一切,火枣山门下无此规矩,只不过你从此与火枣山无任何关系,火枣山就当此事没有生过罢了。”林韵柔也露出微笑。 杜素颜收敛了笑意,低叹一声,望向林韵柔眸子的深处:“也就是说从此已是陌路人……我真愿修道者不是如此无情啊!” “修道者所遇所求,世间帝王不可得,有得必有失,天之道也,不可能双全。”林韵柔淡然说道。 “那请问会是何种考验呢?”杜素颜又问道。 “考验很简单,不过是心性方面,也不会涉及你家人,仅为你的一颗道心而已!”林韵柔道。 “明白了,这三年是素颜最后悠闲时光,也算是给素颜一个美好的回忆!”杜素颜也淡然说道,又调皮问道:“我是称呼你姐姐,还是叫师傅?” “未过考验之前,叫我姐姐吧!好好享受这三年时光!”林韵柔说完,云生足下,冲霄而起。 杜素颜望着天空远去的白云,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小姐,你看这花多漂亮!”两个丫环跑了过来,根本没有意识到她们已失去一段时间,杜素颜回看道这两个欢快的丫环,心中叹了一口气。 “我们回去吧!” “是,小姐!” 三条人影顺着小路而去。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杜素颜依然与往常一样,杜员外夫人却感觉到女儿与以前有些不同,这日在园中与女儿相遇:“颜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娘,颜儿没有什么心思。” “娘是过来人,今天李员外来为他儿子李思聪提亲,你和李思聪也算从小相识,思聪这孩子好学聪慧,将来必有出息,你爹让我问问你的意思,如没有意见,就定下亲,过几年后出门。” “娘,能不能放一放?” “你是不是不喜欢思聪,告诉娘,是不是喜欢其他人?” “娘,没有,能不能再宠一下颜儿,十六岁之前不提此事,十六岁以后,素颜一切听从娘的安排。让素颜好好享受三年。” 杜夫人仔细盯着杜素颜看,现女儿越美丽动人,艳丽入骨,叹了口气:“好吧,就依我的颜儿,我不知道这阶段生了什么事,娘也是女人,你的美丽已不像世间所有,肌肤由内而外晶莹透着光泽,有事告诉娘,不要闷在心里。” 杜夫人关照了几句后,转身离开,杜素颜默默注视着娘亲的背影,心中五味杂呈。 …… 火枣山,邵延洞府前,邵延和林韵柔坐在石凳上,石桌之上,盘中放着几样灵果,两人相对,面前各一个水晶杯,杯中紫红的葡萄酒,邵延端起杯,喝了一口,听林韵柔讲此行经过,当听到林怀山对《圣经》中创世纪的观点,不禁喃喃说道:“原来如此,我说《圣经》开篇此章,原来藏着神国开辟秘密,可惜……”下面就没有说下去,声音虽小,林韵柔却听得清楚,不由问道:“师傅,可惜什么?” “没什么?”邵延连忙道。 “师傅,有什么秘密瞒着徒儿?”林韵柔咬住不放。 邵延喝了一口酒,叹道:“此本是神道经典《圣经》中开篇,可惜为师只知道这么多,唉!古人不欺我也,书到用时方恨少!”邵延摇头晃脑叹息,林韵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继续、继续!”邵延催促林韵柔往下说。 林韵柔继续往下说,当说到看中一个徒弟,邵延来了兴趣,详细问了起来,最后点头:“你做作不错,你应该多收两个徒弟,火枣山人太少了!” “师傅,杜素颜可是没有灵根,我也没有十足把握。” “要灵根干嘛!那玩意不过吸收五行后天灵气感觉明显一些,无灵根开始接触灵气很难,比有灵根得气难千百倍,不过金丹大道关键在道的领悟,你传她心息相依,配合灵丹,得气这一关已过,以后就是康庄大道了。” 两人正在谈论,猛然两人都向外望去,有客临门!又互相望了一眼,相对而笑。邵延道:“我们出去相迎!” 第132节 念神的名则神知 三道遁光刚到火枣山,火枣山的大阵向两边分开,邵延和林韵柔已出现在阵外,双方如演练多次一样精确,三道遁光一收,邵延和林韵柔正好现身,出现在他们面前,邵延看见对方三人一禽。 “老弟,别来无恙!”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此人正是三阳真人。 “见过老哥!”邵延施礼。 “拜见真人!”林韵柔也同时行礼。 邵延眼一转,另外两人是天澜宗元婴修士隐凡和筑基修士万里声,隐凡却骑一只白鹤,已经下鹤。心中有点奇怪,这三人怎么走到一起。奇怪归奇怪,依然见礼,万里声看到林韵柔,有点受到打击,当初两人都是筑基修为,现在林韵柔已走到他面前,虽然,他现在已是筑基大圆满,只差半步就可以结丹,但毕竟算是落后。 邵延刚要把三人请进去,三阳扭头,邵延也感觉到,林韵柔也跟着抬头,隐凡也跟着扭头,又有人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人怎么一拨一拨的来,邵延心中想。 云光缭绕,一只青耕鸟载着纪湘然飞来,林韵柔叫道:“湘然姐!”来的正是纪湘然,不知何事来此。 纪湘然下了青耕鸟,给众人见礼,邵延为她引见众人,并将介绍给众人,三阳和隐凡盯着纪湘然看了几眼,露出疑惑之色,见此,邵延说明了天外门情况,两人才恍然,特别是隐凡,眼中更露一丝喜色。 三阳从身上摸出两块玉符,给纪湘然和万里声各一块,这种玉符化神修士所炼,能给元婴修士造成威胁,两人大喜,谢过三阳。 邵延将众人请入,众人并未用法术,这当然是表示尊重,天罡地煞星斗大阵让开一条通路,两边星流滚滚,众人走过,星流随之合拢,星流美丽异常,隐凡却心惊不已,他感觉到,就是他如陷入其中,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一路之上,三阳说明来意。 原来,三阳静极思动,出来转转,自己也不知道去何处,不如到火枣山来望望,中途却遇到隐凡两人,隐凡认识三阳,以前也算是朋友之交,不过现在三阳可是化神真人,对面执后辈礼,一问这两人,居然也是来火枣山,便同行。 到邵延洞府前面,邵延抱歉道:“洞府比较简陋,就先不请大家进去了,就请在外面就坐,韵柔,你先去摘几个火枣来,让大家尝尝鲜,大家先请坐。” 三阳和隐凡神念神识一扫,知道邵延非虚言,他的洞府是不大,不禁有些感慨,好在洞府前广场经过多次改造,石桌石凳很多,大家坐定,闲谈了几句,林韵柔托着玉盘过来,盘中火枣,如红玉一般,还未靠近,异香已到,大家精神一振,隐凡和纪湘然的坐骑立刻伸长了脖子。 林韵柔取出数个玉盘,每人面前一个,三阳盘中四个火枣,还有一些其它灵果,都是上次海外之行所得;隐凡则是三个火枣,配上灵果;其他人就是两个,最后,还剩两个,抛给了隐凡和纪湘然的坐骑,两禽立刻接住,躲到一旁享用去了,隐凡眼角跳了跳,从外表上看,火枣就是难得灵药,太奢侈了,居然拿来喂灵兽。 林韵柔又给众人面前放上一只水晶杯,给每人倒了一杯葡萄酒,这是邵延以前所酿,已有一些年头。邵延开口请大家享用,三阳拿起一个火枣,慢慢品尝起来,不断点头:“好东西,是炼延寿类灵丹难得之物!”其实,他也就是图个口福,火枣对他来说,已无大的作用,说完,将其它三个收了起来,隐凡一尝,果然美味异常,而其中强大的生机也将整个身体梳理了一遍,他感觉到,即使他不能入化神,也会比其他元婴修士多活个百把年,不怪三阳说是炼延寿丹的妙品,将剩下两个也收了起来。 对万里声来说,此果功效就不同,让他感觉到自己如脱胎换骨一样,准备将第二个吃下去,见隐凡收了起来,也将它收了起来。纪湘然则直接收了起来,她以前吃过,多吃了浪费,带回山门则不同,所以她只用些其它灵果。 众人用过火枣,尝了尝酒,三阳点头称赞:“此酒不错,虽不是灵酒,味道醇厚,香味满口,是什么酿制?”邵延介绍了一下,众人才明白。 此时,隐凡起身,说明来意,原来,晋军与西隋双方都卷了不少修士,特别是光明教介入,让站在晋一方天澜宗很是头疼,不过对方也头疼,长久对恃下去肯定不行,前一阶段,大晋方面修士接到对方约战书,相约一个半月后,双方修士对决,失败方退出。天澜宗立刻开始请各门派人到天澜宗相商,而对方除了光明教,还有火炼门,也开始拉拢人手摸一个月后做准备。 “看来对方要成神了!”邵延叹道。 “什么?谁成神?修行只会飞升灵仙界,成神是怎么回事?”隐凡听到邵延的话一头雾水,不由地问道。 “就是光明教主,你们与对方斗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对方修行的是神道吗?”邵延反问道,猛然邵延脸色一变,感到一丝窥视,三阳也感觉到不对劲,护山大阵星光大盛,感觉消失,邵延略一思考,立刻明白过来,三阳望向邵延,目光中充满疑问,隐凡也感到不对劲。 “不要提那个什么教主名字!用他代替吧!”邵延见隐凡想开口,已先开口:“我知道你们有疑问,刚才三阳真人是不是感到好像有人窥视?” “不错,老弟,是何人?”三阳很好奇。 “就是刚才提到的他,要说到他,不得不说神道修行,上古之时神道兴,诸神立,牧众生为资粮,收香火信仰铸神魂,佑信徒,保族群。后来,仙道起,神道衰,遂消失在历史之中,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神道修行之法,建教派,聚香火信仰,现在恐怕已神国成形,离成神就是一步之遥。神道修行,不需灵根,只需香火,如不出意外,一个半月后,约战之期,就是他真正成神之时,不提他的名字,因为神有一种可怕的能力,只要任何人提到他的名字,在相当大的范围内,他就立刻知道,刚才窥视感就来源于此。”邵延解释道。 这一段话一出,几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不是说,自己如果无意间谈论到他,他不是全知道。纪湘然却若有所思,知道自己所行法门与神道修行关系很大,虽不是自身为神,但偶尔心灵一接触护法神,往往能看到和听到那些烧香的信徒,如果应用得好,这也是一项神通。邵延也有所感,看了一眼纪湘然。 “老弟,你怎么知道的?”三阳感到自己这个小友秘密特多。 “说来话长!”邵延理了一下头绪,将自己如何受到光明教主追杀,如何反击,如何感到林韵柔父母可能成神,到林韵柔真灵进神国见其父母,都说了一篇,众人听到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许多都是第一次听说。这才明白邵延刚才的话意思。 “我也记不清是在什么地方看过,念的神的名号,则神知道你在念他,神会赐福与你。这是一段赞美神的颂辞,透露出一种信息,就是神的这种可怕的能力。”邵延补充道。 “这么说,神是不可战胜的了?”隐凡一念到此,就产生隐隐不安。 “并非如此,神依靠信徒,如果没有信徒,一般神最终会陨落,但目前此法不行,他尚未成神,可以一战,即使他成神,神的真身是无法行走世间,一旦成神,必须离开世间,进入神国,最多以化身降临,其实力不会过化神修士。否则,化神修士也不是神的真身对手,神的真身其实力不弱于传说中天仙,尘世间不会容许他存在。”邵延这段话让隐凡稍稍放心。 “多亏道友指点,我算来对了,本来是让万里声一人过来请道友十日后到天澜宗相商,幸亏我过来了。”隐凡有一段话没有说,本来没有想请邵延,其他门派去的都是结丹修士,人都派出后,他无意中想到了邵延,身边已无结丹修士,也不想回门派去找,见身边还有一个筑基弟子,就是万里声,本想派万里声一人来,后来想到邵延的神秘,自己又欠了不少人情,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干脆和万里声一起来,不想听到如此惊天秘闻,暗自庆幸。 邵延望着隐凡:“道友,这一次如果和对方交手,化神修士必须出手,我估计对方想在那天成神,一举压制我方所有修士,没有化神修士,根本不能抵御对方。” 隐凡将眼光投向三阳,三阳见此笑道:“不要望我,我随老弟一齐去,也想见识比化神高的境界是怎么回事,对了,你们有没有请阴山宗的五阴老儿?” 隐凡露出迟疑之色:“我们去请了,但不指望能请动五阴真人。”五阴已入化神,由阴山宗弟子早就宣出,这也是作为一个大派应具有威慑力。 “你亲自去一趟,就说我三阳所说,那个教主要成神,这个境界过化神,让五阴来一趟,见识见识。”三阳现在虽与五阴不斗了,能摆对方一道,还是比较开心。 邵延插话:“道友,你在五阴面前提及那个教主的名,五阴肯定能感觉到对方窥视,他一好奇,自然就行了。” 三阳望着邵延,开心地笑了:“还是老弟有办法。” 林韵柔却悄悄对纪湘然说:“湘然姐,师傅还是那样阴险!”声音虽小,在场之人都是修行有成之人,听得清清楚楚,众人装着没有听见,邵延有点尴尬。 邵延看到纪湘然,想起一件事,对隐凡说:“你们有没有请天外门?” 隐凡有点不好意思:“我事先并不知道还有纪姑娘这样的门派!”他说的是实话,绝大多数门派都不知道天外门,他想了想,对万里声说:“你留下,和纪道友一起到天外门一趟,请天外门参加。”万里声应诺。 隐凡起身告别,呼唤一声,白鹤飞来,跨上白鹤,邵延随手一挥,大阵让开了一条路,三阳眼光一亮,他几乎没感到一丝波动,这份控制力让他叫绝。 邵延见天色不早,对林韵柔说:“你将万道友安排在你师兄洞府休息一晚,明天再动身。”林韵柔应了一声,领万里声去了。 纪湘然也起身,似有话说,看了一眼三阳,邵延一看,笑道:“纪小姐,有什么话就说吧!三阳老哥不是外人。” 纪湘然迟疑了一下,取出一块水属性灵石,递给邵延:“前辈,我们在大江山不远江边现这种矿藏!” “灵石矿!”邵延严肃起来了。 第133节 波起灵石说因果 灵石是修真界通用货币,也是不少修士修行资源,不少阵法用它驱动,现灵石矿对任何门派都是一件大事,邵延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孟浪,天外门将此事告诉自己是完全信任自己,如果消息走漏,可能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邵延心中一动,有了一个主意。三阳也很惊讶,这个老弟用了什么手腕,让别的门派连这种重大事情都告诉他,当下说道:“灵石矿往往是一个门派的根基,各种修炼都需要灵石,我门派叫烈焰宗,实际上是因为门派范围内有一个火性灵石矿,所以门派就干脆以烈焰起名,小姑娘门派现灵石矿,将来一定会兴起。” 纪湘然说明原因,准备将矿中灵石十分之一送给邵延,这是门派中长老商量结果,邵延明白他们意思,他们刚入修真界,但人并不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是知道的,如果让一些门派知道,怕保不住,干脆找一个靠山,其他门派他们也不熟悉,只有邵延他们最熟悉,而且对邵延人品也比较放心。 邵延沉吟了一会,转头对三阳道:“老哥,看来要借你名号一用!”三阳很惊讶,邵延道:“天外门现灵石矿,这个事情保密不了多长时间,如无实力震摄,恐非天外门之福,今借老哥名号,宵小之辈必不敢动。湘然小姐,这样吧,十分之一中的四份归我,其余六份归我老哥,如何?” 纪湘然一听,大喜,她知道在修真界化神修士意味着什么,这样一来,没有谁敢打天外门的主意,当即道:“全凭前辈安排!” 三阳笑道:“老弟,不怪你徒弟说是阴险,也罢,小姑娘,我也不用百分之六,我也拿百分之四,和邵延小友一样,这是我的令牌,谁如果敢打主意,你亮给他看,如不服,你激此牌,我就知道了。” “多谢前辈!”纪湘然高兴接过令牌,准备告退。 “你们门派与众不同,一般修真法术,你们无法使用,我新研究了两种法术,威力强大,倒也适合你们,就传给你们。”邵延并不贪图这些灵石,百分之四的灵石看起来不多,但对一个灵石矿来说,也是非常可观的,这个人情很大,因果不少,邵延不怕因果,但必须偿还此份因果。对邵延来说,门派将来开辟洞天后,他准备大量在洞天中种植灵药,他不需要灵石矿,完全可以通过灵药来换取门派修真资源,这也是他想开辟洞天的原因之一。 邵延说完,一道白光将腾云术和天心五雷正法传给纪湘然,纪湘然略一查看,大喜拜谢,此时,林韵柔正好回来,问纪湘然是怎么回事,纪湘然低声说明过程,林韵柔略一思索明白了师傅用意,三阳却用疑问的目光看着邵延,邵延有点不好意思,对三阳道:“老哥是不是心存疑惑?”三阳点头。 邵延对林韵柔说:“韵柔,我见你好像明白师傅的做法,你说说。” “是,师傅,以前师傅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就用这个故事来说明。从前有个修行高深的大师,有个人向他请教:‘大道修行,可有因果乎?’,这位大师回答:‘不问因果’,后来因此殒落,坠入轮回,转世为狐,机缘巧合,又入修行,并化形为人,忆起前生之事,恰巧遇一位修行高深的大师**,他就问这位大师:‘大道修行,可有因果乎?’,而这位大师如是回答:‘不昧因果!’他恍然大悟。湘然姐门派此行为,恰恰让师傅接下一个因果,师傅必须还这个因果。”林韵柔讲了这个故事,是邵延前生佛教禅宗中“野狐禅”的故事。 修行之人,因果之事,必须看清,就如一句话:出来混的,总要还的。佛道修行,有句话告诫修行者:菩萨畏因,众生畏果。菩萨已是佛家修行近大成者,他们往往看清事物展的原因,从根本进行杜绝;而众生,即普通人,往往当后果临身,悲怨为什么不幸找上我,却不知自己早已种下恶因,当享恶果。 邵延听林韵柔如此说,欣然而笑:“好!不愧我徒儿,明白此理,湘然小姐,你听明白了吗?” “多谢前辈指点!”纪湘然拜谢。 “你们天外门能从武林门派成为修真门派,实际上是你门先辈世代行善,已种善因,而得到的善果,当不要忘记。”邵延加了一句。 “是!”纪湘然道。 “老弟,那我不是欠下因果了吗?”三阳问道。 “那当然,不过,你以你名头让天外门不受外人窥视,已是在还因果。”邵延答道。 “原来如此。”三阳松了一口气。 “韵柔,你和湘然小姐下去休息吧!”邵延道。 “是!”两人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老弟,刚才论述因果,让老哥明白了修行还有这一层,修行者如果因果不了,可否成道?”三阳见两人已走,问出心中另一个疑问。 “修行者不可然不沾因果,成道时,因果必了。老哥,你当初从结丹进阶元婴时,有何劫难?”邵延没有说先了因果,而后成道,而说因果必了,其中自有深意。 “除了雷劫,还有天魔劫,那是一种天魔幻成各种人物东西的考验,一不留神,就前功尽弃,运气好的能保持修为在结丹颠峰,不然,直接倒退到结丹中期以下,这也是许多结丹修士迟迟不能成就元婴的缘故。”三阳回想当年。 “说是天魔劫,不如说是心魔,此劫实为天道在了你因果的一种手段,心性好的修士可以轻松渡过,否则就很难。化神之劫才是真正彻底了结你以前因果,这也是我所说,成道时,因果必了的原因。”邵延道。 “我明白了,我说我当初听老弟指点后,入化神差点玩完,幸亏我以前并未有大的因果,原来还有这一层在内。不过五阴修行魔道,作恶不少,他怎么能渡过天劫,成就化神?”三阳算是明白了,不过一个新的疑问又产生了。 “我说过了因果就是行善了吗?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天地如果有善恶,也与人类观点不同,人是从自身出,即使品德高尚之人,也是从人类总体出,有利于人类为善,反之为恶,而修行者一方面以人类为根本,这就是修行者无意间都维护不对凡人用法术;另一方面,应该跳出人类视角,才能领悟大道。五阴走的是魔道,以杀伐破坏为主,如四季之秋冬,收杀万物,这也是自然之道,只要不违背本心,不无故杀人即可,你见五阴无缘无故找个人来杀的吗?不过,即便如此,魔道劫难,非人想像,一不留神,便为天魔夺体,外表虽人,内里已非人。”邵延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谈论此,而不是在弟子们面前。 “你说五阴可能被天魔占据**?”三阳惊讶。 “我说有这种可能,天魔占据**之人,并不是你想像那种嗜血如命之人,如果那样,只配是一个恶魔,而不是天魔,天魔实是一种精神,是天地间那种阻止人脱这个世界之外的一种机制,当修行者要脱这个世界,他才感应具现,你化神劫时,才是天魔劫,它是外来,而元婴的魔劫实是心魔劫,实是内心之念显现。就知道五阴是否是天魔,很简单,当有人进入化神或以上,他是否前去阻止,这是天魔存在的意义。”邵延道。 “老弟,你弟子说的不错,你真阴险!那个什么教主要成神,让五阴去,五阴是天魔必去,如果不是,化神修士也挡不住这种看到更高层次的诱惑。”三阳开玩笑地说。 邵延也笑了:“我这不算阴险,不过文字表达也没什么意思,修行者到你我这个层次,每步行动都有其意义,如果自己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还修行个什么!请五阴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不要说,你是想当然!隐凡可能不清楚,不要认为我也不知道。”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三阳道:“老弟,我算明白了,你虽未入化神,境界上恐怕不弱于我!” 次日,纪湘然和万里声前来告辞,一起去天外门。林韵柔和钟少严一起过来,昨天,钟少严在闭关炼制东西,今天已成,却是数件衣服,钟少严用加入庚金的无间白骨剑将玉蟾皮切开,根据各人身形,炼成数套衣衫,林韵柔已穿在身上,钟少严自己那套也上身,送来一套给邵延,邵延接过,往上一抛,如云一样,轻轻落下,一阵幻化,转为一件道袍,邵延点点头,就是一般飞剑击在上面,也不会留下痕迹。 三阳一见,啧啧称奇,不过他不会索要,只是问了一下原料来自何处,钟少严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三阳眼珠只转,邵延知道他大概动心思去一趟极北之地。 钟少严见衣服送到,拱手告别,回他自己洞府静修去了,林韵柔却身前身后围绕两人转,邵延刚才并未留意,现在一看,忙问:“韵柔,你已金丹三转了吗?” “是的,师傅,昨晚论因果后略有所悟,今晨采紫气时,不经意间突破到三转。”林韵柔装着不在意地说道。 “不错!你以前积累甚厚,能这么快到三转,出乎为师意料之外,既然到了三转,这门神通也可以传授给你。”邵延说着,一只手指点在林韵柔的额头上,将真正的袖里乾坤传给她。 这种神通非同小可,在仙府之中,应算邵延得到好处最多,在几人中,邵延所得神通才称得上真正大神通,其他几人,修为当时都是后天,那些神通虽厉害,还称不上什么大神通,所以林韵柔可以轻松学会龙氏兄妹神通,虽然施展时,只能以法术面貌出现,多次看邵延施展袖里乾坤,却连模仿都不行,后来,邵延推出的《地煞秘要》中袖里乾坤,不过是彭老教秘术变种,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袖中乾坤,林韵柔一直很眼馋,邵延一直未深说,今天终于传给她,也不是一道白光就了事,此神通实是非凡,只好直接传送。 邵延收回手指,林韵柔闭着眼睛在体验,这才明白以前为什么学不会,整个如刻在脑中,涉及身体心灵对空间一种深度彻悟,从未想到,有一种神通,让自己近乎本能把握空间,不是这种传授,原理再清楚,掌握它大概要自己达到传说中仙人层次才行。 三阳当然不会去询问什么,这是人家门派秘诀,三阳当然懂得如何做。邵延见林韵柔在细细体悟,对三阳说:“老哥,走,小弟带你去看看小弟移植的灵果园!”两人边走边谈,将林韵柔一个扔在原地。 有顿饭的功夫,林韵柔睁开了眼,袖口一扬,顿时,袖口如屋,一下子将面前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收入袖中。 第134节 道无鬼神独往来 天澜宗了尘真人的洞府,掌门天中子坐在下方,在他下,几个元婴长老也静静盘坐在蒲团上,了尘真人坐在云床之上,聆听隐凡汇报。 了尘越听越严肃,掌门和长老却越听越惊心,当隐凡将自己去火枣山经过一说,并说自己亲自去了阴山宗一趟,五阴真人答应来。说完之后,行礼退下,坐在下一个蒲团之上。 “隐凡这次做的不错,你们对火枣山邵延所说情况,认为如何?”了尘问下面众人。 “老祖,恐怕邵延所说是真的,刚才老祖不是感觉到异常,幸亏隐凡师弟提醒,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掌门起身说道。 “想不到啊,前几次感到一些异样,我都没有向那个方向想,想不到对方如此恐怖,天中子,你作为掌门,你打算如何做?”了尘问道。 “说实话,如果早知如此,我们就不会和那个什么教碰了,吃点亏就算了,现在已骑虎难下,关系到本派的脸面,不知多少门派等着看笑话,只能一战!”掌门无奈地回答。 “天中子,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困在元婴高层,而不得寸进,虽然你是为本门考虑,但你自己却失去一往无前那股锐气,这次不管是谁,一定让天下看看,天澜宗依然是天下第一大派,依然可以号召天下,这次招集天下许多门派,一定要成功,许多门派肯定心意和我们不一,可以暂时让出一些利益,将这个教派解决!”了尘虽多年不问事,但处理起来却是干净利落。 掌门天中子却满头是汗,修行到他这个层次,不应该流汗,只是被了尘一针见血指出他修为停滞的原因,所以惊出一身冷汗。天中子连忙应允。 了尘语峰一转:“你们谁了解火枣山邵延?”从隐凡刚才述说来看,这个火枣山很神秘,了尘是第一次听说过,了尘不清楚的是,他和邵延缘份已不是第一次。事实上,此间每个人,除了隐凡,都对邵延产生浓厚兴趣。 隐凡起身,将他所知一一说出,从洞天现,到化名徐霞客行走世间,特别提到公开《易经》一书时,了尘顿时让他停住,插嘴道:“原来《易经》出自他手,难怪,难怪!” 又让隐凡接着说下去,又说到早魅之战,隐凡赞叹不已,最后说道火烧归元宗,了尘露出一丝苦笑,原来,那次归元宗求救是为了他。 隐凡说完之后,谈到自己看法,说自己看不透邵延,如果交手,恐怕不一定是他对手。隐凡一说完,这帮长老议论起来,了尘说道:“不要乱猜想,过不了几天,就能见面,到时就可以一知深浅。” …… 三阳、邵延和林韵柔赶往天澜宗,正行进间,前方有法力波动,三阳神念和邵延师徒神识投射过去,前方两拨人正在僵持,一方之中见到了熟人,三人提升了度,不一会便到了面前,两方一见有人来,都将注意力转向邵延三人,其中一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一个人迎了上来,却是天云门的醉长老李中平,拱手为礼:“天云门李中平见过三阳真人,邵延道友和林韵柔道友!”他这话一出口,天云门一方顿时每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而对方则是一脸灰败。 三阳问道:“生了什么事?”李中平说明原因,天云门受到天澜宗的邀请,掌门和李中平两位元婴长老带了两个弟子前往,路上遇到一个依附于天澜门的金庭门,于是一同赶往天澜宗,却遇火炼门和光明教士拦路,让他们返回,双方各应法宝来威逼对方,邵延他们来得及时,如果此来一会,双方就要动手。 三阳冷哼了一声,邵延也冷冷对火炼门说道:“贵方不是相约一个半月后比斗,怎么做出如此小人行径,还不给我让开!” 火炼门虽有一个元婴修士,但邵延这边有个三阳,如何有他出风头的机会,火炼门修士有些松动,准备让路,他们中间唯一的光明教士却是一声冷哼:“要过去可以,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三阳一怒,庞大的威压顿时加在对方头上,火炼门修士脸色一变,不少修士脸色白,苦苦支撑,不由自主让开路,那个光明教士也跪了下来,口中吟唱起赞美诗,乳白色光柱从空而降,照在他身上,他缓缓站起来,三阳准备出手,邵延低声说:“老哥,让我来,先看看对方有什么花招。”三阳收了气息。 邵延问道:“阁下是何人?” “光明教龙护法!我要让你们这些无信的人看看什么是神的威严不容亵渎!”他说着,身上乳白色圣光凝成一把圣剑,直向邵延等人劈来。 “有意思。”邵延见对方力量非常极端,知道是所谓神力,随手凌空写了一个仓颉字“消”,三阳一见,心中一动,这是什么符咒,从未见过,但感觉上应是一个“消”字,怎么写,咦,怎么记不住!其他修士一见此字,只觉头昏脑涨,而此字一出,既没有什么惊天动地威压,也没有什么声光之势,但圣光剑却如飞雪见火,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刚才那把冲天之剑仅是一个梦。 众人目瞪口呆,邵延却淡淡地说:“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吧!”龙护法也是张口结舌,不敢置信。 猛然,龙护法又跪了下来,随着吟唱,天空之中,圣歌嘹亮,云层之上,一扇天国之门出现,神使成对出现,龙护法祈祷的神随着大门打开,出现在门外,脑后圆光闪耀,邵延淡淡看着这一切,也不阻止对方,天空之中神一出现,无尽的威严似乎宣布他是天地唯一的主宰,众人立刻脸色变了,三阳一见,气势暴涨,将众人护住。 邵延向前跨了一步,出了三阳的保护圈,三阳知道邵延想仔细体验一下,也不勉强。邵延到此时也不着急出手,他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动作,果然,天上的神开口说道:“无信的异端,你的行为冒犯了神灵,吾今以光明圣火净化汝的灵魂!”说完,乳白色的圣火如九天瀑布倒泻而下。 邵延嘴角露出一丝嘲笑:“道无鬼神,独来独往!”声音不带半点的烟火味,此话一出,刹那间,刚才还如九天瀑布而下的圣火,如同被当头一盘水,顿时看不到一点。 “怎么可能?”连神都愣住了,此时,邵延那空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不信你,你能奈我何!不过一个尚未成神的化身,也敢出来现丑,你的真身来还差不多,给我灭!”话音一落,天空之中猛然一道惊雷滚过,密密麻麻紫色闪电往上一罩,瞬间,天空所有神圣景象烟消云散。 龙护法呆住了,一副丧魂失魄的样子,邵延不再理睬他,火炼门不由地让开了路,众人纵遁光掠过,三阳却十分惊讶,对邵延说:“老弟,你真让老哥吃惊,几乎不动声色,就解决了对方,你怎么做到?” 邵延微笑地说:“没什么,只不过我不信他,他也就不能拿我怎么样,当然,修为浅了可不成。”林韵柔却知道,并不像邵延说得这么轻松。如果有谁能清楚看出邵延如何做到,唯有林韵柔,连三阳都不行,这不是说三阳修为不够,而是两人走的路不同,三阳和这个世界修士一样,走的是积累足够能量,最终引起质变,而邵延走的路却是道的领悟,从而能随时调用天地威能,自身能量积累却不是关键。 就拿这一次来说,邵延在说出“道无鬼神,独来独往”时,就已与天地合一,在那一瞬间,对方与整个天地抗衡,邵延在那一刻,实以代表天地行事。这是两种不同的道路。 一众人等,不自觉对邵延产生了敬畏感,前行了不多远,迎面飞来数道遁光,邵延一眼看到熟人,隐凡就在此中,而且来人都是元婴修士,见到众人,迎了上来,众人停住遁光,隐凡等人拱手施礼:“见过三阳真人,见过诸位道友,天澜门接应来迟,望各位见谅!” 众人回礼,隐凡又问道:“各位道友,可曾遇到有人阻路?” “刚才火炼门和光明教士阻路,不过被赶走了。” “噢!对了,三阳真人在此,什么人能拦路!”隐凡一想明白过来。 “其他各路道友是否受到拦截?”三阳立刻反问道。 “不错,不过本门了尘真人已出击,几路道友都安然抵达。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来接应各位。”隐凡道。 众人合成一路,一齐向天澜宗而去。 一入天澜宗,邵延细细打量天澜宗,不愧为天下第一大派,周围数十座山峰上洞府密密麻麻,各种建筑星罗棋布,到了主峰,众人落下遁光,步行上山,这是表示尊重,大概半个时辰,到了半山腰一个大广场,明显是人工开辟,广场有数亩,靠近里侧是一座高大宫殿式建筑,隐凡低声和一个执事弟子说了两句,弟子去了,隐凡带众人向宫殿而去。 一到门口,执事弟子高声喊道:“三阳真人到!火枣山邵延携弟子到!天云门掌门携弟子到!金庭门掌门携弟子到!” 特别是三阳真人这四个字一出,现场立刻安静下来,里面传来脚步声,了尘亲自相迎,毕竟来的是化神修士,了尘和三阳打过招呼后,眼光又停在邵延身上,邵延拱手施礼,了尘也客气回礼。将众人迎了大厅,里面座位已安排,众人就坐,了尘和三阳说了会话,告罪了一声离开。 邵延打量整个大厅,来了不少人,有不少熟人,天外门来了曾云归和纪湘然,见邵延来到,过来打招呼,双方见礼,邵延给曾门主和三阳介绍,曾云归给三阳见礼,两人交谈几句。南育门也过来打招呼,双方也谈了几句。 不仅是邵延,其他修士也互相打招呼,大厅之中,倒是热闹。许多修士,平时在门派中苦修,今日见到许多旧友,当然互相之间打招呼,介绍新朋友,聊起各种见闻。 门外执事弟子喊道:“烈焰宗掌门携弟子来到!”邵延一听,望着三阳呵呵地乐,不少人也望向三阳,大概心中奇怪,三阳怎么没有和烈焰宗一齐来,烈焰宗入门后现三阳,立刻过来向三阳问安,见邵延在此,也向邵延打招呼。 此时,门外执事弟子又喊:“阴山宗五阴真人携弟子到!” 大厅立刻静了下来。 第135节 众修面前天外现 了尘立刻率掌门和众长老出外相迎,毕竟是一位化神真人,大厅之中诸人都起身面前门口,个个都毕恭毕敬,如果说有意外,就是三阳脸上露出玩味之色。 在了尘前导下,五阴和二个弟子神罗和兽罗进入大厅,五阴一进入大厅,眼光一扫,看见三阳,眼中露出精芒,三阳也一样,随后目光移到邵延脸上,微微点了点头,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邵延也拱手为敬。 邵延仔细打量五阴师徒三人,五阴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如邻家老人,不过让人一眼望去便顿生好感,邵延心中微凛,知道他已掌握无相天魔本质,在五阴眼中,如果愿意,世界将是如琉璃般透明,与邵延明上眼神一样,不过两者不同,邵延眼神明上,如到极致,当能透过时空,而五阴却看到世界是原力所构成,如修到极致,意念动处,世界崩坏,现在虽做不到,却能在小范围内令物质崩溃。 而五阴两个弟子对邵延眼神却颇有意思,兽罗几次与邵延交手,吃了大亏,望向邵延是恶狠狠的,邵延对此倒不惧,修炼五阴之法,本要绝情忘义,他忘不了吃的亏,心中有恨,境界不到,修为进展肯定不会大,果然,修为依然在结丹期。而神罗望向邵延目光却有些令人玩味,脸上似笑非笑望着邵延,从此人周身气息来看,最多一年,必入元婴。 还有少量门派未到,天澜宗掌门天中子亲自来请三阳,请他到前面就坐,同时来的还有隐凡,低声和邵延谈了一会,邵延想了想,领着隐凡来到天外门的座前,和曾云归、纪湘然商量了,隐凡也在旁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曾云归权衡了一下,也说了几句,几人点头。 邀请的人来齐了,甚至未邀请的也来了两家,了尘与三阳、五阴说了几句,两人点头,三人身上光华一闪,飞快打出一连串手印,让人根本看不清,邵延眼睛一眯,盯住三人手印,知道三人布置禁制,隔断光明教主的窥视,三人都有被窥视的经历,身为化神修士,已对天地法则有一些了解,当然知道如何禁止别人窥视。 见三人布置结束,许多修士搞不懂怎么回事时,天澜宗掌门天中子开始说话:“各位道友,本门邀请各位来,大家想必已知本门的目的,为了使各位道友对事情有个清晰的认识,我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天中子也不隐瞒,修士不是好愚弄的,讲述了谢学义长老如何卷入,最后只剩下元婴逃回,下面修士听到此,不由相互之间低声讨论,大部分人大体听说过此事,但从天澜宗掌门口中说出,就不是那么简单,想想一个元婴修士被光明教教士打得只剩下一个元婴逃窜回来,则让人震惊,天下修士千千万万,没人统计过,像天澜宗这样大派,弟子上万,而天下元婴修士不足二百人,可见元婴之难成,一个门派,如果有了元婴修士,就有了晋升中型门派资格。 天中子继续往下讲,也提到了目前已卷入之中几个门派,如五毒门、海天宗等,他提这两个门派,用意不言而喻,这两个门派,也是天下十大门派之一,他们都卷入其中,其他门派即使未卷入,也不能确保,也特地提到了参与其中火枣山,在场绝大数修士根本不知火枣山为何门派。 一句话,天中子除了讲述事情是真实的,将光明教说的万恶不赦,将火炼门、鬼魔宗这些站在西隋一边门派斥为帮凶,说到光明教的神术时,直接说成是修士的克星,不用说,这一点命中修士的要害,说什么万恶不赦,一般修士根本不当回事,现在修士谁不是心狠手辣,谁拳头大谁得到尊重,不少门派连到这里来,也是因为天澜门势大,换一个三流门派来说,不管如何举大义,看有几个人来。 天中子见将神术说成修士的克星,许多修士动容,心中暗暗高兴,他最后说道:“各位道友可能不了解神术,我们当中有一位道友对神术有深入了解,有请火枣山邵延道友来跟各位说说神术!” 邵延见此,走上前去,不少修士见他是一个结丹修士,虽然现场不少修士也听过邵延一些传闻,主要是与五阴的恩怨神奇了结,还有洞天那段事,不过一见他不见结丹修士,立刻心中起了轻视,老成一些,心中却有些警觉。 邵延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感觉到是在自己耳边淡然述说,不少高明之士立刻收起轻视之心,邵延先说明神道修行的由来,许多修士第一次听说,原来还有这种修行之法,当听到神道修行不需要灵根,许多人眼睛亮,毕竟自己子侄辈中许多无灵根,当听到需收集香火信仰,才息了这颗心,这比灵根更难,人家凭什么奉你为神,邵延又说到神道修行致命之处,如果信徒无,则神位不保,大家更是不再以神道为念,邵延接着说神术,大家才明白,神术是信徒借用他们神的力量,一个信徒哪怕什么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只要神赏识他,可迅成为高手。 有修士问神术是怎么回事,威力如何,邵延笑了,向隐凡点点头,隐凡明白邵延意思,给掌门示意,掌门走上前去:“这位道友,想了解神术威力,我们特地请来了一个大家不知道隐修门派天外门,此门虽不是神道修行,但与之有些关联,有请天外门曾云归门主和纪湘然道友!” 曾云归和纪湘然站了起来,走上前来。刚才隐凡请邵延介绍神术时,邵延就想出这一出,干脆借此机会让天外门在修真界真正露面,于是拉着隐凡和天外门两人说明,曾云归听邵延一说,经过思考,也认为不如借此在修真界亮出名号,以后也好在修真界行走。 邵延见两人上来,众人目光聚集两人身上时,平淡声音又传入各人耳中:“诸位,大家可能已经现,天外门两人与大家不同,不错,他们没有灵根!好像也不是修士,更像世间武者,天外门以武入道,其祖师本是顶尖武者,无灵根,不能修真,后得到一神道残篇,从中悟出一道法门,开创了一个奇迹,这就是天外门,他们不借香火,通过行善,获取世人感激功德,以此修行,大异一般修真,不能使用普通法术,开创了另一个体系,最终以破碎虚空进入另一个层次!” 邵延这一番介绍,让在场修士感到不可思议,居然有这样一群修士,连了尘和五阴都十分惊讶。 “天外门术法类似神术,他们修行会形成一个被称为领域的自我空间,一切术法皆可由此产生,湘然道友,请你演示一下你的领域!”邵延转过头来向纪湘然说道。 “谨遵前辈法旨!“纪湘然应了一声,身外两丈范围内猛然一闪,顿时,朵朵梅花出现,一朵朵从花朵绽开,刹那间,花开花落,此情此景,在场修士都看出并不是一般幻像,好像是在她身边真的生,不由心头大震,连了尘都感到不可思议。 “哪位道友上来一试领域威能?”邵延为了使大家有个真正感受。南育门掌门站了出来:“老朽来试试。” 走上前来,“道友当心了!”南育门掌门随手一个火球,纪湘然此时领域之中已没有任何东西,火球一入领域,顿时停住,耳中听到纪湘然念道:“以吾之名,灭!”话音一落,火球一下子熄灭。 南育门掌门来了兴趣:“再来,道友小心!”一个更大火球射入领域,“以吾之名,加倍反击!”火球立刻增倍,反击向南育门掌门,南育门掌门划出数道风刃,将火球扑灭。 南育门掌门叹道:“果然神奇!”又试了法器,结果一入领域,便被纪湘然收走,纪湘然送还后,南育门掌门说了自己感觉,众修士看向纪湘然眼色立刻不同,再看向天外门门主曾云归眼色也完全不同,甚至不少人已带有尊敬,徒弟如此,师傅肯定更厉害,是不是该打听一下,能不能将自己子侄中无灵根弟子送到天外门学习。 “诸位道友,领域之术不过是神道中神国的一种简化变种,真正神国要强过领域许多,湘然道友,幻化白虎,向我喷出神火!”邵延向纪湘然说道。 领域之中,护法神白虎现形,虎口一张,一团乳白色火团射向邵延,天澜宗元婴长老谢学义失声叫了出来:“就是这种火焰,光明教士使用火焰就是这种。”不少人神识探了过来,一接触此火,立刻感到神识如焚,连忙收回神识。 邵延手中出现一件法器,一道光华射入火中,刚一入火中,立刻光华顿失,法器化为废铁跌落在地,随手一划,火团停在空中,邵延望着纪湘然点点头,纪湘然明白邵延的意思,白虎口一吸,火球归入白虎口中消失,随后,白虎也消失,纪湘然散去领域。 “多谢湘然道友的演示!诸位道友,此火为后天极致,几乎可以焚烧一切,连法宝也会受损,光明教士之火与此相似,威能上更强于此,只有灵宝,仙宝可以幸免,元婴修士都不能避免此火焚身,只有化神真人能抗衡此火。”邵延终于说完,示意天澜宗掌门天中子,天中子一见,立刻上前道: “多谢邵延道友给大家介绍神道修行知识,也谢谢天外门道友纪湘然的演示,请几位道友先入坐。诸位道友,现在你们明白我所言不虚,为了这次能铲除光明教这个邪恶的教派,经本门商议,,明年已到天澜秘境三十年一开时间,天澜门决定,本门减少进入人数,凡参加此次比斗的门派,明年入内人数翻上一辈,火枣山和天外门由于第一次参加,各给十个名额。”看来,天澜宗是下了血本。 邵延扭过头,见天云门的李中平在,低声询问情况,李中平低声告诉邵延情况,天澜宗相隔不远有一处秘境,其中多产灵药,每三十年一开,按照修真界约定,大型门派每派十人,而天云门这样中型门派只有五人,小型门派只有两人,而此秘境系天澜宗现,又靠近天澜宗,天澜宗属拥有者,每次天澜宗都进去上百人,不过只能炼气修士入内,系上古所留。 邵延又好奇地问,是不是洞天,李中平说与蔚蓝洞天不同,秘地是将一大片地方不知用什么方法掩盖起来,那个地方看上去是一片荒漠,如果从入口进入,就现是一大片群山苍翠,占地上千里,每次开放时间二个月,不出来就得三十年后,曾有修士不出来,三十年后,再也找不到,不知出了什么情况,大概死在妖兽口中。 邵延心中一动,这又是什么回事,问道:“难道没有人研究秘境是怎么回事?” “怎么没人研究,经过研究,可能是上古一种阵法,再结合当地特点而成,太过于复杂,没人能完整布置出来,倒是促进阵法展,有些修士洞府中空间很大,就是这种方法,不过太浪费灵石!”李中平说。 邵延心中好奇心大,有机会要好好研究一下。 第136节 各显其能飞刀动 大晋和西隋都后撤三十里,加上原来距离,两军之间已相隔百里已上,双方都在约战地点两边建起芦蓬,以等候仙师降临,芦蓬之下,专有司礼官员相迎。邵延带着林韵柔到时,已有不少门派到来,互相之间施礼之后,见芦蓬分为三阶,最高一阶,只有三个蒲团,知道是为本方三个化神真人所备,三尺之下,面积广大,蒲团上百,为一般修士所备,邵延和林韵柔在其中坐下静候。此二层均为木板铺成,最下一层比地面略高,垒土平整,上铺地毡,两边放着椅子,邵延知道此为军中将领官员所备。 66续续有修真门派来临,或一二人,至多不过五六人,相互问好后也各自坐下,遥遥望见数里外对方芦蓬之内也有修士降临,明日才是约斗之期,一般修士提前一日来到,也是为了尊重,化神真人明日才到。 已日上三杆,司礼官员喊:“皇上驾到!”众修士起身,拱手为礼,晋皇杨广也拱手回礼:“众位仙师,为了朕的大晋天下,烦各位仙师降临凡尘,朕有礼了!” 众修士道:“圣皇过谦了!还请圣皇回转营盘,两军之前,凶险之地,不是圣皇所处之地。”杨广吩咐好好照料各位仙师,起驾返回,随他一齐过来大部分修士留了下来,纷纷上了芦蓬,各自见自己门派长辈。 寇真、龙慕天和龙道明来到邵延面前,寇真就要跪倒施礼,邵延手一抬,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了他,“寇真拜见祖师,愿祖师圣寿无疆!”邵延微笑点头。 龙慕天和龙道明也上前施礼:“拜见师傅(师祖)!” 邵延微笑看了一眼龙道明,问龙慕天:“此子是你所收弟子?” “回师傅,此是弟子所收记名弟子龙道明。”龙慕天回答道。邵延点头说道:“这次事了,你带他回火枣山,让他正式入门。” “谢师祖!”龙道明大喜。 邵延手中出现了三件衣服,随手一抛,化为三朵白云,罩在三人身上,转眼间化为和他们身上衣衫一样的式样。“此为钟师傅所炼,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送给你们吧!” “谢师傅(师祖)!”三人拜谢后,在邵延身后蒲团坐下,闭目静修。 不断有遁光落在双方芦蓬前,修士6续来到,天云门李中平带着两个弟子,大弟子关子云、二弟子牧村灵,关子云已进阶结丹,天云门只来了三人,看来是拗不过情面,三人向邵延问好后,在邵延不远处坐下。过了一会,天外门曾云归带着两位长老和纪湘然到来,和众人见礼,也靠近邵延坐下。 到了下午,双方人来得差不多了。从西隋方面,一道遁光落地中间,一位头带一字巾,身着云水之色宽袍的修士现身,众人定睛观看,筑基中期修为。此修士一落地,高声叫道:“太白宗弟子宋思莱向对面道友请教!” 天云门李中平一声冷哼:“村灵,你去教训他一番,最好将他解决掉!”牧村灵应了一声,出了芦蓬,御器而起,落在宋思莱对面,报名后战在一起。太白宗和天云门可以说是世仇,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怨,双方修士一见面,往往刀兵相向。 邵延看了一会,双方都中规中矩,有板有眼,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双方都是筑基期,双方开始都是用灵器相拼,最后,牧村灵亮出古宝飞剑,邵延一看,是自己当初作见面礼送给他的那样,邵延的火枣山不把古宝当回事,但在修真界一般修士很少能得到古宝,古宝一出,将对方灵器斩断,宋思莱一看不对,纵起遁光逃回芦蓬。 牧村灵得意返回芦蓬,李中平夸奖了两句。 可能对方感到有些丢脸,又一道遁光,一位结丹修士落在场中,开始叫阵,血魂宗一位结丹修士落在对面,两人报出宗门,西隋方面却是宣法门弟子。血魂宗修士一团血光罩定自己,指挥一道血红刀光劈向对方,而宣法门修士头顶之上现出一面日月旗,似有日月同辉,光辉洒下,护住全身,手指一道剑光,和血红刀光斗在一起。 两人各呈其能,比刚才比斗精彩多了,双方修士都认真观看,斗了一顿饭的功夫,宣法门修士陡然打出一颗珠子,猛然间奇光爆,顿时血魂宗修士双目如盲,连神识都受到影响,暗叫不好,一道凛凛剑光已近身,身上毛根根竖起,一咬牙,身体一侧,左臂迎了上去,顿时血光崩现,左臂已被斩断,血魂宗修士见血光起,身体往上一合,化作一道血光,借血遁逃回了芦蓬,取出丹药疗伤。 本来,宣法门修士已获得胜利,应该光鲜返回才是正途,偏偏得意忘形,又叫道:“还有哪位前来送死!” 天澜宗的了尘真人虽没有来,但打前站的元婴长老却来了两位,还有一帮结丹修士,见此大怒,大晋方面由天澜宗主导,对方修士此举却是打天澜宗的脸皮,一位长老取出一面镜状法宝,递给一位结丹修士,让他上场。 两人报名后,战在一起,很明显,天澜宗修士更强一些,宣法门修士渐渐落于下风,窥准了一个机会,又故技重施,刺目耀眼光芒又起,这回却失算了,一面巨大镜子陡然出现,挡要天澜宗修士的面前,正好挡住强光,不仅挡住强光,而且将此光反射回去,宣法门修士措手不及,自己尝到强光滋味,顿时,双目如盲,心中知道不好,已经迟了,剑光过处,宣法门修士被斩落尘埃。 天澜宗修士顺手将对方储物袋和掉在地下法宝收走,掉头就走。 “哪里走!”宣法门一位元婴修士出现在场中,天澜宗修士心中一颤,就在此时,空中波动,天澜门元婴修士也出现在现场:“道友,双方斗法,各安天命,何苦难为后辈!” “好!好!我们明日见分晓!”宣法门元婴修士留下一句话消失在原地。 到此,再也没有人下场挑战,邵延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开始静修,芦蓬中众修士也不说话,都冥目静坐。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太阳刚露头,天空鹤鸣,隐凡骑鹤为先导,数道遁光在两旁,中间了尘大袖飘飘,从空而降,众修士起身,出了芦蓬相迎,见礼完毕,了尘真人上坐,默然不语,气势自然而生,并不是那种威压,而是与周围空间似乎在默默交流。 不一会,了尘起身,三阳真人降临,身边一众烈焰宗修士,了尘率众修士出迎,将三阳迎入芦蓬上座,三阳气势也放开,众人感觉中似乎一**日照耀当空,一种温暖缓缓在空中流淌,众修士眼中充满羡慕期盼之色。 此时,西隋方面的芦蓬也传来圣歌,乳白色光路从远方铺来,光明教主从远方踏着光路而来,光明教信徒纷纷跪倒在地,念起赞歌。 了尘和三阳也气势陡增,双方隔空气势一交,光明教主一顿,后便行若无事上了芦蓬入坐,了尘和三阳身体微微一晃,也不说话,双目又闭上,其他人都没有留意,林韵柔眉头一挑,她现双方已交了一次手,邵延只是微笑看着这一切,从中可以看出,光明教主实力已略高于了尘和三阳。 邵延眼中精光一闪,了尘和三阳起身,五阴真人带着两个弟子已到,众人出外相迎,五阴目光望向对面的相隔十里之外芦蓬,他的目光刚收回,光明教主正好睁开眼,双方好像相约一样。 众人将五阴迎入芦蓬入座。三位真人就坐,了尘道:“二位道友,就开始吧!”三阳与五阴点头。了尘隔空对十里外的芦蓬中的光明教主说道:“光明教主,双方约斗,就先让后辈们比试,双方每一阵,下场之人,修为应在同一档次,生死有命,旁人不得干预,当后辈们比斗结束,就是我们之间比试,如何?”了尘声音并不高,但双方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如在耳边。 “好!”光明教主就一个字,声音也不高,却似从众人心底说出,邵延暗服,就这一手,了尘就落在下风,不愧将要成神,现在已是直透人心。 双方一经约定,西隋方面一道遁光闪过,一位结丹修士已落于中间:“宣法门祝允明在此挑战天澜门修士!” 天澜门一位结丹修士落于当场,拱手道:“天澜宗马元应战!”双方现出护体法宝,转眼几个回合后,祝允明脱离战圈,祭起一件法宝,是一颗珠子,顿时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众人都看不清是什么样子,落了下来,将马元护体法宝的宝光打开了一个洞,正中马元顶门,打得脑浆迸裂,马元倒地,祝允明顺手收取战利品后,也不退场: “还有哪位前来送死!” 大晋方接连上去五名结丹修士,两人死在对方哪一颗珠子下,三人逃回。祝允明又在叫阵,众位修士面面相觑,结丹修士一个个往后缩,元婴修士出战又不符合刚才约定,三位真人,也在众人之中寻找,邵延见此,对身后的龙慕天吩咐道:“慕天,你去一趟,自己小心!”龙慕天应了一声,出了芦蓬,纵遁光落在中间,拱手道:“祝道友,火枣山龙慕天向道友请教!” 双方各往后退了几步,龙慕天祭起古宝金刚圈护身,手一指,开山斧现,一道银光斩向对方,祝允明头顶现出一朵玉石莲花法宝,飞剑也化作一道白光迎了上来,噹的一声相交,飞剑被击偏,祝允明心神一荡,不好,身形一闪,让在一边,收回飞剑,飞剑上已多了个缺口,心疼不已,幸亏他的法宝飞剑品质上佳,如果是一般飞剑恐怕已经断了,开山斧中邵延专门加入庚金。 龙慕天见对方躲开,手一指,斧光分化为三道,从不同角度斩劈而去,祝允明一见,珠子又现,将斧子击开,龙慕天连忙收回开山斧,也亏是开山斧品质高,要是其他法宝,恐怕要受损。 祝允明见击退了开山斧,顺手将珠子祭起,刹那间,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从空中打向龙慕天,龙慕天看时,只见一片五色毫光,看不清珠子,一咬牙,从背后升起五色长河,正是五行灵气河击术,往上冲去,轰的一声,珠子被冲高一尺,又落了下来,龙慕天感觉好像击中了一座山,五行灵气河击术崩散,不过也不是没有效果,珠子下落之势变缓,金刚圈又飞往上一迎,开山斧又化作一条银色匹练,如瀑布倒流,狂卷而上。 先是金刚圈撞上了珠子,呯的一声,金刚圈被弹开,龙慕天只觉心神如锤击,幸亏师门注重心性修养,才硬顶住,一缕血不觉渗了出来,珠子更缓,开山斧已重重击上,如天地间响了一个霹雳,开山斧倒射回头,而那颗珠子终于被弹了出去。 大晋方修士终于舒了一口气,终于将那颗该死的珠子挡不了,龙慕天收住了开山斧,祝允明一愣,他没有料到,对方居然挡住珠子,就在这时,一股极端危险感觉锁定全身,好像手无寸铁的凡人落入饥饿的狼群中一样,龙慕天第一次使用他的本命法宝——斩仙飞刀。 此刀一出,三位化形真人猛然盯住在龙慕天头顶之上那把小小的飞刀,他们感觉到飞刀居然令他们产生了一丝恐惧感,直觉上认定飞刀能伤害他们。西隋方面的光明教主也猛然盯住了飞刀,他也产生了威胁感。 飞刀一出,邵延立刻感觉到了,心中欣慰,龙慕天斩仙飞刀已小成,不过锋芒太过,不觉眉头一锁。 众修士心头都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飞刀已在龙慕天头顶上消失,再出现时,已在祝允明身后,中间过程好像消失了一样,就像它本来就应该在这个地方。 祝允明呆呆站着,护身法宝头顶上那朵玉石莲花,忽然分成两半从头顶跌落。 第137节 斗法斗阵决雌雄 玉石莲花跌落在地,紧接着一条血线从脸上出现,一阵微风,两片尸身倒地,飞刀又一闪,消失在龙慕天的体内,收取战利品后,龙慕天一纵遁光,回到芦蓬,到了邵延面前。 “师兄,你的斩仙飞刀炼成了?咦,师兄,你受伤了!给你丹药。”林韵柔叫了起来,同时,取出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一颗丹药,丹药一出,众人精神一振,此时众人才知道刚才那把飞刀叫斩仙飞刀,想想刚才感觉,心中暗自告诫自己,以后不要惹这个龙慕天。 “多谢师妹!”龙慕天服下丹药,一入腹,强大生机涌向全身,知道是以火枣为原料所炼,取出那颗珠子,交给邵延。 “师傅,这是什么珠子?”龙慕天问道。 邵延接过珠子,众人眼光也集中这颗珠子上,刚才祝允明所向披靡,全依仗此珠,有不少修士眼中露出火热的目光。 邵延细细感受这颗拳头大的珠子,渐渐露出喜色:“徒儿,你的运气来了,此珠不是人工所炼,应是天地生成,不知如何落在对方手中,他不会应用,你修炼斩仙飞刀锋芒太过,此珠中聚生死两极,就叫它两极珠,此珠可调和斩仙飞刀锋芒,使之更加圆润,也是你将来进阶化神,可用它作为化神凭依,只要时间到,几乎稳入化神,此珠中有一缕天地法则,如果对方会应用,你根本不是对手。为师就帮你一把。” 邵延说完,手上白光一现,和两极珠似为一个整体,珠子也变成虚影,随手一抛,送入龙慕天体内,龙慕天只觉大脑轰的一声,一大串信息出现在脑海中,却是此珠中法则映射,当时大喜,拜谢师傅后,坐在邵延身后,闭目体会。 众修士听到邵延那段话,心中火热,当珠子进入龙慕天体内时,恨不得抢过来,不过想到那把可怖飞刀,又息了心思。 倒是战场中间出现了冷场,刚才那一幕,让双方修士还未回过神,一时间,反而安静下来,终于一个人影从西隋芦蓬飞射而出,度虽快,却是世俗的轻功,众人奇怪,此为修士比斗,一个世俗武者上场干什么。 邵延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此人是单仩信,表面上虽为武者,不过筑基修士如果正面交锋,都会折在他手上。单仩信已高声喝道:“光明教长老单仩信挑战!”邵延一听有些奇怪,什么时候他加入光明教。 单仩信一出现,天外门的人立刻目光聚在他身上,纪湘然站起身,走下芦蓬,也不纵遁光,使用《地煞秘要》中的缩地术迈步而去,虽不像邵延缩地成寸那样夸张,一步迈出,也是数丈,众修士一见纪湘然,表面也是武者,知道内情的人,也认为单仩信与纪湘然是一类人,心中疑惑顿解。 单仩信见来的是纪湘然,不禁笑道:“师侄女,想不到你也来了,难道你成了修士,好像你没有灵根,是不是加入师叔的光明教,共创美好未来。” 纪湘然淡淡一笑:“师叔,这是最后一次喊你师叔,当年你叛出师门,在世间犯下血案,今天我来清理门户。” 单仩信顿时狂笑:“师侄女,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以前不是我对手,现在我修了神术,你更不是我的对手。” 纪湘然又是一笑:“单仩信恐怕不是你的真名,你是当年七王之乱中哪一王之后?” 单仩信哈哈一笑:“师侄女,你错了,我就叫单仩信,我随母姓,我母为楚王妃,受王后迫害,有身孕时流落宫外,我恨父王这一帮贵族,现在随教主创大业,让世间变成真正的乐土。” “那你为什么报复平叛功臣?为你父王报仇?”纪湘然不解地问。 “他们和楚王是一类人,再说楚王毕竟是我父,为他复仇也算还一点人子之情!”单仩信道。 “我还是上次那句话,你疯了!”纪湘然摇头道。 “我没有疯,而是你们食古不化!”单仩信咆哮道。 不过瞬间他又冷静下来,冷淡地道:“那就动手吧!”说完,口中吟唱道:“光明圣主光明现,圣光护体显神威”一道乳白色光华从空而降,刹那间,整个人笼罩在圣光之中,好像穿上一件乳白色铠甲,手在背后一抄,长剑在手,一道凝练剑气如龙一样劈成纪湘然,纪湘然身外领域微微一展,同样以剑气相对,两人身形极快,转眼间,双方已交换了数十剑,从武功角度,两人是不相上下,又一次相交之后,两人同时后退。 单仩信口中念道:“圣光成箭灭妖魔,光明普降天地清”无数乳白色光华幻成光箭,如暴雨般袭向纪湘然,纪湘然身外领域暴涨,圣光箭玫领域,顿时领域剧烈波动起来,纪湘然大吃一惊,圣光箭入领域并不向一般法术法器之类,立刻由纪湘然控制,而是剧烈挣所起来,心中一急,护法白虎神现,虎口大张,一口将圣光箭吞了下去。 纪湘然的领域一现,光明教主猛然睁大了眼睛,盯着纪湘然的领域,他现居然和他的神国有些类似,观察了一会,现比神国简陋多了,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单仩信当初用神道修行秘法收买他时,他感觉到单仩信师门应该懂,现在终于证实,单仩信师门从中展出另一种修行方法,而不需要用香火信仰,虽然比神国简陋,但摆脱了香火依赖,而单仩信却没有学到,他心中有了一点阴影,为什么那个门派不修神,是不是有什么样隐患? 纪湘然见护法神将圣光箭吞下,领域恢复了稳定,心中放下心来,掐诀念咒,存思内神现,感招外神,顿时霹雳从空而降,落在单仩信头上,正是天心五雷正法。单仩信见圣光箭失效,对方居然显现出类似修士的技巧,心中疑惑,监天门难道还隐藏法术手段,自己在监天门时怎么不知道,心中正在猜测,闪电已临头,电光雷火中,护体圣光顿时崩溃,心知不妙,已经迟了,纪湘然的领域之中白虎口中喷出一道白光,如激光炮一样轰在单仩信的胸口,在单仩信不相信的眼光中,从前胸到后背开了个透亮的窟窿,单仩信慢慢倒地,纪湘然叹了口气,转身返回芦蓬。 见连胜两阵,三位真人脸上也露出笑容,天澜宗一位结丹修士在纪湘然返回后落在中场,对方一名结丹修士相迎,结果被天澜宗修士斩杀,本来就应该刚好就收,偏偏在场中耀武扬威,结果被宣法门修士干掉,显然,对方吸取了他的教训,一见杀掉对手,也不迟疑,随手将战利品一搜括,一纵遁光返回自己一方的芦蓬。 接着双方各有修士下场,互有伤亡,但一个个都精明起来,绝不恋战,一结果,就各返芦蓬,不过下场最多是结丹修士,没有一个元婴修士,修行到元婴程度,已是大6上顶尖高手之列,分外爱惜自己名声和性命,来到这里都作为威慑力量,不会轻易出手。 三阳看了一眼烈焰宗,到现在为止,烈焰宗还没有出手,毕竟来此就是打酱油的话,也要露一下面,烈焰宗一位元婴弟子明白三阳意思,将一位结丹修士叫到面前,将一个阵盘和一块玉符交给他,吩咐了几句,该修士点头,起身出了芦蓬,纵遁光落在中间,扬声道:“烈焰宗阳向天摆下烈焰焚天阵,请对面道友赐教!” 说完,手中阵盘一抛,顿时一座大阵出现,阳向天进入阵中,旗幡一展,顿时烈焰腾空,如一座火山出现,烈焰一收,阳向天站在阵中法台之上,静静地等候。 一会儿,遁光一闪,一位修士落下,“火炼门马成荣前来破阵!”两方修士都起了兴趣,此两个门派都是以火为长,不知道谁会获胜。 马成荣身上袍服一震,一派光华罩住全身,此袍也是一件法宝,用火浣布炼成,防火非常有效,一柄铁锤现在身边,沉浮不定,迈步入阵,一入阵中,阳向天手中令旗一挥,顿时四面火,将马成荣淹没在火海之中,马成荣身上光华抵住烈焰,四面一遍通红,好似置身熔炉之中,也感到一阵火热,铁锤起处,对准阳向天所在位置砸了过去,却从了一个空,他不知道,火一起,他位置便被阵法挪移开了,他所面对的根本不是刚才位置。 阳向天见此,手中令旗连挥,不仅四方火狂,从天上地下都喷出烈焰,马成荣现护体法袍渐渐光华向内萎缩,心中着急,不论冲向哪个方向,都是一遍火海,根本出不了阵,取出法宝还有灵器向各个方向乱打,火炼本来就以炼器为主,身上法宝灵器众多,虽未打到阳向天,有两次却是擦身而出,阳向天见此,也取一件法宝烈焰梭,一出手,一溜火光打向马成荣,由于四周烈焰腾空,烈焰梭又是火属性法宝,马成荣根本没有现,正中马成荣,将马成荣护体光华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虽未要他的命,但烈焰焚天阵烈焰却顺着缺口狂涌而入。 外面两方修士只见烈焰笼罩方圆数百步,根本看不清里面情况,除了阵中传出哄哄火响,无法知道里面究竟生了什么事,只听到一声惨叫,知道胜负已分。 转眼间烈焰一消,阳向天现身,高声叫到:“还有哪位道友前来赐教!” 对方商量了一会,宣法门一位元婴修士取出三颗冰样珠子,有些心疼交给一位结丹修士,让他去破阵,遁光落下。 “宣法门安虹飞前来破阵!”安虹飞一拱手后,便进入阵中,在他头上现出一顶金冠,丈许金霞护住身体,手上出现一柄白玉钩。 阳向天见他入阵,令旗一挥,漫天烈焰将他围在当中,安虹飞细细观察周围,通红一遍,根本无法看透,手中白玉钩往外一祭,一圈白虹出现,将烈焰逼退少许,但很快,烈焰更加猛烈压了过来,将白玉钩逼到金霞边缘。 安虹飞见此,收回白玉钩,手中出现一颗冰珠,这是师傅用大代价和冰魄宗换得玄冰珠,万年玄冰精华所炼,在手上凉凉的,一旦暴,足够将百里内变成冰天雪地。 迟疑了一下,打了出去,一出手,迅变大,银光到处,似乎连火焰都要冻住,火焰摇了几摇,立刻熄灭银光继续扩大,很快玄冰珠呯的一声碎裂,火焰顿灭,大出阳向天意外,玄冰珠寒气向外扩散了数十步也自无力,安虹飞也暗暗咂舌,本来寒气可达百里,现在不过百十步,也可见此阵火力如何强劲。 见对方一愣,手一指,白玉钩狂卷过去,阳向天一愣之间,见对方钩临身,遍体生寒,心叫不好,将手中令旗劈手砸了过去,同时捏碎玉符,钩光一荡,令旗震飞,但阳向天却被一道火光裹定,冲空而起,返回芦蓬。 两边元婴修士一怔,原来可以这样处理。安虹飞见此,顺手将阵盘收起,返回芦蓬交差。 安虹飞一走,西隋芦蓬出来一位光明教士,来到中间,将手中神杖一顿,天空之中圣光如泻,又抛出一些阵旗之内,转眼间,一座大阵成形,抬起头,喝道: “光明教马护法也有一神阵,光明圣火阵。谁来破阵!” 第138节 道门佛门双双显 (2o12年新年即将到来,恭祝各位读者元旦快乐,万事如意!) 大晋方面众修士相互看看,海天宗一位元婴长老叫来一位结丹修士,也取出一块玉符,低声说了几句,这名修士纵遁光落于阵前。 报名之后,这位修士入阵,刹那间圣火漫天,众修士根本看不清阵内生了什么事,猛然间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众人才看清就是海天宗那位修士,众人刚想应该逃了出来,不料刚冲到半空,就听到一声惨叫,整个人化作一团乳白色火团,从空中跌落,转眼间,化为灰烬,大晋方修士个个面面相觑。 整个过程只有邵延看得清楚,当对方摆阵时,邵延就调用眼神明上细致观察,心中暗叹,后天业火是厉害,对这个世界修士来讲,不入化神,根本无法抵挡。 对方又在叫阵,众修士互相对望,邵延转过头,对寇真说:“寇真,你过来。”寇真起身,来到邵延面前行礼。 邵延微微一笑,右手伸出,虚空凝宝,周围上百里范围内灵气开始波动,邵延并不需要这些普通的灵气,而是摄取一缕先天之气,业火,先造业,才会产生业力,业力旺炽燃起业火,所以业火只有后天,根本没有先天,先天何处造业,既无因,何来果,业火对后天生命体杀伤力尤其大,而对无业力缠身东西反而无用,如自然界一颗顽石,业火甚至都燃不起来,但如此果有人工加工,立有业力。不要以为业力都是恶的,这就错了,业力由你所行任何事引起,你所行所做,就是造业,善业当得福报,恶业当得恶报。佛家所说,生命轮回由业力推动就是此理。 邵延以自然先天之气,凝成一朵莲花,晶莹剔透,因其先天而成,当能抵后天业火,邵延这种手段是从虚空凝符中化出,这个世界入了元婴层次,如果对法则有了一定认识时就可以做到虚空凝符,也不是每个元婴修士所能做到,而虚空凝宝,则是邵延自己研究出,天下独此一家。这种手段,不仅让在场元婴修士目瞪口呆,而且让三位化神真人心中激荡,按理说,他们也能做到,但从未想过。 邵延信手将莲花打入寇真额头,对寇真说:“你去破光明圣火阵!” “是!师祖。”寇真应了一声,出了芦蓬,掐诀默念,顿时,脚下云起,托起寇真,飞向大阵。众修士目中充满惊讶,这个火枣山到底有多少让人惊奇东西,不是御器飞行,明显是一种从未听说过的法术,人在云上,多么潇洒,这才是修仙者的风度。 寇真落在阵前,手中拂尘一摆,单掌竖起:“无量天尊,贫道寇真前来破阵!”马护法见礼后,转身入阵,寇真也随之入阵,阵台之上,马护法神杖一挥,乳白色圣火从各个方向涌向寇真。 “无量天尊!”寇真宣了一声道号,佩在身上玉符陡然幻出先天八卦符号,护住周身,将业火逼出丈外。 马护法见寇真居然逼开圣火,也是吃惊,他是第一次现有人能挡住光明圣火,神杖连挥,圣火越浓厚,寇真见周围被乳白色火焰布满,根本不见对方的影子,意念一动,晶莹剔透的莲花顿时现于头顶,莲花一现,猛然变大,往外一涨,一刹那,圣火被压下,摇摇欲灭,马护法急了,连忙祭起神杖打向莲花,正中莲花,莲花四散,正要高兴,莲花化作星星点点的光雨,一下子将圣火扑灭。 寇真见此,手中拂尘往上一甩,拂尘丝暴长,一下子缠住神杖,肩头一晃,背上桃木剑腾空而起,在空中一横,一磨,紫红光华过后,马护法人头落地。寇真的桃木剑是寇真根据《地煞秘要》中记载所炼,最善于克制鬼神,偏偏马护法走的是神道之路,如果他走的是普通修真,效果就没有这么好了。 寇真拂尘一卷,将神阵中东西卷起,放入袖中。马护法一死,光明教主一声冷哼,强大的神威压向寇真,寇真身上玉符光华大盛,先天八卦又一次出现,护住寇真,寇真一见形势不对,知道有人暗算,脚下云起。 邵延也是一声怒哼,大拇指凌空按出,在原先神阵所在地,耀眼光亮一闪,一阵旋风卷起,随后风消云散,三位真人眼中精芒大现,随后消失。众修士不知道生了什么,而三位真人满含深意看了一眼邵延,邵延已恢复常态。 寇真已腾云返回,身上玉符已成为粉末,好在人没事,回到芦蓬:“多谢师祖相救!”他知道最后那一刻,以为自己要死了,师祖冷哼声在耳边响起,随后,身后一亮,身上玉符瞬间成粉,所有压力都消失,知道祖师出手了,心中一宽,立纵云头返回。 邵延微微一笑:“你做得很好,先坐下休息吧!” “是!师祖”寇真坐到原来蒲团上,闭目静修。 了尘声音响起:“教主,今日已晚,明日再战如何?” “好,就依你!”光明教主声音又在每个人心底响起。 芦蓬最下方几名值日兵士开始换班,他们在此,仅仅是做做样子,在场哪位修士要他们保护。而众修士却没有说话,个个闭目静修,不要说一天,就是一二个月,大部分修士可以轻松就这样坐着。 一夜过去了,日上一杆,双方比试开始,今天相对昨日伤亡大幅度减少,每个下场之人,身上基本上都有元婴修士赐予逃命玉符,形势不对时,捏碎玉符,立被一道遁光裹住而遁,已快进中午,只有两人负伤。 又一名修士落在中间,对大晋方喊到:“叛徒向天雄前来见我!”原来来人是鬼魔宗修士,为向天雄的师兄赵世良,当向天雄皈依佛门消息传到鬼魔宗,向天雄的师傅肺都气炸了,修真界还是比较看重师承,最得意的弟子居然叛出师门,不得不让人怒。 坐后独孤凤身后的向天雄站了起来,现在应该叫悟非法师,在独孤凤面前双手合什:“阿弥陀佛!”独孤凤也双手合什:“阿弥陀佛!” 向天雄下了芦蓬,也不御器,只是虚空而行,好像平地,邵延知道,这是佛门六通之一的天足通,心中不由暗赞:“好一个大和尚!”众修士却是异常惊讶,这又是什么术法?修真界好像开始变得陌生,了尘也是一怔,而五阴眼中却露出精光,脑中闪过一个词:“佛门!”当初他认为邵延是佛门传人,后来现不是,现在现居然出现了佛门传人,感觉到这个世界开始变得有趣了。 赵世良一见向天雄,大骂:“叛徒”一柄白骨剑便已临头。向天雄双手结印,口中吐出“唵”字音,一派佛光将白骨剑荡开后,开口道:“师兄,我没有背叛师门。” “你明明投入佛门,怎么说没有叛出师门!”赵世良一连说,白骨剑又劈在过来。 “我是皈依佛门,但并未叛出鬼魔宗。”向天雄的白骨锁天链现,佛唱声起,白骨锁天锤锁住白骨剑,赵世良运灵力往回收,却纹丝不动。 “你都承认了皈依佛门,还说没有背叛师门!”赵世良见收不回白骨剑,口中说着,头顶阴魂幡现,条条灰黑烟气垂下,化为厉鬼凶灵,扑向向天雄。 “唵、嘛、呢、叭、咪、吽!”向天雄双手结印,口诵六字大明咒,顿时千手观音圣像虚影在头顶上方出现,圣像手执各种法物,护定向天雄,厉鬼凶灵一近身,便浑身黑烟冒起,转眼间,便再无凶神恶煞之样,然后冲着向天雄行礼后,化作一道光华投入另一重空间。 “师兄,你理解错了,佛门如世间儒门一样,是先贤所创一大门派,并非普通修真门派,不论何门派人都可修,如同我们修真一样,我在婆娑佛母度化下才明白此理,我依然是鬼魔门的向天雄,同样,我也是佛家悟非和尚,阿弥陀佛!”向天雄解释道。 “你真是如此?”赵世良止住阴魂幡,他也看出,向天雄对他无恶意,而且向天雄法术好像专门克制他。 “当然如此,出家人不打诳语!此处事了后,我就回师门说明一切。”向天雄道。 “希望如此,不然,鬼魔门不论你躲到何处,都不会放过你!”赵世良相信了**分,但话还是要说。收回阴魂幡,也往回收白骨剑,向天雄见他如此,白骨锁天链一松,让白骨剑飞回。 这一场比斗最是虎头蛇尾,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居然罢手,各自返回芦蓬。不过却引出两个外域修士,当向天雄现千手观音圣像时,两个天印彭老教修士看到此景大喜,他们以为是他们教中法门所出,说不定圣物就和此人在关,见两人罢手,这两个修士立刻落到场中,叫到:“天印彭老教修士鸠摩什、鸠摩锦请刚才道友下场,有事相商!” 两人略带生硬的中语一出,引起大晋修士一片哗然,邵延一听两人报名,心中一动,难道此两人和自己上次在天印杀人有关。 向天雄刚回到芦蓬,听到此一愣,刚想起身,独孤凤已站了起来,宣了一声佛号,出了芦蓬,也是虚空迈步,但与向天雄不同,每步落下,虚空之中自然出现一朵莲花托住独孤凤的脚,邵延一愣,步步生莲。 林韵柔却悄悄问邵延:“师傅,凤姐会是这两个彭老教修士的对手吗?” 邵延笑了:“放心吧,你凤姐是彭老教的克星!” 独孤凤步步生莲又给双方修士一个震憾,修士们已隐隐有种感觉,修真界会有大的变化,从前从未听说过的门派法术纷纷亮相,好像预示着一个全新时代的到来。 “阿弥陀佛,贫尼婆娑佛母见过二位施主,二位好像不是中土人士?”独孤凤见礼。 “我二人来中土寻访本教圣物,现刚才之人法术与我教有些相似,故才相请。”鸠摩什说道。 “刚才之人是我教中之人,两位来自天印,当是有缘之人,我有**,实相无相,微妙法门,顿轮回,直达彼岸,二位可愿闻否?”独孤凤微笑道。 鸠摩什、鸠摩锦道:“**虽好,不是空口宣扬,我等数年苦修,先看你能否使我等心服。”说完,两人头顶上各现施婆罗圣像,宛如实质,倶是五头三眼四手,手中分执三股叉、水罐、神螺、鼓等;身着兽皮衣,浑身涂灰,青颈,头上有一弯新月作为装饰,头盘成犄角形。圣像手中法物纷纷向独孤凤打来。 众修士一见,心中一怔,难道两人是元婴期,又有些不对,这种元婴也太奇怪了,现场之中只有数人明白,邵延大概最为清楚。 独孤凤微微一笑,口诵六字大明咒,顶现千手观音圣像,千眼千手,脚下九品莲台,无数法物,千眼都开,照定对方,现种种妙音,禅唱之中,《心经》直达两人心底,不可计数佛光白毫罩定两人,两人一入其境,开始还在挣扎,过了一会,两人渐露欢喜之色,最后两人拜倒在地,口称佛母慈悲,头上丝纷纷落下,欢喜中起身,口宣佛号,立于独孤凤身后,三人返回芦蓬,众修士张口结舌,就这样解决了吗! 邵延拱手恭贺:“恭祝佛母,广开慈航普度之路!” 第139节 吾今成神牧众生 (元旦快乐!!!) 邵延恭贺,独孤凤合什还礼:“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施主也是我佛门上师,无上师点化,婆娑也无今日。” 邵延目光转向两位天印彭老教两位修士:“两位远来的法师,不知何事光临我中土,邵延对彭老教也有耳闻,能否开开眼界?” 鸠摩什合掌道:“阿弥陀佛!我已入佛门,施主既然对彭老教有兴趣,贫僧当直言。”简要说明彭老教概况,众修士都觉大开眼界,原来,修行不是如中土一脉。 他们在此闲聊,对方又有修士挑战,五阴派神罗出战,对方丢了一条胳膊,借玉符遁走。邵延和天印修士中闲谈中了解到他们是入中土来寻找彭老教十六祖金身,被教中副教主之孙私自带出,结果失踪。 此金身是十六祖修行大成后,梵我合一,灵魂进入上界,将一身修为留下,为教门护法,是彭老教圣物。 邵延问他们,已入佛门,还要寻找此圣物,两人点头,说如寻到此物,他们两人将回天印,还回圣物,了结因果,然后将在天印传播佛法,邵延又旁敲侧击,当初如有人抢走圣物,彭老教如何处置。 两人笑道,他们不会处置,他们已入佛门,至于彭老教,内部门派林立,有人巴不得副教主倒霉,恐怕也没有人来中土追究。三阳在上方看了一眼邵延,心中道,你就在那里慢慢糊弄别人,明明东西在你那里。 邵延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对那具干尸他还未最终研究结束,目前还不想还给对方,不过最终还是要还的,没有好处,他也不会做,他已相好如何处理。 邵延在这里和天印修士有一句没一句谈论,渐渐移到彭老如何修行,旁听者不觉竖耳点头,毕竟多了解一些修行之法,也可触类旁通。三阳望望邵延,这个小友倒是不放过一切机会,估计对方不少东西会被他套过去,虽如此想,耳朵也竖了起来。 场上又对决了几场,火炼门一位修士立下一座大阵,千宝无生阵,一位五毒门修士入阵,最后凭借救命玉符浑身是伤被玉符化作遁光冲了过来,五毒门修士立刻上前疗伤。 邵延用明上眼神观察了一会,林韵柔也用明上眼神观察了半天,一付跃跃欲试样子,邵延见此,对林韵柔道:“你去会会对方!”林韵柔应了一声,下了荒蓬,一步迈出,已出现在阵前,就此一手,立刻镇住双方修士,有不少修士低声打听。 三位化神真人除了三阳之外,另外两人也是目光一亮,不由望向林韵柔的背影,林韵柔报出自己的名号,迈入大阵。 千宝无生阵恐怕也只有火炼门摆得起,阵中千柄法器,以一种玄妙方向运行,虽是法器,但数量众多,这么多法器一涌而来,就是元婴修士也够呛。 林韵柔一入阵,脚下现出莲花,隐隐清辉将身体裹定,对方见林韵柔入阵,手中令牌之宝作大阵中枢,令牌一指,各色法器洪流分为四股各依属性,如长龙一样冲向林韵柔,林韵柔猛然升高,四股洪流一个转折,从下方猛冲上来,分为四色,各依金、木、水、火绞杀而来,林韵柔一指脚下莲花,清辉一涨,顿时,如雨打芭蕉一样,密集声音响起,清辉剧烈波动起来,林韵柔感觉自己如风浪中一艘小船。 林韵柔看清四条法器构成的洪流属性,手中现出一个五色光环,也是由五行灵气构成,光环骤然变大,将林韵柔笼罩其中,向外一涨,光环一转,顿时,火克金、土克水、金克木、水克火,轰的一声,四股洪流顿时打乱,法器满天飞,林韵柔并不放过对方,手往下一压,一派青色顿生,法器被打乱。 对方一见,大急,令牌一指,空中一股黄色法器流顿生,从上空倒泻而下。林韵柔笑道:“正等着你这一手!”心镜立现于头上,现场一切,顿时了然于心,阵中所有弱点一清二楚,直指此阵本质。 林韵柔头上心镜射出一道镜光,将黄色法器洪流罩住,引导这股洪流从身边落下,冲入下方乱飞的法器中,顿时一切都乱了套了,对方令牌连指,数道光华冲入法器群中,想重新控制法器,重组大阵。 林韵柔见此笑道:“现在才想控制,迟了!”袍袖一扬,袖里乾坤,袖口遮天蔽日罩下,将所有法器全部卷入袖中,同时,缚龙索出,凌空将这名修士拿去,摔在大晋方的芦蓬之下,众人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切,这是第一位在此次比斗中被活捉的修士,身上玉符都未来得及使用,就被缚龙索捆得像棕子一样,浑身灵力被封。 林韵柔一步迈回芦蓬,随手在虚空画符,几道符箓打入对方身体,封住对方丹田等灵窍后,收回缚龙索,数个值日士兵一拥而上,将这名修士捆了起来。林韵柔上了芦蓬,见师傅交差。 “师傅,那名火炼门修士如何处置?”林韵柔问道。 “先将他押在下面,等这次比斗结束后放他走。”邵延也不想杀人。 此话一出,那名修士听到,心中既是羞愧,又是放下一颗心,被敌人活捉,肯定颜面大损,不过对方不杀他,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此时,天已下午,太阳有些西偏,光明教主声音又从众人心底响起:“三位真人,后辈们比试就此为止吧!还是我们之间一决胜负!” 声音一落,一条光路冲上天空,光明教主头带金冠,身着白袍,沿着光路,悠闲走了上去,看似缓慢,但眨眼间已到尽头,静静在空中而立。 三阳性子最急,听到此,哈哈大笑:“我正闲得无聊,正合我意,让我来见识见识神道修行的与众不同!”话音未落,人已出现在光明教主的对面。 双方面对面,一言不,如果细心就现,两人间空间已开始紊乱,开始两边修士还有些奇怪,两人在空中既不打斗,又不说话,整什么妖蛾子,了尘和五阴神色严肃,盯着空中两人,邵延和林韵柔也目不转睛盯着两人之间,龙慕天也现了异样,紧盯着两人,不少元婴修士也现了异样。 龙道明有些奇怪,问龙慕天:“师傅,这两个人怎么不动手!”龙慕天打个手势,让他噤声,邵延道:“不要说话,认真看,他们已经交上手了。”许多修士听到此话,很奇怪,明明两人没有动,怎么已经交上手。个个将信将疑抬头观看,有些功力深些看出了异样。 正在这时,空中一暗,接着又是一亮,整个天空分为两半,光明教主一边成为光的海洋,而三阳这边却已成为火的海洋,光不断侵蚀着火的世界,边界一点点向三阳这边推进,一会,整个天空三分之二已被乳白色的光所占领,火的世界只剩下三分之一,但却没有出一点声音。邵延却知,不是没有声音,而是声音频率远人耳的范围。 一个声音响彻天地:“了尘、五阴,你们一起来吧!三阳一人不是我的对手。”了尘和五阴对望了一眼,两人从座位上消失,出现在天空之中。转眼间,了尘身外出现黑白两色,将光明逼开,五阴身边却是堂堂正正,大美壮美之势,根本无一丝魔修之相,却是一付圣贤降世,紫气东来,如此紫色,高贵而不可冒犯。 三位真人转眼间将光海逼退,光明教主开口说道:“吾以神的名说,天国降临世间,吾的言是世间的法,吾的行是世间的准则,吾的光辉到处,均是吾的国!”刹那间,光海之中,都开天辟地,种种神圣景象一一出现,光的海洋,彻底转化为神的国度,无数神使现于国度之中,无数赞美圣歌响起,世间种种美好一一呈现在天国之中。 三位真人所有光华,一接触神国,立刻无声无息的消失,神国以不可阻挡之势在扩展。 了尘也高声念道:“太极阴阳玄机现,四相八卦乾坤定!”身边黑白二色,立刻相互扭旋,分为四种,又相互转化,最终化为先天八卦镇住四方,神国终于无法向他推进。这是了尘当初得到《易经》悟出的**,以太极最终化生先天八卦,以定周围一切,让自己能掌身边法则,当也是当初他得《易经》悟出真意后,大叫“吾道成矣!”的缘故。 三阳见神国现,大喝一声:“以为你有神国,我就没有!”三阳身外空间猛然一阵爆鸣,一位上古火神现,三阳当初领悟一身火属性法则,实得自上古陨落火神精神烙印,后经邵延指点,在火焰山得火性灵物,纯化真火,进阶化神,已不完全是普通修真,而是盗取了神性精华,而无神道修行之实,此事也只有邵延和五阴所知,此时终于展现,顿时,一个火的国度形成,上古火神虚影现在国度当中,无数火的精灵似乎从漫长沉睡中醒来,顿时威力大增,也将光明神国扩张阻住。 五阴那边却是另一副模样,光明国度直向五阴侵去,五阴的紫色光华好像一点办法没有,神国很快就侵入一大片,五阴却束手无策,圣洁的神使大军随着国度的扩展,向纵深而去,如果细看,就会现五阴露出一丝微笑。 见神国被了尘和三阳所阻,而五阴那边却进展的异常顺利,光明教主决定先解决了五阴真人再说,正想加一把劲,陡然一瞥,现那边神使身上出现一点淡淡的紫色,如果不是神目如电,就会将之忽略,心中一紧,不好! 极度纯粹的神力瞬间淹了过去,五阴见对方现,阴恻恻笑道:“现在才现,迟了!”话音未落,那边神使一刹那全部化为紫色,呼啸返杀了过去,原来,五阴所修天魔之道,无形无色,最善于在不经意处悄悄侵入,对方神国主动进入五阴法则意志所笼罩范围,五阴高兴还来不及,真正是润物细无声。 被天魔魔化神使见无数光明神力如巨浪一样扑了过来,他们根本不惧,如飞蛾扑火一样冲入光明神力之中,刚被淹没,猛然间爆开来,一朵朵紫色的花在圣洁的神国中绽放,三阳和了尘财见此,心中也是大喜,一条条火龙从三阳火的国度中诞生,各具不同灵性,完全是真正生灵,邵延暗赞,这才是真正的法有元神,在龙吟声中,也冲入光明神国。 而了尘先天八卦外围突现风雷水火山泽,一股脑轰入光明神国。化神修士由于已悟至少一种法则,由此衍生出真正的神通,甚至都不需要手诀咒语,动念即生,平时一举一动,随时可以暴出大威能。打个比方,法则如水,一个人如果学会了游泳,自然掌握水的浮力一些属性,根本不用说出来,到了水中,自然会浮起来,而且终生不忘,甚至不需要有意识去控制,会了就是会了,你在岸上,不管如何学习理论,一入水,不会游就是不会游,直接沉底。 光明教主的神国却是光明信徒信念体现,不是体悟法则,而是制定法则,如人在梦中,无论什么不合理的事情,梦中自己都认为完全合理,所以神道修行与修真完全是两种体系,邵延用修真手段模仿出来的领域,不过是让自身意志借法则之势而成,一定程度上是自欺欺人,只能欺负比自己弱小者,如遇到与自己相当者,根本没有用。 光明教主自负神国之中,他是主宰,一不留神,却吃了大亏。三位真人各显手段,轰入神国。在光明教主措手不及情况下,外围神国崩溃,崩溃国度化成可怕的风暴,向四周漫延出去,所到之处,树木崩摧,山石成粉。 三位真人脸色一变,此风暴一成,波及恐怕不是百里,那么百里之外大晋西隋百万大军就会瞬间成齑粉。三阳一声长啸,灵宝神火罩现,轰然扩大,硬将百里以内生生罩住,了尘也是现出灵宝碧玉笏,化成一道碧光加持在神火罩上。 五阴也现出灵宝,准备护住下面的芦蓬,往下一看,愣住了,随后收了起来。 邵延正在看得津津有味,猛然神国外围崩溃,能量风暴产生,大惊,知道如果风暴到达芦蓬,其中修士能存活下来没有几人,也顾不得保守秘密,灵宝石钟山现,如玉一样温润光华将整个芦蓬整个罩在其内,见对面芦蓬之中,无数道圣光交织成大罩护住,知道对面也有准备。 石钟山一现,芦蓬中所有修士看向邵延目光全变了,他们当然知道那风暴厉害,但邵延身为一个结丹修士,至少在这些修士眼中,却拥有灵宝,关键是能控制灵宝,要知道,就是元婴修士都不能自如控制,何况,绝大多数元婴修士根本不可能拥有灵宝,有个别开始蠢蠢欲动,但转念一想,立刻按下心思,但眼光之中却别有意味。 风暴到来,浮在芦蓬上空的玉钟出一道道钟鸣,将靠近风暴平息。 此时,却听到光明教主哈哈大笑:“三位真人,不愧为真人,特别是五阴真人,实际上我应该称呼你为五阴师祖。多亏你们这一击,我才明白,神是怎么回事,原来,我的国度,法由我定!你们不过窃取天地之法则,而我,却是法则真正制定者!我!从此刻起,就是神!而我的信众们,你们是神的羔羊,今日,神临世间,世间众生,皆为神放牧的羔羊!” 此语一出,神国焕然一新,嘹亮圣号声响起,是从人们的内心响起! 第140节 谁言神是众生主 三位真人一击,光明教主见神国外围崩溃,甚至引起能量风暴,心中一急,却现神国核心却安然无恙,更奇怪的是,心念动处,一个更完美神国构建,好似一个人梦被打搅,而做梦者却不愿醒,不过是梦境幻化,沉入更深。一瞬间,光明教主完全明白了,在神道修行前,他本是灵根很差的散修,神道修行后,修真那一套并未忘记,有些不伦不类,经过这一击,他彻底明白了,神与修士不同,神国之中,神是真正的主,不论如何不合理,神的意志就是神国之规则,这步一过,他才真正迈上神路。 他的神国往外一涨,无可匹敌的力量,将三位真人逼退。他刚才的话,让五阴起了怀疑,被神国逼退之后,五阴并未还击,而是问:“你究竟是谁?” “老祖当然不记得,我名沐天赐,父亲沐啸歌,祖师不记得我父求你收我为徒的事了!”光明教主沐天赐道。 五阴想起来了,当年阴山宗筑基弟子沐啸歌因立有大功,五阴问他要什么奖赏,他说希望五阴收他儿子沐天赐为徒,五阴见沐天赐为五灵根,成为高阶修士可能性极小,没有答应,只是重赏沐啸歌,后来,沐啸歌在外陨落,他儿子也从阴山宗消失,有人说,他成为了散修,五阴根本没有当回事。 “想不到,你能成为到这个程度,到了这个程度,你为什么要入尘世,在世外不是更逍遥!”五**。 “我走的是神道修行之路,需世间香火,我借助世间帝王之力很正常,再说,你们修士灵根好,自以为高人一等,我要的就是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打倒,让世间人人平等!”光明教主沐天赐狂笑道。 “现在,我已成高高在上的神灵,看你们还能不能嚣张!”光明教主又说道。 “你错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空中突兀出现一个人,正是邵延。 邵延用明上眼神观察他们之间战斗,许多东西邵延以前研究时只是想到可能,或者干脆没有想到,在他们战斗中一一得到验证,特别是光明教主的神国,邵延认真观察后才现,那根本不是应该出现在尘世的国度,完全由人意志构成,排斥一切自然法则,不怪传说中成神就必须位于神国,甚至真身都无法出神国,神国不过是众生幻想中梦境罢了。 再观察三位化神真人的神通,刹那间,邵延体内金丹一动,五转金丹其大无外的感觉,其大无外和其小无内瞬间合为一体,是一种根本没有大小的概念,在这一瞬间,邵延知道,自己已是金丹六转。 这种感觉是一种奇特感觉,一座大山和一颗石子在邵延眼中一样,一个万丈巨人和一个三岁小孩在那一瞬间是一样,不是哲学概念上,而是真正感受。邵延不由想起前世物理学上最伟大的成就之一相对论,当物体高飞行时,时间越来越慢,而物体长度却越来越短,如果达到光,时间将停滞,而所有物体的尺寸却会缩成一个点,也就是时间和空间失去意义,所谓:“钟长尺短”,邵延现自己就像处于这种状态。有一种说法,光是不同世界分界点,邵延有些明白,可能自己进入金丹六转,随时可以进入这种状态,在那种状态下,也许是自己思绪或者其他处于光状态下运行,在这种状态下,却能瞥见一段完整的时间之河,从过去流向未来,而不像以前金丹五转时,只能瞥见过去和未来的碎片,而不像现在如此完整呈现在面前,邵延甚至现,时光之河在未来出现分枝,越往未来,分支越多,再往前就消失在时空的迷雾当中。 邵延在这一瞬间,看到一条未来的主流,他知道,该他出手了。回过头来,对林韵柔道:“韵柔,你替为师主持石钟山,为师上去一趟!” 林韵柔应了一声,神识投向石钟山,邵延顺势退出,待林韵柔完全接掌了石钟山,他站起身来,一步迈出,便已消失在芦蓬之中,出现天空。 不仅光明教主沐天赐吃惊,连三位真人都大吃一惊,三阳说道:“老弟,你怎么上来了?”邵延淡然一笑:“没事,这些风暴余波伤不了我。” “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说我错了!”光明教主喝道,无数圣光化作圣剑狂涌而至。邵延头顶现出定世鼎,镇住身边数丈空间,圣光一至,如泥牛入海,连小的波纹都未引起。 光明教主神情庄重:“我之言,为法则,顺我昌,逆我亡!”言出法随,神国随之覆盖过来。邵延笑了:“你以香火信仰构神国,立法则,不过是信众意志体现,安能与我凝华夏文明精髓,引导人类在文明路上迈步前行的精神所成定世鼎相比。”定世鼎光华大盛,光华到处,空间自然恢复,神国消融。 三位真人震惊看着邵延头顶那尊大鼎,古拙稳重,一点不起眼,他们看得出,这不是灵宝,他们虽然未见过仙宝,但宗门之中,有典籍记载仙宝状态和威能,明显也对不上号,也不是仙宝,这是什么宝物? “你头上那是什么玩意,为什么能令我法则无效!”光明教主震惊多于愤怒。 “我刚才已说过,你自以为能辟神国,定法则,却不想从根本上错了,你生于这个世界,借众生香火修行,你今日成神,自以为高高在上,却不知神明为众生之主,实为众生奴。何谓神?你可知否?”邵延一番话并不高,但清清楚楚传到所有修士耳中,不少修士陷入思考之中,光明教主也愣住了。 “你胡说!”光明教主猛然暴跳如雷,失去刚才的冷静,神国之中,光明圣洁的神使一刹那间生了巨变,獠牙生出,圣洁的光芒也变成黑红的火焰,完全一副地狱恶魔的形像。黑红火焰狂涌而上,天空之中,血泪洒下。 三位真人一见,神通也如急雨一样,抵住光明教主异变的神术攻击,护住邵延,邵延回头一笑,谢过三位真人。 “连神为何都未清楚,就敢成神,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何谓神?众生之信仰,为众生之寄托谓之人间之神,此为你所行也,然而你之所行,仅为收集香火,而不立教化,种种恶果,必将由你承担;悟法则,掌自然某一造化功能,司天地之职,此为自然之神,如火神、水神是也,你所未闻;阴阳不测之谓神,造化与己合,然于世界之上,此为真神也。你不过集信众香火信仰,人尚在世,妄自称神,岂不可笑!”邵延毫不留情,然而,此话中却真正透露出神道修行的根本,可以说,自这个世界上古已来,第一次有人清楚揭示出神道修行的根本。 不仅所有修士竖起耳朵,连光明教主暂时都安静下来,不觉露出恍然之色,盼着邵延再说下去,神国之中,已是神魔乱舞,他只管收集香火,却从未想过,如何回馈信徒,后来引导信众造反,许多信徒死于乱兵之中,更有成为流寇,如丧家之犬,许多怨念早已伏下,今日成神,本是大劫,如果在一个地方安安静静成神,都要面临众生意念中种种拷问,何况他根本不知,可以说,成神之劫已被邵延一语引,这也是邵延当初在天澜宗未说之事,那时他已隐隐感到,光明教主要成神,必有一场劫难,任何要越的生灵,天地当然要考验,这是天地一种自然机理,与天地是否有意识无关。 邵延看了一眼光明教主,又望了一眼神国,心中不觉起了一股怜悯,三位真人也现了神国的异常,见种种异变,不由骇然。 邵延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你修神道,本应行教化之职,而不是干预世间,可惜你却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古之时,圣王行教化之道,在世间都不敢称神,唯死后成神,就是此理,神道修行法门流传,到了你手,你不想想,他的原来之主为什么不敢或不愿修行,你在这些都不清楚情况下,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已算你有大毅力、大运气,下面一道关都不需要我们出手,你的成神大劫已到,你将面临你的信众意志源源不断的拷问,不能度过,就是你的末日,你的神国将崩溃,你认真看看,你神国之中,地震、火山、飓风天灾已现,完全是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即使你度过,神国会隐入人间之外,你也将陷入深沉睡眠之中,神国意志会自动响应你的信徒,那是一种绝对公正客观存在,直到你的苏醒,也许人间已过千万载!” 听到这番话,众修士一起望向神国,光明教主也不觉看向自己的神国,神国之中,地震、火山、飓风等天灾在肆虐,天空下起了硫磺火雨和血雨,大地开裂,熔岩和血水不断冒出,正如邵延所说,是一幅世界末日图。 除了邵延之外,谁也没有想到,居然刚才将三位化神修士逼退的光明教主陷入这样一个局面,西隋方面光明教士全都跪了下来,开始大声祈祷,就在这一瞬间,光明教主陷入最终的危机,内心深处无数信徒面孔一一呈现,有责问,有辱骂,也有安慰,所有各种一一出现,让光明教主好像成为自己的信徒,信徒所承受的一切,他好像在亲身经历一遍,他在那一刻,彻底迷失了自己。 一团黑红色火焰从光明教主周身燃起,邵延知道,这是真正的业火,光明教主可以说彻底完了,就在危急关头,无数信徒心中一痛,纷纷祈祷,在邵延明上眼神中,数不清的丝线连到光明教主身上,一缕乳白色光华从光明教主体内散出,将火焰压下不才,不过下一刻,黑红业火更旺,很明显,光明教主处于挣扎之中。 邵延又叹了一口气:“今日之果,便是昨日之因,沐天赐,你建宗教,名为光明,说明你心中尚有向善之心,有些一念,当有一线生机,成与不成,在于你自己!”说话同时,一声钟鸣,从邵延身上响起,余音袅袅,正是邵延紫府之中山河社稷图中护界钟的钟声,此钟一响,光明教主立刻从迷失中清醒过来,无数信徒的经历让他彻底明白自己错在何处,身体不少地方在业火中已化为灰烬,他的眼中泪水涌出,化着乳白色圣火滴落。 “多谢大贤指点,我真的错了!我之孽太深,我的信徒,是我对不起你们!”此语一出,只要是光明信徒不论其在何处,心中都清清楚楚感受到这句话,天地之间,一种大悲生成,这是神殒落时,众生从内心出悲哀。 “我的信徒,不要为我悲哀,你们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创出美好的未来。”光明教主又说道,这句话又出现在信徒心中,天下信徒大哭。 “就你这一句话,让你有了一线生机,你之罪当你来赎,从现在起,你才真正迈上成神之路,你当教化罗夷洲众生,当谨记今日之事,一路走好!”邵延深深拜了下去,邵延金丹六转,从时空长河中看到有一种可能,看来这种可能成为现实。 未来有很多路,许多时候在于自己的选择,当光明教主选择这一条路时,邵延大体已知未来的展,所以他才下拜,说了那段话。 业火之中,白光大盛,一道白光冲霄而去,笼罩在战场外的灵宝好像是虚影一样,没有一丝反应,光明教主彻底化为灰烬,所有光明教士借的神力一瞬间全部消失,西隋芦蓬圣光护罩也彻底消失,天空之中,光明神国已没有一丝痕迹。 三位真人面面相觑,“小友,你真了不起!”五阴竖起了大拇指,邵延神色有些低落,随口回了一句:“有时候,语言比神通更有效!” 三阳情绪也有些低落:“我们下去吧!” 第141节 凡尘事了秘境开 众修士已纷纷告辞,了尘也谢过各位相助修士。三阳和五阴与了尘打了个招呼,回过头来也邵延打个招呼,准备离去。邵延却喊住两人,两人在些奇怪,三阳笑道:“老弟,你有何事?” “两位真人,三年之后,有一事要麻烦你们。”邵延道。 “小友,何事需要我们?”五阴见今天邵延的表现,也很客气。 “就是与光明教主有关,到时请二位作个见证,二位也将在罗夷洲历史中留名。”邵延并未详细说,只是简单提及。 “难道是…跟小友在光明教主升天前说话有关吧。”五阴有些明白。 “两位真人与此事有些因果,当作个了结,不过现在却不要说,天机不可轻泄!”邵延故作神秘地说。 “哈哈!”二人都笑了起来,“不能泄,就不泄!” 其他修士却一脸羡慕看向这边,能和两位化神修士谈笑自如,的确让人羡慕。邵延和两人约好日期,两人告辞。 邵延回过头来,对寇真说:“你就暂时留在晋帝身边,如果有什么强敌,自会有人来助你!” “谨遵师祖法旨!”寇真躬身。 邵延又对龙慕天道:“这次事了,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到跃虎山通知慕仙一声,让她带着弟子回山。” “是,师傅!”龙慕天也是一躬,带着龙道明而去。 芦蓬中已没有几人,火炼门那个俘虏也被林韵柔放走,邵延却静静坐在蒲团之上,林韵柔不明白师傅的意思,不过也未问,也坐了下来,最后几个修士已向邵延拱手而别,芦蓬之上已其他人。 就在此时,从芦蓬一个角落之中,如闪电般窜出一人,手中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取邵延,居然是世俗武者。 林韵柔身上光华一闪,邵延左手微动,林韵柔身上光华消失,邵延右手二指轻轻一夹,顿时停住,来人也停了下来,台下尚有些士兵,见状哗然。 这是一个英姿勃的少女,眼中充满了愤怒,身上却是光明教袍,士兵一下子冲了上来,将少女围在当中。邵延手轻轻一抖,长剑已落在邵延手上,望着少女仇恨的目光,邵延平静地说:“你是光明教护法中哪一位?”邵延平淡语气中自带有一种魔力。 少女脱口而出:“鸡护法!我为什么告诉你!”一下子醒悟过来,将脸别开。 邵延对兵士们说:“没有什么事,你们下去吧!”众士兵应了一声,转身下了芦蓬。 “你孤身一人,想替你们教主报仇?”邵延问道。 “如果不是你,我们教主不会死!”少女倔强道。 “谁说你们教主死了?” “你说我们教主没有死,为什么我们神力全消失了!” “你们教主修行走上歧路,现在该重回正路,其中艰险不是你们想像,你叫什么名字?”邵延见对方缓和下来,开始问她的情况。 “沐塔娜。我如何才能见到教主?”沐塔娜问道。 “现在见不到,三年之后,才能见到,情况不是你所想像,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准备去哪里?”邵延道。 “自从教主收养了我,我就一直跟着教主,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哪去!”沐塔娜说道。 “如果没有地方去,就跟着我们吧,三年后,我也要去见一下你的神。”就这样,当邵延回到火枣山时,带回了一个光明教原护法,回到火枣山后,开了一个小洞府,让她临时安身,每天早中晚三次,她在洞府之中,一日也不停向她的神祷告,邵延也不去管她。林韵柔很好奇询问邵延,邵延笑笑说以后自有用途。只是有一点,从此,火枣山多了一点烟火味,因为沐塔娜只是一个凡人,不能辟谷,不过,山中灵果甚多,沐塔娜无意之中也吃了不少,她也无意修行,即使这样,如果无意外,活上一百多岁应该没问题,加上灵果之效,虽不能驻颜,但即使到四五十岁,容貌和二十多也会相差不大。 十几日后,龙慕天和龙慕仙回来了,带着他们收的三个弟子来拜见邵延,邵延将钟少严炼制衣衫给龙慕仙、端木琴和葛士贤一人一件,端木琴已是炼气十一层,而葛士贤是炼气五层,龙道明却是炼气十一层颠峰。 三位弟子拜见过师祖,邵延认真观察三人,满意点点头,让两个徒弟让他们正式入门,邵延让龙慕仙去摘三颗火枣,算是一种赏赐,也是改进他们的体质,三人拜谢后服用,待他们起身,林韵柔取出两件礼物,一把巫器白骨刀,另一把上次已送给龙道明,这一把送给端木琴,端木琴见此刀凶厉之气如此重,心中也是暗惊,对这个师叔品味有些嘀咕,这是一个女孩玩的东西,不过东西越是这样,估计越厉害,拜谢后收下。 林韵柔听说葛士贤喜欢炼丹,顺手将那颗在西极之海岛上海蟒毒气所凝的墨绿色珠子送给他,他果然很喜欢,拜谢了林韵柔。见事已结束,邵延让他们去钟少严那边去拜见。 火枣山恢复了平静,众位弟子忙着修炼,邵延有时也给他们讲讲道法,沐塔娜有时也听听,众人与她也熟悉了,邵延三个徒孙目前都未能辟谷,经常外出打猎后,同沐塔娜一起做饭,关系也较好,但沐塔娜依然不愿修行,一心待奉神灵,邵延有时都有点心动,这种专一不为其他所诱的心性,如果修行邵延的道法,绝对是一个好苗子。当然,此念只是一闪而过,人各有志,不可勉强。 凡尘已平静下来,大晋杨广已一统天下,傲雷兰被封为北燕侯,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女子封侯的人,跃虎山有数人封侯,原燕国被拆成三块,北燕、东燕和西燕,均分封给跃虎山功臣,而代国原城的朱林童被封为原侯,代国也分成几块,封给跃虎山及原城诸将。 寇真被敕封为护国天师,总领世间道教;独孤凤被敕封为开国**师,总领世间佛教;大将军袁霸却已辞官入佛门,被敕封为佛门护法大将军。其余人等,各论功行赏,封侯进爵。 另外一道圣旨却是轰动天下,旨中说,中洲大6上古诸子经典重现,为盛世重开之兆,为纪此事,改中洲大6为华夏大6,以正文明之正溯。此旨一出,反响非凡,天下士子大多赞同。 转眼间,一年已过,天澜宗飞剑传书,天澜秘境一个月后开放,请邵延带十名炼气弟子入内采药。 这一年时间内,龙道明已入筑基期,端木琴也是炼大圆满,而葛士贤也到了炼气七层,整个火枣山也就两名炼气弟子,别的门派是嫌名额太少,而邵延却多出八个名额,为这八个名额犯愁。 邵延想了一想,招集众人,说明情况,大家也都傻了,从未想到,名额用不掉。邵延盘算了一会,对林韵柔道:“你去一趟铁血丹心盟,找一下司空怀安,他还未筑基,让他进入秘境采药。” 又对龙慕天道:“你回龙家一趟,挑七个龙家修士,也让他们入秘境采药。”两人应了一声,各自出去。 邵延又对端木琴和葛士贤说:“你们两个是我火枣山入秘境两个弟子,灵药多少我并不在意,给你们一个任务,进入秘境,多给我收集一些灵药种子就行了。” “是,师祖!”两人同时回答。 “好了,你们下去吧,好好准备一下,等另两拨在到后,再出。”两人应了一声下去。 数日后,两拨人先后来到,邵延本想让龙慕天带队而去,不过想起秘境据说是上古阵法所布,心中一动,将龙慕仙、林韵柔和龙道明留下,自己和龙慕天带众人而去,出前对司空怀安和龙家子弟说明,所采灵药归各人,请他们收集灵药种子,各人应允。 因为人多,炼气弟子飞行度慢,花了好几天,才赶到天澜宗,天澜宗见火枣山来到,接待人员通报后,掌门亲自来迎,倒让邵延受宠若惊。 各门派弟子到来,天澜宗一一相迎,邵延也与一些旧识相逢,天云门来二十名炼气弟子,一位元婴长老和一位结丹修士领队,元婴长老邵延不认识,而结丹修士却是邵延所熟悉的李中平弟子关子云,关子云见邵延后上来见礼,也介绍他门中的段师叔,邵延与段师叔相互见礼。 不一会,天外门来到,带队的是纪湘然和云天行,也是带了十名弟子,上前见过邵延,邵延打量着这些弟子,心中有些好奇,毕竟天外门修行与众不同,看这些表面上是武者,虽未成领域,但一个个精华内蕴,已不弱于炼气修士,和纪湘然闲谈了一会,这十名弟子中有一半是新收,有两人从大江门而来,另外三名却是名门大派长老的后代,因无灵根,后因天外门出世,这些长老便找到天外门,让其进入天外门修行,其中一人居然是天澜宗掌门天中子的重孙,天外门也借此结交这些门派。他们武技已入门,剑气凝练,可以与炼气高层修士一较长短,唯一遗憾是不能飞空,不过因兼修士得自邵延《地煞秘要》,可以使用缩地术之类法术赶路,也不比一般炼气修士慢多少。 邵延见他们每人都背双剑,其中一柄为桃木剑,知道他们修习《地煞秘要》中一种类似符兵飞剑法术:斩魔剑。 纪湘然、云天行和邵延说了一会话,取出一个储物袋交给邵延,说是今年灵石矿邵延的份额,邵延也不查看,直接收了起来。 纪湘然请邵延弟子在秘境中照看一下天外门的弟子,邵延心中一动,让龙慕天将此次火枣山入秘境的弟子全部集中起来,让他们与天外门弟子相识,交代相互帮助,随后,随手打出数个印诀,正是破邪印,空中灵光构成分化,分为二十份,进入二十名弟子身体,随后对身边龙慕天说道:“你明白了吗?” “多谢师傅指点!”龙慕天回忆了一下整个施法过程,说道。破邪印本是龙慕天在洞天仙府中所得,后传给两位师妹,龙慕天一直拿此种神通直接对敌,反而是林韵柔却将此灵活应用,甚至将此威能潜伏与别人体内,在危急时刻保护别人,此点可以看出龙慕天不如林韵柔。 众弟子知道邵延施法保护自己,一起拜谢。天中子此时过来,他听说天外门到来,特过来看望重孙,见自己重孙精华内蕴,心中高兴,谢过纪湘然,和重孙说话。 有人叫前辈,邵延回身看,是龙慕天的堂妹龙慕灵,太白宗因在去年站在光明教一边,虽事已过去,此次秘境开,他们只有原来十个名额,而天云门却是二十个名额,此次带队两位元婴修士,本着重新和天澜门交好的目的,带着龙慕灵是因为火枣山的崛起,龙慕天大名已传遍修真界,而龙慕天又是火枣山大弟子,火枣山距太白宗不远,加之邵延强势崛起,想和火枣山搞好关系,作为筑基弟子龙慕灵才被带来。 见天澜门掌门天中子出现在邵延这群人身边,太白宗两位元婴长老立刻过,和邵延打出招呼后,便上前和天中子见礼交谈,而龙家堂兄妹也攀谈起来。 各门修士6续来到,纪湘然见烈焰宗来人,向邵延告了声罪,便过去,取出三阳那份灵石,托他们带给三阳真人。 天澜门见人都来齐,执事长老集合众家修士,启程赶往天澜秘境,各家修士各纵遁光,唯天外门露出迟疑,邵延一见,袍袖一甩,数道灵光一闪,天外门和火枣山众人被一朵宏大白云托起,随众人一起而去。 第142节 洞察秘境炼飞舟 天澜宗向西北三百多里,过了一道峡谷,就是天澜秘境,中洲大6,现在应叫华夏大6修士所了解秘境不过四处,其中之一为天澜秘境,还有一处是在东海上一座大岛之上,由海天宗所控制秘境扶桑秘境,那个秘境每隔五十年一开,下次开放是在十年后,还有二个秘境已算不上秘境,大部分已显露出来,由于阵法破损,开采过度,已成为一片废墟,中间不少地方由于阵法未完全失效,倒也是比较凶险,不少散修经常流连,偶尔也有现。 众修士落下遁光,邵延定睛观看,眼前是一片荒原,杂草丛生,不时有鸟雀飞过,是一个一望无际的荒原,邵延知道是假相,这方圆二千里实际上是一座秘境,只要找到进入方法,就是另一个天地。 天澜门三位元婴长老各取出一面令牌,一面上绘日月星辰,邵延眼尖,现上面星辰比现在的天空中多,心中暗想,不知道天澜宗有没有人留意这一点;另一面令牌上却是山川大地;最后一面令牌是人打猎和劳作的场面。邵延心中隐约有一个想法,这三面令牌好像是天地人三才,不知会不会组成三才阵。 好像为了验证邵延的想法,三位长老打出手印,三面令牌浮在空中,组成三才阵,三道光华射出,前面的空间起了波动,一条通道出现,从通道看见内部青山绿水。 一位长老开口道:“各位道友,此时开放时间和以前一样,其六十天,六十天后此门重开,望各门弟子准时赶回,不然,就等到下一次秘境开放,不过历史上还没有人等到那一天!”说完之后,示意各门派弟子入内,各门派弟子有序入内,当所有炼气弟子入内,通道关闭。 通道一关闭,各门派长老等带队之人就各自找地方打坐,等待六十天后秘境重开,邵延调动明上眼神,世界开始变得透明,邵延向秘境瞧去,眼前一切让他目瞪口呆,当初建造秘境之人好大手笔,这已不是普通的阵法,算得上邵延所见将阵法挥到极致一个。 也是邵延眼神开出来,能透过层层迷障看到实情,这个世界不怪没有人能看出本质,除了邵延,也只有五阴可能能看透,五阴是因为修天魔之道,世界要他的眼中,如琉璃般透明,世界就是由力构成,而在五阴之前,根本没有人能达到五阴现在成就。 邵延现在所处是秘境东南方,虽不能看透整个秘境,但眼前一切让他明白大致构成,地脉上方,四根水桶粗的柱子,好像是赤铜,深入地底,勾通地脉,向左侧看去,也就是秘境南方,九根大柱,深埋地下,勾通地脉,邵延太熟悉这种方式,虽未见全貌,邵延知道,这是洛书的排列,甚至有灵龟歌诀:“二四为肩,六八为足;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五居中间,纵横相等。”也就是地球上数学中三阶幻方。 再看大柱之上,按天干地支组成六十甲子,应该将秘境围成一圈,抬头望向秘境上方天空,却是由地下大柱抽取地脉之气,配合六十花甲子的时空之力,取天空星辰之力而成河图虚影,邵延心中不由震憾,在两千多里从地下到天空,布下一个如此大阵,以洛书镇地脉,抽地脉灵气,以六十花甲子借时空之力,扭曲空间,以河图借星辰之力,稳定空间。三者结合,不仅让此来空间扭曲消失,而且内部空间面积恐怕是外面二三倍,灵气充足。 邵延亲眼所见这一切,算是从原理明白秘境的本质,如果说洞天是大神通者直接从虚空中开辟的小世界空间,那么,秘境就是将现实中一块空间扭曲隐藏,形成一个封闭的小空间,不禁赞叹上古修士的大能。 虽然从原理上明白这一切,但到时候构造的细节,邵延还是不太清楚,不怪说现在修士不能建造秘境,就是从中参悟一些东西,也是要耗费大量灵石才能在洞府之中扩大容量,秘境不需要用灵石,却是借助地下强大的地脉。 龙慕天见邵延呆呆立在秘境已达一个时辰,知道师傅领悟到什么东西,于是站在旁边看护师傅,其他长老见此,也不便来打扰。 邵延看完这一切,见龙慕天在身边守护,心中有些感动,对他说:“你自己去吧,不要管我,我在秘境周围转一圈,可能要用几日时间,你和其他道友去交流交流。”说完,云生足下,顺着秘境边缘,一路看下去,好不容易将一面查完,算是清楚明白这里阵法构成,整整花了一天时间,明上眼神开了一天,邵延已是金丹六转,还是吃不消,离开龙慕天所在位置已有数千里,也不回去,就在身边一座山峰之上,开了一个小洞府,布下阵法,取出一枚玉简,将今日所获刻入玉简后,全身放松,进入深深的定境中,一直到次日日上三杆,才从静定中醒来,精神已完全恢复,好像修为还有了一丝进步。 邵延再接再厉,继续查看,就这样,花了十二天时间,不仅四边查到,连中间都从秘境上空飞过,查看了一遍,幸亏邵延开出眼神,不然根本无从查看,邵延用神识试过,神识根本不能进入。 当邵延再回到出地,现修士们少了不少,六十天后秘境才重开,许多修士干脆外出云游去了,剩下的修士已纷纷在峡谷两侧山崖上开辟洞府,邵延这才现,峡谷之中,新旧洞府到处都是,想想也对,三十年一次,不少带队长老总不能六十天都露宿,修士开辟一个容身洞府很简单。 龙慕天见师傅回来,立刻前来拜见师傅,邵延随龙慕天来到他新开辟的洞府坐定,龙慕天问邵延要不要再开再开辟一个洞府,邵延摇摇头,说临时居住,一个洞府够了,问起这十来天有什么事情,龙慕天回答没有什么事情,不少修士外出,剩下修士不是找到旧洞府,就是自己开辟一个洞府。 邵延开玩笑地说,如果他是天澜宗掌门,就派出专人来开辟和管理洞府,然后,趁现在来出租收费。然后说起自己这次探明情况,龙慕天听后十分惊讶,他自小在龙家修行,对修真界的事比较了解,秘境之秘,多少年来,许多门派想破译,却谁也没有彻底弄清,虽然不少门派从中参悟出不少东西,但离解开秘密还远得很,没有人能够布置出一个秘境,听师傅的意思,他出去这十几天,弄清楚了这一切。 龙慕天虽然惊讶,不过对这个师傅,他也知道不能以常理来推测,他有些不太相信地问:“师傅,你是说你能重造一个秘境?” “不错,等这次回山,准备一下,建一个小秘境试试。在什么地方呢?火枣山,不行,这个地方以后要开辟洞天,那就选在依兰山脉的别府好了。”邵延略一沉思,选好建秘境的地点,他说得理所当然,却把龙慕天惊呆在原地,因为邵延随口提到要开辟洞天,他可是进过洞天的,那可是一个完整小世界,日月经行,万物生机勃勃,龙慕天根本无法想像如何开辟出洞天,邵延居然轻描淡写说要在火枣山开辟洞天。 邵延现龙慕天的异常,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师傅,你是说…”龙慕天咽了一口唾沫,平静了一下说:“你是说开辟一个和蔚蓝洞天一样的洞天?” “没错啊,有什么不对?”邵延现弟子有些反常,略一思索,顿时明白过来,不由笑了:“慕天,你在师傅身边也有不少年了,你知道师门讲究是领悟天地之道,得大道者,开天辟地等闲事,师傅虽未得大道,但开辟一个洞天,在将来师傅入化神时,还是能做到,不仅师傅能做到,你到了那个程度也能做到,对自己要有信心。” “对不起,师傅,我失态了。”龙慕天开始反省自己。 洞外传来纪湘然的声音:“邵前辈、龙师兄,湘然和云师叔前来拜访!”纪湘然和云天行在龙慕天洞府不远处也开辟了二个洞府,今天见邵延回来,过来拜访。 “二位不用客气,请进。”邵延开口道。 天外门二人进入,一见邵延,拜谢邵延那日用云带他们门中弟子一事。本来,一到此处,两人就想道谢,不过邵延却开始查看秘境,两人也不便打扰,后来,邵延更是一个人出去,便一直拖到今天,所以,今日见邵延回来,便来道谢。 邵延请二人坐下,洞府虽简陋,但蒲团之类的龙慕天倒是备好了,两人在蒲团上坐定。邵延问起这一年来天外门的情况,纪湘然说天外门情况很好,一切已呈勃勃向上之势,研究出不少适合他们自己的法术,为此,纪湘然特地感谢邵延,要不是邵延的《地煞秘要》打开他们思路,长老们还想不到从这个角度入手。为此,纪湘然说了几种他们门中长老研究出来的法术,邵延一见,知道与《地煞秘要》如出一辙,不过更是针对他们自己情况。 谈着谈着纪湘然问出一个问题,能不能让没有领域弟子飞空的方法。邵延陷入沉思,猛然灵光一闪,既然不能飞,为什么不能造一种法器之类的东西,能够载人飞行。邵延说出自己想法,天外门的二人十分有兴趣,如果能驾御一种法器带多名弟子,那么,那天尴尬之事不是可以解决了吗? 邵延也来了兴趣,经过商量,干脆造一艘飞舟,可以载二十人左右,船身之上炼入法器常用浮空阵,一个人驱使困难,就用灵石驱动,修士只要激灵石,控制方向度就行了。说干就干,邵延取出戒指中纸笔,开始画图纸,幸亏邵延前世大学专业是理工科,制图并不陌生,很快,图纸就画好了,却是一艘狭长的帆船,船体之上炼入浮空阵,桅杆和帆上炼入聚风阵,还有其它一些阵法,全部用灵石驱动阵法,产生不同的功能。 画也图纸,标好尺寸,邵延开始计算材料用量,邵延有一种回到前世的感觉,是在办公室内画图纸。 整个船以木材为主料,这个世界,法器用木材不是很多,上百年桃木算是极低档炼器材料,一般作为修士洞府或房屋内部装饰材料,如果是雷击木,价钱贵一点,邵延决定以百年以上桃木为龙骨,外蒙桐木,百年以上桐木也是低档炼器材料,不过大部分修士也是用作一些装饰之用,价格比桃木略贵,桅杆用桃木,帆用风属性妖兽的皮。 算好材料用量,邵延决定自己也炼制一艘,于是列出材料清单,大部分为木材,另外是一些精银、朱砂之类,抄了两份,一份给纪湘然,一份给龙慕天,让他们按清单到天澜门附近的坊市去购买材料。 纪湘然、云天行和龙慕天便一起出,御器而起,向天澜坊市而去。 第143节 飞舟行空话门人 不到一日时间,三人已买好材料返回,说实话,材料太过于便宜,以至于龙慕天回来说,卖材料的人看龙慕天眼色都不对,一个结丹前辈,居然来买如此低档的材料,是不是太穷了,以至于龙慕天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纪湘然倒没有当回事。 见材料已到,邵延便指导三人利用真火开始炼制船的龙骨,让他们先逼开空气,然后用真火将桃木熔化重新定型,对尺寸要求很严,纪湘然和云天行展开领域,将桃木裹入其内,启动领域转化出真火,而龙慕天调动他自己所炼太阳真火,一根根加工木材,开始不熟悉,渐渐越来越熟练,就是这样,将所有木材全部处理结果,花了近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累了便打坐休息恢复,经过这半个月,三人对真火控制几乎是得心应手。 木材处理好了,邵延接下来指导他们用朱砂精银在木材上画不同用途的法阵,然后,再用真火将朱砂精银法阵逼入木材内部,又花了半个月,这样一来,木材大小缩放自如,最大恢复原样,最小比牙签还小。 这一切都完成了,四人来到洞府之外,找了个平整宽敞之所,开始组装飞舟,先是龙骨,然后是蒙皮,再是船舱中固定好的桌椅,最后是船帆,忙活了大半天,两艘飞舟已现于眼前,许多修士也出了洞府来看热闹,见两艘大船,也是啧啧称奇,不过却不明白四人造船干嘛。 邵延见船已组装好了,让三人休息了一会,然后用又用朱砂精银在整个船体上勾画法阵,只是为了让每根木材内法阵形成一种整体,便与控制,花了近二个时辰,终于全部勾画好,邵延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于是让三人联合起来,一艘艘处理,三人放出真火,将这些法阵全部逼入船体后终于成功,整个般放出一阵灵光,邵延让纪湘然和云天行在驾驶室面板上留下空穴处嵌入灵石,用领域传输神识,启动法阵,一阵光华闪现,船浮了起来,接着桅杆和帆上聚风阵得到从控制室灵石传来灵力,立刻风起,飞舟一顿,然后冲向天空,向远方飙去,半顿饭的工夫,远方天空中一个小点急驰而来,降低高度,稳稳停下。 两人跳下飞舟,随手一个法诀,飞舟缩小成一个玩具小船,纪湘然将之收入储物袋中,两人拜谢邵延。围观的修士这才明白,原来,这几人忙了一个月,就是为了炼制飞舟,在场结丹期以上修士对飞舟结构一目了然,飞舟并无什么秘密,从理论上说,在场结丹修士都能炼制,一个个在拍脑袋,自己怎么没有想到。 邵延和龙慕天上了另一艘飞舟,嵌入灵石,神识一动,感到自己对飞舟如臂使然,在空中飞行,度不弱于一些修士御器飞行,却非常省力。回来之后,邵延让龙慕天缩小后收入袋中。 他们这一闹,以后许多门派开始制造飞舟,以至于本来十分便宜的桃木和桐木价格一路走高。 剩下十来天时间,邵延倒是老老实实在洞府之中静修,顺便参悟秘境中的阵法,对整个阵法把握得越来越透彻,邵延有这个自信,如果现在给他足够材料,他也能布置一个小型秘境,修行中时间飞快,转眼间,到了秘境重开的日子。天澜宗三位元婴长老如法施行,秘境通道打开,先出来的是天澜宗弟子,以往天澜宗进去近百人,今年则很少,大量名额让给其他门派,只进去十人,不过出来只有九人,而且倒有七人身上带伤;接着出来是海天宗,二十人,出来只有十三人,也有多人负伤;接着几个门派,都有人留在里面,天云门进去二十人,出来十六人;太白宗进去十人,出来五人;最惨的是火炼门,进去十人,只有二人出来;最好是血魂宗,二十人进去,二十人出来,只有五人负伤。 6续中不少门派出来,几家欢乐几家愁,龙慕天和纪湘然心揪了起来,不知道自己门派会出来几人,终于天外门出来了,令人大意料之外的是,十个人居然全部出来,虽然有几个人比较狼狈,却无一个人负伤,在场修士看向天外门眼光立刻不同了;紧跟其后的是火枣山,也是无一伤亡,只不过有几个比较狼狈而已,龙慕天终于松了一口气,邵延却从开始就无半点紧张,他们体内破邪印还不能保护他们周全,邵延以后都不好意思用破邪印。 其他各门派已开始上交灵药,邵延让龙慕天收了一下灵药的种子,灵药归各人,邵延并不缺灵药,他收种子是为了将来在洞天中开辟药园。 各门派带队长老相互微笑拱手告辞,当然内心如何想就不知道了,这次秘境中死了不少人,其中血腥不言而喻,虽然明面上说各安天命,背后报复不会少,邵延知道下一阶段低阶修士间血雨腥风要持续一段时间。 纪湘然和云天行向邵延告别,邵延也拱手相送,纪湘然取出飞舟,往空中一抛,一条大船出现在众修士面前,天外门修士上了船,挥手向众人告别,飞舟冲入云霄,转眼远离。 龙慕天见此,也取出飞舟,转眼间,飞舟也载着火枣山采药众人向火枣山而去。龙慕天控制着飞舟,其他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邵延问起端木琴和葛士贤秘境中情况,两人讲述秘境中采药的经历,火枣山和天外门一入秘境,分为四组,五人一组,相隔不远,都在视力范围内,这些人都是第一次来采药,加之邵延警告过他们,保命第一,采药第二,四组并排前行,搜寻附近灵药,虽有些妖兽,但很快搞定。 但人比兽凶,开始还好,到后来二十来天,几乎每天都遭到袭击,四组互相帮助,击退和击杀不少来抢灵药修士,好几次遇伏,幸亏邵延事先隐伏在他们体内破邪印,每道破邪印实由三重法力,能救每人三次,不然伤亡肯定不小。 邵延又问杀敌最多,葛士贤说师姐端木琴,又说师姐那把林师叔送的白骨刀太变态了,出手一溜绿火,打到对方,不论对方用什么东西防守,就是一蓬绿火,连法器带人就烧化掉了。 邵延笑了,告诉他们,那把白骨刀不是法器,而是巫器。 “师祖,什么是巫器?”端木琴好奇问道。 “上古时代,巫术曾流行一时,会巫术的被称为巫师,巫师所使用的器具就是巫器,其诡异莫测,现今南苗帝国和罗刹的修士就是巫师,我和你林师叔游历世间,曾得巫器制作方法,当时,林师叔顺手炼制两柄白骨刀,一刀送给龙道明,另一刀就在你手上。”邵延简要说明了一下。 “师祖,巫术是什么样子?”端木琴又问道。 邵延不觉笑了,说:“你师傅应该传授过《地煞秘要》吧,《地煞秘要》许多法术就有巫术的影子,当初,我遇你林师叔,开始并未收她为徒,仅传授了旁门术,《地煞秘要》就是从旁门术中转化而出,林师叔本为伪灵根,却硬生生以当时炼气一层修为,斩杀了数名炼气六七层的修士,凭的就是旁门术。” “怪不得《地煞秘要》中法术与其它法术完全不同,原来如此。”端木琴这才明白当初龙慕仙曾传给她的另类法术是怎么回事。飞舟中其他龙家弟子听到这里,不禁对《地煞秘要》产生浓厚兴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法术,如此利害。 “后来,我让林师叔授《地煞秘要》于寇真,命寇真开世间道门一脉,助大晋定天下,寇真为敕封为护国天师。”邵延让两位徒孙明白世间道教一脉实是出自火枣山。 “师祖,原来不少人传说的世间道门寇天师是我们火枣山一脉,师祖,我师父与龙师伯和林韵柔哪个更厉害一些?”端木琴恍然大悟,船上龙家弟子才明白外面新崛起的世间道门居然是火枣山一脉。 邵延笑了,说:“小丫头,你的心思我知道,说实话,你师傅和龙慕天师伯实在伯仲之间,慕天自炼成斩仙飞刀,攻击锐利无比,慕仙不及也;而慕仙因你点燃希望之灯,只要有一些希望,她就立于不败之地,其守,慕天不及也;不过,相对于韵柔来说,他们二人有所不及,你林师叔自金丹成就,已入长生,普通元婴修士,不会是你林师叔的对手。”邵延在端木琴评价了自己的三个弟子。 “林师叔如此厉害!”端木琴没有想到,邵延如此评价林韵柔。 “不错,你师傅慕仙和师伯慕天到现在为止未入先天,不过他们只要按部就班,因为所炼制的本命法宝关系,他们已触法则,最终化神已没有阻碍,会非常顺利进入化神,当入化神后,他们才会彻底转化为先天;而林师叔从一开始就从先天入手,一入金丹,已是先天,就已脱轮回,现已金丹三转,当金丹九转后,就是化神,根本不经过所谓元婴期。”邵延进一步说明。 端木琴又提出一些问题,邵延一一解答,端木琴问邵延她的修行是先天还是后天,邵延告诉她,虽不完全是先天,但将来结丹时将会成就金丹,因为当初龙慕天兄妹完全是以后天筑基,而他们的弟子,筑基时已带先天之元气,毕竟龙氏兄妹入师门已较晚,而不像端木琴他们几人。 邵延谈到修行境界并未因外人在场而不说,原因很简单,金丹之道,重在自悟,还有口诀,如果他们能悟大道,邵延并不会隐瞒,不过,自古以来,又有几人能自悟大道,就是邵延,也是在前世大量道佛经典和今生特殊经历,才使他走到目前这个境界。 一路上,邵延对两个徒孙从各个方面进行辅导,对葛士贤,邵延现他对炼丹兴趣极浓,心中一动,决定将他培养成火枣山的炼丹师。 当飞舟落在火枣山时,林韵柔和龙慕仙都跑过来对飞舟评头论足,邵延由她们去,邵延看得出,两女动了心思,估计水久后,她们也会炼制飞舟。 邵延让龙慕天用飞舟将龙家弟子送走,两个徒孙回自己洞府,就剩下司空怀安,邵延取出一个玉瓶,中有两粒灵丹,递给了司空怀安。 “司空道友,此瓶中有两粒灵丹,感谢你这次帮忙,此两粒灵丹,每粒足够让修士提高数层修为,我观道友现为炼气十层,就在此服用一枚,足已让你进入筑基期。我来替你护法。另一枚当你以后遇到瓶颈时再用。”邵延说道。 “这太贵重了吧!前辈。”司空怀安不安道。 “丹药本是给人用的,你现在就服用吧!”邵延不在意说。 司空怀安依言服下丹药,庞大的灵力迅周流全身,气息一路狂长,引动周围灵气蜂涌而至,终于突破了筑基期。 第144节 死亡谷内鬼吟哦 眼前便是死亡谷,传说这条峡谷在很久前是一条美丽富饶峡谷,数条清澈的溪流汇入峡谷中央的白鹿河,峡谷也不叫死亡谷,而叫白鹿谷,这是因为此中有成群的白鹿,峡谷最宽处近二十里,最窄处也有三里以上,中间白鹿河浇灌着两岸肥沃的土地,四季如春,到处是鲜花,沿着长达数百里的山谷,有数个大规模的集镇,农庄更是星罗棋布,在当时,这个地方是一个令人羡慕的乐土。 几乎是一夜之间,灾难降临,山崩地裂,白鹿河裂开,无数黑水从地下涌出,大地开裂,吞噬着生命,据残留资料说,黑水伴随血水流出地面,无数妖魔鬼怪呼啸其间,一夜之间,成为死域。大灾过后,此谷彻底成为一片死地,有人进入,却从未有人出来,就是在白天,如在谷外,可听见谷内鬼魂悲啸。 后来,幽冥宗在附近开山门,现其中死气翻腾,幽魂徘徊,磷火游行,许多东西是魔道和鬼道炼制法器法宝的好东西,遂在此地设分点,修士进入其中,需交费,成为幽冥宗的财源之一,每年来此修士很多,大都是魔道和鬼道修行者,但死在其中修士也是很多,以至此谷凶威更甚,再也没有人叫此谷为白鹿谷,都叫它死亡谷。 钟少严现身谷外,他来此还得从火枣山说起。 龙慕天将龙家弟子送走后,再返回火枣山时,司空怀安也已离开,邵延见火枣山诸人都在,便招集所有人,众人都集中邵延洞府前,连沐答娜都来了,邵延说了这次的收获,特别是他掌握了构造秘境的方法,除了龙慕天,其他人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邵延简单说明了一下,便将玉简传下去,让他们一个个自己阅读如何,众人每个人用神识阅读过后,才真正相信邵延所说,火枣山不论哪个,除了暂住此地沐答娜外,其余各人对邵延所规定几部经典都烂熟于心,虽然各人领悟程度不一,而构造秘境所用到理论基础都出自《易经》,玉简中邵延也详细说明阵法构建、作用原理,所以一看就懂。 众人明白构造秘境之法,邵延宣布一个决定,将依兰山脉的别府改造成秘境,众人十分兴奋,火枣山将成为目前修真界第一个真正拥有秘境的门派。邵延这次建的秘境很小,大小不过将那座山峰藏入其中,方圆不过数十里。 邵延接着讲要建秘境,先要炼制四十五根布置洛书阵法的大柱,由于占地小,不需要像天澜秘境那样庞大,即使这样,材料用量也是惊人,如果购买,虽巨额灵石,也会惹人注意,邵延想到一法,华夏大6有四个秘境,其中两个已失效,成为废墟,从未听说过有人从废墟中挖过大柱,可以肯定,二个废墟地下那些大柱肯定还在,只要找到一二根,熔化后重炼,就可以炼成自己所需较小的四十五要柱子。 离火枣山最近一个废墟就是从龙氏家族出,向东北大约七万里左右,被大6修士称为东北秘境废墟,邵延决定就从这个地方挖掘大柱。又有一个问题摆在面前,这些大柱深入地脉,离地面浅的几十丈,深的达到二三百丈,邵延依靠土遁可以接近它,但在土遁状态下却无法施法,不然灵力波动将破坏土遁,总不能由上往下挖吧,那个动静也太大了。 邵延最后决定炼制一件钻地法宝,邵延回想起前世仙侠小说中两件法宝,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和碧磷冲,邵延决定采用这种构思,以前炼制法器法宝为个人使用,现在门派草创,该炼一些大型的集体使用的法器法宝,前些日子飞舟就是不错选择。 邵延构思中法宝用精铁炼成,中空,可以载多人,前有九叶,如伞形,旋转时破开土层,如硬用蛮力,不仅度慢,而且声响大,决定叶片之上随有阴磷火,自然软化熔化土层,过后土层自合,之所以选择阴磷火,是因为此火性寒,侵物无声无息,火在地下能燃的,除了阴磷火,就是岩浆之火,不过岩浆火动静太大。 邵延身边材料不少,大多数是上等材料,而精铁这种常用材料却不多,便让龙慕天去一趟飘香城购买,结果林韵柔和龙慕仙也要去,两人说,飞舟很好玩,她们决定去买材料,自己也造一艘,邵延将一袋灵石抛给龙慕天,也就让他们去了,三人上了飞舟,去飘香城买材料。 邵延回过身,钟少严知道本尊的意思,要他去一趟死亡谷,去收集阴磷火,接过邵延递出来的蛇皮阴火袋,看来,邵延早就计划好了,提前用一段海蟒皮炼制了一个专收阴火的袋子。接过袋子,钟少严动身赶往死亡谷。 邵延用婆娑枝炼制二个储物手镯,作为盛放大柱的容器。第二日,三个徒弟赶了回来,所有弟子被抓差,好在火枣山弟子在炼气期时就选择一种真火修炼,几个弟子在师傅指导下,开始处理材料。 钟少严在谷**了十块下品灵石,取了一块令牌,进入谷中,钟少严是近年来进入死亡谷修为最高的修士,一般入谷是筑基修士居多,也有不少结丹修士,元婴修士却是罕见,所以钟少严一出现,谷口收收费弟子十分紧张,不过钟少严不会与他们计较,而是按规定交了灵石入内,两个幽冥宗弟子已做好准备,如果钟少严不交灵石,两人也会客客气气放钟少严入内。 行不了百步,已是阴气逼人,耳边已有幽怨的鬼泣之声,钟少严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阴气之中,已有幽魂在徘徊,准备侍机扑过来。钟少严看见里许内,不同方向有灵光亮起,知道是其他修士的护体灵光,也不在意,迈步直线向里走去。 钟少严已经进入谷中有十来里,也碰到几朵阴磷火,其中一朵顶在一个幽魂头顶,幽魂一见钟少严向他看来,顿时呲牙咧嘴,向钟少严作凶恶状,钟少严见此,信手凌空一抓,将这朵阴磷火抓到手中,那个幽魂立刻萎顿下去,可怜兮兮望着钟少严,钟少严仔细感受了一下手中这朵阴磷火,品质太差,杂而不纯,摇摇头,很不满意,顺手又扔了回去,幽魂立刻抢了过去,顶在头顶,再也不敢停留,迅向另一方向游走而去。 钟少严继续往里走,阴磷火逐渐多了起来,在阴气中上下浮动,有些顶在幽魂的头上,有的则是无主在阴气中上下沉浮,钟少严还见到一幕,几个幽魂在抢一朵阴磷火,不过在钟少严眼中,这些阴磷火品质都不行,也见到一个筑基修士在收取阴磷火,钟少严还是继续往谷中深处而去。 就这样,钟少严已深入谷中五十里,到这里,几乎无筑基修士,此处基本上没有路,地面也没有什么植物,偶尔才能看见一株奇异的植物,钟少严甚至见过一朵喇叭形花朵,一口将一个幽魂吞下去,此处幽魂不像前面,那些幽魂只是吓人,只要你不被吓住,他们不敢往你身上扑,如果你被吓住,恭喜你,一大群幽魂就蜂涌而上。此处已不能算幽魂,而是凶魂厉魄,冷不丁就扑了上来,冰冷如刀气息立刻就要占据你的身体,每当遇到这种情况,钟少严气势微微一涨,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厉鬼化作黑烟四散,过了好一会,才重新组合起来,对修士来说,死亡谷最凶险的不是这些幽魂厉鬼之类的非人类,而是人类本身,钟少严行进了五十里,已目睹几起修士背后捅刀子的事,死在谷中修士,大多数是死在人类之手,好在钟少严修为在那里,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对他下手。 此处出现的阴磷火品质已是不错,钟少严迟疑了一会,决定到更深处去瞧瞧。走着走着,钟少严陡然停下脚步,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那是一朵彼岸花,邵延收集天才地宝图录中曾有图样,而且,还有一段记载:冥府三涂河边,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得彼岸花,炼成丹药,让人忆起前生。并且说明,此界没有彼岸花。能够回忆起前生种种,这是一种多么逆天能力,如果一个人多了一世经验,不论在什么方面,今天成就容易多了,特别是修士,相当于多了一生炼心经历,更易于入道。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彼岸花?钟少严不急于采摘,认真细致观察起来,这一细致观察,顿时笑了,原来根本不是彼岸花,而是从一条怪蛇头上长出来的诱饵,这条大蛇,与变色龙一样,身体颜色随环境而变,身体躲在碎石之中,只有头顶之上类似彼岸花的部分露出,这种妖兽钟少严以前也没有听说过。 钟少严眉头一皱,有人过来,扭头一看,却是一个结丹颠峰的修士,浑身血腥气很重,一眼看见那朵花,眼中露出狂喜,转眼一见钟少严,顿时眼中露出一丝狠毒,迅转变为恭敬:“拜见前辈!前辈想采这朵奇花?” “我对这朵不是花的花不感兴趣,这不是彼岸花!”钟少严淡淡地说。 “前辈说笑了!怎么不是彼岸花,如果前辈无兴趣,晚辈就要去采摘了。”这名修士偷看了一眼钟少严,见钟少严无动于衷,便小心地说,神情却更加恭敬。 “你要想去采,就去采,不要问我。”钟少严冰冷地说,他闻到一种淡淡的香味,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怒。表面上这名修士对他毕恭毕敬,暗中已对他下手,这香味是一种四级妖兽,也就是相当人类修士结丹期的妖兽的金线蜈蚣毒素和一种挥性植物油的混合物的香味,要不是钟少严本体是飞天蜈蚣,根本不会留意到,这种混合性毒素就是元婴修士也会中毒,一旦作,元婴修士战斗力最多只有原来三成。 钟少严本想阻止对方去摘这朵花,对方已对他下手,当然不会去提醒,对方小心翼翼对钟少严下手,对那朵彼岸花的底细也没有认真观察,不然,以他结丹颠峰修为,当能看出异样。 这名修士来到彼岸花前,伸手去摘这朵花,猛然感到不对劲,却已经迟了,花一下子喷出一股奇香的雾气,顿感全身一滞,蛇已一口咬在手上,手立刻失去感觉,只觉冷气迅顺着手臂向上冲去,这才知道钟少严为什么无动于衷,人家早就看出,也提醒了自己,自己却利欲薰心。 蛇一咬中立刻缠上这名修士,修士开口向钟少严求救:“前辈救我!”,钟少严冷冷地说:“救你?救你之后,让你再给我下毒!”这名修士彻底绝望了,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料人家一清二楚,这种蛇毒素很奇怪,一入体,只感觉一片冰凉,全身灵力根本不听指挥,没有一会工夫,这名修士脸色青,已经失去生命。 钟少严见此,手一指,如果仔细观察,会现一丝黑丝一闪,接着怪蛇七寸处耀眼光芒闪现,已被太阳神针烧出一个大洞,蛇身一阵抽蓄,松开身体跌落在地。 钟少严将怪蛇收入储物袋中,又从这名修士身上摘下储物袋,一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一件六角环状法宝跌出,钟少严知道是该修士的本命法宝。收好之后,准备再往里走,里面一阵法力波动出现,钟少严觉得很熟悉。 第145节 旧日蛟龙今又见 那种波动不是人类修士所有,而是妖修,钟少严能熟悉的妖修只有一人,就是蛟翻天,上次在依兰山脉钟少严被蛟翻天摆了一道,让钟少严做了一次出头的靶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钟少严神识探出,几十里外,蛟翻天正在向一个山洞进攻,洞中阴磷火如潮,往外涌出,蛟翻天集一片水光,向洞中冲击。钟少严神识一到,蛟翻天立刻感觉到了,不禁着急,加快攻打。 钟少严瞬间来到山洞外面,蛟翻天立刻露出戒备之色,当他看清是钟少严时,也是一怔,钟少严声带嘲笑:“想不到此处能遇到蛟道友,真是山不转水转,要不要帮忙?” “是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蛟翻天很是紧张。 “看来蛟兄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来,我可是从幽冥宗那边拿到令牌进来,可是堂堂正正来到这里。”钟少严从蛟翻天身上可没有感受到幽冥宗令牌的独特的波动。 蛟翻天因钟少严的到来,暂停对洞中攻击,滚滚的阴磷火立刻将洞口布满,钟少严略一感觉,心中一喜,这些阴磷火纯粹无比,正是自己这次所需。 “上次匆忙,不知道友贵姓?”蛟翻天回过神来,毕竟自己也是化形大妖,和对方一样,上次是受了罗刹萨满的暗算,才那么狼狈,今天,自己情况不弱于对方。 “姓钟,不知蛟兄潜入此间,有何贵干。”钟少严还未用神识打探洞中情况,如此多的阴磷火,洞中肯定有东西。蛟翻天却陷入沉思,化形大妖取名一般和本相有关,如蛟翻天就是蛟龙化形,直接姓蛟;又如狐狸化形,一般姓胡。按理来说,钟少严本体为飞天蜈蚣,一般会姓吴,偏偏钟少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从气息上看,钟少严似乎是一种异虫化形,本来从气息也能判断出为何物化形,钟少严又是一个意外,因为一般妖修未化形前依本能修行,智慧并不高,飞天蜈蚣炼就丹元应是毒性为主,而钟少严却又以太阳真火为根基,这是邵延当初以传说为基础,认为妖物修行当然是吸日月精华,钟少严大量摄取太阳真火,结果反而把飞天蜈蚣本能修行给掩盖了。 “钟道友,我来此处取一物,与我们蛟龙一族有关,与道友无用,上次所为,实出于无奈,看在同为妖族的份上,就揭过此事,这次你我互不相关如何?”蛟翻天带着笑脸说,看来洞中之物对他很重要。 “蛟兄如何知道洞中之物对我无用,我此次来就是为了这些阴磷火。”邵延一指那碧绿的阴磷火。 蛟翻天脸色一变,怪眼一翻,就要翻脸,陡然间好像想起一事,脸色又缓和下来:“钟兄,上次那群萨满修士可是钟兄所灭,连对方老窠都未放过,啧啧,钟兄不愧为我妖族中人,想必那颗龙珠在钟兄手上。” “不错,那颗珠子是在我身上。”钟少严也不隐瞒,那颗玉化龙珠对他来说,最多炼成一件比较好的法宝,用途不大。 “龙珠对钟兄无用,对我来说就不同,我如果炼化,就可以从蛟转化成龙。我今天之所以在此,是因为此洞中有一条冥龙,我想取冥龙珠。”蛟翻天说出来的目的。 “冥龙?”钟少严露出了疑惑之色。 蛟翻天见钟少严不解,忙解释:“就是龙死后,尸体未腐烂,转化为僵尸龙,我们称之为冥龙,因其目前只靠本能活动,如果是真的龙,我蛟翻天有多远躲多远,虽为冥龙,但其身前龙珠已成,不过现在这颗龙珠完全转化为阴磷龙珠,钟兄所见洞口阴磷火就是龙珠所。我和钟兄做个交易,我和钟兄合伙宰了这头冥龙,冥龙珠归钟兄,而钟兄身上龙珠归我如何?” “为什么你不取冥龙珠?”钟少严问道。 “因为冥龙珠已成阴磷龙珠,我得到要花大力气净化,使之复原,而钟兄那颗龙珠,则没有如此麻烦,再说冥龙珠如果复原,也是一种浪费,毕竟冥龙珠极难形成。”蛟翻天道。 “这样一来,好像我吃亏了吧!”钟少严道。 蛟翻天脸色转了几次,最后一咬牙:“我再告诉钟兄一个妖族秘藏的信息!以作为补偿。”说完,直接传声说了一段。 钟少严记在心中,笑道:“蛟兄不怕我不认帐!” “修行到你我这个层次,隐隐有感觉,说出话不实现,后果有多大!”蛟翻天也不是好糊弄的。 “蛟兄可有办法入洞?”钟少严问。 “原来只能强攻,现在钟兄在此,就不需要,凡是龙族,对龙珠有一种本能占有欲,钟兄只要将龙珠给我,我催动龙珠,保证这头只剩本能冥龙自己出来。”蛟翻天说出他的方法,果然,还是蛟龙最了解龙。 钟少严毫不犹豫,取出龙珠抛给蛟翻天,蛟翻天接在手上,眼中放光,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对钟少严说:“钟兄,你靠近洞口,选一个地方隐藏好,我将之引出来!” 钟少严依言准备好,蛟翻天妖元注入龙珠,珠子亮了起来,周围阴气一扫而空,钟少严似乎听到一声龙吟,一种龙威平空而生,洞中也传来一声龙吟,无数阴磷火猛然往洞中一收,一条漆黑的龙从洞中窜出,一见蛟翻天手中龙珠,口一张,阴磷火狂涌而上。 “钟兄动手!”蛟翻天叫到。 钟少严现身,堵在洞口,蛟翻天取出一枝龙须枪,手中龙珠也收了起来,枪一轮,黄光泛起,护住身体,虽说答应与钟少严联手,但明显出工不出力。 冥龙见退路被断,回过头来,口一张,冥龙珠吐出,碧绿如玉,无数阴磷火布满数丈空间,打向钟少严。 钟少严喝了一声:“来得好!”邪宝无间白骨剑出,一股凶戾之气笼罩四方,蛟翻天在龙须枪保护下,也不禁打了个寒颤,眼中露出恐惧之色,这个钟道友,到底是什么东西化形,这柄白骨剑又是什么所炼,怎么如此令人恐惧。 惨白的光华在冥龙珠周围一绕,将冥龙与珠子之间联系斩断,无间白骨剑往下一逼,钟少严早就准备好了蛇皮阴火袋,袋口一张,将珠子收入其中,扎好袋口,就这么轻而易举收入了冥龙珠,让蛟翻天根本没有想到,他本来想象中,是钟少严与冥龙苦斗一场,他在旁出工不出力,最好两者两败俱伤,限于自己所说,虽不会落井下石,也算出上次一口恶气,说不定此次事了,还可以偷偷跟踪暗算一把。 冥龙见自己龙珠被收,顿时狂暴起来,也不管蛟翻天,无数阴气磷火裹定,扑向钟少严。钟少严眼睛瞄了蛟翻天,知道对方打什么鬼主意,无间白骨剑化成一道惨白的匹练,绞向冥龙,剑一动,连天空之中都阴云翻滚,无尽凶威顿时阻住冥龙的来势,不经意间,凶威也压向蛟翻天。 蛟翻天眼一翻,龙须枪光华大盛,护住自己,似乎想说什么话,结果什么也未说,妖族本来就是强者为尊,比人类直接得多,比不过别人,只好忍气吞声。 那道惨白的匹练将阴气磷火一扫而空,并未直接斩向冥龙,冥龙本能往后退,匹练中分出一道光华,冥龙后退中躲闪不及,正插在龙头之上,一声悲吟,跌落在地。 钟少严无间白骨剑收回体内,手一拂,将冥龙尸体收入袋中,蛟翻天见钟少严收起无间白骨剑,也松了一口气,拱手恭贺钟少严,然后,直接告辞,他可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就像两头猛兽不会呆在同一地盘。 钟少严见对方告辞,也不挽留,取出冥龙珠,内部蕴含澎湃阴磷火,只要用灵力一催,滚滚精纯阴磷火就喷涌而出,可以说,此行目的已完美完成。钟少严并未立刻出谷,而是把眼光投向刚才冥龙出来那个山洞。 神识已进入洞中,脸上渐渐露出喜色,钟少严径直入洞,洞口不算大,但走了二十来步,空间开阔起来,洞中并不是完全黑暗,而是在幽幽磷火映照下,角落堆着不少宝石金银,甚至还有许多破损的刀枪法器,看来,这条冥龙还是比较喜欢收集各种东西。 钟少严却不是看向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在长期阴气侵蚀下,可以算上不错魔道和鬼道材料。钟少严看向的是一根木头,刚才在神识中就感觉到异常,在阴气如此重的死亡中,居然没在沾上一丝阴气,连金银法器都长期在阴气侵蚀下成为阴气极重的材料,而此木却有一种阳和之气,虽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绝对不是简单东西。 钟少严将木头收入戒指之中,想了想,又将角落中那些东西全部收入储物袋中,虽然是魔道鬼道材料,将来门派展,说不定需要。 出了洞,也不想多逗留,直接向谷口而去。交还了令牌,御器而起,向火枣山而去。 当钟少严回到火枣山时,火枣山弟子们正在进行轰轰烈烈的造船大业,钟少严直接来见邵延,邵延已经知道全部过程,接过冥龙珠,心中大喜,本来准备用阴磷火炼入法宝之中,现在有了这颗珠子,跟原来设想不同,不过效果更好。 钟少严将这次所得东西全部取了出来,弟子们见钟少严回山,全部过来看热闹,当看到那条怪蛇尸体时,谁也不认识,邵延认真观察了半天,又用神识细细扫描了几次,最后,取出一块玉简,将影像刻入,并取名为冥蛇,将特征和现地全部记载好,将玉简收了起来,修真界的资料也是一点点积累起来,许多门派都有专门藏经阁,邵延就此给弟子们下了一条命令,邵延这道命令后来成为此门派的一条规定,数百年后,邵延所创门派成为修真界资料最丰富的门派,许多大派当遇到一些不认识的东西,往往备礼来此查找资料。 当看到冥龙时,众人也是称奇,虽知龙的存在,但真实看过龙的修士并没有几人。当看到那根木头,谁也说不出是什么木头,邵延让其他人分解怪蛇与冥龙,自己却抱着这根木头入定,金丹六转后,已能短时间窥见时空长河,邵延正是利用这一点,逆时间而上,追寻这根木头来历,如果能见到它当初作为树时样子,基本上就可以知道为何种树木。 邵延从这根木头现在向它的过去追溯而上,时间好似在倒流,邵延看见它静静躺在那个山洞一角,冥龙似乎怕它,躲得远远的,渐渐冥龙已是一具龙尸的情景,木头依然躺在那里,渐渐邵延窥视过去的极限就要到了,木头依然躺在角落里。 邵延有些担心,自己这一次可能得不到真相,这块木头历史好像太长了点,邵延窥视过去远比未来看得远得多,毕竟过去已是不再变动,而成了永恒的东西,未来却分支可能太多,就在邵延认为不可能了解它的底细的时候,出乎邵延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了。 第146节 废墟地底收铜柱 邵延看到正是这条冥龙,当时还不能算是冥龙,而是真正的龙,正在和一位修士厮杀,龙珠一出,横扫一切,修士法宝之类全部撞飞,修士取出一根木头,祭了起来,顿时,满空青霞,感觉到修士说了句:“孽龙,想不到吧,我会得到降龙木!”不错,不是听到,邵延是感觉到。 那龙立刻将龙珠吸回腹中,回身想逃,已经迟了,如天崩地陷,龙被打入山中,修士哈哈大笑,就在此时,从地下冒出一颗龙珠,修士一声惨叫,被打得飞了出去,一条重伤的龙吸回龙珠,紧紧抱着降龙木,跟踪跌跌撞撞飞进群山之中。 这一切,在邵延眼中很怪异,因为是倒放,就到降龙木之处,邵延再也无边向前追溯了,将思绪理了一阵,终于明白手中这根木头是什么了。 睁开眼,众人已将材料分解好,见邵延睁开眼,林韵柔急忙问道:“师傅,这根木头是什么木头?” 邵延望着钟少严道:“这是降龙木,要是蛟翻天知道洞中还有一根降龙木,就是打死也要将这根木头抢走。” 众人一听,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这就是降龙木,对蛟龙来说,是天生的克星,大家只听过传说,谁也没有见过,更多的是认为一种传说,谁知居然真有降龙木。 邵延将降龙木交给了钟少严,让钟少严自去祭炼,钟少严带着降龙木回洞府去了。众人将材料入库,然后,继续炼制飞舟,邵延开始炼制钻地法宝,也取名碧磷冲。 这次炼宝时间较长,因为碧磷冲是一件大型集体用法宝,邵延精益求精,花了四十九日才炼制成功,拿在手上,不过尺许长一个梭状物,前端有九片叶片,一经动,体积变大,侧面开门,人入其内,其门自闭,在内部往外看,却是透明,前进时,叶片旋转,阴磷火裹定整个碧磷冲,在地下如鱼得水。 林韵柔和龙慕仙的飞舟也炼好了,却作了不少改进,船体之上,增加不少防御阵法,防护力大幅度上升,在飞舟之上,模仿世间战船,增加了一具重弩,被炼成法器,配上专用的箭,在空中攻击范围达到十几里,令人可畏。要知道,一般筑基期修士,攻击不过达到数十丈而已。 邵延见此,特地夸奖了两人,龙慕天见后,也在船上增加了一具重弩。 邵延见一切准备好,就让钟少严留在火枣山,当然还有沐答娜及狼麒、离鸾两兽,其他人上了一艘飞舟,直奔东北秘境废墟而去。 几日后,火枣山诸人已到东北秘境,看着下方破败的秘境,秘境大部分已显露出来,还有一些也是时隐时现,这些是一些修士所想进入的目标,也有不少地方因当初秘境崩溃而形成凶险区域,如不小心陷入其中,当有性命之忧。 众人站在天空,远处偶尔有一二道遁光掠过,邵延回头看着众人,说:“你们感觉一下,那些镇地脉柱子应该在哪里?” 众人开始用神识查探,邵延也感觉到脚下不远有一丝异常,调动明上眼神往那个地点望去,在地下红五十丈左右,一根长九丈,粗有六尺左右的大柱扎在下面地脉之中,三个徒弟都现那个地点有些异常,林韵柔也调动明上眼神,看到那根大柱,龙慕天和龙慕仙则是感到此处异常,土层对神识限制较大,两人只是朦胧感到应该是此处。而他们的弟子则是有些茫然。 邵延看到三个弟子目光所指,知道他们现大柱所在,点头说:“很好,你们三人都现了异常。”目光转向另外三人,很明显,三人一遍茫然,邵延淡淡看了三人一眼,说道:“静下心来,抱元守一,不要着急,细细体会!” 三人立刻立刻按邵延所说而办,好一会,先是端木琴现那一处微弱的异常,接着龙道明和葛士贤也现了异常,邵延见此,说:“修道之人,在任何情况下,保持一颗平常的心是最重要,平常心是道!好了,我们下去吧。” 众人落于地面,邵延取出碧磷冲,碧磷冲化为一只大梭,灵光隐隐,梭体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符箓,邵延随手一指,梭体侧面开了一个门,众人入内,到了里面才算清,外面一切清清楚楚,好像是透明的,邵延见众人都入内,侧面门自然消失,邵延手诀一扬,整个梭体顿时被碧光包裹,梭头叶片飞旋转起来,头往下一扎,没入地下,梭体过处,土层立开,过后又自动合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梭中各人通过梭体往外望去,碧光照射之处,土层都变得透明,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土中生活各种小虫等东西,众人十分好奇,原来土中还有这么多东西。 碧磷冲如鱼在水中一样,自如在土层中穿行,一路向下,五十丈,转眼就到,众人眼前出现一根雄伟的赤铜柱,直径六尺,高达九丈,表面布满复杂的符文,层层叠叠,众人肉眼都可见丝丝地脉灵气顺着柱体上纹路向上升腾,下面扎在地脉之上,汲取地脉灵气。 邵延手诀一变,碧磷冲碧光大盛,无数阴磷火狂涌而出,赤铜柱周边土壤熔化,碧光一涨,将这些液化土壤逼开,对龙慕天说:“慕天,你来控制碧磷冲!”又对龙慕仙和林韵柔说:“你们两人随为师外出,韵柔,你用心镜定住赤铜柱底部地脉;慕仙,待为师斩断铜柱与地脉联系后,你将铜柱收入这个储物手镯之中。” 说完,将一个碧绿手镯递给龙慕仙,两人应了一声,邵延手诀一动,梭体侧面门现出,三人护体灵光现,步出碧磷冲,林韵柔头顶现出心镜,一道潾潾镜光射出,照定赤铜柱底端,地脉灵气立刻升腾减缓,邵延的承影剑现,将剑光压成淡淡的一条,轻轻往赤铜柱底一绕,灵气立刻被截断,就在这一瞬间,龙慕仙已将手镯祭起,手中印诀连变,一道淡淡绿光裹定铜柱,铜柱迅缩小,被收入手镯之中。 邵延示意龙慕仙回到碧磷冲中,随手一指,承影剑慢慢压向镜光所定的地脉,示意林韵柔慢慢收回镜光,邵延也慢慢收回剑光,两人收回后,立刻退入碧磷冲中,两人已经是很小心了,但赤铜柱被收,如同水中竖立一根大木柱被抽离,当然有涟渏泛起。地脉一阵波动,引起地面残存的一些阵法的反应,一个修士正御器想进入一处半开空间内部,刚接近缺口,猛然阵法光华大盛,呯的一声,将这名修士撞得鼻青脸肿。另一处,几名修士正在寻找灵药,猛然附近光华大闪之后,如放炮一般,凭空出现一块土地,根本未曾有人入内,许多灵药不设防出现在面前,几人一愣,以为是幻觉,小心试探几次,居然是真的,大喜,飞扑而上。 收了这要赤铜柱后,邵延诸人再接再厉,一共收取了六根赤铜柱,也收取不少六十甲子阵中布阵之物,地脉一次次波动,许多以前隐藏起来的地盘显露了出来,在此寻找灵药绝大部分修士是散修,筑基修士难得一见,结丹修士根本没有,邵延他们搞出地脉灵气的波动,这些修士不是感觉不到,就是感觉到了也下意识的忽略,反而让邵延诸人收取地下布阵之物的事根本无人知道。 不过,东北秘境废墟生大变,出现许多新的隐藏灵药之地事情也慢慢传开,随后数年间,来此地寻找灵药修士大增。 火枣山众人收走六根赤铜柱,邵延感觉建小秘境的材料已经绰绰有余,也不再收取,弟子们有些意犹未尽,邵延说了一句:“留一些给你们及后辈收取!”众人便不再说话,乘上飞飞舟,一路返回火枣山。 路上却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事,居然有一个结丹修士和几个筑基及炼气修士想抢劫飞舟,自称是东北飞天盗,邵延都懒得理他们,龙慕天斩仙飞刀一出,就一招,斩杀了结丹修士,龙道明斩杀了一位筑基修士,端木琴用古宝闪电梭击杀了一位筑基修士,其他修士四散逃窜,却被葛士贤用重弩射巫器追魂箭射杀了两人,其余如逃走了,端木琴等人眉笑颜开出去收括战利品,邵延也默许他们这样做,新一代弟子见见血也好。 除了这个插曲,一路上就没有什么事了,几日后,回到火枣山,邵延取出赤铜柱,六根粗六尺,长九丈铜柱一眼望过去,的确让人震憾。 邵延集合众人,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分解铜柱,而是让众人细细查看铜柱,将上面符纹全部临摹下来,六根铜柱符纹一样,邵延结合自己的知识,详细讲解这些符纹的作用,每道符纹让众人弄清楚,花了近三天时间,当然也将此符纹记录入玉简作资料保存。 邵延用神识和明上眼神轮番上,将赤铜柱里里外外查了个遍,现除了外部符纹,没有其它暗藏手段,才开始分解赤铜柱。 赤铜是一种上等的炼制飞剑的材料,不仅坚固,更主要是对魔道一些污染法宝阴煞气抗力强,但现在修真界炼制飞剑,基本上是以精铁之类,是因为现今修真界赤铜材料已枯竭,要是有门派知道邵延这边有如此大的六根赤铜柱,不知会如何眼红。 邵延将赤铜柱一切为三,三丈一段,又将每段分成四根,火枣山众人一起上,连钟少严都来帮忙,好在众人前一阶段炼制飞舟,每个弟子对所炼真火控制力已达到极高水平,耗费了四根赤铜柱,炼成四十五根直径二尺,高三丈的铜柱,上面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布满了符纹,就是一根缩小的原先赤铜柱。 多余三根三丈长铜柱连同另两根九丈赤铜柱重新收了起来。邵延对众人道:“赤铜是一种上好炼器材料,如果谁要用赤铜炼器,就到这里来取,炼器开始可以用差一些材料,但最终必须要用好材料,不然你的水平不能突破,不用怕浪费,材料只是外物。” 邵延此话也说明散修与名门大派的差距,在财力上名门大派远胜散修,其精英弟子许多实践也许是散修永远不能想象,邵延门派初建,这一点上,邵延不会吝啬,修道者所谓“法侣财地”,此可谓之财。 炼制好铜柱,耗时三个月,在此期间,端木琴终于突破了筑基期。邵延又分解那些六十甲子阵中物品,依样炼制了一套。 一切准备好了,还有一事,邵延直接让弟子们出手,那就是勘察地形,找准地脉,邵延知道林韵柔眼神已出,就让她带队,其他人一起出,却将依兰山脉洞府的地形图,地下地脉走向给录入玉简,带回来,规划秘境布局。 火枣山只剩下邵延和钟少严两人,当然还有一个外人沐答娜,其他人乘飞舟都去依兰山洞府。 邵延悠闲躺在洞府前躺椅上晒太阳,这才是邵延想过的日子。 第147节 依兰秘境今始出 好日子不经过,没有几天,弟子们返回火枣山,玉简将依兰洞府周围百里完整影像投射在邵延面前,包括地下的地脉走向。 看着面前这幅立体图,邵延和众人讨论该如何布置,邵延在图中用手点点画画,很快将洛书所需四十五根铜柱位置点出,这样一来,连洞府所在的山峰,旁边一座山峰也圈入秘境,秘境一成,这两座山峰将从人们视线中消失。 林韵柔有些不满意,指着旁边一座山峰,此峰有泉眼,半山腰一条不大瀑布飞洒而下,说要把这座山峰包入秘境中,邵延想了想,将刚才位置作了一些调整,,将此峰包含其中,又回过头来,征询其他人意见,大家对此很满意。 邵延又在图上点点画画,将六十甲子时空阵位置点出,配合地下洛书抽取地脉灵气,模拟出效果,灵气在两阵作用下,冲上天空,形成五十五个能量结点,构成河图后,空间扭曲,此三峰消失,由山峰上瀑布形成溪流流出秘境,原来地方幻成一个大湖,邵延心中一动,正好利用此水,使人真假难分。 邵延回过头来,问众人:“都记住了吗?”众人点头,邵延手一挥,模拟效果消失,洛书和六十甲子阵位置重新显现出来,邵延重新将之刻入玉简。 “既然清楚了,明天我们一起过去,构造依兰秘境。”邵延道。 “师祖,为什么不在火枣山建秘境?”端木琴问。 邵延笑道:“火枣山将来要建洞天。” 不知道邵延计划几人惊得目瞪口呆,洞天是什么,他们知道,他们师傅都进过洞天,也跟他们详细讲过,感觉到师祖有点疯狂,不过转念一想,秘境不是无人能建,修真界甚至连原理都不知道,火枣山不是在建设了吗,洞天也许不是幻想,看向师祖目光中充满崇拜。 …… 邵延站在峰顶,弟子们已乘坐碧磷冲到地下安放铜柱等物,邵延调用明上眼神观察指挥下面弟子操作,为此,邵延专门炼制了传音法牌,碧磷冲中龙道明负责操纵碧磷冲,林韵柔和龙慕天负责安放各种布阵法物,龙慕仙让玉简投射出立体图,作为定位参照,其余二个弟子则认真观察以防有差错。 邵延之所以让弟子们完成,不过是通过此事锻炼他们,毕竟这种大型的布置,就是大门派核心弟子也没有这个机会。邵延考虑的是这些弟子是将来门派的中坚,谁叫邵延火枣山到目前为止就这几只大小猫。 花了大半天时间,最后一件六十甲子时空阵法物定位,刹那间,无数灵气向此地汇聚,四十五根赤铜柱缓缓抽取地脉之气,一部分送往六十甲子阵,一部分冲入半空,六十甲子时空阵中十天干携地支之力也冲向半空,在空中构成河图结点。 众人已出了地面,站在邵延身旁,一起抬头望向天空,河图一成,时空开始扭曲,转瞬间三峰所在及其间山谷在外人眼中消失,如果有外人在场的话。站在峰顶却能看到外界,邵延带着众人来到秘境之外,原来几座山峰已消失,整个秘境内部占地六十里,但在外部看来,也不过二十里,周边山峰好似接近了不少,邵延知道这是时空扭曲后的结果,众峰之间,这一块地面已化作一个大湖,波光潾潾,邵延知道这是一个幻像,因为秘境一峰瀑布垂下,形成溪流后,最终流出秘境,因水而生幻境,如果没有水的话,此地会借附近山林形成林地。 邵延见此,心中有触,对林韵柔说:“你在海底洞府曾得水的禁制之法,你来将此溪流之水引入幻像之中,使之不论从任何方面都感觉起来是真的。” 林韵柔领命,施展禁制之法,溪水被引入幻像,刹那间,湖中多了一份生机,真正的鱼在湖中流动。 “师祖,我们如何出入秘境?”龙道明问。 “秘境是由洛书、六十甲子和河图配合而成,地面这层主要是六十甲子控制,每年每月每天每时,都用天干地支配合,四个,为四柱,就是俗称八字,天干地支都在掌中运,各有印诀,你们可知?”邵延简单说明了一下,反问众人。 “师祖,我知道,无名指根纹为子诀,中指指根纹为丑闻,左旋而成十二地支。”端木琴抢着回答。 龙道明接着回答天干掌上诀印排布,邵延等他们说完,笑道:“从秘境入口处进入秘境,掐当时的诀印,调相应属性之气,喷入其中,即可进入!” 众人恍然,立刻根据现在之时辰,查看年月日,掐诀啐了一口气,秘境通道开,从容入内。 端木琴问道:“师祖,如此一来,不是一年之中没有相同方法走入了吗?” “不是一年,而是六十年没有相同诀印,这也是世上秘境没有人进入的原因,这种基本印诀虽不多,但组合起来千千万万。”邵延更正道。 “师祖,是不是用这个方法可以进入其他秘境?”端木琴又问。 “不错,是可以进入其它秘境,不过可以在秘境入口内部再布置阵法,阻止进一步深入。”邵延说。 “那么,师祖,为什么天澜秘境三十年一开?而海天秘境五十年一开?”葛士贤好奇地问。 邵延转过头,问三个弟子:“你们能否解答?” 龙慕天想了一会,说:“我大概知道天澜秘境为什么三十年一开,炼制令牌,里面储存信息,类似印诀,一经激,可打开秘境通道,由于其信息事先设置好,只能在固定时间开启。” 邵延点点头,龙慕天不再说,龙慕仙却开口了:“我能炼制类似的令牌,不过只能是六十年的整分数,如十年、十五年等,能被六十整除,五十年固定开启的海天秘境却不知道,说不定到那里去看一次就能解决。” 邵延道:“你们两人能想到这个地步已不简单,天澜秘境确如你们所说,当今修士不通易理,考虑不到,所以认为古人秘境只能定期开放,却不知上古修士的秘境也不过是其宗门所在,以掩世人耳目。” “师祖说得不错,我和葛师弟进入天澜秘境,也见到中央不少破损建筑,听说有人在其中找到过古宝之类。”端木琴插言。 林韵柔正在思索,猛然抬头:“师傅,我知道了海天秘境为什么五十年一开了。” 邵延道:“说来听听!” “河图之数合计五十有五,是为大衍之数,其用四十九,五十为遁去的一,五十年一开,就应是取此理!”林韵柔眼光坚定。 “不错,正是如此,海天宗拥有的令牌当前遁一之牌,而不是甲子之牌。”邵延微笑着说。 看了一眼众人,邵延道:“《易经》讲述天地阴阳至理,从《易经》可得天地演化的轨迹,是阵法的基础,你们应该好好深究此书!” “师傅(祖)指点的是!”众人回答。 “师祖,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随时入天澜和海天秘境去采药?”葛士贤热心于炼丹,所以问道。 “是可以,不过,如果这样做,一旦让人现,秘境之秘就要泄露,那时,对两个秘境来说,却是毁灭性,现在每隔几十年一开,其中灵药尚有恢复之机,如果让别人知道可以随时而入,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两个秘境也会成为废墟。”邵延正色告诫众人。 众人神色一凛,打消了偷偷入那两个秘境的想法。 “先进秘境,各人找地方开洞府,所挖出土石不要乱扔,另外每人建一房屋,虽然你们未学过如何建房,修行至此,对各种过手的材料应能轻松判断各方面特性,就根据周围环境,材料特性,建一座你认为力量平衡,结构和谐,与环境相融的房屋。”邵延吩咐。 修道者不仅仅是为了争斗,实际上也是一种对自身,对世界认识的过程,邵延此举,对修士来说,并不是难事,修士对自身控制极强,可轻松加工出自己所构想任何部件,对房屋结构一旦设计好,建好并不难,但达到邵延的要求就不是那么简单。 依兰秘境中掀起了建设热潮,各人选址开洞府,建房屋,众人为了房屋达到邵延要求,纷纷出秘境,在依兰山脉之中寻找木料石料,邵延自己也在山脚秘境入口处建了一所建筑,却是四平八稳的宫殿式建筑,却是一座迎宾楼。 其他人建筑纷纷完工,三座山峰之上都有建筑,山腰山颠,掩映地绿树丛中,并分别开凿道路,秘境之中,路网形成。各人建筑各有千秋,龙慕天于一座山峰之颠建成一座塔状建筑,如一把利刃直指天空,恰似他那股无坚不摧的锐气;林韵柔建筑却在山腰,和环境完美融在一起,琉璃为窗,如不留意,甚至如不能觉察到。 其他人建筑也是不类世间建筑,但却体现各人对道的理解,与环境相得益彰,如果说有那座建筑最接近尘世间建筑,就是邵延的迎宾楼,显露出一种雍容大度,稳重中庸之道。 邵延看过各人建筑,心中还是比较满意,这个传统后来成为惯例,后来入门者,到一定程度就自觉而为,结果火枣山后来开辟不少别府,其中建筑均出自弟子之手,也作为自己悟道一种见证。 邵延也在秘境之中,开辟了灵药园,在天澜秘境中所得灵药种子均种在园中,依兰秘境自开辟之后,由于抽取地脉灵气,其中灵气却是外界的十倍,这也是天澜秘境为什么成为现在修士的药库,每隔三十年,就放一批修士进去采药。葛士贤主动要求去照顾药园。邵延见他醉心与炼丹,将大量有关炼丹玉简复制了一份给他,顺便让龙慕天给他炼制一个丹炉。 众人在秘境中忙各种事,却未料到秘境出现引起了一个有心人的注意。 第148节 散修偷窥入宗门 麦迟是一名散修,现年已五十多岁,曾经入过一个小门派,后来小门派被人所灭,麦迟侥幸得免,更幸运的是,小门派虽灭,敌人走后,麦迟在被毁的藏经楼废墟中,找到了几块玉简,恰恰是他所修炼土属性后续功法,直到结丹期功法都有,为了防止出意外,他远走边疆,来到了依兰山脉,选了一处灵气相对充足的地方,开辟了自己的洞府,一心潜修,偶尔也是在附近寻找灵药。 依兰山脉并不是穷山恶水,相反,不少地方灵气充足,也有些天材地宝,不过此处是中土修士与罗刹萨满修士分水岭,虽然自千年前,修士与萨满一场大战,后来双方约定,以此为界,不得到对方境内寻事,所以没有门派以此为立足点,毕竟谁也不想哪天大战在自己门口打起,反而集聚了不少散修,整个山脉在二十多位散修,大多数修为在筑基上下,互相之间更不相犯,来此处修士不少类似于麦迟,是为了躲祸,一般也不会主动惹事。 麦迟三十来岁来此,当时已是筑基中期,在小门派也是一个长老级人物,三灵根,修行也不算慢,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天才,唯有苦功才能有所成。二十多年,终于结丹成功,前一阶段度过天劫,在他所知中,已成为依兰山脉中第一位结丹修士,经过一段时间稳固,稳定在结丹初期。 这日,正在静坐调气,猛然现地气出现异常波动,他修炼的土属性功法,对地气变化比较敏感,要是其他属性可能就要忽略掉,放出神识扫描,可惜的神识只能达到二百里,他的洞府离邵延开辟的依兰秘境大约有六百里,神识根本探不到那里,不过神识到处,感到天地灵气向一个方向涌去,难道有人渡劫,不过也不对,灵气量太大,他很好奇,不过以前经过大变,性格谨慎,准备好各种东西放入储物袋,才出了洞府向依兰方向御器而行。 他要是早些过来,说不定能看到邵延和一帮弟子在秘境之外,邵延和弟子们正在讨论如何进入秘境,他偏偏小心翼翼,当他来到此处,邵延诸人已入秘境,每人在秘境之中忙着开辟洞府,秘境外面有人从边缘经过,秘境中诸人谁也未留意,毕竟作为一个修士,平时谁也不会时刻将神识放于体外扫描周围的一切。 麦迟一路过来,没有现任何异常,灵气变异,地气波动都已恢复正常,搜寻上千里,什么也没有现,不过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当返回洞府过程从秘境边缘又一次经过,又飞出二百里,陡然想起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在千里范围内,他采药也经过几次,根本没有湖,他记得以前湖的地方应该有几座山峰,现在却是一个二十里的波光潾潾的湖泊,最近一次采药不过是二三个月前,那里不应该是湖泊。 想到此,他立刻回头,在湖泊边一座山峰之上落下,整个湖收于眼底,修士视力远胜常人,他甚至看到有鱼悠然在湖中游来游去,那么自然,在他的神识中甚至可以感觉到鱼的肌肉的细微动作,如果说是幻境,麦迟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但二三个月期间,凭空少了几座山峰,多了一个湖,说什么他都不能相信。 他干脆挖了个小山洞,想仔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麦迟这点品质也是他能二十年如一日,以一个散修的身份,最终在五十多岁算起来比较年轻岁数进阶结丹期的原因。 没过几日,他感到眼前一花,在湖的另一边出现两男一女,不知道对方如何出现,麦迟立刻尽可能收敛自己的气息,留意对方,此两男一女进入一片林中,却选择木料,挑了几几棵树,用飞剑放倒,然后修整成一根根光整的大木,收入储物袋中,接着又去了更远的地方,估计也是去选择木料,此三人,两个筑基期,一个炼气高层,麦迟可不敢跟踪,现在他有九层把握知道这座湖肯定是个幻像,那几座山峰应该被大阵掩盖,能有这种能力的门派,绝对不是一般门派,还是少惹为好,不过,心中有点不甘心,如果自己能拜入这样门派多好啊。 他处于矛盾之中,一方面想立刻悄悄离开,然后有多远走多远;另一方面又不舍,想多看看,说不定有个机会,就在这种矛盾心理中,他继续潜伏在小洞之中。 过了半天,那两男一女说说笑笑地回来,转眼间,又在湖对岸消失,根本看不出是如何消失。 麦迟已百分之百肯定,这里肯定是哪一个门派山门所在,想不到距离自己几百里藏着一个门派,不过转念一想,不对,这个门派是新搬过来的吧,几个月前,这里可是没有这些异像。 麦迟求道之心加上好奇之心终于战胜谨慎之心,决定继续留下来,等有机会能否拜入山门。毕竟他刚进入结丹不久,后继功法也没有,本来准备想法到一些坊市看看能不能购买到后继功法,实在不行,就加入一个大些门派,希望自己有机会成为元婴修士。 他就这样在这里一守就是一个多月,期间两男一女出来数次,麦迟就是没有看出来这三人是如何进出。 此三人正是龙道明、葛士贤和端木琴,他们三人根本没有想到还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住他们,出现这种情况,也是邵延等人偷懒和疏忽,邵延和他的三个弟子自进入秘境之后就未曾出去过,自己建筑所需材料让弟子们代劳,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 所有建筑完工后,邵延也觉得在秘境呆得时间够长,决定出秘境,如果无事,那么就想返回火枣山,众人一起出了秘境。 麦迟正在打坐,并不是那种深入的修行,始终留一缕注意力注视着那处两男一女的出没之处,今天陡然出现了七人,赶忙收敛心神和气息,盯住那批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对方其他人出来。 邵延一出秘境,自身灵觉立感被人盯上,双目如电,立刻望向湖对面那个隐蔽的山洞,林韵柔也在邵延一动瞬间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山洞,龙慕天和龙慕仙虽不及邵延迅,也感到一缕异常,此仍修行先天功法后,灵性已生,双双将目光投向那里。 麦迟刚一盯住对方,对方却和他一个对视,身周环境气息立变,好像坠入冰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罩住全身,连呼吸都不能顺畅。 “道友,在此处监视本门,意欲为何?”邵延平淡在麦迟耳边,也在麦迟内心响起。麦迟大脑轰的一声,被现了,对方新出来的四人绝对是高手,自己已最大可能收敛气息,居然只是看了一眼,就完全暴露,如果自己处于那个位置,别人躲在此处,只要不用神识去扫描自己,自己根本不可能现。 “前辈,晚辈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前辈息怒!”麦迟只得硬着头皮,起身,刚一起身,所有异样立消,知道对方收回压力,立刻御器落在众人面前。 “散修麦迟拜见各位前辈和道友!”麦迟向众人施礼,邵延等人却未还礼,麦迟有点惴惴不安。 “你在此应该有些日子了吧!”邵延刚才见那个小洞府情况,估计对方在此不少日子,淡然问道,情景有点滑稽,邵延年不过三十来岁,对方却是五十来岁,对邵延毕恭毕敬。 麦迟也有点奇怪,对方好像是结丹期,但自己怎么压力这么大,好歹自己也是结丹期修士,他从未想过逃走,也幸亏如此,不然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麦迟老老实实将自己如何现地脉波动异常,如何又现灵气异常,寻找过来未现异常,后来想起此处不应有湖,几座山峰不见,因好奇就偷看,如何现端木琴三人出入,却感觉不到如何出入,自己如何矛盾,想拜入门下等等一切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跪了下来,恳求收入门墙。 邵延听到此处,看了一眼端木琴三人,三人一脸羞愧,自己出入秘境多少次,要不是师祖师傅出来,自己还蒙在鼓中。邵延也暗自反省,自己大意了,也许随修为上升,将许多东西忽视了。本来在构建秘境之前,方圆千里之内应该用神识好好搜寻一下,防范一些意外生,凭邵延现在已远在元婴修士之上的神识,万里之内都能探清,却忽略了,今天这种情况出现,与自己也有极大关系,邵延暗自警醒,这正是邵延优点,一个修道者,不能时刻反省自己,很容易走上邪路,一个真正修道者,不是聪明就行的,更多的是一种品质的养成,修道者必重德,德不仅仅是善心,更重要的是不居功。《道德经》第五十一章云:“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道为体,德为体之功用的外在体现,如何修德,重要一条就是不居功,这里不居功,并不是社会上各种荣誉,而是完成一件事,就像吃完饭,喝完水一样,吃完就吃完了,而不要沾沾自喜,自己多么了不起。 见对方跪下求道,叹了口气,对龙慕天说:“慕天,你就收他为你的弟子吧!”眼睛却看麦迟的反应,如果对方有一丝犹豫,就没有必要收他入门,当年禅宗二祖慧可,大雪跪在达摩面壁的洞外求法,达摩未答应,最后断臂以示决心,达摩才收之为徒,最终成为禅宗二祖。 龙慕天在外人眼中不过结丹期,麦迟也是结丹期,如果一犹豫,证明其存在虚名之念,不是真心求道,求道者,荣辱当置之度外。 也是麦迟的机缘,他一点也未迟疑,当时跪在龙慕天面前,连磕三个头:“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龙慕天立刻将他扶起,邵延也微笑点头。 其他人也恭贺龙慕天收徒,龙慕天取出一件法宝飞剑,作为见面礼送给他,可怜的麦迟,结丹不久,连法宝都没有,麦迟急忙道谢,林韵柔和龙慕仙也送了一件法宝,邵延却送了一件衣服,就是用玉蟾皮所炼。 麦迟张大了嘴巴,师门太富有了,怎么一出手就是法宝,他不知道的是,几人杀了不少修士,得到不少法宝,这些法宝都准备将来送出去的。 邵延见自己门派又多了一人,心中高兴,对龙慕天说道:“慕天,你和你的弟子就留下照料这个秘境,我和你两位师妹就先回火枣山,要联系的话就用传音法牌。” “尊师傅法旨!”龙慕天应道。 “师傅,这是难道是传说中的秘境!”麦迟吃惊问龙慕天。 第149节 一载闭关定根基 邵延听到麦迟如此问,笑着对龙慕天说:“慕天,你解释给他听,我们就先走了!”林韵柔取出飞舟,顺手一抛,化为大船,邵延、林韵柔、龙慕仙和端木琴登船,飞舟风帆鼓动,冲天而去。 这一切给麦迟极大震憾,他呆呆随着龙慕天师徒进入秘境,一进秘境又一次给他震憾,外面只以为二十里右左,到了里面才知道,居然占地六十余里,这是一种怎样的神通! 见秘境之中,有七处建筑,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里面人出去选材料,原来是建屋,龙慕天一路之上,跟他解释了此中一切,他这才明白,这真是一个秘境,跟传说中天澜秘境一样,只不过规模较小而已,不仅为师门的强悍震惊,见师傅对此不以为然,好像这一切很平常似的。他不知道,龙慕天这些年来的眼界早非当初那个龙氏家族远房弟子所比,连化神修士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他将来修行完全有把握达到一个阶段。 又向麦迟介绍师门情况,原来师门目前叫火枣山,真正门派所在地是火枣山,他开始幻想火枣山是如何宏大,却不知目前火枣山却比不上依兰秘境,麦迟对火枣山一无所知,也不怪他,这二十多年,他就呆在依兰山脉,对外界根本没有了解。 介绍了师门情况后,龙慕天让麦迟自己找地方开辟洞府,并告诉他这些建筑是怎么回事,让他在适当时期也建一座,他才现,修行还可以这样做。 在两位师弟帮助下,他很快开好了自己洞府,从师弟们口中才知师门一些事情,心中暗算庆幸自己能入这个门派。 当他开辟好自己洞府后,便去见龙慕天,龙慕天见他虽然结丹成功,但内丹并不纯粹,就先他如何纯化内丹,将来如果想进一步,这点很重要,在此基础上,根据他以前所修,总结出一套新的功诀,麦迟感觉到这套功诀比以前所练高明得多。 然后又传授他本命法宝的炼制注意点,并展现了自己本命法宝斩仙飞刀,此刀一现,麦迟感觉到自己好像幼小婴儿置身虎狼群中,这才明白看起来和自己一样是结丹修士的师傅,是如何凶悍,也才明白本命法宝是如何重要,按以前想法炼制本命法宝,只能是自误前程。 麦迟从今后就在依兰秘境中修行。 邵延等回到火枣山,邵延又开始闭关修行,要将此阶段所有得失得一次反思,将火枣山所有道法作一梳理,到现在为止,火枣山所有法术等几乎是拼凑,各家法术都有,甚至有从前世地球佛道经卷中转化出来的法术,最典型就是《地煞秘要》,修行无岁月,转瞬间,一年将尽,邵延也出关了,这一年,对邵延来说是一个质的飞跃,虽然修为增长不多,却真正建立了火枣山的道法体系,完成《大道卷》三卷,上卷总论大道后,金丹大道完整修行体系,根据不同情况,金丹分为三品,俱能成就金丹大道;中卷从黄庭之道中化出,直论周身诸神,配有详尽诸神存思图,如只修中卷,亦能直达大道,实是一种**,与金丹之术并无高下,中卷之中,详细吸收了佛、道诸家存想精要,汇成一卷;下卷为守一正法,就是邵延传授与寇真之道,也是一种不弱于金丹大道之法。此为火枣山之根本,《杂道卷》九卷,此是邵延取诸家之长,取前世今生诸法而成,其一为此世修真之法,分灵根,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及化神一以贯之,总论不同灵根灵气行走不同经络,不同灵根均可从中摘取一二路行之,与这个世界不同之处,就是更注重灵气纯化,对高层功法逐渐归一,到了元婴已归一,化神注意点及如何悟道,如何选化神凭依皆的详细论述,就此一卷,足以作为这个世界一般门派之根本;其他诸如导引之术、行气搬运之术、念诵之术、采气之术、妖修之术、魔修之术、佛道修行,甚至天外门修行之道也提及,作为弟子们开阔视野之用;《法术卷》六卷,收入《地煞秘要》,新编《天罡正法》三十六术,还有就是这个世界各种邵延所知法术经过改进之后,最后两卷一卷论如何做到法有元神,另一卷论法术如何化为神通;《杂术卷》目前九卷,分为阵法、炼器、丹药、符咒、卜算、医道、风水等,到此,火枣山道法大体成体系,许多东西待以后补充。 此事完后,邵延召集在火枣的弟子,众人来到,见礼过后,邵延取出这些书,这些书籍都是纸质,并未用玉简记录,递给众人:“为师闭关一年,总结自己所学,著成书卷,你们可细细钻研,记住,有时间可抄录几卷,但看后放入洞府之中,不准随身携带,此为我火枣山根本,不能有失,现火枣山初创,以后待门派光大后,不是核心弟子不得翻阅!” 林韵柔、龙慕仙和端木琴就立刻翻阅此数卷书籍,越看越觉得惊心,这等书籍,如果流出一卷,足以改变一个门派,不怪师傅如此说。 三人也不回去,就在邵延洞府前开始研究印证自己所学,现在火枣山和邵延闭关前已有大改变,在邵延闭关期间,三人依山势,建起数座建筑,比之依兰秘境之中,特别是端木琴的所建,更有不小进步。三人修为也有进步,林韵柔已到金丹三转巅峰,只要机缘一触,就能入四转;龙慕仙已入结丹中层;端木琴已是筑基初层顶峰,在近期可能入中层。 邵延见此,心中欣慰,不觉想起依兰秘境中龙慕天师徒,便启动传音法牌,让诸人分批回来一趟。 邵延见三人还在聚精会神研究,也不打扰三人,准备在山中走走,就在此时,邵延眉头一皱,神识探出,邵延经过一年闭关,修为进步并不大,但却是有一大收获,神识居然向神念转变了小部分。 此时邵延神识更契合自然,已不带一丝烟火味,扫到人身上也无那种威压,除非邵延有意去做,如皓月清风一样。 邵延的神识中看到老熟人,不是好友,而是与自己冲突之辈,是幽冥宗原来元婴长老虚土子,十多年前,因和邵延冲突,被邵延泥丸灵神出手,从元婴境界打落,成为结丹修士,回到幽冥宗后,被罚面壁九年。 虚土子变成了结丹修士,虽然面壁,心中无一丝对自身的悔意,而是充满恨意,对邵延心中充满了仇恨,没有一日不是在仇恨煎熬中度过,他要复仇,他要重回元婴期,然而,重回元婴期是那么简单,在面壁期间,他是一日也没有放松自己,终于在第六年又回到元婴层次,众人所不知的是,本来他根本不可能怎么快回到元婴层次,六年期间,丹元已达极限,虽然他有过一次经验,说实话也无把握,上次成为元婴修士就是九死一生,不过这次异常顺利,这仅仅是外人眼中,实际上他已完全被心魔占据身心,虽然还有些自我意识,本质上说,他已是一个魔,这与五阴天魔**不同,五阴入化神,凭自身意志战胜天魔,将天魔投影化成养分为自己所用,五阴将来证果,完全还是五阴本人这个生命体,而他却是相反,自我意识成为心魔养分,换句话说,虚土子实际上已死。 九年面壁惩罚结束,虚土子并没有冲动直接去找邵延报仇,而是先炼制一件防护神识攻击的法宝,又炼制了一件攻击法宝,他对上次事情心有余悸,炼制好法宝后,仔细打听了邵延的消息,还专门去了万象门购买邵延的消息,当看到邵延消息,心中也是震憾了一把,幸亏万象门也不是无所不能,邵延几次斩杀元婴修士基本上没有记载,只有一次是斩杀上门归元宗松明有记载,而且记载者猜测可能是利用阵法偷袭而得手,毕竟万象门也没有在现场,加上归元宗也不会宣扬自己的丑事,万象门的情报人员则是根据自己常识进行了合理的猜想,毕竟一个结丹修士斩杀元婴修士是颠覆性。整个情况看得出,邵延好像是一个幸运者,好运时刻光顾他,邵延过得越好,虚土子越是恨得厉害。 一切准备就绪后,虚土子终于决定打上门去,他就一个人,如果不对,随时可以抽身,这要一有机会,就扑上来,邵延自己不清楚还有这样一个敌人,不然,邵延不得心安。 虚土子直扑火枣山,在离火枣山千里之遥时,遇到拜访火枣山另一拨人,龙家元婴老祖一行四人,除了老祖外,另外二位结丹长老龙镇海和龙镇涛,此两人十年前为筑基高层修士,后因龙慕天兄妹从洞天中带出灵药,终于在几年前进阶结丹期,还有一位炼气期修士龙慕涯,这是上一次进入天澜秘境龙家子弟之一,回十二年一开的洞天在今年中秋开放,他们特来拜访邵延,自能不能得到一点好处,说来惭愧,小门派和散修一共占四十五个名额,目前已决出前百名,龙家只有一人进入前百,而且是勉强进入,估计前五十无望,龙家为此讨论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厚着脸皮来到火枣山一趟,说不定能得到一个机会。 于是老祖亲自出,二位长老为陪衬,龙慕涯是因为他上次来过,认识路,作为向导加入其中。 却不想在此处遇到虚土子,龙镇海上次洞天开时,去过碣石山,见过虚土子,一遇虚土子不由叫了出来,虚土子看向四人,一人元婴初期修为,气息浮动,明显根基不稳,肯定是靠外力催至元婴期,虚土子可不放在心中,另外二位结丹修士,有一位有些面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还有一位是炼气修士,更看不上眼。 龙家老祖一见对方是元婴修士,再听到龙镇海叫声,知道龙镇海认识对方,低声问龙镇海,龙镇海也低声说明对方身份。 龙家老祖拱手施礼:“在下龙威霆见过虚土子道友!”虚土子望着四人,对方一报名,他知道对方是龙氏家族之人,情报上说,这个家族与邵延关系很近,不由大笑:“原来你们就是龙家的人,是去往火枣山,也好先拿你们开刀,祭祭我的新炼法宝,然后,去杀那个邵延小儿!” “不好!”龙家老祖一见形势不对,防护法宝升起,一把七彩伞罩住四人,不过还是慢了一点,对方一派青蒙蒙的大手已拍了过来,将龙慕涯罩在其内,龙慕涯失色惊呼,龙镇海手快,一把将他拉入伞光笼罩之下,龙镇海却被边缘风波擦了一下,不由得喷出一口鲜血。 大手正拍在防护法宝伞上,七彩光芒一阵闪烁,龙家老祖哼一声,脸色白,嘴角一缕鲜血渗出,龙家众人都在狂风巨浪中小船上一样。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两人的差距,虚土子一掌虽未突破龙家老祖的防护,但并未运用法宝,仅是法力化作大手,就让对方受伤,不是说虚土子多厉害,而是龙家老祖这个元婴修士实力在元婴层中恐怕也是底层。 龙家老祖见此,心生退意,虚土子亮出法宝,满脸狞笑,就要下手,就在这里,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虚土子,你居然还敢来火枣山周边来寻死!”声音未落,一根如玉一样大拇指破开空间,向虚土子捺下。 第150节 三分名额入洞天 龙家诸人正心生退意,虚土子现出法宝就要攻击之时,火枣山主人话,随着话音,一根粗大如玉的拇指捺下,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也大出虚土子的意料,仓促之间,盘状法宝迎了上去,砰的一声,法宝一声哀鸣,倒飞回去,上面已出现裂纹,拇指只不过变淡了一些,如果留意细看,拇指完全由极细小的符箓构成,层层叠叠,下按过程中,还不断抽取周边的灵气。 虚土子连接几个掌印飞起拦了上去,但触拇指就崩溃,仅使对方暗淡一些,虚土子飞后退,拇指似乎锁定了他,毫不犹豫捺了他的身体,虚土子身体一阵光华闪过,虚土子身体斜向下狂飞而出,口中鲜血似不要钱的一样狂喷而出,向下抛飞了数十丈,虚土子总算稳住身形,空间波动一起,虚土子居然直接瞬移而逃。 这转瞬间的一幕,让龙家四人看得目晕神炫,就是龙家老祖,也根本无法想像这是一种怎么样的能力,此地距火枣山约有千里,很明显,对方隔空施法,一指就将自己无法匹敌强敌击成重伤,这种层次众人平时连想像不敢想像。龙家老祖这才想起上次见龙慕仙,想劝龙慕仙留在龙家,自己将所能传给她,大概在她的眼中,自己此举实在是可笑之极。 众人服了点丹药,继续赶往火枣山。 邵延在神识现虚土子,现他居然又成为元婴修士,不过灵觉中感觉对方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也说不出来,见对方在火枣山周边动手杀人,来人有两人自己熟悉,一是上次龙慕天带去天澜秘境众人中一个,另一位,则是碣石山洞天处见过龙家长老龙镇海,知道来人应该是来自己的火枣山。见虚土子动手,也不客气,说了那番话,隔空一指,破开空间,将他击伤,估计虚土子没个一二年时间,伤势不会好,那密密麻麻符箓侵入体内不是那么好受的。邵延此时,也能隔空将物体送出二万里之遥,在数千里隔空施法应该没有问题。 邵延猛然间说话,让三个正在看书弟子抬头来看,林韵柔神识也扫出,立刻现了龙家之人,龙慕仙神识只是模糊看到有人来,毕竟她与林韵柔不同,林韵柔神识已在一般元婴修士之上,而她神识不过接近元婴修士,这也了不解了,只有端木琴茫然不知生了什么。 邵延对龙慕仙说:“你去迎接一下,龙家来人。”龙慕仙起身御器而出。又对林韵柔说:“你去摘四枚火枣,取些灵果,准备待客!”林韵柔也去了。 邵延接着对端木琴说:“你将桌子上盘子摆一下,来的是四个人,一位元婴,二位结丹还有一个你认识,是炼气修士。”端木琴也准备去了。 两人都去忙了,邵延静下心来,开始推算虚土子之事,虽不太清晰,但大概也清楚了,原来是这样,看来找个时机将之除掉,虽对自己威胁不大,但对端木琴这一辈威胁较大,他现在已完全陷于仇恨之中,虽然一二年内不会有动作,但等他作好之后,终是个威胁。 龙慕仙御器高而行,不一会,便见到龙家四人,上前施礼:“老祖,长老,师尊派龙慕仙来迎接各位!”老祖立刻道:“慕仙,不要多礼。” 见礼完毕,龙慕仙放慢遁光,在前面领路,不到半个时辰,便望见火枣山那山外笼罩的滚滚星流。那滚滚星流中蕴藏的威能让老祖又是一凛,刚一靠近,星流两边分开,中间露出一条大路,众人顺着大路往里走,两侧是美丽的星流,众人所过,星流随之合流,邵延已在那边相候,旁边是林韵柔和端木琴。 众人见礼,龙家老祖见邵延表现出来的是结丹气息,心中有点奇怪,难道火枣山还有其他大能,不过此行有求于人,脸色不敢有丝毫表现。 邵延见龙家四人倒有两人带伤,笑道:“来尝尝火枣山特产火枣,虽不能增加修为,也是一种延年益寿的仙果。” 龙家老祖和龙镇海一闻到火枣香气,感到身体一阵轻松,连伤势都减轻几分,知道是治伤良药,当下道谢了几句,坐下享用,一入腹,一股强大生机走遍全身,所受伤势顿时痊愈,连身体都感到年轻几分。 龙家老祖先感谢邵延对龙家照顾,也感谢他对龙慕天和龙慕仙的教导,然后谈到一些闲话,说自己作为龙家年长者,火枣山建立这么久,却未来拜访,到现在才来,实是失礼。邵延也客气了几句。 老祖见龙慕天不在山上,顺便问起,邵延说龙慕天和弟子们在火枣山一处别府之中,过几日可能回来。 闲聊之中,终于聊到这次洞天再开之事,邵延也不得不佩服,姜是老的辣,兜了半天圈子总算到正题。邵延当时就猜测过对方来意,考虑到了这一点,但对龙家来说,邵延已经付出够多的了,如果这样下去,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关系,所谓恩大成仇。同样,邵延对天外门也是很照顾,这个门派可以说是邵延所创,不过两者关系是互利关系,邵延虽付出不少,但天外门光每年奉献给火枣山灵石就有百万之上,而且在邵延助晋王期间,天外门也是出了大力,不少人手卷入其中,对天外门这个实质的盟友,邵延可以说两不相欠,而龙家却不同,到目前为止,对方仅得到好处,欠下邵延的大因果。 如果这样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不过对方老祖亲自上门,这个情面也是要给的,邵延淡淡一笑:“我火枣山此次有三个名额,不过我火枣山没有一个炼气修士。却是无法进入洞天。”从刚才和在依兰秘境中龙慕天通过传音法牌通信中,邵延得知,葛士贤在数天前进入筑基期,邵延有些感慨,火枣山人员修为出现断层,最好的方法是多收弟子,不过邵延却不想这么做,他此门是以大道为目标,不是随便拉一个就行,对心性考察是很严,到现在为止,只在龙慕天收了三个弟子,其中一个还是邵延塞给他,其他两人每人只收了一个弟子,林韵柔那个弟子还不知道能否通过考验,即使将来开辟洞天,邵延都不会放宽收徒的标准,甚至可以说,火枣山这个门派不会有很多弟子。 邵延这么一说,龙家几人面上露出喜色,邵延话音一转:“不过其中两个名额已经有主,只剩下一个。”听到此话,老祖脸上微露出一丝失望,随即收敛,邵延目光何等锐利,见此,心中暗叹一声。 龙家老祖说:“如果火枣山没有安排,老朽厚着脸皮,这个名额能否给我龙家?” 邵延也不迟疑:“这个没有问题,不过,此人灵药一半归火枣山。” “行!就这么说定。”龙家老祖暗自一咬牙,龙慕仙在一旁心中失望,她不是对龙家只有一个名额失望,而是对龙家老祖失望,邵延上次和三阳论因果,她虽不在身边,但林韵柔在闲谈时曾提到,加上在火枣山也有十年,从一个炼气修士,一路成长为结丹修士,而且是向先天迈进的结丹修士,对其他人来说,已是一个奇迹,她在邵延身边,接受大量大道思想,知道师傅并不注重灵药,自己和哥哥身边灵药数量就惊人,好像用的也不多,但她明白,大道修行,不昧因果,老祖能到元婴,已是幸运之极,不可能再有机会入化神了。 邵延和龙家谈妥,约定好日期后,龙家四人告辞,邵延让龙慕仙去送行。回过头来,对林韵柔道:“这次洞天之行,为师就不到场了,你带着他们去。” “是,师傅。”林韵柔没有问为什么,她自己完全有能力做好这一切,再说,她实力不在元婴之下,此次去,各门不会像上次那样兴师动众,有不少门派可能元婴修士不一定到场,就是到场也不会有上次多,倒是炼气修士恐怕非常多,就是没有名额,还有炼心路这一条通道,说不定自己能通过。 “师祖,我能不能去?”端木琴问道。 “你想去就去吧。”邵延无所谓,去见识也好,又对林韵柔说:“此次去有一件事,你给为师去办,出前,我再与你交代。” 想了想,现出了惊天尺,拿在手上,将自己一点烙印收回,递给了林韵柔:“你将这件灵宝炼化,就是来三四个元婴修士,也可以击退他们,注意一下幽冥宗。”邵延将自己与幽冥宗的虚土子如何结仇讲了一遍。 林韵柔这才知道,几个时辰前,师傅那番话的所指,问:“师傅,你刚才破空一指,将虚土子击退,他这次洞天开放,他会不会到场?”端木琴正盯着惊天尺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灵宝,想不到师祖手中真有灵宝,是真正灵宝,不是传说,但看起来很普通啊! 听到林韵柔的问话,端木琴可愣住了,她的神识不过不足百里,根本看不到千里之外,不知道当初生的事。 林韵柔把邵延一指击退虚土子的事说了一遍,端木琴张大了嘴巴,有点结巴,不敢确定问了一句:“师叔,你是说,师祖大拇指就这么一捺,在千里之外元婴修士就一下子吐血飞了出去?” 林韵柔和邵延都笑了,林韵柔道:“傻丫头,那当然是真的。”端木琴双眼小星星直闪,说:“我要是有这个能耐多好,那些坏蛋,在千里之外,大拇指一捺就是一个。” “你好好修行,总有一天,你会和师祖一样,破敌于千里之外。”林韵柔鼓励道。 邵延笑过,说:“你刚才问虚土子会不会去洞天,应该去不了,没有一二年,他的伤不会好,那一指不是那么好受,不过,防止其他人暗中下手,你当心一点!” “是,师傅,我会小心的,不过,三个名额是如何分的,我知道一个是给五行宗的,师傅以前救化身为韩京娘的花妖芍药时许诺过的,另一个是给谁呢?” “另一个将给天外门,不出意外,近期纪湘然会过来。”邵延肯定道。 “天外门也是来求名额吗?”林韵柔不解地问,好像天外门不是这样的人。 “你错了,纪湘然小姐不是来要名额,而是来送灵石。”邵延道。 林韵柔恍然大悟,是这么回事,师傅这是投桃报李啊! 第151节 大网连天争端起 过了几天,龙慕天带着麦迟来到火枣山,见到那护山大阵,心中很是赞叹了一番,到了里面却有些失望,龙慕天见他这样,笑道对他说:“麦迟,是不是失望啊,此处不如依兰秘境。” “师傅,麦迟不敢!”麦迟连忙道。 “你也是一个修行者,修行者既可以住草棚如大厦,亦可住皇宫而不染,犹如在山谷,修行然其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如果连这点看不透,修行何用!”龙慕天现在现自己对道理解越来越深。 “多谢师傅指点!”麦迟悚然而惊,连忙感谢师傅。 “好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师兄道行大进,小妹佩服!”说话的是林韵柔,她和龙慕仙刚好出来,见到龙慕天在教导徒弟。 “见过两位师叔!”麦迟赶忙见礼。两女笑着让他不要多礼。 “师傅现在在什么地方?”龙慕天问道。 “师傅就在洞府门口,正在研究那具恶心的干尸。”林韵柔笑着说。 “又在背后说为师的坏话!”一皮肤黝黑,打扮古怪人从空落下,众人都没见过,此人身上露出的气息明显是元婴期,林韵柔却觉得有些眼熟,陡然想了起来。 “师傅,你怎么附在干尸身上,顶着别人的身体到处乱跑。”林韵柔恍然叫道。 “这具遗蜕果然是作为身外化身的好材料,有点舍不得还给那两个天印修士。”这个人说道。众人这才明白,邵延顶着别人的身体乱跑,赶忙给邵延见礼。 “不要多礼,随我来吧!”邵延摆摆手,在前而行。众人跟随,来到邵延的洞府门,邵延正坐在石凳之上,化身一见可本尊,笑道:“从别人角度看自己,真是一番独特的感受!” 邵延也笑道:“还是恢复原样,这个身体终究要还给别人。”化身一下子缩小下去,又成为一具干尸,邵延将之收入袋中。 邵延掉转眼神,仔细打量麦迟,麦迟心中有些忐忑,邵延见其根基已稳,体内气息循环有序,点点头,说道:“看来这一年你并未白过,现在你的修行上了正轨,你有什么疑问?” 麦迟道:“师祖,我一直在想该炼制什么本命法宝?” 邵延转过头来,问龙慕天:“你感觉麦迟该炼制什么类型本命法宝,有什么理念?” “师傅,麦迟为人谨慎,行事符合规矩,本命法宝应从这个角度入手!”龙慕天回答。 “噢,是这样,这倒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儒家以玉比德,重要东西往往记载在玉圭之上,麦迟,你可从这个角度入手,可炼制玉圭状法宝,不过在此之前,先将儒家的经典四书六经之类认真通读一遍,理解领悟其中精髓,也不要拘泥,这一切都靠你自己。”邵延说出自己的想法。 “谢师祖指点!”麦迟拜谢。 “让你们回来,是因为我用一年时间将本门道法等进行整理系统化,你们作为火枣山弟子,当应该了解掌握。”邵延说完,取出书册,让两人翻阅。 邵延见两人在翻阅,和其他弟子作一些交流,正在谈论间,邵延抬起头,向外望了一眼,对林韵柔道:“天外门的纪湘然来了,你去迎接一下。” 林韵柔听说纪湘然来了,也很高兴,将龙慕仙也拉上,两人出去迎纪湘然。不一会,纪湘然来到面前,身后跟着青耕鸟,林韵柔让青耕鸟自己去玩耍。 纪湘然拜见过邵延,献上今年的灵石,邵延让林韵柔收下,对纪湘然说:“代我谢谢曾门主,咦,你炼出了本命法宝?” 林韵柔一听,忙叫道:“湘然姐,你炼的是什么法宝,亮出来瞧瞧!” 纪湘然不好意思说:“瞒不过前辈的法眼,湘然是炼成了本命法宝,却是走专一之路,以自己信念配合材料铸就一把剑,求剑道之颠峰,希望能一剑破万法。”说完,领域之中飞出一剑,精纯的剑意,让人不可逼视。 “你们天外门终于找到自己的路!”邵延感叹道。 “前辈,我来此事已了,湘然还要去趟烈焰宗,湘然告辞!”纪湘然见此来目的已达到,准备告辞。 “稍等一会,此次碣石山蔚蓝洞天即将开放,此事可曾听说?”邵延喊住了纪湘然。 “是听说过。”纪湘然答道,邵延就将自己还有一个名额,需一个炼气层修士入内,让纪湘然到时去洞天,纪湘然想想就答应了,谢过邵延,召回青耕鸟,向烈焰宗而去。 时间很快,转眼间就快到洞天开放的日子,龙慕天已返回依兰秘境,而他的三个弟子留在火枣山,准备和大家一起去碣石山洞天,龙家来的是龙镇海和炼气弟子龙慕涯,邵延将林韵柔收去吩咐一些事情,众人一起上了飞舟,向碣石山而去。 在他们走后,钟少严出现邵延面前:“你就这样让他们去,你放心吗?” “有些事情必须让他们去面对,温室中的花朵经不起风雨,道友,就麻烦你了。”邵延说道。钟少严点点头,一闪而没。 邵延舒服躺在躺椅上,沐答娜从那么转了过来。邵延坐了起来:“沐姑娘,请坐。” 沐答娜坐在石桌旁,邵延道:“你来此也快三年了,还在想念教主吗?” 沐答娜点点头,邵延道:“时间真快,你也去准备准备,他们回来后,我就带你去寻找你的教主,事情变化,可能出乎意料,你要有心理准备。” 沐答娜还是点点头,邵延看着她,眼光之中充满复杂之色,叹了一口气,又躺了下去,眼光透过星光,看着那蓝天白云,沐答娜也呆呆望着山外,一时间,沉默笼罩在火枣山。 龙慕仙操纵着飞舟,众人对下面的景色指指点点,林韵柔初担大责,却没有加入众人之中,静静将一缕神识在船的周围散开,保持着一份警觉,飞舟已离开火枣山三万多里,前言又一片山脉出现,从空中望下,延绵不绝。 林韵柔陡然喊到:“停止前进!”众人一惊,龙慕仙也现了异常,飞舟顿时停了下来,前方十里外,一缕缕细细淡灰色气丝构成了一张庞大的网,上接云霄,下连群山,好像一张巨大的蛛网,等待着飞舟这个小虫自投罗网。 见飞舟停了下来,那张网一亮,顿时众人眼中清楚看到一张巨网飞逼了过来,林韵柔顺手一张灵符,飞舟外亮起了厚厚一层青光,林韵柔飞身出了飞舟,龙慕仙将飞舟交予端木琴控制,也飞身出了飞舟。 “不知那路朋友在此相候,请出来说话!”林韵柔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朋友算不上,火枣山的众人听着,交出你们的令牌,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不然的话,灭仙诛魔网可不是你们所能抵挡。”一个声音在十里开外的网后响了起来。 “藏头露尾的鼠辈,你给我出来!”林韵柔冷哼一声,指诀动,一道蓝紫色闪电在十里外一闪,从空而降,山林中一派黄光闪现,迎向闪电,一个声音怒吼起来。 “贱婢,你居然暗算本大爷!”从林中飞起一人,青衣皂袍的老头。他话音未落,听到一声弦响,一道绿光从飞舟上射出,直指老头。 这是龙道明操纵飞舟上的重弩,见老头口出不逊,上了一支白骨焚神箭,这是林韵柔利用巫器手法炼制,一旦命中,甚至连神识都能燃烧。箭一离弦,化作一道绿光,直扑而去。不过,老头前面,却有一张大网,正向飞舟压了过来,此箭先撞上大网,大网光华一亮,一阵波动,将箭拦住。 老头见此,哈哈大笑:“你们以为能突破我幽冥宗的灭仙诛魔网,你们还是乖乖将令牌交出来。” 这时,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个笨蛋,不知道如何突破到元婴期,居然把自己门派给报了出来,早知道我万象门就不提供情报,和你们合作…妈的,我怎么也这么蠢,说漏嘴了。” 飞舟中众人面面相觑,这两个人都是笨蛋,原来这次伏击是幽冥宗和万象门所为,就在此时,异变突生,灭仙诛魔网拦下白骨焚神箭,众人以为结束,就在谈话之间,一串绿火猛然从中箭处窜起,整个网变成了绿色火网,一声惨叫传出,从林中窜出一人绿色火人,正是此人操纵灭仙诛魔网,谁也没想到巫器如此诡异阴毒,连炼制者林韵柔也不曾想到,绿火居然顺着网上神识直接窜到操纵者身上,虽然操纵者不过结丹初期修为。 林中有数人飞起,网上绿火已熄灭,林韵柔等人以为此网已毁,对方亦是如此想,谁知灭仙诛魔网不知什么材料所制,居然没有事,只是失去了操纵者,就停在双方中间,在风中飘荡。 林韵柔现了便宜,对方也现了网居然完好无缺,不约而同去收网,林韵柔幻出一只大手抓去,对方也同样幻出一只大手,同时抓住了网,都运劲往回收,网立刻被绷直。 林韵柔一见如此,腾蛟剑出,一道奇亮的剑光向对方划去,对方也是飞剑出,隔网向林韵柔击来,结果都击在两人拉扯那张网的中间,林韵柔的腾蛟剑本来就极其锋利,许多法宝都能斩断,两人法宝轰在网上,加上两方用力拉扯,只听到一声裂帛之声,灭仙诛魔网顿时分为两半,一人一半,对林韵柔来说,毁就毁掉,再说自己还得到一半。 对方则是暴跳如雷,好好的一件法宝毁掉,还有他的一半功劳,能不生气吗?龙慕仙在一旁,见大网撕破,各人一半,空间再无阻隔,裂地锤轰然出手,刹那间,数丈之内,金光密布,不断炸裂,打向对方人群中,如此声势,就是元婴修士也是感到一滞。飞舟之中,龙镇海本准备出船御敌,见对方众人中,有四位元婴修士,心中一颤,自己这边好像最高是结丹期。当龙慕仙裂地锤出手,西瓜大的黄球带着漫天生生不息的不停爆炸金花,龙镇海一惊,这才恍然而悟,原来龙慕仙已成长到这个程序,居然一定程度上能对抗元婴修士,可叹,龙家还自以为了不起。 对方一个元婴修士,也驱法宝迎了上来,龙慕仙见此,顶现希望之灯,护住全身,一指裂地锤,宝光大盛,战在一起。 就在此时,又一声弦响,一道绿光又现。 第152节 灵宝逞威邪宝现 绿光一现,作为伏击方的幽冥宗和万象门修士都惊觉起来,刚才结丹修士被绿火吞没的一幕还记忆犹新,元婴修士还好,结丹修士可都紧张起来,目标恰恰是一个结丹修士,该修士一看,一指飞剑迎了上去,刚一触白骨焚神箭,立感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息顺着神识就漫延过来,他猛然想起刚才那一幕,吓得立刻切断神识,神识受了点轻伤,飞剑已被绿火所缠,化作废铁,跌落下去,心疼不已。不过,也醒悟过来,高声喊道:“各位道友,那绿箭中绿火能烧毁神识,并能沿神识漫延到身上,千万不要用法宝拦截它。” 又有一道绿光现,众人立刻纵遁光散开,白骨焚神箭远远射落山林之中,肉眼可见,林木好像蜡被火烧融一样,塌下去一大块。 一位元婴修士被龙慕仙拖住,龙慕仙显然不敌对方,不过仗着裂地锤的威力和希望之灯守护,勉勉强强拖住对方,就这样,也让敌我双方大为惊讶,结丹修士跟元婴修士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明显龙慕仙远胜一般结丹修士。 林韵柔一见龙慕仙处于下风,心中也急,一指腾蛟剑,剑光分化,卷向对方结丹修士,想围魏救赵,满空凌厉的寒光轰然而下。 另三个元婴修士一见,老头叫道:“二位,不要再顾面皮,我们三人全力,先将这个丫头拿下再说。”说着,手中飞剑也分化,和挡林韵柔的飞剑,飞剑一触,心中一痛,不好,急忙回收,现剑上有一个小缺口,他这一收,本来那些结丹修士操纵法宝准备迎上去,见元婴前辈出手,不觉松了一口气,一时懈怠下来,谁知,转眼间,元婴前辈飞剑收回,措手不及间,法宝再出,弄得很是狼狈,甚至有一个措手不及,被一缕剑光穿心而过,从空中跌落。 三名元婴修士大怒,各指法宝齐攻过来,林韵柔压力大道,眼中余光瞄到那些结丹修士向飞舟而去,知道不能留手,脚下莲花现,护住全身,头顶心镜显,三人攻击一缕一丝了然于心,借对方群攻之间,相互之间有所牵制,腾蛟剑攻击看似毫无规律,不过在心镜帮助下,每一点每让对方进攻出现一瞬混乱。见龙慕仙那边吃紧,林韵柔取出那颗邵延在极西冲天火幕所收的火珠。 龙慕仙正在苦苦支撑,好在她的本命法宝看似微弱的灯光却让在危急时刻,总是灵光一闪,不住化险为夷,正是希望之灯强悍之处,只要自己希望不灭,总能化险为夷。 林韵柔见龙慕仙危急,手中火珠打向与龙慕仙对敌元婴修士,珠一出手,顿时化为一个巨大火球,直径有二三人之高,火球未到,无穷热力已让这位元婴修士如坠入熔炉之中,心中大惊,急忙想抽身而退,龙慕仙见林韵柔出手,一见其威势,机会来了,哪能让对方随意抽身,手一指,裂地锤也威势大增,缠住对方,同时,青绫古宝出,也缠向对方。 这位修士一看,无法脱身,所有法宝收回护住自己,希望能硬抗过去,火球轰的一声,将他吞没,龙慕仙拼着自己受伤,毫不犹豫将裂地锤也打入火球之中,心中一热,知道法宝已受损,听到一声惨叫,火球顿消,一个元婴冲空遁走。 龙慕仙收回裂地锤,还好,温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原样,转头向林韵柔那边看去,见林韵柔那边以一敌三,吓了一跳,不过游刃有余,回头见一帮结丹修士向飞舟而去,权衡了一下,决定先解决这帮结丹修士,飞舟当中,龙镇海和麦迟这两位结丹修士也出来了,正在迎战这帮修士,两人各截住一人,其余还有六七人开始攻击飞舟,幸亏飞舟是被林韵柔等改造过,防御力大增,加上林韵柔又施放一张防护灵符,虽然被攻击得光雨横飞,暂时倒也没有危险,龙慕仙一见之下,立刻回援,人未到,法术已到,五行灵气河击术已动,五色光气组成的大浪汹涌而至,立刻将这几个圈在其内,几人立刻动护身法宝,想挣扎出来。 林韵柔一颗火珠,在龙慕仙的配合之下,解决一位元婴修士,虽然让对方元婴遁走,这是在三位元婴修士围攻之下,这三位元婴修士大怒,简直是让人当面抽脸,一个结丹修士在自己三人围攻之下,居然暗算了另一个元婴修士,实在是奇耻大辱。 当下纷纷祭起自己最得意的法宝,不等他们动攻击,林韵柔已先动手,灵宝惊天尺现,灵宝一现,立刻牵动天地元气变化,一股强大的威压顿生,三个元婴修士一下子面色白,虽自己没有灵宝,但都听说过的,一个结丹修士居然有灵宝,说出去谁相信。 惊天尺一动,似乎要将周围灵气抽空,挟一方天地威能,光华暴涨,如一根通天巨尺就砸了下来,所过之处,所有东西,光线、空间都开始扭曲。邵延以前动用过,却未有如此威能,这是因为当初此尺上有一条大裂纹,如果将尺威能催到最大,整根尺将彻底破碎,当时,也不过挥一二成的威力,裂纹就加大,现在此尺经过几年时间,邵延细心温养修补,已彻底修复。 此尺砸下,所过之处,法宝顿时破裂,可惜几人,刚将法宝祭起,被惊天尺一砸,全部损毁,三位元婴修士也是决断之人,一见此,知道今日之事已败,强忍着法宝被毁的反噬,身形一晃,硬生生退了出去,惊天尺因那几件法宝一阻,顿了一下,给三人脱身机会,三人刚一脱身,准备瞬移。 就在此时,一股不下于灵宝的可怕凶威压了下来,硬是将三人瞬移打断,无间白骨剑惨白的光华现,钟少严现身。 实际上一开始动手,钟少严就已经知道,不过为了锻炼这帮弟子,他仅是隐在一边,如果谁真的有危险,他就会出手,不过林韵柔等人表现并未让他失望。 当第一个元婴修士遁出元婴冲空而逃时,不知钟少严已盯住他,一出战场,刚舒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回望战场时,不知钟少严已到了他身边,正在考虑自己先回去,还是等他们结束一起回去,一柄白骨锤已出现在面前,心中一寒,不好遇上其他魔修,还未等他有动作,白骨锤的骷髅头深深眼窝之中射出两道灰光,神志一昏,便失去知觉。 钟少严顺手按上元婴的头部,搜魂,果然是幽冥宗和万象门合谋,邵延手上洞天令牌是他们的目标,幽冥宗上次并未得到令牌,加上虚土子被打落境界,心中一直怀恨在心,便大量收集邵延资料,在此期间和万象门勾结在一起,万象门更有一项野心,在通过各种手段收集邵延情报过程中,现邵延是一个宝库,可能是上古修士的传承,更想获得邵延上古传承,这一点却未和幽冥宗说,在准备袭击火枣山众人后分赃中,令牌归幽冥宗,而其余归万象门,钟少严所搜魂的元婴正好是万象门元婴长老。 此信息通过心灵,传给火枣山的邵延,邵延眼中厉芒四射,本想与人为善,但总是有人不知好歹,看来有些门派受的教训还不够,万象门,好一个万象门,幽冥宗报复还有理由,万象门,一个专门打听别人**的门派,好像没有必要存在。 钟少严收魂后,取出一个玉瓶,将元婴收入其中,扔进了戒指,又开始关注场中情况。见林韵柔亮出灵宝,那沛然威势,一下子将三个元婴修士击退,三人见势不妙,想瞬移而走,钟少严立刻出手,硬生生将瞬移打断,现身场中,口气如三九严冬:“伏击了我火枣山,现在想起溜,迟了!” 无间白骨剑化作匹练,将为的老头圈在当中,飞剑尚未上身,老头已觉一股凶戾之气直透骨髓,浑身每个细胞中都充满了恐惧,只差要当场瘫下去。老头知道不好,强提了一口气,大喝道:“我和你拼了!”气势猛涨,林韵柔心中一惊,不好,对方想自爆。 “你也配拼命!”钟少严讥讽道。无间白骨剑如起了一阵鬼哭狼嚎,老头气势刚涨,听了这个声音,如皮球一样瘪了下去,无间白骨剑往上一合,飞剑过处,人立刻变成干尸一样东西,连元婴都未逃脱,尸体从空中跌落。 与此同时,数道谁也未留意的黑线一闪,猛然间奇亮,如数个太阳升起,由于事先根本未留意,连防身法宝都被硬烧穿一个洞,正是大成太阳真火,两个元婴修士,一个低下头,望了一眼自己胸口,从前胸到后背开了个天窗,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元婴遁出,刚要有所动作,元婴却如玻璃一样裂开,一下子散开,尸体从空中跌落。 另一个元婴修士,额头上开了一个洞,直透后脑,幸运的元婴无损,元婴一出,钟少严的诸天神煞幡现于头顶,魔神相柳现,一斧下去,元婴分为两半,相柳嘴一张,直接将两半元婴吸了口中,吞了下去。转眼间,三个元婴修士全部陨落在钟少严手上。 那些结丹修士一看,登时向四面逃去。“今天一个都不允许走,全部给我留下!”钟少严好像化为九幽魔神,冰冷的声音传入每人耳中。魔神相柳随着钟少严的声音散开,化为条条黑烟,闪电般追上这些修士,除了还有两个卷了龙慕仙五行灵气巨浪中两名修士,其他脱了出去的修士一个也没有并黑烟放过。 黑烟一缠上身,法宝的光华立刻如雪遇到烈日一样,迅消失,转眼间便被黑烟缠住,只听到数声惨叫,一具具腐朽白骨从空中跌落。 而龙慕仙五行灵气巨浪中的修士刚挣扎出来,裂地锤已轰然打到,护体光华破灭,惨叫声中,两人从空坠落下去。 一场伏击,以钟少严突然出现而迅结束。让龙镇海第一次见到这种狂风扫落叶式场面,心中不由庆幸,自己是站在火枣山一边。而麦迟通过这次交手,现自己实力已远以前,再见师门长辈大显神威,不由高兴自己当初正确的选择。 钟少严站在空中,庞大神识迅笼罩百里范围内,眼中精芒一闪,看不清细芒一闪,数里外下方山林之中一亮,惨叫声传来,原来,还有二位伏击修士未露面,见形势不对,悄悄地潜伏在下方,只等众人走后再逃。谁知,被钟少严现,太阳神针出,直接结果。 林韵柔等人上来给钟少严见礼,端木琴等几人也从飞舟中出来,端木琴大叫:“师祖,你好厉害,我以为这次在劫难逃!”几日二代弟子脸上充满了崇拜之色。 龙镇海上前拜见:“拜见前辈,不知前辈是火枣山的哪位前辈?”他有点糊涂,上次去火枣山钟少严未露面,他并不像火枣山弟子知晓钟少严的身份。 钟少严淡淡地说:“火枣山钟少严。”转过头对众位弟子说:“你们表现得很好!” “师傅,你怎么来的?”林韵柔问道。他这一叫师傅,让龙镇海犯糊涂了,她的师傅不是邵延吗?难道火枣山几个人教一个徒弟。 “本尊让你们自己出来,为了锻练你们,也怕你们有闪失,故本尊让我暗中跟随。”钟少严说。 龙镇海一听此话,大脑嗡的一声,他想到一种可能。 第153节 洞天重开欲修魔 龙镇海不觉将眼光转向龙慕仙,等会好好问问她。钟少严也望向龙慕仙:“你受伤了?原来是中了一些火毒,法宝受损,你太拼命了,我送你一物,让你能迅除去火毒!”说完,取出一颗珠子,实是钟少严当初在极北之地所得内丹之一。 龙慕仙谢过之后,接了过来,一入手,一股清凉之气顺经络而入,经络之中火辣辣的感觉立感消退。 “你们将现场打扫一下,我就先走了。”钟少严说完,身影一闪消失。 林韵柔对端木琴等弟子辈说道:“你们将现场清理一下,找到东西就算你们自己的,还不快去。” 端木琴等,连龙慕涯在内欢呼一声,纵遁光而下,空中就剩三人,林韵柔、龙慕仙和龙镇海,龙镇海面皮扯了扯,他可不好意思和晚辈去抢战利品,只好停在空中。见龙慕仙在一旁,想起刚才的事,不由问:“慕仙,刚才那位钟少严前辈上次没有见过,是什么人?” “噢,那是师傅的分身,我们平时也是叫他师傅,平时很少露面。”龙慕仙随口答道。龙镇海的设想得到证实,对火枣山越高深起来。 几个弟子都回来了,个个捧了几个储物袋,喜笑颜开回到飞舟之中,相互比较自己的收获,林韵柔和龙慕仙见此不禁想起自己以前,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走到从前不敢想的高度。 龙慕仙让麦迟操纵飞舟,自己盘坐在一旁开始疗伤。 从这以后,却是一帆风顺,顺利抵达碣石山,离中秋还有二天,不过不少门派已来到,这次大量修真门派聚会却与以前不同,以前各人几乎是御器飞行,这次却是五花八门,不少修士骑着灵兽,也有五六个门派却是驾着飞舟而来,其中最大一艘,体积居然是林韵柔飞船五六倍,并没有收起来,不用说,炫耀心理一目了然。 飞舟一落地,火枣山众人下船,林韵柔收起飞舟,许多人林韵柔却是相识,纷纷上前打招呼,林韵柔众人也一一回礼。 正如邵延所说,各大门派只派出一个元婴修士带队,倒是炼气期修士来了一大帮。林韵柔见五行宗已经来到,便上前,道:“火枣山邵延弟子林韵柔拜见各位道友。” 五行宗修士也纷纷回礼,林韵柔又说:“当年,我师曾许诺此次送一名五行宗弟子入内,特来践约!”五行宗一位元婴修士带队,另外,两名结丹修士配合管理,其余皆炼气修士,远不止七名,五行宗是想让这些挑选出来弟子看能否通过炼心路,就是不过,也无大碍。 其中一名结丹修士却是林韵柔旧识,就是当年罗家村时五行宗带队之人钱朝元,他见林韵柔已入结丹期,心中感慨,当初筑基期后辈,已与他平齐平坐,回过头对带队元婴长老说:“师叔,是有此事,当初我在场。” 长老道:“既如此,冷杰,你就由这位火枣山道友授记入洞天,麻烦你了,道友。”他点出一名炼气修士,对林韵柔倒也客气,毕竟是送好处上门的。 林韵柔告退,远远看到五毒门人在一起,独孤凤也在其中,一身淄衣,与众不同。林韵柔上前,独孤凤也自见了林韵柔,两人相互问好后,林韵柔先拜见了五毒门和长老,再与独孤凤低声说笑,将一个储物袋交给了独孤凤,独孤凤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林韵柔悄悄说了一些话,独孤凤点头。 林韵柔和独孤凤谈了一会,然后返回火枣山众人中间,大家找地坐下静修,当晚月亮已圆,知道洞天明天午夜子时将开,大多数修士就是默默静坐。 第二天上午,天外门来到,也是一艘飞舟,见碣石山到处是人,天外门是纪湘然带队,云天行和王松龄两位长老陪同,带来了十名相当天炼气层次弟子,纪湘然见林韵柔招手,便收起飞舟,和林韵柔等人汇于一处。 接着,天澜门到,一支庞大的队伍,足有上百人,带队为隐凡,众人上前见礼。不一会,烈焰宗也来到,阴山宗也来到,带队却是神罗,已是一位元婴修士。 纷纷嚷嚷,得到令牌大中门派都已到齐,太阳已西沉,许多修真家族和小门派也纷纷越来,碣石山已没有地方。幽冥宗却姗姗来迟,带队元婴修士望向火枣山众人,眼光之中满是恨意,火枣山众人也不示弱,幽冥宗和万象门伏击人员无一回头,不用想,肯定出事了,而火枣山一众却安然无恙,傻子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不过,在此处谁都有顾忌,也不想跳出来争斗。此时,却生一幕让散修羡慕不已的事,一位筑基散修,找上天澜宗,献出一块令牌,正是那流落在外的令牌中一枚,这位散修要求很简单,就是加入天澜宗,隐凡大喜,这样一来,天澜宗就有三块令牌,当时毫不犹豫就将这名筑基修士收为自己的弟子。 林韵柔隐隐听到议论,另一块令牌居然被幽冥宗所得,望望幽冥宗方向,你们不知用什么手段得到一块令牌,还想打我们主意,不知师傅知道后如何处置。 …… 火枣山,邵延和钟少严对面相坐,邵延已知全部过程,钟少严已准备针对万象门展开报复,邵延叹了一口气:“你真准备转向魔道修行?” “不错,实质上,我法宝大部分是魔道之物,除了我所炼太阳真火是堂堂正正,其它好像都近魔。而且,就是太阳真火,也让我炼得几乎无形无迹,世间宵小对火枣山虎视眈眈,我转修魔道后,也是对付他们一把利剑。”钟少严道。 “如果你走正道,威力可能不如魔道,但当我将来离开这个世界时,收回那一缕灵识,你就完全可成为独立的生命体,不再是我的分身,你现在实际上是没有一个根本上的我,你另外意识还未能产生本我,我如抽离那缕灵识,你现在可能沦为植物人,正因为如此,入道容易,没有我执限制;如果修魔,修魔者却是强化我执,世间一切,为我所用,最终达到以我御一切,如果修魔,我在你体内那一缕灵识就转化我执,对我来说,没有丝毫影响,对你来说,就永远是我的附庸了!”邵延清清楚楚分析利弊。 “我明白这一点,这是一个矛盾,正因为那缕灵识支持,我才以你的一切为重,所以才选择修魔。没有那缕灵识,我也不会说这番话,不过,那也根本不是我了。”钟少严无比纠结说了这番话。邵延明白,这是一个生命体深入思考后,在逻辑上出现悖论。 “那你就自己选择吧!说到底,也是我自己选择!”邵延也陷入纠结中,本尊和分身间都陷入沉默。 …… 亥时快到,八月十六,已月上中天,海天相连,一股水灵气从海上蜂涌而来,在月亮的牵引下,月华和水灵气都向碣石山聚集形成雾气,渐近亥时,浓度还在提高。 亥时,灵气向一个点收缩,灵气月华都被吸入这个点,转瞬间,雾气一扫而空,一座玉石牌楼现于眼前,高有数丈,一出现,便是一道光华冲天而起,在牌楼后,一条玉石铺成道路伸向远方,根本看不到尽头。牌楼正上方,四个篆体字:蔚蓝洞天,两边一幅联:人间神仙府,天下道德家。 洞天终于又一次开放,牌楼前,依然是一道如月华的光幕。许多门派中,绿色光华闪起,纷纷给各自选中弟子授记,一个个弟子额头上一片叶形标志,身上挂满了储物袋,纷纷通过炼心路进入其中,一到炼心路尽头,天空之中一道星光射下,顿时不知被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不像上一次,众人能在一起。 林韵柔分别给天外门一名弟子、龙家的龙慕涯和五行宗的冷杰授记,各大门派,连选中散修和小门派弟子,其九十九人入内,俱被传送到不同地点,没有一个人相同。 洞天外,众门派见诸弟子已入内,准备让其他炼气弟子试走炼心路。独孤凤却走了出来,走到洞天前,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诸位众友请了,贫尼要入洞天一趟,取回佛门之物。” “佛母请便!”林韵柔客气道。其他门派一见独孤凤气息,中正平和,绝对在结丹以上,甚至可能是元婴修士,你能进入洞天,我们就应该同样能进入。 独孤凤如常人一样,走向光幕,轻轻松松地入内,口中念经,轻松自如踏上了炼心路,进入洞天。门外众修士眼睛瞪得老大,她~她真的进去了!立有炼气以上修士身形一纵就往里闯,呯的一声,立被弹飞了出来,众修不解,一个结丹修士自作聪明,是不是对方慢慢走进去的,他也学独孤凤一样,想走进去,当然也不能进入。 他抓着脑袋,说:“难道洞天还分男女不成!”此话一出,林韵柔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立有两个女修上来试,当然也进不去。 看来,应该是独孤凤有特殊秘法,能进入洞天,如果自己能掌握秘法,那不是…想想口水都会流下来,不少修士转头看向五毒门,五毒门众修士也是一脸茫然。 林韵柔看不下去了,说:“诸位道友,独孤凤道友没有特殊秘法,只是上次在此中受上古佛法传承,让她到一定程度进洞天收取佛家经文,上古洞天之主在她身上做了一次印记,也只有一次作用,下次她就不能进入。” 许多知道修士知道上次独孤凤曾入洞天,后来听说独孤凤开启佛门,并号为娑婆佛母,经林韵柔一说,大部分人信了,还有些也是半信半疑。 高阶修士在此谈论,那些未得授记炼气修士一个接一个穿过光幕,走上炼心路,炼心路上各显众生态,有哭有笑,如同一台戏剧,光华连闪,大量修士纷纷被淘汰传送出来,能入内者,百中不得一二。 令林韵柔刮目相看的是,天外门九人中居然有一人进入洞天。山下有许多炼气修士赶来,甚至许多都不能御器飞行,一个个背着符兵,也急冲冲起来,想进入洞天,居然有一个炼气二层修士成功进入。 林韵柔心中感慨:心性就是心性,与修为关系不大。 第154节 树不静而风不止 此次洞天开放时间仅为十五天,而不是几个月,但由于洞天新现,其灵药之多,年份之高,上次能入洞天之中不过二十人左右,但所得灵药让那些门派高阶修士如井喷一般,毕竟一直到元婴期,这个世界拼得就是灵气量,虽然每个层次实力有质的相距。洞天万年积累下来,加上洞天面积之大,其中灵药,是已经开采多少年的两个秘境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火枣山众人,除了和一些旧友交流外,大部分时间都是找个地方,静坐修行。 第二日时,独孤凤便出了洞天,她的出来,让大多数门派错鄂,因为她未采一株灵药,而五毒门的带队长老也是苦笑不已。独孤凤虽是五毒门弟子,但她的实力五毒门谁也不清楚,有几个元婴长老私下与她切磋过,都败在她手下,她的修行已完全走上另一条路,五毒门以前有过化神修士,但自飞升灵仙境后,最高不过元婴后期,虽然元婴修士有十来名,但谁也不能说压住独孤凤。好在独孤凤并无脱离五毒门的打算,甚至在五毒门中传授佛门修行方法,也在些弟子转修佛法,变相增强了五毒门的实力,五毒门也就随她去。 林韵柔见独孤凤未采一株灵药,心中暗赞,知道独孤凤佛法已到一定高度,火枣山经典中也有一些佛经,描述过种种境界。 见独孤凤出来,林韵柔迎了上去:“恭喜姐姐取得真经,佛门从此光大!” “阿弥陀佛,多亏邵延施主指点。这是邵延施主所要之物,请妹妹收好。”独孤凤递过来一个储物袋,林韵柔查看了一下,根据邵延的描述,果然是一棵小的建木苗。 原来,邵延用彭老教的那具遗蜕,换取独孤凤入洞天后,见娑婆灵树,求取一棵建木小苗,此树根本是建木,因一个空间内不可能出现两棵类似建木树,建木要芽生出一棵小建木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娑婆灵树一直压制着它,独孤凤欠邵延大因果,邵延并且而用那具干尸交换,有此干尸,佛教将可能传入天印。 独孤凤以上界佛门大能隔空授记,娑婆树作为西方圣树之一,不能不买帐,果然,独孤凤取得娑婆树下佛门经书后,只一请求,便得到了这棵建木树苗,便先将之封印好,出了洞天,交给了林韵柔,有了这棵建木,邵延将来开辟洞天,洞天就彻底稳固了。 得到了建木,火枣山此次来洞天可以说圆满成功,至于其他,林韵柔就不太关心。不过,火枣山授记的人并未出来,特别是龙家子弟龙慕涯还要将他带回去,火枣山众人依然在洞天外等洞天最后关闭。 就在洞天开放期间,修真界出了一件大事。 缘由还得从火枣山说起,钟少严下了决心转为修魔,根源还在邵延身上,从本质上说,魔也不出道的范畴,世人以善恶分,道便褪化为道和魔,佛教就叫佛和魔,实质上是道生一,一生二的关系,邵延求大道,追溯最本质最本源的那一种东西,他求道,身为一个人类,当然不可避免带上人类的烙印,即使再做到如何脱,影响总是难免的,修行到他这个地步,世间经典虽微言大义,然而,修道是一个实证过程,要了解一个东西,并不说两句就能领悟,不然,在佛教也不会形成“口头禅”这个词了。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邵延从内心深处可以说是无情之辈,除道之外,别无他物,实质上又形成一个执念,阻碍着邵延对道的领悟,这实际上就是一个魔障,邵延很想从魔的方面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内心这一念,邵延当然自己不会入魔道,最终反应到钟少严身上,修行者看似无私,实质却是最自私之辈,获取世人无法想像的大利益。 钟少严在自己洞府之中,取出那柄白骨锤,当初化形劫时,天魔来袭,被白骨锤中两个眼窝之中两个仓颉字“吸”和“化”彻底将天魔投影化为最基本的天魔精神粒子,存储在白骨锤中,也增强了白骨锤的威力。现在钟少严所做的事,就是将这些精神粒子摄取,融入自己精神之中,让自己踏上魔道。 白骨锤浮在钟少严面前,眼窝正对着钟少严的双眼,细看之下,白骨锤的眼窝之中两道极淡的光雾注入钟少严的双眼之中,无数奇特诡异的念头和钟少严的意识合为一体,好像是钟少严自己本来的一样,邵延从心灵层面上也感受着这一切,他算明白了,天魔为什么可怕,天魔和邵延施法过程所借有的天地精神形成神灵本质上是一样,也是天地精神的一种,然而最为可怕的是,这种精神却有一种特性,就是汇集到一定程度时,如生物进化一样,能形成一种我的虚幻意识,一旦有“我”,本能就要生存,修士修行到一定程度,强大的意识与天地精神共鸣,这本是一种好事情,然而这种魔识一生,立刻拥有修行者一切所知,如镜面一样,却要喧宾夺主,这就是天魔劫。 钟少严却是一个主动过程,他的精神吸收这些天魔精神,将之作为自己资粮来壮大自己,使自己具有天魔的特性,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好在这些天魔精神早已被钟少严消磨根本没有多少天魔本能,就这样,还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全部完成。 完成之后,眼睛一转,取出一个玉瓶,从中取出一个没有一丝意识的元婴,就是那个倒霉万象门伏击者的元婴,这个元婴呆呆飘浮在面前,钟少严一指点在元婴的额头,肉眼可见中元婴迅萎缩,丝丝光华顺着钟少严的手臂进入钟少严的体内,不一会,元婴完全消失,钟少严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自身每一丝变化,感悟着从天魔精神粒子中得到的信息,盘坐的身体诡异消失和出现,怪不到天魔能无色无相侵入心灵深处,钟少严得了一些天魔精神,居然能自如穿行于空间间层,光这一点,这个世界上就很少有东西能阻碍钟少严,连太阳真火都起了诡异变化,每一缕真火好像都具有意识,像天魔一样,能窜入空间间层。 几天后,一个看起来让人一眼之后,自动忽略的年轻修士进入了飘香城,他直接进入城中万象门情报出售点。 “前辈,你买什么情报?”负责接待的人员问。 “让你们主事的出来!”这名修士并未提到想购买的情报,反而提出一个让人意外的请求。 “前辈你有什么事要见我们负责人?请说出来,我好去禀报!”负责接待的店员并未立刻去找主事,而是追问起来。 “只是想见识一下,顺便打听一下万象门山门所在。”这名修士淡淡说道。 “前辈,你是想来闹事!我劝你还是识趣点离开,万象门不是你所能惹的!”店员傲然说道。 “是吗?”这名修士抬起头来,双目直盯店员双目,店员只觉对方双目之中充满了一种世间沧桑,不知不觉中陷入其中,整个人一阵迷糊,只听到对方说:“去将负责人叫起!”他立刻转过身,上了楼,直接将负责人叫了过来。 飘香城万象门的这个点负责人是一位结丹修士,而且飘香城从来无修士来闹事,毕竟城主是一位元婴修士。负责人一出来,抱拳道:“见过前辈!不知晚辈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这名修士说:“我想知道,万象门山门在何处?” “前辈说笑了,这是本门机密,不在出售范围内!”负责人道。 “你们不是只要有灵石就卖情报,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这名修士冷冷说道。 “前辈是来拿我万象门开涮的,这里不欢迎前辈!”负责人下了逐客令。 这名修士双目瞬间盯住了对方,负责人一望双眼,神志一迷,呆在当地,来人随手按在负责人脑袋上,搜魂术动,心中大骂万象门变态。 万象门山门,作为一个结丹修士居然不知,每次进入山门,都被一种能隔绝神识的布罩着头,然后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好像自己陡然踩空,之后便到了一个地方,根本不知是什么地方,不过内部很大,许多万象门高层都在里面。 这名修士无奈,神识微微一扫,这个点人不多,不过五人,这名修士脸上露出残酷的微笑,五名修士徒然动作定住。这名修士查看了一下玉简,全是一些门派和出名修士的资料,随手将玉简放好,淡然而去。 过了好一会,一个修士进入其中,大概想购买什么情报,见一个个如木雕一样,不觉在一位面前问道:“道友,请问~”话音未落,面前这位被声波一激,化为一堆灰倒下。 急忙喊人,整个万象门这个点中五人早已化为劫灰,虽然站着未动,好像是从体内劫火燃起,才在极短时间内将之化为劫灰,才保持原样。 接下来几天,有七八个坊市中万象门的情报遭遇了一样情况,无任何打斗痕迹,整个人化为劫灰,其余保持原样。偏偏是谁下手,却一无所知,这实在令坊市和万象门难堪,调查坊市守护及万象门周边各色人等,说法五花八门,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 下手的正是钟少严,自从他转修魔道,吸取了天魔精神粒子,在玩弄人的感官意识方面,虽不能说登峰造极,但坊市中守卫和一般修士根本不在话下,守卫就是看到钟少严,一转脸后,下意识中就将钟少严给忽略淡忘掉,好像钟少严根本就没有来过坊市。 钟少严想追查的是万象门山门总部究竟在什么地方,这在修真界一直是一个谜,对多位万象门修士搜魂后,钟少严现,没有用,这些修士有进入总部的,但都在不知多远外,被蒙上眼,连神识都无法查看,然后坐入交通工具内,不知行进多少里,睁开眼时,已置身好像是另一个空间,连坐的什么交通工具都不知道。 钟少严甚至怀疑,万象门是不是在一个洞天中或秘境中,挑了这么多家,钟少严决定不再挑下去,而是到了一个坊市内,在万象门情报点附近潜伏下来,看看万象门如何应对,是不是能钓出一些大鱼。 这个消息传到碣石山,万象门成了话题的中心,当林韵柔等火枣山修士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幸灾乐祸同时,一个大疑问冒了出来,是谁干的? 第155节 传言纷起暗准备 万象门修士们一脸阴沉,目光之中,时不时恶狠狠望向火枣山,不知从什么地方起了一股风声,万象门此番变故与火枣山有关,加之万象门这两天修士的表现,许多修士也现两个门派之间气氛不对。 纪湘然在外转了一圈,回来时,天澜门的隐凡也一同来访,隐凡不说什么,也不好直说。纪湘然与火枣山关系非凡,将听到传闻转述了一遍后,问道:“韵柔妹妹,火枣山是不是和万象门之间在什么过节?” “是有过节,就在几日前,我们火枣山来此途中,万象门和幽冥宗中途伏击我们,结果被我们解决掉了。”林韵柔提到此事,冰冷的眼光扫向万象门和幽冥宗。 “有此等事!林仙子,你将详细过程说来让老朽评评理!”隐凡不觉提高了声音。周围许多修士不觉向此聚来。 林韵柔将受到伏击过程说了一遍,众多修士才知道为什么这两日为什么火枣山和万象门、幽冥宗怒目相对。 隐凡怒道:“万象门和幽冥宗做的不地道,当初万象门和我们众多门派其同商议,背后却做这样的事!”不少门派修士附和,他们并不是为火枣山鸣不平,而是不少门派手中也有令牌,如果此风一开,自己门派手中令牌说不定那天被抢,特别是那些中型门派,如果万象门这样大型门派,哪天打自己的主意,恐怕自己没有火枣山那样好运。 隐凡见众门派议论纷纷,为了安他们的心,也是为了体现天澜宗天下第一派威望,开口道:“火枣山道友请放心,我回去会将此汇报给了尘真人,一定会为火枣山道友讨回一个公道。” “我烈焰宗也会将此事汇报三阳真人,为火枣山讨回公道。”烈焰宗长老也开口,火枣山邵延本来和三阳关系很好,不如就此做个顺水人情,两大门派一表态,众多中型门派修士也松了口气。 隐凡回过头来,问道:“林仙子,外面流传各坊市万象门据点被毁,可是火枣山报复而为?”他这一问,不仅跟前修士,连远处万象门和幽冥宗修士都竖起了耳朵。 “我倒乐意此是我火枣山的报复,火枣山不是任人欺凌之辈,我也说不准。不过,从传言来看,下手之人诡异莫测,将人化为劫灰而保持原样,周围却无一人知觉,如此手法,我师邵延做不到。外面传言为我火枣山所为,却是因为火枣山和万象门之间过节而猜想。但是,谁能知道火枣山与万象门之间仇怨,在我刚才所述之前,只有火枣山、万象门和幽冥宗知道,其他门派一无所知,却流传出是我火枣山所为,何人所为,有何用心诸位道友应当不言自明。”林韵柔经过尘世炼心,修行大道,看问题直指本质,这一番话,幽冥宗想摆脱嫌疑都难,就是不是幽冥宗所传,但这一盘脏水泼下,想洗干净都不容易,林韵柔轻松将自己敌人卷入其中。 果然,不仅一般修士看向幽冥宗眼色不同,就连盟友万象门看向他们眼色也不一样,两派之间猜忌被林韵柔一番话种下,这也是后来幽冥宗遇大难时,万象门迟迟不出手援助的原因。 隐凡回想几次邵延出手,的确是与传言中坊市中万象门据点所受到的袭击的确不是同一路,不觉也陷入困惑之中,那么会是谁下手。不过,万象门如此遭遇,恐怕不少修士心中称快。 修真界不少修士对万象门既爱又恨,爱他是因为随时可以买到大量所需情况,恨他的是因为自己的秘密恐怕也给他们卖起别人。 不知不觉间,传言又多了一种,万象门据点被灭是盟友所干,目的是为嫁祸火枣山。后来更是越传越奇,让人更加迷糊。 在碣石山上各派修士却未生冲突,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谁都要思量一下。就这样,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随着光华闪起,洞天中众人不论在何处,都被传送出来。 各门派都纷纷寻找自己弟子,洞天中出来弟子也纷纷归队,只有数名散修,那些门派看向他们直接是如饿狼见到肥肉,让这些散修感到浑身生寒,限于各大门派的约定,这些门派不好强抢。 这数名散修也是聪明人,很快纷纷投入各自选中的大门派,这些门派长老立刻脸上绽开了花,而那些无人投靠门派,酸溜溜看着这些大门派。 这次进入洞天中修士,只有一人死亡,数人受伤,抢别人的灵药本是修士之间常有的事,伤亡这么少,不是修士之间了善心,而是洞天广大,各人完全被随机传到各处,由于遍地是灵药,又没有其他修士,大部分修士直到被传送出来,都没有遇到他人,倒霉的是一个宣法门弟子没有出来,不知是被哪个修士干掉,受伤的是两人相遇,都想抢对方,结果失败者逃得快。这次进入其中,最幸运当数宣法门另一个弟子,不仅得到大量灵药,还收获一件古宝。 火枣山诸人与他人告别,带着龙家两人上了飞舟,龙镇海履行了诺言,一半灵药归火枣山,火枣山飞舟冲空而去,万象门和幽冥宗长老眼光一闪,想追上去,见现场人多,想想作罢。 一路之上,倒也无事,飞舟绕了点路,从龙家经过,将龙家两人放下,然后回转火枣山,一到火枣山,众人来见邵延。林韵柔把经过一说,并说起外面传言。 邵延一笑,说:“传言还真说准了,万象门据点是钟少严所灭!不过根本没有知道,传言者别有用心,韵柔当时说得对,应该是幽冥宗所传,想不到歪打正着。你们钟少严师傅是为了追查出万象门的总部所在,才如此做。至于幽冥宗,反正跑不掉,以后再说。” “师傅,你不会占一卦,看看万象门总部所在?”林韵柔不解问道。 “你以为师傅没有试过,你们多多少少都会些占卜之道,算算看有什么结果。”邵延借此让他们知道占卜之术不是万能的。 众人各展神通,林韵柔和龙慕仙直接掌上起盘,而四个小辈则有用铜钱的,也有在地上画筹的,麦迟修为最高,却入门最迟,他的方法最为原始,用的是蓍草,《易经》上最原始的占卜方法。 结果却让众人如坠雾中,林韵柔隐隐有一种感觉,开口道:“师傅,好像不在这一个空间,难道对方不在我们这个空间,而在自己开辟世界洞天之中。”说到此,她神色严肃起来了,如果对方有一个洞天或者是自己开辟的,这个万象门就绝对不是一个简单门派。 邵延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道行胜过为师,为师就不能算出他的底细。这种可能比较小,对方道行如果过为师,那么很容易知道万象门据点被灭是你们钟少严师傅所为。到现在,你们钟少严师傅还在监视对方,未现丝毫异常。” “师傅,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一种特殊宝物掩藏了对方,让我们推算不到?”问话的人却是龙慕仙。 邵延诧异看了一眼龙慕仙,沉吟道:“是有这种可能,各种奇特宝物让人想象不出,这倒是我所未想。” 邵延取出了四面小旗,说:“我当初其炼了十二面烈火诸天旗,五面有主,麦迟,这面地火旗归你,好好祭炼;龙道明,这面乾天雷火旗由你掌控;端木琴,这面玄阴青火旗由你掌控;葛士贤,这面紫霞虚火旗由你掌控。你们好好祭炼,可补自身真火之不足,每旗都是异宝,如十二面旗组成诸天烈火阵,可焚山煮海,三面旗以上可成三才阵等,你们向师傅师叔请教,让她们传授你们阵法,如几人在一起,以阵御敌,威力可增数辈,此我火枣山群攻之利器。好好应用。” “谢师祖赐旗!”四人一起拜谢。 “你们先下去,韵柔和慕仙留下!“邵延道。 “是!师祖。”四人退下。 “我留你们下来,有些事要吩咐。我二十多天后要去罗夷洲一趟,这一阶段你们就在火枣山修行,韵柔过两天考验一下你三年前收的弟子,如果通过,就将她带回火枣山,不然的话,就随她去。”邵延吩咐林韵柔。林韵柔应下。 “慕仙,这几天,你将烈火阵种种变化传授给弟子们,火枣山逐渐崛起在修真界,总有些人想打我们的主意,我不在期间,会有强敌来犯,你们依靠大阵御敌,传讯给慕天,让他在必要时间出现,凭他的斩仙飞刀,在偷袭情况下,足以斩杀元婴。到时候,我的分身也会出现。韵柔、慕仙,碧磷冲就交给你们,如果不行,可乘碧磷冲逃离。”邵延取出了碧磷冲交给了她们,林韵柔伸手接过。 “师傅,来袭的可是幽冥宗和万象门?”林韵柔问道。 “应该是他们,韵柔,此为我以前在洞天中所得婆娑树叶和一段树枝,独孤凤以此为基炼成佛宝七宝妙树,慕仙和慕天都有一段,唯独你没有,今赐予你,如何处置,你自己拿主意,婆娑叶为制灵符的上品,你们可多制一些灵符,以备用。”邵延从戒指中取出这些物品,一股脑交给了林韵柔。 “慕仙,你这次在与元婴修士争斗中,彻地锤受了一定损伤,让我来看一下。”邵延又对左侧说道。 龙慕仙现出彻地锤,邵延手一招,彻地锤落在手上,周围灵光闪现,无数符箓形成,投入锤中,邵延手中三昧火起,又重炼了一次,才让龙慕仙收回。 “此锤威猛有余,不过力量分散,灵活不足,今日重炼,补其不足,从今日起,才算脱离原来范畴,慕仙,好好体会,如能好好应用,对付一个元婴修士还是足够。”邵延炼好后才简要提了一下。 “你们先下去吧,这一劫对火枣山来说,恰似烈火锻金,唯经过烈火,才能真正大用,没有劫难,不能建立真正的门派,好好准备!” “我们定不负师尊所望!”两人施礼退出。 第156节 月映千湖今宵离 三年光阴很短,杜员外夫妻现女儿这几年对父母是如此孝顺,心中高兴。但杜夫人隐隐有些不安,女儿随着年龄增大,越容光动人,简直不类人间之色,偶尔也会想起三年前那个奇怪的要求,心中不安更加深一些,时常偷偷看女儿,却没有现什么异常。 杜笑颜三年来,侍奉父母,承欢膝下,闲睱之时,便翻阅林韵柔所给几部经书,平时无论何时,心息自然相依,三年之间,呼吸与心神已打成一片,平时所为,自然依归本心,因为三年后可能离开尘世,开始对父母孝敬还有珍惜最后时间在内,到后来,已是真心表现,再无一点为将来补偿之意。 杜夫人见女儿闲睱之时,经常捧书观看,有一次,也曾问过,所看何书。当时,杜笑颜手中正是《易经》,杜笑颜也不隐瞒,翻开书面,杜夫人看到是《易经》,晚间,和杜员外谈家常期间,提及此事。杜员外一听,当即说,好啊,《易经》是六经之一,说些圣贤书也好。却不知道女儿已走上他们无法想象之路。 杜笑颜和以往一样,没事之时,有时也去湖边望晚亭,以前未得林韵柔传授之前,心灵往往与天地合一,现在经常感到自己与天地共呼吸,好像自己吸则天地吸,自己呼则天地呼,天地好像有生命一样,甚至能感受到天地传来淡淡的喜悦之情。 数日前,杜笑颜遇到一事,却让她不得不有些警惕,那日,她和以前一样,在望晚亭上望着那一湖碧水,心中不由闪现出《道德经》上“上善若水”的那章经文,猛然间感到有人盯着她,一回头,现数丈外有一人,身着皂袍,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周身气息与众不同。 杜笑颜不知道的是,她三年来心息相依,加上内炼《地煞秘要》,不觉之间,已具修真者的眼光,不过自己不清楚而已。 杜笑颜感觉对方很强,却不是林韵柔那种让人不觉之间亲近。对方见杜笑颜转过身,眼中一亮,露出一种惊艳之色,感觉杜笑颜不像有灵根,即使这样,心中不觉泛起爱恋之心,作为一个修士,对一个普通凡人动心,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神识却向杜笑颜探了过去,杜笑颜感觉一种奇怪无形似水波一样东西向自己荡了过来,看不见,就是感觉到,刚一接触自己,体内似有什么一动,身外猛然爆出一阵强光。 对方大叫一声,掩面纵起一道光华而逃,转瞬不见。杜笑颜一下子愣住了,想了一会,明白过来了,可能当初林韵柔在她身上留下保护之术,《地煞秘要》中也有类似法术。 那名修士是一个小门派的修士,也算是天才,年纪轻轻就筑基成功,今日无意中经过此处,不觉被杜笑颜吸引,不想神识刚一近对方身体,一股强大冲击随着神识直攻大脑,顿时双目泪流,头脑欲裂,知道对方惹不起,即使对方是个凡人,背后势力决不是自己这个小门派所能惹的,他也是一个聪明人,直接熄了心事。 修士逃走了,杜笑颜明白对方是一个修士,心中也无底,提心吊胆过了几日,没见任何变化,渐渐放下了心。 天空一轮明月,夜已过子,不知怎么回事,今晚却无法入眠,杜笑颜虽不知什么原因,她有一种直觉,今夜有事生,从心灵上说,应该不是坏事。也未上床休息,两个丫环已打去休息,她自己却取了一本《庄子》在翻看。 灯光微微一闪,杜笑颜抬起头,林韵柔已出现在房间中,门窗未启,人却已在面前,杜笑颜开口道:“师傅,你来了。”以前她叫林韵柔姐姐,今天第一次叫师傅,实际上已做好准备,离家修行。 “你没有睡?”林韵柔见她衣服整齐,有些奇怪。 “没有睡意,不知为什么,好像今晚有事生,结果师傅来了。”杜笑颜微笑说。 此话一出,林韵柔目光盯在她身上,好一会,才说道:“想不到,三年时间,你的灵觉已开,灵觉一开,智慧已现,对与自己相关的事,已不知不觉中有预感。” 杜笑颜这才明白,自己为何今天感到有事生,原来如此。问林韵柔:“师傅,是不是今夜就走?” “就要接受考验。你准备好了吗?”林韵柔关切问道。 杜笑颜点点头,林韵柔抬手一道如月华的光华,将杜笑颜罩定,杜笑颜只觉眼前一花,定神看时,人已在两人上次见面的望晚亭中,心中震憾,不觉问道:“师傅,这是什么法术?怎么一转眼便到了这里。” “这是你师祖所悟出的神通,利用空间间层穿行,你师祖使来,可将人送出千里之外,物品能达万里之外。不说了,你如果通过考验,以后自然明白;如不过考验,知道了也没用。”林韵柔说道。 杜笑颜并不理解林韵柔口中一些说法,也知道自己这时问太早,也就不再追问。 林韵柔取出一个蒲团,放要亭中,月挂中天,湖面上波光潾潾,似撒了一湖碎银。林韵柔让杜笑颜盘坐在蒲团上,然后说:“此次考验,仅考验你的心性,等会你所见一切均是幻象,守定本心即可,不管生什么事都是假的,记住了吗? 杜笑颜点点头。 林韵柔手一指,一道淡淡的光华射入杜笑颜额头,杜笑颜只觉一阵迷糊,现自己身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外面一阵吵闹声,丫环兰儿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姐、小姐,姑爷迎亲的队伍来!” 外面传来鞭炮声,恭喜声不绝于耳,杜笑颜知道夫婿李思聪前不久科举高中,前来迎娶自己过门,被人搀扶着跪拜告别了父母,上了花轿,杜笑颜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花轿外,前行司仪鼓手吹吹打打,虽是喜庆,但杜笑颜喜静,心生厌倦,不觉之中心息相依,喧闹声渐渐远离,一刹那醒悟过来,自己不是正接受师傅考验,所有场景消失。 林韵柔见如此快杜笑颜从幻境中醒来,不觉点头。很快,又一波幻境又将之往里面拉,杜笑颜只是依着心息一体,守定本心,种种幻象,生老病死,富贵贫贱,甚至飞升,特别是飞升,杜笑颜感觉自己历经种种磨难,天空之中,天光下泻,无数天花纷纷落下,上天使者来到,宣布她已得道,当上天宫,享受世间极乐,得天地大权力,可轻易覆灭人间一切,万民信仰。 杜笑颜心中欢喜,就要踏上云车。在这一瞬间,顿时醒来,道之为物,本来清静,即使得道,又何来那种天下老子第一的感觉,原来自己又陷入了一个幻象。经此一着,杜笑颜对道的理解立刻上了一个台阶,三年几本经书并不是消磨时光,为的就是今日蜕变。 她这一醒悟,本来就处于心息相依的状态之中,这一悟,天地精神立刻合一,林韵柔所传之法,本是一种无上妙法,看似极简单,但“真传一页纸,假传万卷书”,当初禅宗五祖弘忍传六祖慧能之时,也不过夜半时分,用袈裟围住,仅讲个半个时辰《金刚经》后,为躲避迫害,便连夜南下,能讲多少**,慧能后来成为六祖,禅宗由此扬光大,其一身说法,集成《六祖坛经》,这是唯一一部由中国和尚所说,被称为经的佛家经典。《西游记》中悟空半夜得法,便以慧能此事为原型创作。 杜笑颜这一悟,刹那间,四方灵气狂涌而来,居然直接成就先天筑基,林韵柔却是惊得目瞪口呆,这才明白邵延曾说过,金丹大道,最上一乘,在于顿悟大道,天心为用,元神主事,瞬间可成。虽然杜笑颜没有直接成就金丹,就她此时所为,林韵柔想如果师傅知道,不知是一付什么样的表情。 林韵柔见此情景,心中有悟,在旁观看杜笑颜在短时内成为筑基修士,不觉也进入一种独立天地外感觉,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这是一种透过层层物质层次,直达其本质的感受,世界奥秘似乎就在眼前,金丹猛然间收缩成一个点,一种其小无内的感觉,林韵柔听过邵延说过,知道自己居然由杜笑颜的顿悟引起自己突破到金丹四转。 在这一瞬间,才明白,邵延当初一段话:“你叫我师傅,这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礼节,但千万不要崇拜,也不能崇拜,道无高下,从实质上说,我们仅是道友,我不过在道的路上先行了一步!”原来如此,谢谢你了,师傅。林韵柔在内心默默说道。 杜笑颜也醒了,她对自己身上生什么并不清楚,仅仅感觉到在月色中一切物体是那么清晰,自己想看什么,好像一种无形波纹扫过,一见都清清楚楚现在脑海中。 她问道:“师傅,我通过考验了吗?”林韵柔点点头,随手一道光华,两人又回到杜笑颜的房间,这一次,杜笑颜可以清晰感受到是如何通过空间一个侧面进入房间,才明白之前师傅话的意思,的确,知道了就是知道了,用语言描述并不精确。 杜笑颜留下了一封信,说明自己情况,林韵柔留下一个玉瓶,中有两颗延寿丹,也算杜笑颜尽一点孝心。 光华一闪,又回到望晚亭,杜笑颜神识中又扫了一下家中,父母睡得正香,月色已西偏。林韵柔道:“走吧!”顿时,云生足下,托起两人,直向火枣山而去。 天刚亮,丫环兰儿慌慌张张地闯进了杜员外夫妇房间,“老爷、太太,小姐不见了!” 第157节 为了因果到罗夷 杜员外夫妇还未起床,丫环兰儿慌张闯入,那一番话,让杜员外夫妇差点从床上蹦起来。杜夫人当时就慌了,急问出了什么事,杜员外到底是一个男人,一边起身穿衣,一边训斥丫环:“慌什么,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回老爷、夫人的话,昨晚小姐还好好回房休息,门窗都关得好好,今天一早叫不开门,请家丁帮忙打开,房间里一样不差,床上被子都叠得好好,就是小姐不见了!”丫环兰儿急得口齿都有些不清,总算说清楚。 杜员外夫妇也总算套好了衣服,也不管衣冠是否整齐,忙叫兰儿带路,来到女儿的房间,门已打开,里面却是非常整洁,杜夫人一见之下,差点昏了过去。杜员外也是摇摇欲坠,不过硬撑着没倒下,打量房间,桌子上有封信,没有封口,还有一个玉瓶。 杜员外急忙抽出信纸,信中杜笑颜先对隐瞒父母请父母原谅,然后说明自己如何在三年前遇到仙子,自己请求在家中三年侍奉父母,今夜仙子来接自己去仙山修道,仙子留下两颗延寿仙丹,请父母原谅女儿的不孝。 看完了信,杜员外明白了,将手中信念给夫人听,杜夫人一听大哭,女儿怎么如此绝情,弃父母而去。杜员外劝解道:“又不是死别,女儿是前世修来的福缘,今生有幸成为仙师,别人求都求不来。” 杜夫人好不容易止住悲声,想起三年前女儿那番奇怪的话,原来,三年前女儿就已知道,不怪这三年如此孝顺,自己却如此迟钝,想到这三年点点滴滴,不觉又悲伤起来。 …… 杜笑颜对一切都那么好奇,当来到火枣山,心中离别伤痛总算减轻了许多。见到那美丽的护山天罡地煞星斗阵,不觉惊叹,甚至想用手去抚摸那些美丽的星流。林韵柔不觉想起她在天云门的雾星山,眼中露出笑意,用脚尖勾起地面一块石头,踢入阵中,星光大盛,石头一瞬间成为齑粉,杜笑颜吐了吐舌头,彻底打消用手去摸星流的想法。 邵延一见杜笑颜,一下子怔住,有点不敢相信,居然筑基成功,而且是入了先天,续而心中大喜,哈哈大笑:“火枣山后继有人!” 林韵柔和杜笑颜拜见邵延,邵延很是高兴。杜笑颜也偷偷打量邵延,现邵延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如在人群中,根本不会留意,但细看之下,却现邵延身上有一种让人亲近信服的感觉,再仔细看,又现邵延身上气息似与天地相连,变幻无方,根本无法琢磨。 邵延对杜笑颜说:“你的情况,我在三年前就已知道,不过没有想到,三年时间,你居然筑基成功,难得!” 回过头来,对林韵柔道:“你收了好徒弟,咦!想不到你也进入金丹四转,这样一来,为师就彻底放心。我二日后将外出一趟,山中事就交给你了。” 林韵柔应了一声,邵延取了一件仙衣,又取出一杆小旗:“这件仙衣是玉蟾皮所炼,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这杆旗名为众元聚火旗,为我所炼十二杆烈火旗中最为奇特一杆,必要时,可召唤其他十一杆烈焰旗,以一旗之力,暂时调用到整个大阵威力,不到万不得已时,慎用。”将衣和旗赐给杜笑颜。 “谢师祖赏赐!”杜笑颜拜谢。 “韵柔,你带着弟子去见见其他人,然后,取二枚火枣给她备用!”邵延吩咐道。 林韵柔师徒行过礼后退出,去往其他人那边。邵延默默推算火枣山在他外出期间可能生的事,在空中凌虚画符,无数灵光不断汇集而来,最终凝成一件奇怪的物品,一珠九龙盘绕,正是虚空凝宝的手法,当然,这种宝物也是一次性的,威能比玉符还要庞大得多,为了凝这个东西,邵延整整花了三天,弟子们都以为邵延在闭关,天空中不断有灵光冲入邵延洞府之中。 凝好之后,也不交给任何人,只是随手一抛,没入虚空不见。做好这一切,就双目垂帘,神游虚空。 又过了二日,邵延带着沐答娜离开了火枣山,一道云光裹住沐答娜,向西向行,到了一座高山之上,飘荡峰顶,闲观山景,半晌,对沐答娜说:“沐姑娘,那篇《创世记》可曾记熟?” “已记熟,前辈!”沐答娜回道。 邵延点点头。一道淡淡的红光闪过,三阳落了下来:“老弟,让你久等了!”邵延见礼,沐答娜也拜见三阳,三阳一见,好奇问道:“老弟,这位姑娘是你的弟子?” 邵延摇摇头:“老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沐姑娘是光明教原来鸡护法,名为沐答娜,她在我火枣山三年,依然不忘光明教主,此行也与她有关。” 三阳长吁道:“难道!说起来,光明教主也是一代人杰,如果不是敌人,倒是能结交论道之人。对了,老弟,你邀请我们,说光明教主未死,是怎么回事。” 邵延笑笑,只是简单地说:“到时候老哥就知道怎么回事。” 正说着,两人抬头,淡淡天光铺来,清风过处,五阴真人现身。邵延和沐答娜施礼道:“见过五阴真人。” “你一个魔道修行者,出现搞得如此风清云淡,仙气飘逸,还让不让我们正道活了!”三阳开口还算是客气,五阴冷冷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位真人,此次请两位真人而来,实是了结与光明教主的一点因果。上次一役,双方刀枪相见,光明教主明为身殒,实是修神一大劫,光明教主在最后关头醒悟,得一线生机,一灵真性,投往罗夷洲,数十年后,当立大教,教化罗夷化外之民,有大功德,当为神尊。真灵三分,二分入神国,一分当降生人世,为圣子,历人间世事;此子不久后诞生,我等当见之一面,以了因果。”邵延话了,二位真人修行到这个地步,已感应一些事情,听到此,立刻明白,修行要进一步,有些牵挂必须了结。 沐答娜听到邵延如此说,身体一晃,急忙问道:“前辈,你是说教主已重新转世?” “不是你所想象,可以说已经转世,实际并非转世,而是人间化身。当初,教主真灵投向西方,他本是修神,罗夷洲有一教,名为以撒教,信仰创世天主,长期以来,精纯信仰从虚空结合天地精神,创生了天主,不过天主并无自主意识,只是众生所造。光明教主一灵真性投向西方,却和天主合为一体,经此一番,却是真正有了自我意识,为了教化世间,天主分为一分真灵,降生人世,为圣子,一生行走世间,直到教化施行,才会返回天国,你说转世还是未转世?”邵延解释道。 沐答娜这才明白,邵延一直与她说,要做好心理准备,原来就是指如此,这样一来,她心理放平。 “老弟,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三阳好奇问道,另外两人也竖起耳朵。 “你们也知道,《易经》由我传于世间,我对卜算之道颇深,当初教主一灵真性冲霄而走时,就在那我看到了未来的一切,我当日所种因,现在当还果,我为修者,本不该干预世间王朝更递,教主干预世间,差点彻底殒落,宗教传于世间,本为教化,有哪位神现于世间,干涉世间,宗教干预世间,仅是凡人自己借助神名而行,此才是神教化世间本质,施行教化而不占有。”邵延说明这次所行原因,三阳与五阴这才彻底明白。 三阳好奇问道:“那么,我们修仙者如何?” “修仙者,本是追求长生,自在逍遥于世外,才是修仙者风骨,修仙者不像修神者,却不问世间教化。如果说有什么修者最是自私,就是修仙者。”邵延道。 五**:“我们还是早些前去,了些因果,也免得久留红尘。”众人称是,邵延云光一起,带着沐答娜而行,三阳驾着淡淡火光,而五阴却借一点天光,御清风而行。 邵延想起一事,向三阳、五阴两位真人道:“罗夷洲语言与我们不同,是不是找个翻译,学习一下他们的语言?” 五阴淡淡的说:“此事简单,交给我来,保证你们都通罗夷语言。”邵延心中有一丝不太妙的感觉,也未说些什么。 越过诸多西方小国,越过海峡,四人到了罗夷洲,望着下方大6,三阳叹道:“不知多少年了,还是当年到西极火幕匆匆掠过此地,想不到还有重来之日。” 众人落于地面,所处之地却是野外,并无人看见,远方似有一座城镇,除了沐答娜,其余三人皆是修为高深之辈,距离虽远,却看得清清楚楚,建筑不类中土,邵延带着沐答娜,和二位真人运起脚力,眨眼工夫,便来到镇外,镇子并不大,有些乱轰轰,镇中之人见四个外乡人,眼中露出稀奇之色,罗夷洲之人有点像邵延前世欧亚混血儿,并不是前世白种人,自邵延四人,的确未见过。 五阴不管众人眼色,直往镇中闯,看见一个高大建筑,纯由石头建成,门廊之上,数根石柱高高而起,显得十分气派。五阴一见,直往里闯,有一个似是守卫之人,大声训斥,邵延听不懂,五阴只是望了他一眼,守卫脸上露出恐惧之色,猛然掉头就跑。 五阴只闯建筑内部,见一个白须长者,好似学识渊博,手一伸,将此人摄入手中,手一伸,按在对方头上。 邵延一见,五阴到底是魔道,倒也干脆,直接搜魂,然而,接下来一幕,让邵延和三阳都露出了惊容。 第158节 因果化尽劫波至 搜魂法邵延也会,但是被搜魂者大脑往往受到损伤,结果变在白痴。五阴的搜魂术下,被搜魂者居然分毫无伤,邵延心中暗赞,到底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天魔的存在,玩弄人的精神已到炉火纯青的程度,明显地,五阴使用已不完全是邵延掌握的搜魂术,而是让对方不知不觉中,主动开放自己的心灵,搜寻记忆时,几乎不费力。 而邵延以往搜魂时,可以说是蛮干,直接横冲直撞,没有一丝技术活。不仅邵延,三阳也是极为惊讶,他玩火出神入化,但对人精神方面就差得太远,但修行到化神,眼光却是不低,所以一见之下,面现惊容。 转眼间,五阴手上出现了三个光球,信手一抛,直接没入三人额头,一刹那,无数记忆涌入脑海,连语言和各种知识转眼间就以已掌握住。邵延脑中泥丸灵神现,灵神随手一捏,从无数信息揪出一条淡灰色,不停扭动,内中似有无穷变化的气带,随手一搓,灰色气带化为乌有。 邵延心中暗叹,五阴所修,不愧为魔道,三人目前可以说是同一路之人,传送信息同时,依然在此中下了暗手。抬头,看向三阳,三阳身上暗淡红光微微动了动,也抬头看向邵延,邵延知道三阳肯定也现了,将其中暗手不动声色处理掉了,两人相视一笑,望向五阴,五阴也望向他们,整个人却行若无事。三个人之中,恐怕只有沐答娜不知生了什么事。 五阴已甩开了那个老者,老者有些愤怒:“野蛮的外乡人,闯进神殿,不敬神灵,却对我如此冒犯,一点不懂尊敬老人家!”四人这次都听懂了,邵延一听,不觉好笑。 五阴已开口:“老家伙,不要倚老卖老,论年纪,我比你大得多?今天,本真人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让本真人亲自出手,不知几辈修来福份!我们走!”出口却是罗夷语言,最后一句话,是对邵延和三阳所说。 邵延随手一道光华,罩住沐答娜,一闪消失,五阴和三阳也随之瞬移而出。可怜白须老头一下子坐在地上,这几个人是神还是魔鬼,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他所能惹的,坐在地上,大汗淋漓,心中也有一丝庆幸。 四人站在一座山峰,望向山下一座庄园,庄园外有几处马厩。三阳问道:“老弟,这就是我们这次目的地?” 邵延点点头,一个少妇挺着大肚子到马厩喂马,三阳和五阴立刻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与当初对阵光明教主一样,知道来对了地方,沐答娜好像感觉到教主又来到身边,不觉跪下,双手手指交叉,合在胸前,默默祷告,一点点光辉从沐答娜身上显现,三人互相望了一眼,眼中神色复杂,都为该女的虔诚赞叹,这样的人物不能收入门下,有些可惜。 四人下了山,不一会,看到这个少妇从身边走过,邵延问旁边一个年青牧羊人:“兄弟,刚才过去少妇是什么人?” “她叫玛丽娅,本是庄园主约翰老爷的女儿,却伤风败俗,未婚先孕,问她那个男的是谁,她却不肯说。约翰老爷气得卧病在床,本来是小姐,现在被打出来喂马。几位是外乡人吗?”牧羊人说。 “兄弟,你眼光不错!我们从东方来,现世间的无冕的王就要出世,特来寻找。”邵延说道。 “我听说过,东方是一个神秘之地,据说遍地是黄金、香料,河里流着牛奶和蜂蜜,是不是真的。”牧羊人好奇打听着。 “黄金不过是身外之物,香料可以喻人美德,入芝兰之室,久不觉其香。牛奶和蜂蜜惟有勤劳之人才配有福享受。”邵延也不打破他的美好幻想,隐隐指点他。邵延却是迂了,他以隐喻点人,却看错了对象,邵延一直以来,所收弟子都是悟性十足之人,不觉用对待徒弟方法对待一个牧羊人。 别了牧羊人,邵延回想刚才一幕,不觉连自己都有点好笑,自己居然说了这样一番话,人思维惯性力量太大了,不怪古人说:道心惟微,人心惟危。又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心性修行却是要防微杜渐,修行到这个地步,一不留神,心性又固执按一种固定模式运行,而不是心如明镜,真实反应一切,根据事实情况采取不同对策。 邵延又一次反思自己,修行本是如此,真正修行者就是在这当中一点一点向前迈进。 邵延四人就在附近,等待着圣子的出世。东方启明星亮,被赶出庄园住在马厩中的玛丽娅开始临盘了,就在玛丽娅肚子疼的时候,沐答娜来到马厩,玛丽娅好像一只母兽警惕望着她。 沐答娜依罗夷习俗行了一礼:“夫人,我叫沐答娜,今日圣子出世,沐答娜特来侍奉圣母。”说完,也不等玛丽娅说话,对门外喊了一声,邵延所雇请接生婆等数人带着水盆等进入了马厩,开始忙活。 沐答娜却跪了下来,向天主祈祷,随着祈祷,身上白光亮起,沐答娜又一次感应到了神的注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得到响应,她顿时泪流满面。 随着沐答娜祈祷声,一道乳白色的光柱从空而降,笼罩在玛丽娅身上,圣子呱呱坠地,一声响亮的哭声,宣告来到世间。现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向天主祈祷。 沐答娜起身,小心抱起圣子,众人起身,将玛丽娅服侍好,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开门,邵延三人进来,按照罗夷礼节施礼。 邵延道:“我三人来自东方,数月前,得上天启示,知圣子诞生,他将教化人间,将来是世间的无冕的王,特来拜见圣子和圣母。”三人献上黄金、抹香和蜂蜜作为礼物,为圣子和圣母祝福。 邵延问道:“圣子可曾起名?”玛丽娅躺在临时的床上道:“还未起名,请三位贤者赐名!” 邵延三人对望了一眼,三阳、五阴意思很明显,让邵延拿主意,他们两人是来打酱油的。邵延道:“就叫约稣!他将享受人间无上荣光。”邵延又一次盗版,不过没好意思原封不动,取了一个谐音。 玛丽娅谢过三人,邵延三人也告辞而出,沐答娜送出门外。邵延对沐答娜说:“沐姑娘,你从今后就留在这里,可在山中修一木屋,你从从这以后,将是圣子的引导者。约稣将历经人间苦难,也将享受人间荣光,二十年后传教人间,传教二十多年后,将有大难,死后将复活。” 沐答娜留在这里,邵延三人事了,可以说以后除非偶尔路过,基本上不会在此出现。三人一路向东,回到中土,互相告别,各自回归山门,此次出来,在罗夷大6一番流连等待,时间已过近三月,火枣山恐怕已是不可开交。 火枣山自邵延离开,二个月下来,无事生,众人只是日常修行,其余时间,相约看看山景,互相之间聊聊天,倒也逍遥。杜笑颜二个月来,掌握大量法术等方面,她虽然境界上已是筑基,但其他方面欠缺了很多,可以说是补课,好在她自身实力足够,其他方面本是枝节,掌握起来非常快。 事情终于来了,幽冥宗和万象门一段时间准备,上次伏击火枣山,无一人生还,他们事后也认真查看了现场,甚至运用了一些回溯手段,终于搞清当日大概,火枣山出手的人并不多,挥决定作用的居然是一个结丹期修士,居然有灵宝,但一个结丹期如何驱动灵宝他们却弄不懂。 为了对付火枣山,幽冥宗特地准备了一件东西,对火枣山决定彻底将之覆灭,正因为这样,才准备了两个多月,这次阵容也非常强大,虽没有化神修士,幽冥宗出动了八名元婴修士,万象门因为防范钟少严偷袭,大部分力量被牵制,虽然有二个多月钟少严未动新的袭击,但不能不防,不能不查,但丝毫未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就是利用法术回溯,也找不到钟少严,因而只派出了二名元婴修士。除了元婴修士外,双方还调动了二十名结丹修士,可以说这股力量足已重创一个大型门派。 他们刚近火枣山千里范围内,众多元婴修士庞大的灵力波动就让林韵柔觉,火枣山顿时有条不紊的运行起来,护山天罡地煞星斗大阵威能全开,火枣树抽取地脉之力不断注入阵中,天空星辰之力滚滚汇入阵中,以前安静运行的星流,现在如狂涛一样翻滚。 更让幽冥宗和万象门没有料到的,钟少严已偷偷跟在他们身后。行进中,落在后面一位结丹修士,眼光一瞥,见下方似有什么光华一闪,和其他人招呼了一声,遁光向下而去,到了地面,现居然是一株秘青果树,已成熟,心中大喜,小心上前采摘,猛然胸口一痛,低头看时,已开了一个大洞,果树也消失不见,抬头看时,钟少严出现面前,接着失去感觉,身体化为劫灰。 幽冥宗诸人向前飞了上百里,见刚才结丹修士没上来,为幽冥宗元婴长老冥元子一皱眉,回头对一个结丹修士道:“屠洪,你带几个人,回去看一下,让他快点跟上来。”屠洪应了一声,带了三个结丹修士掉头往刚才那位结丹修士下去方向而去。 四名结丹修士降低遁光,其中一个喊到:“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四人落下遁光,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第159节 出师未捷身先死 周边什么也没有,但修士不是常人,明显刚才有人在此动过手,现场还有残余法力波动。就在四人提高警惕之时,屠洪大叫小心,身上防护法宝光芒闪起,数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光线已射到,三名修士机警,护体法宝现出,刹那间耀眼光芒在护体法宝外亮起,还有一名修士慢了一步,眼睁睁看到自己胸口开了一个大洞,直透后背,一句话未能说出,栽倒在地。 强光闪过,三名结丹修士看到自己一名同伴倒在地上,显然已不活了。屠洪喝道:“阁下何人,偷袭我等!”同时,出信号,自己受到偷袭。 钟少严现出身来,淡淡地说:“要你们命的人,谁让你们来送死!”三人刚准备驱动法宝攻击,却现自己徒然动不了,脚踏在地面,不知什么时候,一种畅快的感觉从脚下升起,低头看时,顿时魂飞魄散,一缕缕灰黑色烟气从泥土中升起,已缠上大腿,脚已经只剩下白骨,却丝毫未有痛苦之感,反而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 这是钟少严转修魔道后,结合诸天神煞幡功能而得到一种法术,将魔识附在其中,煞气更加诡异,甚至可以从不同空间层中出现,天魔本擅长迷人心志,附有天魔之识的煞气腐蚀肌体时,反而让人有一种极度享受的感觉。 转眼间,煞气吞没三人的身体,三名结丹修士腐朽骨骼跌落在地,蘇碎不成模样。就在这时,数道神识扫了过来。 屠洪出信号,在前面飞行众多修士现求救信号,神识立刻扫了过来,现场情况一目了然,但钟少严在他们神色中却是另外一回事,只觉钟少严所在之处是一个人形黑洞,所有神识一接触钟少严立刻被吞噬,不少修士不觉哼了一声。 钟少严修魔道后,神识一接触到他的身体,立刻就被他当作营养吸收掉。钟少严了觉有人窥探,身体一晃,消失在虚空之中。 他刚消失,一阵波动,三名元婴修士修士已出现在场中,除了三具破碎的骸骨,还有一名修士倒在地上,胸口开了一个洞,其他东西已没有,三名元婴修士警戒互相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用神识四周查看,什么也没有。 随着破空声,大队人马已临上空,遁光纷纷落下,一见现场之状,特别是那些结丹修士,不禁倒抽了口凉气,三名元婴修士说明情况,他们一来就如此。 冥元子示意一位结丹修士上前查看那名胸口开了一个大洞修士,这名结丹修士上前查看了一会,然后用手将尸体翻过来,谁知一动尸体,如触了地雷,轰的一声,大量黑气笼罩了现场,众修士身上光华乱闪,将自己护住,靠得最近三个元婴修士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没有在意,听到黑雾中一声狂吼,一位魔神现身,并不清晰,手中巨斧一轮,生生将没有抵防查看尸体的结丹修士一劈两半后,魔神消散。 钟少严临走之前,居然在尸体下面埋下伏手,不动尸体,什么事都没,一动就激玉符中凝聚的魔神相柳,威力只有元婴修士三成,对付一般结丹修士足够,何况,对方是没有准备,众多元婴修士在身边,让他不由自主放松警觉,所以他悲剧了。 其实不止他,还有几位刚才闻到淡淡香气的元婴修士,他们自己未留意,却不知钟少严用的正是死亡谷从暗算他修士身上所得的那种混合毒素,一句话,这三人元婴修士的战斗力只剩下三成左右,他们自己并未觉察到。 冥元子暴跳如雷,怒吼道:“贼子,有胆给我出来!”周围静悄悄,众多修士心中泛起一种不祥之感,还未到火枣山,却已损失六名结丹修士,如放在小门派,恐怕已是灭门之灾。 只好约束众修,防范偷袭,抱成一团,小心向火枣山进,由于小心防范,再也无偷袭的事生,总算来到火枣山前。 望见火枣山整个笼罩在滚滚星流之中,众修不觉松了一口气,总算到了,不知道这种护山大阵威力如何。 冥元子知道偷袭者肯定还跟在后面,不敢将全部力量压上去,看着眼前大阵,万象门情况说这个大阵很是厉害,从感觉上来看,此阵不容忽视。冥元子想了想,示意虚火子试探攻击一下,虚火子念动咒语,一个西瓜大的火球生成,随着手印,呼啸击向大阵,好像一块小石子投入滚滚的江水之中,连一个小浪花都未能掀起,就被星流湮灭。 虚火子又开始念起冗长的咒语,周围的火灵气纷纷聚拢过来,在虚火子面前形成一道道火环,转眼五个硕大的火环形成,一个通红;一个黄亮;一个紫;一个绿;还有一个白,层层相嵌,如巨轮一个碾向星流。一接触星流,猛然爆轰开来,星流如惊涛涌起,狂啸而起,脱离大阵,卷向虚火子。 虚火子一边飞退,一边现出得意法宝,一套十支的子母阴魂剑,绿火红云,形成剑网,迎了上去,红云乱飞,星流四溅,好一会,星流消散。 幽冥宗众修见此情景,不由为此阵威力心惊。冥元子见此,喊过一位长老鬼影子,传声吩咐了一番,鬼影子点头,退到后面,转眼人就消失。 冥元子对其他元婴修士道:“诸位道友,火枣山小辈躲在阵中,如乌龟一样不过头,大家一起攻打!”话音一落,率先祭起灭魂钩,攻向大阵,其他修士也纷纷祭起法宝,轰向大阵,刹那间,宝光精芒惊天烛地,数十道各色虹光飞射星流,星流顿时波翻浪涌,被击得星流四溢,煞是好看。 林韵柔等火枣山诸人,在大阵内部中枢之地,火枣树下,通过面前圆光,察看外面敌人的一举一动,龙慕仙亲自主持大阵,神识和火枣树合为一体,对敌方行为清清楚楚,目前敌人攻势虽猛,不过总是让人感觉有点虚张声势的感觉。 冥元子就是在虚张声势,特别是他自己的攻击,看似凶狠,只不过出了三分力,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他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偷袭者,他必须时刻留意;二是他为鬼影子作掩护,鬼影子是一个暗手,擅长地行之术,也善长隐形偷袭,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有一件从秘境中所得异宝,这件宝物不是攻击法宝,最擅长是探测阵中方位路线。 冥元子的攻击仅是吸引对方注意力,让鬼影子能够潜过对方大阵,从内部破除大阵。鬼影子隐形后,悄悄潜入地下,利用地行术,想从地下入内,天罡地煞星斗阵如果连地下都不能防,也不配蔚蓝洞天以它为守护大阵。鬼影子在地下没行几步,前面一派蓝色星光,阻住去路,无奈何,只好悄悄升出地面,传言给冥元子,让他派几个修士入阵,好让自己混水摸鱼。 冥元子派出六个结丹修士,三人一组,分为两组,从两个方向入阵。这两组修士一入阵,将自己防护法宝联成一体,星流一到,感觉如山一样压力,艰难往前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一组刚进入大阵,压力其大,过了一会,除了周身宝光之外美丽的星流,什么也看不到,好像置身与茫茫星空,连脚下大地都消失,顿时失去了方向感,连压力也没有了,三人知道阵势动,不敢丝毫大意,宝光依然连在一起,向前行,好一会,按照他们度,应该飞出百里之外,但周围依然是星空,无数星星静静闪烁。三人知道,肯定是阵势挪移,说不定是在原地打转,破阵他们不想,他们想的是如何保全性命,希望外面元婴长老早些破开大阵。 就在此时,眼前星光一动,数颗大星化为朱雀,耳中听到一声清鸣,朱雀一张口,猛烈的南明朱雀火将他们淹没在火海之中,顿觉奇热无比,心灵之中似受重击,三人体外顿时摇摇欲灭,三人大惊,毫不犹豫又是几件法宝现于体外,宝光又一次盛起,三人脸色煞白,原先三件护体之宝已受损,三人顾不上心疼,将受损法宝往内圈收收,也不敢收起,毕竟可以增加防护力。 朱雀急飞而过,星光幻化,一头白虎出现,一声虎啸,三人只觉心神似被一阵飓风刮过,差点把握不住法宝,白虎虎口一张,一道白亮光柱已将三人淹没,只听到二声脆裂声,已有两件法宝破裂,两名修士张口吐出一口血。 幸好是三人连在一起,身陷茫茫白亮光气之中,切身感受到其为金气,击在外面,响起金铁之声,两件法宝报废,一位修士法宝总算抵挡住,白虎转瞬即逝,心还未放平,星空对面凭空出现两位少女,一女手指飞剑攻来,另一女,手托一斗,手带妖兽皮制成手套,从斗中抓出一把黑亮紫的砂子,扑面打来。 三人一见两女不过筑基修为,心中大定,甚至起了活捉念头,用之要挟对方守阵之人,见飞剑来到,一指防护法宝,光华一亮,挡住飞剑,正要使用其他法宝,逼迫两女,黑砂已到,以为防护法宝能挡住,谁知一触黑砂,灵光顿灭,居然能污染法宝,大惊,已经来不及,飞剑一闪而入,一名修士顿时被飞剑穿胸而出,黑砂也打在身上,大叫一声,三人倒地,不一会化为血水,仅留衣物。 此二女正是端木琴和杜笑颜。杜笑颜手中所持是林韵柔当初破八方诛神阵时所得,又经林韵柔重新祭炼,威力也大了许多,对林韵柔却作用不大,便顺手赐给了杜笑颜,想不到第一次使用就建功。 杜笑颜见三人化为血水,娇容白,强忍心头不适,端木琴见此,知她第一次杀人,安慰道:“第一次都是这样,过过就习惯了!” 第160节 阴火漫天磨星光 杜笑颜使用毒龙灭魂砂灭了入阵的一组三人,因初次杀人,心中不适。端木琴劝解,见杜笑颜稍稍缓解,捡起三人储物袋,拉住杜笑颜,一闪,在阵中消失。 另一组三人,却是遇到了麦迟、龙道明和葛士贤三人。当这六人入阵时,主持大阵的龙慕仙早已现,两组修士都清楚现于众人面前的圆光之中。林韵柔见状,将弟子们分为两组,入阵见机杀敌,也算增加实战能力。 大阵由龙慕仙操纵,如有危险,可以随时挪移阵势,是锻炼弟子们的好场所。杜笑颜一把毒龙灭魂砂解决了一组,在另一个方向,三名幽冥宗结丹修士联合在一起,结果他们更倒霉,星流先化成青龙,呼啸而过,虽未要他们命,不过被冲散开,龙慕仙趁机挪移阵法,将三人彻底隔开,结果,其中两人被大阵幻出的四灵所杀,还有一人,被突然出现的麦迟三人快刀斩乱麻般的斩杀。 二组六人在短时间内被斩杀,林韵柔心中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是她的灵性在提醒,对方入阵之人仅是几个结丹修士,好似专门来送死的,不觉细细观察圆光之中大阵内情况,眼睛似乎花了一下,不对,修士怎么可能眼花,难道还有人入阵。心中一紧,如果有人入阵,就是一个高手,进入阵中,根本没圾触动阵法。 林韵柔急调明上眼神细观大阵,一个淡淡的人影在阵中进退有致,不时停下来察看手中一物,然后,忽退忽进,一点都没有触动阵法。忙传音给龙慕仙,龙慕仙也细细查看,果然,在圆光之中,终于现出一条淡淡的虚影。 此时,一个声音在两人脑海中响起,正是钟少严以神识传音,告诉两人,有个元婴修士隐身入阵,两人心中一喜,钟少严师傅在附近,果然,钟少严又传音,告诉两人,他在外围偷袭敌人。 两女心中有底,下面就是对付这个潜入阵中元婴修士,林韵柔决定亲自入阵,龙慕仙操纵阵法,星流汇成朱雀向鬼影子攻去,鬼影子正在查看手中一个方形盘状物,中间一个司南,盘上光点明灭,不断浮现出局部大阵变换,自己是一个白点,绿点是安全所在,红点却是死地,司南勺始终指向北方,鬼影看作盘上代表自己的白点,看到靠近白点最近一个绿点,斜跨了几步,白点和绿点合在一起,果然风平浪静,没有一丝危险,猛然盘上红点大增,急忙后退了几步,一只朱雀带着烈焰从刚才地方通过。 鬼影子知道自己可能被对方现,仗着隐形巧妙,特别是自己手中这个盘,自信自己即使不能破此阵,保全自己性命还是不在话下,何况自己也是一个元婴修士。 林韵柔借着阵法的掩护,悄悄靠近了鬼影子,对方隐身术果然巧妙,单凭肉眼根本看不起,不过在明上眼神查看下,鬼影子根本隐藏不了。 鬼影子正在盘算下一步如何走,一道白亮剑光陡然出现,拦腰斩向鬼影子。鬼影子吓了一跳,一口飞剑拦住了剑光,,林韵柔的腾蛟剑一剑居然未能斩断对方飞剑,心中吓了一跳,知道对方飞剑也是一件难道宝物,一指腾蛟剑,缠住鬼影子的飞剑,顺手几颗雷珠出手,同时,顶现心镜,镜光一出,隐形立破。 鬼影子见镜光照着自己,吓了一跳,知道自己隐身已破,忙现本命法宝,却是一个铃铛。与此同时,雷珠爆,猛烈爆炸声中,鬼影子将手中方盘祭起,挡在面前,挡住雷珠爆炸,雷珠未起效,不过林韵柔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对方手中那盘已经离手,袖口徒然变大,袖中乾坤,一下子将方盘收入袖中。 鬼影子一见异宝落了敌手,立刻拼命,头顶铃铛一摇,叮铛一声,林韵柔只觉头微微一昏,知道此铃有**作用,也不缠斗,顺手又是一颗雷珠打向铃铛,雷火横飞中,鬼影子铃铛震出道道波纹,将雷火冲灭。 就在鬼影子抵御雷火期间,林韵柔心镜又是一道光华,照在和腾蛟剑缠斗的飞剑上,林韵柔立知其根本,这就是心镜作用。腾蛟剑一圈,针对其缺点,顿时压制住飞剑,林韵柔袖中乾坤又出,将飞剑收入袖中,鬼影子立刻失去飞剑联系,大怒,一指铃铛,一道波纹冲向林韵柔,林韵柔身形一闪,借大阵遁开。龙慕仙也挪移阵势,鬼影子攻击落空,滚滚星流立刻裹住鬼影子,不断幻化出四灵: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各种攻击轮番而上,这时,失去了方盘异宝鬼影子再也不知阵势变化,顿时迷失了方向,被困在大阵之中,幸亏他是元婴修士,如是结丹修士,恐怕一轮攻击都不能抵挡下来。就是这样,他的败亡已成定局。 林韵柔却不愿和他磨下去,趁星流汇成朱雀时,神霄雷法现,不像从前,所有雷电凝成一束,修行到了金丹四转,林韵柔对神霄雷法已直见本源,控制起来随心所欲。强大紫电混在朱雀火中,鬼影子见朱雀火又来,铃铛振动,波纹起,想将火冲散灭掉,不曾想,中有紫电,顿时轰在头上,铃铛轰开,整个人一刹那,处于麻木之中,这一刹那足够了,腾蛟剑出,人头落地。 元婴现,想向外逃去。林韵柔单掌斩出,玄阴斩魂术,只听一声尖利的惨叫,元婴分为两半。 林韵柔化出一只大手,顺手一把,将两半元婴抓住,取出一个玉瓶,塞入其中,资源可不能随意浪费。 进了阵中人都已解决,火枣山众人又汇集在龙慕仙身边,林韵柔再也不敢托大,时不时开启眼神明上,观察阵中一切。 阵外之人,虽然是佯攻,但在九名元婴修士攻击下,也是星雨横飞,蔚为壮观。冥元子还不知道鬼影子已殒命,盼望他能建功,对于另外六名结丹修士,那不过是炮灰,结丹修士来了二十余名,到此,已损失一半,在外结丹修士虽不知入阵六人如何,见众多元婴修士攻打了这么长时间,除了激起漫天的星雨外,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估计入阵六人凶多吉少,不由生起兔死狐悲之感,也尽量远离冥元子,免得下面轮到自己。 林韵柔通过传音法牌将火枣山一切告诉龙慕天,龙慕天得知后,封锁了秘境,也往火枣山赶来。 转眼一天过去了,冥元子见鬼影子始终无音讯,心中知道不妙,不过还存了万一之念。见一天攻击,对方大阵丝毫未减弱,便改变策略,让万象门两名元婴修士带领剩余结丹修士防范外围偷袭者,自己幽冥宗七名元婴修士组成阵势,组成幽冥阴火阵,全力攻打火枣山防护大阵,七名元婴修士虽不能组成完事幽冥阴火阵,但威力也不能小觑。 惨绿的阴火如天河倒泻,却没有那种惊天之势,却是一种无声侵蚀,渐渐星流被侵蚀,虽然缓慢,按这度,九天之后,大阵必破。 以火枣树为核心的天罡地煞星斗阵威力更胜以前,能完全抵御住三四名元婴修士攻击,而对方是七名元婴修士,又是全力进攻,加上组成阵势,威能相当于十名以上元婴修士攻击,时间一长,必定有失。 火枣山无形之间还占了一个便宜,七名元婴修士中,有三名暗中中毒,这三人居然未察觉,可见那种混合毒素是多可怕,也亏是钟少严,换上一人,当初说不定就中了暗算。这三人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乏力,认为自己攻打了一天,可能乏了,却不知攻击像模像样,威力只有全力攻击的三成,倒是冥元子看出异常,不禁皱了皱眉,也未说话,幽冥宗长老之间互相防范甚强,这不仅是幽冥宗,许多门派都是如此,只是认为三人出工不出力,心中不喜。 龙慕仙压力大增,阴火无形侵蚀看起来不如刚才那么威势冲天,但对大阵损害远胜于刚才,甚至阵势外围运转都受到影响,林韵柔也觉了这一点,对方不入阵,只是用水磨工夫慢慢消磨,林韵柔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就这样过去了一夜,大阵星流被磨去二丈许,虽然对大阵来说是一层皮毛,但随着空间越来越小,内部许多变化就逐渐不能施展,无形之中就降低大阵威力。不主动出击不行,自己这边能和元婴修士抗衡的只有自己和龙慕仙,而龙慕仙要主持大阵,脱不开身,只能自己一人出阵,林韵柔可没有自大到能以一对七,如果出去,很容易让对方困住。 经过长时间观察,对方有三人好像实力不强,要下手就针对这三人,击伤或击毙一人,对方攻击将会缓和一些,如果钟少严师傅在外配合就好了。 正想着,脑海中响起了钟少严的声音:“你们想方法反击一次,等我在外围动手偷袭后,你们立刻动手,尽量不出阵!一击就退。” 得到消息,林韵柔立刻安排,众弟子借阵法掩护,悄悄来到大阵边缘,林韵柔吩咐杜笑颜只要对方一乱,就撒出毒龙灭魂砂,其他众弟子,都已配足了雷珠,不准出阵,只管用雷珠乱轰。 一切准备就绪,在幽冥宗众人身后,猛然间一股滔天凶威冲起,无数肉眼看不清细微光线攒射而出,同时,一道惨白长虹现,一出现,现场诸人心中一阵胆寒。 幽冥宗攻打大阵众长老一愣神,攻势一缓。大阵之中,铺天黑砂扑来,后面却是一大把雷珠,还没完,一个少女脚踏莲花,手中玉尺带着惊天威势打来。 第161节 暗算无常死方觉 钟少严在外,林韵柔诸人在内,几乎同时难,一下子打得幽冥宗和万象门措手不及。黑砂扑面,随后雷火更是猛烈,这一切对元婴修士来说,虽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不会要他们的命,最要命的林韵柔跟着出击,那把灵宝惊天尺,此尺一出,幽冥宗元婴修士感到天地似乎与他们隔开,惊天尺带着天地威能,化成数十丈长,宽可过车的巨大光尺,带着沛然不可御大威能直砸一位元婴修士。 目标是经过认真挑选,幽冥宗三名中毒修士,攻击护山大阵明显不如其他人,林韵柔已观察了相当长的时间,虽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但没理由放过如此易于得手的目标。 这名幽冥宗修士见巨大光尺砸了下来,惊天尺让人无法抗拒威压已回身,整个人连气也喘不过来,好像自己重新成为一个凡人,感觉到连移动都做不到,甚至都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不过能修到元婴修士,哪个都不是简单货色,一咬舌头,剧烈疼痛立刻转移了注意力,终于摆脱了心灵上的压力,修罗噬血剑化作一道暗红光华迎了上去,脚下一动,身体飘起,就想逃脱惊天尺的攻击。 修罗噬血剑一接触惊天尺,听到一声悲鸣,硬被砸落尘埃,这还是此剑品质上佳,没被砸碎。惊天尺度未减,这名修士身体虽然飘起,然而,惊天尺已锁定了他,如果他未中毒,也许能死中一搏,说不定能逃脱惊天尺的锁定,可惜,他一身修为只能挥三成。 惊天尺轰然砸下,巨大尺影如巨大苍蝇拍一样,将他拍成了肉饼,巨大威能连元婴都未能逃脱。整个过程就是一息之间,迅雷不及掩耳,一名元婴修士就这样殒落。 与此同时,一刀一剑已斩到林韵柔身边,林韵柔身上清辉一涨,顿时逼退。林韵柔有点奇怪,这刀剑法宝威力也太弱了一些,她本就拼着受伤,击杀对方中最弱的一人。不容她细想,逼退法宝刀剑,顺手收回惊天尺,人往后飞退。龙慕仙操纵大阵,见到林韵柔飞退,狂暴的星浪涌出,将林韵柔接回大阵。 林韵柔退回大阵的一瞬间,听到冥元子大喝道:“虚灵子、虚苦子,你们干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用全力!” 虚灵子一怔,我不是尽了全力了吧!徒然现这一日多来,自己不对劲的地方,赶忙内视检查,这一查,顿时冷汗下来了。睁开眼,见虚苦子不知所措望着他,立刻喊到:“快!查一下,是不是中毒了!” “什么?”虚苦子一楞,随即醒悟过来,还未等他检查,一声惨叫传来,却是万象门元婴修士出。 这次攻击是由钟少严最先起,经过一天一夜的攻击,外围万象门两个元婴修士带着结丹修士防范人偷袭,不过一天一夜下来,什么事也没有,估计对方见自己这边势大,不敢动手,见天已亮,修士虽不需睡眼,但人的习惯往往不知不觉地影响人的生活节律,此时,也不由放松了警惕。 然而,意外偏偏就在这时生,钟少严自吸收了天魔精神粒子,已有部分天魔之实,最善于玩弄人心,哪会放过这个时机。先是太阳神针,自摄取极光来收敛太阳真火后,太阳光线出手,再也无一丝光线外泄,纯粹神不知鬼不觉,现在天刚泛白,光线未明,修士眼神虽好,多少也会受一些影响。谁也没有现异常。 太阳神针一出,将万象门两名元婴修士和他们周边的结丹修士全部笼罩在其内,两名元婴修士最先现异常,报警来不及了,身上光华徒然闪现。 就在这时,一股冲天凶戾之气猛然出现,钟少严的邪宝无间白骨剑已化作一道惨白的光华飞射而来,剑未到,那股凶戾之气已让一些结丹修士心胆俱裂,动作不由得一缓,万象门一名修士一见不好,到底是元婴修士,在这样凶戾之气下,对他影响却不大,当时袍袖一展,无数淡青色圆光生成,层层叠叠,将这些结丹修士护住。 太阳神针一遇青色圆光,顿时耀眼光芒爆开,居然全被挡住。钟少严心中一惊,想不动这名修士居然已将法术转化为神通,已在一般元婴修士之上,初步具有入化神的资格,不知万象门此类修士多不多,如不止一人,万象门就太可怕,隐藏得够深。光芒消失,钟少严已在这位修士面前现身。 无间白骨剑已如匹练般落下,下落之时,剑光分化。钟少严好像嫌对手不够强,剑光分化为二,虽一道居然将另一位元婴修士圈入其中。 这名元婴修士大怒,他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辈,对方居然如此,你一个元婴,竟然在自己面前以一敌二,放出飞剑,缠断钟少严的剑光,手一指,一道近丈的青色风刃形成,与一般法术风刃不同,几乎完全化为实质。 风刃一经形成,闪电般斩向钟少严,钟少严好像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风刃一掠而过,钟少严被拦腰切为两段,化为一团黑烟。 不好,这名万象门修士顿感不妙,中计了,不等他提醒他人,一声惨叫传来,这是万象门另一位元婴修士出。 原来,出现在这名修士面前的钟少严却是由诸天神煞幡魔神所幻化,甚至连那两道剑光都是诸天神煞幡中煞气所化,两道剑光在相柳魔神幻化的钟少严操纵下,攻向两名万象门修士,魔神实力本就不弱于元婴修士,瞒过两人。 真正的钟少严从开头就没有现身,利用空间间层潜入另一名修士身后,这名修士正与飞剑斗得欢,不曾想,背后钟少严现身,真正的无间白骨剑出手,此剑的威能却不是幻化的无间白骨剑所能比拟。 对手正与假剑缠斗,虽是幻化出来,威力却不低,当初相柳以煞气凝成巨斧,一斧就将结丹修士连人带宝劈成两半,可见一番。正因如此,对手一时也未识别出。当钟少严现于身后,无间白骨剑出,他立刻感到一股强大气息在身后出现,急回,无间白骨剑已划破空间到了面前,一道白光急拦而至,却是刀状法宝。 万象门修士急切之间,又祭起一把飞刀,来挡钟少严的无间白骨剑,却不料无间白骨剑这把邪宝太过于凶悍锋利,如热刀切黄油,连刀带人,分为两半,惨叫声起,连元婴都被无间白骨剑吞噬。 钟少严也不恋战,一转身,人剑合一,化作惨白色长虹,向一众结丹修士横扫而去。同时,假钟少严化成黑烟一阵蠕动,化为魔神相柳,九八臂,人身蛇尾,八臂中双臂手持巨斧,一声狂吼,对手面前现青色圆形风盾,风盾急颤动,将声波攻击抵消。 相柳的巨斧随后而到,层层叠叠风盾出现,转眼间巨斧破开层层风盾,去势已衰。一根裹着青色光泽巨指出现,只一触,点在斧刃之上,巨斧粉碎。正要点向魔神相柳,猛然几声惨叫传来。 转头看时,几名结丹修士已被拦腰斩断,坠落下去,钟少严也直向树林中落去,与此同时,相柳也化作一条黑烟,也斜向下而去。 “贼子,欺我太甚。我与你誓不两立!”这名修士彻底暴走。无数青光在身边浮现,无数凝成实质的风刃狂泻而下,方圆里许全被笼罩,只听到不绝于耳的啾啾声。 钟少严并未落入林中,而是在靠近树顶的一瞬间,凭空消失在虚空之中,正是天魔最拿手空间穿行能力,就在这一瞬间,已不在这个空间。 如下雨一般,漫天风刃终于不再出现,里许内森林已彻底消失,满地都是细碎的木头。万象门修士知道对手已经遁走,满腔怒火却没有地方泄。 “魏道友,怎么了?张道友呢?”冥元子见此情景,忙问。万象门修士叫魏无忌。魏无忌恨恨地回答:“不小心,受到贼子暗算,已经殒落。我定将这名贼子抓住。为张兄报仇。你们怎么了?” “我们被火枣山贼子突袭得手,殒落了一位道友,而且有二人现中毒!”冥元子道。 “难道对方刚才突袭下毒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毒能让元婴修士中毒?” “刚才对方偷袭并未下毒,而是昨天有人偷袭时悄悄地下毒,有三位道友中招,此毒只有一种淡淡香气,中毒者自己不留意根本现不了,侵入经络,损伤正常组织,元婴修士中此毒,战力只剩原来的三成。” “火枣山这帮人太狡滑,到现在为止,都不敢下面迎战,一个个不是缩在乌龟壳中,就是躲在暗中下手。冥元兄,如果全力攻击大阵,多长时间可以攻破?” “本来大概要九天,现在由于一位道友殒落,两位道友全力驱毒,剩下人全力攻击,也要十天时间。” 魏无忌还是负责外围安全,其余的人又组成幽冥阴火阵,虽然威力又下降,只也是目前拿得出手的方案。不过这次却远没有以前舒服,刚开始攻打不久,从大阵中猛然飞出数颗雷珠,爆炸声中,幽冥阴火阵又被打散。 就这样,时不时从阵中飞出几颗雷珠,或者毒龙灭魂砂,有几次,阵中射出白骨焚神箭,结果,一名结丹修士中招,浑身上下冒绿火,不一会便化为飞灰。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攻打效果极不理想,三天时间,才炼去二丈星流,但没有什么办法,对方不时骚扰,偏偏又躲在阵中,让人无可奈何。 远处一道遁光急驰而来,却是龙慕天起来救援。 第162节 环环入扣诛强敌 遁光飞而来,幽冥宗和万象门的修士立刻现,虽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也加强戒备。就在离火枣山还有二百里许时,忽然,这道遁光在空中消失。 幽冥宗和万象门修士大吃一惊,元婴修士神识立刻扫了过去,什么都没有,好像刚才是一场幻觉,心中警觉大起。 龙慕天在数百里外就见到火焰星流冲天,从天空之中,无数绿火倾泻而下,这些绿火似从虚空裂缝中产生,将整个火枣山包裹其内,连星流都被映成绿油油的。立刻做好准备,法宝准备停当,准备强行突入。 就在将离火枣山二百里时,一大片淡淡云光出现,一股吸力将遁光牵引,云光幻成一扇门,钟少严在其中招手,龙慕天一入门中,云光消散,从这个空间消失。这是钟少严利用不同空间层次,临时幻化的一个空间,实际上是借用不同空间中间层暂时存身,而不是开辟空间。 龙慕天一入其中,见周围四壁各种色彩光线飞掠过,让人目不睱及。钟少严站中空间之中,龙慕天拜见师傅后,钟少严介绍火枣山被围情况,两人商量如何破袭,终于定好策略。钟少严是下定决心,要斩杀那位万象门元婴修士,也就是魏无忌,虽不知他的姓名,但一个元婴修士,已能将法术转化为神通,将来很有可能进阶化神。钟少严修行魔道,可不想让敌人成长起来,趁现在还未成长,早点除去这个隐患,师徒两人合计,是如何针对这个人。 对于其他幽冥宗元婴修士,从钟少严观察中,还没有人达到魏无忌这个程度,单独对上,钟少严都不放在心上。 师徒两人潜伏于附近,六名元婴修士分布不同方位,全力挥阴火,在消磨护山大阵,阵中不时射出雷珠、灵符等物,让幽冥宗元婴修士不能全力攻击,按此度,攻破护山大阵至少还需十日以上,因为不停受到阵中人干扰,效率比第一日差得多。 随元婴修士一起来的结丹修士,也伤亡差不多,只余六人,躲在六名元婴修士身后,也算是防范背后可能的袭击,现场实际上他们也插不上手,交手几乎是元婴修士的事,对方上次攻击的女修虽是结丹期,但人家手上有灵宝,战力不在元婴之下,再说,现在对方躲在阵中不露面,元婴修士都无可奈何,何况自己这几个结丹修士,还是老实躲在元婴修士背后安全。 魏无忌神识笼罩在十里范围内,十里之内,一丝一毫动静都了然于心。猛然,眼角现十里外似有宝光一闪,神识立刻追踪过去,没现异常,不放心,终于现异常,钟少严静静躲在一棵树后,身影极淡,身上有极淡宝光射出,自己神识扫过,对方一动不动,任由自己扫,好像自己现不了他。 不过,如果换一个元婴修士,还真的忽略,看来对方对自己隐藏法术很有自信,也难怪,几天来,对方不是将自己诸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魏无忌心中暗喜,悄悄传声给冥元子,告诉他所现情况,让他不要打扰自己,留下一个幻影在原地,真身已悄悄隐去身形,从另一个方向慢慢向钟少严所在摸去。这是万象门独家秘术,万象门收集各种情况能悄无声息,往往与这种秘术有关。 有人要问,为什么不立刻动攻击,双方相距十里,法术神通攻击到对方时间是一个问题,足够让对方反应过来,这么远的距离,即使攻击上对方,威力也衰减了不少。正因为如此,魏无忌才想偷偷逼近对方,一击功成。 对方一直在树后,偶尔探头观看,好像是在寻找机会下手。魏无忌花了半个时辰,才小心翼翼靠近了钟少严,见对方还在观察自己的幻影,在双方都是元婴修士情况下,也不敢用神识查探,不然立刻暴露自己位置,如用神识,立能现自己所留幻影虚实。心中暗喜,收敛住自己气息,悄悄准备好青鳞剑,此剑本是上古流传下来青龙鳞片所炼,其中加入少量幻风石和庚金,不仅锋利异常,而且度其快。 青鳞剑出,一缕急青线一闪而出,看不出一丝威能,整个法宝威能已全部内敛,这次偷袭魏无忌心中暗自得意,简直完美无缺,下面便是检收战果的时间。 就在青鳞剑一出手,钟少严同时转过头,望他一笑,整个人化作一条黑烟钻入地下。钟少严可以说已有一部分成为天魔,对人心把握极好,从来只有天魔做圈套给人钻,何曾见过人来算计天魔。如果钟少严轻易让对方查看到,对方肯定怀疑,最好让对方勉勉强强现。对于对方停下的幻影,钟少严虽不能如五阴那样,做到世界在眼中如琉璃般透明,但看破一般幻相还绰绰有余。 不好,中计了。魏无忌心中如坠冰窖,身外青光一闪,层层叠叠的如实质风盾将身体护得严严实实,无数风刃向四面狂涌而出,头顶现出一尊青金塔,洒下层层清辉,护住全身。不得不说,魏无忌实力极强,反应迅。 就在魏无忌青光一现之际,钟少严诸天神煞幡五位魔神也现身,相柳、欢喜天、雪女、火煞和射影,将魏无忌团团围在中间,各种法术神通和法物铺天盖地地一股脑打向魏无忌。魏无忌射向四周的风刃一瞬间都被湮灭。 无数风盾在这一刻纷纷破碎,所有攻击都落在魏无忌的青金塔上,青光波动如潮,将所有攻击拦住,青鳞剑化成一条青色匹练,向外扫去。一道惨白剑光出现,正是无间白骨剑,和青鳞剑斗在一起,可见青鳞剑的强悍。 这些变化仅仅是在一眨眼间就生,双方攻击余波冲霄而起,冥元子时刻留意这边动静,猛然间此处灵力如狂涛般暴动,强大波动连上空浮云都冲碎。知道,两方已动手,立刻招呼了一声,六名元婴修士立刻放弃对护山大阵的攻击,遁光一起,如六道经天之虹,向这边投了过来。 钟少严一见,无数黑洞一样球体狂轰而也,相柳魔神也舍身扑上,球体是被完全收敛光亮的大团太阳真火,一接触魏无忌头上青金塔,猛的炸开,刹那间,无数强光暴现,魏无忌如陷身狂暴雷海之中,密密麻麻爆炸顿时淹没了魏无忌,炸得青金塔差点飞掉,就这样也是摇摇欲坠。 此时,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魔神相柳和身扑上,轰的一声自爆开来,一个相当于元婴级魔神自爆,如爆了一颗原子弹,一朵蘑菇云升起。 魏无忌再也控制不住青金塔,顿时脱离头顶飞了出去。就是如此大的威力,魏无忌居然没有死,虽然看起来很狼狈。 “动手!”钟少严一声喊。魏无忌立刻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一把飞刀从虚空之中出现,魏无忌感到连自己元婴都被这把小飞刀定住。飞刀陡然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在魏无忌的身后,魏无忌一下子跌落,连元婴都被斩杀。 这才是钟少严真正的杀招。先将魏无忌诱入伏击圈,然后以猛烈太阳真火爆轰和相柳魔神自爆,破开对方防护,然后让早就埋伏在一旁的龙慕天以斩仙飞刀斩杀。相柳魔神只剩一缕精神返回幡中,要想重新恢复,没有几年时间是不可能的。 钟少严顺手将青鳞剑、青金塔等东西收入囊中,冥元子六人已快到眼前。无间白骨剑光一起,将龙慕天和自己一裹,身剑合一,化作一道惨白色长虹,向着冥元子等人来路硬闯。 冥元子等人见争斗之处猛然间强光顿现,接着巨大爆炸冲天而起,一朵蘑菇云上升,心中大急,但下方烟尘弥漫,却是看不清,又不敢轻易用神识查看,毕竟元婴修士间争斗中,灵气极其狂暴,如果用神识查看,神识极易受损。 就在一二息之间,已到上方,一道惨白剑光突然从下面冲了上来,猛烈锐气还未到身边就已刺肤生寒,不由往旁边一让,剑光急驰而去,直向火枣山投去。 冥元子眼尖,现是钟少严,大叫:“拦住他!”。已经迟了,剑光已到二三里开外,不用问,魏无忌凶多吉少。 “虚灵子、虚苦子,你俩留下查看,其余人追!”冥元子叫道。四道遁光立刻回头,急追而去。不过,根本来不及了,对方已快到火枣山,期望几个结丹修士能阻拦一下。但那六个结丹修士一见钟少严来势汹汹的剑光,哪里敢拦,直接让得远远的,对他们来说,如何保全性命是第一要务,你不见,来了二十来个结丹修士,就剩下他们六个,连元婴修士都已死了二三个,心中下定决心,如果此次能躲过这一劫,以后见到火枣山有多远躲多远。 冥元子在后面眼睁睁看到剑光投入大阵星流之中,再也看不见。心中又恨又怒但又无奈,见到那几个结丹修士畏畏缩缩的目光,心头一团火,想狠狠教训一通,转眼看看身边三个元婴修士,想起来时威风八面,现在只剩下身边这些人,心中一软,不由叹了一口气,望向火枣山星流滚滚,心中退意萌生,但又不好意思回去,对一个小小门派,居然损失如此之大,如果是一个中型门派,元婴修士也不过四五人。 此时,虚灵子和虚苦子回来报告,万象门的魏无忌殒落,心中苦,为什么要惹火枣山,两个门派加起来已损失八名元婴修士,对两个门派来说,都是伤筋动骨的事,心中对虚土子恨意大增,要不是他,何别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但已骑虎难下。 冥元子一咬牙,让众人集中到自己身边,让他们防护好,从储物袋取出一件黝黑梭状,一拿到手上,耳中似乎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本不想动用此物,看来还是要动用。 第163节 暗伏一着消灾劫 冥元子一件黝黑的黑梭是幽冥宗最秘密的武器,它不是法宝,却比法宝凶恶得多。幽冥宗自掌握死亡谷以来,对死亡谷进行了深入研究,虽未能全部研究出来,但收获不小,其中之一,就是冥元子手中这件黑梭。 这枚黑梭是幽冥宗耗时四十余年,收集死亡谷中阴灵鬼气,摄其精华,又考察死亡谷成因,通过法阵模拟,整个黑梭仅是一次性用品,一旦激,直窜高空,飞梭会解体,形成一种由无数符箓组成类似生命体的魔头,牵引数千里内死气阴气等一切负面灵气,从高空狂冲而下,如击中地面,山岳崩溃,河流断裂,地面一切生灵,包括植物都将灭绝,整个近百里范围形成一个新的死亡谷。 这也是冥元子不愿使用的地方,此物一用,可以说立成修真界大敌,如果幽冥宗看谁不顺眼,给对方门派一下,可以说整个门派就完了,目前修真门派能保持平衡,在于相互制约,谁也不能独大,就是称为天下第一门派的天澜宗,也不过是单独对上别的大派能够占优势,如果对方拼命,天澜宗恐怕也是离灭亡不远,双方会同归于尽。 而且,此梭使用后,后果非常可怕,一般修士根本不愿见到这样结果,方圆百里之内,成为死地。冥元子之所以能将幽冥宗唯一的一件此物带出,关键在于这东西炼制出来,谁也不知道是否如预想效果,这就是一次性物品悲哀。火枣山上次灭掉四个元婴修士,此次来万一火枣山实力强大,也可试试此物,看看效果。如果达到预期效果,幽冥宗将继续炼制。 冥元子启动手中梭,黑梭如同火箭一样,冲空而起,直入云霄,猛然空中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天空顿时暗了下来,一个巨大骷髅头在上空出现,无数灰黑色气流如风暴一样向骷髅头聚集,在骷髅头周围形成气旋,鬼哭之声更剧。 钟少严剑光带着龙慕天冲进护山大阵,他极其熟悉大阵变化,转眼之间就穿过了大阵。钟少严一落地,除了主持大阵的龙慕仙,其他人全都来拜见,钟少严一眼看见杜笑颜,见她已是筑基修为,不禁暗赞。 “你就是韵柔弟子杜笑颜,果然不凡。我没有什么好东西,刚才杀了一名万象门的修士,顺手收取了他的飞剑,这把飞剑品质甚好,就送给你作一个见面礼。”钟少严说完,取出魏无忌的青鳞剑,送给杜笑颜。 杜笑颜谢过钟少严,她这两个月来听说过师祖炼有一个分身,非常厉害,这两日在阵中也看到钟少严出手,那种声势,还有在强敌之中来去自如,让她非常佩服。 林韵柔眼光很准,一眼看出此剑不凡,忙道:“师傅,笑颜她还不能使用法宝,这太贵重了!” “谁说筑基期不能用法宝,你不是在筑基期就炼出法宝,慕天和慕仙不是在筑基期使用法宝,你是她师傅,就帮她祭炼一下。”钟少严道。 林韵柔接过青鳞剑,手一招,一颗血珠从杜笑颜中指尖渗出,人们常说:十指连心,所谓心血,并不是从心脏中取出,其一就是从指尖取出。林韵柔取了一滴杜笑颜的心血,落到青鳞剑上,青鳞剑一阵颤动,林韵柔打出一串手印,手印形成的灵光渗进青鳞剑,青鳞剑青光大盛,化为虚影,投入杜笑颜的体内。 杜笑颜立刻感觉到青鳞剑好像血肉相连,心一动,飞剑出现在面前,指挥了一下,如一条青虹在飞舞,随即收入体内。 “师祖,此剑何名?”杜笑颜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取一个名字。”钟少严说。 “此剑青光闪烁,灵气逼人,就叫它青灵剑。”杜笑颜沉吟了一会,此剑从此名为青灵。杜笑颜不知此剑原名为青鳞,和现在剑名音相近,也算是一种巧合。 就在此时,天忽然暗了下来,众人抬头观看,火枣山护山的天罡地煞星斗阵在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而外面却无法看透里面。大多数阵法如此。 众人抬头看到天空那种异象,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显然,这是外面幽冥宗修士所为,如此大的声势,其威力肯定极其惊人。 钟少严和林韵柔神识都探了上去,刚一靠近,林韵柔感觉到无数负面感觉滚滚而来,知道对神识影响极大,只好收回神识。而钟少严却不在乎这种影响,他转修魔道,天魔本就是极善于玩弄这一套,对他几乎没有影响,但随着各种阴气、鬼气越积越庞大,其中蕴含的力量连钟少严都心惊肉跳。 天空之中,无数的幽魂在生成,围着中心的骷髅头在飞转动,幽魂越来越清晰,鬼哭之声一浪高于一浪,如果换一个普通人,只要听到这种声音,恐怕神魂离体,整个人成为植物人。 天空越来越暗,冥元子祭起一块玉符,绿光笼罩在幽冥宗修士身上,他们紧紧站在冥元子身边,这块玉符是与黑梭一齐祭炼,玉符笼罩之处,可以免除黑梭的攻击,不然的话,他们自己都不能幸免,此梭炼成后,幽冥宗连名字都未起。 幽冥宗也不是每人都知道这件事,现场之中,元婴修士知道,而结丹修士却不知道自己宗门之中还有此物,望着天空地聚集的力量,连元婴修士都感到自己的渺小。 这些异象将两三千里一些修士都惊动了,不知道生了什么,一般修士神识达不到这么远,但是那一方天地变化让他们吃惊,有些胆大的修士已向这边赶来,不过他们过来也需要一二个时辰。 天空越来越暗,猛然间,天空之中骷髅头和庞大阴气云及大量幽魂一头从空中飞射而下,百里方圆全部笼罩在其内。如庞大的流星群向地面撞来。 林韵柔和龙慕天已坐在龙慕仙身边,共同主持大阵,天罡地煞星斗阵星流中星光一齐亮了起来,准备硬抗。钟少严脸沉如水,即使火枣山依靠大阵躲过一劫,但火枣山周围百里内将成为一遍死域,甚至是第二个死亡谷,要消除这个影响却不是一年二年能做到。钟少严内心甚至有一种冲动,冲到幽冥宗,直接将之彻底灭掉。 就在钟少严都感到绝望之时,火枣山上方的虚空之中,一阵波动,一颗火红明珠出现,如一轮太阳,旁边飞舞着九条颜色各异的龙,龙吟声起,四面八方的火灵气如潮水一般涌来,九龙迅变大,向天空冲了上去。 那些向这个方向来修士又感到一股灵气潮浩浩荡荡向他们前进方向急涌而去,生了什么事,每个修士心中都有一个疑问,是什么宝物出世,还是什么? 钟少严见此,想起邵延临走之前心灵传讯,说他离开三个月,其间有大敌,他埋下一个暗着。难道这个就是,可能就是,本尊最善长的就是调用天地灵气施法,这种手法除了本尊,这个世界还真没有几人能施展。不觉心中一宽。 火红的明珠也在变大,也随着九龙上冲而升高,好像一个太阳领着九龙向着一个骷髅头领着大群幽魂冲去。两方在半空中冲撞在一起,九龙口中喷出不同颜色烈焰。红龙喷出一道火红的离火,幽魂阴云一碰上就好像水碰上红热铁块,顿时蒸;青龙喷出一道青色生命火,幽魂一触,立刻如水火相遇,顿时化为雾气,再也不能聚成幽魂;白龙一道洁白光明火,幽魂化作缕缕黑气飘散;黑龙一道净世黑焰,所过之处,一切化为乌有;金龙一道大日金焰,所过之处,幽魂纷纷化为一道道魂光,投入另一个空间;黄龙一道太阳真火,一切幽魂无所遁形,化为轻烟,还有三龙,也喷出不同火焰,幽魂阴气最怕就是阳火,所过之处,如沸汤浇雪,幽魂阴气纷纷消散。 不论火枣山修士,还是幽冥宗修士,都看得目瞪口呆,但两方心情却完全相反。幽冥宗修士根本没有想到,世间居然有人针对他们独门宝物进行克制,完全是一边倒的感觉。自己宗门花了四十多年时间,炼制的宝物就如此不堪一击,开始冥元子还有些自豪,现在直接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脸上。 他所不知的是,幽冥宗几十年炼制的东西不过是抽取天地一方面精神,感应聚集天地相应精神灵气,他们是无意之间撞上这一条路,而且是一知半解。而邵延从自己山河社稷图中直接了解到如何感召天地精神,邵延许多法术都是走的这条路,完全清清楚楚知道如何做,你让一个半调子水平业余者,去和一流专业人士去比,高下不言而喻。 空中阴阳两方正在较量,最厉害不是九条火龙,而是那颗如太阳一样的珠子,现在已经有西瓜大小,红光到处,一切阴邪都被荡尽。珠光越来越亮,好像是一颗真正的太阳,方圆百里之内都能看见。 而骷髅头一方已只剩下光杆一个骷髅头,在珠光照射下,骷髅头不断冒出黑烟,只听到九龙一声长吟,九龙骤然缩小,投入珠中,珠子暴涨,冲向骷髅头,一声猛烈爆炸,强光四射,火星如流萤一样四射,亮起了一天烟花,什么都消失了。 一场大的劫难就这样化解了,火枣山众人如做梦一样。 第164节 毒焰成珠悟长生 冥元子眼睁睁看着四十多年炼制的秘密宝物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这样烟消云散,整个人都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望望其他修士,说:“各位,我们该如何做?” 每个人都不想再打下去,几天下来,不仅没有伤到对方一个人,自己方面却是死伤惨重,结丹修士只剩六人,而元婴修士也死了四人。不过如此回去,算是丢人到家,为了面皮,也要硬打下去。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结丹修士巴不得回去,不过没有他们言权。元婴修士碍着面皮,也不说话。最后,冥元子叹了一口气:“继续攻打,向门中救援吧!”出了救援信号,一道绿色光华直向幽冥宗而去,六名元婴修士布成阵势,继续攻打火枣山。 钟少严刚想冲出阵来,冲杀一阵,忽然收到邵延心灵之中传来信息,心中一喜,对众人道:“本尊二三日后就会返回,让我们再守二三日。” 邵延自和三阳、五阴分手后,从钟少严心灵之中传来的信息知道幽冥宗伴同万象门进攻火枣山,本想立刻回去,遇到一件事,让他改变了主意。 正在行进间,前方有法力剧烈波动,其中一方明显不是人类。邵延心生好奇,生了什么事,神识探了过去。原来是几个结丹修士带着一帮筑基修士与一只双头蛟在厮杀,令人奇怪的事,这只双头蛟被一条链子锁住,另一头深入地下,双头蛟追逐着靠近它的修士,每追到一定程度,铁链绷紧时,铁链上立刻生起火焰,将双头蛟烧得出牛吼一样的声音。 修士们倚仗着双头蛟被铁链锁住,不断用法宝等攻击双头蛟,双头蛟出怒吼,双头一个头喷出火焰,一个头喷出毒烟。见到此情景,邵延想了起来,他收集修真界资料中有一段记载,说起来与邵延还有些联系,邵延赐给林韵柔的惊天尺的炼制者,五百年前的飞升灵仙界的玉心真人,他曾收服一头妖兽双头蛟看守洞府,然而,此兽野性难化,结果吞吃了玉心真人洞中童子,玉心真人大怒,本想处死此兽,不过念其看守洞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用火云铁打造了一条铁链,将之锁在一个天然火窟之旁,三日一次,受那烈火焚身之苦。玉心真人用心良苦,这既是惩罚,也是成全,如果双头蛟能领会玉心真人的用意,它的双头一个是火属性,一为毒属性,而这个天然火窟下蕴太古沉积下来的毒焰,被地磁束缚,每过三日,泄露出一丝,就这一丝,也不是普通修士所能承受。 玉心真人原意,是通过三日一次一丝太古毒焰,让两个头分别吸纳,纯化,如果双头蛟能做到将火焰和毒气分化为细丝,当能分化二十四道火焰细丝,同时侵入火云铁炼成的铁链的二十四个符箓中,就可以彻底破坏火云链阵法,就能打开铁链脱困,如果仅对一个符箓破坏,其它符箓会自动修复这个损坏符箓,只有同时破坏二十四个符箓,才能成功。当然,也可能找二十四个修士同时动手,不过对双头蛟来说不可能。 可惜的是,双头蛟根本没有理解玉心真人的苦心,反而脾气越来越暴躁,这五百年时间,它的修为并未增加多少,它如果领会了玉心真人用心,最多两百年就能脱困。幸亏,蛟类寿命悠长,动辄上千年。 终于给它想出一个办法,弄出大动静,吸引修士来攻击它,它借机顺势引导,让修士攻击破坏地磁对太古毒焰的封锁,让太古毒焰大规模爆,在毒焰爆一瞬间,将火云链置于毒焰之上,让狂暴毒焰同时破坏掉符箓,它就可以脱困了。 邵延所见就是双头蛟计划的实施的最后阶段。可叹,这些修士见双头蛟被锁住,加上又不像邵延那样好学,根本不知双头蛟的来历,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堆能值大价钱的材料。 邵延神识一扫,了解了情况,他也不知双头蛟所为,他只是好奇,想追根求底。一位结丹修士法宝轰然击下,顿时,大地开始震动,一条长长裂缝出现,狂暴太古毒焰从裂缝中狂喷而出,双头蛟一甩火云链,投入烈焰之中,火云光华一闪,随即熄灭,符箓一破,双头蛟身体猛然变大,火云铁虽是不错材料,失去符箓作用,如何能抗双头蛟的蛮力,呯的一声,火云链断,此时,太古毒焰开始大暴,地面已经熔化,失去地磁压缩的太古毒焰将是一场灾难。 那些修士再出顾不上任何东西,遁光一闪,飞向四围急飞而去,双头蛟也不敢停留,一派红光卷着冲天而起,也溜了。 邵延正往这边来,猛然间见修士们四散而逃,大地轰鸣,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心中大惊,太古毒焰一出,立成天灾。如任其展,千里之内净荡然无存,甚至波及万里。 念头一转,陡然想起一法,心中一喜:“天助我也!”灵宝石钟山现,刹那间,一座巨大的钟山出现在火柱上方,天地元气狂飚而至,钟声连响,一圈圈如玉的光圈套下,将火柱生生地约束住。 双手诀印飞快带着灵光打出,神识牵引星光而下,顿时硬封着火焰出口,庞大的星光汇成光柱,将出口封住,截断太古毒焰的喷,石钟山又一圈如玉光环落下,配合着星光柱,将要涌出地面的火焰压了下去,火焰一缩回地下,地磁立刻挥作用,将部分泄的太古毒焰重新约束于地下。 邵延长出了一口气,幸亏有过一次调用周天星力的经验,此次调用星力虽远不如那次元神主导情况下,但已不是一个普通修士所能为,绝对达到化神级以上。 现在该处理地面上被截断补充那根通天太古毒焰柱了,太古毒焰被石钟山紧紧约束住,通红的火焰和漆黑的毒烟在其中翻滚着,黑烟中不时现出火星,火星又猛烈爆,大团烈焰生成,又形成滚滚毒烟,不断循环往复,越来越危险,好像被密封之中炸药,如果一旦达到极限,石钟山承受不住,爆炸开来,灾难可能更胜于之前。石钟山出的玉光不断颤动。 邵延手诀动处,无数灵光形成数不清符箓一层层透出玉光,像数层光网将火柱网住,往中间压缩,火柱在不断被压缩,石钟山也一层层压下,不住将火焰往内压,压力越来越大,邵延咬破舌尖,一口心血喷出,人身上两个部分的鲜血可称为心血,一是指尖,十指连心;二是舌头,心开窍于舌,地球上许多高僧大德刺血写经,就是刺得舌头,以心血写经书,以示虔诚。 心血喷出,手指凌空书写,正是仓颉字“定”,由心血书写的定字,带着邵延强大的意志,飞入火柱之中,血色波动起,顿时,火柱中一切都静止,好像时间停止了,硬生生将一切都定住。邵延一脸疲惫,光华往内压缩,最终成为一颗碗口大的黑红色晶莹的宝珠。 此处动静已引起一些修士注意,有数道神识扫了过来,邵延身体微动,人已在千里之外。此次消耗极大,不知多少年未感到如此疲惫,远处群山绵绵,又一步,出现在群山上空,不远处一峰在群峰间并不显眼,有一天然山洞,邵延落在洞前,神识细细一扫,洞并不深,也比较干,洞中没有任何动物之类,洞口比较隐蔽,邵延顺手布下阵法,将洞隐去,又在身前布下两层禁制,选择一块平整的地面,从戒指取出一个蒲团,坐在上面,进入深深的定境。 三天后,邵延从定境中醒来,已全部恢复,更让邵延高兴的是,他已是金丹七转。不到此境界,根本不明白这个境界,整个进阶都是在无意识中完成。静下心来,回想进阶过程,定境之中,并不是无任何感觉,入定与昏迷和熟睡不同,入定是元神主事,识神退位,入定之中,往往自主关闭感官,处于一种清醒但不去分别的状态,人在平时,偶尔愣神时,就接近这种状态,佛教称之为电光定,这个时间极短。人在入睡前一刹那,十分清醒就类似这种状态。初入静,你会听到周围一切声音,但你不会分辨这是什么声音,连分辨的念头都没有,有时,有人在附近说话,你知道有人说话,每句话都清楚,就是不知道话的意思。 邵延在意识中回溯进阶那一瞬,因为那一刻信息往往显露真正天机,对大道等领悟极有好处。那一瞬的感觉终于重现感觉中,金丹六转那物无大小情况又一次再现,不知为何,金丹光现,和**合一,每个细胞都在丹光笼罩之下,这个过程根本没有过程,邵延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在物无大小情况下,时间根本没有意义。 每个细胞从本质上生了变化,似乎内部都有一颗极小金丹,每个细胞都蕴含整个人体全部,这是一种全息,邵延明白了,所谓长生,原来有这一层意义在其中,邵延在之前还算不上不灭,从现在起,邵延在长生路上迈出决定性一步,现在还做不到,但已开始,总有一日,邵延就是被轰得只剩下一个细胞,他依然能从这个细胞长成人,而且所有意识都不会丢失,不是科学上的克隆,细胞内极微金丹将邵延所有信息,包括他的记忆等都完整的保存下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息。一句话,将来,邵延一根毛都能幻化成邵延,他不禁想起前世传说中孙悟空,每根毫毛都会变成齐天大圣。 邵延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是本质上的进步。 第165节 毒焰天降幽冥毁 邵延出了山洞,在心灵层面上连上钟少严,火枣山近日生的一切了然于心,特别是幽冥宗那个杀手锏,虽被自己伏下暗着九龙神火珠消去,心中也不禁愤怒,想不到幽冥宗如此歹毒。 了解了情况,又通过心灵向钟少严传声,自己两三日后回到火枣山。邵延先前通过心灵层面了解火枣山情况,钟少严并不知情,这就是本尊与分身之间差别,分身可以通过心灵联系上本尊,但却没有办法查看本尊心灵;而本尊可以掌握分身的一切。 幽冥宗做出此等事,可以说,双方已无和解可能。既然这样,邵延就要给幽冥宗一个彻底打击,让幽冥宗从此再也没有能力爬起来,最好彻底灭宗。火枣山人少,而幽冥宗是一个庞然大物,如正面相抗,根本没有可能。不过不代表没有办法,幽冥宗作为一个大派,仇家绝对不少,许多人等它倒霉,只要它倒霉,落井下石的多的是。 邵延又在心灵上联系上钟少严,如果幽冥宗修士撤退,让钟少严追击痛打。钟少严得到传讯后,若有所思,看来本尊要对幽冥宗下手了。 邵延向幽冥宗而去,离幽冥宗还有万里,邵延神识立刻探出,他的神识已不完全是神识,而是神识和神念的混合体。幽冥宗在天晾山脉,方圆万里都是它的地盘,在这个范围内,没有门派,没有修士敢在这里建立洞府。 邵延实际上已进入幽冥宗地盘,不过这里仅是幽冥宗外围地盘,连幽冥宗都未派修士巡逻,幽冥宗核心却是七峰耸立,幽冥宗主要建筑都建于此,当然一般修士洞府不在于此,只有掌门和一些实权长老洞府与此,不过今天却是人很多,因为掌门招集元婴长老,还有大部分结丹修士开会,大殿内长老们在争辩,为的是针对火枣山的行动,为了对付火枣山,光元婴修士就死了四名,幽冥宗为大门派,元婴修士也不过十几人,此次攻打火枣山,已出动一半以上元婴修士,如果有失,对幽冥宗将是灭顶之灾。 冥元子传回的信息不容乐观,万象门两名元婴修士全部殒落,自己这边又殒落两名元婴修士,结丹修士殒落了十几位。这个结果实在让人不能接受,火枣山是什么来头,如果现在退回来,幽冥宗还有什么脸皮在修真界混,如果增援,从现在情况看,就是灭了火枣山,恐怕自己这边还会殒落几位元婴修士,这个结果也是不能承受,作为一个门派最核心力量,元婴修士如果过少,恐怕许多门派就会起心思。 争议很大,不过不是退缩问题,而是要不要增援,谁去,元婴修士放在那里都是香饽饽,谁也不愿将自己置于危地。门外,这些长老弟子聚在广场上,听到大殿之中乱轰轰的争吵声。 就在此时,一股神识扫来,带着一种飘逸之感,大殿中元婴修士正在争吵,不少人窝了一肚子火,感觉到有人用神识查看,当下大怒,不知道幽冥宗核心之地,不允许用神识扫描。刚想查看何人,放出神识,一个个又收了回来,此处不准用神识,这可是幽冥宗规矩,在掌门面前,他们可不想违规。 掌门也是脸色铁青,不管是谁,都要接受惩罚,掌门是唯一允许在此情况下使用神识的人,神识也追踪而去,对方也收回神识,掌门作为元婴后期修士,神识能达到四五千里,然而,他的神识已到尽头,却依然未见对方,心中一紧。 只得将神识悻悻地收回神识,猛然觉得大殿上空一阵波动,一颗红黑色晶莹剔透的碗口大的珠子出现。幽冥宗掌门心中立感不妙,不等他有所动作,珠子光芒一闪,轰的一声猛然爆了开来,瞬间漫天烈焰毒烟将周围七峰包容在内,黑烟出现大量的火星飘落,猛烈炸裂开来,化为火焰精芒,火海范围还在扩大,如潮水般向四周漫去。 幽冥宗护山大阵平时一直开启,不过正常是将其威力降到最低,毕竟这个世间护山大阵都用灵石驱动,如果一直处于最大状态,太费灵石。加上没有强敌来袭,大阵也没有人主持。大量烈焰毒烟猛然爆下,大阵立破。空中烈焰毒烟如银河飞泻。 邵延在万里之外,现幽冥宗大量元婴结丹修士集中开会,大喜,这个机会天赐也。通过空间间层将压成珠子太古毒焰直接传到大殿上空,撤消封印,被压缩到极限的太古毒焰立刻爆,冲破了护山大阵。邵延等于将之前火窟处的天灾搬到了幽冥宗,要命的是,幽冥宗根本没有任何防范。 大阵被破,空中烈焰毒烟倒灌而下,一下子淹没了所有建筑和广场上的后辈修士,许多修士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化为灰烬,反应快的护体法器灵器光芒闪烁,然而,太古毒焰不仅仅是烈焰和毒烟,更致命的是毒烟中随时产生的火星,一经出现,飞溅出现,所到之处,立刻爆炸开来,形成滚滚烈焰,新的火星又产生,循环往复,生生不止,就是在火焰之中,也密如急雨的爆炸声传出,到后来,火星越来越细,爆炸威力反而越来越强,整个天地只有一种声音,就是连成一遍的爆炸声。 广场上本是幽冥宗开会长老及结丹修士的弟子,可以说是幽冥宗的精英,但太古毒焰狂卷而过,就是躲过第一轮,在随后密密麻麻火星爆炸之中,各种法器灵器的光华纷纷破灭,到最后,广场之上无一生还。 幽冥宗掌门可以说是幸运的一个,因为他最先现,护身法宝光华一亮,其他修士莫名其妙,掌门今天怎么了,有病?在大殿内开会,用什么法宝护体,有两个机警也用法宝护体,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殿顶破碎,无数烈焰毒烟狂涌而入,许多人光芒刚亮,便被无尽的爆炸淹没。 就这一下子,现场一半结丹修士毙命,其余也多带伤,现场七个元婴修士,有三人当场**被毁,其中两人元婴刚出,便被太古毒焰所淹没,有一个元婴机警,因靠近掌门,飞近掌门,掌门立刻把他护住,其余三人宝光也摇摇欲坠,掌门急忙传声,四人终于合在一处,共同抵御,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 现场结丹修士就没有这么好运,幸运躲过第一波的,在接下来烈焰毒烟如急雨的爆炸声中,只在十几名靠在一起修士共同祭起二十多件防御法宝,才活了下来,偏偏太古毒焰还在生生不息,这十几名结丹修士几乎每人都受了内伤,不断将丹药往口中塞。此时,听到掌门传声,慢慢移动靠了过去,终于合在一起,进入元婴修士防护圈,将自己法宝也加入,总算放下心来。 大殿早已荡然无存,周围都是红黑色,耳中爆炸声连成一遍,根本看不清周围,不知道往哪边移,只好呆在原地,也不清楚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掌门和四个元婴修士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真正成了元婴,这是谁干的?心中不约而同冒出一个门派:火枣山。这种威力就是化神也的所不及,幽冥宗到底惹了什么。 “虚土子何在?”掌门心中火起,一切源头都是他。 “他今天没有来,在自己洞府中养伤。”旁边一个元婴修士道。 “他倒是好命!”掌门哼了一声,虚土子洞府在数百里外一座灵气充沛的山峰上,估计不会受到影响。 如从空中往下,太古毒焰由幽冥宗中心七峰向外漫延,好像潮水一样,所过之处,全部笼罩在烈焰毒烟之中,一直向外漫延近五十里才停止,一个时辰后,烈焰毒烟渐渐消退。 掌门和三位元婴修士升上天空,还有一位,返回洞府,去找一个倒霉蛋夺舍。幽冥宗最核心处,一个巨大的焦黑的圆形一直漫延到五十里外,七座山峰上所有建筑树木全成为焦土一片。 幽冥宗掌门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差点从空中栽下去,这个打击太大了,可以说,幽冥宗从一流门派中已除名,核心区域本是门中最有前途弟子所居,现在全部没有了,甚至都不知道是谁下手,虽然有怀疑,但连人家面都没有见到。 四周数百道遁光向中间飞来,这些都是住在外围的弟子,主要是一些外门弟子,还有一些喜欢清静的内门弟子,他们看见整个毒焰焚炼的过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现在火灭,立刻御器飞来,查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下方那个惨状,让天上飞行弟子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到了中间,现整个幽冥七峰已被大火彻底化为焦土,见掌门和元婴长老凌空而立,赶忙拜见。掌门从服装上看出,来的大部分是外门弟子,还有几个内门筑基弟子,大概不太受重视,住得比较远。心中悲叹,再看看脚下,眼泪差点要掉下来,他知道,幽冥宗是彻底毁了,要再恢复以前盛势,恐怕要数百年。关键是幽冥宗敌人会给幽冥宗机会吗? 作为十大门派之一,幽冥宗灭掉的门派也不少,也与许多门派有仇怨,现在幽冥宗落得如此,那些门派会放过吗? 幽冥宗掌门陷入沉思,旁边一位元婴修士道:“还是让攻打火枣山的人回来吧!”掌门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他们忘了。 “你传讯给他们,让他们放弃,迅回山!” 第166节 且将剩勇追穷寇 六名幽冥宗的元婴修士正在不紧不慢用阴火消磨天罡地煞星斗阵,明显是在拖延时间,每个人只出三分力,连冥元子也是如此,更多的精力放在应付火枣山可能的反击上。修士对自己命比常人看得更重,因为他毕竟有机会长生。他们知道,凭他们估计攻不下火枣山,如果卖命攻打,对方一偷袭,说不定自己命也送掉。还是等援兵来了再说。 钟少严等人见对方好像在磨时间,他之前也接到邵延心灵传讯,见此,也懒得理对方。双方好像达成一个默契,攻的一方有气无力,守的一方也不还击。 有数道遁光向火枣山而来,冥元子等人立刻紧张起来,火枣山援兵来了吗?为什么不是幽冥宗援兵,冥元子知道,幽冥宗距火枣山距离遥远,就是有援兵,现在也不可能起到,除非不间断使用瞬移。 那数道遁光并未靠近,而是匆匆一瞥,掉头而去,转眼间就消失在远方。冥元子等人明白了,这些人应是附近几千里范围内的修士,幽冥宗使用黑梭时,波动达到数千里,他们是被这股波动所惊动,过来查看,但一见一帮元婴修士在攻打火枣山,立刻掉头就走,他们可不想卷入是非之中。 幽冥宗修士放下心来,又不紧不慢施用阴火攻打天罡地煞星斗阵,就这样过了一天,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一道绿光一闪而至,冥元子伸手接住,一个声音传出:“放弃攻打火枣山,归!”再也无其它话。此话音一出,所有幽冥宗修士都松了一口气,阵势一收,掉头就走,这个事情生极其突然,火枣山诸人都未反应过来。 钟少严一愣之后,当下明白过来,对林韵柔诸人道:“本尊对幽冥宗动了袭击,肯定已见效,他们这是回救。你们守好山门,我去追杀!” 火枣山诸弟子听到此话,也是心情大震,林韵柔等邵延直接弟子还好一些,他们毕竟见过邵延以前一些出手,而龙道明等徒孙就不同了,大家都清楚幽冥宗是如何强大,只有杜笑颜初入修真界,不太清楚。不由问林韵柔:“师傅,幽冥宗是不是和火枣山一样,弟子就几十人?” “幽冥宗是十大门派之一,门徒过万!”端木琴抢着回答。 杜笑颜倒抽了一口气,师祖就一个人,去攻打万人大派,这也太不可思议,平时看师祖挺平凡的一个人,难道威会这么厉害。 此时,钟少严光翼闪现,微微一振,立刻消失。 幽冥宗修士行进间,虚空波动,钟少严现身,无间白骨剑惨白的光华如匹练一样拦腰而来,冥元子等幽冥宗修士法宝也各逞光华迎了上来。只听到一声惨叫,刺目光亮闪起,一名结丹修士已被太阳真火裹住。 原来钟少严无间白骨剑斩向众元婴修士时,太阳真火也穿过空间间层,出现在一位结丹修士面前,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名修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已被击中。这还是钟少严对太阳真火越过空间间层控制力不够,只是针对一人,不然的话,结丹修士就被一网打尽。 冥元子对结丹修士喊到:“你们散开,分别回山门!”与其集中在一起,不如让他们自己散开,独会回山。如果钟少严追杀,只能追其中之一,再说,钟少严是元婴修士,也不会对结丹修士穷追不放,而在一起,钟少严会顺手干掉几个。 五个结丹修士向四面散开,各驾遁光而去。钟少严果然没有去追,而是一指无间白骨剑,顿时剑光如白龙闹海,而幽冥宗六个元婴修士法宝明显不如无间白骨剑,一接触,光华渐渐消磨。 冥元子喝道:“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苦苦相逼?” “你们攻打火枣山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句话!我做的就是要痛打落水狗!”钟少严说完,大蓬太阳神针射出,一接触对方护体法宝,耀眼光华大盛,白骨剑借机一卷一裹,对方一把飞剑化为流萤四散,一名元婴修士吐出一口血。 “你找死!”冥元子大怒,身上法宝不要命打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其他修士也纷纷打出各种法宝,如雨点一样,宝光耀天。 钟少严一看不对劲,大笑道:“你们等着,我让你们这一路上疲于奔命!”说完,无间白骨剑一敛,人遁入虚空消失。 六人面面相觑,冥元子道:“我们六人遁光连在一起,小心防范!”众修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如此。 一路上,钟少严总是神出鬼没,一击不成,便遁入虚空,让六人恨得牙痒痒的,却没有什么办法,对方那手瞬间没入虚空的法术,六人无可奈何,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遁法,幽冥宗惹了火枣山,看来惹了大麻烦,以后不知对方会怎么样。 六人没有想到的是,不是以后火枣山的报复,火枣山已经报复了,幽冥宗多少年来培养的精英弟子,大部分已灰飞烟灭,现在到了火枣山生死存亡的关头。 离幽冥宗势力范围还有二三千里,一旦进入幽冥宗势力范围,就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对方不至于追杀进幽冥宗势力范围,如果对方追入幽冥宗势力范围内,凭幽冥宗力量,说不定能解决掉对方。冥元子反而希望对方追入幽冥宗势力范围内。 正在幻想之中,前方一位修士脚下一朵白云,静静站在空中,等待着幽冥宗的六人。钟少严一追杀,就从心灵层面传讯给邵延,邵延得讯后,便在幽冥宗势力范围外二千多里处等待。 冥元子等六人见前方有人堵路,停下遁光。 “道友何人?为何阻挡我等去路?”冥元子拱手道,见对方不过是结丹期,并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想多事。 “火枣山邵延,特在此处来取各位性命!”邵延淡淡地说,好像所说的话天经地义。 “哈哈!一个小小结丹修士,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就是邵延,外面传你很厉害,不过是一个结丹修士,正好,你送上门来,将你拿下,看火枣山如何说话!”冥元子哈哈大笑,灭魂钩化作一道腥绿光华,卷向邵延。 邵延淡淡一笑:“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一道青光从指上射出,只一绕,冥元觉得一股大力要夺去他的灭魂钩,此是邵延从青灵瓶妙用中演化出来的神通。冥元子急忙往回收灭魂钩,已经迟了,邵延袍袖展动,袖中乾坤,将灭魂钩收入袖中。 “好贼子!敢收吾法宝。”冥元子大怒,数件法宝又现,一股脑打向邵延,其他元婴一见,不再顾及脸面,传说邵延是火枣山之主,将他拿住,火枣山不攻自破,法宝也纷纷打向邵延。 一声钟响,石钟山现,庞大的天地威压让幽冥宗六人脸色煞白:“灵宝!”冥元子立刻明白邵延为什么在这里等他们,能操纵灵宝,修为绝对不是结丹,就是一般元婴修士也不能自如操纵灵宝,对方居然毫不吃力,修为绝对是元婴高层,平时表现为结丹修为,是在扮猪吃老虎。 石钟山化成一座真正的石山,如玉的光华罩定六人,从空中压下。六人连用法宝向石钟山轰击,但一触石钟山的玉光,不是反弹回来,就是光华锐减,有两件法宝这玉光一碾,顿时破碎,有两名修士立刻闷哼了一声,血水从嘴角沁出。玉光继续往下碾压。 “分开走!”冥元子喊到。六人立刻向四面突出,准备分散而逃。 “想走!看我答应不答应!”邵延冷峻的声音传出。石钟山一道玉光闪现,玉色光环从空中投射而下,将六人圈在其中,六人从四面向外突,玉光环如壁立,将六人弹回。光环往中一收缩,六人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六人互相望了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互相在传音,脸上露出决裂之色。轰声连响,几人硬是自爆法宝,将玉光轰出一个缺口,遁光一闪,窜了出去。刚一出来,还未向远方遁去,一道惨白匹练已卷了上来,钟少严早已到来,一直隐在一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当下一声惨叫,一位元婴修士已被斩为两段,元婴一出,剑光往上一绞,顿时了结。石钟山一声钟名,玉色波纹向幽冥宗修士荡来,空间密密纹路波动,光线全都错乱,两声惨叫声起,两名修士一刹那如泥偶一样粉碎,连元婴都破碎。 波纹狂涌冲向剩下三人,冥元子眼中露出疯狂之色,元婴遁出,**轰的一声自爆,巨大爆炸中,另两人也冲出元婴,向外遁去。 无间白骨剑惨白光华卷到,一个元婴被卷入其中,冥元子和虚苦子元婴周边空间波纹一动,瞬移而逃。 邵延目中精芒闪,玄阴斩魂术动,冥元子和虚苦子这一瞬移,出去了数百里,刚在空间出现,一道光影从虚空中出现,两人心灵之中一阵危险袭来,知道对方秘术,专门针对元婴。 冥元子一把将虚苦子往前一推,虚苦子只叫了一声:“你!”元婴被斩成两半。空间波动又起,冥元子瞬移而去。 邵延和钟少严各自通过自己神识见到这一幕,不禁感叹,魔道修士,果然无情。 “道友,麻烦你一趟,你暂时就潜伏在幽冥宗周边,如果有其他门派进攻幽冥宗,你就混水摸鱼。”邵延对钟少严说。 钟少严点了点头,抛给了邵延一个储物袋,一闪消失。 第167节 落井下石各自飞 邵延接住钟少严抛来的储物袋,知道此中主要是玉简,这是钟少严击杀了魏无忌后得到他的储物袋,从其中现几枚玉简,其中就有当日魏无忌所用幻形潜踪之术,还有一些万象门特殊的技巧。本尊收集大量资料研究,此几枚玉简对邵延有用,所以钟少严将这些扔给了邵延。 邵延略一查看,露出一丝喜色,便向火枣山而去。 冥元子接连瞬移,已深深进入幽冥宗的地盘,总算摆脱该死的火枣山,去八个元婴修士,只回来自己一个,而且还是只剩一个元婴回来,不知如何向掌门交代。 元婴一路向幽冥宗核心区域而去,远处印入眼中是一大块延绵的黑色,冥元子心中奇怪,在他印象中,没有这种景象,好像火烧后的景象。一念及此,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这次宗门传讯,放弃攻打火枣山,当时自己已不想再攻击,得到消息,正合心意,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却有诸多疑点,难道宗门出了什么事。 正在猜想中,一道遁光从不远处山峰升起,直向自己而来。冥元子定睛观看,却是元婴长老冥荒子,连忙叫道:“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师弟,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其他人呢?”冥荒子吃惊地问道。 “一言难尽!我们碰上了硬钉子,全军尽墨,要不是我自爆**,恐怕不能见到师兄!”冥元子长叹一声,说出了这次经历。 冥荒子听完之后,默然良久,苦笑道:“从一开始,我们就小看了这个火枣山,落得今天这个结果。幽冥宗这次却是大难临头,把你们招回来,本想增强本宗力量,本宗目前已遭受一场大难,不知幽冥宗能否撑过这种大难。” 冥荒子将幽冥宗如何受到不知来自何处的攻击,整个幽冥宗精英弟子几乎全毁,现在幽冥宗已成为一个空架子。 冥元子听到此,如晴空霹雳在耳边炸响,幽冥宗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声音嘶哑问:“可曾知道是谁的干的?” 冥荒子摇摇头:“根本不知道谁干的。可能是火枣山,也可能是我们以前仇家。不说这些,先下去见过掌门,你得找个身体。”两人向那座山峰落下去,去见掌门人。 …… 邵延回到火枣山,诸位弟子来见邵延,邵延就这次事夸奖大家一番,告诉大家安心修炼,幽冥宗以后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来找火枣山的麻烦了。 “师傅,这次幽冥宗退得非常奇怪,六个元婴修士,应该有足够实力继续攻打下去,怎么说退就退?”林韵柔有些疑问。 “他们当然得退,幽冥宗现在自顾不睱。从我们这里退走的六个元婴修士,除了一人,只有一人返回幽冥宗,其余都已经殒落。”邵延淡淡地说。 “师傅,是怎么回事?”林韵柔寻根问底。 “也好,我告诉你们全部过程。”邵延开始讲述如何收太古毒焰,如果摧毁幽冥宗核心地域,如何拦截幽冥宗六人。整个过程,让弟子们目瞪口呆,这才明白为什么幽冥宗匆匆退走的原因。 “师祖,要是能亲眼看到这一切多好啊!”端木琴感慨道。 “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将当时情况用幻影重现,你们认真看,注意我如何施法,体会其中蕴含东西,特别是收取太古毒焰,可以说是我一身所学的展现,对你们将来成长有极大好处。”邵延说完,信手施法,在众人面前,重现当时一切。 看到邵延施展大神通,那种威能是他们根本未曾想像,不由深深震憾。邵延如此做,实是打破他们的成见,一个修士,知见很是重要,修行到一定程度,法术神通实由心生,如果自己都想像不到,那么成就有限。 邵延展示的这一切,对林韵柔和杜笑颜反而震憾最小,林韵柔早就习惯,她金丹四转,已见物质本质,假以时日,这些她也能做到。杜笑颜入门虽迟,所走之路,直入大道,出现任何奇迹,她已能从大道角度入手,不再为常规思维所限。 震憾最大是麦迟,他虽已是结丹修士,但从一个散修成长起来,知见不足。从未想过,一个修士能有如此大威能,这种震憾让他从一个不悟大道的修士,见识到真正什么是大道修行者。让他明白,只有掌握领悟大道,才真正踏上修行之路。 邵延见众弟子表现,特别是麦迟受到的冲击,心中一动,说:“本门以领悟大道为根本,大道为本,法术神通,皆由大道而生,不过是大道在某个方面运用。” 麦迟听到此,问道:“师祖,如何领悟大道?” “道无所不在,不要整天想着如何去悟道。道不远人,无心是道,不刻意去为。你数十年如一日,深山修行,此等心性,自是不错。但大道领悟不是枯坐所能领悟,从最平凡小事中说不定能体会到;从最平常的路边野草,也许能知道大道。这一切,不是思绪所得,而是明白了就是明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邵延想了想,说道。 “谢师祖,麦迟明白了。麦迟一直在深山修行,过些日子,麦迟想到世间游历,见人情冷暖,观世间万物,希能够有所寸进。”麦迟决定下山游历。 邵延点点头,眼光不觉扫过麦迟的脸,心中一愣,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即又舒展开,不管什么如何,这是麦迟一次磨练,当然,这一切都要看麦迟自己如何选择。 邵延微小动作,谁也未曾留意,众人见麦迟准备下山,纷纷给麦迟出主意。邵延笑道:“你们不要闹了,麦迟也不是小孩子,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去做,才能从其中得到真正启示,才会有所悟。” …… 幽冥宗却是大难临头,一个大型门派,拥有大量资源,灵石矿幽冥宗就拥有两处,死亡谷也是其资源之一,还有其它矿产材料,灵药资源,这些都让人眼红,而且这些资源有不少也是幽冥宗当初夺自其他小门派,因为幽冥宗强大,有近二十位元婴修士,历史上也出现过化神修士,能保护住这些资源。 现在不同了,幽冥宗遭大劫,元婴修士损失得差不多,这个消息不知如何传出,不仅是与之有仇的门派动手,就是与之无仇的门派也落井下石。 没有几日,先是血魂宗霸占了死亡谷,接着是阴山宗和五行门联手,直接抢占了两处灵石矿。幽冥宗无可奈何,这几个门派都是大派,五行门与幽冥宗有些小怨,而另二个门派平时与幽冥宗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在利益之下,幽冥宗没落,守不住资源,怪谁。 幽冥宗现今实力,不敢与这三个门派动手。只得忍气吞声,这种示弱结果就是那些与之有仇的中小门派蜂涌而上,而幽冥宗许多外门弟子一见形势不妙,纷纷投向其他门派,结果,三四个月下来,幽冥宗掌门战死,长老也是死伤惨重,只剩下三名元婴修士,冥元子、冥荒子和虚土子,要不是万象门最后出手,幽冥宗就得灭门。 钟少严却是混水摸鱼,偷入幽冥宗藏经楼,让他将许多资料席卷而去。他并未远离,而是在幽冥宗附近徘徊,等待机会,还真让他抓住了一个机会,逮住了一条大鱼。 虚土子见到冥元子和冥荒子望向他的眼神,知道不能在幽冥宗呆下去了,幽冥宗到今天这个地步,其起因就是他,现在万象门出面,幽冥宗事实上已成为万象门的附庸,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然,幽冥宗就成为历史,万象门也没安什么好心,不然,早该出手,幽冥宗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现在幽冥宗已成为一个中小门派,开始稳定下来,接下来,恐怕要找个替罪羊,最好的就是虚土子,虚土子不是笨蛋,当然不会呆在幽冥宗等死。所以就偷偷溜走。 也许是报应,偏偏遇上潜伏在幽冥宗周边的钟少严。钟少严一见虚土子,立刻拦住,一切根源在他,钟少严当然不会放过他。 不过,钟少严一见虚土子,也愣住了,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钟少严却是一目了然看了出来。 “虚土子,真是报应不爽,幽冥宗其他元婴修士死得差不多了,作为祸的你却一点事也没有,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不对,你不是虚土子。”钟少严拦住虚土子,嘲讽道,不想看出了异常。 “想不到遇到一个同类,本来以为我夺了虚土子躯壳,没有谁看得出,你也是夺了这个修士躯体,那么,我们俩可算是同类。”虚土子道。现在虚土子可以算是天魔顶着虚土子躯壳,他看出钟少严含有天魔精神本质,以为钟少严与他一样。 钟少严明白了虚土子的实质,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虚土子被邵延打落到结丹期,本来重新入元婴可能性极小,却又成为一个元婴修士,原来,真正虚土子早已魂飞魄散,现在虚土子只是一个由心魔引后被天魔占据身体的天魔投影。 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喜,钟少严望向虚土子,就像一个饿了多日的大汉,现面前是一桌美味的菜肴。 钟少严上次吸收了一部分天魔本源精神粒子,让他轻松拥有部分天魔特性,这也是虚土子认为钟少严是他同类的原因。现在只要将虚土子的魔意识打散后返本归元,然后吸收,那么钟少严修行肯定能大进一步。 虚土子却不知自己已成为别人眼中的食物。 第168节 悟彻天魔投影法 钟少严在打虚土子的主意,虚土子也在打钟少严的主意。 “阁下想找虚土子报仇,虚土子已身死,事实上是我替阁下报了仇,我们是同类,来到这个世上并不容易,本来只有一些本能意识,并没有自我概念,现今一旦夺了修士身体,有了我的意识,当好好享受。世上可能只有我们两个是同类,应该互相扶持才是!”虚土子说道,便靠了上来。 “也对!世上就我们俩是同类,当然应该相互扶持。”钟少严也热情迎了上去,转眼间两人已近丈。 “不如将你的本源给我,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相互帮助!”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一句话,虚土子法宝秘魔杵猛然现出,毫不留情打向钟少严,脸上还带着好像老友从逢一样和蔼的笑容;钟少严也是一样,无间白骨剑惨白光华直劈虚土子,脸上却是老友重逢的惊喜。 一声暴响,惨白和腥绿光华四溅,好像无间白骨剑占了一次上风。“我们不愧是同类,你看我们想法都一样!”钟少严脸带微笑,好像是好友之间愉快的交谈,手上却一点也不留情,无间白骨剑如急雨行空,剑光分化,密集斩向虚土子。 虚土子的秘魔杵品质上不如无间白骨剑,顿时被逼落下风,有些手忙脚乱。身形一晃,遁入虚空,这是虚土子第一次展现这种能力,比当初真正虚土子强得太多。 钟少严身形一晃,也追入虚空,百丈外,空间一阵涟漪,虚土子和钟少严同时从虚空之中,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虚土子更重一些,两人都有能力遁入空间间层,空间间层周围全是空间流,不同空间甚至以不同时间流逝。凭两人水平,在空间间层中潜行隐身可以,但动手却是搅动周边空间,空间波动立刻反弹,两人都不是被对方击伤,却是被空间波纹割伤,最终,两人并空间反弹强制抛出。 虚土子狼狈地说:“道友,何别赶尽杀绝!有道是,见面留一线,以后好相见。” 钟少严并未放松攻击,口中调笑道:“我们是魔,你这句话与本尊去说,说不定能给你一线生机,亏你也是魔,不小心染上了人类的情绪,贪生怕死了!” “本尊!难道你不是天魔投影!”虚土子一下子抓住了关键,钟少严现自己说漏了嘴,引起对方怀疑,既然这样,更不能让对方活着离开。 虚土子一边抵挡着无间白骨剑的攻击,又抛出一件法宝,猛然引爆,随即遁入虚空,顿时,绿雾横飞,自有能污染法宝法器之效,幸亏钟少严的无间白骨剑本是邪宝,不怕污损。 虚土子刚遁入虚空,猛然又弹出,同时伴随着耀眼强光,浑身焦黑。 “你什么好的不学,夺了幽冥宗修士的躯壳,就学会幽冥宗修士自爆法宝的手段。”钟少严破口大骂,这实在是冤枉虚土子,自爆法宝可不是幽冥宗专利,几乎每一个结丹期以上的修士都会这一招,当使用这一招时,已是极度危险,有一丝希望,一般修士都不会用这一招。上一次,幽冥宗六个元婴修士被邵延灵宝压定,为了脱身才这么干,钟少严把帐全算在幽冥宗头上。 虚土子在空间间层中吃了大亏。原来,钟少严自转入魔道以来,他所炼太阳真火也变得诡异,居然和他人一样,能通过空间间层,能够突然出现在现实空间,让敌人措手不及。这次,现虚土子也能通过间层潜行,便偷偷将大量太阳真火送入间层,埋伏在其中。钟少严的太阳真火早就失去了太阳真火那种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特征,自元磁极光洗炼后,在光明背景下,仅是漆黑一团,根本不放光。 虚土子引爆法宝,遁入间层,恰恰是进入一个布满太阳真火的大烤箱,立刻触真火,顿时间层之中,精芒四射。虚土子如入熔炉,浑身火起,太阳真火本是魔道的克星,幸亏虚土子反应快,不然就死在其中。 虚土子立刻遁出空间间层,回到现实空间,就这样已是浑身漆黑。钟少严早在等着他,劈口一阵大骂,虚土子气得昏。天魔本是玩弄人心的行家,偏偏虚土子自夺舍后,染上人类习性,又遇上另一个专修天魔之士,连连吃亏,早已失去理智。 钟少严还不放过他,语气一转,转为嘲讽:“里面怎么样,温度还可以吧!啧啧,如果再多烤一下,就色香味俱全,可惜现在半生不熟。” “我与你拼了!”虚土子彻底失去了理智,反而恢复了天魔本性,在钟少严眼中,一个虚影脱体而出,舍身向钟少严扑来,想直接进入钟少严识海,在意识层面来争夺钟少严的身体,这才是天魔最善长的能力。 钟少严不惧反喜:“正等着你来!”白骨锤现,骷髅锤头的眼窝中射出两道灰光正好罩住天魔投影的虚影,仓颉字吸与化妙用挥,一声惨叫,虚影被吸入眼窝,化为最基本的天魔本源精神粒子。 与此同时,虚土子躯壳一头栽了下去,钟少严伸手一摄,将储物袋和还在空中法宝秘魔杵收入手中,一道真火,将尸体化为灰烬,远处似有遁光向这边来,两人争斗时间并不长,但两人都是元婴级修士,强**力波动还是引起别的修士注意。 钟少严向远处遁光看了一眼,消失在虚空之中。 好一会,两个修士到了现场,感到现场残余的波动,有神识四下查看,周围空荡荡的,如果不是法力波动尚有残留,两人会以为自己判断错了。 “算了,师弟,还是回去吧!这个地方靠近幽冥宗,虽然幽冥宗目前实力大减,也不是我们这些小门派所能惹的。”一个修士道。 “师兄所言甚是,不过幽冥宗为什么没有人来查看?” “他们目前是惊弓之鸟,只要不是直接打到门上去,他们才不想出来。” 两个修士掉转遁光而去,就在他们刚走,钟少严已从虚空之中现身,望着远去的遁光,若有所思。静静在空中伫立了一会,钟少严遁光一起,向火枣山而去,幽冥宗已不值得一提,倒是万象门是一个大敌。 邵延翻阅着钟少严带回来了各种资料,到底是十大门派之一,钟少严只是带回其中一部分,大部分已被幽冥宗转移,这一部分中,修行功法并不多,更多是各种秘闻,有不少是幽冥宗前辈一些见闻心得,就是这些也让邵延大开眼界,其中有一篇,按旁注是幽冥宗前辈一个疯者所写,幽冥宗认为大部分是胡言乱语,是一个疯子记载自己感受,邵延开始并未留意,粗粗浏览了一遍,立刻现不对劲。 虽然前言不搭后语,好像是两个人分别写一段,邵延又细细看了一遍,不断停下来思考,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为是一个被天魔夺体的修士,偏偏天魔夺体未完全成功,有时是天魔占据身体,有时是自我意识占据身体,一个身体中两个意识,相互影响,偏偏两个意识都要宣布自己存在,所以这本资料就前言不搭后语,特别是其中天魔意识所著部分,透露出大量信息,甚至说明了意识如何降临,邵延不禁想起当初光明教主化身降临,自己是不是可以这样做,这样一起,在事情危极之时,直接以意识投影到目的地,暂时形成一个投影化身,不是能解决许多事情。 邵延细细研究了那个部分,完全可行,想起钟少严吸收了天魔本源粒子,说不定钟少严知道一些,立刻传声给钟少严。 钟少严已吸收完了虚土子身上那部分天魔本源精神,世界开始在他的眼中开始透明,他修行与五阴不同,五阴完全是自己一步步走到这个程度,而钟少严更多是掠夺,但别人东西要完全转化为自己的东西,必须要慢慢磨合,直到完全控制自如。修行中力量并不是主要,关键是自己对力量能不能真正控制,不然总有一天会反噬,对钟少严来说,他距离五阴还有一大段距离。 钟少严听到传声,立刻赶到邵延洞府,邵延将自己的现传给钟少严,钟少严恍然大悟,静下心来,细细体验体内天魔精神所蕴含信息,将信息传给邵延,刹那间,邵延彻底明白,当初寇真来到邵延紫府之中,邵延元神传法,就是一种另类降临。 邵延现在,就有能力降临,修行到邵延这个地方,对许多事情都能有感,这种感觉就是降临的基础,降临没有时空限制,但必须有一个通道,当邵延相关的人和物出现危险或其他情况,邵延往往能前知,邵延以前仅当作预知未来,然后安排别人或自己亲临现场。现在明白了道行重要性,你能知道事情生,就已确定一个定位点,然后就可以降临。 下一步就是以什么方法投影显现,天魔无形无色,直入心灵,而邵延则不会这样,他又不是去夺舍。邵延心中一动,不远处星光现,形成一个人形,钟少严在旁,顿时明白过来,本尊是以星光化身显现。 钟少严看向本尊,说:“恭喜本尊,又悟新神通。”邵延道:“同喜同喜!你不是也有所得!” “我要降临,还是天魔本行好,无形无色,意识投影附入对方意识中,在必要时候作,却是不错手段!” 两人相视大笑。 第169节 建藏经波起微末 钟少严又回去修炼,邵延将这些资料花了几天时间,完整浏览了一遍,又花了一些时间整理好这些资料。然后召集火枣山弟子,开始讲道,这次讲道时间很短,也不过一天时间,上午半天讲解正道修行,特别是如何在平常中悟道,下午半天,却是讲解魔道修行,并不是让弟子们修魔,而是让他们了解什么是真正的魔道,并不是凶残血腥就是魔道,而只能算邪道,正道修行,清静为本,破除我执,齐物我,万物一,实是走向非人而实现生命的越;而魔道却是人的**走向另一个极端,强化我执,身而为人,自然有所愿望,好生畏死,七情六欲,都是如此,喜生命而求长生,阴阳吸引而喜美色,此是人之常情。相对于正道,魔道更是艰难,甚至有些悲壮,真正修魔者,都是不肯放弃人类身份,但最终不得不放弃,而不像修仙者,追求最终飞升,一定程度上讲,如毛虫破茧化蝶,已非人类。所以有一种说法,天魔之所以不断将意识投影到下界,实是想找回人类身份。 此世界修魔者,邵延所见,唯五阴入其道,邵延对魔道并不反感,他认为魔道也是大道之一,正如太极生阴阳两仪,不过火枣山不是魔门,邵延讲魔门,更多是针对如何防范和破解魔门的手段。 下方听讲的除了麦迟已经出山游历世间,其他人都在,连狼麒和离鸾都静静地听讲。邵延讲完后,回答了一些疑问后,让弟子们去依兰秘境建一座藏经楼,将邵延身边所有资料自制一份,带去秘境。 众弟子忙了好几日,抄录的抄录,刻录玉简的刻录玉简,终于最部准备好,众人告别邵延,乘飞舟一齐去了依兰洞天,连离鸾都去了,只有狼麒因为火枣树和灵果园而没有跟过去。 邵延闲来无事,在自己洞府旁又开了一个洞,将所有收集到资料、经典全部放在其中,布下层层阵法和禁制,取名藏经洞。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依兰洞天传来消息,藏经楼已建好,离鸾却自己找了一份差事,因为火枣山灵果园被狼麒所占,到了依兰秘境,药园虽为葛士贤所管,但他并不醉心药园,更多时间放在炼丹上,所以离鸾干脆成为了灵药园实际看护者,龙慕仙也就随它去了。 钟少严也离开了火枣山,他是去调查万象门了,这次他并没有开杀戒,而是在一个大坊市内,偷偷将一缕意识趁一位万象门情报点负责人修炼时心情波动,利用天魔降临之法,悄悄地将一缕意识潜入对方心灵深处。 钟少严开始守株待兔的生活,他改头换面,隐藏自己修为,表现出来仅为筑基后期修为,在万象门据点不远处租个小门面,主营一些法器灵器,他的法器灵器炼制方法独特,用料普通,不少却融入巫器手法,价钱公道,不想逐渐名声传了出去。甚至有不少炼气修士带着材料找他炼制,钟少严化名钟灵成为一个炼器师,有心栽花花不,无意插柳柳成荫,钟少严在与各种客人打交道中,却得到大量情报,有许多是万象门,但随情报增多,万象门显得更加神秘起来,万象门几乎很少参与修真界事情,谁也不清楚万象门掌门是谁,据说万象门有化神真人。 这些情报也传给了邵延,邵延对万象门不由更加谨慎起来。不过大半年过去了,万象门对火枣山却再也没有任何动作,邵延却是清楚,万象门那种无孔不入情报收集能力,对火枣山来说不是好事,火枣山对万象门接近一无所知,而万象门可能对火枣山知道甚为详细,一旦对火枣山下手,恐怕不像幽冥宗那样好对付,但目前最好方法是增强自己的修为,不过修行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只好在一些法宝法术上下一些功夫。 火枣山相对进入一个平静期,然而好景不长。这日,邵延正在云床上静修,心血一潮,立刻深入心灵深处,透过层层空间,居然是葛士贤遇险。 原来,自众弟子到了依兰秘境,建好藏经楼后,将各种材料分类入库后,众人很是喜欢这个秘境,比起火枣山,这里更是象一个仙境,内部形成小气候,灵气充足,各种建筑错落有致,各具特色。特别是杜笑颜第一次来到这里,更是喜欢这里,听师兄师姐们说,这里是师祖指导众人建造,整个修真界也就火枣山有此能力建造秘境。 林韵柔告诉杜笑颜其中规矩,其中有一条,让杜笑颜自己设置建造一座建筑,必须将自己所悟融入其中。杜笑颜先是参观其他人的建筑,花了数月时间,终于秘境中又多了一座建筑。 葛士贤平时照顾灵药园,也不断试验丹方,各种丹药不断被炼制出来,杜笑颜这一辈弟子,每个人身上都有几瓶葛士贤所炼制不同用途的丹药。 由于炼制灵丹,秘境之中虽有药园,但年份较浅。葛士贤便经常外出采药,有时龙道明陪他去,有时端木琴和杜笑颜陪他去采药,当然有时,他自己一个人去,他现在也是筑基修士,在依兰山脉也算上一个好手,何况依兰山脉虽有一些散修,一般修为也不过是筑基修士,葛士贤也很少遇到,就是相遇,一般也不会生冲突。 葛士贤多次出去采药,他自己也习以为常,不免大意。这次又是一个人出去采药,结果不知不觉接近了依兰山脉北部的边缘,也是该出事。葛士贤现一株紫斑勾兰,采摘之后,听到一个声音,回头一看,却是一条毒蛇,也算得上妖兽,见葛士贤回头望,一口毒雾喷出,形成一条箭形毒气雾,直射葛士贤面门。 葛士贤随手灵器飞剑一绕,蛇从七寸处被斩断。一道黄光出现,现出一名不类中土打扮的修士。葛士贤见过罗刹萨满修士,一见其人,便知对方是萨满修士,还未说话,对方已看到地面被斩成两段毒蛇,大惊。回过头来:“此蛇是你所杀?” 葛士贤道:“不错,刚才它攻击我,被我顺手杀了!” “你、你居然杀了我们部落的守护神兽!”呼哨一声,又有四道黄光落下,刚才之人一指葛士贤:“就是他,杀了守护神兽!” 葛士贤这才看清被他杀死的毒蛇,是与一般毒蛇不同,头上生有肉冠。当下也不否认:“是这条蛇主动攻击我,我才杀了它!” “好、好,既然你杀了部落守护神兽,我们只有杀了你,拜祭地龙神在天之灵!”说完,萨满修士就要动手。 “等等,你们部神兽怎么会跑到山中,此处好像不是你们罗刹的地界。”葛士贤道。 “你杀了地龙神,就该偿命!”话音未落,风声顿起,几条蛇形骨杖带腥风而来。葛士贤灵器飞剑一动,飞剑连击,将几支骨杖挡开。 咒语声起,一道诡异的绿光如活物一样,向葛士贤飞了过来,葛士贤见识过罗刹萨满修士的诡异手段,当初钟少严和蛟翻天初步相遇,就是在蛟翻天被萨满修士追赶情况相遇。 当初一代妖王蛟翻天就是因为中了萨满修士的巫咒,结果被对方追杀。现在这诡异的绿光一现,葛士贤一见,手一翻,一颗雷珠化成数丈雷火,正击在绿光之上,雷火轰鸣中,绿光似乎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消散而逝。 五人一见,互相之间使了个眼色,四人猛然上前,蛇杖如急风暴雨般打向葛士贤,葛士贤也急忙操纵飞剑相还,双方斗在一起。 葛士贤却未注意到,对方还有一个人躲在后面,取出一件着墨绿光华的木刺状巫器,偷偷向葛士贤射出,一出手,一道墨绿光华直扑葛士贤。 葛士贤平时一直醉心丹药炼制,在其他方面就不如其他弟子,如果换一个人来,可能不会中招。 墨绿色光华一闪,葛士贤眼睛瞥见一道墨绿的影子射来,身体急扭,已经来不及,正射在左臂上,只觉得一股酸酸的感觉从左臂传出,刹那间全身酸软,有毒!知道不好,急忙打出几颗雷珠,将对方暂时逼开,腿一软,顿时坐在地上。 萨满修士一见大喜,蛇杖直射葛士贤。葛士贤浑身酸软,心中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就在这危极关头,一束星光投射下来,形成一个星光人影,手一挥,数道星光射出,拦住了蛇杖。 萨满修士一怔,又是数道星光射出,在这五位萨满修士不敢相信眼光中,穿透了他们的额头。 葛士贤正在闭目等死,怎么没有动静,睁眼看时,对方已横尸在地,眼前一个由星光构成的人影正看着他。 葛士贤知道这个光影人救了他,挣扎要起身。“你先好好呆着不要动,一会后,你师父师叔就会过来。”邵延的声音在葛士贤心中响起。 “师祖,是你救了我!”葛士贤不敢相信这一切,师祖不是在火枣山,离此数万里之遥,看来是师祖施展什么大神通救了自己。 不一会,远处破空声响起。秘境中人得到邵延法牌传声,知道葛士贤遇险,立刻赶来。 第170节 束手无策访歧黄 邵延一边进行意识投影,形成星光化身降临,同时启动和依兰秘境中法牌传声联系,指明方位,让他们极前去救援葛士贤,龙慕天一听,急忙和龙道明出了秘境,直向邵延指明方向而去。 龙慕天度快,将龙道明抛在后面,整个人如同一道经天长虹,在空中拉扯出巨大声响,出顾不得引起别人注意,依兰山脉一些散修一些龙慕天的架势,吓了一跳,能做到这个程度,绝对是一个高手,他们根本达不到,为了不引起人家注意,干脆窝在洞府之中,别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龙慕天落地,见一个星光构成的人形立在一旁,也是一愣。“慕天,查看一下士贤的伤势。”师傅那熟悉的声音在心中响起,立刻明白,这肯定是师傅的一种神通,立刻拜见师傅,然后搭在葛士贤的手腕上,一缕神识顺经络进入葛士贤的体内,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股酸酸木绿色气息已深深侵入全身大部分经络,甚至向丹田冲击,从未听说过类似的气息。 光华一闪,林韵柔也落了下来,原来,龙慕天和龙道明得到传讯,急奔而去。林韵柔忙问什么事,正好龙慕仙在此,将事情一说,林韵柔说了一声:“我去看看!”也出了秘境,随其后,端木琴和杜笑颜也纷纷出了秘境,秘境中只剩下龙慕仙一人在留守。 林韵柔度极快,迅过龙道明,她要不是起步迟,可能要赶上龙慕天,就这样第二个到达,一见邵延的投影化身,不觉咦了一声,她当然看得出,这是调用星力所成,善于调用星力,她所知就是师傅一人。她略有迟疑:“师傅,是不是你?”林韵柔小心地问道。 “不错,正是为师。”光影答道。林韵柔急忙拜见。然后查看了葛士贤的情况,不觉也皱起眉头。 “师傅,葛士贤身上异样气息好像是木属性的一种毒,从前没有听说过,控制了全身,让他无法自如的行动,这种气息很顽固,逼不出来,不知如何解。”林韵柔查探清楚葛士贤体内状况,好像没有办法。 破空声又响,龙道明、端木琴和杜笑颜同时到了。三人一落地,现了邵延的投影,满带疑问望向林韵柔和龙慕天,林韵柔见上此,说:“这是你们的师祖,施神通救了士贤。” 三人上前拜见,心中惊讶,师祖还有这样的神通,以前从未听说过。邵延让三人起身,对林韵柔道:“检查一下这五人身上,看看有无解药?” 端木琴一听,立刻跑上前去,开始搜尸。龙道明和杜笑颜也上去帮忙,一会儿,三人将五具尸体身上储物袋和其他东西收集起来,龙道明手上拿着一根墨绿色两寸多长,闪烁着诡异绿光针状物:“师傅,是不是这个东西伤了师弟?”将手中木针递给了龙慕天,龙慕天感受了一会,点点头:“不错,应该是这件东西,不过是什么树制成的呢?” 林韵柔接过这根木针,细细感受了一番:“这根针木气太重,以至于成为一种绝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树。” 端木琴等三人却在储物袋中翻看,也有不少玉瓶,但经林韵柔一一验证,都不是解药,不放心,又细细查看了一遍储物袋,现的确没有解药,众人开始头疼。 葛士贤只是浑身酸软,连站起都吃力,其他症状倒没有,林韵柔又细细对葛士贤全面检查了一番,林韵柔因随邵延游历世间,本身对医术有一定造诣,但对此却束手无策。在这一遍检查中,林韵柔现一个现象,这种墨绿色气息,在极其缓慢将**向木质转化。如果不能阻止,葛士贤也许最终变成一块木头。 林韵柔将此一说,众人都皱起了眉头,邵延道:“你们先将士贤带回秘境,炼制一些含金灵气的丹药,看能不能克制住。韵柔,你回秘境后,带着这根木针,回火枣山一趟。慕天,你近期查一下这五个萨满修士的底。” 邵延吩咐完,星光散开,已收回了投影,一个人坐在云床上,考虑着问题。 众人见邵延离去,几个火球将地上五具尸体化为灰烬,龙道明背起葛士贤,回到了秘境,按照邵延所说,炼制了一炉丹药。葛士贤服用后,现能阻止一下,但只是权宜之计。龙慕天安排了一下,自己动身进入罗刹境内,打探情况。林韵柔带着那根木针,来到了火枣山。 邵延拿着这根木针,细细查看了一番,叹道:“好浓郁的木性灵气,物极必反,木性灵气本是补充生命力也东西,但太过之后,反而是奇毒。在我印象中,根本没有一种树木如此,此木质已不类普通木质,更接近矿物,这会是什么树呢?葛士贤体内中了这种毒,如果没有和它同级别之物中和或克制,根本是无能为力。” “师傅,也许有一人能解此毒!” “是谁?” “灵药谷医仙胡不归,当初我在天云门时曾听人讲过,修士出现问题,不论是重伤还是中毒,在没有办法情况下,一般都去找他,不过对方脾气古怪,合他胃口,可能分文不收,不合者往往是天价。” “有没有他不肯治的?” “这倒没有听说过。” “这就好办,为师多带几株万年灵药,就不信他不动心。我带着这根木针,看看他认识不认识!” “师傅,钟少严师傅到哪里去了?” “他化名为钟灵,在万里之外的岫云仙城。”邵延将钟少严如何将一丝意识种入万象门据点负责人意识深处,如何在那里守株待兔,现在如何成了一位名声在外的炼器师。林韵柔听得心动不已,想不到钟少严居然开始对付万象门。 “师傅,你上次那个星光化身是怎么回事?”林韵柔自上次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她虽能看出那是一个星光化身,但是如何做到却弄不懂。 “你是说上次投影化身之事,那是为师从天魔意识降临所想到,经过研究,以一缕意识降临到不同地方,可以突破时空之限,挺有意思的一种神通。”邵延就将自己如何无意现那本被幽冥宗认为是疯话的书,现这个大秘密,结合分身的天魔信息,创建出这一门神通说了一遍。 “不过,化身投影威力不如自身,大概只在自身十分之一左右,好在就是损失了,对自己影响也不大。火枣山除了为师和分身外,恐怕就你能施展,你如施展,恐怕化身勉强达到元婴修士的边,你既然问了,就传给你吧!神通法术,本是创造出来,你也可以试试!”邵延说完,一道白光,将此神通给了林韵柔。 “为师要去灵药谷一趟,你就暂时不要回依兰秘境,先驻守火枣山吧!”邵延说了一声,取了几样东西,离开火枣山,直奔大6东南的灵药谷。 灵药谷是一个中型门派,有元婴修士四名,被称为医仙的胡不归是其一,灵药谷以丹药称于世,不是没有大门派想打它的主意,如果能吞并了灵药谷,对一个大门派来说,好处非常多。但有两个原因,让大门派不敢轻易动手,一是修真界就一家灵药谷,许多门派都从灵药谷购买丹药,一旦被一家门派独占,其它门派恐怕不会答应;二是灵药谷有一项绝技,让许多门派望而却步,就是极善用毒,虽然其他方面战斗力不算强,但其毒药,就是元婴修士也能放倒。修真界与毒有关就是两家,一家是五毒门,不过这一门主要是施放毒虫之类;另一家就是灵药谷,曾有一个元婴修士出言不逊,结果浑身浮肿,连元婴都成了青灰色,只得上门磕头谢罪,灵药谷才解了对方所中之毒。 灵药谷所在之地,叫葫芦谷,群山之中,一个大的峡谷形似葫芦,谷中灵气充沛,特别适合各种灵药生长,灵药谷因此得名。 灵药谷大多数洞府建在山谷两边,在谷口建有门楼,上书灵药谷三个大字。邵延落在云光,见灵药谷两个弟子在看守,拱手施礼:“两位道友,请问如何能见到医仙?”两人一见邵延,也赶忙回礼:“前辈!见医仙从左边一条路上山,过了这个山头,到了下一个山头就是医仙所在地,不过今天来求见医仙的人不少。前辈,上山不准御器飞行!” “多谢两位道友!”邵延拱手而别,迈步上山,他未用任何神通,仅是步行,花了近两个时辰,远远看到前面一座山峰靠顶,有一座洞府,洞府下方有几间茅棚,有数人在棚外,邵延加快了步伐,来到茅棚前,茅棚四面并无墙,与其说茅棚,不如说大的茅亭。 茅亭里边靠近洞府一边,放一张凉床,一位鹤童颜的元婴修士盘坐在上面,前面是几个灵药谷弟子与人看病,时而,他指点几名。邵延估计,这位就是医仙胡不归。 邵延在旁等了一位,来此看病的都是修士,修士一般不会生病,除非特殊情况,来此看病都不是病人,而是伤者。往往是诡异的伤势,自己无法用丹药治愈。才来此处求医。 邵延见众人事了,才上前去,拱手道:“想必这位前辈就是医仙胡不归前辈,火枣山邵延见过前辈!” 医仙抬头,望了一眼邵延:“你好像没有病,也没有受伤!” 第171节 明白根源东海行 邵延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医仙胡不归是怪人,类似前世科学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医学领域中,在他的眼中,大概人就分成两类,一类是健康的人;另一类是病人。平时来找他的大多数是病人,邵延拜见他,他当然认为邵延是来求医的,就是病人。 邵延连忙解释:“前辈误会了。我不是病人,我来是向医仙求教一件事。我有一后辈,身中一种木属性奇毒。我将这种奇毒带来,想请医仙请导如何解毒?” 胡不归一听,眼睛一亮:“什么奇毒,拿来让我瞧瞧!” 邵延将那根木针奉上:“就是中了这根针上的毒。”旁边弟子上来接过木针,呈给了胡不归。 胡不归用神识认真查看,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过了一会,转头对一个弟子说:“小甲,你去我的洞府之中,取一些烧酒过来。”小甲应了一声,转身向洞府而去。 胡不归问邵延:“这根针从怎么地方得到?” 邵延也不隐瞒,简单说了一个葛士贤与萨满修士之间冲突,胡不归点点头:“原来如此,不出意外,就是那件东西。” 小甲已将烧酒拿来,邵延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上高度酒,感觉中几乎是酒精。胡不归见邵延盯住酒看,认为邵延是一个酒鬼,以前也有修士如此,便笑道:“这个酒太烈,不是世间法所酿,我是用真火提纯,小心用神识压缩,才得到一些,用来配药等方面。” 邵延脱口而出:“这不是酒精吗!” “酒精!好名字,以后就叫它酒精,省得不少酒鬼挂记它。”胡不归一听酒精二字,立刻给烧酒改名。 见此,邵延心中一动:“前辈,其实提纯这个酒精,完全不需要用真火,凡火就可以。”胡不归一听,来了精神:“你说来听听。” 邵延就将如何用水浴法分馏酒精方法一一道来,并随手幻出所用装置,胡不归一眼就明白了,他用真火与此类似,不过是用神识法术来约束。 胡不归立刻对另一名弟子道:“小乙,你记住这些装置了吗?你下山,到凡间,找烧制陶瓷的定制一套。”小乙应了下来,去准备了。 邵延听到胡不归叫两人弟子分别叫小甲、小乙,心中暗笑,看向另外两个弟子,这两个不会叫小丙和小丁吧!果然,胡不归叫道:“小丙、小丁,你们俩过来,我马上施法,可能会毒气外溢,你们随时准备出手,压制着毒雾,不让它散开。小甲,将银刀拿来给我。” 小甲递出来一把三四长的银刀,酒精盛在碗中放在桌子上。胡不归运灵力于银刀之上,轻轻在木针上刮了几下,碎屑粉落在酒精之中,立刻如墨水滴入水中,墨绿色如云雾般散开。胡不归将手中木针与银刀交给了小甲,手中诀印起,一指碗,一声如水开暴沸声起,墨绿色气雾冲起,小丙、小丁立刻封断周围空间,防止气雾外溢。 胡不归诀印又变,喝了一声:“返本归源!”一棵墨绿色的树木影子出现,叶如卵形,树干之上,布满了墨绿色长刺,邵延从未见过如此之树。 一会后,树影消失。邵延一脸疑问望向胡不归,胡不归解释道:“此树非凡间之树,名叫墨绿刺荆树,只有一个地方生长,就是极远西南方冲天墨绿木气幕。” 邵延心中一动,问:“那么,其它几处也有类似的树吗?” “不错,西方火幕处是火桑;北方越过冰原再向前,便有土幕,有一株黄萘;东方金幕处是银铁树;东南水幕处银桂树。” 听到西方火桑,邵延心中又是一动,难道自己所收扶桑树,在这个世界叫火桑树。不由又问道:“那根木针难道是从刺荆树上得来,那么不是每株树都可以炼制类似法器。” “哪有这么简单,这根木针你是从罗刹修士处所得,不出意外,可能只有这种墨绿刺荆树木刺流传世间,这是数百年前,罗刹萨满修士中出了一个天才,其一身修为已过化神真人,他入西南木幕边缘,斩下了五根长刺,自己也受了伤,这五根长刺便被他依秘法炼成这样木针。其他几处,根本没有人冒险去取,太危险,就是化神真人,弄不好也要殒落。” “那中了此针之人如何解救?” “中了此针之人,生机渐渐固化,最终化为木质,只有一种方法解救,就是到极东金幕处银铁树取其叶,最好是花,才能解救。历史上,四百多年前,当时老朽才入修真,化神真人大虚真人弟子中此针,真人亲入金幕边缘,勉强取了两片叶片,真人还因此受了重伤,最后只得坐化。虽救了弟子,海天宗却失去了唯一真人。” 邵延倒抽了一口气,化神真人威能他是清楚的,又问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办法了吗?” “有一个法子,不过中针之人就彻底废了。就是不断服用蕴含金属性丹药,阻止木质化,不过,再也不能修炼,只能如凡人一样,直到寿终。” “前辈,你可有用银铁树叶配制丹药的丹方?”邵延问道。 “有,不过…” 邵延见医仙胡不归迟疑,立刻道:“前辈,价钱不是问题,邵延向前辈购买。” “不是钱的问题,丹方可以给你,如果你能得到银铁树叶,能不能送些给我?另外,这根木针能不能给我,我想好好研究,看能不能找出另外方法来治疗。” “前辈,如果你需要,木针就送给前辈。前辈,丹方的报酬当然要付,我这里有株灵药,就想用它交换丹方。”邵延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盒,呈给了胡不归,胡不归听说是灵药,示意小甲打开,小甲一打开,胡不归眼睛立刻定住了。 “这太贵重了!”胡不归咽了一口唾沫,艰难说道。这是一株万年紫玉芝,平时根本是传说级灵药,作为一个以炼丹出名门派,当然知道这株灵药的价值。 “灵药只有落在前辈这样的人手上,才能挥作用。以此换取丹方,前辈没有异议吧。”邵延用此灵药,一是不想欠下因果;二是灵药谷这个门派以丹药医术为主,结交好了,将来火枣山说不定能用上人家。 胡不归不仅将解毒丹方交给了邵延,还奉送一大堆其它丹方,算价值邵延不算吃亏,邵延心中暗赞,灵药谷倒是一个可以结交的门派。 邵延见目的达到,告辞了医仙胡不归下山。出了山门,脚下云光一现,直奔火枣山。 回到火枣山,将情况告知林韵柔,让林韵柔暂留火枣山,准备出海,顺便将林韵柔的青灵瓶借用,如果不能到达,说不定用青灵瓶可以收取。 依兰秘境也传来消息,龙慕天去罗刹调查木针情况,结果还未到罗刹,就在依兰山脉边缘,就遇到罗刹萨满修士,他们是来寻找那五人,结果,龙慕天和对方一言不合,对方三名修士被龙慕天斩杀,其中一人重伤垂死,被龙慕天搜魂,得知那根木针系罗刹萨满圣地胭歧山流出,中其针者无药可救,是七彩地龙部落的宝物。 邵延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将医仙所说情况通过传音法牌告诉龙慕天,让他留意罗刹萨满修士动静,毕竟木针是落在自己手上,对萨满修士来说,恐怕有特殊意义,不得不防。 安排好这一切后,邵延孤身一人直向东方而去,云光迅,不到一日,邵延已出了大6,来到东海之上,东海不像西海,海外修士很多,有不少修为深厚,最靠近大6的门派当数海天宗,不是说没有其他门派,东海小门派很多,甚至有不少门派人妖混杂,东海广大,海中资源丰富,往往滋生巨妖,甚至有些门派出现,人转为修妖,妖族相比人类,虽然许多方面不如人类,但也有其优势,一是身体强度,二是妖修一般都具天赋神通,这两点是人类修士所不及。 在东海之上,出现一些奇怪的门派,妖向人学,人也向妖学,结果演化出一些奇特法门。邵延以前也听说过一些,但一直未见过,这次要不是有要事,说不定他倒想好好游历一番。他不想惹事,不代表事情不来找他。 他一路高高飞行在上,就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正行之间,黑影一闪,有一物从下方直向邵延而来。邵延定睛观看,却是一支箭。 邵延见此,心中恼怒,手指下垂,一道青光射出,只一卷将箭收入手中,入手刺骨,是用海底寒铁铸就,上面层层符箓,光华流转不定,在邵延手中挣扎。邵延随手一抹,寒铁箭安静下来。 邵延向下望去,看是谁向他射出一箭。下面一个小岛,一个人影冲天而起,口中叫到:“你是什么人,敢收某家宝物!” 邵延打量对方,宽鼻大嘴,一脸络腮胡须,头戴一字巾,身穿绿袍,眼睛特小,贼亮贼亮,猛一看是一个粗汉,但从小眼睛来看,闪烁着精明的光。 邵延没好气回道:“我倒没有问你,为什么偷袭我,你倒好,还便打一耙。你又是何人?平白射我一箭!” “谁叫你飞那么高,我看你不舒服,射你一箭怎么了,还不服气?一个小小的结丹修士,也敢在东海张狂?”一开口,让邵延气往上涌。 “找死!”邵延猛然大喝一声,却不是对着这位粗汉。 第172节 雷电遮空降二圣 邵延一声怒喝,一只闪着青光的大手直接抓向后面虚空之处,同时,承影剑也化着一道紫红色长虹,表面流动着一层如水的雷光,卷向面前的粗汉。 邵延大手一出,一点冷光闪现,打向邵延的大手,一近大手,猛然爆,满空寒芒乱闪,大手一滞,一层白霜出现。大手所对方向,现出一个白衣女子,冷艳让人不可逼视,手指一弯如月芽寒芒射向邵延。 邵延的青光大手瞬间转为火红,白霜化为蒸汽,五指迅变长,大手分离,化为五条火龙,正是由木生火,五龙如同活的一样,将白衣女子及弯月一样法宝裹在当中。 与此同时,面前粗汉也射出一件叉形法宝,分开三股叉尖之上,中间一股之上射出一道黑光,旁边两股叉尖之上,一道黄光,一道青光,三色光中,有点点三色星光,接触到承影剑,纷纷爆炸,承影剑上如水雷光也猛然爆,刹那间,星雨飞溅,雷火满空,粗汉身影一晃,被逼退数十丈。 那边五条扑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檀口轻张。喷出一个水泡一样东西,一出口迎风暴涨,女子身形一晃,远远退出,水泡呯的一声炸裂,形成一张水膜,反向火龙包了过来,火龙一声龙吟,五条火龙各自喷出一条火柱,顿时,白热蒸气滚滚而起,水膜依然水光流转,好似其中有无穷水量,根本不怕火烧。 邵延见此一幕,先是一惊,续尔一喜,癸水精华!邵延认出组成水膜为何物,想不到有人能提炼出这样东西,既然送上门来,天赐不受,反受其祸。 邵延顶现石钟山,一声钟鸣,玉一样波纹将这一男一女远远荡开,玉光下沏,硬生生将水膜与女子间联系切断,水膜猛然一缩,又变成水泡一样的东西,波光流转,五条火龙散开,由火生土,组成一只黄色大手,一把将水泡捞在手上,空中灵光闪现,化为符文,往水泡上一合,将之彻底封印,说起来时间长,邵延真正收取只在一息之内就以完成。 石钟山一现,两人脸色大变,白衣女子冰冷脸上第一次现出害怕之色,还未等他们动作,玉样波纹已到,两人飞后退,身上宝光连闪,就这样,还是给波纹追上,一下子给抛了出去。 好在邵延心放在那个水泡上,波纹用意只是将两人逼开,所以两人才未受伤。两人一前一后,相隔里许,刚要说话,女子身体一颤,脸一下子白了,那颗水泡与她之间联系断了,眼睁睁看着火龙重新幻成大手,水泡落到邵延手中,一转眼不见,知道被对方收入储物装置中去了。 白衣女子急了,大声娇斥:“你敢!快还我癸源珠!” 邵延冷笑道:“还你?笑话!你们偷袭时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不仅这件东西,你们今天还是先把命给留下!”邵延心中有火,他没有惹谁,高高飞行在云天之上,被人平白当靶子射就算了,居然一明一暗来暗算他,要不是他机警,说不定现在已曝尸海上。 “老五,你不是说这次狩猎不会遇到大敌,怎么如此,你想法杀了他,将我的癸源珠给我拿回来。”女子盯向邵延眼中全是怨眼,知道自己可能夺不回癸源珠,转而对那个粗汉责怪。 “老七,我们不是狩猎多次,出过什么意外,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什么高手会来,再说,这个小子明明是结丹期修为,谁知他偏偏是扮猪吃老虎,明明是元婴级以上高手,冒充什么结丹修士,明明是让我们上当。”老五叫屈。 邵延听两人对话,心中有气,你们在这里狩猎,敢情我是那个天空飞的大雁,完全是一付不将别的修士命当一回事的主,恐怕有不少修士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样的人,邵延向来不会客气,既然以强者为尊,现在邵延就是强者。天道好还,这话是一点不错。 不等邵延说任何话,老五对邵延叫道:“道友,我们俩是海圣宫七圣之一,我是老五遮海大圣,她是老七控水大圣,看在海圣宫的面上。请将癸源珠还给老七,这就是一场误会。” 老五遮海大圣明面上是求人,实质拿海圣宫压人。海圣宫邵延以前听说过,但对于海圣宫七圣,邵延还真没有听说过,毕竟海圣宫离大6太远,大6上修士有不少只知东海有个海天宗,其他宗派很少留意。 邵延听对方称大圣,心中有点奇怪,人类修士很少这样称,一般都是妖修如此称。不过,对方从气息上看不像妖修,对于妖,邵延太熟悉了,钟少严可以算一个,通过钟少严,邵延也见识过妖王蛟翻天,这两人身上主要是人类气息,夹杂些妖气,邵延开始并没有奇怪,因为不少修士养成灵兽,如果灵兽在身边,往往也有妖气,现在看来,可能不是邵延所想。 遮海大圣如此说,希望邵延听到他们名声,自动服软。哪知邵延冷笑道:“海圣宫七圣,没听说过,看你们也是元婴期修为,做如此有**份的事,就知海圣宫七圣不是一个好东西。” “小子,给脸不要脸,老七,不要跟他客气,把他拿下,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好折磨,然后风干,让其他人瞧瞧得罪了海圣宫是什么下场。”遮海大圣一说完,在头顶上现出一只大乌贼的虚影,一股漆黑的墨汁喷了出来,顿时身影消失,迅向周围扩散,所过之处,漆黑一团。 邵延现,连神识都不能进入其内,神识一触及黑雾,立感到一股甜香,连神识都有疲软的感觉,知道有毒。心中奇怪,这种表现明明是一种妖族的天赋神通,但对方感觉中却是人。 老七控水大圣也威了,顶上现出一只硕大水母的虚影,无数肉眼看不清透明如细丝一样触须纷纷刺向邵延,这也是一种天赋神通,这海圣宫究竟修行的是哪一种法门,难道真是传说中人转为修妖。 不容邵延细想,一前一后,双方夹击而至,邵延头顶石钟山,钟声自鸣,玉色波纹层层荡出,硬生生将前后两人攻势止住。黑雾翻腾,不能前进一步,无数透明细丝在阳光下幻出七彩,也不能靠近邵延身边亩许大的空间。 不管是不是妖,对方应该与妖有关,一般妖类对天雷畏惧,邵延想到此,手中掐诀,存内神,召外神,雷诀一动,无数紫色电光如雨一样,将方圆里许布满,只听到两声凄厉的叫声,先是控水大圣头顶之上水母虚影消散,邵延看到便宜,承影剑窜入雷海,承影剑上电光经邵延不断温养,已化为明亮的雷水,在雷水牵引下,整个承影剑成为一条庞大的雷龙,带着不可抵御的气势冲向控水大圣。 控水大圣眼中充满了恐惧,从身上飞出一只水母,这可不是虚影,而是实实在在的水母,身形暴涨,迎向雷龙,无数触须层层卷了过来。雷龙却以摧枯拉朽之势硬是在这些触须中轰出一个大洞,击在水母身,顿时,水母变成一个蓝色灯泡,无数电光在体表迅游走,而承影剑却穿入水母体内。 水母好像一个水袋一样,水狂喷而出。控水大圣出了一声撕心裂肺一样惨叫,一道清亮的水光狂飙而逃。 邵延见控水大圣逃了,手一指,承影剑化作雷电裹着的紫虹,划了大弧,冲向了面前已被神霄雷法劈散了不少的黑雾当中。 黑雾已是丝丝缕缕,根本挡不住邵延的视线,遮海大圣头竖起,浑身衣衫破烂,嘴角带血,乌贼虚影早已不见,一见承影剑如一条电龙一样卷来,叉形法宝又现,黑青黄三股光现,三条光柱带着密集的爆炸冲向承影剑,两宝斗在一起。 渐渐三股叉被压制住,遮海大圣小眼珠滴溜溜乱转,显然在想如何脱身,邵延刚才让控水大圣逃掉,再也不肯让遮海大圣有机会逃走。本来,到了元婴层次,如果想逃,就是化神修士也不能说有绝对把握将之拦下。 邵延头顶钟响,层层波纹将黑雾彻底驱散,雷电已停,邵延一边操纵承影剑,一连手在虚空连点,虚空布阵,一座由天罡地煞星斗阵简化出来天罡阵成形。 如果遮海大圣不是想收回那柄叉,刚才就不顾此叉,直接开溜,邵延可能还真拦不住,但是因为不舍这件法宝,现在想走,却是迟了。只见星光一闪,三十六颗大星在遮海大圣四周出现,不好,遮海大圣只觉眼前一花,已来到星空之中,周边群星璀璨,其中三十六颗大星明亮,四面星空茫茫,已不见大海,知道进入敌人阵法之中。心中大悔,早知刚才不要法宝,明知对方厉害,还心存侥幸。 正在想法破阵,心中一痛,失去和法宝三色叉的联系,不知是被击毁,还是被对方收去。遮海大圣一入天罡阵中,邵延一指承影剑,压住那柄叉,石钟山往下一压,叉顿时动不了,手带灵光往上一抹,将对方印记消掉,收入囊中。 遮海大圣一咬牙,乌贼又现,这回也不是虚影,而是实体,漆黑的黑雾又将身体裹住,邵延看得清清楚楚,手诀一起,三十六道星光轰入黑雾之中,猛然黑雾一阵悸动,邵延一惊,不好,对方想自爆法宝之类,借此轰开阵法。 邵延手指抬处,灵光闪现,一个仓颉字“定”成形,投入阵中黑雾里面。 第173节 无欲故成其欲 邵延感觉到黑雾之中,灵气波动陡升,而且不稳定,知道对方想自爆什么东西,瞬间引强大力量爆,借此脱身,当然不能让对方得逞。以仓颉字“定”硬是将一切暂时定住,石钟山借这个时机切入阵中玉光一圈圈光环套上,就是法宝自爆,以灵宝石钟山的威能,也能镇压住。 做完这一切,邵延手中出现青灵瓶,青光冲入黑雾中,如风卷残云,将黑雾一吸而空。遮海大圣面前一只巨大乌贼,一件珠子样法宝已到天罡阵中,正欲爆,却在一瞬定住。遮海大圣身上气息涌动,虽被定住,正在挣扎,邵延知道定不了多长时间,但就一瞬间就够用。邵延顺势挪移阵势,将临时定住的珠子移出阵去,远远抛开,定势消失,一切恢复正常。 珠子轰然炸开,气浪惊人,狂暴气流四散而去。不过对邵延来说,却没有多大影响。遮海大圣打出镇海珠,这是他采集数百年老蚌生成珍珠所炼,一珠打出,重如小山。为了脱身,一珠打入他眼中的星空,随即引自爆,想以镇海珠自爆威力来破开这个围困着他的阵法。不料,珠一出手,刚引爆,还未爆,就在这一瞬间,周围一切都定住了,好像时间已停止。遮海大圣心中明白,拼命挣扎,终于一松,如噩梦清醒,现镇海珠已经消失,知道刚才那一刹那,自己已然中招。 一咬牙,刚要直接调用自己本命化身乌贼,作另一个计划时,已经迟了,石钟山层层玉光罩下,一声钟鸣,遮海大圣只觉一股力量透入身体每一个角落,未等任务动作,身体已化作一团血雾,连元婴都一样。 那只大乌贼一动不动悬在面前,邵延神识一扫,现**有生命,而意识却被抹得一干二净,看来仅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顺手封印后,塞入袋中,见遮海大圣储物袋还在阵中浮动,顺手收了起来。神识往下面小岛上一扫,并无其他东西,便随手散去天罡阵,一纵云光,向东急驰而去。 在邵延走后约一个时辰,几道遁光急驰而来,但小岛依旧,却连人影也见不到一个。 “老七,看来老五凶多吉少。老大,能不能回溯当时生的一切。”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我来试试,老七,你能肯定就是这里?”被称为老大的修士说道。 “就是这儿!”白衣女子控水大圣道。 老大打出一道道印诀,口中念念有词,光影渐渐聚拢,开始重现当时情况,猛然强光闪现,刺目欲盲。老大用袖子掩住面:“快离开这里,对方比我们高明,他在警告我们,回去告诉宫主,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邵延一个时辰,已近万里之遥,正行之间,心中警起,意识沉入灵感层面,立刻觉有人回溯当时情况,想追查自己,冷冷一笑,不显些手段,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借着那一缕飘渺的信息,引用变化,对方回溯刚开始聚拢光影,所有光影开始爆湮灭,一瞬间强光刺目,老大感觉连自己法诀都崩散,化作强光反噬,刺入眼中,轰入脑海。 看来对方阴魂不散,还是早作准备,免得到时措手不及。看到东南方向有一个小岛,神识向下一扫,这是一座以石质为主的岛屿,稀稀疏疏长着一些灌木,高大树木一棵也没有,海滩之上,有些海龟。标准一个荒岛,倒也符合邵延的要求。邵延云光一转,上百里的距离转瞬就到,落下云光,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盘坐下来,将遮海大圣的储物袋取出,查看了一番,对其中法宝灵石之类并不动它,关键是看其中玉简之类资料,袋中玉简很多,邵延倒是很惊讶。 一个个查看,邵延有些哭笑不得,大多数玉简看来是被遮海大圣所谓狩猎所杀修士的玉简,都是一些普通功法法术,邵延以前也收集了不少。就这样一枚枚查看,终于查看到所要的东西。 这是一种被称为本命炼妖法的另类修行方法,是一种猎取妖物,抹去其意识,然后如同本命法宝一样祭炼,这样就拥有所祭炼妖物的本能神通,最终人妖合一,具有妖的优势,也具有人类修士的优点。 邵延细细揣摩这种方法,真是一种奇思异想,他们这样做是获得大的威力,不过肯定会有不良影响,人妖并不相融,这样结果可能比修炼葵花宝典更有害处。 紫府元神传出一股信息,原来,元神在得知这种方法后,就开始推演可能结果,一个个虚拟小人和各种妖物以上述法诀修炼,同样等级,威力比一般修士强两倍以上,后果也比较严重,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身体异变,往往带有妖物特征;关键是在心理上,性情大变,好似换了一个人,时刻受到本能的驱使,甚至喜欢血食。 明白了这一点,邵延心中暗叹,这些修士完全是为了力量,什么也不顾,不过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修真界也是可以理解。不过,这样的修行,根本不是生命的升华,而是一种倒退,完全本末倒置,一点前途也没有,最终没有一丝可能迈上一个新的层次,飞升之路,可以说已彻底断绝。 既然这样,邵延也就不以这个什么海圣宫为意,就是有什么强者,其境界也不会太高,不值得纠缠。 邵延纵云光,继续上路。还是去收取银铁树的花与叶重要,之后,邵延更是注意,倒也没有再出什么意外,一路顺风到了东极冲天金幕之在。如同西极火幕一样,无穷金气冲霄而起,上连天宇,两边向南北伸展,不知尽头。明上眼神也不能透过,神识一接触,便觉如万刃加身,连神识都能搅碎。 银白色光气上冲,同样一条沙洲在面前,金幕面前,一朵朵银白的雪花纷纷洒洒而下,大部分又被光气卷入其中,化为金气上冲,也有少量落在沙洲上,天长日久,也积了厚厚的一层。 邵延落在沙洲边缘,虽离金幕近百丈,但锐利的辛金之气已如万千小刀乱割而来,邵延以定界鼎定住身边数丈空间,辛金之气一到,立刻消靡无形之中,如换一个差一些修士过来,光这些就够他受的,不怪说银铁树没有什么人能取到。光这股辛金之气就让人无法承受,辛金与庚金两者各有特点,庚金以其锋利著称,法宝中如加入少量庚金,将锋利无比;而辛金不如庚金锋利,却有一个特性是庚金所无,其极其坚固,特别耐磨,自身柔韧性极好。如果说庚金是矛,那么辛金就是盾。防护法器法宝中加入少量辛金,能大幅度增加防御能力。 金幕那边辛金多的是,可是几乎没有人能收取,就如天净砂一样,那些银白色雪花就是辛金,只要你有本事收取。 邵延一步步向金幕走去,随着越来越靠近金幕,身外平静区域在逐渐缩小。当靠近到二十丈时,身外平静区域已不足一丈,边缘更是层层波纹泛起,地面之上,偶尔有一片银白色雪花,邵延顺手收入囊中。又继续前行,离金幕只有十丈,身外平静区域不足两尺,密密银白色波纹在体外两尺激荡。 邵延感觉中,无数肉眼看不见锐利钢刀不停切割着,如果不是定世鼎镇住,恐怕早已成了一堆碎肉。邵延不再前进,将身边的辛金雪花全部收走。不再往里走,如果完整现出定世鼎,应该还能往前走一段,但此处并无银铁树,没有必要往里硬闯,虽然里面那厚厚的一层辛金很诱人,但没有心要为之冒险。何况,邵延还有一种手段。 邵延取出了青灵瓶,手一指,拇指粗青光冲出,直接卷向数丈外的厚厚的银白色辛金雪花。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无往不利青光这回却失灵了,刚一出邵延身边,进入辛金外溢的气流之中,立被消磨切割,往前冲了不足六丈,便彻底被消磨。 邵延眼睁睁看着那厚厚一层银白色辛金,自己虽用不到,将来门下弟子也能用到,虽收了一些,数量太少,又不想太冒险,有些拿不定主意,猛然一惊,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为这些辛金而动心,这一惊反而清醒过来,眼中再无一丝贪念,只是如看一般平常物一样淡淡注视着这些辛金。 这一冷静下来,反而看出一丝异样,辛金之气并非无色,而是极淡一层银辉,一层层淡淡银辉气旋不停移动,大量微小辛金气旋生成,吞并和湮灭。邵延苦笑,大道自然,自己却是硬顶着往前。 身上定世鼎气息一敛,只留寸余紧贴在身体表面,身体微微晃动,如果有旁人在场,能看到辛金气旋,就现邵延动作恰到好处,每动一下,恰好避开辛金气旋,即使有个别小气旋切到邵延身上,邵延身上微微转动,恰好将小气旋以弧线的切线方向擦开。 邵延又迈步向前,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似一条在激流中冲波而上的小鱼,又向前进了两丈。才停下脚步,人并未静止,而是以一种奇特方式在晃动,辛金气旋对他毫无影响。 邵延将身边辛金收入囊中,取出青灵瓶,意识控制,青光走出了一条特殊曲线,将几丈外辛金全部卷入瓶中,真是一个奇怪事情,前不久想收取收不到,当自己不在留意这些辛金时,却能轻而易举收取。不怪《道德经》上说: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邵延身体一晃,退了出去,想了一会,沿着金幕,向南而去,他要找银铁树所在。 第174节 自取花叶凝刀流 邵延沿着金幕向南而去,一直飞行了一千多里,现前方有数道遁光在前方落下,邵延神识扫过,前方百里处,已聚集了二十几名修士,脚下云光加,一会便到,往下望去,大喜,一棵银白色好似铁树就在金幕边上三丈左右,整个树高约二人,枝叶似凤尾,树干似芭蕉干,羽状叶片如银针,树顶一花似要开放。 在沙洲边缘,二十多名修士盯着银铁树,好像在等待什么。邵延落下云光,众人之中,却见到一位熟人,是天澜宗的隐尘,邵延拱手打招呼,隐尘一见,也非常高兴,拱手回礼:“邵道友也来此等银铁六十来一开花?” “六十年一开花?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邵延奇道。 “道友不知道?怎么也到此?”隐尘一愣。 “我门下一个弟子被墨绿刺荆树的树刺扎中,医仙胡不归说只能用银铁树叶或花才能解毒,我才来到此处,想法取其枝叶或花。”邵延也不隐瞒。 “原来如此,听说墨绿刺荆树树刺在罗刹修士手中,你弟子惹上了罗刹修士,比较麻烦,既然医仙说,肯定有效。银铁树叶可不是那么好取,就是化神修士也不敢深入到树边。不过,现在也许是一个机会。”隐尘道。 “什么机会?” “今天这么多修士来此,可不是为了赏花,虽说银铁花六十年开一次花,但也不会让我隐尘来此观看。银铁树开花一刹那,会吸收大量辛金之气,会引起金幕波动,会抛出大量辛金雪花,你看今天来的修士,都是等那一瞬,来抢辛金。你看看,每个人位置都占好,划好了地盘。” 邵延听隐尘一说,再一看,果然,修士们并未聚集在一起,而是每个人都相隔丈余,估计就是所谓地盘,再看看到场修士,没有一个结丹期以下的。立刻明白了,苦笑道:“我可不是为辛金而来,那么金幕波动不是更难靠近银铁树?” “不错,花开瞬间,是不能靠近,不过等一二个时辰后,波动平息,周围辛金气息波动会降低到一个新低,平时一般元婴修士只能靠近三四十丈,而在之后,二个多时辰,却能深入到十丈左右,甚至更近,那地面堆集的辛金就可以收集一部分,这个机会六十年才一次,有不少道友会借此机会来一趟,等一下人更多。” 果然如隐尘所说,不断有遁光到来,见最好的位置已被占,也不着急,只是在外围,估计是为了之后收取辛金。 邵延利用明上眼神,仔细考察周围一切,他已决定,等花开之后,辛金气息水平最低之时,切取一枝,最好将花带上。银铁树金气很浓郁,要斩断不易,不过火能克金,邵延在内心模拟用三昧真火化成一把火焰刀,应该能斩下一截。 为了确保成功,邵延用明上眼神细致观察透视,紫府之中,元神开始不厌其烦一遍遍模拟取叶与花过程,出了半个时辰,元神将一股信息传了出来,邵延感觉到自己好像演练了数千遍。现在就是再等时机。 66续续一些修士到来,银铁树中心一花如银色玉米芯,颜色就在那一瞬间抹上一层金色,无数辛金气息狂涌而来,银铁树的花芯开始转变成金色,巨大辛金气息狂涛将周围飘落的银白色雪花纷纷抛出,如大风吹起漫天的雪花,每个修士身上灵光闪现,各色光华纷纷收取着辛金雪花,邵延早已退到外围,看着众修士忙着收取辛金,更多注意力放在银铁树,整个辛金气息波动逐渐弱了下来,飘飞出来的辛金雪花越来越少。 终于平息下来,只有一些辛金气旋依然在银铁树附近旋来旋去,众修还在等,等辛金气旋彻底平息。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彻底平息下来,于是乎修士身上纷纷亮起护体光华,一个个急冲冲向里冲去,各自利用手段,收取地面上堆集的辛金雪花,不过靠近金幕的厚厚一层却没法抵达,只是收取外面薄薄的一层。 邵延却没有动,他要看一下,深入最深到达离金幕八丈左右,再也无法深入。不到一顿饭的工夫,众修身边能收取辛金已是一空,一个个望着靠近金幕辛金,眼中露出贪婪之色,其中一个祭起一件法宝,冲入其中,不等到达,灵光大减,急忙回收,一股辛金气旋被带动,这名修士身体急退,还是被辛金气旋擦中,防护灵光急闪,还是冷哼了一声,脸色白,明眼人知道他已受伤。有几道不怀好意目光已盯住他。这名修士心中苦,没事逞什么能。 邵延一个人未收取辛金,许多修士感到好奇,但没有问他。收取辛金是各人自己的事,人家不收取,光自己什么事。邵延见不少修士已退出,他动了。 邵延一动,许多修士都盯在他身上,刚才他没动,难道现在能得到什么好处。是不是他艺高胆大,想进入内层。邵延如他们所想,身上薄薄一层无形力量贴在身上,这是定世鼎作用。每一步迈出都别有玄妙,转眼间已入内圈二三丈,离金幕不足六丈。 众修士大惊,居然一位貌是结丹修士的人居然进入元婴都无法踏足内圈,而且,好像还不是他的极限,明显游刃有余。那么,这么多辛金不是都可以收取了,众修此念一起,眼睛都有些红了。 邵延却做出了令众修大跌眼镜的事,居然对脚下那些辛金望都不望,身体晃动越来越急,整个人都有些模糊,继续往里走,众修士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由得为邵延担心,毕竟不知多少年了,今天第一次见到有修士能进入这么深。隐尘见到邵延进入那么深,心中也是惊叹,想不到邵延道友修为如此深厚,看得出,邵延是用了一种特殊的方式,不过隐尘却看不懂,不怪邵延道友说来取银铁树叶,的确有这个实力。 邵延已到了树旁,众修士这时明白过来,此人可能是为银铁树而来,邵延通过明上眼神看了银铁树的树系,扎得很深,不像扶桑树那样,下面是岩浆,用将树完全收走,在这种情况下不太可能,他还记得当初收扶桑时,火幕那种反击,如果收走银铁树,不得不防止这种情况,如在只需要一些叶子,为了保险,连花一起收走。 邵延身体依然轻微晃动,右手五指并拢伸出,三昧真火凝成一柄火刀,如同实质,看上去如同深红的晶石铸成,身形暴起,划出一条玄妙路线,刀光过处,连花带两根凤羽一样长长枝叶被斩下。左袖一卷,同样是袖里乾坤,将花和枝叶收入袖中,东西一入袖,身体顺着一条奇异曲线倒纵而出。 金幕好像有生命一样,传出一声尖利怒吼声,从南北和正面三个方向喷出三大团银亮气团,一离金幕,化作三股由无数金刀组成的雪亮的刀流,呼啸直追邵延,邵延在后退时,连变方向,三股刀流好像锁定了邵延一样,刀流从修士头顶上越过,那股逼人锐利之气让下方众修浑身汗毛乍起。 邵延料到可能会有反击,毕竟他以前收扶桑时经历过一次,没料到是如此凶险,邵延这一退就是数百丈,见三股刀流追住他不放,每股刀流威能不下于元婴修士全力出手,甚至过。邵延心一横,以前我能收了那个火球,今天就收不了你们。 一声钟鸣,石钟山现,玉光化作一个个光环,硬是圈住三道刀流,意念起处,一点灵光便是符,无数符箓印入被玉光圈住的刀流之中,石钟山连响,刀流还想反抗,硬生生让玉光压了下去,随着符箓不断印入,随着石钟山一声钟鸣,三柄一尺多长,雪亮利刃被邵延收入手中,邵延打量了一会,满意点点头,将刀收入囊中。 现场大多数修士盯着邵延手上那三把刀,眼中如见了肉的狼,那刀流的威能大家都有目共睹,个个自忖,任是其中一股,自己遇上绝对凶多吉少。每股刀流凝成一把刀,只要解开,绝对是无上利器,就是对上元婴颠峰修士,此刀一出,对方也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刚才邵延大展神威的雄姿深深印入众修心中,眼红归眼红,没有谁敢打主意,除非真的是活得不耐烦。 隐尘一纵遁光,来到邵延面前,拱手祝贺:“恭喜道友取得枝叶,道友弟子真是吉人天相,也是好福气,能拜上道友为师。道友不去收取辛金,凭道友刚才身手,趁现在,可以收取大量辛金。” “多谢道友提醒,不过,我现在想早些回去,就此和道友告辞,有时间可以来火枣山一聚!”邵延客气道。 “一定,一定!邵延不收辛金?也对,凭道友修为,随时可以过来收取,隐尘倒是着相了。有空去天澜宗坐坐,我一定扫榻以待。” “好说,说不定以后就打扰道友!” 邵延和隐尘告别,就要驾云光而走。下面几十名修士中还有两位是海圣宫的人,不过他们在邵延之前来此,两人是结丹修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邵延与海圣宫生了冲突,不过对邵延印象深刻,在现场无人不对邵延印象深刻。 邵延脚下云光起,此时却听到一个声音:“道友请留步!” 第175节 招灵珠出灵仙现 邵延刚要走,有人喊到:“道友请留步!”邵延停下云光,回头看时,却是那位想强取辛金,法宝受损,自己也受伤的元婴修士。 邵延有点奇怪:“道友,不知叫住邵延有何事?” 那位元婴修士拱手施礼:“我叫何雄飞,五毒门长老,多次听说道友事迹,几次本门与道友合作,我都因其他原因,未能与道友相交,门中他人对道友赞誉有加,今天难得遇上道友,故与道友一交,不如同行,一起返回大6。” 这段话说得漂亮,邵延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何雄飞刚才受伤,恐怕会有修士打他主意,不说其他,光今天他所收辛金就值得动手。能修到元婴层次,哪个不是经过各种风风雨雨,闯过多少凶险,何雄飞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一听隐尘和邵延交谈,得知对方是邵延,与五毒门有旧,立刻决定借个势,邵延刚才表现,恐怕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邵延还未回答,隐尘一听,也明白何雄飞的用意,他也是一个老甲鱼,年老成精,心中一动,干脆卖双方一个人情,当即哈哈一笑:“原来道友是五毒门的长老,平时也难得一见,邵延道友,不如我们一走吧!” 邵延也知道隐尘的用意,不过,多个朋友多条路,对他来说,三人一起走,度可能慢点,不过却可以打听一些事,当下点头:“既然这样,就一起走吧。” 邵延脚下云光,放慢度,何雄飞和隐尘御器而行,三人向西一路而去。余下众修士中,有几个元婴修士相对对视一眼,露出失望之色。 路上,邵延问起了海圣宫之事,隐尘一听:“海圣宫,我知道,海外一个门派,宫主程乃平,大家并不清楚他的修为,已有多年未露面,有人说他元婴后期,也有人说他可能是化神修士。宫中有七大圣,半人半妖,都为元婴修士,老大射天大圣;老二移山大圣;老三狂风大圣;老四控火大圣;老五遮海大圣;老六翻海大圣;老七控水大圣,都具有一项妖族本能神通,因神通得名。” “现在已是六大圣了。”邵延淡然说道。 两人一惊,何雄飞问道:“难道有一人殒落?” 邵延道:“不错,遮海大圣已经被我杀了!” 两人追问事由,邵延简单说明了经过,何雄飞感叹道:“他们如此做,总有一天会如此,怪不得道友。我也听说过他们狩猎的事情,他们那种法门有点类似我们五毒门本命灵虫,不过我们本命灵虫并不抹去灵虫意识,加之灵虫更多是需灵药喂养,可以算是我们一大助力。而海圣宫却将妖兽抹去意识,直接祭炼,据说到高深之处,人妖不分,光从战斗力上比灵虫强多了,但本命妖兽需血食,特别是身据灵力的修士或妖兽,如果血食修为越深,对他们补益越大。想不到他们猎杀修士,总会遇到硬手,出了这样事不奇怪,不过,邵延道友可要留神,对方不是一个可以从常理忖度的门派。” 邵延明白了怎么回事,虽有事,邵延也不是怕事之人,回去提醒一下门人即可。话语一转,邵延又问起万象门的事,对于万象门,两人也是感到神密莫测,邵延得到情况和自己了解的差不多。 三人一路走一路谈,邵延从他们口中了解了不少修真界近期所生的事。远处隐隐传来法力波动,引起三人注意,三人神识立刻投了过去。 那个场面,就是三人见识多广,也不禁吓了一跳,五百里之外,海面之上,密密麻麻布满妖兽,覆盖了几十里的范围,中间一只体积庞大的鲸鱼,再细查,不是普通的鲸鱼,头上有角,如鹿角,嘴边有须,虽不是龙头,但明显这是一头龙鲸。在它身边,无数海中妖兽促涌着它,有浑身是七彩刺的彩虹海胆;有不停喷着水柱的浑身不停变换光华的海星;还有成群如金刀一样,时时跃出海面飞鱼等,整个一个海中妖兽混合大军,而龙鲸就是它们统帅。 除了这样庞大的一群妖兽外,还有一群修士,守护着一座小岛,说是岛都有些过份,只能算一块大的礁石,关键是礁石上一株如玉七彩珊瑚树,明显是个异种,珊瑚本不是植物,但这株珊瑚之上,有一颗果子,说是果子也不对,只能算是一颗明珠,邵延虽收集大量资料,却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再看隐尘和何雄飞,两人也是面面相觑,看来也不知何物。陡然,何雄飞似乎想起一物,有些迟疑说:“道友,可曾听过一个传说,七星珊瑚聚海灵?” 隐尘刹那明白,见邵延还是一头雾水,说道:“传说东海有一块幽灵礁,上面有一株七星珊瑚,顶结招灵珠,谁得此珠,只要在海上,随时可以聚集方圆千里之外海中妖兽。但这块幽灵礁出没不定,偶尔一现,便沉入水中。看来今天就是这幽灵礁出水之日,我们过去瞧瞧。” 三人调转方向,直向此处飞去,邵延问道:“既然幽灵礁已出水,他们为什么不收取此珠?” “不是不想收,而是无法收,此珠和七星珊瑚好像是一体,而且与礁石也是一体,有修士试过,用法宝想击碎珊瑚,收取此珠,不过根本动不了,据说以前有人收过,用龙鲸口中涎,海星体内丹加上水母触须毒混合,然后用飞鱼的鳍合炼成刀,才能切下此珠,此珠一取,幽灵礁自会下沉,再过个几十上百年,时间也不定,会产生新的珠子。”何雄飞解释道。 “那么,在世间就不止一颗珠子了?怎么没有听说过?”邵延又一个疑问产生。 “此珠很是奇怪,不仅能吸收海中妖兽,更重要的是,如果将此珠泡在龙鲸涎水之中,七日后,将化为一种膏状物,配药也可,直接服用也行,能增加寿命,关键在于,此物能改变修士身体,骨骼会形成玉骨,皮肤细腻,有冰光,俗称冰肌玉骨,修士经此改变,体质会上一个档次,修行素质也会提高。特别是女修,对此兴趣很浓。”何雄飞说道。 邵延“噢”了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邵延对此珠兴趣大减。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见识一番。 五百里,对三人来说,并不远,一顿饭的工夫,三人已到上空,见下方密密麻麻的海中妖兽,不绝于耳的吼声,三人确实震憾了一把。 再看看礁石之上,十来个修士守在七星珊瑚周围,最高不过结丹期修为,各色宝光闪烁,数不清妖兽不断攻击着众修士,分明显,妖兽对此物也是必得。 这十来个修士还是能守住,不见见三人到来,脸色就变了,隐尘和何雄飞元婴期气息没有隐藏,看来是担心守不住宝珠。就在此时,邵延三人听到破空之声,三人转头观看,两道遁光飞而来,邵延却是认识来的两人,而且,还与他们交过手,却是海天宗的朱攀龙和陈知命,礁石上修士现这两人,脸上露出了喜色,看来这些修士是海天宗的。 朱攀龙和陈知命见到邵延三人,脸色微微一变,又恢复正常,这三人两人都认识,对邵延印象特深,任谁经过那一场差点送掉自己命的经历,对邵延印象不深都不行。 两人遁光一转,到了三人面前,朱攀龙和陈知命拱手施礼,向三人问好。三人回礼,朱攀龙问道:“三位道友是为这颗招灵珠而来?” 邵延没有说话,隐尘回道:“我们是从金幕处回来,路经此处,才现此处异样,过来瞧瞧,至于招灵珠,却不想和贵派争。”此话一出,何雄飞微微皱眉,随即脸无表情,邵延脸色动都没有动。 朱攀龙和陈知命目光又转向邵延和何雄飞:“两位道友呢?”邵延抬起目光向远处望去,几息之后才收回目光:“我对此珠没有兴趣,不过,其他人就难说了!”邵延意味深长说道。 何雄飞脸色一变,以为邵延说他,刚要开口,猛然感到异常,远方又有人赶来,想起邵延刚才动作,心中一凛,才明白邵延可能说的是这些人。 一个浩浩荡荡的声音传来:“招灵珠出世,怎少得了天涯阁的参与!”声音从南方传来,四条蛟龙拉着一辆华丽大车隆隆而来,前面居然是两个美丽侍女手挽花篮,不断洒出鲜花,车后是数对侍从,有男有女,修为居然全是元婴。 众人一惊,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天涯阁,大家相互望了一眼,眼中充满了迷惑。朱攀龙一拱手:“海天宗朱攀龙见过道友,请问道友高姓大名?” “好像听父亲说过下界有个海天宗,是什么十大派之一,不过在本公子眼中,不过蝼蚁一般。”车中传出一个声音。 “少主,如玉好喜欢那颗珠子,听说这珠子用龙鲸涎浸后服用,能变成冰肌玉骨,如玉想要!”一个腻得人心颤声音响起。 “哈哈,你现在就是冰肌玉骨了。” “人家要吗,在灵仙界可没有这样的宝贝!” 这一句话,像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响起。 “你们来自灵仙界!这不可能!”朱攀龙不敢置信叫了起来。 第176节 借势斗法炼金鳞 对方来自灵仙界,这是修真界有始以来第一次有灵仙界的人出现。修真界有一个常识,一旦飞升灵仙界,是再也不能回到人间,因为人间不能容纳化神已上等级人存在。 邵延神识偷偷扫出,用神识扫描是极为不礼貌的事,除非无意识一掠而过,不过邵延自信对方不能现,他的神识极其细微,如微风一样,对方是没有现,但邵延也失望,那辆大车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制,神识居然透不过。邵延刚想用明上眼神试一试,不等他试,对方却主动撩开了车帘。 众人定睛观看,一个慵懒贵气十足佳公子缓缓起身,一身紫衣,头带束金冠,冠上一粒明珠,整个金冠显然是一件法宝。旁边一女,美艳让人不可逼视,衣衫白底,上绣锦簇牡丹图,头上环髻,斜插金瓣玉蕊的菊花,灵光隐隐,显然也是一件上佳的法宝。 一开车门,旁边侍女上前相扶,邵延一见天涯阁少主气息,心中嘀咕,此人气息明显强于元婴,但又不像化神期,邵延从未见过类似的例子,邵延见过元婴颠峰的修为,也见过化神真人,但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整个气息徘徊在元婴和化神之间,如果用一个确切的词,就是半步化神。 邵延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元婴修士一旦悟通一门法则,整个人都会变了,即使未入化神,也不是这种状态,这是怎么回事?邵延心中疑问大起。 而那个叫如玉的女子,明显地是元婴修士。天涯阁少主一出来,听到朱攀龙那不敢置信的声音,语带讥讽说:“到底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公子我来自灵仙界有什么奇怪,那颗珠子我要了,你们散了吧!”他自认为大度地一挥手,让众人离开。 “招灵珠我们海天宗已在此守候多日,就凭你一句话,就归你,太不懂规矩了吧。”朱攀龙气往上撞,这毕竟有关海天宗脸面。 “天五,给他一些教训,让他记住,什么人是他所不能惹的。”天涯阁少主脸上不动声色,但他的话证明他已动怒。 “是,少主!”车后一个青衣侍从走了出来,庞大元婴威压冲向朱攀龙,朱攀龙不甘示弱,气势也出,眼看两人就要动手。 “道友,灵仙界出了什么事,怎么能进入人间?”邵延那空灵的声音响起,邵延实在好奇,灵仙界的修士能进入人间,不用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钟少严修天魔之道,邵延虽不修,然大道相通,邵延话语之中已带诱惑,然而却无一丝魔相,虽比不上五阴,但也是直指人心。 此语一出,天五和朱攀龙的气势立刻消失。 “说起来,还是你们人间界出了事,不知谁几年前收走了西极火幕处的火桑树,让灵仙界和人间界之间壁垒出现了一丝松动,虽说化神以上修士无法入人间,但还虚灵仙修士还是能够用自身法力打开一条通道,将不过化神级别修士送往人间。”天涯阁少主道,他觉得很自然,根本未想到已招人暗算,看来修为虽高,恐怕也是温室中的花朵,邵延在心中想到。 “灵仙界不是很好,为什么来到人间?”邵延又问。 “灵仙界虽灵气充足,但资源有限,据一些大佬考证,灵仙界出现不足万年,人手不够,许多东西还不如人间丰富,早就想从人间输入资源,但一直无法逆向返回人间,现在可以了,不仅我们一家,还有几家,如山海阁也派人潜入人间。” 邵延听到此,一阵汗颜,这个祸是他闯出来的,就不是他上次收走扶桑,也就是这个世界所称火桑,恐怕就没有此事。 “少主,你中这个贼子的暗算!”说话的是一个紧跟在车后的一个老仆,元婴后期修为,一道白光直射邵延。那个少主一下子猛醒,惊出一身冷汗,随即勃然大怒,一个圆乎乎有口有眼东西打向邵延。 邵延冷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随手打出一物,一颗黑亮的珠子,冲向老仆白光,一近白光,黑珠猛然爆开,却是用青灵瓶收取遮海大圣乌贼所喷黑雾凝成,白光一入黑雾,老仆立感神识大减,大吃一惊,急忙收回,白光入手,化为一口飞剑,查看了一下,这才放心。 邵延见一个奇怪圆球飞来,有口有眼,这是什么玩意,不敢大意,一派青光冲出,化为一只大手,抓向圆球,圆球眼中猛然射出两道白光,直切邵延的大手,邵延大手屈指一弹,层层青芒荡出,青芒白光一交,先是光线一乱,紧接听到一种尖锐的声音,不可名状,显然有许多波段出了人耳的范围,白光消失,那个圆球陡然张开大嘴,圆球很小,嘴张得很大,甚至比邵延大手大,似乎一口想将青光大手吞下。 这样法宝出乎众人意料,邵延大手猛然变红,从木化火,巨大火掌毫不犹豫直抓大口,大口猛咬,大手也一把抓住大口下齿和下巴,猛然一扭,大口也合上,轰的一声,火光四溢,大手散开,珠子也被大手的爆炸轰了出去,同时听到呜咽之声,少主急忙收回,看得出,他对此物很是重视。 一查之后,确认无事,方始放心,抬头望向邵延:“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邵延笑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天涯阁少主天方明,阁下身手不错,报上名来,加入我们天涯阁,就不追究今日之事。” “火枣山邵延,对你们天涯阁兴趣不浓,对那颗珠子也无兴趣,只是过来打酱油。” “打酱油?” “说漏嘴了,就是无意间经过,如没有什么事,现在就告辞。” 邵延见到这个地步,也不敢多掺合,刚才因为好奇,结果被现,交了一次手,现对方实战经验并不丰富,再说,此事与他无关,犯不着为海天宗出头。 “你想走就走得了吗?天一、天二给我将他拿下!”天方明这一番话最高兴的是海天宗修士,如果邵延一走,隐尘和何雄飞可能也会走,让海天宗两位元婴修士面对对方六七个元婴修士,实在是没有任何把握,虽然刚才已偷偷出了求救信号,还有一段时间救援才会到。 两个青衣侍从车后出来,向邵延逼了过来,隐尘一声怒哼,也要出手,他毕竟欠邵延人情,见此,不得不出手。邵延却将他拦住:“隐尘道友,你在一旁先歇歇,既然他们喜欢动手,就和他们玩玩!” 身体猛然往下一沉,天一天二急忙追下去,下面海中妖兽一见有人来,顿时狂燥起来,海星喷出密集的水箭向三人射来。邵延早有挡防,身形如鱼一样,在水箭之中游走不定,而天一天二却是措手不及,身上宝光急闪,护住身体,如坦克一样有硬闯,水箭威力虽不大,但禁不住量多。两人一怒,各指飞剑向下斩去,顿时,海星残肢横飞,这下捅了马蜂窝了,无数飞鱼像一柄柄飞刀铺天盖地扑来,两人虽为元婴修士,但飞鱼数量太多,成群飞起,黑压压将两人淹没。 邵延却躲到一旁,妖兽当然不会放过他,不过他溜得快,一道遁光曲折盘旋,后面无数水箭飞鱼狂起,一边飞逃,邵延甚至顺手抓住一条飞鱼,鱼身已不是银白色,而是金色,鳞片密布,坚硬异常,鱼鳍如翅,锋利异常,邵延手上笼罩一层清辉,犹感到飞鱼挣扎不停,鱼体挣扎中,甚至能切入清辉之中,心中一动,手上各色灵光闪现,侵入鱼体之中,将无用之物硬生生炼出,大量符箓印入鱼体,转眼之间,将这条飞鱼炼成一把金鳞刀,虽不是法宝,也算得上佳灵器。 顺手收入囊中,见又有飞鱼到,灵光一闪,又一把金鳞刀成形,炼得顺手,转眼间,身边上下翻飞十几柄金鳞刀。众修士看到邵延动作,反应各不相同,隐尘和何雄飞感到好笑,这个邵延太不把对方放在眼中,居然在战场之上炼器,不过,这炼器手法还真妙,自己还真难以做到。 海天宗那群守在礁石上修士,其中不少是筑基修士,眼中露出羡慕之色,自己炼一件法器都废了老大劲,人家可好,顺手灵光一闪,就是一件上佳灵器。 而天方明连肺都要气炸,这是标准打脸,而且是打了左边又打右边,怒吼道:“天一、天二,你们这两个奴才磨蹭什么,这么半天,连个结丹修士都不能拿下!” 话音一落,密密飞鱼群中,如同爆开了两颗威力巨大的炸弹,一青一红光华暴现,立刻周边清出了大片空白,达到亩许,两人也是真怒了,居然被人引入这种环境中,虽然对自己毫无损伤,但作为元婴修士,被一个看上去是结丹期的修士戏弄,不火就不正常。 两人两道剑光,一青一红,如两道惊虹,直向邵延绞来。 邵延对两人不依不饶也冒火,也不想再戏弄两人,承影剑出,紫红光华外面裹着晶亮如水的电光,剑光分化,分别迎上两道剑光,剑光一交,雷水猛然爆,细碎电光如浪潮一般将两人淹没。 两人护体光华大盛,好不容易防御住这一波攻击,又是两道金光射来,居然是两把灵器金鳞刀,两人乐了,到底是结丹修士,对付元婴修士,连灵器都用出来了,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收下了,以后赏给弟子也不错。 两人使用分光捉影之术,心神集中在金鳞刀上,邵延见此,笑了,手一指,承影剑剑光大盛压住两柄飞剑,袖中乾坤现,一下子将两柄飞剑收入袖中。 第177节 竹篮打水一场空 (春节来临,在新春来临之时,祝大家在龙年飞龙在天,龙腾九霄,人人如龙,自强不息,大展宏图!春节期间,回乡下过年,可能更新不正常,特此向大家表示歉意!最后祝大家潜龙跃渊,直上重霄九!) 天一和天二各收了一把灵器金鳞刀,正在高兴,忽然和自己心灵相连的法宝失去了联系。抬头看时,空中青红二道剑光已消失,大惊,意识连催,一丝反应都没有,心中明白,被对方收了过去,自己却做了个亏本生意,以一件法宝换了一件灵器。 二人连怒都顾不上,因为承影剑紫红色剑光已袭来,两人飞后退,一边后退,一边还击。一个手上法诀连变,一个接一个火球砸向剑光,一个手上现出大木青影,一段段巨木虚影砸向剑光,剑光过处,火雨横飞,青影迸散。 “废物!这些小事都搞不定,还要公子我亲自出手!”随着天方明的声音,一股庞大的威压从上方压向邵延,邵延抬头看时,一个金环从上面打了下来,出金光宛如实质,似带动整个天地之力压向邵延。 “灵宝!”众修瞳孔顿时缩了起来,隐尘等心中一紧,不愧从灵仙界下来的人,一出手就是灵宝。 邵延一见,石钟山现,温润的玉光凝成玉柱,迎了上去,金光玉光相遇,相交之处一刹那好像时间静止,然后空间好像玻璃一样出现黑色的裂纹,向四周蔓延,圆形波纹如巨浪一样向四周扫出,诡异的是居然没有一点声音,邵延知道,不是没有声音,而是声音频率在人耳感知之外,身上清辉一动,定住身体周边空间。 隐尘等人一见,脸色大变,身上宝光连闪,身体暴退。朱攀龙和陈知命更是面如死灰,他们能躲过,可海天宗那十几个在幽灵礁上的结丹和筑基弟子完了。海面之上妖兽群呼的一声,全部下潜。 邵延这才明白,世间灵宝为什么这么少,化神修士之间几乎很少有争斗,这太可怕。朱攀龙和陈知命眼睁睁看着波纹扫向礁石,甚至想闭上眼睛不忍心看。 奇迹生了,七星珊瑚猛然光华大作,如彩虹一样光罩向四周扩散,不仅护住礁石上海天宗弟子,而且沿着海面迅铺开,波纹一到,彩光如潮一样起伏不停,居然硬是挡住了冲击波。 众人一下子全傻眼了,敌我双方,不论谁,眼光一下子全投向了那根七星珊瑚树。都不是笨蛋,这根珊瑚树绝对是一件宝物,能和灵宝抗衡的东西,价值绝不在灵宝之下。 邵延身边风平浪静,两件灵宝一击,石钟山还占些便宜,毕竟其天生重量远胜过对方的金环,金环受一击,倒飞回去,天方明伸手接住,本来他见邵延也亮出灵宝,大吃一惊,两件灵宝宝光相击,巨大冲击波起,他一推头顶束金冠,金冠立刻亮了起来,将他和身边如意护在其中,冲击波对他也没有影响,至于其他人,他才不关心,好在他手下全是元婴修士,虽然有些狼狈,好在都安然渡过。 刚想再向邵延动手,礁石上一幕顿时让他再也没有心思向邵延动手,眼中射出火热的光,心中一个声音在呐喊,这是我的!手一挥:“天涯宫的人听着,给我将珊瑚树挖上来。”天涯宫侍从们纷纷纵遁光向礁石而去。朱攀龙和陈知命也纵遁光落向礁石,连隐尘和何雄飞也不甘落后,冲向礁石,只有邵延未动。 朱攀龙边落向礁石,边喊到:“隐尘道友、何雄飞道友、邵延道友,我们一起守住礁石上七星珊瑚,击退天涯阁,事后,我们再商量如何分配!”他倒是一个统帅之才,在这时候知道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虽然与邵延过去有过不愉快,但那已经过去,现在关键是得到这株七星珊瑚树。 朱攀龙等四位元婴修士抢先一步落在礁石之上,毕竟离得近,法宝一起,硬将天涯阁众多元婴侍从拦在外面。至于那七彩光华,随冲击波的消失自动消失。 朱攀龙取出一件法宝,去挖珊瑚树,“当”的一声,法宝击在礁石之上,火星四射,愣是印子都未留下,不禁傻眼了。不服气,又试了多种方法,结果一样。 天涯阁少主天方明刚要训斥手下,见此哈哈大笑:“这件宝物注定是我的,看来只有我的灵宝才能挖动。” 朱攀龙听此语,心中一动,大叫:“邵延道友,借你灵宝一用,这棵宝树不能落到这些外来者手中!” 天方明听到此语,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巴掌,多什么嘴,只有一个办法,不让邵延下去。 邵延在干什么事,众人都去争珊瑚,他心中却冒出一个疑点,水下面是什么,幽灵礁为什么隐现无常,他还有一个想法,如果珊瑚好收,以前就有人将它收走,肯定有什么缘故在其中。念及此,邵延调动明上眼神,他不是不想用神识,刚才已试过,这里很奇怪,神识入水不过二三丈就消耗得差不多,不像其他地方,甚至能入海底。 明上眼神一调用,一切变得透明,刹那间,邵延倒抽了一口凉气,所有传闻都错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礁石,向下几十丈,邵延看到一只巨大异兽,不说它是妖兽,因为太大,形如一只大乌龟,背上却不像龟,而像一只有板状鳍恐龙,最高一板鳍就是露出水面礁石,整个大龟尾长达千丈,宽有数百丈,最高一块板鳍从背上到水面,足有四五十丈,在它周围,无数海中妖兽众星拱月一样拥簇着它。 邵延的明上眼神甚至能看到它体内无形的能量在涌动,在咆哮,邵延以前用明上眼神也打量过化神一级的修士,不说境界,光从能量来说,这只异兽最起码相当四五个化神修士,甚至过,邵延感到不寒而憟,如果这个家伙怒,现场是否有人能生存下来。 此时,朱攀龙正在大叫借他的灵宝一用,邵延心道,如果用灵宝去撼动异兽的板鳍,恐怕没有好下场。当下也不回答朱攀龙。 陈知命急了:“邵延道友,以前的事是我们海天宗不对,今天我们修真界应共对外人,还望抛却旧怨,共对外敌。” 邵延依然没有动,何雄飞悄悄对隐尘说:“邵道友看来心肠较小。也不该分不清是非。”隐尘摇摇头:“邵道友不是这样的人。”正说着,四个元婴修士耳边传来邵延的话音:“赶快带人离开,那个地方不是善地,太危险!”众人听到传音,一时愣住。 “邵延道友,只要你不插手这件事,刚才我们之间恩怨一笔勾消,如何?”天方明听出邵延与下方人似乎有过结怨,大喜,一切以夺宝为重,在这些人中,他最忌讳的是邵延,毕竟邵延拥有灵宝,他也看出,邵延的实力决不是表现出来的结丹期修为。 邵延依然没有回答,天方明就认为邵延是默许,悄悄吩咐一下身边之人,让他们注意邵延,自己一摆灵宝金环,强大威压立生,对礁石上众修道:“让还是不让?” 海天宗修士一脸难看,隐尘叹了一口气,一纵遁光飞到邵延身边,何雄飞一见,也心有不甘飞到邵延身边。在灵宝压力下,海天宗两位元婴互相对望了一眼,一脸无奈一挥手,海天宗所有人也离开了礁石。 刚飞上天空,远处十几道遁光极而来,而天涯阁众人却已落到礁石之上,众人向远处望去,来的是海天宗的援兵,朱攀龙和陈知命大悔,海天宗望向邵延的眼色都不对劲,邵延直接忽略。 天涯阁天方明一见,虽不知来者何人,也怕夜长梦多,一指灵宝,庞大威能一起,一方天地之力加于其上,金光切向七星珊瑚根部的礁石之上。 一声吼叫从海中传出,不类人间之音,无数七彩光华升起,礁石猛然沉了下去,礁石之上天涯阁众修急忙升空,大海波涛翻滚,波涛陡然分开一条通道,一股白雾气柱直扑天涯阁众修,一位青衣侍者立刻飞出法宝,想阻住气柱,吱吱几声响,法宝光华一消,被冰封住,白汽已扑到身上,一刹那,整个人成为一块冰块,随着咔咔的声音,法宝和人都出现了裂纹,转眼间,一个元婴修士成为碎块,连元婴都未能逃出。 天方明祭起金环,一道如实质的金光迎面冲撞上了白汽,到底是灵宝,总算将白汽冲散,散开的白汽飘落海面,转眼间,数百亩海面成冰。 这种威力,让刚才心怀不满修士脸色全变了,隐尘苦笑道:“邵道友,又欠你一个大人情!”四人这才明白邵延要他们退的原因。 海面上冰层在嚓嚓声中破碎,夹杂着冰块的巨浪涌起数丈高,礁石又一次露出了海面,还在继续上升,旁边也出现礁石,一会儿,全露出了海面,那根本不是礁石,一根根如板剑一样直指天空,全都是背鳍,最高一根达到四五十丈高,那根珊瑚不过是背鳍末端一根小小刺状物,整个异兽背部露出海面,长达千丈,宽数百丈,众人站在空中,相比之下,只不过是几粒灰尘。 不论哪一方修士,包括后面起来增援的海天宗修士,都惊惧望着这其大无比的异兽,除了邵延,事先谁也没想到,所谓幽灵礁,下面居然是这样一个怪物。 异兽抬起硕大的**,出一声嘶吼,如千头牛一起在叫,从口中喷出一个小小水球,说到小,是针对异兽的大头,对众人来说,却是一个直径在两三尺水球,直射天方明。 天方明没当回事,手一指金环就迎了上去,邵延神识一扫,脸色一变,大叫道:“这是一元重水!” 第178节 天外一掌明道行 天方明对这个水球没当回事,在他心中,异兽虽大,也挡不住灵宝。当听到邵延的喊声,顿时大惊,一元重水,一滴重量就相当于一个湖泊,如被压在身上,不仅骨骼内脏成粉,最可怕的是它能封闭一切窍穴,连元婴都无法遁出,只能在恐怖压力下崩散成最基本的灵气。 这么大一团一元重水威力简直无法想像,天方明灵宝已出,听到邵延的喊声时,已快接触水球,一咬牙,金环暴涨,想临时挡一下。轰的一声,水球散开,金环呜咽了一声,金光顿减,咔嚓一声,就是灵宝也无法抵挡如此大量一元重水的压力,金环上已出现裂纹。 天方明脸色惨白,不仅是反噬,更多是心疼,灵宝就是在灵仙界也是稀有之物。但这时却没有心思管灵宝,经灵宝一挡,水球已散开,最大一团有尺许,直向他而来,而其他有拳头大,有拇指头大,还有更小,向四面飞射,众修大惊,纷纷躲闪,他们可不敢用法宝去拦这玩意儿,虽知这东西是极其珍贵,这时候保命第一,只有邵延动了心思。 一个拇指头大小的水团向他冲来,他一侧身让过,紧追其后,青灵瓶一条青光冲出,一卷,差点连瓶子都没有握住,袖中乾坤,从后面兜住,一沉,差点将邵延带飞。好在袖中乾坤的确是大神通,袖中世界完全隔绝了现实世界,内中一切规则由自己随心所欲,无数符箓往上一封,这才收住,将青灵瓶中所有东西移入戒指,这瓶收入袖中,利用青灵瓶内部空间将一元重水收好。 对天方明来说今天简直是灾难日,那一团尺许的水球直冲而来,来不及了,伸手一抓,抓到一人,一拉一推,挡在自己面前,借此身形暴退。 窜了出去,再看那人,顿时目眦俱裂,被他推出去的正是他的宠姬如玉。如玉一下子愣断了:“少主,你!”如玉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看到水球冲到,头上菊花如花炮一下冲出,不过如泥牛入海,灵光一闪就灭,连阻挡瞬间都没有做到。 水球一下子将如玉包了起来,如玉只觉似整个天地都压在身上,转瞬间化这一团血雾,连元婴都未逃出。说句公道话,天方明根本不是有意将如玉推出去,当时为了保命,仅是随便抓了一人推出去。正因为如此,看到自己最宠爱的女人化作一团血雾,他彻底疯狂了。 异兽张口一吸,一元重水全部吸回,除了被邵延收走的那一小点,望了一眼这些对它来说如灰尘一样小东西,也没有兴趣理睬这些灰尘,一下子沉了下去。就好像人看到一群蚂蚁,随口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就走开了。 天方明动一个**术,准备轰向异兽,当他好不容易准备好,却现目标早已深潜海底,他不怪自己,只会怪别人,目光转向海天宗这边,眼睛血红:“都是你们,你们都给我去死。” 众人见他准备法术,都认为他是针对异兽,不想却将一腔邪火撒到自己头上,刹那间无数青影巨木铺天盖地而来,天地间一片青濛濛,以一个半步化神级修士出的**,光声势就很惊人,众人法宝纷纷飞起,对方再凶,众人也是不惧,本来是四位元婴修士,这还不算邵延,现在海天宗援兵已到,来的元婴修士达十名以上,此处离海天宗并不算太远,加起来元婴修士达到十五六名,对方一个人,众人还至于害怕。 青影巨木临头,互相摩擦碰击,轰的一声,燃起大火,木火两行合运,威势惊人,如果是对付结丹期修士,此术足够,但对众元婴来说,虽威力庞大,但并不是不可抵挡。 邵延只是护住自己,并不着急反击,现场元婴修士如此多,自有人会破解,邵延也想借此了解一下对方实力。果不过所料,海天宗本居海上,自有对水操纵高手,一派水汽上升,化作层层水幕罩了过去,又有人掐诀念咒,一层水网从下面兜了上来,更有修士法宝化为光幕圈住青木烈焰,水网水幕往上一合,顿时白汽弥漫,烟消火灭。 十来件法宝轰向天方明,天涯阁侍从也纷纷出动法宝,拦住攻向天方明的法宝,天涯阁侍从也不过七位,刚才还死了一位,只剩下六位,加上两个前导侍女,不过八位元婴修士,再加上天方明自己,一共九人,而海天宗这边,不算邵延,也不算隐尘和何雄飞,就有十四位元婴修士,几乎是海天宗大部分力量,主要是朱攀龙偷偷出求救信号,说对方有十位元婴修士。 天涯阁修士拼命拦挡,依然有四件法宝轰向天方明,天方明头上束金冠光华护住身体,手指飞剑硬是拦住两件法宝,依然有两件轰在身上,也亏他修为出元婴,半步踏入化神,身上光华暴闪,硬生生抗住,将两件法宝硬是凭护身光华弹开,就这样,还是咯出了一口血,隐尘和何雄飞看了很是惊叹,要是自己,两件法宝打在身上,即使有护体法宝,就是不死,也不会如此轻松。 就听到一声惨叫,天五独自一人力抗三位元婴修士,一个措手不及,**被毁,元婴刚刚飞起,旁边一道宝光轰上,惨叫一声,元婴被打散。 天方明见此大怒,抛出一块玉符,众修一见,法宝狂轰而上,一个半步化神修士抛出玉符绝对可怕,法宝轰上去一下子就粉碎,一条光柱冲霄而上,一闪而没,如此虎头蛇尾,众人感到奇怪。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跨越空间而来:“是谁欺侮我天涯阁!”天空一暗,一只如玉大掌从空间陡然出现,掌大数里,带着不可抵御之势压了下来。 天涯阁修士身上也亮起如玉一样光辉,纷纷纵遁光向外飞射。海天宗众修和邵延三人也想走,却走不了,无穷压力封锁了周围空间,众人身外空间如冻住一样,根本无法离开。众人脸色大变,隐尘大叫:“众道友,不能再保存力量,快用最大力量轰散大手,这是灵仙界高手出手,最起码是还虚修士!” 隐尘的天澜宗有化神修士,他肯定明白化神修士的底细,他不喊还好,这一喊,众人彻底绝望。化神修士如果来了,众人就绝望了,现在是比化神修士还高还虚修士,你说还有什么指望。 邵延一见此,这种威能也不是他目前所能抵挡,在这生死关头,平时心性修行成果体现出来,心中一片平静,目光似乎透过层层空间,看到那个出手之人,周身诸神齐心一志,在这一时刻,紫府元神又一次接管了身体,但与上次不同,这次识神意识并未退到幕后,而是两者合一,感觉到自己思绪好像是以光运转,一切都变得极慢,众元婴轰向大手的法宝在邵延眼中如蜗牛一样慢慢向上爬。 一件件法宝轰上大手,大手急剧振荡,如果邵延不是在这种状态下,根本不会注意到,也和众人一样,认为大手没有振荡,仅仅是不可抗拒压了下来,法宝一件件粉碎,根本就在于瞬间万亿次的振荡,法宝根本承受不起,不在于大手自身的能量,当然大手中蕴含能量也不能小觑。这就是道行所在,能直见事物本质。 邵延出手了,石钟山现,一层层玉光狂涌而上,瞬间,邵延明白了,对方是如何封锁住空间的,刹那间万亿次的振荡,空间完全波动个不停,见像地震时大地剧烈抖动,在其上的人根本无法奔跑。 石钟山玉光也高振荡,与大手之间波峰波底相互抵消,在邵延眼中,玉光高频而出,在瞬间万亿次光华闪现,而在其他修士眼中,却是邵延顶现石钟山,一道粗大的玉光直冲而上,轰的一下,抵住了大手,众修法宝一件件被大手粉碎,根本无一合之物,正在绝望,忽见邵延石钟山的玉光居然抵住大手,一时僵住,心中立生希望。 邵延打出无数手印,他处于那种状态中,自觉与平时无别,但在其他人眼中,邵延成为千手之人,每只手上都是不同手印,众修清楚这是一种错觉,是邵延结印太快给人错觉。 大手曲指抓下,邵延清清楚楚看到手指缓缓弯曲,大手由光气组成,中间无数符箓层层勾连,邵延甚至能看到大手手指弯曲时,符箓变化,转换之间,如果这些符箓崩溃,那么大手是不是要崩溃。 石钟山又振出数道玉光,层层破解构成大手的符箓,在众人眼中,石钟山猛然射出数道如玉一样光华,接着大手轰然崩溃。 大手一崩溃,能量风暴乱涌,邵延当其冲,虽然处于那种状态,毕竟与对方相差太大,对方仅是从灵仙界出一掌,邵延几乎耗尽自己全部能力,才勉强化解,就这样,最后身形连晃,还是不能完全化解,依靠定世鼎镇住身周情况下,还是嘴一张,一口血喷出数丈,才将最后一点能量化解掉。 身体一软,几乎连御空都不能保持,隐尘一见,急忙飞上来,轻轻扶住邵延。大牚余波之下,海天宗有两名结丹修士中招,当即殒命,其余众人狼狈躲开,或用法宝抗住,有数人被击落海中,不过很快又御器而起,现场修士几乎个个带伤。 邵延塞了颗丹药到口中,此为火枣所炼,一股生机流淌在全身,一声苦笑:“幸亏对方只是隔界了一掌,如果亲临现场,就是一根手指,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众人点头,何雄飞向周围扫了一下:“咦,天涯阁的人呢?” 第179节 无那尘缘不易绝 众人劫后余生,却现天涯阁的人不见踪影。众人略一思绪,估计当灵仙界某位大佬隔空攻击时,天涯阁修士可能见大局已定,或是怕受到波及,可能当时就离开了,从他们来的方位来看,应该是在东南南方,或干脆是在南海。 这次众人除了邵延,什么好处没有捞到,还差点送命,不过也见到越世间层次高手的出手,那种印象对众修以后成长并非无用,也可以算是此行最大收获。海天宗众修感谢三人相助,众人拱手而别,邵延三人依然一路。 这回路上却没有什么事生,到了大6,三人相互告别,隐尘和何雄飞急于赶回宗门,毕竟灵仙界能重入人间,这件事情会改变修真界的格局。天澜宗和五毒门作为十大门派之一,以前也有化神修士飞升灵仙界,说不定能和飞升祖师取得联系。 邵延告别两人,灵仙界与他关系本不大,现在却与灵仙界一个势力算是结怨,他倒希望灵仙界不能入人间,可惜的是,灵仙界能入人间,却是他引出,要不是他收取西极火幕处扶桑树,也不会出现这一码事,不过,他并不后悔,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还会毫不犹豫收取扶桑,修道者,如果都不能正视这些,如何直达大道。 邵延回到火枣山,林韵柔见师傅返回,很是高兴,问了这次经历,邵延一一述说,取出那三把封印好的辛金刀,递给林韵柔,让她见到龙慕天和龙慕仙时,转交给两人各一把。然后,取出银铁树花和叶,让林韵柔根据配方,炼制一炉丹药,林韵柔领命而去。 邵延却开始炼制一个玉瓶,那一小团一元重水还存放在青灵瓶中。邵延花了三天时间,精心炼制一个玉瓶,将那团一元重水移入瓶中,然后开始修炼。 第七日,林韵柔将丹炼好,来见师傅。邵延见她来,将青灵瓶归还,吩咐了几句,准备让林韵柔带药去依兰秘境。 还未吩咐结束,邵延和林韵柔都停下话语,抬头向外看去,两道遁光直向火枣山而来,好像前面一道在逃,后面一道在追,两人神识一扫,前面逃的居然是麦迟,而后面追的一道遁光是一个女子,好像只有筑基修为。 邵延和林韵柔两人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有疑惑,麦迟可是结丹期修为,却被一个筑基期修士在后面追,其中肯定有隐情。 麦迟一头扎进天罡地煞星斗阵,他是火枣山弟子,当然熟悉进出方法,后面追的女子停住了遁光,喊道:“麦师兄,你就这样怕见小妹!” 邵延和林韵柔一听,顿时明白了,麦迟这是惹上了情债。邵延当即传声,让麦迟来见他,那个女修在大阵外徘徊,有一种麦迟不出去就不走的架势。 麦迟一听到师祖传声,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来见邵延,先给邵延和林韵柔见礼,然后,垂手站在一旁。林韵柔见他一副拘谨的样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憋住。 邵延见麦迟有些紧张,开口道:“当初,你提出下山游历,我已注意到你红鸾星动,料你有一场情劫,看来,你还是没能度过。不过,我火枣山并不禁婚娶,那个女子何人?” 麦迟见师祖并未怪罪,才放下一颗心:“回师祖,外面女子是我以前门派的师妹,当初我投入一个叫遇仙门的小门派,她是遇仙门最小一位筑基弟子,名叫谢灵蕴。我当时为筑基中期,她是初期,由于门中人少,大家都宠着她,后来,遇仙门为另一门派所灭,她那时不在门中,躲过一劫。自那以后,我去了依兰山脉,不知她如何。直到前一阶段,我游历人间,无意碰到她,才知她这些年来,到处飘荡,修为提升慢。她没有去处,便和我游历世间,不料情愫暗生,我怕师门责备,才想逃避。” 邵延叹了一口气:“麦迟,一个修道者不是逃避就行,你与她相遇,如果当时能斩断情缘,无情而别,或者能避过这场情劫,偏偏两人共同游历,日久生情,已是种下因果。你心中对她是否有情?” “师祖,有,不过,弟子不想影响自己的修行,想斩断此情缘。”麦迟有点犹豫。 “麦迟,你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就是太守规矩!你告诉你情爱影响修行?如果你不了结这段因果,才是真正对修行有碍。修道者,当念念通达。贪图爱欲,是有碍修行,但情爱却是另一回事,如果连情爱都不能面对,你如果能正视修道途中种种磨难。我辈求大道者,明知一步踏错,万劫不复,依然坦然迈步前行,无此胸襟,根本没有资格求大道!”邵延正色对麦迟道。 麦迟一身大汗,当下醒悟:“多谢师祖点醒,麦迟明白该如何做了。 邵延点点头:“既然如此,就让她进来!”说完,天罡地煞星斗阵滚滚星流向两边分开,出现一条通道。谢灵蕴正在阵外徘徊,陡然一条悠长通道出现,知道此阵主人放她入内,当即顺着通道进入山中,一入其中,见数座建筑依山而建,与环境融合得非常好,不管如何看,就是觉得本来就该如此。 没有人来领路,谢灵蕴自觉知道如何走,按照心中感觉,直接往前走,她不知道的事,已不知不觉中受到指引,如果是林韵柔,可能觉察到这一点,她目前的修行,根本不能感觉到异常。 不一会,她见到一座洞府前有一块平地,一人坐着,旁边立着一位女修,麦迟却恭恭敬敬站在一边,那个坐着男子长相却很普通,也无冲天气势,但却不自觉认为他应该在那里,好像一切天经地义。 麦迟见她到来,迎了上来:“师妹,这是我现在师门火枣山的邵延师祖!这位是我林师叔。”麦迟介绍说。 “拜见两们前辈!”谢灵蕴深施一礼,一股如轻风般的力量将她托起。 “不要多礼,你就是麦迟师妹谢灵蕴。果然非一般人物所比。”邵延打量该女,的确漂亮,更多是一种娇媚,不过根基很不错。 “多谢前辈夸奖!” “你想成为麦迟的道侣?” “望前辈成全!” “如成为麦迟的道侣,从今后你就算是火枣山的人,遵守火枣山的规矩,你可愿意?” “前辈,灵蕴愿意。” “既如此,你就算火枣山的人了,这件衣服也算火枣山每个人都有装备,这两把金鳞刀你们两人一人一把,虽为灵器,也算是一对。”邵延取出玉蟾皮制的衣服,送出两把金鳞刀,谢灵蕴目前修为筑基期,法宝并不能运用,便送出灵宝。 “多谢师祖!就这样行了。”谢灵蕴接过礼物,有些奇怪,这也太容易了。 “你以为要举行什么隆重的仪式!火枣山不重视这些!”邵延笑道。 林韵柔却送给她一件古宝,谢灵蕴拜谢后收下。 邵延让众人坐下,问起麦迟游历情况,麦迟说了自己游历情况。邵延问麦迟有何感受,麦迟说了自己在人间经历林林总总,明白了人间欢乐与痛苦,更坚定了修行之心,此心与以前修行不同,以前是为了力量,是为了高人一等,现在却是为了求道,为了自己的脱。 “那么,你明白了如何炼制自己本命法宝?”邵延问道。 “师祖,徒孙已明白的道所在,徒孙一直谨小慎微,在求道之路上,也当执中而行。所炼之物,当持一颗中正之心,行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之道。”麦迟回答道。 邵延点头称是,谢灵蕴在一旁却听得一头雾水,也不好问,邵延见此,对麦迟道:“你有时间好好跟你道侣说说我们火枣山道法特点。” 麦迟应允,邵延对麦迟两人及林韵柔道:“此处已无事,你们三人现在起身去依兰秘境。韵柔,你到秘境后,救治葛士贤后,将为师这次经历告之众人,特别是灵仙界的事,另外,与海圣宫的恩怨也讲清,让大家留意。还有一件事,葛士贤伤好后,让他带着一枝银铁枝叶去灵药谷拜见医仙胡不归前辈,将银铁枝献给医仙。” 三人答应,邵延一招手:“麦迟,你过来。”麦迟见师祖相招,立刻过来,邵延见麦迟到了面前,随手一指,一道白光,将一些修行法诀传入麦迟脑中。 麦迟在脸中略一查看,立刻满脸通红,他虽五十多岁,在修真界也算很年轻,有些修士一闭关就是数年,而麦迟按修真界标准来说,这是一个小年青,且未经人事。邵延传给他的却是夫妻双修之道,邵延虽然也没有经历过,不过《道藏》中也收录一些房中之术,另外像《千金方》之类医书上也有不少,当然,邵延所传是阴阳双修之术,是双方互益的双修之术,而不是那种损人利己的采战之术,比如流传在民间的三峰采战术就是这样一种邪术。 谢灵蕴见麦迟得到传授,猛然满脸通红,有些奇怪,问:“师兄,师祖传你什么道法?”麦迟嗫嗫不语,邵延笑道:“不要追问,麦迟脸薄,到时你就知道了。” 林韵柔见他们奇怪的样子,心中知道邵延肯定出了一些坏主意,也不追问,只当没有看见。 三人告辞,火枣山又恢复安静,邵延仔细回想对抗灵仙界那跨界一掌的体验,知道那一掌将自己道行逼到一个新的高度,自己从中能得到大量启示。 正在仔细体验当初感觉,心灵深度一动,却是钟少严有了现。 第180节 今日之我已非我 (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如意!在此给大家拜年!祝大家龙年如龙!潜龙腾渊,飞龙在天!) 岫云仙城,钟少严的炼器铺生意很红火,这段时间来,钟灵的名声已传了出去,炼器技术高,能充分挥材料的特性,价格公道。不少得到一些材料的炼气修士不远千里来找钟灵炼器,实质上,炼器针对对象大多数是炼气修士,到筑基之后,往往是自己炼,当然,也有些筑基修士怕自己炼不好,浪费了材料,也来找化名为钟灵的钟少严。 钟少严虽然掩盖修为,化身为筑基修士,本身却是元婴级别,炼制法器灵炼器当然不在话下。不过,这仅仅是个掩护。不用说,万象门情报意识还是非常强,钟少严通过一缕隐藏在岫云城中万象门负责人强大为意识深处的天魔意识,了解到,万象门岫云情报点居然建立了炼器师钟灵的档案,虽然无法知道钟少严的来历,对钟少严修为境界,炼器水平记载较为详细,并根据钟少严炼器手法,进行推测,认为钟少严出身魔门或得到魔门部分炼器手法,杂夹着修真界常见手法,还是有几分道理。 这日,一个炼气九层修士带着一只深青岩蝎尸体来让钟少严炼器,钟少严问对方想炼什么东西。 “钟老板,能否炼一件攻击法器和一件防护法器?”来人问道。 “可以,尾针和双螯可炼三件小型法器,如果合在一起,应该可以炼出一件不错灵器,不过剩下的蝎甲只能炼一件和背心一样内甲。”钟少严说道。 “太好了,能炼出灵器,就炼一件灵器和一件内甲,钟老板,多少灵石?”来人问。 “灵器三十灵石,内甲十灵石。”钟少严报到。 “我灵石不够,不过我收割了此蝎毒囊,能不能用它来顶?”来人惴惴不安问道。 钟少严没有回答,因为此时万象门岫云城情报点负责人强大为那边有了钟少严所关心的事,万象门总部来人,正在吩咐强大为一些事,钟少严不觉将心神和那缕魔识连了起来,旁观所有事情。 这个炼器九层修士见钟少严没有回答,怔怔出神,以为希望不大。钟少严回过神来,说:“对不起,道友,我刚才想到如何设计,不觉出神,你说到哪了。” 这名修士又说了一遍,钟少严打量这个蝎壳,见四尺多长的蝎子双目完整,心中一动,说:“道友,这次炼器这对蝎目用不着,你将它给我,就算是炼制费用,我正想炼一对监察用的法器,如何?” 修士喜出望外,立刻点头答应。钟少严道:“既然这样,三天之后来取货。”修士告辞。钟少严回到后屋,先取出两颗眼睛,蝎子是复眼,钟少严控制太阳真火,很快炼好两只戒指,戒指上镶嵌一颗宝石,正是蝎子眼睛,现在却是黑中带蓝的宝石。 钟少严戴到手指上,闭上眼睛,立刻出现一个奇怪视角,正是从戒指上眼睛传来,如果钟少严被蒙上眼睛,隔绝神识,他依然能从这个戒指看到周围的一切。 钟少严将戒指收好,开始炼制灵器和内甲,对钟少严来说,这些东西不过是小儿科,不到两个时辰,便炼制完成,取了一个盒子装好。 特使通知十天后,强大为到万象门总部去集中,据特使说,修真界有大事生,万象门将全面调整战略。当晚,强大为与往常一样,盘坐好开始炼功,气走周身,然后,归于丹田,开始洗炼内丹,虽进步很小,毕竟有些进步,强大为心中满意,这样下去,再过个二三十年,说不得能冲击元婴。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强大为直感到一阵恍惚,现自己已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茫茫一片,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地方。正在此时,周边大量鲜花出现,许多美女花枝招展迎了上来,娇滴滴说:“主人,你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强大为一阵糊涂。 “主人,这是你的家,也就是你自己的紫府空间。” 象一道闪电,猛然照亮了黑暗一样,强大为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听一些前辈说过,修行到一定程度,紫府出现,往往是地元婴后期,紫府现,代表元神现,很容易入化神,不过,有些修士运气特好,在元婴之前,也可能进入紫府,这对以后修行好处极大。 难道自己就是那些极少幸运儿,强大为顿时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看着这些美丽的少女和周围如画环境,他听说过,一入紫府,随心所欲,会有许多玉女前来侍奉,看来,这些就是紫府玉女。 “主人,你看,那是你的宫殿。” 强大为抬头望去,一座雄伟的玉柱金梁宫殿在前方,道道宝光瑞气照耀周边,这才是自己所应当享有的一切,不然苦苦修行干什么? 强大为根本不清楚紫府本质是什么,那不过是元神所居的意识空间,其间一切,不过是自己念头所化,他所听说的事,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修士元神显现时,自己欲念幻化,如果不看破,根本不会有机会入化神,不少元婴修士到了元婴后期,偶尔会有一二次在功境中入紫府经历,不过不看破,无望化神,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元婴修士,世间化神真人一只手可数的原因之一。可叹强大为如何清楚,凭他根本不可能在目前入紫府,这一切都是钟少严所为。 钟少严一缕天魔意识潜伏在他意识深处多时,借助他的欲念滋养,早已壮大,一直未行动,就是等待一个时机,之所以如此将强大为意识拉入紫府,也是在强大为意识深处翻到强大为自认为的紫府模式,毕竟在紫府中,身体主人意识极为强大,一个普通人可以战胜强大的修士,这也是夺舍者不多的原因之一,除非主人意识已消散。 强大为兴奋进入宫殿,正前方一座台,上有金色宝座,玉女成排,一起下拜:“恭迎主人归来,恭请主人上坐!” 强大为老怀大开:“哈哈,好!都起来吧!”强大为乐呵呵、美滋滋在众美女簇拥下在宝座上入座,众女立刻敲腿的敲腿,捏肩的捏肩,其中一人,更是坐入他的怀中,俏脸依偎过来,樱口微张,一股奇香传入鼻中,强大为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就在此时,此女张开的樱口中喷出一股光气,强大为直觉身体一寒,便失去了知觉,所有一切,玉女、宫殿和鲜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强大为的身体也化作星星点点的灵光四散,一个人影现身,正是钟少严,嘴一张,将这些光点吸入腹中,强大为所有记忆全部被钟少严的天魔投影所有,从此时起,世间已无强大为这个人,而是被钟少严投影占据**的傀儡,强大为动了动,从床上下来,扭扭头,伸伸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与此同时,在炼器铺中钟少严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太阳今日依旧照在岫云仙城,不同的是,今日的强大为已不是昨日的强大为。上午,强大为照旧例安排好事情,然后吩咐了伙计一声,便出门,向钟少严的炼器铺而来。 钟少严今天上午比较清闲,只来了一位客人,买走了一件灵器。客人刚走,强大为就进来了,在别人看来,两人很正常,举手为礼,强大为转了一圈,看中了角落处一件不起眼东西,付了灵石,将那个小盒子拿走。 强大为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原来手上戒指抹了下来,随手扔进了储物袋,钟少严所炼制那枚戒指戴到了手上,与原来的戒指看起来并无二致,然后,又去看伙计们做事,一切与平常一样。 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个用深青岩蝎请钟少严炼制灵器和内甲的修士也取走了他的东西,对钟少严炼制的东西,试了一下,十分满意,特别是那件灵器,两只螯合炼成刀,刀最前面的尖却是尾针所炼,整个灵器不似蝎壳所炼,反而闪着幽幽的光泽,好似金属炼应,上面隐隐可见层层符箓花纹。 转眼间,强大为动身前往万象门总部的时间到了,强大为按照特使吩咐,出了岫云仙城,来到约定地点,一辆大车在等道他,上了车,车上已有数人,都戴着头罩,强大为也戴上一个,顿时眼前一片黑暗,试了试,果然连神识都透不出去。 强大为干脆闭上眼睛,往后面一靠,双手抱在胸前,开始假寐,手是戒指却对着车帘的一条缝,车子启动,带起的风,将车帘向内吹起。 强大为通过戒指清清楚楚看着外面风景向后退出,车一路向西北,有时还兜两个圈,这一切都未逃过戒指上眼睛。 中间又接了几个人,都按照强大为一样处理,然后,马匹被换,整个车被一种法器所驱使,度极为惊人,甚至过一般修士全飞行,最后落在一个山洞面前,众人被叫下车,一个接一个,互相扶着前一个肩部进入山洞,走了一大段距离,强大为见到此处到处是暗哨,可谓戒备森严,不过这一切,都从心灵层面传给了钟少严。 “到了!”强大为听到有人说,通过戒指上眼,强大为现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人,对那些护送者说。 接着此人又道:“除了开会之人,其他出去吧,下次来接地点不是此处,你们会收到飞剑传书,准时到新地点。”强大为暗暗心惊,不怪没人知道总部,太小心了。 “现在你们继续向前,就到了。”此人接着说,强大为通过戒指看到一幕,连钟少严都震惊了。 第181节 万象本非世间门 (祝大家龙年新春快乐,吉祥如意,合家欢乐!在此给大家拜年!) 强大为看到是一扇门,一扇光门,开在岩壁上,周围复杂的阵纹,镶嵌着一颗颗灵石,各色光芒沿阵纹流转不停,汇成一扇光门。 钟少严震惊了,这是传说中的传送门,在这个世界只有传说,据说上古时期,曾出现过,后来随修真界断代,也消失在历史尘埃中。 强大为所见一切,完整传给钟少严,钟少严立刻从心灵层次传给了邵延,邵延看着这一切,取出玉简,将这一切先完整记录下来,以后再好好研究,心中也是非常震惊,万象门究竟是一个什么门派,不怪修真界根本找不到它的山门,它的总部可能不在常人所能感知的空间,出入居然是通过传送门,很明显,这个传送门是临时所建,恐怕不论谁也无法跟踪到到万象门总部在哪。 要不是钟少严采用如此手段,真不会知道这种情况。强大为依然被蒙着头部,被人牵引着进入传送门,似有无穷色彩闪现,人感到一阵眩晕,时间好像瞬间停滞,接着脚踏实地,这是一个封闭空间,强大为见到天空似有星辰,再细看却是明珠之类。 万象门的引导者并没有立刻让他们取下头罩,而是离开了传送门后,又弯弯曲曲走入一个一个集镇,才让众人取下头罩,此处已远离传送进来的地点。 众人大多数不是第一次来此,又见到熟悉场景,强大为以前虽来过,但现在强大为已不是以前那个强大为,以前强大为虽好奇,不会寻根求底的查看,而现在强大为是钟少严投影占据了躯体,表面上与众人一样,却是认真细心查看周围的一切,先是天空,很明显,这不是真正天空,天空中光源是夜明珠一类东西,加上层层阵法掩盖模拟,有一丝天空的意味。 强大为见此,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不是秘境或洞天,秘境中光源来自外面自然界,仅是利用空间扭曲掩盖自身,而洞天的天空却是真正天空,洞天是一个完整小世界,用法宝或其它东西模拟日月,从概念上讲,天空是真正天空。 这里虽然灵气充足,好像一个独立的世界,不过是经法术之类加持洞穴,估计不是在地下,就是在山腹之中。不过这个洞穴也真广大,更多可能是在地下,不知万象门是如何现的。 众人被引导一个客栈,安顿好之后,引导者告诉他们,明天会来接他们去会场,让他们可以自由活动。 众人纷纷走出客栈,小镇之上也有千余户,各种买卖如同外界坊市一样,强大为不得不感叹万象门不简单,他知道,这个地方也有几十里,中间生活的修士及其家属也有几万。 强大为一人顺着街道,一边走一边看,路边卖的东西,有些挺不错,不过强大为并不是一个富翁,身边也不过数万灵石,他一时倒也没有购买**,只是观望。 前面传来争吵声,强大为上前一看,原来是同来一个修士与一位摊主争执,两个一说东西为真,一说为假,争论不休,连万象门执法人员都来到现场,好在两人只是争吵,并未动手。 围观的人分为三方,一种只是看热闹,并不说话;一种与摊主一方,说东西是真;一种是说假。强大为看了一下,这东西是一个蜘蛛形东西,中间一块宝石,周边是毛绒绒的好似腿样东西,看不出什么材料。 强大为用神识探测了一下,外表波动很是强大,但里面却是几乎感觉不到,好像外表是法宝,里面甚至勉强达到法器级,如果当作法宝卖,不怪说它是假的,但外表感觉却是真真实实法宝级。 等等,强大为现了异样,那种感觉是从毛绒绒腿上出,好像这毛绒绒的腿能将法力波动放大一样。 “道友,这件东西如何卖?”强大为问道。 “一千灵石。” 说实话,如果是法宝,这个价格并不贵,可以说相当便宜,但是法器就算极其昂贵。 “能不能便宜些?”强大为又问道。 “不能便宜,这已是底价!”摊主摇摇头说道。 强大为考虑了一下:“一千就一千,那我买了!”强大为说着,就取出储物袋,准备取灵石。 “道友,这是我先谈妥的!”那位与摊主争吵的修士不乐意了。 强大为看了一眼此人,好像是天云坊市的负责人,名字应该叫金滂梓。还未等强大为说话,摊主先说话了:“道友,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明明是你说此物为假,现在你又要阻止这位道友购买。” “谁说我不买!这是一千灵石,你收好!”金滂梓说着扔出一千灵石,抢过那件蜘蛛样的宝物匆匆而去。 众人都愣住了,强大为也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好像自己破坏了人家的好事,看来,金滂梓也看出此物的不同之处,之所以争论,恐怕是为了压价,自己不明情况下横插一杠,不知金滂梓度量如何,弄不好恐怕已怀恨在心。不过,就是怀恨又怎么样,自己也不需要讨好对方。 众人见此,纷纷散去,摊主倒是不好意思,对强大为说:“道友如果看上在下摊子的东西,在下可以低价给道友。” 强大为扫了一眼所有东西,并没有兴趣,当下笑道:“没什么,小事一桩。道友那件东西从何处得来?” 摊主四下望了一下,低声对强大为说:“那东西从上面坠落下来,如流星一般,我用灵器拦截,还撞坏了我的一件灵器,能撞坏灵器的东西,当然能算上法宝,怎么说,也要将灵器损失补回。” 摊主一边说,用手指指头顶上方那不算天空的天空。强大为明白,这件东西说不定与这个洞穴的秘密有关,不过,没有得到,也不致于后悔,那东西也就是能放大灵力,不一定对自己有用,当时报着可能探得一些知识角度想买下来,现在,没有了就不必再想它。 在街市上转了半天,现天已渐渐变暗,抬头看时,却是那些珠子亮度降低,如此一来,此间与外面时间并无差异,万象门人工制造了日夜交替。回到客栈,见金滂梓看向自己目光并不太友善,强大为并不当回事,一笑了之。 回到房间,盘坐在床上,在心灵之中,和钟少严交流。两人之间联系并不如之前好,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对心灵层次的交流还是有一些干扰。经过传送门后,强大为虽然身在万象门的总部,却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也不敢用神识乱探,再说,万象门必定防范神识查看,估计就是用神识探看,也不可能有结果。钟少严虽能联系上强大为,却也不知道强大为身在何处,不禁暗赞万象门防范之严。 次日辰时,有人来接众人,众人上车,数辆大车将众人接到一座大殿面前,众人入内,大殿上方最高座本是掌门所坐,强大为来过两次,但每次上方都无人,今天却上座一位中年人,似一位书生,人也比较单薄,强大为眼睛偷偷一瞄,心中一凛,连忙收敛气息。此人看似平常,却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化神修士。 强大为一缕意识来自钟少严,钟少严清楚化神修士是一种什么级别,那是一种人间极限的修为。就是灵仙界和人间之间壁垒松动,化神以上修士依然无法入人间,只能将一部分力量投射人间,进行干扰,而不能亲身入人间。 在引导者带领下,所有跪倒:“属下拜见门主,祝门主大道得成!” “诸位请起。”一个平和声音如在众人耳边说起,柔和的力量将众人统统托起,“诸位,你们为万象门做出了许多。今天,在此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大家可能对万象门究竟是什么人所创,目的是什么不太清楚,可以告诉大家,万象门并不是修真界所创,而是来自灵仙界!” 此话一出,下面立刻嗡嗡一遍,门主等大家安静下来,才接着说:“为什么以前未告诉大家,现在才说?万象门是灵仙界在人间一个耳目,为灵仙界选英才。在以前,只能通过特殊方式,才能和灵仙界通信,不过现在不同了,修真界要迎来一个新的时代。就在前几年,灵仙界和人间界壁垒松动,许多灵仙界的门派纷纷派人下界,我们万象门也不例外,有数位上界灵仙已降临。诸位,如果在大功于万象门的人,将能升入灵仙界。” 下面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强大为心中暗惊,原来万象门背后势力居然是灵仙界,钟少严立刻知晓这一点,火枣山居然惹上这样强敌,立刻通知邵延,邵延知道这一切,不由苦笑,自己与灵仙界还真有缘,收了棵扶桑树,让灵仙界能入人间界,在东海上看了一下热闹结果差点给灵仙界不知哪位大佬一巴掌拍死,原以为找万象门算帐,不料人家后台又是灵仙界。 邵延将自己所知灵仙界事一起传给了钟少严,钟少严这才明白本尊是如何能惹事,可以说灵仙界好像与本尊犯冲。 强大为随众人听门主指示,不外乎收集各种情报供参考,注意其他门派与灵仙界的联系,却对火枣山只字未提,看来火枣山还未入人家法眼,这对邵延来说,却是唯一的好消息。 然后是根据各人贡献论功行赏,事后赐宴,不一一叙述,在其间停留了几日,各人汇报自己工作,然后,得到一些新的指示,对强大为来说,内容与以前无大的不同,主要增加对灵仙界不同势力在人间情报收集。 然后又蒙上头罩,依旧送出此间,刚入传送门,强大为还未到传送门,一件意想不到事生了。 第182节 人如秋燕去无痕 (龙年初一,祝大家好运从年头到年尾!年年如此,直到永远!!!) 强大为依靠着手上戒指,将周围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金滂梓进入之前,已有数人通过了传送门,当金滂梓进入其中时,一刹那,异变产生,传送门光华往内一缩,接着猛烈往外一涨,明亮的光华形成几条蜘蛛长脚,明亮异常,甚至蜘蛛腿上纤毛根根清晰异常。蜘蛛腿迅伸长,肢尖扎进了布置传送门的阵法节点灵石上,那可是上品灵石,转眼间灵光消退,灵石中灵气被抽一空,灵石转眼间成为粉末,传送门光影爆开,一个庞大的蜘蛛影子现出,那股威压惊人,被罩住头众情报点负责人一个个双腿打颤,那庞大影子蜘蛛一双泛着红光眼睛盯着众人,好像打量美味可口的食物。 那些负责传送门的修士早就逃窜一空,强大为通过戒指看到这一切,强忍着掉头就跑的冲动,他只要一逃,事后,万象门肯定会查到他身上,因为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感觉不到。 好在这只影子蜘蛛并未向众人下口,而是猛然一缩,转眼间变成脸盘大小,有一个却遭了罪,就是金滂梓,就听到一声惨号,然后在蜘蛛一缩之下,如同破布一样,被搓成一团,本来他很威武,这一下,直接成了一个肉球,众人耳中除了一声惨号,之后便是骨骼断裂声,而强大为不由一个哆嗦,他是在现场直观,不像其他人只是听声。 见到这一切,强大为哪能不明白,就是那天争吵中所购那个宝石蜘蛛,不由暗自庆幸,幸亏被对方抢购过去,不然,惨号就是自己。虽然自己是意识投影,不过占据了强大为身体,所有感觉都和常人一样。 空间一阵波动,强大为知道有人利用瞬移赶来,他赶紧表现得和其他人一样。通过戒指,他现先到的门主和另一人,强大为心中吃惊,两人都是化神修为。两人一见那只蜘蛛,脸色大变,门主身上黄光一闪,立现一张网,将蜘蛛上下左右前后全部围住,光华一闪,往中间急收。 那只蜘蛛吱吱一叫,猛然往金滂梓的肉球上一贴,金滂梓身体猛然展开,浑身裹着一层碧蓝的光华,如火箭一样冲天而起,光网往上一罩,轰的一声,金滂梓头如一颗炸弹一样爆开,血雾硬将光网冲开一个洞,无头尸体依然向上狂冲,门主大惊,他没有料到,居然出现这一幕,光网一点也未犹豫,度猛增,从后面狂追而上。 又是血光一闪,金滂梓两条腿又爆成血雾,如两条血色长枪,狂击而下,光网也一亮,往上一合,网住两条血色长枪,光网化为烈焰,转眼间血雾焚烧一空。 而只剩下一段身子的金滂梓硬是将天空撞开了一个洞,一声响,晃去老远,强大为感到一阵异常强烈波动散出,知道是洞穴天地中护洞大阵被击穿后的灵力外溢引起,这个洞甚至能透进一丝天光,更让强大为肯定一件事,此处是在地下一个洞穴。 门主和另一位化神修士立施手段,转眼间一切平息下来,连那个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强大为不清楚的是,外面修真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在死亡谷附近不远处,先是从地面透出一道血光,血光中裹着一个碧蓝刺目东西冲霄而去,接着一股强大灵力波动狂涌而出,死亡谷中所有阴物,一瞬间全都安静下来,死亡谷第一次如此安静,没有一丝鬼哭之声。 许多光华落地此地,结过大量查探,没有现什么异常,最后不了了之,几天后,在岫云仙城的钟少严得到这个消息,立刻明白了,迅传给邵延,邵延也清楚了,原来,万象门总部就在死亡谷附近的地下深处,当然,除了他们知道,修真界没人知道。 邵延更想起死亡谷的传说,一种想法令邵延毛骨悚然。很久以前那是一片叫白鹿峡谷乐土,后来几乎一夜之间变成死亡谷,难道和万象门有关。 强大为一帮人又被带回,特别是强大为被认真盘问,并不是他身份暴露,而是他曾经和金滂梓争相购买那件东西。强大为老老实实说明当时一切,调查人员也很快找到那个摊主,加上当时现场人很多,倒也没有为难强大为,只是让他尽量回忆那件东西的模样。 强大为详细描述了那件东西样式,对方用法术显示多种幻影,让强大为识别,强大为指出其中一个:“就是它!” “你肯定?” “就是这件东西,我出一千灵石购买。” “为什么出这么多灵石?” “从外表看,它是一件法宝,但从神识探到内部,连法器都不如。更奇怪的是,内部微弱波动经外面的腿,能增强若干倍,我就看中这一点,如果它能将我法力增强数倍,那不比一般法宝强吗?”强大为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对方见强大为没有说慌,有监测类法术监控住,对方一个结丹修士如说慌根本躲不过,这点自信万象门调查人员还是有的,他们不知道的是,强大为实为天魔类的投影,论这个方面,比他们强到不知多少倍。 不过,强大为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地方,万象门一些长老和门主正通过传影圆光术看着这一切。一位长老看完这一切,对门主说:“门主,如何处置他?是不是~”长老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门主想了一会说:“算了,他也不知道事情真相,让他和这帮人对总部中所生一切,只字不准提。新的传送门建好了吗?” 旁边另一个元婴修士接口回答:“已建好了。” “那就再告诫他们一次,不准提其间任何事,将他们传送出去。另外,放出消息,说万年灵石蛛现世,让天下修士去收复围剿它。” “是,门主。” 强大为不知道这一幕,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毕竟他的使命已完成,已探清了万象门总部所在,大不了自爆后,让钟少严收回投影。 强大为等一干修士被慎重告诫后,罩上头罩,传送出了总部,除了强大为知道生了什么事,其他只能私自猜测,总部告诉他们,万象门自古以来镇压一个妖物从传送门逃往人间,叫万年灵石蛛,是一种喜欢吞食灵石的妖兽,引起传送门出现问题。 大家虽然在些怀疑,表面上如认同了这种说法,强大为也回到了岫云仙城。 一种说法在修真界开始流传,就是万年灵石蛛现世,许多门派都动了起来,纷纷去寻找这个妖兽。其是最积极的当数五毒门,因为他们善于控制灵虫,灵石蛛也是一种灵虫,这种灵虫最大特点是善于现灵石矿,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吸收灵石中灵气,并能将之纯化,如果将之炼成自己本命灵虫,通过它吸食灵石,度快,而且能将灵气转到自己身上,修行度会比自己直接用灵石修炼度快,几乎没有后患。 大家不自觉地将万年两个字给忽略,说实话,任何一个东西,如果和万年连在一起,决不是简单的东西,万年灵虫说起来简单,其实力就是元婴修士也不是它的对手。但许多人只看到诱人的一面,不过修行本是在刀尖上寻路。 强大为一回到岫云仙城,钟少严就准备离开了,呆在此处已无意义,总不能就在此处做一位炼器师。钟少严处理好最后一批生意,不再接新的生意,做事当然善始善终。 知道钟少严要走,岫云仙城许多修士都扼腕叹息。毕竟一位好的炼器师不易碰到,以至于许多年后,也有不少修士提起当年炼器师钟灵,但修真界自这一刻起,钟灵就彻底消失了。 以至于在万象门情报中,炼器师钟灵也成为一个悬案,不知其来历,也不知其去向,仅在岫云仙城出现了一段时间,稍露光芒,就转瞬即逝。 钟少严离开了岫云仙城,便恢复自己的一切,包括修为相貌,原先他时刻以**之法让人不自觉改变对他相貌的看法,现在去除了这一切,世间只有钟少严,已无钟灵。 钟少严向火枣山而去,正行之间,似有碧蓝光华一闪,定睛看时,却失去踪影,好像这个东西很是眼熟,用神识四下扫探,却没有现,这是什么? 猛然间,钟少严想了起来,这不是强大为当时所见那只蜘蛛,也就是传言中的万年灵石蛛,它不可能逃出自己神识范围,自己神识也能覆盖近万里,这只灵石蛛不可能飞得那么快,它不可能象自己,双翅一振八千里,肯定有什么方法躲避自己的神识。一只万年妖兽决不是简单的东西。 钟少严警觉起来,能躲过自己神识探测,如果想偷袭自己也比较容易。钟少严想到此,护体宝光隐隐护住自己身体,表面上和方才一样,但在身体之外数丈之内,布下层层警戒线,一有风吹草动,自己能立刻反应过来。 远位两道遁光飞靠近,见到钟少严立刻慢了下来。钟少严一看,两人都是中年人,结丹高层修为,一见钟少严,立刻拱手施礼:“前辈,我们两人是五毒门的冯长松和楚青侠,正在追赶一只灵石蛛,不知前辈可曾见到?” “刚才我见碧蓝光华一闪,却没有看清,再想搜索,却再也找不到了。”钟少严道,他对灵石蛛兴趣不太浓,火枣山诸人,对过份依赖外物的修行方法并不看重。 两人面露喜色,就在此时,旁边山峰林中,突然射出一道碧蓝光网,直罩三人。 第183节 世事沧桑话当年 (今天忙着拜年,更新来晚,抱歉!顺祝大家新春快乐!) 按理说,这只万年灵石蛛当初能从化神修士手下遁走,两人结丹修士根本无能追捕它。不过,当时从传送门吸取传送门的灵石,那可是上品灵石,数块上品灵石庞大灵力让不知多少年处于休眠状态的灵石蛛并不好受,好似一个饿了多日人陡然暴食了几碗肥肉,加上逃脱时看上去威风,化神修士攻击并不是那么好承受,又为了冲出洞穴防护大阵,强自将精元注入金滂梓体内引自爆,不然,仅凭金滂梓自爆就能冲破化神修士和万象门防护阵法,那金滂梓就不是一个结丹修士。就是这样,灵石蛛也受了不小伤害。 一句话,此时灵石蛛实力不足当初半成。偏偏雪上加霜,这两个五毒门身上有克制之物,作为五毒门弟子,太了解蜘蛛的天敌,身上不仅专门带有克制蜘蛛的蜈蚣类和蜂类灵虫,而且专门配制了针对蜘蛛的药物。万年灵石蛛一见两人只有跑路。 碧蓝光网一现,三人都反应过来。钟少严本来修为就高,加上当初从强大为处传来情报,早有提防,他不敢轻视灵石蛛,毕竟能从化神修士手下从容遁走。所以光网一现,钟少严就反应过来。 而五毒门两人在光网一现之时,也立刻反应过来。因为他们身上灵虫一刹那躁动不安,两人立刻明白灵石蛛露出了气息。 钟少严身上黑影微闪,光网还有很大一段距离,耀目光华闪起,大网燃起大火,转瞬间化为飞灰,此是钟少严太阳真火,那光网不过是灵石蛛的蛛网,显然还未炼到水火不侵的程度,怎敌太阳真火。 大网一毁,冯长松和楚青侠身上分别飞出了蜈蚣和赤眼蜂,直向光网飞出的地方扑去。耳中听到“吱”的一声,一条碧蓝的蛛丝直射西北,脸盘大小的灵石蛛被蛛丝牵引,一闪向远方急驰而去。 五毒门两人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急追而去,钟少严望着他们追下去的方向,扭头向火枣山而去。 回到了火枣山,见过邵延,将此事一说,邵延叹道:“看来,修真界进入一个多事之秋。不过也有好处,火枣山将不会惹人注意。” “也对,事都有两面,既是危机,又是机遇。”钟少严想想说道,“不过,那只万年灵石蛛有点不对劲,不应该这么弱。” “这其中可能有我们不知隐情,万象门的事先放一下,火枣山目前无力与之对抗,好在你在万象门伏下一颗棋子,一旦有事,也算有个预警。”邵延也只得先放下与万象门的恩怨,从万象门吩咐各情报点情况来看,恐怕一时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火枣山,看来,灵仙界也是派系林立,不然,万象门不会注意其他灵仙界势力下界。 “那对于万年灵石蛛,本尊如何处置?”钟少严问道。 “随它去,能活上万年东西不会简单,再说,灵石蛛对火枣山来说,可有可无。我们先旁观。” 邵延想暂时置身事外,不想过多选入其中,毕竟修行是为了求大道,而不是争这些末节的东西,从修行来说,火枣山道法更多在自悟,在心性修行,资源得之不喜,失之不忧。 不过,老天却不愿让火枣山置身事外。没有几天,依兰秘境通过法牌传声,万年灵石蛛不知如何,居然躲入依兰山脉,结果各方修士集中依兰山脉,依兰山脉整天有大量神识扫过,只差将依兰山脉翻个底朝天,也生许多争斗,连北边罗刹萨满修士都惊动了,不时也有萨满修士进入依兰山脉,中土修士和萨满修士也生了不少冲突,甚至双方都有伤亡,形势一下子紧张起来,大有弄不好双方如千年前一样,爆大战,好在冲突都不是有组织,但形势依然汲汲可危。 好在依兰秘境不愧为秘境,在这么多修士对依兰山脉查看之下,居然没有一名修士现,但是,大量神识从秘境上方扫过,一队队修士从上空飞过,让秘境中诸人不得不重视。 邵延接到传声,告诉秘境中诸人,不要理睬这些人,除非有人攻击秘境,注意外面动静,这两日自己就会过去。 真是自己想脱身事外,偏不如意,看来得去依兰山脉一趟,不怪依兰山脉中土修真门派没有一个门派在此立足,的确为是非之地。通知了钟少严一声,收拾好东西,便出了火枣山,纵云光,向依兰山脉而去。 依兰秘境中,火枣山弟子除了葛士贤和龙道明两人,其他人都在,那两人是去了灵药谷,给医仙胡不归送银铁枝叶去了。林韵柔和龙氏兄妹招集众人,说明情况,实际上大家都已清楚怎么回事,知道这些修士寻找一只灵石蛛,并不知其来历。 林韵柔将事情给大家说明,邵延通过传音法牌将万象门中生一切都告之林韵柔,包括灵仙界现世,万象门中灵石蛛如何逃走等。经林韵柔一说,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 林韵柔说清后,让大家不要轻易外出,她决定出去一次,了解目前周边情况。大家散去,各人自去修行。杜笑颜却没有走开,柔声求到:“师傅,我和你一起出去。” 林韵柔听到徒弟如此说,点头道:“也好,你修行进展很快。跟我出去增加一些经验。”说完,好像想起一事,从戒指中取也一把刀,正是邵延赐给她的那把辛金刀,对她来说,此刀用途不大。递给了杜笑颜,说: “此刀乃是我师取东极银铁树时,封印东极辛金刀气所凝,共三把,我与师兄、师姐各一把,虽是一次性用品,其威能就是元婴修士遇上也会殒落。现在就送给你,如果在危极关头,也是救命之物。” “多谢师傅!”杜笑颜拜谢道。 师徒俩出了秘境,落在附近的一座高峰之上,林韵柔放出神识,一投柔和却又浩瀚无匹的神识立刻将整个依兰山脉整个笼罩。依兰山脉数千里,林韵柔自金丹四转后,其境界实力已过一般元婴后期,神识更是神妙,如全力展开,**千里都在笼罩之下,远胜元婴修士,直追化神,而且其神识更是和自然契合,特别是自本命法宝心镜炼成后,神识之中,更有一种洞察事物本质的意味,如果从这个角度来比,当初邵延都不如她。 神识一出,目前所有在依兰山脉修士都感到一投深不可测神识扫来,好像自己所有秘密都暴露在其下,目前在依兰山脉修士中,不乏元婴层次,但遇到这股神识,愣是不敢反扫,这是什么人,有什么大能来到依兰山脉?众修心中泛起疑问。 林韵柔却是堂堂正正查看整个依兰山脉,这也是她自信一种体现。杜笑颜却一脸震憾,她知道师傅很强,她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姐,而是博览群经,也和师兄经常交流,师傅神识一出,她才知道自己根本不了解师傅。 林韵柔见杜笑颜有些愣,心中一动,说:“笑颜,为师自收你为徒,因事情不停,对你教导不够,你放开神识,为师让你体验一下,神识如何运用。” 杜笑颜点头,放开自己的神识,林韵柔将自己神识和杜笑颜轻轻融在一起,刹那间,杜笑颜和林韵柔神识合为一体,此时杜笑颜好像瞬间神识从数百里猛增至五千多里,将整个依兰山脉全部纳入神识之中,神识所至,一草一木,一鸟一兽,一虫一鱼全都清晰体现有脑海之中,林韵柔演示着神识变化,或深厚,或轻柔,有时无孔不入,有时又似轻风掠过,有时成片扫过,有时又凝成一线,种种变化无方,随心所欲。 杜笑颜受益极大,有谁能在筑基期体验几乎达到化神境界种种感觉,这对杜笑颜以后修行好处不言而喻。却苦了那些在依兰山脉的修士,刚才神识一出,个个胆战心惊,神识一过,刚舒了一口气,谁知又来,此次却与刚才不同,神识如此变幻无方,众修好似面对无尽大海,种种气象根本无法穷尽,修士神识居然能达到这个地步,众修既是佩服,又在心中大骂,不带这么玩人的。但谁也不敢脸上有点不敬,万一惹恼了这位,从神识上看,不知是什么级别的老怪物,恐怕死都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林韵柔神识不觉在跃虎山顿了一下,杜笑颜现跃虎山不过是一个军事要塞,有些奇怪。林韵柔在那一瞬,不觉想起从前,今天的跃虎山傲雷兰早已不在跃虎山,自封侯后,自有自己的都城,但跃虎山依然作为一个屯兵要塞保留了下来。 林韵柔感觉到了杜笑颜疑惑,说:“你是不是感到为师在那个山寨停了一下,有些奇怪?”杜笑颜点头道:“那是什么地方,师傅以前去过?” “那个山寨是跃虎山。” “跃虎山?就是那个大名传遍天下,天下唯一的女子封侯傲雷兰最初基地?”杜笑颜在世间之时,跃虎山的传奇故事可谓天下皆知。 “就是那个跃虎山,说起来和你师祖与我有莫大干系。”林韵柔感慨说,接着将当年邵延带着她游历人间的事一一述来,这一述就是二三个时辰,当然神识早就收回了。 杜笑颜这才明白大晋崛起,背后居然的这么一段故事,此事已过去数年,林韵柔今天神识扫过跃虎山时,回想当年,现世事已沧桑变化,而自己好像依然未变,不过,还能回到过去吗?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林韵柔想起邵延曾念过一句诗。 第184节 召唤误请正主来 杜笑颜这才知道,师傅看起来年轻,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从师傅感慨中,不禁有所感触,一入修行,世事的确如沧海桑田,修行岁月,山中无甲子。 林韵柔又将神识放出,这次又将杜笑颜神识带入其中,许多修士又一次感到那股对他们来说,强大无比的神识,让不让人活了,个个心中骂道,但脸上神色逾恭。林韵柔却没有理会他们,她的神识,许多地方能看破表相,深入本质,这是一般修士所不具备,终于现了异样,在离依兰洞天西方略偏北约二千里的地方,现了异常,换一个修士根本现不了。 一点淡淡波动几乎和周围完整融在一起,一个斗大的洞穴,弯弯曲曲斜通山腹之下,杜笑颜也惊得叫起来,下面居然是一个灵石矿,不过并不大,灵气却一点也未散到地面,一只脸盘大小全身笼罩在碧蓝灵光中蜘蛛爬在灵石上。一呼一吸之间,灵石的光华与之相应。 “灵石蛛!”师徒对望了一眼。 “师傅!是不是将那个蜘蛛抓来?”杜笑颜说道。 “要抓的话,你的师祖早就抓了,这东西对一般修士来说,的确是好东西,能轻松找到灵石矿。不过,这东西在现在却是烫手山芋,盯住它的人太多,再说,一个万年灵石蛛决不是一个善茬。本门修行,也不需多少身外之物,就让它在那里,该生事总要生。”林韵柔神识扫了一下,就收了回来。 那只灵石蛛在神识扫到它时,身上刺毛全都竖了起来,神识一退,才又安静下来。 林韵柔不知道的是,她三次神识一扫,让许多修士打起了退堂鼓,有这样深不可测的老怪物来找灵石蛛,自己看来没有任何指望,还是小命要紧,许多修士纷纷离开依兰山脉,依兰山脉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林韵柔如果知道此事,说不定早就一天用神识扫他十几回。林韵柔了解了大致情况,决定回到秘境,说实话,她不想参和进去,正准备回头,正北方向传来一阵法力波动,林韵柔皱眉,依兰山北,已是罗刹地界,如果生冲突,很可能是与罗刹的萨满修士,她是了解巫术的,自己还会不少巫术,巫术许多攻击诡异异常,常常直指人的灵魂,上次葛士贤中了毒刺,害得师傅亲自到东极去取银铁树配药。 林韵柔神识探了过去,并不算远,不过三四百里远,连杜笑颜神识都能达到,争斗双方见二股神识探来,不由得分开,望向林韵柔这一边。 林韵柔神色一过,也是一愣,怎么是她?刚才自己怎么没有留意,说实话,林韵柔刚才神识探测,根本没有在意有哪些修士,注意力放在搜寻灵石蛛上。就像一个人,专心在地上寻找失物,眼睛也瞄到了身边经过的人,但不会留下印象一样。 这个修士林韵柔非常熟悉,是天云门醉长老李中平的弟子周桂琴,林韵柔感觉她的修为已是筑基巅峰,不知为什么一个人来此。与她对敌却是萨满修士,不过修为也相当筑基期,因为萨满等级却是另一个体系,这是林韵柔近期才了解到的。 萨满行祭祀,分为学徒,能举行一些小型祭祀,显灵性,相当于炼气期。 巫师,举行一个部落祭祀,神灵能降临,相当于筑基期。 大巫师,举行一个大型祭祀,召唤地位高的神灵降临,显示神迹,相当于结丹期。 主祭,举行一个国家级祭祀,能唤醒沉睡的祖先之灵。相当于元婴期。 圣者,已是神灵化身,相当于化神期。 萨满修士与中土修士不同,他们不出离尘世,各个部落都有自己萨满修士,地位崇高,部落中所有大事,都决于他们,生死婚嫁,各种节日庆典祭祀,疾病问卜,都要有萨满修士参与,信仰广泛,各种天神、图腾等,并无一致信仰,甚至一棵古树,都可能成为其信仰。罗刹国家,萨满阶层,地位崇高,上到王公,下到奴隶,都对他们崇拜非常。 林韵柔见对方是萨满修士,心中也生警惕,一拉杜笑颜,随手点开杜笑颜的灵目,杜笑颜也修黄庭之道,但体内诸神未现,不像林韵柔,到目前为止,已周身神现。 杜笑颜灵目开,见空间许多无形线,实是空间结构轨迹,并不是静态,而是动态,指点她如何沿线滑行,传她咫尺天涯。林韵柔带着杜笑颜沿空间线条,几步就到了周桂琴和萨满修士争斗的现场。 周桂琴一见来的是林韵柔,喜出望外,而萨满修士一见对方认识,脸色难看。林韵柔并不将对方放在眼中,一个巫师级修士,不过是筑基期,林韵柔也不想以大欺小。先和周桂琴想见:“周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前辈,你这样折杀晚辈了,还是叫我的名字。”周桂琴倒是严格遵守修真界的规矩。 “周师姐,你见外了,修道人存乎一心,在乎什么虚名干嘛。你怎么到这里?笑颜,来拜见周师叔!”林韵柔让杜笑颜拜见周桂琴。 杜笑颜上前拜见,周桂琴见杜笑颜是筑基修为,忙称不敢。接着回答林韵柔问话:“我是随师兄而来,刚才遇到一帮萨满修士,在争斗中分开。” 林韵柔听到这里,神识又出,果然,在左方近百里处,有两帮人在对恃,不过并未动手。林韵柔说:“他们应该在左边百里开外,我们过去。” 林韵柔直接将对面那位萨满修士直接忽略,对方修士见来人并不理睬自己,心中一松,但又有一股恼怒,居然被对方无视了。不过,可不敢主动跳出来,对方三人,有一人修为明显高于自己,可不想找死。 周桂琴见林韵柔没有理睬对方,想开口说些什么,不过最终没有开口,在她心目中,林韵柔已是前辈了。 三人纵遁光,向左方飞去,那位萨满修士见三人去远,伸手抹了一下汗,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向北飞去。 三人很快就到了对恃地方,中土修士这一方,除了周桂琴师兄关子云和牧村灵外,还有一些林韵柔并不认识修士,其有八人,关子云和牧村灵均已是结丹修士,而另外六人中,也有二人是结丹修士,其余均为筑基修士,对面萨满修士有九人,五人为大巫师,相当于结丹修士,其余四人为巫师,等同筑基修士,双方并未动手。 见林韵柔三人到来,中土众修脸上露出喜色,特别是其中有周桂琴。而对方却露出不安,其中一个大巫师高声问道:“你们将颚尔伦如何了?” 众人一愣,周桂琴明白出来了,先前与她敌对的应该是颚尔伦,当即开口说:“他自己走了。” 对方脸色松了下来,说:“各位中土修士,我们并不想与你们冲突,只是你们所说灵石蛛是我们和日奇部落的图腾神兽,我们只想将之迎回部落,望各位行个方便。” “这是我们中土的地盘,什么时候中土妖兽灵石蛛成为你们神兽?” “住口,不准对神兽不敬,它不是妖兽,是神兽!” 双方立刻剑拔弩张,大有一口不合,便开战的架势,林韵柔心中暗叹,许多纷争本是小事,最终酿成大难。 “不怪是化外蛮夷!”此话一出,火上浇油,萨满修士先动手,各种法物纷纷打来,中土众修也纷纷亮出法宝灵器,迎了上去,连杜笑颜也加入战圏,只有林韵柔没有动手。 杜笑颜手指一件灵器,是她自己所炼灵器青虹剑,如一道碧青晶亮虹光接着对方一位工巫师级修士的一件奇怪的法器,那是一件黑色的,如狼的物件,狼中不断喷出灰黑色烟雾,烟雾时时幻化成狼形,咆哮着冲向杜笑颜。 杜笑颜的青虹剑圈出一道道剑圈,将黑色烟雾裹在其中,不让其冲出。转眼间,将对方压成一团,大占上风。对方见势不妙,口上念念有词,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一出口,化为数条血蛇,直扑杜笑颜。 杜笑颜吓了一跳,众元聚火旗出,顿时众火齐,如狂涛一样呼啸而上,一卷而过,血蛇好似吱吱一叫,化为乌有,对方好像受了反噬,身体晃了几晃,不等他反应过来。烈焰如风,已将他卷入其内,一声惨叫,人化飞灰。 杜笑颜第一个建功,不说其他人,就是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师祖所赐的这面旗子这么厉害。顺手一收,将那个狼收入囊中。 萨满修士立刻变脸,为之人喝道:“召唤神兽!”众萨满修士猛然暴退,各取金刀,袒左臂,金刀割破左臂,鲜血出,口中念咒,鲜血化作血雾,向中间一聚,转眼间血雾化作一只大蜘蛛虚影,一种冰冷邪恶感觉立刻笼罩全场。 中土众修一惊,立刻后退,聚集在一起,各种法宝灵器放出,不知对方召唤出这东西的底细。只有林韵柔和杜笑颜单独在一旁,显得有些突兀。林韵柔细细打量蜘蛛虚影,从气势上看,不过元婴感觉,而且不纯,自己完全有把握将之击溃,不知对方还有什么手段。 就在众人等待对方下一步动作时,一件让双方都没有想到的事生了,一股强大不带任何人类情感冰冷神识破空而至,从神识上看,就已远在蜘蛛虚影之上。那股神识一见蜘蛛虚影,好像是苍蝇见了血腥,立刻一下子投入其中,虚影顿时威能暴涨。 林韵柔神识立刻跟踪过去,见那只灵石蛛已从地下冲出,碧蓝的光华向这边急驰而来。 第185节 灵蛛本就非善物 双方谁也没想到这种变化,中土修士这一边除了林韵柔,其他人以为这是对方一种秘法,那高涨威能让众修心中一片冰凉,而萨满修士更是惊诧莫名,事情也出乎他们意料。双方反而一时僵住。 杜笑颜问林韵柔:“师傅,出了什么事?” “你还记得那只万年灵石蛛,对方召唤他们神兽,一不小心,将那只万年灵石蛛招来了。”林韵柔苦笑着对杜笑颜说。 “什么!”杜笑颜张大了嘴巴。不仅是她,林韵柔说话也没有用传声,在场的都是修士,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萨满修士大喜,挑衅望着中土修士,好像在说,看,说是我们的神兽,现在我们一召唤,它便来了,早知道的话,我们到旁边慢慢召唤。 中土修士也是一个个眼中放光,他们不管是哪个的神兽,到了现场,还不知道最终归于谁,修真界看谁能抢到。 灵石蛛一动,那强大气息一露出,许多神识立刻跟踪而去,在林韵柔眼中,许多遁光飞而来,林韵柔见此,更是担心,下面绝对是一场混战,况且,看样子,万年灵石蛛那种威能,可能师傅所说它受伤好的差不多了,个个想降伏它,说不定是反过来。 低声吩咐几句杜笑颜,让她注意,便将注意力投向灵石蛛来的方向。一顿饭的工夫,远处碧蓝光华现。 碧蓝光华笼罩一只脸盘大小灵石蛛飞射而来,后面隐隐数道遁光急追而来。转瞬间,灵石蛛便来到面前,“呱咕”一声便和那蜘蛛虚影合在一起,一股越了元婴期威压顿生。众修脸色刹白,这时才明白刚才自己想捕获灵石蛛多可笑。 在这股威压下,萨满修士也是脸色苍白,但是脸上却是笑容满面,如此威能,他们心中高兴。 林韵柔身边淡淡清辉将杜笑颜罩在其中,杜笑颜立感威压顿消,现场也就林韵柔师徒两人面不改色,不这众人此时心神都注视着灵石蛛,没有人留意这一点。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碧蓝光华一闪,一张碧蓝的光网猛然向萨满修士罩下,萨满修士根本没有防备,他们的神兽会对他们下手,一下子被碧蓝的光网网个正着。一碰到光网,顿时粘在上面,浑身蘇麻,没有一丝力气,身上灵力飞泻而出。有其他人眼中,只现这八个修士连挣扎都是象征性动了两下,紧接着光网暴亮,一条五彩灵气光带从网上汇出,投入灵石蛛的口中,灵石蛛好像又长大了一圏,转眼间,八人成为干尸。 中土修士虽与萨满修士敌对,见此情景也是兔死狐悲,哪能不知道光网的作用,如果中招,自己一身灵力就成为这只蜘蛛的口粮。 那张碧蓝的光网转眼间被灵石蛛收回,八具干尸从空中跌落。又一张光网起,直罩众人,众修大惊,法宝灵器纷纷打出,一触光网,顿时感到不妙,法宝灵器好像被一种粘液沾住,运转立滞,赶忙回收,就这样,还有两件灵器沾在网上收不回来,这一下,众人束手无策,纷纷纵遁光后退。 此时,在一旁的林韵柔出手了,南明离火现,一离开林韵柔,南明离火化作一只只美丽的朱雀,烈焰构成的朱雀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口吐烈焰,各依不同飞行路线,直扑光网。后退众修懂行不由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法有元神!这是法术极高境界,就是绝大部分元婴修士,也不可能达到。 不仅是他们,迅飞近两个元婴修士眼中也露出了震憾,这两人是追踪灵石蛛而来,度上落后于灵石蛛,一个是血魂宗长老应道行,另一个是五毒门长老绝心,这两人林韵柔都在当初洞天开时,有过一面之交。 光网碧蓝光华爆闪,想抵住朱雀火鸟的攻击,不过,朱雀喷出烈焰大炽,不到几息工夫,碧蓝光华炼尽,大网轰然起火,不一会,大网成灰,林韵柔心中舒了一口气,幸好,此网尚达不到水火不侵的程度,不然,就更费劲了。 灵石蛛显然愤怒了,八条腿一阵乱动,头胸部一对螯肢一划,两道碧蓝光华交错如剪刀一样绞向林韵柔。林韵柔见两道光华交剪而来,抬手处腾蛟剑出,雪亮的银虹迎了上去,就势一绞,顿时碧蓝光华如流萤飞洒,煞是美丽,将两道光华绞散,手一指,腾蛟剑就要往灵石蛛身上落。 “道友,请留情!待我收了它。”血魂宗长老应道行喊到。同时,一蓬血红光华向灵石蛛罩下。 林韵柔听此,腾蛟剑一下盘旋,收了回来。其他众修见有元婴修士出手,也纷纷止住后退,驻足观看,灵石蛛与他们无缘了,就是现在让他们去收,他们也无这个胆量。 应道行血红光华罩下,灵石蛛身上大片碧蓝光华暴涨,硬将血红光华冲散。应道行见此法无效,也怒。身上光华现,一面红色血海修罗旗现,无数血丝,蓬勃而下,顿时如血茧一样,将灵石蛛包得严严实实,旗往后收,以为已经得手。 就在认为成功之时,血茧裂开了数条裂缝,碧蓝光华从中透出,轰然之中,血茧飞散,灵石蛛从中跃出,身型暴涨,张牙舞爪地“咕呱”一声,八腿两螯碧蓝光华暴长,如数道长刃,七手八脚斩向应道行。 应道行大怒,两次失手,让他大失颜面,怒吼一声:“孽畜,还不归伏!”身边血光化为无数血针血刃,攒射而出,顿时将灵石蛛淹没在其中,头顶的血海修罗旗也是连晃,大量幽魂等物也纷涌而现,直扑灵石蛛。 就在灵石蛛被淹没瞬间,如果细看,灵石蛛背甲前端两排单眼中光华一闪,似乎在嘲讽。血色诸物猛然一滞,一股幽蓝火焰透出,没有一丝热量,但血色诸物纷纷消融,灵石蛛又一次现身,喷出一个硕大碧蓝光团,是如此大,是灵石蛛身体几倍,众人都弄不清楚,它是如何喷出,此物一出,一种气势威压立生,绝对在元婴之上,让应道行一愣。 林韵柔也弄不懂,这种实力,灵石蛛怎么没有化形,一般妖兽,出了妖兽期后,就进入相当于人类元婴的化形期,就可以化形成人形,而此蛛此时实力明显在化形期以上。林韵柔不清楚的是,妖兽并不是都化形,比如邵延在东海所遇那只大龟,绝对在化形之上,也没有化形,化形与妖兽灵智有关,甚至有些妖兽一直不会化形,那些被称为神兽,即使变成人的模样,也不过是变化,不是化形。 硕大光团直射应道行,应道行见来势汹汹,在一群晚辈面前,也不好意思逃,一咬牙浑身血色光华凝成一把长刀,迎头斩向光团,两者刚一接触,碧蓝光团先是一闪,然后奇亮,天地之间,一遍蓝色,再也见不到其它颜色,众修只觉双目如盲。接着爆炸开来,应道行一声痛叫,双手掩目,倒飞而出,身上衣衫都已破烂,嘴角带血,也不回来,血色遁光一闪,直接狂奔而去。 强大冲击波向众人袭来,众人身上光华连闪,就是这样,大多数人还是从被冲击**送出去,远的达到一里。只有林韵柔师徒和绝心在原地未动,林韵柔身外清辉亮起,将杜笑颜护在其内,肉眼可见,清辉外层,微微涟渏起;而绝心现出三色光环,一个金玉相嵌套的环头法宝现于头顶之上,金色、玉色还衍生出一层混色,三色光环套在全身,冲击波过处,外层金光连连波动,消去冲击。 刚才应道行出手想收伏灵石蛛,绝心心中着急,但不好立即上去争,见应道行败走,一方面对灵石蛛实力感到心惊,另一方面,心中也有一丝窃喜。五毒门是玩虫的祖宗,对付灵虫手段众多,他可不认为,自己收伏不了这只灵石蛛。 绝心见冲击波已过,当下手一指,一条丈许长的铁背蜈蚣如龙一样扑向灵石蛛,到底是灵石蛛的天敌之一,灵石蛛第一次露出了胆怯之形,向后倒退了一段距离。 铁背蜈蚣喷出一股青绿色雾柱,直射灵石蛛,灵石蛛也射出一道碧蓝光华,显然,灵石蛛等级远在铁背蜈蚣之上,碧蓝光华一下子将青绿色雾柱击散,而自身影响并不在,继续前冲,击在铁背蜈蚣身上,将铁背蜈蚣在空中打了一个翻滚。好在蜈蚣的壳结实异常,并未受伤。但冲势一缓,可能是因为将天敌打了一滚,现天敌并不可怕,灵石蛛立刻张狂起来,反而主动冲了上去。 铁背蜈蚣好像也愤怒了,被自己的食物揍了一下,虫子也是有火性的,一曲一扭,也扑了上去。两只妖虫就在空中嘶咬起来。 林韵柔在一旁感到好笑,灵石蛛虽然强悍,到底未脱虫子本性,刚才对付人时,使用其天赋神通,现在却与一般虫子无二样,忘记了自己的神通,好像两个修士,撸胳膊动拳头一样。 到底是万年灵石蛛,等级远在铁背蜈蚣之上,那一层碧蓝光华近身处已如实质,铁背蜈蚣头部的大颚小颚狂咬,身体末节的毒爪也不住狂蜇,只弄得灵石蛛身上碧蓝光雨横飞,就是不能突破那层碧蓝光华。反过来,就不妙了,在灵石蛛的八爪和螯肢划拉下,铁背蜈蚣许多足已掉,更要命的是,灵石蛛尾部喷出光网已紧紧缠住铁背蜈蚣后半截身体。 绝心一看不妙,手一指,一圈金色光环套向灵石蛛。 第186节 灵蛛北遁话传承 绝心不动手尚好,这一动手,好像提醒了灵石蛛,自己原来是妖虫,是有神通的。见光环飞来,碧蓝光华陡然大盛,一下子将铁背蜈蚣震开,幸好铁背蜈蚣身体结实,没有断成几截,就这样,铁背蜈蚣几乎不能保持飞行,歪歪斜斜从空中斜坠下去。 绝心一见,心疼得不得了,毕竟养一只灵虫不容易,连忙行法将之招回灵虫袋中,幸亏不是本命灵虫。绝心本命灵虫不是灵石蛛的天敌,境界上也不如灵石蛛,为了保险,绝心不会拿它来冒险。 绝心这边行法收回铁背蜈蚣,对刚才放出金色光圈不免控制减弱一些,灵石蛛一见光环套来,螯肢一划,两道碧蓝光华交剪而出,一声响,将光环剪断,这是绝心的法术,而不是法宝,控制减弱,威能自然下降,所以被破。 灵石蛛破去了光环,凶相毕露,一道碧蓝蛛丝现,而不是光网,直缠向绝心,随着蛛丝,灵石蛛也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绝心是五毒门元婴长老,对收伏灵虫自然有一套。虽灵石蛛威势逼人,绝心能成为元婴修士,经过多少风浪凶险,见灵石蛛扑了过来,不惊反喜,手指之处,烈焰顿生,绝心虽未专门修真火,然而,玩几手火的法术还是能够,这个世界,进行结丹期后,法术便由自己灵根属性向其它属性展,因为一旦结丹,修炼之中,五行生化,自然触及其它属性。不像炼气期,法术往往与灵根一致,这也是结丹期修士能成为这个世界高手原因,其法术自然变化多端。 绝心来时,见林韵柔以火破了蛛网,现在见蛛丝来,当即一个烈焰术。碧蓝光华一盛,抵挡了片刻,蛛丝到底未能抵断火焰,蛛丝烧毁。 此时灵石蛛已扑到,绝心施展火焰同时,掐诀念咒,然后,从指尖逼出一颗血珠,手沾血珠,用血画了一道血契,光华起处,直向灵石珠头部印去,此是以血契强行收伏。同时,一把飞剑也缠向灵石蛛。 灵石蛛见一道血色符箓飞出对方手指,如活的一样,直扑自己头部,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当即身上碧蓝光华外涨,想逼开这件玩意,谁想一碰到碧蓝光华,这道血契微顿后,然后居然渗入其中,度虽下降,依然印向灵石蛛的头部。不得不说,五毒门对收伏灵虫是有独到之处,眼见血契已印上灵石蛛头部,开始向内部渗入。 众修都已认为,这只灵石蛛肯定要归绝心,就在此时,一个令人想不到的事生了。本来,灵石蛛已开始迟钝,猛然间灵石蛛眼中碧光一闪,身型缩了下去,同时,身上血光一闪,一个血色蜘蛛虚影在身外出现,众人一怔,这不是萨满修士开始用血召唤出来那个虚影吗?血契一下子散开,占据整个血色蜘蛛虚影,而灵石蛛碧光一闪,如金蝉脱壳一样,已脱身其外。 很显然,血契是订在这个血色蛛影上,紧接着,蛛影往里一缩,又往外一涨,轰的一声爆开。绝心身体一晃,如遭雷击,脸色苍白,硬生生将一口因反噬产生的逆血咽了下去。飞剑也是一顿,紧跟着化成匹练卷向灵石蛛,不能不佩服绝心不愧元婴修士,在此情况下,依然没有乱。 灵石蛛差点被绝心收伏,显然此事也激怒了灵石蛛。灵石蛛“咕呱”一声,一颗在碗口大小碧蓝的晶珠吐了出来,直奔绝心而去,一到空中,顿时亩许大一团碧光映得须眉皆碧,在亩许大范围内,所有气息如排斥一空,那把飞剑一下子被弹飞,甚至绝心连连召唤控制也不能停住。 绝心见珠子气势,决不是自己所能抵挡,身体飞射而逃,这才明白万年灵石蛛不愧万年两个字。绝心本来离林韵柔较远,也不在一边,但与灵石蛛交手中,方向连变,这时飞射后逃,恰恰是逃向林韵柔面前。 其他修士一见绝心败逃,也纵遁光后逃,这只灵石蛛,众人已没有一丝收伏的愿望,连两名元婴修士都纷纷败北,自己结丹筑基之类修为,上去不是送菜。 林韵柔也是一脸无奈,对灵石蛛自己根本没有收伏的想法,不然早就动手了。毕竟,到目前为止,也就她一个用神识找出当初灵石蛛的藏身之处,不过,自己想避开,偏偏送上门来。 见灵石蛛那颗晶珠也不知是什么,来势汹汹紧追绝心不放,双双向自己这个方向而来,忙将杜笑颜掩在身后,灵宝惊天尺现,刹那间,顿时,惊天尺扯动天地灵气,与部分法则共鸣,绝心在退逃中,眼中也露出了惊诧之色,也不停留,从林韵柔身边掠过。 惊天尺幻成数十丈长的巨尺,挟带着天地威能,照着那颗碧蓝晶珠就砸了下去,一刹那,连空气好像都静止了,紧接着,激荡的劲力向四面激射,珠子和惊天尺一下子都停了下来,珠子外面碧光一阵明灭。 狂劲的冲击波让林韵柔身外的清辉涟渏阵阵,对其他人来说,第二次感受和尝到这种滋味,第一次是应道行的血色长刀与灵石蛛的碧蓝光团撞击,而这一次比上次更猛烈,上次如飓风刮过下方森林,许多树本叶飞枝折,而此次冲击,晶珠和惊天尺的正下方森林中树木呈放射状倒下,以交手点为圆心,足足形成了数十亩大的一块树木倒伏区。 巨大冲击波将众人抛了出去,好在力量虽大,不过比较分散,众人除了受些惊吓,倒也没有受伤,先前那帮结丹和筑基修士这感到这种层次的争斗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参与的,光余波已经把他们当作玩具一样抛出,再望向林韵柔,眼光之中已充满了敬畏,特别是天云门周桂琴师兄妹三人,他们自以为了解林韵柔,现在才现,他们根本不了解,林韵柔已从一个伪灵根修士成长到他们仰视也看不清的层次。 灵石蛛在这场冲击中也没有幸免,巨大冲击同样也将它逼退了一段距离,它比那些修士强多了,仅仅是退后了一些距离,不过最要命的是,它与晶珠的联系被林韵柔惊天尺一砸几乎断了,晶珠是它近万年中吸食灵石精华和自己生命精华所凝,可以说,如果哪个化神修士只要稍加祭炼,绝对能炼出一件灵宝。 灵石蛛一惊非小,口中喷出一道碧光,想将此珠拉回。林韵柔一尺之后,巨大尺影消散,现珠子闪烁不停,明显不稳,好像没人控制,也来不及细想,袍袖一扬,袖中乾坤,呼的一下子将珠子收入袖中,此时,碧光刚到,却扑了一个空。 万年灵石蛛当即狂暴,嘴张处,斗粗的碧蓝光柱宛如实质,直射林韵柔,林韵柔一声娇哼:“找死!”雷诀起处,上百道粗如碗口紫电从空而落,在雷电交轰下,碧蓝光柱顿时断碎,有两道直接轰在灵石蛛身上,层层碧蓝光华如水晶破碎一样四处飞溅,不管怎么说,雷电本是妖兽的克星,打得灵石蛛吱吱只叫,紫电碧雨中,灵石蛛悍不畏死,依然扑来,林韵柔也怒了,惊天尺又出,那种挟天地之威的压力又一次出现。 生存本是一切生物的本能,此尺一出,灵石蛛好像突然清醒,“咕呱”一声,化作一道碧光向北投去,度之快,连林韵柔都一愣,见灵石蛛碧影在北空闪了几闪,便消失在天边,林韵柔也不想去追,如果去追,恐怕一不留神就入了罗刹境内。 绝心也召回了飞剑,见灵石蛛受伤而遁,心中希望又生,向林韵柔匆匆道谢了一声,也不顾自己有伤在身,一纵遁光,向北而去。依稀见几道遁光本来是向此地而来,见碧蓝光华向北而去,遁光一转,也向北而去。 关子云、牧村灵和周桂琴等一帮修士各纵遁光,来到林韵柔面前,纷纷感谢林韵柔救助之恩,一个个恭敬异常,林韵柔很不习惯。众人感谢之后,纷纷离去,只剩下林韵柔师徒和关子云、牧村灵和周桂琴五人。 “李长老还好吗?”林韵柔问道。 “师傅他好得很,现在这个季节,大概忙着酿酒。”关子云回答道。 “师妹,你那个雾星山已成为天云门的一个奇景,每天都有不少炼气修士去闯山。甚至还有一个传言,说师妹将一些低阶修士飞提高战斗力的秘芨放在山中,等待有缘人。师妹,你现在可是天云门中炼气修士中传奇,有不少修士幻想成为下一个你。”牧村灵说道。 “要是知道师妹达到现在这个高度,我们都不敢想象的高度,恐怕有些元婴长老都要想闯山一瞧。”关子云说道。 林韵柔见他们提起自己从前所居小山,也不禁感慨,说:“山中只有我的当初所居茅屋,还有就是我父母的墓,其他什么也没有,好久没有回去了!” 五人谈了一会,关子云、牧村灵和周桂琴告辞,众人拱手而别。望着他们背影,林韵柔有些出神,杜笑颜知道师傅想起了往事,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等待。 好一会,林韵柔回过神,见杜笑颜静静站在一旁,开口道:“之前,我告诉你师祖带我游历人间的事。并未告诉你师祖如何收我为徒,现在一并告诉你。” 顿了顿又说:“师祖收我,我收你,与门中其他人不同,都是师父找徒弟,而不是徒弟拜师。师祖真正的道法是由我你传承,其他人修行都问灵根,唯师祖这门大道不问灵根,却比灵根更难,只问心性,师傅是伪灵根,在其他门派,终身筑基无望,师傅现在已入长生;你根本没灵根,在其它门派连炼气都不能入,记住,我们所求仍是大道,舍道之外,别无所求。以后你如收徒,也以此为准,不过良徒难求,能找到你是我的幸运。” 林韵柔娓娓不绝将她在天云坊市如何摆摊,邵延如何传她旁门术,她如何以炼气一层,以旁门术成名,后来,邵延如何亲赴天云门,收她为徒,传她金丹之道。整个过程,如同一部传奇,杜笑颜才知道师傅是如何入师门,想想自己,也许这就是所谓运气。 林韵柔说完后,师徒两人自回秘境。她们不知道,邵延在赶往依兰秘境途中,遇到一件事。 第187节 唯心动处便是法 邵延自离开火枣山,便向依兰秘境赶,他是脚下一朵祥云,高高飞行云天之上。邵延是一个求道者,并不喜争斗,高高行于云之上,尘虑顿消,如果修真界持修士个个忙于修行,而不是相互争斗多好啊。真是一个悖论,修士修行是为了长生,可是不少修士甚至连凡人寿命都未到,便被其他修士所杀。 邵延这次到依兰秘境,实际上也是不想卷入灵石蛛之争当中,如果他想争,当初钟少严早就下手,而不是任由灵石蛛离去。邵延想无事,正如《道德经》所言,“以无事取天下”,不过事情却偏偏不会放过他。 正行之间,数道遁光迎面而来,在前面逃的是一名女修,俏丽可人,一身出尘之气,修士之中的女修很少有丑的,因为各种灵药有不少可以调理容颜,甚至有些法术长期使用,可以雕塑容貌。如果一个女修较丑,往往是有意为之。 不过,这名女修气势让邵延一怔,因为她与邵延曾经遇到一个人相似,就是天涯阁少主天方明一样,居然也是半步化神。难道她也是灵仙界的修士,邵延心中泛起了疑问。 这名女修虽是在逃跑,一点伤也没有,给人一种在戏弄后面追兵的感觉。邵延再望向后面之人,一怔,其中居然有熟人,他们怎么会来到大6,又一个疑问泛起。追兵之中,也有一名女修,正是当初被邵延收走癸源珠的海圣宫七大圣中老七控水大圣,还有三个男修,邵延虽不认识,但是对方气息与控水大圣如出一辙,不用说,肯定是七大圣中人。 逃跑的女修见邵延驾云光迎面而来,也不停下,遁光从邵延身边掠过,在错身的一刹那,扭头朝邵延俏皮地一笑,还挤了一下眼睛,邵延不觉莞尔。 后面追赶四人一见邵延,特别是控水大圣,她一眼就认出了邵延,当即叫道:“老二、老三、老六,就是他杀了老五,抢走了我的癸源珠。”四人立刻停了下来,那前面逃跑的女修,见他们不追了,也好奇地停了下来,望向这边。 “老七,你眼花了吧,这人不过一个结丹修士,怎么有能力杀了老五,抢走你的癸源珠。”老二移山大圣不相信地说。 “老二,不要被他骗了,上次我和老五也以为他是结丹修士,结果他是扮猪吃老虎。我吃了大亏,老五命都送掉。”控水大圣咬牙切齿地说。 “原来如此,也是老天有眼,活该他死在我们手上,替老五报仇!”老三狂风大圣叫嚣着。 四个人一下子围了上来,邵延冷冷看着四人围了上来,带点嘲讽带点怜悯叹道:“想不到是你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说完之后,不等对方应话,承影剑出,晶亮的雷水裹着紫红色宛如晶玉的剑光一分为四,直接向四人头上落。 “气煞我也!贼子竟敢动手!”老三狂风大圣叫道。一道灰黄光华迎了上来,却是一件翎毛状的法宝,看来是用一种特殊妖兽翎毛所炼,灰黄光华中无数密如雨丝惨归光雨射出,一遇到承影剑上的雷水,顿时接连爆响,无数电光狂涌而上,爆炸声中,将这件法宝远远地荡了出去。 另外三人也亮出法宝,老二移山大圣却是一根白骨鞭,惨白光华碰上邵延的一道剑光,邵延感到对方鞭很沉,砸得承影剑之上雷水电光不停爆炸,双方缠斗在一起;老六翻海大圣法宝却像螃蟹的大螯,黄红色光华不停剪夹,也和承影剑的剑光斗在一起;老七控水大圣却是一支黑色分水刺,闪烁着黑色晶光,和一道剑光缠斗。 “老二、老三加把力,将这小子分尸几块,喂我们的本命兽!”老六翻海大圣见四人围住邵延,觉得胜券在握,叫嚣着。 “老六当心!”移山大圣叫了起来。邵延听对方口出不逊,一指点出,一只如玉手指凭空出现在翻海大圣面前,移山大圣眼光一瞥,见到这一幕,立刻大叫提醒。 翻海大圣见面前陡然出现一只手指,如玉的灵光闪闪,点向自己的额头,也知不妙,身体倒飞而出,手指如影随形。无奈之下,一只巨大的螃蟹虚影出现,背甲一顶,螃蟹虚影猛然实质化,硬顶上了手指,邵延这一点可不是好受的,耳中听到蟹壳破裂声,螃蟹飞了出去,翻海大圣也大叫一声,本命妖兽背壳裂了几条大纹,翻海大圣也不好受,好像自己北部中了一重锤,当即从口鼻之中,鲜血溢出。 邵延就是一指,让翻海大圣吃了大亏,也让移山大圣和狂风大圣彻底醒悟过来,原来老五死得不冤,对方实力绝对在自己这边的个人之上,当下,移山大圣吼到:“不要保留,用全力!” 移山大圣身外现出一个虚影,邵延一眼认出,那是一只水龙象,象龙身,力大无穷,不怪称为移山大圣;狂风大圣却现出一只怪鸟,鸟口不住鸣叫:“风、风!”,原来是一只大风鸟,据说,拥有大鹏的血脉,大风鸟过处,狂风大作,天然操纵风;而翻海大圣身外光影自然是那只大螃蟹;控水大圣的水母当初被邵延斩杀,到现在依然没有本命妖兽,自然没有什么显示。 移山大圣象长鼻虚影暴长,从空中垂下,鼻子一卷,虽没有真的将山卷起来,倒也卷上一块不下万斤的巨石,巨大直接砸向邵延;狂风大圣的大风鸟翅膀一扇,无色的风立刻化为淡青色宛如实质巨风,如巨浪一样刮向邵延;翻海大圣的螃蟹因为受了伤,倒也没有显示天赋神通,控水大圣只是指挥分水刺强化攻击。 万斤巨石呼啸而来,虽不是法宝,然而威力更在其上。邵延冷笑一声,随手往下一摄,方圆百里以内,所有植物绿光一闪,无数青色乙木灵气凝练成亿万根细小针芒,带着尖利丝啸声,轰入巨石之中,青光一闪,如树木生根芽,耳中听到细密的咯吱声,巨石转眼间化为石粉,邵延袍袖一拂,狂风顿起,满空沙尘弥漫,好似一场沙尘暴。 与此同时,邵延往西方一招,大片白亮气流在邵延手中生成,众人感觉到天地之间金气好像都汇在邵延手中,金灵气化成白亮巨浪迎面撞上青色巨风,只听到风声呜咽,转眼间,巨风消散,还有一些淡白的气流冲向狂风大圣,大风鸟翅膀轻摆,将剩余金气流冲散。 邵延这两手,不仅让四位大圣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法术,也让那一个旁观的女修张大了嘴巴,记忆之中根本没有这种法术。 这就是道行的作用,邵延在金丹四转的时候,已能窥见事物本质,那种金丹其小无内,直达本质的感觉并不是虚幻,而是真真切切能见事物本质,不过邵延并没有多想,更未想到这种道行增加会有多大用途,就像一个乞丐拿着金碗在讨饭。金丹七转时依然没有留意,直到灵仙界高手隔空一掌压迫下,才顿悟道行的作用。 事后一直在反思,终于明白了,法由心生,当道行到了能见事物本质之时,所有神通法术都显得那么可笑,好像一个书画大师之前一直在模仿别人作品,忽然有一天,心血来潮,自己信手画了一幅作品,才现信手拈来,都是好画。 实质上金丹四转时,邵延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只要邵延想得到,神通法术皆是顺手而为,而不是需要学习别人法术,这时候所需要的是想象力。当然,也不是没有限制,因见事物本质,所以神通法术威力,不可能越这个世界的限制,邵延目前所为,远不能达到这个世界限制,让他现在出一掌如上次灵仙界跨界而来那一掌,根本不可能。 当巨石砸来,巨石为土,邵延心念动处,以木克土,天地之间木气随心而动,当然,最多只能调用神识所覆盖范围内,事实上根本不用那么多,木气可以化作巨木光影硬撼巨石,也可以其它方式,这就看邵延心念了。邵延采用了亿万根木针攻入巨石内部,如植物生长,自然粉碎巨石。至于对付狂风大圣巨风,风属木,当然金克木。 邵延破了两人天赋神通,手起处,一只亩许的大手从上空压了下来,如大磨一样,压向四人。邵延刚才一破了他们的神通,四人知道今天讨不好,法宝猛震,荡开剑光,一收法宝,准备开溜,不得不说,这四人是果断之辈。 但一只如玉一样大手压下,移山大圣白骨鞭狂打而上,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鞭上,白骨鞭惨白光华大盛,重重轰了上来。同时,象长鼻一卷,将翻海大圣和控水大圣拦腰卷起,身形一闪,出现在狂风大圣面前,长鼻一翻,也缠在他腰上:“老三,走!” 狂风大圣身体外的大风鸟虚影双翅连扇,翅下青色风力狂飚,拖住三人出一声暴响,如流星一样,一转眼便成为天边一个小点。 这一连串动作完成之迅,让邵延一怔后,对方已成为天边一个小点,邵延暗赞,这是他见过逃得最漂亮的一回,作为对方的敌人,也不得不赞叹。 白骨鞭重重轰在大手上,移山大圣一逃,白骨鞭随即想逃,邵延却不能让移山大圣如意,大手一握,光华过处,硬生生将白骨鞭与移山大圣联系抹除,手一招,将之收入囊中。 那位女修上来,施了一礼:“多谢你打跑了四人,救了我,你好厉害!” “过誉!也不能算救了你,这四人本与我有仇怨,不过侥幸赶跑他们。道友,就此告辞!”邵延回了一礼,也不想多呆,便顺便告辞了一声,转身驾云光准备赶路。 “道友,请留步!”那名女修在后面喊到。 第188节 云中谁家仙子来 (今天是大年初五,本地风俗,早起开财门,正如本章节号一样,188要!恭祝大家大财!!!) 邵延停下云光,转过身:“道友,还有什么事?” “你还没有告诉人家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门派的修士?”那个女修露出了小女儿态,噘着嘴问道。 邵延只觉心中一跳,忙抱歉道:“是我疏忽。我叫邵延,出身一个小门派火枣山。道友贵姓?” “我叫云仙儿。火枣山,没有听说过,看你本事不小,火枣山有多少人,你在火枣山是什么身分,招收人员么?”云仙儿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火枣山目前加起十个出头,我可以算火枣山的掌门人。”邵延笑道。 “你是火枣山掌门人,你们火枣山要不要长老,我做你们火枣山长老怎么样!”云仙儿一听邵延是火枣山掌门人,立刻不客气顺杆而上,而且定好了自己是长老。 “等等,道友,你是什么门派的,为什么要加入火枣山?”邵延苦笑道,不过在这个世界,一些散修修行到了一定层次,倒是经常选一个门派加入,成为长老。 “人家是独自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落脚地,想加入一个门派,正好遇到你。”云仙儿说。 “你是来自灵仙界?”邵延想起她身上奇怪的气息。 “你怎么知道我来自灵仙界?”云仙儿奇道。 “你身上气息与众不同,既不是化神,又不是元婴,这种状况应该不可能,偏偏不久前,我曾遇到一个,也是来自灵仙界,所以我有这个猜想。”邵延说明原因。 “我是偷偷从灵仙界溜下来的,灵仙界没有意思。在灵仙界人家可是化神期,下来之后,感到尘世间浊气太重,让人家修为从化神降到元婴。喂,你还没有答应人家成为火枣山长老。”云仙儿说出她来到人间的原因。 “原来如此,行,你现在就是火枣山的唯一一位长老了。”邵延直接封了长老给云仙儿。 “好啊,我现在是长老了,听说成为长老可以领灵石,是不是?”云仙儿雀跃道。 “当然可以,等你到了火枣山,就灵石给你。对了,灵仙界也是用灵石吗?”邵延问道。 “不是,是用一种仙石,很奇怪的是,一入人间,仙石自动消散掉。”云仙儿迷惑不解地说。 邵延一下子惊觉起来,难道灵仙界东西不能带入人间,又不对啊,那样,人也不应该出现在人间,还有,修为怎么会掉落,元婴进阶化神,完全是因为掌握领悟了一种法则,这种法则印象不可能忘掉的。不由问道:“你既然已入化神,怎么会境界跌落。”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仙儿也是不能理解这件事。 “那你当初是如何领悟法则入化神的?”邵延觉得奇怪,又问了一句。 “领悟法则?领悟什么法则,就这样修行,过了元婴,就自然进入化神!”云仙儿不以为然地说。 “什么?不需领悟法则就自然会运用法则,那么你们灵仙界化神修士很多了?”邵延震惊了,不由加重了语气。 “当然多了,大街随时可以见到一个。”云仙儿不以为然地说。 “化神之上还虚修士多不多?”邵延立刻追问道。 “还虚修士?噢,这是上古叫法,幸亏你问对了人,不然换一个灵仙界的人,还真不知道。灵仙界将化神以上称为仙人,化神之上是灵仙,灵仙之上是真仙,真仙之上是天仙,再往上是仙帝。我父亲说,灵仙、真仙和天仙不过是还虚层次三个阶段。”云仙儿介绍了灵仙界实力划分。 “灵仙、真仙和天仙多不多,仙帝是什么实力?”邵延追问。 “不多,化神真人入灵仙很难,仙帝层次已知只有五人,分别占据东南西北中五个地域,称为五方仙帝。我也不知仙帝是什么实力。”云仙儿说。 邵延和云仙儿一起向依兰山脉赶去,根据云仙儿介绍,邵延明白了灵仙界是怎么回事,灵仙界存在不过万年,是上古仙人离开后才出现,它的第一批原住民是仙人未带走的那些外围服侍童子之类,他们几乎未受到什么传授,不过灵仙界常人寿命却是人间的两三倍,后来随着尘世间化神修士飞升入灵仙界,灵仙界展到现在,其修行法门与尘世一脉相承。不过,灵仙界一直有个传说,仙帝之上的层次就可以飞升到天外天,也就是古仙人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所去的地方,虽然,目前还未有人达到这个层次。 从与云仙儿交谈中,邵延还现一个情况,灵仙界法则好像让人能自然掌握,而一入人间,法则消隐,云仙儿感觉到法则好像隔了一层迷雾,这也是她在境界体现出来奇怪情况的原因。邵延结合当初遇到天方明时情况,邵延明白了这肯定与灵仙界有关。 “那四个海圣宫的人为什么追你?”邵延换了个话题,转到她被人追赶的情况上来了。 “不用提了,我偷听了他们的话,他们就追我了。”云仙儿说。 “他们说了什么?”邵延来了兴趣。 “他们说想去抓捕两只妖兽,一只是在依兰山脉的万年灵石蛛;另一个是双头蛟,听说在凡尘吃人,好像就在右前方几百里处。”云仙儿说。 “双头蛟!原来它跑到这里,走,去看看。”邵延一听,立刻明白了,肯定是那只脱困的双头蛟。 “你知道双头蛟?”云仙儿好奇问道。 邵延就将这头双头蛟来历说了一下,告诉云仙儿此物与玉心真人的关系,一说到玉心真人,云仙儿叫道:“我知道玉心,他现在可是天仙高手,他在我…北方仙帝手下。” 邵延未留意云仙儿口气变化,因为他的神识已投向云仙儿所说方向,见到一个道人正在与双头蛟斗法。 从那道人的装束看,应该是世间道教的人,如从修为来看,不过炼气三四层,所用法术却是邵延传于寇真的《地煞秘要》中的法术,因这些法术与这个世界一般法术不同,基本上是借用天地精神形成神灵作战,在低层次,威能比一般法术大得多,但一到高层次就不行了。 道人使用的是拟物化形之术,幻出一条蛟龙与双头蛟斗在一起,邵延从神识看得出,道人根本不是双头蛟的对手,不过,双头蛟好像是在逗道人玩耍,根本没有出力,所以看起来,双方斗得热火朝天。 邵延和云仙儿加快了度,不一会,双方争斗已能远远看到,道人立于地面,双头蛟正在空中戏耍对面幻化出来的蛟龙,一见有人过来,顿时不再戏耍,一烈焰狂喷,顿时将对面蛟龙化为一条火龙,从空中坠落下去,化为一根着火的木杖。随即,又一口烈焰喷向道人,道人连抛几物,都是自己祭炼的小物,不过是一些桃木、枣木制作小物件,连破数物后,火焰终于消散。 双头蛟见道人居然能抗住自己一口烈焰,另一口喷出大股毒气,如黄色烟云,直扑道人,道人急后退,而烟云更快,道人眼看就要遭毒手,邵延远远一指,道人面前晶光一闪,一道水幕骤然出现,将毒烟隔在一边。 道人死里逃生,抬头看时,见两人在空中飞而来,知道此二人救了自己。双头蛟见邵延两人飞来,特别是云仙儿身上那种已越过元婴层次的波动,有一些化神味道。当初玉心真人给它印象太深,对玉心真人的恐惧已是刻骨铭心。一见到云仙儿,掉头就跑,这一动作出乎现场三人意料,邵延甚至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就这么可怕?”实际上邵延是自大了,双头蛟根本不是怕你,而是怕云仙儿,邵延随即在心灵之中将这种感觉抹去,防微杜渐。 当然,邵延可想让此蛟逃了,上次它为脱身,不惜引天灾,幸亏邵延在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又在此处以人为食,邵延作为一个人类,双头蛟对他来说已是恶贯满盈。当下,手指处,口出真言:“困!” 双头蛟向东逃出,想入大海,东方青霞一闪,无数巨树从虚空中出现,大量藤蔓飞缠而来,顿时有几条缠上身躯,双头蛟身上火起,将藤蔓炼化,又有更多藤蔓飞缠而来,而且那些大树也飞压过来。双头蛟见势不对,立刻转头,向北而去。 只见北方黑水翻腾,如海啸般压了过来,隐隐中寒气彻骨,估计一入其中,瞬间就会成为冰雕;无奈之下,掉头向西,一派金城,上接霄汉,更有无数金刀穿梭不停,一入其中,立刻乱刃分尸;没奈何,投入南方,一见大喜,南方是一片火海,双头蛟一头为火属性,身上红光一闪,周身火,一头扎入火海,想从火海中遁走。 邵延调天地五方之气,以五行遁阵来困双头蛟,此法看起来虽威势吓人,不过如懂得五行生克之礼,通过并不算太难。以双头蛟为例,有多种方法可以出阵,一是直入东方,借木生火,然后借火反侮水,从北方遁走;也可入南方后引动火势,生化土,等变化一起,急掉头向北,以土克水,也有很大把握遁走。 可惜,双头蛟根本不懂五行生克之理,一头蛮闯,火海立由红色向黄色转变,此时就赶快回头,让未转变而成土势锁定追踪它,一头闯入北方水中,借土克水,那一瞬,阵法必出现一个短时间调整停顿期,借此可以冲出阵。它却不知,转眼间,火海退尽,一座黄色大山虚影直压下来,其重无比,轰的一声,双头蛟被生生压向地面。 事还未完,一道紫红剑光外面流淌晶亮雷水,直向两个脑袋之下长颈绞来。 第189节 道门成势说道行 承影剑光华飞掠而过,血雨飞溅,两个硕大的蛟头掉了下去,一条双头蛟虚影出现,被承影剑上雷水化作电光轰过,霹雳声中,传出一声惨嚎,虚影消散。 邵延伸手一摄,将双头蛟庞大身躯和两颗蛟头收进囊中。和云仙儿一起落在那位道人面前。道人拱手这礼:“多谢两位前辈相助!” 邵延问道:“你可是寇真的弟子?”世间道教本是邵延让寇真所开,这个道人所用法术明显来自《地煞秘要》,邵延才有此问。 “晚辈正是寇真天师弟子,名唤陶宏源,因听说此地有怪蛟为祸百姓,特赶来除了,不料学艺未精,差点将性命葬送在蛟口,多亏两位前辈相救。不知两位前辈高姓大名。”陶宏源回答道。 “我叫邵延,这位道友名叫云仙儿。你既是寇真弟子,与我也有关系,这把金鳞刀就奖赏你了,也算你善行回报!”邵延取出一柄灵器金鳞刀,送给了陶宏源,顺手一道白光,将如何祭炼此刀和一套操纵此刀的刀法传入陶宏源的脑中。 “好好修行,以后说不定还能见面!”云光起处,邵延和云仙儿已冲霄而起,远远抛下了这句话。 陶宏源接过金鳞刀,刚要拜谢,邵延两人已冲霄而去。陶宏源觉得脑中多了一段记忆,略一查看,大喜,立刻朝邵延去的方向遥遥一拜。 “邵延,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陶宏源回想刚才一幕,陷入思索。脑中灵光一闪,想了起来,师傅寇真曾说过,他的道法是祖师派他的弟子所传,而且祖师在梦中传道,后来,世间祖师在青枫关曾现身助晋平西隋,世间祖师名讳就是邵延,原来是祖师降临,一念及此,陶宏源又拜了下去,原来祖师在关注着道教的一切。 邵延却不知道,世间道教将他如此神化,他和云仙儿两人正在赶往依兰秘境。云仙儿好奇问道:“刚才那个修士,你认识?” “他应该算是我门一个支脉的弟子。我曾行走世间,后来,一时兴趣,传授了世间道教一脉,也算是恢复上古道门的一支,修行方法不同于一般修士,与修真界关系并不大,但在尘世却是混得不错,在不少地方都有道观。”邵延说明世间道教的来历,又细细说明当初如何创建世间道门,世间道门如何扶龙庭,得皇家册封得以大行其道的过程。 云仙儿大感兴趣:“掌门,你说火枣山很小,实际上火枣山该算一个大派,光世间道教这一支,就将许多门派压了下去。我云仙儿也是一个大派的长老。掌门,哪一天,你给我一个信物,我去尘世间所有道观转一圈,也可以摆摆威风!” 邵延被云仙儿一说,也是一怔,是啊,如果算上世间道门,火枣山规模不算小了,想不到,寇真还真上个管理方面人才,世间道教已成大观,自己算不算“功成而弗居”,邵延有点臭美想到。 一路之上,虽也遇上一些修士飞过,不过,再也无事生。两人一路顺风来到了依兰秘境门口,邵延和云仙儿落下遁光。 云仙儿望着眼前这个大湖,波光潾潾,看不到任何洞府和建筑,疑惑问道:“你的门派在什么地方,不会在湖底吧?” 邵延笑了:“这里是火枣山的别府,依兰秘境。”刚要解释,眼前一闪,林韵柔等弟子已出了秘境相迎,邵延一落下,秘境中林韵柔诸弟子便已现,见师傅带了个不认识的女修落在秘境门口,那个女修修为绝对不止元婴,不知道怎么回事,众人忙出来迎接。 云仙儿却愣住,一帮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事先居然一无所觉,而这帮人修为却没有一个比自己高,这是怎么回事。 邵延忙向弟子们介绍云仙儿:“这位云仙儿道友来自灵仙界,现在已加入火枣山,是我们火枣山第一位长老,大家以后可以称呼云长老或者喊师叔。”林韵柔等一听,师傅从火枣山来此,怎么拐了一个云长老回来,看修为还真高。 邵延又将诸弟子介绍给云仙儿,众人相熟后,一起入秘境,进入秘境,云仙儿才算真正震惊,灵仙界没有门派这样做,灵仙界可以说是地广人稀,人口远低于人间,地盘有的事,谁也没兴趣玩此技巧,甚至无人有此想法,开洞府也好,建宫殿也好,地方有的是。而火枣山却是扭曲空间,营造了一片小天地。 云仙儿甚至问,是不是世间所有门派都这样,邵延笑了,林韵柔抢着回答,世间只有火枣山才能建秘境,口气中充满了自豪。 云仙儿如做梦一样望着眼前的一切,她想不到自己在人间为了落脚,随便抓了一个门派,居然撞到了这样一个门派,回过头问邵延:“这就是火枣山的别府?门中弟子就这么多?” 邵延见她那付模样,好像受了大骗一样,笑道:“这当然是火枣山的别府,门中弟子还有二人去了灵药谷。” “那么火枣山是不是比这里更强?”云仙儿问道。 “恐怕你要失望,火枣山不如这里。”邵延说。 “你是掌门,你忙自己的,我在其中转转。”云仙儿见其中空间不下五六十里,三山峻立,建筑依山而成,就想浏览一下。 “端木琴,你陪云长老在其中转转,也说一下这里的来历。顺便让云长老自己选一个住处。”邵延叫来端木琴,让她做向导。 “是,师祖。云长老,这边请!”两人去了。 邵延在迎宾楼坐定,林韵柔和众弟子相陪。林韵柔将有关灵石蛛所有事情向邵延汇报,邵延认真听着,偶尔问两句,当说道灵石蛛盘据在一个灵石矿时,邵延问道:“你们有没有去那探过?” “没有,我们想等师傅来定夺。”林韵柔道。 “过几日去勘测一下,暂时将之封存起来,门中人少,无力开采,还是布上一些阵法禁制,留给火枣山后人开采吧!”邵延想了想,定下了主张。 林韵柔继续讲述,当说到收取了一颗晶珠时,林韵柔取出那颗晶珠,邵延取在手中,感受了一会,又抛给了林韵柔:“这颗宝珠如果好好祭炼,很大可能能炼出一件灵宝,你自己留着吧。你自己炼,还是将来给徒弟炼,就随你吧。” 林韵柔将整个过程讲完,邵延笑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就不跑这一趟了。不过这一趟为师也有些收获,韵柔,你已金丹四转,可有什么体会?” “好像能直见事物本质。”林韵柔回答。 “大家都在这里,你们修行虽与韵柔有别,但在道的领悟这一点,从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不分高下。这也是本门区别别门的根本,现在我告诉你们,道行的作用!”邵延说完,手一指,一派光华闪现,他与海圣宫四大圣斗法经过完整现于众人面前, 众弟子见四个元婴级修士围攻邵延一人,邵延信手拈来的法术自己从未听说过,而威力又是那么大,不觉心动神摇。 邵延观察着各人反应,林韵柔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而杜笑颜、龙慕天和龙慕仙似有所悟,而麦迟夫妇却显得茫然,麦迟还似有所得,而谢灵蕴完全一片茫然。 邵延道:“韵柔,你好像明白了,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是,师傅。师傅所用神通法术,以前根本没有出现过,此是师傅已洞察事物本质,临时随心所,根本没有固定程式。师傅,难道这就是道行的作用?”听林韵柔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明白,连麦迟夫妇好像也懂了,但知道归知道,能做到是另一回事。道行到了,自然不用说,即使自己一时想不到,别人一点,立刻明白。道行不够,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不错!韵柔道行已到这个层次,自然一目了然。我门派注重悟道,道行到时,神通法术自然由道而生,似一人练书法,基本功已纯熟,其字好坏,关键在于有无自己心意感情在其中。所有神通法术,实是大道规则的一种应用,就如一块金属,依其性,能成刀剑,也能成农具,亦能锻成重锤,其用各异,不过是金属特性的表现而已。可曾明白?” “多谢师傅(祖)指点!”众人应道。 “你们闲暇之时,多读读《道德经》、《庄子》之类,好好体悟,结合自己实际,悟道别人帮不你,一切情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邵延吩咐道。 接下来,邵延将此行那只双头尸体取出,让众人分解好材料入库,众人分解好材料,从两个蛟头中,各取出一颗珠子,一颗火红,显然为火属性,一颗清灰,显然是木属性变异成毒属性。 邵延从身上取出两把法宝飞剑,一青一红,是当初收了天涯阁两位侍从的法宝,望着麦迟夫妇:“你们已正式成为双修伴侣,这算是迟到的贺礼。”两人满脸绯红,谢过了邵延。 邵延又取出一柄灭魂钩,此为当初收取幽冥宗的冥元子之物,经邵延重炼过,整个钩体碧光如水,顺手递给了杜笑颜,杜笑颜也谢过师祖。 “你在这边分宝,我作为长老有没有?”云仙儿转了一圈已经回来,看见邵延在分宝,立刻叫了起来。 邵延笑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自己炼一件,有什么好东西?”云仙儿想了想说道。 “这两颗蛟珠如何?”邵延随手拿出刚才分解双头蛟所得两珠。云仙儿也不贪心,想了一会,选了那颗火红的珠子。邵延一笑,将另一颗珠子收起,取出了移山大圣的白骨鞭,顺手递给了端木琴。 接着,十几柄金鳞刀现:“留两柄给龙道明和葛士贤,其余你们分了吧!”既然分宝,那就大方一点。 众人没料到邵延会炼了这么多一样的金鳞刀,一涌而上,连云仙儿也不客气取了两柄道:“留着送人也不错!” 第190节 不争本是无从争 “师傅,你怎么炼了这么多灵器金鳞刀?”林韵柔有点好奇。 “这是为师真正是在百忙之中所炼。”邵延得意洋洋地说。接着,邵延将当初和天涯阁两位元婴修士在妖兽金刀飞鱼群中斗法,顺手所炼的经过一说,众人这才明白,看向手中金鳞刀,这当初可是一条条鲜活的鱼命啊。 林韵柔却是低头沉思了一会,立刻在心中推演出邵延的手法,虽不一定相同,经过邵延刚才的教导,林韵柔对神通法术理解完全上了一个档次。 而云仙儿却双目放光,叫了起来:“掌门,快将这种炼制方法传授给我。这么有趣的方法,我怎么能不学呢?”邵延摇摇头,无奈之下,手一抬,一道白光将所有手法传给了云仙儿。 见众弟子眼巴巴望着自己,眼睛一扫,只有林韵柔在那里沉思,转眼间好像明白过来,也抬头看向邵延,邵延明白过来了,她应该推演如何炼了,也不说破,数道白光射入众人的额头,连林韵柔一并在其内,同时,传音说:“你比较看看,看我们两人方法是否一致,也算是各人对道的理解的应用。” 林韵柔将两人方法一对比,大同小异,不觉一笑。众人一个个在领悟熟悉这种手法,云仙儿在脑海中过了几遍,感觉到自己完全掌握住了,立刻叫道:“我刚才在药园那边看到一只离鸾鸟,我现在就去将它炼成一件灵器。”说完,就要出去。 龙慕仙脸垮了下来,急忙叫道:“云师叔,那只离鸾是我所收伏的坐骑,现在管理灵药园,不能炼!” 云仙儿一听停住了,回头一把抓住龙慕仙胳膊:“那是你的坐骑,这个主意不错,告诉我如何收伏坐骑?” 龙慕仙只好说清楚如何收伏坐骑,云仙儿终于明白了,决定出秘境,到外面去找妖兽。猛然想起一事,苦着脸向邵延道:“掌门,如何进出这个秘境?” 邵延此时现,让云仙儿成为火枣山长老,本来以为增加一个元婴级别的高手,现在觉得当初是不是想错了,云仙儿好像还需要让人操心,不然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当下也是一道白光,将如何推算手印法诀进出秘境。 云仙儿细细一查,当时脸就苦了起来:“掌门,进出秘境太烦了,有没有简便方法?”邵延一听,立刻笑了:“有!” “什么方法?” “你们哪位陪云长老一起出去?”邵延对诸弟子说道。 “师傅,我陪云长老一起出去。”林韵柔主动请缨。邵延点头,云仙儿这才明白邵延所说的简便方法是什么,望向邵延,白眼直翻。 林韵柔陪着云仙儿出外找妖兽,秘境中众人都散了,各人自去修炼不提。云仙儿终于逮住了一条碧玉食鸟蛇,心满意足将这条妖兽炼成一条碧玉长蛇鞭,不过却没有找到她认为理想的坐骑,在外面转了一天,才回到秘境之中。 三日后,邵延、云仙儿、林韵柔、杜笑颜、龙慕仙和端木琴一行六人,来到了林韵柔当初现灵石蛛藏身之所,果见一个洞深入地下,不过洞口太小,众人根本不有入内,邵延调动明上眼神,向下望去,果然,山腹之中,有一空洞,星星点点的灵石闪烁着光芒。再往下是一条矿脉,只能算个中小型灵石矿。 邵延手一指,眼前那条不大的洞口崩塌,再也没有路通向里面。邵延示意林韵柔取出碧磷冲,林韵柔取出碧磷冲,一抛,碧磷冲放大成为一个大梭,侧面门开,众人入内。云仙儿很是好奇,这又是什么东西,众人坐好,林韵柔动碧磷冲,碧光一闪,碧磷冲一头扎进了地里,如鱼流动在水中,众人看外面所照之处变成透明,地下虫子等生物一一现于众人眼前,对此情景,众人已经熟悉,只有云仙儿和杜笑颜第一次见到,有些好奇。 转眼间,碧磷冲已到山腹的空洞之中,钻出了地面,碧磷冲侧面门开,众人出了碧磷冲,眼前如一个大厅,高有数丈,地面上一簇簇灵石放着灵光,让洞中显得并不黑暗。 云仙儿一见灵石,立刻冲了上去,扳下一个尺许长的灵石,塞进了储物袋,见众人未动,不解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取?” 邵延说:“我们并不缺灵石,这个灵石矿我准备将它封存起来,让将来火枣山弟子来挖掘,现在火枣山人少,根本没有人来管理这个灵石矿。” 云仙儿见众人不取,也有点不好意思,说:“掌门,我身上可一点灵石也没有,作为长老,太穷了!” 邵延从身上取出一个储物袋,这是前些日子为邵延所杀遮海大圣的储物袋,其中除了灵石,其他东西已被邵延分类整理后放在秘境相应的库房中了,不用说,遮海大圣还是很富有的,其中灵石就有近百万,当然,这些看来,不知多少修士遭了他的毒手。 邵延将储物袋抛给了云仙儿,云仙儿接过之后,打开一探,嘟囔道:“早点给我,我就不扳刚才那块大灵石了。”好像现了新大6一样,云仙儿又叫了起来:“这灵石怎么一样大,而洞中灵石大小不一?” 众人不觉笑了起来,云仙儿稍一想,立刻明白自己孟浪了,市面流通的灵石是已经切割好的。 邵延取出准备好的阵旗,按不同方位插也,启动阵法,光华流转,一会后,洞中灵石隐去,只看到一些乱石,邵延又在洞壁之上,刻上一些符箓阵纹,光华几闪后,所有异常都隐去,一切变得非常普通。做好一切后,众人依然上了碧磷冲,返回地面。 接下来日子里,依兰秘境中一切如常,修真岁月,本是逍遥,邵延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日子。除了定时的修行外,邵延也针对弟子时常讲解一些大道之理,说说《道德经》,谈谈《庄子》,有时也会讲讲《金刚经》之类佛家经典。 云仙儿开始对这些经典不屑一顾,她只关心如何吸灵气,什么法术威力大,却现自己修为根本没有什么进步,在人间想重回化神期好像不可能。后因一次众人都去听邵延讲解《道德经》,一个人闲得无聊,也跑去听邵延讲道。 邵延正在讲的是不争之道,引用了一段经文:“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邵延道:“何谓不争,不是说让你放弃,如果你放弃,那么修什么道!现实之中,你如果只是退让,这不是不争。不争要义在后面,是天下莫能与之争,你执大势,不与人争,大势成,与你争者,不过是螳臂挡车。修道者,当执大道,自然浩浩荡荡,别人与你争的念头都不会生,这才是真正的不争。正如经云: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天道周全,无所不备,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天挟宇宙之正道,当然不会与你相争,但你如何与之争,这才是真正的不争,不争之意,立足大道,息其争心。” 这段话没有一丝修行法诀,却一下子让云仙儿陷入沉思,自己在灵仙界根本不知道如何自己就进入化神期,据邵延说,那是灵仙界规则与人间不同所造成,现在自己拼命想入化神,却是与老天争,实际上自己已入化神,以前感觉还在,自己化神是自己的,天不让自己感觉到,难道就不在了吧,所争者不过与天相抗,想回复那种灵仙界中掌握法则,视苍生如蝼蚁的感觉,现在不争,难道自己就不是化神了吗?自己的势是什么,唯心而已,争心一去,变化立显。 一念想通,阴影尽去,以前模糊的法则立刻清晰了很多,虽没有完全恢复,自己终于明白了自己该如何修行。 邵延正在讲解,猛然间云仙儿气势顿变,又向化神迈进了一大步,如果以前是半步化神,现在就是八层化神了。 邵延诧异望了云仙儿一眼,继续往下讲。 经过这次之后,云仙儿才明白众人手中经书价值,来找邵延,邵延也不保守,让她将几本经书各抄录一本。这些经书对于识货者来说,就是无价之宝,对于不懂之人,就是一堆废纸。邵延并不怕别人知道,在地球上,这些经书流传千百年,又有几人能得道。大道本是普传之道,可惜的是,真正能悟者,凤毛麟角,连《道德经》自己都说:吾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正因为如此,邵延见云仙儿第一次听道,就有所悟,所以才诧异,也是从这一刻起,云仙儿才引起邵延的真正注意。 火枣山众修在依兰秘境中过得逍遥自在,却不知道修真界却是翻了天。修真界的大门派纷纷联系上灵仙界的化神祖师,当得知化神境界以上修士不能够降临人间,说也奇怪,这些门派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也是人的本性所定,目前各大门派上层,并不想有一个人凌驾在他们头上,而且,还得到一个消息,如果化神层次修士降临人间,好像会跌落境界,变得比元婴强一些,具体原因不知道。 这一条阻止许多化神修士从灵仙界下临人间,人间各势力得知此消息,心中不由升起窃喜的感觉。 这些事情还不足引起轩然大波,另一件事情却是真正震动了修真界,罗刹萨满圣地胭歧山的圣者格纳森出手,击伤了数名元婴修士,收伏了万年灵石蛛。 第191节 飞舟行空惊鞭影 这个消息是由龙道明和葛士贤带回来的,这段时间以来,火枣山诸人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并不了解外面的变化。 葛士贤和龙道明自林韵柔带回丹药,治好了葛士贤的木刺之毒后,葛士贤遵邵延之命,带着一枝银铁树枝叶,准备南下去拜见医仙胡不归,龙道明见他身体刚好,也向龙慕天请求一起去,一路上好有个照应。龙慕天应允,两人便南下到灵药谷拜见医仙胡不归。 一路之上,倒也平安,非止一日,两人来到灵药谷,医仙胡不归药庐从未封锁过,两人倒也轻松见到胡不归,葛士贤说明来意,献上银铁树枝叶。胡不归大喜,感叹道:“想不到火枣山真能取得银铁树枝叶。我也不能无功受禄,这样吧,你们是想要丹药,还是在我身边一段时间,我传你们一些法术。” 葛士贤非常高兴,立刻道:“前辈,晚辈喜欢炼丹,能否跟前辈学习灵药种植和丹药炼制方法?” “你对炼丹有研究?”胡不为问道。 “是的,前辈,晚辈有些研究。”葛士贤答到。 胡不为问了几个有关丹药方面的问题,现葛士贤的确对炼丹有独到的见解,心中一动,起了惜才之心,修士中对炼丹感兴趣的不多,虽然丹药在各个门派修行中作用巨大。 胡不归在之后的数月中,对葛士贤教导倒也认真,葛士贤的炼丹之术出现一个质的飞跃,特别是根基真正扎实,形成系统性。在此之前,邵延虽然也会炼丹,但那是一种东一鳞西一爪的方式,龙慕天也是一样,邵延收集资料虽多,但自己对炼丹之术并不太精通,邵延也炼过一些丹药,更多是依仗两个方面取胜,一是材料好,邵延身边许多灵药是从洞天中带出,都达万年以上;二是邵延作为高阶修士,在真火和神识方面远一般修士,炼丹过程中,以霸道的真火和神识控制,硬是强压药物成丹。如让邵延传授炼丹,就很难达到邵延所炼效果。 经过数月的学习,葛士贤彻底奠定了一个丹师的基础。因为每天来到胡不归处治病疗伤的修士不少,消息极为灵通,大6上变化葛士贤和龙道明几乎立刻就知道。 葛士贤学得也差不多了,两人向医仙胡不归告别,胡不归有点舍不得,塞了一个玉简给葛士贤,依依惜别。 回来的路上遇到一点小事,居然有两个筑基修士和一名炼气修士想杀人越货,不过龙道明和葛士贤也不是好惹的茬,经过一番争斗,对方走脱了一名筑基修士,另二人被斩杀。就这样两人回到了依兰秘境。 回来之后,向邵延汇报此行经过,也说明了修真界的变故,邵延听说之后,沉吟了一会,传声召集众人,将近来修真界中情况告诉众人,特别是萨满圣地胭歧山的圣者格纳森出手收伏灵石蛛的事情。 然后说:“我火枣山的依兰秘境紧临罗刹,虽然比较隐秘,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尽早做好准备。一旦双方修士生大规模冲突,作为中土修士门派之一,可能不得不参与。韵柔、慕天和慕仙,你们三人近日带弟子在依兰秘境千里范围内,布置一些传声传音之类的预警阵法,一旦有修士入此范围,秘境中要能立刻知晓。另外,在秘境中暗伏一些手段,以备不时之需。” “谨尊师傅之命。”三人应允。邵延刚要再说什么,心灵深处传来钟少严的传声,邵延心中苦笑,说什么就来什么。 “刚才,我的分身传来信息,五毒门、天澜宗和五行宗出邀请,约在太白山脉西部的帝祉峰开修真界会盟大会,其同商讨如何应对罗刹萨满修士。你们就按为师吩咐去做,为师先回火枣山一趟,然后去帝祉峰参加会盟大会。”邵延临时安排。 “掌门,我与你一起去。”云仙儿一听有这等事,立刻跳了出来。 “你在这秘境中不是挺好的,何别卷入人间争斗之中?”邵延劝道。 “人家入了火枣山,火枣山什么样子还未见到,听说火枣很好吃,人家想去尝尝。另外,好不容易溜了下来,不见识一下这些场面,不是白下来一趟。再说,你为掌门,身边连一个撑门面的长老都没有,不是丢火枣山的脸。”云仙儿立刻找出了三条理由,反正她要和邵延去。 邵延无奈地说:“好吧!不过,必须听我的安排!” “晓得了,什么时候出,掌门?”云仙儿见邵延答应,立刻急于出。 “韵柔,将你的飞舟借与为师,云长老说得对,火枣山既然作为一个门派出现,是要装腔作势一番。”邵延一番话,众弟子都乐了。林韵柔从储物袋中取出飞舟,邵延接了过来,云仙儿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又现什么玩具一样。 众人将邵延两人送出秘境,邵延顺手一抛,飞舟变大,成为一艘大船,离地数尺,浮在空中。云仙儿欢呼一声,纵跃上船,邵延也上了船,在驾驶位坐定,换了两块灵石,神识导入阵纹之中,飞舟冲霄而起,众人隐隐听到船中传来:“掌门,让我来驾驶!” 飞舟之中,云仙儿终于抢过了驾驶权,邵延将如何控制一一告诉她,云仙儿玩兴大,飞舟忽高忽低,如同喝醉酒的醉汉。飞了好大一会,云仙儿玩兴正浓,不停换住花色,幸亏乘客是邵延,要是换一个凡人,早就被她颠得七昏八素了。 这种状况最终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两个结丹修士正地盘算如何捞点好处,虽然他们也算是高阶修士,不过高阶修士也有贫富之分,特别其中一个,因炼制本命法宝,身上更是一贫如洗。此两人却是两个不同修真家族的人,一个是夏家,一个李家,按道理来说,结丹修士在修真家族来说是当祖宗来供的一帮人,偏偏这两人都是因为与家主不和,夏家那个,因在家主推选中站错了队伍,结果受到排挤,一气之下离开了家族,与散修无二样;李家那个更是要命,想夺家主的权,失败后幸运逃过了一死,流落在外,当然不敢回去。 这两人相遇也是有戏剧性,李家那人唤作李旭,而夏家这位叫夏常,流落在外,没有资源修炼,两人以前不知一般散修的悲惨,等两人流落在外才知道,以前在族中被当祖宗供养,现在为了修炼资源,两人都做起无本生意。 李旭躲在一座山峰上,等修士自投罗网,他不知的是,夏常却在旁边一峰上做同样的事,结果等了一天,一个修士影子没有看见,两人几乎同时升空,准备离开,一看另一边一个修士出现,两人可怜连抢劫都不专业,也没有看清对方是谁,两人几乎同时大喊:“汰!留下储物袋,饶尔不死!” 听到对方同样叫声,两人都是一愣,此时才认出对方,两人以前就认识。当时,落了下来,开口道:“李兄,怎么落到如此地步?” “夏兄,你怎么干这样的事!” 两人说完,双方一脸苦笑,双方将自己目前情况一说,才知道居然是难兄难弟,无奈之下,两人便商量合作,也是他们运气,刚商量好,一位筑基修士从此经过,两人前后一包抄,筑基修士无路可逃,浑身抖,只好老实交出储物袋,两人将储物袋中东西全部搜清,将空袋扔给那位修士,那位修士急奔而去。 别的修士是杀人越货,这两人倒好,明显的不专业。有了第一次,财物虽不多,两人却信心大增,正在商量着如何干下一票,云仙儿歪歪斜斜驾驶着飞舟而来,两人一见,不知云仙儿玩得正高兴,以为对方控制不了飞舟,不是其中之人受伤,就是修为不够,不能驾驭。飞舟是近些年修真界兴起交通法器,一般是有实力的门派才配备,为了造飞舟,弄得那些不值钱桃木桐木之类价格翻了十倍,光这一般飞舟就值不少灵石。 两人飞空而起,大喝到:“呔!里面的人听着,留下飞舟和储物袋,饶尔性命!”邵延见两个结丹修士拦路抢劫,有点奇怪,也有点好笑,真是不知死活,不清楚飞舟中是什么人,就动手抢劫,好像自己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抢劫了。 邵延刚要出手,云仙儿却等不及,她玩得正高兴,不想有人来抢劫,她可从未遇到过,不觉更兴奋了。 上次用碧玉食鸟妖蛇所炼的灵器碧玉长蛇鞭随着意念飞出飞舟之外,一边分心操纵着飞舟,一边指挥碧玉长蛇鞭狂抽而出。 李旭和夏常见飞舟之中窜出一条灵器长鞭,心中更是放心,使用灵器的,不用说是筑基修士,结丹修士基本上使用法宝,只有极少才入结丹期修士才使用灵器,看来这次已经成功了。 当时,各指法宝迎了上来,不料鞭影一闪,不知怎么的越过了法宝,狠狠抽在身上,即使有护身光华护住全身,劲力依然渗入其中,真真打在身上,痛彻心脾,整个人如同陀螺一样,急转着被抛飞出去。两人都是一样待遇。 两条鞭影往回一收,顺便将两人两把法宝飞剑一卷,收入飞舟之中,飞舟猛然加,狂飚而去。 两人被抽出了里许才稳住身形,眼睁睁看着飞舟变成一个小点,脸上欲哭无泪。 第192节 会盟帝祉非关我 云仙儿是何等修为,虽然活泼顽皮,就是现在,一身修为只差一步就是化神,何况她以前就是化神修士,那些化神记忆却是实实在在。她入化神掌握是与风有关的法则,对付那两个抢劫的结丹修士,虽用的是灵器,但却生生有了一丝风的灵动,风的无形与无孔不入,轻松从两件法宝拦截之中一掠而进,然后,重重抽在两人护身宝光之上,还有一部分力量透入抽在身上。不过,因为是灵器,虽承了一丝法则,到底不能破掉法宝防护,只是将两人抽飞,而不能取两人性命。 邵延见云仙儿对敌手法,也点头称赞。云仙儿抽飞两人,趁两人那一刻不能管法宝,长鞭顺便将两件法宝卷了进来,随手一抹,将对方烙印抹去,然后操纵飞舟,猛然加,这时,她没有心思再玩了,而是将心思放在手中两把飞剑上,查看了一会,撇撇嘴:“这两把飞剑炼得不怎么样,浪费了不错的材料。” “这两人不过是结丹期,结丹期修士出来抢劫,倒也少见。你化神法则是风的法则?”邵延见云仙儿不满意,接口解释,顺便问了她的化神法则。 “你怎么知道?对了,掌门,你究竟是什么修为?我见你修为外表看起来是结丹,开始也以为你是在隐藏修为,但是你不可能一直在隐藏修为。而你上次却一人轻松战胜四名元婴修士,表现出远高于元婴修士实力。”云仙儿不解地问,这个问题在她心中憋了好久。 “你使用蛇鞭,其中蕴含着风的法则,不然,根本躲过不了法宝拦截。至于我修为,我现在是金丹七转,我修行法门与别人不同,没有元婴期,一入金丹期后,九转丹成后,便入化神。所以你见我是结丹期并不算错,此时我的实力应该不弱于元婴颠峰。我的门下,唯林韵柔和杜笑颜走的是这条路,其他则是正常修行法门。”邵延并不担心法门外泄,大道法门,不是你得到秘芨就能修成高手。 “怪不得我见林韵柔那个丫头,总感觉到一股威胁,好像她能干掉我。她是什么修为?”云仙儿嘟囔着,最后一句提高了声音。 “她是金丹四转,一般元婴修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邵延道。 “不怪那次那个什么大圣中女的说你是扮猪吃老虎,果然是这样,结丹修士遇上你们,直接是送死,就是元婴修士也倒霉。这种方法不错,我能修吗?”云仙儿出感慨。 “你已是化神边缘,修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了。”邵延笑了。 “也是。为什么我当初在低阶就没有遇上这样好事?”云仙儿为自己抱不平。 谈话间,飞舟已近火枣山,一见那星流,云仙儿眼中又冒光了,邵延立刻警告她,顺手扔了一块石头进去,转眼间被星流绞成石粉,她才死心。 进入火枣山,钟少严早已在洞府前等待,邵延将钟少严介绍给云仙儿,云仙儿围着钟少严转了两圈:“这就是你的分身,比你英俊多了,看起来修为也比你高多了。”云仙儿开始评头论足。 邵延和钟少严面面相觑,虽然邵延早已传讯给钟少严,但云仙儿好奇心真的过两人想象。 云仙儿一番评头论足后,注意力转向火枣山:“掌门,听说有一颗火枣树,上面挂满了火枣,我还未见过,以前只听别人说过,说是天外天可能有,连灵仙界都没有,去看看。” 钟少严将请柬递给了邵延,又向云仙儿一拱手,扭头回自己洞府去修炼了。 “真是怪人!”这是云仙儿对钟少严的评价。 邵延带着云仙儿来到火枣树下,狼麒正伏在树下,见邵延来到,立刻站了起来,摇头摆尾讨好邵延。云仙儿一见,打量着狼麒,口中啧啧有声:“这就是狼麒,你徒弟的坐骑?” 邵延点头称是,打下两颗火枣给云仙儿,云仙儿可不满足:“掌门,你太小气,说什么我是长老,最起码来十颗。” 邵延摇摇头:“这东西,你现在吃一颗,能调理身体,如果不负伤的话,吃第二颗就没什么用处了。” “我放在身上备用。掌门,你可不能小气,不然,以后怎么能招到长老。十颗不行,八颗总可以了吧。”云仙儿讨价还价。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云仙儿得到了四颗火枣,云仙儿将三颗装入玉盒,放入储物袋中,眼睛笑眯眯成了一条缝,品尝着手上那颗火枣。 不一会,火枣下肚,感觉到火枣的美味,云仙儿意犹未尽,后悔刚才要少了。邵延见她的目光,立刻避开,说:“如果你想吃灵果,火枣山倒有几种。”说完,便在前面带路,云仙儿只得跟着他,不过心中也有点期待。 转过几道弯,两人来到灵果园,树上果实累累,在灵果园中,品种倒有十来种,云仙儿立刻上去,一种种品尝,不过吃了三四种,就再也吃不下了。不过,云仙儿也不呆,知道邵延是想将她肚子填饱。吃饱之后,也不客气,将每种灵果挑大的摘了不少,塞进了储物袋。 还有几日,才是会盟之期,两人在火枣山住了两日,第三日才出,钟少严依然一人镇守火枣山。 帝祉峰,并不是如一般山头,更象是一座山峰从上方截去一段,只留下下面一截,上面一块平地,倒有数十亩大。现在,上面却建起芦蓬竹楼。正北方向一座高大的芦蓬,后临悬崖,东西两侧,各建长长的竹楼,中间却是长方形平整的空地,南方用竹子扎了一座门楼,上挂一匾,中书“会盟”二字。 各门派修士6续而来,不少门派集体来时,都是飞舟,满空飞舟,各式各样,蔚为壮观,中间夹杂着御器飞行的遁光和不少骑灵兽的修士。邵延也没有想到,飞舟居然如此流行,云仙儿也是目瞪口呆,她在灵仙界也没有听说过人间修士乘飞舟,灵仙界倒是灵兽拉车情况颇多。 在南面的门楼下,五毒门、天澜宗和五行宗弟子迎接着各门派来人。邵延和云仙儿下了飞舟,飞舟缩小,邵延收入囊中,递上请柬。接待弟子一见,立刻施礼,其中一人说:“两位前辈,请跟我来。” 这名弟子将邵延两人领到东面竹楼一间楼上,有一隔间,向场中一面无墙,其中有婑几,上有灵果,后面数个蒲团,隔间外的牌,上书“火枣山”,向左看去,那间上书“天外门”,右侧一间,上书“天云门”,看来主办方是将火枣山列入了中型门派。 过了一会儿,天外门众人来到,天外门这次来人是曾云归、纪湘然和王松龄长老,还有两个低阶弟子,邵延带云仙儿与众人相见,互相介绍后,聊些闲话。 二个时辰后,天云门也来了,邵延却不认识,天云门此次来了六人,一位元婴修士,一位结丹修士,其余皆为炼气修士。一见邵延,拱手为礼,邵延还礼,相互一介绍,邵延才知元婴修士为天云门副掌门王冰,那名结丹修士为门中执事长老巢方圆,其余四名都是门中精英弟子。 双方互道久仰,本是客套话,不过天云门许多人对邵延倒是久闻大名,毕竟能将天云门放弃的一个伪灵根弟子教导成修真界知名的高手就足已让人震惊,何况,天云门还有一座山峰,被阵法锁住,得名雾星山,连今天到场四个炼气精英弟子都去闯过,可惜,转来转去,最终转入出来,就是没有入内。四人一见邵延,有些失望,很普通。倒是对云仙儿眼中满是惊艳。 云仙儿在这种场合倒是规规矩矩,三个门派人聚在一起,说了一会话,便各自回到自己的隔间,邵延和云仙儿各坐在一个蒲团之上,静静地调息,他们来早了,明天才是正式会盟之日。不过对于修士,一天时间,根本是短短的一瞬。 各门派6续来到,多的七八人,少的一二人,渐渐竹楼各个隔间都出现了人,到晚上,应该来的门派大多数到了,只有少数门派未到,在夜间也有个别门派赶来,对修士来说,日夜并无多大区别,不过人的习惯一时难变,绝大多数修士依然白天行事,夜间不是炼功,就是休息,也符合常人习惯。 邵延和云仙儿都默坐不语,不过也没有深入功境,始终保持一份警觉,这里不是自己洞府。实际,所有修士都是如此,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清晨,当最后一人门派赶到,所有门派都到了,此时太阳也升了起来。 日上三杆,芦蓬之上,五毒门、天澜宗和五行宗三派修士就坐,邵延举目观看,三派来此均是掌门人和一位元婴长老在坐,当然还有不少执事弟子在上下忙碌。 三派掌门起身,相互之间一拱手,天澜宗掌门天中子开口道:“各位道友,承蒙给我们三个门派面子,今日来些参加针对罗刹萨满修士的会盟大会,我们三个门派谢谢各位道友。” 停了一会,接着说:“我们中土修士与萨满修士千年之前曾有过一场大战,双方约定,以依兰山脉为界,不得越界而为,不得侵占对方之物。不过,近日来,此事突变。数月前,有一万年灵石蛛从中土向北,藏于依兰山脉,后被罗刹萨满修士以秘法召唤,遁入罗刹境内,此事当时五毒门、天云门、火枣山和五行宗修士都在场亲眼所见。” 邵延一怔,此事怎么又牵扯上火枣山了。 第193节 死道友不死贫道 天中子言道这次冲突原因,却是为灵石蛛所起,先,天中子一口咬定灵石蛛是中土之物,当归中土。硬是被罗刹萨满修士用秘法所召,才窜入罗刹境内。 邵延听到此,暗叹,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邵延有些不高兴的是,这件事明明火枣山想置身事外,偏偏又被搅入其内,不觉有些索然无味。 天中子接着叙述了五毒门、天澜门、五行宗、血魂宗和冰魄宗元婴修士入罗刹追捕灵石蛛,结果萨满圣者格纳森出手,击伤众人,收伏了灵石蛛的情况,因为格纳森出手,作为萨满修士中少有的相当于化神修士的格纳森,是近年来罗刹修士中一个天才,是最有希望突破人的层次的一个天才。 因为格纳森出手,才引起轩然大波。格纳森的的身份决定了他的一举一动已不是个人的行为,即使完全是他个人所为,别人也认为是萨满修士全体意志体现。对于这一举动,中土修真界必须做出反应。 正因为这样,才有了今天中土修真门派的会盟大会,对外也是一个姿态。天澜宗,五毒门和五行宗三位掌门相继讲话,给在场的修士,好像中土修真界已到了极其危险的程序,再不团结起来,就难免灭亡之祸。 大多数门派心中认为是危言耸听,格纳森是化神级别不假,中土化神修士也有数人,再说,格纳森是在罗刹击伤中土元婴修士,也是在罗刹地盘收伏灵石蛛,可没有在中土收伏,从理上说,对方是站在理上。 邵延身边的云仙儿却听得哈欠连天,邵延瞄了她一眼,刚想说话,猛然惊觉起来,抬头向北方望去,好像目光透过身边的竹墙等物。邵延的奇怪举动立刻让正在打哈欠的云仙儿一震,其神识立刻放出,云仙儿神识更近神念,更多是借法则而扫描,毕竟她是从化神期跌落。云仙儿此做实在有点犯忌,会盟期间,公然用神识扫描。所以三派掌门都有点不高兴,目光立刻聚了过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邵延并未用神识,他是心灵层面得到警示,调用明上眼神来观看。而云仙儿却直接神识冲出。当三位掌门看到是邵延和云仙儿,不由一怔,特别是看到云仙儿,她那一身修为太明显了,明显在元婴之上,仅差一步就是化神,如果从这点来看,她在这里修为就算得上最高,现场根本没有化神修士。 三人不高兴立刻烟消云散,修真界本是以实力说话,对方实力高,违反了规矩又能怎样?许多修士讨好还来不及,根本不用说得罪了。对于邵延,他们都知道,只是有点奇怪,火枣山以前这个修士没有出现过,修为如此高,不应该是个无名之辈。 见云仙儿神识起身北方而去,估计有什么情况,刚想也用神识向北方查看。一个飘渺不定,却又清晰异常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中土修士既然会盟来对付我格纳森,我要看看有哪些大能想对付我格纳森,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北方天空中一团淡淡的绿光裹住十三名萨满修士,在空中一闪一灭,每次闪动,绿光消失,等它再出现,已是数十里之外,整个变化没有一丝声音,诡秘异常。 话音一结果,这一行十三人便落在会盟场所正中,为一人,身着兽皮袄,头戴纯白狐裘冠,赤脚而行,双足如玉,五官端正,上唇两撇小胡子,双目明亮,让人一目之下,不由心生好感。 身后十二人,却是正规得多,身穿正规长袍,手持金杖。这些人一落地,整个现场一遍寂静,连芦蓬之上三家掌门,也愣住了。刚才还在商量如何对付人家,转眼间人家已经上门。 邵延也是一怔,转眼明白了对方为何如此做,修行到格纳森这种层次,名利与他实无用途,一切行为都依据自己心意,有人商量对付他,他如得知,过来瞧瞧又如何,至于会不会引起两家大战,于他何事。他的来到,甚至就是一时兴起。 云仙儿是第一次见人间化神级修士,不由得细致观察,看看与灵仙界有何不同。格纳森也现有人在看他,当然现场人都在看他,但意义却不一样,一般修士是怀着恐惧在看他,而云仙儿却是研究的目光。他眼中精芒微闪,也转头看向云仙儿,目光也扫到邵延,却直接将邵延忽略,直视云仙儿。 一见云仙儿,格纳森兴趣大增,此女居然只差一点,就进入和他相同层次,不由点头。不过目前还不在他眼中,虽然只差一点,却是天壤之别,便收回了目光。 云仙儿却开口了:“掌门,格纳森好像掌握了两种不同法则,一种像是与毒有关,另一种看不出来。”声音虽不高,然而,现场可是一遍寂静,修士哪个耳力差,此话一出,现场大多数元婴修士都听清楚了,但能理解此话却不多,说实话,许多修士以为入化神就是像以前一样,积累灵气,根本不知需触及天地大道层次的法则,而有化神的大门派元婴修士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巨浪。许多目光一下子盯向邵延和云仙儿,连格纳森都不例外,在他心中,云仙儿又提高了一下档次。 邵延有些后悔带云仙儿来此,见云仙儿眼巴巴望着自己,只好解释说:“他领悟到两者法则,一种是五行之中木的变异毒方面,跟你的风一样,都是木的变异,你可以从木入手;至于他的另一重法则,则是灵魂方面,巫术果然神秘莫测。可叹许多元婴修士,不懂这一点,如何能入化神?入化神,必悟天地某一法则!”邵延见众多目光望着自己,知道躲不过去,既然躲不过,不如坦然面对,顺便点醒一下那些苦苦摸索的元婴修士。 许多元婴修士恍然大悟,原来入化神还有这一着,不由带着感激目光望向邵延。格纳森更是眼中精芒连闪,这才将注意力集中邵延身上:“好!想不到我格纳森刚才也走眼了。道友是什么门派,高名大姓?” 邵延道:“不敢!圣者言重了,本人火枣山邵延。” “火枣山?”格纳森沉思了一会,抬头道:“我想起来了,你火枣山有人在依兰山脉收取了万年灵石蛛的体内晶珠,有这回事吗?” “不错,我门下弟子是收了一颗晶珠。”邵延坦然而言。 “灵石蛛已成为我的灵宠,那颗晶珠也该物归原主了!” “圣者此言错了,灵石蛛本非圣者之物,圣者是不是也该物归原主?” “灵石蛛本是无主之物,晶珠却非无主之物?” “圣者通灵魂法则,当从灵石蛛灵魂中得知,灵石蛛恐非无主之物!”邵延幸亏知道万年灵石蛛是从万象门中逃出,不然还真不好回答。 格纳森有点奇怪望了一眼邵延,邵延依然坐在竹楼的蒲团之上,脸色并无任何变化,也不说慌:“不错,万年灵石蛛是从万象门中跑出。现在归我了,晶珠也就归你火枣山,不过哪天被我抢走就不要怨天尤人。” 格纳森此话一出,会盟场中一下子各种议论声嗡嗡而起,这个消息大出众人意料,众修开始都以为灵石蛛是野生的妖兽,却不料是万象门的东西,许多人的眼光立刻盯向了万象门,万象门掌门并没有来,只派来两名元婴修士和六名结丹修士,见此,大呼:“各位道友,不要中了对方调拨之言,此蛛与本门无关!” 万象门如果承认,众修还相信,此时否定,众修根本不信,格纳森有必要说慌吗?这种结果恰恰是邵延希望看到的,真是无意插柳柳成荫。 “你是说我格纳森说谎!”格纳森冷哼了一声,一股庞大的化神所特有的威压迫向万象门修士,万象门八名修士脸色大变,其中有两名结丹修士都瘫了下去,二名元婴修士一急,二道光华急射向格纳森,是两件法宝飞剑。 格纳森冷笑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淡淡绿气化为绳索,往飞剑上一缠,眼见着飞剑光华立消,转眼之间,两柄飞剑已是锈迹斑斑,跌落在地,两名万象门元婴修士不由身体一晃,脸色刹白。 格纳森不为己甚,威压一收,场中之人无一人出面,从这里可以看出,修士们基本上有一个概念,保全自身是第一要务,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现场这么多修士,在格纳森一个人淫威之下,无人替万象门说法。 只有云仙儿想起身,邵延随手把她按了回去。万象门倒霉,是邵延巴不得看到的事,云仙儿想动手,邵延当然制止,云仙儿哼哼地不满地狠狠鄙视了一把邵延,邵延皮厚,不为所动。 “可惜,在场都是土鸡瓦狗之辈,实在有污我格纳森的眼睛。也只有火枣山能勉强入眼,邵延道友,你接手一招!”云仙儿和邵延动作让格纳森瞧个一清二楚,当下语出讥讽,身边绿气一现,化作数条绿蛇,直扑邵延。 邵延猛抬头,怒哼了一声,三昧真火现,虽然到目前还未大成,但控制上却越来越得心应手,如菊花盛开,无数花丝冲出,想到一缠,将周围封得严严实实,还未结束,前部的花丝相互一合,化为数条火龙,直扑绿蛇。 “法有元神!想不到你能到这个地步。”格纳森叫好。 第194节 虎头蛇尾会盟终 格纳森向邵延动手,一出手绿气化为蛇冲向邵延,邵延知道格纳森领悟法则中有毒一项,不用说,绿气肯定是剧毒无比。刚才万象门法宝被绿气腐蚀可见一斑,对付毒气最好的是火,但烈火之下,任何毒素都得化为灰烬,邵延便用三昧真火应付。同时,传声给云仙儿:“如果情况不对,你先走,我即使对付不了化神修士,脱身是没有问题的。”云仙儿点头。 听到格纳森称赞,邵延也回道:“你不也是法有元神吗?”火龙过处,绿蛇消亡,火龙继续朝格纳森扑去。格纳森手一抬,一摆一压,火龙忽然分解,化为火焰精芒,被格纳森手掌往外一压,顿时飞溅消失。 邵延也起身窜了出去,见三昧真火消散,顺手往远处山峰一摄,一座土黄色山峰虚影立刻出现,如泰山压顶一样,向格纳森压下,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招试试!”现场其他修士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法术? 格纳森当即笑道:“有趣!”随手往上一托,一股绿云如华盖,硬是将山峰托住,让山峰下不来。回头对身后十二个萨满修士说:“你们退远一些,不要妨害我。” “是,圣者!”十二人恭敬应答,飞身退到山峰边缘。 邵延见绿云托住山峰虚影,而且土黄色山峰虚影从下面起迅变绿,知道毒性法则侵入其内,手一指,喝了声:“起,碎!”山峰立刻上升,猛然破碎,化作无数流星,狂冲而下。 格纳森手也一指,喝了声:“融!”绿云狂涌而上,流星一入绿云,如似雪花落入沸水之中,直接消融,转眼间,天空只有绿云存在。 两人短短的一个回合,都将法术神通控制在一个极小范围之内,变化奇绝,却未波及他人,令旁观者叹为观止。 格纳森消灭了山峰,笑道:“该我了!”邵延感到脚下略有波动,立刻腾空而起,无数藤蔓从地下冒出,长满了尖利的毒刺,缠向邵延。 邵延身在空中,脚下现出一朵硕大的火莲花,火莲在脚下旋转,所有藤蔓一触火莲,立刻化为灰烬。空中绿云浮空,从绿云中忽然伸出大量枝蔓,从上空向邵延缠来,邵延手一招,无数白亮光华凝成数不清的回旋刀,在自己身边飞旋不止,将伸向自己的藤蔓枝条全部斩断。手一指,刀流分为两股,一股卷向地面,一股卷向绿云,无数刀光过后,藤蔓立消。 格纳森笑道:“刚才不过是练练手,活动活动筋骨,现在才是正式上演!” 淡淡的幽光一闪,邵延只觉一寒,紫府之中山河社稷图中那口护界钟一声钟鸣,寒意消失,心中明白,对方肯定使用了一种灵魂类神通,直攻灵魂,自己才有这种感觉,不然的话,凭自己的修为,已是寒暑不侵,何来寒意?不由暗惊对方所领悟的灵魂类法则,如果不是自己那种无意中炼出到现在自己还未掌握的山河社稷图,自己现在已经栽了,自己到底不如化神修士。 格纳森无声无息的灵魂攻击极其诡异,一般修士根本无从防御,不料刚一入对方身体,对方闪现一股震荡,不等自己下一步,就将自己轰了过来,不由心中暗奇。到现在为止,居然不能奈何对方,格纳森也有点不甘心,化神修士斗法有两种,一种就是现在这种方法,双方控制极其精当,动念就出,几乎无一丝灵力外泄,反不如元婴斗法激烈;另一种,就是生死相拼,化神间少有生死相拼,毕竟双方都入长生,不是深仇大恨,都爱惜生命。如果是生死相拼,那种威能就是山崩地摧,连化神修士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灾难。 邵延却不知道这一点,以为对方留手。他见过化神级修士斗法,就是当初光明教主那一役,如果不是补救及时,当时恐怕活下来没几人。 格纳森停了下来,邵延也停了下来。好一会,格纳森好像下定了决心:“这个地方太小,我们施展不开,不如我们到那边去较量,如何?” 邵延点头,两人刚要飞身而起,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格圣者想比试,不如老朽相陪,如何?” 邵延一听声音,知道是天澜宗的了尘真人,当时,心中一松。话音一落,了尘出现在两人面前。 原来,格纳森一来,天澜宗掌门就立刻暗用传音之宝向了尘求救,了尘立刻动身,化神真人,万里不过几息的时间,所以在较短时间赶到。 邵延立刻拱手为礼:“邵延见过真人。” “道友,不必多礼,此事还得谢谢道友!”了尘真人也拱手道。回过头对格纳森说:“圣者,以你层次,欺凌弱小,不怕人笑话!要战,老朽奉陪!” “真人说笑了,邵延道友实力和你我在同一档次,只是他的气息有些古怪。”格纳森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邵延。 邵延一拱手:“真人、圣者,你们慢慢聊,我门中还有人在那边,我先过去了。”说完,也不管两人,身体一晃,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坐在原来的蒲团之上。 “掌门,你好厉害!什么时候将刚才使用法术传授给我?”云仙儿眼中闪着小星星。邵延一见她这付模样,头有点大,只得说:“你也是领悟法则之辈,这些只是我一时兴起,法由心生,等你彻底领悟法则,所有法术神通,均由法则化出,你在路上使用蛇鞭不是一样吗,原理是一回事。” “也是!我当时只是灵机一动,原来法术神通可以这样创,我原来怎么没想到。掌门,你以后飞升灵仙界,不如我们一起创个大大的门派。”云仙儿开始规划未来。 他们在隔间讲话,紧邻的天云门元婴修士王冰和其他人听得一清二楚,既感到受益非浅,又感到自己与火枣山两人好像两个世界的,差距太大了。 外面了尘和格纳森却已动上手了,当然,两人是飞到群山之上,两人不动手无法交代,了尘作为化神真人,而且是天澜宗太上长老,被格纳森搅乱会盟大会,放过对方,颜面上说不过去,将来如何召集号令其他门派。 格纳森人已至此,会盟本是针对他的,对方化神修士一来,自己不战而退,有失萨满圣者的脸面,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动手一战。 两人动手,不向刚才,刚才地方小,双方都精确控制,现在却是放开手脚,虽然双方都用了七分力,留了三分,但场面却比刚才壮观多了。 了尘从《易经》中悟出的阴阳之理,黑白二色光华忽为丝忽为柱,变化莫测;而格纳森明显一团绿云也是变化无穷,众元婴现化神修士斗法,所持变化不定,根本没有定法。而不像化神之下修士,往往通过手诀咒语施法,施法之后,法术按固定方式进行攻击。而这两人一个是依仗黑白两色光华,一个是依仗绿云,随心所欲在攻击,根本看不到手印咒语,想起邵延刚才所说法则,看来这两样东西就是他们所悟法则外在体现。 邵延一眼看出,两人都未尽力,看起来满空光华闪动,时不时爆炸,弄得地动山摇,然而更像是在表演,而不如自己刚才斗法惊险,心中暗骂两人,一个是老甲鱼,一个是小泥鳅,都是老奸巨滑之辈,也不想再看下去。 其他修士看得津津有味,云仙儿却是一脸迷惑:“掌门,他们这是干吗?” “你如果不想看,就闭目养神,他们狡滑着呢,心中明白得很!”邵延这么一说,云仙儿明白了,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只灵果:“掌门,灵果吃不吃?” 邵延接过一只,啃了起来,云仙儿也专心对付灵果。天上斗得正酣,法术神通碰撞声不绝于耳,轰轰作响。邵延心思放在格纳森刚才那种灵魂层面的攻击上,这是怎么回事?巫术中许多法术是针对灵魂的,邵延一一在脑海中回忆,肝藏魂,肺藏魄,魂主生,魄望死,常说三魂七魄,各有其名。但却无形无质,然而许多诅咒类巫术都是针对灵魂,很明显,这些法术都是以恶毒意念配合一些仪式之类,能伤害灵魂的,只能意识或灵魂,邵延似有所悟。紫府元神开始推演灵魂攻击和防护之法。邵延刚要进一步深入考虑,了尘和格纳森已结束战斗。 绿云化作大网兜头罩向了尘,与此同时,了尘黑白两色光华却化为两只大手,黑色大手一把扯住大网,白色大手拍向格纳森。格纳森也现出一只绿色大掌,双掌一交,一声巨响,双掌同时崩溃,天空之中日光都似闪了闪,两人都后飘。 格纳森身体一闪,绿光一闪,将那十二个萨满修士一卷,大笑道:“化神真人也不过如此,我去也!”绿光裹住萨满修士向北方狂飚而去。 格纳森一去,了尘落在芦蓬之上,会盟继续进行,邵延已彻底失去兴致,许多修士也一样,最终,大家达成一个共识,如果萨满修士来犯,各门都将全力以赴。至于灵石蛛,大家很有默契不再提起。 这场会盟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这个结果实在有些出人意料,不过,也是让人最能接受的一种方式,反正大家脸面都保住了。 如果这场会盟还算有成果的话,就算邵延那番话,让在场元婴修士明白如何进入化神,虽然成功率低,但毕竟指出了路。 另一个结果就是,在各门派心中,火枣山相当于有化神修士存在,也就是说,不要惹火枣山,这是邵延未曾想到。 第195节 吾道易知莫能行 邵延和云仙儿回到火枣山已数月,对火枣山来说,没有什么事,邵延修行到目前,已不是打坐苦练能提高,而是对大道悟通一点,便进步一分,邵延除了子午卯酉四时打坐修炼外,其他时辰看看书,有时和云仙儿下下棋,甚至有时做些手工之类。 云仙儿经过这几个月,也知道道行重要,开始每天诵读《道德经》之类,有时缠着邵延讲解这些经典,也明白了该如何入化神,这才明白,在灵仙界,为什么飞升上去的修士实力如此强大,原来在人间入化神是如此难,不过一入化神便彻底悟通相应法则,自如随心变化。现在云仙儿重入化神只差临门一脚,如果云仙儿现在重入灵仙界,她的战斗力远过那些成长在灵仙界的化神修士。 不过,悠闲的日子到此为止,因为钟少严得到一个消息。钟少严一缕意识占据了万象门的强大为身体,潜伏在岫云城的万象门的情报点。他接到一个任务,广泛传播火枣山有能让元婴修士进入化神期的秘诀。 这不完全是胡说,但后果很是严重,肯定会有不少打火枣山主意的修士和门派,虽然火枣山不怕,但却是烦不胜烦,万象门却能在一旁当黄雀。万象门这一手玩得漂亮,几乎无懈可击,当然,其中也有邵延自己的原因,如果他不是在会盟期间说那番话,此事可信度就大幅度下降,但有了那番话,可信度就极高。 当钟少严将此事完整告诉邵延,连云仙儿在内,都感到无计可施,万象门未动一兵一卒,只中散布流言,好一个万象门。 “掌门,怎么办?”云仙儿急了。 “你心乱!大道修行,其本在心,不能以情绪乱自己的一颗本心。”邵延提醒她一句,心中灵光一闪,我执大道,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道德经》有云: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既然对方以入化神秘诀传流言,那么,我就将有与化神相关的道理公布天下,我本志在此界传华夏文明,大道领悟本是华夏文明独到之处。 想到此,哈哈大笑,云仙儿忙问是不是想到什么好方法,邵延将想法一说,云仙儿一听,忙道:“这样如果别的门派学会了反过来对付火枣山怎么办?” 邵延笑了:“如果对方能从我所讲之中,领悟大道,进入化神,他的思想已改变,就不会来找我麻烦,如果恶念不去,根本不可能领悟我所讲,正如《道德经》所说,吾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云仙儿想到邵延当时所讲不争之道,让自己有所领悟,才让自己一步步重回化神,心中明白了,不过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掌门,你如何传授?” “传授大道,莫若公开**,不过,我目前实力不足以讲授**,如果我现在是化神就好了。”邵延陷入另一个难题,难道要印刷书籍?就在这时,元神传出信息:“你尽管准备,到时候我们来讲!” 邵延一下子明白了,元神为什么说我们,到时候元神将会控制身体,就如前二次邵延遇到危险一样,元神本来是邵延的本性体现,与邵延识神代表邵延这个生命体不同方面,有差别但却是一体,故称为我们,这就是几次元神用复数称邵延的原因。 邵延心中有底,便问云仙儿:“你说在什么地方**好?” 问云仙儿实际上是错了,因为云仙儿并不熟悉人间情况,邵延就是顺口一问,不过云仙儿真的给出一个答案:“不如就在上次会盟的帝祉峰!” “好,就在帝祉峰!”邵延说完,气势大变,在这一瞬间,元神又一次和识神合为一体,此时邵延,已是人间巅峰,只要气势再提一点儿,就要被人间法则排斥出去,被迫飞升。 刹那间,一种气势笼罩了整个大6,所有修士都感到了一种莫名气势,不是威压,而是和自然一样,直入心底,修为越高,感觉越清晰,这是邵延真正将自己和天地合一所达到,在这一瞬,再无时间流逝,再无距离之感,心之所至,便是神之所至。 “我,火枣山邵延,体悟大道,为万千修士不修道德,不明至理,无缘化神长生之道而叹息,决定百日之后,于太白山脉帝祉峰开讲七日七夜化神长生之道,天下修士,不论人妖,皆可听讲,有缘自得!”邵延声音在每个修士心底响起,万象门洞穴之中,掌门和一帮长老正在商量事务,猛然一股气势陡现,一惊之下,邵延声音响起,听完之后,那股气势如潮水般退去。 万象门掌门和长老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掌门开口道:“传令下去,暂停一切针对火枣山行动。另外,传言灵仙界,让他们查查火枣山和邵延,是不是灵仙界某一势力在人间所展。” 幽冥宗新掌门冥荒子和师弟冥元子面面相觑,冥荒子想了一会说:“师弟,我们两人并选一些优秀结丹弟子一起去听道,不论火枣山与我们有什么仇怨,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幽冥宗想重新崛起,不能放过这一次机会!” “是,领掌门师兄法旨!”冥元子恭敬应道。 三阳真人听到此语,摇头道:“这个老弟,不知是如何想的。传令掌门,让掌门带所有元婴长老一起准时赴帝祉峰听道!”服侍弟子下去传令。这一幕也生在阴山宗、天澜宗等各大门派,许多中小门派也纷纷打听帝祉峰在什么地方。 整个修真界都轰动了,邵延是万年以来,第一个公开讲道的修士,在此之前,这些都应该是各大门派之秘,引起轰动可想而知,那些开始听信流言准备对火枣山下手的门派,第一时间,全部取消行动,一方面,火枣山邵延露出这一手,震摄了天下修士,另一方面,自己所求,别人将公开讲授,何别去抢。 邵延元神重入紫府,云仙儿目瞪口呆望着邵延:“掌门,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她话都不会说了。 “我是一个普通修士而已。”邵延笑道。 “可是,你刚才那是化神期吗?我以前也在化神时,怎么与你刚才比起来,好像我像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婴儿。”云仙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化神以掌握法则为标志,道无高下,但法则却有差异,法则由大道而生,仅在一个方面体现道,就是同样法则,领悟也有深浅不同。我执大道,道生一,我的紫府元神握住这个‘一’,法则皆由之而生,当然吓人一些。”邵延笑道。 “我也要掌握大道,掌门,如何掌握?”云仙儿急不可待问道。 “道不远人,人自远之。你身边一切都是道,甚至连你都是道的体现,有一颗求道之心,所行所为不违本心,自然会逐渐领悟到大道。”邵延解释道。 “道在身边,我怎么没有感觉?”云仙儿嘀咕道。 “你不是在看经典,《庄子》中有一段,东郭子问庄子,‘道’在甚么地方可以见到呢?庄子说道是‘无所不在’。东郭子道,那么你举举例子吧。于是庄子道:‘在蝼蚁’。东郭子以为‘道’一定是一套高层次的道理,说在蝼蚁,他反应是:‘何其下耶?’庄子却继续举出普普通通的东西,说道‘在稊稗’(两种杂草),东郭子道,怎么愈说愈下了?庄子还说下去,‘在砖头’,‘在屎溺’。说得东郭子不知怎么问下去了。这一段就是说明道的,你仔细体会体会。”邵延以每下愈况这个成语来说明。 “还真费脑筋。”云仙儿说。 “那是思考,不是悟道,悟道不是思考,而是整个身体自然接受,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掌握的,这一切,会了就是会了,可笑万象门以为我真有什么秘诀,说实话,我也只能给你指出一条路,最终只能由你自己,任何外力都是无效的,甚至能将你带入邪路,多言数穷,不如守中。”用语言讲道实是一种难事,就如用英语翻译唐诗,实际上已缺少了唐诗韵味。 “既然这样,我就不管它,反正道不远人。”云仙儿赌气地说。 “要的就是这种方式,你自己体会吧!”邵延却夸了一句,让云仙儿若有所思。见云仙儿陷入沉思,邵延对钟少严说: “麻烦你一趟。你也去一些坊市散布流言,就说万象门是灵仙界一个势力为统治人间埋下的伏钉,总部就在死亡谷地下数十丈地穴中,当初白鹿峡一夜突变成死亡谷,就是万象门所为。” 你万象门摆了火枣山一道,火枣山也让你在世人面前晾一晾,这个流言也是大部分为真,少部分是邵延推测,也揭开一下万象门神秘面纱,在暗中敌人最可怕,一暴露地阳光下,许多阴谋手段就无法使用。 修真界近来可是惊喜连连,猛料不断,让人目不暇接,先是传言火枣山有入化神秘诀,结果火枣山非常大方,宣布公开讲道,并以那种直入人心方式宣布,震慑天下群修,火枣山有高人啊,现在又冒出一个流言,揭开神秘的万象门的面纱,流言蜂起,据一些大门派证实,这个流言说的可能是真的,有好奇修士偷偷查控,在死亡谷地下确有一个被阵法之类掩盖神秘区域。 万象门掌门大雷霆:“这是谁传出去的,给我仔细查!” 第196节 不悟法则非化神 象门的秘密不知保守了多少年,现在却让人公布天下,能不让人恼火,特别是流言中说,死亡谷是万象门一手制造的,虽不中,却不远,这件事情让万象门形象大跌。甚至不知道流言因何而起,火枣山从动机上来讲是有可能,但他们怎么知道,火枣的成员几乎一只手可以数不过来,他们根本没有这个实力知道。那么就是其它大门派借机下手,是哪个门派,是不是与灵仙界有关,这段时期,不少大门派都与灵仙界联系上了,他们的祖师在灵仙界,也许能知道一些。究竟是谁?好像每个门派都像,万象门探人隐秘,每个大门派都不舒服,谁都有下手的可能。 依兰秘境也传音询问情况,邵延简要说明了经过,让依兰秘境中人留下人手镇守秘境,其余人等回火枣山听候调用。 龙慕天师徒几人留守秘境,林韵柔师徒和龙慕仙师徒回到火枣山,邵延吩咐她们去坊市购买三四百个蒲团后,邵延便闭关为这次讲道准备,他要好好准备这次讲道内容,要符合这个世界修士从元婴入化神的特点,还要考虑这个世界大多数修士不修道德特点,将他们引导上心性修行上来,也好减少修真界纷争,完全弱肉强食一个修真界太过于极端,修真界本应多彩多样,大道唯一,化分千万,每条路上都有人探索,那才是邵延心中修真界。 转眼间百日将近,邵延出关。吩咐林韵柔师徒和龙慕仙师徒及云仙儿先去准备。林韵柔等人到了帝祉峰,见会盟之时芦蓬和竹楼依然在,只不过芦蓬有些破损,按邵延吩咐,林韵柔袖子一卷,一阵狂风,直接将芦蓬卷走。林韵柔自上次邵延指明神通法术本质,她的施法也是随心所生,接着,调动土系灵力,在芦蓬原来位置,拨高地面,塑成一座丈许高土台,接着化泥为石,又催动真火,硬是将表面石质中杂质炼去,顿时,整座高台如青玉铸成。 云仙儿和龙慕仙见猎心喜,云仙儿将所有地面化成青玉,龙慕仙将两侧竹楼以木灵气洗刷,竹楼虽为死物,但立刻苍翠欲滴,在高台之上,放上数个蒲团,一个在前,后面却是一排,前面这个,当然是邵延的,后面却为化神修士准备,如有化神真人前来,当上高台。 在中间空地上放上了三百六十个蒲团,据邵延所知,整个大6元婴修士不过二百多,准备这么多足够了,至于低阶修士,他们是站是坐就自己解决了。 已有一些散修来到,见来了五个女修,开始以为和他们一样,等林韵柔等人大展神通,布置现场,这些人才知道,这五人应该是火枣山的人,是来布置讲道现场。心中暗自羡慕,见众人神通,大为佩服,到底是火枣山的。待五人布置结束,才上前见礼:“见过各位前辈和道友,请问这是蒲团是为谁准备?” “这是为来听讲修士准备,不出意外,到时恐有过百元婴修士。”端木琴答道。 一听这是为元婴修士准备,这几位散修很自觉,就在这些蒲团之后隔了一段距离,从储物袋中取出蒲团坐下等待。 云仙儿看着台上蒲团,羡慕道:“如果我能坐在掌门身后,那是多么威风,可惜,我就差这么一点儿,如果现在入了化神,就有资格坐在上面了。” “师叔,你现在就差一点儿,说不定这几天就能进入化神了。”林韵柔安慰道。 “如果我入了化神,也来场大**。不过,我对大道理解好像还没有师侄深,说起来有些丢脸,回去后,让掌门天天给我**。”听到林韵柔的奉承,云仙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开始做白日梦了。林韵柔等弟子已熟悉她这个性格,云仙儿其实非常好相处,人也纯真,说话往往不经思考,经常有些脱线行为,不过却没有长老的威严,相对来说,弟子们都比较喜欢她。 五人单独拿出蒲团,坐在台子一侧,等待邵延的到来。这次讲道是开放式,谁都可以来,所以,也不需要派人迎接,修士自来。 众人不过提前了五天来布置,接下来几天,五人大多数时间坐在蒲团之上,静静调息。一路路修士纷纷来到,第一批来到是天云门修士,天云门中其有元婴五人,因为是熟人,特别是李中平可以算林韵柔长辈,林韵柔起身相迎,见礼之后,五人在中间选了相邻位置坐下,随同他们一起来的数名结丹修士,就自觉到蒲团之后,从储物袋取出蒲团,找地方坐下。 当到百日这一天,所有蒲团已全部坐满,出乎火枣山众人意料的是,元婴修士居然三百出头,而且许多化形大妖也来了,龙慕仙所认识的蛟翻天便在其内。这个数目不仅出乎火枣山意外,也出乎许多大门派意料之外,大多数门派都以为整个修真界元婴修士二百出头。结丹修士更多,甚至山坡之上都坐满了修士。 到了讲道这日,太阳刚一露头,当阳光一落到台上,邵延好像与光线同时出现,在场修士没有一人觉邵延是如何到来,好像阳光将他送来,就这一手,让所有修士感到不可思议,邵延此时完全是化神修士,元神和识神完美结合在一起,当然,这种情况不是由邵延控制,而是他的元神控制。他的出现,也完全是由元神操控,原来的邵延,也就是正常识神能清晰感受到这一切,却不能控制。 邵延站在台上,却未落座,向虚空拱手道:“恭迎四位真人光临!”空间微微一动,三阳、了尘、五阴和另一位邵延不认识真人出现。 三阳笑道介绍道:“老弟,这位真人是五毒门的无毒真人。”邵延施礼问好,对方也回礼,邵延请四人入座,四人在台上后一排落座,邵延扫了一下,几乎所有门派元婴修士都来到,万象门元婴修士也来了,幽冥宗也来了,连天涯阁的修士都来了。只是万象门化神修士没有来,邵延所讲如何入化神,化神修士没有必要来。 邵延落座,开口说道:“各位道友,邵延有幸能领悟大道,感叹诸多元婴道友化神无路,最终寿尽,不得长生,诚为可叹。邵延曾大愿,传先贤之道于世间,播大道于天下,先前也化名徐霞客行走尘世,传多部经典。今见修真界不修道德,唯求实力,最终数百年上千年苦修,终化黄土,实在可惜。便传言天下,开讲长生化神之密!” 邵延声音并不高,但不论哪个修士,哪怕靠近山脚之下修士都感觉到邵延是在自己耳边讲道。而周围山峰众多,却无一丝回音,识货修士心中惊叹,这种掌控入微的能力实让人心服。 “众多道友修行,大都走的是积累灵气,日积月累由量变达质变,一路从炼气走到元婴,虽功法各异,但其理一致。各位道友有不少可能现一个现象,就是所有功法,到元婴后便戛然而止,没有一家功法讲化神如何修行,这是什么原因?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因为化神无门可入,世上根本没有化神功法!”此语一出,特别是那些中小门派和修真世家的弟子们一愣,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他们一直认为,在大门派中有化神级功法,甚至有些修士还做过梦,从什么地方得到一本化神功法秘芨,然后,自己成为化神高手,现在听邵延一说,顿时愣住了,既然没有功法,如何进入化神。而那些大门派元婴修士却不意外,他们早就知道这一点。 “如果还是之前那种吸收灵气之法,那么化神修士就不可能是长生,而是和元婴一样,有寿元限制,最多活得长一些,不可能长生。化神已脱离了积累灵气层次,要入化神,必先领悟一种天地法则。前辈修士,最初并不知这一点,有幸运者无意领悟法则,从而进入化神,心中明白或自己也弄不清,有一点是相同,就是根本不知如果表达,也不知如何教别人入化神,这也是化神真人为何如此之少,也是大多数元婴道友止步于元婴的原因。”许多修士这才明白为什么没有化神功法,根本在于领悟法则,进入化神大多数是靠运气,那么,这次讲道讲什么呢。 “要想领悟法则,先要明白何谓法则,不然只能碰运气。法则是天地定眼前世界是我们所知世界的原因,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运用,却从未想过是什么原因。大家都知道抛出一颗石子,石子最终都会落地,但为什么如此,石子往下落,而不是往上飞,这就是法则体现,石子下落是重力法则在起作用,我们每个人都受此法则约束,但有谁留意过?如果你能从本质领悟到重力法则,你就能操纵重力,一旦领悟法则,你就进入化神之门。”邵延这一段一下子让众修明白身边一切均是法则具体表现,法则无所不在,自己却从未留意过。 云仙儿让邵延这一番点醒,自己领悟的是风的法则,风无所不在,自己从未注意过,不怪掌门多次说道无所不在,百姓日用而不知,原来如此! 邵延继续讲常见的法则,五行之中金木水火土是最常见法则,如重力法则就是土行法则一个分支,修士们才明白法则并不是没有联系,这一点,让邵延身后化神修士也茅塞顿开,化神修士并不是止步不前,而是随法则领悟深入,开始接触其它法则,最终由繁入简,向大道靠近。 云仙儿被邵延一语点醒,进入一个玄妙状态,感觉自己化为一股清风,自己就是风,这种感觉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 邵延正在阐述法则,眼睛一瞥,见云仙儿这种状态,心中一喜,知道就要进入化神,在邵延身后四个化神修士也觉了异样,一股化神威压陡然而生,天空之中劫云顿生。 第197节 己所不欲勿施人 云仙儿在邵延讲道期间,居然进阶化神,化神威势一出,劫云一生,下面修士有些乱了,邵延见此,停下**,一道青光从头上冲出,化为一张大网,将劫云一下子网住。劫云电光连闪,似要爆,青光大网一下子化作无数符箓将劫云封印住,化为一颗灰色珠子落在邵延手上,下面修士看着一场化神天劫就这么被邵延收了,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其实这些修士不知的事,这场天劫本来就很弱,因为云仙儿原本就是化神修士,在来此之前,从本质上讲,已是化神,不过在人间将法则最后一步悟通,捅破一层纸而已,天劫甚至不如结丹天劫,但众人不知,见邵延随手收了天劫,对邵延感到更是高深莫测。 云仙儿化神劫并未结束,最为凶险的天魔劫正在袭来,邵延收了劫云,见云仙儿身上灵光明灭不定,知道她遇到麻烦,当下山河社稷图中护界钟一声钟鸣,硬是传入云仙儿紫府之中,云仙儿正陷入幻觉,一声钟鸣,顿时将她唤醒,又一声钟鸣,天魔投影化为最基本的粒子,天魔劫过,邵延又一声钟鸣,这次针对是全体修士,将众修从震惊中唤醒。 云仙儿气势一收,众修亲眼看到一名化神修士诞生,这种震憾为邵延讲道作了最好的注释。邵延起身,身后四名化神真人也起身,邵延拱手恭贺:“恭喜云真人入化神,请上来就座。” 后面四名真人也恭贺,云仙儿回礼。接着向邵延道谢:“多谢掌门指点,仙儿现在真正是化神了。”起身上台,在邵延身后坐下,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邵延身影,心中有如鹿撞,自己好像有点喜欢掌门,一缕红晕出现在腮边,邵延似乎感觉到什么,身体微微在坐垫上挪了一下。 她一上台,立刻引起几拨人注意,一是天涯阁,天涯阁修士来自灵仙境,立刻认出云仙儿,另外几拨人都是灵仙界下来的修士,也认出云仙儿,特别是万象门,来的元婴修士中有两人来自灵仙界,一见云仙儿,心中惊讶,是她,她怎么在火枣山,难道火枣山后台是那位大人物。 云仙儿落座,邵延继续开讲,从常见法则讲到一些法则变异,如风的法则是木行法则变异,讲清各种法则关系,众修现一片新的领域出现在面前,邵延讲着讲着不觉间也进入了一种奇妙状态,渐渐天地法则与邵延所讲相合,邵延讲到风,天地间不知不觉微风起;讲到火,众修不仅感到火灵气向此聚集,似乎自己也化成了火,却感不到火烧自己。 邵延身后化神真人相互对望了一下,一个词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言出成宪。邵延在不经意间,达到这样程度,一言一语,自动调用天地法则,这种情况,就是化神修士,也几乎无缘。 众修如痴如醉,不觉时间流逝,转眼间两天两夜过去了,邵延沉浸在那种奇妙状态之中,他一边讲,同时自己对此也领悟得越来越深,不觉之间,法则已讲完,才脱离了那种状态,众修好像也从一声美梦中醒来,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邵延语音一转:“诸位道友,修真界的化神先辈为了使后辈更易进入化神,虽无功法,但却创造了一条捷径,这就是化神凭依。法则难悟,如果在一种东西能内蕴法则,并能容易让人感知,而不是捉摸不定,那么该物就是化神凭依,可以是法宝灵宝,也可以是灵物之流。入元婴达到一定程度,开始对法则有模糊感应,借助化神凭依,可以这种感应清晰,从而更易体悟法则。但化神凭依必须与自己所悟法则一致,不然是无用,甚至干扰自己领悟法则。从理论上来说,没有化神凭依,还是能领悟法则入化神,但难度太大。” 邵延接着讲化神凭依如何感应,如何选择,哪些东西可作化神凭依,特别讲到天地灵物,当初,邵延就是因为灵物而认识林韵柔。并问下面元婴修士,有没有人准备好化神凭依,除了一些大派修士知道化神凭依一说,但较难准备,往往用灵宝,不过天下灵宝本就不多,现在听邵延一说,还有天地灵物可作化神凭依,不由格外注意。 邵延问了两遍,他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化神凭依一般用什么。结果现现场元婴修士居然没有人有化神凭依,就在此时,一个怯怯的声音问道:“前辈,我这件东西能做化神凭依吗?” 邵延望去,见是一位结丹修士,身上服饰应该是天云门的,手上举着一个鸭蛋大小如青玉一样石头,邵延手一招,将之摄在手中,略一打探,却是灵物,其中蕴含却是木行法则,不过灵性并不太好。随手抛了回去: “此物是天地间灵物,蕴含木行法则,品质不太好,勉强能做化神凭依。你是天云门的吧,你是如何得到?”邵延问道。 “回前辈的话,以前前辈曾在天云坊市买过类似的东西,晚辈开始以为无用之物,见前辈购买,便留意收集,倒收集了一批。”此话一出,许多元婴修士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他身上。 邵延明白了,这是他当初购买林韵柔所收集灵物的后遗症,其他修士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现有人买,后来,林韵柔甚至被邵延收为门下,在心中也认定那些东西肯定不是普通东西,虽然自己不知道,并不妨害他们收集。 当邵延肯定这就是可作化神凭依的灵物,现场元婴修士目光立刻不同了,连天云门的元婴修士都没有想到,自己门中弟子居然有灵物,而且好像有一批,看向他的目光也火热起来,甚至决定,回去好好奖励这位弟子。 见这么多如狼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这位弟子也吓了一跳,他是一个聪明人,立刻说道:“各位元婴前辈,我将在天云坊市出售这一批东西。”众元婴这才收回了目光。 邵延又开始讲述怎样从灵物中体悟那一缕天地法则,体悟法则完全在己,灵物不过能降低一些难度,体悟法则完全在于自己心性,邵延终于讲到心性的作用,邵延所提心性重点在于平和不争,与人为善,邵延可不会讲解那种执大道前行,甚至是“祖来杀祖,佛来杀佛”以道为一的心性,虽然,那种心性更能入道,对自己火枣山诸人讲可以,如果普传,说不定是一种灾难,很容易将人引入歧路。 “要悟法则,当明大道。大道者,天地之本源,一切由此化生,宇宙万物,无不在道中,实无名,勉强起一个名字,称之为道,仅为假借。非语言所能表达,一说就错,这也是大道难悟的原因。道本体为不变之永恒,又是应时应物而变,如水一般,无常形。法则由道而生,道生一,为元始之状,无始无终;一生二,是为阴阳,万物无不负阴而抱阳;二生三,定天地人三才,三生万物,化生万千法则,法则牵引作用,万物以出。修行,古称修道,体悟万物悟法则,一步步返本归源,以与道合真。”有些修士开始糊涂,而邵延身后化神真人眼中却放光,这段内容不仅是入化神,而且是整个修行之中根本总纲,道一以贯之。不过众修士也不呆,听不懂就硬记,能修到结丹以上,其记忆力哪个会差,也知道这些听不懂道理肯定是高深的东西。 “然悟道本由自心,心受外物牵引,贪着**,为名、为利、为美色等等所困,以假为真,哪里有一刻平静,哪能觉万物之根源,明法则之实,以身合之,在此种状况下,怎么能入悟法则,入化神,就是有化神凭依,也是水中捞月。要入化神,先从心性入手,心性修行,方法至简,世间经典,早已言明,大量修士,自以为高人一等,对此不屑一顾。《论语》中有言:吾日三省吾身。便是直揭心性修行,许多人以为笑谈。心性修行,当定自心标准,《论语》之中,一语中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家可静思,大道修行,本无秘密,不过你自己故作高深。”邵延所讲心性修养,直从儒家入手,这种方法虽不如邵延在火枣山所讲道佛两家那种直指人心之法,不过,也是一种可以普传之法,导人向善,改变修真界目前现状,更不会因邵延普传化神之道,将来反扑火枣山,可谓用心良苦。 下方修士听到此恍然,原来心性修行如此简单,自己怎么没有想过,也难怪火枣山敢讲**,自己回去,将世间经典找来好好读读。那些大门派元婴修士不禁想起门中记载,入化神说难非常难,说简单极简单,甚至凡人都知道,这些记载都很含糊,但都透露出这重意思,偏偏无法说清,听邵延这么一说,顿时明白,心中暗怪祖师们故弄玄虚,转念便找了一个借口,祖师们也不屑看过那些世间经典,不知道也正常。 邵延继续讲,那些修士暗算庆幸自己来对了,其中在些修士本不想来,但化神诱惑太大,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而来,这几日听下来,对自己以后修行之路渐渐明了,最起码知道了方向。龙家老祖听到此,才明白以前修行走了多少错路,自己完全是在黑暗中乱闯,之前还要挽留龙慕仙在龙家,说自己将元婴经验传给她,现在想想是如何可笑,她当然不可能留下。甚至后悔,早知道,自己老脸不要,也要到火枣山向邵延请教。 邵延讲着讲着停了下来,望向天空。一个声音突然从天空响起:“那个火枣山讲道的人,你的话多了,许多道理是不能乱传的,你这样坏了规矩,还是闭口为上!” 第198节 我命由我不由天 此话一出,邵延尚未回答,台下听道许多修士不干,好不容易有人开讲化神大道,却半路杀出个人来,阻止讲道,对修士来说,阻人成道,实是不共戴天,有性急已经骂了起来。 天上之人一声冷哼,一道光华从空中击下。邵延也是一声冷哼,抬手着一道光华将来人的光华拦下:“道友何人,为何阻我讲道?” “我仍灵仙界中央天帝座下监察史秋声劲,道友,你既然修行到这个层次,何别留于人间!法不可轻转,道友如愿意,不如我引你入灵仙界。”秋声劲劝道,人也在空中现身。 邵延尚未接口,一个声音惊叫起来:“这不可能,你从灵仙界下来,怎么还是化神修为,没有跌落境界。”邵延定睛观看,原来说话之人居然是天涯阁少主天方明。天方明能成为天涯阁少主,固然有身世原因,但可以说,他不是一个无能之辈,不然,灵仙界天涯阁也不放心让他下界开创基业,上次在东海因如玉身殒而失常,回到南海天涯阁落脚点,他也清醒过来,晓得自己小看了人间修士,并没有立刻想到报复,而是先闭关苦修,他与云仙儿一样,以为只要苦修,在人间如同灵仙界一样,很快就回到化神期,不过却现,几乎没有什么进步,始终不能突破这一层。 当听到邵延传声,虽与邵延有过冲突,还是毫不犹豫来了,并且不再张扬,与一般元婴修士一样,坐在下面听道。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天方明并不是完全靠父辈荫护,的确有其可取之处。 再一听讲,天方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入化神,当云仙儿入化神时,他算是清楚了原因,云仙儿与他一样,云仙儿能重入化神,他当然能重入化神。 但偏偏出现一个在灵仙界也是化神,偏偏入人间境界未落,他当然不解。秋声劲眼睛一扫,现了是天方明,作为天涯阁少主,在灵仙界还是有些名声,当时就冷笑一声:“原来是天少主,我对法则掌握,岂是你们这些纨裤子弟所能比,灵仙界是修真圣境,元婴一过,不需你去领悟法则,法则自会加身,仅仅是法则影响你,而不是你领悟法则。而在人间界,法则深深藏在物质表象之后,你仅是一个伪化神修士,而我却是掌握法则精髓,在人间界当然是化神。” 秋声劲这一说,天方明明白了,云仙儿也明白了,原来自己化神并非自己领悟。邵延开口了:“道友,既然灵仙界有如此优势,为什么灵仙界还要入凡尘?” “有利必有弊,灵仙界更像一个温室,其中修士同境界实不如人间,温室中花朵是经不起风雨的。人间界飞升化神修士实际水平远在灵仙界本土修士之上。如果不是人间界化神以上无法在人间,人间天地法则会自动将他排斥,说实话,悟法则人间强于灵仙界!道友,你讲得够多的了,再讲下去,你会成为灵仙界高层修士之敌,还是结束吧!我们中央仙帝欢迎你加入。”秋声劲劝邵延。 邵延摇摇头:“灵仙界非我所愿,甚至说,成仙非我所愿。我心中只有大道,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我行道、传道,在此讲道,本就是我悟道的方式。我说讲道七日,就是七日,大道本无秘密,你看日月升降,万物枯荣,莫不是大道,所谓秘密,只是在你心中。我行我道,你修你道,本不相干。” 众多听道修士心都提了起来,生怕邵延听了对方的话,不再讲道,好不容易有人开讲大道,如果就此结束,自己求道,可真是无门了。邵延身后化神修士却是另一番感觉,特别秋声劲关于人间界那一番话,大家才明白在人间领悟到法则是多少幸运的事。云仙儿眼中更是异彩连连。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了。一切都是你自找,良言难劝必死之人。道法不轻传,不能因你而破坏规矩!我只能代天行罚了。”秋声劲说完,一道水桶粗的雷光从空而降,轰向邵延。 “如果灵仙界修士都如此,我对灵仙界很失望。你以为领悟雷的法则就能行使代天行罚的权利,自我修大道起,我命由我不由天!”邵延冷然说道,手抬处,青光现,化为饕餮,此为龙生九子中第五子,善能吞吃,大口张处,硬是将这条雷柱全部吞食。吞了雷柱饕餮往天空之中秋声劲飞扑而去,在这过程中,从一张大嘴迅拉长,未到秋声劲身前,已化作一条龙,电光闪烁的雷龙,比刚才秋声劲出的雷柱声势更是惊人。 台上邵延已经消失,人出现在天空之中,雷龙也正好轰向秋声劲,秋声劲身前现出层层雷网,,雷龙过处,一层层的爆开,雷网还不停飞现,在漫天电光雷火中,雷龙最终轰然爆开,将两人之间所有雷火烟云全部荡然一空,两人相隔数十丈凌空对峙。 “你这是什么法则,难道是吞噬法则?”秋声劲不解问道。 “法则不过是大道分化,我以道莅天下,何问法则?”邵延淡然说。 “大言不惭!”秋声劲说完,一条数十丈长的电鞭出现,好像没有时间间隔,已抽到邵延身边,邵延身边如万鸟出林,数不清青光凛凛风刃如实质一样狂啸而出,飞卷对方,电鞭一个转折,耀眼光华闪起,将风刃截住,双方一接触,电鞭崩散,风刃也溃散,只有两三枚风刃漏网,秋声劲袍袖摆动,光华微闪,将之击散。 “好!好!你值得我用这一招。”秋声劲恨声说道。身边数十丈内顿时出现一层晶亮的水波,邵延眉头一皱,别人可能认不出,邵延太熟悉了,这是雷水,雷电转化为液态,如水银一样流动,不怪对方刚才嘲笑天方明,对雷电掌握如此之深,的确有自豪的资本。 观战的林韵柔站了起来。“师傅,那是什么水?”杜笑颜见秋声劲身外这层水波,不由问林韵柔。 “雷水,由雷电转化而成的雷水。”林韵柔对雷水也非常熟悉,当初,她的青灵瓶就收过雷水。她声音并不高,在附近元婴修士耳力比一般不知强上多少倍,他们只听说过雷水,谁也没有见过,当传说中东西出现在眼前,也睁大了眼睛。 “不错,能将雷电化为雷水,你的确有狂妄的资格。不过,就是雷水又能如何?”邵延说完,一派红光瞬间布满身边数十丈,烈焰横飞,无数寸许精芒在烈焰中四射,无数金乌、朱雀、火龙和火焰精灵漫天飞舞,三阳真人也一下子站了起来,这火的法则演化火的国度不下于他。事情还没有完,转眼间,火的国度中一柱柱青色旋风柱生成,火借风势,一声势惊人。 雷水也掀起了巨浪向邵延扑来,邵延的风火国度也卷向秋声劲,双方一触,如晴空一道霹雳,双方接触之处先是一暗,黑夜都不能比,接着又是一亮,双方都像迎着大风在行走,秋声劲的雷水波涛及其所化如火山爆一样雷电立刻被压成圆锥形向身后荡去,邵延风火国度也是一样。 双方都被巨大冲击推开,向后荡出,但秋声劲后退得更多,这种声势让下方所有修士都站了起来,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空中那么大的声势,而在下方的他们却分毫未受影响。 从雷水之中,无数的电蛇冲出,同样,从风火之中,无数火鸟也冲出,双方交手变化莫测,让下方修士叹为观止,原来修士之间斗法会达到这样的程度,这是许多修士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却活生生在他们眼前上演。 他们在观看,却担心会不会波及到自身,端木琴偷偷问龙慕仙:“师傅,师祖和那人斗得那样凶,会不会波及到我们?” 龙慕仙还未回答,三阳开口了:“不用担心,化神修士与元婴不同,如果是元婴,早已波及大家,化神所有攻击均由法则而化出,每一点都控制由心,不会浪费一点灵力,不像低阶修士,有时效果好看,但大部分浪费了。如果一个化神修士控制不住了灵力,他离败亡就不远了,再说,还有我们几人在,不会有事的。” 三阳声音也不高,不过在场都是修士,而且可以算上高阶修士,将三阳话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个个将提着心放下,聚精会神观看两名化神级修士的较量,这种机会许多人一生都不会遇到,希望能从中有所悟。 空中邵延的声音传出:“如果你对雷电领悟就是这些话,今天战斗就到此为止。让你瞧瞧我的雷电!”话音一落,风火国度散开,无数雷电从四面八方轰向秋声劲,不仅如此,甚至有些雷电根本不是从这个空间出现,从空间间层,甚至另外一个空间轰出。而且,也不是一种雷电,白亮的金雷、红色的火雷、黑色蓝的水雷、青色的木雷、黄色的土雷、碧绿的阴雷等等,形状也各异,线形的,枝形的,球形的,环形的等等。 “不可能!你怎么也精通雷电法则!”秋声劲的惊恐的喊声已被无尽雷声掩没。这个变化就是下面观战的修士也没有想到,刚才双方还势均力敌,转眼间,秋声劲就被雷电淹没。 然而就在这时,一种恐怖的威压猛然出现,二只巨大的眼睛在帝祉峰上空出现。 第199节 积德行善易成道 邵延用无尽雷电将秋声劲将淹没,一对巨大的眼睛在天空出现,威压一现,许多修士差点连站都站不稳,台上五位化神真人立刻变色,云仙儿更是脸色苍白,她知道是谁,就要扑了出去,一个声音在她心中响起:“仙儿,不要冲动,我能应付!”邵延在此情况下,居然还能关注到台上诸人反应,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信。这是因为邵延此时元神主事,绝对冷静,周围任何变化都了然于心,本身好像一面明镜,尽映一切,本身却不受影响。云仙儿心中甜丝丝的,便不再动了。 一个巨大声音响了起来:“小辈,居然对本座手下下手,不将本座放在眼中,不给你的颜色看,真不知天高地厚!” 从眼中射到两道光华,一道直射邵延,一道却射向雷电之中,光华到处,雷电立消,秋声劲很狼狈,对那双眼睛拜谢:“多谢主上相救!” “你先回吧!” “是,主上。” 秋声劲一纵光华,立刻消失。邵延却陷入危机,那道光华锁定了邵延,邵延现自己根本不能调动外界灵力分毫,天地好像彻底与邵延隔绝。邵延现在是元神主事,对此,丝毫不慌张,时间又一次变慢,邵延气势狂增,只接突破这个世界的极限,顿时,天地法则立生作用,一道接引灵光从灵仙界飞射而出,那道巨眼中射出光华在天地法则面前顿时消失。 邵延气势猛然息了下去,同时身体飞沉,他可不想现在飞升,不过邵延也是无奈之下的冒险,不借助天地法则威能,邵延还真无法对抗中央仙帝隔界的攻击,弄不好邵延还真的飞升,那一入灵仙界,标准是羊入虎口。 好在,邵延气息一回落,接引灵光也随之消散,但就在这一瞬,邵延感觉到了灵仙界的存在。 邵延这一手玩得漂亮,那双眼睛明显也怒了,怒哼了一声,双目消失,一个巨大泛着金光大手覆盖了整座山峰,印了下来。 又是这一套,邵延心中大骂,邵延有过一次经验,头顶上灵宝石钟山现,凝成实质玉光冲天而起,三阳灵宝神火罩现,一派红光冲天而起;了尘灵宝碧玉笏现,一道碧光冲天而上。五阴和无毒灵宝光华也现,林韵柔也亮出灵宝惊天尺,巨大尺影也冲空而起,金色巨掌虽威力巨大,但却不能过这个世间允许范围,不然,这个世间法则将自动起作用,五位化神级修士出手,六件灵宝轰了上去,众人只感到一震,巨掌便被击溃。 邵延落到台上,向几位真人道谢,又向台下众人告罪一声,又开始讲道。 刚才一战,对众修影响极大,许多人受益非浅,不少人隐隐有所得。邵延现在讲的是法术与神通区别,元婴欲入化神,法术当向神通转化,众修才明白,原来刚才邵延与人比试所用,已不是法术,应该算是神通,正讲之间,邵延眼光无意间瞄到林韵柔和杜笑颜,心中不觉一愣,接着又是一喜,原来,林韵柔在刚才压力下,居然突破到金丹五转,那种整个宇宙投影入金丹,其大无外的感觉,让林韵柔甚至能感觉到灵仙界的存在。而杜笑颜却是邵延都感到忌妒,她居然金丹真种已成,最令邵延欣喜的是,杜笑颜在此过程中,虽然什么也没做,却无意间渡过了人劫,大掌压下,居然也是杜笑颜的金丹人劫,而且让邵延和几位化神真人替她挡了,邵延都感到不可思议。 邵延又将眼光投向台下听讲的众修,这一看,不由感叹,闭门造车是不行,许多修士经过这一役,在中央仙帝压力下,不少人都出现了突破的苗头。 邵延并未停下讲道,讲过了法术神通之后,又转到对道的领悟上,告诫众修,不要以为领悟法则就能进入化神,还有一道危险之极的关口,那就是天劫,化神天劫中最为难过就是天魔劫,一入化神,从本质上来说,已脱生死限制,在这一关,以前所行种种均会化为心魔,内魔感召外魔,天魔降临,而之前天劫中并无这一关,仅是天道以雷劫考验,最多时,入元婴经心魔考验,一般此时心魔也不能召来外魔,除非是自己孽重,才能感召天魔降临,就是这样,许多修士入元婴时,栽在心魔一关,功亏一篑。 邵延这一说,众修不仅色变,因为修真界也有天魔传说,元婴修士一般经过心魔一关,心魔就已经令人恐惧,而天魔的传说更让修士不寒而憟,那是一种让自己自我湮灭,被天魔取代。邵延第一次让这个世界修士明白天魔实由自召。 “天魔本由外来,坏人修行,当生命层次出现越,自己平时所作所为,积累意识深处,此时一起作,化为心魔,如平时与人为善,坦坦荡荡,暗室无亏,无任何亏心之事,也就是问心无愧,甚或心魔都不会生,即有心魔,也是极其微弱,召来天魔,也是无甚威力。如不能如此,平生因果由此作,心魔大盛,内魔感召外魔,天魔降临,灭你神志,如天魔得逞,外表虽你,内里已非你,实是天魔投影顶你外躯体而行事。” 听到此,特别是元婴修士,经过心魔劫,知道利害,更是惴惴不安,盼望邵延能说出度劫之秘法,而邵延下面一开口,让众元婴心中失望。 “天魔之劫,轻重实由自己平时所为,无法可免。当你从元婴跨入化神,生命已从一个低层次迈入一个新的层次,在原来层次所结因果当然得了断,不然如何入新生,修行之人,因果一丝一毫不得差异。”邵延接下来将“野狐禅”的故事说了一遍,不少修士开始回顾自己所行所为,想想自己所欠因果,不由心中生寒。邵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个世界,修士根本无所畏惧,现在就是让他们心生敬畏,有敬畏才不会行事无所顾忌。 见众修心生敬畏,邵延开始讲解如何行善积功,邵延没有深说的是,修士如果心中无念无想,便入先天,何来因果,许多情况之下,因果由自心产生,正如古语:有心行善善不赏,无意作恶恶不罚。当然,此话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并不完全正确,行善者往往心安,心安则心魔不生;作恶者,往往心神不宁,甚至连睡觉都恶梦连连,当然心魔丛生。 “上古修士,往往积德行善,所谓:功成三千,德满八百。便是此意,行善积德,现今修士所忘,修士已不复上古风光,此为原因之一,功德一多,自能还因果,息心魔,甚或上古有佛门修士,立大善愿,愿不成,不证果。”邵延此言中并不完全正确,至少在邵延看来如此,但邵延开讲为普传法门,愚贤皆可行,不能有那种直指人心之语,不然,愚者无法可行。只要你安此做,见效虽慢,但最终必有所得。 许多修士一听此语,心中暗下决心,今后一定积德行善,这也是邵延目的。平时无大恶修士心中更是大安,甚至引起一些修士共鸣,说实话,在修真界生存整天提心吊胆,实非每人都愿意,不得不如此,邵延如此宣讲,实有改变现状之功。 幽冥宗一位结丹修士更是大悟,幽冥宗召大难,这名修士侥幸生还,加之幽冥宗本是魔门,内部也是残酷,这名修士本性不坏,实在厌恶,然为了生存,无可奈何,听到邵延一说,引起共鸣,当下大悟,这一悟,境界立升,迈入元婴之门,丹碎元婴生,天空劫云立生,天雷就要落下。 幽冥宗仅剩两位元婴修士先是一喜,多一位元婴幽冥宗实力又要上升,接着脸就苦了起来,你就不能回去进阶元婴,这里是度劫的地方吗? 邵延看过去,见服饰应是幽冥宗修士,心中感慨,世事无常,想不到我说法,居然成全了他,为了不影响说法,灵宝石钟山现,钟声连鸣,众人眼中,玉色波纹冲向劫云,硬生生将劫云冲散,又一声钟鸣,将劫云化为天光,在玉色波纹引导下,天光下沏,落在这名修士身上,修士身上气息迅上升,接着稳定下来。最后一声钟鸣,硬是将这名修士从心魔中唤醒。 “幽冥宗北力原多谢真人相助!”这名叫北力原的修士立刻起身下拜。邵延笑道:“不用谢我,修行本是你自己的事,你心有所悟,加上你积累已到,当然入元婴。以后多加努力,争取走得更远。” 邵延接着往下讲,许多平常之理,这些修士要在平时可能不屑一顾,但经邵延一讲,顿觉其中都包含了大道至理,才明白邵延所说:道不远人,人自远之。这句话是什么道理。邵延虽讲的是化神之道,但现在已涉及到修行是修什么,在场都是修士,但对这个问题说实话,绝大多数根本没想过,只是因为身具灵根,好像为了生存的匠人农夫,从未沉思过自己为什么修行,因为灵根,便选中入山修行,然后,世人崇拜,早就忘掉了自己是谁。 邵延第一次宣称修行是为了自己的脱,是为了求大道,摆脱那种生死不由己的轮回,不少人感到自己以前是如何可笑,为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便毫不犹豫以死相拼,看不起凡人,却与凡人无二样。他们不知道的是,邵延已悄悄改变了他们。 又有三名结丹修士在此期间进入元婴,邵延照旧例处置。众修都有点奇怪,邵延讲道就这么厉害。其实,他们都错了,这些修士已到元婴边缘,加上邵延与秋声劲那场斗法,让他们感悟很多,最后,邵延讲道中一些道理一点破,顺理成章便入了元婴。 众人正在感慨,邵延猛然停住了讲道,一股化神威压从场中生成,天上劫云开始聚集,众人目光一下子盯在一个人身上,他就是天涯阁少主天方明。 第200节 李代桃僵入灵仙 天方明几天来听道,明白了化神本质,他在灵仙界本为化神,虽不是他自己主动领悟法则,然化神就是化神,那种感觉不会错。就像一个人,不管是自愿喝酒,还是被别人灌酒,酒醉了感觉是一样的。加上见到邵延和秋声劲的斗法,两人对法则操控令天方明豁然开朗,原来化神是这么一回事,不怪灵仙境中飞升修士极易突破化神入更高层次,而土生土长灵仙界修士入化神易,却很难入还虚,成为灵仙。 这一明白,感觉自己与化神之间只剩一层薄膜,好像一捅就破,全部身心投入其中,不觉气势暴长,然而,就差这么一点。众修只见天空劫云刚起,接着又消散。邵延见此,道:“不用强求,以你的修为,静下心来,好好感悟,半年之类必入化神!” 天方明知道自己在领悟法则方面还差一点,见邵延一说,心中放平,起身拜谢:“多谢真人指点!” 转眼间,七日结束。众修恋恋不舍相继离去,邵延也感谢几位化神真人相助,也与真人们告别,和火枣山众人一起回到火枣山。 帝祉峰经此而出名,以后许多门派间会盟、谈判等活动,先想到的是帝祉峰。 邵延回到火枣山,经过这一番讲道,邵延也收获很大,特别是与中央仙帝现出双眼交锋中,邵延收获极大,在那短短数息间,邵延由金丹七转摸到了八转的门,回到火枣山,邵延简单交待了几句,便进入闭关之中。 三个月后,邵延终于突破,进入了金丹八转,这是一种**近乎不灭状态,整个人只要剩一个细胞,均能重新恢复,换句话,现在要彻底杀死邵延,难度极大,另外,邵延终于明白所谓变化是怎么回事,邵延现在可以随意调节细胞,化身一个完全不同人,虽然不是传说中那种七十二变,这一点在目前修真界中也是骇人听闻,试想一个随时能彻底改变自身外貌的人,有谁能知道他的底细,这可不是幻术,而是真实的改变。 邵延出关后,召集火枣山众人,除了葛士贤留守依兰秘境外,其余人都来到火枣山。邵延告诉大家,近期他将要再次闭关,而这次闭关时间较长,将达数年。在此期间,邵延让三位弟子主持火枣山,由龙慕天总负责,如遇大事,可与众人商量,如不能决,问钟少严。 “掌门,你刚闭关结束,怎么又要闭关,人家一个人多无聊!”云仙儿颇感不满地说,心中怨言颇多,人家就想在你身边,你倒好一个人去闭关,想到此不觉有些忸怩。 “你也该静下心来,好好修行,你已入化神,火枣山以你修为最高,不过化神才是起步,你领悟风相关法则,当由此入手,领悟木行法则,进一步化生五行,进而向道挺进。”邵延也模糊感到云仙儿那一缕情丝,心中暗叹,别看他嘴上凶,在此事上实是一个懦夫,借此机会,他也要好好思考一番,于是如此说道。 “明白了,掌门,我知道,不然就赶不上你了,我不会让你甩下的。” “我闭关后,火枣山还需要你撑门面,不要辜负了你是火枣山第一高手名头。” “知道了,掌门!” 邵延又分别召见了龙慕天、龙慕仙和林韵柔师徒,认真吩咐了一番。特别是对林韵柔师徒。邵延特别进行了关照。 “韵柔、笑颜,你们俩是我金丹大道一脉真传,为师这次名为闭关,实际上是想到灵仙界一行。”邵延说出了一个秘密。 “师傅,你要飞升吗?” “不是,师傅现在已到金丹八转。记得上次我讲道时,中央仙帝出手,我紫府元神硬是提升气势,灵仙界落下接引光华,就在那一瞬,我知道了灵仙界位置,中央仙帝临走时一掌,让我把握住灵仙界那一丝气机。由这缕气机,我就能以意识投影降临灵仙界,闭关目的,就是本体意识随时关注意识投影,了解灵仙界情况,防患于未然。此法目前仅我及分身与你所能施展,我以闭关为名,就是不想外泄,你们可曾记牢!” “师傅,徒儿明白。” “笑颜,你人劫已过,地劫将临,离金丹不远,师祖这边有一颗癸源珠,就送于你,当今金丹成就,可将此炼成法宝,也是一件奇宝。” “谢师祖!” “你们去吧!” 邵延将一切安排好,传记给钟少严,说明一切后,便用阵法封闭了洞府,整个人进入无喜无忧定境中,一缕意识脱离身体,形成投影,顺着那一缕中央仙帝当初留下的气机,无声无息降临到了灵仙界。 武祈祐是中央仙帝势力范围边缘一个中等家族武家家主之子,却是偏房所出。武家家主武起龙是一个化神修士,育有三子二女,正房育有一子一女,为武祈祥和武祈秀,另外二子一女均为偏房所出,为武祈祐、武祈愿,一女武祈丽。武祈祐的娘武张氏仅有武祈祐一子,武祈祐自小聪明,因是庶出,不能修行祖传功法,就是这样,他所修行是一种大众化焚阳诀,一种在灵仙界大众化的火系功法,也在二十出头,结丹成功。 他心在修行上,希望自己能有朝一日成为灵仙,却不知早已为家族之中正房所不容。本来今日来此山头是与所仰慕的女子莫真真相会,谁知是一个陷井,莫真真早已投入大哥武祈祥的怀抱,结果在两人联手暗算下,身负重伤,拼死一击,冲了出来,现在躲在这个阴暗洞中,内丹已碎,真灵已散,仅凭一口怨气支撑,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生路,浑身经络尽断,自己平时一味忍让,结果落个如此下场,不知死后,娘亲不知如何悲伤。 眼前已开始模糊,忽然光影一闪,周围灵气聚拢,形成一个人形虚影。邵延一缕意识投射于此,聚灵气,形成虚影,邵延正想看看自己在何方,找个人是投入对方意识之中,还是找一个身体夺舍。夺舍是一个大忌,邵延不愿为也,不过,投入别人意识之中,只能旁观,如要控制对方,也要压制对方意识,对方如反抗,往往要打散对方意识,侵占对方身体,也等于夺舍。还有一种方式,就是以这种虚影方式存在,不过太过于惊世骇俗。 正在为难,见面前一个重伤之人,心中一喜,与对方商量一下,以救命为条件,让自己附在他意识中,必要时借对方身体一用。 神识一查探对方,立刻苦笑,就是真正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身体上损伤还有方法,但真灵已散,邵延就束手无策。不由心中一动,一股木灵气召摄而来,送入对方身体。 武祈祐神志一清,精神一振:“是你救了我?”邵延摇摇头,一股声音送入对方心中:“你生机已绝,我也无能为力。只是临时让你精神好一些。” “你是谁?怎么这么个模样?” “我非灵仙界之人,这不过是我一缕意识投影,降临灵仙界有事要办。正好降临在你的身边,本想救你一命,好临时附在你身上,完成我的事情,不料你真灵已散,**伤害我能治,但真灵我却无法召回,就是治好了你,你也没有意识!” “前辈是他界大能,晚辈拜托前辈一事,前辈只要做到,晚辈甘愿将身体送给前辈!” “什么事?” “只要前辈能保护我娘安全离开武家,不再卷入其中就行。” “如果是这个要求,倒不是难题,你放松身心,我从你脑中读一直你的记忆,好替你完成这个愿望!”邵延虚影出一团光华,轻轻罩在武祈祐头部,所有来龙去脉一清二楚。叹了一口气说道:“在这种勾心斗角家族生活,你居然能活到今天,实在是一个奇迹!你太过锋芒毕露了。你放心,我誓,一定替你完成心愿,顺便替你报仇。” 一会后,武祈祐喃喃说道:“娘,孩儿不孝,不能侍奉你了,来生再报…”声音渐渐不可闻,终于带着不甘心和遗憾而去。 邵延在旁边立了一会,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然后光影一闪,化作一道光华,投入武祈祐的额头。过了一会,武祈祐睁开了眼:“还真是疼啊!从现在起,我就叫武祈祐。” 缓缓地坐了起来,双腿盘好,开始检查整个身体,这一检查,邵延惊异现,灵仙界与人间的人在本质上有所差异,在外表,在内脏,在细胞上可以说都是一样,但更深层次却出现了不同,打个比方,就像两座一样雕像,一座是白色大理石,另一座却是白色玉石一样。邵延神识可以说能入极其微小物质,其小无内,就是林韵柔也越这个层次,虽然此时是邵延一缕意识投影,但所知所能并无差别。 很明显,灵仙界法则相比人间界并不是更完善更高明,而是不如人间严密,经常浮现在表面,甚至说难听一点,人间是一个完善的艺术品,而灵仙界就是一件精美的赝品。这个现让邵延明白了为什么灵仙界高层如此重视人间,据云仙儿说,灵仙界不过万年历史,明显是上古变故之后才出现的,甚至可能是某一上古大能所造,一念及此,邵延都有一种浑身抖的感觉。 不管如何,先将身上伤势治好。这一点对邵延来说,并不是难事,邵延自己金丹八转后,可以说对自身每个细胞都清清楚楚。这个身体虽不是自己的,但在结构并无不同。 无数灵气峰涌而来,体内细胞开始修复,分裂,断裂经络开始接好修复,不到一顿饭工夫,伤势就好了大半,不过动静大了一些,邵延随手布下禁制,然后随手点出,在洞外又布置好天罡北斗阵,然后,开始进入定中,进行最细致修复。 三天三夜后,邵延醒来,应该说武祈祐醒来,睁开了眼睛,破碎的内丹恢复,修为更进一层,达到了结丹中期,一个声音从洞外传来: “已经三四天了,大少爷让我们搜捕二少爷,你说二少爷会不会在此大阵中?” “不会吧,二少爷又不懂阵法,再说,我们还是走吧,他们兄弟相残,我们还是少参乎,反正又不是我们两个来搜捕。” 声音渐渐远去,邵延心中一动:“应该是我武祈祐再现的时间了!” 第201节 勾心斗角兄弟残 四天前出去的二少爷回来了。这个消息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只有武祈祥心中暗惊,四天前他和莫真真暗算武祈祐,按照当时情景看,武祈祐就是不死,也不应该如此完好无恙,这里面生了什么。 武祈祐回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依然和以前一样,不过不同是,没过两天,一个婢女因仗着武起龙正室武莫氏的陪嫁丫环,对武祈祐的娘武张氏出言不逊,结果给武祈祐一个巴掌直接掀飞。 武莫氏派人来问罪,结果武祈祐二话没讲,就一个字“滚”。那个家丁已是结丹后期,直接动手,想给武祈祐一个教训,结果让武祈祐一把火差点烧死。 邵延只需安全保护武张氏,必要时只要能将武张氏安全带走就行,所以行事也毫无顾忌,这一改变,反而震住了正房一派,不仅没有人再来找武祈祐母子麻烦,反而得到许多特权,正应了“人怕狠的,鬼怕恶的”。不过,背后有什么阴谋,就不是邵延所关心的,他在这个家族肯定不会呆多久。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又到一年一度家族大祭之时。邵延在这三个月中,并没有闲着,母子两人并不受宠,武张氏本身出身小户人家,成为武起龙的妾是一场意外,武张氏父亲偶救了武起龙,结果自己却把命送掉,武起龙为了报恩,就将孤苦一人的武张氏带回武家照顾,本是好事,结果一次酒后乱性,就有了武祈祐,但又惧于武莫氏,武张氏在武家生活并不如意,而武莫氏娘家为莫家,是一个中央仙帝势力范围知名大家族,实力上强于武家。 邵延在这三个月中,实际上给武张氏找个退路,实际上,当初武祈祐就已经做了不少事,武祈祐在北方仙帝势力范围内收了两个徒弟,这是兄弟俩,是武祈祐一次入山修行所识,父母均死于大势力相拼中,武祈祐见两人为人诚实,也无名师指点,修为不过刚入筑基,便收两人为徒,将自己节省一些仙石交给两人经营,为母亲留一条后路,这也是武祈祐临死请求邵延将他娘带走的原因。 邵延这三个月指点武祈祐两个徒弟,这两个第二个徒弟名字很俗气,叫大虎小虎。灵仙界相对人间界来说,的确更适合一般修士,在邵延针对性点拨下,兄弟俩修为居然迅增长,达到了结丹期,而邵延占据的身体武祈祐修为也达到结丹后期。另一方面,兄弟俩在北方仙帝的飞干城开了一个收售材料店铺,生意也不错,至此,邵延在找机会名正言顺离开武家。 武家大祭,不少旁枝也会来到武家镇,武祈祐三个月中,除了修行,大部分时间也是在外,不过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可能正房一脉在等机会。说到修行,邵延根本没多用心,他的境界已远在目前实际水平之上,只要灵力能积累到就行,之所以目前只是结丹后期,一是身体承受不了,二是提高太快会引人注意。为了这次事情,邵延还准备一件特殊的东西。 甲子日,地支为子水,生化天干甲木,是祭祀好日子。 天刚放亮,邵延按要求来到家族祠堂,在祠堂门口遇到了武祈祥和武祈愿。武祈祥一见武祈祐,脸上露出笑容,很是热情打招呼:“二弟,早啊!好久未见你了,想不到你的修为又精进了,不愧为天才。” “亲爱的大哥,你才是天之娇子,看样子大哥离元婴已不远了!”武祈祐嘴角一扯,露出一丝冷笑。 武祈祥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笑容没有变,热情拍着武祈祐的左肩,好像兄弟情深,却低声地说:“想不到你如此命大,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恢复。在我面前,你这个贱种,如果乖乖夹着尾巴做人,说不定能保住狗命!” 声音虽低,但在一旁的武祈愿却能听到,武祈祐眼光余角看到武祈愿眼角轻轻一跳,眼中露出一丝狠厉之色,随即恢复正常,好像什么也没有生。邵延心中感叹,以前的武祈祐一心想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为自己和娘亲过好日子,并开始在外经营,却不知家族之中勾心斗角的险恶,他的兄弟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恐怕只有武祈祐是最不能适应这种情况的一个人。 当下也不留情:“我亲爱的大哥,你和那个小淫妇将脖子洗洗干净,我什么时候高兴就来取。”武祈祐一反以前那种善良性格。 “你~好!”武祈祥眼中凶光一现,“我们走着瞧!” 武祈愿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夹着一丝欣喜,转瞬不见。 祭祀进行很隆重,不过武祈祐却不关心这些,他知道之后将有一些较技展示,不少后辈弟子往往相互挑战,以让长辈看看自己一年来的进步,好让自己在长辈眼中地位更重一些。虽说不准取对方性命,但打伤对方是常有的事,甚至历史上出现过将对方修为废去的事例,既然比试,这些往往难免,家族中长老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美其名:家族不养废物。很可能会有人借机挑战他,对他下手。 果然,一开始就有人向他挑战,是他的一位堂兄武祈勇,平时与武祈祥走得很近,结丹后期修为,在这种情况下,除非主动认输,没有理由拒绝。 武祈祐上了台,冷笑道:“你们就这么等不及!”见武祈祐上了台,武祈勇先放出了护身法宝,一座七层宝塔,化身为武祈祐的邵延眼光是何等的老辣,一眼就看过这座宝塔歹毒之处,明面上是一护身法宝,但每层之中却存放了不同攻击手段,在战斗中让对方以为该法宝不可能攻击,在必要时,其中埋伏手段可以一举定胜负。 武祈勇护住了自身,又现出一柄法宝飞剑,手一指,飞剑化作一道光华射了过来。武祈祐连防护法宝都未出,只是用一柄飞剑与对方斗在一处。说实话,要解决对方,不需几招,不过那就露出自己的底,所以武祈祐还是勉为其难放过大量机会,陪对方玩。 邵延眼光是何等老辣,虽目前武祈祐是结丹后期修为,但每一剑轻飘飘击在对方关键之处,往往是转折要点,让武祈勇处处受制,这还是邵延基本上没有反击。两人斗了顿饭的工夫,武祈勇表面上风光,实质难受之极。终于受不了,从头顶宝塔第六层和第七层同时喷出烟雾和毒砂,毒烟顿时将整个台上遮住,毒砂如暴雨一样打向武祈祐,低等修士根本看不清台上生了什么。 只听到一声惨叫,转眼间毒雾散尽,众人才看见武祈勇倒在地上挣命,满脸青黑,一位长老赶忙落在台上,听到武祈勇微弱的声音,袋中绿盖玉瓶中有解药,急忙从武祈勇储物袋取出玉瓶,倒出一粒丹药,塞入武祈勇口中,上来两个弟子,将武祈勇扶下台去。 在台上有些长老摇头,武祈祐这小子运气太好了,这些长老都是元婴期修为,他们神识可不受毒烟影响,当时毒烟一起,毒砂一出,武祈祐明显手忙脚乱,飞剑乱劈,两次走空,第三次却斜斜撞在武祈勇飞剑之上,角度太巧了,武祈勇的飞剑正在回旋,被这一撞,无巧不巧,飞剑斜入宝塔第七层喷砂口,顿时毒砂向下乱洒而出,落在武祈勇自己身上,结果不言而喻。 而毒烟消后,武祈祐一脸错鄂站在台上,让长老更认为武祈祐走了狗屎运,他们却没有留意,当毒烟毒砂起时,武祈祐眼中那一刻露出了一丝讥讽之色。 “二弟运气这么好,让大哥来见识一下二弟这一年来修为升到什么程度!”一位长老低声跟武祈祥解释台上生了什么,听完之后,武祈祥上台了。 “我的运气一向不错,就怕大哥没有小弟这般好运!”武祈祐嘲讽道。 “二弟,希望你的修为与口头功夫一样厉害!” “厉害不厉害,把你打爬下就能证明!” 武祈祥顶现华盖,缨络下垂,放出条条光华,护定全身,一口飞刀出现,三尺多长,宽仅二三寸,化作一道雪白耀眼光华,劈向武祈祐。武祈祐还是刚才那口飞剑,在空中划出道道弧光,卸开飞刀,手中掐诀,口中咒起,无数梭形火焰精芒现,手一指,各依不同轨迹,攒射武祈祥,一接触武祈祥护身光华,顿时如惊涛拍岸,激起漫天火雨,巨大轰鸣声中,差点将武祈祥轰出擂台,华盖光华如波动不已,连带武祈祥都受到影响,衣衫都有点零乱。 这一手漂亮,虽然看起来是结丹期水平,但其法术控制力根本不是一般结丹修士所能掌握,邵延实际上都不需掐诀念咒,不过那太过于惊世骇俗。许多长老不由站了起来,家主武起龙更是一惊,坐在他身侧武莫氏一方面露出担心之色,另一方面,又露出狠色。 武祈祐得理不饶人,不等武祈祥反击,飞剑光华大作,飞剑光华大盛,一分为九,剑光分化,众长老一惊,他什么时候掌握这种剑诀,九剑连环轰在飞刀同一处,而此处却是这把飞刀炼制时最弱的一处,只能说明,武祈祐一眼看穿对方飞刀致命弱点,飞刀光华一亮,紧接着刺耳破裂声起,飞刀碎成数块跌落在地。 武祈祥脸色刹白,飞刀碎,他也受到反噬。武祈祐还是不肯放过他,随着咒声,手中出现一柄青红两色旋转不停的投枪,枪尖之处,青红两色飞旋转,已混成一色,暗橙色,整个枪体晶莹如宝石,显然是火木二行灵气所凝。 “住手!”家主武起龙大喊。已经迟了,武祈祐一甩手,投枪出手,直射武祈祥头上华盖。 第202节 今日情断父子绝 “住手!”武起龙大叫,同时,身上火红光华一闪,可见他的化神法则是火行法则。一只火红大手就抓了过来,可是迟了,大手一把捞了一个空,投枪已射入华盖,华盖五彩光华连闪,如果是一般投枪,早就被拦住,而这枝投枪枪尖如高钻头一样,硬是钻出一个洞,轰在华盖之上,华盖本是武祈祥本命法宝,投枪扎入华盖,猛然爆,顿时奇光耀目,投枪爆开,一个明亮火球出现,好似一个小太阳诞生,刹那间华盖破碎,武祈祥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孽子,你居然对你哥哥下如此毒手!”武起龙痛心疾道,人也出现在台上,一把搭住武祈祥的手腕上的脉膊,“祥儿,你怎么样了?” “他死不了!只不过修为大退而已。”武祈祐淡淡地说道。 “孽子,你不仅没有丝毫反悔之意,还这么冷血,这是你大哥啊”武起龙猛然转过头,“我废了你这个孽子!” “他配做我大哥?三个月之前,伙同莫真真那个贱人暗算于我,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了。我从未想争过家主之位,却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当是时,他想过兄弟情份。不要告诉我,这件事你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武祈祐直接将脸撕破。 “孽子,我今天就毙了你。”语音一落,一只大手就压了下来。 “老爷,不要,他是你儿子!”武张氏扑了出来,她本为偏室,祭祀不得入祠堂,不过较技并不在祠堂,而在家族的演武场,家族中人均可观看,她为家主偏室,在家主身后也有一席之地。 “将她给我拿下!”武莫氏本来见儿子受伤,待要冲上去,见丈夫出去,也就不再上台,此时见武张氏出现,一腔怨恨泄在她身上。 邵延见大手压下,他目前修为不过结丹高层,但道行却在,这一掌虽是化神修士所,不过较之邵延以前所见化神修士不知弱了多少,不用说,对方实际上只能算是一个伪化神。这种情况下,邵延附身的武祈祐硬接是接不住,不过化解躲避却不成问题。 当下,随手划出,一条奇奥光线出现,同时,脚下倒踩玄妙的步法倒纵而出。那只大掌一触奇奥光线,不知怎的就是一偏,这一偏,武祈祐已脱离大掌范围,见有家丁来拿武张氏,身体一晃,出现在武张氏身边,随手两掌,两名结丹期家丁倒飞出去,同时大喝:“谁敢!” 武莫氏大叫:“将那个贱种一起拿下!” 武祈祐大怒,手抬处,一排青色掌影出现,和正常手掌一样大,凌空飞出,只听到噼噼啪啪声响起,正抽在武莫氏脸上:“老贱妇,嘴放干净点!”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在场人都愣住了,如果细看,武祈愿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转眼不见。 “孽子,我以家主身份将你们两赶出家门,来人,将他们往死里打!”武起龙直接要疯掉,武祈祐一听,心中大喜,不等众人上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擎在手中,隐隐地威压外泄,无数符箓在表面流转不定,众人一下子全停住了。 “天怒雷!”有人叫了出来。 “不错,正是此物!既然我母子已被赶出家门,就不再是武家之人,你们有何资格管我,让开,不然,我死也要拉武家镇陪葬!”武祈祐高声喝道。 天怒雷是灵仙界一种威力强大雷珠,据说,修行到天仙层次才能制作,成功率极低,仙帝也不过三成的成功率,根本买不到。威力极其强大,就是一座小城,一颗天怒雷,就能轰成平地,当初南方仙帝与中央仙曾生过一场战争,就曾出现过此物,那种威力就流传下来。 武祈祐手中天怒雷来自何处,实际上根本不是天怒雷,不过是一件赝品,邵延想将武祈祐娘亲接走,武家家主可是化神修士,不管水平如何,毕竟是化神修士,武祈祐要全身而退,就必须有一样能震慑住所有人的东西。邵延根据武祈祐的记忆,再查阅了不少资料,制作这件东西,隐隐透出威压与外形和真品无异,不过仅此而已,实际功用什么都没有,整个一个吓人货。这也是没有办法,此物仅为防万一,本来,邵延也没有想到事态展这个地步,他原意不过教训一下武祈祥,也未取他性命,想不到走到这个地步。 在场人可没有人怀疑,武祈祐手上有这件要命的东西是假货,如果此雷爆,除了个别化神修士可以逃出活命,整个武家镇就彻底毁了,谁也不敢冒险。 “娘,我们走!”武祈祐一手握住天怒雷,一手搀着他娘,往外而去。 “贤侄,这是一场误会!你父也是一时气愤时的气话,不能算数。你叔叔我做主,不管如何,你总是武家的血脉,大家各退一步,至此为止,如何?”武起虎出来调解。 如果武祈祐身体中不是邵延,而是原来的武祈祐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劝动,可惜的是,武祈祐已死,邵延尽早要离开这个家族,而且,邵延也看透了这个家族的用意,他也不想窝在此间进行勾心斗角。 不过,武张氏有些迟疑,武祈祐说:“娘,你这些年受了气还不够吗?你还未到四十,却如此憔悴,皱纹已生,你也是结丹期修为,在此间哪如在外逍遥,无忧无虑,跟儿一起走吧!”听此话,武张氏目光坚定起来。 武祈祐回过头对武起虎说:“我已不是武家之人,我娘从今后恢复本名张翠兰,我从此叫张祈祐,再与武家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之后,遁光起,带着他娘而去。 众人想追,却又怕惹恼了对方,将那颗天怒雷引爆,那武家真的就成为历史了。武起虎对还在怒中武起龙说:“大哥,这次恐怕你真的做错了。祈祐这孩子天赋好,年纪轻轻就达到结丹高层,而且从斗法来看,对法术领悟极强,平时也老实,如果平时不那么对他,说不定将是武家的一把利剑,甚至能辅助祈祥打下一片基业。” “那孽子居然能反抗我,气死我也!” “大哥,你那一掌就是元婴修士也不能对抗,祈祐他一个结丹修士如何能化解,他又是从哪弄到那一颗天怒雷?” “这个孽子隐藏真深!传我命令,以后见到孽子,杀无赦!” “大哥,不可!” “你是不是也不满我!”武起龙用怀疑目光看着武起虎,武起虎心中一凛,不再说话。 邵延带着张翠兰来到飞干城不远一座山中,此山为干南山,山脚下有座小庄园,这就是当初武祈祐和大虎小虎在此所建,也是武祈祐为他娘准备的后路。 灵仙界不像人间界,虽地域广大,但人口稀少,其中一半左右都在修行,还有些实在没有灵根,沦为这个世界最底层,不过却没有国家,往往依附各修真势力,凡人除了耕种粮食外,也种植灵药,好在修士大多数并不需要粮食,只要这些凡人种植一些灵药上交即可,加之灵仙界凡人寿命是人间界的三四倍,凡人生活倒也不差,不少家庭也有修士,总的来说,比起人间界百姓要好得多。 庄园不大,周围土地都是这个庄园的,灵仙界最多的土地。但开垦得不多,大多数还是树林和荒原,庄园之中,倒有两户凡人,是为了照顾庄园,当初武祈祐也未对他们提什么要求,他们投入庄园也是为了得到庇护,灵仙界灵气足,野兽也凶狠得多,大多数都进化成妖兽,凡人得不到修士庇护,往往是死路一条,就这样,修士和凡人构成一种共生关系,修士庇护凡人,而凡人却为修士做些修士不愿做的事。 邵延将张翠兰安排在这个地方,两户凡人也来请安,邵延让他们见过张翠兰,告诉他们好好照料张翠兰,然后打他们出去,便和张翠兰说话。 “娘,你看这个地方如何?娘可曾满意?” “祐儿,只要你在为娘身边,娘在任何地方都心满意足。” “娘,这是一套功法,是我根据娘所炼功法修改而成,比原来更好,娘以后就按此修行。”邵延改善一门功法并不是难事,也算是对武祈祐一种报答之情。 近晚,大虎回来了,大虎小虎兄弟姓高,大虎拜见张翠兰后又来拜见师傅。 “师傅,按你要求,我将材料带了过来。” “不错,庄园外围原来阵法防御不足,有这些材料,我重新布置一座阵法,这个庄园对付妖兽就稳如磐石了,过两天我去飞干城一趟。” 邵延连夜炼制阵旗,又炼制数符灵符,凡人可不懂阵法,身佩灵符,就能无碍出入大阵。第二天,重新的布置阵法,将灵符分后,此时庄园稳如泰山了,邵延才放心。 又花了一些时间,将自己修为提升到元婴期,这次他没有再庄园中,而是去了山中,毕竟要度劫,邵延自身境界早到,这具身体修行的焚阳诀经邵延修改,已不下于一些大家族秘传功法,随着锻炼,这具身体容纳灵力能力越来越强,邵延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将灵气塞入身体,实现境界突破。 突破了元婴境界,邵延便与张翠兰说了一声,便进入飞干城,来到大虎小虎材料店中,大虎小虎前来拜见,邵延让两人不要多礼,自己便慢慢看各种材料等物,突然看到柜台上一幅画,立刻愣住了。 第203节 兄弟同根相煎急 邵延看到那一幅画,愣住了,因为画的正是云仙儿。立刻喊来大虎:“大虎,这是谁的画像?” 大虎看了一眼,顺口回道:“师傅问她啊,她是北方仙帝的公主云仙儿。” “她的画像怎么在这里?”邵延立刻追问到。 “北方仙帝的公主不知为何偷偷离家出走,不知去向。这是为了寻找她,放到各家店铺,让我们注意客人,一旦现,就上报。不过,现在不再追查了,听说,云仙儿公主已偷偷逃到人间去了。”大虎回答说。 “北方仙帝叫什么?”邵延问道。 大虎向左右望了一下,低声说:“叫云中君。师傅,以后可不能这么问,这里可不是中央仙界,不能随便提及仙帝大名。” 邵延点头,又望了一眼云仙儿画像,心中暗想:“原来云仙儿是仙帝之女,怪不得一付不通人情的样子,大概平时呼风唤雨惯了。” 火枣山邵延本体此时也恍然,我说云仙儿对灵仙界如此熟悉,原来如此。邵延又沉入定境。 在灵仙界意识投影分身邵延顺口问起店中一些情况,不断有客人上门,有来买材料的,也有来出售材料的。 “师傅,你能不能认识这是什么东西的角?”小虎收材料时,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应该是一种妖兽的角,但是什么妖兽却分辨不出来。 邵延走了过去,这是一根数尺长的角,邵延也不知道是什么妖兽的角,用神识一查,的确是不错炼器材料。回过头来,问出售此物的修士:“道友贵姓,此物是如何得到?” “前辈,晚辈姓钟。这是在北冥海边所得,是一只死亡海兽,身上肉被其它妖兽之类食尽,仅剩一堆零乱骨骼,此角长在头骨之上,我见此物应能算是不错炼器材料,所以取来。”这是一名结丹修士。 “虽不知是何妖兽,不过的确是较好的炼材,恭喜道友,小虎,你按材质收购,参照类似材料出价收购。道友,问你一事,听说,北冥海现在正值妖兽每百年聚集期,你能说说情况?”邵延吩咐小虎收购,同时,想起前些日子听到一些传闻。 “不错,现在北冥海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过我作为一个小门派修士,不冒些险,修行资源也不是容易得,好在这次运气好,听说山海阁有一位元婴修士都殒落了。”这位修士感慨道。 “恐怕现在北冥海现在是高手云集,真想去见识一番。”邵延感慨道。 “师傅,你想去北冥海?” “小虎,我有这个念头,不过现在却不是去的时候。你把帐给一下,把仙石付给钟道友。”邵延要去北冥海之前,必须将武家,甚至莫家派出来追杀他的人解决掉,同时,想方法让对方不敢对张翠兰下手,如果不出意外,这几日对方追杀者就会到来。好在此处是北方仙帝的势力范围,对方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想到此,邵延和大虎小虎说了一声,自己便出了店铺,沿着街道在飞干城逛了起来。灵仙界的城市都是仙凡混居,不类人间界,城中既有凡人大量生活用品店铺,也有修士各方面店铺,凡人交易用符钱,而修士交易小额用符钱,量大一般以仙石,当然凡人中量大交易也会用到仙石。 邵延查看过仙石,说仙石显然夸大,实质上就是灵石,不过与人间界灵石不同,其中灵气中已蕴含一丝法则之力,这缕法则将大量灵气固化成仙石,如果没有这丝法则,仙石就直接散化成灵气,而这缕法则之力,好像与灵仙界息息相关。邵延明白了当初云仙儿为什么说仙石一入人间界就消失了。 而符钱却直接是一种灵符,这是一种书写在妖兽皮上灵符,可直接使用,甚至凡人也能触,分为治疗类、防护罩类和攻击类,凡人拥有符钱,遇到妖兽,只需弄破指尖,血涂上符钱,念动咒语,就能动法术。 邵延在城中转了一圈,飞干城并不大,人口不过二三万,邵延很快就转完了,随手折了个纸鹤,对纸鹤说了几句,纸鹤展动翅膀飞了出去。邵延这是用飞鹤传讯,告诉大虎小虎,他先回庄园了。 出了飞干城,邵延刚要御器而起,心中一激灵,眼光向后一瞄,现有人跟在身后,明白自己被人盯上了,究竟是武家,还是莫家?也好,早来早解决。 邵延不再往干南山而去,而是折向另一个方向,远远后面跟上数道遁光,邵延见前方一山,树木繁盛,靠近峰顶有一块平地,遁光一转,落在其上,静候追踪者。 破空声近,八道遁光落下,呈半圆形将邵延围住。邵延认识其中三人,一人就是武祈勇,另外两人是武祈祥的随从,均为结丹期修为,另外五人却不认识,其中一人是元婴期修为,其余四人均为结丹期修为。 “武祈勇,自己的毒砂滋味如何?”邵延嘲笑对武祈勇说。 “武祈祐,你以为你这一次还有上次那么幸运,想不到你已入元婴期,不过我们当中莫前辈是元婴后期,你乖乖受死,你那贱种老娘不久我们就送她下去和你团圆。”武祈勇一副看死人目光看着邵延。 “你说错了,第一,我姓张不姓武;第二,今天是你们的死期。这五位是莫家的人吧,莫家从今天起在这个世上的日子不多了,你们五位不会在地下等多久。”邵延平静对八人说道。 “找死!”那位莫姓元婴修士大怒,手抬处,幻出一只大掌,轰然压了下来。 “雕虫小技,也拿出来卖弄!”邵延话音未落,信手一指点出,一只青凛凛指影点在大掌掌心处,让人想不到事生了,大掌也似薄冰一样,大道裂纹从掌心迅向四周蔓延,转眼间,便轰然而散。这就是道行的作用,邵延一眼就看出大掌弱点所在,邵延那一指,在众人眼中只是一指,如果将时间放慢百万倍,就可以看出,那一指不停伸缩震荡,明面上是一指,实际上一接触,已不知点击了多少次,一指之下,将构成大掌灵力核心点散。 怎么可能,莫姓元婴修士感到自己大掌被对方一指就击散,当时就懵了。邵延可不给时间考虑,面前红光一闪,一团烈焰如烟花绽放,每道红光都化作一条火蛇,不同火蛇沿不同轨迹,直扑面前八人,居然以一敌八。 “法有元神!”莫姓元婴修士不敢置信,面前黄光一闪,一面光盾抵住火蛇,其他七人不料邵延在被元婴修士攻击情况下,还有余力攻击其他人,一时没有准备,顿时手忙脚乱,一时间,各种法宝光华乱闪。 混乱一成,邵延不再客气,飞剑出,一道剑光斜切在武祈勇刚现出护身宝塔之上,力并不大,却是在光华刚生之时,整个宝塔灵力还不稳定,顿时宝塔光华紊乱,趁此势,飞剑一卷一拖,顿时面前空门大露,火蛇趁机窜入,一声惨叫,火蛇已将武祈勇全身缠断,五花大绑,惨叫声中,武祈勇口一张,蛇头立从口中钻入,顿时从内而外,人成为一个火炬,惨叫连连,转眼间化为灰烬。 这种惨状,让另外七人面露惊恐之色,连那个元婴修士,一刹那,心中都升起了害怕之念。 邵延一指飞剑,顿时剑光分化,化为剑网,将众人罩住,众修各催法宝,一边抵住火蛇,一边抵御着头顶上落下的剑光,却没有留意一层层淡淡的青雾慢慢生成。 “小辈,你欺我太甚!”莫姓元婴修士见邵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大怒,劈面打出一物,一出手,霹雳连连,却是一颗霹雳珠,邵延袍袖一展,一派青光裹了上去,随手往地上一指,喝了一声:“出!” 众修正忙着对付火蛇和剑网,猛然间脚下突出若干地刺,一声惨叫,一名莫家结丹修士中招,人还未死,一道剑光落下,顿时了结。其他六名修士身边光华连闪,连挡带躲,逃过一结,连元婴修士都猝不及防,也是手忙脚乱,红光一闪,火蛇消散,众修刚喘一口气,邵延那一派青光已裹住霹雳珠,趁刚才元婴修士慌乱之际,无暇操控霹雳珠,已将之收入手中,随手一抹,灵光渗入,此珠易手。 “好贼子,敢收吾宝!”法宝烙印被抹,莫氏元婴修士立受反噬,恨声大叫道。掐诀念咒,那一付要拼命的样子。 “迟了!”邵延冷冷说道,话音未落,刚才那层淡淡的青雾猛然变浓,化为无数青色大木虚影,就在六人身边爆,向六人滚滚压到,顿时将六人淹没,元婴修士施法立刻被打断,立刻被木影困住。 众修立刻动护身法宝,护住自己身体,耳边传来邵延冷冷地声音:“早点上路吧!挣扎只能更痛苦。”说完之后,大木互磨,刹那间,烈焰腾空,火中无数精芒四射,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五名结丹修士身外宝光先后消磨尽,那位莫姓元婴修士,先后听到五声惨叫,知道他们全完了,而自己目前被火困住,头顶之上,剑光化成光网压在上方,想纵遁光而走也不可能,心中正在焦急,数道雷光从天而降,邵延动雷法,连续轰在护体宝光之上,莫姓元婴修士只觉身体一麻,略一缓慢,又一道雷光击下,接连几道,硬是撕开一个口子,烈焰狂涌而入,元婴脱体而出,还未等他进一步动作,剑光已绞到身上。 解决了这八名追兵,邵延缓缓转过头,对旁边树林之中淡淡说到:“三弟,你已经看了半天,该出来了吧!” 第204节 利害相依谁能免 武祈愿从树林中现身,就他一个人:“二哥,不要误会,我不是来对付你的,而是想来通知你,大娘和大哥派人来追杀你。现在没有必要了,二哥已经解决了。” “你恐怕不是来通知我,而是想坐山观虎斗吧!”邵延淡淡地说。 “二哥误会了,本来小弟想帮二哥,后来见二哥大展神威,根本不需小弟出手。想不到二哥修为如此精深。父亲将二哥赶走,实在是不明智。”武祈愿侃侃而谈。 “老大那一帮人都错了,他们见我修行度快,以为对老大成为家主有威胁,却不知真正有威胁却是老三,老三应该得到不少长老支持了吧。”邵延语气一转,目光直视武祈愿。 “二哥说笑了,我修为又低,又是庶出,哪敢有这样的野心,今天来见二哥,只是不忍见兄弟相残。”武祈愿面不改色地说。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老三,你的修为恐怕不是筑基高层吧,也快入元婴了吧。其实,三人之中,我是最不适宜做家主的,我只想个人修行,而老三你比老大适合成为家主,不论是智谋还是修为,你都比老大强。可叹老大娘俩,居然跟我过不过去。”邵延盯住武祈愿。 “二哥说的对,我是想当家主,谁说庶出就不能当家主,如果我当家主,一定风风光光将二哥迎回去!”武祈愿目光也不回避,直视邵延的眼睛。 “算了吧,我好不容易离开那个家族,你当了家主,只要不派人来杀我母子,就谢天谢地了。话既然说开了,托你之口,带一句话,不论武家还是莫家,追杀我可以,如果动我娘一根汗毛,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用天怒雷将武家镇夷为平地。”邵延毫不犹豫拒绝武祈愿,然后通过武祈愿带话警告武家。 “我一定将话带到,二哥保重!”武祈愿拱手转身准备离开。 “我要去北冥海一行,想来送死的,让他们去北冥海找我。”邵延又加了一句。武祈愿身体一顿,随后御器而去。 邵延顺手将地上八人储物袋和法宝收起,纵遁光回庄园。先向张翠兰请安,陪她聊了一会天,然后说自己几天后要出趟远门。张翠兰虽有些舍不得,但孩子毕竟有孩子的天地,只是说要他自己小心。 邵延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储物袋,将东西整理一番,将仙石归类,也有十来万之多,也有一些玉简,简单浏览了一遍,基本是一些功法和法术,并无出奇之处,对目前的邵延根本没什么用途,便放在一边。 还有的就是法宝和材料,邵延心中一动,决定炼制一件法宝,武祈祐虽有一件飞剑法宝,还有一件伞状本命法宝,用邵延眼光来看,飞剑只能算一般,本命法宝也对将来成长无益,根本未体现自己所选之道,邵延虽顶着他的身体,今天与八名修士战斗,如果法宝由邵延自己所炼,取胜将更为轻松,也许都不需要连环施法,最后预设乙木化火,才将对方一网打尽,如此费劲,法宝不力也是重要一环。 邵延取出飞剑,元婴期真火一起,可惜不是本体,不然用三昧真火不仅快,效果也好,将原来阵法抹去,又取出两柄飞剑,将材料用真火分解而出,又将自己这口飞剑中无用杂质炼出,加入刚才提炼出材料,层层阵法渗入其中,在飞剑表面形成一层鳞纹一样,飞剑也不像原来直挺挺一支,而是略带弧度,飞剑一碧如水,隐隐鳞纹似水波荡漾一样,邵延满意看着这口飞剑:“就叫你碧水剑吧!”飞剑一声清越地剑鸣,邵延将它收入丹田温养。 接着又将本命法宝重新炼制了一番,本来,本命法宝一旦成形,就不能再炼,不过邵延情况特殊,原主人武祈祐实际上已死,本命法宝与元灵结合的那一丝联系已散,实际上已不是本命法宝,不过奇怪的是,元灵怎么还有残存,难道未死,不可能,邵延摇摇头。邵延本是意识投影,也不想将之炼成本命法宝,干脆将之重炼,成为全能法宝。 将伞面重炼了一番,以先天八卦卦相布于伞面,伞面转动,水火风雷山泽齐出,近能护,远也能攻,成为攻防一体的法宝。 将灵石交给了张翠兰,剩下材料法宝一股脑交给大虎小虎处理,便出向北冥海出,北冥海深入内6,三面临6地,另一面与大洋相联,其中妖兽甚多,每百年形成大潮,实是由一种鱼类妖兽深入内海繁殖后代,这种妖兽最多只能算二级妖兽,但数量庞大,许多大型妖兽以之为食,便峰涌而至,形成妖兽聚集在内海的壮观景象,除了这种鱼类妖兽,其余妖兽都是极其凶悍的妖兽,不少门派此时也派大量修士去猎杀,既锻炼弟子,也获得材料,一举二得。 邵延正行期间,一道遁光斜飞而来,见邵延在前,这位修士大喊到:“道友请等等!”邵延放慢了遁光,对方也是一个元婴修士,看年纪也不比邵延附身的武祈祐大,邵延心中感慨,灵仙界从灵气充足程度来说,灵仙界比人间强得太多了,许多修士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元婴,就是武氏兄弟,年纪都不过三十,但都已是结丹修士,甚至已摸到元婴的门槛,在人间界,一般修士五十前,能入结丹,就已经不简单。 对方赶了上来,拱手向邵延道:“道兄可是去北冥海?” “不错,道兄也是去北冥海?”邵延问道。 “我听说北冥海妖兽大聚集,想过去见识一下,我叫孙迁,道兄高姓大名?”孙迁看样子是一个自来熟。 “我叫张祈祐。”邵延道。 “张兄,不如我们一起结伴而行。我出自云水阁,张兄出自何门?”孙迁不把邵延当外人。 “我没有孙兄好运,却是一个散修。”邵延回道。 两人边飞边谈,邵延从谈话中得知,这次来此的门派非常多,也有不少高手,据说化神真人都来了十几位,在灵仙界不入化神,就不算高手。 路上又遇到几拨人,孙迁是个自来熟,跟你跟他称兄道弟,很快邵延这一行人已达到七人,有三人来自不同门派的,有二人来自不同家族,还有二人是散修,目前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相处倒也融洽。 就这样,邵延这一行人来到北冥海,远远看见从不同地方有遁光飞过。众人飞入北冥海上空,往下望去,远处不时波浪涌起,时不时的有妖兽波涛中出没,这边离岸近,所现妖兽并不强大,但海洋妖兽往往体型较大,邵延已现几起是数人合作围杀妖兽。 “张兄、李兄、王兄,各位道兄,不如我们也合作围杀妖兽,如何?”孙迁跟大家提议。众人商量了一会,定下分配规则,开始寻找猎物。 一条水柱从海中喷起十余丈,众人一看,却是一头长约七八丈的虎蛟。众人一纵遁光,从四面冲了下去。虎蛟见有人来,尾巴一甩,洪涛涌起,借着掀起的巨浪,冲上浪峰,张牙舞爪扑向众人,虽然来势汹汹,众人却是不畏,数道不同颜色光华射了下去。 虎蛟掀起巨大水浪想冲散众人的剑光,哪能如意,就这样,不一会,就已陈尸海上。众人合作,不到一天时间,就已猎取数只妖兽,见前方一座小岛,落在岛上,众人从储物袋中取出妖兽尸体,开始分割,不一会材料已归类,按照事先约定,众人取了自己的一份。 正准备再去猎杀,邵延见天边一片乌云而来,神识探出,原来是一群鸟,再一细查,立刻叫住众人,众人用神识一探,立刻脸色都变了,这是一群酸与鸟,四翅六眼三足,一只不可怕,一群就可怕了,一般修士遇到它们,只有躲避,因为它们喷射出的酸液不仅能腐蚀法宝,也是剧毒无比,如沾到身上,肉烂见骨,更可怕的是,一入肉吸人生机,如不处理,一个时辰内,必死无疑,处理方法就是剜肉,除去接触部分。酸与鸟成群活动,酸液喷时,如天降大雨,一旦陷入其中,其几无生存希望。 酸与鸟已现众人,正向众人飞来,怎么办?邵延说了一个字:“逃!” “张兄,酸与鸟度非常快,甚至能追上遁光。如何逃?”孙迁见邵延说了一个字逃,立刻问道。 “分开逃!”邵延平静说道。 众人一听,几个性急一纵遁光分散逃去。邵延也纵遁光而起,选定一个方向,孙迁道:“张兄,我与你一路!”邵延哭笑不得。 两人一路狂飞,可能因他们两个人,目标较大,酸与鸟认准了他们,四翅翻动,渐渐逼近。邵延苦笑,想加快,不过将孙迁扔下,心中不忍,不由问道:“孙兄,为何和在下一路?” “张兄是散修,能修到元婴期肯定不简单,我师傅说,散修经历风险极多,如果散修能成为元婴以上层次,那肯定是经验丰富之人。” 邵延心中更是苦笑,就这个理由,被你害死了,邵延倒不害怕,他本身不过一缕意识投影,如果身死,也可返回本体。 酸与鸟越来越近,孙迁脸色都变了:“张兄,怎么办?” 邵延望望下面海面,说道:“下海!”说完之后,遁光一转,直向海面冲去。 孙迁一愣,看到邵延动作,大喜,师傅果然没有骗我,张兄果然经验丰富。一转遁光,也随着邵延冲下海面。邵延见此,脸上更是露出苦笑,海面以下说不定更凶险。 水花飞溅,两人冲入海中,酸与鸟见此,无奈之下,径自飞走。 两人一入水,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不远处向二人快而来。 第205节 欲显声名择旁路 邵延和孙迁冲入海中,两人身上光华一闪,将身外海水排开几寸,躲过了酸与鸟。孙迁佩服无比,在水中传声道:“张兄,果然经验丰富,在此情况下,居然能想到如此妙法!” “孙兄,海面之下恐怕更加凶险,当心,有东西过来!”邵延也苦笑传声道,神识一扫,一头巨大的妖兽,已快游了过来,这是一条独角雷鲨,头上那根二丈多长独角已是蓝色电光闪闪,孙迁也现了这条雷鲨,身外宝光急涨,转眼间形成一个半径达丈的光球,这一丈之内,水全被排斥一空;邵延那边也是一样,八卦伞现,也形成一个丈许空球。 两道幽蓝的电流从独角雷鲨独角射出,弯弯曲曲击在两人护身光华之上,顿时,两人光球外,蓝色电光游走不定,不过,对两人都未造成伤害。孙迁顺手打出一只游龙镖,光华一闪,正中雷鲨右眼,雷鲨出一种奇怪的叫声,在水中翻滚,大股血水从右眼狂涌而出,孙迁收回游龙镖,又要打出,邵延碧水剑一闪,剑光从雷鲨胸鳍插入,在体内一搅,顿时了结,剑光,剑光一划,开膛破肚,邵延见肚中似有光一闪,剑光一卷,却是一颗内丹,收入手中,碧水剑又是一划,将那根独角斩断,收入囊中,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样,让孙迁一时愣住,刚才合作猎杀妖兽时,邵延好像并不突出,而现在动作不仅流畅,而且没有一丝多余动作,与刚才判若两人。 当邵延取了两样东西,孙迁才醒悟过来,取出飞剑,准备剥皮。邵延顺手将那颗内中电光游走不定内丹抛给了他,叫道:“快走!”。 孙迁伸手接住内丹,不由一愣,不明白邵延的意思。邵延见此,立刻传声道:“妖兽会被血腥会吸引过来!”孙迁顿时明白过来,两人神识探出,天空之中。酸与鸟群尚未过完,方圆数十里之内妖兽已向这里游来,两人躲避着妖兽,迅向一个妖兽稀少方向游去,不少妖兽现了两人,大概两人太小,不够这些妖兽塞牙缝,所以并未理睬两人。 两人不一会已远离那只被两人杀死的雷鲨,远远用神识一看,已有十来头不同妖兽在抢食雷鲨尸体,还有妖兽不断来到,见此一幕,孙迁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张兄,你真利害,要不是你,我现在恐怕和那只雷鲨一样。” 两人行出很远,用神识查看天空,已不见酸与鸟,两人出了水,孙迁长吸一口气:“想不到我孙迁能从酸与鸟群下逃生,告诉师兄们恐怕没有相信,活着的感觉真好。要不是张兄,恐怕我已经死了。” 邵延微笑不语,看了看太阳,两人认准了一个方向飞去,不久又遇到一群修士,孙迁一见大喜,老远就师叔师兄地乱喊,不用说,是孙迁师门云水阁的人。云水阁,邵延获取武祈祐的记忆中有,是北方仙帝势力范围内一个中等门派。 被孙迁称为师叔的那人一见孙迁,不觉皱眉:“孙迁,你怎么过来,你不是在山门中吗?” “鲁师叔,我见不少人来了北冥海,也想来见识见识,便向师傅请求,师傅同意了,我便一个人赶了过来,中途遇到张兄,便与之结伴而行。”孙迁忙解释道。 “你师傅就是太放纵你。”鲁师叔口气中带有责备之意,转过头对邵延道:“张道友见笑了,不知道友师出何门?” “前辈,晚辈是散修。”邵延见鲁师叔是个化神修士,所以称之为前辈。 一听邵延是个散修,云水阁的修士不觉露出轻视之色。孙迁忙道:“鲁师叔,张兄虽是散修,但却非常利害,要不是张兄,我已死在酸与鸟之手。” “什么?你们遇到酸与鸟?你们怎么能安然无恙?”大家顿时色变。 孙迁将过程一说,众修一听,恍然大悟,其中一位女修说:“鲁师叔,我们以后遇到酸与鸟不是也可以如此做了吗?” 鲁师叔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好方法。” 只在邵延心中不以为然,你们以为水下就安全了吗?邵延这次是运气好,如果运气不好,到了水下,如果遇到水中妖兽群,或者强大妖兽,水下可是它们的主场,恐怕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经孙迁一讲,众修对邵延印象有些改观,甚至鲁师叔说:“张道友,有没有兴趣加入云水阁。” “多谢前辈厚爱,不过晚辈有事在身,不便加入门派,只能谢谢前辈的好意。”邵延婉言拒绝。 “孙兄,你既然已遇到门中之人。便不再麻烦孙兄,就此别过。”邵延告辞,孙迁还想挽留,邵延已纵遁光而去。 邵延独自一人,飞行了半天,见前方有一座小岛,心中一动,便落在岛上,岛并不大,并无高大树木,只有一些一人多高灌木杂草,邵延是想自己在灵仙界以何种身份出人头地,要了解这个灵仙界,他必须以一种其他人比不上身份进入这个世界的上层,凭他目前修为,加上对道领悟,结合这个灵仙界法则易于掌握,他可以在半年多时间入化神,但再向上升就比较难了,他毕竟是一个意识投影,最终境界必受限于本体,在本体未入化神而能提前入化神,就以拜托了这个世界特点,如果是在人间界根本不可能。 而化神修士,在灵仙界地位不过相当于人间结丹修士,虽然也算高手,不过各大势力并不会过多留意,邵延不可能凭此接触到灵仙界一些高层机密。走这条路,路已堵死,那么就换个职业,炼器?炼丹?阵法?不过这些虽是各势力所需人才,不过大多数是成为工具类人才,地位虽高,不入决策层。是个难题。 灵仙界还是以强弱来定尊卑,战斗力强弱还有些其它方法来弥补,如法宝强弱,法术的诡异等,当初林韵柔在炼气一层就能战胜炼气六七层修士,就是此理。想到此,邵延心中一动,自己也可从这个角度入手,自己在体术方面和旁门之道当中药功等都是能让自己战斗力完全上一个档次的东西,自己在灵仙界也不是为了悟大道,而是为了探清情况。 邵延想到此,一个计划在脑中形成,自己干脆以一个冒牌武修出现。邵延在小岛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布下阵法,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根二丈长的独角,开始用元婴真火炼制,花了二天多时间,终于将之炼成一杆长枪,枪长一丈许,通体灰暗,枪头闪着惨绿的灵光,这是邵延在枪头之上印入大量巫符所制,整支枪已介于法宝和巫宝之间,就是化神修士,只要被此枪擦破皮,枪上巫符诅咒不仅枯骨竭髓,而且能侵入灵魂,如附骨之蛆,至于对还虚修士是否有效,邵延就不清楚了,毕竟他也没有见过还虚修士。邵延称之为追魂枪。至于其它药物及巫药之类,邵延现在是无法炼制,不是他不会炼制,旁门术中药功,还有当初在无量坊市中所得骨简中所得巫药炼制方法,邵延都记在心中,只不过身边没有材料,等到相应城市中,购齐药物,就开始炼制。 枪已炼好,邵延正准备起身,数道遁光落在小岛之上,其中有一人,邵延认识,这是武祈祐当初刻骨铭心之人:莫真真。 邵延见到莫真真,再看另外几人,立刻明白了,这是莫家之人,来人一共五人,一位化神修士,两位元婴,两位结丹。正好用你们来试枪,看看自己战斗力。 “长老,我们就在这边等山海阁的人吧。约在今明两天,看来山海阁人还没有来。”其中一个元婴修士对化神修士说道。 “嗯,就在这里等吧!听说山海阁的人和万象监天部的人非常熟,万象监天部专门从事情报工作,等下山海阁人来时,你们要尊重对方,知道了吗?”长老吩咐四人。 “是,长老请放心。”四人说道。 邵延一听,原来是来等人,不过万象监天部与万象门有没有关系?邵延心中泛起一个疑问,不过,这是以后求证的事,现在嘛,是试枪的时候。 一阵波动,阵法被邵延解除。莫家五人一惊,莫真真抬头看见邵延,不由叫道:“武祈祐!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早就在此,莫家的人,从你们上次追杀我,就已注定,你们莫家灭亡的命运!”邵延淡淡地说。 “哈哈!小辈,你不过元婴修为,在我面前说此话,是不是在些失心疯。莫仲先,你去请他性命!”化神长老出一阵大笑,都不屑亲自出手,不过邵延同样不把他放在眼中,从他气息看出,他虽是化神,实质上也就是一个伪化神。 “是,长老!”一个元婴修士领命,他就是莫仲先。 莫仲先顶现葫芦,手诀一动,一柄飞叉射向邵延。邵延冷笑一声,手中追魂枪现,枪一抖,枪头乱颤,划了个圈弧,斜点在飞叉之上,手腕一翻,一股大力崩出,将飞叉挑飞。力量之猛,莫仲先急招,飞出老远,才始控制住。 已经迟了,邵延一步迈出,缩地成寸,人已出现在莫仲先面前,手中枪如穿越空间,全身灵力集于枪头,枪头惨绿光华凝成实质,边缘却是电芒闪烁。莫仲先防护法宝葫芦虽然护住全身,但太过于分散,每一点防护就弱了许多,加之又不善于近战,怎如邵延在武术上是宗师级攻击,当时绿影一闪,枪头已扎入咽喉。 第206节 以弱胜强非侥幸 追魂枪一枪破了莫仲先的守护,扎入对方的咽喉。元婴修士与元婴之下不同,其生命精华已融入元婴,**损伤,只要不是**彻底崩坏,就不要紧,就是**崩坏,依然可以遁出元婴。按理来说,一枪扎中咽喉,对元婴修士来说,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邵延这杆追魂枪就白炼了,追魂枪,扎中**,**崩坏,灵魂都受到诅咒。 邵延一枪扎中咽喉,在莫仲先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身体迅干瘪,转眼间成为一具干尸,枯骨竭髓,**所有精华在一刹那都被焚毁贻尽,一个元婴刚从顶上冒出,转眼变成惨绿色,在空中一僵,转眼如雪人向火,化为绿水往下流。 这一枪让莫家除了长老外,其他三人面如土色,恐惧之中,不由想到,对方手中那杆枪是什么东西,对方又是一种什么神通,和武者一样,直接拼杀。邵延却不满意,刚才一枪,只相当于他以前水平的六七层,这具身体看来要好好锻练。 “小子,我要将你剥皮抽筋!”化神长老大怒,邵延只觉眼前一暗,无数冰刺已遮住天空,如飞蝗一样扑来。 邵延脚下一错,大枪动处似一条枪龙起,连挑带崩,人在枪后,跟随着大枪,似乎枪带着人走,似乎是一条逆流向上灰龙,几步之内,枪已到化神长老面前,硬是在冰刺中如游鱼一样,得隙便入,化神长老对自己的神通似乎很有自信,却不料,邵延身体扭晃之间,枪已临面门。幸亏是化神修士,动念间无数冰盾已挡在面前,身体也如鬼魅一样,暴退数十丈,度之快,已类瞬移。 “呛铮”一声响,枪头已透过冰盾,化神长老吓出一身冷汗,这是什么技法。邵延枪如毒蛇,已缩了回去,身形一偏,枪随身转,一枪扎入旁边那位结丹修士胸中,手一抖,对这位结丹修士凌空挑向化神长老。 从化神长老暴退,到挑飞结丹修士,之间几乎没有时间间隔,化神长老惊魂未动,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忽见一个东西向自己打开,下意识地无数细细的冰丝如乱麻一样将这个东西缠个结实,转眼间冻成**的一个冰团,才松了一口气。定睛看时,顿时如五雷轰顶,被冻成冰佗的却是他莫家弟子,显然已不活了,顿时眼睛都红了。 “小辈,我要抓住你,将你慢慢折磨,让你后悔来到世间!” “大言不惭,一个伪化神,居然如此口出狂言!看我取你这老匹夫的狗命!” 两人斗口,手下却没有放松,莫家化神长老一边骂,一边飞出了冰魄剑,一道冰光,似乎连空气都要冻结,他并没有灵宝,虽为化神修士,正如邵延所说,是一个伪化神,并不是自己主动领悟法则,所以根本炼不出灵宝,使用依然是法宝。 邵延见此,随手在空气中一抓,一条火鞭出现在手中,一鞭抽向冰魄剑,一声爆响,冰魄剑被抽开,火鞭消失,趁此空档,一步跨出数十丈,手中枪带着爆鸣声刺出。 莫家化神长老身上光华一闪,顶上现出一金冠,道道金光护住身体,同时无数冰刃一窝蜂卷向邵延。邵延顶现八卦伞,身边山泽风雷水火从头顶倒卷而下,硬顶而上,手腕一转,手中追魂枪借一旋之力,硬扎进金光之中,因为两人靠得太近,冰刃、金光和邵延八卦伞出的山泽风雷水火搅在一起,顿时爆,就在爆前一瞬,追魂枪扎在化神长老的肩窝之上,入肉不过寸许,两人中间的乱流终于爆,两人顿时被爆炸轰飞出去,邵延感到胸口一闷,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而莫家化神长老本来应该比邵延伤轻得多,但是那扎在肩窝上入肉寸许一枪坏了,歹毒巫符作,也喷出了一口血,不过不是红的,而是绿。周身光华乱闪,想驱逐进入体内的巫符气息,一时失去战斗能力,邵延哪能放过这个良机,这是他用伤拼出来的机会,当下碧水剑出,同时将手中追魂枪脱手掷出,化作一道暗芒,直射对方。 莫家长老勉强招回冰魄剑,接住了碧水剑,这时追魂枪到,金冠金光勉强一闪,哪能接得断,顿时贯胸而入。见此,邵延将手上刚刚酝酿好的一个法术散去。 莫家化神长老不敢相信,伸手想去拨追魂枪,手刚抬起,整个身躯已干瘪下去,一道流光从天灵冲出,正是他的元神。化神修士元神成就,并与身体合一,但随时可以元神显现,做到身外有身,元神与元婴不同,元婴在外表上看起来是小一号的自己,而元神更近似虚无,更多的时候是无形无质,当然显现之时,经常和自己一样,不过是一个虚影,另外就是元神幻化无穷,往往随心而化,通常修士手段无法伤害他,瞬息千里。不像元婴,很是虚弱,一般法宝就能伤害。 莫家化神长老**被毁,元神化成流光而去,邵延就是用法宝法术轰击,也不能杀死他,除非调用法则之力,困住他,然后用法则之力慢慢消磨,才能最终杀死,这就是化神修士真正利害之处,换句话,就是你如果不是化神,就是机缘巧合毁了化神修士的**,也无法彻底杀死化神修士。 莫家化神长老元神刚化流光冲出,忽然间流光从下而上变绿,流光顿住,一声凄厉叫声传出,流光化为莫家长老虚影,大半已布满绿色诡异的纹路,猛然间,虚影分为两半,一半是绿影,另一小半却是莫家化神长老的虚影,只是更淡,却无绿影,满是怨恨望了一眼邵延,化为一道流光,一闪而没。而另外半边绿影,转眼化作星星点点如礼花一样就此消散。邵延也不由暗自佩服,知道对方见势不对,壮士断腕,已不是断腕,而是将大半个身体舍掉,逃出生天,不过,要恢复原样,没有个数十年光阴是不可能恢复的。 莫家另一个元婴修士见势不妙,一道遁光卷起莫真真落荒而逃。邵延却没有追,不是不想追,而是无可奈何,他的伤势也不轻,此一战,让邵延明白自己选的路是行得通,目前此道只挥了六七层,就能将一位化神修士差点连元神灭掉,自己如果将这具身体好好锻练,在元婴期能解决化神,如果自己入化神,估计解决低级还虚修士问题不大,就是解决不少,逃走应该是没有问题。 邵延将相关战利品收拾好,辨别了一下方向,纵遁光,向东飞去。一个时辰左右,见前方一个大岛,,岛中数峰耸立,用神识查探了一番,见无修士,便选中一峰山崖处有一天然洞穴,洞中并无什么妖兽,唯有一些蝙蝠吊在洞穴顶部,邵延便宜纵遁光入内,其洞甚深,洞内甚大,在洞内深处洞壁之上,又有不少小洞穴,邵延选了一个干净的洞穴,用阵法将之封闭,开始疗伤。 邵延受伤虽重,不过是**上伤害,已牵连内脏,但对已是元婴期的邵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的伤害,比之对手**全毁,元神受损,简直是天壤之别。邵延心神沉入体内,吸收空气之中灵气,开始修复受损机体组织,比之上次,这次受伤轻了许多。 三天之后,邵延不仅伤势尽复,而且借机将灵力梳理了一遍,灵力虽未入先天,但从精纯角度来说,比之以前,同样灵力,质量却是原来二三倍,甚至不时是由法则波动在影响体内灵气,将灵气缓慢向先天转化。邵延知道,如果体内灵气全部化为先天,自己顺理成章就是化神修士,虽然是一种伪化神,但毕竟是化神修士。这还是自己不悟法则情况下,如果自己主动领悟法则,就可以一步直入化神,而不是伪化神,自己本体在人间界有二三次被紫府元神拖入化神,对法则领悟不弱于任一化神修士,就像现在,主动影响自己的法则显然是火行法则,自己将在半年内稳入化神。不过,恐怕境界上自己这个意识投影只能到此为止。 邵延养好了伤,修为也有了精进,邵延并没有立刻离开这里,而是在此修炼起来,不过此次修行,却是武道上的修行,武祈祐的身体并不能适应邵延能施展的武道时的要求,邵延在此花了近一个月时间,**终于能勉强全力挥邵延的体术,按时间上来算,这次妖兽百年大聚,应到了尾声。 邵延刚出了山洞,不觉“咦”了一声,因为他一眼看到,岛的边缘的沙滩之上,集中了一个旋龟妖兽群,邵延一个月前,还未见到沙滩之上有一只旋龟,现在却是沙滩上布满了旋龟,每只旋龟大小都在半丈以上,有几只已经过一丈。 旋龟是一种水土双属性的妖兽,能兴风作浪,一旦入水,能掀起丈许高浪头,能射出如暴雨般水箭。在土属性方面,其一身龟壳,就是土属性方面体现,不仅有定波涛之效,更是奇硬无比,是上佳土属性防护法宝的材料,更兼得旋龟不是一种凶猛的妖兽。所以如果一个修士见到旋龟,是不会放过旋龟的。 邵延对此兴趣并不太大,正想离去,一队修士已到,却是邵延的熟人,邵延还未说话,那个云水阁的孙迁惊喜地叫了起来: “这么多旋龟,张兄也在此。张兄不愧是经验丰富,居然能现旋龟聚居地,孙迁佩服!” 第207节 镜现众修皆蝼蚁 云水门其他修士眼睛早已盯在这些旋龟身上,邵延却看向孙迁,正在说话,忽然一皱眉,抬头向远方望去。那个云水门的鲁师叔也感觉到什么,扭过头来,远方大片遁光飞来。云水门众修此时也感到异样,纷纷掉头观看,有不少云水门修士脸色明显不对,好像自己东西要被别人抢去一样。 这一拨修士人数很多,明显不是一个门派,见到已有修士之前到来,明显感到意外。 “黄兄,想不到除了我山海阁和你们朝阳阁,还有知道这个秘密。”说话之人是一名外表看起来是中老年的修士,不过修士年龄实在不好判断,显然是山海阁的人,化神修为。 “白兄,你不是说除了我们两派,别的门派是不知道灵龟岛是旋龟集中地?”朝阳阁那位姓黄化神修士问道。 “哈哈!你们以为只有你们山海阁和朝阳阁知道此事,不仅我们天涯阁知道,天下不少门派都知道,想不到你们还以为秘密。”随着狂放的笑声,又一个门派修士赶到。 邵延心中奇怪,灵仙界好像所有门派都叫什么阁,这是为什么?眼睛一转,看到孙迁,靠近了一些,问:“孙兄,为什么所有门派都叫阁,而不是叫什么宗,什么门?” “张兄,我师傅说,灵仙界所有门派都叫阁,这是因为人间界门派叫宗,叫门,我们灵仙界不能和人间界一样,所以叫阁。”孙迁解释道。邵延听了这个理由,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对孙迁那个师傅倒起了兴趣,孙迁什么事都说是他师傅所教。 两人谈话期间,又有两个门派赶来,是万圣阁和清风阁,这个情况让山海阁和朝阳阁的人脸更加黑,这么多门派到来,气氛更加紧张,各个门派都互相戒备,让邵延感觉到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些旋龟吗?这么多旋龟就是这么多人,也够大家分。 正在奇怪,又有人来,邵延抬头看时,一丝冷笑浮上嘴角,来的居然是莫家和武家,来人也现了邵延,立刻脸就沉了下来。 诸多门派修士并未下手猎杀旋龟,而是空中静静等待,邵延感到有些不对劲,好像这些门派不是为旋龟而来,云水阁现在也感觉到不对劲,但不知底细,只能静静等待。 等了一个多时辰,旋龟猛然纷纷向海中而去,云水阁的修士眼皮一跳,他们可是无意中现旋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猎杀旋龟,可是这么多门派的修士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最后一只旋龟下了水,海面波浪突起,形成壮观的大潮,冲上了海滩,一浪接一浪,邵延见众修激动起来,看来就是等这个东西,会是什么?正在疑惑,一道光华从海中升起,一条金龙从海中升起,邵延是第一次看到真龙,再一细看,不对,这不是真龙,而是光华幻出的金龙,但栩栩如生,接着一面镜子从海中升起,这是一面光亮的铜镜,铜镜一边上升,一边缓慢的旋转,金龙投入镜子背面。当背面朝邵延时,邵延看到镜背面铸有一条盘龙,邵延集中目力,此龙与刚才出现金龙一样。 邵延想起了一则记载:百炼镜,又名江心镜,上古神人所铸,铜精为材,径九寸,背铸盘龙,龙长三尺四寸五分,以取像三才四象五行,于五月初五午时,于江心铸造,以取极阳之时,上为日为火,下江水为水,成镜之时,龙魂入内,天时变色,江水壁立,电闪雷鸣。 难道这就是百炼镜。此镜一出,各门派化神修士立刻出手,数只各色大手抓向此镜,一声龙吟,金龙又现,与刚才不同,此时一出,天像大变,刚才还风和日丽,现在天空之日,乌云密布,海面之上狂风大作,随着金龙现身,无数闪电从空而落,下面海水壁立而起,如天河倒泻,龙行水中,壁立海水狂啸轰向四周。 如果仅仅是一般海水,作为在场的修士都不当一回事,然而,现在海水威力远过修士们想像,海水狂涌中,那些化神修士幻化的大手,一触海水,纷纷崩溃,海水继续向四周而去,修士们见此威能,纷纷纵遁光后撤。 一只大手从上空伸下,一把抓向百炼镜,邵延见大手是从另一层空间探出,一出现,那股威压就差点让邵延驾不住遁光,知道这最起码是还虚级的灵仙。这面镜子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宝物,让还虚修士都出手。 许多差一点的修士在大手威压下,遁光都控制不了,刹那间,已有二十名左右修士从空中跌下,一头落在海水之中。就在众人以为此宝应该为此大手所得之时,镜面光芒大盛,另一种威压出现,好像是天地都在对你施压,让你无所遁形,邵延感觉到好像这片天地都抛弃了自己,遁光一沉,连忙放松身心,整个人一下子空灵了许多,好似弱柳拂风,并不对抗,而是随风飘荡化解,才没有掉下去,又是二三十个修士落水,刚才有些落水修士,才从水中飞起,刚离水面,被此一压,扑通一声,又掉下水去,好在海面以下,所有妖兽被这股威压一吓,早已远遁,才没有受到妖兽攻击。空中修士明显稀疏了许多,大部分修士都在苦苦支撑,邵延看见孙迁居然没有掉在下去,虽然支撑得比较辛苦,而云水门除了鲁长老和孙迁,其他人都掉到海中去了,不由对孙迁高看了一眼。 此镜威压一现,镜光射出,愣是将下落的大手硬顶了上去。邵延心中吃惊,这面百炼镜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宝物,没有操纵,从气势上看,已是强于灵宝,难道是仙宝。一念即此,心中念起,如果自己得到此物,不是可以和还虚修士一较高下。转念间,又将此念息去,开玩笑,还虚修士已出手,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高手还没有动,自己目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元婴修士,投机取巧能抗衡化神,卷入这种级别争夺中,只怕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想到此,不由后退了一段。孙迁见此,也跟着后退。 镜光将大手顶上去,一声冷哼破空传来,大手猛然厚实了近一倍,依然向下猛抓。顿时镜光被压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此镜出现在我北方境内,不是你们中央地域,给我滚回去!” 话音一落,一只如玉大手出现,明显比那只抓向百炼镜的大手小了许多,然而肌肤纹理清晰可见,而不像那只大手,猛一看是只大手,再细看,并不像一只血肉之手。这只玉一样大手一出现,曲起中指,只一弹,那只抓向镜子大手轰然解体。 百炼镜一闪,似要逃走,如玉大手猛然食指中指这两指一夹,将刚要溜走百炼镜夹住,百炼镜光华乱闪,其他三指一扣,每个指上不同灵光闪过,百炼镜立刻安静了下来,如玉大手一翻,百炼镜顿时从手上消失。邵延知道,百炼镜应该传送到大手的本体身边。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云中君,你居然不顾脸皮,以大欺小,不是有失你仙帝身份!” “黄任天,此地是北方,不是你中央地域,你让你的手下出头,自己躲在背后,你以为你那点伎俩本座不知道。” “云中君,空口白牙诬陷本座,以为本座怕你,我看看你这么多年有什么进步!” 语音一落,一只黄玉般大手出现,掐了个奇怪的诀印,刹那间,暗红的火云凭空而生,伴随火云,无尽的威压从每个人心灵深处产生,好些还立在空中修士们顿时如下饺子一样从空中而掉落在海中。 不得不承认邵延在人间界修行时注重心性,此时体现了出来,心灵深处威压一起,邵延意识投影居然产生了一丝愤怒,这是作为一个求道者的自尊,道无高下,有谁让我屈服! “咄”声虽不高,将直入人心的威压在一刹那间排斥一空,实际上不是排斥,本来这种威压就是意识层面,你忽略它,它便不存在。 “咦!”这一声应该是云中君所,人虽不在现场,现场之中一丝一豪的变化显然了然于心,在化神修士都受不了这种威压而从空中掉到海中,一个元婴修士居然能稳住。 邵延却没有留意这一点,一伸手,凌空一捞,将下落的孙迁拎了上来,孙迁迅稳定住:“多谢张兄相助!” 此时,云中君的白玉大手也掐了印诀,乌云布满了天空,刹那间,双方冲上天空,轰然爆响中,天空乌云硬被冲开,而火云也消散无影,阳光又洒落下来,风平浪静,好像刚才那一幕仅仅是梦境。 邵延知道那一幕不是在做梦,幸亏两人对决一招是在高空,下面诸人未受影响,如果就在下面交换一招,现场能活下来的人恐怕没几个。这一场对决让邵延大开眼界,这就是仙帝威能,两人在相距数十万里之外,随手一击,就足已让现场的绝大多数修士根本无任何反抗之力,在此两人面前,现场的每一位只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这次邵延收获极大,不是指在灵仙界的这个意识投影,而是在人间的本体,此战一开始,火枣山的邵延便通过意识投影看得一清二楚,原来,神通法术还能如此施展,幻出的大手依然可以施法,邵延虽未能突破化神,但境界之高,在人间界根本无人可比,许多东西,虽然不能施展,但其本质,却已能一目了然。只要邵延到那个层次,自然就能施展,而不需要再慢慢摸索。 两位仙帝隔空换了一招,谁胜谁负,现场众修根本不知道。现在两人神念都已走,众修纷纷从海中飞起。 邵延环顾四周,现自己已被包围。是武家和莫家那一帮修士,一丝冷笑浮上了嘴角。 第208节 一枪当成天下名 邵延正在感慨,却现自己和孙迁被武家和莫家的修士围在中间,武家来了六人,五人是元婴修为,一人是结丹修为,按辈份来说,都是武祈祐的长辈,年龄最大的是武起英,次为武起雄、武起世、武起民、武起建和武起才,而莫家之人却有十一人之多,却是不认识,一人为化神,其余均为元婴修士。 “武祈祐,束手就擒,我们去家主那边这你求情,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如想反抗,格杀勿论!”武起英板着脸对邵延说道。 “我已与武家断绝关系,我姓张,早已不姓武,以前你们是我长辈,我现在不想杀人,不要逼我!”邵延面无表情,淡然说到。 “张兄,你这是?”孙迁不解地问。 “孙兄,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到一边去吧!”邵延打断的孙迁的话。 “这位道友,我们武家捉拿叛逆,请你不要插手!”武起英立刻拱手道。 “不行,我是张兄的朋友,怎么不顾朋友。” “回来!孙迁,到我这边来!”这是云水阁的鲁长老在话。 “我不能让张兄一个人面对强敌,当初在那么多妖兽中,张兄也没有放弃我!”孙迁坚决摇头。 邵延心中有点感动,毕竟在重围之中,还能讲朋友之义的不多,当下一礼:“孙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过现在你还是不插手的好。”说完,身体一闪,左手子捏住孙迁颈后的大椎穴,暂时封住了孙迁的全身灵力,然后对鲁长老喊到:“接住!”将孙迁推向鲁长老,鲁长老伸手接住。 孙迁挣扎着要回头,鲁长老一手压住,孙迁作为一个元婴修士,如何能挣脱得了。 邵延被十七个修士围在当中,右手伸处,追魂枪出现在手中,看着武家与莫家之人,对武家之人说:“当初我受正房之子追杀,你们不问事,我从未想过家主之位,现在我主动脱离武家,你们依然不放过,既然这样,你们找死,就不要怨我!” 又对莫家之人说道:“我的事本是武家家事,关你们莫家何事,却要帮助一个嫁到武家的女儿,我张祈祐不是软柿子,任人随意捏,莫家!我必以牙还牙!” 周围围观的修士摇头,原来是为了争家主之位,那个元婴修士张祈祐可惜了,一个化神和十六个元婴,他是死定了。 “哈哈,真是狂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凭你一个小小元婴修士,也想报复我莫家!莫仲永,去杀了他,免得让人说我们莫家以人多欺负他。”莫家那个化神修士吩咐道。 “是,长老!”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越众而出,“小子,下辈子不要再和莫家作对!” 说完,一道匹练般白色剑光袭向邵延,邵延冷笑一声:“你既然急着投胎,我就成全你!”说着,身形一晃,一步凌空迈出十来丈,在与剑光相遇瞬间,身体诡异一扭一晃,与剑光交错而过,飞剑居然走了一个空,人已到了莫仲永面前,手中追魂枪随刚才身体动时已出手,在众人眼中,枪好像猛然消失,当邵延出现在莫仲永面前时,枪诡异地又出现在莫仲永的胸前。 莫仲永大惊,已经来不及,也顾不上自己是否吃得消,硬生生将体内本命法宝硬冲出胸前,根本不是法宝正常调用。邵延见他胸前光华一闪,一件钟形法宝半在体内半现体外,如果邵延一枪硬扎,对方不死也得受重伤。 不过邵延是直接要取他的命,战决,而不是给他一丝机会。当即腰一扭,身形一沉,刺破空气出尖啸声的枪头带着惨绿灵光,划了一道漂亮弧线,扎入腹中,正是丹田位置,一声惨叫,立刻化为干尸,本命活宝散出体外,连元婴都未逃出,因为邵延这一枪,正扎在元婴之上。 邵延顺手将对方散出体外法宝及储物袋收入自己囊中,手一抖,将干尸抛向莫家众修之中,所有修士都愣住了,因为邵延从出枪到杀死对方,一息尚未过,几乎一眨眼,一个元婴后期修士就这么殒落,完全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太快了,快到莫仲永根本连本命法宝都未能完全调出体外,就已经送命。而且这种战法,根本不是常规修士之间的斗法,邵延完全是凡人武夫一样攻击。 邵延手中枪一指对面修士:“还有哪个前来送死!”声音极其平静,好像根本没有当回事,而莫家和武家的元婴修士面面相觑,特别是莫家之人,他们可清楚莫仲永的实力,在来的元婴修士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结果在人家手上,一枪就结果了,连元婴都未能逃出,你说谁还敢上去送死。 “既然你们不来,那我就主动些!”邵延以平静口气调侃了一句,人在原地消失,瞬移,不对,瞬移应有强大空间波动,却没有大的空间波动,围住邵延的众修知道不好,忙启动护身法宝。 邵延已出现在莫家一个元婴修士面前,手中追魂枪已从左胁扎入后,这位元婴修士护体光华才亮起,接着又熄灭。邵延更不迟疑,根本不问他的死活,手一翻,已抽枪在手,身体一转,枪随身转,右手一拧,枪头一旋,旁边一个元婴修士护体宝光刚刚亮起,螺旋劲的枪头硬是钻透了护体光华,一枪送入这名修士的腹中,更不停留,抽枪人又消失,再现时是在武起英面前,依然一样破入护体宝光,扎入胸膛,身体一晃,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邵延以咫尺天涯的步法,配合手中这杆品质上绝对是法宝级追魂枪,元婴修士护体光华如同一层纸一样,根本挡不住邵延的枪,凡中枪之人,迅变成干尸,实质上体内精髓都被侵入体内巫符搜炼一空,有几人元婴刚刚逃出,转眼惨绿,一旦变绿,转眼间就像蜡遇到火一样,变软融化。 也不过数息,十七人包围邵延的修士,只剩下九人。这个结果,让武家和莫家根本不能接受,也让观战的修士大吃一惊,这种攻击太可怕了,特别是邵延手上那杆枪太让人恐惧了,绝对是魔宝。 莫家那位化神修士目眦俱裂,偏偏邵延身形不定,钻在众修之中,想用**术,却又怕伤到自家人,虽然暴跳如雷,却根本无法下手。终于忍不住了,大喊到:“你们给我让开,逃得越远越好!”慌张的修士一听,如闻纶音,立刻四散而逃。 邵延也不追击,在方圆数百丈内只剩下邵延和莫家化神修士。邵延手中枪一指:“你是何人?通名受死!” 这位化神修士气乐了:“小辈,你祖宗莫士奇!现在看你还往哪里逃,受死吧!”说完,一派青光顿生,化为无数铺天巨木,轰轰地压向邵延。 邵延见此,随手一抓,刹那间一派银白色光气在身边聚集,转眼间,化为一只白虎,对准轰然而来巨木虚影,虎口一张,一声虎啸,无数白亮波纹如密集水波骤然冲出,木影一遇上白亮波纹,如遇到锋利的刀斧,便是从巨木影中轰出一条通路,青影碎屑横飞。 邵延见金气破开了木气,莫士奇虽从木行法则演化此法术神通,但显然法则不够圆融,也说明莫士奇对法则也不是完全由自己领悟。要是邵延,自会由木生火,甚至化出朱雀等物,去克制对方的西方金气化出的白虎,而不是任由白虎金气从巨木影中轰出一条通道。 邵延心念一动,整个人融入白虎之中,顿时邵延身外的白虎化为白亮金气,似一把锋利尖刀顺着刚才打通的通道如流光一样出现在莫士奇身前,莫士奇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化神级攻击,居然被一个元婴修士所破,而且这个元婴修士已经杀到面前。 无数枝条如无数触手缠向邵延,邵延嘴角露出冷笑,老一套,依然是木行法则,身外白亮金气化为数个旋转回旋的利刃,刹那间将这些枝条斩断,化为青色光点散去。 邵延手中追魂枪已化作惨绿的电光已到莫士奇面门,莫士奇顶现青木印,层层青光如重重叠叠的飞瀑而下,邵延手中枪一顿,竟然扎不进去。 邵延身外白亮金气尚未散尽,转眼间如水银一样,全部流下枪尖,本来枪尖之上惨绿灵光已如实质,惨绿灵光外,更有电光闪烁,此时猛然间多了一层银白色,银白色一起,邵延手腕一旋,大枪前扎顿时轻松起来。 邵延大喝一声,大枪瞬间加快,本来莫士奇以为已防住了这一根,正自庆幸,自己本命法宝青木印强大,猛然间,对方枪一亮,接着对方一声大吼,如惊雷在耳边滚过,对方那杆魔枪已突破自己青木印防护,直指自己面门,吓得脸一扭,面门之灾躲过,耳朵一凉一痛,左耳被对方一枪扎中。 正在庆幸,总算躲过,虽然挂了点彩,应该无大碍。猛然头一晕,刹那间感觉自己意识糊涂,全身精血如焚,垂眼一看,浑身迅干枯,大惊,也是果断之人,一狠心,便将自己元神遁出,化为一道光华想遁走。 元神化为一道青光,猛然青光化为绿色,刚窜上半空,莫士奇只觉意识一寒,绿光猛然爆,如漫天绿色烟花。 众多观战修士眼睁睁看到一个化神修士就这样殒落了。 邵延眼光望向剩下的莫家和武家的修士,邵延目光一到,那些人一见邵延目光,了一声喊,纵起遁光飞逃而去。 第209节 山雨欲来先绸缪 邵延见莫家和武家众人一哄而逃,只是冷冷看着,也不追赶。观战的众修对邵延完全改观,对邵延手上那杆枪则是感情复杂,这标准是一杆凶器、魔器,但威力太强大,平时根本杀不死的化神修士,中枪之后,连元神都不能逃过。化神者,元婴化为元神,变化无穷,分化不定,只要逃出一缕,就能重新成长起来,因为有一次经验,只会更容易。化神能殒落,可见此枪的凶残。 经此一战,邵延可谓名扬天下,不过名扬天下的是张祈祐。现场来了许多大门派,人数数百,在此情况下取得的战绩,必随这些修士而传遍灵仙界,一个另类的修士诞生,凭一杆魔枪,以元婴修为,斩落化神修士。 邵延举手和孙迁及云水阁修士告别,此时,云水阁修士再无丝毫看不起邵延的神色,而是恭敬非常,甚至有两个女修,眼中露出倾慕之色。 邵延离开之后,直接到了附近一处城市,根据记忆中巫药及药功的配方,将所需东西配好,不过,还有许多东西在集市上根本配不到,看来只有自己去采去收集。 邵延直接回到干南山山下的庄园之中,拜见过张翠兰后,便准备锅灶器皿,准备炼制巫药,炼制巫药与修仙者炼药炼丹不同,不是用丹炉之类,而是一般器具,陶罐铜锅等都是炼药之物,想那远古先民,也只能用身边之物炼制所需。 邵延准备好一间专门房间,按巫术要求布置好,虽然可以无视这些仪式,但这些仪式却是使人更能进入状态,甚至大幅度提高成功率。巫药与丹药不同,丹药更多是灵药自身和火候控制,而巫药却注重人的精神因素,甚至让药物与天地某一精神相合,以自己意识召天地某一精神,药物更多是一种载体,甚至可以认为是一种固化的法术,大量巫药并不是提高巫师修为,而是一种攻击手段,即使为人所用药物,更多是让人在某一方面生异化,甚至是非人化,如有一种邵延所知巫药,最好用龙鳞入药,人服用后,会全身长出鳞外,此时会刀枪不入。 邵延按仪式要术,拜天地四方,吟颂起古拙苍沧的咒语,手一指,大锅之下木柴立刻火起,巫师炼药一般用凡火,锅中按配方放好了各种药草和水。水渐渐沸腾,邵延又加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却是一些灵虫尸体,口中巫咒不停,手上灵光闪现不停,一道道巫符纷纷投入锅中,每道巫符一入锅内,锅中就起一种变化,溶液颜色随之变化,各种彩色雾气不断升腾,化为不同形状,有植物有动物,更有鬼怪之状。 邵延现在所炼是一种迷药,无形无色,以神识催动,百丈以内,就是元婴修士,此药一旦沾身,甚至能从毛孔渗入,中者根本没有感觉,数息之间,便浑身无力,如果是元婴之下,甚至会失去知觉。就是化神修士,中此巫药,也会反应迟钝。 不过,如果能提前现,真火却是此药的克星。邵延之所以炼此药,因为他身边的原料也就是此药各种药物收集完全。邵延准备炼好药物后,入山采集其它巫药所需原料。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邵延最后一道巫符打入锅中,先是绿云,接着是黄云,最后是红云,如华盖一样直冲屋顶,云雾散尽,锅中只剩下小半锅如水一样液体,邵延取出一个玉瓶,将之全部装入瓶中。 邵延抚摸着玉瓶,既然炼好了一种,那么明天就入山走一趟,多炼几种出来,这也是自己战力的一部分。 干南山深处,邵延一边贴地飞行,一边用神识查看,寻找他所需的东西,邵延所收集不仅是植物,在一个袋中,许多活的毒虫也被邵延随手用法术封印住,一些针对灵魂类药物往往直接以整个活虫入锅配合其他药物炼制,这些巫药能深入灵魂,令人防不胜防。 邵延正在搜寻,神识猛然间现前方一道遁光飞掠而来,邵延以为对方是路过,也没有理会,谁知对方也现了邵延,遁光一转,直向邵延而来,邵延落到地面,不由暗暗戒备。 转眼间对方已来到了面前:“道友,请问此处是何处?” “此是干南山脉。”原来是一个问路,邵延松了一口气。 “道友,此处距飞干城多远?” “到飞干城不过三百里,直飞过去就是了。” “听说干南山脉近飞干城山脚下有一修士,名唤张祈祐,道友可知道?” 听到此问,邵延不由警觉起来,但表面上不动声色:“没听说过,道友,你是此人朋友?” “这倒不是,不过此人近来名声大振,听说他能以元婴修为杀死化神修士,不知真假,特过来见识见识!” “道友却是错了,传言往往不可信,为此事,也不值得专门跑一趟。”邵延劝到,却感到有些头疼。 来人是一位元婴后期修士,见周围无人,神秘地说:“听说,这个张祈祐本是武家的人,后来反出武家,据说无意中得到一种秘笈,能越级挑战。你是本地人,熟悉这里情况,不如我们联手,听说张祈祐的娘在此,我们找机会抓住他的娘,让他把秘笈和身上那杆魔枪交出来。” “你就这么放心我,将这个秘密告诉我?”邵延有些好奇地问。 “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已经中毒!” 邵延大吃一惊,自己正在炼巫药,却不料自己中毒,不过自己却没有一丝异样感觉,难道这种毒如此可怕? “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邵延怀疑问道,暗中做好准备,如果自己真的中毒,争取第一时间将对方制服,然后搜寻解药,对方想让自己办事,必定会以解药为条件,身上应该带有解药。 “因为此药无形无色,你现在不会有感觉,但一旦作,就是仙帝来也救不了你。除非我独家解药!” “我如何能相信你,你事后不会杀人灭口!”邵延一边装着慌张问,另一方面,却偷偷放出自己炼制的迷药,对方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你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不过为了使你放心,我先给服用一颗丹药,能让毒药暂时不作,不过只能保三天。”说完,来人取出一颗红色丹药。抛给了邵延。 邵延并没有服用,而是淡淡一笑说:“你也倒下吧!”话音一落,来人身体一晃,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对我下毒,我不过以你之道,还施你身,你也中了我的毒,我的毒却是有感觉的,这下我俩扯平了。”邵延微笑道。 “道友,我刚才是开玩笑,你根本没有中毒,道友,还是帮我解毒。”来人立刻改变了态度。 邵延一笑:“道友,不论我是否中毒,你以为我还相信你的话吗?” “我说的是实话,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鬼迷心窍,只想吓唬道友,让道友和我合作。”来人急忙分辨道。 “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方法很简单,只要对你搜魂,一切都清楚了!”邵延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在来人眼中,却比恶魔笑容还让人恐怖。 “道友,千万不要,你根本没有中毒,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来人急得叫了起来。 “迟了,我还是相信搜魂,最起码搜魂不会说慌。噢,忘了告诉你,我就是张祈祐,你居然想对我娘下手,就这一条,你已是一个死人!”邵延冷淡地说。 来人脸色立刻刹白,拼命想调动灵力,但体内灵力根本调动不了。邵延的手已放在他的脑袋上,搜魂法一起,立时,他的记忆不断被翻出,果然如他所说,邵延根本没有中毒,倒是那颗所谓能压制毒药的丹药却是一种慢性毒药。 邵延搜魂远不如五阴真人,转眼间这个修士就开始翻白眼,显然神志受损。不过邵延丝毫不再乎,他的搜魂术本来就很霸道,直接就是蛮干,对方神志不受损才奇怪。 邵延搜完了魂,见对方白眼翻翻,掌中一股锐利的灵力直入对方体内,刹那间,对方元婴崩溃,接着**如流沙般散开。 邵延收拾好了现场,继续去采集药物,他要近快多炼几种巫药,恐怕不少修士要来找自己,山雨欲来风满楼。邵延在山中呆了三天,虽没有完全采集到自己所需的全部东西,但也能配出不少种类的巫药,特别是邵延得到一种毒虫,此是在一种妖兽的尸骨上现,实质是一种尸虫,由此,邵延可以炼出一种药物,这种药物不作时,只是一片非常稀薄的淡淡蓝烟,一旦启动,便化为幽幽磷火,寒焰直入灵魂深处,是一种非常歹毒的巫药。 邵延收集好了材料,便直接御器回到庄园,远远感到庄园方向法力波动,心中一紧,神识探了过去,现一帮修士正在攻打庄园的防护阵法,这一帮人都是元婴修士,一共九人。护庄阵法已摇摇欲破。 不好,邵延一个瞬移出现在庄园外,阵法灵光一闪,如肥皂泡一样破碎,邵延迷药立刻将九人笼罩在其内,同时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冷冷扫了一眼邵延:“我们是中央仙域莫家的人,来此捉拿逃犯,与你无关,离开!” 邵延气乐了:“此处是我家,你说我会离开吗!” 第210节 主动在我不在敌 “你就是武祈佑?!”九人大惊,他们来此攻击护庄大阵已近一日,护庄大阵本是邵延加以改进,但到底不如邵延在人间界火枣山所布天罡地煞星斗阵,也仅仅支持了一日。他们来此之前就知道武祈佑的厉害,莫家已有两名化神真人栽在武祈佑手中,九人来此有两个目的,如果武祈佑不在,就抓起他娘张翠兰,以此要挟武祈佑;如在,则出信号,自有化神修士对付他。 九人见大阵已破,武祈佑却出现,这九人并不认识武祈佑,虽然见过他的画像,但攻打了一天,忽然出现一个修士,九人并未留意,另外,九人在内心也有些不服,自己九人皆为元婴,对方也不过一个元婴,自己一拥而上,对方就是化神,也不一定能撑住。 现在邵延一出现,九人虽大吃一惊,作立刻反应过来,一道金光一闪,消失远方空中,邵延明白对方已出信号,说不定援兵马上就到,当即冷哼一声:“你们可以死了!”碧水剑出,一分为九,向九人头上落下。 九人立刻召出法宝,刚要迎上,猛然脸色大变,浑身力量消失,连体内法力都调不动,人从空中往下一沉:“贼子,你做了什么?”其中一人惊恐喊到,却不能控制身体下落。 邵延的剑光更快,追上九人,顿时血雨飞洒,尸体栽落下去,九个元婴出现,显然,元婴都运转不停,可见邵延炼制的这种巫药的厉害,邵延现出大手,九个元婴落在邵延手中,元婴尖细声音惊恐叫着:“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拿你们炼些东西!”邵延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手上光华一闪,顿时将九个元婴禁制住,取出一个玉瓶,塞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刚想落下遁光,空间波动起,一团红光和一团白光猛然出现,光华一敛,两个修士出现,邵延眼光一凝,瞳孔陡然收缩,化神修士!来得好快。 邵延不知道的是,这两个化神修士是与九个元婴修士,还有几个结丹修士一起来,一个叫莫士高,另一个叫莫士通,他们让九个元婴到山庄却抓张翠兰,自己却进入飞干城,根据自己家族中情报,两人进入大虎小虎的店中,悄无声息将大虎和小虎制住,让几个结丹修士将两人偷偷运到莫家,先关起来作为人质。 飞干城是北方仙帝势力范围,而莫家却属于中央仙帝势力之下,如果被人现,肯定会引起飞干城上层出手,所以为了保险,两名化神修士才决定亲自出手,果然,大虎小虎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制住。至于几个伙计,也在一瞬间被制住,然后关了店门,留下一封信,告诉伙计,三天后,禁制自动解开,将这封信送给武祈佑。 这是两人老成,生怕山庄那边武祈佑不在,留下一个送信的,让武祈佑自己送上门去,之所以三天禁制才解开,这是因为便于自己行动,三天后,飞干城高层就是知道了,自己等人也回到了中央仙域的莫家。 两人办完了事,不慌不忙在飞干城转了一圈,然后,出了城,准备赶到干南山下的山庄,就在此时,求救信号到了。 飞干城离山庄不过二百里左右,对化神修士来说,跨越空间,几步距离而已,两人光华一闪,化为一团红光和一团白光,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在邵延面前。 两人一出现,邵延那无形无色的巫药又悄悄飘到两人身边,邵延不敢向刚才,直接用神识操纵,那很可能被对方察觉,好在两人居然站在下风,不用自己法力,就用风力来传播。 两人却是不知,一见邵延,立刻认出邵延:“武祈佑,是你!我们莫家那几个人呢?”邵延指指下面地上的残尸。 “本来此事与你莫家无关,却要偏偏卷入其中,那就是你们插手的下场!”邵延平淡地说,他在等时间,让药性作。 两人往下一看,却是一地的尸体,血肉模糊,根本不成人形,本来邵延就是将九人一剑两段,然后从空中跌落,摔在地面便成了这个模样,邵延根本没有来得及打扫战场,两人便已出现。 两人见此惨状,当下大怒。莫士高眼中怒火狂喷:“武祈佑,我要将你母子扒皮抽筋!”刚骂到这里,猛然身体一滞,邵延一见,知道巫药作,手中追魂枪现,凌空一步,人已出现在莫士高面前,手中枪绿影一闪,扎向莫士高。 莫士高虽然不像元婴修士那样灵力彻底被封,但也运转不灵,身上也手足无力,见枪头一点绿影带出一条绿线,扎向自己胸膛,想躲,可身子根本不听自己指挥,急运转法力,可惜比平时也慢了许多,身上红光刚露出一点红影,追魂枪已扎入胸膛。 惨绿光华一闪,莫士高躯体立刻干瘪下去,一道红绿相间流光从顶上冲出,刚冲出,却是一滞,这道流光立刻全部转绿,化为莫士高的身影,面容扭曲,像受了极大的痛苦,猛然爆开,顿时,似一个巨大的绿色礼花绽放。 与此同时,莫士通也反应过来,身上白光绽放,形成剑流,但动作明显有迟钝感,剑流刚出,邵延碧水剑现,化为一条匹练,将剑流圈住,要在平时,邵延根本圈不住,不过此时,莫士通明显力不从心。 “卑鄙!武祈佑,你居然下毒!”莫士通从自己身体异样感觉到不对劲,但心中还有一丝疑惑,化神修士,一般毒素根本没有用,对方用的是什么毒。 “我卑鄙?你们不是一样,居然想抓我娘来要挟我,比起你们,我自愧不如!”说话间身体一幻,已出现在莫士通面前,手中追魂枪惨绿光华大盛,双手一拧枪杆,枪头一旋,以螺旋之势破开白光,扎入对方咽喉,转眼间,尸体干枯,又一朵礼花绽放。 说起来,这两人死得挺冤,自身修为连一层都未挥出来。如不中巫药,让两人挥,邵延可能只有逃路,虽然邵延要对一名化神能对付,但两名化神,凭目前的邵延,还真对付不了。 邵延收拾好战利品,手一指,立刻火起,将所有尸体化为灰烬。此时,张翠兰也迎了出来,母子见面,邵延请安请罪:“儿子不孝!连累了母亲了!” “这不关我儿的事,想不到我们母子到这个地方,居然还不放过我们。” “母亲不要担心,以后不会再生此事了!” 邵延回到山庄,将大阵重新布置,并加以改进,威力更上一层,然后开始炼制巫药,这次炼制的巫药都是一些进攻等方面药物,不过大多数不再是无形无色。炼好药之后,邵延想起身上还有几个元婴,取出元婴,那些元婴虽然被封,但神智已恢复,对邵延怒目而视,邵延见此,冷冷一笑:“我想到莫家闹一场,不过自己力量不够,你们几人元婴本来无用,不过听说元婴自爆威力不错,如果九个元婴一起自爆,你们说是不是莫家会一下子变成废墟。” 几个元婴怒目而视,却不能出一丝声音,邵延手上灵光现,化为无数符箓,直接没入元婴体内,九个元婴一个居中,八个在外,形成一个奇怪结构,压缩在一起,形成一颗珠子,邵延顺手收入囊中。 这次炼药花了两天多时间,一切都准备好了,邵延准备到莫家走一趟,毕竟让莫家找上门来太过于被动,邵延准备主动出击。 不过,邵延感觉自己这几天好像漏了一些东西,是怎么呢?邵延一时也没有想起,天色已晚,邵延准备明天早晨出。 一道遁光直向山庄而来,邵延有所感觉,抬头望去,转眼间遁光已到庄前,来人却是筑基修为,看着眼熟。邵延不觉想到,如果是本体在此,凭已经现形的泥丸灵神,立刻能想起来,现在这具身体到底是别人的,自己仅是借用,到一定时候,自己还是要抛弃。 “东家,胡旨引有要事求见!”来人对庄内喊到。这一喊,邵延顿时想起,这是大虎小虎店中的伙计,难道店中出事了,不怪自己觉得漏了什么,原来,这几日一直没有见到大虎小虎,平时,这两人隔三岔五会回到庄中,山庄之中也有他们的房屋。 急忙将来人放入,胡旨引见到邵延,把事一说,将莫士高和莫士通留下的信交给了邵延。邵延阅后,双目怒火顿时冒出,双手紧篡,手上青筋直冒,信纸在手中破碎。 邵延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怒火,温言对胡旨引说:“麻烦你了,这几日店面由你先负责,待大虎小虎回来再说。” “晓得了,东家,我会照料店面!”胡旨引说道,施礼退出。 次日一早,邵延告别了张翠兰,为了不引人注意,还特地易容,让自己成为一个中年络腮胡子的修士。 中央仙域的莫家,位于瑶碧山下,莫家根基在此,虽不是一座城市,但却是一个大镇,被称为莫家镇,镇子中心,却是一个大的府第,是莫家镇的核心,府第笼罩在大阵之中。在镇子外围,又有大阵护住。 邵延在山上望着莫家镇,看来,先要想方设法知道大虎小虎的下落。邵延下了山,步入镇口,外来修士必须登记。 邵延以一个假名,进入镇中,住进了一间客栈,此客栈名称也很简单,就是莫家客栈。子夜时分,邵延悄悄出了客栈,倒也没有遇到麻烦,莫家作为一个大家族,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到莫家镇闹事,所以也没有多少警惕。 邵延以潜行法向镇中心摸去,此是当初邵延从杀死的万象门修士手中所得。更夫敲一鼓,邵延利用地形潜到镇中心府第外,大阵微微灵光将整个府第笼罩住,怎么进去?邵延正在犯难,机会却出现了。 第211节 潜行入府探地牢 (元宵快乐!) 莫佳武可以算是标准的纨裤子弟,作为莫家家主之子,虽不是莫家继承人,但光家主之子名号,就足够他在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了。 今天刚从一个女人身体上爬下来,这是一位女修,不过是想攀龙附凤中一位,要不是老爹不准夜不归属,他都不准备回来。 他的身边只有一个下人兼他的死党莫丛,莫丛本不姓莫,后来入了莫家,为了讨好主人,改名为莫丛,他是一位结丹期修士,而莫佳武不过才筑基顶峰。此两人心思也不在修行之上,而是吃喝嫖赌倒是很在行,特别是莫佳武更是如此,他大哥莫佳文表面上为此痛心疾,心中未尝不暗暗高兴,如果从保全自身来说,莫佳武无意间所行,比之武祈祐高明得多。故此,此两人胡作非为,家中长辈却是睁一只眼,闭一眼。 邵延远远见两人来到,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在说话,邵延却听得清清楚楚。 “少爷,我们今天还是从边门进去?” “当然,从正门让本少爷见我那老不死的爹黑脸,还有我大哥那一本正经的臭脸。” 邵延听到这两句话大喜,一阵微风,将巫药洒到两人身上。 “莫丛,本少爷怎么有点头昏,难道本少爷今天在那个妞那里酒喝多了。”莫佳武身体一晃,就要栽倒。莫丛急忙要扶住莫佳武,猛然身体一愣:“少爷,不好!”后面话就没有说出来,也一头栽倒,一个淡淡黑影一闪,将两人扶住,接着一闪,街道之上已没有任何人影,好似刚才那一幕从未生过。 邵延的这种巫法秘制的迷药,对元婴修士以下直接让对方失去知觉,当然修为越低,越容易被迷倒。 邵延带着两个失去知觉的人,转进了一条巷子,拐了几拐,在一间房后低矮树丛之中,这是人工栽种的如篱笆一样的灌木丛后,开始搜魂,由于两人处于昏迷之中,心灵反而放开,邵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人意识翻了一遍。这两人因处于昏迷之中,没有丝毫反抗,反而没有损害到神志,这是邵延第一次用搜魂术没有将对方变成白痴。 邵延似有所悟,两人记忆中虽没有大虎小虎的下落,但却有莫家平时将人关在何处,那是在镇中心的府第的地下牢房中,不出意外,大虎小虎应该也关在此处,对于莫佳武,邵延心中倒也泛起一丝感慨,人们都说大家族易出纨裤子弟,不过这些人也是无奈之选,如果邵延所用身体的主人武祈祐如莫佳武一般,娘俩依然在武家过得好好的。 从两人身上搜出两面法牌,这是进入阵法的保障,身上配有法牌,阵法自然让出一条通路,这也是灵仙界通常做法。许多村庄集镇均有阵法保护,主要是因为这个世界人烟稀少,而妖兽远多于人类,阵法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普通人可没有能力出入阵法,一般都依靠此类法牌出入。 邵延见地下两人,本想灭口,不过搜魂之后,倒对莫佳武产生了一丝同情,低叹了一口气,就让这两人躺在树丛之后,迷药大概要一天时间才能苏醒过来,算了,就放他们一马。 邵延根据莫佳武的记忆,依靠身上法牌,轻松来到侧墙的小门,见四下无人,轻轻一推,门是虚掩着,莫佳武为了方便自己出入,已不止一次这样做了,家中佣人也清楚,不过谁也不说破。 邵延进入门,轻轻当门拴好,此处是一个小花园,邵延身影一闪,利用潜行术,人消失在花园之中。 地牢在府第的西北角,邵延沿着走廊,根据莫佳武的记忆,七拐八弯,来到地牢入口,因为在夜里,各人不是在房中炼功,就是已经上床睡觉,邵延一个人也没有遇到,他本身是利用潜行术,如果不留意,根本见不到他人,就是留意,也不过一个淡淡的人影一闪。 地牢上方却是库房,库房大门紧锁,沿着东侧走廊,邵延来到地牢入口处,看起来好像是库房的一个侧间,门上也上了锁,锁对邵延来说,本来可以一剑斩断,但为了不惊动别人,邵延来到旁边一间小屋,根据莫佳武记忆,这是地牢看守所住,看守应是结丹修为。邵延手轻轻一招,一股小小的微风起,将迷药从门缝中吹入。过了一会,邵延一股灵力从门缝而入,化为一只手,轻轻将门栓拨开,邵延轻轻一推门,人进入其中,轻轻将门掩好,房间内很俭朴,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还有一张床,其他东西几乎没有,床上盘坐着一名修士,头已垂下,显然陷入昏迷之中。 邵延取了钥匙,依然将门带好,来到地牢入口的大门处,并未立刻开锁,而是先小心将一缕神识透入其中,门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长长石阶通往地下,邵延神识继续往下延伸,地下一共三层,第一层并不牢房,而是看守所住,共有十八个单间,邵延不敢将神识探入其间,至于下面两层,邵延也未将神识投入,一切以小心为妙。 邵延以灵力裹住铁锁,慢慢扭动钥匙,扭动的声响被灵力抵消,悄无声息地将锁打开,慢慢推开大门,以灵力护住门枢,门缓缓开了一条缝,当够一人进入时,邵延身体一扭,进入其中,将门又轻轻掩上。悄无声息沿着台阶而下,来到第一层。第一层和第二层间以铁栅栏锁住隔开,邵延又是一阵轻风,将迷药送入这十八个单间,过了一会,神识扫入其中,见这十人全都迷倒,原来还有八间是空的,十人中有两人为元婴修为,并未失去神志,但是动弹不得,他俩的房间却是最外口,邵延打开了门,二话不说,手上灵光起,众多符箓投入两人身体,将两人彻底封住,两人连眼睛转运都不可能,就是这样,两人眼中依然露出了恐惧之色。 邵延也不客气,直接搜魂,寻找自己所需的信息。大虎和小虎果然在此,两人被捉,直接被封了修为,然后扔在第三层的子字间。地牢三层,第一层为看守所居;第二层是天干牢,共十间,按甲乙丙丁天干编号;第三层为地支牢,按子丑十二地支排,共十二间。 第二层中却关了五位修士,均是莫家敌人,有些门派尚在,在争斗中被捉,为了弄清对方门派虚实等,暂时未杀,还有两人是小家族之人,一个为郭家,一个是凤家,此两家均被莫家所灭,这两人未死是因为想让他们交出两家功法及家族中收藏,当两家被灭时,两家已将家族仙石及相关法宝之类转移,并对两人下了禁制,一旦遭搜魂,就直接自爆,莫家也没有办法,就将此二人关押于此。 邵延心中一动,这些人倒可以成为自己的助力,找到了钥匙,就去开门。至于被他搜魂的元婴修士,就没有莫佳武那么好运了,直接成为了白痴。 听到有人来开门,牢中几人立刻盯住铁栅门,虽然此处不见天日,但众人都是修士,虽然被人封住了修为,不过依然能感觉到现在应该是半夜,在此时间,应该没有人来开门,却有人来开门,是不是提审某人,还是又有同道被关入。 虽在地下,但并不黑,几颗硕大的明珠镶嵌在顶部,照得到时候地牢清清楚楚。邵延眼睛扫了一下众修,手脚上均戴有精铁打造的手拷脚镣,上面符箓隐隐,明显是一件法器,在众修修为被封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挣脱。 五人盯住邵延,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识,因为邵延身上服装显然不是莫家服饰,不过也没有多问。邵延直接到了第三层,第三层就关了大虎小虎,两人关在同一个铁笼之中,同样戴着手拷脚镣,见邵延下来,也没有反应,因为邵延已易容成一个中年满面是胡须的修士。 邵延一见二人,低声喊到:“大虎小虎,是我!”大虎小虎一听,立刻扑到铁栅栏前:“师傅,是你!你怎么进来的?”他们声音都有些呜咽,半是意外半是感动。 邵延将手指竖在唇边,作了一个噤声姿势,随后,在手中巨大钥匙环上翻了一下,找准了子字间钥匙,打开了铁门,又取出另一个钥匙环,这是手拷脚镣的钥匙,邵延刚才对两个元婴修士搜魂,对此了解得一清二楚。打开了手拷脚镣,见两人身上有鞭伤,心中恨意上升,手中灵光一闪,将两人禁制解开,两人修为恢复,两人储物袋和法宝都被搜走。邵延将刚才两个元婴修士的储物袋扔给两人,又从身上取出丹药,让两人疗伤。 三人上了第二层,刚才的声响并未隐瞒二层的众人,见三人上来,眼中充满了热切。邵延一拱手,低声说道:“各位道友,张祈祐因徒弟被抓,冒险到此间救人,诸位也是被关押之人,我先将诸位放出,请诸位不要出声响,出去之时,听我安排,不要惊动莫家之人。” 五人点头,邵延和大虎小虎迅打开众人的牢门,解开手拷脚镣之锁,邵延解开众人身上禁制,五人道谢后,便窜上第一层,直接进入那几个看守房间,邵延听到骨骼断裂声,知道那些看守完了。 邵延也来到第一层,见五人身上多了储物袋,知道是那些看守的,五人重新拜谢,并相互通名。这五人分别是青云阁的凌笑、司空家族的司空向云、玉灵阁的王长泰、已被灭家的郭家郭正申和灭家的凤家的凤谈鑫。其中郭正申为化神修为,其他人均为元婴修为。 众人通名后,取出缴获的法宝,虽不如意,迅滴血炼化,虽不如慢慢炼化,但在目前情况下却是唯一提高战斗力方法。不一会,众人都已武装起来,邵延让众人每人搜取一面能通过外面阵法的法牌后,便悄悄出了地牢,邵延在前带路,转过了走廊,来到库房前。 “你们是谁,怎么在这里!来人啊~”声音戛然而止,邵延已将他的脖子扭断,但已经迟了,巡防的守卫已向这边奔来。 第212节 元婴狂爆库房毁 莫安是莫府中平时整理库房的下人,也有些修为,不过是炼气高层,本来隔段时间打扫一下库房,昨天一名莫府修士入库房挑选法宝,顺手赏了他一颗洗髓丹药,据说此丹可以略略提高修士的素质,不要小看这一点提高,有时修行就是差这么一点。 当晚他就服下了这颗丹药,然后打坐炼功,他的房间在库房西侧。洗髓丹能够除去身体内一些杂质,而这些杂质排出却让莫安受罪了,等于服下了泻药,每隔两个时辰就要上一次茅房,邵延来时,没有碰到他,出来之时,正碰上莫安从茅房出来,所以生了前述一幕。 邵延一点也没有犹豫,身形一晃,到了面前,就将他的脖子扭断,随后,碧水剑出,将库房门上锁剑光一绕,将锁斩落,拎住莫安的尸体,一步来到库房面前,一脚将门踹开,手一运劲,将尸体远远抛了进去,库房很大,满室宝光,尸体砸倒了一些架子,又将一颗珠子远远抛进了库房,刚抛出,一张朴素无华的黑弓一声闷响掉在地上,邵延心中一动,凌空一摄,将弓摄到手中,很是沉实,来不及细看,顺手收入囊中。 众人不解其意,邵延也未多说,只说了一句:“跟我来!”领着众人隐入不远处花园之中,众人见此一愣,立刻明白过来,邵延是在布一个局,当莫家人来时,见库房门开,有人死在其中,加之库房又大,不免担心有人躲入其中,肯定也花时间查看,那么,自己就能争取一些时间,逃出可能性就大一些。 邵延带众人一入花园树木假山阴影之中,传声对众人道:“各位,如果有什么隐身潜行之术,赶快施展,尽可能避开他人查看!”说完之后,身形陡然变淡,其余几人也各自施展自己拿手隐藏之术,虽不能完全消失,但也让人不留意不会现。众人在邵延带领下,小心向东面侧门摸去。 莫府巡防守卫在最短时间赶到库房,一见库房门大开,顿时大惊,却不敢闯入,此是莫家最重要地方之一,许多法宝法器及材料灵药都在其间,而且内部空间也经过扩展,如迷宫一样,要是有人进入其中,这个事情就大了。 当时就出信号,整个莫府立刻紧张起来,本来,莫安喊声在半夜虽然惊人,但家族之中许多高层人物并没有动,不少人修炼时往往用阵法封闭自己房间,使自己修炼时不受他人影响,惊动的人中许多人并没有过来,莫府之中规矩也比较严,不少下人及地位不高的人在夜晚是不能随便走动,也只有护卫才可以自由走动。 信号一,钟声响起,平时钟声是不敢敲,只有出了大事才能敲,而且警钟本是法器,声音能穿透一般阵法禁制,许多长老被钟声从功境中唤醒,忙查问出了什么事,此时传音法牌也亮了起来,声音传出,知道库房出事,一个个立刻化为遁光,赶到库房。 到库房一看,门大开,锁已被人劈开,巡防护卫已将库房四面围了起来,但谁也没有入内。遁光一闪,家主已到,莫家家主莫士雄是一位化神修士,莫家化神级修士有十九位之多,还有一位还虚级灵仙,不过并不在莫家,而是在中央仙帝手下做事。 家主一到,简单问了一下情况,护卫将自己听到莫安叫声后赶到,见现场如此情况简要汇报了一下,家主眉头一挑,对众护卫道:“你们留下三四人地此,其他给我立刻在全府搜查,莫士多、莫士阳两位长老,你们协助他们去搜查。” “是,家主!”两位化神长老和一帮护卫开始搜查。在莫府众修注意中库房时,邵延和众人已来到东面小花园,前方却已是灯火通明,明显已有了防备,有人要问,不会飞空而出,莫府完全笼罩在大阵之中,飞空而起只能冲入阵中,到时后果更严重。众人身上虽有出入阵法的法牌,但此牌只能从地面出阵,而且出入往往要走几处门,不然可能失效,这也是法牌不怕遗失的原因。所以众人只能从此门出去。 邵延做了个手势,大家止住,邵延传声给大家:“大家不要着急,等会爆炸起,直接杀出去!大家先隐藏好。” 邵延等人隐藏在假山之后,等待时机。 将视线转回莫家库房,家主带头,后面各长老跟随其后,进入库房,数个架子倒在地上,法宝法器散落一地。家主并不理睬这些,而是直接走到莫安尸体旁边,示意一个手下上前查看莫安的死因,一个元婴修士上前蹲下查看,仔细查看了一会,站起身来,向家主汇报:“家主,此人是被人扭断脖子而死。” “不是被法术或法器法宝所杀?” “回家主,不是,这种手法倒像普通人中武者所为,不像修士所为。” “不可能,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进入莫府,死者是谁?” 另一个上前回道:“禀家主,死者是库房整理的下人,平时负责库房打扫整理。” 家主回过头:“各位长老,分头查看一下库房内东西,各位小心,可能贼人躲在某一角落,不要随意用神识,可能激起其中一些阵法反应。” 各位长老应了一声,分头去查看,家主也仔细看脚下散落的东西,对旁边一个元婴修士道:“你去将管理库房的众人喊来,让他们带着帐本来认真核对一下所有东西。” 这位元婴修士应了一声,出去叫人。过了一会,一个元婴修士带着一帮修士有结丹,也有筑基,捧着一大撂帐本而来,先见过家主,家主吩咐了几句,让他们细细查看。 几个结丹修士立刻捧着帐本先将地上散落东西收拢,然后一一对照帐本,修士手脚较快,对照之后,向家主回报:“少了一件,是弑神弓!” “是那张修士根本拉不开的弑神弓吧?对方取这张弓有何用?”家主有些疑惑。 “这里还有一颗珠子,这是什么珠子,好像没有登记过?”一个结丹修士手上拿着一颗珠子,灵光隐隐,表面布满了符箓。 家主眼睛一瞄,珠子表面符箓一闪,猛然不稳定起来,家主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危机,全身所有毛孔都竖了起来,大喊:“危险!快将它扔出去!”他也是急昏了,如果是危险的东西,扔出去就有用了吗? 那个结丹修士听家主一喊,手一抖,珠子从手中掉落,还未落地,一个奇亮的光球猛然爆开来,那个结丹修士一瞬间就彻底消失,光球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周围狂涨而出,所过之处,各种东西不是粉碎就是被轰飞出去,就是粉碎的碎片也化作流光一样向四下激飞而出。 家主在这一瞬间,只能做一件事,身上光华猛然亮起,飞暴退而出。整个库房轰然而碎,无数法器法宝如天女散花一样向四周激射而出,其中元婴以下修士无一生还,元婴修士只有一两人保住了肉身,其余只剩下元婴,有两位元婴修士运气不好,连元婴都湮灭。 十来位化神修士倒是没有殒落,不过有七人**粉碎,元神化为流光遁出,好在元神本就无形无质,这种猛烈的爆炸对元神基本上无伤害。还有三人**虽没有粉碎,但也是凄惨无比,另外几个也是浑身带伤。 家主见机最早,防护逃跑得最快,受伤最轻,但也弄得个灰头土脸,回头见库房所在已是一个巨大的深坑,是谁干的?猛然一个念头冒上心头,地牢中人怎么了,自嘲摇摇头,他们根本活不成,自己在这关头却有心思想这等闲事。 猛然府第东面传来法力波动,奇光顿起,不好看来有人不是想闯出去,就是外面有人攻打,就在此时,已经升起两朵蓝绿相间巨大礼花。身形一动,化为遁光,飞向那边赶去。 再说邵延诸人,悄悄伏在小花园中阴影中等待,两位化神莫家长老带着一帮护卫渐渐也来到此处,众修传声给邵延,问怎么办。邵延传声回应众修,如果不行,就硬闯。 邵延诸人小心收敛自己气息,莫士多神念已到,虽然邵延诸人虽然气息收敛得好,怎能瞒得过化神修士,莫士多猛然脸色一变,喝着:“汝等何人?”法力一提,就要出手。 就在此时,西北边一亮,莫士多顿时一怔,邵延一见大喜,不再隐藏,大喝一声:“杀出去!”邵延知道自己扔在库房中那颗由九个元婴炼成那颗珠子爆开了,九个元婴自爆的威力非同小可,邵延本来是延时爆,准备自己等人能偷偷从侧门溜走,从容出了莫家镇后爆炸,谁知却被堵在这里,反而依靠这个爆炸创造混乱机会让自己能杀出。 就在邵延众人杀出之时,爆炸声终于传来,邵延感觉威力不如自己想像大,有点遗憾,在他想像中,最起码将这个巨大府第毁掉四分之一以上。不过,邵延却错了,如果不是在库房中爆炸,威力还真能达到邵延设想,库房墙上还有内部都有大量阵法加持,这样一来,许多威力实际上让阵法抵消,就是这样,将地面库房和地下地牢全部损了。 莫家之人给这爆炸吓了一跳,而邵延身边诸人早得邵延授意,心中明白这是邵延留下后手,当下众人如闪电般杀身侧门那些守卫,这些守护正在愣,法宝已临身,当下几人殒命。邵延一枪轰开侧门,众人一拥而出,莫家之人才回味过来,两位化神修士当即暴怒,当即追了出来,却未留意在夜色下,一片幽蓝雾气已经将门中掩盖。 第213节 弓箭相联泄影踪 两位化神修士追出,其他修士也随之追出,两位化神之士尚未觉得异样,后面元婴修士和结丹修士猛然脸色大变,其中一个结丹修士喊到:“长老,有毒!”话未说完,猛然幽蓝磷火从他身上出现,完全是从内部烧起,接着,其他结丹修士也纷纷从体内燃起蓝火。追出来元婴修士也脸色大变,身上火起,元婴遁出,刚一露面,元婴又燃起蓝火。 两位化神修士大惊,猛然感觉体内躁动,先是一寒,接着火热,忙运法力压下,总算压住,前面邵延猛然回头,身体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在莫士多面前,手中追魂枪如平空出现,一枪扎入莫士多体内。接着又是一闪,一枪扎入莫士阳胸口,抽枪扬长而去,也不管两人死活。 两位化神修士身体猛然干瘪下去,接着燃起蓝火,元神冲出,刹那间化为绿蓝二色,平空爆开,如两朵美丽的烟花,两人殒落。 邵延使用的这种巫药是由尸虫炼出,一旦吸入体内,顿时磷火焚身,连灵魂都受到影响,这种巫药很是歹毒,但却很好防范,就是结丹修士也能防住,只要体外现出护体灵光,屏住呼吸,不让进入体内即可。但是今天连化神修士都着了道,这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熟悉巫药,而且在夜晚,修士虽能看见,但多少都受到影响,忽略了笼罩在门口的幽蓝雾气,如果是白天,很容易现,另外,莫家修士根本没有撑起护体宝光之类法术,反而在门中气急败坏,大口呼吸,才着了道。 邵延所炼巫药,只有那种迷药最难防,其他一般都有特殊颜色,比较好防,不过如果着了道,就是化神也吃不了要兜着走。说实话,就是迷药,如果以宝光护体,也能防住。一句话,旁门左道就是旁门左道,实际上不了台盘。 邵延一出莫府防护大阵,诸人已在阵外相等,诸人见邵延居然一枪一个解决两个化神修士,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毕竟邵延是元婴修为,而且邵延攻击不同于其他人,而是直接如世间武夫一样攻击。 邵延见众人眼光,知道众人疑惑,却没有时间解释,只喝了一声:“快走!”脚下遁光起,不过离地仅丈许,如闪电般向莫家镇口而去,其他人也跟上,不过并未飞高,因为整个莫家镇也有防护大阵,过高就会冲入上空笼罩的大阵之中,镇子并不大,转眼间到了镇口,镇子守卫早已出来,莫府猛烈爆炸早已惊动这些镇口守卫,所以出来观望戒备。 数道遁光贴地而来,立刻喝道:“什么人?镇中不准御器飞行!”邵延诸人也不说话,法宝狂卷过来,这些守卫大多不过是结丹期,本来就没有指望他们守卫,只不过检查来往之人。被众人一冲,立有几人殒命,其他人轰的一声四散而逃。邵延诸人搜了一下身,得到几面法牌,虽不足人手一块,但已足够,几人配上法牌,将没牌的人护在中间,直接冲出大阵,一出大阵,遁光冲霄而起,不久就落在瑶碧山的一座山上,众人十分感激,谢了邵延,相约以后共对莫家,拱手而别,只有郭正申和凤谈鑫两人未走,因为这两人无处可去。 邵延见此,抱拳对两人说:“两位道友,张祈祐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两位护送我的两个弟子回飞干城,不知两位可有空?” “恩公吩咐,自当遵守,不过恩公难道不走吗?” “我想留下这里,找机会再给莫家打击!” “恩公,不如我们留下帮你。” “不用了,我有独门潜踪匿形之法,对方很难现,人多了却易暴露。” “既然这样,恩公我们就先走了!” 邵延见四人御器而去,找了个地方,调息了一会,取出储物袋那把黑沉沉的弓,意识沉浸其上,想初步炼化,邵延目前攻击大多数是近身冲击,远程就用法宝法术攻击,如果有了弓,自己再炼一些箭,特别是巫器类的箭,对自己战斗力是一个帮助。 这一祭炼,邵延现一个令他尴尬的事,居然无法炼化。他不信邪,指尖上逼出一滴鲜血,以心血祭炼,结果也是一样,这张弓好像就是凡世一张普通的弓,这个结果让邵延不敢相信,再说莫家也不会这么蠢,将一张普通的弓放在库房之中。邵延无奈之下,干脆硬拉弓,更令邵延惊讶的事生了,“咯铮”一声,整张弓亮起一道乌芒,弓缓缓拉开,只能开到不足三分之一,再也不能拉开,邵延感到自己吃奶力量都用上,手一松,弓弦一声响,如响一个闷雷,十数丈外一棵大树轰的一声化为粉末。 邵延目瞪口呆,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弓,炼化不了,偏偏威力又如此强劲,自己现在走的是体术这一条路,已远凡尘最顶尖的武者,拉弓之力就是没有万斤,估计相去也不远。只能以后再说,邵延将弓收起。 从刚才试弓,邵延现一个令自己都未想到的事情,自己已到化神边缘,这些日子修炼战斗让自己附身这具身体已能承受化神级别的各种情况,一句话,自己可以随时进阶化神,灵仙界不同人间界,不需要自己体悟法则,到了一定程度,法则会主动印入身体,而自己本体对大道法则早有感悟,现在虽是意识投影,这些境界还在,只要自己愿意,现在就可以进阶化神。 就在这时,邵延却感到一股强烈危机从心头升起,神识一扫,不由苦笑,真是看得起自己。 将时间往前回溯一些,莫家镇心莫府中,家主见到两朵礼花升起,心中大惊,莫家先后殒落过二名化神修士,还有一名只逃了一部分元神,其他元神也抛弃了,这种情况就是元神湮灭四散的表现。纵遁光从房顶一掠而过,直奔东侧偏门,东侧偏门生事让未死修士谁也不敢追出去。开什么玩笑,你没有见那些化神、元婴和结丹修士惨状,呼的一下,蓝幽幽磷火从体内烧起,转眼间连元婴都起火。一个个只能干瞪眼望着众人扬长而去。 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家主已落下,见此,忙问是什么回事,护卫队长将刚才事详细说了一遍,家主听出两位化神修士殒落,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悲伤,还有一丝恐惧,对方那种战斗方式不由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武祈祐,就是这个武家逐出家门弃子,这大半年来,做出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事情,自己家中有两位化神殒落在此子手中,自己本想扶武祈祥上台,以便控制武家,顺便清除对武祈祥有威胁的竞争对手,是不是做错了。 他也不敢轻易追出,对方能转眼间灭掉两位化神,如果自己一人追过去,很可能下场凄惨,他这一迟疑,确确让邵延诸人轻松从镇口夺路而出。不一会,那些身体还算完好的化神长老纷纷来到,当听到事情缘由后,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望着门口已消散差不多幽蓝雾气,满是恐惧。家主见此,随手点了一名结丹级护卫:“你出门去查一下!” 这位护卫腿一软,差点趴下,家主冷哼一声,这名护卫面色死灰,护体法宝悬于头顶,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才提心吊胆通过侧门,护体宝光将剩余雾气排斥在外,这名护卫安然无恙。大家见此,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办法防御。 家主一道命令下去,库房已毁,但法宝之类随着爆炸漫天飞舞,散落到处都是,第一道命令就是寻找这些法宝之类,虽然损坏了不少,但必须归类,特别关照的是,一定要寻找到与弑神弓配套三支箭,三箭分别是天、地和人三箭,因为传说弓箭配套威力极其强大,虽说莫家自从得到之后,就无人能使用,但敌人能取走此弓就说明是识货之人,好在弓与箭是分开存放,希望箭没有被取走。另外,如果箭在,可依据弓箭之间联系,找到对方。 半个时辰后,长老们已服药调理完毕,身上伤势均已恢复,当然那几个倒霉失去**暂时没有办法,看来要找几个后辈夺舍。家主和这些长老聚集在议事大厅,一个元婴修士拿三支黑色长箭进来,家主大喜。 刚将箭拿在手中,箭猛然震动起来,“不好,那个贼子拉开了弓!”家主难以置信喊了起来,这不可能,仅仅是传说,难道对方真的懂得祭炼方法。 “走!根据箭指定方向,我们一起杀过去!”家主杀气腾腾叫到。连家主在内,一共六名化神修士化作流光而去,他们自然熟悉大阵,很轻松从上空出了大阵,在空中认准了方向,身影消失,当流光再现时,已距邵延不远。 邵延此时也感觉他们到来,不过已被六人从各个方向围住,邵延见其中三人手中握箭,手中隐隐似有所悟。 这六人护体宝光全开,邵延知道对方可能现如何对付巫药。家主一见邵延也是一愣,神念一扫,顿时明白:“你就是武祈祐?原来还易容了,不过对修士来说有用吗!”易容之术只能骗眼睛,如果以神识或神念查看,就无所遁形了。 邵延淡淡地说:“想不到为了我一个小人物,居然来了六位真人,你们是怎么现我的?” “你拿走了我莫家弑神弓,却未取走天地人三支箭,弓和箭之间天然有联系。” “原来如此!” “各位长老,将他拿下,只不过是一个元婴修士,尽可能活捉,好好查查他是如何知道祭炼方法的!” “想抓我?那就让你们知道莫家惹了我,就是你们莫家的最大的不幸!”邵延说完,手中追魂枪现,身上气息全都放开,顿时,天空之中劫去聚来。 第214节 借势天劫战群修 “不好!”在场化神修士心中一惊,想不到此人居然要渡化神之劫,如果在渡劫范围内,劫雷可不分谁在渡劫。家主莫士雄一见,大喊道:“先退出劫场范围,守住四方,不要让他跑掉。心中暗暗盘算,在此情况下渡劫,不一定能渡过,就是渡过了,那最后一波是天魔劫,平时我们渡劫都依靠专门阵法法宝来克制天魔,看他如何渡过,天魔劫无形无色,却不会波及他人,就是我们进攻的时候,到时看他如何应付。 莫家六人都往后退去,一下子离得远远地,但依然将邵延围在中间。邵延抬头看看天上劫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莫家六人后退本在他的意料之中。无穷威压加在邵延身上,差点将邵延意识投影从**中压出。邵延一刹那进入一种特殊状态,不得不说邵延从修行以来,一直是注重心性修行,几次遇险越一般修士的心性使邵延常挥救了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下,邵延心志专一,心中只有一种战意,除此之外,别无他念,反而在这种状态下,让邵延意识投影和**真正结合在一齐,完全掌控入微。 空中粗粗的劫雷柱落了下来,邵延根本没有向上抵挡,而是一步迈出,出现莫家一位长老面前,此长老手中还握住那支箭,此人手上拿的是地箭。一见邵延出现在面前,心中大惊,你自己渡劫找死,怎么要死还要拉我垫背,意念一起,就要瞬移而走。 邵延难会让他瞬移而走,邵延找上他还真是拉他垫背,心中除了战意,已无其他杂念情况下,对方一举一动都掌握入微,见他身边空间波动现,手中枪划出一条奇妙的弧线,整个精神气势和大枪合一,空间波动起,如两个大浪相遇,刹时两个身边空间波动全乱了,这位长老刚要瞬移,空间波动陡然乱了,就像一个人刚抬脚要奔,脚落下居然出现了一个坑,当然有苦头吃。身上红光才现,猛然身体一个踉跄,差点从空中摔下,顾不得瞬移,连忙稳定自己的身体,身外护体宝光一暗,邵延往前一冲,身体一侧,与这位长老错身而过。 身后雷柱追到,邵延却出现在长老身后,劫雷却不会像邵延那样侧身转弯,直接轰在这位长老身上。这位长老面前红光大盛,硬接这道劫雷,心中大骂邵延,该死,真拉我来垫背,不是垫背,而是让我当盾牌。幸亏这位长老是化神修士,这道劫雷还能挡住。不过因为刚才瞬移失败,一时措手不及,仓促之间勉强将劫雷挡住,护体宝光几乎破灭,邵延却不放过他,说来算得上落井下石,回身一枪,破开这位长老后面几乎尽于无的护体宝光,扎入后背。 “小子,你真的落井下石!”这位长老口不择言大吼出来,身体立刻干瘪下去,一道流光从头上窜出,转眼红光变绿,猛然爆开。邵延顺手将箭收入自己的袋中。 包括莫士雄家主在内的五位化神修士半是愤怒,半是惊恐,邵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干掉一位化神修士,完全是一付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架势,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邵延扫了一下远处五人,根本没把头顶上又在蓄积的劫雷放在眼中,好像又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莫家五位化神修士都是惴惴不安,生怕这个愣种挑中自己,家主莫士雄作为家主,不好露出怯意,他自己也想逃得远些,这样家主威望大损,心中暗暗叫苦,只得小心提防,眼光见另外四位长老都有怯意,如果对方不在渡化神劫,自己五人一拥而上,估计对方就是化神也能拿下,但现在上去,陪对方去挨劈,想想谁也不愿。 想到此,对另外四人喊道:“大家退远些,只要对方在咱们神念范围,随时可以过来攻击。”此话一出,四人身影一闪,顿时消失,随后莫士雄也光华一闪,失去踪迹,这一手狠,如是一般修士,渡劫都要分心,渡劫时如果分心,可以说就失败了一半。 邵延知道这五人肯定用神念关注这边,此时修士心性得到充分体现,邵延虽然明白对方用意,但此时心境根本不放在心上,心中除了那股高昂的战意,其余根本就是寒潭映雁,雁来影现,雁去影空,丝毫不滞于心。 这种心境就是《金刚经》所说“无所住而生其心”,不住于刚才对方时刻威胁自己,不住于自己一定渡劫成功,只有当下自己与天劫斗,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说邵延心性上又一次提升。 第二道劫雷终于落了下来,比刚才还要粗一些,白亮耀眼,邵延却迎头而上,手中追魂枪如漫天绿叶向上长出,连整个空间好像蒙上一层惨绿色,两相一碰,刹那间一切都静止了,接着一暗,巨大轰响向四周扩散而去。 邵延衣襟头向后飘去,稳稳立在空中,长枪指向天空的劫云,好似一尊永不屈服神衹,莫家五人从神念中看到这一切,心中也是震憾不小,特别是莫士雄,心中也不由升起一丝敬佩,但更多是恐惧,这样的人是莫家的仇敌,如果让此人渡过此劫,成为化神修士,莫家就大难临头了,这样的人,如果不死,以后说不定会走得更远,一旦越过化神,那么,莫家真的要灭门了。这样的人,必须铲除。 莫士雄头脑之中甚至有一丝奇怪想法,如果武家不把他逐出家门,而是好好培养,武家说不定真能成为大家族。莫士雄摇摇头,将这个想法驱逐出脑。不管如何,武祈祐必须死,他与莫家已经不能共存一个天空之下。 邵延看着天空劫云又在酝酿新的一轮,心中战意进一步高昂,而头脑却更加清醒,整个大脑也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周围一丝一毫变化都了然于心,甚至在高运算各种可能,对周围一切有一种尽在掌中的感觉。 猛然邵延动了,头顶八卦伞现,乾卦化为天一闪,化为伞外一层薄薄的空间;坤卦化为大地黄光一闪,将邵延包裹其内;震巽坎离艮兑化为雷风水火山泽,随着卦象在伞外周身变幻不停,邵延直向天空劫云冲去,此时第三道劫雷刚刚生成,似被邵延激怒,只一闪,便好像越过空间,出现在邵延的面前,邵延身外八卦奇光顿闪,山泽水火风雷猛然爆,顿时雷光化为电雨,似亿万数不清白亮雨点向四方飞射而出,八卦伞急旋,没有一点电雨能突破伞外那一层薄薄的空间阻隔。 邵延更不停住,如一座山泽水火风雷组成大山轰入劫云之中,这一幕让莫士雄大吃一惊,只差立刻瞬移回来看得仔细,在他印象中,从未有一个修士如此渡劫,居然直接冲入劫云之中。一般修士渡劫,找一块地方,布下防护阵法,准备好更种渡劫用法宝,然后坐在下面,在阵法法宝保护下,等着天劫一道道来劈,从未见过主动挑衅天劫的。 劫云之中,可是连化神修士都不敢将神念探入,不然轻则神念受损,重则自己都会受到反噬,神念只能远远关注劫云,根本不敢入内。 天空中劫云如同滚开的锅,迅翻滚不停,无数电光不停闪烁窜出,整个云团好像是一个活的东西一样,不停蠕动和翻滚,雷声如密鼓一样,响成了一遍,就这样经过了一顿饭的工夫,猛然轰的一声,劫云四散,似乎还想重聚在一起,邵延身上猛然一亮,无数奇亮梭形飞射而出,射入四散劫云之中,爆炸开来,所有四散劫云顿时轰散,劫云终于散开。 一股奇怪意识在内心产生,邵延此刻可以说心如明镜,只有一股战意在慢慢平息,意识一出现,邵延立刻现,知道天魔降临,不觉好笑,自己本是意识降临,居然遇到另外意识降临。不过,这股意识真的是好弱,邵延明白了,灵仙界天魔劫也太弱了,这恐怕也是灵仙界一个特点,灵仙界不过万年历史,此间天地精神可能不太完善的缘故,不怪化神修士如此多。 邵延意识投影猛然化为饕餮,将那个刚降临意识还未形成灵智天魔意识一口吞下,转眼成为自己的资粮。不管如何,天魔意识中还是蕴藏一些重要信息,邵延感到灵仙界还是很是很奇特,好像是无垠的平面,还有一丝意识中有万象这两个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万象门不仅仅是与中央仙帝有关系,还与什么有关,邵延虽从天魔投影中查到一些东西,不过带来的疑惑更大。 四周空间波动起,五个莫家化神修士又现,见邵延好像陷入沉思之中,五人大喜,均以为邵延陷入天魔劫中。家主莫士雄更是激动,终于可以铲除心腹大患,心中虽有些可惜,这样人才死了太可惜,为什么我们莫家没有这样的人物,自己两个儿子大儿子莫佳文虽不错,不过算不上天才,而二子更是烂泥扶不上墙。 五人一出现,邵延立刻现,见五人满脸喜色,邵延心中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们以为自己还陷在天魔劫,不知这个天魔劫对自己来说太弱了,早被自己一口吞下,也好,你们既然认为我陷入天魔劫,那么,我就这个机会占个新手,如果顺利,就再除掉一二人。一念及此,双目立刻无神,人好一动未动,好似真的陷入天魔劫中。 莫家五人一见,互相使了个眼色,猛然出手,五道光华立刻绞杀向呆立的邵延,轰的一声,五道光华绞缠在一起,邵延刹那间消失,五人一怔,这也太容易了,就这样杀了对方,不对,莫士雄大叫起来:“当心!” 一个邵延陡然出现在一位长老面前,给人感觉好像他本来就是在这里,手中追魂枪已透过护体宝光扎入这位长老的胸膛。 第215节 不知名声动仙庭 邵延一枪得手,也不问结果,抽枪,人也消失。到此时,莫家剩下之人哪还不知刚才众人击中就是一个幻影,对方却趁这一时机,暗算已方一人。 绿色烟花又起,干瘪尸体从空中跌下。莫士雄心中如绞,眼中泪光已现,不到一天时间,已有四位化神在对方手中殒落,这对莫家打击太大了。当下狂吼一声:“武祈祐!莫家与你势不两立!” “从你们对我娘下手起,我就与莫家势不两立了,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邵延在另一个地方现身,不屑地嗤笑道。 邵延刚一现身,一条凝练如红宝石的火柱和大片淡青色风刃夹在巨木之中已狂卷而来,还有无数冰刺和大片黄色如墙一样压了过来,邵延手一拉,一条白亮如电巨大弧形刀光迎向风刃和巨木,接着掌一旋,无数山峰虚影砸向冰刺和黄色气墙,手掌往上一挑,凭空一条白线冲向火柱,所过之处空气开始凝成白色和淡蓝色雪花,刹那间所有法术神通相互冲撞消散,邵延口一声,大喝一声:“咄!” 空气之中立刻荡起无形波纹,向四周扩散而去,莫家四人护身法宝顿时如风中蜡烛剧烈波动起来,强大冲击将四人向外推送出去。 “这不可能!”莫士雄不敢相信叫了起来,“你怎么可能掌握这么多法则,你刚入化神,不可能!” 邵延以一敌四,刚才抵挡四人进攻使用了金行法则、土行法则和水行法则,最后一声大喝,分明是声音法则,一般化神修士往往只掌握一种法则,虽然五行法术都能用,不过除了掌握法则这个部分斗法时是以神通出现,动念即,其他却要掐诀念咒,掌握两种法则就是化神中高手,而邵延却一下子使用四种法则,能让对方相信吗? “你们算什么化神修士,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领悟了法则!”邵延轻蔑地说,话音一落,四条火龙凭空出现,扑向四人,四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是火行法则体现,而且是法有元神,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做梦,一个才渡劫成功化神修士怎么可能掌握这么多法则。如果是梦就好了,显然不是梦,四人感到如入火炉之中,四条火龙口喷烈焰扑了上来,四人各施神通,和火龙战成一团。 邵延手一指,四面空间蓝光一闪,一张电网猛然出现,直向中央收拢过来,这是雷的法则,天啊,这个世界是不是乱套了。四人对望了一眼,走,四人化作四道流光直接向外闯。 “想走,没这么容易!”邵延一边说话,又是一指,无数青绿巨木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四人刚硬撞破了雷网,无边无际大木已到面前,四人一咬牙,合在一处,体外光华形成一个巨大箭头,想硬闯出去,刚入巨木之中,冲撞之力奇大,但总算能防御住,依然一路向前冲去,青影纷纷破碎。 红光一闪,所有大木都烧了起来。由木生火,火焰之中,亿万精芒打到。这巨木和烈焰看似无边无际,实际上是一种假象,邵延入化神,由于以前对大道领悟,意识投影所把握法则与其他化神修士不同,而是执着大道所化的“一”,虽不能透彻“一”的本质,但已总领诸般法则,远胜于灵仙界大多数天赐法则者,即使不能穷尽每种法则精髓,也能把握法则之间联系和转化,可惜的是邵延本体不是化神,投影也只能到此为此,不然说不定邵延能在灵仙界突破化神,而进入还虚。 化神修士神通由法则转化,调动外界或自身灵力成形,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浪费,看似铺天盖地攻击,实质只有被攻击的四人身外那才是真正法力所在,其他地方仅是一种假象,但不要以为是假,如有敌人在其他地方冲入,光影所在立刻转化为真实攻击,法则自会调动天地灵力。 火焰精芒一接触四人身外宝光,纷纷爆,形成肉眼无法逼视的强光,四人合在一处硬被轰开,每个人嘴角都渗出血丝,最严重一人喷出一口鲜血,对化神修士来说,只要**不粉碎,都没有问题,但伤势还是会影响战斗力。 四人一分开,家主莫士雄暗叫不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就要施展。就在这短短一刹那,那个吐血的长老已被巨木和烈焰精芒毫不留情往中间一合,宝光顿碎,一道流光冲霄而走,元神遁走,**化为灰烬。邵延神通法术虽利害,却没能伤害到对方元神,说起来这种神通法术虽利害,对化神修士杀伤力还不如追魂枪,追魂枪威力虽不足,其上大量巫符诅咒对元神之类杀伤力太大。 莫士雄手中是一块满是云符的玉块,手上光华一闪,冲入玉符之中,顿时天地共鸣,威压顿生,这种威压邵延非常熟悉,灵宝?邵延不觉冒出这个念头,转念又打消,要有灵宝,对方早已使用,怎么会等到现在,不过这又是什么东西,好像威力不下于灵宝,难道有一种符箓可以达到灵宝层次。 还真让邵延猜对了,就是这样一种玉符,虽说入了化神就可以炼制灵宝,但灵宝不是那么好炼,需要对法则有很深的领悟,才能炼出灵宝,灵宝如化神一样,能主动调用天地法则进行攻击,人间界修士入了化神往往炼一件灵宝,这是因为人间界化神修士对法则掌握非常深,而灵仙界却不是,大多数化神修士没有灵宝,往往能炼制灵宝是还虚级以上。 莫家一人是还虚灵仙,才炼制一件灵宝,加上被中央仙帝所招,不在莫家,临走之前,炼制了这块玉符,如符宝一样,只能使用数次,不过其威能等同灵宝。现在到了生死关头,家主才使用。 一出手,玉符化为一柄黄色大锤,邵延感到似乎天地颠倒,知道这柄大锤调动了大地的土行巨力,自己抵挡不住,当下毫不犹豫,身形一闪,暴退数十里,同时双手手指连弹,从群山之中,无数乙木灵气被调动,一道接一道巨木虚影组成的墙体飞挡在面前。 大锤过处,木影崩飞,连破二十来道,大锤明显变小,莫士雄一看,心疼不已,见邵延已退,手一招,收回玉符,玉符之上,灵光明显暗淡,知道没有几次用了,一个招呼,三人化为流光向莫家镇而去。 邵延一愣,见对方主动撤退,连死的长老遗物都不收,知道对方已经怕了,开口传声说道:“走好,不送,以后谁动我娘,我与他不死不休!”三道流光在空中一晃,猛然加。 邵延取出那支与弑神弓配套人箭,上面布满了符箓,层层叠叠,心中一动,取出弑神弓,立刻箭轻轻震动,果然是一套,应该不止这一支,将心神集中在弓上,果然有微弱的感应,顺着感应,找到跌落在山林中一位长老干瘪尸体,从储物袋中找到另一支箭,细观两箭,一支箭上有一个篆字“人”,另一支有一个篆字“地”,再细感应弓,应该还有一支箭,很是微弱,方向正对着莫家镇,看来还有一支应该是“天”箭,还在莫家镇,刚才战前对方说是弑神弓,听这个名字很是霸道,现在有箭了,是不是可以祭炼了?找个地方试试。 随手一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神念一转,另外一个储物袋和尸体也找到,依然将之火化,望了一眼莫家镇方向,纵起遁光而去。 莫士雄满脸阴沉坐在议事大厅之中,这有几个化神长老在旁,大家都不说话。从夜里开始到现在,不到一天时间,对莫家来说,打击太大。终于,莫士雄打破了沉闷: “莫士友,你传讯给家祖,将事情老实汇报,请老祖出手吧!在此之前,暂时不对武祈祐动手。” “明白了,我就去!” 大家脸色依然不好,不过好像轻松了一些,还有八位化神修士忙着找人夺舍,并不在这里,莫家损失虽大,不过瘦死骆驼比马大。 邵延找了个地方,再次祭炼弑神弓,不过明显是白费劲,邵延有点疑惑,不过此弓威力太强,邵延舍不得放弃,想了半天,给他想出一法。邵延想到此法后,心情舒畅,纵遁光向飞干城而去。 北方仙帝云中君正在听手下在汇报一些事情,他高高坐在大殿之上,阶下东西两侧两排座位,坐着十来位还虚级的高手,众人听着一位化神真人汇报。 如果邵延在此,可能会吃惊,其中两份情报与他有关,一份是关于云仙儿,是从人间界传上来的,说云仙儿公主已入人间界,目前在火枣山中任长老,并且已恢复化神修为。 “火枣山?”云中君皱了皱眉,他转头望向左侧那排第一人玉心,玉心从人间界飞升上来已有数百年,但毕竟是从人间界上来的,也许知道一些人间门派。 “玉心,你可知这个火枣山在人间如何?”在云中君心中,一个修真门派有个上千年历史是很正常的,云仙儿能入火枣山,火枣山决不是小门派。 “主上,我不知道火枣山,我在人间时,未曾听说过火枣山。”玉心也是奇怪,但印象中真没有火枣山。 “可有火枣山祥细情报?”云中君心中有些好奇,能让女儿看中门派应该不差,他如果知道云仙儿当初就是随便碰上一个人就加入这个门派,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汇报者将所知火枣山情况一说,当听说只有十来人小门派时,云中君脸色明显沉了下去,要不是他不能下界,恐怕现在就要下去,将云仙儿捉回,再好好教训一下火枣山。 不过后面情报又让他脸色缓和,特别是邵延开讲化神大道,云仙儿顿悟重入化神,他开始现火枣山不简单,汇报之后,云中君追问了一句:“火枣山邵延**内容可有记录?” “有,我们在人间界联系上门派将此人**汇成一本册子,虽不全,但要点都记录下来,并传上来一本。”说完,递上一本册子。 云中君随意翻了一下,渐渐脸色慎重起来,快翻完,又传给下面诸人,众人也迅翻了一下,一个个都露出震惊之色,他们都是还虚灵仙以上修士,其中道理一见之下,知道这是一针见血指明化神本质,而不是灵仙界那种所谓的化神,许多道理对他们都有极大作用。 “主上,公主慧眼识人,等此人飞升,一定要将此人收归我方!”几位还虚修士恭拜言道。 第216节 脱胎换骨已非人 云中君脸上露出笑容:“如果真是如此,此人倒是个人才,仙儿下去一趟出算值得。好了,还有什么消息?” “这个消息是关于一个被中央仙域武家逐出家门的修士,此人叫武祈祐,现在改名张祈祐,目前落脚在我方飞干城。”汇报者停了一下,继续汇报。 关于张祈祐所有事情一一说出,特别是他那一身奇怪战技。听完之后,云中君陷入沉思,大殿一时寂静无声。 云中君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说:“诸位,你们有什么看法?” “主上,既然对方在我方势力范围内,战力如此强劲,值得收罗。”一位灵仙说道。 云中君眼光落在一位苦思的真仙身上,问道:“谭风,你想到了什么?” 谭风立刻起身:“主上,我感觉到这种战法好像听说过,却想不起来。” “我倒想起一个传说,上古修士未去天外天时,世间有诸多大教,如道教、佛教,这些大教有一类人善于战斗,称之为护法,好像与这个张祈祐相似,可能他无意中得到了上古护法的传承,密切注意此人。半年后,新秀选拨赛开始,希望他能参加。”云中君说了这一段话,也算对谭风的补充。 邵延如听他们如此说,可能失笑,哪是上古护法传承,不过是自己为了提高战力,以武技配合巫宝巫药之类而成。 邵延此时已回到干南山下的山庄之中,他没有想到是郭正申和凤谈鑫居然在山庄之中,原来这两人也无别的去处同,大虎小虎一路之上,也说出邵延的情况,两人一听,邵延和莫家有仇,两人立刻心动,正好自己家族毁在莫家之手,与邵延可以说有共同敌人,两人一商量,干脆留下来帮助邵延,也好为自己家族报仇。 邵延来拜见张翠兰,张翠兰这些日子心中担忧,一见邵延,立刻抓住邵延的手:“儿啊,如果此处不安全,我们就离开此处,娘可不希望你有个意外。莫家我们惹不起,那么,我们就躲吧,只要你没事,娘就放心了。” “娘,害你担心,是儿的不是。娘,你放心,没有人敢来动你。我们越退让,对方越猖狂,武家不会来找我们,莫家也不会,你就安心住在此处。”邵延安慰道。 邵延拜见过张翠兰,郭正申和凤谈鑫正在大堂等邵延,大虎也在场,大虎一见师傅出来,心中非常激动,他和小虎被关在地牢中时,以为自己只能等死,根本没想到师傅会救他们,当时心中那种感觉自己都不能用语言表达,当时两人都木木呆呆跟着邵延走,后来,师傅居然请一个化神修士和一个元婴修士护送两人回来,二人心中下定决心一定报答师傅。 郭正申和凤谈鑫一见邵延出来,立刻上来见礼,邵延立刻还礼。两人问起邵延当时情况,邵延简单说了一下和莫家几个斗法情况,虽说的简单,两人心中也很震惊,刚才一见,两人就已经惊讶了,一天多不见,邵延居然成为化神修士,现在听说邵延一人独斗六名长老,居然能全身而回,知道邵延战斗力恐怕过两人想象。 两人对莫家是恨之入骨,直接对邵延说出他们想法,想和邵延联合在一起,对付莫家,邵延当然欢迎。邵延问两人准备如何做。 郭正申想了一会说:“我先在这里一段时间,炼制两件法宝,恢复实力,然后偷偷回到家族所在地,看看家族之中是否有逃过一劫的人,收拢一些人,如果可能,我想法取出家族藏宝,增强力量,伺机报仇。” “我和郭前辈一样想法。”凤谈鑫也说道。 邵延点点头:“可以一试,不过莫家势大,还有还虚高手,要对付莫家,我们力量还太小,一方面尽可能联合与莫家有仇的门派,增加力量;另一方面,看来要借助外力,听说半年后,北方仙帝将举行新秀选拨赛,我会去参加,争取能进入北方仙帝势力中去,莫家老祖在中央仙帝处,而中央仙帝与北方仙帝并不和,借仙帝之力对抗莫家。” 郭正申和凤谈鑫心中一盘算,此法成功可能性更大,不觉眼前一亮,对望了一眼,对邵延道:“恩公,我们先悄悄回家族旧地,招集家族中幸存者,半年后,我们也参加新秀选拨赛。” 几人商量了一会,各自散去。邵延将大虎喊住,问他是否知道什么地方有以力量著称的妖兽。大虎有点奇怪,师傅这是怎么了,是想猎杀妖兽,不过也不好过问:“6上的力量最大妖兽是荆山的犛牛,海中力量最大据说是北冥海中龙龟。” 邵延盘算了一下,荆山却在西方仙帝白长生势力范围,6上妖兽易于现,海中妖兽往往难寻,海水对神识或神念有减弱作用,邵延决定去荆山一趟,大虎想对了,邵延真的是准备猎取妖兽,他准备利用犛牛提升自己力量。 这种方法是一种巫药,利用犛牛整体献祭入巫药,然后以药浸身,配合巫诀,使自己得到这种妖兽的能力,这种方法和邵延在东海海圣宫的功法和相似之处,不同的地方海圣宫将妖兽整体炼入自己身体,人妖合一,而邵延的方法是将这种妖兽精粹和灵魂用巫药打散,然后完全融入自己身体,使自己身体生质变,邵延所需就是强大的力量。 不过这一来,邵延实际身体就生了异变,如果邵延是本体在此,他坚决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他迟早一日,会抛弃这个身体,返回本体,所以如此做倒也不失一个快提高实力的方法。 邵延准备各种备用之物,辞别众人,赶往荆山,这一路倒也无事,到了荆山。荆山是一座名山,其山北有精铁矿,其山南却是一座赤铜矿,其山延绵数千里,松柏遍山,竹草到处都是,又多桔树,妖兽以犛牛和虎豹类为主。 邵延站在荆山最高峰,神念散来,搜索犛牛,在峰下向东南百里左右现犛牛,不过不是一只,而是一群,邵延有些头疼,他虽是化神修士,在大群犛牛中猎杀一只,还是让人头脑。 邵延细细问过犛牛情况,犛牛最大特点是力量极大,一旦怒,体形可暴涨一倍以上,其冲击力不下十万斤,单论力量,是邵延十倍以上都不止,还有一个特点,是喜欢群攻,一旦其中一头受到攻击,其它便蜂拥而上,许多修士都望而却步。 邵延心中一动,一拍脑袋,自己怎么忘了,自己现在最善长的是用巫药,直接去迷昏一头不就行了。脚下一动,化成一道流光落在犛牛群旁边,犛牛正在吃草,犛牛吃的是一种被称为黑玉祝余草,只生长在荆山,是低阶修士炼制辟谷丹上佳之选。 渐渐犛牛因吃草而散开,一头犛牛慢慢靠近邵延,进入树丛之中,树挡住其它犛牛的视线。邵延一见机会来人,信手召开一阵微风,将一份足以迷翻十名修士巫药送入犛牛鼻中,犛牛打了两个响鼻,接着身体一歪,邵延立刻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灵兽袋,为了捕捉犛牛,他特地准备了一个特大号灵兽袋。将昏迷的犛牛收入袋中。光华一闪,便离开此处。 邵延就准备在此山中炼药,刚才神念扫描之时,便现一座山峰半山腰有一个大的溶洞,里面空间非常大。邵延直接身化流光投入此洞之中,随手用阵法将洞口封锁住,深入洞中数百步,豁然变大,高约百尺,此间面积可容数千人,钟乳下垂,旁有暗河,邵延见此大喜,取出一口大锅,此锅为赤铜铸就,锅口径达丈,手一指地面,地面升起数根石柱,邵延将锅架于其上,取出数块仙石,在锅下地面,布了个丙火阵,启动阵法,锅下烈焰顿起。 手往暗河一招,一条水柱从河中跃起,注入锅中,大约半锅,邵延不再注水,邵延取出多种草药和矿物按一定顺序投入锅中,同时巫咒起,手指尖灵光不断闪烁,化为巫符投入锅中,脚下也走起一种奇怪步子,锅中水不断翻腾,邵延又投入一些毒虫,五颜六色雾气升起。 邵延才微微喘口气,后退几步,手一指,地面升起一个石台,从袋中取出犛牛,依然在昏迷中,放在石台上,然后取出一只香炉,上了三柱香,跪倒在地,大礼参拜,请造化,合自然,顿时一种奇怪波动产生,犛牛身上冒出一个虚影,正是其灵魂,飘入大锅之中,大锅之中猛然,药液翻腾,形成犛牛形状,又轰然落回锅中,水作纯碧色。 邵延知道这一步成了,起身,手一指,犛牛庞大的身体飘到大锅之上,邵延手一挥,一道锐利白光一过,犛牛头落入锅中,鲜血出喷入锅中,如巨大烟云爆,一朵去如蘑菇升起,将犛牛尸体团团围住,转眼间如镜头倒放,烟云缩回锅中,犛牛已彻底消失,邵延口中巫咒又起,最后一道巫符投入锅中,刹那间锅中混浊液体一下子清澈见此,邵延知道已经成功。 下一步,就是淬炼自己的身体了,邵延手一指,丙火阵停止运行,锅下火灭。邵延脱了衣服,跳入锅中,盘坐其中,刹那间,似有无数细针往皮肤里面扎,邵延哼了一声,将心神守护住心灵深处,其他一概不问。 第217节 今日方明真相出 这是一种煎熬,先是如万针刺身,接着又是浑身都蚁爬,一种奇痒从骨髓内向外渗出,这种痒恨不得自己把皮剥掉,把骨折掉。邵延只能守定内心那一点灵光,其他置之度外,恨不得自己脱出这个身体之外,如在以前,意识投影可以轻易脱出身体,但自上次入化神后,现已与身体合一,就是脱出身体,还是能感受到那诸般痛苦,除非身体彻底毁掉,无奈之下,只得默诵《道德经》,以求转移注意力,渐渐不觉沉入经文玄妙之中。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随着经文在内心流转,邵延渐渐忘掉了自身,进入一种恍惚之中,朦胧中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周围感觉光怪6离,似有无数数不清颜色在变幻,又似根本没有任何颜色,这是什么地方? “你来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邵延吓了一跳,什么人到了身边自己居然没有现,猛回头,一个普普通通中年道人站在不远处,似有无数东西从他身边流过,又似什么也没有,就是他独自一人。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邵延问道。 “用你的时间来说,我在这里已经万年,这里可以说是在灵仙界外,也可以说在虚无之中。”道人说道。 “那灵仙界在那里?”邵延见对方未说明自己身份,而是言明了所在地方,便不再问对方身份,而是顺着对方话问灵仙界何在,他刚刚还在灵仙界中用巫药焠炼身体,转眼间便不在灵仙界,当然要问灵仙界在什么地方。 道人一指脚下:“那不是灵仙界吗?”脚下本来什么也没有,顿时如层云散开,邵延看到巨大如画面一样东西布满了视野,画面之中,山川分明,人物生物似小点在蠕动。邵延不能见全貌,有点疑惑,这是什么?似乎知道邵延疑惑,这件东西猛然缩小,转眼全貌现在邵延眼前,真是一幅画。 邵延心头大震,灵仙界居然是一幅画。道人看出了邵延震憾,淡然说道:“其实,你不必要这样震憾,你紫府中山河社稷图与这件东西是同一类,不过是摄取天地精神而成的一界,你自己不了解罢了。” “你知道我?”邵延以为自己来历没有人知道。 “你自入了这个世界时,我就清楚了你的来历。”道人平静地说。 “这个图叫万象灵仙图?那么这一界为什么不叫万象灵仙界?人间界也是类似吗?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邵延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今天将你精神摄到此处,就是告诉你一些真相,这个世界修士不修道德,几乎不可能摆脱目前的命运,你的出现恰恰让这个世界摆脱这个命运。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在此一日,可以是灵仙界一年,也可以仅是灵仙界一个眨眼时间。你放心,人间界是一个真正世界,不过仅是被封印住了。万年以前,一个大能因一念一愿,想不到这一念一愿因急于求成,出了一些问题,不得不将这一念一愿调用星系级大威能镇压,以使这一念一愿慢慢磨合,恢复平衡,所有修行有成的修士离开了此处。而留下修行数脉因受那一念一愿影响,走上一个极端,这就是你所见修真界。”道人说到此,停了一下,接着往下说,邵延并不打断他的叙述,虽然疑问很多。 “你刚才问我的身份,你以后会知道,我现在不过是一缕神念。这个世界被封印后,原先一些门派未得道之人便被收入万象灵仙图,然而,随时间流逝,最早一批居民早已去世,他们的后人渐渐忘记了真相,万年时间对未入长生之辈来说太过于漫长。当初那位大能跟我借得万象灵仙图,就是为了这个封印世界中修士如果达到一定实力,为了不影响世间平衡,让他们有一个安生之处,万象灵仙图是我当初一愿所炼,是想让修行之人易入长生之门,所以此中突破化神极易,一过化神,便得长生,但这个世界毕竟是我所炼,大道法则远不能和天地生成相比,其中之修士到了一定层次,反而是阻碍。” 道人继续叙述:“万象灵仙图中有二件镇压守护之宝,一件是万象仪,一件是灵仙镜。万象仪被所谓中央仙帝所得,而灵仙镜被北方仙帝所得,他们自以为祭炼成功,不过是我让他们产生的假相,但他们在祭炼过程中,也无意中接触这个世界一些真实情况,所以产生一些怀疑,中央仙帝一千多年前得万象仪,就想弄清真相,这也是他在灵仙界创建万象钧天部情报机构原因,后又借助万象仪强送一名手下元神入人间界,夺舍一名修士,创建了万象门。至于灵仙镜,北方仙帝祭炼未久,还未有行动。” 邵延到此才明白万象门的由来,不由问道:“既然万象仪你可以控制,不是可以阻止这些事情?” “我为什么要阻止,也许他们运气好,能改变这个世界,让封印解除呢!”道人反问。 “那么,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你们的安排了?”邵延问出他心中长久已来疑问,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道人苦笑道:“你的到来连我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世界被封印,按此根本不可能。不过也许是大道安排,给这个世界一线机会,让你来重启大道修行法门,破除封印,还这方世界自由。” “那么,我收取扶桑树真的让灵仙界人能下界?”既然灵仙界是万象灵仙图,那么就与扶桑关系不大,所以邵延有此问。 “当然无关,不过是我让他们能下去,说白了一点,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让你上来看看,你上次**,引用万象灵仙界事先设定好收取物品灵光,我见你气息又弱下去,知道你还不想上来,才散去收摄灵光,你以为如果是真的接引灵光,会让你逃脱?不过想不到你居然悟出意识投影法,以这种方式进入灵仙界,也算一种异类。” “多谢道友相助!”邵延先拜谢道人,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道:“我降临后,武祈祐是不是你的安排?” 道人摇摇头,说:“不是,不过是你碰上那桩事。” 邵延叹道:“可惜,一个可造之才就这样死了!” “你以为他死了?”道人反问道。 “难道他没有死?怎么可能,他的真灵已散!”邵延非常惊讶。 “你对人的灵魂还未有清楚认识,你虽得一些上古巫术传承,他的真灵只不过进入沉睡状态,等他苏醒的时候,你自然知道。” “如果是这样,他一旦苏醒,便是我离开灵仙界之时,我来此目的就是查找真相,现在目的已经达到。”邵延欣慰地说,徒然又是一惊:“我将他的身体进行了改造,不是对他将来修行产生了不好影响?” “这个你不用担心,修行本质上是心灵越,将来修行难一点,但此身已入长生,有的是时间,那一付强大肉身也让他能够更好保护自己。” 邵延这才放心,有得必有失,提到将来修行,眼前这一位明显越了人间极限,正好向他请教:“道友,灵仙界还虚有三层,那么仙帝是什么境界?” 邵延称之为道友,并不是自大,而是真正修士所为,道无高下,凡踏上求道之路的人,不论境界高低,互相之间,道友是最大的尊称,除非同门之内,为尊师才有不同称呼,那种修真界高一层境界便称为前辈的做法,实是不修道德做法。 “灵仙界的所谓灵仙、真仙和天仙,根本可笑之极,不过是还虚内战力划分,至于仙帝,他们已走偏了。尚未入道,便偏离大道。不过是还虚走上歧路。你可知境界如何划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入道,此四层是世间法境界,过此四层就是出世间法,那种境界就必须飞升到另一个世界,不是你目前所能理解。” “道友,我听世间传说,有神仙、天仙和金仙之说,不知是否?”邵延也想了解出世之法的修行。 “哈哈,此是世间叫法,不过捕风捉影,法不过临时运用,方便法门而已,你将来飞升之后,自会了解,提前说破,反对你是障碍,记住一句,心外无物!”道人笑了。 邵延又想起一事:“那些下界之人如何下去,是不是什么地方有通道?” “没有,下界之法,是我打开通道,灵仙界人以为有两种方法,一是借助万象仪,二是仙帝出手硬打开通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问云仙儿如何偷入人间,那是我故意放下去,我在她意识中下了一道指引,让她不自觉入你门,不然,凭她一个伪化神,如何下得去。” 邵延一声苦笑:“我说云仙儿出现那么蹊跷,原来背后是道友动的手脚,凭空让我多了一道情劫!” “如果没有情劫,如何圆满,道友,情劫不要躲,接受了就是,你是修道者,不是和尚!”道人笑道。 “这倒是实话,有些事情躲不是事,执道前行,有何能阻!”邵延一想也是。 “你该回去了!我有些知见,你现在没有资格查看,以后会知,就赠与你吧!”道人手抬处,一缕光华印入邵延脑海,邵延略一查看,明知有东西,却查不到任何东西,知道自己境界未到。 道人手一挥,邵延只觉眼前一换,便苏醒过来,现自己还坐在锅中,耳边传来最后一句话:“有空穿过火幕之类到对面看看!” 第218节 巨力修成神弓开 邵延睁开了眼睛,那清澈的药水已经混浊不堪。邵延起身,浑身骨节如炒豆一样一阵爆响。跳出大锅,邵延手一招,暗河中一条水流凌空而来,将自己和大锅冲洗干净,穿上衣服。将大锅收好,微微一动,感到浑身充满了爆炸力。 取出弑神弓,双臂一运劲,“咯铮”一声,弓开如满月,心中激动,终于拉开这张弓,手一松,一声爆响,强劲的气劲波动将山洞壁穿了一个斗大的洞,数丈厚山体顿时被穿透,天光透入。 邵延咂舌不已,好厉害的弓,如果配上箭,那么这一箭恐怕就是再强法宝也防不住,不过还有一支箭在莫家,就是收集齐了,也不过三支箭。干脆自己多炼几支箭,取出箭,细细观察其上符箓,在心中揣摩用途,也识别个四五层。 邵延从储物袋中取出材料,模仿炼制了几支箭,出了洞,神念一扫,现近百里之外有一山峰,凌虚而起,升到天空,那座山峰终于出现视线之中,山峰顶上有一块巨石,神念锁定,拉弓搭箭,这支箭是邵延自己所炼,上面符箓是根据那两支箭符箓改进,又加入邵延所知一些符箓。 手一松,空中如同响了一个霹雳,如一颗流星,箭所过之处,空气被摩擦达到高温,如同拉风火凤凰,一条火线一闪而过,在天空之中,留下一条火红的轨迹,如果不是符箓护住,恐怕这支箭在空中燃烧贻尽。神念之中,清楚看到硬是将那块厚达丈许大石穿了一个洞,从另外一面斜扎入地下,不知下去多深。 对此威力,邵延十分满意,现在远近都能攻,不过箭还是要多炼一些,种类也要多一些,邵延开始盘算,不过目前还是先回干南山下的山庄。 回到山庄,邵延开始熟悉自己的力量,现在他就是一只人形凶兽。另外,他也炼了一杆精铁枪,毕竟要参加新秀选拨赛,不能使用追魂枪,那支枪标准是凶器,只要扎破了皮,枪上恶毒诅咒就会焚烧身体精髓,还渗入灵魂,如果对敌再好不过,但比试就不行了。 经过几个月练习适应,不仅能自如控制自己力量,使自己对力量控制入微,而且,对化神期种种法术神通也得心应手。 邵延准备动身去北方仙帝所在玄武城参加新秀选拨赛,这几个月中,山庄很是平和,也无人来寻事。邵延在莫家镇一战,已然传开,许多本想寻事之人听到此,纷纷收手,毕竟一个能杀死化神的修士对谁都是一种震慑。 其中心情最为复杂当数武家的家主,也就是武祈祐的父亲武起龙,本来是想将家主之位传给大儿子,却被毁掉本命法宝,修为大损,虽有莫家支持,已然不能服众,而二子武祈祐被他逼出家门,已不承认是武家之人,而且改名张祈祐却已成长为自己都不能平视的存在,一人一枪,在六位化神围攻下,不仅入了化神,而且斩灭两人,毁掉一人**。让武起龙不觉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许多长老甚至想说明他迎回武祈祐母子俩,不过对武起龙来说,这不可能,不是关于面子,而是如果这么做,等于站到莫家对立面。 武起龙不清楚的是,现在有大半长老已被三子武祈愿说动,暗中成了武祈愿的支持者,一场风暴已悄悄在酝酿。 邵延独自一人来到了玄武城,城高六丈,城墙厚达丈六,城南北东西各三十六里,城中区域也分三十六区,城墙之上,布满符纹,玄武城被三十层阵法护住,不过平时只启动六层,就是这样,玄武城防护也是水泄不通,可以说,根本没有人敢在此闹事。 邵延一入城,便见城门边告示,告诉来参加比试修士到什么地方报到。邵延根据告示来到西城专门一个区,平时此处很少有人,但每三年,这里就人满为患,许多修士都来此比试,北方仙帝有一支守卫修士军队,说是军队也不对,更向邵延在地球上警察,主要维护各城治安,此中人选均来自比试中优胜者,最为突出者,能被灵仙以上修士看中,往往加以栽培,不少都成为一方大人物,至少也能混个城主之类,一旦被选中,不仅有足够修行资源,地位也明显不同,所以修士趋之若鹜,甚至有不少来自其他仙域的修士。 邵延来到这个命名为“法战区”的地方,先到“法战司”登记,“法战司”差役问明邵延姓名,目前居于何处和修为后,登记在册,给了邵延一块法牌,编号为甲三十三,甲代表邵延是化神修为,三十三代表他是第三十三来登记,除了甲,还有乙牌,那是元婴修士,丙牌则是结丹及以下修为,一般情况下,丙牌就是优胜,也很少录用,主要是奖励,而甲牌就是失败,也有很大可能被录用,化神以上根本不用比试,五方势力都当宝贝。 邵延一运灵力,法牌上方腾起光幕,显示如下信息:张祈祐,居于飞干城,化神修为。邵延收起了法牌,根据法牌号码进入法战区,中间是三座巨大擂台,旁边还有若干小擂台,在法战区边缘有若干房屋,都为三层木楼,邵延根据号码进入甲三十三号,此是三楼一个房间,内部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数个蒲团,如果不愿住在此,也可出此区到客栈入住,只要比试时到场即可。 邵延也不挑剔,实际上很少有修士挑剔,对于能来此的修士,根本不存在需要吃饭等事,邵延见不少房间中已有人,一个个都盘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养神。 当然在此,邵延不可能入静,就这样,一天过去了,离比试还有两日,猛然听到有脚步声向三十三号而来,邵延没有留意,接道听到敲门声,邵延起来打开了门,来人是郭正申,一见邵延,便拱手施礼,口称恩公,邵延忙将他让入房间,两人在蒲团上坐定。 邵延奇怪:“道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恩公,凡登记领牌之人,擂台上方均显示其姓名和号牌号,恩公是甲三十三,故此得知。”郭正申说,心中暗想,看来恩公没有去看擂台。 “你是多少号?”邵延问道。 “四十七号。”郭正申回答道。 接着郭正申谈起自己回到郭家,收拢残余人员,起出宝藏,然后举族迁入北方仙域,在离邵延山庄大约有六七百里的一处山谷,凤谈鑫也做了同样的事,凤家也离邵延山庄六百里,三家成三角形,如有危难,可相互支援,不过凤谈鑫未来,他那边迁移之事敞未完全弄好,所以不来参加,加上他现在是元婴修为,自感把握不大。 两人又谈了一会,郭正申告辞回甲四十七号间静修。 转眼到了比试正日,邵延来到擂台前,中间最大擂台是化神修士比试的擂台,台正面光幕一样显示各人姓名的牌号,比赛却是采用挑战形式,一个修士上台,如果能连胜三场,则自动竞级,如果失败,依然保有挑战机会,如果累积胜五场,也竞级,第二轮类似,直到最后决出第一第二名。 胜负很简单,如果主动认输算对方胜;第二是将对方击出擂台,因擂台外面有强劲防护,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这种防护当人被击飞达到一定力度会自动放出;第三则是由双方难解难分,则由裁判决定,每擂台三个裁判,而甲字擂台裁判为还虚灵仙,乙字擂台则为化神修士,丙字是元婴修士。这三种方法决定胜负,一般来说,还是比较公平。 主持人宣布开始,邵延见甲字擂台显示人数五十三人,正在考虑是不是上去,忧心忡忡有一人上去,随着他上去,身上法牌一闪,光幕显示他的姓名和号码:史原鹏,甲十六。 接着另一人也跳了上去,光幕显示:陈非,甲三。两人拱手,如玻璃罩一样光罩升起,邵延暗暗查看这层护罩,心中赞叹,这绝对是还虚级之上人布置,这一层幕虽薄,外层居然是一种薄薄的空间,内层是水行法则幻化,以柔水化解攻击,如若不行,还有空间相隔,绝对是行家,擂台很大,每台有十亩大小,两人已开始动手。 乙字擂台和丙字擂台也已动手,对邵延来说,此两台不必关心,将注意力放在甲台上。史原鹏掌握是火行法则,一出手则是烈焰横飞,而陈非则是土行法则,地刺土墙,大石乱砸,双方旗鼓相当,邵延不觉皱眉,两人法则运用比较呆板。两人斗了一会,见无法取胜,纷纷亮出法宝,一是火焰剑,一是狼牙棒,法宝和神通法术缠在一起。又过了顿饭的工夫,陈非一棒磕开火焰剑,四面土墙围住史原鹏,手指处,一个硕大的一人多高石球出现轰隆隆滚冲过去,邵延点头,这点还有看头,这是以土墙先迷惑对方,让对方注意力集中土墙上,再以石球攻击,战术上往是值得肯定。 轰的一声,对方烈焰猛爆,土墙崩溃,烈焰一收,巨大石球已到了眼前,情急之下,身体暴退,却不想背后石墙竖起,正撞在石墙上,身形顿住,石球已轰然碾压过来,急忙大喊:“我认输!” 刹那间,一切都停住了,这也体现化神修士厉害之处,法术神通几乎由心控制,元婴是做不到的,要是元婴修士,必有一方受伤。 石墙石球一停,随后消失,台上护罩消失,史原鹏跳下台。主持人宣布陈非胜。休息了一盏茶工夫,陈非叫道:“那位道友上台赐教?” 邵延身体一晃,出现在台上。 第219节 擂台初显胸中术 邵延拱手道:“张祈佑领教道友**!”陈非也拱手还礼。两人后退,邵延从储物袋中取出精铁大枪,并未炼成法宝,不过坚硬程度不下于法宝。邵延一取出大枪,握在手中,台下观战的修士现了嗡嗡声,众修议论纷纷,毕竟在他们心目中,修士不是有法宝就是用法术,没见过修士用凡人武器战斗的。 坐在擂台后面高台上三位灵仙级裁判精神一振,互相对望了一眼,他们见过张祈佑资料,北方仙帝还专门关照过注意此人,果然此人可能是走的上古护法之路。 邵延提醒道:“道友,我走的是近战武修之路,你当心了。” “多谢道友提醒。”陈非道。 对化神修士比试来说,胜负并不太看重,这是因为历届化神修士都被录用,而化神修士既入长生,没必要拼命。所以三个擂台之中,化神擂台历年来几乎很少出现重伤,根本就未出现过死亡,其中当然有化神修士法术神通控制能力在内,但上面原因是主用的。反而,另两个擂台经常有伤亡出现,特别是丙字擂台,比试者是结丹修士,一不留神,便出现伤亡。 防护罩亮起,陈非手一指,大量地刺突出,邵延只是一跺脚,脚下那根地刺还未出现,就已崩散。随着跺脚,一道青光向外扩散,青光过处,地刺表面纷纷冒出各种植物叶芽,转眼间,所有地刺崩散。 邵延一步迈出,人枪合一,人随枪走,已到了陈非面前,枪尖直指陈非咽喉。陈非大吃一惊,飞后退,面前出现一面面黄色石盾,但枪尖好像锁定了陈非咽喉,石盾一触枪尖立刻崩溃,如果将时间放慢千倍以上,就可以枪尖前后上下在极小范围内伸缩振动,但现在看来,就是一枪。 陈非退的度跟不上大枪度,咽喉感到一股凉意,枪尖已停在咽喉前面,只要轻轻一送就扎入陈非的咽喉,但大枪上一股气势已进入体内,将全身法力运行硬是封住。 “你输了!”邵延淡淡地说。 “我输了!”陈非苦笑道,浑身法力根本调不动。他一认输,邵延收枪,陈非感到一切都恢复正常。 场上一片哗然,从邵延跺脚,然后出枪迈步,到陈非认输,不过几个呼吸,这场比试就已结束,整个就是一气呵成,三个裁判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大震,如果他们处于陈非位置,也会手忙脚乱,甚至可能输掉,因为太快了。 主持人宣布:“张祈佑胜!” 邵延也不休息,按规定可有一盏茶休息时间,直接向台下修士道:“下面哪位道友上台赐教!” 台下修士一愣,接着一位修士上台,拱手道:“赵机向道友请教!”两人施礼后,往后退去,拉开了距离。 防护罩起,赵机挥手处,无数淡青色宛如实质风刃将半边擂台都遮盖了,如同青色巨浪扑向邵延,三位裁判点头,这一手漂亮,比起刚才陈非,赵机实力更胜一筹。 邵延这回连法术都未用,手中大枪抬起,枪表面顿时亮起银白色光芒,光芒大盛,将邵延也裹入其中,邵延人枪一体,一步跨出,空气中一声暴鸣,邵延和手中枪如一把尖刀,硬是切入风刃之中,风刃一触邵延枪上银白光华,立刻散碎,从风刃群中生生开辟出一条路,赵机根本没有想到邵延会如此做,大枪已指向咽喉,一股气机将全身法力封住。 “你输了!”邵延淡然地说。 “我认输,道友果然高明!”赵机苦笑地认输,台下一片抽气声。三个裁判更是面面相觑。 防护罩消,赵机下台。主持人宣布:“张祈佑胜!” 邵延又向台下众修士道:“哪位道友上台赐教?”台下一片沉默,无人上台。邵延又问了一遍,还是无人上台。台下修士不呆,邵延战法他们没有见过,自己上台根本没有把握,与其这样,不如不上台。这样一来,擂台上出现了奇怪一幕,邵延只胜了二场,第三场无人挑战。 三位裁判也是第一次遇上此事,低声商量了一会,将主持人叫到面前,说了几句,主持人心领神会,起身宣布:“因第三场无人挑战,众人弃权,张祈佑胜!进入第二轮。” 邵延听到此,向主持人拱手一拜,又向三位裁判拱手一拜后,下了擂台,从此,这就成了一个先例。三位裁判招来一会现场服务的侍者,交了一个玉简给他,让他送出去。 北方仙帝正在花园中和几个手下赏花,一位侍卫进来,低声说了几句,将玉简交给了他。北方仙帝云中君查看了一下玉简,不觉笑道:“有意思!” 随即对那几个还虚手下说:“那个张祈佑连胜两场,第三场居然无人敢挑战!这是玉简记录两场比赛情景。” 说完,手一指,玉简投出光影,再现邵延那两场比赛,众人看了,不觉低声讨论。 “你们看法如何?” “主上,此人战法直接,万般法术,一枪破之,果然奇特,其近身战力已不下灵仙。” “不错,来人,传我口谕,如下一轮,无人与之对战,则派一位灵仙上场,观其战力,不论结果,点其为第一名。”侍卫将这条命令传了下去。 擂台之上,比试如火如荼进行着,自邵延先进级级后,又有几位进级,其中两人是连胜三场,另外几人是累积胜五场而进级,总的来看,大多数化神修士是掌握一种法则,有个别是两种法则,但在运用上明显呆板,受限于以前法术,仅是常见法术的升级版本,而不是邵延在人间界见到那些化神修士,几乎从心所欲,看来,事情有一利必有一弊,不能两全齐美。不过,如果让普通修士选择,恐怕选的是灵仙界,毕竟修行为了长生,在灵仙界极易得到化神长生。 五天下来,第一轮结束,郭正申也成功进级,其他两个擂台还要一二天时间,告别是结丹期以下比试,连周边小擂台都启动了五座,因为他们人多。 二天后,第二轮比赛开始,甲字擂台只有十二位进级选手,刚有人准备上台,一位裁判向主持人示意,主持人明白他的意思,开口道:“有请张祈佑道友!” 这不合规矩,众人愕然,邵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愣之后,随即上台,台下十一位修士面面相觑,没有人贸然出头,过了一会,见还无人上台,主持人宣布:“仙帝有旨,张祈佑守擂,如无人应战,将由灵仙严助挑战,不论胜负,均点张祈佑为第一!” 众人眼前一闪,一位灵仙已在台上,邵延拱手:“前辈,请赐教!”严助笑道:“你先进攻吧!” 邵延也想看看还虚修士的实力,口中说道:“得罪了!”脚下一动,咫尺天涯,人已出现在严助面前,手中精铁枪如同突破空间障碍,枪头已到严助面前,严助吓了一跳,度太快了。不过到底是灵仙,手指点出,很简单,就是一个火球,外表看起来根本不像灵仙出手,但邵延感觉完全不同,刹那间只觉天地间一切都已退去,整个天地就是一个火球,火球之内已不光是法则,而是在演化法则变化,眼光一见,似乎无穷无尽变化将邵延淹没,这种攻击已不是单纯外在攻击,而是从**到精神一样不差的攻击。 这才是真正针对化神的攻击,你就是元神成就,无形无质,变幻无穷,一遇这种攻击,你的元神无处可逃。 邵延根本没有其他想法,也不允许他有其他想法,不管对方如何演化,邵延只是与手中枪为一体,他只相信手中枪,对其他东西,不是相信与不相信,而是根本没有其他东西的念头,严助就一个小小火球,将邵延逼了这种状态,这也是邵延平时一心悟道结果,换一个化神修士,恐怕已落败。 邵延眼中心中,除了枪,就是连那个小火球也忘记了,只有一个念头,扎出去。在台下观战的化神修士眼中,严助就是一个小小火球,而邵延却陡然虚幻起来,甚至他周围东西也开始虚幻起来,而那杆枪好像唯一的真实,枪也不像刚才那样让人感觉到刺破空间而出,就是真真切切一枪刺在火球上。 枪尖和火球同时一暗,接着一亮,众人觉得双目欲盲,邵延猛然身体一旋,幻出数条人影,倒纵而出,又合为一条,刚才虚幻感觉彻底恢复正常。 邵延一站定,立刻将刚才情景快在脑中倒放了一遍,原来这就是还虚级的攻击,不怪化神级无法抵挡还虚级,就好像走与跑的不同。 邵延不知道的是,这场比赛影像同时被法术传送到仙帝云中君面前,他与几个手下正在观看,邵延那一枪,云中君眼睛不由一亮,见邵延退后,云中君问道:“各位感觉如何?” “主上,此人假以时日,必定成为还虚级修士,刚才那一枪,已摸到还虚门槛。”玉心回道。 如果此话让邵延听到,恐怕是苦笑,他不离开这具身体,暂时是不可能入还虚,不过如果武祈佑真灵苏醒,将身体交还给他,倒是有可能。 严助不由赞了一句:“好!凭你化神修为,能挡住这一击,已有实力与一般灵仙对抗!再接一式试试。” 说完之后,邵延周围火起,这种火不是法术那种熊熊大火,而似乎是凡尘间野草起火而成燎原之势,每个火苗形状,高低和姿态都不同,看起来完全是野火,但每一缕火焰都是不同火行法则演化而成,各不相同,火焰一起,邵延又一次感觉自己所有感觉中这个世界除了火,什么也没有,甚至有一种冲动,自己主动投身火中。 邵延猛然收起了铁枪,在他手中出现了一杆冰枪,往面前,往上方,往各个方向刺出,瞬间,邵延好像千手观音,不过每个手上拿的都是冰枪,每枪效果不同,有些一枪刺出,雪花纷飞,有些一枪刺出,却是水雾滚滚,不一而足。 三位裁判不由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好! 第220节 走马上任成教头 邵延此举,对台下没有亲身体验的化神修士来说,倒也卖弄之嫌。被火围住,调用法则或护体法宝护住自身即可,而没有必要如此花哨。但对还虚灵仙来说,意义就不同,他们知道严助攻击看起来是用火围困,事实上法则演化生生不尽,而不是化神的由法则化生的法术神通。 邵延作为化神修士当然做不到还虚修士的如此程度,不过邵延刚才与严助交了一次手,心中大体明白还虚修士攻击特点。法则不可能如此演化,那么我就针对你每一缕火苗来克制你,这也是一种笨方法。就像邵延前世计算机对付一加到一百一样,我就慢慢加,不用简便方法总行。 他的每一枪击出,都是水行法则的运用,但侧重点不同,恰恰克制住对方法则演化出每缕火苗。这些还虚灵仙从未想过还能如此应用,不由叫好。 冰枪一出,诸多法术神通刺出,轰的一声,无论是水雪还是火苗,一瞬间全都消失,看起来双方是一个平手,邵延知道自己是输了,水本克火,但却是同归于尽,就像一个人拿手枪,另一个拿匕,却在连连开枪情况下战个平手,不用说,是拿手枪的输了。 邵延散去冰枪,拱手认输。下面那修士有点弄不懂,明明是一个平手,为什么认输?大概对方是灵仙,卖一个面子。如果擂台上两人知道他们是如此想,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严助倒不吝赞赏之词:“后生可畏!再加把劲,你可以在十年内进入还虚灵仙层次,到时,你就会成为灵仙界最年轻的灵仙。还是后生可畏啊!” 邵延再拜道:“多谢前辈抬爱!” 裁判见此,说:“张道友,还请下台去休息吧,下面让其他人来比试!”口气之中,已将邵延当作同辈来对待,邵延下台。郭正申等立刻上来贺喜。 郭正申低声问:“恩公,我只看到灵仙前辈一次用了一个火球,一次简单用了火围困恩公,恩公应对好像竭尽全力,而且变化莫测,那灵仙攻击有什么奥妙之处?”旁边化神修士一听也围了上来。 “不要叫我恩公,我们还是道友相称吧。灵仙到底是灵仙,你看到是一个小火球,当时我却是陷入极大危机之中,我们调用法则形成法术神通,灵仙那个火球却是火的法则的演化,那一刻世界在我眼中只剩下火球,从**到精神都受到攻击,甚至能感到元神都能焚毁。”邵延苦笑解释。 不少人陷入沉思,郭正申喃喃地说:“原来灵仙攻击是这么回事!”灵仙界化神修士很多,但还虚修士却就那么数十人,很少有人见过灵仙以上的出手,化神修士往往会给灵仙一巴掌拍死。就是见过灵仙相斗,往往感到莫名其妙,甚至觉得他们还不如元婴修士,不过从没人认为如此,凡有此想法的恐怕早死了。 有人上台,更有挑战者也上台,比试又开始了,邵延却陷入沉思,今天双方交手仅仅是一种切磋性质,如果真的遇上还虚修士,该如何对付,莫家就有一位灵仙。如果比拼法则,根本不可能取胜,从今天交手情况看,如果想溜,大概还是有把握,但要战胜对方几乎不可能。不像以前,在元婴期就能杀死化神修士,那时自己对法则理解并不弱于化神修士,通过一些取巧手段,还是有把握,但现在不同了,可能有一种方法有效,就是从莫家得到弑神弓,给对方一箭,对方可能接不住,除此之外,巫药会有效吗?今天感受攻击,本身就已包含精神方面攻击,就是对方没有防备,中了巫药,按今天情况看,有很大可能从精神层面驱除巫药的诅咒,看来,遇到还虚修士,还是以跑路为第一要务。 那么,仙帝又是什么档次?上次讲道时,中央仙帝那双幻出的眼睛,不仅驱离了灵气,连法则也好像阻断。虽然,万象灵仙图中那道人说他们走上歧路,但他们境界层次也不是目前自己所能想到的,如果能见到仙帝,好好观察一下,也许能有所现,最好能和仙帝切磋一下,更能看见端倪,不过,这恐怕完全是幻想。 邵延想见仙帝,还真的给他得到一个机会,不仅是他,这次参赛的全体化神,不论是否进入第二轮的人都见到了仙帝,当然,邵延所想的交手是不可能的。 第二轮比试三天就结束了,在比试结束后的第二天,北方仙帝在群英殿举行盛大的宴会,宴请所有化神修士,还有元婴和结丹修士中的优胜者,邵延一个愿望算是实现。 群英殿中,每人面前一个矮案,案上一壶酒,几样灵果,修士不同凡人,能至此修士都已辟谷,一般不再吃五谷杂粮,除非修士自身有这个喜好,就是吃,一般也食用些灵果。 众人已入席,跪坐在蒲团之上,大殿正面靠墙的墀台之上,也摆着一个矮案,比之众人,气派了许多,却没有人,众人知道那应该是仙帝的席位。 果然,午时一到,外面钟声九响,仙帝在一帮侍卫簇拥之下,上了墀台。邵延仔细观察,当然他可不敢用神念,而是用肉眼观察,仙帝气宇轩昂,身材比一般人高,颌下有须,双目如电,肌肤如玉样温润,身着紫袍,上绣黑龙团纹,头上却是紫金盘龙冠。每步迈出,好似脚下大地都在臣服,整个人过处,似乎天地间万物都避让。 邵延心中一凛,光这脚步,就有一种威压大地的感觉,整个人好像镇压天地,凌驾之上,果然可以称为仙帝。不怪万象灵仙图中道人说仙帝走上歧路,邵延自修道以来,一直遵循“道法自然”,明显仙帝却是另一个极端,一种想奴役天地的感觉。 仙帝也感觉到许多目光在看他,其中一道却特别仔细,有一种在研究查探的感觉,掉转头,邵延却正好收回了目光,恭敬地低着头。仙帝一眼看到邵延,却知道邵延收回了目光,一见是邵延,不觉微微一笑,邵延心中一松,刚才仙帝目光过来,邵延虽然收回了目光,并且低头,那股气势却如秋的肃杀,邵延周围修士也感觉到环境都生了变化。邵延感觉得清清楚楚,当仙帝一笑,那种肃杀感觉立刻消失,化为拂面春风。 邵延从这种感觉中算对仙帝有一些了解,的确不是邵延目前所能达到,仅眼光透露出情感就能影响到周围环境,从这一点,邵延对仙帝大体实力有个了解,邵延对还虚修士就算战胜不了对方,成功脱身把握是很大的,但对于仙帝,不仅无法抗衡,连脱身希望几乎没有。 仙帝就坐,举起玉杯,先祝贺大家,众人跪直身体举杯回敬,三杯过后,仙帝退场,大家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这种场合,也是各人互相结交好机会,修士之间虽是无情,但在利益趋动之下,往往相互之间为了利益成为朋友。 不少化神修士来和邵延结交,邵延也一一回敬,明知很少有真心之辈,但场面上的事也不会落下。大家看起来很是融洽。 “张兄,恭喜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邵延回过头,却是云水门的孙迁。孙迁是元婴修士,看来是参加元婴级比赛,并且成为了优胜者。邵延一见,也是一喜:“孙兄,原来是你,这几日怎么没有看到你。” “张兄你是大红人,实力也高,当然不会留意我们这些低水平的修士。”孙迁开玩笑地说。 “孙兄不要取笑了,我也是一时兴起,来参加比赛。我的情况,孙兄清楚,如果因此在北方仙帝处谋一差事,对我的敌人也是一种震慑,能更好保护自己。”邵延对孙迁也不说假话,他是邵延来到灵仙界第一个算得上朋友之人。 “你们两人张兄、孙兄的叫,究竟哪个为兄?”郭正申见两个人都称兄,有些好奇,便开玩笑地说。 “我们叫惯了,这位是云水门的孙迁,我的一个朋友,这位是郭家的郭正申,也是我的朋友。”邵延给双方介绍,郭正申身具灭家大仇,现在可以说是广交天下英雄,所以邵延这一介绍,他很快就和孙迁热络起来。 次日,按以往惯例,是安排各个差事和奖赏,然后是一个月假期,处理自己的事,然后就开始上任。 邵延次日得到了大批仙石和灵丹作为奖励,同时成为玄武城**馆一位教头,倒也非常轻松,只有一半时间训练守卫和侍卫。 而郭正申却成为飞干城护卫统领,对此结果,郭正申非常满意,一定程度上,他手上平空多了一份力量。 邵延和郭正申一起回到飞干城,郭正申先拜见了张翠兰后,赶回现在的家族,临走前,邵延请他关照一下山庄,郭正申点头应允,邵延将大虎上虎叫到面前,将一些灵丹和仙石交予两人,灵丹让两人提升实力,而仙石让两人扩大店铺经营。 邵延将剩下的仙石灵丹一起交给了张翠兰,张翠兰多年停滞不前修为自从来到此处又开始增长,目前已到结丹颠峰,邵延又将一些缴获的法宝等挑选品质上乘的留给了张翠兰,邵延面对张翠兰时常自己觉得尴尬,对方一直认为自己是她儿子,实质上内里灵魂根本不是,而且张翠兰非常爱这个儿子。 在家中呆了大半个月,邵延要去玄武城就职,张翠兰也十分高兴,儿子有出息,她当然高兴,不过也有点舍不得,邵延甚至动心思,是否在玄武城弄一住宅,将张翠兰接到那里。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事情还是等武祈祐自己醒来后,让他完成。 邵延开始了他在玄武城教头生涯,转眼间半年过去了,生活倒也平静,从境界上来说,邵延已经到顶了,邵延目前磨砺不过是运用技巧。 灵仙界的一件大事生了,邵延也卷入其中。 第221节 疑生此界五方会 邵延听到一个消息,中央仙帝黄任天派专使来见北方仙帝云中君,双方进行一个多时辰密谈,然后,专使就离开了。这件事很奇怪,五方仙帝之间关系并不融洽,相互之间经常有摩擦,以前,中央仙帝最强,并不是他个人强大,五个仙帝实力都差不多,主要是中央仙帝拥有他们认为的仙器万象仪,不过现在北方仙帝也拥有了灵仙镜,两件宝物虽没有交过手,明显,灵仙镜使北方仙帝实力提升。而一般使者不会这么匆匆,所以邵延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奇怪,不过没有多长时间,有人来传讯,说仙帝有请。 邵延来到论法殿,今天可不是来论法,是仙帝召见,邵延来时,现不是他一个人,在他之前已有一大批人,有侍者摆好了蒲团,众人坐好,仙帝虽有一个帝字,不过是一种实力上称呼,并不是真的帝王,手下也不是人间臣子,虽然占据一定地域,好像帝王,但毕竟不是真的帝王,手下也不会如人间臣子那样行事。 不一会,人来齐了,仙帝还未到,邵延一见殿中之人,高到被称为天仙玉心,邵延对他可是久闻大名,邵延弟子林韵柔手中灵宝惊天尺就是他所炼,低到结丹修士,邵延有些奇怪,生了什么事。 邵延打量来此诸人,许多人是熟人,这半年来他也认识不少人,陡然,他现了孙迁,不对,孙迁是元婴优胜者之一,但他好像不在玄武城,他怎么也在这里?邵延起身,和孙迁打招呼。 孙迁一见邵延,也忙打招呼:“张兄,你也来了。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傅。”孙迁指着身旁一位美貌女修向邵延介绍到。邵延一见,这名女修已到化神颠峰,还虚之相已显,心中一怔,很快施礼:“见过道友,我多次听孙兄提起你,我当时感到你是一位博学智慧的老者,想不到道友如此年青貌美。” “道友谬赞了,我年龄也不小,不过会些驻颜之术而已。小徒也多次提到道友,说道友不仅法术高强,为人热诚,而且以验丰富,还要谢谢道友在北冥海带小徒躲过酸与鸟的攻击。”孙迁的师傅说道。 “道友不必言谢,朋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邵延谦虚道。正要和她多谈两句,在侍卫簇拥下,北方仙帝云中君进来了,邵延拱手作别回到自己的位置,在转身一瞥间,现孙迁的师傅目光复杂望向云中君,邵延心中一动,难道她与云中君之间有故事,偷偷地望了一眼云中君,云中君也望向孙迁的师傅,目光之中也露出复杂的感情,邵延心中肯定两人之间有过一段往事。 “诸位,本座今日请你们来,是为了一件大事,是关于灵仙界自身的问题。大家知道,上古时代传说中没有灵仙界,传说上古修士去了天外天,灵仙界横空出世,有一种说法,灵仙界可能是上古仙人所开辟,这次我们五方仙帝会面,探讨探索灵仙界外围神秘地带事宜。”云中君说明事情起因,然后讲述他所知一些事。邵延对灵仙界的来历非常清楚,此界不过是万象灵仙图而已。 云中君说明根由,原来他得到灵仙镜,也就是邵延当初在北冥海所见那面镜子,以为是百炼镜,也就是江心镜的东西,原来名称叫灵仙镜,邵延现在知道这是一件图中世界定界之物。 云中君得到灵仙镜祭炼成功之后,得知一些信息,虽不完整,但也猜出一些事情,此镜和中央仙帝手中万象仪是这一界中两件最重要之物,云中君有一种猜测,如果两件宝物同时掌握在一个人手中,可能会掌控整个灵仙界,而灵仙界全称应为万象灵仙界。 邵延听到此,心中暗笑,就是一个人同时掌控这两件宝物,就能控制这一界了吧,此图主人那一丝神念就是吃素的吗? 这次中央仙帝邀请另外四方仙帝到羽山会盟,有两个目的,一是让两宝合运,看看有什么影响,是不是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另一个就是想制定一个探索计划,探索现在灵仙界边缘地带,看看能否突破灵仙界,毕竟自灵仙界出现到现在,灵仙界就无人飞升天外天,看看有无通道通往其他界。 之所以招集从还虚到结丹修士诸多人员,这是因为在灵仙界边缘地带有一种奇怪现象,就是对修为越高的修士压制越利害,化神修士到那里,根本不能调用法则,反而是修为越低,越不受限制。 邵延一听如此,略一思索,大体猜出是什么回事。万象灵仙图中法则实是模仿真实世界法则,而边缘地带恐怕没有法则,或者是法则消亡地带,这样一来,高阶能调用法则的化神以上修士当然受到压制,但对于像结丹期这样修士,他们攻击往往是靠储藏在体内灵力,影响就不大了。 云中君让大家回去准备,二个月后在羽山会盟,羽山位于东方仙域和北方仙域及中央仙域三家交界处。云中君却让邵延留下,邵延不知是何,也就没有动。 不一会,论法殿中除了玉心等几位还虚修士,化神修士就剩下邵延一人。云中君对邵延道:“祈祐,你知道为什么留你下来?” “主上,属下不知。”邵延很想知道。 “你的近身战技与法则无关吧?”云中君问道。 “跟法则关系不大。”邵延老实回答,心中大概猜出留下他的原因。 “灵仙界边缘地带好像没有法则,其他人实力下降厉害,听说你在元婴时就能用近身战技战胜过化神,现在你的战力不下于还虚灵仙。如果中央仙帝进入边缘地带,有机会的话,你出手,将他的万象仪抢过来。”云中君预伏下一个杀着。 “谨遵主上命令。”邵延欣然接受命令,当初在人间界差点让中央仙帝捏死,有机会给对方一下,邵延当然愿意。 “你下去吧,如需要什么材料,尽管找器物司去领,我会关照他们的,准备一些能提升你的战斗力的东西。” “多谢主上。”邵延心中一喜,趁此机会,当然要捞一把。 邵延出来后,便开始盘算领些什么材料,将自己一些重要法宝重炼一遍,提升其品质。盘算好后,列出清单,到器物司领了不少材料,回到自己住所,将自己碧水剑重炼了一遍,其品质直接上了一个档次,又将追魂枪重炼了一遍,原来追魂枪完全是用独角雷鲨的角所炼,虽然质地不错,但限于雷鲨等级,追魂枪等级并不高。借此机会,邵延添加了一些上佳材料,枪的等级也提高一个档次。 另外,邵延又炼了一些箭和巫药,就这样,邵延将自己身上东西大部分重炼了一遍,整体战斗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唯一遗憾的是,自己到此,不可能迈入还虚,不过,当武祈祐苏醒后,自己将这一身归还于他,所有修为也归于他,自己离开后,他就有机会迈上更高层次,也算对他的补偿。自己所需不过是灵仙界的信息,还有这一阶段一些经验领悟而已。回到人间界,想必本体很快就能金丹九转,成就化神。 提前数日,仙帝云中君带着近百人赶到羽山,一个仙帝出行,气势上不能落下,此界妖兽中虽没有龙,但蛟类是存在,九条黑蛟拉着一辆大车,实质上已不能算车,除了有四个轮子,实际上已是一间宫殿,无数珍宝镶嵌,满不清的法阵布满,大车动处,自然仙乐飘飘,瑞彩铺天而来,车前侍女前导,侍女之前,侍卫开道,其后又是数对侍女,均有化神修为,再后面便是众人,邵延也在其中,大车过处,好似传说之中天帝行空。 车并不快,一路之上,确是万众修士景仰,邵延虽在其中,心中并不喜欢如此,他所喜欢却是如清风明月,不过,他是没有言权的。 会盟地点并不在山颠,而是在众峰环绕的山谷之中,山谷之中,中央仙帝已派人建好了一座会盟台,台高九十九仞,正南一面,拾阶而上,共一千二百九十六阶,合一元之数。气势恢宏,周边已建好驿馆群落,供人落脚。 从这里看出,中央仙帝也一个不会失掉脸面之人,邵延不由想起人间界那次帝祉会盟,如从排场上来说,与灵仙界五方仙帝会盟比起来,就直接是乞丐一样。修行者如此行事,还修什么道,不如在世间争霸算了。 中央仙帝作为会盟起者,早已到场,比北方仙帝云中君先到还有一位,就是东方仙帝木清风,见北方仙帝到来,两人在台下相候,手下迎宾司仪在百里之外相迎,然后在前头带路。 在迎宾司仪带领下,北方仙帝一众降落在山谷之中,有侍女开了车门,掀开珠帘,云中君稳步下车,中央仙帝和东方仙帝拱手相迎,中央仙帝黄任天满脸笑容:“云道友能来,黄某不胜荣幸!” “黄道友相请,云某敢不从命!” 三位仙帝大笑,云中君的随从众人一起躬身施礼:“拜见中央仙帝!拜见东方仙帝!” “众位请起!”二位仙帝作相扶状,众人起身,邵延偷观两位仙帝,他有过一次经验,不敢集中注意力,以免让两位仙帝察觉,此次邵延目光并未引起仙帝注意,因为眼光看向仙帝人很多,邵延与别人一般无二。两位仙帝气势等与云中君类似,邵延心中大约有了初步认识。 邵延猛然感到一股仇恨目光盯住了自己。 第222节 镇界宝物定世间 邵延感到有人用仇恨目光盯住自己,修行到这个境界对别人目光中感情已是很敏感,除非对方有意隐藏。邵延心中奇怪,猛然扭头,现一个年纪较大修士,却是中央仙帝的随从人员,还虚灵仙。邵延心中奇怪,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灵仙。 当下毫不犹豫还了对方一眼,你是灵仙,但谁怕谁,再说,自己目前是北方仙帝的随行人员,上面有一大堆还虚修士,还有北方仙帝罩住。两人目光一交,虽不是真的交锋,两人都是化神级之上修士,气机交相感应,两人之间空间环境立刻生变化,在场的大多数是高手,立刻感觉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 中央仙帝掉转目光,望着那位修士:“莫照世,你在干什么?” 邵延立刻明白了,他是莫家那位还虚灵仙,如果是他,对自己充满仇恨倒不奇怪。邵延倒不害怕,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不能拿自己如何,对方走到了前台,对自己反而是一件好事,明面上敌人比暗中敌人要好多了。 “主上,此人就是武祈祐,他多次袭击我莫家,莫家多位真人殒落在其手,望主上明察!为莫家做主。”莫照世赶紧向中央仙帝说明原因。 中央仙帝目光转向邵延,颇感兴趣:“你就是武祈祐?” “回仙帝的话,晚辈叫张祈祐,已不是武家之人,本来我之事是武家与我母子之间的事,与莫家无关,他们却卷入其中,追杀我母子,我逃到飞干城后,绑架我娘亲未遂,抓我弟子,我不过救回我的弟子而已,我尚未找莫家算帐,他倒颠倒黑白。”邵延不亢不卑地回答。 中央仙帝早已听说武祈祐之事,心中叹息,此子本是他势力范围之下一个中小家族武家子弟,因家主之位被逐出家门,想不到是个人才,那个武家也算瞎了眼了,将此子放走。莫家心思,他当然明了,不过是想背后控制武家,可惜了,这样人才居然被云中君收罗到手下,看来,必要时要敲打一下自己手下那一帮人了。 中央仙帝想到此,目光又转向莫照世。 “主上,他胡说!”莫照世喊到,东方仙帝和北方仙帝饶有兴趣看着北方仙帝,看他如何处理。 中央仙帝脸一沉,气势立变,天地都似乎受了影响,天空有些阴沉起来:“现在是五方仙帝会盟之期,你们间恩怨不过芝麻小事,也要本座过问。有事你们以后自行解决,在此期间,你们谁闹事我就拿谁问罪!” 莫照世脸色煞白,忙请罪。邵延也感受到仙帝那种威压,不过主要不是针对他的,中央仙帝只是照顾了他一下,让他明白,不要生事。邵延表面上没动分毫,心中却波涛汹涌,果然是仙帝,自己远不如也。就在此时,紫府一动,因入化神,元神显现,邵延意识投影主导这个元神,而这个元神实际上是由武祈祐所生,武祈祐虽然没有意识,但身体还在,在邵延意识主导下,化生元神,此时在仙帝这一二分威压下,元神之中似有灵识一动,邵延心中一惊,接着又是一喜,果然,万象灵仙图中那个道人话没错,武祈祐真灵未散,看来要苏醒。 邵延心中充满了期待,然而好像一个人打了个哈欠,又沉沉睡去。邵延难免有些失望,不过既然现了武祈祐沉睡的真灵,估计他真正苏醒就不远了。 中央仙帝脸一沉,带动天地变色,同时,北方仙帝脸也一变,刚要有所动作,中央仙帝脸色恢复平和,天地也恢复正常,北方仙帝又恢复了一脸笑容。 邵延对仙帝又有一层更深的理解,仙帝果然能惊天动地。 三位仙帝相互之间客套了一番,邵延从他们谈话中知道,明天,另外两位仙帝才会赶到。三方势力见面后,便各自在司仪带领下到了自己的驿馆,等待明天另外两位仙帝到来,然后商讨大事。 驿馆依山谷两侧所建,并不像仓促之间完成,而是好像数年而成的宫殿群,邵延不由为中央仙帝魄力而赞叹,虽不喜如此行为,不过能在数月之内完成如此庞大工程,恐怕只有仙帝才能调动如此财力物力,其间修建,肯定有大量修士参与,从每个驿馆种种法阵散出灵光就能知道,每人都分配到一间房间,可知宫殿群如何庞大。 查看了一下驿馆之中并无监视之类阵法,按事先安排,侍卫布好警戒,其余众人均打坐静修,一夜无话,次日刚到辰时,西方仙帝白长生,南方仙帝朱颜雪均到来,其中南方仙帝是五人中唯一女仙帝,一身红色衣袍,上绣凤凰图案,看上去年轻貌美,邵延知道这是一个假相,五方仙帝成为仙帝最短的一位也有千二百年。 五方仙帝相互揖让,一起步上会盟台,为了表示尊重,没有使用任何神通,只是老老实实一步一步登着台阶,走上会盟台,每位仙帝后面只有五人,一位侍卫,一位侍女,还有三位修士,二位是还虚修士,一位是化神修士,可以说能上台都是同阶中出类拔萃的人,北方仙帝这边除了侍卫和侍女外,三名修士有两名是还虚中最高阶天仙,一位是玉心,一位是柏离,化神就是邵延;其他各方都一样,二位天仙,一位化神颠峰修士。 终于,众人来到台顶,这是一个平台,宽约百步,按五方各一案,后备一个蒲团,邵延随北方仙帝来到正北位置,仙帝入座,邵延等五人站在身后。 见众人入位,中央仙帝黄任天团团一揖,开口道:“四位道友,今冒昧相邀,各位赏光,会面于此。有二事相商。一是灵仙界二件仙宝出现,一件在我处,为万象仪,一件在云道友处,为灵仙镜,我们两人祭炼后,现一些信息,好像这两件仙宝与本界关系极其紧密,按我祭炼感觉,本界应叫万象灵仙界,而不是外界所传灵仙界。云道友,是否如此?” “不错,我也得到这样信息。”云中君点头表示是这样。 中央仙帝接着说:“我的万象仪有一个特殊的功能,就是能将一些信息传送出灵仙界,甚至可以将化神修士的元神送入人间界。想必云道友的灵仙镜也有一些特殊用途。” “我灵仙镜得到时间不长,没有深入研究,不过现一个功能,如果激其镜光,可以透过灵仙界,看到人间,不过,就是我也只能支持不足三十息。”云中君直接说出灵仙镜的一个妙用。 其他三位仙帝听此大感兴趣,他们晋升仙帝少的也过了千年,但却没有丝毫飞升迹象,而且他们的实力根本不能到人间界,直接会被人间界排斥,灵仙界实际上已成为一个牢笼。如果有可能离开灵仙界,他们倒是想试一试,对于他们,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才是根本,其他都是假的。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将万象仪和灵仙镜同时使用,让他们之间产生共鸣,看看会有什么情况,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现,本座派专使和云道友相商,云道友也同意,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请诸位一起来作个见证。”中央仙帝说明第一个目的,在场人心中雪亮,请他们来是防止中央仙帝强抢灵仙镜,毕竟中央仙帝得到万象仪已上千年,而云中君得灵仙镜不过年许,两人对宝物参悟控制肯定不是在一个档次上,另外三位仙帝到场,当然不好强抢。 “云道友,我们就来试试?”中央仙帝征求北方仙帝意见。 “那就开始吧!我也想见见会有什么结果。”云中君点头同意。 两人站起身,众人注意力都集中两人身上,两人身上升起宝物,中央仙帝身上升起一个奇怪的东西,中间一个圆球,周边三道圆环相互垂直,三道圆环不停地旋转,中间圆球上不断涌现光点,一闪之间,一个光点放大布满全球,演化出一幅奇幻画面,转眼间,另一个光点出现,各种各样画面不停出现消失,永无停息。 而北方仙帝身上升起的灵仙镜却如一轮明月,镜中也如走马灯一样变换各种画面,大多数是人生百态和动植物的变化,不像万象仪演示不知是什么,众人不知所谓,邵延在一旁却是惊心,不是他领悟到什么,而是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万象仪中显示几幅画面,却是邵延前世在地球上在一些科学画报中所见,一幅是星云图,一幅却中生物细胞结构,诸如此类,当然更多是看不懂,不过邵延明白,其中肯定蕴含了天地至理,邵延尽可能记住画面。 众人也知道其中画面必有大道理,也同邵延一样尽量记忆。万象仪突然射出大量的光点,如璀璨的群星,飞快出现在灵仙镜周围,灵仙镜也是光芒大作,如一轮明月。灵仙界的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万象仪和灵仙镜直上长空,如群星陪伴着皎洁明月,光照四方。 不仅如此,所有人心中都感觉到一种安祥平和之感,所有动物及妖兽在这一瞬间,都停止叫唤,整个灵仙界一片宁静。 这一变化让众人大惊,而黄任天和云中君同时脸色大变,两人都失去与这两件仙宝联系,不约而同以为对方做了手脚,气势一升,同时喊出:“你~”,见对方脸上那种气愤和惊讶表情,两人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不是对方动的手脚,而是两件宝物相遇自然情况,这种情况让两人事先一个想法好像得到验证,就是如果同时掌握这两件,能掌握整个灵仙界。 两人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趁此机会将两件仙宝一齐抢到手。两人一动,身后五名修士作势欲起。 第223节 一箭初出慑众修 双方修士作势欲起,连另外三名仙帝也现异常,也长身而起,一场混战就要起。就在这时,黄任天和云中君又感到和仙宝的联系,两件仙宝如流星飞泻而来,归入两位仙帝体内,天空太阳又亮了起来,大地一片光明,一切都恢复正常。 性急的修士身体刚刚升起,见此又落下,邵延手一动,弑神弓又送入储物袋中。大家好像什么都没有生,将刚才众人动作选择性忘记。 中央仙帝望了北方仙帝一眼,说:“大家都见到这两件仙宝相遇情况,不过,我和云道友都失去对仙宝的感应,只能从刚才变化大家来猜测一些情况,看来没有达到我预期设想。这第一件事情就到此。第二件事,就是探索灵仙界的边缘地带,大家都清楚,我们这个世界外围是一个奇特地带,如果实力不到仙帝,根本现不了,就是天仙也只能遇到一片空白,再往前飞,就不知不觉中又回到我们这个灵仙界。而我们几人能穿越空白,那空白之后的区域根本不可想象,依靠我们几人不可能大面积探索,故此,我有个提议,就是我们五方合作,以我们五人共同施法,将大批修士送入其中,进行探索,看能不能现一些秘密。” 邵延听到此话,虽然他知道目前所处是在一张图中世界,也不由对中央仙帝刮目相看,能有这种精神,的确不是常人,说不定这次之行会有意外惊喜。 五位仙帝讨论可行性,在什么地方开始探索,人员如何安排,为了为些问题,五方讨论了三天三夜,终于达成一致,当然,这一致仅仅是五个人之间的事,其他修士不过是棋子,邵延目睹全过程,明白了仙帝内心一种强烈的**,离开这个灵仙界。 灵仙界虽然广阔,但对于仙帝来说,在其中生活了千年以上,最要命的是,他们的神念可以很方便查探灵仙界,大半灵仙界就在他们神念之中,而且千年以来,他们力量几乎没有什么增长,对于他们来说,这一点是他们最想离开灵仙界的原因。 虽然现在灵仙界的人可以降到人间界,不过只对化神及以下有效,他们更想去的是传说中天外天,为此付出再大代价也不惜。 为了防止反悔,五位仙帝在一块玉牌之上刻下契约,并将一缕神识印入,誓言下在其中,设下诅咒,如果谁违反,必将反噬其神志,一旦完成,自然消失,五位仙帝联手下了封印,将其封印于台下,要解开此封印,除非五人到场,少一人也打不开,其他人根本不要想。 五位仙帝定下盟约,三个月后集合在东方仙帝东部临岛城,然后出向东,直到灵仙界边缘。 五方仙帝纷纷登车,车驾腾空而起,却出现了一个插曲。邵延也跟在车后腾空而起,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武祈祐,你出来与我一战!”邵延一听,便知是莫照世的声音,心中一愣神,他怎么这么大胆,随即明白了,背后肯定得到了中央仙帝的允许,不然不会如此。 邵延猜得一点没错,见会盟结束,莫照世去请求中央仙帝,允许他挑战邵延,中央仙帝本想训斥他一顿,身边一个天仙万兴邦却悄悄地说:“主上,那个武祈祐据说一身近战功夫了得,听说,擂台之上曾抗衡灵仙,不如借此了解一下他的实力,也好万一和他对上,手下之人有个防范。如果对方真的不敌,主上可出手制止,想必那北方仙帝也无话可说。” 这么一说,中央仙帝想想就同意了,才有那一幕。莫照世挑战邵延,不少关注目光投了过来,北方仙帝在车中冷哼了一声。邵延赶忙上前说:“主上,此事让属下来对付。” “你放手去做,如若不行,本座替你出头!”云中君在车内说道,这关乎他的脸面,一个还虚灵仙居然敢在他面前叫嚣,如果不是怕落个以大欺小之名,早就一巴掌将莫照世拍死。 邵延见莫照世在一里外空中叫骂,手一动,弑神弓出现在手上,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支箭,这是邵延模仿另外两支箭所炼,不同之处,是这支箭中加入大量的巫符符咒,如同他的追魂枪一样,邵延很想看一下还虚灵仙如果中箭,这些巫符作用如何,这同样适用于追魂枪。 邵延拉开了弓,将这支箭搭在弦上,冷然喝道:“无耻老匹夫,你莫家多次追杀与我,现在却以灵仙来挑战一个化神,先接我一箭!” 说完,手一松,如响了一个霹雳根本看不清箭是如何飞行,箭已到面前,莫照世大吃一惊,身前青光一闪,层层青色盾牌出现,又出现无数树木枝叶,反应不谓不快,但箭更快,不少盾牌居然出现箭后面,只是截断了箭高飞行留下火红尾迹,树木枝叶出现时,根本没有拦住箭,箭破开几面木灵气构成的盾牌,直接在莫照世胸前穿一个洞,从后背飞出,不知飞到什么地方。 在莫照世惊愕之中,身体迅干瘪,人也往下掉。莫照世痛吼一声,身体又重新丰涨起来,一些惨绿色烟气火焰硬被逼出了体外,同时从口鼻之中,绿火喷出三四尺远,胸前伤口迅收缩,身体从下落状态,也停了下来。 邵延见此,心中叹了一口气,以前对付化神手段对付灵仙作用不大,最多能阻止对方而已。而莫照世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对方并未用其他手段,只是一箭,刚才自己几乎使尽了手段,才免于殒落,刚才那一箭不仅是对**,连元神都受到损伤,幸亏还虚灵仙法则不仅作用**,而且也对灵魂能起作用,才能驱除元神受到的影响。 邵延又取出一支箭,莫照世再也顾不上面皮,如果对方射上几箭,一不留神,说不定真的殒落于此。当下光华一闪,人在原地消失,邵延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是与灵仙交过手,如果莫照世开始攻击,邵延可不敢说能接住对方的攻击,这可不是在切磋,而是真正要取自己的命,虽说邵延就是送命也不当回事,毕竟是意识投影,但自己斤两还是很清楚。 莫照世这一逃,投注出来的目光神念神识均感到愕然,一个灵仙就这样逃了,中央仙帝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不是针对邵延,而是针对莫照世。而云中君却是哈哈大笑声中命令道:“起程!” 整个北方仙帝队伍得意洋洋飞空而去,每个人都趾高气扬,的确值得如此,一个己方化神修士一箭之下,让对方的一位灵仙仓促而逃,每个人脸上都有光。 中央仙帝却陷入沉思,那一箭的威力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算让他去接,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虽然不会伤害到他,但狼狈是免不了的。他也看出,这一箭并不是邵延的能力,而是那张弓和那支箭的问题,对方是从那里得到那张神弓,要好好查查。 邵延这一箭,让张祈祐名声更响,一个化神能打退灵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以至于邵延随大队回到玄武城后,许多修士来结交。 邵延的教头之差事本是训练北方仙域的守卫人员,但其中也有不少高阶修士后代在其中培训,教头当然不止邵延一人,但邵延出了名后,学生明显听话了许多,邵延也省心了不少,以前,许多学员对邵延传授近战之术并不重视,现在一个个认真了许多,使邵延少费了不知多少心。 三个月中,云中君也召集众人数次,研究探索边缘地带如何相互协作,如何防范其他仙帝手下偷袭等等,把可能生的事情一一考虑对策,就这样,转眼便到了相约之期,云中君亲自带队,来到了东海之滨的临岛城。 相互见面后,五方一起动身,飞向大海,一直向东而去,考虑到队伍之中有结丹修士,众人度并不太快,就这样,五队人马花了足足四个月,才到大海尽头,那一片空白区。 邵延渐渐感觉到海水开始变化,在此之前,海水还是水,到了此处,海水渐渐变得飘渺起来,明显感到不再象水,甚至不再象世间的物质。越往前走,海水越是虚无,最终,众人来到一片空白区。 邵延见到这个区域,才明白为什么称之为空白区,在感觉中甚至有一种不存在的感觉,随行元婴结丹修士甚至感觉不到此处存在。 以元婴修士身份入探索队伍的孙迁偷偷向邵延请教:“张兄,难道就是这里,我怎么什么也感觉不到,好像有一种到此为止的感觉,意识中让我本能忽略,然后自己回头,要不是跟着大家,又知道此事,我现在就无意识间回头,然后还以为一直往前飞。” 邵延目前是化神,感觉却与孙迁不同,听孙迁如此一说,顿时明白不怪元婴以下修士如果独自来此,结果是一无所获,最终回去时认这此地是一个圆球,认为自己一直前行,最终回到出点。 “我感觉与你不同,前方是一块感觉上不存在的区域,连空间都不存在,真是一个奇怪的感觉。明明眼中看得见,意识就是认为没有。”邵延说道。 “你们不要琢磨了,能真正感受到,并能进入其间只有天仙以上,就是灵仙,真仙,也不过能感觉到一种真实,而不是不存在,要进入就只能凭运气,不到那个层次,根本说不清。”玉心见两人低声交谈,声音虽低,但也听得真真切切,才好心解释给两人听。 “大家先停下,等仙帝施展**,打开通道,大家依次入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第224节 流光入体真灵醒 五方仙帝的五支队伍相距并不远,仙帝们此时已下了车,吩咐各自驾驭者和车前后和侍女,让他们先回去。五辆宫殿一样大车掉头在巨蛟拉牵下,破空而去。五位仙帝站好了位置,未现他们任何作势,五条彩虹一样光束破空而来,相互缠绕,冲入邵延感觉中不存在的空间。刹那间,空间好像被撕裂了一样,一条隧道产生,直径达五丈。 邵延感觉中,彩虹一现,原来不存在的空间顿时衍生出法则,法则又化为隧道。邵延心中震惊,这完全是无中生有,想不到仙帝到达这个地步。想起万象灵仙图中道人所说,仙帝走上歧路,就算走上了歧路,但仙帝实力确是目前邵延不能望其项背。 隧道一现,众修依次进入,通过这块被称为空白的区域,在隧道出口,众修出了隧道,进入一种奇怪的空间,没有上下天地,四周无一参照,邵延试着召出一阵微风,根本无效,感觉不到一丝法则,查看了一下自己体内,现体内灵力还在,直接调用体内灵力,手指之上出现一个小火球,还好,以体内灵力还能出法术,不怪说此处对高阶修士压制极大,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法则,当然对高阶修士影响大,反而对元婴及其下修士影响甚小,因为他们根本不接触法则。 每个修士都如邵延一样,纷纷试验自己法术神通,结果得出和邵延一样结论。这里给人的感觉根本不是灵仙界,说实话,仙帝们也是这样怀疑的。邵延猛然想起一事,仙帝在此间能否使用法则,按理说,和邵延他们一样,但是刚才在空白区做到无中生有,平空衍生出法则,从这一点看,他们很可能能使用法则。 邵延正在思考,身后隧道已经消失,光华一闪,,五位仙帝出现,邵延凝神一看,心中大震,五位仙帝身外一层薄薄清辉,分明闪动着法则的痕迹,不仅是邵延,所有化神以上修士都感到震惊,就是灵仙界所谓天仙,在此也和邵延一样,不能调用法则。换一句话说,天仙此刻也是元婴修士水准,只不过经验比元婴修士丰富一些。相比而言,邵延却占了大便宜,他一身体术及那一身非人类神力让邵延除仙帝外,此时实力跃居最前端。 远处一道流光飞掠而过,众人精神一振,方才,此处什么也没有,让人感觉此处是世界之外,流光出现,证明此处还是有东西。 众人纷纷向流光方向而去,五位仙帝身外清辉一闪,直接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在刚才流光闪过的地方,但令人失望的是,就是仙帝也没有看清流光的去向,好像刚才是一场错觉。 过了好一会,众修才赶到,见五位仙帝面面相觑,众人拜见。中央仙帝道:“我们还是分头去探。” 四位仙帝点头,刚要动身,南方仙帝朱颜雪目光转向中央仙帝,又转向北方仙帝,说:“小妹有一想法,不知能否一试?” “但说无妨!”中央仙帝直接说,众人心中起了好奇心。 “请黄道友和云道友将万象仪和灵仙镜放出体外,说不定有些变化?”朱颜雪说。 中央仙帝和北方仙帝对望了一眼,有些犹豫,上次两宝相遇情况两人记忆犹新,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定真能找出一些迹象,便准备调用仙宝,刚一念起,脸色大变。 “两位道友,出了什么事?”朱颜雪感觉到不对。 云中君苦笑道:“我的灵仙镜根本调不动,虽然感觉到,但就是不听召唤。” “我也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万象仪根本调不出体外!”中央仙帝黄任天也苦笑道。 此话一出,其他修士也大惊,急忙调用自己的法宝,还好,一切都如常,有几位天仙调出灵宝,灵宝虽出,但自感威能不过顶级法宝,知道此处无法调用天地法则。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自选一个方向,看看会有什么东西。”中央仙帝说。 五支队伍各选方向,北方仙帝一行八十一人认准一个方向,飞行了一天一夜,前方忽然出现无数流光迎面而来,众人大惊,身上宝光纷纷亮起。 流光一闪,好象幻影一样,无视法宝,直接射入众人身体,不知去向,众人无一丝异样,难道是虚惊一场,众人纷纷内视,查看自己身体有无异样,结果一丝异样也没有现。众人惊诧相互对视,连仙帝云中君也没能躲过流光,但好像就是为了吓人一跳。 邵延却是另外一回事,流光一入体,开始也无异样,但接下来的事,出乎邵延意料之外,因为流光一入体,径直冲向紫府,刹那间紫府演化,一点灵光亮起,邵延也出现在紫府之中,那点灵光渐渐就一个人影,逐渐清晰,正是武祈祐,人影完全实体化后,慢慢地睁开了眼,见邵延在身边,他还记得最后一幕。 “前辈,我不是死了,这里是那里?”武祈祐问到。 “我开始也以为你死了,后来现你不过真灵陷入沉睡,便借用你的身体和身份行走灵仙界。”邵延直接以思维传感形式将他沉睡后所有事告诉他,除了和万象灵仙图主人会面的事未告诉他之外,此事如不甚泄露,估计所有仙帝恐怕要对他搜魂研究了。 武祈祐才明白,原来自己已是如此大名在外,一时感到这简直是神话传奇。邵延笑道:“你醒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此界,这段时间你就旁观,看看我是如何使用法术神通,如何战斗,这次探险一结束,我就将身体控制交于你,你不要坠了我为你创下赫赫威名。” “多谢前辈,前辈,我有个请求,望前辈成全!”武祈祐谢过邵延。 “什么请求?” “我想拜前辈为师,望前辈成全!”武祈祐说着就跪拜下去。 “好吧。我借用你身体,也算一场缘份,我就收下你。为师名叫邵延,此处的我仅是一缕意识投影,本体在人间界,为师在人间界创下火枣山一脉。”邵延说清自己来历。 “师傅,你在紫府间这么长时间,外面会不会生了什么事?”武祈祐问到。 “你以前是结丹修士,不知化神神奇,紫府间与外界并不同步,我们看起来正常交流,如果外人能看到我们交流,就现,我们交流度及其间一切是外界千倍万倍,不仅可以加快,也可以减慢,这一切,你好好体会,我先出去,外界一切,你会感觉一清二楚,就是你的亲身亲历。”邵延说完,消失在紫府中,武祈祐立刻现自己苏醒过来,眼中所看,皮肤所感,与正常人无异,唯一不同的是,就是自己不能控制自己。 邵延这一入紫府,不过几息时间,众人有不少还在查看流光入体后,会有什么变化,结果什么也没有变化。 武祈祐回想邵延给他的记忆,从那个山洞开始,如何反出家门,如果一步步达到目前层次,其中邵延对术法,对体术及巫药等方面知识经验也一起印入他的脑海中,等于他自己一步步走到化神,一个完全越他以往修行理念的新的路展现在他面前,他心中对邵延充满了感激,要不是师傅,他真的是横尸山洞了。 众人经过这一吓,什么事都没有生,对此处充满了好奇,在仙帝云中君带领下,继续往前飞行,又是沉闷飞行,好歹刚才还有流光经过,现在是什么都没有,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往前飞,好像自己静止在空中一动不动。 就这样飞行了三天,众修感到无聊之极,邵延倒是用意识和武祈祐交流,回答武祈祐的一些问题。 就在众人怀疑这样日子有没有结束,事情来了,打破沉闷,一个结丹优胜者正在众人队伍之中飞行,忽然身上光芒闪现,色彩正是几日前的流光之色,就在众人一愣期间,好像彩光将空间融化,光华所现之处空间出现了一个黑洞,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黑洞已将这名修士吞没,转眼空间平复,什么痕迹也没有,就像这名修士从未出现一样。 众人一阵紧张,这事太诡异了,仙帝云中君脸色很不好,一个手下就这样在他眼前消失,他却无能为力,作为一个领导者,感到自己无法向大家交代,也许只有邵延并不担心,身处万象灵仙图中,他相信那位道人不至于要他的命。 众人停了下来,云中君和几位天仙商量了一会,对众人道:“现在我取每人一滴血,留在我这块玉版之上,我用定影追踪之术,只要你不殒落,都能查到你的所在,如果生刚才之事,也好及时救援。” 众人各取一滴血,落在玉版之上,云中君一个诀印,血液渗入玉版之中,整个玉版亮起了七十九个亮点,除仙帝外,其八十人,一人失踪,其他人都在。 做完这一切,众人继续向前飞行,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如果你不向前飞行,撤掉所有法术,也不会掉下去,邵延感觉就像前世太空之中,不同的是此处没有星星,甚至连法则都感觉不到。 又飞行了半天,在这里没有晨昏,根本看不出过了多长时间,好在众人修为深厚,自会根据自己身心节律来知道时间。 另一名结丹修士身上光华闪现,如同前一位结丹修士一样陷入黑洞之中,云中君身上五彩光华现,飞射而至,看来是想将这位修士拉住,但此位修士身上流光一闪,将五彩光华挡住,紧接着人就消失了。 云中君赶忙取出玉版,见这名修士的光点依然亮着,大家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到底在什么地方?云中君一道光华,罩住此点,刹那间,光华蓬勃而起,微微青山一闪,便模糊不见,云中君叹了一口气:“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无法显示出来!不过,看样子,人却没事,说不定有什么奇遇。” 第225节 银鳌负地浮虚无 众人听到此话,稍稍放心,在查看无果情况下,众修只好继续前行,不到五天,队伍中结丹修士一个不剩,全部被空间现出的黑洞吞没,队伍之中,结丹修士十名,元婴修士十名,都是优胜者前十名,好在通过玉版,现这些修士都没有殒落,众人心中有一些安慰。 众人注意力都在那流光造成黑洞之上,没有细想,连仙帝都是一样,他被这件搞得心烦意乱,他有点弄不懂,为什么专挑结丹修士下手,好像是流光作怪,但就连他在内,在体内也找不到流光躲在什么地方。 邵延感觉到好像漏掉什么,又将从第一个结丹修士到最后一个消失修士认真回想了一遍,究竟漏掉了什么,猛然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一幅豁然开朗的样子。 云中君正为此事头脑,目光余光瞥见邵延如此,难道他现了什么,不由问道:“张祈祐,你现了什么?” “主上,我刚才回想整个事件过程,从第一人到第十人,现一个规律,他们消失是安照修为第低到高顺序消失的。属下产生一个猜想,就是他们是因为我们前进到这个地方,他们修为过低,被一种机制淘汰。如果猜想不错的话,我们正在接近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可能只有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到,弄不好,属下们都不能到达,可能就是主上一人能到达。”邵延说出自己现和猜想。 “按你说法~”云中君沉吟道:“下一个消失就是张武俊了。”云中君眼光定在元婴修士中修为最低的张武俊。 “主上,这仅是我的猜想。”邵延说。 “张武俊,你到我身边来,我来保护你。”云中君吩咐,张武俊听邵延一番话,吓了一跳,本来他见消失都是结丹修士,心中还有一丝放心,想不到下面就轮到他了。现在见仙帝要亲自保护他,心中感动,忙拜谢道:“多谢主上关心。”就到了云中君的身边。 又过了一日多,张武俊身上光华大现,周围空间黑洞出现,云中君五彩光华一下子罩住张武俊,然而,张武俊身上光华一闪,愣是凭空消失,就这样,还是让云中君神念掠过,查看到一丝张武俊最后目的地,不觉沉吟起来。 “主上,你现了什么?”玉心现云中君沉吟,好像有所现,问道。 “那个地方有些眼熟,难道是人间界?”云中君也不确定。 张武俊的消失证明了邵延猜想十有**是正确的,那些元婴修士开始推算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头上,连不少化神修士也在推算自己应该会在多少天后被卷入黑洞之中,好在虽担忧,但从玉版上光点来看,到目前为止,尚无一个人殒落。 既然到这里,云中君是不可能退缩的,下面众修就是想退缩,见仙帝如此,虽知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等他,也只好咬牙而上,好在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没死,总是一样修行,大多数修士已无家,到那里都是一样。 众人又向前飞行了三日,又有两名元婴修士消失。依然周围一片空白,好在心中紧张,一不留意,一个修士就消失,倒也不那么无聊。 远处又有众多流光飞驰而来,仙帝云中君先现,急忙大呼:“小心!”云中君神念随之而出,这才现,不是流光,而是无数东西如陨石一样飞驰而来,再一细查,当时大喜,飞驰而来居然是各种五行之精,闪烁着青光的宛如青色宝石的甲木精华和乙基木精华,还有庚金之精,癸水之精,戊土之精等等,宛如各种宝石,小如拳头,大如人头。 不由又大呼:“是五行精华之类极品材料,准备收取。”众人神识神念也纷纷探出,一看果如仙帝所说,个个大喜,亮出法宝,准备收取。 转眼之间,便到了面前,各种宝光闪烁,众人各展手段,收取材料,可惜的是,化神以上无法施展法则,不然可以一网打尽,邵延见一块大如人头的庚金之精飞射而来,手中现出铁枪,枪走弧线,一擦一切加上一拖,庚金乖乖进入储物袋中,手法之精妙,让观看武祈祐大为佩服,虽然邵延传给他的经验中也有此类技巧,但自己完整感受一遍,完全不同,见师傅很轻松便收了这块庚金之精。 邵延或法术,或体术,或法宝,变化无穷,许多材料被收入囊中,又一块甲木之精斜飞而至,邵延头顶八卦伞现出沼泽,光华一卷,又收入囊中,就这样,几乎每个人都得到了不少好材料,还是有大量材料从众人身边急驰而过。 经此一事,众人才知道,为什么有不少修士在四海一些岛屿之中,得到一些五行之精,原来由此处冲入那些岛屿之中。 这一波天才地宝每个人都有收获,收获最多的当然是仙帝云中君,在近百名修士全力收取之下,依然有一半以上飞掠而过,甚至有修士想回头去追,不过远去的各种材料只是一闪,好像遁入另一个空间,不论众修用目力,还是调用神念或神识,就是不能现丝毫踪迹。 众人各自检查自己收取有材料,依然还在,众修士长舒一口气,才肯定刚才不是梦境,邵延隐隐有所感觉,前方可能会有各离奇的事等着他们, 众人继续前行,又有几名元婴修士消失,前方隐隐出现一物,好像飘浮于空中大6山脉,时时运气缭绕,众人一见大喜,加快度向它飞去,渐渐靠近,一座雄伟的类似岛屿一样大6出现在面前,众人虽能看到,但之间距离不下百万里之遥,连云中君的神念也都不能清楚查看,但好像出现众人面前,大小不过盘子大小,如按这个距离计算,这座浮空岛屿方圆不下万里,直接可以算上是一块大6,一天下来,众人仅靠近了十分之一的距离,但体积明显看上去大了不少,但雾气好像更重。 说也奇怪,这一天来,居然没有元婴修士消失,这倒是一个好消息,队伍中元婴修士一个个胆战心惊,生怕一不留神自己便卷入黑洞,虽说从仙帝玉版中可知,那些消失的修士都活得好好的,甚至仙帝猜测他们说不定有奇遇,但人对未知情况和环境从内心总有一种恐惧,不到万不得已,总不希望自己处于那种环境。 又飞了两天,众人不是不想自用诸如瞬移之类神通,却现在这里全都失效,就是仙帝在之前还能瞬移,现在却现也不能做到,只得老老实实赶路。好在目前还有六十四人,这三天来,元婴修士不再消失,众人不禁猜测是不是那座浮空大6的作用。 又飞了一日,众人现一个奇怪现象,大6好像在移动,飞了一天,大6好像变小了,正在远离,一念及此,众人心中不由焦急起来,如果这样,大家可能永远也追不上。好在情况不久就生了根本性转折,因为大6向众人飘来了,并且似乎有一只神秘的手,将雾气一下子揭开,整个大6呈现在面前。 包括仙帝云中君在内,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因为,众人现,这座大6居然是被一只神兽驼着,是一只长达万里的双头银鳌,这么大的一个家伙,悠闲好似在海中游泳,背上大6给人感觉就是它闲着无事,驼着玩。刚才那些雾气,不过是从其中一头喷出,现在正在往嘴里吸。 众人对它来说,可能连灰尘都算不上,在它的眼中能否看到众人都是一个问题,就像一个人,根本看不到细菌一样。这么大的一个家伙,甚至它的时间与人的观点都不一样,邵延望着这个大家伙,心中不由浮现出《庄子》一段话:“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也许对于这个家伙,事实就如此。 又过了两日,众人终于到了大6面前,雾气又开始出现,是从银鳌那近百里鼻孔中喷出,邵延仔细分辨,根本不是雾气,虽有雾气外形,只能算是一种气态,连空气都算不上,开始邵延还担心对身体不利,神念进入雾气中想分析一下,才现神念对之无效,回想这几日情景,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脑中,这难道是它的呼吸,如果这样的话,一呼一吸之间就是四五日,收起护体光华,微微接触这些所谓雾气,顿时精神一振,似乎其中蕴含了无数层次的活力,不单纯是补充生命力。邵延仔细体会了一下,对身体无害,而且具有净化**的功效。 孙迁是仅剩下三个元婴修士中一员,见邵延收了护体光华,忙湊上前来问:“张兄,有什么现?” “你也收了护体宝光,这些雾气对修士有好处。”邵延不隐瞒自己的现,不仅孙迁,几乎所有人都收了护体宝光,现邵延所言不虚。 众人落在大6边缘一块平地之上,仙帝云中君笑道说:“张祈祐说得不错,这种雾气能改善身体素质,补充身体所需,对我们来说,作用并不大,如是一个初入门的修士或者凡人,作用极大,在此中,就是凡人也不需吃五谷杂粮,直接餐风饮露即可,相当于直接辟谷。如果门派立于此,对初学者好处极多。” “张兄,这些雾气由那只银鳌喷出,难道是为了滋润营养这块大6?”孙迁又问道,这次他倒没有去问他师傅。 “不知道。不过我猜测,这些雾气可能仅是银鳌的呼吸。”邵延说出自己猜想。 包括仙帝在内,众人一怔,陷入思索,不一会,好多人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 “师傅,张兄说得对不对?”孙迁请教他身边那位美女师傅。 “张道友的话应该是真的。”孙迁的师傅瞄了一眼邵延说道。 “主上,那边一座牌坊,我们过去瞧瞧。” 众人听到玉心的话,才认真望向数里处高耸的牌坊。 第226节 内心丝毫藏祸端 那座牌坊异常高大,众人虽在数里之外,也要仰头才能看到牌坊上的横着的石梁,上书四个大字,都是篆书,众人隔这么远,都看的清清楚楚:万象幻境。邵延一见这四个字,心中一动,又与万象有关,恐怕又是万象灵仙图一种幻化,不过自己却处在其中。 两边一付对联: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能悟天地大道, 生生死死是是非非吾难忘世间真情。 众人细品此联,心中有百感交集,其中有两人痴了,云中君一遍遍喃喃读着这付联,好像陷入回忆之中,脸上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痛惜,变化不定。另一个人就是孙迁的师傅,只是呆呆看着这付对联,好像进入一个梦中。 众多修士都现了异样,玉心等几个还虚级修士眼中露出了然之色,看来他们知道缘由,其它还虚和化神等修士就不清楚什么回事,邵延当然也是不了解真相的一员,他眼光一转,看到了孙迁一脸同情之色,知道孙迁可能知道内幕。 邵延向孙迁靠近了一些,传声问道:“孙兄,你师傅叫什么?” “张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问我师与仙帝之间关系,我师名讳作为徒弟本不应该提,但我师太苦。我师叫水柔烟,和仙帝本是仙侣,后来生了一件事,让两人分开。张兄,你可知道中央仙域第一家康家6沉的事。”孙迁也传声给邵延。 “知道,有二三十年了,一夜之间,康家所在之地一夜之间化为汪洋,听说是北方仙帝下的手,不过原因不知道,众人猜测是康家得罪了仙帝,才被抹去,为此,中央仙域差点和北方仙域开战,是此事吗?” “不错,是仙帝所为,不过大战仅仅是一种姿态,中央仙帝也知内幕。仙帝和我师百年前相遇,两人结为仙侣,我师有一妹,叫水柔仙,也暗恋仙帝,仙帝因深爱我师,拒绝了她,结果她一个人离家出走,来到中央仙域,康家嫡系一纨裤不知用什么手段打动她,康家不知她的家份,始乱终弃,我师的妹妹寻上门去,讨要说法,结果一言不合,她性子又刚烈,便动起手来,杀了那个纨裤,结果康家多名化神出手,最后康家灵仙出手,我师姑自爆元神。我师此时正好有了一个女儿,才不过周岁,听到这个消息,五雷轰顶,亲自出手,我师是还虚修为,对方两个还虚修士出手,我师败逃,修为大损。” 邵延听孙迁说到此,不禁奇怪,传声问道:“那时仙帝在什么地方?” “也许是天意,仙帝受中央仙帝之邀,几位仙帝在东海之上抓捕一群乘黄神兽,结果来到空白之地。” 邵延明白了,乘黄,他听说过,又名飞黄,成语飞黄腾达中飞黄即是此神兽,度极快,传说仙人的一种坐骑。 “当仙帝回去,事情已经生,我师要带走小公主离开玄武城,仙帝恳请无效情况,强留下小公主,双方误会更大,之后,仙帝一怒,将康家所在之地一掌之下,陷地十余丈,康家除了个别在外地之人,无一生还。小公主起名云仙儿,实是纪念水柔仙。我师离开后,便加入一个小门派,我师不愿问事,小门派后来改名云水门,是我师意见,心中实不忘仙帝。” 邵延再望向云中君和水柔烟,不觉带上一丝钦佩之色,不管如何,两人如此,就值得人佩服。 玉心见两人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暗叹了一口气,情之一物,害人不浅,幸亏自己从未沾上情缘。 “主上,我们是不是到那牌坊下一瞧?”玉心提醒道。 “哦!好吧,我们过去。”云中君回过神来。数里路,对在此修士来说,根本不算距离,即使不能瞬移,也不过数息之间便到了。 牌坊之前,还有一碑,众人定睛细看,上面是万象幻境的告诫。大意是此幻境明为幻境,实际上是真实,你的所行所为,无意当中会受到牵引,甚至你自己都不会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自己心中幻象才是真正幻象。 众人看过之后,大多数并不在意,邵延却在意识中和武祈祐交流:“徒儿,你看这块碑上内容有什么感受?” “师傅,这种说法是不是有些太过?”武祈祐心中也不太相信,自己想法自己应该知道,如果知道了,凭修士意志,当能控制。 “徒儿,你真的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一丝一缕?你静静旁观众生相,就会明白,许多东西并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学会省视自己内心,不然,你最终就会出现无法弥补漏洞,无数苦功,一朝而崩。”邵延意味深长地说。 大家从牌坊入内,当众人都入内时,回看时,牌坊却已消失。众修试了一下,此处化神以上修为还是不能调用法则威能,换一句话,众人水平几乎都在元婴这个档次。 众人所处,却是一马平川,远处青山隐隐,近处草长莺飞,一条溪流从远方而来,平静而宁和,众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自从入东海到此,四个多月,众修大部分时间都在飞行,而且枯燥,虽然修士在对付单调生活远胜于常人,但也难免厌倦,此时到此,当然放松下来。 邵延外表虽与众人一样,但并未放松,不是紧张,而是处于和刚才一样状态,邵延心中对自己这种状态并不太满意,到了灵仙界,邵延大多数时间处于奔波之中,后来为了提升战力,实际上走上一条追求力量而不是契合天地大道之路,虽然这条路走下去未必不能悟道,但与邵延本心已是不同,如是人间界的本体,处于目前这种情况下,邵延从一开始可能就很自然放松,时刻与天地保持一种相合之中,那就不存在厌倦之感,而是一种相忘于天地间的感觉。 “师傅,你为什么不放松身心?”武祈祐问道。 “在这里,虽平和,但陌生之地,你说我能放松吗?”邵延反问道。 有些修士甚至坐了下来,只差要躺下,天地间传来清草的芳香,天空也有一个太阳,在些修士甚至有一种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甚至永远不要走的感觉,这是一场大量消耗精神和体力后一种自然心情。 邵延望向坐了一地的修士,有点不对劲,什么时候修士如此慵散。 “快起来!”仙帝猛然大喝,手上灵光一闪,想将众人拉起,不少修士一怔:“主上,怎么了,不就是休息一会?”口气中已带有不满,如在其他时候,根本不会如此。 邵延此时也现了不对劲,大喊道:“各位道友,快起来,你们已经中招了!”邵延这一声不像云中君那句,已运上法力,直入众人心中,众修猛然一震,我刚才怎么了,怎么对仙帝不敬,一瞬那清醒过来,不觉冒出冷汗。 云中君望向邵延,不觉露出满意的目光。开口对众修说:“你们不知不觉已被万象幻境引心中求舒服安逸的念头,并将此思此相强化,不觉陷入幻象中,这是你们心中幻象,而不是有形之幻象,你们看看自己脚和小腿,已经开始木质化,如果不醒悟,你们真如你的心中所想,永远不要走,好好休息!” 众修赶紧一查,果然如此,急忙运灵力,将浓郁木性灵气驱出体外,恢复正常。而刚才保持警惕的修士,却一点没受影响,也就是说,只有自己意识陷入幻象,才会出现身体上变化。 “主上,刚才我们失礼了,请主上责罚!”众修忙向仙帝请罪。 “刚才你也不是有意,此间甚中诡异,各位多加留心。”云中君温言道。 “多谢主上宽宏大量!” 邵延意识中和武祈祐交谈:“现在你知道我开始问你石碑上内容的原因了吧!” “师傅,这也太可怕了吧,不知不觉就中招了。”武祈祐想想刚才情况,虽不是他亲身经历,但也感到心惊肉跳。 “所以,修士明白自己本心,时刻守定自己本心是如何的难,修道之人,一方面要永往直前,无所畏惧;另一方面,却又要时时如履薄冰,不得不谨慎,这对你来说是太难了,但另无他路。”邵延借此教导武祈祐。 “师傅,我会紧记这句话!” “不仅要记住,更要按此去做。” 经过这一次变故,众修再也不敢小视刚才石碑上的提醒。云中君指指远处群山:“我们到那边去瞧瞧!” 众修纵遁光向群山飞去,行不过一半,看到群山之中在刹那之间灵光冲霄而起,同时听到群山之中传来兽吼。众修神念投射过去,每个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因为在群山环绕之中有一块数里平地,可以算得上谷地,中间一树,宝光四射,上面挂满宝物,更像有人挂上去一样,周围妖兽成群,如果仅是此,众人也不会露出那种不可思议的神色,而是在妖兽群外围,有两支队伍,却是东方仙帝和南方仙帝与他们的手下。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众人心中冒出一个疑问,毕竟五支队伍当初分开时,走的完全是不同方向,其中南方仙帝当初离开方向虽谈不上背道而驰,但也相差不远,却在此相遇,众修包括仙帝云中君在内都感到不可理解。 众人神念一到,东方仙帝和南方仙帝及手下众人也觉,神念立刻反扫了过来,现是北方仙帝及手下,倒也没有出现多大惊讶。 邵延和众人加快了度,不久便到了现场,邵延眼光一打量,立刻明白这两支队伍遇到了和自己这支一样问题。东方仙帝队伍之中已无元婴修士,而南方仙帝队伍中只剩一位元婴修士。看来他们一路之上也不安宁。 邵延将目光投向被妖兽群护住的那棵挂满宝物的树,那些宝物灵光四射,居然是从树上自然长出,而不是人挂上去的。 第227节 有欲难逃飞来灾 邵延看到树上宝物完全是以结果形式长出来,有剑状、有刀状、有叉状、有环状,不一而足,质地有金属、有玉石、也有木质,这是一棵什么样的树,邵延从未听过说。 而此同时,北方仙帝和东方仙帝、南方仙帝正在相互交谈,询问各自经历,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东方仙帝和南方仙帝都说自己一直向前飞行,根本没有改变方向,最后却是相遇于此大6之上,两方相遇在此处,忽见妖兽暴动,刚要有所动作,这棵宝树本来看上去是一棵普通大树,如果说有什么奇特之处,就是远比一般树要高大得多。 两方人马亲眼所见这棵宝树忽然灵光大作,树上迅长出这些宝物,双方都愣住了,此时,北方仙帝一方现灵光现出,神念探来,两方人马才现又来了一支,中央仙帝和西方仙帝这两支情况却不清楚。 三位仙帝了解了三方大致的经过,不由陷入思索之中,他们显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引导到此处,在一旁修士也静静听着,邵延心头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弯曲空间。这是邵延前世世界中最伟大的科学成就广义相对论中所提出,别人修士认为他们无意中受到一种力量牵引改变了方向,而邵延却认为,此外空间是弯曲的,都指向了这座浮空大6,这样的话,中央仙帝和西方仙帝也应该来到此处。 一声金属的鸣响,让众人注意力移向那棵宝树,宝树上悬着一柄灵光闪闪的小锤脱落,好像自然成熟一样,化成一道明黄光华向众人而来,位置确是东方仙帝和南方仙帝两支队伍中间。 无数灵光或幻出的大手向此锤抓去,每个人心中都泛起一念,此物是我的。邵延心中也起了此念,就是此时,树下又脱落一件玉环,化作一道白光,方向却是北方仙帝队伍之中,刹那间,许多人飞身而起,纷纷抓向此物。 邵延也长身而起,脚还未离开地面,猛然顿住:“我这是怎么了?一件小小的玉环状法宝就让我起了强烈的占有欲!”立刻沉下心,现体内武祈祐也陷于一片狂热之中,恨不定立刻冲上前去抢。 意识深处一声暴喝:“临!”,一下子将武祈祐震醒。“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武祈祐被这一声一震,也现情况不对,不由问道。 “大家又中招了,这次是对宝物占有欲放大,将人内心中**淋漓表现出来。幸亏我注重心性,不然就和他们一样。”邵延也是心有余悸地说道。 又有几件宝物飞射而至,大家抢得更厉害,邵延耳中听到两三声惨叫,定睛看时,已有三名修士倒在地上,元神化流光遁出,并未离开,而是在空中显化出来,转眼就化为实体,不留意根本看不过他们是元神显化,一转身,又加入抢夺之中,邵延心中寒。 目光转向三位仙帝,三位仙帝好像在挣扎,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但心中还有一些清醒。邵延舌绽春雷,大喝一声:“停!”,三位仙帝顿时彻底清醒,立刻明白生了什么事,向邵延投来一个感激又带有诧异的目光。有一部分修士也清醒过来,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令邵延惊讶的是,孙迁居然也清醒过来,作为现在所余几位元婴修士之中,在邵延看来,孙迁心性真的不错。 如果说现场之中,除邵延之外,没有经邵延一声喝就已经清醒过来的就一人,那就是孙迁的师傅水柔烟,邵延暗暗称奇。还有一大半并未清醒,已陷入颠狂之中,现场之中,立刻分为两个阵营,一是心有余悸,退到一旁的已清醒过来的修士;另外就是混战成一团,拼命抢宝的一方。 颠狂修士中有一部分目光转向那棵宝树,其中一人口中念道:“是我的,树是我的。”就向宝树扑去,这帮人一动,树周围妖兽群也动了,刹那间整个一片混乱。 三位仙帝大喝:“快停下!”那些颠狂修士根本听不进去。三位仙帝互相看了一眼,猛然出手,无数光线像渔网一样硬是将还在抢夺的众人全部网住,手又一指,每个人如棕子一样被捆翻在地。到底是仙帝,邵延明显感动他们能使用法则。 但就是捆住,也不停挣扎,三位仙帝连施数道青光,稍平静一下,又挣扎起来,清醒的众修都十分头疼,不可能让他们自生自灭,但一时束手无策。 邵延也在思索,抬头看见那棵宝树,心中恨意顿生,都是你,我就将你砍倒,手中精铁大枪现,好像宝树是自己不世仇人,身上灵光大现,就要动手。 “师傅,你怎么了!”意识之中响起了武祈祐惊恐的声音。如一盆冰水从头交下,顿时将邵延一腔怒火浇灭,邵延顿时一身大汗,按理说,修行到化神,不大可能出汗,太可怕,要不是武祈祐,自己就要被愤怒仇恨所控制。 “谢谢你,祈祐!要不是你,为师也陷入如他们一样。”邵延在心中向武祈祐道谢。 “师傅,不用谢,就是没有徒儿,想必师傅也会很快现不对劲!“武祈祐心中也高兴,自己还是能为师傅做一些事。 三位仙帝也现了邵延的异常,不过转眼间邵延平静下来。中央仙帝关心问:“张祈祐,你没有事吧?” “多谢主上关心,属下无事。属下刚才差点被恨意控制,刚才想起一事,众位道友陷入颠狂之中,根源实在此宝树,属下不觉心生恨意,想冲上去砍倒此树,差点失控!”邵延回答。 三位仙帝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方法,可以试试。互相之间对望了一眼,点点头。南方仙帝朱颜雪向前猛然出现无数朱雀,扑入妖兽群中,北方仙帝云中君一派清辉化为长刃斩向宝树,东方仙帝现出一柄大斧也斩向宝树。 妖兽东奔西突,一遍混乱,硬生生让朱颜雪开出一条通向宝树的路。长刃和大斧无碍砍在宝树粗壮如玉质树干之上,入内不过寸许,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长刃和斧子一离开,几乎瞬息之间,又长好,看上去完美无缺。 两位仙帝不服气,又斩上去,结果一样,只要抽离,立刻重新长好。试了多次,结果一样,这种情况,让在场所有修士都目瞪口呆,最后,三位仙帝相视苦笑,只好作罢。 又有一件宝物从树上落下,化作一道蓝光,从邵延面前掠过,邵延顺手一道青光一卷,收入手中,这是一件璧状法宝。 一个嘶哑声音喊到:“给我,给我!”邵延正在考虑该如何做,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地说:“好,给你!”未经思考,随手抛给了他。东西一出手,感到不对,我怎么将东西扔了,立刻望了过去。 玉璧正好落在他身上,在这一瞬间,他眼中露出了清明之色,不觉叫道:“我怎么这样!”邵延一喜,他的眼光又开始混沌,邵延心中一动,一声喝,直入这名修士内心,这名修士立刻清醒过来,动了两下,现自己跟粽子一样,只好先道谢:“多谢道友相助,能否将我身上绳索解开!” 三位仙帝见此,心中一动,朱颜雪从地上捡起那柄黄色小锤,扔到近前一位捆得像粽子一样一位修士身上,顿时,眼中清明之色现,不等清明之色消失,朱颜雪一声清喝,轰入这名修士内心,顿时清醒过来,向仙帝道谢。 地上还有五六件,就是他们刚才所抢,众人一一试验,救起五六位,解来捆绑,又拿这六七件却救其他人却是无效,看来只能用一次。 三位仙帝商量了一会,将妖兽赶走,众人来到树下,摘下一件,一试,果然有效。三位仙帝各施手段,将树上所有宝物收取,宝树转眼间叶落如雪,纷纷飘落,邵延伸手想接住一片,却现如同虚影,根本接不到,树叶不等落地,渐渐变淡,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整棵大树也渐渐虚化,最后一片叶子消失后,树也彻底消失。众人一惊,三位仙帝也是一愣,查看了一下所收取宝物,还好,并未消失,才放下心。不过,转念一想,生怕再出问题,赶忙施救,并未出现问题,大家都清醒过来。 但有一种情况,却让众人心情不太好,其中有三位化神修士以元神显化,**躺在地上,一位脑袋滚在一边,一个开膛,一位差点成为两段,只有一些肉还连着。另外,还有十几人缺胳膊少腿,到处寻找自己的残肢,接上断肢,取出灵丹敷上,然后施展法术,接好断肢,就是这样,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那三个元神显化的修士,望着地上惨不忍睹的自己的身体,欲哭无泪,虽然化神修士没有**也能存在,甚至可以夺舍,可是,哪有自己原来身体和自己完美契合,地上**虽惨,修修补补还能用。 三人从**上挂着储物袋中取出灵丹,先将自己身体摆好,然后上药。那种情景说多诡异有多诡异,邵延看见那个脑袋滚在一边的修士,元神小心翼翼捧着自己的脑袋,将上面沾的泥土草屑清理干净,然后对好脖腔,敷上丹药,开始施展法术,灵光如雨,落在身体之上,见三位化神修士如此,东方仙帝叹了一口气,手一挥,一派青色灵光笼罩在身体之上。 三人拜谢,然后元神化为流光进入身体,从地上爬起。从这里可以看出化神修士强悍,元神不灭,几乎不死,虽然**最终需要长时间来恢复原来状态。 接下来,三位仙帝开始分宝,树上东西都分给众人,也是一种御下手段,这些宝物对他们来说实际上并无大用。邵延取了一块玉佩样法宝,邵延奇怪的是,孙迁也取了一件玉佩,看上去和自己是一对。树上宝物恰好每人一件,众修心中震憾不已,显然其中水很深。 三位仙帝似有所感,抬头向远处望去,众修也感应到了,远处有二支修士队伍往此而来。 第228节 观心湖畔仇怨起 那两支队伍也现了这边的众修,遁光度加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中央仙帝和西方仙帝的两支队伍便已来到面前。双方一见面,颇此之间都吃了一惊,因为双方都看起来很狼狈,都有伤者。 三位仙帝迎了上去,对方不好过,心中欢喜,但表面上都是一脸和气,微笑地带着关切之情问候道:“两位道友,你们遇上什么事,怎么弄成这样?” 中央仙帝也举手致意,也是微笑回答:“一路过来,先是一些修为低的属下无故消失,后来上了这座大6,遭遇了一连串意外,损兵折将,好像三位道友也是如此吧?” 北方仙帝云中君叹了一口气:“我们也遭遇一系列的意外,这个地方很是诡异,两位道友,你们前行方向有无改变,我们三人之前也谈过此事,好像被一种力量所引导,而我们都不自觉中受到影响,道友,有什么想法?” “我和白道友相遇之时,也就商量过了,一种可能是这所谓的边缘地带是一个大阵,一个过我们想像的大阵,我们进入其中,就被牵着鼻子走;另一种就是你们所说的情况。”中央仙帝说出自己所想,西方仙帝白长生也在一旁点头。 五位仙帝交谈这一阶段各自经历,邵延等人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们还没有资格加入他们谈话之中,不过邵延从他们交谈之中,大致知道了中央仙帝和西方仙帝的经历,在中央仙帝和西方仙帝踏上万象幻境后不久,两支队伍就相遇了,然后现一片灵药地,不知为何,众人争夺灵药大打出手,不少人因此受伤,两位仙帝出手,才将众修清醒过来。然后,又往前看看有什么新的现,结果遇到众人。 五人相互之间了解各自经历后,也为此处诡异感到心惊,开始商量如何对付这种情况,经过一番权衡和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一致。 “诸位,今天我们五方仙域人员在此合在一处,此处诡异,为这次探索,我们五人刚才经过商量,决定不再分成几队,大家就在一起,好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各位,如果以前有个人恩怨,等返回后再自行解决,此处不允许自相残杀,如有违反,定取肇事者性命。”中央仙帝慎重对现场所有修士说。 众修点头应允,邵延却对此不太看好,因为从已经生的事来看,这些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意愿所能控制。刚才中央仙帝提到了个人恩怨,邵延心中一动,陡然想起一种可能,自己与莫家有怨,在此处,稍不留神,各种感情就会放大,甚至掩盖自己的本心,这种仇恨也应该能放大,不好,有不少人存在恩怨,说不定下一波就是因仇恨而产生变故。 邵延暗自留心不提。众人继续向大6内部前进,行不过千里,下方是一个湖泊,碧波荡漾,好一派湖光山色。 众人神念一扫之下,现湖边有一横碑,上有文字,既然有文字,可能有线索,近四百人落下遁光,众人望向石碑,上面横书三个大字:观心湖。下方几行小字:湖名观心,静立湖边,以水为镜,细观本心,忘情离欲,未来之路可鉴。君若来此,可观本心,以为修行借鉴。 众人明白了,此湖人如在湖力照影,可能看到未来可能的情况。这样一来,众修好奇心被挑起,纷纷来到湖边,低头看自己水中倒影,每个人脸上表情不一。 邵延也来到湖边,此湖面积甚大,近四百人,不过里许远,如果有人从空中看,观心湖一段湖边,人人在湖边照影。 邵延低头向湖中看去,水中影现,过去一些事情纷纷在目,好像自己旁观了自己以前所为,抬头向邻近一人水中倒影看去,水中仅是那人倒影,并无任何影像,知道自己只能看到自己的,不可能窥视别人。 邵延又低下头,倒影之中,自己灭了莫家,然后返回人间界,进阶化神,洞天开辟成功,又成为还虚修士,成为人间界最受人景仰的人物,接着自己入道,天下群修皆伏。天空空间开,自己返回地球,等等不一而足,前途一片光明,邵延自己都有点沉醉其中。 就在此时,听到武祈祐心声喃喃:“我终于报了大仇,我战胜了仙帝,哈哈,我是仙帝了!”邵延猛然一个激灵,正常情况下他不能探听武祈祐心声,同样武祈祐也探听不到他的心声,现在听到武祈祐的声音,只能说明,他也通过**眼睛看到他所谓的未来,邵延是明白仙帝的路走偏了,他传武祈祐法门,应该不会成为仙帝,而是正常化虚入道。而武祈祐却在水中看到成为仙帝,不用说,观心湖中所现仅是自己幻想臆想之类。 此念一起,立刻清醒过来,想起碑文中一句话:忘情离欲,未来之路可鉴。碑文并未错,但现场众修中哪个不是怀着**观影,显示出来恐怕仅是一种臆想,甚至会将人引向歧路之中。 想到此,不再观看,那些幻影完全是自己自大的表现,邵延明白了这一点,武祈祐却嚷嚷说:“师傅,让我再看一下!” 邵延心中一声喝,给武祈祐当头棒喝,一下子将武祈祐惊醒。 “祈祐,你刚才所见,不过是你心中自大幻化,你未忘情离欲,怎能见自己本心,未来不过虚幻。”邵延直接点醒武祈祐。 等了一会,武祈祐消化了邵延这一段话,才感激地说道:“师傅,我明白了,我以假为真了。” 邵延放眼向众人看去,先看到了不远处的孙迁,见他盯着水面,露出一种甜甜的幸福感,脸上出现一缕红晕,眼光也有些迷离,明明是一个男子,那种感觉却有点妖媚感,邵延一皱眉,自己这是这么了,是不是这阶段太过于紧张,以至心理出现了问题,立刻将这种感觉弃之脑后。 眼光又投向其他人,不经意间看到了莫照世正盯着水面,满脸狰狞,一会又是满脸激动,邵延不由冒出一种想法,这家伙是不是看到将我碎尸万段吧!邵延还真猜对了,莫照世看到的确是他将邵延解决掉的幻象。 邵延目光慢慢扫过这些正在照影的众修,现不少人脸上都是一种仇恨,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些人中之间有不少人应该是有结怨的,毕竟五方仙帝多少年来,之间也生过冲突,不同势力间有所仇恨也是正常,甚至同一势力内部不同人之间有所结怨也是很正常的事,但他们水中照影,都是带着各自**,这种影像可能会成为冲突导火索。 邵延目光转向五位仙帝之间,五位仙帝脸上几乎没有大的变动,但细看之下,也有所不同。中央仙帝却是一种满意之色;北方仙帝居然露出一丝柔情;南方仙帝眼光之色露出了愤怒;西方仙帝和东方仙帝木然无色。 众人纷纷从幻像中清醒过来,邵延看见水柔烟看向北方仙帝云中君眼中充满了柔情,看来在此湖之中看到的幻像中她与云中君应该有个好的归宿。 五方仙帝依然沉浸自己影像之中,法力波动起,邵延心中一惊,眼光看见数个修士眼露凶光,有西方仙帝、中央仙帝的手下,南方仙帝手下也有蠢蠢欲动的修士,一道梭形奇光直射云中君后背,同时,数件法宝也打向中央仙帝后背。 水柔烟大叫一声小心,整个人直接扑向云中君背后,以自己身体挡住云中君。邵延手中出现精铁大枪,手一扬,径直投了出去,同时,手中追魂枪现,身形急闪,也飞扑而上。 一声金铁相交之声,邵延的投掷出去的精铁枪和那梭形光芒硬撞在一起,邵延这具**一身力量远胜于普通修士,特别是他主动利用巫药改变了**之后,这一撞,大枪和梭形法宝都撞飞,这些变化立刻将沉浸在幻象中五位仙帝惊醒。 中央仙帝见数件法宝向他罩下,大怒,大袖一挥,一派黄色光华迎了上去,同时大喝着:“你们想造反吗?”法宝和护体光华轰然撞在一起,中央仙帝身体一晃,脸色不由一变。 “你以为你是仙帝,平时奴役我们,现在这个地方你实力最多是化神,道友们,还有什么时机比此好,他已经受伤,杀了他,我们不需要一个主子。”对方本来是位还虚天仙级,看来怨气不小,在平时由于实力上差距,一直怨恨深藏在内心,今日观心湖畔一照影,自我**和仇怨被激出来,肯定看到了他最终杀掉中央仙帝黄任天的情景,以假为真,在万象幻境中,一个方面**情感一旦激,立时失去正常的理智,这也是之前邵延醒悟过来就担心生一类事情,现在果然生。 北方仙帝云中君也明白过来,见向他下手的是西方仙帝手下,当即怒喝:“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 西方仙帝也大吃一惊:“仇云,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也十分恼火,这不是挑起两个仙域之间战争吗? 仇云目带仇恨,盯住云中君:“二十多年前,是你灭了我康家满门,我在外逃出一劫,改名仇云,今天是天意,康家儿郞们,一起上,杀了云中君,为康家复仇!” 邵延明白了,原来是他们,这笔糊涂帐真不知如何算。邵延挺枪拦在云中君面前:“想动我主上,先问我中这杆枪答应不答应!” 云中君温柔望向水柔烟,目光之中充满柔情:“谢谢你!”又向邵延谢到:“祈祐,刚才多亏你出手!”此时,北方仙帝手下也纷纷过来,双方一下子子僵持起来。 “仇英,你找死!”西方仙帝大怒,“你们康家,罪该万死!”他是知道当初那段事的内幕,几个仙帝都清楚,康家当初触犯仙帝,事情也比较恶劣,作为仙帝,认为灭门理所当然。西方仙帝话音一落,光影大手一现,已压向仇云一帮人。 同时,一个人也攻向邵延。 “武祈祐,你的死期到了!” 第229节 不信自然无以明 攻向邵延是莫照世,出手便是灵宝锯齿三相环,如齿轮咬合,三个环状齿轮互相嵌套,内里一圈是银色,中间是红色,外层却是青色,起在空中,化为丈许大小,从空中套向邵延。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邵延所住第一件就是先避让,毕竟是灵宝,不过在这里,并无天地法则可以调用,威力仅比法宝略强。邵延手中枪一旋,顿时枪影如山,硬是迎了上去。如雨打芭蕉一样,一瞬间,枪已与锯齿三相环交击千次以上,再大的威能经千次冲击,也所剩无几,三相环当时就被崩飞了。众人眼中只感觉到追魂枪与锯齿三相环一碰,锯齿三相环立刻飞了出去,不由对邵延刮目相看。 莫照世也是大吃一惊,锯齿三相环不管如何也是灵宝,虽然威能大幅度下降,也比一般法宝强。邵延不等对方收回灵宝,人枪合一,追魂枪惨绿之间带着灰黑,已袭到莫照世面前,莫照世顶上升起宝幢,层层的光华下垂,想挡住对方的追魂枪,邵延现在力量根本不是人类所有,“嘭”的一声响,硬将光华撕开了一个大洞,一枪扎进了莫照世的身体,莫照世痛叫一声,向后暴退,脱出枪尖,人已退出了数丈,锯齿三相环从邵延脑后袭来。 邵延一个大回环,枪走弧线,借力打力,又将锯齿三相环带飞。莫照世身体一阵干瘪,又迅饱涨起来,七窍之中腥血和绿火狂喷。邵延一见,大枪一抖,又人枪合一,杀向莫照世。 莫照世一见,魂飞魄散,也顾不上其他,一纵遁光,又是不战而逃,锯齿三相环也化作一道彩光追随而去。邵延一见,也未追去,一声巨响响起,却是康家修士那边出,邵延回头杀向混战人群。 就在邵延动手期间,场中也乱套了,北方仙帝云中君手下,西方仙帝还有一些手下,一起对仇英这一帮康家之人混战在一起。那边,中央仙帝也和叛乱的手下战成了一团,一些中央仙帝忠心手下也向叛乱者攻击,场面一片混乱,只有南方仙帝和东方仙帝及其手下没有动,不过也有个别人蠢蠢欲动,南方仙帝和东方仙帝冷冷向自己手下中一扫视,到底是仙帝,平时积威犹在,手下一片寒噤,不敢有所动作,其中有不少修士此时也清醒过来,想起刚才心中冲动,不禁胆寒,又有些庆幸。 南方仙帝和东方仙帝压住手下,但心中也不敢放松,他们虽然很想支援另外三位仙帝,但不敢乱动,毕竟两人都是仙帝,五位仙帝之间并不和,但在此事态度还是一致,谁也不希望自己手下叛乱,手下挑战仙帝的权威,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另外几方战事渐渐明朗,康家修士在西方仙帝大掌一现时,以仇云为核心,旁边八人各现一道光华照在仇云身上,顿时一团光华泛起,将九人合为一个整体,虽然无法调用法则,仇云本是化虚修士,另外八人都是化神修士,九人合为一个整体,一条粗大的光柱从仇云身上升起,一声巨响,光柱硬撼西方仙帝的大掌,居然势均力敌,光柱和大掌一起湮灭。 不用说,这是康家一种秘术,此时康家众修虽然因无法则可调用,修为被压制成元婴级别的修士,这种秘术居然能抗衡仙帝,虽然此时仙帝实力也受到了压制,但绝对比元婴修士强,而且,仙帝居然无中生成创生法则,虽然不能和天地生成法则相比,但在此时,却是用途极大。由此可见,康家这种秘术独到之处。 北方仙帝云中君刚要出手,邵延也赶到了,追魂枪一闪,一朵枪花出现,破开了一位康家化神修士的护体宝光,扎入对方胸中,转眼身体干瘪,元神化作流光冲出,迅变绿,一朵绿色烟花绽开,一名化神修士殒落。 云中君眼前一亮,刚要出手,见此,又缩了回来。南方仙帝和东方仙帝目光立刻集中在邵延身上,康家殒落的这位修士不是仇云身边的八人,而是另外几个修士中一名。 仇云见邵延一出手,康家的一位化神殒落,此次康家之人一共不过十二人,当初康家被中央仙帝灭后,唯此一支在外,其十五人,一名还虚,十一名化神,还有三名元婴,便改名换姓,以仇为姓,大部分投入西方仙帝手下,还有一些投入中央仙帝手下,三名元婴这次也来了,不过都被空间黑洞所吸走,剩下的全是化神及还虚力量,可以说是康家最后的精髓。 仇云等九人弃了西方仙帝,一道光柱击向邵延,这种合击秘术是仇云经过二十多年时间才研究出来的秘术,如果在灵仙界施展,虽不能战胜仙帝级高手,但也有一战之力,在今天这种条件下使用,自己实力下降,但仙帝实力下降更多。正因为有这种秘术,当仇恨被万象幻境激,立刻昏了头,才有胆量偷袭云中君。 邵延感受到光柱中庞大的能量,虽不是法则应用,但硬接自己恐怕接不住,邵延心中一进入这块特殊区域后,心中就有一个疑问,此处既然感受不到法则,那么法则之上的道是不是存在?邵延心中坚信,道无所不在,法则在否,并不会影响道的存在,大道存在,一切有道而生,道又蕴含其中。 道既在,那就执道而行,执道者,心念有道、心念无道都不影响,唯有一点,信念坚信大道,如不信,何能执道而行,这也是《道德经》中所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这是入道的一种法门,不是嘴上说,而是从内心深处,从意识深处,从潜意识之中,从灵魂之中彻底相信,有一丝怀疑则不行,所谓:不信自然无以明。这也是宗教能存在的根本,一个人在催眠状态下能做出种种神奇,就在于这一点,因为他全身心相信催眠师的话。孔子说过:敬神如神在。这不仅是礼,也是一种真正的修行法门。 邵延在这一刹那,人彻底进入了这种道境,手中枪只是轻轻而抹,就是这轻轻一抹,这一抹的风情,这一抹的惊艳,如一抹青羽,击天如箭,在这虚无的空间中,撕开了一条空间裂缝,人所不能见,前冲光柱前端猛然消失,进入裂缝之中。枪如笔,那一抹如重彩,抹到康家九人中一人身上,将此人自然掩盖抹掉,众人眼中出现了一幅奇怪画面,邵延这轻轻一抹,九人中一个人自然消失,好像这是应该的,没有半点突兀,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波动、爆炸或其他效果,很直接,很简单,这个人就是简单消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变化。而这个人连元神都未有半点逸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手段! 观战的修士大多数莫名其妙,同时在内心却又波澜万丈,五位仙帝中四位,除了中央仙帝,眼见这一幕,北方仙帝和西方仙帝本来准备出手,见到这一幕,不由停下了手,陷入沉思之中,南方仙帝和东方仙帝眼光精光一闪,这不是法则,也不是仙帝目前所能做到的无中生成,这是一种连他们都不能理解存在,对方不过是化神修士如何做到。 邵延这一出手,仇云等康家修士眼睁睁看到对方长枪如笔,在自己九人合运护体宝光之中,轻描淡写般将一人就这样抹去,护体宝光好像根本不存在,本来雄心万丈,特别是将西方仙帝大手一下子击溃,在此处特殊环境之中自己终于有了和仙帝抗衡资本,大仇有望,却被这一抹,心一下子跌到冰点以下。 邵延这种状态也未能持久,这只能是一种特殊情况,在此处法则不存在的空白地带可以执道施展,如果在其他地方,实际上很难施展,因为法则已显,天地万物依法则而行,此种行为必受法则干扰制约,修为不达到入道境界根本不可能施展成功,但是这一悟,对邵延来说,却是道行上质的飞跃,换句话,邵延现在是化神修士,在灵仙界目前情况,他不可能突破这个层次,但这次经历却让他明白正确通往世间法尽头的入道层次的大路,他不用担心将来如仙帝一样走上弯路。 仇云等康家修士失去了斗志,一下子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如何愚蠢的事,就是没有邵延这一击,他们也不可能战胜仙帝,最多临时抗衡一下,处心积虑想报仇,不知如何在现在昏了头。他们到现在还未明白,这是观心湖观影后的结果。 “大家分散走!回大灵仙大6,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仇云见事不可为,大喝一句,自己却将所有法宝轰向邵延、西方仙帝和北方仙帝,人扑向北方仙帝,他准备舍命拖住众人,让其余之人有机会逃脱。 邵延大枪忽直忽弧,并不与这些法宝硬抗,而是将冲向自己三件以柔克住来势,手上灵光一闪,符文化出,封住法宝,顺手收取。 仇云轰向三人法宝之中,轰向北方仙帝的却是一件灵宝,他也扑向北方仙帝,他的本意是引爆所有宝物,作最后一击,最好能与云中君同归于尽,不等他引爆法宝,邵延那边枪快,已将他的法宝定住后,以灵光化符,顺手收去,他也失去与那三件法宝的联系。 邵延收了三件法宝,在内心对武祈祐说:“祈祐,你感受到为师是如何运用体术的吧,体术也是一种修行正道,特别是近战,炼到高深之处,一枪就能破尽天下万法,也能克制天下诸宝,好好感受为师运用。” “师傅,你刚才那一枪如何做到轻松解决对方一人?”武祈祐虽然全程感受到邵延那以枪作笔的一抹,却不能理解。 “那是一种越法则层次之上大道体现,现在你尚不能理解,记住那种感觉,那是还虚之上层次入道的体现,也是世间修行的尽头,当你到那个层次你就知道了。”邵延简单解释了一下,武祈祐心中波涛翻滚,对这个莫名而来的师傅更是高山仰止。 仇云的法宝和灵宝灵光一涨,就要爆。两位仙帝立刻感觉到,不好,他想自爆法宝和灵宝。 第230节 自爆忘仇为谁家 法宝和灵宝灵光一涨,内部气息开始混乱,两位仙帝一声冷哼:“小小伎俩,也敢来卖弄!”空中无数光线,忽直忽曲,转眼交织成大茧,硬将这些法宝和灵宝裹在其中,这两个大茧分别出现在北方仙帝和西方仙帝面前,两位仙帝手法居然一样,只不过两个大茧颜色不同而已,大茧一成,立刻隔断人宝之间联系,法宝立刻安静下来,大茧立刻往中心一压缩,转眼间,便被两位仙帝收取。 仇云见此,心中更是一冷,他与仙帝之间差别远比他自己想像大,心中甚至泛起后悔,为康家报仇是否做错了,如果当初改名换姓后,忘却仇恨,将来康家后人会建立一个新的家族,重新屹立在灵仙界,现在却没有选择,希望他们能逃出去,最好忘记了仇恨,我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想到此,身体猛然爆开,虽然此处无法调用天地法则,然而还虚级修士体内所蕴含灵力是如何庞大,刹那间,无比耀眼的光球出现,无形的波纹向四周冲去。 康家四散的化神修士脑中猛然传来一个信息,“逃!千万不要为我报仇,忘掉康家仇恨!”接着耀眼光球升起,康家所有修士都明白生了什么事,眼中泪水一下子冲了出来,纷纷化成流光,向四面散去。 众修大惊,两位仙帝当其冲,不过仙帝就是仙帝,西方仙帝光华一闪,将身边手下一卷,云中君将身边的人包括水柔烟在内罩在光华,晃出里许,邵延顶现八卦宝伞,天地风雷水火山泽纷纷演化,护住身体,立刻向后暴退,暴退之中,见旁边一人也正在慌忙暴退,却是孙迁,孙迁见师傅到了仙帝云中君身边,本想过去,但自己仅是元婴修士,过去碍手碍脚,便躲在一旁。不想仇云自爆,慌张之中,急忙后退。 邵延见孙迁退得不快,八卦伞开了一条缝,一缕风劲化为绳索只一卷,将孙迁拉到自己的身边,八卦伞演化出种种,将两人包裹在其中。孙迁正在后退之中,猛然被无形绳索一卷,不由自主被拉到邵延的身边,心中吓了一跳,定下神来,现是邵延出手相帮,心立刻定了下来,脸上立刻泛起红晕,邵延却没有留意,自爆波纹已到,邵延和孙迁在护体宝光保护像皮球一样被拍飞,好在冲击虽大,但比较分散,邵延和孙迁并未受到伤害。 其他修士也一样,现场绝大多数修士都是化神期以上修士,元婴也只有数人,除了孙迁,都在争端一起之时,早就远远避开,自爆对他们几乎没有影响。化神期以上修士纷纷亮起护体宝光,一个个都如邵延一般,一个个光球也如邵延一样,像皮球一样,被拍飞了出去,都没有什么事,最多受一些轻伤。 至于南方仙帝和东方仙帝及他们手下,本来就远远旁观,自爆对他们几乎没有影响,只是简单作了一些防护就没有什么事了。 受到影响最大反而是中央仙帝和叛乱者这两拨人,在邵延等人厮杀时,双方也展开了大战。中央仙帝措手不及被数件法宝攻击,其中还杂着灵宝,虽然一派黄光涌现,将这波攻击挡下,但还是受了点轻伤,不由勃然大怒,手起处,亿万黄芒如无数金针瞬间将对方全部罩住,如急雨一般,黄芒打在各种护体宝光的声音密集地响起,如气泡破灭,噗噗几响,有两名化神修士宝光破碎,**立刻被射成筛子一样,流光一现,元神遁出,流光刚要冲霄而走,无数黄芒立刻围住,猛然化为黄光,往上一合,两个人影立现,黄光侵入其中,猛然化为金花爆,吱吱细碎惨叫声起,转眼两人的元神被灭。 叛乱者有近三十人,为却是中央仙帝信任的还虚天仙万兴邦。万兴邦见此,立刻叫道:“大家组成阵法!”立刻剩下之人化为一个圆阵,相互之间灵力相互流通,气势暴涨,比之刚才,强上数倍。 万兴邦一指灵宝日月轮,一日一月分开,如日月同辉,金光和白光大盛,互相缠绕,虽不能调动天地法则,而此时集众人之才催,威力已远在法宝之上,金光化为道道厉芒,中间夹杂着肉眼几乎看不清白色光针,如暴雨一样射向中央仙帝。 中央仙帝的万象仪却无法调用,这个环境不知为何,压制住了万象仪和灵仙镜,只得现出一件灵宝,却是一件如意形灵宝,在头顶不停旋转,大量光华中布满小小金星,迎了上去,两种相遇,金星如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爆炸,顿时将光针炸得光雨横飞。 中央仙帝其他手下纷纷取出自己法宝灵宝,攻向叛乱者,顿时奇光乱闪,星雨满空,从空中洒下,蔚为奇观。近百件法宝相互攻击,如生在其他地方,天地灵气都要被搅乱,不过此地法则不存,影响反而小得多。 叛乱者结成一个整体,战力提升了三四倍,这样一来,双方实力相差并不大,如果中央仙帝一方没有仙帝压场,总和力量反而不如叛乱者,但因为仙帝在,反而占优,叛乱者虽结合为整体,但在中央仙帝和手下攻击下,渐渐落于下风,所有承受攻击都被分散到每个人身上,但双方冲击频率太快,中央仙帝一方已有人受伤退出,而叛乱者一方虽无人退出,但由于是一个整体,其中修为较差者嘴角已出现血丝。 就在此时,仇云自爆了,强大冲击波卷向在场所有修士,中央仙帝一见形势不对,喝了一声退,光华闪现,当自身和身边手下一卷,一闪之下,出现在数十丈外,其他手下也纷纷现出护身法宝,同时也飞退,稍慢一些便如一个皮球被拍飞。 而叛乱者因为阵法运行,灵力交换,形成一个整体,偏偏人多,组合在一起宝光体积庞大,受力面大,顿时连在一起众人如一个巨大的气球,一下子被轰了出去,整体翻滚着,内中所有人被这一冲,弄了个七荤八素,在向外飞射过程中,众人心绪一分,灵力互换立停,顿时解体,其中数人顿时口喷鲜血。好在总算是化神修士,一解体立刻纵起遁光,万兴邦一见如此,知道大势以去,喊了一声:“众位道友,走!” 叛乱者立刻纷纷化成流光,四散而去,中央仙帝见场面一片混乱,知道此时不是追赶之时。“回去找你们算帐!”他心中恨恨地想,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去对与之相关家族好好清洗! 光球慢慢暗了下去,一朵蘑菇云升起,方圆几里之内都受到了波及,树木崩摧,地面一个大坑,但令众修惊讶的事生了,地面坑渐渐缩小,受到破坏的树木以肉眼看得见度在恢复,众修心中震憾,就是仙帝也做不到这样,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邵延收了八卦宝伞,孙迁站在身旁,看了邵延一眼,开口致谢:“张兄,多谢你相救!”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相互帮助是应该的。”邵延微笑说。 “对了,张兄,为什么忽然之间,不少人就攻击其他人呢?”孙迁不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们在动手前做什么事?” “他们在湖边观看湖中显现的东西,难道是湖中影象引起的?湖中倒影不是演示未来的事吗?”孙迁不由提高了声音。此时众人都相对集中,事情过后,各个仙帝手下就自动集中在一起,人在一起,安全感会增强,这也是人正常反应,邵延所在正是北方仙帝大队之中,也混有不少其他仙帝手下之人,孙迁声音一高,大部分人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本来,修士听力就好,之前两人对话不少留意的人都听到,好像邵延知道事情的原因。 邵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记得碑文的内容了吗?” “记得,湖名观心,静立湖边,以水为镜,细观本心,忘情离欲,未来之路可鉴。君若来此,可观本心,以为修行借鉴。内容清清楚楚,不是说未来之路可鉴?难道上面说谎?”孙迁不解地问。 “忘情离欲,未来之路可鉴。关键在忘情离欲之上,你看在湖边观心之人,有哪个符合这个标准,碑文未说假话,而是众人都报着诸多**和幻想,你说能看得出未来,而且此观心,仅是自己本心方面,并不是真正未来,而是让你在修行路上作借鉴。”邵延此一说,众人方才恍然,回想自己所观影象,才明白许多都是自大的体现。 邵延和孙迁一问一答,连仙帝都侧耳旁听,几个仙帝远远听见,不由相互望了一眼,露出一丝苦笑,大家居然都被这个湖玩了。 “那么,那些动手之人看到了什么?”孙迁继续挥其好学精神。 “还有什么,这些人被仇恨、权势等乱了本心,所看到不过幻象自己的愿望,报仇地看到复仇成功,想掌权不过是篡权成功,权势冲天而已。加上在这个环境中,最易将人心底**放大,所以便认为未来已显,又怕对方看到自己成功的未来,便先下手为强。”邵延解释动手原因,虽是他的猜测,与事实并无大的出入。 “如果心中不是这两种,比如说,…或者说,…假设一个人心中爱着另一个人,其中看到影象都是幻象了?”孙迁吞吞吐吐,一丝红晕爬上脸腮。 邵延奇怪,难道孙迁爱上哪家女子,眼光一扫,见北方仙帝和水柔烟两人一脸幸福,望向这边,便自认明白了,原来孙迁是为他师傅和仙帝而问。 “这倒不一定,如果双方心中都有对方,情之一字,最易通感,可能看到幻象相同,两人心往一处使,幻象反而可能实现。不过,如果是单方面,就是幻象了。”邵延此话中更有安慰成份。听到此话,仙帝和水柔烟相互对望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柔情。而孙迁却是亦喜亦忧。 就在此时,在东方,猛然一派金光冲霄而起。 第231节 去处却是归来处 东方远处,一派金光冲霄而起,不待别人提醒,众修纵遁光而起,直向那处而去,不过一个多时辰,众人已到。众修一到,一些从人间界飞升上来修士立刻目瞪口呆,北方仙帝队伍中的玉心便是一位,他颤声地对云中君说:“主上,这是我飞升灵仙界时所见灵仙界光影大门,这里却是实体!” 邵延抬头观看,此门约数百丈,上面横梁上写着“灵仙界”三个大字,无数瑞彩从门中喷涌而出,门后更是祥光万道,不过在门前却根本看不透门后是什么。 众人呆呆看着大门,却没有一个人敢直接进入大门,在这个地方生了几件事,让众修心有余悸,此门外表虽是堂皇,谁知道里面会整出什么妖蛾子。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选择的时候,此门光芒大盛,一下子将众人笼罩在其内,众人一片慌乱,不过很快都镇定下来,特别是那些受伤的人,现自己伤势瞬间就好了,这一现,让众人都放下心来。 然而,好景不长,一股庞大的吸力产生,现场众人身上光华乱闪,纷纷现出护身法宝,抵御着吸力。门中一道天光下泻,曾经飞升到灵仙界修士大叫:“接引天光!”许多修士一怔,难道我们要飞升,离开灵仙界? 天光照在身上,众人根本无法抗拒,不论是化神修士,还是仙帝,一个通道出现,无数奇幻光线在周围变化无穷,整个身体似乎泡在温水中,众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自己会到那里,几个仙帝也忐忑,心中有一个期望,自己这是飞升到天外天。 转眼间,众人出现在一个天地中,脚下绿草铺向远方,溪流缓流,远处青山隐隐,这是什么地方,众人都有一种熟悉感,猛然有人叫了起来,这不是横亘山脉脚下大原野。 此话一出,众人放出神念,许多人都认了出来,这里是中央仙域横亘山脉,换句话,那个大门不是将众人送往另一界,而是将众人送到了原来的灵仙界之中,几个仙帝面面相觑,而不少修士却长舒一口气,总算从那个鬼地方回来,到了这里都放下心来。 仙帝们商量了一会,这次行动结果如此,让他们也是大出意料,不过之前的目标却是一个也没有实现,不觉有些灰心。遂拱手而别,五支队伍各自而去。 邵延见回到了灵仙界,并不出意外,仙帝们想飞升,问题是这个世界已被封印,不解开,如何出得去。既然回到灵仙界,邵延心中对武祈祐说:“徒儿,现在该你真正现世了,为师隐入幕后,再跟你几日,让你表现不出现异样后,就该走了。” 说完之后,邵延整个意识投影缩入紫府之中,将身体控制权交给了武祈祐,武祈祐一愣,感觉到自己可以控制身体,由于不提防,身体微微一晃,立刻控制好平衡,邵延已退到幕后,仅借他的身体感官来旁观这一切。 武祈祐纵遁光跟着众人,渐渐对自身身体掌控熟悉起来,一开始还以当初结丹期修为不自觉控制,就像一个开拖拉机的司机,让他一下子开起高档轿车,有些不适应,很快就慢慢调整过来。 飞行了大半日,到了北方仙域,行不多远,一道遁光飞过,对方好像现了什么,又折转回来,众人眼尖,现好像是熟人,元婴期修为,大多数人有些记不清,有人叫了起来:“这不是那几位在这次探险中失踪修士中一名!好像叫张武俊。”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想了起来,在进入万象幻境之前,大多数结丹修士和元婴修士都被突然出现的黑洞吞没,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想不到在此出现。 遁光已来到仙帝云中君面前,停在空中,来人在空中拱手为礼:“属下张武俊见过仙帝!”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初你们被黑洞吞没,生了什么事?”云中君隐约猜到什么回事,必须要问一下。 “当初属下被吸了黑洞之中,却是一条通道,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通道尽头,出来之后,现就是灵仙界了。”张武俊老实回答。 “其他人是否和你一样?”云中君追问道。 “属下听到消息是有不少各仙域的结丹和元婴修士从空间弹出,回到了灵仙界,具体情况属下也不完全了解。”张武俊恭敬地回答。 “一个月后你到玄武城报到一下,现在你忙你的事。”云中君吩咐了一下。 “多谢仙帝,属下遵命!”张武俊行了一礼,一纵遁光离开。 云中君松了一口气,本来他还担心那一批人,现在看来,他们都安然无恙,现场修士中与那些失踪修士有些关系的修士,也都放心了。 仙帝云中君停下遁光:“诸位,这次辛苦大家了,本来是想直接回玄武城,经过近半年探险,大家也都累了,不少人的家人可能也牵挂,我们就在这里先散了,一个月后,到玄武城相见。” “谢过仙帝!”众人齐声道。 武祈祐正要改变方向,先回他的干南山下那个山庄,已有二三年未见他的娘亲,他有点归心似箭。 “张祈祐,你留一下!”云中君的声音响起,喊住武祈祐,武祈祐不由一阵紧张,他现在不是邵延,面对仙帝这样大人物时,难免有些怯场。 邵延感觉到了武祈祐的紧张,淡然说道:“不要紧张,你现在不是那个武家的结丹修士,而是战力直逼还虚修士的张祈祐,真正修行者,不论面对谁,都能平常平等对之,不亢不卑。先深吸一口气,对,就这样,从容转过身,放开自己,想象对方是你一位朋友。” 在邵延在内心插话下,不由吸了一口气,人也放松了不少,从容转过身体,来到仙帝面前,施了一礼:“主上,有何事吩咐属下?” “没什么事,这次你功劳很大,一个月后要好好奖赏你,在这里先谢谢你。想问一下,你自己有意中人吗?”云中君这个问题让武祈祐脸一下子红了,邵延也奇怪,修士本身娶亲不娶亲,大多数在自己,不像凡人,要娶妻生子,听仙帝口气,好像想当红娘。 “回主上,属下一心修行,想过此事,没有意中人。”武祈祐红着脸回答。 “我是随便一问,没有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和家人团聚,一个月后不要忘记来玄武城。”云中君笑道。 武祈祐施礼告辞,一纵遁光往自己的小庄园而去。邵延陷入沉思,仙帝看来想做媒,但女方会是谁呢?总不会是仙帝之女云仙儿,不过也不对,云仙儿目前不在灵仙界,再说,灵仙界女修也不会少。算了,等回到山庄,武祈祐表现没有什么破绽后,自己就返回人间界,其他事情,就让武祈祐自己解决。 飞行了一个多时辰,武祈祐归心似箭,猛然停下了遁光,喝道:“什么人,出来!”邵延暗自高兴,不错,能提前现不对,证明武祈祐并不笨,虽然以前只知修炼,好像不解世事,经过这场磨难,应该醒悟了。 武祈祐停了下来,从对面山林中升起六道遁光,武祈祐一见之下,怒火一下子升了起来,其中一人正是莫真真。 邵延感觉到武祈祐怒火上升,立刻提醒他:“祈祐,面对敌人,愤怒涌上心头很正常,但愤怒并不能改变任何东西,千万不要失去理智。”如一盘冰水从头顶浇下,武祈祐立刻恢复了冷静。 一旦冷静下来,武祈祐立刻观察对方六人修为,莫真真修为比以前有了不小进步,已迈入元婴,而另外五人,三人化神修为,二人元婴修为,武祈祐并不认识,武祈祐有些奇怪,对方怎么知道自己来此,不要说他,就是邵延也奇怪。 实际上武祈祐和邵延都错了,莫真真等人根本不是针对武祈祐,而是针对武祈愿,这段时间,武祈愿已露出爪牙,武祈祥本来被邵延所伤,修为大减,家主却依然想让武祈祥成为新的家主,引起武家大部分长老的不满,特别是武祈祐这两年来声名鹊起,一举成为化神修士,莫家镇附近一战,已渐渐传开,玄武城擂台之上,无人敢挑战,结果还虚修士上台,居然挡住两击,在未败情况下主动认输,虽败犹荣。甚至不少修士传说,武祈祐是还虚之下第一人。这些事情,让武家不少长老和有识之士扼腕叹息,据北方仙帝身边人传出,武祈祐十年之内,可入还虚,要知道,还虚修士是一个家族真正屹立在灵仙界的保证,武家却放跑了这个机会,对家主不满是必然的。 在这种情况下,形势渐渐对武祈愿有利,这次是武祈愿去武祈祐的庄园劝说张翠兰重回武家,武祈祐虽不在,但武家人却知道,武祈祐对他娘非常孝顺,如果张翠兰答应,武祈祐肯定能回去。 这件事也让武祈祥一派知道,他们现在能做的事就是消灭武祈愿,如果武祈愿一死,家主位置当然落到武祈祥身上。武家和莫家在目前情况下,都不敢对武祈祐的相关人员下手,惧怕武祈祐的报复,所以就埋伏在此,伏击武祈愿。 伏击之人,除了莫真真,其他几人都是专门请来,既不是武家之人,也不是莫家之人,想不到的是,还没有伏击到武祈愿,却被回家的武祈祐现。 莫真真一见武祈祐,当时脸就变色,不过另外几个修士却不认识武祈祐,特别是三个化神修士,见对方一个化神修士,便不放在心上,自己这边有三个化神,根本不用在乎对方。 “莫真真,居然是你!真是天意!”武祈祐冷静下来,语气如冰,追魂枪出现在手中,一股战意升腾而起。 第232节 事必亲历方知味 这是武祈佑熟悉自己身体后第一战,邵延也不干扰他,看他自己表现。三个化神修士一见武祈佑手持长枪,先是脸上露出讥笑,接着其中一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叫道:“你是张祈佑!” 武祈佑冷冷地承认:“不错,我就是张祈佑,识相的,让开路!” 三人脸色一变,武祈佑的大名,虽不能说天下尽知,但也是一个传奇,被誉为化神第一人。三人互相之间,迟疑地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说:“他名声虽大,不过一人,再说我们三人,打不过,还跑不掉。”化神修士有化神修士的自尊,被对方一句话就吓退,以后就不要修行了。三人目光立刻坚定起来。 “既然你们天堂有路不走,先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武祈佑枪指对方。邵延心中不以为然,他许多时候根本不问名,既然是敌人,直接上去杀就是,还说什么废话,这是他心中以道为意,其他不想多问,这有好处,也有害处,许多时候,可能双方知道了姓名,也许能化解的一些事情,邵延处理方式反而留下仇怨。 “南方镐明山修士厉飞龙!” “中央骏荫山修士闫光灿!” “西方凌霄阁修士段承先!” 三人之中,两人没有门派,不管是脱离了原先门派,还是原先就是散修,能成就化神修士,就是在灵仙界,也算是一方人杰。三人通名之后,在空中散开,呈半月形包抄过来。在相隔十丈左右,在空中站定。三人几乎同时出手,厉飞龙红光一闪,一线火光扑向武祈佑;两边闫光灿和段承先两人,一人大片电光罩了过来,一个无数白亮金箭如密雨一样,射向武祈佑。 武祈佑头顶之上,现出八卦伞,天地水火风雷山泽演化不停,将自身护住。左肩摇处,一缕红光现,转眼间化为一个巨大火球,投入金箭之中,轰然爆开,将金箭几乎扫荡一空,剩余的几支金箭射在八卦伞形成防护圈上,瞬间湮灭。 厉飞龙的火线和闫光灿的电光已然轰在八卦伞的防护之上,刹那间,爆炸连连,转眼间,这些爆炸将武祈佑往后推出了一丈,不过对武祈佑却也没有分毫伤害。邵延在武祈佑体内旁观,见武祈佑防守攻击方法,明显不够娴熟,如是邵延,就是那个火球,也让它分化不止,甚至由火生土,阻碍电光之类,而武祈佑明显攻击方式,虽然由心而生,但之后,还有浓重的结丹攻击的影子,不过邵延却没有开口,许多东西必须他自己亲生体验才能明白。 对方三人见将武祈佑逼退一丈,不由对传言轻视起来,对方也不过如此,被我们逼着打。三人攻击法宝现,均是飞剑,厉飞龙是烈火剑,剑光到处,烈焰腾腾;闫光灿是雷鸣剑,带着滚滚雷声,不时炸出闪电;而段承先看起来就是一柄普通飞剑,然而白亮的剑光却是三人之中攻击最强的一个。 三人法宝现,武祈佑并未放出碧水剑,只是头顶八卦伞,直接以追魂枪和三件法宝战在一起,开始大枪拦截飞剑还有漏网,被飞剑劈上八卦伞的防护,渐渐邵延所传技巧熟练,大枪如似乌龙闹海,枪头一点绿影好似满树绿叶风吹起,飞剑一来,便被挑飞,如此一顿饭的工夫,三人飞剑反而被逼了下风,特别是对方枪头如似有一种阴毒,每次与飞剑相交,都有一股诡异阴厉之力沿着飞剑的一点神念联系,向自己本体元神攻击,虽然不能伤害自己,却也让人头疼不已。 三人对望了一眼,准备再次运用法术神通攻击。武祈佑渐渐得心应手,脑中不断闪现以前邵延是如何攻击,许多身体记忆复苏,别人是脑中想到,身体跟不上,他正好相反,身体无意识过意识。不自觉手中枪一旋,一搅,接着一拖一抖,先后将三把飞剑崩飞了出去,脚下顺势一步,正是邵延经常使用的咫尺天涯,人已出现在厉飞龙面前,手中枪也如突破空间一样突然出现在厉飞龙面前。 厉飞龙吓了魂飞魄散,三人攻击因为操纵飞剑,而刚才武祈佑攻击范围不过几丈之内,也没有用法术之类进行远程攻击,所以三人遥控飞剑,自身却忘了防护,毕竟调用护体法宝,肯定要分心,虽然修士意识思维远胜于凡人,但却会降低飞剑进攻力。 厉飞龙作为化神修士,法术也是动念即出,面前转眼间已有三道护盾出现,两边闫光灿的电龙和段承先的数道白亮光华也扑向武祈佑,武祈佑身体一扭一曲,手中枪一抖,枪头顿时模糊,厉飞龙面前三道护盾如纸一般被追魂枪破开,厉飞龙强扭身体,追魂枪从左胁擦过,血花飞溅,还未落下,已变成绿色。 厉飞龙痛叫一声,身体暴退而出,然而就在退途中,身体迅干枯,一道红色流光从顶门遁出,刚出来便带着一丝绿尾,流光一滞,绿色迅向上漫延,流光化为厉飞龙身影,两条小腿已变绿,厉飞龙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膝盖已下猛然脱落,剩下上半部分重新化为流光,只一闪,已到了天边。两条小腿猛然如绿色烟花般爆开。 那柄烈焰剑也是一闪,带着烈焰破空而去。此时电龙和数道白亮光华也到了武祈佑两侧,武祈佑就势往前一窜,电龙和白光擦了一下武祈佑身后护体光华,便撞在一起,轰然爆开来,爆炸波纹将武祈佑向前推送了一段。 武祈佑在空中一个转折,回过身来,雷鸣剑带着电光雷鸣追了上来,而另一道剑光更快,已到了身边,武祈佑枪借转折冲劲一挑,将段承先的飞剑挑开,意念一动,碧水剑出,迎向雷鸣剑。 从厉飞龙中枪到现在,时间不过二三息,闫光灿和段承先根本没有想到,转眼形势逆转,厉飞龙抛弃肉身,舍弃掉一部分元神,落荒而逃,两人眼中露出了惧意,化神已入长生,没有必要拼命,自己不过是别人花钱所请,小命重要。不得不说,两人考虑的是正确的,但他们生出此种想法,以后想入还虚就势比登天,修行先是一颗勇往直前的心,两人心中惧意已生,几乎同时做出了一种动作。 闫光灿身上电光一闪,一个无数电光组成的汹涌大潮扑向武祈佑,而段承先则是铺天盖地的金刀金箭扑向武祈佑,武祈佑见来势汹汹,不自觉身往后退。 邵延声音在武祈佑内心响起:“法由心生!”就是四个字,武祈佑如醍醐灌顶,邵延以前的经验如闪电一般在脑海中出现,刹那间,无数火鸟从武祈佑面前振飞而出,扑向前面,火鸟扑入金刀金箭流中,纷纷化为烈焰精芒,转眼间金刀金箭化为乌有。 火鸟扑入电光大潮中,纷纷散开,化为山石流星,轰鸣一片,此正是火生土,邵延一言点醒武祈佑,法则所生法术神通,当然能自然转化,不过是随意而动,他知道以前邵延的经验,然而自己运用时,一时就懵了,这一施展,他才从根本明白了真正化神修士是如何斗法的,到此为止,他才算得一位真正化神修士,不是那种灵仙界伪化神,就是没有邵延,现在的他,也不会弱了邵延替他挣得的名声。 等眼前灰尘散尽,闫光灿和段承先早已不见踪影,他们动这一波猛烈的攻击,目的就是拖住武祈佑,自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开溜,武祈佑在这个方面经验不足,等明白过来对方已经没有了影子,放眼看去,连那几个元婴修士也是化作几道遁光,已在十里之外,那最前面一道遁光,武祈佑通过神念现,就是莫真真。 原来,两位化神修士一开溜,莫真真先醒悟过来,立纵遁光就跑,她一动,那几位在一旁观战的元婴也立刻明白过来,立马开溜。 武祈佑眼露杀机,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支箭,此为邵延模仿弑神弓那两支箭所炼,武祈佑没有认真看,这是邵延较早所制,上面并未加入巫符。弑神弓出现在手上,神念锁定莫真真,浑身一运劲,弓开如满月,手一松,一声响,如晴空打了个霹雳,专门炼制的箭本来就有追踪之效,空气出现一条耀眼的尾迹,如流星划过。 莫真真正在飞逃,猛然身上一寒,一股杀机笼罩在身上,如坠冰窖,心中明白,肯定是武祈佑神念锁定她,一边稳定心神,一连调用灵力,准备瞬移。在快飞行中瞬移是要冒一定风险,同时飞行本就需要灵力支撑,一般元婴修士瞬移都要暂时降低度,以便集中精神,掀起瞬移所需空间波动,将自己抛出去。 莫真真可不敢停下来,只得冒险,空间波动一起,人就要出去,此时,武祈佑射出那支箭也到了,从后背直透前胸,此时空间波动一起,整个人消失,在一百多里外,空中猛然出现一个女子,胸前透了个大洞,一出现,人便从空中跌落下去。 武祈佑神念四下扫射,正好看到这一幕,就不再过问,将神念收回,莫真真从空中跌落,一个元婴徒然从身体上飞出,顺手一招,几件法宝还有储物袋飞了上来,在法宝簇拥下,又一闪,元婴瞬移而走。 而她的身体从空中跌下,摔成了肉饼。 武祈佑见厉飞龙干尸落在下面乱石之中,手一指,一条火线而下,顿时将尸体化为灰烬,见其储物袋依然还在,降低遁光,摄了上来。 “师傅,多谢你的提醒!”武祈佑在内心对邵延说。 “现在你该明白了化神修士是如何斗法的,许多事情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记住,化神所有法术神通,均有法则而生,而且随心变幻,你心能想到,就能转化为法术神通。你现在所掌握法则不是一种,有时间好好体悟。你今天表现,我也放心了。”邵延声音带着高兴,在武祈佑心中响起。 远方有几道遁光迎面而来,武祈佑神念一过,原来是他。 第233节 灵仙归来入化神 这几道遁光是武祈愿和武家几位修士,他们正是去劝说张翠兰重回武家,张翠兰话也没有说死,只是说,要等武祈祐回来决定,不过口气上已经松动。武祈愿见张翠兰有些意动,知道目前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不过总算有了希望,之后的事,只能等武祈祐回来,才能定下来,毕竟武祈祐目前已是化神修士。另外一点,他也不希望武祈祐目前就回到武家,只有他真正成了家主,他才能真正请武祈祐回来。 遁光很快,转眼也到了面前,武祈愿也很惊讶,想不到在这里遇到武祈祐,他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二哥,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我刚从二娘那边过来,真是巧得很。” 武祈祐从邵延给他的记忆中早已了解生在武家之事,在他刚醒来之时,才明白以前自己是多么单纯,成为别人眼中钉都不知道,幸亏遇到了师傅,不然真的性命丢了还不清醒是怎么回事。对武家之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别要叫我二哥,我现在姓张,已不是武家的人。”武祈祐冷冰冰地说。武祈愿心中诧异,这与上次相见好像判若两人,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武祈愿身后的一位武家长老有些不高兴,口气有些冲抢着说:“武祈祐,不管怎么样,你血管中流的是武家的血脉,怎么能数典忘祖呢?” “我是被武家逐出家门,不论从法理还是人情上说,我都与武家断了关系,血脉之说,简单是笑话,兄弟相残之时,就没有人想起血脉之亲;父子相恶之时,血脉又何在?何况作为修士,忘俗离情,谈什么可笑的血脉之亲。”武祈祐一口怨气爆出来,邵延却没有出声,他知道,如果不让武祈祐将这口怨气散出,对他修行肯定有影响,何况,武祈祐经过此事,已非当初那个单纯结丹修士,他自己事还是让他自己处理。 武祈愿止住还要再说的长老,也不怒,微笑对武祈祐说:“二哥,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血脉是无法否定,我这次来就是请二哥与二娘重回武家,以前之事,武家是做得太过,正因为如此,我想和二哥联合,给二哥和二娘一个公道。” 武祈祐想起记忆中邵延当初与武祈愿的那次谈话,他经过了这次生死之劫,已不想再回到那个勾心斗角的家族,他以前志愿就是想成为化神以上修士,现在他已是化神修士,他从邵延传给他的记忆中得知,他如果不出意外,入还虚并非难事,很有希望走得更远,按邵延说法,有可能越仙帝,他现在心中所愿就是有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让他一步步走向更高,如果回到武家,凭他目前修为,绝对是武家第一人,但一个家族之中总有各种各样的俗事打扰,不如自己目前一个小庄园,就是在玄武城当教头,并无多少俗事缠身,修行资源也得到保证,比在武家强得多。 想到这里,武祈祐淡淡一笑:“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武家的事与我不相关,只要你们不来打搅我们就行了,我也不想搅入你们事情之中。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们。” 说完之后,也不愿多说,微一拱手,一纵遁光,从他们身边一掠而去。留下武祈愿几人无可奈何。武祈愿突然笑了:“二哥如此说,说明他心中还是有武家,不然也不会急冲冲走了。何况,还有二娘之前已经意动,他回去,二娘一劝,很大可能就会重回武家。” 武祈愿比武祈祥更适合当一个家主,对武祈祐能否重回武家,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但却很有把握说武祈祐能回武家,而且说得头头是道,一下子就把另外几人情绪调动起来。 武祈祐一路遁光回到自己在干南山下的山庄,对于武祈祐突然回来,张翠兰喜出望外,一把将武祈祐拉起,让武祈祐跪拜都跪拜不下去。武祈祐也非常激动,这是几年来他第一次见到他娘。张翠兰不知道,以前那个人并不是他的儿子,邵延每次见张翠兰礼节上都尽到,其他方面也不差,但母子相处热情上就相对差得多,他毕竟不是武祈祐,做不到母子般的那种亲热。 现在却不同了,武祈祐可是正宗的儿子,娘儿两人虽不是抱头痛哭,之间也有大量的话要说。张翠兰也略有些奇怪,儿子此次回来比以前热情多了,不过随即就释然,自己找了理由,以前儿子刚脱离武家,处于艰难之中,可能无心这些。现在不同了,可以说是功成名就,听大虎小虎和上次儿子那个姓郭朋友说,仙帝很是器重他,心情比以前肯定好多了。 娘儿俩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话,好不容易才收住话题,母子相逢,让邵延不由想起前世的父母,可惜,那一别真是天人永隔,都不在一个世界了,不知道能否有相见之日,心中不禁默然,不过,邵延现自己居然好像在一旁冷眼旁观这种神伤。修行之人,真个无情!邵延暗叹。 等武祈祐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准备练功,邵延说话了:“祈祐,为师的事情已办完,将要返回人间界,为师教你东西,好好体悟。”说完之后,武祈祐感到有东西从自己紫府中出来,不由大惊:“师傅,你要弃徒儿而去!” 邵延意识投影在武祈祐面前现身,一派星辉,勾画出邵延的形像。邵延淡淡笑道:“哪有不散的宴席,好好修行,也许还有见面之时。为师所炼各种东西都付与你,好好应用,不要弱了名头。那把弑神弓为师感觉可能是上古神兵,不是法宝,为了使用它,为师都改造了你身体,还有一支天箭还在莫家,有机会将它收到你手中。” 邵延吩咐完,叹了一口气,说:“为师去也!”星光一闪,化为一线星光,投入另外一层空间之中,出入万象灵仙界,投入人间界。 “师傅!”武祈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磕到地,房中已无邵延任何影子。 火枣山,星流依然笼罩着整个山峰。邵延睁开了双眼,意识投影已经回归,邵延只要注意,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意识投影在灵仙界的情况,但那些体验却不是立刻能传过来。现在回归,刹那间,在灵仙界三年左右时间所有的体验汇入本体意识,那些化神阶段的经验,那和还虚层次修士交手感受等等大量体验,特别是在万象幻境中那次入道体验,让邵延明白了自己今后修行该如何走。他感觉自己已到了金丹八层颠峰,只要将灵仙界经验体悟消化了,自己就突破金丹九转,真正进入化神,元神分化,身外有身,此时之身,不同于钟少严那个分身,也不同于意识投影,而是自己随时可以显化,散则成气,聚则成形,入火不焦,入水不溺,步日月而无影,贯金石而无碍,这样一个几乎不受限制的元神。 邵延又闭上眼睛,灵仙界所有经历在意识中重现,那些体悟有不少当时限于意识投影限制而不能彻悟,现在却更能看到本质。细想与还虚修士交手,现在明白了,不仅是法则演化,所谓还虚,就是元神化为虚无,这里的无不是什么也没有,不是顽空,而是活泼泼生机勃勃的真空,蕴藏无限可能,因为是空无,才能真正演化一切。用语言来描述这一切,实际上都会产生歧义。 就这样,七天过去了,邵延进入一种真空大定之中。所有经验体悟转化为自己的东西,到了第七日,邵延渐渐醒来,内视丹田,全身所有细胞中微尘一样的金丹都放射出紫金光华,丹田之中的紫金丹也光华大作,渐渐内视都看不见金丹,眼前茫茫一片紫金光华,整个身体都转化为紫金光,好像自己身体消失了,金丹也不见了,内视之中没有,甚至都感觉不到,只是直觉认为金丹还存在。邵延不由冒出一种想法,自己就是一个人形金丹,想法一出,刹那间明白,金丹和自己再也不可能分开了,人丹已合一,自己已真正在命功上圆融,自己肉身如果意识离开,**也不会腐朽,已是真正的不朽,这才是金丹真正奥妙。 不用说,邵延已入金丹九转,不过还未结束,邵延感觉到自己视力好像是无穷的,这不是调用眼神明上,虽然身在洞府之中,却看见洞外树木花草,眼光透过了大阵,无穷绿意在眼前,头顶之上,蓝天白云,再往远处,山脉河流,历历在目,远处有些地方正在下雨,乌云之上,却是艳阳高照,目光越过了大6,海面之上,岛屿星罗棋布,那万象灵仙图静静舒展在另一层空间之中。这种感觉既不是神识神念,又不是邵延修成明上眼神,而就是理所当然的看见,邵延却一点也不奇怪。 一个人若无其事迎面走来,和邵延一样,非常普通,好像一个凡人,邵延微笑地说:“你来了!” “我来了!”对方也微笑回答。说着也不停步,合上了邵延的身体,邵延在这一刹那明白了,这就是自己的紫府元神,从现在起,那个独立不听使唤的元神和自己彻底合为一体,再也没有陌路人一样那个元神存在,自己就这样进入了化神期,甚至连天劫都没有。 邵延略一沉思,以前认为玄妙无比东西,现在却轻而易举知道是为什么,自己真正明白元神以前各种神奇,现在都认为本来就应该如此,此时邵延与以前相比,好比以前是一个小孩,现在却是一个成人,小孩不能理解成人世界,而成人认为理所当然一样。 邵延一入化神,整个火枣山陷入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林韵柔抬起头,望向邵延的洞府,师傅生了什么事,泄露出这样多的大道信息,随即静下心来,细细体会这种状态。杜笑颜也沉入功境之中,体会这难得机缘。 云仙儿这两三年来,已从风的法则悟出木行法则,现在正是由木生火,在领悟火行法则,总是差一点,就在此时,整个火枣山进入一种奇异状态,火行大门好像突然在她面前打开,刹那间,云仙儿明白了,原来火行法则如此,木曰曲直敷和,生一切活动,风雷及生命;火曰炎上升明,起光明,散热量,一切能量爆均谓火。 云仙儿终于领悟了两大类法则,心中高兴。此时,邵延声音传遍了火枣山。 “我已出关,火枣山众人来见我!” 第234节 凭谁执掌火枣山 火枣山众人这几年少有在外界走动,基本上都在,除了葛士贤在依兰秘境,后来,麦迟夫妇也去了依兰秘境,其他人都在。听到邵延传声,纷纷赶来,邵延洞府之中阵法已撤除,众人入洞府,行礼参拜,邵延让大家免礼,邵延自己坐在云床之上,面前已摆也蒲团,众人落座。 众人打量着邵延,邵延也在打量众人。云仙儿先喊了起来:“掌门,你现在是化神修士还是跟以前一样,冒充的化神修士?”她心中嘀咕,掌门修行的法门真是古怪,说上升为化神就是化神,说变成结丹就是结丹,这几来来也未见掌门渡劫,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临时提升为化神。 邵延微微一笑,刚要开口,林韵柔起身一躬:“恭喜师傅,得成化神!”林韵柔修行与邵延是同一路,一进来她就感觉到邵延与以前不同,甚至以前那种紫府元神临时掌控身体时的化神也不同,而是一种气机上随时随境而变,好似流水,根本无定形,让人无法琢磨,心中替师傅高兴,知道师傅终于迈入化神期,元神分化不定,真正站在人间的巅峰,这才开口恭贺。 其他弟子也起身道贺,邵延让他们坐下,众人之中,云仙儿已掌握两类法则,邵延微笑着向她表示祝贺:“云长老,你这几年收获也不小,想不到你掌握木火两行法则,你不愧我火枣山第一人。” 云仙儿小声嘀咕:“人家不过掌握两种法则,掌门也不知什么怪胎,在以前就好像什么法则都能用,现在又不知道会如何变态!”虽是嘀咕,得到邵延的夸奖,她心中也是甜丝丝的。 邵延也不理会她嘀咕,目光转向其他人,先落在林韵柔身上,她依然是金丹五转,不过已到了顶峰,只要一个契机,就能进入金丹六转,不觉点头。目光又转向了杜笑颜,她已是金丹一转,看来,她在邵延闭关期间,渡过地劫和天劫,成就了金丹,她有修行度太快,邵延都有些惊心,便认真观察了一下,不觉微微一皱眉,开口说道:“笑颜!你成就金丹,还没有回家过吧?” “是的,师祖。笑颜自成就金丹后,尚未下山。”杜笑颜起身回答,心中有点奇怪,师祖怎么问起了这件事。 “过几日,你就回家一趟。修道之人,虽忘情离俗,那是为了压缩那一颗尘心,到了一定程度,修道之人,尘心去后,当保持一颗活泼泼的心。”邵延点拨她几句,邵延现杜笑颜已渐渐走向枯寂,整个心灵如不留意,很容易走上歧路,邵延才点拨她。《道德经》中有大器晚成,并不是虚言,修行是一个整个生命层次的改变,杜笑颜年纪轻轻,就达到了金丹层次,但长期除了修炼,并未有大的经历,虽进展神,也导致她心如止水,而不是当初那一派纯任自然。 听说让她回家去看看,杜笑颜眼中露出一丝温情,心中不自觉起了一些波澜,向邵延拜谢:“多谢师祖!” 邵延目光转向了龙慕天和龙慕仙两人,这两人都已是元婴初期修士,估计刚才元婴不久,气机还不太稳定,邵延也鼓励了几句,再看看端木琴,也已结丹成功,邵延问了一下,目前还在筑基期的只有葛士贤,邵延倒也不为他担忧,他的兴趣在炼丹之上,估计会成为火枣山的一位丹师,虽然进步慢,不过那是被炼丹分了精力,他的根基也非常扎实,加上年纪还小,将来成为高阶修士应该没有问题,比其他人慢些并不妨害,还有一些好处,在一个境界停留时期长一点,可以更能夯实基础。 邵延清楚了这几年众人的修行进展后,开始规则一个重要的事情:“我已进阶化神,已有能力开辟洞天,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祥细考虑过,化神修士从理论上来说,都能开辟洞天,但一般化神修士从未考虑,洞天好开辟,但稳定这一空间就比较难。我从彭老教修士处得到个人空间开辟,后来,《地煞秘要》中‘袖里乾坤’之术由此化出,我自己也曾从蔚蓝洞天之中得到神通‘袖里乾坤’,结合这些,加上我对空间一些感悟,已明白洞天如何开辟,稳定空间之物也准备好,就是从蔚蓝洞天中托独孤凤佛母带出的建木,另外,我从西方火幕处收取了扶桑树,作为大日金乌所栖之处,极北之地钟少严收取玉蟾珠,可化为月,惟诸天星辰,只能等待以后完善。你们在此后一年时间内,分为两三组,一是在坊市收购各种灵药灵果的种子,如果遇到星辰金之类材料也买下;二是去海外采摘移栽灵药灵果。洞天开后,空间广阔,不仅栽种大量灵药灵果,就是普通植物动物之流,也要大量移入,使其中独成一界。” 火枣山其他人都知道邵延早就在准备有一天开辟洞天,只有云仙儿不太清楚,她立刻跳了起来:“掌门,你说化神修士都能开辟洞天,我已是化神修士,我也能开辟洞天。掌门,你把开辟洞天方法告诉我,说不定哪天我也开辟一个洞天玩玩!” 邵延笑了:“我就知道你想打这个方法主意,不过,你现在却做不来,也罢,这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说完,信手一道白光,打入云仙儿额头,云仙儿闭目想了一会,脸苦了起来。 “掌门,还需要这些东西?”她有点不平,眼睛滴溜溜盯在邵延身上,好像邵延会给她一样。 邵延一见,警惕起来:“不要打我的主意,这些东西不能给你。” “小气鬼,喝凉水!不给就不给,这么小气,将来哪个敢嫁给你!”云仙儿说着,自己的脸都红了,邵延心中一凛,暗自叹气。 邵延抛开心头想法,提起另一件事:“火枣山并不是最初就有意创建一个门派,我很懒,收了你们几个弟子,在外行走,渐渐以火枣山为号,到现在为止,火枣山严格意义上讲,并不能算上一个门派,如果洞天开辟后,火枣山也就真正确立了一个门派格局,为师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掌门,你们有谁能主动担当这个掌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摇头。龙慕仙说:“师傅,还是你当这个掌门。”邵延摇摇头:“为师心放在修行上,掌门俗事太多,而且要定规矩,我不是一个合格掌门。” 邵延一个个看去,心中苦笑,这些弟子都不是掌门人的料,见一个个眼中并无想当掌门的权欲,邵延有些头疼。 “师傅,我有一个人选?”这是林韵柔的声音。 “掌门,我也有一个人选?”这是云仙儿的声音。 “噢,说说看。”邵延起了兴趣。 “寇真!”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邵延恍然大悟,怎么将他给忘了,寇真能将世间道门从无展到遍布天下,其作为一个领导者,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不过,他的修行层次能否达到火枣山掌门要求,邵延低头想了一会,已过去不少年了,如果当初传他守一未放下,应该修为不弱于元婴,守一是一种**,法简而效宏,即使达不到元婴,也不弱于结丹高层,火枣山有的是万年灵药,只要心境到,将他提升到元婴相当层次,并不难。 邵延抬起头:“寇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韵柔,你去一趟,接寇真上山。噢,对了,我先通知他一下,让他准备一下,将天师之位传承下去。” 邵延本想让林韵柔一手办,不过临时心中一动,当初寇真一点真灵入紫府之时,邵延的元神不觉就记住了寇真的气息,现在临时起意,想看看寇真如何。 当下随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这是普通的圆光术,圆光中大地如流光般掠过,邵延现在修为已越当初讲道时,神念瞬间可笼罩整个大6,借助当初寇真留下一点气息,瞬间捕捉住了寇真所在,圆光的中景色定在长安,如镜头拉近,最后定在寇真在长安所主持的道观:御赐玄妙观。 寇真手执拂尘,盘坐大殿正中,正在对下方弟子信众讲经说道,邵延见寇真道气盎然,体内虽无元婴,体内真形已结,此是守一之法所成就,只待真形转为纯阳,自然元神育就,成就阳神,脱胎飞升,此时寇真成就,实不弱一般元婴修士。邵延心中欢喜,寇真不像他的其他弟子,邵延并未对他多加指点,他的修行更多是由他的虔诚,他的资质并不好,而完全就是用心一也,加之他晚年修道,一生经历,早将世情看透,守一之法,无有半点怀疑,完全是执一而行,其所行近于道,修行最重要修心,大道平等,本有普渡之法,世人不觉而已。地球上佛教之中,有人不通佛理,一生只念一个佛号:阿弥陀佛,最终却能成佛果,许多人总是说道佛修行是假,你有没有沉下心来,认真修行过,想当然否定,不觉可笑吗? 寇真也感到好像有人看他,不由抬头观看,邵延见寇真有所感,笑了,手一点,在寇真面前出现一个光圈,火枣山邵延众人之情景现在寇真面前,下面弟子信徒见此情景,先是一愣,接着都跪了下来。 寇真一见,立刻跪拜:“见过祖师!” “不用多礼!”一股力量自然在寇真面前生成,将他扶起。 “寇真,你于尘世间传道德于天下,苦心修行,现在真形已结,当脱离世间,三月后,我派飞舟接你,你将天师之位传于弟子,也算功德圆满,世间道门如有修行有成者,我不吝接引,你自去了结俗事!”邵延说完,微微一笑,圆光化为光雨,星星点点落在场中所有人身上,众人立感精神一振。 “恭送祖师!”寇真拜了下去。 第235节 持钵老僧临岸久 寇真拜罢起身:“诸位道友和居士,今日祖师法旨到,寇真不日将离世,今日就到此为此!” 众人拱手恭贺:“恭贺天师得成正果,上天遣使来接!”寇真还礼。 诸人散后,寇真心情激动,平息了一下,想自己一生求道,老天有眼,五十多岁始得祖师派人传法,后神游紫府,祖师传道,才得以扶龙庭,传道教于天下,今日方得祖师允许,得离尘世,入仙山修行,总算遂了平生之愿。 寇真去安排天师传承等一系列之事。而寇真今日之事,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信徒一回去,立刻传开,长安中人不到半日,大多数知道寇真寇天师将要升天成仙,此世连皇帝都惊动了,现在杨广早已是中年,统御着大晋,可以说是国事蒸蒸日上,他听到此事,不由想起了那一段征战岁月,为了晋家天下,连许多位仙师都惊动了,纷纷在世间现身,他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 回到宫中,见到了皇后,说起今日这个传言,可能连邵延都没有想到,皇后居然是傲雷兰,这也不奇怪,这本是一桩政治婚姻,不过,看得出,两人感情还是不错。听说此事,傲雷兰不由想起当初跃虎山邵延师徒,转眼间十来年过去了,往日已如烟云散去,不由悠悠一叹。 “皇后,你有什么心事?”杨广见傲雷兰叹了一口气,问道。 “皇上,没有什么,只是妾身想起当初在跃虎山的一些情况,皇上表妹林韵柔曾问过妾身是否想修仙,妾身放不下父辈创下的基业,没有答应,转眼间,寇天师却要登仙,才有些感慨!”傲雷兰说道。 “你这一说,朕倒想起来这个表妹,当初已是神通广大,不知现在如何,还有她师傅,那化名为徐霞客的先生,朕得天下,和你的跃虎山壮大好像都是此人安排。来人,明天请寇天师入宫一趟。”杨广也想起以前之事,他不由动了心思,想看看仙师如何来接寇真,便吩咐下去,太监应了一声,下去传旨。 邵延却请到一封请柬,居然是婆娑佛母独孤凤所请,经过多年传道修行,佛母决定效法邵延当初帝祉峰传道,于一月后在帝祉峰开讲七天佛门**,广渡有缘,既然敢于公开**,说明孤独凤修行层次不会弱于化神,不然无法压住场面,到底是佛门大能选定的传人。 邵延将请柬遍示诸人,说:“佛门婆娑佛母一月后开讲佛门**,你们谁想去听?”同样,除了云仙儿,众人都知道孤独凤是如何得法,其中邵延可以说是起了引导上师的作用。 “佛门,是不是上古传说中那个佛门?”云仙儿好奇地问,她心中纳闷,人间界好像比灵仙界复杂多了,几乎没有绝对大势力,修真界与凡人虽不是完全隔绝,但绝大多数凡人一生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个修士,灵仙界却是凡人和修士混居。而且,人间界不断好像有新的东西出现。 “就是那个佛门,这个婆娑佛母是自上古已来,重开佛门的关键人物,世间佛门就是她所创。”邵延回答道。 “掌门,你去不去?”云仙儿很想见识一番,但又不想一个人去。 “我当然要去,我和佛门还有一些关系。”邵延回道。 “掌门,你与佛门有何关系?”云仙儿追问,与邵延有关的,现在她都有兴趣。 邵延笑而不答,龙慕仙拉住了云仙儿,将当初之事慢慢说来,云仙儿才明白,听完之后,云仙儿转过脸来问邵延:“掌门,你还懂什么,有什么传承的话,是不是弄一个给我,让我也风光一把。” 邵延一乐:“你能老老实实做一件事吗?”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形像。”云仙儿赌气转过头,不再理睬邵延。 “大家一起去听听,火枣山也有不少佛经,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许多道理是相同,佛家有无而言性,道家兼有无而言道,如登高山,一从山南,一从山北,都能达到峰顶,修道者,当海纳百川。”邵延说道,众人拱手称是。杜笑颜行程却被推迟了,决定听过佛门**后,再回去省亲。 转眼间,一月将近,邵延已让龙慕天传音给依兰秘境中三人,让三人如果有兴趣也去听讲。弟子们已先出,邵延却未与他们一起走,凭邵延现在修为,从此处赶到帝祉峰,也不足一个时辰,如果全力施展,那数息之间就可能到,所以他不着急。 云仙儿也是化神修士,她要与邵延一起走,如果邵延施展开来,火枣山也只有云仙儿能跟上,邵延准备要当日才赶过去,云仙儿却不同意,说她未能好好欣赏过人间界风景,不如一边飞行一边欣赏。 邵延被她磨得没法,只好提前动身,邵延脚下一团云光。云仙儿也是脚下一朵白云,在以前,云仙儿很是羡慕邵延和林韵柔脚踩云头,然而,她从未修过诸身之神,不可能象邵延那样云生足下。不过,她很快就现龙慕仙等其他人也会腾云,终于现那二本邵延所创以天罡和地煞命名的法术书籍之后,一经研究,才现其中就有腾云之术,还有一些希奇古怪的法术。 云仙儿到底是化神修士,之前邵延也告诉过她,法术不过法则应用,真正高手,法术随心而生,她根据书中腾云术,配合自己的领悟,终于创出自己腾云术。 两人一路向西,山川在脚下往后退去,脚下云行,飘飘而行,自然有神仙之风,逍遥于云天之上,让人不觉有一种天人为一体的感觉,邵延有些享受这种感觉。 “掌门,那个人是不是佛门修士?”云仙儿陡然问道。 邵延顺着云仙儿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在一个河边,有一位僧人,手持钵盂,站在河岸上,望着滔滔不停的河水出神。 “不错,此人就是佛门修士,称为和尚。”邵延肯定回道。 “掌门,我们下去看看。”云仙儿好奇心作,不等邵延回答,脚下云光一动,直向河岸落下去,邵延只好跟随而去。 和尚好像感觉到人来,抬起来头来,见两位修士腾云而来,并未露出惊讶之色,邵延虽未用神念查看,见他动作,知道他肯定也是一位修士,不是凡间普通僧人,略一细看,应该相当元婴修士,不过都转化为佛光,偶尔会露出一点佛光。 从表面上看,这位僧人已呈老相,作为一位元婴级的修士,完全可以不呈老相,从这点可以看出,此僧佛法修行不浅,佛门修士不同道门,道家求长生不死,只重今生,修行只求我命由我不由天;而佛门却是追求精神解脱,**仅是渡世筏,不以肉身无意,称之为臭皮囊。 老僧见两人落下,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老衲有礼了!” “我二人见过大师,我二人在空中经过,见大师在此静思,似有所获,特此打扰,望大师见谅!”邵延施了一礼,云仙儿也随着行了一礼。 “老衲行至此处,见一河好水,滚滚而逝,不知此水从何而来,又去向何处,不觉入神,倒让两位施主笑话。”老僧微笑着说。 “这不简单,顺河而上,就会知道水从何处来,顺河而下,就知道去往何处。”云仙儿不觉笑了,这老和尚挺有意思,就是有点迂。 老僧点头:“女施主说得有道理。”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邵延想起前世的禅宗公案,顺口回答。 老僧猛然一震,目中奇光顿射,不由合掌致谢:“多谢施主点醒,想不到施主智慧通天,请问施主去往何处?” “我身似行云,意如流水!”邵延笑道。 “噢,原来是逐波而去。”老僧噢了一声。 “你们说了些什么?”云仙儿听得一头雾水。 “这是佛门一种机锋,称为禅机,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对方一语一个动作,明白者如影响应,如果要思考,已经不懂。不过,倒是可以给你解释一下,大和尚看水,实是思考人生宇宙之真理,问水从何而来,是问自己从何而来,为何修行缘起等等,问去往何处,实问自己修行目的为何,最终会如何。你虽未明白大和尚原意,随口一答,也符合响应如斯,却也算一种答案,大和尚理解成追问自己以往所行,直至追溯到最初那一念,出家如初,成佛有余,就此一答,当然指明一种佛道修行之法,至于你后面的话,大和尚理解为不问如何,只管去做,结果自现,大和尚明知你误解,却说你有道理,就是这个原因。”邵延解释给云仙儿听。 云仙儿明白了,又追问道:“那么你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我的回答很简单,天地大道运行,无所不包,自然顺大道而行,人生有初,修行有初念,此为来处;顺道而行,自然会达到终处,此为去处,就这么简单。老和尚问我去处,我修道,当然法自然,如行云在空,流水在溪,自然执道而行,我可不想用佛门机锋回答,老和尚也是了得,听出我意,所以加了一句,逐波而去,说我顺大道之潮随波逐流之意。”邵延总算解释完,当然用语言解释是不得已之举,肯定已产生歧义。 “原来如此。”云仙儿总算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施主如入佛门,肯定能证无上佛果!”老僧认真地对邵延说。 第236节 灵兽知恩旧识逃 邵延笑了:“大师,我自修道,此心已决,不可能改变,此是我的本心,也是我的愿,不然,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程度。”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心中已有主见,老衲就不多言。施主,可是去听佛母**?”老僧问道。 “正是,我受佛母之邀请,赶往帝祉峰,大师也是去那里?”邵延直接说明自己受邀,并反问道。 “老衲受佛母点化,才现自己以往陷入无明之中而不自知,才入了佛门,为自己以前所行忏悔。”老僧说道。 邵延心中感慨,佛门真会选人,独孤凤看来渡化了不少高手入佛门,相比之下,道门的寇真则是从凡人中做起,一步步培养出大量人手。 “大师法号可否告知?”邵延问。 “老衲法号悟明,不知两位施主高姓大名?”悟明也问。 “我叫邵延,她是云仙儿。”邵延也通名。 “施主就是火枣山的邵延上师,刚才老衲却是在方家面前卖弄了。”悟明却是非常惊讶。 “你知道我?”邵延也感到意外。 “当初佛母点化老衲,就曾对老衲说过,邵施主是佛母的引导上师,佛母受佛法传承,实是受施主大恩,关照我们如遇邵施主,当以师礼敬之。阿弥陀佛,老衲见过上师。”悟明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邵延急忙回礼:“佛母过谦了,大师也是太客气了,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佛门大能借我之手而已,佛门重开,在万年之前已定,邵延何行德何能,可不敢贪功。大师也去听佛母**,不如同行。” “老衲求之不得!”悟明欣然答应,反而云仙儿有丝不高兴之色。三人刚要成行,有声响转来,三人是何等人物,立刻扭头望去。 天空之中,一只云雕风驰电掣,地面之上,一只白色狐狸慌慌张张往这边跑来,大慨被云雕追得昏了头,居然不辨东西,一头就向众人所在而来, 邵延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只二级妖兽雪狐,天空之中云雕也是一只二级妖兽,是地上这只小东西的天敌。 悟明心中慈悲,见云雕如一支利箭一样,俯冲而下,当下喝了一声:“孽障,还不离去!”袍袖一挥,一片佛光迎了上去,柔和佛光将云雕弹起,云雕重又飞起,一声雕鸣,大概知道自己不是悟明的对手,冲霄而去。 作为妖兽,雪狐也通了人性,望见三人一阵迟疑,见云雕被悟明赶走,走进悟明,围绕他转了三圈,低头叫了几声,好像是在感谢,然后掉头,准备离去。 邵延叹道:“想不到,它也知感恩!” “众生如有佛性,雪狐当然不例外!”悟明颂了声佛号,合掌说。 云仙儿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只雪狐,立刻叫道:“掌门,我想要这只雪狐。” 邵延一笑道:“雪狐也是生命,也有追求自己活着的方式权利,如果你不用强,让它自愿跟你走,未偿不可。” 云仙儿一喊,雪狐好像通人性一样,向后一退,警惕望着云仙儿,云仙儿本来准备幻出大手,将它先捉住再说,听邵延一说,顿时泄气了。不过,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玉盒,里面是一只火枣,异香散出,雪狐立刻盯住云仙儿手中的火枣,一般妖兽对灵药之类很敏感,许多妖兽最初就是因为误食灵药之类而从普通动物成为妖兽。 一见雪狐这种模样,云仙儿心中得意,不让我用强,我就来将骗过来,看它能不能抵挡着火枣的诱惑,轻声地说:“你如果跟着我,这个火枣就是你的。”说完,蹲下身,拿着火枣诱引雪狐。 悟明一见,眼角跳了跳,暴殄天物,他从火枣外形及香味可以推断,这绝对是一种千金难买的灵果,居然用来引诱雪狐,光这枚果子价值就比雪狐高。 邵延却无动于衷,不论多珍贵的东西,都是外物,修道者,心不滞于物,茅草屋与皇家宫殿都是一样,既不因身住草屋而悲,也不因身在皇宫而欣喜,反之亦然。所以,云仙儿用火枣引诱雪狐,他并未阻止,也未露出心疼的表情。 悟明眼光瞥见邵延只是淡淡的微笑,而没有一丝痛惜,心中一动,立刻醒悟,自己着相了,当下心中默颂经文,平定心中情绪。邵延早就感觉到悟明的动作,见此,心中暗赞,佛门重开,这一代僧人的确不凡。 雪狐望着云仙儿手中的火枣,本来准备离开,现在却犹豫了,经过再三斗争,到底挡不住诱惑,一步步靠近,走三步停下,见没事,才又向前走,终于来到云仙儿面前,见云仙儿没有恶意,便一口叼起火枣,往后退了两步,眼睛盯着云仙儿,见云仙儿并没有追赶,才放心享用。 谁知云仙儿又从储物袋取出一只灵果,云仙儿储物袋中可有不少灵果,火枣山有一片灵果园。雪狐刚吃完火枣,又见云仙儿取出一只灵果,又窜了上来,在云仙儿腿上磨蹭,云仙儿一见,笑了,将这只灵果丢给了雪狐,这回雪狐没有跑,就在云仙儿脚边享用,云仙儿轻轻抚摸着雪狐,雪狐也不抗拒,任由云仙儿抚摸,就这样,云仙儿将雪狐骗上了手。 三人起在空中,向帝祉峰而行,云仙儿手上抱着那只雪狐,笑眯眯跟在邵延身边,她给雪狐起了一个名字,叫阿娇,邵延不由想起汉武帝金屋藏娇的故事。三人行的并不快,一路之上,邵延和悟明谈论些佛法,邵延倒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两人谈论甚欢,云仙儿在一旁听着,更多心思放在手上抱着的那只雪狐。 三人边走边谈,前方传来一阵法力波动,三人神念和神识向前方探看,邵延现两个认识的人,只见过一面,那次过后,以为再也不会看到这两人,想不到又见这两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云仙儿也看到几个修士,其中两个人面善,她不像邵延,邵延因修黄庭之道,周身神现,特别是脑中泥丸灵神,不论何事何物,只要见过一次,就能记住。而云仙儿觉得两人面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回过头来,见邵延好像了然于心,立刻问道:“掌门,你认识这些人?” “不认识,不过其中两人倒是见过一面,你也见过。”邵延胸有成竹地说。 “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怎么记不起来?”云仙儿苦想,但想不起来。 “当初你和我从依兰山脉赶回火枣山时,有两个结丹修士想抢劫我们,结果让你一鞭将两人抽飞。”邵延提醒她。 云仙儿一下子想起来,原来是那两个修士,还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那两个人正是李旭和夏常,两个脱离了家族,合伙做起无本生意。 “你们说的是那两个只抢钱不要命的双盗,此两人一名李旭,一名夏常,因与家族不和,流落在外,到处抢劫,不过却只抢东西,不杀人,一般只对修为比他们低的修士下手,一旦形势不对,拔腿就溜。倒也闯出了名声。”悟明开口道。 两人明白了,想不到此两人居然也出名了,可谓行行出状元。三人加快度,转眼就到了几名修士争斗之处。 李旭和夏常自几年前想抢劫邵延的飞舟,结果被云仙儿一鞭抽飞,还顺手将两人的法宝飞剑顺手收走,两人偷鸡不着蚀把米,痛定思定,两人经过商量,决定这打劫修为比他们低的修士,如果不清楚,宁可不抢,你别说,自此之后,两人还真是一帆风顺,屡屡得手,两人经验越来越丰富,由于针对的是低阶修士,一般不过结丹修士,虽然不少低阶修士对此痛恨,但两人不杀人,高阶修士也没有那个心思针对两人,两人无本生意做得倒也顺手。 这次听说婆娑佛母在帝祉峰**,两人一商量,决定在路上伏击,当然那些高阶修士直接放过,只针对落单或二三人小团队,到目前为止,倒也得手三四回,这一波对方是四人,三人筑基修士,一人炼气高层,而夏李两人是结丹修士,目前已成为结丹中期,应该问题不大。 这四人一见有人抢劫,见到这两人,知道碰上这两年来出名只抢钱不要命的双盗,四人也不甘心不抵抗就交出储物袋,所以两方争斗了起来,这四人如何是两名结丹修士对手,一会儿就被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四人就要投降,准备破财消灾。 就在此时,夏常和李旭忽然收手,跳出圈外,也不看四人一眼,两道遁光向远方急而去。这个变化让这四人愣住了,不仅他们愣住,连刚到的邵延三人都愣住了。 四人见邵延三人来到,感觉之中,三人深不可测,立刻明白那两人为何而逃,原来现有人来了,而且是高手,不得不说,这两人几年来已是经验丰富,见势不对,立马就走。 四人上前施礼:“多谢前辈相救!”邵延让几人不用多礼,问了几句,四人如实回答,也无什么新的东西,就是四人是去听**的,不想遇到抢劫。 云仙儿听了整个过程,笑道:“他们倒挺机灵。”邵延也笑道:“《庄子》上说,盗亦有道,古人诚不欺我也。” 悟明也说:“两人如此机警,不怪能闯出如此名声。” 实际上,他们三人,不论谁要出手,两个结丹期修士根本没有可能逃脱,不过,三人都不好意思以大欺小,再说,此二人仅是抢劫,而不杀人,还算不上穷凶极恶之辈,就是出手,惩罚的度也难于控制。 那四人见事已了,便先告辞而去。邵延也不赶时间,如果和四人一起去,对四人来说,也是一种折磨,毕竟实力相差太大,那四人时刻保持恭敬,而邵延也不习惯让人时时对自己毕恭毕敬,同样,过早到帝祉山,其它修士也不自在,这也是邵延上次**,化神修士为什么在邵延开讲前一瞬才到的原因,这次邵延也会如此。 “大师,我准备在此过一夜,明天准时到场,大师准备如何?”邵延见下方一石平坦,便微笑问悟明。 “上师,老衲今天去,不能陪上师,望勿怪!”悟明合十而别,先行而去。 第237节 一花一叶现世界 独孤凤站在高台之上,太阳刚刚照到这里,她心中一片平静,台下人虽众,她却感觉到自己独自一人,好像其他人根本不存在。是啊,身在无人之境,是在无人之境;身在有人之境,如入无人之境, 独孤凤抬起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婆娑恭迎几位真人大驾光临!”台下众修闻言抬头,半空之中,三阳、了尘、五阴、无毒、邵延、云仙儿和天涯阁的少主天方明几乎同时出现,众人与佛母见礼后,相互之间打了一下招呼,便落在高台之上,在后一排蒲团上坐下。 云仙儿是最惹人注意的一个,因为她手上抱着一只雪白的雪狐,火枣山一众弟子坐在台下,看见这种情况,明白肯定是这两天新收伏的妖兽。其他不明真相修士觉得云仙儿手中抱一只这么可爱的妖兽魅力大增,特别是那些女修,心中暗自下决心,回去也弄一只养养。 独孤凤目光往台下一扫,众修一接触到她的目光,立刻感到从内心升起一种宁静,开口道:“诸位施主,贫尼婆娑幸得上师邵延指引,得上古佛门传承,不敢自专,故在此开七日法会,宣佛门普渡之法,让众生有途脱生死轮回,感受先贤慈悲之意。” 众修竖耳聆听,以前很少人知道佛门,但这些年来,佛门渐起,不少修士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知道有这一类修行门派,以前修行几乎就是一条道,现在多些路途未尝不是好事。 就在此时,独孤凤停下,抬头望空中望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个**的女子,先不要忙讲,先将佛门与我门一段恩怨了结再说。” 邵延在对方一出现时就感觉到,这是一位化神修士,以为对方听法来迟,谁知是来踢场。独孤凤淡淡地说:“施主,婆娑不知与贵门有何恩怨?” “你佛门中人太霸道,居然强行渡化本座弟子,今天就是来找一个说法!”一位看起来是中年人的修士在空中现身,邵延却不认识,转脸向旁边修士望去,见众人除了天方明之外,皆是一脸茫然。几位真人也现此种情况,目光均投向天方明,天方明一见,便道:“此人是从灵仙界下来的负责人间山海阁的,叫吉绍稷,想不到也突破了伪化神,成为化神修士。” 众真人明白了,原来是从灵仙境下来的。众修从两人对话中大体弄清楚了结怨的原因。原来吉绍稷一位弟子在世间游历时,遇到一位佛门中人,双方一交流,结果这名弟子现佛门理念与他心性相合,便入了佛门,现在佛门是初创阶段,并未要僧侣直接脱离原门派,这位弟子顶着一个光头回到山海阁,吉绍稷一见,问明情况,大怒,居然投入其他门派,当即将之禁闭,偏偏这名弟子死不悔改,受了不少折磨。后来袁霸无意听到此事,偷入山海阁,将人救走。 这便是结怨过程,吉绍稷当时不在山海阁,回来后听说此事,大怒,就想找佛门算帐,此时,独孤凤柬天下,宣布自己**,便决定乘**期间,搅了这场法会,出这口胸中恶气。 台下袁霸听对方一说,盘龙棍出现在手中,就要冲上去教训吉绍稷,独孤凤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股威仪自然而生,袁霸立刻泄了气。 “施主,此事错并不在我佛门,施主门下修行有自己选择自由,我佛门并未让他叛出师门,他依然是山海阁的一员,只不过认同我佛门理念而已。我佛门理念,天下众生均可入佛门,只要内心认同,并不需要你一定到我门下,何处不是道场。施主,太执着了!”独孤凤依然是淡淡的口气,如清风一样,其中自含大慈悲,台下众多修士纷纷点头。 邵延也暗自称赞:“好一个佛门,不怪在地球上能压倒道门,天下名山僧占多,在口才上果然舌灿莲花。” “不论如何花言巧语,今日之事,我要看看你有何资格在此说法,如不能胜我,我看此场法会还是散了再说!”吉绍稷修行到化神,语言也是难动其心,他来的目的就是搅黄这一场法会,如果让独孤凤几句话说服,他面皮也拉不下。 “既然施主一意孤行,婆娑也只能让施主见识一下佛门**。”独孤凤说完,在吉绍稷面前十丈空中出现一朵莲花,独孤凤已出现在莲花之上,台下众修根本没有看清独孤凤是如何做到的。吉绍稷也吃了一惊,光这一手,显示的水准就不再化神之下,更妙的是,莲花出现,连空气流动都未造成影响,吉绍稷神色凝重起来。 “施主,请!”独孤凤并未主动出手,而是让吉绍稷出手。 一派红光而生,虚空之中大火出现,奔涌而来,似要将独孤凤彻底焚毁。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独孤凤平静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众修都清楚听到这两句话,此语一出,如幻影破灭,虚空之中的大火好像梦境苏醒,一下子无影无踪。 吉绍稷不由脱口而出:“这是什么神通?” 高台之上,五阴真人不由站了起来,他是魔修,佛曾对天魔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定程度上讲,佛魔相近,他一眼就看出这一手神通奥妙,这完全是心念体现,独孤凤在这瞬间,实际之上,世界不过是她意识而现,完全是一种唯心而化,虽然不可能改变整个世界,但在她身边一定范围内,她的心念已不自觉改变控制这个世界,甚至已影响到对手的心志,这完全不同于化神直接操纵法则。 这一点与五阴的修行类似,所以五阴一下子明白了缘由,这次他过来听讲,一方面是看在五毒门的化神修士无毒真人面上,另一方面,他想了解佛法是怎么回事,毕竟在上古,魔门和佛门就是对头,对敌人必须了解,虽然这一界目前佛门魔门并不是水火不相容。 邵延也明白了缘由,他对佛门也有很深的了解,台上几位真人中,就云仙儿和天方明不太理解,云仙儿扭头望向邵延:“掌门,是怎么回事?” 天方明立刻竖起了耳朵,台下一些修士也听到了,也一个个竖起耳朵。 “这是佛门神通,在佛门理念中,世界不过是意识幻化,既如此,当然从意识入手,诸法由心,修行到了佛母这个层次,心中认为对方所施是幻影,当然就是幻影,这是两人心志上较量,法术神通均由心而施,如果心灵被对方所制,诸般神通,都成为无源之水,当然是梦幻泡影。”邵延只是简单点了几句,台上众真人称善,台下修士有些恍然大悟,有些却是一头雾水,邵延也不多说。 天空之中独孤凤听到邵延所说,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邵延上师所说,正是如此!”吉绍稷也听到了这段话,邵延声音虽不高,但化神修士耳力之强,乎人的想像。 “原来如此,我就不信,看法宝!”吉绍稷祭起一枚大印,这是他的本命法宝山海印,如一座大山,空间波纹荡漾,向独孤凤压下,虽不是灵宝,但品质也远一般法宝。 独孤凤手上出现七宝妙树,只一刷,刹那间,满空佛光起,遍天莲花开,顿时将山海印托住,山海印下不来。台上众真人一见七宝妙树,现很奇怪,绝对算得上灵宝级,不过与一般灵宝又不同,邵延倒感觉很正常,婆娑灵树枝条所炼,当然不会寻常。 “施主,就此罢手吧!本来无事,何苦相逼,各退一步,海阔天空。”独孤凤温言劝说。 “不要废话,手下见真章!”吉绍稷手一指天空中的山海印,强力下压,顿时山海印流光溢彩,空间波纹大作,轰然压下。 独孤凤叹了一口气,并未说话,手中七宝妙树往上一刷,顿时禅唱大作,虚空之中,莲花朵朵开放,一派金色佛光冲天而起,光雨缤纷,这一刷,山海印顿时刷飞。 吉绍稷身形后退,招回了山海印,山海印入体,不过脸上并不好看,这不是因为受伤,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受伤,不过是自己脸面上过不去。猛然长吸了一口气,开口大喝:“风火炼乾坤!” 大风卷着漫天烈焰,金蛇乱窜,如火山一样,压向独孤凤。独孤凤扬声说:“佛门**妙无穷,一叶一花皆世界!”话音未落,空间立刻梦幻起来,一个佛国出现,无数莲花绽开,每花之中端坐一僧,合掌颂经,禅唱充斥了整个世界,黄金为地,八宝为池,天空之中,散花飞天翱翔,无数天花自空飘落,无数美妙的声音充斥在场每个修士耳中,好像在诉说佛法伟大和不可思议。 此国一出,将吉绍稷立刻摄入其中,刚才火山一样的大火一入佛国之中,朵朵火焰顿时化为红莲,漫空红莲没有一丝热量,将佛国装点更加圣洁。 吉绍稷一入佛国,整个人都呆了,心中不由升起皈依之念,好在他修行甚深,还在抗拒,但却再也不能调动一丝法力,仅在苦苦对抗那无穷直入心灵的颂经之声。 此情此景,让台上众位真人暗自惊心,要知道他们也是化神。台下那些修士更是眼中充满了佩服之情,要知道困住的是一位化神真人,是许多人想不敢想的层次。许多修士都在心中泛起这样念头,是不是改修佛法。 邵延心中赞叹,到底是佛门选中传人,在短短数年内,已成长到这个世间的颠峰。佛门真不能小觑。 天方明见此,先迟疑了一会,好像下定了决心,向众位真人一拱手:“诸位道友,吉绍稷和我一样来自灵仙界,也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上去劝劝佛母,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望众位道友助我!” 众人点头称善,出现在空中。 第238节 乱坠天花凭何接 独孤凤见众真人出现在身边,并不感到意外,虽然困住一位化神修士,但要将对方解决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除非将之彻底渡化,或者是花大功夫,慢慢将之消磨,这些都不是一天二天所能完成,要是让对方逃出一丝元神,将来必定是祸端。 天方明拱手一礼:“佛母,此人与我有旧,能否让我劝劝对方,双方化解了这场恩怨,也好似大动干戈。佛母意下如何?” “施主既然有心,婆娑当然听从。”独孤凤合十回礼。随即放开佛国,吉绍稷正在其中无计可施,苦苦抵挡,突然身外一松,又回到熟悉的世界,心中一喜,他现在可没有什么斗志,准备三十六走为上,至于怨气,以后再说。 “吉道友,勿要匆忙,你与佛母之间仇怨,我来当作调解人如何?”吉绍稷正准备走,耳边传来天方明的声音,不由一愣,停了下来,见是天方明,拱手这礼。 “原来是天道友,我与佛门之怨实是对方渡化我弟子,如果事先告诉我一声,倒不是什么大事,而对方却是直接渡化。”吉绍稷见天方明出现,也想找个台阶下,口气之中不由软了下来。 “这就是道友不对了,佛母的佛门中人虽未打招呼,但并未要道友的弟子脱离师门,而且道友门人不过是修习佛门功法,并未脱离师门。道友却为了一口气,将弟子禁闭,才引起这些事端。本来没有事,道友,双方退一步,佛母不追究道友今日之事,道友也不要追究弟子之事,依我看让弟子在听法后回到师门,向你赔个不是如何?”天方明劝道。 独孤凤淡淡地说:“我不会因吉施主之日之事,而追究吉施主责任。” 吉绍稷本想争一争,见独孤凤如此说,也带有赌气性质说:“天道友,看在你的面上,我就饶过佛门这一次,以后再有,就不客气了!告辞!”说完场面话,就要离开。 “吉道友,既然来了,不如听听佛母**,道友弟子既然自愿修行佛法,佛法当有独到之处,不如留下来听听,也好明白弟子为何修行佛法,如何?”天方明劝到。 吉绍稷一听也有礼,他今天吃亏,就是对佛法根本不了解,如果了解到佛门法术神通特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迟疑了一下,说:“既然道友如此说,也罢,就听从道友安排!” 邵延在一旁心中好笑,化神修士都是一帮死要面皮的主,明明是想了解对方底细,偏又如此扭捏。 众位真人重新落座,吉绍稷也坐在台上后排,台下听法众修见事已了结,斗法之中,特别是独孤凤展现的几种佛门神通,让众人心中对独孤凤**充满了期待。 独孤凤正式开始**,先说的是世尊得法经过,世尊如何从一个王子感悟到生老病死诸苦,生起求道之心,弃王位离家苦修,最终于菩提树下顿悟成佛,众修这才明白佛门是如此来历,为佛祖那种为求大道而不顾一切精神而动容,这才是真正求道之辈。 接着独孤凤讲述的是佛门对世界人生的看法,从四圣谛,也就是苦集灭道说起,谈到五蕴,即色受想行识,五阴真人这才真正明白,当初自己以五阴为名,实际上就是此五蕴,特别是识蕴,其中又分为八识,当初邵延点拨就是从识蕴入手,以六尘为基,才使自己突破化神,原来根源在此。 从五蕴说到十二因缘,这一整套下来,众修才知道佛法一个完整体系,总领世间种种,不怪佛门是上古传说中一大教。 独孤凤**渐入佳境,一些圣景出现,天空之中有光华洒下,独孤凤脑后佛光现,佛光之中,两名散花天女现,朵朵天花从空中洒下,一落到地面就自然消失,而独孤凤却是进入一种特殊状态,根本没有觉察这种异象出现,众修却惊呆了,有见识的修士听说过,上古时期,高僧**,天花乱坠,原来是真的。 云仙儿升手想接住一朵飘落下来的天花,却现自然透过掌心而下,邵延微微一笑,此花本是**时感染众生,心中感激诸多美好所凝,现幻相于前,根本没有,如何接得到。正想之间,心中一动,手一伸,一朵紫色天花落在手上,邵延手上淡淡一层清光,居然接住了,邵延明白了,却在手上玩弄着这朵天花。 云仙儿目瞪口呆,不服气,掌上涌起一层薄薄光华,也伸手去接,天花依然透过掌心而下。邵延轻轻地说了一句:“本由心生,以心接之!”云仙儿想了一会,又伸手去接,还是接不到,只得放弃。 独孤凤正讲到小乘佛法的修行,小乘佛法实应称为上座部佛法,因其以脱自身为主,不如大乘普渡众生,故被大乘佛法称为小乘,其最高道果为阿罗汉,其印证便是三法印即“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称之为法印,因为凡符合此三原则的,便是佛正法,有如世间印信,用为证明,故名法印。 其修行多用观法:如不净观:观内身不净,除色身爱;观外身不净,除情爱。除此之外,还有慈悲观、因缘观、界分别观、数息观等等,平时日常生活中坚持八圣道: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与正定。 这些内容一经讲解,就是小乘佛法从理念到修行方法完整阐述,这个世界修士一般走的是吸灵气这一条路,邵延几年前讲道,提出对大道领悟,不过那是对高阶修士而讲,而独孤凤此法却是不论修士是何级别,是普传,而且是完全不同于这个世界流行的方法,开辟了另一条完整修行之路。 众修听到此,纷纷思考,进行选择,有不少修士已下定决心,自己回去后,照此修行,看看效果如何。 讲完小乘佛法修行,时间已过去三天三夜,独孤凤依然处于那种状态之中,所说所讲,均是佛门至理,独孤凤自身修为也在不断增长,她身后真人们,不少心生羡慕,这种状态,对于他们来说,难道一遇,平时修行,如遇此等状态,修行必会突飞猛进,佛母**中居然整个沉于此种状态之中,甚至有几位真人在想,自己是不是以后也来讲一次法,说不定收获不小。 独孤凤不知道众人所讲,她只是自然挥,脑后佛光愈加明亮,声音之中都引起佛光和飘落的天花共鸣,给人感觉,一语而出,自然化为满空的天花,纷纷扬扬而下。 现在,独孤凤已在讲解大乘佛法,以戒、定、慧为层次纲领,以一实相印为印证,即实相无相,通过菩萨行的“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和智慧修习,达到佛果。讲普渡众生,积累功德。 众修才从整体上了解佛法概况,佛法在心性上更注重,许多地方与流行修行方法不同,并不以**为意,追求是精神升华,以求脱轮回,达到不生不灭的状态。其理念与修行方法也大异于以积累灵气为主的修行方法,特别是那种积累功德,以求多生修行,今生修行,并不一定今生证果,修行佛法,到了一定层次,来生也会觉醒。这一方法,让许多今天资质不好,修行无望的修士,看到了一条新路。 邵延望着下面许多修士那双双渴望的眼神,知道肯定会有许多修士将来会成为佛子,就这点来说,道门不如佛门,不过道家讲究清静无为,心思也不在此上。独孤凤**,中间许多佛理对邵延也启很大,随手又接了一朵天花,在掌上玩赏,云仙儿不服气,就是接不住,邵延和云仙儿动作引起旁边真人的注意,对于三阳、了尘等人,只是一笑,他们是老成人,就当云仙儿是小辈,坐着没有动。 天方明伸手试着接一朵,如云仙儿一样,直接透过手掌,试了几次,只得作罢,心中不由对邵延高看了一等。吉绍稷见邵延能接住,这几日他也听了不少,深感佛法博大精深,先前心中还想找机会赢回脸面想法,渐渐被他深埋在心中。不过,好胜心还在,见邵延能接着落下天花,天方明却不能接住,也有些不服,调用法则,在掌中形成一个护层,伸手去接,让他惊异的事生了,好像他的手掌不存在,天花飘飘落到地面消失。 吉绍稷不服气,换了好几种方法,就是没有接住。五阴笑了,随手一伸,一朵天花落在手心,轻轻拈起,邵延也拈起手上的天花,两人相视一笑。云仙儿和天方明及吉绍稷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三阳一见,好胜心起,他与五阴在元婴期一直相斗,直到双方进入化神,都不相上下,此时一见,也伸手去接,不料天花也是透手而过,又接了两回依然无效。邵延见此,轻声重复了一遍对云仙儿说过的话:“本由心生,以心接之!”,三阳一愣,随即露出了然之色,却不忙着接,闭上眼睛,心中回想邵延这句话,想起五阴的天魔之道,他与五阴斗了那么多年,非常熟悉五阴的那种魔门**,本是五阴以心布置,将人引入魔境,五阴能接住,说明他已明白天花本质,三阳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睁开眼,望邵延点头一笑,表示感激,然后,自信一伸手,一朵天花稳稳地接住。 云仙儿和天方明及吉绍稷更是目瞪口呆,怎么回事,三个人都用心想邵延那一句话,可是就是弄不清为什么。 几位真人小动作,台下听讲的不少修士现,见邵延等人接住似从虚空中生成的天花,他们也感兴趣,一个个伸手去接,但都接了个空,天花好像不知道他们手掌存在,轻轻透过他们手掌,落了下去,消失在地面。 台上后座诸位真人也现了这些修士动作,不觉一笑,云仙儿眼珠乱转,猛然停住了,邵延顺着她目光一看,林韵柔手上正拈着一朵淡红的天花在赏玩,感觉到邵延在看她,抬起头来,望着师傅嫣然一笑。 第239节 大道不关情多少 云仙儿没有接住天花,却现林韵柔接着了天花,这个现,差点让云仙儿暴走,天方明和吉绍稷也现林韵柔手中的天花,两人眼中冒出不敢相信的目光,在他们眼中,林韵柔好像是结丹期,云仙儿知道实情,不过林韵柔相当于元婴高阶修士,还没有接触法则,她怎么能接住天花。 三阳和五阴也现了这一情况,不觉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转过头来,对邵延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云仙儿却有点愤愤不平,悄声对邵延说:“那个丫头怎么能接住?” 邵延也低声地说:“这不是修为高低问题,花由心,你此时本心何在,不见自己的心,怎么能够接着花,此花本是心意,唯有真心接纳,真心相信,才能接住。不要怨,看清自己本心。” 云仙儿在火枣山,多次听到邵延讲道,与其他修士相比,她内心实在已认同大道,邵延此时一说,她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心中情绪,已偏离一个修道者应有的心境,当下闭目垂帘,反观自心,她这一做,不觉之间,独孤凤**之声直入内心,浮躁一去,内心光明端,感觉一片宁静,好一会,不自觉间睁开双眼,一遍了然之色,几乎是无意识的动作,玉手伸出,一朵天花落下,静静躺在她的掌心。 邵延露出嘉许之色,云仙儿此时已清楚过来,望着自己掌心中那朵轻若无物的天花,心中回味那种感觉,终于明白了,不觉对邵延感激地一笑。天方明和吉绍稷却是目瞪口呆,邵延所说的话,他们俩也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到现在为止,虽然理解每个字的意思,就是领悟不到其中实质,这也没有办法,修行到了化神,懂了就是懂了,否则,就是说得口干舌头困也无济于事。说不定哪一刻,他们就忽然明白了。 转眼之间,七天七夜时间已到,独孤凤吐出了最后一个字,自动从那种特殊状态中解脱出来,刹那间佛光和飘落的天花化为光点,渐渐消散在空中,那两个散花天女也化成两道流光,投入独孤凤脑后的圆光之中,独孤凤脑后圆光也慢慢变淡,最终消失。 众修向独孤凤拜谢,邵延等各位真人也向独孤凤恭贺,祝她**成功,独孤凤也感谢众真人到来。下方修士渐渐离去,邵延想起一事,对独孤凤和各位真人出邀请:“各位道友,我火枣山准备一年后开府,到时请各位真人大驾光临,具体时间到时派专人邀请。” “老弟,你火枣山终于正式向修真界宣布了,老哥到时一定到!”三阳哈哈大笑。 “不止是开府,到时还有一事请诸位真人帮忙。”邵延也笑着说。 “老弟,什么事?”三阳好奇地问,让化神真人帮忙,肯定不是简单的事。 “我还没有准备好,暂时就保密,到时大家就可知道。”邵延略带神秘地说。 众位真人也笑了:“好,好,你居然还保密,也罢,到时看看有什么惊喜等着我们。” 众真人拱手而别。邵延下了高台,火枣山一众弟子都在台下相候,邵延和云仙儿一到都围了上来,见礼完毕,那一帮女弟子都围到云仙儿身边去了,一个个叽叽喳喳议论起那只名叫阿娇的雪狐,抢着要抱这只灵宠,阿娇也乖巧,见众人没有恶意,反而讨好众女,结果又吃了不少灵果和灵丹。 邵延这边,除了男弟子外,在台下护法袁霸也前来拜见邵延,邵延见其修行明显走了护法金刚一路,整个身体被锤炼得如铜浇铁铸一般,顺口夸奖了几句,袁霸倒显得不好意思,邵延见此,不觉莞尔。 另一个来拜见邵延的是近日才认识的老僧悟明,让邵延意外的是,在他身后多了两个和尚,邵延对此二人却比较熟悉,就是在来的路上那两个抢财不取命的双盗,想不到几日不见,却成了悟明的弟子。 悟明见邵延盯着两人,笑着解释原因,那日悟明和邵延别后,赶向帝祉峰,不料正好又遇上此两人,这回两人运气不好,却是被人追赶,悟明拦下,问明原因,原来两人跑离后,却碰上几日前的苦主,不过,这次不是那个筑基修士,连对方的师长都来了,一见此两人,便追杀过来。 悟明认识追杀者,在悟明劝解下,两人归还当初打劫的东西,李旭和夏常也拜入悟明门下,一人取法号圆觉,一人取法号圆真。邵延恭喜悟明收徒。 悟明也还礼道谢,圆觉和圆真也上前拜见邵延,他们不认识邵延,邵延却认识他们,微微一笑,对二人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悟明大师却是慈悲,让你二人入门,不要辜负了大师厚望!” 云仙儿和火枣山一帮女修正在对雪狐阿娇评头论足,偶尔一瞥,云仙儿看见两个和尚有些脸熟,不由留意,一下子想起这两人,不由喊到:“掌门,什么时候那两个强盗成了和尚?” 圆觉和圆真脸一红,邵延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浪子回头金不换。” 云仙儿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不好意思说:“我是口快,大家不要当回事。”众人都笑了起来,圆觉和圆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以前确是做过一些错事,前辈倒没有说错。” 众人又谈了一会,邵延拱手和佛门众人告别,这次邵延准备和火枣山众人一路而走。 林韵柔取出飞舟,火枣山众人上了飞舟,飞舟风帆一振,长风顿起,破空而去。 回到火枣山,杜笑颜拜别师傅,林韵柔叮嘱了一番,杜笑颜脚下云生,出了火枣山。邵延吩咐了大家几句,让大家在这两个月中到附近坊市收购一些灵药种子,等两个月后,出海收集一些奇花异果。 吩咐完了之后,让林韵柔留下。众人退出,邵延问林韵柔:“杜笑颜心境上出了偏差,你注意到了吗?” “师傅,笑颜她心境上有点走向枯寂玩空。”林韵柔有点不太敢看邵延,毕竟是她的徒弟,说起来她教导上有误。 “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这一门都太年轻,经验和人生阅历上都不足,特别是笑颜,出生富贵之家,虽然心灵纯净,但毕竟经历太少,佛门有不磨不成佛之说,她缺少阅历,进境又太快,《道德经》说大器晚成,并不是空话。笑颜不象你,你从小父母双亡,受尽人间歧视。现在她才出现苗头,你准备如何做?”邵延并未怪林韵柔,弟子要成长为独挡一面之才,并非一日之功。 “我准备让她多出去游历,增加她的阅历,也到了让她入红尘炼心的时候了。”林韵柔说出自己的想法。 邵延点点头,话音一转,说起自己这次投影入灵仙界的过程,林韵柔静静听邵延讲,她才明白所谓灵仙界只不过是一张图,世界的真相居然如此,怪不得师傅一直说,只求大道。邵延说完之后,告诫林韵柔:“此事不可传,影响太大。为师之所以告诉你,因为你所修直指大道,些许迷障,终要破除。你出去吧,为师也要闭关一段时间。” 林韵柔点头应允,知道师傅器重,心中感激,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将邵延闭关的消息告之众人。 邵延在心灵之中,联系上钟少严,了解了一下万象门动静,钟少严传过的信息是没有任何动静,好像放弃了针对火枣山。既然如此,邵延也不会主动挑衅万象门,只是让钟少严注意一下万象门,反正有强大为那颗暗子在。倒是钟少严因为邵延入了化神,也开始感悟到法则,估计几年之内,可能入化神。 邵延封闭了洞府,盘坐于云床之上,进入定境之中,以元神出游,这与意识投影不同,意识投影如不占据别人身体,最多体现出一个光影,邵延几次都是聚星光而现形,别人一眼看出不是本体。而元神出游,散则成气,聚成形,随心幻化,特别是聚成形,在外人眼中,根本与常人无异,当然功候越深,越不易看出是元神所化,除非对方也是化神修士。 邵延闭关,元神出游,他是不想惊动众人,此次出来,也无什么事情,不过是已有数年一直被各种事情缠身,他想起刚来这个世界,一个区区五灵根散修,现在终于已成为这个世界的顶尖人物中一员,心中有些感慨,往事依依,已难追寻。 荒村之边,光华一闪,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现身,正是邵延,此时他的外貌,就是林韵柔来也认不出,元神千变万化,随意调整外貌。此处荒村,正是当年邵延初出山偶遇鬼罗上人,杀了伤重的鬼罗上人,才引起后来一系列事端,今日旧地重游,到现在为止,邵延都不知此村何名,当初那些枉死的村民又有谁能记起,多年过去,此处早已荒弃,只留下断壁残垣,似在诉说当年此处曾有人烟。 邵延望着这荒废的村庄,枯草衰杨已长满,此处荒废时间也不过二三十年,却给人一种沧桑之感,邵延本心不动,淡然注视其处,而情感依然流淌,这种并行不悖的感觉让邵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修行并不是将人修成无情,如果是那样,石头早已得大道,而仅仅在于各种情绪感情等等对自己已造不成困惑,以无情为道,实际上是误入歧途,修行者开始往往控制其**,这是因为一开始如不控制,感**望掩盖了你的本心,当你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不再为**所困,反而不再掩盖控制自己一切感情,得大自在大逍遥。 邵延慢慢转过身,远方有两个人影出现,明显不是修行中人,而是普通世间俗人,一个是儒生打扮,长得虽文秀,然而步履稳健,呼吸均匀,步行之间,自带一般气度,邵延知道此人虽是一名儒生,但练过武艺。另一人从装束上,应是一名仆人挑着行囊,身体强壮,也是一个会家子。 渐渐两人走近,那个儒生一见邵延,眼中露出一点诧异之色,邵延外貌虽普通,然而气度却是非凡,不由让人心生结交之心。 儒生拱手为礼:“在下周鸿渐见过兄台,听闻此处多年前一场瘟疫,现在兄台在此徘徊凭吊,不知兄台与此处有何关系?” 第240节 偶留一吷千山上 邵延也拱手为礼:“在下邵延,也是听说此处多年前变故,过来一探,见此处已是荒草离离,心中感慨世事沧桑,所以在此留连徘徊,让周兄见笑了。” “原来邵兄也是雅人,失敬失敬!”周鸿渐忙说道。 “兄台主仆二人,一路风尘,也是专门来此凭吊?”邵延见周鸿渐文质彬彬,也不由心生好感,便问到。 “说来兄台勿笑,我非本地之人,家中也比较殷实,因读《徐霞客游记》,为了所吸引,遥想先贤,便心生志向,也想踏遍天下名山大川,追先贤步伐,仿先贤志向,写一部自己的游记。”周鸿渐眼中1ù出坚定的目光。 “兄台大志,邵延在此预祝兄台成功!”邵延拱手为贺,邵延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年冒充徐霞客游历世间,著游记仅为引起凡人国度权贵名流注意,查寻一些真相。想不到引起有志之士来模仿,不过,如果周鸿渐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当年徐霞客,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感想。 “多谢兄台,我游历到此处,听说此地变故的传说,特地过来看看,确如兄台所说,见此情,顿感沧桑变化。本想兄台与此地有关,了解一下情况,写入游记,也好增资,兄台也是凭吊之人,与此无关,但能遇兄台,也是一大高兴之事。天已近午,我行李之中,有些吃食,还有一葫芦酒,不如席地而坐,与兄台饮一杯,如何?”周鸿渐主仆二人独行,难得遇到一个能谈得来的人,特别是在这荒郊野外,起了结交之心,热情邀请邵延。 邵延是元神之身,根本不需饮食。而且出来之时,除了将承影剑蕴藏在元神之中,其他什么也没有带,储物袋、灵石以及法宝都未带,凭他现在修为,不遇上化神真人,而且对方要拥有灵宝,邵延都不惧对方,就是遇上拥有灵宝化神真人,想留下邵延也无可能。不过对方是个文人雅客,邵延闲来无事,好久不与普通人打交道,倒也起了兴趣。 “恭敬不如从命,对此地之事,我倒听过一些传说,不如边喝边谈。”邵延谢过。 “周兴,将那块油布找个平坦地方铺下,就在此休息一下吃饭,也听听邵兄说说此地故事。”周鸿渐吩咐仆人周兴。 一会后,油布铺好,荷叶裹着的一只烧鸡,一些切好的牛肉,还有几张大饼,一葫芦酒,三人坐下,显然,周鸿渐并未将周兴看成仆人,大概为了携带方便,三人面前的碗都是木头所制,周兴将三个碗中酒倒好,三人边喝边谈。 “此村官方所说是瘟疫所毁,还有另一种传说,此村毁灭与传说中的仙师有关,据说,当时有一妖魔被一位仙师所伤,落荒而逃,来到此处,为了养伤,便一口将村民的精气hún魄吸走,酿成惨案。却被另一位仙师现,出手杀了这妖魔,村民却无法复生,就施展法术,将大地翻动,将村民埋葬,你们如仔细看,还会看到地面翻转的痕迹,虽然过去了许多年,地面异于普通村庄。”邵延换了一个名目,说出了真相,他想借对方的笔,将此事真相流传下去,也算对当年村民一个交待。 周鸿渐主仆细细一观察,果然现异样,当下周鸿渐说:“果然有道理,我在游记中也将记下这个传说,就像徐霞客先生当年在他游记中记载仙市的传说一样。” 邵延心中暗笑,当然有道理,我说的就是事实,当然,此话不会说。周鸿渐说了些旅途中趣闻,宾主尽欢。 周兴收拾好东西,又要起程,邵延现周鸿渐眉宇略带青灰,知道周鸿渐近期有一难,心中一动,相逢也是缘分,就帮你一把,也算还你一饭之恩,邵延悄悄留了一道印记在周鸿渐身上,轻吷一口气,埋下一道法术,周鸿渐主仆并无察觉。 双方拱手而别,邵延目前两人向东北方向而去,看来两人要去的龙江流域,按他们方向,可能会到千峰山,这是龙江下游的一个山群,面积并不大,不过方圆百多里,不过附近却有龙家和金家两个修真家族,还有一些散修之流,常常来往于千峰山,世俗之人多见修士御器飞行,有不少关于修士的传说。 邵延见两人走远,又望了一眼这座废弃了的村庄,一步迈出,山河大地如流光一样往后退去,邵延已出现在飘香城外的烂桃山上,山阳一侧,远远望去,依稀还能看见当年雷珠爆后树木倒伏的痕迹,但近看却已是桃木苍翠,现在不是桃花开放的季节,桃树林郁郁葱葱,邵延身上承影剑的原料就是得自此处,当初端木琴就是从这座山上得到雷击桃木,在飘香城市场上卖给了邵延。邵延因此在筑基期炼出了法宝,这是得了材料之中那缕得自雷劫洗炼后法则烙印,才机缘巧合成就法宝。 邵延来此,除了是旧地重游,体验一下当初情况,也算一种反省,只是时间跨度较长,从另一角度来看当初,在心境不同情况下,考察当初所行,对未来所行也有帮助,是一种炼心;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他此次出来只带了承影剑,到此找机缘,看看能不能将它上升成灵宝。承影剑是邵延最早炼成的法宝,一直跟随邵延,经邵延不住温养,各方面都得到长足进步,不过只是法宝,而且此剑邵延从未加入其它材料,邵延也不想加入其它材料来破坏桃木那种自带的正大阳刚之性,最好能找到其它同缘材料,进一步提升它。邵延想到此木的产地,当初此树成妖结丹渡劫,结果失败。 植物成妖比动物更是艰难,不过也有其独特地方,动物成为妖兽,不到化形期,不会化成人形,植物只要灵识一开,妖丹成形,虽不能化形,但却有一种动物所未有的能力,就是其灵识幻化,可幻成人形戓其它动物,在离本体的一定范围内活动,虽不是化形,也算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 而且,植物根系庞大,渡劫时如果情景不对,会有一部分灵识带着精华遁入根部躲藏,就是灵识被天劫所毁,往往会留下精华深藏地下。邵延来此目的,就是想寻找这种东西,如果能找到,承影剑有很大可能进阶灵宝。 邵延站在山顶,感受着体内的承影剑的那最根本的气息,神念笼罩全山,在那数以亿计的气息中和承影剑气息对比,这是一种庞大的工作,就这样甄别了三天时间,终于捕捉到那一缕气息,不过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缕气息第一日就捕捉到了,觉得有点似是而非,当时就忽略了,结果多花了两日,才现当时疏忽了。 这缕气息却是在山的东南侧地下,邵延寻着神念找到那里,地面已看不到痕迹,泥土下一二尺,现焦黑的树桩,再往下是那庞大根系,气息逐渐明显,此时邵延再无怀疑,往下追去,在离地面八丈左右,神念之中现一团核状光团,表面布满了桃核一样光纹,邵延知道这就是自己所找之物。 他现在是元神之体,泥土对他来说并不能构成阻碍,甚至连土遁之术都不有施展,就消失在地面之上,人已来到那核状物处,树根到此,已比较细,但此处却是一个突起,邵延光华闪现,将上下两端轻轻地切断,顺手将之收入袖中。此物一收,那些树根立刻失去光泽和仅余的一线生机。 邵延重新出现在地面,此地事了,邵延并不急着祭炼,此地临近飘香仙城,来往修士很多,而如果炼成灵宝,必有器劫,肯定会引来不少修士,邵延虽不惧,但也不想惹此麻烦。 邵延又是一步迈出,山河大地再次如流光一样后退,邵延出现在当初停留了几个月静修的山神庙,当初已是破败不堪,现在却已完全倒塌,时光比什么都厉害,邵延望着眼前破败景象,心生感触,在断壁之中来到后院,原来两间房屋顶已塌,唯有四面墙还剩下半截,门和门框已腐朽,邵延进入其中,却无法落脚,netg也已腐朽,杂草和杂树已长满,树根之下,依稀可见已腐烂的netg木,邵延叹了一口气,退了出来。 四下打量了一下,就在院中找了一块铺有石板之地,袍袖一扬,一阵风过,清理干净,随手而下禁制,开始将得到那核状物炼入承影剑中。 周鸿渐主仆二人自别了邵延,便一路向东北而去,到了官方直道,也租了一辆马车,二日后,便来了千峰山,此山千峰峻立,风光秀丽,时有仙师出没,也是不少文人墨客所喜游赏之地,时有文人来此。 其主峰称为一柱峰,如一柱擎天,有石阶盘旋而上,此峰之顶有近亩平地,皆为石质,人在其上,周围诸峰,尽收眼底。时有云雾遮盖,流传有“一柱探入白云天”的说法。 周鸿渐主仆有些气喘爬上峰顶,周鸿渐虽是文人,但平时也习武增强体质,行走世间也好护身,因此,就是如此险峻之峰才有些气喘。两人只带了些随身之物,行李都放在山下客栈之中。 两人极目远眺,dangxiong层云生,群山伏,不禁心中豪气大生。远处山河历历如在面前,似伸手可及,偶尔远方天空之中,苍鹰掠过云天,白云悠悠,使人尘虑顿消。 两人正在贪看山景,天空之中破空声起,两人寻声望去,五道光华急掠而来。 “仙师!”两人脑中不约而同冒出这个念头,听说此地经常有仙师出没,果非虚言。转眼间,天空光华已近,有些不对劲,前面一道白光歪歪斜斜跌落下来,一位身负重伤修士跌落在两人身边。 两人一下子怔着了,还未回过神来,后面四道光华已停在数丈高处,四名修士脚踏光华。 “老大,这里有两个凡人!怎么办?”其中一个黑衣修士说。 “一起杀了,免得将我们龙江四杰名声坏了!”一个黄衣修士冷淡地说。 一道白sè光华袭向两人,还未近身,彻骨的凉气已侵入身体。两人一阵绝望,对仙师可兴不起任何反抗。 就在这生死关头,周鸿渐衣衫飘动,一派淡淡清辉闪起,向外一扩,那道白sè光华一触清辉,顿时失去光华,化为一把尺许短剑坠地。一股淡青sè罡风如千寻巨浪,排山倒海向四周吹去,那周鸿渐身边只是一阵轻风拂过。 这正是邵延当日轻轻一吷留下的伏着。 ca。 第241节 一饭之酬君今明 邵延留在周鸿渐身上一吷,当周鸿渐遇到危险时自己暴。这是当日邵延现周鸿渐眉心泛青,留意一下,现他有今日一难,为酬谢一饭之恩,故而留下一吷之气,调动天地风的法则,救其一命。 那千寻青色罡风如巨浪一样,从峰顶周鸿渐主仆及那位重伤修士头顶数丈处陡然生成,龙江四凶猝不及防,直觉一股凉意直透肺腑,不由大惊,急祭护体灵器,化为光团,护住自己,整个人如风中卷蓬草,随着罡风,被吹得翻滚不停,抛出了里许。 那股侵入肺脏凉气让四人连连咳嗽,那个飞剑法器坠地的修士甚至咳出了一口血沫。四人大惊,立刻认为两个凡人是高阶修士,好听点说是游戏风尘,难听点就是扮猪吃老虎,当下连回去的勇气都没有,一纵遁光,狼狈逃走。 那青色的罡风此时青色已散,化作一天大风,向四周吹拂而去,所过之处,层云为开,迷雾顿散,整个千峰山如面纱揭开,彻底现在几人面前。 在山神庙中邵延感觉到自己留下法术激,扭头向这个方向望了望,一切了然与心,微微一笑,便不再留意,将精神又集中承影剑上。 龙江四凶逃走,周鸿渐看见面前不远处一把短剑,晶莹可爱,过去拾在手中,感觉很合手,可惜的是,没有剑鞘。拿在手中,一运内力,猛然短剑光芒大作,一道白光突出数尺,吓了一跳,差点把剑扔掉。内力自然一散,白光消散。好像明白了一些,又一运内力,白光又出,伸缩不定,试着往脚下石质一划,如切豆腐一样,留下一条深深的划痕,心中赞叹,果然是仙家利器。 “多谢前辈相救,晚辈洪禹拜见两位前辈!”那个受伤修士已起身,自报姓名,向两人道谢。洪禹心中也奇怪,两人看起来好像凡人,根本看不出是修士,但是刚才那股罡风的威能却是自己想都不能想的,而且,好像随意而施,根本未见掐诀念咒,看来是前辈高人,自己根本不能现对方深浅。 周鸿渐立刻回礼:“仙师,你误会了,我只是一介凡人,和仆人两人来此游玩,不想遇到此事。仙师,你这么做折杀在下了。” 洪禹认真打量了一下周鸿渐,见不像说慌,不由问道:“刚才那个法术是怎么回事?” 周鸿渐苦笑说:“我也搞不清,先前还以为是仙师救了我们,如此说来,不是也不是仙师所为,难道还有仙师暗中出手。请问仙师,刚才那四位是何许人也?” 洪禹此时也放松下来,本来他是强撑着,不想在前辈面前失礼,现在一放松,摇摇欲坠,急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丹药,吞服下去,就地打坐,一盏茶的时间,才长舒一口气,脸色也好看多了,伤势算是压住了。 见周鸿渐主仆在身边,关切望着自己,便开口道:“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两位,毕竟算得上两位救了我。刚才,那四人是修真界强盗,你们所说仙师,我们称为修真者,或者也可叫修士,并非仙人,修真界比世俗更残酷,完全是以武力说话。那四人自称龙江四杰,但其他修士都称之为龙江四凶,经常劫杀落单修士,我是不幸遇上,逃到此处。” “那么修真界就没有人管这些事?”周鸿渐从洪禹听到全新的世界,不觉好奇心作,问到。 “修真界谁管此事,修为高的不屑出手,修为低也打不过对方,只能让对方横行。”洪禹叹了一口气,情绪有些低落。 周鸿渐劝道:“恶人自有恶报,四人能耐怎样?” “你不是修真界中人,修真界层次分为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和化神,后面有没有我也不知道,目前我是筑基初期,那四人都是筑基期修士,最高一人已到筑基颠峰,只差一步就要结丹,修士每高一个层次,低一个层次根本无法搞衡。”洪禹心情不太好,话就多了一点。 “我们是不是能修真?”周鸿渐见修士都是空中飞行,不觉有些羡慕,问道。 “修行必须有灵根,你们俩将手伸出来,让我查一查。”洪禹说到,周鸿渐主仆将手伸到他面前,洪禹搭上周鸿渐的手腕,一缕灵气进入周鸿渐体内,闭目查看,过了一会,睁开眼,摇摇头。又查了周兴,也摇摇头:“你俩都无灵根,无法修行。” 两人很失望,洪禹见此,想起了一事:“你俩都炼过世间的功夫,有一个门派不需要灵根,是以武入道。” “什么门派?”两人眼睛一亮,立刻问到。 “叫天外门,在大江山附近。好像还有一个门派,不太注意灵根,但却对心性要求极高,是邵延真人所在的火枣山。”洪禹细想平时听到一些传闻。 “邵延?”周鸿渐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但一时豁住机,想不起来。 “公子,前几日你不是和一个叫邵延的人在一起喝过酒吗,不会是他吧!”周兴一直没有开口,现在见周鸿渐想不起来,才出声提醒。 周鸿渐想了起来,洪禹一听两人的话,立刻追问,周鸿渐就将几日前邀请邵延之事一说,洪禹想了想,大体心中有数,向两人一恭:“洪禹还是谢谢两位救命之恩,不出意外,两位所遇之人可能就是邵延真人,恐怕就是邵延真人给你加了一道护体法术,以酬谢一饭之恩。那种法术恐怕只有化神级的真人才能做到。” 洪禹将事情真相猜得差不多,周鸿渐主仆倒是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与仙师中高人想到称兄道弟。洪禹见两人这一副模样,心中倒有一些羡慕,自己怎么没有这个好运。 周鸿渐过了一会,反应过来,见手中还拿着那口宝剑,将宝剑双手呈给洪禹:“仙师,此剑为仙家利器,还是仙师收下吧!” 洪禹笑了,摇摇头:“这是你所得,该归你,这是一件法器,如果当一般世俗间兵器使用,可以算得上绝对的神兵利器,也罢,我送你一个剑鞘。”洪禹看不上法器,他是筑基修士,自己就能炼制灵器,如果是一件古宝,他就毫不客气地收下。 洪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剑鞘,试了一下,稍大一些,他手上出现了真火,重新炼制了一遍,再一试,大小正好,周鸿渐谢过收下。 不提周鸿渐,回过头说邵延。邵延控制真火,将那个闪烁着青色灵光紫红色木核化成液体,在神念控制下,渗入承影剑,这团木核是当初桃树的精华,灵性十足,不过却没有灵识,很明显,当初灵识因未能渡过天劫而散尽。 邵延一道道诀印打入其中,整个承影剑表面浮起层层符箓,相互之间形成一个整体,不再像以前,符箓法阵之间关系不大,现在邵延对大道理解已不是当初炼制承影剑时,整个剑体渐渐虚无起来,猛的一闪,化为无形,邵延一直有个梦想,将此剑化为无形,现在终于做到,邵延对着虚空之中继续打入诀印,,渐渐一层层由线条构成的承影剑出现,再细看,每根线条由大量微小符文组成,而且,这些符文已不是静止死物,却如活物一样扭动变化,活活在演化一些天地至理。 这些立体符箓线条层层叠叠,构成一个立体网状结构,而每根线条由微小符箓组成,而这些微小符箓由更加细微的符箓构成,层层相嵌,好像无穷无尽。邵延心中十分满意,至此,剑体成形,渐渐这些线条消隐,承影剑重新现出,邵延知道,现在只差一步,如果至此为此,此剑只能算法宝中极品,但不能算灵宝,下一步,就是将此剑中所蕴法则与天地法则沟通,让此剑如生物一样能呼吸,不过不是呼吸空气,而是与天地间法则共振交流。 法宝内部也蕴含一丝法则,但却是封闭的,无法主动调动天地法则共鸣,而灵宝却是一个开放体系,时刻与外界法则处于交流状态,这也是灵宝威能强大的原因,它不完全是自身之能,而是挟天地之威,比起法宝,不可同日而语。 邵延之前也炼过灵宝,那件石钟山就是灵宝,不过并不是邵延之功,因为石钟山可以算是天地亿万年所炼,本身就与外界法则相通,邵延不过取巧而已,现在将承影剑升级为灵宝,却真正第一次由自己来完成灵宝。 邵延神念分化万千,激承影剑中法则,感受自然天地法则与之相合者,神念一条条将两者牵引调整,让其处于同一层次,承影剑中先是雷的法则,两者相合,如小溪汇入大海,邵延脑中只觉得一声霹雳,似置身于雷的世界,虽然外表没有任何变化,却明白了雷的精神,让邵延对雷的法则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理解领悟。 随着一种法则和天地法则合一共鸣,天空之中劫云开始堆集,邵延知道暂时器劫还不会下来,第二种正大阳刚类法则相融,第三种,第四种等等,每种法则相融邵延都对相应法则领悟加深,当然,承影剑不可能与天地所有法则相融,如果那样,承影剑也不会是灵宝级别,灵宝品质取决于两点,一是本身质地;二是法则种类与多少。法宝从理论上说都可以进阶成灵宝,但绝大多数灵宝都不是由法宝进阶而成,这是因为大多数法宝之中虽蕴一丝法则烙印,但是却是太少,种类也不适合。 邵延重新炼制承影剑,主要是两大类法则:木行法则和阳性法则,木行法则在剑中还衍生出雷的法则和风的法则;阳性法则本性对一切阴性法则有克制效果,当然阴也对阳有克制,主要看谁强,这也是承影剑伏魔特性的体现,还衍生出光的法则,虽然是一部分,却足以让剑无形。 随着每种法则与自然天地相合相融,劫云就加厚一层,终于,承影剑所有法则与天地法则相通,邵延将剑的气势放开,顿时,剑气冲天而起,劫云一阵翻滚,第一波雷劫带着耀眼的电光落了下来。 第242节 灵宝劫成妖道现 承影剑成灵宝,器劫来到,一道碗口粗白亮电光从空而落,邵延一指承影剑,顿时在空中消失,闪电落到半空,猛然爆,承影剑也现身,宛若紫红sè晶虹,倒卷而上,刹那间电光四溢,第一道劫雷生生劈散。 邵延手一伸,一条散落的电光如电鞭一样被邵延抓住,随手一抖,如真的鞭子一样一圈圈盘曲在邵延手上,转眼间化为一滴晶亮的雷水,悬空浮在邵延手掌上方。 承影剑光华一闪,出现在邵延身边,邵延随手一弹,这滴雷水落入承影剑表面,转眼化入承影剑外面流动一层雷水之中,雷水之中,无数符文如小蝌蚪一样上下流动翻滚。天空之中劫云里,第二bo雷动正在酝酿,这一bo雷劫终于落了下来。 不过这一bo却不是一条雷电,而是数不清的雷球,深红sè雷球如群星坠落,邵延心中微微一动,承影剑一道紫红sè晶虹狂飙直上,还未接触雷球,晶虹化为数不清的光丝,化剑如丝,每一丝剑光射向一个雷球,雷球暴,满空红sè的雷火,遮盖了天空,剑丝一过,转眼之间,织成剑网,往上一合,顿时烟消云散,第二bo雷劫已过。 远处传来破空之声,邵延知道是附近修士感受到雷劫,过来查看。神念一扫,来的是两个结丹修士和四个筑基修士,邵延不想人来打扰承影剑渡劫,神念化实,略带警告地霸道从众人身上扫过,那一股强大威压让几人身体一僵,差点从空中跌落。邵延也不为己甚,收回了神念。 几名修士顿时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下,知道有人警告他们,从这股威压上来看,对方修为深不可测,自己过去是找死,掉转遁光而去。 过了一会,第三bo雷劫落下,这一bo却还是雷球,飘忽不定,有绿sè,有蓝sè,还有暗灰sè,邵延明白这是一boyīn雷,考验的承影剑的阳性破邪伏魔的功效,邵延意动之下,承影剑表面的晶亮雷水中,一个个符文纷纷显化,带着万道金光,纷纷印上一个个飘忽的yīn雷,几乎没有什么惊天动地声响气势,就这样一个个yīn雷消散得无影无踪。 然而却有几个符文显化出来时候,yīn雷已经消失,便飘落下来,落在左前方的乱树杂草之中,一闪消失。邵延抬头向左前方望了一眼,开始抬头看天空的劫云。不过如果认真观察邵延就会现,他刚才望向左前方时,眼中微微精光一闪。 又一bo劫雷落下,这次却是蓝紫sè闪电,也不是一道,而是密密麻麻如下雨一般落下,承影剑一闪,如一道紫红sè匹练,硬是倒圈而上,这次承影剑如蛟龙一样,在雷电雨中翻江倒海一样,雷电如潮,击打在紫红sè晶虹上,晶虹外面裹着一层晶亮的雷水,被雷电jīdang,无数符文不停幻化,消解雷电,雷水jīdang,有雷水溅出成珠,被雷电一jī,纷纷爆炸,整个雷火冲天,有顿饭时间,雷电渐渐稀疏下来,而承影剑却更加晶亮,最后承影剑分化数道晶虹,往上一绞,顿时一切都安静下来,这一bo雷劫过去了。 天空之中劫云又在酝酿新的一轮雷劫,远处又传来破空之声,邵延神念一扫,来的是两位元婴修士,邵延也懒得警告他们。这两位元婴修士远远现此地雷电漫天,知道有人渡劫,便远远停住,在一旁观看。 这两人也不靠近,对方渡劫,他们如果靠近,说不定受到牵连,天劫可不分青红皂白,你如果进入它的范围,说不定就落到你的头上。不仅人不过来,也不敢用神识查看,在劫区范围内,神识也易受到攻击。 邵延却等不急了,承影剑化作紫红晶虹,似乎要将劫云破开,化为千丈晶虹,表面雷水纷纷化为惊雷,如倚天柱成雷山,密如擂鼓的霹雳声中,似要将劫云一斩为二。 此等威势让远处旁观的两个元婴修士心惊肉跳,这决不是他们所能达到的,那位应该是化神真人,那柄法宝飞剑应该是灵宝了,不然,没有如此大的威能。 天空之中劫云一下子被劈成两段,出现一阵混乱,接着又合为一体,而承影剑一闪射入劫之中,刹那间密如炒豆一样雷鸣声压倒了一切。 劫云边缘不断有紫红剑光射出进入,远远观去,却像一个浮在天空的海胆,那些刺就是承影剑分化出剑光,有一柱香的时间,劫云变淡淡,雷声也小了下去,猛然间,雷光爆,劫云四散,承影剑雷水一敛,浮在空中,器劫结束,一道天光笼罩在承影剑上,承影剑正式成为灵宝。 就在此时,左前方树林草丛之中,一道云烟直冲而上,化为一只大手,直抓承影剑。 “等你多时,你终于动了!”邵延一声冷笑,树丛之中猛然七星亮起,化成一道道金光,直冲大手,一声爆响,大手崩散,七星也散去。承影剑化作一道光华,直接投入邵延身体之中。 原来,当承影剑在渡yīn雷劫那一bo时,邵延就现左前方数十丈有人已藏匿其间,邵延借雷水显化符文,悄悄布下天罡北斗阵,就等对方出手,估计在承影剑渡劫成功后,对方肯定会出手。果不出所料,对方出手了,他没有想到邵延事先已现了他,并布置好阵法,就等他动手。 对方出手抢夺承影剑未果,反而暴1ù自己,也不隐藏,现出身形,是一个黑壮的大汉,浑身皂sè衣袍,袖口袍边,绿sè绸缎镶边,站在那里,自然与环境相交流,邵延见此,心中暗凛,什么时候世间出现如此高手,此人修为胜过邵延在人世间所见过的化神真人,其气质完全是深得天地之道的三昧,甚至不像这个世界修行之路出来之人。 “道友何人,为何抢我灵宝?”邵延盯住对方,不敢有丝毫松懈。 “不知道友何名,想不到人类修士中居然出现了领悟大道之辈,我曲善几千年来还第一次见到。留下灵宝,你自离开,不然的话,你多年苦修付于流水。”自称曲善之人淡然地说道。 曲善这一说,邵延立刻明白了,对方是一个妖修,世间妖修与人类修士极少打交道,邵延所知妖修印像最深的就是蛟翻天,钟少严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此妖明显是化神级别,而且其修行由于自己本性使然,不类人类,反而契合大道,观其随意一站,明显也是领悟天地大道之辈。妖修姓名往往与本体有关,曲善,曲蟮,这是蚯蚓另一称谓,对方本体难道是蚯蚓,邵延想通这一点,心中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谨慎,蚯蚓成妖,远难于高等动物成妖,但一旦有成,其能力也不是普通妖物所能比拟。 “我名邵延,道友既是领悟大道之辈,当知大道修行,不假外物,何故抢我宝物?”邵延不动声sè,平静地说。 “抢与不抢,有何区别,我见此物,本是妖族遗骸所炼,不觉动念。再说,我们妖族本是强者为尊,不像你们人类,明面上想抢,羞羞答答,我为妖,当然所行就是妖道,交与不交?”曲善不以为意,好像是相熟之人在谈心。 “那就不用说了,手下见真章!”邵延也不多说,对方能到此,就不是语言所能动,自己如果交出承影剑,以后修行上想要进一步,几乎不可能,唯有一战,就是失败,心中也无憾,不会留下yīn影,不然未战先怯,还修什么道。 “爽快!”曲善难得1ù出赞赏之sè。邵延也不客气,天地一青,无数青鸟凭空出现,直扑曲善,蚯蚓本是土中之物,木克土,以木气化形,来克制曲善。 曲善白光一闪,无数金刀生成,狂卷而来,顿时鸟羽纷飞,许多青岛被斩杀。邵延见此,心念动处,飘落鸟羽变红,转眼间,天地间一片大火,青鸟也化为火鸦,口喷烈焰,以木化火,刹那间,金刀消融。 曲善也是一变,由金生水,水浪翻滚,中有黑蛟,兴风作浪,顿时火势被压。邵延本应该由火生土,以土克水,不过对方本体是蚯蚓,本就熟悉土,邵延立刻反转五行,由火化木,一派大木铺天而来,无数藤蔓从地下冒出,一触对方水势,借水生,木势更胜,无数细小木芒生成,无孔不入罩向对方。 曲善立刻转化为金势,金墙干立,金刀越空,干戈横行。两人化尽五行变化,相互克制,动念即化,这是邵延在斗法中第一次淋漓尽致展现法则转化克制,两人之斗,烟云横空,电火霹雳滚动,偏偏又不bo及其余,两人斗到兴处,都腾空而起,此情此景,让那两人早已来观看渡劫元婴修士看得目眩神离,心中赞叹不已,受益颇多。此时,又有许多修士现此处争斗,也纷纷接近,远远观战。 曲善见以法则变化拿不下对方,猛然一敛烟云,轰的一声,从头顶冲出一道黑烟,却是元神显现,黑烟冲出,化为一条庞大的蚯蚓,其长百丈,张开大口,其口达三四丈,口中一圈数排牙齿,错落排列,如数排锋利的锯齿,长径五六尺,寒光闪闪,灵光隐隐,通过大口向内望去,内部五彩光华翻滚,好似一座熔炉,估计就是法宝被吞入其中,也会被消融。 邵延见大口吞来,身形一晃,已在百丈之外,那条庞大的蚯蚓一口吞下,邵延刚转化出来的一座雷山火海,被其一口吞下,躯体中间微微一鼓,随即平复。随后往前一窜,直向邵延吞来。 远处观点修士一片哗然,如此巨大一条蚯蚓,让众修一阵恐慌,想想自己小身板,连给这条蚯蚓塞牙缝都不够。幸好,不是冲向自己。 邵延一见,眼中精光一闪,手上灵光现,一个仓颉文字“镇”临空而成,迅扭曲变化着,压向飞窜过来的蚯蚓,蚯蚓猛然往下一沉,身形也开始缩小。 “原来数年前那股神秘bo动是由你而引起!”曲善的声音响起。 ca。 第243节 望晚亭中乡情怯 当初邵延在无量坊市得上古骨简,解开后,得到仓颉所造第一批文字,仓颉造字,其字现,天雨粟,鬼神夜哭,对异类有极大克制作用。当初许多妖修为之震动,纷纷查询是什么缘故,给自己造成一个天敌出世的感觉。曲善也不例外,但即使凭他化神颠峰修为,只差一步,就进入还虚,也根本查不到是什么原因。 今日一见邵延划出一个仓颉字,本能就知道是镇字,这种感觉与当初一样,立刻明白当初那种神秘波动就是邵延所引起。 “镇”字并没有什么强**力波动,却将曲善元神所化的巨大蚯蚓镇得往下一沉,形体缩小,蚯蚓身上灵光狂闪,也不能阻止这个势头,眼看就要将蚯蚓镇压住,蚯蚓口一张,从口中也喷出一字,此字一出,一股洪荒之气立现,邵延也本能知道这个字是一个“消”字,绝不是仓颉字,两字相遇,如两种文明相遇,空中展现出一幅幅文明展和文明间血腥的征服,整个天地之间似乎亿万年时空化为一点,那种悲壮在所有观战修士心中诞生。 转眼间,这些画卷都成为泡影,文明化为废墟,两个文字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蚯蚓也化作一道黑烟,缩回了曲善的体内。 “上古妖文?”邵延带着不敢肯定的语气问。 “也不能算妖文,应该称为神文,在人类出现前,诸天各智慧种族共有文字,人类出现后,各智慧种族要么离开这个层次的空间,要么消亡。你那是仓颉文字?”曲善没有隐瞒,解释过后,反问了一句。 “不错,我是偶然所得。”邵延点头肯定。 “果然是仓颉字,传说此字一出,人类真正获得大气运,得到天地眷顾。也是其他种族的灾难,今天就至此为止。”曲善眼中一付说不清感觉,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 “道友,就这样结束了?”邵延有点不敢相信。 “不这样如何,要杀掉你,没有十来日苦斗我做不到,再说,你也会逃。和你做朋友,你倒合我胃口,不过,你身负仓颉字,天生是人类之外种族的敌人,也许,只有你飞升之后,已不复人类身份,才能摆脱这个宿命。”曲善说完,从空中一头扎下,如同地面是水一样,直接没入地下,地面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不愧是蚯蚓。 邵延站在空中,默然不语,自己愿意抛弃人类身份而飞升吗?邵延一心求道,但身为人类中一员,抛弃人类身份,的确是一件难以选择之事,邵延明白曲善的意思,一旦飞升,如毛虫褪变化蝶,仙人虽然加了一个人字,还算人类了吧?邵延在前世就有怀疑,《西游记》中神仙,如后来成为沙僧的卷帘大将一旦入人间,吃人便是常事,太上老君两个童子金角银角也是如此,虽是小说,让邵延不得不思考。 那一帮观战的修士,由于隔得相对比较远,也没有听清两人说了些什么,见其中一人猛然一头扎入下去,吓了一跳,却见曲善一头扎入地面,消失无影无踪,地面却没有任何损伤,众人远远看见,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神通。 邵延见曲善已走,扫了一眼观战的众人,一步迈出,山河大地在眼中又化为流光,邵延已出现在原晋国附近牛山上,这是当年臭名昭著红巾盗的老巢,落在原来的山寨之中,山寨早已荒废,自从邵延给他们下了禁制,强制他们改邪归正后不久,晋王兴兵,红巾盗便离开此地,后来随晋王征战天下,此地便已荒废,邵延不由回想到当初自己所为,实已违反修真界不允许向凡人出手的规矩,如果现在重来,自己会不会出手呢? 世事变迁,已无法体会当日心境,正如《金刚经》所说:过去之心不可得。邵延正在陷入沉思之中,远处有破空之声,邵延抬头望去,两道遁光从远方而来,并不是正对牛山,其中一人居然是杜笑颜,想不到在此遇到她,邵延不由心中一动,记起林韵柔曾说过,杜笑颜的家离晋国并不远。 杜笑颜怎么来此,说来话长。当日,听佛母**结束后,回到火枣山,杜笑颜辞别师傅,便一路赶回宛县杜家。一路云光迅,远远看见湖边的望晚亭,也看见杜家大院,杜笑颜近乡情怯,心中无由泛起一种既想回家,又怕回家的感觉,在空中迟疑了一会,见望晚亭周围无人,便悄悄落在亭边,起步进入亭中,望着那一湖碧水依旧,少时时光好像又回到身边,自己就是在这里遇到师傅,想起从前,杜笑颜不觉唇边露出了一丝微笑。 杜笑颜不觉又像从前一样入神,心情一松,又遁入那种活泼天真,与造化为友的境界之中,此时杜笑颜是何种层次,金丹成就,心念之中,已能小范围影响周围,整个人似乎成为湖的中心,许多鱼儿蜂拥而至,纷纷簇拥在亭边,形成一种奇观,似是万鱼朝拜。 杜笑颜立于湖边,暂时忘记了一切。两个女家佣打扮的少妇拎着花篮边走边谈,来到了湖边。 “兰儿,你说小姐离家已有七八年,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其中一个说到。 “看你已经为人母了,还天天念叨,小姐她是去修仙,说不定现在已成为仙人,可怜当初苦了李公子,到现在还忘不了小姐,听说李公子夫妇已去了长安做官。”兰儿说。 “兰儿,你看,是不是我眼睛花了,那亭子里好像是小姐!”另一个少妇好像现了什么,不由叫了起来。 “梅儿,你是不是想念小姐多了,出现幻觉,亭子上…好像真是小姐,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兰儿以为梅儿开玩笑,一抬头,她也愣住了。 “小姐!小姐!”梅儿不理睬兰儿,当时跑了过去,喊了起来。兰儿一愣之后,也跟着跑了过去,喊了起来。 她们这一喊,将杜笑颜从那种天人合一的状态中唤醒,回头一看,跑过来两人二十来岁的少妇,感觉面熟,有些不确认:“你们是兰儿,梅儿?” 杜笑颜金丹成就,除了更加美丽之外,好像岁月在她身上根本没有留下痕迹,而当年两个丫环,却已成为人妇,生了不小变化。 “小姐,真的是你!我是梅儿,她是兰儿,你总算回来了!”梅儿连喘气都顾不上,一口气说完。 “老爷和夫人怎么样?”杜笑颜也急忙问道。 “小姐,你放心好了,老爷太太好得很,虽然时常思念小姐,经常念叨,你的房间还保持原样,时常命我们打扫,隔三岔五让我们采些鲜花,放在瓶中,今天我和梅儿就是来采花的。少爷们争气,都考取了功名,现在都在外地任上。”兰儿忙回答。 杜笑颜听到此,心中感动,不过更有一种悲伤,自己已入长生,而父母能有多少岁月,让父母修行,不过修行之事,除了自己,别人根本没法帮你,修真界那么多人,有几人如自己幸运,许多人终其一生,困在炼气期老死,不怪师傅以前那样说,相见有时争如不见。 “小姐,现在我们回去吧,老爷太太如果见小姐回来,不知道如何高兴。”梅儿说道。 杜笑颜点点头,见两女手中花篮,接过花篮,见那边山花灿烂,随手掐诀默念咒语,手一招,一阵风起,朵朵花儿被风卷起,落在篮中。 “小姐,你是仙师了!”两个丫环惊讶叫到。 不一会就来到杜府门口,兰儿对门房叫到:“快去通知老爷太太,小姐回来了!”门户一愣,迅回味过来,立刻以飞快度跑了进去,边跑边喊:“老爷太太,小姐回来了!”他知道这些年来,老爷太太是如何想小姐。 现在是下午时光,杜老爷和夫人刚从午睡中醒来,正在闲谈之间,猛然听到有人喊,小姐回来了,以为听错了,声音又传了进来,是看门人的声音,这次听得真真切切,一下子两人都站了起来,急忙向外奔,特别是杜夫人,跑得更快。 “我的儿,在哪里!”杜夫人一边向外跑,一边喊到。 杜笑颜和两个丫环也往里走,双方在第二重院落中相遇,杜夫人一把抱住杜笑颜,不肯放手:“我的儿,真的是你!” “娘,是我,笑颜回来看望爹娘!”杜笑颜也语音带着呜咽。 “好了,孩子刚回家,还是让孩子喘口气,先休息一会。”杜老爷也到了,拍拍杜夫人,说道。 “爹、娘,没有事,孩儿不累!”杜笑颜急忙说。 到了屋中,杜笑颜从储物袋中取出不少灵果,除了孝敬爹娘外,其他就让下人去分,听说是仙山的仙果,下人们欢喜拜谢退下,火枣山其他不多,唯灵果不少,当初邵延和林韵柔从西海移植了不少灵果,特别是得到了聚水灵珠,灵果得到滋养,在狼麒的精心照料下,可谓灵果累累,火枣山众人闲来无事,储物袋中都有不少灵果。 杜老爷问起了杜笑颜这几种情况,杜笑颜说她在山上很好,师傅对她非常好,前一阶段修行有成,师傅让她回家来看看。 杜夫人不放心,细细追问下,杜笑颜也细说了这些年在山上修行经过,许多情况杜笑颜都未说,是不想让父母担心,就是这样,那种修行者餐风辟谷,飞行绝迹,逍遥于天地之间的事情,也让杜老爷夫妇心生向往。 谈着话不觉时间流逝,天色暗了下来,晚宴已准备好。杜夫人叹道:“可惜你的哥哥们在外为官,不然,就是我们一家团聚之时。” 杜笑颜只是象征性吃了一些,杜夫人担心女儿吃不饱,多次夹菜给杜笑颜,杜笑颜笑说:“娘,不用夹了,女儿不饿。” “傻孩子,怎么会不饿!”杜夫人不信。杜笑颜没有办法,只好解释一遍,自己修行有成,就是几年不吃也没有事,杜夫人将信将疑。 用过晚饭,杜员外夫妇让杜笑颜早些休息,明天去附近玄妙观中还愿。杜笑颜并没有多留意。 回到自己房间,房间中一切都未变,杜笑颜上了床,她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觉,平时都是以入静代替睡觉,今天什么也没有想,脸上带着微笑,沉沉地睡去。 第244节 世间世外今相识 次日起netg,自有下人端来水,洗漱完毕,杜笑颜便去拜见父母。杜员外夫fù已起身梳洗完毕,正在等杜笑颜来用早饭。 杜笑颜先给父母见礼,一家人用过早饭。杜员外说:“笑颜,今天我们一家人去玄妙观还愿,当日你离家后,为父和你娘就到十多里外玄妙观向后土娘娘及三清圣尊许愿,只要你回来,我们愿奉一年香油钱。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今天去还愿。” 昨日杜员外已提及此事,杜笑颜未往心里去,今早一说,杜笑颜想起来一事,世间道门是师祖邵延所传,师傅林韵柔亲自代师传法,说起来在火枣山自己辈份与天师寇真应该算上同辈,不过自己和天师从未见过面,她来了兴趣,很想见识一下。于是便问:“此处玄妙观观主是谁?与寇天师有何关系?” “女儿也知道寇天师?宛县玄妙观观主是寇天师的弟子张君林,张观主神通广大,法力高强,前些年附近秦家公子因恶鬼缠身,还是张观主降伏。张观主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杜员外好好将张君林夸了一番,好像他就是活神仙降世。 杜笑颜笑笑,她心中当然知道,世间道门师祖专门为之创编了《地煞秘要》一书,共列七十二术,这些法术她还未上山时,师傅就传授给她,寇真还掌握了一些天罡法术,而杜笑颜三十六天罡之术也都精通,就不知这位观主地煞之术有没有炼全。 门外车已准备好,这个世界因为直道存在,马车是主要交通工具,轿子并不流行,三人分乘了两辆车,当然,近身丫环也随他们登车。 十多里路,马车很快就到了,在他们出之前,早有下人到了观中,杜员外是道家信徒,也捐了不少香火钱,与张君林交情也不错,这些都是杜笑颜离家修行后,杜员外现女儿修仙,当然对与修仙有关道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等车到之时,张君林已在门外相迎:“杜员外,贫道有礼了。” 杜笑颜在一旁观看,张君林的确一身修为,不过并不能入杜笑颜的眼睛,相当于一般修士的炼气高层。 杜员外也还礼:“观主客气了,内子早些年曾许愿,今日愿成,特来还愿。”转过头来,命下人奉上香油钱,下人手上一个托盘,满是银锭,用红绸布盖住。 张君林谢过,让知客道人收下,将众人请入观中,先入前殿,此处供奉后土圣像,众人上香礼毕,瞻仰圣像,杜笑颜却盯着后土身边的shì女看,她听林韵柔说过,这是天外门的纪湘然,因为她的修行方式的缘故,借用香火形成护法神,纪湘然每年都到火枣山一次,是过来送灵石,与林韵柔关系很好,杜笑颜也比较熟悉。杜笑颜现那座shì女像果然是纪湘然,知道师傅所说不虚。 张君林见众人观看圣像,便向众人介绍后土娘娘事迹。随后,众人来到正殿,此处供奉三清圣像,众人上香行礼后,张君林带众人来到厢房会客厅,道童上茶,张君林陪众人谈话。谈了一会,听到脚步声,有人向这边来,杜笑颜听到一个声音问道童:“张道友在吗?” “观主正在会客厅会客,仙师你请便!” 脚步声渐近,张君林向杜员外告了一声罪,刚走到门口,对方已到门口,杜笑颜正好抬起头,与来人对了个正面,杜笑颜立刻认出对方,对方也认出了杜笑颜,不约而同噫了一声,张君林一愣,问道:“你们认识?” 两人的确认识,那是杜笑颜尚未入山,因林韵柔传其心息相依和地煞法术,而且身上林韵柔为了保护她,下了辟邪印,对方想用神识查探,结果被辟邪印反击,头脑震dang,双目泪流,只得掩面而逃,杜笑颜当时吓了一跳,生怕有修士追究,所以记得很清楚。对方吃了一个亏,知道杜笑颜背后有高人,不敢有丝毫报复之心,但对方给他印象极深,不想在此相遇。 杜笑颜一眼看出对方修为,那时不清楚对方修为,毕竟自己还未入门,现在却能清楚看出对方修为,是个结丹初期修士,气息并不太稳,明显是新近入结丹。 来人有点不好意思,说:“见过一面,不知道姓名,不过我却吃了一个大亏。”接着对杜笑颜一揖:“千灵门修士宜维乔见过道友,当日莽撞,请道友恕罪,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杜笑颜起身还了一礼:“火枣山修士杜笑颜见过道友,当日吾师在我身上预施了防护之术,误伤道友,还请不要见怪。” 杜笑颜话一出口,各人反应不一。杜员外夫fù知道女儿入山修仙,不知女儿到底如何,从对话中听出,两人生过冲突,好象对方吃了亏。 而宜维乔所在千灵门不过是个小门派,他年纪轻轻结丹成功,已成为长老级高手,门中修为最高的不过是结丹后期。一听对方是火枣山的修士,立刻神sè恭敬起来,火枣山近些年来,名声大振,据说门派之中,化神真人都不止一位,千灵门在火枣山面前根本上不了台盘。 张君林听成了和兆山,这是寇真当时误会,寇真授徒时曾多次说过,自己得到和兆山邵延传授,才建立世间道门,如见和兆山之人,必须恭恭敬敬,当时不由问:“是不是邵延祖师所在和兆山?” “不错,我师祖正是邵延真人。师祖当年游历世间,在四明山见寇真一心向道,却无灵根,求仙无门,才另辟蹊径,创地煞七十二术和天罡三十六术,令吾师传与寇真,让寇真在世间广开道门,让一心求道者多一条路,才有世间道门一脉。”杜笑颜简单说明火枣山与世间道门的关系。 “张君林拜见师叔!”张君林行大礼参见杜笑颜,杜笑颜吓了一跳,衣袖轻摆,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张君林拜不下去,说:“快起来,折杀我了。”心中一动,取出一件法器飞剑,递给了张君林。 “你现在修为能祭炼此剑,这是一件法器,能御器飞行,凌空却敌,这是祭炼方法。”杜笑颜说完,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入张君林脑海之中,张君林略一沉思,大喜,谢过杜笑颜。 杜笑颜又问:“地煞法术,你学了多少?袖中乾坤可曾掌握?” “回师叔的话,地煞七十二术都学齐了。”张君林回到。 “既然这样,这把法器你倒也可以放入袖中,我就不多事了。”杜笑颜微微一笑,说。 杜员外夫f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的女儿居然是他们认为活神仙的张观主的师叔,女儿居然和天下闻名的寇真天师是同门师妹。 “师叔,弟子有一事相求,在宛县西南晋边县牛山西,出现一件怪事,地下出现一个深洞,深不可测,每逢月圆之时,其中悲声四起,当地玄妙观观主是弟子的徒儿,查了几次,根本没法靠近,就被一种力量推出,向我求救。我也没有把握,便邀请宜道友前去查探,正好师叔来此,请师叔和宜道友一起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张君林要杜笑颜帮忙的事。 张君林作为当地玄妙观主,也算得上一个修士,虽与修真界修士不完全一样,比如他也没有灵根,但毕竟身具法术之辈,所以与附近一些修士也有交往。宜维乔作为附近一个小门派千灵门的传人,也和张君林来往,并且相交甚厚,所以有事才请宜乔维帮忙,恰巧,作为火枣山正宗传人的杜笑颜也来了,所以也请杜笑颜帮忙。 杜笑颜略一沉思,世间道门也算火枣山一脉,他们有事,自己不可能袖手旁观,再说,自己也想见识一下是怎么回事,便点头应允。 杜员外夫fù倒是非常着急,好像这件事有些危险,他们放心不下。不过却没有他们插话的余地,张君林和宜维乔根本没有想征求杜员外夫fù的意见,毕竟他们属于不同世界。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等到月圆之夜那日,宜维乔和杜笑颜出去晋边县玄妙观,去查看那个深洞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中,杜员外夫fù不放心此事,杜笑颜略略展示一下,夫fù俩才明白自己的女儿早已不是原来家中那个乖乖女,成为一个他们根本不能想像的存在,比他们认为神通广大张观主强得太多,一方面高兴,另一方面,还是有些担心,可怜天下父母心。 数日后,千灵门的宜维乔来到杜府,和杜笑颜一起出,杜笑颜和父母交待了几句,两人一纵遁光冲天而去,让杜府中人瞠目结舌,小姐果然已是飞行绝迹的修士,杜员外夫fù略略放心。 两道遁光一路直奔晋边县而去,两县相隔并不远,也不过一二个时辰就到了,两人准备先去当地玄妙观了解一下情况,玄妙观相距牛山并不远。 正好邵延到了牛山,看见两道遁光而来,其中一人是杜笑颜,不觉心中一动,随手在空中一划,将两人所经空间略加扭曲,两人本是从牛山东面擦过,现在却直飞牛山主峰,两人并未现异样,以为径直飞行。 过了一会,杜笑颜现不对劲,放慢遁光,宜维乔不知杜笑颜何故放慢度,也放慢度,问:“杜仙子,有什么不对劲?” “我们不知何故,偏离了方向。”杜笑颜感到蹊跷。这一说,宜维乔往四下一打量,也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宜维乔也是一头雾水。 两人停下了遁光,警觉向四周查看,邵延见两人觉,不觉一笑,手一招,一股巨大柔力平空而生,将两人往邵延所在之处拉扯而去。 两人大惊,身上灵光顿闪,却无济于事,在这股柔力牵引下,两人向牛山主峰落去。 ca。 第245节 此是仙人埋骨处 转眼间,两人落于邵延面前,两人一见邵延,现邵延猛一看非常普通,再一细看,好像他就应该在此,但一转眼,不自觉就将邵延忽略掉。宜维乔本能觉得对方深不可测,杜笑颜却是心中bo澜狂起,这种状态她只在师祖一人身上看到,就是师傅也有所不及,她所修是金丹大道,这完全是一种深入自然三昧的表现。不过她却没有想到是邵延,因为邵延元神显现,外貌已改。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躬身行礼:“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招我们下来,有何吩咐?” 邵延见杜笑颜未认出自己,不觉有些得意地一笑:“笑颜,你与这位道友匆匆而过,有何要事?” 杜笑颜一下子愣住了,一个念头冒上心头,有些不敢相信问:“师祖,难道是你?” 邵延哈哈大笑,不觉起了顽皮之心,面容一阵变化,现出原来的面貌:“我是元神出游,本体还在火枣山,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特地换了一付面貌,除了你们两人,谁也不知道。”说完,朝杜笑颜挤了挤眼,完全一付赤子表现。 杜笑颜似有所悟,心境活泼了许多,连忙参拜:“杜笑颜拜见师祖!” 宜维乔彻底麻木了,他以前最多只见过元婴修士,而且是远观,想不到自己如此近距离和化神真人对面,连忙施礼:“千灵门弟子宜维乔拜见真人。” 邵延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不错,千灵门居然有你这样的人才。” 邵延回过头来,问杜笑颜:“你们这是有何事?” 杜笑颜将整个事情一说,邵延一听,有这等事,神念立刻探了出去,转眼就现那个深洞,神念化丝,悄无声息进入洞中,原来如此,邵延立刻清楚了,嗯,让杜笑颜去锻炼锻炼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小心一点,你们去吧!”邵延未动声sè,也没有说任何提示的话,就让他们自己去磨练一下。杜笑颜和宜维乔告别,邵延相貌又幻,化为原来那个模样。小辈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做,邵延不再注意他们,下一步要去何处,经过旧日的几处,他兴趣也尽,便信步而行。 杜笑颜和宜维乔来到玄妙观,由于寇真当初在四明山所建道观名为玄妙,现在道门所建道观大多数都叫玄妙观,不过在前面加上地名,显得天下道门是一家,当然,也有少数叫其他名称。 晋边县玄妙观早已得到两人要来的消息,《地煞秘要》中有几法是传讯法术,如耳报神和青蚨传讯,都能达几千里,能成为一地道观观主的一般都已掌握不少地煞法术,这些传记法术一般都掌握住了。 晋边玄妙观观主秦病已,是宛县张君林的弟子,牛山西侧十多里,有一小山丘,人称仙人坟,丘边二三月前忽然崩现一xué,深不可测,平时尚可,月圆之夜,洞中悲声大作,此xué离最近村庄有四五里,然后却能听见,有大胆村民靠近,结果中邪,亏秦病已救治,才得以苏醒,然而,却记不起当时任何事情。 秦病已亲自探看,在六丁护体术保护下,当接近地xué五六丈时,一股力量阻止进一步深入,用一些法术查探,却没有任何效果。秦病已虽是张君林的弟子,其法力修为并不比张君林弱多少,张君林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也就没有亲自出马,而是另请高人。 秦病已将两人迎入观中,详细说明了情况,杜笑颜和宜维乔也不知这个洞xué是怎么回事,只是听秦病已说,洞径倒有丈许,但不能靠近,就不知道里面如何。两人不能判断,只能到现场勘察后才能下结论。 秦病已请两人先用饭,其他事情饭后再说。入乡随俗,虽然两人均不需要饮食,但还是随秦病已来到偏厅,一桌丰盛酒席已摆好。 在秦病已陪同下,两人略微用了一些酒菜,便已结束。宜维乔提议去仙人坟看看,了解一下那个深洞具体情况,反正今晚已是月圆之夜。 在秦病已带领下,两个人来到仙人坟,一座山丘,高不过十数丈,树木郁郁葱葱,山脚之下,有一大xué,远远望去,有淡淡灰气外溢。 三人来到旁边,接近地xué时,果然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三人前行,杜笑颜和宜维乔对望了一眼,两人从对方眼sè看出对方已明白是什么回事,这明显是一个阵法所造成。 “秦观主,你知道此山丘为什么叫仙人坟?”杜笑颜问。按辈分来说,杜笑颜与寇真同辈,秦病已也叫她师祖,但杜笑颜却不习惯,秦病已无奈之下,便以仙子相称。 “仙子,我之前问过,传说曾有仙人受重伤,死后葬于此处,所以称之为仙人坟。”秦病已说到。 “杜仙子”宜维乔开口道:“这个说法可能是真的,当然不应该是仙人,而应该是一位修士,不然的话,无法解释此处有阵法笼罩的原因。不过,这是什么阵法,居然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 杜笑颜查看了一会:“有一种布阵方法可以做到这个程度,不用灵石,而是以地脉灵气为阵法驱动,只要地脉不变动,阵法运行个数千年上万年是没有问题的。” “有这种布阵方法?宜某是开了眼界了,的确,如仙子所说,可以存在很久时间。仙子可知此处是什么阵法,如何破除?”宜维乔第一次听出如此布阵之法,想想道理上也通,地脉之灵气比之灵石,强上许多,以地脉代替灵石,的确行得通,一念及此,宜维乔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回到门派之中,可以试试,说不定防护大阵可用这种方法代替灵石,,威力也要比原来强上数倍。 “我也不清楚此是什么阵法,不过阵法大多数是从yīn阳五行中展起来,先试着攻击一下,看看此阵的变化,从中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杜笑颜想了一下说。 两人之间对话让秦病已恍然大悟,原来此处有阵法防护,不怪自己无法进入,自己又不懂阵法,而且,阵法对自己来说,几乎是一个传说。 宜维乔点点头:“仙子之话有理。我们就来试一下再说。”说完,往外退去,秦病已也随两人退出了数丈,离刚才之地有五六丈,两人估计这个位置应该比较安全,才停了下来。 宜维乔掐诀念咒,顿时,面前出现数个火球,手一指,火球射向地xué。离地xué还有五丈多,空气之中,光线明显扭曲,如石子投入水中,一个透明的光罩出现,火球撞在上面,转眼间,火球变小,直至消失。 杜笑颜也掐诀默念直言,背后升起五sè光华,组成五行流转之势,如长河一样,中有点点星光,奔涌而去,正是五行灵气河击术,这一击威力不下于元婴层次修士,刹那间,那光罩又现,五sè星光层层爆炸,那透明光罩一阵明灭,眼看就要消失,一层黄光出现,光罩一下子稳定下来。 杜笑颜一见此变化,知道是此阵法调用大地之力,心中不由想起师祖和师傅,他们两人只要用明上眼神细细一观察,就能找到阵法的破绽,可惜自己的黄庭之道,到现在为止,仅是泥丸灵神现,虽然记忆力和运算能力无匹,但却不像明上眼神现,能视世界若琉璃,可见阵法运行的关键。 杜笑颜见未能破开此阵,脑中泥丸灵神推演刚才阵法变化,短短几息之间,已有数十种变化会造成刚才结果,初始信息太少,还要认真攻击,让此阵透出更多的信息,如果自己炼出明上眼神该多好,就刚才一击,足已收集大量信息,用于泥丸灵神运算推演。 杜笑颜自己不清楚,她的攻击却将宜维乔吓了一跳,宜维乔也是结丹修士,但怎么感觉与杜笑颜相差这么大。杜笑颜刚才一击,其威力直追元婴修士,在宜维乔眼中,这还是一个结丹修士所的法术吗? 杜笑颜抬手处,天心五雷正法施展出来,一道儿臂粗的弯弯曲曲闪电从空而降,轰在阵法上,顿时电光游走,光罩甚是显眼,光罩又是一阵明灭,西侧光罩迅白,漫延开来,转瞬间,整个阵法光罩已是一派银白。 杜笑颜见此,此阵由土化金,看来是五行化生,在此基础上,泥丸灵神推算将刚才几十种变化中删去十来种可能。 这一手一1ù,又打击了宜维乔,杜笑颜实力应能与宜维乔见过几个元婴修士抗衡,难道火枣山道法就这么厉害,一个结丹修士就如此利害?说实话,宜维乔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也不能看着杜笑颜一个人攻击,宜维乔也开展掐诀念咒。 秦病已却不你宜维乔那样震惊,他的修为相当于炼气六七层,还看不出杜笑颜攻击的奥妙,只觉得杜笑颜的攻击威力极大,一定程度上认为是理所当然,杜师祖是师祖,法术威力强大是应该的,不然,与身份不配。 宜维乔一个法术终于完成,这是他法术中威力最为强大的一个,风火相混,卷滚向前,在结丹修士中,也算得上一个非常强大的法术。 杜笑颜一见,不觉眼睛一亮,师傅说过,法术基础就是那么几种,但其衍生变化却是异常之多,只要掌握其变化组合,虽不能穷尽天下法术,但绝大多数法术自己就能模仿出来,当到了金丹四转之时,能见本质,法术几乎信手拈来,师傅林韵柔就是如此,当然,师祖却又是另一个层次,杜笑颜目前是金丹一转,还不能理解邵延的层次,但对林韵柔所说金丹四转有个模糊的认识。 此时见到宜维乔法术,心中一动,手上诀印掐巽后剔出,又掐到离午,随着意志精神感召,风起东南,火燃南方,顿时,风火相助,轰然卷来,虽与宜维乔法术有些不同,但其威能还在宜维乔法术之上。 宜维乔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杜笑颜这个法术与自己的相似,但威力却大自己许多。 ca。 第246节 待到月明阵易开 杜笑颜自创一则法术,心中高兴,暗算寻思,这手法术叫什么?风火相助,威能焚城,就叫风火焚城吧,脑中飞回想了一下整个施法过程,意识和诀印在此中变化,一个完整法术固定下来。 杜笑颜和宜维乔相似法术已轰在阵法护罩之上,护罩色彩变化,摇动不已,烈焰四射,但依然没在破。 杜笑颜见此,泥丸灵神从护罩变化之中,逆向推演,渐渐指向此阵法的根本,不由头疼,这个阵法不好破啊,短时间攻破不了。转过身,问宜维乔:“宜道友,你看此阵如何,有何妙法破除?” “按我们目前这个攻击威力,慢慢磨个七八日,应该能够破开此阵。至于有无其他办法,我想不到!”宜维乔一脸无奈地说,心中有话,要是我一个人,能不能在二十天内破阵都是一个问题,这还是此阵自动运行,没有人主持,这到底是什么阵? 杜笑颜已清楚这一点,但宜维乔如此说,她心中还是有些失望,再次攻击试试,说不定能现什么,想到此,青灵剑出,一道青色匹练一分为五,剑光分化,从上方,前后左右五个方向攻向护罩,光罩色彩如走马灯一样变幻,剑光击中之处如气球一样凹陷下去,接着又弹了出来,将剑光弹开,此波攻击虽然声势颇大,但依然无效。 杜笑颜收回了青灵剑,脑中回想刚才击中时感受,从剑上传回的感觉,肉眼看到的现象,现那么一丝停滞感,脑中泥丸灵神得到这些信息,飞快推演,此阵结构与原理渐渐浮出水面。此阵以地脉灵气为基,一气化分阴阳,转成五行,呈混元之势,杜笑颜不知其阵何名,如果要杜笑颜给它取名,那就叫一气混元阵。要破此阵,有二法,一是能侵入阵中,将地脉灵气隔断;另一种则是需五个结丹以上修士,针对五行属性,同时出手,克制阵法转化运行,这不太现实,现在到什么地方去找三个人来。 杜笑颜陡然想到一法,她掌众元聚火旗,可以同时调用十二面烈火旗虚影,形成都天烈焰阵,甚至可以将另外十一面烈火旗摄取过来,虽不是五行相克,那种威力能不能破开此阵?随即她又否决了这种想法,如果那样做,后遗症较大,不到关键时刻还是不用为好。 宜维乔见杜笑颜以法宝攻击,他也放出法宝飞剑,一道白光轰在光罩之上,光罩光华一闪,飞剑被弹出。两人法宝攻击无效,宜维乔见杜笑颜陷入沉思之中,也不打扰。 “仙子、前辈,现在是白天,要是在今晚月亮升起后,就有夜鬼悲哭,洞中黑气弥漫,靠近此处,便觉阴寒之气逼人。”秦病已见两人沉思,便开口说道。 杜笑颜灵光一闪,泥丸灵神一动,迅推演,不对,按照杜笑颜的推演,不应该出现夜鬼悲哭,甚至连这个地穴都不应该出现,要么是杜笑颜错了,要么就是此阵出现了问题。杜笑颜对自己还是非常自信,她很肯定自己没有出错,那么就是此阵出了问题。 这种想法一现,杜笑颜立刻运转泥丸灵神,不一会,脸上露出了笑容。宜维乔一见,忙问:“杜仙子,你想到了办法了吗?” “办法倒有一个,不过效果如何,还等到时一试。”杜笑颜说道。 “什么办法?”两人一听有办法,异口同声问。 “此处地穴以前没有,不过才出现两三个月,而仙人坟已有千年以上,很明显,阵法早就存在,现在才出现问题,证明在前几个月肯定有什么变故生,而且月圆之夜才有大的动静,可能那个时候阵法处于最弱,里面才会传出声音,现在破不了阵,今晚月上之时出来,应该有机会来破阵。”杜笑颜说出自己想法。 两人一想,也有道理,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不如晚上月升之时,来试一试,能破更好,如不行,再想办法,总比现在在这里苦思冥想来得好。远处已有不少村民在旁观,见到杜笑颜和宜维乔两人施法攻打光罩,一个个兴奋异常,就像在观看大片一样,当然,他们不知道有电影这回事,但看热闹是人的天性,特别是两人施法非常壮观,所以村民很是兴奋。 三人见此,也不多留,便先回道观之中,等待天晚。 时间飞快,转眼间红日西沉,玉月一轮,清辉洒向人间。三人出了道观,并未御器飞行,秦病已并不会御器,宜维乔运用轻身术,杜笑颜则是缩地成寸,而秦病已则是地煞术中缩地术,很快就来到了那处地穴,还未到此,就听到鬼魂悲哭之声,时有怨魂厉嚎,看来所言不虚。 杜笑颜望向地穴,此处月华明显比别处亮,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吸引月华,在月光下,一股灰暗气息从中冲出,散向四方,杜笑颜金丹已成,目力非比常人,对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果然如她所料,此阵法内部出了问题,那股灰暗气息与月华相互呼应,如假以时日,不需要杜笑颜等人来破阵,此阵就会自动破了,有一股力量在内部破坏着整个阵法体系。 杜笑颜转过身,对宜维乔说:“道友,我已明白如何破阵,但阵一破,这些怨魂厉鬼可能就会一涌而出,四散而走,可以危害世间,还请道友阻住这些鬼魂。” “仙子请放心,我先布下一个阵法,防止他们漏网。”宜维乔说完,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阵盘,在四周布下阵法。 杜笑颜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婆娑灵符,交给秦病已,告诉他如何使用,让他现如有鬼魂出现,展开灵符,助宜维乔一臂之力。 一切安排停当,杜笑颜青灵剑现,却没有立刻攻击,而是望了一眼月亮,青灵剑冲霄而起,在空中猛然分化为数柄,以剑分影为组阵之物,引用天空之中月华,和青灵剑合为一体,明亮月华在青灵剑的牵引下,如流星飞坠一样,直轰下面地穴处大阵,浓郁月华下坠,顿时引起那灰暗气息形成气柱,狂涌而上,同时轰在光罩之上,内外交击,光罩一闪,轰然破碎,果然,堡垒从里面最易攻破。 许多灰暗气息如活物一样,向四周飞射而去,宜维乔的阵法灵光闪起,又一个光罩产生,那些灰暗烟气一下子被弹了回来,化为一个个人形阴影,许多都是残缺不全,出啾啾的悲啸之声,又向外扑去,光罩波动不已,很显然,这个阵法比起地穴上原来阵法差了许多。 宜维乔手中法诀连变,控制着阵法,拦住了这些鬼魂,有些阴魂见无路可逃,便化作黑烟,出啾啾之声,向杜笑颜扑了过来。 杜笑颜头顶之上出现了一颗明珠,柔和的珠光将整个人护住,这颗珠子是当初钟少严从极北之地回来后,送给林韵柔的一颗晶化的内丹,林韵柔后来就转送给了杜笑颜,杜笑颜成就金丹后,便将它炼成护身法宝护法珠。 护法珠一现,那些阴魂一接触珠光身上黑烟变淡,同时,也被弹开。秦病已一见,连忙施展杜笑颜交给他的婆娑灵符,符一出手,一派佛光闪起,隐隐中禅唱声起,那些阴魂身上灰暗烟气不停扭曲变幻,现出种种狰狞景象,但无济于事,一会儿,烟气化尽,出现一个阴影,却是一脸祥和,朝秦病已一躬,然后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投入另一个空间,阵法根本阻止不了。 秦病已一见有效,又施展了一张,转眼间,整个光华笼罩在地穴附近,一个个阴魂纷纷化尽黑气,施礼后,投入另一重空间。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再也没有一个阴魂出现,再也听不到一丝鬼哭之声,周围一片宁静,在淡淡的月光,大地好似进入沉睡。 宜维乔见此,收了阵法,依然放入储物袋中,走到地穴口,再也没有什么阻碍。秦病已将剩余的灵符交还给杜笑颜,杜笑颜微微一笑,说:“观主,多余的灵符你就收下吧,此符是佛家灵符,你以后行道世间,说不定还能用得着。” 秦病已拜谢后,也没有客气,直接将剩下灵符收入袖中。 “我和宜道友准备下地穴一探,还麻烦秦观主就留在上面,替我们望风。”杜笑颜决定下地穴一探,宜维乔也做好了准备,便让秦病已留在上面,好有个照应。 秦病已知道自己修为低,也不会御器飞行,难以下去,便点头说:“仙子和前辈请放心,我就留在这边,等你们上来。” 宜维乔往杜笑颜点点头,手一抬,一个光亮术,一团光辉先向地穴中落去,接着御器跟在后面,杜笑颜也一样,两人在一团光亮前导下,向地穴落下。 两人下落了七八丈,竖直向下地穴开始向地面上小山丘的倾斜,又行进三四丈,洞已完全水平,两人前行不足五丈,便见一石门,并没有什么文字,石门上却布满符箓,不过大多数已失去效用,在门两侧,有六杆阵旗,插在周围,其中一靠近石门,旗杆已倒,被一只穿山甲咬在嘴中,从原来位置扯出,不远处还有一个洞,应该是穿山甲钻出来的。两人明白了,此处之所以出现变故,大概就是这只穿山甲所为,无意之中穿山甲来到此,见旗子好玩,用嘴一咬后扯起,穿山甲被阵法反击,结果送了命,不过穿山甲尸体却没有腐烂,看来还有其他原因。 两人从不同面同时下手,各拨了三面旗,两人感觉一股微微灵力从门内传来,知道这几面阵旗仅是外围生作用阵旗,真正的核心阵势应该还在里面,两人将阵旗收入储物袋。 宜维乔凌空一推,那虚掩的石门一下子大开,里面由外向里,两排灯依次亮起,却是一个大的空间,众多灯光将里面照得通明。两人往里一望,中央一座高台,高台之上一张玉榻,上面睡着一个人。 第247节 太阴炼形入梦境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神识已扫了进去,整个地下空间,那个高台玉榻上那人居然不是尸体,还有生命特征,既不像凡人,也不像修士,甚至有点不像人类,两人心中暗惊,面1ù凝重之sè。要知道,仙人坟从两人了解的情况中,至少已存在千年之上,如果是这样,那个高台上的人,至少在千年以上。 两人一身戒备,小心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迈出,两人面前景象一下子变了,眼前一片宫殿群,座落在云海之中,金壁辉煌,却无半点富贵之气,反而却是一种威严,一阵清风徐来,云雾如画轴卷起,奇花异草,佳树玉萝,仙禽瑞兽呈现在眼前。 两人眼中充满疑问,明白自己坠入幻境,但感觉如此真实,根本没有任何虚幻之感。就在两人疑huo之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两位小友,请过来一见!” 两人循声望去,宫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shì女出现,见两人盈盈一拜:“两位请跟我来。”两人虽是一头雾水,跟着shì女,进入宫殿,过了前殿,却是一座花园,迎面一座假山,曲径回环,不管是不是幻境,此园给人的感觉是xiong中自有丘壑。 园中一棵桂树下,一张石桌,桌上一壶酒,几样果品,桌旁两人,其中一人,两人立刻认了出来,正是那个睡在玉榻上的人,羽衣星冠,自有一种洒脱之气。另一个人却是一位仙子,霓裳羽衣,飘摇yù举,容貌如玉,凝然卓绝,杜笑颜和宜维乔都无法相信,世间居然有这样完美的女人。 那人见两人来到,指着石桌边的玉凳:“两位小友,请坐。”两人施礼坐下,到现在为止,两人心中疑huo越来越大,对方看出两人疑huo,微微一笑,说: “两位小友,你们是不是怀疑自己在幻境之中?” 杜笑颜和宜维乔点头,那人笑道:“你们可以说在幻境中,也可以说不是,因为这是一场梦,一个数千年的梦,这是我的一个梦,也是我现在的全部所有,我的名字不提也罢,你们就叫我梦中人吧。” 梦中人开始语气还很轻松,渐渐语气低沉下来,很明显,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杜笑颜和宜维乔一阵错鄂,感到不可思议。 梦中人却没有注意两人,自顾自地说:“多少年了,我一直营造着这个梦境。当年,有一个修士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对方却对这个修士不屑一顾,却爱上一个大门派的掌门弟子,而那个掌门弟子却是一心修行,对这个女子根本不理睬。后来,这个掌门弟子遭遇强敌,女子用身体挡住敌人一击,身受重伤,那个修士正巧路过,见有人打伤自己心爱之人,也出手相斗,打伤对方,结果对方师长出现,那位修士眼见就要伤在对方手下,结果又是那个女子挡住了一击。掌门弟子的师门也到,对方被杀。而女子却已hún魄离散,掌门弟子十分后悔,拼命想保住女子性命,然而,回天无力。那个女子在临死之前跟修士说了一句话,如果有来生,愿意嫁给他,今生只能辜负他,却一脸幸福死在掌门弟子的怀里。 那名修士怀着悲伤离开,却未能忘记那个女子,自己便于此处建立仙人坟,自己住在坟中,但旧伤一直未好,加上心中伤更是不能愈合,也不想治疗,最终无药可治,本想就此逝去,但因早年得到一本玉册,记载是太yīn炼形之术…” 杜笑颜有点诧异插嘴,问:“太yīn炼形术?” “你也知道太yīn炼形?”梦中人停下话语,有些惊讶杜笑颜也知道此术。 “我并不知道太yīn炼形之术如何修行,但师门有一本道经《云笈七签》八十六卷的尸解部就是‘太yīn炼形’《真诰》曰:若人之死,暂适太yīn,权过三官者,肉既灰烂,血沉脉散,而犹五脏自生,白骨如玉,七魄荣卫,三hún守宅,三元护息,大神内闭。或三十年二十年,随意所出。当生之时,即便收血育肉,生津成液,质本胎成,易形濯貌,乃胜于未死之容也。但仅记载了这些,具体法诀并不清楚,则是此法太过匪夷所思,仍人死后所修,实令人不敢相信,想不到真的存在这种法诀。”杜笑颜说出自己所了解的有关太yīn炼形的内容。 “你说的不错,太yīn炼形确如你师门记载,那个修士得到玉册,上有详细太yīn炼形法诀,太yīn炼形实是一门取巧法门,死后炼形所重生**已非人类,实是仙人一流,虽不是真正飞升而成,也比一般修士强得多,此类仙人可以暂住人间,而拥有仙人大神通,那个修士当时一念之差,希望借此成就仙人之基,传说仙人能看透人的前世今生,那位修士想凭此寻找心爱之人转世之身。 那个修士却忽略了要成就仙人哪有那么简单,他心中不忘那名女子,却形成一个魔障,三十年之期,身形重新铸就,心灵上却出现了问题,精神一分为二,其中之一便形成了我,念念不忘心爱之人,以至幻梦境为现实,在梦中与心爱之人厮守,却再也出不了梦境,这一梦就是数千年,灵儿,你说是吗?”梦中人终于说完了情况,扭头向身边那美丽的女子柔声相询,声音之中充满了柔情。 “夫君,你说的不错,这个世界真好,我们可以一直到地老天荒。”灵儿也柔情如水望向梦中人。 杜笑颜和宜维乔心中却如同堵了块大石头,一股悲伤不觉充斥心肺。宜维乔强作欢颜地问:“前辈,我们如何出了这个梦境?” “这个世界不是很好吗?只要外面世界不毁灭,就算我的**毁了,这个梦境也不会消失,而且,在这里所有可以随念而生,修士追求长生,在这个世界不是成为现实,你们也可以留在这里。”梦中人反问到。 “前辈,我们在外面世界还有亲人,有我们所关心和所爱之人,望前辈放我们两人出去。”杜笑颜也起身说道。 “两位小友,这个梦境是你们闯入,我也没有办法放你们离开,要离开,只有问你们的心,只要你不留恋这个世界,自然会离开,我一直不愿意醒,因为我一醒,这个世界就会消失,你们只不过也是在做梦,不过人生如梦,何别分得这么清楚。”梦中人说到。 “原来我们是在做梦!”杜笑颜和宜维乔对视了一眼,立刻明白了,好像一个人在做梦,猛然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许多人立刻醒来,当然也有人不愿醒,于是继续陷在梦中。 两人一明白,眼前情景立刻模糊,转眼间两人现自己已出现墓室之中,两人不过刚从门口迈进了一步,两人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情景,一方面为此墓主人感到悲哀,别一方面也为此墓感到惊心,自己刚刚迈出了一步,就被拉入主人梦境之中,后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现在两人明白了,此处可是真正的仙人坟。 两人站在原地,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又迈出了一步,这回却是什么事也没有,两人又小心翼翼向前走去,周围一切都显得安静,两边灯光静静地燃烧,整个墓室也是静悄悄,两人继续往前走,渐渐靠近中间高台。 一阵微风起,灯火轻轻摇晃,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人面前,面貌和梦中人一样,两人知道这恐怕就是梦中人所说精神一分为二的另一半了,此影一现,转眼就如生人,喝道:“尔等是何人,竟敢闯入我的安息之所,来了就留下!” 话音一落,周围yīn风四起,灯火刹那间都变成幽幽碧火,将周围映得一片惨碧,周围许多幽hún出现,将两人团团围住。 杜笑颜顶现护法宝珠,而宜维乔顶上却现出一柄如意,两人宝物光华洒下,将自己护住。两边幽幽碧火一闪,如春蚕吐丝,一丝丝碧绿光丝出现,化为大网,向两人罩下。 宜维乔飞剑斩出,转眼间斩出一条大缝,还未等两人高兴,光丝好像会自我修复,转眼间光网就重新弥合。转眼间,又一层光网生成,就这样,短短时间,便有七张网形成了七层,将两人紧紧缠断,两人在护体法宝的光华保护下,暂时挡住光网。 但光网一个效果让两人不得不迅反击,光网一接触两人护体宝光,立刻感到灵力飞快外泄,光网居然还有这个效果,如果任由光网缠下去,时间一长,必出意外。 杜笑颜心中一动,众元聚火旗现,手一挥,顿时众火齐,一派烈焰狂涌而出,如火山爆,周围yīn丝光网顿时一卷而空,烈火旗到底是禀承火性,一派阳刚,正是yīn丝光网的克星。烈焰化作火潮,卷向对方。 宜维乔也脱身出来,打出一梭,梭尖精芒如雨,射向对方。对方咦了一声,显然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随手一划,飞流顿现,白雾如浪,三人法术相遇,碎金溅玉,如星雨四射,轰响之中,两边灯火摇曳,灯花幻作如意形,将气浪弥灭于无形。 不等杜笑颜和宜维乔再作变化,对方手上法诀一变,向两边灯火一指,一朵朵灯花飞起,层层叠叠,四周幽hún附着在碧绿灯花之中,灯花中出现一张张悲伤的、惊恐的、怨恨的等诸多表情的脸,没有一张脸是正常的,鬼声啾啾,又一次响起,转眼间,两人似乎已不在墓室之中,而是置身于阿鼻地狱。 声音一入耳,两人感到心神摇曳,hún魄yù飞,杜笑颜知道不好,她所修行本重心性,还能支持,而宜维乔却已支持不住,眼光出现mí离。杜笑颜手结不动明王印,喝一声:“临!”声如惊雷,一派佛光dang起,前后现愤怒明王虚像,将围向自己和宜维乔的灯花逼开,灯花仅仅受些影响,居然未曾消散。 宜维乔一下子醒来,吓出一声冷汗,杜笑颜提醒到:“此等法术专huo人的心志,守住心神,不要分心!”宜维乔感jī地点点头。 对方见此,yīn恻恻地笑到:“小姑娘还有两把刷子,不过进入我的墓中,就永远留在这里。”说完,墓顶之上一派磷光如星压了下来,远远就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两人陷入平生最大的危机之中。 ca。 第248节 历幻数生本心明 杜笑颜见头顶之上现一片磷光,幽蓝光华如满天星斗,飘飘摇摇地坠落下来,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头升起,这不是一种身体上感觉到的寒冷,护体宝光根本无济于事,这是一种作用在心灵深处,似乎要将灵hún冻结。 宜维乔不觉身体颤抖了几下,杜笑颜知道这是一种灵hún上恐惧,一般防护法术根本无效,因为它通过各种感官不自觉影响自己灵hún,要对付这种攻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自己所有感官封闭,但在目前情况下不现实,对方还在等两人1ù出破绽。还有一法,就是不理不睬,谈何容易,只要一个人还活着,就很难做到,从内心深处不受一丝一毫影响,这需要极高心性修养,火枣山一脉对心性非常注重,杜笑颜目前还能支撑,而宜维乔就差一些,内心不自觉感到寒冷,一种恐惧不觉产生,有一种掉头想逃的感觉。 杜笑颜抬手就是掌心雷,霹雳一声,向上打去,雷鸣一震,阳气顿生,宜维乔顿感寒意消退,感jī向杜笑颜说一声谢谢。掌心雷虽然将磷火暂时逼开,但治标不治本,一时杜笑颜也同有什么好办法,从储物袋取出一张婆娑灵符,顺手展开,一派佛光亮起,将两人笼罩在其中,对待yīnhún之类,道家往往用雷法之类阳刚法术克制,对yīnhún杀伤威力很大,当然,魔修往往是以鬼治鬼,而佛家往往以度为主,佛光往往带有度功能。 婆娑灵符一出,两人暂时不受对方yīnhún类攻击。对方一见,出了一阵yīn森森地笑声,转瞬间,从四面八方无数yīn火合围过来,两人满眼都是碧绿的yīn火,没有一丝热量,杜笑颜和宜维乔合在一起,里层是宜维乔法宝如意,光华从四面光华垂下,外面是杜笑颜的护法珠,层层清光dang漾,最外层却是婆娑灵符化成的佛光,两人在里面用法宝向四面攻击。 双方一时各施神通,却奈何不了对方,不觉僵持起来。杜笑颜心中有些着急,此处是对方主场,对方占有极大优势,时间一长,对自己不利,不觉之间,攻击越来越急,一口气抛出数颗雷珠,顿时雷火横飞,碧光如潮bo动。 宜维乔连吃几次亏,现在反而冷静下来,见杜笑颜连连攻击,但效果并不大,虽是雷火横飞,但往往一暴,就被碧光湮灭,不觉提醒杜笑颜:“杜仙子,好像攻击效果不大,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杜笑颜又从储物袋中mo到一把刀,那是邵延当初金幕处所收辛金刀,后由林韵柔送给杜笑颜,此刀一旦使用,威力不弱于化神一击,此时就要出,听到宜维乔一提醒,心中一jī灵,我是怎么了,师傅平时不是说过,真正的修道者就是死亡临头,也不会心境有大的起伏,现在自己好像非常浮躁,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能针对对方情况进行有效攻击。 这一清醒,立刻现自己的问题,又将辛金刀收入储物袋中,反而停止了攻击,在护体宝光下,仔细回想从踏入墓室起所有一切,在梦中人的梦境中,对方表现完全不是一个修行魔道鬼道的修士,仅仅是一个痴情种,身上气息无一丝现在对手的气势,那面对这个对手与梦中人不过是同一个分裂而成,气质上绝不会相差这么大,而且从自己了解的太yīn炼形法也不是一种邪术,出了什么问题?梦中人也说,他修太yīn炼形法出了问题,并说,太yīn炼形法一旦成功,就已经算仙人了,如对方是仙人,自己绝不是对手,师祖在牛山随手一召,自己被逼落下遁光,师祖目前不过化神,离仙人还有两个层次,自己就无法抵抗,对方实力从目前看,也不过就比自己略高,相当于元婴修士,都不如师傅林韵柔,根本不是太yīn炼形后的层次,对手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思考,现对方不对劲,心中急躁之情立去,碧火冷焰虽然围住自己两人,不过要想将自己护体宝光炼化,不花上七八日,根本不可能,对方使用法术都是鬼气森森,好像真是一个鬼。 杜笑颜一念及此,立刻浮现出一个念头,难道对方成了一个厉鬼,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可以一试。杜笑颜凌虚画符,手指过处,灵光闪现,很快符已成形,这是一道驱鬼符,来自《地煞秘要》,那本书针对世间道士,有不少法术针对妖魔鬼怪,而不是修士间斗法,修真界修士之间法术更多是针对修士本身。不过,杜笑颜画出这道符比世间道士画出符强得太多,世间道士一般以朱砂画符,而杜笑颜却是以自身灵光结符,此符一出,碧火好像有意识一样,对此符十分惧怕,见符一到,碧火一下子让开了一条通道,符箓飞出,不知道命中什么,耳中隐隐听到啾啾鬼声中传来一片嘈杂之声。 这个变化出乎杜笑颜的意料之外,也让杜笑颜一喜,手指在空中连画,数道驱鬼符出现,向四面飞出,刹那间,围住两人碧火纷纷乱窜,顿时四处透洞。对手也没有想到,杜笑颜画出一符,碧火如同耗子见了猫,自动四散逃窜,连自己一见此符,心中隐隐有所畏惧,这是什么符,自己会如此怕这道符。 来不及细想,从他脚下奔涌出一条大河,滚滚黑水流向杜笑颜和宜维乔,在河水两边岸上,随着河流延伸,朵朵花儿绽放,无叶,一茎从地下冲出,花丝向各个方向伸出,非常jiao艳,杜笑颜一眼就认出,这是彼岸花,看来这条河就是冥河了,可惜,河上没有奈何桥,河水转眼就到两人脚下,明知是对方法术幻化,两人也不由腾空而起,再往下一瞧,那里是什么河水,是无数细微的人头组成的水滴,两人腾在空中也感到无穷无尽意识钻入两人脑中,刹那间,两人现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好像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人生,成为完全不同的人;也好像自己已经轮回了千百世,根本不知道哪一个自己才是真实的。 也幸亏对方只不过是法术,其中经历有限,如果对方这道冥河中人生经历再多一些,杜笑颜恐怕也会彻底mí失自己,虽是如过了千百世,但由于平时修行,杜笑颜心中那点本性灵光依然闪烁,经此一磨,本心更明,我有心一颗,只向大道行。 本心既明,当然不受影响,而宜维乔却陷入其中,不觉沉伦,心一沉伦,人就从空中往下方冥河中坠,杜笑颜刚好醒来,一声喝“咄!”,直入他的心灵,宜维乔一个jī灵,顿时醒来,顿时重新腾空而起。杜笑颜刚才没有伸手拉他,因为,即使拉住了他的身体,如不醒来,灵hún依然会坠入冥河之中,如果清醒过来,即使落个冥河,也不会有大碍。 两人不知道的是,经此一段经历,对两人以后修行极为有利,两人都年轻,人生经历太少,杜笑颜十多岁被林韵柔带上山,几乎未经人生大事,虽无意之中入自然之境,但修行心性作用越是到后面,越显得重要,不然步履维艰,而此时所经历人生,实是对手聚集诸多yīnhún生前一生经历,因为yīnhún有限,所以才让杜笑颜摆脱出来,如果数量上再多几倍,什么结果,还真不好说,等于间接让两人经历了多个其他人的一生。 宜维乔虽然mí失,从这里看出,他的心性修养不如杜笑颜,不过因为被杜笑颜喝醒,等于经历一次心性锻炼,自己不清楚,经过了这一次,他的心性不知不觉中得到一个极大提高,对他以后修行好处不言而喻。 杜笑颜和宜维乔清醒过来,对方也是十分惊讶,这两个小辈居然能摆脱不同人生考验,没有坠入其中。他这一惊讶,给杜笑颜一个机会,不像刚才,整个视野中没有碧火阻碍,右手作刀,凌空斩出,正是旁门术中玄yīn斩hún**,此法太过于yīn毒,专门越空斩杀灵体,甚至可在千里之外,邵延并未将之列入天罡地煞之术中,火枣山得到传授仅有林韵柔这一支。 对手根本没有想到杜笑颜有这一手,一声凄厉的惨叫,对手身上猛然窜出一条黑影,没有窜出几尺,便分为两段,两段黑影化为黑气消散,杜笑颜婆娑灵符已然出手,佛光过处,消散黑气彻底消失,令杜笑颜吃惊的是,对手依然站在那里,任由佛光照过,一点事没有。杜笑颜和宜维乔心中一紧,正准备再次出手。 对手好似大梦初醒,拱手对两人说:“活死人傅明轩见过两位道友!” 两人愣住了,对手,也就是傅明轩与刚才判若两人,两人疑huo表情让看起来鬼hún一样傅明轩一下子明白为什么,傅明轩身影转浓,转眼间与生人无异。 “多谢两位道友,斩去我附身yīn魔,让我终于再世清醒自主!”傅明轩向两人拜谢。杜笑颜和宜维乔这才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前辈,我们在梦境中听另一个你讲述了前辈经历,却不知道前辈身上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前辈修太yīn炼形法,生了什么事?”杜笑颜松了一口气,问。 “那是我的一点痴情所化梦境,我自修太yīn炼形之法,却忽略了自身心性修养不够,结果心魔勾来天魔,因我实际上已死,天魔便吸引附近yīnhún,附入一个yīnhún后,化为yīn魔,和我的hún魄缠在一起,让我太yīn炼形未竟全功,我心中那一点痴情结合我的一部分精神,因为心志专一,yīn魔引you下,化为梦境与我分开,我虽能感到梦境,却不能进入。而我却被yīn魔控制,便吸收经过此处的游hún,将之炼成受我控制的魔头之流,然而,因太yīn炼形未竟全功,我hún体不能离开身体数十步范围内,根本不能出了墓室,附身yīn魔才不能借我hún体为祸世间。”傅明轩说出自身出了什么问题。 “前辈现在准备如何做?”宜维乔问道。 “多谢两位道友,特别是最后一斩,不仅斩杀了yīn魔,也斩断了我与本体之间联系,我现在倒是可以离开墓室,几千年过去了,不知外界生了什么变化,灵儿如果转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世?”傅明轩幽幽叹道。 杜笑颜和宜维乔对望了一眼,这个傅明轩和梦境中那个一样,还是未能忘记那个女子。 ca。 第249节 左道旁门应运生 “前辈如果离开这里,那玉榻之前辈的身体如何处理,还有那个梦境会如何?”杜笑颜心生好奇。 “我与此具身体之间联系已断,自太阴炼形重塑此身后,此身已不是凡人之躯,已有仙人之躯的影子,其中自有威能,这也是先前阴魂缠于我魂魄之中时,不敢进入此身,不然,其中蕴含气息就足以让它致命,我精神已缺,进入其躯对以后修行无益,我当转世重修,修补精神,好在经过太阴炼形,不致于沉伦,投胎后,到一定时候会觉醒前世记忆,这算是修行太阴炼形的好处,这具身体只能等我历劫归来再说,至于那个梦境,沉溺其中那部分精神未尝不是一件幸福,天长地久,只要他爱心在,就当存在下去,除非这个世界崩坏。两位道,你们所收阵旗能否归还?”傅明轩提出一个要求。 两人从袋取出阵旗,傅明轩手一招,阵旗落在他手中,叹了一口气说:“此旗本应布置在墓室,与墓中之阵配合,利用地脉灵气护住此墓,却被阴魔移到外面,想打开一个通道,吸收月华,引动附近游魂,本来一直无事,阴魔也慢慢壮大,后来却出了些问题,被一直妖兽弄倒一旗,引起地面出现一个地穴,气机混乱,反而让我不能离开躯体数丈。两位道,我将离去,这些法宝之物,我已无用,就赠送给两位,还有一本太阴炼形玉册,也赠送给两位。” 傅明轩说完之后,两个储物袋扔了过来,又将一册玉扔了过来,两人接过,谢过傅明轩,杜笑颜翻看了一遍,递给了宜维乔,宜维乔认真翻了一遍,内容并不多,记在心中,不由对此法感触颇多,的确是匪夷所思,实际是在生前就要修行一部分,使魂魄不至于散去,其余却是死后魂魄所为。宜维乔看完后,将册又还给了杜笑颜,杜笑颜收入袋中。 “两位道,可是同一门派?”傅明轩问道。 “不是,我是千灵门的宜维乔,受之邀请来此查看。” “我是火枣山杜笑颜。” 傅明轩感到这两个门派都没有听说过,想想就释然,毕竟数千年时光过去,许多门派兴起,又有许多门派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他对杜笑颜说:“道根基扎实,心性修养也远同阶,看来你师门有独到之处。” “前辈,晚辈师门与众不同,对心性要求很严。”杜笑颜回答道。 “如此甚好,如果有人想修太阴炼形之术,心性是关键,不然后果堪忧,甚至魂魄永坠沉伦,此点谨记!”傅明轩告诫两人,两人心中暗凛。 傅明轩说完,手中阵旗飞出,墓室一阵晃动。“两位道,今生就此别过,来生有缘再见!”傅明轩说完,手一挥,一道清光裹住两人,刹那间,两人已出现在地面之,一点光华从穴口飞出,投向远方。 秦病已正在地穴附近焦急等待,清辉一闪,两人出现在他身边,地穴猛然塌陷,转眼间,那个名为仙人坟的下陷了四五丈,整个地穴消失,过了一会,烟尘散尽,一切恢复平静,杜笑颜知道整个墓室应该彻底封闭,除非傅明轩转世回来,才能重开。 秦病已忙问情况,两人将事情始末一说,三人感慨良久,作为修行者,也无世间之人那种留恋,三人就此别过,杜笑颜自回杜家。 邵延不知杜笑颜经历这一声,他如果知道真相,说不定也会来凑热闹,他当时神念查探,现一具躯体不腐,墓室之中有些阴魂,知道是修士遗蜕,看了一下墓中阴魂,实力并不强大,以杜笑颜金丹一转实力,足已应付,何况当时两人气色并无不好,邵延也就放心让两人去处理,如果知道这一切,他自己好奇心说不定就偷偷来了。 邵延让两人离开后,自己就顺着山路,一路漫步而行,并无目的地,如遇到让自己有所感触的事物也会驻足一下,他现在是元神之体,根本不需饮食,也不需休息,就这样漫步而行,不知不觉间就错过集镇和村庄,天色已晚,他却来到一处荒凉之地,此处是一处乱葬岗,邵延一见,不觉好笑,自己在晚间居然来到此处,也罢,就在此过一夜,本来,他不需要休息,不过在坟地过夜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还是第一次。 邵延现在修行层次,根本不会畏惧所会厉鬼凶魂,在乱坟之中,放眼望去,见有一块地势较高,相对比较平整,面也有几座坟茔,便来到此,见一坟边平地之柔草如茵,便盘坐此处,夜色渐浓,月亮升起,月华如水,邵延自然收敛身气息,好似他并不存在。 渐渐有磷火飘荡,在邵延眼中,一些游魂出现,在乱葬岗游荡。这些游魂,却未现邵延,邵延收敛了气息,其中之一,也是不想惊动这些孤魂野鬼,毕竟他是化神修士,如果放开气息,可能这些孤魂野鬼在瞬间就会灰飞烟灭,邵延没有想到,这个乱葬岗居然有这么多游魂存在,这些游魂想似见面好像也相互打招呼一样,但有些却明显痴呆,好像大部分灵智已失。 邵延作为一个旁观者,看这些众鬼之相,其中有几个鬼魂明显比较强悍,已有凶魂厉魄迹象,邵延正在考虑是不是将之渡化,送入轮回,邵延虽是思考,但不会轻易动手,他根本不知其根底,这些鬼魂留在人间,多多少少有些牵挂,不然应入轮回,随便出手往往惹因果身,佛教有些僧人不问青红皂白渡化,往往却会牵引大因果身,反而对修行有大阻碍,这也是修道之士不愿插手人间之事的原因,就是佛门也有“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之说。 修行越是到后面,对天地,对大道越是敬畏,敬畏天地,并不代表失去那种一往直前的精神,而是因为敬畏在,不至于无法无天。 时已近子夜,月色很好,天空无一丝纤云。邵延抬起头来,远处有两个人向这遍乱坟岗起来,邵延有些奇怪,深更半夜,两人来此做什么,来盗墓?好似这个地方是乱葬岗,大多数是无家可归的死者葬身之所,根本没有什么陪葬品,要盗墓当去富家大墓。 两人越行越近,邵延彻底隐去身形,看看两人想干些什么,那些游荡鬼魂一下子四散,投入各自坟茔,世之一般怕鬼,却不知鬼更怕人。 前行的是一个老者,后面却是一个年轻人,老者身有一种淡淡法力波动,邵延感觉出来那是一种修行旁门之术的法力波动,不觉有些奇怪,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法术,是从世间道门,还是从火枣山流出,当初龙慕仙说过,曾传旁门术于其母。 两人渐近乱坟岗,老者回头:“徒儿,你看看你身后有没有人?”年轻人一回头,什么都没有,便答到:“师傅,我身后无人!”邵延不觉轻叹一声,原来,普通人修行旁门术需立誓,有主动立誓,如今生不求男和女,来生不求为人;也有被动立誓,如今日之所见,身后无人,就是无子女,法术修行,如用之不当,牵连报应太大。当初邵延传林韵柔旁门术时,林韵柔本是修士,走修行之路,就未曾考虑过家室,而且,后来入邵延门下,邵延门下,本就注重心性,注重道德修养,不会有此弊端。邵延所传道门,本来就是神道设教,道士本是积功德于世间,当无此弊端,当然个别败类当另提别论。 年轻人不知自己已被动立誓,老者见他如此,脸露出一丝笑容:“今天我带你来此,传你法术,正式收你入门。”年轻人立刻拜谢于地,老者将他扶起。 两人进入乱葬岗,老者从背后搭裢中取出一个小香炉,取出三支香,摆好香炉后,向四个方向各一恭:“逝去的前辈和朋,我古灵叟携徒儿许英借宝地一方,传承法术,望勿见怪!” 说完,燃起香火,插入炉中,咒语声起,敬天地四方,然后,大礼参拜后,古灵叟让许英大礼参拜天地,一切礼毕。 古灵叟对许英说:“世人都知道仙师,然而,凡人无灵根不能修习法术,祖师怜凡人不易,特传下这一脉,让无灵根之人也能修习,此术由仙镇兴龙镇传出,听出是祖师怜其弟子之母不能修行,特创此术,以让世间之人能驱邪降魔。” 邵延听到此,明白了此等旁门术如何传出,原来是由龙慕仙传于其母,然后流传世间,不由感叹,物有阴阳,其事亦然,自己开辟道门,左道旁门自会应运而生,不知不觉间,旁门之术已流传开来,虽说道家三百六十门,门门有正果,旁门术不修道德,不重性命,如果能从其中得正果,恐怕也是天纵之才,倒是期望其中出现真正大成者,以旁门证果。 古灵叟说完旁门术的来历,便开始传授法术,邵延惊讶现,许多旁门术已经过修改,更易于操作,还增加一些旁门法术,如邵延所传法术之中,从未有过养阴魂之术,邵延前世虽在一些资料中见过,今生嫌其拘拿鬼魂使唤有损阴德,根本未传,就是道门所用《地煞秘要》有许多制鬼之术,却无此类法术,而古灵叟所传法术中居然有。 邵延感慨不已,这个世间还是有些天纵之才,很明显,修改创新之人已得旁门之术三昧,一定程度讲,旁门之术已渐渐脱离邵延原先的篱樊,真正体现出道有阴阳生化的本质,有正门,就有左道旁门,这些都由邵延所开,目前旁门术已开始变化,估计以后道门之术也会衍化。 邵延正在感慨,古灵叟取出一个纸幡,面用朱砂勾满的符箓,用邵延眼光看,这算得与符兵同类,算是一种符器。 古灵叟说:“徒儿,你刚入门,为师带你来此传法,此处为师已查看过,有些凶魂,为师收取几只,镇于幡中,让你目前有能力自保,以后你修行到一定程度,自己就可以收取。” 说完,手纸幡一指,口中咒语起,一道黑烟从一座坟中冒出,被摄入幡中。 第250节 未来之心不可得 古灵叟做完这一切,将纸幡递给了许英,又传他如何使用此幡,许英得诀后拜谢。邵延静静观看着这一切,古灵叟收取凶hún就是邵延先前看到那几个开始向凶hún厉魄转化的鬼hún,古灵叟又取出一个葫芦,上面与纸幡一样,画满了符箓,揭开盖子,又从搭裢中抽出一把桃木剑,开始施法,随着咒语和桃木剑的舞动,邵延看到此处几只凶hún一股脑被他收入葫芦之中,做完了这一切,古灵叟将葫芦香炉等一股脑收入搭裢之中,塞得鼓鼓囊囊,当然,这个搭裢不过是普通袋子,不是什么储物袋之类。 两人收拾好东西,深一脚浅一脚离开,身影渐渐远去,远处传来了鸡鸣之声,邵延第一次留在坟地过夜,不想见到了这一幕,他亲手传出的种子已开花结果,虽然果实并不是他所愿意见到,这个结果也让他暗自警醒自己,就是自己无意之行,哪怕是怀着善意之举,不一定是自己所能见到结果。 渐渐东方泛白,这些日子元神出游,邵延也觉得兴尽,还是先回火枣山再说,站起向来,一步迈出,大地山河如流光一样后退,转眼间已出现在火枣山,邵延并未惊动任何人,元神归体,从云netg起来,散了洞口的封锁,走出洞府,信步向山顶而去,弟子们已上了山顶,准备收取那一缕太阳初1ù的紫气,见到邵延,纷纷施礼,邵延让他们不用多礼,耳中听到啾啾叫唤之声,一道白影跑上山来,正是雪狐阿jiao,它与火枣山众人已经混熟,现在不怕任何人了,看见邵延,讨好叫了两声,邵延不觉莞尔一笑。 雪狐后面,云仙儿追了上来,口中喊道:“阿jiao,阿jiao!”一抬头看见邵延,立刻叫到:“掌门,你出关了!” 邵延点点头,想起一事,问到:“你有没有灵宝?” “没有,掌门是不是想送我一件?林韵柔那丫头都有,我作为一个长老,没有灵宝,好像很丢脸唉!”云仙儿一喜,不客气地向邵延讨要灵宝。 邵延一笑:“你也是掌握两大类法则的化神真人,不如自己去炼一件,也强过用别人所炼灵宝。” “可是我不会炼灵宝,材料也没有!”云仙儿叫屈。 “炼灵宝和法宝差不多,不过是如何将法则和天地法则共鸣而已,也罢,你们早课结束,来我洞府前跟你们说说灵宝如何炼制。”大家答应。 邵延见众人采过了紫气,各自锻炼,便漫步下山,坐于洞府前石凳之上,晨风徐来,最先跑来的却是雪狐阿jiao,目前火枣山有两只灵兽,狼麒和雪狐阿jiao,龙慕仙的离鸾却是呆在依兰秘境,忙着看护照料灵药。而最悠闲的是阿jiao,狼麒已妖丹成就,看雪狐自觉高它一辈,好像是长辈,不屑与之争,阿jiao得众人喜爱,在整个火枣山到处乱窜,火枣山灵果甚多,它不是跟在狼麒后面讨果子吃,就是和其他弟子玩耍,倒也过得无忧无虑。 邵延不知道的是,阿jiao刚上山,到处乱窜,一不小心,窜入天罡地煞星斗阵中,差点玩完,幸亏众人现大阵bo动,入阵之后才将它救出。经此一事,它再也不敢往星光处跑,云仙儿强制将出入大阵方法印入它脑中,就是这样,它一看到星光,就往后面缩。 邵延见雪狐阿jiao最先跑来,顺手赏它一颗丹药,这是以前所炼,不过是调理身体,略增修行的丹药,阿jiao一口吞下,然后粘人般在邵延tuǐ边钻来钻去。 不一会,众人来到,邵延看了一下,除杜笑颜和依兰秘境中葛士贤及麦迟夫fù,其他人都在。众人坐定,邵延开始传授灵宝如何炼制,当然,除了云仙儿,其他人先是记下,毕竟灵宝炼制需化神以上实力,邵延讲的并不复杂,这一讲,大家都恍然大悟,原来灵宝关键在于最后一步,如何让其中所蕴藏法则与天地共鸣,之后便是器劫。 修行有师门就是比散修强,大门派比小门派强,火枣山弟子虽不多,但每个人都清楚修行等级,每一层次与其他层次的区别,许多中小门派根本不清楚高层情况,有些门派修为最高为结丹期,弟子修行到结丹期还有人指导,之上只能靠自己mo索,天资和运气好的,还有望突破,就是这样,也会走了不少弯路,运气差一些,可能终身无法突破,这也是邵延那次讲道为什么受欢迎的原因。 讲完方法后,邵延便带云仙儿去库房,那里火枣山大量材料灵石都在其中,邵延以前收集都放在其中,邵延解开阵法和禁制。 映入眼帘先是几根三丈到九丈长的赤铜柱,云仙儿口张得老大:“掌门,这是赤铜,你这边怎么这么多?” “哦,那是当初建依兰秘境时多下来的,从上古秘境废墟中挖出来的,你想用这些东西?”邵延问到。 云仙儿点点头:“我取一根,用不了这么多,还取一些其他材料,我还有一颗双头蛟珠子,可以炼制一件灵宝灭星鉴。”云仙儿取了材料,去炼制她的灵宝。 几日之后,灭星鉴成形,云仙儿瞬移出了火枣山,在渡劫台上渡过了灵宝的器劫,火枣山众修在观劫峰上目睹了灵宝灭星鉴的诞生,那种调动天地威能迹象又一次加深了众人心目中灵宝的印象,唯有邵延坐在洞府前和钟少严下棋,钟少严突然对邵延说:“本尊,过两日可能万象门会来人?” 邵延奇道:“火枣山与万象门有些不愉快,他们这次来有何目的?” “从强大为那里传来的信息,万象门这次却是请本尊,不仅请了本尊,还请了其他数位化神修士,甚至还请到冰魄门的仅有一位化神真人,其他门派一直以为万象门是大中型门派,现在看来,它的实力可能会是第一,具体情况强大为也不清楚。”钟少严淡淡地说。 “你什么时候入化神?”邵延问。 由于钟少严是邵延的分身,转修魔道后进展也,不过他的修为,特别是一些领悟更多是夺取天魔粒子而得,邵延领悟也传给他,但要与那些魔道体系磨合,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特别是纯化这些气息,并不像领悟法则,那是需要时间。 “大概还要一年半,看来赶不上洞天开辟之前了。”钟少严说到。 “慢些就慢些,现在火枣山并不像以前有危机感,你的魔门体系应该将之完整记载下来,毕竟火枣山只有你一个魔修,对这些弟子来说,也好有个深入了解机会,不至于遇到魔修吃大亏。”邵延说。 “也好,这阶段修为增长渐停,借此一下,也是好事。”钟少严想了一下,应允下来。 两人又开始下起棋来,一边闲聊,邵延问钟少严:“你有没有想收一个徒弟,继承你的衣钵?” “没有想过,魔门心法,长期修下去,人必凉薄,虽然战力较强,但也易出问题,我需修魔门之道,但在本尊控制下,不会做出有损火枣山之事,但收的徒弟就难说了。”钟少严下了一子,淡淡回答到。 “这倒也是,火枣山气氛也不适合魔门,当今修真界倒是对魔门胃口,可惜了!”邵延也下了一子。 两人一边下一边聊,渡劫台那边灵宝bo动传来,邵延抬头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说:“看来,云仙儿灵宝炼成了。” “本尊,云仙儿对你心生情愫,你准备如何对待这场情劫?”钟少严问到。 “万象灵仙图那个道人要我接受,我却有另一种想法,我心只有大道,根本无sī情,就是接受云仙儿,对我来说,违背本心,对她来说,一个不爱她的人和她结成道侣,也不公平,先等洞天开辟后,我与她说清楚。”邵延淡淡地说。 “如果她依然情根深种,你将如何?”钟少严又问。 “那就等!目前的我对大道理解是这样,根本不会产生男女情爱,但大道到后面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就像我刚开始修道,以为大道无人情,后来却现大道根本不避人情,只是不受情绪影响本心,而不是心如死灰,也许有一天,我会爱上她。”邵延淡然地说。 “本尊啊,你还是那个无情之人,如果你永远爱不上她呢?”钟少严开玩笑地说。 “要是到那时,我的修为和她的修为都不知到哪个层次,她的想法说不定早就变了,何别为将来担忧,《金刚经》说,未来之心不可得。”邵延也随意回答。 钟少严又下了一颗子,见盘中形势不太好,便道:“本尊,你周身神现,脑中泥丸灵神更是推算无双,论下棋计算,我根本不是你对手。要做你对手,唯有同样炼出泥丸灵神的你那个徒弟林韵柔,才能下得过你。” “我可没有调用泥丸灵神,下棋和推算未来一样,未来之路可不止一条。”邵延下了一子,钟少严一条大龙气已不多,眼看就要被屠。 “本尊,你说未来之心不可得,但你又能推算未来,这不是矛盾吗?”钟少严见回天无力,便将棋盘一推,弃子不下。 “不矛盾,未来合理之路不是一条,必然实现的几乎没有,我如果意识沉入时空,就能见到未来时间之河,但却是由自己心念选择,每时每刻都出现分叉点,心念动处,便踏上不同的路,现在不知自己下一刻心念,下一刻又不知未来心念,未来之心当然不可得。但人之心念,不过数种,凡人不过名利财气之类,故大体方向可定。我心中只有大道,虽心念变化,然总体不离,未来可知。”邵延这一段话却道出推算的实质,没有完全准确的预言,却能知未来大概。 钟少严明白邵延所说,抬起头来,却岔开话题:“云仙儿他们回来了!” ca。 第251节 旧怨今朝会万象 众人归来,见邵延和钟少严坐在棋盘面前,棋已下完。众人上前拜见,钟少严笑道:“林韵柔,你来陪你师傅下一盘,我不是他的对手,你用泥丸灵神好好算算,千万不要让你师傅!” 林韵柔领命,和邵延开始下棋,两人泥丸灵神都已现,如论计算,可谓不相上下,但两人棋下得很是奇特,开始好像很是平常,都未接触,众人在旁观看,有点失望,两人好像许多棋都是随手而下,如果说有什么特点,就是绝对平衡,四平八稳,不论攻守,几乎都是最稳妥,一点也不出彩。 大家不知的是,两人此时棋已不是在下棋,而是道的体现,师徒两人不约而同,都采用了不争之德,“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此是火枣山众人都熟悉的经句,出自《道德经》,众人却不知道此时两人所演之道,正是此两句体现。 渐渐两人已入道境,棋也渐渐精彩起来,两人每落一子,顿时和先前平常之子相呼应,形成一种大势,碾压一切大势,好似天下大势在手,阻我者,均为螳臂挡车,众人设身处地想自己如果处于对手位置,该如何下,想来想去,数着之内,只能弃子认输,不过,当两人中另一人棋子一落,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只要这样下,立刻大势立变,黑白两子,如一气化分yīn阳,各执自己的大势,其中各有自己的大道。 两人落子越来越慢,每子都带着两人对道的理解,混合自己精神,不知不觉之中引动天象,众人看得入神,火枣山大阵上空,云层开始堆集翻滚,一种无形的压力悄悄而生,众人因为入神而未能察觉。 雪狐阿jiao本来在众人脚边跑来窜去,天空异相让它浑身颤抖,抖抖索索用嘴咬着邵延kù角往外拖,将邵延从道境中惊醒,立刻感到大阵之外天空的异相,立刻明白过来,伸手将棋局搅乱。 “师傅,你这是…”林韵柔一惊也醒了,立刻感到天空中的异相,顿时明白了师傅为什么搅了棋局,观看的众人被邵延这一弄,也都醒了,马上感到天空中异相,也感到不对劲。云仙儿先问:“掌门,这是怎么回事?” 棋局一乱,天空中层云四散,压力立消。 “此局已引起天妒之,当不能存在世间。”邵延喟叹着说,他心中明白,是自己和林韵柔两人蕴于棋子中精神相互交击,引起天地变化。林韵柔听师傅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她略一沉思,便知其中真实原因,知道目前还未到说的时候,便一笑望向师傅,邵延一见,知道林韵柔明白了事情的本质。 众人见棋局已乱,天空之中层云已散去,便开始回想这一盘,在他们努力下,不久之后,此局大部分棋步恢复总结成棋谱,并称之为天妒局。 三日后,万象门来人,出人意料的是,来人居然是一位化神修士,自称是万象门副门主韦君实。邵延亲自出迎,虽与万象门不和,但场面上事还是要做的,邵延让人打来一颗火枣和数颗灵果,招待韦君实。 两人坐在邵延洞府前的石桌旁,玉盘中放着火枣和灵果,邵延道:“韦真人,火枣山简陋,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见谅!” “邵真人,修行之人不问物质,此处一派天然,深合我心,此果何名,如此味美,想必是火枣山特产?”韦君实品尝着火枣问。 “此果是火枣,火枣山因此果而得名。不知韦真人此来有何要事?”邵延问到。 “我来此有两事,一是和火枣山修好,此前诸多误会,特来向邵真人表示歉意,希望邵真人不要介意,万象门以卖情况为生,为保诚意,已将与火枣山相关资料销毁,万象门从今起,只要邵真人在一日,万象门不再卖一条火枣山情报。”韦君实说出万象门的诚意。 “火枣山追求大道,只要人不惹我火枣山,我火枣山也不会主动惹事,真人尽管放心,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真人此来,第二件事是什么?”邵延微笑地说。 “我万象门一直以收集出售情况为主,不少门派修士对我门意见颇多,正因为如此,我万象门一直建山门于地下,以掩人耳目,现今决定邀请各门派到山门一叙,重立山门与地面,望真人到时参加。”韦君实此语说明万象门将真正出现在修真界众门派面前,邵延知道万象门目前最起码有二位化神真人,此等实力,已是所有修真门派中顶尖实力,足以威慑天下。 “韦真人,恕我冒昧,有传闻死亡谷与贵门有关,不知真相如何?”邵延这个问题让韦君实心中很是不快,到目前为止,根本不知这个传言是谁传出,更让万象门头疼的是,万象门的确与死亡谷有关。 邵延见韦君实1ù出为难之事,有些不好意思一笑,接着说:“如有什么难言之隐,韦真人不必明言,我也是听外面流言,好奇而已!”说完打了个哈哈。 韦君实也有些为难地说:“邵真人,此事太过复杂,这次真人到本门之中,我万象门也准备将此事说清楚,现在就请真人见谅!” 邵延从韦君实表现中已明白,死亡谷确与万象门有一定关系,对方既然这样说了,也不好进一步追问,便转移话题,谈些修行方面的话题,倒也融洽。 谈了一会,韦君实留下请柬告辞,邵延打开阵法将之送出。 回来后,召集众人,说明情况,从请柬中清楚这次万象门新山门所在地,邵延一眼就明白,新山门就建在地下总部不远处,十日后,邵延将赴会,这次邵延准备一个人去,云仙儿噘着嘴想跟过去,被邵延拒绝。 接下来几日倒也平和,邵延闲来无事,便借机指导弟子们的修行,日子过得倒快,转眼就到了万象门相请之日,邵延让众人好好修行,便独自一人上路。 化神修士与普通修士不同,一步而出,便足已上万里,远胜于元婴的瞬移,邵延到时,已有数位化神真人已到,三阳、了尘、五yīn、无毒、孤独凤、天方明及吉绍稷已到,邵延一出现,这些真人立刻拱手相迎,钟少严以前入死亡谷曾经过此处,此处不过是一座无名小山峰,周围也有数峰耸立,不同的是,以前这边根本没有人烟,一片荒凉,现在却已竖起大殿等诸多建筑,几座山头建筑成群,防护阵法灵光闪闪。 众人落脚之处是一座高台,上建一座大殿,殿名迎宾,诸位化神真人并未入殿,而是在殿前指指点点,邵延落下,与众人见礼。最前面却是邵延认识的一位真人,万象门门主,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双方早已知对方,邵延是通过钟少严控制的强大为所了解,而万象门主却是通过他的情报熟悉邵延,双方拱手,万象门门主一脸笑容:“在下范寅卫欢迎邵真人大驾光临!” 邵延也回礼:“门主客气了,邵延来迟,多多见谅!”见礼完毕,邵延取出两只玉盒,里面各有两只火枣,以为贺礼,万象门主让旁边一位弟子收下,说了几句客套话。 邵延便和众真人一起,边看风景边谈,万象门主范寅卫请众人入内,众真人笑道:“还有一位道友未来,我们就在此相候。” 其实,今日来客不止几位真人,许多门派掌门也来了,不过那些由副门主韦君实所接待。那些掌门修为大多数是元婴修为,也有一些结丹修为,结丹修为就是一些小门派了。 在邵延感觉中,还有两位化神真人气息,邵延心中一凛,不出意外,也是万象门的修士,万象门有四位化神修士,从实力上来说,已是修真门派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了尘脸上不动声sè,邵延却现他脸上偶尔带些失落。 万象门与火枣山不同,火枣山目前也是两位化神真人,但火枣山弟子太少,实际上不成为大门派,其底蕴太弱。而万象门则不同,其元婴修士也有近二十位,结丹更是过百,加上庞大低阶修士,修士总数过万,不在天澜宗之下。 邵延见三阳很是高兴,不禁问三阳:“老哥,有什么喜事?” “前些日子,我门中有一元婴修士终于进阶成了化神修士,压过了五yīn那个老鬼,当然高兴。”三阳高兴地说。 “恭喜老哥了,还有那些门派有化神修士产生?”邵延先是恭贺,接着问到,火枣山人太少,情报上难免吃亏,好在是修道,如果是争霸,火枣山早就玩完了。 “天澜宗的掌门也入了化神。”三阳悄悄地说。 “好像了尘真人有些失落?”邵延说到。 “他与我不同,我从未想过烈焰宗成为天下第一门派,他见到万象门实力过天澜宗,心中当然失落,想不到,这万象门真是深藏不阳感慨地说。 众真人感应到了什么,一起抬头,空中出现两人身影。 邵延认出其中一人,是曾经和邵延交过手的罗刹萨满圣者格纳森,格纳森还是以前那副模样,几年来没有生变化;另一名邵延却不认识,是一位美貌女修,一身白sè衣裙,飘飘yù仙,人往空中一站,隐隐一丝寒气透出,空气立刻变得晶莹,随即寒气消失,空气中似有雾气升腾,转眼间空气又变得晶莹,循环往复。邵延已知道她的身份,她就是冰魄门的化神真人越卓冰。 众真人见到格纳森一愣,但万象门请他肯定有万象门的道理,众人也不至于失礼,万象门主范寅卫迎了上去,众人随之相迎,见礼完毕,两人送上贺礼。万象门主将众人迎入大殿之中,请众人上座,下面已有各门派掌门入座,见众真人进来,都站了起来,表示敬意。 众人落座,万象门主范寅卫开口道:“万象门从成立到现在已越千年,千年之中,承门g大家关护,在此,我谢谢各位道友。有流言说万象门来源于灵仙境,并非完全空xué来风,万象门成立之初,曾有灵仙界前辈意识降临,指导本门。但万象门却是人间修真门派,当初为了避是非,万象门一直将山门建于地下,以至修真界道友对本门产生误解,今天,本门决定在地面建立山门,让大家清楚。至于地下那部分,等此结束,邀请各位道友入内参观。” 声音未落,众修不觉相互之间有些议论,范寅卫等众人声音平息,才又抛出一个惊暴的话题。 “修真界有传言,说万象门与死亡谷有关,甚至说死亡谷就是万象门故意所为,趁今天,我说清楚,死亡谷出现是与万象门有关,但这纯粹是一个意外,而且是不得已!” 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ca。 第252节 窥夺宝树章程定 万象门主范寅卫这一番话石破天惊,众修虽然早已听说传闻,大多半信半疑,此刻却由万象门主口中说出,这种份量就非同一般,众修一下子目光都望向范寅卫。 范寅卫却依然保持原来口ěn,继续说:“万象门在地下一个空xué中,其空间甚大,方圆几十里,却不是万象门所开辟,而是天然形成。或者说不是人工形成,当初本门无意之中现这个空间,空间之中生活一类数量庞大的妖兽,就是蜘蛛。前些年,那只灵石蛛就是从地xué中逃出,也是当年本门剿灭蜘蛛中余孽,躲过当年一劫,陷入休眠状态,因为机缘巧合而复苏,结果被格纳森圣者收伏,有人以为是本门所养,实是误会。” 这一说,众人回想当初事情,心中信了大半,不过其中蜘蛛妖虫与死亡谷有什么联系,难道上这些蜘蛛一涌而出,冲进了当初白鹿峡谷,才造成死亡谷。 “本门当初抱着除害的目的,准备将地xué中所有妖虫除掉,不料最终却出了一个大豁子,妖虫之中有一母皇,实力居然达到化神级,最令本门没有想到的是,它平时利用蛛网捕食人兽,所沾网者,不仅尸骨无存,更令人恐怖的是hún魄都无法逃脱,被它吸收,那只母皇身上积蓄不知多少年的怨气,而本门却未留意,本门在牺牲多位高阶修士情况下,最终斩杀这只母皇,灾难也由此生,母皇临死前全力一击,其威力足以移山崩岳,虽然让本门中人避让成功,却被它这一击击穿土层,轰在白鹿谷的地脉之上,其体内积蓄怨气冲入地脉,当是时,白鹿谷山崩地摧,河流倒卷,更可怕灾难在此后,因怨气污染了地脉,整条地脉转化为yīn气和怨气缠绕,这就是后来白鹿谷彻底沦为死亡谷的原因。本门因此事十分后悔,这也是本门后来以此xué为基地,高层人士不愿见世人的原因,吾等实无颜见人啊!”虽不是声泪俱下,也说得悲凉心酸,众人听到这里,没有人出来指责,一个个心中都不好受。 邵延是抱着怀疑态度听他讲述,对范寅卫话的真实性也信了大半,毕竟这种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据邵延观察,万象门修士所修并不是魔门心法,如果说他们丧心病狂制造出一个死亡谷,邵延自己从内心也不会相信,修士也是人,明显无利而有害事情是不会做的,那么,死亡谷出现是一个意外,倒是合理的解释,当然,整个过程是不是如万象门主所说,邵延就不敢打包票了。 停了一会,万象门主继续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本来这个秘密也许永远是个秘密,却有人传出种种流言,本门才将此事实公诸于世。说出了这个秘密,本门从今后也正常行走在阳光下,因此,才请各门派来见证本门重开山门。” 经此一说,不少修士起身抱拳道:“真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在此敬贺万象门山门重开。” 其他修士也纷纷祝贺,众多真人也表示祝贺。邵延心中暗赞万象门主好手段,经此一来,将那诸多流言造成不得影响几乎消除。 万象门门主也回礼表示感谢,等众人平息下来,万象门主才开始说另外一件事情:“诸位道友,今天是本门山门重开,特请多位真人来,还有另外一件重要事情,大家可能听说过,数年前,西极火幕处火桑不知被谁收走,导致灵仙界与人间界通道大开,灵仙界有些道友来到人间。除火桑外,北方越过冰原再向前,便有土幕,有一株黄萘;东方金幕处是银铁树;东南水幕处银桂树;西南方冲天墨绿木气幕处有墨绿刺荆树,这四株宝树各有特sè。我们这个世界有些奇怪,自从上古变故以来,便出现火幕之类,好像将我们这个世界隔开,我想做一件事,既然火桑已被人收走,那么其它四珠宝树也应该能被收走,看看那些火幕之类会不会消失。邵延真人,听说你曾经取过银铁树枝叶,并且全身而退,有诸?” “是有此事,那是我门下为墨绿刺荆树刺所伤,为疗伤,而去取的,不过当时却是每六十年金幕活动最低潮。此事当时有诸多道友所见。”邵延见问到他,便淡然回答。 “邵延真人一个人能取银铁树枝叶,集中多位真人之力,应该能将另外四株宝树收走,如果四树能种植成功,绝对是一大福音,即使不能,树无论枝叶还是树干,都是极其珍贵的上品炼器材料。”万象门主话说到此,邵延大体已猜测到是怎么回事。 此事很有可能与灵仙境有关系,大概是仙帝们见扶桑树的消失,引起灵仙界和人间界壁垒降低,想当然认为如果其它几棵树消失,说不定有更大惊喜,便有今日之事。 邵延猜测大体对了,万象门真的收到中央仙帝信息让他们这样做,想方法收取那几棵宝树,看看灵仙界有什么变化。 “如果收取了这四株宝树,这些树归谁?”了尘开口了,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现场绝大多数人对这个世界如何不太感兴趣,但对利益谁都盯得紧紧的,这四株宝树,一个门派如果得到一株栽培成功,等于多了一个活的材料库,其枝叶都是上乘炼器材料。 要不是那些金幕水幕等太过厉害,四株宝树早就被人收走,当年海天宗化神真人为取银铁树叶,结果被金幕反击,金气侵入元神,如附骨之蛆,最终坐化。当年,罗刹圣者,据说已越化神层次,取墨绿刺荆树刺,结果也是身受重伤。邵延上次去取银铁树能全身而退,实属幸运。 门派很多,化神真人现场就有十来位,所涉及的门派也有十个以上,可是宝树只有四株,僧多粥少,众人将眼光投向万象门主。 万象门主见众修注视他,知道让他拿出一个公平分配方案,这些问题,万象门早已考虑过,并定下章程。见此,万象门主开口说:“最公平的方法就是取得宝树后,将其分解成多份,然后各取一份。” “这个方法不好,完全是焚琴煮鹤,四株宝树之所以名贵,在于整体移植后,可以不断得到材料,如果将树肢解了,太过于暴殄天物,这个方法不行!”无毒真人立刻否决了这个方案。 “那么,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将我们现场门派分为四组,每组一株宝树,组内选择一家培植此宝树,生长所得材料再按一定章程分配。具体如何分配,组内各家商议解决。”万象门主如此说,不过是将大问题分小,让问题转移,从万象门角度来说,问题已解决,而对各家门派来说,问题依然存在,不过难度降低,这不失是种好方法。邵延心中感叹,不得不说,万象门方法不错,姜还是老的辡。 “我们萨满修士当得一株,我要墨绿刺荆树。”格纳森叫到。 “不行,你们萨满怎么能独占一株。”开口的是三阳真人。 众位真人纷纷争了起来,这关系到门派的利益,当仁不让,只有邵延没有开口,大雁还在天上飞,便讨论是红烧还清蒸,未免太着急了。还不知道能否收取,就是收取成功,能否移植成功,又是一道难题,这些不解决,就争树的归属,实在操之过急。 经过半天的争吵,总算最终确定,墨绿刺荆树由萨满修士、冰魄门、yīn山宗还有五六家小门派组成一组所得,其他三组也分好,唯独邵延一语不,火枣山和烈焰宗及五毒门还有几家中小门派一组,得银桂树。 三阳问无毒真人:“道友,我们组内如何分配?” 邵延却笑了,三阳奇怪,问:“老弟,你笑什么?” “树还未到手,你们就忙着分配,不是太早了些?何况树能不能移植还不清楚,我当然要笑。”邵延说到。 “先提出方法,如果树不能移植,就简单了,但如果能移植的话,不如早作打算,不然到时候麻烦不断。”三阳考虑比较多。 “有什么好办法?”无毒真人也是很伤脑筋。 “有什么困难!打呗!”邵延淡淡地说。 “什么?打?”三阳很惊讶,老弟平时可不是这样。 独孤凤笑了,说:“邵上师话不错,我们此组,除了我们三家,还有数家中小门派,每家出一些低阶弟子,让他们比试,银桂树上东西可以直接奖励,或炼成法宝之类奖励前若干名,不就解决了问题,所以邵上师说打,就是此意!” 独孤凤到底是旁观者清,此语一出,无毒和三阳均点头称是。另外三组之人一听,眼光一亮,互相对望了一下,看来他们也准备采用打法。 万象门门主见此事已解决,便和众位真人约定时间,三个月后出。然后,请众位赴宴,当然,修真界宴席基本是些灵果和灵酒之类,众人宴罢,便是到了进入万象门以前总部的时间,邵延暗中揣摩万象门用意,可能有显示其实力之用。 众人随着万象门门主来到另一座大殿,上书传送殿,邵延清楚此处应有传送阵法,他是事先知道,但其他人却不知,当他们看到传送法阵时,不由惊呆了,心中对万象门更是生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一个法阵虽是机密,但展现出来,让人不由感叹万象门的底蕴深厚。 众真人不由用神念查看阵法构成,对化神真人来说,能在他们面前隐藏的东西并不多,很快,众真人对此了然与心。邵延心中清楚,这仅是一个短距传送阵法,用途并不太大。 邵延不得不赞叹万象门此番布置,看似随意,却一步步影响众多修士,使修士们不知不觉感到万象门深厚的根基,为它现于世间打下一个不容轻侮的感觉,一切以实力说话,众人所看到万象门展现世人面前的实力已是让人不可力敌,还不知其背后有什么秘密,谁都不会相信万象门没有隐藏手段。 众人依次进入传送法阵形成的光门,似有无穷sè彩闪现,人感到一阵眩晕,时间好像瞬间停滞,接着脚踏实地,来到一个封闭空间,天空似有星辰,不远处有集镇人烟,众修不由又一次惊讶,心中对万象门又上了一个档次。 ca。 我所了解的一些法术修行方法(三) 静室布置 静室古称设坛,由于现代条件限制,许多人做不到单独设静室,如果仅是内修,如静坐之类,不需专门静室,如果修炼法术,大多数法术需静室,当然,也可以三四位道友共设一间。 静室需独立一间,不可是楼房,坐北朝南为佳,坐西向东、坐西北朝东南次之,其它方位不可用,原则要求寂静、清洁和简朴,静室要远离厕所灶间,臭气和油烟大会影响神灵精神降临。室内不得设卧netg生活。 静室选择好后,就是怎样设神位,神位的设置是根据道法所决定的。一般北面墙上应悬挂三清祖师像,如是佛家法术,则是西方三圣,有人将道佛两家并排挂,也不影响。下方则可以挂本门祖师,或法术要求的法像,如修行祝由科法术,则挂轩辕黄帝祖师像,这些在一些大的道观或寺庙中可以请到。 画像挂好,像前遮黄sè布幔,左右各一块。平时放下,遮住画像,修炼和行法时将布幔向两侧勾起,事毕仍放下。 说明:本人小说中未曾描述此类法术修行注意事项,书评中曾有书友说主人公欺师盗祖,就是指此类法术修炼方法,此评论者为内行,我未对此作任何评价,在此说明,可见市井之中自有明眼人,不过小说之中主人公以内修为主,可以忽略此类科仪,内修者如修行到灵光现,一点灵光便是符,不必如此费劲! 在其下可供奉牌位,设一木几,高约三尺六寸,符合天罡之数,上供牌位,也与修行法术有关,牌位最好用柏木制,上圆下方,也可用红纸或黄纸书写灵位,红纸黑字,黄纸红字,分主辅,主牌高一尺二寸,宽四寸,辅高一尺,宽三寸,主灵位与你修行法术有关,如南五祖、北七真,九天玄女、三山五候、王老先生等,辅灵位分布于主灵位两侧,左为家神,右为主灵所属诸神。 神位前应有一香案.有一张桌子即可做一香案,香案上应有鲜花、香茶、糕点、水果、美酒等物品,以做供品。供品可根据自己的情况可多可少,关键是心要诚。香案上可放香炉、笔、墨、纸张。香案前应有蒲团拜垫,以便炼法使用,可做叩拜神灵拜垫。 一般设一个新坛,需焚香49天,每日进静室,叩拜有真言,如下,各三遍: 净心神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hún永久魄无丧倾 净心神咒顾名思义为修道之人早晚功课及学炼符法时净化身心,排除杂念,安定心神时所用之咒。此咒能使凡心入于冥寂,返观道心,入于清静之中。并有保hún护魄的作用。 净口咒 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气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净身咒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hún魄,五脏玄冥,青龙吉庆,白虎卫形,朱雀顾护,玄武摄精,血尸臭秽,凶恶潜宁,七液得注,五脏化生,我持神咒,元亨利贞,急急如律令。 净天地神咒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寳符命普告九天,干啰怛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shì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安土地神咒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急急如律令。 祝香神咒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焚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急急如律令。 金光神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众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shì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如此,静室设好。 下面罗列道家诀印,供参考: 一)‘目’的法窍 研究掌指诀,先应了解和掌握拳指之“目”,目共计十二种,全在掌指纹中。左手食指根处为寅,向上一纹为卯,顺时针往上往左推演,依十二时辰顺序。掐诀时以拇指点掐。寅,为斩目,斩鬼断虎狼虫绎,吹掐之。卯为颠目,司断颠邪,吹掐。辰,为气目,去肿毒疼痛,咒水生云雪雷雹。巳,为通目,可符用兵,通天入地,书行批押阕牒。午,为光目,咒水治眼目暗,消肿痛,止血行气。未,为成目,就吉起造镇宅、求财交关求官,除虚耗。申,为去目,召兵将,迫捉鬼祟。戍,为贼目,飞行夜行,人鬼莫见。亥,为勾目,收鬼追hún,勾召城隍社令。子,为利目,通脏腑,解热结心燥。丑,为jian目,断怪捉鬼。凡是使用上目,才掐便应念真言曰:“百鬼谙邪,泛泛桑精,急急如火令摄禁。”诵念三遍,存想日月在头顶照耀,斗星在身前闪烁,掐定诀目,脚步丁立,便见效验,当然效验的优劣全凭功力深浅而定。运用掌指诀目的作用,是使你的真气、灵力更具有方向性、目标性、针对性,使其更具威力。是一种极好的功法,大家可在修习中使用和验证这一不传之秘。 二)诀的法窍 左手使用的诀目(女性用右手)直讲 玉皇诀:位在中指中节正中,又名天心诀,拜章奏表以及天仙兵马指挥时使用,也称上帝诀,玉帝诀玉皇诀在中节偏右。 上清诀:位在中指上节,可用于调上清兵马。近甲处则用于问病。 北帝诀:中指和食措并按大指中节,变神为北帝,指挥三界鬼神,入庙破庙等用之。 天师诀:大指掐食指第一节。 本师诀:大情掐食指根,召神将吏兵以及功曹土地等时使用。 紫微诀:小指从无名指背过,中指勾定.大指掐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此诀又称为伏邪印,又名狱印。镇邪建yīn牢用。 日君诀:在食指上节,念日君真言,存想太阳,取气时使用,例如白水符敕水时。 月君诀:在无名指的上节,念月君真言,存想月亮,取太yīn之气时使用。 明堂诀:位置在食指的第二节。 天罡诀:位置在食指甲下,指挥鬼神,取罡气、押字时使用。 天丁诀:位置在中指根部,召天丁时使用。 五雷诀:大指掐无名指根部,其余四个手指握拳,尽量不见甲。用于行兵、雷电当前,巽水书符,文字,开天门灯点入病家等使用。 丁甲诀:大指压住中指,掐乾上,无名指压大指,召丁甲时使用此诀。 都监诀:大指掐乾上,并且压住食指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又压住大指。统领兵马时使用。 变神诀:小指从无名指背通过,用中指勾住,再用大指掐中指中节,食指伸直,然后从xiong前抬至面前上方,变神时使用。 局邪诀:小指从无名指背通过,用中指勾住并且中指掐掌心横纹,大指头压住食指,大指尖掐中指中节左侧的煞纹。 召功曹诀:掐食指中节,召之即至。 掐斗诀:指用大指点掌指有关方位和纹,构成各种斗罡图案。 枷鬼诀:大指掐小指根。还有一种为用食指中指相叉,无名指和小指也相叉,中心开xué,大指掐寅上。 禁鬼诀:掐无名指第一节,入瘟病场所用之。 金刀诀:食中指屈大指压住,大指尖掐亥纹,小指伸直。命令鬼通传时使用。 兵诀:大掐压住中指,掐无名指甲下,凡兵时用此诀。 四山诀:中指掐住掌心纹,大指压中指,其余指甲直立,过海擒捉鬼怪时使用。 日辰诀:正月在寅,二月在卯,其余仿此,时辰亦点掐,用于召十二个月十二时辰的值日功曹时使用。 追鬼诀:曲下食指和中指,大指掐无名指中节,用于术者建狱追鬼。收游hún在无名指上节,存想四山火,收聚鬼贼。 金丁诀:用中指尖掐大指的中节。 开印诀:用大指甲挑中指之甲,向外挑弹。 斗诀:小指从无名指背曲,中指将其勾压,拇指尖掐无名指中节,食指中指压大指上。 入印诀:用大指在中指甲内挑入掌心方向。 金城诀:中指掐大指之中纹。 引鬼赴牢诀:放开金城诀后,移中指掐掌心,大指压住无名指,掐住小指中节。 驱百怪诀:用右手大指甲掐住左手大指甲下方,静坐时可参用防干扰。 驱蝗虫诀:中指第二节。 乘云诀:无名指第二节。 杀鬼诀:从寅点掐至辰上再挑出。应慎用。 右手使用的诀目直讲(女性左手) 入庙诀:食指尖掐住大指根。 驱病诀:大指掐二指根,进入病家时使用。 青龙诀:大指掐住中指中节,此诀为渡江过河时使用。 追hún诀:大指掐中指根,追家亲之hún用。 勘鬼诀:大括掐中指甲下,勘问怪异狂邪之时使用。 卓剑诀:大指掐无名指根部,遣功曹时使用。 解龙诀:拇指第二节,乘毕放之使用。 五行主五等诀 木诀:在左手食指第二节下,玉诀在第二节正节。 火诀:在左手中指第三节左边,玉诀节之正中。 土诀:在左手无名指第三节。 金诀:在右手无名指第三节,玉诀下半米。 水诀:在左手中指第一节玉诀上半米。 七星本诀 第一魁星纹:左手食指第二节上。 第二鬼勺星纹:左手食指第一节上。 第三儿濯星纹:左手中指第一节。 第四鬼行星纹:左手中指第二节。 第五鬼幸星纹:左手无名指第二节。 第六鬼甫星纹:左手小指第二节。 第七鬼票星纹:左手小指第三节。 以上关于掌指目诀的天机已尽泄矣,如研究习练时不可动意念,天目未开者对大部诀目要求禁用,法眼启前应该慎用,得此诀目书勿轻试,要以修德积善为本,慈悲万物为怀。对人对yīn性信息体(鬼)均应怀善心,万事万物之间本有因果,唯善心慈悲心可化解。诸君应切记!牢记! ca。 第253节 飞帆一片日边来 ,“众位道,这里面就是当年蛛穴,本门消灭了那些蜘蛛后,就以此地为根基,这个洞穴经本门重新改造,里面也有集镇,为我门弟子家属等人居住,进出都经过传送门,众位道,请跟我来。”万象门主在前引导,经过一段路程,来到集镇,众修此时已用神念神识查看清楚,不少掌门人心中羡慕,如果自己门派中有这一个地方,自己就不会公布,这是一个保存本门实力最好地方。 在其中不过一个多时辰,里面不过数十里,对进入其中修士来说,基本一目了然,之后众修依旧从传送门出来。 众人相互告别,邵延也和几个相熟之人告别,回到了火辜山,将此事经过告诉火枣山众修,说:,“众位真人准备三个月后出海收取四株宝树,到时,我也到场。韵柔,还有一个多月,你就去接寇真,回来之后,大家分成两组,先出海寻找灵果灵花之属,为本门洞天开辟准备,我近期炼制了一些玉符,现在分给大家,也多一份保障。” 说完之后,将一些玉符分给大家,又吩咐一些其它事情,众人各自散去。 寇真自次得到祖师圆光传讯,一切凡俗之事都已妥善处理,天师之位已传给陶宏源,寇真早已注意他弟子之中有谁将来能执掌道门,最中综合考虑,选中陶宏源,不仅是修行,还有领导管理才能。 一个月前寇真为陶宏源举行了盛大的传位仪式,将信物拂尘传于他,密付天罡法术,及自己真正所修的守一,让他成为第二代道门掌控之人,并表天子,晋皇杨广也下诏敕封天师之位。 今日一早,沐浴完毕,就在大殿恭候。 林韵柔离开火枣山,于夜问在杜府先接杜笑颜杜笑颜在家已两月有余,按事先约定,知道此夜将离去,也没有避父母,杜员外夫妇知道此事,这一夜就没有睡,一直陪伴着杜笑颜。 一叶飞舟浮空而来,杜笑颜见到飞舟,知道师傅来了跪了下来,给父母跪了几个头。飞舟停在空中并未落下,杜笑颜腾空而起,杜夫人双目含泪目送女儿飞起,了飞舟,飞舟在杜府空盘旋了一周,长风一起,破空而去。 因为是夜间所以并未引起轰动。当太阳刚刚升起,飞舟已现,似乎是从太阳之中飞出,寇真见此,知道是来接他。起身出了大殿,门外早已聚集了大批弟子信众,见寇真出来拱手恭祝:,“恭贺天师,今日踏仙途!” 寇真也拱手致谢,转眼间,飞舟已临众人抬头观看,你还不用说林韵柔这艘飞舟经过多年来不断修改,不论是外形,还是面设施,都有不少变化,整个船体在法阵作用下,灵光闪动,瑞彩条条,在凡人眼中,确是仙气十足。 寇真正准备腾云而起,有尖徊声音喊到:,“皇、皇后驾到!” 皇家仪仗排开,皇辇落下,晋王杨广和皇后傲雷兰下辇,众多信众跪倒呼万岁,寇真也行礼,晋皇立刻将之扶起:,“天师不要多礼,今天是你登仙之日,朕也想见见仙,特来瞻仰。”又回过头来,让众人平身。 飞舟之中的林韵柔见此,让杜笑颜控制飞舟,手一指,一条金光大道从飞舟铺下,伴随着大路,朵朵鲜花凌空绽放,空中仙乐飘起,异香扑味。这是林韵柔自从听过独孤凤说法后弄出排场,算得为道门做广告,虽有点过,但心中也有一些与佛门争胜之心,完全是她自作主张,不过效果还真不错,完全符合信众们的心理。 林韵柔脚下莲花现,托着她顺着金光大道而下。信众一起跪倒,林韵柔见此,手轻轻一抬,一股柔力平空而生,将众人扶起,众人更是心中生出无限崇敬。 林韵柔来到晋皇面前,杨广和傲雷兰已认出了是林韵柔,心中感慨万千,林韵柔施了一礼:,“拜见皇和皇后。” 杨广道:,“仙子不别多礼,朕听出天师登仙,特来送行,不知朕可有仙缘?”杨广没有称林韵柔为表妹,这毕竟是正式场合,不想叙私情而影响气氛,作为一个帝皇,不会在这种场合乱讲,不然有损其皇家威严。 “皇勤政爱民,就是最大修行,胜过山野之人修行多矣!”林韵柔也是堂皇地回答。 见过杨广和傲雷兰,林韵柔转身来到寇真面前,寇真下拜,林韵柔轻轻止住,开口道:“寇真承吾师法旨,开世间道门一脉,教化世间,除魔伏邪于人世,今功德圆满,吾领法旨,特来接寇真入仙山。” 林韵柔声音清亮,声动长安,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是邵延在此,可能要怪她卖弄,林韵柔不过想借此显示道门的不凡而已。 ,“寇真谢祖师慈悲!”寇真再拜,林韵柔这次没有阻止。 寇真起身后,陶宏源前拜见林韵柔,寇真介绍。林韵柔一听,心中一动,取出一瓶丹药,是邵延当日用万年朱果所炼,瓶中只有三颗,赐给了陶宏源,陶宏源谢,林韵柔说:……从今后,你掌道门,积德行善,好好修行。,功德圆满之时,自然有人接引。” 说完之后,地下冒出两朵莲花,托起林韵柔和寇真,顺着金光之道直飞舟,金光也随之而,金光道边鲜花化作光雨而下,寇真立于莲花之,拱手而众人道别,两人了飞舟,长风顿起,飞舟直向日边而去,转眼间消失在天际。 从此,国都长安,又多了一个井说。 飞舟出了长安,划1了一个弧形,修正方向往火枣山而去,原来方向仅仅是林韵柔想给世间道门作一个宣传,在众人眼中有什么能比飞舟循日而去更震憾。 寇真了喜舟,见飞鼻之还有一女,林韵柔见寇真露出疑惑之色,便介绍到:,“这位是我的弟子杜笑颜,笑颜来拜见寇天师。” 杜笑颜施礼,寇真忙回礼,连道不敢。林韵柔笑道:,“天师,不要拘礼,从今起,我们就在一山修行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杜笑颜望向寇真,问林韵柔:,“师傅,寇天师修行何等法门,好像与我们众人不同?”寇真已落座,听到此,也望向林韵柔。 “天师所修,也是本门之一,不弱于你我的金丹大道,是守一之法。”林韵柔回答到。 ,“师傅我知道了,师祖传下《大道卷》三卷金丹、黄庭和守一,此是本门三大根本道法,原来天师所修便是守一之法不怪气息与众不同,却又自然与道同。噢,对了,师傅,徒儿这次在外获得一本玉册,其中记载就是师门藏中所简略记载的“太阴炼形法,。” 杜笑颜一听是守一之法,她虽未炼过,但却很清楚此法,提到守一之法,她不由想起自己身那本仙人坟中傅明轩所赠的玉册。 “太阴炼形法?”林韵柔果然感兴趣,接过杜笑颜递过来的玉册打开之后,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玉册之中均由篆文写,不过难不倒林韵柔火枣山众人几种古文字都能认识,甚至甲骨文也不例外。 林韵柔看完之后沉思了一会,说:,“果然匪夷所思,居然借自然腐化除去凡身,魂魄凝天地灵气重塑仙体,成就之后,已是仙人。不过此法施行过程中,意志如一,如心性不完善,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师傅果然高明,一眼就看清此中实质,赠我玉册之人,就是因为心性有暇,导致未竟全功,只得转世重修。”杜笑颜不由佩服师傅,一眼看出本质。 “你说的那人是怎么回事?”林韵柔不觉问。 杜笑颜就将自己入仙人坟过程说了一遍,林韵柔和寇真听后,久久不语,为此人际遇感到叹息。良久之后,林韵柔才叹道:,“笑颜,我让初第一次见你之时,你曾说修道者为什么这么无情,此人经历就说明了一切。修道者所走之路,虽是天地大道给予生灵一条脱之道,但其中艰难实难想象,修行之初,人之掩盖真心,虽不一定要无情,但无情恰恰是最安全之路,当你心境到一定程度,不能影响本心之时,有情无情却不需再提,然而,此时的你在世人眼中已是无情之人。心性如果跟不,那只可能自我毁灭,如果小孩手持有利器,更大可能是伤害自己。” “师傅,我明白了。”杜笑颜想起自己这次仙人墓中所经历,不论是傅明轩的例子,还是自己的经历,如果不是自己心性尚可,可能已经栽在仙人墓中。 寇真听到两人所讲,心中也是感慨,他的心性因自己一生经历,后又经过数年修行,决不在林韵柔之下,听到这些事情,也是心有所触。 飞舟行空,带一天长风,飘然向火枣山而去,度虽不是极快,但人在其中非常舒服,寇真虽会腾云,但却是第一次乘坐飞舟,下方山河大地在脚下缓缓往后退去,飞舟飞行较高,时不时有云朵在下方轻轻罩住大地,头顶之,时而也有淡淡云层掠过。 经过长途飞行,下方已是连绵的森林,杜笑颜对下方景色有一种亲切感,知道已离火枣山不远,远方一座山峰出现在眼前,整个山峰被淡淡的星流所笼罩,正是火枣山。 杜笑颜指点寇真看:,“天师,那座星光笼罩的火枣山!” 寇真远远望去,火枣山在星光笼罩之下,显得那么美丽,这就是自己要来的仙山,寇真心中也不免在些激动,自己一生所求,不就是这些吗? 飞舟迅,转眼间便来到面前,看得更清楚,天罡地煞星斗阵由于不是御敌,所以星光较淡,山中景色清晰可见,亭台楼阁,依山势而成,和自然完全合在一起,寇真不觉感到其中似在诉说一种道理,这些建筑都是火枣山弟子为印证自己所学所建,当初依兰秘境中邵延曾要求他们所建,这种作风也带来了火枣山。 飞舟一近星光,星光往两边退去,让出一条通道。 第254节 因误得名定宗门 寇真没有想到,星光如流水一样,会自动分开,飞舟直接从通道中一掠而过,进入火枣山。 飞舟停下,三人下了飞舟,火枣山众人都已到了,众人知道今天寇真会上山,有几个人没有见过寇真,都有点好奇,早就在邵延洞府前小 〖广〗场等候。 寇真一眼就看见邵延坐在那里,他见过邵延几次,立刻上前跪拜,邵延没有制止:“寇真拜见祖师!” 等他跪拜结束,邵延轻轻一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寇真扶了起来:,“寇真,你在世间多年,潜心修行,打理世间道门,辛苦你了!” “这是弟牟应该所为,多谢祖师关心!”寇真恭敬地回答。 邵延接下来,给寇真介径火枣山众人,除了依兰秘境中三人,其他人都在,杜笑颜却是去摘火枣,连钟少严都来了,甚至狼麒与雪狐也来了。邵延一一介绍,连灵兽也一样,寇真非常惊讶,灵兽好像完全听懂,实际上,灵兽不是好像听懂,而是真的听懂。 此时,杜笑颜托着玉盘过来,上面有两枚火枣,放在石桌之上。邵延让寇真坐下,指着玉盘中夹枣对寇真说:,“这是仙果火枣,火枣山以此得名,你尝尝。” “祖师,此山叫火枣山?”寇真吃惊问。 “不错,有什么疑问?”邵延有点mo不着头脑,不知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不是,我一直以为是和兆山!”寇真不好意思说道。 “和兆,不错,这个名字不错,和,谐也:和,相应也:兆,亿万也:兆,事物为征相也。不错,火枣虽是仙果之名,作为一个门派之名不太适合,我这一门派,从今起就叫和兆宗。”邵延听寇真一说,眼前一亮,脱口而出。 众人一怔之后”现和兆宗这个名字,比起火枣山的确更像一个门派名字,不觉心中泛起认同感。 寇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误会,却将宗门的名字改了,不觉也愣住了。邵延见此,微微一笑:,“别愣了,尝尝火枣,你老年入道,身体许多地方已有衰老损伤痕迹,火枣虽不能增加功力,却恰恰能修补损伤,恢复身体机能活力。” 寇真一听,便低头享用起来,果然美味异常,一入腹,一股热力从腹部沿周身血脉散开,浑身精神一振,感觉自己年轻了二十岁,知道祖师所言不虚。 寇真吃完一只”邵延笑道:“火枣一只足矣,多吃无效,另一只你收起来吧!”寇真见此,准备将之收入袖中。 邵延一见,取出一个戒指和一个储物袋,递给了寇真,说:,“是我疏忽”你一直用袖中乾坤之术储物,修真界n般用储物袋,这只戒指是本门专门炼制储物宝物,和兆宗每个弟子都有”但在外一般不显示。” 寇真谢过邵延,简单炼化了一下”从戒指中取出一个空玉盒,将火枣收好,放入戒指之中。 邵延见寇真将火枣收好,便开口对他说:,“寇真,此次接你上山,一方面你的修行在世间已进展不大,另一方面,大半年后”和兆宗将正式开府,和兆宗目前人数虽少,但也要一个掌门人来管理,接你上山,就是让你来掌管和兆宗!” 寇真一听,吓了一跳,急忙推辞:,“祖师,寇真不论修行,还是德行以及能力都不够,不配担此重任!” “你不要过谦,论能力,你能将世间道门从无到有,在你一手领导下,能到如此规模,在能力上,本门无人能及你:至于德行,你修行之前,就有善人之称:修行方面,你虽与修真界主流不同,但实力也相当于元婴,其他方面也就不成问题。”邵延已认定寇真。其他弟子也一致认可寇真,大家也纷纷推举寇真,寇真只得应允。 邵延见寇真同意,微微一笑:,“寇掌门,你坐到我身边来,和兆宗一切事务从今日便交于你,我不再过问,除非有关和兆宗门派存亡的大事,你既为掌门人,对和兆宗各种法术应该熟悉,我将常用法术直接传于你,其它你自到藏经洞去看。” 邵延说完,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入寇真脑海之中,寇真略一回想,种种法术出现脑海之中,心中一喜,谢过邵延,便坐在邵延身边,其他人立刻上来拜见掌门人,寇真也是一一回礼。 等众人礼毕,邵延对寇真说:,“我已替你开筑好洞府,韵柔,你等一下带掌门熟悉一下火枣山,同时,将目前本门情况及修真界情况跟掌门说清。” 林韵柔向邵延和寇真施了一礼,应答下来。 邵延见和兆宗众人大多数都在,便开口说:,“大家都在,今天掌门上任,我将我所了解情况说与大家听,我们这个世界自上古修行之人离开后,这个世界实际上是一个被封印的世界,所谓灵仙界不过是在万年之前才出现,很明显是上古大能所创,我让寇真重开道门,引导独孤凤重开佛门,这个世界封印应该已有所松动,当封印解开,这个世界才会重现上古修行盛状,这一点,大家应该知道,你们将来修行有成,飞升之地不是灵仙界,而应该是上古传说中的真正仙界。 众人平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情况,邵延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出,除了林韵柔了解真相,其他人第一次听邵延说他们将来情况。 云仙儿开口问:,“掌n,该叫你什么?”云仙儿有些纠结了,其他人叫邵延师傅,或师祖,以前云仙儿叫邵延掌门,现在寇真是掌门人了。 “你就叫我道友,或者长老吧!”邵延有些好笑。 ,“那我就叫你道兄!反正你本事比我大。”云仙儿有点赌气地说,邵延也随她。 “道晃,你怎么知道这些情况?”云仙儿不解地问。 “现在有些东西还不能说,你以后就知道了。”邵延一笑说,邵延心中有话,我不说,更多是因为你,怕你不小心将事实透1ù出去,这样一来,可能引起轩然**o,等洞天开后,找个机会,将事情说清。 “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就下去吧!”邵延说到。 “师祖,我有事禀告!”杜笑颜起身说到。 “什么事?”邵延问到。 杜笑颜就将她这一次仙人坟之行禀告给邵延”并将那本玉册献上,邵延听完,不由惋惜地说:,“原来那个地xué中还有这一出,早知我就进去一趟。” 此话一出,云仙儿和林韵柔立刻看向邵延,眼光之中满是疑问,林韵柔更是问了出来:“师傅,难道你那时候在场?”在她印象中,师傅好像是在闭关。 邵延一见她们表现”立刻知道自己失口,杜笑颜知道是怎么回事,微笑望着师祖。邵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时是在闭关,不过,我以元神出游”在牛山遇到笑颜,便简单用神念查了一下,现其中有些yīnhún,凭笑颜修为,摆平不成问题,便没有多关心,想不到有如此内幕,早知会这样,说什么我也要进去一趟,说不定能得到更多信息。”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邵延那些日子根本就不在火枣山,云仙儿低声叽咕:“原来他偷偷一个人溜出去玩”居然将我们都门g在鼓中。” 邵延将玉册翻开,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一门独到之法,居然借死亡来弃凡胎”铸仙体。” ,“师祖,师傅说,此法对心性要求极高,心性不到,很难成功,甚至有奇祸。”杜笑颜说到。 “此法使人从凡入仙,当然心性要求高,不然修士如此辛苦修行,却很难成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邵延反问道。 邵延将手中玉册递给寇真:,“掌门,你也看看,之后将它放入藏书洞,弟子们心性不到,不得翻看,如果心性已到,修行未成,寿元将近时,可以借此修行,以图解脱,脱轮回。” 寇真听完,点头领法旨,翻开粗略一看,心中惊叹,世间居然有如此之法,不怪祖师如此吩咐,便收了起来。 云仙儿叫了起来:“掌门,我能不能看看?”她对寇真请求。寇真回过头来,向邵延征求意见,邵延见此,说:,“云长老,你已得长生,这东西看了没有什么用处。” “太上长老大人,我想了解一下,好不好?”云仙儿直接给邵延封了个太上长老之号,邵延笑笑,说:,“你想看,也行,但不能乱传,此法对心性不足之人,甚至会yīn魔附体,为祸世间。” “太上长老,我知道了!”云仙儿赌气回答到。接过了玉册,细细翻看起来,边看边评论:,“这太恶心了,居然死了还在尸体旁边不走,让自己肌体腐烂,然后重生,宁可死也不修!” 看过此册的几人哭笑不得,也是你要看的,却又如此评价,旁边几人心中好奇,但邵延有话在先,想想自己心性也跟不上,还是等以后,心性到了一定程度再入书库查看。 邵延见事了,让林韵柔带寇真熟悉火枣山情况,他自己却想起另一种事,那是他身边另一本道书《水行金章》,这是林韵柔当初受地劫时,从海底仙府带出,说是一本最终能修成水仙的道书,其中记录大量控水法术。但存放在一个起来是整体的玉匣之中,开启玉匣需天一真水、一元重水和万化雷水。 邵延身边已有一元重水,这是当初在东海遇到异兽大龟时所收:也有万化雷水,就差天一真水,根本没有地方找,现在明白了,邵延入了化神,他是执道而成,并未限于某一法则,大多数法则他只要推演一下,基本上能由法则生成神通法术。天一真水是由水行法则所生,总领一切水。当初海天宗的瞽长老专攻水属性法术,形成水性防护罩中就有一丝天一真水,邵延当初想打瞽长老的主意,来得到天一真水,后来因事耽误,连这道书,就一直扔在洞府之中。 邵延后一伸,调动水行法则,火枣山众人感到邵延洞府中传来bo动,知道邵延在施法。不一会后,一团天一真水出现在邵延的手上。 貌岸然a。 第255节 祖师秘付本心法 邵延取出那个玉匣,想了想,先布置好禁制,防止万一出意外, 不至于影响洞府中其它东西,也防止玉匣中东西万一有什么变故,有个防范。 手一指,将玉匣悬在空中,天一真水浮于其上,从戒指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小滴一元重水,同时,承影剑现,手又一指,表面流转不停电光转化为雷水,如水银般流转不停,化分出一股,这三种水一起落在玉匣之上,玉匣温润玉光一闪,现出一些符文,三种水顺着符文而流转,符夹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光华大现,各呈异彩。 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玉匣弹开,顿时,如水清光从打开的玉、 匣中漫出,一卷书页一样东西陡然化作清光,猛然逍出,想要逃走,猛然怎么肯让它逃走,空中出现一只如玉一样的大手,宛如实质,往下一捉,顿时将这道清光捉住,清光在大手中挣扎几下,化为一本书册。 邵延收回大擒拿手,书册鼻在邵延手中。邵延仔徊阅读这卷《水行金章》内容,书中文字居然一个也不认识,更令邵延惊讶的是,他居然自然知道这些文字的意义,如同邵延掌握的仓颌字一样,不同的是,这些文字并不像仓领字一样具有大威能,而仅仅是表述所记载意义。 邵延明白了,这些文字只是记载信息,是将这些信息传给阅读者,其他功能就没有了,更令邵延不能想像的是,他虽然能知道每个字的意义,却无法书写,那怕依样画葫芦都不行。 要知道,邵延的泥丸灵神就是仓领字也能理解,却无法理解这些文字如何书写,邵延只得先将此事放下,这些文字不应该是曲善口中所说的上古神文,因为上古神文和仓领字一样,有莫大威能,而此种文字就如普通文字一样,就是信息载体,没有别的威能。 邵延认真仔细将全书内容看了一遍,这本道书比现在玉简高明得多”许多内容看时明白,却现用一般语言根本不能完整表达出来,不仅有大量与水行有关法术,对邵延来说,此书不仅有完整世间法修行,更涉及部分出世间法,但却很难用语言描述。世间法到化神时,已不是具体方法,仅仅是感悟和相关原则”不懂之人就是一头雾水。 邵延更看重的走出世法部分,虽然是极少一部分,但邵延对出世法有所了解,让邵延惊讶的是,其中谈到仙人驻世间题,实际上,邵延对太yīn炼形法就存在一个疑huo,太yīn炼形最终成就仙人,却能在一定时间驻留人间,现在清楚了,仙人可以驻世,只不过他的所行不能越世间限制,不能胡作非为,否则,天地所不容。而且,上古时代,仙人〖自〗由来往仙凡两界”只不过仙人入凡尘,身休是会生变化,同样,从凡尘入仙界也要经历这一过程”这可以算是劫难,每次从凡入仙”都要将尘世间所惹因果化作考验,考验不过,甚至会陨落,因此,少有仙从驻世,往往是初升仙者往往有些事情需处理才如此做。 而出世法修行纯粹唯心运用,涉及宇宙结构,正如太极图所揭示,过了太极弦,则是一个完全虚无世界,种种所有,唯心而造,那种玄妙根本无法用语言说清楚,邵延则是从此书有个模糊认识,夏虫不可以语冰,邵延现在就是这样一只比较强壮的夏虫。 邵延放下书,十几曰已经过去,收获不小,至少心中有了个方向,邵延收好书,此书之中法术倒是让邵延受到启不少,掌控天下万水,翻江倒海,将水性展到极限。 邵延撤了禁制,用神念查看了一下,现火枣山只留下自己和寇真及钟少严,不觉一怔,钟少严传来信息,原来,寇真接任掌门后,知道邵延大半年后要开辟洞天,事先也吩咐弟子出海收集灵果之类,便将弟子分为两组,一组是云仙儿、林韵柔师徒,剩下的是另一组,两组都已出,云仙儿一组往东海偏北,龙慕仙一组东海偏南。 邵延知道后,第一感觉,自己终于轻松了,神念之中,见寇真在看书,便召唤他前来,寇真前来拜见,邵延让他做下,先夸奖了一番,然后问:,“我见你看书,所观何书?” ,“回祖师,弟子所看是《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经》,准备虔诚诵读!”寇真在蒲团之上欠身回答。 “噢,是这本经书,你有什么感悟?”邵延一听明白了,这是他闲时将前世见过道家经书写了下来,好在他泥丸灵神已开,前世所见,一一在目。 这本经书又名《元始度人经》,记载元始天尊说法过程。 “此书说“无量度人,之旨,强调“普天度人”可谓“万道之宗,。即济度不分凡人神仙,宝贵贫贱,阳世yīn间,天地万类,一概度化不弃,可谓无所不包。有“仙道贵生无量度人,之旨。平时应该加以多诵读。”寇真根据自己的理解回答。 ,“你所说是显义,也是面向信众的普传之法。实际上,此经还有一种密义师师秘付本心,今我与你说,让你明白其中密义!你记得第一段经文。”邵延停了一下,让寇真回忆一下。 “祖师,记得!”寇真接着背诵:,“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元始天尊,当说是经。周回十过,以召十方,始当诣座。天真大神,上圣高尊,妙行真人,无鞍数众,乘空而来。集云丹霄,绿舆琼轮,羽盖垂荫。 流精玉光,五sè郁勃,洞焕太空。七日七喜。诸天日月,星宿璇玑,玉衡停轮,神风静默,山海藏云,天无浮翳,四气朗清。一国地土,山川林木,缅平一等无复高下,土皆做碧玉,无有异sè。众真shì座,元始天尊,悬座空浮于五sè狮子之上。” “不错,这实际是一种功法及其功境隐语,元始天尊者,实是你自己最根本的元神,元神现,才能凡你也知道,这个世界功法之中以化神为长生之门,其本就在于元神显化。始青天中,实是木相,sè为青,又是人之生机所现,说经周回十过,为周天运行,以人体为天地各种神圣真人,均指〖体〗内各器官肌体功能外现七日七夜,是指修行到元神显化之时,往往需七日七夜真空大定之后,便是定静状态描述,国为自己〖体〗内天地,万物平等。以前传你的上法守一,无形无相混沌杳冥之中,恍惚之间一点灵光现,此为先天真一,似守非守,勿忘勿助,先红,后白久久归于青sè,最终归于青sè在目前,便是经文中所说,土皆做碧玉、无有异sè。现在你知道此经的密义了吗?”邵延用另一种方式来解释此经。道经多隐语,很少有直言这也是世间修道之人,往往难以入门的原因,这就是所说秘传之因。相对来说,佛经要开明得多,比如《楞严经》,几乎用直白的语言,将佛门许多修行之法说得清清楚楚,这也是地球上佛教昌盛的原因之一。 寇真经邵延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密义在其中,当下起身拜谢,邵延轻轻一拂,将他扶起。又开始讲解道法,寇真以前在世间,现在既然掌管和兆宗,邵延当然在修行之上给予帮助,不能如何执掌和兆宗,正巧,这段时间离和众真人相约收取四株宝树还有一段时间,邵延就全面给寇真**,让寇真明白和兆宗的道、法与术,这才能与一个掌门人身份相符。 经过数日**辅导,寇真与初入火枣山已不可同日而语,虽然修为上数日进展并不会太大,但其不论在道的理解上,而是对法术运用上,还有一些杂术,炼器、阵法和炼丹方面前有不少进步,此时寇真,才真正配得上和兆宗的掌门身份。 又过了几日,寇真自己炼制了几件法宝,邵延见其法宝威力不弱,心中也彻底放了心。邵延便将剩余二面烈火旗交于寇真,此两旗分别是祝融火正旗和万里云烟旗,邵延将十二面诸天烈火旗及其组成各种阵法也一并传给寇真,并告诉寇真,其他诸旗在何人之手,剩余两面旗由寇真分配,他自己可以祭炼一面,此十二面旗作为和兆宗传承之宝, 如果持有者飞升,必须先归往宗门。 同时,又将自己以前为妖兽所炼几铃交给寇真,火铃,摇动之时,烈焰冲天,已被邵延挂于龙慕仙的坐骑离鸾颈下,剩下的,一为电铃,摇动时电闪雷鸣:一为金铃,摇动时金刀利箭漫天:一为土铃,摇动时狂沙无数,着体如刀:还有一水铃,摇动时冰棱无数。让寇真以后如有弟子收伏妖兽,则可赐与妖兽,悬于颈下。 将这些集西付于寇真后,邵延可以说是彻底放心,让寇真掌管和兆宗。 邵延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事,又过了数日,邵延动身,准备去海外,这是当初在万象门和众位真人相商好的,数位真人一同去收取那冲天之幕附近的四株宝树,大家相约是在东海极东金幕的银铁树处相见。 邵延动身提拼了几日,他也想在东海留意一下有无灵果灵hua之类,也好移植一些。火枣山只剩下钟少严和寇真两人,寇真将邵延送出大阵,邵延让寇真回头,自己一纵云光,向东海而去。 邵延云光并不快,他也不想匆匆忙忙赶路,悠闲地一路上观看风景,一边往东海赶去。正在赶路期间,脚下数道逍光匆匆而过,邵延飞行较高,而且是脚下一大片白云,下方修士根本没有留意,邵延也未在意。 又是一道逍光从下方经过,邵延现此人是熟人,正是天云门的醉长老李中平,心中好奇,生了什么事,这么多修士向一个方向而去,便开口叫到:,“李道友,请等一下!” 李中平正行之间,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比较熟悉,不由停下逍光,抬头观看,一见之下,立刻肃然而敬。a。 第256节 灵酒不是等闲物 他抬头现一片云米从上方向他而来,他立刻想起来是谁,不正是火枣山的邵延真人,立刻恭敬停下,拱手施礼:,“见过真人!” 邵延一见,有些苦笑,这个世界这点不好,修为一高,立刻成了前辈,别人见你,恭恭敬敬,邵延笑道:,“李道友,你见外了,修行之人,哪里有这么多规矩,称我一声道友足矣!” 李中平也是一个豁达之人,听到这里,哈哈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道友也走到天湖?” ,“我走路过,见诸多修士往一个方向赶,不知有何大事生,正好见道友经过,特向道友打听一下!”邵延直言相告。 “集来道友工知,我是去梅山,那里据传有重宝出世,有人说是仙府出世,许多得到消息的修士都赶去了!”李中平说出有何事。 ,“诤山?就是飘香河往下流去,绕山而行那座*山?”邵延问到,他之所不确定,是因为梅山已到凡人世界,山上有一湖,被称为天湖,湖水下泻,注入飘香河,风景绝佳,时有文人雅士等游客光临,正因为如此,那个地方修士很少光顾。 “不错,就是那处。”季中平答到。 邵延顿时兴趣大减,那处山脉不过百里左右,而且时常有凡人光顾,上古修士有谁将洞府开在那里,除非是一些散修,就是天云门所占据天云山脉也有数千里,这个世界,长达数千里的山脉有的是,没有必要在那座小山脉开什么仙府。再说,就是有些法宝”邵延所修之道,对此也不走过于热心,宝物虽有用,但也算是外物。 鄄延正准备告辞,眼睛望向梅山所在位置,那只能算天边的一个点,这还是邵延身在空中,不然根本看不见,邵延之所以注意到那边,因为那边有一丝淡淡的灰气。邵延不觉有些诧异,他的眼力比普通修士强上不少,现了这些,神念立刻探了过去,不觉一惊,因为那天湖之上淡淡妖气冲天而起,这恐怕不是仙府,如果有的话,也与妖有关。 这一现,让他改变了主意”反正到金幕处还有数日,不如到天湖一探”这个世界,真正大妖与修士相交太少,那次那个曲善,邵延就从未听说过。 ,“我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就到天湖一游。”邵延便对李中平说, 李中平一听,一怔,然后说:“邵道友”你可是化神真人,你这一去,其他人恐怕要退避三舍了。” 邵延一听,是这个理,不管怎么样,化神真人一到,一般修士的确噤若寒蝉”眼睛一转,想到一法,脸上肌肉一阵变动,顿时变了一个人”耶延在金丹八转时,就能通过强制改变细胞位置来改变面貌,现在邵延,与一般化神修士不同,只要他元神无恙,**哪怕只剩下一个细胞,都能以此为基,经过数年,恢复原样,从**上说,他已接近不灭。 邵延面貌改变,身上气息也弱了下来,最终稳定在元婴初期,邵延通过改变面貌,隐藏自己气息,从外表上看,完全换了一个人,就是修士用神识也不能现丝毫不对。这个过程生在李中平面前,让李中平目瞪口呆。 ,“道友,这一来,应该没有问题了吧!”耶延问。 ,“没有问题,鼻然没有问题,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通?”李中平从震憾中清醒过来,不由地问到。 “一种小手段,改变肌肉分布,达到外表的改变。”邵延淡淡地说。 ,“道友神通,实让人叹为观止。”李中平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喝了一口,平定一下心中震憾,一股淡淡的酒香传出,邵延精神一振,不由望向李中平手中酒葫芦,心中惊讶。 李中平看到邵延举动,从储物袋中取出另一个葫芦,抛给了邵延:“道友,当初你传我如何酿制葡萄酒,在此之后,我遍访名山,寻找灵泉,配合多种灵果,酿成此酒,你来尝尝!” 邵延打开葫芦盖,一股酒香自然而出,浓烈之中不失淡雅,光此酒香,就远远过邵延当初所酿,邵延喝了一小口,在嘴中慢慢品尝,不仅是net齿留香,各种滋味变化莫测,似乎要道尽世间沧桑,更有一股精纯灵力,自然散入身体,不由赞道:,“好酒,此酒一出,世间再无美酒。如论酿酒,此酒已不是技艺,而深得酒中之道!此酒不是人间物,当得吾辈品尝!” 李中平没有想到,邵延如此评价,被邵延这一夸,心中高兴,能得到一个真人夸奖,实是一件值得自豪之事。当下笑道:,“能入道友法眼,也是我的荣幸。” “不知道友此酒还有多少?”邵延问道。 “道友要想喝,我李中平送你一坛!”李中平拍xiong脯表示。 “我要的不少,我门大半年后开府,正愁无好酒招待客人,向道友购买一些。”邵延说出原由。 ,“这样啊,恐怕没有那么多,最多只能给道友十坛。”李中平1ù出了肉疼之sè。 “好,就这样说定了!过段时间,我让林韵柔去你那边取酒,到时候,本门开府,道友也请光临指导。”邵延出了邀请。 ,“到时我一定光临!”李中平接受了邀请很。 邵延将酒收入储物袋中,望了望梅山那边,邵延提醒李中平:,“李道友,天湖那边我刚才简单查了一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不像宝物出世,也不像仙府出世。你心中做好准备。” ,“道友现什么异常?”李中平听到此话,知道邵延肯定现了些什么。 “天湖之上,有一股淡淡的妖气冲天而起,即使有宝物出世,恐怕也是与妖类有关,至于仙府,不大可能说不定是妖府,我们现在就过去吧,不过不要先动手,好好观察一下再说。”邵延说出自己的看法。 李中平听后,沉吟了一会,也点头,他心中盘算了一下,决定跟在耶延身边,不管如何,邵延毕竟是化神真人。 两人纵逍光向梅山而去邵延之所以没有继续腾云,因为目前腾云之人,大多数是火枣山和兆宗的修士,既然改变了身份,干脆彻底一些。 两人到达梅山天湖之时,已有不少修士到场,现场也有三位元婴修士,十来位结丹修士,数量更多筑基和炼气修士最令邵延意外的是,居然还有数位炼气三层以下的修士来凑热闹身后背着符兵,却不能御器而行,用轻身术从山下往上赶。 天湖处于梅山较高有一座山上山基很大,山峰好像中间斩断,中间凹陷下去,也不过数里大小,旁边一峰有泉水下挂,形成瀑布,落于湖中,东南有一出水口,沿山蜿蜒而下,最终注入绕山而流的飘香河。 三位元婴修士见李中平和邵延来到,上来打招呼邵延见几人面善,他认识其人,却不知其姓名,这几位当初邵延帝祉峰讲道时都到过场,邵延在台上也看到过邵延记忆力很强,所以识其人,却不知其名。 李中平给邵延介绍几人:,“这位是鬼魔门麻九杀,这位是火炼门亘保,这位是yīn山宗明中玉。”几人向邵延拱手。 邵延也一拱手:,“化外修士严绍见过诸位道友。”李中平一听,知道邵延奖姓名反过来,取了谐音。 正在众人谈话之际,有人喊:,“宝物出现了!”邵延转头望去,身边三位元婴修士已纵逍光而起,部延和李中平没有动。 湖对面瀑布之中冲出一个光环,内外两层,一青一黄,后面跟着一大串水泡一样东西,妖气隐隐,直向湖心而去。 李中平此时也分辨出了妖气,不用说,其他人也应该能看出妖气,但那三位元婴修士好像根本不在乎,邵延脸上不觉1ù出疑huo。 李中平看见邵延脸上疑huo,不由为邵延解huo:,“道友,他们不是不知道妖气,不过,只要将东西收到,回去重新炼制一下,威力不减,甚至会有其他妙用。” 邵延恍然,他以自己来想象其他人了,心中一凛,不由进行反思,这是人最容易犯的错误,以自我标准来衡量他人,以自我标准来要求他人。 三位元婴修士一动,本来已经动的结丹及其他修士立刻停了下来,毕竟他们与元婴修士相差较大,上去根本讨不了好处。 那个光环已到了湖心,三位元婴修士也到了湖心,三只大手出现,就去抓取光环,邵延摇头,环就一个,肯定要抢打起来。 事情却出乎邵延意料之外,那个光环猛然光华大作,一青一黄两道光华以圆周形式向外暴涨,环中心出现了一个黑洞,下方湖水在环下方如柱子一样升起,迅进入黑洞,黑洞消失,水在环心以顺时针高旋转起来,一青一黄两环光华一顺一逆也旋转起来,一种光晕向外而去,三只不同颜sè大手一接触光晕,顿时崩溃。 三人不怒反喜,此环威力如此强大,如果能收取,绝对是一件强大的法宝,三人亮出自己的法宝,不等三人有所动作,此环冲天而起,三人立刻尾随而上。 令下面这帮修士没有想到的事,双sè光环冲天而起,好像产生了一股强大吸力,从湖底喷泉一样射出数十道灵光,异彩纷呈,都是古宝,有剑,有刀,有叉,还有其它形状,在湖面上灵光一敛,浮在空中,四下游走。 那帮结丹修士和筑基及炼气修士顿时疯狂了,上百道各sè逍光飞向湖心,只有十来人没有动,不是这些人心性好,而是他们都是炼气三层以下,虽背着符兵,却无法御器飞行,眼睁睁看着众人抢这些宝物。 另外,还有两人没有动,就是邵延和李中平,李中平一见古宝出现,也想去抢,不过见邵延没有动,身形一动,又停了下来,他决定相信邵延。 邵延正用神念查看瀑布那里生了什么事,却现瀑布之后有个不大的山洞,再往洞中一查,立刻脸sèyīn了下来。 李中平一见,想问:,“道友,出了什么事?” 邵延示意他查看对方瀑布之内,李中平神识一出,越过瀑布,洞中情景让他神sè立变。a。 第257节 化蛇兴波水滔天 洞中有一祭坛,坛上跪座一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头低垂,左手手腕处已被割开,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注入祭坛的法阵之中,很明显,法阵已运行过,法阵几处镶嵌的灵石已成粉,人已经死了,居然没有倒下,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不知施行了什么样的邪法,从表面上看,好像是自愿献祭,左手上鲜血还在一滴滴落下。 这一切太诡秘了,李中平现这一切,神sè立变,虽然他是一个修士,而且是一个元婴修士,对鬼神之类并不畏惧,然而,洞中一切,让他觉得一股凉意从尾椎升起,浑身凉嗖嗖地感觉。 他转过头,问邵延:,“道友,这是怎么贝事?” 邵延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的一切肯定与这有关。哦,对了,道友,你是如何得知此地有宝的?” “是传言,在坊市间流转,说今日此处有宝出现,可能有仙府出世,本来是想让弟子们来,不过天云门有事,让他们去做招待执事,我闲着无事,就决定来此一趟,便遇见道友。”李中平也说不清。 惨叫声起,在湖面上抢宝的一位修士被杀,尸体跌入湖中,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湖水,不过转眼间,鲜血好像被什么吸收了一样,湖水又变得澄清。 又是几声惨跌,又有几名修士殒命,李中平心中不忍,说:,“难道这些人受到什么影响,好像不要命一样?” 邵延观察了一会,摇摇头说:,“他们很清醒,没有受什么影响, 不过是自己心中贪念作崇,做此事有人有什么目的?不对!” 邵延陡然现了什么,李中平立刻问道:,“邵道友,你现了什么?” “你仔细看,那些死去的修士,那些血流入湖中,彻底消失,好像被什么吸走一样。”邵延现了异样,李中平一听,认真一看”果然如此,不觉也惊觉起来,神识立刻投射过去。 邵延神念也过去,向水下探去,水下什么也没有,邵延感到奇怪,立刻再仔细查探,终于现了异常。 李中平神识也没有探到什么东西,明明现血液在水中平空消失” 怎么水下什么也没有,他不觉冲满了疑huo。 就在此时”一道光华直向邵延和李中平而来,后面跟着数位修士在追赶,李中平刚要出手”天上一道逍光急冲而下,截向这道光华,又有修士赶到,这道光华似有智能,划出一道弧线”又射向湖中。 李中平夹喊:,“各位道友,快些住手,不要陷入别人圈套之中。”可惜的是,根本没有人理睬他。 邵延叹了一口气,说:,“道友,没有用的,他们此时一颗心全在宝物上”根本听不进你的话。” 邵延说完之后,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水中异常的地方,神念一层层缠绕上去,从各个角度查探”在湖底淤泥之中,有一个拳头在东西”周围空间已扭曲封闭,神念神识从此处掠过时,自觉没有东西,却不知在扭曲空间中还有东西。 邵延也是神念扫过时,现此处神念掠过时不太顺畅,与旁边神念扫过时略有滞后,反复多次,均有这点微小感觉,才现异常,最终现此处有些异常,神念缠上,又从不同角度查探,才现异常。 邵延神念裹住拳头大的区域,神念化为一狠狠细丝,调整着,不停轻轻振动,改变频率,和天地某一法则共振,附着天地大威能,细丝猛然往区域中一钻,邵延只觉轰的一声,感觉进了一个巨大石殿,妖气浓郁如水,殿中四壁,还挂有数件宝物,但许多地方已空下,看来外面宝物就来源于此。 石殿正中,却有一具干瘪的妖物躯体,长长似一条蟒蛇,蛇近似人,却长着四对羽翼,邵延心中想起此物名为化蛇,在修真界虽有记载,但谁也没有见过这种妖物,大多数修士认为此物已经灭种,邵延没有想到,会在此处看到此物。 化蛇躺在一个法阵之中,一条条凹槽,一见到凹槽,邵延知道刚才消失的鲜血去了何处,凹槽之中,鲜血流淌,泛起血雾,一丝丝渗入化蛇〖体〗内,化蛇**渐渐丰满起来。 难道外面的一切,都是会了复活这条化蛇,可惜的是,邵延进入其中只是一缕神念,除了旁观,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又细细在周边打探了一番,并无大的现。邵延收回了神念,疑问太多,那个石殿是什么来历,邵延看得出,那是一件空间法宝,而且是可以存储生命体的空间宝物,如果正常变大,就是一个标准的大殿,与邵延在蔚蓝洞天中所见宫殿是同一类的东西。 除此之外,那个瀑布后面山洞之中,那个祭坛是怎么回事,那个献祭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局又是谁布的,具体为了什么?这些mí团,可以说,到现在为止,邵延都一无所知。 从水面到天空,法宝灵器法器的灵光闪烁。为了一件宝物,不论认识还是不认识的,这些人下手都毫不留情,不断的尸体落入湖中。 天空之中,一声炸响,情况立变,那双环飞坠而下。邵延和李中平都没有关心天上三个元婴修士争夺那件环状宝物,毕竟,事情太过于蹊跷,邵延精力放在这些事情联系上,没有关心他们。三个元婴修士却是叫苦不叠,本来三人以为,抢夺法宝最大的障碍是同伴之间,而法宝好收,却不料,这件环状法宝太过于强憾,三人甚至怀疑它是不是灵宝,对他们来说,此宝不仅强得离谱,而且好像有灵智一样,不断地反击,甚至还会找准机会,切入三个交界处,三人一出手,往往互相对上”而双环却自动躲到一旁,让三人之间矛盾加深。 三人越来越恼火,甚至最后干脆达成共识,先将此宝收伏后,再讨论它的归属。三人一联合,双环好像知道三人联合对付它,往下一沉,飞坠而下,脱离了战圈。三人立刻追了下去。 下方的修士还在机互之间争夺,场面非常jī烈”就在此时,双环从天空飞坠而下,而湖中异变突起。先是无数水柱陡然升起,众修正在争夺古宝,脚下水柱升起,众修不知生了什么,唯有升高逍光。 接着,水hua翻滚,众修脚下湖水好像锅中开水一样”众修一时怔住,那些还在飞舞的古宝好像得到了指示一样”一个翻转,扎入湖水,那些已被收伏的古宝,纷纷从众修储物袋中飞出,不少储物袋受到损伤,也一头扎入湖水之中,众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众修正在懊恼,一个巨大yīn影从水中升起”那是一座宫殿,粗一看,好像是石头所建。此殿一现,灵光霍霍,一股庞大的威压让众修喘不过气来,有几个低阶修士扑通一声,落入湖中”一股强大的妖气从石殿之中冲出,随之其后,一条数丈的化蛇窜了出来,不过眼睛却没有任何生机。 化蛇一出,那飞坠的双环青黄光华罩向化蛇,光华之中。出现一个人影”邵延和李中平远远看见,立刻认了出来,这不是那个在祭坛上已经殒命之人,难道……,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一种可能,彼此之间对望了一眼,不觉苦笑出现在两人嘴边。 那个虚影和化蛇合在一起,化蛇刹那间活了过来,一声婉啼,如同婴儿啼哭,羽翼一展,双目之中光华顿现,蛇尾一摆,顿时湖水滔天而起,壁立向四周轰然奔涌而去,有些修士猝不及防,顿时被水卷走。 天空之中追下来的三位元婴修士见此,大出意料之外,不由大喝一声:“孽畜!安敢!”三人也有些明白可能被人利用,三道剑光绞杀下来,化蛇口一张,一道黑sè气柱喷出,迎向三把飞剑,同时,双眼之中,两道碧光,射向三人之中火炼门的亘保。 邵延见湖水壁立而起,向周边冲出,顿感不妙,如果不加控制,必将冲出高山,此处不是荒芜之所,山下可是有人烟之所,大水过处,必成洪灾泽国,也顾不得隐藏身份,承影剑出,化成匹练,调动天地威能,形成光壁,硬是将湖水约束住。李中平也放出法宝,一同协助,可就苦了那些在湖中抢宝修士,刚才有数人被水卷走,现在水被邵延与李中平约束住,又从边上向中心倒卷,水中修士如浮萍一样在大浪中翻滚,其余修士身上宝光亮起,防御着滔天水浪。 那三位正在与化神相斗的元婴修士,飞剑一触化神喷出黑烟,光芒锐减,大吃一惊,知道黑烟能污损法宝,急忙召回飞剑,其中亘保更是一个措手不及,那化蛇眼中射出的碧光已到面前,身上防护法宝一亮,想将碧光挡住,谁知这两道碧光一触及护体宝光,如热如刺入黄油之中,轻烟冒起,度虽降,但宝光硬是被腐蚀出两个小洞,碧光顽强穿入进来。 这一下让亘保根本没有想到,也来不及管飞剑,身体急偏,险险让过其中一道,另一道却正中左小臂,不由出一声惨叫,肉眼可见左小 臂化为血水而消失,被继续向上邵延,亘保一咬牙,右手如刀,闪现灵光,往左臂肘上一斩,顿时血光飞溅,被斩断的小臂向下落去,还未到底,便化为血水。 脸上疼得全是汗珠,右手迅泛起灵光,往左臂伤口处一抹,止住伤口流血。与此同时,他那把飞剑因来不及召回,灵光顿失,化为顽铁坠落下去。 亘保处理好伤口,身形一晃,逍光一闪,直接脱离战场,飞逍而去。 另两位元婴修士见此,也走向后暴退,拉开距离。两人见化蛇如此凶悍,心中也不禁萌生退意。 邵延看见这一幕,一边分开控制着承影剑,压制着水势,一边手一招,一道粗如碗口闪电从空而落,直劈化蛇。a。 第258节 移魂换体成妖物 那么李家兴到底何去何从呢?且听下回分解。 接着,家兴开始全力以赴地操办系列讲座。在操办讲座的同时,家兴还按照分工,组织力量,抓紧时间编写《职工政治读本》,并把研究部每月一期的“政校信息交流”报请上级同意,改名为《政校交流报》,内部刊物,每月一期,版面由两版扩为四版。 “那还好派什么用场?” “大哥,一切听你的。”丽绢说。 “第二,给你扶扶正,当正局长!” “既然已经定了,报到后还给我汇报什么。看来我这家务劳动‘司令’想要找个‘付司令’做做帮手的想法又落空了。去报到吧,好好的再做它两年,做到退休回家来当我这家务劳动的‘付司令’吧。” 他回家后也说了这些情况,锦绣和女儿海燕也帮着出谋划策。 “我说我的大哥,退就彻底退下来算了,还去担任研究部主任干什么,还是我们马上就进行全面合作好了。” 还有一位担任讲课的专家,在讲到“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时就说:社主义优于资本主义,人民应该有更加丰富的物质生活,应该民富国强。但是解放后情况并非如此。究其原因除原来有的经济体制上一些问题,还有一个认识上的误区。〖中〗国有句口头语叫‘谈虎sè变’,而我们是谈‘富’sè变,心里想富,但又怕富。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到过不少单位,做了些调查研究,给我一个结论:经济改革,思想政治教育必须先行。”家兴又说道。 又过了一年,1989年的春天,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家兴下班刚回到家就对锦绣〖兴〗奋地说:“我那大学毕业证书真的派上了两个用场,第一是评上了高级经济师,第二是------” 计划确定好后,家兴要办公室的宋会计算了一笔经济帐:“老宋会计,你给算笔帐,办这次讲座要化多少钱?我们研究部的帐上现在还有多少钱?我们研究部日常经费又是怎样收支的?” “李局长,你来了,我正等着你哩。路上辛苦了,你先请坐下,我们慢慢谈。这样吧,我先把这研究部办公室的几位同志给你作一下介绍。小陈、老姜,还有老宋你们都过来,大家来认识一下。”林处长把大家叫到一起作相互介绍。“这位是李局长,是老〖革〗命,上级把他请来领导我们研究部的日常工作,从现在起他就是我们研究部的主任、秘书长。” “我看大家还是叫我老李为好,我这个局长已成过去,只是个历史。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今后天天在一起工作,还是彼此称老李、老姜、小陈的比较随便,亲切。”家兴说着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也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 “这又是为什么?”丽绢问道。 要说上海这城市早晨的一道流动着的美丽风景线,先就是在马路上行走的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夹着公文包,有的手提网袋,有的拎着饭盒,有的空着两手,急匆匆地在赶着路。其次的是骑自行车的上班人群,这千百辆自行车是一辆接一辆,在马路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两只轮子一个劲地向前滚动而去。 同时,这路上不管是走路的、还是骑车的人们,大多数面1ou喜sè、脸膛红润,看上去营养肯定比较好;好多女人的脸上还化了妆,有些美丽、还有些妖娆。 “李局,我们这个研究部,就是直接专门组织和指导这一千多所政校,对二百多万职工党的‘基本路线’、‘基本国情’,和‘普法’的教育工作。”老姜说了研究部的工作职能。 当下人们的衣著风貌,已经开始流行茄克衫、牛仔kù。有些男的现在是西装笔tǐng;有些女的身上已经是漂亮的套装,脚上也都是高跟或半高跟皮鞋。尤其是衣服的sè调,是红红绿绿,sè彩斑斓;一眼望去,赏心悦目,看了使人心旷神怡。 “这研究部原来有一位领导,因工作需要调走了。现在正是需要加强领导力量的时间,工业口子领导讨论后,决定把李局给调了来。” 系列讲座“八讲”讲完后,研究部就召开了来听讲座的部分厂长记、政校校长和政治老师参加的座谈会,听取反馈意见。 家兴想了片刻,说:“可以,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和老姜、小陈一起跑些单位了解些情况,然后拿个工作计划上报。” 过了几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家兴在交掉了副局长位置,去研究部报到,他骑着一辆新买的凤凰三飞自行车,从复兴中路的家里出,直往研究部所在地延安西路、江苏路而行。一路上家兴骑着自行车边赶路,边欣赏这美丽上海早晨的城市风光。 从家里到研究部,家兴的自行车骑了将近四十分钟。研究部设在一座办公大楼的四楼,只有一间办公室。这个办公室虽然只有一间,可比较宽敞、明亮,有四、五十个平方米。这个办公室一隔两,外面半间大一点,是接待来人和开会的场所,里面半间是办公室人员办公和摆放文件、资料的地方。 “今天局里的主要领导找我谈了。” 这一年,上海的经济改革正在逐步深入,像上海市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社会科学研究联合会,上海市形势政策教育研究会等单位,都在如火如荼地举办各种大型、公开、收费的政治形势讲座。这些讲座大都是探索、研究改革开放形势下,出现的一些理论难点和思想认识问题。这些讲座都是邀请市政府、大学、研究部门的一些领导,教授,资深专家、学者进行的专题讲授。家兴每个星期一至二次,去聆听这样的讲座。通过听这些讲座,他对如何搞好政校的工作信心更足了。 再说李海燕1993年底去〖日工,一转眼就是三年,现在已经回国,还是在做着服装生意。海燕在区属服装公司当过团委〖书〗记,对怎么解决活动经费是办法多多。她给父亲讲了自己的想法:“爸爸,总的一句话叫‘羊毛出在羊身上,’也就是你们林处长讲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们这个研究部目前要做的三件事,应该讲是新增加的内容,完全有理由可以另外收费。当然事情要做得好,对基层有帮助、有吸引力,合理收费基层大都肯掏钱的。只要收费有正规的收据,反正企业都可以报销。” “丽绢,说说你的计划和打算。”家兴说。 改革开放后,小平同志以政治家的勇气和胆略,提出了“让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企业和一部分人依kao勤奋劳动先富起来,以带动越来越多的人,一浪高一浪地走向富裕。”从此打破了怕说“富”字的思想禁区,思想进一步解放,“劳动致富”、“勤劳致富”和“要致富、先修路”、“劳动致富光荣!”等等的口号,在祖国大地四处传布。于是在分配体制上打破了平均主义,极大地调动起人们劳动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说没有吃不就得了,你们先坐下谈谈,我去厨房弄些简单的饭菜给你们充充饥。”锦绣连忙说看到厨房去了。 “李局,这样行不行,你先熟悉一下情况,等过一段时间拿个工作意见,报工业口子领导和研究部理事会,可以吗?”最后,林处长对家兴提出了个要求。 “也对也不对,要我交出位置这说对了,但不是kao边站,而是要借我到市里一个什么研究部去工作。” “是这样,现在我们大一点的企业里,一般都没有教育部门,有职工技术学校;在政治系统里有党校,还有政治学校。企业里的政治学校,我们通常叫做政校,是对干部、职工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阵地。我们整个工业口子,三千多个企事业单位里,具有一定规模的政校有一千多个,承担着对二百多万干部、职工进行政治思想教育的任务。”林处长这就说到了政校上来了。 “现在才是我大展宏图的时机到了,怎么可能就这样‘叶落归根’。我这两年大学白读了啊,这研究部、丽绢,都正等着我去大显身手呢!” 家兴到基层转了一圈,听取了各方面的意见后,把四位政校校长,吴春生,周权衡、马金坤、丁正一起请到了研究部办公室,并把林处长也请来,共同来商讨下一步的工作。 “叫你提前交出位置,kao边站,对吗!” “家兴,你这是第二次大学毕业,第一次领到大学毕业证书,派上了用场,当了建筑工程师,后来又评上了中校军衔。这第二张大学毕业证书能派上什么用场?”锦绣看着这手里的证书笑着问家兴。 “这我绝对相信,好了,你大胆地去办吧!” 大家都说,这个讲座很有听头,对进一步搞好职工政治轮训很有帮助,认为这系列讲座是成功的。特别是讲课的专家、教授和政府委办局的领导,既讲理论,又联系工业口子的干部、职工的工作实际和思想上的一些热点、难点,有的放矢地阐述问题,听后收获不小。 “当然会有用场。”家兴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们过去叫“穷〖革〗命”、“穷则思变”、“穷光荣”。解放前这样说无可非议。可解放后我们还是认为“穷光荣”把这‘富’字和资本主义挂上了钩,过年时连挂在人们嘴上的‘恭喜财’,无形之中也逐渐消失了。财致富,似有罪过。这且不说,还有一个因素是我们在分配体制上实行平均主义,这可能是战争年代军事**分配体制的连续。平均主义并不符合社会主义“按劳分配”的原则。这平均主义,也就是我们城市里人所说的“36元万岁”在农村里实行的劳动单价、工分制。这些做法其结果是压抑了城乡劳动者的劳动积极性、创造性。 林处长介绍过后,大家就在会议桌前坐了下来。小陈秘书给家兴泡了杯茶,端到了家兴面前,放在了会议桌上,说:“李局长,请用茶。” “怎么,你还想出什么hua头?还不想‘叶落归根’,早点回家来享享清福。”锦绣望着丈夫那闪耀着光芒的眼神,真不知这家兴心里在做什么打算? “丽绢,你不能急,这是在〖中〗国,有〖中〗国的国情。你这是sī人的钱,况且不是几十、几百万人民币,而是上亿、几个亿。这投入容易,万一出了问题想退出去就难了。当然投资做生意总会有风险,但总要把风险减到最低限度。所以在投入之前必须慎之又慎!”家兴以非常负责的态度说。 “你们现在怎么来了,吃过中饭了?”锦绣先问道。 如有位市里的委办领导来讲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时,就这样说:从,社会主义肯定优于资本主义,但是为什么解放这么多年,我们的展度跟不上资本主义?毛病出在哪里?我们过去总认为,搞社会主义只能是搞计划经济,如果搞市场经济那就是资本主义。其实资本主义也有计划,所以计划经济不只是社会主义独有的专利。社会主义可以是计划和市场相结合的经济体制。国家、宏观、社会、企业,搞经济活动应该有计划,而且国家、政府应该严格执行计划,并且要严格进行管理、监督;但是在实际经济活动过程中,资金、资源配置、产品生产、流通,绝大部分是应该通过市场运作并实现。而我们过去把社会主义同计划经济划上了等号,资本主义同市场经济划了等号。这样一来,自己把手脚给捆了起来,在经济活动过程中,缺乏了市场调节这个因素、手段、杠杆,经济活动就缺乏活力。造成资源配置不够合理,浪费比较大,企业的产品生产和市场需求明显拖节,和人民群众日益增强的需求不相适应。企业产品缺乏竞争机制,缺乏动力,造成产品几十年一贯制。 “你又不是教授、学者,研究什么。叫我去还差不多,我还有副教授的头衔。”锦绣想了下又问道:“家兴,你这个研究部是研究哪个方面的学科?” “什么用场,你快六十的人了,马上要kao边站了,这张红派司我看只能当‘传〖家〗宝’,留着教育教育后代。还是早点回家来,同我一起教育孙女,把她早点培养成才,将来好接你的班。”锦绣还是笑嘻嘻地说着自己的看法。 “研究部的领导体系、做些什么事,我基本都明确了。”家兴立刻领悟了他来此该做什么事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方案,那这事就有劳大家密切配合。我们研究部把这次系列讲座的11oo张听讲证,按各局政校的数目分摊到各局,并请各局负责统一动、收费、听讲证。收费的正规收据由我们研究部给你们,请你们代开一下。这件事请大家务必在一个星期内完成,看看有没有困难。”家兴说完,大家表示一定按时完成任务。 “这样吧,为了便于李局今后工作的开展,我把有关情况作一概要介绍。我们市工业口子有冶金、化工仪表、轻工、二轻、纺织、医药、农机、航天、物资、电业、电力、有sè金属、航空、汽车拖拉机、船舶、计算机、金山石化,高桥石化、梅山冶金、劳动等二十二个局级单位。系统下属大、小各类全民、集体性质的工厂企业三千五百多家,事业编制单位二百多个,全部干部、员工二百五十多万。产品门类齐全,从钢铁、化工、医药、机电,电、船舶,航天、航空设备,汽车、拖拉机另部件,人们穿的、用的、吃的,包括日常生活必须品,电视机、冰箱、洗衣机、空调、电熨斗、缝纫机、电扇、照相机、玻璃器皿、钢琴、中西乐器、无线电、半导体、电梯、地毯、黄金筛品、工艺品,厨房用品,文教用品、生活五金用品、工具、家具、自行车,手表、玩具、丝绸、棉布、毛纺织品、服装、皮革、箱包、香烟、糖果食品、打火机,鞋子、帽子、袜子、手帕,毛巾、被单ang上用品、眼镜、钢笔、铅笔、塑料制品、化妆品、香皂、肥皂、牙膏、牙刷、印刷、〖药〗品、医疗器械,几乎是包罗万象。还有工农业、居民用电的,汽油,柴油的提炼等等。” “那我们研究部的性质呢?”家兴问道。 老宋就算了一下帐:光是这举办讲座的通知、请老师、租礼堂等,每次就要化千把元,八次就要八千元,不要说还要印报纸、出书了。研究部是会员制,原来有三百多家政校参加,每家每年交会费八十元,全年二万多元。从去年起,会员单位只剩下一百二十来家。可研究部的正常支出:水电费,订阅的日常报刊费,通知的邮费,研究部办的一张‘信息交流’的稿费、印刷费,还有这里工作人员的生活补贴、午餐费等等,一个月就要将近两千元。研究部办了三年多,帐上原来的一些节余,今年都已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帐上只剩下五千来元,不要说办讲座,就连正常的支出,也维持不到年底。 “爸爸,现在上海的投资环境到底怎样?”爱国又问。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展,上海的方方面面前生了明显变化。就说这在路上行走着的人们,身上衣著再也不是千篇一律的呆板和格调一致;也不走过去那种陈旧的人民装、中山装;连颜sè也不再是传统的黄sè、黑sè、蓝sè或绿sè。 家兴听了各方面的意见,自己就先搞了套方案,接着马上召开研究部理事会常务委员会全体委员会议。这个常务委员会的三十几个成员,是由各局分管政校的负责人组成的。在会上家兴把方案一说,大家说早该这样做了,都举双手赞成。这方案就非常顺利地通过了。 林处长是瘦高个子,长长的脸,年龄四十左右,说话声音不高,慢条斯理,目光锐利而和善,脸上总是显1ou着笑容。 “我的打算是这样,丽绢继续把在法国的贸易公司生意做下去,爱国、建芳把现在上海的合资服装厂办好。你俩也多积累一些在上海办合资企业的经验。我最多还有两年就正式退休了。现在我实际是退到了第二线,到研究部去挑重担。虽然实权没有了,但我在这研究部工作,接触的面可能更广了,信息也就更多了。从现在起我可以到爱国的厂里多跑跑,作些指导,但是实际的事情我不cha手,我也不拿你们厂里一分钱。**的干部保持晚节非常重要,一旦正式退休,我便可放开手脚帮助你们了,当然还是要遵守国家的法律,法令、法规。” 第六十八回退居二线勇于挑重担联系实际研究解难点家兴办好研究部的决心既定,是决不会回头的。他除了和研究部的几个人出点子、想办法,还向一些政校的校长讨教。 家兴一听老林的这句话就乐了,说:“有你林处的这句话就足够了,我怎么弄钱你就别过问了。但我向你保证一点,这研究部里的钱,除我该拿的其余的一分钱,都不会落进我李家兴的口袋!” 先是家兴开了个头,说:“我们研究部根据上级的意见,目前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拟了个工作方案,请大家一起来研究、修改。定稿后上报研究部理事会常务委员会和工业口子党组织。”家兴说完,接着老姜把工作方案(草案)分给在座者,又挑选其中的重点连读了两遍,然后请大家就表了各自的看法,最后作了些修改就定了稿。 “算吃过也可算没有吃过。”爱国模棱两可地回答。 就这样,一转眼到了199o年,到他该退休的年龄了,退下来后什么也不干是不可能的。研究部要继续留他,可丽绢、爱国也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他赶紧上马。 “总的来说还可以,但最好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外来投资,广州,深圳比起上海要早得多,不过相信这东南风很快会吹到上海来的。我现在到研究部去的任务,实际就是通过政治教育,使干部、职工在思想和行动上更好、更快地适应改革开放的这个大趋势!” 家兴一进门,见这办公室有两位男的和一位女的工作人员正在说着话、忙着事,还有市工业口子联系这个研究部的一位林处长。林处长同家兴是熟人,过去在物资局共过事,今天他提前来到办公室在等家兴。 研究部的工作方案经过批准后,家兴就开始着重抓三件事:举办讲座、编写职工政治读本、办好报纸。并针对办理这三件事,在人员上作了比较明确的分工:举办讲座由研究部办公室组织实施;编写职工政治读本由家兴牵头,吴春生、马金坤,丁正等几位政校校长执笔编写;办好报纸由家兴和周权衡负责。人员分工后,各项工作就分别展开了。 宋会计把这帐一算,家兴听了心里已经凉了大半截。当天下午家兴找到林处长,可这位林处长却说,处里是一分钱也没有,他还想问研究部要一些经费呢。最后说来说去,林处长说:“李局,这样吧,我叫市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先借五千元给你应应急。至于办讲座,编读本,出报纸当然都要钱,没有钱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可这钱从哪里去弄,办法你自己去想,我只给你一句话,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他还强调人们想要富裕,但必须遵纪守法,讲究诚心。君子爱财,应该取之有道。党和政府是一贯反腐倡廉的,但在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下,这方面的工作还必须不断地加强力度,防微杜渐。 “你呀真是人老心不老,还有着当年那样的凌云壮志,想干番大事业。好吧,还是去忙你未酬的壮志吧。” 家兴从研究部回到家,吃完中饭正yù休息,想静下心来筹划下一步的工作打算,可丽绢和爱国、建芳来了。 家兴接手研究部的工作后,确实搞得有声有sè,多次得到上级领导的嘉奖、记功和基层干部的赞赏。 “让我再想一想,你把资金抽回国搞投资办企业,这是定了的,我一定帮助你。但是选择什么时机?怎么做法?还需要慎重考虑和全盘计划。” “上海的企业正面临经济结构、企业结构、产品结构全面大调整的历史阶段,而且是刻不容缓。企业的生产模式,经营管理,产品的更新换代、款式升级、提高质量,降低成本等等,一系列新的、非常严峻的课题,全部摆到了企业经营者面前!”家兴也深有感触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爸爸,你从局长位置上退下来了,怎么又去一个什么研究部去担任主任?”爱国说道。 家兴把丽绢这头安抚定当。就开始同研究部的两个同志着手搞调查研究。先后到了纺织、机电,轻工、冶金、医药、化工、仪表等几个大局所属、有上万职工企业的十几所政校。广泛听取了企业领导、政校校长和政治老师的意见、要求。还召开了职工座谈会,听取职工对改革开的看法,想法,以及怎样搞好职工政治轮训的建议。 讲座计划共分我国的基本国情、党的基本路线、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国特sè的社会主义,改革和开放、实现到199o年国民生产总值(gdp)翻一番的经济目标等共八讲。工业口子有一千一百所大小政校,每个政校参加听讲一个人,就是一千多人,这讲座就必须是在可以容纳千人以上的大礼堂里举行。 后来办公室的小陈、老姜、宋会计,也向家兴讲了研究部的一些日常工作等。 “这位是办公室的小陈秘书。这位是办公室的姜天平,原来是我们工业口子的一位老科长。现在是这办公室的组织干事。这位女同志是研究部的会计,是从区里聘来的退休老同志。” “这不可能。” “知我者谷锦绣也,我非常感谢您的理解,理解万岁!” “是研究思想政治工作方面的,叫什么政治教育研究部,具体我现在说不清楚。已经确定了,我下个礼拜去报到后再向你汇报吧。” “李局长,我想把这研究部的任务、工作以及最近的情况作个大概介绍。”林处长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笔记本,摊在桌上。 这位专家同时还说:“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的原则就应该是国富民强,人民共同富裕。 这系列讲座是八讲,每张听讲证收费1工政治读本》也是收费的,每本成本o.12元,售价是o.15元,第一次印刷十万本。报纸也由原来赠送给各会员单位,改为所有政校都要订阅,每份订价全年8元,一动就订了12oo份。这样,研究部想办的三件大事的经费就完全解决了。据初步估算了一下,还可以有些节余。 “我想,现在就把我在法国的大部分资金抽回〖中〗国,到上海来搞投资办企业。”丽绢看来有些等不及了。 这老俩口对下一步该做什么达成了一致和默契,于是,家兴要甩开膀子,再来大干一番! 话说李家兴两年大学读完,考试成绩也不错。那天,他领到了学校的大学毕业证书,回到家交到了锦绣的手里。 为了帮助企业的领导,包括宣传干部、政校的校长、政治教师提高理论水平、教学能力,现在研究部也准备按计划,有组织、有领导地举办大型系列讲座。家兴围绕政校的基本国情、基本路线,统称为“双基”的教育内容,组织了系列讲座。 “不少还是名牌产品,历史悠久、产量全国第一,畅销国内外!”姜天平同志补充说。 “爸爸说得有道理,丽绢妈妈,爱国,听爸爸的没有错。爸爸现在既是在位的工业局的领导,又有丰富的搞企业实体的经验。”建芳netbsp;过去在马路上滚动的许多那些“老坦克”自行车,也就是说相声者所描绘的:“车子全身都响,只有车铃不响”的已经大大减少;很多人悠悠自在地骑着新的永久、凤凰、飞鸽,甚至走进口自行车。 “这个,还走到时候再说吧。” 林处继续说道:“是的,名牌的事我不一一列举了。但我们市工业口子的企业,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既有机遇也有挑战。计划经济时企业的产品虽然是几十年一贯制,但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既有供销部门统一组织收购,上海的产品又是全国的‘老大’。企业只要组织好生产这一环节就可以了。改革开放后,情况渐渐起了变化,特别是一些轻工业产品,面临jī烈的竞争。江、浙一带的乡镇企业,像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展了起来,而且产品价廉物美,更不要说南方广东、深圳的产品,款式新颖,更加吸引全国广大的消费者。而且,还有开放后外国的产品也开始进入〖中〗国市场。不少人家用上了进口的产品,用的、穿的都有。于是上海企业在逐渐走向市场的过程中,优势正在逐步失去。” “到底是工业局出来的领导,问题看得准确而深刻!我们的观点是不谋而合,我们今后的合作肯定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林处长肯定了家兴的看法后,继续往下说:“在这种形势下,有些企业的领导正在寻找出路,采取措施。可不少企业的领导现在埋怨多于想办法。在认识上对改革开放,产生了不少míhuo和不解。特别是一些面临关、停、并、转的企业职工,思想问题更加多。” “我们这个研究部是社团性质,研究部上面还有理事会,参加研究部的政校指定一个同志,是理事会的当然理事。再由全体理事中选举常务理事,正、副理事长,组成理事会常务委事会的日常办事机构,就是我们这个研究部。我们研究部是挂在上海市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名下,而其日常领导、工作、人员配备等又直接受市工业口子党组织领导。”小陈秘书把研究部性质说了个明白。 改革开放的系列讲座,在汉口路上海市政府大礼堂里如期开讲。这系列讲座每星期一讲,每讲半天,前后进行两个月,这讲座是场场爆满。 两名元婴修士日日退开,一道闪电从天而落,劈向化神,划蛇口一张”黑气柱又现”轰的一声”黑雾弥漫”化蛇用黑气柱将闪电击毁。 蛇尾一卷”下方石殿之中飞射出数道光华”袭向退开的两名元婴修士和邵延及李中平”还有几道袭向下方结丹修士。 邵延冷哼一声:,“孽障”找死”。大袖一展”将射向自己那道光华收入袖中”手一指”一个巨大火球从空而落。如一个太阳”击向化蛇。 化蛇又喷出黑气柱”此时却没有多大效果”巨大火球和黑气柱一接触” 青烟顿起”黑气不断后缩”火球也在缩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黑气柱肯定先消磨完。 化蛇呱呱啼号声丰”双环现。一青一黄再圈光华裹住一条水柱”迎向火球”刹那间白气腾起”不一会”水消火灭。蛇尾又是一卷”石殿迅缩小”转眼间只剩下拳头大小”化成一道光彩”飞入化蛇口中”化蛇一口吞下。 刚才退开的两名元婴修士麻九杀和明中玉哪还能不明白”自己肯定是被这条化蛇所利用”心头火起。明中玉顶现一幡”幡摇之处”大蓬灰丝滚滚而出。卷住向自己袭来的光华。只一裹”将此物收入手中。 却是一件刀样古宝。同时”一部分灰丝撤向化蛇:麻九杀也放出一柄鬼头锤”一个硕大骷髅头颅口喷绿火碧烟”带着啾啾鬼声”也扑向化蛇”同时”光彩大手现”硬是一把”将袭来光华捉住却是一支箭形古宝。 化蛇从口中喷出一个水泡之物”转眼间。轰然爆开”将时如风卷残云一样。将灰丝和鬼头逼退”四翼连扇”冲空而起”也不管那射向众人的宝物。 李中平见化蛇腾空yù走”顺手从储物袋中mo出一镖”这是他不久前所得的古宝追风镖一镖打出。一道光彩一次”正中蛇身”打在鳞片之上”火星四射”这一下”让众人吃了一惊”好强悍的妖身。 这一镖虽未破开化蛇鳞甲”但冲击力还是让化蛇痛叫一声四翼急扇”向天边急飙去邵延看着它远去”没有追赶”他的承影剑还在压制着水势。 化蛇一逃水势立刻平缓下来”邵延和李中平各施手段”将水重新迫入湖中”渐渐平息”那几件古宝化蛇一逃”自动跌落下去”被那一帮湖面上修士中的幸运儿所得”眼见争端又要起”邵延冷哼了一声。承影剑威压又现”那一帮修士立刻安份下来。 不过很快有人现新的财源”那些刚才争斗中被杀的修士被一些修士找到。身上储物袋立刻被搜走”其他修士一见立刻开始寻找其他死亡修士。 鄄延见此”心平一叹他虽不喜这样”但也不会制止”大多数修士得一点修行资源并不容易”只要不是为恶”邵延也不会管他们。 麻九杀和明中玉来到邵延和李中平身边。感谢两人”见事已了。准备告辞。李中平却喊住两人”两人停下”李中平说了对面瀑布后面的现。 四人纵逍光来到瀑布面前。瀑布轰鸣而下”落入湖中”飞珠溅玉。 在远处不觉其气势”在其下”才觉声势惊人。李中平随手打出几个法诀”飞湍瀑流向两边分开”现出后面一个不大的山洞”邵延到了面前细观之下”现此洞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工开凿”不过年代久远”使人一目之下”认为这是天然洞xué。 四人进入洞中”远处那帮修士现四人所为”心中充满了好奇”特别是瀑布后面居然有一个山洞”让他们不自觉想到是否现了什么好东西。不过”由于四人在他们眼中都是元婴修士”他们才远远观看。没有前来。 邵延之前是在神念中见到这一切”与肉眼亲眼所见略感不同”肉眼所见。更让人震憾”洞xué中充满了血腥味”但几人好像没有鼻子有问题”根本闻不到一样”都在仔细研究那祭坛上的法阵”凭他们经验。知道这仅是前台一部分”另一部分应该在那个石质宫殿之中”不过”已被化蛇带走。只有邵延”在脑中将两个阵法合一”现场四人”惟邵延用神念进过那个石殿。 李中平见众人在观察”他现那个跪坐尸身腰间有个储物袋。便手一召”将之摄入手中”神识往袋中一探”其中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把法器、几块灵石和三块玉简。李中平取出这三枚玉简”先取了一枚”往其中一查”摇摇头”又取另一枚”用神识一查”脸上1ù出奇怪的神sè。 查探结束”将玉简递给了邵延”邵延一查”脸上也是惊讶”将玉简递给了明中玉”一会儿后”四人都查探结束”陷入沉思之中。 原来”玉简之中”记载是一种不知是谁所创的,“移hún换体之术,…… 与夺舍不同”先捕捉对方”将对方hún魄打散。然后”通过献祭”以自己和数条生命献祭”将自己hún魄完美投入另一个躯体之中”从玉简内容来看。这是一种妖族方法”捉住一妖”打散灵hún”**用药物炼制。使原来实力和天赋神通不失,献祭者实力越强,移hún后实力越易增长,修行越有利,玉简中说”有些妖族利用此法”提升自己资质。 四人从玉简中已模糊猜到生了什么事。这名跪坐在祭坛之上的修士应该施行了此法”将自己移hún到了化蛇躯休之中”而将原身抛弃”但他为什么这么做”四人猜不出原因。 邵延疑问更多”他走进过石殿之中”很显然”石殿之中那具化蛇躯体绝不是眼前这个修士所捕捉。好像有了一段历史”这石洞按陈旧度来看”也不是此人所开凿。包括祭坛也是一样”很明显”此人只是机缘巧合”得到传承”并继承了这一切但一个人由人转妖”需要多大勇气”他究竟为什么这样做? 李中平望了三人一眼”开口道:,“三位道友”大家也清楚情况。虽然不知事情真相”但也能猜出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被这人利用了” 那些死亡的小辈们都成了祭品”还是毁了这个地方回去将此事上报宗门”由宗门处理吧”。 送你点头”季中平信手一个火球”将祭坛上修士尸体化为灰烬”然后”飞剑出”将祭坛摧毁”做完这一切”四人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破空声起”众人扭头一看又一拨修士来到”明显来迟了”为之人却是邵延的熟人,龙家元婴老祖龙威霆”后面却是一批龙家弟子”邵延一见龙威霆”现比起以前有了不少进步”最起码气息稳定下来”不是以前那种虚浮四散。 龙威霆一见现场情况”好像自己来迟了”心中一急”见瀑布被法力分开。后面一个山洞知道有人入洞”当下一纵逍光”直接掠了过来”一见洞并不大洞中一遍狼籍”心中一沉以为其中宝物已被四人得去。龙威霆以前还是结丹修士时”就见过当时同为结丹修士的李中平”手一拱:,“龙威霆见过李道友和各位道友”不知各位道友有何收获?,。 邵延眉头一皱”在些不喜”麻九杀和明中玉也是一脸不悦”李中平也是微微一皱眉:,“原来是龙道友”这次我们并无收获”倒是中了别人圈套。不提也罢”。 龙威霆听李中平如此说”也是不悦”但一见洞中四人都是元婴修士”当下一拱手:,“却是我冒昧了”既然事情已了”向各位道友告辞”。说完”转身而去。龙家弟子纷纷纵逍光跟随而去。龙家之人至此”以为来迟”好处已为他人得去”带着一腔不高兴而去。 李中平向邵延说:,“严道友”你看这个误会闹得”。李中平知道邵延弟子中龙慕天和龙慕仙均是龙家之人”一定程度上讲”他刚才没有恼怒”是看在邵延的面子上。 鄄延也知李中平的意思”淡淡地说:,“龙家如此”对龙家不是一件好事”各人种的因”到时如有苦果”只能自己尝。,。 李中平明白邵延的意思”麻九杀冷冷地说:,“如果下次遇到,他还是这个态度”我就折了他这把老骨头。,。明中玉也点头附和。邪延淡淡一笑”没有附和。 四人出了山洞。瀑布重新合拢”邵延向三人一拱手:“三位道友”严绍还有事情要办”就此别过”。 三人也拱手相送”邵延一纵逍光”那东南方而过。邵延一走。明中玉立刻向李中平打听:,“李道友”这位严道友是什么来路”以前怎么没有听过”那几手法术利害之极。那件法宝威能之大”都不像法宝” 应该是灵宝吧”如此利害之人”怎么默默无闻?,。明中玉自己也有些吃不准。 麻九杀也点头同意”李中平心中有话”你们当然没有听说过严绍” 如果告诉你们他是邵延”你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抓住我不放来追查他的来路”不过”邵延既然不想让人所知”也只好为他圆谎。 ,“严道友在蛮夷之地一个人修行”中土却是不知道他”我也是一个偶然机会才遇到他”今天他也是想过来看一个热闹”你见他也没有动手抢法宝。,。李中平在忙着编谎言”两人一听”回想之前”好像说得不错。 三人也拱手而别”各自纵遁光而去”他们一走”那帮结丹修士一下子涌到瀑布面前。 邵延也恢复了原来模样”脚下一朵白云”向东海而行”边走边将今日之事回想了一遍”现诸多疑点”转念一想”此事与自己关系不大。 那个修士由人转妖”是他自己选择”他一个人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就是将来有什么后果。也是自己种的因”当自己受这个果。 一念及此”便将此事抛在脑后”随手从袖中取出那件在天湖收取的宝物”却是一件半月形古宝”妖气隐隐”认真查看了一番”与一般古宝并无差异”只是长期接触妖气”带有浓重的妖气”顺手一抹”将妖气驱除”收了起来。 前方已现一线水天”邵延知道已到了海边。a。 第259节 蜉蝣亦有超脱时 一入海上……邵延便将神念放开……不过并没有那种无限向四周铺开……而是限在几百里范围内,他是搜寻灵果之流,一个个岛屿被邵延神念扫过,不过灵果之类并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邵延慢慢地驾云光前行,经过了半天,灵果没有寻到,倒是惊动几窝妖兽,特别是惹了一群雪翅金爪贼鸥,结果铺天盖地的贼鸥群扑向邵延,邵延虽是不惧,然而看着满视野的白翅扇动,一只只锐利黄爪似乎要将邵延撕碎,也只有苦笑一声,一步迈出,迈出千里之遥,将贼鸥群甩掉。再次查探时,就将神念变淡,若有若无,以免重蹈覆辙。 经过了一天,只收取一样灵草,邵延连根将此灵草移入专门容器中,倒是在岛屿附近海中得到好几块炼器材料,有陨铁,有星辰金,估计是天上流星未燃尽,掉落海中,天sè已将晚,晚霞满天。本来修士夜晚赶路并无影响,但离约定之日,时间尚有几日,邵延就不准备夜晚赶路。 还有一个原因,前方出现了一群岛屿,组成一个群岛,这群岛共大小三十六座,摆布确好符合天罡之阵,可以算是一个天然大阵,然而却没有形成大阵,根本原因是缺乏弓大阵力量,如果大阵一旦运行,就会源源不断运行下去,海洋水灵力自会推动大阵,所缺者,就是如何引动大阵。大阵虽未运行,然而灵力有规律循环,邵延在此处现数株灵果,收取后看准了核心那座岛。 邵延落在这座多上……岛并不大……植物郁郁葱葱,邵延就在岛东沙滩上坐下,沙白如雪。这是一个半月形的海湾,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柔和的海浪之声让人不自觉溶入大海之中,邵延面向大海……静静地坐着。 一轮明月从海上升起,伴随着轻轻海浪声,远处是幽深的大海,整个世界幽隧而深远,让人好像感到宇宙的神秘真相好像都在面前,却让人把握不住。 邵延感受住这种意境,海面之上亮起星星点点……部延知道那应该是一种蜉蝣之类的生物,并没有在意……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邵延惊诧莫名,那些光点渐渐聚在一起……慢慢按一定结构组织起来最终形成一个人形,最让邵延吃惊的是,那个人形居然飘了起来,如同一个修士一样,居然从这个光点组成的人形物中,传出一种灵力的bo动,虽与正常修士不同,也非常微弱……但实实在在是一种灵力的bo动。换句话说,眼前这个由大量蜉蝣组成集龘合体,在整体上好像一个生命体,而且是有一定修行境界的生命。 邵延没有惊动它,只是在一旁静静旁观,看这个光人会做些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部延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光人面向月亮,好像张口一吸,顿时,月华如水,倾泻了下来,形成一条明显比其他月光明亮的月华柱,整个光人身上光点明显比划才亮了许多,不停闪烁,邵延感觉到一缕缕月华被光人吸收,传到身上每一光点中,邵延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事情,不是单个生物体修炼,而是以上百万千万以上个蜉蝣形成一个新的生命者来修行。 邵延只是在沙滩上静静地看着,就这样,一个时辰过了,月华渐渐淡了下来,光人停止了吸收月华,邵延心中突奇想,能不能和它交流一下,想到此,神念轻柔地探出,触到光人身上,光人身上光亮猛然bo动起来,身形就像要散开,可能感到邵延没有恶意。邵延感觉到思维中一个意念传了过来,这不是语言,而是心灵层面的交流,带着欣喜、疑huo等感觉,对,是感觉,而不是感情。 这种信息直接是心灵感受,越了语言层次,用语言来勉强描述,大致意思是:“你好,你是谁?” “一个人类修行者!修道者!”邵延心灵传过去的也不是语言,而是一种总体的感受和大量信息,其中已包括人类的形象,人类在生命层次中的位置,何为修行者等诸多信息,如用语言描述,恐怕半天都不一定说得清楚。 “人类修行者,你好,见到你很高兴,我们是第一次遇到人类修行者,很高兴!”光人也传过来大量信息,直接将他们喜悦传给了邵延,它用了“我们”这一词,如果你能直接感受到它的信息,你就知道是如何的确切了,那是千万个蜉蝣类生物同时传过来那种喜悦,邵延从中感受到一种无数个同类意志一样,最终升华成一个统一的意识精神,邵延明白了,那个光人可以算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那些蜉蝣好像是它身体里的细胞。 邵延不禁想到自己**几尽不灭的原因,全身每个细胞都内蕴金丹,携带全部信息,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全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邵延对自己称谓应该是复数,用“我们”而不是“我”,想到此,在心灵层面将多己这和情况也传了过去。 两个不同层次的生命体就这样开始交流,邵延不禁感慨世间居然有如此奇特的生命形式,偏偏又走上脱之路,这种形式的生命,对邵延也是一个极大启示,邵延**无意间也走上这条路。 远处传来破空,邵延神念轻轻一掠,来了两修士,直奔此处而来。由于邵延神念和自然背景混而为一,来人并未现有神念扫过。 邵延将此情景从心灵层面传给光人,让光人暂时隐藏起来,光人得到邵延信息立刻化整为零,蜉蝣散入海水中,光点熄灭,好像则才那是一场梦。邵延手指上灵光现,在面前沙滩上画了一道符,顿时,人也消失,他所画是一道隐形符。 整个沙滩又恢复了宁静。好像亘古以来,就是如此。 两道遁光落在沙滩上,现出两个人来此两人都是结丹修士一个是结丹颠峰,只差一步,就是元婴修士。一个是结丹高阶。 “高兄,划才远远看见此处月华成柱,以为有妖在此吸收月华,到了此处却现没有一丝异样,高兄,你有什么现?”那个年轻的修行者问年长者。 被称为高兄够修士用神识仔细查探了一番,什么也没有现,不由低声道:“是有点奇怪,如果有妖兽在不应该能逃过我们查探,划才明明见此处有妖类吸月华会不会有其它原因,导致月华下泻?” 两名修士又起在空中神识开始在周围细细查探,还是一无所获,两人又落在沙滩之上。年轻修士又对年长者说:“这里几十里范围内岛屿众多,会不会我们看错了不在这个岛上?” “有可能,海上妖兽多,大多数成群,个别实力也太强大,刚才从此妖兽牵引月华强度来看,精纯而不强大,正好符合我们要求,我从海圣宫一个好友那边偷偷得到本命炼妖法这种不够强大,修行却又精纯,妖物正合所需,不过,这个妖物藏在什么地方?”年长者说到。 邵延隐身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好笑,自己与海圣宫还是tǐng有缘份的,想不到这次出海又遇到与他们有关系的修士,先在一边旁欢,吧。 “高兄,海圣宫的法诀好像极其强大,高只好运气,居然能到这种法诀。”年轻修士满脸羡慕之sè。 “你也不要羡慕,如果能捕捉到合适的妖兽,我也将此法传授与你,但你必须誓,不能将此诀外泄,万一传出去,让海圣宫知道,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年长修士告诫到。 “高兄请放心”小弟绝不泄1ù半个字!”年轻修士大喜过望,话都jī昂了许多。 “我们到另一座岛上看看,不对,等一下!”年长修士目光盯住海水之中,邵延一见,坏了。原来,光人散成蜉蝣一类生物散入海水中,它是无意间闯入这条修行之路,根本不知修真界的险恶,幸亏遇到邵延,才与之交流,如果遇到另一个修士,不知道有什么命运,在水中散开,整个整体意识处于一种沉睡状态,而各个细小蜉蝣本能靠近,重新成形,这一接近,微弱灵力bo动起,虽微弱,却不能瞒过结丹修士的灵觉。 邵延一见,身上威压微微一现,压向两人,同时一声冷哼:“滚!”如同惊雷,轰入两人脑海之中。两人猛然现前面海水之中异常,还未来得及细细查看,一股恐怖威压已加身,事突然,差点大小便失禁,如同惊雷一样的“滚”字同时在耳边和心灵中响起。 回头一看,见身边不远处的沙滩上坐着一个人,那种感觉对方只要伸出一个,小手指就可以将自己碾死,当下连话都未敢出,纵起遁光,仓惶而逃。 一口气逃出几十里,已将群岛甩在身后老远,才惊hún未定放慢遁光,轻轻舒了一口气。“高兄,那是什么人,光气势就让我们心胆俱丧,对方是什么层次?”年轻修士这才开口问到。 “嘘,小声点!”年长修士先制止了一下,然后面带尊敬地说:“老弟,我们都是结丹修士,也曾见过元婴修士,元婴修士与这位前辈相比,如何?” 年轻修士幡然而悟,对于元婴以上修士,几十里距离根本不算距离,可以将此一举一动掌握得一清二楚,立刻也面带恭敬:“不如,那么这位前辈会是?”他停住了。,两人目光之中一遍震憾,两人心中都得出一个结论。自己两人能全身而退,回去该烧高香了。 实际上两人多心了,邵延作为一个化神修士,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不会对低于自己修士大打出手,这也是修真界一条大家默认的规则,毕竟高阶修士也会自重身份。这也是为什么低阶修士大打出手时,极少出现高阶修士插手其中情况。 邵延见两人惊走,一缕淡淡的神念跟住两人,两人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他倒不是要惩戒两人,而是看两人是否死心,会不会再来,听到两人的议论,心中好笑,原来,高阶修士对低阶修士威慑如此大。 心中一动,此处还是不让两人再来为好,自己走后,如果再来,确是麻烦。 两人正在交谈,提及岛上之事,语气中充满尊敬,看得出两人是个谨慎之辈,偏偏去修什么本命炼妖法,不过是他们自己选择,邵延也不会多事。 “此地是吾的禁地,以后不许来此打扰!”平淡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两人一震,眼中却流1ù出庆幸,幸亏没有不敬!a。 第260节 群修聚会金幕前 在海滩上,那个光彩重新聚合起来,刚才虽是主体意识沉睡然而蜉蝣们却清清楚楚记下事情过程,光人现在也明白那两人怀有恶意,心灵之中向邵延出了感jī之情。 ,“既然你们已经觉醒,踏上这条脱之路,那我们就是道友,闻道有先后,然而却不分高低贵贱,我们是平等的,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邵延也从心灵之中传去一大堆信息感受,大〖体〗内容就是如此。 邵延和这今生命体交流,并没有指点对方,因为它已踏上它的路,邵延不想干扰对方,只不过从心灵之中告诉对方人类所感受到的世界,对方也将它们所感受到的世界从心灵层次告诉邵延,不同生命对世界形成的认识的相也是不同,能从其他生命角度来看自己固有的世界相,对打破自己执着有极大帮助,也增加邵延的知见,可以说对双方都是互惠互利的事。 此地是一今天然大阵,虽没有启动,但效果还是有的,邵延估计这今生命体就是受益者,此大阵之内,灵气已按一定途径流动,对此中尖命有极大益处,所以此处出现数株灵果之类,至于妖兽,邵延怀疑是否迁移走了。 邵延从心灵之中传送一串信息,告诉它,自己将启动这天然大阵,它以后可以依托大阵保护。光人消化这串信息,邵延是一股脑传送给它这三十六岛是怎么回事,大阵构成运行等,过了一会,邵延在心灵之中收到它的高兴,感jī诸多感受。 既然这今生命体同意了”邵延神念扶摇直上,牵动星力,天空之中,三十六颗大星陡然变亮,星光凝成星光柱飞射下来,直落三十六岛,邵延以三十六天罡星为牵引,推动海洋之中水性灵力运转,三十六岛灵力漫出,形成一个网络”海洋灵力源源不断补充过来,刹那间三十六岛成为一个整体,消失在海面上,不是岛消失,而是阵法将之掩盖起来,邵延心中一动,三十六岛又现,却略微偏移了原来位置,这新出现的岛不过是三十六岛的一个〖真〗实的影子,别人如果再来,就会现三十六岛依然在,一旦落上去,就不自觉被引入幻境,认为这三十六岛完全是真的,这是邵延临时起意,三十六岛如果陡然消失,必定会引起明眼人注意。 那两个修士刚被邵延警告过,还未飞出多远,天空之中”三十六星陡然亮起,星光下泻,两人回看时,满脸震憾之sè。 知道不便多留,掉头继续往前飞。 当一切都恢复平静,灵力也不再涌来,邵延知道大阵已唐动”那个奇特的生命体正用它心灵触mo着这一切,它不同于人类,并没有震惊这种感觉,唯觉得这是天地之间一种颇有趣味的事,邵延从心灵中感受到,它全身心和大阵交流”它的意识与精神随大阵灵力运转而流淌,邵延有些感慨,这种生命体对能量这些对人来说是无形的东西感觉敏锐,甚至可以说是天生阵法大家,任何阵法在它面前,它会以它独有的方式,了解大阵的运行,可以轻松进入阵中。果然,视角不同,这个世界也会不同。 邵延也不打搅它,自己静静体会着这一切,今天jī天然阵法,让他有一个收获,特别是灵机一动投射幻影那一着,邵延寻思,如果炼制一些阵图,中藏各sè图像,如今天一样投射出来,不是可以将人引入不同环境中了吗? 一夜时间很快,转眼东方泛白,邵延也起身告别,心灵之中传来阵阵不舍,这个奇特生命体自诞生以来,就没有一今生命与它交流,本身就有一种独孤感,好在它不同于人类,没有什么强烈的感情。今天,邵延是第一个与它交流的生命,它当然有些依恋,连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只是有一种希望,邵延不要走。 它也见多了,不同生命互相相擦而过,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它也觉得这是一件正常事,所以虽有些依恋,邵延离去,它却没有任何阻拦,好像天经地义一样,它又投入海湾之中,转眼间又散开,这是它的正常生命活动,好像普通人到晚上就会睡觉一样。 邵延望着它重新散开,在心中却有一份希冀,希望它最终能真正越这个层次,毕竟这种生命形式邵延以前没有听说过,这种生命形式也走上了修行之路,如果中途而断,则是太可惜了,但一切会如何,就看它自己,邵延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来干涉它了。 离开了此处,邵延一路向银铁树所在而去,一路上,依然搜寻着各种灵hua异草,晚上也不赶路,找一个小岛过一夜,收集了一些hua草和树,也找到了一些炼器材料,不过再没有遇到什么奇特的事,就这样一路到了银铁树所在。 邵延来的不算早,也不算迟,万象门主范寅卫、韦君实,还有天方明及吉绍稷已经到来,而其他人还未来到,除了化神真人,这些门派还来了几位元婴修士,还有一些其他门派修士,因为当*分配时也有他们的份,总的人数比较多,特别是一些当日小门派, 早早就来了,甚至也有结丹修士。 邵延一到,众人相迎,范寅卫拱手道:,“邵真人真是信人,门中弟牟没有来?” ,“门主谬赞了,本门弟子稀少,修为也不上台盘,也就不来献丑了。”邵延也回礼,见礼完毕,便细看金幕和银铁树。 银白sè的银铁树就在金幕边上三夹左右,整个树高约二人,枝叶散计似凤尾,树干似芭蕉干,羽状叶片如银针,金幕银白sè光气上冲,朵朵银白的雪hua纷纷洒洒而下,大部分又被光气卷入其中,化为金气上冲,少量银白sè雪hua飘落银铁树上,却又被金幕外溢的金气碰到银铁树枝叶上形成气旋带走,落在沙洲上另外地方。银铁树上次被邵延取走枝叶处,新的枝叶也已长出来。 众人在沙洲边缘等待另外几位真人,韦君实与邵延闲话,韦君实问邵延:,“听说邵真人以前来取过银铁树枝叶,不知当初是怎么样的情景,能否告之?” 邵延微微一笑,说:,“我上次来取银铁树枝叶,实际上是占了一个便宜,平时一般元婴修士只能靠近金幕三四十丈,而上次,却能深入到十丈左右,不像今天,而且我仅是截取枝叶,却受到猛烈反击,今天如果收取此树,不知要受到多大反击。” 邵延一边说,随手在空中一画,一派圆光出现,重现当日邵延取枝后情景”只见邵延倒纵而出,金幕从南北和正面三个方向喷出三大团银亮气团”化作三股由无数把短刀组成的雪亮的刀流,令人看了头皮麻,呼啸直追邵延”邵延在后退同时,连变方向,想摆脱刀流,三股刀流好像锁定了邵延一样,邵延退到海上”刀流依然不依不饶,追出数百丈,只到邵延用石钟山挡住刀流为止,后面就未显示。 这段景象,让其他四位化神修士也看得惊心不已,正如邵延所说,当时是银铁树六十来一开hua”这时候金幕外围威力最小的时候,现在金幕威力恐怕要翻倍,众人不由起了一些担忧。 远处天空绿光一闪,众位真人都已现”知道是格纳森来了,果然是格纳森”同时,也带了四位相当于元婴修士的萨满主祭。 转眼间,格纳森一众来到沙洲,众人相迎。随后不久,了尘、三阳、五yīn、无毒、孤独凤、,越卓冰众位真人也纷纷来到,各自都带来几个元婴门人,无毒、孤独凤和袁霸及五毒门弟子一起到来。 当日相约的人都到子,万象门主范寅卫开口道:,“各位道友,今日来此收取银铁树,在场诸位都是当世顶尖之士,也知道,当年海天宗真人为取枝叶,金气入体,缠入元神,最后不得不含恨而坐化。 数年前,邵延真人取枝后,全身而退,不过当时金幕威力是六十年一轮中最低时,但也为我们留下一些宝贵经验。邵真人,能否重现一下当日取枝后过程?” 邵延点点头,信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将当时情景重现了一番,众人看后,各自思量,过了一会,范寅卫见大家考虑得差不多了,才又开口说道:“从邵真人提供当日情景,想必道友已知道取枝尚有如此反击,收取树后,恐怕反击更猛,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大家点头,范寅卫又接着说:,“此树我已用神念细细查看过,用灵宝护身,可以近前,不过其根甚深,必须两位道友近前,一位道友用灵宝防住辛金气旋,另一位道友用灵宝迅掘取此树。其他道友准备灵宝防范金幕攻击。此树归我万象门一组,当我万象门收取,其他道友就请出手帮助。” 大家称善,又商量了一会如何配合,每个人的任务,大家散开,准备出手。那些元婴和结丹修士,已退出数百丈外。 韦君实现出他的灵宝千锋刃,这是一件形如风车,由二十四片刀叶组成的灵宝,一旦出手如风车,二十四叶如风车叶片一样旋转,蕴金的锐利,几乎无坚不割,此宝一现,辛金气旋都如受磁石所引一样,附近辛金气旋都附于刃面,周围二三丈内那锐利气息消失一空。 而范寅卫头顶之上现出一件圆球状,周围有三环相互垂直,围绕着圆球旋转不停,此物一出,除了邵延,众人均不识。邵延一眼看出。 这不是万象仪么,再一感觉,不是灵仙界〖中〗央仙帝手中那件万象仪,而是一件灵宝,邵延明白了,可能是万象仪的仿制品。此宝一出,随着环和〖中〗央圆球旋转,许多图像不停展现,不过其中现出图样,邵延能一眼看出其代表的实质,不像真的万象仪那样,邵延根本认不出。 灵宝万象仪一出,光环纷纷向四周而出,dang出一道道bo玟,硬将辛金气旋排开,范寅卫用灵宝万象仪护住两人,一步步迈向银铁树。a。 第261节 银铁树收金风虐 两人就这样一步步走向银铁楼……开始环好……当深入到离银镀雕隧有二十丈距离时,万象仪每一幅图现之时,三道相互垂直的环旋转着向周围dang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光环,辛金气旋一触之下,猛然银光一闪,化为实质的钢流,随即被光环粉碎dang开,光环继续往外扩展,又碎几个气旋之后,终于幻灭崩解,又一道新的光环生成,就这样护住两人。 开始光环还能dang开五六丈,到二十丈时,只能达到三丈,当到十丈时,也只有一丈空间,众人心中都紧张起来,又前进了五丈,光环dang出,只能清理出四五尺的安全空间。 众人心中一沉,灵宝都被压缩到这个程度,离金幕还有八丈,离树还有五文,这五丈好像不易渡过,除非韦君实出手,但他一出手,那么谁来取树?众人正在担心。 范寅卫一指头上万象仪,球面上变幻的图像化成一幅幅真实景象,向四周铺出,让众人感到,两人似在画中行,画图一出,辛金气旋一入画图中,转眼便被湮灭,一下子,两人身外空间又扩大到了近三丈。 众人舒了一口气,邵延心想,恐怕这才是万象仪真正的威力,但就是这样,两人到银铁树时,图像画卷还是被压缩到一丈半左右。 众真人也亮出各自的灵宝,三阳现出神火罩,五防现出六蕴碧灵珠,了尘现出碧玉笏,无毒现出万毒幡,独孤凤现出七宝妙树,越卓冰现出极光鉴……格纳森现出碧玉杖,天方明现出如意金环,吉绍稷现出山海塔,邵延也现出石钟山。这么多灵宝一现,那种威压让数百丈外那些元婴和结丹修士顿时气都透不过来,好在众真人也知道灵宝威能……都将其威压收敛,这些修士才没有出现把持不住自己的现象。 “动手!”范寅卫一声断多,众真人得到侣号,韦君实灵宝千锋刃二十四刃光华从银铁树四周地面切下,刹那间,连土带树与周围泥土分离,韦君实同时祭出一个袋子……正是为收取银铁树专门炼制,一下子将银铁树连根带土收入袋中。 与此同时……三阳、了尘、五陈、天方明四人灵宝光华如柱,破开了金幕前面的数不清辛金气旋,硬是狂暴轰到范寅卫和韦君实身周,形成一条通道。 范寅卫和韦君实身与宝合‘化作光华’也不管其他,在三阳四人宝光罩护下,向外急驰。众人听到一声类似虎啸之声,震人心魄,一只白虎虚影出现,随着白虎出现,金幕似整体扑了过来……银白sè巨风如海啸一般向众人压了过来,众人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变态的反击,负责对付金幕反击其他真人的灵宝立刻催到极点,强大的灵光让身后数百文处元婴和结丹修士双目yù盲,众位真人灵光合在一起,形成一个锥形,迎着金风而上。 一触金风,众真人都感到心灵之中如遭重击,各人修为差距此时体现出来,吉绍稷身体微微一晃,其他人也各有反应,不过都无暇顾及。 如巨浪碰上礁石,银白sè金风一与众多灵宝合成灵光一撞,金气立刻实质化,如同结冰一样,一层银白sè金属陛在灵光外层,漫延过来,似乎要将灵光包裹起来,众真人一运灵光,猛然一涨,金属碎屑向四周飞溅而出。 范寅卫和韦君实已退回众人身边,随即一指灵宝,如球一样,将众人护住,那身后数百丈外元婴和结丹修士见此声势,脸sè煞白,有些人遁光起,想拔tuǐ就溜,此时,范寅卫喝到:“不要动,我等马上汇合你们!” 众真人相互之间使了一个眼sè,光华一闪,集体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数百丈外的元婴和结丹修士身边,随即光华一亮,诸多灵宝形成一个球形防护罩,将所有修士笼罩在其中。 转眼之间,银白sè金风已到,众人如同在巨浪中般行船只一样,不停受到冲击,众真人护住所有修士,慢慢往后退,因为人多,不得不小心,就这样,退出了十二三里,终于出了金风范围,望着那银白sè茫茫一片,众人回想起刚才,还是心有余悸。 三阳开口道:“下次收取宝树时,让后辈修士距离远一些,在此范围之外。”众修点头称是。 了尘望向韦君实,说:“韦道友,还是看看银铁树如何?” 韦君实依言取出那个袋子,往里一瞧,有些皱眉:“好像有些萎靡!”众真人也将神念探入其间,果然如他所说。 众人不觉沉吟,这不是一件好事,众人收取此树本意是移栽,如果这样,就失去收取意义。邵延想起银铁树虽神奇,不过不脱植物,心中一动,说:“是不是此树需金气供养?”说完,一指石钟山,石钟山一声钟鸣,射过一个温润的玉sè光华,飞射里许,投入金风之中,套取一片银白sè金风之气,转眼飞回,将这片金风投入袋中,几乎是立竿见影,树叶立刻舒展开来。 大家立刻明白了,范寅卫取出一个玉瓶,开始用万象仪收取金气,存入瓶中过了半个多时辰,金风终于平息,众真人小心靠近,并无反应,邵延眼尖,随手一抓,从海中摄出一块近尺的辛金,这是当时凝结在宝光之外,又被众真人崩碎飞溅而出金属。 邵延则是随手而为,后面元婴结丹修士眼中一亮,纷纷在海中寻找起来,此处海已经很浅,结果还真的找到不少碎块,个个欣喜若狂,等到沙洲,现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们,那金幕处堆积厚麇的辛金雪花,却被金风吹飞了出来,沙洲边缘铺满了一层,一个个立刻收取起来,连一小片都不肯放过众真人也未与他们抢就随他们去,结果这些平时高高在上元婴和结丹修士,由此向南北沙洲不辞辛苦搜寻起来。 诸位真人就在沙洲边缘歇脚,不远处金幕依然原样,让人根本看不过去,邵延盯住金幕脑中推演有无可能通过金幕,结果是凭现在自己修为深入其中一两丈可能还能保全,就是用灵宝护身,也不能深入五丈,除非金幕就是二三丈后,看来自己必须达到还虚或更高才能有把握通过。如果有一样灵宝级宝物并与金气相克会怎么样呢?最后结论是最多达到十文左右,即使克制金气如火气,但金气过多火气便会被反侮,正如成语所说杯水车薪一样。邵延陡然想起一事,自己以前收扶桑时,火幕虽反击远远不及今天金幕这样变态,这是怎么回事? 邵延陷入沉思,他不知道,他收扶桑,实是幸运,如果他不是修炼万鸦葫芦,无意之中产生一只金乌,火幕反击绝对不会比今天差这五种宝树,已越灵树范畴,自身虽未象人一样思考,但灵识已现,自能勾连冲天大幕,而金乌一出,扶桑自然产生一种亲切感,被邵延收取,更多是一种自愿,所以勾连火幕甚少,部延如果与之能沟通,说不定,都不会有反击,而银铁树不同,完全是强取,其与金幕深层勾连几乎充分调动,当然威势冲天。 三阳见邵延沉思,不觉同道:“老弟,想什么?” 邵延下意识回答:“在想火幕处的扶桑?” “什么扶桑?”三阳奇道。 邵延一下子回味过来,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立刻道:“是火桑,我以前好像在一过,它的名字又叫扶桑。” 他们这一谈,其他人也听到,一提火桑,众真人兴趣来了,因为火桑不知被谁收走,以前三阳曾怀疑过邵延,因为时间上巧合,邵延去过极西火幕处收取天净砂后不久,火桑就失踪了,今天见收取银铁树后,金幕这种反击,怀疑顿消,那时邵延还未入化神,根本没有能力收取。 “老弟,你想那棵火桑干什么?”三阳又问。 “我想有什么人能收取,今天这种威势,如果是一个化神修士,恐怕根本不能脱身,谁有这个能琦将火桑收走,还是和我们一样,是一帮人?”卲延说了个谎。 众真人一听,心中也是疑问重重。五防甚至问范寅卫:“范门主,你们万象门情报灵通,可知道是谁所为?” 范寅卫苦笑道:“本门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派人盯住火桑,而且,事后整个修真界根本没有任何消息,如果是一帮人,就像我们一样,到什么地方去找这么多真人,如果是一个人。恐怕在场任何一位都不能与那位抗衡!” 这么一说,诸位真人心中一想也是,只好将这个疑问放在心中。邵延却暗自苦笑,说一个谎真的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 范寅卫却又是另一种想法,如果是一个人能收取火桑,那这个人肯定不可能是化神修士,是还虚修士,还是仙帝?这两类修士应该不存在人间,灵仙界倒是有,可他们下不来,难道是隔空收取?隔空出手是有限制,而且在灵仙界出手不引起仙帝注意的,恐怕只有仙帝,那么是哪一位,中龘央仙帝不可能,他还要求自己查找真相。 范寅卫不知道他完全想岔了,帮个收取火桑的人就在他们中间。 一个多时辰后,众多元婴和结丹修士相继向这里集中,这次金气风暴卷出去的辛金雪花,让每个人笑逐颜开,不少修士甚至在想,下一站收取北方黄荼,也应该如这里一样,好处不少,一个个心中充满了期待。 见众人都到,大家纵遁光向北而去,由于队伍中有大量的元婴和结丹修士,化神修士照顾到大家,只好放慢度。 驾遁光飞行,要赶到极北之地,可不是一日二日,修士虽不需睡眠,但大家习惯还在,到了夜晚,便找一个岛屿,打坐一夜,次日继续赶路。 这日正行之间,远处有三道遁光飞而来,邵延一眼就现是云仙儿、林韵柔和杜笑颜,关键是她们身后,密密麻麻、铺天盖地黑压压一大遍妖禽在后面追赶。a。 第262节 巨兽相争惊众修 邵延认出那黑压压遮天蔽日是一种叫影鹖鸟的妖兽,邵延曾从一本修真界的妖兽类大全的书籍《妖兽谱》中曾见过这种妖兽的记载:影鹃,妖禽类,凶狠好斗,攻击时,多幻影,一鸟可幻为数十,每影都具杀伤力,其羽为上好幻影类炼器材质。 邵延一见,迎了上去,其他修士一见,也随之而上,他们是仗着人多,影鹖鸟成群数量大,单个修士遇上很是头疼,但其羽价值较高,这些元婴和结丹修士也心动了。 云仙儿三人也现了众人,一见邵延迎了上来,大喜。云仙儿叫道:“道兄,快来,我与你将这群鸟解决掉!” 说完,停下身体就要杀回去,邵延喊住了她,有些不解地问:“你不应该怕这群鸟,怎么只管逃?” 云仙儿嘟囔说:“还不是你好徒儿!她说,我们已对不起它们了,不想大开杀戒。”邵延有些奇怪,忙问原因。 此时,那帮元婴和结丹修士已冲入影鹖鸟群中,每只鸟幻出数只鸟,一下子多出了许多鸟,众修并不畏惧,在防护法宝保护下,斗在一起,不时有鸟被斩杀,如果是本体一死,数个幻影同时消失,但如果是幻影被鼻杀,轰的一声爆开,其威力也不小,不过现场大多数是元婴修士,在护体法宝保护下,宝光星雨横飞,却无法伤害到修士自身。 影鹖鸟本体一被斩杀,尸体立刻被修士收走,其羽毛毕竟是上佳炼器材料。那么打得不亦乐乎,这边邵延也问清楚事情的始末。 云仙儿三人出海收集灵hua异果,一路之上倒也搜寻了不少,后来到一岛,此岛之上有大群影鹖鸟,关键的是,还有几株木丹树,此树叶如掌,果如樱桃,通体朱红,修士如服用,有增加功力之效对结丹期以下均有效,故称之为木丹。三人一商量,云仙儿和杜笑颜隐形接近,林韵柔则主动现身,引you影鹞鸟追击,另两人则乘机收取,刚收取一株,云仙儿见附近有一巢,巢中有三枚如玉一样鸟卵顺手纳了袋中,却不料被归巢的鸟现一声尖利鸣叫,那追击林韵柔鸟群好像得到了什么信号,如狂潮一样掉头本来林韵柔带着影鹖鸟在岛外数里处兜圈,此时,鸟群好像疯一样,向云仙儿和杜笑颜扑来。 云仙儿正想大打出手,杜笑颜把她一拉说:“云长老,还是先走吧,这么多鸟,杀不胜杀。”两人纵逍光和林韵柔汇合,便一路向南急驰,渐渐拉开距离,便遇上邵延这群人。如果不是遇上邵延这群人估计不久之后,就可以将景鸽鸟甩开。 那边元婴和结丹修士与鸟群斗得正欢,云仙儿等三人见过在此处观战众位真人,也在一旁观战云仙儿此时也不好意思去厮杀,毕竟她也是化神修士自己身份在此,如果没有外人,她说不定真的上去。 被杀的鸟越来越多,鸟群终于支撑不住,一声尖利地鸣叫过后,终于退却。修士们满脸笑容,看来收获不小,倒有几个人受些轻伤,不过并无大碍。 邵延见云仙儿三人在身边,吩咐了几句,干脆让三人跟在自己身边,将情况简要说了一下,三人清楚了过程。云仙儿眼睛望着众真人,在自己心中评价每个人的实力,经过一番比较,她得出一个结论,人间界的化神修士比灵仙界强上不少。 众人一路向北,又过了几日,天气渐寒,众人明白,离极北之地越来越近,海水之中,偶尔有冰山出现,另有一番风景。 正行之间,前方有一种法力bo动,众位化神不由皱眉,因为这种bo动其实力绝对是化神级,什么时候人间化神随处可遇。 众人神念向前探去,看到却令众真人难忘的一脉,一座冰山轰然从水中升起,远处水面bo涛翻滚,神念到那个地方居然受到影响,有几位真人哼了一声,神念受了点影响,居然没有看清水下为何物。 邵延感到一种熟悉感,略一寻思,脑中出现一个形象,是当年那只大龟,背上板蜡被众人认为是幽灵礁的那只外形似龟的庞大异兽。 天方明也想起了,心中怒火一下子就爆,他的宠姬如意可是死在此龟手下,当下眼睛就红了,事后虽经过反思,当初之事是错怪了他人,但真正凶手在此,他还是忍不住,当下连招呼都未打,直接瞬移而去。 众人一怔,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云仙儿拉住邵延:“他为什么怒冲冲去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好恐怖,好像比化神还强。” 邵延叹了一口气,将当初之事叙述了一遍,众人才知道,为什么天方明那样怒气冲冲,众人神念虽不能完全探清楚那个地方情况,好像有一个巨大罩子罩在其上,也能现天方明运灵宝冲入其间。 吉绍稷与天方明交好,听耶延这么一说,也瞬移而去,准备助天方明一臂之力,范寅卫对后面元婴修士吩咐了一声,让他们离远些,不要过份靠近,便也瞬移而去。 邵延让林韵柔和杜笑颜自己注意点,一步迈出,出现在这个地方,云仙儿身影一闪,出现在邵延身边,其他化神真人纷纷出现。 剩下的修士,却没有瞬移,而是纵遁光靠近。 邵延定睛观看悄况,天方明指榫如意金环向下轰击,数道宛如实质的金光从不同方位交错击下,从这点可以看出,天方明比当初强上不知多少倍,能充分挥灵宝的功能。 从水下冲出一柱缸口粗的冰柱,迎向金光,刹那间冰屑横飞,众人就是看不到水下情况,用神念下探,却是有一种阻力,根本探不清,只能见一个大概,水下百丈左右,有两个庞大的黑影,好像在相互冲撞。 神念既然查看不清,那就用明上眼神,明上眼神是一种被动查看,只要物体存在,总能向外泄1ù出一些信息,反射一些能量,不是主动探索,有时更加隐蔽。明上眼神一调用”邵延顿时看清楚了真相。 那与尾达千丈大龟相对敌是一只巨鲸,说是鲸也不完全正确,鲸体应该是光滑的,可是这条长达数百丈巨鲸却不同,却是一身鳞甲,而且有三个头,中间一最大,另外两小得多,比起大龟来”此鲸体积虽然庞大,不过在大龟旁边”就显得小了,邵延有些奇怪,这两个大家伙怎么斗了起来。 邵延不知此鲸的名字,以前所看资料等等,从未有人介绍过,想想也是,一般修士根本见不到这等大家伙。从明上眼神角度看,这两个大家伙〖体〗内蕴含能量都是数个化神级修士范畴”却都没有化形,邵延已见怪不怪了,就是不清楚为何斗起来。 邵延想起一事,大龟身边应该有妖兽群,当初是延绵几十里,现在却看不到,是不是因两者争斗而躲到一边?神念扫出,远处海中是有一群妖兽,不过数量少了许多,难道两者争斗,与此有关? 邵延还真猜对了,大龟带着妖兽群游到此处,此处海水已冷”大龟准备南归,结果被此鲸大口一吸,许多妖兽就被吸入此鲸嘴中,然后吞入腹中,于是两者冲突起来。两者冲突不像人类修士,大多数远距离利用法术攻击,直接是用**冲撞,同时,天赋神通也随之轰向对方,其jī烈程度远乎一般修士想象。 大龟仗着龟壳硬,而且闪烁着灵光,不畏对方冲撞,直接与对方硬碰,同时,大口张处,一条海水顿时成冰,想将对方冻住,而巨鲸也仗着一身鳞甲,也是灵光隐隐,也不怕硬碰,两边小头口中一是喷出高震dang的水流,一触冰条,顿时将之震碎,另一头却是白气,一触水便化为空泡,纷纷爆炸向前冲去,同时,中间大头,专门咬向**和大龟外1ù四只爪子,看来它也知道,龟壳咬不动。 从总体上看,目前大龟略占些上风,巨鲸身上已有两处伤痕,虽不大,但有血流出。水面之上天方明,操纵灵宝向下攻击,可惜的是,下方隔着百丈的海水,如果不入海,效果实在有限,吉绍稷见此,上前劝住天方明,天方明经过这一场泄,也恢复了理智,知道自己无法伤害到此龟,也停了下来,寻思如何有效地攻击。 水下战场胜负已开始出现,巨鲸身上又多了两道伤口,巨鲸见势不对,一声吟叫,海面上众人听到一种雄浑悠长的声音,连自己**都受到震dang,刹那间,众修宝光亮起,抵御着这种声音,不过此声并不是对众人的攻击,众人可以算是虚惊一场。 水hua涌起数丈高,巨鲸终于逃窜,从水下冲到海面,妖兽之间争斗不讲什么规矩,也没有什么面皮问题,见势不对,三十六计走为上。 此鲸一1ù出海面,在场所有修士都惊呆了,除了邵延,当然远处还有林韵柔,她也用明上眼神看到一切。如此庞大的妖兽,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数百丈长的身体,众人与之相比,好像是一只苍蝇一样。 再感受到巨鲸〖体〗内那种庞大无比的灵力,众人不禁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怪物,此时,让这些真人动手,他们都会掂量掂量。 巨鲸一出海面,向远方急驰而去,水浪击起数十丈高,那个声势之壮观,让修士们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在他们以为这是他们所见最大妖兽,不会有妖兽比它大,让他们意识又受到一次冲击,一个岛礁一样东西从水下升起,洪bo涌起,转眼间,众人看出了这是一个背鳍,终于千丈长大龟从海面下浮了出来,背鳍指天,矗立五十丈,大家艰难咽了一口唾液,感觉自己好像是土帽子一样。 天方明终于等到机会,如意金环化作通天金光柱,粗达丈许,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击下来。a。 第263节 真人动心收重水 天方明一见异兽大龟浮出水面,如意金环调动天地威能,丈许粗通天金sè光柱轰下,连空间都出现了bo玟,这是天方明自真正入化神后的全力一击,是以前攻击力的十倍以上。如果在以前,大龟可以不考虑天方明的攻击,现在却不行,因劳天方明的确具备了击伤它的实力。 大龟一声叫唤,如千头牛吼,巨大龟壳上七彩虹光如罩一样向外扩散,每sè一层,形成了七层光罩,一层比一层颜sè深,最内层紫sè几乎遮盖着了整个躯体,外人眼力几乎看不穿。与此同时,龟口之中,一条白气也达丈许粗,迎向金光,两者相遇,众人只感到空间一滞,悄无声息,白气柱节节散开,金光也散开一部分,后继金光轰开大龟第一层护体光层,金光再也后继无力,消散掉了。就是这样,大龟身体还是往下沉了沉,四周浪hua涌起几尺高。 散开白气的几缕飘落海中,立刻几丈之内海水结成一层冰,紧接被大龟jī起的bo浪打破向外随bo飘去。 一种无形的空间bo玟从刚才金光白气相交处向四周扩散,这不同于声bo,好在现场的修士都是化神真人,其他人还在十里开外,bo玟一到,各自调用灵宝,平息身边bo续,bo玟继续向远处扩散而去,不过强度在迅衰减。远处元婴修士也纷纷亮起宝光,等待冲击到来。 天方明见一些无功,金环又闪,数道金光同时出现,化为尖锐光矛,一窝蜂一样向下轰击。吉绍稷也到了上空,山海塔猛然变大,如山一样厚实黄光〖镇〗压下去。 大龟背上最高背鳍上那颗以前为认为是招灵珠的那颗珠子熠熠生辉,云仙儿从此龟一出现,并未注意到其他,眼睛早就盯住这颗珠子,邵延见她盯住大龟,以为她好奇,在认真观察大龟,却没有想到她在打这颗珠子的主意,邵延不了解女人,有时候,一个光闪闪东西不管它有无实际用途,对女人吸引力之大,乎想象。 大龟体外护体彩虹光华最外层红sè光层被天方明轰破,虽然不久红光又恢复了一部分,但招灵珠却1ù出了光层边缘,现在天方明和吉绍稷联手攻击,大龟体外光华并不是均匀分布,而是有重点集中在天方明和吉绍稷攻击方向上,招灵珠更是1ù了出来。 云仙儿身体猛然一闪在原地消失,再现时,已是在招灵珠附近,灭星鉴化作一片薄薄的光华,内部似有无穷星光,似有风火bo玟在其中dang漾,如水bo一样,光华内,bo玟到处,星光幻灭,bo玟过后,又绽出更多的星光。 薄薄光华一掠而至,在招灵珠下尺许切入,光华并未截断那根背赌,而是切入一大半后就断处,大龟也现了此情况,猛扭头,一道细亮白线直射云仙儿。 云仙儿一出手,邵延大吃一惊,他根本没想到云仙儿会突然出手。 云仙儿一动,直奔招灵珠而去,部延顿时明白过来,一步迈出,石钟山一声钟鸣,一道玉sè光环已生成,见大龟口中射出一道细细白线,玉sè光环也翩然而至。 云仙儿见一下子没有切断那截背蜡,心念一动,意念催处,薄薄光华轰然爆开,顿时,风火星光轰然暴,如九天罡风吹爆流星,终于将背鳍轰断,手一招,一尺多长背鳍带着招灵珠,被塞入袋中,身化流光,脱身而走。 玉sè光环也遇上细亮白线,转眼间似乎将光环冻结,邵延手一指,光环爆开,将细线摧毁。 崩散细线化成白气,一落海面,海水也立刻成冰。 大龟本来并未将这些小虫一样生物放在眼里,虽然有些能对它产生威胁,但云仙儿这一手,彻底击怒了大龟,一声嘶吼,从口中喷出了一个三尺多的水球,直射已脱开身的云仙儿。 云仙儿一见,就要催动灭星鉴迎上去,邵延一见大龟喷出水球, 都不需要查看,上次它就玩过这一手,这肯定是一元重水,邵延上次就偷偷收走过一点。当下大喊到:,“当心,这是一元重水!” 邵延此话一出,顿时,化神修士炸开了锅,轰的一声,各sè灵宝都奔水球而来,动作之快,让部延目瞪口呆。 也难怪,一元重水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它不像天一真水,如果从水行法则入化神,还能凝结出天一真水,而一元重水则是需要化神真人运用水行法则不停纯化真水,上百年时间最多只能凝出几滴,根本没有化神修士这样做,就是想做,水行法则不掌握到非常精深程度也做不到,此时,听出这三尺多水球是一元重水,立刻,在场化神修士就毫不犹豫地出手,如得到一滴,足够在宗门之中演化出一片大湖,而且湖水灵气十足,浇灌灵药效果特好,炼制法宝如用之烨炼,也能提升等级。如果将之储存进一些容量,甚至可以修炼特殊水性神通。 一元重水,一滴就重如山岳,这么大一团,不知有多少份量。不过,在这么多件灵宝轰击之下,一下散开。众真人彻底撕开平时注重的面皮和稳重,一涌而上,平时注重面皮,毕竟少有利益让他们动心。 众真人各施神通,追逐散开的一元重水,有一团乒乓球大小的重水从邵延不远处飞掠而过,邵延一指石钟山放出玉光,裹了上去,顿时止住,不过巨大力量差点让邵延把握不住,邵延连催石钟山,又是数道光环裹了上去,取出以前所炼的玉瓶,又在其上加了几道符篆,将之收入瓶中。 各位真人均有收获连一心报仇的天方明也禁不起youhuo,也暂时放弃对大龟攻击,收取了指头大扛的一团一元重水,真人们纷纷取了容器,在其上临时布上符篆或法阵,将重水收入容器中,最大一团亦不过乒乓球大小,不是没有大的,但已极其难收,众人都是先拣小的下手小的收完,又瞄准大的,难收不怕,众多灵宝光华一闪,又轰了上去,将之轰散,大龟可不干了,这团一元重水不知它地海中精炼了多少年才炼出来,就让这些小飞虫一样的人收走了不少嘴一吸,重水纷纷倒卷入它口中剩下来的重水已不足三尺,恐怕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远处那一帮修士也听到子邵延所喊,邵延为了提醒云仙儿声音本来就大,加上修士们耳力远胜于常人,个个听得清清楚楚,除了林韵柔师徒,每个人都有一种冲动冲上前去抢夺,不过那边可是一群化神真人,为了自己小命,还是老实点,即使这样,眼中炙热光芒可以熔金断铁。 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平时一个个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化神真人,也放弃了尊严,轰的一下,各自追寻着一团重水灵宝光华冲霄彻地,即便在十里外依然感觉到那种强大到令人完全丧失抵抗意志的威压。 好在重水分散后数量多,才没有出现相互抢夺的现象,转眼间,小水团已一扫而空,多的收了两团,少得也有一团,此时,剩余的重水被大龟吸回。 大龟彻底狂暴了,无数水流从海中升起,象一条条活的水蛇缠向众人,众人并未当回事,然而,出人意料的事生了,这些水蛇一触到众人宝光,立刻化成一颗颗水珠,鸡蛋大小,内部迅变化,转眼化为冰球,然后猛然轰然爆开。 ,“癸水神雷!”越卓冰叫了出来,其他真人心中也有认知,唯越卓冰对此感受最为深刻,她入化神是由冰性悟入,成就化神,然后扩展到对水行法则的深入领悟,癸水神雷她也凝聚过,不过那需要她长时间进入定境,然后,调用法则,才能凝聚一二颗,在战斗中根本不可能凝聚出来。而大龟却一下子凝聚出成百上千颗,不由她不惊叫起来。 大片雷珠爆开,每颗雷珠爆开后,冰焰横飞,一大片区域温度立刻下降,新的水流又从海水中上升,新的雷珠又生成,邵延也看出来了,那水流并不是普通的水流,而是从海水中抽取精炼过的癸水精华,每颗雷珠爆炸威力相当于元婴修士的攻击,对化神真人来说,并不是不能抵挡,但架不住数量多,转眼间,方圆十里内成了一片雷海,众位真人被迫后撤,退出圈外。 邵延见眼前雷珠又生成,心中一动,手挥之处,灵光化符,雷珠还未爆,往上一封,隔断了内外相联的气息,雷珠顿时安静下来,顺手收入手中。转眼功夫,邵延已收了七八颗雷珠。 了尘、三阳和五yīn正好后退时与邵延一路,见此,略一沉思,立刻明白了邵延的手法,不愧为化神修士,立刻结合自己所修,各自临时创出了一套手法。 了尘手挥之处,黑白光华现,转眼封住了一颗雷珠:三阳则是一派火红灵光勾画出复杂法阵,将雷珠内外联系切断,转眼间,一颗略带红光雷珠落在手中:五yīn抬手处淡淡灰气一闪,封住一颗雷珠,如果细观,就可以现雷珠表面似有淡灰sè云雾在翻滚,四人各显其能,转眼各自便又收了七八颗。 云仙儿在一旁看得眼热,依样画葫芦,一派青光笼罩上去,一颗青莹莹雷珠出现,但雷珠依然膨胀暴,云仙儿吓了一跳,眼见邵延又封住一颗,似有所悟,不等雷珠爆,又一派红光罩了上去,顿时风火相助,形成循环,顿时将雷珠与外界气息相联切断,暴立刻被压了下去,转眼雷珠收取成功。 云仙儿略一思考,明白了其中道理,手中青红光华闪现,又封住了一颗。 邵延收了二十来颗雷珠,见雷海生生不息,慢慢还在向外推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掉头而去,大龟却是不能奈何众人,众人可以从容脱身,另一种就是将之击败,让它退却,或者干脆将之宰掉,不过邵延不抱多大希望,因为这家伙壳厚体积大,难以一击而毙。 邵延陡然想起自己阶段所看的《水行金章》中对水系法术神通的描述,心中一动,不由1ù出一丝微笑,眼前不是最好实践对手,借你来磨练一下道书所记载的内容。a。 264.仙家法门非等闲 邵延想起水仙留下道书《水行金章》中对水的描述,水系柔却驰骋天下至刚,滴水可以穿石;水至静无定形却能一泻千里,莫之能阻;依养天下万物却能成灭世之洪水,毁世间万物工想到此,精神散出,化入海水之中,顿感海水是自己胶体延伸,这和法术已不是由法则演化,而是水仙法门,邵延感觉好像是一和本能神通一样,邵延目前仅是模拟。 就像自己随意伸展肢垩体,水面之上陡然洪bo涌起,环形水墙壁立而起,围住雷海,书那间,内部癸水雷珠的爆,轰在水墙之上,冰焰过处,水花四溅,转眼水墙凝固,这不是邵延让水墙凝固,而是癸水神雷爆炸后精纯寒气将水墙冻凝,外面更大水浪轰然而至越过冰墙,涌入墙内,其结果是冰墙更高更厚。 众人见海水壁立向中间涌去,以为是大龟又在玩什么花招,但转眼间冰墙将雷海围住,众真人都愕然,这是玩哪一出?都感到不对劲,邵延这和施法与众不同,没有法诀咒语,又不像化神修士调用法则形成神通法术,众人一时都未曾留意。 邵延这和施法方式更接近世界底层,打个比方,一般修士以法诀咒语施法,好比是拿着一纸上层领导的命令,让他人做事,不过做事是天地灵力之类;而化神修士调用法则,好比自己就是一定级别和部门领导,法则就是行政管理系统,领导通过这样行政管理系统命令下层做事;而邵延此时所使用的方法,却是自己直接命令手下,甚至是自己亲自动手,对自己意图一目了然,效果却是最好,但弊端极大,要求施术者精神力量能达到相当水平,而且消耗极大,邵延目前却不清楚这一点。 邵延见外层因巧合形成了冰墙,自己也感到意外,精神延伸,进入冰墙之内,立刻感受到精神上一和奇怪阻力,就像一个人举手做一个动作,有另一个人抓住他的手做另一个动作,邵延明白了,那是大龟在操纵,实际上它的精神也与一定范围内海水合在一起,换一句话,大龟身体垩内灵力虽是数个化神修士之和,但操纵神通法术根本不是通过法则,而是直接利用精神操纵,大龟根本不是化神级别,也未领悟法则,只是一和本能而已,其庞大的体积造成灵力远胜化神修士,大家都误解了这个家伙。 事实上两方都不是真正理解这和施法方法,都是用蛮力,如果知道方法,根本不会存在驱赶对方问题,而是一和互不相关的情况。 邵延放松精神,好像不控制手臂,而由对方牵动,原来如此,大龟是这样凝聚癸水神雷的,现在邵延自己也可以凝聚雷珠了。果然,天地万物均是师傅,邵延心中感慨,修道者要善于以天地万物为师。 邵延却不想由对方这样下去,精神一凝,四周海水中热量向大龟所在聚集,实际上是提高海水最基本粒子运垩动度,转眼间,那一块海水亓始沸腾,大量热气上升,邵延看来想煮一锅龟汤。 大名猛然感到海水滚烫,虽然它还能柢御,不过极其不舒服,立刻放弃凝聚雷珠,向下一沉,邵延刚想凝水成钢,阻止大龟逃跑,猛然一阵头晕,散化在外精神猛然缩回。 邵延吸了一口气,稳住身体,微一查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水仙法门果然不是现在自己所能使用,看起来威力强大,得心应手,对现在自己来说,弊端太大,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自己精神几乎消耗一空,而自己用法则形成法术神通,就是连续攻击个上百日,也不会将自己累爬下,看来,这的确是一和仙人法门,远不是自己所能自如运用。 一边稳住身形,缓慢恢复精神,一边向冰墙内望去,大龟已消失在海面上,邵延也没有精力查看大龟如何?冰墙内热雾蒸腾,转眼间,随着数声沉闷的雷声,雾气消失,所有雾气转化为一整块透明的冰块,一个十里左右浮在水面冰岛形成。 邵延轻轻吁了一口气,估计大龟已溜走了。众真人望着这个冰岛,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个个用神念去搜索,现大龟真的走了,事实上大龟只要深深沉入海面以下,众人几乎就束手无策,虽为化神真人,毕竟没有达到传说中仙人那种徘山倒海的大能力,在数十丈以上深度海水遮挡下,任何神通法术都会衰减到几乎没有什么攻击力度。 大龟毕竟不是人类,不存在什么脸面问题,风势不对,自然就逃了。 众真人既是庆幸,又是可惜,庆幸这个大家伙终于逃了,可惜的是这个大家伙几乎全身是宝,这样一件移动宝庠就这么溜了。 邵延心中没有可惜,他现在是强弩之末,大龟一逃,他就有足够时间恢复。回过头来,见云仙儿在一旁,手中正在玩赏那根尺许长顶端是那颗招灵珠的背鳍,邵延心中叹了一口气,正sè道:“云长老,你这次鲁莽了!” “多谢道兄出手相助!”云仙儿喜滋滋地说。 “云长老,你如果这样下去,邵延请你还是回灵仙界吧!”邵延继续正sè说。 “太上长老!我犯了什么错!你想赶仙儿走?”云仙儿大惊。 “你没有犯什么错,这不过行事风格与本门不符。你现在已是真正化神修士,天下之在,何处不能去,灵仙界有你父母,也可以回去了!”邵延淡淡地说。 “太上长老大人,仙儿不想走,仙儿听你的,有什么事你告诉我,让我改好不好!”云仙儿求道。 邵延叹了一口气,柔声说:“云仙儿,你成为本门长老已有一段时间,你也知道,本门修行注重心性。今天,你一是为了外物而忘身,眼中只有宝珠,而不顾自身安危,一次二次可能会幸运,一旦形成习惯,就是取死之道;二是为了宝物,擅自行动,不告之本门道友,如不是我机警,也许你已受伤害。修大道者,时刻反省自身,心不为外物所牵弓,修行途中,危机重重,既要—往直前,也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然,修行之路你根本走不到底。” “仙儿知道了,多谢道兄提醒,道兄不赶仙儿走了吧?”云仙儿可怜兮兮地说到,眼睛偷瞄那延。 “我本意就是提醒你,不要当成耳边风,知道了是一回事,真正修行走必须做到。好了,不要怪我多嘴就行了!”邵延也展颜一笑。 “我点知道兄不是真的赶我走,仙儿记住了!”云仙儿立刻换了一副再貌,讨好地说。 两人这一番对话,开始众真人以为邵延小题大做,后来也陷入沉思。此时,那帮元婴修士也到了面前,林韵柔和杜笑颜现邵延,先恭喜邵延:“恭祝师尊,悟得大神通!” 其他人莫名其妙,邵延心中明白,他所行被林韵柔看出端倪,如果说有谁在修行上最了解邵延,恐怕就是林韵柔这一脉,都走的金丹之道,注重灵觉,与天地合真,邵延精神与海水相合,会引起她们注意。 邵延只是一笑,并未说话。其他人也不好问什么事。云仙儿一见林韵柔,就拉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话,也问到此事,林韵柔微微一笑,传声告诉她事情真相,云仙儿刚被邵延训过,明白了真相,诧异偷看了邵延一眼,心中犯叽咕,想不到邵延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完成这样法术,过几天,找个,机会,看能不能学过来,现在有点不好意思,才被他训过,想到此,有些牙痒。 大名虽逃,水面上浮着的冰岛,以及刚才那笼罩一方的雷域,让众多修士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唯化神真人个个喜笑颜开,想不到此行有如此收获。 云仙儿讨好取出了自己所收的雷珠,给林韵柔师徒各两颗,两人谢过,邵延见此有些好笑,也顺手送给两人各两颗,说:“此是癸水雷珠,威力不下于元婴修士一击,爆炸之后,几丈范围内成为冰域,倒是灭火的好东西。” 云仙儿一带头,了尘、三阳和五yīn也各自取出所收雷珠,赐于随同而来的门人,其他当时在其它方位的化神修士愕然,当时,他们可没有留意这个方向几人动作,心中不由埋怨几人,没奈何,取出一些灵符之类赐下,化神真人面皮不能丢,这些弟子大喜,纷纷拜谢,没有化神真人而随之而来的门派修士眼中1ù出羡慕之sè。 邵延御遁光和大家一起向北,边行边调息回神,精神消耗不像灵力损耗那么容易恢复,邵延身上有丹药,不过对精神消耗补充不大,据邵延所知,好像修真界有什么丹药能快恢复精神。好在之后一天没有任何事情生,傍晚时分,众修依惯例找了一座岛,这边不像南方,温度较低,海面之上偶尔有冰山飘过。不过,来此修士最低修为是结丹期,早就寒暑不侵,众人找地,从储物袋中取出蒲团,各自打坐。 邵延吩咐林韵柔师徒和云仙儿,在他周围打坐,为他护法,邵延自己进入定境之中,利用入定来恢复精神。 当邵延睁开眼时,一缕晨光映入眼帘,迎着晨光,邵延深深吸了一口气,自感精神充法,比之以前,略有小小进步,果然,大战之后,最易精进。不过目前邵延却不会主动去挑战,他已入长生,有的是时间。 一缕先天紫气随朝阳初升,被邵延吞入腹中,现在这缕紫气对邵延影响不大,聊胜于无。林韵柔和杜笑颜也吞入一缕先天紫气,林韵柔一瞬间进入那和玄之又玄的感觉,物无内外大小,一和真正齐物,过去现在未来在眼前交汇,眼睛透过重重时空mí雾,未来之河在眼前显示,林韵柔真正明白师傅曾说过未来在于自己选择,自己过去现在所为改变,未来之河分支走向侧重立刻改变,林韵柔明白自己已是金丹六转,明白了昨日那场观战终于让自己突破临界点。 林韵柔气息一动,邵延立刻感觉到,心中高兴,杜笑颜也感到异常,看了师傅一眼,知道师傅突破了。 林韵柔变化并未瞒过附近化神真人,一个个略带诧异看着林韵柔,想不到在此,居然有人突破。三阳向邵延贺喜:“老弟,恭喜你门人有了突破!” “同喜,同喜,她是水到渠成,在此境界已有不短时间。”邵延也回礼。 林韵柔此时也清醒过来,望着邵延一笑。a。 第265节 你方唱罢我登场 邵延简单问了几句。知道林韵柔是入了舍丹六转,并未出现什么偏差。云仙儿拉着林韵柔问道:“你是刚本究竟悟到了什么,我感觉到那一刻好像自己很奇怪,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矛盾得很,好像自己好大,跟天一样大,又很小,跟灰尘一样大,好像看到过去,又似看到未来,你究竟悟到了什么,居然影响到了我?” 云仙儿本来就在林韵柔身边不远,她又是化神修士,林韵柔金丹六转领悟到一些东西,信息自然外泄,影响到了云仙儿,如果她离远一些,就不会有这些感觉,杜笑颜也离得比较近,却感觉不如她,因为杜笑颜修为比云仙儿差,云仙儿毕竟是领悟到木火二行法则。 林韵柔尚未开口,邵延已经开口:“你的感觉实际上是万物齐、物我上、古今同!” “正是这种感觉,你怎么知遵这么清楚?”云仙儿口快,说完之后,现自己说错了,林韵柔修行法诀与邵延是同一路,邵延境界比她高,当然以前经历过。 云仙儿见邵延微笑不语,心中有点不好意思,立刻转换了话题:“你昨天晚上一心打坐,天上好溧亮,从北面而来,似彩纱轻笼,又似纤柔美丽的羽毛,我以前从未看过。”说着,眼睛门g上一层幻彩。 邵延一听,立刻明白,极北之地不远子,脱口而出:“那是极光!” “你见过!”云仙儿以为邵延没有来过,出乎意料。 邵延点点头,心中略一盘算,现在离极地不远,现在节令来看1 极地应该是极昼,上一次钟少严来此正是极夜,便开口道:“再往北,还有奇景,那是一片冰雪世界,按时令来说,那个地方现在是白天,而且这个白天长达半年。” 云仙儿听了一脸不相信,说:“你不是骗我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邵延月要回答,冰魄门的越卓冰听到他们谈话”插口道:“云道友,邵道友话不错,那极北之地是有一块区域,半年白天半年黑夜。” 这么一说,云仙儿来了兴趣,有些不了解情况修士也来了兴趣,杜笑颜也是第一次听说,问林韵柔:“师傅,你去过那个地方吗?” “没有去过”不过了解一些,你的法宝护法珠就是在那个地方收取”那个地方妖兽很独特,内丹往往晶化,收取后,可以直接炼成法宝。”林韵柔笑笑解释到。 林韵柔这段话,让周同修士眼睛放光,有这么多好处,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到那个地方。邵延见此”心中不觉有些好笑,如果你们见到那些妖兽,恐怕就不会如现在这样jī动了。 又经过几日飞行,冰山渐多,海面之上已有些地方被冰覆盖,太阳已是在南方不高天空经过,太阳热力已是很微弱。夜晚极光更是明亮美丽”天气越显得寒冷。 又经过一日,太阳仅在地平线四周转动,根本不再落下去,没有见过此景的人根本没有想到会真的看到太阳不落山的情况”甚至有些人有些昏了,究竟哪个方向是南”哪个是北,还有东西在什么地方,好在大多数修士基本上能根据自己〖体〗内那种直觉的时间,来判断方位”邵延不由想起一个在前世很熟悉问题,既然存在极昼和极夜,那么脚下大地应该是圆的,那么自己所处应该是一个星球,但这个星球如此大,重力却与前世相差无几,那么这个星球内核密度应该很小。 但也许一切不能依常理,谁能说得清,只能将来自己修为深了,能穿过火幕之类,说不定就豁然开朗。 众修正在往前飞行,猛然听到“昂”的一声兽吼,众人低头看时,一颗碗口大的珠子从下方轰了上来,晶光霍霍,一个元婴修士正处于其上方,见此,一眼看出这是一颗晶化内丹,想起几日前林韵柔所说,大喜,幻出一只土黄sè大手,向下抓去。 他太过于小看极北之地的妖兽,在这样寒冷之地能生存下来,绝对不是普通之物。大手抓到晶珠,猛然感到一股奇寒,连幻出的大手都被冻住,被晶珠一冲,被冻住的大手如玻璃一样破碎掉了,不觉闷哼一声,珠子继续向他轰去,三阳离他不远,见他情况不妙,红光一闪,将珠子裹住,左手凌空往下一抹,将妖兽与晶丹之间联系切断,顺手收入袋中。 这位元婴修士向三阳真人致谢,就在此时,一股杂乱但庞大气息从下方升起,众人心头警觉大起,本能感到一种危险,低头一看,大惊失sè。 下面冰层破碎,原来下方并不是一块6地,而是冰覆盖的海洋,冰层并不算太厚,碎开冰层下1ù出一只只奇怪的妖兽,像虾又像蝉,是一种看起来在两者之间的妖兽,不过体积就惊人了,小的有丈许,大有近十丈,一个个头部冒出水面,向天空中喷射出那一颗晶莹的晶丹,大的如碗口,小的只有拳头大小。 顿时一派奇观,下方一派密密麻麻地闪前晶光的珠子冲空而起,整个景象蔚为壮观。 众修不敢大意,各自指挥法显或显化光彩左右手等等手段不一而足。邵延见有三颗晶珠向自己冲来,大袖一展,袖里乾坤,一下子就将三颗晶珠收走,下方三只妖兽昂昂地叫着,可惜不能飞空,又三道白气冲了上来,比起刚才晶珠,弱了许多,邵延不放在心上,随手往下压了压,一股bo玟凭空而生,将三股白气打散后,放眼向四周望去。 林韵柔也是很轻松,也是用袖里乾坤收了打向她的两颗晶珠,杜笑颜却是手持青灵瓶,看来林韵柔将青灵瓶传给了她,手指处,一道拇指粗细青光射出,将射向她二颗晶珠卷入瓶中。云仙儿却是施用灵宝灭星鉴,灭星鉴光华如星”风火推动,只是一囊,她附近四颗晶珠被她一卷而收。 其他修士表现各有不同,化神修士都显得很轻松,不论是用灵宝,还是直接用法术神通,都比较轻松收取他们附近的晶珠。元婴修士差距就比较大了,有些修士已收取成功,有些正在与晶珠相持,而结丹修士却是明显较弱”无人收取成功,更多是不断后退,难以支持。在他们附近的化神真人便主动出手,收了晶珠。 邵延猛然向远方望去,其他化神真人也扭头望向同一个方向,他们都看见远处一大群鸟飞而来,刚一入视野,转眼之间,便已不远。 反应快的不止化神库士”冰海中那些妖兽反应也不慢,还有不少元婴修士还在和晶珠争斗在一起”猛然间,这些晶珠如流星飞坠,掉头向下被妖兽收回”这些巨大似虾似蝉一样妖兽一下子没入水中,消失在冰层之下,这些元婴懊恼不已。 就在一些懊悔没有加把力收取晶丹时,这群鸟已来到眼前,每只鸟大的有丈许,小的也有四五尺,口中鸣叫声如同人喊“风”这个字,邵延想起妖禽中大风鸟,难道这就是大风鸟,其他人也有这个想法,越卓冰却叫了起来:“各位道友,这是极北一霸”名为冰风鸟,善长冰、风两系的力量!” 鸟未到,一天寒风却已先到。 邵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它是大风鸟的变异之种。不容他所想” 随着“风、风”的叫声,漫天冰刃中夹着风刃如席卷一切的风暴已将众人淹没。 各人身上宝光闪起”邵延头顶石钟山,当当钟鸣声中,一圈圈玉、 光将林韵柔师徒和云仙儿护在其中,其实,她们三人根本不需要邵延保护,一声惨叫传来,邵延瞥见一名结丹修士被风刃冰刃淹没,转眼间,宝光破碎,惨叫声中,几乎被乱刃分尸,这走出海以来的第一名殒落的修士。 众修大惊,化神修士各运灵宝护住附近的其他修士,邵延手抬处,法则凝结法术,化为一条数丈长一条刀光,光华一闪,向周围劈了过去,几只大风鸟顿时分为两截,邵延身边三女看出便宜,光华一闪,被她们卷入储物袋中。 就在此时,又是一声惨叫,邵延现不远处一位元婴修士**被一只一丈多的冰风鸟所毁,元婴现,邵延对他有印象,是天澜门的一位修士,又见无数冰刃风刃扑向元婴,元婴满脸绝望之sè。 邵延一见,随手凌空一点,一道白光从空中爆出,硬是将风刃冰刃轰开,随后,一环玉光裹住元婴,将之拉进了石钟山保护的范围内。 元婴具邵延救了他,立刻向邵延道谢。邵延摆摆手,示意不用谢。 元婴随后一招,将破碎尸身上储物袋收了回来。 云仙儿的灭星鉴风火推动,层层星光爆灭又重生,冰风鸟一触灭星鉴光华,立刻被炸得羽毛横飞,如雪一样,蔚为奇观。 林韵柔亮出灵宝惊天尺,数十丈长的玉光如棍,轰然砸下,顿时,一只冰风鸟立刻血肉飞溅,羽毛乱飞。杜笑颜在一旁用青灵瓶收取着大风鸟的尸体,转眼间已收了数只。 其他修士见冰风鸟数量众多,单独一只他们不惧,但量多就吃不消了,修士也不笨,多个修士组成一组,共同对敌,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伤亡,就是鸟羽满天飞。邵延看着这些羽毛,心中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手抬处,数道淡淡青光飞射而出,如触手一样一顿卷,收了不少羽毛。 “师傅,你收取羽毛干什么?”林韵柔一边运用着惊天尺”一边问。 “闲下来编编扇子,做做羽衣,邵延顺口回答。 林韵柔倒没什么,云仙儿和杜笑颜却是兴趣大增,顿时也收起漫空飞舞的羽毛。 众修边战边退,冰风鸟也缠住不放,修士们头疼不已,化神真人们本来并未出什么重手,这些鸟他们还不放在眼中,到此,许多化神真人相互之间传音说了几句,准备下重手,驱除这群冰风鸟。 还未等他们出手,冰风鸟忽然放弃了众人,一下子向另一个方向带着滚滚大风而去。众人刚舒了一口气,耳边听到从远处传来嗡嗡声,扭头一看,一大片黄云急驰而来。a。 第266节 贪心取祸闯蜂群 天边一片黄云带着嗡嗡声而来,真向冰风鸟追去,众人好奇,这是什么?纷纷放出神念神识查看。 “各位道友,千万不要用神念神识查看!”冰魄门的化神修士越卓冰提声喊到,“在此地,妖兽群如果感到神识和神念之类,立刻循着而来!” 她的话说得有些迟了,众人的神念和神识已经扫入黄云之中,一下子明白这是什么,根本不是黄云,而是一群不知道多少万只的黄sè巨蜂,身长近二尺,泛着黄sè灵光,屁股后面一根尖刺幽蓝黑闪着光华,一看就知道巨毒无比,透明膜翅高振动,出嗡嗡的声音。 本来此群巨蜂是追踪冰风鸟而来,被众人神识一探,好像受了什么指引,嗡的一声,直向众人飞来。随着距离靠近,众人才现,数量之大,乎众人想象。“此蜂剧毒无比,一旦中蜂的尾针,外皮不动,内里肌肉液化,歹毒无比,此蜂就以此法捕食,吸食猎物〖体〗内液汁,大家快走!”越卓冰对此比较熟悉,她的冰魄门靠近极地。 这话一出,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但对一个化神真人的话还是要听的,众人纵遁光向北遁去,中间有些人却动了心思,特别是五毒门的一些修士,还有一些善于饲养和控制灵虫的修士,这么大的巨蜂,尾针又是剧毒无比,如果收取几只,将来对敌时绝对是大的助力。听越卓冰说利害无比,那肯定是有夸大成份,这么一大群一涌而上,肯定如真人所说,但如果是一只能厉害到什么地方去。 不少修士存了这份心思,度上难免就慢了下来,结果出现一个奇怪情况,修士队伍渐渐拉长,有些库士度不快走不太善长于度,但落在最后却不是他们。 邵延开始没有留意,渐渐现情况不对,连杜笑颜都现情况不对,问林韵柔:“师傅,那些人度怎么这么慢?” “可能不善长度!”云仙儿插嘴道。 邵延门中之人就是杜笑颜目前也能施展咫尺天涯之术,虽不如邵延那么夸张,一步上百里还是做得到,但跟众人在一起,没有必要施展这样神通,飞行度也不落人后。 “恐怕不是这样!”林韵柔好像也看出点什么。连云仙儿都一愣,问:“为什么?” “他们大概是在打那群巨蜂的主意。”邵延开口说。 “他们不要命了!”和兆宗现在和邵延在一起的是三个女修,虽是修士,到底是女性天生对虫子之类没有好感,特别是云仙儿和杜笑颜两人不约而同地说。 “他们认为自己会没有事,就像你当时取招灵珠一样!”邵延淡淡望了一眼云仙儿,云仙儿脸红了却现自己牙痒的厉害,心中寻思,是不是找个机会,咬邵延一口来解解恨。 巨蜂飞行本来就迅,加上一部分修士故意减慢度巨蜂终于追了上来,落在最后,就是一个五毒门的元婴修士。五毒门修士对付灵虫本来就有一套,他猛然一回,一张半透明的网子往后抛出,此网是他以千年玉蚕丝为主,加入其它诸如金精之类材料合炼而成的法宝就是普通法宝被网住,也难于脱身。 网一出,在空中一闪,化为透明大网兜头就网住十来只巨蜂,他一边御遁光向前飞一边手一招,将大网连带那十几只巨蜂收回,看也不看,直接收入灵物袋中,随即向袋中喷入一些麻醉性药粉。这一连串的动作不得不说完成得很溧亮。 完成之后,人却停了下来,大网一扬,又要出手,人是不能太贪心的,他就演示这一点,网往未飞出,那群巨蜂怒了,什么是捅了马蜂窝,这是标准的捅了马蜂窝,就在高飞行中,这群巨蜂尾部一向前一撅,两三寸长的尾针如漫天飞羽,以肉眼都看不清楚的度狂射而来,空中划出一道道幽蓝细影。 与此同时,七八个其他修士见此人得手,干脆停下,各施手段,或化宝光为罩,或施法术成光网,直接迎头而上。 漫天的尾针也正好射到,几个修士也防范到巨蜂可能的攻击,护体宝光亮起,耳中听到如雨打芭蕉一样的声音,各人护体宝光bo动不停,还是防住了这一bo攻击。只有第一个用网收取了巨蜂的修士,这些尾针绝大多数都是冲着他去的,其他人仅仅是受到了一些涉及,百分之七八十攻击落在他身上,如大泡被戳破后,“卟”的一声,不知道多少针射在身上,一入**,剧痛之中,浑身酸软,人立刻从空中掉了下去,元婴立刻破顶而出。 他们这一滞后,无毒真人和独孤凤不好自己独自跑,也是放慢度等他们,谁料到他们做出这样举动,无毒真人和独孤凤没有轻视越卓冰的警告,他们自己也是化神级别,当然知道化神与元婴差距有多大,让一个化神修士所警告的东西,绝不是那么轻易可惹的。 见本门一名元婴修士跌落下去,知道不好,独孤凤七宝妙树出手,凌空一刷,一bo佛光如潮迎向巨蜂群,顿时巨蜂纷纷撞上佛光被弹开,后面收不住,纷纷撞上,顿时,巨蜂群一阵大乱。 独孤凤却是眉头一皱,因为她从巨蜂撞上佛光的力道感觉到,巨蜂躯体非常坚硬,不下于一般法宝,如同这么多件法宝撞在佛光之上,独孤凤就是化神级别的修士,也感到吃不消,眼光看向无毒真人,只要他救人一成功,独孤凤就会立刻抽身。 无毒真人没有使用灵宝,手指往下一垂,五道淡白的光华射出,往下一捞,将那位修士元婴连同身体一起捞住,往上一带,顿时脸sè不好看,身体除了一张皮,内部大部分已液化”就是捞了上来,好像根本不能用了,整牟躯体好像一只盛水的袋子一样。 无毒也没有办法,顺手取了躯体上的储物袋,抛给了那个在一旁的元婴,淡白光华转为真火,将躯体付之一炬,随后一道光华加在元婴身上,帮他稳定住元婴,也只有如此了。 无毒手上光华又门,将周围七八个元婴修士拉拢在身边,护在一起,独孤凤见无毒事已结束,七宝妙树光华顿收,和无毒合在一起,准备脱身,已经来不及了,巨蜂已密密麻麻从四面围了上来,将几人困住。 无毒头顶现出灵宝万毒幡”无数毒虫如真的一样飞涌而出,向外漫去,其中也有不少蜂虎鸟这种蜂类天敌,一层层涌向巨蜂。独孤凤又在内层形成一层佛光罩,暂时众人没有危险,众人形成一个整体后,慢慢向外移责,不过看不清方向,视野之中全部是巨蜂,耳中嗡嗡声震耳yù聋”不过作为化神修士,神念却是可以〖自〗由出入,倒不担心mí失方向。 前面修士见到刚才一幕,大吃一惊,同时又庆幸自己没有被卷入其中。范寅卫一见,他不能不管,这次收取宝树是他所提议,不能不管五毒门的两位化神修士。传声给各位化神修士,简单商量几句,众化神同意他的提议。 范寅卫高声说:“众位真人以下的道友,我刚与众位真人商量了一下”回头去接应陷入蜂群中几位道友,除了化神真人外,请其他道友继续向北,远离此处!” 邵延也向林韵柔关照了几句,和云仙儿一纵遁光,头上石钟山现,护住自己和云仙儿,飞射蜂群。云仙儿亮出了灭星鉴,风火二相推动星光,化为锥形,冲入蜂群之中,巨蜂一触灭星鉴的光华,风光摧毁星光,无穷爆炸滚滚,将巨蜂炸飞出去,居然并未炸死,邵延见此,心中暗惊,这巨蜂身体也太结实,灭星鉴的星光毁灭爆炸,差一点法宝都会破碎,不由对巨蜂产生了兴趣。 其他真人也各施灵宝,护住身体,也冲入蜂群,宝光一触巨蜂,个个惊叹巨蜂身体坚硬。邵延随手化出一道青光,变成一条绳索,缠住一只巨蜂,拉进了石钟山的宝光之内,巨蜂挣扎不停,邵延手中灵光化成一层层符篆,将这只巨蜂封了起来,然后,邵延用神念细细查探,不由感叹,光这两尺长的躯体就是非常不错的炼器材料,并且,现了巨蜂的弱点,说是弱点,实际上并不能算弱点。在一对触角之间,有那么一小块,也不过黄豆大小,此处很脆弱,而且内部就是巨蜂那小的可怜的大脑。 邵延一现这一点,心平大喜,随手一指,三味真火出,化为数十条细细的火线,邵延现在对真火控制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三昧真火除了还差一种虚空之火便已大成,就是这样,邵延此时三昧真火也算得上此界顶尖真火。 数十条细细的火线飞窜而出,灵活如生物触手,一条条准确地扎在触角之间的那个黄豆大小的区域,一下子烧穿,大脑立刻被三昧真火烧成灰烬,这数十只巨蜂身体猛的一僵,随后被火线一牵,这数十只巨蜂被邵延拉入石钟山玉光笼罩之下。 云仙儿一见,吓了一跳,随即现这些巨蜂都以死掉,顺手收了一只观察,敲了敲,不禁感慨说:,“这玩意就是一只天然法宝,你多收些,送些给我!” 邵延一笑,火线又出,又是一批巨蜂尸体被拉入其中,顺手甩到云仙儿面前,云仙儿将之收入袋中。 那些巨蜂见邵延连杀两批巨蜂,密密麻麻的尾针如暴雨般飞射而来。邵延早就防范这一手,应对方法很简单,一连串的火球飞了出去,迎着尾针而去,刚要接触,火球如炸弹一样爆开,这些连珠火球一个接一个爆开,巨大爆炸冲击让这些飞针立刻稀疏了很多,许多飞针被爆炸气流轰偏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剩下来的飞针威力也是大减,射在灵宝石钟山的玉光之中,根本不能突破防线,邵延也不是硬抗,石钟山外围的宝光忽然如水一样起了大量旋涡,这些尾针被旋涡一卷,不是偏掉,就是被卷入内部,落到邵延手上,这是邵延灵机一动,谁说宝光就要硬顶,他现飞针经过火球一爆,没有什么威力,他对石钟山也是控制由心,便顺便试验了一下自己这个想法,现效果tǐng不错,这叫以天地万物为师,自然界许多水流就是这样。 眼前一亮,前方出现了一个防护层,无数毒虫灵兽不断从其中飞出,中间却是一层佛光,邵延现五毒门两位真人就在前方。a。 第267节 南辕北辙是正路 对方也现了邵延两人,双方传声说了几向,便合在一起。一入里面,无毒和独孤凤开口感谢:,“麻烦两位真人冒死相救!” 邵延也谦道:,“不敢当,我们本来就应该同舟共济,这是应该的。”其他元婴修士过来见礼,感谢两人来援。两人也客气了几句,就在此时,其他真人也纷纷闯到这里,和他们会合,无毒和独孤凤及其他几个元婴修士表示感谢,众真人也纷纷客套。 范寅卫说:“大家既然会合,也不要客套,事不宜迟,直接闯出去!”众人点头。邵延和众人打了一下招呼,让众人护住他的两侧,手抬处,数千道三昧真火如丝绽放,在众人前进方向上一大片巨蜂猛然一僵,被邵延拉了过来,袖口一展,收入其中,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就是化神真人也动容,他们看得出邵延是将自身一种真火化丝,然后每丝真火准确烧在巨蜂头上同一位置,让巨蜂一瞬间毙命,真火化丝不难,现场每个真人都能做到,但那精准的控制力却令他们惊叹,他们自忖数百道还是能做到,但如此多,就难说了。 元婴修士更是惊叹。邵延将前方责理出一片,合在一起众人立刻冲了上去。三阳见邵延如此,手一指,数十条火龙狂突而出,以法有元神之势,冲开前面一条通道。他与邵延不同,纯粹以势破开。 邵延借机观察,现巨蜂虽不喜火,但对火并不是太畏惧,见火龙过来,迅散开大量巨蜂口中喷出细细水样细线,直扑火龙,反而有抑制作用。不过,三阳的火龙不是这些巨蜂所能压制。 众人顺着三阳火龙冲开通道向外而去,范寅卫的万象仪泛起三圈光华,向两侧排去,两侧巨蜂一触光华立刻被抛飞出去。其他化神真人也各施手段,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众人便冲出蜂群,巨蜂悍不畏死尾追过来。 三阳一回头冲天大火向蜂群狂卷而去,其他真人也纷纷出手,顿时,风火雷电横亘半天,看来,一时巨蜂也不可能越过,众人加快度,向前方众人赶去。 一路飞行,各化神修士还在盘点研究自己所得邵延取了一大批巨蜂尸体,这些巨蜂有数千只之多邵延将之从袖中取出,移入储物袋,只有一只是活的被他用符篆封印住。而其他真人却不同,邵延现格纳森在手上玩弄着一只活的巨蜂,不过好像吃了mí药一样,偶尔动一下,邵延猜测肯定是格纳森运用有关毒的法则放倒。 而越卓冰干脆得多,手上一块冰,里面封冻着一只巨蜂,在翻来覆去研究它的构造。最令人瞠目结舌是五yīn,两只活的巨蜂停息在他的双肩之上,几个元婴修士躲得远远的。邵延明白肯定是五yīn完全控制这两只巨蜂的神智,不由感叹他的魔门**利害,连灵虫都能控制。 很快,众人就赶上了前面正在向北飞行的大队。这帮修士从后方横亘天际的风火雷电估计到真人已出手,可能不一会就会赶上来这次居然没有一人用神识去查探,经此一事大家谨慎了许多。 众人汇合,林韵柔问起事悄经过,邵延未隐瞒,简单说了一遍经过,取出两只巨蜂尸身,交于两人,让两人好好感受一下这种妖虫,两人仔细查看了一遍,非常惊叹。杜笑颜甚至取出法宝来砍这虫子,虽未有力,也砍得火星四射,不由感叹。 之后,众修提高了飞行高度,虽然也遇到一些落单的妖兽,再也没有遇到大规模的妖兽群,连日连夜飞了两三天,终于出了这极昼区,众人第一次现太阳落山了,众人心中一松。又飞行了一会,现一座较大岛屿,居然的些地方有大片绿sè,白雾腾腾,邵延一见就明白了,岛上有温泉。当到了近前,才现是一大片温泉群。 众人就在温泉附近落脚,邵延门中四人在一个小温泉边上找了一大块平坦石质地面,地面前是热的,并不烫,很舒服,四人便取出蒲团,打坐休息。 杜笑颜想起一件事,问林韵柔:,“师傅,我们一直向北,但看太阳落山情况,我们去的方向走向南,是不是走错了?” 这个问题,林韵柔也不能回答,附近修士听杜笑颜一说,顿时也想起来了,白天许多人感到不对劲,没有留意问题出现在那里,经杜笑颜一提,才明白不对劲在什么地方,立刻嗡嗡讨论起来。 邵延笑了,说:,“笑颜,不要为难你师傅,我告诉你什么原因,路没有走错,根本的原因是大地是一个球,我们经过了大地北极点,才出现这个现象。”邵延说完,随手在空中一画,一个球出现在空中,缓缓转动,手一点,在球之外一定角度出现一个光亮的火球,然后讲解极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极昼和极夜,让旁边的人听得目瞪口呆,但偏偏合情合理。 “师祖,为什么我们不会掉下去,特别是球的背面?”杜笑颜又问。 ,“很简单,你见过磁石吗?大地如磁石,而人如铁,大地吸住了你,你自己习惯了,认为一切都很正常。这是大地法则之一,如果你将领悟到了土行法则中这一类,你就能改变操纵这种力量,说不定依靠这种力量就能将对手压趴下。”邵延解释到,邵延并不认为科学在大道之外,所有一切都循道而运行。 这种新奇的理论让修士们感到耳目一新,倒也能解释很多现象,最起码让修士们放心,路并没有错。 四人不再说话,静静垂帘闭目静坐,这次邵延并未入定,上次精神损耗过大,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那么做的,现在又不需要多恢复,只是闭目养神。 邵延这边四人不再说话,但许多修士还在交谈邵延听到一处修士在说话:“谭兄,想不到这极北之地的极地圈中有这么多妖兽,而且品质这么好,如果组织人来猎杀,绝对是得到上乘材料的绝佳之地。” “老弟,你不看看极地圈是如何凶险,我们这批人在化神真人坐镇下,而且全部是元婴和结丹修士,就是这种情况,也有一人殒落两人只剩下元婴。这个地方太危险!” “谭兄,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何况修仙呢?只要组织好,不深入极地圈,还是可行的。这次回去,我去组织一帮人,来这个地方儿猎杀妖兽,谭兄,邀请你参加。 “此事结束后再说我先考虑考虑!” 邵延听了心中感慨,修士修行艰难不得不冒死寻找外物,以图一朝突破。上次钟少严来极地,一是飞行极高危险较少:二是钟少严当时水平在元婴修士中也算一流好手,加上目标明确,对其它之物不贪,虽收了一些内丹,都是顺手而为非刻意寻找,所以才未受什么伤害。如果专为猎杀妖兽,元婴级修士在极北之地,单个妖兽遇上,应该危险不大,但一旦遇上成群的妖兽,那结果就难说了。 邵延又听到一些低声sī语显然,抱有来极北之地猎杀妖兽不是一二个人,此地妖兽材料的确吸引人。 当东方太阳升起,众人又出邵延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此处灵气尚可又有温泉,倒是不错散心的地方,如果以后有时间,倒可以将这个地方规划1一下,也是一个渡假的地方。邵延脑中打着这个念头,随着众人向前飞去。 向前飞行了不到一天时间,传说中极北之地的冲天土幕便呈现在眼前,一派灰黄sè,如沙漠中起了沙尘暴那样滚滚的沙尘,又飞行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面前,与金幕类似,土幕之前也有沙洲。 众修士踏上沙洲,离土幕尚有百十丈以上,就已感觉到一股压力,让人透不过气来那种感觉,往前迈出几步,这种感觉更是明显,这是一种让人无法呼吸,连毛孔好像都被堵塞,让人彻底透不过起来,将人活活闷死的感觉。虽然修士可以很长时间不呼吸,但是这种感觉让修士有一种好像凡人溺水的感觉。 邵延细细打量土幕,众人也在观察,娄幕不是静态的,那灰黄sè土气在不停翻滚,时不时抛出一些石子一样的东西,颜sè多变,邵延认出一些,心中惊讶,那土黄sè的好像是戍土精华,那灰中带黄的好像是己土精华,还有那红sè的好像辰精砂,那白sè的好像是玉精等等不一而足。不过附近可没黄萘树,不知长在何处。 众修一见这些难得材料,眼中放光,不过,这类东西靠近土幕大量堆集同,越往外越少,众人脚下偶尔有一小颗,早被现者收入袋中。 许多修士向土幕迈进,不过现场元婴修士最多深入到离土幕四十丈左右,再也迈不动一步,整个人好像处于窒息之中,身上压力大增,好像体重增加了十倍以上,咬着牙将脚下东西收括一空,只能望着里面那些宝物兴叹。 邵延也用神念查探,连神念都感到一股压力,越往里压力越大,邵延敏锐感到那里空间曲度增加,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里重力异常,远过其他地方,邵延不由想到,土行法则中有一类却是与重力有关。 林韵柔和杜笑颜也随众人收取炼材,向前行进到了离土幕四十丈处,杜笑颜到了极限,不能再向前。而林韵柔却还游刃有余,回过头低声吩咐了杜笑颜几句,又向前面而行,结果又前进行了近五丈,再也不能前进,众多修士极其诧异,林韵柔和杜笑颜多外表上看上去是结丹修士,两人从表现上看,还强于一般元婴修士,特别是林韵柔,好像现场元婴修士没有一人能比上她。 林韵柔随手将附近材料一收,走进还是退?她〖体〗内温养着灵宝,如果调用灵宝,还能向前再进一些,想了想,还是算了。 此时,耳边传来了邵延的声音:“韵柔,你到此为止,只不过凭修为对硬抗土幕对你种种影响,你是修行大道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唯执道顺道而行,才是坦途!” 林韵柔脑中顿时轰的一声,如凝瑚灌顶,此地是土幕,自有大地之德,细细体察感受种种变化,身体好像自然顺应这一切,立感压力顺着一种奇妙方式卸去,身体轻松起来,脚下迈出一个奇怪弧度,自然跨出了一丈。 邵延见此,满意地知笑了。a。 第268节 幕前理明黄萘收 林韵柔听到邵延传声指点,明白了大地之德,犀德载物。顺承于天,在一个,“顺”字,而林韵柔之前,完全是硬抗,当然费劲。当得一顺字,顺空间弯曲而行,自然顺势而走,何来重力压身。地球上利用客机俯冲来取得十几秒的失重时间来训练宇航员便是此理,当是时,重力并未消失,而人却处于失重状态。 林韵柔身体顺空间弯曲而化,还有一层深意,邵延不由想到前世物理学中最伟大成就之一:广义相对论。此理论明白指出,重力不过是空间弯曲而已。 林韵柔这一步不带任何烟火气,却前进了一丈,让所有修士目瞪口呆,怎么可能,甚至在场化神修士也不理解为什么。 更令人惊讶的事,林韵柔并未停步,身体轻飘飘又向前迈出玄妙的一步,这一步与刚才完全不同,除了邵延,谁也看不懂,又进了一丈,林韵柔边走边用袖里乾坤将眼前各种材料卷入袖中,就这样,她每步不同,一直到离土幕十丈处,才停了下来,看样子还可以前行。至此,林韵柔根本没有用法宝之类护体,众化神真人心中暗估,自己不用灵宝,能否走到那个地方,大多数真人结论是拿不准,只有试过才清楚。 林韵柔好像兴尽,回头而行,好似弱柳扶风,转眼工夫到了杜笑颜身边,杜笑颜羡慕叫到:,“师傅,你好棒!你是如何做到的?”众修也竖起了耳朵,范寅卫眼中更是1ù出一丝嫉妒之sè,也认真听她讲些什么。 “道法自然!”林韵柔淡淡地说。 杜笑颜好像有所领悟,但更多是míhuo,众修更是一头雾水林韵柔见杜笑颜míhuo的样子,便一笑,说:,“你不要多想了,你现在境界不够,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些东西为师也说不出来,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众人听到此话,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云仙儿问邵延:,“林丫头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像什么也没有说!” 邵延一笑:,“你说得不错!就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一比,她此时,好比哑子吃mì,再好吃也说不出。” 林韵柔师徒两人来到邵延面前,林韵柔一礼而拜:,“多谢师尊指点!” 邵延将她扶起,说:,“这是你领悟到了,我不过临时点拨一下,不然,我再费劲也无济于事。”邵延这种教法也是十分高明,关键时刻只要一点,对方就会恍然大悟。禅宗的棒喝便是如此。 邵延和众化神真人将神念沿土幕向两边探去,在右方不到千里之处有一株树叶质黄中带绿,如同玉质,树高达丈,上面居然挂了不少果子。 范寅卫探得黄萘所在方位,对众位真人说:,“各位真人刚才各位道友收取了一些东西,土幕附近还有大遍区域未收取,虽然我们用不到多少,但门中后辈修行却需,难得来此一趟,还是收取一些。” 众真人点头,随即散开各据一段,向土幕而进,转眼过了之前众人止步的地方,继续深入随着深入,众真人有些亮出灵宝也有些仅用护体之术,各种灵光闪烁,调用天地威能对抗土幕的压力,转眼就前进到离土幕二十丈,所过之处,地面一空。邵延为了验证自己刚才所见,并未用灵宝,如林韵柔一样,顺着空间弯曲的方向脚步自然滑行,在后面这帮修士眼中,每一步如是变幻莫测,林韵柔和杜笑颜紧盯着邵延脚步,林韵柔对比自己月才所悟,现邵延每一步更是随意,随处可落脚,不像自己刚才,每步几乎如是一丈,受益颇多。 杜笑颜也是紧盯着邵延脚步,好似自己所掌握的咫尺天涯,都是利用空间一些变化而行,不觉间理解也深入一层,而其他修士却更多是míhuo,虽知邵延不知不觉间演示了一种玄奥,但却看不懂,其中悟性高的似有所悟,有些干脆硬记邵延脚步,以图以后会有所得,不过,这是邵延应景而为,懂了就懂了,不然记住也没有什么大用。 邵延抽空向两边一瞧,各位化神真人各施神通,云仙儿灭星鉴灵光裹住自己身体,表面,风火推动,星光不停毁灭重生,灵光之外,凭空生起黄烟,邵延知道那是土幕灵气所化,硬被云仙儿jī出来。 五yīn却是另一番,整个人似乎化成一股略带灰sè的轻烟,那些压力对他好像没有什么影响,虽不是无相天魔,亦不远。邵延特别多留意了一下,因为钟少严也是修行魔道,这些经验对他有很大作用,虽是表相,但修行到钟少严的层次,也能推导出不少有用的东西。 三阳直接合身一个幻化出火焰精灵,似乎将空间烧穿,连周围灵气压力也不能幸免:越卓冰好似一层冰光凝在身上,在外面却如水bo一样,透过水bo明显可以看出空间弯曲,那帮修士注意看邵延脚步,却不看越卓冰体外水bo变化,实是可惜。 其他真人都用灵宝护体,一时间灵光闪闪,瑞彩滚滚,不一会,众真人离土幕不足丈余,所有东西一卷而空,不约而同止住脚步,相互一望,点头一笑,掉头退出。这次收取材料又在后面这帮修士面前证实了化神修士强悍。 众人一路向右,半个时辰后,便已到黄萘树前,黄萘树离土幕不过五丈,高丈许,树干如黄玉,叶椭圆边缘的锯齿,黄中透绿如玉质,树上结有黄玉一样,大如山碗的果实,隐隐绣射黄光。天澜宗、海天宗和五量崖等门派是一组,这株黄萘归他们,由于海天宗和无量崖目前没有化神真人,他们可以说仅是沾光,这株黄萘如果能移栽,那么铁定就是栽在天澜宗。 范寅卫回过头对那帮修士说:“各位道友,除了真人,请选退到十几里外等候!”大家在金幕处见过金幕爆的威势,知道这是为了他们好,依言纵逍光向外飞去。 众真人见众人退走,对了尘一集头,了尘有些为难,他就一个人,既要收取黄萘树,又要抵御土幕的压力。邵延见此,便走了出来,说:,“真人,我与你一起去吧,我来防护,你收取。” 了尘大喜,感谢之后,两人便向黄萘走去,这次邵延倒没有使用刚才技巧,而是顶现石钟山,一圈玉光笼罩住两人,外面又是一圈玉” 光”这样形成了两层,外面玉光表面却有大量旋涡,不停旋转,硬是从周围空间中拉扯出缕缕黄sè雾气,被旋涡一旋”并没有收入内部,而是甩到后面。 到了树前,邵延手一指头顶石钟山,轻轻一声钟鸣,又一圈玉光出现,将防护范围扩大了一倍,邵延也感到压力大增,但已将黄萘纳入玉、 光之中,两人并未立刻动手,神念渗入地下,将根系分布弄了清楚,两人相互望了一望”点点头,邵延回头向后方的真人示意。 了尘的碧玉笏青光流转,顺着黄萘树周边往下一切,深入地下” 连根掘起,同时,袋子一展,收入袋中。同时,三阳、越卓冰、格纳森和范寅卫四人灵宝光华已到,打开一条通道,护在两人身边,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犹豫,身化流光,飞射而退。 土幕如起惊涛,一只腾蛇影现,黄云托起,蛇嘴大张,蛇信伸缩不定,嘶嘶声大作,黄云如垂天大幕,轰然倾泻,中间大量巨石抛射而出,直砸众人。 众人一边用灵宝护体,一边飞退,中间还有几次灵宝光华击出,轰向袭来的大石,将之击飞击碎。由于都是化神真人,没有其他人拖累,这次收取干净利落,在黄sè云雾追上众人之前,众真人已成功退出十数里之外,黄雾邵延到十二里左右,不再向前,慢慢回退。 众人在外面观看这难得奇观,了尘查看了一下黄萘树,取下若干只萘果,每位真人一只,权作感谢,众真人感谢后收下。 邵延将此果放入玉盒,认真用神念查看了一番,对此果功效大致有所了解,收入袋中。云仙儿问邵延:,“这果子能吃吗?” 邵延尚未回答,越卓冰在一旁开口说:,“此果为土气精华所凝,其味太甜,如是凡人,就足以将人甜死,修士虽能食用,数月之内,口中无其他味感,只有甜味,哪怕你吃黄连苦胆,都是甜的,还有一个哥作用,食用此果后,浑身软,很长时间后才能恢复。 一般得此果,将之作一些丹药配料,如丹药中需土行灵气,只要取极少果肉,就能炼出大量丹药。” 越卓冰如此解说,大家都明白了情况,云仙儿本想尝尝味,听到此也收入起来。了尘却用一个玉瓶,忙着收取黄sè土气,他要移植成功,土行灵气是不可少的。 过了一个多时辰,一切恢复了平静,那帮修士早就迫不及待,各纵逍光向土幕而出,土幕暴,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抛了出来,他们不能深入土幕跟前,但现在却是天赐良机。 众位真人也只是笑笑,不会和他们去抢,也纵逍光往土幕前去。林韵柔和杜笑颜也跟随那帮修士一起往土幕而去,十几里路,度快的已上了沙洲。林韵柔却停了下来,离沙洲还有一些距离,盯住水下,手上清光现,如触手,似绳索,从浅浅的海底拉出一块黄sè石头,个头tǐng大,直接是一块大石头。但许多修士眼光却变了,这是一块戍土精华所凝。 他们陡然想起好像之前许多大石抛飞而出,落入海中,一个个神识立刻向海面下搜寻,有大有小,一块块戍土己土精华被捞了出来,幸亏此处海水不深。刚才后悔飞行度慢的修士大喜,倒是那些已上了沙洲的修士有些嫉妒,不过他们也不会回头,因为沙洲之是也是一层好东西,个个都忙着收取。 沙洲边缘,三阳望着这帮人,回头对范寅卫说:,“范真人,我有一个提议。” “真人请讲!”范寅卫说。 众真人也不知道三阳提议什么,一个个都将目光转了过来。 “还有二株宝树未收,如果还是这样,带着一大帮人,度太慢,不如我们此次到南海的路上,将他们护送出极地范围,就我们这些人赶往极南之地,凭我们神通,一天之内就能感到,如果带上他们,恐怕一个月都不能收取那两棵树,他们如果对材料感兴趣,就自己去收取,反正我们收取宝树后,这些东西会抛出来,我们也不会多加注意。”三阳话一说完,大多数化神修士有同感,范寅卫沉吟了一会,点头同意。 那些在附近收取材料的修士心中有些不满,可不敢1ù出来,自己单独去,谁知道有什么危险,有化神真人陪着,安全度可是大幅度上升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a。 第269节 驾轻就熟收双树 近两个时辰……沙洲外围和浅海中……可谓被掘地三尺……终干无物可收,修士们也慢慢地聚拢过来,渐渐人齐了。 范寅卫见众人齐了,便开口将众真人的意思说了一遍,下面不少修士心中不情愿,特别是那些中小门派的,没有化神修士的门派中的修士,虽然他们不会得到什么宝树,但在每一处,收集材料却是不少,这些材料不少都是修真界非常稀缺的材料,就是自己不用,卖出去就是一大笔灵石,跟在真人身边最大的好处是安全。如果自己单独来,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妖兽,说不定还有同行背后下手。 但真人话已出口,自己就是不愿意,也不敢1ù在脸上,当下只得说:“谨听各位真人安排!” 范寅卫见众人都己表示,便率众而起,向回路赶去,回去路上吸取了来的教训,经过极地圈时,众人遁光比来时高了不少,倒也没有出什么意外,非止一日,过了极地圈,众化神修士和其他修士决定在此分手,各个真人都有门中弟子在此,便各自吩咐一番。 邵延也将林韵柔和杜笑颜叫到身边,吩咐一番,将自己这阶段所收的各和东西,如一元重水、辛金、晶丹等等一齐交给了林韵柔,让她先回火枣山一趟,将这些东西交给寇幕入库。又想了想,又将癸水神雷交予林韵柔,自己只留了四颗,以备不时之需。 林韵柔和杜笑颜向邵延告辞,邵延目送两人远去。不一会,现场其他修士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是化神真人范寅卫、韦君实、三阳、五yīn、了尘、无毒、独孤凤、越卓冰、格纳森、天方明、吉绍稷、邵延和云仙儿共十三人。 范寅卫一拱手:“诸位真人,我们先去东南水幕处收取银桂树,然后去西南方冲天墨绿木气幕处收取墨绿刺荆树如何?” 众人点头,范寅卫打了招哼,身外光华一闪,空间bo动起人已消失,再出现时,众人神念向南探出,范寅卫已出现在五千里外,众人纷纷消失在当地,再出现时,已到范寅卫的身边云仙儿也瞬移而去,邵延却是一步迈出山河大地如流光后退,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各施神通,其中不乏相互较量的意思,经过几次差距出来了,范寅卫、三阳、五yīn、了尘往往先到,邵延也不想和他们较量,每次都在中间,独孤凤也是在中间,邵延看得出她未尽全力,独孤凤望向邵延眼光也是不言而喻,二人知道对方都保存了实力落在最后的却是天方明和吉绍稷,两人一出现,都相对苦笑,知道自己比这些人还是有些差距,他们在灵仙界没有什么感觉,初入人间界时感觉很是良好,现在现自己在这些人间界真人面前居然是实力落后的一帮。他们不知道是,如果他们现在重入灵仙界,他们在那些化神修士中将是前端的人物。 范寅卫等占先的真人见如此,也放慢了度,不急着瞬移,而是纵遁光飞行,等大家回过气来,又开始瞬移,就这样赶一阵,歇一阵,到傍晚时间,已看见远方水幕冲天而起,bo光磷磷,略带点苍黑sè,好似倒流的瀑布。 众真人也不着急,就在附近找了小岛屿,查探了一番,然后各自找地方,静坐恢复,毕竟收取银桂树需要自己精神体力处于良好状态,反正树在那里,也不会跑掉,其他人想收取,也不一定有这个能力。 一夜无话,第二天,众人御遁光飞行,不到一个时辰,便采到水幕之前,众人用神念略一查探,立刻明白此水非凡水,此水有极强腐蚀性,但却不是邵延前世所见那些酸碱溶液,众人神念比那些显微镜厉害多了,现这些水非常纯净,非常轻,众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水,甚至不能确定它是否是水,看其形态,姑且认为它是水,因为大家现水中有浓郁的水灵气,邵延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弱水。 水幕之下,人在沙州之中很是舒服,一点也没有前面两种大幕处那种压人气势和凌厉杀伤力,好像一点害处都没有。换其他修士来可能真的麻痹,但现场都是化神真人,如何能瞒得住他们。 就在人感到舒服之中,一丝丝奇特水灵气无声无息侵入体内,损人根基。众人都在身体表面形成一靼防护光膜,就是防护光幕,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削弱消融,润物细无声,众人都不住补充被腐蚀的光层。 邵延心中感叹,前二处之险,一目了然,此处符合水的特性,让人不知不觉间陷入危机之中。 水幕附近,一层亮晶晶如水晶一样的东西,邵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水晶,而是一种被修真界称为幻像水晶的东西,这种东西经过炼制,制造幻像令修士也分不清,曾有修士以之炼过一件特殊法宝,千影鸟,此宝一出,满天都是鸟行于空,根本不能分别出真与假,甚至有人以此为材料,炼出一具和自己一样的水晶人,结果对敌时,铺天盖地都是此人,而且每个人在瞬间都能吸收外界灵力,你与之相对,好像真人一样。 众人见此,相互之间一笑……大家都明白……每人对此物感兴趣,这种材料大家都未用讨……有一和传说,用此物炼制一具身体,用心血祭炼,渡劫时甚至能骗过天劫。 众人各施神通,用灵宝护身,不像在之前大幕处,邵延等几人都用自身神通入内,在这个地方,众人都用灵宝护体,此处水幕将水无孔不入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随着各人深入,水幕面前这一段距离狰狞尽1ù,好似一股股水流在冲剧,众人宝光被一层层冲刷掉,众人不断催动灵宝,补充着被冲刷掉宝光。 众人一路向水幕而进……遇到的东西顺手收起,一路过去,众人将这一段幻像水晶一卷而空。 水幕处银桂树离众人所在并不远,在左手处不足四百里,众人纵遁光,不一会就到了银桂树面前……还未到,就闻到一股香味,丝丝甜甜的,直入肺驸,是一股香甜的桂花香。 众人落在沙洲之上,眼前银桂树高约八尺,一树碧绿的树叶,宛如碧玉,最令人醒目的是一树银白sè的桂花威放……星星点点,闪烁着银辉。 众人略加商量,无毒真人和三阳真人去取树,邵延、独孤凤、云仙儿和吉绍稷负责接受……另外人等也准备好灵宝,准备抵御水幕可能的反击。 无毒和三阳一步步向银桂树而去,三阳的神火罩一派红光罩住两人,罩外水汽蒸腾,白sè雾汽不断上升,不一会,就到银桂树面前,三阳将银桂树和自己两人罩着‘无毒真人头顶之上’现出了万毒幡,灰气下垂,化为无数飞翅蚁、蝼蛄之类,向地下挖掘而下。 转眼间,便将银桂树周围金部掏空,树已虚浮,取出一个袋子,然后向三阳一示意,三阳心领神会,向其他人出信号,万毒幡灰气往下一裹,猛然一收,收入袋中,接应的四道灵光冲开一条通道,两人人宝合一,化为流光飞射而出。 水幕猛然一顿,无数冰锥密密麻麻遮空蔽日而来,后面冲天大浪咆哮而来,一只玄武神兽虚影出现,推bo助澜。 众真人各催灵宝,道道光华轰向冰锥,习时,疾如闪电一样后退而出,冰锥一接触众人的宝光,顿时满空横飞,纷纷落入海中,海面之是顿时一层冰起,接着大浪已到,海上冰层破碎,大浪卷着碎冰,带着横扫一切之势。 众人都是化神修士,度不是普通修士可以想象,水幕大浪虽猛虽快,众人退得更快,转眼已是十五里外,大浪虽滔天,好像有什么限制,在十二里处,终于不再前涌,慢慢向后退出,无毒借机收了一些,用来将来浇灌用。 众真人也不前去查探,更不想去收取什么材料,只是远远观看了一会壮观的大潮。云仙儿却已凑上前去,要看银桂树,无毒真人打开袋子,一股甜香飘了出来,众人不由深深吸了一口。 云仙儿眼中1ù出小星星,向无毒请求:“真人,能不能给我一支枝条,我要花多的,想不到有这么好闻的桂花。” 无毒一怔,他没有想到云仙儿居然为了这个目的向他讨要桂枝。云仙儿一开口,越卓冰也开口了:“仙儿妹妹和我想到一起,能不能也给我一枝,最好花多一些。” 此话一出,其他真人都愣了,除了独孤凤,她是女的,当然理解两人想法。即使是修士,男人和女人之间想法差距还是比较大的。 无毒挂不住面子,一道剑光闪过,切下两枝,分别给两女,两人谢过,喜盈盈到一边去了,观赏了一会,小心用法术封印好,放入袋中。 此处事了,众真人转头向西南方冲天墨绿木气幕而去,一路之上,颇为顺利,近晚时分,太阳还未落山,木气幕已在眼帘,相距不足千里,同样,众人先找了一个岛屿先歇脚,决定明天再取。 一夜无话,次日众人直接到了墨绿刺荆树处,神念之下,自然非常好找,与众人昨晚休息小岛正向不过偏了一百多里,众人也无心思去收什么炼材,准备收了墨绿刺荆树后就返回宗门。 木幕呈墨绿sè,如不留意,还以为是黑sè。众人细观此树,高不过六尺,墨绿sè的树干,树干之上,布满了墨绿sè长刺,叶如卑形,也是墨绿sè。 此次取树是越卓冰为防护,格纳森取树。越卓冰极光鉴放出如薄纱一样淡淡彩光,护住两人,格纳森碧玉杖挥处,凭空召唤出数只类似穿山甲的妖物,也很轻松取了树。 接着,大幕青龙现,滚滚木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大家已是熟悉这一路数,在外围人接应之下,众真人飞遁出了十数里,脱离大幕攻击范围。 众人驻足观看,那滚滚木影翻滚,声势骇人,不过对众人却是毫无影响。众人见事已结束,不准备等木影平息,正准备相互告别。 天边一条青影如电,刹那间已是经天青虹,向众人所在之地投射过来,声势似乎惊天动地,偏偏又悄无声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a。 第270节 仙人驻世却因何 众位真人正准备相互告辞……返回各自的宗门……至于各树如何处理,每组之人自会商量,也不急在目前,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青虹破空而来,来人手段极为高,无半点烟火之sè。 在场的各位都是这一界顶尖人物,眼力自然高明,一见这种气势,却又无半点声响,自忖自己做不到。来人不是瞬移,而仅仅是直接飞行,邵延见来人并非御器飞行,而是类似自己驾云光而行,但度上,还是其他方面都胜过自己,心中立刻重视起来。 青虹一敛,众人面前数文处出现一人,羽衣星冠。细娓其人,给人感觉,一切都恰到好处,完仝是潇洒人间的神仙之流,完全无一丝红尘浊气。 邵延感觉其人给自己感觉非常奇怪,不类人类,也不是妖物,心中奇怪。部延也不好意思一见面就用神念查看对方,这是非常不礼貌,看对方各方面表现,不比现场任何一个人弱,什么时候,世上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不仅是邵延,大家都有这种想法。 范寅卫一拱手:“在下万象门门主范寅卫见过道友,不知道友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我的名字早就忘了,只有一个尊号:玉晨道君!”自称玉晨道君的人没有回礼,只是淡淡地说。 邵延心中一震,抬头望向此人,玉晨道君这个名号来头太大,能称此名,不是此人狂妄,就是深不可测。玉晨道君也现邵延望向他,轻轻瞄了一眼邵延,现邵延眼中满是疑虑,却没有将邵延当回事。 范寅卫心中有些恼火,脸上虽没有1ù出来,但口气转淡:“道君来此有何见教?”要不是感受到对方实力不在自己之下,范寅卫说不定已对他不客气了。 “这木气幕的动静是你们搞出来的吧?”玉晨道君面无表情,随的一招,那翻滚的木影中飞出一根木影“瞬间变小,落在他的手上。 众真人心头大震,这一手,众真人没有一个人能玩得出,众人击溃木影能做到……像这样视木影为实质,随手收取,众人眼力高明,如果自己能做到这个程度,根本无惧这些木影……自己一个人就能收取四株宝树。 除了邵延,其他人不由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西极火幕处火桑是此人所收。天方明和吉绍稷对望一眼,人间居然有这样人物,怎么没有飞升灵仙界。 邵延陷入沉思,他那一手是如何做到,内心不禁推演起来。 推演了半天,得到一个模糊的结论,就是自己如果静下心来,捕捉其木影成形后,以法则定此空间,也许能成功,成功率不过百分之一。这个结论,让邵延明白自己与此人差距。 “道君说的不错……我们收了其边上一拔树,结果才形成这个结局。”范寅卫口气也冷了下来,对方划才1ù出一手是强大,但己方人多“再说入了化神,打不过还逃不掉,修行者气势是不允许为人所夺。 “原来如此……我说刿印怎么减弱,原来是你们所为……我是要感谢你们,还是杀了你们?”玉晨道君淡淡地说,根本没有把众人放在眼中,好像理所当然。 众人火往上冒,邵延忽然开口道:“道君不是人,也不是妖,是什么来历?”众人听了一愣,不是人也不是妖,那是什么? “有意思,居然能看出我的一些来历,你说我是什么来历?”玉晨道君颇有兴致看着邵延。 邵延心中一动,想起一事,脱口而出:“你是仙人,驻世仙人!”邵延想到当日杜笑颜回山所述那个仙人墓中人的情况,与此人情况类似,不由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玉晨道君第一次笑了:“不错,想不到你倒有些见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印象是这个世界疯了,自上古已降,只听说过化神真人飞升灵仙界,从未听说过仙人降世,邵延居然说他是驻世仙人。 “这不可能!灵仙界灵仙以上根本不可能下界!”天方明叫了起来。 “灵仙界,那不过是群井底之蚰,居然敢称仙,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玉晨道君冷笑讥讽到。 “难道仙千还不如你?”范寅里不觉也嘲笑道。 “仙帝?还虚之后,路已走偏,连入道层次都未到,居然敢称仙帝!世间法尚未走到尽头,就称仙称帝!”玉晨道君是毫不留情,对众人所敬仰的仙帝根本不屑一顾。 云仙膝俏脸含霜,双目冒火,就要给对方一个教训,邵延一看,心中叫苦,云仙膝父亲是灵仙界北方仙帝云中君,有人居然如此说仙帝,她当然火冒三丈。邵延赶紧拉住云仙膝,对方这段话一说,邵延恍然大悟,对方身份立刻明白了大半,因为当初万象灵仙图中那位道人也说过类似的话,立刻明白自己为什么感觉对方不对劲,他和那个道人给邵延感觉差不多,那个道人仅仅是一位仙人的一缕神念所化。 邵延拉住灵仙膝,抬起头,盯着玉晨道君,说:“想不到,阁下应该是仙人一缕神念在世间所化,我说自己感觉很奇息值得好好思量。 “你是谁,居然知道这么多事情?不对!”玉晨道君一听,也是一怔,第一次认真打量邵延,这一认真,立刻看出邵延与他人不同之处,立刻叫了出来“你的修行居然从领悟大道开始,这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万年之前,此界大道传承已断,你从何处得到大道传承?” 不等邵延回答,目前——扫过众人,当目光落到独孤凤身上也是一怔:“这位小姑娘,你居然修行的佛法你是如何得到佛门传承?” 也不等独孤凤回答,又向其他人望去,当看到格纳森时,不觉笑了:“有趣,居然是巫术传承!”又继续往下望当看到五阳时,脸sè也变得精彩:“太有意思了,又是一个真正魔门传承者。” 当他目光收回的时候,眼中不再是原来那付冷淡的样子,而是一副奇怪的表情突然戟指指天,破口大骂:“你以为让这些传承重启,就能压制我,斩杀我,我今天就将这些人通通杀掉,我就是要让这个世界走上另一条展之路。” 随着大骂天地之间的虚空之中,猛然惊雷滚滚,玉晨道君哈哈狂笑:“有种就劈下来,看能耐我何!” 笑罢,随手将手中那推收自大幕反击的虚影所凝成的小小木棍凌空打向虚空,木棍青影一闪,消失在虚空之中,虚空之中雷声消失。 这一串动作让众真人心中一寒他们已看出,此人修为恐怕真如邵延所说是驻世仙人,所施神通对自己来说,都是莫测高深。 玉晨道君做完了这一切淡淡望着众人:“让我送你们上路吧,早入轮回,开始下一世!”说完众人感觉之中,刹那间天地倒悬而且感觉中在互相靠近,如大磨一样,要将众人从**到元神磨灭。 邵延冷哼一声,开口道:“如果仅是这种伎两,实在有损驻世仙人之名!”大喝一声:“破!”与此同时,五yīn也动了,也是一声冷哼,一派灰影好像融化进这片空间。 在部延和五防两人各有动作对,独孤凤结了一个印,轻轻一点,吟了声“吽!” 邵延的“破”字音一出,空间好像玻璃一样出现了裂纹,不等邵延再有动作,五防出朗影微微一闪,出现裂纹空间破碎开来,碎片纷纷消融,此时正好独孤凤的“吽”声起,如空间起了一阵风暴,将这些碎片吹得一干二净。 众真人只觉眼前一花,天地一切恢复了正常,划才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和幻术,直接作用于众人心灵,让大家以为如此,到底是驻世仙人,施展出来,只有邵延、五防和独孤凤看了出来。 邵延是心志坚定,根本难动他的心,一句话,他根本没有入幻境,所以他才嘲笑玉晨道君。五限修天魔**,六尘搅动,他是行家,通常他拉别人入幻境,今天被别人拉入幻境,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立刻以魔入众人心中,却是救人,而不会影响众人,不得不承认五陈天魔之法已炉火纯青。 独孤凤佛门最善长便是破除类似幻境,佛门之中,视天地万物都如梦幻泡影,幻境如何能干扰她。 其他人如梦初醒,想想后怕,驻世仙人果然利害,他们不知道的是,仙人如驻世,不管如何施展,威力不可能过世间划五许,这样一来,实际上也是玉晨道君为什么闻幻境的原因。 幻境一破,玉晨道君也怒了,手往八方连点,喝了声“起”,海水之中,冲起了八根冲天水柱,柱高九十丈,粗三丈,明分八卦,暗合九宫,手一放,一声雷响,震开八柱,每柱之是,海水化龙,龙口之中,电光飞射,雷珠横飞,均是茶水神雷,电光之中,神雷暴,众人被一种力量压在中间,无营的电光雷珠爆炸,消磨着众人灵宝光华,如果不冲出去,只要数日消磨,灵宝在此攻击下都要废掉,众人最终结果也是被这些电光雷珠击成齑粉。比当初地只大龟癸水神雷强得太多。 邵延知道对方使用是仙家法门,邵延也会,前些日子对付大龟邵延就曾经用过,不过事后精神消耗太大,邵延不愿使用,看来不用不行。不过,就是用了,也难说,对方是仙人驻世,在精神方面恐怕比邵延强上许多,邵延不一定能抗得过他。 就在邵延准备用仙家法门一搏时,独孤凤合掌祈愿,刹那间一片佛光不知从何而来,直接在通天水柱外化出无数佛、菩萨、罗汉和金划,这些虚影一现,手中虚影法物狠狠打下去,刹那间,柱子逐渐被佛光所侵,罗汉降龙,柱子上盘龙渐被佛光侵蚀,被控制,龙口之中雷电雷珠直接轰向其他柱子,顿时大乱。a。 第271节 周天星斗仙人去 玉晨道君没有想到独孤凤居然弄出这一出……冷笑一声……说佛门除了蛊huo人心外,其他平常。”就要有所动作,格纳森一见机会来了,碧玉杖一摆,无数绿气如丝,缠向玉晨道君工一派火焰如网,将绿气裹住,往上一裹一卷,将之炼尽。就在这时,玉晨道君身体一晃,‘哼了一声’通天水柱轰然崩塌。 “尔敢!”玉晨道君口中喷出一朵火莲,火莲之中,一缕黑气如漆,扭动不停,不时幻化诸天神魔仙子,火莲一合,细细惨嚎传出,格纳森一口逆血喷出,面sè苍白。 原来,格纳森以剧毒绿气吸引玉晨道君注意,以自身精气辅以法则集天地诅咒,悄无声息侵入玉晨道君神hún之中,玉晨道君骤然神hún受到诅咒,精神对通天水柱失控,水柱崩溃,然而,到底是驻世仙人,随即弓动真火,化成火莲,将诅咒逼出体外,将之炼化,格纳森反而受到反噬,才喷出逆血。 众人一脱身,十来件灵宝轰然而至,此时,众真人再也顾不上面皮,此人所神通如单从威力上来说,也不过是化神级别,然而,差点将众人全部困住,这已不是化神手段,这个世界虽然一定程度限制了攻击的力度,但不能限制住对方对各个方面掌握运用,就是再小法术,运用得当,谁也不能小觑。 到时候天地威能好像生部压向对方,玉晨道君口噙一丝冷笑,身体一糊,向四面八方散开‘彻底消失’灵宝攻击走空,灵光交击,空间如玻璃一样碎开,向周边漫延而出,地水火风翻滚而出……众人龘大惊,纷纷灵光闪现,飞射而出。 一个虚影在附近出现,转眼由淡变浓,玉晨道君重新现身,看了一眼空间破碎情景,周边空间向内弥合……手上青光现,顺手一抹……地水火风立刻平静下来,空间迅弥合,几息之内,空间完好无缺。 “想走!都给我留下!”玉晨道君手一指……天空青光一闪,如铁壁一样,向中间收拢过来。范寅卫划一瞬移,便被从空间弹出,闷哼了一声,嘴角带血。 众人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无力感,对方太强了。邵延本不想用仙家法门……精神消耗太大,根本不能持久,对方已控制整个空间,法则对方随手可破,对方操纵层次已比法则高,现在只有拼死一摒。 精神散开,切入虚空,化为无形,刹那间邵延感觉附近空间、法则、灵气等等,好像就是自己手臂一样,同时也感应到空间还存在另一种存在,知道是玉晨道君的精神。 玉晨道君没有想到邵延也能如此,化神修士不应该明白这一点,他们是在法则之中徘徊,怎么能越法则。邵延上次与大龟较量根本没有留意到一些情况,大龟更多是依靠本能,甚至去和大龟争夺控制权,感受到玉晨道君的运行方式,才明白当时自己是如何可笑。 以玉晨道君与空间相融方式,根本他人不能驱离他,他就是空间,空间就是他,除非空间不存在,邵延心中升起了明悟,精神运行方式一变,也和空间成为一体,这是一种奇特的状态,敌对双方都与空间合为一体,互相之间都不能干扰琦方,却都能控制空间,双方敌对运用空间生成神通,由于对空间领悟不同,神通大小却能分出高下,除非本体被杀或自己主动退出,甚或精神起尽。难道这就是大道真正的无sī和共享。 青光铁壁猛然一阵bo动,火红光环层层叠叠出现,向外狂涨而出,似乎要将青光壁涨破,玉晨道君见此,青光大威,巍然不动,红光涨了几涨,没有效果,邵延明白,自己到底不如玉晨道君,心念一动,光环一收,化为长枪,攻其一点,其他修士一见,灵宝也带着各sè光华轰到。 耳中听到一种奇怪的声响,似乎什么东西碎了,也似一个东西被拉断,青光壁被破开一个丈许的大口,众人化作流光飞射而出。 邵延也随之而出,精神如潮水一样从与空间合一退出,他可不敢长时间与空间合一,他不是驻世仙人,可没有那第强悍的精神。 玉晨道君见众人逃脱,并未过份在意,他的注意力集中到邵延身上,一个能领悟到仙家法门化神修士,如果让他成长起来,绝对是一个威胁。 邵延见玉晨道君目光望向自己,手诀一掐,召唤神阜雷法,数十道粗细不一紫电从空而落,劈向玉晨道君。 玉晨道君抬头一看,不由笑了:“你居然在我面前卖弄神霄雷法!”手一抓,一条雷电好似绳索一样被他抓住,随手往上一甩,和其它雷电撞在一起,满空电光乱闪,一天电雨星落,转眼间,电灭火消。 雷电灭尽,玉晨道君手一指,一道耀眼光华破空而至,中间似乎没有时间间隔,只一闪,已到部延xiong前。 “当心!”云仙儿的灭星鉴如银河飞泻,大片星星点点的光华在风火推动下,炸出无穷惊雷,轰向玉晨道君。 邵延本能地xiong口一陷,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只是下意识的一种反应,肌体细胞自动调整分离,xiong口挪出了一个大洞,身外仙衣光华大闪,本是玉蟾皮所炼红钟少严取自北极……连钟少严的太阳真火都不能伤然而,就是这样一件衣服,衣服上法阵纷纷崩溃,灵光熄灭,光华一到,顿时破开一个大洞,穿过邵延xiong。挪出的大洞,又从后背穿出,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像邵延被此光射穿。 云仙儿悲——声,人宝合一,冲向玉晨道君。玉晨道君抬手一道雷柱,将云仙儿连人带宝轰飞了过去,云仙儿口鼻之中沁出鲜血。 邵延感到光华穿过……虽主动让开一条通道……然而,一缕气息窜入体内,调动动先天灵光想将之驱出体处,却驱之不动,还主动向紫府冲去,紫府之中山河社稷图忽然一动……邵延急调紫府之中山河社稷图,山河社稷图光华一闪,将之镇龘压往。 邵延松了一口气,同时却更头疼,本来他准备调用山河社稷图来对敌,现在因为镇龘压这缕气息,也不能调用。就在踌躇之时……云仙儿却被玉晨道君轰得抛飞出去。 邵延心中怒起,精神上连天宇……勾连星光,天空之中,三百六十颗大星顿时白日出现,各奇光……星光飞泻而下,同时,许多小星也纷纷亮起。众位真人州一脱身,见邵延和玉晨道君琦上,接着一道奇光将邵延射穿,心中大恐,众人虽为邵延担心,不过并不太着急……化神修士只要元神无事就行。紧跟着,云仙儿又被击飞。 三阳等修士就要返身攻击,大家net亡齿寒,就在这里,邵延调动星光,星空之中又一次出现以前曾见过一回的奇观,不仅有众人熟知三百六十五颗大星,数量数不清小星又现,整个天空在白日下显得深邃无比,好像诉说天地至理。 玉晨道君多一次1ù出惊慌之sè,不敢相信叫了起来:“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调用外面封印用的周天星斗大阵!” 邵延听此话,办愣住了,我是调用星力攻击,什么时候调用周天星斗大阵。他本意根本没有想能对玉晨道君如何,只图一时压制住对方,然后,大家能逃掉,不想出现这样一个结果,这个玉晨道君好像很害怕这个周天星斗大阵,脑中不由冒出一个想法,难道刿印这个世界的就是阁天星斗大阵,这个玉晨道君就是被刿印对象。 不管如何,有效就行,邵延也来不及多想,周边小星的星光汇入三百六十五道粗大的星光之中,星光柱越璀璨,三百六十五道星光如光笼一样将玉晨道君身边的空间全部封锁,想瞬移都不可能,任何与空间有关的神通在星光笼罩下全部不起作用。 “我不甘心,被刿了万年,才借封印松动,遁出一丝元神,又要被镇龘压!贼老天,何其不公!”玉晨道君仰天悲号,头顶之上,三光迸出,化为三花,沉浮不定,硬顶而上。 粗大的星光轰然而下,周围已被星光封锁,整个海水被压低数丈,就是限在玉晨道君身边亩许之地,邵延这一次比上次调用星光强得多,也集中得多,威力完全集中在一起,与上次不可同日而语。 玉晨道君头顶三花硬接住星光柱,一寸寸被压下,旁观众真人感受着星光柱的威力,自世如果落在自己的头顶,恐怕自己在瞬间就粉身碎骨,不由为玉晨道君强悍而惊心,同时,看向邵延的目光也变了。 玉晨道君望向邵延,一边抗着星光,一边问:“阁下是谁,能否通名?” “邵延!”邵延平静望着玉晨道君,说出自己的名字。 “好!好!想不到后辈之中,居然出现你这样的修道者。虽说我今日败于你手,即使你取巧借助了周天星斗大阵,输了就输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缕元神,不足被封印本体的实力的百分之一,希望你好好修行,百年左右,我的本体必重出,到时不要让我失望!”此时玉晨道君倒冷静下来,或者说,他一直就很冷静,那些泄实际上已影响不到他的本心,就是在目前这种困境下,他依然很冷静。 此话一出,邵延神sè未动,淡然地说:“我等着你!”心中惊骇,不过转眼就被邵延排出心外,修道者,面对生死谈笑中。 而众真人听到,心中bo澜起,作为修真界最顶尖的一群,可以说每个人都是极其优秀,能在多如牛毛的修士中脱颖而出,没有人完全是幸运。 今天这个消息太惊人,万年之前修真界变故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对方居然是仙人,用邵延的话说,是驻世仙人,虽然只是短短和玉晨道君交手,但那种可怖可畏的大能力却让众人心中升起了一种挑战之心,本以为人间界到化神就是尽头,现在一个目标就在眼前。 几个从灵仙界下来的修士现相比而言,灵仙界所谓灵仙之流与玉、晨道君的确不是在一个层次上,自己根本看不懂想不通玉晨道君的神通。 玉晨道君说完,猛然往上一冲,三花立散,人也化作轻烟而逝,什么也没留下。众人谁也没有留意,一缕淡淡轻烟悄悄滑入另一层空间。星光下冲,海水壁立而起,海啸向四周而去。a。 第272节 传讯灵仙驻世仙 众真人望着向四周咆哮而去的巨浪……谁也没有出手阻止,此处数万里之类并无人烟。邵延回头去看云仙膝。云仙膝被玉晨道君一道雷柱击飞,好在身为化神修士,只要元神不灭,**上伤并无大碍。当部延调动星光,困住玉晨道君时,她也取出丹药,服了下去,其伤已好的差不多了。 邵延见到她,深施一礼:“云长老,邵延谢谢你划才相救!你的伤不碍事吧?” 云仙膝脸微微一红,低声说:“没多,一点轻伤,不用感谢,是我应该做的,你xiong口的伤没事吧?” 邵延低头一看xiong前,衣服破损,云仙膝也望了一眼,有些奇怪,明明见那道奇光穿xiong而过,怎么一点痕迹也没有?邵延身上灵光一闪,凝结成一件衣服。 这才微笑开口道:“那道光被我转移过去了,我没事。” 其他真人也过来了,邵延和众真人相互问了一声好,目光落到格纳森面上:“圣者伤没事吧?” “没有大碍,多谢邵真人关心!”格纳森求了求身体,示意自己没事。 范寅卫开口道:“各位道友,今天总算渡过了一劫,看来以后修真界不会太平。我们各自回去吧,此事还望大家不要广传,最多告诉门中高层,能传讯给灵仙界就将今天情况传给灵仙界,也让他们有所准备,也许将来,两界要对付同一个敌人。” 众人心有戚戚,点头称是。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便各自告辞,返回自己的宗门。 回到火枣山,火枣山目前只有寇真、林韵柔师徒和钟少严在,邵延将他们召集起来,先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几人听了惊叹不已,想不到修真界事情会如此奇峰突起。邵延说完经过……先对寇真说:“掌门,过几日‘五毒门会派人来请本门中人’商量如何处置银桂树,到时你去商谈,我派分身钟少严陪同你去,钟少严仅是陪同你去……壮壮声势,不会参加会谈,银桂树得失本门并不在意,只要不丢本门的脸就行,其余你自己拿主意。” “寇真谨遵祖师法旨!”寇真拱手就要退下……邵延从身上取出一个储物袋,抛给了寇真:“此中是我到极南之后收取的材料,你放入库中,另外,里面有四颗癸水神雷,你就带在身边防身……不要入库了。” 寇真应允退到一边,邵延转过脸来对云仙膝说:“云长老,你能联系上灵仙界吗?” “我下来时,身上带有几块飞符,如果我父派手下来人间,应该能用飞符传讯给他们,让他们传讯灵仙界。”云仙膝顺口说道,陡然停了下来……现自己好像有些地方说漏了嘴,抬眼偷看几人,现大家都没有留意,才松了一口气。 邵延现云仙膝的小动作……心中一笑,说:“你将玉晨道看之事完整传给灵仙界,顺便告诉仙帝……他的修行走上了歧路,还虚之后是入道‘也称合道’与道合真,不是奴役天地,虽称仙帝,尚未入道。” 云仙膝应了一声,陡然回味过来:“你说仙帝走入歧途,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仙帝?” “云仙膝公主,你父是北方仙帝云中君,我说的不错吧?”邵延脸上带着微笑,不过在云仙膝眼中,却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是谁,我从未跟任何人讲过,难道你能读出我内心所想,不对,这不可能!”云仙膝抓狂了。 “我并不想瞒着你,不过,你经常不经意说漏嘴,所以一直隐瞒着你,今天人少,我告诉你事情真相!”邵延便将自己投影入灵仙界情况说了一遍,当然许多情况就没有明说,比如武祈佑,只是简单说自己收他为徒,至于灵仙界实为万象灵仙图也没有说,就是这样,云仙膝也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才说:“原来,你三年闭关,居然跑到了灵仙界。我还真的以为你是三年闭关。你要补偿我,将那个投影法教给我。” 邵延一听,你要这种法门,这好办,手一抬,一道白光投入云仙膝的额头,看见寇真在一旁,一笑对寇真说:“你为和兆宗掌门,有时情况危急,此法可临时化出一个分影,处理一些事情,也可救人。你修行是守一之法,心力较强,也能施展此法,如果是慕天他们,不入化神,根本施行不了,也罢,我也传给你,此法形成投影仅是一个虚影,奂力只有你的十分之一左右。” 说完之后,一道白光也射入寇真的额头,寇真拜谢。邵延道:“此法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不过是我由天魔投影所悟出,但也要不要滥传。我门中,仅你们两人和韵柔这一脉得以传授,慎用!” 众人点头,部延又说:“你们各曰去忙吧,我要闭关了!” 云仙膝和林韵柔眼中都1ù出了不信任的光芒,云仙膝怀疑地说:“你不会又玩什么投影,或者元神出游之类的事吧?” 邵延苦笑道:“我倒是想玩这一手,可惜我有伤在身,需要一阶段调养。” “师傅, 宝_ 书_网_w_w_w_._b_a_o_s _h_u_2_. c_o_m 你负伤了!重不重?”林韵柔紧张地问道。其他人也忙问情况。邵延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说明自只身体之中还镇龘压住一道气息,需要化解。 “那个玉晨道君真是利害!“云仙膝感慨地说。 “玉晨道君?这个名字来头不小,对方居然叫这个名字,究竟什么采历?”邵延皱起了眉头,林韵柔和杜笑颜一听,也是一愣,她俩也明白了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只有云仙膝不解。 “这名字有什么了不起?”云仙膝不解地问。 “也许是我多想了。”邵延没有正面回答,云仙膝带着一肚子疑问和众人出去了,邵延封闭了洞府,开始对付体内那缕被山河社稷图所镇龘压的气息。 灵仙界,北方仙帝云中君正在和手下议事,有shì者匆匆而入,呈上一封情况和一块玉简。云中君翻看了一下,陡然,神情严肃了起来……手下众修互相对望了一眼。 云中君又取出了玉简,查看之下……脸sè连变,然后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 “主上,生了什么事?”玉心问到。 云中君将情报和玉简递给了他……玉心认真翻看了一遍,又将玉简查看了一番,脸sè也是非常精彩。看完之后,要还给云中君,云中君示意他传给其他人‘过了好一会’殿中人都查看了,却都没有说话。 “你们说说自己的看法。”云中君说到。 “公主从人间界第一次主动与主上联系,说明此事关系重大,此事是公主亲身经历,当确实无疑。此中提到两个事——是人间居然出现了驻世仙人;二是邵延居然来过灵仙界,如果不是公主听他亲自所说,实是匪夷所思。不过驻世仙人这一说法是第一次听说,令人难以想象。”一位手下说到。 云中君将眼光转向玉心,玉心见此,起身拱手说:“主上,我所关注的是二条,邵延以投影法入灵仙界……我是第一次听说,公主说得清楚,他还收入一个徒弟,就是张祈佑……只需将张祈佑叫来一问就知。” 云中君听到此,吩咐下去,请张祈站来见……示意玉心继续说。 “第二条就是邵延所说主上等各位仙帝走上了歧路,玉晨道君也是如此说,主上感觉其有无道理?”玉心提出一个疑问。 “我以前就曾在所怀疑,现在看来,可能邵延说得不错,我们仙帝可能真的走上歧路,正如他所说,我走的路现在感觉就是想控制一切,奴役天地。你们要注意。”云中君心情有些低落。 “主上,从玉简描述看,仙人能驻留人间,我们为什么不能下去?”另一位灵仙不解问道。 云中君有些苦笑,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此时,shì者领着张祈佑进来,张祈裙行礼后,问:“主上,找属下有何事?” “张祈佑,你知道火枣山邵延吗?”云中君问到。 张祈佑心中一惊,转念一想,就是仙帝知道也没有什么,便开。道:“主上,那是属下的师傅。” “你是如何遇到你师傅的?”云中君来了兴趣。 “那是属下还在武家时,武祈祥派人追杀,属下身受重伤,藏在一个山洞之中,师尊降临,治好了我的伤,传我道法,收我为徒,教导我一段时间后,便返回人间。”张祈佑没有老实说,只是取巧地说,他认为邵延附体那一段,外人不会得知。 “那你师傅对仙帝是什么评价?”云中君又问。 祈佑迟疑了。 “不要紧,你只管实话实说,我不会怪你。”云中君让张祈站放心。 “我师说,仙帝踏上歧路,灵仙界的灵仙、真仙和天仙不过是还虚层次不同阶段,还虚之上是入道,入道是世间法的尽头,当飞升仙界,那个层次修行是出世法。”张祈佑说。 云中君再无怀疑,微笑着让张祈佑下去,张祈佑施了一社介晃了出去。 “各位,你们都听到了,从仙膝传上来的情报中可知,上古仙人因特殊原因离开了这个世界,然后,这个世界便被刿印了,而那玉晨道君显然与此有关,说他是仙人驻世,并无大的出入。你们说说,邵延为什么通过仙膝的手,将这些情报传给我?”云中君又问。 玉心拱手,说:“邵延看来是想通过这和方式交好多们,甚至有想与我们结成同盟。” 云中君多头,问:“那么,我们如何做?” “如果邵延真的想和我们结盟,倒是好事,我们目前倒观察一段时间,弄清对方实力。到时候是结盟,还是其方式,都可做到根据事态再做决定。”玉心说。 “好,只好如此了,过一段时间,看看事情展而说,必要时,让张祈佑去人间界一趟。”云中君淡淡地说。 与此差不多同时,其他仙帝也接到从人间界得到情报,看完之后,仙帝也陷入震惊之中,人间界居然存在着仙人。a。 第273节 符者合天地万物 邵延定境之中,凝神对付侵入体内那缕气息,说是气息并不完全正确,实际上可以算得上一缕灵光,虽然被山河社稷图灵光镇在体内,但并不能消灭它。 邵延细细查看了一番,此灵光不似刚入体,现在已卷曲起来,呈螺旋左转之势,不仅如此,而且是内部分成两条,相互缠绕在一起,动其一根,另一根立刻支援,两根互相缠绕翻转不停,不时从另外一重空间抽取灵力,始终抗衡着山河社稷图的镇压。 邵延调用一丝三昧真火,灵光好像有些畏惧,邵延利用三昧真火去炼,果然有效,但灵光不停修复。三昧真火还是占上风,邵延估了一下,用三昧真火去炼,大概要三个月左右。三昧真火是破坏性的,会彻底将灵光炼成虚无,不过邵延却想借这缕灵光,了解所谓仙人与凡间修士的差距在那里,以助自己修行参考,他想做的是拆散这缕灵光。 邵延将一缕神念化丝,刚接近灵光,灵光一阵扭曲,将神念弹出,邵延试了几次,都被弹开。邵延感受着那缕灵光,却现自己无法入手,明明一道美餐在面前,却无法下口。邵延加大镇压灵光,这缕灵光卷曲得更加紧密,好像一段被压缩的弹簧。邵延干脆放松镇压力度,这缕灵光立刻伸展开来,开始吸取邵延体内的灵光、生命力等来壮大自己,邵延赶忙又将之镇压。 邵延有点束手无策,难道真要用三昧真火彻底炼化?用神念在外围细细观察这条灵光,现它由无数细微符箓组成,符箓内部好像还有结构,而且也不是静止的,在不停演化,时时想抽取周边的灵光之类。 邵延心一动,既然进不会,让灵光将自己神念吸进去如何?想到此,一缕神念化为极细的细丝,混在自身体内灵光之中,让神念虚化,与灵光一体,然后,放松镇压,那缕灵光立刻伸展开,开始吸收周边的各种能量,邵延那丝神念感到一股力量牵引,邵延也不抵抗,被这缕灵光吸了进去。 那些符箓全部活了过来,在邵延这缕神念中,这些原来细微的符箓变得巨大无比,一个个生动无比,有些好像漩涡,抽取着周围各种能量;有些中藤蔓,不由扭动着,向周围伸展,甚至有些枝条没入另一重空间;另一种符箓让邵延立刻注意到了,这是一个立体符箓,而且邵延有部分熟悉,这是一个空间符箓,比邵延所了解的复杂得多,邵延看到这个符箓就是明白,没有什么理由,好像天生就理解,邵延不由想起《水行金章》那本道书,上面文字虽一个不认识,但看到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个空间立体符箓伸向十一维,不错是十一维,而不是三维空间,邵延明白了,空间应该是十一维的,而凡人只见三维。还有许多其它符箓,不一而足。 这些符箓由更多立体的符箓组成,邵延这缕神念又投入一个立体符箓,眼前一变,邵延惊呆了,这简直是一个庞大的体系,一个个泡状立体太极图在运转,太极弦两侧并不是单纯的黑白,而是都有无穷的颜sè在演化,邵延又投入一个太极泡当中,眼前豁然开朗,从邵延角度看,这是一个真正的宇宙,星光灿烂,无数星系在旋转,时不时有星球在毁灭和诞生,甚至有整个星系在崩溃,一切都令人着mí,邵延要不是一层层下来,还真认为自己是闯入另一个宇宙,自己好像神一样,看整个宇宙的运行。 邵延神念幻成人形,几乎是顶天立地,一指轻轻点出,刹那间一道光华亮起,一个河系立刻崩溃。邵延1ù出了一丝笑容,因为这道光华亮起之时,穿过了邵延不远处一颗流浪的星体,小小的,并不大,而且是一颗岩石星体,这颗星体好像幻影一样,等远方星系爆炸,这颗星球好像意识到自己也应该毁灭,这才如礼花般散开。 邵延明白了,这不过是一个信息**体,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宇宙,可以认为是一个宇宙星空的投影,明白了这一点,立刻不受其限制,身体一晃,出了太极泡。看到这个太极泡另一边与刚才所进不同,刚才那边颜sè星星点点,美艳无比,而另一边却没有星星点点,但也是颜sè变幻无方,心中一动,直接进入。 一入其中,自己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甚至好像时间空间都没有,更没有什么星系之类,没有颜sè,不对,说是颜sè无限多,也不对,就像一片混沌,对,用混沌更好一些,其实根本没有语言来描述,这是什么地方?邵延心想。如果太极弦那边是自己熟悉的世界,那么这边就是仙界?冥界?应该是和凡间世界相对的灵界世界,但什么也没有,不是说仙界极其美好?还是自己修行不够,根本看不见?亦或,就像传说神创世一样,“要有光!”邵延带开玩笑地说。 紧接着,邵延张大了嘴巴,如果他现在有嘴巴的话,一派白光亮起,周围一片雪亮,然而此话一出,邵延却有一种昏昏yù睡的感觉,赶紧退了出去,这缕神念已消耗了不少。邵延现在心中有一种明悟,这太极泡就是宇宙的真正模型,我们所见,就是太极弦的一侧,另一边就是传说中仙界或神界或其它。 再看这个太极泡,自己刚才进去的那一侧,好像在一点微弱白光在众多颜sè中显现,渐渐湮灭。再看眼前铺天盖地的太极泡,神念飞掠一周,共三千个,又进入几个太极泡,大体相同,细节上有些小差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三千世界? 邵延神念在其中慢慢研究,每层结构中联系,为什么如此组合,不知不觉间对这道灵光已了如指掌,邵延现在明白了,这道灵光不应叫灵光,而是应该叫仙光,并由此邵延推演出另几种仙光,结构关键点在何处。 邵延现在清楚了,世间何物都能入符,符者,符合也,一般修士不清楚原理,只知应用,符不过是将天地万物万象信息抽象而成,以御天地万物,修士所幻出的灵光大手之类,灵光之类,蕴含了大量信息结构,也是一种符的体现,邵延以前破灵仙界破界而来大手时,就现那是由大量符箓构成,当时他一击就在大量符箓组合关键点上,所以能破除还虚层次那破界而来的一掌,现在彻底明白了。体内这一缕仙光,让邵延看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符的更高层次,不仅仅是抽象,那损失许多信息,而是投影压缩,到了极端,可能调动整个宇宙威能,行开天辟地之事。 邵延神念抽身而出,一算时间,居然已过五十五日,心中感慨,山中无甲子。再看体内那道被镇压的仙光,此时在他的眼中,已成为真正的鱼肉。是该真正解决它的时候了,心念一动,山河社稷图的灵光猛然一动,迅分化组合,形成一道仙光,与被镇压仙光不同,邵延第一次使用,还不太熟悉,如果熟练后,一念就可成。 这道仙光直接卷向被镇压的仙光,被镇压的仙光好像知道自己的末日到来一样,疯狂扭动,想脱出镇压,在无效情况下,蜷缩成一团,但无济于事,邵延仙光一到,如水一样渗入其间,刹那间,那缕仙光崩解,化为星星点点的光点,山河社稷图灵光一卷,将这些星星点点吸入山河社稷图。 隐患尽去,邵延又静坐了一天,将身体恢复到理想状态,这次闭关虽功力未大进,但邵延却悟通了符的本质,从今日起,邵延可以说随手拈来,皆可作符,对天地之道理解又深了一层。 邵延出关,坐在洞府前石凳之上,静观山景。寇真见邵延出关,便来汇报,邵延指着面前石凳,笑着说:“掌门,坐下来说。” 寇真谢过,坐了下来,原来,邵延闭关十余日后,五毒门便派人来请和兆宗之人商议银桂树的处置之法。 寇真与钟少严赶往五毒门,到场还有烈焰宗的代表、天云门掌门、太白宗掌门、灵药谷等此组门派。天云门和太白宗可算得上是一对冤家,几百年来,双方修士见面就厮杀,不过双方高层几乎不参加争斗,但见面总有尴尬,但为了门派利益,不出面是不行。 寇真是第一次在修真聚会上亮出自己和兆宗掌门身份,大家先是一阵惊讶,之后也觉得正常,邵延身为化神真人,总不能让他俗务缠身。事实上,修真界各大门派中,除了万象门,其他掌门人都不是化神真人,一般由元婴修士担任。 经过几天商讨,最后定下章程,每三年银桂树取枝叶一次,每门一枝,其余多余之物和三年中所收桂花,经灵药谷炼成丹药后,作为三年一次各门派比试奖品,比试会场各家轮流,还有一些其他细节,比如,比试后,由高阶修士**三日,这点对小门派来说是福音,也许比试没有希望,能听到大门派高阶修士**,也是一大难得之事。 第一届比试三个月后,就在五毒门,分两个级别,炼气组和筑基组,炼气组又分为三个层次,一至三层,四至六层和六层以上,筑基组就不分了。问题是,和兆宗没有炼气修士,筑基修士也只剩下葛士贤,另外,还邀请和兆宗一位修士**。 邵延听完后,微笑问:“掌门决定如何安排?” “我决定让葛士贤去参加筑基组比试,炼气组就弃权,林仙子参加**。”寇真说出自己安排,邵延点点头:“就按掌门意思办,以后不一定要征求我的意见。” 两人正在谈话,林韵柔师徒、云仙儿,还有一个人,就是葛士贤也来了,寇真已通知葛士贤,让他从依兰秘境过来,现在依兰秘境可是空无一人,除了一只离鸾,麦迟夫fù同龙慕天他们一起出海,还未回来。而且比试日期只有一个多月,那三个月是寇真当时在五毒门时候所定。 邵延见三人来到,雪狐阿jiao跑前跑后。邵延对林韵柔说:“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事让你去办!”a。 第274节 开府诸事先绸缪 郡延见林韵柔来到,说让姒去办一件事个林韵柔一听,忙施礼说:“师傅有何事让弟子去做,请师尊吩咐!” 邵延说:“这次你去五毒门**后,在回来的路上,去一趟天云门。我和醉长老李中平说好,他将给我十坛灵酒,让我开府时用,你去库房取两件古宝作为礼物,这是两张请柬,一张交给无毒真人和独孤凤,另一张交给李长老,将酒带回来。” “弟子明白了。”林韵柔退到一边。 邵延望向葛士贤,点点头,说:“不错,你已到筑基颠峰,这次去比试,不求你夺得好成绩,你走得是丹师这条路,注意保护自己。” “多谢师祖的关心!”葛士贤谢到。雪狐阿交在他tuǐ边蹭来蹭去,看采这几日,从葛士贤处得到不少好处。 邵延对寇真说:“你这次就不要去了,开府的事情很多,需要什么东西,你安排一下,我也要动手,炼制一些东西,为开府之日所用。云长老,你也来帮忙。” 寇真应允下去,开始考虑开府安排事宜。 几日后,林韵柔带着社笑颜和葛士贤乘飞舟赶往五毒门赴会。邵延和云仙儿却忙着炼器,所炼之宝是一个穹顶,半圆如天,周边飞檐翘起,八柱支撑,各绘天地山泽水火风雷,八柱之上檐角悬挂风铃,声音清脆,自然有清心宁神之效,整个宝物如果祭起,自然如大厅,其内空间自然扩展,比外部所见大上千倍,内部桌椅等等一应俱全,法诀一施,自然出现,平时不用之时,自然消失。 邵延是想将之打造成一个多功能大厅‘既然宴会宾客’也可作**演道等用途。邵延、云仙儿、钟少严和寇真都轮番上场……经过了二十一旧后,终于炼成。 邵延将之祭起,安置在部延洞府前小广龘场上,进入其中,里面却是近千亩空间……在里面看,八根大柱高九丈九,穹顶之上,明珠镶嵌,如天空群星……夜晚之时,自然亮如白昼。 邵延在其中,一个‘诀印一催’顿时正中出现一个三尺之台,手一招,大厅之中布满桌席。邵延随手一挥,这些都消失。云仙儿也用法一催,大厅正面最里端出现一个丹樨台,随手一招,一个个短几案出现,后面各有一个蒲团,足有上万座,又施法一挥,只剩下数百座。 寇真也试验了一下……法诀一催,刹那间,大厅又光洁一片,接着出现了五座擂台……占据各方,台高一丈。 各人试验了一番,对效果表示满意。出了穹顶大厅……邵延一施法诀,穹顶大厅立刻缩小……转眼间只有尺许高下。邵延收起,顺手递给寇真,寇真收了起来。 寇真收起了穹顶大厅,对邵延说:“祖师,场所已有了着落,酒水灵果之类也没有什么问题,普通修士如果来多,林仙子跟我说过,她酿有不少葡萄酒,已上了一些年份,我也尝了一些,比世间美酒更好,当不成问题。不过就是接待服务人员不足,我想从世间道教中选一些来充shì者,一般奉茶之类,他们没有问题,可是有些地方需要能御器飞行的修士才能充当,不知师祖可有人选?” “需要多少人?”邵延问到。 “我算了一下,大栅需要十八人,炼气四层以上就行,最好二十四人,他们服饰我已让林仙子到坊市中统一订好,还有他们佩带统一法器,在祖师闭关期间,云长老、林仙子和杜师妹都已炼好。”寇真将情况说了一下。 “这二十四人我来准备,你在世间道教选多少人,事后如何处置?”邵延问到。 “我准备选三十六人,我门世间道教遍布天下,比较好选,首重人品,其次最好无牵挂,我准备将这三十六人先充当门中杂役,祖师开洞天后,此间广大,当需人管理。让三十六人先充当三年杂役,观其心性根基,如能用,就收入和兆宗门下,如不能用,就赐于财物,发还人间。“寇真对一切早有通盘考虑’相比之下,邵延显然不是一个合格宗门执掌者。 听到此,邵延也深感庆幸,自己当初一念,居然收罗到这样一个人才,可算自己开宗后星大幸事。 “就依你面想法办!”部延欣慰地笑了。 云仙儿却开口问:“道兄,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凑齐二十四人?” “按以往惯例,过几日天外门的纪湘然会有此送灵石,到时,我向天外门借一批人,如果不够,再向天云门李长老借几个隔代弟子,应该差不多了,实在不够,让龙慕天回龙家借几个人,不过,我不太想用龙家之人。”邵延方法很简单,直接租人,邵延开府,并不是争什么天下第一,仅仅是向修真界宣布有些一门而已,邵延倒不太考虑面皮。 寇真和云仙儿没有想到,邵延就是这个方法,想想也可以,表面看起来是有失脸面,不过细想之下,和兆宗不会因此而让人看不起,首先,和兆宗有两位化神真人,光这一点,在修真界就没有几家达到这个程度。其次,这样做,也相当宣布和兆宗不会大规模扩张,对一此门派来说,不会产生威胁。更重要的是,和兆宗坚持心性为第一,注定弟子不会太多,不可能动辄上万。 云仙儿说:“道兄,仙儿也有几个人选,不知可用否?” “你是说你父手平在人间建的组织?”部延问到。 “不错,上次和他们联系,手下也有百余修士,修为不错。”云仙儿实话实说。 “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只能用炼气层弟子,不需高层修士,不然是对修士的不尊重。”邵延说出耍求,让云仙儿有数。 云仙儿点头,说:“我回头问一下,看才多少人?” 邵延又关照了几句,三人各自散去。 陶宏源自接任道门天师一职以来,由于寇真将种种法诀均传于他,林韵柔也赐他三颗灵丹,在灵丹帮助下……他的修为一日千里,现在虽不能比上当初寇真‘也不弱于结丹修士’加上天罡之术,在尘世上也算上绝顶高手。 这日,他盘坐在蒲团之上,抱元守一‘青光一闪’一个光影出现在面前,陶宏源似有感觉睁开了眼,一看之下,立刻从蒲团上起身下拜:“徒儿拜见师傅!” 寇真虽是一个青sè光影‘用的是邵延所传投影之术’但与邵延施展又不同,邵延是借星光成影,而寇真却是以守一所现青光为基,光影面貌甚是清晰,故而……陶宏源能认出。 “不要多礼!”寇真一抬手,一股柔力将陶宏源扶起,投影实力只有自身十分之一,不过足够了。 “师傅降临,不知有何事关照徒儿?”陶宏源问到。 寇真将事情一说,让他在道观之中选心性较好,相貌端正道童三十六名,到时会来接他们……入仙山为杂役。 事情吩咐好后,寇真心中一动,天罡之法当初邵延并未多传,仅传腾云、雷法等几术……寇真入山后,自然全部学全,考虑到世间道门地煞之术渐渐流传‘便临对决定多传几术给陶宏源’便将天罡术中前十八术传给了陶宏源。 寇真倒不怕邵延怪罪……邵延也说过,天罡地煞之术本为世间道门所创,当初初创,天罡法术不全,故只传了少部分,以后如有机缘,渐渐传于世间道门。 寇真见事情结束,便与陶宏源告别,陶宏源叩首恭送,青光散开,一室碧青,青光散尽,寇真一缕精神已返回火枣山,从洞府中云chuáng上张开眼,心中有一丝〖兴〗奋,祖师所传之法果然神妙,一瞬间便已出现在遥远的国都长安,坐在山中,天下各处都可去得,而且,如己身亲临。 寇真在使用投影法,云仙儿也是一样,她从上次联系上云中君派下人间的手下后,就想去一趟,又怕邵延怪罪。从邵延处讨得投影之术后,今天也是第一次施展。 卿希泰自北方仙帝将他送下人间,他明显发现人间界与灵仙界不同,人间界法则隐藏深得多,好在卿希泰对法则领悟甚深,才未出现境界跌落的问题。他入人间界便在飘香河入海处的一条山脉青香山直接收复一个小门派青香门,青香门不过百余人,门中有一个元婴初期的长老,说实话,一百多人小门派,能出一个元婴修士在修真界茗上极其稀罕。 卿希泰作为化神真人,收复一个小门派本是手到擒来,结果他就成了这个门派太上长老,而且,他开始调教这个门派,结果出现一个奇怪现象,本来只有一元婴长老和三名结丹修士,十来名筑基修士门派,几年之内,有了两名元婴修士,十几名结丹修士,筑基修士增加三十采名,而炼气修士出现了一个断层,只有十几名炼气三层以上修士,其余都是三层以下。一定程度上来说,青香门可算蒸蒸日上。 卿希泰正在洞府之中教导门中一位结丹弟子,眼前光华一闪,青光……亮,接着红光一笼,一个虚影出现,面目清晰可见。 “是谁?”卿希泰立刻浑身气机乍起,法宝一闪,准备出手,接着立刻平息下来,起身拜道:“属下见过公主!公主不知用什么神通降临,请受属下一拜!” “卿道友请起,这是我最新掌握投影术,我本体还在火枣山,一丝精神投影来此,有事请你帮忙。”云仙儿连忙说。 “请公多吩咐!”卿希泰立刻答应。 云仙儿将和兆宗要开府之事说了一遍,来借几个炼气修士什劳役弟子。卿希泰一听,忙问旁边结丹弟子,炼气四层以上弟子有几人,年轻有几个。那个结丹弟子将炼气弟子情况一说,符合条件只有八人。 云仙儿跟卿希泰约好时间,卿希泰也想去火枣山看看邵延是何方神圣,这些年来,他也听到不少关于邵延的事,云仙儿点头答应,这点事她还是能做主的。 云仙儿见事已了,青红光华一散,满室溢彩,云仙儿一缕精神已返回火枣山。@。 第275节 又闻道君相关事 云仙儿一缕精神返回火枣山,起身去见邵延。邵延正有推算开府之日有无意外发责,虽然推算没有意外发生,但邵延还是要做一些准备,防范于未然。这个世界居然连驻世仙人都冒了出来,凭仙人实力,邵延也知道自己推算不可能推算到仙人。 邵延却是在考虑将从仙光中所悟到东西应用起来,如果到时真的发生什么事,恐怕一般手段不顶用。邵延决定在火枣山一些地方布下符印,特别是借助火枣树布下决定性一着,邵延倒希望这些手段用不着。 邵延正在计划…时,云仙儿来了,向邵延说明情况,邵延听后,认可了云仙儿做法。两人交谈了一会,云仙儿正要离开,突然一顿,两人几乎同时向山外看去,原来是龙慕天他们回来了,天外门的纪湘然也在其中,估计是在路上遇见。 众人入山,见邵延在洞卉前,云仙儿也在,他们入山时开启护山大阵,也惊动了寇真,寇真出了自己洞府,见邵延在洞府前,便也赶了过来。 众人拜见完毕,纪湘然奉上灵石,邵延也回赏了些东西,然后问纪湘然,天外门相当于能御器飞行的年轻弟子有多少人,纪湘然低头盘算了一回,说有十二人。邵延便将自己门派将要开府之事,以及向天外门借弟子从事执事情况一说,纪湘然立刻应允,邵延取出一份请柬,邀请天外门来参加开府之会,并请执事弟子提前三日而来,纪湘然答应后告辞,邵延让龙慕仙将她送出火枣山。 龙慕天诸弟子向掌门上交所取灵huā灵果等东西,寇真收好,暂时还是井印住,等洞天开辟后,这些将移栽入洞天。 然后,邵延问起了此行经过,龙慕天简单说了一直经历,他们向东南南部搜寻,也遇到一些修士,但基本上没有什么冲突,也碰到一些妖兽,但都非大家对手,后来遇到一事,却是妖物化蛇一伙灭东升门之事,将几人也卷入其中,几人苦战脱身。 龙慕天讲述较简,并未深说,只是寥寥数语,邵延却惊觉起来,因为他在出海之前,与李中平在诤山天湖也遇到了由人转妖的化蛇,邵延有理由认为此是同一件事,因为化蛇从邵延印象中在这一界已灭绝多年,出现另一条化蛇可能性很小。 邵延立刻详细寻问经过,龙慕天有些奇怪,但还是详细说了过程。 龙墓天一行六人出海之外,沿东南向搜索,倒也得了不少灵果之类,一一挖掘,用法力封印好,收入专门制作的袋中,这日,见前方有众多岛屿,知道是一个群岛,如同一串散落的珠链落在湛蓝的海水之中,天气也是风和日丽,众人在第一个岛上发现两棵珊瑚枸杞,这是一种低矮灌木类灵药,枝干如珊瑚,叶如绿蜡,果如宝石,其红如火。 众人刚将珊瑚枸杞收入袋中,一大片乌云带着翻滚的电光从头顶而过,身后狂风大作,浊浪排空,大雨倾盆。海岛之上,众人无处躲雨,好在众人均是修士,现出护体宝光,这是众人第一次以此方式躲雨,就是修士,天下大雨,往往也会入屋或其他地方躲雨,很少有人用此法,法力不是这样用的。 众人光华一起,云层之中,传来惊讶的噫声,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可是东升门的弟子?” “东升门?”龙慕天心中有些诧异,细想一下,好像听说过此门派,听说是海外一个门派,也算得上是中小型门派,有近千弟子,门中好像有两位元婴长老,掌门是一个结丹后期修士。龙慕天回忆起这些资料,便开口回道:“我们不是东升门的人,难道此处与东升门有关!”“既然不是东升门的人,我也懒得动手,你们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朱兄,启阵吧!”那个声音说到。 众人一惊,神识扫出,云层之上,却是一条大蛇,背生四翼,周身水云滚滚,水云之中,不时有蓝sè电弧闪过,化蛇,龙慕天脑中冒出一个名字,好像这种妖兽已经灭绝,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另外还有一妖,大部分已化为人形,背上铁翅,脸部毛发如针,獠牙外lù,嘴向外突起,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本相,是一种妖兽铁翅豪猪。 猪妖哈哈一笑:“好,就依谷老弟,道君传我们九煞秘魔大阵,今天第一次发利市,下方几个小子就看他们运气,我老朱就喜欢看人蹦达了。”说完之后,扬手青灰sè妖雷响,顿时,大雨立停,天空似乎整个压了下来,整个群岛全部被笼罩在其内,当然龙慕天一行六人也不例外。 天幕如大锅,扣在群岛之上,黑云翻滚,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前方正中一座大岛之上,数道光华升起,一个中年灰袍修士喝道:“什么人!敢到东升门地盘撤野!、,龙慕天神识当中发现此人是结丹后期修为,而两妖的修为却是化形期之上,相当于人类元婴修士,特别是那条化蛇,虽然用本相,绝对是元婴之上,虽不是化神,但给人感觉已超越元婴,龙慕天不禁想起当初云仙儿长老那种状态,师傅称之为半步化神,虽有些不同,但绝对比元婴强。 “郑亭老贼,1你看看我是谁?化蛇开口说话,让下方旁观龙慕天一行人吓了一跳, 一条蛇开口说话,的确吓人。化蛇说完,身形一阵变幻,化为一个三十多岁青衣修士。 “你是谷鹤空,你怎么成为妖兽?”郑亭吓了一跳。 “老贼,你贪图宝物,害我全家,还亏我父与你称兄道弟。你没有想到,我流落在外,遇到玉晨道君大人,指点我**,脱胎换骨,成就不灭妖体,今日我与朱兄来灭你的集升门。”谷鹤空愤然骂道。 龙慕天讲到这里,邵延和云仙儿对望了一眼,邵延插言道:“谷鹤空说指点他的人是玉晨道君?”“没错,华傅,我们几个都听得清清楚楚!”龙慕天肯定地说,其他几人也附和。 “你继续讲!”邵延让龙慕天继续,龙慕天心中虽然疑huò,也没有多问,继续往下讲。 谷鹤空这一骂,郑亭算是明白了痛心疾首地说:“你以前叛出师门,想不到现在堕落如斯,不仅与妖物为伍,连自己也成为妖物,我今天不得不大义灭亲!”“哈哈!”猪妖狂笑道:“你们人类就是虚伪,明明自己伤天害理,却偏偏说得大义凛然,还不如我们妖类,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该报仇就报仇谷老弟,废什么话,直接灭了不就结了。”此话尚未说完有人动手了,不过不是两妖,而是东升门的人,而且是东升门的两位元婴长老,刚才天象一变就惊动两人,掌门与几位结丹修士升空迎敌,两人却悄悄隐身而出,此两人一见两妖,心中一紧,别人看不出,两人却能看出两妖修为比东升门任一人修为都强,心中一紧,两人不是迂腐之辈,知道这是东升门大劫弄不好有灭门之祸。 当猪妖说出那一段话时,两人知道无挽回的余地当下毫不犹豫的偷袭,两人也是聪明人,同时攻向猪妖,一出手,便是两道紫sè长虹。陡然两道长虹平空而现,未到面前,杀气已侵肌刺肤,显然想一击解决猪妖,两人抱着先解决一个,再集中对付另一个人。 猪妖显然没有想到,人类如此yīn险,当下一慌,身上光华一闪,身前冒出密密麻麻的硬刺,尖啸迎了上去。 由于仓促迎敌,紫光一触硬刺,硬刺有些崩飞,有些直接被斩断,这些硬刺都是铁翅豪猪身上的豪猪刺,经过祭炼,成为猪妖一宝。 两道紫虹微微一顿,dàng开了这些刺,继续卷成猪妖,眼看猪妖就要被紫虹侵体,一道黑烟柱突兀窜到猪妖面前,化为大蓬乌丝,硬缠上来,一缠上紫虹,紫虹光华立刻变暗。 两位长老大惊,知道法宝矣到污损,立刻收回法宝,心疼不已。 猪妖大怒,他本来看不起人类,刚才差点让人宰了,一声干嚎,双目凶光外lù,顿时身型暴涨,身外虚影脱体而出,虚影背后铁翅一展,已出现在两人面前,大嘴一张,直接咬向两人。 两人向后飞退,手上诀印飞速变化,一个长老面前大片风刃狂涌而出,另一人面前一派水幕出现,伴随大量冰刺飞射铁翅豪猪,只听一声响亮,豪猪虚影大嘴一合,虽没有咬到两人,但风刃冰刺被一口吞下,虚影对这些法术好像美味食物一样,咀嚼了几下,吞了下去。 这一着,让其他修士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个长老也是吓了一跳,知道不可力敌,当下喊到:“对付妖物,不要讲规矩,大家一起上!” 另外几个结丹修士也亮出法宝,一齐攻向谷鹤空,谷鹤空一声冷笑,黑烟又起,黑烟之中,更有深sè火点,一接触法宝,纷纷炸开,这些法宝一经黑烟一缠一炸,顿时灵光消散,化为顽铁从空中坠下。 黑烟更不迟疑,直接窜向这些结丹修士,众修士暴退,一个退了慢些,黑烟如绳,捆上身,身上灵光迅速消散,转眼间,浑身青黑,惨叫之声起,渐渐声音小了下去,从空中跌落。 “快入宗门大阵!”元婴长老叫道,他们身形一闪,落入岛中,一派光华将东升门所在中心岛屿笼罩起来,东升门修士一个个飞射入岛。 一连串的豪猪刺从空中射下,防护光幕上微光闪过,将豪猪刺弹开。谷鹤空手一指,一条黑烟射下,一触光幕,黑烟之中,无数火星炸开,光幕只是光华闪烁,将爆炸挡在外面,黑烟虽能腐蚀法宝,也对光幕在些腐蚀作用,但光幕灵光随灭随生,看上去根本没有效果。 谷鹤空现出两圈同心光环,一青一黄,两圈光柱随着谷鹤空手指方向,轰然下击,防护大阵也是光华大盛,将光柱顶住,过了一会,谷鹤空见无效果,收回了光环。 猪妖开口道:“谷老弟,发动九煞秘魔大阵,炼死他们!” 谷鹤空点头,法诀一起,那头顶上低垂的天空从八方各出现一条煞气柱,中间飞射一条煞气柱,九条煞气柱在头顶上空相撞,轰的一声,无数毒烟煞尘呈伞状飞射而下,龙慕天他们也被罩在其内。@。 第276节 煞海飘灯从容渡 无数毒烟煞尘从空飞泻而下…谷鹤空和猪妖身上亮起一片次白光华,毒烟煞尘自动从两人身边绕过,毒烟煞尘一接触东升门防护大阵的光幕,煞尘化作密集的雷火爆开,爆炸声连成一片,根本分辨不出其他声音,转眼间就将大阵淹没。 龙慕天一行人神识一接触毒烟煞尘,立感一痛,急忙收回神识,毒烟煞尘也笼罩下来,众人也各自现出防护法宝,一触毒烟煞尘,猛烈爆炸立生,宝光立刻黯淡,不好,龙慕天立刻捏破邵延所给护体玉符,一派淡淡清辉亮起,将众人包在其中,煞尘纷纷爆炸,但清辉虽淡,却巍然不动,众人见此,才舒了一口气。 外面根本看不出几丈,除了黑烟,就是无量煞尘不停爆炸,黑红sè煞火随着爆炸翻滚熄灭,更多煞尘生成,接着又纷纷爆开,生生不已,越是到后来,煞尘越细,但其爆炸却越猛,众人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更听不到什么声音,除了连成一片的爆炸声。 不知道东升门怎么样了,众人心中暗自付度。自己一众人等陷身其中,虽仗着师傅的玉符暂时无恙,但长久下去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想办法出去。 众人存身的小岛除了众人脚下这一块土地外,其余土地已全部在煞雷轰击下已经陆沉,消在海面下,众人不知道的是,海水也开始发生异变。 在这一片毒烟煞尘组成的煞海之中,众人好像狂风暴雨平的小 船,稍不留神,就有倾覆的危险。 猛然间,龙慕天看见众人防护清辉外的海水出现奇景,一滴滴海水向上倒流,好像雨水倒着从地面向天空下,而且水滴内部如气泡一样膨大变化,顿时头皮发麻。 “快,离开这里,快飞起来!”说着也来不及解释,光华一卷,将众人硬拉了起来,同时将另一个护身玉符也捏碎,一派清辉加在原来清辉之上。 众人猛然感到脚下一震,一股大力向众人往上推,无数水滴爆炸开来,在毒烟煞尘生生不息爆炸催动下,海水终于化成无量的水雷,纷纷爆炸开来,那种声势,让护体清辉连连摇晃。 “师傅,怎么办,有没有希望脱身?”端木琴见这种声势,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向龙慕仙寻找安慰。 “希望!”像一盏明灯点亮了龙慕仙的心灵,一盏宫灯从龙慕仙头上升起,转眼就出了护体清辉的范围,正是龙慕仙的本命法宝希望之灯,唯有心中希望不灭,才能真正照亮一切,龙慕仙终于明白希望之灯的本质,这时希望之灯才配得上希望这两个字。 希望之灯中灯huā都不是以前那个火苗,而是转成如意形。希望之灯一出,灯光将众人照亮,毒烟煞尘一遇到灯光,如雪向火,无声无息消失,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龙慕天立刻向龙慕仙恭祝:“恭喜妹妹,你的本命之宝终于成了!”其他弟子一见,也来恭贺,端木琴双目放光,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师傅使用希望之灯,第一次是龙慕仙收她为徒时,龙慕仙对付追杀端木琴爷孙两人的修士时使用,以后,就从未见师傅使用过,今日所现,眼前煞海中毒烟煞尘在此灯面前,根本好像不存在一样。 在希望之灯笼罩之下,众人缓慢向来路飞去,准备脱离这片煞海,他们本来就在群岛外围,这个九煞秘魔大阵从他们印象中只笼罩了群岛范围,应该很快就能脱离大阵,现实却出乎他们意料之外,飞了半天,他们还在阵中。 龙慕天一行人却不知道,大阵一经发动,他们所在空间方位全部被挪移了,他们以为向外而去,却不知前进的方向正好相反,而是向大阵核心向去,而且,由于阵法原因,他们认为已飞行数十里,却不过才移动了不足百丈。 好在希望之灯护卫下,毒烟煞雷水雷之类一触灯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灯光所过之处,立刻留下大片空白,慢慢地毒烟煞尘才填充过来。 虽在希望之灯保护下,众人还是提高警惕,毕竟此时神识已不能用,万一有人偷袭,未别能提前发现,所以众人护体法宝的宝光虽不是扩大外放,但都形成一层薄薄的光华,紧贴在身上。 渐渐众人也发现不对劲了,这么长时间,还未出阵,估计被大阵挪移了方位。要是林韵柔在此,会有明上眼神来观察,而且,林韵柔还有一神奇的法宝,就是当初幽冥宗鬼影子的异宝司南方盘,被林韵柔所得,善能在阵中定方位。 早知道会遇到此事,就跟林韵柔借过来,不过现在却没有办法,只好一路向前。 就这样,huā了近一个时辰,却来到了东升门所在的岛。正行之间,猛然前面一道光幕,众人定睛观看,明白自己走错了,东升门防护大阵外围光幕已破,数里大的岛,现在只剩下下数十丈大小,这是一座大殿,层层灵光在苦苦支持,看样子此处被攻破只是迟早的事。 此处大殿之中,只剩下百余名弟子还有二位元婴长老,至于掌门还有其他人,早已尸骨无存,当初无数毒烟煞尘爆发之时,掌门顿一邦弟子入防护大阵控制中枢…而元婴长老带百余名弟子到了藏珍殿,此也是东升门重地,其中收藏了大量灵石和法宝灵器炼材和灵药,并设有专门阵法,此处不容有失,两位元婴长老才来此守护。 外面防护大阵挡住了第一bō毒烟煞尘的攻击,攻击虽然很猛,两位元婴长老却暂时松了一口气,他们在殿中翻找法宝之类,准备拼掉几件法宝,让法宝自爆,以图击退两妖。 他们正在殿中翻找,哪些法宝适于自爆,并且威力强大。不等他们找定,外面惊天动地一声响亮,外围防护大阵轰然而破,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他们不知道的是,防护阵法虽能抵御着无数毒烟煞尘的攻击,实已到极限,偏偏海水在无数毒烟煞尘影响下,化为无量水雷,一起爆发,威力顿时几乎加倍,大阵轰然而破,幸亏藏珍殿阵法已开,先辈们为了藏宝,整个大殿都经过炼制,也而下层层大阵,才挡住无数毒烟煞尘和水雷的合击,就是这样,也汲汲可危。 防护大阵一破,那些低辈鼻子连抵抗的资格都没有,身上灵光一闪,被毒烟煞尘和水雷往上一涌,顿时灵光破灭,人化飞灰。掌门郑亭护体法宝一现,身宝合一,准备冲入藏珍殿,一青一黄两圈光华立刻罩住了他,只一碾,郑亭护身法宝破碎,毒烟煞尘往上一合,一声惨叫,化为劫灰。 看了一眼藏珍殿,手一指,一青一黄两圈光柱轰向藏珍殿,这两妖在毒烟煞雷中浑若无事,鼻上薄薄一层灰白光华,在无数毒烟煞尘中来去自如。 青黄两圈光柱轰向藏珍殿,殿中飞出一件棱状法宝,迎向青黄两圈光柱,一接触便猛然爆开,将青黄双圈震飞了出去。 谷鹤空望了藏珍殿一眼,手一招,青黄双圈飞回,不再进攻,手一挥,毒烟煞尘和水雷如狂潮一样涌向藏珍展殿,藏珍殿阵法灵光摇晃不停。就在此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身体往后退出,消失在无数毒烟煞尘之中。 东升门藏珍殿中修士有些奇怪,他怎么退去?不过也没有时间细究,不断给法阵更换灵石。两位元婴长老心中泛苦,照此形势,藏珍殿破是尽早的事,望着这百来人,看来这次东升门是在劫难逃了。 过了一段时间,猛然发现,殿外似有人来,渐渐一行六人映入眼帘,一盏宫灯飘浮在这一行人之上,淡淡的灯光过处,毒烟煞尘纷纷消失,殿中之人好像发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两位元婴长老立刻喊到:“东升门李养正(唐大潮)望道友相助,挽救本门,本门永不忘大恩!”龙慕仙到此时也发现路走反了,听到殿中修士呼救,心中恻隐,刚要回答,一青一黄两圈光柱猛然轰向宫灯,龙慕仙手一指宫灯,灯一亮,一朵如意形灯huā飘出,迎向光柱,看似缓慢,实质速度奇快,正接住青黄两圈光柱,灯huā猛然爆发,如巨浪排空,光柱节节破碎,转眼间火焰燃起,周围亩许大空间的毒烟煞尘一扫而空。 谷鹤空一下子被dàng飞了出去,龙慕仙也不放过他,正如邵延所说,打蛇不死,反受其祸,既然动手,就痛打落水狗。裂地锤轰然而出,西瓜大的黄玉锤带着漫天黄光,黄光之中,金huā朵朵,纷纷爆炸,锤带着一股无坚不摧气势直击谷鹤空。 龙慕仙自入元婴之后,对锤控制已非结丹期可比,此时一出手,力量凝聚成一束,并未向其它方向散开,其势已不愧裂地之名,而且,此锤经邵延重炼之后,先天灵光洗炼,已很难污损。 谷鹤空黑烟柱又起,直冲裂地锤,黑烟一触黄光金huā,两方同时爆发,气劲排空,黑烟四散。到底裂地锤胜一筹,黄光金huā虽消散了大半,剩余一小部分正轰在谷鹤空身上,顿时将谷鹤空轰飞了出去。 藏珍楼中发出一阵欢呼。谷鹤空身在空中,却无大碍,可见其妖体利害,当初被李中平古宝打在它身上,都没有破鳞而入。谷鹤空重新化成化蛇,口吐人言:“该死,你jī怒了我,本想放过你们,现在都给我去死!” 化蛇四翅一鼓,盘空而起,蛇口大张,浓黑如漆气柱喷涌而出,射向龙慕仙,龙慕仙已收回裂地锤,见此,从储物袋中mō出数颗雷珠,抖手打出”刹那间,雷火纷飞,黑气横散。 “谷老弟,我朱豪来助你!”猪妖朱豪叫到。身体一抖,无数豪猪刺如漫天飞羽一样射向龙慕仙。 “你想找死,我成全你!”龙慕天见朱豪出手,也不留情,开山斧现,化作银sè匹练将所有豪猪刺圈住,只一绞,开山斧何等锋利,刺全部绞断。 “好小子,破你朱大爷宝刺!找死!”朱豪身体膨胀变大,虚影现,龙慕天见他要故技重施,也冷哼一声,本命法宝斩仙飞仙现,一股恐怖的杀气宛如实质,锁定了朱豪。 朱豪立觉肝胆俱丧,浑身如入冰窟。@。 第277节 小心驶得万年船 龙慕天斩仙飞刀出,朱豪浑身僵直,狂吼一声,虚影要出。已经迟了,斩仙飞刀陡然消失,再出现时已掠过朱豪大头,朱豪猛然怔住,虚影消失,硕大的脑袋猛然掉了下来,一腔鲜血喷出,整个身体从空中跌落,连妖婴之类都没能逃脱。 藏珍殿中顿时欢呼声雷起,化蛇谷鹤空大惊,想不到一个照面,朱豪便被龙慕天斩杀。龙慕天杀了朱豪,目光转向化蛇,斩仙飞刀又现,一股杀气锁向化蛇,谷鹤空顿时感到自己好像落入狼群小羔羊,又似遇到天敌一样,心中有一个感觉,如果那把小刀一出,自己必死无疑。 当下,谷鹤空毫不犹豫,四翅鼓动,如闪电一般,只一闪,没入毒烟煞尘之中,龙慕天没有想到,对方如此机警,说走就走,眼睛一眨之间,便从眼前消失。 谷鹤空一走,让在场诸人都愣住了,事情割乇远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不过,如果怕想,也合理,谷鹤空可以说大仇已报,东升门虽未灭门,事实上也差不多,从近千弟子只剩下百余弟子,连掌门郑亭也被杀。谷鹤空本与郑亭有仇,迁怒整个东升门,东升门落到这个程度,心中恶气已出得差不多,再加上龙慕天的斩仙飞刀利害,再留下去,自己恐怕也要和朱豪一样,他虽与朱豪称兄道弟,不过是场面上的,经过家仇这一难,他也很难再相信其他人。 众人正在对还在生生不已的毒烟煞雷头疼不已之时,猛然毒烟煞雷向空而去,转眼间烟消火尽,原来群岛四周。数条光华从海中升起,投入电光同烁的黑云当中,黑云一闪,如电一样向大陆方向狂卷而去,众人知道谷鹤空收阵而走。 大海又恢复了碧bōdàng漾,一碧无垠,龙慕天一行人再细观周边环境,心中叹息,东升门基业算是彻底毁了,本来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群岛,现在除了眼前这个数十丈岛礁以外,所有岛屿都已陆沉,消失在碧bō之下,而这个岛礁,原来却是方圆数里岛屿的核心部分,上面藏珍殿还在,要不是藏珍殿的防护法阵,恐怕此处也会沉入海面之下。 此时,东升门残余弟子也出来了,龙慕天一行人举目观看,除了两个长老,其余弟子中只有几名筑基弟子,剩下全部是炼气弟子。 两位长老上前一礼:“东升门劫余之人拜谢道友相助,道友大恩,东升门永世铭记于心,请问道友大名”… “和兆宗龙慕天见过道友,道友不必如此,吾等也是无意经过此处,被卷入毒烟煞雷之中,不想两妖造如此之孽,我等也是为了自保,在阵中误闯了半天,才至此,可叹已经来迟!”龙慕天通名还礼,龙慕天一行其他人也各自报名。 两位长老将众人请入藏珍殿,分宾主坐定。其中一位长老唐大潮满怀歉意说:“实在对不起,本门初逢大难,连杯茶水如不能提供,实在汗颜。 众人表示理解,两位长老问起几人来此目的,龙慕天说出自己一行人的目的,李养正一听,眼睛一亮,说:“东升门只剩这座大殿,还收藏一些灵药灵果的种子,就送给诸位,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龙慕天大喜,谢过对方。 龙慕天将遇到化蛇谷鹤空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邵延一听,顿时明白了,心中也大致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谷鹤空身负家仇,逃出东升门,不知如何碰到了玉晨道君,玉晨道君指点他行移hún换体之术,由人身转为妖身,短时间内实力大增,伙同另一妖回东升门复仇。不过,那一个九煞秘魔大阵却是利害,听其名肯定集多种煞气,形成毒烟煞雷,简直有毁天灭地之能,按龙慕天描述,完全是一个魔门秘阵,如此大阵,也只有玉晨道君这种层次的高手才可能炼制出来。 但其中有个疑问,邵延与玉晨道君交过手,那完全是一种堂堂正正气势,与五yīn不同,邵延可以认定,玉晨道君不是魔门中人,而大阵如此诡异利害,邵延心中犯起嘀咕,转念一想,修行到玉晨道君那个层次,是目前自己所不能企及,夏虫不可语冰,还是不要乱猜。 邵延陷入沉思,过了一会,见龙慕天等人站在一旁,脸上有所疑huò,便笑道:“你们是不是疑huò我为什么对此事如此关心,因为我见过化蛇谷鹤空,并且也和玉晨道君交过手。”此话一出,就连云仙儿也是满脸好奇,她虽与玉晨道君交过手,却未见过谷鹤空,邵延就将当日遇天云门醉长老李中平,到诤山天湖,见谷鹤空以身祭祀,移hún成妖的事情一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怪谷鹤空以化蛇身份出现,原来有这一段曲直在其中。 邵延说完了谷鹤空的事情,接着又将众真人取宝树后,遇到玉晨道君之事细细一说,龙慕天等人张大了嘴巴,玉晨道君居然是驻世仙人,如此利害,以一敌十三化神真人,虽败犹荣,不怪那个大阵如此利害。 众人明白了缘由,掌门寇真也开始安排任务,让众人炼制一批灵器,说明了规格样式,各人自去领材料。 邵延想起一事,对空说了一番话,裹入一派灵光之中,一闪冲入空间间层之中而去,然后,邵延现出石钟山,落在手上,仔细抚摩着,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石钟山,还真有些舍不得你,毕竟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为了宗门将来,只有委屈你了。”说完之后,又收入起来。 开始炼制开辟洞天后的一些应景之物。 五毒门,林韵柔正在和独孤凤说话,两人均在独孤凤的洞府前,独孤凤的洞府面前有一座草亭,亭中有一石桌,桌边一圈四张石凳,桌上盘中有些灵果,亭外不远就是悬崖,放眼望去,云岚翻滚,变幻无穷。 两人对面而坐,林韵柔身后站着杜笑颜和葛士贤,而独孤凤身边却无人,亭外倒是有几名执事弟子远远shì候着。 “妹妹这次来多留些日子,让我一尽地主之谊。这次比试还有几日,葛师侄表现得不错,估计能进前十。”独孤凤说。 “姐姐夸奖了,说来惭愧,本门居然没有什么低阶弟子,如果再过些日子,可能本门就要弃权了。葛士贤也是出来历练历练,名次倒不重要,再说他的兴趣也不在争斗方面。”林韵柔微笑着说。 “还是邵前莘自在,我自得佛门传承,像今天这样悠闲的日子就不多了。哪里像妹妹这样逍遥。”独孤凤感慨地说。 “姐姐受佛门传承,重启这一界佛门道统,功德之大,不可思议,将来证果必宏,到时候姐姐就会在灵山之上拈huā微笑了。”林韵柔淡淡一笑。 “多谢妹妹吉言,和兆宗这次开府,好像有什么大动作,不知为何?”独孤凤问到。 “师傅不让多传,姐姐不要告诉他人,师尊他准备开辟洞天。”林韵柔低声地说。 “什么!”独孤凤真的震惊了,她进去过蔚蓝洞天,那个洞天是上古仙人蔚蓝仙人所开辟,独孤凤虽得佛门传承,也修成掌中佛国大神通,毕竟是一念所化,而洞天却在〖真〗实世界开辟一个附着这个世界的空间,她也没有想过。林韵柔这一说,她想起上次入蔚蓝洞天取佛经时,邵延一个奇怪的要求,请她向婆娑宝树求取建木幼苗之事,现在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到时要好好观摩邵上师的大神通。”独孤凤心情已很少受外物所牵引,听到此事,也不由有些期盼。 两人继续说话,不觉说到一些修行见解,让杜笑颜和葛士贤有种茅塞顿开之感,就在此时,一道光华猛然从空间间层中穿出,在林韵柔面前展开,邵延形像在此中浮现:“韵柔,你此处事完后,去天云门见李长老时,向李中平长老借四个炼气弟子,修为在三层以上,本门开府人手不足,作执事弟子接待来宾,让他们提前三日到火枣山。”说完之后,灵光散去,一切消失。 林韵柔见独孤凤在一旁笑,便开口说:“我门中弟子太少,开府这么大事,的确人手不足。不过本门道法对心性要求较严,宁缺勿滥,在以后,估计本门弟子也不会多。”说完,林韵柔自己也笑了,两人在亭中就这样闲聊,此时,有一个弟子匆匆而来,来到亭边,施礼见过两人,说:“佛母,林前辈,掌门有请,请你们去商量**事宜。”众人起身,跟随而去。 邵延huā了数十日,将一应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总算可以息一口气,便出了洞府,信步而走,遇到麦迟夫fù在对练,两人见邵延,停了下来,上前施礼。邵延摆摆手,说:“你们继续,我出来走走,不要理会我。”继续抬步前行,不觉来到火枣树下,发现狼麒伏在树下,雪狐阿交也在一边,见邵延来到,两兽起身,摇头摆尾,邵延笑笑,从身上取出两颗丹药,抛给两兽,两兽吞下。 邵延让两兽站在一旁,定气凝神,手上灵光现,转眼间凝成一道灵符,化为一道光华,此光已不是灵光,而是仙光,这就是邵延当日受伤后从中研究出的成果,手一指,仙光落在火枣树上,顺着树干直入地下。 邵延这是预防万一的手段,邵延根本不愿动这种手段,这种手段却是调动灵脉之力,一旦使用,火枣山将灵气大失,但其威能可以算得上惊天动地,邵延自认为就是玉晨道君来,也讨不了多大的好处。邵延知道,开府之日,要么无事,如果有事,不会是小事。 邵延做完后,手一动,又生成八道仙光,向火枣山四面八方飞去,这些事做完,邵延总算放下心来,这些都是以防万一的手段,估计用不到,不过,1小心驶得万年船。 二兽瞪大眼睛,看着邵延做这一切,两兽灵智早开,但却看不懂邵延所为,歪着头望着邵延,虽然看不懂,不是一无所得,邵延所行从凝符开始,中间都有道的痕迹,两兽本能感到有所得。 邵延见此,不觉莞尔,远方熟悉逍光飞驰而来,邵延知道,林韵柔三人回来了。@。 第278节 九炼丹成道阴阳 邵延来到自已洞府前刚坐下…林韵柔三人只来拜见,邵延问了一下情况,知道葛士贤得了第六名,并没有出邵延意料之外,葛士贤虽不擅长战斗,但其修为已是筑基顶峰,比一般筑基修士强,邵延夸奖了几句。 问起林韵柔**情况,得知此次烈焰宗、五毒门及和兆宗三个门派有人**,五毒门三人,均为元婴修士,烈焰宗却是两人,也以元婴修士身份开讲,唯和兆宗看起来却是结丹修士,不过讲的最精彩却是林韵柔,开始有人轻视,后来不得不多讲半天,林韵柔虽讲的不是金丹修行,而是针对修士从炼气到元婴修行阶段如何寻找合适自己变化的切入点,以及法术如何精练升华,让许多修士,特别是小门派修士恍然大悟,才明白林韵柔能登上**台,绝不是什么侥幸,而是修为甚深。 说话之间,寇真等人也来到,林韵柔三人拜见过掌门人,林韵柔取出储物袋,其中却是十二坛从醉长老李中平处取来的灵酒,本来说好是十坛,李中平见到林韵柔,想到好友之女能成长到如此地步,从实力上来说,实已在他之上,心中高兴,收下了林韵柔送给他的礼物,高兴之下,忍痛多加了两坛。 邵延听了此事,不觉开怀一笑。邵延问过诸事,林韵柔该办的事已办好,离开府还有一些日子,邵延决定炼一些丹药,这次邵延准备所请来宾上,到时会有三个层次,一是化神真人,这些人得好好招行,低档次东西拿不出手:二是掌门级,他们不如真人,但也不能亏待:三是这些门派随同人员。 寇真已和邵延商量过,化神真人一人两只火枣,一壶灵酒,四枚上品灵丹,还有就是灵果,火枣山有不少灵果树,上面果实累累,这次诸弟子出海,也收集大量灵果,选珍稀新鲜灵果供给化神真人:掌门及长老级,一人一只火枣,一壶灵酒,二枚上品灵丹,另外配有上好灵果:其他人,一壶火枣山自酿葡萄酒,二枚灵丹,另外配上灵果。 现在灵果和酒都已准备好,就剩下灵丹一项,正好葛士贤在此,他虽修为虽在目前火枣山垫底,炼丹之术却不弱,可以说是数一数二,邵延等人如果不是神念或神识远强于他,炼丹不一定会超过他。 邵延对大家宣布准备炼丹,自己给葛士贤打下手,戽延这一宣布,事实肯定了葛士贤在炼丹是和兆宗的第一好手。葛士贤吓了一跳,连忙推托,邵延笑着说:“士贤,不要小看自己,你在神识诸多方面不如你师傅师叔,但你在炼丹方面研究却比他们强,大家也一起来,此次丹药非同小可,我准备炼两类丹药,一类是延寿丹,我当初在蔚蓝洞天得五枚婆娑灵果,每果修士如直接服用,可增寿一千二百九十六年,此果直接服用浪费,决定炼成灵丹,这次五枚果实,用二枚足已。”邵延此话一出,龙慕天和龙慕仙开口道:“师傅,当年在洞天之中,师尊赐于我等各一枚婆娑灵果,我等也没有大用,不如献给宗门,这次炼丹就用我们的吧。”说完,两人取出两个玉盒,献给邵延。 邵延接了过来,lù出欣慰的笑容:“既然这样,为师就不客气了,干脆这次用三枚婆娑灵果,多炼一些,本门以后也用得着:第二类灵丹是增加修为的,我以前也炼过,就叫它造化元气丹吧,以朱果为主料,对元婴以下都有效,当然到了化神不起作用,化神已不是灵气增加问题。”邵延直接将丹炉从洞府丹房取出,放在洞府之前,布好法阵,并没有着急炼丹,而是开了个研讨会,直接推敲丹方,邵延现在许多时候已能见事物本质,丹方粗粗一看,在内心用泥丸灵神一推演,虽不是百分之百精确,但也能知道各种配料的作用。 邵延将两种丹方放在面前,让众人讨论其中各种灵药作用,是增加还是减少,让每人畅所yù言,这种方式让大家都感到新鲜,每个人根据自己理解提出意见,并说出为什么这样做,经过三天讨论,丹方已作了改变,虽主料未变,辅料了不少变化,各灵药分君臣佐使,邵延也再三用灵神推演,发现没有任何不妥,林韵柔也根据自己所掌握丹药知识,也用泥丸灵神推演,甚至杜笑颜也这样做了,目前,只有这三人炼出泥丸灵神,三人推演,均没有问题,便开炉炼丹,第一炉为了谨慎,只放了能成五枚丹的量。 邵延手一指,三昧真火窜入炉中,先武火猛炼,提纯药性,等药性已纯,文火温养,神念窥见药液已柔和圆融,手诀催动天地灵气灵信入药液,武火又起,接着文火温养,手印再起,九武九文,开始成丹,天空yīn云堆积,众人吓了一跳,这炉难道有传说中丹劫,会炼出什么样丹药,丹炉一开,一股丹气化为气柱冲天而起,yīn云中电光一闪,却没有落下来,邵延叹了一口气。知道丹药未成神品。此炉丹huā了三天时间,还是药材较少的缘故。 丹炉一开,六颗丹药跳了出来,邵延奇怪,不是五颗的量,怎么成丹六颗,拿起一颗,用神念细细查看,完全是上品灵丹,中间竟然蕴含一缕先天气息,邵延明白了,为什么成丹六粒,并不完全是药材自身灵力,成丹过程中还抽取天地灵气。九为天地阳之极数,六为天地老yīn之数,炼丹之时,火候无武九文丹成,老阳之数,丹成六枚,自含yīn阳。 邵延明白了这一点,众人查验结束,问起为何丹成六枚,邵延解说了一番,众人才恍然,邵延这才吩咐第二炉,此炉份量是三十六枚,邵延明白yīn阳之理在成丹中的作用后,取数为六的倍数。 此炉huā了七天,果然丹成三十六枚,收好鼻药后,下一炉邵延决定成一百零八枚。这次是几人合力而上,林韵柔和龙慕仙以南明离火催炼,邵延神念裹住葛士贤神识控制火候,整整九天九夜,丹成之时,一道电光从空而落,邵延手一挥,一派清辉将电光击散,丹炉开时,三十六颗金光闪闪丹药冲炉而出,就想逍走,被早在一旁时候云仙儿用青光一圈,收入玉瓶之中,此三十六颗可谓神品,再看丹炉之中,七十二粒,只能算是中品略强一些。 又炼了几炉,再也没有出现神品丹药,还有二月,就是开府之期,邵延让寇真将丹药收好,取出数粒,两种丹药,每人两颗,以平时备用,见狼麒和雪狐早在此处转悠,邵延也将造化元气丹各取一粒,两兽各吞一颗,均气息一涨,雪狐转眼间,修为已达二阶顶峰,不出意外,一年内能入三阶,而狼麒也提升了一步,邵延又取出一颗,付给龙慕仙,告诉她,这是给离鸾的,龙慕仙拜谢收下。 邵延转过头,对葛士贤说:“士贤,你回去将这次炼丹丹方及各种所得,以及经过记录下来,抄一份放在火枣山,另一份以后就存在依兰秘境。大家以后,修行各个方面如有所得,就如今日。寇掌门,你以后定制度时,以类情况当给予奖励。”葛士贤和寇真都拱手道:“谨遵法旨。”邵延接着对葛士贤说:“你已到筑基颠峰,好好休息几天后,服下一粒造化元气丹,就在渡劫台上成就结丹,慕天,你和几个弟子去渡劫台布置一下,让士贤顺利渡劫。”龙慕天立刻领命应允,邵延见事了,便让寇真布置众人送开府请柬事宜,寇真有条不紊将各人去何处送请柬之事安排下去,众人领命,唯云仙儿无事,这也对,有谁够资格让云真人亲自送请柬,那次万象门派一个真人来,是为了表示和好之意,正常情况下,真人出马,就不是小 事了。 寇真槽诸事安排好,云仙儿不干了,对寇真说:“掌门,我怎么没有事做?”她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哪个门派的化神真人门派分派任务给他们。 邵延笑道:“云长老,你不要为难掌门了,过些日子,你和掌门去凡尘一趟,将三十六名道童接上山来。” 云仙儿一听,高兴地应允了。 诸人各回洞府,邵延也回到洞府之中,开始推演洞天开辟之中种种,一遍遍推演,各种可能都考虑到,毕竟万年以来,就没有人开辟过洞天,邵延感觉到万无一失,为了确保成功,他又一次元神显化同,去了趟碣石山,感受虚空之中另一个空间中洞天给自己感觉是否和自己推演的一样。 结果感觉一样,邵延心中对自己能开辟洞天已无疑,现在就等开府之日到来。开府时间渐近,邵延反而没有什么事了,对洞天开辟来说,已是万事俱备,只等时机到来,请柬都已送出,邵延这次所请除了一些大中门派外,1小门派中也只有天外门,其他都没有请,至于修真家族,邵延是一个都未请,邵延这次开府,在大中门派正式现身,也算是一个招呼,并不想成为天下第一,也不会进行什么争霸之类,和兆宗是修行门派,追求大道,本都不想开府,但洞天开辟,动静太大,不如将大中门派之人请来观摩,特别是化神真人,以免后继事多。 但公开开府,特别是开辟洞天,影响不小,如有人趁机捣乱,令人头疼,开府时间已不足一个月,邵延决定最后认真推算一次,深入定中,时间长河又一次出现邵延的意识之中,许多地方模糊不清,这是怎么回事,给人的感觉就是起雾了,不过尚好,还能看得清,但以前能看到的现在陷入mí雾之中,不过一二个月内却看得清,难道有这样神通能掩盖时空长河,邵延不由想起前世传说中的掩盖天机。 又细细将开府前后细看了一遍,脸上lù出微笑,原来如此。@。 第279节 和兆开府话洞天 火枣山今天一早,就彻底打开了天罡地煞星斗阵,大阵像扇形屏风一样,将火枣山正再显lù出来,邵延并未将天罡地煞星斗阵完全关闭, 只是将正面让开大路,滚滚星流像山两邵延伸出去的约十里,看起来异常美丽,好像火枣山伸开双臂欢迎来宾。 火枣山许多建筑依山而建,和山完美融合在一起,山脚下迎宾亭边,十二名炼气修士整齐划一,男修士一身青衣,腰间玉佩,盘龙吐珠,灵光隐隐,显然是一件法器,如果细观,玉佩之中自有辟尘之效, 实际上不禁有辟尘之效,更使人看起来精神奕奕,使人一见,顿生好感;女修士侧是一身白sè罗裙,衣衫飘飘,犹若仙子凌风,腰间同样一块玉佩,却是凤舞九天,功效与盘龙佩一样,他们统一由龙慕仙与端木琴调用,负责接待一般宾客。 明天才是正式开府之日,但今天大多数客人就会来,沿山路而上, 沿途数座建筑,均是当初火枣山众修为印证自己对自然之道体悟而建, 每处均有一名炼气修士在此负责,如来宾之中对此有兴趣,亦可进入一观。总的负责人却是麦迟夫fù,此两人现在均为结丹修士,负责这一路绰绰有余。 再往上便是邵延洞府再前小〖广〗场,其上石桌石凳已移走,一座穹顶大厅立在此处,高径数丈,占据整个〖广〗场,八柱支撑,柱上各种异兽盘旋,四周看似什么也没有,但却是微风不能入,好似玻璃一样。本门有两个女道童相迎,林韵柔师徒负责此处。 龙慕天和龙道明,还有葛士贤负责安全工作,他们这是在明面上, 凭龙慕天的斩仙飞刀,大多数麻烦应该能摆平,还有一人,就是钟少严却在暗处,以应付暗中之事。 走入穹顶大厅之中,厅中已经有人,此时,大厅之中显得空旷,厅中之人是青香门的太上长老,也是来自灵仙界的卿希泰和青香门门主闵闻智,一位结丹修士,及天外门的曾云柔、纪湘然,还有就是天云门的李中平,他们来了已有三日,邵延、寇真和云仙儿正在相陪,各人面前一个短几,上放一个玉盘,数种灵果,一个玉杯,还有一壶,从酒味闻出是火枣山自酿的葡萄酒。 在大厅一柱附近,地上三十六个蒲团,蒲团面前案几,地面之上放着盘子,盘子之中,却是灵果和丹药,当然,此丹药却是一种辟谷丹药,此处是世间道门的三十个执事道童,虽为道童,实际上都已是十六已上,也算得上成人,他们修行尚浅,不能不食,故提供丹药,灵果也是让他们解谗之用。 此次道童三十六人,十六名女子,二十名男子,他们所在之处现在尚能看见,等真正客人来时,就自然消隐,他们服饰和外面炼气执事弟子一般无二,不同的是,他们身上多一块玉符,能〖自〗由出入现在这块地方,消隐之后也一样,其他人就自动忽略他们存在,他们看众人却是一清二楚。 当卿希泰、李中平和曾云柔他们初进大厅时,不由大加赞赏,外面看此厅不大,好像不过亩许,进行之后,才发现居然达千亩,不由赞叹邵延**。 邵延正在和五人闲谈,卿希泰一直在认真观察邵延,初见邵延不以为然,但越到后来,却越是惊心,感到邵延深不可测,邵延一举一动, 看似随意,却自然顺合天地间的规则,比如他一脚迈出,却正好是时空中最省力的线。众人正谈得欢,邵延猛然抬头向三人告了声罪,原来三阳来了。邵延一步迈出,出现在山脚迎宾亭中,一条火虹当空抛射而下,正是三阳真人。 邵延施礼相迎,三阳哈哈大笑:“老弟,你明天开府,要老哥提前一天来,不怕老哥将你吃穷!””老哥说笑了,请!”两人抬步上山,三阳为表示尊重,没有使用神通,而是老老实实一步步上山,路途经过一些建筑,三阳也是称奇。 云仙儿和寇真及林韵柔师徒已在穹顶大厅之外等候,四人见过三阳真人,礼毕,邵延特别介绍了寇真,这是和兆宗掌门人,三阳一乐, 说:“老弟,你也做起了甩手掌柜。” 邵延也笑了,说:“管理一个门派,实非我所长。寇真他这方面比我强多了。” 三阳取出一套五把宝剑,这是一套组合法宝,五把宝剑符合五行, 作为贺礼,寇真收下,交给杜笑颜保管。将三阳请进了大厅,一入大厅,三阳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知道这是一件宝物,当时开玩笑道:“老弟,哪天老哥请客,借这座大厅一用。” 邵延听了也是一乐,说:“老哥想用,尽管来拿。” 来到众人面前,邵延替众人相互介绍,众人之间相互见礼后,随处手一点,地面之上出现一个蒲团,蒲团面前一张案几,一个女道童前来,托盘之中,一盘灵果,一只玉杯,一壶酒放在案几之上,邵延请三阳真人入座,三阳坐下,卿希泰打量着三阳,三阳也打量着卿希泰,两人都在捉mō对另的听两,卿希泰越看越心惊,不怪在灵仙界玉心说过,人间界化神真人大多数在灵仙界化神真人之上,果然如此。 想到此,卿希泰举杯遥敬三阳,三阳也举杯回敬,众人谈笑甚欢, 邵延和寇真两人都出去迎宾,两人现在都在山下迎宾亭处,化神真人由邵延负责,好在人少,邵延大多数都是一路相陪,而其他客人较多,寇真在迎宾亭迎接后,由执事炼气弟子负责引路上山,在穹顶大厅门口云仙儿、林韵柔师徒将众人引入大厅,一入大厅往往引起惊叹,好在所请门派不多,不足二十家,就这样,还有些门派不请自来,邵延也没有想到的是,龙家老祖居然亲自来了,这是唯一的修真家族,和兆宗来者都是客,都引入大厅,按不同身份,在地上一指,便出现一个蒲团和一个案几,最里面是化神真人,之外便是掌门人,当然门派地位不同,位置也不同,再往外便是随行弟子,执事道童也立刻端上灵果和酒,今天大家都是一样,毕竟明天才是开府之日,宴会是在明日。今日只是让大家随便再些,众修用些灵果,不少人对葡萄酒很感兴趣,毕竟是第一次喝,当然,大家对吃喝并不上心,而是相互之间攀谈起来。 傍晚时分,所有邀请门派都来了,库有被请真人都来了,邵延和寇真进入大厅,大厅穹顶之上,明珠将大厅照得雪亮,众人之间距离都比较开,因为大厅内部空间实在不小,有的是空间。 寇真到了〖中〗央,先团团地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各位真人,各位道友,我寇真忝为和兆宗掌门,欢迎各位光临小派,明日为本门开府之日,今日让众位先到,实是丰愧,也是有事,大家先随意用些灵果, 明日再正式为大家洗尘。下面,请本门邵延真人有事宣布!” 邵延到了中间,看了一下到场的众修,这次来的真人是三阳、五yīn、了尘、无毒、独孤凤、越卓冰、天方明、吉绍稷、范寅卫和卿希泰,再加上邵延和云仙儿,一共十二位真人。邀请门派有天澜宗、五行宗、宣法门,yīn山宗、烈焰宗、五毒门、海天宗、血hún宗和冰魄门, 还有万象门、太白宗、天云门、鬼魔门、火炼门、天工门、灵药谷、 无量崖和天外门,幽冥宗、桃huā教及龙家并未邀请却来了,特别是幽冥宗,邵延知道是表明一个态度,不会再与和兆宗为敌,而是来修好的。 还有几个小门派,就不再提了。 邵延微笑向各真人点点头,开口说:“各位道友,本门开府,邀请门派并不多,却请了十位真人,也许大家奇怪,这是我专门邀请的, 因为和兆宗要做一件万年以来无门派尝试的事情,诸位真人既是见证, 也是我请来帮忙的。” 邵延停了一下,众修好奇心立刻被调动起来,想做什么事?连众真人心中都好奇,大概除了独孤凤事先得到林韵柔透lù消息外,其他人都在猜测是什么事。 邵延接着说:“大家知道蔚蓝洞天,和兆宗想做的事,就是开辟一个新的洞天!”此话一出,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连大多数真人都一样,洞天是什么,大家现在都知道,那是一个完整的小世界,虽依附大世界存在,但内部可是一个〖真〗实的天地,有日月星辰,高山大地河流。 邵延却未理睬大家的反应,继续说:“我自入蔚蓝洞天,就开始想古人能建洞天,现在修士为何不能,后来因机缘,悟通了洞天的原理, 经过不停mō索,最终形成一套方法,经过自己推演,应该能开辟洞天, 所以才借开府之机,开辟一个洞天。本门离太白宗较近,火枣山虽是先师所留,实不足为一派根基,然先师之地,不容轻弃,故不自量力,行开辟之事。各位真人,能否助我?” 众位真人一听,心中盘算,邵延也是化神真人,如果他能开辟洞天,道理上我们也能,了尘首先拱手道:“邵延真人,如何帮你?””各位真人,可否记得西南海域与玉、晨道君一战?”邵延问道。 众真人点头,除了卿希泰,他没有去那边。邵延接着说:“当时,我们大家灵宝轰击在一起时,空间破碎,地水火风翻滚,实际上洞天开辟与此一理,灵宝轰破空间,只要按一定方式搅动地水火风,地水火风化为物质等,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此为开辟之理,化神修士理论上都做得到。请诸位各人帮忙,稳定周围空间,不致于影响周边,形成空间风暴。” 众位真人点头,他们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开辟洞天就这么简单,不少真人心中动了主意,先好好观察邵延开辟洞天,自己回去也弄一个洞天,想想就美得很。 如果洞天开辟这么简单,万年以来,早就有人开辟洞天,还等到今天吗?(@。 第280节 洞天之中天地定 时近子夜,邵延起身,诸位真人也一一起身,在其后。所有在场修士也跟了过来,天边一月如钩,抬头依稀可见三百多颗大星闪烁, 是到了开辟洞天之时。 邵延也和众位真人探讨了如何下手,各位真人如何防护,邵延向了尘真人点点头,了尘明白,灵宝碧玉笏现,化作一层淡淡的碧光,将火枣山和附近十数里笼罩其中,以免洞天开辟时受到bō及。 其他真人也做好准备,防止空间破碎时向周边漫延。邵延头顶石钟山现,云仙儿的灭星鉴现,林韵柔的惊天尺现,三人对望示意,三道凝练至极的光华同时击中事先选定的点,本来邵延一个人就可以做到,为了保险,和兆宗三位拥有灵宝的修士同时出手,空间顿时如玻璃一样碎开,向周围如蛛网一样漫延开来,其余各位化神真人各出灵宝,让空间破碎漫延到一定范围阻止它进一步漫延,实际上空间具有极强自我修复能力,到了一定程度自会修复。 众真人主要是平息由此引进无形的空间bō纹,空间一碎,立刻引起涟漪,向周边漫延而去,众位真人灵宝一出,各镇一方,立刻bō纹到了灵宝附近,便自然消失,破碎空间之中,地水火风涌出,翻腾咆哮。 下方修士,除了化神真人,一生如未见过空间破碎后的景象,今天终于开了眼界。 邵延见地水火风涌出,在破碎空间中翻滚,手一指,石钟山冲天而起,化为一道粗大宛如实质的玉光插入其中,顺着左旋方向搅动起来,不一会,整个地水火风沿着左旋方向旋转起来,透过空间破洞,下方修士都清清楚楚看到越来越多的地水火风被卷入其中,旋涡越来越大,渐渐超过了空间破洞,中间地水火风密度越来越大,不知多少地水火风被旋涡往中心压缩邵延继续推动,此时,邵延的推动仅仅是一种助力,漩涡已以不可阻挡之势拉扯着空间背后的地水火风,邵延就是想阻止也不可能,邵延神念探入其内,似有无穷大,又似无穷小,邵延知道这是其中尚未形成时间空间,生命体对时间空间的概念根本不实用这才形成一种矛盾的感觉。 就这样近一个时辰,终天到了临界点,漩涡中心终于亮起一点光光一现,奇亮无比,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立体地扩散出去,所过之处,所有地水火风猛然一滞变化就此发生,邵延见此,心中大喜,知道地水火风开始凝聚成yīn阳之气,如一个立体的太极球,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一个新的世界开始形成。众人到此,都长舒了一口气,知道洞天初步开辟成功,那些化神真人更是牢牢地将开辟的每一个过程深深记在脑海之中他们知道,这是一笔巨大财富不仅可以从中悟出神通,将来有机会,自己也能开辟洞天。 此时,破碎空间开始闭合,邵延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舍看着空中灵宝石钟山,石钟山灵光大盛,天地法则滚滚响应,邵延要干什么,这些化神真人心中冒出一个疑问,邵延下来的动作,他们立刻明白了过来,石钟山在强大玉光之中,不复钟形,而是化作一条垂天而下玉、 阶,外面一层温润的玉光,如一条长长的玉管上连洞天,下接火枣山,破碎空间终于闭合,但石钟山化成玉阶依然通往洞天,石钟山化成玉阶后,邵延收回石钟山中自己的烙印,一件灵宝,化为洞天入口的门户,这个代价是不小,许多门派可能拿不出来,不过与拥有一个洞天相比,就显得太值得了,事情还没有完,邵延取出一物,往火枣山洞天玉阶尽处一抛,化为一座玉石牌楼,转眼与玉阶连成一体,牌楼之上,上书“和兆洞天”四个古篆,这是邵延事先炼好。 做完这一切,邵延回过头来,对众真人说:“诸位真人,洞天之内,还有一些事情要收尾,请随我入内一观。” 真人们点头,邵延又对其他修士说:“诸位道友,洞天目前敝不稳定,入稳定后,请诸位道友一游!”说完,在前头带路,踏上玉阶,众真人也随后,林韵柔师徒也随之而入,寇真却在洞天外等候,其他人恨不得立刻进去,但主人已发话,只有等待。 跟在邵延身后,众真人和林韵柔师徒进入洞天之内,洞天之内,灰门g门g的,玉阶尽头,却是一桥,跨于一条河上,河流蜿蜒流向远方,桥上一座玉亭,众人踏上桥头,邵延见亭上无字,手上灵光一闪,两个古篆“寻道……现于其上,众人皆将神念放开,探索这个洞天,邵延神念转眼间覆盖了整个洞天,洞天大地呈方形,外围是海水,径向一万二千九百六十里,数合一元:天高九万丈,数合老阳:地厚六万丈,数合老yīn。一切都符合法度,邵延心中升起一种明悟,洞天开辟,大小必是这些的倍数或分数,自己目前境界只能到此,如果境界更高,可能会更大,但此空间不稳定,必然有宝物〖镇〗压,不然会重化地水火风,归于开辟之前。 洞天边缘扩展已停,在外部地水火风的侵蚀下,已向内倒退,邵延一步迈出,已出现在洞天中心,洞天之中,山川河流湖泊等地形,因地水火风当初分布不均匀,地多成山,水多成湖,不一而足。 众真人也瞬移而至,唯林韵柔和杜笑颜慢了数息,也以咫尺天涯之术赶到,邵延取出一物,许多人不识,独孤凤一眼认出,正是当初邵延托她从蔚蓝洞天中带出的建木,邵延解开了封印,向〖中〗央一峰扔下,建木落地生根,虽是幼苗,立刻感受到这是一个独立空间,刹那间暴长,冲天而起,其根迅速穿透层层空间,甚至扎入地水火风之中树高九十九丈后一闪,在肉眼中消失,整个洞天立刻稳定下来,在众真人的神念之中,此树已与整个洞天成为一个整体,洞天空间壁任凭地水火风的冲刷而不再受分毫影响,一部分地水火风精华却被空间膜吸收,转化为各种灵气,渗入洞天。 邵延盛受着这一切,脸上lù出了微笑。三阳问道:“老弟此树为何物,有何作用?” “此树名为建木,又有人叫它世界树,洞天开辟不难,如无宝物镇住,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地水火风侵蚀而塌缩,最终重归地水火风。”邵延解释道。 众真人明白了,心中有些嫉妒邵延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棵宝树。三阳又问:“老弟,有无其它宝物能起相似作用?”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老哥等小弟将洞天之中其它之事先做完,再与老哥详谈,可否?”邵延抱歉地说。 “哈哈是老哥打扰了,老弟你忙。”三阳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哈哈。 洞天空间稳定了,邵延下来就要定方位,洞天之中,实质没有方向面对任一方向都可以算是南方,其间可没有日月星辰,邵延下面就是要定星辰,确定方位,没有方向,人总是不习惯。 邵延神念之中依山脉的来龙去脉,想起外面世界大多数龙脉走向由西向东便决定与外界一致,鼻然,这仅仅是一个习惯,根据大多数山脉走向邵延心中定下东西,一派星光从邵延头顶冒出这是邵延以前在紫府之中,元神推演的周天星斗之相,星斗虚像凌空而起,印上天空,洞天的天空各种清灵之气在这些小星星牵引下,渐渐形成众人眼中〖真〗实的星空,邵延明白,此仅为清灵之气,聚集成团而发光,要使其如真的星斗一样起作用,每颗星星都要用星辰金等物炼成宝物,与清灵光团合成一体,然后才会如同蔚蓝洞天之中星斗一样,有极大威能,操纵洞天中一切,邵延形成星空可不是三百六十五颗,而是他记忆中地球上星空,经过认真推演,一共两千多颗,这么大数量星辰金等物,目前和兆宗可没有,邵延只炼了八星,一是北极星,又名北辰,它的位置是不动的,另外,便是北斗七星,邵延手一扬,八道光华这八颗星位置飞去,有一柱香时间,八颗星陡然光华大盛,然后又收敛。 众真人看着邵延完成这一切,对满天群星赞叹不已,感觉其中蕴含天地奥秘,心中明白这可能是一个大阵,有些人甚至想到,这难道就是当日玉晨道君口中的周天星斗大阵,也不好干扰邵延,就暂时将疑问存心。 北辰一归位,邵延根据外界时间调整了一下,周天星斗围着北辰缓缓动了起来,洞天中时间不一定要与外界一致,不过邵延并不喜欢时差,就将两者调为一致。 星辰定位,邵延又取出一物,碗口大小,正是当日钟少严在北极点所收玉蟾晶丹,结过邵延重新炼制,自能吸收外界灵气,邵延用力将此珠向西方天空抛去,银辉洒下,一轮明月挂于西天,星空之下,月sè明亮,好一个宁静的夜空。 邵延手又一指,月光暗了下去,众真人再看之时,已是一弯钩月,再想外面世界此时,正是弯月西垂,不由感叹邵延心思慎密。 此事完后,邵延又取出一个葫芦,众人心中好奇,又要布置什么,邵延直接破开空间,将葫芦扔向东方,众人神念跟了过去,葫芦猛然向外散开,树影一闪,葫芦散开后形成一个特殊屏障,邵延都没有想到出现这种情况,神念居然探不进那个极东区域,幸好葫芦本是邵延祭炼灵物,这才能查看,葫芦底部已开,扶桑扎入地下,众多火行灵气聚了过来,地下立刻成熔岩,扶桑树上,火鸦已消失,只留下一只比原来大了数倍的金乌,静静栖在扶桑之上,外面十里范围内,火行灵气翻腾,却被一层看不见屏障限住,形成一个特殊区域。 月已西沉,东方泛白,洞天之外世间亦是如此,洞天之中,众人似乎听到一声乌啼,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群星消隐,天地之间,一片光明。@。 第281节 细论开辟宴群修 红日东升,洞天已真正成功,还有一些收尾工作,却是邵延、云仙儿和林韵柔师徒一起动手,这是数日前邵延已安排好,四人一起施法,收集而来的各种灵花灵草灵果树被散到四方,邵延和云仙儿更是数息之间,瞬移到洞天各个方向,以前收集购龘买大量灵草种子也播散出去,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大量普通植物种子也被播散出去。 洞天之内,现在还是一遍荒芜,种子播完,邵延法诀一扬,顿时yīn云四合,邵延取出一只玉瓶,其中就是邵延所收一元重水,五滴重水飞出,化入四方云中,顿时雨水从天向降。一滴重水可化一湖灵水,天上雨水已不是普通雨水,而是真正的灵雨,雨水之中,灵气十足,一落地面,那些种子和移栽植物,立刻发芽抽枝,以肉龘眼可见速度,大地披上绿妆,如此大手笔,不少真人心疼,看来洞天也不是随意玩得起的。 不一会,云收雾散,太阳当空,西天一道彩虹起。邵延满意点点头,洞天之中生物尚缺,以后慢慢从外界补充。 邵延回过头来,对众位真人说:“诸位真人,多有劳累!还有最后一件事,就彻底成功。请稍候。”说完,袖中取出一物,正是当年在蔚蓝洞天中所收仙宫,不过宫匾上字改成了和兆仙宫,邵延将此物往下一抛,转眼之间,化为巨大宫殿群,落在群山之间。 邵延对林韵柔师徒说:“韵柔,你和笑颜先入其中,我和众位真人先去洞天入口,把来贺道友请入,宴会过后,再请真人们来参观。” 两人领命,一纵遁光,落了下去。邵延对诸位真人说:“诸位真人,请!”诸位真人猜测仙宫可能要整理一下,也不以为怪,便纷纷瞬移来到洞天入口。邵延传声给寇真,让他将众人请上来,同时,将穹顶大厅收起,带入洞天。 寇真得到传声后明白,随手放出几道玉符,通知其他人。然后,寇真扬声说:“各位道友,让你们久候了,现在请各位道友入洞天。”众修一听,立刻一窝蜂而上,不一会都已入洞天,迎面一股浓郁灵气扑来,纵目而观,天高云淡,大日当空,跃入眼帘,满眼新绿,寻道亭上,众位真人正在指指点点,众修不由呆了,这就是洞天?这完全是一个世界,看起来和外界无二,如果不是亲自从玉阶而上,还真以为是在外面。 寇真收好穹顶大厅,领着三十六名道童,也进入洞天,他一入洞天,亲眼所见,心中暗自佩服祖师神通广大,想想自己居然是这个门派的掌门人,虽修行多年,心境打磨得圆融,也不由得泛起自豪之情。 寇真将大厅重新展开,就在桥前方数百步,道童重新布置。寇真对众位修士说:“各位道友,可随意参观,一个时辰后,在此大厅之中招待诸位,请到时不要误过时间。” 此话一出,许多修士立刻纵遁光四下而去,寇真也不问他们,此洞天新开,此中也无任何妖兽之内,根本不存在安全问题,再说,此间之大,超过他们想象,一个时辰,如果飞行,快也不过二千里左右,祖师传声之中已说,其间一万多里,他们根本不会到头。 龙慕仙和端木琴也领养另外二十四名执事修士入内,外面只有两个人,钟少严和龙慕天,麦迟等人也入了洞天,他们一入洞天,那条玉阶和牌楼也自动消隐,并不是消失,而是让人感觉不到,还在原处。 火枣山大阵在钟少严操纵下也合拢,钟少严和龙慕天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意外。 邵延又用神念扫了一下整个洞天,发现西落的月亮居然回到了东方,在扶桑树隐秘之地外,由于扶桑牵引了火行灵气,在旁边居然形成另一块特殊区域,清冷无比,形成月亮那颗蟾珠正在此处,缓缓吸收灵气。 邵延奇怪,蟾珠怎么回到东方,再一细查,恍然大悟,原来洞天之内,空间居然是圆融封闭的,极西一点和极东一点居然是重合在一起,虽然看上去两者相差万里,却连在一起,邵延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邵延本来准备开府结束,在极西布置一个传送法阵,就是从万象门传送阵领悟所得,看来现在不需要了。 众位真人已讨论了半天,基本上对洞天开辟有了完整的认识,正因为有了完整认识,才发现,开辟一个洞天难度太大,不是没有能力开辟,而是许多东西凑不全,开辟一个洞天,需一件灵宝,这点倒可以做到,虽然炼一件灵宝从材料到炼制很难,但一个宗门只要有化神真人还是能炼出灵宝。不过最难的是镇洞天之宝物,邵延是机缘巧合得到了建木,不然也无法开辟洞天,有什么东西能代替建木? “老弟,你说有什么东西能代替建木?”还是三阳先开口询问。 “如果这件东西能平息地水火风,或能镇住地水火风,也行。”邵延答道。众位真人陷入思考,有哪些东西符合邵延所说。 “那前一阶段我们所收四颗宝树行吗?”说话的万象门的门主范寅卫。 众人一听,是啊,不是有四颗宝树吗?邵延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们回去好好研究,看看宝树能不能镇龘压地水火风,如能,就可以。不过我的感觉是四树各偏向一行,银铁树偏向金行,即使能用,必然用其它宝物调和,不然,恐怕洞天之中,五行失调。” 众人都不是笨蛋,一听就明白了,有真人提出,能不能自炼灵宝来镇龘压地水火风,众人经过讨论,最后倾向于可行,但可能洞天规模缩小,毕竟镇龘压范围也缩小。邵延有一种感慨,能修行到化神,不论见识,还是智慧都不是等闲之辈。 邵延想起上古一个传说,不由开口道:“诸位,可记得上古大禹铸九鼎以镇九洲的传说。”这个世界儒家经典也有夏禹的记载。邵延这么一说,众人眼睛一亮,这倒真是一个思路。 众真人在此谈论,不觉之间,一个时辰已过,寇真来请众人,众人也就入穹顶大厅就坐,今日众人面前玉盘之中,化神真人两枚火枣,四粒灵丹,一壶灵酒,还有许多灵果,其他人等均依邵延事前商量,唯一改变的是那些普通修士壶中酒并不是一般葡萄酒,由于灵酒多了二坛,邵延干脆将葡萄酒中加入灵酒进行勾兑,酒的品质立刻上升。 众人玉杯之中已斟满酒,寇真举杯感谢众位修士光临,说了祝酒词,大家举杯饮酒,酒一入口,众人立刻惊讶起来,赞道:“好酒!”了尘问邵延:“邵真人,此酒实是大佳,可是和兆宗的秘酿?” “真人有所不知,此酒却不是本门所酿,而是得自天云门长老李中平,是李长老独家秘酿,也是我所喝过最好的酒,而且,此酒灵气充足,滋味之中,百味杂呈,实已得酒之道,李长老可称得上酒仙!”邵延此话一出,众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李中平身上,从此,李中平便被人称为酒仙,在修真界大名远扬,许多门派用酒都来找他,结果,天云门从此多了一个堂口:酒仙堂,众多弟子在其中服役,以至后来,提到天云门,人们首先想到的天云门的灵酒,天云门多了一项财路。 无毒真人拿起一粒灵丹,灵光隐隐,问邵延:“邵真人,此丹何名,我感觉其中有强大生机,灵力也异常精纯。” “此丹为延寿丹,一粒丹药,可延寿一个甲子,为当年我在蔚蓝洞天所得灵药所炼,吾等修士,如不入化神,寿元虽比普通人长,然而,终有尽时,此丹能让修士多六十年寿命,多一份突破的机会。”邵延回答无毒真人问题。 此话一出,化神真人尚未有什么表示,其他修士眼神立刻变了,他们身边有两粒灵丹,其中一粒就是延寿丹,许多修士立刻取出玉瓶,小心翼翼将此丹收好。 无毒又取了另外一颗丹药,问:“那么这一粒又是什么丹药?” “此为造化元气丹,从炼气到元婴都有效,一粒此丹,能将一名初入炼气六层修士推入筑基期,也能将筑基后期修士修士进阶结丹期,同样,如果处于结丹顶峰,一粒此丹,有八龘九成机会让修士进阶元婴成功。比一般筑基丹、破障丹和化婴丹效果要好得多。本门这次开府,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各位,就用这些丹药凑凑数,对化神真人来说,没有什么作用,只能尝尝鲜。”邵延这番话没有让那些元婴及以下修士跳起来,完全是暴殄天物,让真人们尝尝鲜,心中怨念起,为什么真人四颗,而我们只有两颗,当然也只有心中想想,不敢有所表示。 一个个取出玉瓶,将丹药小心放入瓶中,无毒笑道:“邵真人说笑了,此等灵丹对吾等无用,却对吾等后辈有大用,就不品尝了,还是收起来,将来赐于小辈。”说完,取出两个玉瓶,分类将四颗丹药收好。 其他真人也点头,附和道:“无毒真人说的在理,吾等也就不浪费此等灵丹。”纷纷收起丹药。 众人边用些灵果,边相互之间论道谈法,特别是化神真人间的论道,其他修士都竖起耳朵听,大家偶尔用些灵果,大多数时间是在谈法交流,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 邵延心灵之中一动,是钟少严心灵传讯,明白了事情根源,果然来了。 其他人都进了洞天,连那些借用来的执事弟子,火枣山只有两人一兽,钟少严和龙慕天,还有就是狼麒,连雪狐阿交自己随众人窜入洞天,狼麒却不愿离开火枣树,才没有入洞天。 钟少严将天罡地煞星斗阵全部恢复,笼罩在火枣山,邵延在一月前那次入时间长河,窥见今日之事,知有妖物来犯,邵延也是奇怪,自己与妖物并无什么深仇大恨,细想之下,好像两人可能性较大,一是曲善,修为高深,甚至强于邵延,不过,邵延还是比较欣赏此妖,不失堂堂正正之气,说与他有关,邵延不太相信,但以他修为,如果精通一些法门,可能掩盖天机,使未来之河出现mí雾;另一就是玉晨道君,虽被周天星斗大阵所灭,那不过是一缕神识所成化身,他真身应该被封印住,他完全有能力掩盖天机,而且,他与一些妖物,如化蛇有千丝万缕关系,他如果指派妖物来侵犯,倒有很大可能。 这些邵延都传给了钟少严,钟少严这次没有lù面,就是为了对付妖物,就在这时,一种微弱bō动闯入钟少严布下警戒法阵,钟少严精神一振,终于来了。@。 第282节 两妖来袭非意外 钟少严一直没有lù面,就是防范这一点。钟少严手指在面前一点, 一片云光闪起,转眼出现一幅画面,不是在地上,却是地下,两只硕大的妖物正在向前穿行,身前泥土纷纷被妖光挤压卷起,不断抛到身后,身后随即被泥土阻塞。龙慕天看出这两者一是穿山甲,一是老鼠,虽以原形行动,但从钟少严摄来图像中可发看出,绝对是化形大妖。 两妖向前穿行,不一会被迫停下,因为前方是一派星光,遇到护山大阵。如果天罡地煞星斗阵只能护卫地面,而不能护卫地下,那么, 就不能算护山大阵,修士从地下穿行手段多的是。 两妖无法前行,停了下来,妖光一闪,化为人形,穿山甲化为一个矮壮且肤sè发黄的男人,一身铠甲:老鼠化为一个猥琐的男人,1小眼如豆,滴溜溜乱转,几要稀疏的黄须。不过两人化形倒是彻底,虽是形相不佳,但却看不见一点原形特征,就冲此点,钟少严和龙慕天就心中警起。 两妖似乎要说话,钟少严手一点,一派淡淡血光闪过,将声音也摄了过来,这是钟少严悟出魔道法门是魔影视听法,就听见穿山甲说:“豪兄,你脑子活,现在怎么办,本想直接穿行到火枣山灵脉下,引起灵脉暴发,看来行不通。”鼠妖眼珠一转,说:“凌老弟,先再找找有没有可能入内,实在不行,只好实施化蛇大人方法,向下攻穿地层,引发地火,来个火炼火枣山让火枣山不完也面貌全非。” 穿山甲有些不高兴,说:“真不知道道君为什么听从化蛇那个半人半妖的建议,如果引发地火,我们两个能逃脱得掉吗?地火爆发,我们不死也要脱层皮,而且是在地下,速度不快,逃都难。” 鼠妖忙嘘的一声,止住他的话:“小声,道君大能力你是知道的背后说他,很容易被道君掐算出来,到时候,你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怕什么!我又不是说道君坏话,再说……”穿山甲向四周望了一下,周围全是泥土,声音低了下来,一个粗壮男人这个动作说不出猥琐接着小声说:“听说道君这次吃了大亏,仅逃出一丝残hún,不知是真是假?” “老弟,在些事情不能乱说,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们还是沿光幕转转,看有无漏洞,早些完成道君任务,不要让那条死蛇看扁!”鼠妖直接转换话题。 两妖不再说话,看得龙慕天都有些压抑虽是敌人,对方日子也不好过啊,龙慕天心中不觉有些同情起两妖。 两妖又化为刺日,沿着地下大阵光芒所罩的外围开始寻找是否有路通向内部。钟少严听到对方这一番谈话,特别是对方想打穿地层,引发地火,火枣山虽然不一定有事但一旦地火爆发,周围数十里甚至更大范围内将全毁,即使火枣山得免,周围成为废墟在开府期间,也是大失颜面而且,以后整天对着一片焦土,也是一件杀风景的事。 一念及此,钟少严心中一动,决定将两妖引入大阵内部,来个瓮中捉鳖,两妖在地下转悠了半天,没有见到一丝漏洞,两妖是偷偷行事,见此,两妖准备放弃,按另一套方案行事,就在这时,穿山甲眼尖,见大阵前言似有一丝不同的地方,两妖急忙钻过一看,见是一条滚滚灵脉,虽与土壤之中,但土壤已变异,大阵的星光专门让开一条路,灵脉贯穿入阵。 灵脉边缘还有丈余空间没有星光,看来火枣山是怕影响灵脉正常运行。 两妖做了个人性化的动作,用爪子一拍脑袋,虽还是本相,这种拟人化动作让龙慕天不由笑了出来。妖光一闪,两妖化为人形,鼠妖懊恼地说:“我怎么这么笨,跟那条死掉豪猪一样,都是猪脑袋,有损鼠类的英名。火枣山有灵脉,大阵不可能阻挡灵脉入内,不然,山内何来灵气?” 穿山甲呸了一声:“豪至兄,提那条死猪干什么,好好提个死鬼,不吉利!呸!”又呸了一口,这次连钟少严都不禁lù出了笑容,龙慕天更是开怀,他对钟少严说:“师傅,豪至不就是耗子吗,也亏他用这个名字,那个穿山甲出门是否要看黄历,师傅,你说穿山甲应该叫凌什么?” 钟少严也笑了,说:“妖物被化形,一般起名能显示本相,豪至本是鼠妖,不是一目了然,至于穿山甲,既然姓凌,应该叫凌力之类的。”“为什么?”龙慕天奇怪了。 “因为穿山甲又叫鲂鲤。”钟少严笑道,眼光又注意到眼前两妖的影象上。 这两妖所见哪里是什么灵脉,纯粹是钟少严造出的幻相,他们看到不是灵脉,如果大阵连灵脉入阵都留下这么个大的漏洞,在上次幽冥宗攻山早就被破了,灵脉是能正常入阵,但其他东西则不行,而且灵脉所在,早就被施法掩盖。 两妖沿着灵脉边缘小心向内掘进,虽在妖光笼罩下,能见周围一二丈,到底不如在地面,他们俩可不敢进入灵脉之中,据说灵脉之中,各种灵气充沛得可怕,曾有修士不知好歹硬闯入,转眼之间,灵气疯狂涌入〖体〗内,根本控制不住, 结果整个人连神hún都被撑爆,化为微尘,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如果想自杀,这倒是一个绝佳之所。 两妖前行了一段,感觉有些不对劲,虽在灵脉近丈以内,好像灵气并不是想象中充足,不由起疑,停了下来,化为人形。 “凌老弟,好像不对劲,我们回头看看。”鼠性多疑,鼠妖说完,准备回头。当两妖回过头,哪里还有什么灵脉,周围星光灿烂,只觉身体一空,连泥土都消失了,两妖知道坏了,身外妖光暴涨,先连在一起,护住自身。 两妖不知道的是,此时两妖已被钟少严利用大阵,挪移出了地面,地下争斗不便,动作过大会引起地面上震动,挪移出地面,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钟少严手一点,大阵全貌现于眼前,手在光影中一点,大阵立刻发生变化。两妖用妖光护住自身,还未有动作,星流一变,化作朱雀翩翩而来,还未近前,热浪滚滚,两妖只觉如入熔炉。 两妖知道不好,穿山甲口一张,一道暗黄妖光裹住一颗碗口大小深黄sè珠子打向朱雀,朱雀也一口烈焰喷出,轰然相击,火焰横飞,妖光四溢,珠子将火焰击散,轰在朱雀身上,朱雀化为星星散开,转眼间,星光重聚,星流如潮,一条巨大的青龙扬着巨爪,抓向两妖,穿山甲珠子又出,这回青龙抓向此珠,两者交缠追逐起来,形成一幅青龙戏珠图。 鼠妖见此,深吸一口气,猛然吐出,顿时滚滚黑风起,这显然是他的本能神通,黑风到处,星光暗淡,好厉害的妖风,青龙被妖风一逼,当时后退,穿山甲的妖珠打到,青龙散为星流,两妖互望了一眼,冲天而起,准备往外闯,钟少严笑了,进入大阵,让你闯出去,天罡地煞星斗阵就不是邵延当初从蔚蓝洞天带出来的大阵,虽然现在大阵威力不足全开的三四成,主要顾忌客人还在洞天中,声势太大,引起人注意,但是困住你们两个化形期妖物足已。 阵法流转,不住挪移,两妖上冲,始终飞不出星光范围,不知飞过多少里,按理来说,已在九霄云外,但周围除了美丽的星流,什么也没有,此时,这些星流在两妖眼中可不是什么美丽的东西,而是要命的东西。 钟少严见两妖始终被控制在原地,诸天神煞幡现,随手一掷,投入阵中,出现在两妖面前,煞气翻滚,相柳魔神现,九首八臂,人身蛇尾,八臂中双臂手持巨斧,另外六臂手中,一臂手中托塔,一臂手中执铃,一臂手持神杵,一臂手持投枪,一臂手持钢鞭,一臂手持铜铜。 穿山甲一见,口中暗黄光喷出,碗口大珠子打向相柳,相柳手中塔起,转眼变大,从天罩下,将珠子罩入其中,顿时,塔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间,塔往内收,珠子想击毁此塔。相柳不让穿山甲集中精神控制珠子,手中巨斧劈向穿山甲,其它法物也纷纷打向穿山甲。 与此同时,魔神欢喜天也从一阵粉红sè煞气中现身,一手持镜,一手持桃huā枝,桃huā枝轻扬,一股香风吹拂而出,接着鼠妖豪至,鼠妖被香风一曛,神智立昏,欢喜天望他嫣然一笑,双目含情,鼠妖顿时失去理智,向欢喜天扑了过去,粉红烟云起,将鼠妖和自己裹在其中,不一会烟云散去,可怜鼠妖已几乎成为一张皮。 穿山甲见此,顿时狂暴起来,大吼一声,一个巨大的穿山甲光影出现,直扑相柳魔神,同时,从身上取出一物,却是一珠,珠内风火雷电翻腾不休,外面却是一层薄薄光膜,膜成太极形,封住内部风火之物。 钟少严在影象中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邵延推算中曾算到这一物,此物本为灵脉或地火准备,一旦爆发,将引起灵脉或地火之类的暴发,钟少严一见,便知此物威力绝不简单,应为他们口中的道君所炼,绝对不能让此物在此爆发。 钟少严神识一催,诸天神煞幡中所有魔神全部现身,魔神雪女、魔神火煞和魔神射影全部现身,漫天冰煞银丝,滚滚煞火和蜃气幻影全部扑上去。 穿山甲虚影被相柳各种法物轰散,穿山甲正要启动此珠,撤出外面封印,却又有一些迟疑,这玩意一经爆发,弄不好他自己都脱不了身。 这一迟疑,却是真正送了他的命,冰煞、火煞和蜃气煞刹那间已经上身,特别是蜃气煞,立刻让他进入一个虚拟之境,感到自己已经成功脱身,而且火枣山却是一片煞火冲天。 冰煞和火煞已入体,相柳一股煞气也入体,转瞬间,还在虚幻之境中就感觉神志一暗,已然送命。在外表看来,穿山甲先是一顿,然后委顿下去,就剩一张穿山甲的鳞皮。 那颗被封印的珠子被煞气一卷,钟少严就要从阵中取走,就在此时,珠子一幻,异变顿生。@。 第283节 道君心中谜重重 就在钟少严以为诸事搞定之时,珠子奇光一闪,迅速膨大,就要爆发,钟少严感觉到远处数十里外一山之中有一种bō动传来,知道有人遥遥引发此珠,来不及考虑,诸天神煞幡猛然五彩煞气大盛,裹住珠子,压制着珠子爆发,同时,幡影一闪,连同珠子一齐拉入空间间层,再出现时,已离火枣山数十里外的高空之中,刹那间,风火雷电轰然爆发,形成一柱冲天而起,钟少严脸sè一白,已然受伤。 龙慕天神识之中,见到那冲天一柱慢慢消散,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如果是火枣山下灵脉或在地层深处爆发,必成巨灾。 钟少严却不顾伤势,一股滔天凶戾之气冲天而起,天空浮云顿时被冲散,狼麒tuǐ一软,伏倒在地,无间白骨剑现,钟少严身剑合一,一道惨白的光华如经天白虹投射出去,直投数十里外那座山峰,那座山峰之上,突然一大片乌云带着电光从山中突然升起,直向西方而去。乌云之中修士肯定没有想到钟少严来的如此迅速,升起之时很是仓促,虽然逃得也快,云尾还是被无间白骨剑剑光扫了一下,想不到乌云之中不止一人,钟少严也是发怒一击,说起来也显得仓促,并未用神识先查看,怕惊走对方,不然对方如此机警,一见不对,驾云就走。 钟少严的无间白骨剑只在云尾一扫,耳中听到一声惨叫,一具尸体断成两截,已被无间白骨剑吸成干尸,钟少严眼光一瞄,却是一具刺尾的,心中有数,知道这是一群妖物。 见乌云带着电光一闪而去,钟少严却未追赶,他本是含怒一击,之前因用诸天神煞幡卷走那颗就要爆发的珠子,虽避免在火枣山酿成灾变,但诸天神煞幡却受到损伤,连带钟少严受到反噬而受伤。而之后,压住伤势狂暴一击,至此,已是力尽,如果再追击,伤势必然加重。 光华一闪,龙慕天也出现在身边,钟少严感受着那些还残存的妖气,如果不出意外,从乌云形态来看,当是化蛇谷鹤空,从穿山甲和鼠妖对话中,钟少严基本得出一个结论,那次在西南海域,周天星光并未彻底消灭玉晨道君,而是让他逃出一缕残hún,不过,从本尊那里得到情况是当时连空间都被星光固定,他怎么可能逃出。 空中光华一闪,一面有些破损的小幡出现在钟少严面前,正是那面诸天神煞幡,钟少严看了一眼此幡,冒出一丝苦笑,此幡这次受损颇重,又要一二年时间才能修复,只能收入〖体〗内慢慢温养。 两人回转尖枣山不提。 谷鹤空驾着妖云,带着电光向西而去,这次行动彻底失败,损失了三名大妖,他心中带着忐忑向暂住地而去。 他目前落脚之地却是太白宗名义上势力范围,实际上,太白宗根本没有人问,离火枣山五千多里,离太白宗驻地是七千多里,三者并不在一条线上,而是呈一个三角形。 谷鹤空并不惧太白宗,他的修为虽不是化神,已远远超过一般元婴修士,当初这具化蛇躯体可是真正化神修为,化蛇可算神兽一级,这条化蛇入化神后,被另一大妖暗算,当时这个世界还算上古,并未被封印,修士之中,还虚、入道都可见,甚至有不少仙人驻世,化神并不算什么。 这条化神却被一个大妖相中,那位大妖已到入道边缘,但因一步走错,再也没有机会,凭其才智,创编了移hún换体**,制住化蛇后,打散元神,将化神妖身重新炼制,变得更加强悍,其天赋控水神通依然保存,化蛇一身修士打散入**,只待行法后凭自己还虚境界,迅速重入化神,再进还虚和入道。 不想尚未行事,他却被一位驻世仙人诛杀,仙人得到他的妖府和此法后,本想毁去,却被一位好友看到,那位好友一句话,使此法保留下来,说此法虽邪恶,但化蛇躯体已炼好,毁了可惜,不如留在世间,给妖修一个机会。不久世界被封印,后来距今二三千年前,为一位化形妖物所得,一见心中大喜,便于梅山天湖瀑布后建祭坛后,妖府藏于湖底,将此法玉简藏于其间,出外捕捉修士以供献祭,结果修士没有捉到几位,而他自己却被大门派高手诛杀。此事就无人所知。 直到玉晨道君出世,他经过诤山天湖时发现湖底有妖气,才发现真相,他当然不屑行此法,后遇谷鹤空一心报仇,便将此法付与他,才出现邵延以前在梅山所见一幕。 谷鹤空因自己原来修为太低,移hún入化蛇后,修为也是暴涨,但在目前却无法入化神,因为他对法则领悟根本就是零,如果是一个化神修士移hún入化蛇〖体〗内,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就成为化神修士,所以谷鹤空〖体〗内妖力浑厚,却不能入化神。 对玉晨道君谷鹤空是感jī不尽,毕竟是他让自己报仇成功,谷鹤空并不后悔由人转妖,他由人转妖后,修为大进,等再次见到玉晨道君时,他才明白玉晨道君的境界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不过,他却有点奇怪,玉晨道君不论从什么方面来看,应该是一个人,却对人类修士没有好感,却悉心指导妖物。 玉晨道君在太白宗管辖区域边缘发现一山灵气不错,便顺手施法扭曲了空间,创造一个独立天地,称之为妖仙境,外人根本无从发现,如果邵延来此,就会发现,这实际上是一个秘境,但比起邵延所建依兰不同,邵延是利用阵法扭曲空间而成,而玉晨道君却用自身修为直接扭曲稳定空间,比之邵延更高明,不过,却有一个弱点,如果玉晨道君离开,法力会渐渐消退数百年后,秘境就会消失,而不像依兰洞天,只要地脉不出现大的变化就可以永久存在下去。 不过,前一阶段不知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遇到什么对手,玉晨道君居然负伤归来,修为看起来只有元婴,不过这仅仅是假相,有一个化形妖物一见玉晨道君修为下降,想反叛,结果玉晨道君随意一击,这个化形妖物便灰飞烟灭,这一手让所有妖物再也不敢有坏心思。 几个月前,玉晨道君炼制了一珠,让谷鹤空在今日引爆灵脉或地火,最好能灭掉火枣山,结果就出现了今天火枣山发生的一切。 谷鹤空进入妖仙境心中忐忑,见过玉晨道君,向道君请罪。道君淡淡地说:“起来吧,这不怪你,我这鼻负伤,导致修为大退掩盖天机居然没有完全掩盖,对方也能洞察天机,你失败也是正常。你下去吧。” 谷鹤空跪拜后退下。玉晨道君陷入沉思,经过这次受伤,玉晨道君发现自己与本尊间联系陡然变弱本尊还被封印住,玉晨道君有一种奇怪地感觉,这些封印好像封印不住本尊,当初本尊分出自己时,自己作为一缕神念所化,应该一切以本尊为中心不应产生一种独立本尊的感觉,更不该产生脱离本尊的念头,偏偏自己产生这些念头。 本来以为这次死定了周天星斗大阵连空间都锁定了,根本不可能逃脱最后一瞬,偏偏一种熟悉之极气息将自己拉入另一重空间,那帮化神修士一个都没有觉察,如果不是和自己直接接触,自己也不能觉察,是本尊出手救了自己,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无声无息地出手,神妙莫测,无形无迹,显示了本尊的真正大神通。 在这种情况下,本尊都能出手,说是封印能封住他,说什么玉晨道君都不相信,但为什么本尊不出来呢?还有自己出来就有一个本心,就是对妖族有极大好感,但对人类却没什么感情,这是为什么?甚至对人类中高层修士,产生杀意,又是为什么?不过这一受伤,心中之意反而冲淡。 最令玉晨道君想不通的是,自己这次受伤,与本尊之间联系却是时断时续,玉晨道君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如果自己再受一次伤,可能完全脱离与本尊的联系,从而成为一个真正的独立体。 玉晨道君抬起头来,望向火枣山方向,自己这次元气大丧,特别是精神损耗,没有个十几二十年,不可能恢复,那个邵延,不知如何得了大道传承,现在自己只是元婴修士,鼻不惧他,想战胜他却是不可能,更不用说灭掉对方。等以后自己恢复再说,玉晨道君心中甚至有一种期盼,希望邵延能打破封印,放出本尊,这里面谜太多,本尊肯定有许多秘密没有传给自己。 玉晨道君在妖仙n中纠结,不提他,目光转回火枣山。 钟少严和龙慕天回转火枣山,钟少严服下丹药疗伤,同时,通过心灵层面,将整个经过传给了邵延,邵延略一思索,明白了玉晨道君不知如何逃了出去,不过暂时不用担心,能掩盖天机,可能只有玉晨道君能做到,不过从邵延当日推算情况看,玉晨道君可能伤得不轻。 大家谈论正欢,邵延借机说出了自己和自己徒弟遇到化蛇谷鹤空的事,众真人听完,立刻明白了,谷鹤空与玉晨道君之间有关。众真人中也只有卿希泰对玉晨道君无直接认识,其他真人都与玉晨道君交过手,对他印象特别深,毕竟以一人对战十多名真人,众人想想也惊心。当听到谷鹤空与玉晨道君有关,众人都很留意,万象门门主范寅卫甚至心中拿定主意,回去后,对谷鹤空深入调查。 近晚时分,宴会结束,邵延邀请真人入仙宫一观,众位真人兴致已尽,三阳笑着说:“老弟,还是以后有机会再来打扰。 众修出了洞天,火枣山依然恢复了他们来时之样,众修告辞。 龙家老祖拉着龙慕天兄妹和龙道明,旁边却是一位龙家结丹长老,龙家老祖说了半天,让他们有时间回龙家看看,现在从地位上看,龙氏兄妹已和他平起平坐了,甚至说难听一点,龙家老祖实际上已不是这对兄妹对手,龙慕天兄妹已成为龙家弟子口中传奇。 大多数修士走后,火枣山大阵恢复,众人入了洞天,邵延对和兆宗的众人说,这几天你们去和兆仙宫看看,自己选一个房间。 云仙儿一听,光华一闪瞬移而去。@。 第284节 吾心一片磁针石 除了和兆宗的人,现场还有三家修士未走,是寇真特地留下来的,分别是青香门的太上长老卿希泰和青香门门主阅闻智,天外门的曾云柔、纪湘然,还有就是天云门的李中平,另外就是二十四名执事弟子,至于那三十六名道童,寇真已安排他们去休息。 众人还是在大厅中入座,案几上东西已准备好,三门派贵宾面前依然是灵果酒水之类,二十四弟子面前案几上,除了这些东西,多了一把灵器,而且是极品灵器飞剑。 寇真站了起来,对众人说:“和兆宗掌门寇真对诸位表示感谢,特别是二十四位弟子,这几日来辛苦你们了,我和兆宗为各位准备了一件礼物,是一把用赤铜所炼的灵器飞剑,剑名斩蛟,以作为几日辛苦的报酬,希望不要嫌礼薄,至于灵果,大家就随便用些,今晚就在这里,大家也好论论修行,弟子们如果有疑问,在座前辈均可为各位解十四名弟子起鼻谢过,纷纷拿起赤铜剑,抽剑出鞘,赤sè灵光闪烁,端是极品灵器,对众弟子却是合适,炼气弟子,法宝不能使用,大多数炼气弟子使用的是法器,灵器也只有少部分炼气修士才能有。 “寇掌门,此剑是赤铜所炼,听出上古时期多用赤铜炼器,现在因赤铜稀少,很少有人用赤铜炼器,不知赤铜有何性?”这是李中平向寇真请教。 “赤铜炼器,不仅锋利,更重要的是赤铜所炼物品不惧魔门一些法术污损,比之现在精铁所炼强上太多。”寇真解释到。 这帮弟子一听,心中大喜。几位高阶修士开始论道,炼气弟子在一旁静听,获益非浅!也有几个弟子提出心中疑问,众人一一为之解huò。 天明时分,寇真和邵延将众人送出洞天及火枣山后,返回洞天,召集众人,还有那三十六名道童,寇真对着众人道:“这几日,本门开府,大家辛苦了!本门初创,必立规矩,寇真与祖师经过商量,决定规范体制,立戒律,定赏罚。既然正式立派,派内当立相应机构,以正常运行,现立六殿,演道殿,殿主林韵柔,讲大道,传法术:执法殿,殿主龙慕天,掌戒律,行赏罚:丹药殿,殿主葛士贤,控灵药,制丹药:炼器殿,殿主龙慕仙,集炼材,炼诸器:典籍殿,殿主杜笑颜、 副殿主谢灵蕴,收经典,汇资料,掌书籍玉简之借冉:总务殿,殿主麦迟,副殿主端木琴,管库房,总领杂事。龙道明配合龙慕天管理执法殿。每殿目前领执事弟子六人。” 六殿成立,和兆宗的组织架构成形。寇真宣布之后,云仙儿急了:“掌门,怎么没有我的事?” 寇真笑了,说:“云长老,你是长老,如果你想去哪个殿,哪个殿都会欢迎。” “那就算了!”云仙儿想了一下,说。 寇真接着说,这次是对那三十六名道童所说:“你们是我世间道教所精选,入和兆宗,也是你们的福缘,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和兆宗的记名弟子,领执事一职,入六殿执事,等此事结束,你们去演道殿授基本修行口诀,三年之后,正式入门,如三年之后,不愿留在和兆宗者,或修行不入门等原因,将发回人间,以图个人间富贵。 众执事弟子恭身领命,寇真接着宣布相关戒律制度,邵延在一旁微笑看着这一切,至此,和兆宗真正成为一个修真门派,邵延也可以真正放心子勹众人所处,目前尚在洞天入口处不远的穹顶大厅之内,洞天广大,纵横万里,对元婴修丰以上在数个时辰能到另一端,但对于三十六名执事弟子,就显得太辽阔了,邵延便在附近建了一个传送法阵,此是得自万象门,并加以改进这,另一端,就设在和兆仙宫附近,接下来一段时间,各殿开始正常运转,好在目前几乎无事。 仙宫房间多,六殿各选几间,在仙宫后半部分,邵延和众人各选一间为自己住所,执事弟子却在宫外山下,建立起一遍建筑,作为自己住所,建筑之前,又开〖广〗场,同时,他们还不能辟谷,麦迟和端木琴从外界购来粮食,他们也食用些烟火之物,但更多时候是利用辟谷丹,诸弟子不断从外界移入一些huā草树木,有些动物也移少量入内,洞天内渐渐完善。寇真派龙道明带丹药殿两名执事弟子去了依兰秘境,寇真也去了一趟,到现在为止,寇真还未去过,作为掌门,应该有所了解。 同时,钟少严决定先驻留依兰秘境。 就这样,一个多月时间,一切都正常起来。云仙儿房间紧邻邵延房间,这是云仙儿专门选的。 邵延见诸事以定,决定和云仙儿好好谈谈,是该对云仙儿表明态度的时候了。便传声云仙儿,让她来一趟自己房间,云仙儿听到传声,高兴来了。 进入邵延的房间,此殿不小,前半部分是书房,后半部分是卧室,一张玉chuáng,上有一个蒲团,对邵延来说,几乎都是静坐一夜。卧室与书房以屏风隔开,书房之中,靠墙两边是书橱,其中书籍,并非修真秘籍,而是诸子之书等,有邵延前世记忆中书写出来的,也有今世世间诸多经典,还有一些杂书,诗词歌赋游记志怪等。 书〖房〗中间,还有一张大的书桌,笔墨纸砚俱全。云仙儿进来之时,邵延正站在桌前写字,云仙儿没有出声,先看邵延写的是什么,字一入目,云仙儿一阵恍惚,邵延此时所写的字不是龙飞凤舞,也不是那种金戈铁马,更不是那种飘逸自然,而是一种坚定,一种除此之外无他的坚定。 书写的是:吾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大道不肯休!这是邵延化用文天祥的诗句: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以此表明自己的心志。 云仙儿看到时,邵延刚好最后一笔结束,整个气息跃然而出,云仙儿感觉一阵恍惚,似乎看到一个求道者在大道之途上独自前行,心无旁鹜的背影。 邵延没有说话,静静等待云仙儿自己清骆过来,过了一会,云仙儿抬起头来,望向邵延。邵延见她望来,淡然一笑,说:“仙儿,今天叫你来,是想将事情说清,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平时行为,我不是瞎子,一一看在心中,你算是我的情劫,虽然吾辈修道者并不需寡情绝yù,修士之中,男女修士成为道侣的大有人在。不过,在我心中,除了大道,已容不下其他,你的情,我知道,如果我接受你的情,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虚伪,也只能说句对不起!”云仙儿刚才看到邵延这幅字时,心中已有预感,当邵延说了出来,知道自己一腔真情,却是付于无情流水,当下心中一遍空白,眼中丹水不知不觉滑落,低声地问,也不知道是问邵延,还是自言自语:“为什么让我遇到你?为什么你是一个无情人?”此时,云仙儿一改平日常态,邵延心中也涌起一种悲伤,这是一种自然反应,并不影响邵延本心,世间之情如四季转换,已影响不到邵延的本心,虽有,邵延也会静静体会这种感情,但毕竟已与常人不同,更多是见证世界的变化,而不是沉mí其中。 见云仙儿陷入其中,邵延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站在一旁,让她的感情自然渲泻,修士毕竟不同于世间小儿女,过了一会,云仙儿渐渐从失态中恢复,邵延此时开口道:“情之为物,令人神伤,只影为谁? 吾辈中人,求逍遥于天地间,与造物同游,和大道相伴,情之一字,实是限人之心灵,困于情苦而自甘,仙儿,勿为情困!”“道兄,仙儿明白了,不管如何,仙儿心中尚有道兄,请允许仙儿暂留道兄于心,也许会有一日,仙儿会忘却,目前却不能,道兄,以后能否像今日一样,称呼仙儿!”云仙儿低声地说。 邵延点点头,心中叹息,他不指望一瞬间云仙儿就大彻大悟,情之一字,多和豪杰不能勘破,今天明说,实是慢慢疏导,免得最终不可收拾。 “道兄,能否将这一幅字给仙儿?”云仙儿看起来好像恢复正常,邵延却从她表现中看出她的做作,一时之中,人是很难从此中脱出。 “你若喜欢,就拿去吧!”邵延微微一笑。 云仙儿望着邵延一笑,卷起那幅字,邵延也报以一笑,心中却知道云仙儿是强作欢颜,望着云仙儿出门而去背影,邵延没有再说什么鼻。 洞天之中,并没有什么大事,邵延出了宫门,慢慢爬上峰顶,向山下看去,那一帮执事弟子正在山下〖广〗场上练习形意拳和太极拳,林韵柔除了根据不同人的情况,给了适合的入门功法,另外就是将形意拳和太极拳传了下去,这是两种不错炼体拳法,其中也蕴藏大道之理,就是到目前为止,林韵柔和邵延都没有放弃此两门拳法锻炼,只不过,他们更多是体会其中道理。 邵延向远方望去,目光好像透过洞天,望向人世间。他不知道的是,和兆宗开府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和兆宗开辟洞天,这可是万年以来,修真界的大事,特别是那些化神真人,回到自己宗派后,将邵延开辟过程所有细节加以复原,形成影像,存入玉简之中,有些门派,如万象门的门主都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将自己门派之中所有化神真人都带过去,那样,人多会观察得更清楚。 与灵仙界有关的,纷纷将这个消息传入上界,结果在灵仙界高层也引起了轩然**ō,许多目光都盯上了和兆宗,当然,想直接打主意却近于无,毕竟,从高端战力来讲,和兆宗绝对强悍。 邵延却一如既往修行,修行之余,也在洞天之内转转,偶尔也出出洞天,这日散步,发现龙慕仙、端木琴还有杜笑颜及谢灵蕴在一起等人,见邵延来到,便上前参拜,邵延看她们好像有事的样子,便好奇一问,原来,这次开府,赤铜等炼材消耗颇多,她们决定出门购买一些,灵石已领取,另外还准备到上次收取赤铜柱已废弃的东北秘境收取数根。她们在等云仙儿长老,云仙儿说她也想到外面散散心,邵延听了点点头,吩咐了几句,可以在一些凡尘人间城市多玩玩,云仙儿来人间尚未在人间界认真游玩过。 众人点头,邵延也想借此让云仙儿转移一些心情。吩咐完后,邵延向另一方向而去,一步既出,人已消失,在另一面,云仙儿刚好过来。@。 第285节 散心游赏到尘世 众人出了洞天,下了火枣山…飞舟一帆长风,直向飘香城。在火枣山附近,最大的坊市就是飘香仙城。龙慕仙收了飞舟,守卫一见五人,连忙请进,连入门灵石都不敢收,龙慕仙也不为难他们,抛给他们数块灵石,领了五块游客法牌,进入飘香城。 她们这一进城,却让守卫吓了一跳,急忙上报,来了五个女修,其中三人是结丹期,另外两名至少是元婴期,这样高手一下子来五个,不由他们不紧张,很快报到城主那里,城主是一位元婴中期修士,飘香城中还有一位元婴后期修士,作为飘香城的元老,当他们接到这个消息也吓了一跳,要知道整个修真界元婴修士也不过三百多,这些虽有不少先晋升之辈,但也不是满街都是,一下子来了两人,另外三人全部结丹修士,光这股力量就足以掀翻飘香城,既然来了飘香城,自己不主动见一下,未免失礼。 云仙儿这阶段虽然理智上明白,也极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总有一种忧郁之感,龙慕仙特地来飘香城拉住众人逛街,女人天性喜欢逛街,来调节一下心橡,这一招果然有效,云仙儿见到街道之上各式摊贩,各种商品,虽不是什么名贵值钱的东西,倒也兴趣大增,五人之中,除了云仙儿,就是杜笑颜很少来坊市,其他三人以前是以常到一些坊市转悠,特别是端木琴,以前都在飘香城摆过地摊,邵延甚至在她的摊子上买过东西。 这三人充分发挥女人讨价还价的天性,买了许多好看并不实用的东西,云仙儿和杜笑颜渐渐也受她们感染,加入讨价还价之中,五人倒是买得不亦乐乎,五个美貌的女修倒是引人注意,但明眼一见五人的修为,立刻安分下来。 五人在一些摊子上买一些好看好玩的东西,这些东西她们自己也能炼制,倒是那些摊主倒是受宠若惊,在她们走后,不少摊位甚至打出广告,说自己的东西被元婴修士看中,绝对是好东西,谁说修士没有商业头脑。 五人也进了一些大店,龙慕仙、端木琴和谢灵蕴本是谈价好手,而且她们所需货数量又大,还价也较易,五人也不怕财物外lù,一个化神,一个元婴,一个金丹,二个结丹,这样阵势恐怕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小贼想打主意,除非是想自杀。 此刻五人正在一家名为珍材坊的以收售炼器材料为主的大店中,已被掌柜请到贵宾房用茶,掌柜是一名结丹修士,一口一个前辈叫众人,旁边是数名shì者,正在谈一笔买卖。 正谈着,五人陡然停下话语,云仙儿向楼下望去,紧接着,杜笑颜和无慕仙也向那个方向望去。一个声音传了上来:“飘香城城主利福全,并元老居煜求见道友!” 声音一出,掌柜下了一跳,立刻下楼相迎,不一会,带上两个元婴修士,众人抬头一看,一为中年人打扮,一为老者,两人进来,一拱手,刚要说话,一抬头,看见云仙儿,立刻汗下来了,他们两人上次听邵延帝祉峰讲道时,见过云仙儿,知道云仙儿是火枣山的人,他们还不清楚火枣山开府,定门派名为和兆宗,立刻恭敬一礼:“晚辈见过火枣山云真人和诸位道友!” “两位不要多礼,今天本门是来此购买一些炼材,不想惊扰了城主,失礼之处请包涵。”龙慕仙也回了一礼。 “不敢,不敢,仙子言重了!”城主和元老急忙说。 掌柜tuǐ一软,差点没有坐在地上,立刻请罪。龙慕仙笑着说:“不要如此,我们仅是一般来此买材料的顾客,并没有什么特殊。”“仙子买什么材料,我们飘香城出了!”城主立刻接口。 “多谢城主好意,不过,和兆宗既然是来此买东西,当然依买卖规模来。掌柜,就按刚才谈好的价格交鼻,如何?”龙慕仙说道。 掌柜连忙点头,让shì者去取货,龙慕仙将灵石交付,取了对方准备好的储物袋,交给端木琴,端木琴收好。 城主利福全相邀,请众人去城主府一坐,盛情难却,五人随城主而去,到了城主府,城主设宴招待,城主利福全和元老居煜相陪,次日更是相送出城。 端木琴在飞舟之上不由感慨,自己以前在飘香城摆摊时,何曾想过自己有今日。谢灵蕴也是感慨万千,想不到跟随麦迟入了宗门,会有今日这种风光,虽然,和兆宗注重心性,几人还是感慨万千。 非一日,到了东北秘境,这个上古之后废弃之后,许多散修来此,寻找一些灵药,特别是数年前出现一些怪事,许多被掩盖土地冒了出来,大把灵药出现,于是沉寂多年的秘境又开始热闹起来,直到这两年,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出现,才又渐渐安静下来,就是这样,也能时不时见有逍光飞过,虽然大多数是炼气层次。 今天,却见一艘飞舟破空而来,不尖修士眼中lù出羡慕之sè,能拥有飞舟都是宗门弟子,自己这些散修是没有这个福分的,能养一头坐骑就是牛人了。 龙慕仙五人落下,收了飞舟,感应了一下地下铜柱所在,取出了碧磷冲,进入碧磷冲,冲入地下,不到半天,收走了九根赤铜柱,存了手镯之中。 一次次大地出现轻微震动,令上面寻找灵药的修士惊喜的是,随着震动,一块块新的土地出现,上面灵药到处都是,顿时消息向风一样传了出去,东北秘境又一次吸引了众多修士目光,甚至出现一个猜想,只要有地震,就会出现新药田。 这些却不关龙慕仙五人的事,五人早已踏上了归途,龙慕仙在飞舟之上,见下方远远的一座城市,此是凡间城市,心中一动想起邵延吩咐,便落下飞舟,对云仙儿说:“云长老,前方有一个座人间的城市长老来自灵仙界,不如到人间界凡人城市一转,看看与灵仙界有何不同。长老,在尘世间修真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要用法术对付凡人,也尽量不要显示自己身份。”云仙儿一听,大感兴趣说:“那我们就当一回凡人,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众人点头,众人收好了能显示修士身份的东西。运起缩地术不一会来到直道边,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镇,镇边有一个驿站在驿站处有官车也有sī人马车出租,众人来到驿站准备租车,龙慕仙一mō身上,脸上lù出苦笑,身上有灵石居然没有一文钱,也没有银两要租车没有钱。 没奈何,龙慕仙一行人进入小镇,镇并不大,有一家客栈兼酒楼,还有一家铁匠店,另外有一家当铺,龙慕仙眼前一亮,取出一件在飘香城所买的珠huā,这可是一块下品灵石买了两件,如果折合成银两,相当于五百两一件,龙慕仙决定到当铺当掉这件珠huā首饰,换取一些钱财,毕竟凡间游玩,是需要钱的。 到了当铺,门口却停着一辆大车,看似官宦家族中人,不知他们来到当铺做什么,龙慕仙没有多想,来到当铺,将珠huā递入,伙计接过一看,心中一惊,知道不凡,当即喊来掌柜,掌柜正陪着客人,正是门口大车的主人,是前方城市满丰城太守的侄子贺余庆夫fù,数日后太守之妻四十寿辰,他们是去贺寿,在此流留是因为这个当铺主人收到一些好东西,他们想看一下,能否找到合意之物,做为贺寿之礼,掌柜正在向贺余庆夫fù展示当铺之中值钱之物,几人正在挑选,此时,伙计来请,说有一女客当一件东西,此物不凡。 掌柜一听,告了一声罪,来到柜台,贺余庆夫fù一听,也跟了出去,掌柜拿起珠huā,眼中光芒一闪,知道是一件难得的宝物,实际上这件珠huā材料在修真界来说只能勉强算下等材料,此件珠huā造型独特,最关键是浑然一体,看不过任何雕琢痕迹,这是当然的,用真火炼化后直接凝成,其中蕴含两个法阵,一个是避尘阵,二是灵光阵,朦朦胧胧中散发出淡淡几乎看不清的彩光。 掌柜仔细估算价格,抬起头,柜台内部较高,透过栅栏,居高临下盯住龙慕仙,心中估猜着龙慕仙的身份,见龙慕仙一身仙姿,容光逼人,自然透出一种出尘的气质,其衣料却看不出是何衣料,自是不凡,绝不是寻常人家女子。 便开口问道:“1小姐,你这件珠符准备怎么当?”“绝当!”龙慕仙冬不犹豫说到,绝当就是不再赎回,不像活当,相对来说,绝当价格较高。 “那作价二百两纹银如何?”掌柜说到,龙慕仙本是龙家出家,虽是远支,但作为修真家族,比一般世家在尘世间地位高,见识也广,知道此物以购买灵石折合银两,大概五百两左右,对方出了二百两,一半不到,不过,凡间当铺收当,往往对半还转弯,知道这个价格在当铺之中也算可以,就准备点头同意。 “不好意思,余掌柜,我相中此物,不如转给我。小姐,我出四百两如何?”却是跟出来的贺余庆,他一见珠光,眼睛一亮,立刻相中,此物不晃,去作贺礼,应该不会差。 龙慕仙点头应允。余掌柜一丝不高兴在眼中一同,贺余庆知道自己做得不厚道,微笑对余掌柜说:“刚才几件,都是不错,我们拿下了!你派人包好!”余掌柜这才一笑:“贺公子,请!、, 龙慕仙将珠huā交给了贺余庆,接过了银两,转身出了当铺,众女也随之而出,贺余庆望着众女,心中沉思,这群女子是谁家之人,个个丰姿绰约,却又只有女人,并无其他人,是个什么来历,气质举止和衣物均不凡,却来当东西,所当之物又是珍品,究竟什么来头? 有心要问,五个女子却已走远。等他上车赶到驿站,并未发现五人,一查同,驿站里小吏告诉他,那五个女子忆雇了一辆大车,往满丰城去了。@。 第286节 德正旁门是正术 龙慕仙所雇之车,两匹犍马拉车,直道宽阔平稳,车速很快云仙儿掀起车窗帘子,向外观看,直见两旁树木村庄飞速往后退出,这种感觉是云仙儿第一次体验,以前只是在天空飞行,从未有从地面体验的感觉,觉得新鲜,不过,一会之后,新鲜劲过去了,便放下帘子。 龙慕仙见大家注意力转移到车内,便取出银两,取出一百辆交给云仙儿,其他人三人六十两,自己留了一百二十两,对云仙儿说:“云长老,在凡尘各种交易都用铜钱或银两,我将此分给大家,如果看中什么东西,自用银两交易。” 两个多时辰后,车已到满丰城,龙慕仙付了车钱,众女下车,一进城,一股市井之气扑面而来,各种气味也随之飘来,云仙儿一皱眉,其中有脂粉香气,也有各种食物的气味,还有一些臭味,这是因为众女都是修士,鼻子也比凡人强得多,所以才闻得清楚,如果是凡人,气味就淡得多,甚至闻不到。 见云仙儿皱眉,龙慕仙说:“这就是红尘之息,一般修士也很少到凡尘中来,也有此原因。”人的适应性很强,特别是对气味,很快众女就适应了这些气味,反而觉得闻不到什么气味,时间已近晚,龙慕仙带着众女来到一家客栈,上书:客归,众女入了这家客栈,龙慕仙要了五间相邻的上房,然后下楼吃饭,本来,众女是不需要吃饭的,但入了凡尘,如果不同于常人,往往会引人注意。龙慕仙点了几个清淡一些的菜,要小二上了一壶酒,云仙儿尝了一口,酒很淡,仅有些酒味,比起和兆宗的自酿葡萄酒差多了,更不用说与李中平的灵酒相比。 众女这一桌很是引人注目,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倒也不用担心什么。酒楼之上,有另外一件事,引起云仙儿注意,这家客栈,也是酒楼与客栈合一,众人在吃饭时,有位说书人在说评书《数雷将军传》,如果邵延在此,或者林韵柔在此,就会发现,所说评书居然就是当年邵延为提高跃虎山名声而编撰的《傲雷将军传》。 云仙儿以前从未听过说书,而说书人时而慷慨jī昂,时而悲伤低沉,故事又曲折,云仙儿听得入了mí,最后醒木一拍,嘎然而止,一个小厮端着托盘依桌讨赏,有三文有五文的打赏,到了五女这一桌,龙慕仙刚要打赏,啪的一声,云仙儿扔出一块碎银,足有一两,在这个世界,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吊钱,也就是一千枚铜钱,这一手将众人镇住了,龙慕仙心中苦笑,而说书人大喜,谢过云仙儿,醒木一拍,加说了一段。 这一段说的是却是徐霞客数策定边疆,讲的正是邵延当年在跃虎山的一段,邵延不清楚的是,他离开跃虎山,当年跃虎山一个文书后来写了一本传奇,就是记载他所知道徐霞客的事,书中所说徐霞客文武全才,智慧通天,助晋王定天下,功成而身退,傲游天下名山。 所说这一段却是徐霞客出上中下三策,定跃虎山基业这一段,大多数是事实,但也有不少夸大之辞,龙慕仙和杜笑颜是清楚当年邵延化名徐霞客,林韵柔化名为徐清儿入跃虎山这一事情,现在却听说书人说出来,脸上lù出奇怪的神sè。 云仙儿听得津津有味,转眼见两人面sè古怪,遂低声地问:“有什么不对劲?”龙慕仙用传声之术告诉云仙儿真相,云仙儿脸sè也古怪起来,原来邵延居然就是徐霞客,她刚才还在想,这个徐霞客真了不起,甚至动了念头,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徐霞客,认真见识一下这个人,谁知居然是邵延。 云仙儿也传声问:“那么他当年在尘世还做了哪些事情?”龙慕仙也传声说:“现在不方便说,回房后,跟长老细说。”众人用毕晚饭,五女一起聚在龙慕仙房间之中,邵延当年入凡尘这一件事,鼻清楚的林韵柔,其次就算是龙慕仙,杜笑颜也知道一些,这是林韵柔告诉她的。端木琴也知道一些,云仙儿和谢灵蕴却不清楚,她们入火枣山较迟。 龙慕仙就将自己知道事情一件件说出来,杜笑颜在旁边补充一些她所知的信息,云仙儿和谢灵蕴这才知道邵延当年的事,末了,龙慕仙说:“如果想要更详细了解当年的事情,最好去问林韵柔妹妹,她一直在师傅身边。”这一讲,不觉已到深夜,外面梆子已敲二更,众人都是修士,睡与不睡没有影响,就在此时,杜笑颜感到不对,手上掐诀,往外一打,喝了声“缚!”此时,众人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好像有东西在窥视自己。 杜笑颜的“缚…,一出口,数道金光出现,从空间中捆出一个小 鬼。杜笑颜本身对旁门术非常精通,在未入山时,林韵柔就传她《地煞秘要》,而且与世间所传不一致,直接是冉炼之法,内存诸神,外沟精神,居然发现出现一个yīn物窥探自己,立刻知道有人用旁门之术来窥探自己等人,对方刚一施法,便被狂笑颜发现,顺手缚鬼术出手,此也是地煞之术,将yīn物缚住。这才发现,对方使用旁门术与自己略有不同,心中有些奇怪。 其他四女,此时也发现对方使用的是旁门术,众人对地煞术都有了解,也练习过,虽不如杜笑颜熟练,但都是行家,居然发现有人在她们面前施展旁门术,不觉有些好笑,同时也奇怪,对方是如何得到旁门之术,难道对方是道教中人? “道友,误会了!请高抬贵手!”被缚住的小鬼突然发出了声音。 “你是何人,如何得到旁门术的传承?”杜笑颜问。 “我名yīn风上人,传承得于兴龙镇龙氏,有女儿得祖师之法,传于其母,后流转于世。道友何许人也?,…yīn风上人说到。 龙慕仙明白了,原来是自已的母亲传出,根源在自己。自己当年怜母亲无灵根,想修行法术,便将从林韵柔处得来旁门术传于母亲。 “旁门之术,其身正,尚有正果之望。你半夜三更的派耳报之鬼差来窥探我等,有何居心?、,杜笑颜却不放过对方,质问到。 对方明显是居心不良,甚至可以说是用邪术行不轨之事,邵延传旁门术基本上无摄人yīnhún供己驱使之类,就是所传类似耳报神一类的柳灵郎,也是以柳树自家之灵,再召摄自然之灵而成,不曾摄生者或亡者yīnhún之类,不过其原理一样,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聪明人,居然在邵延基础之上,将旁门之术开始向大观发展,邵延上次所遇便是一例。 而今日明显是摄取人的yīnhún而成耳报神之术,可以行窥探之事,千里之内,可令其鬼窥探人之隐sī。 “道友,不要欺人太甚,我已道歉,难道一定赶尽杀绝!”对方明显有恼怒成羞之势。 “你不说清楚,就休想收回此鬼!”杜笑颜虽性格温柔,但决不是滥好人,自有自己的支持,能得金丹传承,道心无不是坚定之辈。 对方不说话了,众女也猜到一些原因,谁也不是呆瓜,大概对方见自己一方五人是美貌女子,又无男子跟随,就心怀不轨,偏偏对方修行旁门之术,不像一般修士,能大体看出自己修为,便施旁门之术图不轨之事。 就在这时,一条丈许长的蜈蚣破窗而入,直向杜笑颜扑来,杜笑颜一声冷笑:“雕虫小技,也在我面前卖弄!”手一指,蜈蚣化为一节草绳坠地,这不过是旁门术中拟物化形之术,对于正规修士,一个法术就能摧毁,何况杜笑颜自己对旁门术理解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前几人。 杜笑颜见对方不思悔改,也不再容情,诀法一变灭神术出,此是天罡术之一,主要是摧毁施邪术者的神hún,严重者,人就成白痴。不过,杜笑颜心存仁慈,下手并不重,不过即使这样,对方一身修为也被全废。 修旁门法术者,通过规仪立坛,以符咒祭拜催炼,明为借神灵之力,摄yīnhún之灵,为己效力,实际上是以己之精神感召天地精神,在炼法过程中,自己精神明显增强,并与天地某些精神相合,才得以行种种神奇之举,而神hún是精神之本,神hún受创,术法立毁。 在离客归客栈一里之外的一间普通房间内,一个枯瘦老头,如果细看,实际上是中年人,不过显得老像,此人就是所谓yīn风上人,正盘坐在坑上,面前一炉责,炉中三支香,青烟袅袅,两支烛,烛火摇曳,猛然香一下子断了,烛火扑的一声熄灭,yīn风上人喷出一口血,脸sè煞白,知道自己受到对方攻击,急忙一招平时所收护体之鬼,只觉头一痛,不觉法诀一松,房间之中顿时yīn风四起,鬼鼻重重,发觉自己根本不能控制yīn鬼,自己一身术法不知何时已被废。 yīn风上人大恐,看着鬼影向自己扑来,大叫“不”将身边自己所炼的法物抓起,一股脑砸过去,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一派金光凭空产生,后土度亡经声起,yīnhún身上黑烟袅袅升起,这些yīnhún对空一礼,消失在房间之中。 原来,杜笑颜使用灭神术将对方术法废去,耳报小鬼立刻不安分起来,杜笑颜神识立刻跟踪过去,发现yīn风上人正受群鬼反噬,百忙之中,心中还叹息了一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自己并不想杀死对方,便默念后土度亡经,将这些yīnhún连同耳报小鬼一起超度,算是救了yīn风上人一命。 其他四人在神念或神识中看到这一切,也是感慨万分,她们是知道旁门术这一类弊端,《地煞秘要》是反复提醒德行重要性,今天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又给她们上了一课。 龙慕仙见到这一幕,心中却有点不好的感觉,当初是她将此术传给她母亲,而又由她母之手流转出来,自己母亲会不会?她有些担心,心中决定,找个机会,回家一趟,好好与母亲谈谈。@。 第287节 窈窕淑女非君逑 满丰城中府衙所在街道不远,有一条相交的街道,此街是满丰城最热闹的街道,店铺林立,摊贩随处可见,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人来人往。 五个女子一入街头,整个街市静了一下,人们都惊叹于她们的美丽,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熙熙攘攘,在一座茶楼上,临街窗边,两位贵公子模样的年青人正在喝茶,其中一人感到外面有些不对劲,从窗子往街上一看,立刻眼睛直了。 另一个公子,见他这个模样,问到:“崔兄,看到了什么?”也跟着往外一望,顿时,眼睛移不开了,好一会,才喊到:“来旺,快去查一下,这是谁家的小娘子?” 旁边一个仆从应了一声,匆匆下楼而去。那个崔公子摇头晃脑地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贺兄,想不到世间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龙慕仙五女一入街道,引起一阵惊叹,五人之中,只有云仙儿有些mí糊,其他四人,心知肚明,心中暗叫失策,早知施法掩盖自己容貌。 云仙儿发现了一件东西,叫了起来:“那是什么?”四女顺着她所指一看,却是一个卖糖葫芦的,草棍之上,插满了一串串糖葫芦。 杜笑颜一见,不由在脑中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林韵柔当初第一次由邵延带着入凡尘,由于从小在天云门长大,根本不知道此物,邵延当时买给她,这是她第一次吃糖葫芦,印象特别深刻,后来曾专门说给杜笑颜听。告诉她,人所谓感觉有时很简单,一串不值钱的糖葫芦就让林韵柔感到一种以前从未体现过的幸福。林韵柔借此告诉杜知颜,用心体验平常生活中的一切,禅宗有句话:平常心是道,体验道本就是在平常生活中,只是人不愿意相信道无所不在。 杜笑颜以前也吃过糖葫芦,并不感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自那以后,总想再吃一次糖葫芦,但在山中,哪有什么糖葫芦,即使到一些修真坊市,也没有糖葫芦。今天一见,不由勾起这段记忆。 杜笑颜直接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取出一块碎银,取了十串。小贩难住了,不好意思地说:“姑娘,你给的钱太多,足够买我所有几十倍了,我找不开,十串只要三十个铜钱!” “找不开,那就不要找了,多余的钱就算赏给你了!”杜笑颜一笑而说,小贩一听,忙说:“那怎么成呢!” 杜笑颜微微一笑。说:“就这样吧!”把钱塞给了小贩,小贩一见,干脆将草棍一把塞给了杜笑颜,千恩万谢地走了。杜笑颜拿着插满糖葫芦草棍在发愣。 其余四女见到这个情况,不由嘻嘻哈哈围了上来,杜笑颜没有办法,直接一人两串,云仙儿不知此物是什么,经龙慕仙解释才明白,一手拿一串,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很是不错。 杜笑颜手拿草棍,却是犯了愁,不知道如何处理。一个小姑娘在她妈妈带着,在街道上走着,小姑娘蹦蹦跳跳,看见杜笑颜手中的糖葫芦,向她妈妈喊到:“妈妈,我想吃糖葫芦!” 她妈妈脸上lù出迟疑之sè,杜笑颜一见,心中一动,取下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小姑娘,说:“小妹妹,给你!” “要钱吗?”小姑娘怯怯地不敢接。 “不要钱,姐姐送给你。”杜笑颜微笑着说。 “真的吗?”小姑娘睁大了眼睛。 “是真的,姐姐吃不掉,请你吃!”杜笑颜装着一本正经地说。 小姑娘这才接过糖葫芦,蹦跳到她妈妈身边,举着糖葫芦,说:“妈妈、妈妈,那位大姐姐请我吃的!”她妈妈赶紧一个万福,谢过杜笑颜。 杜笑颜开始她的送糖葫芦的大事,好半天,终于送完了。杜笑颜才将手中剩余的一串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感觉充满了。腔,好像是与丹前品尝的感觉不一样。 杜笑颜知道这是一种感觉,糖葫芦与以前的一样,不过心中有了期盼,许多时候,同样的东西,同样事情在不同情况下,感觉上是有区别的,这也许就是师祖一次讲《金刚经》时所说的相由心生。 五女在这条街道上和芸芸众生在一起,成为其中一员,特别是云仙儿,开始以装成凡人好玩,渐渐不觉融入其中,女人买东西的性格开始发挥作用,在不断挑选翻看之中,不知不觉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普通人一样,却发觉自己很开心。 目光转回茶楼,贺公子和崔公子在窗口观看,街道上人太多,又不对五女构成威胁,有不少人在偷偷望向五女,五女也能感应到这些目光,但都差不多,五女也没有心思理睬,这两人的目光也是一样,直接被五女忽略掉了。 两人在楼上观看,崔公子说:“贺兄一手丹青,能否将佳人留影下来?” “我笔拙,最多只能留其形,而不能画其神。”贺公子叹息道。 好一会,仆人来旺跑了上来,气还没有喘定,便急冲冲地说:“公子,我打听清楚了,此妾位女子是昨天来到本城,昨晚落脚于客归客栈,今天早上退房,小人跟掌柜和伙计打听,其中领头叫慕仙,五人中最受尊重是那个叫云仙,另外三个一个叫笑颜,一个叫灵蕴,还一叫琴儿。” 贺公子向窗外一望,那个白纱罗裙,淡黄小袄女子让他眼光一滞,来旺顺着公子眼光一望:“公子,你看到那个女子,就是云仙。”来旺一一介绍,各人衣饰不同,来旺已打听清楚,都说了出来。 贺公子又问她们来历,是谁家之人,来旺却不知道,这一点他打听不出。 龙慕仙五人却不知道这一幕,她们在店中称呼时,都直接用名省去了姓,客栈伙计对此很敏感,这是他们职业素养,让他们能尽可能熟悉每一个客人。不过即使知道,她们也不在意,毕竟属于不同世界的人。 五女这一天在满丰城可以说是尽兴,到了傍晚时分五女才出城,到了无人之处,五人腾空而起,到了空中祭起飞舟,向火枣山而去。 她们这一走,却苦了来旺多方打听,哪里打听得到,吃了贺公子不少训心中委曲无处诉苦。 今天,来旺垂头丧气又来见公子,来到门口,听到公子〖房〗中有人说话,有些迟疑里面有人在说话,听到来旺的脚步声贺公子问谁,来旺只得硬头皮通名,准备再挨一顿训。 他一进去,贺公子说:“来旺,先来拜见表少爷!”来旺上前拜见,贺公子表兄正是当初购买龙慕仙珠huā的贺余庆,而贺公子正是满丰城太守之子。 “来旺,那个女子有无下落!”贺公子问道。 “公子,来旺无能,请公子责罚!”来旺请罪。 “算了,今天表少爷在此,就饶过你!”贺公子说。 “谢公子!”来旺谢道。 “什么女子?”贺余庆好黄问道。 贺公子开口前,目光投向墙上一幅画,口中一叹,吟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贺余庆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墙上一幅画,画上一位佳人,如果和兆宗众人在此,一眼就能认出,正是云仙儿。 贺余庆看到这幅画,觉得画中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来旺说:“表少爷,公子要小的找的正是这位女子,小人找了好多天,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们一共五个女人,这是其中一人。” 这段话一说,贺余庆一下子想起来了,一拍大tuǐ,说:“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她,我见过她们!” “你见过她们,在哪里!”贺公子眼睛放光,立刻一把抓住贺余庆,急切地问。 贺余庆就将在来满丰城路上,歇脚在一处小镇驿站,遇到龙慕仙她们情况一说,却不知道五人究竟从何来,会到哪里去。 贺公子听了,顿时泄了气,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刚冒出一点希望又破灭了。 龙慕仙五女一到火枣山,就发现邵延一个人悠闲在洞府门口的石桌旁喝茶。龙慕仙等上前见礼,龙慕仙问:“师傅,你怎么不在洞天之中?” “火枣山不是tǐng好的吗?洞天与火枣山有什么区别?”邵延并没有正面回答。 “洞天之中,灵气充足,胜景如云。”龙慕仙回答到。 “那里不是好景sè,灵气对我来说作用并不大。洞天是一个小天地,外面是一个大天地,你们说,世界之外又是什么?”邵延问众女。 “世界外面也许是更大的世界。”龙慕仙想了想回答到。 “也许吧,世界名为世界,其外当然不是世界,不然何以称我们这个世界叫世界。”邵延这一串将众女闹晕了,实际上,邵延所说是名与实的问题,世界既然叫世界,对人类思维来说,概念必定有界限,既然有世界这个名称,必有不是世界的东西,修道虽是内心的明悟,但一般是由思辨中矛盾无法解决,最终才引发领悟,可以说,得道者每人都是一个真正的哲学家,但哲学家却不是得道者,这是因为哲学家停留在思辨之上,而得道者却是知行合一,不仅仅是知道了,更重要的是从心灵到**执道而行,就像一个人天天研究锻炼对身体有什么好处,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不锻炼,而另一个不仅知道,更重要是实际去锻炼。 而邵延的弟子们大多数是实际去行了,但知上就欠缺了,邵延也是思考一些问题,见龙慕仙问,就这样把她弄糊涂了,有疑她自会思考,思辨到了尽头,才是道的体现。 不仅将龙慕仙搞晕了,将其他几人也绕昏了,邵延见此,笑道:“想不通就不要想,各人有各人方法,慕仙这样想有用,你们几人不一定走相同的路。” 一句话,杜笑颜一下子就明鼻了,对邵延一拜:“多谢师祖点化!”邵延哈哈一笑,不再言语。 其他三人更是mí糊,云仙儿一把拉住杜笑颜:“杜丫头,你明白了什么?” 杜笑颜随口作歌:“天上白云溪中水,云自高飞水自流:天下至理皆在己,何向他人梦中求!” 邵延一听,也鼓掌而歌:“云散浩月见,水枯明珠现:我有经一卷,只向虚空念!” 两人好像老友一样大笑,其他三人大眼瞪小眼,云仙儿却说:“疯了,疯了,这两人都疯了!”@。 第288节 此宝一出天下惊 邵延以话头点化龙慕仙,结果龙慕仙没有明白过来,邵楚见其他人也陷入话头之中,便也出言点化她们,要她们不要多想,龙慕仙的方法对她们不适用,结果一语反而点醒杜笑颜,倒是出乎邵延意料之外,邵延当即作歌印证,其他三人听不懂,云仙膝更是说两人疯了,邵延一听,说:“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我却未疯,你倒是真疯!” “明明是你们疯了,我与其他人一样,如果说我疯了,那世上之人不都是疯了!不对,怎么证明你们疯了,又怎么证明我没疯,谁来做证,做证的人谁保证他不是疯子?我明白了,多谢道兄指点!”云仙膝先是被绕住了,在其中转不出来,猛然之间,如一刀斩断乱麻,刹那之间,就明白了。 “好,好!顺成人,逆成仙,只在其中颠倒颠!”邵延也是鼓掌而说。谢灵蕴和端木琴更是一团雾水,谢灵蕴问邵延:“师祖,你们几人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很正常,各人所悟就是各人所悟,解释出来就不是各人所悟的东西,虽然这样,我还是勉强解说一下,我所解说,你们听归听,听完之后,就将之抛于脑后,不要受它所束缚。”邵延知道她们暂时悟不了,先是杜笑颜悟通一理,接着云仙膝悟通,短短时间内,两人悟通一些道理,实是奇迹。所以在讲解之前,告诫一番,免得画虎不成反类犬。 邵延接着说:“我用思辨弓慕仙思考,她自上次希望之灯大成,如果能悟通这一点,将来入化神,就不会有什么阻碍,只要时间到,积累足够就水到渠成……不然入化神bō折颇多,甚至会困死元婴期。慕仙为人规规矩矩“修行按部就班,是其长处,也是其阻碍。 所以我以参话头方式弓她入套,让她纠于其中,她哪天破套而出……就是开悟。” 邵延顿了一下,又说:“我点化她,你们却陷入其中,适于她的方法不一定适合你们,所以我才说了那番话“不料笑颜却悟了,她那道歌就是不同的物各有特性,白云在空中飞行是云性体现,溪水在地流淌是水性,各有其性,各人的道都在自己内心“是自己选择,何别一定遵循他人走过的路;我的歌也是如此,心中疑云散,真性之月自放光;逆huò之水枯,自身明珠自然现,我自己领悟的道,说出来对别人来说,也就是一种束缚……也只能诉于虚空。” “师祖,我大体明白了,但云长老怎么从疯不疯中开悟?”谢灵蕴又问到。 “她的开悟却是领悟了名与实的本质,一个事物它只是它自身……它的名却可以不止一个,名只是你对事物代称,而不是事物本身,如这张桌多,我叫石桌……你叫它石台,事实上它仅仅是石头做的一定形状东西,你定它的名,到后来,你就忘了它的本质,不过是石头做的东西,以名字认作实质,试问,空中一只鸟会认这是一张石桌吗?云长老明白了疯与不疯仅是一个称呼,如果世上人如将正常人叫疯子,而将疯子称为正常人,那么大家一听到正常人三个字,那么也就为恐避之不及了!”邵延说到。 “那么开悟对修行有何帮助?”谢灵蕴又问。 “没有开悟的修行,巅像去一个地方,却不认识路,而中间歧路又多,歧路之中陷阱密布,一不留神就万劫不复,或者是在原地转圈;而开悟之后,等于手上有了地图,在地图中甚至连捷径都标得清清楚楚。修士如果在一定程度上悟通,剩下的仅仅是积累问题,积累一到,自然水到渠成。云长老好不容易领悟了木火二行法则,对其它三行根本无从下手,今天一悟,障碍已去,三五年时间内,五行法则就会水到渠成,仙膝,你说呢?这也是我一入化神,几乎多数法则信手拈来的原因,不像一般化神修士,只能用一二类法则的原因。”邵延回过头问云仙膝。 “道兄说的不错,以前自己法则非常难领悟,现在明白了名与实的根本,以前是受物名所累,不自觉偏移本质,现在不会了,另外三行本质已经在眼前,估计三五年时间就能领悟。”云仙膝也说。 两人明白了,原来道行有如此什用。 邵延还想继续说下去,猛然停住了,向西方望去,云仙膝也感到不对劲,一股隐隐的bō动传来,邵延很熟悉,那是灵宝渡劫的bō动,谁炼制灵宝? 两人神念向bō动方向而去。约五千多里,天空劫云翻滚,一宝浮于空中,分为两影,一为大日,一为明月,日月并出,照耀当空,相互辉映,大日渐暗,浩月渐明,转眼间,大日复明,明月掩辉,一明一暗,瞬间已变数次,更令人惊奇,明月已历圆缺变化,方圆三百多里范围内的一切,好似历经四季变化,时空已与外界隔开,随日月变化,经历岁月洗礼,这是一件什么样的灵宝,已超越一般意义上的灵宝,当世灵宝中,它绝对独占鳖头。 邵延一下子被吸引,日月交辉,演示天地至理,两影实为一体,可以称之为日月轮,邵延甚至怀疑如果再进一步,会不会是传说中的仙宝。云仙儿也被吸引住了,此宝一现,世间灵常黯然失sè,两人都在体会其中至理,邵延猛然想起,此宝是谁所炼,世间竟有如此人物。 刚才身心完全被吸引,现在抽空往下一探,顿时恍然,原来是他! 下方操控灵宝之人正是玉晨道君,邵延见玉晨道君的气息只有元婴高层,甚至连元婴颠峰都没有到,心中明白,上次虽不知道他如果逃出生天,但所受伤绝对非常重,以至于层次大幅度下滑,但邵延绝不会轻视对方,对方对道的领悟绝不会丢,邵延就是现在出手,也留不下对方。上次调用周天星力,现在对方肯定有了防范,就是不能抗衡,也可以从容而退。 云仙膝也发现了玉晨道君,吓了一跳,接着发现对方层次严重下滑,心中又一喜,琦邵延说:“我们是不是出手,将对方留下!” 邵延摇摇头,说:“仙膝“对方虽层次下降,但其对大道领悟却不会丢,你不清楚那种领悟的作用,我以前依仗此点,屡屡从比我层次高的修士手下从容而退……在这个世上,恐怕没有能在道的领悟方面超过玉、晨道君,世上没有人能将他留下,除非仙人出手。再说,对方灵宝已成,这个世界多事了!” “那怎么办?”云仙膝着急了。 “修道者……山崩地裂于面前而心不动,能得玉晨道君这样的敌人,何尝不是幸事,大道非坦途,只有这样人物,才配作求道途中磨砺石!”邵延此话一出,气势立变,阻我成道者……祖来斩祖,佛来杀佛! 云仙膝也受到感染,目光也坚定起来。 邵延目光似乎透过层层空间,望向玉晨道君……玉晨道君也似有所感,扭头望向邵延方向一笑。 天空劫雷落下,日月轮光华往上涨了涨……并无什么变化,闪电却似经历无数时间……越过千山万水,还没有碰到日月轮,就已经耗尽。 芦宝出世,惊动的不仅仅是邵延和云仙膝,也有几位化神真人神念投了过采,一见日月轮,这些真人也是大惊,甚至有人动了心思,想夺宝,不过灵宝正在渡劫,现在可不是时机,只有等器劫结束。 玉晨道君也感到神念之上有些不善,他并不在意,上次与众真人西南海域交锋,他根本没有灵宝,凭他当时实力,也不屑使用灵宝,却是吃了个大亏,如果有灵宝,可能就不会那么惨了。 这个世界修士虽弱,但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现在实力下降了,他左思右想,决定炼一件灵宝护身,可惜的是,现在自己实力下降太多,不然成就就不是灵宝。 大遍劫雷如下雨一样,一般器劫绝对没有这么利害,可以此宝的品质,邵延只是细致观察此宝反击劫雷时的方式,印证自己心中所知。有二三道神念可不是这样,这几位真人是在寻找等待时机。 可能玉晨道君也不耐烦了,手一指,日月轮幻出日月徒然合壁,整个日月轮直接从这个空间消失,劫云内部光明大作,霹雳滚滚,猛然一滞,顿时劫云四散,日月从劫云中浮云而出,这可不是云遮月来日弄影,而是真正浮云不能遮日月,日月一出乌云尽。 至此,器劫结束。劫云一散,空中数道光影立刻幻成大手,三只不同颜sè的大手各施大擒拿术来夺日月轮,邵延一见,摇摇头。 玉晨道君冷哼一声,灵宝日月轮日月交替,大手立刻如蜗牛爬一样,缓缓向日月轮而去,按这个速度,大概两三个时辰也不一定能碰到日月轮的边,天边似有光华一闪,三只大手也是光华大作,速度明显增快。 就是此时,天空之中无数紫电狂涌而下,劈向三只大手。“神霄雷法!”邵延心中一动,这种雷法比自己所施,威力更是不凡,不由想起当日与玉晨道君对敌时,自己施展神霄雷法,对方不屑一顾的样子,自己确有班门弄斧之嫌。 神霄雷一现,狂雨般紫电下,三只大手轰然而解,神念之中似乎传来哼声,邵延知道这三人已受伤,日月轮一闪出现在玉晨道君身边,转眼消失在玉晨道君体内,众人的神念纷纷退去,邵延临走时往下一扫,立刻发现了端倪,下方居然有一个秘境,要不是邵延自己建造地秘境,还真不留意,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玉晨道君所建,心中不由又将对方提高一筹。 玉晨道君见邵延神念在下方一掠,顿了顿,然后退去,知道琦方发现了秘谈,也不以为意,只是在心中将邵延也提高一个档次。 如果说这次器劫中最苦的,就是太白宗,开始动静划出,有两位并未在附近结丹修士就发现了,玉符飞报宗内,毕竟名义上是太白宗地盘,一位元婴长老瞬移而来,离渡劫地不足千里,神识一扫,吓得立马退回,告诉两位结丹修士,不许再入此处千里以内,就又瞬移回去。 几日后,所有太白宗弟子得到一条禁令,不许入此地千里以内。@。 第289节 以敌为资启弟子 太白宗jī位长老和掌门在议事厅相对苦笑,太白宗是一个中等门派,可以算是中等偏大,目前宗内元婴修士五人,结丹期可算长老,近来发生的事情让众人头都大了,几乎一夜之间,太白宗周边冒出两只老虎,先是和兆宗开府,好在和兆宗开辟自己洞天,对己影响不大,而且对方人少,也不曾侵犯自己,只要与对方交好即可。 偏偏更近的地方又冒出一个势力,而且与和兆宗不同,它直接在自己名义上势力范围内,那天灵宝出世,声势之大,太白宗只能做缩头乌龟,连大气都不敢喘。现在太白宗是一头肥驴,身边却卧了两只老虎。 不由不让人提心吊胆,白头山难道风水就这么好,这些化神一个个都来定居。 太白宗为此头疼,邵延却不头疼,玉晨道君出现又如何,这些现在都不能动摇邵延的本心,玉晨道君那件灵宝倒给邵延绝大启示,如果再遇玉晨道君,在灵宝上,部延已落在下风,虽不惧玉晨道君,但必须重视对方,如果轻视对方,不仅是对玉晨道君的侮辱,也是对邵延自己的侮辱。邵延已在心中构思一件灵宝,来对抗玉晨道君的灵宝。 邵延也随诸人入了洞天,他现在逍遥自在,具体事务自有寇真打点,法度已建,邵延让杜笑颜敲钟聚集众人,这本是天宫中原来的聚合之钟,一件古宝,从中可以看出当初蔚蓝仙人是如何召集众人的,寇真已定信号,钟响三声,传遍整个洞天,是和兆宗原来弟子聚集,三十六名执事弟子依然各自忙各自的事。 林韵柔等人来到大殿,见过邵延和寇真。邵延见诸弟子已来齐,便开口:“划才,慕仙她们买材料回头……我出了洞天,在火枣山时,发现火枣山以西五千多里外,有灵宝渡劫之象,便和云长老用神念查看了一下,却是我和你们提到过的玉晨道君炼制的灵宝在渡劫,以宝玄妙异常,为我所仅见。告诉大家,让大家以后小心些。其宝玄妙,我今重现划才影像,汝等细心揣摩,当有所得!” 说完之后——幅立体的影像在众人面前展开,对此宝的威能,大家赞叹不已,除了两三人外,大家都看不懂,邵延见林韵柔眼中lù出了然之sè……便让林韵柔讲解,林韵柔根据邵延所现影像,分析此宝特点,日月经行,不仅是空间,而且是时间,一入此宝威力之内,方寸之间变天涯……此为空间,转息之间成经年,此为时间,此宝能从这两个方面入手……天涯一方,世事沧桑,有多少东西能经这种磨炼……众人听了林韵柔的分析,这才明白此宝真正可怕之处——个个感到束手无策,这样一件宝物,简直无法抵挡,有什么东西能抵挡时空,修士修行求长生,就是想对抗时间。 邵延注意到众人的反应,便问林韵柔:“你有什么办法对抗此宝威能?” “没有,师傅。我如遇此宝攻击,我首先想到是如何脱身,一个字走!”林韵柔答到。 “这也是一种方法,走也是一法。”邵延点头,邵延说此话,实际是点醒众弟子,不要思维僵化,不是一定战胜对方才是方法,大道修行,本是随方解缚。 众人一听,对啊,打不过不会逃吗?邵延见众人出了误区,目光投向云仙膝,问:“云长老,你是众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你如何对付此宝?” “我目前也没有办法,如果不逃的话,也只能以法则硬抗,但不能长久,最多支持几个时辰而已,不过等几年后,我领悟全部五行法则,则会利用五行相生,生生不息,形成五行一个封闭的流转之势,类似于一个小时空,也许能抗衡。”云仙膝想了想说。 “不错,此法可行,虽胜不了对方,自保有余。”邵延点头赞许。 “其他人还有什么方法?”邵延又问。 “师傅,我以斩仙飞刀不等他祭起此宝,先斩杀他!”龙慕天说。 “也有创意,如果成功,倒是一个好方法,但如果失败呢?”邵延先肯定后又问。 “如果失败,就先逃,逃不掉的话就没有什么如果了!”龙慕天慨然地说。 “不错,修行之人yù求不死,先不畏死!修行之人,如具此心,当不畏道途艰险,你们可曾清楚?”邵延赞赏地说。 众人高声应答,表示自己已知道。 “师傅,如果你遇此宝,该如何应对?”林韵柔好奇地问,众徒弟徒孙也好奇想知道邵延如何应对。 邵延笑了,说:“我以无应付之!”众人傻眼了,无是什么?什么也没有吗?怎么应付?林韵柔低头沉思,猛然抬头,对邵延一礼:“多谢师父指点mí津!” 众人更是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回事,部延说了什么,林韵柔又悟到什么? 邵延见众人不解,便开口道:“你们是如何定时间的?”众人限入沉思,这个世界可没有钟表,端木琴开口道:“师祖,太阳从东方升起,到西方落下,第二日再升起,为一日,时间基本上是这样规定的。” “不错,你说的对,日升日落的循环为一日,月之圆缺循环为一月,十二月足,三百六十五日为一年,时间由日月运行而定,如果你处于恒定黑暗洞xué之中,不用神识探寻外面变化,你能定时间吗?不能!那件宝物也是用此来定时间,别于外界,当我处于无中,忘其时间,不受灵宝日月所mí,时间对我采说不存在,此宝何能奈何我!空间亦如此,当有参照,运动之中,当现时间空间,如无运动,何来时间空间之说?”邵延这段话不仅是今生悟道之体现,定中时空皆无,感觉划入座,醒来之时,已过数旧。 而且,也是前世科学中精髓,邵延一直认为科学亦在大道之内,相对论描述了时空随速度的变化,如果物体达到光速时间实已停止,空间已成点空间弯曲不同,也就是通常所说重力不同,时间流逝不同,此为相对论中描述,科学有一个直接解释我们感受到的时间,实是电子绕原子核运动所产生,电子以近光速绕核旋转,每绕一圈,可作一个基本时间单位我们平常速度与电子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但当物体高速运动,这个速度能达到光速几分之一时,就足以让电子绕核圈数在通常意义上减少,时间便变慢。 云仙膝一听,也明白了当然,牙婴以上基本上能明白,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元婴以下还有些míhuò,毕竟他们体验不到,杜笑颜也大悟,当然,她是金丹一转按实力,已能够得上元婴水准。 由玉晨道君炼灵宝引起邵延以此教导诸弟子,如果玉晨道君知道此事,不知会是如何一付表情自己成为对手的资料素材,这就是修道途中遇到真正对手也是一种幸事。 邵延见自己该说的已经说完,正准备就此解散。龙慕仙上前行礼邵延问何事,龙慕仙将此次在满丰城遇旁门邪术之事汇报给邵延同时,向邵延请罪,因为此事源头在她。 邵延早就知道旁门左道之事,当即笑道:“慕仙,此事我早已知晓,上次我以元神出游就曾遇到此类人物,你也不要自责,我传大道于世,重启世间道教和佛教,正道既出,左道旁门也会应运而生,天道平衡,有阳必有阳,此是正理,你不传,自有人传,而且,世间左道旁门之术已发生变化,非是我传下原样。我当初特地传《地煞秘要》于天外门,本就想借天外门之手,形成道家左道旁门一支,不曾想,却由你母而形成左道旁门一支,这也是我广传地煞术,却未广传天罡术的原因。旁门左道,如德正,未尝不可以此得成正果,你母此举有大功德,开左道一脉;也有大罪孽,所传非人,部分冤孽会集于己身,最终看你母如何选择。” “师傅慈悲,能否为我母指一条明路?”龙慕仙恳求道,龙慕天也跪了下采。 “起来吧!我划才已明说,此事在你母而不在别人,你找个时间回家一趟,劝诫一下你母,除此之外,别无办法,因果之事,也只能自我了断,别人纵有冲天本事,也只能缓一时,不能救也。离说,对你来说,可能是一个机会,迈入大道之门的机会,看你如何把握,记住上次在洞天门口我问的问题!”邵延叹了一口气,让两人起来,两人无奈,只能起身,龙慕仙决定近期回家一趟,好好和母亲说清楚。 邵延见事了,便吩咐大家散了,自己起身,却库房取了一根赤铜柱和一些材料,准备炼一件灵宝,依自己的领悟来炼,来琦抗玉晨道君的灵宝。 一根赤铜柱径六尺,长九丈,其重百万斤以上,邵延决定还是炼成钟形,他以前用石钟山已顺手,这次所炼便是一只铜钟,古人说暮鼓晨钟,邵延为了提醒自己,直接起名晨钟,花了近百日,将自己所学融于其中,现于手上,不过一个普通铜钟,但是经过法阵符篆层层压缩,而且其符篆已不是普通之符,而是他所领悟的仙符,只要最后一步,灵性立生,法则共鸣,那么器劫就会来到,邵延不准备在洞天之中渡劫,洞天之中天地也是自然生成,但毕竟大小有限,器劫火候不足,会影响灵宝品质。 邵延出了洞天,采到渡劫台,最后一步一启,法则与天地法则共鸣,法则虽多,空无为基,正如前世道经有云:原来空空是大道,连空都没有了,才能归于本源,见其大道。 一股强大威压顿时惊动了数万里之内修士,数道神念探了过来,其中就有玉晨道君,他看起来虽是元婴修士,却真真实实的是神念,一入火枣山地界,这些神念立刻发现好像空空如也,玉晨道君不由一惊,知道此宝是岑对他的日月轮所炼,不过,他也不担心,灵宝毕竟是物,看什么人使用,其中拼的是道行,他对此钟评价和他的日月轮不相上下,他也不由得笑了,想不到自己逃出刿印没有多久,居然遇到这样对手,对他来说,这也可算得上他恢复最住的踏脚石。 最苦的自然又是太白宗,掌门心中狂呼,自己招谁惹谁了,你们相互之间炫耀灵宝,偏偏就在太白宗身边,太白宗钱谁去诉苦。 太白宗掌门如果是从地球来的,一定大骂,你们搞军备竞赛到其它地责去搞,不要牵连到无辜,而眼前,却只能忍气吞声。@。 第290节 念起击竹入红尘 邵延却没有心思去想夭白宗的感受……当然……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天空之中,劫雷如雨,一bō接一bō,不过一入晨钟光华之内,便被彻底化为虚无,这种将攻击化为虚无特性,让邵延十分满意。 邵延这次没有着急,更没有利用灵宝将劫云轰散,一定程度上讲,那是一种取巧之法,劫云每一bō都在吸收天地能量,一bōbō增强,劫云之丰,自有一套法则,如果宝物足够强,的确能将劫云破坏,能将劫云破坏的宝物一般有能力通过器劫,不过其中有一个漏洞,就是以宝换宝,灵宝外面再炼一层一次性宝物,以此轰开劫云,也能得到承认,不过那种灵宝的威能却比正常小得多。 有半个时辰,第八bō器劫到了,这bō器劫比第七bō强上不少,劫雷过处,空间出现了丝丝裂纹,一般灵宝就是第九bō也不会出现这种现象,邵延也谨慎起来,开头二三bō,邵延都没有控制灵宝,而是让灵宝自动抵御,然后,才开始控制灵宝,现在第八bō劫雷一落,晨钟一声钟鸣,一道透明bō纹迎上,劫雷一遇bō纹,在其中穿行了不远,便化为虚无,bō纹一过,空间裂纹立刻被抚平。 最后一bō劫雷终于到了,邵延算是见识到了厉害,那些旁观神念都大吃一惊,劫雷过处,空间破碎,地水火风翻滚,邵延一见,连催晨钟,大量无形的bō纹狂涌而上,劫雷也破开一层层bō纹,但最终化为虚无,后继bō纹终于将空间抚平,空间合拢,一派天光落下,晨钟之上也亮起一层清光,邵延没有留意,玉晨道君却吃了一惊仙光!不过转眼便逝,玉晨道君松了一口气。 邵延将晨钟收入体内他防范有人动手抢,还好,没有人动手,大概化神真人与邵延认识,不好意思动手玉晨道君也不屑动手。 邵延回到洞天之后,见那一帮执事弟子在诵读《道德经》,这是寇真定下规矩,邵延见此法很好,当时也赞扬了寇真几句。 今日一见1心血来潮,决定将所有人集中起来,讲一次道,许多人读经书,往往被文字所mí。钟声响起,此次是召集所有人所有人都来了,目前人比较少,就在大殿中按一定顺序坐下,一个个盘坐在蒲团之上,邵延扫视了一番,除了原采弟子,三十六名执事弟子不少人修行已开始入门,邵延心中还是比较满意。便开始讲道这次所讲是知与行的问题,道理书上都有,许多人只是嘴上说信,在行动上却从不遵循修行人却是要求言行一致,知行合一,这才是修行者。 其中会出现一种情况就是执着于文字,先贤圣之经书仅仅是你入道指路灯,而不是道自身。曾有女尼向六祖慧能请教经文,六祖说:“你读给我听,我不识字!”对方很是惊讶:“你不识字,怎么会成为禅宗六祖?”六祖一指天上月亮,说:“如果佛理为月,经文就是我的手指,你是看月亮,还是看手指。” 邵延以这个故事告诉下面弟子,不要陷入文字相之中,经书仅是指向大道路标,而不是大道,为了强化,他又说了一个香严击竹的故事,香严智闲禅师是百丈禅师的弟子,学通三藏,知识广博,却未开悟。百文禅师圆寂的时候,他又拜师兄沩山灵佑为师,平时谈论佛道,沩山也说不过他,后来沩山一句话,他怎么也回答不出,遍翻经书,终无答案,遂烧书放弃修佛,云游四方,后下地除草时,因捡起一片瓦砾,随手一扔,碰到竹子上“当”的一声,当即大悟,大道本不是文字,如瓦砾击竹,自然响应。 邵延说到此,有些弟子茫然,有些弟子似所悟。杜笑颜站起身上,向邵延施了一礼,又向寇真施了一礼,接着又向林韵柔施了一礼,说:“师祖,掌门,弟子杜笑颜因恩师垂慈,收于门下,多得教诲,幸授金丹法门,能入长生之门,但于大道领悟浅薄,世情未能彻悟,听师祖讲香严击竹事,心有所感,想入凡尘一趟,阅历世事,红尘炼心!” 邵延点点头,问:“你准备以何种身份入红尘?” “师祖,我是修行人,当以本sè入红尘。掌门,我想以尘世一个道姑身份入红尘,不知何处道观是女冠。弟子此次入红尘,准备不用法术神通,仅以尘世女冠身份居世间。”杜笑颜说道。 “也好,你有此心,我为你高兴,大道在己不在人,寇掌门,你通知一下世间天师,为笑颜准备一张度牒,不要给她任何特权。”邵延对寇真说。 寇真还未说话,云仙膝开口了:“道兄,我也和笑颜一样,入红尖一趟。” “你又为何有此念”部延问到。 “我本灵仙界仙帝之女,从小交生惯养,不明世事,来到尘世之间,幸遇道兄,得闻大道,人总是要成长,当入人间,阅历人情,望道兄批准!”云仙膝说。 邵延知道她心中一点情丝放不开,也好,让她入尘世,人总是经历风雨才能长大,便点头说:“也好,你可与笑颜为伴,一起步入凡尘。…… 扭过头对寇真说:“掌门,尘世间安排就交给你了!” “祖师,这是寇真的职责。”寇真领命。 邵延**到此兴尽,便挥手让众人退下。 过了几日,杜笑颜和云仙膝离开了洞天,去往红尘。邵延也离开了洞天,他不是不放心杜笑颜和云仙膝,而是目前他的修行如果依靠打坐炼气,进展已是很小,他想到外面转一转,看看有什么启发,邵延一出来,想起玉晨道君在太白宗边上开了一个秘境,心中一动,决定到那边去看看。五千多里距离对邵延来说并不远,他现在如果运起咫尺天涯之术,转眼就会到了,但使用神通说不定会引起玉晨道君注意,邵延虽不惧,但也不想惹麻烦,便如一般修士一样御器飞行。 行不过千里发现前方一人,说是人也不正确实际上是一妖,与邵延有一面之缘,并且交过手,正是曲善,对方也看见了邵延两人一照面,双方都是一怔。邵延一拱手:“见过曲道友,曲道友在此,可与玉晨道君有关?” “玉晨道君?我与他无关,不过我听说他聚了一帮妖族。想去见他一见,邵道友,你认识玉晨道君?”曲善说到。 “我认识玉晨道君,不过却不是朋友关系,可以茗是敌人。”修行到邵延和曲善这个层次,不是特殊情况一般不屑于说谎,自然说一是一。 “能够成为邵道友的敌人,此人不简单!愿闻其详。”曲善有了兴趣,像他们这个层次,能成为他们的敌人并不容易,一般修士想成为他们的敌人都没有资格。 邵延就将与玉晨道君有关的事一说,然后说:“玉晨道君对妖族好像很有好感,我虽不知原因但从他的所作所为中可以看出这一点。我与他虽是敌对,却不想污蔑他,他似乎有一个愿望,此愿应与妖族有关道友去见他,说不定有什么惊喜。” “那道友也往这个“方向而行,难道是想见玉晨道君?”曲善问。 “我上次无意中在神念中发现玉晨道君在那个地方建了一个秘境,想过来偷偷查探一下看看他的秘境是如何建造的。”邵延坦然地说。 “你说的是妖仙境?”曲善问。 “原来那个秘境叫妖仙境,多谢道友相告,前方不足千里就是秘境,就此告辞!”邵延一拱手谢了曲善。 两人分手,邵延不一会就来到了这个秘境外围,他并未用神念委看,而直接是用明上眼神来观察,发现居然与自己所建并不相同,不是利用阵法来扭曲空间,而是直接由法力来扭曲空间,邵延心中暗自佩服,到底是玉晨道君。 邵延正在观看,忽然向一个方向微微一笑,接着又认真观察起来,此时,一妖从另一个方向转了过来,好似巡逻人员,发现了邵延,邵延并未对之动手,只是一笑,转身就走,此妖想追击,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算了,你不是此人对手,他只是好奇而来看看,由他去吧!” 邵延已经走远,他划才在观察时,心头灵神报警,有人在观察他,邵延知道此人是玉晨道君,对方既然不制止,他就认真仔细地看,甚至还顺着感觉的方向微微一笑,算是打个招呼。 邵延离开妖仙境,并不是顺着原路返回,而是偏折了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却是切入太白宗的地盘之中,实际上妖仙境本来就在太白宗地盘之中,不过太白宗将此处划为禁区,不划许自家弟子进入。 邵延并未想到这一点,他只是选了一个方向而行。太白宗执事弟子发现从禁区中飞来一道遁光,本来此处并无太白宗弟子驻守,自设禁区后,便派了一位筑基修士带着几位炼气弟子在此处驻守,也好放心一些。 遁光一出现,筑基修士看不出邵延的深浅,知道是一位高阶修士,他可不敢拦,偏偏他所带炼气弟子中有一位炼气四层弟子,这位弟子可看不出那延深浅,一见有人从禁区中飞出,便御器飞起,喝道:“来人止步,此处是太白宗地界!” 那位筑基修士汗一下子流下来,恨不得将这名弟子掐死。邵延一愣,见一个炼气四层修士向自己喝叫,他早就发现这几个人,并未当一回事,见一个炼气四层修士向自己大喝,不由来了兴趣,停下遁光,饶有兴趣听着这位炼气修士。 “你是哗我吗?”部延问到。 “不是叫你,还有第二个人吗?”这名弟子说。 筑基修士脸sè大变,纵起遁光,满脸陪笑地说:“前辈,这名弟子脑子有些问题,您不要放在心上,您请前行!” 邵延笑了,说:“不妨事。不过我后面那块地方却是有不少大妖,你们倒要小心些!他们不像我这样好说话了!”邵延说完,也不再逗那位弟子,脚下遁光暴长,如经天长虹,向远方投去。@。 第291节 灵酒引来偷酒妖 邵延这一走……那个炼气四层弟子目瞪口呆……筑基修士抹了一把汗……回头恶狠狠对这名弟子说:“你回到下面哨所去,没有我允许,不准出来!” 邵延一路偏东南而去,路上也有些太白宗弟子发现,但一见近光的气势,谁也没有多事。邵延更不会理睬他们,一路遁光,过了太白宗的地盘,进了天云门的地盘。 划入天云门地盘,就发现有人争斗,此处还在天云门外围,邵延开始以为是天云门和太白宗修士之间打斗,这两个门派,不知多少代了,弟子间就这样杀来杀去,虽然一般高层不介入,但低层弟子之间,往往一见面就互相攻击。 如果是此事,邵延不会过问,毕竟这是两个门派之间的事,别人也不能定个是非曲折,邵延还是神念一掠而过,不过立刻停了下来,随即遁光一长,向那个方向投射而去。 正在场中争斗的有不少是邵延所认识,并不是天云门和太白宗之间打斗,而是人与妖之间争斗。人这一方是天云门的修士,其中一名元婴修士,邵延见其面熟,却不知其名,事实上,大多数元婴修士邵延都有印象,因为当日讲道时,他在台上,台下众人一目了然,他的泥丸灵神已现,记忆上可谓过目不忘,此人也去听过讲。另外两人是结丹修士,邵延认识,都是李中平弟子,是周桂琴和牧村灵,还有一位筑基修士,邵延却不认识。 另一方有两妖,其中一个却是老相识,是和钟少严有二面之缘的蛟翻天,邵延见其身妖气已很淡,另有一种白气翻腾,中有祥瑞之气隐隐“邵延略一思索,已然明白……当初他和钟少严在死亡谷合作,收取冥龙珠,换取钟少严手中取自罗刹的晶化龙珠,估计是借那颗龙珠,蛟翻天已从蛟向龙转化……虽不完全,但与旧时已有质的区别。另一妖,却是化形都不完全,其实力明显弱上许多,不过也比人类结丹修士强……此妖能一眼看出他的原形,应该是变sè龙,头部明显还有蜥蜴特征。 两方正在争斗,不过争斗的仅是蛟翻天和天云门的元婴修士,蛟翻天是占上风,其他人却是在一旁观战……想不到他们还是tǐng守规矩的,不过,修士之间战斗,很多情况下级别决定一切,你让一个结丹修士对战元婴修士,基本上输定了,像邵延门中林韵柔之类的怪胎,是极其罕见的。 郓延一到……对战双方立刻分开,天云门元婴修士一见是邵延,大喜,立刻向前施礼:“晚辈许凤侠拜见邵真人!”另外三名天云门修士也急忙过来拜见。 蛟翻天和变sè龙一见……却是变了脸sè,想走,却又慑于真人的威名……悄悄还后移,最好邵延将他们完全忽略。邵延和天云门修士见礼完毕……邵延回过头望向蛟翻天:“蛟道友,恭喜道友不久后就成龙!” 蛟翻天本以为邵延会直接责问,毕竟邵延是一个人类,当然站在人类一边,想不到邵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心中一怔,也施了一礼:“不敢得真人夸奖!”没有办法,实力不如人,只好陪着小心。 邵延回过头桑,司许凤侠:“道友,你们为何事争斗?” “真人,这两妖到我天云门来偷酒,已非一次,这次被我们发现,追击而来,才出现争斗。”许凤侠气愤地说。 再一细问,邵延有些无语,原来,自和兆宗开洞天,李中平酿的灵酒大名不胫而走,李中平被人称为酒仙,许多高阶修士来天云门来购买灵酒,天云门一见是一个大好机会,上层经过商讨决定专门新开了一个堂口,就叫酒仙堂,李中平总管事宜,诸多弟子收集灵果灵泉,在李中平指导下酿酒,数月以来,成为天云门的一个新财源,甚至太白宗也托其他宗派来购买灵酒,此酒不仅其味醇香悠长,更兼得充满灵气,有部分炼气丹药之效,非常抢手。 不知如何,此事被一些大妖知道,这个世界,修士和妖物之间极少有来往,加上那些大妖深山大泽中修行,也不通人间事务,其中更有一个大妖,杀了冒犯他的一位修士,偏偏这位修士储物袋中有一葫芦灵酒,这名大妖一尝,便喜欢上了此酒,便派手下小妖去寻酒来,小妖哪里去找,大妖生气之下,小妖们当然免不了皮肉之苦。 其中有一妖,是变sè龙,本来未到化形,被大妖点化,妖气硬催,化形的并不彻底,便其妖有一天赋神通,就是隐形,他的隐形与众不同,实际上是和周围之物化为一体。小妖们无奈之下,想到一法,去偷。 变sè龙依靠天赋神通成功偷出一坛酒,大妖一见,多赏。 不过,一坛酒很快就渴完了,便又派变sè龙去偷酒,这一回运气不好,让人发现,便被追杀。 此事本与蛟翻天无关,他是路过此处,见有人类追杀妖族,虽然妖族内部也经常相互惨杀,但蛟翻天不管如何,也不能看到妖族被人类追杀,便出手阻拦。 邵延从双方得到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好笑,便问变sè龙:“你们不会到天云门买酒吗?”我们和人类不相往来,再说,我们也没有灵石,人类也不一定接受我们,弄不好一见面就要杀了我们做材料。”变sè龙虽害怕,倒也有些骨气,说出了苦衷。 “这倒也是!你们没有灵石,不过,你们没千材料吗?不要告诉我,你们不杀其它妖物,应该有材料。”邵延想了想说。 正在这时,天边一团妖风滚滚而来,一个声音大喝:“是谁在欺负我家膝郎?” 妖风一起,邵延就已发现,邵延神念扫过,来人却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手持一根烈焰叉,驾妖风而来,邵延看出这是一头已半脚迈入化神的大妖,估计不出意外,再有个两三年就能元神显现,不过目前却不放在邵延眼中。 妖风一到天云门也有所发现,远处有数道遁光向此赶来。 此妖一见邵延在前,也不问青红皂白,大喝一声:“好小子,吃我老牛一叉!”大跨步从空中踏着虚空冲来每一步,虚空好像一震,邵延神sè一动,看出这恐怕是此妖的天赋神通,每一步虚空一dàng,自然托起他的脚步,看起来如天将行空,倒是威风凛凛。 他直接想近身而战,倒有古代的体修的风范,邵延见此倒也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不过可惜的是,邵延身边并没有兵器,现在修士基本上是法器法宝之类,加上一些法术神通应用,几乎没有人用兵器作战,像五毒门的袁霸只能算个例外,当然还有一个特殊的门派就是天外门也算有些体修影子,但与古体修以武为主,法术为辅已是完全不同。 烈焰叉一叉向邵延面门刺来,后面带着一串火影。邵延手一指聚天地灵气,化为实形,一朵晶莹的莲huā出现大妖一叉叉在莲huā上,刺不下去。 “好小子有些手段,通名受死!”大妖叫到,**后撤。 “邵延,妖王又是何人?”邵延淡然地说。 “我乃望月山牛辟空是也,再接我一叉!”牛辟空通名后,叉柄一转,烈焰随着叉旋转,烈焰前射,形成一个火焰枪头,向邵延又是一叉棚来。 听他报名,邵延知道了,天云山脉向西延伸,和白头山脉相交,其中有一峰,为一群妖物所占,领头是一头望月辟空犀牛大妖,便称此峰是望月峰,自名牛辟空。他派变sè龙偷酒,上次成功,这次又来,却被发现,另一小妖见势不妙,发出了求救信号,他便驾妖风而来,他的此项神通与别妖不一样,辟空犀牛对空间之道有天生的本能,他的妖风之中蕴含空间之术,速度仅弱于瞬移,比一般遁光速度快得多。 邵延见牛辟空一叉又棚来,一条冰龙平空而现,龙吟声中,无数冰凌如漫关飞羽射向牛辟空。旁边的蛟翻天眼中精芒一闪,认真打量起这条冰龙,虽是神通幻化,却是栩栩如生,将龙的那和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对蛟翻天来说,对他的化龙也是一个极有意义的参考。 牛辟空一叉棚出,同时迈步,人叉一体,还未近身,面前一条冰龙现,一爪抓向烈焰叉,同时漫天冰凌现,向他狂射而来,他身形一晃,由进变退,同对手中叉连挥,一层层火幕起,暴退出十来丈,见有些冰凌越过火幕,火幕未能将之消耗阻挡住。 牛辟空又是凌空一跺,空间一阵震dàng,形成bō纹,将冰凌一阻一jī,冰凌不是掉落,就是被jī偏,无一命中。 牛辟空口一张,一道黄光裹着一颗黄灿灿的珠子向邵延打来,这是牛辟空腹中所炼的一块牛黄,带着万钧之力而来,连虚空都引起晃动。 邵延凌空一点,空间一亮,又是一绿,无数藤蔓从虚空之中而生,如触手一样,各沿顺逆,隐隐似构成一个奇特的旋转的太极图,这是调用木行法则,甲木乙木分化yīn阳,一下子缠断牛黄,往邵延所在方向一拖,似乎要将牛黄卷走。 牛辟空大惊,用力一吸,牛黄珠一晃,居然没有被吸回。牛库空一急,手中烈焰叉凌空掷出,一道烈焰直扑藤蔓,邵延一见,藤蔓对牛黄珠一放,卷向烈焰叉。牛辟空借此机会,收回了牛黄珠,烈焰叉却被卷住,邵延袖子一展,袖中乾坤,将烈焰叉收走。 牛辟空一见,大吼一声,现出原形,一头硕大的望月辟空犀牛,头上独角放着光华,凌空四蹄急奔,气势汹汹,一头撞向邵延。 邵延是第一次看到妖族如此战斗,也感新鲜,见犀牛四蹄踏空,空间在他的蹄下轰然震动,声势惊人,邵延只是淡然一笑,他现在就是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会有丝毫变sè,何况仅仅是一头犀牛。 邵延手上灵光现,一道灵符出现,应该算得上是仙符,摄山之真形,邵延称之为泰山符,符一出手,化为一座真正大山,不是虚影,这是仙符与一般灵符质的区别,可见当初玉晨道君一道仙光给邵延多大启示,大山轰然压向牛辟空。@。 第292节 家有啼儿谁人识 杨氏有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死了两个儿子,还有一个是个瘸子,剩下的一个就是现在小艳的爷爷。2杨氏非常溺爱这个儿子,可能是溺爱过头了,他年轻的时候有点不务正业,喜欢赌博。 这个情就把人给迷住了,为情就会发展出各种的执著心,苦苦追求,至死不悟,最后唯一得到是业力。 宇宙根本的,创造了新宇宙大穹层层的天地和众生,生命通过同化,就可以回到自己原来的生命层次中去,会发现新的宇宙天加的美好和奇妙,这就的无无量大威德和力的显现。 神没有了这个情,不代表着这个神就没有了思想,而是一种叫做慈悲的高尚境界,一切为了其他众生着想,无私无我,这才是神的真正境界。 人生如梦,人活着真正的目地是为了返本归真,回到神界天国去,这才是生命的正解。而为了儿女拼命的奋斗,得到的又是什么呢?就是得到了一堆的业力,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转世之后还得还业力。 为什么自己的今生总是感到胸闷和伤感,原来这都是前世自刎时的怨气郁结在心里,才导致今生总是不开心,总有感到有一股无名的怨气;现在知道了,也就好了,心情也豁然开朗多了。 他们夫妻生了几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孩,人品非常好,就是小艳现在的大姑。老三是杨氏非常喜欢的孙子,她对他非常疼爱,就是小艳现在的父亲。 也许大家会说,把这个七情六欲都放下,那么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呢?其实都是用人的思想来衡量神的境界,人有人的快乐,天人比人的生活更快乐,而神才是真正的永乐无苦,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岁月如水一般流淌,已记不清经过了多少个白天与黑夜,两个孩子无猜的身影在宫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的快乐时光,纯真的笑脸辉映在两个孩子无邪的记忆之中…… 皇见状,吃惊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很长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爷爷要成家的时候,由于杨氏那一世的思想比较狡猾,所以也就喜欢狡猾的人。在替爷爷挑儿媳妇的时候,杨氏去一个布店买东西,发现一个小姑娘在偷布,身手很快,觉的这个小姑娘反应快,因此就让这姑娘当了自己的儿媳。 后来,在西来幽灵占据神州大地之后,杨氏的生活就更悲惨了,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在饿肚子,吃不饱饭,儿孙基本都不怎么管她,更谈不什么孝顺了,最后杨氏就在195年就被饿死了。 格格心中哽咽,浑身颤抖,这真的是造化弄人,满腹的委屈,无从倾诉,想不到青梅竹马的皇哥哥,竟然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知道了那一世的幽怨,心中的怨气释放出来后,小妹不再感到不来气了,现在呼吸时也顺畅多了。 人世间所有的众生,都在情中,亲情,爱情,情,各种兴趣,七情六欲等等都是属于这个情。2传人为什么高兴,为什么难过,各种的情绪,都是这个情,人就是为了这个情而活着。 现在杨氏再转生,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真的就象师尊曾经讲的那样:“他们连一个好脸色都不会给你”,具体的小艳就不想一一说了。 下面就通过两个前世轮回的故事,来看看这个人间界的情,其实是一种三界内的一种理,这个情越重,代表着生命境界就越低。人间界非常看重这个情,越往三界天界的高层,这个情就越淡薄。 但是杨氏另外还有一些以前的儿孙,以前她为了拉扯他们长大,是付出了一生的辛苦,为了所谓的让儿女们过的幸福些,拼了命在人中奋斗,赚钱,造了很多的罪业。 小艳现在把这个前世的故事说出来,就是想以自己的教训来提醒大家,人间的亲人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不要执著于这些,修好自己,返本归真,这才是做人的真正目地。 但这对夫妻却都在杨氏身打主意,儿子就天天去赌博,输了就让媳妇到杨氏这里来偷钱。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杨氏一个妇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心中又气又急,家业就慢慢的败落了。 皇哥哥只能生硬的说道:“让你死,你就得死!” 人生中有种种的苦难或快乐,皆由前世的因缘所成,如果执著于它,必为它所累所迷,所牵绊,绕缠不清,难以解拖! 小艳姑姑还具有宿命神通,可以看到自己和别人的前世,当姑姑看到小艳执著于亲情,于是告诉了她前世中的情况,希望她能放下这个亲情的执著。 不同层次的生命,可以看到不同的生命境界,会觉得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无比的美好,为神的创世感到无比的奇妙和美好。但是“天有天,人有人”,越是高层的世界,就越是美好。 后来杨氏又再次转生了,就托生在现在的家里,就是这一世的小艳。因为辈子太过精明能干的原因,造业太多,所以这辈子就不那么聪明了,给人感觉比较笨。 转眼小格格长到十五六岁的年纪,而且出落的非常美丽,皇哥哥也长大了,当时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世间的事情总是出人意料的,充满着险恶和罪业。 不管在历史是恶缘,还是善缘,俗话说的好“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人随时都能抱着一颗与人为善的心,也许就能化解掉种种的冤怨。 人执著于情,为情而喜而泣,天人淡薄于情,可以享受到种种禅定的快乐,而神没有这个情,才是真正的解拖极乐! 小格格对这些却一无所知,直到太后逼迫皇写好圣旨,宣她進殿,赐她速死的时候,格格当时犹如是五雷轰顶。于是她径直的走入寝宫,追问皇:“为何令我死,原因何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超越了这个三界,那就是佛道神的世界了,就没有这个情的存在,这个情在神看来,是一种执著,也就是一种非常肮脏的思想境界。生命一进入了三界,就代表着这个生命给污染了,再也回不到原来的那种纯净的境界了。 小艳的爷爷现在对她也非常的好,还给她买过很多好的东西,但是小艳还莫名其妙的不喜欢他,甚至还不愿意搭理他,就是因为这个前世的因缘。但现在小艳已经修炼了,明白了个中的因缘,也就改正过来了。 小艳的姑姑也是一位正法弟子,她是开着修的,就是天眼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景象,看到另外空间真实的现象。 面说了正法弟子在历史曾经发生过的一段男女之情的故事,是一个磨人心的悲惨故事。下面接着说一个正法弟子在历史的各种亲情关系的故事,希望通过这个故事,让大家了解到这个亲情的实质。 学的时候,老师就经常批评小艳笨,周围的小朋也嘲笑她笨,小艳为此也没有少受气,其实就是在偿还辈子那过份精明造下的业力。由于辈子儿孙对杨氏不好,欠了她的,所以此生父亲对小艳非常的好。 在前面的轮回故事中,曾经说过种种天的神界的故事,那是无比美好的。三界在神看来,是一个无比肮脏的世界,如同火宅;而人间界在天人看来,也是一个无比肮脏的世界,人都象在泥巴中打滚,在和泥。 欲知更多精彩故事和佛法天机,敬请关注下一卷! 其实一切皆是因缘所成,当年的小格格那一生悲惨的结局,也是为了偿还那前世的业债。到了今世,因为机缘成熟,在修炼后,小妹才明白了自己前世在死后,曾经带有着非常大的幽怨。 那格格本是性情刚烈之人,正巧抬头看见皇寝宫墙壁悬挂着一把宝剑,遂牙根一咬,纵身一跃,摘下挂在墙的宝剑,飕的一声自刎于剑下。顷刻间,格格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以这个修炼人一定要放下这个情,才能修炼得道,又叫挥起慧剑,斩断情丝,斩断尘缘,摆拖这个对情的执著,才能最后真正从人这里的解拖出来。 格格见此情景,凄凉的流下了眼泪,因灵魂已拖离了肉身,没有理由再停留在宫中,便怀着对尘世的无比眷恋和对情感的痛苦,凄凉的向宫外飘去…… 小艳的前世,曾经是她现在爷爷的妈妈,也就是现在她爸的奶奶,姓杨。杨氏年轻时候就嫁给了小艳爸爸的爷爷,非常的能干,精明过份了,每天光想着挣钱,也不怕累,但丈夫最后却被累死了。 由于收养小女孩的是一位朝中的重臣,是一位王爷,所以这个小女孩也从此成了格格。由于这个小女孩天生聪颖,又能说会道,又与小皇从小两小无猜,特被赐有一块令牌,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渐渐的成了当时很有名的格格。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小格格经常出入皇宫,与皇走得很近,从而引起一些人的妒嫉,怕她有朝一日嫁给皇,成了皇的宠妃,对自己的前途不利,于是便到太后那里奏了小格格一本。 “皇哥哥!”小格格每日这样亲昵的呼唤着…… 在清朝年间,有一个小女孩从小失去了父母,无依无。后来幸好被朝中一位大臣遇到,正好老两口无儿无女,于是将这个女孩带回家,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来抚养。 小艳这一世的父母对她非常好,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从小是父母包办了她的一切家务,她是在娇生惯养中长大的。小艳今世的性格比较懦弱,特别是人际关系非常怕生,而且也不精明,感觉有点笨。 格格当时穿着紫色的宫装,衣带飘飘,元神离体就飘到了天花板,观看皇的神情似有些愧疚,但是眼神里又夹杂着很多很多的无奈。皇呆呆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去搀扶昔日朝夕相伴的格格。 最重要的,宇宙根本的,有无无量的大威德,可以善解众生在历史的一切冤怨,给予所有生命一种最好的结局。所以说一定要珍惜这个大好的机缘,和结下善缘,就是给自己的生命选择了美好的未来。 那年,杨氏才39岁,就成了寡妇,但是她仍然想着挣钱,家里经营着一个盐井,每天可以有一个银元的收入,在当时的四川农村还是不错的收入。有钱以后,杨氏就买田,买地,修房子。 本来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相互的喜欢。谁也没有想到,一个难以置信的厄运正悄然降临在这个花季少女的头,而她却茫然不知…… 小妹表示:自己不再埋怨皇哥哥了,有机会还要救度在尘世中不明白真相的“皇哥哥”,愿他早日知道“宇宙根本的好”,早日退出邪恶组织,为自己选择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大清国的江山社稷着想,这个格格随意出入皇宫,行为却不检点,望皇太后为了皇的龙体着想,要严厉惩处格格等等一些危言耸听的话,还说了她迷惑君王等等的坏话。 第293节 手执灵宝缚地龙 “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了尘的能耐,我去火枣山时,你的门下告诉我,你已外出,知道石脂龙出世是我们三家,我烈焰宗、天澜宗和五毒门,因为此物我们三家典籍都有记载,这不是它第一次出现,上次是在五百年前,然后又沉寂下去,我们三家都记载应会在近年出现,便注意火焰山一带,果然出现了迹象。不过我们三家化神真人全出,也不一定能捉住此物,老弟你前一阶段炼制一件灵宝,我们在神念中看到,威能无匹,就想借老弟灵宝之力。了尘本熟悉《易经》,就推算老弟行程,虽推不清楚,但也算出一个方位,我们分头来此寻找,不想遇到老弟。”三阳将事情经过一说,邵延算是明白了。 “老哥,我们去什么地方?”邵延问三阳。 “先去天澜宗,到了尘那里商量一个策略。”三阳说。 邵延点头,三人一纵逍光,风驰电掣一般向天澜宗而去。 天澜宗掌门隐凡和两位真人出外相迎,原先的掌门天中子已进阶化神,便卸下掌门一职,由隐凡接任,众人见礼,不尘和天中子将三人引起大殿,按宾主坐定。 了尘向邵延开口说:“道友修行真是了得,我自得《易经》后深研,自认为领悟颇深,平时推算,响应如在眼前,推算道友行踪,却是mí雾一团,还好能得一个大致方位,不能真不能找到道友,道友,你有何法导致如此?”了尘这一番话,引起了邵延的兴趣,忙问具体情况,了尘也一一说明邵延心中有了个大体认识,说起另一起事,却是有关开府推算,也是mí雾重重事后才知,那是玉晨道君在其中起作用,最后总结说:“推算之道,推算境界比自己低的应该很清楚但推算与自己相同境界可能会模糊,推算比自己修行高的,可能更难。”邵延这一段话,众人想想也是便不再讨论此事,话题转到石脂龙上面,邵延这才明白为什么几家如此看重石脂龙,而五百年为什么几家不倾尽全力收复石脂龙,因为几位真人有一种想法就是收复石脂龙后将其分成数条,然后炼进灵宝之中,应该能够〖镇〗压地水火风,看来,邵延开辟洞天对他们影响之大远超过邵延自己想象,能到化神都是顶尖人物这么快就能想出替代建木之物,石脂龙集石之精髓,合一条大地灵脉,自然有资格〖镇〗压地水火风,果然不能小觑天下英豪。 接下来,就探忖如何降伏石脂龙,实际上三个门派已经准备好一套东西,但又经认真推演,最终取了一种众人认为稳妥的方案,邵延在内心用灵神推演了一番,果然此法有极大成功几率。 方案一定,众人又商讨分配方案,利益不清,到时甚至会起争端,众真人当然不会开其祸端,最后,还是按人数分,出一位化神真人,得一份,目前有七名真人,将此龙一分为七,各人取一份,邵延点头,其他人也无异议,事情就这样说定,便在天澜宗过了一夜,大家相互说些修行上感悟。 大殿之中只有五人,无毒真人和烈焰宗的火焱真人已到火焰山附近,监视着那条石脂龙的动静,五人一夜论道,次日一早,便向火焰山去。 火焰山位于烈焰宗东方约两千里处的火神沙漠,沙漠传说是上古火神与仙人大战,最终陨落而成,方圆五千多里,此处沙漠与别处不同,别处是黄沙一片,此处沙子呈黄红sè,在阳光下好像火焰在燃烧,邵延是第一次来此沙漠,上次他去极西之地,去时偏北,归时又偏南,都与火神沙漠擦肩而过,今天可以算是第一次经过,一入沙漠上宴,就发现火行灵气比其他地方充足,看来传说应该有些依据。 入沙漠三千里,见一石山南北横亘,通体红sè,呈红sè玛瑙sè,长约五百里不足,阳光之下,好似燃起熊熊大火,现在是正午时分,一靠近,让人有一种热浪逼人的感觉,如果凡人在此,会吃不消,邵延估计了一下,按前世地球标准大概也有六七十度,不过对于修士来说,这种温度,并不当一回事。不过,邵延发现,其处火行灵气比之沙漠其它地方,要高上两三倍,传说此山为火神脊椎所化,邵延虽不信,但也说明此处火行灵气的充足,而其它几种灵气就低得可怜,邵延试着用水行法术,发现聚集天地之间水灵气很难,威力不足平常的百分之一,除非邵延直接以〖体〗内灵气直接外放形成法术。 其他两位真人正立于火焰山的一峰之上,火焰山的山峰普遍不高,但接近于山丘,邵延等五人落下,了尘问有无动静,两位真人摇头,众人心中也清楚,现在是午时,天地之间,火气正盛,石脂龙肯定藏于地下,毕竟其本性接近土,火生土,现在却是它修养的好时机,应当不会主动活动,如果要活动,当待夜里子时之后的丑时,那时土旺,而且子水刚过,它会感觉不舒服,会出来活动活动。 邵延见脚下几乎是火红的玛瑙石,纯度也不好,但如此绵证数百里,也是很壮观,加上为些玛瑙常年受火行之气薰炼,也能勉强算是炼材,虽不能炼制法器,但炼制邵延所开创的符器倒也是不错,蹲下身来,取了一块,在掌上细细赏玩。 天中子眼光一闪,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集西已不是普通之物,可惜尚有欠缺,不能成为炼材,不然,倒是惊人。 “道友,你错了,这东西虽不能炼法器,但却能炼制符器符兵之类,给刚入门的炼气三层以下弟子用却是不错,过些日子,说不定,我派弟子来取一些,也不是一点用途没有。”邵延接着天中子的话说。 众真人心中一动,暗自点头这话也是正理,每个门派都有大量初入门的弟子,连法器都不能驱使,邵延以前推出符器符兵的确受到低阶弟子的欢迎,这种东西虽不能炼法器,但也不是没有用,倒是可以取一批。 邵延也动了心思世间道教在现在看来可以算是和兆宗的基石,大多数道士也驱动不了法器,倒可以用这些材料炼一些符器之类,让世间道教所用。 七位真人就在这火焰山等待日落余辉散尽,三百六十五颗天星明亮,月亮已经升起月已大半圆,沙漠中气温下降也快,虽说火行灵气充足但依然显得有些寒意不过对众人来说,没有一丝不适,众人都是世间顶尖人物,就是一般炼气修士也不会受到影响。 时间渐近子时,邵延惊黄发现沙漠之中灵气当中水行灵气明显上升,看来各种灵气都潮水一样自有其涨落规律,平时在火枣山体验不到,因为火枣山灵气相对充沛,而且各种灵气都有,所以邵延根本不留意,在火神沙漠这样极端情况下,才能体现出灵气潮汐的变化。 地下传来微微震动,换一般凡人来,可能根本感觉不到,此地七人是何等人物,是这个世界最顶峰的人物,立刻感觉到了,互相之间对望了一眼,知道石脂龙动了,子时水行当占上风,这也是这个世界水行灵根修士在炼气期时修炼最佳时期,不过对天石脂龙来说,应该是五行俱全,但石脂本质上来说是土,土克水,但是水大之时,就是反侮,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反克,它当然有些不舒服,就会出现一些烦躁,不免有所动作,它身具灵脉,这一轻轻翻动,引起大地轻微震动。 众人一个个瞪大眼睛,却收起神念,生怕惊动石脂龙,震动平息下来,过了一会,一阵更大震动产生,众人依然不动,就这样,一个时辰之内,震动不断,越来越剧烈,渐渐就是凡人来也能感到,后来又弱了下去,众人并不着急,按照记载,石脂龙会在丑时冲出地面嬉戏,那个时间,才是捕捉它的最好时间。 丑时终于到了,众人相互之间打了个手势,个个做好准备,静候石脂龙出土,沙漠深处传来一阵隆隆的声响,与刚才震动不同,好似地底滚起了春雷,有一盏茶的工夫,不远处的沙漠陡然隆起,如bō浪一样,沙浪翻滚。 砰的一声响,沙子如喷泉一样,一条沙柱冲空而起,接着一条黄sè的龙影随着沙柱冲出了地面,一路向上冲,长约百丈。邵延细看之下,象一条螭龙,无角无鳞,一出地面,身上白气如雾一样将黄sè身体裹起。 月亮陡然亮了起来,邵延见月华如水,以前,邵延也在书上等处见过月华如水的描写,那仅仅是一种文学上的修辞手法,邵延并未当真。 今天,所见一幕真的是月华如水,月亮好像将它的所有月华都投射过来,浓郁的月华让人真的觉得一切都泡在水中,沙漠在这一刻,好像就了水底,而石脂龙却在这月华水中嬉戏,邵延看出,这不是妖类那种吸月华的修炼方法,而是石脂龙的一种本能牵引月华,而并不是吸收月华,恐怕石脂龙不止是牵引月华,对其它灵气也一样,邵延虽不好放出神念,也敏锐觉察到身边灵气浓度的增加。 众人互相点点头,邵延知道该动手了,晨钟现,手一指,一声钟鸣,一道无形bō纹沿大地表面贴地dàng出,所过之处,立刻将大地和上方空间隔开,从上方往下看,好像大地已经消失,邵延接着一指,晨钟落入地面,方圆数百里之内,大地已被完全隔离。 邵延的任务就是截住石脂龙的归路,石脂龙如果一触地面,就会迅速化入地下,任凭在场的任何一位,都对之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三阳神火罩也化作大罩从空而落,将十数里全部封住,配合邵延的晨钟,石脂龙一下子成了笼中鸟、瓮中鳖,邵延见此,手一指,隔离区往回一收,多余之处倒卷而上,和三阳神火罩严丝合缝。 其余五位真人已入罩中,从五个方向包围了过去。各执灵宝,准备降伏石脂龙.@。 第294节 镇龙钉出石龙伏 邵延和三阳灵宝构成牢笼,困住石脂龙。石脂龙本能感觉不妙,它实际上算不上生物,也无灵智,仅仅依靠一些灵性,本能应付着一切变化,不要以为本能就很蠢,因为没有别的想法干扰,有时反而更直接更迅速,就如当你眼前陡然出现一物,你不假思索地眨眼,这种眼皮的反应就不是在意识控制。练拳之人到了一定层次,就会进入这种状态, 别人突然袭击,你不用思索,本能格挡反击,如果对方是一个练拳有成之人,劝戒你一声,不要轻易从后面拍对方肩膀,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刚一困住,石脂龙如星坠九天,一头就扎入下来,邵延一见,晨钟连鸣,大量bō纹倒迎而上,刹那间,连空间时间好像都化为虚无,石脂龙一遇bō纹,好像被冻结在空中,〖运〗动必有时间空间的延续和延伸,不然〖运〗动就无意义。 石脂龙在空间被滞住,笼罩内的五名化神真人见机不可失,各展手段,击向石脂龙,了尘碧玉笏化为碧光幕包裹上去,石脂龙被定在空间,作为石脂龙自身,根本没有发现异常,而当碧玉笏的碧光裹上石脂龙时,石脂龙本能体外白雾一涨,顿时,如惊雷响起,石脂龙深厚得人类根本无法比拟的灵力爆发,虽不是法则调用,然后,力量大到一定程度,什么东西在它面前都是假的,这就是“一力降十会!”碧光当时破碎了尘大叫不好,碧玉笏在面前一横,碧光大盛,人也倒飞出去三阳神火罩淡淡红光一闪,如一只柔手,轻轻接着了尘,化去冲撞之力了尖因一扫光被破,略略受了些伤,深吸了两口气,真元灵光在〖体〗内转了两圈面sè红润起来,将伤势治好。 石脂龙灵气爆发,可不是只针对了尘一人其他四人都受到影响,每人驱动灵宝,将冲到面前的灵气消弥。独孤凤七宝妙树刷出层层佛光莲huā现外层不断有莲huā崩散,新的莲huā不住生成,终于将冲向自己灵力消弥掉:无毒真人则是万毒幡滚滚毒虫出,如大潮一样阻住了白雾:天中子却是一柄金如意,无数祥云一样的云篆构成一道屏幕也挡住白雾:火焱真人却是一个烈焰圈,圈中烈焰喷出形成宝石一样宛如实质的火柱,也抵住了白雾。四人都抵挡住了石脂龙的灵气爆发。 不是说了尘不如这四人,事实上了尘在五人中实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关键在于了尘是主动进攻,灵气爆发首当其冲,大部分是他承受,回防时也是仓促,其他四人仅是石脂龙破除掉了尘碧玉笏碧光后的余bō,所以了尘受了些轻伤。 邵延和三阳一见,也各催灵宝,三阳神火罩分出数不清火线如丝一样缠向石脂龙,火丝避开罩内五人,如有生命一样,缠向石脂龙,由此可见三阳对火的应用的确到了一个极高层次,甚至已不是火的本性。 转眼间,石脂龙已被红sè火线层层包住,如同一个大茧,罩内五人一见,各指灵宝,准备彻底将石脂龙降伏,就在此时,一声龙吟,滚滚惊雷轰然响在一片,眼见着电光石火从红sè大茧中透出,大茧开始四处透亮,耀眼的白光紫电闪现,大茧就在众人面前崩溃,中间那条石脂龙由黄转成亮白sè,其亮如电,耀人双目。 三阳神火壳的光华不由闪了几下,显然受到bō及,邵延一见,晨钟连响,bō纹如锥,刺向石脂龙,石脂龙尾巴一甩,抽在邵延的晨钟所发出的bō纹之上,邵延的晨钟虽然能将攻击化为虚无,但显然有一个极限,这一尾巴又快又猛,其中灵力太大,只听到空间轻响一声,强大灵力推动的尾巴硬是切入另一重空间,然后又陡然破空而出,而不是直接将空间破碎,因为其灵力太强,推动速度太快,就象快刀过处,木桩已断,但却并倒下,空间被切开一线,地水火风尚未翻滚显现,鼻一线空间又闭合,给人的感觉就是尾巴一闪消失在空间,接着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尾巴和邵延的晨钟dàng出bō纹相遇,猛然爆发,奇光耀目,好似石脂龙尾巴处陡然亮起一个太阳,石脂龙的尾巴一下子被dàng开,断裂绽开成数缕,接着又往中心一并,又合成一条完整的尾巴。而晨钟dàng出的bō纹却是一滞,如水bō停住一样在虚空中出现,接着如玻璃一样碎掉,幸运发出去的bō纹邵延未用神念控制,一离开晨钟就不再与晨钟有关,邵延才没有受到反噬。 众人一见,灵宝一齐轰向石脂龙,他们不怕毁掉石脂龙,石脂龙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生物,只存在将它打散,就是打散,它也会自动聚合形成新的石脂龙,仅仅是一条有灵性的灵脉而已。 数件灵宝轰在石脂龙身上,打得白雾四散,光雨四溅,石脂龙只是盘旋扭曲中,已将众人冲击削弱到不足三分之一,就是三分之一,也是极其可怕的攻击,毕竟是五件灵宝,不过石脂龙却安然无恙,众人实际上是与一整条灵脉战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一条灵脉绝对能支撑起一个不小 的门派,许多小门派的灵脉非常弱,但也让这些小门派成百以上弟子不知用了多少代而取之不竭的灵气。 五人一见,知道这样攻击效果不大,必须先将石脂龙控制住,了尘喝了一声布阵,五人立刻占据五方,各自灵宝光华大盛,互相支援,刹那间,五人攻击绵绵不断,而石脂龙的每次反击都被共同分担,同时,大部分被挪移到三阳和邵延共同形成的外层上,石脂龙虽然灵力深厚无比,但在众真人这样策略下,一时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邵延和三阳见此,相互之间换了一个眼sè,两人心中有数,三阳的神火罩光芒一盛,将整个牢笼接手过去,现在石脂龙完全被牵制住,三阳才有把握接手,邵延却抽身出来,组成大阵的五人见邵延已抽身,加紧攻击,刹那间,碧玉光华成网,佛光莲huā朵朵绽放,更兼有漫天毒虫牵连着缕缕黑丝不停穿棱,金如意云篆搅散灵气雾,中间烈焰圈放千重火。 整个石脂龙被淹没在各种光华之中,要是生物早就开始拼命了,而石脂龙却仅依其本能化解攻击,进行反击,给人感觉是冷静无比,如果是一个真正对手如此,将令人头疼无比,而石脂龙这样,却给众人一个机会。 邵延的晨钟出现在石脂龙的上方,一道无形的光华如空心光柱一样将石脂龙笼罩在其内,石脂龙一下子静止住了,这不是邵延晨钟远超过众人的灵宝,而是晨钟一个特性,邵延炼制晨钟本是为了对付玉晨道君的日月轮,日月轮明显是操纵时空特性,而晨钟却是使时空尽可能虚无化,实际效果是无视时间流逝与空间距离,如入其中,数年如一日,石脂龙本无灵智,一入其中,不觉有异,相当于它的动作放慢了千万倍,它的感觉不觉有什么不正常,如果有灵智,也许通过一些迹象发现异常。 众人一见石脂龙被定在时空之中,大喜,了尘道:“邵真人,请根据我的动作,放开一些通道,让我用镇龙钉镇住石脂龙!”三个门派,五百年前,捕捉石脂龙失败,让石脂龙逍入地下,事后痛定思痛,根据石脂龙实质上是灵脉,考察多条灵脉,应用风水术上一些道理,炼制了镇龙钉,共二十四枚,合一年二十四节气,从不同节点钉入,立刻能镇住灵脉,使灵脉完全静止。 一枚镇龙钉出,是钉入咽喉部位,邵延顺着镇龙钉方向,放开一条小小通道,镇龙钉扎入石脂龙的咽喉部位,邵延通过晨钟感觉到石脂龙一下子僵直,接着,另外二十三根镇龙钉依次打入,待了尘将镇龙钉全部打入石脂龙〖体〗内,邵延才收了晨钟,了尘手一指,黑白光华现,将石脂龙定在空中,石脂龙的一点灵性全被镇龙钉镇住,就好像一条飘带,没有一点刚才那种灵动性,现在一点都不像生物,倒显示出它的本质。 了尘碧玉笏现,碧光一闪,百丈长石脂龙被分为七条,转眼间这七条石脂龙分别冒出龙头龙尾,同时又伸出龙爪,各被三要镇龙钉镇住,好像七条死蛇一样。 见此,众人才放了心,别看现在是死蛇,一旦拨出镇龙钉,这七条石脂龙便会立刻复活。 了尘一拱手:“各位道友,请各自选一条,自己收走吧!”邵延也不客气,一拱手,谢过了尘,取了一条,手上灵光一闪, 加了一层封印,将之收入一个玉瓶之中。 其他人也依次取了一条,邵延想了想,顺手收取了一大块火焰山上玛瑙岩,举手向众真人告别,大家也各自相互告辞,向各自宗门而去。 邵延回到洞天,洞天之中,众弟子来见,除了云仙儿、杜笑颜和龙慕仙不在,还有龙道明和钟少严去了依兰秘境,其他人都在,邵延简单说了一下这次率情经过,林韵柔听到玉晨道君也开辟了一个秘境,很是好奇,当听说他居然是以法力直接扭曲空间,不由也是佩服,邵延随手在空间点画,玉晨道君所建妖仙境的结构显示在众人面前,邵延讲解了一番,众人明白子秘境还有这种建法,邵延也说出它的优缺点,大家一一记在心中。 邵延简单说了一下在董集镇遇到傅明轩转世之身的事,最后说了一下入火神沙漠收取石脂龙的经过,也说明了火焰山的情况,取出了那条被封印的石脂龙和火红玛瑙岩。 火红玛瑙岩是炼符器的材料,邵延让寇真有时间安排人去再取一些,符器是入门弟子和世间道教可以使用之物,炼制一些有备无患。 此块玛瑙岩让麦迟收入库房之中,林韵柔却是眼光一闪。 对石脂龙,邵延却是让林韵柔炼制一个大鼎,直接将石脂龙打入鼎中,成就一件特殊宝物,作为洞天镇洞之物,鼎成之时,洞天之中器劫而下,也算得上一种特殊灵宝,此鼎一成,洞天仙宫之中,灵气大幅度上升,如调用此鼎威能,可攻击洞天之中任何一处,的确称得上镇洞之宝。 没有几日,龙慕仙回来了,却带有一丝不高兴。@。 第295节 今日立锥地也无 龙慕仙返回宗门,有些闷闷不乐,不过不敢在邵延面前显lù出来,却瞒不过邵延的眼睛。当她拜见过邵延之后,邵延便问缘由,龙幕仙迟疑了一下,说出她回家的经历。 她因担心母亲走上歧途,特地赶回家一趟,她回到兴龙镇,引起了轰动,龙家除了老祖是元婴修士,龙慕仙年纪轻轻,却已入元婴,龙家自成为修真家族以来,未曾出现过。 龙慕仙却未因此高兴,她母亲现在可是风光,不是因子女成就而风光,面是因为她已是一位祖师爷级别的人物,徒子徒孙虽不说遍天下,也已成大观,整日都有徒子徒孙上门问好,她也乐此不疲。 龙慕仙惊问怎么如此,她母亲甚至连与龙慕仙详细谈谈的时间都没有。龙慕仙只好问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父亲苦笑说,她母亲自从修成旁门之术后,开始还好,只是一次展现法术后,兴龙镇许多无灵根的人便登门拜师,起始并未轻传,后来架不住家族之人一再请求,甚至龙家家主也来说情,便传授了一些弟子,随着声名日隆,以前无灵根不能修行,现在可谓扬眉吐气,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喜欢上这种一呼百应,高高在上的感觉,便广开方便之门,如果细算,徒子徒孙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伊然成一派之主的架势,现在就是家主也让她三分,不是修行不如她,而是她的徒子徒孙之中什么人都有,颇为势大,好在她还知道自己是兴龙镇龙家之人,未有什么出格之事。 晚上,龙慕仙和她娘长谈了一次,劝她娘不要滥传,对徒子徒孙注意德行,她娘却不以为然,认为自己不做丧天害理之事就行了,至于徒子徒孙她也不能强制别人。 龙慕仙说旁门术由她传出,天道因果脱不了关系,如果弟子作恶,也会受到牵连,况且,旁门之道未尝不能得到正果,但不是现在这样,行事要慎之又慎。 这些话,她娘根本听不进去,母女两人虽未翻脸,到底不舒服。 在家一些日子中,龙慕仙只能时常劝说,她娘虽未说什么,也有些嫌烦。而龙慕仙也不得清闲,家族之中不断有人来拜访,甚至过族长也亲自上门,谁让她是一个元婴修士,龙慕仙也无办法,只好主动拜访龙家元婴老祖等人。 龙慕仙受到如此礼遇,不过与她母亲不一样,心中并无高兴,甚至为母亲之事忧心衷衷,劝说了多次也无办法,只好拜托父亲多劝劝母亲,自己却回到和兆宗。 龙慕仙说完了她的回家经过,龙慕天也lù出了焦急之sè。 邵延听完,却问:“慕仙,你就是为此事发愁?” “师傅,徒儿实在是无能,请师傅指导一条明路!”龙慕仙再拜。 “你愁能改变目前状况吗?”邵延问。 “不能,不过身为人子女,怎能坐视不管呢?”龙慕仙说到。 “如果回到过去,你是否传你母旁门术?”邵延又问。 “不传!”龙慕仙决然说道。 “如果你母央求你,恳求你,你是否还如此?”邵延追问。 “这……”龙慕仙迟疑了。 邵延还不放过她,穷追不舍:“如果旁门术没有任何害处,你是否会如此?” 龙慕仙不知道如何回答,邵延却接着说:“你母一介凡人,得此术,修炼有成,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mí恋名利,世人皆是如此,有何过错,如果有错,错当在你!” 龙慕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傅,一切错都在我,我愿承担一切过错,求师傅想法让母亲回头!”龙慕天也跪下请求。 “痴儿!各人种因,各人尝果。如果旁门术是由别人传出,你还会如此吗?此人对错,你是否关心?你母所行,何错之有,错也在于你自己心中认为你母亲错了,你自己心中标准就是正确的吗?”邵延一番话让龙慕仙和龙慕天都愣住了,堂上众人也莫名,邵延眼光一扫,见林韵柔lù出一丝微笑,心中满意。 邵延见龙慕仙还未能醒悟,又开口说:“你母为恶否?” 龙慕仙茫然地摇摇头,邵延又问:“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她所徒子徒到有为恶者,因果报应到她身上!”龙慕仙回答到。 “难道现在你母亲没有受报应,你没有受报应?你为什么认为报应就要天打雷辟,报应一定叫报应,不可叫其它?我当日问你,洞天是一个小世界,之外是世界,世界之外是什么?你可曾明白!”邵延一连串问题甩了过去,让龙慕仙根本无法思考,整个人一片混沌,特别是最后一个问题,却是第二次问她。 这个问题从上次邵延问她,她也听了邵延答案,就是没有自己的感受,杜笑颜和云仙儿当时依此问题而领悟,她却依然mí糊,这阶段,她让这个问题搅得不安,又加上母亲一事,更是神hún颠倒,听邵延这一番话,不由冒出一个念头,这难道就是我传授旁门术的报应,但这种报应算是报应吗? 一念及此,大脑之中轰的一声,如电光耀大千,刹那之间明白,根本说不出自己感觉,原来如此,这才明白邵延的用心,整个人似乎发出一种光辉。 邵延不觉lù出一丝微笑,林韵柔却立刻贺喜:“恭喜姐姐,终于迈进了大道之门!” 林韵柔话一出,在场其他几人一怔,见龙慕仙向邵延磕了几个头,说:“多谢师傅指点mí津,今日方知大道在己不在人。”邵延让两人起来,龙慕天一头雾水,只得跟着龙慕仙起身。 端木琴叫着师傅:“师傅,你到底悟着了什么,为什么林师叔恭喜你?”麦迟及其妻谢灵蕴也一脸míhuò望着龙慕仙。龙慕仙信口作歌吟到:“一盏明灯照大千,昔有片瓦尚遮天; 今日立锥地也无,笑看人间万万年。” 众人一脸mí惘,邵延微笑点头,而林韵柔却鼓掌笑道:“好姐姐,果然名相皆无,来去无牵挂!” 众人一起望向林韵柔林韵柔微笑说:“不要望我,龙慕仙姐领悟到是她自己的我所知道也是我自己的,说出来,就偏离了原意。” “林师叔,我知道你人好,你就说说师傅到底悟到了什么?”端木琴求到。 “也罢我姑妄说之,你们姑妄听之。师傅上次问龙师姐,我不在场,事后也听说当时情况,师傅当时所说是事物的名称与事物本身的关系我们认识事物,给事物起名,仅仅是为了方便,但人往往以名为事物本身,这就偏离了事物本身,你如果看路牌来确定你的目的地这没有任何错,但如果你不看牌上内容,而直接以路牌为目的地,那就错了。你叫我们生活的时空叫世界,他叫宇宙,都不会损害我们所在时空本身,这仅仅是一个名,但人们往往因名生相以相代本质,结果反而以假为真。师傅今日以龙师姐怕母遭报应入手,实际上让师姐不要执着报应,如果因当初传授旁门术而得报应龙师姐为母忧愁不安,便是报应,伯母整日受人打搅不得清静,如我处于那个位置也算报应,但龙伯母却甘之若饴,你说这算什么?修道者,自不昧因果,而不是逃避因果,说偏了。龙师姐发现报应这个名相并不是她所认为的报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所见,并非世界本质,仅是自己心中构想的世界,自己陷入相之中,一悟至此,才拨云见日。”林韵柔勉为其难地解释。 听到这番话,众人自觉明白了,可是真的明白了吗? “可是,师傅那四句诗又是什么意思?”端木琴继续问到。 “说没有意思就没有意思,说有意思就有意思,更多是化自内心的一种感悟和感慨,明灯即本性,旧日尚落于名相之上,不彻底离相见本质,当然好似头顶有瓦遮挡,现在明白了,与名相之上不落分毫,当然名相之中无立锥之地,唯如此,才见本质,到此,脚已踏进大道之门。”林韵柔继续解释。 “那么,师傅己悟大道?”端木琴又问了一句。 “哪有这么容易!我最多只能算一脚踏进大门,身体还在门外。”说话的是龙慕仙。 “你这一步迈出,可以说长生之门已开,剩下的就是积累问题,入化神仅是时间问题,许多人这一步迈不出,终身困死在元婴期。我且问你,如果回到当初,你还传你母旁门术吗?”邵延开口问。 “传!”龙慕仙毫不迟疑地回答。 “不错,不错!你们都散了吧!”邵延见事了,也就让众人散了。数日后,邵延发现林韵柔在炼器,再一看,居然是在炼符器,不觉饶有兴趣在一旁观看,林韵柔见邵延来,要起身行礼,邵延示意她继续炼,不要受自己影响。一会后,一套珠链炼好,颗颗红sè玛瑙玉润珠圆,珠子之上,隐隐有符纹,整个珠链,隐隐透着灵光,很是可人。不论作为符器,还是什为装饰品,都是上乘之物。 林韵柔收好了珠链,这才起身,和邵延说话。邵延这才了解到,原来,龙慕仙带着麦迟和端木琴到火焰山取了一批火红玛瑙岩,炼制了一批符器符兵,目前,三十六名执事弟子都得到了一套,林韵柔见此岩火红晶莹,一时兴起,才炼了这件珠链,是准备当作饰品使用。 又说寇真也炼了不少东西,有铃、剑、幡和如意等东西,准备找个时间,托人带给世间道教的陶天师。作为世间道教的法物使用。三十六个执事弟子中有六个人是归于炼器殿,他们目前也在学炼制符器,目前小有成就。 邵延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不过他倒不想炼器,一路闲逛到了炼器殿,见六个弟子正在专心在材料上雕刻相关符纹,龙慕仙见邵延来到,就要行礼,邵延摆摆手,止住了龙慕仙,六名弟子正在专心雕刻,不容分心,邵延见炉中火灵石组成法阵,将火红玛瑙石化为液态,又冷凝结成不同形状,然后弟子用专门符刀,刻符过程不能分心,要一气呵成,邵延不想打搅六名弟子,便出了炼器殿。 出来走了不远,一道符信如一道流光而来,邵延顺手接住。@。 第296节 青泥盘盘菊水流 这道符信却是洞天外,驻守火枣山的执事弟子传来,和兆宗三十六名执事弟子,寇真将弟子分批到火枣山值守,每两人一组,在外十天,毕竟可能有访客,需人通报。现在和兆宗的大多数人都在洞天之中,火枣山当然需要人值守,值守弟子都带有几种不同符信,根据不同访客,使用不同的符信,通知洞天中各人。 这道符信却是找邵延,邵延一接到符信,符信中显示了来访之人居然是五yīn,邵延真没有想到是他,邵延虽与五yīn接触较久,最初甚至算是仇人,关系也能算得上朋友,但绝不算不上好友,他来访,当然大出邵延意料之外。 邵延一步迈出,人已到洞天出口处,出了洞天,见五yīn坐在原来邵延洞府前小〖广〗场上石桌边小凳上,面前一杯茶,两名执事弟子正在一旁shì候。邵延一见,举手施礼:“五yīn真人,邵延来迟,见谅!”又吩咐两名弟子去打两只火枣来,弟子领命而去。 五yīn也起身施礼,两人礼毕,邵延说:“真人光临,蓬舍生辉,不知有何要事?”五yīn一笑,取出一物,递给了邵延,邵延一看,居然是一本线装书,再一细看,并不是普通纸质,而是一种经过炼制的特殊纸质,邵延奇怪,翻开一看,当即一惊,而是一本诸子著作《惠子》,这在地球上早已失传,唯从道家的著名人物庄周留下的《庄子》一书中多次提到惠子,可以说在思想上惠子与庄子不相上下,此书五yīn从何而得来? 邵延粗粗翻了一下,抬起头来,将书放下石桌上,说:“真人,此书得自何处?” 五yīn一笑,说:“正是我来此的目的,我知你曾在世间传上古诸子之学说,知道其渊源,我与东海海圣宫附近一处礁石处发现海底有一洞府,似乎与魔门有关,但好像又与道门有关,洞门之上一个图案,与你所传太极图一样,不过不是黑白的,而是血sè与青淤sè两sè,我叫它血太极,我用尽方法进不了其中,不过门口一个类似耳〖房〗中发现一个玉、 盒,玉盒之中就是这本书。”此时,两个执事弟子托着玉盘而来,上面两只火枣,放在五yīn面前,邵延请五yīn用火枣,五yīn也不客气,取了一只吃了起来,邵延等五yīn用完一只火枣,才开口询问:“真人有什么要邵延效劳的,尽管开。!”五yīn一笑,顺手将另一只火枣收了起来,火枣可是仙果,即使他用不到,炼成丹药也是效果非凡,yīn山宗弟子也用得着。作为化神真人,自然不想作伪,便率性而为。 五yīn收起火枣,才开口:“邵真人,《易经》由你传出,世人才晓太极两仪之理,太极图也由此现世,我见鼻海底洞府也有太极图,便想请你去一趟,看看能否有方法进入其中?”“我也想见识一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有幸入洞府,府中书籍之类我抄录一份。”邵延说到。 “行!这个条件我答应,另外,如果有其它收获,一成归你!”五yīn点头同意,同时提出酬劳。 “真人,你也太小气了吧!”邵延感叹。 “我与你不同,yīn山宗一大家子,资源有限,你这么人数连yīn山宗一个零头都没有。”五yīn不客气,实话实说。 “好,就这样说定。这本书?”邵延准备将书还给五yīn。 “就送给你!”五yīn难得大方一回,这本书他已仔细看过,完全可以背出来,修士记忆力都比较惊人。书中也没有什么秘诀,对五yīn来说,虽有些启发,但用途不大,而邵延却喜欢收集这一类书,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那就谢谢真人!”邵延说着,将书收入袋中。 “那我们就出发。…,五yīn直接就准备走,邵延也点点头,随口向两名弟子交待了一下,让他们转告寇真,自己去了什么地方。 五yīn脚下一片淡淡的天光,向远方铺去,邵延也脚下云光起,跟在五yīn身边,向东海赶去。 两人速度并不快,虽然他们可以非常快,但两人都不着急,好似欣赏一路风光,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谈到玉晨道君,邵延想起一事,便问到:“当时玉晨道君灵宝渡劫,有三位道友出手抢夺,真人当时神念也在场,真人就没有想过出手夺取?,…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动手?”五yīn反问。 “难道真人当时已动手,也有可能,真人**无形无sè,的确让人不易发现。…,邵延恍然大悟。 “我当时是动手了,我已用天魔**想影响玉晨道君的心灵,只要他一受影响,我就有机会夺取那件灵宝。玉晨道君也真是了得,居然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心灵,即使有三位真人出手之时,我也影响不了他的心灵。”五yīn回想当时,不由得赞叹。 邵延听到此,也不得不承认玉晨道君的了得。五yīn忽然咦了一声,邵延也发现下面乱轰轰的,定睛细看,却是一群凡人,在一个山头之上,围着一个深深的大洞,大洞之中,有缕缕灵气上升。 邵延和五yīn对望了一眼,准备下去,邵延的本意是落于附近林中,然后装着凡人到近前看一下,哪知五yīn手一垂,一派淡淡天光往下一罩。然后直接落了下去,那些凡人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两人从天而降,落在众人之中。 邵延望了一眼五yīn,天魔**,果然不凡,不用说,五yīn刚才一瞬间已在不知不觉间,控制了在场所有凡人的意识,让他们视而不见,就是现在,两人在众人之间,大家也以为此两人是和他们一起来的,是过来看热闹的。 邵延拉住旁边一个老者,问:“老丈,这么多人来此做什么?”老者望了邵延一眼,说:“噢,原来你们是后来的,却是不清楚此事,这天门山出了一件怪事,此山几日前忽然陷下一个大坑,深不见底,有个叫李清的人,喜欢探险求仙,今年也是不小,近六十年纪,却是精神很好,听说此事,便叫家族中人准备一个吊篮和绳索,已经下去好一大会,不知如何?…, 就在此时,听到一声喊:“不好了!”邵延看时,吊篮已拉上,其中空无一人,顿时有些乱了,当时就慌了,只得又把吊篮放下去。等了一会,再拉上来,依旧是个空篮。那伙看热闹的人,有人叹息,也人说风凉话的,不一会都走了。 儿孙辈向着坑口,放声大哭,埋怨道:“我们苦苦劝阻,就不肯听,偏要下去!近六十之人,在家死便死了,也留个尸首,也好办棺椁葬他。如今弄得尸首都没了,这事怎处?”那亲眷们人人哀伤,中间也有豁达的说道:“也该他如此。虽然没了尸首,他衣冠总是有的,回去弄个衣冠冢,也算对得住他了!”众人也无他法,只得哭哭啼啼回去依此办了。 人都走了,只有邵延和五yīn在此,两人神念刚才就探了下去,却遇到一种奇怪阻力,不能深入,两人明白下面必有缘由,见凡人们都离开了,两人纵身飘落。 飘了一会,两人已到底,已是一片黑暗,不过对两人来说,只是暗一些,两人在黑暗之中都如白昼一样,地面已比较潮湿,泥土也比较轻软,地面上却有一排脚印,向洞xué深处而去,估计就是那个李清的。 坑底灵气比上面充沛得多,邵延和五yīn两人向里而去,行不多远,两人闻到一股甜香之味,顺着香味方向望去,却是从前面通道中看似淤泥中发出,好像一条淤泥带,曲直向前方伸出。邵延猛然想起一物,这是邵延从一本修真界许多人认为是胡说的书籍中看到。 邵延走上前去,蹲下身,伸手取了些淤泥,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很香,送入口中尝了一下,很细腻,味道不错,灵气也非常充沛。 五yīn见邵延尝泥,很是惊讶,邵延微微一笑:“道友,这东西味道不错,你也尝尝。”五yīn很怀疑地看着邵延,问:“这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青泥。”邵延微微一笑,说。 “青泥?真有这东西存在!”五yīn不用邵延说,上前抓起一把泥土,送入口中,他立刻确定邵延所说不错。 青泥,那本被认为胡说的奇闻录上说是仙人的食粮,邵延现在肯定,那本奇闻录可能是真的,并不是胡说。 既然知道是青泥,两人不再客气,一人一半将之收得干干净净。此物据说比辟谷丹强多了,一口青泥,可以数年不食,而且,能缓慢改变人的体质。邵延和五yīn刚才一品尝,知道此言不虚,青泥每一细粒之中都蕴含着极其充沛的灵气,的确能让人好长时间不食。而且,灵气如此充沛,绝对是炼制一些丹药的好原料。 有青泥,那么奇闻录上还记载几种东西,像菊水和白石,记载中就和青泥类似共生关系,那么,菊水和白石这里会有吗?显然,邵延和五yīn想到一起了,两人对望一眼,邵延轻轻地说:“菊水!”五yīn也轻轻地说:“白石!”两人同时点点头,心中都清楚两人想到一起了。 两人继续往里走去,行不多远,渐渐变亮,两人眼尖,见洞壁之上嵌着许多白sè石头,难道这就是白石,两人上前,各取一颗,感觉洞壁好像有一丝吸力,邵延拿在手中,初时极软,好像烤熟的芋头,渐渐变硬,邵延用神念细细查看,内里类似石髓一样物质,灵气充沛,更在青泥之上,知道记载不差,随手收了起来,扭头看五yīn,居然咬了一口,就像一只如玉的芋头子,邵延见此,又取了一块,也咬了一口,味道香甜,更在青泥之上,两人之间点点头,也不客气,各取一半,全部卷入囊中,白石离开洞壁会变硬,那本奇闻录记载:白石,仙人之粮,于锅中煮四十九日,软甜如芋,食之,数年不饥。 光亮越来越亮,两人听到溪水声,也闻到一股淡淡的菊huā香,往前一看,远方一派光幕,中有一人,一条小溪从光幕中流出,在两人前不远没入地下,溪边菊huā盛开,时有huā瓣落入水中。@。 第297节 医仙一脉传承现 两人眼都直了,不是因为菊水,更不是因为落瓣菊huā,菊huā犬多数不落瓣,但也有落瓣菊huā,而因为前方,那光幕如琥珀一样,中有一人,年近六旬,精神非常好,闭着双目,周边却隐隐佳木芳草铺开,更有宫殿掩映在佳木仙竹之中,明显不是在这个时空,不用说,这个人就应该是李清。 邵延和五yīn神念探去,根本感受不到尽头,好像是层层无垠空间在面前,邵延一步迈出,居然只是前进一小截,落在菊水溪边,如在外面,他为一步,大地会化流光后退,不说上万里,至少数千里,在这里却前进了两三丈。 五yīn也是满目惊讶,他也身形一晃,身化天光,结果也不过落在邵延真边,两人迈步前行,发现不用神通,这两三丈距离数息也到,两人心中骇然,这种大神通两人闻所未闻,也顾不得身边菊水。 两人不一会来到光幕近前,发现自己不论是不用神通,还是使尽神通,就是不能入光幕一步,不是光幕有什么阻力,只是脚下的路无穷无尽,不断向前行,却未能靠进一步,这也算是一种咫尺天涯,能面对,却不能靠近。两人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相对苦笑,停下了脚步,知道此地与自己无缘,李清作为一个凡人能入内,是他的大机缘。 两人驻足细观,才见菊水是从其中流出,穿越重重时空,在两人身边流过,在不远处没入地下,溯流而上,一路菊huā直入光幕之中。五yīn转头问邵延:“这算不算是洞天?” 邵延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一点,绝对是上古仙人留下的手段。”五yīn点头同意,两人目光集中在李清身上,数本光影一样书籍围绕着李清旋转不停,两人目光注视在书上,邵延又一次见到那种文字,邵延和五yīn根本不认识这种文字,偏偏就是知道是什么意思,两人只能看到书皮,什么《黄帝内经》了,《大方脉》之类,从名称上看,全是医书,一串串光影不停注入李清的额头,李清的嘴角还残留青泥痕迹,左手之上手指间还夹着一瓣细长的菊huā瓣,不用说,这是李清的大机缘,进入光幕前,肯定食用过青泥,喝过菊水,不出意外,也应该吃过白石。 一个凡人,在黑暗之中,mō索前行,肚中饥饿,闻到香味,吞几口青泥,实属正常,后见微光,能看到白石,用手mō,很柔软,兼之香味yòu人,吃了也算正常,行至菊水溪边,喝几口解渴,也算常理。 “此人大机缘,看来得到了上古一脉传承。”邵延不能入内,心中有些遗憾,不过心境却没有计么变化,这是李清的机缘,自己能见证,也算一种不小的机缘。 “道友,李清此人应该得到什么传承?难道是上古传说中的医仙一脉。”五yīn颇有兴趣望着光幕中的李清,随口问到,他倒不是向邵延请教,而是一种吃不准,让邵延证实一下。 医仙一脉熟悉人体,悬壶济世,虽战力不是顶尖,但也很少与人结怨,在上古修道界也非常受修士尊重。 “应该是吧,看来这一传承不是一二年能完成。”邵延发现光幕琥珀之中,那种琥珀一样的光华极其缓慢改变李清的身体,使之更加合理,虽不是塑造仙躯,可以想象,将来修行,肯定事半功倍,医仙一脉,对人体了解,果然不凡。 五yīn也点点头,说:“他也食用过青泥之类,十数年内,根本不存在进食问题,前辈大能,确是不凡,为吾辈所景仰。那书面之上文字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居然一见就知道什么意思,上古仙家传承之法,果然胜于今昔。” “不错,这种文字目前我等只能看懂却不能写出,的确让人赞叹!”邵延也点头附和。 两人看了一会,目光转向菊水之溪,两人蹲下身,用手捧水,喝了两口,水中灵气充足,水甘甜之中带点菊huā的淡淡涩味,一入口,就感到真心一爽,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用玉瓶各收了不少,但菊水不像青泥白石数量午限,而是源源不断流出,两人也取了几株菊huā,很明显,这不是普通菊huā,两人准备移栽入自己门中。 做完这一切,两人准备离开,虽未能入光幕,两人并不后悔,修行到了化神,已有自然的路,别人的东西,大多数是借鉴作用,不论哪个化神真人,都不会重新选择,必修其他。这里面是李清的机缘,两个能见证,能沾光,已是心满意足,不会再贪心不足。 两人直接冲出了坑口,扶摇而上,此处仅仅是两人途中一个小插曲,对于李清,两人也随之抛之脑后,一路向东海而去。 在之后的路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来到海圣宫附近那处礁石,此处礁石离海圣宫不过七百多里,对凡人来说,这是一个比较遥远的距离,但对修士来说,就好像在眼皮底下,当两人到时,下面正发生一场战斗。 原来,五yīn自发现礁石海底有一座洞府,虽然自己没有能完全进入,也有些收获,洞府外有两间小洞府,好像那座的洞府的耳房一样,五yīn可是进入其中,里面东西不多,但也得到十来件古宝之类,还有几本书籍,除了带给邵延那本诸子之作,还有两本秘籍, 均为魔道典籍,这也是五yīn认为洞府应该是魔道先辈所留的原因,当然,那两本秘籍他并未对邵延提起。 五yīn无法入洞府,便派弟子来些守护,在此处的守候的是五yīn两个弟子神罗和兽罗,还有数人,邵延却不认识,神罗、兽罗还有一个修士三人是元婴修士,其他yīn山宗弟子都是结丹期修为。 与之对敌几个,邵延倒是认识,一个是当初七大圣中老三狂风大圣,一是老六覆海大圣,还有一些却是结丹级的弟子虽只有两人,两人都现出自己的本命妖兽,在“风、风!”的大风鸟鸣叫声中,狂风大圣以一敌二抗住兽罗和yīn山宗另一位元婴修士:而覆海大圣在巨大螃蟹虚影笼罩下,指挥一只螯爪样法宝和神罗战在一起,其他结丹修士也相互斗个不停。 五yīn一见,冷哼一声在空中现身,邵延同时也现身,不过两人并未出手,毕竟身份不同不好意思出手欺负低阶弟子,两人真人一现身,yīn山宗弟子精神一振而海圣宫诸人一见,当时脸sè大变,特别是狂风大圣与覆海大圣在邵延手下吃过亏当时邵延还不是化神真人,现在一见,大呼一声,率众脱出战圈,一路狂风向海圣宫而去。 见海圣宫的人已逃走五yīn和邵延也不为己甚,他们不会去追击而yīn山宗弟子见两人未动,也没有追赶。 上来拜见两人,神罗看向邵延,目光之中很是平淡,想起以前,邵延不觉对他评价又高了一层,细观之下,见他眼中时有淡蓝幽光闪过,知他已得眼耳鼻识身意中的眼的精髓,将来很有可能突破元婴层次:再看兽罢,不像以前见到邵延那种敌意,眼中有一丝不服,邵延心中淡淡一乐,看来,这些年来兽罗终于摆脱仇恨的影子,也难怪,不摆脱,他也不可能入元婴。 另一个元婴修士却显得老态,五yīn介绍名为元元上人,对邵延也是恭恭敬敬,邵延不清楚的是,他当初的所得青灵瓶就是此人的古宝,元元上人也不清楚当初他丢失的古宝万化收hún瓶就是被邵延所收,被重新祭炼后,称为青灵瓶,现在被林韵柔赐给了杜笑颜。当初他是一个结丹修士,资质并不好,失去万化收hún瓶后本以为进阶元婴无望,反而放松心情,不再追求各种丹药法宝之类外物提高修为,准备终老一生困在结丹期,结果恰好符合大道yīn阳相济,不假外求之理,糊里糊涂就进阶了元婴修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些结丹修士连五yīn都懒得介绍,见礼完毕,五yīn手一指,礁石之上,雾气漫延,然后向中间一收,出现一条台阶,质地如水晶仿佛,伸入海中,台阶周围丈内,海水被一种力量排开,涓滴也无。 五yīn做了请的手势,众人随着五yīn沿台阶而下,众人过后,白雾又起,不一会,雾气消散,礁石之上,一切都恢复原样,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台阶。 邵延一路随五yīn而下,屏障之外,依稀可见各种海洋生物,时有鱼儿流过,往下大概近一里,终于见到一座洞府,好像依珊瑚而建,不留意的话,以为这是一座珊瑚礁。 正中一个圆形大门,质地好似也由珊瑚构成,旁边两个小洞,门已敝开,估计其中已被五yīn洗劫一空,五yīn虽然只说,在其中得到一本诸子之书,邵延并不相信,不过也想追问,五yīn得到,是他的机缘。 整个三座洞府外面海水被一种无形力量排开,众人感觉如在水泡之中,邵延刚才见五yīn施法,知道那座礁石应该是洞府的一个迎宾之所,不出意料,当年上面绝不是一块礁石,也许是一座小岛,其中说不定还有不少建筑,岁月沧桑,万年时光,只剩下了一块礁石,就不知五yīn如何发现的,邵延也不好多问。 邵延望向中间洞府的大门,圆形大门正中间,的确是一个太极图,一半如血一样红,另一半是一种糁人的淤青sè,好像一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胀的那种青,而且并不是静止,还在缓缓的转运,随着转运,血红sè和淤青sè也好像在浓淡翻滚,随着变化,一股股yīn寒或燥热的气息交替出现,混合转化,形成一种感觉上极其精纯的魔气。 邵延静静体会着这一切,好一会,望向五yīn,五yīn也用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邵延问:“道友,如果你攻击,会有什么现象?”五yīn没有说话,手起处,一道腥绿光柱轰在大门之上,血太极青红两sè如鱼一样游过,如螺旋一样,两鱼逆流在腥绿光柱中而上,两鱼显得更加鲜艳,红的更红,青得更青,而五yīn的光柱却迅速变淡,直到消失。 邵延明白了,这是利用yīn阳二气消解一切,除非你不在yīn阳之内。 邵延想到此,手上一道闪电现,一出手,分为两道,一道奇亮无比,另一道却如空间一条裂缝,其黑无比,两鱼依然游出,刹那间,出人意料之外事情发生了。@。 第298节 我执大道拒传承 邵延发出雷电本是纯阳之常,邵延更是强制从其中将可以沾染一点yīn属性分离出来,形成两道几乎接近于纯阳纯yīn雷电。邵延心中想法很简单,既然是yīn阳消解,我现在纯阳和纯yīn,看你如何应付。 邵延打的主意是不错,但当初洞府的主人也不是一个呆子,上古时代,那是化神满街走的时代,怎能不防范这一点,说到底,现在这个时代,总的层次是低了一些。不过邵延误打误撞,恰恰引发其中真正奥秘。 这见yīn阳两鱼,红sè阳鱼直扑那黑sè的闪电,青sèyīn鱼直扑那白亮耀眼的闪电,两人相合,刹那间,册阳两仪生四象,四象定位八卦生,整个情况在众人眼中,如天地演化,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搏,水火不相射,完完整整在方寸之地将天地重演,如一个世界在众人眼中展开。 众人在这一刻惊呆了,方寸之地世界猛然在众人眼中变大,将众人拉入其中。如有旁人在一边,就会发现,并不是那个方寸之世界变大了,而是众人变小了。一入其中,漫空战云如火,一地苍sè如青灰,四面杀气冲天,众人已置身一个修罗战场之上,看来大战已结束。 整个战场尸横遍野,战车歪斜,战旗破碎,一眼望不到头。 “传承者!来此战场,皆为我魔道传承者,然你们之中只有一人是真正的魔道传承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震dàng着整个天地。 “我有我的道!我不是魔道传承者!”邵延的平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入传承图,就由不得你了!”鼻个声音不屑地说。 “如果真正传承者诞生,那么其化人如何?”邵延也问出一个问题。 “如果到时你还活着,你将成为传承者的追随者!”那个声音盛气凌人地说。 “这不公平,我们不过是结丹修士怎么可能挨得过同样挑战!”一个结丹弟子叫了起来,虽说口不择言,但却是除了五yīn和邵延之外修士的心中话。五yīn听到此地是魔道传承之图,心中已无他念他修魔道,当然希望得到魔道传承,也坚信自己就是传承者。 邵延听到此话,心中自有坚持根本没有将所谓魔道传承者放入心中,他心中自有自己的道,就是下一时刻必死无疑,心中念头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当然,他也不是任人宰割,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位结丹弟子这一句话一说实际上已经没有资格成为成为传承者。他的话一出口,那个声音明显带着蔑视:“公平,什么时候有过公平?不论自然界还是人类社会存在真正的公平吗?虽然如此,所有人宝物都不能使用,全凭自己修为和对魔道的理解来接受挑战!这就是给你们最大的公平!”“我依然是那句话,我有自己的道!”邵延淡淡地说。 “那你就去死吧!”那个声音一落,一只巨大的拇指从空中碾捺下来好像要把邵延像臭虫一样碾死。 “大言不惭!”邵延抬头,也是一指点出一只如玉一样的手指凌空出现迎了上去,却是食指,比起那只拇指,如像巨轮旁边的独木舟,邵延却进入一种心如古井的状态,天地一切都已淡去,唯有眼前一只手棒,连时间空间都在他心中不存在,透过层层表相,直见本质,到底如这个声音所说,这是传承图,如灵仙界一样,是一个图中世界,比起灵仙界,此图差得更多,看似在图中,这根手指无所不能,但明显的是这个图中法则更加粗浅,邵延在这种状态下,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当初此图主人决不是仙人级别,还在世间法层次,恐怕此图自炼成后,就未进一步提升,可能就放在此处。 邵延手指在别人眼中就是一指,但在五yīn眼中,就是一眨眼时间,起码已出上万指,实际上是一万二千九百六十指,如此庞大不可一世的大拇指,在他人眼中,一接触小小如玉的食指,食指只是微微一糊,然后,大拇指居然无声无息地散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众人决不会这样认为,在众人周围不远处,大地猛然烟尘冲空而起,大地下陷,却没有一丝声音。 除五yīn外,其他人都失s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威能,这难道就是化神修士真正威能,五yīn也暗自惊心,如果单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不如也。但五yīn心中却无半点灰心失望,他的所长,却是操纵众生心灵,挑动生灵yù望,所以他根本没有将此当一回事,真正化神真人,哪一个不是心如金刚钻,除非是灵仙界那些伪化神。 “不错,你有资格成为传承者!”那个声音lù出一丝赞赏之味。 邵延也不想多说,眼前的景象突变,五yīn等人已消失,邵延知道所谓的考验开始了,各个人都被分开,每个人都受到独立的挑战。邵延虽不愿意,但在人家的地盘之中,只能应战。 邵延试了一下灵宝,果然不能调用,邵延认真体会了一下,大体明白了原因,在此中,神念神识一出,就被此图空间弥灭,神念既然不能放出体外,当然不能控制灵宝之类,同样,法宝也无法操纵,甚至法术威力都受到限制,邵延明白了这一点,那么,此图之中攻击很可能是近身类的为主。 一派敬杀气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却是一支军队杀了过来,邵延可是手无寸敌,而这支军队却不完全是人类,从地面到空中,一起向邵延而来,邵延并未退去,反而迎面而上,不是狂冲而上,而是如平常散步一样。 转眼间,邵延已与这支军队相交,一个骑士手中弯刀如闪电一样劈了下来,邵延只是微微一侧,一道电光一闪,威力虽不强,但也将这名骑士轰了出去。 天空之中一只长翅的妖人一棒从上而下劈了下来,邵延手一抬,只是一个火球,将对方化为一个人形火炬邵延顺手将那个棒子夺到手中,依然如平常散步一样,一有靠近,就是一棒对方就飞了出去。 一旦人多,邵延身周就泛起风刃或火环等一些简单连炼气修士都能使用,邵延却使用恰到好处,因为邵延知道目前仅仅是小儿科。 邵延如闲庭信步,如从空中往下看,一个人手持一棒孤独行进在千军万马之中,所过之处,军队如潮水般分开。 就在这时大地震动大军一分,邵延看见一个身高数丈巨人,却不是步行,而是骑在一头大象之上,这头大象比一般大象高大二倍以上巨人手中却是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棒上狼牙长近一尺根根灵光闪闪。 大象前脚抬起,后肢人立,比笆斗还要粗的大脚照着邵延踩了下来,邵延身形一晃,不退反进,身体一侧,从大象身侧一擦而过,手中棒同时一点大象下身,大象刚要踩下,猛然下身剧痛,惨嚎一声,身体一立,接着猛然窜了出去,不分路径,冲入队伍之中,顿时一遍大乱,那个巨人也被颠了跌落在地,大叫一声跳起,照着邵延,狼牙棒劈头就是一棒。 空中传来爆鸣声,邵延一抖手中棒,手腕一旋,棒走弧线,将狼牙棒巨力引偏,就是这样一股大力涌来,邵延干脆顺手一抖,手中棒已飞了出去,而巨人却在狼牙棒巨力牵引下,转了个圈。 邵延手中棒已飞,却随手一拍,一道雷柱轰在巨人身上,当下巨人身上蓝电四窜,身体如筛子筛糠一样,浑身抖个不停,邵延看也不看一样,转身就走,走了不多远,后面扑通一声,巨人栽倒在地。 “精彩!”一个声音随着掌声响了起来,邵延面前出现一个白衣绣士,手持一把折扇,在千军万马之中,出现一个这样人物,的确让人感觉不协调,邵延只是平静抬起头,淡淡望了他一眼,说:“阁下何人?”“我与他们不同,他们是传承图自动生成,我却是一个真正的修士,在此不知多少年,以前我进此图接受传承,结果失败,身体被另一种精神所夺,他顶替我得到传承,我就留在这里,现在你一是杀了我,成为传承者。另一个就是我侵入你的身体,代替你,你的一切都归我,我替你完成未完的心愿,而你就留在此处,不停战斗,不停经历生死,直到有一天,你夺取另一个人的身体,成为传承者。”白衣秀士师地一声打开折扇,告诉邵延真相。 邵延感受到一种极其隐蔽精神力量随折扇打开,几乎以一种人感觉不到的方式想侵入邵延心灵之中,邵延目前是处于一种心如古井,意识如明镜一样的状态,整个世界与自身一丝一毫变化都瞒不过邵延,果然是魔道,一举一动都针对人心。先以那一段可以说近乎事实话,让你精神集中在话上,他却不宣而战,精神已在不知不觉侵入你心灵之中。 邵延却是来者不拒,精神一接触邵延身体,就在一瞬间化为虚无,被邵延所吞,这是邵延的晨钟手段,就是不用晨钟,他依然能够施展,已算不得正道手段,而是类似魔道手段,不过邵延心中根本不考虑,现在所用,就是最合适的手段。 当白衣绣士话一说完,邵延淡淡地说:“如你所愿,我就杀了你,但我不会成为传承者!”说完,在白衣绣士头顶陡然出现了一朵美丽菊huā,却是一朵真正的火huā,huā丝倒卷而下,白衣绣士大惊。 “你怎么能够使用这样的法术!”白衣绣士根本不能理解,在他心目中,传承图中修士神识被压制,根本不能放出体外,法术只能直来直去,事先按设定好方式运行,中途如果随意变幻,那可要神识离体,在此中根本不可能,所以邵延这朵火菊huā一现,随意控制火焰组成huā丝而下,白衣绣士感到不可思议。 邵延能做到这一点,完全因为邵延在灵仙界的经历,灵仙界法则极易契合,而此图远不如万象灵仙图,邵延神念虽不能出,但能通过〖体〗内法则bō动频率引起外部共振,所以出现以类似以法则生成法术神通的效果,这当然要对法则本质有深入了解才能做到,偏偏邵延就是一位。 白衣绣士身外血红魔光一闪,留下一个血影人,自己却如蛇蜕皮一样一闪出现在数丈外,火菊huā一合,血影化作了了轻烟。 白衣绣士折扇一展,大遍血sè光华化为光箭射向邵延。 邵延笑了,说:“我不仅可以利用操纵法则,还能到造法则”@。 第299节 魔门本质今初明 邵延说宗,身外数丈范围内己是另一种世界,正是邵延当初在天外门时所领悟的领域之术,当初的是从神道的修行方法中所得,天外门的领域之术是纯以精神幻化而出。类似于神国而简陋,如得信徒之信仰相助,可以按自己意志创生法则。而邵延当初传给林韵柔的领域术仅仅是一种模仿,并不是真正能创生法则,邵延成为化神修士,能以法则转化法术神通,只是领悟掌控法则,而不能创生法则,邵延在灵仙界见到仙帝能在无法则处主动生成法则,一直不理解这是为什么,而万象灵仙图中道人说,仙帝走上歧路,邵延并未深究,今天在传承图中无法使用法则,先是用法则共鸣硬是模仿出法则直接驱动的效果,接着想起仙帝能无中生有使用法则,灵光一闪,刹那间全明白了,甚至在这个方面比仙帝更清楚,知道如何创生法则。 现在邵延所使用的领域之术,却是真正领域之术,邵延甚至能够接受香火形成护法神,不过邵延不会这样做,邵延在传承图中,心灵纯一,如水晶般纯净,如金刚石般坚硬,正是这样的心灵,才产生一种极端而纯粹的精神,在这种精神驱动下,身外百步之内,成为真正的领域,已据神国的雏形,其中法则完全随心而生,将外界法则排斥一空,成为邵延专控空间,一切都以邵延意志为转移,仙帝高高在上,只是无意之中切入神道修行的路子上,不过也未形成领域之类的东西,但创生法则如邵延现在一样。 白衣绣士却陷入其中,邵延开口道:“吾说,对吾不利的力量,皆不应存在!”话间未落,白衣绣士血光和血箭,顿时消散,比他自己散掉法术都来得彻底。 “这是什么法术?”白衣绣士眼中lù出不敢相信的神sè。 邵延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字:“灭!”在自己的国度之中,一切法则由己定,言出法随,白衣绣士眼见自己散开,化为光点而灭。 “汝当受传承!放松身心!”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聒燥!我执我道,你之传承于我何关!”邵延冷哼了一声。 显然,对方也被jī怒,邵延头顶上方出现一座金桥,向下压了下来,还未到,那股压力绝对在灵宝之上。 邵延立刻认出来是何物,这是传承图中镇界之宝,如灵仙界中的万象仪和灵仙镜一样,镇界金桥一现,说明对方真的怒了。 邵延不等对方金桥发挥作用,自己头顶之上也现出一物,正是邵延的山河社稷图中的镇界鼎,此鼎一出,立刻定住周围空间,金桥下不来。 “原来你已有传承,怪不得不接受魔道传承,既如此,你就先出去吧。”金桥一闪,消失不见,邵延的镇界鼎也收入图中,眼前光景一变,邵延发现自己被送出了传承图,现在邵延站在图外看传承图中变化,发现自己好像在看电影一样,其他几人一举一动,历历在目。 对方不清楚的是,邵延根本不是得到传承,连山河社稷图都是邵延自己炼制,却误认为邵延是得到了另一种道脉的传承。 邵延发现图中各人都遇到了对手,都是白衣绣士,邵延略一沉思,明白过来,这些白衣绣士恐怕都是同一人的精神投影,就像邵延自己当初入灵仙境一样。 数人当中,五yīn明显最强,不出意外,这次魔道传承者应该是五yīn,邵延在图外,静静看着图中变化,有一种神俯视众人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不错,不过邵延很快这种念想掐灭,正如庄子的说,万物齐,生死一,一旦这种念头深入内心,自己会不自觉地产生狂妄,坠入自己所营造的幻象之中,不见本质,求什么大道? 邵延开始看图中各人表现,他们考验与邵延并不相同,很显然,每种考验都是针对各人情况,并不是针对各人实力,五yīn接受的考验实际上是与自己相责,他没有遇到千军万马之类,他历经了眼耳鼻识身等诸多幻象,邵延甚至能看到图中所现诸幻象,诸乐之中,五yīn可算享尽极乐,天上地下,唯他独尊,五yīn未沉mí;诸苦之中,万刃加身,诸秽没体,恶魔撕咬,五yīn依然迈步向前,甚至是爬行,没有沉伦。 邵延见此诸相——于图中显示,1心中已肯定,魔门传承者非五yīn莫属,再见其他诸人,各有考验,大都数到目前为止,已是苦苦支撑,内心还算保持清明,不像五yīn,无论诸苦诸乐,内心都未动摇。 其中甚至有一人,就是当初问公平之事结丹修士,已非其本人,让白衣绣士进入心灵。考验终于结束,传承图中,一朵血莲托起五yīn,一道血光如柱笼罩在五yīn身上。不一会,众人被弹出,邵延一见五yīn,拱手道贺:“恭喜真人获魔道传刹……” 五yīn也回礼:“真人过奖了,真人早得先贤传承,五yīn祝贺来迟!”邵延一笑,知道他从传承图中得到一些信息,起了误会,邵延也不想解释,这样可以解释邵延以前种种,邵延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弟子们也纷纷给五yīn贺喜,邵延眼光盯向那名结丹修士,这名修士眼光躲闪着,邵延只是一笑,五yīn也望向这名修士,冷冷地说:“我不问你以前,既然来到人间,就得遵守人间规矩。” “师祖放心,弟子谨记!”那名弟子立刻回答。 五yīn转过身,随手掐了一个法诀,那洞府之上血太极凌空飞起,化为一道光影,没入五yīn的额头。邵延回想这一阶段,发现上古道脉纷纷现世,心中不由有一点感觉,看来这个世界封印离解除已经不远了。 洞府之上,血太极一消失,洞府大门轰然而开,五yīn对邵延作了请的手势,众人入内,洞府之内面积之在,出乎众人想象,众人在外面以为洞府不过半亩许,毕竟洞府所在珊瑚礁不过一亩多些那知里面居然上百亩,而且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部并未分房间,就是高达十数丈穹顶,上嵌数不清的明珠大殿之中一派光明,最里面一台高高在上,上有一张金光闪闪的交椅,地面却是一种天青石铺地,中间一条血玉所构通道四壁之上却是一幅幅巨型浮雕,浮雕之下,就洞壁向里开凿,形成一个个方格,其中应该有物。 众人先看浮雕,第一幅浮雕却是一个字“磨”而不是“魔”旁边一行小字:人而无yù,何以为人?邵延一刹那明白这个字的用意,魔者,磨也!不经过磨难,不经过磨练自己,魔门持人类yù望不放,认为人而无yù何以为人?面对yù望,不是躲避,而是逆流而上,去满足yù望掌控yù望,终至与天地争那一线生机,推文明发展。想想也是人类社会每一点进步,无不是由yù望而生甚至修行,也是如此,你无yù求长生,无yù求大道,修行做什么,而正道修行却发现其中一路,损yù更易得本源,许多时候,yù望掩盖了真实的本质,所以才有“为道日损!”但不要忘记前面还有一句:“为学日益”。 邵延见到此,才算对魔门由来有一个真正的认识,后面一幅幅都是对魔门真实本质的提示,当然,其中根本无修行方法,邵延却觉得就这些壁画,他这一次收获就已经超过预期,从壁画之中,就能推导出修行之法。 一共是五十幅,合大衍之数,连遁去的一都未放过,人类yù望真的很强。最后一幅最有意思,就是一个点,没有一丝说明。对五yīn来说,此间五十幅壁画对他启迪之大,不亚于在传承图中得到的传承。邵延——记住这五十幅画,甚至闭上眼睛回想了一遍,才睁开眼睛看其他,五yīn也是一样。 邵延见众人还在观看,便在心灵之中,联系上了钟少严,将这五十幅传了过去,钟少严修行的魔道,这些对他来说,可算上至宝。 邵延做完之后,见五yīn也结束了,便拱手向五**谢:“道友,多谢你,让我能得见这先贤对天地大道的思考!” “道友,五yīn实应猁你,如不是道友,五yīn哪有如此机缘!”五yīn笑回了一礼,接着说:“道友,现在我们来看看洞府之中还有些什么东西?” 五yīn这么一说,众人都围了过来,洞壁左边那些方格中实分为几个区域,第一区域居然是典籍区,每格下方都有文字标签,不过众人很是失望,因为绝大多数是空的,邵延——看出,大多数是诸子之书,如老子、管子等,不过其中并没有东西,不知是被主人带走,还是因其他原因散失。 只有两三格中有书,邵延顺手取了出来,却是一个玉盒,打开一看,书的质地与五yīn之前带给自己的没有区别,这三本一本是《邹子》、一本是《邹子终始》,还有一本是《公孙龙子》,前两本是yīn阳家著作,后一本是名家著作,均为邵延所未见,邵延心中高兴,五yīn通翻了一遍,说:“道友,就送给你吧!” 邵延一拱谢过,心中感叹,这个世界修士还是不识金镶玉,这些著作明看与修行关系不大,但修行要入高深层次,这些书有很大启迪作用。 接下来便是材料、法宝等物,邵延按照约定,十中只取其一,有一项却是众人未曾想到,居然有数十件神兵,不是法宝,可见上古修士,许多战斗有体修的影子,邵延取了几件,二件青铜剑,二柄金戈,一柄长槊,至于秘籍却没有,倒是有几本类似博物志的东西,邵延也——抄录,上面许多东西可能已不存在这一界,不过开开眼界也是不错。 这一切都完成后,众人出了调府,原路返回,五yīn专门布下阵法,看来,此处应该成为yīn山宗的别府。 见五yīn布好这一切后,邵延刚准备向五yīn告辞,海圣宫方向传来强烈的法力bō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元婴修士以上神念或神识投了过去。@。 第300节 只向人间卖青泥 邵延神念投到海圣宫所在的岛屿时,发现海圣宫已成为一遍废墟。 再看是谁对海圣宫下手,一股熟悉的神念也向众人探了过来,邵延立刻知道是谁,对海圣宫下手是化神级大妖曲善,既出邵延意料也在情理之中,海圣宫的七大圣各有本命妖兽,可实实在在是捕捉妖兽,抹去其神智,当作本命法宝一样培养,这种方法,妖修如果知道这种情况,不论如何,都是物伤其类,对他下手也属正常。 五yīn并不认识曲善,但其修为却瞒不了五yīn,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化神?目带疑huò望向邵延,邵延简单说了一下曲善的身份,五yīn这才明白。 邵延决定去海圣宫看一下,毕竟他与海圣宫有过冲突,而且听说海圣宫有个神秘的宫主叫程乃平,世人不知其深浅,本命妖兽法也是其所创,就冲这一点,此人就不是简单角sè。见邵延有意去海圣宫一趟,五yīn也动了见识一番的心思,毕竟那里可是有一位化神级大妖,还是五yīn第一次听说这种级别的大妖,便开口道:“邵道友,我与你同去!”五yīn回过头来,对yīn山宗众人说:“你们先回去,我到那边去看看!”众人点头施礼告别,邵延一步迈出,已到海圣宫上空,与此同时,天光一亮,五yīn也出现身边不远处。 邵延低头向下望去,海圣宫所在岛屿面积不大,也有个近十里左右,中间隆起,上面有一大片平地,大片宫殿群便矗立其上,不过现在却大多数已变成断壁残垣,只有二三座孤伶伶立在废墟之中海岛周边,还有几座小岛,风光倒是秀丽。 曲善见邵延来到,凌空一礼:“邵道友想不到在此相遇,这位道友是?”邵延还了一礼,将五yīn介绍给曲善,两人见礼。 邵延发现曲善一方并不是他一人还有一个可以算上熟人,却是化蛇谷鹤空,另外几个妖人却不认识。 谷鹤空见邵延望向他,不由脸sè微微一变对于邵延,他并没有什么直接印象,就是当初在诤山天湖时邵延也改变了面貌,不过邵延大名他却是经常听说,上一次和兆宗开府他偷偷去捣乱结果损失三妖,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要不是机警,说不定还要栽一个跟头,他隐隐听说玉晨道君就是在邵延手上吃亏的,对上这样一个人物他是没有什么底气的。 邵延见到这一帮人,对曲善说:“看来曲道友投入玉晨道君手下了!”他说这话并没有其他意思,仅仅是想确认一下。 “玉晨道君我和他谈过,却是一个人物,他的目的是要众生平等,是让妖族和人类一样,不管如何,也算是为我们妖族着想。不过,让我成为手下,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能做到,虽然道君在道的理解上比我深,我们也谈得来,但我不会成为他的手下,只是和他做朋友,这次是帮他的忙,道君听说此处海圣宫残害妖类,他抽不开身,让我来灭掉海圣宫,我便来了。”曲善并未隐瞒自己的所作所为。 “曲道友有没有和海圣宫宫主程乃平交过手,我听说此人很神秘,没有清楚他的修为,不知此人如何?”邵延问到。 “我与他交过手,此人修行奇特,而且与我交手的是他的一个化身,并非他本人,他本人根本不在此地,这个化身修为已是元婴中期,法术神通奇特,特别是法术已转化为神通,他本人恐怕修为至少已近化神,甚至就是一位化神修士,不过奇怪的是,我灭他的分身,他仅仅是传来一串信息,警告威胁一句,好像他本人被什么事情牵扯住一样。”曲善提到程乃平也是有些疑huò。 邵延听曲善如此说,也是有些弄不懂,不过邵延和这位神秘的宫主可从来没有见过面,也就不细究,话一转,问:“那海圣宫的几个大圣如何了?”“你是说那几个人妖混合的家伙,逃掉两个,其余被我和几个人宰了。”鼻善淡淡地说。 “那逃掉再个是谁?”邵延追问。 曲善奇怪地看了邵延一眼,说:“是那个与大风鸟合一的家伙,还有一个好像是水龙象的家伙,我看他们逃了,也不屑追,就让他们逃了。两位道友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邵延一听便知道,应该是狂风大圣和移山大圣,看下面情景,海圣宫在修真界应该除名了。听曲善问及自己和五yīn,便一笑说:“我和五yīn道友因事经过此处数百里外,感觉此处有法力bō动,我以前也和海圣宫之间有些过节,便过来一看,不想遇到道友在此。”三人谈了一会,邵延见化蛇谷鹤空见到自己有些不自在,便向曲善告辞,毕竟邵延与五yīn是玉晨道君的敌人,虽然邵延等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是这些小辈们往往看不清,许多门派都是如此,真正高层出手的就已经是很少。 与曲善告辞后不久,邵延也与五yīn分手,五yīn独自回yīn山宗,邵延也纵云光向火枣山而去,他的云光比一般耸士逍光高得多,这也是不想引人注意。行自离满丰城不远处,见右侧下方一阵雷火邵廷发货那是雷珠爆炸声,邵延扭头向下一看,一道妖光远远飞过直接落向满丰城,后面追赶的几道逍光在满丰城上空盘旋了一阵,下方满丰城是一座凡人城市,看来也不想惹人注意,便向北方而去。 邵延未用神念,见几个修士远去,心中略有不满,你们追赶妖修,结果妖修入了凡人城市,你们怕麻烦,万一妖修在此中惹出什么事来,不是给尘世间制造灾难吗? 邵延想到此,神念便往满丰城扫去,却没有发现妖修在什么地方,邵延知道神念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一个修士在人群之中,能主动收敛自己的气息,在芸芸众生中,一般神识和神念的确很难将之从人群中区分出来。这恐怕也是那个妖修为什么逃入凡人城市中的原因。 邵延决定进城一趟,如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否则,说不定就要出手。 邵延找了个无人之所,落下云光,看看自己一身打扮,不类凡人,眉头一皱,也罢,作一游方道士打扮”顺手挽起道髻,身上灵光一闪,一身服装化为灰sè道袍,随手取出一个酒葫芦,其中是自酿的葡萄酒,摇了摇,发现酒已不多,拨开塞子,头一仰,灌了下去,再摇摇,发现已空,随手在身上取出一小块青泥,塞入葫芦之中,又取出玉、 瓶,倒了一些菊水,一葫芦菊水和青泥混合物成了。又看看四周,手一指,一道光华射出,从树上取下一根粗枝,运掌如刀,削成根棍杆,又从储物袋中翻了半天,找出一块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其中的妖兽皮,灵光闪过,炼成一块布,转眼间一杆布幡做成,手一指,幡上出现两行字:壶中一滴灵丹液,只向人间卖青泥。 中间却是一个大大的药字,完全像一个游方道士兼江湖游医。 邵延随手一画,面前出列,了一面水镜,看看镜中自己,皱了皱眉,脸上一变,满是风尘之sè,手中布幡灵光尽消,许多地方已现污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散去水镜。 将那个葫芦挑到布幡之上,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向满丰城而去。 邵延就这样一路风尘仆仆地起到了满丰城,天下太平,城门口并没有人盘查,两个守护兵士坐在一个板凳之上打磕睡,城门口贩夫走卒,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邵延进了城,行不多远,听到有人喊到:“郎中,郎中!”邵延回过头,见是一位老婆婆喊他,便施礼问到:“老人家,是你在喊贫道?”“原来是一位道长,我以为是一位郎中,也罢,道长就道长,请问这布上字是你写的吗?”老婆婆问。 “老人家,正是贫道所写,贫道也通一些医术,兼个郎中的活。”邵延说。 “你会写字,当然认识字,我儿子给我来了一封信,刚准备上街找那个铁算卢三给读一下,那你就给念一下。”老婆婆递过来一封信,邵延伸手接过,抽出信,刚要念,老婆婆一把拉住邵延,邵延本能想躲,转念之下,有些好笑,就让她拉住,被她拉进了路边一座小茶馆,让上了一壶茶,两只烧饼,邵延感叹,还是普通人实诚。 邵延将信读给老婆婆听,信中没有多少内容,儿子在外行商,只是向家中报平安,读完之后,老婆婆听完之后,说:“道长,能否给我儿写一封回信?” 邵延点点头,老婆婆向掌柜借来纸笔,邵延铺开纸,小二过来磨墨,邵延提笔,老婆婆口述,邵延笔走龙蛇,一封家书一挥而就。 旁边一人看见邵延写信,赞道:“道长,好字!”邵延一笑,封好信,又写好信封,才递给老婆婆。老婆婆千恩万谢,要掏钱,邵延连忙止住,说:“老人家,你已经付了!” 老婆婆一愣,邵延指着桌子上的茶和烧饼,众人才明白。掌柜说:“好一个道长,我是难得见到不贪财的人。道长,你会医术吗?”邵延点头,说:“我通一些医术,特别能对付一些疑难杂症。” “道长倒是夸口,如果真有本事的话,倒有一桩好吴卖,目前本城太守之子得怪病,如果道长真有把握,治好太守之子,富贵不愁。” 掌柜说了这番话。 话音未落,刚才赞邵延字好的那人说到:“道长,就是你医术通神,还是不去为好!” 众人不解,那人压低声音说:“我听太守府中一个朋友说,太守之子不是病,而是被妖精缠上了,弄得整日精神恍惚,目前已卧chuáng不起,奄奄一息。道长如果会你老本行,能拿妖捉鬼,倒可以一试。” 众人一听,立刻七嘴八舌问开了,邵延却是眉头一皱,问:“难道太守没有请附近道士或仙师来捉妖?,… “怎么没请,前几日请了一个大和尚,结果大和尚鼻青脸肿被妖精扔了出去,听说,明天本地玄妙观主申道长正好云游回来,明天捉妖!”邵延一听,决定明日去 第301节 扮游医小试身手 邵延听众人谈论,知道本城太守姓贺,其子可算一根独苗,名为贺余嘉,其上尚有一姐,太守惧内,无妾室,不想从两月前就神情恍惚,日见消瘦,终于卧chuáng不起。 邵延了解了大体情况,起身准备离开,字柜喊住了邵延,让伙计取了一块油纸,将两块烧饼包好,递给了邵延。 邵延谢过掌柜,接了过来,掌柜说:“不用谢,你们游dàng江湖,也是不易。”邵延感慨,平凡之中,自见人性,这也许就是人类这处种族能成为世界主角的原因之……。 邵延走出小茶馆,沿着街道向前,向路边之人问了一下太守府的位置,他准备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是否和自己所见那道妖光有关,便顺着路人所指的方向,向太守府而去。 还未到太守府,身后追来两个家丁打扮的人,喊到:“道长、郎中请留步!”邵延回过头,见两人年纪都不大,问到:“两位小哥,可是叫贫道?” 其中一人说:“道长,你会治病吗?”邵延脸一板,一本正经地说:“贫道少时得仙家传授,世间小疾,手到病除。” 另一人说:“你就吹吧,我们老太爷的病多少名医都没奈何,何况你一个走江湖的郎中就吹吧!”转过头来,埋怨同伴:“丁喜,你喊他干什么回去给老爷骂……” 丁喜说:“城中名医,附近医生都请过了,老爷让我俩去请医生,我们上哪去请,先带一个回去交差!” 邵延一听,自己就是一个抓过去抵数的角sè,心中不由得乐了,听到其中一人叫丁喜,不觉抱着玩笑的态度对那个抱怨的家丁说:“小哥,你叫丁欢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到我们府中打听过了?”丁欢叫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邵延心想,你们老爷就那个水平,欢喜欢喜,还真省事。想归想,嘴上却说:“贫道上知天文,下识地理,中晓人间yīn阳祸福,你以为贫道得仙家传授是假的吗?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就是一顿忽悠,将这两个可怜的家丁弄得晕晕乎乎,如果让修真界的修士知道邵延真人在这里忽悠两个家丁,不知道会lù出什么样的表情。 两个家丁领着邵延来到丁府,将邵延带到府中,丁老爷一见两个家人居然带了一个江湖郎中回来,当时就想训斥两人一顿,不过当着邵延的面不好发作,只好勉强地一礼。邵延也不回礼,大刺刺地说:“你这两个家人说你家太爷有病,那些名医束手无策,特请我来,算你有福了,请问丁老爷大名?” 丁老爷火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不过总算修养好,拼命按捺住了,强笑道:“不敢,鄙人丁凤山。”偏偏那两个家人丁欢丁喜一路上被邵延侃晕了头,部延何许人也,化神级别的修士,位于这个世界的顶峰,即使不用神通,其目光之锐利,两人说话一些小动作,面部及身上肌肉一丝抖动都能反应到邵延的内心,在其泥丸灵神不经意地推演下,两人几乎在邵延面前无一丝秘密,这就是《yīn符经》所说的“人知其神之所以神也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也……”邵延目前就是不用神通也会显示出神奇出来,实际上这也算一种神通。 这两个家丁一路之上,邵延随口而出,两人都是目瞪口呆,等到丁府时,已将邵延视为神仙,两人一见老爷有些不高兴,立刻上前说:“老爷,道长可是有真本事的,自幼得仙人传授,老太爷的病肯定一治就好!” 丁凤山心中更是来气,甚至想叫人将邵延轰出去,然后,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人,不过到底是有身份的人,总算将这口气压住,心想,等一下,你对我父亲病没有办法的时候,我再轰你不迟。 邵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一清二楚,他一进府,见到丁凤山对他那种态度,心中童心大起,就想捉弄对方一下,才摆出那种姿态,这也算一种赤子之心吧,邵延并没有任何恶意,见丁凤山心中无明火上升,又强制压下去,心中既是感慨,同时又对丁凤山产生一丝好感感慨在于世人许多时候成为感情的奴隶,此事邵延并没有做什么,最多显得有些不礼貌,但这又与你丁凤山有何相干,你是请人来替你父治病,结果生气于事无补,反而将事情向坏的方面推,于己气大伤身,修道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能掌握自己,成为自己的主人,静坐返观内心,实际上是从**到心灵能完全掌控,瑜珈修行者到一定程度,甚至能自如调节心跳,这才是自己身体的主人。 另一方面,对丁凤山产生好感,在于他的理智能控制自己情绪,不至于失去理智,儒家的礼在一定程度上能起到修心作用,就在于此,你依礼而行,长此以往,气质自然显得那份儒雅来,这也算得上一种世间修行。 从内堂一个丫环送出一位医牛,丁凤山忙上前,他不在内堂,是为了来迎邵延。丁凤山问:“李大夫,怎么样?” 李大夫摇摇头:“老朽惭愧,无能为力。” “丁欢,替我送李大夫出门!”丁凤山吩咐。 然后向着邵延勉强lù出一丝笑容:“道长,请!”他连邵延的名字都不想问了。邵延也不在意,随着丁凤山进入内堂,chuáng上躲着一个老人,骨瘦如柴,邵延一眼就看出这个病人生理机能完全紊乱,可以说已病入膏肓。 “道长,这就是家父!”丁凤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邵延已从病人面上看出病症何在,收起玩笑之心,问丁凤山:“你父已有几日完全不能进食?” 丁凤山一怔,他怎么知道,难道是那两个家人告诉他,还是有些真本事,对邵延稍稍有些改观,答道:“已有三日。” “幸亏遇到我,不然,你父撑不过明天!”邵延夸耀地说,走上前去,搭上脉,实际上,邵延刚才利用望气,就已经知道病人身患何病,邪土过旺,忧思过度,肾水被克,肝木被侮,是膈食之症,用地球上西医的术语说是食道癌。这种疾病就是在医学发达的地球也是希望不大,这个世界的医生根本没有办法,但对于邵延来说,并不问题。 “你父所患是膈食之中噎膈之病,病人不能进食,不过这难不倒我!”邵延一边搭脉,一边对丁凤山说,此话一出,丁凤山立刻态度大变,他当然知道是何病症,那么多医生不是每个医生都是庸医,虽不能治,但病症还是能查出来的。 丁凤山恭敬地对邵延说:“道长,请你出手救家父,有何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还真有一个要求,你给我找一套针灸用的针具过来,这种病纯依药物难见效,先用针灸将体内气息理顺,再配合贫道的仙药,当然手到病除。”邵延身上还真没有针具,所以提出了要求。 丁凤山以为邵延会提出什么出格的要求,结果却是这样一个要求,心中有些奇怪,转念一想,他是一个游方道士,没有针具,倒也说得过去,急忙吩咐人去办。 不一会,一付崭新的针具便送到邵延的手中,邵延拿起针,每根试了一下,不错,符合自己的要求,便吩咐将病人的衣服解开,将针用火烤了一下消毒,从天突xué开始向下,邵延施针不像一般医生,而是疾如闪电,数针下去,病人打了膈,一口气透出,因病人不能下咽,此时已透一条缝。 邵延从幡上取下葫芦,摇晃了几下,要一个小酒杯,倒了小半杯菊水和青泥混合液,让丫环将此液喂给病人。 “道长,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丁凤山见如泥水一样混浊,不由问到。 “这是伸tuǐ翻眼水!”邵延随口取了一个吓人的名字,丁凤山吓了一跳,tuǐ一伸,眼一翻,这不是送人老命吗,连忙说:“道长,这不是开玩笑,如果出了人命,我与太守是老友,你是跑不到的。” “tuǐ一伸,眼一翻,人就好了,不会送命的。”邵延说到。邵延倒没有说谎,菊水和青泥是何等东西,其中灵力巨大,虽然是缓慢释放出,但一个老人家身体如此虚弱,受此灵气一冲,真的会出现这种反应。 邵延话未说完,chuáng上病人小半杯混合液已经下肚,顿时感到一股清凉之气腹中冲出,向上直冲病灶,邪气立刻被冲散,清气继续往上冲,不由眼睛往上一翻,同时,清气也下冲入足,不由得tuǐ也一伸,经过这一翻一伸之后,病人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混合液中灵气行遍全身,自然精神大好。 丁凤山一见,心中暗道,果然是伸tuǐ翻眼,见父亲从chuáng上坐起,立刻关心问到:“父亲,你觉得如何?” “儿,为父感到浑身有精神,还栩寸谢道长。道长贵姓?”丁老太爷问到。 “免贵姓邵,老人家,你先好好休息。”邵延回答,接着对丁凤山说:“老太爷还要一段时间调养,半个月内,老太爷不会有饥感,你们给老太爷用些稀粥,隔二三天,补些参汤,半个月后,就恢复正常。” 邵延如此说,是因为青泥和菊水都能一食之后,多者数年不食,少者也有数十天,邵延给病人的量已是极少,就是这样,即使病人半个月不食也没有什么事,但这样太引人注意,所以邵延才特地这样安排。 丁凤山此时对邵延已完全改观,对邵延是千恩万谢,摆酒招待,席间,问起邵延医术学自何处,邵延又是一阵自吹自擂,说自己医术仙授,从良心上说,他这哪是什么医术,完全是靠菊水青泥这种天灵地宝的奇特功效,根本与医术无关。丁凤山可不知道,好好奉承了一番,接着说,太守之子得怪病,邵延是否有把握,邵延向他细细打听一下情况,然后又夸下海口,说只要是病,他都能医治。 丁凤山这才说出,他愿意推荐邵延去太守府给太守之子治病,邵延正想入太守府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丁凤山提议正合邵延的意,邵延也就满口答应。宴后,送了一包银两给邵延,邵延也不客气地收下,然后,随着丁凤山向太守府而去。@。 第302节 祸起画像女妖至 太守府中,这两个月来就没有安宁过,太守独子贺余喜光是行为乖张,接着有人听到〖房〗中有女子之声,但当人进去看时,却又没有人,渐渐地贺余嘉精神越来越差,直至形容消瘦,卧chuáng不起,请了诸多医生来看,并无一点起sè。 后来听说可能有妖魔之类,结果请了一会佛门大师,结果不仅没有降妖除魔,反而让妖魔给降了,好在这个妖魔好像心肠不错,没有取他的性命。和尚不行,就请道士,本地玄妙观主恰恰外出,据说入京朝拜天师,今天刚好回来,明天上门来看看。 贺太守听说丁凤山带着一个道士来见,他与丁凤山也算是熟友,忙让下人请了进来,问明了情况,虽然看不起邵延,但看在丁凤山的面上,还是笑脸相迎。 邵延进入贺余嘉的房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用布帘隔开,卧chuáng在帘后,映入邵延眼帘的是一张桌子,靠墙而放,再边有两张椅子,桌上一个茶壶和一套杯子,还的一个果盒,盖子开着,是一些mì线和糕点,还有一个捧盒,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再往两侧,有两个高脚圆几,上面放着两个梅瓶,梅瓶上的画片却是很精致,却是游子求学图。 邵延的注意力集中在墙上的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一位美貌女子,邵延之所以注意这幅画,因为画中人他认识,正是云仙儿。邵延微微一皱眉,贺太守并未留意到,却让丁凤山注意到了,他立刻问邵延:“道长,有什么不对?” “这幅画是谁画的?”邵延问到。 “道长,这有何不妥?”贺太守此时也注意到邵延在看画,他不觉关心问了一句。 “这幅画恐怕是个祸害?”邵延随口扯了谎。 也许是儿子病了,让贺太守乱了方寸,也未多考虑,就喊到:“来了,将此画给我取下来!” 家人刚要动手,贺余嘉的仆人来旺已到面前:“老爷,这螓画是少爷亲自画的,少爷不准人动!”来旺这样一说,贺太守立刻感觉到其中有问题,便问:“来旺,这画是什么时候画的,画中女子又是何人?”来旺就将当时龙慕仙等女之事一说,贺太守才明白这幅画的来历,邵延心中明白,原来贺余嘉年少方艾,爱好美sè,不觉患上单相思,如果传言属实,很可能被妖类借此机会míhuò了神志。 “道长,这幅画有什么问题?”贺太守多半是担心,还有小半是好奇地问到。 “此画本身并无大问题,不过是少爷爱慕此女,致使精灵之类,幻成此女之貌来míhuò少爷,少爷年少,经不起yòuhuò,致使精髓枯竭。” 邵延猜测还是很有道理,虽然他并未掐算。 “道长,你既然看出这个问题,能否请道长出手,除去此妖?”贺太守见邵延能看出问题,加上邵延此时又是一个道士,便认为邵延一定有能耐捉妖。 邵延摇摇头,泼了一盘冷水,说:“我虽是一个道士,我师主要传我医术,并未传我捉妖本事,最多是行走江湖时多些见识,实是抱歉,贫道不会捉妖!” “是这样啊,那就请道长先看一下我儿如何?”贺太守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请邵延入内去看一下贺余嘉。 布帘掀处,一个丫环将一位医生送了出来,而邵延正在夸口:“太守请放心,贫道虽不会捉妖,但要保少爷性命,却是手到擒来,只要少爷有一口气,我就能保他不死!” 那位医生听到邵延如此说话,眼睛中lù出一丝鄙夷,看见太守也在场,施了一礼,便让在一旁,让几人进去。 邵延一入布帘之内,发现在场除了四个丫环外,还有一位夫人,四十出头,特别引起邵延注意的是,她头上一串珠huā,居然能勉强算得上法器,一个凡人,怎么有修真界的东西?不过,邵延心中疑云一闪,随后就被邵延抛之脑后,一件区区法器,还不放在邵延眼中。 邵延目光落áng上病人身上,这一眼,让邵延一愣,不是chuáng上之人的什么特殊之处,而是邵延居然发现,chuáng上这个形销骨枯的年青人,身上居然同时具有鬼气和妖气,yīn气入髓,妖气入骨,难道同时是两人,一鬼一妖? 贺夫人见丈夫带着两人入内,其中一人,她是认识,是当地著名乡坤丁凤山,还有一个却是一个游方道士,手中还拿着一根布幡,幡顶之上还挑着一个葫芦。贺夫人起身,微微一福,算是给丁凤山和邵延行礼。 “夫人,这位是丁员外专门举荐的郎中,说是医术高明,我特地带他过来给嘉儿看一下病。”贺太守对夫人说。 “那就麻烦道长。”贺夫人虽不相信邵延,但还是要给丁凤山一个面子,反正让邵延试试,对他们也没有影响。 邵延只瞄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贺余嘉一方面鬼气入骨,另一方面精髓耗空,对世间郎中没有办法,对邵延来说,却是很简单的事,实际上,就是一般修士来此,都有办法。 邵延懒得连脉都不用搭,他运并不是病,而是身体已极其虚弱而已。邵延直接让丫环取来一只小酒杯,取下葫芦。倒了半杯菊水和青泥混合物,让丫环给贺余嘉灌下去,几乎是立竿见影,腊黄的脸上立刻lù出了红晕,过了一会,贺余嘉一翻身,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 这一系列表现,让贺太守夫fù大喜,连连向邵延道谢,直叫神医。 邵延摆摆手,说:“你们不要高兴太早,他的病根尚在,一日妖物不除,他都不得安全。”“道长请放心,明日玄妙观申道长一到,妖物就能手到擒来。”贺太守说,他倒是信心十足,邵延笑笑,没有说鼻注意力却望向墙角,不由眉头微微一动,因为邵延发现了那个女鬼,之前邵延并未发现女鬼,只发现有些淡淡的鬼气,当贺余嘉从chuáng上坐起时,邵延发现鬼气加重就发现女鬼现身。 邵延发现女鬼,女鬼同时也发现了邵延,她一见邵延,吓得几乎hún飞魄散。在她眼中贺太守和丁凤山等人,身上有灵光,但非常微弱如萤火虫一样,而邵延却不同,邵延好比一个太阳这还是邵延行走人间自然收敛了气息,不然,她根本不能现身,只要一触邵延的光华,她就会灰飞烟灭。她以前也见过一些正人君子和一些武将之类的人在那些人身上,君子往往有一股正气自己根本无法靠近,武将身上,一股阳刚血气,她也不能靠近,但却不像邵延,如太阳般浩翰纯大,她只看了一眼,就感到自己如遭雷击一样,当即化为一团黑气,又悄悄渗入地下。 邵延见女鬼现身后,望了自己一眼,便化为一团黑气,钻入地下,也不追究,他现在理智得很,不会冒失行事,在不了解事情实际情况下,他不会轻易出手,一出手,不知又会纠缠多少因果。 邵延见女鬼已走,想起一事,对贺太守说:“太守大人,请将刚才那幅画烧掉!”太守点头,吩咐下去。 贺余嘉听到此,问:“父亲,你要烧哪幅画?” “就是你画的那个云仙的画像。”贺太守回答到。 “父亲,那不能烧!”贺余嘉听到此,一掀薄被,就要下chuáng制止,贺夫人听到此,问是怎么回事,贺太守见夫人发话,哪敢怠慢,将所有事情一说,贺夫人这才知道,贺余嘉刚下chuáng,贺夫人见此,连忙将他按回去,说:“儿呀!既然道长说了你的病由此而起,这东西还是毁了好!”贺余嘉无法,虽想保住这幅画,怎奈贺太守夫fù两人铁了心,他俩可不想留下祸患,贺余嘉虽哭叫一会,但画已化为灰烬。 贺太守见儿子已是有了精神,但又怕儿子旧病复发,便请求邵延,暂时留在太守府,等明天申道长来捉拿妖物之后,再走不迟,邵延也想看看世间道教究竟如何,便答应下来。 满丰城玄妙观观主申天成刚从长安回来,便得知太守请他去捉妖,他便准备次日到太守府一趟,为此,还专门准备一些东西,准备收妖。 今天一大早,申天成便带着两个弟子来到了太守府,贺太守听说申观主已到,急忙外迎,将三人迎入府中,申天成详细地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然后又到贺余嘉的房间中查看了一遍,也发现了鬼气的存在和妖气的存在。 却同时又发现,贺余嘉居然精神大好,问明了情况,居然是道门中人,有了兴趣,不过现在还是先捉妖,等此事结尾,再和对方好好聊聊。 法坛位于huā园之中,申观主上了法台,上香拜天地神明,之后,一拍法牌,念动请神咒,刹那间,四面风起,天地精神化为神灵降临,众人虽看不见,但那阵阵风响,道道旋风出现,让众人心中还是充满了盼望。 申观主与上次那个和尚不同,上次那个和尚直接盘坐在地,口中念咒,只听到一阵风起,众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和尚便被一阵黑风卷起,抛出huā园,跌得鼻青脸肿,而这次众人却亲眼看到树摇huā伏,而台上申观主却没事。 在申观主和邵延眼中,却是另一回事,一个闪着灵光神将影子出现,随着申观主又念起拘灵咒,神将向一个方向而去。 不一会,在众人眼中,上次那股黑sè旋风又至,在邵延和申天成眼中,却是一个漂亮女妖和神将战在一起,向法坛而来。很显然,神将不是女妖对手,不过神将本是天地精神所化,随时得到天地精神源源不断补充,一时尚能支撑。 转眼到了法坛面前,神将又支持了一下,终于撑不下去,被女妖祭起一物打散,众人眼中只见火红光华一闪,金光四散,黑风一敛,一个美丽的女子现象,一身妩媚,倒有几分像昨天毁掉的画像中人,那道火红光华却被她吸入口中。 “呔!那个道士,你那微末修行,居然敢管你家姑***事!”这个女妖说完,一卑就压了下来,众人看时,一团浓烟裹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抓向申天成。@。 第303节 妖去鬼现谁薄情 一只爪子抓向申天成,台下贺太守一众人等犬惊失sè,他们没料到妖精如此猖狂,连申观主都不放在眼中。申天成一见,也是大吃一惊,他也没有料到,此妖修行如此深厚,连他招唤来的神将也被打散,他自己能耐与神将相比,简直是天地相隔,见大爪抓下,没奈何,肩头一摇,背后背的符兵桃木剑腾空而起,斩向爪子。 众人不懂,一见申观主背上桃木剑腾空飞起,何曾见过这等手段,当下心中喝了一声采,到底是道教出身,是有真能耐。邵延却是摇摇头,桃木剑不过是符兵,对付炼气级别敌人尚能支持,对方可是化形级妖物,虽然在邵延眼中,对方实力并不能配上化形大妖的称呼,不过也比普通结丹修士强。 果然不出邵延所料,桃木剑一触,便被崩飞出去了,这还是桃木剑先天克制妖物,仅被打飞,不然的话,恐怕就会折断。大爪连停顿一下都没有,众人大惊,贺太守更是暗暗叫苦,这个道士也不成,到那里去找人降伏妖精。申天成更是闭上眼睛,等待大爪抓下。 邵延一见,不出手不行了,不管如何,申天成也算是他的徒孙晚辈之流,与情与理他都不能袖手旁观。当下,冷哼了一声,随手将手中布幡往上一抛。这一声冷哼,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声哼而已,但对女妖来说,耳边如响了一个炸雷,身体一抖,那黑烟兽爪立即消散,随即见一长幡升起,迅速变大,宝光如山直接〖镇〗压下来。 这幡并不是什么宝物,不过是一些平常之物,如果说有什么材料,最多幡面是妖兽皮加上幡杆顶还挂着一个葫芦,一葫芦少许青泥和菊水混合物,葫芦也不是什么宝物,仅是普通山野长成的葫芦邵延一出手,却用上化物为宝之术,刹那间,调天地精神与灵力加于幡上其威能已不下于一件法宝,虽是暂时性,如果遇上真正的法宝可能不堪一击但对付这个明显弱于普通化形大妖的女妖,却是绰绰有余。 女妖一见宝光如山一样压了下来,忙张嘴喷出一颗火红的珠子颜sè却杂而不纯邵延一眼就看出,这是女妖采阳补yīn所炼成一颗珠子。此珠一出,向上打去,邵延微微一笑,手一指幡杆上悬挂的葫芦却发出一阵青光,往下一压似乎听到珠子悲鸣一声,倒飞回去。 邵延却是借助葫芦中菊水之性,压制了这颗珠子,女妖急忙吞回了珠子,脸sè有些苍白,显然受了一些冲击。此时幡影宝光已下,将女妖从空中压落地面,女妖被宝光裹定,丝毫不能挣扎,只是大喊到:“上仙饶命,1小畜知错了!”这一连串的变化,让众人目瞪口呆,申天成急忙下台,拜谢弈延:“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敢问前辈大名?”“火枣山邵延。”邵延淡淡地回答到。像一道惊雷,申天成立刻记起来了,当年寇真不止一次提到这个名字,几乎是整个道教基本常识,现在陶天师也好几次提到这个名字,当时申天成立刻跪拜下去:“弟子申天成拜见祖师!”这一幕又让众人呆住了,这个游方道士居然是申观主的祖师爷级别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众人呆滞时,邵延手一拂,一股柔力将申天成扶了起来:“起来吧,你做的不错,我没带什么东西,这块白石是我前些日子偶得,你吃了吧,吃了之后,可以数年不饥,它还不断改善你的体质,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说完,取出了一块鸡蛋大小的白石头,已有些发硬,邵延三昧真火微微一动,无形火焰一动,众人都未发现。不过,众人脑中都有一个疑问,这块石头能吃么? 申天成接过了白石,感觉松松软软,好像烤熟的芋头,当下毫不犹豫,送入口中,果然如芋头一样,还有一股特殊的甜香,十分好吃,众人闻到香味,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液。 待申天成吃完,邵延回过头来,看向那女妖,问:“你叫什么,不在深山修行,跑到人间来,行采补之事,难道不怕招报应?” “1小畜叫胡月娘,本与山中修行,未能化形,后偶遇一个修士,点化我化形,赐名月娘,传我采补之术,让我入世间修行。”女妖胡月娘回答到。 “那个修士是何许人也?”邵延心中已猜到一个人选,问到。 “1小畜实不知他的姓名。”胡月娘回到。 “是否是这个人?”邵延随手幻出了玉晨道君的模样。 “回上仙的话,正是此人!”胡月娘回道。果然是他,他究竟想做什么,不怪这个胡月娘虽化形,实力却未达到化形大妖层次。 “你如何来到此处,又如何míhuò了贺公子?”邵延又问。 “小畜本是行走在人间边缘,后被几个修士追杀,逃入城中,发现人多的地方只要收敛气息,修士们就找不到,就留在这座城市,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贺公子被鬼缠住,我想,他反正活不长,便动了念头,行集补之事。后见贺公子已危,便想离开,不料又碰上那几个修士,只好又躲入城中。”胡月娘老实地回答,邵延明白了,昨日自己经过,见到那道妖光正是胡月娘。 邵廷收起了长幡,淡淡地说!“妖类本不应出现在人间,念你没有大恶,你还是返回山林,觅地潜修,记住,不要再行采补之事,此法牵连因果甚大,将来证果之时,必有天谴!你去吧。” “谢上仙不杀之恩!”胡月娘磕了一个头,化妖光而走。 “上仙,不能放了这个妖精!她将我儿害苦了!”贺夫人叫了起来。 邵延望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妖类也是生命,她并未直接取你子性命,再说,此事源于你子好sè,你子如能发乎情,止乎礼,根本不会有此事,她并未强迫你子,你子之事并不止这一桩!”邵延从面相上可以看出,贺太守一家并不是一个清官,或是一个为民作主的好官,平时贪酷之事,也干了不少,这是世间之事,世间有世间法度,邵延并不想多事,他所能管之事,不过是与修士有关的事。 贺太守夫fù被邵延这一说,不觉愣住,邵延回过头对申天成说:“你以后凡驱鬼捉妖,先尽可能以劝为主,问明情况,不要无意之间,惹上恶因,对你将来修行不利!” “多谢祖师教诲!”申天成拜谢道。 “妖物已走,也不会再来,不过,这是病因之一,真正的病因却另有别物!”邵延说完,凌空一摄,从空中取出一物,落于地面,是一团黑烟,转眼间化为一女,倒与云仙儿有七八分相像,此女一见邵延,浑身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她自昨日见到邵延,便躲于地下,不敢lù面,就是这样,一股大力将她凌空摄拿到邵延面前。 “你为何人,既然已死多年,为何逗留人间不去?”邵延淡淡地问,声音并不高。众人叫邵延挥手之间,面前出现了一团黑烟,转眼间化为一位美女,心中隐隐猜到什么,邵延这么一问,知道此女是鬼物。 “奴家聂青受,当年大隋灭亡时遭兵灾死于此,就埋在huā园之中,一直不能离去,见公子读书作画,不觉喜欢上公子,后公子作一女子画像,对画长相吁叹,奴家不忍见公子相思之苦,便化作此女之貌与公子相会,后来又有妖物来与公子相会,奴家非此妖对手,便只能躲于一旁,束手无策,奴家实无害公子之意。“聂青受抖抖索索地回答。 又是一个人鬼之恋,不过与当年邵延化名徐霞客行走人间所遇素素与刘黑当不同,刘黑当一身阳刚血气,那些鬼物为了报恩,护在他身边,却不能靠近,而贺余嘉则差得多,既未有一身正气,也不像刘黑当一身阳刚血气,鬼物很容易近身。 “我知你无意害贺公子,但你已是鬼hún,妖近身,虽有妖气,对常人尚无大害,而鬼却凭yīn气所存,不管你是善心,还是其他,你一身yīn气必对生人产生害处,事实上伤害贺公子的主要是在你,那个女妖见贺公子鬼气入骨,已不久于人世,乐得采取其阳。”邵延说出了这一番话,躲在huā园门口偷看的贺余嘉身体一晃,无力瘫坐在地上。 贺余嘉得邵延那中杯青泥菊水,一夜之间,身体已全部复原,他躲在园门外偷偷观看捉妖,结果发现,他所喜欢的两个女子一人是妖一人是鬼,当时就傻了,他可不是那种情圣,不是那种牡丹huā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物,他虽风流,小命却是更重要。 他的表现其他人没有注意,邵延却知道得清清楚楚,邵延心中叹了一口气,转头对聂青受说:“现在你还想与贺公子在一起吗?” “想!如果对贺公子有害,我情愿离开,望上仙成全!”聂青受磕头道。 邵延转过身,对着园门说:“贺公子,你进来吧!” “不!不!我什么也没看见!”贺余嘉跌跌撞撞爬了起来,掉头就逃了。 “你现在还爱贺公子吗?”邵延淡淡地问聂青受。 聂青受迟疑了,过了好一会,才说:“这不怪他,错在我,上仙,你就将青受灭了吧!”邵延心中暗叹,这段情本就不应该发生,又是一个痴情女牟负心汉,这又能怪谁呢? 邵延并没有回答聂青受的话,而是回过头来,问申天成:“你能不能看出为什么这个女子hún魄逗留与此?” “回祖师的话,如果弟子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有什么东西镇在她尸身边,让她成为地缚灵,只能在太守府中出没,而不能入轮回,但不知是何物?”申天成想了一下回答到。 “你说的不错!”邵延手一翻,手上出现了一柄尺许长的短剑,这是一柄青铜剑,上面yòu迹斑斑,邵延接着说:“这是一件魔道法器,不知如何落到凡人之手,这位姑娘正是被此剑杀害,剑却留在尸身之上,却镇住了她的hún魄,使她不能入轮回。” 聂青受叫了起来:“上仙,就是它,当年战乱之中,一名士兵想非礼我,我反抗,结果死在此剑之下,随后,这名士兵也被其他人杀掉,我就被一些士兵草草埋在此处,我就不能离开身体一里之内,直到现在!” 邵延对申天成说:“你会超度亡灵吗?”@。 第304节 谁说眼见不为实 ……祖师,我会!玄妙观中《后土度亡经》是必须掌握的功课。 祖师,您的意思是?”申天成有点明白了。邵延却对聂青受说:“镇住你hún魄的东西我已取走,你与人已是yīn阳两隔,今超度于你,你还是早入yīn冥,重入轮回,忘掉今世的悲哀,希望你来生幸福!”“多谢上仙!”聂青受又拜。 经声响起,邵延和申天成同时念起《度亡经》,一道光辉从天空洒落,聂青受一礼之后,化为一道流光投入另一重空间,超度别人并不在于法力高低,更重要的是心意,唯真心才有效,即使强如邵延,也不能例外,生命的精神真的很奇妙。 聂青受已走,邵延便对申天成和贺太守夫fù说:“事情已解决,还有一件小事麻烦各位,申天成,你来主持,我走后,你将聂青受尸身遗骨从此地起出,到野外择地安葬,留于此间,到底不太吉利!”“谨遵祖师(上仙)的安排!”众人齐声回答。邵延见事已了,哈哈一笑,化为一道光华冲霄而去,众人恭恭敬敬在下面目送邵延离去。 邵延一冲飞天,准备返回火枣山,行不多远,却发现前方有争斗,定睛一观,不由苦笑,看来好事要做到底,有四个修士围住胡月娘,这几人有一人是结丹颠峰修士,另外三人均是结丹高层修士,胡月娘虽然化形,实力并未达到化形大妖层次,这个世界,人妖之间并不和睦,还不如正道与魔道之间,邵延一皱眉,他也不想lù面想了想,在空中将身形隐去。 胡月娘已落于下风,在苦苦的坚持,就在此时一派罡风从东南骤起,如一串急流,将天空之中的浮云扯得粉碎,真是一阵好风仅在高空刮起,地面却未有丝毫感觉,战斗中五人根本没有抵防,风到处人如乱蓬翻飞,一下子就被吹散,这阵风之劲众人均为结丹级修士,却根本抵挡不住。 胡月娘见状大喜,不过她也未能幸免一股强风已呈现出极淡的青sè,裹定了她,一下子将她远远送出,她想挣扎都做不到,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当初点化你的人是玉晨道君,他在太白宗边缘创建了妖仙境你如果远处可去,可以去投靠他。”传音的正是邵延,玉晨道君对妖族极有好感,既然这样,多送几个妖类给你,看你究竟要干什么,妖不同于人,在一起时,并不会太老实,邵延这一招也有试探的意思在其中。 这一阵好风将胡月娘送出了二三百里才渐渐停息,胡月娘听到传音,略一思索,驾起妖光,向妖仙境而去。邵延在神念中看到这一切,微微一笑,不再理睬那四个晕头转向的结丹修士,准备返回火枣山,心灵深处却传来钟少严的信息,原来,钟少严自得到邵延传给他的那五十幅阑述魔道之理的浮雕,对他帮助极大,他已有把握在一个月内进阶化神,告诉邵延,他准备一个月内渡化神劫,让邵延来助他渡劫,因为他的化神劫比一般修士要重得多,毕竟他本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生命体。 邵延得到这个消息,倒也不忙着回火枣山,掉转方向,向依兰山脉而去。他不知道的是,那四个结丹修士被他这一阵巽风吹得疑神疑鬼,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用神识四下打探,什么也没有发现,四人知道情况有异,不敢有所停留,转身纵逍光离开了此处。 邵延赶往依兰山脉,一路之上并不着急,就慢悠悠驾云而行,遇到动心之处,也歇上一会,观赏风景,同时,将自己所学所得在心中慢慢整理一遍,这一行就是五六日,按此速度,大概要再有十日左右才到依兰秘境,不过时间多的是,邵延也并不着急。 这日,行经一座城市上空,心中一动,略一推算,鼻来如此,找了个僻静无人之处,依然化身那个行走人间的游方道士,向这座城市而去。 邵延走在街道之上,向城市东侧而去,渐近一座大的府第,门口很是热闹,邵延走近府门,门上几个大字“威远侯府”看到进出有不少郎中,邵延微微一笑,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有不少人在低声议论,原来是威远侯刘将军的府第,这个刘将军本是屠夫出身,后来投军,在边关屡立战功,是傲雷兰帐下少有虎将。傲雷兰在晋王起事后,举兵响应,固守国家北疆,后成为大晋皇后,她手下不少人封侯,这位刘将军就是其中之一。此人邵延非常熟悉,他当初投跃虎山还是邵延所推荐,这位刘将军就是当初邵延化名徐霞客时所遇,在齐国为了卫素素一怒杀了齐国三王子的刘黑当,邵延见其是一位壮士,当时跃虎山初创,正需人才,便举荐他投入跃虎山,成就一番功业。 后来,刘黑当娶了傲雷兰手下另一重臣韩国忠的小妹为妻,生有二男一女,其女尚小,不满十岁,取名刘思素。 前些日子,刘黑当给义妹卫素素画像上香时,刘思素忽然说,她看见过这位姑姑,而且姑姑对她笑呢。刘黑当并没有当回事。可把刘夫人吓坏了,请了不少人来给小思素看病,但众郎了中都说没有病,刘夫人疑神疑鬼,决定过两天去玄妙观和天宁寺上香,让那些道士和僧人看看是不是中邪了。好在小思素在其他方面没有一丝异常,而卫素素的事情,刘黑当并没有告诉给夫人,只说是以前的妹妹,后来在兵荒马乱中死于兵祸。 邵延来到门口,门口兵士见到邵延,喝道:“那个道人,来此何事?如果是为侯爷之女看病,就进去,如果不是,请离开。” 邵延顿时笑了,对兵士说:“麻烦两位通传一声,就说有故人有访!”两位兵士用怀疑目光看着邵延,说:“我们侯爷有你这样故人,不要像以前一样,说是侯爷的邻居,借着我们侯爷心善,到这里来骗吃骗喝?” “两位兵大哥,这就是你们不对了,骗吃骗喝是我的事,认不认我这个故交是你们侯爷的事,快进去通传!”邵延起了玩笑之心。 “看不出,你这个道士嘴倒是tǐng溜的,看来平时骗吃骗喝惯了!” 一位兵士打量着邵延,口气中已带有不屑。 “传还是不传,不然我就要喊了,刘黑当!”邵延扯开嗓子就是一下子,把两名兵士吓了一跳:“道长,你就别喊了,我们给你通传就是了,道长贵姓?”可以看出,刘黑当御下还是tǐng有规矩的。 “免贵,我叫徐霞客。”邵延淡然说。 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两个兵士有些疑huò,也不及多想,一人进去通报,刘黑当正在为刘思素的事发愁,他隐隐感到女儿说的可能是真的,他在战场之上,多次遇险,却仿佛有神助,在危急关头,总有一股神秘力量地帮自己,他自己都怀疑,是否真的有一个什么人在背后相助。 正在此时,一名兵士进来通报,说门外有一个徐霞客的求见。 “是谁?”刘黑当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到。 “徐霞客”兵士回答到。 “快请!算了,我亲自去迎!”刘黑当说着,起身向外走去,兵士傻眼了,这个道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让侯爷亲自去迎? 到了府门口,刘黑当一眼就看见邵延,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当即向前,倒地就拜:“刘黑当拜见恩公!”他这一拜,让府门内外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不由心中产生一个疑问,这个道士何许人也,让侯爷行大礼参见? 邵延轻轻一托,一股柔和的力道将刘黑当扶起:“起来吧,不必如此,不过是你自己的努力罢了,我只不过顺应而为。” 刘黑当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先生,里面请!”邵延随着刘黑当入内,来到客厅,按主宾坐下,刘黑当吩咐请夫人子女来拜见徐先生。 仆人上茶,刘黑当问:“徐先生,这些年你在何处,皇上和皇后都很想念先生!” “我自逍遥于烟霞之外,世间一切于我如浮云,今日来此,是因为经过此处,陡然想起一人,便来此。”邵延喝了一口茶,说。 “先生来此,想起何人?”刘黑当好奇地问到。 “卫素素”邵延淡淡地说。 刘黑当默然不语。 此时,刘黑当夫人韩氏,还有两子一女都来了,刘黑当一见,让他们给邵延见礼,韩氏有点奇怪,不过还是施了一礼,邵延连忙道不敢当,将他们虚扶而起,刘黑当给双方介绍,韩氏一听来人是徐霞客,当时呆住了,她对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作为大晋高级阶层,可以说没有人没有听过徐霞客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伴随着大晋建立,就是一个传奇,特别是跃虎山一系,更是明白这个名字的份量。 邵延淡淡一笑,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当初仅仅是对前世一种回忆,现在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如大雁飞过,湖水之中倒影也消失了。 “伯伯,你身边好明亮!”刘思素好奇看着邵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邵延立刻明白,这个小女孩,天生眼通,这是一种报通,按佛家说法,是前世的果报,也算一种神通,想起这几天侯府闹得沸沸扬扬的事,邵延立刻望向这个小女孩,不觉用上明上眼神,果然如此,这个小女孩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听说你看到过姑姑,是不是?”邵延弯下腰,柔声对小思素说。 “我是看到过姑姑,她还对我笑,可妈妈说,那是眼huā了,根本没有姑姑!”1小思素撅起了嘴。 “你想不想再见到姑姑?”邵延又柔声地问。 “想!”思素说到。 韩氏脸sè有些不好看,虽然她不知道素素具体情况,但素素已死,她却是清清楚楚知道,如果说思素见到了素素,那不是活见鬼了吗? 邵延说出了一句话,更让她大惊失sè。 邵延掉转头,淡淡地说:“素素,你出来吧!”@。 第305节 鬼修入宗赴天劫 延话音刚落,一个人平空出现,众人张大了嘴巴,因为她与侯府中祭祀中一张画像一模一样。卫素素一现身,对邵延深深一礼:“孤hún卫素素拜见先生!” “素素,是你吗?”刘黑当腾地一声站了进来。 “刘大哥,谢谢你替小妹报了仇!”卫素素也对刘黑当施了一礼。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我身边?”刘黑当问到。 “当年大哥杀了齐王三子替我及其他人报了仇,后流亡在外,大家就在你身边保护你,后来在社庙中大哥比较劳累,睡着了,正好徐先生和清儿妹妹来到破庙,超度了大家,只有我放心不下大哥,便央请先生让我留在你身边,先生传我修炼之法,我就一直跟随着大哥。”卫素素说。 “那我在战场之上,数次遇险,都是你救了我?”刘黑当又问。卫素素点点头,大家这才明白事情真相。 “先生此来,是为了素素?”卫素素问到。 邵延点点头,说:“我今天正好途经此处,见此府之中一道淡淡的鬼气升腾,一掐算,才知道这些年来,你的修行居然突破了筑基期,开始向结丹期迈进,世间已不适合你所居,现在世间太平,你也没有必要保护刘将军,所以才特来接你入山修行,你意如何?” 卫素素略加沉思了一下,点头同意。刘黑当急了:“素素,你就这样走了?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却一无所知,今日才知,又要分离?” 邵延淡淡地说:“刘将军,人鬼殊途,素素入山修行是她最好的结局,由鬼而仙,脱离生死之外,不然,如在凡间,她只能重入轮回,这一世所有东西,也将全部忘记。” “姑姑,我也要入山修行!”小思素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卫素素。 邵延却说:“思素,乖,你现在还小,等你大些,我让你姑姑来接你上山,好不好?” “你说话算数!我和你拉勾。” 小思素歪着脑袋,伸出了手指,邵延也伸出手指,两人拉勾。 邵延取出三块玉佩,实际上是一种玉符,先给小思素佩好,另外两块送给了刘黑当的两个儿子,又取出一柄青铜短剑,正是那把得自满丰城聂青雯身上的短剑,已被邵延重新炼过,现在可以算得上灵器级的东西,不过由于长期与鬼hún接触,实际上可以算得上鬼器。 邵延将此剑送给了卫素素,卫素素一接触此剑,立刻明白了此剑的使用方法,将此剑收入体内,此剑不过是灵器,按理说不能收入体内,但卫素素是鬼修,实质上是一个虚影,不要说是灵器,就是法器,也能收入体内。 邵延见事了,起身告辞,刘黑当挽留邵延吃过饭再走,邵延却说不用了,事实上,修行对人间烟火之类并不太感兴趣。邵延坚决要走,刘黑当没有办法,只得将邵延送出门外,邵延到了门外,哈哈一笑,转身而去,卫素素也在邵延身边,不过凡人却根本看不到卫素素,除非她自己主动现身。 出了城,邵延对卫素素说:“自当日一别,转眼已过了这么多年,你从一个鬼hún已成为筑基期的鬼修,徐霞客是我行走世间所用的化名,我真名叫邵延,所在宗门叫和兆宗,徐清儿也是化名,她是我弟子林韵柔。” 邵延倒没有飞行,边走边向卫素素介绍宗门和修真界情况,给她讲解修行境界的划分,卫素素目前虽有筑基期修为,那是她埋头苦修,无意之中达到的成就,邵延对此点很感兴趣,他甚至想从卫素素身上,了解鬼修整个过程,这也是邵延将卫素素带走的主要原因,因为在世间,没有人指导,进步已是极其艰难,邵延虽不是鬼修,但原理相通,应谈能指导卫素素迈向更高层次。 就这样邵延步行了三天,对卫素素以前修行中出现情况和各种表现了然于心,在泥丸灵神推演之下,将鬼,修如何进入结丹期的功法也推导了出来,又认真推演两次,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便传授给卫素素,又传了一些应用的法术,又过了两天,邵延发现也差不多了,对卫素素说准备将她送到火枣山洞天之中,取了一张符纸,将一些话交待好,封入符纸,让卫素素放松身心,一道光华将她裹住,顺手将她扔了空间间层之中。 卫素素感觉自己进入一个奇怪的空间,无数sè彩不可名状,似有无数各种事物片段在身边一掠而过,还未来得及细细欣赏,眼前一亮,已回到正常空间,下方郁郁葱葱,满眼望不到尽头的绿意,自己正处于是森林上方,前方一座山峰,滚滚星流将山峰掩映其中,透过淡蓝的星辉,整个山峰更加美丽。 卫素素知道这就是火枣山,不由她控制,裹在身外光华射入星流之中,星流如潮水一般向两边分开,中间出现一条通路,光华牵引着她进入火枣山,两位执事弟子见大阵分开了一条道路,知道有本门中人归来,刚起身,卫素素已落到面前,刚要发问,那光华一闪,邵延虚影出现,两人立刻恭敬施礼,声音传出,邵延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随即散去。 卫素素身上那张符纸却一闪冲入洞天,两位弟子对卫素素施礼说:“道友,请稍微歇一会儿,不大会有人来接你入洞天!”卫素素也还了一礼,在此等候,心中充满了好奇。 和兆仙宫中,寇真正在阅读一本书,却是一本诗集,一道光华飞入,寇真信手一点,转眼明白了,又一点,依旧化作一道光华飞去。 林韵柔正在和龙慕仙闲谈,一道光华到了她面前,她轻轻吹了口气,信息显现,看完之后,心中浮现当初和邵延在破庙中一幕,想不到那个女鬼达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向龙慕仙简单说了一下当时情况,起身去接卫素素入洞天不提。 邵延送走了卫素素,驭云光而起,向依兰秘境而去,这一路上,再也没有什么事了,进入秘境,神念略一扫,两个执事弟子和龙道明在照顾灵药田,而钟少严却站在那飞瀑旁,目不转睛看着那飘飘扬扬而下的瀑布。 邵延一步到了他的身边,钟少严没有回头,对邵延说:“本尊,你看这瀑布纷纷扬扬,到了末端,实际上已完全成为一颗颗细小的水珠,瞬间又跌落在水中,又有水气上升,万千变化,终不离水的本性。” “物皆有其性,善用物者,依性而用,故无弃物!法术神通都不离这点,听你此言,可知你已入化神,虽未经天劫,不过已是水到渠成,你准备什么时候渡劫?”邵延问到。 邵延见钟少严目前状态,知道并不需要等待了。事实上,这一阶段以来,钟少严已不再打坐炼气,而是如无事之人一样,闲观山景,静看流水,实际上已是调整自己的心灵,悟自然之造化,不断契合自然,如坝蓄水,已到颠峰,只待最后爆发。钟少严见邵延已明白了,便将自己这阶段所有体悟传给了邵延,邵延略一查看,心中感叹,修行之中,走任何一条道路都是博大精深,修行之中,也只能走其中一条,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不同的路,却可以相互借鉴。钟少严如此做,邵延也明白为什么,钟少严这次劫难的确非常重,甚至还有一重人劫,邵延有点想不通,谁这么大胆,要知道人劫往往在最后,因为前面几劫就是有修士想攻击渡劫者,也不大可能,因为天劫却不问你是谁,进入其范围是一视同仁。但等天劫结束,渡劫者已是化神修士,在这个世间,化神目前已是颠峰力量,对一个化神修士下手,除非也是一个化神修士,但化神已入长生,没有不共戴天之仇,没有化神修士会如此做。 邵延知道钟少严是为怕万一,所以将他的所悟全部从心灵层面传给邵延,许多东西语言根本说不清。 商量了一会,决定渡劫地点选在依兰山脉西部的一座山峰,此处树木稀少,山石纵横,选在此处因为生物稀少,也是视野开阔,不易埋伏。 龙道明和两个执事弟子也来见邵延,甚至离鸾也跑了过来,邵延对几人鼓励一下,给三人一兽各一块白石,几人谢过。吩咐几人看守好秘境,便让几人下去,准备明早出发,邵延要静一下,他准备深入时间之河,对未来作一个了解,以便能从容应对。 一入时间长河,此次并无mí雾,邵延知道人劫不会是玉晨道君,如果是他,他应该能掩盖天机,时间之河肯定如上次一样,会出现mí雾。邵延心中bō澜不起,目光透过时空,向未来瞧去,那天劫让邵延也感到惊心,不过钟少严应该能对付。 人劫终于来,铺天盖地,原来是他,邵延明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既然来,不付出足够代价,就不要离去。 退出这种状态,将所见传给了钟少严,两人在心灵层面交换着想法,如何布置,准备什么东西,这一切都由邵延来准备,钟少严只是静静保持他的心态。 日上三杆,邵延和钟少严来到选定地点,邵延开始布置,而钟少严只是静静做在峰顶之上一块大石之上,一个时辰后,邵延也布置好了,但钟少严并不着急,邵延也坐下调息,将状态恢复到最佳,又过了半个时辰,邵延睁开了眼睛,向钟少严点头。钟少严顿时放开气息,邵延已退到另一座山头。钟少严气息一开,并不是那种威压天下,也不是那种与自然一体,而是一种抗争,一种不屈,是一种历经磨难后,越磨越利,周身之气不是那种一腔正气,而是那种不论什么妖魔鬼怪,都伏于我的座下,不论正邪,只要对我有利,均收于一身,所有一切,只为一个目的:超脱! 这种气息一出,天地好像震怒了,滚滚劫云在钟少严上空堆积,别人劫云不过十来亩,再大一般不超过百亩,而钟少严的劫云居然达到了千亩,好像钟少严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劫云一成,劫云带起的威压刹那间让整个依兰山脉所有生物都傈僳发抖,依兰山脉本来有一些散修,都在炼气和筑基层次,吓得躲在洞府之中,连头都不敢lù。 与此同时,也惊动不少化神真人,许多神念破空而来,有来自大晋,也有来自罗刹,大家见此声势,知道又一会化神真人就要诞生,而且,绝对是一个强者。@。 第306节 化神劫重一一渡 钟少严造出的声势让不少化神真人汗颜,想自已当初渡劫。比之此人,差得多了。 也不过影响二三千里,而此人明显在五千里以上,甚至不止。此人不是天怨人怒,就是实力太强,说实在话,钟少严如果渡劫成功,是比一般化神真人强,但也至于如此,主要是天怨,他本身不应该存在,被邵延炼成分身,实际上是由三股残余意识合为一个新的生命体,原来钟少严临死前的执念、飞天蜈蚣残存的本能意识和邵延为主导一缕神念,特别是钟少严转修魔道后,三股意识不分彼此已水rǔ交融,成为一个整体,虽是邵延的分身,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分身,而是有一定独立意识分身,而其他人如炼分身,虽能思考,却没有自己独立思想意识,这样一个东西,天地当然不容,但万事都有一丝生机,钟少严如果渡过,也就被这方天地精神所承认,以后就如一般修士。 邵延远远看着钟少严,钟少严身边空间已不同平常,一道道法则开始具现,一般修士入化神,因为一般修士往往是先悟通一种法则,所以只是一bōbō雷劫,将法则不停锤炼,只要你抗过,法则自然了然于心。而钟少严不同,他是邵延的分身,主修魔道,本体飞天蜈蚣本能是毒,在未修魔道之前,却是以太阳真火为主。 所以他具现出来的法则就比较复杂,惨绿光华化为一圈似有无数细丝构成的光环在周身旋转,如果细看,却是一个个微小的形象,光环却似有各种毒虫毒物组成,互相缠绕变化:又一道光环亮起,却似有无数细小火焰组成火焰之中,金乌在上下翻飞,奇怪的是火焰忽而无sè,忽而呈黑sè这哪是什么太阳真火,完全是大日魔焰,邵延知道,这是钟少严转修魔道后真火本质上发生了变化:还有一道光环却是五彩缤纷,妖魔鬼怪,天魔舞姬,仙境地狱在其中纷呈这是钟少严魔道中领悟法则的具现:还有几道光环却是若隐若现,邵延眼尖,知道那是五行之类法则很明显,钟少严对那些法则有一些了解,并未彻悟才出现这种情况。 法则一具现天劫也动了,明显的是天劫是针对法则进行克制,天空之中劫云立刻变红,如翻滚的岩浆,猛然间一滴亩许大的火云如岩浆泡破裂一样滴了下来,红亮浆泡一落似乎连空间都要熔化,钟少严身边一闪,无数毒物虚影出现,遮蔽了天空,向浆泡涌了过去,正是钟少严毒的法则转化出来的神通,万毒蚀天。 转眼间,就将红亮的浆泡层层包裹起来,耳中听到癌憾的声音,有缕缕青烟生成,转眼间许多毒物虚影化为乌有,但红亮的浆泡体积也在迅速缩小,当到达钟少严头顶还有十来丈时,大小也只有丈许,钟少严随手掐诀,却是法术之中最为普通法术冰凌术,大批冰凌飞向浆泡,滋滋声中,大量白雾升起,转眼间浆泡消失,虽然形似浆泡,不过是一团火云,火气被消,自然消散。 天劫好像怒了一样,一派大火从天空烧了下来,整个空间好像一张纸一样,火就顺着这张空间之纸蔓延而来,邵延眼晴一亮,终于来了,邵延昨晚在时间之河看到这一幕,这正是邵延一直在寻找,却从未见过踪影的虚空之火,邵延的三昧真火七种火就缺这一种虚空之火,一直未能真正完满,如果虚空之火的精神一旦摄取,木中火、石中火和空中火真正集齐,三类七火集齐,再经一段时间打磨,此火一出,无物不燃,除非传说中三光神水,根本没有东西能灭它。 钟少严张口喷出一口惨绿sè雾气,这是他作为飞天蜈蚣所拥有的毒素,虚空之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更旺,朵朵火焰呈如意形,见此,钟少严笑了,猛然吸了一口气,一口喷出,顿时一股狂风从下斜向上吹出,方向偏偏是向邵延那边的天空,顿时,火焰飞舞,有数朵火焰偏离,刮向邵延那一边,不过偏离了十来丈,接着又向钟少严那边而去,邵延身形一闪,出现火焰旁边,口中三昧真火喷出,一下子裹着几朵,顿时体验到虚空之火的精神。 邵延已进入天劫范围,大批虚空之火狂涌而来,他却没有时间与之相抗,随手打出一片水雾,这片水雾却是天一真水化成,实际上,昨晚邵延利用水行法则生成了不少天一真水,就是为了对付今天出现的虚空之火,天一真水一出,虚空之火立刻暗淡下去,邵延也不多纠缠,迅速脱离了天劫圈。 那边钟少严见邵延取得虚空之火的精神,抬手也是大片天一真水的水雾,将虚空之火压了下去,天一真水只能压制虚空之火,并不能完全熄灭此火,钟少严也不需要它熄灭,一派黑sè的火焰陡然由钟少严身边升起,正是钟少严由太阳真火修成的大日魔焰,黑sè的火焰让人感觉不出一丝热量,但所过之处,虚空塌陷,转眼间已将虚空之火围住,大日魔焰往上一合,虚空之火立刻被大日魔焰吞没,大日魔焰微微一晃,许多黑焰开始呈现如意形,钟少严明白大日魔焰发生了一些变化,收回了大日魔焰,这一bō天劫已过去。 邵延也将吸收了虚空之火精神的三昧真火收入〖体〗内,微微体验了一下,心中满意。见这一bō天劫结束,便远远旁观,等待下一bō天劫降临。 就在此时,邵延发现远方天光一亮,知道五yīn来了,果然五yīn落在邵延身边,邵延拱手为礼,五yīn还礼,问:“道友,那个渡劫者何人?” 钟少严,本门的长老。”邵延并未说明钟少严是他的分身,除了和兆宗众人与三阳,其他人都不知道钟少严是邵延的分身。 “那就像道友贺喜了,贵门又多了一位化神真人!不过,他好像修行的是魔道?”五yīn先贺喜,接着又发出了疑问。 “不错,钟少严是修行的魔道,不过并不同于道友你的法门,他所学甚杂,有兼收之势。”邵延也不否认。 两人谈话间,第二bō天劫已到,此bō却是针对大日魔焰,天空之中,火云已散,而转化为乌云,却飘起朵朵雪huā,一股寒意逼人,一股黑风从乌云中生成,旋转着成龙卷之势,无数雪huā被此黑sè风柱卷着,如漏斗一样,从天空之中向钟少严延伸下来,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吱吱作响。 钟少严一见,大日魔焰立现,黑sè火柱也成为一条火龙卷倒卷而上,方向却与劫云黑风柱正好相反,双方在半空中相遇,并没有混合湮灭,双方如宛如实质,如两只大磨一上一下,互相绞磨,黑风黑火四下飞溅,黑火碎屑飞溅出,变成一朵朵如意形黑sè魔焰,大部分又被大日魔焰柱吸入回去,有几朵飘落到山石之上,顿时,山石如蜡一样融塌一个大洞:而黑风碎屑却纷纷扬扬,落到山石还些植物之上,开始还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只是那些灌木和矮树好像瞬间变成玉质一样,树叶之上流淌出一层光泽,一阵微风过来,顿时纷纷扬扬如雪huā一样散开,这些东西一瞬间如同干粉一样,连石头都不例外。 黑风黑火双方都在变小,黑风柱形成大磨缓缓地在压低,终于黑火耗尽,黑风也剩下数缕小旋风。直向钟少严头上落下去,钟少严随手诀印一扬,在他的南面的地面猛然一道火光冲起,此是邵延预先布置好,按后天八卦之理,调用南方离火,离火一现一冲,数缕小旋风当即呜咽了一声散去。多余离火一个盘旋,又缩回了地面。天空乌云渐渐褪sè,慢慢转化为蓝紫sè,第二bō天劫已过。 钟少严抓紧时间调息,准务迎接第三bō,北方一条绿线和一条血线一闪而至,邵延与五yīn看时,其中一人却是熟人,正是萨满圣者格纳森,还有一位老者却不认识,络腮白须,眼中不时闪现一丝绿光,浑身却是一身大红袍,手持一柄金sè权杖,上面镶嵌了大量红宝石,从气息上看,也是一位化神级的圣者。 邵延和五yīn拱手致意,格纳森为双方介绍,此人是罗刹国师,萨满圣者桑托,因见依兰山脉天象异变,略一查探,知道有人渡化神劫,便同格纳森一同过来看看,邵延并未用神念查看桑托,凭肉眼就能看出,此人主要是对人体血液方面操纵,巫法的确了得,大量神通法术均是针对生命自身,而不像修士,大多数是利用自然现象形成法术神通。 几人正在谈话间,不约而同停下话语,注意力放到钟少严身上,第三bō天劫开始了,这一bō却是雷劫,针对魔道的破魔雷劫,天空劫云之中,猛然一亮,天地为之一紫,一道雷柱从空而降,只是一闪,便到了钟少严头顶数丈,如果细看,这根本不是一道雷电,而是有五十道粗如儿臂的雷电如麻绳一样缠绕在一起,各有不同效果,想一举将钟少严化为劫灰。钟少严第一次使用法宝,滚滚的魔光化作血莲和黑莲,中间一剑冲天而起,正是邪宝无间白骨剑,此剑一出,天地之间凶戾之气好像受了什么刺jī,凶焰滔天而起,直扑蓝紫sè雷柱。 除邵延外,其余旁观三人脸上都lù出了惊容,无间白骨剑与灵宝不同,但其凶威之厉,气势甚至在一般灵宝之上,这是一件什么样的宝物,特别是五yīn,明显感到这绝对是一件魔道至宝,这个钟少严是如何炼出来的。 一剑劈上,天地之间一阵鬼哭狼嚎,无间白骨剑的剑光之中,无数yīnhún恶魔纷纷现身,这是无间白骨剑第一次威能全部展开,一剑斩上,轰的一声,雷柱散开,化为五十道闪电,从四面八方落下,劈向钟少严。 朵朵血莲和黑莲纷纷迎上,每朵莲huā之上,各现一尊魔神法相,有三头六臂,手执各种法物:有兽首人身,各现光华,纷纷迎上一道闪电,将闪电击毁,有不少也与闪电同归于尽。 然而,却有一道闪电陡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在钟少严的头顶之上不足一尺。@。 第307节 天魔人劫双双至 五十道闪电,被钟少严幻出各sè魔神法相拦住了四十九道,有一道却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到钟少严的头顶之上,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此道正是逍去中的一道,邵延见此,心中只差破口大骂,这老天当真连一线生机都不留,不过如果将这道闪电抗住,后面劫难只有天魔劫和人劫利害些,其余就不足道也。 钟少严早就防范着这种情况,邵延昨晚的推算并不是白费,只要有一些可能,都作了预防,虽然推算之中,许多事情不会生,但邵延和钟少严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钟少严手指迅速变化,最后作莲huā状,手上血光黑光缠绕而出,一朵血瓣黑莲台的莲huā迎了上去,正好托住这道闪电。 轰得一声,这道深紫sè闪电电光四溢,大部分让这朵血莲接了下去,还有一些顺着魔光蔓延到钟少严的身体表面,钟少严顿时变成一个深紫sè灯泡一下,钟少严张口喷出一块黑sè淤血,电芒也暗淡下去,接着消失,这一bō天劫,钟少严到底是受了一些伤,不过也算成功渡过。 天空劫云颜sè又变,下来几bō天劫对钟少严来说,就是小儿科了,是针对五行法则的考验,钟少严虽只是掌握这些法则一些皮毛,但天劫由他自身气机引动,针对不同法则,有不同考验,这也是不少化神修士初入化神时,往往不贪多,只专攻一种法则,天劫考验相对弱得多,往往是针对这种法则的雷劫,待渡过化神劫后,再参悟其它法则,不仅易于渡劫,进入化神后也易于其它法则的领悟,当然也有个别修士修二三种法则渡劫,那天劫强就大了不少,但也有好处,对过天劫洗礼的法则更易于形成类似本能神通,除了邵延这个怪胎,入化神时连天劫都未渡,这有多个原因,一方面邵延领悟是从大道入手,执道而行,金丹成就时就无意之中元神显化,虽然不能自如控制,但一定程上也算得上化神修士的影子,后来在灵仙境借张祈*身体修行,渡过一次化神劫。当时法则已能自如应用,不过张祈佑本来修行是从火入手,渡劫时也只有雷劫,再加上钟少严是他的分身,邵延虽入化神,分身未入,好似邵延入化神并不完整,一定程上不是化神修士,诸多原因。让邵延免于化神之劫,但钟少严却躲不过。甚至比一般修士猛烈得多。 钟少严盘坐石上,开始调息,也吞下一颗治伤丹药,静静恢复,等待下一bō天劫,不多久,天劫又至,这次天劫较弱,连着五bō天劫,不过是针对五行法则,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雷轮番上阵,比起刚才三bō,弱了不止一倍,钟少严轻松渡过,这期间倒没有什么人赶来,倒是有不少神念关注这个地方,邵延和钟少严也懒得理会,毕竟你不可能不让人家看。 huā了尽两个时辰,将这五bō天劫渡过,到目前为止,已渡过八bō天劫,天劫还有最后一bō天魔劫。最后一bō土雷结束,钟少严开始返观自心,心念沉入紫府之中,一灵不昧,默默朗照,天魔精神降临,心灵之中,紫府之内,先是一片哀鸿,钟少严似乎置身于战乱之中城市,各种悲惨事情一一在他面前上演,jī起他的慈悲之心,钟少严自修行魔道后,心如铁石,对此惨事视若无睹,不要说是幻象,就是〖真〗实事情在他面前生,他也能无动于心,这是魔道修行者的本质,虽操种种yù望,但内心却不会动情,一颗心是越磨越坚。 钟少严在渡天魔劫。邵延猛然似有所感,不仅是邵延,就是五yīn、格纳森和桑托也感应到了,西方天空之中有东西赶来,邵延明白,这是最后一bō人劫已到,如果是钟少严一人,在外来人劫和内在天魔双重劫难下,还真难逃脱,说不定能陨落,不过邵延早已做好准备,钟少严已彻底封闭了五官,对外界之事根本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邵延手一挥,钟少严身边猛然出现八道光华,往上一冲,接着往下一折,天地风雷山泽水火影现,这钟少严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在此之外,这诸天神煞幡现,诸位魔神现身,此幡上次受损,经过一年多时间,基本上修复,魔神煞气团团护住核心的八卦之阵,让钟少严有一个安静环境对付天魔投影。 转眼间,西方天空黑压压一大片,遮天蔽日而来,却是各种妖禽,再细看又不是,而是类似傀儡,连邵延在内的四位真人神念一探就明白了,这些都是傀儡妖禽,不同于一般傀儡,其核心却是妖禽之hún, 不知何人,收取大量妖禽,抽出其神hún,打入傀儡之中,让傀儡和〖真〗实生物一样,反应自如,能应付各种情况,其身体却不弱于法宝,加上数量众多,就是化神修士遇上,也极为头疼,相当于铺天盖地的智能法宝向你攻来,这种情况,就是化神真人也头皮麻。 在庞大妖禽傀儡之中,两个修士驾御逍光而来,格纳森和桑托这两位萨满圣者不认识,而邵延和五yīn却认识,此两人正是当日被化神级大妖曲善和化蛇谷鹤空所灭海圣宫逃出生天的两名大圣,移山大圣和狂风大圣,对于这两人,邵延却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此两人背后的海圣宫宫主程乃平却不是一个简单的角sè,邵延关注的是他。 目前的问题是怎么对付这铺天盖地的傀儡,邵延向旁边三人一拱手,说:“三位道友,请先于此观战,待我会会这些傀儡!”说完,一步迈出,人已到西方的天空之中,离钟少严渡劫地点有十多里之遥,也不多话,对方来此,显然是不怀好意,手一指天空,无数闪电从空中劈下,已有数十头傀儡一顿,然后歪歪斜斜向下栽去。 向下栽去傀儡有三四头陡然消失,邵延心中一跳。神念一扫,顿时明白,原来是五yīn三人,见到傀儡向下栽去。顺手牵羊捞走了,在这个世界,大多数傀儡之术已经失传,陡然冒出大批傀儡。不由三人不动心,弄几只回去好好研究也是常情。 傀儡妖禽队形一变,化为五个方阵,每个方阵中妖禽从口中喷出不同法术,刹那间,风刃、火球、冰锥、毒砂和金刀顿时淹没了邵延,这些法术每一个都不过相当于炼气高层,最多相当于筑基期修士所,但禁不住数量庞大,如暴雨一样将邵延笼罩在其内。 一声钟响,这些东西一近邵延,便顿住了,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邵延身边dàng起一阵微bō,这上邵延调用如灵宝晨钟的威能,任何攻击。只要不超过一定极限,自然被晨钟化为虚无。 邵延更不停歇,一派大火凭空而现,将傀儡包围起来,这些妖禽傀儡身上宝光亮起,到底本质上算得上是法宝,邵延火势虽猛,却暂时对傀儡无效。 邵延手又一指,大火化作漫天沙尘,所有傀儡均在风沙之中,细处的沙尘纷纷爆炸,威力虽不大,但驾不住量多,如放鞭炮一样,响成了一遍,傀儡立刻不稳,顿时乱了套,再也不能保持队形,虽说没有损毁一只,但是场面一片混乱。 邵延见此,承影剑现,本为灵宝,应该有一股强大的威压,偏偏邵延将威压收敛起来,剑一出现,顿时化作万千,如漫天剑雨,所过之处,傀儡被分为两半,从空中坠落。在漫天沙尘中,移山大圣和狂风大圣刚放出神识,被沙尘纷纷爆开,顿时受到影响,一时不察,等现事情不对时,已有近傀儡被切为两半。 等两人觉情况不对,急忙指挥妖禽傀儡后撤,邵延哪能让他们如意,身处清水一样光幕一涨,身外步方圆顿时成了领域,邵延现在的领域已与以前完全不同,经过传承图中磨练,他的领域已完全是他的意志所化,在其中自能创生法则,展开的领域一下子罩住了有近三十只妖禽傀儡。 “吾说,是灵hún自入轮回!……邵延开口道,在领域之中,他所说就是真理,语出法则现,妖禽傀儡中妖禽hún魄本是被人强制打入傀儡之中,并不是傀儡天生有灵hún,话一出,一道道虚影浮现,纷纷离开了傀儡,一条条空间通道打开,这些虚影纷纷化作流光,投入空间通道之中,转眼间,这些傀儡立刻僵直机械起来,邵延袍袖一展,袖中乾坤,将这近三十只傀儡收入袖中。 这一幕就在移山大圣和狂风大圣后撤瞬间生,两人眼睛一眨,傀儡已被邵延收走,两人大怒,也忘记自己不过是元婴级修士,移山大圣怒吼一声,水龙象虚影现,长鼻卷出,一块上万斤重的巨石被卷起,凌空砸向邵延。 狂风大圣大风鸟虚影现,双翅连扇,空中凌厉狂风呼啸刮向邵延,邵延见两人向自己攻击,冷笑一声,随手一拍,一派青sè光影狂飙而起,如千层青sè巨浪,一浪涌一浪,硬将巨石拍落下去,落地之时,群山之中传来巨大轰鸣之声,久久回dàng。手上灵光一闪,信手写了一个仓领字“歇”凌厉狂风顿时呜呜了几声,散于空中,仅有下方众森枝叶微微摇晃了几下。 “移山大圣,我倒要见见你是否真的能移山!”邵延说完,手上灵光又闪,一道仙符出现,正是泰山符,此是邵延化灵光为仙光,当初受玉晨道君攻击,〖体〗内留有一道玉晨道君的仙光,经过解析所掌握创出的仙符,此符一出,转眼化为一座从感觉上来说是真正的大山,从空中向移山大圣压了下去,移山大圣的水龙象长鼻迅速变长,倒卷而上,想将大山拉开,这不是万斤巨石,在一定意义上说,就是一座真正的大山,如何拉得动,想走,已被大山放出光华锁住,只听到一声惨叫,大山轰然落地,群山之中又矗起一峰。 这一手,不仅让观战三人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神通,传说上古修士能移山倒海,难道这就是?而且,三人看出邵延凌空灵光一闪,勾成一符,自己却做不到,化计修士由于了解了一种以上法则,其他修士包括化神修士所用手段,只要落在他们眼中,就能立刻模仿出来,即使有些不一样,也不过更适合自己,邵延以前多次施展一些手段,落在五yīn、三阳和了尘等人眼中,包括当初在北极冰海之中收巨龟的癸水雷珠,其他真人一看就会,也就是这个原因。 今天却看不懂,不由几人对邵延另眼看待,好在几人并未深想,以为是邵延的秘技,另一个却大吃一惊,就是用神念关注此处的玉晨道君,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仙符,邵延怎么会仙符,他不知道,实是受他所赐。 邵延用山压住了移山大圣,向东南方深吸了一口气,轻唤了狂风大圣一口,刹那间狂风大起,一派罡风,将狂风大圣如蓬草一样卷飞了出去。 就在此时,天边似响起了一阵轻雷,一条银白sè长虹投射而来,前端射出亿万道白亮的针芒,直冲邵延。@。 第308节 人劫却出海圣宫 一道白虹带着亿万道细如发“的亮白sè芒向邵延冲来。其长无比,前面已到邵延面前,后方还在千里之外,邵延见此,知道正主来了,这种气势绝对是化神级修士,而且还是其中高手。 眼见亿万道银丝如暴雨般射到,邵延手一指,承影剑化作一道紫sè匹练般电光往上一绞,如雨打芭蕉,细密的声音不绝于耳,银丝全被绞断,白虹显然不想硬拼,往后退了数十丈停下,顺着白虹,一个小点迅速变大,转眼间已能看到人形,这是一个气宇不凡的中年人,一身青衫,脚下踏在一只金翅大鹏鸟背上,顺着白虹急驰而来,金翅大鹏鸟过处,白虹自然收敛,好像金翅大鹏鸟系在白虹的另一端,被人用大力拉了过来一样。 邵延一眼算出,这只金翅大鹏鸟也是一只傀儡,但实力上比刚才邵延所对敌的傀儡实力强得多,最起码达到元婴级,不由心中暗惊,不再说邵延,就是现场另外三人,见到这只金翅大鹏鸟也是吃惊不小,元婴修士,不论如何,已是一个大型门派中压轴力量,虽然其上还有化神修士,然而,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化神修士一般极少出手,能让一个门派成为大型门派的,还是元婴修士。 也不过几十个呼吸,此人已到近前,见狂风大圣一路翻滚,便随手一点,狂风大圣立停,一眨眼的时间,白虹已消,邵延知道这是一件特殊的灵宝,已被对方收了起来,金翅大鹏鸟停在空中,此人立在鸟背之上,离邵延不过数十丈盯着邵延淡然地说:“你就是邵延?”“不错,我是,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海圣宫宫主程乃平!”邵延也盯着对方平静地说。 “你当日杀我海圣宫弟子,今日你门中有人渡劫,我也击杀他,算是为我弟子报仇!”程乃平口气依然平静好像杀人仅仅是一件小 事。 “大言不惭,就凭你?当初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当灭你的海圣宫可惜让别人占先了。”邵延也如平常说话一样,两人一见面,便在语言上开始争锋。 “那个化神大妖我尽早都会找化算帐,不过帐一笔笔算,你的帐容易收今天就来收帐。”程乃平丝毫不动气更是打击邵延的信心,意思邵延是软柿子,好捏,不外乎是打击邵延信心,告诉邵延你不如曲善。 他不知道邵延曾与曲善交过手。 “你算盘却是打错了,今天你不该来你来了,就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远门偏要闯进来,也许是天意,谁让你恶贯满盈,老天想借我之手斩杀你!…,邵延依然平静,但话却是火药味实足。 两人不再说话,邵延也不再客气,对方既然是来算帐的,作为化神修士,心志自然坚定,不是语言能动其心,那么也只有拳头上见高低,对方刚才来时,亿万银丝轰射而来,这是金行法则体现,虽然是对方灵宝,也说明对方对金行领悟不低,邵延一出手,便是亿万道红亮光线攒射而去。 邵延一动,程乃平无数金刀流也狂涌而出,刚一出手,见邵延的红亮光线已耀目而来,知道对方明白自己所领悟的一种法则,不过他也不惊慌,法则他也不是领悟一种,就是一种,也不一定会落于下风,许多时候还看使用者的能力。 程乃平随手一点,狂涌金刀化为冰刀,此乃金生水,来克邵延的火针,邵延也不转化,光线陡然其亮无比,两者一触,顿时癌啦声大作,漫天白雾mí漫,双方落了个平手,严格来说,邵延略占上风,因为水本克制火,邵延火线能与冰习持平,只能说邵延实力在程乃平之上。 但程乃平并不灰心,他真正的杀手锏并不是他对法则掌握的程度,程乃平见冰刀被破,从腰间取出一袋,随手打开,嗡嗡声起,密密麻麻数不清数寸长如黄玉一样毒蜂如大团黄云卷向邵延。 邵延神念之中立刻发现这也是傀儡,其身坚如金刚,就是法宝击上,也不能动其分毫,邵延心中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些傀儡本身就是极好炼制法宝的材料,对方那么多傀儡,光材料就不少。见毒峰成群如云一样席卷而来,邵延身边蓝芒一闪,一道道闪电如水bō一样向外dàng去,一bō及到毒蜂,顿时蓝白的电光游走不定,令邵延惊讶的是,这些毒蜂身上带电,却依然向自己扑了过来,居然没有用。 邵延见此,领域又现,邵延喝到:“吾说,一切都静止!”一幅奇景出现了,那团蜂顿时停在空中,如一切都停止了,邵延一伸手,凌空一捏,数十步外的一只毒蜂出现在邵延手中,都同死蜂一样,一丝动静都没有,邵延神念渗入这只毒蜂〖体〗内,惊讶发现,这毒蜂已不完全算是傀儡,与刚才那些傀儡不同,在一层个壳之下,居然真的是毒蜂,这层壳并不单独一层,而是由数层材料构成,有金属也有玉质,邵延脑中不由出现一幅画面,一窝毒蜂被程乃平控制住,然后一层层不同材料渗入或覆盖在表面,这窝毒蜂就这样生生被炼成傀儡。 邵延叹了一口气,领域之冉无数火红细丝平宴而现,从毒蜂那细小 口器中穿入刹那间。这群毒蜂就剩下了一层外奔,邵延随年收入袖中。 程乃平放出了一窝毒蜂,人却一转,去救被压在山下的移山大圣,随手一挥,银光一闪,想将此山下方劈开一条缝,好从中拖出移山大圣,大山却泛起了一阵土黄sè光华,挡着那道银光,要这么容易劈开,压在山下的人早就脱身而出,不仅是山体,连地面都有一层薄薄的黄sè光华护住,压在山下之人,想利用土逍之类法术而走,也是不可能。 程乃平手一指,银白长虹从袖中飞射而出轰的一声破开地面,窜入地下,在移山大圣下方往上攻击,到底是灵宝那层土黄sè光华转眼被攻破,从下方将移山大圣给救了出来,移山大圣在水龙象相助之下并未送命,但是浑身不少地方骨头断了程乃平塞了一颗丹药到他嘴中。 此时正好邵延将那群毒蜂解决掉,见移山大圣被救出,顺手一点,那座大山化为光点散去程乃平也发觉傀儡被邵延破掉,也不与邵延纠缠,向后退出里许将手中移山大圣交给了狂风大圣,吩咐道:“你先带他回洞府,你在此也无用此处为师来解决!”狂风大圣接过移山大圣抱好之后,大风鸟虚影与自身合一,好似背后伸出一对硕大的羽翼,羽翼一动,破空而去邵延并未阻拦,他还不屑对两人下手再说程乃平在此,就是出手,也阻挡不了对方离开。 就在此时,邵延眼bō一喜,随即收敛,脸上无一丝一毫表情。狂风大圣已走,下来就是两人对决,程乃平手一动,一道银白虹飞射邵延,邵延也指挥承影剑相迎,两件灵宝缠斗在一起,程乃平脚下一顿,人已飘起,脚下金翅大鹏鸟一个盘旋,双爪射出数丈长银芒向邵延抓来,同时,剩余数百只妖禽傀儡也一起涌上,团团将邵延围住,而他自己却是身形一闪,到了钟少严渡劫场所,他未看到,邵延眼底lù出了一丝讥讽之sè。 程乃平以灵宝和傀儡困住邵延,人已到钟少严外面防护圈外,五yīn等三人吓了一跳,两个萨满圣者却未动分毫,对他们来说,大晋修士之间相互残杀对他们有利,如果钟少严渡劫失败或被杀,对罗刹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毕竟一个化神修士可以算得上战略武器。 五yīn却迟疑了,想上去拦住程乃平,不过身上袍服一鼓又泄了下去,他虽与邵延也能算是一个朋友,不过和兆宗多一位化神真人对yīn山宗来说,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到底是利益占了上风。 程乃平见魔神守护,内有阵法保护,嘴角lù出一丝冷笑,这些魔神不过是元婴级别,何况灵活性方面还不如生人,一步迈出,无数金刀利刃在身外旋转不停,如同绞肉机一样,根本不把这几位魔神放在眼中,相柳一斧劈来,随手一拂,无数金刀利刃一绞,将相柳打散,化为煞气,再重聚时,相柳已明显比刚才弱:欢喜天媚术一展,程乃平冷哼一声,一股刀流也将之打散,转眼间几位魔神就被打散。 程乃平又一步迈到八卦阵外,见此阵将内外隔成两个空间,如果是元婴修士,要破此阵,至少虽一个时辰,而对于他来说也就是十来个呼吸而已。这个八卦阵虽不错,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实际上自邵延公开了《易经》,高阶修士都认真研读过《易经》,对八卦分布生克都有一定的了解,对程乃平来说也是一样,话又说回来,就是不通易理,凭他的实力,用暴力破除也不会huā多长时间。 当下,程乃平略一推算,根据当前时辰五行属性,定下生克,然后在不同方位射出八道光华,定住八卦阵,此阵不过是一个后天八卦阵,并不难破,邵延布置之时,也不是防范化神修士,而是针对元婴及以下修士,如果邵延被化神修士绊住,那么此阵就可以抵挡元婴修士一个时辰左右,足够邵延成功渡劫。 程乃平定住八卦阵后,从东方震卦门入内,他所修以金行为主,正好克制住震木,而且八卦阵被定住,也就不能转换,不然,就是从震门入内,也很快会由震木生离火,程乃平反而被克。 一入此阵,震木化雷,震本由雷象,刹那间,漫天雷火卷了上来,程乃平金刀往外一涨,刀流过处,震雷全消,一卦之门崩溃,引起了连锁反应,八卦阵如乱粥一样,顿时失衡,各种形象翻滚起来,乱流往外一涌,八卦阵破。 八卦阵一破,钟少严身形lù出,依然盘坐在那里,明显诸多感官封闭着,还在与天魔在紫府之中争斗。 程乃平一见大喜,今天活该你倒霉,身边金刀流一动,就要狂涌而出,就在这时,钟少严猛然睁开双眼,和程乃平双目相对,程乃平只觉大脑轰的一声,如坠入地狱,幻象百出,到底是化神修士,虽事出突然,转眼间人就清醒过来,不过对钟少严来说,这一转眼时间足够了,从钟少严双目之中,射出两条漆黑的光华,直射程乃平的双目。@。 第309节 山中一日烂柯棋 程乃平破开八卦阵,见钟少严盘坐在地,好像正陷入天魔劫中,正要下手,钟少严突然下手,先以天魔手段轰入程乃平的心神,让程乃平在一瞬间陷入幻象之中,接着大日魔焰化成两道光线从目中射出,程乃平刚清醒过来,知道不好,已经来不及反应,当时光线就射入眼中,当时身上光华一闪,便将大日魔焰从眼中排出,不过双目黑血流出,当时大叫一声,以袖掩面,身体化这流光而走。 就在此时,一声钟鸣,流光一顿,程乃平重新现身,一道空间bō纹如利剑一样轰了过去,程乃平虽然双目看不见,但神念却清清楚楚看得清,知道自己落入圈套,当下一件环形法宝现,轰然爆开,挡了一下空间bō纹,那道白虹也飞射而到,顿时人宝合一,冲霄而去,其他东西却是顾不得了。邵延晨钟连鸣,将那些傀儡全部镇住,袖口一展,施展袖里乾坤,全部卷入袖中。 原来,钟少严在渡天魔劫时,只是守定本心,修魔道本是执我而行,除我之外,一切均为虚幻,天魔虽从各种情绪,悲喜恐怒思,如何能动钟少严本心,又以各种yù望yòuhuò,酒sè财气等等方面yòuhuò钟少严,钟少严执我之外,无有他神,天魔最后无法,一切从人的七情六yù入手均无办法,想走又不太甘心,一旦离开,精神很快还原为基本元素粒子,等下次有人渡劫才应时而生,但已不是今日之魔,就在此时,钟少严的元神笑了,天魔不由人性化愣住,难道机会来了,不等他高兴,一柄白骨锤现,眼窝之中,两道光华现出,两个仓领字发挥妙用,吸与化,将这个天魔投影卷入眼窝之中,一声惨嚎,化为基本精神粒子,钟少严也不客气,将这些基本粒子融入自身,至此天魔劫结束。 此时正好是程乃平将移山大圣从山下救出,钟少严通知邵延,邵延明白后将情况告诉钟少严,两人均不动声sè,才有了后来程乃平上当的一幕。 程乃平一走,劫难全部结束,一派天光下沏,另处三位真人前来贺喜,五yīn有点不好意思,几人谈了几句,各自告辞。 钟少严和邵延两人回到依兰秘境,三位弟子前来贺喜,邵延也准备回火枣山,钟少严依然坐镇依兰秘境,邵延出了秘境,云光一起,向火枣山而去。 路程过半,心中一动,低头向下望去,却见山腰一条羊肠山道旁,有一块平地,一石已被破开,旁边一人,正抬头看向邵延,邵延见此人,心中一动,他想不到在此处见到他,正是玉晨道君,身上气息德隐,已到元婴颠峰,邵延见此,知道他尚未恢复,心中一松,在此状态下,邵延并不畏他,如果对方恢复全部实力,邵延还是绕道走为好。 此山附近已有人烟,时到黄昏,山脚下炊烟已起,此时玉晨道君在此,不知为何?邵延好奇心起,玉晨道君见邵延也发现了他,便向邵延一招手,邵延便落下云光。 两人一见面,严未像仇人见面那样,而是非常平静,玉晨道君一拱手:“多谢道友给胡月娘援手!”“不用谢!我只是依我的本心而为,并不是为救那个狐狸精。 道君在此不会闲得无聊来此散心吧?”邵延淡淡地回了一礼。 “当然不是,我是专门等你,我知道你会经过这一带。”玉晨道君说出他在此的原因。 “道君大神通,邵延不得不佩服,道君等我不会是为了叙家常,还是为了比试一场?”邵延知道玉晨道君推算出他经过此处,心中暗凛,毕竟要推算邵延行踪,道行必须高于邵延,而且,玉晨道君目前因受伤,实际修为尚不到化神,能准确推算出邵延行踪,足见其道行之深,确非邵延所能比拟,一句话,如果真的动手,邵延根本留不下仅为元婴期的玉晨道君。 “当然不是谈家常,是为了和你比试一场,不过你放心,不是打斗,如那样,凭我目前修为,奈何不了你,而是下棋。”玉晨道君说完,袍袖一拂,那破开的大石之上出现了纵横十九道的棋盘,在石旁出现了两个鼓形石凳,手一挥,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邵延一拱手,说:“胜负赌注是什刨”两人下棋,肯定有输赢,不会同友人下棋一样仅为消遣。 “爽快,如果我赢了,十年之内,你不得传大道于天下,我行事,你不得干涉:如果你赢了,十年之内,我不会干扰你,我见你绕道而行!”玉晨道君开出了条件,邵延明白了,十年时间,足够玉晨道君恢复到原来状态,到时邵延就是对付他,也没有什么办法,除非邵延自己也是突飞猛进,不过可能性不大,修行越往后,越需时间沉淀。 邵延略作权衡,点头同意,玉晨道君自恃道行比邵延深厚,同时也想借下棋来了解邵延对道的领悟到了哪一个层次,邵延如果不应战,心理之上,留下一个破绽,失去勇猛精进之心,而邵延也想借机了解玉晨道君道行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两人坐下,下面是谁先问题,古代围棋,大多数白先,特别是这种对手棋,玉晨道君说:“谁先,就让天意决定,看南来之鸟,不用推算,如为单,则我先,否则,你为先。,…邵延点头。 偏偏老天好像与两人做对,等了一盏茶工夫,居然无一鸟通过,两人好像没有丝毫责急,太阳已落山,天空之中有三道逍光经过,依然无鸟经过。两人依然在等,如果不是意外,说不定两人会等到第二天,不过就是到第二天,对两人来说也是正常,不会出现心情烦燥。 不知为何,一道遁光仓惶之间逃往南方一个山头,惊起一群宿鸟,又有两道逍光在那边盘旋,邵延与玉晨道君无动于衷,神念都未出分毫,那群宿鸟有数只往这边飞来,邵延淡淡地说:“请!”过来鸟是单数。 玉晨道君随手凝出一颗白子,正落在棋盘正中天元位置,棋子一落,已不是单纯棋子,而是带有玉晨道君的意志,天下之中,舍我其谁!邵延甚至感到棋盘一阵恍惚,感到天下之大,居然无落子之地,知道这是玉晨道君的意志导致。 手中光华一闪,一颗黑子出现在手上,天下之势,与我何干,我执大道,迈步独行,啪地一声,小飞落子…我道独行,自摄你道,另一种意志生成,阻我超脱者,祖来杀祖,佛来斩佛! 两子一落,似天地初生,yīn阳分判,玉晨道君并未立刻落子,而是陷入另一种状态,时间一点点流逝,天已完全黑了,不过对两人来说,根本没有丝毫影响,第三子落下,已过去近三个时辰,时到深夜。 两人下得非常慢,这已不是下棋,而是棋艺、道行和意志等综合较量,不过四五子,东方已泛白,两人并不着急。 阮质是一名樵夫,原本家境也是官宦后人,可惜到他这一代,已沦落到靠打柴为生的地步,尚未娶亲,家中只有一位寡母,四十大几,平时靠做些缝补之事家用,加上阮质打柴,家中还算过得过,其母准备余些钱,为其讨一房媳fù。 阮质有几次看到村中老夫子下棋,也极其感兴趣,也了解一些下棋技巧,不过是会下而已,今日上山砍柴,还未开工,在山腰看见两人下棋,大感兴趣,见时日还早,太阳不过二三杆,便凑上前去,观看两人下棋。 他经过玉晨道君身边,不觉有些恍惚,感觉身体一软,非常疲惫,连斧子都落下,邵延抬头看了他一眼,感觉到精神一振,便走到邵延身后,看两人下棋,同时,心中嘀咕,看来这两天有些劳累,肚子之中怎么有些饿了,才吃过早饭。 邵延递给他一块白白的如同石头一样东西,软软的,闻到一股香味,不觉食yù大开,一口咬下,果然好吃,几口吃完,果然不饿了,对面那个中年人奇怪望了他一眼,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斧头还在那边,算了,等看过棋了再去拿。 阮质不知道的是,他已在生死边上起了一遭,玉晨道君和邵延下棋,虽不是那种斗法,别人无法近两人,但两人身边凶险却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玉晨道君无意之间,灵宝日月轮虽未放出体外,但身体周围已不自觉在其威能笼罩之下,其间时间已被寻常时间快了数十倍速,也就是说,你在他身边,呆上数十天,外面才不一日,阮质刚才只是擦了点边,时间已过去大半日,他没有觉察,当然感到疲惫和饥饿。 而邵延身边却正好相反,晨钟淡淡的肉眼看不见的清辉将时间几乎凝住,外面一年,说不定邵延身边才一日,邵延见其是一个凡人,不忍他送命,才让他吃了一块白石,可以保他一年以上不会饥饿,同时,也改善一下他的体质。 两人如能改变时间流速,不会用此法进行修炼,那不是可以多出大量时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两人修行已是对大道体悟为主,这不是呆在一处靠时间所能堆出来的,而且,在改变时间内,灵气也好等等都不会充足,也要靠两人自身灵力等支撑,所以想靠此来作弊是不可能的。 两人在此下棋,每一步都非常慢,两人都沉入其中,对邵延来说,更是一种极大挑战,同时也是一个极大的机遇,等于玉晨道君将自己领悟的道通过棋来表现出来,让邵延来看,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两人下得极慢,如果用外面时间,每一步都要huā费一天以上时间,不断验证推敲,对邵延来讲,相当于对以前领悟的道一次次反复锤炼考问,不断去伪存真,两人为了不引起人注意,不约而同施法将自己两人连带陆,质给隐藏起来。 阮质也看得入mí,他看到的是两人下棋的技巧,并未想到其他,不过凭他的知见,也只能到这个程度,他默默记下两人所下每一步,感到许多棋是他无法想象的,不过他感到今天诏忆力特好,不知是白石的作用。 玉晨道君看到棋盘之上形势自己只是略有点优势,稍不留神就会落于下风,心中对邵延也是刮目相看,他想不到邵延对大道理解到这个程度,从道行上说,邵延已经mō到入道的边,他不知道的是邵延当初在灵仙界的时候,曾有一次进入合道状态之中,今天在他的压力锤炼之下,彻底稳固下来,还向前有少许精进。 玉晨道君这一步棋有点下不下去,两人意志已交织在一起,盘上虽有不少空白,但气息已将棋盘混成一个整体,甚至到了一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程度,如果他能落下去,则大局已定,而且他的道行会精进一步。 玉晨道君一咬牙,强制落下一子,未到棋盘,轰的一声,整个棋盘所在大石化为膏粉,两人面面相觑,气势一收,外面正好是黄昏,邵延回过头,对阮质说:“你应该回去了!”阮质到玉晨道君后面拾起斧子,吓了一跳,斧柄已腐朽,斧面好像yòu蚀不知多少年。 当阮质回到家中,她娘一把抱住他,大哭:“儿啊!这一年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第310节 归来细述种种事 阮质吓了一跳,忙搀扶好他的娘,不解地问:“娘,你说什么?我今天忘记了打柴,早晨出去,看见两个人在路边下棋,我不觉看入了神,到了傍晚才发现今天忘了打柴,娘你怎么说过去了一年?” “儿啊!你所说是真的吗?你去年山打柴,整整过了一年了,娘以为你已在山中遇到老虎之类,身遭不幸,娘差点眼睛都哭瞎了!”他娘说到。 此时,邻居听说阮质回来,纷纷来看望,经大家一说,阮质才相信,真的过去了一年,再一回想,才发觉不对的地方,那个年青人给自己一块石头一样东西,自己吃了,到现在都不觉得饿,要在以前,自己到了黄昏早就饿了,还有那斧头也不对,一天时间怎么可能锈蚀到那个样子,连斧柄都烂了。 村老夫子听说此事,也赶了过来,此点已灯,家中并不宽裕,只点了一盏油灯,豆大灯花中,众人听完了阮质叙述,一时陷入沉默,墙地面,人影摇摇,都为阮质这段经历感到不可思议。 过了好一会,老夫子叹道:“以前在到,世有神仙,山中一日,世一年,以为是古人想像,不想真在此事,你是遇到了仙人,仙人给你吃的那块石头一样东西,我也在一本志异中看过,好像就叫白石,是仙人食粮,吃一块,可以数年不饥,大概仙人见你一介凡夫,怕你饿着,才给你吃的。” 这么一说,阮质明白过来了,自己当时是感到很饿,还在考虑刚吃过早饭,怎么又饿了,吃了那块白石之后,立刻感觉不饿了。 “你还记得不记得仙人所下的棋的招数?”老夫子又问。 “记得!”阮质答道。 “你等一下。”老夫子直接出去了,一会儿又来了,却带来了棋,还有两支蜡烛,大概嫌油灯不够亮。点好蜡烛,将棋盘摆好,阮质一步步将棋复原,每还原一步,老夫子都陷入沉思,然后叫好,并用笔将谱录下。 当全部摆完,阮质说:“最后还有一步,却不知道在哪里,中年仙人这颗子一落,整个棋盘所在大石化为齑粉,我也不知道那一步会下在哪里。” “足够了!好棋,果然只有仙人才下得出来,这棋谱叫什么呢?仙人局,太俗,对了你的斧柄烂了,就叫烂柯局!”老夫子最后起名烂柯局,此谱后来流传开来。 邵延和玉晨道君面面相觑,这一盘棋下了一年,最后居然是这个结果,玉晨道君叹道:“也许真的是天意!这盘棋算平手如何?” “从盘面看,道君应该占些优势,不过也只好如此!”邵延也不客气,他与玉晨道君毕竟是敌人,有些话虽实说,但对己有利的事也是当仁不让。 “道,就此别过!”玉晨道君一拱手,身化一抹青光,冲霄而去。 邵延脚下云光起,也返回火枣山洞天,这一年下棋,对他来说,好似在这一年之中,将自己领悟大道一遍遍不停锤炼,还有一个人将他领悟的道不断展现给邵延,不仅将以前不完善不圆满地方——补全,而且更一层楼,以前对还虚层次有个大概,现在对还虚已是清晰呈现在眼前,只待身心细细打磨,与之契合,十年内,邵延已有把握进入还虚层次。 还有一点,是对玉晨道君有了深入的了解,如果单论道行,邵延不及,但邵延并不畏惧,最起码在这个世间,由于限制存在,对方不可能发挥出强过化神的攻击,这一点邵延也是奇怪,按照邵延对大道领悟,世间极限不应该如此,应该合道级修士都能存在于世间,并能发挥其威能,邵延对此,只能认为是封印的作用。 邵延回到洞天之中,在大殿之中坐定,除了执事弟子,其他人都来了,众人见礼完毕。林韵柔问道:“师傅,这一年多,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邵延笑笑说:“我和玉晨道君下了一年的棋。” 众人不解,你与玉晨道君不是故人,怎么闲着无事,却找他下棋,而且一下就是一年,这下多少盘,难道玉晨道君也闲着无事可做,陪你下棋。 邵延见众人不解,这才将事情从五阴请他出海说起,说到钟少严渡劫成为化神修士,然后遇到玉晨道君,两人以棋较量,各施手段,时空流速不一,邵延身边一日,外界一年,而玉晨道君身边却过去几十年,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怪师傅说和玉晨道君下了一年棋,原来两人比拼道行等方面去了。 听完之后,林韵柔问:“师傅,你与玉晨道君哪个胜了?”邵延并未说输赢,邵延笑道:“如果按道行来说,玉晨道君胜,不过出了一点意外,最后勉强算个平手,实是为师占了大便宜!你们也来感受一下整个棋局。” 邵延手一挥,一个透明棋局出现,白子黑子交递落下,邵延连当初落子那种气势也模拟出来,殿中众人可不是阮质,对其中表示棋艺、意志和道行相交击能——分辨出,作为最弱的卫素素脸色发白,魂体都不稳,林韵柔轻轻在她肩一拍,卫素素安稳下来。 众人在其中都有所悟,当最后一颗白子落下,整个棋轰然而崩,邵延模拟结束,林韵柔闭眼睛,在脑中回放了一下,喃喃地说:“要是我当时在场观战多好!”睁开了眼睛,对邵延说:“师傅,通过这一局棋,我已明白,我要闭关一段时间,金丹七转我感觉时机已到!” 邵延点点头,说:“明日你就开始闭关,不仅是你,我也要闭关,我已明了还虚之路,以后数年时间内,我将闭关验证,让自己进入还虚之境。” 众人齐声说:“预祝师傅师祖早日成为还虚修士!” 邵延将目光移向卫素素,见其站在林韵柔身后,便问道:“素素你来此还过得习惯?不错,这一年来根基已扎实应该快结鬼丹了?” “谢师祖关心,弟子已入林师傅门下!”卫素素回答。 “嗯,韵柔的妨界为你师足足有余,好好修行,再过几年等小思素大一些,你将她接山来,那个小丫头,天生眼通,修行一途特别是神通运用,有先天优势!”邵延点头,吩咐了一声。 卫素素应了下来,邵延取出在天门山所收青泥、白石和菊水,将一部分赏给众人,多余就让寇真收了起来对寇真说:“青泥和菊水你取一些分给执事弟子们,这东西不仅可以数年不饥,更能改善修士的体质,对他们有益!” 寇真应了下来,龙慕仙说:“师傅,这些东西如此珍贵,我们吃了用处不大,不如一起交给掌门让他统一安排。 邵延笑了,说:,‘慕仙’你有此心,为师很高兴但是,一个修道者,外物珍贵与否对他来说一视同仁,不分高下这些东西与普通饮食对修道者来说,并不会因它珍贵而视若珍宝,也不会因它普通而不重视,修行在于心,不在外物,你就当普通罗卜白菜一样吃!” “多谢师傅指点,弟子明白了!”龙慕仙谢过邵延。 邵延接着取出了封印好的几株仙菊,这是当初在菊水溪边所收,让寇真吩咐弟子将此栽种下去,这既是一种仙花,也算一种难得灵药。 又取出在海底洞府中所得籍和法宝神兵之类,一股脑交给了寇真后,这才说:“刚才大家看到我与玉晨道君对局,想必大家有所悟,还有一物,掌门,你准备好空白玉简,将我将要显示图画刻入玉简,以供将来弟子参考。我此次应五阴真人所邀,入东海海底魔道洞府之中,五阴得魔道传承,洞府墙有五十幅浮雕,钟少严因此浮雕而提前入化神,这是魔门大道精义所在,我门之中,除钟少严外,均未修魔道,然大道唯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们也细细看看,好好参悟,对修行有益!” 邵延说完,一幅幅图像在空中浮现,众人目不转睛盯着看,寇真当邵延显示一幅,就将此幅刻入玉简,邵延就这样,将五十幅浮雕全部展现给众人,至于众人能领悟多少,就看各人自己,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这五十幅浮雕——展示完毕。 邵延在其间也观察各人情况,总的情况令他满意,林韵柔领悟最多,其他人均有不同程度领悟,特别是卫素素出乎邵延之外,可能魔道与鬼道相近,卫素素领悟得不少,在邵延眼中,不仅是魂体进一步凝实,但重要的是气息翻滚间,一些特殊符纹出现,明显是一些鬼道或魔道神通。 邵延演示完之后,问卫素素:“素素,我发现你与此五十幅图领悟甚多,你明白了些什么?” “师祖,我好像发现一个不屈生命的呐喊,如何一步步历经磨难,向生命更高层次超越,在此过程中,现重重精神,出种种技巧,我好像好明白一些,有些东西深入内心,说不出来,好像本能会用。”卫素素想了一会,说出了一番话,随后手一伸,一团碧蓝的火焰出现在手心,没有一丝暖意。 “想不到你居然悟出了九幽冥火,此火袭物,物内里成劫灰,但外表不动,又能焚人神魂,是一种诡异的阴火,可作为你的一种杀手锏!”邵延也有些惊讶,许多魔道元婴高手也不能修炼出九幽冥火,居然一个筑基期鬼修却做到了。 邵延又问了一下各人体悟,虽不如卫素素这样,但也从中悟出一些特殊的东西,当然领悟最深还是林韵柔,如果让她修魔道,她也能一帆风顺,毕竟领悟在此,不过这些对她来说,仅仅是她目前所走之路的旁证,可以通过它,看到自己前方的路,邵延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这个徒儿五年内甚至能成就元神,变成一位化神修士,现在她的积累已经够了,只待临门机会。 邵延吩咐了一下,又将所收伤儡之物交于众人,让众人有时间好好研究。然后让众人散去,他自己也准备闭关。 次日,邵延出了洞天,进入自己在火枣山的洞府,他没有在洞天中闭关,而是在原来洞府之中,因为他要面壁。未完待续字由破晓更新组呼吸间想到你提供 第311节 九载面壁虚空破 邵延自与玉晨道君一局棋后…知道自已已到还虚之关口。何谓还虚,就是空而又空,虚而又虚,性如虚空,不著虚空相,是谓真虚空,打破虚空,与太虚同体,这就是炼神还虚的功夫,功夫到此,自然五气朝元,三huā聚顶,默悟前生根本,预知未来休咎。大地山河,如在掌中,目视万里,已得六通之妙。 达摩当年面壁九载,就是为了这一段功夫,鼻是佛门,本质一样,佛宗云:yù证虚空体,示等虚空法,证得虚空时,无是无非法。 邵延在洞府之中,布好阵法后,面对洞壁而坐,面对洞壁,取其二意,一是心如壁立:二是借洞壁之土sè依凭,不使自己堕入顽空,进入还虚,已无有形之天劫,但内心之劫却不能避免,特别是一旦堕入顽空,往往身如木石,毫无知觉,一不留神,就此坐化,不再有任何生命感受。 邵延双目垂帘,一丝土sè映入目中,进入真空大定之中,时间失去了效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整个人似乎化为一片虚空,开始还有些各sè情景浮现,邵延都置之不理,渐渐就是一遍光明,却无任何sè,周身一点yīn渣之气渐渐化尽,连元神都转为纯阳,当然,这仅仅是相对,此时纯阳是针对以前来说,纯阳之中,自有真yīn阳,此时元神,可称之为阳神,不过邵延所修,最终是形神合一,不是单凭阳神飞升,故而,邵延不称之为阳神,依然以元神相称。 就在此刻,虚空之中光sè渐退,一派无比空虚产生,甚至连虚空都不存在,神志开始泯灭,眼见就要堕入顽空,邵延心中没有一丝bō动,连元神都未有丝毫bō动,这道关必须过,没有任何办法,就是堕入顽空,元神也是无动于衷。 一丝土黄之sè从什么也没有中产生,刹那间变成纯黄sè,顿时黄芽遍地,虚空似片片碎裂,化为漫天白雪,浑身先天元精顿时如气如雾,结成一朵铃huā,即为精huā,向顶门冲去:周身先天元气一敛,荽如意形,向顶门一冲,化为气huā:周身诸神灵光纷纷冲出,汇于顶门,成为神huā,轰的一声,头顶天门打开,三huā冲出,浮沉不停,此为三huā聚顶。 五脏真意分五行,光成五sè,也冲出天门,五sè气出,yīn鬼外魔三尸七魄,假托形像,纷纷现形,以乱天真,刹那间先是满耳笙簧,触目huā芳。舌有甘味,鼻闻异香。情思舒畅,意气洋洋,六yù魔现,邵延不起丝毫念头。 转眼间邵延已身处火枣山外,和风dàng漾,暖日舒长,转眼间迅雷大雨,霹雳电光而下,山中建筑之中,笙歌嘹亮,忽而哭泣悲伤声起,七情魔来扰,邵延如见虚空,根本不动心思。 七情魔尚在幻化,富魔来袭,种种富贵场景,邵延好似置身琼楼玉阁,蕙怅兰房。珠帘翠幕,峻宇雕墙。珠珍遍地,金玉满堂。邵延只管执道而静,富贵与我如浮云。 富魔未退,贵魔又至,邵延发列,自己出将入相,威震八方。车服显赫,使节旌幢。 满门富贵,贵气逼人:尚未退却,邵延又觉自己儿孙满堂,转眼间儿女成病,父母丧亡。兄弟离散,妻子分张。骨肉患难,家族覆灭, 恩爱魔作怪:眼睛一转,身已化为凡人,跌落火海,堕落高岭。好不容易保全性命,却又被绑上刑场,开刀问斩,灾难魔又加身。刀兵魔、 圣贤魔、妓乐魔和女sè魔纷纷现身,邵延只是守定本心,不动分毫,不论如何群魔如何引yòu,丝毫念头不起,甚至连除魔念头都未起。 妖魔乱舞中,五sè光气合在一起,化为金sè,刹那间一道金光冲天而起,洞府山壁也不能阻其分毫,整个山体如虚空一样,护山大阵也好似不存在一样,此正是五气朝元,金光所迂,周身透彻,〖体〗内yīn神和外来群魔被金光一照,瞬间化为元神的护法神将,紫府之中,元神已大为不同,元神脚下本为洛书大龟,此时形象大变,身形已化为一个真正道人,脚下大龟却〖自〗由游走,金sè云光化为朵朵金莲托起元神身披山河社稷图,头顶庆云翻滚,中间三huā浮沉不定,庆云之中太极八卦,星云河图,更有晨钟在其间上下浮沉。 元神在金光一现时,出现在顶门之上,浑身沐浴在金光之中,无数诸魔精神化为的护法神将簇拥在四周,更有天地五行精神现身于元神前后左右,土行精神化为黄巾力士三火行木行精神化为六丁六甲:金行精神化为金童:水行精神化为玉女,均为元神执役驱使。 元神一出,这道金光更是耀目,虽未引来什么天劫之类,然而,天下修士心中都似有一种触动,特别是化神真人,纷纷将神念探往火枣山,金光一现,玉晨道君猛然在秘境中抬头,望向火枣山,喃喃地说:“想不到不过九年,他居然突破了还虚,难道一切真会由他而变!”其他化神修士神念之中一见这道金光,神念探来,居然一片虚空,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超越了化神期,淆。化神修士神念不会什么都探不到。 洞天之中诸人也惊动了,纷纷出了洞天,见邵延洞府之内,一道金光冲天而起,根本无视计么山体大阵之内,知道邵延突破了,想邵延九年前所说,知道邵延正式进入还虚层次。洞天之中这次人多,云仙儿和杜笑颜也已结束人间磨炼,回到了洞天。 灵仙界陡然一阵震动,五方仙帝神念透过空间屏障,投向人间界,发现这道金光,神念一过,虚空一遍,顿时明白人间界有人突破还虚,有些不解,此人怎么没有飞升,不是人间不可能突破还虚,而且此人的还虚好像与灵仙界还虚不太一样,好像是一种突破法则层次,不像灵仙界的还虚修士,仅仅是法则循环演化。 那个地方好像是火枣山,北方仙帝不由想到了邵延,难道是他,他心中已做出一个决定,让张祈佑到人间一趟。 金光渐收,元神返回紫府,此时紫府之中已不是元神一个,护法神将、六丁六甲、金童玉女和黄巾力士各司其职,立于元神周围,邵延和元神合为一体,刹那间明白了这一切,原以为这些神职是天地外神,现在才明白,也是自身内神,前世看书常有这样描述,神仙手指一块巨石,让黄巾力士搬起压人,而且好像天下黄巾力士随叫随到一样。今生修行,从未见到什么法术召唤黄巾力士,现在才明白,这一切都自己形成内神,内神一出,自然契合天地精神和法则,黄巾力士本是土行精神所成,土行法则是其本能,重力操纵本是土行法则中一种,如能自如操纵重力,什么东西不能举起,不怪前世传说中黄巾力士力大无穷。 不过还虚尚未结束,邵延收敛心神,刹那间元神渐渐虚化,终于,元神彻底消失,这不是消失,而是彻底与太虚同质,这才是还虚真正奥义,修行至此,化神修士再也不能伤其分毫,就是还虚修士对还虚也很难伤害,谁能损伤太虚,对邵延元神攻击都将落于空处。 元神与太虚同质,神念所不能觉,接着,邵延整个身体渐渐从空间消失,再出现时,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在,身体也出现质的变化,能凭意志随意改变自身,不怪神仙都会两手变化之术,原来如此,虽比不上传说中七十二变之类,邵延现在可以随时彻底变身,甚至不是人类,只不过不能化身为非生物。 还虚之中,犹存一丝滞碍,邵延继续深入定中,通体透彻,宛若虚空,一种明悟现于心中,只不过心灵之中既无欢喜亦无愁,真空不仅是空间概念,时空一体,更有时间,邵延以前虽能入时空长河,窥过去未来,那不过是一种神通体现,回溯过去,却只是今生,现在一瞬之间,前世三生现于眼前,这不是地球上那个前生,邵延本就清楚,而是之前三生,这三生之中,一世为女,二世为男,为女一世,前半生受尽磨难,未到二十,已成寡fù,孤儿寡母,好不容易扶养成人,终于功成名就,然礼教约束,只得念佛了此生,虽死后哀荣,牌坊矗立,却已与己无关:第二生,可能因前世福报,却是一名武官,倒也风光,然朝廷昏庸,列强凌虐,终战死边关:第三生,却成为一名道人,然末法之代,虽得真传,四旧破,浩劫起,还丹无门,勒令还俗,屡受批判,终郁郁而终,三生之中,两生已生向道之心,就是生为武官一世,心中也屡起超脱之心,终受累于国事,邵延刹那间重历三生,如果有人在他身边,就会在这个时间发现,邵延已彻底从世间消失,没有丝毫痕迹。 远在依兰秘境的钟少严一瞬间心中一阵空虚,然后是一阵恐慌,他发现本尊已彻底消散,过了一会,才重新知心灵中出现,不由舒了一口气。 过去现在甚至未来在这一瞬间打成一片,邵延睁开眼睛,透过山体,万里山河如在目前,如在掌上,转眼间一切又化为虚空,山河大地皆为尘,邵延心中不觉冒出这么一句,这是天眼通,比之邵延以前明上眼神又不同,明上眼神观世界如琉璃,而天眼除所关注之事,其他均为虚空。至此,彻底进入还虚层次,再一细察自身,明白自己已得佛门所说六神通:天眼通、天耳通、神境通、宿命通、他心通和漏尽通,此种神通不同于自己由法则生成神通,那些皆是有为之法,而今天所得神通,皆是本能,邵延以前认为妖兽有本能神通,而人没有,现在明白,是自己错了,人人皆有神通,不过被后天mí障重重掩住,今日扫尽尘垢,一粒明珠光芒现。 外面已经很热闹了,不仅是自己本门中弟子等人,不少化神真人也赶来了,寇真已将众真人迎入火枣山,都聚集在邵延洞府前小〖广〗场之上。 邵延一步迈出,视山体如虚空,正是天足通的体现,众人眼前一huā,邵延已出现在面前。@。 第312节 还虚成就说二途 没有法力bō动,邵延直接出现在面前,众人一惊,邵延眼睛过了一遍,先是拱手洗L:“各位真人,欢迎光临火枣山,邵延因闭关迎接来迟,先向诸位陪罪!” 众真人道:“前辈谦虚了!” 邵延苦笑道:“各位道友,勿以前辈相称,吾等均是修行人,我不过先行一点,修行者如不能平等对人对物,将来不免迟滞修行,大家都是修道者,以道友相称吧!” 众真人被邵延一点,心中一恍,当下谢过邵延:“多谢道友点醒,恭贺道友成就还虚!” 邵延请大家入洞天,到和兆仙宫作客,众人一同入了洞天,此行真人并未全到,到场的是了尘、三阳、五yīn、天方明和格纳森,令邵延没有想到的是,曲善居然来了。 邵延再看自家本门之人,令他高兴的是林韵柔已成为化神修士,云仙儿五行法则已圆满,生生不息,而杜笑颜已入金丹三转,卫素素鬼丹成就,又多了几付新面孔,其他各人也各自有所进展。 来到大殿坐定,执事弟子奉茶上灵果,众真人坐定,门中诸人也做在下首相陪,邵延开口道:“我自九年前面壁闭关,不觉九年,才打破虚空,成就还虚,不想惊动各位道友,劳累各位道友前来,实是不好意思。” 了尘首先开口:“道友,我入化神已有多年,尚未触还虚之门,不知还虚是何境界,如何可入?” 众真人也竖起耳朵,邵延微微一笑:“所谓还虚,就是领悟虚空,进而打破虚空,与太虚同体,甚至连虚空也不可得,虚空也是强安说!其中奥妙,实难描述。各位道友,你们可用神念试试查看我是否存在!” 众人一听,神念探出,眼中明明见邵延,却空空如也,一派虚空,如果闭上眼睛,根本不知道邵延的存在,心中有所悟。 邵延接着说:“还虚无门可入,无路可寻,不过化神颠峰,有迹象可依!入还虚,亦有两途,一是法则演化,自成体系,诸位道友都至少领悟一种法则,但不足以入还虚,虽相关数种法则生生不息,如环无端,如领悟五行法则之一,则需领悟其它四行,形成一个完整演化循环,然后入于大定,五行流转,自然和合四象,攒簇五行,刹那间,五行归一,合于虚空,悟真空之理,成就还虚,道友所行yīn阳之道,也是如此。” 邵延最后一段话却是对了尘所说。 邵延说完这一段,面向了尘,了尘心中似有悟。邵延眼光转向云仙儿,微笑补了一句:“云长老,你已五行流转,生生不息,你可以从这里悟入,再积累一段时间,还虚有望!” 五yīn拱手道:“道友,这一方法原则我们已明了,请问其二?” 邵延笑道:“其实道友已得魔道传承,想必在二十年内能入还虚,我就是不说,道友心中已明白,第二种方法却不需形成一类法则完整演化体系,当然形成更好,也有些道友在化神之上长时间停留,以便积累足够深厚,透过法则见道的本质时,当入于大定,其中有大风险,亦有大机遇,直入真空,勿落顽空,一入顽空,稍不留意就会泯灭意识而物化,世间仅留不朽之遗躯。彻悟虚空,方晓法则只是道演化。” “两者可有高下?”却是三阳所问。 “老哥,两者各有千秋,从法则演化入,有迹可寻,一入还虚,法则打成一遍,自然触类旁通,一旦出手,自然蕴含一切法,从**到精神无一不在其内,化神不可阻也,不过,目前这个世界攻击力度不会强过化神,此为这方天地限制,就是这样,化神亦可能陨落。然,以此入还虚,尚有一步功夫需做,就是忘法,透过法则表象,见其本质,忘一切相,方是实相,此步功夫不到,则无法再进一层;以另一法,纯靠道行,对道领悟不到一定层次,根本无法可入,悟通不需人言,自然透彻虚空,山河大地均为尘土,后继之路自然展开。”邵延微笑说到。 “邵道友,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入还虚,却未飞升灵仙界?”问此话之人却是天方明。 这话一出,众真人这才发觉,邵延已打破一个常识,就是万年以来,这方世界都是达到化神后过一段时间,就飞升入灵仙界,没有人在世间成就还虚。 听到此问,邵延却笑了,对众人说到:“我是不愿入灵仙界,所以才留在人间!” 大家茫然不然,曲善却微笑点头,五yīn似有所悟,林韵柔好像理所当然。众人不同反应看在眼中,邵延微笑问曲善:“曲道友,你不也是一样?” 曲善哈哈一笑,说:“不错!我也不愿,不仅是我,也许还有二三位道友如此。” 邵延这才解释道:“大家心中都形成一个印象,以为到一定实力必须飞升,实际上是错了,飞升与否,在于自己,世间有世间限制,当修行到一定程度,世间已进步很难,需进入另一重天地,当此愿产生,天地响应,自然有接引灵光降,如心中无愿,则不会飞升,上古之时,有诸多仙人驻世,就是这个原因,现在大家形成了一个自然而然的想法,到了化神,就会飞升,就是这一念,让你飞升,在世间,世间法修行大家尚未到尽头,灵仙界中,法则虽易体悟,却不易见大道本质,世间法则虽隐于重重mí雾之后,然而一旦突破,往往能深入大道本质,反而利于化神以上修行。” 众人这才明白,邵延该说的已经百度贴吧完,却拱手向曲善贺喜:“曲道友,邵延在此提前恭贺你,实际上你早以到还虚门口,不知为何还在化神,道友如放开,数年之内,必成就还虚。” 众人目光顿时集中在曲善身上,曲善苦笑到:“道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不错,如果我想入还虚随时可入,不过是一场大定花上二三年时间,我是在等人入还虚,看看某些反应,现在就先告辞了。”说完之后,抬头向上望望告辞而去。邵延明白了,曲善肯定知道有关封印一些事,心中有顾忌,现在自己成就还虚,他见无事自然放下心来,看来两三年后,世间将又多一位还虚修士。 众人目光之中充满疑问,邵延却不想回答,众真人见此,也纷纷告辞邵延——相送,不一会,客人已去。 邵延重新回到大殿,见门中众人都在等待,让大家坐下,他这才——细看,首先看向林韵柔,想不到自己面壁九年她也成就了化神,问了一下具体情况,原来,邵延闭关后第三年林韵柔也闭关了近两年,将邵延与玉,晨道君的烂柯局和五十幅魔道浮雕细细参悟,她对道的领悟飞速进步道行已越过化神,加之她本身所修就是金丹大道短短两年,终至金丹八转颠峰,出关后,一年调整心态,积累沉淀,终于渡过化神劫,此时云仙儿已回,钟少严特地从依兰秘境赶过来为她护法,成功晋升为化神真人。 邵延又问了其他人情况,卫素素成就鬼丹,此时卫素素看起来如同生人,一点也看不出不过是一介鬼hún,三年前,她特地下山将刘思素接上山来,成为她的弟子,当然刘思素所修却是以黄庭大道为主,辅助于邵延改进过这个世界内丹之道,令邵延惊奇的是,她首先显化却心神丹元,而不是眼神。 云仙儿和杜笑颜在世间近四年,却未用丝毫法术神通,仅以一个普通道姑身份立于尘世。在偏远之地一个女冠道观中,以普通道姑身份生存,开始受到排斥和嫉恨,云仙儿几次想出手教训观中势利的女冠,却被杜笑颜拦下,一年后,当地出现一场瘟疫,杜笑颜以其医术救济病人,数夜未曾合眼,云仙儿也一同帮忙,两人此举让观中以前为难两人道姑极为惭愧,当地民众视两人为救难仙子,连官府都送匾嘉奖,两人所到之处,都受到大众尊重,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jī与尊重,让云仙儿大受震动。 半年后冬天,当地一场雪灾哀鸿遍野,道观之中施粥,然而道观之中能力有限,杜笑颜亲自上许多乡坤之门,未用一点法术,仅凭劝说,化得大量粮食棉衣之物,活人无数,当地民众甚至要替两人立生祠,被杜笑颜制止。 在此期间,杜笑颜也收留了几个无家可归孩子,留在观中,教其读书识字,闲来也传授其一些拳脚功夫。在这一系列凡尘琐事之中,杜笑颜和云仙儿修为却慢慢增长,更多在世间炼心,让两人经历许多在山中无法想像的事情,让两人心志迅速成熟,人世间的善良与丑陋都——让两人体会感受,两人一颗道心却是越来越透彻,经过四年时间,两人发觉在尘世之间已对两人修行帮助不大,才返回火枣山,收养几个小孩大多数被当地好心人领养,只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无人收养,杜笑颜见两人心志尚佳,便带回了火枣山,男孩名为文云,女孩名为那赞,文云被杜笑颜收为弟子,那赞被云仙儿收为弟子,不过,杜笑颜发现文云不足于传其金丹大道,所以传其普通修行之术,辅以守一之法,那赞却被云仙儿授以她自己所悟之道。 了解各个弟子情况,寇真简述了这九年来和兆宗的情况,第一批三十六名执事弟子,其中有两人思念尘世,寇真付于银两,告诫他们不得以所学为非作歹,不然,和兆宗将飞剑斩其首,让两人返回尘世,得一场富贵去了。其余三十四人,已成为正式弟子,分别投入第三代弟子门下,端木琴等都教导了一批弟子。有一半左右目前已成功筑基期,其余皆入了炼气高层。另外,蔚蓝洞天十二年一开,依以前旧例给了天外门一个名额,自己门中两人,另外有三名炼气修士成功入内,带回一批灵药和种子,种子已种下。前两年,又从尘世选了三十六名弟子充作执事弟子,还有就是世间道教有二三位道人目前修行已相当于筑基期巅峰,寇真正关注这几人,准备过段时间接引上山,特禀报邵延。 邵延听了,就让寇真按自己想法去做,说完之后,心中一潮,微一凝神,立刻明白了,对林韵柔和云仙儿说:“你们两人到火枣山去将张祈阶接上山来!”@。 第313节 灵仙弟子今归宗 林韵柔和云仙儿一愣,随即林韵柔反应过来,问!”师傅。是不是你在灵仙界所收弟子张祈佑?”“不错,正是他,想不到他也下界,看来,我此次还虚惊动了不少势力,你们去将他接来。”邵延点头说。 两人出去,邵延和众人就在此等候,也顺便指导各人的修行。 林韵柔和云仙儿出了洞天,张祈佑尚未到,不过两人均是化神修士,不一会就发现东北方向有逍光而来,来的是两人,一男一女,一到火枣山外,见星流滚滚,知道是火枣山,刚要传声叩门,一个声音已传了出来:“来人可是张祈佑?”“正是!今日弟子携妻来归于师门!”张祈佑回答。 滚滚星流立刻向两边分开,两人依道而进,身后星流自然合拢,见面前一山峻立,几处建筑依山势而建,别具一番风味,其中蕴含一些道理。 两人步行上山,不多远,迎宾亭前,两女相迎,其中一女,两人一见,立刻躬身施礼:“张祈佑(孙纤)见过公主。”然后又对林韵柔施礼:“见过道友。”林韵柔还礼:“师弟不必多礼,师傅已在洞天之内等候你们。”四人相互介绍了一下,便上山入了洞天,此是张祈佑夫fù第一次进入洞天,一入洞天,大为惊叹,在灵仙界虽然知道师门开辟了洞天,但还是想像不出,等亲身入了洞天,这才佩服师傅的能耐,这就是一个世界,天空之中,艳阳高照,完全想像不出一个门派有如此气势。 四人直接从传送阵到了和兆仙宫,两人又是一阵惊叹,此仙宫可是上古仙人所留,被邵延从蔚蓝调天收来直接换了一个名字,邵延现在也没有这么多材料炼制仙宫。 两人入了大殿,拜见过邵延,邵延一见张祈佑眉头一皱,问:“你现在修为,在灵仙界应该能入还虚,怎么停在化神顶峰?”“师傅弟子是可以入还虚,不过北方仙帝让弟子暂时不要冲击还虚,一是想让弟子来人间进阶还虚,无法入人间:二是怕弟子入还虚重蹈仙帝旧路,误了弟子想让弟子在人间看看能不能进阶还虚。”张祈枯禀告道。 邵延点点头说:“仙帝顾虑得有些道理,你入人间,重新将化神法则梳理一下,人间法则比灵仙界完备,细细体会这样的话,大概快则十年慢则二十年,你当可入还虚。,… 张祈佑叩道再拜,谢过邵延。邵延将目光移向孙纤,总觉得的点熟悉,孙纤现在修为却是元婴高阶,如在灵仙界,下一步法则自然入体,来到人间,突破化神却是困难。 孙纤见邵延打量她,也叩首拜见邵延:“晚辈孙纤拜见前辈!”她这一开口,邵延猛然想起一人,微笑地说:“你起来吧,仙帝夫人有一个弟子叫孙迁的,你可认识?” “回前辈的话,那是弟子当初在外行走时,以秘术改妆成男子,前辈怎么知道弟子男装时身份?”孙纤有些奇怪,张祈佑脸sè有些古怪。 邵延刹那间明白了,不怪那个孙迁当初表现很奇怪,原来如此!便淡然一笑说:“当初我以投影降临灵仙界时,收了祈佑为徒,祈佑跟我说起过他有一个朋友叫孙迁的,为人正直仗义,所以我有印象,今日见你名与他谐音,才有一问。” 邵延然后介绍门中诸人与张祈佑夫fù认识,让寇真安排一个房间给两人后,就让众人散去,自己也出了宫门,散步上了峰顶,望山下门人弟子修行劳动,见以前所建简陋住舍已不见,新的建筑散落四周,却是各具特sè,每幢建筑都体现不同对自然的看法,虽然粗浅,但已经起步,知道寇真依据邵延当初在依兰秘境的规定,让弟子们的发挥,心中满意。 正在观看之间,林韵柔却也散步来到山上,见到邵延,上前拜见,邵延让她不要多礼,说:“你已入化神,演道殿事务是否劳心?”“没有什么事,刚才掌门找我,将孙纤安排在我手下,也算替我分担一些车。”林韵柔说道。 “孙纤虽是元婴修士,可惜她目前对大道缨解较浅,恐怕不能独挡一面,杜笑颜却可以,是不是将笑颜调到你手下?”邵延说。 “谢师傅,不用了,掌门也说了,让韵柔多教导孙纤,她应该很快成长起来,能够独挡一面。”林韵柔说出寇真用意。 “你已入化神,可曾自炼灵宝?”邵延话一转,问起灵宝之事。 “我炼了一件灵宝,称之为四元铃。”林韵柔扬起了左手腕,手腕之上一个金环,环上四个铃铛。 邵延眼光一凝,不由赞着:“好宝贝,想不到你能从洞天开辟之中,领悟到地水火风本质。”邵延看出此宝实质,四个铃铛分属地水火风,各能放出其中一项,更能〖镇〗压地水火风,金环蕴含空的法则,巧妙的是,林韵柔并未将之收入〖体〗内,而是套在手腕之上,也算别具匠1心。 见邵延称赞,林的柔也在些得意:“当日师傅开辟洞天之时。 空间破碎,地水火风翻滚…我悟其本质,当时就想有一日。我炼制一宝,将这四大一体展现,成就化神后,便依此想法炼成此宝。我原来的灵宝惊天尺,我将之赐给了笑颜。” “那么你的本命法宝心镜有没有升级成灵宝?笑颜的本命法宝可曾炼好?”邵延又想起了一事,便问到。 “我的心镜已成为灵宝,当年就差一点成为灵宝,我入化神后,重新祭炼了一番,目前已是灵宝。笑颜的本命法宝是用师傅给我婆娑树枝所炼,我将它送给了笑颜,笑颜炼了一把无弦琴。”林韵柔说到。 “坐听无弦琴,好!笑颜还是选定了自然大道,无弦琴奏天籁,与造物同听,合造化而闻,金丹大道传人确是不凡,可惜的上,笑颜在尘世几年,虽收了一个弟子,却不能传承金丹大道,尘世间数年,居然未能找到合适传人,韵柔,你当初遇笑颜实是幸运,就像当初我遇你一样。”邵延一阵夸奖,后又是一阵长叹。 “师傅,这不需着急,笑颜已入长生,有的是时间,一百年不行,就二百年,总会寻到合适的传人。,…林韵柔宽慰邵延说道。 “好了,我也是一时感慨,你已入化神,有些东西以前我未说,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化神法术神通均有法则生,你已明白,你可知真正仙家法门和仙家符篆?我从《水行金章》中悟出仙家法门,那是一种操纵天地威能之法,你有时间可去看一下,后与玉晨道君交手中,才真正掌握仙家法门,就是那一次交手,我负伤,〖体〗内留有一道仙光,后来闭关之中,化解了这道仙光,从中悟出符的本质,演化出部分仙符,今将这些东西与体悟一并传给你。”邵延说完,一指点在林韵柔额头,以心传心。 林韵柔闭目细细体会好长时间,这才睁开眼,谢过邵延,林韵柔不由惊叹此两种法门的强悍,也知道自己目前不过是能勉强使用,就凭此,可以说,林韵柔就不畏目前任一化神修士,这才是真正大神通,的比之下,化神修士以法则演化法术神通就显得走了不少弯路,效果也差了许多,不过,目前来说,法则演化的法术神通却是最省力的方法。 邵延见林韵柔已消化刚才传给她的东西,便又说到:“韵柔,我今天说入还虚有两途,对你来说,还虚还远,不过记住,不要走法则演化那一路,当直指大道本质,走第一种,可能会错过许多东西,为师现已明白上古仙人那些神奇是怎么回事,上古之士为什么炼制大量古宝。”邵延接着述说了自己的三huā聚顶,五气朝元是怎么回事,护法诸神是如何形成,六丁六甲是怎么回事,金童玉女和黄巾力士又是怎么回事。随手一指身边一块大石,命黄巾力士将其搬到另一座山头,大石立刻飞起,看不到任何东西,林韵柔运用明上眼神才发现一个黄巾力士轻松将其搬起,放到另一座山头,然后黄巾力士身上土黄光华向天地散去,自身也化作一道光华投入邵延紫府之中。 林韵柔知道黄巾力士是借用天地土行法则操纵重力,不由感叹神奇,如果她不是炼出明上眼神,根本不可能发觉。 邵延见林韵柔明白,才说:“这就是从大道本质悟彻虚空后,成就还虚的好处,而法则演化成就还虚则没有这个好处,我在灵仙界时,未见一个还虚以上炼出黄巾力士之类。法宝因自己祭炼,以心神控制,如受损,自身也受到反噬,但如果用古宝不祭炼,由黄巾力士之类护法神灵使用控制,就不存在这些情况,不过有得必有弊,如果被敌人收去,也能直接使用。现在修士使用古宝方法是错误,古宝真正用法却是我现在所说用法!” 林韵柔听邵延这一说,才明白邵延为什么要她采用从大道本质悟入虚空,此法是有许多好处,她点点头,谢过师傅提醒,又问到:“师傅,你下面一段时间有什么打算?”“我先静修一段时间,熟悉了还虚境界之后,再研究一下那些傀儡,之后到外面走一遭收集一些东西,然后准备炼一些东西后,就去闯火幕之类,看看大幕背后是什么,在化神期无法通过,但还虚之后,我已有把握通过!”邵延说出他自己的想法。 “师傅,娄陪你一起去。”林韵柔说到。 邵延笑了,摇摇头说:“你的实力尚不足通过大幕,还有一事,你当留意,海圣宫主程乃平也是化神高阶修士,当年你钟少严渡劫时,他想袭杀钟少严,结果被我用计,将之击伤,估计这些年伤也该好了,此人可能获得上古傀儡之术传承,如果大批傀儡来袭,倒是一个令人头疼的事。”林韵柔点点头说:“师傅,你就放心,那些傀儡我也认真研究过,即使附上妖hún,傀儡本身也有弱点,师傅,你就放心做你的率!”@。 第314节 万里乾坤战不休 邵延出来已经百度贴吧首发]有好多天,自从与林韵柔那次谈话之后,邵延在洞天之中静修了一段时间,熟悉了还虚期,又炼制了一些东西,还拆了几个傀儡,重新按自己理解炼制了一个傀儡带在身边,便出了洞天。他这次没有在尘世间逗留,而是在各大坊市转悠,不论是个人散摊,还是正式的大店,邵延购买了一些适用材料。 他在其间行走,自然收敛,凭他现在修为,就是化神修士也难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外表现出一个结丹修士的修为,并不引人注目。 邵延刚从无量坊市出来,落在附近一个山头,正在观看山景,猛然间,不由皱起了眉头,居然有人冲他而来,而且不止一人,一共是四人,三人结丹期修为,一个筑基高层,转眼间三人将他围在核心,一个筑基修士远远戒备。 邵延愣住了,这几个胆太大了吧!为首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叫到:“道友,识相点将身上储物袋交出来,饶你性命,我们西南四绝可不是吃素的!” 听此一说,邵延回味过来,这几个人是来打劫的,好像以前听说过这四人,看准目标,将人围住,如果乖乖配合,还能保住一条小命,不然就性命难保,怎么这么没有眼光,找上自己。 刚准备出手,陡然想起,不怪这四人,自己现在表现不过是结丹修为,加上自己买东西又不知财不外lù,行事不自觉以高层修士自居,自己不留意,别人却上心了,如果谈演技,自己却是破绽百出。 想到此,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你们居然如此巧合来打劫我,也是你们恶贯满盈,怨不得谁!” “口气不小看来也是一个活得不耐烦,大爷就成全你!”西南四绝的为首者手一挥一道红光,却是一颗珠子迎面打来。 邵延望了一眼这颗红sè珠子,珠子在邵延面前一下子定住了,邵延顺手捏住这颗珠子,叹道:“这颗落在你们手中也算是明珠暗投!”收入储物袋之中。 那人大惊,连连用法诀催动,没有丝毫响应。“都给我留下!”邵延淡淡地说,空中猛然出现四条五彩光带,直向四人缠去连在一旁戒备那个筑基修士都未放过,四人一说,身上宝光一亮,护住自身,谁知光带根本不理睬护体宝光,直到透入将四人捆了够结实,一捆上身,顿时宝光熄灭,四人连挣扎都不能,就被捆翻于地。 邵延见四人被制住,倒有些难办,杀了四人,他不愿做想了一会,命黄中力士掀起一块大石,将四人压住,压他们一段时间四人被压,只有头lù在外面,手一指四人身上光带消散,这是邵延临时调用法则生成一带蕴五行,四人如何能脱得了,同时,顺手将五人法力封住,准备将五人压个二十天一个月,到时法力解封,自然会脱困。 邵延做完此时,准备离开,四人却是yù哭无泪,不停向邵延求饶,邵延不予理睬,四人平时所行,杀了他们都不为过,这种惩罚已经百度贴吧首发]算是轻的,希望四人能醒悟,邵延作为一个还虚修士,说实话,要杀四个结丹期以下修士,也拉不下面子,只得如此处置。 刚要动身,身体一凝,四道光丝从空中射下,正中被压在石下的西南四绝,四人连哼一声机会都没有,当即毙命。 邵延转过身,叹道:“道君何别如此!” 一个人凭空出现,正是玉晨道君,见邵延叹息,便说:“我已看了一会,道友心太软,除恶不尽,祸害无穷!再说,此四人冒犯一位还虚修士,本就该死!” “道君所说是有道理,但却是我收敛气息,让四人误认为是结丹修士,四人并不是有意冒犯我,说起来我也有责任。道君在一旁多时,到现在邵延才发觉,道君修为实令邵延汗颜,本来以为我入了还虚,与道君差距缩小,不料依然看不透道君!”邵延感慨万分,四人之时,邵延并不放在心上,邵延的处置是邵延自己的理念体现,做人留一线,给人一丝生机。现在人已被玉晨道君所杀,邵延根本来不即阻拦,邵延做了他该做的,自己问心无愧,此四人平时所行,落得这个结果,也是正常,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倒是玉晨道君有些出邵延意料之外,显然,他的实力已全部恢复,邵延依然看不透他。 “道友也不要妄自菲薄,在这个世界,由于封印和这个世界限制,我们所发挥攻击力只能到化神巅峰,这一点我们是持平,你即使不是我对手,我也不能把你如何?再说,你还能调用封印所用周天星斗大阵的威能。”玉晨道君倒也没有如当初见面那样智珠在握。 “道君说笑了,如果说道君现在还对周天星斗大阵星光攻击没有对付手段,恐怕连道君自己都不相信吧!”邵延淡然地说。 “哈哈,道友说得不错,我今天来是想和道友商量,道友求道,我有自己的心愿,两者并不相冲突,不如结盟,如何?”玉晨道君这番话却是大出邵延意外。 邵延略一思索,问到:“我不知道若有何大愿,可否一听?” “我之愿是所有生灵皆平等!”玉晨道君说。 “佛门不是也讲众生平等,道君不如去找婆娑佛母,不是更好,佛门势力虽重开不久,不过也遍布天下,不是更易实现道君的愿?”邵延提了一个建议。 “佛门那一套不过是蛊huò人心,何来平等,不过拉拢异类,为己所用,甚至划分六道轮回,却将畜牲道归入三恶道,说什么作恶之后,转投兽胎,明显是歪曲轮回。我所说平等是真正平等,人妖之间不像现在,人类是主流,而是如人类初现之时,和兽杂居,重回洪荒,如天地重开!”玉晨道君似乎对佛门很不屑。 邵延眼睛一亮,不觉问道:“道君,轮回是怎么回事?” 玉晨道君脸上带笑,看了邵延一眼,说:“如果道友答应结盟,我就告诉你〖真〗实的轮回是怎么回事?“邵延摇摇头,拒绝说:“道君,这不现实,人类文明已从蛮荒走出,不可能回到过去,即使回到过去,人类依然会走上文明之路,人天生而灵智开,道君此愿在这个世界行不通,不如放弃此愿!” 玉晨道君叹道:“如界这样,注定我们是敌人,你能修行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甚至修出了黄中力士,大道之途你已踏上,我的愿,根本不可能放弃,你现在层次还不够,你将来就会明白,也罢,让我来见识见识,道友入了还虚,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邵延淡然一笑:“道君相邀,敢不从命,请!“两人不再说话,猛然间都倒飞而出,两人之间光华一闪,山头裂开两半,如被巨斧劈开,说实话,此次交手,邵延占了大便宜,因为这个世界的限制,邵延虽不能发挥出还虚真正实力,但玉晨道君也只能发出化神颠峰级的攻击,在同样水平下,就看两人对攻击自身入微控制,尽可能将威能推到极限,对敌手产生一些威胁。 两人都已冲空而起,刚才交手看似平手,邵延知道自己落于下风,如果细看,玉晨道君那边裂缝如刀削斧劈一样,而邵延这边,却有不少坑洼,不甚平整,是被玉,晨道君力量侵入造成。 刚才双方一交手,看起来很安静,却是耳朵听不到的震bō传了出去,此地本是离无量坊市不过,来来往往的修士很多,立刻引起人的注意,许多遁光往这边赶来,邵延却直接忽略,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玉晨道君身上。 两人飘上高空,玉晨道君轻呵了一口气,刹那间乌云滚滚而现,中间电光翻滚,正是呵气成云,玉晨道君手指处,乌云之中闪电喷薄而出,汇成浩浩dàngdàng的大潮扑向邵延,其中更有大量雨珠成冰,似漫天飞蝗袭向邵延。 邵延面前黄霞一闪,如起沙尘暴,黄sè尘幕如垂天大幕迎了上去,在两人之中交汇,电闪之中,冰珠纷纷爆炸,已成癸水雷珠,邵延这边,看似极细微沙尘,也如火星落入油桶之中,轰然爆开,顿时漫天之中,一片混沌。 远处赶来的修士见如此威势,纷纷停住遁光,不敢前行,这是什么人在此交锋?有一个元婴修士,将神识探了过来,刚一入两人交战区域,神识顿时成粉,此人如遭雷击,身体一顿,脸sè煞白,人再也站不住,从空中一头跌落下去,幸亏身边同伴手快,一道光华往下一卷,将他拉着,不然,他可能成为有始以来第一个摔死」的元婴修士,就是如此,此人也是浑身抖个不停,不是害怕,而是刚才神识受创后果,好一会,才安静下来,谢过同伴,勉强立在空中,再也不敢以神识查探,只是凭肉眼远观。 邵延和玉晨道君两人边战边走,向北而去,两人法术神通都控制得极其精微,化神颠峰的威力的确不能奈何对方,双方法术神通使用威能虽不能超过这个世界限制,但其精微操纵如果对手是一个化神修士,对方早就落败。 玉晨道君扬手大片青霞,化为藤蔓绳索,每根都自带灵性,中夹亿万细如毫针一样青芒,从各个空间钻出,有些甚至是从过去钻来,将邵延所有可能退路都封死;邵延身上白光一亮,整个人已裹在白亮金气之中,金气冲天而起,化为一柄巨刀,狂斩而下,空间丝丝裂纹,又迅速被两人抹平,所有藤蔓绳索和毫芒合为一根巨棍,轰然顶击过来。 刀棍相交,空间一凹,两人消失,再出现已是北面千里之外,原来地方时空顿时一片混乱,好一会才平息,远远观看的修士只觉一阵头昏目眩,忙闭上双目调息了一会,才睁开眼,交战双方已消失,过了一会,元婴以上修士感到北方千里之外传来法力bō动,才明白两人已到千里之外。 邵延和玉晨道君从千里之外空间弹出,玉晨道君身体微微晃了几晃,而邵延却收不住身体,身体连连调整,如飞絮随风,飘了过去,刘烈咳了二声,xiōng中有些发闷,知道自己不如玉晨道君,〖体〗内元神灵光一动,顿时恢复过来。 两人就这样,数个时辰间已向北不下数万里,邵延越战越体现出一个还虚修士特点出来,两人所过之处,虽然对地面无分毫影响,因为两人本来所在高空,加上对力量控制入微,很少有外泄,但却惊动了大批修士,元婴以下根本没有资格长时间观战,不少化神真人也出现在远处旁观。 不仅是他们,灵仙界中仙帝也各施神通,隔界观战,两人不知的是在万象灵仙图中那位道人正注视着这一切,法力在他身边悄悄聚积。@。 第315节 惊天剑意震灵仙 正文]第315节惊天剑意震灵仙—— 两人又一次分开,法术神通比拼y-晨道君虽说占一些上风。但由于这个世界及封印限制,双方都被扯平在化神级,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凭自己道行运用化神级法术神通威力也能轻易战胜正常的化神修士,但对两人却是无可奈何。 这一战对邵延好处不言而喻,y-晨道君眼见着邵延在成长,心中甚至有一丝悔意,明知在这个世界不能杀死对方,本来是想能否将对方〖镇〗压封印,让对方暂时不会打搅自己,却不料短时间也做不到。 远方观战的化神真人已发现交战双方是邵延和y-晨道君,众人心中都有些紧张,毕竟大部分真人与y-晨道君交过手,可以说是险死还生,当然希望邵延能获胜,但理智也知道不太可能,毕竟y-、晨道君是驻世仙人,见双方法术神通攻击力度自己也能达到,但是自己如果置身此中,数招之内,必败无疑,两人应用已超过自己想象,对自己启发极大,希望对方打下去,心中期盼又在些害怕,因为自己从中学到很多,又怕邵延真的败了,y-晨道君会对自己这帮人下手,当初在西南海域y-晨道君可没有问青红皂白,想想还心有余悸。 y-晨道君和邵延相隔近一里,y-晨道君开口道:“法术神通你已不弱于我,不知近身体术如何,传闻中你极其精于体术,上古时代,修士往往法武合一,不像现在修士,仅以法术法宝之类远距对攻!”旁观修士一听,面面相觑,不由升起一个念头,回去之后,是不是练练武。 邵延淡然一笑,说:“道君既然有兴趣,邵延奉陪!”话音一落,天空之中无穷杀意裹着铺天金气向y-晨道君狂涌而出,转眼间,凭空凝练出一把三尺青锋,此剑一起,天下所有名剑一声鸣响,从鞘中弹出三四寸,修士们所炼飞剑,不论法器法宝都是一声鸣响,似乎天下之剑向剑中皇者朝拜,连邵延〖体〗内灵宝承影剑也不例外。 和兆d-ng天之中,林韵柔正在看书,陡然〖体〗内腾蛟剑一声鸣响,只差飞出体外,吓了一跳,急忙掐指一算,虽不清楚,但也个模糊轮廓,师傅好像与y-晨道君交手了,当时矢惊,也来不及通知他人,一步迈步,出现在d——n口,神念向刚才感应的方向扫去,果然见到邵延与y-、 晨道君对峙。 邵延刚想说话,感受到林韵柔神念探来,知道两人争斗动静惊动了林韵柔,却不知道是因为y-晨道君手中凝出的宝剑缘故,便将事由简要传了过去,让林韵柔不要chā手,只可旁观,y-晨道君杀不了自己,这仅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开口问到:“道君,手中剑可有名称?”邵延此话不是白问,修行到他们这个程度,万物一旦定名后,往往现其功能。 “此剑名为青萍,取风起于青萍之末。”y-晨道君淡淡地说到。 邵延明白了,天地之间灵气涌来,法则幻化,邵延手中出现一根长棍,邵延用棍,取其长,克制对方剑短,邵延凝棍,虽天地间风起云涌,但不像y-晨道君那样,天下名剑齐鸣,从中可以看出,邵延的确不如y-晨道君,不过战斗胜负决定因素太多,如果仅依道行,那么就不要战斗,道行一亮,弱者自动投降。 “此棍何名?”y-晨道君问到。 “此棍无名,就叫无名之棍!”邵延顺口回答。 “好!取道常无名之朴!”y-晨道君一口就道破邵延取么之根本。 两人凝成兵器,相距里许,一股杀气冲天而起,此是从青萍剑上发出,这不是钟少严那柄无意白骨剑的凶戾之气,就是一股精纯无比的杀意,稍弱一些的人,一遇此杀意就能神h-n被慑,失去相争的勇气。邵延也曾单枪闯千军,但千军万马之中那股惨烈杀气也不如这柄青萍剑,开始尚不留意,好风起青萍之末,等发觉之时,似乎天地已被其锁定,一股不斩敌首势不休的气势充沛天地之间。 邵延的无名棍却没有杀气,好似极其普通,一根由天地灵气与法则凝成的棍子怎么可能普通? 邵延一声长啸,棍起直落,人随棍进,刹那间,在旁观者眼中,邵延已不存在天地之间,一棍似从另一个空间破出,与此同时,y-晨道君也动了,与邵延刚猛相比,他却是慢悠悠一剑削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看起来很慢,每个动作如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却不知怎么,人出现在两人的中间,此时,邵延的棍也破空而出,这削出的一剑正好点在棍头之上,棍头剑尖一阵模糊,先是一暗,接着又是一亮,y-晨道君还后拉了两个弧步,剑也在空中放出一条玄妙曲线,定下身形。 而邵延却往后一个大回摆,脚下在虚空之中连退七步,步法也是极其玄妙,脚印印在空中,瞬间亮起,成了脚形明灯,如矢空多了一个星座,同时手中棍向四面点出,啪啪炸响,所点之处光华立显,远处那些观点元婴库士却是一声喝彩,邵延这手漂亮,比y-晨道君漂亮多了,可惜,比试不是表演,林韵柔也赶到数十里外空中,旁观两人比试,见此情景,明白这次交手师傅落于下风,不怪师傅说他不如y-晨道君,的确如此,y-晨道君很轻松卸去邵延那挟破空之威的一棍,而邵延却不能如此,致使许多能量外溢,才化解对方一剑之威。 邵延化掉对方一击,棍一抖,漫天棍影道道不相同,每道都蕴不同天地威能,如棍山一样,压向对方,这也是邵延取长棍原因,拉开距离,以距离弥补自己与y-晨道君的差距。 y-晨道君见此,一笑,还是刚才一样慢吞吞地,邵延知道这是一种假相,或削或切或拖或劈,剑棍相交之地,空间好像变成一块块,就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满地碎镜片都映出形像一样,让观战修士难受之极,又不是空间那种真的破碎,邵延和y-晨道君的力量控制入微,绝不会让多余力量来破坏空间,那是一种l-ng费,影响攻击的威能,在有限制情况下,每一分力量都是极其宝贵,如果空间真的出现破碎,说明你已落下风,不能入微控制。 空间继续在碎化,转眼间好像成为粉末,这根本就是一种错觉,不过是空间已来不及反应两人攻击变化,才出现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空间主动作出反应,这是世界法则所决定,将两人从此处空间踢出,旁观者见空间猛然一暗,两人已消失,林韵柔神念一扫,元婴修士神识扫出,化神修士神念也四下搜寻,发现两人已出现东北方向千里之外,两人之间距离相隔二百多里。 元婴修士和化神修士纷纷瞬移而去,而此境界之下修士就没有这个福份,只好散去。 邵延和y-晨道君身体一晃,又短兵相接,两人虽未主动用法术神通,但体术之中自蕴神通,两人如鬼魅一样瞬间出现又消失,那些元婴修士以及附近一些其修士不由感叹,原来体术可以达到这个境界,自己不管使用什么法术法宝,遇上此两人,恐怕不是一剑刺死,就是被一棍敲死,化神修士也纷纷侧目,原来两人还有如此体术,真是无法想像。 就这样,两人斗了大半天,已到大晋北部,邵延渐渐落于下风,对方无论如何是修行多少年的老怪物,时间越长对邵延越不利。 y-晨道君现在已是主动进攻,邵延是被迫防守,两人又是一番交锋,退开半里,y-晨道君手中剑猛然暴长,化为冲天长剑,没有任何huā招,就是一剑,挟天地之威,当头劈下。邵延手中棍也暴长,手腕一旋,棍带螺旋,轰然迎上,双方一交,轰然暴响中,邵延的棍节节粉碎,剑却继续劈下,邵延手一松,抛开了棍,身体暴退,同时,准备调用灵宝,邵延知道自己输了,不过脱身问题不大。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根硕大的金s-手指陡然从上空探下,曲指一弹,正弹在巨剑之上,刹那间巨剑崩溃,y-晨道君手中三尺青锋却没有崩溃,但整个人却飞了过去,身形一阵模糊,似乎要散开,不过转眼又稳定下来,邵延知道y-晨道君受伤了。 手指缩了回去,邵延天眼睁廾,向空望去,见一张图一闪,手指却缩入图的一侧之中,邵延从此指威能,以及自己的感觉之中,知道这一指不会是仙帝所发,不出意外,应该是图中那位真正掌控者,邵延见过一面的道人所为,想到此,望空一揖,表示感谢。 邵延猜得不错,图中道人寄希望于邵延最终破开封印,顺手帮了邵延一把,压制了一下y-晨道君的气势,他对y-晨道君可谓知根知底,一指出,将y-晨道君击飞。 y-晨道君被人偷袭,顿时大怒,虽然感情已不能影响他的理智,不过气还是要出的,一股剑意狂暴而出,连邵延都感到对方那种一往无前,纯粹至极的剑意,完全是一种有敌无我气盖,剑意成形,不是剑气,也不是聚天地灵气,亦不是调天地法则,纯粹是一种剑意,一切法则在这股剑意面前纷纷崩溃,邵延大惊,这股剑意一定程度上讲已超越这个世界所允许,天地变s-,似乎也怒了。 邵延身形一闪,退出子数十里,那些观战者也大骇,纷纷瞬移而走。 y-晨道君却不是针对他们,而是一剑劈向上空,邵延天目之中立刻发现,y-晨道君劈向了万象灵仙图,也就是灵仙界,万象灵仙图光华大作,两者轰然相遇,图bō动不已,邵延不清楚的是,灵仙界大海之中,顿时巨l-ng滔天,大地摇晃,图中居民大惊,他们以为发生了地震,这是灵仙界有史以来第一次地震。 仙帝们却发现y-晨道君一剑劈向灵仙界,开始心中还有一丝嘲笑之情,你就算驻世仙人,也不可能撼动一界,接着大地开始剧烈震动,仙帝大惊失s-,他们虽号称仙帝,但自己知道,自己并不能算仙人,想不到仙人强大如斯,实际上他们错了,灵仙界不过是一张万象灵仙图! y-晨道君这一剑,让天下修士全体失声,老天似乎怒了,一道如柱闪电,实际上已不能算是闪电,挟着天地之威,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让开,直轰y-晨道君。 第316节 以己度人欲借势 天地震怒,一道雷柱劈向玉晨道君。实际上,天地根本不会有感情,因为玉晨道君刚才一击纯因自身意志,已超越世间极限,天地自然的反应,好似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一样,玉晨道君手中青萍剑也是光华大作,劈向雷柱,轰的一声,剑粉碎,雷柱已到,玉晨道君猛然散开,漫天青光,散则为气,雷柱消失,青光一聚,玉晨道君重新出现,气息一路下降,明显不稳,最后停在化神期,不用说,这次他又受了一次重创,不过比上次好了不少。 那道雷柱,在邵延眼中,根本算不上雷柱,感觉中那是地水火风混成虚字后又具现出来,外表看上去像雷柱,邵延感到如果劈在自己身上,自己可能都有陨落的危险,心中不由暗凛,如果自己想使用超越这个世间力量,就要掂量掂量,世界虽无意识,却不是那么好惹的。 玉晨道君脸上既有困huò又有一丝喜sè,就是没有气愤之sè,邵延有点奇怪,玉晨道君望向数十里外的邵延,一拱手,化青光而去。邵延不清楚玉晨道君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在他的神念之中就是那样,实际上,玉、晨道君现这次一受伤,与本尊之间联系更加微弱,如果再来两次,他有可能完全脱离本尊,成为一个独立生命体,所以他既困huò,也有一丝线喜sè。 邵延见玉晨道君已走,松了一口气。身边人影一闪,林韵柔已出现在身边:“师傅,你没有事?”林韵柔关切地问道。 “我没有什么事倒是玉晨道君有事。”邵延淡淡一芜空间bō动不停,多位化神真人出现在邵延身边,向邵延询问出了什么事,邵延简单述说了一下遇到玉晨道君的经过,简单谈了一会,邵延向众人告辞,和林韵柔回到洞天之中一回来邵延并没有召集众人,直接和林韵柔说了几句,便直接闭关去了,他要好好消化一下这次与玉晨道君的较量,现在很少的这种机会和一个比自己境界高的修士进行比试。 林韵柔也和邵延一样,吩咐其他人几句,她也闭关去了她旁观邵延与玉晨道君的较量,许多东西也要好好消化一下化为自己的东西。 无量坊市附近山头之上,正是邵延与玉晨道君开始交手的那座山头,众多修士落在山峰之上,望着那道将山体裂成两半的裂缝,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威能,裂缝之中,两人意志尚有残留,那种感觉,让低阶修士接近时,身心都受到压制,高阶修士也能清晰感到那两股意志,甚至现在也在交锋,对交手的两人不由生出一种仰视的感觉。 在裂缝不远的地方,一块巨石压住四人,此四人已经殒命,有人认出此四人却是西南四绝,经常打劫其他修士,不想死在此处,但又为什么被石头压住,将这么大的一块石头抬起,就不是一般修士所能做到。 修士之中,面位元婴修士在交流猜测,得不到正确结果,其中一人说:“闻兄,你善长重现不久前的事,不如在这里施法,看看当时出现什么?” 被称为闻兄的元婴修士一听,便道:“史兄,你来替我护法,我施法来重现当时情景。”史姓元婴修士点头应下,听出有人施法重现当时情况,众修士都围了上来。 闻姓修士手印变化不停,口中念念不停,一派光幕浮现,光幕之上,西南四绝从空中落下,邵延形象开始出现,就在这时,好像受了什么干扰,光幕一下子崩溃,闻姓修士身体一晃,喷出一口血,苦笑道:“不行,他的修为太高,现场又留有他的意志印痕,不能显示他的情况。” “你先让一下,你的修行不足,还是我来!”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回头观看,却是一个老者,有认识的人立刻上前施萍L:“晚辈拜见无毒真人!”原来来者是五毒门的化神真人无毒。 其他人一听,急忙上前拜见,无毒让众人让开,掐诀念咒,幽蓝sè微光闪起,一幕幕情景浮现出来,当现到邵延时,画面微微一晃,却没有崩溃,到底是化神真人。当显现到玉晨道君时,画面也是一晃,直到两人交手,画面散去。 众人这才明白事情缘由,特别是其中也有个别人打劫过别人,现西南四绝居然打劫到邵延头上,连无毒都吓了一跳,四人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不过邵延仅仅是将他们制住,并未取他们性命,只是将四人压在巨石之下,取四人性命却是玉晨道君。 此事不久就在修起界传开,西南四绝居然打劫到真人级以上的修士,真是活得不耐烦,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时邵延掩藏了自己修为,看起来不过是结丹期,因为回溯时仅看到邵延这个人,却不能看出人物的修为,众人想当然认为邵延当时修为显现出来的是真实修为,如果西南四绝地下有知,会大声叫屈。 这个消息和邵延大战玉晨道君之事没过多久传遍修真界,也传到了龙氐家族,直到龙家老祖耳丰,龙家却遇到了一件麻烦事,说起来要追溯到数年以前,当年传说静山天湖有宝出世,龙家老祖到时,事情已结束,实际上是谷鹤空为转hún入妖体而设的一个圈套。龙家老祖却误认为好处为众人所得,心中不痛快,却有点怨恨鬼魔门麻九杀和yīn山宗明中玉,当然对李zhen平也颇有微词,不过李zhen平与邵延关系非常好,却不想结怨,对另外两人却不像对李zhen平。 本来此事就算心中怨恨,也算揭过,但是后来火枣山开辟洞天,虽未邀请他,他也厚着脸皮去了,一共是两人,还有一位是结丹长者龙镇海,幸亏去了,得到四粒丹药,二粒延寿丹,二粒造化元气丹,结果回去之后,龙镇海服下造化元气丹,居然进阶元婴修士,门中两位元婴修士,龙家老祖心思立刻活络起来,修真家族少有元婴修士,现在龙家却是两人,还有一粒造化元气丹,他当宝贝一样收了起来,那粒延寿丹也是一样,他甚至心中嫉妒龙慕仙和龙慕天,如果是自己多好,此两人已进阶元婴修士,算起来龙家应该是四位元婴,应该算是修真第一家族,他甚至动过心思,去和龙氐兄妹讨要几颗灵丹,不过还是没有开口,因为他认为那样灵丹,邵延不会那么大方给弟子,他犯了一个错,许多人都会以己人,他不清楚,和兆宗对丹药并不看重,更多是要求门中弟子不要借助丹药修行,每有灵丹之类,邵延几乎都赐与每个弟子,老祖所看重的灵丹,龙慕天和龙慕仙两人身上的确都有,两人甚多扔在储物袋中都忘记了。 之后不久,龙家却与鬼魔门生的冲突,本来是低阶弟子之间误会,这些事情在修真界非常常见,低阶弟子血气方刚,一些小矛盾往往引起冲突,大多数门派只要不是极其重要的弟子,上层往往是置之不理,偏偏龙家老祖因之前与麻九杀的误会,便以大欺小,对方回去之后,向门中汇报,双方误会加深,鬼魔宗甚至动过灭掉龙家的念头,不过鉴于龙慕天和龙慕仙两人是邵延的弟子,而邵延当时却是一位化神修士,加上和兆宗洞天开辟,声望一时无两,斯以才未行此事,不过却顺手将龙家几个在鬼魔宗附近行走的子弟掳到门中,让龙家前来道歉领人。 龙家老祖本来以为鬼魔门不会如何,此时才现自己傻眼了,鬼魔宗虽无化神修士,元婴修士却有五位,结丹修士更是超过二十,实力远在龙家之上。无奈之下,准备去请龙慕天兄妹出手,最好能拉拢和兆宗,当听到邵延成为还虚修士,且与玉晨道君相斗数十万里,天下震动,更决定去请龙慕天兄妹出手相助,还虚修士弟子出马,我看你老实不老实。 他的想法如果让邵延知道,恐怕不仅不会相助,甚至严禁龙慕天等人出手。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邵延这次闭关仅仅是消化战斗经验,不到一个月便出关了,林韵柔也是一样,并未召集弟子,现在各人修行已上正轨,就让各人去领悟,不是事事如由邵延教诲,不然,终究无法成功。 邵延花了一些日子,炼制了一些自己准备闯大幕所应用的东西,炼好之后,这日,邵延出了宫殿,宫殿群本在半山腰,向下望去,现林韵柔和张祈祈正在比试,两人都是化神修士,不过比试却是体术,林韵柔在世间行走时,经过邵延点拨,自创武技,对武术理解实已是宗师级别,如在世间,足已开宗立派,而且,不论是千军万马之中,还是与修士之间,她的武术都是经过实战,就是专修体术袁霸一见她都怵。 而张祈阶的体术却是邵延在灵仙界时,借体行走,他是直接感受邵延每招每式,兼之其身体被邵延改造,力大无穷。两人一交手,却是精彩纷呈,大群弟子在一旁观战,不时轰然出叫好声,邵延远远看了一会,张祈祈已形成自己风格,更多是借助自己力大,一杆大枪硬遮硬拦,中宫直入,非常干净利落;林韵柔却完全不同,特别是前不久才目睹邵延与玉晨道君那一战,手中枪根本无定形,随意而击,对方力量再在,根本用不上,显然占据了上风,而且是游刃有余,没有用全力,邵延见此,心中满意,再看张祈祈,却暗叹了一口气,有时有明显特长反而过于依仗,很显然,张祈祈过于依赖其一身力量,反而忽略真正的武道,当他吃些苦之后,才能明白,现在就是提醒他,恐怕也不会上心。 邵延远远地看了一会,林韵柔到后来已完全控制了场面,不过其他人却未能看出,只有张祈祈有苦说不出,最后,无奈投枪认输,其他人还莫名其妙。 邵延不再留意他们,一步迈出,出现在洞天门口,出了洞天,现山脚迎宾亭处有人,距离虽远,邵延六通已现,不自觉用上了天眼和天耳,原来是龙家老祖等人和龙慕天。@。 第317节 暮雪山头敌仇惊 正文]第317节暮雪山头敌仇惊—— 邵延见龙家老祖未上山,却和龙慕天在山下仰宾亭谈话。有些奇怪。邵延虽因上次梅山天湖之事,对龙家老祖印象不佳,但那次的印象根本不会影响邵延这次判断,《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邵延不会住于上次印象,但这次来火枣山却未上来,邵延能感到不是什么好事,心中有不同想法,往往会不自觉做出相应行为,就像人们常说的一见某人鬼鬼祟祟,就知道没有好事一样,人受社会影响,当所作所为背社会〖道〗德主流,会不自觉显得不够光明正大,就是此理。 邵延是一理既通,往往触类旁通,不由来了兴趣,天耳自然开启,他们谈话清清楚楚落在耳中。 “老祖,此事是龙家做的不对,鬼魔宗做法在情理之中,龙家应该赔理道歉,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事,只要龙家拿出诚意来,应该很好解决,此事我不能答应,更不会牵扯师m-n。”龙慕天拒绝,邵延虽不知道什么事,但也估计到要龙慕天出马,甚至想让和兆宗卷入其中,邵延并不会因一点猜测而生气,继续听他们讲。 “慕天,此事关系到龙家的脸面,只要你一去,凭你师傅的威名,鬼魔宗肯定服软,也不要你去杀人,如果此事摆平,龙家就真正在修真界成名,以后,就不会有人敢惹我龙家,你毕竟是从龙家出去,为龙家出些力,也算报答龙家!”龙家老祖放低了姿态。 “老祖,不是慕天不给面子,修道之人所求不过是大道,不过是超脱,如果想成名立万,完全不用修行就凭龙家底蕴,入尘世,不用数十年,自然有人出相入将龙家之名,可传遍天下。我自从师所修,功名利禄已如浮云,心中自有坚持虽未迈入大道之m-n,在此点,我不如妹妹慕仙,她一只脚已迈入大道之m-n但也不会为所谓脸面,行无理之事,此与我心中理念不符如这点如不能坚持,我还有什么资格呆在和兆宗?”龙慕天这些话却是不客气,隐隐已有教训之意如是一个真正求道之人当猛醒,可惜,却看错了对象。 “这不同,尘世怎么能与修真界比,尘世扬名远不如修真界扬名,修真界扬名好处多多,各种资源能优先得到,蔚蓝d-ng天入m-n名额不是让大中m-n派所垄断,那些灵y-o,足以让一个m-n派上一个台阶,龙家一旦扬名,以后真的腾飞了。咦,你刚才说你妹妹入一只脚迈入大道之m-n是什么意思?”龙家老祖这一番话让龙慕天刚才话等于白说,龙家老祖说完了这番话才发觉龙慕天刚才提到龙慕仙迈入大道之m-n,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邵延听了龙慕天的话,暗自点头,这个弟子没有让自己失望,他如果真如了龙家老祖之愿,说不定,邵延会将他逐出师m-n。人资质不行,悟x-ng不足,都能有法补救,但一旦失去一颗道心,修道之路就到了尽头。 “老祖,修真界的名真的与世间不同吗?不过都是为了一个利字,而修行之人却是求生命的超脱,名利又有何用?林韵柔师妹当年不过伪灵根,因其一颗真正求道之心,通过师傅考验,被师傅收于m-n下,就凭一颗道心,成就了化神,我和妹妹资质很差,唯一一点好处,就是认定一件事不回头,幸运遇到师傅,才明白心x-ng的重要,不断磨炼自心,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妹妹因家母之事,多次劝说,终在师傅点化之下,领悟一些大道之理,对她来说,化神仅是时间问题,已无一丝阻碍,故这才说她一只脚已踏入大道之m-n。”龙慕天见刚才话等于白说,这才又说了许多。 “什么,慕仙已快成就化神?”龙家老祖大吃一惊,心中百味杂陈,想不到他孙辈之中,居然有人将要突破化神,龙家之人将有人成就化神,此是龙家之荣幸,心中有高兴,但被后辈超过,自己对化神一点眉目都没有,孙辈之中却有人将要突破化神,心中嫉妒也油然而生,不但是他,就是与他一起来的两位后辈,也是心中感情复杂。 “慕天,你说此事如何处理?毕竟鬼魔宗比龙家强大,本来我是指望你能出面,请你师傅说情,你不肯答应,那龙家这一劫如何渡过,你总不能看着龙家那些弟子落在鬼魔宗之手而不问?…,龙家老祖换了另一种态度。 龙慕天叹了一口气,说:“此事并不难,我回去向师傅请示一下,然后随无家之人上鬼魔宗赔罪,备一份厚礼,做到有礼有节,如果对方不讲理,再想其他方法,从对方反应来看,莽不是无理寻事,而是比较克制。 见龙慕天答应,虽不是直接以势压人,龙家老祖也无其他之法,毕竟龙慕天兄妹不论修为,还是目前在修真界的地位都不弱于自己,想想也就同意了。 就在此时,龙慕天心灵之中传来邵延信息,邵延这是反用他心通的神通向他传递信息,告诉他不必向自己请求,对他能有自己的想法表示嘉许,让他自去处理此事,但不准依仗和兆宗之名,不然将严惩不贷。 龙慕天并未见到邵延,而且这次不是传声,而是直接从内心出现,知道是师傅所说他心通的体现,不由大为赞叹师傅神通广大。不敢有丝毫大意,向空拜谢,邵延到什么地方去了,邵延刚才听的差不多了,就让龙慕天自己去处理,就从心灵将自己意思和告诫传给他,便直接离开了火枣山,他何等修为,离去之时又是悄然而去,他熟悉护山大阵,众人皆未能察觉。 龙家老祖见龙慕天向空拜谢,忙问何事,龙慕天也未隐瞒,说了刚才邵延心灵之中传来的信息,让龙家老祖等人大惊,他们仅仅是在火枣山脚下,邵延在d-ng天之中,居然对他们事情一清二楚还虚修士竟然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心中敬畏之心由然而生。 龙慕天发出一道符信,向掌m-n寇真说明了情况,便直接和龙家老祖下山。 邵延离开了火枣山,他向西方而去他准备直接去火幕之处,看看自己的准备是否能够渡过火幕,如果能够,就看看火幕之后究竟是什么? 行不过数万里脚下却是一遍雪山,邵延虽往西方火幕而去,也不是那么急冲冲,不像前两次那么匆忙看看脚下的雪山,心中忽然一动,想看看山景修行到邵延这个层次,每一念无缘无故产生,实质都由其背后原因邵延此念一起飘落在一座雪峰之上,此处已是大晋边缘,渺无人烟,邵延此时已是神明自通,知道自己心念一动必有事情发生,也不用推算落在山峰之上,并不着急,等待事情自来。 天s-渐渐暗了下来,幕s-已近,西方天空之中,晚霞也渐渐退去,邵延并不焦急,依然立于峰顶,此处也只有修士能来此,其他人根本攀不上雪峰,四周雪峰也渐渐沉入幕s-之中,雪峰并不是全部被雪覆盖,大概只有峰顶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被雪覆盖,往下先是一些耐寒的野草之类,再往下便是低矮的灌木丛,然而逐渐变成针叶林,再往下是落叶乔木林。 山下林中陡然宿鸟lu-n飞而起,邵延知道他所等待的事情发生了,果然一道逍光从其中窜出,后面一闪,几道逍光追了上来,邵延一看,两方都算是他的冤家,前面逃的是狂风大圣,后面追的有一人却是化蛇谷鹤空,其他两人邵延却不认识,不过一身妖气,不用说,应该为妖。 狂风大圣慌不择路,直向峰顶而来,发现峰顶有一人,并未分辨是谁,但却未发现妖气,便大喊:“道友救我!后面有妖物追杀!”邵延却没有动,后面追赶的三妖也发现峰顶有人,逍光猛然加速,想抢在峰顶之人出手前将狂风大圣劫住。 狂风大圣见前面有一线生机,拼命往邵延身边飞,后面也在加速,等近前一看,不觉手脚冰凉,面前不是救星,而是敌人,狂风大圣甚至怀疑,邵延是不是与后面三妖是一伙,特地在此等他。当下不由一缓,他这一缓,后面三妖却没有停止,已将狂风大圣围在当中。 谷鹤空开始虽知峰顶有一人,却未放在心上,心思全都放在狂风大圣身上,现在一抬头,看清是邵延,当时就吓了一跳,怎么是他? 谷鹤空知道邵延的利害,另外两妖却不知道邵延,虽然他们也听说邵延,却不认识邵延,也未曾想到峰顶此人便是邵延,见到是人类修士,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就扑了过来,准备先将邵延解决,妖类攻击果然与人类修士不同,人类修士往往是远程用法宝法术之类进攻,他们倒好,直接扑了过来,身体一部分出现妖类特征,其中一妖手已化为利爪,锋利的爪子却似利刃,妖光伸缩不定,足有三尺许,却是一只狼妖:另一妖,一条鞭子从身后带着黄光抽向邵延,是一根虎尾,却是一只虎妖。 谷鹤空大惊,失喊住手,哪里阻止得了! 邵延见两妖扑来,手往地上点了两下,在狼妖面前出现了一阵白雾,狼妖扑入其中,消失不见,却是邵延结合五行阵法和五行逍术而化用于困人的水逍阵中,狼妖一入其中,发现自己四周都是茫茫大海,纵遁光飞起,四面海上狂风大作,巨l-ng滔天,刚一飞起,就被一个大l-ng打了回来,不论飞多高,l-ng随之多高:虎妖面前出现一片黄光,虎妖陷入黄光之中,也消失不见。虎妖发现自己置身茫茫沙漠之中,不论往那一个方向,都是茫茫黄沙,却被陷入土逍阵中,不论往哪个方向飞,都不见尽头。 狂风大圣一见明白了邵延不是与妖物一伙,见妖物攻击邵延,心中大喜,他可是知道邵延的利害,见两妖一个入了白雾消失,一个入了黄光不见,见机会来了,顿时人与本命妖兽大风鸟合一,背后双翅连扇,狂飙而去,见邵延未对他动手阻拦,心中大定,不由对邵延投去感jī的一眼。 而谷鹤空见两妖攻击邵延,大惊,也来不及阻止,转眼间见狂风大圣狂飙而去,心中一寒,退出数十丈,一道流光放出,发出了求救信号,邵延并未阻止,面是饶有兴趣看着他。 第318节 刮地三尺搜洞府 一道电光带着漫天水汽从山下翻腾而上,转眼到了邵延面前,邵延见此情景,不由想起一句话:云从龙。认真一看,又是熟人,却是大妖蛟翻天,不过现在却不是蛟了,已经转化成龙,虽未现出原形,但身上隐隐龙威,以及行动之时,云气自然跟随,不用说,已非旧时蛟,而是一条真正的龙。 蛟翻天一见邵延,也是一愣,他虽成化龙,不过只是四爪黑龙,主控水,而未到五爪之龙,大概实力相当于化神期。一见邵延,心中嘀咕,哪个不开眼,惹了这个家伙。邵延已得他心通,虽未主动使用,加之目光敏锐,从蛟翻天脸上表情,一眼看出他内心所想。 邵延向蛟翻天一拱手:“见过道友!恭喜道友身化神龙!”蛟翻天立刻回礼,然后问道:“道友,你怎么在此?”“我是路过此处,见雪山风景独特,便停了下来贪看山景,却不料诸位在此!”邵延微微一笑,说到。 “我等在此围剿海圣宫主程乃平等人,刚才手下追击程乃平手下弟子,有眼不识道友,冒犯了道友,还请道友见谅!不知道友将那两个如何处置?”蛟翻天知道邵延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邵延是还虚修士身份,一般不会与低阶修士计较,所以才有此问。 “你说那两个,不是在这!”邵延手一指,一团白雾和一派黄光出现,蛟翻天发现两妖在原地折腾,不由苦笑,说:“道友,你大人有大量,不必与他们计较我在此向道友陪罪了。” “也罢,此两妖虽对我无礼,念在他们也是初犯,就饶了他们!”说完手一指狼妖顿觉眼前大海消失,虎妖也娄现沙漠不见,两妖见邵延在面前,大吼一声:“好贼子哪里走!”又要扑向邵延。 蛟翻天却出手了,两道水绳飞出,将两人缚住,拉了回来摔在地上,一顿训斥,然后对邵延说:“道友勿怪两人化形未久,野性未驯,请道友多谅解!” 两妖被蛟翻天一训斥顿时老实下来乖乖缩在蛟翻天身后,妖族本是强者为尊,他们对蛟翻天丝毫不敢有所违逆。 邵延问到:“道友今天来此,是为了对付海圣宫人等,却与玉晨道君手下在一起道友难道投入玉晨道君门下?”“朋友相邀,在妖仙境做了一位客卿长老挂职而已!”蛟翻天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像他这样已化龙的蛟类,身份已非同一般。 邵延往山下看了一眼,其中有力bō动,还有三股强大气息,也是化神级别,顺口问道:“山下还有几位道友,是和道友一样,为妖仙境的客卿长老了?”“山下还有两位道友,正与海圣宫主程乃平交手,他们不是妖仙境中长老,仅是与曲善道友相识,曲善道友已闭关冲击还虚,在闭关前邀请两位,有事帮一下我等,所以才来此。”蛟翻天看了一下山下,说到。 邵延刚要再问,一道白虹冲天而起,向西北方向逍去。后面一道乌光,一道红光追了过去。 “不好,让程乃平跑了!道友,后会有期。”蛟翻矢水云一起,电光闪现,也追了过去。谷鹤空等三妖一见,也各驾妖光随后而去。 邵延望着远去的光华,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眼光望下山下林中,脚下一动,人已从山顶消失,出现在山脚的林中,在前面是一座洞府,不过防护阵已被破除,周围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散落着傀儡碎片,这些都能算上不错材料,顺手一卷将碎片收了起来,邵延也算家大业大,自己用不着,给门人用也不错。 四周还有几具尸体,邵延扫了一眼,有人有妖,令邵延感叹的是,移山大圣也在其内,身上储物袋均在,邵延又顺手收了起来,这些做的确有失邵延身份,不过邵延并不放在心上,反而让他回忆起以前为低阶修士时情景,弹出几个火球,将这些尸体化为灰烬,迈步走入洞府之中。 很显然,此处是程乃平的洞府,不过邵延进入其内,才发觉,程乃平不过是占了前人洞府,此处显然是很久之前留下,内部布置了空间阵,实际面积不下千亩,邵延打量这个洞府,洞顶之上,明珠为星,将洞府之中照得一遍通明,中间有数个房间,邵延一一入内查看,有些半成品的傀儡,还有不少材料,邵延却是不客气,一一收括,一个房间之中,架上有不少玉简之内,邵延略略一查看,大多数是收集一些,还有些材料说明之类,有两个玉简却是傀儡术的内容,邵延心中一动,也囊括一空,在心灵之中联系上了钟少严,让他来一趟,邵延准备西去横渡冲天火幕,这些东西邵延带在身上显累赘,不如让钟少严将之送回洞天。 一顿饭的工夫,钟少严便已赶到,毕竟他也是化神修士,一入其中,邵延并不多说,两人就彻底刮地三尺,所有东西一卷而空,连洞府顶部的明珠都未放过,如果程乃平重新回来,就会发现,洞府之内,如皇虫过境,什么也没有剩下。 收括完了,两人相视而笑,邵延将自己要横渡火幕的事让钟少严回到洞天之中,告诉众人,自己也不知会有多少年不会回宗内,邵延将事情交代完毕,两人准备离开,邵延忽然感觉空间有些异常,两人心灵相通,邵延一感觉到,钟少严也感到异常,两人对望了一眼,邵延手一伸,居然凭空抓出一只玉盒。 盒子上有禁制封锁,不过由于时间过长,禁制已经很微弱,大量出现了破绽,邵延从这一点,可以肯定,当初洞府主人可能达不到仙人层次,邵延进过蔚蓝洞天,其中一些禁制也经历万年之久,也没有变化,林韵柔从东海带回那个玉盒,邵延直到进阶化神,才将之破开,得到了《水行金章》。 现在这个玉盒,邵延不用说还虚,就是来个结丹修士,也能破开,而且是那种以暴力破开,邵延随手一握,禁制坪的一声,化为光点散去。 邵延随手打开了玉盒,其中不过是一本书,邵延取出这本书,一翻内容,却是一本傀儡之术,其中内容,大异于刚才玉简之中内容,邵延不仅为之吸引,更多并不是具体操作,而是一种原则,甚至是猜想,其中更有一种大胆之处,就是书中考虑到傀儡是否会产生灵hún,书上认为,傀儡既然是行为上体现出生命特征,没有理由不会出现灵hún。 邵延不由想到蔚蓝洞天之中那位有灵hún的傀儡师偃,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不过邵延感叹的是,书中只是猜想,而不是有具体方。 书中最后一页,却是后来添补,记载如下:众仙皆去,吾虽未证仙,亦将随师而离,群星消隐,五行之幕集星球之威而镇,横百又八里,留书于此,未知何年,重现天日!益临行留笔。 邵延见此段,知道是一个名为益的修士所留,其中最重要信息是提到大幕宽度,一百零八里,以前邵延不知宽度,世间也无人知晓,现在清楚了,其中还有一句话,邵延不太理解,就是“集星球之威而镇”这里星球是什么星球,难道是周天星斗大阵,好像不像,邵延自付了一会,一百零八里火幕,自己应该有把握渡过,过了火幕,会是如何一回事,现在却不清楚,也只有等自己过去了才知道。 邵延将书又放进了玉盒之中,交给了钟少严,将自己在此所收东西全部交给了钟少严后,两人分手,钟少严直奔洞天而去,邵延却西向往西极火幕而去。 邵延又一次来到火幕之前,火黄sè火气上冲霄汉,以前看不透火幕的底细,就是用明上眼神也不行,但现在却不同,邵延站在沙洲之上,启动天眼,虽不能看到对面,却也看出不少东西。 邵延这才明白,与其说冲天火幕,不如说是一道空间之门,在天目之中,层层玄奥的轨迹展现在邵延眼前,火行灵气沿着不停变化的轨迹游走振dàng,邵延有点熟悉,像邵延从万象门中所得传送门的感觉,但比万象门传送复杂到不知多少亿万倍,翻滚火气打开了一条空间传送天地,只要你能承受住其中火气考验,应该能通向另一个地方,从规模来看,恐怕对面是在亿万里之外,邵延现在才明白,他以前曾想,如果用瞬移,能不能通过火幕,当时为了保险,没有敢使用,因为怕火幕太宽,再出现时如果处于火幕之中,那样乐子就大了,现在才明白,根本不可能,因为这就是一幅巨大传送门,你根本不可能在传送门中进行瞬移,传送门中每一步不知是你瞬移的多少倍,那个叫益的修士说火幕一百零八里,这一百零八里,也只能老老实实飞行而过。 本来一百零八里,对邵延来说,就是什么能力也不用,仅凭飞行也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就能通过,但在此中,邵延也不敢说要huā多长时间,在空间传送通道中飞行,谁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邵延并不急于冲入火幕,而是用天目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观察其中情况,内部并不平静,不停bō动,产生一种特殊韵律,邵延感觉着这种韵律,如同咒语一样,邵延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当初玉晨道君那道侵入他〖体〗内的仙光让邵延悟出了符的本质,现在这种韵律,让邵延不觉想到了咒语实质究竟是什么,虽没有彻悟,但已是大进一步,模仿推演其,至少可以让邵延以咒驱动一部分天地灵力,邵延细细观察,一边在脑中利用泥丸灵神推演,不觉之间过去了数个时辰,收获也是不小,这是一件颇费神的事,连邵延都感到一丝疲倦,邵延腾空而起,并未入火幕,而是往回路而去,转眼落在数十里一个小岛之上,望着西方那冲天火幕,决定先在这里好好调整数个时辰,等自己恢复到颠峰,再行通过火幕。 邵延找了一块干净平整之地,布下层层禁制和阵,开始调息起来。@。 第319节 幕后有虫能遗香 周围一遍红得发亮发黄,邵延已置身火幕之中,脚下一朵火红的岸huā,这是邵延以三昧真火所形成一朵莲huā,以火御火,头顶之上,却是一朵火云,结成灵芝形,火光下垂,纯粹以火来御火,再往内层,邵延却未调用灵宝,而是以之前悟出咒语化成无形bō纹,不断将近身红亮的火焰消弥,即使在三昧真火护身情况下,邵延整个身体也是时有时无,他处于一种虚空状态,不然,就是在这样护卫下,**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这也是邵延为什么需要到还虚才横渡火幕。 如果有人从旁边看邵延,他的形像已是很淡,加上外面的三昧真火,邵延才敢入火幕,同于火,才能在火中生存,可惜的是,邵延现在境界还不能完全做到同于火,不然,就视火幕如自家huā园,邵延在火飘然而行,不到顿饭工夫,路程已过半,邵延心中也有些期待,也盼能早些通过。 就在此时,出了麻烦,火幕存在万年以上,其中已诞生火焰精灵,虽不似真正生物,却也如生物一样,自在其中游dàng,邵延偏偏遇上,一条透明的火龙发现了邵延,并不是发现了邵延,而是发现邵延外面那一层三昧真火,邵延虽以火御火,到底三昧真火与火幕之火有所不同,从本质上说,三昧超过火幕的大火,对火焰精灵yòuhuò更大,火龙好像发现了什么美味,立刻冲邵延而来。 邵延一见,顿时苦笑,火龙目标很明确,就是自己,为火海之中,与火焰精灵动手,先天就不占优势,好在邵延在出发之前就考虑到各种情况,比之恶劣情况都曾经考虑过,三阳火的国度中就有大量火焰精灵,邵延虽未见到火幕中出现过火焰精灵,但也防到这一点,不仅防到火焰精灵,甚至邵延考虑其中是否存在金乌一类的东西,为此准备了不少东西,就怕出现这种情况。 见自己所料实现,邵延取出一根黄sè绳索,这是邵延按古宝特点所炼,以当初土幕前所收戍己土为基本原料,加入火幕处的天净砂而成,火能生土,却不能克制土,在火海中使用此宝相得益彰,起名为捆龙索。 见火龙直接游来,张口就要吞食自己,邵延祭起捆龙索,一道黄光将火龙捆了个结实,随即命令六丁神将带自己所炼之瓶,将火龙收入瓶中,贴上符篆。六丁之神将本是天地火行精神所化,火海之中,如鱼得水,出了邵延防护圈,将sè如黄玉瓶子的瓶塞一揭,瓶口对准火龙,手一指,瓶中一股吸力,将火龙吸入其中,捆龙索自动脱落,邵延收回,六丁神将盖在塞子,贴上符篆,邵延将瓶收入戒指之中,六丁神将化为一道红光,投入邵延紫府之中。 邵延收了火焰精灵所什的火龙,继续往前行,这回倒也没有遇到什么东西,四周除了一遍红亮外倒没有什么,在这种情况下,邵延支持个几天是没有问题。不到半个时辰,邵延透过火幕已能看到外面,邵延心中一喜,加快了速度,一会儿,一朵火莲huā托着一个人影,上面却是一朵火灵芝飘出火幕,火焰一敛,邵延在空中现身,眼前却是漫漫黄沙,一望无垠,好像一个大沙漠,天空却不是蔚蓝sè,而是蓝sè之中带有许淡淡黄红sè,好像有淡淡雾霾笼罩的黄昏,而太阳却在高空,绝不是黄昏。 邵延落了下去,刚一沾地,脚一下就陷了下去,邵延反应非常迅速,一感觉到不对,身体立刻腾空而起,脑中冒出一个词:流沙。 邵延身在空中,神念向下向远处扫去,感到沙子下面似在缓缓流动,不由冒出一个不好想法,这边不会全部是流沙吧?神念顺着地面向远方探去,大概百多里,感觉与此不同,身化流光,转瞬就到了,取出一物,扔在沙上,果然没有陷下去,1小心鼻翼落了下去,是实地,不是流沙,这才放心了。 解决了脚下,邵延注意力移到其他方面,天空呈蓝sè,虽带有淡淡的红黄sè,就明空气之中含氧,邵延现在并不一定要用口鼻呼吸,就是身处真宴之中,他也没事。但身为人类,习惯还是存在,邵延吸了一口气,凭感觉与火幕那边相比差不多,但含氧量略微低一些,好似在一定海拔的山上,能适合人类呼吸,而且其中也含有水汽,虽像沙漠地带,应该在一些地方存在液态水。既然这样,说不定此处存在人类或其他生命。 邵延起在空中,神念向前方呈大角度扇形而出,几乎能笼罩整个世界,这里的地貌等在邵延脑中现出,这里与火幕那边完全不一样,绝大多数地方是沙漠一样地貌,但在沙漠之中有一串串如翡翠般的绿洲,有耸入云山峰,山峰之上有积雪,几乎见不到河流,但绿洲之中却有湖,整个世界还有海,但与邵延来的地方不同,这里陆地占大多数,所谓的海更像一个个大湖,整个世界水面加在一起,大概占世界总面积的四分之一略少,这些能称上海的却有六个,离邵延不远处就有一个,在海岸不远处,有河流从地下冒出,注入其中,其它的海也类似。 邵延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天空有云,有些地方高空在下雨,并不矢,但落不到地面,离地面几千尽又重新化为云气,也有些地方在飘雪,也落不到地面,整个世界温度好像是热带沙漠一样,不过对邵延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只是这个世界火行灵气好像天然占上风。 邵延不知道,这个世界地面上会不会落下雨水,但这个世界水循环是如何构成,邵延在绿洲之中看到了生物,有植物也有动物,还有些建筑,也看到了人类,既然这样,水必须循环起来,世界才会稳定。 邵延再一细查,这才明白,那些高山是关键,雨水飘雪虽落不到地面,数千尺高的高山之颠,却是能够接触到雨雪,许多高山顶端就是厚厚的积雪和冰11,消融的冰11雪水从山上而下,离山不远便钻入地下,形成暗河,再看看那些绿洲,都呈线形分布,好像一根无形的线上穿着绿宝石,立刻明白了,这些绿洲肯定是地下暗河在此处涌出了地面才形成,在之后不远,河水又钻入地下,才形成这样景象。 邵延明白了这一点,再通过神念查看一下,人类文明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在邵延神识之中,大多数绿洲之中建筑都很简陋,也有一间高大建筑,邵延估计是类似神殿的建筑,总的情况说明其文明程度不高,却让他发现一个奇特情况,在一处沙漠之中,那个地方好像没有绿洲,却耸立着几座金字塔,不错,是金字塔。 邵延看了一下太阳,比火幕那边略小一些,判断了一下方面,他所处应该是东方,决定先到靠的最近的一处绿洲去看看,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 邵延决定一路飞行过去,到附近再找无人之处落地后步行入绿洲,他一边飞行,一边向四下看,看看这个世界的风貌,了解一下动植物分布和种类,刚才虽用神念打探,不过神念在大范围尺度上,只是了解一个大致情况,除非在小范围内费力细致查看,不过世界这么大,如果细致查探太浪费时间,不如一边飞行,一边观察,虽说慢,不过邵延既然过了火幕,也没有想到短短时间内就查到事实真相,所以他也不着急。 离邵延最近的绿洲也有四千多里,邵延飞行并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按他现在速度,在落日之前并不能到达那处绿洲,邵延也没有想在落日前到达绿洲,他准备明天到,夜晚之中,他想好好看看天空,看这里的天空与火幕那边是否一样,以此来了解两边是否一样。 邵延正在慢慢飞行,忽然见右前方天空之中许多鹰隼在天空之中盘旋,当然不知是否是鹰隼,不过看起来和鹰隼一样,相距不过十多里,邵延都不要用神念,凭肉眼就能看清,当下向那处地面望去,一望之下,倒抽了一口气。 原来地面沙漠之中,有十数条庞大的蠕虫,说它庞大,每条白胖胖的蠕虫,就像邵延在地球时所见的火车,蠕虫的身体却被火车还要粗上一倍,这么长这么大的蠕虫,邵延在火幕那边修真界看过大量资料,却从未提到过这样蠕虫,倒邵延前世在地球上时,听说此类蠕虫,在门g古的沙漠中附近,流传着一些巨大沙虫的传说,传说沙虫可以一口吞下汽车,邵延是在一些喜欢谈论奇闻怪论的杂志和网页上见到过此类描述,邵延当时只是好奇,并不认为这是真的,因为要长这么大,需要多少食物,沙漠之中,好像根本不能满足其食物数量要求,眼前这十来条沙虫,邵延直接叫它们沙虫,长这么大,吃得什么东西,在邵延神念中,这个世界大多数是沙漠,而沙虫又生活在沙漠之中,食物来源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吃沙子。 邵延用神念细细观察这些沙虫,谁知神念一到,沙虫居然能感应到神念,立刻躁动起来,从尾部喷出大量结晶排泄物,邵延神念一扫上去,顿时感到有异,神念好像〖兴〗奋起来,怎么形容呢,邵延感觉到自己的神念就像刚吸过毒一样,居然有一种飘飘yù仙的感觉。 沙虫喷出了排泄物,一头扎进沙子当中,好像鱼儿钻入水中,沙面翻腾,一会儿平具下来,邵延神念立刻跟踪下去,转眼沙虫钻入地下深达近一里,大地对神念本有阻碍消减作用,但邵延何等修为,作为一个还虚修士,神念还是能跟踪下去。 见沙虫正在大口吞食沙土,邵延一愣,真的是在吃沙子!不过再一细查,发现真正问题,那些沙土已不是普通沙土,居然含有丰富的有机质和灵气,一句话,中间生活着大量微生物之类,邵延这才明白,这个世界不知什么原因,地下深处有一层厚厚微生物的地层,其中生存着数量极其庞大的微生物群落,它们是食物链的底层,正是他们,养**积巨大的沙虫,邵延不由想到地球海洋中一种体积最庞大的生物蓝鲸,食物也不过是浮游生物之类,不由感叹生命的奇妙。 邵延收回了神念,却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那些鹰隼居然在啄食沙虫排泄物,吃了几口,然后似精神一振,晃悠悠地飞起。 邵延感到奇怪,逍光一转,人也飘落在那里,尚未落地,便闻到一股异香,沁人心脾,精神不由一振。!。 第320节 迷魂诡言明真相 这些沙虫所排泄之物一颗颗如晶砂,邵延并不会因为此为沙虫排泄物而生厌恶之感,对他来说,那些对排泄物厌恶感不过是其它类似情况下由排泄物脏臭而引起的一种对物质分类的相,这种相并不是物质的本质,就是形成的相本身也是以偏盖全。 现在的邵延不会犯这样错误,邵延拈起一粒晶砂细细观察,果然是一种上好的香料,更重要的是,它能刺jī人的精神力,长期接触它或干脆以之为原料炼成丹药,应该能提升人的精神力。 邵延是第一次发现有外物能对人的精神力发生作再,修真界丹药种类虽多,但在邵延印象中,没有一种丹药能提升人的精神力,不想在此处遇到了。 邵延更不客气,将地面的晶砂一卷而空,收入自己戒指之中,这才重新起在空中,继续向前飞去,离绿洲还有不足千里,太阳已经落了下去,邵延落在沙丘之上,静静抬头望天,等待星星出现。 令邵延惊讶的是,一颗略带红sè月亮却是从西方升起,在太阳未落下之前已冉冉升起,远处天空之中星星虽未出现,却有一个比手指略大,不规则的星体,与月亮相似,稍不留意,不会发现,邵延有一种感觉,自己现在所在地方,好像与大晋不在一个星球的感觉。 天空暗了下来,星星亮起,邵延细致观察,三百六十五颗大星依然在,角度却有些偏差,更重要的是,天空之中出现了其它星星,好像隔着一层纱,有些模糊但却真真切切,与邵延前世地球上有些差不多,不过却是偏转一个角度,有些变形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显然不在地球,为什么星空有些相似? 邵延在夜晚并没有赶路,只是盯着夜空陷入沉思在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星空下,孤独地仰望星空,星空依然美丽,人却已变化到了半夜,那颗月亮已沉下东方的地平线,邵延估了一下不到两个时辰,按照星空围北辰旋转的度,一昼夜一周那么这个世界时间与火幕那么差不多略长一些,不过超过一柱奔,而这颗月亮一昼夜最起码会出现三次,邵延已经肯定,过了火幕绝对已是另一个星球,不过自己所掌握法则却没有任何不同不会是另一个时空,邵延已感觉到自己通过火幕传送门后,应该到了另一个星球。 东方泛亮,邵延在沙丘之上站了一夜,对邵延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当太阳又一次从东方升起,邵延云生足下,向那处绿洲飞去。 速度虽不快,但也不到一个时辰,便远远在空中望见了绿洲,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个绿洲不小,邵延估了一下,纵横也有二三百里。邵延在一个沙丘背后落下云光,此处离绿洲还有几十里,此处沙土之中有不少地方泛红,邵延估计是含有丰富的铁质。 邵延速度不算快,但比一般快了几倍,看起来并不匆忙,但每步迈出,都盈丈,因此,看来不急不慌,速度却比普通人快得多,邵延不是一步不能到,但邵延是想将周边环境有个直接的认识,脚下大地开始从沙漠变成戈壁滩,一些耐旱的野草及灌木之类,稀稀疏疏地出现,偶尔也见到一些地鼠和蜥蜴之类小动作从地下洞中窜出,也有一些小鸟从身边飞过,停息在灌木之上。 前方远远出现一支骆队,骆铃声随风飘来,方向也是赶往绿洲,却不知与邵延来自同一个方向,而是由东南而来,在此转了一个大弯,转向向西,与邵延现在方向有大概三十度,邵延刚才在空中时就发现,这才步行赶过来。 这是一支规模并不算小的骆队,四十多只骆骆,人员并也有三十多,装束都差不多,戴着头巾,一身宽松的白袍,有点像前世中东阿拉伯沙漠中人员打扮,不过在炎热的沙漠中,这身行头却是正合适。 邵延加快了脚步,等到不足一里时,才又放慢脚步,速度已和普通人差不多,邵延的出现,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不过却没有发现邵延速度上的异常。 骆队行进的并不快,见邵延不过是一人,加上已到绿洲边缘,并未紧张,双方继续前进,大概半个一柱多香的时间,双方相遇。邵延这本看清对方的特征,皮肤较黑,却不是地球上那种黑人的黑,而是一种微黑,高鼻深眼窝,毛发较重,让邵延惊讶的是,从不少人头巾中偶尔lù出的头发,邵延发现不少人头发是红sè,也有不少人的胡须也是黄红sè,眼睛大多数人是黑sè,也有些浅褐sè。 对方看到邵延的打扮也是很惊讶,邵延一身深sè道袍,完全是一付道士装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装束,邵延这一身装束并不适宜在沙漠这种环境中穿着,特别是比较炎热的沙漠中,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如此穿着。 骆队走出一人,左手抚xiōng,说了一番话,邵延听不懂,邵延知道自己是遇到了一种全新的语言,这也正常,语言不通,一般人将非常头疼,不过对现在邵延来说,却并不要紧,因为邵延已开发出六神通,其中他心通就是语言不通,也能直听对方心声。 他心通立刻被邵延施展出来,邵延不仅利用他心通,更顺手施展了一午míhún术,这三十多人立刻陷入一种茫然呆滞状态之中。邵延利用心灵一一问讯,这些人口头回答,邵延一边听他们的心声,一面对比他们的语言,一顿饭的工夫,对语言了解的七七八八,这也是邵延现在什么东西只要一遍就记得清清楚楚,修行到高层次,这种能力的确让人羡慕,同时也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他们称自己所在大地叫玛西,意为沙之大地,他们是从南方一个名叫艾林的绿洲而来,来此做生意,这个绿洲叫皮亚绿洲,意为绿宝石,是附近最大的绿洲,这个世界并没有国家,一个绿洲就是一个整体,用邵延话来说,这个世界一个绿洲就是一个大部落,由酋长和巫师共同领导,酋长负责世俗,而巫师负责灵hún,这个世界货币是金币,大概一枚重二三钱,这当然是邵延的理解,除了金币,还有一种东西可以代替货币,就是邵延无意中所收的沙虫排泄物是一种名贵的香料,价值比黄金还要昂贵得多,是巫师作法,调整心灵的必须物品,常人使用,据说能在恍惚能与祖先交流。 邵延了解这些信息,散去了míhún术,然后左手抚xiōng,这是这个世界常用的见面礼节,刚才对方向他施礼问候,询问他来自何处,姓名是什么。 míhún术一散,众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自动忘记了刚才那一幕,邵延抚xiōng用刚学会的语言道:“尊敬的阁下,我名邵延,来自远方一个叫华夏的部落,目前是一个游历者,在大地之上增长见识。 不知阁下何处,高姓大名?”对方一听,脸上立刻lù出了恭敬之sè,说:“原来阁下是一位巫师大人,失敬了,我叫里约夫,来自艾林部落,来此做生意。”游历者是这个世界巫师学徒进阶巫师前一种历练,经过三年历练,才有资格进阶巫师。邵延为了自己行走方便,便给自己加了这样一个名头,反正这个世界也不小,绿洲星罗棋布,有谁知道华夏部落所在? 对方立刻邀请邵延与他们同行,甚至递来皮囊,里面是羊奶,请邵延饮用,邵延谢过,喝一口,还给对方,与对方一同上路,一路上谈谈说说,邵延也获得不少信息。 渐渐草木多了起来,再往前走偶尔也见一些田地,当然,在绿洲边缘种植,这些田地明显贫瘠,可能是一些穷苦人所为,田中所长东西有些像高粱,邵延指着这些庄稼说:“这些东西长在绿洲之外,产量应该很低吧!种植这些的那些人也怪可怜的。…,邵延不好直接问这些东西是什么,那显然显得他无知,换一种说法,显得他心地善良。 里约夫并未觉察邵延的用心,随口叹道:“什么地方都有穷人,没有办法,只是秦谷是富人不愿意吃,更多拿来喂牲畜,但能在干燥贫瘠的土地上生长,也能充饥,产量当然不高,但总比没有吃好。”“你们做不做粮食买卖,此地各种粮价如何?”邵延看似随口而问,其中有技巧,对方回答中自然会将粮食品种、价格等告之邵延,邵延自然了解到大量基本人们吃什么,这个世界主食是什么作物。 从对方回答中,邵延了解到这个世界一般以麦粉面食为主,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类似土豆的东西,称之为地果的东西也大量种植。就这样,邵延旁敲侧击,一路上看似随口聊天,得到了大量信息,结合他用他心通所得和神念查探得到的信息,这个世界人类基本生活状态渐渐展现在邵延面前。 不过,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层面的东西,就是修行界信息,这些商人就不清楚了,邵延偶尔侧敲一下,发现大家都很mí茫,每个部落都有自己巫师阶层,是这个世界众人生老病死婚嫁等都与巫师有关,但巫师对普通人来说,则是非常神秘,地位也非常超然,看来,只有到了绿洲,凭自己这个冒牌身份,看能不能得到一些信息。 众人终于进入绿洲,商队先到社庙向地神和此地先祖奉供一些东西,绿洲虽没有关税之类,但不论什么商队进入任何一午绿洲,到社庙奉上相应钱财是一个规矩,没有人敢违背,不然,根本不可能做成任何生意,邵延见这个惯例,倒也类似于税收,也说明这个世界也有比较相应的人们的规矩,算是文明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虽是名称不同,实质却是一样。 社庙之中,地神塑像却是女性,当然形像上却与这个世界人的形像相符,在两侧,却是祖先牌面,邵延看了一下,心中有数,只是历代酋长和巫师才有资格在此受香火,这一点邵延倒是有些亲切,这个世界居然也是以香火供奉,袅袅升起香烟中明显有一种那种神秘香料的味道,不过量很少。 邵延也依这个世界规矩上了点供奉,他可没有金币,手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香料,伸手入怀是掩人耳目,实际是从戒指中取出一些香料,邵延收了不少,这一小把对邵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邵延已知道这玩意比黄金值钱多了,不敢多取,但他还是小看了香料价值。 他一出手,社庙之中巫师学徒立刻呆了好一会,然后,飞快向后面去了。!。 第321节 初触底层遇诅咒 ……术友,咸预有礼了,敢问术友来自何处,尊姓大名?学徒入了后殿,不久,学徒领一名巫师出来,自称咸预,向邵延施礼,与世俗礼节无二。这个世界,巫师之间相互尊称对方为术友,对方能拿出香料进奉,说明对方表明身份是一名巫师阶层的人。邵延实际上并不知道这一点,而商队中商人也不知道这个规矩,邵延身上没有金币,只有香料,却误打误撞让对方认为邵延是在表明自己是巫师阶层中人,邵延见对方表现,略一猜测,估计什么地方对方误会了,也就将错就错。 邵延回礼,说:“我名邵延,来自华夏的部落,以游历者身份,行走在大地之上,来到贵处,甚为冒昧。”“华夏部落?不知位手何处,术友所修是何派系?”咸预问到。 这段话让邵延心中微惊,自己到底不熟悉这个世界修行阶层,看来巫师之类也是有不同派别,不知这些派别之间是友还是敌,如果自己显示与他的派系是敌对,那就比较头疼,邵延自信不惧任何人,但情况还没有弄清就冒出个敌人出来就不是什么好现象。 邵延心中一转,决定将这个问题抛回去,微笑地说:“华夏部落是一个小部落,很少与其他部落有交往,位于偏远的群山谷地之中,见识较少,我出来之时,师傅从未说过属于什么派系,只说是世代相传,难道我们巫师阶层有不少派系?” 邵延干脆以部落偏远,久不出现在世人面前为由反问了一句,观察对方反应,这个世界虽不如大晋所在世界庞大,在邵延神念中也发现东西跨度大约有十万里左右,却也有类似火幕东西与外界隔开,也有不少山脉,才这样说。 “术友师门未说?也有可能是远古传下来的一脉,是有些部落如此,这些部落往往认为自己是正统。现在一般部落巫师大体有两派,一是以灵hún为主修方向,另一派却是以身体为主修方向,还有一些两派都有一些,术友是以什么方向为主修方向?”咸预简介了一下。 “如果这样分的话,我所修两边都兼一些,这些派别之间理念不同,会不会有些不和?”邵延问到。 “术友,不好意思,在这边和你说了这么多,请到后殿用茶,再详谈,请!”咸预见两人在正殿中闲谈,又有人进来拜神,便邀请邵延到后殿,邵延便随对方来到后殿,两人按主宾坐定。 shì者奉茶,邵延又提起刚才问题,咸预说:“派系之间的确有些矛盾,不过并没有大的冲突,倒是部落之间,时有争端,往往将巫师卷入。术友这次奉供很多,而且香料品质也极佳,看来术友部落也是极为富有。” “术友却是误会了,我来此路途之中,正好遇到一群沙虫喷射香料,便收了一些香料,并不是从部落中带出。”邵延也不隐瞒。 “术友却是好运气,天然香料喷射并不多,我们大多数香料来自驯化的沙虫,品质上就不如术友所奉供的品质,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收集到?”咸预问到。 “我到东方那边缘观看了那火幕奇观,在距此约三千里左右正好见到沙虫喷射香料,群鸟聚飞,我也借机收了一些。”邵延见咸预眼中充满向往,便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恐怕就是赶到那里也不会剩下什么东西,天然机会很难得,术友却是好运气。”咸预羡慕说。 两人谈了一会,殿中准备好了宴席,咸预邀请邵延用餐,邵延应允,又来了几位巫师,咸预给双方介绍,邵延一一见礼,说实话,邵延现在还不能算正式巫师,从与咸预的谈话的中邵延了解到,这个世界修行体系分级比较简单,巫师体系远不如邵延所了解的罗刹的萨满巫师体系详尽,只分了三级,巫师学徒、巫师和大巫师,邵延感觉了一下咸预的实力,咸预是巫师级,实力不过是筑基期顶峰,但咸预介绍的三位巫师,也是巫师级,其中一个却达到结丹高层实力,看来就是巫卑之间,差距也是很大,这个世界这种分类方法,说明这个世界的文明程度还比较低。 至于大巫师是什么实力,邵延没有见过,也不敢妄下断论,不过从几人情况来推,不会弱于元婴期。而几人看邵延时,邵延岂是他们所能看透,邵延根据以前所接触一些巫术,特别是在无量坊市所得巫术骨简,虽然邵延并未炼过巫术,然而,运用却不成问题,身体之中模仿巫术运行气息,隐隐透出的气息却达到筑基期初层样子,几人点头,从实力上说,邵延已到巫师层次,不怪让他出来游历,回去就是一名巫师。 宴席比较丰盛,酒却是葡萄酒,这个世界之中,绿洲种植不少葡萄,大量用来酿酒,而其他粮食植物一般不用来酿酒,宴席也不同于邵延以前所见,而是分餐制,每人一份,金杯之中倒满了酒,面前一个大盘,上有肉食、蔬菜还有一些主食,一份紫泥一样地果泥,数个饼,面前还有几个小盘,大多数是陶盘,用来取食。 邵延和众人宾主尽欢,倒也融洽,宴后,邵延和众人谈了一会,便向众人告辞。 皮亚绿洲面积比较大,在周边绿洲之中,属于最大的一个,弈延却是边走边看,绿洲之中大多数为田野,植物茂盛,也有一些地方却是牧场,看起来整个绿洲却是一幅上佳田园风光,田野之中有不少人在劳作。行不多远便见一个村庄,邵延并未见到城镇,在他之前的神念之中,知道绿洲之中也有城镇,现在不过是郊外农村之地,实际上这些地方却是绿洲的根本,没有农业基础,一个社会是不可能存在。 邵延边走边看,不觉来到一个村庄边,刚要进村却感到后面有一骑赶来,邵延掉转头,却是一骑骆骆,狂奔而来速度不下于奔马,卷起一路沙尘,骆峰之间,坐着一位骑士看来有什么急事,从邵延身边一掠而过,不过看到邵延时,那位骑士眼中却lù出一丝诧异邵延不论外貌,还是衣着,与这个世界一般人相差较大巫师阶层见过识广,邵延形象虽异于常人,咸预等人并不以为意不过咸预等人只不过是绿洲派往边缘驻守之巫师。 邵延见骑士绝尘而去望子一眼骑士背影,去的方向正是绿洲中心城镇。 邵延收回了目光,进入村庄,不过此时庄内很安静,有几个小孩在玩耍见到邵延,哄的一声跑了在树后屋边探出头来,偷偷看邵延,毕竟小孩好奇心重,邵延明显与众不同。 邵延见此,不觉莞尔,村上有些房屋门关住,有些门开着,偶尔看到一些老人,老人们看到邵延,目光之中也冒出一些惊异,不过却没有什么人和邵延打招呼,邵延毕竟是外人。 邵延打量这个村庄,房屋基本上是土坯构成,屋顶都是用一种茅草所盖,不过按邵延来看,这个世界可能不会下雨,所以屋顶并不在乎防漏,村中没有年轻人,邵延略一想就明白了,年轻人应该下田干活去了,刚才一路而来,看到田中有不少青壮年之人在劳作。 邵延并没有由村外之路向绿洲中心而去,而是穿村而过,借此了解一个这个世界最底层一些东西,邵延到今日,来这个世界不过两日,虽对这个世界概况有个大致了解,却没有任何信息说明这个世界与邵延所来之处封印有关,而当初在万象灵仙图中那个道人曾在最后说过,让邵延过大幕看看,这个世界肯定与邵延那个世界封印有关,所以邵延尽可能多了解这个世界信息,以图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村庄并不大,也不过二十来户人家,邵延刚过了三分之二,有一个小男孩急急冲冲跑了出来,声音之中已带有哭声,在叫人,原来家中老人病发作。 小孩不过**岁的样子,左邻右舍出来了几个老人,赶紧往这户人家赶去,邵延也停住了脚步,有一个老头看到邵延,问:“外乡人,能不能麻烦你去到村外说一声,让人去请巫师?我们年纪大了,tuǐ脚不灵便!”这个世界没有专职医生,一般人得病,也是由巫师治疗,实际上人类早期阶段正常巫医不分。 邵延微微一笑:“老人家,我是一位游历者,不如我先替病人看看,如果不行,再去请巫师,如何?”“原来你是一位巫师大人,快请!”老人一听,立刻将邵延请入屋内。 邵延入屋,室内陈设比较简陋,仅是一桌一案几条长凳,靠右墙有一简单碗柜,中间一些陶碗之类粗陶器皿,一房三间,进入客厅大堂,右侧一个房门,邵延随老人入内,里面是一间卧室,chuáng上躺着一个老人,骨架较大,人却消瘦得很,头发大多已从红sè变成枯黄,也有不少白发。人正躺在chuáng上抽搐,牙关紧咬,口角已有白沫。 小男孩正在chuáng前抽泣,邵延一见chuáng上之人,不由一怔,因为此人不仅是病,而且身上也中了诅咒,一个贫穷人家的老头,哪个巫师没事做来下诅咒?此时症状,显然是诅咒一次发作,邵延定睛观看,在他眼中,一团扭曲的黑气缠绕其身,还在不停的扭动翻腾。 邵延一见,口中发出一串奇怪的声音,其中有一种特殊的韵律,手掌之上绿光浮现,轻轻往病人身上一拍,说也奇怪,老人立刻安静下来。 邵延口中咒音却是这次通过火幕时,感受火幕中振dàng韵律而领悟咒的一些实鼻,见老人诅咒发作,临时拈来,仅仅是〖镇〗压诅咒,让诅咒暂时平息下去,手上绿光却是巫术技巧,邵延是从当初在无量坊率所得骨简中得到,主要是安定心灵。 邵延虽是随手所施,这帮村民有何见识,见这个外乡来的巫师大人,几声咒语,手上光华一闪,就将病人安定下来,巫师大人的确神通广大,甚至比附近巫师大人还要厉害,以前老头犯病时,有了一个巫师学徒,费了很大劲,才将病人安定下来,哪如这位大人,信手一拍,就行了。 病人浑身正如火烧刀刺,骨髓内部如蚁咬,猛然一下子,这些感觉全都退得无影无踪,甚至还有一种极其舒畅的感觉,知道是这位巫师大人治了自己,立刻从chuáng上翻身而起,就跪在chuáng上向邵延拜谢。 邵延连忙轻轻一阻,一股力量凭空而生,不让他拜下去,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失sè的话:“老人家,你是什么时候中了这种诅咒?”!。 第322节 主动惹事除诅咒 怕个世界取师阶层虽然神秘,但就生活在众人身边,对于诅咒, 大家都听说过,邵延这一句话,让众人脸sè一变,一个老头问到:“巫师大人,詹姆老爹难道不是病,而是受了巫师大人诅咒?” 邵延淡淡地说:“他身上不仅有病,最主要的是诅咒,这次发作不是病,而是诅咒,而且从情况看,诅咒也有好多年了。” “詹姆老爹这种情况是有多少来了,还是他在壮年时,就有了这种症状,每年都要发作一二次,比较轻时自己挨,挨不过请附近的巫师来缓解病痛,巫师们说是慢xìn个老人开口说,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了,许多往事翻了出来,大家越说越感到是诅咒,没人提还好,一有人提,大家都往那边想,现在就是不是诅咒也要变成诅咒。 此时,詹姆老爹开口了:“巫师大人所说可能是真的!”他陷入回忆,原来,詹姆老爹年轻时是十里八村中有名的勇士,加入部落的队伍之中,平时在家种田,一有战事,便集合起来对外作战,有一次对另外一个部落作战,战事惨烈,詹姆老爹所在分队之中一百多号人,只剩了六人,但最终征服了那个部落,詹姆老爹还亲手杀死一个对手部落中勇士,据说是一名巫师之子,由于部落失败,那名巫师却也失踪,但从那之后,詹姆老爹就得了这种怪病,詹姆老爹在杀死那名勇士时,那人临死前说了一句话,詹姆老爹至今记忆犹新:“你杀了我,将终身陷入我父诅咒中!” 自那开始,詹姆老爹本来因为作战英勇,有望进一步,却发现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最后只好回到村庄,但这种症状却每年都发作,开始还指望本处巫师能解除这种情况,发向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缓解,詹姆老爹也算绝望了。 詹姆老爹如此一说,众人心中都大体明白,邵延也明白了,但这些事情该如何说呢,詹姆老爹当时也只能算一名士兵,战场之上,谁能不杀人,一名士兵只是尽其本份,而那名巫师为了父爱,也不太好指责,这个世界修行界有些什么样的规矩,邵延也不完全清楚。 詹姆老爹说完之后,跪在chuáng上,请邵延帮他去除诅咒,邵延心中有些犯难,这个世界巫师说不能解开,邵延并不太相信,自己如果解开,会不会坏了规矩?转念一想,自己是来这个地方查探封印之事,不掀起些风浪,如何入手?主意一定,便对詹姆老爹说:“我能化解诅咒,不过你的身体不一定能禁受得住,我要准备一些巫药。这是不是你的孙子?” 詹姆老爹点头,邵延回过头对小孩说:“我刚才经过此地,看到一些草药和树叶,你去给我采来。”邵延说完之后,手一点,几种草药和树叶影像出现在众人面前,等小孩看清楚了,邵延散去光影,对他说:“看清楚了吗?” 小孩点头,邵延对他说:“你就去将这些都采来,多采一些。” 小孩出去了,一会儿挎了个篮子,对詹姆老爹说:“爷爷,我去采药了。”便跑了过去。 邵延吩咐取一个陶碗和一根短木杵,又让众人准备了一些干净的水,便开始等待,随口向众人打听绿洲部落之间的战争,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1小男孩将一篮子药草采来了,邵延夸奖了一番,1小孩得意地说,是小伙伴一起帮他找的。 邵延按不同顺序用木杵将这些草药在碗中捣成绿呼呼的半碗浆汁,然后念动咒语,用手诀驱动,不同光华闪现,注入浆汁之中,碗中顿时翻滚开来,如开了粥锅一样,接着一阵绿sè雾气从碗中翻腾而上,在邵延咒语诀印催动下,化为血红,重新缩回碗中,整个半碗浆汁,此时如鲜血一样。 邵延让詹姆老爹槽碗中东西喝下,詹姆老爹依言喝下肚,顿时感觉到一股热力行遍全身,邵延知道詹姆老爹身体虚弱,如果强行驱除诅咒,他的身体并不一定吃得消,便以巫药化成巫力,护住全身,邵延不是没有其他手段做得到,但那些手段都不是巫术手法,万一走漏消息,谁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所发邵延干脆纯用巫术手段,这样,就是被巫师知道,也没有人怀疑。 邵延见詹姆老爹喝下了巫药,稍等了一会,见巫力散开,让众人退后,便直接口中咒语起,手上现出一团绿sè光影,化为一网罩在詹姆老爹身上,一团黑气从詹姆老爹身上溢出,邵延临空一抓,绿网一缠,硬是将黑气拉成一根长条,从詹姆老爹〖体〗内拉出,众人耳中听到一股细细的鬼哭嚎叫之声,黑气好像有生命一样,不停幻化着形象,想从绿网中逃逸而出,哪能逃得出。 邵延是随手作法,这帮村民是大开眼界,邵延不知道的是,他如此做是多么惊世骇俗,也幸亏这帮村民也不懂,以前取师来治病…往往先布置祭坛,然后还要烧香请神圣之类动作,然后才真正治病,哪里如邵延信手而为,邵延也知那些仪式,当初骨简之中就有如果祭祀的整个场景过程,邵延以为那是大型巫术所需,却不知道,如果修行不足,几乎大多数巫术施展都要如此,邵延表现出虽是刚入巫师的层次,但事实上他是何等层次,他所做自认为没有什么破绽,幸好没有真正巫师在场,不然,早就引起怀疑。 那条黑气在绿网之中左冲右突,当黑气完全被抽出来时,一股冰冷的意识破空降临,不是邵延在修真界的所知那种神识和神念,而是一种更粗旷原始的意识,控制并不如神识和神念那样细腻精确,却天然带有一种蛮荒气息。 邵延立刻明白肯定是下诅咒的巫师感应到,因为诅咒既然是他所下,其中自然带有他的信息,现在邵延动了诅咒,必定引起对方心灵上的警觉,根据诅咒的定位,他的灵识来查看,也是正常现象。 邵延大脑之中泥丸灵神迅速分析,结合邵延所掌握的巫术相关知识,迅速转化自己神念,幻成类似的灵识,也顺着对方灵识反追了过去。大概离此地三千里左右外,出现一处群山,并不算大,不过百十里范围,却被一处绿洲包围,在这个世界像那样景象并不多,山并不算高,群峰之中,一湖出了地面,湖面之上,却是不断有水汽上升,不过转眼间双化成细雨落回湖中,不少雾气飘到四周山上,水汽凝聚,成lù成细雨,让四周山脉郁郁葱葱,而山外就荒凉得多,邵延也不由感叹造化之奇。 邵延的灵识追踪到此,湖边有一小院,院风一间房内,却有一个祭坛,一位老年巫师正坐在祭坛前,香烟缭绕,头发已完全枯黄,大块白发丛生,脸上也满是皱纹,但就在这外表之下,邵延感到其〖体〗内蕴藏冰冷庞大的力量,不下于元婴期修士,这种力量却带有一种非人类的感觉,非常庞杂,好像许多灵虫所散发出来,邵延并不完全熟悉巫师的力量,在接触咸预时,邵延也不好当着人家面查看别人〖体〗内力量,但感觉到此人力量体系与咸预并不相同,不知对方是修行的什么分支。 邵延和咸预等巫师说饭时,大致探听出这个世界巫术分为灵hún和**两个方向,每个方向内部却又有细分,不论灵hún还是**都大体有祖灵类别,这是借祖先或死者亡灵强化灵hún或**:自然图腾类别,借自然界各种图腾灵体来强化自己两个方面:巫盅巫药类,借动物或盅虫及巫药来完成两个方向修行。这三大分支是主流,当然还有不少其他小分支,但人数就比较少了。 这个老者给自己感觉,邵延虽不能完全确定,但应该是巫盅巫药类的修行,对方也感到邵延的灵识探到,从祭坛边抓过一个陶罐,从里面掏出一些巫药,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巫药化为悠悠绿火,向邵延灵识烧了过来,邵延感到居然能对自己灵识会造成伤害,不由感叹巫术的诡异,也不多停留,灵识缩了回来。 两人灵识这一番动作立刻引来皮亚绿洲本地巫师的注意,许多灵识投了过来,邵延一笑,绿网之中陡然火起,听到吱吱的叫声,转眼间将诅咒炼尽,邵延也不管此种行为会不会对远方巫师产生反噬,邵延这一行为,却落到本地巫师灵识之中,特别是邵延见过几人,他们当然知道詹姆老爹的情况,见邵延的行为,都认为是邵延年轻气盛,有点坏了规矩,不过同时,也有一丝高兴,詹姆老爹诅咒他们不是不能除去,而是许多部落巫师的一个约定,巫师一般不会对普通人出手,但如果遇到一些特殊情况,巫师也是可以出手,詹姆老爹就不幸碰上这一点,毕竟他杀了一个巫师的亲人,巫师为了维护自己尊严,还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惩罚普通人,不然,自身利益尊严就得不到保障,所以他们不好替詹姆老爹解除诅咒。 当然其中有不少认为对方做过了,但限于约定,也不好破坏规矩,偏偏邵延是外来者,并不清楚这些规矩,他出手,如果有问题,就推到他身上,至于邵延会如何,这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他们只关心身边的事就行了。 邵延并不知道这些内幕,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会做,他的目的就是找事,从中能寻找自己所需的东西。 双方都有自己的目的,邵延是第一次自己主动惹事上身,下面就看事态发展了。!。 第323节 文字半通入店寻 邵延现在是在皮亚绿洲中心城市皮亚城,自从驱除了詹姆老爹的诅咒,詹姆老爹千恩万谢,要酬谢邵延,邵延拒绝了,詹姆老爹一家从邵延角度来看,绝对算得上贫农,实际上那个村庄都没有富人,詹姆老爹只得亲自将邵延送上村口的大道,邵延离开村庄后,就直接赶往皮亚城,中间也经过不少村庄,邵延并没有再进村,也遇到一两个小镇,在一个小镇住了一夜,主人一听邵延是一位巫师大人,什么也不肯收,邵延无奈之下,在这家客栈门上留下一道巫纹,这是一种祝福巫纹,能给主人带来好运,次日中午不到,就到了皮亚城。这还是邵延并未用什么神通法术,仅是凭步行情况下。 皮亚城有一道并不高的城墙,而且是土墙,这个世界也有战争,但一般都经过沙漠,很少会出现重型攻城器械,所以城墙更多是界限,防卫功能并不是主要的。 城门口也有人把守,不过却不盘查过往行人,也没有什么入城费之类,普通人使用货币是以金币为代表,其下是银币和铜币,十枚铜币等同于一枚银币,十枚银币相当于一枚金币,这些货币巫师也在使用,并不像修真界用灵石作货币,另外可以作硬通货的就是香料,那种由沙虫喷出的香料,邵延虽听咸预说大多数香料是由人工驯化的沙虫所得,但邵延到现在都未看到过在什么地方饲养沙虫。 邵延入了城,虽然是城,相当于邵延所在大晋一个较大的镇子,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世界发展程度远不如邵延所在的火幕那边,邵延很是引人注目,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从人种到服装都与这个世界不同。 街边一些店铺,邵延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有些字他不认识1他虽然熟悉了这个世界语言,也以他心通认识一些文字,并未留意其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一个半文盲,这一点必须解决,不然,许多文字资料邵延将看不懂,而许多知识是通过书本传违的。 邵延决定先换些钱,总不能一出手就是香料,邵延在路边拉住一人,舟问了一会,明白前面不远有一家店铺,收购香料。 邵延来到店铺之前,发列,门上店名,邵延仔细瓣论了一会,并没有认全,这个世界文字是一种表音和表意相结合的文字,可以认为半是象形半是拼音文字,大概由四百多少符号组成,每个符号又分为两个部分,均为上下结构,上半音,下半意,然后这些符号又组成一个单词,语义基本单位是单词,这一点和地球上英语相似,可英语只有二十六个字母,只表音不表义,而这种文字却有四百多种符号,看下边表意部分,大体能猜出单词意思,看上部表音部分大体能知读音。 邵延看了半天,猜出店名大意:巫师珍品店,邵延进入其中,问店中shì者,收不收香料,对方一听表示收购,不过要邵延取出香料来看看品质,邵延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立刻奇香散开,有两个在店中挑选东西的巫师学徒立刻将目光投了过来。 这是邵延专门准备,袋子并不大,长约半尺,宽不过两三寸,却装满了香料,邵延戒指之中比这多得多,对方打开了袋子,香味更浓,取出几粒放在眼前一观,立刻神sè一动,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说:“尊敬的贵客,你这应该是野生天然香料,请你等一下。”说完,向楼上喊到:“米笛娅小姐,有人出售野生的香料,请你来鉴定一下!”楼上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什么?是野生香料,我就下来!”楼梯声响,邵延抬头看时,却是一位年轻的小姐,红发束在脑后,身材纤橄合度,一身淡白纱裳,脸显得比较刚毅,是一位美丽的小 姐。 邵延却发现对方也是一位巫师,实力和邵延现在表现得娄不多,相当于筑基期初层,〖体〗内却是好像一团烈焰,像一只火鸟在飞腾,邵延估计对方是自然图腾类的巫师。 对方也发现了邵延,眼中也lù出一丝诧异,在她眼中邵延实力与她相似,气息却是奇怪,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一类型,而是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实际上这要怪邵延自己,邵延以前并不清楚这个世界巫师的类别,想当然从当初骨简中描述入手,骨简中所记裁的巫术却是巫术发展到颠峰的巫术,加上邵延对道的理解,他表现出巫术实际上已超越了正常巫术的范围,邵延之后就一直未改,不然会引起一些巫师,特别是原来探查过邵延的巫师的怀疑,发现邵延气息多变可不是好事,只能将错就错。 米笛娅一下楼,见邵延行了一个抚xiōng礼,邵延也还了一礼。米笛娅说:“术友,我在此店兼职,主要是鉴别一些东西,请问术友贵称,来自何部落?”她见邵延与众不同的装束及一头黑发,心中也是好奇。 “我叫邵延,来自华夏部落,目前是一位游历者。…,邵延依然用以前的回答。米笛娅心中恍然,邵延冒充游历者,也是从商人的记忆中巫师有些一项,学徒成为正式巫师前,必须经历这个阶段,此阶段学徒少的要行上万里的路,多的更多,增长见识,邵延并不太了解,实际上巫师与邵延在修真界修士不同,巫师是一个部落的保护神,虽不参与具体管理,但文明的传承全依赖于他们,他们每人一定程度上都是一个博学者,一个智者,学徒水平再高,不经历游历无资格成为巫师,有许多游历者水平比邵延现在表现出来的要高,也是这样原因,邵延现在刚入这个世界,详情并不清楚,巫师体系不是纯粹以力量境界来分,而是综合性的分类,这也是邵延发现巫师中实力相差较大的原因。 米笛娅虽有些疑问,与没有再问,而是微微一笑,说:“请术友先等一下,等我鉴定过再和术友交谈。”说完后,接过shì者手中袋子,打开袋子,立刻神sè一动,取出几粒迎光一看,接着手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光,将这几粒香料裹入其中,闭上眼睛体会了一会,邵延发觉她的灵识反复试探,过了一会,睁开了眼睛。 “好纯正的香料!”米笛娅开口赞到,对shì者说:“你去称一下重量,收购时就按……”她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香料已近极品,还差一些,就按上品香料收购罢。”shì者应了一声,从柜台上取出一架天平一样东西,开始称量。米笛娅问邵延:“术友,这香料是从什么地方所得?” 邵延也不隐瞒,说出了自己是从何处得到,米笛娅有些羡慕说:“术友真是好运,野生香料质高难得,居然让术友碰到,术友为什么不自用,而来出售?…, 邵延心想,我怎么知道这些香料有哪些用途,再说,身上可是分文皆无,便笑到说:“我出来已有一段时间,身上所带钱财已无几,就出售一部分。…, 那边shì者已槽价钱算了出来,一共三千二百多金币,一百枚一撂,三十多撂,这么一大堆,邵延有些犯愁,他如果用储物戒指自可轻松带走,不过这样就暴lù他与众不同。 米笛娅看到邵延情景,也未多想,顺口说到:“术友,不如买个巫囊来装这些金币!”邵延一听,虽不明白巫囊是什么东西,听米笛娅口气,也应该是储物装置一类。便点头同意,问了价钱,五十个金币,便买了一个,发现如一个皮袋,便用灵识查看了一下,的确是一个储物装置,灵识的一触,邵延也明白如何用了,顺手将金币收入巫囊。 然后问shì者有无书籍之类,shì者回答说有,不过价钱较贵,这个世界并印刷技术,所有书籍均为人工手抄,而且这个世界也无纸张,基本上是一些树皮经过处理,还有一些直接是写在经过处理的兽皮,所以价钱很昂贵,邵延倒不在乎这些钱,先购买一本字典类东西,米笛娅很奇怪,邵延的解释是带回部落之中,米笛娅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游历者是增长见识,给部落带入新的知识的责任。 邵延huā了五六百金币,将店中大多数图书都买了,他不清楚的是,他所huā的钱是足够一个中等家庭一辈子开销都足足有余,实际上巫师阶层是一个极其富有的阶层。 邵延买好了东西,与米笛娅告辞,也不想多逛,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开始阅读这些书籍,先看的是那本字典,这是一本比较简陋的书籍,书名是《书写概要》,邵延翻开细细研读,邵延对这个世界文字也有一些了解,一般情况下,一种语言文字如果符号较少,在一百以内,基本上可以算是表音文字,符号代表读音,如果符号数量在一千以上,可以认为是表意文字,每种符号代表一个意思,而现在这种语言只有四百多个符号,只能说介于此间,四百多个符号,表意不足,表音又嫌多。 邵延细细揣摩,利用泥丸灵神推演,用了半天时间,终于可以算是彻底掌握住了这种文字,虽不能算多么熟悉,读写已不成问题。 邵延这才翻看其他书籍,这些书籍大小不一,有些是装订成册,有些就是长长的一幅,邵延一本本翻看,先是一本对巫师基础知识的简介的书籍,从中邵延明鼻这个世界巫师是怎么回事。 巫师传承有二,一是巫师阶层时刻留意本地是否出现有天生能力之孩童,类似邵延在地球所说天喜有特异功能,然后通过一些方法训练可成巫师:二是巫师自己相关之人,就是没有天生异能,也可以用一种巫药jī发,不过此法有一定危险性,如不能jī发成功,对身体伤害极大,甚至能丢掉性命。 巫师修行方法与邵延所知方法不同,可以说是与香料息息相关,用香料配成巫药,服用后进入一种恍惚之中,然后反复念诵一些特殊咒文,在香料作用下,刺jī精神力增长,和咒文韵律相合,这样,身心在一种特殊状态下,可以与自然之灵或祖先之灵等相共鸣,形成不同巫术体系。 邵延这才明白这个世界修行体系,原来香料如此重要,自己以后不要随意出手就是香料,有机会能否再收一些。!。 第324节 莫谓监视人不知 邵延又一一阅读其他书籍,其中也有介绍巫囊的,邵延这才明白, 巫囊实际上是一种海中生物的内囊,类似于乌贼,是其〖体〗内腔体,是天然空间腔体,随着岁月深久,空间越大,甚至有些上千年,内部甚至不下于一座洞府,与修真界储物袋不同的是,巫囊天生能储存活物,如果空间足够,甚至人都能在其内生存,当然,这样的巫囊数量极少,也难于捕捉,邵延所买的巫囊,不过不足半丈空间,只能算很常见的那种。 另外,也提到炼制巫器的材料,绝大多数是动物骨髅,不有一些矿物宝石之类,邵延心中一动,是不是去买些材料,炼两件巫器,毕竟自己是以巫师身份行走,没有趁手的武器不行。 邵延从下午就入了旅店,就没有出过旅店,直到次日中率,才出了旅店,期间也没有进食,旅店中小二虽奇怪,不过也没有过问,因为邵延的身份不是一般人。 邵延结帐后,沿街信步而走,皮亚城街道之上,并不是那种人满为患,而是相对冷清,这个世界人都生活在绿洲,人口基数并不大,远没有火幕对过那么多,见一些酒之类,邵延进入其中,要了一杯酒,也是葡萄酒,不过很淡,一边喝一边听,大多数是家长里短之事,不过一桌之上一个壮汉说话引起邵延的注意。 “听说大地极西又有怪物从另一个世界出来,巫师大人们也准备出征,好在我们处在东方,火幕之后哪个世界就从来没有什么怪物出现过,不像极西蓝sè气幕,每隔年都有怪物从其中出来。”这名壮汉喝了一口酒,说到。 “西方那些部落的确比较苦,男人们都要上战场,我们离得远,也只有一些巫师大人去支援,我们就不要求去了,就是去等我们赶到,已经结束。不过,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同桌另一个人问到。 “当然是真的,我有一个侄儿是巫师学徒,是他所说,说西方巫师已传讯过来,寻求支援!”壮汉说到。 邵延听了一会,大体明白了情况,不过脑中冒出一个疑问,有怪物从大幕中出来,那这些怪物是什么,通过大幕是很难的,邵延到了还虚期才敢通过火幕,那极西之地听他们谈论,好像出来一大批,有这么多实力达到还虚以上怪物?从邵延接触到巫师来看,实力并不太出众,难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极其利害的高手,如有,他们为什么不通过火幕到邵延之前所在那个世界?其中必有什么特殊原因。 邵延听了一会,对方也转了话头,谈论其他东西,邵延见没有什么可听之处,便喝了杯中之酒,付了帐,出了店门,继续沿街边走边看,也有两三家卖巫师材料的小店,并不大,邵延进入其中,现材料都不如自己的意,也就继续寻找,不觉间又来到昨天那家店铺,就又迈入其中。 shì者一见邵延,是个熟客,立刻上前来招呼,问邵延想买些什么,邵延说昨天忘记了买一些材料,问店中可有上佳材料。 “巫师大人,你想买什么档次的材料?还是买成品?”shì者问到。 邵延看到,店铺之中,有已经炼制好的巫器之物。 “我想买材料,你店中最好材料是什么?价钱如何?”邵延问到。 “您等一会,小的去取!先请请用茶。”shì者请邵延坐下,倒了一杯茶,让邵延先等一下,自己去了后面。 不一会,取来几只二三尺长的木盒,放在邵延面前的桌子上,一一打开,邵延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个盒子中是一件二尺多长如利刃一样东西,邵延一眼看出,这是一种动物的牙齿,隐隐有一种肉眼看不清的灵光,邵延取了一支细细体验一下,质地很好,也利于炼制,可以炼成非常不错的巫器之类。 见邵延细观此物,shì者介绍到:“这是沙虫〖体〗内牙齿中最好的几颗,可以炼制法杖或刀剑之类。价钱三金币一枚。”邵延点点头,将两枚长牙放在身边,另外几个盒中,一盒之中却是一根长骨,邵延拿在手上,立刻现不同,此骨不是空心,或者说中间几乎没有空心,不仅坚硬,居然弹性非常好,shì者介绍到:“这是一种海兽海蜥骨头,最大特点是弹性非常好,不少巫师大人用来制弓,售价一金币。”邵延心中一动,问到:“有没有弓弦之类材料?”shì者笑了,指着另一个盒子中一根手指粗半透明如绳索一样东西,说:“这是雪山野牛的筋,最适于做弓弦!售价四十金币。”邵延取出了这根筋,试了试,强和韧性都不错,便将此物也归到自己身边,说:“就将几样,其它就不用了,另外,有没有普通制作骨箭的材料?”“有!一块金币二十根的普通骨质材料。”shì者说着,从货架上面取下一捆用绳索扎住的已加工好的两指宽,长约两尺半的骨条,大概有上根,放在邵延面前,解开了绳索。 邵延认真在这一堆中挑选,不一会儿,选了二十根,然后又买了一此金属材料和巫药,及一些辅助材料,最终huā了一千出头的金币,店方收了一个整数,一千金币,邵延昨日卖香料所得金币,转眼间就剩下了一半。 邵延将东西收好后,出了店门,又在街上转了一会,对邵延来说,已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便向西而去,出了西城门,回头望了一下皮亚城,眼中精光一闪,似有深意朝几个方向望了一眼,微微一笑,便毫不迟疑地顺着大路一直向西而去。 邵延一出了城,城中巫巫殿中一位巫师长出了一口气,喃喃地说:“总算走了!”邵延在城内,对他们来说也是不自在,并不是邵延多强大,在他们眼中,捏死邵延只是很简单,一个勉强算得上巫师的游历者,还不放在皮亚城中巫师眼中,何况,皮亚城也有大巫师,只是邵延之前解除了詹姆老爹身上诅咒后不久,一道传讯就责问他们为什么不守规矩,是不是要挑起巫师之间战争。 皮亚城巫师连忙解释,这与他们无关,是一个路过皮亚绿洲的游历者所干,如果要算帐,皮亚城绝不会阻拦。但巫师们心中不是没有担心,如果邵延呆在城中不走,有人来找他算帐,自己等人虽不会阻拦,但巫师之间交手说不定误伤别人,更重要的是,如果在城中交手,破坏是很大有,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在城中交手,特别是下诅咒一方本是与皮亚绿洲之间就有仇,说不定借此机会搞点破坏,那皮亚城的乐子就大了。 另一方面,游历者所到之处,只要不是主动惹事,一般不好驱逐对方,所以皮亚城就派了几名学徒暗中监视邵延,邵延也早已知道有人监视,这也是邵延买材料炼制巫器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邵延买好东西,就匆匆离开皮亚城的原因。 邵延可不想生活在别人监视之中,也不便于警告监视者,这也是邵延出了城门,向城中似有深意望了几眼的原因,特别是最后一眼,望向的是巫殿方向,那个负责总监视的巫师面前却是一个水晶球,见邵延出了城门,也放下心来,总感觉不对劲,但说不上不对劲在什么地方,想了好一会,陡然想起邵延最后一眼好像望向自己,特别是对自己的一笑,好像别具深意。 这名巫师摇摇头,错觉,一定是错觉,而是碰巧,绝对是碰巧,一个只能勉强算是巫师的游历者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一定是碰巧。 这位巫师自己安慰自己。 邵延走得并不快,从昨晚书籍中可知,巫师虽能腾空飞行,并不善于飞行,大多数是在地面行走,但巫师却有另一种特殊的技能,就是逍法,这个世界常见是朱雀逍、灵虫逍和鬼遁,分别借助自然图腾朱雀,或盅虫,或祖先之灵,有点类似瞬移,瞬间最远可达千里,当然,这也要自己修为跟得上,但一般巫师在瞬间利用这些逍法达到几十里却没有问题。 但邵延却没有兴趣利用遽法,凭他实力,根据书上描述,不费多大力气,昨晚就将几逍推演出来,虽不知与这个世界逍法是否一致,但的确是从巫术中演化出来,是标准的巫术。 邵延就这样一路向西,傍晚时分已到皮亚城西边约**十里一座小 镇,也不过五六十户人家,只有一条街道,有一家小旅店,邵延就投宿此处,简单用了些晚餐,主要不想引人注意,然后就锁了房门,看似早早地休息去了,实际上邵延随手布下阵法,让内外隔绝,开始炼制巫器。 邵延所炼巫器实际上可以称得上巫宝,不过这个世界统称为巫器,没有巫宝一说,邵延不过类比法器法宝而自称。 玛西世界巫器分为三品,上中下三品,每品之中又分三级,邵延从巫囊中取出所买材料,想了想,将其中一盒又放了回去,他买了两支沙妻的牙齿,决定只炼一支。 邵延从盒中取出牙齿,两尺多长,手一指,一团绿火裹住了牙齿,将牙齿中一些杂质炼出后,牙齿化为一团骨白sè液态,在邵延控制下,炼成一柄飞习,手诀变化间,大量巫符打入其中,严格来说,这些巫符实际是来自邵延在修真界所得巫术资料,也融入昨天在一些简单巫符,昨天虽买了不少书,不过其中只是一些最基础的东西,邵延也不过凭它了解巫师阶层,其中不可能有真正的深奥东西,甚至深一点东西都没有。 一个多时辰后,邵延终于将此刀炼好,整把刀已不像一把骨刀, 而是呈半透明状,sè质如玉,邵延手一指,在屋内飞行了一周,收到手中,又用辅助材料炼了一鞘,刀入鞘,放入巫囊之中。 又将海蜥骨和牛筋炼制了一把巫弓,又炼制了二十支白骨巫箭,一起收入囊中,再炼制了一些巫药,整个打坐调息。 当太阳升起,邵延继续向西而行。!。 第325节 巫术相争生死决 邵延正在沙漠之中一路向西行,并未飞行,刚离开皮亚绿洲,邵延并不想惹人注意,在沙漠之中,行不过十里,西南方向传来一道灵识,邵延立刻分辨出正是当日给詹姆老爹下诅咒的巫师,灵识之中传来一道挑战,对方正往皮亚绿洲赶来,邵延灵识扫出,在西南方向距此不足二千里,一路烟尘滚滚而来,那个巫师背着手站在一条十来丈长的沙虫头上,正向这里而来。 邵延灵识与他一交,递出一个信息,接受他的挑战,这是邵延第一次看到人工驯化的沙虫,灵识一触之后,两人灵识都如潮水一样退回。 邵延立刻改变了行进的方向,不再慢慢前行,脚下缩地术运出,每步都是十丈,向西南向而行,转眼间就去得远了,让一变化,让注意邵延皮亚城巫师目瞪口呆,这是哪一门巫术。 一天不到时间,邵延和那名巫师就遥遥相望,邵延上了一个沙丘,停下脚步,等待对方到来,滚滚沙尘转眼就靠近,离邵延还有百来丈,巫师停了下为,沙虫一停,巫师腾空而起,而沙虫却在原地嬉戏。 巫师也落在沙丘之上,距邵延不过几丈,望着邵延,一身白袍罩住全身,满脸皱纹中一双眼睛却放着锐利的光芒,说:“是你解除了我的诅咒,阁下何人,来自哪一个部落?” “华夏部落的游历者邵延!阁下何名?”邵延通名后,反问对方姓名。 “肖纳利,原康坦部落大巫师,现寄居湖山部落。今天来此,阁下既然插手我的事情,就要有死亡的觉悟!”巫师肖纳利口气yīn森地说。 “我虽不清楚你们有什么约定,但我既然插手此事,当然会承担由此产生的后果,阁下准备如何解决!”邵延淡淡地说。 “你既有这个觉悟,我就不多废话,生死之斗,死者为失败者,活者为胜利者,你有什么遗言?”肖纳利口中lù出一丝赞赏。 “我没有什么话,你有什么遗言?”邵延摇摇头,反问道。 “如果我败了,你自然会知道遗言,如果你败了,我会将你的东西送回华夏部落!虽然我现在不知道华夏部落,不过我答应你此事。”肖纳利说到,邵延听他一说,不由苦笑,你到什么地方去找华夏部落,不过邵延并不担心自己落败,对方实力在邵延眼中不过相当于元婴期修士。 邵延并不准备利用修真手段,而是准备用巫术和对方决斗,看看自己巫术水平究竟如何,同时也想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修行者的水准,虽说与对方决斗,邵延也不想杀死对方。 两人各施一礼,各退了一丈,肖纳利手上出现一根法杖,向邵延一指,喝了一声:“九幽灭hún!咄!” 法杖前端放出一道红绿相间光华射向邵延,邵延一见,手一mō,昨晚所炼的那柄飞刀在手,也喝了一声:“斩灵!敕!”一道绿芒飞斩而去,两道光华在两人中间一交,轰的一声,红绿光华四溅,耳中听到一阵呜咽之声,一阵旋风在两人之间生成,一道尘柱旋了几圈,向外而去。 两人一见,不再使用巫器,肖纳利掐诀念咒,肖纳利眼中幽光一闪,刹那间,铺天盖地的黑烟狂卷而来,所过之处,听到吱吱之声,邵延定睛一看,所谓黑烟并不是烟,而是密密麻麻微小的蛊虫,如果被黑烟缠身,恐怕转眼之间就会剩下一具白骨。 邵延想起巫术中四象护身术,身上光华一闪,转眼间,一只火红的朱雀虚影现在身外,飞快围着邵延的身外飞行,邵延顿时好像被一团烈焰保护起来,这是朱雀护身术。 黑烟一朱雀烈焰,轻烟袅起。肖纳利一见无效,口中咒语又变,一团绿光升起,邵延不由看了一眼,心中一摇,忙一定心,知道对方绿光之中自含心灵míhún之术,不由暗叫厉害,口中咒起,顿时身边点点幽火飘起,向肖纳利飘去。 肖纳利绿光化为数条飘忽的鬼影,飘飘向邵延而来,看似缓慢,转眼已到邵延面前,直向邵延身上扑来。邵延见此,身边点点幽火迅速增多,刹那间,在邵延面前出现一道门,门边一颗桃木影子出现,迅速增大,似乎要遮天蔽日,此术却是上古巫术之中桃都狱,传说上古有大桃树,屈蟠三千里,树下东北有鬼门,万鬼所出入,如有恶鬼,则喂之以虎,这也是后世民间传说,桃木可辟邪的来由。 桃都狱一立,肖纳利所化鬼影自然归狱,归入鬼门之中,而从鬼门中飘出的点点的幽幽鬼火却涌向肖纳利,现在已近黄昏,鬼火所到,沙土都映得一遍碧sè,似乎整个世界都成为幽冥鬼国。 “众鬼归兮入冥土,九幽之主敕命到,归!”肖纳利高声吟念到,鬼者,归也,人死归于自然,谓之鬼,这也是鬼的本意,归字一出,所有鬼火猛然投于地下消失,连邵延身边桃树虚影也消失。 两人巫器巫术一番试探,都未能耐对方分毫,肖纳利目射幽光,盯着邵延的双眼,这是一种巫眼摄hún,邵延坦然对视,如果细心观察,就发现邵延眼中也如深潭,似乎也通向幽冥之地,两人双目一照,双方已是心灵层次的交锋,看起来很平静,实是凶险万分,双方都想将对方灵hún拉入自己所营造幻境之中。 肖纳利却是营造死者归于地下,一如生前,不过是换了一个天地而已;邵延却不同,他是根据前世传说,十殿阎罗依生前所为,断其入何狱,油锅斧锯一一出现,这一点邵延却占优势,毕竟前世听过神话传说太多,一一化为对肖纳利心灵拷问,而肖纳利知见不如邵延,这也正常,玛西世界比较原始,能有多少见解。他只是依人间惨剧在心灵之中营造一个世界,一幅幅幻像想将邵延灵hún拉入其内,哪有可能,邵延心志如何之坚。 肖纳利渐渐坚持不住,三hún松动,七魄游走,眼看邵延就要制住肖纳利,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两人中间沙地之中尘沙飞扬,轰的一声,一条幼年的沙虫冲了出来,长不过两丈,刚窜了出来,如眼镜蛇竖起身体一样,身体窜起一半,猛然一僵,僵直身体随惯性又向上冲了几声,一滞之后,直tǐngtǐng摔了下去。 邵延和肖纳利正在精神层面交锋,两人之间大量精神力量相互交绞在一起,沙虫猛然冲入其中,它那低等精神如何能抵挡,当即就处于停机状态,也幸亏它的精神低级,根本不可能理解高级生命那复杂的精神bō动,大脑出于本能,使它瞬间昏mí,因为是精神力量,而且两人交锋,不过是通过营造的幻境,让对方灵hún拉入幻境之中,并没有实质化的精神力量,所以这条沙虫比较幸运,仅仅是昏mí,而不是送命。 沙虫跌落在沙子上,浑身颤抖不停,肖纳利也从险境中脱了出来,想想有些后怕,身形一动,横向移开十来丈,邵延也同样跟上,两人都避开那条还在昏mí之中的沙虫,肖纳利目光之中,lù出一丝yīn冷,也透出一丝疑huò,盯住邵延:“你究竟是谁,身为一个游历者,怎么有如此高深的巫术修为,而且,你的修为明明是巫师级,怎么能发出大巫师级的攻击力度?” 邵延淡淡地说:“华夏部落巫术传承历史悠久,平时不为人知,你当然感到意外!”邵延大言不惭地大吹法螺。 “原来如此,不怪那几个自称远古传下来一脉的部落一直看不起人,原来你的部落也是如此,我倒小看了你!”肖纳利却为邵延找了个合理解释。 “既然这样,术友,不如就到此为止,之前我是不懂这里规矩,现在向术友陪罪!”邵延想趁机化干戈为玉帛,对方水平他大体有数了,也不想多事,甚至想从对方口中套一些信息。 “你除我诅咒之时,我们之间就已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我当初下咒之时,就已对蛊神立下誓言,你就是远古巫术一脉,又能如何?”肖纳利冷傲地说。 邵延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还未等他说话,就听到肖纳利念到:“万灵之蛊,以我精血,唤尔觉醒,附体!” 肖纳利手指变动如幻影一样,大量手诀一瞬间结出,很难想象,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手指如此灵活,最后一个诀印却是双手在头顶上所结,手诀成型,还下一拉,正按在自己的头顶之上,天地之间,似有无穷细细虫声响起,鸣叫声、振翅声、咀嚼声,说也说不清楚,刹那间,肖纳利满脸皱纹突然如被熨斗烫平了一样,转眼消失,皮肤立刻显示出光泽,整个人一样子彻底变得年轻,口中发现一阵奇特震dàng声,周围沙子立作飞扬而起,化为一只只甲虫,铺天盖地向邵延罩了过来,同时,肖纳利也化作一道红绿交缠光华射向邵延。 很显然,这是巫术当中一种秘术,就是最终胜利,付出代价也不会小,邵延发现此时肖纳利比之前强大了一倍不止,如果邵延使用修真者手段,凭其还虚层次,对方根本不入他的眼中,一指就足以击败对方,但如果使用巫术,邵延一皱眉,却是难办。 猛然想起以前在无量坊市中所得骨简的巫符中有一种摄灵化形符,何不将之转化为巫术,想到此,随手在空中画出此符,绿化一闪,邵延口中念到:“万物之灵,听我号令,速来此处,化形!”咒语一出,催动巫符,刹那间,绿光影中,无数鹰隼扑出,此为沙漠上空徘徊的猛禽之灵化出,绿光落在沙上,数不清沙虫钻出,当然这也是沙虫之灵幻化,沙漠之中,不知多少代了,沙虫一代代繁殖死亡,其中自有一些真灵游走,附近的全部邵延巫符召出。 刹那间,鹰隼和沙虫扑向甲虫,鹰隼啄食起甲虫,而沙虫张开大口,批量吞食,两方搅在一起,肖纳利所化红绿光华已到,邵延手上诀印也是幻化开来,转眼间,邵延也化为一道绿光迎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326节 薪火相传魂归来 两人利用巫术加身,直接近身肉博,两道光华不停相撞,一撞之时,发现低沉爆炸声,绿屑红星四下飞溅,两人身影裹在光华之中,不时打出不同诀印相互交击,完全不同于修真界修士之间战斗,两人完全是短兵相接,却又不是用体术,而是在相错身时,手上诀印大量翻出,带着法术效果轰向对方,整个沙丘被两个打得沙尘冲天而起,幸好是在沙漠之中,这个世界的巫师也不会闲着用灵识之类在沙漠之中扫来扫去。所以并未引起人注意。 两人在亩许大空间中快如闪电,不断在mí漫的沙尘中传出连续沉闷的爆炸声,在沙尘中隐约可见两道光华,一为绿sè,一为红绿相缠,不停追逐缠斗,那些甲虫和鹰隼沙虫之类早已消散,两道光华越战越烈,范围也越来越大,转眼间一柱香时间过去了,猛然间,惊天动地一声爆响,巨大的沙尘冲天而起。 一个身影一闪,邵延落在沙尘之外,对沙尘行了一礼,默默望着冲天沙尘,渐渐沙尘落定,原来的沙丘已彻底消失,肖纳利已不见踪影,沙丘所在已成为一片平地,不远处有一个巫囊,邵延轻轻一招手,巫囊飞起,落在邵延手中,邵延随手塞入怀中,口中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声,一条沙虫从地下冲出,邵延飘身而起,落在沙虫头部,沙虫掉转头,向湖山绿洲而去,卷起滚滚沙尘。 原来,两人斗到最后肖纳利一瞬间间彻底解体,回归了自然,就好像沙土如成塑像一样散开,没有一丝血肉的感觉,实际上肖纳利使用秘术时,就已经百度贴吧首发]注定了这个结果。同时一点红绿光点飘向邵延,邵延伸手接着,一刹那,光点和邵延心灵融在一起,邵延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是一种传承,巫道的传承,每个大巫师在离世前会留下传承,不让此去巫道失传,巫道流转一是师傅领进门,自然修行,但很难突破大巫师,一旦进入大巫师,在回归自然前,玛西世界大巫师会将他的传承以一种直入心灵方式传承下去。不怪决斗前,肖纳利说,他如果败了,邵延自会知道他的遗言。 一定程度上说,巫师比修真界修士伟大得多,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护卫部落,让文明一代代传承下去,到有一天,人类不需他们守护,文明就已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正因为如此,在他们身心回归自然之前,会将他们巫道传承下去,让后继者继续守护部落,他们存在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部落。 邵延战胜了肖纳利,却接受了肖纳利的巫道传承,所以邵延必须赶到湖山部落,将巫道传承下去,才能脱离自己的职任,那些巫道已深入邵延心灵之中,邵延现在可以用心灵方式将肖纳利巫道传承下去,这也是他能驾驭肖纳利的沙虫根本原因。 邵延如一幅雕像一样立在沙虫头部,在心中揣摩体悟着肖纳利的传承,气息一变,还虚级别气息彻底收敛入紫府,整个**转变成巫术体系,现在邵延是一个真正的巫师,不是之前以修道者手段模拟巫师,将与修道者所有东西全部敛了紫府,如果不深入紫府之内,根本不可能知道邵延是一个修道者,从外表看完全是一个巫师,本来模拟气息也发生了小小的变化,将肖纳利传承精华也融入其中,原来是一种浑然无间的感觉,现在却是一种浑然之中变化已生,中间似有无数生灵在交融,特别是一种蛊虫的气息时隐时现。 邵延灵识探出,一种蛮荒粗旷之中带有一种冷静苍凉的感觉,而不是肖纳利那种冰冷的感觉,越过了一千多里空间投身到了湖山绿洲,湖山绿洲之中也有数道灵识迎出,感觉中不如当日的肖纳利,邵延灵识表现出善意后,便如潮水一样退去,脚下沙虫依然向湖山绿洲而去,沙子如bō浪一样翻滚。 望着远方渐渐lù出地平线的绿洲,邵延依然如一幅雕像一样立在沙虫头部,巨大的沙尘在身后翻腾,离绿洲越来越近,沙尘引起了绿洲中巫师的注意,一道道灵识投射过来,在邵延身边一个盘旋,然后在沙虫身上一阵细查,好像在确认什么,邵延知道对方肯定认出了这条沙虫。 果然不出所料,几丝绿芒在绿洲边缘闪过,空中一绿,似有虫子从空间钻出,在邵延面前出现四名巫师,邵延知道对方使用的是灵虫遁。 四人一见邵延,左手抚xiōng,行了一礼:“术友,请问大名,你所乘沙虫可是本部落大巫师肖纳利所乘?肖纳利去了哪里?” 邵延还礼,说:“我是来自华夏部落的游历者邵延,脚下沙虫正是大巫师肖纳利所乘,大巫师已经百度贴吧首发]回归自然,我秉承他的意愿,特来送归他的传承!” “大巫师hún兮归来!hún兮归来!”四人向远方深深弯下腰,口中苍凉吟唱响起,邵延并未打断对方,知道这是一种仪式,是巫师归天后一种仪式,这仅是得知巫师死讯的正常仪式,之后还会有大型招hún仪式。 四人完成仪式后,向邵延致谢:“多谢术友前来通知,也感谢术友送归传承!请!” 邵延跳下沙虫,一位巫师跳上沙虫头部,沙虫沿着绿洲边缘向南而去,邵延知道是将沙虫送回驯化场去,剩下三人向邵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身上绿光一起,以灵虫遁回绿洲,邵延也同样以灵虫遁跟随三人而去。 在绿洲边上的社庙之中,几人并未问邵延肖纳利是如何死的,只是淡淡地谈了几句,从中看出巫师们对生死看得很淡,比之修真者来说,这点他们的确强得太多,邵延一路风尘,当时肖纳利死,时,已是晚上,经讨了一夜一天,现在也只是黄昏,不一会有一个巫师学徒来请众人,晚宴已准备好,请众人赴宴。 席间邵延得知湖山部落应该算是一个小部落,绿洲之中群山环绕中有一湖,水汽上升,雾雨滋润着绿洲,这在所有绿洲中是独树一格,不过百十里而且平地少,人口自然少,本来湖山绿洲人口更少,后来康坦部落与皮亚部落交战,康坦部落战败大多数人归降皮亚部落,而大巫师肖纳利带着一部分不愿投降的部落之民来投,并入湖山部落,湖山部落人口才多了一些,就是这样,也是很少不足两万人,原来湖山部落并无大巫师,肖纳利来了之后,才有了第一位大巫师,大巫师回归自然,邵延送还传承,他们当然感jī。 宴后,就请邵延今晚就住在此处明天到中龘央巫庙定传承,并给大巫师招hún回归。邵延回到房间,室内并不奢华,甚至有些简陋不过很干净,进门一张小桌,桌边有四张小凳桌上一个陶制茶壶,还有几只陶杯一张chuáng,chuáng前一个坐垫,北面墙边一张案几,案几之上一个香炉,炉中点着三支香,邵延微微一嗅,便知其中掺入沙虫香料。 邵延盘坐在坐垫之上,精神进入恍惚之中,在香料作用下,感到自己精神力在缓慢增长,邵延是依巫道之法修炼,恍惚之中,万物之灵好似与自己在交流,生命顽强和不屈好似一部史诗展示在邵延面前,邵延心中无喜无悲,淡然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泛起一阵感动,对生命的感动,虽然淡然,这才明白,巫师的那种责任,你在这种状态下,不得不对人类产生一种守护的责任,这完全是一个群体中单个生命〖体〗内心深处对种族眷恋的本能。 这一夜,才是邵延真的了解了巫术,以前邵延知道巫术在人类社会早期有过巨大作用,巫师曾守护人类文明发展,传承人类文明,沟通天地,以灵hún契合天地,后来神教起,才渐渐衰落下去,现在才明白,在这一段历史阶段,巫师对人类文明的巨大作用。 天明之后,用过早餐,邵延随众巫师到了中龘央巫庙,湖山绿洲并没有城市,在中心群山环绕的湖边不远,有一座小镇,可以算是湖山部落中心,巫庙并不在镇上,而直接在湖边,今天大多数巫师都到了,他们已得到消息,除了一些巫师必须留值之外,其他都来了。 昨天四位巫师中一位,名叫乐福得巫师给邵延介绍各人,邵延眼光落在一位巫师身上,实力用邵延评价不过筑基期高层,因为此人气息与肖纳利几乎一样,两人所修应该是同一法门。托付传承一种情况受传承者什么也不懂,一片空白;另一种情况下,就是所修相同,不然容易引起一些冲突。像邵延这样情况很少,邵延现在虽然修的是巫术,但实质是以一个执道情况下临时兼修,为了体验巫术,也为了寻找真相临时生存世间的皮相,在大道统御下,根本不会让它们冲突,万一冲突,以邵延还虚期修为将之化尽。 有人要说,邵延为什么不凭自己修为以武力强行搜索,这一是不符合邵延理念,邵延修行是为了超脱,不是为了恃强凌弱;二是这个世界与封印有关,玉晨道君的本体那么强大,还不是被封印住,谁知这个世界留下什么手脚?刚不可久,柔弱胜刚强,这本是道家信念,邵延行事,一般也不会违背这个原则。 乐福得见邵延法意一位巫师,便介绍到:“这位是寒彭巫师。” 邵延笑了,说:“寒彭术友正适合得大巫师肖纳利传承!”乐福得点点头,他明白两人所修一样,乐福得虽不是大巫师,但他也知道传承的原则,他内心是希望能传承给一个新人,什么巫术也未学过,他已准备了几人,这样就增加了一种可能,说不定将来出现两位大巫师,但邵延是秉承肖纳利大巫师意愿,他说寒彭适于传承,自己也不好反对。 于是乐福得将xué彭叫了出来,不少巫师很羡慕望着寒彭,邵延伸出手指,一点红绿光点在邵延指尖出现,邵延口中发现一阵奇怪韵律,一指点在寒彭额头之上,光点没入寒彭的额头,邵延收回了手指,他的责任已完成。 其他人有些佩服邵延,毕竟将传承交出,对自己也是一个损失,就是大巫师也是一样,除非传说之中达到神灵层次,他们不知的是,邵延何等修为,虽交出传承,实际上他自己对传承已彻底吃透,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邵延甚至还在传承之中加了一些自己对巫术的理解,也算是对这个世界巫师的一种敬佩。 寒彭闭着眼睛大约半个时辰,猛然睁开了眼睛,按照事先约定,谁得了传承,谁将主持招hún仪式,微微向两边掌鼓的巫师一点头,顿时,好似来自远古的鼓声响起,随着巫鼓声,男女巫师散开,形成舞蹈队列,寒彭拜下:“hún兮归来!”苍凉悲怆的声音充斥天地之间。!。 第327节 圣地之行待惊喜 邵延知道,巫师如果离世,部落会举行招hún仪式,让巫师灵hún回归部落,定时享受祭祀,同时也保估部落平安。不过,邵延有些奇怪,难道他们不会重入轮回? 中心是寒彭吟唱起招hún曲,在他四周,是十二名巫女的巫舞起,再往外,则是十二名男巫围绕巫女在舞蹈,巫鼓声声在催动,每个舞者都陷入一种恍惚之中。祭坛之前年长的巫师在向天地献祭,寒彭苍凉悲怆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回dàng:hún兮归来! 去君之怕干,何为乎四方些? 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以汪些。 hún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 hún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 hún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 hún兮归来!入修门些。 hún兮归来!同远为些? hún兮归来!反故居些。 hún兮归来!无东无西,无南无北只。 目极千里兮,伤心悲。 hún兮归来,归故乡。 (注:以上招hún曲内容,摘编自楚辞《招hún》和《大招》,春秋时楚国巫术盛行,《招hún》和《大招》本来就是为祭祀所唱!) 随着招hún仪式的进行,阳光开始暗淡,远处风沙起,天地间悲声四起,古朴的巫鼓声中,邵延发现,一个淡淡的人影随风而来,直上祭坛,正是肖纳利,祭坛之前数柱大香香烟大起,肖纳利身影顿时清晰进来,已入恍惚状态中的舞者似乎同时感到灵hún归来一刹那全体都是五体投地:“hún兮归来!”所有人同声而和。 祭坛之前年长巫师将一灵牌递给了寒彭,寒彭高举灵牌,五体投地:“灵hún请归位!”手上高举的灵牌飞了起来,平平落在祭坛之上肖纳利的灵hún化为一道光华投入灵牌之中,光华一闪,随即沉寂下去,邵延感觉灵牌之中再也感觉不到肖纳利的存在,知道肖纳利的灵hún彻底陷入沉睡之中。 这也算一种存在的形式,从此之后,他就是湖山部落的守护灵之一正常情况下陷入沉睡之中,只有当巫师召唤时,他才会醒来继续守护着他身前守护的部落! 大巫师灵hún归位,成为部落的守护之灵,众人起身将灵牌奉于巫庙之中奉上祭品,众人又拜,邵延心中感慨不已,现在的巫师与将来那些巫师在本质上有根本的区别,他们的所行完全配得上人们对他们的尊重。 诸事已完寒彭前来拜谢传承之恩,邵延从怀中取出那只肖纳利生前所用的巫囊邵延自当时收取之后并未打开看过,当他战胜肖纳利得到传承时就已明白一切,邵延不可能长期留在这个世界,所以他来到湖山部落,将肖纳利大巫师传承给继续下去,说实话,他心中有些感动,正因为如此,他不可能将肖纳利的巫囊作为战利品,现在该将它还给真正接受肖纳利的传承者。 邵延将巫囊递给了寒彭,告诉他这是肖纳利留下的,现在物归原主,寒彭谢过,两人正在谈话,邵延发现一道碧光向巫庙落下,巫庙之中,一位年长的巫师伸手接着,邵延根据肖纳利巫道传承知识,知道这是一种巫术中传讯方法,他只往那位巫师望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巫师阶层有什么事,他并不太关心,他以一个游历者身份向寒彭打听这个世界有什么奇异地方,说自己游历了不少地方,喜欢探秘一些东西。 果然,寒彭说出一个奇特的地方,问邵延有没有去过〖中〗央巫师圣地去朝拜过,邵延通过数日了解,知道那个地方,就是邵延入玛西之初,神念中发现不在绿洲中的金字塔群,那完全矗立在沙漠中,如果有什么大事,巫师们都会聚集在那里,玛西虽没有统一的巫师组织,相邻部落往往形成联盟,由联盟中大巫师发出邀请,如果遇到大范围内的事情,联盟之间大巫师之间相商后拿出章程,再邀请其他巫师。 一般涉及范围太大,往往都要集中在巫师圣地,邵延知道这个地方,也不认为有什么神奇,听寒彭一说,不由问到:“术友,那个地方我听说过,过些日子我也准备去朝拜三番,那个地方有什么奇特之处?”“我也是以前听大巫师说过,那个地方,〖中〗央有座金字塔至今没有一个巫师和大巫师能入内!、,寒彭说到。 “有这等事?”邵延眼前一亮,心中打定主意,离开这里,就去一趟。 “不仅如此,听说那个地方不是由我们世界的人建造,而是在很久之前从天而降,传说是神人所建。”寒彭压低了声音说。 听到此话,邵延心中一动,不由也低声问:“你知道是多久之前从天而降?” 寒彭摇摇头,说:“这个不清楚,我们部落小,资料不全,可能有些大部落有些详尽的记载。”邵延还要问下去,却中听见一位年老的巫师声音响了起来:“各位术友,刚得到邀请,西方边界之处有怪物入侵,特在巫师圣地召开大会,本部落也要出席,至少两人,由于本部落目前没有大巫师,哪位术友愿意去?” 邵延想起当日在皮皮亚绿洲的皮亚城酒吧中听到的消息,不由有些奇怪。这边消息怎么这么迟,不禁低声地问寒彭:“前些日子,我在皮亚时,就得到这个消息,这边怎么这么迟才得到消息?”“我们是小部落,实力又差,许多消息等大部落商量好了才通知我们。”寒彭苦笑道。邵延这才明白,看来到什么地方都免不了用实力衡量该得到的权利。 寒彭说完,站起身来,说:“我愿意去!”那位年老的巫师叹了一口气说:“你就不用奔了,你刚刚得到传承,再过几年,你应该有资格成为大巫师,去了之后,说不定要入西部作战,危险重重,部落之中有大巫师,才更有说话权。”寒彭无奈,只好坐下,邵延却点头,从对部落角度来说,这是一种明智的做法。乐福得站了起来:“算我一个吧!”他的修为在巫师中也算不错,用修真者标准来说,相当于结丹期。老巫师点头。 又有另一个巫师站了出来,邵延记得他的名字叫来布芘,勉强能算结丹修为。人选定了下来,一个月内赶到圣地,明天就要出发1圣地距此二万里左右,二万里对邵延来说,转眼可到,但对这些巫师来说,就是一段漫长的距离。巫师虽能运用逍法,但两人修为就是利用逼法,也不过二三百年,连用几次人就吃不消了,一般情况下作逃命用,而巫师飞行速度很慢,比之修真者差了许多,连炼气修士都不如,平时数千里,大多数巫师一般乘沙虫,比他们飞行快了不少。 老年巫师见人选已定,便对两人说:“你们两人将部落中的青铜战车带去,一方面方便赶路,就是上了战场,也多一份保障。”两人谢过。 邵延一听,倒来了兴趣,难道是巫器一类,与自己以前所炼飞舟差不多?倒要见识见识,想到此,站起身来,施了一礼:“术友,我也想去圣地一游,不如和两位术友一起上路,也好有个伴,两位可否?” 两人一听,望望老年巫师,老巫师一听,也点头说:“也好,邵延术友与你们一起上路,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邵延术友,请多多关照!”邵延一笑,说:“术友如此说太客气了,我还想倚仗两位。”众人会心而笑。 这是一辆青铜战车,两匹青铜战马自动奔驰,拉着一辆战车,战车上有青铜华盖,车档前扶手上竖插一杆青铜长戈,旁边挂一把长弓,旁配一壶箭,只剩三支,大车宽阔,载个五六人没有问题,更奇特地是,战车通体青铜打造,重量很大,沙漠之中本是不能行驶,现在却如飘浮在沙子之上,连车辙都很浅,不用说,肯定有一些类似飘浮的法阵。 更让邵延惊黄的是,这个玛西世界,邵延就没有看过马这种动物,然而拉青铜战车却是两匹青铜马,不能不让邵延怀疑此车的来历。 邵延细细查看了这辆战车,他的层次是与他同行两位巫师根本无法比拟,很快就将整个青铜战车了解了个透彻,在青铜战车腹内布置了大量法阵,除了邵延熟知一些如飘浮阵之外,最为关键的是一个中心法阵能主动吸收天地灵气,源源不断提供给其它法阵灵力,阵法虽与邵延所熟知阵法有一些区别,但原理上一样,还有大量巫纹,就是这些让青铜战马如活马一样〖运〗动。车身之上也有大量巫纹,有防护性,也有攻击性,整个战车就是一件巫宝与阵法集合体。 特别是战车上竖着的长戈和挂着的弓箭,完全是巫宝级武器,这辆战车如果邵延来驱使,甚至能腾空飞行,邵延在心中将整个结构一一分析组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件东西决不是邵延所见过这个世界巫师所能制造,要么是来自别处,要么是玛西世界之前出现过一个辉煌的巫道文明。 来布芘在御车,在关键之时用灵识控制即可,平时都不用控制,目前速度,一日绝对在一千五百里以上,这还是白天不算夜晚。巫师不同于修行,邵延见他们饮食与常人无二,并未见过辟谷不食的巫师,好在车上准备了两个巫囊,干粮和水都不成问题,三人身上也有巫囊, 倒不担心断食缺水。 战车在飞奔,邵延和两人在闲聊,不觉之间,邵延将话题转到战车之上,邵延问:“这拉车的动物你们叫它什么,我游历子不少地方,并未见过?”“我们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战车是部落很久之前传了下来,可算一宝,这次去一是路途遥远,二是拿点东西压压别的部落,不然会比别人低一头。”乐福得说到。 “难道别的部落也一样?”邵延一听兴趣来了,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世界,如果每个部落都有类似的东西,说明这个世界并不简单。 “当然,每个部落都有相似的东西,虽然不一定是车,有些是船,有些是其他东西,可惜,现在却不然再造出来!”乐福得理所当然地说。 有意思!邵延对圣地之行期待起来。 (!。 第328节 铜马金戈势如虎 这倒是很可惜,难道就没有人深入研究这些东西,如果能制造, 的确是很有用途!”邵延感慨地说。 “术友,你部落长辈没有和你提过上古之事?”乐福得问到。 “没有,他们说等我游历结束后,会将一些重要机密事情告诉我。”邵延依据人之常情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也对,你并未正式成为巫师,是有许多事情不会对你说,就像我们对待学徒一样,一旦他们成为了正式巫师,才会允许他们参加部落内机密之事。”乐福得倒也理解邵延所谓部落的长辈做法,却不知道,邵延就是一个冒牌货。 两人谈着话,来布芘偶尔也插两次嘴,转眼到了中午,取出干粮和水,三人吃了些,下午,乐福得来驾车,来布芘爬进车中坐下休息,驾车并不累人,但不时要用灵识控制,精神上消耗大些,两人轮流半天驾车,这样也比较轻松。 三人就这样天南地北聊着,邵延渐渐对这个世界了解越来越深,渐渐说到巫术修行方面,邵延自称华夏部落传自远古,两人对邵延见解也是佩服不已,到底是历史悠久,对巫道理解也是独树一格,从谈话中,邵延了解到来布芘修行的自然灵类,在恍惚中与自然灵沟通,借自然界生物死后之灵来完成大多数巫术,他的透法是朱雀逍:而乐福来修行却较杂,主要是巫盅类和祖灵类,逍法一般是灵虫逍,也会用鬼逍。 而邵延在他们心目中却是另类,因为他巫术修为好像三者都涉历一些,又不同于这常见的三类,却显得别具一格两人都认为这是一种远古巫术,心中就认为正常。 到了傍晚,收好了青铜战车,三人就在沙漠上宿营从巫囊中取出帐篷,搭好帐篷,在周围布下巫纹后,又洒了几种巫药三人这才入了恨篷休息,邵延并未练功,而是躺在毯上,在脑中将这阶段事情和所学东西细细地过了一遍。 三人一路向圣地而去铜马奔腾,不觉已有十日,路程已过半也经过几个绿洲,但都是一掠而过。这几日,三人话也少了下来除邵延外两位巫师除了驾车,大多数时间坐在车中已是静坐修行,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前方一片高低不平丘山,并不是沙丘而有些是石山,有些是好似夯土压成形状各异,一眼望不到头,就是在白天,风声一过,万音齐发,其中更多呜咽之声,令人听了毛骨悚然。三人都是巫师,倒也不惧,大车驶入其中,路是纵横交错,但弯弯曲曲,车速不由慢了下来,行不多远,一帮人狼狈逃命而来。 三人定睛一看,应是商人,后面尘土飞扬,数十名骑士骑着骆骆,手中雪亮的弯刀,刀光过处,鲜血飞溅,三人一愣。 那帮人一见邵延三人,特别是乐福得两人,见其装束,知道是巫师,大叫:“巫师大人,救命!狂风盗劫货杀人,救命啊,巫师大人!” 邵延不太了解狂风盗,而另外两人却了解,狂风盗是沙漠中一支强盗,在沙漠中游走不定,对部落之间商队下手,据传,狂风盗有自己小 块绿洲作为老巢,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一种说法是在沙丘环绕之中,并且周围多流沙,外人入内,九死一生,更重要的是,狂风盗有自己的巫师,这一点让他们能够纵横沙海,而大多数部落无可奈何。 邵延见一名强盗举刀劈向一人,冷哼了一声,一条黑烟从这名强盗脚下窜出,钻入这名强盗的〖体〗内,这名强盗身体一硬,猛然散成无数细小盅虫,如黑烟一样向其他强盗扑去。这是邵延得自肖纳利的传承的巫术,借盅虫之灵信,化浮沙为盅虫。 邵延是见对方对手无寸敌之毫不手软,心中不由怒了,这种做法已无人性,邵延下手也没有丝毫容情。 此时是乐福得驾车,来布芘见邵延出手,也不容情,法杖出现在手中,一指,一道碧光化为飞鹰之形,已贯入一名盗匪xiōng膛,光影从背后透出。 狂风盗众匪一见,大喊:“风紧!对方有巫师,快撤!”掉转骆头,一路烟尘而去,就是这样,依然有两人被邵延所化盅虫黑烟罩上,转眼**散开,化为白骨跌落在地。 虎口逃生的众行商向三人致谢,三人安慰了一番,众人收拾数匹散跑的骆骆,大多数财物货物已丢失,问明三人去处,决定跟随三人到下一个绿洲,下一个绿洲离此约三百多里,跟随巫师而去,众人心中放心了许多,众人将死难同伴安葬好,乐福得为死者进行简单的安hún仪式后,众人一起上路。 行不到十里,前方陡然开阔,丘山之中出现了一大片空白之地,好像丘山围成的谷地,远处沙尘大起,邵延和两人对望了一眼,麻烦来了,估计是狂风盗来报复了。 身后众人脸上刹那间惨白,眼中一片绝望,来的大概有一百多骑,雪亮刀光耀目,其中还有三人看装束是巫师,手持法杖,也骑在骆背之上。在众咨簇拥之下。狂风咨并没有右刻冲杀过来,而是停在车里多外小丘之上,那股压力足以让邵延身后的商人们彻底崩溃。 邵延和乐福得两人低声商量了一会,乐福得回头对众行商说:“你们就在此地不要前行,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再说。” 又对邵延和来布芘说:“两位,也只有依靠战车冲阵了!” 邵延点头说:“战车之上有长戈,我来操戈,来术友负责法术掩护!”“术友懂得使用长戈?”乐福得有些惊喜地问。 “部落之中,巫师也习了一些兵刃的使用。”邵延淡然地说。 “看来术友所修不仅是灵hún方向,也兼修了**方面,听说西方巫师更多修行方向是**方向,不像我们东方大多数以灵hún为主。”乐福得见邵延说懂得拼杀技巧,在些感触。 邵延握着青铜长戈,往上一提,入手沉重,整体青铜铸就,取下长戈,长约丈八,邵延站在车中,脚下不丁不八站定,长戈放平,微微一振,戈头顿时嗡的一声,幻出数道戈影,乐福得一见,也是豪气大作,手一拍车驾,一团青铜sè光华将战车笼罩在其内,启动了战车的防御功能,两匹青铜马八蹄翻滚,一路烟尘冲向狂风盗。 狂风盗一见,并未立刻冲下,一个显然是匪首的人,手一举起,众盗摘弓搭箭,匪首手一挥,顿时箭如飞蝗一样,邵延手中戈动,顿时将正面的箭挑开,实际上邵延是多事,就是让对方射,青铜战车的防护光华也不会让箭射入。 来布芘虽不知道“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并不妨碍他如此做,手中法杖一指,一只飞鹰光影一闪,如一道利箭,射向那名匪首。 来布芘一动,对方一名巫师法杖也是一指,一道红光现,中现一只沙蛇之影,两道光华相交,蓝光红星四溅,双方法术同时消失。 对方巫师又动,法杖指处,一团红光现,散为多个光团,落在狂风盗众身上,众盗如穿了一件红sè盔甲,红光之中,沙蛇上下游走。 匪首手一挥,顿时沙尘腾起,众盗纵骆冲了下来,手中弯刀高高扬起。 来布芘手中法杖连指,数道光华射出,击中盗匪红sè光盔之上,光盔泛起一阵涟漪,将光华抵消,红sè光盔只是变淡了一些。 转眼众盗已到面前,向战车直冲过来,邵延的戈长,一个盗匪纵骆而至,手中刀只向御车者乐福得劈下,邵延手中戈一横,格住弯刀,手腕一翻,长戈横割,盗匪身上光盔一亮,邵延手中长戈青铜sè也是一亮,红光顿灭,长戈横过,一颗头颅飞起,鲜血飙出。 邵延更不迟疑,长戈过处,朵朵血huā飙起,来布芘也改变法术,数只飞鹰光影连闪,一连串轰击在一名盗匪xiōng前,光盔破碎,从后背飞鹰光影窜出,盗匪栽下骆去。 战车过处,人仰骆翻,两人毫不留情,此时就是你死我活,容不得半点仁慈。狂风盗一见,轰的一声,拨转骆头,四面散开。 对方三位巫师一见,口中念念有词,三道腥绿光华幻成巨大的沙虫狂咬而来,那巨大的口器之中,数圈巨齿如圆椐一样,巨大的嘴腔一口足已将战车吞下。 来布芘一见,脸sè一变,口中咒起,法杖一指,无数飞鹰化为蓝火合为一个巨大的蓝sè火球,轰入一条沙虫口中,转眼沙虫中断猛然鼓起,接着炸开,蓝火绿影如放了一个巨大的烟huā,一条沙虫被解决。 乐福得一直驾车,见绿sè沙虫虚影奔来,也出手了,四周似听到无数的虫子飞行的声卒,转眼间大片黑烟从地面,从乐福得的手中喷薄而出,转眼间将沙虫团团围住,吱吱咀嚼声中,绿sè沙虫虚影猛然解体,在绿光散射中,黑烟也如雪huā向火,转眼也消失。 两条沙虫解体,第三条沙虫已到面前,两人再施法术已来不及,心中一沉,只能寄希望战车自身的防御功能,却忽略了邵延,这也难怪,邵延现在更像一位武士而不像巫师。 邵延见最后一条沙虫虚影扑来,手中长戈一动,长戈本身就算得上巫宝,邵延巫力一催,嗡的一声,长戈青铜光华大作,转眼间,化为漫天的戈影,如凭空多了一座戈山,如飞剑一样,凌空狂涌而出,将绿sè沙虫虚影淹没,只听到几声呜咽,顿时烟消云散。 乐福得和来布芘一见大喜,乐福得一催战车,已近小丘,战车光华一闪,华盖一阵旋转,无数青铜光华化为光箭狂射而出,山丘之上,许多盗匪跌下坐骑。 来布芘巫法也是连施,如放烟huā一样,许多盗匪也被轰下骆骆,有些命大,人虽被轰落,身上光盔却救了一命。 邵延却将长戈插回原处,从巫囊中取出自己所炼巫弓,一声弦响,一道绿光裹着一支巫箭直奔匪首。!。 第329节 圣地今日从容入 邵延一箭射向匪,这也是擒贼擒王,邵延所炼取箭不全是玛西世界的巫术,而是从当初在无量坊市中所得骨简之中巫符之术,甚至加入当初在灵仙界所得弑神弓的两支神箭上符纹,箭一出手,已锁定对方,就是对方躲闪也没有用。 箭一出手,对方三名巫师立刻现,法杖一指,三道光影在匪面前树起屏障,鼻光一过,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只是这些屏障自然被穿了一个大洞,如同被融化一样,箭丝毫没有减速,只一闪便出现在匪面前。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匪居然也是一位巫师,从他的表现看就是一位战士,当箭到了他面前时,猛然身是黑光一闪,人也飘起,绿火点点,黑光之中各种兽hún纷纷呈现,裹上绿光巫箭,想将此箭挡住。 可惜小看了邵延这支巫箭,此箭虽用料普通,其中蕴含邵延大量对巫符巫道甚至是其它方面的理解,远超过一般巫师想象。黑光中兽hún, 一触巫箭外绿光,只听一串凄厉的叫声,全部消融,匪眼中lù出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xiōng前一个大洞,眼光迅速黯淡下去,接着整个人绿火腾起,人如同蜡一样软了下去。 这一出变化立刻摧毁了狂风盗众匪的心理,顿时四散而逃,邵延弯弓搭箭,指向了一位巫师,那位巫师目睹匪身死过程,他心中明白,匪巫术修为不在他之下,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见邵延箭指向他,大惊,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接得住。 当下也顾不上其他人,身外绿影一闪,幽幽磷火亮起,转眼间消失在当地,邵延一见对方借鬼逍而去,手一转,箭指向另一名巫师。 狂风盗的另外两名巫师见其中一人已借鬼逍而走,加上匪已死,知道大势已去,各自红光一闪,借朱雀逍而去,邵延一见两人已走,也不追击,将弓箭收入巫囊之中,此时狂风盗已四散而去,乐福得也驾车上了小丘之顶,不觉有些意气风,不管是谁,击溃一多号骑士,其中还有几名巫师,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那帮行商见此,顿时欢呼,这才纷纷赶着骆骆向这边而来,沿途收拢一些散走的骆骆,收拢战利品,好一会,才将战场打扫干净,众人也来到三位巫师面前,将战利品中值钱东西奉献上,有上好弯刀,有宝石金银,还有其他一些东西,三人略取了一些,其它东西让众人收回,这也是这个世界的规矩。 众人拜谢之后,又重新上路。这回路途之中再也没有生什么事,与商人一起走,速慢了许多,到了第三日才到绿洲,众行商拜别而去,三人也在绿洲略事休息,补充了水和干粮,过了一夜,才又出。 又经十日时间,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金字塔的身影,三人知道目的地到了,左后方传来破空声,三人扭头看时,却是一架棱状飞行器破空而来,飞行并不高,邵延眼尖,见棱体表面巫纹密密麻麻,整个棱体被绿sè光焰围绕,从三人头顶掠过。 邵延见此,才明白乐福得两人说得不错,相比之下,湖山部落的战车是算不了什么。邵延正在感慨之间,右后方向传来震动,三人再次扭头看时,连邵延这回都被震住了,一只巨大的癞蛤蟆走几步,就是一蹦,一跃就是几里,然后又慢吞吞走几步,又是一蹦,再细看,体积之庞大,就是大象也没它一半大,背上一个大筐,里面坐着四名巫师,细看之下,癞蛤蟆也类似青铜战车,也是一件巫宝类的东西。 邵延这才算开了眼界,湖山部落的战车相比之下,平常得多。不仅是邵延,湖山部落与邵延同来两位巫师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虽说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也听说过不少部落有些特殊的东西,也没想到有这些玩意啊,张大了嘴巴,相比之下,邵延倒好得多。 越接近金字塔,这类千奇怪的东西越多,看来没有一个部落想落于人后,邵延越肯定,这个世界在很久之前,肯定有过一介巫术达的时期,这些东西上面都有大量的巫纹,从气息上看,就是一件大型运输类的巫宝,并不是其他类型文明所创造,大量有各种动物造型,许多动物形象据邵延目前了解情况看,现在根本找不到,邵延从乐福得和来布芘两人表情中现两人也不认识这些动物,邵延可以想象那时这个世界可能水草丰盛,甚至森林遍野,而不是现在整个世界以沙漠为主。 青铜战车载着三人向边缘一座金字塔而去,不时有其他部落的巫师经过,邵延当初用神念查看这个世界时,绿洲数量不下于五,最大达上千里,小的只有几里,如果大部分绿洲之中都有部落生存,那么至少有三四个部落存在。 当其他部落的运输工具经过身边,双方虽没有开口说话,不过都互相抚xiōng示意。相比之下,青铜战车速就不如其他运输工具快,许多东西都从战车边上通过,又过了好一会,终于抵达圣地金字塔下。 邵延细看金字塔,却与地球上埃及金字塔不同,而是类似于南美丛林之中玛雅金字塔,实际上并不是金字塔,而是类似集土成山,山顶之上,建有宫殿。实际上金字塔形建筑在人类早期社会曾大量出现,〖中〗国直到春秋时代,许多诸侯的宫殿都是如此,先集土成山,然后依山而建各种建筑。 沿着金字塔拾阶而上,塔顶便是一座巫殿,金字塔下有巫师学徒接待,见邵延三人停下战车,上来一位学徒,施礼说:“三位大人,请问来自哪个部落?” 乐福得巫诀施出,将青铜战车收了起来,然后还礼说:“我们两人来自湖山部落,特来参加集会。这位术友是一位游历者,随我们前来圣地朝拜。” 邵延也说到:“我并不是来参加集会,而是前来朝拜,我来自华夏部落,是第一次有此!” 学徒登记之后,给了乐福得一块巫牌,指着塔下一排帐篷说:“各位大人,那边是宿营地,各位大人可去那边搭帐篷。五日后,上塔顶神殿议事,各位大人请自便。 邵延一看,已有上个帐篷,这个世界倒也直率,什么都是自己负责,再看乐福得两人,也不以为意,好像这一切天经地义。 邵延向两人一拱手说:“术友,已到圣地,我想到处转转,就此告别!我也不参加这个集会,朝拜完了就会到其他地方游历,就此别过!”两人也拱手相送。 邵延也不去宿营地,直接向金字塔中心而去,也有不少巫师向这个方向游赏,邵延边走边放开灵识感受周围情况,不过却不是主动放出灵识扫描,而是被动感受,到这个地方,他现这些塔群应该是一座大阵,但是什么阵,他并不知道。 果然,从灵识中现此地灵气按一定方式流动,显然不是天然形成,如一条条肉眼看不见的灵气之河在流淌,再一细细体会,现这些金字塔从虚空之中吸收灵气,然后灵气从金字塔中按一定方式奔涌而出,弯弯曲曲向〖中〗央那位最大金字塔汇去,〖中〗央那座金字塔中亦从虚空之中汇集灵气,也奔涌溢出,在〖中〗央金字塔外围里许之处形成一个灵气交汇层,不让其它东西入内,邵延这才明白为什么巫师不能入内,可能巫师也现了这一点,如不破坏外围金字塔,根本无法入内。 巫师善于沟通天地之间的灵性,邵延所见这个世界的巫术大多数是沟通各种生物之灵,通过生物之灵与天地灵气性相容来驱动巫术,对天地灵气并不是直接调用,而对如此庞大如潮水般流动灵气则很难调用,就像在平静水边搅起一朵水huā并不是难事,但如果在浊浪滔天的洪水中想掀起一朵受自己控制的水huā则较难,何况还要通过这滔天的洪水。 邵延漫步来到交汇层的边缘,在邵延的感觉中,这里掀起了滔天的灵气浪潮,湍急异常,而且是全方位,不像河水,时空各个角都被遮盖,就是一个御器飞行的修真者来此,恐怕也如一叶扁舟入bō涛汹涌的大海,也身不由己。 一些巫师也在此观察,不敢迈进一步,他们灵识之中也现此时灵力湍急异常,根本不听使唤,如不能控制这些灵力,他们与常人一样,灵识入其中,立刻被搅散开来,有几个胆大的试了试,向前行走了几步,便不受控制直转,甚至东倒西歪,不一会便被甩了过来,〖体〗内气息也紊乱不堪,忙调用一些万物之灵来平息,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只得摇摇头,不再敢打主意。 其他巫师见此情况,也是望着〖中〗央那座高耸的金字塔无计可施,不过,他们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不过过来一探,也算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特别是有不少巫师是第一次来,在此观看有人中没有大巫师,实际上早有大巫师试过,结果更惨,据说一个大巫师为此躺在chuáng上十多天,才借自己主修之灵平息紊乱气息,吃了不少苦,相比之下,刚才那些巫师应该来说是比较幸运的。 邵延细细查看情况,他此时已不完全是灵识,他到此来查探实情,不会拘泥,只使用星术,紫府一动,天目打开,灵气流动并不是没有规律,就像湍急河流,水流自有其方向,灵气消长变化也符合yīn阳消长规律,看了半天,邵延lù出了微笑,原来如此。 他一步迈出,如迈入溪水之中,落脚之处,恰似顺着水流而不是对抗,稳稳落下脚步,身体以一种奇妙bō动晃了几晃,接着又一步迈出,就这样,如闲庭信步,向里面而去,外表看不出什么奇特的地方。 众巫师见又有人入内,并没有什么奇怪,来此试的人多了,看看邵延能走几步,然后东倒西歪被甩出来,过了一会,却现邵延向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顿时大为惊异,有人甚至认为是不是这个地方没有阻拦了,也迈步入内,没有几步便脸sè煞白被甩了出来。 邵延这一行为立刻在巫师中引起轰动,甚至有人立刻传出讯号,许多巫师缤纷赶来,甚至不少大巫师也纷纷以逼法赶来。唯邵延依然不急不缓往里走。!。 第330节 唯心开界非为幻 邵延依然不紧不慢往里走,他此时已不是以一个巫师的实力往里走,而是以一个还虚修士的对道的理解通过,凭邵延巫师水准根本不能通过,就是这个世界大巫师也没法通过,不然早已有人入其内,而且此种屏障完全是针对巫师而设,因为巫师沟通天地之灵,而不是自己领悟大道,所有巫术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自己的,而是借用万物之灵,而此处灵气巨浪滔天,依据大道之理而运行,一般巫师却接触不到这个层次,当然无可奈何,而邵延所来火幕那边的萨满巫师却已突破这一层次,毕竟与修真者生活在同一天地之中,互相之间必有借鉴。 邵延现在实又恢复成为了一个还虚修士,他最近一段时间巫师的修为已自然融入他的还虚境界层次之中,还虚是身同太虚,有容乃大,自然将邵延这阶段所得自然化入境界之中,不过那些不能进入的巫师与大巫师却不知道,他们灵识根本不能越过这灵气大浪,只能以肉眼来观看。 一名大巫师立刻问:“此为何人?来自什么部落?”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认识邵延,正好此时乐福得和来布芘也来到此,来布芘一见邵延迈步向内部走去,不由惊讶道:“邵延术友怎么进去了?”这名大巫师听到此话,立刻盯着来布芘,问:“你认识此人,难道是你的部落中人,你是什么部落?”来布芘吓了一跳,急忙回答:“大人,我是湖山部落巫师,邵延术友与我们一同来,他是华夏部落的游历者,说是来此朝拜圣地。” 这名大巫师脸皮抖动了两下,这太丢脸了,一个游历者进入其中,而自己是大巫师却不能进入其中,还有天理吗?不过华夏部落,好像没有听说出,自己见多识广,这个部落在什么地方,一个游历者能入禁地,这个部落不简单。 “华夏部落,你知道华夏部落在什么地方?”大巫师又问。 来布芘愣住了,乐福得见此,苦笑回答:“回大人的话,华夏部落据邵延术友说是一个隐世部落,巫术传自远古,在一个山谷之中,很少入世,我们也不知道此部落究竟在何处?邵延术友与我们部落有恩,听说此处集会,便借此机会来朝拜圣地,其他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是这样啊,也只好等他出来,好好询问。”大巫师说到。邵延不知道他随口说出华夏部落之后在这个世界造成多大影响,许多部落到处找这个部落,甚至后来成为一种传说。当然,这些都不关邵延的事,邵延发现这个交汇处灵气大浪宽约三十丈,对巫师来说,这三十丈并不太宽,但却如天堑,将〖中〗央金字塔处于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地步。 邵延过了灵气浪潮,一步一步向金字塔而去,这座金字塔很高,来到脚下,才发现自己的渺小,一路宽阔的台阶直通塔顶,邵延神念轻轻一扫,立刻统计出台阶数量,一千二百九十六级,合一元之数,而且台阶每阶高二尺四寸,合二十四节气。 邵延并未使用法术神通,虽然他一步就可以登顶,然而为了表示对修建者的敬意,他还是一步一阶往上爬去,在里许之外,已聚集了大量的巫师,大巫师都来了好几位,一个个眼睛盯着邵延,这件事情已引起轰动,几乎大多数巫师都来了,毕竟传说中根本没有人能进入圣地中心,这块地方已称为禁地,年代幽远得大家都已记不清了,甚至形成一个概念,根本不可能入内。 这些神话在这一刻已被打破,当然引起轰动,当然,也有不少巫师立刻试验,其结果和以前一样,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没有任同变化,能进入的原因肯定在那个游历者自身,是一种特殊秘术?还是身上有什么东西?甚或就是此人体质独特,被禁地认可?诸多猜测纷纷出炉,不得不说,不管到什么地方,人都是比较有娱乐精神的,种种猜测,有些甚至比传奇更传奇。 这些都不关邵延的事,邵延一步一阶往上攀登,huā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塔顶,塔顶一座大殿,气势恢宏,高九丈,上书三个大字“蕊珠宫”却是汉字篆书,不是玛西世界,邵延一见,心中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此处肯定与封印有关,火幕之后的世界,中土文字也是汉字,邵延被入那个世界时,对此十分惊讶,现在虽已习以为常,但还是存在一些疑问,那个世界究竟与地球有什么关系,到现在邵延也未能搞清楚,不过事情当一步步来,先将封印之事搞清楚再说。 邵延并未立刻入宫殿,而是回头望去,这座金字塔最高,邵延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周边数座金字塔和这座金字塔组成周天星斗中南方朱雀之形,刹那间邵延明白,这是二十八宿是南天七宿转化出大阵,却与一般朱雀阵不同,在下方邵延都未能认出,那一帮巫师在远处下方眼巴巴望着他,他有一种凌驾其上感觉,随即邵延将这种感觉消去。 回过头,邵延看着眼前大门,朱红大门上面布满饵钉,手一触大门,并未用力,大门自动每两边分开,邵延向内部望去,内部却空空dàngdàng,什么也没有,邵延见此,有些失望。抬脚跨过高大的门槛,迈入其中,一入其内,眼前一变, 眼前是碧海蓝天,邵延却置身一座海岛之上,海水清澈见底,水中游鱼海豚嬉戏,仙鹤飞舞,邵延落脚处却是在岛上最高峰,邵延举目看全岛,仙huā瑞草,仙禽祥兽,怡然自得,山下却有一片建筑群,邵延不用宫殿来称呼,是因为此片建筑与此处浑然一然,如果少了一些,就是一种缺憾。山中自然云雾生,好一幅仙境胜景。 邵延正在贪看景sè,心中似隐隐的悟。却听到一个声音响起:“道友,你终于来了”邵延没有任何知觉,发现有人靠近,心中一凛,回过头来,却看见一位中年道人,头戴碧玉莲冠,身披缕纱羽衣,腰系黄绦,一身清朗之气,有神游八极之表。 邵延急忙施礼:“邵延不请自来,望道友恕罪!敢问道友尊称,此处为何处?” 道人哈哈大笑,说:“我的名你心中不是有所猜测?”邵延一怔,说:“您是?” “不可说,不可说,你所想虽不中,也不远,你是世间之人,世外之事不是目前你所想象,现在你一说就错,将来你会明白。不过,如果我说与玉晨道君是一个人,你可信!”道人却阻止邵延说出名字,见对方如此,邵延也就作罢。 “我信!道友提到玉晨道君,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邵延问到。 “不错,你能坦dàng称我为道友,证明你不愧是求道之人,先不忙,等会我自然会告之与你。请坐!”道人说完,随手作了一个请势,在邵延面前出现了一张古拙的石桌,旁边自然出现了两张石凳,石桌之上,数盘果品,二杯玉rǔ。 两人落座,道人说:“尝尝此间仙黑,这种是交梨,这种紫玉桑椹………”一一介绍,邵延听到这些传说出的仙果,不由惊讶。 “道友,此间何处,怎么有如此仙果?”邵延问到。 “这里与道友开辟洞天有点类似,不过是我唯心所造的一个世界而已。”道人淡淡地说。 “这与洞天不同,道友说唯心所造,难道是幻像?但我却一点也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回事?”邵延十分惊奇,不由追问到。 “道友现在尚在世间法层次,当然不明白出世间修法奥妙,此间一切,由我唯心所创,却又不是世间法那种幻境,而是〖真〗实存在,你看其中生灵,均是〖真〗实生灵,也不同于道友洞天之中,从外界移入生灵,而是从这个世间诞生,他们的灵hún都经过轮回,在此间快乐地生活,道友以后境界到了,自然明白,不用客气,请用仙果,如果吃不了,就带走。”道人笑道。 邵延脸红了,刚才他心中是在一瞬间产生了这种想法,这么多仙果如果带回宗门之中,用途就大了,随即邵延将这种想法灭去,仙果虽yòu人,如果因此动心不已,那邵延平时修行功夫就白修了,外物再好,已难彻底让邵延动心。 邵延心中一念刚起,便被道人看破,邵延脸红是自然反应,而不是邵延真的惭愧,邵延已将瞬间贪念斩灭,心中无愧,当然不会惭愧,脸红仅是邵延作为一个生命体,目前还是一个人类的正常反应,不然就已不是人了。 禅宗有个婆子烧庵的故事:从前有个婆子,供养一个结草庵修行的人长达二十年之久。后来,那婆子找来一个huā季少女给那个修行人送饭。有一天,交代那个少女,送饭的时候抱住他,然后问他:“我这样抱着你,你都在想些什么?”修行人说:“就好比枯死的树枝挨着冰冷的石头,又好比冬季极冷的时候一点暖气都没有。”少女回去如实告诉了婆子。婆子说:“想不到我这二十年只不过供养了一个俗气的汉子哪是什么修行人啊。”所以他把修行人赶走,还把草庵也烧掉了。 作为一个生命当然有生命的yù望,不过一个修道者,本心决不让yù望门g蔽,看待yù望当如旁观者,行事随境而化,不背自己本心,不背大环境的伦理〖道〗德,这才是一个修行者所为。如上一则故事,修行人自不会有绮念,但对方也不是枯木冷石,少女入怀虽不乱,当以赞美而婉拒,行修行人的本份,话中伤人,难怪婆子生气,君如处此境,当心中明照一切,修行者是宽容的,而不是修行成石头。 “那就不客气了。”邵延每样尝了一点,其它全部收入戒指之中,这种做法并非贪念,而是明了本性后一种对外界事情的应对,对方既然说了,我以此法应对而已,现在如果让邵延将戒指所有东西抛掉,只要对领悟大道有益,邵延心中不会有半点可惜,哪怕戒指中东西再值钱。所以说,一个悟道之人,如果你孤立地看他做一件事,可能与别人一样,关键在于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灵行事。 举一例来说,同样是行善,一个人根本没有想到要对方回报,另一人想着自己将来会得到对方回报,两者高下不言而喻。 道人眼中lù出赞赏之sè,他是何等人,当然能知邵延内心。!。 第331节 只为一愿自封印 邵延将杯中玉rǔ一饮而尽,他有许多问题要问,便向道人问到:“道友说与玉晨道君是同一人,能否告之具体详情?”“当然可以,虽然有些东西目前还不方便说,就是说了,道友目前境界也无法理解,但事情却与上古的一次大事有关,那次大事也留下许多传说,世人都按自己的理解而解读,弄得面貌全非,那次事情等你将来自然会理解。我不过是留在此地一丝意识。玉晨道君也是一样,你可能认为封印的是我的本体,玉晨道君那家伙也是这样认为,都错了,封印之中不过是我本尊的一个愿身,愿身为何,你听说过佛门三身,化身、报身和法身。愿身有些类似于化身和报身结合,当初本尊一愿一念所化出。出世间法修行已不是领悟大道为主,虽然大道永无尽头,但更多的是行,世间法也知行合一,但更多以领悟大道为主,而出世间法虽也领悟大道,但以行愿为主,其中玄妙非语言所能描述。我不过一缕意识,却不受世间限制。何况本尊一个愿身,如他愿意,如何能封印得住,况且,封印非针对愿身,愿身实际上是在其中压住一物,你现在知道的玉晨道君,不过是愿身一缕执念而化!”道人淡淡地口气中说出一个惊天之秘,邵延心中却是bō澜狂涌,甚至有一丝惊骇,愿身一缕执念就如此,自己完全是井底之蛙,一念及此,迅速调整心态,平时修心功夫又一次体现。 道人见邵延本心恢复了平静,眼中有些欣赏之sè,接着说:“你知道的这方世界本是西方教所发现,后西方教改为佛教,我道门也入其内,你所处星球我道门势力庞大佛门也有不少势力,而玛西星球人类处于早期,巫术流行,远胜于现在佛门准备教化,却因那件大事,结果成为现在这个模样。” 邵延听此一说,心中有些明白不由问到:“这方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道人笑了,说:“不要着急,我将当初发生之事演化与你观来!”说完,手一指,邵延顿时发现自己已坐于太空之中脚下却是一个绿sè星球两颗月亮一大一小,小的那颗远些,大地之上,草原广阔,森林茂盛完全不是目前黄沙一遍。 突然之间,异变突生外面那颗小些月亮轰的一声裂开,只剩下一块较矢残片如一颗土豆,其余碎片如暴雨般袭向行星。 邵延向那颗月亮望去,却是一位美丽的道姑满脸戾气,一指点破了那颗小月亮,控制碎片轰向行星。 “徒儿,你此行为与事无补,快随为师回去!”一个道人出现在附近,邵延发现他和玉晨道君有几分象,更是让人一见,不由心生尊敬。 “师傅,我不甘心!我要西方教付出代价!”那个道姑美丽脸上表情扭曲,说完,身化流光冲向行星,行星之上,数千道各sè光柱冲天而起,邵延看出那是各种巫术发挥到极限的光华,甚至从星球表面射出上百支巫箭,其威能令邵延汗颜,使邵延想起传说中后羿射日的神箭,从这里可以看出,当初这个星球巫术的水准,的确百倍于现在。 “孽障,这个星球西方教虽准备教化,还未大规模开始,凡人有何罪孽,你要如此做!”道人也怒了,随着他的发怒,天地似乎响应,无数遥远的星星骤然明亮,无数星光飞射而来,但还是迟了一步。 “我就要断西方教的根基!”声音袅袅传来,无数碎片在道姑控制下,不仅从正面,甚至有大量绕到星球背面,笼罩了全球。 数千道巫术光华,还有上百支巫箭虽然击毁了不少月球碎片,但还有数量惊人的碎片轰了下去,地面上顿时成为地狱,灰尘遮天蔽日,邵延透过灰尘,发现星球表面数百处亮起了光芒,一处处半圆形光罩亮起,邵延顿时明白,这是巫术的成的防护手段,恐怕这也是后来的绿洲。 有两个头陀状修士出现,喝道:“是谁造此恶业!”道姑一见:“你们来得正好,事因由你们西方教起,去死!”一道如月华一样光华闪现,中裹一颗珠子,两人身上金光一闪,想挡住此珠,却嘭的一声,两人粉碎,两道灵光一闪,远逍而去,却是真灵走了。 星光已然飞射而至,道姑闭上了眼睛,喊了一声师傅,却放弃了抵抗,眼角一颗泪珠流下,星光未至,压力已呈,顿时这颗泪珠飞了出来,正好落在那颗明珠之上,明珠清辉一闪,立时定在空中。道人见此长叹一声,星光一滞,并未射下,转眼成为一个蓝sè牢笼,将道姑困在其内,那颗珠子似在悲鸣,道人一伸手,接在手中,叹了一口气:“你去吧!你与她缘份已经尽了!”说完之后,手一抛,珠子落入远方星球的大海之中。 邵延感觉这颗珠子非常眼熟,当道姑泪水落于其上,刹那间,一句诗涌上心头:“沧海月明珠有泪”顿时,邵延明白了,这不是林韵柔得到的沧海月明珠,再看看远方那颗巨大蓝sè行星,原来那颗珠子是这个来历。 道人困住了道姑,看看脚下现在是昏黄一遍的星球,手往下一指,一缕清光蓬勃而下,顿时烟消尘落,袍袖又一挥,殒星碎片顿时停在空中,不再下落,整个星球呈现在邵延的眼中,已不复绿sè,而呈一遍土黄sè,道人太息:“也该此劫,巫术发展至此,已无其它生灵生存的余地,其罪也有吾一份,罢!罢!还是让你们忘记这场不幸吧!”说完,一道清辉如水,笼罩了整个星球。邵延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星球根本没有关于远古的记忆,从刚才对抗天灾情况来看,其原来巫道文明水平远超出邵延原来想象,甚至已引起了环境失衡。 道人清除了整个星球的人类记忆后,又开始对星球改造,原来河流已干枯,一条条暗河重新生成,贯穿整个幸存的区域,原来地表被翻入地层深处,整个大地被改造成现在邵延所见到的模样,这份改天换地的大神通令邵延叹为观止。 做好这一切后,道人看看天空依然飘浮的殒星碎片,手一指,碎片聚拢,一座座金字塔形成,从空中飘落,落在荒漠之中,道人身上光影一闪,一个人影从中闪出,转眼化为邵延面前的这个道人,向原来道人一礼:“见过道友!” “从现在起,你就留在这个星球,等待后来人,也算享享清福。”原来道人说到,刚出现道人一礼,化作一道光华落向金字塔。 道人望着被星光困住的道姑好一会,忽然开口向天际说到:“这个星域所有修士听着,三日内化神以上修士离开此处星域,这个星域将彻底被封锁。”虽是影像回放,邵延感觉到这个星域内所有修士都听到这个声音,就是在真空之中,声音也以空间bō纹形式传dàng开来。 一刹那,似乎镜头拉远,邵延已位于星系之上,这是一个类似于邵延前世太阳系的结构,八颗行星围绕中心一个太阳旋转,邵延发现那颗蓝sè巨大行星却在第三个位置,而刚才所在玛西却是在第四个位置。 有三四颗行星上面不断有光华闪现,有些修士直接离开,冲入太空,在星球表面不住出现空间bō动,那是直接破开空间而进入仙界或其他世界,驻世仙人纷纷离开,没有人敢反对,可以说道人身份之高,能力之大,可见一般。 三日之后,道人手一指,星光牢笼消失,再出现已在那颗蓝sè行星一侧海洋之中,另外七颗行星各现奇光,一道道空间bō纹如洋葱一样罩了上去,随着行星运行,有些增强,有些减弱,道人见此,长叹一口气,又一指,星球之间空间陡然折叠,好像靠在一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出现,各行星之间既是非常遥远,又好像紧挨在一起,折叠的空间在不同的行星影响上化为冲天大幕,空间能流形成了不同的属性大幕。 令邵延吃惊一幕出现了,那个道人也化作一道流光,投入封印之中,自己将自己封印起来。与此同时,天外飞来两张图,一张之上,布满星斗,一闪就遮蔽了〖真〗实的星空,三百六十颗大星闪现:另一张,邵延也熟悉,就是万象灵仙图,在蓝sè巨大行星上一闪,投入另一重空间。 至此,邵延总算明白了,这个世界是如何被封印的,却不明白,道人为什么自己封印自己,他封印自己的徒弟邵延还能理解。 眼前景sè一变,又出现在海岛之上,道人依然坐在对面,邵延问道:“道友,弟子造孽,封印尚可,为何自封?”“道友尚属未脱离尘世,身在红尘之中,并不知道出世间法根源,此事本由我们引起,道友见过程,尚未知真正根源,实是道门一种重大探索,大道难悟,想走出另一条路,牵连甚广,弟子造孽,师尊也受牵连,也与本身之愿相关,为此愿,愿身出世。”道人说得并清楚,邵延得到一个印象,出世间法修行,决不是吸灵气,悟大道这么简单,见道人不愿详说,邵延不再追问,话头一转。 “道友,你之愿身恐怕脱离封印不难,为何不自主解脱封印,而又化出玉晨道君,却又为何?”邵延转向另一个问题。 “如果愿身想要脱困,并非难事,然而,自封之时,就已立下誓言,不自解封印,唯等有修行大道者现世,由此人解开封印,为此,在封印内与大道相关道统被愿身抹去,完全置自身于绝境,这才体现愿身的大决心,想不到会出现道友这样异类。”道人这一说,邵延明白了,这个世界修行界为什么如此。 邵延猛然想起一人,不禁问道:“那么大妖曲善又是怎么回事,虽无人传授,他依然走上大道之路?”“他的存在是因为他是妖,那个被一齐封印的弟子出鼻也是异类,千载修行,却因那件事中西方教一个失误,导致这个结局,曲善存在与她有关。”道人解释到。 “那玉晨道君又是因何而现?”邵延又问。 “他是愿身中一愿之极端,本不应存在,却因那个弟子被封印时是自愿,一滴眼泪却让愿身心中有愧,这才导致玉晨道君出现,说来他也是一个可怜人,不象我,虽为一念所化,所有事情清清楚楚,数千年来于此享清福,而他大多数事并不清楚,比你了解得多不了多少,却将愿身中极端之愿带走,他的出现注定了是一个悲剧。”道人叹道。 “难道就没有其机会,大道不是给任何东西都留一线生机,玉晨道君难道没有一线机会?”邵延心中不忍,问到。 “多谢道友!”道人一揖。石!。 第332节 自心营造地狱罚 邵延见道人谢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问到:“我不过是一个还虚修士,会有这么大能力,一语开生机?” “道友不要轻视自己,走上大道之路,虽闻道有先后,然而,道无高下,道友重启这方世界大道之门,许多道统由你而重现,你却占了一个先机,修行到你这个层次,一语都不是乱说,你一语既出,自然带着道机。邵延却没有想到,大道至简,却又如此周到,正如《道德经》所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邵延想到此,心中却没有后悔,自己选择,自己当承担,就如道人自我封印一样。 自己是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确是被封印,那么如何解开封印呢?当下抬起头来,问:“如何才能解开封印?” “这个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你在这个星球上所见,特别是外面大阵,细细体悟,你会有所得,当你踏遍另外六星,你当有所领悟,你一旦突破合道层次,结合这些体悟,自然知道如何做,不过,你将面临愿身和那位弟子出手,有可能你会重入轮回,你可想好?”道人淡然地说。 “我修大道,阻我成道者,佛来杀佛,祖来斩祖!生死有何惧!”邵延目光之中透出一种绝然。 “好!这才是一个求道者的胸襟,有此心,终将超脱!”道人赞道:“我享了五千多年的清福,也该回归了,这里一切就送给道友吧!” “等等,怎么五千年,我在那边听到可是万年之久,另外我可没有这么大神通,再说,我不久就到离开此处,也不可能照顾此处。”邵延连忙苦笑道。 “这不矛盾,因为这个星球一年六百多天,而不是三百六十几日,我所造这个世界吗,却是简单,虽然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很神奇,实际上很简单,你看!”邵延眼前一暗,发现自己已出现在金字塔中空荡荡大殿之中,道人也出现在身边,手上却拈着一颗如水晶般的珠子,邵延望去,见珠子之中那个世界清清楚楚在眼前,邵延不由惊叹。(看小说就到——沸腾文学——·——沸腾文学——“道友以后也能轻松做到,就此告辞!”道人说完之后,准备离开。 “道友等会,我想问一个问题,这个星球巫师死后好像成为部落守护灵,而不是入轮回,轮回究竟是怎么回事?”邵延心中这个谜团可不是一天的,他入还虚时,前三生回想起,但却没有入轮回的记忆,好像死后自然就到了第二生。加上玉晨道君对六道轮回说法的不屑,让邵延更加怀疑轮回是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你不想问了,轮回实际上是一种自我选择,是生命一种历程,六道轮回说对也对,说错也错,生灵一次生命历程结束,就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如果你有信仰,而且你信仰的神系存在,就进入相应的冥府或天堂,这是你的心中愿所决定,也是你的一生所为产生业力推动,从这种意义上讲,天堂地狱并不确定,如果你没有信仰或神系并不存在,你自己如果没有彻悟大道,也会自我营造一个天堂或地狱,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由你生前的业所决定,如果你作恶多端,那么你就会坠入地狱接受惩罚,惩罚尽,才能进入一个新的生命历程,周而复始,此谓之轮回!”道人所说这个轮回观的确出乎邵延意料之外。 “那么,如果一个人无恶不作,却又彻悟了这一点,是不是没有不会受惩罚?”邵延想起一种可能。 “当然要受惩罚,如果能彻悟这一点,他已得道,不再入轮回,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怎么可能彻悟?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需要认识自己恶行,还尽因果才能成佛!自我营造的天堂地狱并不是凭空产生,与你所在文化背景有关,你听说过六道轮回,十八层地狱,就会觉营造出来,这也算一种唯心造物,在你的感受中,你所受一切都是真真实实!你如果听说硫磺火地狱,就会营造出宗教中硫磺火地狱,至于下一世为何种生命,也是你自认为配何种生命形式,就成为何种生命。(看小说就到——沸腾文学——·——沸腾文学——“那么,有些宗教宣扬入天堂可以永生,不承认轮回,是这样吗?”邵延又问到。 “当然会轮回,就是神的天国之中,信徒也不可能永生,自身修行不到,根本做不到永生,不过在天国之中,生命较为长久而已,当他福报已尽,当然会入轮回。”道人这么一说,邵延明白了。 邵延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巫师怎么会不入轮回?” “不是不入轮回,而是他们心中愿是保护守卫部落,当人类文明发展到不需要他们守护时,就是他们解脱之时,就是他们入轮回之时。”道人又解释到,接着又说:“实际上,当你跨过世间法层次,进入出世间法,根本不需要我说,你自己就会感觉到这一切,世间流传后土化六道轮回,生命才得以轮回,实际上因为后土是地神,生命给人感觉来源于大地,植物皆如此,死后又归于尘土,新的生命又从大地中诞生,才有最初轮回之说,也正由于这种 信,这种愿,一个文明生命轮回也的确从这开端,多说你会糊涂,只有将来你到了那个层次,不用别人说,你就会明白。记住,真正的出世间法是心外无物,心外无法!” 道人说完之后,空间顿开,邵延发现对面却是当初在太极球所见太极弦另一侧,似乎什么也没有,又似星星点点有无穷世界,道人直接没入另一个边,空间随之闭合,邵延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如果自己过去,那就是传说中的飞升,也就是说,道人直接进入传说中的仙界。 邵延观察这间空荡荡的大殿,掐指一算,自己并没有觉察什么,时间已过去九日,迈出殿门,向四周望去,大部分巫师已不在,看来会议已经结束,里许外,还有些巫师在瞻仰此处,一见邵延出来,立刻沸腾了,因为他们听说了邵延之前的事。 邵延望了他们两眼,却没有多大兴趣理睬他们,抬头望望天空,还有那一层灵气大潮形成的封锁,之前是凭自己对道的理解入内,出去却不用那样麻烦,那个道人和道姑那种改天换地大神通邵延虽均未达到那个程度,却从这一段影像中领悟了不少东西。不论是道行,还是在法术神通运用方面都有了进步。 邵延又望了一眼四周的金字塔,化为一道流光冲天而起,转眼到了灵气大潮面前,信手一点,空间略略一暗,大潮一滞,好似瞬间风平浪静,就一瞬,足够了,邵延已消失在西方的天际。 里许外那些巫师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着,猛然间见邵延化流光冲霄而起,转眼便不见踪影,顿时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这个星球的巫师本不善于飞行,陡然见邵延此种法术,当然呆住了。 邵延一路向西,他准备直接通过蓝幕,进入别一个星球,这个星球事情可以说已经结束,听说西方蓝幕有怪物出来,邵延就是想去看看这些怪物是什么,有什么实力,如果有可能的话,顺手帮一下这个星球的巫师。 邵延遁光何等迅速,不到半天,已远远地发现前方一遍混乱,时不时传来惨叫声,知道应该是巫师们与所谓怪物在战斗。 邵延遁光速度非常快,邵延在空中已经看清楚了形势,巫师一方明显处于守势,巫师分为两排,可以看出巫师所修方向不同,在前方和怪物短兵相接的应该是主修方向是**的巫师,各执巫器,却不是法杖,却是兵器类,有剑,有刀,还有其它类型,兵刃之是布满巫纹,带着不同的光华,与怪兽直接面对,或短距施巫术,或直接格斗,怪物中了兵器,顿时不是燃烧起绿火,就是化为脓血,或者成为干尸之类。 邵延再一细看,才发现这与怪物短兵相接的并不全是巫师,还有许多强壮的战士,巫师数量并不多,大概四五个战士配合一个巫师。两方互为支援。 再看后一排,也是巫师和战士,巫师显然主修方向是灵魂,而是在后面,用巫术远程攻击,绿火红光不断射向怪物,一触怪物,往往侵入体内,燃起火焰,而战士却是弓箭手,一**长箭不断抛射入怪物群中,为前一排战友减轻压力。 邵延再看那些怪物,却也吓了一跳,有三首类似蛤蟆之类东西,也有长刺横前,象一只只大虾一样的东西,还有多螯节肢一样的眼睛,好似奇怪螃蟹一样的东西,还有许多其特品种,每个实力并不强大,不少只有筑基期高层实力,施放出各色本能神通,但数量庞大,一起喷射各种东西,有水球,有冰锥,等等不一而足。 邵延见这类怪物水平不高,心中奇怪,它们如何通过大幕,是他们自身实力强大,这一点已是不太象,只能说明幕弱,或者,大幕能不伤害他们,让他们较轻松通过蓝幕。邵延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 这一波怪物终于被巫师和战士们打退,巫师们也有几人伤亡,便前排战士伤亡更大。 不过在邵延眼中,这些与其说是怪物,不如说是海中妖兽之类,而且,好像生有畸形。这个星球可不是大海,而是沙漠为主,却往这边来,有些奇怪。 巫师终于可以喘一口气,许多巫师没有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战士们也一样。 就在此时,远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众人抬头向远方望去,顿时,眼中充满了绝望。(未完待续破晓更新组@神灵の觉醒提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沸腾文学沸腾文学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3节 事了拂衣入另界 邵延虽未动用神念,却更早发现了动静,他身处空中,而且为了不引起人注意,用了一些小手段,让人注意不到他,就是巫师也不行。 现在见西方动静一出,邵延极目远眺,也不禁吃惊,滚滚沙尘飞扬,这次来的居然是陆空协同。刚才那bō仅是地面,而且实力较弱,现在地面上体积比刚才大得多,奇形怪状的,有些居然半成人形,蛇头人身,却又长着肉冠;有些触手翻飞,类似多足之兽,反正在邵延眼中,就没有一个像正常生物,更重要的是,这些妖兽都是一身戾气,甚至强过其妖气,其中还有浓厚绝望之气,不错,是绝望之气,邵延感觉得清清楚楚,邵延也搞不懂是什么原因。 天空之中,飞行却不是鸟类,而是展开的肉翼,有些像地球上远古时代的翼龙一类,却也是不类正常生物,有三四个脑袋一个身体,也有脚爪不是成双,有从腹部中间生出一爪的,呼吸之间,却是黑气毒雾翻腾。更有甚者,口中流涎从空中滴下,落在下面妖物身上,顿时一声凄厉的惨嚎,妖物倒地,浑身发黑,白骨外lù,邵延见此惨状,甚至怀疑它们是不是来送死的。 邵延大致估了一下,其中不少实力已到元婴层次,相比之下,人类这边就差了许多,阵营之中,大巫师没有几人。大道修行者]将夜首发大道修行者第333节事了拂衣入另界下方人类眼中已lù出绝望之sè,后继增援的巫师显然还没有到邵延来此过程中,已见过大队巫师离此至少还有上万里,巫师本不善于快速飞行。 一个为首的大巫师站了起来,喝道:“准备迎战!”人类战士和巫师虽绝望,但一个个tǐng直的腰板,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妖物已lù出决死之心弓手们一支支巫箭已搭上弓弦,巫师们法术灵光纷纷闪现,战士们也握紧手中兵器。 大巫师一声断喝;“攻击!”声音之中已运用巫术,嘶哑的声音响彻天地无数巫箭带着绿光迎了上去,天空之中飞行妖物不断从空中跌落巫师们绿、红、黑等sè或光华或烟雾也如暴雨般落在地面妖兽群中,战士们也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冲迎上去。 “以人类之名,祖先之灵,醒来!以生物之名,万物之灵复苏!以天地之名,苏醒吧!无尽的力量!”一个声音从空中吟唱起,奇特韵律让下方已怀必死之心大巫师好众人抬头观看,一个黑发之青年凌空而立,手中巫诀让人根本看不清。 邵延看到下方人类慷慨赴死不由动容,他们守卫的是这一方世界而且是以自己生命来守卫。邵延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他一出手也是巫术,却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巫术,自他将巫术融入自己还虚境界之理解,彻底调动祖先、万物、和天地之力量,可以说不知不觉中,邵延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巫术,集这个世界三大类基本巫术之精华,在他还虚境界驱动下,已不能算是巫术,而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法术。大道修行者]将夜首发大道修行者第333节事了拂衣入另界吟唱一结束,最后一个巫诀出手,天地之间风云变sè,无数生灵之影从地下、空中显出,化为满天的流光落在战士们前面沙地上,刚一落地,大地开始震动,轰的一声,一道沙尘墙冲天而起,两边看不到尽头,沙尘之中,已不是沙尘,而是无数人类、生物之灵,每一粒沙子都已化作蛊虫,如沙尘暴一样向妖物们碾压过去,所过之处,凄厉惨叫声不绝耳,沙墙过处,后面只留下一具具白骨,而妖物精华也融入其中,沙尘越发厉害。 大巫师见此,猛然跪下,叩首大呼巫神,其他人类巫师和战士先是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惊呆,见大巫师跪下,一下子醒悟过来,纷纷跪下,邵延淡然看了一下众人,身形一闪,出现在沙尘之后,推动着沙尘滚滚向西而去,他决定直入西方蓝幕,离开这颗星球,到对面看看,看看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这次怪物潮就这样平息了,等数日后,全球巫师大队赶到时,发现一切都已结束,从此,这个星球流传一个巫神传说,并有传言说,大巫师之上就是巫神的境界。 邵延站在空中,脚下是无尽的大海,邵延抬头看看天空的太阳,小了整整一圈,不过气候并不寒冷,大概海洋具有较强热容量的缘故。大道修行者]将夜首发大道修行者第333节事了拂衣入另界邵延驾驭着沙尘,直到玛西星球的蓝幕处,见已无妖物,这才散去了沙尘,细细查探了一下蓝幕,发现远不如邵延来时火幕强大,只要化神修士就已经有把握通过,但那些妖物显然不是化神级别的,他们也能通过,可能是蓝幕和他们属性相合,还是有什么原因,邵延就不清楚,既然清楚了蓝幕的威力,邵延并没有费多大劲,就来到了这个星球。 邵延神念展开,这个星球大小比之玛西略小,却完全与玛西相反,整个一个水的世界,并没有大陆,不过存在一些小岛屿,岛并不大,最大的不过百十里,如果加在一起,所占面积不过是水面的百分之一,天空之中月亮,现在是白天,也可见三颗月亮,并不大,最大一个看起来不过只有桔子大小,小的那个就像地球上的硬币,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月亮。 更重要的是,邵延发现一些生物,脚下海洋之中,邵延发现大量的生物,远处天空之中也有飞行的动物,不过却未见鸟类,而是类似飞行恐龙类,比起邵延刚才消灭的妖物来说,却是正常得多,也没有那么奇形怪状。 海岛上也有生物,不过邵延却未能发现人类,现在看来这个星球之上应该没有人类,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智能生命。大道修行者]将夜首发大道修行者第333节事了拂衣入另界邵延一边想,一边用神念继续扫描分析这个星球,这个星球什么地方有异常,总要找点与封印有关的东西,邵延并未发现异常难道在海面下面邵延头疼了,这个星球由于没有人类,邵延发现自己连向谁打听一些情况都不可能。 等等,邵延神念中捕捉到一些异常那是近两万里外,好像有人不是人,是修士,两道遁光一闪,邵延精神一振,只要有人就好有人就能打听情况,不对,那不是人类,邵延神念中感觉到了那股妖气,那是化形大妖也好,只要有智能生命邵延就能够打探消息。 那两道遁光一转,并未发现有人窥探他们邵延是何等修为,那两人根本不能发现邵延在关注他们,遁光一转,两人竟扎入海中,邵延明白了,这个世界看来是有妖修,不过大多安适居住在海中。邵延一步迈出,人已出现在刚才两人入水处,脚下依然是碧bōdàng漾的大海。 邵延神念探入海中,海面之下,却有大群珊瑚礁,邵延的神念正要进一步深入,不远处一块略有些lù出水面礁石上传来动静,邵延收回神念,一个人从海中冒了出来,爬上了礁石,邵延定睛一看,并不是人类,而是一条美人鱼。 她爬上礁石,并未发现空中的邵延,邵延在空中观察这条美人鱼,上身与fù人无异,下身却是鱼尾,全身不着寸缕,上了礁石,一阵美妙的歌声响起。邵延却略一皱眉,不是因为这条美人鱼不漂亮,而是因为歌声之中自然带有一种魅huò之力,邵延虽听不懂她唱了些什么,但这股魅huò之力却是天生的,如果换一个修行不深的,说不定已经下去了,这还是她并未发现邵延,随意歌唱,如果有意魅huò一人,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大道修行者]将夜首发大道修行者第333节事了拂衣入另界邵延又遇到了老问题,语言不通,邵延神念在周围淡淡扫过,未发现有什么人或妖来,手指往下一垂,一缕清光照住美人鱼,他心通结合了míhún术,一下子控制住了美人鱼,心灵中不停问出问题,这不是用语言,而是超越语言之上,美人鱼不由自主地回答,心灵层面和语言层面同时浮现。 这种方法与搜hún不同,搜hún是强制翻看对方意识,而这种方法更接近于催眠,yòu导对方回答,得到自己所想知的内容,一般不会对术者有任何影响,当然,邵延现在如果用搜hún,也不会产生不良影响,毕竟现在他的控制入微,不会伤害对方神hún,但搜hún术会将对方大量无用信息全都翻出,甚至对方最后一次尿chuáng都会翻出来,自己还需要在海量信息中找,将无用信息清除,毕竟大多数信息对自己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邵延用过这种方法了解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被称为威得,意为水世界,令邵延惊讶的是,这个世界在海底有一个妖类文明,语言居然是汉语,虽然不同种族成为妖之后,也有自己语言,但通用语言居然是汉语,一旦化形后,这个世界妖物化为人形后,称自己身体为仙体,而汉语是仙语,虽然这条美人鱼并不知道为什么,但邵延不觉产生一种想法,当初肯定有仙人或修真者来过这个世界,甚至是强势,不然,不会在语言和形体上体现出来。大道修行者]将夜首发大道修行者第333节事了拂衣入另界邵延收回法术神通,可惜美人鱼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邵延也不惊动这条美人鱼,脚下白云遮住自己身体,高高飞起,向一处小岛飞去,这是妖类文明在海面之上少有几个距点,海岛的海面之下,有一个大型城市,是威得世界三个大型海市之一,威得世界大概有近百个海底城市,但大多数很小,甚至就是一个妖物修炼化形拉了一帮化形不完全或未化形妖物占据一处,实际上更像占山为王。 至于其他未化形的妖物,一般不允许入城市,甚至也不够资格入城市,因为城市之中已无海水,那些未化形妖物不一定能生存,毕竟这个世界大多妖物是海中生物。那些灵智没有开的生物甚至连妖物都称不上的,就更无资格入内。转眼间,邵延已到那座岛,此岛中心却是一座火山,而且是一座活火山,时不时有些蒸汽上腾,夹杂着硫磺的气味。邵延正准备落下去,心中一动,向远方看去,一只巨大四翼飞龙从远方而来,背上站着一人,也向这边赶来。(未完待续。)!。 第334节 妖也奸滑剑出鞘 对方也发现了邵延,却未能看出邵延的深浅,邵延却一眼看出对方是元婴成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修行层次如何划分,不过,既然与修真者有过关系,大概分类方法应该差不多。转眼间,对方已驾驭飞龙来到面前,这种飞龙有翅,应该与传说中应龙有些血脉上联系,不过称之为龙,有些抬举它,毕竟这条飞龙最多灵智初开,连妖丹都未能成就。 来人一见邵延,停下飞龙,邵延见其一身皂sè衣衫,虽是妖物,倒也有几分飘飘出尘之意,在飞龙之上,对邵延一拱手:“水合子见过道友,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贫道邵延,见过道友。“邵延也还礼,见此妖有礼,心中倒有几分欢喜。 “道友名字也忒俗气,何不另起一个名字,你见我的道号水合子,多有神仙风范!”水合子却对邵延的名字评头论足起来,邵延不觉好笑。 “姓名不过一个代号,我也懒得动心思,道友此行可是入海市?”邵延一笑。 “刷告,听说海仙城大王公主招亲,公主可是附近万里之类第一美人,特来碰碰运气,就是选不上,解解眼谗也是好的,道友可是为此事而来?我见道友身体单薄,相貌普通,虽看不出道友修为,想来与我也差不多,如果为此而来,我劝道友还是放弃!”水合子已开始想方法劝说可能的情敌。 “不错,不错,道友好眼神我也是元婴期修为,却用秘术掩盖,不想道友一口道破。不过,我却不是来招亲的,我来自偏远地方,不知道有公主招亲这回事,来此是想开开眼界不想遇到公主招亲待会得好好见识见识。”邵延不觉好笑,语气中带上调笑之意。 水合子一听,脸sè微lù后悔,随即恢复平常,心中暗怪自己多嘴哈哈一笑说:“如此,我们下去吧!”说完之后,一拍飞龙对飞龙道:“你自己在附近玩耍,等我回来。” 飞龙将头点了几点四翼一振,飞上岛屿,自动玩耍。水合子回过头,对邵延道:“道友,你没有座驾吧?唉,修士当中也有不少穷人,公主招亲有不少人想能让公主看上,一步登天,不知道门不当户不对,就是住;幸飞上枝头,将来也被别人说成吃软饭的。” 看似悲天悯人,实际上句句带刺,让邵延知难而退,邵延把他望望,邵延是第一次遇到这样jiān滑的妖,让邵延不由对妖类印象完全改观,邵延以前以为妖类是直肠子,往往是武力为尊,一开始遇到水合子,见其彬彬有礼,心中还升起好感,却不料如此jiān滑,当然,这不过是小坏,会不会遇上那种真正不动声sè,背后却jiān滑到家的妖,邵延不禁对威得世界有了兴趣。 邵延并未回答,因为他安现又有一支妖物来了,比起水合子,对方可算得上有钱有势,何以得知,从来的排场上可知。水合子不过是一个人乘驾四翼飞龙而来,并无仆人随从之类,邵延虽不清楚四翼飞龙究竟如何值钱,不过水合子可没有什么排场,也就是在邵延看似穷光旦面前摆谱得瑟。 而来的这支妖物不同,华盖大车,云雾托起,拉车可是真正的两头黝黑发亮的蛟,邵延一眼就看出,两蛟已内丹成就,前行两个shì者手执玉如意前引,后面shì女手捧果盒跟随,华盖之下,一个年轻人,束发金冠,额前一颗无眼大的明珠,身着缕金纱衣,金sè丝绦,相貌英俊,在车上,身后立着两个执扇shì女。 邵延看了一眼,淡淡对水合子说:“此人与公主才是门当户对!”车上年轻人听到邵延的话,望向邵延一笑表示感jī,而水合子却酸溜溜地说:“一个纨kù子弟,公主想找的是有能耐的人。” “你说什么?”车前两个执如意的shì者对水合子怒目相向。 “算了,已到海仙城门口,来的都是公主的客人,打狗还要看主人面,不要与此人计较,鲨大,你就留在此处照料车辆,其余人和我下去。”车上年轻人说到。 “是,少主。”鲨大将玉如意交给旁边一人,自去照料车驾。旁边那个shì者接过玉如意,向少主说:“少主稍候,鲨二来逼开水路!” 鲨二说完,手中两枚如意往下一抛,化为两道玉、光,海水分开一条路,这一帮踏上玉路,玉光前行,后面海水自然合拢。 水合子见这一帮已经下去,便开口道:“道友,我们也下去吧。”邵延伸手道:“道友先请!”水合子猛吸了一口气,身体一涨,一圈乌光涨出,将身体护住,也下去了,海水被排在其外,邵延有些奇怪,这个世界大多数妖物本是海中之物,入水是其本能,有必要如此做作?邵延却不知道,这个世界妖物一旦化形,便觉自己已脱离了低级阶段,和以前一样在水中,不是有**份吗。 邵延却是简单,当初他从《水行金章》窥得仙家法门,现在所用也是从《水行金章》中所化,邵延手掐避水诀,直接入水,水自然从邵延身畔流过,看似泡在水中,实际上,连衣服也碰不到半点水。 水合子看不出邵延法诀的高明之处,以为邵延不过是依据其本能神通,眼神不觉lù出一丝轻视之sè,邵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向海底而去。 不一会,两人来到海仙城门口,邵延发现海仙城被一个罩子罩住,其内没有一丝海水,街道纵横,街上虽说不上熙熙攘攘,但现在也有不少人,再细看,除了化形成人的妖物外,还有一些还保留部分妖物特征的妖物,但不管怎么说,都已化形看不到妖兽之类,邵延和水合子进了城后,收了法术。 化形大妖在邵延那方中土世界都算得上一方强者,而这边却是满街走,不过邵延发现一个奇怪现象,许多化形妖物实力并未达到元婴层次,好像有一种方法让妖物不到元婴修为就能化形邵延并不清楚是否如此,但从这些化形妖物来看,元婴期并不多,换句话说,元婴期在期间也应该算得上高手。 入城时并未有人检查,也没有人怀疑邵延,这也难怪这个世界除了妖,根本没有人类而妖化形后与人类看起来没有区别,再说妖种类繁多,气息差异也极大,邵延在其中并未引起什么怀疑。 进入城,邵延与水合子拱手告别,沿着街道边走边看,邵延从那条美人鱼处得知,海仙城有一个最高管理者,是什么动物修行而成,美人鱼并不知道,只知道海仙城有一个大王,本领高强,而且,海仙城是这个世界著名的三大海底城市之一,附近妖物一旦化形成功,往往第一件事便是到海仙城开开眼界。 路边上也有一些小妖在摆摊,邵延看了一下,大多数是来自海底各种矿物材料,也有不少动植物材料,邵延——观看,见有些妖物交易,用的也是灵石,邵延估计这个世界海底也有灵石矿,但大多数灵石都是水属性,另外见到有些妖物也用一种上等美玉作为货币,这什美玉邵延以前并未见过,但从感觉上看,应该算是一种灵玉。 邵延并未买什么东西,这些材料他还看不上眼,他只是一路走,一路看。前方一群人围在那里,邵延走进一看,居然围个水泄不通,邵延拉着一人,问到:“道友,里面有何事?” 那妖看了邵延一眼,说:“你是第一次来海仙城吧?”邵延点头,奇道:“道友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来此城?” “因为这里已经有多年,城中所有人或者老客早已知道,几乎天天有两个时辰如此,只有新来的人不知道。”此妖说到,但等于没有说。 “道友,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还这么热闹?”邵延不由追问。 “多年前,有人得到一把玉剑,就是拔不出鞘,此人不想破坏了玉剑,只要有人拔出,就送一百块灵玉,这可是一笔不小财富,相当于一千灵石。就是到现在也无人能拔出,有人怀疑此剑与鞘是一个整体,但用神识查看却是分开的,开始让人试,没人拔出,就连大王也查看过了,大王可是化神长生修士,也拔不出,不过大王说了,此剑除了这点奇特外,其他方面都非常平常。后来,此人干脆在此立摊,要拔剑,一块灵石,拔出者,送一百灵玉!生意反而很好,不知赚了多少灵石。”此妖说到。 邵延一听,有这样的事,手伸入怀中,从戒指之内取出一块灵石,他身上灵石并不多,主要是以备万一,不过几千,邵延平时也用不到灵石,实际上,他身上法宝材料之类,价格远在灵石之上。 “各位道友,让一让!”邵延喊到,哪里有人肯让,里面传来一阵声音,“再加把劲,说不定能拔出。”没有几息,传出一阵嘘声,邵延知道,肯定是没有拔出来。 邵延又喊了两声,见没有肯让,微微一笑,身形微晃,一步跨出,前面的人好像无意间自动把路让开,邵延从容入内,没有人看出异样,倒是街边一座茶楼之上,一个呵着身体的老头正在向人讨赏,无意之间看到这一幕,眼中精光一闪,接着恢复正常。 那个客人头上有二角突出,正在训小二:“你们这座茶楼怎么让一个乞丐进来,不是丢海仙城的脸!” 小二陪笑说:“客官不知,这个老头以前是老板,后来不知受什么刺jī,将茶楼送给了现在的老板,只有一个条件,他可以在其中随意向客人讨赏,老板也就答应了。” “还有这种怪人,成了大妖还如此不顾脸皮,算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老头,你笑一个赏你一个灵石。”客人说,老头抬头,毗牙咧嘴的一笑。 客人抛给他一块灵石,嘟囔着说:“不笑还好些,这一笑,倒让我倒了胃口。”接着提高了声音;“小二,结帐!” 老头却未理睬他,眼光盯住了那人群,似乎将众人看穿。 邵延抛出一块灵石,拿起玉剑,微微神念一探,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回事,一手握鞘,一手执剑柄,呛的一声,剑出鞘。!。 第335节现踪露把酒欢 邵延玉剑一入手,用神念一查,立刻明白过来,不怪无人能拔出玉… 剑,此剑就是针对妖类,只要妖气一入内,剑与鞘就像一个整体,除非没有妖气,这把剑如果到修真界,剑上虽有禁制,只要一个结丹修士,百分之百地就拔了出来,而在这个世界,全部是妖,修行再深,妖气都不可能完全消失,怎么可能拔得出。 不过偏偏遇到了邵延,他可是正宗的人类,此剑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阻碍,所以呛的一声,宝剑出鞘,剑一出鞘,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多少年了,终于有人将剑拔了出来。 剑一出鞘,一派光华冲起,在空中形成了一幅图像,数条红线闪动,有人叫了起来:“这不是马伽海沟废墟群吗?难道废墟之中藏着什么宝贝?”此话一出,大家眼睛立刻亮了,个个都盯着这幅图,邵延眼睛一扫,将这幅图彻底记住,他心中是另一种想法,此地说不定与封印相关,自己应该去一趟,如果是真的,找出其相关,就算完成这个星球的事情。 过了一会,图像消失,邵延将剑还给了主人,主人取出一百块灵玉,邵延谢过收下,收入储物袋中,这个世界储物装置也是储物袋。 邵延不知道的是,已有人注意到他。邵延继续沿街向前,虽然知道这一幅图,但具体在什么地方,邵延并不知道,他毕竟不是这个世界土著,他现在想找一张地图,这个世界会不会有地图卖,邵延自己也没有把握。 邵延拐进一家店铺,店内所卖是材料、法宝等物,与修真界并无二致,如果不是此处的人都有一身妖气,邵延都不会认为他们是妖,按理来说,妖之间并不和,而此处却是一个出乎邵延意料之外的地方,不过存在就是合理的。 邵延问shì者,此处可有地图,还真有,邵延挑了一个详尽的地图,与修真界一样,居然也用玉简,不用说,以前有修士来此。 邵延出店门,猛然拐进一条小巷,静静在角落中等待,果然一道若有若无的神念扫了进来,邵延身化虚空,肉眼虽能见到,但神念之中却不可能查到邵延,对方没有查到邵延,很是惊讶,立刻窜了进来,却和邵延来了个对面。 这是一个老头,邵延不知道,正是茶楼之上那个老头,老头一见邵延,立刻扭头就走,口中还说:“人老了,走错了地方,你看看我这个记忆力。”邵延好笑,一个老妖,还是化神级别,居然说自己人老了,记忆力不好,这不是标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道友,既然来了,不要忙着走,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不想说说原因吗?”邵延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邵延拔剑之后,不久就发现自己好像被一道目光锁定,他入店之后,再次出来,更加肯定有人注意到他,邵延不知道的是,他拔剑之前,排开人群那一幕就引起这个老头注意。 老头一听邵延如此说,有些不好意思,不再装了,开口道:“道友好修为,应该是化神修士吧!”邵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老头就认为他默认了,老头没有敢猜测邵延是还虚修士,就是在这个世界,化神都是传说,而且入了化神,种种手段,调用法则,躲避另一个化神修士神念探测还是做得到的。 “老道灵卜子,不知道友高姓大名?”灵卜子见邵延未说话,主动自报家门,邵延听到他的名字,心中大体有数,调用天目略一查看,果然,对方是灵龟成精,千年王八万年龟,不愧是老甲鱼级别的。 “邵延,不知道友跟踪贫道,有何意图?”邵延报出自己的名字,灵卜子一愣,邵延居然没有用道号,而且,从他的名中也看不出他的本体是什么,灵卜子不知道的是,邵延根本不是妖,他的本体就是人,作为这个世界顶层修士,根本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会来一个人类修士,这也是当局者mí。 “我刚才见道友拔剑之前,巧施妙法,令众人让路,众人却不自觉,知道道友是高人,不觉好奇心发作,后见道友拔出玉剑,更是好奇,才跟了下来,道么勿怪!”灵卜子说明了缘由。 邵延一听,不由暗自警醒,自己以为自己所为别人不知,谁知还是落在明眼人的眼中,自己以后得注意,不要小看任何人。邵延脸sè缓和下来,说:“既然如此,倒是我多心了。”灵卜子见邵延脸sè缓了下来,便邀请到:“道友,是第一次来海仙城吧,不如老道做东,请你喝一杯。”邵延也想了解一些情况,见此,也就同意了,两人出了小巷,灵卜子前头带路,来到一家小酒店,一见门就喊到:“多手子,快将千日醉拿上来!” “灵老头,你喊什么,你一来,我的酒就倒霉了,这位道友是?” 多手子出来了,店中很冷清,本来他趴在柜台上睡觉,邵延看见一个肉乎乎的中年人从柜台后面出来,邵延一见,发现他袖管之中原来是触手,一刹那变成胖乎乎的肥手,立刻明白了,这是一只章鱼修成,现在是元婴后期。 “这位道友叫邵延,是个高手,先将酒上来,如果没有下酒菜,你触手多,切下两条烹来下酒,反正你长得快!”灵卜子说到。 “你这只老甲鱼,不如用你来熬汤,倒是大补!”多手子一边笑骂,一边搬上一坛酒和两只碗,拍开泥封,一股酒香溢出,同时空气中灵气也是大增。 倒好了两碗酒,邵延见碗中之酒sè如琥珀,灵力逼人,端起碗来,喝了一口,不由赞道:“好酒!”多手子也上了两道菜,不过是一些海中之物,均为海草,倒也爽口。 “道友是如何拔出那柄玉剑?”灵卜子问到。 “没有什么技巧,仅仅是平心静气,未用任何灵力,就这样拔了出来。”邵延随口说到,按此方法,虽不能拔出宝剑,但也应该能抽动一部分,毕竟此时未用灵力,自然妖气不会入内。 “原来如此!”灵卜子想想也有道理。 “什么,那把玉剑拔出来了?这样一来,那个家伙就无法再用它来骗人了。”多手子惊讶的说到。 “道友,那幅地图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也远远看到那幅地图,却是马伽海沟废墟之中,那个地方不知荒废了多少年,难道此中真有什么宝贝?”灵卜子喝了一口酒,问到。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有去过那个海沟,有时间得去一趟,不过恐怕去那里人不会少,毕竟当时那么多人,大家都看到幅图,弄不好之时会发生冲突。”邵延回想时当时情况,那么多人眼中冒光,邵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要他们不在城里闹,随他们如何,妖族本来就是强者为尊。” 灵卜子不在意地说到。邵延见此情况,倒有些奇怪,灵卜子表现倒是邵延熟知的妖族,而海仙城中妖族倒不像妖族。 “海仙城倒是一派和平,看来大王治理很有一套,将大家管得服服帖帖。”邵延赞扬海仙城。 “不过是在高阶修士威慑下,不敢有所异动罢了!再说,现在妖族已不像妖族,哪里像我们那个时候,一个个都忘本了,一旦化形便觉自己已是不同,高人一等,个个装腔作势,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灵卜子很是不平。 邵延这才明白,原来最根本的原因是妖族有了自己的文明,一旦觉得自己高于其他生命形式,不自觉表现一种身份,特别是这种想法深入骨髓后,虽是妖,实质与人无异,为了利益也会相争,不过却不屑于那种直接动拳头的方式,而改为斗心机,邵延不由想起入城之前遇到的水合子,就是一个典型,看起来jiān滑无比,完全不像邵延想像中的妖,也许一群智能生命一旦形成文明,如有类似的变化,而灵卜子就显得落伍了。 “你不要不平,现在这种生活有什么不好,难道一见面,或看不顺眼动粗就像妖了吗?”多手子插嘴,可以看出他不同意灵卜子的想法。 “当然,妖就得有妖的样子,现在新一代,还有妖样子?”灵卜子坚持自己观点,修行到他们这个层次,别人很难改变他的观点。 “难道你自己好好老板不做,偏偏向别人乞讨就是妖样子?”多手子也不客气。 邵延一听,来了兴趣,忙问何故,多手子将情况一说,邵延一下子明白灵卜子的做法为何,多手子可能不理解,邵延却是一目了然知道灵卜子所做的目的。显然,灵卜子是想在修行上更进一步,这完全是一种炼心的方式,将自己放低,重新审视自己,看来灵卜子修行遇到瓶颈,想以此法突破,这倒是一种不错的方式,不由对灵卜子高看了一眼。 邵延看着两人斗嘴,此时,却进来一个人,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可算得上倾国之貌,邵延只是带有欣赏的目光打量了几眼,元婴中期修为,不过作为妖类,皮相不过是假相。便移开眼神,这位美女却走到两人这一桌前,对灵卜子说:“爷爷,你怎么又躲在这里喝酒一,这位道友是谁?”“小鱼儿,这位是邵延道友。1小鱼儿,你爸爸回来了吗?”灵卜子简单介绍了一下邵延,又问小数匕的父亲之事。 “爷爷,人家叫心玉,别老叫小鱼儿!父亲他们已将那批变异的家伙赶到蓝幕那边去了!”心玉并未留意,说出一段话。 邵延一听,大脑一震,立刻想到玛西百年一次的怪物潮,我说到这个世界没有见到与那些妖物类似的生物,原来是变异品种,听心玉口气,好像有人特意将之赶过去。 不由问是什么原因,这几个都知道,见邵延问这个问题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回答了原因,原来,随着妖类文明建立,底层妖兽之中也有不少变异品种,但往往嗜杀,所以干脆每百年化神修士作法送一批过去,让它们自生自灭。 邵延不由好奇地问:“有没有人可蓝幕到那边去看过?” “有啊,不过那后面干燥异常,根本不适应我们生存,曾经有一化神修士过去之后,看了几眼,便没有任何兴趣。”灵卜子说到。 “道友是第一次来海仙城,难道是为招亲而来?”心玉坐了下来,多手子立刻倒了一碗酒放在她面前。她喝了一口,陡然问邵延。!。 第336节 清福非是谁能享 “不是,我入城之前,根本不知道什么公主招亲,后来,听一个叫水合子说,才知道有此事,我仅是来此见识见识,那个什么公主是美是丑与我有什么关系?”邵延未想,随口回答,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 他未留意,他喝酒时,灵卜子和多手子脸上冒出古怪之sè。邵延放下酒碗,现心玉脸sè通红,并未太在意,以为对方不胜酒力,却不知道是被他所气。 “道友,既不是为招亲所来,下面准备做什么事?”灵卜子问到。 “城中也见识过了,碰巧得了一幅地图,准备去马伽海沟废墟一趟。”邵延下一步到什么地方,倒没有必要隐瞒。 “既然来到海仙城,不去见识一下公主的美貌,是不是有些可惜?”灵卜子意思让邵延去见识一下公主的美貌。 “免了,修行途中,没有必要分心,再说公主美貌如何,与我有关系吗?”邵延感觉有些奇怪,灵卜子好像拉皮条一样举动,公主再美貌,邵延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心中也无此念。 “废墟之中宝物就这么大yòuhuò,超过公主的美貌?”灵卜子问到。 “废墟之中有无宝物并不重要,我是想见识一下废墟,宝物倒是次要的,那个废墟我直觉有些古怪。公主美貌不美貌,我兴趣不浓,再说,天下美女多的事,心玉道友不是极其美貌,我想那个公主不一定能超过她,要看美女,眼前就有一牟,何别舍近求远。”邵延顺口用心玉作挡箭牌,心玉脸上泛起红晕,灵卜子和多手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邵延也现了,心中嘀咕,一只老乌龟和老章鱼在玩什么huā招。 “你说那个废墟有古怪,何以见得?”灵卜子有些奇怪,他身为这个星球的土著,倒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一柄玉剑,多少年来拔不出”拔出来之后,仅为显示一幅图,说其中没有文章我是不信。”邵延说到,他心中怀疑与封印有关”当然,此话不好明说,便找了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说的似乎有些道理。老道也有些兴趣了,说不定哪天去一趟。”灵卜子也动了念头。 “爷爷,你还在那里讨赏,凭您的身手和化神身份”有必要这么做吗?”心玉岔开了话题。 “我喜欢这么做,再说别人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算丢面子。”灵卜子淡淡地说。邵延却不觉摇摇头,这种做法是一种修行方法,丢不丢人,并不在于别人的看法,自己心中有此念。就大打折扣,邵延在地球上时,传说中也有些修行人游戏世间,均为炼心,最著名莫过于那个“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做”的济颠和尚,世人笑也由他,骂也由他,心中不牵分毫,此才是真修行,修行为己不为人,如顾忌太多,还修行什么! 邵延摇头,让灵卜子看到,不觉问到:“道友,我此做法你认为不妥?” “别人不理解你,我知道你为何如此做,修行已入长生,总想尺竿头再进一步,游戏世间炼心本是不错,却还考虑自己的脸面,总是不诚心,不如回家享清福,倒也比此强!”邵延一下子指出灵卜子此种做法根本原因,也一针见血指出他的问题。 灵卜子眼中精芒一闪,他未曾想到邵延只是听他们几人交谈中,就明白了他这样做的目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自入化神后,灵卜子感到自己长时间没有进步,终于想出此法来磨炼自己心灵,果然有所进步,虽慢但总算有了进步,却不料邵延不仅看出,还不以为然。 而多手子和心玉听邵延这一说,顿时如梦方醒,多手子不由叫了起来:“老甲鱼,你这是一种修行方法,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精神上不正常呢?” 心玉也是瞪大了秀目,感到不可思议,居然有这种修行方法,不过看到灵卜子的表现,邵延说的不错,不由多看了邵延两眼,这个相貌并不出众的年轻人倒是真有一种气。 灵卜子盯着邵延:“道友,该如何做,难道回家享清福比这强?” “化神之后,法则显现运用,要进入下一层次,必须深入法则转化,直到透过法则见虚空,谓之还虚,唯有本心能透过种种mí障见虚空,心性不足,无法窥见下一层次,你借讨赏,见世间态,磨炼心性,以期有朝一日,本心能透过表面见本质,方向并未错,不过,你依然放不下自己心中面皮,当然效果大打折扣,不过是在街头强作哑罢了。顺成人,逆成仙,只在其中颠倒颠!”邵延向三人说出此种炼心修行的本质,灵卜子自己走上此路,并不是完全明白,而另外两人根本没有想到,高层修行会如此,他们层次还不足,听邵延一说,才明白灵卜子所做根源,毕竟修行到元婴之后,一切都转向另一个方面,更注重心灵的感悟,而不是以灵气来堆。 “多谢道韫指点mí津!不过道么说不如回家享清福是计么意思?” 灵卜子明白了前面,但对后面却人糊涂了。 “你认为什么是享清福?”邵延反问道。 “这不好理解吗?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事也不干!” 心玉插嘴说。 “你不觉得没事干无聊吗?”邵延反问道。 “这~好像是tǐng无聊的。”心玉被邵延一问,张口结舌,想了半天说出这一句话。 “清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没有足够的心境是享不了清福,清福好享,逍遥自在,然而,对一般人来说,却是极大空虚无聊,总想找些事来干,这就是享不了清福,如果能怡然自得享受清福,则说明他心性已到,有资格享受清福。”邵延并没有多说话,只是轻轻一点在场都是修行有一定层次的修士,虽为妖,本质一样,话虽少但都明白了。 “道友这么一说,此法的确比我装乞丐高明!”灵卜子叹到。 邵延所说享清福,并不是虚言,许多人的确享不了清福虽平常也tǐng羡慕别人享清福,但如果让他来享,就诸般不自在,生于种种是非不是享福,反而是受罪折福。 许多位高权重之人一旦退休,本来生活无忧可以好好享受清福,却极失落,整日像丢了hún一样便是如此。又如一些有钱人闲得难受,于是乎寻求各种刺jī,吸毒更是常事,这不是在享福,而是在折福损寿一句话,就是享清福没有相应的心灵,就不是享福,而是受罪。 话说到如此,几人便谈到修行上,邵延是何等层次,往往数语,都直指要害,灵卜子都有点怀疑,这是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大妖,甚至不是大妖,比妖王还要厉害,当然,大妖、妖王仅是一种称呼,与修行层次关系并不大,比如,海仙城就有一个妖王,被人称为大王,据说其修行层次也是化神。邵延可是名不经传小人物,灵卜子从未听说过,但其修为,其境界却令灵卜子汗颜,虽然灵卜子想都没有想过,邵延不是一个妖,而且境界是还虚,毕竟灵卜子受这个世界影响,成见太深,数千年来,从未听出过有还虚修士,灵卜子不自觉住境生心。 酒已尽,邵延也兴尽,拱手向三人告别,灵卜子问:“道友准备去何处?” “酒尽海仙逍遥去,且向马伽海沟游!”邵延哈哈一笑,扬长而去,三人明白了。 “爷爷,我们也去马伽海沟一趟!”心玉向灵卜子撤交道。 “你父为你招亲,你自己却想去马伽海沟,你父如何收场!”灵卜子说到。 “爷爷,你是我父亲师傅,你一个信息给他,就说马伽海沟宝物现世,我们去海沟了,再说,来求亲不少是纨kù子弟,没有什么真本事,我自己夫婿我自己来找!”心玉撤交地求灵卜子。 “也罢,我也想去一趟马伽海沟,就做一回恶人!”灵卜子说完,一道青光生成,说了一番话,封入青光之中,青光一闪,破空而去。 不久,海仙城中一个消息传开,公主翘家了,因为马伽海沟宝物出现,公主去了马伽海沟,谁能得到宝物,献给公主,就会成为公主的夫婿。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那些求亲之人纷纷赶往马伽海沟,一下芋风起云涌。 邵延却不知道这个消息,他正站在一朵白云之上,向海沟赶去,他并未使用神通快速而去,不过却在云头之上,脑中一遍遍仔细回忆那幅图,想从中看出端倪。 邵延不紧不慢往马伽海沟赶,却不知道,许多势力也纷纷从传讯中得到消息,甚至在些靠近海沟的势力干脆封锁道路,你不是想入海沟吗?对不起,此路不通。 邵延正行间,前方有潜力bō动传来,邵延神念探出,现近千里之外,两帮势力正在动手,邵延只一扫,不过大多数是元婴层次,还有几个虽已化形,也不过是结丹高层,不过让邵延有点兴趣的是,双方都有妖兽助阵,邵延转念一想,也对,这个世界都是妖,可能不少势力有一帮未化形的手下,出现这种情况纯属正常,而不修真界修士所誊养的灵兽。 邵延看了一下,就没有了兴趣,妖之间的事,他作为一个人,却没有兴趣管,另一方面,也没有资格管,他依然不紧不慢向那边赶,他的云光本高,速又慢,别人赶时间,他不赶,再说废墟之间有什么宝物,他也不会太有兴趣,他关心只与封印有关,废墟地图自拔剑起已流传出去,不如让那帮人先探一下废墟,说不定邵延自己省了不少事,他也不怕别人捷足先登,所以他的云光很慢,在他下方,不时有妖光掠过,比他快了不少,邵延却似效游一样,慢吞吞向海沟方向而去,千里路途,huā了近一个时辰,对邵延来说,这种速已是龟速。 到了现场,邵延却愣住了,一道淡淡的烟幕横亘天际,显然是一件法宝,看来有人是不想有一人过去。!。 第337节 阻路烟罗信手收 有人拦路,看来是不想让人过去,想独吞宝藏?废墟中会有宝藏吗?邵延也不清楚,不过却有些怀疑,因为既然是废墟,以前肯定有人探索过,虽然玉剑图现,邵延也不认为有多大可能,邵延是冲着可能与封印有关而去,而不是宝藏。 邵延却不清楚的是,新的消息是却与海仙城公主招亲有关,对方并不是完全冲着宝物,更多是排除竞争者。不过对方如此做,太过于霸道,邵延也不想与对方纠缠,邵延飞行本来就高,下方冲突已是热火朝天。 邵延隐隐听到有人怒骂:“你们天妖城太过霸道,有本事公平竞争,在这边使手段算什么?” 邵延心中明白了,原来是三大海底城市之一的天妖城,不过邵延却没有兴趣和天妖城纠缠,轰的一声,一道光华从头顶冲出,化为一只大手,转眼大如亩许,整个手掌清光盈盈,只一捞,便将烟幕捞住,清光过处,烟雾化为薄如蝉翼的淡灰sè轻纱,被邵延一把收走,其中原来主人一丝神识烙印被轻轻抹去。 下方争执要闯的众修一见烟幕消失,顿时散开,道道光华一掠而进。邵延顺手将轻纱塞入储物袋中,也准备过去。 “贼道,敢收我法宝,破我封锁,休走!”下方一位修士大怒,一道灰红光华直射邵延,邵延冷哼一声,手指往下一指,一朵青莲现,接着这道光华,邵延也不解释,云光一催,准备前行。 对方却不依不饶,一见法宝无功,又一道光华又射向邵延,邵延望了望对方,不过一个元婴高层修士,随手一拂,一道淡青sè罡风顿起,一声响,对方连人带宝被风狂吹飞,刹时被抛了出去,根本收不住脚,一路翻滚,从众人眼中消失。 邵延好像随手赶走了一只苍蝇,连望一眼兴趣都欠缺,一催云光,继续向前而去,速度依然不快。一句话,邵延并不赶时间。 一路过去,邵延发现不断有厮杀存在,这些都是这些厮杀者之间的事情,对邵延来说,只要你不阻住邵延的去路,邵延也懒得出手管,再说他也管不了,谁知道他们之间是为什么事出手,有不少平时积怨多,今天碰上了,当然便冲突起来。 邵延驾着云光,不断有光华在他脚下掠过,只要不是冲着他来的,邵延连神念都不探查,只有靠近他一定范围内,邵延才用神念一探,一路上,就是在个别妖光靠近,也是一时误入,没人人对邵延感兴趣,实际上认识邵延的人都不多。 然而,偏偏有人直冲他而来,邵延神念一扫,原来是灵卜子、多手子和心玉,三人驭遁光追了上来,灵卜子发现了邵延在前面,高高在云天之上飘行,便喊到:“邵延道友,等一等!” 三人拔高遁光,追上了邵延,见邵延脚下云光,三人并未奇怪,这里毕竟不是修真界,大多数化形妖物都能御风而行,也有不少妖物驾一朵乌云之类妖云而行,这是妖化形之后自然就能做到的,不过速度并不快,而邵延行进的也不快。所以邵延驾云并没有引起三人惊奇,反而认为正常,至于云的颜sè不对,这有什么奇怪,邵延也是高阶修士,可能是他兴趣问题。 三人和邵延合在一处,邵延打量了三人一下,灵卜子和多手子还是那付模样,心玉却笼上了面纱,邵延也未留意,估计是女孩抛头lù面不方便,并未深想,便问到:“你们怎么来了?” “不仅我们来了,许多人都来了,听说海仙城公主也来了,那些求亲的人也一窝蜂来了,这个可热闹了。”灵卜子望了一眼心玉,别有深意地说。 “公主她来干什么,难道她也相信那个传言,废墟以前不知有多少人进去过,就是有什么宝物也不会剩下什么!”邵延倒有些惊讶。 心玉有些不满,白了邵延一眼:“公主为什么不能来,她在家闷得慌,到那个地方散散心不行吗?” 好男不跟女斗,邵延不想与心玉争,心玉话中虽有不满,邵延也只是认为女孩家为另一个女孩抱不平,没有多想,实际上也不可能多想,他连公主啥样都不知道,不仅样子不知道,甚至公主姓什么也不知道,两人在他心中根本不会相交,邵延自己在这个星球更是名不经传,自己只是这个星球过客。 下方不远处又有人打了起来,邵延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向前飞行。另外三人见邵延不过问,也没有兴趣过问,对他们来说,此事属于司空见惯的事情。 邵延不惹事,不代表事情会放过他,刚行不远,邵延不觉回过头,紧跟着灵卜子也回过,一会儿之后,多手子和心玉才发现后面一道乌光速度奇快,一闪而至,从邵延脚下不远掠过,见到邵延四人,顿了顿,便掠了过去,邵延不认识此人,却知道此人是化神级别,想不到废墟居然引起化神修士的注意,不过,这也正常,邵延身边灵卜子不就是化神修士吗,邵延只以为对方对废墟感兴趣,只是顺路从自己身边不远经过,谁知一会后,乌光又返回了,停在邵延不远处,一个黑衣人现身,与从不同的是,额头之上,的一支短短的独角,双眼盯住邵延。 “就是你收了我天妖城的妖烟罗?”黑衣人口气冰冷的地问到。刚才他经过邵延身边,并未多留意,因为当时被邵延一阵风吹飞的修士告诉他,邵延是独自一人,脚踩白云,他见邵延是四个人,所以才掠过,过去之后,越想感觉越不对劲,才又回头来问。 “如果那道烟幕就是妖烟罗的话,是我收的,你们天妖城以此拦路,不让别人去海沟,有何居心?”邵延见对方责问,也不客气,冷冷地回答。 “小子,你不该多管闲事,投胎之后,好好记住这个教训!”说完之后,一面黑sè战旗出现,旗指处,无数黑烟如箭而至,邵延一眼看出,这是一种煞气所凝,如果沾身,人将化为脓水。 邵延一见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就下死手,不觉也有些动怒,语带怒气:“找死!”语音未落,面前顿时电光闪耀,如雷潮一样,便迎向了对方的黑烟。 灵卜子三人吓了一跳,灵卜子心中一动,雷的法则,难道邵延本体是与雷有关,雷鲨?还是其他,他脑中冒出了十几种雷兽,而心玉目中却是异彩涟涟。 满空雷火横飞,顿时将对方黑烟一dàng而空,雷潮还不放过对方,依然浩浩dàngdàng淹向对方,黑衣人大惊,手指处,一层层水膜出现,同时也飞退,雷声渐歇,黑衣人从相隔十来丈退到一里多外,有些狼狈,眼中惊疑不定。喘了一口气,高声叫到:“阁下何人,为何与我天妖城过不去?” 邵延一声冷哼,空气随着这一声冷哼,凝成气柱,直击对方,开口道:“在下邵延,是你天妖城阻我之路,倒会倒打一耙!阁下又是什么人?”话音一落,宛如实质的空气柱已然轰到对方面前,这不是邵延偷袭,而是对刚才不问青红皂白便下手回应,也表示对黑衣人现在信口开河,颠倒黑白的不满。 黑衣人刚要回答,见无形空气凝成柱,带着强烈破空之声已轰到面前,匆忙之间,一派水光闪现,巨响中,水光飞溅,又被逼退了十来丈,脸sè一变,又要攻击,但又忍了下去:“道友,在下应水子,先前之事是我天妖城鲁莽,请道友归还妖烟罗,不然,道友将成为我天妖城的敌人!” “哈哈!你天妖城阻路在先,一见面对我下杀手,现在是求饶还是威胁?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邵延一阵狂笑,本来对方如果诚心认错,妖烟罗还给对方也不是不可能,这东西对邵延来说,也不过是一件法宝而已,邵延并不当一回事,自己法宝强于它的有的是,偏偏对方明面上是认错,却又暗自威胁邵延,邵延当然不会给好脸sè给对方看。 灵卜子却对应水子说话了:“你就是这两年来新晋级的化神修士应水子,听说这两年风头很强劲,年轻人有些傲气是应该的,但不讲理却要不得!特别是面对不弱于你的人。” 应水子这才注意到还有三人,刚才他根本没有将几人放在眼中,再一细看,心中一突,灵卜子在这个世界名声并不大,特别是近些年人,更是改头换面,这与灵卜子本体的关,人们常说缩头乌龟,不是没有道理,灵卜子已是化神修士,不过一直秉承乌龟优良传统,如果单从实力上来说,他绝对是这个世界前几位。 应水子终于看出灵卜子也是一位化神修士,再看另两人,多手子倒也算了,一位元婴修士,而心玉却让他心中又是一突,并不是心玉修为深,在几人当中,心玉修为最浅,但他却无法看穿心玉的面纱,只是模糊看到一些印象,不用说面纱是一件特殊宝物,能用此种宝物的,背后一般都有大势力。 想直接退走,应水子又不甘心,想战,对方可是两名化神修士,应水子与灵卜子一样,认为邵延是化神修士,如果知道邵延是还虚修士,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样。 应水子心中盘算了一会,终于拿定主意,他近几年来能闯下大名头,并不是偶然,一般修士如果入了化神,既得长生,很少敢与人生死相拼,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修行不是为了长生吗,既得长生,当然珍惜。 而应水子不同,他明白,在这个世界,化神可以说是不死的,只要元神不灭,就不会死,而化神修士元神可在瞬间分化万千,只要逃出一道,就等于不死,总有一天能恢复,所以他敢于以死相拼,这才创下他的大名,何况,他还有一手yīn招,往往不知不觉,等对方发现,往往已中招。 主意一定,眼中凶光现,邵延猛然发现附近水气有了一种奇特变化,要不是邵延本身为还虚修士,说不定真能忽略,当下大喝一声:“找死!”!。 第338节 化神安能挡还虚 原来,应水子本体是一只独角yīn水蛭,这是一种异种妖曾。实际上是一种妖虫,与一般水蛭不同,yīn水蛭〖体〗内产生一种yīn毒,而这种yīn毒与水在表面上并无二致,但如果入体,整个〖体〗内水份立刻yīn寒无比,整个人失去行动能力,这也是这种水蛭捕食之招。 应水子将这种yīn毒修炼得出神入化,这个星球是一个水世界,水气微弱的变化一般不会引起人注意,何况应水子是一个化神级大妖,已是从法则角度入手,微微改变三个水气,谁能留意到,这种方法对化神来说,并不会造成大的伤害,化神修士就是中招,在短时间内也能恢复,但并不是说,这种方法无用,可能许多人认为是鸡胁,应水子却将之发挥到极限,化神修士中招,虽能在短时间内驱离这种yīn水毒,但这短短一瞬,足以让另一个化神修士将你打得粉身碎骨。 邵延一感觉到周围水气起了一种极其微弱但又特殊变化,立刻警觉起来,邵延何样人物,心灵明镜纤尘不染,任何一点变化都自然映照,这也是一种道行,虽不能直接伤人,作用之大,远超过高明的法术神通,当初林韵柔炼制心镜为本命法宝,也是依据此。 邵延见应水子一脸yīn笑,立刻明白此是应水子所为,当下大喝一声:“找死!”手已挥出,手过之处,清辉一闪,水气恢复正常,其他三人有些莫名其妙,灵卜子见邵延动作,不觉细查,发现清辉过处,水气有些微小变化,而与清辉未到之处不同,心中顿时明白,应水子暗中下手了,不由一阵惭愧,自己居然不知道应水子是如何下手。 随着邵延大喝,手指挥处,清辉闪出,同时,众人听到数声龙吟,从大海之中窜出八条晶亮的水龙,直上九霄,众人与海面本来就高,邵延此时下手,已不再留情,对方在此情况下尚想暗算众人,邵延所使用的神通并未超过化神层次,但其法则组合变化,就是水之一行已成循环之势,邵延这一手,让灵卜子一阵头疼,这是水行法则,邵延道友本体究竟是什么?而应水子却是一喜,他本是玩水行家,邵延居然在他面前玩水,法有元神又如何,化神修士要如此做,谁不会。 接下来,他却大惊失sè,八条水龙将他围住,一瞬间,这个世界已经消失,在他眼中却是无尽的水世界,水行法则演化一切,每一滴水中,都是不同水行法则体现,甚至水行法则演化模拟出火行、土行等诸五行法则,一刹那,从身体到元神都笼罩在法则大势之下,甚至感觉到自己〖体〗内法则不由自主被外界法则同化,自己完全进入一个法则世界,如果自己不想出办法,就会直到被完全同化,然后,没有然后,自己就不存在了,这种攻击连元神都不放过。 邵延这种攻击没有超出法则限制,所有威能加起来不会超过世界限制,却能湮灭元神,这就是还虚修士可怕之处,化神修士之间几乎不可能完全杀死对方,因为元神可以分化万千,只要一缕元神不灭,就可以重新成长起来,而且不会遇到瓶颈,但化神修士遇到还虚修士,连元神都会陷入攻击之中,弄不好,连一丝元神都逃不出,就彻底陨落了。 应水子平时能与其修士争斗以死拼,心中自然有一股狠劲,发现自己从**到元神已受到法则攻击和同化,眼前完全是一种法则世界,以最后一点意志一咬牙,元神出壳,化为数十道流光冲空而起,就这样,还有一半元神陷入其中,转眼间化为水sè,**也和冰一样散开,一件宝物光华一闪,随后而去,邵延知道,这应该是对方炼制的灵宝之类,被元神招唤走了。 一个化神修士就这样在灵卜子面前**被毁,元神也只逃走一部分,灵卜子三人望向邵延的眼光之中充满了敬畏。心玉眼中更是奇光闪现,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邵延与应水子之间战斗被一些经过此处修士远远看见,这些人中,有不少是认识应水子的,却发现近年来风头正劲的应水子居然被一个大家不认识的修士打得只剩下元神逃走,望向邵延四人目光之中充满了敬畏。 邵延并没有当回事,应水子对他来说,的确太弱,两者之间差距太大,邵延现在能与玉晨道君战上数个时辰不落于下风,而当初玉晨道君可是一人单挑十多名化神修士,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有几个人能脱身还说不准,应水子不过是一个入化神才几年的修士,如何能与邵延对抗。 四人继续前行,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玉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道友,你最后为什么发怒?”“应水子暗中使用yīn手,对我们四人下手。”邵延淡淡地说,停了一下,才将当时情况详细说出,三人这才明白,灵卜子终于叫了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我说当时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几年应水子风头很劲,甚至有一位化神修士在他手上吃了亏,原来是这么回事!”“道友,称究竟是什么层交。,灵卜子终于怀疑了。毕竟邵延表现得太厉害,邵延一听。笑了笑,说:“这个世界只能承受化神颠峰的攻击,你说我是什么层次?”邵延这话说得含糊,却会让人产生误解,灵卜子就是一例,他眼中lù出了然之sè,松了一口气,邵延一见,知道对方产生误解,以为自己不过是化神顶端修士,就是同一层次中又会有不同小层次,对方这样想也能理解,邵延虽知对方误解,也不说破,更多的是邵延有意让他产生误解,邵延可不想节外生枝,如果说自己是还虚修士,说不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虽不惧任何一个人,不过大量高阶修士来向自己讨教,自己就会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内不要想做任何事了,也可以不理睬对方,但总有些修士是不畏各种情况,死缠该怎么办,自己也做不出对向自己讨教修士下杀手的事。 对方一误解,邵延也松了一口气,一路之上,三人不断向邵延请教一些修行问题,邵延也是在关键的地方点他们一下,三人也旁敲侧击想卉探邵延的来历,邵延究竟是什么东西化形,不过邵延总是巧妙避过,三人再聪明也没有想到,邵延是人还不是妖,这个星球数千年来根本没有出现过一个人类,大家早就把人这个种族给忘记了,特别是新生代的妖,根本就没有人这个种族概念。 四人一路行去,等到了马伽海沟时,四人也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地方空中到处是人,应该是妖,有独行客,也有类似家族一样,排场很大,邵延粗扫了一下,不下千人,现在邵延明白了,这些妖大多数是想得到宝物,然后成为海仙城的乘龙快婿,邵延心中好笑,这海沟废墟之中,会真的有宝物吗? 邵延略加留意一下现场众人,其中女子也不少,不过大多数是shì女一级的,在服shì着一个个少主,这些少主都是大大小小海底城市的少主,想通过与海仙城联姻来提高自己海底城的声誉,海仙城毕竟是这个世界三大海底城之一。 不是shì女的女子就比较少,男子来此是为了得宝成为海仙城女婿,女子前来,恐怕只是为了宝物,邵延一一观看,他在找哪个像海仙城公主,好像没有,是不是已经入海?邵延转念一想,说不定根本没有来,她如果来了,总有人能认出她,这一帮求亲修士恐怕早就上去围绕对方转了。 有些人在空中,也有些正在下水,各用法宝或法术排开水入海,邵延不觉眉头一皱心玉在一旁看到邵延皱眉,不解地问到:“道友,为何皱眉?”“明明出身海中,应该熟悉水性,却一个个用各种手段排开水,不是多此一举!”邵延到现在还不太明白是什么道理,让这些妖这样做。 邵延此话一出,周围一些妖类投来鄙视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心玉却一笑说:“道友有所不知,既然化形成人,就不是那些在海中游动的生物,当然高人一等,不如此,怎么显示自己的身份?”邵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感觉这个世界妖不像妖,更像人类,原来他们自己将自己认为已不是妖兽之属,不过这样的话,能真正得道的就少了,因为他们已失去一颗本心。 “道友难道没有这种想法?”灵卜子问到。 “我只是支持自己的本心,从未考虑过这些事情。…,邵延摇摇头,说到。 “怪不得道友能有如此成就,现在的妖已不是妖了!”灵卜子深有同感地说。他一直是死硬的妖族种族主义者,在海仙城邵延就听他抱怨过现在的妖不像妖,邵延当时并未留意。 邵延打开天目向下看去,透过海水,海水之下的确是一遍废墟,泡在海水之中,已是残垣断壁,有不少陷入淤泥之中,邵延先看整个布局,却是四象布局,想当初应该是一个大阵,现在已荒废,邵延在脑中与那幅图像对比,根据其中红线所指,对照海沟中实情,红线所指却是一遍空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被人搬走?还是会移动? 邵延一想到移动,心中一动,此地既然按四象布置,阵法在不同时间会自动流转,当时看到那幅图像的时辰是哪个,现在是什么时辰? 邵延泥丸灵神立刻推演起来,不觉间,目光又投向另一个地方,果然有异常,不过是用天目遥观,看不太清楚,只有下去再说,不过下面好像有不少人在乱转,大多数都汇聚在图中红线所指地方,不过那个地方现在可是一遍空白。 邵延关闭了天目,刚才邵延在观察中,心玉见邵延好像在观察什么,几次想问,均被灵卜子制止住,说邵延正在用秘法观察,灵卜子虽不知邵延用何种方法观察,但观其表情,知道邵延在观察演算,才不让心玉打搅邵延。 邵延心中有数,回头对三人说:“我们下去吧!”!。 第339节 殿堂幻境谁能脱 /Wap/Index.aspx?lmid=0&uid=0&ups=0 棣栭〉|/User/Index.aspx?lmid=0&uid=0&ups=0 涔﹀眿|/Wap/Book/Search.aspx?lmid=0&uid=0&ups=0 鎼滀功 銆婂皢琛€銆?涔﹀彿2327) http:// http:// 鏃╂槬鐑崠:鍝佺墝鐗涗粩瑁?鎶樿捣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318 榛戦亾瀛︾敓iii澶╅棬榫欏嚖——鐓墤鐒氶厭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318 鐢蜂汉鏈€鐖辩殑6绉嶅埗鏈嶈鎯?/a>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629 鎯婄垎鍙版咕绗竴鎬ф劅濂崇 绫诲埆:List.aspx?id=5&lmid=0&uid=0&ups=0 鍘嗗彶-鏋剁┖鍘嗗彶 浣滆€?UList.aspx?u=娌宠竟鑽?amp;lmid=0&uid=0&ups=0 娌宠竟鑽?/a> 瀹屾垚:3374鍗冨瓧 TopList.aspx?id=2&lmid=0&uid=0&ups=0 鐐瑰嚮姒?/a>/TopList.aspx?id=5&lmid=0&uid=0&ups=0 鎺ㄨ崘姒?/a> 杞浇浣滃搧/List.aspx 杩炶浇涓?/a> /User/BookRem.aspx?id=2327&lmid=0&uid=0&ups=0 鎺ㄨ崘|/book/ment.aspx?id=2327&lmid=0&uid=0&ups=0 涔﹁瘎|/User/BookMark.aspx?id=2327&lmid=0&uid=0&ups=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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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栭〉|/User/Index.aspx?lmid=0&uid=0&ups=0 涔﹀眿|/Wap/Book/Search.aspx?lmid=0&uid=0&ups=0 鎼滀功 銆婁竴鐫′竾骞淬€?涔﹀彿16330) http:// http:// 鏃╂槬鐑崠:鍝佺墝鐗涗粩瑁?鎶樿捣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318 榛戦亾瀛︾敓iii澶╅棬榫欏嚖——鐓墤鐒氶厭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318 鐢蜂汉鏈€鐖辩殑6绉嶅埗鏈嶈鎯?/a>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629 鎯婄垎鍙版咕绗竴鎬ф劅濂崇 绫诲埆:List.aspx?id=119&lmid=0&uid=0&ups=0 鐏靛紓-鍏朵粬绫诲瀷 浣滆€?UList.aspx?u=缈旂値&lmid=0&uid=0&ups=0 缈旂値 瀹屾垚:474鍗冨瓧 TopList.aspx?id=2&lmid=0&uid=0&ups=0 鐐瑰嚮姒?/a>/TopList.aspx?id=5&lmid=0&uid=0&ups=0 鎺ㄨ崘姒?/a> 杞浇浣滃搧/List.aspx 杩炶浇涓?/a> /User/BookRem.aspx?id=16330&lmid=0&uid=0&ups=0 鎺ㄨ崘|/book/ment.aspx?id=16330&lmid=0&uid=0&ups=0 涔﹁瘎|/User/BookMark.aspx?id=16330&lmid=0&uid=0&ups=0 鏀惰棌|/User/BookSaveList.aspx?lmid=0&uid=0&ups=0 涔︽灦 /Wap/book/userlooklist.aspx?bookid=16330&lmid=0&uid=0&ups=0 璁板綍|鎶ラ敊 |/Wap/Book/TopList.aspx?id=12&lmid=0&uid=0&ups=0 鏂颁功|/Wap/Book/Top.aspx?&lmid=0&uid=0&ups=0 鎺掕 鎶曠エ:Show.aspx.aspx?bid=16330&id=16330&pid=1&cid=0&ii=&rnum=1&lmid=0&uid=0&ups=0 1绁?/a>.Show.aspx.aspx?bid=16330&id=16330&pid=1&cid=0&ii=&rnum=5&lmid=0&uid=0&ups=0 5绁?/a>.Show.aspx.aspx?bid=16330&id=16330&pid=1&cid=0&ii=&rnum=10&lmid=0&uid=0&ups=0 10绁?/a>.Show.aspx?bid=16330&id=16330&pid=1&cid=0&ii=&rnum=20&lmid=0&uid=0&ups=0 20绁?/a>—— ChapterToStart.aspx?bid=16330&lmid=0&uid=0&ups=0 鍦ㄧ嚎闃呰>> /Wap/book/ChapterToStart.aspx?lid=1&bid=16330&lmid=0&uid=0&ups=0 褰╃増闃呰>> /Wap/book/Down.aspx?id=16330&lmid=0&uid=0&ups=0 涓嬭浇闃呰>> Volume.aspx?bid=16330&lmid=0&uid=0&ups=0 浣滃搧鐩綍>> 鍏紬鏇存柊]2012-4-7鏇存柊 Chapter.aspx?bid=16330&cid=5904667&lmid=0&uid=0&ups=0 108鎴栬杩欐槸绉嶇壒娈婄殑澶╄祴锛堜腑锛?鏂?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629 璧岀浼犺——榛劧閿€榄?/a>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318 閲庡鐪嬭杩欑缇庡コ璁╀汉鍠疯 浣滃搧绠€浠媇 鑷劧浜烘槸鏂颁笘绾殑瀹犲効銆?闄堣搐棰傛槸鑷劧浜猴紝鍥犱负杞诲井鍙戠儳锛岃涓€缇ゆ柊浜虹被浠姵甯堝姩浼楀湴濉炲叆浜嗘渶灏栫鐨勮韩浣撲慨澶嶆Ы涓紝涓€瑙夐啋鏉ワ紝浠栧彂鐜颁簨鎯呭ソ鍍忔湁鐐逛笉瀵瑰姴銆? BookSum.aspx?id=16330&lmid=0&uid=0&ups=0 鏇村浠嬬粛>>——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318 鍧忚泲鏄€庢牱鐐兼垚鐨?-鍏亾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629 缇庣湁鍌呴绾編鏉傚織鍐欑湡闆?/a>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 http://www.b a o s h u 2 。CoM/g.jsp?21337_1318 鐏荆濡硅鎯戝姩浣滃お鎾╀汉鑽怾 鎼?anchor>灏忚. 浣滆€? 绔犺妭 鍏ㄧ綉鎼滃皬璇?gohref="http://ad2.easou.:8080/j10ad/ea.js http://ad2.easou.:8080/j10ad/ea.jsp"method="get"sendreferer="true"> =^=^=^=^=^= /wap/Index.aspx?lmid=0&uid=0&ups=0 棣栭〉./wap/user/Index.aspx?lmid=0&uid=0&ups=0 涔﹀眿./wap/mon/Help.aspx?lmid=0&uid=0&ups=0 甯姪./wap/mon/Favorites.aspx?lmid=0&uid=0&ups=0 鏀惰棌—— YY灏忚缃?鏈変綘鏇寸簿褰╋紒 鎶ユ椂:2012-4-715:30:50 第341节 天下皆敌又如何 邵延在众人之中,也发现了他来到这个星球第一个相识的修土水合子,他也发现了邵延,眼中也满是嫉妒,他没有想到,邵延居然在心玉公主身边,而且两个人好像挺熟,这家伙相貌不怎么样,又是一个穷光蛋,想不到还有这手本事,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和他分手,缠住他,现在自己不是也在公主身边,凭自己相貌,自己能说会道,肯定比这家伙强。 水合子在心中嘀咕,甚至在盘算怎么利用自己和邵延有一面之缘去与公主套个近乎,水合子人虽奸滑,不过却不是那种意气用事之人。有人就不像他了,一个外貌英俊,衣着华丽的修士盯向邵延,口中却不客气:“你是何人,怎么敢在公主身边!” 邵延淡淡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睬他,回过头对灵:“你们居然瞒着我。”灵、子一脸正经地说:“道,你没有问我!”心中暗爽,他自遇到邵延,虽不是敌人,相处得也不错,不过却好像每次都有被邵延牵着鼻子的感觉,对邵延总是看不透,此时见邵延的样子,五脏六腑好像被熨斗熨过一样舒坦。 邵延见他模样,立刻明白他的想法,邵延此时心神已自通神明,不神而神,微微一笑: “还不去替公主解围!”此话一出,灵、子立刻醒悟过来,刚才那丝得意不翼而飞。 灵、子立刻赶往心玉身边,多手子一见,也跟了过去,毕竟两人与海仙城主关系不浅,不可能坐视不管。灵、子是化神修士,对付这些场合不在话下,果然,灵卜子化神威压一出,那些修士立刻恭恭敬敬。 刚才质问邵延那位修士见邵延没有理睬他,大怒,叫道:“说你呢,本少主的话居然不回,活得不耐烦了!”不止他一人,他身后一帮人也叫了起来,一眼看出,这帮人应该是此人随从之流。 邵延见对方不识好歹,冷哼了一声: “滚!”不再理睬对方,邵延这个态度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中,也对,对方不过元婴级别,都未到元婴中期,说不定化形不久,也没有眼光,居然在邵延面前张狂。 这位修士刹那间无名火冲天而起,本来心中就不爽,自仗身世不凡,自视甚高,开始邵延不理睬他,已是冒火,现在邵延居然叫他滚,如何能忍受。当下,怒吼一声:“小子,找死!” 一道白光直谢邵延,邵延见他居然向自己出手,不觉乐了,修土不怕修为低,就怕没有眼力,修为低,尚能躲避,没有眼力,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往往是取死之道。 邵延见白光向自己而来,袖口一抬,袖里乾坤,将白光收入其中,从储物袋中取出捆龙索,祭起,命黄巾力士将此妖拿下,手一指废墟中巨大石碑,命将其压入石碑之下。黄巾力土领命,一声响,将这名修土凌空拿去,往地下一摔,摔得眼冒金星,石碑升起,将他压石碑之下,光华一闪,符篆渗入石碑,将此妖镇在其下,捆龙索飞回,邵延收入袋中。 这一串事情让人目不暇及,他的那帮随从还未反应过来,他们的少主已被邵延压在碑下,周围其他修±一见,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灵卜子一见,这是什么神通?因为黄巾力士无形无质,除非邵延让他现形,不然以修士的眼力根本发觉不了。而心玉眼中却是异彩涟涟,而水合子却吓了一跳,乖乖,这么厉害,还好自己当时并未得罪他,他是元婴修士吗? 到现在,水合子并未看出邵延是什么级别。 …决放了我们少主!不然,古妖城不会放过你!”一个侍从气急败坏地叫着。 邵延一声冷笑:“古妖城,有什么手段尽管施来,此人不知死活,幸亏是冒犯了我,换一个人恐怕已是一具尸体了!此人冒犯本人,压在碑下一个月,一个月自然得脱,以示惩罚!”邵延后半段话声音自然拔高,远远地传了出去。 吉妖城、天妖城和海仙城这三城并列为威得星球最大三座海底城市,也是实力最强的三城,邵延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多少日子,却接连得罪了其中两大城市,要让这个世界的人知道,吓也要吓死。 邵延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远处一道乌光急驰而来,邵延瞄了一眼,化神级别的修士,邵延并没有放在心,没想到一个声音从乌光传出:”谁看不起古妖城,说此大话!” 乌光一闪,已到现场,刚才那名侍者一见大喜,连忙叫道:“浮长老,此人口出狂言,并将少主压在石碑之下,长者为我们做主啊!” “什么?少主被人压在石碑下,你们这些随从要来何用!”浮长老一声冷哼,语凝寒霜,手一抬,一道黑色掌影现,将这名侍者轰飞,侍者一声惨叫,口中鲜血狂喷,飞出去十数丈。 “没用的东西,回头找你们算帐!”浮长老恨恨地说,其他数位随从噤若寒蝉,缩在一旁不敢吭声。 浮长老目光转向邵延:“是你将少主压在石碑下,将他放出来,磕头认罪,饶你不死!”邵延淡然地说:”要放你自己去放!” “我先将邵延放出来,再来找你算帐!” 浮长老狠狠盯了邵延一眼,向石碑而去,石碑之下,古妖城少主一见动弹不得,一见浮长老来了,顿时叫到:”长老,快将我放出,将那个小子碎尸万段!” 浮长老手一抬,一道乌光化为大手,想将石碑抓住,将少主救出。石碑淡淡清光一闪,大手一近,自然消融,石碑巍然不动。浮长老一见,一道乌光直射石碑,想将石碑破开,清光一闪,又将乌光化掉。邵延既敢放话,将他压一个月,就考虑到化神级别修士来救人,当然防范这种级别的修士出手,如果让他们将人放出,邵延就不会说这些话。 浮长老试了好几次,居然根本动不了分毫,脸面顿时下不来,法宝现,却是水一样,其中浮光掠影,星星点点亮光闪现,一出手光影跃出,如碎金一般,卷向石碑,石碑顿时清光如水,如涟漪泛起,碎金不能人石碑丈许内分毫。 浮长老终于技穷,不得不回过头,不再那么嚣张,气焰依然逼人,盯着邵延:“道尊姓大名,为何与小辈一般见识,看在我浮游子面,请放过少主!” “贫道邵延,一个散修!此人骄横无理,向我动手,我不过教训他一下,让他长长记性,压他一个月,磨磨他的脾性!”邵延淡淡地说到。 “难道古妖城的面子你都不给?”浮游子声音之中已明显蕴合一种怒气。 “我邵延以前也没有见过大城中人,凭什么给你面子!”邵延依然平淡地说。 “你就是邵延!我天妖城正在到处找你,想不到你本事倒不小,居然又得罪了吉妖城l”一道青色妖光瞬间来到,邵延已经发现,又来了一会化神修士,听口气却是天妖城的,显然,是为应水子来讨回脸面的。 话音一出,现场一片哗然,众修±看向邵延的目光全都变了,此人太牛了,居然将两大海城都得罪了,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也有人却巴不得邵延将两城干翻,毕竟也有不少人巴着三大海城倒霉。 心玉一见,就要冲来,灵卜子一把拉住她,低声说:“先看看,邵延道如果不能应付,到时再说。” 浮游子一见来人,立刻施礼:“见过沙雷子道,道与此人有何积怨?” “此人收我天妖城妖烟罗,应水子向他讨要,结果被毁,只剩元神逃回!”沙雷子说到。周边修士一听,对邵延立刻重新打量,将另一个化神修士打得只剩下元神,绝对是一个高手,不怪有如此底气,浮游子一听,心中也是一凛,这才真正重视起邵延,刚才他虽然未能将石碑抬起,以为不过是邵延的秘法所为,现在一听,立刻重视起来。 “浮游子道,不如你我联手,将此人拿下,我要回妖烟罗,你也可以为你们古妖城出一口气,如何!”沙雷子此言一出,不少修士暗骂无耻,不过却不敢出声。”你们这样做太无耻了!”心玉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到。 “你是?”沙雷子作为一个化神修土,并不关心一些后辈情况,不像那些年轻者对心玉已是极熟悉。 “心玉,你退远一些,不要插手此事,这两个老匹夫还奈何不了我!”邵延见心玉为他出头,心中多少有些感动,那位道姑没有选错传人,修士没有自己信念和坚持,如何能走得远,这一点灵子就不如也,可以预见,将来心玉成就必定超过灵、子。 “原来是为你这个丫头所起,看在你父面,不与你计较,你退到一边去。”沙雷子恍然大悟。此时,灵、子却来将心玉拉开,心玉挣扎了几下,没有用,邵延望他一笑,示意她放心。 沙雷子转过头,对邵延说:“小子,你能耐再大,不应该同时得罪我们两城,识相点交出妖烟罗,向我们两磕头谢罪,说不定可以饶你一命!” “我之所行,无愧于心!我不惹人,却来欺我,你们既然认为自己了不起,就放马过来,我接就是了,怎么这么多废话!”邵延没有一丝担心的样子,平静如常。 “好!好!想不到世间出了你这一号人,既如此,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沙雷子也怒了,邵延完全是一付不将他们放在眼中的表现激怒了他,事实,他完全是以己之心度人,邵延的平静并不是轻视他们,而是一种心境修为体现,当初与玉晨道君一战时,邵延也如此,就是面临死亡,现在邵延也能平静如常。 无数妖雷在沙雷子面前生成,同时,浮游子却悄悄往后退了一些距离,虽说两人联手,他却想看一下邵延实际能力,再出手不迟。其他修土一见三人就要动手,立刻备纵妖光,退出老远,他们可不想被误伤。 无数绿色、蓝色的妖雷狂暴而出,罩向邵延,邵延抬头,冷冷一笑:“想玩雷是!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雷法!” 顿时,无数紫色电光从天而降,将沙雷子罩在其中。 未完待续 第342节 化神亦是走为上 沙雷子妖雷一现,雷珠如潮,罩向邵延,邵延也招出神霄雷,却不是雷珠,而是布满整个天空的紫sè闪电,闪电快而雷珠慢,不等雷珠罩上邵延,紫sè闪电已如雨一样落下,将沙雷子连同他的妖雷笼罩在其内,刹那间雷珠纷纷爆炸,绿火蓝电在紫sè电光中横飞,好一会,才平息下来,众人再看沙雷子,衣衫处处焦痕,而头发也竖了起来。 作为化神修士,沙雷子也受了一些轻伤,不过却无大碍,不过外表却有些儿狼狈,不过,这一阵雷也让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的确不如邵延,沙雷子深吸了一口气,法则流转,转眼间伤势已好,衣衫上焦痕也消失,竖起头发也垂了下来,周边观点修士见双方以雷互攻,见沙雷子这一付模样,显然邵延占了上风,不过沙雷子在如此猛烈的雷火之下,居然安然无恙,也不由感叹化神修士强悍,暗付如果自己处于这阵雷火之中,能不能活下来真是一个未知数,就是不死,恐怕也是半熟了。 “浮道友,还不出手!、,沙雷子口气中明显带有恼怒,说好联手,结果发现浮游子没有出手,只有自己傻冒一个出手攻击,差点被对方雷电烤熟。浮游子见邵延神霄雷法的威势,心中也是一突,自知如果单独一人,恐怕真不是对方的对手,这个邵延是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身修为居然到达这个程度,不怪他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中,要是自己的话,也会如此。 沙雷子青光一闪,无数风刃凝成实质,中间更夹着闪亮的电弧狂涌而上,浮游子也是乌光一闪,转眼间化为无数黑sè骷髅头骨喷谢着二三尽绿火,也扑向邵延。邵延一见,手一指,身边银芒一闪,无数刀芒从空中冒出,带着尖锐的啸声迎了上去,所过之处,风刃崩溃,电芒四溅,骷髅破碎,三人同样是运用法则转化法术神通,明显邵延法术品质在另外两人之上,一接触便见分晓,邵延此时还未用超过化神修士的手段。 浮游子一边后退,一边调出灵宝,却是绿sè晶亮柱形之物,刚才想破坏石碑时,并未用此宝,因为灵宝威能太大,光威压,恐怕被压在碑下的少主就吃不消,就是破碎了石碑,就不定连少主也玩完,他不知道的是,邵延〖镇〗压在碑内那座符篆已是仙符级别,就是打碎石碑,依然有无形压力将人压住,而且说不定送了少主之命,不到时间,凭他们化神修士,根本奈何不了。 浮游子此宝名为绿星柱,本是一颗陌星未燃尽的核心落在大海之中,被浮游子得到炼成灵宝,此宝一出,天地之间顿时如凝结,周围远观的修士都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好像被冻在琥珀中小虫一样,想动弹一下都无比费劲,实际上实是一种法则威能作用在心灵上的感觉,并不周围空气真的凝结。 灵卜子立刻拦在心玉之前,将这种威压消弥掉,但其他修士就没有这么好运,一个个胆sè发白。 浮游子绿星柱一出,裹定自身,并未攻击,仅是防守,邵延银sè刀芒一到,晶亮的绿光一闪,银白刀芒纷纷切在绿光之上,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却不能侵入其中,浮游子一见心中大喜,绿光暴长,如绿sè晶柱冲向邵延。 沙雷子见自己法术形成风刃崩溃,也是飞速后退,瞥见浮游子调出了灵宝,念头一起,也调出自己的灵宝,却是雷公凿,一出现,便是无数电光裹定,上面电光已如同实质,外面电光都有液化迹象,再进一步便成为雷水,雷公凿一出,另一种威压生成,那些观战修士隔得虽远,但也受到影响,浑身微微颤抖个不停,好像触电一样,雷公凿一现,好像天地间任何东西都带电的感觉,虽更多影响心灵,却让众修士好像电流过身的感觉。 雷公凿一出,挡在沙雷子面前,将袭来的银白sè刀芒挡住,然后,雷公凿也化作一道奇亮的电芒,轰向邵延。 这两件灵宝的威压对邵延并无影响,见两宝轰来,一声钟鸣,晨钟现,邵延的晨钟却与两人灵宝不同,一出现并没有什么威压,实际上邵延将威压收敛,他可不像这两人毫无顾忌,不仅如此,晨钟一响,钟声dàng出淡淡bō纹,bō纹到处,众人心情立刻平静下来,人也不再颤抖,空气好像也不再凝结,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一般元婴修士还感觉不到其中奥妙,而灵卜子作为现场唯一一位未加入战圈的化神修士,立刻明白这是邵延现出那件钟形灵宝的作用,心中对邵延佩服得几乎要五体投地,灵卜子自付自己做不到,心中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此人是一名散修,如果能成为海仙城的女婿,那么,海仙城完全可以凌驾在其他势力之上了。 绿sè晶柱和雷公凿离邵延身体还有数丈时,却停滞下来,开始如蜗牛一样向前,到后来干脆停住不动了,但两人在感觉之中却未感觉到有任何异常,眼睛明明看到停滞在空中,意识之中却感觉到一切应该如此,实际上邵延周围数丈之内时间都已停滞,不管什么东西进入,时间已无,如何能动,正因为时间近乎停止,神念感觉中却感到正常,也只有邵延不受任何影响。 两人大惊,沙雷子想收回雷公凿,感觉到了雷公凿正往回收,却几乎没有动弹,不是没有动弹,过程必须有时间概念,在没有时间概念情况下,如何完成一个过程。邵延当初炼制晨钟,就是为了针对玉晨道君的日月轮,那也是一件针对时空的灵宝,不过理念却完全和晨钟相反,现在这两人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如何能对付晨钟。 不仅沙雷子,浮游子也一样,他的绿星柱与沙雷子的雷公凿不同,绿星柱的本体并未离身,仅是凝结的绿光攻击,宛如晶体一样的绿光柱一入邵延身边数丈,也好像光柱已经到头,就像这根绿柱就这么长,再伸长一寸也不可能,心知不对,也往回收,偏偏意念中催动,柱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是那种被大力拉住的感觉,而是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两人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问题。 邵延却一步来到雷公凿面前,伸出手轻轻摘到手中,雷公凿好像死物一样,被邵延随手拿在手上,沙雷子连催雷公凿,邵延见此,头顶晨钟又一声清鸣,沙雷子顿时感到雷公凿离自己好遥远,似乎相隔了千山万水一样,浮游子也感觉到前端绿光不知道在多少万里之外的感觉。 邵延分别向沙雷子和浮游子轻轻一点,在远处观战的修士发现,邵延发出两个火球,非常普通,一个低阶库士都可以轻松发出,好像根本不配邵延一个高手的身份,感觉有些奇怪。 沙雷子和浮游子却是脸sè大变,众修奇怪,不就是一个火球,有必要这么紧张?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沙雷子和浮游子两人眼中,一刹那间,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火球,从身体到神hún,好像都陷入火中,虽是两个火球,却已囊括火的一切,实际上两人眼中连火球都未看到,只是感觉自己陷身一遍火海之中,如果仅仅是火海,两人均是化神修士,根本对一般的火焰不在乎,对付它的方法有的是,现在却不同,这是火的法则的演化,方方面面,好像连空间都不放过,一切都是火,〖体〗内的心火业火好像都要响应,整个人从元神到**都要化为劫灰。 这种手段,攻击力度虽然只是化神级,甚至还不如,但却是一般还虚修士常用的手段,对化神修士来说,简直无法想象,两人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攻击,平时两人以法则转化成法术神通,化神之下,根本不堪一击,今天才发现,自己居然无能为力。 沙雷子再也管不了灵宝雷公凿,咬破舌尖,一口心血喷出,化为漫天绿火yīn雷,声势浩大,轰然迎上,顿时密如紧鼓爆开,在旁观众修眼中,其威能远超邵延的那一个火球,然而,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如此浩大的声势一近火球,却立刻烟消云散,火球所过之处,形成一大片真空地带,火球就这么不紧不慢向沙雷子而去。 沙雷子拼命一击,刹那间摆脱火球对身心的影响,这一瞬间对他来说,却是活命之机,轰的一声,周身火起,却是刚才被勾起的心火业火之类,此时硬被他排出体外,虽然对自身伤害不轻,但毕竟除去〖体〗内危机,再也不敢停留,更不想收回灵宝,身体化为青sè流光,带着残存的火焰,连一句场面话都未说,转眼间便消失在远处的天空。 这一变化,让旁观的修士一下子全都愣住,一个化神修士就这样虎头蛇尾地逃了,他们不知道,一入化神,已是长生,保命第一,虽然平时注重脸面,那是别人威胁不了他生命的情况下,现在稍不留意,生命就没了,还讲什么面皮,当然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唯灵卜子却更是惊心,他是化神修士,当然知道厉害,虽不知道邵延那个火球有什么玄虚,能让一个化神修士连灵宝都抛弃远逍,绝对已威胁到生命,不能一个化神修士不会如此。 沙雷子一走,浮游子立刻陷入危机之中,刚才邵延兼顾两人,浮游子灵宝前端绿光虽未能收回,但灵宝本体护住自身,火球虽让他陷入困境,但一时尚不能奈何他,他一心想收回灵宝绿星柱,心中已没有讨回脸面的想法,只想收回灵宝之心远逍,再回去搬救兵再说。 这一念想,让他陷入更大危机之中,邵延见沙雷子远逍,连灵宝都不要了,顺手一道符印,将雷公凿封住,收入袋中,手一点刚才攻向沙雷子的火球,虽然看起来发生了许多事,不过是短短数息之间,沙雷子就已远逍。 沙雷子一逃,两个火球都击向浮游子,浮游子见沙雷子逃了,又见火球袭来,本来还能压住〖体〗内诸火又加上一个火球引动,顿时内外火交攻,再也压不偻了,不仅**,连元神都已火起,一咬牙,将部分元神抛出,借此逼出内火,同时,绿光一闪,灵宝绿星柱暴涨,气息立刻紊乱,轰向邵延,他要自爆灵宝,邵延一见不妙,晨钟连鸣,压向灵宝,不觉放松对火球控制,浮游子一见,身化乌光,冲霄而去。!。 第343节 璇玑图中周天悟 邵延见浮游子化流光冲霄想走,临走之前,还想害人,见你修行不易,本想留你一命,当下晨钟连催,不像刚才一二声,而是钟声响成一遍,道道无形bō纹罩住绿星柱,硬将时间定住,有数道bō纹消失在空间之中,再出现时,已出现在浮游子身边,将已冲上天空的浮游子定住,邵延手上更是灵光连闪,一个仓领字“斩”印入一道灵光之中,顿时,这道灵光之中散发一股令在场众妖心胆俱裂杀气,一闪之后,便出现在浮游子面前,邵延再也不关注浮游子了。反而大量手诀打入要自爆的灵宝之中,将紊乱气息理顺,绿星柱终于稳定下来,邵延才舒了一口气,一道符印将绿星柱封住。 浮游子一下子被定住,一道锐利之至杀气出现在面前,连思考时间都没有,灵光过处,元神想分化都不可能,斩字破入每一缕元神,元神被彻底斩灭,就这样轻轻松松,一位化神修士陨落,邵延这一手是当初传授给龙慕天炼制本命法宝斩仙飞刀时所创,仓领字对异类有极大克制作用,邵延本不想斩尽杀绝,但对方最后一着却让邵延动了杀机。 浮游子已死,灵宝之中原来主人残存烙印并未清除掉,灵宝不像一般法宝,一般法宝邵延几息之间就能将烙印清除,而灵宝却没有这么轻易消除,毕竟化神修士不比一般修士,邵延也需要一定时间来清除,所以将之先封印,等事后有时间再说。 邵延将灵宝绿星柱收入袋中,向周边扫视了一圈,周围修士一个个大气不敢出,望向邵延的眼中充满了敬畏,古妖城和天妖城两名化神修士出手,结果一个落荒而逃,为了逃命连灵宝都舍弃了,另一个彻底陨落,众人还未听说过有化神修士彻底陨落,现在事实出现在他们面前。 心玉却是惊喜异常,邵延微微向灵卜子等人点点头,又望向压在石碑下的古妖城少主,此时,他也不敢有任何嚣张了,邵延望向他时,他目光之中充满了恐惧,邵延目光转向他的那一帮随从,这些随从一见邵延的目光,不由向后退却,邵延淡淡地声音响了起来:“此人无端冒犯我,压于碑下以示惩罚,一个月后,自会脱困!如有人前来解救,此人生死自负!”邵延声音不高,但在场每一名修士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不少修士心中却是暗喜,古妖城少主再也没有资格追求海仙城的公主,即使他出来,也没有脸面去求亲,这个邵延却是为我们去了一个大敌,不知道此人对公主是否有意。 邵延说完,此间事了,他也准备离开,便向心玉三人一拱手:“三位道友,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见!”“邵道友,你想去哪里,不如去海仙城作客一段时间。…,心玉发出了邀请。 “谢谢道友,我还有要事,以后有时间再说!”邵延谢绝了心玉的邀请,准备离开。 “道友请稍等!”说话的却是水合子,他终于下定决心,凑上前来,眼光却在心玉身上打了一转,邵延一见,从他细微表情动作中明白了他的心思。 “原来是水合子道友,不知有何事!”邵延不得不敷衍一下。 “没有什么事,毕竟我们是朋友,道友想要走,不知何时能再见,为朋友送行而已。”水合子顺杆而上,立刻将自己提升到了邵延的朋友层次,邵延都有点佩服此人,也许此人修行上不会怎么出众,如果在人间,钻营方面绝对是好手,在这个妖的世界中,说不定真能让他闯出一些名堂。 “那就多谢了!”邵延眼中别有意味。 “应该的,朋友之间嘛,本来就该如此!见过心玉公主和两位前辈!”水合子终于lù出他的狐狸尾巴,灵卜子哼了一声,他是老甲鱼级别的,一眼就看出水合子的目的,心玉有些诧异望向邵延,好像说,他真是你的朋友? 邵延见心玉眼中带有疑huò地望向自己,便开口说:“这位水合子道友是我入海仙城时偶然遇到,人不算坏,但却jiān滑无比!”邵延开始一句话”“人不算坏”让水合子心中一喜,后面一句话却让他的脸侉了下来,带着满肚子委曲叫到:“邵延道友,我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吗?”满脸委曲的表情,让心玉不禁笑了出来,如huā笑靥让水合子一呆,其他修士见到此事,也不免佩服水合子,果然如邵延所说。同时,心中也有一丝酸意,甚至有个别修士心中暗自盘算,是不是找个地方将水合子修理一顿。 邵延见事了,微微向心玉等人一拱手,一步迈出,人已消失,心玉、 满心惆怅,而众多修士心中却是一松。灵卜子对心玉说:“我们也回去罢!”心玉点头,逍光起,他们向海仙城而去,水合子却在后面大喊:“等等我,我也去海仙城有事!”急纵妖光也跟了上去,同时,神识招唤飞龙,飞龙从其它地方钻出,也尾随而去。 其他修士一见,也纷纷尾随而去,漫天遁光,向海仙城而去。这些修士一见邵延已走,知道邵延不会参加招亲,那古妖城的少主莽撞出手,结果被压在碑下,无形中自己少了一个强敌,甚至在内心有些感jī邵延,见那个水合子追了过去,当然不能落于人后,于是乎一窝蜂也追了过去。 现场只剩下被压在碑下的古妖城少主,还有就是他的随从,这数名随从可不敢回到古妖城,祸只闯下,如果不顾少事而去,绝对是死定了。只好一个个集中在碑下,撑起华盖,为少主遮风挡雨。 过了一天,古妖城来人,此时来的阵容不小,三个化神修士,还有不少元婴修士,认真查看过之后,三个化神修士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已然看出,石碑与被〖镇〗压者已连成一体,如果击碎石碑,姑且不论是否能击碎就是击碎,下面的人也难保活命,除非能成功解开封印,但都束手无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柔火慢慢消磨,三位化神修士估了一下,大概需四十几日那时,按照邵延说法,封印早已自解。 邵延作为一个高阶修士说过的话应该不会骗人,到此,这些化神修士苦笑一声开始询问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随从不敢有任何隐瞒,将事情老老实实交代得清清楚楚。三位化神互相对望了一眼,从道理上说,对方做得一点也不过份,三人自付如果遇到类似的事情一个巴掌就将敢于冒犯自己的小子拍死,对方仅仅是将他压在石碑下一个月已算容情。 三人也不好意思先回去,三位化神修士干脆就陪在此处,天天研究这座石碑,一个月后,果然封印自解,三个人反而从中悟出一种封印技巧。 邵延自离开后,并未急着离开这个星球,他一步跨出数千里,出现在一座小岛的上空,这座小岛很小,不足一里,如突出水面一座小山,最高处离海面也有二三百尺,植被茂盛,邵延落在看中一处,却是一处如蜂窝一样山崖,邵延在其中开辟了一座小洞府,进去之后,用禁制将洞口掩去,从储物袋中取出蒲团,坐定后,从袋中取出那两件灵宝,雷公凿是由天雷砂所炼,邵延一缕神念带着三昧真火渗入其内,沙雷子的神念烙印立刻开始反抗,如何能敌邵延的神念裹着的三昧真火,不一会,就化为乌有,在烙印被清除的一瞬间,身在天妖城的沙雷子心中不由一痛,一缕淡淡的联系彻底断了,知道自己的灵宝中烙印被对方清除了,不由大恨,但也无可奈何,不知对方在何处,就是知道,又能如何? 邵延抹去了沙雷子烙印后,开始对雷公凿开始重新炼制了一番,对法则感悟来说,邵延现在是还虚修士,远在沙雷子之上,邵延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改变了一下,整个雷公凿体积缩小了一圈,威能却比之前大了一倍,邵延将重新炼好的雷公凿收入袋中,又开始如法对绿星柱的处置,绿星柱质地威能明显在雷公凿之上,邵延抹去其中烙印,重新炼制后,也小了一圈,像一柱绿宝石躺在邵延手中,邵延细细品鉴了一番,满意将之收了起来。 然后取出了北斗璇玑图,静静盯着这幅图,北斗璇玑图并不是一张静止的图,而是时刻响应天象,不停的变化,邵延脑中无所思,心灵完全放在这幅图上,这不是祭炼此图,而是感受该图的变化,这一呆呆望着图发呆,一呆就是一年,这一年中,邵延好似已成为那颗北极星,身化北辰,静静观每日斗杓指向自己,自己好像成为周天的主宰,群星围绕自己而动,每时第刻都不相同,虚空之中星力自生,这不是摄取周天星辰之力,而是自生星力,北斗璇机图中已自有星辰那种古老的精神,邵延不知不觉中已领悟到这种精神,甚至这种精神已成为邵延的一部分,如同虚空造物一样,邵延居然能自生星力,每种星的星力实际上有微小差异,邵延却能分辨得清清楚楚,就这样,整整一年,一个完整的大周天,邵延也从中彻底明白丹道中的周天不过是取法于此。 一年来。邵延一直没有动,现在终于动了,先是眼珠动了,接着身体一动,骨节之间传来如爆竹般的脆响,好一会才平息下来,邵延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等邵延再睁开眼睛时,双目之中蓝sè星辉一闪,射出两道星光,顿时洞壁透亮,星光已是穿山体而过,射入海中,不知多深,蓝光一闪,星辉消失,邵延眼睛又恢复原样,刚才是领悟自生星力不久,还不能如意控制,邵延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好好熟悉了一下这种星力,感觉自己能自如控制了,才起身,撤去禁制,想不到自己在这个地方闭关了一年,迈出了洞府,自己是该离开这个星球了,自己这一年虽是领悟北斗璇玑图,但显然此图是按北辰运行所炼,也算是一种观天之行的修行过程,这一年的修行,邵延感觉自己的修行又进了一步。 自己该离开这颗星球了,邵延又望了一眼大海,不由冒出一个念头,心玉的夫婿不知有没有选定?一步迈出,星光一闪,刹那间人已到一道白雾一样的大幕前,邵延这一步,却不是以前所用的咫尺天涯的手段,而是从北斗璇玑图中悟出一种逍法,说是逍法并不确切,而是一种理论上只要星光能照到的地方,邵延在瞬间就能到达,如果练到极致,甚至可以横跨星系,邵延称之为星空大挪移,目前邵延刚刚悟出,一步之间,从星球一端跨过另一端却是能做到。 邵延望着眼前浓厚雾幕,心中有一些期待,那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想到此,邵延迈入雾幕之中。!。 第344节 此身当向星空行 正文]第344节此身当向星空行—— 一入雾幕,一股闷热压来,好似浑身m-o孔都被堵住,邵*感觉此处强于来到这个星球所经过的蓝幕,却比火幕弱了许多,不过化神修士要通过它还是比较够呛,邵延身畔清辉微微一闪,一朵青莲现于脚下,都不需要身形化虚,淡淡清辉笼罩下,向前飘去,这也是一种空间折叠形成通道,因两边星球影响,才形成了这种情况。 不到半个时辰,邵延已出现在一个新的地方,这个地方对人类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天空之中太阳是邵延在中土那边的四倍左右,现在正是白天,周围寂静无声,如果是常人,来此必死无疑,因为地表温度邵延估了一下大概有三四百度,星球表面根本没有空气,靠近地面之处有一层薄薄的金属蒸汽,邵延一入此处,向外护罩都未敢撤去,邵延从外界微微放入一些蒸汽,护罩之内却是人类生存正常温度,蒸汽立刻凝华,如霜一样,邵延取些细观,不出例外,此为金属锡,不用说, 这个星球不可能有什么人类,甚至生命是否存在,邵延都不敢确定,之所以不敢确定,还是因为这个世界有大量非人类高智能生命,如妖一类,谁知道有没有这类特殊的生命。 这个星球邵延感受了一下,重力只有正常的一半不到,也是邵延来此,换一个普通人无资格在此生存,邵延在此状态下已不需要呼吸,整个生命可以说是自给自足,天空之中太阳好半天好像没有移动位置,难道这颗星球一天比较长,不过这些对邵延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找到与封印有关信息。 邵延神念展开这个世界比刚才那个威得水世界小了不少,也不过两三万里,也有山峦,大地之上有不少类似环形山的结构不用说,因为没有大气,肯定是陨石所撞,令邵延惊奇的是他发现了不少湖泊,湖中有液体,再一细查,一丝苦笑出现在脸上湖中居然是熔化的金属锡之类,整个世界并没有发现异常,邵延有些头疼。 难道在地下或是湖泊中邵延清辉护体,飘然前行,时时注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个死寂的世界邵延行不了多远,发现地面上一块陌铁,再一细查,居然是星辰金,心中一动这个星球由于没有大气,许多星际间东西会落在其上说不定是材料宝库,自己的和兆d-ng天之中,天空大阵按周天星斗排布,由于材料不够,只完成了一小部分,说不定这里可以收集到不少材料,想到此,凌空一摄,将这块星辰金收入囊中,一路前行,不同金属材料倒也收集了不少,如果这些拿到修真界,说不定能引起轰动,邵延根据自己的感觉,就将慢慢前行,按往常来说,应该有一天时间了,太阳才西移了一些,邵延根据太阳移动速度判断,此处一个白天大概相当于十二天,也就是说一昼夜,大概二十四天,现在白天已过大半,大概还有以往三四日,才会太阳落山,不过邵延是背太阳而走,可能更快一些。 前方是一个大湖,邵延来到湖边,满湖银白s-金属液,邵延站在湖边,望着一湖金属,十分感慨,这么多金属如果能带走,多大的一个金属矿,虽然都是锡一类并不算名贵的金属。 邵延一身清辉,他现在〖体〗内灵能生生不息,这种状态就是支持个一二年也不成问题,神念透过熔化的金属,将整个湖探了个遍,未发现与封印有关的痕迹,却发现一样东西,说是东西也不完全确当,湖中金属之内居然诞生了灵x-ng,仅仅是灵x-ng,并无灵智,更算不上生命,一大湖锡液中,中心一块锡中精华已是灵锡,不是凡锡,邵延神念见此,心头一动,青光一闪,幻出一只青光大手,将这团灵锡收走。 灵锡配合邵延以前所收的赤铜,可以炼制出一种合金青铜,当然与世间青铜不同,是一种修真界上品炼材,炼制的宝剑比起庚金不相上下,邵延所收这团灵锡足够炼制数十把青铜飞剑。 收完了灵锡,邵延继续前行,又过两日时间,太阳落山了,温度迅速下降,不到二个时辰,温度已到零下十来度,邵延又碰到一个锡湖,湖中锡早已成为一整块锡链,邵延不觉苦笑,感觉温度还在下降,不过对于邵延来说,这些对他都不造成多大影响,太阳一落山,由于没有大气,天空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根本没有黄昏这个阶段,此处星空已不再是三百六十五颗大星,而是满天星斗,邵延依稀可以辨出一些熟悉的星座,看来周天星斗图并未完全遮盖到此处。 天空星星如镶嵌在黑幕之上,一点也不眨眼。邵延清楚,这是因为没有大气的干扰,邵延不由停下了脚步,第一次看到如此深邃的夜空,整个天空一种幽深的黑暗,星星颗颗嵌在这种纯粹的黑幕上,没有一丝模糊,给人一种深远的宁静的感觉。 邵延仰头看着夜空,这是邵延记忆中最美丽的夜空,就是前世在地球上也没有如此深邃美丽的星空,地球上毕竟还有大气存在,星光难免受到影响。 邵延细观整个天空,当目光望到一处,一刹那,他明白了,自己寻找的东西居然不在地面上,而是在天空中,不怪自己用神念扫视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现。 在天空偏西之处,如轻纱一样横亘了四分之一的天空,从这个角度看就是一个透明度不错的卷轴一样,上面三百六十颗大星静静照耀着,透过轻纱,可以看见远处天空之中星光丝丝向它汇拢,这是当初那位道人展现世界被封印时最后飞来两张图之一:周天星斗图,这也是邵延自来到中土大陆后,看到天空之中的星斗,邵延所见不过是这张图上的星星。 现在邵延在这个角度,可以轻松看到此图是如何汇聚真正的星光,投sh-下去,封锁住了中土世界颗星球,虽看不到那个自己宗m-n所在的星球,却可以看到汇聚星光又从图中sh-出,投sh-到地平线以下。 邵延心中不由感慨,自己经过两个星球,与封印有关的信息都在星球之上,自己不觉也形成了一个成见,认为应该在星球表面,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星球居然是一个膘望点,只有在夜晚,让自己观望星空时,才明白,也亏自己没有急着离开,不然真的是错过了。 星球表面温度继续下降,但对邵延来说,并没有多在影响,邵延静静站在原地观察着这张看起来如轻纱一样的图是怎么样汇聚星光,又是怎么样投sh-出星光,时间慢慢过去,邵延已陷入其中,泥丸灵神和元神都在默默体会演算这种变化,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等于全面向邵延展示此阵图中大阵运行原理,将此图炼制者所掌握的东西一一演示给邵延看,对邵延来说,是一个极其难得的机遇,此图实际上是演示的天之道的一部分,浩翰无尽的星空是如何运行的,邵延结合之前领悟的北斗璇玑图中至理,推而广之,邵延的道行不觉又向前迈进了一步,邵延自己不觉,如有人到此,就会发现邵延周身也亮起淡淡蓝s-星光与群星辉映。 气温终于不再下降,邵延心神落在天空星斗之间,好似自己已化成一颗古老的星辰,与天空星辰共存,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变化,护体清辉不觉之间已消失,整个人身外的星光如在呼吸,每一次夜空之中群星都在响应,一种说不出的玄妙感。 周围温度已到零下一百几十度,邵延根本不觉,此时的邵延如果从生命本质上来说,已算不上人类,他根本不需像之前用清辉护体,他现在就是在宇宙太空之中也不会有任何不适感,一句话,他的生命形式已迈出了星球,成为一个真正的宇宙生命,不再虽要大气的庇护,之前,看起来在护体清辉护持下,也能在太空之中呆上极长的时间,但如果撤去护体清辉,r-u体还是会受到伤害,现在却不同,他已经跨过那一步,成为一个有资格在宇宙空间生存的生命,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凭r-u体横渡星系,不过就是时间漫长而已,他的速度毕竟还跟不上星系动不动就是上十万光年的距离。 邵延不知不觉中完成了生命本质的飞跃,他人依然沉浸在星空的玄妙之中,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了,这不是普通的一夜,而是相当于前世地球上的十二天,瞬间眼前一亮,硕大的太阳l-出了地平线,刹那间群星消隐,根本没有黎明的转换,而是直接由黑暗变成光明,也将邵延惊醒,在这一瞬间,邵延体外星光消失,邵延第一次直接暴l-在外,邵延吓了一跳,本能发动护体清辉,清辉一出,邵延一下子醒悟过来,刚, 才自己没有用清辉护体,自己沉浸在星空之中,可能清辉早已散去,好像没事,自己太大意了! 不过好像什么事也没有,邵延立刻内视查看自己,发现自己每个细胞都被一层极淡光华包住,而且,细胞之间通过这层光华交换着物质能量与信息,与以前发生本质的变化,好像每个细胞都有一种保护机制,邵延明白了自己已与以前不同了,小心地一点一点撤去护体清辉,最终直接暴l-在外面,没有感到烫人,只是感到一股温暖的感觉,不远处的锡湖已渐渐开始融化,温度迅速飚升,但对邵延来说,却似清风拂面,幸亏自己的衣服是y-蟾皮所炼,如是一般衣物,说不定已烤焦,邵延彻底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邵延漫步向前,行进了一个多时辰,已全部适应了自己的新的变化,这个星球事已完,也该去下一个目标了,邵延一步迈出,淡淡的星辉一闪,面前一个大幕出现,也是气雾翻腾,却是淡绿s-,邵延一步迈入其中。!。 第345节 生命化生出天然 邵延错愕望着眼前的情景,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已通过淡绿sè大幕空间通道后,到达这个地方居然是一个气态星球,根本没有陆地和海洋,脚下一片虚空,可以见脚下淡青sè气体翻滚,周围云气翻涌,不过令邵延放心的是,脚下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邵延用神念试探了一下,这是一层元磁罡力层,正因为这一层,邵延都不必时刻保持腾空状态,如同脚踏实地。 但也是这一层元磁罡力,邵延储物袋中的金属物品都受到影响,让邵延不得不又在储物袋外面加了一层禁制来隔绝影响,邵延〖体〗内灵宝晨钟是不能用了,元磁层对金属影响太大,好在邵延的承影剑却无碍,这是一柄以千年桃木为原料炼制出来的灵宝,应该不会受元磁影响,邵延不放心,特地调出来试了试,果然没有什么影响。 抬头望望天空,太阳小了一大圈,令邵延惊奇有是天空之中,已看到三颗大小不一的月亮,虽是白天,也挂在天空,不知道还有没有,邵延根据太阳位置估计了一下,现在已是下午,肉眼目前所见就是这些,邵延神念放出,这颗星球很大,比之邵延所在大晋那颗还要大,重力也比正常的大。 好在邵延现在神念远比以前强得多,神念之中,大体情况反应在邵延脑中,这颗星球也不平静,许多地方罡风横dàng,jī得元磁罡力层都bō动变形,邵延试了试脚下元磁层的强度,不由得有些心惊,能让元磁层bō动变形,其罡风强度有些骇人,根据邵延刚才所试,能让元磁层bō动变形,这种罡风已不下于元婴修士的一击,元婴修士如落入这等罡风中,能不能幸免都是未知数。 更令邵延吃惊的是,邵延居然发现了生命,不错,是生命形式,那种特征bō动改变不了,不是一种生命,还有不少种,其中最多的是一种有点像浮空的大型水母,在元磁层上如气球一样飘动,大小不一,都散发生命的bō动,还有一些其它种类的生命形式,如长线形如同一条长蛇一样的,也有如薄薄纸片一样,这些生命都有一个特征,都是透明的,如果不留意,凭肉眼不一定能发现,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智能生命,邵延知道,如果有智能生命,就是语言不通,邵延也能够通过他心通与之交流,一旦能交流,就可能得到不少信息,对自己寻找的东西有益,这个世界大多数处于气态,在自己神念之中也未发现异常,难道如之前那颗岩石星球一样,在天空之中,现在是白天,还看不出来,难道要到夜晚才能看出来。 邵延想到此,抬头又看了看太阳,不知此星球一天多长。这一望,立刻估算出一天多长,太阳比刚才已偏移了一个角度,邵延立刻根据这个角度和刚才过去的时间,粗略一估,这里一天恐怕连正常的半天也不到,此处一天只有五六个时辰,换一句话说,夜晚很快就会来到,既然如此,邵延也不着急了,如常人一样,漫步前行,速度一如常人,这边目前很平静,连一丝风也没有,这个星球是气态星球,但邵延所在如陆地无异,元磁罡力层坚愈金石,比泥土硬太多了,要突破这层元磁层,需huā大力气,邵延目前也没有这个心思,此处也没有什么生物,虽在神念中看到,那可是在万里之外,元磁层之上也有大气,但却不适合人类呼吸,不过对邵延来说,并无大碍,邵延吸了一口,估计是一些氢气和氦气之类,邵延感官已比人类强化到千万倍,只要邵延愿意,他的感官达到令人无法想象程度,当然邵延正常并不会主动提升感官能力,现在略微体会了一下,气体很纯净,根本没有什么灰尘细菌之类,更没有什么huā粉之流,肺中甚至能体会中不同分子的旋转和碰撞,邵延又将气体呼了出来。 天已开始变暗,太阳迅速没入地平线下,黄昏很短暂,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此处的星空除了三百六十五颗大星外,其它星辰也有,但隐隐绰绰,模糊得很,除此之外,多了近三十颗亮星,邵延看了半个时辰,它们运行明显快了许多,才算明白,这些都是这颗星球的天然卫星,也就是月亮,这个星球大的月亮有四颗,最大接近邵延那个世界的月亮,四颗当中最小的只有指甲大小,其余的月亮在肉眼中不过是一颗亮的星星。 邵延细致观察天空之中各种星体,最后不得不失望得出一个结论,天空之中没有什么信息能与封印有关,看来只有在星球上来找了,这个星球是气态星球,如何能长时间保存相关的东西,天亮之后与那些特殊的生命接触一下,说不定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邵延还有点不死心,依然细细再观察了一遍天空,一夜过得很快,转眼东方透亮,群星逍迹,太阳升起。一夜之间,没有什么收获,邵延也不再留恋,一步迈出,转眼间,如流光一样,邵延出现在神念之中那种如水母般生命聚集处,眼前景象很是壮观,如万千气球一样,大大小小水母一样生命飘浮在空中,邵延在远处以神念观察还体现不出来壮观,到了面前,才发现壮观,数百里范围内半透明的水母占据空中,最大的水母让邵延惊讶,体积居然达到了十里以上,最小的只有拳头大小。 邵延一出现,让这些生命本能紧张,一刹那,这些外围的水母从半透明变成了透明,好像一瞬间从视野中消失,外面一变,如bō浪一样向里聚去,半透明的水母迅速变成透明,大片水母样的生命从视野中消失。 邵延何等眼力,他的生命已是质的变化,极微弱的光线变化也瞒不过他的眼睛,虽然水母变得透明,他依然清清楚楚地分辨得出水母形体。水母的这种变化,让邵延明白,这种生物应该有天敌这明显是一种míhuò天敌的手段,如果没有天敌,生物不会进化出这种技能。 邵延与异种生命打交道已有过一次经验,那是当初在东海之上遇到天然大阵其中有许多微小的蜉蝣聚成一个新的生命体,那时邵延不得不感叹生命的奇妙,当时邵延便是以心灵方式与之交流。 邵延见水母纷纷变得透明,心灵之中发出一道善意的讯号大多数水母均没有反应,邵延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种生命没有多少智能,既然这样邵延只能另想办法,就在此时,一道特殊感应传入邵延心中也是一种善意的回应,邵延立刻感应到发出此讯号是〖中〗央那个巨大的水母,显然它已产生了灵智。 这是一种心灵之间直觉传感语言已不能完全描述,失致是:“你好!特殊的生命,欢迎你的到来!” 邵延立刻传回一串信息:“你好,伟大的生命体,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跨过了几个星球,赞美生命的伟大让我见识一种伟大的生命形式,我是人类,来自另一个世界。”邵延信息中包含了中土世界的大量信息,自己种族的特征,其同生活的其他种族,植物和动物等。 等了一会,好像对方在消化邵延传过去的信息,接着传来一阵bō动,表现了一种感叹,另一个完全不同世界,有固体、液体和气体,生命生活在大陆和海洋之中,这是一个比它这个世界更为丰富多彩的世界,让这只庞大的水母样生命体也不得不赞叹,同时也传回了这个星球生命的形式,邵延也huā了好一会才全部消化这些信息,这个世界的生命让邵延也是赞叹不已,让邵延想不到的是,这个世界的生命体不是胎生:也不是卵生:而是化生,邵延以前从佛经中看过这种说法。 这个世界的生命当气体等物质堆聚到一定程度,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便化为生命,根本就不是邵延所熟知的繁殖,而是天地生成,让邵延不得不赞叹大道玄妙。 从这个水母样生命传来信息中,这个星球生命它所知的种类达到千种,大多数都是化生形式出现,也有个别是直接分裂的形式,由于生命形式的差异,根本没有邵延所知的名称,水母样生命传过来物体种类完全是具体的图像还有其活动影像,根本没有名称,也难怪,名称仅仅是人类这种生命形式为了自身方便而起的一种代号,生命自身并不需要名称。 水母又传来一种信息,包含了询问之意,大概是:“尊贵的客人,请问是偶然经过此处,还是有什么具体事情?” 邵延送过去一串信息,说明自己的来意,是很久之前的那件封印之事,又一阵bō动传来,邵延心中顿时一喜,水母居然知道此事,水母随之传来一大堆信息,却是从它的感官角度来描述当年过程。 当年,水母刚开了灵智不久,那种惊天能量变化,空间折叠产生巨大的动静,以及周天星斗图引起星空的变化这一切却是从能量角度展现在邵延心灵之中,这与视觉看到完全不同,更全面展示封印的本质,邵延从这些能量潮汐的变化中,泥丸灵神重新勾勒出一幅封印的阵图,其规模之宏大,构思之玄妙,体现了大道之奥妙的应用,邵延明白了,不由感叹,这一切不用说,当初那个道人,也就是玉晨道君认为的本尊的安排,根本不着痕迹,不需要他有意安排,正如大道运行,自然体现,邵延可不认为这是巧合,邵延能发现这个星球的生命,那人更不用说,毕竟他的道行远在邵延之上,从邵延经过几颗星球的经历,这才是真正悟彻大道,如天地宇宙运行,根本不需要人为干扰,一切自然显现邵延面前,邵延也不禁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邵延随即平复了心境,道无高下,圣贤未悟之前与己无二,自己将来也与现在诸圣贤无异,这不是狂妄,而是一种修大道者,除己之处,别无他神的自信,唯此自信,才能一路向前,碾碎一切障碍,虽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邵延无意之中,就如此轻松达到自己的目的,邵延立刻传过一串信具表示自己的谢意,对方也回了一串信息,邵延不觉怕然。!。 第346节 天地无情寻常事 原来对方传过来的信息大意是这件事已只过去了一千多年。星球周期性变化了一千多次,却一直压在心底,根本没有生命能交流,今日终于遇到了一个能交流的生命,它也是很高兴。 邵延感受这个意思,立刻一怔,不是过去了一万多年?怎么是一千多年,不过转眼间明白过来,不由自我解嘲,思维习惯性太大,稍不留神,便自己陷入自己的圈套之中,不用说,这个星球一年时间不是三百多天,想到此,传过一道信息询问,一个周期太阳升起多少次? 一串信息传了回来,一连串日出日落,不是一个具体数据,而是如实将一年多少次日出如实列了出来,邵延略一统计,居然六千多天,考虑到二日多相当于自己那个世界一日,这里的一年却相当于自己那边十年,这个星球一年时间对于邵延来说也太长了。 这一交流就是近两个时辰,太阳又开始偏西,就在这时,邵延感觉到远处罡风起,电闪雷鸣,向这边而来,罡风之中,居然有大量如带鱼一样生物,而这种生物居然没有眼睛,在罡风雷鸣中上下游动。 邵延发现这个变化,刚要告诉面前水母样生物,不过这群水母一样生命已经发现,刹那间迅速靠拢,将所有空间遮得严严实实,邵延也被护在当中,邵延同时接到一串信息,明白了这种带鱼样生命是一种凶猛掠食性生物,自身繁殖是靠**分裂,对水母样生命来说,这是一群天敌。 邵延没有多说话,生命之间捕食是本能,邵延也没有能力改变这种情况,只能在一边旁观,见水母样生命动作,知道它们也有一套应对方法,生命能生存下来,都有其独特生存之道,天地之间,看似无情,不过是一种依存关系,天之无恩而大恩生,没有天敌,这个种族估计也到了尽头,因此邵延不想干涉。 水母样生物已经就透明,很明显,带鱼样生命虽看不到眼睛,但一定有一种感光手段,本来是直接往这个方向而来,现在却迟疑了,找不到目标,一下向东,一下向西,罡风电闪也随之移动,邵延算是看出来了,罡风电闪雷鸣之类,显然是这种带鱼样生命体天生能力,好像妖兽的本能神通一样。 带鱼样生命在附近游dàng,终于碰上水母群,这也是很好理解,水母群虽收缩,也有数百里,很容易撞上,一撞上后,带鱼如刀,一下子就将一些外围水母切成两半,两半的水母立刻失去了透明,重新变成半透明,带鱼蜂涌而上,转眼间便抢食一空,其它水母也纷纷作出反应,一道道气流如丝射出,一接触带鱼纷纷爆轰而起,将带鱼打得翻滚不休,然而,带鱼状生命伴随而来的罡风闪电纷纷将许多水母样生命体卷了其中,转眼间,带鱼涌上抢食。 与邵延交流的水母终于发动了攻击,一种气流喷涌而出,顿时如巨大潮汐一样扑向带鱼群,如大浪相搏,顿时罡风四溢,闪电横飞。带鱼群被dàng退好远,带鱼群又一次涌了上来,邵延在一旁不由得叹息,却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旁观这一切。 带鱼群又冲入水母群中,水母群明显是数量取胜,这一派罡风也不过数十里,而水母群却是数百里,又过了一段时间,带鱼群终于饱食,已不再往里冲,就在此时,却有一条数丈长的带鱼不知为何,却看上了邵延,像一道巨大的刀光袭向邵延,身外数尺罡风,中有电光闪烁。 邵延一见,心中一动,来的正好,自己正想看一下这种生命特征结构,正愁没有标本,偏偏送上门来,一指点出,一点虚影破开空间,点在带鱼的头部,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响动,带鱼状生命体一僵,顿时失去了生机,罡风闪电顿消,邵延袍袖一展,袖里乾坤,将此物收入袖中。 其它带鱼样生物一动,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立刻向邵延方向而来,邵延见带鱼向他而来,神念散出,和周围环境合为一体,正是仙家法门,现在邵延比当初强上不知多少倍,神念一动,顿时掀起空间大潮,转眼间空间一幻,带鱼群转眼间已被抛出千里之外。 邵延将带鱼样生物群抛走,神念收回〖体〗内,向巨大的水母样生物发出心灵信息,其中自有哀悼的之情,水母样生物也传来一串信息,很平静,邵延感到它对生命消逝一种宁静,认为这是生命自然的过程,如日升日落一样,这种豁达让邵延不得不对这种生命体另眼相看。 明白了这一点,邵延也就不再考虑此事,心灵之中,又传过去一道信息,这是向这种生命体告别,水母也传来一种惜别之意。 邵延离开这一群水母样生命体,这是一个气态星球,生命也是独特,邵延虽能自如在其中行走,但毕竟不习惯,事情既然了结,邵延不准备长时间停留,便借星空大挪移之术,淡淡星辉闪过,却已到另一边大幕边,这是一种蓝白sè大幕,在邵延的人目中。,邵延又一次见到折叠的空间轨迹,邵延迈步入内,却感到一股寒气逼人,其温度已近绝对零度,不过现在的邵延生命已自成体系,温度不过是外界微粒〖运〗动速度的一种宏观表现,当微粒处于静止状态时,就是绝对零度,近于零下二百七十三摄氏度。只要构成自己身体的微粒不受影响,外界温度实对邵延来说,根本没有多大影响。 当邵延出现大幕另一端时,映入眼帘是一遍冰雪世界,甚至天空之中还飘着雪huā,不过温度比起大幕空间内却是高了许多,邵延向周围看了一下,与地球上极地有些相近,温度是在零下三四十度左右,邵延神念探出,发现自己所处地方偏北,向南过了一定范围温度上升,甚至有些地方都没有雪覆盖,但总的来说,绝大部分地方多多少少都在些雪,整个世界偏于寒冷,但无雪之处,也有植物生长,邵延吸了一口空气,含氧略低,不过也适合人类呼吸。 邵延在神念之中,也发现生物,甚至令邵延意外的是,居然发现了人类,不由得一喜,经过两三个星鼻没有人类之后,邵延见到了人类感到特别亲切,天空之中飘着雪huā,不过千里之处,却是阳光灿烂,这颗星球大小和玛西星球差不多,感觉到重力与邵延在原来那个地方差不多。 邵延决定去最近人类聚居点看看,用神念在附近查了一下,最近村庄离此大概大约一千五百多里,在邵延前面一系列神念查看中,居然没有发现城市之类,最多聚居的人多一些,只能算是村寨。 邵延一步迈出,雪白大地如流光一样后退,邵延已出现在村赛附近的一座小山头是,此山不高,却是周围山中最高的一座,山下一座村寨,大约有百十户人家,村外却是一圈木栅栏,将所有房屋都护在其内,看来,此处应该有野兽出没,不然不会如此做。 邵延山头上观察了村庄一会,准备下山,入村寨一探究竟,关键要有见多识广的人,如果遇到这样的人,邵延才能探听出不少消息,发现这介星球有什么地方异常,说不定能找出自己此行的目标。 小山上也是积雪覆盖,山上长满了针叶林,其中也有不少落叶乔木,邵延刚要动身,却听到旁边一座小山的林中传来兽吼声,神念一闪而动,林中却是一只熊一样的野兽,猛一看,就是一头熊,再细看,发现不是熊,因为熊不会有角,而此兽的脑门上,却长着一支独角,在此兽的对面,却是一名年青,一身猎人装束,手持一把锋利的短刀,和此兽对恃。 邵延心中一动,无声无息地出列,这座小山之上,悄悄地在一棵大树后面,借着大树掩护,看一人一兽如何对恃。 此兽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向对面的青年扑的了过去,青年一摆手中短刀,直刺此兽的咽喉,此兽头一低,角一挑,正好挑在青年手中短刀上,青年一刀本是用足了浑身力气,刀角相交,居然火星四谢,好似两件上佳宝刀全力相击一样,青年再也握不住短刀,当即虎口迸裂,短刀呼的一声脱手飞出,其方向恰恰是邵延这个方向。 短刀眼看就要扎在邵延面前的大树上,一只手伸了出去,两指一夹,正好将短刀接住。接着短刀的正是邵延。那边青年已危在旦夕,独角直挑向青年,青年狼狈一闪,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此兽人立而起,就要踩踏下去,就在此时,一道银光一闪,此兽猛然一顿,紧接着颓然倒地。跌倒在地青年已经闭上双目等死,却没有感觉到野兽踩踏下来,好像有东西栽倒,邵延睁开了眼,发现此兽已倒在面前,xiōng口月芽处,自己那柄短刀已深深扎入其内。 这正是邵延见形势不对,将手中这把短刀顺手飞射而出,扎入此兽的xiōng前那个白毛构成的月芽处,此处正是此兽的心脏位置,心脏立刻被刺破。 青年见眼前的一幕,知道有人出手相救,立刻高声拜谢:“不知哪位英雄相救,哲伦在此拜谢救命之恩!”邵延一听,心中一喜,对方使用居然是汉语,想不到这个地方有几颗星球都使用汉语,这不会是一种巧合,肯定与修士,甚或驻世仙人有关,鼻好向他打听一下情况。 邵延从树后出来,手一拱:“贫道邵延碰巧经过此处,见壮士与此兽相搏,刀脱手,落在面前,见壮士危险,情急之下,将此刀甩出,好在运气不错。”“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外面天冷,不如道长和我一起回村,如何?”哲伦邀请到。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多打搅了。,…邵延客气了一句。 “道长请稍等,等我背上这头独角熊!”哲伦边说边将此兽背在身上,两人一路向那个村寨而去。!。 第347节 闻道翠屏有剑仙 正文]第347节闻道翠屏有剑仙—— 一路上,邵延边走边问了一下这个村寨的情况,此村寨叫哲家寨,一百多户人家,绝大多数姓哲,还有二三个外姓,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村寨,百里之内,还有二个小村寨,住户不过三十多户,分别是李家寨和何家寨,以哲家寨为首,在哲伦印象中根本没有国家的概念,结合邵延之前神念中所见,未见城市,邵延大致有一种感觉,这个星球可能没有国家。 哲伦一口一个道长,给邵延一个印象,这个世界的有类似邵延打扮的人,而且哲伦比较熟悉,不然不会没有丝毫疑问,直接叫邵延道长,一加询问,果然,就在哲家寨数十里外,有一座较高的山峰,山上便有一群道长,此山唤作翠屏山,据哲伦说,这些道长本领很大,会口吐白光,老远就将猛兽斩首,据说是剑仙。 邵延一听,心中估计是一群修士,有修士就好力,修士的见闻比起普通人要广博得多,向他们打听一些事情,比向普通人强得多了。 到了哲家寨,许多人见哲伦打回一只独角熊,不由惊叹,小孩子们围绕独角熊看稀奇,听哲伦一说,邵延救了他的命,众人之中出来一位老者,向邵延一揖:“老朽哲渊作为赛主,多谢道长出手相救寨中人。”邵延急忙回礼:“老人家客气了,不过是碰巧遇上,就是别人也会如此做。” “道长,请到老朽家中喝杯热茶,让小辈们分解猎物吧,请!”哲渊邀请邵延上他家,邵延正要打听一些事,便也客气地说:“长者有所请,敢不从命!” 哲渊的家与别家在样式上并无多大差别,基本上是石墙为外,内附土墙,这是这个世界所决定,由于比较寒冷,双层墙保暖x-ng好,室内修有大火炕,邵延一入内,便被请到火炕上就座,主人也自己上炕,炕上一张低矮的方桌。 两人对面做定,哲渊家人上了酒菜,放好了碗筷,哲渊劝酒,邵延端杯回敬后,开口请教道:“老人家,贫道云游至此,不知此地有何奇特独绝之处,贫道想一游!” “我们这个村寒世代住在此处,周围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说有,就是翠屏山,山上有一帮道长,可以算是活神仙,有飞天逍地之能,而且附近数百里如有什么妖魔鬼怪之事,都是他们出手,与道长也算同行,道长如有兴趣,可以到那里一游。”哲渊喝了一口酒说到。 “翠屏山有多少位道长?”邵延随意地问到。 “这倒不清楚,不过数百里内许多子弟在此山中学艺,大多数没有什么仙缘,也学了一身武艺,数年后下山,也能对付一些猛兽,有时如有其他地方的人与本地冲突,也会守一方平安。如果运气好的话,学得那些道长手段,就是活神仙了,一般也不会下山了,只有妖魔出现,才会显l-身手。”哲渊说到。 邵延听到这里,感到有趣,看来此处武林人士与修士是h-n在一起,难道是武修手段,不由地问到:“老人家,这翠屏山还传授一般人武术,难道附近没有专m-n的武林m-n派?” 哲渊有些狐疑地看看邵延:“什么是武林m-n派,没有听说过,老朽所知,方圆数千里内都与翠屏山一样。,… 邵延一听,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这个世界与自己那个世界不一样,便淡淡一笑,说:“老人家勿怪,我的家乡却是分开的,传授武术的是世间武林m-n派,他们都是凡人,不过练就一身武艺,而道长们却是神仙一样,不管人间之事,除非有妖魔之流祸害人间。” “有这样的事?道长的家乡在何处?”哲渊一听,不由好奇、 “离此很远,大概有万里之遥。”邵延估计老人也未见过什么世面,这个世界又没有什么好的交通工具,按常理,一般人能出千里就算不简单了。这明显地是欺负老人家。 “原来道长来自这远的地方,失敬失敬!”哲渊一听,疑虑顿消,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道长既然来自那么远的地方,风俗有些不同也是常事,根本没有想到邵延根本不是这个星球之人,再说,在老人心目中,也不知道星球这个概念。 邵延又问了一下附近地理形势,双方谈的倒也融洽,饭后,邵延见天已过午,便向哲渊告辞,哲渊挽留,邵延笑着说自己想乘天未晚之前赶到翠屏山,哲渊相送,顺便托邵延给他的一位在翠屏山学武艺的孙子带封信,邵延收好信,按照老人指点的方向,向翠屏山而去。 哲渊将邵延送出村口,邵延看似漫步而去,速度并不快,但眨眼工夫,他已在里许之外,老人却没有留意,回家路上,老人琢磨出不对劲了,看来,这位邵道长也是有大能耐的。 翠屏山在村口就能看见,在方圆数百里内,翠屏山可算最高的山了,一山数十峰,当地有翠屏三十六峰之说,哲渊所说道长却是居住鼻屏山内一处连在一起双峰之上,双峰被称为连翠峰,这里冬季比较长,相对来说其他季节就比较短,季节之间也分得不太清晰,本地人只分两季,寒季和暖季,现在是寒季,这里一年也是三百六十多日,而且一天也是十二个时辰,与邵延原来世界一样,不同的是,天气较寒,就是最热的暖季中一段时间,气温也不会超过二十度。 邵延一开始还顾忌到凡人,只是微微用了一些缩地之术,离村十里后,见四下无人,随处可见积雪,便一步迈出,已到鼻屏山下,看了一会山势,不觉点头,此山灵气不算差,虽是寒季,山中许多地方有雾气升腾,而且山s-苍翠,许多地方白雪覆盖,然而依然有许多不落叶的针叶树种傲雪tǐng立,洒出块块翠s-,不怪能称翠屏山。 邵延辨别了一下入山的路,此处能望见翠连峰,山上好像有人望向了邵延,邵延并没有在意,毕竟高峰之上,将此处尽收眼底,也未多想,便向翠连峰而去,还未到翠连峰,便听到细细的破空声,邵延抬头一望,却是一道银白光华闪过,邵延眼尖,不觉一愣,因为不是修真界那种御器飞行,而是剑光裹住全身,一种身剑合一的方式,整个人藏在银白s-光虹之中,这种方式在修真界很少有人用,而且一般是相互争斗时才用,并且如果能用者一般是结丹期修士,对方却以这种方式飞行,倒是出乎邵延意料。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邵延,光华一敛,落了下来,银白s-光虹自然缩入〖体〗内,这种方式也是比较奇怪,一般修士御器飞行,法器法宝一般调出体外,法定事后收入〖体〗内,也是化为虚影,不像对方这样,这个星球修士看来与修真界修士有所不同。 对方落在邵延面前,这是一位白衣年轻道士,却是一表人才,邵延眼光在他脸上一扫,目光便投向他的身后,此人来的方向却是翠连峰,看来应该是鼻连峰的修士。邵延望向他身后,并不是看翠连峰,而是又有人来,果然,听到一个女子声音:“师兄,等等我!”这个女子却不是如化师兄一般,而是御风飞行,仅比树梢高了一截,速度也慢了许多,却是一身红衣,背后地背了一个剑匣。 邵延有些奇怪,御风而行这种法术类似旁m-n术与轻身术的结合,利用轻身术腾空,再借用符咒调动轻风推动自己身体,邵延所在中土修真界却没有人这么用,炼气三层以后怎能御器飞行,没有必要如此做,三层之前,旁m-n术并没有什么人懂,当然以后会不会出现,邵延不敢肯定,唯一御风而行往往是妖族,却与人类不同,他们是本能神通,更多是驾妖风,一出现黑气翻腾,狂风大作,而且风中有股腥味,这往往是刚化形妖修所为,如有人传授,反而不用这种方法。 红衣女子也发现了邵延,同时也发现师兄正背对着她,与邵延正照面,也落了下来,与她师兄并肩而站,邵延心中一声喝彩,好一对璧人!当下一拱手:“贫道邵延,路过山下哲家寨,听闻翠屏山大名,特来此拜会,又受哲家寨寨主之托,顺便带一封信给他在此学艺的孙子,故来此,请问道友大名?”“我是翠屏山三代弟子童卫,此为师妹苏音,因近来常有歹人来山中捣lu-n,见道友孤身一人上山,这才前来查看,勿怪!”童卫说到,眼睛国住邵延,观察邵延面s。 “不敢!”邵延微微一笑,猛然皱起眉头,扭头向身后的天空看去,童卫两人见此也向那边望去,天空之中,一条丈许长的蜈蚣张牙舞爪向三人扑来,邵延一眼看出,这不是修真者那种誊养的灵虫,而是一种直接法术体现,邵延在脑中搜索,对了,就是类似自己旁m-n术中的化形符,不过有些不同而已。 邵延并未将这玩意放在眼中,而对童卫两人来说,却是脸s-大变,童卫口一张,一颗晶亮珠子一出口,化为一道剑光,和天空中的蜈蚣斗在一起。剑丸,邵延脑中立刻冒出了一个名词,地球上有许多剑仙传说,其中让人津津乐道就是炼剑成丸,收入〖体〗内,实战之时,张口喷出一道剑光,炼到极限,传说中千里之处,取人首级,自从来到中土世界后,见识种种修真手段,并未见到剑丸之事,以为是传说,并未当回事,想不到在这颗星球见到。 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苏音一见,一声交吒,手中剑诀一扬“呛”的一声,从背后剑匣中升起一道剑光,也sh-向蜈蚣,邵延一见,也是一种新的手段,让邵延惊奇的是,剑匣之中升起那道剑光并不是法器灵器之类,虽然灵气bī人,却没有修士法器手段中法阵显示出灵光,而是浑然一体灵x-ng体现,这两人使用都是剑光,显然不是修真界那种剑形法器之类,修真界虽然也称为飞剑,不过外形似剑而已,而此二人却纯粹是一种强大剑气剑意,邵延心中不由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这个星球中有一种是传说中的真正剑修之道?!。 第348节 法器之术换剑诀 正文]第348节法器之术换剑诀—— 苏音雪亮剑光一出,那条蜈蚣立刻不支,左冲右突,想突出去,怎奈却被两道剑光死死缠住。就在这时,三道墨绿光华破空而来,只向三人而来,邵延早已发现对方,对方藏身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之上。 邵延见对方连他也暗算在其内,知道对方认为自己是翠屏山的一方,心中也有些恼火,三道墨绿s-光华却是三枚针形物体,邵延不由哼了一声,袍袖一展,将三道光华以袖中乾坤之术收入袖中,随手一指,法由心转,一道闪电从空而落,正劈在不远处山峰那人身上,那人大叫一声,一道墨绿光华冲空而起,连蜈蚣都不管了。 邵延这道闪电并不重,因为邵延不知对方底细,更不知双方对错,翠屏山与对方有何怨恨,所以邵延并未下死手,不然,对方早已横尸当场了,邵延虽恼怒对方下手不分青红皂白,但愤怒并未影响理智。 对方一走,那条蜈蚣被童卫和苏音双剑一绞,顿时断成几截,再细看之时,却是一种油亮发黑特殊的草编织而成,不过是被特殊法术催动化形而成。 有一截飘落在邵延脚前,邵延顺手捡了起来,一入手,不由心中一动,只种草很特殊,非常坚韧,而且是被一种特殊y-o液熬炼过,就是锋利的钢刀砍上去也砍不断,不知这是什么草。 童卫见邵延拿着这一截草编陷入思考,便一揖:“多谢道友出手相助,道友有什么疑问之处?” “这是什么草?”邵延一扬手中这截东西问到。 “道友是说这墨石草,这是墨石山特有一种草,坚韧异常,当地的凡人往往用此草编成草甲,不亚于一般铁甲。”童卫有些奇怪望了一下邵延,这对于他们修士来说,不过是常识,邵延好像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从刚才收取对方宝物和反击来看,此人应该是一个高手。 随着破空声,又落下两名修士,是中年修士,童卫和苏音上前拜见:“见过师傅和师叔!”邵延见此,也对两人一拱手:“见过两位道友!”两人也回礼。 回礼过后,问童卫发生了什么事,两人是听到雷声才赶过来的,毕竟现在大地白雪皑皑,天地之间不可能有雷声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召唤了雷电,能用雷电法术的修士,一般都为高手,两人怕弟子有失,匆忙之间赶了过来,见弟子无事,放下心来,问童卫:“刚才雷鸣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回师傅,刚才我们遇到墨石山的那帮贼子,幸亏这位邵延道友帮忙,召来雷电,将对方击退!”童卫回禀到,便将刚才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翠屏山杜殿坤谢过道友救了小徒,敢问邵延道友是何m-n派?”杜殿坤再次感谢邵延。 “我是一名散修,少年时一次入山游玩中无意得,依书而修,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水平如何,现在游历天下,想开开眼界,听说此处有修行者,冒昧前来,还望不要见笑!”邵延给自己编了一段经历。 “道友好福泽!能得前辈高人的道书,贫道吴东明倒有些羡慕道友的福气!”吴东明倒是善解人意,怕邵延以自己散修身份而自卑,哈哈一笑说到。 “道友身在仙山福地,也让邵延羡慕得很!”邵延也是一笑,几人都开怀哈哈一笑。 “道友,请上m-n一坐!”杜殿坤邀请到,邵延顺势上山,众人均是步行,行不了多久,见前方山谷之中有大片空地,两边依谷而建的建筑层次分明,空地之上,许多不是道士打扮的人正在练武,邵延不觉认真观看,这些弟子一招一式颇见功力。 杜殿坤见邵延观看这些弟子练功,立刻介绍到:“这些是本m-n的俗家弟子,练些武艺,将来也有守护家园,驱逐一些猛兽之流”。 “我来此之前,经过哲家寨,寨主托我带封信给他在此学艺的孙子,不知是否在此中?”邵延想起了哲渊所托,取出了那封信。 邵延这一说,杜殿坤问了一下此人姓名后,对童卫说:“你拿此信去外堂查一下,看此人在哪个堂口练武,将信给他!”童卫领命而去。 “刚才道友用雷法将墨石山贼人赶走,道友功力不浅,不知所修哪m-n剑术?”杜殿坤有些试探x-ng地问到。 “我并未修过剑术,仅是修行一些法术符咒之类,所得道书并未有剑术记载,刚才见道友高徒剑气冲霄,倒是让人羡慕,不知剑术是怎么回事,分为几个层次?”邵延因不清楚这个星球的剑术情况,干脆推托自己不懂剑术。 “这倒是我冒昧了,既然如此,我就厚颜一说,剑修之道,先练世间剑术,修者做到身松如燕,捷若猿猱,内功圆满之时,才算入m-n。这也是为什么各m-n均大量收录俗家弟子,以期其中得到好苗子。待入m-n之后,始传剑术,y-修剑术,先炼宝剑,选定吉日良辰,开炉炼剑,剑成出炉,火候已足,灵x-ng未生,修者持剑,每日以灵y-o洗剑,并且剑不离身,时刻以心灵沟通感应,一般八十一日,灵x-ng初生,始能飞剑凌空,之后再huā数载苦功,以自身精气与剑相合,炼剑成丸,收入体内,则张口有白光,斩敌于数十里,以至到极点时千里之外飞剑斩敌首。”杜殿坤简要介绍了剑修特点,邵延这才恍然大悟,这完全是另一种修行模式。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原来如此,不知能否一观宝剑?”邵延想亲眼见见这种宝剑与法器法宝有何不同。 “苏音,你将匣中剑让邵延道友一观!”杜殿坤对苏音说。 苏音取下背后剑匣,打开了剑匣,中有一柄两尺四寸长的晶亮宝剑,灵气bī人,邵延一眼就看出此剑与法器不同,上面根本没有法阵,灵x-ng好像天生,与剑浑然一体,果然是另一种体系。 邵延谢过,赞叹到:“果然非同凡响!” “当然,剑修以剑为根本,修到极致,一剑破万法,得此一法,足以傲视天下!”杜殿坤也有些自豪。 “不知何处可学得此法?”邵延兴趣也大增,虽然以他的修为,面前几人不足看,但一种修行方法往往可以相互借鉴,而且邵延对此法以前在地球只听过传说,现在居然出现在面前,邵延当然不会放过。 “这个嘛~,本m-n秘传剑术当然不能外传,不过本m-n之中也收集一些其他m-n派剑术,倒不是不能给道友,只不过不能无故给道友,如果道友能以一种法术交换,本m-n倒是可以考虑。”杜殿坤也不是一个迂腐之人,但没有好处的事,当然不干。 邵延一听,这不容易,自己所掌握东西很杂,法术炼器等都有不少,低头沉思了一会,神念在储物袋中查看了一下,找了半天,才翻出一件自己差不多遗忘掉的法器,邵延身上法宝材料倒有一些,法器灵器之类反而没有,这件法器还是当初入火幕前无意之中在收刮海圣宫主d-ng府时所得,大多数都交于钟少严带回了和兆宗,这一两件是在尸体上所得,当时顺手抛在袋中没有留意,见到这柄剑形法器,心中一动。 “我有一种特殊法m-n,与飞剑之术类似,但却是外修之法,以器物为主,也如飞剑一样,可凌空御敌,也可御器飞行,比之剑术威力上或不如,但也有其独到之处,用此交换,如何?”邵延说着取出这柄法器飞剑,之所以用法器,邵延见苏音实力不足以驱动法宝,不过法器却不在话下,不过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无此法m-n,试试再说。 三人见邵延取出一剑,三尺左右,剑体青m——ng的,如一泓碧水,知道是一柄好剑,不过却没有剑修那种剑的灵x-ng,不觉也大感兴趣。邵延虽未曾祭炼此剑,不过他何等修为,根本不需祭炼,神念一到,控制自如,随手掐诀,手一指,此剑化作一道青光,在空中盘旋,其声势不弱于剑修的剑光。 邵延又一指,剑停在面前,邵延落在其上,剑诀一变,御器飞起,直上九霄,一个回旋,飞了回来,让苏音目瞪口呆,居然有这种方法,与剑修飞行却不相同,剑修飞行一般是人剑合一,剑光笼罩全身,而且,不到炼剑成丸火候,不能飞行,这也是苏音只能御风而行的原因,不仅苏音惊讶,另外两人也是惊讶不已,他们看出这不是他们那种剑修,确如邵延所说,这是借助完全借助外物的一种方法。 邵延落地,对苏音说:“道友可放出飞剑,我们相互击刺一下,看看这种方法是否可以抵挡道友的飞剑?” 苏音望向杜殿坤,杜殿坤点头:“既然邵道友想切磋一下,你就试一下,点到为止。”他也想看一下这种外修法m-n威力如何。 邵延一指飞剑,一道青光盘旋而起,苏音手中剑诀一起,背后剑匣之中,一道银白光华冲起,两道剑光在空中想到交击不已,邵延感受对方攻击强度,发现苏音实力不过炼气高层,苏音却越战心越惊,对方显然未用全力,杜殿坤也看出这一点,对此法m-n也比较满意,开口道:“道友,就此住手吧,我m-n就用剑术交换此法m-n!” 两人收了剑,邵延想了想,将此剑递给了苏音,让她滴血认主,然后告诉她如何御器飞行,苏音很是兴奋,歪歪斜斜地飞起,大叫:“师傅,我也能御剑飞行了!”三人不觉莞尔,邵延取出一个y-简,这是一个空白y-简,光华微微一闪,将这种法器炼制方法刻入其中,递给了杜殿坤,邵延并不怕对方不认帐,双方说好了,修行人往往一言九鼎,就是对方食言,反而是给邵延出手的理由。 杜殿坤一愣,邵延问何故,这个星球居然没有y-简之说,邵延才恍然,告之杜殿坤只需用精神力查看,杜殿坤依言放在额头,集中精神,大脑一震,脑中立刻多了许多东西,略一查看,立刻明白了,不由大喜,将y-简递给了吴东明,对苏音说:“你去藏书楼将那本《篷台剑诀》取来,到我的会客厅等我!”苏音领命御器而去。 “道友,请到我的会客厅一坐!”杜殿坤邀请到!。 第349节 天地灵信聚成器 三人来到一处庙观样建筑面前,入内并未见到什么神像一类建筑占地范围tǐng大,邵延随两人来到一处厢房,推门入内,早有道童在其内,茶水已准备好,苏音也在其内,见三人进来,施了一礼,将一本书交给了杜殿坤,杜殿坤接过书,请邵延坐下,道童上茶。 杜殿坤将书交给邵延:“这就是与道友交换的《篷台剑诀》,这是原来篷台门的剑术,后来篷台门为人所灭,本门有幸,得到这本剑诀,与本门剑术基本原理是一样,除了使用剑术不同外,也是一门不错的剑术。” 邵延粗略地翻了一下,果然讲解得比较详鼻,如何选材,炉中火候如何,洗剑的灵药配方等等一应俱全。邵延谢过,收入袋中。 对方已不止一次见邵延从袋中取物,问到:“这是道友储物装置吧?”邵延点头,想起一事,说到:“此是我与道书一起所得,道友你们使用何等储物装置?” “我们储物装置是从剑囊中化出,也称之为剑囊。倒是道友玉简之法颇为神妙,记录东西极为方便,不知有何要求?”杜殿坤喝了一口茶。 “不过小技耳,道友想知,便告之道友也是无妨!”邵延将玉简如何选材,如何制作及刻录一一说来,两人认真倾听,记住了整个过程,才又谢过邵延。 “我因为是自修,没有宗门,不知道修行界的一些常识,加之又喜好探险寻奇,道友能否将修行界常识等与我说说?”邵延以玉简之法换取这个世界一些常识及相关信息,邵延想从其中寻找与封印有关的蛛丝马迹。 杜殿坤一听,说:“此事甚易!”便槽一些修行界常识一一述来,偶尔邵延也会询问一番,经过一个时辰左右,邵延大体对这个世界修行界有了一个了解,正如邵延事先猜想一样,这个世界没有国家之说,往往是一个修行门派附近成百上千里的村寨依附此门派,加之自然条件恶劣,时有猛兽出没,不过妖兽之内却很少有。 这个世界修行以剑修为主,也有一些其他辅助方法,主要是符咒之类,也有法器之类,统称为法宝,却与邵延所在修真界不同,并不是通过法阵之类加入其中炼制,而是类似剑修的剑一样,炉中所炼,然后以药物洗炼,形成灵性,更有邪门之人,通过折磨生物然后将其充满怨气的灵纳入其中,提升法宝威力。此界修行者也分正邪,却无魔门之说。 这种修行方法也让邵延也开了眼界,更多是以万物有灵为基础,以各种方式,主要是以灵药jī发灵性,之后以自身沟通其灵,以达到驱使的目的。 杜殿坤huā了一个多时辰才停口,邵延又问有何奇闻异地等,这次却是吴东明说起一些奇特的地方,邵延一一记在心中,从感觉上邵延觉得这些与封印关系不大,不过邵延并不放过,准备离开此处一一查探。 又问起修行界的一些传说,依然与封印没有多少相关,邵延并不灰心,不行的话,就在这个星球多呆些日子,随着自己对此地了解得越多,邵延相信总能得到与封印有关的信息。 天sè已近黄昏,杜殿坤已吩咐下去准备酒宴,见时间差不多,便请邵延赴宴,邵延随二人来到另一重院落,酒席已摆好,直接摆在院中,已有几人在相候,杜殿坤一一介绍,这些都是杜殿坤的好友,邵延来到翠屏山并不是什么大事,在他们心中,邵延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掌门之流都未曾lù面,仅是与杜殿坤sī交甚好几人作陪,邵延也未留意,除此之外,也有几个弟子相陪,包括最早遇到邵延的童卫和苏音。 席间谈笑甚欢,由于没有门中高层,众人反而放得来。谈到法术,邵延发现这个世界法术倒更接近自己在修真界所传授的旁门之术,不觉和众人谈起旁门之术,众人也发现邵延所谈也颇有新意,到最后,不觉各显神通!各施所长,为酒席增乐,杜殿坤见天sè已晚,用黄纸剪了一个圆,符篆画上,口中念念有词,随手一送,悬在小院之上,顿时如一轮明月,清辉洒下,院中一遍光明,邵延一见,虽不是什么高深法术,也不由令人叫绝。 吴东明则幻出一树鲜huā,其他人也各施法术,将小院打扮得如同仙境一样,邵延一见也笑了,说:“既然这样,我也不敢藏拙,有月有huā,不如来点歌舞!”说完之后,手一挥,隐隐乐音起,拿起一只筷子,随手一抛,筷子直上杜殿坤幻出那轮明月,转眼间从中飞出一位仙娥,霓裳羽衣,落于席前,一个万福后,翩翩起舞。 这是邵延旁门术中的幻形术而已,所歌所舞不过是邵延心中影像投影而具现,大家不由拍手称妙,而那几个弟子不由都看呆了,到了最后,此位仙娥猛然纵身跃起,在空中又化为一根筷子,落在邵延面前。 不一会,幻出月亮渐渐暗了下去,众人散席,有道宴将邵延带到一个房间,安排邵延就寝,邵延让道童自去,自己出了房门,抬头看天,刚才酒宴期间,因本来就摆在lù天,邵延已经看过天空,并没有发现异样,现在又细细看了一会, 的确没有什么独特之处,也就是说,从天空之中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个世界也是一颗月亮,也有圆缺。 邵延看了一会,并无异样,准备回房,正在此时,院门处转过一个人影,邵延一看,是童卫,他一见邵延,躬身施礼:“前辈还没有睡?”邵延与他师傅以道友相称,故他称邵延为前莘,这个星球上并不是以修为定尊卑,而是由师承关系,所以称邵延前辈也不算错。 “我出来散散心,你不是没有睡!”邵延微笑到。 “我本来准备休息,不过师傅吩咐我照看一下前辈,所以临睡之前来在附近看一下。现在虽是春天不过天气尚寒,前辈注意一下。 瞧我说的,前辈是修行之人,根本不在乎这些寒冷却是我多嘴了!”童卫说出他出现此处原因,让邵延早点进屋。 “多谢你的关心,你说什么,现在是春天不是只分为寒季和暖季?”邵延从童卫话中发现了问题,因为在哲家寨时,邵延听哲渊说过,这个世界分为寒暖两季并未听人说过春夏秋冬四季。 “凡人的确如此分,不过修士却用另一种历法,分为四季一年也分为二十四节气,修炼剑术与法宝之类往往会选定相应节气日子,注重时辰获取相应的灵信才能顺利仅此修成。”童卫这么一说,邵延顿时明白了,他不由想起江心镜的炼制方法,在灵仙界时,他曾将灵仙镜误认为江心镜。 李肇在《国史补》卷下载:“扬州旧贡江心镜五月五日扬子江中所铸也。或言,无有百炼者或至六、七十炼则已,易破难成。”这段记载说明江心镜炼制方法,大唐僧一行求雨时用法器就是江心镜,此镜一出,大雨降。 而江心镜于五月初五端午炼制,取其纯阳之意,在江心所炼,水性纯yīn,yīn阳相济,直径二尺四寸,取象二十四节气。 而这个星球的剑器和法宝却是与此相似,在特殊地点特殊节气日期时辰,聚天地灵信与一物,成就剑器和法宝,与邵延所在修真界有所不同,两法各有优缺,此法对材料要求不高,但较烦,而修真界炼器方法,材料自身已具一定灵力,没有如此麻烦,却对材料要求高。 两人又谈了一会,童卫告辞,邵延返回〖房〗中,并未休息,而是挑灯夜读,将那本《篷台剑诀》认真仔细阅读了一遍,在心中进行了推演,果然如同自己之前所想。这种方法的确有独到之处。 天明之后,邵延从打坐中醒来,起身之后,有道童端来水与毛巾,邵延洗漱结束,道童请邵延用早餐,邵延随道童而去,见到杜殿坤等人,众人相互问好,用过早饭,邵延告辞,众人送出山门。 邵延离开翠屏山,决定先去南方大约七百多里的顿首山,此处据吴东明所说,有一奇景,冰火泉,相邻两眼泉,相距不过丈许,一泉沸腾,热气滚滚:另一泉却是冰冷彻骨,却未上冻,有人试过,从其中取水,交于地面,立刻成冰,可以算是一处奇观。 邵延一路用缩地术赶路,也是熟悉一下这个星球地理情况,就是这样,也不过半天,便已赶到顿首山,此山用邵延目光来看,顿首山不算大的山脉,也有十来个山头,邵延神念放出,微微一扫,便发现冰火泉的所在。 冰火泉所在山峰却不在山脉正中,而是偏向西北,邵延知道了地点,也不迟疑,便直向此处而去,冰水泉却是在三峰之间的谷地之中,邵延入了山谷,立刻感到此处独特,两眼泉相距不到一丈,泉水从泉眼而出,形成两条小溪,两条小溪在不远处合在一起,流出了山谷。 邵延饶有兴趣观察这两眼泉,一眼之中明显火气较重,地下出温泉也是非常正常,另一眼就有些令人费解,不过其中水行之气甚重,对修行水行功法人可能有用,不过对邵延来说,却没有大用。而且,邵延现在如果想凝聚水性灵气,比之此泉也会强上许多。邵延感兴趣的是这眼寒泉是如何形成。 邵延调用明上眼神,他自天目开启后,就很少调用明上眼神,不过明上眼神也有其优势,在物质层面,物质特征是一目了然,明上眼神一出,大地立刻如琉璃般透明,邵延一眼望去,顿时明白,两泉本是同一脉,在向上溢出裂缝中有数块晶体样的灵物居然构成一个天然阵法,泉水在此阵法作用下,分为两股,如太极图yīn阳两眼,一股为阳,一股聚yīn,才形成这种景象,组成天然阵法的晶石倒是宝物,不过如果收取,冰火泉将消失,邵延却不会做此煞风景之事,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过却不是邵延所求的封印相关信息。 细细破空声传入耳中,邵延回头一看,一道黄sè剑光从头顶搏过,歪歪斜斜坠入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之上。!。 第350节 青山何处不埋骨 邵延听到破空之声,一道黄sè剑光坠入不远处一座山峰之上,邵延并未立刻向那座山峰而去,而是继续望向剑光来的方向,不久,又有两道光华现,一道红sè剑光和一道墨绿的剑光出现在那个方向,一到此,大概发现了下方的邵延,光华一敛,两个修士出现在邵延面前,一个是胖大道士,身体不高,满脸横肉,胡子拉碴,身着一身大红道袍;另一位却是一表人才,身着湖蓝sè道袍,腰间却带着一个黄皮葫芦。 两人见邵延也是一身道袍,而且出现在此处,估计也是修行之人,那个胖道士叫到:“小子,道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衣之人经过?” 此人没有一丝礼貌,邵延也不生气,只是摇摇头,说实话是有人经过,而且那道黄sè剑光跌落在不远处的山峰之上,但邵延还真未看清对方是不是一个黑衣人,邵延也未用神念查看。 “真没有看见?”胖道人在些不相信,邵延虽未用神通,但对方两人生理所有反应都如明镜一样投射在邵延心中,胖道人不相信邵延也感觉得清清楚楚,不过此人这些反应,邵延并未在意,反而是另一位脸皮微微一搐,眼睛微微一眯,一丝狠戾之sè全部投射入邵延心灵之中,这是邵延道心如明镜一样的结果。 这一位一表人才,一般人一眼望去就会大生好感,却让邵延心中对他起了提防。 “韦老弟,那个贼人往这个方向来,不知躲到那里去了?”胖道人对被他称为韦老弟的道人说到。 韦道人没有回答,神识扫出,细细在周围查探起来,邵延不动声sè,他虽未用神念,但现在他对周围变化有一种自然感应,大概五十丈内一切与他有关动静会自动反应在心中,这不是邵延有意识去做,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这可以算是不神而神,刚才那位修士跌落下去的地方虽已在邵延自然感应外,但邵延却感觉到那座山峰之上有人盯住自己这一帮人。 看起来韦道人很失望,邵延却从对方极细微表现中知道韦道人发现了那人,这一切如明镜一样反应在邵延心中,邵延也不动声sè,心中却感叹这个韦道人是一个yīn险之人。 猛然之间,一道墨绿sè剑光突然从韦道人口中急射而出,直向邵延脖颈而来。邵延早有防范,随手一拂,一派青光dàng起,将墨绿剑光挡了出去。 “韦老弟,你怎么…”那个红袍胖道人大吃一惊,不由叫了出来。韦道人出手并未出邵延意料之外,却出了胖道人意料之外,邵延也看出胖道人真的惊讶,见邵延拂手之间,将剑光挡住,后面话胖道人咽了下去。 “你们何人,为何对我下手!”邵延语凝寒冰斥问到。 “想不到你还tǐng精明,我是墨石山的玉剑客韦素韶,他是靳山宗的胖天尊耿猛!你明明知道那个贼人在何处,却装着不知道,不用说,你与那个贼人肯定是同伙!”韦素韶冷笑说,手中剑诀一指,墨绿sè剑光直向另一座山峰落下去,山峰之上升起了一道黄sè剑光,格挡住了墨绿剑光。 “你在发现他之前就对我动了杀心,你现在的理由站不住脚!”邵延不为所动,冷冷地盯住韦素韶说到。 胖天尊耿猛飞身而起,红sè剑光与黄sè剑光斗在一起,韦素韶收回了剑光,在面前盘旋,听到邵延的问话,lù出一丝狞笑:“不错!你一人在此,当时我是未发现那个贼人,你既然是一个修士,当知有一种**,集九个修士的六阳魁首,可炼九阳轰天锤,我已集六个修士人头,加上你就是七个,如果算上那个贼人,就是八个,谁叫你不幸遇到我!” 邵延虽不熟悉这个世界的炼器之法,一听就知道这是一种邪道炼宝之法,也算他倒霉,主意居然打到邵延的头上,邵延入还虚后,全身气息虚无,不是到了化神级别,根本发现不了邵延和深浅,甚至认为邵延很平常,邵延逐渐进入一种返朴归真的状态,邵延甚至猜测过,一旦自己进入合道层次,可能在修士眼中,自己会完全是个凡人,何况,这个星球修行方法与邵延并不是一路,更难发现邵延的深浅,对方才敢对邵延下手。 邵延刚才看似随手一拂,发现对方剑光威力不弱于元婴修士法宝攻击,其锐利凝练甚至还在其上,不过邵延细观韦素韶,对方实际修为按修真界标准来说,也不过结丹层次,邵延明白了昨日杜殿坤所说一剑破万法并非虚言,如果修真界一位结丹修士与之对敌,还真的不是韦素韶对手。 “原来如此!我本不想杀人,你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杀你!”邵延淡淡地说。 “好大的口气,我玉剑客纵横以来,有不少人说过类似的话,结果都死在我手下,今天你也不例外!”韦素韶一边狂笑,墨绿剑光一闪,当头劈下,又拔开腰间黄皮葫芦的塞子,一拍葫芦,无数绿sèyīn火如火蛇一样窜了出来,直扑邵延。 邵延手上青光一闪,一只大手出现,一把捉住了墨绿sè剑光,剑光如蛇一样扭动,哪里能挣脱得掉,同时,邵延面前星辉一闪,yīn火立刻受阻。 “大擒拿手!你到底是谁?”韦素韶失声叫了起来,邵延并不清楚他所说大擒拿手是什么意思,看来,这外星球也有和自己幻出大手相似的法术神通。 “散修邵延!你可以死了!”邵延淡淡地说,眼中突然射出两道淡蓝sè星光,韦素韶不敢相信看着自己的xiōng前,已经开了两个细洞,接着蓝sè星火一闪,一瞬间人化为劫灰,而衣物却没有一丝焦痕,邵延满意地笑了,自己对星光控制已经入微。 青光大手中那道墨绿剑光已经化为一颗墨绿sè剑丸,yīn火也消失,邵延随手将剑丸纳入囊中,凌空一摄,将韦素韶葫芦和剑囊取了过来。 胖天尊耿猛一边压住那道黄sè剑光,同时留意着这边的动静,那道黄sè剑光主人显然有伤在身,已左支右绌,然而,就在此时,耿猛发现同伴在一瞬间已化为灰烬,大惊,韦素韶的能耐他很清楚,别看耿猛为人大大咧咧,好像很莽撞,如果真的如此,不一定能活到今天。 转眼间人与红sè剑光已合为一体,身剑合一,疾若闪电,红光一闪,已消失在远方。邵延并没有出手拦截,耿猛虽对邵延无礼貌,但当时在邵延面前时,邵延清楚感觉到耿猛对自己没有杀意,甚至在韦素韶出手袭击自己时都十分惊讶,讶然之sè脱口而出,就此一点,已让邵延放他一马。 一道黄光落在邵延面前,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出现在邵延面前,向邵延一躬:“多谢道友出手相救!贫道落花山丁奉真拜见道友。请问道友尊姓大名?” “贫道邵延,见过道友,道友如何惹了此两人?”邵延淡淡地问。邵延并不了解对方,不代表邵延不清楚对方的心理,别人只要进入邵延身边一定范围,邵延潜意识中已自然关注对方一举一动,哪怕身上肌肉一丝抖动,都如明镜一样反映在邵延内心,这也是邵延此时境界的可怕之处,除非对方修行不弱于邵延,当然,如果不是与邵延有密切关系,邵延下意识中会自动忽略。 邵延虽救了对方,但对方心中很复杂,有害怕,也有嫉妨,也有不甘,还有一丝渴望,总之是百味杂陈,这一些都映照在邵延心中。 邵延一问,对方略略迟疑了一下,说:“此两人在对一个凡人下手,被我看见,我制止对方,对方便对我下手,我不是两人对手,受伤后对方穷追不舍,便落到此处。” 对方细微表情动作落在邵延眼中,邵延知道对方的话不实,不过邵延也不想深究,不愿和对方谈下去,便淡淡地说:“我听闻此处冰火泉奇景,有此一游,已经尽兴,就此别过!” 邵延转身想走,却被对方喊住:“道友,请稍候!” 邵延回过身,望着对方:“道友,还有什么事?” “道友,你杀了玉剑客韦素韶,他的剑囊可在道友手中?”丁奉真吞吞吐吐地说,眼中lù出一丝贪婪。 “不错!”邵延感觉到对方瞳孔不由一缩。 “其中有几个白骨骷髅头,其中有两人曾是我的好友,被玉剑客杀害,能否将之给我,也好入土为安。”丁奉真请求到,邵延感觉到丁奉真心跳加速,呼吸也有点急促,手不安地舒握了一下,这一切表现出他迫切想得到这些东西。 “你能分辨出是哪两个白骨头?”邵延大体知道对方说谎,便淡然地说到。 “这个?”丁奉真好像迟疑了,邵延却感到对方冒出一丝兴奋之意,好像yīn谋得逞的感觉,果然不出所料,丁奉真又说到:“我是无法分辨,不过受害者不止两人,不如道友一起给我,让他们安葬在一起,也算圆了我对朋友一片心!望道友成全。” 邵延冷笑了一声:“修行者何处不安身,在乎什么一具遗体周全,不如我让他们解脱,就此化去,重入轮回!”说完手上出现了六个白骨头,邵延感觉到六个白骨头已被灵药熬炼过,每个头颅之中,有神hún困于其中。 白骨头一现,丁奉真眼中贪光大盛,不过转眼收敛,换上一付悲伤之sè。邵延口中后土度亡经声起,转眼间金sè光辉笼罩,六个人影出现,向邵延一礼,投入另一种空间。 丁奉真眼中顿时心痛起,邵延并不在意他,见神hún已入轮回,手上火起,转眼间白骨成灰。邵延随口呤道:“青山何处不埋骨!”一阵微风起,将骨灰飘飘扬扬带入周边的山林之中。 “此处事已了,就此别过!”邵延转身而去,丁奉真眼中lù出一缕凶光。!。 第351节 一月修行明剑修 邵延转身背对着丁奉真而去…丁奉真眼中凶光一闪,邵廷脚步略微一顿,并未停下,依然如平常一样,丁奉真并未发现这细微的变化,不过丁奉真最终还是没有敢出手,他被玉剑客韦素韶和胖天尊耿猛杀得落荒而逃,知道韦素韶的利害,然而,就是韦素韶转眼间在邵延手上成为灰烬,对于这样的高手,他实在没有胆量下手,也幸亏他未下手,不然,他可能步韦素韶的后尘。 邵延不管丁奉真如何想,将之抛在脑后,离开了顿首山,以缩地术不到半天赶到一山,也不过十里左右,四个山头,横亘在面前,最高不过百丈左右,邵延也不知道此山何名,这个世界地理他不太熟悉,邵延见此山,虽也在冰雪覆盖之下,但许多树木已透出绿意,知道这些树木适应这个世界的环境,想起童卫所言,许多树木在冰雪未完全融化下就已抽芽,这时春已过半,大概不久之后,这些冰雪将融,到时,这个世界就充满了生机。 邵延决定在此山修整一下,寻找了一个山腰之处,开辟了一个山洞,施法掩盖了洞口,破大石为云chuáng,从储物袋中取出蒲团,坐好之后,先取出了在气态星球所收杀那条带鱼样的生物,细细研究起来,生命还真是奇妙,整个身体微小组成部分是被元磁真力所约束成一个整体,〖体〗内器官也不同于普通生物,〖体〗内完全是一种类似熔炉一样结构,其他生物被吞下去,自然被融化,然后传导到身体各部分,天生就是好的炼器材料,可以炼制与元磁真力相关的法宝。邵延明白后,将其收了起来。 接着取出韦素韶的剑囊,剑囊与储物袋略有不同,他的空间是完全由炼剑时吸引天地灵信之类衍生出,而不是储物袋那种依据阵法而开辟的,但效果一样,都是储物法物。对邵延来说,虽不是自己的东西,取东西是轻而易举,查看了一下里面东西。 里面两本书册,两件棱形物品,一些灵药和一些金银。邵延取出了两本书册,一本是《墨石剑诀》,一本是《天邪经》,邵延先翻开了《墨石剑诀》,这是墨石派剑术,邵延对照自己之前从翠屏山换得的《篷台剑诀》,大体炼剑程式相近,都是选定吉日良时开炉锻造,然后与剑沟通,灵药洗练等,不过时辰与灵药配方上就有所差异,洗练出来的剑光呈墨绿sè,剑中还带有一种yīn毒,还有不同的地方,就是运剑技巧,这很正常,不同门派运剑技巧更利于发挥本门剑器的优势。通过两本剑诀对比,邵延对剑修一道理解进一步加深,甚至可以用泥丸灵神推演新的剑诀,不过因目前邵延对剑诀见识尚不够,可能推演出的剑诀存在不少漏洞,甚至可能会出问题。 邵延细细将《墨石剑诀》看了两遍,仔细揣摩了半天,光看不行,必须有实践,知行一体,邵延双从储物袋中取出那颗韦素韶的剑丸,墨绿sè晶光莹莹,煞是好看,邵延拿在手上,先用神念查看了一番,灵性逼人,感觉到一股剑气极为精炼,不过有些不够纯粹,其中韦素韶气息已消散得差不多,邵延想了想,一团真火在掌上升起,将其中极少影响剑气精纯杂质炼了出来,这种手段已不是这个星球的手段,邵延现在控制真火是如何精准入微,就是这样,还是略微影响剑丸的灵性,使剑丸灵性有所下降,不过值得,连残存的韦素韶的气息也清除得一干二净。 邵延将剑丸放在座前,双目盯着剑丸,心灵与之沟通,这不是放出神念,而就是心中对它产生一种呼唤,而且是真心真意,别人是从炉中炼剑后,灵药洗练,同时每日滴血在剑上,然后心中与之沟通,往往经过八十一日,每日子午两个时辰与之沟通,才能成功,之后便不再滴血,只是用灵药洗练,同时配合自身练气,并继续与剑沟通,三年小 成,十年大成,炼剑成丸。 也不是没有用别人现成的剑丸,不过往往灵性气息与己不完全wěn合,致使威力下降不少,所以都是一般自炼。邵延也从剑诀知道这些,不过剑丸已彻底纯化,原来主人气息不存分毫,最关键的是,邵延没有十年时间,也没有必要走剑修之路。他仅是通过拥有剑器来深入了解剑修这一条路。 邵延与剑丸沟通不是每日子午二时,而是彻底绝了外缘,正合《yīn符经》所说: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三反昼夜,用师万倍。两三日, 剑丸开始鸣响,七日剑丸跃起,跳跃不停,十四日,化为一道深墨绿sè剑光在邵延周遭盘旋不止,二十一日到,邵延张口一吸,剑光入体,剑丸化虚,停在肺部,受肺金气温养,剑丸一入体,邵延根据两本剑诀记载,熟悉了一下运用,一是剑法,这对邵延来说,迅速就掌握,甚至还改进了不少:还有一种就是剑逍,实是一种飞行之法。剑气气包裹全身,带着自已飞行,练到极致,瞬息千里。 到此,邵延表面上也是这个世界的剑修,邵延却发现,剑修战斗力是强,却有一个弱点,相比修真者,剑修对寿命增长却小得多,炼气修士活个一百多岁正常,筑基期修士二百五十岁正常,而结丹隼士可到五百,而元婴则是近千岁,入了化神,已得长生,可是炼成剑丸,实力上不弱于结丹修士,剑光一出,甚至可以抗衡元婴修士,寿命不过三百不到,不怪剑诀后面都附有一套养生功法,几乎没有战斗力,剑诀上也说得清清楚楚,如果追求战斗力,可以不修,实际上是化解锐金之气对自己的伤害,但对邵延来说,他早已入长生,根本不会在意此事。 huā了二十来日,邵延算是一名剑修,接下来,邵延将另外一本《天邪经》打开,看其名,是一本邪道经卷,邵延翻开一看,总诀部分却是堂堂正正,讲述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理,故行天地之道,人与物无异,勿自视高,勿自卑贱。这些道理都是正理,后面应用却走入邪道,正如此经所说:“以物为器,常理也:然物人无二致,故以人为器,亦天理所容,人谓之邪,真邪?假邪?称之为天邪!”就是说,人所用器物,用自然之物炼制,人认为是常理,不过,人与物本是平等,为什么不可用人为原料来炼制! 道理看来是不错,然而却忽略了一点,人作为生命体,是有意识的,你以别人为原料炼制法宝之类,如果别人也以你为原料呢?人作为一个种类,让种类得以生存壮大是人的本性,这种做法完全是泯灭人性,称之为邪并不过份。 再看后面内容,分为法与器两个部分,法部是以炼制生hún之主,炼制yīn兵之流,其行法,往往以折磨对方,使其怨气大增,死后因怨气不入轮回,以术驱使:器部则是法宝炼制,以人体为原料,其yīn毒险恶令人恐怖,如mí计鼓,以人骨为架,人皮为门g皮,摄取人的生hún,敲击之时,就是修士,稍不留意,就陷入神hún颠倒之中:还有什么白骨锁心锤、九阳轰天锤、白骨幽hún幡等等。 邵延看后,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准备将此经毁掉,转念一想,就是毁掉,恐怕此经也不止一本,还是留下作为资料,以供后辈弟子知道如何防范,不过此经必须严格看管,不然后果难测,邵延想到此,随手在书上加了禁制,然后放入戒指之中。 再查看那两件棱形法宝,想起之前自己也收过三枚针,也从储物袋中取出,相互一对比,炼制手法相近,法宝之上也无符篆法阵,炼制方式显然与剑器相近,看来是从剑器化出。再一细查,发现与修真界法宝也有不同,有点类似邵延后来领悟的古宝,根本不需祭炼,直接用神识神念之类操纵,打出就行,如果被对方破去,损失仅是法宝,而对施用者并无任何影响,打个不确当比方,好似一支现代枪支,子弹射出,对方用装甲之类挡住子弹,不会对开枪者有任何影响,不像修真界法宝,一旦破掉会有反噬,不过灵活性就不如修真界的法宝了。 邵延又在洞中呆了几天,他用剑囊中灵药,有石芝、凤珠草等,配成灵药液,放在玉制容器中,调出剑丸,依法洗练,果然,剑的灵性略有提升,邵延明白之后,便收拾东西,出了这个洞府。 他在洞中呆了近一个月,出来之后,发现满山白雪已无踪,不少小 huā已开放,邵延极目四眺,远处有二个村寨,相隔不过二十许里,都不大,现在已时近中午,各户已有炊烟升起,邵延并不想入村寨,这个世界相对邵延所在世界无趣得多,到目前还未有城市,不过已有些集贸市场,也不是日日有人,一般在月头,好一些的地方,一个月有三次,月头、月中和月末,而且修士和凡人一起赶集,凡人得到什么药草之类,粮食器皿之类都在其中交易,以金银为货币,也有人以物易物,也有修士摆摊,出售一些自己用不到东西。 当然,这些仅是邵延当时在翠屏山听说,并没有鼻身经历,来到这个星球已有月余,不过对封印相关的信息依然没有任同头绪,只能慢慢去找。 邵延正准备离开此处,却从北方来了两道剑光,本来邵延不会留意,关键是其中一道青光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剑逍之术,而是邵延送出去的法器,邵延以此法和翠屏山交换了这个世界的剑修之道,此处距翠屏山已是千里之外,两人是云游,还是其他,邵延对这个世界也不熟悉,他也不介意找个向导。 想到此,邵延手一招,一柔和之力,将两人牵引而下。!。 第352节 旧识相逢撞仇敌 童口和苏音两个翠屏山的三代弟子因其师接到请柬,邀请参加一个小门派开派,便让两人先行去,也算一种历练,离开派还有一个多月,在此之前,两人从未远行过。特别是苏音,因为只能御风而行,不能御剑飞行,当然不可能远游。 现在不同了,苏音御使法器,速度也不弱于童卫,从翠屏山到此不过二个时辰,不过现在苏音的新鲜劲也过去了,不像一开始忽上忽下,变成老老实实地飞行,前方一座山,当地人称之为育山,过了此山,再有千五百里就到了,不过两人并不会直接去,开派的日子还早,育山向西南不过两百里,有几个大的村寨,附近有一个大的集贸市场,两人准备去一趟,还有两日就到了初一,初一正是赶集之日。 两人正行间,忽然一股柔和力量以不可抗拒之力将两人吸了下去,两人大惊,连连想挣脱,根本无济于事,转眼间落到邵延面前。 两人惊hún未定,见到邵延,略微放下心来,躬身施礼:“前辈您好,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效劳?”两人称前辈,毕竟邵延与其师以道友相称。 邵延一笑,说:“我在此逗留了月余’见你二人匆匆而来,心生好奇,才将你们两人招了下来!”两人一听,心生暗谤:“你闲着无事,将我们吓得半死!”脸上不敢lù出丝毫不敬,邵延是何等人,心如明镜,两人虽恭敬,但内心活动蛛丝马迹立刻反映到邵延心中,邵延也有些过意不去。 童卫就将自己为何而来一说,邵延明白了,对集贸市场也是tǐng有兴趣,不过还有两日,便邀请两人入自己临时洞府一坐,两人看看这个洞府,也是tǐng感兴趣,因为此地大多数修士并不住洞府,而是在山上修有房屋。 两人进入洞府,邵延本来比较简陋,并未预备桌凳之类,不过难不倒邵延,邵延随手一指,深墨绿sè剑光一出,两人吓了一跳,因为这种剑光好像是墨石山的招牌,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一块大石已被切成一个石台,旁边还有三张石凳。 “前辈,你什么时候炼成剑术,好像是墨石山的路数,不过颜sè更深一些?”苏音不解地问,心中也忐忑不安。 “就在前几天,的确是墨石山的路数,大概一个月前,我在顿首山观赏冰火泉,来了一个叫玉剑客,还有一个叫什么胖天尊,对我下手,我顺手将玉剑客杀了,得到他的剑丸和剑囊,其中有《墨石剑诀》,我结合在你们那里得到的《篷台剑诀》,将剑丸重炼了一下,便成为我的了!”邵延简单说了一下,两人呆呆望着邵延。 邵延见两人发呆,说:“坐下说吧,你们怎么了?”说着,手中出现了三个玉盘,盘中却是仙果,邵延还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东西,这些仙果是当初在玛西星球时,那个与玉晨道君有关的道人所赠,那个道人连开辟一个世界都送给了邵延,现在还在邵延紫府之中,大海之中,一座仙岛,岛上仙果倒有不少,邵延只好拿这些来招待客人。 两人这才回味过来,童卫说:“前辈,玉剑客是大名鼎鼎的高手,却不想死在前辈手中,此人剑术高强,加之修有一葫芦yīn火,是个利害角sè。” 邵延“噢”了一声,说:“井,尝尝这些水果,等会儿跟我说说墨石派的情况。”两人入座,立刻被仙果吸引,此果灵气充足,一阵阵异香扑鼻,这是仙果,可不是灵果,邵延是特地挑选的,不是挑好的,恰恰是比较差的,因为上好仙果,凭两人目前修为根本承受不了那种纯厚的灵气。 两人没有见过这些果品,特别是苏音,拿起一果,送入口中,一股灵气涌入全身,感觉好像身上所有毛孔都彻底打开,这种感觉不是用语言所能描述,苏音吃了一个仙果,感觉自己好像饱了,其它仙果好像吃不下去了。 苏音眼巴巴望着玉盘中仙果,想再吃,又怕吃不下去,不吃的话,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再也吃不到如此佳果,邵延心如明镜,当然对此清清楚楚,不觉一笑,对两人说:“吃不下去,就打包带走吧!” 苏音一听,毫不犹豫将盘中水果塞入剑囊之中,童卫还未吃,见师妹这个样子,狠狠盯了一眼苏音,丢脸啊!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再吃了,偷看了邵延一眼,见邵延一脸微笑,并不在意,才放下心来,拿起面前玉盘中一个仙果,一入口,才明白师妹为何那付德什,就是自己也把持不住。 邵延也拿起一个仙果,慢慢地吃了起来,对邵延来说,此果并没有什么作用,也不过是口腹之享受,不过邵延并不心疼,此不过是外物,这点看不透,何用修道。 童卫吃了两个再也吃不下去,有点不好意思收起来,苏音一见:“师兄,你不收就让我来收起来了。”说完,也不问童卫是否同意,便塞入剑囊之中。 童卫满脸通红,邵延开口说:你能跟我说说墨石山的情况?“邵延借此将童卫注意力引开。 童卫一听,便开始述说墨石山情况,墨石山距翠屏山约一千八百里,之间并无大仇,不过墨石山却是一个奇怪门派,门内分为两派,一派偏正,另一派偏邪,两派之间经常有冲突,一般很少发生流血冲突,翠屏山一位二代修士一次外出,帮助了墨石山偏正一派,结果引起另一派的不满,引起了流血冲突,在掌门强力压制下,门中两方不好翻脸,邪派一方将火便撒到翠屏山。 这么一说,邵延才明白了事情原因,邵延不由暗叹,一件小事,却成了这个结果,好心有时会坏事。 又问起了玉剑客韦素韶情况,邵延将人杀了,还是要了解一下情况,虽说对方该杀,邵延也不后悔不过此人平时有哪些朋友,有哪些师长毕竟做到心中有数。 童卫也将他知道情况——说出,邵延不时问几句,对相关情况有一个清楚的了解,这一谈,不觉半天已过去邵延干脆将临时洞府又辟了二间,让两人去休息,邵延也静坐运功。 一夜时间,童卫和苏音才将仙果灵气基本上纳入〖体〗内经络之中,还没有完全炼化不过就这样,两人感觉到自己功力大进,三人出了洞府,邵延回首看看洞府,有些感慨,苏音见邵延看洞府也大发感慨:“前辈,我发现住在洞中也是tǐng不错的!” 邵延一笑:“我是个流浪客,到一处便顺便挖一个洞临时安身,住山洞我住惯了。” 三人飞起,向集贸市场赶去,不多一会,二百里路很快,三人落于地面步行说是集贸市场,不过是一大片空地,也无人员管理,更无房屋之类这里只能算是原始的集市,不过由于修士界入,市场有些奇怪而已。 三人提前一天而来在附近之处,也有些人不过是较远村寨的人们,因怕到时候赶不上,提前来到,晚」上就lù宿野外,不过现在还是在上午,人还很少,如果到傍晚,人就多得多了。 不过这些人也不会浪费时间,相互之间也有些交易,邵延正在四下看看,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扭头一望,对方迅速扭身向不远处的树林而去,邵延已发现是谁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此人是落huā山的丁奉真。 见对方避让,邵延也不为己甚,装着没有看见,丁奉真进入了树林,邵延朝树林看了两眼,他发现树林中有修士在打坐,便收回了目光。 “前辈,你认识刚才那人?”童卫见邵延的举动,不由问到。 “认识,有过一面之交,此人是落huā山的丁奉真,如果你们与他打交道,注意一点,此人心术不正!”邵延淡淡地说。 “他就是了奉真?”童卫叫了起来。 “你听说过此人?”邵延一听,看来丁奉真大名在外,不知以何出名。 “笑面狐丁奉真,诡计多端,行事处于正邪之间。”童卫说到。 原来这个家伙真的是臭名在外,想想那日他的行为,果然是诡计多端,甚至想在邵延手中骗取东西,估计这家伙也了解《天邪经》中一些法宝炼制方法,不然不会那么行事。 邵延正在回想当日之事,一道黄sè剑光从林中窜出,后面跟着一道红sè剑光,邵延一眼认了出来,正是胖天尊耿猛,想不到在这个地方遇到他,他与丁奉真可谓是冤家路窄,想躲避邵延,却一头送到耿猛面前。 不仅是耿猛,在其后又窜出一道剑光,邵延一见,立刻盯住这道剑光,这是一道墨绿sè剑光,不用说,应该是墨石山的路数,让邵延留意的是,这道剑光极其精纯,比之邵延所杀的玉剑客,强上不止一倍。 而且此道剑光极快,一下子就追上了丁奉真,丁奉真hún飞魄散,大叫到,‘邵延道友救命!”此话一出,这道剑光一顿,停了下来,连胖天尊耿猛也不再去追丁奉真。 “哪个是邵延?”墨绿剑光一敛,现出一个白发老道人,一身青sè道袍,头挽道髻,面sè红润,双月有神,可惜就是脸颊之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破坏了整体形象。 “我就是!”邵延向并迈了一步,望着远逃黄sè剑光,哼了一声。 丁奉真黄sè剑光已出去老远,回首一望,就没有人追来,心中舒了一口气,还是自己机灵,祸水东移,正在得意,一道紫sè闪电突然出现,重重劈在剑光之上,这一劈之重,虽不至于要的丁奉真的命,却一下子破开了剑光,劈在身上,顿时带着剑光一头从天下栽下,地面被剑光破出一条长长的沟渠,一时间,丁奉真起身不了,在泥沟中抽搐。这是邵延心中恼怒,法随意动,给他的惩罚。 “是你杀了我的弟子!”老道人目光中带着杀气盯着邵延。!。 第353节 剑气纵横初立威 ,你弟子是谁?邵延口气很淡,对方虽比韦素韶强上一倍不止,但在邵延眼中却不值一提,这个世界剑修战斗力是强劲,那是在同等境界情况下,邵延是何等境界,就是在同等境界,邵延战斗力也极强,他的修行本是直指大道。 “玉剑客韦素韶是否是你所杀!”老道人厉声说到。 “噢!你是说那个想杀我的东西?心术不正,原来是你的徒弟,弟子走上邪路,师傅不去反思,还敢在此叫嚣,你不要脸,我还替你感到惭愧,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敢见人!”邵延见对方一付盛气凌人的样子,知道不能善了,既然如此,就jī怒对方,对方如果能平静下来,邵延还能重视他,如果暴跳如雷,根本就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辈,道爷就取你头颅来祭奠我的徒弟!”老道人果然暴跳如雷。墨绿sè剑光一闪,就落向邵延头顶。 邵延反而笑了,也罢,就陪他玩玩,自己刚炼成剑丸不久,正好找一个人来磨练一下,使自己熟悉运用。口一张,一道深墨绿sè剑光射出,忽喇喇的一声响,将对方剑光dàng开,邵延的剑光精纯程度上超过对方,但就剑光强度方面却不如对方,对方剑丸不知温养了多少年,邵延才几天,虽将对方剑光架开,却感觉到自己剑光差点让对方击散。 邵延感觉对方一击,实力不下于元婴颠峰,而对方修为最多算得上元婴入门而已。 对方一见,更是火冒三丈:“1小子,你不仅杀我弟子,还将他的剑丸据为己有在我面前卖弄,气煞我也!”剑诀一催,剑光分化成五道,从不同角度袭了过来。 剑光分化邵延如果用法宝飞剑也能做到,不过用剑丸目前做不到,目前对剑丸操纵还做不到分合由心,这些都需要时间打磨不过邵延却不慌不忙,剑诀一催,深墨绿sè剑光如蛟龙闹海,道道圆环或正或斜,不离身外数丈,这种剑法已不是墨石剑法而是在墨石剑法基础上融入太极拳之理,以圆以弧化解对方攻击,对方剑光虽比邵延强大一近邵延身边数丈就让邵延用圆弧从切线方向轻松化解,看似老道人占上风,感觉邵延却像泥鳅一样油滑,好几次,自己都控制不住飞剑被带出好远。 苏音一见,几次想出手童卫拉住了她,让她认真观看,童卫已看出邵延剑法的独特,老道人看似占上风,却如一头大象陷身泥沼之中,有劲使不出。苏音在童卫指点下,才发现其中不对,邵延是气定神闲,烈烈剑光虽未还击,却是水泼不进。 胖天尊耿猛则是在一旁压阵,他不是墨石山之人,却与墨石山交往甚好,靳山宗本是一个小宗派,离墨石山不远,此宗之人,一向讨好结交墨石山,这也是一种生存之道,不然早就被墨石山所灭,耿猛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心思,大大咧咧,但不代表他呆,这种程度交手,不是他插手的,他一插手,说不定会引起老道人的反感,所以他干脆在一旁压阵,防止别人插手。 在半里之外,丁奉真终于停止了抽搐,从坑中爬了出来,那一道闪电来得蹊跷,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所发,这一跌太重,大概要好多日才能恢复,当时跌落在地,第一个念头,自己完了,虽没有被劈死摔死,耿猛等一追来,自己就死定,当日自己无意中偷听到九阻轰天锤的炼法,见韦素韶已初步炼制好六个白骨头,便想打对方主意,谁知让对方发现,当日幸亏遇到那个笨蛋邵延,杀了韦素韶,居然破坏了六个白骨头,真是愚不可及,不知道就是六个白骨头也能炼出一件非常利害的法宝,想几十年前,一个邪道高手炼制五个白骨头成就轰天锤,要不是天剑宗的剑神出手,几乎纵横天下。那六个白骨头如果给了自己,加上自己偷听到炼制方法,炼好之后,只要不张狂,绝对成为天下顶尖一流的高手,太可恨,居然给毁了,毁掉可是自己高手之梦。 丁奉真跌落之后,在等死中脑中闪现居然是一大串念头,等了好一会,没有人来,难道自己祸水东引真的起了作用,还是以为自己死了,不屑一顾,不对,好像有斗剑之声,打了起来,自己计策起了作用? 丁奉真从坑中爬了出来,见半里外两道墨绿sè剑光在交击,看起来那个老头占上风,那个老头好像是庄不穷,他是韦素韶的师傅,人称破面煞神,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他怎么来了?丁奉真一缩脑袋,差点又缩进坑内。自己现在受伤不清,还是不凑热闹,赶快想法溜吧! 丁奉真不知道,他一爬出来,邵延就知道了,见他一缩,恐惧的模样,不觉好笑,本想再劈他一道闪电,见此,也不想下手了。与邵延对敌的庄不穷并不清楚邵延一边与他斗剑,一边还轻松注意到半里之外丁奉真,甚至还想再给丁奉真一道闪电,他如果知道。是否还敢在此与邵延斗剑? 不仅如此,邵延还知道树林之中还有数位修士,其中有两人感觉上比与自己对敌之人还要强上不少。 邵延对剑光控制越来越熟练,剑光虽不能分化,与渐渐圆融灵活起来,庄不穷也感到不对劲,不论自己如何进攻,对方那种古怪剑法总是轻松地将自己攻击卸掉,自己有劲无处使,明明是墨石山剑术,偏偏剑法高明,还在墨石山之上,看来,不动用其它手段是不行了。 想到此,庄不穷从剑囊中取出一物,倒是古怪,明明是蛇样长条,却非蛇头,而是如长喙的鸟嘴,却生有双翼,亦非鸟翼,而是如透明虫翼,一出手,唧的一声,如一朵墨绿的星huā,直扑邵延,疾如流星。 邵延一见对方使用法宝,手一指,剑光大盛,此物撞在剑光之上,被剑光以弧线卸开,这一接触,却让邵延剑光一暗,顿觉剑光运转不灵,邵延感觉到剑光居然受到污损,知道此物是特殊秽物所炼,可能专门对付飞剑,这个世界飞剑特别怕秽气污损,除非炼到一定程度才能不畏秽物,邵延所使用是剑丸,已不怕一般秽物,但却被此物污损,不用说,此物是专门炼制。 邵延收了剑光,也不入体,受了少许污损,必须用灵药重新洗练一次,如直接入体,对身体有害,剑丸入手,顺手塞入囊中,见就庄不穷剑光和此物直扑自己,邵延身边猛然间如一朵菊huā绽放,这是一朵火huā,这是邵延调用火行法则转化出来,飞剑不管如何,是属金,以火克金,那件奇怪的法宝,不问它是什么秽物炼成,在烈焰面前都将化为灰烬。 庄不穷见邵延飞剑受伤,大喜,想一鼓作气,将邵延斩于剑下,苏音和童卫一见,大惊,两人剑光现,耿猛一见,红sè剑光立刻迎了上来。 那件秽物法宝一闪射向邵延,无数菊huā丝暴长,立刻将之缠断,转眼之间,似乎传出惨嚎,接着一阵焦臭味飘出,袅袅青烟升起,这件法宝已化为乌有。同时,墨绿sè剑光也被无数火丝缠断,顿时光华锐减,庄不穷大吃一惊,这个世界法宝飞剑炼制的理念就是损坏了,也不会反噬,但却心疼不已,法宝已毁,飞剑可是自己温养了数十年才到如此程度,如果毁了,不知又要huā费多少时间重新炼制,再想达到这个程度,可不是一日二日之事。 当下,迅速收回,就这样飞剑也受损不轻,没有一二年时间,不可能恢复到目前这个水平。庄不穷忙着收回剑器,邵延却不放过他,菊huā丝狂卷而至。 “道友,手下留情!”两道剑光,一道墨绿,一道白sè从树林之中电射而出,墨绿剑光挡在了庄不穷之前,而白sè剑光却直向邵延而来,妄图围魏救赵。邵延冷哼一声,感受到自己心中出现一丝愤怒,自己刚才陷于危险之中,你们没有一个出来拦一下,现在一个个都冒了出来,不过愤怒根本不会影响邵延的冷静。 邵延冷哼之中,火菊huā猛然一亮,顿时已不像火焰,而是如〖真〗实的菊huā,在这一刻,火焰已凝成实质,那道墨绿剑光如何能拦得住菊huā丝,树林中传来一声惊呼,墨绿剑光迅速缩了回去,飞剑已然受伤,菊huā丝一下刺到庄不穷面前,庄不穷左臂一拦,一声惨叫,左小臂已化为灰烬,墨绿光华一闪,齐肩将左臂斩断,血光一现,化为一个庄不穷,直扑火菊huā,而自己却身剑合一,一闪退入树林之中,那个化出的庄不穷被菊huā一合,顿时成为灰烬。 与此同时,白sè剑光飞射邵延,邵延身上星辉一闪,将剑光dàng开,感觉对方剑光之中力道极大,知道对方想致自己与死地,当下也不客气,青光一闪,宛如青玉一样大手出现,一把捉住白sè剑光,一握之下,白光顿散,化为一颗晶亮的剑丸。 “大擒拿手!”林中传来惊呼之声“道友,手下留情!”这是第二次喊出了此种声音,邵延脸sè冰冷,根本不予理睬,身边星光一聚,化为一道弧形剑光,水平斩向树林,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不同颜sè剑光升起而起,树林中所有树木被拦腰斩断。 树木倒伏之声此起彼伏,不一会,整个树林就剩下光秃秃一大片树桩。 半里外还伏在坑中丁奉真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拢,而邵延身后的童卫和苏音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刚才庄不穷一退,耿猛也收剑抽身而退。 邵延大手一收,将那枚银sè晶亮的剑丸收入囊中,身体缓缓转了一个角度,正面对着那群剑修,脸sè冰冷,在另一个方向,许多凡人也是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那帮飞在空中的剑修也未从眼前震憾中清醒过来,一个个望向邵延目光之中充满了畏惧。!。 第354节 无志不如不修行 邵延冷冷盯着半空之中那此剑修,他现在修行情绪并没有消失,而是不管处于什么情绪中,都不会因自己情绪而影响自己本心,影响自己判断,甚至情绪还能提升一定战斗力,是一种如自然天地一样,风雨雷电,并不影响天之高远一样。 双方一下子陷入冷场,过了好一会,天姿之中一个紫衣道人才回味过来,责问到:“道友,你之所为,是否太过!” “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问我?”邵延语气之中bō澜不惊。 紫衣道人被邵延反问气乐了:“我是墨石山崔林庆,身为宗门长老,你杀我门中弟子,还问我有什么资格问你,不是太狂妄了吗!” “原来你也是墨石山的,一月前,你门中弟子韦素韶无缘无故想杀我取头,说什么炼九阳轰天锤,被我所斩。今日,又是你门中人,也要杀我,向我下手,我手下容情,尚不知死活,以污秽法宝污我剑器,当此时,你们可曾吱一声!jī起我的怒火,却要手下留情,你们有脸做得出,却又向我偷袭,失败之时,又要我手下留情,如你们这般,有何资格问我!”邵延声音并不高,然后现场无论何人,声音不疾不徐传入耳中,就如在耳边所说,甚至是从内心响起,而且字字诛心。 现场在其他方向也有数名修士远观,他们大多数目睹这一切,邵延此话一出,不由各自点头。 崔林庆一见,不能弱了自己门派脸面,当下辩解到:“道友差矣!韦素韶死在你手是事实,原因不能听道友一面之词!他师庄不穷为徒弟讨回公道,本是正理,我们出手不过阻止道友杀人,何况出手之前,我们也出言并非偷袭,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如何?” 崔林庆知道己方理亏,最关键的是,对方一身实力深不可测,开始没有留意,刚才反击那几手在自己所见诸人中已算是绝顶高手,自己这边虽有近十人,恐怕一涌而上,不一定能讨得了好,不如就将今日事了以后找机会再说。 “我本来就没有惹事,不过是你等不放过我,你既想了事,你们自己退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别问我!”邵延淡淡地说他不过是这个世界过客,也不想大开杀戒,何况这些人,还引不起他出手兴趣,他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是想了解与封印相关信息。 “那就这样,道友,就此别过!”崔林庆见事已经压下去也不想多呆,本想明日交易一些灵药之类,不过也没有脸呆下去了,不过他却忘记了一件事。 “且慢!”他身边一位棒衣御气停空的道人开口说话了:“邵延将我的剑丸还我!” 邵延冷冷望了他一眼,刚才那道直袭自己的白sè剑光原来是他的,自己尚未找他算帐自己却跳了出来,邵延开口了口气之中听不出任何感情:“你是何人?” “天剑宗黄培雨!”这位道人口气很孤傲,天剑宗可是大名鼎鼎,离此地近二万里,邵延目前所在地方,只能算是这个世界边远区域,而天剑宗却是这个世界〖中〗央区域一个大派。 “可以!”邵延淡淡地说,听到此话,在另外方向的修士心中泛起一种惋惜,这个人还是害怕了天剑宗的威名,也难怪,谁愿意惹天剑宗这个庞然大物,黄培雨更是得意,谁知邵延接下来的话让他脸立刻黑了下来。 “不过,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向我公开道歉,剑丸立刻还你!”对自己下手,剑丸被收,想凭宗门名头就讨回,太小看了邵延,当初邵延在修真界还是一个筑基期小修士,威名惊天下yīn山宗五yīn老祖弟子不是照杀不误。 “你!你不帆,我天剑宗放不过你吗?”黄培雨气得话都说不周全了,脸sè更是通红。 “我与你天剑宗可没有任何瓜葛吧?你居然偷袭我,你自己不要脸,我凭什么给你脸!”邵延咄咄逼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讨回剑丸。 “你!你~”黄培雨被邵延话一堵,不觉热血上涌,不觉口一张,一口鲜血嘴了出来,他是天剑宗弟子,平时呼风唤雨惯了,几曾受不过如此之气。一口血喷出,身体在空中御不住气,一晃坠了下来,崔林庆急忙一伸手,光华一闪,将他拉住,回头对身边说:“我们走!”众人恨恨看了邵延一眼,剑光起,转眼远去。 这一串变化让再场看邵延的眼光全变了,苏音更是目lù崇拜,太利害了,几句话就让对方吐血,比起剑术更让人敬佩。 邵延心中却暗叹,此人心xiōng狭窄,心性修养又差,自己两句话就让对方喷血,修行者当宠辱不惊,对方这样心性,剑术再高,又有什么用,修行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自身超脱,这点都看不清,修行有何用? 墨石山众人一走,周围修士一见,见事已了,便各自散去,自管自己的事去了,苏音崇拜地说:“前辈,你太厉害了,刚才太威风了,要是我哪一天能够如此就好了”说着,好像不货之间陷入白日梦之中。 “师妹!”童卫见此喊到,将苏音从白曰梦中惊醒,邵延淡淡地一笑,说:“修行之人要威风干什么?” 邵延这一问,让两人一怔,苏音想了一会说:“威风嘛,别人就会敬佩你,也就证明你修为层次高。” “修为层次高又能如何?”邵延继续追问。 苏音不知如何回答,她本想回答,修为层次高就厉害,但厉害又会如何?不是就威风了吗,如果这样,又回到邵延刚才问她的问题上了,这一来,把她弄糊涂了,修行之人目的是什么?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先是炼武,本来是为了抵御猛兽,保护家园,不想自己因为武艺入微,被师门选中,传以剑修之道,在普通人心中自己成为神仙一流的人物,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修行走为了什么。 邵延这个问题让童卫也陷入沉思之中,平时从未考虑过修行走为了什么,初一看,这个问题如此简单,再细一想,自己真的不知道修行走为了什么。 两个人陷入纠结之中,苏音终于忍不住问邵延:“前辈,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 邵延说:“修行走为了自己的生命的超越,突破自己生命p蝴,你们身穿道袍,自称道人,不求大道,却以神通小技来炫耀威风,从内心开始就错了!古修行者,往往经重重磨难,始发道心,走上修行求证之路,剑术神通,不过作为护道求法除魔之用,唯大道是根本,可叹今日之修行者,有几人记得,争勇斗胜,非修行者所宜为!” 童卫似有所悟,而苏音却道:“如果这样,不如不修行!” “师妹,不用乱说!”童卫训斥到。 “苏姑娘说的不错,不如不修行,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走上这条路,世间仗剑恩仇,也是快意一时,修行时时要洗炼心灵,时时谨慎,如履薄冰,却又要一路直行,虽粉身而无悔,的确不是常人所能忍受,与其如此,不如不修行!”邵延却没有教训苏音,这种说法,也是人之常情,人往往羡其果,却畏其途,与其如此,不如不存妄想之心,做一个凡人,也是一种选择,谁能说这不是明智之举。 早晨到此,和墨石山修士斗了一场,现在时间已是近午,童卫取出干粮,邵延也用了一些,这个世界剑修到高层次也会辟谷,但初期由于从武术练起,身体对食物依赖还是比较大,邵延也就入乡随俗,虽然他早已不需进食,但进食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不像刚辟谷修士,烟火之物反而会影响〖体〗内之气纯净。 略用了些干粮,邵延也不远离,就在旁边随手布下一些禁制,然后取出玉制容器,随手凝结出一大团水,将灵药按方配好,一团真火将灵药化开熬成药液,放入玉、容器中,将剑丸取出,放入药液之中洗炼,虽然受污损,不过只是轻微的,现在是午时,经过九次洗炼,彻底恢复,才口一张,将剑丸吸了,在肺金中温养。 苏音和童卫在一旁看到,童卫说:“前辈好手段,我们用炭火熬制药液,往往虽几个时辰,前辈倒方便,片刻而成。” “不过是些小术耳!”邵延随口说到,见两人一脸羡慕,不由笑到:“你们难道没有真火?” “我们真火较难控制。 除非到高层次,就是能自如控制,也不会用来煎药,真火是灵气所化,太浪费了。”童卫说到。 邵延一听明白了,两个星球体系不同,邵延所用不过是水球术和火球术,更多以自身为引,吸引空气中水火灵气,自家损耗小。 “你们想学吗?我教于你们,这不过是小未而已!”邵延心中一动,这种法术在修真界是大路货,哪一个坊市都能买到,剑修也炼气,不知他们按法诀所施,效果是否一样。 两人大喜,邵延让两人放松,随手一点,两道白光射入两人额头,两人感觉脑中多了一些东西,不过是水球术、火球术、木刺未、金锥术和土墙术,邵延是想了解一下,最基本的五行法术在剑修施来是什么效果。 两人谢过邵延,盘坐熟悉邵延传给他们的法术,却不知道自己成为了试验品,过了一会,两人睁开了眼,念动咒语,手诀一变,一个火球出现在手上,不过威力比常规小了一二层;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几种法术都试验了一番,邵延发现,金锥术威力比修真界同等水平修士威力最起码大到一半以上,略一思索,明白是怎么回事,剑修长时间与剑打交道,不知不觉间,对金行控制得到强化。 两人又一次谢过邵延,邵延淡然摆摆手,让他们不用谢。整个下午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更多的凡人和修士慢慢来到,看来明天这里一定热闹。!。 第355节 忽闻东海月降露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果然热闹,天还未亮,便不断有人赶来,邵延和童卫苏音一夜都是打坐而过,虽是lù天,还有些清冷,而那些凡人却升起了火堆,围绕火堆,铺一层席子,便席地而卧,邵延等修士则不必如此,就找了块平整之地,在身边布下些禁制,便打坐运气到天明。 天一亮,众人起身,市场lù天而设,外围又没有限制,修士一般在北面,但不少修士也会到其他地方逛逛,因为凡人在野外偶尔也会得到灵药之类,对他们没用,通常也摆出来出售,甚至有不少好货,这个世界地广人稀,凡人也能经常碰到灵药,许多凡人都曾在各门派学武,认识不少灵药,下山后碰到往往采摘,大家对此也习以为常。 邵延也从其他地方逛起,倒不是希望碰到什么奇遇,而是想通往普通人之间交易情况增强对这个世界一些了解,邵延一路闲逛,童卫和苏音也跟在身后,货物来说还是比较多,除了粮食、兽类的皮肉外,还有大量的工具,如各种金属农具兵器之类,还有陶器之物,布料之类,也有盐茶之物,物品比较丰富,特别是盐茶之物,邵延感到奇怪,其他东西还可以自产自销,盐茶之类应该有完善的生产销售系统,而这个世界在邵延印象中连城市都没有,却有这样商业系统,真是一个古怪的世界。 再向童卫和苏音一打听,才明白,在一些海滨,居然由剑修门派垄断这些业务,是由修士组织,不过凡人运作而已,邵延不由感叹这个世界凡人和修士之间关系紧密,不由问起童卫翠屏山以何为主业,童卫回答说是炼铜,邵延还真没有发现,童卫解释到,翠屏山边缘有铜山,山间凿洞,取矿石,于洞中山谷之中冶炼,然后组织人手行走村寨销售交换,这些一般都由外门炼武弟子护送。 这么一说,邵延明白了,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形成城市国家,因为真正生产力掌握在修士手中,修士握有大权,却追求自身强大,而不是建立庞大完善的统治机器,加上修士门派林立,所以才形成一种特殊的情况。 “你们有没有见到和我类似的散修?”邵延想起这个世界实际上是修士统治,会不会有游离统治之外的散修。 “没有见过,不过听说过,但不多,大多数是人在门派中受到排挤,才沦为散修,往往后来又投向其他门派,也有一些人不肯受约束,成为散修,像前辈这样不是宗门出生的,却没有听说过。”童卫回答到。 邵延点点头,一边看一边和两人东扯西扯,的确有不少人卖灵药,三人根据自己情况,也买了一些,这个世界灵药大都数是是炼丹,而是用来洗炼剑器之类,而且不同派别配方不完全相同,洗炼出来的剑器往往有不同特性,也是区分不同门派的一种有效的方法。 三人huā了近一个时辰,将非修士区逛完,回到了修士区,修士区物品对修士来说就丰富得多了,不仅有灵药,毕竟每个门派所需灵药有许多不同,有些灵药自己用不到,便拿出来出售,以便购买自己所需: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如炼制法宝材料,相比修真界,这些材料不算名贵,因为理念不同,但有些很稀奇,比如,眼前这位修士就是卖十来种毒虫,这是炼制一种法宝毒烟镖所需,将金属熔化后,在定形状前配合符咒直接投入炉中,用来祭镖之物,镖中就带有毒虫相应特性。 甚至还有已定型飞剑,不过尚未洗炼的飞剑卖,邵延一边转,偶尔也各货主交谈几句,走着走着,邵延停下了脚步,在一个老道人面前却摆着一些特殊的东西,有些是动物的角,也有其它一些东西,特别有一瓶,其中一种液体,灵力充沛,却自有灵性,不过又内中隐有妖气,邵延奇怪,自来这个世界,虽偶尔听说过妖兽,邵延没有见过,而此角明显是妖兽身上之物,最奇怪的是那瓶液体,邵延从未见过,这是什么液体?不过如果人直接饮用,可能会妖化,毕竟其中有妖气,但如是野兽如果吞服,倒可能开启灵智,成为妖物。 这种液体是如何得来的,邵延蹲下身体,拿起此瓶,细细一查,自己刚才判断没有错,便抬头对老道人说:“道友,这是什么东西,好像对人类无大用?”“这我也不清楚此物为何,这是近五十年前,东海明月降lù,妖物狂增,是当时击杀妖兽库得。”老道人回到。 此话一出,邵延心平一动,忙问到:“明月降lù是怎么回事!”“道友对此事不知?”老道人很惊讶。 “我是一个散修,修行并没有多长时间,对这些并不了解。”邵延看似不经意地说到,老道人一听也就释怀了,幸亏这个老道人昨天不在,不然必定产生怀疑,一个散修,能有如此高修为? “这在修行者中间也不是什么秘密,此处比较偏远,道友可能不清楚,每隔六十年一个甲子,天上明月会发生变化,其中出现异景,然后降lù于东海一些岛上,兽类得此lù极易成为妖物!许多修士去斩妖除魔,我就是上一次所得。…,老道人说到。 “这一次还有多长时间?”邵延心中有一种猜想,难道此lù就是传说中的帝流浆,传说中帝流浆倒是能启生物灵智,使之成妖,会不会与封印有关,不管如何,这也是一条线索。 “还有一纪,就是十二年时间。”老道人并没有当回事,邵延又问了一下具体情况,看来弄不好自己要在这个星球呆上十二年,不过对一个修士来说,这点时间不算什么,不过还要找找有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你这一瓶液体如何卖?”邵延问到,不管是不是帝流浆,自己以前没有见过,买下来研究研究。 “一百两白银!”老道人答道,邵延有些错愕,因为太便宜,邵延随即就笑了,自己又被以前惯性思维所影响,在邵延的那个修真界,一块灵石值白银千两,一般灵材动辄几十灵石,这个世界却不同,没听说过灵石,而且货币是金银,修士与凡人同,一百两已是庞大数目,以常以几钱银两来交易。 邵延没有还价,从剑囊中取出了银两,将东西收入囊中,剑囊是玉、 剑客韦素韶的,里面倒有不少金银,不然,邵延还真没有钱购买。 邵延又转了一会,又买了两把未洗炼的飞剑,准备带走,将来回到修真界,也可作为样本,充实和兆宗的资料一类。 修士中也有不少认识邵延,昨日一战,看来邵延已初具名声,也算在这个世界闯出了一些名头,认识邵延之人,表面都对邵延恭恭敬敬,当然不少人内心也瞒不了邵延,对邵延各种心态都有,邵延也不在意,毕竟别人如何想是他自己的事,只要不做出对付邵延的举动,邵延也自动忽略这些人,作为一个人,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对你友善尊敬,就是圣贤也做不到。 在修士区足足逛了两个多时辰,主要是探听一些信息,童卫和苏音也买了一些东西。不觉时辰不早,邵延便与两人道别,准备到另外一处奇特地点去瞧瞧,两人有些依依不舍,毕竟几日间,跟在邵延身边,不仅增长了见识,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邵延向一处称之为尸山的地方而去,这个世界对邵延来说,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居然没有地图之类,邵延还是向童卫两人问清楚了尸山的方位和距离,才赶往此处。 尸山之所以称为尸山,是因为此处是一个险恶之人,人兽到此,稍不留意就会成为尸体,故称为尸山,山中多毒虫恶瘴,山中有一洞,洞内常有怪声发出,洞类多蛇虫,却有一物,能解蛇虫之毒,这是洞壁之上自然结晶生出的石珠。 正因为如此,尸山有不少修士来此捕捉毒物,用以炼制一些带毒法宝,也有不少修士入洞,寻找石珠,不赤此洞入内一二里可入,再深就是修士也不敢太深入,据说内部热浪逼人,毒雾mí漫,邵延甚至怀疑是否深处通向火山岩浆之类的,此处邵延当然要一探,邵延不会放出任何可能与封印有关的地方。 尸山时不时有剑光闪过,邵延也第一次发现有些修士不是用剑逍赶路,而是用了另一种技法,看来由御风术发展起来,比之御风术快上数倍,脚下无任何凭借,直接凌虚而行,邵延还特地用神识认真关注了一下,见是掐诀而起,身遭有诸多细小气旋,脚下也有无形气旋,显然是从御风术发展起来,邵延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现在邵延来说,是一法通百法通,邵延也来了兴趣,收了剑光,心中推演了一下,脚下气旋起,周遭dàng起微小气旋,将空气阻力消解,倒也是不错方法,不过却不能突破声速,在没有空气地方也不能用。 法术千千万万,不过是一些基本法术组合运用,邵延连掐诀都不必,心念一动,便法术施出,当然,你得修行到这个层次才行,对于初学者,恐怕只能老老实实掐诀念咒。 邵延正在使用加强版御风术,飞行并不高,一物从下方袭来,如一道乌光,邵延身体自然感应,都不需邵延意识催动,身体已避开到一边,光华一闪,一缕青光缚住一物,这也是一种不神而神体现,就如一物突现你眼前,你不需思索,自然眨眼一样,邵延目前身体反应也是如此。 此物被邵延身体自然反应缚住,邵延定睛一看,却是一只六翅黑蝉,在青光中挣扎,邵延刚要细查,远处一道剑光冲天而起,邵延一见,心中不由惊讶,这道剑光之强,是邵延来到这个世界所见最强的,比之墨石山庄不穷强上有百倍,这一剑就是邵延修真界中化神修士来,也要避其锋芒,此星球居然有如此剑修!!。 第356节 法修今日威能显 邵延见此剑光,不由心中起了想一见是何人之心,见那只黑蝉还在挣扎,身上乌光闪闪,口器更是隐约透着乌蓝之sè,知道有剧毒,随手一点,一点寒芒透入,刹那间将这只六翅黑蝉封入一块冰晶之中,从储物袋取出一个玉盒,将此物放入其中,信手加上禁制后,扔入袋中。 脚下旋风一动,便向刚才剑光冲起之处而去。也有不少剑光往那边而去,邵延神念淡淡一扛,却感到剑光那处一股锐利之意逼人,周围无数毒虫飞舞,神念之中居然不太清楚,如果增加神念强度,可能被对方察觉,有些不礼貌,干脆收了神念,反正又不远。 邵延并不是第一个赶到之人,发现山颠之上立着一个中年道人,一身淡sè青衫已是陈旧,有些发白,立在山颠之上,卓然独立,彼有山高我为峰之感,无数飞舞毒虫却不能入身三丈,身边地面之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只虫尸,邵延再一细看,毒虫一近三丈以内,便瞬间化为微粒,凭空而生无数极细微剑光,将毒虫分尸。 不少修士远远在空中而观,却没有一人靠近,邵延御风而近,山巅之人见又来了一人,还冒失前行,并且是御风而行,以为是一个冒失鬼,便望了邵延一眼,邵延感觉对方目光如剑一样,虽不会伤人,常人被他一眼,也会感觉到皮肤生疼。 邵延却不在意,不需邵延有意抵御,身体自然起反应,似有无形bō纹一dàng,自然湮灭对方一眼,这是身体一种本能保护对方不觉“咦”了一声,邵延反应明显出乎他意料之外,刚才见邵延御风而行,这种法术为高手不取仅是一些尚未修成剑丸的修士所为,即使加以改进,剑丸成就后,自能凌空也没有修士再用,但自然无意间看他一眼,自己目前剑意充斥全身,不自觉间往往修士不觉间就要吃些苦头对方却能轻松化解,从这点可以看出对方也是一位高手,但行为却有些怪异。 想到此扬声说到:“道友请近前一会!”他想看看邵延如何对付这些毒虫,自己可以说是无意捅了马蜂窝,不小心破坏了铁甲螟虫的巢xué才被群攻自然虽然不畏,但一般剑修则不成,即使炼成剑丸,也很难抵御,这种小毒虫简直无孔不入。 邵延可不认识这种飞行中的小毒虫见对方相邀,便回道:“道友相邀自当遵命!”见数十丈外漫天毒虫,也不知底细,神念之中刚才探索,好像并不强大,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也不想过多显lù与众不同,口一张,喷出一道深墨绿sè剑光,在身外盘旋,直闯而入。 外围那些修士可是话货之人,为什么远远旁观,一是中间那人太强,另外,就是这种铁甲螟虫体形小,身硬如铁,剑光一旦疏忽,放入一两只,被咬一口,虽不致命,但那种痛苦也不是人过的日子,所以才一个个远观。 邵延一入虫群,螟虫立刻轰的一声狂暴起来,速度一下子增加了数倍,邵延这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轻敌的错误,好在他修为深厚,也不放在心上。剑光往内一缩,无数光圈出现,居然被他防得严严实实。 那人眼中精光一闪,却又lù出一丝疑huò之sè,邵延剑光一现,在场大多数人立刻看出邵延用的墨石山的剑术,而且极其精纯,墨石山什么时候出现这一号人物,众人心中存疑。 转眼间,邵延已进入此人身边三丈以内,邵延入内,根本不像那些飞虫,入内就成粉,这不是邵延的能力,而是对方自然收敛剑意,对方身边这股剑意之中已有金行法则,却与普通金行法则不同,其中更的一股斩断一切的意志在其中,难道再进一步,如元婴修士入化神一样,领悟一种有关剑的法则?邵延所得两本剑诀中炼剑成丸后,便是温养剑丸,然后剑光分化,再接下来剑气成丝,后面就是说领悟剑意剑心之类,再也没有具体法门,这与修真界由元婴入化神是如何相似,也一样没有具体法门。 “散修邵延见过道友,敢问道友姓名?”邵延收了剑光,一拱手。 “你不是墨石山的人?”那人劈口一句,随即知道自己的些失态,便接着说:“剑心宗贺剑来见过道友,敢问道友怎么会墨石山剑术,却又有其他剑派影子,但比之墨石山好像精妙一些?” 贺剑来一报名,邵延耳力非凡,早就听到那些远远旁观的人不少倒抽了一口凉气,甚至有人惊呼出来:“剑尊!” 邵延却不知道剑尊是何等人物,不过从听到众人声音中,邵延也知道此人绝对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能被称为剑尊,就可以知道,此人绝对不简单。 “我本是散修,无意间得一本道书,虽有修行之法,却无剑术,自觉修行有成后,游历天下,增长见识,后得《篷台剑诀》,虽了解剑术修行,却未修,一月以前,游玩顿首山时,却遇墨石山玉剑客截杀,我杀了玉剑客得到他的剑丸和《墨石剑诀》,便直接先纯化剑九,沟通剑丸,参照《篷台剑诀》,作了一些修改,便是我目前的剑术来源!”邵延直接说出自己剑术根由,贺剑来才恍然大悟。 “我说道友剑术看起来是墨石山路数,却又有区别,原来道友并不是剑修出身,而是法修出身,道友剑术的确不怎么配得上道友一身修为,墨石剑术也只能算中等剑术。”贺剑来如此一说,口中又冒出一个法修,邵延心中明白,可能是指不修剑术,修行法术神通的其他修士,不由好奇,问到:“道友见过其他法修?” “没有,不过听说过,门中也有记载,法修不修剑术,专修法术之类,也是变化莫测,不过却没有剑修来的迅速,剑修进境极快,三年小 成,十年大成,炼剑成丸,之后,才慢下来,另外剑修一剑破万法,战斗力也极强,大部分修士都走剑修之路,兼修一些法术,虽在法术上不如法修,但从进度上看,比法修强上不少:而法修据说十年不一定能入门,但法修也有一个优势,所记载一旦入门,寿命比剑修长得多,剑修除非修成剑心,才能在寿命突破生死,不然的话,不如法修,向我这个层次,寿命不过三百,据说同等层次法修可达一千岁!”贺剑来解释到。这些与邵延之前了解的差不多,剑丸成就已不弱于结丹修士,而贺剑来修为不下于元婴高层,他的话却是事实。 “多谢道友指点,我并不清楚这些,只是所见都是剑修,自己所修与众不同,才想修一门剑术,原来还有这么一说。”邵延谢过贺剑来。 “道友刚才以剑术闯过这外边的铁甲螟虫,如果不用剑术,道友如何对付这些毒虫?”贺剑来想知道法修的具体情况。 “这简单,一把火烧了!”邵延很随意地说。 “能否请道友施展一下,我也是很好奇传说中法修的大能力!”贺剑来说到。 “那就献丑了!”邵延随手一扬法误,他这是藏拙,他已入还虚,意动法生,不过那样太骇人听闻,所以才用法诀,法诀一出,空间火行灵气立聚,刹那间,如火焰山降世,除了两人身外三丈,螟虫所在的空间已成为一片火海,邵延既然想与对方平等相交,不显示足够的实力,不会引起对方的尊重。 螟虫身体虽然坚硬,但在大火之中,先是透明翅膀被火燎掉,如雨点般向下掉,还未落地,〖体〗内液体已沸腾,纷纷爆裂,爆裂声不绝与耳,接着大火一卷,化为灰烬,不过几个呼吸,看赶来漫天飞舞的螟虫已dàng然无存。 如此干净利落,让远处旁观的修士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两人刚才对话,众人虽远,作为修士,耳力之强,不是常人所想象,众人都呼得清清楚楚,当听说邵延是一名法修,许多人都未听过这个词,心中存在轻视,特别是贺剑来说法修修行进度慢,更是瞧不起法修,寿命长有什么用,说不定让自己一剑宰了。但邵延一把火将漫天螟虫一扫而空,这种威能让众人一下子想法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变,乖乖,法修原来如此利害,这些螟虫自己都不敢轻入,你看连剑尊也不过护住身边三丈,法修如此利害,原来是慢工出细货,自己回去是不是将法术好好修修,有些几分之一威力,自己就满足了。 贺剑来眼中放光,战意陡升,邵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对方战意虽强,却没有一丝杀意,看来是手痒了。 “道友好手段,法术果然有大能耐,道友,不如咱们切磋一下如何?”贺剑来已忍不住了,邵延也想看一下,剑修高手,相当于元婴高层的剑修战斗力如何,当下点头同意。 一听两人要比试,远处旁观者立刻〖兴〗奋赶来,难得见高手比试,而且是剑修与法修之间,自己说不定能学到不少东西,眼睛立刻盯住两人。 两人一拱手,各道声请,从峰顶升起,两人起在空中,退开了数丈,贺剑来说到:“道友,请先出手!” 邵延一点头:“得罪了!”手诀动,一道碗口粗的紫电从空而落,劈向贺斜来,旁观者吓了一跳,这么粗的闪电,能接得住吗,这个世界修法术者也有用雷电的,不过细得多,己经是极其利害,算得上高手。 一道白sè泛金的剑光冲霄而起,摧枯拉朽一样将这道碗口粗闪电击得电光四散,不愧一剑破万法。 一剑劈散了雷电,贺剑来手一指,剑光分化,一道剑光直向邵延落来。 邵延一见,手诀一动,空中红光一闪,一朵红莲出现,托住了这道剑光,红莲颤了几颤,没有崩溃,这而是火行灵气所凝,本来就克制剑气,不然说不定被一剑劈散,剑修的剑光果然强于一般修士。 邵延见红莲托住了剑光,手诀动处,漫天白亮金气凝成铺天盖地的金刀,如漫天飞蝗一样,狂扑而去。!。 第357节 相惜共入万毒洞 漫天金刀如飞蝗一般遮天蔽日而去,那远处旁观的修士顿时脸sè全变了,自己如果面对此招,唯有一个字“溜”不然的话尸骨无存。 法修难道如此利害?他们不清楚的是,邵延这一击,完全是化神级别的攻击,当然利害了,邵延也想看看贺剑来究竟战斗力达到什么程度,反正邵延对这种级别法术神通完全收发由心,不会伤到人。 贺剑来一见,眼中立刻射出一股狂热的战意,刹那间,略带金sè剑光大盛,呈半圆形狂斩迎了上来,如巨浪之中弧形堤坝,金刀流一到,顿时纷纷破碎,化为银白sè气流,如惊涛拍岸,气浪卷起,巨响一声,将贺剑来推出去数丈,余bō向四周冲dàng而去。 “痛快!也来接我一招!”贺剑来〖兴〗奋起来,手一指剑光,剑气化丝,刹那间无数银丝布满两人之间,空气中充满了刺耳的尖利的剑啸之声。 远处观战修士倒抽一口凉气,这就是剑修高手的手段,自己如果置身其中,肯定会被千刀万剐,想想自己也是剑修,说不定将来也会如此,不由对剑修又信心大增。 “来得好!”邵延也兴起,手诀一动,无数小火球蜂涌而现,冲入剑丝之中,如果是普通的小火球,早被一剑斩灭,而邵延此时实际上算是火雷,转眼间火球纷纷爆开,似乎无尽爆炸声响成一条声,根本分不清单个爆炸声,两人之间如一座火雷山一样,如此声势,两人都往后撤,轰然一声巨响,火云如蘑菇一样倒卷而上又一次双方攻击互相湮灭。 两人同时大笑,邵延笑道:“道友,就到此为止吧!” “痛快!就到此为止!”贺剑来也满心欢畅,两人都觉得了解了对方不过都知道对方肯定有后手,邵延感觉到贺剑来就是遇上真正化神修士,短时间内不至于落败,长时间就难说了不过从一般化神修士手中脱身却没有问题,剑修单从战斗力来说,不得不说是强于非剑修,而且成长迅速不怪这个世界以剑修为主。 两人落到山头之上,贺剑来不觉赞道:“法修果然玄妙,实在不弱手剑修而且独具特sè,变化无穷,令我大开眼界!”“道友过誉了剑修也不愧被称为一剑破万法犀利无比,专一之路,进展快速,确是一种上法。”邵延也赞道。 “道友来此是想捕捉毒虫炼宝,还是有其他之事?”贺剑来问到。 “我来此是听说,此地独特山中有洞,想入洞一探倒未想过捕捉毒虫来炼宝,不想遇到道友,见剑光冲天,才过来一看,道友剑术已到了凝聚剑心之境了吧?”邵延说了自己来意,却对高层剑修境界感兴趣,从他自己感受来看,应是一种类似化神的境界,贺剑来应该接近剑心这个层次,他应该能知道一些,毕竟有自己的体悟,邵延所感觉到的,仅是从另一条路来类比,自己并无亲身体验。 “道友想入万毒洞,我也要入洞一探,以前剑术未成之前来过一趟,不能深入,现在应该能深入,不如同去,有个照应。至于剑心,我尚未凝聚剑心,剑心不是想凝结就凝结,一旦剑心凝结,就可称为剑仙,剑心是自己对剑的理解真正成形,形成自己的剑之道才可能凝结,我仅仅是找到其门槛而已。”贺剑来叹道。 “那有没有人已凝结剑心?”邵延问到。 “有,不止一人,天剑宗的剑神令中元、星剑宗的邪剑仙高见、还有诡剑yīn长空等,都凝结了剑心,其中以剑神最高。”贺剑来眼中lù出一丝渴望。 “道友也快凝结出剑心了,我从道友的剑光之中已感到一股意志,还有一种法修称之为法则的感觉,估计再进一步,就能凝结剑心!” 邵延说到。 “道友能感应到这些?法修有无类似的境界?”贺剑来眼睛一亮,不由问到。 “法修也有类似境界,称之为化神,元神显化,身外有身,悟自然一种或数种法则,以法则调用天地灵气,化生法术,无有穷尽,一入化神,才得长生,与剑心凝结后很相似。”邵延简单介绍到。 “原来如此,我之剑光中已有自己意志,原来法则尚缺,不怪剑心不能凝结,多谢道友提醒!怎么样来领悟法则呢?”贺剑来谢到。 “法则领悟没有具体方法,只能感受领悟自然,非语言所出,会了就会了,只能靠自己。”邵延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我说为什么前人剑诀之中,到此含含糊糊,只说凝结剑心,甚至让人出外游历,感受天地万物之理,是这么回事,不怪绝大多数剑修到此就无法再进一步。”贺剑来恍然大悟。 “不错,到此已不是刻苦和聪明所能解决,此关不过,就是凡人,不萃你神通如何广大,最终只能归于尘土,一过此关,本有资格逍遥天地之间!”邵延也是感慨万分。远处旁观者已然散去,还有几人未走,听到两人讲话……心中庆幸,幸亏自已没有走,原来还有这么一说。不过自已却听得糊里糊涂,知道是以后修行到高层次的关键,硬是强行记住,以后慢慢揣摩。 两人都有些感慨,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贺划来开口道:“道友,不如我们入万毒洞一探!”邵延点头,两人凌虚而起,向万毒洞赶去。 万毒洞洞口高近十丈,宽不过二丈多,一河从其中流出,凡人如果入洞,只能乘船入内,对于邵延两人却没有这个问题,直接凌空而入,一入其内,光线立刻昏暗下来。 对两人来说,光线变暗根本没有影响,两人的修为就是在黑暗之中,看物体也如同白昼一样,入洞没有多远,洞已豁然开朗,如巨大厅堂一样,河流只是从洞的中内穿过,两岸却是大片的石地,洞壁之上,有星星点点,那是石质之中的一些矿物晶体的反光。洞顶却倒悬着大群蝙蝠,这是一种有毒吸血蝙蝠,在夜晚活动,现在是白天,根本就一动不动地悬挂其上。 耳中听到沙沙的声音,却是地面之上一些毒虫活动的声音,不过这里入洞未深,毒虫数量尚少,并未引起两人重视,两人继续深入,洞又开始变窄,最窄数只有一丈余,两人刚一接近此处,下面水流湍急,数道黑影从洞壁两边直射两人,甚至从下方河水之中都窜出三四条黑影,刚一近两人身边,贺剑来身边细微白光一闪,时向他的黑影便“膨”的一声炸成了肉酱:而射向邵延身边的黑影,凌空一顿,微微红光一闪,一缕青烟升起,黑影化为飞灰向下飘散,这是两人入洞以来,遇到第一bō主动攻击的毒虫,当然,这种级别的毒虫还不放在两人眼中。 出入窄口,空间又逐渐变大,邵延感觉到有点象葫芦,两人又前行了不远,前方洞xué却是不规则,许多石钟rǔ下垂,有些与地面相接触,形成石柱,也有未接触的,如石笋,还有如石芝的,许多形状千奇百怪,不一而足,空间很大,有数亩之多,两人降低高度,也是没有办法,因为上面挂下来的石钟rǔ太多,影响速度,但两人却没有落到地面,因为地面之上,虽不是密密麻麻,但许多毒虫毒蛇在四下游走,甚至不少毒虫还在想到厮杀,好在现在没有多少飞行中毒虫,不过两人一降低高度,倒有不少毒虫弹跳力很强,不停有毒虫从地面跳起,咬向两人,当然近不了两人的身体,两人都是信手施为,将近身毒虫灭掉。 邵延也发现其中还有三名修士,应该是在两人之前入内,在远处洞壁之上寻找着什么,邵延猜测应该是寻找解毒石珠。邵延和贺剑来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没有兴趣找寻解毒珠,便直接前行。 洞又一次变狭,不过这里比起第一处窄口处却宽了许多,飞行的毒虫多了起来,这些毒虫都不大,一群群毒虫看起来如烟雾一样,邵延体外淡淡的清辉笼罩了全身,而贺剑来也是以剑光护体,毒虫根本不能近身。 两边和地面不时时看到一些颜sè鲜艳的小蛙类,不时吞吐舌头,沾食着小飞虫。还有一些肥大的蟾蜍也在进食,两人并未在意,继续向里而行,眼前又是豁然开朗,却与刚才不同,洞中一阵阵嗡嗡的声音,邵延一眼望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入眼先是一片金云,怎么有这种东西活着。 邵延看到的是在修真界已经绝迹的,而且在灵虫榜中排名第三的金翅四目蝉,这是一种传说中灵虫,全身坚逾金刚,就是飞剑也难以斩杀,水火不侵,而且剧毒无比,更可怕的是,其中两目并不眼睛,从中可以射出两缕细细的金sè毒光,元婴修士,如被金光射中,身体会迅速金属化,形如黄金雕成,几乎无药可治,就是化神修士,也需化上数年时间才能将能一点点将身体复原,如能驯养此虫,虽不是天下无敌,但也足以让你纵横天下。 除这种毒虫外,还有几种毒虫在飞舞,邵延却不认识,一种幽黑sè如苍蝇一样的毒虫,还有一种鼻sè如蚊蚋一样飞虫等等,邵延明白能与金翅四目蝉生活在同一个洞中,绝对不会弱于金翅四目蝉,看来此处就是一般修士的终点,但据说内部还有腾腾热瘴,看来还是有人入内过。 回过头来望了一眼贺剑来,贺剑来明白邵延的意思,说:“道友是第一次来,这里是许多修士不再入内的地方,我以前闯过一次,这些毒虫虽厉害,却不能突破我的护体剑气,不过还有一种东西要当心。”贺剑来的话未说完,一条长长影子已飞卷贺剑来,邵延眼力远非常人,立刻看清楚这是一条肉索,顺着肉索,却发现尽头是一只巨大蟾蜍,那条肉索却是它的舌头。 贺剑来身边却是剑光一闪。!。 第358节 毒虫应是变异种 邵延见一只巨大的蟾蜍将贺剑来当作一只小虫子,舌头以普通人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袭向贺剑来,贺剑来是何许人也,一个已触mō到剑心层次的剑修,舌头一到,身上银白sè略带金sè剑光一闪,当即将舌头截断。 一股血水喷出,蟾蜍肥胖身体蹦了起来,痛得一声怪叫,声音如牛,半截肉舌跌落在地,还在地上卷曲扭动,地面上沙沙声响,不知从什么冒出许多毒虫,顿时将舌头淹没,空中嗡嗡声响,那些飞虫也一涌而上,转眼间,舌头便被吞噬一空。 贺剑来还不放过那只巨大的蟾蜍,分出一缕剑光,落在那只如牛大小的蟾蜍身上,这只蟾蜍正痛得还在乱蹦,剑光已及身,令人惊诧的事发生了,居然没有破开蟾蜍那一身满是疙瘩的皮。贺剑来的剑光犀利邵延是清楚的,却破不开这层皮,转念一想,两人明白了,这些飞舞的毒虫都坚如金石,这只蟾蜍能在其中生存,当然不会弱于这些飞虫。 这只蟾蜍舌头被截,本来痛苦,这只肥大的虫子居然冒出亮丝丝东西劈了它一下,虽没有破皮,不过还是疼的,畜生懂得什么理智,知道什么厉害,直接将贺剑来当作一只肥虫。当下暴跳如雷,腾空而起,眼后毒囊之中喷出白sè剧毒浆液,直射贺剑来,口一张,这次没有吐舌头,而是从口中喷出一股腥绿sè的毒雾,也袭向贺剑来。 贺剑来剑光一闪,如匹练一般挡在面前,转眼间,将毒液毒雾不仅是挡住,而是炼化,以无微不入凌利的劲道生生从微粒上破坏了毒液毒雾,这种手段放在邵延前世的地球上,用科学解释来说,就是破坏分子结构,邵延见此,也是暗赞,虽然邵延用其它手段也做得到,但如果用剑丸,却做不到,这种控制已完全是一种彻底的入微控制。 当然,邵延也没有闲着,手指处,一串火球已投入蟾蜍的大口之中,刚才,贺剑来那一缕剑光没有破开蟾蜍的皮,邵延知道皮结实异常,当然,如果贺剑来全力以赴,剑光合在一处,还是能破开蟾蜍的皮,邵延却偷懒得多,你皮结实,不代表内脏和身体内部也是那样结实,邵延虽是用的一串小火球,但其中温度是如何之高,一入口,蟾蜍皮猛然一鼓,接着从大口之中狂喷出火焰,好像是蟾蜍会喷火一样。 转眼间,口中火焰喷出丈许,蟾蜍从空中跌落,不一会儿,身体瘪了下去,只剩下一张完整的皮,邵延一是惊一是喜,惊的是此皮不仅强度高,甚至水火不侵,这蟾蜍太过于变态;喜的是,此皮却是上佳炼器材料。 邵延见蟾蜍内里已被烧尽,凌空一摄,将皮取在手中,顺手收入囊中。贺剑来手一拱:“多谢道友出手!” “不用谢,我不出手,此物也奈何不了道友!”邵延淡淡一笑。 “我们过去!”贺剑来说完,身剑一体,一道银白略带金sè的剑光冲入其中,那些飞行的毒虫一碰剑光,便被弹开,居然没事,邵延心中暗惊这些毒虫外壳的坚硬,却发现一个奇怪之事,那些金翅四目蝉并没有射出那种金光,而且,从感觉上来说,好像不像灵虫榜记载的那么厉害,这是怎么回事。 邵延带着疑问,向外清辉一闪,也进入其中,金翅四目蝉一碰清辉也被弹开,感觉其力度,邵延疑心更大,手凌空一点,一道青光缚住一只金翅四目蝉,手上灵光化为符箓,将这只金翅四目蝉彻底封印起来,然后再细细查看,这一查看才发现,金翅四目蝉那两目居然完全是摆设,是血脉不纯,还是发生了变异,邵延说不清楚,再看那金翅,邵延心中恍然,因为据灵虫榜记载,金翅上应该布满天然符纹,而此处的金翅四目蝉的金翅上并没有符纹,看来要么不是那种灵虫,要么就是发生了变异,威力已远不及正宗的金翅四目蝉。 “道友居然能如此轻松捉住金蝉?”贺剑来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本来已窜出老远,回过头来却看到邵延随手封印了一只金蝉,这才发问。 “这些难捉吗?”邵延随口问到,这才发现,这个世界的剑修直接称此虫为金蝉,而不是金翅四目蝉。 “可能是你们法修比较善长这些,我们剑修运用剑光将金蝉震死容易,但活捉却不是我们善长,这些金蝉却是炼制法宝的好东西,如果用活的金蝉配合一定法诀投入炉中来祭炼法宝,法宝威能大增,邪剑仙就有几支用此法炼出的金蝉镖。”贺剑来主动给邵延找了一个理由,倒省了邵延不少口水。 “不好用死的金蝉炼制?我不太懂炼制法宝。”邵延问到。 “死的也可以,不过法宝的威力却大减,不足活的一半!”贺剑来回答到。 邵延明白了,又动手抓了几只,封印好,随手抛给了贺剑来:“既然这样,这里多的是,就送道友几只!”贺剑来伸手接住,大喜,说:“道友既然不懂炼制方法,等会我送道友一本炼宝的册子,道友一看就明白,其实与炼剑差不多。” “那就先谢道友了!”邵延一边说,一边又抓了数只封印好,放入玉盒之中,收入囊中,对其它几种毒虫也不客气,如法炮制,扔给了贺剑来一批,自己也收了一批。 两人过了这一段,面前出现两条岔路,一条是河流来向的方向,另一条更窄一些,邵延用神念分别探了一下,河流此条路过不了多远便到了尽头,没入地下,明显下面是一条暗河,至于顺着暗河会有什么,邵延并没有往下查;而另一条路先窄后阔,渐渐有雾气浮现,再往里开始变得红亮,不过毒虫更多,而且出现大量蛛网,能在此环境下生成的蜘蛛绝不是善类,这些蛛网层层叠叠,将路都堵了赶来,而且,其中岔路更多,给人感觉是四通八达。 贺剑来对邵延说:“这条水路不通,这条旱路不知尽头,我上次来只是再往里一段,就不敢深入,今天来其中一个原因是心中一直有一个疙瘩,就是没有探到底,不解开,怕影响自己以后的修行,道友,你随我来。” 贺剑来说完之后,身剑合一,向旱洞而进,邵延也随之而入,不进有各种毒虫偷袭,不过都被两人身上防护之术弹开,而不是送命,这里毒虫都非凡品,邵延却没有兴趣再收取,随着贺剑来而入,洞也是弯弯曲曲,又多岔路,不过贺剑来显然知道此中之路,并没有迟疑,而是沿着一条路直入其中。 贺剑来在一片蛛网面前停下了脚步,前方的路已全部被这种蛛网遮了起来,蛛网之上挂着不少飞虫,显然已死,有些已被吃掉,只剩下翅膀还在其上,邵延是知道这里面毒虫的利害,就是一般剑光也不能将之斩断,居然就这样被吃掉,可见这里蜘蛛的厉害。 “道友,这就是我上次来到之处,上次我没能破开蛛网,不能前行一步,留下一下遗憾,今天却要弥补这个遗憾,道友暂且旁观,待我来破开蛛网!”贺剑来豪情大发,先是分出一缕剑光试了一下,剑光劈在蛛网之上,却未破开,蛛网晃动不已,一只拳头大的泛着深幽蓝sè光华灰sè蜘蛛陡然出现,从腹部射出一根幽蓝的蛛丝直射贺剑来,从外表上看,蛛丝应该有剧毒。 贺剑来剑光猛然聚在一起,光华大盛,耳中只听到裂帛一声响,再看连蜘蛛在内,这张蛛网已被破开,挂在两壁之上,低垂了下来,两人过了这张网,不远处又是一张网拦在面前,贺剑来身剑合一,如一道亮闪划破夜空,裂帛之声不绝,一口气居然破开有十来张网,也前行了近五丈。 邵延却没有立刻跟上去,手上一亮,出现了一个火球,顺手抛在破损蛛网之上,轰的一声燃起火苗,邵延心中一喜,看来蛛网还是怕火的,不过转眼间,一丝得意便消失了,大火过后,蛛网居然还在,只不过颜sè有了些变化,邵延细细一查,才发现,刚才燃起的不过是蛛网表面的粘液和毒液,现在蛛网已泛白,更接近常见和蛛丝,邵延手上白芒一闪,将蛛丝切断,蛛丝强度不下于法宝,邵延取了一张破损蛛网在手,发现的确是不错东西,便随手放火,将那些破损蛛网上毒液和粘液烧掉,然后收取这些蛛网。 再细看已成为两半的拳头大小的蜘蛛,好像是灵虫榜上排名第九的上古天丝蛛,不过从现在表现来看,也没有记载中的厉害,看来万毒洞中毒虫虽与远古著名灵虫有些关系,大概血脉已发生了变异,已经变异,不过不是变强,而是变弱了。 邵延在后面收蛛网,前面贺剑来却遇上麻烦,邵延听到“呱”的一声,抬头一看,一只脸盆大的蜘蛛出现,一根蛛丝吊在洞顶,张牙舞爪向贺剑来扑来,贺剑来一剑,这一剑虽不是十成,也有七八层力量,却仅仅将这只蜘蛛劈得dàng了出去,如同dàng秋千一样,却未被劈成两半。 这只大蜘蛛高高dàng起,从腹部嘟嘟冒出大量略带蓝sè白丝,如大蓬散开丝线,向贺剑来当头罩下。贺剑来也是剑光一闪,化剑成网,剑网迎了上去,双方一接触,剑网明显一滞,好像被粘住的感觉,邵延在后面发现这一点,不仅对这只蜘蛛产生感叹,的确很强。 贺剑来感到剑网一滞,张口中,一口真气喷在剑网之上,刹那间,剑网猛然一亮,裂帛声起,大蓬蛛丝被斩断,剑网一凝,化为一道耀眼的剑光,一闪之下已斩在这只脸盆大的蜘蛛身上,呱的一声,分为两半,腥臭的蓝绿sè血液洒在山洞地面的石头上,滋滋作响,转眼腐蚀得坑坑洼洼。 “好剑术!”邵延赞道,随手一个火球扔在蜘蛛尸体之上。!。 第359节 岩浆为泉浴毒蚿 邵延一个火球扔在蜘蛛尸体之上,转眼间就将尸体犬部分燃尽, 只留下分为两半的皮囊和两颗长约四寸中空螯牙,邵延收入起来,又将蛛丝用火洗了一遍,也收了起来。 “道友,你收这些东西干什么?”贺剑来问到,这个世界修士一般不利用妖兽材料炼器,就是炼制法宝,也是利用一些毒虫之类祭炉,直接将毒虫投入铁水铜水之中,利用法咒将毒虫身体甚至灵hún化入法宝之内,法宝材料也是普通金属为主,然后通过灵药洗炼等方法炼成法宝,而不是邵延熟悉的修真界那一套,先要有好材料,然后通过真火,打入法诀法阵之类。所以贺剑来很奇怪邵延收取这些东西有何用。 邵延笑道:“贺道友,法修有一种类似炼制法宝的方法,用我收取东西炼制,制作一些法器之类,如法宝一样,可作武器使用。” “是这么一回事!法修与剑修是不同,用的材料也奇特。”贺剑来听邵延一说,自认为明白了,就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继续前行,还有一些蛛网,这回邵延也不收取了,和贺剑来一起,破开一层层蛛网,两人此时速度快,也不管破开后会怎么样,反正两人在各自护身法术保护下,这些毒虫也不能对两人构成威胁,不一会便又来到一个岔路口,此处,贺剑来也没有来过,邵延展开神念,贺剑来也放开神识,转眼便选择较热的一边,两人前进了不多远,此处毒虫反而减少,前方有雾气蒸腾,两人再一细辨这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含有剧毒的毒瘴,两人对望了一眼,对万毒洞的传言到此为止后面有什么东西,就没有人知道了。 “邵延道友,我想入内一探,不知你意下如何?”贺剑来问邵延。 “我也想见识一下里面会有什么不如就一起入内!”邵延笑道。 两人主意一定,便向内投去,一个身外剑光护体,一个身外一层清辉毒瘴根本近不了身,越往里走,温度越高不过对于邵延来说,这种温度算不了什么,他曾经在一个星球白天锡都成为液体在那个星球,他也待了好多天,一点事也没有,现在这里与那个星球相比,远没有达到那个星球白天的温度:对于贺剑来而言剑光早已隔绝内外,他也没有什么不适之处两人顺着弯弯曲曲的山洞前行,这里越往里走,毒虫越少,甚至现在都看不到毒虫了。 两人转过了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两人尚未进入此处大山洞,却见大山洞中间是一个凹陷下去的湖,可惜的是湖中不是水,而是通红翻滚的岩浆,显然这是一个活火山口,空气中mí漫着硫磺的气味,在火山湖对岸,靠近岸边,岩浆之中居然有一小坏陆地,没有被岩浆所熔化,大小不过三尺左右,上面却长着一支二朵huā,这是二朵莲huā,二朵火红的莲huā,开得正艳,细看之下,huā瓣如红玛瑙一样,中间莲蓬却是绿的发黑,这是什么huā?邵延立刻回忆以前所看过记载天材地宝的《奇物志》中有一则记载:毒焰红莲,生长于火山岩浆之中,瓣如红玉,蓬如黛石,剧毒,如中和其毒,则可炼制火性灵丹。 贺剑来也发现了此huā,眼睛立刻盯在其上,邵延不知这个世界如何称呼此huā,便问到:“贺道友,这是何huā,有何妙用!” “此为火莲,有剧毒,不过用青萍兰中和其毒性,却是洗炼飞剑难得灵药,在一般配方中增加此物和青萍兰,能使效果提高近倍。”贺剑来说到。 邵延明白了,此物这个世界称之为火莲,果然名符其实,两人刚想去收取此huā,火红岩浆翻滚上涌,两人定睛观看,却从岩浆中冒出一物,却是奇特,大小近二丈,七首二十四足,背上有壳,如果不是这么多头和足,邵延会认为这是一只大蜗牛。 邵延认出了此物,邵延在修真界从一本类似《奇物志》的书上曾见过此物记载,称之为火蚜,天生性恶,火毒戾气所生,喜欢在岩浆中嬉戏,中间一个主头,呈如意形,其余六个头却呈三角形,均含不同类型的剧毒,如遇生灵,往往主动袭击,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火蛀如能进出岩浆,则有能力引起火山爆发,而这条火蛙显然已到了这个程度,还有一个事实,让邵延不能不正视,就是此火蛀显然是火莲的守护妖兽,如果它打不过你,会发狂一样吞掉守护的灵药,另有一件事,让邵延决定除了此火蛀,因为火蛀在此,如果修行到一定程度,将会突破此地,一旦出世,能引动千里之类火山爆发,上古时期,修士见火眩往往两种处理,一是杀之,以绝后患,这也是现在修行界根本见不到火眩的原因:二是一些心存慈悲之修士,往往以**力收伏火蚿,带到蛮荒之地,寻一火山,加上禁制,然后,陪伴其几十数百年,时时感化与它,最终助其化形成道,此行功果更大,但邵延恐怕没有时间来做此一事,只有除此火蛀。 两人对望了一眼,贺剑来见邵延好像认识此物,不知此物底细,便传声问到:“邵道友,此物可认识?这也是贺剑来作为一个高阶剑修谨慎之处,邵延点头,然后传声,邵延简单介绍了火眩的情况,贺剑来头疼了。想采灵药,先得过火蛀这道关,稍不留神,火蛀吞掉灵药,竹篮打水一场空,即使火蛀未吞掉灵药,被自己采到手,火蛀急怒之下,引发火山暴发,自己能不能脱身却是难说,如果引起天灾,说不定有人会找自己算帐,尸山附近剑修门派不一定会放过自己,自己虽不怕,道义上却说不过去。 邵延见贺剑来一付头疼的样子,便笑着传声说:“这有何难,不若你我联手,一个绊住火蚜,一人去取火莲,如果火蛙作怪,yù引发天灾,合力杀了便是。”本来邵延见此火蛀,就想除之,加之贺剑来看上灵药,干脆提出如此建议,也给自己拉一个助手,防止火蛀狗急跳墙,引发天灾。 火眩在岩浆中嬉戏,并未发现两人,一则两人尚未入洞,二是火眩注意力放在火莲之上,忽略了洞外通道之内来了两人,不然,以火蛀天性,早就扑了上去。 两人传声商量好了对策,贺剑来负责绊住火蛀,邵延取火莲,然后合力杀了火眩。两人出了通道,一入其内,火蛀立刻发现两人,当即掉头向两人扑来,到底是妖物,岩浆翻涌,从中生成一团火气,凭空托起,如驾了一道火云,七首盯住两人,中间那只如意形的怪首喷出一道红sè毒焰柱,直烧向略在前面的贺剑来,六个三角形副头如蛇吐信,夹杂各sè毒雾射出四五尺。 贺剑来剑光喷出,雪亮的银白sè剑光略带一丝金sè,剑光分化,转眼组成一面剑网,兜头罩向火蛀,火蛀的毒焰毒雾全被圈住,无一丝漏出,火蚜一见,身躯微微一顿,身下火云猛然大盛,立将全身护住。 火蛀暂时绊住,身体一晃,一步出现在火莲旁边,手上灵光一闪,并未立刻收取火莲,而是灵光化作一道符篆,打入岩浆之中,符光一触岩浆,顿时一闪,整个岩浆好似泛起一层光幕,转眼间,光幕沉入岩浆之中,这是邵延为防万一,提前布下手段,火眩能引发火山爆发,邵延这道符篆目的是阻截可能引发火山爆发的手段。 邵延做好了这件事,手上青光一闪,将两朵火莲huā茎斩断,取出两个玉盒,两朵火莲分别装入两盒,青光闪过,简单封好,收入囊中,这一串动作很快,不到两息就完成了。 火蛀正与贺剑来相持,滚滚的火云护住身体,七首之中毒焰毒雾向外狂喷,冲击着剑网,偶尔有两道如丝的剑光切入火云之中,被火云一消,已所剩无几,就是斩到火眩身边,火蛙身体一扭,以背上类似蜗牛壳的那个硬壳相迎,也破不开背上的壳,一时双方僵持住。 邵延一串动作如闪电般收取了火莲,火蛀虽然发现,根本来不及阻拦,两朵火莲已被邵延收走,火眩见火莲被收走,顿时暴怒,一声嘶吼,声音尖利刺耳,极其难听,贺剑来和邵延听到此音也几乎要捂耳,如果换一个人,就被这一叫恐怕就要吃亏。 火蛀一声怒嘶,中间那个头口一张,喷出一颗碗口大的黄红sè珠子,珠一出口,黄雾翻腾,一阵阵硫磺之气味令人作呕,珠子疾若闪电,隔着剑网向邵延打去。 贺剑来一见,一口真气喷出,剑网也光华大盛,想压住此珠,此珠实是火眩一声精华所凝,可以算是火蛀的本命妖丹,自含火眩本能对岩浆控制的神通,比较法宝更为强大,与剑网一触,贺剑来顿觉不妙,剑光居然压不住,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响亮,硬是破开的剑网,直向邵延打去。 邵延收好火莲后,见一颗黄红sè碗口大小的珠子向自己打来,知道应该是火蛀内丹之类,叫了一声:“来得好!”手一指,青辉一闪,一朵青莲出现,正好托着了这颗珠子,珠子打不过来,火蛀一见不妙,张口一吸,想吸回这颗珠子,邵延怎会让它如意,也是口一张,一道深墨绿sè剑光现,在珠子后面一绕,截断了火蛙与内丹之间的联系,青莲一闪,化作一层淡淡的清辉,将珠子包裹了起来,邵延手一伸,珠子落在手上,顺手塞入囊中。 火蚜彻底狂暴了,怪叫连连,邵延和贺剑来已有防备,此时叫声对两人来说根本没有影响,狂暴尖利刺耳的声音沿着山洞向外传动,所过之处各种毒虫全都乱了套,在外层洞中有三名修士正在捕捉毒虫,搜寻解毒石珠,本来是凌空而行,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不由得一哆嗦,差点从空中跌落下去,也是三人平时功底不错,总算稳住了身形,没有跌落下去,再一细听,三人也是机灵之人,知道不对劲,不敢再留,纵剑光向洞口急驰而去。 火蛀一叫,火云立刻变sè,顿时黄气翻腾,向下沉去,一与岩浆接触,岩浆猛然沸腾,一个大浆包迅速鼓起。火眩彻底怒异乌要升娄火山!!。 第360节 得诀借炉欲炼宝 火顺想要引发火山,将敌人彻底淹没化为灰烬,黄sè雾气一触岩浆,一个巨大浆包鼓出,眼见爆开向上喷发,不过岩浆之中光华一闪,浆包尚未喷发,转眼间便瘪了下去。 火炫一见,不知何故,也知道不妙,身体往下一沉,落入岩浆之中,就势一个打滚,岩浆猛然如海啸大浪一样,壁立而起,转眼旋转起来,形成数根岩浆柱,就要往上冲。 邵延一见,手一指,喝了声:“起!”一道光网从岩浆内部升起,光网之下,岩浆立刻恢复平静,直接隔断了火炫与岩浆之间的联系,只有几根岩浆柱也孤零零凌空旋转。贺剑来一见大喜,剑光猛然下压。 此时不趁火打劫,除非贺剑来精神出了问题,邵延一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一指,金行法则立刻演化成漫天金刀配合贺剑来剑网压了下去,贺剑来一见,立刻剑光一动,将金刀放入,刹那间,火炫被金刀流淹没。 火炫一见,本来身边围绕的数根岩浆柱立刻解体,化为一个岩浆球裹在其外,七首更是狂喷各sè毒雾毒焰,二十四足更是搅动不停,不停有岩浆火球从中射出,一时倒刨氐住邵延的金刀流和贺剑来的剑光。 邵延见此,不由暗赞火炫了得,本想这一下解决到火炫,现在看来要动些真本事,直接调用灵宝或显lù太多,未免惊世骇俗,让人怀疑自己来历,也罢,就多化一些时间,传声于贺剑来:“贺道友,我要发动金行神雷来炼火炫,恐怕需一段时间,请道友剑光锁住外层!” “道友请放心,我保证水泄不通,正想见识道友**!”贺剑来也传声说,贺剑来之前对邵延这个他认为的法修有些低估,认为与自己差不多,现在感觉到可能比自己还要强一些,其他倒也没有多想。 邵延手诀一变,口中咒出,当然,这一切仅是藏拙,邵延不是一个张扬的人,崇尚不争之德。咒语一出,金刀立变,转化一颗颗金雷,刹那间,金雷纷纷爆开,转眼间满目都是银光,满耳是连绵的如炒豆一样声音,虽然火克金,邵延却反其道用之,如果金威,则反侮火,火炫调动岩浆的能力已被邵延用灵符隔开,没有了后援,邵延直接调天地金行之力来硬磨,火被金反侮,其伤害更大。 邵延手诀和咒语不停催发金雷,在金雷轰鸣之中,一层层岩浆和毒焰被消磨,大约近半个时辰,雷声如急鼓一样猛然更密,从四周住中间一聚,一声大响,见一道烟柱升起,转眼雷声停歇,白光散去,再也看不到火炫的影子。 贺剑来剑光也收回,赞道:“道友好法术,不是道友,这条火炫不知会酿出什么样的灾祸出来。” “道友谬赞了,即使没有我,相信道友也能解决掉这个祸端,这是道友的火莲!”邵延谦到,取出一个装有火莲的玉盒,抛给了贺剑来,贺剑来伸手接住,放入剑囊之中,从中取出一本书,抛给了邵延:“此是炼宝之法,道友不是想了解吗?就送给道友了!”邵延接住,一看,封面三个字《炼宝诀》,邵延谢过,收入囊中。 “万毒洞中听说时有怪声发出,大概是火炫的叫声,现在火炫已除,不知对万毒洞有无影响!道友,我们也该出去了!”邵延说到。 “不管有无影响,我以后恐怕不会来了,心愿实现,下一阶段,我可要想法凝结剑心了,我们走吧!”贺剑来感叹到。 两人出了山洞,在空中道别,邵延见贺剑来的剑光远去,望着脚下尸山,自己还要继续查访那些特殊之地,不过在之前,先找个地方,看看《炼宝诀》的内容,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炼宝方法,看看对自己有什么启示,自己是不是依法炼制几件这个世界法宝,亲身体验一下这个世界的法宝是怎么一回事。 邵延想到此,深墨绿sè剑光一闪,用剑遁破空面去。 下方是一个秀丽的小山,并不大,不过方圆三四里,有三峰突兀,并不高,也不过十来丈,邵延并不知道山为何名,邵延直接落在最高峰上,向四下看上去,山脚下两三里开外有一个湖,水面不过一二里,还有两条河流,再往远处看,肉眼能见一个村寨。邵延用神念将此山扫描了一下,并无奇特之处,仅是一座不大的山而已。 邵延连开辟洞府的兴趣都欠缺,他停在此处,仅仅是在飞行之中,见有一座山,决定在此落脚,研究一下《炼宝诀》而已。 邵延找了块石头坐下,取出《炼宝诀》这本书,开始认真地读了起来,果然与炼剑相似,不过不同的地方是炼剑一般不用东西祭剑,而炼制法宝却需要用东西祭炉,大多数是利用毒虫之类,因为体积小,而且,用毒虫祭炉,炼出法宝一般具有毒虫的毒性,可以增加威力,邵延还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在炉中炼制法宝时,如果针对这些毒虫加入一些解毒药物,毒入法窜后,可以同炉炼出数颗解毒丹药,一般是三到九颗,恰恰能解去法宝之毒,这倒是邵延以前从未想到的。 邵延看完之后,又认真推敲了一般,基本上掌握了方法,就剩下实践了,不过,却遇到一个难题,这种炼宝方法需要炉具,邵延却没有,虽然书上也有炉具样式,邵延虽能自己打造一个炼炉,那得去收集材料,所用材料并不昂贵,但用量却不少,更重要的是,炼制法宝一个人不够,至少两人,一个负责炉火,另一个负责炼宝其他事务。炉火一般使用木炭燃烧之火,当然,也有人使用自己修成真火,直接将真火注入炉中炼宝,当然,这需要修行出剑丸才才行,但很少有人这样做。 邵延见这点有些苦笑,自己建炉不是难事,但找人来帮忙对邵延来说却有些难,早知道就和贺剑来一起去他的剑心宗,借炉炼宝应该问题不大,还有一个办法,去翠屏山找童卫他们帮忙估计也成,其他人邵延却是不熟。 邵延也可以直接一个人,用真火如修真界炼宝一样,不过,那是否能达相似的效果,邵延可不敢打包票,更关键的是,邵延是想完全依据这个世界的方法来炼,那就得找人帮忙。 邵延正在头疼,远处一道剑光向此而来,这是一道黄sè剑光,直向这座山头而来。邵延见有人,也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想看看来者是谁。 剑光一落下,现出一个干瘦的老头,山羊胡子,一身灰sè宽松的道袍,有些邋遢,huā白头发,挽成道髻,一根huā檀木簪插在道髻之上,一见邵延,一拱手:“道友可是铁栏山金道友派来的?” “道友认错了人,我是偶然经过此处,在此歇脚,不认识铁栏山金道人。”邵延一听,知道对方认错了人,便淡然一笑,说到。 “那就打搅了道友,道友先来此,有没有见有人来过?”老头又问到,邵延感觉到老头有事,等的人很重要,这是邵延一种自然感应。 “没有,我来此时间也不长,没有遇到,可能你等的人还未到,嗯!可能来了!”邵延见对方发问,就据实回答,正说之间,感觉有破空之声向此而来,便加了一句。 老头还未感觉到,邵延耳力显然强于对方,听邵延这么一说,感觉有些奇怪,便向一个方向望去,过了一会,果然一道乌sè剑光而来,转眼到了眼前,剑光一收,出现一个青年人,一身青衣,双目有神,就是有些傲气。 一落地,老头一拱手:“道友可是从铁栏山金道友处而来?” “不错!金师叔派我来,是因为道友想购买灵药价钱太低,如果道友想买,价格最起码增加一倍!”青年修士说到。 “过,金道友不知道我出的价钱已高于市面上价钱?”老头说到。 “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物以稀为责,如果不愿意,那就到此为止!”青年人说话很有点傲慢,邵延能感觉到他那种骄傲。 “有没有上好法宝之类可以出售?”老头问到。 “法宝多的是,不错一分价钱一分货。”青年人说到,接着两人进行讨价还价,但最终谈崩掉,双方价格相差太大,邵延虽不知具体价格是多长,但两人分毫变化都投射邵延脑中,从这些中,邵延潜意识中分析出老头的价钱应该是不低,而从青年人的身体微小变化中,邵延也分析出他是想乘机宰一刀。 青年人见事不成,就向老头告辞而去。老头却是垂头丧气,邵延见此,问到:“道友贵姓?难道急需这些东西?” “贫道双龙山张全景,见过道友,敢问道友高姓,小派贫穷,因为好友的宗派孟山宗开派,作为好友,不好意思空手而去,小派之中,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才想向铁栏山购买一些东西作为礼品,不想铁栏山狮子大开口,唉!”张全景长叹了一声,说出了理由。 “原来如此,贫道散修邵延,听道友刚才之言,是想购买灵药或法宝送礼,敢问贵派可有炼炉?”邵延一听,眼前一亮,想到一法,对自己对双龙山都是面全齐美之事。 “本派很小,说出来不怕道友笑话,不过十来人,炼炉倒有一个没有炼炉如何炼剑?道友问这些做什么?”张全景说到。 “我是一名散修,想炼一些法宝,东西sè备好,借贵派炼炉一用,用过之后,当送两件法宝与贵派如何?”邵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张全景一听,低头盘算了一会,抬起头说:“就这么说定,我派借炉给道友,道友炼好法宝后,赠送两件法宝给本门!道友请跟我来!” 两道剑光破空而去,黄sè剑光在前,深墨绿sè剑光紧随其后,转眼远去。!。 第361节 双龙山上炉初炼 双龙山上,张全景的宗派驻地,此派就以山命名,这是这个世界常见做法,只有那些大的宗派才有一个名字。双龙山规模并不大,也有数十里,山峰也有二十来个,双龙山派驻地就在山中被称为龙首峰的山峰之上。 两人落下剑光,山腰之上,依山建有一院,旁边还有两个别院,并不大,也不气派,甚至相对邵延看过翠屏山,显得寒酸得多,邵延望向山脚之下,张全景见邵延注意山脚下一处建筑,便介绍说:“那是本门外门弟子所在,是附近村寨在此学武之人,现在接近百人。” 门派虽小,但选址却不错,邵延站在院门之前,此处向山外望去,此处视野开阔,院落在山腰一块平地之上,背倚高峰,左右山峰护持,面前却有矮峰蜿蜒,远处更有河流迤逦,可谓后有靠山,面有来龙,算是一处风水宝地。 从院中走出一位年轻修士,背着剑匣,见张全景一礼:“拜见掌门师伯!” “你出来正好,这位是邵延道友,你去将所有叫到大厅之中,我有话说!”张全景吩咐此人,此人给邵延见礼后,便去召集人了。 邵延在张全景带领下,进入院中,迎面一座大厅,上书“论剑堂”,张全景将邵延请入坐定,有一个道童打扮的给两人上茶。张全景借机介绍了一下双龙山情况,说来双龙山的确是一个小派,连掌门在内,一共有剑修十二人,三个炼剑成丸,其余不过是能御使飞剑罢了,门中水平最高的一位,不过达到剑光分化的程度,连剑气化丝都没有做到,更不用说领悟剑意剑心了。双龙山有一样东西相对值钱一些,双龙山依此而有立基之本,就是山中有一种特殊的树木花檀木,这是一种坚硬又带有特殊香味的名贵树木,双龙山组织人根据情况砍伐,一般不足百年不砍伐,树木虽值钱,相比其他门派,却并不起眼,这项就是双龙山的主要经济来源。 不一会,双龙山众人来到,张全景给双方介绍,双龙山除了张全景外,尚有两位成就剑丸的修士,一位粟朝化,一位乌昆品,另外九位都是仅能御剑之辈,有两人为女。众人相识之后,分别坐下,张全景说明邵延的来意,及自己与邵延达成的协议,众人一听,不由望向邵延,法宝在场每人应该来说都能炼,但其品质就惨不忍睹了,材料虽有,但祭炉的东西难得,一般需要灵性高的灵虫或其他有灵性的生物,双龙山却没有能力得到活的这些生物,还有就是祭炉前,以符咒聚天地灵信于一炉,这也是关键一步,灵信聚集多少直接关系到法宝威能,可惜的是,双龙山不管是谁,如不足担其重任。 另外,就是火候控制,这些虽是小事,也能影响法宝品质,需要对火候入微控制,双龙山也不足,这才有为了给好友门派开派礼品,只好厚脸皮向铁栏山购买成品,谁知铁栏山却将价格抬得高高的,邵延一说,张全景才病急乱投医,反正就是不成,也没有什么更坏的事。 “道友想炼制法宝,应该准备好材料了?请问用什么祭炉?”开口询问的却是乌昆品。 “金蝉!”邵延回答到。 话音一落,听到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以金蝉为祭物炼制法宝最著名的便是邪剑仙的金蝉镖,据说一出手,金光一闪,差一点飞剑都无法拦住,而且中人剧毒无比。 “那道友金蝉可是从尸山万毒洞中所获,不知是活是死?”乌昆品又问到。 “不错,前些日子我入万毒洞一趟,顺手抓了几只,当然是活的,不仅有金蝉,还有其他几种毒虫。”邵延淡淡地说。 众人一听,脸上lù出兴奋之sè,粟朝化带着点请求的口wěn说:“道友,能否让我们见识一下?” “当然可以!”邵延说完,从剑囊中取出三只玉盒,分别打开,众人一见,一只盒中是一只金蝉,众人都是修士,立刻感觉到这只金蝉是活的,不过被用一种方法封禁住了,另外两个盒子中一个是那种幽黑的苍蝇样毒虫,另一个是拇指大的绿sè蚊蚋,这两种邵延都不知道叫什么,不过粟朝化好像认识,有点迟疑,问到:“这两种好像也是万毒洞深处的螟蝇和绿蚊!” 邵延听了之后,原来这两种毒虫是这个名称,便点头称是。乌昆品有些不相信,追问到:“道友是一个人深入万毒洞中?” “当然不是,我碰巧遇到剑尊贺剑来,便和他一道入洞。”邵延此话是实话,却让人产生了误解,邵延见众人一脸恍然,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也不说破。 “道友一共得到多少毒虫?”张全景问到。 “每种十来只罢!”邵延倒不怕lù富,他的实力远不是双龙山众人所能想象,邵延话音一落,现场立刻陷入一种奇怪安静之中,邵延心如明镜,每人心思都丝毫不漏反映在心中,众人心中念头四起,不少人良知和贪念陷入交战之中,邵延脸上带着微笑,眼中却透着玩味之sè,人起贪念并不可怕,关键在于自己能控制住。 过了好一会,张全景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友,既然有如此多毒虫,我门和道友做一个交易,金属和灵药由我们出,道友出毒虫,炼成法宝我门占四,道友占六,说起来,我们占些便宜,道友以为如何?”他眼中透着火热,贪念总算能控制住,以一种交易方式来达到目的,能做到这一点,邵延对他倒有些欣赏,而不是像有些修士直接杀人夺宝。 邵延并不多看重这些所谓法宝,他更多是一种研究,了解这种法宝如何炼制,听到此,点头同意。 “道友,既然同意,三日后是庚申日,是金旺之日,正好开炉炼宝,道友意下如何?”张全景说到。 “一切就依道友安排!”邵延微笑说。 张全景派人安排好邵延的房间,摆席款待邵延,宴后,大家在一起谈论一些修行之事,邵延已不是不懂剑修之人,此时他的剑术已不弱于在场任何一人,他本身见识又广,所谈均能切中要点,倒令双龙山众修不敢小看他。 三日后,邵延随众人来到别院,门上两字“剑庐”,进入院子,两边有厢房,北面却是一口大水井,院子正中却是一个炼炉,上有屋顶遮罩,四周有柱支撑,却无四壁,屋顶却是木板坡成,呈人字形。 金属与药材已准备好,几个弟子正在炉边等候,见众人来到,躬身施礼。张全景对邵延说:“道友,一切准备就绪,按道友吩咐,已准备好锥形、梭形和刀形泥范数套,只等道友前来主持炼宝!” 邵延点点头,看看天,现已卯时,正该借木生火,便喝到:“祭天地,启炉!”双龙山十二人全部到了,听到邵延一声喝,立刻上来两个男弟子,点好香,递给邵延,邵延上前插好香,退到一侧,喝到:“拜天!” 除了邵延,其他十二人跪地三叩首,邵延作为祭礼者,在一旁宣读表疏,然后焚化,念动咒语,刹那间,一缕灵光透入太虚,召唤天地灵信,五sè光华浩浩dàngdàng而来,也就是邵延的一缕灵光,换作双龙山任何一人,如能做到邵延十分之一就已是烧高香了。 众人虽然也炼过剑、炼过宝,从未有过如此浩大场面,当时心头俱是大喜,神识之中感到如此浩大场面,知道法宝如成,品质不会低。 “上药!”邵延喝到。两个男弟子立刻将准备好的灵药放入炉中烟道边的丹室之中,放好后退下。 “进料!”邵延再次喝到,立有弟子将铜块和锌锡等金属放入炉中,邵延第一批准备炼制十枚金蝉锥,以青铜为主体,这个世界都以普通金属为材。按比例放好之后,弟子退下。 “上炭!”随着邵延的声音,弟子将上好木炭添入炉中,弟子后退。邵延上前几步,来到炉门前,喝到:“火起!”这次不需要弟子们点火,本来可用凡火来点,但也可用修士自身真火来点,这更好,特别是如能以真火调动刚才的五sè光华汇于炉中,更是上佳,不过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各门派都作为宝贝一样供奉。 随着邵延一声“火起”,一团真火凭空而现,五sè灵光顿时被真火牵引,投入炉中,炉中炭火立刻燃起,本来炭火为红sè,但灵光一汇入立刻转化蓝sè,炉火纯青,众人大喜,这是火焰温度极高,火焰极纯的表现,众人只是传闻中听说过,想不到今日见到。 “鼓风!猛火!”邵延又一声喝。 风箱立刻被一名弟子鼓动起来,火焰立刻暴长,邵延盯住炉中之火,神念轻轻监视炉中各种变化,金属开始熔化混合,混合金属不停翻滚,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邵延见混合均匀。 “停风,文火!”邵延再次出声,风立刻停了下来,火也小了下去,又过了一个时辰,中间添了二次燃料,邵延见金属液已彻底纯化,吸收了天地灵信,充满了灵性,已不是凡物,午时已到,大喝一声:“鼓风,猛火,准备祭炉!” 风箱呼呼作响,火焰窜起,关键时间到了,邵延面前出现了十个玉盒,同时打开,十只金蝉在邵延控制之下,排成一线,一个接一个,投入熔化的合金铜液之中,邵延一指,一道微光闪过,金蝉纷纷如粉尘一样爆开,混入铜汁之中,同时,邵延手上法诀让人眼花缭乱,祭炉是一个难度极大过程,像金蝉这样灵虫,连一般剑光都不能奈何它,就是给双龙山诸人,他们想祭炉都不可能成功,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手段让金蝉像在邵延手中化为粉尘投入铜汁之中,当然,贺剑来这一级高手在金蝉被制住情况下,还是能化剑如丝,侵入金蝉体内然后爆发,粉碎金蝉来祭炉。 金蝉一粉碎入铜汁,随着邵延手诀,铜汁之中猛然出现尖利的嗡嗡声,双龙山众人一怔,这是为何?!。 第362节 贺礼一呈四座惊 邵延却清楚知道是为什么,在神念之中……邵延感到金蝉精魄聚天地灵信而成形,居然想化形飞走,邵延哪能上它们遁走,口中发现几个灵怪音节,形成一组独特的韵律,那嗡嗡的尖利之声立刻平静了下去。 “封炉温养!”邵延声音又起,至此,众人松了一曰气,剩下来是三至七日的温养期,到时,铜汁入泥范,再用灵药一洗炼就成了。 众人退下,现场只留下邵延和两名弟子,邵延盘坐在蒲团之上,心神留一丝照在炉中,整个人进入一种特殊状态,感觉自己和炉子是合成一体,炉子中一切都了如指掌,就这样三日转眼而过,三日一到,双龙山的修士全都来了,两名女弟子从北面大井之中取水,煎熬灵药液。 邵延取出一个玉瓶,让两位弟子将泥范摆好,打开了炉门,手中诀一扬,炽热的铜汁化为十道飞出,落入泥范之中,依据范形转眼凝结成锥形,待其彻底凝固,弟子们立刻用铁钳夹起,放入灵药液中洗炼,顿时哧声起,金光泛起,金蝉锥成。 邵延手诀又起,炉中烟道边丹室开,顿时数道红光一闪,解毒丹已有数颗想化红光遁走,邵延早就防范这一点,口一张,深墨绿sè光华一闪,如匹练一样剑光将丹药圈住,收入玉瓶之中,邵延清点了一下数目,其四十粒,取出其中十六粒,放入另一个玉瓶之中,抛给了张全景。 见十枚金蝉锥洗炼成功,每枚如金光闪闪,张全景收入四枚,邵延取了六枚,这种法宝不需祭炼,邵延取了一枚,在神念控制下,疾若闪电绕身翻飞,果然不凡。邵延仅认为不凡然而在张全景等人的眼中,却是欣喜异常,想不到双龙派居然得到了四件上佳法宝,比起之前设想,还要好上许多完全可能排入法宝榜的前列。 过了几日,又开始炼制第二炉,此炉是用螟蝇祭炉,炼出十枚梭状法宝,邵延起名透骨梭邵延也取其中六枚。 第三炉用绿蚊这祭,炼出十把刀样法宝,邵延取名化血刀,中刀者,刀口如墨,浑身浮肿三日之内未得解药,身化血水。解毒药物仍是随炉所炼解毒丹。 将这些法宝与双龙山交割完成,邵延准备告辞,张全景挽留道:“道友,你怎么到什么地方?” “随心所至,游历一番!”邵延如果有什么目的地,就是那些奇特之地。 “既如此,不如在双龙山多住几日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还有几日孟山宗开派,道友不如和我前去一观,道友是散修出身,也可多识一些人。”张全景劝到。 “那合适吗?”邵延感觉此建议不错多认识一些人,说不定能得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不过自己与孟山宗可不认识不知是不是有些孟浪。 “没有问题,本派虽小我与孟山宗掌门孟无极可是过命之交,保证不让道友委曲!”张全景拍xiōng脯保证。 接下来几日,邵延倒与双龙山众人混熟,毕竟邵延能耐在那里,炼了三十件法宝,从双龙山的修士角度来看,每一件如果放出,均能震动修行中各门派,光这一手,邵延不论到什么地方都会受到极大欢迎。 一旦与众人混熟,邵延放心在龙首峰走动,在别一个别院中,邵延见两名弟子正在做木工活,邵延一问,原来是给送礼的法宝做个木盒,双龙山其它没有,huā檀木倒是很多,已经做好一批,邵延见此,心中一动,拿起一盒,细细端详,做得很精致。 邵延对两人道:“两位小兄弟。能不能我挑几个盒子!” “前辈,你要喜欢,就挑选几个!”两人很客气地说。邵延微微一笑,挑了六个盒子,双从囊中取出了当初在翠屏山所收取三根飞针中两根,送给两人,说:“这两根针形法宝是我当初游历时,有人向我出手,我顺手收取之物,并不贵重,就送给两位作个玩耍吧!” 两人见四寸来长的,笔杆粗细的带着墨绿sè晶光的两根飞针,知道是一件品质很好的宝物,大喜,谢过邵延。 邵延和双龙山修士交往中,也了解他们剑术的基本修炼方法,与自己所知两门剑术大同小异,星只知一个大概,让邵延也有些收获,最令邵延出意外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剑光居然能分化了,他的剑术进了一步,原来,炼制三炉法宝,邵延一直以心神观照炉中情况,不知不觉间,也在锻炼自己的剑丸,使自己突破了一小层。 张全景和邵延出发去孟山宗祝贺孟山宗开派,这个世界门派有两种,一是像双龙山这样的,占据一山修行,也算门派;另一种是发展到一定程度,便开派向天下修行人公开,从此如天下有何大事发生,如东海月lù下洒,妖兽暴增,则这样门派必须参加尽一份义务,当然相应权利也上升,不过一个门派不达到一定实力,不会举行所谓开派,一旦开派,方圆千里之内,其他门派所不能解决之事,必须过问。 随行还有两人,一男一女两名弟子,男名贡少秋,女名袁晓琳,两人御风而行,速度很慢……张全景见此,有此不好意思地说:“道友担当些,两人未炼剑成丸,速度慢些。” 邵延见张全景如此说,一笑说:“无妨,顺路欣赏些风光!”回头见两人速度实在不敢恭维,便笑着对两人说:“我前些日子在尸山时,见有人使用一种改进版的御风术,速度倒也可以,你们两人有无兴趣学习?” 两人当然愿意,向邵延道谢,邵延详细讲解这种改进后的御风术,关键在其利用旋风排开前面的空气阻力,使速度上升三四倍,虽比不上剑光迅速,也是比较迅速。 两人在邵延指点下,很快就掌握了这种御风术,速度很快就上去了,不过这一来,却是提前赶到了孟山宗。 孟山宗位于孟山,比起双龙山,大了许多,偶有一二道剑光飞过,孟山宗开派,将这一片方圆二三千里内所有宗派都请到,也有大大小小二三十家。四人一落下,早有执事弟子上来,张全景没有说谎,他与孟山宗的确很熟,执事立刻上前行了一礼:“张前辈你好,见过各位前辈、道友!” 然后,高声传报:“双龙山掌门张前辈到!”里面传来脚步声,一个鹤发童颜的修士带着数人迎了出来。 一出来便热情地高声招呼:“张老弟,为兄迎接来迟,勿怪!”两人客套了一番,老修士目光又转向邵延:“张老弟,这位道友面生,你们门中又添高手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邵延道友,游历天下,来到双龙山,听说贵门开派,过来见识一下。”张全景向老修士介绍邵延。 “久仰!久仰!老朽孟山宗掌门孟无极欢迎道友。”孟无极手一拱客套到。 邵延也回礼客套了一凡,孟无极将从人迎入院中,通过院中石板正道,将众人迎了会客大厅,大厅之中已有四五家客人,大厅之中客人也起身拱手,大家礼毕,张全景身后两名弟子各自手捧一盒,献上贺礼。 旁边有执事弟子接过,打开,张全景拱手主:“兹献上金蝉锥一柄透骨梭一柄为贺……”有文簿在礼品册上登记。 当张全景说到金蝉锥时,在场的各家修士一愣,因为金蝉两字威名太大,因为邪剑仙的金蝉镖太有名了。有一修士提议到:“孟掌门,能否将这两件宝物让大家一赏?” 孟无极点头,执事弟子将两盒摆到桌上,众人观看,盒中一梭,金光闪烁,隐隐似见其中有金蝉浮沉,众人都是识货之人,一见其锥,立刻明白这是一件上品法宝,旁边还有三枚丹药,也是晶莹剔透,众人知道,这是因为金蝉锥有毒,三枚丹药为解毒灵丹。 再看另一盒,盒中一枚乌光晶亮的黑梭,也有三枚丹药,知道也是不弱于刚才那一件金蝉锥,众人赞叹不已,其中有一人脸sè不太好,邵延留意了一下。 见说过了双龙山的贺礼,众人将目光聚到邵延身上,因为邵延虽与双龙山一同来,刚才介绍中却是单独一人,邵延一见,也取出一盒,放在桌上,打开了盒子,里面却是一刀,如碧水一淞,却微微带些血sè,也配有三颗丹药,一见可知不弱于刚才两件法宝,邵延一拱手:“无以为贺,奉上化血刀一柄,不成敬意!” “道友太客气了,此礼太重,请坐用茶!”孟无极急忙还礼,心中却乐开了huā,想不到老友和他带来的一人却如此大方,这三宝都可作镇山之宝,是孟无极所见法宝之中无出其右。 其他人则目光复杂,邵延落座,见其中一人望向自己目光中带有一丝嫉恨,有些奇怪,便暗运他心通,窥探对方心声,这一窥探,立刻明白了,原来对方是铁栏山的,不怪刚才看到金蝉锥脸sè不太好,想当初双龙山向他们购买法宝之类抬价,现在双龙山居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样上佳法宝,1心中当然不舒服,邵延与张全景一起来,便连带邵延也成了受灾对象,服务了这一点,邵延便不再关注他。 “翠屏山杜前辈到!”院外传来报传之声,孟无极向众人告了声罪,出外相迎,一会儿,杜殿坤和童卫及苏音出现在门口,杜殿坤与众人打招呼,他与大多数人相识,看到邵延,也是一怔,他没有想到邵延在此,随即热情与邵延打招呼。 童卫和苏音却不认识多少人,两人是佑一次出远门,两人一见邵延,不由一喜,上前给邵延见礼,邵延微微一笑,和两人谈了几句。 杜殿坤上了贺礼,落座和众人攀谈,童卫和苏音不认识其他人,便与邵延交谈了起来,张全景带来两人贡少秋和袁晓琳也不认识多少人,他们也是后辈,交流不广,几日来与邵延熟悉,也凑到邵延身边,结果反而是四个后辈打得火热,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代沟,除了童卫已经成就剑丸,其他三人都背着剑匣,谈得投机。 “墨石山俞前辈到!”外面又传来通传之声。!。 第363节 扑朔身份困惑生 孟无极将墨石山的来人迎入大厅之中,众人又是一阵寒暄,邵延却不认识这位姓俞的修士,听众人介绍,才知道此人名叫俞耐冰,他身后两人邵延却有一人眼熟,那是上次在集贸市场与墨石山破面煞神庄不穷斗剑时,树林中隐藏众人之中的一人,邵延不知此人姓名,此人却认识邵延,一眼看见邵延,两目曈孔一缩,身体也是身躯一抖。 他的异常立刻被俞耐冰发现,回过头来,见他望向一个方向,发现了邵延,刚才俞耐冰未曾留意,他虽未见过邵延,现在墨石山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邵延,邵延的画像早已被墨石山印放下去,所以现在也认出了邵延,目光之中难免带上敌意。 邵延也感觉到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再关心他了,根本就是无视于他,俞耐冰的心中暗怒,众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有杜殿坤和童卫、苏音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就有些莫名其妙。 “原来你就是邵延,听闻当日你很威风!”俞耐冰盯着邵延说。 “再威风也没有你墨石山威风!”邵延转过了目光,淡淡地说到。 “好!好!希望你能永远嚣张下去!”俞耐冰恨恨地说到。 “如果墨石山都是与你一样,墨石山不过小丑耳!”邵延又是淡淡地回到,这话一出口,主是傻子也知道邵延与墨石山的不对劲,孟无极心中叫苦,连忙上前打招呼:“两位道友,有什么事以后再谈,不要伤了和气!” 到了此时,大厅之中有人认出了邵延,当日集贸市场这人也在场,不过是在另一边而已,由于当日距离远,事情经过虽看得清清楚楚,但对邵延却未认真看,今日一时未想起,只觉邵延有些面熟,现在认了出来,在此情况下,他当然不会多嘴。 “放心,我不会在此和那个散修计较!”俞耐冰回头对孟无极说到,孟无极心中一块石头落下大半。 “道友请宽心,不管如何,我不会给道友难堪!”邵延也对孟无极说到,孟无极也放下大半的心,只要你们不搅了开派,事后也不关孟山宗的事。 墨石山上了贺礼,离开邵延远远地坐下,张全景问邵延:“道友,你与墨石山好像有些误会,是怎么回事?”旁边的人也留神竖起耳朵。 “没什么事,只是我宰了那个所谓的玉剑客,之后又打跑他师傅叫什么破面煞神的,就这些小事而已。”邵延淡淡地说,旁听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是小事?不由对邵延也真的另眼相看,能有如此能力的人,决不是简单人物。对邵延来说,并未说谎,他对墨石山所做之事,还真是小事,墨石山根本不放在他的心上,连一个剑心修成的剑修都没有,还入不了邵延眼睛。 邵延这些想法如果让他人知晓,不知道会作如何感想,墨石山如果知道邵延的想法,不知道还会不会想找机会报复。 不一会,孟无极请众人用餐,因为明日才是开派之日,本来以张全景带着两个弟子速度,本来准备在落日前赶到,不过由于邵延传授贡少秋和袁晓琳改进版的御风术,速度增加了几倍,结果上午就赶到,到现在为止,不过来了六七个门派。 众人随孟无极来到另一间大厅,数桌酒席已摆好,众人入座,这个世界修士辟谷不多,宴席一如凡尘,各种山珍罗列,众人酒足饭饱,又回到大厅就座,那些小辈已是不耐,被孟山宗后辈弟子带出去游赏孟山,大厅之中不足二十人,其中孟山宗相陪长者倒有七八人之多,陆陆续续也有不少门派来到,邵延也和张全景、杜殿坤等人闲谈,聊些天南地北之事,时间过得倒也快,渐渐时近黄昏,就在此时,院外传来通报之声:“剑心宗剑尊贺前辈到贺!” 此话一落,大厅之立刻安静下来,孟无极立刻率人出迎,大厅之内其他人也立起身来恭贺,邵延有些奇怪,低声问杜殿坤:“道友,孟山并不是一个大派,剑心宗怎么也派人来?” “道友有所不知,我们这方圆万里之内,剑心宗最大,听说在大派之间也有势力范围,我们这些小派就不清楚,但剑心宗应该是这一片龙头,只要有大事,不管剑心宗来不来,都要邀请一番,以示尊重!”杜殿坤低声介绍。 邵延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修士之间关系还tǐng复杂,邵延作为一个外来人,一时还真不清楚底细,就是本土修士,不到一定档次,估计也没有资格知晓一些事情。 孟无极陪着贺剑来进入大厅,贺剑来却是孤身一人,众人施礼,贺剑来也还礼,不少门派的口气中充满了讨好之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贺剑来一眼看到邵延,当下上前两步,一拱手:“邵延道友,想不到你也在此,等我恭贺过主人,再过来与道友细谈!”贺剑来说过此话,便去上贺礼,众人反而不关心贺剑来带来的是什么贺礼,目光一起盯在邵延身上,张全景有些诚惶诚恐地问:“道友究竟是什么身份,与剑尊如此熟习?”他是知道邵延与剑尊见过一面,而且得了些好处,只是以为那是剑尊提携后辈之举。 邵延一笑,说:“我只是一名散修,不足一个月以前,我到尸山一游,遇上剑尊,两人一起入万毒洞一探,就这些交往,并无其他交往。”邵延说得清楚,也是事实,可是众人眼中明显写着两个字“不信”,我们有时也遇到大人物,大人物正眼都不看我们一眼,你这么说不是糊弄我们,不过邵延不说,他们也不好逼邵延。 众人反应邵延自然在内心映射得清清楚楚,心如明镜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一种真的道行,众人不信,邵延也没有办法,他也没有什么义务来解释,再说,众人信与不信,与邵延何干! 剑心宗送出是两件法宝和一些珍贵灵药,上好了贺礼,贺剑来到了邵延面前,两人坐下,自有执事弟子奉茶,贺剑来很奇怪邵延怎么会来到这里,邵延将自己离开尸山之后,想炼制法宝,没有炼炉,也缺人手,正好遇到张全景,便向双龙山借炉炼宝之事一说。然后,闲来无事,便随张全景来此一游。众人才明白张全景的法宝是如何来的,双龙山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这种好事怎么没有落到我们门派头上。 贺剑来这才明白,笑道:“早知道如此,你不如和我去剑心宗炼宝了!对了,你炼制的法宝能否让我一观。” 邵延听贺剑来一说,取出一枚金蝉锥,贺剑来拿到手中,先是细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神识一控,顿时,一道金光泛起,令人生寒,随即金光敛去。 “好宝贝,不弱于邪剑仙的金蝉镖,道友,此锥不如卖给我吧!反正道友炼制不止一枚。”贺剑来却是识货,微微一试,知道绝对是上品,就是自己炼制,不一定能达到这个质量。 “道友既然喜欢,就送与道友,这玩意不过是一死物而已。”邵延笑笑说到,取出一个玉瓶,取出三粒丹药,倒入一个空瓶之中,抛给了贺剑来:“这是此锥的解药!” 贺剑来一听,也不客气,收了起来:“这我就不客气,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一出,反而令众人糊涂了,不像剑尊提携后辈,这个邵延究竟是什么来头,倒是墨石山的俞耐冰心中暗惊,甚至冒出这个念头,是不是回去劝劝掌门,放弃对付邵延,这个人不是简单人物,不管怎样,一定要把今日之事与掌门说清楚,毕竟有些人不能得罪。 邵延与贺剑来谈了一会,贺剑来站起身来,对邵延提议说:“道友,不如我们到外面转一圈,呆在这里面也有些气闷。”邵延点头,两人向孟无极告了一声罪,孟无极甚至准备派一个人做向导,被贺剑来拒绝,两人出了殿门,一路向外而去。 两人边走边聊,看看周围风景,倒不似在殿中,山风徐来,山花盛开,整山绿意盎然,刚转过一个路口,听到前方的打斗声,两人举目一看,却是两人在比试,贺剑来不认识,邵延却是认识,是童卫、苏音和贡少秋、袁晓琳四人,比试却是苏音和袁晓琳,两人剑光闪烁,比了一会,苏音陡然收敛,叫到:“当心了!”手诀一动,口中咒起,数枚金锥凭空而生,射向袁晓琳,一时间,倒让袁晓琳手忙脚乱。 贺剑来见此,不觉咦了一声,比试中两人见有人来,也各自收手。贺剑来说:“邵延道友,这个小姑娘所用倒有点像法修手段!” 邵延笑了,说:“就是法修手段,我与他们相识,一个月前,是我传授五行基本法术与两人,刚才这个小姑娘使用的就是金锥术。” “原来如此!”贺剑来也笑了,四人虽不认识贺剑来,却认识邵延,上来给两人见礼,邵延给双方介绍,童卫、苏音和贡少秋、袁晓琳听说此人是剑尊贺剑来,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苏音,我传给你的飞剑炼得怎么样了?”邵延见刚才并未用法器,顺口问到。 “前辈,我练给你看!”苏音说完,手诀一起,背后那柄和剑匣背在一起法器从剑鞘呛啷一声,化为青光,矫若游龙,使得倒是非常熟练。 贡少秋和袁晓琳倒没有发现异常,与一般飞剑没有什么区别,而贺剑来一下子就发现不同,立对邵延说:“道友,这难道是法修的炼宝方法?” 邵延点头,此时,苏音已收了剑,贺剑来立刻讨了过来,细细一观察,果然与一般飞剑不同,内部有层层法阵,倒是另一种方式。 “道友,法修炼宝是如何进行?”贺剑来兴趣大增。 “法修炼宝却与剑修不同,对材料要求高,以自身真火而炼,以神识定型。”邵延说到。 “要此什么材料?”贺剑来问。 “特殊矿石,需要灵气充足,也可用妖兽身上材料!”邵延答道。 “你看这两只妖蝎成不成?”贺剑来说着从剑囊中倒出两只毒蝎尸体,长约四尺多,浑身蓝幽幽的,吓了四个小辈一跳。!。 第364节 一袖罡风逐将去 “这两只妖蝎道友是何得到?”邵延眼光一扫,知道是不错材料,这个世界修士一般对妖兽材料无兴趣,就是捉也是捉小型妖虫之类作为祭炉之用,对贺剑来带了这两只大妖蝎尸体,邵延有些不理解。 “这是前些日子此两只妖蝎为祸村寨,我剑丝穿入其〖体〗内,将其击毙,想起道友前些日子说过,法修可以用妖兽身上东西为材料炼宝,才收了起来,想将来遇到道友,见识一下法修炼宝方式!今日就送给道友,法修炼宝还需要准备什么?”贺剑来说出此物来历,问邵延炼宝需准备什么东西。 “法修炼宝却是简单,可以不用任何东西,凭自己一身真火,凌空而炼。现在就可以炼制,这两只妖蝎炼些什么东西呢?”邵延陷入沉思之中。 邵延随手青光一闪,将四只蝎整斩下,邵延脑中在思考法器的炼制,并未注意其他事,斩下蝎整只是顺手而为,却未留意给贺剑来多大的震憾,贺剑来当初斩杀这两只妖蝎,知道妖蝎外壳之坚硬,他如果不凝神运剑,也不一定能斩断蝎整,而邵延好像一边思考一边随手一斩,就取了下来,邵延第一次让他有点莫测高深的感觉。 邵延主观上虽没有留意,然而心如明境,贺剑来的震憾立刻投射到邵延心灵之中,邵延立刻明白自己无意之中做过头了,也不解释,随手一划,将蝎整定在空中,手一指,三昧真火起,将空气排开,不一会。四只蝎整开始软化,最终化成四团液体,缕缕青烟升起,将其中无用杂质炼出。然后,邵延手上诀印令人眼huā缭乱,如是一分为四,投入四团液体之中。对其他人来说,如果炼器不是一会之事,不过邵延却不同,一个还虚修士来炼制法器。在修真界让人知道的话,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法器炼制一般是筑基期修士所为,两者相差太大,别人可能huā上一两天时间,邵延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解决。四团液体渐渐被拉长,最后形成了四把吴钩剑,火渐渐小了下去,液体也凝成了固体,邵延最后一个手印打入,四把吴钩幽幽蓝sè光华一闪。同时一声轻鸣,邵延心中苦笑。炼过了头,本想炼成法器,结果成就上品灵器。 他自己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邵延伸手接住了四把吴钩剑,递了一把给贺剑来,说:“道友,这就是法修炼宝的方法!”贺剑来轻轻弹了一下手中吴钩,一声清越的剑鸣声,不由赞道:“好剑!想不到法修炼宝如此方便,算是开了眼界!” 说完,将剑还给了邵延,眼中却没有一丝贪yù,邵延知道他快成就剑心了,除了自己的剑外,恐怕没有什么能打动他的心,刚才要买自己的金蝉锥,恐怕也是有其他原因。 邵延接过剑,见旁边四人看得目瞪口呆,笑着对四人说:“也算是你们的机缘,你们正好在一旁观看,此剑对我来说,并无大用,就送给你们了!” 四人大喜道谈,邵延告诉他们怎样滴血认主,怎样进一步祭炼,如何御使,如何御器飞行,四人依法而行,贺剑来也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对法器之类优缺点顿时明了,不由说:“原来法修的宝物与自己相关,如果宝物受损,自己也会有影响,这一点却不如剑修的法宝,不过灵活性比我们法宝更强,真是各有千秋。” “道友所说甚是!”邵延赞同地说到。 “这两只妖蝎对我无用,就送给道友吧!”贺剑来指着地上两只妖蝎尸体说。 “那就多谢道友了!”邵延也不客气,将之收了起来,自己虽用不到,也不能随意浪费,两人在此闲话,而四个后辈却忙着熟悉新到手的吴钩,或御器而起,忽相互交击,倒也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有孟山宗弟子来请诸人,去宴会厅参加晚宴,众人随之而去,宴后,安排众人休息,众人被带到各自的房间,邵延没有什么事,丰脆布下禁制,áng打坐。 第二日,孟山宗开派很成功,时近中午,今日是正式宴会,孟无极见一切都很顺利,心中也是高兴,准备邀橡众修入席,就在此时,一道白光电掣而来,邵延首先察觉,有些奇怪,开派已过,现在来此,不是嫌迟了一些。接着,贺剑来也发觉了,随后众人纷纷发现这道剑光,都有些奇怪,只有墨石山的人不觉奇怪。 “这是天剑宗的路数,他来此干什么?”贺剑来低声对同样不解的邵延说到。邵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有一丝不好预感,周围众人反应一丝不落映射到心灵之中,难道与墨石山有关? 最紧张的当数孟无极,自认为该请的人都请到了,在开派已近尾声来到,让他心中七上八下,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剑光停在众人上方,孟无极微微lù出不悦之sè,这太没有礼貌,然而,从剑光上来看,好像是天剑宗,自己可得罪不起,眼光看向贺剑来,贺剑来也有些不高兴,从道理上来说,此地应该是剑心宗的范围,虽然注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一般大家都会遵守,但如果有人强制违背,也不太好指责。 “邵延给我滚出来!”天上人大叫到。 “我就是邵延,道友何人,此处是孟山宗地盘,主人正在举行开派仪式,有事请离开此处再谈,贫道奉陪!”邵延的预感应验了,也不迟疑,一步迈出,出现在天空,两人相隔十来丈,邵延淡淡地说。 “我是天剑宗的范弦,你果然在此,将我宗黄培雨的剑丸归还后,再自封修为,随我上天剑宗磕头认罪,可以饶你一命!让我离开,笑话!一个小小的孟山宗什么玩意儿,你得罪了天剑宗,以为孟山宗能给你保护!”范弦冷笑说到。 这一番话让不少修士脸上lù出了怒sè,一道银白中略带金sè的剑光一闪,贺剑来出现在天空之中,冷冷地说:“此处不是天剑宗,要嚣张滚回去嚣张!” “你是何人!敢管天剑宗的事?”范弦转过脸叫到。 “剑心宗贺剑来!”贺剑来冷冷地说了一句。范弦吓了一跳,剑尊据说是最有资格成为剑仙级别高手之一。 范弦骑虎难下,强挣着说:“你们两人一起上,看我怕你们不成,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 邵延听到此,不由好笑,范弦sè厉内荏,对这样人物邵延根本看不上眼,躬脸对贺剑来说:“贺道友请一旁暂息,让我来解决!” 邵延冷冷盯着范弦,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此?” “你不仅得罪了天剑宗,也杀了墨石山的人,墨石山的人早就传讯回去,我当然得到你在此处。”范弦显然是一个纨kù一流货sè,自我嚣张惯了。 墨石山的俞耐冰暗暗叫苦,这个二世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见众人目光望向自己,立刻向孟山宗掌门孟无极请罪:“孟掌门,是我考虑不周,我通知门中目的是因为我门与邵延有仇,了解一下他的行踪。以后好行事,绝没有打搅贵派大典的意思,实在抱歉!在此对贵派造成影响深表歉意!” 孟无极心中虽不高兴,但也不好发作:“也不能全怪道友!” “你们天剑宗一惯行事如此吗?”邵延又问到,他遇到两个天剑宗人物,印象并不好,邵延不会以偏概全,遇到一个是运气,但两个,此门派可能平时有类似习气。 “你现在按照我刚才所说,还能得一条小命!”在此情况下,依然嚣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刚才不对你动手,是看在此地主人面上,你现在这付德性,可想而知,你平时是如何缺少修养,不教训你一下,你不知道什么是对人有礼貌,掌嘴!”邵延陡然脸一沉,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两人之间相隔十来丈,邵延人却没有动,一掌扇出,手掌在面前空间消失,却从范弦脸旁空间出现,好像邵延手断了一样,实际上是邵延手直接突破了空间,没入空间间层后,再在范弦脸旁出现。 范弦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众人只听啪啪的耳括声,邵延手快,顺手抽了十八个耳光,虽没有破皮,这是邵延力度控制到位,不然一巴掌就可以将范弦脑袋抽碎,但范弦的脸如发了面的馊头一样高高肿起。 这是怎么神通,众人不由mōmō自己的脸,如果是自己,恐怕下场一样。邵延一口气抽了十八个耳光,才收回手,这时,范弦才从懵头中醒悟过来,叫了一声,由于脸肿得老高,口齿含糊,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话,一道雪亮剑光如匹练一样斩向邵延,他此时已彻底昏了头,被怒火冲昏了头。 邵延冷哼了一声,一派青光闪现,化为如青玉一样大手,直接凝成实质一样,五指一捏,暴响声中,硬将剑光捉住。 “大擒拿手!”下方不少人惊叫了起来。邵延大手一握,又是一声响,剑光化为剑丸,邵延更不停手,右袖一拂,一派淡青sè罡风陡然生成,卷起范弦,范弦如风中杨huā,狂飙吹向远方,同时,邵延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今天是此地主人开派大喜之日,不宜见血,暂且饶你一条狗命!” 罡风浩dàng,将范弦吹出了千里才渐渐停息,可怜范弦歪歪斜斜落于地面,刚才被罡风一卷,不知打了多少滚,只觉天旋地转。一落到地面,站都站不住,扶住一棵树,腹中翻江倒海一样,一张嘴,全吐了出来,只差连黄胆都吐了出来。 地面上众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大家都明白了,为什么贺剑来对邵延如此客气,如此相交,邵延有这个实力。 贺剑来也来贺喜,邵延微微一笑,摆摆手,掉转脸,对左前方远处淡淡地说:“道友来了好长时间,戏也看够了,该现身了吧!” 连贺剑来在内众人愕然!!。 第365节 极情执剑心无碍 就在众人愕然之际,一阵大笑传来,空中似有bō纹一闪。一个白衣修士出现,身体修长,英俊无比,一脸邪笑,让下面几句后辈女弟子心跳陡然加快。此人开口道:“不错!想不到被你发现,想不到世间又出现一个高手,我辈不孤!”“道友请通名!”邵延淡淡地说到,此人一身剑意已极淡,几乎完全收敛,但就散发出的一点气息,比之贺剑来强上不止一筹,如果不出意外,此人定是领悟了剑心之辈! “我叫高见,道友你应该叫邵延吧,这些日子我已有几次听过你的大名,本以为你是一个普通高手,想不到你居然达到这个层次,是我们一辈中人!”高见声音不高,也很柔和,但在众修耳中却如惊雷过耳,甚至有后辈叫了起来:“邪剑仙!”孟无极差点晕倒,今天是什么日子,宾客之中隐藏了一会剑仙级人物不说,又来了一位邪剑仙,本来孟山宗就这一条,就足以自傲。孟无极说不清楚是喜是悲还是惊,宾客之中,有一家却是如吞了苦胆,而是还是破了的那种,就是墨石山的俞耐冰,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感受,墨石山究竟招惹了什么怪物,那个该死的玉剑客,死都不安分一些,给墨石山留下这样一个祸端,得赶紧通知宗派之中,早些歇了报复之念,人家可能根本没有把墨石山当一回事,不然,墨石山已经除名了。 “久仰大名,想不到今日得见,果然不凡!”邵延一拱手。 “你这句话有点虚伪,恐怕不是久仰,不然以你的身手早就扬名立万,不过我对你的来历倒是很好奇,凭空多一个高手,真的让人感兴趣!”高见不愧邪剑仙之名说话丝毫不在意别人。 “虚伪算不上,不过邪剑仙之名倒是听说过几次,我的来历倒是简单,一个散修得了一门传承,一个人默默修行,感觉到自己不能再有进步,出来游历增长些见识,以便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而已,根本就是无名小卒!”邵延淡淡地说。 “不简单能耐得住寂寞,不怪你能与吾辈比肩,刚才那个天剑宗家伙自以为了不起却被道友扇了十八个耳光!痛快!修行者行事当如此剑神老儿自视甚高,又极端护短,你得当心了!”高见想起了刚才之事,不由大呼痛快。 “修行之士何惧之有,惟己一心向前剑神如是无礼之辈,吾亦会如此对之阻我修行者,神来鼻神,祖来杀祖!”邵延口气虽平淡,然其中意志却不容半点怀疑! “果是吾辈中人,好一个神来斩神,祖来杀祖,就此一言,值得大醉一场!”高见赞到,眼光转向下方:“孟山宗小辈,可有好酒!” “剑仙前辈,有!有!请下来,让孟山宗尽地主之谊!”孟无极觉得老天都在帮他,如果邪剑仙能做客孟山宗,这个开派就太风光!试想有什么小…派开派有剑仙光临,而且是两位,就这一点,就足以让孟山宗自傲。 贺剑来在一旁苦笑,本以为邵延与自己差不多,原来居然是邪剑仙级别的高手,不由拘谨起来,忙道:“两位前辈请!”高见看了他一眼,说:“你剑意已生,心志上达不到无碍,不过此关,剑心难成!” “多谢前辈指点!”贺剑来谢到,而高见却摇头,邵延知道贺剑来放不开,便点了他一句:“贺道友,练剑者,执一剑而行天下,极情于剑,世间浮名,于我何干!心当如剑,唯此,方明剑之真意!” 贺剑来一惊,似有所悟:“多谢前辈点醒!”贺剑来向邵延道谢,邵延叹了一口气,说:“又来了!”声音不高,却如惊雷在贺剑来耳边炸响,顿时怔住了,身上气息陡然而变,剑意开始内敛。 “两位道友大恩,贺某永世不忘!”贺剑来彻底明白了两人意思。 邵延和高见相视一笑,高见笑道:“总算不笨!”几人谈话并未瞒着他人,但下方修士却一个个mō不着头脑,但贺剑来身上气息变化却能感觉到,隐隐觉得这是两位剑仙前辈点化贺剑来,而贺剑来似乎明白了实质,看来自己修为不到,不能理解。 邵延、高见和贺剑来被领入宴会厅,酒库已摆好,孟无极将三人安排在首桌,亲自倒酒相陪,其他人也各自入席。 邵延见孟山宗掌门亲自倒酒,便对高见说:“道友,主人开派,不能空手而来!”邵延这是开一个玩笑,孟无极连忙说:“只要前辈到场,已经是极大的贺礼,怎敢再收贺礼!”高见听如此说,望了邵延一眼,说:“道友想看我的笑话,偏不让你如意,我身上虽无长物,在来此过程中,见有人厮杀,放个东西如彩虹一样,煞是好看,便顺手牵羊,却是一柄彩虹刃,卖相不错,能值两个钱,就算个贺礼吧!”说完之后,手上出现一柄sè如彩虹,长约二尺的弯刀,确是一件品质很好的法宝,递给了孟无极,孟无极恭敬接过,谢过之后,让执事弟子收下登记。 “道友怎么来此?总不会为我而来。”邵延问到。 “道友倒是太高看自己,我是偶尔路过,见天剑宗弟子在此耀武扬威,本想暗中教训一顿,却不料他惹到道友头上,不知道友如何与天剑宗结怨?”高见端起杯一饮而尽,咂咂嘴说到。 “事橡因墨石山的玉剑客而起。 邵延将当初之事一说,众人才明白,邵延倒没有任何夸耀之处,一切说得合情合理,就连在另一桌的墨石山的俞耐冰在心中也不得不承认,邵延所说,与他们墨石山知道差不多,不过更加详细一点,的确没有什么偏向,一个人说与己相关之事居然能如此客观,俞耐冰也不得不佩服邵延在这上面的公正,他不知道,邵延修行到现在所行所为,都已如天道运行,自有其准则,一个人修行到邵延这个层次而却不敢直面自己的行为,直视自己的内心,那根本不可能。 “那个玉剑客被道友杀得好,不就是小脸长得漂亮些就敢称玉剑客,你不杀他,我也要找个理由宰掉他我都没有称玉剑仙,他居然敢称玉剑客,也只有玉仙子能配得上这个称呼!”高见这一番话却出乎人意料而且冠冕堂皇邵延知道高见没有说假话,修行到高见这个层次已是直抒心臆,而且,邵延心灵感受中也知道高见说的是实话,其他人反应就不同了林林总总如镜一样反映到邵延心灵之中,当然邵延仅能感受到各人生理上的细微变化,毕竟不是他心通,但从中也可以分析出大量信息。 有不人听到高见这番话,心中不由一哆嗦,立刻审视自己绰号,他们以己度人,看看自己的外号是不是触犯那些高手,不要哪天自己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实际上他们都错了,邵延知道,高见之所以如此说,一方面可能不耻玉剑客的为人,贺剑来人称剑尊,却没有人找他算帐,很大程度上是贺剑来配得上此称号:另一个原因,可能与那个玉仙子有关,玉仙子听其名,应该是一名女子,邵延却没有听说过。 邵延转头望向贺剑来问到:“贺道友,玉仙子何许人也?”“玉仙子玉玲珑,灵剑宗的剑仙级人物,是唯一的女剑仙,如仙子临尘,故人称玉仙子。…,贺剑来简洁回答。听贺剑来一说,邵延心中不由冒出一种猜想,邪剑仙高见是不是与玉仙子有什么联系,心中所思,眼光不觉瞄了一眼高见,高见立刻发觉,也望望邵延,却没有多说话。 “听道友一说,有机会娶见识一下这位玉仙子,贺道友,除了剑神、诡剑,还有哪几位领悟到剑心之高手?”邵延又问到。 “据我所知,还有一位,就是yīn剑谷用。道友难道想都见一下?”贺剑来想了想回答到。 “不错,这些高手,有机会都得见一次,看看各人究竟到了什么层次,也能为自己所借鉴。”邵延倒不隐瞒自己的打算。 “这好办,半年后,这些人都聚集在剑碑山,通常第隔三十年一聚,大家相互切磋,看看各自有何进步,也了解同道到了什么程度,到时道友自己去就是了。…,高见不以为然地说到。 “有这样聚会!这个机会不能放过。”邵延详细问清楚具体时间和地点,他甚至打定主意这里一结束,就直接去,剑碑山本来就在他的计划之内,据说剑碑山有大量摩崖石刻,许多前辈剑修将自己感悟直接镌刻在山崖之上,当然,其中并无实际修法,仅是一种缥缈的剑道感悟,就是这样,许多高手,特别是达到炼剑成丝的高手,都去观摩这样石刻,称之为剑碑,所以山名剑碑,此山却没有一个剑派在此立脚,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大家在一旁听几人谈论,很少动筷,剑仙级高手平时连见一面都很难,今天却有两人,可谓千载难逢。这些门派老一辈都很拘谨,却不料被一个晚辈打破这略显拘谨的气氛,这个晚辈就是苏音,苏音与邵延很是熟识,邵延来这个世界之初遇到剑修当中就有她,她对邵延倒是非常感jī,毕竟在邵延这边得到不少好处,总想谢谢邵延,就借这个机会给邵延敬酒,她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把翠屏山的杜殿坤差点吓死。 苏音端着酒杯,这些来贺后辈弟子专门有两桌,靠近了门口,苏音从外面端酒来敬:“邵前辈,晚辈敬您一杯,谢谢您对我的指点!”邵延还未说话,高见饶有兴趣看着她,抢先开口了:“这个女娃子,倒也有趣,不怕我们?称叫什么名字?”“晚辈叫苏音。前辈是高人,当然不会为难我们晚辈!”苏音毕竟未曾在外走动过,倒不畏惧。 “不要吓唬晚辈了,苏姑娘的酒我喝了!谢谢你了!”邵延喝完杯中酒。 苏音又给贺剑来敬酒,贺剑来也喝了,最后才给高见敬酒,邵延感到好笑,对苏音很正常,她受过邵延和贺剑来的好处,当然先敬,高见也感到新鲜,他自剑心成就后,一般人见他都恭恭敬敬,难得遇到这种情况,问苏音为什么最后敬他,杜殿坤吓出一身冷汗,但不敢说话,苏音倒是说过原因,因为受过邵延和贺剑来的好处,高见一听,倒是有趣,取出一块玉符令,交给了苏音:“这是我的邪仙令,如遇危险,亮出它,对方会给个面子,如果对方不听,用真气jī发,自有妙用,不过只能用三次,你这个女娃,倒也合我胃口。”其他眼中冒出羡慕之sè,纷纷端杯前来敬酒,邵延和贺剑来相视苦笑。!。 第366节 刺破青天锷未残 此处是剑碑山,可以算是剑修的圣地,一百零八峰,中龘央之峰如长剑刺空,峰上一面石壁之上,上书一个巨大的剑字,旁边有许多小字,可惜的是风雨相侵,早已斑驳,让不出几个字,曾有人长叹说:“此应是一篇论剑至理,如果还在,必使剑道大光!”这不是乱说,因为从能认出几个字中,许多人得到启示,走出了自己的剑道。 其他各峰之上,都有石刻,均为后人所刻,不是什么人都能刻,不到炼剑成丝之境,是没有资格刻的,曾有一名剑修,刚刚炼剑成丸,冒天下之大不违,刻下一篇自认为的心得,方家一见,大笑之,后不久,此名剑修被一名剑仙斩首示于峰上,所刻也被铲平,自此以后,修为不到炼剑成丝,不敢妄刻,就是到了炼剑成丝,如无自己真正的感悟,或感悟前人已发,均不敢轻刻,现在剑碑山上,可以说所有石刻,均是精华,许多人剑光分化后,都来此观摩,以期突破,贺剑来曾告诉邵延,他就是观看领悟此间石刻之后,才突破化丝层次。 邵延自别了高见和贺剑来,就直接来了剑典山,此山大多数山峰均为石峰,往往冲天而起,根本无上山之路,石缝之中,顽强生长着一些松柏,也有滕蔓之类,对于邵延来说,有无道路根本不会影响。 邵延在外围一座峰下止步,抬头观看,此峰之下还有两人,也在观看思索,时不时作思索状,甚或跳起来剑光一闪,演练起来,看来好像有所悟,邵延看见石壁上刻着:“剑之一道,正直为本,心中有正直之念,方剑出无畏,禀此心此念,无愧天地,剑出自带正气,沛然不可阻!”下方落款:东海战天涯。 邵延点头,此人刻此时,已悟一种剑意,的确够资格留下心得,对未入剑意之门的人来说,确有启发,不过对邵延来说,却没有用,邵延已超越这个层次,邵延自己虽才剑光分化,只不过是因为得到剑丸时间太短的缘故,此人应该未能成就剑心,正直为何,说是容易,每人理解不同,如果执着此两字,易执古而不知变化。 邵延看过之后,迈步向另一峰而去,刚抬步,想起一事,对在峰下苦思的两人中一个瘦小剑修说到:“道友,这一峰剑理,适合他,但不适合你!”说完之后,也不待对方回答,径直离开。 邵延到了还虚之境后,平时心灵都如明镜一样,两人动作等都反映到心灵之中,瘦小修士人机灵,心思灵活,应该是一个智计百出之人,往往不会拘泥正直之念,如在此强行领悟,反而易走入歧途,邵延才提醒了一句,能否听进,却不关邵延之事。 邵延一峰峰观看,大多数应该是对剑意有所领悟之辈留下心得,也有不少修士在苦思揣摩,对于邵延来说,都在他们之上,不到半天时间,邵延已过了十几峰,每峰之上,少则一篇,多则有十几人感悟,邵延心中感慨,这倒是一种非常好的传承方法,给后辈修行者留下一条方便之路。 这一峰却是有些独特,山峰上端好像断掉,给人感觉是一柄残剑断剑的感觉,这一峰只有一篇摩崖石刻,估计不少人认为此处如剑已断,则心理上就有一种排斥感,峰下却无一人在观摩,邵延却停了下来,因为不仅这篇剑理高于之前所见,而且每个字笔划间都蕴剑意变化,通篇组织起来,在外人眼中平白无奇,而在邵延眼中却是另一付模样,却如补天之技,整个山峰断缺之处好像被无形之剑补起,一座残峰给邵延感觉却是:刺破青天锷未残! 另一个奇特之处,就是此字刚劲中带有纤秀,邵延前世精于书法,不出意外,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看下方落款,只有一个字:玉,难道是灵剑宗的玉仙子玉玲珑所留? 邵延再看其内容:“何为剑?名相耳!炼金成剑,纵横天地间,草本万物,不为剑乎?huā开huā落,暗香为剑;百代成坟,光yīn为剑。吾执一心,力地万物之变化,剑术也!”邵延一见,不觉拍手赞好,如此心悟,居然无人在此领悟,可惜了! 邵延见其意,有庄子逍遥之道意,不管此人是不是玉仙子,此人境界,绝对剑心成就,有此剑心,足已逍遥天地之间,邵延感受此文的境界,感受笔划间那种剑意,感受整座山峰,不觉间又一次陷入悟道状态之中,当然此时邵延,就是有人偷袭也无用,他的身体会自然做出反应,这一站就是七天七夜,身体开始寂然不动,渐渐连一丝生机都彻底收敛,如秋之肃杀,又如枯木死」灰,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状态,但剑器如无肃杀,何以称兵;渐渐好像一切进入严冬,邵延身边数十丈内草木枯黄,生机全部内敛,深深藏于地下,如果有人用神识探测,根本发现不了邵延,只会觉得是一堆冷灰;逐渐好似大地遇到一丝春意,邵延生机也好像渐复,周围数十丈内,渐有新芽绿意出,绿意浓起,群芳初绽,忽而,落英纷纷,春意归去;万物繁威,如夏日光临,周边草木疯长,草木渐渐挂果,如四季轮回,四季轮回间,邵延身边一缕剑与随邵延深长呼吸慢慢分化……开始尚为深墨绿sè,渐渐散为缕缕乌丝,渐渐颜sè变淡,白天时可以看到它的影子,看不到它的光芒,夜晚,时可以看到它的光芒,看不到它的影子。 分化越来越细,越来越多,邵延身外数十丈内好像有一层大茧,昼则见影而不见光,夜则见光而不见形,邵延身形在外看都有些朦朦胧脆,那些草木好像浮在光影之中,什么事都没有,就好像邵延的剑丝仅仅是一种摆设一样。 第七日,邵延睁开了双眼,似有微光一闪,立刻明白了周身异样,化剑成丝,不对,似乎形成一种剑心不对,没有剑心自己本来还虚境界已经自然容纳这种情况,剑术仅是自己体系中一部分,已非这个世界正常意义上的剑术,自己本来以为最起码半年才能炼剑成丝,想不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剑术能不能算剑术了没有剑心,却直接调用自己对法则理解形成一种别人眼中的剑心。 所有剑丝又纳入剑丸之中,邵延七日七夜呆立不动,身外变化也让有些修士看到,不过并未有多少人关注毕竟来此之人都想自己有所得,而不是来看热闹的。 剑丝一收,身边数十丈内草木依然青青,一阵微风而来,草木顿时成灰,扬起了一天绿尘。邵延不由一声长啸声音如剑,直上九霄,邵延头顶之上一朵白云顿时散开。 邵延这一声长啸,许多人望这个方向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知道,如果有人长啸,往往代表有人悟出剑理,何况此人声碎浮云所得非同寻常,这是谁,好像那是一座不引人注意的残峰! 邵延望着那给自己带来感悟的文字,心中一动我也留下两句话,让后人明白此峰非同一般,无数淡淡白丝如影一闪在石壁空白之处略一顿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此峰一瞬间似有冲天剑气而上一群飞鸟正往这边飞来,到此猛然绕了一个大圈,远远避开此峰。 邵延看见自己的剑丝不再是深墨绿sè,知道自己已超越了墨石剑诀P蝴,自己有一把灵宝叫承影剑,也罢,此剑就叫宵练,这是取自《列子呖问》上名字,书上说,孔周有三剑,一曰含光;二曰承影;三曰宵练。 邵延很满意,决定再到其它山峰看看,他走后不久,一阵微风吹来,石壁之上,石粉簌簌而下,两行大字现出:残峰犹能傲苍空,刺破青天锷未残!下方落款:散修邵延。如同旁边那篇剑理一样,每个字笔划之中蕴含说不出剑意,更有一种超脱剑意之上,直指心灵精神也在其内。 邵延去后,渐渐有人来,见石壁之上,留有两人石刻,其中一人居然就十四字,语意之中还有矛盾,既是残峰,为何锷未残,不通,不通!不觉摇头,不断有人来,却是议论纷纷,主要因为此处好像有人在此突破,啸声发自此处,但皆感到糊涂,那个落款为玉的剑理还说得通,不过好像太泛,让人mō不着头脑,那落款为邵延的剑理,让人根本看不懂。为何有人在此悟出东西而突破? 又过了两日,来了四人,邵延如在此,当立刻认出,却是剑尊贺剑来、翠屏山的杜殿坤和他的两个弟子童卫和苏音,当日孟山开派结束后,各自返宗,分别之前,曾问邵延去何处,邵延说剑搏山,贺剑来回到剑心宗后,不过一两日,想起半年后剑碑山剑仙级高手聚会,数年前在那边突破化剑成丝,自己未敢留字,现在剑心还有一线之隔,不如去那里寻寻机缘,便来到剑典山。 杜殿坤勉强剑光分化,回到宗门,想起半年后剑典山聚会,心中立刻起了去见识的想法,自己一次剑搏山也未去过,不如早五六个月去,也好好感悟一下那些摩崖石刻中剑理,说不定能有所获,两个徒弟也想去见识一趟,便干脆带着他们来了。 结束在离剑典山不远处遇到剑尊,有过一次交往,杜殿坤立刻和贺剑来合成一路,杜殿坤心中也有一个如意算盘,借此好好结交剑尊。 四人到了剑搏山,外围数峰对贺剑来根本没用,他现在境界与这些剑理所述是同一层面,便一路向里,杜殿坤直接跟随贺剑来,他对剑理并不多看重,反而结交贺剑来成为他心中第一目标。 四人不觉来到邵延留字处,还有几人在此参悟,贺剑来首先看到邵延的留字,也是奇怪,但他可不认为部延语中有矛盾之处,再细品另一段剑理,心中隐隐似有得,就差一点。 就在这时,苏音却叫了起来:“好奇怪,为什么几拨小鸟一直飞近这座断峰,便自动绕一个大圈,好像有意避开这里一样?”贺剑来不觉抬头而望,其他人也是一样。 贺剑来脑中灵光一闪,再看邵延十四个大字,刹那间大脑轰的一下,全都明白了,不觉哈哈大笑:“原来如此!”身上剑气冲霄而起,剑心初凝,天空之中,劫云开始堆积。!。 第367节 犯我者虽远必诛 除了贺剑来四人,还有五人在此,他们在贺剑来四人到来之前就在此,一直míhuò不解,猛然贺剑来哈哈大笑,就在他们面前,剑心初步凝成,五人感觉到不可思议,贺剑来究竟悟到了什么,居然转眼间就凝结剑心,难道其上剑理真的这么厉害,我们怎么什么也悟不到其中道理。 但天空的劫云威压生,除了贺剑来,其他人等飞速后退,天劫可不认人,你在其间,连你一起承受。众人退出天劫范围,许多神识探过来,又收了回去,特别是那些两日之间来此,看不懂又离开去别峰的修士,心中嘀咕,那座残峰怎么了,两日前刚有悟出不知什么,今日又有人在此成就剑心,难道那两篇就那么厉害,自己怎么看不出。 邵延神念也扫了过来,他正在其它峰看别人所留感悟,大多数是才悟剑意之辈留下,倒让邵延看到各个方面不同的剑意,仅是开阔邵延眼界而已,对邵延并无多大作用,毕竟邵延境界远在他们之上,能让邵延入目不过一二篇,此时,劫云在自己留字处堆积,不免生了兴趣,神念探来,原来是贺剑来成就剑心,不由会心一笑,收回了神念,不再关注。 贺剑来渡的是天火雷劫,一共九bō,每次天雷下击,随后天火如影随行而下,火本克金,剑修一身肃杀之气,本性为金,但真金经火炼,而成大器,这正是对剑修的考验,邵延炼剑成丝,甚至突破到另一重完全不同境界却没有天劫,这是因为邵延本身境界远在剑心成就之上,不过是多一项技能而已。 贺剑来剑光已转换成淡金sè无数极细剑丝乱丝穿空而起,在天雷轰击之下,纷纷崩摧,然而后继依然一往无前将雷电一扫而宴,天火降下,剑丝似乎要熔化,然而剑丝却更加耀目凝练剑丝过处,火灭烟消,第一bō结束。 贺剑来在此渡劫,远方却是剑光一闪两人联袂而来,见此处有人渡劫,不觉噫了一声此两人一现,杜殿坤师徒认识其中一人,此中一人正是邪剑仙高见另一位却是一位美丽脱俗的仙子一身白衣如雪,仙袂飘飘,众人却不认识,见此女,苏音心中甚至生起一缕嫉妒。 两人近前杜殿坤师徒上前行礼,双方客套了几句同时驻足而观,高见对身边女子说:“玉妹,渡劫之人是剑心宗的贺剑来,看来是参悟到玉妹留下感悟,才凝结剑心!”“原来他就是后起之秀,被人称为剑尊的贺剑来,他的剑意与我不同,更多一种锐意!”仙子倒表示出一丝兴趣。 “咦,玉妹留下庶悟旁边怎么多了一片石刻,是哪个狂妄之徒留下!”高见远远眼光一瞥,发现了邵延留下来的字,也未认真看,便心中在些不悦。 “玉前辈,你就是玉仙子玉前辈,那些字是邵延前辈留下,前辈好漂亮!”苏音听到高见一说,不由为邵延担心,实际上这完全是多余,高见也赐给她一块玉符令,所以大着胆子说。 高见一听,立刻认真看起来,玉仙子也大感兴趣,一路上,高见也提到这个邵延,是他们一辈中人,也远远认真看留下的字,两人均是剑心成就之辈,刚才因为距离远,未曾留意,现在却认真观察,这一看,顿时明白,就这十四个字,一语道破残峰之本质,这根本不是专门体悟,可以说是为玉仙子剑理作一篇注释,不怪刻在此处,此语一立,更是有一种精神,使此峰如剑,傲立天地间。 贺剑来已渡过六bō天劫,高见不再关心,贺剑来成功渡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此时苏音见两人没有生气,她也是一个玲珑之人,立刻顺杆而上,靠近了玉仙子,问道:“玉前辈,为什么鸟不敢直接飞过,刚, 才贺前辈正在观看这些字,我一说鸟绕道而行,他立刻就成了现在这付模样,为什么?”高见和玉仙子一听,兴趣大增,立刻问当时详情,苏音将当时情景一说,杜殿坤在一旁心中高兴,这个徒弟虽修行不怎么样,好像运气不错,能结交这些大人物,以后行走天下,随便亮出一个人的名字,能将大多数人吓退。 “原来如此!”玉仙子从苏音叙述中明白了事情本末,说到:“我当初领悟剑心,在此留字,我之剑意,天地之间,万物均可为剑,不限于自己所炼之剑,留字于此,笔划之中,自蕴剑意,如悟此剑意,在自心之中,此峰如剑,山峰已残,剑却未断,邵延道友明白我的意思,留下两句,实是为了点醒后来者,两句看似矛盾,却说了实情。残峰犹能傲苍空,残峰写实,眼前山峰是残峰,因为我的剑意在,傲立天地间:刺破青天愕未残,却是写由剑意形成一种气势,邵延道友留下此句,实已蕴含一种精神在其内,飞鸟比较敏感,在它们感觉之中,此处剑意冲天而起,当然绕道而飞。也难怪你一句话,点醒本来处于凝结剑心边缘的剑尊,让他讲入凝结剑心状态。邵延道友,我倒想见见他!” 旁边数位修士这才恍然大悟,别人说开,当然明白,却不是那种自己所悟,深入骨髓,只能算明白,并不是真正掌握,成为自己的东西,悟道者,不是明白,而是真正转化成自己的东西,在应用中不知不觉就用了出来,这才是悟道体现,不是讲得头头是道!这也是古语所说言语道断的意思。 “邵延道友就在此山之中,这个留书恐怕没有几日,石痕尚新,不过,那家伙长得很普通,比起我来,差得远,不如不见,省得破坏自己心中印象!”高见出人意料说出了这一番话,极力贬低邵延,让玉仙子没有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苏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止住,偷偷看了一眼两人见高见并未在意,才松了一口气。 另外几位修士心中倒是真的泛起见见这位邵延想法,一个高人,让人比较好奇。最后一bō天劫降贺剑来身剑合一,化为一道凌厉无匹的金光,此时剑光已彻底转化为金sè,剑光之中贺剑来刚毅决然,一无反顾,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剑意充沛天地之间,剑光到处天雷天火泯灭无踪。 一派天光泻下,笼罩在贺剑来全身,世间又多了一位剑仙。众人向前相贺。“恭喜道友迈入长生之途!”高见和玉仙子脸带微笑祝贺。 “多谢两位道友,这位应该是玉仙子吧!没有道友的这篇感悟,贺剑来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突破这一步在此深深谢过玉道友!”贺剑来向玉仙子玉玲珑深深一躬。 众修也纷纷祝贺:“敬贺前辈成就剑心超脱凡人之限!”贺剑来一一还礼。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远远传开,却与邵延有关。 “邵延,我知道你在剑碑山只要你交出两颗剑丸,我天剑宗既往不咎就当以前的事没有发生过!”此声音一传来,高见嘴一撇,不屑地说“天剑宗要不是有剑神老儿在,早就被人灭门了,现在居然纠缠到邵延道友头上,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是剑神老儿来,不一定能在邵延道友手中讨得了好,到时候我就站在邵延道友一边,将剑神这个老儿好好教训一番!” 其他几个修士脸上却lù出了〖兴〗奋之sè,看来天剑宗平时是在有些嚣张,不少人巴望着天剑宗倒霉。 邵延正在一座峰下看一篇剑理感悟,这一篇倒有些独特,依邵延看,有些近魔,就在此时,那个声音传来,邵延眼中lù出一丝不悦,正在感受别人那种独特的剑意,被这一声打断,当然有些不悦。 “天剑宗的人听清楚,要想拿回剑丸容易,让剑丸主人到我面前磕头认错就行了,其他废话就不要说了!”邵延淡淡的声音传遍了剑碑山。 “好!好!给你脸不要脸,你就等着天剑宗的报复,我天剑宗与你不死不休!”那个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口气之中充满了威胁。 “我邵延行事从来问心无愧,你天剑宗难道就这样嚣张霸道,我没有追究你天剑宗的责任,你居然威胁起我来了,既然不死不休,那你就死吧!”邵延声音很平淡,但到最后一个死字时,声音陡然拔高,而且带有一种奇怪的韵律,邵延自从火幕处悟出咒的本质,加之又在玛西那个以巫术为主的星球得到巫术传承,领悟巫术的精髓,自己旁门术中也有咒杀术,三种相融于一体,邵延平时很少动杀心,这也是大道平衡的表现,如果一个大能力者动不动就心存杀机,天地之间早就血流成河,悟大道者都是比较理智之士,不然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邵延自入还虚后,平时除非对方有大恶,或实在对自己动了杀心,而且是真正动手,才会灭杀对方,如果是无意冒犯,只是一笑了之,或略加惩罚。 今天却被天剑宗三番二次无理相逼逗起了杀机,不过也未能影响其道心,他想借这个机会杀鸡骇猴,最后“死吧”两个字是邵延的卒杀咒杀之术精华体现。 “你!”天剑宗那位未lù面修士一个字刚出口,便转为惨叫,之后立刻寂然无声。 “邵延,你、你用了什么妖术!杀、杀了年师叔!”另一个颤抖惊惧的声音叫了起来。剑碑山修士众多,都听到了这个声音,邵延和天剑宗相隔也有二三十里,双方并未见面,俱是运用灵力隔空说话,整个剑碑山都能听见。 “天剑宗的人听着,现在给我滚,留你们其余人一条命,借你之口,传言你们门派高层,我虽不喜杀人,然有意犯我邵延者,虽远必诛!”邵延这次却没有如平常一样说话,而是声震群峰,回响不断。 “犯我邵延者,虽远必诛!”不停回dàng,令许多修士心中一凛。!。 第368节 四海千山皆拱伏 邵延隔空一声,以音咒之术杀了前来滋事的天剑宗的那个年师叔,此等神通将剑搏山绝大多数修士都震慑住了。苏音眼中放出惊喜之光:“邵前辈这么厉害,让人太崇拜了,如果我有这么威风就好了!” 杜殿坤喝到:“回来,别丢人现眼了!”苏音脸sè耷拉了下来,缩回了杜殿坤的身后,杜殿坤陪着笑说:“几位前辈,各位道友,小徒不懂事,勿怪!” 众人笑了起来,玉仙子望向邵延那个方向,说:“我们过去,见识一下邵延道友,刚才那一喝,使我想起传说中以声为剑的剑术,这等人物,当然不能错过!”说完之后,淡淡湿润的淡金sèsè剑光一闪,便向那个方向而去,高见等人也催动剑光跟上。 邵延一声咒杀那个天剑宗的年师叔,又将注意力投在石刻之上,感觉有人过来,暗叹了一声,看来不得清静了,转过声来,见一道淡金sè剑光而来,中有一种玉润的感觉,知道是高手,转眼之间,三人已落下,邵延一见,其中两人自己认识,是邪剑仙高见和剑尊贺剑来,另一位美丽女修却不认识,不过从修为邵延大体猜出是谁。 邵延一拱手:“见过三位道友。”三人还礼,邵延对贺剑来祝贺到:“恭喜道友,终于迈出了这一步。” “不是道友那十四个字,我也不能如此快成就剑心,还得谢谢道友!”贺剑来还礼道。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玉道友留下感悟!”邵延笑道,转过头,对玉仙子道:“邵某如果没有犯错,仙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玉仙子?邵延擅自在一旁留字,还望道友见谅!” “不敢,妾身玉玲珑见过道友!山峰非我sī有之物,道友留字,让妾身之字也增光不少!道友境界令人叹服!”玉仙子也回礼,在四人说话间,杜殿坤等人也赶到,杜殿坤师徒也上前拜见邵延,邵延也应答了一番,其他五名修士也上前施萍L,邵延也——应答。 邵延和众人寒喧结束,回首又对玉仙子道:“道友领悟的可是自然之剑意?” “自然剑意?很贴切,妾身是从自然变化中领悟而出,道友难道也是领悟也是自然剑意?”玉仙子好奇问到。 “也可以这样说,我在此前曾看过一本先贤的书,其中有一段与道友描述相近,我见道友此段,不觉想起那段。” 邵延微笑着说到。 “那是什么话?”不仅玉仙子有了兴趣,连其他人都被邵延吊起了兴趣。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邵延这一段引用的是《庄子,逍遥游》中一句名言。 “好一个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辨!果然高妙,妾身不如也!”玉仙子叹到,高见和贺剑来一听,不由点头,而其他修士则有些模糊,而苏音则是完全不懂,不觉怯怯地问到:“邵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倘若顺应天地万物的本性,驾驭着六气的变化,遨游于无穷的境地,他还要凭借什么呢,这是一种真正逍遥之境,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天地之正者,为天地万物之本质,不着于相,御六气之辩,辩者,变也,随相而变,不拘定相,自然逍遥!这完全是一种顺自然之变化,从容而行于天地间潇洒,正如玉道友所说,天地万物何不是剑,万物之变化,剑术也!”邵延耐心地解释,这一解释,这些修士才算明白,心中不由生出向往之心,对于玉仙子的剑术才算有了一个大致概念,高层剑术居然不从剑上作文章,怪道这些感悟让人看不懂,一个脱离了剑的剑术。 “道友既然看出了玉妹的剑术根本,不知可否看出我的剑术根本?”邪剑仙考起了邵延来,邵延一笑:“高道兄却是为难我了,玉仙子因为感悟刻在石上,我才能揣摩出玉仙子剑心立足于何处,才敢说玉仙子剑术根本。而高道兄我不仅没有见过你的剑术感悟,连道兄出手都未曾见过,如何能知道兄剑术根本?” “正因为如此,你能看出我剑术根本,那才算本事!”高见不愧邪剑仙之名。 邵延想了一会,人在世间,绰号也好,世间传言也好,都不是空xué来风,总有些影子,大道关联,邵延根据邪剑仙及自己与之两次相交,在心中迅速推演,然后开口说到:“既然如此,我就乱猜一通,高道兄能被称为邪剑仙,行事当不遵循礼法,剑心形成,首立剑意,剑意与自我本性相合,不然极难成就,道兄的剑术根本在于突破,突破一切规则限制,运之于剑,往往出人意表,对方守护,总易于被道兄出人意料的突破!我之推测,可对?” “道友大能!”高见拍手说到,接看又出了一个难题:“你能不能推一下天剑宗的剑神令中元的剑术根本?” “道兄太看得起邵延了,我连令中元面都未能见过,怎么能推测其剑术?”邵延苦笑到。 “你刚才可是杀了天剑宗的年晓青,那可是剑神的关门弟子,你说令中无能放讨你吗?你如果不知道令中方的剑术根本,如何能与之相争,再说,天剑宗自有了令中元,一天比一天嚣张,令中元不愧剑神之名,我不如也!”高见不是恐吓邵延,修行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吓是没有用的,只是实话实说。 邵延不由皱眉,如此说来,还真惹了个麻烦,不过邵延可没有丝毫后悔,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不过事临头,邵延也不会退让。 邵延又一次陷入沉思,剑神令中元既然能凝成剑心,说明他已迈出关键一步,如果心性不够,极难迈出这一步,但为什么会如此护短,门下又如此嚣张霸道?邵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这个原因,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说得通。 “剑神难道修行的是剑中的霸道,道兄可与他对面过,有无一种霸气,是那种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感觉?”邵延猛然一抬头,问高见。 高见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是这种感觉,甚至比这种感觉更过!” “四海千山皆拱伏!他所修行应该是剑中之霸,我说天剑宗门下怎么这么嚣张,原来是这个原因,剑中霸气未曾学到,却多了一份嚣张,画虎不成反类犬!”邵延叹到。 “不错,正是这种感觉,四海千山皆拱伏,使人不觉间弱他一头,想不到道友居然根据其门下表现推测出来,我算服了你了!”高见这才真正服了。 “道友境界已在此石刮之上,为何还在此观看?”玉、仙子转移了话题。 “每个能在其留字之辈均不简单,这些都是他们悟出道,我境界虽在他们之上,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特别是一些与我心性不合的剑理感悟,多看看让我知见扩展,海不拒涓流,方成其深!修行到你我这个程度,进步已是艰难,惟不弃任何有用之事,才能破路前行!”邵延深有感触地说到。 “难怪道友能有今日成就,如此一说,妾身也要好好看看各个山峰的石刻!”玉仙子叹道,其他人一听,也似有所悟。众人各自去观石刻领悟,不提。 定剑山天剑峰,此为天剑宗所在,却不像其他门派,而是宫殿林立,一到山脚之下,一块三丈多高的巨石,上书两字天剑,霸气外lù,使人望之,心中敬畏顿生,在一座偏殿之中,有两人分主客而坐,旁有美丽女修为shì女,两人面前,却是一杯清茶,袅袅上升的水雾中,时时凝成仙鹤样瑞乌,却是极其名贵的天鹤lù茶,普通修士饮之,可省数年功夫。 此间两人如果有外人在此,恐怕立时要拜,主人是天剑宗掌门剑神令中元,客人也是大名鼎鼎,诡剑yīn长空,令中元随意一坐,却有一股山岳一样气息,好像天地之间,唯我独尊,让人不自觉忽略他的相貌,虽然其相貌也是威武不凡,猛一看是一个中老年高大的汉子,如无那股气势,也是让人印象深刻,现在却让人不自觉忽略。 yīn长空让人感觉很平凡,一个中年人,略显草薄,不过举动间,自有另一种奇诡的魅力,此两人放在外面,都是轰动天下大人物,在此相谈,倒让人有些意外。 “**友,我的提议如何?”令中元虽是询问,。气之中自带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 “道兄此想法却是心志极大,世间门派林立,如一统,天下是可以归一,资源也好分配,不过各派散漫已久,想要约束并非易事,现在四方各大派虽说能管万里之事,不过是一种松散的名义上形式,大家依然各行其是,道兄其念,恐怕没有多少门派愿意听从!”yīn长空并不畏令中元的气势,只是摆出困难。 “天下之大,大多数门派土鸡泥狗耳,唯道友、谷用道友、邪剑仙和玉仙子几人能入我眼,谷用道友已与我结盟,玉仙子我准备向其提亲,至于邪剑仙高见,如能加入我们,自然再好不过,不然,以之立威,修行界不归一,我等如何集天下剑术一体,向更高层次迈进,道友困在目前这个层次也不下三百年了,可曾突破?我要四海拱伏,千山低首,**友助我一臂,事成之后,凭我等智慧,收天下功法与一炉,就不信不能迈出关键一步,到那时,天上人间,吾等为尊!”令中元眼中lù出一丝向往。 yīn长空低头想了半天,抬头说到:“好!我就相信道兄此番话,修行到此,进一步已不是苦练能成,唯探索前人未走之路,为了这一步,我也不惜一切,希望真能如道兄所说!” “好!吾定不负道友!有一事请道友帮忙,就是请君为媒,代我向玉仙子提亲。”令中元大喜。 “这恐怕不易,邪剑仙与玉仙子两人虽非夫妻,双方感情却不浅,我尽力而为!”yīn长空说到。 一个shì女匆匆而入,令中元眉头一皱:“什么事如此慌张!” “回掌门老爷,您的弟子年晓青被人杀了!”!。 第369节 偶得一理传世间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敢杀本座弟子!”令中元不敢相信,身上威霸气势暴涨,shì女在此气势下,浑身颤抖,脸sè煞白,勉强支撑住,没有瘫倒。 “怎么回事?”令中元恢复了冷静,问到。 “回掌门老爷,相关人等已在外面相候!”shì女回答到。 “让他们进来!” “是!” shì女出去。 “道兄,此是你门中之事,我是不是要回避?”yīn长空说到。 “不必了,你我已是盟友,我弟子已是炼剑成丝之辈,但却被人杀了,对方不会弱于炼剑成丝,甚至可能是剑心已成,道友也可听听是何人如此?”令中元淡然道。 黄培雨、范弦,还有和年晓青一块去的一帮人都进来,先拜见过令中元和yīn长空后,在令中元询问下,将所有事情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令中元这才明白整个情况,之前,黄培雨和范弦丢失剑丸之事并未上报,掌门总不能每件事都过问,现在事情闹大了,才不得不上报,其他人已经处理不了。 “年晓青让那个邵延一句话就杀死了,连面都没有见到,中间隔了多远?”令中元问到。 “回掌门老爷的话,有二三十里!” “年晓青尸体呢?”令中元问到。 “带了回来,在外面。”“将尸身抬进来!” “是!”“yīn道友,你对邵延此人可知晓,有什么看法?”令中元转过脸问yīn长空。 “我没有听说过此人,但从刚才描述中,这个邵延恐怕也是剑心成就之辈,并且法术也高超,大擒拿手,除非专门练习,不然就是炼剑成丝之辈也不可能轻易使出来,一阵狂风就将一位剑光分化之辈吹出千里之外,最后,那一声杀死年师侄,倒使我想起传说中一种以声为剑的剑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这样一位高手,以前从未听说过,不知道兄如何处置此人?”yīn长空分析到。 “如果能归降,倒可以收为己用,不然,杀!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剑碑山,会会这位邵延!”令中元说到。 “道兄这倒不用着急,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位邵延,不如我先去一趟剑碑山,看看何许人也?、,yīn长空主动请缨。 “那就多有劳道友了!”令中元说到,此时,年晓青尸体被抬了进来,令中元从座位上起身,yīn长空也站了起来,两人细细查看了尸体。 “直攻心脉,震灭神hún,好凌厉的手段,道兄,此人手段之高,恐是一个劲敌!”yīn长空查过之后说到。 “不错,果然是剑心成就之辈,好多年没有遇到这样挑战,希望不要让我失望!”令中元战意扬起。 剑碑山的邵延还未知道有人准备对付他,十来日下来,已将所有石刻都看了一遍,只剩最后那座传说中的最高峰,这十来日,众人有都聚在一起,高见、玉玲珑、贺剑来和邵延每到一处,都将自己所感受到用语言尽量说出,相互交流,也算一种变相论道,而与他们一起数人却受益非浅,等于四位剑心成就之辈进行现场教学,可以说是受益终身,就是不理解,也用心记下,后来,这些人都有不错成就,最差的几位也是炼剑成丝,剑意初成。这次剑碑山之行后不久,众人回到各自门派,将数日所听记录下来,当然各人侧重点不同,后来,此书成为秘笈,甚至引起腥风血雨。 终于到了〖中〗央一峰,邵延是第一次来到,而高见、玉玲珑和贺剑来却不是第一次,邵延抬头看时,山体之上,一个大大的剑字,达到亩许,乍看之间,觉得平常,邵延却一眼被它吸引,这个字笔画之中并无蕴含什么剑意,字就是字,然而,每一笔却纯任天然,好似并不是人写出,而是自然生成,笔划线条间,天然大道lù。 一个字不含剑意,而每个人看到它却都有不同感觉,邵延叹到:“此字已不是剑术,而是剑道体现!” “道友所言甚是,我不止一次见过此字,每次感觉不同!”高见难得正sè说到。 “道友有没有感觉奇怪,此字之中实无一丝剑意,而且,鼻多高手留下石刻,往往有自己精神烙印与其中,自然风雨很难侵蚀,此处却不同,侵蚀很严重!”邵延说到。 “这有什么奇怪,此字历史悠久,时间太长,剑意等消散,才会如此!”高见不以为然说到。 “道友却错了,你看旁边无字之处,与根本未加工之处山石相比,如出一辙,受侵蚀程度一样,也就是说,此处字自写之日,就应该没有任何剑意!”邵延微笑着说。 “这难道是一场误会,写字之人根本就是凡人?”高见一下子懵了。 “凡人有能力在此写字?有能力写这么大的字?”邵延反问到。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被邵延这么一说,都发现不对劲。 “道法自然!当初留字之人已超越剑心层次!”邵延感叹到“这才是大道体现,虽是人为,却一派天然!”众人说不出话,呆呆看着这个大字,心中生起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邵延却认真看旁边小字,大多数已录落,中有数字,勉强可以看出:剑………万物为锋……,地为枵……,裹四……,制以五行……,决浮云……,法大地……唤忠………安,…斩人首……,下……, 邵延看着这些斑驳石壁上剩下之字,脑中不仅想起当初玉晨道君那一剑,上决浮云,下裂地纪,已完全是以己之精神与天地争,这其中风骨已非人间所有,不知不觉间进入恍惚之中,脑中又冒出了庄子说剑一文,石壁上所刻与此意趣相符,立刻明白了,过去剑者已成过去,现在剑者在当下未来剑者自会来到,代代均有人才出,何别一定在意原来的文字,道的领悟殊途同归,似乎一篇文字在脑中化出,当下哈哈大笑:“原来如此!”欢快之声传遍剑碑山,邵延身边众人愕然。 一缕剑影现宵练剑的万缕剑影在石壁旁边空白处一掠而归,一阵风过,石粉簌簌落下,如雪粉飞扬一篇文字现,却无半点剑意蕴在字中,天空之中陡然乌云翻滚,雷电闪闪,似要落下邵延似有感应抬头扬声对天而说:“吾邵延见先贤剑理有悟,留一篇剑理,本是天地生成,偶借吾手,书于此处泄天地之秘,然怜此方世界众生勿毁于天地,留一脉大道于世间!、,语音一落,天地似乎有所感觉,刹那间雷电歇,乌云散,连峰上云雾都散开,阳光洒下,整峰沐浴于阳光之中。邵延身边众人一刹那的震惊无以言表,篇成天地惊,这是一篇什么样的道理! 邵延却知道天地无情,天心就是人心,邵延在恍惚之中有感,心与天地精神相通,一念之间变化不过是自己与天地相应而召,并非天地不容此篇现世,说此话者,不过借语言心声,平息天地由己引发振dàng,此中之理,说与众人,谁会相信,不如不言,当别人境界到此,自然明白,这也是以道莅天下的道理。 众人不解,震憾之中,目光投向石壁,远处剑光纷纷闪起,向此而来,石壁之上,却是一篇说剑:剑有三,上者,以万物为锋,天地为枵,精神为脊,心为锋,志为夹,包以智慧,裹以四时,绕以四海,带以千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yīn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按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大道现,鬼神咸服。此上乘之剑也。中者,以智慧为锋,以无再为枵,以无yù为脊,以无名为锋,以大德为夹。此剑直之亦无前,举之亦无上,按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 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天下蕴其内矣。此中乘之剑也。 下者,以金铁成剑,以灵相召,以搏击呈强,唤忠义,狭路相逢,勇者为胜,安天下,上斩人首,下决肝肺,以图一快,此剑一用,豪强灭,足纵横世间。此下乘之剑也。 众人看过,良久之后,邪剑仙高见才叹道:“此篇实是剑修之总纲,我等所修,只能算是下乘剑术,现在才明白什么是剑术,道友难道知道原来石壁之上何文,在此默写出来?”“我不知原文,不过偶得天地之机,将原来所留文字也嵌入其中罢了!”邵延淡淡地笑道。 玉仙子看过此文,向邵延一礼:“多谢道友留下此文,让妾身明白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也感谢道友为天下剑修留下此文,有此一文,剑道必昌!道友却连名都未落,妾身斗胆,为道友留名!”原来,邵延一气呵成,根本没有落款,只见淡金sè剑光一闪,在此篇之下,邵延两字现。邪剑仙一见,眼珠一转,笑道:“道友,我等借你的东风,也将大名传之后世!”说完之后,微光一闪,石粉飞洒,几竖行大字出现:邪剑仙高见、玉仙子玉玲珑、剑尊贺剑来与此见邵延道友悟此至理,天地变sè,邵延道友一语请天地,留下至理,吾三人旁证,实未有之幸事! 玉仙子一见,翻了高见一眼:“你想留名,不要鼻涉到我!”“哈哈,如此大好扬名之机不用,不是太浪费了,千秋万代,我高见大名就永远流传下去了!”高见狂笑道。 “前辈,我可以留名吗?”苏音怯怯声音起。 “当然可以,为人就要率性而为,小姑娘你勇气可佳!”高见立刻回答到。 于是,高见留字下方,一行歪歪斜斜字又出现:翠屏山小剑修苏音也见证此盛况! 其他人就不好意思留字,以后也未曾再敢留字,苏音的字到后来成为一个传奇,无数年后,不断有剑修来此瞻仰领悟这篇内容,总也有年长的人指着苏音的字,说起当年那个传奇,传奇之中,其他人反而时常被人忽略,唯苏音之么总被提起,虽然苏音并未能修成剑心,成就长生,早已离世。而她的名字却长传下去。!。 第370节 一诺而守偏峰会 邵延已离开〖中〗央之峰,他留下那篇论剑之文,对别人有用,对他自己来说,已是无用,所以掉头离去,与他同行却是三个剑仙之辈,此时离剑仙三十年一会还有四五个月时间,四人并未远离,只不过到了偏远的一座小山峰,建庐而居,几人倒是自在,除了修行,便是互相之间论剑,甚至比试,邵延倒是进一步见识所谓剑仙的实力。 邵延这一次似隐居,却暂时避开了一人,此人便是诡剑yīn长空,yīn长空从天剑宗弟子处得知邵延相貌后,也赶往剑碑山,他虽是剑心成就,却不像天剑宗弟子那样嚣张,而是正如其被称为诡剑一样,悄无影响出现在剑碑山,也如一个普通修士一样,如不留意,还真不会注意到他,他并未打听邵延所在,却装着参悟观摩合理,在别人不经意间,他听到邵延的名字,首先提到却是邵延在断峰处的留字,于是他赶到断峰处一看,不由对邵延评价立刻提高了一个档次,断峰之下,却不像以前清冷,不时有人参悟,yīn长空境界已到,当然一目看出邵延留字的实质,他的剑意虽与玉仙子不同,不过并不会看不出玉仙子所领悟是哪种境界,对此境界高妙也是心中有数,而邵延两句让他赞叹,他自付自己说不出,这不是说他认为不如邵延,而是路数不同,显然,邵延所悟更接近玉仙子。 由此一见,他心中对邵延暗暗提防,不像初来之时,以为邵延只不过是近期成就剑心,不知底细,得罪了天剑宗。 不多久。又听到有人提到邵延,这次却让他心生好奇,自古以来,留下心得者,没有一人敢在〖中〗央剑峰留字。邵延偏偏留字,据说是天地变sè。这一来,yīn长空不得不认真考虑自己的行动,不管如何,先去见识一下〖中〗央剑峰的邵延留字,让自己心中有数,对方究竟到了什么层次? 看着〖中〗央剑峰之上那篇石刻,yīn长空心中充满了震憾。因为二三百年来,一直未找到前行之路,这一篇却道出了出路为何,虽没有直接说明剑心之后该如何走,但凭yīn长空目前的修行境界,不难自己寻出一条路,这完全是剑修的修行总纲。由此可以衍生出种种法门,自己与令中元结盟不是为了这些,现在却在面前,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如果不去和令中元见面,直接来此,就不会陷入这种状况之中。 修行到yīn长空这个境界,一诺既出,当不会反悔,与剑神结盟,自不会背盟,现在看来,这个结盟实际上对yīn长空来说意义不大,yīn长空脸上lù出一丝苦笑,再看看下方落款,立刻看出不同,邵延这两字应该不是邵延所写,旁边那个留字倒是邪剑仙的风格,再令人忍俊不住却是那个小剑修苏音,也算她的运气,能碰上这等幸事,也算幸运之极。 下一步该怎么办?yīn长空迟疑不决,直接回去,有些说不过去:去找邵延,从这篇内容来看,自己可能不是此人对手,这一点,yīn长空却不否认,修行到他们这个程度,有一是一,直指本意。 yīn长空在此迟疑,却有一人凑到身边,yīn长空早已发现,不过是剑光分化之境,他还不放在心上,yīn长空不认识此人,如果邵延在,立刻就能认出,却是落huā山的笑面狐丁奉真,自上次倒霉被邵延用雷劈了一次,挣扎了半天,却始终不知道那道雷电是谁所发,只好自认倒霉,自见了邵延大展神威,感觉自己修为好像是有些低了,他心血来潮,来了剑碑山,希望能感悟出一些东西,让自己实力有一个长足的进步,修为不如人,处处受人欺,这阶段经历,让他有了深刻体会。 一到剑碑山,没有多久,又听到邵延大名,一问才知道在剑碑山发生的事情,当下先是一个哆嗦,接着又大为后悔,又带了些庆幸。 哆嗦在于当初自己居然厚脸皮想从邵延手上套取炼制邪宝的白骨骷髅头,被邵延毁了,自己差点想从背后下手,幸好自己没有下手,不然自己早就成了一堆枯骨,甚至连枯骨都不可能,直接成灰,值得庆幸。 接着,悔意大生,早知道邵延这么利害,自己就不玩huā招,好好结交他了,这么利害的人做朋友,不是可以狗仗人势了吗?呸!呸,丁奉真啐了自己两口,怎么这么想,自己又不是狗,不过如果有这样的靠山,自己就可以如螃蟹一样横着走了。 这么一想,直接赶往〖中〗央剑峰,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也不是一个一心修行之人,不然的话,就会慢慢观摩领悟一峰峰的摩崖石刻,以期有所得,才是正理。 他一赶到〖中〗央剑峰,一见yīn长空在看邵延留字,他也看了一遍,感觉倒有,不过却是这个邵延怎么满篇大道理,空口乱吹,居然传的那么神,一眼看到yīn长空,人也单薄,应该不怎么样,丁奉真立刻故态复萌,凑上前去:“道友,你可知道邵延,我与他可是老相识了,之前他还救过我一次,我们之间关系可好了!” yīn长空何等人也,号称诡剑,其心智机诈,远非常人所能比,一眼就看穿了丁奉真,当下也不揭穿他,淡淡一笑:“你叫什么名字?”语气之中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染力。 “贫道落huā山丁奉真!”丁奉真自豪地说到。 “这个名字在点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噢,想赶来了,你好像有个外号叫笑面狐,是吗?”yīn长空本来并不清楚丁奉真是何许人,但这次在天剑宗,有关邵延的事,特别是邵延为何杀了墨石山的玉剑客韦素韶,天剑宗门下虽不说一清二楚,也知之甚详,起因就是这个笑面狐丁奉真,yīn长空来之前这些情况也了解得一清二楚,现在想了起来。 “道友知道我的名号,请问道友尊姓大名?”丁奉真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高兴地说。 “贫道叫yīn长空!”yīn长空淡淡地说,此话一出,吓得丁奉真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话音都带着颤抖:“您老就是大名鼎鼎的剑仙yīn前辈!” “不错是我,你说你与邵延很熟,说给我听听?”yīn长空淡淡地说。 “前辈,我是说谎我与邵延并不熟,他救过我是事实,但仅一面之交。”丁奉真哭丧着脸说到,心中暗自嘀咕近来运气怎么这么差,动不动就遇到大人物,你们这些大人物不应该前呼后拥却个个与其他人一样,不是存心来害我们这些小人物,我要成了大人物一定大摆排场不然,不就是害人吗?自己运气也忒差了,回去之后,是不是烧香拜神,给自己转转运。 “将你知道情况说清楚点!”yīn长空命道。 丁奉真只好老老实实将自己两次遇到邵延情况一说yīn长空望望丁奉真的样子,带点调笑口wěn说:“你外号叫笑面狐不过依我看,你的所行太侮辱狐狸的狡滑,不如以后就叫笑面驴吧!”说完,哈哈一笑,所长而去。 “前辈教训极是,恭送前辈!”丁秦真一脸恭敬,心中却暗自庆幸,见yīn长空走了,长出了一口气,望望石崖上的字,这个地方不是自己呆的,还是老实点,赶紧走吧,剑光一闪,丁奉真老老实实返回落huā山暂时闭门不出。 yīn长空拿定了主意,还是见邵延一面,不管如何,既然来了,连面都不敢见,不免丢人,他来之前,本想不让邵延知道,偷偷靠近邵延,看邵延是何许人也,如果自己能对付,说不定就偷偷下手,现在却不成,诡剑之道,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偷偷mōmō,有时光明正大,也是诡道手段,因时而变化,随境而不同,这才是诡剑之意。 对方既然如此高明,那么,就堂堂正正拜见,反而是目前最适合的方式,yīn长空估计邵延还在剑碑山,却不知道在何处,也不用神念搜索,干脆就直接拜见! “如意宗诡剑yīn长空见〖中〗央剑峰之理,求见邵延道友!”yīn长空直接声传整个剑碑山,许多修士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即使没有见过yīn长空,大名总是听说过。 邵延正在和贺剑来说话,听到这个声音,两人都停了下来,邪剑仙和玉仙子也停下各自的事情。 “邵延在偏峰相候yīn道友大驾光临!”邵延并不知此峰何名,比较偏远而已,邵延便顺口所说,并不担心yīn长空找不到,话音一出,对yīn长空来说,就能准确定位到邵延所在位置,果然,邵延话音一落,一道暗金sè剑光便从天边破空而来,直向几人结庐的山峰而来。 转眼之间,yīn长空便已落在山峰之中,邵延一拱手:“散修邵延见过yīn道友,请!” “yīn长空见过道友,早昧来访,主人勿怪!”yīn长宴也还礼。 其他三人也来见礼,yīn长空一怔,也一一还礼,他们都认识,就是贺剑来,以前也见过yīn长空,yīn长空也见过贺剑来,想不到贺剑来也已凝结剑心,心中暗叹,剑神之谋虽不错,变数太多,人算不如天算,此处就多出两人剑仙级高手,说不定什么地方还藏着成就剑心之辈。 众人礼毕,在庐前坐定,邵延取出几盘仙果,摆在桌上。邵延说:“我听说剑仙三十年一会,想在这次来看看,也想见识一下剑碑山,正好遇到几位道友,离聚会时间也只数月,便与此结庐,想不到今日又见一位道友,真是有幸,yīn道友难道也是来参加聚会,提前来到!” yīn长空摇摇头,说:“却不是,专为邵延道友而来,想不到遇到诸位道友。也算幸会!” “专为我而来?”邵延有些不解。 “不错,我前些日子在天剑宗作客,不想遇到天剑宗门下有人丧身在邵延道友手下之事,剑计本准备亲来,被我劝住,我想来见识一下邵延道友!”yīn长空并不隐瞒,此话一出,现场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第372节 王图霸业梦一场(上) 天空中,邵延依然立于半空…众修咂舌,那是何等威势。天地之威,我们不过远远沾点边,一个个被震得神hún颠倒,那直接承受天地之威又将是何等感受,却一点事也没有,不愧为剑仙之流。 邵延那一剑迎上,这道闪电的威能不足当初玉晨道君所承受的十分之一,就是这样,邵延也感到xiōng中气息一滞,知道自己受了些轻伤,幸亏自己也不是当日与玉晨道君对敌时邵延,特别是自己肉身已是能横渡星系之身,加上手中剑也不是灵气凝成,这才破去这一道闪电。 邵延在空中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灵光遍体游走,伤势恢复,这才落了下去。 一回到地面,包括yīn长空在内四人围了上来,高见问:“道友,刚才最后一剑是怎么回事,好像引来了天劫!” “不是天劫,应该算是天罚吧,我以手中剑调天地之威,结果大意之下,变成化天地为剑,挟宇宙之威,威力超越这个世界承受范围,引起天地反应,算是逆天而行,完全是我自找,好在只能到达到边缘,不然,恐怕尸骨无存!”邵延苦笑道。 “这难道就是道友所写的上乘剑术?”yīn长空立刻追问到。 “算是吧,我也是灵机触发,根本不能自如控制,差点找死!”邵延点头。 “道友境界,yīn某不及,我该做的事已做,也算给剑神一个交代,其他事情就不是我所能控制,希望不会与道友与敌!就此告辞!”yīn长空经此一事,有些失落,最后一剑,给他印象太深对方仅是气势就将他压得无还手之力,不能不算一个打击,他对剑神所图,现在可是一点也不看好了。yīn长空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天剑宗内,当剑神令中元听完yīn长空的叙述,脸sè也不怎么好看,本来信心满满之事陡然被人当头一棒,实在是没有比此更糟之事。 “道友,你还记得邵延的那篇心得感悟?”令中元问到。 “记得!”yīn长空说到,接着完整背了一遍。 “万物为锋天地为愕,……,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按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大道现鬼神咸服。 果然是好气势,天地万物尽入掌中,鬼神俯首,这才是我剑道所应追求的境界,我要的就是天地鬼神尽伏于我的脚下这才是真正的霸剑!那个邵延说什么,世间没有双全法!我要证明给他看什么是霸剑!让他也伏于我的脚下!”令中元开始喃喃地重复邵延那段文字,到后来,声音越来越高,渐渐地声震屋宇。 yīn长空见此,心中一寒,他本想劝令中元放弃原来计划,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他们这个层次之人认定目标,根本不会放弃,yīn长空借自己这次与邵延相晤之事,是想让令中元明白自己方向错了,从而改变自己的想法,认知令中元心志之坚,远在yīn长空想象之上。 令中元掉转脸,又问yīn长空:“邵延最后一剑,引来天罚,他说是逆天而行,是不是这样?” yīn长空点点头,连话都未说,他虽号称诡剑,自许智计无双,然而,在令中元霸剑气势压制之下,也觉无计可施,心智被夺,纵有妙计,也无从施展。 “邵延他怕逆天,我们修行,何曾不是逆天而行!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就这一点,注定了他不是臣服我脚下,就是败亡于我剑下。说实话,还真感谢他,不是他这一篇合理,我不会明白之后的路如何走,不过是老天借他之手,告诉我而已!哈哈!”令中元说到此,极其愉快,不觉哈哈大笑。 yīn长空心中寒意更盛,站起身来,一拱手:“祝贺剑神领悟剑道,完成大业,yīn某先告辞!” “yīn道友,我们之间盟约还在否?“令中元目光如剑,盯着yīn长空。 “yīn某当不会背约!”yīn长空淡淡地说。 “好!有你一言,令某当不忘道友功劳!”令中元说到。 yīn长空告辞后,先到剑碑山,将此情告之邵延等人,然后回如意宗去了。 “传令下去,我要闭关,一切事务,有副掌门裁决!”令中元吩咐下去,他与yīn长空一番对话,特别是邵延那篇论剑之说,对他来说,轰开了眼前一堵墙,让他看到了前路,邵延对yīn长空所说王图霸业为空,他却听不进去,令中元心志之坚,有路当踏路而行,无路,自己就开出一条路,谁说霸业为空,我就要独尊天地间! 四十九日后,剑神闭关的大殿,一道无形剑气冲宵而起,所过之处,一切化为乌有,先是大殿的屋顶出现一个直径丈许的大洞,其中东西一瞬间彻底化去,剑气继续冲宵而上,一只苍鹰正经过剑气之路上,剑气一过,苍鹰连悲鸣都未发出,就被彻底抹杀,连灰烬肉眼都看不见,一切挡在剑气之路上任何东西都彻底被分解成微粒。 天空之中似有云雷起,剑气到处,呜咽一声,便自消失,令中元这一道剑气居然霸道如斯!一陈狂笑之声响彻整个山脉。 “四海千山,天地鬼神,从今后,我要你们俯首我的脚下!从今后,我称孤道寡!天地间唯有孤配此殊荣!”令中元对天地宣布。 天剑宗所有人都听到声音,纷纷向此赶来,训那间,满空剑光,如流星雨过空,剑光落下,众人纷纷下拜祝贺:“恭贺掌门剑术大成!”“哈哈,诸位请起,数百年来,孤终于突破,从今后,孤所在天剑宗将号令天下群修,开创新的时代!”令中元大笑到。 “号令群修,开创未来!号令群修,开创未来!”许多弟子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令中元摆摆手,大家安静下来,令中元说到:“你们在这两三个月中好好修行,两个多月后,孤当在剑碑山威慑群修,到时大业可成,新的未来开创,我门中之人,将监察天下享天地间的尊荣!现在,你们都散去吧,我外出一趟!” 大家又是一阵欢呼,纷纷散去。 令中元化作一首金sè长虹直投剑碑山而去。 令中元剑术突破,但他绝不是一个被狂妄冲昏头脑之人,相反他非常清醒,他是得到邵延那篇剑理情况下突破的,他得去了解一下邵延但他有足够的自信因为邵延剑理是顺天之理,而他并不是走的邵延所说之路,是在邵延的启发之下,自己开辟了一条道,自认为完全在邵延之上。就是这样他也不莽撞,必须亲眼去看一下那篇剑理甚至亲眼看一下邵延,才能放心。 来到了剑碑山,远远就感觉到玉仙子留字的残峰之上,那股无形的剑意冲宵而起,将残峰补完整,于是他直接落在峰下,峰下有三名修士正在参悟,令中元一落下,三人不由自主退开,好似看到天敌一样,浑身汗出而不自觉,心中敬畏立生,恭恭敬敬立在一旁,好似令中元的仆人一般。 令中元根本未曾理会三人,在他眼中,此三人不过蝼蚁,抬头望向玉仙子的感悟,看过之后,只说了几个字评价:“顺天小道罢了!”再看邵延所留十四个字,字中剑意当然一目了然,给出了一个评价:“有点意思!”再看看那无形剑意补完整的山峰,邵延以精神使之如〖真〗实山峰一样完整,诚如邵延所写:刺破青天愕未残!然而与令中元突破时剑气不同,并不伤人,鸟绕道而行,不过因其敏感罢了,就是人与动物误入其中,仅会感到身体微微一凉,一股肃杀之意从心头升起,别的根本没有任何异样,这是为了留下感悟启示后来者,不是陷井,如果有所杀伤,邵延不取这种做法。 令中元给了一个评价:“虚有其表!”从这里,令中元并未感到邵延有什么比自己高明,甚至不如自己,决定到那〖中〗央剑峰却看看。也不理睬他人,金光一闪,人便消失。 他一走,三位修士这才回过神来,刚才是怎么回事,自己不觉之中做出那些事,当时认为理所当然,这实在太可怕,果然剑碑山高手如云,不觉又出了一身冷汗。 〖中〗央剑峰之下,聚集了近二十位修士,在此观看邵延留下那篇东西,还有一些修士在相互争论,各人有各人理解,甚至出现了矛盾,这也是正常,每人修行剑术,个人经历不相同,对同一事物,如果没有真正彻悟,往往如盲人mō象一样,各执一理,难免矛盾。 正在此时,金光一闪,令中元出现在峰下,众人之中,有人认识,但如刚才残峰之下修士一样,不自觉间立刻被令中元气势影响到,一个个恭恭敬敬立于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要说上前拜见。令中元眼中根本没有这些人存在,他的眼光立刻盯在邵延所留字上。 这次令中元不像刚才那样轻视,内容早已知晓,更关键的是字虽未蕴任何剑意,但每笔每划…似与山石一体,好似天然生成,顺其石纹理而布,整篇之中,似含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是令中元,旁连近二十人,无一人有这个资格看出这一点。 “果然高妙!这才有些挑战!”令中元口中吐出了这几个字,邵延所走之路与他不是一路,他能感觉高妙,却不可能感觉到精髓,不过,就这些,也让他满足地闭上眼睛回味了一番,好像品了一口陈年美酒。 当他睁开眼睛时,心中战意顿起,随即被他压了下去,现在还未到时候,令中元战意一起,却苦了旁边修士,一个个浑身颤抖起,自己却不知为何。 令中元看完这一切,不在关注这些人,一道金光闪过,人在原地消失。 他一走,众修醒悟过来,太可怕了,纷纷议论,此为何人,有人说来人是剑神,众人一阵惶恐,不过众人印象中还记得令中元的评价:果然高妙! 众人立刻又望向石壁,剑神都说高妙了,当然是天下至理了,好好多悟,一旦悟出,自己自然可以如鲤化龙,一飞冲天。!。 第373节 王图霸业梦一场(中) 偏峰之上,邵延等四人依然还在,四人正在论自己近日有何感悟,邵延猛然扭头望向十里之外另一峰,其他三人也感到皮肤一阵战燥,知道有人看他们,也随即扭头望向那一峰。两峰之间空气似乎一阵震荡,光线出现扭曲,双方目光之中都带有各自意志,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杀伤力,却激起空气涟漪。 邵延看到了对方,令中元也看到了邵延,不用语言,双方都知道对方是谁,双方意志交融,都感到对方强大,相比来说,邵延更明白对方,邵延是执道而行,心如明镜;而令中元却想以自己意志凌驾天地之上,许多感觉不自觉间出现了扭曲,不自觉间牧高自己,看低了对方,令中元感觉到,如果现在交手,胜负之中,自己最多六层,不过他并未害怕,反而涌起一种兴奋感,恨不得现在就动手,令中元压下自己这种感觉,自己不过刚刚进入目前状态,二三个月后,自己彻底稳固,那么胜算会大增,理智占了上风,便不再留恋,身化金光而去。 高见、玉玲珑和贺剑来望向那座山峰,意志一交,只觉眼睛一花,看到模糊一道金光冲天而去,也精出了对方是谁,不觉在心中以了一口气,近来四人切磋论剑,三人都觉起步很大,比之以前,强上几筹,却依然不如对方,剑神不槐为剑神之名。 “他终于迈出了这一步,可惜了!”邵延以息到。 “道友,何出此语?”贺剑来问到。 “我虽不认识剑神令中元,从目光一错相击中我感觉到,对方必是令中元,他已经迈出关键的一步,相对来说,你们近来进步不小,却未迈出这一步,突破剑心。”邵延说到。 “那么,道友说可惜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方想一统修行界?”贺剑来又问到,高见和玉玲珑也是一脸疑惑。 “不是这个原因,令中元修霸剑诀,如果能明白王图霸业终属虚幻后,迈出这一步,是一种真正的突破,可喜可贺,然而却不是,而是执着于王图霸业,试图凌驾天地之上,迈出这一步,却是一条死路,如再向前,便是万丈深渊,他自感到奴役天地,不过是其妄念而已,所以我说他可惜,他认为的顶峰恰恰是他最后的辉归!”邵延说出原因。 “道友有没有迈出这一步?”玉玲珑问到。 邵延点点头。“那这一步是什么样的感觉?叫何名?”玉玲珑急切问到。 “我也不知何名,剑诀只说到剑心,之后便未讲解,你将来进入,你可以给它起一个名宇,这种感觉说不出,说出便错,可以强制形容一番,记住说出皆错,你们听后,最好能忘记掉,这是一种剑化为一种未名存在,非人非物,好似不存在,强名可称为虚空剑,唯其不存在,才有无限可能,心志游于虚无,随念皆是剑。”邵延想了半天,才说了这番话。 三人之中,唯玉玲珑似有些头绪,这是因为她的剑意悟出自然,最接近这个方向。 “那么,令中元迈出的一步为何?”高见问到。 “令中元此种状态却是以自己强化凝练剑心,剑非化入自然之中,而是强行以意志奴役自然,自谓控自然宇宙与掌心,却不料仅得其表,如再深入一层,必引起天地自然的反击,到此,人与天地斗,又不悟虚空之理,何能幸兔。虽然如此,其威能亦不能小觑!”邵延淡然说到。 令中元身化金光而去,回到天剑宗,静思自己所得,将自己所学种种重新化练,与目前境界相合,以便达到最大威能,对于邵延,他也不敢有任何疏忽,隔峰一眼,让他明白,对方不是浪得虚名,而是真真切切走到一个自己以前未曾想到的境界,现在自己虽有把握战胜对方,然而,稍不留神,败亡可能是自己。 转眼间,三十年一会日期已近,此次去剑稗山,不像以前,独自一人,而是大队前往,令中元已准备轶天下修士于囊中,自然有天下尊主的威严,却是一身黄袍,借中央土色之尊,头带纯金星冠,坐金辈,八名修士驱动,宝光蔼蔼,瑞彩滚滚,前后自有侍女相从,执法宝仪仗,修士成队,护卫周围,倒不像修士,明明帝王出巡,这个世界连国家都没有,却出了这一出,真不知如何形容。 一路仪仗,来到了剑碑山,依旧例,众剑仙级诸人会于中央剑峰下,本来会面,大多狐身而来,最多拐一二个后辈来开开眼界,邵延、高见、玉玲毙和贺剑来一直未离开剑稗山,故一早就来到峰下相候,邵延和贺剑来是第一次参加,本来就没有什么规矩,不过是几个剑仙级人物相见,谈些修行,计论些高层势力划分而已。 四人未等多久,先是如意宗诡剑阴长空到,与四人见礼,也一起等待他人,不多时,却是阴剑谷用到,谷用一身黑衣,脸色苍白,好似多年不见阳光,是孤山宗剑仙,来时非一人,带了一位弟子,与众人相见,见今年多了两个新人,也认真打量了一番。 出人意料的是,又来了一位剑心成就之辈,众人不识,然其境界众人一目了然,相互介绍之后,此人却是东海英郁山的向天笑,成就剑心已有数十年,一直未在外走动,后听说此间聚会,想与同道一会,也好有个交流。 向天笑的出现,让众人不由冒出一个想法,天下还有没有剑心成就之辈,实际上,众人现在所知,邵延和向天笑就是新冒出的两位剑仙级高手,高见甚至带着玩笑问邵延:“道友,会不会再出现几个同道,就像道友一样,不知从何而出?” “这我也搞不清,但草莽之中,谁能说没有高手隐藏!”邵延也模棱两可回答到。刚答完,邵延好像感觉到什么,抬头向远方望去,过了数息,其他人也纷纷感应到,也向那个方向望去。 渐渐仪仗出现,邵延脸上不由苦笑,众人也很诧异,这次令中元搞得是不是有些过了?阴长空和谷用脸色不觉有些阴沉,两人虽与令中元结盟,虽不会背盟,毕竟两人也是一诺千金之人,但感到如此排场,却是将其他人置于尴尬之地。 金荤停下,撩开帘子,令中元并未下荤,而是直接开口说到:“孤今日来此与众道友相会,实是幸事,却多了几哥新面孔,孤心中也高兴,不知几位道友何名?” 众人心中不悦,邵延拱手说到:“本人邵延,见过道友!”邵延口气很平淡,用词也极简单,连拜见和见礼之类都未说,只是见过一词,仅是表面上话。 贺剑来和向天笑能修行到剑心成就,都是智慧之辈,一听就明白邵延用意,也依此例见过令中元,令中元脸上未动声色,心中恼火,口气也很淡,对邵延说:“邵延道友,孤听说你近来名声很大,今日与此,孤问你,狐手下两名修士剑丸可在你手中?” “不错,是有两个剑丸在我手中!”邵延也很随意回答,好像不过是小事。 “将剑丸还予孤的手下,孤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你是散修,孤可以让你入天剑宗,也算孤爱惜人才!”令中元口气之中充满一种上位者的意味,连谷用和阴长空都对望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不高兴。 “他们无理在先,我也不要他们如何,现在就在我面前磕头认错,剑丸就还给他们!至于让我入天剑宗,本人自由惯了,没有兴趣,让道友失望!”邵延口气转冷。 “寡人给你机会,你却藐视寡人,寡人掌天地,役乾绅,既这样,孤只能代天行罚了!”令中元口气也脊了起来。 “哈哈!令中元,你自以为称孤寡,就是天地的主宰了!一统天下,不过是凡人匹夫的理想,一个修士何用这种勾当!想称孤道寡,何别来修行,自废修为,去凡尘打拼罢了!”邵延仰天大笑。 “天帝也称孤寡,孤如何称不得?”令中元露出他真正内心。 “天帝之事,我不知也,再说,天帝何等境界,你何曾见过天帝所行所为!”邵延毫不容情说到。 “这老儿疯了!”高见心中恼乱他之前向玉仙子提亲一事,当下嘲讽到。 “高见,对孤不敬!找死!”令中元一股气势立出,语言之中,无形剑气随着声浪袭向高见,高见身前剑光陡现,猛然间金光大威,高见身形一滞,后退了一步,张口吐出一口血,众人大惊,邪剑仙高见连对方一喝都未能接下,就负伤了,令中元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斗口无济于事,令中元,我与天剑宗之间恩怨也作个了结,你敢与我一战?”邵延一见,今日之战难免,既如此,唯战而已! 邵延说完之后,身影一闪,人已出现在天空。 “我就杀了你,让你们见识一下,冒犯孤的下场!”声音一落,金光一闪,令中元也出现在天空之中。 “你没有事吧?”玉玲珑关心地问到。 “没事,这个小伤,调息一下就行了,这老儿比以前厉害多了,不知邵延道友能否胜他?”高见亲身体验下,有些担心邵延。 天空之中,令中元金光一闪,地面众人立刻感到对方好似天地的主人,天地好似俯首在令中元脚下,整个天地都向邵延发起了攻击。 “你不过强运天地之表相,天地与我一体,安能伤我!”邵延平淡的声音响起,说也奇怪,此语一出,众人感觉一松,邵延宵练剑出,如流影掠波,如天地般霸道的金光却被宵练剑影一掠之下,顿时停滞,接着,一昏奇景出现,宵练剑影刚才掠过之处,连空间好似断开,刚才没有,现在才出现。 而金光好像有生命一样,感觉自己尊严受到践踏,顿时咆哮起来,硬生生碾压过了空间断层,如怪兽一样,要将邵延撕碎! 第374节 王图霸业梦一场(下) 无数金光如浪,如兽,咆哮着碾压过似断开的空间,压向邵延,虽金光根本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要看到的人,却真真切切感受到如巨大怪兽般咆哮,这既是一种感觉,又是一种真实。 邵延却没有丝毫惊慌,相反,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令中元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刚才被金色剑光碾压弥合的空间又一次断开,金光刹那间被斩成两段,扑向邵延的前一段好似断了来源的流水,立刻温顺下去,邵延张口一吹,罡风陡起,金光似一天金霞,流光溢彩,向四下散去。 令中元张口一吸,流散的金光如百川归海,重聚于令中元身边,一天淡青色罡风中,令中元巍然不动,当初,天剑宗的范弦在孟山被邵延一袖所拂,让罡风吹出千里之外,而此时令中元同样置身罡风之中,却给人的感觉是清风扑面,可见令中元的强悍之处。 罡风之中,令中元开口道孤还是小看了你,想不到你居然达到如此境界,然而,不论你是人还是神,均要俯首我的脚下,不然,就给孤从世间消失”随着话音,无形剑气起,所过之处,罡风呜咽一声散去,空间荡起层层涟漪,一道光影乱轨迹向邵延伸去,本来剑气无形,但令中元剑气意志已让空间发生乱扭曲,光线在此穿过时,不再是直线,而是走上了扭曲的道路,所以现于众人眼前,便是这样一付奇观。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有何德何能,能定我命运”邵延一声冷笑中,一指点出,此指如剑,虽在面前一点,众人心中,似如天道经行,仿佛无形之剑抹过长空,奥妙之处,无法言表,乱光影顿消,空间立刻恢复平静。 “杀”令中元大喝一声,人已消失,天地间唯一道硕大的金色剑光存在,似乎所有一切都黯然淡去,无颜存在天地间,剑光锁定邵延,一剑过处,空间立破,地水火风翻滚而出,这一剑以邵延修真界评价,已超越化神之上,威能直逼还虚修士,这个世界因为镇压封印的原因,自身承受力下降了不少,也限制这一剑威力,就这一剑,就可以开辟洞天。 邵延所立之处,也是一暗,再看之时,邵延好像也消失于天地间,剑影起,卷起一天空间大潮,空间却未破碎,并未邵延不如令中元,而恰恰是邵延经过多少次能破碎空间的战斗磨练,现在宵练剑恰到好处,不引起空间破碎,却掀起空间大潮轰向令中元,从中可以看出,邵延控制力已完全随心所欲,相比之下,令中元力量有些浪费,但令中元本修霸剑,就是一种威压天下,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的行为。 双方一交,天地先是一暗,接着奇亮,似乎连声音都没有,许多在剑碑山参悟剑碑的修士早已天空之中交战两人,虽没有敢靠近,却在各峰抬头观看,两人相交,天地先暗后亮,许多人并未看出玄妙,却未曾在意。 而中央剑峰之下众位剑心成就之辈,却是脸色大变,一道道剑光如网冲起,护住和身边的小辈,阴长空和谷用两人更是身形一闪,出现在天剑宗那一帮人身边,两人与剑神令中元有盟约,在此情况下,两人不得不出手护住这些令中元的仪仗大队,两人剑光如网,罩住了天剑宗诸人。 片刻后,无形波纹到,各剑仙剑网波动,奇彩焕出,拦住了这波已超过人耳听力范围外的声波。可怜是那些在各峰参悟的修士,本来没有当回事,猛然身体如被人重击一锤,修行强的不由哼了一声,修为差的修士已有人口中喷血,群峰之上,石崩树摧,一派混乱。好在到底是修士,比较顽强,没有人送命。经此一来,不少修士这种层次战斗已不是他们所能旁观的,纷纷剑光亮起,向山外而去,留下的都自恃修为较高,舍不得过这种层次战斗的修士。 两剑相交,奇亮过后,两人也飞速后退,拉开了足有十里,两人也各自收回剑器,在两人中间的那一方天空,空间完全破碎,地水火风翻滚,众修见此,都不由砸舌,好一会空间才自然弥合。 双方远远盯着对方,两人都在盘算,邵延从交手中对方的境界已是类似还虚层次,虽然走上了没有前途的道路,但战斗力甚至比一般正常还虚修士还强上一二筹,对方入剑心数百年,相当于化神级并不是白修,积累已厚,一旦突破,加上又是剑修,实在难于对付,如果仅是如此,邵延也不头疼,关键在于这个星球因镇压别的的原因,至使两人都不能完全发挥实力,就像两个钢筋铁骨的高手,却被限定只能用小孩的力气打击对方,根本无法伤害到对方,如果对方是小孩,还能凭钢筋铁骨等压倒对方,偏偏对方与相差不大,世界允许攻击限度却奈何不了对方。 令中元也是极为头疼,想称尊天下,明明实力强大,却好像有劲使不出,照此下去,根本奈何不了对方,不像对付其他人,就是阴长空或邪剑仙之流,有把握在数十个回合斩杀对方,对邵延却是无可奈何,邵延不除,大业何谈 双方见空间已恢复,邵延伸手在剑囊之中取出一锥,却是金蝉锥,既然剑术暂时奈何不了对方,法宝试试,不想令中元也打同样主意,邵延出手一道金光,空中金芒一闪,直射对方,一定程度上讲,这个星球法宝更类似暗器。 对方法宝也出手,却是一箭,火光缠绕,两宝在中间相遇,轰的一声,各自弹开,火芒金焰四散,双方手一指,法宝又是一闪,避开对方法宝,直射对手,眨眼间,便到了各自面前,邵延身上青光一闪,大手现,破开火光,分光捉影,一把将法宝收取,向对面一望,双方俱皆苦笑,原来,令中元也现出金色大手,破开金蝉锥的金光,也将的金蝉锥收取,法宝对两人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这种法宝根本没有主人烙印,被收取就易主,好处不会反噬主人,坏处就是谁收取就归谁。 两人将收取法宝塞入囊中,不再使用法宝,身形一闪,两人在空中交,已是近身相搏,剑修起步就是从武术修起,只有功夫入微后,才有资格修剑,剑修与修真界修士不同,每人都是近战高手,两人似乎化作成百上千,或拳或掌,或相之间剑光一闪,或一之后,扭头间,剑光从口中喷出,整个空间渐渐模糊,如一锅粥一样,两人劲力内敛,如一触对方,立刻爆发,想将劲力直接送入对方身体,以图直接摧毁对方,可惜的是根本不能如意。 如此缠斗了半个时辰,两人都已注意控制,已免空间破碎,打断两人相拼,虽然劲力内敛,相交之时爆发也是一触即收,但两人劲力一出,就不会那么轻易消失,加上两人的意为之,略留一丝力道气丝于空间之中,以图给对方下绊子,好阴对方,积累到一定程度,空间终于作出了反应,空间虽不是生命,但如作和反作,空间虽没有破碎,却如一脚将两人从这里空间踢出,两人如两颗炮弹一样飞了,各自飞出了数十里,才停了下来。 两人刚才交战之处,如沸水一样,又如滚开有粥锅,好一会才平息下去。两人光华一闪,又一次接近到十来丈,邵延决定不再用剑术,手一指,一个火球现,虽是火球,威能也不超过化神极限,其中自有法则演化,这是邵延以前对付化神修士常用之法,一刹那,令中元只觉世界消失,完全陷入一个火的国度,从内心深处直到外面,感觉中纷纷火起,甚至神魂都不例外。令中元冷哼一声雕虫小技,安能动孤”一股威压天下的凌厉剑意透出,刹那间,法则演化被斩断,火球破灭,那股剑意也直压邵延。 邵延叹了一口气,这种手段对付化神是极有效,对付等同还虚的令中元却是无效,除非如上次对付阴长空一样,引起天地反扑,不然,真没有办法对付令中元,即便使用灵宝晨钟也一样,令中元剑光之凝练,意志之坚,灵宝就是让停止根本影响不了他,他虽与玉晨道君相差甚远,就像玉晨道君奈何不了邵延,因为天地所限,邵延也奈何不了令中元,就是长战下去,对方可以从容脱身。 想到玉晨道君,邵延心中一动,与玉晨道君对敌,可从未想过杀死玉晨道君,玉晨道君想杀,不过不主动找死,好像天地给一块免死牌,不超越天地所承受,玉晨道君在这个世界就奈何不了,不过令中元不同,他不是想保命,而是想杀了,他要杀死,必须使用超越这个世界允许的威能,就是玉晨道君使用这种方法,天地都差点将他抹杀,想到此,邵延脸上不觉露出一丝阴笑。 邵延见对方剑意压来,口中一声“咄”喝破了剑意,从容一笑,说令道友,我劝你还是放弃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称孤道寡非修行者所为,王图霸业不过大梦一场,,你我如奈何不了对方除非使用超越这个世界的力量,你我虽有能力做到,可那是天地不容,还是放弃罢了,有我在,你也不可能实现那种幻想” “孤要的是天地鬼神,俯首于孤脚下,天地不容?天不容孤,孤还要降服天地,邵延,你不敢使用这种力量,孤却无畏,孤如畏天,何能走到这一步修行者,本是逆天而行,孤越天地之威,让天下臣服” 令中元经邵延一提醒,立刻明白,也只有这种力量,才能灭杀邵延,对方不敢用,我却不惧。 顿时,剑气冲霄而起,一股天地之间,唯我独尊气势精纯到极点,下方剑仙之辈,无不变色,阴长空喊到:“道友,不可” 令中元冷冷望了他一眼,就这一眼,阴长空如遭雷击,当场身体一晃,一口鲜血喷出。 第375节 王图霸业梦一场(续) 一眼之下,其威如斯,似天地威能皆听从他的调遣,此时令中元在众人感觉中已非人类,而是凌驾天地之上一种化身,令中元也感到天地之间,生杀予夺的那种感觉,望向邵延,心中不自觉留露出一种蔑视,刚才自己还不能奈何对方,现在,对方再强大,不过是天地间一只强壮些的蝼蚁,自己可以轻松将之捏死。 心念一动,剑光就要下沏,一切都要结束,天地将在掌中,心中猛然警兆起,一股危险陡然压上心头,再也顾不上邵延,邵延眼中带有玩味之意,身形暴退而出。 下方众修刚刚震惊于令中元这种状态的强大,个个心中一沉,甚至有一缕绝望泛起,这根本不是人类所应有的威能,转眼之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内心产生,抬头向高空看时,苍天似乎动怒了,根本没有雷云,也没有雷声,一道闪电平空而现,如同越过时空一样,刚才还在高空,眼睛一眨间,已到了令中元的头顶,粗如水桶,这是什么? 现场有几个明白这是什么,当初,邵延和阴长空切磋,邵延一不小心引发这玩意,阴长空虽没有亲身品尝这东西,对这东西却有过一次经验,所以,当令中元一如当日邵延那样,他虽不看好令中元的计划,作为盟友,还是出声制止,结果好心没好报,被令中元挟天地之威的一眼弄得吐血。 高见、玉玲珑和贺剑来均见过,那次邵延所引发最多只有此次的四分之一,邵延硬挡,天地失色,群山轰鸣,众修被余威震得头晕目眩,实际上最清楚这玩意的是邵延,邵延知道这玩意根本不能算是闪电,就像钢水根本不能算水一样,外形像闪电,好像突破空间一样天顶而落,一眨眼便到了令中元的头顶,别人看不清,但邵延却看得清楚,并未突破空间,而是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间消融,地水火风在一刹那都被这道闪电所湮灭,所以众人并未发现,如同一般破碎空间,地水火风翻滚的现象。 令中元在此危急关头,居然气势又升,他气势一升,闪电柱又猛然增大的一圈,令中元大喝到:“天不容孤,孤便灭天!”人剑一体,如冲天金柱硬迎了上去,所过之处,空间如粉,地水火风涌出,两者一遇,金虹猛然顿住,闪电如虚影一样,一洗而过,令中元出现在天空,看起来完好无损,说也奇怪,这次却未像邵延上次那样,天地出现静止感,众修也未感觉到余波的冲击,好像威能全部被消一样,难道令中元如此强大,居然消弥了这一次天地产生的天罚?众人心中一沉,连老天都奈何不了他,自己除了归降,还有其他出路吗? 远远地邵延看到了这一切,长叹一声,声音之中充满了惋惜:“可惜了!一代奇才,迈错了道路,王图霸业,终不过梦一场!求仁得仁,又何怨者!”话音一起,令中元身体猛然散开,连灰尘都未留下,那道闪电已彻底将他分解成微粒,正因为如此,才没有威能外泄,众人一丝冲击都未能感受到,之所以没有立刻消散,令中元身虽死,然而那股不屈意志的余威犹在,在短时间内维持了他的形体,邵延一语,那股意志终于消散。 令中元身虽散,金虹一声悲鸣,化为三尺长剑,已不复剑丸,居然在此闪电中并未崩溃,通体黑中透亮,其中一股不屈意志依然在,邵延手一伸,握住了此剑,那些天剑宗弟子呆呆看着邵延的动作,他们在这时已彻底失去任何思考能力,这一切,对他们打击太大,号称为天下第一的剑神,就这样在他们面前消散了,却不是被任何一个人打破,而是因挑战天地,被天地所灭,所有一切支柱轰然崩溃,在这一瞬,他们好像行尸走肉一样。 邵延手一触此剑,刹那间时间长河在邵延心中现,浩浩荡荡的未来却又一次出现,是这个星球的未来,这一次不像以前,以前是越到未来,分支越多,这次却是无数支流汇入主流之中,澎湃汹涌中流向未来,邵延知道,是这股意志保护了这柄剑,是这股意志要决定这个星球文明的走向,叹了一口气,淡淡地声音响起:“这柄剑是剑神遗物,我虽是他的敌人,亦敬其意志,此剑将插于天中山峰顶巨石之上,修士不得沾手!一百八十年后,凡人之中将出王者,拔其剑,征战凡人天下,建国家,人类文明拉开波澜壮阔新的一幕,修士虽存,却隐入世界幕后,不再干涉世间发展,此剑将为人类圣剑!此为我从此剑中看到的未来!” 邵延声音很平淡,却超越空间,响彻整个世界,邵延说完,随手一抛,剑一声长鸣,破空而去,众剑仙神念出,发现此剑一路直向天中山而去,一声剑鸣之后,天中山峰顶之上那块巨石之中,入石三分之二,傲然独立,知道邵延所言非虚。邵延落了下去,众人上来道喜,邵延淡淡地说:“何喜之有,剑神逆天而行,其行虽非修士所为,然其意志却也让人佩服!” “邵道友,你刚才所说是什么回事?”阴长空问到,说来阴长空也够倒霉,近几个月来,两次受到天地威能打击。 “我所说,是当我接到那柄剑时,大地之上,未来历史一幅幅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我所说,但具体如何,天机不可轻泄,你们可以当我所说是一个预言。”邵延回答到。 “凡人国家是怎么回事,修士退到幕后是怎么回事,难道修士将衰亡?”问的人却是贺剑来。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出现过国家,邵延解释了国家是怎么回事,凡人世界由凡人做主,修士隐居深山,不再过问凡人世界变化,一心求天道,在普通人眼中,修士成为神仙一流传说,而不是现在每人都习以为常。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原来世界可以这样发展,不由感慨万千。 就在邵延说未来可能变化时,众修听到悲声起,原来是天剑宗修士终于从麻木中清醒过来,失声痛哭,众人相互看看,心中叹息。 “你们回去罢!剑神虽已逝,但天剑宗依然在,不过希望你们好好吸取教训,以后在行为上注意一些,毕竟剑神的霸气也只是剑神一人,你们非剑神,不要强作霸态!”开口说话的却阴长生。 “多谢阴前辈,晚辈们告辞!”天剑宗一位年长修士谢过阴长空,剑光起,离开了剑碑山,众人却是叹息不已,远处还有些留下观战修士也感到心中戚戚。 接下来,众人商量势力之间一些事情讨论,这与邵延无关,邵延现在身份不过是一位散修,没有任何宗派,当然不存在势力问题,剑神一逝,倒是今年多出了两个剑仙级的人物,分别是剑心宗贺剑来和东海英郁山的向天笑,当然会照顾这两个宗派的利益。 谈论结束,接下来便是十二年后的大事,每六十年一遇的东海月降露而妖兽群现之事,实际上并不止是东海,而东海占了大头,大陆之中也会接受一些月露,各地妖兽都增多,不仅要派出修士入东海剿杀妖兽,大陆之上,各门派往往也是疲于奔命,有利益就有责任,大家讨论各派出多少人手,各派负责什么范围等,此事与邵延有关系,大家邀请邵延到时来东海一趟,邵延点头同意,和大家约好时间地点,这次相聚正事基本结束。 然后,就是一些剑术之间相互切磋,邵延就没有什么兴趣,只在一旁观看,偶尔也评论几句,三天后,此事结束,众人相互告别。 邵延现在又是单身一人,继续游走天下,寻访各处奇特之事,此时,邵延大名已传遍天下,天下修士有一种公认说法,邵延为天下第一,虽邵延从未说过,但每到一处,一旦邵延报名,修士们立刻毕恭毕敬,就是一些态度蛮横的修士,一听邵延之名,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邵延几次想化名而行走,不过用原名也有极其方便之处,邵延要打听一些情况,那些修士立刻尽其所知告诉邵延。 唯一可惜的,邵延所探访之处,不少地方很是奇特,就是与邵延目的无关,根本没有封印的信息,凭邵延脚程,本用不了多少日,就可以踏遍所有奇特之处,考虑到东海月降露之事,邵延已答应参加,邵延便不再着急,一处处寻访,许多时候更是步行到下一个目标,这一来,数度寒暑交替,邵延越发像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了。 随着月露时间临近,邵延感觉到这个星球的月亮也在悄悄的变化,虽然这里也是一月之中月有盈亏,但近来就是月亏之时,暗月面却不断出现细微的闪光,开始邵延以为是偶尔现象,渐渐发现不是,其中变化,渐渐让邵延觉得好像月面之上有一个阵法一样,好像近来被激发一样,六十年一个轮回,邵延越发肯定月面有个奇特之处。 为此,邵延专门花了数月时间专在晚上观看月亮变化,结合自己所学,终于明白,这是一个消息灵信生化相关的阵法,至此,邵延甚至可以甩手而去,此即这个星球秘密:月悬当空象初化,初三日暮震月出庚,八日兑象月见丁,十五日月圆乾盈甲,十六日巽象月退辛,二十三日艮象月消丙,三十日坤象月灭乙。 此等消息变化,自有各种天地信息想聚,如此月华,如凝成露,自然能启生灵的灵性,不怪说每六十年一降露,妖兽灵性开,但为什么对兽类起作用,而对人却是妖化,看来还有其他原因,这等原因,看来只有等月露下降也许才能解开。 邵延终于松了一口气,得此阵机理,足可以让邵延在将来有可能成批点化生灵的灵智,这个方法对玉晨道君倒是非常适合,也许他本来就会,谁知道呢? 淡淡月光下,邵延立于东海之边,心中想到。 第376节 月降灵露悄然去 东海之上,有日出之岛,其南北长近三千里,东西宽不定,最宽处近千里,最窄处不过百里,其岛之上,有两家宗派,南为丽日宗,北为红日宗,两宗均不是大派,炼剑成丝之辈丽日宗两人,成剑丸辈不足二十人;红日过,炼剑成丝之辈一人,成剑丸者二十出头,此岛却是月华降露主要地界,大概有四成灵露降于该岛,,其余四成降于海上,大陆之上,不过承其二成。 邵延也来到此处,来到之处却是丽日宗,这些日子来,已陆陆续续修士赶来,邵延到来之日,是八月十三,还有两日,八月十五,月露降!邵延落于观日峰下,此处临海,每晨可观海上日出,却是绝佳之处,邵延刚落下,有丽日宗弟子相迎:“前辈,可是来赴除妖之会!” 邵延点头。弟子又问到:“请问前辈尊姓高名?” 邵延刚要回答,猛然抬头向山上看上去,一个声音传来下来:“邵延道友,真是信人!”话音未落,暗金光华一闪,阴长空现身。 “多年不见,道友风采依旧,修为更有精进,真是可喜可贺!”邵延一拱手,随后又有数道剑光落下。 “来,道友,我来介绍,这是丽日宗掌门上官火云。”阴长空一一给邵延介绍,这些人也一一给邵延见礼后,将邵延迎上山去。 进入迎宾殿,众人按宾主落座,有人上茶,邵延问阴长空:“道友来此多久,其他道友可曾来到?” “邪剑仙和玉仙子及剑尊去了红日宗,大概明日向天笑会过来,阴剑谷用守在大陆,以备万一,道友这些来却在天下游历,也时常听到道友在不同地方出现,可有什么领悟?”阴长空说到,最后,便顺带问了一下邵延近来情况。 “增加些知见,明白天地之大,奥妙无穷,我辈长生之人也不能尽知天下之事,总有些乐趣可以探寻!”邵延笑到。 “道友倒是好自在,早知如此,我也做个散修!”阴长空也笑到。 “道友开玩笑了,散修许多时候实是举步维艰,其中之苦,不说也罢!不是不得已,谁愿意成为一个散修!”邵延难得诉苦。 两人闲谈,其他人只在一旁静听,也不插嘴,两人均为剑仙级高手,其他人也知自己身份,不敢造次,邵延虽不喜欢这种情况,但也不会犯众怒来改变这种情况。 两人谈话间,中间也来了几拔人,被丽日宗迎宾弟子一一迎上山来,也有三拨人却是邵延熟人,一拨是翠屏山,依然是杜殿坤带着两个弟子,杜殿坤已有炼气成丝苗头,童卫却是剑光分化层次,而苏音终于炼剑成丸,童卫背后斜背一柄吴钩剑,而苏音则更强,背着两柄,一柄灵器吴钩,另一柄是邵延当初赐予她的法器,师徒一见邵延,上前见礼,邵延让他们不要多礼;第二拨却是孟山宗一位长者,带着三位弟子,邵延也认识,四人见礼后退下;另一拨准确说,邵延只认识一人,是落花山修士,丁奉真带了两名后辈弟子,一见邵延和阴长空,脸上肌肉不觉了一下,如何能逃过邵延的感应,不觉好笑,丁奉真心中实有点害怕两人,他在两人手中都吃过瘪,但又不得不给两人见礼,邵延和阴长空相视一笑,让丁奉真不要多礼。 陆续有人来到,邵延正在和阴长空谈话间,停下了交谈,目光似乎透过殿墙望向山下,阴长空也感应到了,是向天笑来了,两人起身,丽日宗掌门一怔,阴长空道:“向天笑道友来了,我们下山去迎一下!”邵延点头,两人光华一闪,在殿中消失。丽日宗掌门立刻也起身外出,驾剑光而下迎接向天笑。 晚餐过后,邵延出了房门,来到山顶,看着月亮从每中升起,月几乎已全圆,邵延感受着月华与以前的不同,其中渐渐似有一种妖异灵力,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月面上那种阵法会产生妖异的灵力,邵延摇摇头,这似乎说不通,那又是什么原因? 这一夜,邵延就没有回房,陷入思索之中,一夜之间,并没有寻找出原因,也只能等月圆之夜再说。 转眼间,十五日已到,邵延在这个星球十二年,游历之间,早就清楚了月露下降的情况,已不止一次听说,当亲眼所见,心中还是被这种情景所感染,如水清光中,月上中天,猛然光华大盛,如雾如纱,月露顺着月华而下,天地间先是一片寂静,然后,陡然间兽吼此起彼伏,野兽似乎本能感觉月露对它们的诱惑。 邵延和众人在山峰之上,感受着月露下泻,邵延取出一只玉瓶,顺手收取一些,然后细细感受了一下,其中自有一种启迪灵智之力,不过却混有一种妖气,更令邵延感到奇怪的是,这股妖气奇怪,不是普通妖气,而是其中自有一种暴戾之气,不同于正常的妖气,这是从何而来,难怪这个世界要有除妖之会。 邵延又抬头看向月亮,见东方隐隐有一缕妖气上升,似有所悟。众人现在只是观看月华降露,并未去斩妖,因为,并不是所有野兽都会成妖,而且,成了妖兽,灵智初启后,三日之后,会有一二天妖气大盛,然后,才渐渐收敛妖气,此时斩妖,正是好时候,目标明显,极易发现,之前也很难发现,所以今日众人并未出手,而是观察何处月露降下多,那么此处妖兽就会比其它地方多。 一夜之间,直到月落,众修都在认真观察,确认不同地点,天亮之后,众人聚在一起,分配不同区域,三日后,各组之人负责不同区域,炼剑成丝之辈总管相邻几个区域,而邵延三位剑仙级人物,将周边区域分为三片,各人总管一片,一般情况下,三人不会出手,除非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才会出手,剑仙级高手主要是坐镇,因为有他们在,那些直接斩妖修士才有底气。 三日后,一处处有妖气冲起,众人纷纷出击,邵延南方一大遍区域,邵延只是展开神念,观察着情况,这些妖兽都是刚刚才开启灵智,实力很低,也根本不知道隐藏,练剑成丸级剑修对付它们,根本没有问题。 邵延正在利用神念观察,一位修士刚刚斩杀了一只妖兽,猛然间,旁边窜出一条大蛇,独角狰狞,该修士剑光一闪,斩在其身上,火星溅起,居然未能斩杀,只是斩破了点皮,明显这条蛇恐怕成为妖兽已非一年,不是这次受月露启迪灵智之物。大蛇吃痛,尾巴一甩,将飞剑拍开,大口一张,直向这名修士吞了过来,修士眼睛一闭,准备等死。 一道淡淡的剑影一闪,大蛇一顿,剑影闪过,一个回环,向来路而去。修士闭目等死,过了一会,发觉自己好像没有没蛇吞没,怎么回事,睁开了眼睛,见大蛇好像僵在那里,他弄不懂怎么回事,刚想向后退走,蛇头掉了下来,大蛇颓然委地,让这名修士目瞪口呆。 出手之人正是邵延,邵延在神念之中发现这名修士处于危险之中,宵练剑出,一道剑影闪过,騞然而过,剑过而蛇头暂时未落,当这名修士睁开眼睛,蛇头才落,倒让这名修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知道有前辈高手出手相助,急忙向空拜谢。接着开始分解妖兽,这个星球妖兽材料虽不作为炼器材料,并不是没有用,比如皮,完全可作衣物,这张蛇皮如此结实,完全可以做软甲,肉可实用,有些部分可作药物等,总的来说,妖兽并非没有什么用处,特别是这个世界凡人,还是能充分利用妖兽的。 大部分时间,邵延并未出手,对于极大多数修士来说,这些妖兽威胁并不大,邵延也不和其他修士抢夺功劳,只有当修士所以危险之中,邵延才会出手相救,这倒也省事。当然,其他时间,邵延根本没有出手的兴趣。 阴长空和向天笑也一样,两人也只是当修士出现危险或不能应对的情况下,他们才出手。这次剿杀也许不彻底,但大多数妖兽被除去,至于漏网之鱼,众人并不太担心,本地有丽日宗,在以后日子中,一旦发现会出手斩除。 邵延在一旁,神念监测着众人斩妖,就这样,二日后,绝大多数妖兽已被斩杀,众人也带着战利品各自回自己宗门,邵延也向众人告辞,告辞后,却一路向东而去,东方也有黄幕冲天起,邵延在这个星球事已了,准备越过大幕这种形式的空间门户,去往下一个目标。 自此之后,邵延就彻底从这个星球消失,谁也不知道邵延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只留下一个传说,二百年后,当这个世界第一个国家建立,修士退居幕后,邵延渐渐也被人忘记。 邵延却一路向东,来到黄幕之前,一到幕前,邵延疑问立刻解开,邵延知道那种特殊妖气来自什么地方,就是来自这个黄色大幕,整个大幕妖气冲天,中间暴戾之气宛如实质,不过新的问题又产生了,此处为何如此?难道与幕后的另一个星球有关,幕后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邵延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个世界,自己在这个星球十来年,是自己离开修真界那个星球后呆得时间最长的一个,有些星球自己呆不了几天就得到了自己所寻的东西,然后就离开了那颗星球,自己完全是一个匆匆过客,除了这个星球,前面星球中呆得最长的不过是一年多,而在此,就一留就十二年多,甚至邵延都有点成为这个星球的驻客。但不管如何,对于这颗星球,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过客,与之前并无本质区别,现在是到了离去的时候了,邵延又最后看了一眼身后情景,自己当悄然离去,脚下青光一闪,一朵青莲起,护住全身,投入面前的黄幕之中。 第377节 阻我前行唯一斩 这是一个地狱,呈现在邵延面前是一付地狱场景,天空浓云低沉,根本透不出一丝日光,世界却不是漆黑一团,浓云之中,时有闪电滚过,一刹那,天地一片雪亮,闪电之后,整个世界有一种暗红昏黄的感觉,视力所见范围,有二座火山在喷发,火红的岩浆柱直入低矮的云层,岩浆火雨,在火山数里范围内不断落下。大气之中,充满一种硫磺的刺鼻气味,这里的大气根本不适合人类呼吸,也就是邵延,在此情况下完全不需要呼吸,换一个人,根本无法生存,周边的温度大概在六十来度。 人在其内,不自觉心中起烦闷绝望之情,这样一个星球会有什么东西在等待邵延,邵延正在观察,又一道闪电过后,稀疏豆大的雨点落下,邵延感到一种危险,青光一闪,护住全身,几点大雨点落在地面,地面腾起轻烟,耳中听到滋声,邵延再认真一看,这已不能算雨,应该算是酸雨,不是那种弱酸,结合周围环境,恐怕下的是硫酸雨,这个世界还会有生命吗?邵延都有些绝望。 但另一个感觉告诉邵延,事情不能绝对,因为这个世界大气中充满了那种暴戾的妖气,有妖气,最起码有妖兽在,甚至有妖在,不管如何,妖也算一种智慧生物。 邵延再细细观察周边,山石之上,居然有苔藓类植物存在,还有些真菌类生物,类似蘑菇一类,这些生物在硫酸雨中越发鲜活,这些存在,已构成生物链条中的一环,这个世界有生命,生命的顽强和神奇又一次令邵延惊叹。 邵延神念展开,向上直透层云,虽其中闪电对神念有所影响,但邵延此时境界,这些闪电还伤不了邵延的神念,云层很厚,厚达数里,完全遮挡了天空,神念透出云层,之上大气已是稀薄,太阳照耀,有一种淡紫的感觉,却是单纯透亮,隐隐中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辽阔而深远,却看不出有什么让邵延得到封印相关信息的地方。 邵延神念又折回云层之下,向远方伸去,与邵延所处地方环境相似,世界都被遮盖在厚厚的云层之下,但令邵延吃惊的是,就是在这样环境中,已形成完整的生命体系,有些地方,邵延开始以为是一些弯曲石柱石条之类,后来才发现不对,这些都有生命的气息,这成片成片的应该是森林,几乎没有叶子,向冬天树叶落光的树,枝条横斜,林中也有动物一样的东西,都没有皮毛,不是被鳞甲覆盖,就是类似螃蟹一样,有甲壳,更有数尺大小昆虫一样的生物在啃食树木,动物之间,也相互捕食情景反应在邵延心中,天空之中,没有鸟类,却有飞行生物,大多数是昆虫,也有几种类似翼龙一样,其翅却如薄薄甲壳一样。 整个世界,山川河流湖泊海洋倒也一应俱全,不过其中的液体恐怕不是常规的水,邵延的神念掠过一座山峰之时,此山并非火山,用这个世界情景来说,也算植被茂盛,一股暴戾的神识反而侵入其中,开始尚弱,很快迅速增强,却似亿万人同时出手的感觉,甚至有一种想污染同化邵延神念的感觉,邵延冷哼了一声,神念精凝如金刚之丝,将此神识崩散后,邵延也将神念收回。 邵延望望周围,迈步前行,对人类来说,虽是一个地狱世界,邵延却如闲庭信步,表面很悠闲,但周身百丈之内,一丝微风都如实反应在邵延心中,不是邵延不能进一步扩大警戒范围,实在是没有必要,百丈范围已足够邵延应付一切可能的危险,如果不能,再扩大范围也没有用,最好能找到一些智慧生命,看能不能交流,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邵延的目标正上那座出现神识的山峰。 当然,邵延目前也未飞行,而是老实在地面行走,必须先熟悉一下环境,神念查看,因为范围太大,会不自觉忽略许多认为不重要的东西,没有完全没有缺憾的东西,邵延走不过十里,左前方三丈外,弹起一条飞蛇,长不过三尺,背上六翼,漆黑发亮,是一种骨质飞翼,整个蛇类似传说中的化蛇,但又有些不同,蛇体细长如线,一经弹起,飞翼一展,肉眼都看不清,如一道疾影只射邵延。 邵延步伐并未停下,身边星光一闪,化为剑光,一掠而过,飞蛇继续向邵延扑来,不到一丈,陡然分为两条,不是分为两条,而是因为剑光太快,将飞蛇从头至尾一分为二,当时并未立刻分开,而是前冲一段,才分成两半,从邵延两侧飞甩而出,邵延身上清辉一闪,化为两根绳索,将飞蛇两半尸体缠住后,拉到面前,邵延此时反而留下脚步,细细打量这两半尸身,特别是三对骨翼,倒是坚硬异常,又薄又轻而且边缘锋利异常,,略加以改造,便是刀剑,邵延顺手取下,收入袋中后,又继续前行。 邵延速度并不快,每步迈出出是三丈,一路之上,不断有各种奇怪生物袭击邵延,邵延都是一剑斩之,开始还有些新鲜好奇,后来也开始习以为常,这里生物都暴躁异常,有其领地范围,一入其领地,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向邵延进攻。 邵延开始还研究一番,收些材料,到后来,脚下不再留步,只要一扑向邵延,便一剑斩之,邵延过后,尸体落地,立刻从远处窜出多种生物,转眼间尸体便无踪,邵延感觉着这一切,完全是一幅弱肉强食的规则。 邵延甚至遇到几株他认为是树的东西向他攻击,邵延经过一株长满了尺许尖刺无叶树旁,猛然间,枝条如蛇,也如章鱼的触手,披头盖脑向邵延缠来,邵延也经过不少树旁,未曾遇这样的情况,虽出乎意料,但邵延反应也极其迅速,身体自然作出反应,星光闪现,如万剑齐发,转眼间,树也成烧火柴,被斩成一段段,邵延甚至收取几段作为标本收入袋中。 这一路就没有平静过,甚至一个类似西瓜的植物中一个西瓜都突然跳起,然后轰然炸开,毒水酸雾立刻弥漫开来,邵延对付方法很简单,剑气一出,只要你阻路,均一剑斩杀。就这样,经过一路跋涉,邵延来到神念受到攻击的那座山下,反而一靠近此山,袭击迅速减少,渐渐都没有袭击,是邵延难得一段没有遇到袭击的路。 邵延一近此山,反而有另一种感觉,一种被窥探,被时时处处窥探的感觉,邵延很奇怪,又没有发现什么妖兽,只是一近此地,发现一些如蚂蚁一样的小东西,大小不一,小的如同常见的蚂蚁,大的有大拇指粗细,一二寸长,有些还长有翅膀,邵延身周百丈自然瞒不了邵延,这些小虫即使盯住邵延,也不会引起邵延这么强的感应,因不这些小生命的精神力量还达不到让邵延产生目前这种感觉,除非这些小东西意志特强,邵延还特地留意了一下,这些蚂蚁达不到这个程度,这才是邵延感到奇怪的地方。 邵延神念探出,立刻一股神识由弱到强,依然那么暴戾,不过多了一种警戒,显然对方也发现了邵延的来到,更多是一种排斥。能有神识反应就好,这种反应说明对方是一个智慧生命者,有智慧就能有交流,邵延心中一喜,与异类生命打交道,邵延已不是第一次。 邵延心灵层面波纹探出,释放出一种善意,小心地和对方打招呼,刹那间,邵延触摸到对方的心灵,邵延顿时错愕了,那不是一个心灵,邵延从未遇到如此情况,那是恒河沙数的心灵,每一个都是那么冰冷,充满一种仇视,一种暴戾,邵延善意一入,如一滴水落入油锅之中,一股仇恨、冷漠由负面情绪组成的心灵大潮如滔天巨浪,在心灵层面上狂啸而到。 邵延大吃一惊,他是第一次遇到直接来自心灵层面的攻击,邵延一步退出,已在十里之外,这是一种习惯性动作,然而身体的后退,根本无济于事,攻击来自心灵,站在原处和退后十里没有丝毫差别,邵延好像孤伶伶一个小孩,站在海边礁石之上,面对冲天海啸,邵延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危机,甚至面对玉晨道君都未有如此之险。 唯生死之间,有大机缘!邵延平时修心在此真正显露出了威力,邵延修行到此,已很少有事令人吃惊,今天却吃了一惊,一惊之后,心灵瞬间恢复了平静,就是下一刻灰飞烟灭,也不能动摇邵延的心灵,只有直面生死,才能超脱生死,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那又如何,吾辈之行,本是生死之边。修心并不是在自己实力远超对方,在自己没有丝毫危险时坦然而行,更是当自己已在死亡边缘,甚至是必死无疑情况下,而坦然面对,这才是真正的修心,修行到此,才是真正的精神不灭。 邵延心灵一恢复平静,无边心灵大潮呼啸而来,却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心灵的本质,十多年前,剑神令中元面对天罚,死后成灰,身体依然存在一段时间,即此也,他的剑融合了他的不屈意志,甚至彻底改变星球人类文明的未来,也是此!当时邵延心中敬佩他的意志,虽然,他的行为不是一个修行者,今天才彻底明白本质。 一旦明白,邵延不知道的是,他已迈出了关键一步,邵延一直好奇出世间法是怎么回事,他虽然目前已是还虚,合道对他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虽然仙家法门能用,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现在他也没有意识到,他真正迈入仙家之法的大门。 对方攻击是心灵层面,根本没有实质能量,看似天崩地裂,但只要邵延认为不存在,那就不存在,孔子说:敬神如神在!不仅是礼,是虔诚,也有这一层意思在内,你敬的神,你都认为不存在,那还敬什么神。 邵延在这一刻,心灵褪变,那滔天心灵巨浪转眼间似乎成为涓涓细流,唯心是法,这是心灵修行根本之处,邵延不自觉自己变化,而对方那个不知名的存在,在刹那间发现邵延好似瞬间从一个小孩成为顶天立地的巨人,呜咽一声,如潮水一样退去。 “不宣而战!现在想走!先吃我一下再说!”邵延心灵之中一股强大意志涌现。 第378节 以一敌亿又何惧 飞行蚁大部分被斩杀,毒焰柱迅速消散,只剩下缕缕细细火线还射向邵延,邵延更不手软,漫天剑丝追击而出,转眼,上百万计的飞行蚁被斩杀。地面的怪蚁也狂涌而来,邵延也不腾空,只是大步向前,天空无数剑丝一剑,邵延周身数丈内布满了剑丝,将邵延裹成一个大茧,怪蚁一入其内,立被剑丝分解成微粒,一入邵延周身数丈,怪蚁如雪花向火,立刻分解得无影无踪,就是这样,这些怪蚁依然悍不畏死,如潮水一样前仆后继而上,邵延如同一个大茧向前而去,所过之处,自然清出大片空白之地,只要邵延一过,又迅速被群蚁填满,群蚁一边悍不畏死而上,一边喷出一丝细细酸气毒雾,却不是飞行蚁喷出火线,邵延剑丝实是剑光分化到极限,并不是真正实体,而是一缕剑气细化,如果是实体,就是钢铁,也经不起这些酸气毒雾所腐蚀。 这些酸气毒雾,一入邵延周边数丈之内,刹那间最基本的微粒结构被摧毁,化为无害微粒而四散而去。邵延在蚁群之中,大步向前,不到一饭的工夫,便离山峰不足三里,邵延没有统计,最起码上亿以上怪蚁化为微粒,蚁群明显稀薄下来,就是这样,怪蚁依然不畏生死地涌向邵延,然而,就是到现在,蚁后都没有出现,邵延心中冷笑,难道想让将蚁群全部摧毁,让它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既然这样,我就彻底摧毁你的巢穴。 一念及此,邵延身上蓝色星芒一闪,空中一条星芒光带形成,转眼间迅速壮大,光华流转,星芒之外,五色呈现,此是五行流转之势,转眼两者混而为一,形成一条长约十里,宽有数十丈瑰丽光带,如十里巨剑,轰然劈下,巨剑过处,土石横飞,山峰被一劈成两半。邵延再看时,整个山体已完全被淘空,无数通道纵横其间,整个山体就是一个巨大的蚁巢,现在一切都呈现在邵延面前,邵延却没有蚁后。 邵延劈开蚁巢,围攻邵延蚁群终于开始乱了,茫然四散奔走,邵延是集星力汇五行灵气,形成巨剑,一下子劈开蚁巢,大出蚁后意料,在这一刹那,蚁后不知逃命,还是另有打算,放弃对蚁群的控制,失去统一控制指挥的蚁群彻底乱了套,才出现这种情况。 蚁后去了哪里?邵延神念在被劈开蚁巢之中一扫,一条通道通往地下,神念刚想追踪而入,心中警示起,脚下有动静,意识一动,人腾空而起,刚才所站之处,数丈范围内轰然塌陷,无数绿焰蓝火狂涌而上,中间一条巨大白花花胖乎乎如同冬瓜一样的一条巨大的白蚕样,这就是蚁后。 蚁后一现,浮空直上,绿焰蓝火化为火云笼罩在身体周围,一股冰冷暴戾感觉如风暴一样向周围而去,邵延一见蚁后现身,青光一闪,幻出大手,一把凌空抓去,想彻底将蚁后制伏,蚁后身上一种神秘信号化为波纹荡出,刹那间,邵延到四面逃散的怪蚁一下子全部停下,这些怪蚁立刻和蚁后之间建立一个神秘联系,蚁后气势一路暴升,向外绿焰蓝火的火云转眼间如晶体一样,几乎成为实质,化为朵朵如意形,狂风骤雨般打向邵延幻出的青光大手,层层叠叠,一接触青光大手便纷纷爆开,精芒如电般横飞。 邵延一掌抓下去,居然被这些如意形绿色蓝色火焰硬生生阻住,抓不下去,而且有一股阴寒往幻成大手侵入,邵延不觉有些惊讶,蚁后本身对邵延来说,并不算强大,而却调用亿万个其它弱小个体能力混在一起,提升的能力,达到能抗衡幻出大手的程度,不得不让邵延惊讶。 邵延见此,收回了大手,手一指,一道闪电从空而落,劈向蚁后,蚁后火云之中,一道绿焰,一道蓝火交缠而出,如两条缠在一起的怪蟒狂绞而上,轰的一声,闪电节节推进,绿焰蓝火四下横飞,离蚁后不足丈许,闪电终于耗尽。 蚁后更不迟疑,数条绿焰蓝火如怪蛇出洞,横空扑向邵延,邵延身外光华一闪,朵朵莲花又现,托着火焰,无数剑丝铺天而出,如无数细线缠向蚁后,转眼间,真正成了一个大茧,蚁后狂催绿焰蓝火,想挣脱剑丝包裹,邵延手一指,天空之中,金之灵气聚,化而成形,形成无数银光闪闪的金针,从空而落,直射蚁群,如降下一场针雨。邵延想法很简单,蚁后力量很大一部分是抽取这些怪蚁,那么,我就灭杀这些怪蚁,断了你力量源泉 无数怪蚁刹那间被钉在地上,转眼的工夫,蚁后的反击挣扎的强度直线下降,邵延见时机成熟,不再迟疑,手指在空中划过,仓颉字“定”随着灵光而现,直投入蚁后的火云之中,一入火云,火云顿消,此字灵光一闪,直接没入蚁后的体内,肥大的蚁后顿时僵在空中,邵延身形一闪,出现在蚁后面前,手上灵光一闪,罩在蚁后的头部,搜魂 邵延到了高阶之后,已很少使用此暴力手段,往往是以心灵与别种生物交流,或自用他心通,而蚁后之前所为,让邵延不得不放弃那两种温柔的手段。 心灵交流必须对方善意回应,而他心通实质是捕捉对方心灵活动时散逸出的信息,要完整了解一件事的根源则不行,他心通捕捉到的仅仅是当下心理活动状况,要完全了解对方整个记忆,最有效方法还是搜魂。 这一搜魂,庞大信息流涌入邵延脑中,邵延迅速过滤,直追所需的信息,最令邵延没有想到的是,蚁后记忆深处居然有意识传承,也就是不知多少代之前蚁后居然将它最重要意识一代代通过意识传递下来,邵延所翻看的意识记忆不是蚁后自身,而包含了其不知多少代的祖先,好在这种生物根本没有任何情感,信息量少得多,对邵延来说,好像在经历这个种族的亿万年时光。 邵延在其中翻找,想找到所需信息,一个奇怪信息单元引起邵延注意,邵延一触这个单元,信息一下子展开冲入邵延的大脑之中,这个信息单元根本不是怪蚁这一族所有,无数信息让邵延立刻明白根源,却又让邵延哭笑不得,早是这样,根本没有必要留在这个星球寻找,直接到下一个星球寻找了蚁后已经没有用了,邵延手上光华一闪,蚁后成灰,一刹那,一股极度危险在邵延心中产生,整个星球在这一瞬间彻底活了 第379节 为化一击闭紫府 这个信息单元更多是一种童心未泯的赤子之心体现,可能是觉得一路众多星球寻来,全部是有关封印之事,未免有些无趣,此中信息显然是那位自我封印大能留下,以心心相映方式留下,勉强用语言描述的话,大意是这样:后来求道者,此星球吾将心语封于生灵意识烙印深处,不关封印,辛苦来此,权当慰问,如搜寻无果,直入下一站,会是道友幸事,如不幸见吾心语,灭杀此生物,会得一桩好处,希望道友有福享受,逃命去吧! 邵延感受到此意,当然哭笑不得,不过内心也泛起一丝活泼泼的生机,自然而值得回味,依此言,顺手灭杀了蚁后,心中有话,这个星球还有什么好处可拿,还有什么能威胁我的存在? 在灭杀蚁后一瞬间,无数同蚁后一样冰冷暴戾的心灵意识瞬间和邵延意识联成一体,邵延在刹那明白过来,整个星球好像活了过来,邵延只差破口大骂,不带这样玩人的。 原来,这个星球之上,怪蚁绝对是霸主,不是其个体强大,也不是一个蚁群种落强大,而是这个星球有成千上万个蚁群种落,更可怕的是蚁后之间,如网络一样,它们意识之间联在一起,分布在星球各个角落,其中一个蚁后种群如被灭杀,其它一瞬间在心灵层面全部知晓,会对攻击者作出致命一击,这可不是纯心灵层面的攻击,而是心灵和物理两个层面攻击,如同邵延所掌握的仙家法门一样,这些蚁后可不问什么法则,而直接是通过无可计数的怪蚁精神意识,直接切入比法则更深层面调动几乎星球级的能量攻击,这种攻击一旦落实,尘世间只要没有成为仙人者,恐怕没有能够讨得好现在邵延所面对便是整个星球怪蚁的合力一击,所以在他的感觉中,整个星球都活了过来,不怪那位大能要自己逃命去! 遮蔽整个星球厚厚的层云在这种力量下破碎翻滚滚滚雷电狂窜天地间,层云裂缝中,不知多少年了第一次阳光如柱洒下,天空洒下阳光光柱好像天空漏了一样无数火山在一瞬间暴发,大地在bō动,根本说不出这是一种何等诡异的末日图景如筛的阳光柱旁闪电滚过,伴随着岩浆雨,这仅是引起bō动邵延感到一股无匹的能量在汇聚锁定的目标好像是自己,还是赶紧逃命! 邵延身上星光一闪,这是从那一颗高温岩石星球上领悟到星光大挪移之术,星光闪过,邵延已出现在星球另一侧的大幕边银白sè金气冲天而起,邵延身影出现在大幕之前准备投入大幕这个空间通道,那股混合了物质和心灵精神的双重特性的攻击能量也破空而去,轰到了邵延身上,在这一刻,邵延极度冷静,双手划处,却是一道仙符,调天地时空之力迎了上去,面前空间时间刹那间消失,时空暂时消隐,看你能如何对付我! 接下来的事让邵延觉得江郎才尽,邵延毕竟不能让时空彻底消失,如果能做到那个地步,他早已不会在尘世间了,那股强大攻击到处,似乎硬生生重造了一个时空,毫不容情轰在邵延身上,就在这种情况下,邵延身上星光一闪,朵朵莲huā现,阵阵钟鸣,莲huā纷纷崩散,灵宝晨钟古铜sè光华裹定邵延,如水一样bō动,灵宝承影剑现,一道雷水组成剑光斩出,没入那股攻击之中,承影剑悲鸣一声,绝地反击,已然受伤,化作一道光影投入邵延〖体〗内,邵延身体如一颗炮弹一样,被这股能量一击,一口鲜血喷出,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飞入大幕之中。 邵延被轰入大幕之中,邵延最后绝地反击也不容忽视,那一道雷水剑光切入能量之中,猛然爆发,此时邵延已没入大幕之中,雷水化作无穷闪电滚滚爆发,顿时,这股能量乱了,整个星球都在颤抖,亿万怪蚁一刹那受到反噬,身体纷纷爆开,也有数只蚁后刹那间爆开。 邵延日子绝对不好过,那股能量中物质能量虽被体外星光化出莲huā和灵宝晨钟挡住,但其中冰冷强大精神能量却轰然侵入紫府之中,刹那间,紫府之中天崩地裂,元神猛然睁开双目,双目之中紫芒暴长,定住这股精神能量,披在元神身上山河社稷图一闪而起,硬是将这股异种生物精神异能封住,紫府中一切,邵延一清二楚,邵延现在受伤颇重,幸亏**已远非一般修士可比,但暂时也动弹不得,而且身处大幕之中,无数银白sè金行气流不断冲刷身外护层,星光化成莲huā一朵朵被银白sè气流削去,新的虽然生成,但远远跟不上削去的速度,好在晨钟古铜光华不断流转,暂时还无恙,现在算是内外交困,如果邵延没有受伤,过些大幕不在话下,但现在却难说了,紫府之中异样精神能量必须化去,不过最好是将其消化,邵延感觉精神能量中却带有大量信息,直接化去按现在状况没有几个月工夫是不可能,如果将其消融入自身,没有二三年时间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消化转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自己在精神上会大幅度提升,不下于百年苦修。 邵延一路向对面飘去,渐渐身体略略能控制,现在最关键是自己能够到对面,离开大幕,不然在其内,迟早会被耗死,强提了一口气,速度陡然加快,按此速度,结合以往经验,大概一个时辰内井过去,希望不要出现意外,渐渐莲huā已尽,邵延叹了一口气,想不到陷入这样困境之中,晨钟外古铜sè光华jīdàng,这样不行,邵延口一张,宵练剑影现,无数剑丝以一种玄妙的方式附在晨钟光华表面运行,将侵彻而来的银白sè金行气流卸开,这样将近一个时辰,邵延可算得上精疲力竭,眼前一huā,邵延如同一颗高速飞行的炮弹脱了大幕。 眼前一遍海水,邵延还是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一出大幕,邵延松了一口气,晨钟入体,进入紫府,心念一动,元神立刻明白,刹那间封闭了紫府,邵延决定让紫府元神调动一切力量,同化消化转化这些精神力量,这样一来,二三年时间内,邵延根本不能调用目前境界力量,甚至都不能达到化神期,一句话,邵延现在实力能显现出来最多相当于元婴修士,做完这一切,邵延已如一颗炮弹飞出数十里,前方是一座大岛,山崖高耸,邵延勉力控制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勉强减慢了速度,调用剑气护体,现在邵延最强手段反而是十多年前新学的剑修手段,但随着紫府封闭,即使使用化剑成丝,最多能在化神修士手下支撑一段时间而已,如当初剑心未成的贺剑来。 在剑气护体情况下,邵延一头栽入岛上一座高峰的半山腰,将地面砸了一个大坑,这一撞,让邵延一时也动弹不了,邵延勉强运神念将周围里许细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危险,虽然有些动物,却对己构成不了威胁,这才躺在坑中,轻轻吸了一口空气,很新鲜,适于人类呼唤,氧气含量甚至高于邵延来的那个世界,看来,这也是一颗星球,算算自己经历,这应该是最后一颗,再下去就能返回修真界了,现在第一要务是将伤势恢复,在这种情况身体动不了,想入定不行,连防护自己都没有力量,虽然能运用剑光,那是目前最后手段。 只好运转〖体〗内灵光,躺在坑中,慢慢恢妾,这可以算是邵延最惨一次。 师长青是一名筑基期修士,本是一名青灵宗的弟子,青灵宗是一个小门派,得了一本炼尸秘诀,据说可以将僵尸炼到毛僵中的金尸,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被人灭门,连自己心爱的小师妹生死不知,当日她不在山门之中,希望她能逃过一劫。自己命大,想复仇,根本是无望之事,被人一路追杀,也算奇迹,自己一个小小筑基期修士居然能逃脱,现在躲在世界的尽头,每日苦修,希望有奇迹出现,能让自己将来复仇。 这日刚刚修炼结束,出了洞门,想散散心,才出洞门,天空之中传来破空声,师长青已是惊弓之鸟,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来追杀他,再定睛一看,一道光影坠入数里外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不像修士御器而行,而像是陨石一样,师长青心中一动,是不是天上陨石之类,说不定是好的炼器材料。 一念及此,师长青御器而起,直向那处而去。邵延躺在坑中,灵光在〖体〗内转入一圈,手臂总算能动弹,再出半个时辰,估计就能坐了起来,就在这时,天空之中传来破空之声,邵延心中苦笑,现在邵延是不希望有人来,谁知来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品性。 师长青御器落下,发现不是陨石,坑中是一人,心中吓了一跳,发现对方躺在坑中,动弹不得,估计对方受了重伤,心中略略放下心来,不过不敢掉以轻心,小心问到:“你是何人,怎么在这里?” 邵延一听,对方所说与修真界一样,虽然有些变化,类似地方方言,但大体能听懂,见对方一脸警戒的样子,估计这里也是弱肉强食,虽躺着,但也没有放松警戒,剑光可以随时可以喷出,对方境界不过是筑基冉,从自己的感觉来看,对方没有恶意。 “我叫邵延,一个散修,到大幕边赏玩,自信过头,想试试大幕威能,结果就成了这付模样!你是谁?”邵延顺口编了一个情景,解释自己情况。 师长青目瞪口呆,他当然明白大幕凶悍之处,想不到有修士这样做,这也算一种自讨苦吃,不过能这么做的绝对是个高手,想了想说:“我也算一个散修,叫师长青,在此处修行,见天空破空声响起,有物坠下,以为是陨石,便过来一看,原来是前辈,前辈,我扶你赶来!” 邵延虽自闭紫府,实力下降,但境界未丢,心如明镜,知道师长青的话前两句有些不实,后面倒是真心话,便微微一笑,说:“有鼻了!”!。 第380节 听演此界炼尸事 邵延已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当日受伤,后来遇到师长青,师长青倒是好心,将邵延背回洞府,没有几日,邵延伤势渐渐恢复,能自如活动,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邵延身体上伤势全好,不过紫府之中,异种精神力量却没有这么好消化,大概需化上二三年时间,在这种状况下,邵延处于一个特殊情况中,他的攻击力只是元婴级别,不用说他所领悟的仙家法门,就是利用法则转化法则神通都做不到,那些只有代表自己本质的元神才能自如做到,目前紫府已封闭,光凭邵延现在显现在外识神是做不到,但那些境界还在,对事物几乎能做到一针见血,直入本质,身体反应,心如明镜依然存在,用一个不恰当的词,邵延现在是眼高手低。 这一个月来,他与师长青可算得上亦师亦友,他从师长青处了解了这个世界情况,这个世界与邵延来的那个修真界很相似,修士高高在上,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却是小国林立,约有十来个较大国家,国家之间征战连连,修士很少介入国家之间的争斗,就是有,也是一些炼气级修士,很少有筑基级修士,更不会有结丹修士出现,倒有一个特殊的情况,就是不少国家王室也有子弟修行,如果国家覆灭,他们往往出手将王室主要成员救走,但不会干预世事,被救走的王室成员,要么修行,要么就此隐居,不会再出现世间。 修真界形势也是极其复杂,门派更多,在修行之上,也有些特殊之处,西部国家修士擅长炼尸,南部国家修士却擅长御兽,东部相对擅长傀儡,而北部更擅长符咒,而中央的修士更擅长阵法,不过这仅仅是粗略分法,实际上任何一国修士,都有这些方面的门派存在。 邵延了解了这些情况,倒也有不少兴趣,师长青是西部一个较大国家蜀国人士,本来是青灵宗弟子,可惜的是得到一本上乘炼尸秘籍,结果不仅没有因此强大,反而怀壁其罪,让人灭门,也是他命大,一路东逃,几乎逃到天边,才算保住了性命。 邵延也了解到他这一门中,也是一个以炼尸为主的门派,师长青修的却是乙木长风诀,这是一种木属性功法,攻击法诀主要是风刃之类,并不算强大,此法唯一好处是,能中和炼尸产生的死气,不需像其他属性功法,如果炼尸,还需要修炼专门法诀以免自己受死气侵蚀。 炼制僵尸分为紫僵、白僵、绿僵、毛僵和飞僵,前三种为低级僵尸,此三种僵尸一旦攻击,体表笼罩一层相应颜sè的尸气,紫sè尸气一般法器接触,就会受污而失效;白sè尸气对灵器起作用;到绿sè尸气时,甚至能污染差一点的法宝。毛僵,在运功时身上会长出浓郁的体毛,形成相当于护甲的保护层,毛僵是出了名的铜皮铁骨,修为越高,身体越结实,高级毛僵,即使修真者的法宝都难以伤得分毫,根据其sè,分为铁尸、铜尸、银尸和金尸,飞僵也叫飞天夜叉,据说修炼千年的僵尸才能成为此类,已不能算是僵尸,而是灵智已开,恢复生前记忆,就是一般元婴修士,也非其敌手,这是炼尸层次,再往上的僵尸,不是普通炼尸法所能炼出,就是旱魃,此物一出,赤地千里,已是自具法则者流,这个世界炼尸中,从未出现旱魃,就是飞僵也不过二三,均成为大派镇派僵尸。 师长青也有一具僵尸,不过是白僵,却不同于邵延在修真界所见的僵尸,那种分类方式也不尽相同,并且是用储尸袋存放僵尸,而师长青却用是一个类似手镯一样东西,称为控尸环,自有储存和操纵僵尸的作用。 在这一个月中,邵延对师长青指点不少,邵延修为虽封,眼力却在,所指点之处,恰好就是关键之处,一个月时间,师长青修为比以往大半年增长的都快,师长青渐渐视邵延为其师尊一辈人物,几乎无话不说,邵延倒是没有收徒的意思,师长青对他有恩,邵延此种行为,也算是一种报恩。 邵延现在修行已不同以往那样打坐炼气,就是静坐,更多是运元神,入造化体悟大道运行,而非吐纳灵气,这些灵气对他来说根本不起什么作用,现在自闭紫府,邵延虽然每天打坐,也不可能运转元神,只是将符咒法术等以前东西进行参悟,倒也有不少新的感悟。 这日,邵延打坐结束,他已在旁边开辟了一个简单洞府,这里毕竟不是久居之地。邵延出了洞府,见师长青在操纵那具白僵,就在一旁观看,师长青演练了一会,收了僵尸,向邵延行礼:“前辈,我这具僵尸如何?” “说实话,不怎么样,不过是筑基期初层的实力,除了一些尸气,没有什么可观之处,你这具僵尸炼了多久?”邵延一番话,让师长青有些垂头丧气,邵延问他,不得不回答:“这具僵尸是我师傅送给我的,跟了我已有十多年,此处也没有炼尸所需的yīn绝之地,完全是靠师门当初传下来的聚yīn阵法,勉强让僵尸有些进步,我法术之类又比较低,就依仗僵尸,僵尸又不能进步,不知道能否报师门之仇?”师长青情绪有些低落。 邵延笑了,说:“你指望你的修为和你这具僵尸报仇,我劝你算了,不如改名换姓,放下这段仇恨,放在修行之上,说不定将来长生有望!” “不可能!我自小家中遭大难,被仇家灭门,是师傅救了我,带我上山,让我学有所成,下山报了仇,师傅死于百尸宗和秘藏宗之手,我一定要为师傅报仇,就是自己身死也在所不惜!”师长青斩钉截铁般地说。 “既然这样,你如相信我,将你的修行法诀和炼尸法门详细地告诉我,我看看有什么捷径可走,能否修改一下!”邵延一听,微微一沉吟,说到。 “这,也罢!我就告诉前辈,前辈修为如此之高,也不会贪图我的法门!”师长青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便将自己所学一点不漏告诉邵延,他是赌一把,反正他几乎一无所有。 邵延听后,闭上眼睛,开始推演,本来这些推演是由元神来完成,可是现在紫府已闭,好在泥丸灵神还在,邵延利用泥丸灵神推演其中关键,邵延对炼尸法门并不熟,以前也遇到过僵尸,但从未想自己炼尸,师长青的法门并不高明,而是选择一处养尸之地,将僵尸没入其中,借地气培养,有点自主的地方是,可以利用聚yīn阵聚集yīn气来加快僵尸成长的速度,现在所处海岛根本没有好的养尸之地,所以僵尸进展这一段时间以来,真的很慢。 一个方法是离开此地,去寻找好的养尸之地,这个方法运气成份很重,好的养尸之地,恐怕早已被大派占据,人们没有发现的yīn绝之地,能找到的机会真的是极少。第二个方法,就是取得一种代替之法,僵尸由yīn气温养进化,如果有类似的yīn气,利用阵法符箓加快僵尸进化,应该可行,用什么东西代替yīn气,邵延心中一动,一种另类方法产生。 “有一种方法如果成功,将大幅度提升僵尸实力,但如果失败,可能毁了僵尸,你可敢一试?”邵延睁开了眼睛,对师长青说到。 师长青又一次迟疑了,这具僵尸是他目前身边最强的战力,他虽是筑基期修士,无奈所修法诀不善于战斗,救人倒是tǐng拿手,这具僵尸如单从修为上来看,相当于筑基初层,然而,一身尸气,就是差一点灵器也会受污损,加上力气奇大,就是普通筑基期修士遇上,也是很狼狈,一旦被毁,自己总体实力就下降一个档次。不过如果成功,他自己战斗力就是突飞猛进。 几经权衡,不冒险就没有机会报仇,终于下定决心:“前辈,就冒一次险!”邵延点头,倒有些欣赏他,不莽撞,经认真权衡,又有一定冲劲,倒是心智比较成熟的表现,邵延说出了一种方法,师长青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但细想却又有道理。 原来,邵延此法是利用几十里外那冲天金幕的金气,利用阵法,抽取其中yīn性金行之气,压入僵尸体内,在僵尸体表符箓作用下,以yīn性金气焠炼僵尸每一个部分,以期锻成钢筋铁骨,一旦成功,就是不入毛僵,其身体强度与战斗力也不下于毛僵中铁尸和铜尸。 师长青取出僵尸,邵延指挥他在僵尸体表画满了层层符箓,许多都是师长青从未见过的,师长青不知道的是,这些符箓都是从炼尸符箓中演化出来,邵延何等人物,自从当初被玉晨道君击伤,从中悟出符的本意(参见第273节符者合天地万物),任何符箓一入其眼,就直指本质,并从中演化出各种符箓。 画好符箓后,邵延和师长青来到金幕旁,在沙洲边缘,再往里走,师长青就受不住了,找了一块适合之地,布下邵延改进过阵法,将此具僵尸埋入地下,单等八八六十四日后,看这具僵尸成为什么东西,阵法运转,丝丝略带暗sè银sè气丝受阵法牵引,没入地下,此处应该没有什么人来,但邵延为了防止万一,顺手布下一个掩盖阵法,想了想,又布下一个预警阵法,一旦有修士触动,邵延就会知晓。 回到岛上,邵延也没有闲着,而是传授师长青法术,这些法术都由师长青所修乙木长风诀所化出,不仅由本来师长青就已掌握的风刃术,更有木刺术,藤蔓术,乙木雷法,狂风术,木中生火术等,师长青可以说是目瞪口呆,自己所修法诀居然可以施展这么多的法术,他如果知道这些都是由他所修的乙木长风诀所化出,不知作如何想。 转眼六十二日过去了,师长青这些法术在邵延督促下,已是收发自如,咒语往往几个章节,手诀一闪,法术就能放出,速度之快,令师长青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与此同时,他的修为也到了筑基高层。 邵延对他的表现说不上满意,在邵延心中还能再好些,还有两天,就可以去看看僵尸炼制如何,也是检验邵延方法是否有效的时候,然而,就在此时,邵延的预警阵法被触动了。!。 第381节 未入大陆敌先树 邵延正在指导师长青演练法木,让其尽可能熟练快速施展,实际战斗中,修行层次是一个方面,但施法技巧与经验也非常重要,掌握好这些,虽不能跨越大的级别差距,但如相差一两个小层次,还是非常有效的。 就在此时,邵延感觉到自己布下预警阵法被触动,立刻停了下来,让师长青赶快出发,卑长青忙问是什么回事,邵延简要说了一下情况,当听出炼尸之处阵法被触动,当时就急了,御器飞起,直向那处赶去,关心则乱,甚至没有和邵延说一声。 邵延见他急冲冲飞走,不由摇头,师长青心性还是不足,这也是邵延从不提收他为徒的主要原因,虽然,有几次师长青想拜师,邵延都拒绝了,邵延教导他,最主要是当初受伤,承他照顾,而且师长青也未生出歹念,是一种带有还因果的报恩行为。 邵延刚才阵法被触动时,神念就已经探出,来到沙洲一共是五人,两个修为最低是一男一女,都是筑基颠峰修为,还有一人是结丹期行为,另外两人是元婴修为,到此处很可能是看中大幕边缘的辛金雪huā,邵延可以肯定这个星球另一边金幕应该通往邵延所在那个星球,因为听师长青说,那边也是这样金幕,可惜,邵延现在修为却没有把握渡过金幕,也只有等二三年后,彻底消化紫府之中异类精神力后,恢复实力再说。这个世界有没有蕴含秘密,邵延现在没有把握,倒是听师长青说,中垩央有一国家名为大魏,国内有积金之山,山中有遗址,奇险无比,不知是何代所留。邵延感觉此处也许有些名堂,但那是自己恢复实力之后的事情了。 邵延看到师长青急冲冲而去,脚下光华一闪,如一道经天长虹,投向那处沙洲,邵延虽然后出发了一会,却几乎与师长青同时到达。 掩盖阵法已被破去,那个由聚yīn阵转化而来的阵法依然在运行,五人眼中看到缕缕银白sè气流渗入地下,地下肯定有东西,显然此处是被人动了手脚,明显此处是在炼制什么东西,看其感觉,这样东西不简单。 五人来此确实是为辛金而来,结果无意中发现此地被阵法掩盖,几人好奇,便破去掩盖阵法,本来邵延布置掩盖阵法一没有什么攻击性,二不是什么防守阵法,仅是掩人耳目,要不是对方无意撞上,根本不会被发现,两位元婴修士出手,不到一盏茶工夫,便破开这个没有什么难度的阵法,发现此地奥秘,虽不知对方炼些什么,专门在此处布阵炼制东西,这种东西绝对不简单,几个人心中都起了贪念,刚想破开阵法,然后掀开地表,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可以顺手牵羊,就在此时,遁光一闪,两人从空而降。 邵延见对方想破坏聚yīn阵,查探地下有何物,两人一到,对方也停下动作,一脸戒备望着两人,邵延微一拱手:“道友,此处阵法为我所布下,是想借此之气,炸炼一物,道友如有他事,请自便,此地请不要再动!” 五人一阵迟疑,其中一位元婴修士走上前来,开。说到:“道友,何以见得是你所炼,说不定本是天然宝物,道友不过是想据为己有!我们先来,道友不过后到,应该我们做主!” “道友何人,天然之物如何有阵法掩盖,再说如是天然之物,我们早就取走,何别用阵法掩盖!”邵延淡然地说。 “我是尸仙宗长老吴德才,此物虽有阵法掩盖,葬不能证明是道友所为,今天我们尸仙宗和神儡宗联袂来此,无主之物,有德者获之,天经地义!“吴德才开始以宗派压人。 “原来是天下闻名加两大派,好威风!”邵延打了个哈哈,猛然脸一沉,口气转冷,一声冷喝:“不顾大派脸面,行此强盗之事,滚!” 邵延现在实力虽然下降,然其气势却丝毫不弱,一声冷喝下,五人不由倒退了两步,心中不由有一种想听从邵延的话,真的滚蛋。 “你是何人,敢对我们宗门不敬!”吴德才感到自己气势被邵延所制,不由觉得自己面皮大损,当下sè厉内茌,又有些恼羞成怒,不觉提高了声音。 “散修邵延!”邵延淡淡地说。 “一个散修,居然在我们面前猖狂,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吴德才脸sè一变,就要翻脸。 “吴兄且慢!”另一个元婴修士制止吴德才,回过头来对邵延说:“道友,不如这样,我比试一下,败者退出?” “你是何人?”邵延口气之中已不怎么友善。 “我是神儡宗长者卫世仁,既然谁也说不清,不如比武决定!”卫世仁看似很公平,实质是一样,五个大门派修士,对付两个散修,其结局几乎是注定的,何况这两个散修,一个好似元婴却又似是而非,别一个不过筑基期,他看错了,邵延因自封紫府,气息有些奇怪,对方甚至认为其元婴期境界都不稳,当然不会认为邵延是化神期修士,开玩笑,化神修士世间都没几人,一个散修怎么可能超越元婴。 “东西是我们的东西,我为什么与你们比试!”邵延一声冷笑,这本是名正言顺之事,一旦认同对方建议,自己的东西反而变成无主之物,双方来竞争,本来大义在我,如此一做,就等于变成对方有理,邵延当然不取。 “道友,你真想与我们两宗为敌?”卫世仁也变了脸巴“不是我与你们为敌,而是你们行强盗之事,与我为敌!”邵延声音反而平淡下来。 “良言难劝必死之人,既这样,就不要怪我们了,诸洞,你将那个小辈拿下!”吴德才换了一幅嘴脸,悲天悯人地吩咐到,同时,看住邵延,防止他出手。 邵延见此,根本没有将面前两个元婴修士放在眼中,他虽自闭紫府,虽不能调用法则转化神通,然凭他对法术神通诸多方面理解,对付元婴修士不在话下,见对方令一个后辈对付师长青,他也想看看师长青这阶段在自己指导下的成果,便没有动,而是传声给师长青说:“不要怕,就用我教你的法术教训一下对方!” 诸洞出列,一身修为筑基期颠峰,只差一步,便入结丹,一出来,便对师长青说:“小子通名,爷剑下不死无名之辈!” “师长青!”师长青只说三个字,便蓄势以待。 白光一闪,一柄灵器飞剑直斩师长青,师长青也放出自己的灵器青阳剑,白中泛青光华一闪,交击在一起,转眼间,双方互击了数十次,诸洞境界略高于师长青,师长青这阶段在邵延指导下,境界虽增长不大,但战斗力却是突飞猛进,数十次双方灵器相交,反而是师长青隐隐占上风,相比来说,师长青灵器还略逊于对方,但在运剑技巧上,却胜对方一筹,每次交击,师长青都不是与对方硬碰,而是连削带卸,运剑速度也快于对方,所以占了上风,这样一来,大出吴德才和卫世仁意料。 “用法术!”卫世仁喊到。 又一次双方灵器相交,师长青心中〖兴〗奋,第一次发现自己光用灵器居然能战胜略强于自己的对手,这在以前是不可能,信心大增。 双方灵器dàng开,诸洞收灵器,在身边盘旋,手中掐诀念咒,数根尖利的金锥浮现,师长青一见,也将青阳剑收回身边,手诀一幻,口中几个音节吐出,大片淡蓝风刃呼啸扑向诸洞,居然是后发先至,也就是师长青施法速度比诸洞快上不少,诸洞大吃一惊,金锥冲出,数量上却不如师长青,双方相遇,许多风刃从金锥旁边掠过,直扑诸洞,诸洞吓了一跳,灵器飞剑绞杀而出,才挡住了闯过来的风刃。 金锥与其它风刃一交,风刃实由木属性转化而成,师长青境界也弱于对方,风刃瓦解,金锥虽小了一套,依然向师长青而来,师长青急忙之中,手诀一幻,几个简短音节一吐,又一批风刃涌出,接着又是木刺术,连着两bō,终于将金锥湮灭,师长青这种施法速度不仅是让诸洞吓了一跳,连吴德才和卫世仁都吃了一惊,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有筑基期修士如此快速施法。 邵延却摇摇头,虽说师长青以快速取胜,自己传他法术之中也有以木生火之术,也曾告诉他,五行生克之理,对方金锥显然是金行法术,一开始就该用木中生火,以火克制对方,早就胜了。 诸洞后退了几步,口中咒起,一抹手腕之上控尸环,一具僵尸出现在身边,手印一动,僵尸浑身绿sè尸气起,扑向师长青,师长青一见,这是一头绿僵,急忙后退,不敢使用灵器,就是差一点法宝,如果遇到绿僵的尸气,都会受伤,何况他的青阳剑不过是灵器,边退边施法,一大堆风刃狂卷僵尸。 就在此时,诸洞的飞剑也到,师长青急忙指挥青阳剑相迎,刹那间,师长青手忙脚乱,邵延在一旁一见,有些摇头,到底以前战斗经验不够。 风刃打在僵尸身上,尸气横飞,噗噗有声,却未能切入僵尸之体,只是破开了一些口子,绿僵已是体硬如铁,虽比不上毛僵却也不能小觑,师长青脸入危机之中。 “用乙木雷法对付僵尸,用木中生火对付敌手!”邵延的声音在师长青耳边响起,师长青立刻依法而施,淡蓝光华一闪,一道蓝sè闪电猛然从师长青面前爆发,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已轰在僵尸身上,顿时尸气四散,僵尸如一块石头一样被轰飞了过去。僵尸之类,本性yīn戾,却被带有烈阳之气雷电轰在身上,当即就不能动弹,没有轰散,也算其结实,同时,也是师长青功力不够。 僵尸一被轰飞,数根木影一闪,还未到诸洞面前,已相互摩擦,大火窜起丈许,直压诸洞,诸洞刚放出金锥,刹那无影,眼看就到被大火裹住。 “小辈安敢!”随着吴德才一声喝,一道乌光只向师长青头上落去。!。 第382节 罡风激荡风波近 吴德才一见诸洞危险,右刻出手,毫不留情,法宝乌澜剑想直接将师长青斩杀。他一出手,邵延一声冷哼,口一张,宵练剑出,一缕淡影拦住了乌光,乌光落不下。 卫世仁一见,青黄二sè光华呼啸而出,正是他的法宝青蛟、黄龙双剑,想挡在诸洞面前,可惜的是又一缕宵练剑淡影现出,凭空将青黄二sè光华截住,两人出手,被邵延一拦,诸洞已被卷入大火之中,光华一闪,从大火中窜出一人,正是诸洞,身上灵光闪现,一圈青sè光华罩在身上,就是这样,头发已剩下一些焦灰,身上衣服也是焦痕斑斑,人看上去焦头烂额,原来,大火一到,诸洞急调护体灵器青刚圈,就是这样,还迟了一些,被大火燎到,成了这付模样。 吴德才一见,大怒,喝到:“贼子安敢如此,欺人太甚!”手一指乌澜剑,向邵延头上落下。 邵延一声冷笑:“自家做了亏心事,却不反思,反诬他人,似你这等人,早死早投胎!”剑影化丝,一部分将乌澜剑缠住,其余剑丝直卷吴德才,剑丝尚未及身,凛凛寒意已是彻骨之寒,吴德才大惊,这才明白踢上了石头,一抹手腕上控尸环,一头僵尸跳出,一落地,周身毛出,sè泽古铜,这是一头毛僵中的铜尸,嘶吼一声,挡在吴德才面前,此时众人并未腾空,而是都脚踏沙洲之上。 铜尸挡在吴德才面前,见剑丝来到,一拳直击剑丝,两者相交,一阵乱声响起,如急雨打芭蕉,将剑丝挡开,当然,僵尸并不是没有损伤,身上道道剑痕,许多地方有黄sè尸液渗出,邵延不禁咂舌,他的宵练剑禀承剑修理念,一剑破万法,就是一般法宝,甚至能一剑斩断,居然没有能够斩杀毛僵,不怪听师长青说,如炼成铁尸,就是法宝轰在身上,都很难造成大的伤害,何况是高它一级的铜尸。 另一边,卫世仁见吴德才落于下风,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对手如此之强,一指青蛟和黄龙双剑,两剑分开青蛟缠住面前宵练剑的淡影,黄龙剑腾出手,直射邵延,同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顺势抛出,还未落地,在空中展开身形,却是一位金甲武士,身持长刃,扑向师长表,却是一只傀儡。 他这一动手,另外还有两名修士,一位筑基期的女修,一位结丹修士也亮出自己灵器法宝之类,他们两人是攻向师长青,一场混战展开。 邵延见此情景,知道师长青肯定抵挡不住,宵练剑剑丝呼啸而出,硬是以一敌四,将几人全部拦了下来,当然重点是放在吴德才和卫世仁身上,对那两位低级修士,只是几缕残丝照顾他们一下,就这样,这两人也是险相连生。 两人见不对劲,女修放出一具傀儡,而结丹修士放出一具绿僵,加入其中。现在邵延几乎承受了众人攻击,而师长青又和诸洞战在一起,邵延这种表现,不仅让师长青大为惊叹,更让对方众修惊讶不已,什么时候世间出现这么一个散修,居然如此凶悍。 邵延剑光虽厉害,但对手太多,其中至少有三个元婴级别修士,两位元婴修士和那具铜尸,一时也拿不下对方,邵延见此,长久下去,自己没事,师长青就难说了,如果自己一个疏忽,对方一个人腾出手,给师长青一下,那就不妙了。 想到此,手诀一动,呼唤神霄雷法,刹那间,数道碗口粗细的紫电从空而落,将铜尸淹没在雷电之中,神霄雷法正大阳刚,正是僵尸一类的克星,一道紫电落在僵尸身上,僵尸顿时停住,彻底僵住,后继雷电落上,顿时僵尸变成焦尸,剑丝往上一合,yīn气已被雷电阳刚之气冲散,僵尸也没了原来那样坚硬变态,剑丝一出,顿时被斩碎,如土委地。 吴德才见转眼间自己苦炼多年的僵尸成了一堆腐肉,暴跳如雷,然而,乌澜剑被剑丝缠住,一伸手,就要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他却忘记了一件事,僵尸是在他面前,替他挡住剑丝,僵尸一完,他完全暴lù在邵延面前,邵延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剑丝更不停留,如网一样,直接罩向吴德才,等剑丝临身,他才醒悟,东西还未取出,情急之下,护体光华一闪,想暂时抵挡一下,如果是一般法宝,也许拼着受伤,能挡住,可惜面对的却是邵延的宵练剑,凝练锐利远在一般法宝之上,剑丝一闪掠过,吴德才猛然站住不动,乌澜剑光华一敛,跌落在地,一个元婴飘了出来,刚一出顶门,身体体表血痕纵横交现,鲜血喷出,身体成数块跌落在地,元婴却没有透走,而又是呆立在空中,如网一样光华闪起,元婴也分成数块向四周飞散,转眼如冰一样消融在空气之中。 卫世仁心中一寒,对方这是什么法宝,不仅将**斩杀,连元婴都一同斩杀。邵延见对方一错愕,机会来了,手一动,从囊中取出一柄刀,一柄青凌凌带着淡淡血sè的刀,正是邵延在剑修为主的那个星球所炼的化血毒刀,这种法宝与常规法宝不同,根本不存在炼化之说。操纵方面不如普通意义上法宝,更接近于暗器。 刀一出手,似有血光一闪,卫世仁青蛟、黄龙双剑正与邵延剑丝缠斗,傀儡也给邵延的剑丝缠住,血光一闪,其速无比,躲闪不及,身体强扭,刀从左上臂划…过,当时,浑身一个jī灵,一股凉气直往里透,却没有感到疼痛,知道不好,此刀有毒,收回双剑,傀儡一闪,挡在自己面前,抵挡着剑丝,一看左臂伤口,漆黑如墨。 邵延见对方中刀回防,收回了化血刀,手诀起,向东南方吸了一口气,一气吹出,顿时狂风失作,飞沙走石,虽不如邵延全盛时一口罡风,其威势也不可小觑,此风也能翻江倒海,这一口风吹向那名女修和结丹修士,两人顿时立足不住,立足不住,被风吹起。 那名结丹修士被风沙mí了眼,方向已变而不自知,一纵逍光,想脱离此风,却不料一头扑向了冲天金幕,等他发觉,已经迟了,一头冲了金幕,可怜,一名结丹修士,如何能抗住那无数强劲如刀无数银白sè金气旋,一声惨叫,血雾四溢,落得个尸骨无存。那位女修运气倒也不错,虽也mí了方向,却没有向结丹修士那样,方向冲着大幕。 卫世仁一见形势不对,大喝一声:“快走!…,手一指身边的傀儡,傀儡直扑邵延,轰然爆开,邵延剑丝一敛,如huā绽放,挡在面前,消去傀儡自爆的威力,借此机会,卫世仁身上飞出一条青索,卷住那名女修和诸洞,狂飙而去。 邵延一指剑光,刚要追杀,猛然顿住,回过头来,金幕发生了变化,原来,那位结丹修士一死,身上储物袋也在金气绞灭下,轰然暴开,这本是空间装置,大幕本质是由空间折叠形成,储物袋虽小,但在局部也引起金幕变化jīdàng,加上袋中有法宝等多物,在金气绞磨下,也纷纷崩散,进一步加剧金幕这一块的jīdàng,如同暴沸一样,一大遍银白sè金行气流狂喷而出,直向邵延和师长青所在狂涌过来。 邵延一见,也顾不上逃走的三人,三昧真火出,刹那间,如一朵巨大的菊huā盛开,挡在二人面前,连身后的聚yīn阵一起护住,真火凝练娄丝,不住向前延伸,银白sè金气流一遇火丝,如雪huā落入熔炉之中,顿时轻烟升起,转眼消失。 火菊huā两侧,金风呼啸而过,吹入海中,有鱼跃水而起,误入金风之中,转眼化为血雾,海浪一触金风,顿时成为门g门g细雾,风卷四散而去。唯火菊huā护住一块,却是风平浪静。 不一会,金风消散,一切又归于平静,邵延顺手将地上乌澜剑拾起,整个剑漆黑乌亮,倒是一件上佳法宝,邵延收入囊中。师长青已将吴德才的储物袋拾起,交给邵延,邵延看了一下,其中有灵石法宝之类,还有几枚玉简,取出玉简,又将储物袋抛给了师长青,师长青一愣。 邵延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用途不大,对你来说,却是大有用途,收下吧!”师长青谢过邵延,又看到诸洞那具被轰飞出去的绿僵,远远呆立在一旁,主人早就溜得无影无踪,师长青跑过去,一见并无大的损伤,心中一喜,手诀一起,咒语一起,将这具绿僵收入控尸环中,控尸环一般可收入数具僵尸,但一般修士往往以一具僵尸为主,并不会多养,毕竟炼僵尸需huā费时间和精力。 邵延那边却在查看玉简中内容,共有三个玉简,一个是炼尸法,比起师长青的明显高明,另两个却是两种特殊法术修炼方法,邵延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实际上,是邵延眼界太高,他对法术理解远非一般修士所能比,看过之后,顺手复制了一份,扔给了师长青。 师长青一看,非常高兴。 “过两日后,看这具僵尸炼得如何,之后,我们就离开此处,返回大陆。”邵延说到。 “前辈,我们不在小岛上再多呆些日子?”师长青问到。 “我们杀了尸仙宗和神儡宗的人,这两个可是大派,你说他们会放过我们吧?要不是地下这具僵尸还差两日,现在我就要离开,你去岛上收拾一下,将应带东西带好,然后来此处和我会合,僵尸时间一到,不管如何,我们立刻离开!”邵延将事情安排了一下。 两日后,僵尸一出,师长青目瞪口呆,僵尸通体银白,银尸?邵延查了一番,摇摇头,毛僵都算不上,身体颜sè完全是金气烨炼的结果,实力相当于铁丝和铜尸之间,这还是因为金气作用结果。 师长青收好僵尸后,两人离开。 又过了三日,十来名修士来此,诸洞在其内,卫世仁却不在,来到此处,却没午见到任何人,又在周围搜索,发现数十里外那个岛,却已是人去洞空。!。 第383节 当以强敌作磨砺 邵延和师长青两人站在一座山峰之上,两人来到大陆已有数日, 此处是大陆临海的一个国家大顺,顺国国君姓李,整个国家方圆两千多里,名为大顺,只能算一个中等国家,城池有四十多座,因其沿海,盐业发达,向内陆国家大量贩运食盐,顺国还是一个富足的国家。顺国的修真门派中最大的是公输门,擅长机关傀儡,特别是其制造许多大型法器,机巧百出,能深入海底的舟船,空中飞行的机关鸟等等,许多门派的向其购买,作为自己门派出行工具。 邵延和师长青所在山峰,离公输门并不远,山下数里,便是公输门的大型坊市,邵延也想见识一下。 师长青虽然也听说过公输门,不过,因其原来是个小门派,又远离此处,也不了解此地情况,再人纵逍光落在坊市入口处,坊市被阵法掩盖着,不过对于修士来说,这个阵法太简单,就是不懂阵法的修士也能看透阵法,这主要是针对凡人,掩盖他们的耳目。 两人入了坊市,邵延顺着街道而看,与邵延那个世界并无差别,这个世界修真界与邵延来的世界一样,看来在很久之前说不定有过什么交流,邵延边走边看,一个摊上的难得一见的纸质书引起邵延注意,已破损不堪,邵延停下脚步,拿起此书,封皮已剩下一半,不过书名还有,写着《增一阿含》,邵延不由一怔,因为《增一阿含》是佛门小乘经典,不应该存在于事,邵延知道整个这片星空封印原因,那位大能一位女弟子要灭尽此处佛门,按理说佛门不应存在这片星空。转念一想,也许有些遗迹之中留有佛经,也是可能,翻看了一下。其中大半已缺失,所存之处,不过是十事功德这一部分,对修士来说,看上去不过飘渺之说,不着实际。便问了一下,果然是从一个废墟中所得,见其说法离奇,也无用处,不知何来历,想碰碰运气。 邵延笑了,说:“这是上古时期佛门经典,不过散失太多,没有多大价值,不过如果找到一些想收藏宝物的人,说不定会卖出好价钱。” 说完之后,将书还给了摊主,邵延对此也不太感兴趣,邵延的宗派之中,当初孤独凤被授记成为佛母,佛门经典并不像修真秘笈一样保密,而是广印天下,邵延的和兆宗也收藏了一套,其中就有这本《增一阿含经》,邵延也不会买此书。 “前辈,佛门是怎么回事?”师长青好奇地问到。 “佛门也是修真中一个分支,不过万年以前就在世间消失,注重精神解脱,颇不以**为意。”邵延随口解释,也没有多说,毕竟佛门也是博大精深,细说起来,不是一时二时能说清。 师长青听到佛门不注重**,便不再问了,在他心目之中,修行当以**长存为目标,佛门不属于此,就失去了兴趣。 两人在路边摊贩处留连了一会,并没有什么能引起邵延兴趣的东西,便进入路边店铺之中,逛了几家店铺,邵延买了一份地图玉简,一份初级机关术玉简,高级的市场上当然没有,邵延也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机关术的特点,初级机关术也足够了,只要掌握了基础,邵延的根基就能进一步向前发展。 师长青却买了一只小型机关兽,这是一只机关蜂鸟,既然探听消息,也有一定的攻击能力,算是侦察战斗两用型,邵延却没有买,从基本机关术中,他也能做出相类似的东西。只不过买了一些基本材料,以便制作机关兽。 两人来到坊市中心,有一处坊市管理处,在门对面,有一道影壁,上面贴着不少布告,两人到了近前一看,大多数居然是广告,当然这个世界没有广告这个词,但用意却是一样,有不少销售信息,也有求购一些特殊材料的布告,这倒是不错创意,邵延来的那个世界却没有这一着。 两人正看着这些布告,有一张引起两人注意,因为这是一张悬赏布告,居然是针对两人,布告是尸仙宗和神儡宗发出,悬赏邵延和师长青,如果能杀了两人,邵延身价很高,达到百万灵石,而师长青就低得多,不过是一万灵石,当然也注明了邵延是元婴修士,而师长青是筑基修士,当然,如果能提供两人消息,也可获赏,不过是数百灵石。 许多修士也看到这个布告,纷纷议论。有人说:“要是我能杀了邵延,那可是百万灵石啊!”“别做梦了,你一个结丹初期修士,遇到邵延,还不会给人家一个小手指捏死,还是老实一些,这些不是我们所能参与的。” “邵延不行,师长青可以吧,他不过是个筑基期修士,好歹一万灵石,也算一笔不小巨款了。” “好事怎么会轮得到你,许多人都在寻找这两个人。” “不一定,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你身边这话的人笑嘻嘻开玩笑,眼睛还故意东张西望,陡然间,如同被捏住脖子的老鸭,一下子不动了,他看到邵延往他微微一笑,和布告上那个画像一样,顿时浑身如坠入冰寞,虽知对方不会在坊市杀人,自己这是幸运还是倒霉。 “老兄,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可能站得时间长了,有些头晕眼huā,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这位可不敢说宴话,邵延可是元婴修士,谁能保证不会当场杀了他,忙敷衍了事,再也不敢看邵延,也不敢再说话,其他人并没有留意,还在此议论,他头上冷汗直流。 师长青见到悬赏,也是变了脸sè,这不能怪他,一个小小筑基期修士,居然被两大派悬赏,这种待遇太高了,一时耳中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邵延当然发现他的情况,也有些可怜他,毕竟这些可以算是无妄之灾,如果不在那个特殊地方炼制僵尸,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同时,也可以算是他的机遇。正如生铁一样,百炼成钢,凭师长青现在情况,想成长为一个能报师门之仇的人,没有足够磨练是不可能的。 “走吧!修行者踏上此路,如想成就,只能迈步前行,阻我路者,神挡杀神,祖挡斩祖,如无此心,就不要修行,更不要提报仇二字,两个门派不过是磨刀石而已!”邵延声音之中带有一种镇定人心力量,直入师长青的心灵,师长青一震,长出了一口气,两人转身离开。 两人一离开,那位修士也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一位老成的人,刚才虽然开玩笑,他可不敢对两人下手,要知道,既然两大门派悬赏两人,两人决不简单,连两大门派都敢惹的人,自己还想活得时间长一些,就当作什么没有发生。 他不知道的是,不止他一个人发现了邵延两人,因为布告上说邵延是一个元婴修士,都没有敢动,邵延一走,消息立刻被分别传出。 邵延和师长青出了坊市,邵延已发现有人注意到了自己,他并不害怕,而是提醒师长青注意情况,师长青赶紧留意,他修为不够,还是未能看出端倪,邵延悄悄传声指点如何观察,果然发现有人跟踪,毕竟此事由邵延杀了尸仙宗的吴德才引起,师长青仅是一个连带受灾的人,邵延也算无意之中,将师长青牵连其中,既然这样,干脆好好指点一下师长青,提高他的全方面实力,也算减轻自己负担。 两人御器飞起,邵延所用就是吴德才那件乌澜剑,说来好笑,邵延身上除了灵宝承影剑外,就是那件剑器宵练,另外还有几件法宝,都是剑修世界的法宝,更近于暗器,灵宝承影剑因在前一个星球与几乎集星球所有怪蚁之力那股能量拼了一下而受伤,到现在还未完全恢复,在邵延丹田之中温养,而灵宝晨钟却被封入紫府之中,邵延身上还真没有法宝,袋中法器和灵器也有两件,但对邵延来说,却是嫌低了一些。 因此,干脆简单炼化了一下乌澜剑,临时先凑合着用。两人逍光一闪而向远处山峰飞去,身后不断有流光信号发出,不过并没有人追来,看来是通知一些高手来对付自己。 邵延在山峰之上落下逍光,此处离坊市已有百里之遥。邵延回过头问师长青:“还害怕吗?” “多谢前辈点醒,晚辈现在好多了。”师长青经过这一段,心中也明白怕不是事,事情已经发生,只能面对。 “这就对了,事情来了就对付,一切就这么简单。”邵延见师长青心态调整过来,接着说:“你要想报仇,必须有人给你磨砺,不然,如何让自己强大。你得到那个储物袋中有法宝,你挑一件,我助你炼化,你虽不是结丹修士,还是能够用法定的。” 师长青大出意料,听邵延说法,居然有方法让自己提前使用法宝,立刻在袋中挑了一柄法宝烈焰剑,邵延看了看,点点头,这柄烈焰剑可能不是吴德才所炼,说不定是杀了其他修士所得,质地也算上乘,更重要的是,师长青修井是木属性功诀,以木生火,倒能增强威力。 邵延手凌空一招,师长青手指上渗出一滴鲜血,落在剑上,邵延手诀一起,灵光一闪,烈焰剑立刻化为虚影,投入师长青的〖体〗内,师长青闭上眼睛体会了一下,意念一动,烈焰剑浮现在面前,感觉与自己血肉相连,在面前盘旋了一会,又收入〖体〗内。 师长青将剑收入〖体〗内,向邵延致谢,邵延摆摆手,说:“你自己熟悉一下,说不定等会儿会有一场恶战!” 师长青一听,立刻又体会自己的第一件可以操纵的法宝。邵延却向四边望了望,看清楚周围地形,甚至用神念细细在周围数百丈内查了一遍,自己在此等待,那些利yù熏心之辈也该来了吧!手上诀印出,数点星光散落四周,做完这一切,望着天空,陷入沉思。 正在思索,天空之中传来强烈的破空之声,邵延脸上lù出一丝冷笑,终于还是来了!!。 第384节 法武何须两相分 邵延正在指导师长青演练法木,让其尽可能熟练快速施展,实际战斗中,修行层次是一个方面,但施法技巧与经验也非常重要,掌握好这些,虽不能跨越大的级别差距,但如相差一两个小层次,还是非常有效的。 就在此时,邵延感觉到自己布下预警阵法被触动,立刻停了下来,让师长青赶快出发,卑长青忙问是什么回事,邵延简要说了一下情况,当听出炼尸之处阵法被触动,当时就急了,御器飞起,直向那处赶去,关心则乱,甚至没有和邵延说一声。 邵延见他急冲冲飞走,不由摇头,师长青心性还是不足,这也是邵延从不提收他为徒的主要原因,虽然,有几次师长青想拜师,邵延都拒绝了,邵延教导他,最主要是当初受伤,承他照顾,而且师长青也未生出歹念,是一种带有还因果的报恩行为。 邵延刚才阵法被触动时,神念就已经探出,来到沙洲一共是五人,两个修为最低是一男一女,都是筑基颠峰修为,还有一人是结丹期行为,另外两人是元婴修为,到此处很可能是看中大幕边缘的辛金雪花,邵延可以肯定这个星球另一边金幕应该通往邵延所在那个星球,因为听师长青说,那边也是这样金幕,可惜,邵延现在修为却没有把握渡过金幕,也只有等二三年后,彻底消化紫府之中异类精神力后,恢复实力再说。这个世界有没有蕴含秘密,邵延现在没有把握,倒是听师长青说,中垩央有一国家名为大魏,国内有积金之山,山中有遗址,奇险无比,不知是何代所留。邵延感觉此处也许有些名堂,但那是自己恢复实力之后的事情了。 邵延看到师长青急冲冲而去,脚下光华一闪,如一道经天长虹,投向那处沙洲,邵延虽然后出发了一会,却几乎与师长青同时到达。 掩盖阵法已被破去,那个由聚yīn阵转化而来的阵法依然在运行,五人眼中看到缕缕银白sè气流渗入地下,地下肯定有东西,显然此处是被人动了手脚,明显此处是在炼制什么东西,看其感觉,这样东西不简单。 五人来此确实是为辛金而来,结果无意中发现此地被阵法掩盖,几人好奇,便破去掩盖阵法,本来邵延布置掩盖阵法一没有什么攻击性,二不是什么防守阵法,仅是掩人耳目,要不是对方无意撞上,根本不会被发现,两位元婴修士出手,不到一盏茶工夫,便破开这个没有什么难度的阵法,发现此地奥秘,虽不知对方炼些什么,专门在此处布阵炼制东西,这种东西绝对不简单,几个人心中都起了贪念,刚想破开阵法,然后掀开地表,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可以顺手牵羊,就在此时,遁光一闪,两人从空而降。 邵延见对方想破坏聚yīn阵,查探地下有何物,两人一到,对方也停下动作,一脸戒备望着两人,邵延微一拱手:“道友,此处阵法为我所布下,是想借此之气,炸炼一物,道友如有他事,请自便,此地请不要再动!” 五人一阵迟疑,其中一位元婴修士走上前来,开。说到:“道友,何以见得是你所炼,说不定本是天然宝物,道友不过是想据为己有!我们先来,道友不过后到,应该我们做主!” “道友何人,天然之物如何有阵法掩盖,再说如是天然之物,我们早就取走,何别用阵法掩盖!”邵延淡然地说。 “我是尸仙宗长老吴德才,此物虽有阵法掩盖,葬不能证明是道友所为,今天我们尸仙宗和神儡宗联袂来此,无主之物,有德者获之,天经地义!“吴德才开始以宗派压人。 “原来是天下闻名加两大派,好威风!”邵延打了个哈哈,猛然脸一沉,口气转冷,一声冷喝:“不顾大派脸面,行此强盗之事,滚!” 邵延现在实力虽然下降,然其气势却丝毫不弱,一声冷喝下,五人不由倒退了两步,心中不由有一种想听从邵延的话,真的滚蛋。 “你是何人,敢对我们宗门不敬!”吴德才感到自己气势被邵延所制,不由觉得自己面皮大损,当下sè厉内茌,又有些恼羞成怒,不觉提高了声音。 “散修邵延!”邵延淡淡地说。 “一个散修,居然在我们面前猖狂,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吴德才脸sè一变,就要翻脸。 “吴兄且慢!”另一个元婴修士制止吴德才,回过头来对邵延说:“道友,不如这样,我比试一下,败者退出?” “你是何人?”邵延口气之中已不怎么友善。 “我是神儡宗长者卫世仁,既然谁也说不清,不如比武决定!”卫世仁看似很公平,实质是一样,五个大门派修士,对付两个散修,其结局几乎是注定的,何况这两个散修,一个好似元婴却又似是而非,别一个不过筑基期,他看错了,邵延因自封紫府,气息有些奇怪,对方甚至认为其元婴期境界都不稳,当然不会认为邵延是化神期修士,开玩笑,化神修士世间都没几人,一个散修怎么可能超越元婴。 “东西是我们的东西,我为什么与你们比试!”邵延一声冷笑,这本是名正言顺之事,一旦认同对方建议,自己的东西反而变成无主之物,双方来竞争,本来大义在我,如此一做,就等于变成对方有理,邵延当然不取。 “道友,你真想与我们两宗为敌?”卫世仁也变了脸巴“不是我与你们为敌,而是你们行强盗之事,与我为敌!”邵延声音反而平淡下来。 “良言难劝必死之人,既这样,就不要怪我们了,诸洞,你将那个小辈拿下!”吴德才换了一幅嘴脸,悲天悯人地吩咐到,同时,看住邵延,防止他出手。 邵延见此,根本没有将面前两个元婴修士放在眼中,他虽自闭紫府,虽不能调用法则转化神通,然凭他对法术神通诸多方面理解,对付元婴修士不在话下,见对方令一个后辈对付师长青,他也想看看师长青这阶段在自己指导下的成果,便没有动,而是传声给师长青说:“不要怕,就用我教你的法术教训一下对方!” 诸洞出列,一身修为筑基期颠峰,只差一步,便入结丹,一出来,便对师长青说:“小子通名,爷剑下不死无名之辈!” “师长青!”师长青只说三个字,便蓄势以待。 白光一闪,一柄灵器飞剑直斩师长青,师长青也放出自己的灵器青阳剑,白中泛青光华一闪,交击在一起,转眼间,双方互击了数十次,诸洞境界略高于师长青,师长青这阶段在邵延指导下,境界虽增长不大,但战斗力却是突飞猛进,数十次双方灵器相交,反而是师长青隐隐占上风,相比来说,师长青灵器还略逊于对方,但在运剑技巧上,却胜对方一筹,每次交击,师长青都不是与对方硬碰,而是连削带卸,运剑速度也快于对方,所以占了上风,这样一来,大出吴德才和卫世仁意料。 “用法术!”卫世仁喊到。 又一次双方灵器相交,师长青心中兴奋,第一次发现自己光用灵器居然能战胜略强于自己的对手,这在以前是不可能,信心大增。 双方灵器dàng开,诸洞收灵器,在身边盘旋,手中掐诀念咒,数根尖利的金锥浮现,师长青一见,也将青阳剑收回身边,手诀一幻,口中几个音节吐出,大片淡蓝风刃呼啸扑向诸洞,居然是后发先至,也就是师长青施法速度比诸洞快上不少,诸洞大吃一惊,金锥冲出,数量上却不如师长青,双方相遇,许多风刃从金锥旁边掠过,直扑诸洞,诸洞吓了一跳,灵器飞剑绞杀而出,才挡住了闯过来的风刃。 金锥与其它风刃一交,风刃实由木属性转化而成,师长青境界也弱于对方,风刃瓦解,金锥虽小了一套,依然向师长青而来,师长青急忙之中,手诀一幻,几个简短音节一吐,又一批风刃涌出,接着又是木刺术,连着两bō,终于将金锥湮灭,师长青这种施法速度不仅是让诸洞吓了一跳,连吴德才和卫世仁都吃了一惊,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有筑基期修士如此快速施法。 邵延却摇摇头,虽说师长青以快速取胜,自己传他法术之中也有以木生火之术,也曾告诉他,五行生克之理,对方金锥显然是金行法术,一开始就该用木中生火,以火克制对方,早就胜了。 诸洞后退了几步,口中咒起,一抹手腕之上控尸环,一具僵尸出现在身边,手印一动,僵尸浑身绿sè尸气起,扑向师长青,师长青一见,这是一头绿僵,急忙后退,不敢使用灵器,就是差一点法宝,如果遇到绿僵的尸气,都会受伤,何况他的青阳剑不过是灵器,边退边施法,一大堆风刃狂卷僵尸。 就在此时,诸洞的飞剑也到,师长青急忙指挥青阳剑相迎,刹那间,师长青手忙脚乱,邵延在一旁一见,有些摇头,到底以前战斗经验不够。 风刃打在僵尸身上,尸气横飞,噗噗有声,却未能切入僵尸之体,只是破开了一些口子,绿僵已是体硬如铁,虽比不上毛僵却也不能小觑,师长青脸入危机之中。 “用乙木雷法对付僵尸,用木中生火对付敌手!”邵延的声音在师长青耳边响起,师长青立刻依法而施,淡蓝光华一闪,一道蓝sè闪电猛然从师长青面前爆发,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已轰在僵尸身上,顿时尸气四散,僵尸如一块石头一样被轰飞了过去。僵尸之类,本性yīn戾,却被带有烈阳之气雷电轰在身上,当即就不能动弹,没有轰散,也算其结实,同时,也是师长青功力不够。 僵尸一被轰飞,数根木影一闪,还未到诸洞面前,已相互摩擦,大火窜起丈许,直压诸洞,诸洞刚放出金锥,刹那无影,眼看就到被大火裹住。 “小辈安敢!”随着吴德才一声喝,一道乌光只向师长青头上落去。!。 第385节 灭元婴磨练同伙 古长宁刚突出大阵,一圈圈青烟如纱向裹着身体,这是他的本命法宝青烟罗,收之可护全身,展之可护山峰之上整个宗门,是他得意的一件法宝。除此之外,他的攻击法宝却是一只金瓜,大如人头,金光闪烁,刚突出阵来,就见有人扑了过来,同时听到裘世喊声,要他当心,当下就是一金瓜,向邵延迎面打去,邵延见金光一闪,一只金瓜迎面而起,袖口一展,正是袖中乾坤,呼的一下,金瓜没入邵延的袖中,顿时失去了感应。 古长宁心中大急,连收了几回,都没有任何感应,此时,邵延已到面前,手上诀印连变,带起各sè奇光,印在身外轻纱之上,顿时,青烟如涛翻滚,就是在青烟罗的保护下,青烟罗也绽出一丝裂纹,一缕劲力透入,身体如中了一锤,歪歪斜斜哴跄而出,口中不由咳出一口鲜血。 邵延却未再次攻击,而是一回头,因为裘世抛出那一物到了。这一物却是奇特,主体是一柄半月斧,怪就怪在居然生有双翼,如膜的双翼快速振动,发出嗡嗡的声音。这是裘世得意之作,结合了机关术和法宝,一般法宝虽用意识指挥,如超过一定范围内则无能为力,而此物只需开始给它一念,让它认准攻击的目标,就如机关兽一样,在一定时间内自主攻击,却不像普通机关兽虽要用灵石驱动,而且,便法宝攻击范围大幅度增加,强度上也是法宝级别的。 斧刃之上一道银光射向邵延,邵延手上法诀连变,一片星辉如jī流而上,轰的一声,银光星辉相交,星辉银光四下崩散,翼斧在空中一翻滚盘旋,又向邵延冲来邵延手上乌光一闪,乌澜剑已出现在手上这一次邵延根本没有将乌澜剑当法宝使用,而是如普通兵器一样,手腕一翻,乌光大威,剑走出一个漂亮弧线斜切在翼斧之上,手臂一振,力量暴发,翼斧立刻如一颗石头一样被挑飞出去。 邵延身体一个回环,手中剑如一道黑电横扫在古长宁身上,古长宁还未站稳,青烟罗又一次救了他的命,却再也站不住,人顿时被扫飞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裘世抛出翼斧后本指望能困住邵延,让古长宁能喘一口气,稳定下来,然后两人联手,对付邵延,结果没想到邵延如此运用法宝,这太赖皮了,元婴修士不是这样斗法的!就在裘世目瞪口呆之际邵延却不放过他,身体一动,立刻在原地消失,裘世大惊急催白虎珠,护紧全身,白虎珠光华刚一动一线乌光已出现在面前,裘世情急之下身体腾空而起,这是他自与邵延对敌以来,第一次离开机关兽。机关兽剑齿一扬,也要发动攻击,已然迟了,邵延这一剑却不是对付裘世本体,而是对付机关兽,邵延在刚才战斗中,就已经发现剑齿飞虎背上比较柔软,这倒不是背上不能坚硬,而是裘世一直以剑齿飞虎为坐驾,为了自己的舒服,当然不可能如其他部分一样,邵延心如明镜,发现了这一点,还会放过,在逼退古长宁之后,脚下一错,缩地成寸,人如同在原地消失,出现在裘世面前,一剑斜行,将裘世和剑齿飞虎笼罩在内,裘世刚才可见邵延一剑威风,不由本能腾空而起,避开锋芒,他躲得快,却忘了脚下的机关兽,乌光一闪,从机关兽背部破入,邵延手腕一翻,就是一绞,大片灵光顺剑而入,化为金雷,威力虽不如邵延手诀咒语施放,那可是在机关兽内部暴发,听到轰响之中传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剑齿飞虎虽没有四分五裂,但内部彻底一团糟,剑齿飞虎彻彻底底报废。 裘世心疼怒吼了一声,无数银白sè的刀光如暴雨般狂袭邵延,邵延根本没有避让,而是身上淡淡剑影一闪,宵练剑影护住全身,身剑合一,直射裘世。宵练剑是何等精凝锐利,不是一般法宝,而是真正剑修的剑器,可以说是一剑破万法,那些刀光一触宵练剑影,顿时崩散,邵延人剑合一,摧枯拉朽一样,眼睛一眨,就到了裘世面前,裘世失sè之下,狂催白虎珠,银芒暴涨,裹定自身,宵练剑影硬劈在珠光之上,光华明灭晃动不已,差点将珠子劈飞,也算是白虎珠品质上佳,才没有被劈飞或破开。 裘世松了一口气,对方不能破开自己的防护,然后,他却忘记了一件事,邵延手中还握住一件法宝飞剑,邵延却没有忘记,乌澜剑一剑刺出,嗡的一声,实际上根本不是一剑,就在这一瞬间,邵延已刺出数千剑,因为速度太快,看起来好像一剑,如此威力合在一起,就是白虎珠也受不住,只见一道乌影,硬生生破入白虎珠的珠光之内,送入裘世的腹中,乌澜剑的剑光顿时爆发,裘世根本没有想到会如此,眼中lù出不敢相信的神sè。 邵延这一剑直指丹田之中的元婴如在,一入体垩内,剑光暴发,手腕一震一旋,连元婴在内,彻底破坏,随后身形一闪,暴退之中已然回身,首重乌澜剑划出一道乌光,直劈古长宁,这些一气呵成,根本不给敌人任何思考的余地,古长宁自破开大阵,出来没有十几个呼吸,连遭两次打击,负了一身伤,刚定了一口气,还未回过神来,却见邵延一剑破入裘世体垩内,心中一慌,邵延已到了面前,剑光如虹,已劈上青烟罗。 直到此时,裘世的白虎珠光华一息,跌落在地,裘世的尸身才从空中跌下,同时,刚刚盘旋回头的翼斧也一头栽落在地。 乌澜剑劈在青烟罗上,顿时,青烟如水面投下一块大石,bō涛翻起,虽未能破开,剑劈之处,已是薄薄的一层淡烟,邵延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口一张,宵练剑影一掠而过好像虚影一样掠入其内,并未停留从古长宁身上透过。 宵练剑回,这时才听到一声裂帛之声青烟罗烟光收敛,化为一大块轻纱,中间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古长宁身体一动,变成两截栽倒在地一个元婴冲出,刚想遁走,邵延眼中蓝sè星芒一闪,两道光华射出,轰在元婴之上顿时元婴一幻,轰然散开,邵延袍袖一拂,一阵风将散开灵气bō纹卷向天空。 可怜的古长宁,一身修为还未能发挥出来,就在邵延这种不分法武的一连串暴风骤雨样攻击下陨落说实话有些憋屈,如果是常规斗法,就是不敌,想到逃走还是大有机会,却为高额悬赏动心,遇上邵延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结果落得身死道消。 邵延解决了三个元婴修士,事实上时间并不长更可以说,时间太短,不到百息就解决了三个元婴修士,如果发出悬赏的两个宗派知道此时会不会重新考虑,就难说了。 邵延顺手将战场打扫一下,战利品收入袋中。此时还有四人困在阵中,两个结丹修士两个筑基修士,邵延直接将之困住,并不动手杀此四人,这么好对手,当然留给师长青好好练练手。 邵延正在规划期间,师长青已经解决了公输门筑基修士齐苏。齐苏刚一释放出翼豹,师长青已放出那一具变异的僵尸,齐苏一见,误认为是银尸,心胆俱寒,如何战斗。 翼豹不是生物,不知害怕,立刻扑了上来,四翼翻飞,大片风刃席卷僵尸,乒乒乓乓一阵如急雨般声响,声虽密,却不能破开僵尸的皮肤,经过yīn性金气炸炼,这具僵尸防护力实不下于铜尸,风刃虽密,如何能伤它。 僵尸看到翼豹面前,只一拳带着银光,轰在翼豹身上,当即破开一个大洞,翼豹体垩内传出吱咯之声,转眼成为死物,不再动弹,僵尸一跳,扑向齐苏,齐苏一指灵器飞剑,劈向僵尸,僵尸一拳击在飞剑之上,耳中听到咔嚓一声细响,灵器飞剑出现一条裂纹,齐苏大惊,刚要有所动作,已经迟了,旁边还有一个师长青,青阳剑闪过,齐苏头颅飞起。 邵延见师长青取胜,顺手将他移到了四野宗筑基修士团山山面前,团山山人如其名,比较矮胖,被困在阵中,正在指挥灵器向四边乱打,以期能脱出阵外。 眼前一huā,出现了一人一僵尸,再一看僵尸闪着银光,也是hún飞魄散,以为是银尸,这具僵尸居然有这样一个效果,因其外表酷似银尸,倒也tǐng吓人。 团山山如何能抵挡近战和防护力达到元婴初期的铁尸级以上僵尸攻击,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师长青,没有几个回合,也是被杀。 师长青收拾好战利品后,这些日子以来,他已战胜多个敌人,甚至有比他强的敌人,心中也升起一种自豪,原来自己战斗力真的提升许多。 “师长青,下面一个敌人将是结丹期修为,而且是结丹中期,自己好好留意!”邵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他听到邵延的声音,心中一喜,邵延说话,证明邵延控制住局面,接着心中又是一惊,下一个敌手是结丹中期,自己行吗?但又不可能退让,只得硬着头皮上。 眼前一huā,一道黄光迎面向来,青阳剑迎了上去,呛的一声,青阳斜被弹开,虽没有被黄光斩断,已然受损,情急之下,意识一动,僵尸挡在面前,就是一拳,一声响亮,将黄光磕开,僵尸也是身体一晃,不过到底不下于铁尸,击开黄光,居然没有受伤,对方也是一惊,不由出声叫了起来:“银尸!”。 师长青这才看清对方,到底是结丹修士,比之筑基期修士强上太多,要不是这具僵尸,自己就吃了大亏。对方是四野宗结丹修士赵成磊,对方也看清楚了师长青,冷笑到:“原来是你,不过是一个筑基修士,居然送到我面前来,这具僵尸却不是你所应该有的,斩了你,就归我了,也该我走运!” 说完,一指那道黄光,居然一分为二,一道落向僵尸,一道直向师长青头上落来。!。 第386节 敌灭潜修为将来 僵尸拳出,和那道黄光斗在一起,僵尸实力虽强,却不能飞行,也不能使用法术远程攻击,而那道黄光却不同,上下腾飞,虽硬拼不过僵尸,却能暂时缠住僵尸,赵成磊打的主意很简单,缠住僵尸,先斩杀师长青,夺取控尸环,然后,控制僵尸。 另一道黄光落向师长青,赵成磊感觉到自己基本上算是成功,一个筑基期修士,只能驱使灵器,如何是自己法宝飞黄剑的对手,胜利已经在望,一道火红的剑光从师长青身上升起,一下子架开飞黄剑分出这道剑光。 赵成磊吓了一跳,不可能!对方怎么能驱使法宝,是真正的法宝,而不是古宝一类的东西,他还是一个筑基期修士吗? 说起来,师长青的烈焰剑在品质上还强于赵成磊的飞黄剑,不过师长青却不能完全发挥烈焰剑的威能,与赵成磊的分化出来的剑光暂时不过平手,如果时间一长,说不定还会落于下风。 赵成磊与师长青暂时僵持住,时间一长对赵成磊也不利,毕竟旁边还有一头僵尸,凭飞黄剑还杀不了这头僵尸,而且时间一长,说不定飞剑能被这头僵尸破掉,赵成磊一见这种情况,手往腰间一m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符纸,却是一种特殊妖兽火狸的火制成,灵力一jī发,抖手发出,化为一只硕大的由火焰组成的巨大火狸,呼啸扑向师长青,其威能绝对不是一个筑基期修士所能接下,就是结丹期修士也是够呛,师长青吓了一跳,阵外邵延刚要出手,师长青一抹探尸环,得自诸洞的那头绿僵跳了出来,扑向火狸,身上绿sè尸气滚滚而出。 师长青那头变异银sè僵尸虽然比以前厉害得多,但尸气却尽乎无,毕竟yīn性金行之气不如绝yīn之气,能生成尸气,也算有一得必有一失。 火本来对僵尸就有克制作用,何况这种已经摄有妖兽之灵的符纸所引发火狸,邵延在阵外都感到兴趣大增,这种符箓也算别具一格,将火狸之灵摄入其中,再由符箓引动天地火行灵气,形成这种效果,天下各种智慧的确不简单。绿僵体外绿sè尸气一遇火狸,顿时烟气滚滚,迅速被消耗。 绿僵因被人操纵,根本不知害怕,直接扑入火狸之内,,火狸猛然间火焰又是一炽,火中僵尸咆哮连连,完全陷入火中,师长青大惊,急忙指挥这头僵尸想冲出大火,扑向赵成磊,谁知火狸看似虚影,却有一种无形之力,僵尸硬是不能扑过去。 邵延在外,心中一叹,这头僵尸完了,果然一会后,僵尸渐渐没有了声音,虽还在火中挣扎,有些地方已经见骨,好在火焰也渐渐小了下去,终于僵尸仆倒在地,已不成人形,成这一具焦尸,许多地方只剩骨头,僵尸一倒地,那头火狸也是剩下不足半尺,向师长青扑来,已谈不上扑来,而只能算飘来,师长青手中诀起,口中几个音节一出,狂风术起,这点小火苗顿时被吹了回去,在风中挣扎了几下,一缕青烟升起,便自熄灭。 大风也吹向赵成磊,不过风虽大,却不起什么作用,赵成磊身上光华一闪,一件伞形法宝升起,悬在头顶之上,这是一把黑铁伞,乌光下垂,护住全身,大风一到,立刻被排开,却对赵成磊无影响。 说实在,师长青已是黔驴技穷,没有什么好办法,邵延一见,干脆帮师长青一把,想到此,手一指,一道淡淡的剑影现,悄然没入阵中,相斗中两人谁也没有留意到,剑影极淡,微微一闪,赵成磊正与师长青斗法,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没有发现不正常。 而师长青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却不知剑影已附在烈焰剑的剑光之中,师长青没有发现,赵成磊也未发现。师长青一剑斩出,赵成磊飞黄剑相迎,这是一次完全出乎两人意料之外,飞黄剑一下子被彻底dàng来,而烈焰剑却是一往直前,直射赵成磊,赵成磊愕然,不敢相信,对方好像一下子吃了什么大补丹,生猛无比;而师长青也是一愣,接着大喜,一催飞剑,火红晶虹一闪,破开了铁伞乌光,可怜,赵成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邵延暗算之下。 邵延如此做,有些不厚道,不过对付敌人,邵延可没不会讲什么仁义之类,同时实际上用心良苦,是为师长青增加自信,让他不必畏惧强敌,师长青以为是自己战胜了对方,信心大增,原来,就是结丹修士也不是不可以战胜。 现在还剩下一名修士,就是公输门结丹修士鲁鲤,邵延手一挥,撤了阵法,鲁鲤正在四下用法宝乱打,以图突出此阵,正在此时,星光一闪,大阵消失,鲁鲤一喜,以为己方之人破除了阵法,这是正常的想法,因为自己一方有三个元婴修士,对方不过一个元婴和一个筑基期修士,然而眼前事实让他如坠冰窟,连他在内八人,已有七人倒在血泊之中。 鲁鲤反应迅速,根本没有其他想法,光华一闪,御器飞起,逃命要紧。邵延撤了阵法,本想问几句话,如果对方回答能让邵延满意,邵延未必不能放过他,也好借他之口,警告一下那些利yù熏心之辈。 谁知对方反应迅速,直接开溜,可以说,这也是一种正确做法,可惜,他遇到了邵延,邵延见他眼睛一扫,遁光起,就已起在天空,哪里让他逃走,宵练剑淡影一闪,速度更是他的数倍,肉眼根本看不清宵练剑影,已追上鲁鲤,騞然掠过。鲁鲤依然前飞了一段,突然间就分为两截,坠入山林之中。 师长青将现场打扫干净,邵延随手一挥,数点火星出现,地下残尸轰然火起,转眼成灰,师长青却御器而起,找到鲁鲤坠落之处,将东西也搜刮一空,不一会回来,要交给邵延,邵延让他自己留着,只是让他将几人东西中书籍玉简之类让邵延查看一下,看了一下,其中有几份还是有些价值,是关于机关术和符箓制作的,邵延顺手复制了一份,将原来交给了师长青。 “你经历了四场战斗,好好回忆一下,了解自己有什么不足!”邵延和师长青御器而起,边飞邵延边对师长青说。 师长青点头,将战斗过程回想了一遍,然后,邵延问起他的感受,根据其感受,结合邵延当时旁观情况,提出相应的建议,师长青也一一牢记在心,师长青知道总有一日,邵延会离开,这样的机会一般修士很难得到,一个高阶修士,亲自指点你如何修行,如何斗法。他对邵延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他艰苦战斗时,邵延已不动声sè将三个元婴修士灭掉,他虽未能看到邵延动手,不用说,邵延实力绝对远强于一般元婴修士。 两人一路向西,没有半天来到一山,邵延见此山灵气尚可,略一回想买自坊市的地图,此山应该是斑琉山,此处有一个小门派,派名倒很气派,唤作凌霄宗,此派擅长阵法,宗派之中倒有两位元婴高手,弟子并不多,但阵法修养甚高,曾有门派进犯,结果依阵而守,对方耗时一个多月,根本未能前进一步,最后,只得放弃。 凌霄宗位于山群西麓,而邵延两人此时位于东麓,邵延见此山,心中一动,便对师长青说:“长青,我们就在此处潜修一段时间,我想炼制一件群战法宝,你在此段时间内,借助丹药,争取突破结丹期。” 邵延从袋中取出一瓶丹药,这并不是邵延所炼,而是得自裘世,邵延在之前杀了三个元婴修士,得到他们的储物袋,在裘世袋中,邵延发现了几瓶丹药,这瓶丹药却是破障丹,是修士突破境界时所用,而且是结丹修士突破到元婴所用,能增加一层半突破机会。邵延却拿来给一个筑基期修士突破到结丹期用,如果让别的修士知道,肯定用骂邵延败家子,邵延对丹药兴趣不浓,主要是其所修以悟道为主,而不是靠丹药来堆,而且丹药本身还有负作用。 邵延也知道师长青得到二个结丹期和三个筑基期修士袋中肯定会有丹药,所以就将这瓶破障丹给他,不过三粒,对筑基期修士来说,增加突破机会可以达到三成以上。邵延将丹药交给师长青,然后,告诉师长青用丹药修行不能一味求快求多,每一粒丹药服用后,必须充分炼化,然后将转化而成了灵气充分锤炼,直至完全得心应手,才能服用下一枚丹药,这样速度虽慢一点,但会将根基夯扎实,突破时才能比较轻松。师长青领教,两人在一处灵气相对充足,比较隐蔽处开辟了两个临时洞府,邵延布好阵法,告之师长青如何操纵后,便入洞炼宝去了。 师长青开始遵循邵延吩咐,服丹修行,他身上丹药tǐng多,师长青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富有过,以前宗门未灭前,每个月宗门不过发一二颗丹药,现在身上丹药却有七八瓶,除了邵延给的破障丹外,那些大多数是增长修为的丹药。 邵延闭了洞门,又加了一层禁制,他准备炼的是一件八风幡,是一件群战法宝,邵延现在自闭紫府,虽有宵练剑和得自吴德才的乌澜剑,还有一些杀了三个元婴修士所得的法宝,不过都是一些对付单人的法宝,而邵延得罪了尸仙宗和神儡宗,这两个可是大派,人多势重,身边还有一个师长青,如果对方一涌而上,虽说邵延现在就是实力大部分被封,逃跑应该不成问题,但师长青就难说了。 正因为如此,邵延才停下来,做两手准备,一是在短时间内提升师长青的层次,最起码是一个结丹修士,这样也能勉强算一个高阶修士;第二个方面,就是炼制一件群战法宝,以一己之力,在短时间内能拖住成百的修士,以便于在危急关头,让两人成功脱身。 邵延炼制八风幡就是这样一件法宝。!。 第387节 八风幡成威初现 邵延将得自胡育山的五彩幡和古长宁的破损的青烟罗重新化炼,三个元婴修士的袋中材料很多,邵延不断加入材料,终于炼成平时看来长不过尺许的小幡,一旦展开,长丈二,上面绘满了符箓阵纹,一旦摇动,随意调动天地之间的八风,展开威能,八风齐聚,吹石成粉,毁山崩岳。 八风者,立春时的东北风叫条风,居东北,主出万物;春分时的东风叫明庶风,居东方,明众物尽出;清明时节的东南风叫清明风,居东南,主风吹万物而西之;立夏时的南风叫景风,居南方,阳气至顶峰而转yīn;立秋时的西南风叫凉风,居西南,主地,夺万物之生气;秋分时的西风叫阊阖风,居西方,主收藏毒万物;立冬时的西北风叫不周风,居西北,主杀生;冬至时的北风叫广莫风,居北方,主阳气在下。 八风聚于一幡,四面八方风全,尽有yīn阳,生杀随心,此外八风,更能勾动内八风,内八风者:利、衰、毁、誉、称、饥、苦、乐,坏修士道行,引动心魔,修士一入其中,内外交攻,身死道消。 邵延炼制此幡,竟huā了四十九日,二十一日幡形成,取天地八方风之精神,摄入幡中,一连数日,斑琉山风向一日数变,千峰怒吼,万木悲鸣,三十五日后,时有神号鬼哭之声从邵延洞中传出,还好,有邵延禁制掩盖,离开此峰就不能听闻。 师长青不知道邵延炼制什么东西,开始一段时间,常有厉风在洞外旋起,后来,更是鬼哭神号。师长青从未见过炼制法宝有如此异样,当初宗门尚在时,也有长老炼制法宝,却从未如此心中不由对邵延敬畏之心更重,知道邵延所炼之宝绝不普通。 四十九日后一天大风聚集过来,接着向四面八方散去,邵延出洞,法宝八风幡成,被邵延收入〖体〗内温养这边异样引起凌霄宗的注意,有几名修士过来查看了一番,未发现异样,便离去,他们还不足看破邵延设下阵法。 八风幡成邵延现在天下之大,尽可去得,此幡在手,不惧群攻,如遇群攻,幡摇动之时八风笼罩之下,就是元婴修士在内外交攻的情况下,想全身而退,都不是一件易事。 邵延再看看师长青修为,师长青已到结丹边缘,只等临门一脚,看来四十九日,他也没有白过师长青见邵延成功出关,知道邵延法宝炼成,先过来向邵延道贺,然后问是何宝他也十分好奇,毕竟此宝不同寻常,天地间好些变化邵延告诉他是八风幡,此宝是邵延炼制法宝之中如果不算灵宝,已是顶峰之作,邵延现在能发挥修为虽是元婴,但其境界犹存,炼制出法宝已能引动天地威能,虽非灵宝,也不是普通元婴修士所能炼出。 “何谓八风幡?”师长青问到。 “外调天地八风,内勾心中八风,坏人修行。”邵延解释到,又仔细看了一下师长青,说:“你已到结丹边缘,这几日就不用再服丹药,纯化〖体〗内灵气,和自身完美相合后,服破障丹,我替你布置一下渡劫环境,七日后就在此处成丹。 丹成之后,是该了解悬赏之事了,估计这五十日来,不知多少修士在找我们。” “听前辈安排,不过如何了结此事?”师长青好奇地问。 “我自会安排,等你结丹后自然就知道。”邵延卖了一个关子。 师长青不再问,开始纯化〖体〗内灵气,搬运灵息,邵延就在峰顶选地,布好阵法。转眼七日已过,师长青服下破障丹,盘在阵法之中,放开气息,天地灵气向此聚集而来,天空劫云开始汇聚。 此处天象一变,凌霄宗高层修士立刻感觉到,略一查看,知道有人在此渡劫,毕竟此处靠近凌霄宗,虽相隔二百多里,但处于同一山脉之中,不能不关心,想起数日之前,此山东麓一些奇怪的事,虽然当时派人查探,却未发现什么异常,今日一看,看来有修士在此潜修,肯定施法掩盖了自己的行踪,今日渡劫,不得不去查探。 劫云一起,从西方数道遁光飞来,邵延早已发现,知道这些应该是凌霄宗前来查看之人,并不出意外,毕竟在人家地盘边缘,邵延一纵遁光迎了上去,对方来人却是一位元婴修士,带二位结丹修士,还有二位筑基修士,见邵延来到,便停下遁光。 邵延一拱手:“各位可是凌霄宗的道友,今有晚辈借贵地渡结丹劫,事先未打招呼,在此陪罪!” “能渡劫,倒是一件可简之事,本人凌霄宗长老白不备,请问道友贵姓?”白不备先是一贺,然后问到。 “贫道散修邵延!”邵延报名,对方五人之中,除白不备外,其余都立刻动容,显然,他们已知邵延是谁,惟白不备陷入思索之中,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一名结丹修士见此,立刻传声告诉他邵延是何许人,白不备这才明白。 “你就是被尸仙宗和神儡宗悬赏的邵延,那位渡劫的应该是师长青了!”白不备眼睛盯住邵延,目光锐利。 “不错,诸位也想拿下邵某去领赏?”部延也不客气盯住对方,对方如果有异动,邵延就不会客气。 “道友说笑了,我凌霄宗虽是小宗,还不缺这个钱,只是见本门附近劫云起,才过来查看!”白不备心中挣扎了一下,能被两宗悬赏,对方又是一个元婴修士,两宗自己都解决不了,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货sè,而且对方自称散修,恐怕就是一二人,留不下对方,对方一旦脱身,如果报复,那就头疼了,对方一击远遁,随时可以对落单在外弟子下手,自己如何防范,这样一思考,白不备就决定自己门派不卷入其中。 他这一选择却是对了,邵延本来就想利用一下凌霄宗作了两手准备,一是对方向他下手那就好不犹豫选干掉几人,然后再谈事;另外,就是双方能不动手情况下,好好谈事,当然那等师长青渡劫之后再谈。 “道友既然如此想,晚辈渡劫,不好招待,委曲几位,请旁观!”邵延微微一笑说。 “道友自去忙自己的事我们就在一旁观看,也给后辈们增加一些经验!”白不备也是一笑而应。他们在一旁观看师长青渡劫。 邵延退到一边,防止有人前来对两人不利,此时,第一bō雷电已下,白亮闪电下劈虽是雷电,也含金行成份,这也正常,师长青所修毕竟是乙木长风诀。 师长青见雷电下,手诀起,巨木影现,转眼摩擦生火,大火横空倒卷而上,迎上雷电,顿时间,火焰四下乱飞被雷电击散,不过第一bō雷电也被消磨,天空劫云翻滚开始酝酿第二bō雷劫。 远方遁光闪现,又有人赶来邵延见就是一人,身着绿袍,人未到,气势已生,周身绿sè灵光闪烁,居然是一个元婴修士,邵延并不认识此人,而白不备等人脸sè已变,邵延见此情况,知道来人并不简单,一纵遁光迎了上去:“晚辈于此渡劫,请道友不要打扰,如想旁观,请在一旁!” 来人一目看到邵延,立刻大喜,哈哈大笑:“原来是你,那笔悬赏归我了!” “你是何人?”邵延一听对方口wěn,这位可是看上自己脑袋的,冷冷地问到。 “我仍飞龙山绿云老祖,小子,你遇到我算你倒霉!”绿云老祖嘻着一张大嘴,好像看到什么美味一样。 邵延一听明白了,他听师长青说过,绿云老祖是南方安国的一位臭名昭著的魔修,在安国飞龙山修行,自立门派,门中不过十来人,均是穷凶极恶之徒,绿云老祖平时也很少在门中,在外可算上一个独行强盗,行事毒辣,许多修士只要被他看中身上的东西,那个修士就算死定了,他也根本不存在脸皮问题,也算一个异类,其修为已是元婴中期,更兼其炼有一群绿蜈蜂,剧毒无比,身硬如铁,一旦放出,铺天盖地,就是元婴修士,也畏其数分,现在邵延被他看上眼,邵延知道不能善了。 “原来是你!也罢,遇到我,算你恶贯满盈!”邵延淡然地说。此时,远方又有数道遁光而来。 “小子,本想让你死得舒服些,现在老祖改了主意,慢慢一点点磨你,让你后悔来到世间!”绿云老祖一听,yīn洲洲地说,话音一落,一道绿网陡然出现,化为浓厚的绿云,向邵延当头罩下。 邵延闻到一股浓浓的腥臭味,知道绿云肯定能污损法宝,冷笑一声:“魔门邪道,在我面前卖弄!”手一指,三昧真火现,如威开的鲜huā,直卷绿云。 三昧真火何等利害,几乎无物不燃,轰的一声,绿云成为了火云,这一下让绿云老祖耩手不及,想收回已经迟了,转眼间,一件绿云老祖得意的魔道法宝就这样毁了。让绿云老祖心疼得暴跳如雷,这是绿云老祖集多年苦功,采取生灵污秽之气而练成,污损法宝,从未失手,就是一般真火也奈何不了此物,绿云老祖依赖此成名,今日却毁于邵延之手,当然发狂。 绿云老祖往腰间一拍,顿时嗡的一声,又一团绿云升起,正是绿蜈蜂,却是稀奇,两寸多长,绿光荧然,体如坚铁,口有螯齿,股部寸许长的蓝幽幽毒针令人望而生寒。此时,又有数人来到,认出了邵延和绿云老祖,见此蜂一出,呼的一下,急忙后退。 邵延一见,头顶之上,一杆小幡出现,布满了各sè符纹,灵光闪闪,一出现在头顶之上,迎风暴长,转眼成为丈二大幡,正是八风幡,大幡轻轻摇动,众修只觉得身边微风起,还未反应过来,耳边传来忽喇喇的一声响,四面八方各sè狂风似乎从虚空之中而出,将绿蜈蜂和绿云老祖卷入其中,根本看不清风内情况。!。 第388节 劫后约战天下修 淡青sè的明庶风、淡蓝的清明风、微红的景风、淡白的阊阖风、青黑的不周风、淡黑的广莫风等等,一下子淹没了绿云老祖和他的毒蜂群,其风之猛,吹石成粉,各具妙用,毒蜂身体虽坚硬如铁,然而,此八风却是各有属性,转眼间,绿蜈蜂表现各异,青黑sè的不周风和淡黑的广莫风吹中的绿蜈蜂身体一凝,已冷如坚冰,被风一卷,互相碰撞摩擦之中,纷纷扬扬,如冰粉四散,彻底消失在风中;淡白的阊阖风中,如万刃加身,转眼成沫;微红的景风入体,转眼成灰;淡青sè的明庶风和淡蓝的清明风过,毒蜂身体暴涨,转眼涨破成碎块。不到一会,绿蜈蜂为之一空。 绿云老祖这次却是大意了,他赖以成名两件东西都毁于邵延之手,更倒霉的是他自己,开始并未将邵延放在心上,却未曾想到邵延如此利害,明白之时,已被卷入八风之中,八方一到,如寒刃加身,浑身受此一jī,毛发全都乍起,知道不好,本命法宝yīn罗宝盖立现,大片绿油油的光华将自身裹定,更在大量各sè魔头在绿sè光华中浮沉咆哮。 八风已到,一层层将绿光如烟一样吹散剥去,绿云老祖见势不妙,想依仗yīn罗宝盖冲出狂风范围,根本不能移动分毫,八风吹拂,好像大山压在身上,根本无法移动,绿云老祖也算悲剧,此幡本是邵延炼出群战之宝,现在却拿他开利市。 绿云老祖此时心中知道不妙,更是想拼命,以期逃出生天,想不到这一来,正合了八风幡特性,立刻心魔外魔被勾起。魔道修行,本是以魔制魔,以自己培育的魔头吞噬外魔,然而,此刻被外八风勾起内魔之强,已让绿云老祖疲于奔命,加上外面八风如刀一样,还在层层削去护体绿光,急切之下,勉强祭起一柄飞刀,一道绿虹透过护体绿光,想斩向邵延。 刚一出护体绿光,八风已卷上飞刀,转眼绿光消减,不等它飞出风圈范围,呜咽一声,光芒全消,从空中跌落,转眼间被风一卷,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此时,绿云老祖神志一昏,顿觉外面压力全消,不觉堕入魔境之中,yīn罗宝盖绿光越发黯淡,不到二顿饭的工夫,光华终于破灭,邵延一摇八风幡,天崩地裂一声响,绿云老祖化为齑粉,一代凶魔,就这样殒落在邵延手中。 绿云老祖的惨淡结局,让后来的那此观战者都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有喜有惧,喜者,绿云老祖名声太臭,现场的绝大多数修士巴不得他死,惧者,这个邵延的这件法宝太厉害,一代凶人就将被他杀了,众人之中,大多数人认出了邵延,本来还在打邵延的主意,现在却不敢了。凌霄派长老白不备见此幡威力,却暗自庆幸,幸好未与此人翻脸,不然绿云老祖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他可不认为自己比绿云老祖利害。 观战修士中也只有一位元婴修士,本来他见到邵延和绿云老魔相斗,心中一喜,等两败俱伤之时,说不定他是渔翁,到时候,既可以得到悬赏,又可以除掉老魔绿云,自己可谓名利双收,结果却大出他之外。这样一来,他根本不敢异动,他不敢异动,其他不过是结丹修士,甚至还有几个筑基修士,见元婴修士都不敢吱声,更是如履薄冰,谁敢吱声。 此时,师长青已渡过六bō雷劫,头两bō师长青直接以法术相抗,后面四bō却是借助法宝烈焰剑之助,渡过了六bō雷劫。当师长青亮出法宝,众多观战修士却是目瞪口呆,太变态了,谁听说过一个筑基修士使用法宝,眼前就有一位,难怪人家敢挑战尸仙宗和神儡宗,被两大派联合悬赏。 第七bō雷劫落下,烈焰剑又迎了上去,一道火红匹练倒卷而上,轰鸣中,烈焰剑被弹出,师长青脸sè一变,看来受了一些伤,只有原来三分之一大小的雷电直向师长青头上落下,离师长青头顶不足两丈时,黄芒一闪,一道黄sè光柱升起,在霹雳声中,电光消失,这是邵延布置的阵法起了作用。 第八bō雷劫又在酝酿之中,师长青抓住这个时间,盘坐在地,吞入一颗丹药,迅速恢复自己伤势和灵力。 一盏茶的工夫,第八bō雷劫而下,一道粗壮的闪电从空而落,周围观看的修士不由齐吸了一口气,这等威力已超过他们当初渡劫的强度,如果当初他们遇到这样的雷劫,能不能渡过却要看天意,这也难怪,邵延只考虑让师长青纯化灵气,与身体完美合一,这样师长青成功结丹机会比其他修士高得多,就是不服用破障丹也能有很大把握进入结丹期,但相应的天劫威力也随之增大。当然,好处也是极多,师长青一旦结丹成功,其实力就大幅度超过一般结丹初期修士,有利必有弊,好在邵延根本不把结丹天劫放在眼中。 师长青却没有使用法宝烈焰剑,而是指挥一柄灵器而上,这是他的战利品,现在他也算修士中的富人,灵器一道白光直上,一触劫雷,顿时爆开,一大半的劫雷威力被消去。浪费啊!不少筑基修士心中狂喊。 师长青却没有闲着,法术连发,速度之快,让那些筑基修士咂舌不已,劫雷又一次被削弱,黄sè光柱又起,将劫雷湮灭。 此时,天空劫云聚在一起,迅速翻滚,猛然往中间一撞,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道白亮无比,其粗近尺的闪电其快无比落下,大多数结丹修士头皮发麻,就是他们上去,不死也要脱成皮,那个小子做了什么,老天要灭他。 邵延却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手一指,师长青周围五彩光华闪现,化为一张大幕倒卷而上,硬将劫雷包裹住,手上灵光频闪,化为无数符文,向劫雷印去,转眼间无数符纹层层相叠,向内收缩而去,惊天动地的这一bō劫雷化为一颗灵光闪烁的雷珠,落在邵延手中,渡劫还可以这么做!众人目瞪口呆之余,眼光之中充满了贪婪,望向邵延手中这颗雷珠,心中对邵延忌惮又深了一层。 这颗雷珠威能不下于结丹颠峰修士全力一击,不过对邵延来说,却是威力太小。此时,师长青已经调息完成,内丹结成,感觉与以前简直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体内那柄烈焰剑被丹光一洗炼,立刻圆融起来,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不怪都说只有结丹期才能使用法宝,之前使用法宝因为没有对比,现在才发现,以前许多地方都有滞感。 邵延见师长青起身,顺手将这颗雷珠递给了他,说:“以后遇到什么强敌,就给他一下,让别人知道你不是好欺侮的!”众修一听,头上汗都下来了,特别是那些结丹修士,刚才最后一雷之威可是亲眼目睹。 师长青谢过邵延,邵延对众人反应很满意,知道自己这一次立威成功,将来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不受太多人打扰。 众修见师长青渡劫成功,觉得已没有什么事,准备离开。邵延却开口了:“各位道友,借你们的口,向天下修士传递一个信息,贫道邵延和师长青因尸仙宗和神儡宗想抢我俩所炼一物,五人之中,两人死在我手中,两宗发悬赏,许多道友想取我二人的脑袋,我二人不胜其烦,决定百日之后,于大雍国二江山的神女峰相候,如有谁想取我等人头,到时一并到场!” 邵延这是主动出击,他八风幡成,不惧群战,对二宗与其不断有人来追杀自己,不如将此等修士约于一处,估计二宗也会参加,邵延自信只要没有化神修士到场,自己足以威慑天下,就是化神修士来,他脱身也不成问题,他要用主动出击,让天下无人敢打自己主意。 众修听邵延如此一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一个元婴修士不会拿天下修士开玩笑。邵延转过身,对凌霄宗的元婴长老白不备一拱手,说:“道友,借宝地渡劫,还有一事想要麻烦道友。” 白不备心中并不高兴,邵延此种做法让他觉得有点将凌霄宗拉下水的感觉,毕竟在其他人眼中,好像两人相识一样,甚至交情不浅,邵延却是尸仙宗和神儡宗悬赏的人物,自己和他打上交道,说不定会给凌霄宗带来麻烦。不过,邵延实力强悍,又以理相待,不好翻脸,也不敢翻脸,只好苦笑着说:“道友请讲,本宗是一个小派,许多事情无能为力!” 邵延心如明镜,哪里看不出这一点,微微一笑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想请贵宗想将我刚才一番话写成布告,贴在附近几个坊市之内,当然,不会让贵宗白干!” 邵延说完,取出一物,却是三山宗元婴长老古长宁的法宝金瓜,当初古长宁被邵延所杀,此件法宝便落在邵延之手,是一件品质上乘的法宝,对邵延来说,并不太看重此物,此时取出这件法宝,说:“这件法宝就当给贵宗的酬劳。”说完,抛给了白不备,邵延一取出此物,白不备立刻发现此宝是一件难得的法宝,听说以此这酬劳,大喜,反正此事不过小事,在场这么多修士,大家都听到邵延所说,自己只需贴几张布告,就得到一件上品法宝,没有十来万灵石,这样品质法宝不可能买到。 当下伸手接住,一入手,但感觉此宝不凡,手一拱:“这件事却不是难事,我回去派些弟子在几天时间内肯定办妥!”说完,好像生怕邵延后悔,急忙告辞,心中却乐开了花。 其他修士一见,眼睛中lù出羡慕之sè,这种好事怎么没有落到自己头上,邵延却不管其他人如何想,和师长青两人遁光一起,向大雍而去。!。 第389节 天下何人能识君 说也奇怪,邵延和师长青好像失踪了一样,也有不少修士自认为能杀了邵延两人,还在到处寻找邵延两人,偏偏两人如同在世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丝痕迹。 原来,邵延和师长青自离开斑琉山后,见四下无人,邵延从储物袋取出一张人皮面具,这是一张相貌非常普通的面具,邵延得到它时,自己还是一个炼气期修士,杀了一个拦路抢劫者所得(参见第5节暗算无常死不知)。邵延已很久未用过它,现在翻了出来,便将这个面具抛给了师长青,说:“戴上这张面具,这三个月行走时,换一个身份,用化名行走世间。” 师长青往脸上一戴,面具一阵蠖动,顿时完全变了一个人,看起来非常普通,有些憨厚,师长青手一划,念动咒语,面前出现一面水镜,往镜中一看,一个陌生的人出现在镜中,自己都不敢相信镜中的人是自己。 邵延面貌一阵模糊,调整全身细胞肌肉,转眼间变成另一个完全陌生,带点粗放的汉子,连身高都高了一寸,就是邵延最熟悉的人来看,也不可能认出邵延,邵延虽然实力下降,但这点小技巧还是能轻松做到,旁边师长青看到邵延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邵延一见他的样子,开玩笑地说:“贫道严绍见过道友!” “前辈,你这是什么神通?”师长青口都有点吃,问到。 “一些调节肌肉的小技能,你该取一个化名了!”邵延淡然一笑。 “晚辈就叫庆常。”师长青想了想,给自己取了一个化名。 这样一来,原来的邵延和师长青从世间消失,多了两个结伴而行的修士严绍和庆常,这两个人外貌完全不同于邵延和师长青师长青huā了十天时间,将烈焰剑重炼了一次,比之原来,威力大了二三成同时,将铁成磊的黑铁伞也重炼了一次,邵延指导他加入一些其他材料,现在此伞不在是黑sè而是黑青红三sè缠绕,防护效能也提升了不少,其他法宝也如祭炼了一下,也算是浑身武装。 邵延简单祭炼了一把从古长宁储物袋中得到青sè飞剑毕竟乌澜剑乌光比较醒目,他离开斑琉山时,脚下却是一道乌光现在却是一道青光,两人衣物也换掉,一句话两人已完全改头换面。 十几日后两人进入大雍,离百日相约还早得很,在路途中,师长青曾问邵延:“前辈,为什么相约在二江山神女峰?” “庆常你知道那个地方有什么独特地方?”邵延问到。 “那是二江,泌江和沧江最近之处两山穿山而行,曲直蜿蜒,神女峰却被两江南北相绕,好似独立其中,灵气并不充足,此山没有修行门派,从这一点看,倒是一个合适战场。”师长青说到。 “还有哪些特点?”邵延又问到。 “好像没有了,噢,还有一点,就是在大雍境内,尸仙宗和神儡宗均不在雍国境内,在此必然不可能全力出去。”师长青陡然想起一点。 “你能想到这些已经不简单,我们不过两人,选择地点必须有利于自己,让对方客场异地而战,一定程度上削弱对方实力,这还不够,最关键是神女峰有三物,却能起极大作用!”邵延说到。 “前辈是说红艾、血菖蒲和朱砂吗?”师长青似有所悟。 “正是,神女峰山〖体〗内有大量朱砂,山上甚至有一条溪水,溶有朱砂,溪水发红,汇入沧江,称为丹溪:漫山遍野生长一种艾草,因吸收朱砂而发红,称为红艾:水边溪边,菖蒲也因吸收朱砂发红,称为血菖蒲。 你可知这三物用途?”部延又问到。 “这三种不都是药物,凡间医师用来治病,好像有安神之类作用。”师长青从记忆中翻看他那极少的医学常识。 “你说的不过世间医药的作用,我问你作为修真方面的作用?”邵延笑着说。 “这,前辈,我真的不知道。”师长青的还真不知道,邵延有些醒悟过来,朱砂作为符篆原料,这个世界并不多,大多数是用妖兽血液来书写。 “尸仙宗最擅长什么?”邵延并未立刻解释三物用途,而是先问了一个并不相关的问题。 “当然是僵尸了,据说尸仙宗有一个天尸大阵,十八具僵尸组成,就是元婴修士也可以灭杀!”师长青这些情况倒是知道到很清楚。 邵延点点头,说:“朱砂是有极强辟邪作用,其性阳刚,对僵尸有极大压制作用:艾草禀太阳真火,民间常捣绒,制成艾条、艾柱,外灸使用,何况神女峰艾草吸收了朱砂,对僵尸克制更大:菖蒲亦是如此,如果说世间有一处最不适宜僵尸之处,便是此处。尸仙宗就是想提前伏有僵尸,又能起多大作用,倒是我可以利用这三物,顺势布下阵法,就是天尸大阵,也让其蹦醚不起来!灭了他的天尸大阵。” 邵延这么一说,华长青才恍然大悟,心中佩服,前辈行事,果然神鬼莫测,不由对三月后之会爽满了信心。 两人进入了大雍国,也遇到数起修士,其中也有数拨寻找邵延和师长青的修士,当然当面不识,甚至有人向两人打听有无见过邵延和师长青,两人心中好笑。 前方是一座坊市,此地距二江山约有六七百里,是沧江宗的坊市,沧江宗,一个以阵法为主的门派。耶延和师长青入了沧江坊市,大体如其他坊市,独特之处,其中不少东西与阵法相关,大量的阵旗和阵盘在销售,甚至路边小摊上,也有不少人在卖阵旗和阵盘,当然更少不了卖阵法材料的摊位店铺,比之他中坊市,这些东西便宜到二三成,更兼量大。 邵延两人并未大肆购买,邵延也只买了一些玉简,作为资料,将来回到和兆宗充实其藏经楼,师长青也只买了一个阵盘,这是一种火系阵法”天火炼魔阵。两人一路闲逛,来到了坊市〖中〗央的影壁,看了一下,却有一张布告”不知何人所贴,却是邵延向天下修士发出的约战之书,邵延一看,微微一笑,便和师长青离去。 邵延并未离开坊市,而是去了一家茶楼,一般坊市之中,并无酒楼之类,修士很少大吃大喝,但也会有客栈”一般也有一二家茶楼”修士也有朋友,便去茶楼喝喝茶,而茶楼也提供了酒食,兼有酒楼的功能,不过其酒水并非普通酒水”而是带有灵气类东西雨造,价格并不菲。 邵延去了茶楼,要了一壶茶,两人坐下喝茶,邵延注意到其中人不少,有喝茶的,也有饮酒的,大家都是边喝边谈,邵延来此,就是想听听别人议论,从中也可以得到不少信息。两人听了一会,有小二上来,推荐一种灵酒,邵延一笑,让上一些酒菜,虽然修士很少用人间烟火,但此处所上酒菜比之凡间也有所不同,光材料往往是灵气较充足之类。 酒菜上来,两人偶尔谈一两句,更多是听他人谈论,可能两人的行为与众不同,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另一桌却有四人,正在谈论与邵延有关的事,听几人口气,却是想参加三月之后的神女峰之会,此四人中有三人均是结丹修士,一个是筑基期高层。 四人之中,其中一人显然是四人之首,看到了邵延这一桌,这个人起身向那延而来,见邵延一拱手:“见过前辈!吾四人见前辈两人在此喝酒,想邀请前辈与我们同桌,望前辈包涵。” 邵延心中好笑,四人讨论如何参加三个月后神女峰之会,想打邵延两人主意,却来邀请两人。邵延放下筷子,一拱手:“承门g邀请,不胜荣幸!” 邵延心中打起一个主意,自己如果参加一个修士的临时组织,参加神女峰之会,不是很有趣,更能打听到不少消息。这个主意一定,便欣然接受邀请,于是,两桌合为一桌,众人通名,这四人,为首的一人却是雍国承仙宗修士言修德,承仙宗是一个中小型门派,另外几人分别是承仙宗罗荣,散修万故山和沧江宗的欧阳定,其中欧阳定是筑基期修士。 四人邀请邵延,是因为部延两人修为很高,邵延看起来是元婴修士,而师长青也是结丹修士,他们想参加神女峰之会,没有高手参加是压不住阵脚。 邵延有些奇怪,便问到:“你们之中,除了万故山,其余几人为什么不随宗门参加?” “严前辈有所不知,这种场合宗门不会出面,除了尸仙宗和神儡宗,其他门派大多数顾及脸面,去参加不是成了讨好那两宗,显得低它一头,就是参加,也不过观战,不会出手。当然,也有弟子以其他名义参加,〖真〗实以宗派名义参加的,不会有几家。所以,我就拉了几个人,见前辈也是高手,才想邀请前辈参加,请前辈带着我们。”言修德解释到。 邵延和师长青对望了一眼,说:“还是你来当头,我懒散惯了,怕烦神,有什么事吩咐一下就行了。”开玩笑,自己领一组人,出谋划 策,筹划如何干掉自己。 “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言修德大喜。 邵延却提出一个疑问:“神女峰会不会就我们几人,去的修士肯定不少,而邵延他们不过两人,怎么可能会轮到我们落好处?” “那不要紧,我们也不是去杀邵延,听说邵延连老魔绿云都死在他手上,我们去不是送死,不过,邵延约战天下修士,肯定会拼得血流成河,我们躲在一边,不管谁死了,趁着混乱,可以扒那些死掉修士的储物袋,也可以发一笔!”言修德说到。 高明!邵延和师长青互相望望,这一手比其他人来得高明,风险小,发死人财,不过,这几人能想到,其他人就想不到吗? “好想法!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值得一试!”邵延笑嘻嘻地说。!。 第390节 善用物者无弃物 邵延这一伙人出现在神女峰,言修德等四人可不知他们所邀请的两人是神女峰之会的发起人,只认为两人一人叫严绍,一人叫庆常,是两名散修,根本未想是邵延两人,所以几人谈笑甚欢,结束后,言修德提议众人去一趟神女峰,查看一个地形之类,现在离神女峰之会还有近三个月时间,提前察看一下,这时人少,估计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察看。 神女峰两江相夹,周边二江山群峰耸立,北面泌江最窄处隔江与其它山峰不过十来丈,江水湍急,暗礁密布,神女峰却不是一峰峭立而起,而是三峰并立,山腰以下,合为一山,也就是一山之上分三峰,山势颇为雄浑,占地亦有十里,山北紧临泌江,峭壁千仞,山南面临沧江,却有大片江滩,山腰以下,倒也平缓,山腰以上,分为三峰,中间一峰最高,一道不大瀑布挂下,形成溪流,渐渐水变成淡红,最后注入沧江,这是丹溪,夹溪两岸和江滩之上,长满了血菖蒲,颜sè绿中透红,邵延折一支,断口处,汁液如血;其它地方漫山遍野都是略带暗红的艾草,也就是红艾。 邵延拔起一根红艾,土壤之中星星点点有朱砂闪现,感受了一下,果然,一股烈阳之气,本来艾草有一股阳和之气,相对温和,而红艾却明显暴烈得多。 言修德见邵延折断血菖蒲,拔起红艾观察,便笑笑说:“这些药草也许能治病,对我们修士来说并无用途,前辈为什么对这东西感兴趣?” 邵延微微一笑,说:“世间没有无用的东西,一物之用,看你如何应用!” 几人明显不信,邵延笑笑,见师长青似有所思,师长青是知道这些东西对僵尸之类压制作用,而这个世界之人并未留意,虽然民间也有类似说法,但一般修士认为,那是一些刚刚成为僵尸的也许有用,对他们所炼制的僵尸应该不会有用,的确,一根红艾对僵尸是没有多大作用,僵尸最多本能讨厌红艾,但如果漫山遍野都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数量多到一定程度,量变往往引起质变。 邵延见师长青思考,便一笑对师长青说:“远古历史上曾有大贤庄子与其好友一番对话,说明没有什么东西是无用,说无用,不过是你不善于利用而已。” “什么故事?”师长青问到,其他四人也起了兴趣,邵延便讲了《庄子》上的一个故事:惠子对庄子说:“魏王送我大葫芦种子,我将它培植起来后,结出的果实有五石容积。用大葫芦去盛水浆,可是它的坚固程度承受不了水的压力。把它剖开做瓢也太大了,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放得下。这个葫芦不是不大呀,我因为它没有什么用处而砸烂了它。” 庄子说:“先生实在是不善于使用大东西啊!宋国有一善于调制不皲手药物的人家,世世代代以漂洗丝絮为职业。有个游客听说了这件事,愿意用百金的高价收买他的药方。全家人聚集在一起商量:‘我们世世代代在河水里漂洗丝絮,所得不过数金,如今一下子就可卖得百金。还是把药方卖给他吧。’游客得到药方,来游说吴王。正巧越国发难,吴王派他统率部队,冬天跟越军在水上交战,大败越军,吴王划割土地封赏他。能使手不皲裂,药方是同样的,有的人用它来获得封赏,有的人却只能靠它在水中漂洗丝絮,这是使用的方法不同。如今你有五石容积的大葫芦,怎么不考虑用它来制成腰舟,而浮游于江湖之上,却担忧葫芦太大无处可容?看来先生你还是心窍不通啊!” 邵延讲这个故事是告诉师长青,任何东西都不是没有用处,关键在于你自己是否能善于利用,一个人善于用物,天下没有东西无用,所以说,善于用物的人,在他的眼中,根本没有无用的东西,没有东西是弃物,物如此,人亦是如此,各个方面都是如此。 师长青一听,心中好像是想通了这件事,其他四人听了这个故事,却问了一个问题,让邵延有些哭笑不得:“前辈,你所说这个故事是什么时代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其中许多国家历史上是有过,就是现地魏、宋、吴、越这些国家依然还在,却从未听过庄子和惠子这两位?” “我看得可能是野史,不一定是事实!”邵延敷衍说到,这几个人完全是买椟还珠,邵延说这个故事,他们不关心故事中所蕴含的道理,如果留意,对他们将来修行当有好处,却关心这些细节,他们是修士还是有考据癖的历史学家。 六人在此察看地形地貌,邵延看得尤其仔细,脑中推演如何利用此地形势等等布阵,现在时间还早,不过在约战前数日,邵延会来做一些手脚,而言修德四人却在不断交流讨论,到时候自己躲在什么地方比较安全,又能方便发死人财。 现场可不是他们这一拨修士,还有两拨,估计也是提前来看现场,就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和言修德一样,本来各人看各人的,但有些事情起因往往很小。 四人中罗荣一边看地形一边用手指点,刚旁边在讨论,不想手指到另一支也在看现场的修士,可能因为对方所在位置有些特点,罗荣多指了两下,被对方修士发现,对方立刻恶狠狠的瞪了罗荣两眼,不巧与被罗荣看得正着,罗荣立刻回瞪了两眼,并做了个侮辱的手势,对方修士如何受得了这个气,立刻破口大骂。 一般修士平时都高高在上,凡人之中即使王公贵族遇到都是毕恭毕敬,这一下,罗荣火也起来了,依邵延平时心性,当然是息事宁人,现在却不同,来此地的修士,大多数是冲着他的脑袋而来,不仅没有息事宁人,反而火上浇油,一声冷哼:“你们是什么东西,敢在我们面前狂吠!” 师长青立刻明白了邵延的用意,邵延这是挑起他们之间冲突,反正都是自己和敌人,师长青巴不得他们火拼,最好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互相之间拼得差不多才好,当即也和对方怒目而视。 言修德几人也不甘落后,和对方针锋相对,对方也不是善碴,一共五人,人数上比邵延这一方少一人,却实力上从表面上看不弱于邵延这一边,甚至比邵延这边强一些,一个元婴修士,四个结丹修士都是中层以上,邵延这边,师长青从表面上看不过是结丹初期。 双方这一开骂,互相靠近,引起另一帮注意,那是一个七人队伍,停下脚步,却是远远看着,距离较远,邵延虽不知对方打什么主意,不过邵延怀疑,对方是不是等双方两败俱伤后,然后来个渔翁得利。邵延却没有进一步说话,也未加入对骂之中,而是带点冷眼旁观的意味,说实话,修士之间如泼fù一样对骂,邵延还是第一次看到。 对方最早骂人的那名修士骂着骂着急了,指着罗荣叫到:“狗囚贼,你敢与我决斗,看我不斩了你的狗头!” 罗荣也回敬骂到:“狗贼奴,你以为你家道爷不敢,看道爷取你狗头当球踢!” 双方亮出了法宝飞剑,罗荣心急,一道白光,飞剑就已经斩了过去,对方黄光一闪,将飞剑架开,喊到:“狗贼慢来,先通名受死,你家昆阳宗刘问真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你家道爷是承仙宗罗荣!”罗荣一说完,双方斗在一起,双方都是结丹中期修士,这一斗却是旗鼓相当,转眼双方已交手数回,暂时看来,却是罗荣略占上风,刘问真一见不对,一边指挥飞剑,一边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口一张,一团黑雾喷了出来,将自己遮住,邵延一见,这倒有看头。 黑雾一起,罗荣看不见刘问真,神识也无法透入黑雾,心中一慌,飞剑不觉慢了一些,立刻被对方压制,立刻集中精神,就在此时,雾中打出一物,猛然强光一闪,众人急忙闭目,眼前已是茫茫一遍,只有邵延安然无恙,强光并不伤人,同时飞出一锤,直击罗荣,罗荣见强光一闪,眼前一遍白茫茫,就知不妙,意念一动,防护法宝白玉葫芦出现在头顶之上,但是迟了一步,白光刚现,对方锤已打到面前,轰的一声被打飞出去,耳中听到骨骼的断裂声,口中鲜血喷出数尺。 此时强光已过,众人知道不妙,言修德一指法宝护住罗荣,罗荣脸sè苍白,口中有血沫呛出,受伤极重,言修德立刻取出丹药塞入罗荣口中,也亏最后瞬间那只白玉葫芦的玉光挡了一下,不然真的就送命了。 刘问真得意叫到:“还有那个不开眼的前来送死?”邵延这边其他人面面相觑,邵延却传声问师长青:“你看刚才那场战斗如何?” “罗荣的战斗意识远不如对方,如果是我,一开始就将防护法宝放出,对方黑雾一起,我就会利用法术对黑雾覆盖式打击。”师长青回答到,邵延心中满意,以过一段时间磨练,师长青战斗意识强化了许多。 对方在叫阵嘲笑,而言修德等人却不敢应战,被对方手段暂时镇住,邵延暗自摇头,他本想让他们再拼一下,看来只有让师长青出手。 “庆常,你去杀了那个叫嚣的家伙!”邵延淡淡地吩咐。言修德几人见邵延发话,心中松了一口气。 师长青走上前去,不急不躁,微微一躬,说了声请,就要动手。对方五人中却又出来一个修士,素袍白衣,如玉树临风,对刘问真说:“师兄,此阵让于我,我来取此人性命!” 刘问真退下,师长青又是一拱手:“道友请通名!” “昆阳门栾良,你是何人?”栾良反问到。 “散修庆常。”师长青报出自己的化名。 “一个散修,也敢猖狂!”栾良说着,一道青光斩向师长青,师长青一笑,三sè伞现,护住全身,手指处,一道火虹迎了上去。!。 第391节 血雨腥风约战前 师长青烈焰剑出,一道火虹拦住了青光,言修德四人一望,眼中中不觉一亮,特别是让言修德扶坐赶来的罗荣大为懊悔,自己太大意了,如果刚才自己先放出防护法宝,不至于如此挨了一下,说不定能接住对方一击,就是接不住,也不至于受如此重伤。 两人战在一起,师长青在邵延几个月指导之下,早非吴下阿门g,烈焰剑不仅角度刁钻,更兼得速度快,力量猛,杀得栾良浑身冒汗,本来他以为师长青不过是结丹初期,而自己是结丹中期,甚至只差一步就进入后期,谁知被师长青暴风骤雨一样攻击弄得手忙脚乱。 一见形势不对,一边苦苦支撑,一边施法,咒语一结束,轰得一声,一团绿雾从脚下起,转眼方圆丈内被鼻雾覆盖,邵延发现昆阳派好像的这一类法术,借各sè雾气掩盖自身,就是神识也不能透入,然后,在其中施暗算,这种方式在其他门派很少见,邵延不由对这个门派有了一些兴趣。 邵延传声询问言修德,详细询问这个门派的特sè。师长青见对方绿雾起,手诀立起,几声快速咒音过后,却是狂风术,顿时一股大风飞沙走石,直刮向对方,此时的师长青已不是以前筑基期的师长青,狂风术威力是以前的数倍,绿雾顿时消散,栾良手才伸向腰间储物袋,准备取宝物,却发现绿雾消散,立刻一怔,师长青更不放过对方,手诀又一变,咒语出,大遍淡青sè风刃随后而到。 栾良大惊,这次形势倒转,身上光环一现,一只金环现,被风刃一击,因为刚现。还未稳定,顿时剧烈晃了起来,连带护体宝光也明灭不定,师长青充分发挥了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乙木雷又出,轰在金环之上,顿时金环呼的一声飞了出去。 金环一出,师长青一指烈焰剑。根本不管对方飞剑,直扫对方,烈焰剑一离开。对方飞剑也直斩师长青,师长青却根本不顾,对方元婴修士一见不好,立刻一道红光想拦在栾良面前,邵延虽传声询问情况,却对场中一刻未放松,对方元婴修士一动,邵延也动了,一派青光如棱,截住了对方红光。 师长青和栾良飞剑同时斩在对方身上,结果完全不同,栾良防护法宝刚被打飞,而师长青头顶三sè伞此时光华大盛,挡住了栾良的飞剑,而栾良却一声惨叫,成为两段,死尸倒地。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三方修士不由对师长青刮目相看,这个修士够狠,也非常有心机,却不知道是邵延讲的那个《庄子》上善于用物的故事对师长青的启发,这点连邵延都没有想到,师长青刚才灵光一闪,物都有用,防护法宝也就是保护自己,何别让自己烈焰剑被对方困住,让三sè伞来防飞剑,烈焰剑是进攻的法宝,当然应该进攻。 邵延飞剑一运,青光如潮,猛然将对方红光逼开,开口说到:“道友,小辈之间决斗,生死有命,道友出手,不是落人口舌!” “杀我师侄,此仇我记下了,你们是承仙宗的,好!好!”对方连说了两个好,心中悲愤,言修德见邵延出手,心中长舒一口气,幸亏自己拉了个元婴高手入伙,不然今天就吃亏了,听对方将仇记在承仙宗,心中也是不舒服,转念一想,承仙宗又不是我一人,我在其中也不受什么重视,关我什么事,修士为求长生,实质上是很自sī的。 “师叔,您先在一旁压阵,让我来为师弟报仇!”对方又出来一个结丹修士,却是结丹后期,走上前来,此时,邵延这边散修万故山也走了出来,万故山也是一位结丹后期修士,对邵延施了一礼:“前辈,这一场我来!” 邵延点头,说:“当心一点!” 万故山上前,师长青退回到邵延身边,万故山喝到:“慢来,通名受死,我万故山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昆阳宗魏学文!”魏学文通名后,头顶之上升起一座玉塔,道道玉光垂下,将身体护住,手指飞剑,斩向万故山。万故山头顶现出一只金鼓,放出道道金光护住全身,也指挥飞剑相迎,再人都吸取刚, 才几声战斗的经验教训,双方一道黄sè剑光,一位白sè剑光斗在一起,一时倒也相持不下,战了一盏茶的工夫,双方见拿对方不下,不约而同还后一退,各自手一指头上法宝,万故山头顶金鼓咚的一声,一道金sèbō纹直射对方:魏学文也一指头顶玉塔,九层之塔中第一层打开,一道白雾如箭直射对方,双方一遇,同时湮灭。 两人一见,狂指头顶法宝,刹那间,金sèbō纹狂涛一样涌向魏学文,而魏学文头顶的玉塔也是各层之中雾气、火焰和狂风涌出,刹那间场中一片混乱,趁此乱势,双方又各自从袋中取出宝物,都不是一件,狂砸对方,邵延一看,不由苦笑,双方都要倒霉了,可能冤家路窄,这些宝物之中,都是一次性的宝物,虽然双方形状不同,但作用都差不多,就是自爆,但令邵延替他们感到悲哀的是,其中各有一件类似魔道宝物,也是一次性的,主要作用就是污染对方法宝。 刹那间,爆炸起,乌烟瘴气横飞,双方护体宝光同时受污,光华立刻黯淡下去。 与此同时,双方都准备了后继杀手,万故山在爆炸一起之时,一把蓝幽幽法宝毒针打了过去,魏学文却是一支子母毒棱,一出手,散为九支,直射万故山。 这两人如果不是遇到对方,遇到其它同档次的修士,说实话,其他人真可能吃大亏,其手段yīn狠毒辨,环环相扣,可见其平时实是战斗经验丰富,可惜的是遇到对方,好像与自己作战,就听到两声惨叫,烟尘散尽,两人都是浑身发黑显然不活了。 这场变化,让其他人心中发寒,师长青刚杀了一人,心中在些得意见双方手段,一点得意立刻烟消云散,如果让他遇到两人,绝讨不了什么好处这才明白,修士之间斗法,什么手段都会出现,不由心中警惕起来。 对方一见那名元婴修士大吼一声,好贼子,红光如匹练已然出手,邵延当仁不让,也是一道青光迎了上去邵延一出手就不再客气这些将来说不是就是自己敌人,根本没有理由存在怜悯,现在自己实力下降,不像以前能控制得住,可以不把对方放在眼中杀与不杀都翻不起大浪,现在却不行现在消灭一个,三个月后,自己就会减轻压力。 邵延一出手,不禁是法宝飞剑,同时法术随之而出,手印一变,却是辟邪印,这是龙慕天当初在蔚蓝洞天所得神通,邵延虽未认真修过,不过凭邵延对法术神通的理解,看过一遍后,便揣摩得十不离九,对方元婴修士根本没有想到邵延如此凶悍,飞剑刚被对方绊住,手印化成符篆青光已压上身来,急调护体法宝,居然未能挡住手印清光,直印上身,当时就觉得浑身法力一下子运转不灵,大惊之下,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化成万千火蛇,带着腥风,直扑邵延这边众人。 邵延一跺脚,喝了声:“起!”黄光如墙从面而起,转眼间真的成了土墙,挡住了火蛇,邵延如不是顾忌不小心暴lù自己身份,早就在刚才利用其他一些神通取对方性命,凡邵延之前在别人面前显鼻过神通,邵延现在都未用,凡是让邵延显示得远超出元婴实力的法术神通,邵延也未使用,就是这样,邵延表现已远超过对方想象。 邵延挡住火蛇,但还是有少量腥风吹了过来,邵延只是身上清光微微一闪,护住自己和师长青,其他人却不在他考虑之中,言修德一闻到腥风,不觉头一昏,立刻提神定气,而沧江宗的欧阳定因为是筑基期修士,闻到此风,不觉头一昏,一跤跌倒在地。 而对方元婴修士并不好过,辟邪印冲入〖体〗内,急运元婴灵光,强行将之排出体外,不觉口中喷血,元婴顿时萎蘼不振,就在此时,一件他未想到事情发生了,在一旁观战第三方出手了。 邵延却没有感到意外,第三方两个元婴修士,还有五名结丹修士,在一旁观看,早就该下手了。他们一动,邵延立刻感觉到,立刻提醒师长青,让他保护好自己,如果见机不对,立刻开溜,到沧江坊市那家茶楼等自己。 第三方一出手,也不说话,将正在混战双方全部罩入其中,罗荣本来就受了重任,勉强坐起疗伤,此时哪里躲得掉,当场身死,言修德眼睛都红了,就要拼命,邵延一声大喝:“快走,以后再复仇!”让他立刻冷静下来,一把抓起昏mí在地的沧江宗的欧阳定,逍光一起,立刻而走,那第三方修士想拦,邵延早有准备,青光一闪,正是当初龙慕仙在蔚蓝洞天中所得的乙木仙遁化出,铺天的巨木影滚滚往那七名修士压去,同时,传声给师长青,让他立刻走,师长青立纵逍光而去。 邵延拦住这帮想做渔翁之辈,不是对言修德几人大发善心,而是故意放他们走,留下仇恨,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必然相互寻仇,等到约战之日,自然压力减少,不得不说是一条毒计。 邵延见人已走,也不再攻击昆阳宗修士,实际上,第三方一动手,邵延与昆阳宇之间争斗立刻停了,昆阳宗也不是呆子,轻重分得清,刹那间,一团浓雾起,立刻吸引第三方的注意,邵延一见机会来了,该他展现真正实力之时了。 第三方两位元婴修士见巨木铺天而来,立刻法宝如虹,斩了上去,转眼间,青木影碎,整个空间光影交错,一片混乱,浓雾又弥漫开,邵延一步迈出,咫尺天涯,已出现在对方一位元婴修士面前,手中握住法宝长剑,就是一剑,这一剑也不是一剑,数千剑合一,青光一闪,对方根本没想到,邵延会出现在面前,一身本事根本未及施展,一剑已贯入丹田,直接破坏元婴,剑气化为金雷,在腹内爆发,邵延顺手将对方腰间储物袋扯下,对方做黄雀,也是为了财物,邵延走前,当然不会客气,邵延一得手,一步迈出,人已出现在数十里之外,逍光一起,追师长青去了。 轰的一声,一位元婴修士爆开,尸骨无存,顿时,第三方一乱,昆阳宗修士一见,这个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立刻纵逍光而去。 这一走,仇结大了,以后数日,报复越来越jī烈,包括言修德在其内,各自邀人,互相仇杀,卷起一股股血雨腥风,连邵延都未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反而,二三月后神女峰约战显得不重要了。!。 第392节 人生对面不相识 邵延和师长青却在沧江坊市够近的山中开辟T临时洞府……嘶懈脱身事外,言修德来过一次,想邀请两人参加他的报复行为,告诉邵延,后来偷袭的是歧山宗中一帮修士,他们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一个元婴修士殒落,而昆阳宗元婴修士和两名结丹修士逃脱,现在不断袭击歧山宗那些修士。 言修德也提到他也纠集一帮修士,有散修,也有其他宗派的修士,比如沧江宗,也对另外两家展开报复,许多想参加神女峰之会修士,特别是来察看地形的修士,不是入了三方中一方,就是被三方不问青红皂白杀死或打伤,现在神女峰一带,到处有修士遭袭击,更多修士如入报复之中,整个乱成一锅粥。 邵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心中窃喜,不过脸上却没有lù出丝毫表情,而是谢绝了言修德的邀请,邵延没那么傻,好不容易挑起争端,再将自己卷入其中。 言修德走后,师长青不由得说:“前辈,这么乱对我们有无影响?” “当然有影响,不过是好事,这些修士中大多数人是想取我们脑袋领赏,他们死得越多,到那天我们面对的人越少!”邵延笑着说。 “最好尸仙宗和神儡宗也卷入其中!”师长青恨恨地说。 “我也希望如此,不过我们要做好恶战的准备,现在我们置身事外,让他们杀去,那两宗如果来就让他们痛彻心肺也让天下人对我们侧目,不能和解,就让他们怕你。虽然修行不是为了厮杀,但有时杀戮会让自己有更好修行环境,不能一味以杀戮为目的。我们修行者,平时所为不过是为了更好修行,这是核心,其他都是末枝。”邵延说到。 “前辈教训的是!”师长青明白邵延点化他,恭敬地回答到。 “你经过这些次战斗,比之以前强上很多,但参加神女峰约战,还是有欠缺特别是群战方面,我之前尚在头疼谁知天随人愿,几天前你离开战场后,我顺手杀了那个偷袭的歧山宗的一位元婴修士,顺手将储物袋取走却发现其中有一样好东西,对方当时居然未用,是一种粉红sè毒砂,我称之为软红砂,一把撒出,污人法宝,打在身上,如着刀剑一时三刻,人化为血水,我重新炼制了一番,更加歹毒,我就送于你,到那日,如果人多,你就只管将此砂往人多的地方打。”邵延说善,从袋中取出一个皮囊和一副特制手套,告诉师长青如何使用。 师长青大喜,谢过邵延,接过了东西,收入袋中。两人就在此静修,等待约战时间到来,而其他修士的寻仇却愈演愈烈,转眼就剩下一个月,尸仙宗和神儡宗终于发现情况不琦,两派出面,邀请各方,总算才将事态平息下去,偶尔也有零星的寻仇之事发生,不再向之前一样,这两个月来,已有上百名修士殒落。 本采事情已平息,然后就在神女峰约战日之前不到二十天,又发生一件事,让平息下去的事态又一次爆发,这次却与邵延有关。 还有不到二十天,邵延决定去布置一下,他炼好几件阵旗之内东西,准备打入神女峰相应位置的地下,到时神念一起,催动阵法,调朱砂、红艾和血葛蒲之辟邪之力,彻底克制僵尸之类,让尸仙宗杀手锏失去作用。 邵延和师长青因形象已变,堂而皇之去了神女峰,近来此处人反而相对少,邵延已选好地方,悄悄将阵旗一面面打入地下丈许深处,最后,和师长青上了神女峰顶,邵延居高临下,在峰顶布下最后最后一面阵旗,烈阳破邪阵成,邵延并未离升,而是在峰顶等待,他想简单运行一下,看看能否如自己设想,布阵之时,两人好像随意察看,到处走动,无人留意之时,邵延才将阵旗打入地下,运行就不同了,必须此地无人,不然就会惊动他人。 邵延不着急,白天不行,就等夜晚,一天不行,就等两天,反正有的是时间,就这样,一直等到半夜丑时,邵延神念在数十里仔细查看了一番,的确没有修士在此,让师长青放出僵尸,邵延神念一动,大阵微微一运行,师长青的僵尸立刻好像遇到天敌一样,避让到师长青后面,邵延也停止了运行,这才是极小威力,从情况看,就是真正金尸银尸来,立刻会被压制住,甚至让僵尸彻底变成朽尸。邵延对此很满意,州想离去,眉头一皱,有修士过来,不过尚在数十里外,不应该是被自己阵法吸引过来,邵延反而停了平采,想看看来人,如果真的是发现阵法运行,邵延不得不杀了对方。 不一会,师长青也发现的人过来,来的是三人,两女一男,遁光落在神女峰的半山腰,划落一地,邵延感到师长青身体一阵颤抖,邵延余光一瞄,发现师长青很jī动,是那种欣喜,邵延回过头,传声问到:“你认识他们?” “我认识!”师长青也传声答,大栅发现自己话不太对,又补充说:“我认识一人,那个女子是我原来的小师妹,另外两人不认识。” 邵延明白了,这就是师长青当时所说讨……青灵门灭门时……在外的小师妹……痴禅陀里,就有点妨人寻味。师长青好像想起了一事,不由脸sè煞白,邵延望了他一眼,知道他担心是他的小师妹来杀他。 “师傅,这里就是神女峰,我以前师兄师长青就是在这里约战尸仙宗那帮人,求求师傅救救师长青!”小师妹向她师傅请求。 邵延这才仔细打量她的师傅,也是一位女修,已是元婴顶峰,给邵延一种惊艳的感觉……邵延一见她……不觉触动一根心弦,邵延立刻内省自己,却未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邵延暗叹了一口气,如果紫府未封,说不定能查出根源……可惜现在不行。 邵延不觉又细细打量此女,修士之中本来没有丑女,各种法术神通可以改变容貌,但此女的美丽为邵延仅见,邵延这一打量,痕迹略重,立刻为对方感觉到。 “谁在那里?”此女立刻抬头……直望峰顶,和邵延四目遥遥相蜻……虽在夜间,并不太黑,月芽挂在天边,两人双是高级修士……在他们眼中,与白日并无二致。 被发现了,邵延也不好绣躲藏,和师长青两人御器而上,落在三人面前,一拱手:“散修严绍有礼了,见过几位道友!”师长青也施礼相见。 “信真宗柳轻霜携徒席桐影和师侄孟青见过道友!”此女名为柳轻霜,邵延一听……心中顿时明白,此女冷艳入营,被称为修行界第一美人,但对人从不加以言sè。 “原来是信真宗的高人,失敬失敬,恕我话多,贵宗也是天下大派,论名声还在尸仙宗和神儡宗之上,难道也想得到悬赏?”邵延一听对方身份,感到琦方不应该来,问道。 “谁说我们想得悬赏,我们不过是来找我以前师兄。”席桐影立刻不高兴起来。 “师妹,不要在前辈面前乱说!”孟青立刻制止席桐影。 “我说得就是。”席桐影小声嘀岵。 “道友,小徒不懂事,她以前是青灵门弟子,后来青灵门被灭,她被人追杀,遇到了我,见其资质好,便收入门下,而师长青就是她以前师兄,听说他以前师兄在此约战天下群修,便央请我带他来看看。道友,你可是为悬赏而来?”柳轻霜淡漠地解释到。 “我是一个散修,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悬赏没有我的份,也不想参予其中,听说那个邵延可杀了不少元婴修士,我是想找一个地方,到时见识一下双方的战斗,增长自己见识。”邵延也不动声sè表明自己的立场,师长青却盯着席桐影,似有话要说,席桐影很奇怪,明明不认识对方,却有一种熟悉感,不知为何。孟青却狠狠瞪了一眼师长青。 邵延见此,咳了一声,师长青脸一红,收回了目光。就在此时,邵延抬头向远方看去,三道遁光急速而来,邵延感觉其中一道遁光有些眼熟,面前已落下三人,一名元婴修士,邵延不认识,却有一种熟悉感,特别是其举止,另外两位却结丹修士。 来人一见柳轻霜,眼睛一亮,一拱手:“神儡宗长老卫世仁见过柳仙子!”此话一出,邵延立刻明白了,采人居然是卫世仁,当日挨了邵延一刀,那可是化血毒刀,三日之内,身体化为血水本来以为他已经牙,了,毕竟他没有解药,现在看来,是元婴遁出,夺舍另一个人。 师长青也是非常惊讶,他甚至以为是同名之人,当日卫世仁败走,现在卫世仁与当日是二人,他可没有想到夺舍,主要是不知邵延那一。化血刀的厉害。 “这位道友是?”卫世仁也没有认出邵延二人,转向邵延,问到。 “散修严绍,贵宗有几个卫长老?”邵延故意是这样问的。 “只有本人一人,道友何出此言?”卫世仁问到。 “我虽未与卫长老相识,但以前也曾远远看过卫长老,与道友完全是两人,难道那个是冒充的?”邵延多思很明白,就是不相信面前这个人是卫世仁,他的目的就是让卫世仁自曝家丑。 卫世仁脸一红,恨恨地说到:“那个也不是假冒,是以前我自己,数月前,那个可恶而卑鄙的邵延用一把毒刀暗算我,原来庐舍已毁,只有另觅了一具庐舍,都是那个邵延所为,我一定要将之碎尸万段!” “倒是我孟浪了!那个部延这么利害?”邵延表现在些不相信。 “无妨,道友来此,也是想杀邵延?”卫世仁问到。 “不是,邵延那么利害,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只是想来看看热闹,当然会躲得远远的。”邵延毫不在意地说到,这种做法已有些当面打脸的意味。 “道友!你这么做就不怕我们神儡宗对你不客气!”卫世仁口气已变。 “如果神儡宗都如你,也难怪邵延要宰你门中之人!”邵延淡然地说。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柳轻霜三人愕然,不明白怎么会如此变化!!。 第393节 睡眠不足眼易花 “一个散修,居然在我面前张狂,就是邵延那两个贼人,也给我们两门悬赏令一出,天下群修不是争着要他们的脑袋,那两个贼子不是不敢lù面了吧!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卫世仁狂笑到。 “不敢lù面?对方两个人不是布告天下,约战天下群修,倒是你**被毁,不知占了那个弟子**,还在此像小丑一样乱蹦,我如果是你,早就缩在神儡宗中,连门都不敢出,免得出来丢人现眼。听说,是你们想抢人家东西,结果被人家宰掉几人,以前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看来,你们做得出这种事!”邵延冷嘲热讽到。 “反了!你,你一个散修,你找死!”卫世仁被邵延一番话气得三尸暴跳,完全失去了风度,柳轻霜有些奇怪,这位散修严绍好像在jī怒对方,为什么这样做?而席桐影却眼中放光,对邵延大生好感,只有师长青明白邵延是动了杀心,上次让他们跑了,结果惹出这么大麻烦,这次是jī怒对方,让对方先出手,毕竟邵延现在化名行走。 一青一黄两道光华直射邵延,邵延冷哼了一声,一袖拂出,青光顿起,将双剑弹开,手一伸,法宝飞剑握于手中,也不放出,一运灵力,注入剑中,青虹暴长二丈有余,如凡间武夫使剑,当头劈下,剑虹之凌厉,比之飞剑凌空强上一倍许,卫世仁大惊,青蛟和黄龙双剑一闪,挡在面前,轰的一声,两剑被邵延劈飞了出去,卫世仁借双剑一挡之机身形暴退而出,头顶之上,升起一物,却是一印,卫世仁调出他的本命法宝傀儡印护住全身。 邵延一步跨出,越过数丈,同时对师长青吩咐到:“庆常,那两个结丹修士交给了你!”其实,不用邵延吩咐,那两名结丹修士,均为结丹初期,在卫世仁动手一瞬间,也向华长青动手,师长青头顶黑红青三sè一闪,三sè伞出现在头顶之上,护住全身,烈焰剑化为一道火虹,拦住两人飞剑。 邵延一步迈出,便出现在卫世仁面前,卫世仁大惊,双剑刚被邵延劈飞了过去,来不及召回,一拍傀儡袋,一下子放出四只傀儡,均是金甲武士,傀儡印光华一闪。四道金光印在傀儡身上,傀儡立刻泛起一层金光,卖相极佳,防护力也增强,手持长刃,直扑邵延,傀儡一到,邵延手中剑一抖,数点剑huā洒出,将四只傀儡长刃点开,傀儡到底不是人,当时一顿,想稳住长刃,邵延手中剑一拖,剑虹走弧,傀儡立被剑虹带偏,变了一个角度。 邵延一见,便不再理睬这些傀儡,身形一侧一晃,离卫世仁不足一丈,已到傀儡印护体光华之外,卫世仁从未遇到过如此战斗方式,他所遇的斗法,相距数丈,双方以法宝飞剑相拼,间或夹带法术之类,邵延却将飞剑当作兵器使用,直接如世间武夫一样,见邵延气势汹汹到了面前,大惊失sè,来不及用其他法术法宝,只能指望傀儡印能保护自己,意识动处,傀儡印金光猛然一亮。 邵延对付护体法宝可谓以验丰富,左手印起,星光mí漫,直接印在傀儡印的宝光之上,顿时傀儡印光华闪烁不停,同时,右手剑嗡的一声,一瞬间,上千剑已出,每剑都不下于飞剑攻击,速度太快,宝光都未来得闪烁破灭,金光之中硬生生被撕开一个大口,邵延剑光暴长,贯入卫世仁的丹田之中,正是元婴位置,邵延与以前一样,剑一颤,灵力化为金雷在卫世仁〖体〗内爆发,轰得一声,卫世仁粉身碎骨,这回是彻底地死了,想夺舍都不可能了。 此时,青蛟黄龙双剑才飞到邵延后背,光华一敛,跌落在地,同时傀儡印也光华消失,同样跌落在地,四个傀儡也呆着不动。 邵延这一连串的动作,根本不分法术武术,让柳轻霜三人大开眼界,柳轻霜心中也是暗自凛然,这种战法她从未见过,就是自己下去,恐怕也要吃大亏,对方何人,虽然是元婴修士,然而战斗力却远在普通元婴修士之上,就是元婴颠峰,并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邵延杀了卫世仁,再看师长青那边,两个结丹修士已被师长青压住打,师长青虽为结丹初期,其战斗力决不在结丹中期之下,甚至达到结丹后期层次,防护既严密,飞剑攻击速快力沉,角度刁钻,光这样就完全压住对方两人,更兼得攻击中间,夹杂着大量法术攻击,两人手忙脚乱,两人还指望卫世仁来解围,谁知眼光一瞥之下,hún飞魄散,他们指望的救星已被人宰了,一见形势不对,其中一人不顾同伴,纵起逍光准备开溜,另一个一见立刻慌了,也想开溜,已经迟了,烈焰剑伴随大片风刃绞杀而至,一声惨叫,身殒。 另一位刚纵起逍光,一只青光大手拍下,一下子将他拍落于地,连飞剑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师长青一见,一指烈焰剑,一声惨叫起,也了结。 解延顺手收起了卫世仁的东西,师长青也将两个结丹修士东西手了上腰包,然后,几个火球,尸体化为灰烬,邵延顺手向空中一划,一派灵光化符,将周围信息搅乱。 柳轻霜三人有些戒备看着邵延两人,邵延一拱手,说:“道友,我二人就此告辞,今天来此,我们能见到道友,不胜荣幸,不过,到底是半夜,除了我们两拨人,并未见到其他任何人,也算一个遗憾!” 柳轻霜冰雪聪明,一听此话,立刻明鼻邵延的意思,回应到:“不错,除了我们两拨人,的确没有其他人来过!” “师傅,刚才不是”席桐影不解地问到,不等她说完,柳轻霜打断她的话:“桐影,你眼huā了!半夜不睡觉,精神不足,容易眼huā!” “道友说的不错。我也有些瞌睡,年轻人睡眠不足,是容易产生幻觉,道友,告辞了,我也要回去补觉。”邵延打了个呵气,招呼了一声师长青,光华一闪。两道遁光远去,这完全是胡说,修行到他们这个层次,根本不需睡眠。 柳轻霜松了一口气,回头对两人说:“今天晚上,你们什么也没有看到,记住了!” 孟青一躬身:“师叔,弟子本来什么就没有看见!”席桐影眼光一闪,也明白,说:“师傅,我也什么没有看见!”三道光华起,她们也离开了此处。 次日清晨,神儡宗发现两位随卫世仁出去的结丹修士的本命灯熄灭,立刻传讯追查,卫世仁并没有本命灯,一般修行到元婴层次,为子表示对他们尊重,本命灯就让元婴修士收回,其中一缕本命气息也会让元婴修士自己收回。 这一追查,发现卫世仁也没有任何音讯,不论什么方法都联系不上他,知道凶多吉少,连忙施法回溯结丹修士死前情景,结果就是一片茫茫,什么信息也没有得到,知道有高手出手,将当时情景掩盖。 无奈之下,只得认真追查卫世仁的行止,卫世仁是神儡宗这次去劝说平息那些相互残杀修士的神儡宗代表,一查之后,当天晚上出去,有人说可能去了神女峰,具体谁下手根本调查不出,调查过程中,因为神儡宗一位结丹修士态度恶劣,得罪不知谁,没有两天,又让人给宰了,虽然回溯到了凶手,凶手却是门g住脸,根本无从知道是谁,神儡宗是修士,又不是侦探,结果此事一出,流血冲突迅速增多,原来平息下去报复,又不知不觉展开,邵延不知道他杀了卫世仁,居然又引出这么多的事情。 回到了临时洞府,邵延见师长青亦喜亦忧,便笑着对他说:“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你师妹靠山比你大得多,你不要担心,你师妹在信真宗,而且拜元婴高手为师,这次事情结束后,是不是让你也加入信真宗。” “前辈,我就跟在前辈身边,报答前辈对我的恩情!”师长青急忙说。 “我一个人〖自〗由惯了,这次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也没有兴趣教导你这么些日子,我自己还有自己的事,你的实力不够,你如果想报仇,还是想方法加入信真宗,大树底下好乘凉,再说,你就不想见你的小师妹?”邵延笑着说。 师长青在些难以取舍,邵延接着又说:“神女峰之会,除了那些想得到悬赏的修士,不出意外尸仙宗和神儡宗肯定到场,另外,应该有些大派到场,到时候,我用话挤兑这两宗,让他们在此会后,主动撤消悬赏,当着天下许多修士的面,还有一些大派的面,他们不得不作出一些答复,至少让你脱身事外,然后,借此机会,想方法让你加入信真宗。” “前辈,那两宗真的会答应吗?”师长青不敢相信。 “到时候你看就行了,当他们被逼到一个两难之地时,会作出选择,记得我跟你讲过那个善用物的故事,我从约战之初就开始规划,将对方一步步逼到一个选择之途上,继续悬赏我们,除了面皮外,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当他们明白,如果继续这样做,他们损失是不能承受之时,他们会做出选择,当然,前提是我们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所以还有近二十日,你将所得到东西好好利用,转化为你的战斗力,到时候,你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就行,至于我,这个天下,恐怕还没有人能有资格取我的命!”邵延显lù出一种强烈的自信,这不仅是自信,也是给师长青一个自信的契机。 “明白了,前辈!我绝不拖前辈后tuǐ!”师长青也是自信高涨。 “另外,提醒你一句,不出意外,你的仇家百尸宗和秘藏宗也应该参加,这也是对你一次考验!”邵延最后淡淡地说,师长青身体一怔,接着一股强大自信升起,说了一句:“正要他们来!”!。 第394节 神女峰上战群修 神女峰三峰〖中〗央峰下,邵延和师长青静静站立着,两人已恢复原貌,等待各路修士的到来,这不是会盟,有人安排,有地方可坐,这是约斗之所,根本没人安排这一切,修士愿来,你来就是了,没有理会你,不过在邵延和师长青面前,却有两具尸体。 这两具一是元婴修士,一位结丹修士。邵延和师长青是在太阳刚照到此处,和师长青同时落下,当时场中已有三四十名修士,均在山坡之上,其中两人,就是现在变成尸体之辈,一见邵延现身,不问三七二十一,元婴修士法宝一闪扑向邵延,结丹修士扑向师长青,大概怕邵延被其他人杀掉,抢先下手,两人都太小看邵延两人,邵延成心要立威,手上乌光一闪,就一剑,那位元婴修士连护体法宝都未来得及施放,邵延已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此人面前,浑身星辉裹定,一道乌光奇快无双,已扎入这名修士的腹中,然后,又是一闪,邵延回到了原处,这名元婴修士摔倒在地,连元婴都未能逃出,攻击法宝光华一敛,跌落在地。 师长青那边声势大一些,也是极其迅速解决敌人,师长青头顶上三sè光华一闪,三sè伞护住全身,手抬处,几个音节一出,青sè乙木雷电轰在对方身上,紧接着火虹一闪,烈焰剑穿心而过。师长青在一连串攻击中,根本没有理睬对方飞剑,对方飞剑一出,师长青对付策略就是交给自己防御法宝三sè伞,准备硬接,同时,快速连串攻击解决对方对方身亡时,他的飞剑才击到三sè伞上,已是后继无力,自然光华一敛跌落在地。 这闪电般速度,雷霆般的手段,立刻将其他蠢蠢yù动的修士全部震慑住了,一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先出手,众修这才明白,邵延当日为什么敢约战天下修士。 修士渐渐增多,开始来的都是一些自发组织的小组这些修士看到邵延面前两具尸体,向其他修士一打听,才知道原由不由小心起来。 后来,天空之中出现一些大型机关鸟之类飞行法器,是一些门派来了最先到并不是尸仙宗和神儡宗而是其他门派,正如邵延所料,来的门派虽不多,也有三四个大派,其中也有信真宗这次信真宗来了两名元婴修士,一名是柳轻霜依然带着席桐影,席桐影远远看到师长青,眼中lù出欣喜之sè,她发现她原来的师兄现在成了结丹修士,而她还是一个结丹修士:另一名,邵延不认识,身边是孟青和另一位结丹修士。 又有一些中小门派来到,师长青忽然有些jī动,邵延知道其中应该有百尸宗和秘藏宗,邵延淡淡望了师长青一眼,华长青明白邵延的意思,吸了一口气,将jī动的心情平静下来,人也恢复了冷静。 辰时三刻,尸仙宗和神儡宗来到,尸仙宗却来了十五人,九名结丹修士,四名元婴修士和两名筑基期修士,其中诸洞也在其内,当诸洞望向师长青时,眼中lù出了复杂的表情,因为他发现,师长青本来是筑基期高层,而他是筑基期顶峰,现在他还是筑基期修士,师长青却已是结丹修士了。 神儡宗也来了十人,三名元婴修士,其余均为结丹修士。 邵延见尸仙宗和神儡宗这两个正主来到,便开口说到:“各位道友,因尸仙宗和神儡宗悬赏我二人,特与百日前约战神女峰,在动手之前,本人简单介绍一下,说明事情的起因。”邵延声音并不高,但却似在每个耳边淡淡而说,识货之人心中一惊,光这一手,说明邵延绝对是一个高手。 邵延顿了一下,接着说:“本人散修一个,并不闻名于天下同道之耳,我本一个修行人,未想扬名,数月前,因去东极金幕处,想试试金幕威力,不想身受重伤,得小友师长青之助,为报其恩情,指点其修行,改进其炼尸之法,借金幕烨炼僵尸。” 邵延说到这里,许多修士窃窃sī语,这个消息太惊人了,居然有人利用金幕烨炼僵尸,从未听说过。 邵延不理睬众人议论,继续说到:“我于金幕边布下改进的聚yīn之阵,抽取金气烨炼僵尸,需四十九日,为防止他人破坏,特布下掩盖阵法和预警之阵,四十七日时,炼尸之地为尸仙宗和神儡宗所发现,我两人赶到现场,此两宗五位修士不知地下为何物,却想据为己有,我声明无效情况下,对方先动手,结果两死一伤,之后便有悬赏之事,诸洞,我所说,可是事实?”邵延最后一段话是对诸洞所说,诸洞一怔,辩解道:“你说地下是僵尸,有谁能证明?”此话一出,邵延笑了,因为诸洞这一问,恰恰说明邵延所讲属实,邵延已站在道义高峰之上。 “长青,你将那头白僵让对方见识一下,经过金气大幕烨炼后的僵尸是什么样子!”邵延转头对师长青说。 “是,前辈!”师长青应了一声,一抹控尸环,一头银sè缓尸跳了出来,众修一见,倒抽一口凉气银尸,那些大门派高手神识立刻探了过去,很快发现了这并不是真正银尸,甚至不能算是毛僵,确如邵延所说,不过此尸不弱于铁尸,一句话,师长青掌握了一种可以快速提升僵尸实力的烨炼方法,许多大门派看向师长青,眼光立刻不同,恨不得将之收入门下,邵延感觉到这一切,心中笑了,他等于为师长青开了一张大门派入门证。见众人查看过了僵尸,师长青又将僵尸收入控尸环。 邵延口气一变,说:“我不想卷入这种是非之中,却不得不陷入这种麻烦之中,今天约战天下想得悬赏的修士,一并与此解决,今日过后,如悬赏还在,尸仙宗和神儡宗的修士我见一人杀一人!”“如果你能活过今日,我尸仙宗自会取消悬赏!”尸仙宗领头的元婴修士说到。 “我神儡宗也一样!”邵延转过头,对那些大门派的修士说到:“各位道友,尸仙宗和神儡宗的话已出口诸位就做一个证!” “我们信真宗作证!”席桐影一听,首先叫了起来。 “桐影,这不是你所乱说的,邵延道友我信真宗可以作证!”柳轻霜训斥了席桐影一句,顺便向邵延表示善意,其他大门派也纷纷点头。 “各位道友,如想取我邵延人头的就留在中间,如是来观战的,就请到两边观看!”邵延又开 许多人向两边而去大概有百十人,那些大门派,也纷纷到两边中间只剩下百十号人除了尸仙宗和神儡宗外,还有百尸宗和秘藏宗,再有一二家小门派。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邵延淡淡的口气又在众人耳边响起。 “邵延,你不要猖狂看我耿栋取你人头!”一个自称耿栋的元婴修士跳了出来,这是一个元婴后期修士。一出来手一扬,一条翠带如蟒,这是由十八个拳头大小翠sè玉球成一串的法宝,一出手,朵朵翠星如huā浮现,纷纷炸开,如雪崩一样直冲邵延而来。 “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邵延此时不再留手,一道乌虹起,正是乌澜剑,如匹练一样圈住了这条翠带,不等对方变化,口一张,宵练剑影现,如淡影掠空,只见淡影而不见其光,刷地一声,速度太快,已然从中掠过了耿栋的身体,好像虚影一样,邵延口一张,剑影入口,耿栋却在这一瞬间,猛然整个人都呆住一样翠带光华一收,邵延乌澜剑一圈,将此带收入囊中。 此时,耿栋从额头,鼻粱一路向下,如出现了血痕,身体陡然分开,成为两片倒下,元婴浮现,从头到脚,中间一线亮起,元婴也成为两片,陡然分开,散在空气之中。 现场任何一位修士都张大了嘴巴,怎么可能,这完全是秒杀,两人刚一照面,耿栋便被邵延斩杀,直接殒落,这一手,才是邵延目前〖真〗实水平的体现,而之前,邵延实际上是自己限制自己出手威力,毕竟邵延不想太引人注意。 一下子,中间那些修士已全体处于呆滞之中,这太变态了。 “还有哪位道友想要邵延人头!”邵延目光扫向众人,谁也不敢吱声,不少人心生后悔,其中有不少结丹修士,本想对付师长青,见邵延如此厉害,师长青也不会差,看到那具结丹修士的尸体,这些修士中有不少人心生后悔,想退出,又不好意思,一下子陷入两难的境地之中。 这些人的情绪变化瞒不邵延的眼光,邵延见此,不由心中一喜,对方人虽多,已是心中有了不同想法,换一句鼻出,就是各怀鬼胎。 尸仙宗修士一见,不好,众人都被邵延那雷霆般手段慑住,尸仙宗必须出手,其中那位为首修士一示意,一下子出来九名结丹修士,各自一抹控尸环,每个控尸环中跳出两具僵尸,一共十八头僵尸,组成天尸大阵,天尸大阵完全可以抹杀元婴修士。 十八具僵尸都是铁尸级别的,组成天尸大阵,威力可不是十八具铁尸的叠加,而是更为强大,直向邵延逼来。 许多旁观的修士一见,心中暗叹,邵延算完了,天尸大阵一出,直接灭杀元婴修士。 邵延一见,嘴角不由噙着一丝冷笑,自己选此处,不就是为了应付天尸大阵,见僵尸步步逼来,神念散出,刹那间,烈阳破邪阵顿时运行起来,一股完全克制僵尸yīn气的烈阳之气从地下,从漫山遍野的红艾和血菖蒲中散发出来,连成一个整体,普通修士感到一种温热遍布全身,隐隐有些燥热,那些修行yīn寒和邪门功诀的修士立刻感到连法力运行都停顿下来。 僵尸脚步猛然一滞,停下了脚步,根本没有地方可躲,好像是在沙漠之阳光下,九个结丹修士连催僵尸,僵尸根本不理睬他们,众人眼中看到僵尸身上冒起了轻烟。!。 第395节 八风惨烈仇怨了 这个变故,一下子搞懵了尸仙宗的修十,怎么回事?但多多少少都猜出了恐怕邵延事先做了手脚,十八具铁尸身上轻烟起,僵尸似乎痛苦地嚎叫起来,眼看,辛辛苦苦炼成的铁尸就要毁于一旦。 “快!收回僵尸!……尸仙宗一位元婴修士叫到。邵延哪能让他们如意,烈阳破邪阵一起,邵延已启动神宵雷法,天空之中,大片紫电如雨落入僵尸群中,雷电本是至阳之气,这十八具铁尸根本未能组成完整的天尸大阵,更不用说对邵延进行攻击,僵尸已在双重克制之下,化为焦尸,邵延还不放过,斩草除根,雷火一下击,邵延面前三昧真火现,烈焰过处,僵尸灰飞烟灭。事情还未完,宵练剑影现,分化为九,如白驹过隙,剑影已划…过九名结丹修士,九人一下子全都呆立在原地,九人操纵僵尸,根本未想到自己用法宝之类战斗,见僵尸危急,正在施法想招回僵尸,眼前一huā,剑影已划过身体,疼痛刚感觉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过了一会,血迹渗出,尸身倒地。 邵延这次出手,招招克制僵尸,而且施法之快,如雷霆万钧之势,一点余地未留。最后一刹那,直接斩杀对方九名结丹修士,手段之辣,不论是与邵延对敌的修士,还是在一旁观战的修士,一股寒气从脚心涌泉直冲而上,那些观战的修士心中庆幸,自己选择对了,没有惹这个煞星,那些观战门派的修士心中也是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卷入其中,不然,就是门派有大难,想杀死一个元婴修士,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对方一脱身,门派等待恐怕是他无尽的报复。 尸仙宗和神儡宗却是又惊又怒。心中还有一种恐惧感,尸仙宗的那位领头修士大喊到:“邵延,你敢!尸仙宗与你不死不休!大家一起上!” 漫天法宝飞剑射向邵延,邵延头顶之上升起一杆丈二大幡,狂摇不止,天崩地裂地一声响,在这些人四周,八风破开了空间。八风已不是无sè,而是各具其sè,邵延是第一次彻底发挥八风幡的威能,刹那间,差点的法宝被风一卷,顿时失去控制,就在这无匹的威能中,邵延的声音淡淡响起,各种声响中依然在众人耳边而谈“我不这样做,你们两宗与我就不是不死不休的吗?如果你们两宗想对刚才的话食言,我就让你们两宗永不得安宁!” 八风一起,将〖中〗央百十号人全部裹入风中,不过放过了一些人,这些人中,一部分是扑向师长青的,特别是百尸宗和秘藏宗,他们早就盯住了师长青,师长青可算是青灵门漏网之鱼,他们灭了青灵门,当然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 师长青一见许多修士向他扑来,手一动,戴上了皮手套,从袋中抓出一把软红砂,撤了出去,顿时,红云惨淡,软红砂化作颗颗拳头大小 的红光,向这些人蜂涌而去,一触这些人,这些人身处护体宝光立刻黯淡下去,飞剑法宝也是宝光锐减,有些甚至灵光全消,坠落在地,师长青见此,又是一把软红砂,惨叫声起,已有数人被软红砂打在身上,顿时如着刀斧,翻身倒地,软红砂不仅污染法宝,更兼毒性猛烈,打在身上,立现血痕,毒性入髓,就是没有当地毙命,也是陷入昏mí之中,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相救,可以说死定了。 师长青狂撤软红砂,冲向他的修士惨叫迭起,旁观修士见师长青顶着三sè伞,烈焰剑在前方穿刺,偶尔在些法宝飞剑品质较强,抗过软红砂,突破到师长青面前,被烈焰剑挡住。见此情况,旁观修士不由变sè,特别是那些结丹修士,显然师长青早已针对这种情况做足了准备,不禁为那些想杀师长青的人感到悲哀。 邵延那边却是另一种情况,实际上八风幡已将所有敌人笼罩在狂风之中,那些杀向师长青的修士不过是邵延放水而已,从大风之中将一些本来扑向师长青的结丹修士甩向那边,至于元婴修士,则一个都未放出,不然,师长青也不会如此大展神威,当然,这样做,也有减轻自己的负担的意思在其内。 邵延的八风齐聚,直接困住了六七十个修士,这些修士中大多数是结丹修士,甚至有些筑基期修士,这些修士,八风一合,外八风能吹石如粉,并能沟动内八风,让心魔丛生,可怜,这些修士根本不能抵挡内外夹攻,纷纷身外护体宝光破碎,风往身上一吹,如万刃加身,转眼身化青粉,不断的惨叫声传出,混在风吼之中,就一盏茶不到的工夫,剩下不足二十号人,而且,剩下的全部是元婴修士,这种惨烈之状,让旁观者不忍目睹。 邵延却如铁石心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名元婴修士刚克服心魔,顶着宛如实质旋成一股的巨风,身外宝光从丈许缩到不足三尺,好不容易冲出了风圈外,刚一出圈外,邵延口一张,宵练剑影现,一抹流影只到这位元婴修士面前,这名修士刚出了风圈,一道剑影斩来,身外飞剑急迎,宵练剑影已透过他的飞剑,飞剑灵光一散,停在空中,宵练剑影已切入宝光之中,这名元婴修士大惊,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宝光一盛,总算挡住剑影,随后,护体宝光剧缩,连一尺都不到,刚才他以自己精血暴发护体法宝宝光,暴发一过,更不如以前。邵延一见,一指宵练剑,剑影一闪,又要斩去,这名修士见此,hún飞魄散,急忙后退,后退更险,此时,他已忘记,这一退,又退入风圈之中,八风一搅,往上一合,顿时化为* 粉。此时,那把失去灵光的飞剑才从空中跌下,变成二截。 本来,这件法宝飞剑不至于如此不济,让宵练剑一剑斩断,不过,在八风圈中,此剑实已受到不小损伤,出来之名,遇上宵练剑,才出现如此情况。 风圈之中,一声爆炸,一名神儡宗元婴修士自爆了一只上好傀儡,总算轰开一条逃生之路,刚一出风圈,一声尖锐爆鸣声响起,邵延一瞬间上千剑合成一剑,乌澜剑化成一道乌亮的晶虹,一头握在邵延手中,一头如电一闪破开他的防护宝光,贯入腹中,只一搅,连元婴一齐搅散。 邵延头顶之上的八风幡狂摇不止,风势更猛,困在其中元婴修士中有三四人本来就是见外交困,此时,外八风一强,内魔更甚,身上宝光一落,风一搅,顿时,四声惨叫,又有四人被风搅成粉末。 风圈中还剩下十二三人脸sè大变,旁边观战的修士也为此宝威能咂舌不已,八风幡单从威能上来说,已接近灵宝,更兼其融天地精神,调天地八风,勾动内魔,实在不是普通法宝所能比拟。 此时,师长青那边已然结束,师长青背手而立,在一旁观战,邵延这边战斗,他还没有资格插手,经此一战,师长青真正名扬天下。 “道友,能否放过这些人?”一位旁观的大门派修士对邵延开口求情。 “当然可以,不过,他们是来杀我的,凭什么放过他们?尸仙宗和神儡宗巨额悬赏我的人头,道友,你说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邵延手下并未放松,八风幡卷起八风在那遍区域中比之龙卷风更烈得多,将十几人死死困住。 “贫道天一宗长老方松飞,让我来劝说一下此十几位道友,让他们立下誓言,不再与道友为敌,劝说两宗彻底取消对道友的悬赏,如何?”方松飞提出一个解决方案,邵延今日之会的最终目的也是如此,他来此,是为了探究封印相关的信息,不是来杀人,之所以采用如此jī烈手段,实际上也是彻底威慑天下修士,让别人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方道友既然如此说,就依道友之言,他们如按道友之说而行,我也可以放过他们,如不然,我不会留下祸患!”邵延淡淡地说,却让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困在风圈之中十来位元婴修士。 邵延话一落,八风立刻向四周聚去,形成一个风环,中间形成一个相对平静的区域,〖中〗央十来名修士总算可以暂时松了一口气。 “各位道友,我刚才与邵延相谈,你们可曾听清,贫道以天一宗名义作保,各位如果发下誓言,不再与邵延道友和师长青道友为敌,邵延道友便不再追究今日之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方松飞提高声音说到。 “我愿意发下毒誓,我武古年在此立誓,今后若有不利于邵延道友和师长青道友的想法和做法,天雷轰顶,死后受炼hún之苦!”一名名叫武古年的修士立刻发下毒誓,他可不想在困在这谗死风中,什么面皮,哪有小命重要。 他誓言一出,邵延微微一笑,八风幡轻摇,一股橡风立刻生成,将武古年卷起,武古年一惊,耳边传来邵延的声音:“不要挣扎,我送你出去!” 武古年硬着头皮按照邵延的说法做,清风一卷,将武古年送了出去,武古年一出去,向邵延和师长青施了一礼:“多谢两位道友宽宏大量!”说完之后,武古年又谢过方松飞,然后,逍光一起,他不好意思再留下,直接离开了。 有人开头,其他人纷纷立誓,邵延一一放他们离开,转眼间,中间只剩下五名元婴修士,尸仙宗还有三人,神儡宗剩下二名,五人互相望了一眼,一脸索然,此次之行,两宗不仅是脸皮大失,而且损失惨重,开始来的时候,两宗加起来二十多人,现在就剩下了五人,还要立下誓言,不然,自己恐怕要交待于此。 五人一时心灰意冷,立下誓言,邵延收了八风幡,五人再去,背影萧索,让人心酸。!。 第396节 听闻昆阳是古宗 邵延见尸仙宗和神儡宗五人已走,旁边旁观的各门派向邵延道喜,邵延也一一还礼,他们见识了邵延的手段,也想和邵延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毕竟这样人最好做朋友。甚至有门派向两人隐晦提出能吸收两人入宗,许以高位,邵延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微笑而对。 这些宗派和邵延谈了几句,纷纷告别。倒是信真宗暂时未走,还有些修士尚未离去,其中居然有言修德,邵延扫了他一眼,他刚才是在观战修士之中,现在眼光却在搜寻那些殒落在邵延和师长青手中修士散落的法宝等物,却未注意到邵延在看他,他也未想过,前些日子的严绍和庆常两人,就是现在邵延两人。 信真宗未走是因为席桐影,她已跑到师长青身边,叽叽喳喳说不停,柳轻霜倒也不好立刻叫她走,邵延见此,便对师长青说到:“长青,你自己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收集一下战利品,如果没有兴趣,就算了!我对此没有什么兴趣。”邵延和师长青在今日可算是满手血腥,一百多修士殒落在两人手中,邵延使用八风幡,虽然不少法宝受损,但大多数是完好的,彻底毁损的很少,邵延不想去搜刮这些东西,对师长青来说,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你不见言修德眼巴巴想发死人财。 “前辈,我能不能取些东西?”说话的是席桐影。 “当然可以!”邵延一笑说,又提醒到:“那些殒落的元婴修士身上说不定会有好东西!”席桐影立刻拉着师长青去搜寻东西去了。 邵延回过头,向信真宗两位元婴修士一拱手:“邵延见过两位道友,柳道友,邵延有一事相请?” “你认识我?”柳轻霜有些奇怪,邵延她是第一次见,邵延好像认识她,当然有些奇怪。 邵延微微一笑,说了句在其他人听来莫名其妙的话:“晚上眼花,容易产生幻觉!” “那晚是你们俩?”柳轻霜惊讶说了句,旁边那位元婴修士有些莫名其妙,而孟青本应该知道,他的注意力却被席桐影和师长青吸引过去,恨不得也上前搜刮,不过又有些不好意思,正在踌躇是不是向邵延恳求一下,便忽略了邵延这句话。 “不错,仙子,师长青为人不错,和席桐影以前又是同门,我也不想收徒,想请仙子帮忙,将师长青引入信真宗,毕竟,他对我有相救之恩,我指导他数月,并不算笨,三月前结丹成功,将来还是有些前途,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能将他带在身边,今天算是替他做最后一事,让尸仙宗和神儡宗取消对他的悬赏,不知仙子意下如何?”邵延说到。 “这个嘛,我当然没有意见,秦长老,你看如何?”柳轻霜一听是这件事,转头向旁边与他一起来的元婴修士秦长老询问到。 “当然没问题,如果可以,我收他为徒!”秦长老大喜,实际上他早就打这个主意,自听说师长青掌握一种特殊焠炼僵尸方法,他就想将师长青收入信真宗,甚至在考虑是否利用席桐影yòu使师长青加入信真宗,现在邵延主动提出,他是求之不得。 “那就多谢两位道友!长青,你过来一下。”邵延谢过两人,扭头喊师长青,此时,师长青和席桐影已将殒落的元婴修士储物袋和散落的法宝收了起来,又收了几个结丹修士的储物袋,却不想再收,原因很简单,元婴修士的袋中已远远超出两人想像,让两人反而看不上结丹修士的东西,师长青这一阶段来,身家已算上巨富,眼光也高了许多。 听邵延一喊,师长青立刻过来,席桐影也跟了过来,邵延将事情一说,师长青倒有些恋恋不舍,但知道这是尽早的事,邵延不可能指导他一辈子,拜见了新师傅,算是入了信真宗,最高兴的当然是席桐影。 此时,言修德见师长青两人不再搜刮殒落修士的东西,再也忍不住了,硬着头皮上前,对邵延施了一礼:“前辈,这么多修士殒落,请前辈允许我们将尸体火化,打扫一下战场!” 邵延把他望望,财帛动人心,不过他能有这个勇气,邵延也不想搜刮,便点点头说:“既然你想打扫一下战场,也好,东西就归你了。” “多谢前辈!”言修德这个jī动,立刻转身向战场而去,孟青和另一名信真宗修士一见,立刻向邵延说了一声,也加入打扫战场,还有十来位修士未走,见此一窝蜂而上,开始搜刮大计。 邵延见此事已了,吩咐了师长青几句,向众人告辞,信真宗两位元婴修士相送邵延,邵延遁光一起,破空而去。 邵延去的方向是昆阳宗,当日邵延化身为严绍之时,曾在神女峰和昆阳宗有过冲突,结果酿成了修士间寻仇,邵延当时见昆阳宗法术独特,往往是借雾隐身,一般神识都无法进入,不是现在正常修士的路数,当时也曾询问过言修德,言修德说昆阳宗自称是远古一脉传承,邵延当时就留意了,今日事情一了,邵延准备上昆阳宗一趟,查查事情真相,如果是上古道统,看看有无与封印相关信息。 昆阳宗位于西北部的新国,大新的国君姓金,国家倒是不小,不过大部分土地荒凉,肥沃土地不多,人口也比较稀少,整个国家并不算一个强国,但其军队却比较剽悍。 昆阳宗位于昆岗山南麓,山南为阳,故称昆阳。邵延在昆阳宗不远处落下遁光,经缩地之术行向昆阳宗赶去,他这样做,主要是不想引起昆阳宗的注意,他不想直接拜访昆阳宗,而是想偷入昆阳宗,然后,潜入其要地,特别是藏经楼一类地方,翻看此中收藏的资料,寻找相关信息,如果直接拜访,对方虽然会接待,但想入昆阳宗藏经楼翻看此宗的资料,这几乎不可能,毕竟,其中收藏着与昆阳宗相关的大量资料,还有修行秘诀等等。 既然直接拜访得不到自己所需,那么就悄悄潜入,慢慢在其中翻看资料,昆阳宗根据邵延的了解,无化神修士,最高的是元婴顶峰修士,这样一来,邵延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对自己潜入其中充满了信心,不过,最好还是先了解一下昆阳宗的具体情况。 邵延看起来慢悠悠往前赶,但速度却是很快,远远已能看到昆阳宗所在的山头,昆阳宗有一护山大阵,据说是上古流传下来,连名称也丢失,威力很大,奥秘无穷,要入内,必须先破开此证,或者是明白如何进入阵中。 邵延隐去身形,来到了山脚之下,上山的石阶六尺多宽,不远处有一亭,上书:迎宾,却无人看守,迎宾亭后向上里许,却是一牌楼,顶部石匾上横书:昆阳,两柱一付对联:求长生,且入此门,世事如浮云当自弃; 证不死,但居这山,尘念似泡影需己醒。 邵延虽隐身来到门楼下,看到这付对联,也不觉点头,牌楼历史悠久,文字已有些斑驳,看来,昆阳宗传自上古,此言不虚,再后牌楼后,淡淡云雾飘过,却没有路,而是悬崖峭壁,令人目眩,深谷之中,悲风时鸣,下方似有流水声响,不断有云气升腾而上。 邵延明白,这是阵法形成的幻象,牌楼之后,已是护山之阵,不愧为上古留下,就是修士也不能一眼看穿,凡人到此,便是眼前无路,如想求仙,凭大无畏大毅力向前,说不定有一线机缘,但更多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邵延细细打量周围情况,定时辰变化,依据山川形势,大体判断出此阵机理,这是一个依据后天八卦和五行生克为一体的大阵,可以暂时称之为五行八卦阵,不过这个名称不对,如果是五行八卦阵,邵延可以轻松进入,他对五行八卦之理掌握得很透彻,但不对之处,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南方,按五行还是按后天八卦,均应属火,如果眼前是火海或赤热沙漠或一遍红花望不到头,才是正理,却是深谷,流水声响,云气翻腾,却是水象,在八卦之中,显然是坎象,与正常的正好相反,称之为颠倒五行八卦阵才是正理,既然颠倒使用,正常生克就不对了,必须利用五行反侮之理,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利用正常的生克之理,立刻陷于阵中。 邵延明白了此理,却没有立刻入阵,知道道理,并不代表能立刻破阵入阵,就像你知道了定理公式,一条题目放在你面前,不一定能解开,就是能解开,也需找对解题方法。 邵延调用明上眼神,周围一切立如琉璃般透明,邵延细细观察变化,脑中迅速推演各种变化,他不是来破阵,而是通过此阵,并且需要悄无声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通过,这个难度比破阵有时更难。阵法是依据时空信息变化引起周边能量起落变化而成,除非布阵者留下通道,可以固定出入,其他地方出入,必须根据时间空间变化来推算,当然还要考虑到布阵使用的法物,甚至周围一草一木的变化,没有固定的路线,当然,如果走对方留下的通道亦可,不过那有很大可能落在对方眼中,对方自己人出入被监视发现没有什么,邵延如果被发现,其结果不言而喻。 邵延观察推算了半个多时辰,发现此阵现在的运行相对呆板,不知是大意,还是对方就没有吃透此阵,邵延来时是未时,推算进入途径却是邵延却定在申时,推算需要时间,申时为金,金生丽水,邵延可以借日支化为水行,切入坎门,如何变化,邵延一一推算清楚。 申时一到,邵延直接飘入阵中,悄无声息,如一个幽灵顺利过了大阵,不是对方松懈,就是根本没有吃透此阵,过程顺利得出乎邵延的意料,一过护山大阵,昆阳宗一切都似乎不设防地显lù在邵延面前。 邵延看了一下,向一排不太起眼的房舍飘去。!。 第397节 藏经楼中有真修 昆阳宗依山而建,正面是大殿,几种宫殿,后面屋舍甚多,布局宏大,邵延不敢用神念查看,明上眼神范围受到一定限制,邵延需要了解是昆阳宗的布局情况,可惜没有地图。邵延想了想,决定找一个人问一下,当然,这个问对方肯定不知道,眼睛向四周一瞄,四周有些洞府,能在此处开辟洞府肯定是有身份之人,实力绝对不低,邵延不会动他们主意,万一让他们发现就麻烦了,反正只是了解此处藏经楼在何处,一般修士应该能知道。 邵延看到了一排普通的房子,明上眼神一调,发现居然类似宿舍,有双人住的,也有四人一间,还有几个单人间,现在天sè已黄昏,发现一个单人间中有一位筑基初期修士,邵延心中一动,就他了。 邵延来到门前,见门虚掩着,袍袖轻拂,一股微风过,门开了,邵延飘身而入,里面修士有些奇怪,门怎么开了,起身将门掩起。回过头来,走了没有两步,只觉头一昏,便无了自我感觉,邵延现出向来,已用míhún术控制住了对方。 一用míhún术控制住了对方,邵延直接用心灵意识和对方交流,不断提问,对方在意识之中不停回答,这不是搜hún,邵延现在很少使用搜hún,毕竟那对被搜hún一方有所伤害,而且,事后往往有些残留症状,会引起对方门派注意,不如邵延现在方式,事后对方自己都会将这一段事情掩藏到意识深处,没有一丝异样,除非机缘巧合才会jī发起这段记忆。 终于搞清处了藏经楼所在以及其他相关的事情,邵延悄然出了房门掩上房门,过了一会这位修士才醒来,在他意识中,不过是自己是去头房门然后就走了回来,刚才自己关门时没有留意到,原来天已黑了,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便放在一边,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段时间。 邵延出了这间房间直向藏经楼而去,此时天已晚,夜晚虽对修士影响不大,但一般修士还是残留普通人类的做法,天晚之后,回到自己屋内是修炼还是看书等等,就看各人兴趣,除非有事没事情况下,没有修士在晚上乱转邵延本来就是隐身而行,一路之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很快就到了藏经楼。 藏经楼并未被阵法保护,不过整个藏经楼却是闪烁着肉眼看不见的灵光,其墙上,门上许多地方都勾画了大量符箓,实际上,整个藏经楼却被保护得严严实实,一句话,整个藏经楼就像一个巨大的法器,只能从正门而入,不过现在天已黑,门已关闭,门上也是灵光隐隐,邵延调用明目眼神,楼中没有人,等一下,还是有一个老头,气息并不强大,邵延眼光一掠而过,刚要上前,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刻停住,重新调用明上眼神,再细细观察这个老头,这个老头住在藏经楼底层一个小房间之中,邵延之所感到不对劲,是因为刚才用明上眼神时,居然差点将他忽略到,这不对劲,邵延现在观察一物时,心如明镜,什么东西都会清晰反应在心中,不会忽略一物,却偏偏差点将他忽略,光这一点,就足以让邵延感到不对劲。 邵延正在观察这个老头,心中一警,有人来了,邵延悄悄闪到路旁,邵延一心两用,一边观察老头,一边注意来人,此人也是一个高手,邵延一眼看出,表面上看不过是结丹修为,实质上是元婴修士,显然,此人隐瞒了自己的修为,邵延有些奇怪,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的内幕,他一出现,邵延立刻通过明上眼神发现那个老头扭头向这个方向看来,目光好像透过了墙壁,从这一点,邵延立刻明白这个老头不简单,绝对强过元婴,好在邵延行事谨慎,加上邵延气息本来就暗合自然,平时一举一动,几乎与自然合于一起,老头才未能发现。 来人速度极快,却没有一丝响动,来到藏经楼门前,向四下一望,见四下无人,手中印诀一起,门上灵光一应,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邵延见此,立刻隐形跟上,来人却没有发现,邵延如一个无形的幽灵,跟在其中飘入藏经楼,此人却没有发现,老头一直关注他,邵延却有些奇怪,此人显然不是正常入内,甚至可以说是偷入,老头虽一直注意他,却没有报警,也没有制止他。 一楼存放的全部是玉简,每个玉简下都有文字说明,基本上是功诀和法术,邵延眼睛一瞄,这些都是普通功诀和法术,其中也有一次高档货sè,不过并不放在邵延眼中,那个偷入者显然也对一楼的玉简不感兴趣,直接上了二楼,一楼和二楼之间有一层淡淡的光幕,来人直接透过,邵延也一步透入,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一尺,外人只感到光华一闪,邵延本来就是隐形,在那一瞬间,微微有淡影一闪,老头也没有时刻关注来人,洌是此人过了之后,有些疑huò,向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两层之中,大部分是玉简,一排排架上排放,靠里面却是书籍,邵延轻轻飘过这些架子,每个玉简下同样有简介,也大部分是功诀之类,邵延一扫而过,并未动这些,其中有几个玉简却是一些博物记之类,邵延留意了一下,现在场中有人,邵延不便查看,准备等此人走后,再来查看。 邵延干脆飘到里面纸质书籍区域,躲入架子之后,在书架遮挡之下,离此人远远的,藏经楼在外部看起来也算不小,里面空间显然经过法术扩展,面积广大,那人已在查看玉简,邵延躲得远远的,也在翻看一些纸质书籍,在邵延看来,纸质书籍记载的东西,价值超过玉简之中的内容这些书籍之中大多数是前人对道的理解虽然许多显得粗浅,但无疑已从术法向更高层次迈进难怪说昆阳宗传自上古。 不过邵延发现,这些书籍已不知多少年无人问津屋内自有法术除尘,在此情况下,还是集了些尘埃邵延感慨,明珠暗投啊。邵延看得并不快,整个藏经楼屋顶之上,布置着夜明珠,里面虽偏,还是有光亮,就是在黑暗中邵延也能看见,何况还有光亮,看得不快的原因,邵延时刻注意到另外两人,一是那个在查看玉简的修士,另一个当然就是一楼小房间中那个老头邵延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个老头身上。 邵延小心翻看着手中书卷,不发出声音,以免引起正在查看玉简的人的注意就在此时,传来破空之声邵延注意到原来是一本纸质书摆到玉简旁边,那枚玉简却是一门特殊法术,烟网红珠术,那名修士拿起玉简,发现其中摆了一本书,随手拿起,向邵延所在纸质书架这边顺手扔来,呼的一声,传来破空之声,落在地上,书页翻开,邵延感到一缕极弱神念微微掠过,邵延用明上眼前向老头所在望去,果然,老头似失望地摇摇头,老头气息收敛极好,但神念却出卖了他,那位翻看玉简的修士不能觉察,邵延实力虽下降,但境界不会降低,立刻明白老头〖真〗实境界,化神高阶,想不到外面认为昆阳宗没有化神修士,藏经楼却有一位,从老头的待遇来看,邵延甚至怀疑,昆阳宗自己是否知道,邵延倒是更加小心,自己虽不惧他,但如果被对方发现,现在自己只有逃跑,化神高阶,邵延目前水平,如果是化神初阶,还是有把握抗衡,如果运气好,甚至能战胜对方,但对于化神高阶,根本没有指望,自己现在实际水平也不过是元婴期,凭自己境界和对道的理解,战斗力是远超普通元婴修士,也许直追化神初期,但差距太大,也无办法弥补。 邵延望向那本已翻开的书,几行字落入眼中:“外生者,忘我也,然后能朝彻而见独,无古无今,入于不生不死!“邵延心中一震,想不到,昆阳宗居然藏有如此大道之言,这比什么法术重要多了,这名修士偷入藏经楼,寻找秘藏,却放弃真正的珠宝,真是有眼不识宝物,要不是怕别人发现,邵延早就跑过去拾起此书认直阅读了。 转眼间,到了子时,此人下楼悄悄离开,邵延却没有下楼,而是留在此中,他准备偷偷躲在藏经楼一段时间,在其中好好翻翻资料,看能不能找出有关封印的信息,就是找不到,邵延也不后悔,昆阳宗绝对是上古残留一脉,藏经楼中有不少好货,特别是那些纸质书。 那人一离开,邵延刚要现了身来,准备拾起那本书,好好看看,听到楼梯响,立刻向后缩了缩,那个老头却上来了,邵延完全放松自己,不着意观察他,修行到化神修士,如果你留意看他,对方肯定生出感应,邵延虽看他,却一丝不着意,老头果然没有发现还有一人在此。 老头拾起了那本书,邵延看到封面之上两个字“道论”老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书,又将此书放到另一个玉简旁边。 然后拍拍手,转身下楼。 邵延看着他下了楼梯,感觉到他不再注意楼上,毕竟老头认为此间无人,当然不再关心此处,邵延现出身来,来到那本书前,书掩盖着一枚玉简,邵延看到玉简下标签上写着:喝名震魄术,邵延虽对这些法术兴趣不浓,书摆在此处,应该有他的用意,邵延顺手拿起玉简,一查看,是一种特殊的法术,运灵力一声断喝,震慑对手心志,练成后,一声喝,对手一瞬间,hún魄动摇,甚至站立不稳,一跤跌倒,邵延看罢,这种法术虽奇,对邵延来说,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邵延立刻就能施展,甚至能加以改进,便不再留意。 拿起那本《道论》,看了没有两页,似发现了什么,立刻将书放回原处,身体一闪,缩到那些纸质书的书架之间,身形立刻隐去,因为外面又来了一位修士,也偷偷溜进了藏经楼。!。 第398节 声色不动双斗智 一会儿,又上来一位修士,居然也是元‘婴期’不过从外表看。展示出来的修为也是结丹期。邵延感到有趣,两个元婴修士都将自己修为压制到结丹期,而且都偷偷潜入藏经楼,来偷看功诀和法术秘典,这个昆阳宗是怎么回事? 来人一到,也是直本那本书所在地方而去,见到那本《道论》,随手将此书扔在一边,拿起玉简后细细查看起来,甚至身上灵光微微一闪,居然按照此中要求练习起来。邵延摇摇头,不再注意他,而是选了几本书,退到最里面,靠墙而坐,随手在面前画了一道符,刹那间边人带书便隐去了。 邵延坐在墙边,翻看这些书籍内容,其中不少对邵延还是有启发,邵延隐身在一旁看书。 而此次这人与划才一样,只在法术中寻找,根本没想到那边纸质书价值对他来说更大,他毕竟已是元婴修士,想入化神,必须从道演化出的法则上入手,如果能从大道本身入手则更佳,可惜的是,他的眼中只有法术神通这一类,根本没想到洲才那本纸书够作用,这样看来,那老头早就知道他们,故意放他们进来,还专门给他们准备了一本书,不过,一番苦心却付之东流。 天交四更,此人也离去,唯有邵延一人在藏经楼的二横之中,邵延躲在角落之中,看书却是很快,几乎一目十行,几本书已看完,此时,那个老头也上来了,叹了一口气将那本书放回纸质书架之上眼睛看了一下,身体极短时间内一怔,随即恢复了正常,此时,邵延却没有留意他,邵延坐在墙边离此处隔着数重书架,邵延也未用明上眼神。 老头向四周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动声sè地下楼去了。 邵延见老头已走,调用明上眼神一看,见老头回到自己小屋中,盘坐在自己的chuáng上运转元神去了。邵延到此间,一直用明上眼神而未用神念,这是因为神念极易让老头发现,毕竟对方是化神修士,而明上眼神却是一个被动查看是接受周围各种穿透墙体的信息,正如邵延前世科学上所讲,邵延甚至怀疑,明上眼神是不是能接收中微子,不然不会有这种非凡的视世界如琉璃的能力,正因为如此,明上眼神不会有任何东西放出而让人怀疑。 邵延见老头进入功境,这才列」出身来将几本书归架,顺手将那本《道论》抽了出来,一目十行,迅速印入脑海之中后,退回到墙边,盘坐在此,手上灵光一现,几道符篆画出,隐去身形。 邵延所记的东西仅仅是印入脑中,想真正变成自己的,必须一句句好好体会领悟,记住是一回事,领悟又是一回事,当然,如果反复诵读,人的潜意识会自动分析消化,最终成为自己的东西,这也是许多宗派有诵经的功课的原因。 邵延隐身在墙边角落之处,开始在脑海之中回放所记忆的东西,与自己体悟进行参照,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渐渐亮了,邵延并未入定,仅是回想。脚步声响起,那个老头又上来了,检查了一下情况,渐渐走近纸质书所在有区域,邵延闭着眼睛,感受这个老头来到书架前,邵延心中起了一些警戒,这次老头表面上是查看书架内容,看似与平常无二样,邵延却感觉老头已调整到最佳状态,随时可以发出雷霆一击。 邵延依然纹丝不动,他对自己的隐藏有信心,老头走到放书的地方,发现上次书架上缺的书已归位,不觉脸上lù出一丝苦笑,他知道此层之中肯定有人,却发现不了在什么地方,来人肯定极其高明,而且,来人根本不看那些牟谓功诀和法术的玉简,却专门翻看这些别人认为废物的纸质书,不用说,此人眼光已远远超过那两个天天夜间偷入藏经横的笨蛋,自己怎么不知道,昆阳宗中藏着如此高明之辈。 老头兴趣大增,很想见此人一面,不过此人隐藏之术连他也看不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肯定还藏在其中,老头也不想慢慢在其中搜寻,只是暗暗下定决心,将此人揪出来。 邵延见老头又来查书,换得其他人,可能认为老头是藏经楼管理者,是日常事务,但邵延知道老头是化神修士,当然不会如此大意,心中隐隐感到自己大意了,老头可能怀疑了,邵延回想了一下,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自己取书还书,书架之上,书的位置等与原来有所差异,老头肯定发现了异常,能知微见著,老头也是一个入了道的大门之辈,不好对付。找出自己的失误,邵延也是兴趣大增,对方默然没有声张,看来老头也是一个有趣之人,是不是想独自一人将自己抓住,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就是单调看书,现在一边看书,一边陪老头好好玩玩,这个昆阳宗也是有趣,门中居然有这样老怪物。 两个人都没有声张,当然,邵延不可能声张,而老头的行为就耐人寻味了。 老头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就下楼去了,邵延依然没有动,果然,一股淡淡的神念悄悄在纸质书的区域淡然掠过,书架之间,空空如也,神念又悄然收回。 邵延脸上lù出一丝笑意,还是未动,只是静静回想自己昨夜所看的东西,这些东西中大多数是前人的一些对道的体悟,写的前言不搭后语,在其他人看来,可能感到莫名其妙,但邵延不同,因为真正悟道者,实际是是说不出的,说出来就不是道,《道德经》如此,《金划经》亦如此,甚至是通过反面反复描述,让你知道没有悟道是什么样子,《庄子》之中干脆以大量寓言来描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许多时候语言实在无能为力。 这些书内客虽比不上前辈先贤大圣,写出来内容却是更让人丈二和尚mō不着头脑,不过,对于邵延来说,更多年是会心一笑,就如佛在灵山拈花迦叶微笑一样。 邵延所看除了这些,还有一本,却是志怪类,是一些神话描述,隐隐指向大魏国的积金山,其他信息却没有得到,邵延心中一动积金山一定要去一趟,不过之前还是先将这个藏经楼中所藏的资料看完,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渐渐藏经楼开始热闹起来,部延开始关注一横,有些修士来此借阅资料大多数是在一楼,查阅一些玉简,甚至花灵石复制一份,也有几人上了二横,这些都是结丹修士,不过都在玉简区,而且每人只查看一枚玉简,便下楼也没有人拿玉简去复制,看来,二楼是有一些专门规定,三楼则根本没有人上去。 邵延听那些筑基期修士喊老头傅师伯,结丹修士则更简单,客气一点喊道友,不客气地直接喊傅老头,邵延不觉摇头。 一天之中,二楼最多没有同时超过五人,邵延则是不客气,直接进入纸质书区,连身形都未隐藏,那些修士根本没有在意在那个纸质书籍区居然还有一人,老头忙于事务,虽然他完全可以用神念监视二楼,不过他也未想到邵延如此明目张胆,他总认为邵延既然是来偷看,肯定等到无人之时,认知邵延如此大胆。 就这样,邵延一个白天就在书架挡住之下,这一天整整翻了一个书架,夜幕降临,邵延也回到墙角之处,重新将身形隐去,盘坐下采,消化脑中的东西,那两个潜入者又准时来到,好像商量好了,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却没有照面,一夜之间,翻看了十几枚玉简,玉、简信息量大,查阅之后,往往站在那里半天,好好消化,而邵延根本理睬他们,这一夜,邵延都在重新消化白天的记忆,这些书籍是多方面的,不少是远古时代一些记载,渐渐邵延将这个星球远古时代的脉络理了过来,其中不少却是昆阳宗的,昆阳宗在上古时期也只能算是中等门派,到现在还是中等门派,不知多少年了,依然屹立不倒,堪称一个奇迹,其中必有其独到的地方,邵延虽未在书中得到答案,但心中已有一个猜想,不过是否属实,邵延也不敢打包票。 傅老头一夜之间,也上来两三次,一上采,见到那些图书,傅老头知道自己大意了,以为对方不敢在白天出现,谁知对方就在白天出现了,书虽放在原处,但书上灰尘已没有,想想也是,对方即使白天出现,昆阳宗那些笨蛋就是与他琦面,也不会留意,昆阳宗近千号人,谁会在意其他人,再说,只要停在纸质书区,现在那些修士,有谁会到这个区域,我老头被此人耍了。 邵延发现傅老头在自己白天看书的架子前停留了好一会,知道对方发现了异常,暗丰好笑,一夜之间,邵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静静消化白天所看的东西。 天划亮,老头一下去,部延便出去了,这次又不同,一下子卷了二十本书,这二十本多却是取自不同书架,如不留意,根本不会发现,然后依然隐身存墙角,一本本翻看。 这次白天,时不时邵延感到傅老头的神念轻轻掠过,并未发现异常,好像邵延已经消失,邵延趁他不留意的间隙,换了两次书,晚上,傅老头又上来查看了一番,却未发现异常,傅老头都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人离开了,好像没有动静,就这样一连过了五天,傅老头几乎认定,邵延是离开了,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心中甚至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不是对方找到所需的东西,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然而,第六日一次检查中,傅老头终于发现了异常,急忙一个个书架查看,每个书架都少了一二本,许多书上灰尘已无,对方没有走,居然将自己当猴耍,一刹那,傅老头满脸通红,身上气息暴涨,一股微风旋转起来。!。 第399节 暗中交锋终会面 气息一动,虽不大,邵延立刻警觉泰来,看来村方恼羞成怒,好在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的地方。不过转眼气息收敛了起来,傅老头笑了起来,眼晴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看看对方可能在什么地方,眼光在几个墙角一转,甚至头向天huā上看了一困,还是没有什么线索,手微微一动,一阵极淡的法力bō动起,邵延依然保持原采状态,与周围浑然一体,以为老头施法查看自己所在,过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傅老头转身离开。 这次却是奇怪,傅老头下去之后,再也没有用神念偷偷查探,这不符合傅老头的习惯,邵延不由警觉起采,却想不出什么原因,他现在许多手段用不出采,无奈之下,只能步步小心? 棒着一堆书,邵延来到书架前,准备将书放回架上,手拿着一本书州要插入那一列书中,却一下子顿住了,心中大骂傅老头是老甲鱼级的狡滑,原来,那一列书上已下一和淡淡的警戒禁制,只要还书和取书,立竟警报信号发现,傅老头就会立煎发现,不怪之前有法力bō动1而且傅老头之后,也不再用神念查看,原来此处布下陷阱。 邵延细细观察禁制的运行方式,脸上lù出一丝笑意,老甲鱼,你还是欠些火候,邵延手上极弱灵光一闪,细细如丝,慢慢往上一合,自然引导运行方式发生细微吏化,不一会lù出一片空隙,放书取书,一点也没有惊动对方,然后又回到墙角,依然隐去一切。 一天下来,傅老头奇怪,怎么什么动静也没有,不放心,在夜暮降临后,那个元婴修士还未来,上了横来,一看,傻眼了,自己禁制没有动分毫,书已还回来,而且又取走了一批:细细观察自己禁制,并不是什么痕迹没有,明显被一袖力量改变过运行方式,而那股力量之细致,控制之好,只要再加大一点,就会触发警报了傅老头思索了一会,手上灵光闪型,将禁制作了改进,比之原来更加精巧,然后下去,接下来十来日,邵延和傅老头好像达成一个默契,一个不断改进禁制,一个却不住悄无声息的破解,结果,两人控制水准都大幅度提高,到后采,傅老头禁制的精巧,控制之入微比之开始完全脱胎换骨,邵延破解更是如羚羊左角,无迹可寻,两人乐此不疲,傅老头甚至都将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目的都忘记了。 邵延已将二横纸质书看完,干脆又留了两日,顺便查看了一下那些玉简,还做了一件事,将傅老头禁制凭空摄起,在不惊动傅老头情况下,平移到那些玉简之上,然后还不满足、顺手改进了一下,原来,仅是为了报警,现在谁无意中触发,不仅是报警,而且会化出大量光丝,将对方如粽子一样裹起来,做好这一切,天也亮了,邵延脸上lù出笑容,如果细看,这和笑容总让人觉得有些职险了邵延依然隐形,来到三楼横梯处,一层淡淡的光辉相隔,邵延早就研究这和光幕,身上灵光微微一闪,整个人好像化为同样光辉,却没有一丝外泄,邵延这次自闭紫鹿,并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以前在未入化神时,做不到控制得如此完美,光辉一幻,邵延透过了光暮,这次连傅老头都未能觉察。 邵延入了三横,三楼玉简兴不多,而且玉简之中却是记录一些影像,这些影像却是高阶修士一些状态或表演,这些已无法用语言描述,用形像更直观,邵延很快就查完,也能给邵延一些启发,不过作用并不太大。 而相对纸质书籍也不多,却收藏了不少画一样东西,邵延打开一幅画,初看很普通,但邵延立竟被它吸引住,这是一幅大风之中的垂柳图,如缕枷条都极具神韵,完会展示出一和以弱制州,邵延甚至威觉到每条柳枝如动了起来,自然随风起舞,蒋大风化解。 邵延闭上眼睛,好似自己化为那株枷犄,如果邵延想创一蚕世间功夫,从中悟出,绝对是一蚕以弱胜强,以柔克州的上乘功夫,这完全是忿〖道〗德经》不争之德另一和写照,想不到,昆阳宗遗存如此之厚。 邵延体会了一下,满足地又有些不舍所此画放回原处,又拿起另一幅,这幅却是金鲤跃bō,四十九条金鲤还有那水草水bō,又在述说另一和作者对天地大道的理解。 邵延在三楼忙看画,二楼却出事了,此时,已有修士来借阅玉简,一个结丹修士看到了烟网红珠术,这是一和上古传下的法术,修成之后,对敌之时,张口一道清姆喷出,烟成网,自具míhún作用,中间一颗碗口大的红珠臂面打到,可将人打得骨断筋折,是一和厉害的法术:这名修士一把拿起这枚玉简,就在手一触玉简,异变突生,大篷光丝一亮,当头撒下,转眼间将这名修士捆得结结实实,摔倒在地,同时,正在一横傅老头一愣,禁制触动,心中一阵高兴,总算让你lù出痕迹,立煎让一名在此劳役的热带弟子给大家复制玉简等事宵,以—和老人宗绝掰不匹配的灵活动作蹿上了二横,二横只有三人,事情发生,另二人一愣,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转眼间,二人便见藏经横管理的傅老头蹿了上来,老头一眼看到被捆俐在地那个所士,也是一怔,不过,眨眼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上前一检查,自己布置的禁法居然被移到玉简之上,那个小偷太可恶,还将自己禁法作了修改。 傅老头解开了禁制,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又细细检查了一遍,还好对方就移了一个,傅老头手指微动,每个禁制立煎如生根一样,固定在纸质书的书架上,我看你还怎么移。 那个结丹修士吃了一亏,如何干休,叫到:“老头,怎么回事!” 傅老头鄙视看了他一眼,冷冷说到:“丢人现眼滚到一边去,别挡道!” 这名修士当即就恼了就要跳起亲,傅老头一声冷哼,身上庞大威压一放即收,这名修士猝不及防,一个结丹修士如何能挡得住化神修士修士的威压当时tuǐ一软,州起来没有多久,扑通一声,又坐在地面上,脸sè煞白只差大小便失禁,另一边两个结丹修士也感受到了这和威压,虽然转瞬就逝,如何不明白,这个在他们看来是一个结丹期的混吃等死的老头,居然是一个绝顶高手好像元婴修士都没有这么可怕的气势,一个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念头跳入脑海,难道是化神修士? 傅老头没有理睬他们,身上灵光一闪,无数淡淡的丝线向各个地方伸出,如立体大网拉过了莓个地方,但一点动静也没有,傅老头脸sè有些不好看这样居然没有将对方逼得现身,难道对方不在这里,还是不在这个空间? 那三个—结丹修士呆呆看着傅老头施法,根本没有咒语手诀完全是凭空出现,这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想像,就是元婴修士也做不到如此什么时候,藏经横隐藏着一个如此高手立煎反思自己平时有没有对他不敬,那个坐在地上结丹修士差点吓瘫了,一时也起不来,自己州才居然惹了一个—这样家伙,头脑之中一片空白。 傅老头见没有搜出人来,也不觉陷入沉思,可怜那三个结丹修士连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傅老头回过头来,对三人说:“记住,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三人恭敬回答到:“紫辈在上,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傅老头哼了一声,转身下横。 邵延在三楼一幅幅翻看那些话,到后来,干脆取出玉简,将影像摄入其中,三楼根本没有人上采,邵延忙活了大半天,总算做完了这些事,才抽出一本书看起来,这是一本介绍这个世界物产的书籍,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很久之前,许多东西,现在已经找不到踪影,邵延就当增长见识:正在看着,藏经横已经关门,天虽黑黑,已到黄昏,邵延感觉到老头上了三楼,立煎将书放回原处,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傅老头当时没有找出邵延,回到一枝,又细细想了一下整个过程,终于发现不对劲,对方如此做目的是什么,难道让我出手找他,找不到就认为他离开,还是真的离开了,最后给自己开一个玩笑,自己所在藏经横居然让此人如入无人之地,耍是让自己上一任知道,自己的老脸还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会不会跑到三楼或四横?那不是有禁制阻止人上去,不过就是有禁制,恐怕根本阻止不了此人,不管如何,等今天没人的时候上三横四横查看一下。 正因为如此,傍晚时分,藏经横一关门,傅老头就上了三横,上了三横一瞧,立庶明白人上了三横,那么多画轴被人动过,邵延虽然放回原处,也没那份心思恢复得和原来一模一样,虽放回原处,总有微小差异,傅老头何许人也,化神高阶修士,一眼就看出,此处与他上次检查时有了变化,不用说,有人翻过。 “道友,你采此楼已有数日,老道待道宽有礼了,老道也不怪罪道友,请道友现身一见!”傅道宽一拱手说到:邵延一听,不出来不好意思,如果不现身,老头真的翻脸,找来一帮人细细看守,自己真的没辙了,立刻撤去隐形法,一拱手:“贫道邵延不请自来,在此白道友陪罪了!” 傅老头一看,一个年青人现身,自报家门,听到邵延的名宇后一愣,说到:“你就是邵延?那个被天尸等和神儡宗悬赏的邵延,二三十日前,在神女峰大开杀戒的邵延?” “不错,我有这么有名吗?那两宗悬赏有没有撤消?”邵延奇道。 “已经取消悬赏,我以为又是那个宗派中人潜伏在本派之中,你是怎么通过护山的反五行八卦大阵?”傅道宽比邵延更惊奇。!。 第400节 万载传承平常事 ……你说的是那山门后的颠倒五行八卦阵?”邵延问到。 “你认识这个大阵?”傅道宽有些奇怪,邵延说出另一个名字,好像比反五行八卦阵更形象。 “不认识!原来你们叫反五行八卦阵,那个颠倒五行八卦阵是我随口起的。”邵延不经意地说到。 “你理解此阵运行机理?”傅道宽有些jī动。 “大多数阵法不是遵循yīn阳五行和八卦之理吗?”邵延不解地问到。 “我知道,五行之理我清楚,而八卦之理只是听说,早就失传了,道友知道?”傅道宽眼中放光。 “我是知道,所以才能进入!”邵延一笑说到。 “那你为什么叫此阵为颠倒五行八卦阵?”傅道宽又问到。 邵延随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太极图,空中光影随着邵延的手指,组成一幅太极图,顺口说到:“此为太极,生yīn阳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邵延边说边画,转眼yīn阳爻组成的先天八卦图浮在空中。 邵延接着说:“此为先天八卦,天地定位,雷风相薄,山泽通气,水火不相射,定天地万物之框架,大道流转,宇宙变化,先天化为后天,故又有后天八卦产生。”邵延说着,又在空中画出了后天八卦图,解释道:“后天八卦,应四时的推移,万物的生长收藏,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帝者,日也。后天八卦,以四季循环生物生长周期为基础而出。配上五行,正南为离为火。”邵延一边说,一边又在图上添上五行变化,这样一张五行八卦图成。 “依据此图化为阵法,此是五行八卦阵,但贵宗大阵却是相反,南方为火为离北方为水为坎,贵宗大阵之中,南方却是为水为坎北方反而是为火为离,其它各方亦是如此,帮我称之为颠倒五行八卦阵。”邵延说着手在此图上调整顿时,此图与刚才的图完全相反。 最后,邵延又在图上添加上一日时辰的干支,说:“再结合时辰,此阵应该完善我依此推出,当然能进出自如而不为人所发现。”“原来本门大阵是这么回事多谢道友指点,不怕道友笑话,自上古以来,本门就只能按固定方式操纵此阵,出入由固定通道,虽然多少代进行了研究,但不敢将阵拆毁,进展不大,道友今日一讲,此阵才真正重现昔日荣光,就此一项,道友如愿意,尽管翻看典籍!”傅道宽一拱谢到。 此时,天已黑透,那位每晚都来的修士又偷偷上了二楼,两人都感觉到了,邵延将声音压在一定范围内笑道:“楼下那位道友何人,每晚都来?” “一个小贼而已,每日偷入藏经楼,将一批垃圾当宝,真正好东西却视而不见!”傅道宽不屑地说。 “他不是你门中之人?”邵延有些好奇。 “是也不是,明明元婴修为,却装着结丹修为,投入本门,实际上是其他门的人,无法突破,想来偷取秘笈!”傅道宽随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将他抓起来?”邵延好奇问到。 “为什么抓他,如果他真的悟道,一般就不会走了,如果不悟道,抓来何用?与道友说了这么多话,还站着说,有些不好意思,坐下说!就是没有茶招待,有些不好意思!”傅道宽说到,请邵延在旁边抄录的桌子边就座。 邵延一听,笑了坐下,却从戒指中取出一盘仙果,他的紫府之中有一个当日那位道人赠送的世界,其中仙果不少,可是现在紫府被封,却不能从取中取物,好在戒指之中还存了一些,就取了出来,放在桌上,傅道宽一见,知道是好东西,拿起一只,也不客气,塞入口中。 邵延等他吃完,才问到:“为什么说是悟道了不会走?” “很简单,真正能悟道的不是像那两个笨贼,只看玉简,已到元婴期,那些前人悟道经验不看,却看那些无用法术,一旦悟道,法术自能根据需要来创编,不悟法则,只看那些无用法术有何用,如果看那些前人留下的瑰宝,就是入了化神,会离开这个宝库吗?”傅道宽说到。 “这倒是,不怪昆阳宗自上古以来,一直传承不断!”邵延叹到。 “这当然了,昆阳宗先辈对传承是一明一暗,明的是外面那些修士,可惜的是明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这一代,居然连一个化神都未出现,真是丢人:暗的就是藏经楼这一支,那些偷看者就是我故意放进来的,还特地将书籍放在他们面前,两个笨贼居然不屑一顾,气死我了,想当年,我可是偷入其中,一见之下,如得瑰宝。”说到这,傅道宽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有点不好意思,邵延会心一笑,原来这是你们传统,早知道我就堂而皇之进来看书。 傅道宽话题一转,转到邵延身上:“道友,你的修为很奇怪,像是元婴,又不像,这是怎么回事?” “我自闭了紫纤,数月前,我奔了东极金幕处,想试试金幕的威力,结果外息入侵,遂自闭紫府,让元神自己修复……邵延编了一个谎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原来如此,不怪道友不把尸仙宗和神儡宗放在眼中。”傅道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试想一个化神修士即使因暂时原因,实力下降,依然有化神修士的尊严,被人悬赏,当然不会客气,邵延做法已算温柔,换一个化神修士,说不定杀上两宗。 “道友一身修为,却是默默无闻,令我十分佩服,不知道友师承何宗?”傅道宽的确的些佩服邵延,以前自己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一号人物。 “彼此彼此,道友不也是如此,我要是听说过有道友坐镇此处,恐怕当时就打消了入昆阳宗藏经楼偷看的想法!我只能算一个散修,得了和兆宗道统,不过在这个地方,和兆宗就我一人。”邵延说的是实话,特别是关于和兆宗之事,傅道宽却没有留意,他一厢情愿认为邵延是无意间得到一个失传门派的道统。 “道友有没有兴趣加入昆阳宗,如果道友加入,这个藏经楼就是道友的了!”傅道宽开始推销起他的藏经楼,想拉邵延入伙。 “昆阳宗这各种传承方式确实高明,不愧是上古门派,就是再传个万年也会传承下去。道友盛情,邵延却不好接受,我还有其他事要做。”邵延先奉承了一句,不过也不算奉承,昆阳宗的传承方式的确有其高明之处,这世间如昆阳宗的已没有,就此一家,但邵延有目的而来,不会留在昆阳宗,所以推辞了。 “那道友是想光大和兆宗道统?”傅道宽又问到。 “这倒不是,我是对万年前的变故感兴趣,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令上古许多道脉中断,我来到贵宗,实在是因为贵宗历史悠尖,藏经楼中可能有一些记载,才偷入其中,让道友见笑了。”邵延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那个时代发生的事大多数都湮灭了,如果道友想找资料,四楼倒有些,不过,那些文字可能道友认不识,一些文字,现在已没有修士能认识,道友如想一见,倒可以上去一看,其他记载我都看过,所有变故都指向现在大魏境内的积金山,偏偏未说明原因。”傅道宽沉思了一 “那就劳烦道友了!”邵延谢到,傅道宽起身,两人向四楼而去。 上了四楼,这一层却是奇怪,留存一些东西,不少是金石残片,上有铭文,是一些金文,邵延对金文并不陌生,大多数是一些祈祷天下太平的祝福之词,邵延有些奇怪,这些好像与修行无关,怎么放在此处,邵延问傅道宽:“道友,这些贵门可曾认识?”“大部分能识别出来。”傅道宽回答到。 “这此为什么放在第四层?”邵延不解地问到。 “我也不理解,不过有一句话传下来:此是祝福之词,实是愿望,世间尽头,汝选何路!我也想不通。”傅道宽说到。 邵延脑中似有一道亮光闪过,却没有抓住,看来自己目前还是不能理解这些,不过并不妨害邵延记下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 邵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傅道宽见此问到:“道友有什么想法?”“我也不明白,不过,我有一个感觉,这些东西关系到世间修行到尽头后的道路!我目前境界不够。”邵延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调整好心态。 再往里面书架上,却是玉版,上面刻的居然是甲骨文。傅道宽苦笑道:“从这里向里,就是这种奇怪的文字,现在本宗没有人看得懂,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邵延一见,拿起玉版细细观看,甲骨文却难不倒邵延,邵延前世就研究过甲骨文,邵延一看这篇内容,却陷入沉思,这是记载了一篇看似神话,邵延知道应该是事实,描述了太上开天的神话,这不是传说中盘古开天辟地,而是太上开天,观其内容,更像邵延紫府之中那个道人所赠世界,经文如下:“鸿门g既判,而有混元。混元一治,万劫至于百成。百成亦八十一万年而有太初。太初之时,太上现虚空,口出成宪,四十八万卷。卷有四十八万字。一字辟方一百里,分别天地清浊,剖判溟滓鸿濛,置立形象,安竖南北,制正东西,开暗显明,光格四维。”邵延将口述泽出,傅道宽一听,不由皱眉说:“这好像讲远古神人在鸿门g之中开辟天地,摆在此处,有何意义?” “如果不把它当神话看,可能涉及到仙人之秘,听说仙人有开天辟地之能,从这些看,难道贵宗第四层收藏的东西,为了突破修士层次,而入仙人之境?”邵延猜想到。 这很有道理,当宝贝一样收藏此处,如果说没有价值,在场两人怎么也不相信,不然,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道友,我求你一事!、,傅道宽拱手一礼。!。 第401节 众畏当畏不敢先 “道友不必多礼,何事尽管说!”邵延立刻止住傅道宽下拜。 “道友既然能解这些文字,我想请道友将此处所有这类文字绎成现在文字,不知道友能否答应?”傅道宽请求道。 “当然可以!”邵延一口应允,反正自己要将这些东西通看一遍。 “那好,明天我就安排人手,道友口述,让别人来记录,现在先请下去到一楼客户休息!”傅道宽邀请到,藏经楼一楼还有几间空房。 “那二楼的修士如何处置?”邵延问到。 “那就开诚布公和他谈一次,如果他能醒悟,说不这将来能接我班,不然,将他一脚踢出去!”傅道宽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 “时间不早了,再不下去,那人可就走了!”邵延笑道。 “不碍事,先抓住这个,再等另一个,一齐解决!”傅道宽早就计划好了。 “怎么会有人胆敢来偷看?”邵延提出另一个疑问,他过来是自仗着修为高深,别人无法发现,认知昆阳宗居然藏着一头化神怪物,其他人就不同了。 “没有什么,昆阳宗先辈很高明,上古之时,昆阳宗不过一个普通门派,无人打什么主意,而上古之后,其他道脉渐消,昆阳宗就引人注意了,先辈用了一个简单方法,只要愿意,修士都可入昆阳宗,来去〖自〗由,当然这些从未说过,但以流言形式转播,昆阳宗明面上只是一个中等门派,许多门派开始还派人卧底,结果发现其传承虽有些独特法术,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渐渐不感兴趣,后来,就是那些修行到元婴级修士进阶无望,往往改名换姓入昆阳宗昆阳宗也当作看不见,这些人中有些人会在藏经楼中二楼得到启发,从而突破,当明白后反而不愿走,不怕道友笑话,我就是一例。”傅道宽说到。 邵延这才明白,敢情这是人家昆阳宗的传统如此一来,的确能网罗一些真正的修士。不由叹道:“贵宗的确高明,将yù取之必固与之,行事之间,众人所畏不可不畏所做之事,不敢为天下先,不怪能传承到今日。” 邵延连用了几句《〖道〗德经》中话来评价,傅道宽虽未听说过《〖道〗德经》,但一听邵延数语也不由赞叹:“道友一语道破本质,道友倒适于留下。” 邵延一笑并未说话,两人下楼,到了二楼,那名修士正在拿着一枚玉简,显然已经查看过,站在那边思索,感觉到动静,见两人从三楼下来,不由大惊,一时手足无措,他可是偷偷潜入,想不到有人在楼上,其中一个却是藏经楼的管理者,当时就要发动法术想走,哪里走得了,傅道宽手一指,法术灵光立消。 “没见过你这样的笨蛋,天天晚上溜进来,就知道查看这些垃圾,那边那么多宝贝不去阅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到元婴层次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想起来混入昆阳宗的!”傅道宽恨铁不成钢地大骂到。 对方一下子懵了,自己行踪人家原来都知道,愣在那里。傅道宽见他愣在那里,更是生气:“连混入昆阳宗时名字都不会取,贾铭,不是让人一眼就知道你用的是假名,真没有见过这么笨的家伙!” 化名为贾铭的修士此时也回味过来,对方并不想揭lù他,虽不知道什么原因,倒也松了一口气,有些诚惶诚恐地施礼:“前辈,晚辈并没有使用的化名,晚辈的姓名就叫贾铭,这是晚辈父母所起。” “你看看你,偷看了这么多东西,有什么进展,修行是为了求长生,不入化神,法术学习再多,有什么用,不看前人对大道领悟,不悟自己的法则,学再多法术,有个屁用。”傅道宽气还没有消,继续说到:“你看人家邵延道友,二十多天前跟在你后面进入书库,与你相处了近二十日,人家将那纸质书翻入遍,而你呢,我老人家将《道论》放在你眼皮底下,你居然给我扔得远远的,不屑一顾,不是看你夜夜辛苦,我老在家早就将你一脚踢了出去!” 邵延笑道:“道友,怎么牵到我身上,我是来查资料的,不是来偷功诀的,当然对玉简不感兴趣。” 贾铭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以为书放错了位置,却不知是有人点拨,不由得汗流满面:“晚辈愚昧,不知前辈有意提携,辜负了前辈好意。” 傅道宽刚要说话,扭头向外看上去,邵延也转脸看去。傅道宽说:“另一个蠢贼来了,正好一块解决!”说完之后,不再说话,三人静静等待,过了一会,另一个人偷偷mōmō上来了,刚一lù头,发现了三人,立刻脸sè一变,就要开溜。 傅道宽怎会如他意,手凌空一抓,此人身边空气立刻凝结成实质,哪能动弹得了,被傅道宽一把摄到面前,又是一顿臭骂,邵延从中知道,此人名叫焦淡。 两人被傅老头骂得服服帖帖,这才明白自己一举一动都在老头监视之中,自己以为得计,这个老头,自己以为是结丹修士,想不到居然是一位化神修士,两人了解了情况一队难兄难弟相视苦笑,老头骂了半天,心火只消得差不多了看到邵延在一旁偷笑,眼珠一转,坏水冒了上来。 “你们这两人先回去,明天一大早到我这里来报到,跟你们的殿主说一声,就说我说的,将你们调入藏经楼,帮我管理藏经楼。邵延道友,你翻译那些东西,不是需要两个手下,就是此两人,你没事的时候指点一下这两人,让两人明白下一步如何修行,如何才能入化神!” 傅道宽倒也舒服,身边有一个高手不用不是浪费。 邵延苦笑道:“你的人当然你自己培养,不要牵到我身上!” “道友现在反正没事做,看了那么多典籍,放在肚子中不会发霉吧,经常翻翻有利于身心。”傅道宽可不愿放过邵延,这一阶段两人通过禁制斗法,老头可是吃了不闷,逮到个机会当然发泄一下。 “好吧,既然道友如此说了,我就勉为其难。”邵延有些不情愿。 贾铭和焦淡眼中充满疑huò,两人刚才受批,虽听说邵延,却未深想。见邵延如此年轻,怎么能指导自己,而且,邵延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 傅道宽见两人的样子,有点生气:“邵延道友可是前些日子神女峰约战的主角,别看他表面上是元婴修士,不过是自闭了紫府,可实实在在是化神级别,好好向邵延道友讨教些。” 两人一下子想起来,邵延是何许人。前一阶段,曾有人想拉他们入伙,两人因为忙于每晚偷入藏经楼,才没有答应,听说死了几牟人,现在才明白,自己多么幸运,就算自己是元婴修士,与化神修士对敌,连想都不敢想。 第二日,两人早早来到,邵延也在房间之中静修二三个时辰,见两人来到,傅道宽准备好了纸笔,四人上了四楼,傅老头已安排其他人值守,四楼甲骨文类资料大体有三类,一类是在玉版之上,一类是在类似竹简木椟之上,一类却是类似纸质的,是一些绢与兽皮之类的。 邵延拿起一块玉版,开始口述,这是一篇逍术类的东西,而且可以算是仙术,邵延一见,这才明白自己之前也曾修过五行逍术,那种五行逍术与之相比,只能算是简化得不能简化的版本,就如将一门精妙拳术,拆成几个最基本的动作,如冲拳之类,这才是真正逍术,以前土逍虽能入土,不过只能算一种穿行方法,真正的土逍是借土相,身与之合,只要存在土行的地方都可出现,手捏一把土,往空一撤,就能借土遁飞空,大火之中,火逍一起,自己与火无异,如果自己以前领悟这点,当初穿行火幕就不会如此费力麻烦。 邵延口述,傅道宽沉吟不语,频频点头,而记录的两人却大多数不懂,因其施法实已调用元神,甚至超越其上,直合五行本质,不由问邵延:“前辈,这是什么法诀,我们怎么听不懂?” 邵延等他们记载完备,停了下来,说:“这是仙人施法方法,大异于你们所理解。你们已是元婴高层修士,却只问法术,不知领悟自然大道,不知领悟由大道演化出的法则,怎么能更进一步,这也是元婴之后无成法,功法均止步于元婴的原因,世间化神如此少,是因为大多数元婴修士还是依据以前修行方法,甚至寻找化神功法,甚是可笑,根本没有所谓方法入化神,唯有自悟法则,悟了就是悟了,根本讲不出来!” 两人这才恍然,自己入书库,虽看到那些书,也翻过,认为不过是些自我感受,与修行关系不大,却不知那些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怪傅老头骂自己是笨贼,但还是有些不理解,又问到:“前辈,那些书不是记载了前人所悟,怎么说根本讲不出来?” “那些书尽可能将自己所知讲出来,却是一讲就错,我且问你,如果一个人从未吃过甜的东西,你能告诉他糖是甜的,如何美味?”邵延笑道。 “当然可以,告诉他糖很甜就行了?”贾铭说到。 “可他从未吃过甜的,怎么知道甜是一种什么感觉?”邵延又问。 “那让他吃糖!”贾铭毫迟疑回答到。 “这就对了,但如果不准吃糖,让你用语言描述,让对方产生和吃糖一样感觉,做得到吗?”邵延又笑了,追问到。 “这怎么可能?”焦淡说到。 “领悟法则也是一样,前人书中描写种种,都是误导!”邵延说到。 “那么那些书读了又有什么用呢?”贾铭不解问到。 “当然有用,最起码让你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更重要是反过来读,所谓知其白守其黑,知雄守雌,许多道书,你这样想,他说好,你想一下,坏的方面是什么样子,你就会隐约感受到另一种境界存在,当然知道另一种境界存在,不等于你就悟了,但却指明一个方向,那些书籍最大作用就在于此!”邵延淡淡地说。!。 第402节 贼闻此名各自逃 两人这才明白,不是说不读书,而是要学会如何去读,两人谢过邵延,邵延继续翻译其他内容,这些内容大多数涉及到有关出世法的方面,对邵延有用,对贾铭和焦淡来说,目前却是无用。 邵延闲睱之余,也指点两人如何将自身法术先向神通转化,然后体验其中法则,两人渐渐开始触mō到法则的边,也开始注重二楼那些原来不屑一顾的纸质书,与邵延所说一对照,往往有所启迪,这才明白自己走了多少弯路。 非止一日,邵延将其中东西译完,其中一张绢布之上,有一段记载:天地将变,道统不存,留下一些手段,残延苟喘,后辈小子,看汝等运气,如见此,实力已上化神者,可去积金山一转,成与不成,看汝福份! 又是指向积金山,邵延明白,此行最终还需积金山一行。本来,这些东西译好,邵延也帮傅老头指点两个修士,邵延得到自己所需信息,此行也算功德圆满,当离开昆阳宗,不过发生了一件事情,让邵延又暂时留了下来,此事多少与邵延有些牵连,原来,当日神女峰约占之前,邵延曾化名为严绍,被承仙宗言修德邀请,查探神女峰时,和昆阳宗发生了冲突,师长青当时还斩杀了一名昆阳宗结丹修士,两帮人相争,结果另外一帮却做起黄雀,就是当时在一旁观战的歧山宗,本想将相争两帮人一网打尽,却不料被邵延杀掉一个元婴修士,两帮大部分逃走,之后,便是几方之间不断升级流血报复。 神女峰之会后,邵延的事已了,但这些人之间仇恨却没有了,邵延也没有想到,现在事情已与邵延无关,但昆阳宗却被人打上门来,正是歧山宗的修士。 有人来请傅老头,傅道宽去了不久便回来,邵延正准备告辞,傅老头一把抓住邵延:“道友,有一件事与你有关。” 邵延奇怪,问:“什么事?” “道友当日约战天下修士,本宗有几个利yù熏心之辈也去了,结果没有死在道友手中,却死在其他修士手中,本宗的一位元婴长者楷石就是组织人,咽不下这口气,就去找承仙宗和歧山宗落单弟子下手,结果被人家发现,现在歧山宗打上门来,要和楷石等人作个了结,你说本门被人打上门来,当然不肯善罢干休,将他们教训了一顿,对方下了战书,约在西坪山斗法,据说承仙宗等宗派也会参加。这不是与道友有关。”傅道宽说到。 “道友,你倒会倒打一耙,这关我什么事!他们利yù熏心,自己找死,就是不自相残杀而死,最后恐怕也会死在我手上,我事已了,正要和道友告辞,现在就与道友告辞。”邵延倒也不在乎傅老头怎么说,反正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道友且慢,西坪山可有一处遗址,据说与上古有关,不知道友有无兴趣?”傅道宽抛出一个yòu饵。 邵延怀疑看看傅道宽:“我说老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不是你想诓骗我!”邵延这次连道友都不用,直接用老头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怎会骗道友!那个地方只有我昆阳宗藏经楼一脉知道,不见于文字,怎么样,道友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护送藏经楼一脉的三个结丹修士去西坪山,如何?”傅道宽提出了条件。 “我说老头,结丹修士也算高手了,再说,这不是有二个元婴高层的修士,而且mō到法则的边,你不会让他们两人护送去,难道对方会出化神修士?”邵延指着贾铭和焦淡说到。 “这倒没有,我怎么将这两人忘了,那就不麻烦道友了。”傅道宽说到。 “道友,那西坪山的遗址之事是怎么回事?”邵延问到。 “那就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这次傅道宽开始装模作样了,心中却是美滋滋的,总算可以占一次上风。 “那我就陪他们走一趟西坪山!”邵延无奈地说。 傅道宽这才将西坪山有关遗址的事情一一告诉邵延,并且说此中危险较大,他也没有去过,这次因为约战西坪山才想起来,算算这个遗址离约战地也不远,不是不远,甚至重合,邵延一一记下,决定将他们护送到西坪山,想法进遗址一趟。 一行六人出发,除了邵延、贾铭和焦淡之外,还有三名结丹修士,二男一女,祖高寿、枝青和花无艳,其中花无艳为女。 昆阳宗倒是很奇怪,平时看不出来,一遇事就看了出来,实际分为二部分,明面上的一部分由掌门直接领导,另一部分,名义上也是掌门所领导,但实际上是由藏经楼负责,而且这支人少,平时根本体现不出来,一到有大事发生时,昆阳宗往往派出两支队伍,邵延这支人比较少,实力却不弱,邵延当然不能算数,其余五人中,两人元婴后期修为,还有三位结丹修士,却不是御器飞行,而是乘坐一只大鸟,这是一只公输门处购得的机关大鸟,其背有三丈宽,翼展达到近十丈,横空飞过,气势惊人。 “前辈,实战之时,本门法术哪种较好,是不是威力越大,就越好?”问话的是支青,高高瘦瘦的一个中年人模样。 “适合当时情况的法术最好,法术不过是为了战胜敌人,如果一个小火球能战胜敌人,就不必用更大威力的法术,不过这点很难做到,如果在实战中,最好注意下面事项,在没有把握情况下,用威力大一些法术,另外注意施法速度,确保有一定攻击密度,不让对方有机可乘。战斗之中保存自己和消灭敌人同样重要。”邵延提醒他们,他不知道几人实战经验如何。 几个人问了一些修行与斗法之类的问题,邵延一一给予回答。正行之间,邵延陡然哼了一声,一道白光从下方山林之中直射机关大鸟,随即几人也发现了,邵延口一张,一道剑影出,噌的一声,迎向白光一掠而过,如划虚影,白光猛然一敛,一柄飞剑已成为两截,跌落下去。 邵延宵练剑影并未停止,直落下出,在山林之中一个盘旋,收了回来,一阵风过,剑影刚盘旋之处,一棵棵大树轰然倒地,数道光华升空而起。 “昆阳宗的贼子,胆敢暗算我等,杀了我的小师弟,偿命来!”,气势汹汹杀了过来,邵延做着没有动,其他五人纷纷亮出法宝,离开的鸟背,分别迎敌。机关鸟升高,在上空盘旋。 “你们是哪一宗的修士,敢伏击我昆阳宗修士,报上名来!”焦淡喝到。 “我们是承仙宗和沧江宗修士,特在此等候你们多时,拿命来!”对方是一个元婴修士,说完便扑向焦淡。 两方开始混战,邵延却坐在机关鸟的背上,高高在上,注视着下方的战斗,说实话,昆阳宗的五人战斗意识和技巧都不算弱,而对方人多,是昆阳宗的二倍多,有十来人,有一个结丹修士看见高高在上盘旋的机关鸟,好像背上还有一人,做向上扑了过来,邵延一看,却是熟人,正是承仙宗的言修德,邵延见他扑了上来,他并未看清鸟背上的人是谁,邵延身上灵光一闪,一只大手现,一掌就拍了下去,邵延与他有过几次相交,虽然当初邵延改变了形貌,但毕竟相识,也没有下狠手。 言修德一见大手拍了下来,hún飞魄散,一般结丹修士很难凝出如此大手,上面是一位元婴修士,当时身体一斜,斜着飞了出去,大手却未放过他,邵延不下死手,不代表不教训他一番。 大鸟身体一侧,又一个转折继续盘旋,这一次,言修德看清楚了鸟背上是谁,正是邵延,顿时心胆俱丧,大叫到:“快走!” 话音未落,大手已拍在身上,身体如一颗炮弹一样横着向下飞了出去,还好,邵延不想取他性命,但是就这一掌,也让他口中沁血。好不容易控制自己身体,向在场己方修士大喊,鸟背上之人是杀神邵延,这些人一听,轰的一声,四散而去。 邵延mōmō自己的鼻子,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外号,杀神邵延,倒是很威风,大概神女峰一役给人留下印象太深,这不算坏事,自己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可以如同螃蟹一样,横着走了。 五个昆阳宗修士也是一脸惊讶回到鸟背之上,他们也听到对方的喊叫,想不到,邵延前辈威名如此有用,五人辛苦了半天,还不如邵延两个字的威力大。他们不知道,邵延当日在神女峰时,八风幡下,六七十名修士灰飞烟灭,这种情况,当日旁观修士可是历历在目,修士是最讲实力的,邵延以其实力震慑当时群修,不在场的修士是无法想象当时现场那些修士的心理变化,邵延的形象算是深深进入他们的潜意识中。 五人虽惊讶,不过敌人退走是好事,毕竟对方人多,而且实力不在五人之下,自己这边虽有一个邵延前辈,万一有一个闪失,自己丢了小命也不值得。 之后一路之上,再也没有人伏击六人,倒是一帆风顺到了西坪山,西坪山位于西南的楚国境内,不过此处是人迹罕至,一派原始景象,此山也无修士,以前曾有一个邪道门派于此开山,称为行尸宗,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全灭,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谜案,行尸宗的覆灭让后来者有意无意避开这个不祥之地,这次以此处作为约战之地,也算煞费苦心。 六人驾驭机关大鸟落地,昆阳宗自占了一峰,岐山宗及其所邀人手在另一峰,承仙宗相关人等又在另一峰,三峰鼎立,中间却是一大片谷地,谷地就是三方约战之所。 贾铭收了机关大鸟,有人迎了过来,众人相见,互相能够,另一拨人多得多,约有三四十人,除了昆阳宗,还有一些邀请的好友。 昆阳宗元婴修士楷石见到邵延,脸上lù出奇怪的表情,邵延也是好笑,曾几时,两人刀剑相向,现在却站在一起。!。 第403节 血雾敛处入口现 楷石不知道这段仇恨实由邵延而起,邵延却是心知肚明,当时情况下,邵延如此做当属正常。但不管如何,楷石见到邵延,总是有些不舒服,自己当初是纠集一帮人,想杀了邵延去领赏,结果弄得死伤累累,虽与邵延关系不大,总是与邵延有关,当然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过此次昆阳宗为首之人却不是楷石,而是另一位元婴长者喜仲琳,与邵延见过面后,问邵延:“道友是受傅道友所邀,还是受其他同道相邀来此,助本宗一臂之力?在此先谢谢道友!” “道友先不要忙谢,我是受傅道友之托,将五人护来此,后面的事与我无关。”邵延淡淡阻止了喈仲琳的感谢。 “这不要紧,道友既然来了,那就请先坐下歇一会。”管仲琳倒也客气,此处已建起茅亭之类,地面上也摆好了不少蒲团,管仲琳邀请邵延坐下,邵延也不客气,在一个蒲团之上坐下,而跟随邵延而来五名修士也各自落座,邵延坐下后,看似闭目养神,实则上神念已悄悄而出,三峰之间谷地,原是行尸宗所在,现在根本看不出来,谷地之中已长满树木藤蔓,连当初行尸宗的痕迹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邵延神念掠过,植被下方,还有些残垣断壁,不过最高之处已不足三尺,如不是神念,肉眼向下看上去,只是满眼翠sè,根本无一丝痕迹。倒是这三峰奇怪,分布在谷地四周,位置之巧,不类天然生成,偏偏又无一丝人为痕迹。 邵延兴趣移到这三峰之上,细细用神念打探,隐隐间,三峰似有一丝联系,邵延微微一皱眉,神念拔高,立刻化为鸟瞰图,对照周边情况,邵延发现一丝不同寻常之处,此处是天然还是人工,好像是一座三才阵,如果是有人布置,那么布阵之人,必具移山换岳的大神通,如果是天然生成,这也太巧合了,不过此阵已停止运行,这阵与遗址有何联系,按傅道宽的说法,此处虚空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个上古遗迹,这也是昆阳宗藏经楼一脉传下来的,其出入口就在这三峰之间。 邵延也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如果此处是三才大阵,以三山为阵基,大阵一旦运行,可能入口会显示,不过怎么jī发此大阵呢?邵延陷入沉思。 约战三方却没有心思关心这三峰有什么异常,而都在考虑如何重创对方,时间已近午时,三方各出一人,开始挑战,这些却不关邵延之事,他可以说是一个局外人,三方关系很复杂,不存在什么二方联合对付另一方,直接谩骂挑战。先是承仙宗一方出来一人,结丹修为,指着歧山宗方向叫骂,歧山宗出来一个,也是一位结丹修士,双方交手好一会,最后承仙宗修士飞剑斩伤了歧山宗修士,歧山宗修士带伤败回。 随之此修士又向昆阳宗骂战,昆阳宗一名修士出场,结果被对方斩杀,尸身跌入山谷的林中,昆阳宗大怒,又一名修士出战,而承仙宗也换了一名修士上场,结果让昆阳宗所杀。歧山宗一名修士跳出,昆阳宗修士败回。 就这样,二个多时辰,各宗都有修士丧命跌入山谷之中,到现在为止,出场的都是结丹修士,元婴修士终于忍不住了,首先跳出的是歧山宗那位当日在神女峰偷袭的元婴修士,他刚出来,还未叫阵,楷石就忍不住跳了出来,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在空中战在一起,时有法力溢出,下方山谷轰鸣,树木折断,方圆半里之内流光弥漫,两人斗了大概一顿半饭的时间,对方祭出一宝,这是一柄流星锤一样的法宝,不同之处,是速度特快,而且轨迹诡异,让人根本捉mō不定,楷石用法宝没有拦住,就是在护体法宝的宝光保护下,楷石被砸了一下,一串奇异光华硬是透入,楷石如遭重击,吐了一口血败回。 对方洋洋得意开始叫骂,邵延发现贾铭娄蠢yù动,便一笑说:“你想上场,就去罢,法术转化为神通是你目前的目标,当心一些。” “晚辈明白!”贾铭一礼,便逍光一起,迎了上去。昆阳宗许多修士奇怪,贾铭表现出来的是元婴后期修为,在邵延面前却自称晚辈,而邵延看起来也是元婴期,甚至气息好像不稳,这是怎么回事。 贾铭一出手,众人发现一些不同之处,许多法术,贾铭居然随手而发,根本没有念咒和结印,显然,贾铭实力在对方之上,对方穷于应付,又祭起刚才那件流星锤,贾铭一见,并未用法宝拦截,而是口一张,一道烟网现,对方一见烟网,目光一呆,网中突现一颗碗口大的珠子,劈面向对方打去。 此术正是烟网红珠术,一种昆阳宗特有的传自上古的法术,烟同一现,自的míhún之效,而红珠威力强大,贾铭所使已近神通,未见其任何施法,张口即来,而对方一见烟网,顿时神识一昏,流星锤立刻受到影响一下子顿在原处,好在也是元婴修士,转眼就清醒过来,概斗法之中,就这短短一瞬,已能决定胜负,人刚一清醒,红珠已到面门,躲闪不及,当时被红珠砸得万朵桃huā开,从空中栽了下去,尸体下落过程中,一道光华起,一个元婴从尸体中冒出,光华一闪,逍回歧山宗所在山峰。 那些法宝也是如风卷残云一样,舟歧山宗而去。贾铭也不恋战,见好就收,回到了昆阳宗所在。 接下来,有时是元婴修士,有时是结丹修士,甚至有筑基期修士对阵,好在三方基本上还守规矩,对战之人,层次都相似,下文谷地之中又多了十来具尸体,也有几位元婴修士损失了肉身,剩下元婴逃了回去。 邵延一边观战,一边思索,如何让遗址现形,眼光偶然向山谷之中一瞄山谷之中已是一片狼藉,特别是元婴修士之争,虽然都是身在空中战斗,但元婴修士之战威力较大他们又不像邵延那样,往往对方还未能施展,就被邵延击杀,一旦你来我往法术法宝,bō及范围甚大,结果无意之间,下方树木山石等就倒了霉所以才一遍狼藉。 邵延偶然间向谷中一瞄,谷底已泛起一层红sè血雾,淡淡的血雾好似活的一样按一定方式流动,其他人都在目不转睛盯着山谷上空在斗法的修士,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邵延神念慢慢接近血雾邵延也不知道此为何物,不敢大意,才慢慢靠近,以防出意外。 血雾之中有一股吸力,不仅是吸力更有一股淡淡的腐蚀污秽之力,就在此时又一名修士血洒长空,跌入其下,刹那间,异变突生,邵延猛然站起大喊到:“各方道友,速离此处,这个地方有问题!”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三方都是一愣,那名取胜的结丹修士还未转身,听到此话,也愣住了。 话音刚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股血雾从谷底如狼烟一样冲起,那名取胜的修士被血气一冲,一声惨叫,便被血雾吞没。血雾向四周三峰如大浪一样扑了过来,三峰猛然红光亮起,三才阵启动,一个血罩连三峰一起笼罩在其内。这时大家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纵遁光飞速外逃,虽逃出一批,但也有不少却陷入其中,血罩一合,法宝一击就被弹回,好在大家都用法宝护身,倒暂时没有受血雾侵蚀。 邵延却未逃,接下来应该是遗址入口显现。看看身边,还有一小 半,大概十五六名修士,焦淡已逃出,而贾铭却还在身边,三个结丹修士都还在,邵延神念向外一伸,一触血罩,心中有数,回过头来对四人说:“我送你们出去,你们回去告诉傅老头说我找到了遗址,准备入内一瞧,另外告诉傅老头,行尸宗可能不是被外人所灭,可能如今天一样。 回过头来,对还有十来人说:“你们谁想出去的,就到这边来,想入上古遗址一探的,就留下来,这边的人我将送你们出血罩!”邵延这么一说,许多人迟疑了,上古遗址yòuhuò太大,只有两个结丹修士过来,其余修士都愿留下,而贾铭却在出去的人中,邵延见此一笑,能抵御住yòuhuò,这阶段没有白指导。 邵延让六人站好,手上星辉一起,将六人罩住,邵延前些日子翻译甲骨文玉版之上,有仙家逍术,邵延现在虽不能使用,但借鉴其原理,结合自己所悟星空大挪移,将这些人挪移出去还是做得到。 邵延将六人用星辉罩住,喝了声疾,星辉一闪,六人消失。邵延将六人送走,对剩下十名修士说:“我们先等一会,如不出我所料,等一位血雾收敛,遗址入口自会打开!” 十人之中,九名结丹修士,一名元婴修士,正是楷石,他的伤势已好的差不多,当时受伤,回来后服用了丹药,经过一段时间调息,已无大碍,本来他迟了一步,没有出血罩,现在听说有上古遗址,甚至有一种幸运感,幸亏自己存伤晚了一步,不然就失去了这个机会。 邵延心如明镜,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叹了一口气,遗址之中不知有什么东西在等他们,留下来不知是福还是祸,自己留下来,是想查探与封印有关的信息,不得不做,而这些人却是让利益冲昏了头,不过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又能怨谁呢? 邵延正在感叹,血雾猛然从四周直向中间谷地聚了过去,好像有一个东西在吸一样,转眼间,除了依然笼罩着三峰的血罩外,血雾象被一张嘴全部吸入腹中,血雾一尽,空间似乎一阵抖动,一个入口凭空出现,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隐隐听到入口那头传来一些特殊的声音。 邵延还未动,另外两峰光华闪起,不少修士纵逍光向入口冲去。!。 第404节 空间徒有僵尸游 邵延见那两峰未走修士纵遁光向入口而进,里面明显是一个广阔的空间,是洞天,还是秘境,还是其他,邵延现在暂时没有分辨出来,不管如何,傅老头却没有说谎。 邵延招呼了一声,十来人也纵遁光飞下,那两帮修士已入内,邵延却没有立刻入内,而是先在外细细打量了一番,神念在入口内外查看了一遍,邵延心中终于肯定一点,这个遗址空间并不是洞天之类,而是一件宝物空间,有些类似于万象灵仙图那样,但等级远不万象灵仙图,就不知道内部究竟有些什么。 邵延入内,昆阳宗修士也随之入内,到了内部,才发现这是一片血sè天空,并无日月星辰,大地之上,不类外面,前面进入两批人已不知去向,众人起在空中,邵延展开神念,却发现受到压制,不能使用,其他修士的神识也是一样,用目力看去,大地如玉,阡陌交通,绿树红花,禽鸟喈喈,远处山川隐隐,看似祥和无比,但衬映天空的血sè,却又显示得诡异无比。 远方大地之上,隐约有人在行走,众人一切大喜,纵遁光直往此处而去,见下方有数人,蹒跚行走,一名修士遁光一转,落了下去,邵延感到不对劲,定睛一看,立刻高声提醒:“当心!这不是人,这是僵尸!” 话音未落,那名修士已离地面不足三丈,地面一具僵尸猛然纵起,跃起足有二丈多,十指的指甲如钩,发现幽绿的光华,浑身绿sè尸气滚滚而出,直向修士抓去,这名修士大惊,好在也是结丹修士,身外遁光一涨,嘭的一声,双方撞在一起。 僵尸在空中一个翻滚转折,落回了地面,而那名修士如同一个皮球一样被重新弹起,宝光微微一暗,在空中一个盘旋,又升了上来,上来之后,有些气喘,并未受伤,只是法宝略受些污秽,在空中立住,灵光闪现,中带真火,将法宝洗炼了几次,焦臭青烟升起,法定恢复了原样。 众人这才认真向下打量,那些蹒跚而行者全部是僵尸,由于那名修士一惊动,下方的僵尸一齐仰头长嚎,刹那间,那如玉的大地之上,不少地方鼓了起来,一具具僵尸从地下爬了出来,好像是从雪堆中爬出一样。 众人心中一阵疑huò,这个世界难道是一个僵尸的世界,难道说这个遗址是过去一个炼尸门派留下的,但如此悠远的时间,这些僵尸怎么还是如此低级,就是慢慢熬也成为毛尸级别,众人正在困huò,远处传来一阵法力bō动,众人对望了一眼,一纵遁光,向那个方向而去。 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前方一帮人,正陷入苦战之中,邵延虽不认识,但身边昆阳宗弟子认识,正是歧山宗的修士,人数有二十来人,正在空中与数头僵尸而斗,二头铜尸,三头银尸和一头金尸,在空中闪电般近体攻击。 邵延和身边修士见其情景,都吃了一惊,不是不到飞僵根本无法飞空,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毛僵怎么能飞空呢? 事实不容他们多想,僵尸见又有人来,一头铜尸便直接扑了过来。众修对僵尸不会讲什么单打独斗,飞剑法宝一涌而上,铜尸身上古铜sè光华贴在身体表面,配合着体表长出厚厚的毛发,飞剑法宝打在其上,纷纷被弹开,却未伤其分毫,僵尸其速如电,转眼就扑到楷石面前,这是昆阳宗留下的唯一的元婴修士,拳头上泛着古铜光,一拳将飞剑轰开,又是一拳,差点将楷石护体宝光破开,铜尸的近战威能不下于元婴中期,更兼其不畏法宝,不过比之低阶僵尸,却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尸气敛于体内,身体被尸气锻成一块,不再放出体外,虽不能污损修士法宝,却也极大增强身体强度。 楷石被僵尸近身,一拳打在护体宝光之上,一阵剧烈bō动,总算防护法宝利害,保护住了楷石,不过楷石也是一滞,然后飞速后退,僵尸正要追击,后背又被几件法宝打中,一个踉跄,向前一冲,虽未能造成伤害,但僵尸没有理智,当即回头,扑向他人,这帮结丹修士一见,也不与之对抗,立刻四散后退,同时法宝飞剑不停招呼僵尸。 僵尸怒吼连连,一时却被法宝冲击得连连后退,有一个结丹修士一时得意,比他人靠近一些,不停指挥飞剑劈斩僵尸,僵尸不断被震得后退,猛然间一声怒吼,一颗深绿发黑珠子从口中喷出,直打这位修士。 “不好!”邵延一见,身上青光闪现,大手幻出,已经迟了,在这个空间,由于神念被压制,邵延也没有外面那样敌人一动,立刻就反应过来,未免迟了一拍,实际上还有一个原因,邵延对身边昆阳宗修士,并没有多少感情,对傅老头的许诺已完成,那几个昆阳宗藏经楼一脉几个人已被邵延送走,对于这些修士,实际上形同路人,在这种情况下,邵延并未如平常一样护卫其他修士。 这颗发黑的珠子可以算是僵尸的精华所在,是尸气中精髓,为僵尸的尸珠,不仅坚硬无比,更兼得污秽无比,一下子就打在这名修士的身上,修士身上宝光一闪,护体法宝想拦住尸珠,结果一触尸珠,光华立消,珠子正打在xiōng口,当即xiōng膛凹了下去,一口鲜血狂喷数尺,一头从空中栽下,还未落地,地面之上,数头僵尸跳起,他已淹没在那些不能飞空的僵尸群中,不用说,他完了。 邵延幻出的大手不等僵尸收回尸珠,一把握住,尸珠黑光一闪,想污染邵延的大手,大手表面红光一绕,真火稍稍一烧,将尸珠与僵尸间的联系烧断,火本是僵尸之类克星,当然,成长成铜尸之类,一般火对他已无用,不过邵延的真火却不是一般的火。 尸珠与僵尸联系一断,尸珠立刻不动了,青光大手上灵光一闪,化为符箓将之封了起来,邵延收回,扔进了储物袋中,这颗尸珠如果炼制成魔道法宝,绝对不是凡品。 僵尸一见尸珠被收,立刻舍了其他人,闪电般向邵延扑来,邵延并未躲闪,反而迎了上去,与其他修士不同,连法宝如未用,手掌一翻间,人已出现在僵尸面前,邵延如此动作,让其他修士吓了一跳,僵尸没想到邵延如它一样,手爪一起,数寸长的指甲扬起,就待抓下,邵延却比它快得多,一掌已印在僵尸身上,就在触身一瞬间,掌面猛然一红,正是三昧真火,邵延这一掌,将三昧真火硬压入僵尸体内,一掌结束,邵延已然身形一闪,回到了原来位置,此时,僵尸那一爪才抓下,当然连影子都未能抓住。 爪影一落,僵尸猛然僵在原处,这才是真正地僵住了,紧接着,从僵尸的口鼻耳等窍中火焰喷出,三昧真火已从内部燃起,三昧真火何等威力,无物不燃,正是僵尸这类yīn邪之物的克星。 转眼之间,僵尸已成为人形火炬,不一会彻底成为灰烬,飘飘扬扬洒落下去,昆阳宗修士脸sè都变了,特别是楷石,身为元婴修士,在此具铜尸手上差点吃亏,结果邵延一出手,连法宝都未用,僵尸就化为灰烬,不怪连之前贾铭称他为前辈,此等能力绝对在元婴修士之上。 歧山宗那边却是死伤累累,想想也是,昆阳宗这边一头铜尸,就不留神殒落了一位结丹修士,那边可是一头铜尸,三头银尸和一头金尸,银尸实力不下于元婴中后期,金尸本来近战实力就已逼近元婴巅峰,更兼僵尸坚硬无比,一般法宝都很难破开僵尸体表一层尸毛,本来,毛僵有一个极大弱点,就是不能飞空,修士打不过还是躲得掉,不知为何,在这个空间,铜尸、银尸和金尸居然能够飞空,立刻成为修士的灾难。不过,还有一些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僵尸基本上不会使用法术,不然更加悲剧。 就是这样,在昆阳宗对付一头铜尸之时,歧山宗终于干掉一头银尸,却也殒落了四名结丹修士。这个世界许多门派都会炼尸,当然,也有一些克制僵尸的方法。邵延看到歧山宗对付银尸时,使用了一种符纸,正大阳刚,正好是僵尸的克星,在法宝和这种符纸联合剿杀下,总算干掉了一头银尸。 歧山宗现在不足二十人,还有一头铜尸,二头银尸和一头金尸,一方面僵尸利害,另一方面,歧山宗修士还想收伏僵尸,这种自然成长的僵尸,比之门派所炼的僵尸更强,歧山宗现场却有两名元婴修士,两人现在不停闪近僵尸,手上一张符纸,邵延从其上气息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张镇尸符,这是收伏僵尸的符纸,只要贴到僵尸的额头,僵尸就会被控制,然后就能被控尸环收入,不过对于低阶僵尸效果明显,对于金尸恐怕不一定有效,他们的策略是想击伤僵尸,然后贴此符,正因为这个策略,反而,导致自己死伤累累,不少修士已经带伤。 邵延见他们的行为,摇摇头,回来对昆阳宗修士说:“你们记住,此处僵尸已是刀枪不入,法宝效用不大,如果攻击你们,用真火对付,一人如不行,合力用真火对付。” 昆阳宗一听,不由暗骂自己笨,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对付僵尸真火、雷法效果最好,但平时,一般僵尸不能飞空,往往这些修士习惯上飞在空中,而炼有僵尸的往往也是习惯上将敌手引到地面上,反而对正面如何与僵尸对敌并未在意,经邵延这一提醒立刻明白了过来。 昆阳宗在一旁观看,并未动手,毕竟双方之前还是敌人,歧山宗也没有开口求他们帮助,昆阳宗九人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就在观战之时,下方远处一个影子急速奔来,银白一闪,居然又来了一头僵尸,冲空而起,直向昆阳宗众人扑来。!。 第405节 众心合一灵性生 又来了一头僵尸,这是一头银尸,下方还有几十头白僵绿僵之类辅眠阶僵尸,还有僵尸向此处而来,邵延有些奇怪,难道这个宝物空间就是为了培养僵尸,又不对,这个宝物,也就是被认为的遗址年代据傅老头说,已经很久,其中僵尸大多数是低阶僵尸,效率也太差了吧! 邵延见银尸扑了上来,并未向他而来,而是扑向了昆阳宗修士,邵延并未动手,而是旁观,这回昆阳宗修士学乖了,结丹修士聚在一起,轰的一声,相近十条火柱合成一起,形成一条粗壮的火柱,火焰已由红变成亮黄sè,可见其温度远超个人所发出的真火,一下子将扑过来的银尸淹没,火中传来一声惨嚎,银尸倒飞而退,再也不复银sè,浑身上下冒着青烟,许多地方尸毛已被火燎掉,就是未被烧掉,也有不少卷了起来。 银尸虽对一般真火有足够的抗力,不过这么多同时出手,各人真火总有些差距,合在一起,就是银尸也吃了一次亏。 昆阳宗修士见此有效,大喜,更不放松,火焰又一次卷向银尸,银尸急闪,还是被燎了一下,连续二次,银尸速度不由受些影响,一个人影急闪而现,却是楷石,手上一张镇尸符一把拍在银尸的额头,银尸一僵,猛然剧烈挣扎起来,虽不敢碰镇尸符,但镇尸光华连闪,迅速变弱,一名结丹修士一见,一下子扑了上去,又一张符拍了上去,银尸挣扎立刻小了下去,其他修士一见,纷纷掏出镇尸符,又两张符拍了上去,银尸终于安静了下来。 楷石一见,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身上找出一个控尸环,将这具看起来一遍焦痕的银尸收入环中,虽然目前这具僵尸卖相不佳,但不管如何,银尸就是银尸,好好炼制一段时间,绝对是自己的一大帮手。虽然昆阳宗很少炼制僵尸,但个人炼制僵尸也没人反对。 歧山宗那一帮修士眼珠差点掉下来,自己这边死了好几个人,不少人带伤,虽杀了一头僵尸,却没有收复一头僵尸,而昆阳宗却收复了一头银僵。不过,昆阳宗做法给他们启示很大,十几人中结丹修士聚在一起,合运真火,果然效果显著,一头铜尸被大火烧得凄惨无比,几名结丹修士冒险而上,居然让他们贴上了镇尸符,然后收入控尸环中。 歧山宗的两位元婴修士,正在合力攻击一具银尸,想将镇尸符贴到银尸额头之上,却屡屡失手,甚至有几次差点让银尸所伤,正在费脑筋如何能得手,先见昆阳宗居然收了一具银尸,然后自己门中那些结丹修士合力收了一具铜尸,当即喊到:“快过来帮忙!” 那些结丹修士互相望了一眼,邵延感觉到有些不情愿,也对,为了两名元婴修士想收复僵尸,数名结丹修士殒落,但又不好违抗,刚要上去,那头金尸却冲了过来,本来结丹修士根本不是金尸的对手,好在金尸虽厉害,只能近战,不能使用法术之类远程攻击,而且,在此间,金尸虽能飞行,速度也快,却还是不如修士灵活,如果正面对抗,这些结丹修士无一人能是金尸之敌,不过却能让不断闪避,这也是他们能与银尸和金尸对抗的原因。 现在金尸冲了过来,这十五六名结丹一咬牙,各催真火,合在一起,不自觉间,为了保全,各人已是尽自己最大能力,结丹修士的真火因大多数未专修一种真火,实际上基本上是由内丹丹火所化,各人成丹不会完全相同,真火也各有差异,合在一起,生死关头,心念一致,让他们自己都未想到,居然发生了变化,本来是一条火柱,现在居然如一条有生命的火蟒,虽不完全具有蟒形,但却似乎活了过来,直扑向迎面而来的金尸,金尸不知何物,直接就是一爪,爪到火焰分开,爪过即合,火柱如真的巨蟒一样,一样子就将金尸缠绕住,顿时青烟起。 在僵尸惨嚎之中,身形暴退,众人看去,僵尸显得凄惨无比,本来散发着金芒,现在却是遍体焦黑,而且还冒出青烟,空气中传来一阵焦臭味。 那帮结丹修士却愣住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牟情景。 金尸退出,那火柱缩小了一圈,却依然未放过金尸,身形一展,如巨蟒游空,追了过去,金严掉头就逃。不要说歧山桑那帮结丹修士,就是昆阳宗修士,玻璃瓶元婴修士在内都愣愣看着这一切,这一切完全出乎他们意粹之外,弈延却一眼看出,这已是法有元神的雏形,想不到在这个关头,众修会无意中做到这个地步,这是他们的机缘,如果不把握实是可惜,但他们会把握住吗? 歧山宗那两个元婴修士眼光瞥到这一幕,也愣住了,见金尸掉头而逃,这才醒悟过来,身形一闪,瞬移,出现在金尸面前,一张镇尸符贴上金尸额头,还未等他高兴,那条火柱追到,他连忙一催护体法宝,宝光一闪,想将火柱拦住,轰的一声,精芒横飞,这名元婴修士也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火柱终于呜咽一声消散,而金尸猛然一挣,那张镇尸符轰的一声烧成了灰烬,金尸狂奔而去,等这名元婴修士回过神来,金尸已去远了。 这是邵延第一次见僵尸逃跑,因为僵尸往往悍不畏死,根本不会有这种意识,金尸能逃,说明他已到开灵智的边缘。 “前辈,刚才那条火柱是怎么回事?”昆阳宗一位结丹修士问到,对付僵尸的方法是邵延提醒他们,的确有成效,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大概邵延前辈应该知道吧。 邵延一听,心中也是一动,这种情况虽说歧山宗修士无意搞出,也是大家的机缘,不如借此点醒他们一下,能否有所得,就看他们自己了,不然太可惜了。 “这是法有元神的雏形。”邵延说到,这一说,现场众人都明白了过来,他们都听说过法有元神,那是一种法术修炼到极高层次才出现的情景,就是元婴修士也很少能做到法有元神,现在却出现了。 邵延见大家困huò,微微一笑,解释到:“法有元神是修士施放的法术如同有了生命一样,不需控制,会自动攻击敌人,这关键是灵性,法术内自含灵性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情况下,元婴修士如果领悟到法有元神,法术开始转化,施法不再需要咒语手诀,往往随意而动,当深入理解这一层时,化神之门将渐渐向你打开。刚才歧山宗道友众人合力,以他们修为本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却是机缘,生死关头,众人心中无任何东西,众人一心,众志成诚,结果法术灵性顿生,形成初步的法有元神,如果各位道友能认识回想一下,必有所得,对将来修行有大好处。” 邵延声音并不低,也不是对昆阳宗一家修士所说,歧山宗修士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陷入沉思之中,此时,一具银尸却咆哮一声,扑向邵延,邵延随手一挥,三昧真火现,化为一条二丈长的火龙,一声龙吟,口一张,一团烈焰裹住了银尸,惨嚎声传出,火龙探龙爪,伸入火中,一把将银尸揪出,银尸在龙爪中挣扎,根本没有用,三昧真火比一般真火强得太多,而且天性克制僵尸,加上邵延此举正是法有元神,龙爪抓住僵尸,火龙又喷出一口烈焰,转眼间,僵尸成灰。 “这就是法有元神!”邵延的声音响了起来,话音一落,火龙一声龙吟,随即散去。 邵延lù了这一手,不论哪个修士,眼中都lù出了敬畏之sè,就是元婴修士也不例外,他们对付银尸半天,也未拿下,邵延只是轻轻一抬手,一具银尸就这样灰飞烟灭,歧山宗的两位元婴修士甚至生出这样想法,自己辛辛苦苦来捕捉银尸,却没有抓到,就是抓到了又能如何,对方轻轻一动,不就灰飞烟灭,的确有些心灰意冷。 而楷石震惊之余,不由想到,那个藏经楼的傅老头是何许人,平时看上去不过一个结丹修士,在藏经楼混吃等死,怎么能邀请到邵延这样的高手,回去得好好查查。 歧山宗的那两位元婴修士见一帮结丹修士还愣在那里,两人已围住那头银尸,虽然刚才有些心灰意冷,不过,银尸还是要收复的,便对这些结丹修士喝到:“愣在那边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那帮修士一听,立刻围了上去。 就在此时,远处那座山峰之上,有血云升起,邵延一见,不再管现场之时,一纵遁光向那边而去,昆阳宗修士也看到了,立刻尾随邵延而去,歧山宗修士烈焰腾起,开始围捉这头银尸。 半个时辰不到,邵延和昆阳宗修士来到山边,此山和大地一样,其白如玉,不过此中也有大量树木之类,倒与外面无异,却是绿sè,不过此山显然是一座石山,并无草木之类,山也不是那种有尖峰的山,而是平顶的上,山上有雄大的建筑,好似邵延前世所见过的lù天体育场,四周有围墙,却没有顶部,不知原来就是这样,还是后来年代久远,屋顶崩塌。 山脚之下,却有许多棺木,令人恐怖的是,这些棺木好像守护着整座山,棺木并不是静止,而是一具具飘浮在空中,在山周围飘浮,过了一段时间,一具棺木落下,另一具又飘起,整个飘浮在空中的棺木邵延数了一下,正面所见,八十一具,不多不少,不知到另一面会有多少。 棺材并不是全部是木所的,还有一部分是玉质,空中飘浮是九具,地面有九具,比其他明显大了一套。 山脚向上不远,有一亭,亭上有字,不归亭,亭后有路,一路台阶直上峰顶。 众人刚要上前,破空声起,邵延扭头一看,却是承仙宗那一帮人,有不少人身上衣衫破损,带着伤,一见棺材,都是一愣,商量了一会,然后,其中一人就直接走向停在地面的一具棺材,想掀开棺盖,邵延喊到:“不要掀开!”却已经迟了!!。 第406节 棺阵拦路望山叹 邵延早就在观察这些棺材,这些棺材粗一看很普通,但再细一看,上面纹理居然不是天然的木纹,而是类似木纹或石纹一种符箓,邵延要不是当初机缘巧合,明白了符箓的本质(第273节符者合天地万物),还真看不出来,其他修士与邵延在符箓上领悟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何能看得出。 邵延发现这种符咒完全抽取天地之间的yīn力,送入棺材之中,比之这个星球上所用的聚yīn阵,效果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这种符箓却又如树木一样,聚一种生机,这种生机是如此强大,压制着棺材之中的僵尸,让它无法出得棺材,不过,如果有人掀开棺材,那就完全是别一回事。 承仙宗这名结丹修士刚掀开一条缝,从其中伸出一只泛金sè带着沉重死气的大手,一把将这名修士扯入棺材之中,只听到一声惨叫,接着棺材之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棺材猛然间血光冒出,上面符文亮起,如血绘成,渐渐似有血渗出,慢慢在棺材上方形成一颗血珠,极其纯净,邵延甚至感觉不到一点血腥味,血珠一旦形成,猛然化作一道血光,直投向山顶的建筑之中。 承仙宗为首的元婴修士大怒,打出一件法宝,却是一柄火红的弯刀,空气一下子炽热起来,显然,这位修士知道棺中应该是僵尸,他的法宝正好是火性,正好克制僵尸,看来,此名修士对付僵尸经验丰富。 棺材泛起血光,直向飞刀撞了过来,一下子将飞刀撞开,然后,直向这名元婴修士冲去,这名修士手印起,咒言出,一派火光烧向棺材,棺材之上,血光更盛,大火之中,血气不断蒸发起火成烟。 那些飘浮的棺材似乎得到什么命令一样,纷纷掉头向这名元婴修士冲来,邵延一见,脸上lù出苦笑,往后撤去,昆阳宗修士也立刻往后退去。就连承仙宗的修士也往后退去。 这名修士一见,急忙放出法宝护身,一只火珠悬浮在头顶之上,周围两丈内一派火光罩定,邵延一见,这名修士如果遇到一般僵尸,倒是不用惧怕。 法宝护身,又放出两件法宝乱打,虽能止住一两具棺材,却止不住大批棺材,而且,这些棺材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材炼制,质地之好,不下于法宝,更让这位元婴修士无法承受的是,棺材居然会使用法术法宝,不是棺材会用,而是棺材中僵尸会用。 这名元婴修士连施数个法术,澎湃法术灵光如大潮一样向四周涌去,有不停爆炸火球、有盘旋不休的风刃,更有电光闪闪的雷电,这些大多数都是针对僵尸,完全是阳刚之术,来克制僵尸。 僵尸大概也知道这些法术克制它们,棺材盖纷纷飞起,化成一道道青绿sè光华,如巨大苍蝇拍一样,拍向这名修士,这哪是什么棺材盖,分明是一件法宝。与此同时,棺材之中僵尸纷纷坐起,居然都是金尸,手扬处,一道道尸气如烟,化作一根根绳索,缠向这名修士。 这名修士双拳难敌四手,急忙纵身后退,总算跑得快,加上棺材好像有限制,不能离开一定范围,这名修士退到一定距离外,那些棺材不再追击,僵尸纷纷躺下,棺盖也纷纷将棺材盖好,并纷纷返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按一定轨迹飘浮运行,那名修士才松了一口气。 要上山,必须通过这些棺材,就是飞行,也不能越过棺材,因为棺材运行将整个山都笼罩在其内,修士们之间开始商量讨论如何上山,刚才棺材展示的威力就是元婴修士也退避三分,但众人看到山上那处建筑,却又不甘心放弃,就开始讨论如何能上山。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破空声响,歧山宗修士赶到,从那两位元婴修士满脸笑容来看,那头银尸应该被他们收复,一到山前,也是愣住了,这么多棺材,飘浮在空中,让人看了,既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也一种壮观之感。 一打听,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三方修士有仇,现在都暂时放下,有一个修士说:“能不能派人进去将僵尸引到一边,其他人不就是可以通过了吗?” “谁却引开僵尸,你愿意引开僵尸?”旁边一个修士说到,此话一出,那名修士不再说话。 这时,又有一名修士说到:“既然人不行,用其他东西引开呢,比如僵尸。” 此话一出,不少修士倒觉得可行,承仙宗那位元婴修士从控尸环中放出一头绿僵,指挥它入内,刚走入棺木范围,这名元婴修士立刻脸sè大变,僵尸不再听他的控制。 众人所见,僵尸身上,绿气翻腾,九具浮棺飘了过来,将之围在中间,那具最在的玉石棺符箓现出,一种苍白sè火焰现出,其它八具木棺符箓也亮起,一种幽幽发绿鬼火现,将绿僵裹住,绿僵却是不动,绿僵尸气中一丝深绿sè的精华之气浮现,却是被鬼火炼出,接着,这缕深绿sè精华之气被玉棺的苍白sè火焰一烧炼,渐渐变淡变青,邵延很惊讶发现,本是极纯yīn气,充满了死亡气息,现在却渐渐浮现出一缕生机,由死转生。 当此缕气息完全转换成淡青sè,猛然化为一道流光,投入山顶建筑之中。再看那具僵尸,已从绿僵跌落一个境界,成为白僵。邵延心中一动,这个空间有许多僵尸,但境界都不高,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白僵转身走了过来,那名元婴修士心中流血,一头僵尸好不容易培养成绿僵,转眼间就成了白僵,更令他伤心的事在后面,僵尸出了棺木范围,他也不能控制,僵尸根本不理睬他,直接向远方走去。他连收了几次,都未能收取,僵尸已完全自由,他飞身上前,手持一张镇尸符,想贴到僵尸额头,僵尸毫不犹豫向他攻击,好在他到底是元婴修士,白僵如何是他对手,每两下,镇尸符贴在僵尸额头,僵尸不能动弹,一抹控尸环,将僵尸收入环中。 经此一事,众修知道用僵尸不行,有一名修士灵机一动,从袋中取出一个傀儡,这是一个常小的傀儡,看样子并不是战斗型,可能是执一些杂役的傀儡,手诀一催,这个傀儡走入棺木范围,这回倒也没有失控,不过却出现了另一种情况,数具棺木光华一闪,符箓亮起,陡然加速,然后撞向傀儡,傀儡顿时被撞飞了起来,那些棺木还不放过,不等傀儡落地,接二连三棺木撞了上来,不一会就撞得粉碎。 众修见此,面面相觑。昆阳宗修士望向邵延,邵延无奈地说:“不要望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邵延如果紫府未封,调用元神推算能力,说不定能找出方法,现在就是调用泥丸灵神,也不是在短时间内找出通行方法。 “前辈,那我们就不进去了?”一名昆阳宗结丹修士问到。 “如想没事,最好不要进去!不过,我来此有事,肯定要入内。”邵延淡淡地说。 “那么前辈有什么好方法进去?”那名修士又问到。 “没有什么好方法,不过却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邵延一笑。 “什么方法?”不仅是这名修士,现场所有人都很好奇,大家现在已是黔驴技穷,他却有一种最简单的方法,不由都树起了耳朵。 “硬闯!”邵延只吐出了两个字,众人一听,当即绝倒。转念一想,好像目前只有硬闯这一种最简便的方法。他们不知道,邵延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刚才先是承仙宗修士去掀棺材盖,还众人用僵尸试,亦或用傀儡试,每一丝一毫变化都未逃脱邵延的感觉,邵延利用这些信息,早就估算出这些棺材的大致威力,感觉到自己如果硬闯,还是有足够把握通过,邵延之所以一直未动,是因为他不知道山顶建筑内有什么东西,他隐隐感觉那后面的一个大秘密,甚至这个空间的存在就是为了建筑内的东西,他想更多得到一些信息,才一直没有动,现在见大家江郎才尽,已经不可能有新的变化,才最终决定硬闯上去。 三宗修士窃窃sī语,在讨论是否要硬闯,邵延却不等他们,他又不是他们中一员,要对他们负责,甚至说难听一点,这些人就是死光了,又关他何事。他们即贪心而来,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邵延一步迈出,已入棺木阵中,人一入内,棺木立刻符箓亮起,光华闪现,一组九具如海中大船一样,乘风破浪向邵延撞来,邵延身形一晃,手印翻出,随着手印,宛如实质的光华已向冲向自己的棺材印了上去。 如浪遏飞舟,棺木光华一阵闪灭,硬被dàng开。那帮修士一见,心中大定,原来棺材威力不怎么样,邵延发出的光华虽凝练至极,但强度这些修士却能看出,也不过相当于元婴初期的普通一击,但他们却不知,他们犯了一个错误,邵延是何等层次,虽实力下降,眼光是何等了得,对符箓本质也是一目了然,他施手印轰出的攻击,能量虽不大,但却是正好打在棺材表面符箓光华变化转换一瞬间的薄弱处,正好将棺材攻击在未动之时,就轻轻的化解,换一个人根本不会如此轻松。 棺材一被dàng开,除了那具最大的玉棺材外,棺材盖纷纷飞起,化成一道道青绿sè光华,向邵延拍了过来,同时八具金尸从棺材之中坐了起来,漆黑尸气化作条条乌亮的绳索直向邵延缠了过来。 又是老一套,邵延早就对这些心中有数,手印翻出,击向棺盖,身上红光闪了闪,三昧真火出,化作无数火鸟直扑绳索,不等这些击实,身形一晃,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那具玉石棺材上方。RO!。 第407节 一心求死实无奈 又一次猛烈而连绵的轰鸣声中,八面棺盖被dàng了回去,那条条乌绳一触火鸟,一溜火线燃起,转眼间烟绳散开,在此变化中,邵延已经出现在玉棺上方,邵延身体却呈一种奇怪的姿势,身躯似盘坐,却又弯曲如弓,左手勾住右膝盖,右手却扣在左肩,身上大片星光浮现,星光似乎急速振动,空气之中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这是印诀一种特殊用法,称为身印,一般情况下,结印以手,称为手印,很少有人用身印,身印一是难施,二是威能往往太大,控制不易。 邵延身印一出,整个人化成印诀,调动周遭,此印一出,一瞬间,似乎空间都静止了一下,往下一压,那些修士从未见人用过身印,甚至都不知道身印这一说法,但都不是傻瓜,此印一出,周遭变化立刻感觉到,心中奇怪,这是一种什么法术。 玉棺感觉到了邵延出现在它的上方,顿时光华大盛,想抵住从上方压下来的邵延,邵延身印带起一股无匹的力量压了下来,嘭的一声,硬是将玉棺从空中〖镇〗压下去,砸在地上,尘飞扬。 玉棺砸入地面一刹那,整个飘浮的棺材似乎都受到了影响,整个运行为之一乱,许多棺材向此处冲来,不知为何,有一种乱哄哄的感觉,许多棺材相互碰撞,甚至有些棺盖被碰飞,不过其中僵尸立刻坐起,一条黑烟飞出,化为绳索,转眼间又将棺盖拉了回来。 那些本来停在地面的棺材也纷纷飞起,给人感觉是乱,那具被邵延压落在地的棺材又摇摇晃晃地从地面飞起,这些本来是冲着邵延而来,现在却有点自乱阵脚的感觉邵延一时反而没有事可做。 邵延一见,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身形连闪所过之处,那些棺材光华一闪,连忙调头,似乎要对付邵延邵延身形一闪而过,不仅如此,还频频出手,就势手印轰出有不少棺材打着旋飞了出去,在些又撞上另一具棺材,又是新一轮的混乱。 邵延快速通过了棺木阵落在了不归亭上,那些棺材似乎有自己的范围,邵延一入不归亭便再也没有棺材追了过来。 山脚下三宗修士一见本以为棺木阵十分利害,不想是这样不中用,邵延的通过给他们一个印象,好像极易通过,想都没有想许多修士纷纷纵起逍光冲入浮棺群中,他们一入内顿时悲剧发生了。 看似乱哄哄的棺木,此时体现出的威力却不是他们想象,邵延能看似轻松通过,真的那么轻松?实际上他们眼力不够,光开始那九具棺材,邵延应付是确到好处,因为那是邵延,在邵延之前,承仙宗那位元婴修士也是对付九具棺材,用尽了全身解数,最后狼狈退出,就是后来看似一片混乱,邵延因心如明镜,每一次,每一步都是踏入棺阵最安全之处,他当时所处位置,如果棺木是人,就要破口大骂,因为那一点就是附近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点,如果棺木一攻击,必然影响到其它棺木,这正是邵延的道行的体现,死地之中自有生机,所以邵延看似轻松通过。 而后入者却没有这份道行,如何能像邵延那样,一入棺阵之平,每个人发现,棺阵看起来是一片混乱,正是这种混乱,反而更可怕,因为根本发现不了规井,自己的小命交给了机率。 一名结丹修士眼光一扫,几具棺木冲了过来,身形一闪,避到一旁,本来此处根本没有棺木,谁知有一口棺材被另一口不知何处冒出的棺材一撞,打着横切入了这个位置,这里结丹修士正好避到,却见一口棺材也撞了过来,情急之下,手上光华一闪,轰的一下,打在棺材上,正好将棺盖打飞,一具金尸坐了起来,伸手就抓,这名结丹修士护体法宝一现,想将僵尸挡住,僵尸爪子之中猛然大篷黑烟起,正是极其浓郁的尸气,本来金尸几乎不能将尸气这样外放,但这里一切都不能按常理来理解。尸气如烟一下子罩住这名修士,护体宝光一遇到这种污秽之极的尸气,顿时光华迅速黯淡下去,这名修士大惊,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屋漏偏逢连天雨,刚才被他击飞棺盖不知怎的绕了个大弧,带着青绿光华正拍在他的后背,顿时,护体宝光一散,人往前一冲,被僵尸一把揪入棺材之中,棺材盖也轰的一声合上,一声惨叫传出,接着棺材中传出撕咬咀嚼的声音,血光亮起,一颗晶莹血珠浮现,投入山顶的建筑之中。 类似的事不断发生,一声声惨叫,一颗颗血珠投入山顶的建筑之中。当然,这一切,邵延却不在关心,出了不归亭,邵延顺着山路向上而去,邵延未使用任何神通,只是一阶阶地向上走去,好似观山景的游子,不急不徐,显得悠闲无比。实际上,邵延感官对周围一丝一毫如不放过,此处神念无法出体,但不代表邵延无法预防,一丝微风带来的变化,邵延的皮肤都能感受到,并作出相应细微的反应。 邵延向上走不过三丈,右手一动,乌澜剑出现在手上,乌虹一闪,一剑向右后侧劈了过去,同时,在邵延右后侧山道外,如玉泥土飞起,一个金sè身影一闪,却是一头泛着金光的穿山甲僵尸,扑向邵延,乌虹已到,猛然一亮,穿山甲如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居然没有劈成两半,这具动物僵尸果然坚硬无比,乌澜剑虽不会邵延所炼,但也算是上乘法宝,邵延收剑,剑消失在邵延手中,脚步并没有停,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依然向山上而去。 一路之上,不断由僵尸从土平冒出,袭击邵延,邵延对付的方法都是一剑劈飞。 不归亭中,终于有几个修士出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回头望着棺阵他们没有想到,棺阵如此厉害,看邵延通过时,倒是很轻松轮到他们自己,差点将命送掉,入阵人数不下三四十人,除了不足十个结丹修士未敢入阵其他全部入阵,现在就剩下寥寥数人,又有两人跌跌撞撞冲入亭中,这些修士将人数点了一下不过八人,四个元婴修士,四个结丹修士楷石也在其内,另外一个是承仙宗元婴修士,还有两个是歧山宗的承仙宗一名元婴修士殒落在阵中元婴都被僵尸吞掉,歧山宗也殒落了一位元婴修士,至于结丹修士,承仙宗两名幸运通过,如果邵延在此就发现,言修德的运气很好居然也通过了,歧山宗一名,昆阳宗一名也没有,不过昆阳宗入阵不过四名,还有几名结丹修士在阵外不敢进来,同样的承仙宗和歧山宗各有二三名结丹修士未敢入阵。 四名元婴修士对望了一眼,不由相互之间感到一阵庆幸,歧山宗一位元婴修士一拱手:“几位道友,到了此处,我们不如放下相互之下仇怨,此处太凶险,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不如暂时连在一起,如有好处,各人所得归各人,如何?” 其他几名元婴修士点头,邵延已经离开他们有百丈以上,好似悠闲迈步而行,不断劈飞僵尸,这次几人再也不敢小视邵延,别看邵延现在很轻松,谁知自己上去会不会如此轻松,他们看得出,袭击邵延的都是金尸级别,但邵延头都不回,看似随手一剑,就劈飞了一头僵尸,几人相视苦笑,想起事情起由都是此人,自己当时昏了头,想杀此人去领赏,结果相互之间结怨,现在看来,如果不是相互之间结怨,去找此人,自己恐怕已不在世间。 几人商量了一会,决定团成一团上山,各人负责一个方面,护体法宝连在一起,攻击法宝悬在眼前,随时准备攻击,八人抱成一团,每山上而去,虽遇到僵尸袭击,不过比邵延少了许多,众人戒备森严,倒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段路终于走完,邵延来到了大门前,大门紧闭,门口立着两名卫士,邵延开始以为是雕塑,因为感觉不到生命迹象,刚到跟前,发现自己错了,两名卫士动了起来,不像僵尸不像傀儡,这是什么? “来人止步!”一名卫士喊到。 “你是什么东西?”邵延倒是非常好奇,能主动问话,证明是有智慧的,傀儡能达到这个程度,邵延仅见过一个,而僵尸只有传说中的飞僵才能达到。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很久以前,我是一名修士,是圣魔门的一位修士,因与师弟犯了一个大错,被师傅炼制改造成这付模样,不算僵尸也不算傀儡,将**之中加入大量炼材改造,连灵hún都受到禁制改造,那根本不是人所能忍受的,之后罚我们在此守门,永远禁锢于此,连自杀都不可能,只有被别人杀了,灵hún才能解脱,以前也有几拨人来此,却杀不了我们,反而被我们杀了。”这名卫士回答到。 邵延不禁为那个师傅手段感到胆寒,自己的徒弟,犯最大的错,一死了之,居然如此处置,实是恶魔手段。 “你们既然求死,为什么外人来,不会故意不出力,让对方杀掉?”邵延问了一句,心中实际上已有〖答〗案,当年他们的师傅肯定丰手段防止他们放水。 “如果我们不尽全力,比死都难受,灵hún之中那个老集西已做了手脚,希望你能杀了我们,不然的话,你死后也要变成僵尸,在此受奴役。”那名卫士说到。 “你叫什么名字?”邵延问到。 “名字我早就忘了,我就叫求死,他叫觅死!”听到求死这个名字,邵延心中也不由泛起阵阵悲哀,可见两人际遇之惨,邵延调用明上眼神,观察两人,两人果然已完全被改造,灵hún和身体融在一起,平时邵延用明上眼神是看不到灵hún的,而两人灵hún却清清楚楚可见,完全和一种灰sè气息水rǔ交融,凭邵延现在水平,根本不可能救两人。 邵延目光一下子坚定起来,心中下定决心,杀了这再人,帮他们解脱。!。 第408节 万载之后终解脱 ……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二人遭遇如此之惨?”邵延问道。 两人脸上冒出痛苦之sè,求死说到:“道友,不要问了,我们一想就像入了无间地狱!”邵延见此,叹了一口气,不再问这个问题,换了一个话题。 “你们那个师傅到了那里去了?”邵延又问到。 “那个老东西死了,死得好,具体情况我们不太清楚,只知道本应该离开这个世界,结果老东西作威作福惯了,不肯离开,在积金山被杀!当时,我们已是这付模样,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了。”求死回答到。 “那这里面是什么?”邵延问到。 “这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道友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本心,我们不能回答,我们这付模样也与此有关,只能告诉道友这么多!”求死无奈地说到。 “多谢两位,两位还有些什么心愿?”邵延叹到。 “还能有什么心愿,时间已过上万年,唯求灵hún能解脱。不过,道友修为很奇怪,我们实力不弱于化神,道友好像元婴?如果是这样,我劝道友还是回去,修为高了再来,一旦动手,我们就得全力以赴,根本不可能容情!”求死说到。 “不用担心,我只不过自闭了紫府,自保能力还是有的。”邵延让对责放心,邵延也很想见见上古时代修士的能耐。 正在谈话间,那八名修士也来到跟前,见邵延与两人交谈,大为惊讶,因为此间根本未遇到什么能交流的东西,现在冒出两人,不由他们不惊讶。 “前辈,这两位道友是什么人?”楷石问邵延。 “这两人是此处守门人,你们想进去,必须战胜他们。”邵延回答到。 “什么?这不是上古遗址吗,怎么可能有人活着?”楷石叫了起来,其他几人也是十分惊讶。 “严格讲,这里算不上遗址。不过是一件宝物,有些类似你们的储物袋,不过其中已自成天地,可以算是宝中空间。”邵延淡淡地说出一个更令他们惊讶的话。 此话一出,八人彻底懵了,自己转了半天,居然在法宝之内,这怎么可能? “不错,想不到道友居然看了出来,这样一来,我们更能相信道友能完成我们的心愿,道友,就开始吧!”求死说到。 “那就开始吧!”邵延淡淡地说,整个人完全平静下来,这样对手,可不是邵延之前在外面遇到修士,求死和觅死都是化神级高手,可能与普通化神修士不同,但决非普通修士,而邵延目前却因紫府被封,实力下降,不敢有丝毫大意。 “我就先来吧!”求死说到,觅死点点头,八人之中,歧山宗两位元婴修士对望了一眼,邵延这时完全进入了那种心如寒潭明镜的状态,周围一切纤毫不漏反映在心中,正如平静湖面,飞鸟来时,自然倒影出现。 歧山宗两位元婴修士动作同样也显现在邵延心灵之中,邵延立刻明白他们的意思,是想剩邵延与求死之间争斗,无暇管他们,他们趁机入内,说不定能得到大好处。邵延心中根本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他们如何做,邵延都不会干涉,就如游水不会考虑飞鸟如何,更不会提醒他们。 两人升到了空中,邵延发现建筑内从上空往下看,根本看不到内部,鼻无顶,但却被一层雾气所隔,邵延平静注视着求死,求死手一抬,往邵延一压,刹那间,传来一声龙吟,一条血龙现出,只扑邵延,形神俱备。 邵延手诀一动,喝了声“缚”一条闪着青光的绳索出现,直向血龙缚去,血龙吐出一颗龙珠,打向邵延,邵延手一指,喝了声“消”语音一落,龙珠消失,青光一闪,血龙被缚住,求死也是手一指,喝了声“爆”轰的一声,血浪向邵延冲出,犹如袍袖一拂,喝了声“疾”一阵大风起,转眼间血浪被吹散。 两人在空中交换了一招,邵延已清楚求死的实力,的确不弱于化神初期,求死也明白邵延的实力,的确有足够实力,觅死一见邵延出手,脸上lù出了希望之sè。 歧山宗的两位元婴修士一见邵延和求死斗了起来,一人直奔大门,一人一指飞剑,斩向觅死,两人动作将其他人吓了一跳。觅死手上灵光现,一伸手,直接抓向飞剑,御使飞剑的元婴修士一见,大喜,手一指,剑光大盛,满指望这一剑就是要不了对方的命,也可以将对方手臂斩下。 耳中听到金铁相交的声音,觅死手和飞剑相交,硬是破开了剑光,一把抓住飞剑,飞剑在觅死手中振动扭曲不已,甚至看到火星四射,偏偏觅死的手一点事也没有,这位元婴修士不知道,觅死严格意义上来说,已不是人,完全是一件人形法宝。 觅死见飞剑在手中振动不停,另一只手往上一抹,飞剑灵光一黯,觅死双手各握一端,用力一折,乒的一声脆响,飞剑断为两截,那位元婴修士脸一白,身体晃了晃,已经负伤。另一名元婴修士已到门边,觅死也不阻拦,运劲一推门,大门不仅纹丝未动,门上复杂符篆亮起,光华一闪,这名元婴修士立刻被轰飞出去,人在空中,一口血已喷了出去,显然受伤不轻,觅死却连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抬头看天空之中,邵延与求死的战斗。 邵延这次是主动进攻,手挥着便是数十丈的雷火,这是掌心雷所化,比之普通掌心雷威力大了许多,直轰求死,求死一见,手一指,无数蓝幽幽的鬼火出现,与普通鬼火不同,朵朵鬼火都作如意形。这些鬼火已脱离一般鬼火的范畴,看似很慢,实则很快,鬼火一闪之间,朵朵鬼火如飞蛾扑火一样,扑向雷电,一入雷电,鬼火微微一闪,与一部分雷火同时消失,大批鬼火一到,转眼间雷火消失得干干净净。 还有剩下几朵鬼火悠悠飘动,转眼到了邵延面前,邵延口一张,一口气吹出,狂风大作,将鬼火不知吹到什么地方去了,邵延头上现出了八风幡,微微一摇,八风凭空而生,转眼间求死已被卷了八风之中。 求死虽在八风之中,内八风却未能被引动,外八风能吹石成粉,而求死身体比法宝丝毫不弱,加之其实力也是化神级,对之几乎没有影响,求死手往四边一划…,光华闪现,裂帛声想起,风柱呜咽了几声,向四下散去,这是邵延使用八风幡第一次被人所破,邵延见此,暗叹了一口气,此宝看来只能欺负元婴修士和其以下的修士,根本不能对付化神期修士。 求死破去了八风幡所形成的八风,转眼间,求死和邵延之间huā雨缤纷,一位位魔姬仙子翩翩起舞,轻纱之内,雪肤影影绰绰,交声四起,极尽yòuhuò之能事,同时,空气之中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气,一入鼻孔,令人血脉贲张,yù火上升,邵延目光之中,一片宁静,心中bō澜不惊。 倒是下方观战的那几个修士却把持不住了,眼中yù火已现,鼻中呼吸变粗。邵延笑到:“天魔mí神之舞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说完之后,喝到“消”一派星光顿起,化为无数星流,所过之处,如似天崩地陷一样,转眼间侵入天魔舞姬之中,转眼间那一幅活sè生香的场景画面便纷纷崩散。 求死手又一指,一派血sè魔光现,刚刚崩散的情景化为一副修罗地狱之景,一个个魔头现身,各执法物,纷纷向邵延打去,邵延笑道:“1小小魔头,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邵延说完之后,双手结印,喝了声“临!”刹那间,邵延气势一变,如不可冒犯高山,头顶之上,现出一尊金刚萨捶像,佛光如大日一样,光芒过处,魔头自然化为轻烟。佛光一下子罩住了求死,求死所修显然是魔道法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佛光所克,暂时一怔。邵延见时机成熟,口一张,宵练剑现,剑影霍然掠过,如虚影一样掠过求死的身体,求死一下子愣住,邵延一见,剑影归体,对求死一躬,说到:“道友走好!” 口中后土渡亡经声起,一道虚影从求死身上现出,向邵延一礼,一点微光飘向邵延,邵延伸手接住,微微一凝视,微光消失。求死虚影也化作一点光华,向出口而去。觅死一见,脸上lù出喜sè,也向邵延一躬,手一抬,一团幽蓝魔火现,裹住了求死的遗体,不一会,求死遗体化为灰烬。 这一串变化让那八个修士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邵延杀了对方,对方另一人却向邵延表示感谢,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他们并不知道邵延和两人之间的对话,更不知道两人一心求死。 觅死也起在空中,说:“道友,麻烦你了,终于可以解脱,请留意,我要出手了!”说完之后,邵延感到一股诡异bō动起,极其微弱,幸亏邵延现在处于那种心如寒潭明镜的状态之中,此种bō动完全是针对**中血液,邵延身体自动调整,体表淡淡星光散出,一个响指打出,声音虽不大,诡异bō动立消。 这种攻击是引起对方〖体〗内血液暴动,控制对方血液,炼到极致,意念一起,对方〖体〗内血液一瞬间猛然暴发,人浑身飘血,所有血管爆裂,而且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可谓是一种极其yīn毒的魔门神通。 邵延双目一凝视,两道星光如电从目中射出,直射觅死,觅死抬手处一圈血sè光华起,拦在面前,邵延目中星光与引相交,轻轻一声微响,血光崩散,星光也散开。 觅死的魔门之术层出不穷,都是yīn毒无比,令人防不胜防,下方观战四名元婴修士看得冷汗直冒,如果自己换下邵延,估计早就成为一具尸体,而邵延却好像很简单一样,就将之化解掉,手法也是他们所无法想象,看似看普通,却恰到好处。 最后,邵延以三昧真火配合宵练剑将觅死斩杀,觅死是带着微笑挨了一剑,邵延同样诵经渡亡,然后化去遗体。 觅死一死,那建筑物大门轰然而来,大门一开,跃入众人眼帘却是如丝一样的huā,邵延一眼认出此huā,居然是彼岸huā!!。 第409节 淡淡歌声何处寻 一大门,好似换了个天地。一条玉路向前不过十来丈,一河横于面前,河上一座亭桥,飞跨而过,河的两岸,丝丝如血,开得正艳,正是传说中的彼岸huā,满目都是。 彼岸huā,早在这一界消失。唯有玉简中有记载,大家都认为是传说,据说服食彼岸huā,能让人忆起三生记忆,这对一名修士来说,的确难得。不过对于邵延来说,却己无用,邵延当年九年面壁,突破还虚之时,三生光景已然觉醒。 除邵延外,八名修士怔怔望着这满眼的彼岸huā,他们还未想起这是什么东西,一名结丹修士首先叫了起来,充满了〖兴〗奋:“这是传说中的彼岸huā!“此语一出,其他修士也一下子找到脑中记忆,一个个顿时眼睛放光,这东西不论是自己服用,还是炼丹,亦或出售,都是珍稀灵药,此处如此之多,难道这是苦尽甘来,自己历尽生死考验,终于见到真正好处,立刻纷纷向彼岸huā而去。 不过,这八人都是历经生死而幸存下来,就是面对如此珍稀之物,也没有失去理智,直接扑上去,而是小心地靠近,这个地方陷阱重重,谁也不清楚接下来会遇着什么,唯小心为上。 众人来到彼岸huā前,互相之间换了一个眼sè,各人护体法宝都出现在头顶之上,护住全身,其中一名元婴修士,就是歧山宗修士,慢慢的靠近。 什么事情好像都没有发生,他小心伸出手,谨慎伸向一异彼岸huā,另外七名修士也屏住呼吸以防意外出现手已碰到huā茎,还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没有立刻采摘,而是停了下来全身神经已经崩紧,其他人也一样。猛然一发力,折断huā茎手握住这朵彼岸huā,人飞退而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唯有河两岸的彼岸huā依然静静地开放。 他取出一只玉盒,将huā放入盒中,抹了一把汗,将玉盒收入储物袋中。众人长舒了一口气纷纷去采摘彼岸huā,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保持警惕,不得不说,他们能活到现在,不仅是运气更多是自身的原因。 只有邵延没有去摘彼岸huā,他静静站在路中,望着众人去采摘当刚才那名修士折断huā茎的一瞬间,邵延微微皱了皱眉眼睛往河中看了看。八人谁也没有注意到,huā茎折断的一瞬间,一缕极淡和红sè气雾从断口处散出,在满眼的红sèhuā中,八人谁也不曾留意到,邵延心如明镜,这点细微变化,却也如实反映到心中,更离奇的,是那奔流不息的河水,本是清澈见底,huā茎断的一瞬间,河水之中,却出现了一缕血丝,这些变化当然逃不过邵延那如镜的心境。其他人的采摘也出现相似的情景,邵延感觉到这些变化,并未提醒大家,他现在都不清楚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让八人放弃到手的东西,根本不可能。 八人每人都采摘了大概十来朵,还想再采摘,一阵微风从河对面吹来,微风中传来低低的歌声,歌声悦耳,伴随幽幽琴声。那是一个女子的歌声,让人一听,不由沉mí其中,世间居然有如此美妙的歌声,歌声虽低,但字字清晰,自有一和宛转哀怨,歌唱道:“曾记当年欢娱日,东风竞夸交颜sè。 偏不信,红颜薄舍,落huā凭谁拾。 拼却玉貌,不脱他人掌中,梦中难自识。 生沉沦,死零落,愿抛倾国倾城sè。 换不回,父母家人,儿时旧相识。 怨悠悠,世间有谁长叹息,佳人难再得!” 歌声入耳,正在忙着采摘彼岸huā的八人停下了手,这一刻,彼岸huā好像失去了吸引力,纷纷立起身体,扭头向河对岸望去,河对岸一路通向远方,隐隐似有宫阀,歌声似乎从那里传来。 八人不约而同离开了那一遍彼岸huā,回到玉路。邵延也听到了歌声,心中不由泛起一种怜惜,刚一泛起,邵延就已知道,抬头向歌声来处望去,却不见伊人影踪,歌声之中似乎带有魔力,邵延却清楚感觉到对方没有用míhún之术一类的法术,如果用了,那就是邵延目前境界根本看不透对方,对方歌声有一和直入人心的力量。 邵延并未将心中那股怜惜之情消去,现在的他,能体验各种感情,甚至如品酒一样缠细回味各和感情,却丝毫不会影响自己的本心,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这是一种不到这个境界永远无法描述的状态。 “前辈,没有去采摘彼岸huā?前辈一人在此,可曾看到对面唱歌的女子?”说话的楷石。邵延看他的眼睛,很是清亮,一点也无被míhuò的感觉。心中更是警觉,不着痕迹,让一帮修士不自知放弃采摘灵药,再将心思引到别的方面,其中四人可是元婴修士! “彼岸huā对我无用,我也听到歌声,却未看到有人唱歌,歌声奇特,不比普通,你们当心点。”邵延顺便提醒他们一句。 “怎么可能?从歌声中可以听出,对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我们都是修士,如果这样都惧怕,不是让人嘲笑吗?”说话的却是歧山宗一位元婴修士,话中显然对邵延的提醒不以为然。 邵延微微一笑,没有再说,反而几位结丹修士却是听进了邵延的话,行动上显然谨慎起来。 众人一起上了亭桥,邵延落在众人之后,刚上桥,又不禁皱了皱眉,清澈的河水中,那些血丝居然没有扩散,八人一上桥,那些血丝好像有生命一样,直向桥下游来,邵延却真真感觉到,这些血丝根本没有生命。八人心思大多数放在寻找那个唱歌的女子身上,忽略了桥下的变化,还有一个原因,此处神识不能放出体外,作为修士也少了一个手段。 血丝一入桥下,邵延调用明上眼神透过桥面,看看有何变化血丝在桥下猛然散开,互相融合,河水之中宛如出现了八面血镜,八人每人大概采了十来朵彼岸huā,对应的十几缕血丝融在一齐,形成一面血镜,八人在桥上方通过,血镜之中各现一影,正是八人好像桥是透明的一样,人影渐渐清晰,然后血镜变淡消失,邵延细细看了一遍,并没有第九面血镜存在,并没有针对他的手段。 邵延陷入沉思之中他知道有一种魔门法术,实际上邵延的旁门术中也有,就是通过一种手段摄取对方真形,并摄者往往不自知真形并摄,施法者通过符咒相催,轻则摄人hún魄,控制伤害对方,重则可取人性命,可叹,八人真形被摄而不自知,不知会如何对付他们。 过了亭桥,众人却未受到一点攻击,八人都有点奇怪,一名结丹修士问邵延:“前辈,我们入门之后,此处好像什么陷阱都没有,不像在外面,九死一生,难道是经过了外面的考验,得到认可?” “谁说这里面没有陷阱,此处凶险可能并不下于外面,只是让人很难察觉罢了,你要有心理准备!”邵延淡然一笑说到。 “前辈,不要吓我,难道前面会有大的风险?”这名修士有些将信将疑。 “有时无知是一种幸福!”邵延叹了一口气,邵延此话让这名修士感到毛骨悚然,他向四周望了一下,有些艰难地说:“前辈,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这里面没有一处是正常的,外面不说,进来之后,一切风平浪静,你们刚才过桥的时候大概没有留意,河水之中,冒出了近百缕的血丝,看似平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总之,小心无大错。”邵延想了想,决定还是给他们敲一下警钟。 “刚才河水之中有血丝?”众人听到邵延的话,心中也没来由的一紧,承仙宗的元婴修士不由地重复了一句。 邵延点点头,众人知道,邵延不会在此事上说谎,听到邵延如此说,众人心中有一丝不祥之感,就在此时,那歌声又传了过来,众人心中一振,立刻将邵延所说抛之脑后,齐齐向歌声传来之处望去,歌声是在前方路的尽头处传来,众人加快他脚步。 邵延一见此情,心中暗叹,歌声显然不合理,能传这么远,除非对方是有意引众人而去,据门卫求死所说,此宝不下万年,其主人也就是求死和觅死两人那个,师傅也在万年前已殒落,此中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小觑,光万年时光,就是没有灵智之物也足以开灵智而成妖,怎么可能在普通弱女子于此唱歌?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就是步行,也到了宫阀门前,邵延虽与众人一起前行,huā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实际上邵延过了桥不久就发现看似遥远的宫阀,实际上并不远,邵延如果愿意,都不需要用神通,也不过百十步就能到,但却与众人一起huā了近半个时辰,这百十步距离却如梦幻一样,完全是化咫尺为天涯,其中空间硬是被重重分隔开。 众人之中,只有邵延看出了这一点,而其余八人心思早就不知飞到何处,哪会注意这些东西。邵延也未说破,只是随着众人慢慢前行,生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众人很顺利地来到宫墙的大门前,大门之上一匾,上书:何求宫。 宫门紧闭,淡淡的歌声从宫墙内传出,让八人大喜,他们所寻之人肯定在其中,宫门紧闭,却没有守卫。不等他人吩咐,一名元婴修士已上前敲门,本来以为,就是敲门,也不一定有人来开门,说不定得想其他办法,甚至这名修士已准备好,如果没人来开门,就破门而入,作为修士,人间礼法根本不能束缚他们。 手刚一接触门,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根本不用他们费其他心思,往门内一看,八人的眼睛立刻直了。(未完待续!。 第410节 有女式微谁来怜 宫墙之内,一片奇花异草,古道之旁,佳木林立,隐lù着亭客,百步之外,却是一湖,湖边水榭之中,一位女子临水抚琴而歌,只能见其背影,一身淡淡鹅黄衣裙,虽不见其面,然其背影自有一种令人销hún的韵味,不觉之间,众人心中怜爱大生,这还仅是其背影。众人之中,也只有邵延依然平静如常,其他人眼中已是一片mí醉。 八人的眼光落在此女背影之上,邵延淡淡盯了此女一眼,注意力却落在湖上,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湖,而是一个血湖,湖中并不是水,而是血,微风过,泛起真正血sè涟漪,空气之中传来一股血的馨香,不错,不是血腥味,而是淡淡的血的芬芳,湖中之血已是血中精华,根本没有一丝血腥味。 湖中有莲花,那是一种血莲,共五十五朵,一叶浮于血bō中,sè如碧玉,一花绽开,如火焰在燃烧,众花大如三尺之盆,唯中间一朵,远大于其它,花径达丈,却是层层叠叠的如火花瓣向内包着,好似护住中间一物。 血莲位于湖心,其后有数重宫殿,立于血bō之中,呈半拱形,好似将血莲揽在怀中,宫殿灵光闪烁,并非凡世之物。 邵延看清楚了这一切,目光重新回到那女子身上,女子好像没有发现众人来到,依然抚琴而歌,邵延目光一闪,这个女子并不是肉身,应该是元神显化之类,她的肉身应该在哪里,邵延目光又投到了血湖之中宫殿群中,随后收回了目光,见身边八人痴痴望着这个女子的背影,按理说,一个修士不会如此不济,但事实摆在邵延面前,邵延也未发现那女子身上,或琴声歌声中有任何法力bō动,这八个人究竟怎么了。 想到此,邵延一声低喝:“咄!”随着这一喝,铮的一声响,那女子面前的琴的一根弦断了。邵延这一喝很有讲究,女子正好弹到五音之中的角音,邵延这一声却是如金戈铁骑猛然突出,角音为木,当即弦断,也将众人从mí醉中惊醒。 众人一醒,想起刚才,不由一身冷汗,作为一个修士,知道自己刚才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景,不免有些后怕。刚要说话,那百步之外的女子已回过头,看见众人也好似一惊,像受了惊吓一样,绝美的脸上一刹那的表情让人心中似乎一痛,此女之美让人感觉到一种惊心动魄,天地好像失sè,让人不觉忽视周围的一切,不自觉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八名修士刚刚被邵延喝醒,一瞬间,又不觉陷入mí醉之中,唯邵延目光清亮地注视着她,不知道是她天生如此,还是后天修炼到这个程度,这完全是媚术近道的体现,甚至邵延怀疑是她天生如此,完全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子,一举一动,甚至是一惊一吓,完全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感觉,没有一丝法力bō动,甚至未用一丝法力,却让人彻底拜倒其裙下。 幸亏邵延道行之高,不是在场的修士所能想像,心中虽不昧感情,却根本不受感情所制,才能平静如平常一样面对此女。 众人已不知不觉中入了宫墙,八人就在刚才沉醉中,如同梦游一样,前进了至少有四五十步,邵延也随众人一起向前,此时,距此女也不过五十步左右,双方都能很清楚地看清对方,此女见邵延眼光清亮,一如平常,眼中也不由爆出精光,她太清楚别人见到自己的表现,甚至就是女人见到她,也往往陷入mí醉之中,一个年青的男子,见到自己,却如看一朵花,一棵树一样,眼中有欣赏,除此之外,别无他意。如果不是此人身边八个修士的表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失去了魅力。 “敢问道友芳名,元神显化,以歌声吸引我们前来,不知何意?”邵延见身边八人的模样,也不再费心机将他们点醒,就是点醒,转眼间可能又会变成目前这付模样,不如问问这个女子情况,不管是敌是友,还是路人,既然已经见面,当做的事就正常去做。 “奴家顾式微,奴家一人在此寂寞,想从你们当中选一位夫君!不知哪位愿意留下!你倒是很有趣,不知能将名字告诉奴家?”顾式微脸上lù出了mí人的微笑,笑靥一绽,众人更是mí得不知东西南北,一个个喊到:“我愿意留下!”相互之间,怒目而视。 邵延暗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现在看来,此女只要一句话,大家可能就要拔刀相向。顾式微见众人如此表现,心中也有小小得意,脸上带点得意的笑容,眼角有些微调,不过一见邵延那一付平淡的样子,得意立马消失无踪。 “奴家问道友姓名,道友对奴家就如此不屑一顾?”顾式微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在邵延之处受到极大的委曲,此话一出,八人目光一下子盯着了邵延,好像邵延让美人受委曲就该千刀万剐一样。 “贫道邵延,道友说笑了,天下没有一个修士敢对一个化神修士不屑一顾,道友身后一血湖,恐怕不知有多少修士死在此,每个修士血中精华不过一点,能集如此之多,邵延可没有胆量留在此,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向外面那些僵尸一样,一身血中精华落入此湖中,而自己却成为僵尸。”邵延淡然一笑,说到。 “道友说笑了,如果你成为奴家夫君,奴家怎么会舍得像对付外面那帮人那样对待你!”顾式微甜甜地笑道。 “你选夫君,此处八位道友均是上佳人选,何别找一个根本没有心思的世外人!”邵延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将八人推出来作为挡箭牌,倒要看看对方想要干什么。邵延不过是拿八人说事,这八人却头连点,其中一人说到:“小姐,前辈一心修行,根本无心于儿女之情,不像我们,一点情趣都不懂。” 邵延带点冷笑看着顾式微,看她还会玩什么花招,顾式微眼中一闪而过的恼羞,却lù出一付如遭人遗弃的幽怨之sè,好像邵延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一样,其一种无助之态,令人心碎。 “奴家就如此遭你所怨,让你那么讨厌奴家!”顾式微幽幽说到,眼光之中似有泪光萌动,八人一见,就是自己老爹老娘受到侮辱也没有此刻愤慨,心中有一种将邵延撕碎的感觉,邵延冷冷扫了八人一眼,这一眼,如一剂清醒剂,八人一下子心中愤慨消失,心中一紧,暗叫不妙,谁知顾式微那幽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这么多大男人,就会欺负奴家一个小女子!” 八人心中愤慨又一次升了起来,邵延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两人见面,相互之间信步靠近,几名话之间,两人的距离不过丈许,两人都停下了脚步,几次谈话间,顾式微看似柔弱,却是咄咄逼人,邵延则是随方解缚,自然化解,可怜的是那八名修士,一入此处,已遭暗算而不自知,此时,两人又以八人心志为战场,而八人却不知。相对来说,控制人的心志方面,邵延的确不如对方善长。 “你不要再作此态,我心坚如铁,这些对我没有用,你对他人如何,这是他们自己心志不坚,怨不得别人,再作此态,让我更看不起你!”邵延正sè说到。 “既然奴家敬酒你不吃,那只好让你吃罚酒!”顾式微脸sè一变,没有任何预兆,邵延身边的八人一瞬间全部向邵延出手,不用说,这八人不知在何时,已不知不觉中受到对方控制。 邵延突然笑了:“你终于忍不住了!”一回头,对八人喝了一句:“缚!”话音一起,八人身上光华闪起,化为绳索,八人如葫芦一样滚倒在地,被绑得结结实实,对方能悄悄控制八人,不代表邵延不会,邵延不是迂腐之辈,自发现八人真形被摄,在不经意间,已在八人身上做了手脚,虽不会取八人性命,怎么会没有防范。 八人倒地,浑身法力被封,就是这样情况下,依然挣扎不停,眼睛通红,神志依然被控,邵延完全有把握将八人唤醒,然而唤醒又如何,说不定下一刻又被别人操纵,与其身边放着八个定时炸弹,不如就将八人捆倒在地,扔在一边。 邵延这一着,也出顾式微意料,一见八人被捆,知道邵延早已识别她的伎俩,手一指,大篷血丝出现,向邵延当头罩下。 邵延身上星辉一闪,朵朵青莲现,中间夹杂着星光,血丝一触星光,如雪花向火,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邵延也毫不留情,没有半丝怜香惜玉之情,口一张,宵练剑出,剑影横空,騞然而过,已从顾式微腰间掠过,顾式微痛呼了一声,身形散开,她现于此处,本是元神显化,聚成形,散成气,宵练剑虽利害,不像对付**,或者元婴那样,虽给她带来一些伤害,这还是宵练剑与众不同,如是普通法宝,甚至这些伤害都不会造成。邵延现在由于自闭紫府,即使能战胜化神修士,想彻底击杀,也是非常困难。 当然,也不是一点希望也不可能,就像当初邵延在灵仙界借体所为一样,利用巫符之类,也能击杀化神修士,不过那些化神修士只能算伪化神,如果是修真界那些悟通一类法则的化神修士,既然利用巫符,最多重伤,如想彻底灭杀,可能性也是极少。 顾式微身形散开,如流光一样,在数丈外重新聚出:“冤家你真是狠心,想一下子将奴家灭了,幸亏奴家有些小本事,才逃过一劫!奴家要你好好补偿奴家!”顾式微说完之后,身后血湖之中,传来咆哮之声,一条通红的血蛟化出,带着滚滚血浪,卷向邵延。RO!。 第411节 各施手段血湖上 以血化形,血蚊现形,带着血浪直扑邵延,邵延手抬处,三昧真火出,化为火龙,一蛟一龙斗了起来,双方都是法有元神,血蛟与火龙争斗根本不用两人管。邵延当然不会无事站在一边旁观,一步跨出,手中乌澜剑临空一划,却不是斩向顾式微,却是以剑画符yun邵延现在虽不能调用元神之力,仙符yun不了,但对符yun的理解却不会丢失,知道一般手段对付不了顾式微,目前,她对于邵延来说,几乎是杀不死,先立于不败之地。邵延也不是废物一个立刻想出一种折中之法,既然杀不死你,先将你〖镇〗压住,然后,再想其他对策。 邵延一剑划刁出,剑虹急闪,转眼间,一道符yun已成,即使在宝物空间中,依然调动周围的威能,符yun一闪没入空中,用围的空间似乎如水结冰一样,开始固化凝结,想要将顾式微封冻在空间之中。顾式微立刻感觉到周围空间的变化,脸sè立变,身体一晃,血光一闪,却未能走脱,如琥珀中苍蝇,被凝在空间之中。 邵延却未lù出一点高兴之sè,左手一放,百丈雷火向左前方打去,一串交笑声起:“相公果然厉害,居然被你识破,夫君,我认定你了!”也是一串血sè雷火现,迎上邵延发出的雷火,刹那间,漫天雷火,血火横飞,顾式微已于邵延左前方百五十丈外现身,一身风韵,足以颠倒众生。 邵延未说话,两人眼光看向刚才被邵延封住的那个顾式微,此时被封住的顾式微血光一闪,化为一朵血sè莲huā,huā瓣之中流光转动,猛然一亮,轰然爆开,空间一阵bō动扭曲,封镇破碎,一缕血光返回到顾式微的身体之中。 原来,邵延符yun一出,顾式微立摄下方血湖之中一团血水,一缕神念化入其中,幻成自己身形,而自己却散形而走,于左前方百五十丈外重新聚成形,邵延封镇住不过是一团血水幻化而成,顾式微并未就此放手,一缕神念引动,先化为血莲,接着猛然爆发。 这些手段换一个也许能被骗住,邵延心灵之中,纤尘不染,如明镜高悬,这一切都清楚反映在心中,当然瞒不信他,所以才用掌心雷将顾式微轰出,才有刚才一幕。 龙吟声中,邵延三昧真火所化火龙终于将血蛟蒸干破掉,而自己也剩下没有几尺,邵延手一指,火龙散开,将此术散去。 两人争斗间,已到了血湖上方,顾式微lù出yīn谋得成的笑容,裙袖挥处,一条血柱从湖中升起,柱头幻出一朵血莲,从邵延的正下方直冲而上,无数红亮血针如暴雨般从下方袭来,邵延脚下星辉一闪,化为一朵青莲,护住全身,青辉隐隐,血针一靠近,便消失无踪。 邵延当然发现顾式微的笑容,但在此情景下,邵延也是无奈,此是顾式微的主场,自己到了血湖上方,对方优势当然大,这种情况不可避免,邵延心中倒是非常冷静,身体微微往下一沉,青莲周围亮起了美丽的星光,形成光柱,往下一压,血莲也是光华大威,血莲huā瓣之上,精芒暴射,汇成一柱密集的针雨,迎头顶上邵延下击的星光柱,轰然撞上,两下僵持起来。 邵延见此,手上印诀起,镇山印往下一压,好似泰山压顶,一声巨响,下方血柱崩塌,顾式微见邵延印诀起,纤手挥处,血焰如潮,中间更是无数血蛇穿梭而来,直卷邵延。邵延一见,手上灵光现,化为镇火之符yun犹不放心,张口一吹,狂风起,同时,光影一闪,人已不再原处,直接出现在顾式微的身边,手上巫印起,直向顾式微印去。 镇火符yun现,血焰立滞,不再前行,紧接着狂风到,风卷着血焰反而吹向顾式微,火未到,邵延巫印已到,顾式微huā容失sè,感受到巫印之中诡异的能量,确实能对元神造成伤害,身上血光一闪,挡住了邵延的印诀,邵延一印印在血光之上,而顾式微却借势化为血光而走。出现在另一处。 “相公好狠心,你打疼了奴家!”随着格格的交笑声,顾式微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此时血焰被狂风吹来,邵延身外星光一旋,血焰顿时变成火龙卷,邵延居然借对方之术,带着血焰,又一次扑向顾式微。 顾式微正要调笑邵延,猛见邵延带着血焰龙卷直扑过来,也吓了一跳,身形一沉,直向血湖落去,邵延皱眉,他并不完全明白血湖底细,这知道此为血液精华所在,但有无其它奥妙,邵延则不太清楚,关键是此处,神念又不能用。 邵延身形一顿,血焰龙卷化为一根风火柱追了下去,顾式微已落到湖面之上,湖水涌起,结成一朵血莲,托着了她,立于湖面之上,风姿绰约,宛若凌bō仙子,可惜一湖血水,显示用一种妖异的美。 风火柱已到,顾式微身体周围数十丈内龙数血sè树木藤萝疯长不止,风火柱一入其中,好似风入树木之平,虽卷绞碎了一些,却迅速衰减下去,离顾式微还有三四丈,就彻底消散。 “相公,不要这么凶,还是下来,和奴家好好谈谈!”顾式微调笑到。 邵延立在空中,也笑了:“叫得tǐng亲热,你在此多少年了?几千年,上万年,按人类的观点来看,你早就算是—个老妖婆了1你穷童是什么东西、有何目的?” 邵延到现在为止,还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类?还是妖?因为她是元神显化,又没有一丝妖气,邵延甚至怀疑其本体是一具僵尸,僵尸进化成飞僵,可称为飞天夜叉,飞天遁地,人类元婴修士非其对手,不过未听过飞僵有元神,邵延也不熟悉飞僵,千年以上僵尸才有可能成为飞僵,还有一种,就是传说中最起码相当于化神之流的僵尸,那就是旱畿,已具法则,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元神,不过却与此女不像,旱畿据说一出,赤地千里,这是无法控制其法则的体现,而且僵尸为yīn,到了旱畿,yīn极转阳,虽非纯阳,却已不是僵尸绝yīn之气。因为如此,邵延很想看看她的本体是什么,可惜不知道她的本体在何处。 “相公,不要问女人的年龄,这是一种基本礼貌,你说我是万年老妖婆,奴家非常生气,后果很严重!”顾式微咬牙切齿地说,说完之后,天地在一瞬间变sè,湖中血水壁立而起,顾式微立在潮头之上,直向空中邵延而来,人未到,血水之中无数血珠溅起,转眼间化为万千血sè刀剑,布满了半边天空,大有不把邵延分尸,不肯善罢干休的架势。 邵延不惧反喜,对方主动进攻,气势虽大,邵延不是没有经过经验,这漫天刀剑在未触及目标之前,不过虚影,一旦触及目标,法则转化,由虚变实,本来以元婴实力根本无法抗衡,不过邵延实力虽为元婴,对道的理解却至少是还虚,甚至已达到合道边缘,实力虽降,眼力却在,乌澜剑出现在手上,乌亮的晶虹起,邵延现在越来越喜欢手握宝剑攻击,武术法术神通随手应用而无丝毫迟滞之感。 乌虹一起,血刀血剑在刹那间由虚转实,偏偏邵延发出的乌虹就是比虚转实完成快这么一丝,这一丝比之白驹过隙短得多,然而足够了,此时法术神通处于极其微妙的平衡之中,只要一丝力气,就足以破坏血刀血剑,一个婴儿,如果能把握这一丝,亦可轻松破坏生成的刀剑。 顾式微惊讶地发现,邵延居然手执一把黑sè宝剑,乌虹起处,自己所成的血刀血剑好似纸糊的一样,一触对方的乌虹,立刻散开,这是怎么回事,对方手中的难道是灵宝,随即又将这个念头排除在其外,因为此剑发出的威能最多相当于一件上好的法宝,但是对方是如何做到? 邵延剑一触这些血刀血剑,心中一直担忧的一件事放了下来,原来,下方是血湖,许多魔门所炼有关血方面的法术法宝,往往能污秽法宝之类,这么一大湖血水,虽然无一丝血腥味,邵延也不得不防,这也是邵延为什么不肯追击到湖面的原因。 邵延的乌澜剑并非自己所炼,邵延也未深入祭炼,等他消化了紫府之中异样的精神力后,乌澜剑对他来说就没有什么用了,这也是他刚才担心血水会污损法宝的原因,如是他自己完全祭炼好,世间魔门之物能污损邵延的法宝几乎没有什么东西。 邵延身在空中,飞速向顾式微冲杀过去,如中暴雨中的雨燕,那铺天盖地的血sè刀剑一触邵延乌澜剑的乌虹,立刻崩散,转眼间,两人间不足十丈。顾式微一见邵延如此杀法,大为头疼,邵延所为出乎其意杵之外,如果邵延放出另外一串**术,她反而觉得很正常,偏偏邵延法武浑然一体,顶着她掀起漫天刀剑流,一路向她杀来,邵延所展现的种种,既让她感到很难应对,又偏偏让她感觉到邵延好像是一个元婴级的修士,虽然其战斗力远超元婴修士,到现在为止,邵延都未曾使用化神修士所善长法则转化为神通,施法之时往往有印诀,这有点矛盾。她的感觉实际上是对的,邵延现在的确在实力上来讲是元婴修士,但眼力道行却远在元婴之上。 顾式微见邵延杀到,手一指,空间立刻开始隔离,这是她能做到的一些空间法则的体现,邵延一见如此笑了,一步迈出,不等顾式微将空间隔开,借对方隔离空间所带起的bō动,已出现在她面前不足一丈处,手中乌澜剑一剑劈下,顾式微一笑,自己是元神显化,你能杀得死自己? 身形化作流光散开,却小看邵延这一剑,不错,邵延是杀不死顾式微,不代表没有办法伤害她,明面上一剑,却是高速震dàng,顾式微只觉自己好似进入搅肉机,一部分元神流光完全被搅散,虽然转眼间又聚拢起来,但一种痛入心脾的感觉,不由妾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邵延这一剑伤害应该说极微,但人的感觉很奇怪,完全是一种保护警告措施,当人遇到能伤害自己的伤害时,就会释放出强烈神经冲动,元忖虽不是**,没有神经冲动,但依然保留了这种机制,顾式微的疼痛完全是自己给自己的幻觉。 顾式微彻底怒了,自己已吃了几次亏,这次太疼了,口中发现一声奇异的声音,刹那间,整个血湖,整个天地好像颠倒过来,全部压向邵延。(未完待续!。 第412节 式微式微胡不归 顾式微之前并未将邵延放在眼中,加之还存在幻想,结果几次吃亏,不由得心头火起,开始,她之所以将注意力落在邵延身上,因为邵延是唯一入其间,未被摄去真形之人,等一见面,那些人都被自己容貌所mí,唯邵延一人,根本不为所动。顾式微对自己容貌非常自信,连自己都会被镜中自己所mí,而邵延居然无动于衷,她不由对邵延大感兴趣。同时,却发现邵延的修为好像是元婴期,跟自己相比,应该差一个档次,从而并未将邵延放在眼中,然而一交手,却发现对方实际战功力并不弱于初入化神的修士,对方好像已触mō到化神的门槛,不由对邵延起了另一份心思,想将邵延收入裙下。 然而几番交手之中,开始还调笑对方,却接连吃了几次亏,终于被对方jī怒。拿出自己真实的能力,刹那间,好似血湖倒倾,天地之间,已不存在其他,唯有一片血sè,邵延发现,自己陷入一片血海之中,上下左右前后,血水已将自己完全包围,根本没有其他。 这才是一个化神修士所应有的实力,邵延在顾式微一发动之时,就想脱离其外,结果好似天地之间一瞬就变成了目前这个样子,邵延知道在那一瞬,由于法则的作用,对邵延来讲,他已置身法则所构成的世界之中,邵延虽然明白这一点,但他目前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却不足以破开法则所构建的世界,如果他紫府不自闭,倒也能轻松脱离,现在却不能。 邵延并不惊慌,知道下来是层出不穷的各种攻击,虽然是化神修士的攻击,邵延却可以防住,邵延依仗的一点,就是自己还虚层次的对道的理解,自己的眼力在,千变万化的法术神通均有法则转化出来,实际上是法则调用各种灵力形成法术效果,其间转换在邵延眼中有迹可寻,邵延只需在关键时间,对关键点一击,打乱转化,那么法术威力就是虚有其表。 邵延身上星辉一闪,幻化出一朵青莲托住自己,头顶之上,八风幡现,这本身是群攻法宝,不过对付化神修士却有些力不从心,但用来防护自己应该绰绰有余,八风幡一现,在邵延护体星辉外,八风翻江倒海一样呼啸盘旋,血水一到,便被旋转的气流不是抛了出去,就是消磨掉。 邵延好似完全被沉入在血海之中,但外有八风,内有青莲星辉护体,倒也没有大碍,对方暂时将邵延困住,却没有立刻进攻。邵延心中却是如古井无bō,整个人看似与平常并无二样,但却进入一种纤尘不能落的状态,一丝一毫外部变动甚至都会引起邵延身体本能应对反击,而不需邵延有意识地控制。 血海之中一个漩涡出现,顾式微从中走出,却未穿鞋,赤足如玉,笑靥如花,望着邵延,邵延也是微笑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顾式微见邵延在此情况下,神态如常,也不由佩服,笑到:“夫君,想不到在此情况下,你能如此镇定,实不愧是式微看中的夫君,夫君的境界好奇怪,看似元婴修士,又不像,夫君能否告诉妾身?”顾式微口气都变了,由奴家变成了妾身,好像邵延真的娶了她一样。 邵延根本不在乎她如何称呼自己,在自己能力不足情况下,为一个称呼大动肝火,对事态无济于事,与其有这个闲功夫斗气,不如想想法子,解决目前这个困境,见顾式微问自己境界,邵延也笑了:“我本来就不是元婴修士,不过因为一些事情,我自闭了紫府,你看起当然有些奇怪。” 邵延并不隐瞒,而是说出实情,在这种情况,哪种情况对自己有益,邵延当然就采用哪一种,就像之前,邵延骂顾式微为万年老妖婆一样,当时是为了jī怒她,让她因怒出手,往往会有不少失误,自己可从中渔利,结果,顾式微盛怒之下出手,最终反而挨了邵延一剑。现在如实说出,实际上是一种警告,不要以为你是元神显化,自己必要时,也能元神显化,即使不敌,也近乎不死。 顾式微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挨了两剑不亏,将一个化神修士看成元婴修士,即使对方自闭紫府,其境界眼力依然在,自己却小视对方,果然吃亏了。 “原来夫君居然也是化神修士,果然不愧式微看上的人。”顾式微看似喜孜孜地说,她认为邵延是化神修士,邵延也未更正她,邵延看她一颦一笑看似天真无邪,却不会真的这样认为,不然连自己如何死都不知道。 “还是说出你的真实目的,你也是一个化神修士,男女情sè对化神修士来说,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说你为情如此,我不是三岁小孩。”邵延淡淡地说,顾式微虽好像花痴一样,但邵延却不这样认为,在血sè漩涡中,身边血水按一定方式运行,整个人虽站在那里,却是时刻游走在虚实之间,邵延即使出手,也不能触及对方。 “夫君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连我那死鬼师傅,好像已到了合道层次,一见人家,还不是将人家抢了过去,强收为徒,纳为宠姬。”顾式微低低咕囔了几句,声虽低,邵延却也听得清楚,不由产生一种感觉,难道她是真心的,刚一念至此,邵延立刻清醒过来,好厉害的女子,好厉害的心机,虽不是媚术,也能算媚术,看似低声咕囔,如果真的如她所说,根本不会出声,她不仅出声,还恰到好处让邵延听到,直接挑动邵延心灵,试想,这样的,有几个男人不动心。 顾式微见邵延脸上微微一动,眼光却如刚才一样清澈,心中也是佩服,直接说到:“夫君相信也罢,不信也罢,你是妾身选中的人,妾身夫君就是你了!” “你既然如此坚决,为什么不想想以前,想想自己的美好的事情,你有从哪里出来,还是回到哪里去,你的名字倒是很美,式微式微胡不归,你留在此处有何意思,不如归去!”邵延语气很淡,却有一种特殊的魔力,邵延非迂腐之人,此女不知何物,邵延到现在都未搞清,但不妨害邵延对付她,邵延说话之时,语气之中自然带上魔门míhún术一类的神通。 顾式微一听恍然间一失神,不觉重复了一句:“式微式微胡不归,是啊?我为什么这么做?从前回得去吗?”不觉有些失神,邵延一见,八风一涨,就要席卷而出,就在此时,顾式微眼中一亮,笑了起来:“夫君,你真厉害,妾身差点着了你的道!还是让妾身将你拿下,再好好调教!” 话音一落,身形隐去,邵延暗叹了一口气,自己差点成功,还是小看了对方,现在想脱出对方的法则世界,就比较困难了,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周围血海猛然向后退却,一团团血焰从后退的血海中狂涌而出,化为朵朵红莲状的火焰,转眼间邵延就被血焰所吞没,好在邵延被两层保护层护住,血焰暂时被八风阻断,邵延感受了一下血焰的威力,威力并不大,却有一种yīn毒,暗暗蚀hún侵髓,如果换一个修士,可能根本发现不了这点,一旦着道,时间一长自然精干髓枯,不过邵延既然发现这点,就不再对邵延有用。 此火不过是红莲业火的一种简化,可称之为红莲yīn火,本是后天之物,邵延已入先天,如果邵延心灵之中有大破绽,此火可勾动体类业障,化为内火,内外交困,但对邵延来说,当年成就金丹之后,此类火焰对他就无效。 “一丝心头清净意,化作灭焰滂沱雨!”邵延吟到,这不是咒语,但也算咒语,是邵延在逐渐明白咒的本质基础上灵机一动所产生,咒语一是祝福、诅咒之类,以语言表心声,借一点诚心暗示自己,以动天地,如一般净口咒、净心咒、金光咒等(可参见作品相关中我所了解的一些法术修行);二是以特殊声音bō动和自身天地产生共振,如密宗的三字神咒即“嗡阿吽”即为此类;当然也有二种相合。邵延此两句随口而出,咒即心声,刹那间,八风外,滂沱雨生,这非普通雨水,而是邵延心中清净之意化生而出,雨过之处,如甘霖降,红莲yīn火立消。 法则世界之外的顾式微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正因为看得清清楚楚,才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法术神通,红莲yīn火威能她知道,此火本是此湖中血中精华纯化后,抽出的一丝怨念而成,不将对方精髓耗干,不可能熄灭,就是大雨烧上,也不会熄灭,但事实就在眼前。 “你这是什么法术!”顾式微又一次现身,这次她连调笑口wěn都忘记了,也未称邵延为相公夫君之类。 邵延依然是微笑望着她,淡淡地说:“不要忘了,我现在不过是实力下降,眼力却没有下降,此火不过是以业障为基础,我所为心中无有障碍,此火如何能伤我!”邵延并未说自己所使用是何法术,却说出法术的基于什么缘由,邵延却要看看顾式微的对道的理解,她已是化神修士,如果能听懂邵延的话,那就代表对方对道理解不浅。 顾式微似有所悟,转眼间,抬起头来,对邵延甜甜一笑:“谢谢相公,式微明白了,让相公再好好领教妾身的本事。”说完之后,便消失在血海之中。 邵延却似有所思考,这件事有些不对劲,自己说出法术的根由,顾式微立刻能理解,她的这种悟性引出一个问题,顾式微从情景上,好像在此已有万年,却还在化神之境,除非,当初她不是自己入了化神,而被一种特殊方法催到化神,不然,万年光yīn,怎么也会接近世间法的尽头,但是从她刚才表现来看,她的悟性不需让人催入化神,这有什么玄机,还是自己从根本上就错了。 邵延正在思索,身外一动,邵延知道顾式微动手了,血海往四周退去,脚下传来一股吸力,邵延低头一看,那五十五朵生长在血湖之中血莲各放光华,已罩住了自己,将自己往下拉去!RO!。 第413节 无意悟出行愿法 转眼间,邵延觉得朵朵血莲飞速变大,知道不是血莲变大,而是自己变小,以血莲为阵基,这绝对是一个威力强大的阵法,自己在不留意间,被对方挪移到了血莲大阵之中,邵延在一入宫墙时,就已经注意到湖心生长着五十五朵血莲,知道那是一种灵根,能在血湖中生长,绝不是简单之物。 等现在亲自体验到了,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小看了这些血莲,其发动根本没有时间让邵延考虑,部延刚一感觉到异样,人已被血光罩住,如同山岳一样拉力让邵延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反抗,人就被拉了下去,好像这一片天地都压在邵延身上,部延身外八风更烈,星辉更是浓郁,脚下幻出的青莲花瓣片片绽开,如水清辉倒卷而上,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邵延被拉到一朵血莲之上,脚下是如青玉一样莲台平地,四周是层层叠叠比自己还高如血样的花瓣。 邵延不由一声苦笑,知道自己的身高如果在外看来不足一尺,这不是邵延真的缩小了,而是血莲内部空间发生了变化,在外人看来就成了这样一付景象,想不到这些血莲如此玄妙,当初的主人是从何处寻来,绝是是凡间之物。 部延所落之处并不是中央那朵最大的血莲,而是边缘的一朵,邵延在被拉下来的瞬间已知道自己落在那一朵上,邵延当时看到是一排三朵血莲中的一朵,按河图天地之数来说,应该属木,天三生木,地八成之,此为河图数的情况。 邵延在内外两层防护下,细细打量周围的一切,血莲花瓣之上,血光流走不停,目前还没有对邵延攻击,上方已被花瓣射击出的血光封住,如不冲破血光,根本出不去。困守此处不是邵延的风格,部延刚想出手,一个令人销hún的声音响了起来。 “夫君,要不要妾身放你出来?”顾式微的声音从上方响了起来,邵延抬头一望,顾式微显得巨大无比,正俯头看着血莲莲蓬之上有邵延。 “此地不错,就是有些太安静!”邵延怡然自得地回到。 “那妾身就准备一些节目给夫君解闷!”顾式微有些咬牙切齿地方一亮,顾式微消失不见。邵延见顾式微走了,也不在意,猛然左手一放,雷火金光从掌中窜出,轰向前方,在邵延一出手的瞬间,前方血莲瓣微微一闪,一个血影飘出,却是一个血样人影,张牙舞爪扑向邵延,谁知刚从莲瓣中出现,邵延的雷火已到,啾啾地惨叫了两声,血影被打散。 紧接着,花瓣连亮,无数血sè藤萝如章鱼触手一样从四面八方伸向邵延,邵延一指八风幡,八风齐吼,向四周狂绞了过去,藤萝一入风中,立刻被绞碎甩了出去,八风旋转不停,如钢刀一样,邵延一见,不再迟疑,向一个方向冲去,同时,八风成锥,直向莲瓣钻去,邵延要试试莲瓣究竟如何。 莲瓣顿时血光大盛,映照得莲瓣自身宛若晶石造就,抵上了风锥,风锥集八风成锥,高速旋转不停,其威能比之原来八风强上数倍,转眼间就钻入血光之中,所有莲瓣光华亮起,血sè流光狂聚过来,想彻底湮灭八风锥的威能,顾式微看着眼前的血镜之中邵延所为,不由大惊,手诀连变,甚至血湖之中,旁边的血莲血光亮起,向邵延所在的那朵血莲聚去。 就在此时,邵延抬头一笑,顾式微见镜中邵延正看着她,向她一笑,顾式微心中一沉,不好!血莲中的邵延猛然八风一敛,八风幡入体,身上星辉也是一收,张口喷出一剑,正是宵练剑,剑影一闪,立刻身剑合一,肉眼根本看不清楚,向上冲霄而起,耳中听到裂帛之声,已然冲出。 原来,邵延八风聚成锥攻击是假,但那股威能让顾式微不得不调血莲其它部分力量来抵御,这样一来,上方血光当然变弱,随即得用宵练剑身剑合一冲出,一个声东击西,让顾式微顾此失彼。 顾式微一见邵延冲出,一急之下,所有血莲光华暴长,好似突破了时间限制,又将邵延罩住,邵延并没有向上冲去,而走出乎意料的身剑合一,剑影暴长,在空中一个转折,虚影一闪,直斩向中央那朵丈许的血莲。 “不要!”一声交喊中充满了恐惧,顾式微猛然从中央那朵血莲中现身,那朵巨大的血莲花瓣层层开放,大蓬血光带着朵朵血焰如礼花绽放一样,纷纷而涌上,这朵血莲第一次开放在邵延面前,中央却凌空躺着一女,雪肤花颜,好像在沉睡,却看不到xiōng口有一丝起伏,根本没有呼吸,身上莲蓬之中,从数颗莲子位置各射出一缕极淡的清光,透入此女的身体,好一位睡美人,让人都不忍心惊醒她。 部延一眼就看出,这人就是顾式微,是顾式微的肉身,刹那间,邵延明白了,顾式微的**不是受了极重的伤,就是濒临死亡,却被人以**力于此布下此逆天之阵以渐渐的救护她,不过,邵延有些奇怪,顾式微己是化神修士,就是身体出现残缺,凭元神之力,总能慢慢恢复,根本不需如此,那她当时受了什么样的伤,才会如此! 这些念头在邵延脑中一闪而过,他却没有一丝受对方叫声影响,也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宵练剑影轻轻掠过顾式微显化出来的满脸恐惧的表情的元神,并不能杀死元神,最多造成一些伤害,剑影一过,顾式微满脸绝望地望着邵延身剑合一劈了下去,连元神分为两半都忘了合起来。 顾式微没有注意到,数道暗淡地极淡腥绿光华从剑光之中散落了下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血莲的莲蓬之上砰的一声迸射出四颗如红玛瑙一样的四颗血红的莲子,只一闪便接住了邵延的剑影,转眼化为四朵红莲,淡淡的火焰摇曳不止…邵延的剑落不下去,邵延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出剑之前,便料到可能是这个结果,这和血莲大阵如果让邵延一剑就彻底破掉,那才令人不可思议,即使这样,邵延还是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所以他才尽目前最大威力一试。 部延见一剑无功,不再进攻,宵练剑一闪,化为剑丸,被邵延重新吞入体内,身周清辉滚滚,化为朵朵青莲,随开随谢,这是当初从神道神国中领悟出的领域,后又经邵延不住领悟加深,形成一种独特的神通,不过随着邵延进入化神之后,特别是还虚之后,邵延几乎不再使用它,因为化神以上手段比之更有效,现在不能使用元婴之上手段,才又一次使用出来,现在使用已完全不是以前光景,毕竟现在对大道理解与旧日天渊之别。 邵延施展这种手段,知道其后对方反击肯定是利害无比,所以一击失败,周身数丈之内便如周天万物演化,这不是法则,仅是一种神通手段来模仿,本来,凭邵延现在之能,领域展开,可达百丈,不过邵延现在压缩为数丈,其能力提升也不是一倍。 顾式微这时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气,光华一闪,元神又重新完好无损,回过头来,再看邵延,已无那种调笑之情,眼中满是恨意,都延此时已被困住。 邵延自收回剑,展开领域,那四颗血莲子化成的红莲火光一起,莲花一收再一放,从中跳出四个人,邵延可不认识此四人,四人一样外貌,如同虚影一样,分四个方向围住邵延,手印一起,五十五朵血莲血光大盛,化为五十五条血sè光带转眼到了邵延领域外,一伸入领域,邵延领域之内朵朵青莲之上出现了一位位道人和僧人,经声顿起,血sè光带好像被烫了一下,迅速缩了回来。那四人一声冷哼,从远处无数血线、绿线还有其它颜sè细线飞射而来,转眼混成一团,将邵延困住,不过只要一入邵延身边数丈领域之类,便纷纷消散,邵延领域之内反而出现更多莲花,上面隐隐似有人在拜,然后端坐此上,加入诵经之中,虽多出不少莲花,但领域之内一点也觉得挤。 部延刹那间恍然大悟,自己以为剑造了领域,脱离了神道限制,实际上不过是走上另一种形式,自己不需要信仰,但别人感jī别人尊敬也是一样,古传神仙得道,功满三千,行满八百,原来在于此,佛门佛陀,也受香火,道家神仙,也受香火,原来在此,与纯粹神道依靠信徒不同,香火与己,与大道无益,不过却可依此行愿,正如今日,自己一路行来,虽无心拯救那些僵尸,此类僵尸沉溺于此,不知多少年,灵智全无,但沉mí的灵hún之中,总有一种本能,一是灵智重生,成就飞僵,变成另一种存在,摆脱灵hún沉沦之苦;另一种就是有人除了他们,当重入轮回,还有一种怨念,就是报复。 部延领域一开,偏偏那四个从莲子之中出现虚影,印诀一催,邵延不知道,许多僵尸倒地化灰,其精华带着一丝本能烙印飞射而来,成为血莲法阵攻击手段,一入部延的领域,好似神道之中,信徒灵hún归于其天国,本能苏醒,从而成为邵延领域的助力,领域实际上是一种灵hún修行之法,让沉沦灵hún在其间苏醒,再转入轮回,对邵延来讲,甚至借这些灵hún完全自己的大愿,如果邵延想在尘世间完成什么愿望,比如传道,又如统一天下,只需在这些灵hún中留下烙印或其他信息,当其轮回后,在一定条件下自然觉醒,甚至自己都不会觉察,这觉得自己要为一和理想付出自己努力,这些人一旦完成,相当于邵延完成自己的行愿。 如果不是今天机缘巧合,邵延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一点,因为其修行追求的超脱,追求的逍遥,而不是在世间留下名声之类。 部延无意之间悟得此事,也算是歪打正着。 部延抬起头,看出外同四人,淡淡地说:“你终于lù面了!” 此时,顾式微正好满眼恨意看过来,听到邵延的话,眼光一转,正好看到四个虚影,当时吓得hún飞魄散:“师……师傅!”!。 第414节 行不义因果终到 邵延听到顾式微那一付恐惧的样子,听到其口中叫出师傅,前后一联想,总算有了些眉目,望着那四条虚影,淡淡地笑到:“原来,你就是圣魔宗当年那个合道修士,不过,你现在几缕残hún,是想借体重生,还是另有方法重生?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当年可能你大名鼎鼎,现在恐怕没人认识你了。” 四条虚影往起一合,立刻清晰了许多,显现在邵延面前却是一位中年的修士,仔细打量着邵延,好像在看一只猎物,不住点头,过了一会又摇头,说到:“修为不错,却自己闭了紫府,不知被谁的打的,不得不闭紫府来疗伤,放心,如果我得了你的身体,我会为你报仇,可惜的是,相貌一般。老夫大名你听清楚了,仍是圣魔宗的宗主极天行!” 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顾式微,冷笑到:“浪蹄子,一口一个夫君叫得tǐng亲热,等我夺了这小子的身体,再来好好跟你算帐!” 顾式微脸sè惨白,眼光之中此时却没有了恨意,而是一脸乞求看了一眼邵延,让人感觉心碎,邵延静静看着这两个明显不是正常关系的师徒,脸上未动任何声sè。 “小子,你已被我**血莲大阵困住,开了紫府,自己遁出元神,将身体让给我,那边八个修士被你捆翻在地,去夺一个舍,拜入我门下,这是老夫今天心情好,给你一条生路!”极天行好像自己很仁慈地说到。 “阁下为什么不去夺那八个人中一人呢,他们可比我俊多了!看来阁下是不能离开这个血莲大阵吧!”邵延淡淡地说。 像一道惊雷,顾式微脸sè一变,而极天行也是脸sè一变,盯着邵延,连说了几个好字,然后说:“小子,我小看了你,不要怪我,你不应该说出此话,你可以死了!”说完之后,手一招,从血湖之中冲bō而上一把血刀,一出湖面,便有一股威压,显然是一件灵宝。 “师傅,你这把不是带去了积金山,怎么会在这湖底?”顾式微一见此刀,脱口而出。 “你早就希望师傅死在积金山,好重新找一个小白脸!告诉你,为师血浪刀是一双,带去积金山是雄刀,雌刀一直封在湖底,借血气温养。”极天行得意洋洋地说,对顾式微一脸害怕,心中满意之极。 极天行说完之后,血浪刀化作血虹,半个天空都染成血sè,空间都似被一刀劈成两半,大有将邵延连同领域一刀两半的感觉。 面对如此之势,邵延声sè不动,如在以前,邵延实力未封之时,这种攻击并不当回事,就是不用灵宝,也可轻松化解。现在不同,空手却是抵挡不住,好在邵延两件灵宝之中,晨钟已封入紫府之中,不过另一件灵宝承影剑却在丹田之中温养,承影剑在入这个星球之前受了一次伤,经过近一年的温养,已然修复,邵延到现在为止,一直未曾动用它,因为一般对手不值得用,今天却不同。 一道淡淡几乎不可见的剑光一闪而出,连一丝威压也未外泄,邵延自己都有点满意,承影剑跟自己时间最久,完全应用自如,特别是这次受伤后,经过大半年的温养,品质上隐隐有了些提高。 血浪刀猛然血光一亮,立时顿住,承影剑猛然亮起,外围晶亮的雷水瞬时爆发,直似雷山电海,整个天空一遍雪亮,血浪刀一声悲鸣,倒飞了出去。血湖边那八个被捆倒的修士在这电光之中清醒过来,刚才一切还记得,自己好像着魔一样向邵延动手,结果被捆翻在地,现在回想一切,知道自己肯定中了暗算,再见到那边两件灵宝的威能,知道自己有眼无珠,邵延决不是元婴修士,肯定是化神级的怪物。两件灵宝一交锋,宠大的威压让八人想坐起都不可能,只好躺在地上观看。 极天行脸sè一变:“你也有灵宝,之前为什么没有用!” “对付一个小妖女,值得我用灵宝吧!”邵延似笑非笑地盯住极天行,旁边的顾式微恨得牙痒,不过心中却泛起一些异样的感觉。 极天行不再说话,手一指灵宝,定住被雷电轰飞开的血浪刀,湖中一派血水化作血雾而起,血浪刀一声鸣响,血雾如风卷残云一样被之吞没,又一指,血浪刀化为漫空皆是,无数血浪刀压了过来。 血浪刀显然是魔道灵宝,遇上承影剑却是遇上克制,承影剑本是千年雷击桃木所炼,天生克制邪魔之物,加之成就灵宝时,更是表面成雷纹,自聚雷水,更是魔道之物的克星,所以这一击,才将血浪刀轰开。 血浪刀又来,邵延也不示弱,承影剑也如剑山雷海一样迎了上去,绞杀在一起。 “反了!一个后辈小子也敢向合道老祖动手!”极天行有些气急,手一抬,血光流转,化为血sè魔掌,却不是简单的大手,血掌之上掐定一印,邵延一目认出,此为斩hún印,此印一出,邵延就在领域保护下也觉心húnyù飞,知道对方想斩灭自己hún魄,双手一执,不动明王印成,喝了声“临”,头顶之上,金刚萨埵现,手执降魔杵、铃等法物打向魔掌。同时,邵延如一山临立,顿时定住心神,开口冷嘲道:“如果你元神在,说不定还惧你三分,现在不过是苟喘残hún,敢在我面前卖老!” 魔掌和金刚萨埵碰到一起,佛光魔光一交汇,刹那间互相湮灭,双方都是一愣,本以为会有一声剧烈的交锋,邵延的不动明王印本是克制对方斩hún印,不过对方虽只剩下残hún,但到底原来是合道修士,威力比起邵延的不动明王印强上不少,结果双方一遇,好像水融,悄无声息的湮灭掉了。 双方都出了意外,极天行大怒道:“你在我宝物中,想跟我斗,我只要动一根小手指,调用宝物的威能,就让你化为灰烬,主要怕损坏你的身体,气死老夫!”手上诀印一起,整个天地开始振动,好像苏醒了过来。 邵延冷冷地一笑:“凭你能真的能掌握这件宝物,你早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邵延接着喝了一起:“起!”一派腥绿光华突然从下方亮起,一闪之下,已将极天行笼罩在其内,这个变化让极天行目瞪口呆,不知道邵延什么时候居然动下了手脚,连一直和邵延调笑争斗,根本没有发现邵延什么时候动了手脚。 “你怎么知道这些,此宝不是我所炼,你是如何知道?什么时候你动了手脚?”极天行就是被绿光困住,也不惊慌,因为他在此宝之内,就是不能完全控制,调用威能也不是一个修士所能抗衡的,所以他很淡定。反而想知道邵延为什么知道这些事。 “多行不义,你以为没有报应!你对两个弟子那样处罚,你以为你的弟子没有怨恨!”邵延淡淡地说。 “你说的是那两个孽徒!不可能,我早在他们灵hún之中下了手段,他们不可能说出来!”极天行喊了起来。 “没有不可能,他们生不能说,死后也会说!”邵延依然平静说到,求死被邵延一剑所斩而解脱,临去之前,将一些信息凝在光点之中,落在邵延手上,邵延一眼之下,许多信息涌入脑中,其中特别提醒邵延,血湖的血莲之中,老鬼可能留有助手,两人虽不清楚,老鬼去了积金山后殒落,但两人总感觉血湖之中有古怪,好像隐隐存在一丝老鬼的气息,这当然是极天行在两人灵hún中动手脚,反过来,两人对极天行也有一丝感应。当然,两人为什么落到那个下场却未说,只是与顾式微有关,隐隐中透出对顾式微的极端复杂感情,痛恨、厌恶又带有一丝倾慕的感觉,让邵延对顾式微心中充满了警惕和杀意,试想一个人落到如此惨的境界,还对与此女存在一丝倾慕,邵延也不是圣人,知道一不留心可能自己也会落得悲惨下场,虽对自己有信心,却不会冒险,修士一定程度上说,是天地间最自sī的一群人,追求的是王侯将相都不能达到的目标。正因为如此,不如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好!好!只好将你彻底灭杀了,虽然可惜了这具身体!”极天行面sè狰狞,就要调动宝物威能,让这片空间彻底抹杀邵延。 “迟了!”邵延冷笑道:“如果你早些动手,也许能成功,一缕残hún,落入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巫阵中,还想叫嚣!”邵延在之前身剑合一劈向血莲之时,顺手布下,当时谁也没有在意,邵延却是因为得到了求死的提醒,才暗中伏下后手。 天地在这一瞬间变sè,其它地方都暗淡下去,唯邵延所在,却渐渐变亮,有无数能流呼啸而来,恰好暴雨来前的压抑。 邵延也动了,那包围了极天行的腥绿猛然一亮,往中间一合,极天行身外血光一闪,似乎想挡住绿光,绿光却如丝一样渗入其中,极天行不过是一缕残hún,如果是当年那个合道修士,也许能挡住,而邵延所布的巫阵却完全是针对hún魄一类的灵体,绿光一接触极天行,极天行猛然一僵,并不凝实的虚影表面如纹身一样,泛起了绿sè而诡异的符箓。 那呼啸聚集而来的能流好像一下子失去前进的动力,有些开始散开,化作旋风进行肆虐这片空间,血湖之上,bō浪涌起,宫墙内外,树木枝叶折断,随风飞舞。 邵延手上出现了一张弓,一支闪耀着惨绿光华,上面布满巫纹的骨箭指向了极天行,一声弦响,箭已消失,再出现时已到极天行面前。 “我与你同归于尽!”极天行话音未落,整个虚影已彻底爆开,邵延周围猛然骤亮,无数能量如大浪一样顿时将邵延淹没。RO!。 第415节 伤重与君坐相谈 极天行在最后—瞬间,自爆残瑰,他与—般修十的自爆不同,一般修十自爆仅是以自身蕴含的能量伤人,而他却是借自爆催动刚才未能完成的调用这件宝物内部空间的威能来抹杀邵延。爆炸光华才起,巫箭和巫阵绿光顿时化丝,如大网一样往上一合,朝中心一收,转眼间,转一丝残hún也未能逃出,极天行殒落。 邵延那边却迎来极大的危机,极天行到底是合道修士,虽是一缕残hún,本身并没有多少法力,其境界在,凭其对道的理解,只需一丝能量就调用极其庞大的能量,邵延身边的空间好像沸水一样,开始沸腾,虽然刚才邵延阻止了一下极天行调用宝物威能来灭杀他,许多灵力散开在整个空间中肆虐,但极天行临死前拚命调动,依然有大半能量如巨浪一样聚了过来,这相当于一个世界对邵延发动了攻击,此宝内部空间虽不如外面真实大世界,其威能也是惊人之极,湖边依然躺在地上的八人和顾式微目睹这一切,1S中泛起一个念头,邵延完了。 顾式微甚至心中隐隐一阵悲伤。天地间能量聚了过来,好比用亿万个镜子将阳光聚在一处,空间立刻在如此庞大的能量下,开始bō动翻滚,似乎要融化一样。邵延此时心头无喜无忧,忘记了一切,甚至时间都忘记了,心念一动之下,身外的领域如圆环一样向外扩展而去,领域到处,好像处于另一个时空,沸腾的空间立顿平静下来,一朵朵莲花成形,不再是原来的青莲一种,白莲、红莲、金莲和黑莲纷纷出现,这些都是狂涌而来的能量被领域转化而成,每朵莲花光明大作,就是这样,每朵莲花依然如风中柳絮,bō中浮萍,上下浮沉不已,大量能量如风,卷向邵延。 邵延领域扩展到十丈,不再扩展,再扩展邵延已无法控制,本来领域之内,邵延一念就是法则,然而外面涌入能量太大,完全是一种一力破万法的架势,邵延再扩展,将彻底失去控制。不过,就是如此,邵延已发现许多地方已很难掌控。 在外人眼中,邵延身外光明大作,如环一样轰然向外而去,所过之处一片祥和,包括邵延在内,其亮耀目,好似天地间一**日出现,令人不敢逼视,包括顾式微在内,目睹这一切的人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吗,他们隔得远远的,感觉其中那种毁天灭地的能量,好像邵延居然没有事,这怎么可能。 邵延却是有苦说不出,许多能量风已吹在他身上,邵延的衣衫是连钟少严太阳真火都不能伤的玉蟾皮制成,就是这样,立成一条条布缕,能量风破开玉蟾皮,吹在**之上,邵延的**早就是普通人的体质,早是可以横渡星河的宇宙生命体,一般东西根本不能伤害他,肌肤表面,星辉隐隐,总算抗住,但整个身体之惨,是邵延出道以来最惨的一次,浑身骨骼一半以上都出现了裂纹,内脏更是裂纹纵横,也该是邵延,换一个修士,已然毙命。 渐渐天地恢复了正常,邵延根本不能动弹,一动弹恐怕内脏不少就要裂开,也亏邵延领悟领域是由意志化成,意念动处,领域骤然缩小转眼间就剩下一丈,泥丸灵神从泥丸宫冲出,现出头顶之上,紫衣飞罗,头顶现太极图,太极图外,先天八卦环绕,手捧竹简书册,竹简上却是一个个仓频之字,脚踏龟壳,细看之下,正是洛书,邵延现出泥丸灵神,此神非元神,仍人脑功能具现,虽有形无质,比之元神分化由心,代表邵延生命本质差之不下里许,邵延周身神现,每一个器官都已具现出神灵,此是黄庭之道修行结果,以邵延理解,修到极至,每根毛发都有灵性,必要之时,具现神灵。 邵延调出泥丸灵神,因其是大脑功能具现,以他来主持领域,邵延现在受伤极重,甚至都不能移动,必须调动自身灵光,——修复,那时,邵延处于一种静定状态,邵延必须有一种防卫,便将泥丸灵神调出,主持领域,护卫自身安全,泥丸灵神更像一台智能计算机,而不像一个生命,不过主持领域绰绰有余。 邵延在一瞬间进入静定之中,承影剑也从远方飞回,归入丹田,丝丝雷水开始滋润身体;而血浪刀却失去操纵,到底是灵宝,并未跌落,而在空中沉浮不定,顾式微一见,手一招,将血浪刀收入手中。邵延体内灵光流转,体内各器官之神纷纷具现,各执灵光,依脏器骨骼特点,开始修复。 邵延一入静,泥丸灵神一现,顾式微眼睛立刻睁大了,至于极天行的死,她不仅不悲伤,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看到邵延头顶灵光一现,现出一尊灵神,而且异象迭生,不少法物护在身边,这难道是他的元神,他在最后开放了紫府?不过这个元神倒是奇怪,我的元神就和本人一样,没有那些东西,难道他修行法诀有什么独到之处,元神与他人不同。 顾式微远远看着邵延,不知如何对付这个人,现在他好像受伤,在那动疗伤,想攻击,想起邵延最后硬抗整个天地的攻击,实在不敢下手,但又想到一旦对方疗伤结束,会不会和之前一样,对自己毫不留情,又想下手,左右为难,心中还存在另一丝绮念,如果真如自己之前调笑一样,此人成为自己的夫君,那该多好啊,心中千萦百折,一时拿不定主意。 邵延静静站立那里,转眼就是三天,这三天之内,对顾式微完全是一种煎熬,不知道如何处置邵延,血莲大阵血光依然笼罩着,顾式微又不敢撤掉此阵,她也能操纵此阵,就这样僵持了三天,邵延终于睁开了眼睛。 三天来,终于将那些裂纹弥合,仅仅是弥合,伤势依然很重,身体越完善,受伤之后修复越难,没有几年时间是不可能,邵延身体已不是普通人,每一点修复虽大量时间,不过,现在来说,还不能剧烈打斗,但运用法术法宝却是无碍,邵延体表灵光一闪,破成条缕衣衫刹那间完好无缺,不过这仅仅是表相,要彻底恢复,只得重炼。 邵延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已能正常运动,而不是像刚受伤时,根本不能动弹,泥丸灵神归体,领域散去,刚一散,许多星星点点的灵光向此宝出口处飞射而去,邵延知道,这是在其中苏醒灵hún烙印转入轮回去了,邵延领域一散,实际上是相当于一个神国消失,当然不同时那些真正神国,邵延也不需信仰,在争斗中那些僵尸灵hún离开了天国,当然转入轮回之中去了,邵延见到这番景象,心中感叹,以后还是少用这种神通,毕竟不是自己的道路。 顾式微却是神情紧张地看着邵延,三天前邵延大展神通,让顾式微产生一个印象,邵延之前根本没有用心对付她,对付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引出老鬼的残hún,她不知道的是,邵延对付她并未手下留情,那是邵延之前的真正水平,邵延因自闭紫府,攻击的能力远弱于他保命的能力,她现在却以邵延自保的能力来推想邵延的攻击,不由产生了错误的想法,见识了邵延三天前应付这片天地对他绞杀的大招,心中再也提不起勇气对邵延进攻。 邵延虽然受了伤,三天下来,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这是顾式微的真实想法,却不知道邵延负伤之重,如果说现在邵延的战斗力,恐怕只有之前的一半不足,人一紧张,往往就失去了方寸。 “夫君,啊,不,道友,谢谢你除了那个老鬼!”之前叫得口滑,现在顺口又叫出来,一出口就慌了,急忙改口,生怕惹邵延不高兴,还偷偷看了邵延一眼,那一种妩媚风流,还有楚楚可怜之态,让人心中怜意大生,邵延心中此时算是明白,这应该是一个天生尤物,其风流妩媚天成,在目前情况下,她应该不会主动用媚术,邵延也没有发现她有半点使用媚术痕迹,也就是邵延,换一个修士不一定把持得住。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好像圣魔门中人对极天行都没有好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邵延有些好笑,他现在可不想与人争斗,体内还在慢慢恢复之中,不如找个话题,先稳住对方,另外一方面,从他与顾式微交手来看,现在他还真不是眼前这个女子对手,对方畏他,再好不过,不然,邵延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道友,如果式微告诉详情,夫君可会放过式微?”顾式微话一出口,立刻急急辩解道:“道友,式微前几日叫得顺口,不是有意这么叫!” 邵延微微一笑,说:“无妨,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如果你不是罪大恶极之徒,放过你未尝不可,不过,你最好说实话,我有一种神通,能知对方是否说谎,如果你说谎,后果就不用我说了!”邵延到后面却是正sè而说。 “奴家知道了!”顾式微低头恭顺地说,邵延见她一付小媳fù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随手一指,身下一朵青莲现,便盘坐其上,听她述说。 顾式微一见邵延坐了下来,眼光一转,低声下气地说:“道友,我能不能也坐下!”她是元神显化,立与坐并无区别,不过站着说,好像低人一等,与邵延对话了几句,发现邵延并未有什么杀意,1S中活泛开来,她本是一个玲珑之人,便提出了这一个要求。 邵延目光如炬,心如明镜,她的心思立刻明白,在些好笑,此女以前肯定生活在一个勾心斗角的环境之中,从细微之处,可以看出,她尽量利用各种可能,为自己争取优势,不过聪明太过,反而掩盖自己本心,耸行路上更多障碍。 也不以己甚,淡淡地说:“所想坐,就坐下吧!” 顾式微一听,手一招,一团血光出现,化为一朵血莲,她也盘坐其上,开始述说那一段被埋没的修行界的历史。!。 第416节 美与丑相去若何 顾式微本是章国平民家中女儿,却是天生丽质,童年却是幸福,家中也算中等,温饱有余,童年倒也无忧无虑,渐渐长成,艳名在外,红颜薄命。虽然也有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却因年幼,懵懂未开,当略知情事时,却被当时章国一位王子看中,王子因游猎无意间见到顾式微,惊若天人,当时就将她带回府上,原来的心上人如何能与一国王子相争,只能忍气吞声。 顾式微就这样成为王子一名shì姬,未几,在一次宴席之上,国王无意看见顾式微,当下hún不守舍,便动了心思,先逼王子认定顾式微是不祥之人,令其成为道观女冠,当时,此方世界道佛传承还未离开,世间道观佛寺随处可见。 顾式微成为宫庭女道士后,不久,国王勒令其还俗,想迎娶顾式微入宫,不料好事未成,王子弑父篡位,成为新王,顾式微专宠三宫,宫中争斗,可谓一步不慎,万劫不复,顾式微多次遭陷,幸而王上宠爱,总算无事,不过天真烂漫顾式微已成为一个yīn谋为衣,心计作饭的,如果没有其他变顾,也许她会最终说不定能爬上王后之位,不知为何,却是无子,后来查明,有人下药,让她无法生育,如果爬上王后之位,说不定领养别的妃嫔之子,也过此一生,就在三年后,她仅离王后一步之遥时。朝中一位重臣作乱,此人为现任国王的弟弟,现任国王得位本不正,在国王一次巡猎中,他杀了国王。 他早对顾式微垂涎三尺,其叛乱有一半是因为想得到顾式微,他叛乱之前广交奇人豪杰之徒,其中有一人,却是圣魔宗弟子,此人一见顾式微,一颗心立刻放在顾式微身上,叛乱之中,将顾式微带走。 顾式微本来就已心灰意冷,也就随之上山,实怨顾式微美貌太过于惊人,结果被圣魔宗宗主极天行看到,以收徒为名,占为己有,可怜那位带顾式微上山的修士,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新王不见了顾式微,大怒,凡与顾式微有关人不知死了多少,她家乡的亲人邻居都因为她而受到牵引,不少人家破人亡。 此时,顾式微已成为极天行的宠姬,听到此事后,央求极天行准她下山报仇,她上山时间虽不长,怎经得起一个合道修士以她为宝,找最适合她的功法,各种天才地宝来催,加上合道修士亲自出手洗髓炼筋,不到一年,修行层次突破了筑基期,所发她想下山报仇,原来国王不管如何,也算对她不薄,加上家乡亲人乡邻,她去报仇当属正常。 极天行却不准她下山,而是亲自出手,不久她听门中之人说,整个章国都城,所有的人被屠一空,不剩一人,她听后如闻惊雷,毕竟她如果出手,不过是追究首恶,而极天行的残忍令她不寒而憟,想想枕边人是这样一个人,顾式微心中恐惧可想,后来知道,现在脚下血湖之中血之精华有不少就来自章国都城。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让顾式微更加惶惶不可终日,极天行不止顾式微一个妾姬,还有二人,也是美貌非凡,但比起顾式微就逊sè了不少,自顾式微来后,两人相对就受到冷落,其中一人一次发了牢sāo,结果惨死于极天行之手,死状之惨,令顾式微到现在还时时做恶梦。不久之后,另一个shì姬偷偷与一名弟子sī奔,极天行更是性情大变,虽宠爱顾式微,但对其防范更严。顾式微心中怕极,生怕有哪一天,不知何事,就会变成僵尸或其他,如果哪一天,来了一个比自己更为美貌的女子,自己下场不会比哪个惨死的shì姬强。 顾式微因害怕极天行,人被逼到极点,往往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勇气,顾式微开始利用自己美貌,不着声sè离间极天行与弟子们的关系,在她心中,弟子们被逼急了,可能会群起而起,说不定能杀掉极天行,邵延所见到的求死和觅死就是受害者。 顾式微的美貌几乎是不可战胜,许多弟子一见过她,就念念不忘,开始极天行还不太在意,但自己之前一个shì姬和弟子sī奔后,极天行大概发觉自己头上帽子颜sè变绿了,发展到后来,一发现弟子有一丝垂涎顾式微美貌立刻下杀手,惩罚手段层出不穷,炼制成僵尸还算轻的。 一部分弟子们终于忍受不了极天行的残暴行为,终于发难,他们可不敢直接与极天行为敌,下毒、暗伏阵法等等手段一起用出,可惜,他们还是小看了极天行,作为合道修士,站在世间法的尽头,这些人一个没有逃脱。 顾式微没有想到的是,她偷偷勾引弟子,调动离间师徒,那帮弟子虽为她所mí,心中也恨她入骨,结果这帮人在暗算极天行时,顺便也没有放过她,她可不是极天行那种合道的修为,不过是筑基期,被对方用yīn火侵入骨髓,整个人如果极天行略迟一会,顾式微就会化为灰烬。 极天行见顾式微几乎成了一个空壳,所有结构都被yīn火所侵,换一个人根本无法可治,极天行对顾式微也mí恋到极端,不然也不会做些那些事情,虽然这些效果是适得其反,让顾式微更加害怕他。他不忍心这样一个化为灰烬,就利用圣魔宗一件传承之宝:白玉棺,也就是内蕴空间的邵延现在所在这个空间的宝物,血湖之中的血莲据说是来自魔界灵根,将顾式微放在中央血莲之中,以血莲吸取血湖之中血液精华中生命力,慢慢修复顾式微的身体,几乎是重塑一个顾式微。 同时,利用无上魔门**,以心传心,将从筑基期一直到化神期所有修行功法和自己领悟压入顾式微的心灵之中,让顾式微灵肉分离,在血莲作用下慢慢修行,邵延不清楚的是,血莲还有另一个作用,类似于精神空间一样,顾式微在其中如同进入一个虚幻的世界,在其中修行,不时出现各种情况对她进行磨练,顾式微就慢慢被催到化神层次,当然,这种方法其他人想学都难以做到,以血莲集灵气直接灌入,以一定方式运行,都不用顾式微控制,各种天劫都由**血莲阵挡住,入化神时,顾式微脑中一遍遍展现极天行对法则演示,才最终将顾式微催到化神。 到了元婴之后,顾式微可以暂时在周围移动,入了化神,更是以元神显化,在血湖周围移动,化神以上也能达到,不过其中各种知见,各种对道的理解均来自极天行,毕竟不同于外面真正的天地,到了化神已是极限。 因为身体原因,顾式微隐隐有一种制约,居然无法出此宝空间,邵延听到此,却有一种不同想法,元神显化,完全可以离开身体千万里,他以前就曾以元神出游,这恐怕不是身体限制。 顾式微被置于此,因修行界巨变,极天行去了积金山,在去之前,极天行可能考虑到有不好事发生,将此宝秘密置于一处,只身去了积金山,再也没有回来,直到顾式微成就化神,顾式微也以为极天行死了,而她却被困于此处,好在此宝在一定条件下为jī发,会将外面一些修士吸引进来,不过,绝大多数过不了棺阵那一关,即使过了那一关,也过不了守卫求死和觅死那一关,根本没有一人能入其内,邵延这一bō人算是万年来的第一bō。 因为有修士进行,顾式微能监视其他人的言行,才知道外面世界已经是天翻地覆,万年前那种有真正仙人在世,化神才算真正起步的盛况早已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外面出现一个化神简直就算得道,可悲的是,顾式微根本无法迈出此宝一步,甚至出宫墙都受到极大限制。 顾式微这一述说,就是近一日,万年时光,虽大部分困于此,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如冬眠一样,但她所经历之多,幸福时光比之其不幸多得多,说完之后,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中,好长一段时间,顾式微好像放下一件包袱,嫣然一笑:“这些说出来,轻松多了,多少年了,根本没有人说说话,你准备如何处置我,小女子可怕死得很,要不然也不会苟活到现在。” “能把你怎么样?我来此不过想查探万年前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为了对付你!”邵延淡淡地说。 “你之前为什么那么对付式微,恨不得一剑杀了人家?”顾式微虽然没有撒交的意思,明显是以前的习惯,一点妩媚之态深入骨髓,邵延也发现了这一点,习惯成自然,不由一笑,顾式微自己都未觉察这一点。 “你之所行,那边湖边还捆倒在地八人就是明证,我可不想落得那个下场,与我有威胁者,当然早除为好,何况,其间凶险,你我是敌非友,既然如此,杀你也是正常!”邵延并不忌讳,直言而告。 “人家如此美貌,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你的心就这么硬吗?”顾式微听到此话,脸sè一变,见邵延身上并无杀气,才壮着胆子说。 “美之与恶,相去若何?我心中唯执大道,在我眼中,美貌又如何?各人所求不同罢了,我无由说你往昔中那位王子好与坏,如果你是丑女,我也不会对你好一些,或坏一些,对付你仅是你在此阻我之路。”邵延淡然地说到,直视面前如花玉容,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你不会因为我说错了话杀了我吧?”顾式微小心地问。 “如你不是对我不利,我不会因一语而杀人!何况,目前我杀得掉你吗?”邵延知道她的小心,以前一直生活在那种勾心斗角之中,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已是元神显化,邵延就是想杀了她,目前也无能为力。 顾式微也是一介伶俐之人,一听之下,才想起自己是化神修士,这个世间能杀了自己好像没有人,心中一松,说出了一番话,却让邵延头疼不已。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你!”RO!。 第417节 重伤在体说** 邵延真的头疼了,不管如何,事情来了,就要处理:“不要忘了, 目前我们还是敌人!”邵延神sè未动,只是提醒了对方一句。 “这点式微知道,式微从未遇到过对式微容貌无动于衷的人,别人一见式微,眼睛立刻直了,而你却是很平淡,就这一点,让式微很不服气,式微一定让你喜欢上我!”顾式微刚才说出了她喜欢邵延后,现在也彻底放开了。 “你错了,我并不是对你的容貌无动于衷,只不过是我心中除道之外,别无他物,第一眼看到你之后,也有一种惊艳之感,不过我的本心根本不容动摇,也不能动摇。再说,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一种不服气,我未拜倒你的裙下,你自己可能未意识到,你的潜意识中却是很不服气,所以你才有这种感觉,说出如此之话,这不是喜欢,而是感觉自己尊严受到挑战。”邵延是旁观者,心如明镜,顾式微自己都未发觉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邵延却一眼看透。 “就算如此,我现在就是喜欢你,你难道怕式微喜欢你,不敢应战!”顾式微低下头,想了一会,不得不承认邵延说得在理,但却不想理会,说出这一番话,感情上事,并不是理智所能处理,如果那样,世间就没有了痴男怨女,就是明知如此,世上多少人也如飞蛾扑火一样。 “jī将法对我没有用,我不会踏入这个圈中。我且问你,你自恃容貌,你的悲剧源于你的容貌,你如没有如此如huā容貌,也许你会幸福过了一生:不过你能成为一个修士,甚至踏上长生之路,也是因为你的容貌,如无此容貌极天行也不会为你做这么多,将你催到化神期,如果不是天意,你也不过是他的玩物正如你之前所唱。如果这点看不破,就是长生,也是一个悲剧!我再问你,你敢毁了自己容貌!”邵延知道与顾式微这样女人讲理说服她很难,她本不是修行人,修行非她本愿却让她踏入长生之途,如果让那些一心想长生的修士知道,不知道想不想活正因为如此她并不是以一个修行者身份来看待世界,依然以世间一个小女子心态看待一切。 邵延如此一说,顾式微迟疑了,过了一会才开口:“我到这个地步又不是我愿意,不过能永保青春却是我心中所愿,为什么要毁掉自己容貌与我喜欢你是两回事,你这样说,难道怕式微容貌影响你修行?” 像一道电光照亮黑暗,邵延刹那间一愣,为什么要毁掉容貌,自己如此说法,是不是心底还有一丝恐惧,不相信自己,容貌本是天生,美也罢,丑也罢,不过是天生,如白天黑夜一样。自己自入宫墙以来,对此女就起过杀心,一切在内心之中以道为名,现在明白了,自己是有一丝恐惧,此女太美,心底最深处是有一丝怕影响自己的道心的潜意识存在,美之与恶,相去若何?自己之前用这耳《〖道〗德经》中话来说顾式微,自己还是未能做到庄子所说齐物,或是佛家所说无分别相,美与丑一切不过外相,自己恐惧什么,自己连生死都不惧,还有什么可恐惧的,自己真的不相信自己,求大道者,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吧!这是邵延修行的好习惯,常常自省内心。 一念及此,心中一丝yīn翳立刻消失,心境又向前迈了一小步,人似乎有一丝变化,心境更加通明,自然欢快地笑了:“多谢你了,是啊,为什么要毁掉容貌!” 顾式微一怔,对邵延转变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说:“为什么谢我,那你同意式微喜欢你了?”问话之中有些不安。 “你喜欢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有办法不允许你喜欢我,也没有霸道到因为你喜欢我而要杀你!”邵延想通了此事,说话也温柔起来了。 “那我就叫你夫君了!”顾式微这个小女人便得寸进尺。 邵延望望她,也开玩笑地说:“不怪孔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高兴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反正嘴长在你身上。 “多谢夫君允许!”顾式微喜孜孜地说,一脸快乐的样子,邵延心中已无碍,静静地欣赏这幅美丽的画境,一时间,再人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邵延转移了话题:“你在之并与我动手时,多次用夫君这个词调笑于我,当时恐怕不是喜欢吧?” 顾式微有些忸怩地说:“人家是想míhuò夫君,或者捉住夫君,然后和夫君双修。” 邵延眼光一扫下方〖中〗央那朵血莲中顾式微的**,不觉用上明上眼神,顿时明白了:“原来如此,你那具身体却是有问题,牵引到了元神,你怎么想到双修法?” “还是夫君厉害,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式微自元神现后,就发现这个问题,身体如像死人一样,就是元神乒体,也只能勉强操纵身体,更有一种对元神伤害,好像身体全部散了的感觉。那边宫殿之中有大量的书籍,我在其中翻看了很久,才找出对策,是yīn阳失调,可以通过双修来调整,殿中倒有一些双修之法,所以,我才如此那么叫嘛!”顾式微在些不好意思解释。 “你知道什么双修之法,说来听听!”邵延倒有些好奇,不过他却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男的,对一个女人,要对方讲双修之法,的确有些暧昧。 邵延这一说,顾式微脸红了,人更加妖艳:“夫君好坏!是想和式微双修,既然夫君想听,式微就说给夫君听。”邵延一见顾式微表情,也发觉自己大意了,邵延自己所修是纯粹的清修,自体之内自成yīn阳,根本不需外求,但邵延也了解一些双修之法,前世在道书也见过一些双修说法,看过一些〖房〗中术之类,邵延今生修到还虚,对大道理解深刻,虽不是走的双修之路,但一通百通,双修法几种,高下自是一目了然,顾式微一说双修法,吊起邵延兴趣,他是完全从学术这个角度来问,并未想到其他,但顾式微就不这么想了,邵延见此,难免苦笑,不过并未解释。 顾式微就把她知道的几种双修法一一说出,邵延边听边思索,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说:“你所说的几种双修法,最好的一种只能算中乘。最下一种,说是双修都算不上,只能算是采补之术,不论哪一种,如果你依此与人双修,不仅与事无补。情况只怕更恶化!” 顾式微听后,不由半信半疑,问到:“为什么会如此,此是圣魔门的典籍,不应该如此。” “圣魔门本是魔门,虽名为双修,更多偏于一方,世间享乐,魔门并不拒绝,甚至由此入门。你那具身体之所以有问题,实际上**并无什么问题,血莲果然是魔门至宝灵根,相对你的元神来说,就是太过于完美,反而是你的元神与之不适应,极天行果然爱你太甚,你原来**差点成灰,现在身体实际是一具新的身体,血莲吸收血湖之中血之精华,依据你原来**,一点点重塑而成,打个比方,你原来身体如果是土坯房,现在就是将原来土坯全部换成砖石,外形与原来一样,但实质已变,如此依你说的双修法,只会使身体博杂不纯,有害无益!”邵延道行已看出问题所在。 “那怎么办?”一刹那,顾式微发现自己很无助,可怜兮兮地望着邵延:“夫君,有什么方法能救救式微,式微可不想死!” “放心,你死不了,成就了元神,就是没有**,依然可以修行,甚至直接以元神飞升。如果愿意,我有办法,让你斩断冉体与元神间联系,你就可以出了这件宝物白玉棺,自在逍遥!”邵延淡淡地说。 “不要!夫君,人家身体那么美丽,你舍得让人家抛弃!”顾式微叫了起来,满脸幽怨地叫了起来,看着邵延,好像邵延真是她的夫君,现在要抛弃她一样。 “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自己强化修行,改变自己元神,让元神适应你自己的**,也能做到。”邵延又说到。 一听有这种方法,顾式微立刻眼睛放光,央求道:“能不能告诉式微这种方法,好夫君,就要这个方法。“你确定?”邵延追问了一句,让顾式微有一些不妙的感觉,但转瞬即逝。 顾式微点点头,邵延开口说:“你的元神比较另类,并不是自己直接领悟法则而成,而是在血莲空间中不断体会极天行的法则演示而悟出法则,更要命的是,你是精神在外而体悟,而非在肉身中领悟,两者并不完全契合,有一法,你将现在法则忘掉,精神内守,恬淡虚无,灵肉若一,绝外缘,若己已不存于世,长此下去,水磨功夫到,自然元神微妙玄通,诸魔化尽,与**为一!” 邵延说出此法,确是无上妙法,元神不运而自运,化种种不契合为圆融,但有一点,人却是进入死关,也许一年,也许千年,或者更长,时间长短,完全是看顾式微自己是否真的达到那种彻底忘己的程度。 顾式微细细品味邵延的话,她的脸苦了起来,她这些年来,大殿之中,典籍翻遍,虽大多数是魔门典籍,然其理为一,这种方法虽是高妙,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支持下去,那种元神入体,全身消散的空虚感,她试过不知多少次,时间不长就忍不住元神脱体,不由问到:“如果这样做,多长时间能解决问题?” “看你自己,少则一二率,多则上千年,说不定更长!”邵延淡淡地说。 “夫君,有没有其他方法,我在〖体〗内现在是一天也呆不下来,整个人就像要疯了一样!”顾式微又求到。 “没有了!”邵延摇摇头。 “夫君,你刚才说我说的双修法最多是中乘之法,我在书库中发现一本笔记体小册上说到双修法最上一乘能彻底改变体质,我不改变元神,改变**成不成,只要**外貌不变,其他不要那么完美行不行?”顾式微不知如何,念念不忘双修法。 “双修法中最上一乘却不是你所想象!”邵延望望顾式微,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第418节 万年太久争朝夕 “真的存在你所说的上乘双修之法?”这回轮到顾式微吃惊了,邵延一见,居然不留意间,上了这个女子的当。 “你不是说过你于一本册子上见过简介?”邵延反问了一句,之前顾式微说那段话,邵延感觉到她没有说慌,邵延心中,对方哪怕一丝肌肉的微弱变化都如镜一样反应心中,邵延不需有意识去分别,在潜意识中自会分析判断出大量信息,包括对方有没有说谎,其原理类似地球上的测谎,不过地球上是利用科技来监测对方肌肉、血压等生理指标,对邵延来说,这些生理指标同样如明镜映物一样反应在心中,正因为如此,一个人在邵延面前,邵延不必使用他心通之类神通,自然能判断对方的心态等多方面信息,虽不是神通,但谁又能说不是神通,有些所谓奥妙,实质很普通。邵延却忘记了一点,对方目前是元神显化,现在略一想,就明白了,心中不由警醒,习惯性思维太易将入引入歧途。 “我是看过,不过那上面记载也只是圣魔门一位前辈的猜测。”顾式微回到,邵延明白了,并不以为意,淡淡地一笑。 “双修上乘法,在隔体神交,男不宽衣,女不解带,形离气洽,敬之如父母,畏之如虎狼。这是基本要求,心中有一丝yù念,害人害己!其理在于yīn阳感应,yīn阳对坐,不但心通情通,且亦气通神通;心声相应,情愫自通。两情相应,则自二气交感;真yīn真阳之气相触,达其神奇效果,如果你能做到这点,我刚才说的那种改变元神之法自能做到,也不会对己产生任何不良之法,如果用双修之法,如在刀尖之上跳舞,其危险不言而喻!”邵延到此才说出真正上乘双修法门的根本,邵延之前问顾式微所了解的双修法,实是想印证自己所了解的双修法,结果引起顾式微的误解。 顾式微一听,脸立刻侉了下去,这种双修法实在出乎她意料之外,她所知的双修法,都是形交之法,其中也有控制情yù,掌握火候之处,但比之邵延所说,完全是两回事,用邵延的话说,不过是房中术而已,如果能控制住也不失夫妻间修行法之一,如果控制不好,那就难说了,至于下乘的双修之法,已流落采战邪术之流,如在地球流传的刘宋道士张三峰(不是开创武当的张三丰,而是南北朝时宋代)所创的邪术三峰采战术即是此类,纯为损人利己。 “如果用上乘双修之术,能否解决我的问题,需要多长时间?”顾式微有些不舍,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能解决,少则三天,多则七日,但其中危险太大,像你这个层次,稍不留神,情yù勾动内火,整个身体成灰,如你当初受yīn火一样,甚至元神都会崩散,落个身死道消的结局!”邵延如实相告,当听到时间极短,顾式微脸上lù出喜sè,听到后面邵延的警告,不由打了个寒颤,当初yīn火焚体,给她的印象太深,虽时隔悠久历史,那可比任何酷刑更让人恨不得死去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尝一次。 顾式微脸上yīn晴不定,难以取舍,抛弃自身这具引以自傲的**,她肯定不愿意,另外两法,一法她自己忍受不了长时间的空虚,加上时间又太长;双修之法又太危险,她能到化神,就算通过取巧之法,见识也不低,知道邵延所说非虚。 “夫君,你希望式微用何种方法?”顾式微自己决定不了,只好求助邵延。 “恬淡虚无,精神内守。”邵延觉得最好方法当然是第二种方法,时间对于入化神的修士来说,根本不存在问题,此法没有危险,更兼有对心性磨练,如果是邵延处于此种状态,毫不犹豫选择这种方法,可惜,顾式微不是邵延,她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要等多长时间,夫君,我决定了,我要和你双修!”顾式微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 “你不怕死吗?化神修士已入长生,不是那种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凡人!”邵延劝到。 “怕死,夫君,式微极其怕死,但这个地方再呆下去,我也要发疯,何况夫君那样利害,肯定能保护式微!”顾式微倒是tǐng不客气,邵延却是一脸苦笑。 “我可不是你的夫君,仅仅是你的一个称呼,何况,我们还是敌人。”邵延淡淡地说。 “夫君,谁说我们是敌人,是夫君一开始就欺负式微,何况,式微叫了这么长时间夫君,夫君就一点也不感动,如果那样,夫君不如杀了式微!”顾式微眼睛红了,手一挥,血莲大阵血光散去,完全是一付任君处置的模样。 邵延知道这是顾式微一种手段,她与邵延谈论这么半天,早就明白邵延的为人准则,邵延不是她那个死鬼师傅,视别人性命如草芥,她才敢如此做。邵延也明白这一点,此时,顾式微对邵延已无威胁,邵延更不会无故杀人,再说,对方是元神显化,邵延现在就是想杀也杀不了。 邵延叹了一口气,说:“你即选此条道路,当明白此中风险,你去好好调息,净化心灵,炼己纯熟,心中有情,但须将yù念灭尽,不然,若存一丝,千里河堤,决于蚁xué!” “夫君,式微明白,还请夫君到那边大殿中休息!”顾式微说完之后,便起身在前面带路,落向血莲大阵之后的湖心宫殿群,邵延随后而去,那八个修士还躺在地上,已有三四天,见到那一场惊天之战,事后却见那女子与邵延坐在半空之中谈话,显然,双方隔绝了声音,自己听不见,威压已无,八人虽捆着,却坐了起来,望向那个女子,眼中充满了渴望,现在他们是清醒的,但却忘不了顾式微的交容,巴不得自己代替邵延,却不知道两人居然化敌为友,邵延和顾式微好像将八人给忘记了,实际上,邵延根本没有忘记八人,不过,见现在八人状况,邵延决定还是让八人保持原样为好。顾式微则是根本无视这八人,这八人与她以前所见的人差不多,转眼间就被她míhuò住了。于是八人好像被遗忘了一样,由于法力被封,八人也无可奈何,不过都算高阶修士,暂时都没有事。 顾式微安排一间偏殿给邵延休息,邵延和她谈了几句,约定三日后,看她状态,如果状态调整好,就可以进行双修,否则,继续调整心态,直到邵延认为合适为止。两人各自分开,邵延设一个禁制,自己进入静定之中,慢慢进行伤势恢复。 三天后,邵延从静定中醒来,顾式微已经来了,邵延见她气机平稳,但却未做到邵延所要求心中澄清如赤子,摇摇头,让她继续进行练己。 就这样,到了第十二天,邵延才点头,顾式微这一阶段的确在心性上下了不少功夫,心绪已定,符合邵延的要求。 两人出现在那朵中心血莲之上,顾式微元神归体,身体一动,坐了起来,那数道清辉自动缩回,此时顾式微比之元神状态时,更加mí人,但眼中却显示出一种好似在煎熬的感觉,邵延淡淡地说:“忘掉这些感觉,这仅仅是感觉,不要受其控制!” 顾式微眼中一阵挣扎,立刻清醒了许多,两人对面盘坐好,气机相互感应,交织在一起,邵延立刻感受到顾式微所说的那种空虚散去的感觉,有些邵延当初入还虚的那种巨大的空虚感,不过比邵延当年感受却要轻得多,实质也不是,不是化入虚空,仅是一种空虚的感觉,两人精神交汇,顾式微立刻感到一种博大浩翰,并不是空虚,而是真空纯净,其中自有勃勃生机,一种天地与我一体,万物同我为游的感觉,刹那间,令自己难受的空虚感消失,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充满整个身心,令人如此mí醉,不觉沉mí其中。 邵延刹那间空虚散尽,感受到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欢娱,一种在自己大道领悟之外的感觉,却是一种生命的依恋,生命的美好,生命欢快,如四季轮回,生命代代相递,感觉如此美好,令人沉醉,似乎天荒地老,心中甚至愿永远下去。 邵延知道这是因为双修,两人气机相缠,精神相融,jī发了邵延本来就已完备的生命体系,如果不是双修,这种情况也会出现,不过不会是现在,邵延自身实是yīn阳完备,生命本性自会化生,现在不过提前出现,但如果沉mí其中,就会错失机缘,失去一次了解生命本质的机会,传说中,大能不仅能虚空造物,更能直指生命之本质,造化一切,创生生命,其开始出发点,就是邵延此时所得机缘,一旦把握,邵延就有可能问鼎这一切,虽然那是极遥远将来。就如一个小学生开始接触数字,也许有一日,那些微积分之类最终能掌握住,如果不接触数字,就如一个文盲上,根本没有可能接触掌握微积分之类。 邵延冰心一片玉壶中,虽感觉这种美好,本心之中,只是静静观察,刹那间,一个全新的语言已无法描述的境界在眼前,生命欢娱,生命的悲哀等等一一如百川入海,如从树枝叶末端归根,化为一片大静,指向生命的源头,那神秘的从道中创生出来的源头,虽看不到源头,邵延明白了,生命本自圆融,然受大道演化牵连,层层梦幻,终于mí失,不怪《道德经》中说: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邵延一超越其上,发现顾式微出现了麻烦,她沉mí这种幸福感之中,不愿醒来,幸好仅是沉mí在幸福之中,而未起情yù,不然麻烦就大了,邵延一声心音,如惊雷炸响在顾式微的心中,一下子将她惊醒,顾式微一醒,心灵之中,轰的一声,升腾到邵延心灵目前所在层次,刹那间,明白了自己贪于那种幸福感,几乎沉沦。 心中感动,甜丝丝感觉立刻充满了心灵,不觉间爱yù横生,双修心境立刻受到影响,心火勾动,一场危机悄悄降临。RO!。 第419节 旧患消去新伤复 顾式微心中爱yù一起,还不是直接的**yù望,两人修行层次均在化神之上,邵延实力虽降,境界未降,这种级别的双修本是全凭心意下功夫,一旦降伏不住,立能勾动〖体〗内yīn阳,刹那间就会四大崩摧,这也是邵延为什么多次警告的原因,如果两人修行层次低,反而伤害小得多,因为心念不足以勾动〖体〗内的yīn阳。 邵延心音如潮,这是模仿邵延的山河社稷图中护界钟声,可惜的是邵延现在自闭紫府,不能调动此钟,不然效果更好,如潮的钟鸣之声一下子将顾式微忘掉爱yù,整个人一遍空明,邵延总算将顾式微泛起爱yù之心化为空明,但心火已勾起,熄灭就难。 邵延如不将此火熄灭,不仅顾式微身化飞灰,自己也不能幸免,此时两人气机交感,连在一起,此火会顺着气机漫延到自己身上,好在邵延当年也曾有过心火焚身经历,那是弟子林韵柔渡成就金丹前人劫时,邵延为救弟子,调动周天星斗之力,自己也是无明火生,心火焚身,以火中种金莲之术以〖体〗内勾起怒火为养料,育就金莲(参见第17节漫天奇光群星现)。 端坐不动的邵延,身上金光一闪,一朵金莲虚影从丹田之中显现,转瞬间,金光将两人笼罩,顾式微身上一丝丝红sè火丝飘出,被金莲吸收,金莲好像壮大了一些,更加庄重,心火被引走,金光渐敛,金莲又消失在邵延的丹田之中。 这一切,顾式微都清清楚楚感受到,却不再动念,两人心灵连在一起异常平静,好似超越人间之上,静静俯视着一切,看大千变化顾式微的元神因这种领悟,在邵延气机影响下,悄悄地发生了变化,以前种种弊端渐渐消磨开始和**之间真正相融无洽起来,不知不觉中,两人似乎游于大道变化之间,与造物为伴和天地共唱,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两人睁开了眼,相视一笑顾式微感受了一下身体,再也不是之前的感觉,心中一喜:“夫君谢谢你了真的好了。”说完之后,跳了起来,不觉哎哟一声,皱眉呼痛,再一细查居然身负重伤。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受了很重的伤!”顾式微不解地问。 “你当然受伤了,而且不轻,双修之前,我告诉你很危险,你到底炼己不足,引动了心火,虽最终被灭,但身体还是受了极大的伤害,没有数年时间,不可能恢复。”邵延淡淡地说。 邵延这么一说,顾式微想了起来,当时自己被邵延心音唤醒,感觉好感动,整个心都放在邵延身上,结果好像刹那间〖体〗内火起,被邵延用一种钟声带入空明之中,然后邵延用一朵金莲将火吸走,原来自己是那时受的伤,受伤就受伤,反正自己**可以〖自〗由走动了。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顾式微问到。 邵延点点头,说:“你是可以出了这件宝物,不过你能到那里去?” “这嘛,夫君到那里,我就到那里!”顾式微开始一愣,立刻想到一个好去处。 “我出去之后先养好伤,然后去积金山,如果找到我所需的信息,我就离开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邵延淡淡地说。 “夫君,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难道是刚才为了救我?”顾式微叫了起来,邵延摇摇头,说“不是,是与极天行争斗时。” “夫君,你不是早就好了?” “那是假像,你以为受这个宝物内空间所有能量一击是那么轻松?” “我明白了,夫君,原来当时你骗了我,我以为夫君好了,连一丝反抗念头都不敢生,原来,夫君居然是在骗人。” “我说过自己伤好子吗?不过是你自己以为娄伤好了。” 顾式微这才明白当时的真相,不禁又问起了邵延当时所显示的元神是怎么回事,邵延笑了,告诉她,那不是元神,仅是自己修行黄庭之道大脑功能具现出来的泥丸灵神,与元神完全是两回事,简单介绍一下周身内神是怎么回事,顾式微这才彻底明白,不由感慨邵延修行的奇妙。 “现在,我们就离开这里吧?”顾式微真有些急不可待,邵延却制止住她,问她能否操纵这件空间之宝,顾式微说,可以通过大殿中一块碑操纵,两人来到大殿,邵延一见此碑,便知道是此宝控制枢栩,便让顾式微炼化。 顾式微炼化之后,脸上lù出了奇怪的神情,邵延一问才知道,此宝虽是圣魔宗传承之宝,但必须是她现在这种体质,一种几乎由血莲改造过的体质才能彻底收伏此宝,历代圣魔宗宗主几乎没有人真正能操纵此宝,这也是邵延能在极天行手下幸免的原因,其中有大量半天传承的信息,邵延就不再过问了。 “你现在掌握了此宝,此宝中情况能否探测清楚?”邵延问了一句。 “能!”顾式微说了一个字,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圆,血光泛起,形成一面血镜,邵延往镜中一看,山下棺阵前又多了一些修士,看来,又有修士进来了,不过被棺阵挡住,正在商量如何通过棺阵,原来还有十个结丹修士,讲了前批修士情况,听过有元婴修士殒落阵中,谁也不愿先上前送死,一时众修僵持在那里。 “这些人,你能不井将他们一齐送出去?”邵延问到。 “当然能,夫君,我明白了,我将他们一齐抛出去!”顾式微说完就要动手。 “将血湖边上八人一起送走!”邵延说到,同时,心念一起,被捆住八人身上绳索消失,法力恢复,八人刚要飞起,向血湖中心而来,一股不容抗拒大力出现面前出现一个黑洞,将八人吸了其中,山脚下众人也一样,转眼间被全部吸了黑洞之中再出现时,已在西坪山,那入口也消失,三峰光华顿消遗址彻底隐逍在空间之中。 众修被抛出,特别是见八人,纷纷打听山顶如何,八人却支支吾吾有些事情八人都未说,特别是自己被míhuò,被捆倒的事情众修又寻了许久,再也不见遗址的踪影,众修叹息不已尤其是知道山顶建筑之内有大量的彼岸huā,更是惋惜。 此事渐渐随时间消逝,被修士淡忘,开始几年,尚有大量修士来西坪山寻找到了后来,人越来越少偶尔有一二人来此,转眼九年过去了,修士目光不再注意西坪山,不过当年遗址中情况渐渐流传出来,不少门派对邵延最后如何却是兴趣不减,有人说他得到其中仙子喜爱,双宿双飞了:也有人说他死在其中:也有人说他成为那个上古遗址的主人,说不定哪天就会带着僵尸大军重现世间。 西坪山东北约千里,数峰耸立,如柱撑天,世人称为仙柱山,山sè苍翠,林中时有猛兽出入,涧边常鸣珍禽,此处灵气充沛,不过因为靠俗世太近,并无宗派于此立足,倒成了文人sāo客赏玩之处,中有一峰,四壁如削,险峻异常,如一笔拔地而起,世人称之笔峰。 九年前,山峰之上,离峰顶三分之一,忽起薄雾,如轻纱淡掩,时隐时现,有文人称之为文气郁发,成为一景,时有文人雅士来此吟诗作赋。 这日一帮文人雅士正在不远处观赏,山峰近顶处,雾气渐浓,渐渐看不清那处,有人叫了起来,起雾了,众人都抬头欣赏。不知的是,在雾中,一洞悄然开启,一男一女两人出现,两人目光好似不受雾气影响,直视山下那一帮文人雅士。 “夫君,我们今天是否就离开这里!”那绝美的女子问到,此两人就是邵延和顾式微,九年前,将众修抛出白玉棺,两人也悄悄出了宝物,顾式微将此宝收入〖体〗内,如显示出来,不过是一口不足一尺的白玉、 棺材,顾式微不解此为何宝,显然不是法宝,也不是灵宝,邵延随口说证道之宝。 邵延并不是乱说,虽不知是否是其名,邵延见过数件类似之宝,自己无意之中炼出的山河社稷图、成为灵仙界的万象灵仙图以及五yīn所得的魔道传承图,邵延自己的山河社稷图就寄托邵延对道的理解所构建一个世界,随着邵延对道理解深入,邵延发现图中世界逐渐完善起来,所以邵延说他是证道之宝,也不为过。 两人当日离开西坪山,因为都身负重伤,便悄悄来到此处,一看此处虽靠近人间,灵气尚可,凡人虽多,却无法上此峰,修士一般也不会来此处,倒可避开麻烦,便与此峰开辟洞府,布下阵法,借雾掩去行迹,数年疗伤,现在真正伤势全好,修为更加精进一步,邵延数年前紫府重开,彻底将那股异类精神力化为己有,才算明白当初在那个怪蚁为霸主的星球上,前辈大能以心音留言,是有一桩好处给自己并不是虚言,以前自己应用仙家法门,调用天地灵力攻击,只能支持很短的时间,现在却发现自己简直可以源源不断使用。还有一桩好处是邵延未曾想到,随着这方面增强,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找到了灵台造化,虚空开辟的边缘,曾在玛西星球,有矢能前辈分身赠送一个仙境,是其唯心开辟,当时虽知此事,却不知根底,现在纵不能做到,却也明白自己已到了边缘。 邵延紫府一开,立刻引起顾式微的注意,顾式微惊异发现,邵延并不是她想像中化神修士,再一追问,才明白,邵延居然是还虚层次,更是不肯放过邵延,口中夫君叫个不停,不过这些只能过干瘾,修行到邵延这个层次,男女之情早已淡泊,〖体〗内yīn阳自足,如追求快感,静定之中产生的和乐之感已远胜男女情事之间快感。这也是修道之人往往独身原因之一,先人说得好:处士不生巫峡梦,虚劳神女下阳台。 现在两人伤势全复,自然不会呆在此处,出了洞府,准备离开,就在此时,邵延心灵层面一动,略一内查,不由地笑了。!。 第420节 尘心已去道心发 原来心灵层面上,钟少严传来信息,居然有一个昔日可算是敌人的人改邪归正,想拜入和兆宗,如果是以前,邵延在另外星球,与钟少严之间联系极弱。几乎联系不上,现在却不同,自转化了紫府之中那股庞大异类精神力,心灵之强,已经远远超过以前,与钟少严之间联系极为清楚。 邵延明白了事情缘由,考虑了一下,安排一种考验,如果对方通过考验,收入门中,与钟少严联系完毕,断开心灵联系,转头对顾式微说:“走吧!” 大雾向四周弥漫,一阵风吹来,雾气如云,向天空飘去,两人借雾遮掩自己的身体,起在空中。 “夫君,我们去哪里?”顾式微问到。 “我准备去积金山,了解一下万年之前那里发生了什么事?”邵延目标已经确定,准备掌握最后一个与封印相关的信息,然后,就准备西去越过金幕,返回阔别多年的和兆宗。 “夫君,不如我们先到尘世间转一圈,看看现在人间如何,式微出了白玉棺,一直在疗伤,不知是何年去过人间。”顾式微回首求到。 “那就到尘世间转一圈,我了解你的心思,你想回家一看,万年时光,当日章国早已不存在,甚至当年的都城早已湮没于黄土之中,去看看也可以,你心中要有准备,世事沧桑,那片土地,没有你熟悉的东西存在了。”邵延明白顾式微的想法,离世太久,旧日记忆重新泛上心头,光yīn摧折,人与物皆非,恐怕心内最后一丝希望都会破灭。 昔日章国所在,现在是越国所在,万年前章国的都城,呈现在两人眼前却是阡陌的田野,田中有农人在劳作,两人落在一座小丘山之上,并不高,不过百尺,山坡之上,有牧童横笛骑牛,两人所在丘山,却是当年王宫之中,集土成山,当年上面楼台盘山而上,俯视全城,今日地表荒草离离,杂树滋生,连残垣断壁都不见分毫。只是偶见土中尚有一二片碎瓦。 顾式微呆呆看着这一切,当年连一丝痕迹都看不见,邵延没有安慰,只是在一旁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好一会,两行泪珠滚了下来。 邵延叹了一口气:“世人一生,于时间长河来说,仅是浪花一现。旧日歌舞之所,现已是阡陌纵横,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此山依然在,然百万年后,还会存在吗?式微,你该明白了,你虽机缘巧合,成就长生,此心不改,一切终会付之流水!旧日尘心已去,今日道心当发明!” 一夕话,如晴空惊雷炸醒了顾式微,顾式微的眼光之中渐渐坚定起来,邵延见到她的变化,不由欣慰地笑了,顾式微本是凡人,因其丽质天生而命运多舛,应了那句红颜薄命,也许是老天不愿如此埋没零落,生死边缘硬让极天行以魔门秘法重塑其身,窃天地之机让其成就化神,然其内心始终是人间那个机关算尽的争宠小女人,如果不突破此种心境,终究会殒落,正好她想故地重游,百感交加之际,邵延趁势点化,让其道心发,道心发端,虽还配不上她目前修为境界,但这一步迈出,生命本质已升华。 顾式微是一个聪明之人,被邵延一番点化,顿时心境开,明白了邵延的苦心,不由盈盈一拜:“多谢夫君点化,今日式微才算是修行人!” “明白就好,你以前所遇多是身不由己,能走到这个地步,也算你运气极好,从今日起,当明白,修道之人,命运得自己把握,不得再怨天尤人,记住,我命由我不由天!”邵延受她一拜,这是完全有资格承受。 看着眼前之景,一派平静的田野之景,顾式微不由感慨万端,昔日繁华之地,早已烟消,甚至那一段历史,也已湮灭在人们记忆之中,昔日见证的人儿却独立山头,回想那一段消失的历史。 哞哞的牛叫声中,数头牛被牧童赶到了山顶,并不理会两人,只是低头吃草。 “还要不要到你的家乡去看看?”邵延问顾式微。 “不用了,那里与这里不会有分别,还是将昔日的美好留在心中,也算多一些想念,如果回去,那一丝影子都会彻底破灭。”顾式微难得口气如此淡然,邵延点点头:“也好,多一些想念,也是一种怀念,还准备去哪里?” “章国已无,就去越国的都城一趟,看看现在的国都与旧日有何不同。”顾式微抬头笑着说。 “那就去一趟,太阳底下并不会有多少新鲜事。”邵延也是微微一笑。两人沿着山坡而下,此处是人间,不远处牧童骑在牛背之上,两人不愿惊世骇俗,便如常人一样,顺山而下。 数日后,两人来到了越国的都城临桐,邵延相貌平常,却是不引人注意,邵延现在可以说,在一般人眼中,与普通人并无多少奇特之处,完全是和光同尘,而顾式微却不同,为了不引人注意,特地罩上了面纱,就是这样,一举一动之间,依然摄人心魄,路途之上,想打她主意的人很多,却被顾式微用míhún之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临桐到底是都城,城墙厚实,街道宽阔干净,两边店铺林立,顾式微向四周张望不已,实际上此城景象与当年章国都城并无多大差别,只是不知多少年不入凡尘,勾起心中许多今昔记忆,邵延陪在她身边,正走着,顾式微抬头看到一家茶楼,楼名茗仙,不由停下了脚步,邵延也停了下来,向顾式微投去一缕询问的目光。 “夫君,当年都城中也有一家著名茶楼,也叫茗仙楼,想不到在此又见到此名,我们进去坐坐好不好?”顾式微向邵延解释到,邵延点头,两人进入茶楼。 茶楼之中,此刻有不少闲人在喝茶嗑话,两人一入内,立刻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聚在顾式微身上,虽然顾式微门g着面纱,然而其魅光依然不可阻挡,不少人眼都直了。 “小二,有没有清静之所?”邵延开口问到。 小二一下子惊醒过来,立刻应到:“有!有!二位楼上请!” “小二,上一壶最好的茶。夫君,你想用些什么样的点心?”顾式微吩咐着小二,转头问邵延,她这一问,许多人眼光投向了邵延,目光之中充满了忌妒,邵延总算领教了红颜祸水的威力。 “随便上一些!”邵延淡淡地说。 “那好,小二,上四干果,四糕点,要最好的!夫君,这样安排行吗?”顾式微好像一个服shì得无微不至的shì妾一样。 “就按你的安排!”邵延淡然地应了一句,两人随小二上楼,一上楼,邵延头一抬,不由愣住了,楼上一张茶桌之上,有两位女子在喝茶,听到有人上来,两人也抬头向这里看,邵延和他们正看着一个对面,一人脸上lù出了错愕,另一个脸上lù出了惊喜,叫了起来:“前辈,是你!” 这两人是信真宗的柳轻霜和她的弟子席桐影,叫出声的是席桐影,柳轻霜也站了起来,双方见面,邵延给顾式微和柳轻霜师徒介绍,顾式微眼中横了一眼邵延,没有说话。 双方合在一桌,柳轻霜九年前修为就已达到元婴顶峰,现在依然还是元婴颠峰,离化神还差一步,这一步并不是那么好迈出,而席桐影却突破了结丹期,两人也在打量邵延两人修为,柳轻霜一见,便知道两人绝对是化神修士,神sè立刻恭敬起来。 邵延当初第一次见到柳轻霜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好像触动了心弦,这一次一见,还虚期的境界,加之邵延现在心灵并不弱于驻世仙人,刹那间,似乎沿时光而上,顿时明白了缘由,原来与他有关,想不到对方那样做,却不知道他所寻之人不在他那个世界。 顾式微见邵延微微一愣,好像恍然大悟,不知想到了什么,见柳轻霜也是少见美人,心中不由有些拈酸,邵延当然感觉到,不由好笑。 “听说前辈当年入了遗址,后来其他人出来,前辈却没有出来,不少人认为前辈出事了,原来前辈根本没事!”席桐影说到。 “当时我就出来了,不过不愿意和那帮人在一起,造成了误解。”邵延淡淡地一笑,此时,小二将茶和果品糕点端了上来,顾式微拿起一个干果,将果仁送入口中,一尝之下,眉头皱了起来。 “夫君,这些果子比你那些果子味道差得太多了,简直不能入口,不知我当年怎么觉得它好吃!”顾式微不由大惊小怪起来,她这么一叫,柳轻霜师徒互相看了一下,邵延前辈有道侣?不过邵延来历奇怪,好像凭空出现一样,再冒出一个道侣来,也不奇怪。邵延见她们误解,也不解释,这些事情越解释有时越乱,还是顺其自然。 邵延也拿起一个扔进口中,世俗间果品比起仙果当然差得多,不过邵延倒没有什么,吃得津津有味,就是一杯白开水,邵延也能喝得津津有味,口腹之yùmí不了邵延,顾式微在这些年中,自邵延紫府重开,邵延倒也在紫府中仙境世界内取了不少仙果之类,将她的口养刁了。 席桐影也取了一个果仁,品尝了一下,不解地说:“前辈,很好吃啊!” 邵延笑了,说:“她当然嫌不好吃了,有了比较,实际上味道各有千秋,不过是各人喜好不同。”邵延说着取出一盘仙果,楼上人很少,即使这样,时不时有人偷偷向这边望,见邵延手上突然出现一个玉盘,盘中一些从未见过的果子,很是yòu人,不由奇怪,难道这个人是走江湖变戏法的,听他们之间称呼,前辈前辈的,应该是一群走江湖的,不过,那三个女的都是人间绝sè,特别是那个门g面的。 邵延请她们品尝,顾式微早就不客气拿起一个仙果,柳轻霜师徒也各取一个品尝,一入口,席桐影叫了起来:“前辈,不怪顾前辈嫌茶楼果子不好吃,吃这个果子,以后还有什么能吃得上口!” “果子都一样!”邵延笑笑,又将一个干果仁扔起了口中,吃得津津有味。RO!。 第421节 听闻血浪现世间 席桐影不解,明明不好吃,为什么邵延前辈吃得津津有味,柳轻霜先是一皱眉,然后似有所悟,邵延一见,微微一笑,说:“入化神不再是苦修,而是要洗涤心灵,体会自然大道,至少领悟一类法则,心灵不净,如何能发现领悟法则,如明镜门g尘,如何能清楚反映外界之物?” 柳轻霜一听,心中轰的一声,一条路在面前展开,她困在元婴颠峰已有不少年,信真宗虽有化神修士,柳轻霜也请教过,对方也是不吝指教,告诉柳轻霜领悟法则,但如何领悟,却也说不清,只能说,自己知道,却说不出来,当机缘到了,自会明白,柳轻霜越是有意去领悟,越是弄不懂,今天见邵延行为,听邵延一番话,终于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心中不起分别,混沌如赤子,在此心境下,法则应该能被自己体悟到。 “多谢前辈指点!”柳轻霜起身一礼,顾式微心中酸意更甚,知道邵延指点柳轻霜,无缘无故指点柳轻霜,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些问题,但她也是一个聪明人,脸上不动声sè,但这些如何能逃脱邵延如明镜一样心灵。 “不用谢,说起来,你与我的一位旧人有些渊源。”邵延笑到。 “前辈,是谁人?”柳轻霜想不出自己认识的人中与邵延有关系的。 “你以后自会知道。”邵延卖了关子。顾式微此时也想了解,邵延与这个柳轻霜究竟有什么关系,不由地开口求到:“夫君,式微也想听听柳妹妹与你的那位朋友有关。”顾式微不知不觉将以前那套手段使了出来。 邵延淡淡看了她一眼,顾式微时刻注意到邵延,此时一见邵延的眼神,心中一突,暗自叫苦,自己好像做过了头,自己虽然赖上邵延,对方可是一个从根本上来说是无情的人,一心只有心中大道,虽看起两人关系亲密,事实上。她心中明鼻,自己在邵延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分量,甚至说重一些,邵延对待她,与对待自己界的一株huā,一棵草并无实质区别,自己却喜欢上这样一个人,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 邵延见顾式微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便微微一笑,说:“既然你们想知道,我说一个故事,你们能领悟几分是几分。” 邵延讲的故事却是仙人坟中傅明轩的故事(参见第凹节太yīn炼形入梦境),邵延说完之后,三女听后,各自感慨,柳轻霜听到这个故事感到一种心悸,难道自己与这个故事有关?而顾式微却更是感动不已,说到:“夫君,你如果对我有那个修士的一半,不,十分之一,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各人心愿不同,我已将心付与天地大道,你完全可以去找你心中真正的爱人!”邵延淡淡地说。 “夫君,你不要式微了,你不要赶式微走好不好!”顾式微语气中都带些哭腔,这也是她以前常用的撤交手段,她这一出,让柳轻霜师徒觉得邵延很是绝情,不由脸上满是对顾式微的怜悯之情,邵延却敏锐感觉到,顾式微眼中见柳轻霜师徒的表情,lù出一丝得sè,知道又是她在耍手段,不过并未说些什么。 “你们来尘世越国都坡,难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邵延问柳轻霜。 “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碰巧,天一宗有一个弟子贾真,结丹修为,闯入积金山上层,居然活着出来,不过性情大变,回到天一宗,居然杀害了元婴长老后逃脱,显然在积金山中得到奇遇,得到一件血sè长刀一样的灵宝,虽是结丹期,其实力却不弱于元婴初期修士,天一宗发出通缉,谁能捉到此人,灵宝归他,另有重谢,本来不关本宗的事,偏偏本宗一名弟子死在他手下,我出来调查此事,听说他在越国都城出现,才来此处打听。”柳轻霜说出她为何在此。 邵延听出有人从积金山逃出,而且带了一把血sè长刀灵宝,脑中灵光一闪,望向顾式微,顾式微也想到了什么,转头也望向邵延,两人目光一对,同时说了出来:“血浪!” 灵宝血浪刀本是极天行的灵宝,炼制一对,雌刀落在顾式微之手,已成为顾式微的灵宝,雄习当年被极天行带入积金山,而极天行当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显然已经殒落在积金山,血浪雄刀就此遗失在积金山,不出意外,天一宗的贾真带出来的当是灵宝血浪雄刀。 邵延和顾式微同时叫出了血浪这个词,柳轻霜师徒一愣,忙问是什么,邵延说:“万年前,积金山曾有修士大战,当时有一宗派圣魔宗,其宗主带了一件灵宝,就是一刀,名唤血浪,后来,此人应该殒落在积金山,血浪刀也遗落积金山。” “前辈是说,贾真那把刀就是灵宝血浪?”柳轻霜问到。 “不错,应该就是血浪!”邵延有七八层把握地说,邵延刚要问其他情况,楼下一阵嘈杂,涌上一帮人,直奔邵延这一桌而来。 “公子,就是这再个妞!”其中一个家丁打扮的的人对一个衣着华丽,但显然毒血已虚的年轻人说到。 这个年轻人向邵延四人望来,一见柳轻霜当时眼睛就直了,再一转眼,看到了顾式微,当时就彻底呆了,伸手想揭去顾式微的面纱,顾式微一见,随手一个巴掌,还未用劲,这位公子在原地转了几圈,嘴一张,呸呸几口,全是血,中间夹着数颗牙齿,顾式微这一巴掌虽轻,却是半边嘴中牙齿全部掉落。 “反了!反了!旺才,给我上,男的打死,女的拉回去!”这位公子抱着半边嘴巴,在原地又蹦又跳,口齿含糊地叫着。 那帮奴才一听,一涌而上。邵延冷哼一声,站起身,脚一勾,刚才坐在身下的那张凳子打着旋贴地飞了出去,骨髅断裂声、惨叫声伴随着跌倒声响起,那张凳子所过之处,几乎横扫一切,有二人在后面的恶奴才得以幸免。邵延根本没有使用法术,仅是世间武术手段,脚勾处,凳子带着巨力,一撞到tuǐ上,当即骨折,凳子只是改变方向,撞向另一个人。对付凡人,邵延还犯不着用修士手段。 “夫君好利害!”顾式微拍手叫到。 “本公子是秦相府的少爷,你们居然打本公子和本公子的人!你们等着!”秦公子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嚣张,楼上茶客本来不多,此时都让到角落中,不是不想走,而是这帮恶奴刚才正好站在楼梯口,茶客们可不敢接近,此时,有些茶客在窃窃sī语:“可惜,那四个人要倒霉了,这个秦公子平时欺男霸女惯了,不知坏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那三个女子恐怕难逃!” “不一定,那个男的应该是一个大侠,说不定这次能为民除害!” 另一个却抱有希望,看来天下间小民百姓心思相同。 “什么大侠,能抗得住军队,秦相女婿可是都城提督,手握精兵,甲士一到,刀枪如林,箭发如雨,什么样的大侠都没有用,我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不然到时玉石俱焚!”又有一人插嘴。 “你现在走得了吗?”其中一人往楼梯口一努嘴,一帮恶奴虽在地上嚎叫,还有两人依然站在楼梯口,众人可不敢走。 这些谈话声音虽轻,邵延是何等人,听得清清楚楚,见秦公子还在叫嚣,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作恶多端,还在我面前叫嚣,世间不是没有报应,来生如果为人,做个本分的人。”邵延说完,袍袖一扬拂出,依然是世间武术手段,却如软鞭一样,空气中炸出一声脆响,叭的一声,正拂在秦公子的xiōng前,呼的一声,秦公子从窗口飞了出去,重重摔在街心,口中一柱鲜血仰天喷出了三四尺,翻着一双白鱼眼,tuǐ还在一抽一搐,显然不活了。 茶楼里顿时一片寂静,其他人呆呆地望着邵延,当然,三女除外,修士杀人,她们已是司空见惯的事,邵延的手段虽然有些惊人,但所用皆是世俗之武功,柳轻霜有些诧异看了邵延一眼,邵延杀人,她并不奇怪,却对邵延使用的手段奇怪,一个高阶修士,居然使用了世间手段,转念一想,心中明白了,邵延不想引起世间轰动,世人虽知修士存在,大多数人仅是传说。 那两人没有受伤的恶奴一见之下,并不是找邵延算帐,反而是对望一眼,转身一溜烟下楼,两人虽助纣为虐,却不笨,找邵延报仇,自己活的不耐烦了,干脆去报信搬救兵。 邵延一袖将秦公子轰飞,那些躺在地下哀嚎的恶奴们也呆了,一时也忘了哀嚎,邵延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只说了一个字:“滚!”这一帮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下楼去了,那一旁茶客一见,也是一窝蜂地走了,此处已成是非之地。 “夫君,我们也走吧!”顾式微一见人都走了,她也没了兴致,提出了想走。 “小二,结帐!”邵延减到。 “几位大侠,大英雄,小店不敢收几位的钱,求几位不要走,等官家来了再走!”来的不是小二,而是掌柜,邵延杀得可不是普通人,那是秦相的公子,如果邵延一走,那茶楼就要倒霉了。 邵延一眼看出掌柜的心思,倒也没有为难对方,毕竟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生意人,发生此事,也算是飞来横祸,虽不喜,但决定将此事摆平。 “我也不为难你,茶钱不会少你的,你去楼下门口,摆一张桌子,将此处茶水糕点移到那里,我们坐在门口,等对方人来,不会牵连你!”邵延如此安排,就是打起来,也不会对茶楼造成多大的影响,邵延将一小块银子扔在桌上,起身下楼。 一张桌子放在茶楼前不远,邵延四人坐在那里,远远有人向这边指点,街心之中,一具尸体死不瞑目,白眼望天。 蹄声如雷,伴着甲胄的碰撞声,向这处而来。!。 第422节 灵宝魔影现人间 邵延正在和三女说话,“柳道友,此事与你们师徒无关,你们不如早些走吧!”邵延说到。 “前辈,事情实际上是由我们引起,我师徒来到尘世间,居然有人打我们的主意,就是前辈不杀他,我们也不会放过他,我倒要见识一下,这凡人官府有何威风!”柳轻霜口气之中带着杀气,她号称修行界第一美人,平时,对男人冷淡之极,虽有不少修士打她主意,不过她修为高超,今天见到一个凡人纨kù子弟居然打她的主意,本来就准备出手,不过被邵延出手快些,心中一团气还未散尽。 几人正在说话间,蹄声如雷,二马在前,后面跟着并排四人组成的方阵,刀枪林立,甲胄鲜明,显然是一支精锐,军队未到,杀气已到。这个世界诸国林立,时有战争,各国武备都不放松,来的人虽不多,不过二百人,显然是卫戍都城的精锐。 前面两骑,一是中年武将,顶盔贯甲,一身杀气,应是经过战场的人物,另一位却是文人,一脸儒雅之气,倒是好相貌,头发花白,却是一身便装,到近前,看见躺在街心的秦公子尸体,立刻翻身下马,扑了上去,大哭不已:“寿儿,是谁杀了你,让老父如何活!” 邵延明白了,此人就是越国的权臣秦相。秦相抬头来,喊到:“旺才那帮狗奴才呢?这是怎么回事?”他这一喊,从一处墙角一帮断tuǐ的恶奴跌跌撞撞滚了出来,跪在秦相面前,磕头不已,号啕大哭:“老爷,是那边的几人杀了少爷了!”哭着一指邵延,然后将事情经过详细地一说,当然,其中多不实之言。 此时,有家人来,将秦公子尸身抬走,秦相脸sè僵呆听旺才将经过说完后,冷冷地说:“少主死了,要你们这帮奴才有什么用!” “老爷,我们拼死拼命,tuǐ都断了,秦大秦二却溜了!”旺才无师自通掌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髓。 “秦大秦二已去伏shì寿儿,你们也一齐去!杀了!”秦相脸一变,杀气腾腾。一队士兵上前,不由分说,这帮恶奴身首异处。 邵延冷眼旁观,顾式微却是微微冷笑,她做过几年王妃,此事对她来说,并不罕见,而席桐影却吓了一跳,她虽是修士,想不到凡人之中大官说杀人就杀人,好像捏死一只小虫,不由变了脸sè,柳轻霜倒也平常,见席桐影的表现,轻轻拍了拍她,算是安慰。 秦相将脸转向邵延,邵延却抬头向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望向秦相,同时将一颗果仁扔进了口中,细细品尝起来。顾式微眉头一皱,也向邵延开始望的方向望了一眼。 秦相眼中满是仇恨,望了四人一眼,当望向三女时,眼中却是sè光一闪,然后回头对那个武将说:“贤婿,将那个男的杀了,取其心肝祭奠我儿,将另外几个女的带回去好好拷问!” 邵延听到此话,冷冷一笑:“你就是那个花花公子的父亲,你儿如此,主责在你,子不教,父之过!不思己过,却怀叵测歹念,你也去见你儿子吧!”说完,手指一弹,一粒果仁破开空气,砰的一声,其速不亚于一颗出膛子弹。 “岳父,当心!”那位武将叫了起来,已经迟了,话还未说完,秦相身体一僵,额头之上开了一个洞,倒地而亡。这一变故,令武将眼眶俱裂,大叫到:“杀了他们!” 士兵一动,刀枪一举,就要冲锋,就在这时,一股庞大的威压从邵延先前望的方向传来,街上早就没有了行人,只有一些人扒着门缝窗缝向外看的人们,威压一起,坚强一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些的直接晕了过去,那些士兵也是一僵,有不少士兵刀枪落地,邵延四人身边倒是没有任何变化,一丝威压也没有,顾式微诧异看了一眼邵延,居然没有分毫痕迹情况下被邵延消解得无影无踪,这个自己赖在身边的男人是何等修为,就是自己,不是不能抵消,那肯定有动静。 的确是邵延抵消了威压,他和顾式微不在乎威压,柳轻霜也能抵抗,但席桐影就不行了,必然受影响,只是心灵之中微微一动,精神力淡淡切入周围时空,时空自然湮灭了这股威压,如春梦了无痕。 随着威压,一道弯弯的血光一掠而过,“血浪刀!”顾式微低声叫了出来,血光过处,那些士兵立刻呆立,包括那位武将在内,转眼间,全部变成两截倒地,却没有一丝血迹流出,人已成干尸。 “是贾真!”柳轻霜叫了起来,一道血影转眼远去,那人一现身,别有深意望了顾式微一眼,便化作一道血影和血浪刀的刀光合为一体,转眼消失远处的天边。 柳轻霜想动身去追,忽又放弃,她发现自己追不上。 “柳道友,你说贾真是结丹修士?”邵延问。 “不错,前些日子是结丹修士,有什么不对劲?”柳轻霜问到。 “刚才如果是他,他已是元婴修士!”邵延陷入思考。 “这怎么可能,之前他不过结丹初期,在不到三个月时间,就成为元婴修士,还有他为什么帮我们?”柳轻霜又问到。 “圣魔宗有没有没利用血液快速提高自己实力的方法?”邵延转头问顾式微。 “有,不过快速升级不太可能,除非他本身境界很高,现在是恢复原来的实力!夫君,你是说…”顾式微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不由花容失sè。 邵延点点头,柳轻霜师徒却有些丈二和尚mō不着头脑,邵延见此,只是淡淡解释了几句:“式微偶然得到上古的圣魔宗的一些秘密,才知道血浪,以及圣魔宗的一些奇特的功**理。”邵延只是说了这些,并未深入解释,其中有些东西还是不让他人知道为好,不由是一个大麻烦。 柳轻霜师徒虽未全解,也猜出了一些:“前辈,你是说贾真得到一种特殊的功法,利用血液快速提升实力?” “不错,柳道友,你还是先回到信真宗,将此事上报,目前的贾真拥有灵宝,实力还在迅速增长,不是你们两个能对付,如果要对付他,只能化神修士出手,如是元婴修士,必须持有灵宝,不能的话,凶多吉少!”邵延提醒到。 柳轻霜不是固执之人,一听邵延的话,权衡了一下,说:“多谢前辈提醒,我这就返回门中,向掌门汇报,请掌门来解决,前辈,我师徒就此告别!”两人向邵延两人告别,转身而去,并没有立刻升空,两人也不想惊世骇俗。 “我们也走吧,去看看那个贾真是何许人也!”邵延说着,一步迈出,好像慢悠悠,转眼间,人已出现在街的另一头。 “夫君,等等我!”顾式微气喘吁吁追上了邵延,拍拍xiōng口,“夫君,你走得太快了,人家都赶不上了!” “一个化神修士,会气喘吁吁?”邵延看了她一眼,一句话揭穿了她装模作样。 “夫君,你使用的是什么神通,好潇洒!”顾式微见自己把戏让邵延揭穿,立刻转换了一个话题。 “缩地成寸!你自己也是一个化神修士,会看不出其中奥妙?”邵延没有好气地说了一句,顾式微讪讪一笑,脚下一变,已然是缩地成寸,加之其身姿曼妙,行进间,如仙子凌bō,比之邵延,更是赏心悦目。 转眼间,两人出了城门,城中虽发生了大事,然而消息传递比邵延两人脚步却慢了许多,城门之处,还不知道城中发生了大事,并未有人盘问行人。 邵延和顾式微出了城门,两人向贾真消失方向而去,贾真所去方向却是南方,越国已算这个大陆南方国家,再向南去,那些地方可能国家都没有,只有一些土著部落,显然,贾真的目的明确,远离繁华,深入不毛,躲避修士的追捕。 邵延两人行进数十里,见四下无人,刚要凌空而起,身后已有数道遁光而来,见下方有两人,其中一道落了下来,其他人停在空中。 落下一人却是一个结丹高层修士,一见邵延两人,邵延身为还虚修士,岂是他所能看破,以为邵延不过是一介凡人,又一眼看到顾式微,虽门g着面纱,也不由一阵mí醉,根本未留意到顾式微是一个化神修士,邵延轻咳一声,将他从mí醉中惊醒,他不由脸一红,不敢再看顾式微,邵延心中点头,虽不能抵御顾式微的魅力,却有良知,能控制自己,不是一个坏人。 “两位,我是一名修士,因追寻一个恶魔到此,此恶魔驾御一道血光,请问两位有没有见一道血光通过,飞向哪个方向?”来人问到。 “仙师,我们来此游玩,刚才见一道通红如血的光华向南方去了,是不是仙师想要找的恶魔?”邵延脸lù恭敬,好似一个凡人遇上仙师一样。 “多谢两位,此处已远离繁华之地,多毒虫猛兽,两位还是早点回去,不要再向前,以免发生不幸!”来人倒是好心,特地提醒了邵延一句,也不敢再看顾式微,一纵遁光飞了上去。 “夫君好坏,骗得一个小修士团团转!”顾式微白了邵延一眼,见天上修士向南追去,才开**笑到。 “这个修士心地不坏,有自控力,也的自知之明,不知是哪个门派的,这一群人中,有数名元婴修士,如果追上贾真,恐怕有一场恶战,我们跟上去!”邵延说完,云生足下,顾式微一见,立刻跳到云头之上,她之前也这样做过,能偷懒的事,她是不放过的。 邵延云头一起,高高飞起,比前方一群修士飞行高度高得多,远远吊在后面。 不到一个时辰,前方一山,高耸入云,一个修士站在山顶,身上血光吞吐不定,正在那里等着诸人。RO!。 第423节 一躯双魂魔惊走 “贾真,你欺师灭祖,又做出许多天怨人怒之事,还不束手就擒!”一位元婴修士义正言厉地说到。 “天一宗,不过是群伪君子,那个狗屁元婴长老想要灵宝血浪,不知道灵宝岂是他所能享受,一刀之下,连元婴都未能逃过,今天就你们几个,还是给我作补品,啊啊!”贾真得意的狂笑道。身上血光如翻涌的大河,化为十来条,直向众人卷去。 “这是血河飘带术,那个老鬼善长的神通!”高高的白云之上,顾式微对邵延说到。 “他的神情口气像不像那个老鬼?”邵延问到,在越国都城临桐时,两人就怀疑,贾真恐怕被人夺yin了,邵延怀疑当年极天行在积金山殒落,恐怕以秘术保留了一些残hún,在白玉棺血湖中,他在去积金山之前就分出几缕hún魄,蕴养在血莲之中,结果被邵延所灭,在积金山殒落时,说不定也有方法保留一些,一个合道修士,已是世间法的极顶,再进一步,就是仙魔,其手段也算通天彻地。 顾式微点点头,两人又认真观察两方之斗。十来条血带卷向各人,元婴修士纷纷催动宝光,迎了上去,同时对结丹修士喊到:“你们退下,贾真不知修了什么魔门秘法,已是元婴修士,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呼的一声,大多数人退后,三名元婴修士各指宝光,将十来条血带挡住。贾真嘿嘿一笑,随手一划,十来根血带被斩断,并未消失,而是一个蜷缩,转眼如huā绽放一放一收,化为和贾真一样,转眼多出了十多个血sè贾真。虽然实力比元婴期弱一层,但都有结丹期修为天一宗众修顿时手忙脚乱,每人接着一个血影贾真厮杀。 “这是血河分身之术。”顾式微介绍到,她得到了白玉棺承认,实际上得到了圣魔宗的传承接着又说:“血河分身术并不是自身修为,而是杀掉别人,别人血液精华混在一起所成,杀掉的人越多能放出分身越多,仅受限自己层次和神识或神念分化的多少。” “很不错的神通,不过造孽因果太多最好不用!”邵延淡淡地说,顾式微心中一动,邵延不喜欢这种神通。 血影贾真一道道血光刷出将攻向自身法宝法术挡开时不时血光化为刀或剑或其它东西打向对方,三个元婴修士也接着一个血影厮杀,而贾真却带着一丝冷笑,退到一旁,反而没有动手一个元婴修士一剑将身影挥为两段,心中一喜转眼间,这点喜悦消失,转眼间,血影又完好无损。 一声惨叫传来,一名结丹修士一个没有留意,血影挥出一派血光,化为无数细如牛毛的血根,虽然这名结丹修士挡着大部分,还是被一小 部分射中,一入〖体〗内,浑身血液一凝,法力运转一滞,被血影近身,血光如刀切入身体,顿时一声惨叫,全身精血喷涌而出,转眼间成为一具干尸,跌落下去。 惨叫一起,另一名结丹修士一慌,血影一道血光刷过,防护法宝被刷飞,血光如刀,劈了过来,他一下子慌了,完了!不觉眼睛一闭, 本能指挥飞剑乱劈,听到一声轻响,好一会,发现自己没事,睁开眼,发现血影已消散,这是怎么回事,他自然懵了,我怎么将这个血影杀了? “项飞,你是如何将血影杀了的?”一名元婴修士喊着问到。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乱劈了一通,就成了这个样子。”项飞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其他人只看到项飞眼一闭,飞剑淡淡的光华一闪,挡住了血光,接着飞剑一闪,切入血影中,一搅,裂帛一声, 血影就散了,而其他人攻击时,血影随分随合,根本杀不死。 顾式微却看得清清楚楚,项飞就是之前向他们问路的那个修士,她和邵延在高空之上,借云雾遮盖了自己的身体,观察下方的斗法,当项飞遇险时,邵延手指连动,幻出数个诀印,淡淡的光华一闪,就隐没入空间之中,同时,项飞的飞剑上似从另一个空间传出光华,附在其表面,好像剑自身发出,带着玄奥的轨迹轻轻格开了血光,然后一闪,切入血影中,接着飞剑一震一绞,光华一闪,将血影中一缕来自贾真的神识击散,血影轰然散开,失去了控制。 这一切除了顾式微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连贾真都以为项飞是运气好,正好一剑劈散了自己留在血影中一缕神识,以至于血影散开,别的人更不用说了。 贾真见此,冷笑了一声,血sè刀光现,刀光一出,那股灵宝威压顿起,结丹修士身体一滞,血影却借机切入,好在这些结丹修士战斗时都已放出护体法宝,法宝的宝光一阵震dàng,立刻飞速后退,还是有两人可能护体法宝相对较弱,却被血光破入,惨叫声起,血液转瞬飙出,干枯尸体从空中跌落。 就在此时,又一多惨叫声起,一么元婴修士法宝被灵宝一切两半,血sè刀光如练将这名元婴修士化为两片,元婴现出,就要瞬移而走,刀光已到,只见血练一绕,元婴分为两半,顿时,星星点点灵光散开,刀光往上一合,立刻被吸入刀光之中。 血sè刀光并不停留,光华闪过,另一名元婴修士又化为两截干尸,元婴现,这回比较幸运,空间bō动一起,元婴瞬移而去。 另一名元婴修士大惊,喝到:“快走!”身影一幻,已瞬移而去,剩下结丹修士一见,hún飞魄散,哪里敢留,身宝合一,急速而逃。 贾真哪会放过他们,血浪灵宝分成十来道刀光,狂追而出,速度比结丹修士逃离速度快得多,眼看这些结丹修士就要交待在这里。 一派清辉从空间洒出,转眼间如光墙一样,拦住了血光,刀光一下子就停了下来,那些结丹修士哪敢回头看看发生什么事逍光向远方急速而去,转眼间,就剩下数个小点。 贾真脸sè一变,知道有高手出手相阻手一招,血浪缩回,在身遭盘旋,喝到:“是哪个藏头lù尾的多管闲事给老祖我出来!” “是叫你贾真,还是叫你极天行,亦或是其他名字!”随着邵延的声音,远处高高在上那朵白云急速而下转眼就到与贾真相平的位置,贾真一见两人,脸sè一变先是大出意外,然后脸sè扭曲,眼中冒火。 “贱婢!真的是你!老祖当年那么宠爱你为了你甚至不惜动用逆天之术,帮你重塑**,想不到你好了之后,居然找了个姘头,今天我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然,老祖我就永坠沉沦!”贾真戟指破口大骂。顾式微脸sè惨白邵延终于确定对方的身份,心中冒出一丝不屑。 “果然是你,想不到居然用秘法夺yin,不过是芶喘残hún,不找一个无众人之地芶活,还在我面前叫嚣,顺便告诉你一句,你留在白玉棺中的残hún,我嫌他碍眼,把他给灭了!”邵延淡淡地说,如果对方见到顾式微不是那么jī动,能控制自己,邵延倒也不会小觑,魔道修行,不拒yù望,却不会沉míyù望之中,极天行却不是,已然sèmí心窍,邵延当然心中不屑,就是合道修士又如何,不用说,现在对方实力未恢复,就是完全恢复到合道层次,凭他此时心境,邵延就不会在乎他,心境上有了破绽,等于堡垒开了一道偏门,而且是没有关闭的那种。 邵延这一说,贾真更是脸sè通红,脸上青筋直冒,眼中怒火只差就要化为〖真〗实火焰,刚要开口说话,嘴一张,顿住了,接着冒出了另一个声音:“极老魔,不要让小辈们笑话!”接着贾真向邵延一拱手:“辆川子见过道友!” 顾式微脸sè总算缓和过来,见此顿时愣住了,邵延眼中也是一诧,转眼明白过来,也一拱手:“有趣,想不到如此!邵延见过辆川子道友。” 顾式微还是不明白,转过脸:“夫君,这是怎么回事!”这句话一出,特别是这个称呼“夫君”两字,贾真脸sè一变,一道血sè刀光直斩两人:“贱人!居然如此!气煞老夫!” 邵延心如明镜一样,贾真刚一动,自然反应出,手掌从拱手往外一翻,百丈金光雷火狂潮一样涌出,对方虽用的是灵宝,不过目前修为只是元婴期,连化神都未到,如何能挡。 当下贾真一声惨叫,幸亏用的是灵宝,不然这一阵雷火就足以将对方**化为焦炭飞灰,大叫一声,浑身焦黑一遍,浑身衣服已化为飞灰,身形血光一裹,和灵宝合一,向前急驰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天边。 邵延转过声,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顾式微,顾式微怯怯看了一眼邵延,低声地说:“我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真身体之中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人,极天行和辆川子居然共存在一起,贾真在积金山究竟遇到了什么?”邵延先是回答了顾式微的问题,然后不由自语地加了一句。 “辆川子,我想起来了,他当时是魔hún宗的宗主,也去了积金山!”顾式微这才明白,为什么贾真那么奇怪。 “*川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邵延问到。 “我未见过他,听同门讲,是一个极其利害的角sè,也是合道修士,为人口mì腹剑,诡计多端,当时有“一犯辆川子,便入不归路,之说。”顾式微说起当年辆川子的传闻。 “如此说来,这两个人组合在一起,倒是狼狈为jiān,这两人不除,以后睡觉都有点不安稳,极天行恨我可是入骨,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邵延说到。 “黄河是哪条河?”顾式微体现了一个女人特性,抓不住英键,却不放过细枝末节。!。 第424节 山谷之中有魔阵 “我家乡一条大河……我们称他为母多河,邵延顺口答道。顾式微没有再问。 邵延望着贾真逃离的方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微微一皱眉,立刻推想出一件事,不由面sè沉了下来。 ‘怎么了?”顾式微见部延脸sè沉了下来。 ‘我划才不应该放此人离开,应该立刻追杀,划才因不清楚辋,子为人,现在看来,不知会出什么灾端,恐怕此处生灵有一劫!”邵延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是说他们会向一些土著下手?”顾式微听部延一说,也回过味来。 “不错,从他们在临桐城所为看得出,他们实力快速增长与此有关本采我以为辋……”子可能与极天行相争现在据你所说辋……”子的为人,两人可能狼狈为jiān,两人都是魔道修士,所用的手段当然无所顾忌,我们还是追上去看看。”邵延这么一说,顾式微也点头同意,她可是得了圣魔宗传承,当然明白自己门内有许多秘法的确如此。 两人纵遁光向贾真逃逸方向而去,过了一个时辰,并没有发现贾真的踪迹,邵延知道可能追错方向,停了下来,神念向四边散去,果然是追错了,左方约千里之外,怨气升腾,神念之中,村寨之中,已无一点生命迹象,果然出事,邵延心中叹了一声,一步迈出,来到村寨上空,顾式微随后瞬移而至,见下方之状,一具具尸体失去血液,邵延心中怒火升起,虽以他目前的境界‘这一切不影响他的本心’但怒火依然升起。 邵延神念一下子笼罩万里之遥,但牟没有发现贾真的踪迹,这一点并未出乎邵延意料,夺yin贾真的是两位合道级修士,虽然这是残hún,然而其见识和道行不可小觑,对付神念应该是有手段,贾真这些日子实力暴涨,拖得时间越长,对邵延越不利,利用魔门秘法,夺他人血液精华……增强自身实力,因为那两位夺yin之辈对境界理解……在短时间内实力不用说,就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邵延静静立在此处上空,在内心推演贾真下一步可能会怎样做,他并未直接用推算之术……对方从境界上来说,比自己高,肯定也防到这一点,万年之前的修士,肯定有手段对付普通的推算,邵延如果境界比他们高,倒可以推算对方所在,现在就不要白费心思了。 邵延想法还真对了……贾真还真的防范到这一点,早就将自己的相关信息全部打乱。邵延经过推演,得出几种可能,最大的一种可能是贾真先消化目前所得的血液精华,当消化完成后,会进行新的一轮杀戮,以便尽快提高实力,凭其现在还是元婴期速度,就是用瞬移,也不可能出现在万里之外,应该还在万里之外,不久之后,会对另一个村寥下手,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根据万里之内削寨的位置、大小,以用其与这个被灭村寨的远近,邵延终于确定一个大村寨为主要目标,和顾式微商量了一会,直接出现在那个村寨够近一座山上,用神念查看了一番,便在此处开始等待。 转眼三天过去了,邵延每天都查探万里之内动静,再远应该没有多少意义,三天来,方圆万里以内,并无什么事情发生,等到第四日,一股淡淡的神念扫了过来,邵延在对方神念中根本不存在,邵延入了还虚之后,随时形神寄于虚空,神念根本发现不了。顾式微亦有秘术,在气息上将自己与山石树木化为一体,那股神念也未发现异常,神念一过,邵延精神来了,知道对方终于又一次出动,果然,一派淡淡血光从天边铺来。 邵延这才明白了对方藏身何处,是在那个被灭的山寨约五百里的一个山谷之中。贾真既然出现,邵延不会等他来屠寨之后再出手,一纵遁光,直接迎了上去。 贾真显然目标早已确定,一出现就直扑部延选定的村寨,千里之内,也就是这个村寨最大,而且离他藏身之处最近,从他出现的情况来看,居然已突破化神,看来极天行对贾真的身体掌握得越来越好,贾真的身体不用说,已被他们改造好,能承受化神级的法力。 贾真现邵延两人迎了上来,知道自己被发现,也不应战,扭头就跑,直接向之前藏身的小山谷而去,邵延和顾式微也不犹豫,尾随而去。邵延是下定决心,除去这两个占据贾真身体的大魔。 双方飞行迅速,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山沟,贾真血光一闪,投入谷中,邵延却停住了遁光,没有贸然入谷。 ‘怎么不追上去?”顾式微问到。 ‘贾真既然将我们弓到此处,不用说,此处肯定早有埋伏,他在此数日,不做点手脚是不可能的,还是小心一些!”邵延一边观察山谷,一边回答顾式微。 ‘那我们就不入谷了?”顾式微听说有埋伏,心中顾忌。 ‘当然要入谷,先看清处再入谷!”邵延调用明上眼神,观看谷中情况,山谷之中,已伏下一座杀阵,yīn风滚滚,血气翻腾,邵延细看,果然利害……上古之阵……不同当下……明开四门……暗伏八方……借天人才,蕴五行威能,如不慎落入,实难幸免。 贾真在其中,见邵延两人停在谷外,并未入内,心中未免担心两人不顾而去。他在三旧前,感觉到邵延神念扫过,当时就想设法消灭邵延,即使不能,也要重创对方,让自己有足够时间恢复到合道修为,最好能收回圣魔门传承之宝白玉棺,其中有血湖,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到处杀人来摄取血液精华,自己还有一把血浪刀还在血湖之中,自己出来后,去了一趟西坪山……却发现白玉棺已不在……听说九年前曾有不少修士入内,担心被人收走,现在看来,应在这两人手中。 贾真等了一会,见邵延两人并不入谷,心中也焦急……从谷中升起,大骂到:“狗男女,有种随老祖到下方一战!” “如你所愿,看你谷中所伏之阵能奈我何!”邵延已观察清楚,心中有底,回头对顾式微说:“你就在这里观战,看我来破他大阵。”顾式微点头……知道自己下去,说不定会成为邵延的障碍……她也看清下方之阵,心中也无底。 邵延入谷,贾真身形一闪,消失在阵中……他也知道目前他的实力尚不足对抗邵延,他布下此阵,虽是仓促几天时间内布置,许多地方不完善,但有信心灭杀一个还虚挎士,此阵如果完善,就是合道修士也难逃出,可惜时间太仓促……材料也不足。 邵延一入阵中,身边清兆隐隐,周围一片yīn云血雾,时有磷火闪起,百鬼悲嚎,但邵延身边三丈内却是一片清明。贾真在陈云中现身:“小辈,纵你如传说中仙人一样,脚踏莲花,垂指有白光,张口吐金莲,今日也难逃生天!” 邵延笑了:“这有何难!”悄辉一闪,脚下一朵青莲现出,手指往下一垂,十指之上,十道白光射出,射出丈外,化为十朵白莲,散在身遭,口一张,一朵斗大的金莲喷出,停在面前三尺之外,脚下青莲亿万青芒向上射出,顿时将邵延护得严严实实。 邵延这一手,将贾真弄得目瞪口呆,自己这是一说,对方居然真的弄出来了,一怔之后,不由怒道:“就是如此,今天你也难逃此劫!”说完之后,身形隐去,血雾翻腾,悲风四起,嘶嘶战马悲鸣中,一队士兵从血雾中踏出,长枪林立,为首一将,正是当日在越国都城要抓捕邵延的卫戍武将,脸上目光呆滞,后面士兵也是一样。邵延见此,不由叹息,想不到当日这帮人被贾真所杀,连hún魄都不放过。 hún兵已向邵延发动攻击,羽箭遮空而来,士兵狂涌而上,长枪乱捅,不过一近邵延身边,都消失无踪,更有一股杀气弥漫,邵延手一放,雷火金光轰出,轰开一片空白,不过却不如平时,雷声明显沉闷了许多,雷火威能也少了许多,hún兵化为黑烟四散,转眼间又聚了起来,比之划才,却是模糊了许多。 就在此时,一道道血影张牙舞爪地直扑而来,其打扮却是修士,其中有几人邵延很熟悉,就是死在贾真手下的天一宗修士,此时已化作魔头。看来死在贾真手上,连hún魄都不能逃脱,而是被他炼制成魔头。 邵延一点面前金莲,金莲飞出,投入众魔头,金光大威,金莲一瓣瓣地威开,随着金莲开放,金光到处,度亡经声响起,那些魔头包括那些士兵身上清烟冒起,凄厉惨叫声起,个个挣扎不停,转眼间一个魔头面貌转为安祥,向邵延一礼,分为一道光华,投入另一个空间,这些魔头和hún兵纷纷被邵延超度,眼看就要全部被超度,一道血sè刀光起,直劈金莲,邵延手一指,金莲猛然解体,片片莲瓣化为一只只度世小,舟,那些hún魄落在小舟之上,光华一闪,消失在另一重空间,血浪刀走了一个空,刀光一转,斩向邵延。 雷水一亮,邵延的承影剑现,接着了血浪刀,刹那间雷霆滚滚,将四周陈云一扫而空,血浪刀翻滚而出。 周围空间一红,转眼间化为血海,血海之中,无数魔头现身,涌着血浪,扑向邵延。 承影剑一闪,一派清亮雷水布出,化为雷珠,转眼间,邵延外围已成雷山电海,雷声响成一遍,无数耀眼的电丝如同一个膨胀的闪亮的大茧向皿周dàng去,声势骇人。 顾式微在山谷上方,脚下一朵红莲威开,无数光焰裹住身体,这是她跟着那延,见惯了邵延的手段,化入自己神通之中。她不是呆子,自己现在可巅极天行痛恨之人,虽没有入谷,也不能不防范。 下方山谷之中,陈云血雾笼罩,根本看不清,心中难免着急,猛然间电光如潮,雷声如鼓,声势惊人,心中一喜,知道这是邵延出手。 就在此时,防云一敛,化为一条漆黑油亮的黑龙,就势一滚,天崩地裂一声响,顾式微心中大惊。!。 第425节 勾动地肺煞火起 yīn云敛变成黑龙,却未向邵延进攻,而是就地一滚,刹那间如火山爆发,山谷之中顿成修罗地狱,居然勾动地肺,地煞毒火卷着煞气黄烟喷涌而出,更有玄yīn毒水和地窍yīn风也一齐爆发,好似要将此处化为混沌的架势。 此处本是贾真精心选择之处,地下潜藏着不知酝酿了多少年的地煞毒火,之所以并有爆发,完全是毒火之旁有玄yīn之水压住,但多少年下来,玄yīn之水受毒火影响,已化为玄yīn毒水,其毒无比,普通人只要沾了一滴,就足以骨腐肉烂。贾真无意中发现此处,〖体〗内的两个老魔就布下毒计,准备引邵延来此,他们知道邵延是还虚修士,毕竟他们原来都是合道修士,现在实力未复,眼力却依然在,虽时隔万年,两人占据了贾真的身体,因为之前特殊原因,两人暂时不能分开,本想借贾真身体临时潜伏在天一宗,等实力恢复后再说。 结果发现,现在的修行界,比之万年前弱了太多,化神修士居然是这个世界顶端力量,心中大喜,未免得意,不经意间,让一位元婴长者发现了贾真居然身有灵宝,哪能放过他,一个结丹修士拥有灵宝,居然不献给宗门,就想强夺归己,结果不言而喻,虽然贾直是结丹修士,实际上贾真已死,面对是两个境界上有合道层次的怪物,加上对方又有灵宝,结果殒落。 当时两人虽已窃取了贾真的记忆,修为却在结丹期,贾真身体对两人来说,太弱,两人忙于调理身体,以便到时能适应两人以后快速增长的实力对两人来说,两人本身是合道修士,但由于是残hún,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化神不成问题但再向上,必须修补神hún。这是邵延所没有想到的,邵延想除掉贾真,怕他在短时间内通过杀戮摄取血之精华,迅速回到合道层次,不仅对自己和顾式微,就是对整个修行界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当贾真遇到邵延时,才发现修行界居然出现了一个还虚修士,这对两人来说威胁太大,必须要除掉,但两人在目前只能到化神境界贾真受伤后借血之精华疗伤,无意中发现此处秘密,心中大喜,正好邵延神念搜索,贾真决定在此布阵阵分两重,如果一重能杀死邵延另一重就不发动,另一重发动,不要说是还虚修丰,就是合道修士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们却不知道,邵延也是一个怪胎,其虽是还虚境界,实际上也不弱于合道,特别是消化了怪蚁精神力后,其甚至不弱于一些驻世仙人,这也是邵延重启这个世界大道之路的际遇使然。 第一重阵法本来还有不少手段,却偏偏让邵延承影剑的雷水化作雷山电海,无意间破坏,根本没有来得用,本来那些手段极其yīn毒,雷电恰恰是其克星,无奈之下,只好启动第二重。 刹那间,地动山摇,先是煞火滚上,黑烟黄尘弥漫其间,从邵延脚下奔涌而出,旁边也如喷泉一样涌出黑水,一遇煞火,水气漫空,中杂无数大如沙砾的煞火星huā,纷纷爆开,比之前邵延发现的雷山电海声势更是惊人,水火相遇,冷热相作用,地窍中一股yīn气冲出,转眼化为地窍yīn风,搜hún彻骨,威势之大,山谷瞬间便完全淹没,两侧山峰也纷纷崩塌,顾式微见如此声威,脸sè大变,急忙升高逍光。 邵延一见如此声威,也是心惊,灵宝晨钟现于头顶之上,钟声连鸣,古铜sè光华和邵延自身的清辉连成一遍,煞火毒烟一近身,便被晨钟光华定住,晨钟所到,时间近于停滞,不论水火烟尘,一入晨钟光华之内,立刻停了下来,邵延脚下青莲清辉过处,这些被定住的水火烟尘,纷纷化为乌有,此时已不存在什么大阵,邵延以晨钟护身,向上冲去。 刚一动,煞火之中,一道魔影现,血红的刀光从煞火之中一掠而来,邵延冷哼了一声,晨钟一声鸣响,震出一路bō纹,刀光bō纹相遇,相交之处,煞火立消,根本听不到声音,无声爆开了一圈bō纹,向四下dàng去,如过之处火灭烟消。 邵延见贾真身外一层淡淡的血光,中间淡灰sè云光流转不定,在煞火之中来去自如,显然对方对这种情况早已了然于心。邵延双目之中陡然星芒一闪,两道湛蓝的星光柱射出,正中贾真。 贾真藏身于煞火毒烟之中,见自己偷袭让邵延挡住,自己以阵法引动的地肺煞火及其它,居然好像对邵延不起作用,威力虽大,但过于分散,眼珠一转,刚要再用他法,突见邵延眼中射出两道星芒,速度奇快,躲闪不及,身上立刻开了两个透明的窟窿,鲜血冒出,叫了一声,身影一闪,没入煞火毒烟之中。 邵延暗叹,此法威能虽大,但效果不佳,对付元婴以下修士,如此伤害,足够让对方送命,但化神修士,只要不伤害到元神,**只要不彻底摧毁,都可以修复。 邵延见贾真生前没入煞火毒烟之中。表面上不再管他…暗中却运起天目…查看对方位置…身体向上冲出,似乎要脱离煞火毒烟,邵延这一番动作,让贾真立刻动了起来,如果让邵延冲出煞火毒烟的范围,更不可能灭掉邵延,一咬牙,手往刚才已止住血的伤口一戳,痛得哼了一身,鲜血射出,转眼化为一人,正是贾真,不是血影,而是不论用肉眼还是神念之中都是货真价实的贾真,而原来的贾真身上光华一闪,灵宝血浪刀也交给了化身,真身往后一退,悄悄隐去。 要不是邵延在天目中看见,恐怕也要上当。血浪又现,化身手指血浪,现于邵延面前数丈外,血浪在煞火中凝成一抹血虹,直斩向邵延,邵延冷笑一声,承影剑现不是剑光分化,而直接是化剑成丝,这是邵延由宵练剑中得到启发,应用于灵宝承影剑上转眼间,缠住了血浪,另一部分剑丝如网,一下子罩住了贾真的化身雷水化为雷珠,猛然爆发。 就在此时,在邵延身后,一抹乌光陡现乌光一现,使人感觉如坠阿鼻地狱,似乎诸天都化为地狱邵延头顶之上晨钟猛然急鸣,一道道本是无形的bō纹,纵横交错直接压向那一片区域连未现身的贾真也被包含在其内。 那片区域好像一下子完全静止了,接着一切分崩解析,煞火毒烟瞬间消失,贾真现出了身形,那道乌光也彻底现形一柄黑sè宝剑,也是灵宝正是桐川子的yīnhún剑,不要看它名不惊人,在万年前可是恶名远播,剑出之时,随近自成鬼域,心志微弱,心神立刻沉沦,与一般灵宝一出调动天地法则而而威压不同,出手之时,看似平常,等你坠入其中,往往已受制,邵延早就估计到贾真可能还有一件灵宝,毕竟血浪是极天行的灵宝,桐川子没有将灵宝从积金山带出,邵延也不太相信。 在邵延身后区域出现诡异的静态时,邵延身前的贾真化身已被雷水化成雷珠的爆发淹没,到底这是鲜血所化,本来就不尽灵动,在此情况下,立刻灰飞同灭,化身一灭,承影剑丝全部压在血浪刀上,转眼间将之死死压制住,雷电如潮,血浪刀想脱身却是不可能。 邵延心分两用,晨钟无形bō纹暂时压制住对方yīnhún剑,邵延口一张,宵练剑出,一道淡影霍然而过,好像虚影一闪,贾真身体一个扭曲,剑影过后,一条左胳膊离体,到底是积年老魔,身体扭曲间,虽未完全让过宵练,却也将身体避过,仅斩落一条胳膊。 贾真右手血光一闪,封住了断臂处,右手又往下一抄,接住断臂,顺手往伤口上一捺,左臂又接了上去,血光笼罩在断臂之处,现在左臂虽不能动,但如果让他逃脱,过上数日,就能复好如初,这正是化神修士的强悍之处。邵延口一张,将宵练剑收回。 贾真身上灰白光华一闪,邵延知道这应该是辆川子出手,果然,yīnhún剑往后一收,yīnhún剑乌芒一闪,和贾真合为一体,转眼消失在煞火毒烟之中。 邵延也未追击,手上灵光现,一道符篆成形,却是一道仙符,投入被承影剑压制住的血浪刀上,符光一闪,刹那间血浪刀安静下来,邵延袍袖一扬,袖里乾坤,将此收入袖中。也不再管贾真,直接冲了上去。 邵延不是不管,而是想冲了出去将这些煞火毒烟一齐解决,不然井散开来,也是一场灾难,此处虽是山林之中,几乎无人,但千里之内,还是有数个土著村寨,一旦酿成灾变,邵延心中过意不去。 顾式微站在空中,见下方煞火翻腾,毒烟弥漫,加上玄yīn毒水和地窍yīn风肆虐,不大一会,已有两座小山峰崩溃消融在此中,方圆已达里许,中间已高达数百尺,不知邵延如何,心中正在焦急,古铜光华一闪,邵延头顶晨钟,脚下一朵青莲,从下方冲出,心中一喜。 邵延一出煞火,见顾式微全身笼罩在血光之中,正在焦急看着下方,传声让她退开,顾式微依言退开,邵延见下方灾变还在扩大,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刹那间,天空异象出现,太阳好黯淡下去,三百六十五颗大星出现,邵延以前多次调用星辰威力,这一次却是在自身能自蕴星力的情况下,再次调用星辰之力,而且这次却是用仙家法门调用星力,意念动处,自身与天地相应,自己觉得〖体〗内好像也亮起亿万星光,与天空星辰相应。 三百六十五道巨大的星光柱破空而来,邵延是调用星辰之力,彻底封印此处地煞毒火,开始天空一暗,顾式微吓了一跳,转眼间发现原来是邵延搞出来的,才松了一口气,星光未到,煞火已被压制住,贾真躲在鼻火之中,见此大吃一惊,立刻化为一道血光蹿了出来,三十六计,走为上。(未完待续。!。 第426节 一师一徒一传承 邵延调动星辰之力,来封爆发地煞毒火,邵延意图简单,地面之上煞火让其消散,地下部分经过这次爆发,也宣泄得差不多了,只要将出口堵住,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处于休眠状态。 贾真见势不妙,直接冲了出来,想借机逃走,哪能如意,天空星辰威压已到,贾真一冲出,当头强大的压力如山一样,砰的一声,贾真如撞到玻璃窗上苍蝇一样,立刻被弹了回来,见此,知道已到性命攸关的时刻,一转向,祭起yīnhún剑,一道乌光直向邵延斩来,想逼开邵延,冲出一条活路。 邵延见yīnhún剑斩来,此时周身与星辰相呼应,手一指,凭空星光如水,生生止住了yīnhún剑,贾真见此,不仅没有收回yīnhún剑,反而猛催灵宝,一时乌光大盛,那片区域仿佛成了鬼域,邵延手一指,星辉也是大盛,贾真见此,不管yīnhún剑,身上血光之中又泛起了灰白sè光华,从邵延不远处冲了出去。 一出星力笼罩范围,贾真一回头,想招回yīnhún剑,就在此时,一根缚龙索凌空出现,泛着奇光,一下子将贾真捆了个结实,缚龙索上二十四道符印亮起,居然是仙符,仙光渗入体内,所有法力灵力都被封住,顿时被凌空拿住。邵延袍袖一扬,袖里乾坤,将yīnhún剑收走。 原来,贾真一冲过来,邵延心中一动,紫府元神手一动,二十四仙符组成符印已成,邵延随即命黄巾力士执缚龙索将贾真拿下,黄巾力士领法旨,二十四道符印印上缚龙索,执缚龙索立马将贾真拿下,贾真虽为化神修士,符印一镇,全身法力被封,只能缩手被擒。 顾式微见邵延身上光华一闪,一绳飞出,转眼间将贾真捆住,贾真好似被人拎住一样,心中奇怪,但邵延正在调动星力镇压地煞毒火,不一会,蓝sè星辉已将煞火约束住,邵延手一指,煞火毒烟等已从地面拔起,直上九霄,送往大气外层,让其自然消散湮灭,同时,地面一层黄光泛起,转眼渗入地下,残余的地煞毒火重归地肺。地面之上,地形已完全改变,数里之内,山石消融,已成平地。 邵延解决这个问题,目光转向贾真,贾真见邵延看向他,大骂到:“狗男女,老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邵延笑了:“等你做鬼再说!” “邵延道友,极老鬼与你有仇,我与你无怨无仇,不如我告诉方法,我们两合力灭了老鬼,身体归我,你要什么条件,我答应你!”贾真声音一变,却是辋川子的声音。 “你们可算一路货,听说你口mì腹剑,我可不想哪天死得不明不白,有些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邵延淡淡一笑。 贾真破口大骂,邵延手一指,顿时嘴巴被封,邵延一手放在对方天灵之上,搜hún术使出,手上灵光一阵闪烁,两人情况立刻清楚,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 再看贾真,已是两眼翻白,邵延掌心红光一闪,三昧火出,连**带两人残hún一起烟消云散,做完这一切,见旁边顾式微带着敬佩眼神看着自己,淡淡地说:“走吧!马上就有人要过来,还是避开他们。” 说完之后,咫尺天涯发动,人已消失,顾式微急忙使用瞬移跟上。两人才走不久,空间一阵bō动,先后出现了三名化神修士,这三人分别是天一宗的、信真宗的和天雷宗的化神修士,当数日前天一宗惨败而归,并且付出一名元婴修士,还有数名结丹修士,天一宗掌门知道只能请化神修士出手,便去见化神太上长老,太上长老详细问了经过,知道已不是元婴修士所能对付,而且对方实力增长太快,肯定有什么秘密,便传讯二个交好门派的化神真人,那两位真人得到传讯,果然赶来,其中之一就是信真宗的化神修士,柳轻霜回到门派已向他汇报,他正在犹豫是否亲自走一趟,正好天一宗化神长老有邀请,知道是为此事,三人一见,果然如此。 三人赶到之时,见此地似有灾变,急忙过来,已经迟了一步,三人面面相觑,是谁造成这种情况,又是谁消弥了灾祸?这些已不关邵延的事。 邵延将那把血浪雄刀交给了顾式微,顾式微谢过,不管如何,她也算圣魔宗传人,顾式微问起了那两人是怎么生存下来的,邵延便将搜hún所得讲给她听。 邵延本来以为,极天行去积金山约战,是因为不想离开这个星球,谁知错了,事情起因还在顾式微身上,当年顾式微成为极天行的宠姬后,新王找不到顾式微,迁怒他人,顾式微的家人亲朋及邻居受到牵连,不少人家破人亡,顾式微想去报仇,结果极天行出手,居然屠了整个章国都城,此事震惊了整个修行界,当时,西方教(佛门)尚有道统在此,见极天行如此残暴,便在积金山约战极天行。 极天行虽是合道修为,然而当时甚至有驻世仙人在事,好在对方约战人士也是合道修为,极天行还是留下后手,顺便邀请好友辋川子助战。 积金山上,双方动手,佛门功法和魔门功法本来就是相互克制,佛门更胜一筹,最令极天行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设下埋伏,以多欺少,极天行大骂佛门卑鄙,佛门约战人说了一句: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佛门是除魔而来,对极天行这样恶魔当不择手段除之,以告慰当日惨死的黎民百姓。 数日恶战,极天行和辋川子油尽灯枯,被打得**被毁,只剩下一缕残hún,两人都是魔门修士,最后关头,两人都已不顾一切,将自己一缕残hún转化为魔头,在佛门修士围攻之下,成为魔头两人又使用秘法互相纠缠在一起,以提高威力,就是如此,眼看就要形神俱灭。 就在这时,天地异变,不知何人对佛门大开杀戒,邵延知道是那场异变开始,那个女道姑当时可是对佛门充满恨意,估计与她有关。一只大掌从天而降,那帮佛门修士一瞬间都被压爆,真灵化流光而走,两人以为自己有救,结果那掌根本不分青红皂白,一拍之下,差点让两人真的hún飞魄散,就是这一掌,让两人陷入沉睡之中,当再次苏醒时,发现是自己的灵宝救了自己一命,两人灵宝居然在一起,早已被层层泥土埋于地下,更让两人伤心的是,两人当时化为魔头,为了与佛门修士争斗,以秘法合地一起,共同对抗,然后被一掌拍昏过去,不知在地下过了多少年,残hún之间互相渗透,再次醒来时,两人居然无法分开。后来,因为天一宗结丹修士贾真进入积金山,发现两件灵宝,心中大喜,不想却是死运当头,被两人一体侵入体内,灭掉了贾真主体意识,夺舍出了积金山。 邵延将情况原原本本说给了顾式微听,顾式微听后,才知道事情的始末,不由地问了一句:“夫君,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再活过来?” “不会了!”邵延肯定地说。 “夫君,你真厉害,如果你真是式微的夫君该多好啊!”顾式微感慨到。 邵延停了下来,回过头,认真看着顾式微,正sè地说:“式微,你知道为什么我允许你叫我夫君?” 顾式微在些茫然的地摇摇头,任她多聪明,对邵延这样对待她总是不得其解,说邵延喜欢她,却在她身边表现极其自然,好像两人是普通朋友一样,没有任何迹象;说不喜欢她,偏偏自己叫他夫君,从未生气过,好像默认一样,她怎么也搞不懂,她不清楚的是,她始终以一个普通女子角度来看邵延。 “你叫我夫君,此仅是一个称谓,并没有什么意义,最关键的不是这点,你我相遇,也算一种缘分,就像上次我让你回到旧日的都城,那里已成为农田一样,我启发了你的道心,你本不是一个修行人,却得到了许多修行人梦寐以求的长生道果,如何不真正修行,实在太可惜!”邵延开始解释原因。 “那与允许我叫你夫君有什么关系?”顾式微不解的问。 “修行不仅是**的褪变,更多是心灵的觉醒,你是一个化神真人,但你真的认为自己是一个化神真人?你的万年经历,实际上你真正有意识的不过百年不到,其间你更多是作为一个男人附庸存在,这在你的心理上深深留下yīn影,换一句话,你在我面前也许自己都未意识到,你自动将自己降为附庸,你心中有深深的自卑感!你口头上调笑,更多是这种心理的体现!”邵延一针见血指了出来。 “不要说了!我不听!”顾式微陡然大叫了起来。 “错了!你与我有什么区别?没有!你甚至认为自己已是残花败柳,在我面前一切,心中既有渴望,却又自惭形愧!修行者,过去不论发生种种,仅是人生经历,无所谓尊与卑!你自心都不承认自己,如何能修行下去!式微,你当日称呼我为夫君,我一直不反对,为了就是今日当头棒喝,现在还不醒悟!”邵延毫不容情,直接揭开血淋淋的伤疤。 顾式微眼泪滚滚而下,眼神却越来越明亮,猛然拜了下去:“多谢道友点醒,式微今日才算真正修行人,多谢夫君!请允许式微最后叫一次夫君。” “好!好!你能明白这一点,从此世间又多一个真正的修行人,我也多了一位道友!你有什么打算?”邵延满心欢喜地笑道,最后问了一句。 “准备将道统传下去!”顾式微心中起了传道之念。 “你准备重建圣魔宗?”邵延问到。 “不!圣魔宗已消亡,我准备开魔女宗,每代只收一个徒弟,世代单传,滚滚红尘中,只寻一个有缘人,无道心、无恒心、无毅力者无缘!”顾式微淡淡地说。 “好一个一师一徒一传承!”邵延赞到。RO!。 第427节 询讯积金人不识 顾式微诌她将开凿统,创魔女宗,以示其不忘其本,出身魔门,有事一师一徒的单脉传承,邵延赞叹。这是因为邵延明白顾式微的心意,魔门亦非小道,然在世人眼中,自有其残忍无情的一面,顾式微既是受害者,又是受益者,其传魔女宗,因其宗小且严厉,将不显于世,不会对世有大的伤害,更可借此磨砺弟子,又使魔门传承一支不断,实是一种特殊而又高明的选择,也算顾式微道心真正发明后明道之举。 “道友,式微今日就此告辞,道友下来将去往何处?”顾式微问了一句。 “我先去积金山一探,之后将去极西大幕处,准备穿越大幕!”邵延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意图。 “大幕后面是什么?”顾式微来了兴趣。 “是另一个世界,万年前你也知道并无大幕,大幕既算是阻隔,也算是空间通道,修为不到还虚期不能通过。”邵延据实相告。 顾式微想了一会,取出一块血玉,交给了邵延:“道友,如果你想离开这个世界,通过这块血玉给我发一个信息,我去送送你!” 邵延点点头,接过了血玉,顾式微身上光华一闪,整个容貌立刻变得普通起来,邵延笑了,顾式微也笑了,说:“我这也算铅华洗尽,等哪一天我有足够信心时,说不定也追寻道友的步伐而去,道友珍重!”说完之后,飘然而去。 邵延见顾式微离去,也是洒然一笑,向魏国而去。离积金山千里之遥,有天雷宗,此宗以雷法出名,特别是其雷阵,九人组成的九阳天雷阵更是闻名天下,对此界威行的僵尸有极大的克制作用。 邵延并不是来拜访天雷宗,而是天雷宗附近的天雷坊市是魏国修行界最大的坊市,邵延来此,主要是想详细了解一下积金山的情况,看看有没有积金山的地图之类,邵延要入积金山,还是要做足准备。 天雷坊市坐落在横梁山脉一个山谷之中,人迹罕至,终年云雾封锁谷口,对于普通人,一入其中,几转之后,就回到原地,对于修士,就是炼气一层的修士,也可凭气机感应,轻松到达坊市大门。 当邵延来到坊市入口,门中两个天雷宗执事弟子一见邵延,立刻起身,恭敬施礼,口称前辈,邵延微微一笑,便自入内,这两个弟子见邵延入内,便在后面讨论,这位前辈是什么层次,一个说结丹,一个说元婴,两个闲着无事,以此为乐。 其中一个说:“张兄,这位前面面熟,好像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两人都感觉到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便转换了话题。 “李兄,你说那个被通缉的贾真有没有被人抓好到?”张兄也不指望他口中李兄能回答,只是没事无聊,总要找一个话题。 那个李兄一愣,好所想起了一件事,叫了起来:“我知道前辈是谁了!” “你说哪个前辈?” “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位前辈,我说怎么有一种熟悉感,大概十年前,尸仙宗和神儡宗发出悬赏针对的就是这位前辈,他叫邵延,后来神女峰一战,他和师长青一战成名,再也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那我们赶快发信号,这样一个大人物来此,门中早有吩咐,如果有大人物来此,赶紧上报,还有奖励!” 两人说着,取出传音牌!将此事上报宗门,天雷宗此举是防止万一出现是非冲突,好有防范,不然连对方是何人都不知道,万一因交易产生冲突,处理不当,积下仇怨。 邵延却不知道此事,更不知道自己如此有名,在坊市中转了一会,见一个街头摊上,写着一排字:本摊所有物品,皆来自积金山,不由停住了脚步,还未等细看,眼光的余光看到另一个摊上也有同样的字,这才细细一打量,不由笑了,居然有七八家都是这样,看来此处离积金山近,有些人就靠山吃山,究竟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邵延就在眼前这家摊前蹲下身来,摊主是一个中年男子,炼气高层,一见邵延,看不出深浅,连忙说:“前辈,您看丰了什么?” “我随便看看,老板贵姓?”邵延一边翻,一边随口问到。 “前辈,小人姓唐,这些东西都是货真价实来自积金山,说不定其中藏着上古的秘密!”摊主立刻推销起来,邵延笑了,摊上大多数是一些破损法宝法器的碎片,邵延一眼就看出不过是现在法器法宝碎片,上古时代与现在理念有许多地方不同,邵延见过不少,就是碎片气息也不对。 “这些真的是来自积金山?还有没有其它东西?”邵延问到。 “这些都是在积金山下层收集,我可以发誓这绝对是来自积金山,前辈如果看好货,晚辈也有二件,价格却很高!”摊主赌咒发誓说到,邵延发现他并没有说谎,一般人说谎是瞒不过邵延,邵延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些东西是来自积金山,对方并没有说是上古之物,每年都有一些修士在积金山殒落,这些东西应该是哪些殒落修士的遗物,当然来自积金山。 想到此,邵延也笑了,说:“这些东西我看不上,你有没有积金山的地图之类,是修士探险所用,如果是外围那些就算了。” “前辈,积金山半腰以上,地图真的没有,前辈如需要,只有到山腰的地图,山腰以上,是一片mí雾,十个进去的能出来一个就不简单了,而且,每人说法不一,有人见到漫天大火;有人却说是是鲜huā遍地,没有一个人是相同,如果说运气最好,当数天一宗的贾真,所说是遇到了仙人,送他一件灵宝,可惜他一个结丹修士如何保得住,据说现在被逼叛出天一宗,不知将来如何。”摊主有些感慨,人总是同情弱者,他不自觉将贾真放在弱者地位。如果他知道贾真的实情,恐怕就不会如此说了。 邵延和他谈了一会,摊主也没有去过积金山,许多情况也是听说,邵延发现得不到更多情况,便huā了二个下品灵石,买了一份地图,继续又到其他摊位上探听,情况差不多。刚想离开,旁边过来一个修士,向邵延一礼:“前辈,晚辈百里春见过前辈!” 邵延抬起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百里春不过是筑基高层修士,难道他认识自己?便问到:“你认识我?” “晚辈不认识前辈,不过见前辈询问积金山的事,才冒昧与前辈搭话。”百里春恭敬地说到。 “难道你有积金山的消息或是什么东西?”邵延好奇地问到。 “不是,晚辈的长辈组织一个小组,准备入积金山一探,见前辈对积金山有兴趣,便想邀请前辈参加,晚辈长辈已组织数人,有元婴高手,也有结丹高手,前辈如参加,不是更有保障吗!”百里春说到,邵延淡淡地看着他,百里春所有的反应都要纤毫入微地反应在心中,心中有数,邀请自己恐怕是为了让自己当炮灰,也对,自己并没有掩藏修为,他根本看不透,估计自己最多是元婴,谁见过高阶修士一个人闲转,就是元婴修士,也是没有根基的,不然,鞍前马后,总有低辈修士shì候着,这样的人,是炮灰最佳人选。 不过,类似的事,在修行界也是常事,邵延也没有心思去管,只是淡淡地拒绝了,对方还切劝说,邵延脸沉了下来,百里春一见,立刻闭口,不过眼中却闪过一丝怨毒,当然瞒不过邵延,邵延心中叹息,说不定又要来事了。 邵延又去了几家大店铺转了一圈,所得到信息差不多,邵延也不再停留,径直出了坊市,这次两个执事弟子显然恭敬了许多,恭送邵延离开后,又发出了一个信息。 不久之后,又有数人离去,其中有两名元婴,还有几位结丹修士,当然还有百里春。 邵延出了山谷,就发现有人跟了上来,心中一阵冷笑,不知死活,也不做准备,刚才淡淡神念一过,不过是些元婴和结丹修士,在现在面前不堪一击,邵延倒要看看这帮人如何对付自己。 邵延直接落在山谷对面的一座山峰之上,等待这一帮不怀好意的人到来,不一会,数道遁光而来,落到了邵延对面,其中一名元婴修士刚要说话,一看到邵延面貌,吓得大——声,转身遁光起,就要逃。 “既然来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邵延淡淡地说,手一招,那名元婴修士遁光刚起,面前空气陡然凝成实质,如钢铁一样,砰的一声撞了上去,当即被弹了回来,同时,一道电光从另一个空间蹿了出来,正落在他身上,并不强,但是却将这位元婴劈落在地,浑身抽搐不停。 此时,其他修士这才回味过来,刚要动手,倒在地上抽搐的元婴修士跳了起来,到底是元婴修士兵,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过来,大叫:“住手,邵延道友,这是误会,这是误会!”他可是当初在神女峰之战的旁观者之一—。 本来听百里春说,此人是一个没有后台的,甚至是一个散修,才放心追下来,给对方一个教训,谁知一见面,居然是这个杀神,当初可是上百名修士,其中元婴修士不下二十,最后大部分死在这个人手上,活下来立誓不与他为敌,才得以生还,想不到今天惹上这个杀神,心中大恨,不敢恨邵延,恨的却是百里春,如果这次能活下采,回去好好教训一下百里春。 众修当中听过邵延的立刻脸sè变了,偏所这个百里看平时机灵,今天却一下子懵住了,灵器飞剑已出手,自中还说到:“哪个邵延,不会是那个杀神吧!”话一出口,醒悟过来,却已经迟了。 邵延冷哼了一声,庞大的威压已出,一伸手,分光捉影,一把小小的灵器被邵延两个指头夹住,在这种威压下,包括元婴修士在内所有修士都瘫倒在地,百里春干脆昏了过去。就这这时,一个声音遥遥传来:“邵延道友,请暂缓下手!”!。 第428节 山顶非是此世界 随着这个声音,一道青影从天雷宗方向一闪而至,所过之处,空气的尾迹炸开无数细碎的闪电,给人的感觉此人是御雷而来,一到面前,向邵延一拱手:“天雷宗心雷子见过邵延道友!” 邵延此时已将威压敛去,见来了一个化神修士心雷子,也是拱手回礼:“见过道友,难道这些人是贵宗的修士?” “不是,不过这些人在我宗坊市之内,做出如此之事,本宗也不会放过他们,请道友将这些人交给本宗,本宗必严惩,并通告天下,让那些想在本宗坊市中生事宵小们看看,道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本宗能满足的尽可能满足道友!”心雷子说到,他不会因为几个修士得罪邵延,更何况这几个人并不是天雷宗的。 “那就交给道友处置,我不想要其他的东西,只想要天雷宗收集到有关积金山的所有信息!”邵延借机提出了要求。 “这个容易,我让他人整理好交给道友,道友稍等一会,我先让本门中人将下面的人带走。”心雷子说完之后,发出信号,等待门中人来,他刚才在洞府之中,得到掌门传讯,说杀神邵延来到坊市,传闻此人是化神修士,掌门怕出意外,通会了心雷子一声,心雷子虽未见过邵延,前些日子因天一宗邀请,去追杀贾真,却根本没有找到贾真,无功而返,当时一路之上,信真宗化神真人梅真子说他门中元婴修士柳轻霜遇到邵延夫fù,均是化神修士,让其他两位化神真人吃了一惊,什么时候世间又出现了两位真人,居然其他人一无所觉。 今天一见邵延,细细打量,越看心中越惊,自己居然有些看不透,不由小心问到:“道友修为真的是化神?” “不是化神,我是还虚。”邵延摇摇头,淡然地回答。 “难道是传说中化神之上一个层次还虚?前辈!”心雷子一下子恭敬起来,下方那帮修士听到这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恨不得自己也晕过去,倒有点羡慕那个昏倒的百里春,今天自己倒了什么霉,居然敢来找一个化神真人都尊称前辈的还虚修士的碴,自己连还虚这个词都未听过。 “道友不必如此称呼,道友已入长生,还虚虽在境界上高道友一层,修行者当放得开,哪有那么多规矩,就称呼一声道友足矣,再说,还虚不过是修行途中一个层次而已。”邵延笑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请问道友,还虚之上还有什么层次?”心雷子能修行到化神,本身就是灵慧之辈,在大道不传情况下,能入化神,怎么可能简单,邵延一说,他就明白了。 “还虚之上是合道,一入合道,世间法已是尽头,再向上就是出世间法,也就是俗话所说仙人层次,就不是我目前所能了解的。”邵延微笑着说。 “听君一语,茅塞顿开,还是请道友到洞府一坐!”心雷子邀请说,此时,天雷宗也过来一名元婴修士和数名结丹修士,心雷子手一挥,细细雷光落到下方那帮修士身上,将他们修为全部封住,然后让人押走。 邵延也随心雷子来到他的洞府,不一会有人将天雷宗所有关于积金山资料整理好送了过来,邵延谢过,之后和心雷子谈玄论道,一日后告辞,直奔积金山而去,至于天雷宗如何处置那帮修士,邵延根本不关心。 积金山本是大陆中央一座大山脉,万年之前积金山之战发生在山脉的主峰,如从外表上看,很是普通,不过是圆锥形的山峰,但山腰之上,终年云雾弥漫。这座看似普通山峰却成为修行界最为传奇的山峰,实际上,不是从山脚开始,而是从此峰外围数座小峰开始,就已经变化莫测,不是修士根本不可能到山脚下,四周一圈矮峰好似拱卫在周围,山林之中郁郁葱葱,看起来一片祥和,然而一入其间就知道了利害,其中不知为何,衍生大量妖兽,出产大量珍稀灵药,如果入于林中,极易发现灵药,但各种妖兽灵虫也是防不胜防,更可怕的是连植物好生都妖化一样,一不留神,一根树枝,一根藤蔓都会要人命,曾有修士组织大量修士入内,清理了一座山峰,在付出不少伤亡情况下,以为清理干净,结果不到一年,又恢复原样,其险如斯,但不少修士趋之若鹜,因为此间出产灵药、妖兽材料,甚至一些妖化植物都是上乘炼器材料。 到了山脚,其险更甚,更一些东西更是yòu人,除了上述材料,甚至有不少修士得到古宝之类,更有大量宝物碎片,都是上佳的炼器材料,越是往上,越险越能发现好东西,如果能入山腰以上活着出来,那收获往往更是惊人。 还有一件异事,如果你飞行入内,在上方看下方却是普通得很,如果强制降落,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攻击让你根本无睱应付,往往以殒落结束。 邵延看着那雄浑的山峰,时不时有修士落在前方,大多数都组队而行,像邵延这样独自一人的很少,邵延看起来速度并不快,但转眼间便已进入其中,多少代修士开辟下来,已有几条大路直通山脚下,沿着大路没有什么危险,当然也没有什么收获,邵延沿着大路直上,许多人也沿着大路,因为他们的目标不是四周小山,而是那座主峰之上,邵延很快就到山脚下,上山只有小路,沿着小路,危险也小得多,邵延也不犹豫,沿路而上,不少人已分散开来,但离开了小路可算步步危险,邵延亲眼看到十多丈外两个修士中一个突然被从石缝中猛然如蛇一样蹿出的荆棘条刺了个对穿,转眼间紫sè鲜血流了一地,显然不活了,而被另一个修士斩断,上面刺显悠悠的暗紫sè光泽,不用说含有剧毒。 而在小路上前行的修士就没有两三人,这些修士一般都是结丹以上,目标显然是山腰以上mí雾之中。邵延漫步而行,看似随意,事实上的确也是很随意,到他的层次,已完全掌握自己的身体,邵延甚至更进一步,不需用意识干涉,遇到情况时,身体会自然作出合适的反应,身边百丈内都纤毫不落被身体和心灵把握住,离道旁一丈许,一个蛇头刚竖起就要弹射向邵延,邵延随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出,蛇头刚抬起,好像就是为了将七寸送给白光一样,啪的一声,七寸部位多了一个洞,蛇立刻委顿下去,邵延好像掸了一下灰尘,身体根本没有停,一步之下,已出去好远。 就这样,很快邵延来到了半山腰,神念展开,却如泥牛入海,看来此中已然防范这一点,天目睁开,立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在他眼中,半山之上,哪里还是山峰,空间层层叠叠,无数丝线往来穿梭,这分明是许多世界安立此处,这些mí雾,不怪神念无法查看,哪里是普通mí雾,分明是时空mí雾,这是谁布置的?邵延脑中冒出一个疑问。 邵延细细观察,明白了,这不是完整的世界,而是许多世界投影的碎片,如不留神,进入其中,就会坠入一个碎片之中,能否出来,就看你的运气,不怪许多人进去,就永远出不来,就是出来的极少人之中,描述完全不同。 邵延看到有两人入内,其中一人却是进入一个完全植物的世界投影碎片之中,大概他修行的是木属性功法,好像其间灵气对他极有用,不觉拼命吸收,邵延见此,心中为他叹息,果然一会后,他立于植物中,头发渐渐变绿,如野草一样,越长越长,渐渐发梢绽出树叶花朵,再看他脚下已生根,已不复人类,成为一棵略带点人形的树木,这名修士是永远不会出来了。 另一个坠入一个火焰的世界,开始还想发出护体宝光相抗,到后来,直接成为一个火人,并不是起火燃烧,而是真真实实成为一个火人,然后轰的一声散开,化为数千个小小的火人,好似火中精灵,欢快向四面而去。 邵延却没有直接进入,而是认真观察起来,当然是用天目观察,这一看就整整六十天,正好一个甲子数,这些世界投影碎片其繁杂无比的变化,其于时空起伏的规律已清清楚楚现于邵延面前,这完全是一个时空大阵,不知从什么地方将这些世界投影过来,形成碎片,在这六十天中,邵延一直用天目观察,要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其消耗精神之大无法想像,现在却不同,好像自己的精神力生生不息,就是这样,邵延也感到精神疲惫,便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好像重建了一个大阵,在缓缓运行。 邵延在这六十天中,一直站在半山腰,成为一道奇观,许多修士甚至怀疑,邵延是不是一尊雕像,但邵延身边百丈之内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一个修士见邵延静立不动,不理外物,起了坏心,偷偷放过法宝,悄悄靠近邵延,还有一两丈时,猛然化为一道急闪,想杀了邵延,邵延头都未回,依然沉浸时空大阵变化之中,只是身边星芒一闪,一朵青莲接着了剑光,那名修士大惊想后退而逃,身边一亮,却不是他自己发出,而是邵延本能的反击,这名修士顿时立于原地不动,飞剑坠地,过了一会,一阵微风过,尚在数十丈外的身体化为飞灰纷纷扬扬随风而去。 这一幕让那些想打邵延主意的修士彻底打消念头。邵延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实际上完全沉入大阵变化之中,他自己都不知道,意识之中时空大阵甚至开始引动那些世界微弱的投影,邵延已到了虚空造物边缘,就这样又是六十天,邵延睁开了眼睛,不由哈哈大笑:“原来如此!” 脚一抬,一步迈入其中。RO!。 第429节 曾是天尊座前客 邵延彻底明白了,天干地支构成的六十huā甲子果然揭示了时空的奥秘。这个时空大阵以天干为经,地支为纬,大量世界投影为血肉而成一座大阵,周流不息,六十天一个循环,每天十二变,入其阵除非你运气特别好,穿棱于碎片间隙之间,能依然在这个世界之中,周围世界投影如万huā筒一样变幻,一旦坠入其中一个投影碎片之中,那你就自求多福,身化异物而不自觉,如庄周梦蝶,能否回来,全凭天意。 明白了这一点,邵延意识之中也同样构建了这样一座大阵,缓缓运转,与外界一样,一脚迈出,人已入阵,落脚处却是碎片间隙处,虽是间隙处,依然受到影响,好生利害,前方一遍huā海,眼见奇huā异草,鼻嗅芬芳,只觉腋下风生,似乎有蝶翅生出,有身化蝴蝶之感,心中有绯徊百huā丛中的念头起,这仅是受其影响,如果附入其中,其结果可想而知。 邵延定住心神,一切如淡月清风,按心中推算,又一步而出,落脚处,一股锐金之气无无形之中侵彻而来,却又是另一个世界投影,根本无它物,全是庚金之气,其中居然产生了生命,或化为剑形,或化为刀形,或矛或戈等,却是兵器大全,这些不是产生灵性,而是真正出现了灵智,金行本是肃杀,与生机相互矛盾,却产生的生命,不由感叹大道无穷。邵延所知的灵宝,也不过能调用天地法则,好似有了灵性,才称之为灵宝,还不是真的有灵性,何况是产生灵智。邵延甚至有这样一种想法,如果从其中得到一件,那是什么等级的宝物,邵延并不知灵宝之上是什么等级的宝物,自己无意中炼出山河社稷图却是走上另一条路,以内蕴世界为主,而不是产生灵智,以前听出过仙宝,不知是什么类型。 邵延看着这个投影,隐隐有些奇怪地想法,只是灵光一闪,但具体如何,却又把握不住,邵延便抛之脑后,有些事情急不得。又一步迈出,眼前又变,就这样,一个个邵延以前根本没有想象过的世界投影碎片。不断展现在邵延面前,幸好邵延已掌握了规律,才能小心游走其间,而不至于坠入其中,世界投影碎片之多,让邵延大开眼界。走走停停,时不时停下参悟,邵延自己不留意,却不知过去二月有余,外面的修士见邵延入内后,有两月有余未见出来,但并未多加注意,因为以前曾有修士在其中几年后才出去,当然大多数修士入内之后,就根本没有出去,入其内,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曾有化神真人入内,只出一步,然后如惊弓之鸟一样硬生生从空间中挤出,再也不入内,只说了一句:其中有大危险,也有大机缘,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化神修士入内。 邵延最后一步,眼前一变,却已登上山顶,回头往来路望去,却如梦境,从山顶往下望去,不见云雾,一切如此平常,也不见时空大阵,只是普通一座高山,山顶很是开阔,好似平顶,邵延所占之处,却有沟渠一样,再一细看,原来是一个夹掌印,所谓沟渠,不过是五指印痕,隐隐泛着一种威压,当然对邵延来说,这种威压可以忽略,难道自己上来,就是看这个掌印,邵延有些困huò,此处却是出乎意料。 邵延正在困huò之中,一派灵光凭空产生,转眼结成一座宫殿,完全不是人间气象,邵延见此,正在犹豫是否上前敲门,殿门去已打开,一个shì女出来,见到邵延,一福说到:“这位道人,娘娘有请!” 邵延拱手回礼:“有劳仙子带路!”shì女在前领路,邵延紧随前后,一入宫殿,内里却别有洞天,殿分数重,珍宝林立,红玉般的珊瑚,拳大的明珠等不一而足,装饰于两则,柱上所盘,却是真正的火龙,呼吸之间,火雾缭绕,过了前殿,来到正殿,殿前香炉中,燃着清静天罗香,淡雅香气如像岁月一样沉淀下来,人一闻此香,尘虑顿消,立刻平静下来。 进入大殿,邵延见一美丽女子,一身火红霞帔,根本不是人间艳sè所能比拟,却使人生不过一丝遐念,邵延上前见礼:“人间修士邵延见过娘娘,祝娘娘金安!…… “道友来了,请坐,妾身玉丛有礼了,双成,上茶!”此女唤得玉、 丛,刚才那位shì女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邵延一听此女之名,心中一动,明白此女的根源,玉丛见邵延表情,知道邵延明白自己出身,笑了笑,此时shì女双成已端上一个玉盘,放在邵延椅边的茶几之上,杯中却是碧红两sè液体,如玉浆一样,香气醉人。 “这是碧bō琉璃浆,在此间万年,没有计么好东西招待贵客,今日贵客来此,我的使命也算完成……玉丛笑着说。 “娘娘守此万年,不知有何吩咐邵延?”邵延欠身问到。 “你能一步步寻到此处,你应该知道万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玉、 丛似是确认一下,邵延点点头。 “我了解一些情况知道此界被封印,但什么原因被封印,却是不太清楚,好似涉及我道门与佛门间的一些恩怨。”邵延说到。 “也可以如此说,但却不是你所想像,具体情况你以后会了解, 不过,我可以大略说一些,这与你前世所知封神之战有关,但你所知道仅是以世人角度来看那件事,中间误解更大,封神有此事,不过是道门当时想找出另一条超脱之路,许多修道之士并不能真正做到彻底的超脱,便想在仙路外再开一条路,西方教也入其中,最后却是走出两条不同的路,不料中途出了差错,大道不言,果然利害!一些道行不深之辈却反目成仇,酿成祸端,才有此界之事。”玉丛话中透lù出东西已让邵延震惊。 “玉妹,有些事情还是未到透lù之时,少说为佳!”一个男声响了起来,邵延向发声之处望去,却是大殿案桌之上一个玉盘中一只碧玉、 蟾,邵延刚才就看到了,却是奇怪,因其九眼,是一只九眼碧蟾,邵延当时以为是一件装饰品。却不料不是装饰品,看来等级还不低。 “你这只死蛤蟆,还不将那件东西交给邵延道友!”玉丛笑骂了一声,九眼碧蟾从玉盘中一跃而起。化为一个英俊的年轻道人,向邵延一拱手:“见过道友!” 邵延起身还礼,年轻道人落座,对双成说到:“给我也来一怀碧bō琉璃浆,不知这一觉睡了多少年,都是那只该死的狐狸。” “不多,大概八百年,当年谁让你跟那只狐狸斗心眼,结果到这里来了……玉丛笑到。 “我是自己愿意来的,一到此,不是顶舒服吧,顺手一巴掌将那几个西方教的光头拍得去轮回了,太爽了!就是此界一封,再也没有光头让我来拍了。太没有意思了。对了,那两个连在一起的魔崽子现在如何了?”九眼碧蟾化成的年轻人问到。 “那两人化为魔头的残hún,一年前,让双成将他们扔出去了,正好一个小修士想闯大阵,陷入空无世界之中,双成将他放出,见他死星罩顶,便将那两件东西让他顺手得去,送他出阵,想必两人夺舍成功了吧,不过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办法分开,双成当初想将两人一剑分开,不过想想连在一起也是顶有趣,便没动手。”玉丛见提到此时,便也有些好笑将此事说出。 邵延脸上lù出古怪之sè,那个贾真,以及极天行和桐川子就这样成为别人消遣而不自知。玉丛见邵延脸上古怪之sè,便笑问:“道友来自外边,听说过此事没有?”“恐怕那两人是死在我手中。”邵延说着取出那把灵宝yīnhún剑,双成一看就确认是这把剑,便问:“还有一把血刀呢?” “让我送人了。”邵延说到,三人问经过,邵延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三人这才了解具体情况,双成叽咕到:“这两个家伙也太差了,没蹦两下就玩完了。” 邵延一听,头上不由冒汗,要是那两个死鬼地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道友,这是我们留在此处的原因,这颗天一珠能助你〖镇〗压住水行,五行之中,天一生水,为五行生克之始,本来如果为此事,不必我们留下,解开封印后,将此珠抛往那颗巫术为主行星,当年灾难最重就是那颗星球,此珠一出,用不了百年,那颗星球又会山青水绿,将来也是风调雨顺,成为此星系内难得福地,也算对当初的补偿……九眼碧蟾说到。 “贫道谨尊吩咐!”邵延接过了天一珠,收了起来。 “我们也该离开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九眼鼻蟾说到。 “那些山精树怕要不要带走?”双成问到。 “这些妖物中良善之辈几乎没有,让它们自生自灭吧,我们毕竟在天尊座前听讲过,带这些回去,也让其他人嘲笑,这些年来,并无成气候的生灵出现,算了吧!”玉丛说到。 邵延见此也向三人告辞,双成将邵延送出,邵延回首,见宫殿化为一盏琉璃宫灯,见几个篆字:碧bō琉璃,知道此灯名为碧bō琉璃灯,其是那位玉丛娘娘,不用说,是灯光成形修炼而成,她一报名玉丛,邵延就已经猜出,玉丛,玉虫,古人称烛火灯huā为玉虫,很美的一个名字。 碧bō琉璃灯光华一闪,时空大阵陡然亮起,山腰间时空mí雾向山顶滚滚而去,刹那间,时空大阵lù出真容,无数世界投影如万huā筒一样第一次现在世人面前,无数世界让下方修士全都停了下来,五彩缤纷的碎片投向碧bō琉璃灯,在碧bō琉璃灯上方现出太极图的yīn阳鱼,飞速旋转,碧bō琉璃灯也化作一道光华投入其中,太极图往内一收缩,转眼功夫,蔚蓝天空之中除了一些淡白的行云,什么也没有。 山顶之上,惟有邵延背手而立,目送这一面。!。 第430节 浪子回头金不换 在山腰附近的修士全都呆呆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好一会后,好似醒悟过来一样,有几个修士小心迈出了几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位修士眼光之中发现前有一物,宝光隐隐,立刻上前取在手中,这是一件紫金钵孟,孟底被击穿了一个洞,微微一试,一股庞大的威压顿时从手上产生,灵宝!这是一件受损的灵宝,其他修士眼中立刻放光,盯住他手中之物。 这名修士一见,知道坏了,暗恨自己刚才乱试什么,不试直接收入袋中多好,见众人如恶狼一样盯着自己,急中生智,随手一指,信口开河说:“那边还有!”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不顾此处禁忌,遁光一起,冲霄而去,居然不像以前,一点事也没有,临走往下一瞥,差点停下,他随手一指处,的确是宝光隐隐,还真有宝物,但他也是一个自制力较强的修士,知道下去不一定抢得到,而且自己已得一件灵宝,虽是有些破损,自己一个结丹修士,已是天大福份,直接冲霄而走。 那帮修士见果然有宝物,也顾不上追他,一涌而上,刹那间,互相之间抢斗起来,邵延在山顶看到这一切,摇摇头,更多修士向上赶来,邵延也不想多留,一道光华,也是冲霄而去。 这个世界事已了,邵延决定直接离开,想起之前答应顾式微的事,取出血玉,发出了信号。 五日后,邵延站在金幕边沙滩之上,他来此已有几日,因为答应顾式微,让她来送行,就没有立刻走,远方一道血光而来,邵延知道顾式微来了,向那边望去,居然不是一人,还带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不一会两人来到,顾式微和邵延见礼,那个小女孩拜见邵延:“宁夕汐拜见前辈。” 邵延见这个小女孩年龄虽小,却显得聪明灵慧,便笑着对顾式微说:“道友倒是收得好徒弟,半年多不见,已到练气六层,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道友过奖了!”顾式微也有些自豪,邵延从袋中取出一刀,却是在那个剑术星球所炼的化血毒刀,这种法宝不需祭炼,即可使用,一个炼气六层的修士,一般法宝根本使用不了,邵延出手也不会太寒酸,这种类型的法宝是最合适不过,同时,也取出一个玉瓶,中有三粒毒刀解药,送给了宁夕汐,告诉她怎样用,最后告诫她不要轻易动用此刀,此刀过于歹毒。 顾式微听邵延一讲,也感到好奇,居然有这种理念的法宝,见刀身血光隐隐,知道是一件难得之宝,宁夕汐谢过邵延。邵延又和顾式微说了一会话,便向两人告辞,准备入金幕。 临别邵延拱手相谢:“多谢道友师徒来送行!邵延就此别过!” “道友一路顺风,说不定我以后渡过此幕去找你!”顾式微狡黠一笑,邵延也是一笑,不再说话,迈步向金幕而去,没入金幕之中。 “邵前辈好利害,我以后也会如此!”宁夕汐握着小拳头说,宁夕汐在顾式微护卫下,看着邵延静静没入金幕,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在金幕面前,感受其根本不可抗拒威能,师傅还是用淡淡血光护体,而邵延前辈好像什么也没用,而且入金幕也是什么未用。 顾式微见此,也是笑了,说:“我们回去吧!”光华一起,两人消失。 邵延这次渡金幕却与以前不同,而是直接使用了遁术,这不是普通的遁术,而是真正的仙家遁术,邵延在昆阳宗得到真正仙家遁术,比之以前邵延所会遁术强上百倍不止,此时金遁一起,整个人就彻底化入金幕之中,自己就是一缕金气,不仅没有一丝伤害,其速度也非以前想像,不到一盏茶时间,邵延已渡过了金幕,这是邵延过大幕最轻松的一次。 邵延这次横渡大幕,前后历时三十年左右,三十年对于修士来说,特别是邵延这类已入长生的修士来说,不过是转眼之间,有些修士一次闭关就不止三十年。 出了金幕,眼前一遍蓝天碧海,邵延心情也不由带一丝兴奋,也不停留,星空挪移术出,转眼间出现在火枣山。邵延一出现,洞天之中的林韵柔立刻抬起头,说了句:“师傅回来了!”云仙儿和龙慕仙两人正在和林韵柔说话,见林韵柔猛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龙慕仙立刻问到:“师妹,你怎么知道?” “感觉!”林韵柔说出一个令两人费解的话,实际上一点也不奇怪,林韵柔修行和邵延是同一路数,这些年来,林韵柔已从化神初期成为化神后期修士,如论其对大道理解,在这个世界,除了邵延,恐怕没几人比得上,邵延一出现,虽隔着洞天,她心中一动,略一推算,应该是邵延回来。 林韵柔说完已起身,一步迈出,人已到洞天门口,随后一闪,云仙儿和龙慕仙也瞬移赶到,龙慕仙已在二年前成为化神修士,三人出了洞天,邵延已在火枣树下,眼睛望着山外一人,正围着火枣山一步一磕头,口中默念经文。 此人是海圣宫七圣中唯一幸存于世的狂风大圣沙兼默,邵延离开这个星球前曾见他一面,当时他正被妖仙境的高手追杀,包括他师傅海圣宫宫主在内都被人追杀,现在海圣宫宫主下落不明,狂风大圣因炼有本命妖兽大风鸟,虽速度奇快,然而需捕杀血食,而且血食不是普通的野兽,要么是妖兽,要么是修士。不然,那种无血食痛苦不是人所能忍受,狂风大圣沙兼默一路逃命,根本没有机会捕食血食,他虽修炼这种功法,本想凭意志克服这种缺点,却发现根本做不到,甚至有时候想废掉本命妖兽。 最后,在逃亡过程中想到了邵延,他虽与邵延是敌人,但追杀他的是海圣宫的大妖,邵延与玉晨道君几次争斗,可谓天下皆知,思前想后,冒险一试,大不了也是一个死字,逃亡了近三十年后,便一头奔向火枣山,跪在大阵之外,求拜入和兆宗,如果不行,求和兆宗能给一法,压制他体内本命妖兽,因为是火枣山外,那些大妖倒没有敢杀人,因为不论哪个门派都有一个修真界默认的规矩,在未得到该门派允许,在该派门前杀人,必定会受到该门派的追杀,和兆宗虽不大,但其名之大,世间没有一家能无视他,这个世界万年以来第一位还虚修士出现这个门派,帝祉峰上传化神大道,天下多少修士感jī不尽。 他一跪就是七天七夜,本命妖兽因无血食发作时,难受得满地打滚,张口咬住石块来缓解痛苦,林韵柔见他心诚,也见他痛苦,灵光化符,在洞天之,暂时镇住他体内本命妖兽,然后请示掌门,寇真也迟疑不定,毕竟海圣宫以前恶名不小,便向依兰秘境中驻守的钟少严请示。 钟少严试着从心灵层面联系邵延,邵延正好刚伤好和顾式微一齐出关,了解事情始末,便作了安排,狂风大圣如想拜入和兆宗,不许使用任何法力,围绕火枣山一步一磕头,转山三周,如果能做到,就收入山门。狂风大圣当即答应,林韵柔传他《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让他一边磕头,一边默诵经文。 邵延这样安排不是没有道理,是从身体和心灵两个方面锻炼其意志,克制因本命妖兽带来的对血食的渴望,如果真能做到,本命妖兽带来的影响就很微弱。 狂风大圣在火枣山一步一磕头,没有多久就传遍了修真界,也有不少修士远远旁观,狂风大圣发现开始这样做非常辛苦,不准使用法力的情况下,**的痛苦居然掩盖了心中对血食的渴望,才知道和兆宗果然不是妄得虚名,对其他修士的围观,直接无视,他是在死亡和痛苦边缘走过来的人,面子问题早已忘记。 随着时间推移,发现自己所念的经文居然让自己心中平静下来,渐渐忘掉了对血食的渴望,开始还时不时冒出一丝渴望,现在几乎不再想,好像也没有发作,好像自己根本没有本命妖兽。 邵延见狂风大圣依然在那边一步一磕头,不觉点头。有此恒心毅力,虽然开始走错了路,还是一个可造之材。 不再关注狂风大圣,此时,林韵柔等三人来到,拜见过邵延,邵延见龙慕仙已入化神,点点头,便问起门中之事,这些年来,和兆宗规模已经稳定,人数三百出头一些,大多数都是精心挑选,宗门以内,洞天之内,正常不足二百人,还有一部分在外游历,这些弟子中,从炼气到结丹都有,还有二十几人却在依兰洞天之中。 邵延弟子只有四人,张祈祐已入还虚之境,当然,他的还虚之境却与邵延不同,邵延直接是从大道入手,直悟真空,走的顿法,彻底无为,而张祈祐却是走得渐法,由法则演化入,有迹可寻,一入还虚,他掌握是五行法则,所有法则打成一遍,成就还虚修士,不过此法尚有一步功夫需做,就是忘法,透过法则表象,见其本质,忘一切相,方是实相,此步功夫不到,则无法再进一层,以后的路还需慢慢磨砺,他夫人孙纤已到化神边缘,一步迈出便可入化神,两从目前在外游历,想必在世间找入化神机缘。 龙慕天去了依兰秘境,目前也到元婴巅峰,只差一点,就能入化神。林韵柔弟子杜笑颜已到金丹七转,三十年来,她终于收一个弟子,却是一个男弟子,名叫陆牧,由于入门时间较短,目前已筑基成功,一身先天真元,现在杜笑颜正在洞天之中教导弟子。 掌门寇真目前已到了一种奇怪境界,由相当于元婴期的得一,成就元神,却与普通元神不同,此元神周身一身道袍由yīn阳二气化成,不弱于上乘法宝,法术不是法则转化,而是好像由真一产生。 邵延听到此点点头,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又问起其他事,有一件事却让邵延喜出望外,是傅明轩转世后记忆复苏,法力境界恢复,因邵延在他出生后不久结了一个善缘(参见第292节家有啼儿谁人识),居然投入和兆宗,说来也在意料之中,傅明轩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想起与和兆宗之间有些渊源,就直接投入和兆宗,成为一位长老。 邵延听到此,不由笑了,说:“正好,我有件与他相关的事告诉他。”!。 第431节 三十年来多少事 “师傅,什么事?”林韵柔问到。 ‘是与他夙愿有关的事情。”邵延回到,接着又问:‘这些年修真界有哪些事情发生?”三人见邵延并未深说,也没有追问,知道邵延如果想让自己知道,自然会说。林韵柔便述说起这些年来修真界一些主要的事情,首先是化神修士一下子多出了七八位,因为邵延当年帝祉峰宣讲化神大道,一批困在元婴巅峰多年的修士渐渐找到了自己的路,迈入化神修士,当然因渡化神劫,殒落的修士也有四五位。有人入化神,也有人入了还虚,却是不多,首先是yīn山宗的五yīn进入还虚,此后不久,便是天澜宗的了尘,还有一位就是佛母独孤凤。 邵延笑道:“你们忘了曲善道友,他应该也是还虚修士,恐怕不止他一人,妖族之中恐怕也有两三位。”(百度大道修行者吧与你分享) “妖族情况大家不太清楚,师傅如此说应该不会错!”林韵柔点头称是,接下来又继续讲述,天澜宗终于开辟了洞天,林韵柔也到现场,以银桂树配合几件不同属性灵宝〖镇〗压地水火风,洞天大小只有和兆洞天的一半,这不是天澜宗无能,而是几件〖镇〗压之宝只能镇住这么大范围,就是如此,天澜宗也是异常满意,毕竟洞天之中,不断产生灵气,比之外界好得太多,而且这么大空间完全是自己门派sī有,和植灵药等等,比之外界,强上太多。 另外一个不算开辟洞天,但也算开辟一处空间,就是五yīn入了还虚后‘以魔道传承图化出一遍空间’多天下修士开放,特别是对魔道修士开放,只要交纳一定的灵石,就可以入内,在其中多可以得到实战磨练,甚至能得到一些魔道法术神通的传承……当然,这要看你的运气。 还有一件事不算大事,戈‘是蔚蓝洞天六十年一大开’和兆宗也派人参加,同时也给了天外门一个名额,并无大事,只是其中逃出一只妖猴,不知去处,邵延听到这里,笑了说:“慕仙你应该知道这只猴子是哪只?” (百度大道修行者吧与你分享) 邵延这一提,龙慕仙一下子想了起采:“够傅,你说的是当年那只守护朱果那只金猿?”邵延点头说是,其她两人问是怎么回事,龙慕仙将当年的事一说(见第巫节金猿献果话前程),两女才明白。 这些便是邵延离开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正说着,狼麒过来了,身边还跟雪狐阿交,一见邵延,前tuǐ跪下,好似行礼一样,邵延一见狼麒,笑到:‘想不到,你也到了化形边缘,韵柔,过段时间,你布置一下,让狼麒渡劫化形!”林韵柔应了一声。 三女问起邵延这些年的经历,邵延笑着说:“先入洞天,将门中一些人员召集起来,我细细讲给你们听。” 四人入了洞天,邵延来到和兆仙宫坐定,林韵柔敲钟集合,众人一听,这是召集上层修士及真传弟子,刹那间,许多遁光向仙宫而来,进入大殿一看,邵延坐在上面,许多人虽没有见过邵延的面,但其画像都看过,原来是祖师回来了,纷纷施礼,找准自己所在位置之上坐下。 一齐有四十几人,不少人是邵延走后所收,邵延见各人身上气息,也满意地点头,大多数是结丹修士,也有几筑基期修士,杜笑颜也带着弟子来了,一见邵延,赶紧上前施礼,陆牧也急忙上前拜见,邵延仔细观察了一下陆牧,点点头,让两人起来大道修行者吧与你分享) 两人划落座,邵延却已起身,拱手施礼:“见过道友,恭喜道友转世归来!请前面坐。”来人正是傅明轩,傅明轩也回礼:“多谢道友当日之恩!” 邵延也落座蒲团之上,开口说到:“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我自二三十年前穿越极西火幕进入另一个世界,历时近三十年,中间历经七个世界,近日从东极金幕返回此界,在此,说说他界情况,以及其间修行界情况,以开阔诸位视野,知修行多端。” 邵延开始讲自己的经历以及那些修行界的特点,这一讲就是三天三夜,邵延才讲完,众人听得如痴如醉,邵延取出自己收集的东西,让寇真各自归库,其中一些资料也归入藏经楼,最后,在紫府之中,取出一颗珠子,中间碧bōdàng漾,中有一岛,众人知道此为那个道人赠送给邵延的世界。 “韵柔,你将这个世界布置在洞天之中,此间有一批仙果成熟,你带些人取一些,让在场本门中人尝尝鲜,以后这些仙果大多可作灵药炼丹之用。”邵延将此珠交给了林韵柔,云仙儿立刻起身,随林韵柔而去,看来,她是尝鲜去了。 过了一会,数个执事弟子各捧玉盘入内,每人面前一盘,大多数弟子只是略尝了一个,其余均收入起来,邵延见众人用过,便让众人散去,这些弟子一个个面带〖兴〗奋而去,邵延却让寇真、傅明轩、林韵柔师徒、云仙儿、龙慕仙师徒等人留了下来,先对龙慕仙说:“慕仙,你去洞天外将狂风大圣领进来,他还有一二个时辰,头就要磕完,你就先去吧!” ‘接师傅法旨!”龙慕仙施了一礼退出。 ‘笑颜、陆牧,你们传承我的金丹大道,金丹大道对心性要求极高,陆牧你已筑基成功,每代金丹传人极难寻找,也是你的机缘,我赐你一枚剑丸,我已经专门洗炼过,仅作为防身,金丹大道才是根本,记住了!”邵延将一枚剑丸和炼剑之法传给了陆牧,这是邵延在剑术星球所收取,陆牧谢过退下。 邵延——关照一些事情后,让他们退出,殿中只剩下林韵柔、杜笑颜和傅明轩,邵延转头对傅明轩说:“道友,我知道你一直未忘情当年那位女子,我这次却意外遇到了她的转世之身!” “什么?道友遇到灵儿的转世之身?她在那里?”傅明轩不由地叫了起来‘不仅是傅明轩’就连林韵柔师徒也是十分惊讶,杜笑颜是入过仙人坟的,知道傅明轩一部分心灵甚至造了一个梦境,沉mí其中不肯醒来大道修行者吧与你分享) 邵延就将遇到信真宗的柳轻霜的事情一说,傅明轩喃喃地说:“原来灵儿转世居然不在这个星球,让我到那里去找!”然后向邵延一辑:“多谢道友!”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她?”邵延见傅明轩有些急不可待,便问到:“道友,从感情上说,我现在就想过去,不过多少年过去了,也不急于一时!我准备做些准备,炼制一些法宝再说。”傅明轩说到。 这一说邵延想了起来,说:“道友刚觉醒不久,未有趁手的宝物,我在威得那个妖世界倒收了两件灵宝,借道友一件如何?”说完,取出了绿星柱和雷公凿,邵延只说借,而未说送,对于晚辈,邵延可以直接送,但傅明轩是由太陈炼形证入仙人之境,有自己的尊严,所以邵延只说借而不是送。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虽顶了一个驻世仙人之名,不过是取巧所得,如与道友较量……说不定还不是道友对手。”傅明轩一笑取了那件绿星柱。 “道友差矣!仙人就是仙人,道友不过是未得相应的法门,我此次得了一种仙家的五行遁术,道友查阅一下,金幕就不成问题,如是一般修士,几乎无法使用,就是使用也不能长久,我是因为机缘巧合,才能应用自如,道友本是驻世仙人,却是正合适。”邵延说着,递过一枚玉简,这是邵延自己所制,记载了仙家五行遁术大道修行者吧与你分享) 傅明轩也不客气,他是通过太yīn炼形成就仙人,并未离开过修真界,无缘得到仙法,所使用基本上是修士那一路,好比坐在装甲车中,手上攻击武器却是弓箭,所以才说甚至不如部延,听说邵延得到一种仙术,也不客气,接过之后,一阅,顿时大悟,原来仙人如此施术,这不仅是学会了五遁仙术,从其中思路,更能将一些自己现在法术神通升华为仙术,也许不如那些千锤百炼的仙术,但已不是普通法术神通。 看完之后,还回玉简,向邵延致谢,自去准备。 邵延顺手将玉简递给了林韵柔,林韵柔查看了一下,已然明白,不过凭其目前化神高阶的修为,虽直指大道,比一般化神修士强上不少,但使用此法,也只不过仅能支持不足一个时辰,然后精神就为之一空,仅能作为杀手锏使用。 林韵柔又顺手递给了杜笑颜,杜笑颜也看了一遍,不由lù出一丝苦笑,凭她目前金丹七转的修为,如用此法,不过只能支持十息左右,这还是她已算长生中人。邵延又将自己这次所得巫术、剑术等方面与两人详细而论,划才大众在时,虽提及,仅是泛提,说其特点,让大家知道存在此类法术,并未涉及具体修炼,现在说出,邵延这一脉传承,真正精髓实是林韵柔这一支,博闻广见是必须的,说完之后,将另一枚剑丸和两口当时购买的已洗炼过飞剑交于林韵柔,让林韵柔师徒自己处大道修行者吧与你分享) 说了一会话,龙慕仙带着狂风大圣沙兼默进来,一见邵延,沙兼默跪地拜见,邵延待他拜完,让他起身,说:“你以前在海圣宫,修行本命妖兽之法,自己成为人妖混合体,本命妖兽怨气门g蔽心灵,实际上连妖都不如,但能mí途知返,一年多来,能以大意志磨炼身心,我心甚慰,今日许你入和兆宗,先在洞天之中调养一段时间,学习门规,过些日子,吾之分身钟少严将来此,你就先跟着他,他修行是魔道,其中许多法门确能收复心魔怨念,与你现在有许多相合之处。”(百度大道修行者吧与你分享) “多谢前辈垂怜,沙兼默永铭于心,重新做人!”沙兼默又拜了下去。 “起来吧,你有个外号叫狂风大圣,本门并不要取道号,但给你取一个就叫狂风子,示其不忘你〖体〗内大风鸟,也符合我道门规矩!韵柔,你带他下去,拜见一下掌门,安排他的住处,另外,取一枚火枣于他,修复一下他异变的身体!”邵延吩咐到。 林韵柔应了一声,领着狂风子下去。!。 第432节 莫若归去卧高楼 “慕仙,你传讯给你兄慕天,让他近日返回洞天一次,他这半步太难迈出!”邵延对龙慕仙吩咐到。 “多谢师傅,我这就去传讯!”龙慕仙xxx出去。 “笑颜,你也下去,七日之后来见我,我七日之内将近年来感悟整理一下,七日后你将我整理出来的资料等收入藏经楼。”邵延吩咐了一下杜笑颜,也起身去整理资料。 七日后,邵延将整理出来的东西交给了杜笑颜,这些东西已对邵延无用,正如佛经所言: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当然,这些东西对一个门派来说,就显得极为重要,毕竟关于一个门派的传承,一个门派底蕴就是这样积累起来,邵延这次整理的东西,许多地方已超越世间法,涉及仙人之秘,还有许多就是另类修行之法,杜笑颜本来领典籍殿的殿主一职,此事当是她来负责。 邵延做完这一切,他目前唯一等待就是入道,这个世界封印,经过这次游历,他已明了如何解开,唯待其合道之后,方能动手解开,那时又是一番什么样的天地,邵延倒有些期待,他目前已mō到合道的门槛,只等机缘成熟,邵延现在修为实际上有些奇怪,如从精神来说,已不弱于驻世仙人,从战力来说,没有对比,但邵延自信合道修士来,自己也能抵挡一二,脱身不成问题,这是因为当时搜hún极天行和辋川子这两人残hún中看到一些合道修士的威能,从境界上来说,他只是一个还虚修士。 过了二日,钟少严和龙慕天回到洞天,邵延将自己经历以及所得直接传给钟少严,然后让狂风子沙兼默来拜见钟少严,钟少严暂时将之收为记名弟子,一定程度上来讲,也相当于邵延的弟子,狂风子拜见过师傅,这才明白现在师傅实际上与邵延是一人,想起当日与邵延为敌,不由感慨世态无常。 邵延看龙慕天情况,不由笑了,龙慕天自己不觉,卡在元婴巅峰,却不知自己已然突破,不过并曾有人点醒,便吩咐龙慕仙等人去渡劫台布置,有人会渡化神天劫,龙慕仙等人有些不解,还是依言去布置。 “慕天,你出现这种情况多久了?”邵延淡淡地问到。 “回师傅,八年了!”龙慕天恭敬回到。 “你的斩仙飞刀现在还锋利吗?”邵延又问到,旁边林韵柔眼中lù出了笑意,杜笑颜偷偷问:“师傅,师祖是什么意思?”云仙儿也是一皱眉,看着龙慕天,眼中lù出了困huò之sè,钟少严却是微笑不语,其他人眼中是不解。 “我有数年未见龙师兄,却不料他到如此境界而不知,以前师傅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二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龙师伯就是如此。” “原来是这样!庐山是哪座山?”杜笑颜再一细看龙慕天,一个想法跳入脑海之中,杜笑颜走的金丹**之路,一入金丹,便已mō到一些道的门槛,对于法则,虽未入化神,已能零星运用,这是金丹之法利害之处,从大道根本入手,就是将来入化神,也不是领悟法则,而是对道的理解成为系统,法则自然由道化出。所以杜笑颜虽未入化神,一个想法冒了出来,难道龙师伯已入化神之门,其余人就茫然了。 师徒俩是传音对话,其他人听不到,不过却瞒不了邵延,邵延听到庐山两字,有些汗颜,那是多年前,自己写字练手时,写了这首苏东坡的诗,不料居然被林韵柔记下了,林韵柔从未问过。 龙慕天听师傅问他斩仙飞刀是否锋利,有些发愣,想了一会说:“师傅,我的斩仙飞刀并未变,一直异常锋利,不仅能斩敌人,就是灵体也不能当。” “天地人三般杀气融入此刀,当然利害,利害得连自己一些想法感觉都被斩掉,骑驴找驴啊!”邵延半是调笑,半是感概地说。 “师傅,你是说?我听说化神必须悟一门法则,弟子无能,不能悟出法则!”龙慕天低头说。 “你想悟什么法则?飞刀神来杀神,佛来杀佛,这种法则还不够吗?”邵延有些好笑。 龙慕天陡然怔住了,他一心炼出本命法宝斩仙飞刀,却从未想过从它入手来接触法则,一直在找其他法则,他看重的是金行法则,被邵延这一说,不觉从头想起,刹那间大悟,自己斩仙飞刀以杀为基,斩人斩仙,一切阻挡,当一刀斩之,现在在两极珠调和下,杀气内会敛,圆融完满。金之肃杀法则早已与自己水xxx融,不怪师傅说自己骑驴找驴。 一念及此,当下跪拜下去:“多谢师傅点化!” “赶来吧!这不过是你自己水到渠成,未能及时醒悟而已。”邵延让龙慕天站起来,除了少数几人,其他在场的弟子莫名其妙。龙慕天起身,一瞬间,浑身威压现,这标准的是化神威压,已牵动天地法则,这时,这帮弟子才明白过来,感到不可思议,师祖就是利害,几句话就让一个人成为化神修士。 邵延见龙慕天一醒悟,最后一层薄膜破,牵动天地,洞天虽是小天地,也能引动于天劫,但渡劫还是在外面好,毕竟外面天地广阔得多,渡劫益处也比此处多,邵延抬手一道灵光化符,压住了龙慕天身上气息,顿时威压消失,天地恢复平静。 “慕天,过一会你出洞天,慕仙师徒已经在渡劫台布置好,你去渡劫,还有两个时辰,这道符箓就会消散,你下去准备吧!”邵延淡淡一笑说。 龙慕天向邵延施了一礼,准备出去。 “师伯,你入化神,有何感悟?”问话的却是杜笑颜,她之前就已感觉龙慕天已不知不觉中入了化神,她身边除了陆牧,还有一个弟子文云,已是结丹初期,另外还有一个却是林韵柔后来收的鬼修卫素素,已成就鬼婴之身,目前正在调和yīn阳,准备由死转生。众人一听杜笑颜如此问,都很好奇,大家这么多年来,也知道这些体悟语言往往无法说出。 龙慕天听杜笑颜如此问,一笑随口吟诵到: “我有刀一口, 不斩怨与仇; 只斩自家念头, 去休、去休, 莫若归去卧高楼!” 龙慕天边吟边走,出了大殿。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文云问杜笑颜。 “龙师伯是说他有一把心刀,斩尽自身念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入化神殿堂,文云,你记住,你的悟性不如师弟,但龙师伯自身悟性也不如我师,凭一意精进,心中无他念,终于迈入长生之列,可谓你的楷模!”杜笑颜借机教导弟子,其他人听了也是不断点头。 邵延见此,不由欣慰地笑了:“大家都听到笑颜所说,你们记住这一点,修道者必有一颗道心,天地可毁,道心不灭,此是成道的根本!” 众人一起xxx,邵延让众人如有兴趣去观看龙慕天渡劫,他却是一点不担心,龙慕天凭他的本命法宝,不管来什么,一刀斩之,渡劫当不在话下。 许多结丹以上修士纷纷从传送阵到洞天门口,出了洞天,来到观劫峰,观看龙慕天渡劫,渡劫之顺利出乎大家意料,不论是天雷天火,还是其他,龙慕天只是一刀斩之,斩仙飞刀一出,众人根本看不清飞刀是如何出现的,似从其它时空出现,刀光一现,雷柱消,天火灭,天魔劫更是短,连盘坐都未需要,龙慕天一心凝在刀上,天魔精神根本没有机会,刚一现身,刀意一起,便化为乌有,天光下沏,众弟子上前祝贺。 渡过化神劫,龙慕天在洞天之中逗留了二日,便和钟少严及狂风子一起返回依兰秘境,狂风子对龙慕天佩服之极,他也观渡劫,天劫声势如此惊心,这位算是自己师兄,实际上应该比自己小的师兄,刀一出,所向披靡。 不仅是狂风子,事实上在和兆宗那些观劫的弟子中都掀起bō澜,事情迅速传来,甚至造成一个邵延都没有想到后果,在此后若干年中,不少弟子都炼了一把飞刀,模仿龙慕天,有叫斩魔飞刀的,有叫斩鬼飞刀,也有叫斩神飞刀,直到许多年后,才渐渐冷却下来。 邵延却出了洞天,这是因为在龙慕天成就化神后不久,烈焰门送来请贴,原来是三阳成就了还虚,举办大典,邵延成就还虚时,并没有举办庆祝大典,不过却是惊动各位化神真人,也算上门祝贺,后来五yīn和了尘成就还虚时,两门派广发请柬,举行大典,自此形成规矩,和兆宗也参加了两次,当然是林韵柔等人去的,邵延当时已不在此界,也有人问起邵延,和兆宗仅说邵延闭关。 这次请柬一到,寇真来请示,邵延见是三阳成就还虚,他与三阳交情非浅,便决定亲自去一趟,随行四人,林韵柔和云仙儿,还有就是挑了两个结丹修士,男的叫白鸿飞,女的叫安素清,两人都是第一批入洞天的道童中挑选出来,身上带着专门准备的贺礼,乘上飞舟,此时飞舟已非以前,不仅体积大了许多,其中也布置了傀儡端茶倒水,显然,宗门中人也重新炼制过了。 飞舟迅速,数日之后,到了烈焰宗,飞舟在迎宾广场停下,白鸿飞收了飞舟,安素清递上请柬,执事弟子急忙传讯通报,不一会,三阳亲自迎了出来,一见邵延,哈哈大笑:“老弟,想不到你居然出关了,你能来此,老哥是太高兴了!” “听闻老哥成就还虚,特来祝贺!”邵延让白鸿飞和安素清送上贺礼,三阳让身后执事弟子收下,林韵柔和云仙儿及白鸿飞和安素清也拜见三阳,三阳哈哈一笑:“两位真人,客气了,这两位弟子,倒是第一次见到,老道没什么好东西,以前收过别人二件法宝,就给两位作一个见面礼!”三阳说完,送出两件法宝,却是一铃一镜,白鸿飞和安素清谢过收下。 众人入内,门口烈焰宗弟子议论纷纷,来的是何人,却得祖师如此厚待?RO!。 第433节 开诚布公说封印 “你们不要乱议论,来人是和兆宗的邵证还虚真人,是祖师关系非常好!”一位结丹修士以前见过邵延,听众执事弟子在议论,便走了过来,让各人各司其职,不要乱发议论,众人才知道来人是谁。 三阳将邵延迎入自己的洞府之中,让执事弟子安排住处,自有弟子引林韵柔四人去往准备好的院落,却没有放过邵延,和邵延谈了起来。 邵延见三阳身上五行法则流转不停,不断地进行虚实演化,知道他走的法则演化之路,问起具体情况,果然如是,三阳本来是从火行入手,化神也是因为一点上古火神精神,领悟了火行法则,入还虚却是费了大周折,硬是寻找了其他四行的灵物,也是亏烈焰宗底子厚,huā了三十年时间,一一领悟法则,法则周转演化,最后才入了还虚,法则虚实转换不定。 又有弟子传讯,五yīn还虚真人来到,三阳出迎,如果是化神真人,现在烈焰宗有二位化神修士,自然由他们接待,来的是还虚真人,三阳必须相迎,一会儿,五册入内,邵延起身相迎,相互见礼,双方相互打量,邵延一见五yīn,五yīn已如常人,一丝气息也未lù出,已不见法则,心中赞叹,知道对方实际上比三阳高明许多,不愧得了魔道传承:五yīn也看邵延,发现自己看不透邵延,知道邵延比自己走得更远,三人落座,五yīn的随从自有人安排。 就这样,到了傍晚时分,了尘和孤独凤也来了,人类目前已知的五个还虚修士均已来到,三阳吩咐摆宴,准备与三人彻夜长谈,毕竟还虚之间难得一聚。 宴后,林韵柔等三位还虚真人的随从人员也来拜见五人,见过礼后,听说五人要彻夜论道,便不再回房,旁听五人论道。 除了五位还虚真人,殿中多了十来位其他修士,修为从化神到结丹不等,这些修士很少真正睡觉,今天机会难得,当然不会回去睡觉。 五人谈了自己对还虚的理解,众人之中,化神修士收获最大,结鼻修士就感到深奥难懂,不过心中却不愿放弃。 当然,五人也不是完全论道,也谈到以前的一些事,特别是三阳五yīn感慨万千,以前两人可算冤家,而邵延当时不过是一个筑基期修士,转眼间,都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又谈到现在修真界化神辈出,邵延功劳不小,了尘有些好奇地问邵延:“道友,听说你闭关了三十年,不知此次闭关有何得?”邵延刚要回答,孤独凤开口了:“邵延道友,这三十年恐怕不在我们这个世界!”此话一出,其他三人眼中带有疑问望向邵延。 邵延笑笑说:“果然瞒不住佛母!”此话一出,三人惊问何由,邵延简要将自己过西极火幕,周游众星球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众人这才明白,邵延这些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尘叹到:“想不到大幕之后居然还存在这么多个世界,老朽倒想过去看看,不知大幕难渡不难渡?”“以各位实力,渡过问题并不大,不过其后世界如从实力上来说,倒比我们这个世界稍弱,我此去,实际上与玉晨道君有关。”邵延说到。 “玉晨道君是一个辣手人物,明明一个驻世仙人,却与妖族为伍,不过这些年来,却不见他行走于世,玉晨道君难道是大幕之后的世界中来的?”问此话的却是三阳。 邵延摇摇头,说:“万年前修真界一场大变,世界变成了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此人。”邵延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起那场变故。 “他是万年前的人物?”了尘不由问到,其他人也咂舌。 邵延环视了一下在场众人,有些也到了公开的时候:“不是,玉、 晨道君不过是一人的一缕神念所化。”此话一出,四位还虚修士不由变sè,这个消息太惊人了,一缕神念就如此强悍,如果本人来此,那会如何,众人无法想像。 “万年前,应该说是仙界的一位大能因一愿出了问题,具体情况我也不完全清楚,便命此界化神以上修士全部离开,并将道统带走,将他的一位弟子以及自己的愿身封印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从此与外界隔开,而现在的灵仙界不过是一个人为开辟的世界,供这个世界修为到化神之后修士暂时有一个安身之所,封印不解开,这个世界没有人能飞升到真正的仙界,就是现在灵仙界的仙帝也一样!”邵延第一次公开这个秘密,虽然保留了不少。 “你是说灵仙界与洞天一样,仅是人为开辟?”云仙儿叫了起来,她的父母都在灵仙界,她自己也以为灵仙界高人一等,事实却是如此。 众人默默消化这个消息,那些随从更是没有想到有如此惊天密闻,过了半晌,孤独凤开口说到:“道友不想飞升灵仙界,这几十年过大*查找,就是为了这个秘密?“ “不错,我已找到解除封印之法!”邵延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方法?”众还虚真人眼睛亮了起来,当他们听到这个世界被封印,心中泛起一阵失望,封印不开,按邵延所说,就永远无法飞升仙界,他们已得长生,现在愿望当然是有朝一日飞升。 “还没有到公布的时间,要解除封印,我的实力或者有人实力达到合道才行,到时候还要请各位相助。”邵延借机向众人求援。 “道友放心,那一日到来,我们倾力相助!”四人保证。 邵延转过头,对那些旁听的修士说:“你们机缘巧合,得闻此等秘事,不得向他人透lù半句,免得徒生事端,惹祸上身!”邵延眼光一扫,个个冷汗一身,一起发誓保证。 大家也没有兴趣论道,各自散去。 次日是庆祝大典,烈焰宗热闹非凡,门派之中有一位还虚真人是宗门的极大荣耀,也是实力的保证,祝贺大典已形成惯例,先是宴席,不过是些灵酒灵果之类,对邵延来说,仅是口腹之yù。 再下来是重头戏,由入还虚的真人**,一般半天时间,此是许多修士,特别是化神修士所期盼的事,最后还有三天修士切磋,一般是元婴以下的修士相互之间切磋,一般不会有伤亡,因为比试者都由化神真人出手,加持了护体法术,凭元婴以下修士,根本破不开这层防护,现场一般由元婴修士做裁判,订双方胜负,也不会出现死缠蛮打的事。 宴会过后,三阳上台,也请四位还虚真人上台落座,然后三阳开讲,下方修士皆盘坐于蒲团之上,认真听讲,讲了近三个时辰,然后是回答一些疑问时间,一些修士将自己的疑问向三阳提出,主要是化神修士,也有个别元婴修士,三阳一一作答。 庆典正日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明天开始是修士间的切磋时间,邵延却没有去看,而是让林韵柔带着白鸿飞和安素清去参加,基本上采取是挑战赛,一位修士上台,向另一个门派挑战,每人最多两场。 晚上回到小院,邵延简单问了下,白鸿飞受到挑战,一胜一负,而安素清却是一胜一平,两人明天就没有事了,准备去观战,到了第二天,林韵柔就让两人自己去,便和云清儿去观赏山景,当然,也是有其他化神真人相邀,观赏山景是假,却是化神真人间一次小聚会,相互讨论一些心得。 邵延并没有闲着,从昨天开始,便有一些门派的代表来拜访邵延,天外门、天云门和太白宗昨天都来过,今天也不得空闲,那些门派来人都是毕恭毕敬,其他几位还虚真人也一样,谁都想和还虚真人搞好关系。 三天后,庆典结束,众人告辞。邵延五人也乘飞舟向火枣山而去,四人正在讨论这几天的见闻,不知不觉间,飞舟已到一山之上,下方有法力bō动,众人将神念或神识放出,邵延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不觉笑了,看来真的算是有缘,还是救它一救。 袁星是一只金毛猿,六十多年前在洞天之中遇到了四个人,抢他所看守的万年朱果,又打不过那些人,其中一人用一种方法将自己困住,却没有杀自己,也没有全部取走朱果,留了四颗给他。 后来,当四人返回时,他心诚福至,献了一些灵果给那四人,那四人给了他一些叶状东西,感觉其中灵力强大,知道是好异西,那个为首还给了他一根棍子,一道白光,自己就知道如何使用这根棍子,并说了一段话,自己听得懂,说六十年后可以脱离那个地方,自己灵智早开,按照本能修行,六十年中,结成妖丹,那套棍法也纯熟,可以驾一阵狂风而行。 后来,自己趁世界开门时溜了出来,原来外面好大,自己感到好自在,不过也太危险,特别是一些人类,和那四人一样,会飞行,手上拿着闪闪发光的武器想杀自己,多亏当日那些树叶和自己一身棍术,打跑了不少人,砍向自己有武器也被树叶化的光挡住。 自己在人间山林中混了几年,人类都有名字,并叫自己的猿精,干脆自己就取名袁星。今天又遇到一帮想杀自己的人类,自己打不过,好像也被包围了,只好拼命杀出去。 “这个猿精是一个有妖丹的妖兽,注意他手上那根棍子,应该是一件古宝,不要放过他,先困着他,准备好yīn风网。”一名修士叫到。 一张网化成yīn风当头罩下,眼看袁星就要成擒,就在此时,一道青光从天而下,将袁星卷住,转眼被收入天空中一艘飞舟之内。!。 第434节 万物有灵今日明 袁星正在危急之时,一道青光将他收入飞舟之内。下方修士眼见到嘴肥肉飞了,刚要破口大骂,一抬头,见天空的飞舟,立刻将刚要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能拥有飞舟,绝不是普通修士,说不定是什么大门派的修士,一旦得罪了对方,那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还是自认倒霉吧。 袁星被一道青光卷住,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不知是福是祸,眼前一变,便被摄入船上,身体一松,便能活动,猴眼乱转,正好看到邵延,一眼就认出了邵延是谁,当下棍子一丢,便跪了下去,想要说话,却吱吱地说不出口。 邵延见此,手一指,一缕青光射入袁星口中,只听到格巴一声,横骨已断,喉头横骨一断,就听到袁星结结巴巴的声音:“袁星…多…谢神…仙相救,想拜入…神仙门下!” 邵延一听,不由笑了,说:“你这个猴头,也算与我有缘,当年我入蔚蓝洞天,取了你看守的朱果,也罢,你既想入我门中,就暂时管理门中一些灵果。” “多谢神仙收留袁星!”袁星开始适应开口说话,声音还是很慢,但却清晰熟悉了很多,邵延便带袁星回到了火枣山,让寇真安排下去,同时传他一套妖修之法,没有几日,狼麒也渡化形劫成功,却化成一位小女孩,林韵柔用谐音取名,叫做梁琪。 傅明轩也向邵延告别,他准备停当,准备东出渡过金幕去寻灵儿转世之身,邵延和傅明轩详谈了一会,将那边自己了解情况尽可能告诉傅明轩,让傅明轩过去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送走了傅明轩,邵延出了洞天,回到原来的洞府,这间洞府是钟少严原来师傅那个钟老头的,不知钟老头是否转世,也不知道究竟投到那里去了,茫茫人海中,再遇一个人完全靠得是机缘。 邵延入了洞府,盘坐于云chuáng之上,开始默运元神,元神灵光与大千相合,邵延并不太喜欢呆在洞天之中,虽然在修行上,两者并无差别,甚至洞天之中灵气更胜一筹,不过邵延现在修行也并不在乎灵气多少,更多是体悟大道,甚至在红尘之中也是一样。 邵延沉入紫府之中,紫府元神不再说话,不像以前,现在他与紫府元神就是一体,根本无所谓分别,邵延直接合上元神,立刻进入大定之中,刹那间,山河大地皆如尘土,邵延则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说注视也不对,这是一种言语描述不出的状态,整个世界由近及远,一一在他眼前展开,不再是肉眼所见的一现,显示其本质的一面,甚至不能算是粒子,也不能算是bō,而是混沌中一体,不再有分别,道显化一切,又在其中默默运行,以前所未见到一切在心中呈现,生物与非生物界限消失,不怪古人有说过,万物有灵,后来人都曲解了这一切,站在人的角度来认识一切,万物果然有灵性,这种灵性根本不是人类所理解的智能之类,而是自然循道而行,两物之间,自有其相互作用,信息能量交流根本没有停息,没有一物是独立而在,用现代科学术语来打比方:两块石头之间不论多远,也存在万有引力,他们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当然,邵延眼中这种联系比之科学描述就深刻得多,直指本质,根本无法宣之与口。 继续向外,已出千里,另一种意识陡然出现,邵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遇上玉晨道君,对方意识bō动也是一阵讶然,立刻认出是邵延,一种根本不是语言的信息传了过来,可以算是心音妙语:“想不到道友三十年不见,居然走了这个地步,看来合道对道友来说,已经不远!” “我是第一次进入到这个境界,想不到道君早已是习以为常,邵延现在才知道与道君差距之大!”邵延一串心音传了过去。 “这个世界有限制,道友既然到这个层次,不如一战,让我看看道友究竟掌握到了什么层次!”玉晨道君的心音传来,精神意识如潮水般退后,与此同时,邵延感觉到天地间和物质中能量如大潮汹涌而起。 邵延知道玉晨道君就在这种状况下直接从物质底层发动了攻击,当然这种攻击受到目前这个世界的限制,不会超越化神层次,邵延目前就是不抵抗,也不会受到多大伤害,这种较量实际上探测自己究竟对力量调动达到什么程度。 邵延也往后退出一段,也掀起另一股大潮,两人都是在物质底层掀起,发生的地段恰恰是在火枣山与妖仙境中间地段,这里根本没有人,陡然间,山林之中,各种树木山石猛然放射出灵光,一股强大的灵力bō动让附近妖兽瑟瑟发抖,伏在地上不敢动,许多附近修士被惊动,神识神念纷纷投射过来,太白宗的高层也感觉到了这股好像要毁天灭地的bō动,不知道谁在交手,许多化神真人也将神念投了过来,和兆宗中林韵柔猛然感到好像在事发生,一步迈出,到了洞天出口,出了洞天,立刻感觉那处巨大的变化,驻足细观。 从地面空中衍起五sè光华转眼成为冲天巨浪,两股浪潮直上九霄,轰然撞在一起,刹那间天地一片雪白,九霄之上,一个新的太阳诞生,随后冲击bō纹如环向四周狂扫而去,下方山林之中,树木呈放射状倒伏,巨大的烟尘遮天蔽日,绝对是化神级修士全力出手的威能,然而令所有查探修士诧异的是,神念神识中根本见不到想像中交手之人,难道是两人同归于尽,还是只是自然的灾变。 林韵柔感到了不同,这根本没有调动法则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正在不解,耳边传来邵延的声音,是师傅在喊她,便进入师傅的洞府,见师傅坐在云chuáng之上,上前施礼。 “你看到了刚才那处变化?”邵延说到。 “师傅,那是怎么回事,难道与师傅有关?”林韵柔问到。 “不错,那是我与玉晨道君隔空交手,我一直不清楚玉晨道君真实的境界,虽做仗着这一方天地限制能与之抗衡,不过目前的我,还是不如玉晨道君,我是偶尔才入此状态,而对他来说,可能却是常态。”邵延说完,直接以心音将自己这次感受投射入林韵柔意识之中,那种境界的玄妙,两人交手情景一一现在林韵柔的意识之中,林韵柔这才赞叹师傅的境界已远远不是自己所能想像,对玉晨道君的境界也是赞叹不已,怪不得自己没有发现交手之人,居然是师傅和玉晨道君精神神游而引发,直指物质本源,恐怕其他查探修士百思不解。 邵延见林韵柔已然明白,又说到:“韵柔,将你那颗沧海月明珠给为师瞧瞧!”林韵柔从紫府中现出那颗珠子,邵延细细观察了一番,点点头,果然是那一颗。 林韵柔见师傅点头,不禁问到:“师傅,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懂这是什么级别的宝物,不是灵宝,也不像传说中仙宝,感觉中比灵宝强得太多。” “如果为师没有猜错的话,此应该是天地生成的先天宝物,此珠应该叫日月珠,现在仅展现出其中月的一部分,岂是世间灵宝所能比拟,这次为师游历诸星球,大概知道此宝来历,你是福缘深厚,好好sh延说着,将当日道人所展示道姑用此宝灭杀一名西方教的人,以及最终道人将此珠抛入这个星球东海之中画面传给了林韵柔。 林韵柔一看到那颗珠子立刻明白就是自己这颗珠子,原来自己这颗珠子是如此来历,怪不得自己一直不能如意控制,看来是自己修为太低。 邵延见林韵柔已明白,便说到:“你修为已到还虚边缘,金丹一脉为师所传并没有选错传人,你现在情况,为师很满意,你现在有动意,准备去何处?” “师傅,我已与掌门说过,准备出外游历一次,也算是静极思动,准备去一趟天云门我那座雾星山,然后去见一下我那修行无意间成就神道的父母。”林韵柔说到。 “也好,你已到还虚边缘,也不是一味苦修能得。到外游历,寻找一些机缘也是正途,不久之后,我也会入世间一趟,我有一种感觉,我的合道机缘也快到了。”邵延说完,挥身让林韵柔退下,林韵柔一礼退出,回洞天准备去了。 邵延这次体悟天地,被玉晨道君打断,双方拼了一记,相互之间无可奈何。邵延见林韵柔走后,便又一次沉入大定之中,那种感觉又一次出现,这次却没有遇到玉晨道君,邵延心中一动,换了一个角度来观察这个世界,如果说之前是近处体会,现在却是远观,超然其上,山河大地不复原样,大地之上,气象万千,以前从未见到过景象现于眼前。 和兆洞天所在空间,奇彩如潮,再看妖仙境,那处玉晨道君开辟的秘境,又是另一番景象,宛如一个美丽的肥皂泡,中间隐隐银灰sè气势如云冲出,呈万兽奔腾之势,这是什么?邵延心中有些困huò,眼光投向依兰秘境,七彩流转,和妖仙境相似,不过也有气势如云逸出,比之妖仙境却弱了不少,而且也不是万兽奔腾,而是如灵芝隐隐,以淡黄sè为主,中间时有人影飞天遁地之情景闪现,气象万千。 再看以前上古留下的秘境,虽外表如肥皂泡一般无二,但几乎没有什么气势如云之景,邵延心中有一种感觉,这好像与其中生命多少,种类均有关系,放眼整个世界,以前以为洞天隐在空间之中不可见,却见到三个蛋形奇彩的结构存在,颜sè各有偏向,蔚蓝洞天偏蓝偏金,和兆洞天偏于淡青,而天澜洞天偏白,可能与洞天之中的镇压宝物有关。 再看人间,却是另一番景象,一个想法出现在邵延脑中。RO!。 第435节 为寻机缘到青州 人间大城上方,气盖如云,各呈其态,如伞、如灵芝、如华盖等等不一而足,颜色也有不合,千丝万缕笼罩很大一遍区域,城市周围也如薄雾一样被笼其内,国都长安,更是变万万千,中间一柱云气如龙直上九霄,见到此,一个想法浮上邵延心头,这难道就是传中的气运,气运这工具,对修士来,也是虚无飘渺,没有听有人见过,大家都看成传,对之将信将疑。固然,这是否是气运,邵延也不克不及肯定。 邵延是在默运元神,神游于造物间,无意中发现此种奇景,平时用神念根本没有发现出这种情景,就是用天目也未曾见过。邵延感受良久,准备抽离,就在此时,一处情景引起邵延注意,那是邵延和五阴曾经经过,在此处发现医仙传人李清正在地xué中挡受传承的天门山附近,那是一座大城青州,气云如灵芝而起,中间白光青光隐隐,却呈现一层灰败色,灰败色之中,不竭浮现出人们痛苦的挣扎,邵延不觉心中产生一丝怜悯,心灵一动,便已脱离那种神游造物的状态。 邵延回想青州上空那朵气云,自己在那种状态下,本是无情,却产生了怜悯之情,这意味着什么?一念及此,心中一种明悟产生,青州不久之后,将有大疫,弄欠好哀鸿遍野,自己心动,看来要去走一趟,自己与青州并没有关系,怎么会如此,静下心来,时时推算,事关自身,本是很难推算,不过又关系到青州数万生灵,推算良久,灵光终于一现,被邵延窥见片段,原来如此,却是自己的机缘到了,看来,自己要去一趟青州。 邵延入了洞天,叮咛门生去库房之中,取几种药草,固然量tǐn大,其实不是什么珍稀灵药,一些解毒丹药之中也经经常使用到,是哪几种,一是甘草:一是苦参;一是升麻,这三种为主,还有其他一些,传讯给寇真后,便一阵清风向青州而去。 近些年来,青州城出了一个名医,唤作李清,不知哪里人士,二十年前呈现在青州城中,一付游方郎中服装,在一个卖药材的人称金大郎的隔壁,租了一间房间,悬壶济世,开始并没有什么名声,这一年,气候乖张,人多抱病,也死了很多人,因为求医人多,城中医生紧缺,然而到李清这边,眼晴一扫,也不搭脉,随手拣药,每帖一百文,有人怕一帖不得好,想取二帖。李清反而生气,是不相信自己的的医术,也是奇怪,其他医生,千方百计用尽体例,最多勉强控制住病情,而李清一帖药下肚,立刻就生龙活虎,由此,李清名声大振,人称李一帖。 李清当初来此,称自己年老力衰,无力行走江湖,在青州租一个房间行医,转眼二十来过去。李清来时,已是鹤发苍苍,这二十来年,却是一丝也不见老,却是邻居卖药材的金大郎却是老了很多,从一个中年人,已是华发满头。李清这种情,有一帮好道求仙之人认为他是有内养功夫的,甚至认为他可能是仙师行走世间,有很多拜在他的门下,李清却是推辞不了,便由他们去了。 这些人一直想获得李清真传,偏偏李清除些世间医术之类,倒也未流lù出一丝会神通修行之类。但其间产生了一件事,使这些人更认为李清应是仙人游戏人间。李清成名后不久,本地玄妙观观主郑旭升听闻李清之名,前来造访,玄妙观在世人眼中已是神仙一流人物,各地观主多几几何城市两手地煞神通,在常人眼中,却是与神仙无异。 郑旭升一见李清,两人双目一对,郑旭升立刻倒身下拜,李清倒也坦然接受,郑旭升拜后,两人入内,不知了些什么,以后,郑旭升每年都来拜所一二次,态度甚为恭敬,在他人眼中已是神仙一样的人物郑旭升,对李清如此尊敬,李清固然是神仙一流人物。 他人不清楚,邵延却是清楚,当日在天门山地xué中见到李清接受医仙一脉传承,李清作为上古一脉医仙传承,其在地xué之中几十年中陷入无意识的修行之中,早已不是常人,但邵延却不明白医仙传承有何独到之处,就像傅明轩从一个修士因修行太阴炼形之法,超出数个条理,成绩仙人之果,那是一种在生死转换间的突破,邵延虽不会修行,究竟结果那种成绩仙人果位有些鸡肋,虽也是仙人,却不是邵延所追求的那种,执大道,超脱自身生命的F蝴,甚至不受这个宇宙所限,开天辟地寻常事,是一种真正的大自在,大逍遥的生命条理。 医仙一脉实质如何,如何证果,是何种道果,邵延其实不清楚,邵延此次来,实是自己心中已动念,也关系到自己的合道机缘。 邵延化身一个普通游,一身普通的青衣,并没有立刻去寻找所谓的机缘,而是入青州后不久,便上了一座醉仙楼,在二楼点了一壶普通的浊酒,两个清淡菜,自斟自饮起来,这些酒菜换一个修士来可能无法下咽,究竟结果像邵延这样的修十一般不动用人间烟火之物,就是有所宴饮,都是珍贵的灵酒灵果一类,味道远不是这些人间普通之物可比。但邵延却无一丝难已下咽之色,一个人倒也自得其乐,在邵延现在眼中,仙果灵果与世间诸物并没有区别,不过都是养生之物,味道上,邵延早已做到万物齐,好吃难吃,不过是自己的感觉,各种滋味,邵延城市细细品尝。 邵延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听其他人闲聊,起家长里短之事,邵延座位临窗,他本是一个人,桌其实不大,邵延也看看外边的街景,轻风徐来,却是自在。 一阵楼梯响上来一对卖唱的父女父年不过四十几,头发已见鹤发,手中一把单板琴,而那位女儿,倒有几分姿色,父女上楼来一望向邵延这边走来,到了桌前,老头拱手作揖,女儿一个万福:“公,老儿带着女儿卖艺,公点个曲儿助助酒兴!” 邵延倒来了兴趣,问到:“们会唱什么曲?” 老头:“公想听雅曲还是俗调?” “何为雅,何为俗?”邵延问到。 “雅曲是先贤大圣文人雅士所作,流转广泛,自是锦绣文章。”老头接着出他们会的一些雅曲,一口气报出十来首邵延一听,不由好笑,其中几首,居然是他昔时化名徐霞客行走世间,剽窃地球上名人的诗词。 当下问到:“老丈,其中有几首好像是徐霞客所写?” “公高,正是高祖尊称为一代帝王之师的徐霞客所写,昔时大贤徐霞客在隋朝末年入长安游戏风月之所,留下许多佳话,其中之一就是写给昔时名妓之冠的柳如是,公居然能一眼看出,公高!”老头大拍马屁,邵延倒有些感慨,不为其他,杨广已被称为高祖,明他已经驾崩,山中岁月,本是逍遥,不知人间已换了年龄,也对,杨广称帝,不知不觉中已过去几十年,不知傲雷兰是否还在人世。 “那么,俗调又是些什么?”邵延回过神来,又问到。 “俗调是指民间俚调,还些一些唱道情之类的 邵延一听还有一些唱道情之类,来了兴趣,唱道情已具有情节,在些像地球上苏州评弹一类,便问到:“道情讲的是什么内容?” “道情老儿父女会两出,一是徐霞客风流遇花魁;二是新编本城故事,神医李清傲青州。”老头到,邵延一听,不由苦笑,想不到自己昔时入长安,正值花魁大赛,花魁柳媚娘(后因邵延盗用辛弃疾词改名柳如是,拜见第正节奴家从今名如是)绣球被邵延身边冒充书撞的林韵柔接住,交给了邵延,闹出一系列的事情,世人以为徐霞客逞风流英雄,邵延固然不想听这些编排自己的道情,不过第二则却是正好,邵延来此,原本就想找李清,他在推算中知道自己的机缘与医仙传人李清有关系,原本准备找一个人好好探问李清的事,却不杵李清这么大名头,已被人编成道情传唱,看来在此处威望不低,而所行功德不。 “就唱神医李清那一段罢!”邵延到,有二拿来凳,让老头坐下,老头拨弦两声,调了一下音,然后弹了起来,女唱了起来,倒也有些实力,歌声却是不错,邵延其实不关心唱得好坏,只关心其中内容,内容主要是李清来此租房行医,救命救人的事迹,固然,青州玄妙观郑观主第一次拜见也编得有鼻有眼,有有唱了近半个时辰,结束,邵延从中也基本了解了李清来到青州城的经历。 唱罢,邵延掏出一块银赏给两人,两人谢过,邵延给的赏钱却是比较适合,大概相当此父女十来天的收入,再多给却是易给两人带来麻烦。两人下楼而去,邵延其实不着急,让二又添了此酒,继续自斟自饮,此时,因有人唱过道情,酒楼之上,一些食客不由讨论起李清的事,越越神奇,邵延从中也获得许多想要的信息。 邵延见情况已了解得差不多,便呼二结帐,下楼奔李清的医铺而去,他从道情之中及众人讨论之中已知李清医铺所在,所以下楼后,便向李清所在而去。 李清近日来有些烦,因为他感觉到近期将有一场瘟疫来到,他作为上古医仙一脉传人,虽不像邵延前些日从青州气运灵云中发现眉目,但也有自己秘术,对病气呈现比较敏感,便叫金大郎准备药物,不粹还缺一些,特别是甘草、苦参和升麻,自己还未修到能虚空集灵气而羽化药的水平。 就在此时,心中一动,他得上古医仙传统,性已通灵,自有推算秘诀,便默运灵光,虽不太清楚,却是将有人送药来,心中不由大喜,叮咛下去,如果有人来找自己,直接请进来 第436节 青州城中机缘到 第436节 青州城中机缘到 邵延随步而行,转过了几个街头,见一家医铺和『药』材店毗邻,『药』材店铺门口一个白粉招牌,上面写着积祖金铺出卖地道生熟『药15医铺门前横吊了一面小牌,写着“悬壶处”三个字,下面直竖一面大牌,写着“李氏专医疑难杂症”八个大字,邵延此处便是李清世间行医处。] 邵延来到门口,见几个人在门口埋怨师傅老人家也是,要我们在门口等人,却又不说来人是何模样,说到时自知,小六,你说师傅是不是老糊涂了”邵延一听,李清他来,也不感到奇怪,上古医仙传承,没有一些手段就是làng得虚名。 走上前去,拱手为礼几位,麻烦通告神医一声,说邵延前来拜访”几人一听,打量了一阵邵延,还真有人来拜访? “师傅说了,客人直接请入,不必通传”几人直接将邵延带入,医铺并不大,前面是诊治之处,铺内一应什物家伙,无不具备,李清并不在,此时铺中也无病人,掀开布帘,来到后面,却是一个简单的会客厅,一个精神很好老人正坐在椅上,翻看医案。 见邵延进来,放下手中医案,起身拱手相迎老朽李清欢迎贵客,请座” 邵延也回礼山人邵延见过道友”邵延打量对方,李清也在打量邵延,两人目中都带有讶然之『sè』,邵延见李清精神内守,肌ròu若一,更奇特地是,周身泛着如水一样清光,也不能算是灵光,而是向仙光转化,邵延因有一次与yù晨道君交手,吃过仙光的苦楚,也因此悟通了符的本质。李清不是元婴,也不是化神,而是精神内敛,一点真灵自然内蕴,不结元神,好像一种直入仙人层次的架势,现在周身已向仙人转换,这种情况比之太yīn炼形更是神奇。邵延也是第一次见到。 李清眼中的邵延却是另一番景象,邵延外表看起来是普通人,却与周围空间一体,一举一动,完全自然,根本分辨不出是邵延有意为之,还是自然变化,虽与不同,但却不是所能看透。 两人落座,有弟子倒茶,李清道道友此来,可是为青州数万生灵而来?” “不,数日前,我与山中默运元神,神游造化之中,忽见青州城云气如灵芝,中间现种种病痛之状,醒后默算青州城会发生,才知青州有一场大疫。4∴⑧0㈥5在此驻留,道友缺『药』,故带了些,还请道友笑纳”邵延直接说明来此的目的,取出一个储物袋交给了李清。 “多谢道友雪中送炭,我近来也感觉到疫气萌动,有大疫将临,惟『药』材不足,正在犯难,却不料道友已作好准备,老朽替青州百姓谢谢道友,道友此举功德无量”李清接过了储物袋,李清并没有和修真界有来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储物袋,是一种储物装置,与他的『药』囊相近。虽未见过,并不妨碍他查看,神识一探,刹那间查清楚了其中『药』材,正是所缺的三种『药』材,还有其他一些『药』材,当下大喜,命弟子将『药』材倒入库房,弟子们本不是修行人,也不会使用储物袋,好在邵延也考虑到这一点,并未有禁制,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开放。 弟子们接过储物袋,心中好笑,这么一个小袋,能装几根『药』材,当然,也不好驳客人的面子,便拿着储物袋进入后面『药』材库房之中,一拎袋底,就直接往下倒,源源不断『药』材从袋口而出,几个人惊得目瞪口呆,这才明白,这个小袋是一件宝物,过了好一会,才将袋中『药』村倾尽,到了前面,向李清汇报,房中也装入大半个房间『药』材,简直堆积如山。 弟子将储物袋送还给邵延,邵延顺手接过,纳入袖中。李清再次拜谢后,李清又道道友『药』材已足以使众多生民渡过此劫,不过要彻底消除此疫,还是欠些火候?” “道友有何难处?”邵延问到。 “老朽惭愧,修行不足,本来可以凝虚成丹,压制疫气根源,可惜目前却做不到?”李清叹到。 “道友仁心,这种手段是否是仙家虚空造物的手段?”邵延听到此,好奇地问到。 “应该是相近,为医家在无『药』时所用,大疫之中,为防普通人受染,本想通过此法凝成丹『药』,投入井中,强化普通人的身体,避免此疫扩大,大概也是天意,此方生民终要受此大难噫,道友既知虚空造物,不知能否做到?”李清陡然想起邵延既能来此,说不定着落在他身上。 邵延摇摇头,说我也不,我并不懂这些法门” 李清笑到这容易”当下以心传心,也算是心音妙语一种,外人根本不知两人之间交流,其中玄妙不是语言可以叙述。 邵延一见,恍然有悟,当初他与yù晨道君相争,用过类似的手法,凝附近灵力而成兵,不过那是临时『性』的,一段后自然会消散,这种虚空凝丹的手段却更进一步,用现代术语说,就是质量与能量相互转换,已是改变物质的根本,上古仙法中有点石成金,就是此理,邵延本已到虚空造物的边缘,李清心音一到,顿时恍然,原来这就是所寻机缘,从今后,物质界限消失,天才地宝,只要不是先天灵物,只要邵延愿意,都能凝出。 邵延一揖多谢道友点拨”手一伸,方圆五百里内顿时风起云涌,无数灵气疯狂地涌向青州城中这家并不大的『药』铺,凡人只是感觉到天气略有变幻,并无多大异感,修士却不同,如此大规模的灵气变动立刻引起关注。 青州城边的玄妙观中,郑旭升正在打坐炼气,世间道门的修行方法多少年来已有不少变化,不仅是原来那种地煞法术手段,也因为不少观主与低阶修士交往,相互学习,引入不少其他修行方法,原来,邵延所传因为考虑到一般人根本体现不出灵根特『性』,纯从观想入门,以心意带动,并没有多少这个世界特『sè』的炼气法门,现在不少观主,即使没有灵根,配合观想法门,也会有气感,速度虽不快,也能入门。 修真界也在悄然变化,玄妙观一些常见观想法门并不保密,不少门派也研究引入门中,此对灵根没有多大要求,反而是对意识精神要求比较高,两者结合,收徒也不是以前一昧以灵根评价,现在就是灵根一般,如心『性』坚定,配合观想法门,修行速度并不慢,甚至越到后来,优势越明显,整个修真界实质已开始变化。 郑旭升猛然感觉到大量灵气向青州城涌去,方向正是那位行医的高人之处,难道他又突破了,郑旭升的修为如放在修真界,不过炼气七八层,不过在世间却是高手。他不敢打搅那位老人家,但其他修士却不是如此,天门山附近却有一个小门派,叫yù洞门,因其门口在山中一个石洞之内,多钟『rǔ』之类,望之如yù,故名yù洞门,门中弟子不过二十几,修为最高一位不过筑基高层,筑基期长老不过二人,连掌门在内,不过三人,实是一个不能再小的门派,今日掌门召集,长老传法,顺便安排弟子外出寻找灵『药』之类,正在此时,猛然风云变幻,灵气向青州浩浩『dàng』『dàng』而去,yù洞门离青州不过三百里,当时惊讶莫名,两位长老吩咐一声,带了两名炼气九层弟子,御器直向青州而去。 也有数名散修也感觉到,纷纷向青州城赶去,倒是那些修真界大门派并没有受到惊动,一是青州附近并没有大门派;二是近些年来,修真是万年已来最好时期,频频有人突破到化神修士,动则数千里甚至上万里的灵气bō动,青州这次灵气bō动实是小儿科。 邵延手中出现了五粒灵光闪闪的丹『药』,李清一见大喜,接过收下,邵延也是满心欢喜,机缘已得,刚要,不由向外看上去,眉头微微一皱,李清也感觉到了,数起修士向青州城而来,略一思索,说道友,无妨,我让玄妙观郑观主出面,将众修拦在城外”说完手一动,一只纸鹤飞出。 邵延一听,心中也有点好笑,不过并没有说与玄妙观之间的关系,也点头说麻烦道友了” 两人就各处修行道路各抒己见,开始谈玄论道。 郑旭升见灵气滚滚入青州,好一会才停息,刚才他不敢入青州,那位老人家可不简单,他也得到过不少指点,现在灵气已息,看来结束,刚准备入城,一只纸鹤破空而来,停在他面前,传出一段声音,他立刻恭敬行了一礼,御器飞起,本来玄妙观并无这些法门,这是他从其他修士处所得,这件法器也是和一位修士去了趟坊市,用其它材料换得。 大概四分之一个时辰左右,四名修士在空中出现,御器而来,郑旭升迎了上去,对方正是yù洞门修士,也与郑旭升相识,附近一些修士都与他相识,毕竟玄妙观大名在内,遍布天下,虽与一般修士不同,也算修行一脉,大多数门派与之交好,特别是有些内情的门派,甚至有些讨好玄妙观,世间道教第一任天师现在可是和兆宗掌门,其是关系不言而喻。 “原来是郑道友,我等有礼了,刚才动静难道是玄妙观nòng出?”yù洞门的一位长老问到。 “我所主持的玄妙观哪有这个能耐,yù洞门道友,就不要入城了,到小观一坐”郑旭升说到。 “郑道友,刚才是回事,你阻我等入城?”yù洞门长老又问到。 “是青州城的那位老人家传讯给我,让我来阻止各位进城。”郑旭升说到。 “?是李神医老人家那就不入城了,郑道友,我们就不入城了,代我们向老人家问好”yù洞门修士说完,掉转遁光而去。 第436节 青州城中机缘到 第436节 青州城中机缘到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归卧故山写的《大道修行者》 第437节 道路不同无优劣 邵延与李清论道,在谈论中,邵延这才明白医仙修行的路数。此门修行走的却是另一种道路,身体修行以导引按摩及呼吸吐纳为日常手段,类似地球上流行五禽戏之流,此为完善身体,在关键的之处,却是医家善长的药物,以外丹为主,配合内养功夫,不同于修真界的丹药,其不少丹药却是危险,常人服之甚至就是毒药,比如,当五脏功能健全平和后,下一步就是五气朝元的一段功夫,却是服用五石散,这是由五种矿物炼成,邵延知道,地球上魏晋时期这东西流行一时,而且炼制普通人即可,不少人上瘾,相当于后世的毒品一类,却不知道,本是道家借助此药完成五气朝元的一段功夫。而且,修行者只服用一次,达成了五气朝元就不再服用。 医家传承中多处用此法完成身体的转换,这些丹药大多数是金属矿物所炼,火候不到,不能服用,甚至有性命之忧,不像修真界丹药更多是完成灵气的积累。邵延听李清一说,这才明白其中根源,前世所见道家典籍之中,确有这一大类,如葛洪的《抱扑子》的内篇,多说外丹服食:《铜符铁券灵章》也是大量讲外丹炼制服食之法:甚至孙思藐的《千金方》中也有专门章卷讲外丹炼制。葛洪后服食后安然化去,遗蜕如生而不腐,世人言其尸解仙去:孙思藐阅一百三十岁而仙逝,均有外丹之功。 后帝王不少想得长生,服用这些金石所炼外丹,却纷纷中毒而亡,遂致外丹渐为人所抛弃,却不知外丹本是内养功夫到了一定境界,借此转换体质,也不能多服,没有内养功夫这一道,服用外丹,想求长生,却是催命的毒药。 后来,地球上外丹衰落,内炼金丹起,大多数丹经,都借用外丹术语来描述成丹之中各种现象,如外丹中黄芽,原意是指硫磺,因其易升华凝华,在炉中结晶,如黄芽:内炼之中,则指金丹成后,行化神一段功夫之兆,所谓白雪漫天,黄芽遍地,是指定中眼前大片絮状白光和金光现,笼罩天地一段内景,证明时机成熟,转入下一步修行。 邵延与李清一论道,顿时明了李清所修,当然这些仅仅是**方面变化,不禁又问起心性这一关如何过,修行不止是**,更重要的是心灵,道家所谓性命双修就是指此,李清说了几句,让邵延恍然大悟:“功完八百,行满三千,自性自能通灵!”李清悬壶济世,所得钱物自身所用极少,更多是散了出去,所谓行善积德,其中便是磨练自己心性,不要小看行善积德之举,如真心去做,自然符合道家修行的无我的要求,大众的感jī也是一种良性信息,自然汇聚功德气运,天道好还,自然做到不炼而炼,其中玄妙之深,不入其中,自是无法体会。 神道修行借香火,聚信仰,尚有弊端,信徒很多是有求而来,埋下业力因果:而行善积德却是别人真心感jī,而不存在这种弊端,这种心灵层面修行,不知不觉间,神性灵通,成就仙果,却不像邵延所修,磨砺自己心性,来求如此效果。 当然,这些说起来容易,做来却难,一是得诀不易,二是行善积德四字说来易,长期支持下去却是极其难,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有如此大毅力大恒心者,何事不成。 两人各处谈了自己修行之路,当然,不会涉及具体法诀,大多数是论理,双方也只需其理,以作为参考,两人都不会羡慕对方法门,各自路已走了很远,不可能重修,邵延叹到:“道友法门果是奇妙,如心性坚定,一路行去,自然功成,甚至连明处可见天劫都没有!”“也不能如此说,劫数依然存在,不过散落在平时,不知不觉中就会渡过,倒不像道友所行,每进一步,就有天劫考验,就是入了化神,每隔三千至四万八千年,也有天劫考验,渡过继续逍遥,不然,重入轮回。”李清说到。 邵延也未考虑化神后的天劫,他在化神上呆得时间太短,不等到天劫临,就已到下一境界,被李清一提,这才醒悟,微一考虑,心性通灵,自然知道是什么回事,原来,入了化神,虽说长生,不过依然在因果之内,随着时间积累,这些最终会迎来考验,业重者三千年天劫降临,业轻者可能往后推迟,不会迟于四万八千年,这个世界目前所有化神真人均未到此年限,根本未曾想到还有天劫,李清得上古传承,其中肯定提到这点,而邵延却不同,别人以为他得上古传承,谁知他是冒牌,许多方面并不清楚。 “道友的传承好像不注重法术神通之流?”邵延感到医仙传承中好像并不太注意这些。 “不错,也有神通法术,法术中以祝由之术为主,神通也多诊病救人之法,对于争斗的确不太善长,医家讲救人,不太喜欢杀伐,不过,也不是没有战斗力,救人杀人一体二面,药可救人亦可杀人如果真的惹恼了一个医仙,其后果也是极其可怕,祝由木中有安hún, 之术,反用之,就可让你hún魄分离!”李清说的是实话,正面对战,医仙可能弱,但修行目的不是为了争斗,能得长生,超脱才是修行目的,何况你如对医仙不利,对方也不会蠢到和你正面厮杀,暗中动手脚医家并不逊sè。 两人在此论道,邵延收获彼多。而城外郑旭升却将来此修士一一劝住,当那些修士听说是李清搞出这些动静,二话不说,有些掉头而去,有些到玄妙观作客,没有一个人入城,李清在修真界虽没有什么大名,在青州城这附近,却是让那些修士高深莫测,以前也有修士来拜访过,之后便心悦诚服。 邵延和李清论道,虽然语言上也说,更多地方是用心卒,旁边服shì弟子可没有一丝修为,对此,邵延也不奇怪,李清如何处理弟子情况,这就不关邵延的事。 天sè渐晚,邵延起身告辞,李清相送,临走之前,以传声拜托邵延一事,邵延点头应允,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还有几十年,邵延也不着急,到时来一趟就成了。 邵延直接出了城,城门已关闭,不过难不倒邵延,邵延看见天门山,不觉心中一动,当时就是在那山顶地xué之中见李清接受传承,不知地xué现在如何,想到此,一步迈出,在已出现在山顶地xué之中,山顶多了一亭,上有一匾,字迹上油漆已有些录落,天还未完全黑,西天还有一丝白肚,山顶之上,本比较高,倒也显得亮些,当然,就是黑夜,也影响不了邵延看清楚字迹,上面写的是“烂绳亭”邵延见此,倒也感觉有些趣味,想必当初李清家人所立,以为李清死在地xué之中,立此亭,也算一桩美谈。 地xué口又在一石碑,上书:“李清招hún处”看来还是当初所立,世事沧桑,当年认识李清的世人,恐怕都已去世,现在李清,大概也没有谁能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只当是世间重名之人罢了。 邵延再看地xué,不用看,地xué底下通道已封闭,估计李清出来后,这里就彻底封闭了,根本没有人能想到下面会有仙府之类。 邵延刚要转向而去,听到破空之声,有修士来了,而且不是一人,应该是叁人,其中修为最深的大概相当于筑基期。邵延也不避让,就静静站在地xué边。 逍光一闪,落下三人,其中一人邵延却是认识,还有过一饭之缘,此人正是周鸿渐,那是邵延刚成就化神时,以元神出游,当时他是一个书生,立志写一本游记(参见第动节偶留一映千山上),不想现在成为修士,他没有灵根,邵延眼光一扫,原来他拜入了天外门。 三人落地,见地xué边有一人,吃了一惊,再细看之下,却发现邵延一如常人,但一个常人,天sè将晚,却在此处,不太正常,加上见到自己等人从空而降,脸上平静如常,这一切都说明,此人不是常人,而自己却看不出深浅,只能说明自己层次远比对方低,三人也是机灵之人:“晚辈天外门周鸿渐(玉洞门袁乘风、散修沈迁秀)见过前辈!” “不要多礼,你们尽管做自己的事,不要因我而拘束!”邵延一笑说到。 三人刚要说话,邵延一摆手,转头叹到:“道君真是神出鬼没,差点让道君近身而不自知!” “邵延道友不愧为还虚真人,不想又让道友发觉!”玉晨道君说着现出身,邵延一见玉晨道君,虚无飘渺比之以前更甚,邵延还是不能看透他。 玉晨道君一说出邵延名字,三人大惊,想不到在此遇到传说中人物,周鸿渐脸上lù出困huò的样子,一付yù说却又有些迟疑的样子,邵延心如明镜,一下子就知道他的疑问为何,一笑对他说:“你当年游历时所遇的是我,不过是元神显化,换了一付面貌。还谢谢你请我吃饭!” “原来,你认识这个小朋友。”玉晨道君饶有兴趣看着两人。 “当年一些旧事而已。”邵延淡淡地说。 “多谢前辈当年救命之恩!”周鸿渐心中jī动,不知说什么好,旁边两人修士一脸羡慕看着周鸿渐。 “不要谢我,当年你请我吃饭,算是两清了!”邵延一笑,回过头来,对玉晨道君说:“道君来此,难道是想打一架!” “没有兴趣,你知道现在天地限制,我奈何不了你,数日前交了一次手,不过平分秋sè而已,我是无意之中见到青州气运云发生了变化,估计是你插手,其他人根本没这个能耐!便留意了一下青州,今天陡然灵气涌向青州,应该是你搞出来,有事耽枫了一下,来迟了一点,却不料你也没走,刚靠近,便被你发现”…玉晨道君一下子将事情缘由说个正着。!。 第438节 三方手段各不同 “道君说那气云就是气运显化?”邵延终于从玉晨道君处得知自己猜想得不错,不由追问了一句。 “说是气运也不错,不过因时因地,加上众生的愿望而成,所谓众志成诚,要不是这个世界人类气运已占决定因素,你以为我会偏安一个角落!”玉晨道君淡淡地说到。 “道君神通广大,难道不能剥夺消去对方气运?”邵延又问到。 “你也不要耍心眼,来探我有无此种能力,气运关键在于一群生灵能否同心,都是万众一心,自然高涨,如不能自是下滑,人类这个种族虽内斗不休,但对于外族入侵,总有不少人tǐng身而出,造就气运不至于彻底消失,这也是妖族成不了主角的原因?”玉晨道君一眼就看穿邵延的用心。 “难道就没有其他因素影响?”邵延不放过这个机会,玉晨道君虽是敌人,却不是那种不择手段之辈,他有自己的傲骨。 “当然有,不过在其他因素相似情况下,生灵是否众志成诚就是关键了!如这个世界,大家生活在一起,外界条件相似,这时候,就看种族群体自身了!”玉晨道君倒没有不回答。 邵延明白了,见玉晨道君似笑非笑望着他,便又说到:“道君,我还有一个问题,个人气运是怎么回事?”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玉晨道君只说了八个字,邵延顿时明白。 “多谢道君指点!”邵延一礼,这倒是他诚心一礼,另外三人脸sè古怪,听闻此两人可是死敌,几十年前,两人一战,纵横几万里,那一个天地变sè,好像不共戴天,现在却像一对朋友一样。 “道友你来此天门山顶,是想看看这个地xué?”玉晨道君望了一眼地xué,眼中不觉lù出一丝精芒。 “的确是来看看地xué,当年我在地xué之中曾见李清受医仙传承,刚好才从李清道友那边过来,心中念起,便来一看!”邵延此话一出,玉晨道君倒没有什么,而旁边三人脸上却lù出一丝喜sè。 玉晨道君扫了三人一眼,说出一番话,给三人浇了一盆冷水,他当然看出三人刚才脸上喜sè:“这下面是有一座仙府,不过却不在这个空间,就是把下面挖空了也找不到,大概三千年后才会重开!” 三人脸上lù出了失望之sè,邵延明白三人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听闻下面有些东西,可能动心来一探,不料却被玉晨道君直接浇了冷水。 “道君来此,应该不是来看地xué的吧?”邵延开口说话。 “当然不是,是想见识一下医仙传人,也想见识一下道友达到了什么层次?”玉晨道君目光似乎透过夜晚的空间,望向青州城的那个医铺,医铺之中,李清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住,不由皱眉,身上气息翻腾,如深谷云起,面前结出一轮圆光,圆光之中,景sè迅速变化,却没有发现自己查找的东西,过了一会,这种感觉消失,李清低头不知想些什么。 李清感觉消失之时,却是玉晨道君收回目光之时,邵延见玉晨道君收回了目光,一笑问到:“道君觉得这个李清如何?” “有些根基,我看他之时,他居然能觉察有从看他,想掩盖自己的信息,不过修行不足,却不能掩盖,大概还需五十年,也许就能真正尸解成仙。”玉晨道君淡淡地说。 “道君好眼力,我与李清对面一个下午,才看出这点,道君在城处随便一望,便将李清道友情况说得一清二楚,邵延佩服!”邵延对玉晨道君之能心中也是佩服,两人之间对话,旁边三人听得目瞪口呆,在他们眼中,现在一遍黑暗,虽是修士,能看清周围的情况,而那个玉晨道君就这样隔空一望,居然看出城中一所房子中的李清神医的情况,听他的话,李清神医五十后将成仙,自己修行这么多年,从未敢有过成仙的奢望,听说这个世界不知多少年了,没听过什么人成仙,数百年前,听说有人飞升到灵仙界,是不是成仙到那里去? “道友有些虚伪了,你看出就看出,不过你却让我好奇,无意间,呼吸间偶尔泄lù出一丝锐利,我却没有想到道友修行了什么神通?”玉晨道君看看邵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道君高明!这是我炼的一枚剑丸,三十年前,我越西极,游历各个世界,其中有一个以剑术为主的世界,是从那里学来,炼剑成丸,在肺金中温养。”邵延也不隐瞒自己的经历,他不信玉晨道君不知道他离开这个世界。 “三十来年并未感觉你在这个世界的气息,我估计你离开了这个世界,看来你学了不少东西,此剑何名?”玉晨道君果然早已感觉到邵延不在这个世界,两人这一番对话,让那三个小修士可是头都大了,邵延前辈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其他世界转了三十年,这是什么意思,其他世界在什么地方?邵延前辈居然自由出入其他世界,自己连其他世界都没有听说过,前辈果然已不是我们所能仰望。 “剑名宵练。”邵延说到。 “宵练,方昼则见影而不见光,方夜见光而不见形。其触物也,騞然而过。你既敢取名宵练,就有此特性,倒要见识一番,今天本不想动手,既然有宵练剑,我不出手对不住此剑之名!”玉晨道君气势一变,顿时咄咄逼人。 邵延扫了旁边三人一眼,淡淡地说:“你们退出一里以外!”三人一听两人之语,知道两人要出手,心中既害怕又是兴奋,两大这个世界最顶峰的高手出手,自己三人在他们面前连一盘小菜都算不上,兴奋的是,机会难得,能亲眼目睹两人动手,这也是一种荣耀。 三人驾遁光转眼飞出去一里多,在另一座山峰落下了脚,远远看着两人,可谓目不转睛。 邵延见三人已退走,口一张,一道剑光现,其快无比,已落向玉晨道君,远处三人只觉剑光一闪,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剑光已到玉晨道君面前,头上汗立刻下来,自己如果处在那个位置,根本来不及反应,恐怕就已经身死。 玉晨道君却不慌不忙,口一张,一朵青莲现出,已托住了宵练剑。邵延见此,心念一动,剑光顿时散开,其细如丝,如夜空中绽开的礼花,剑光化丝,从各个方向如流星飞坠,顿时将玉晨道君淹没其中。 观战三人一见,以为玉晨道君已经败了,这个想法还未完全浮现出来,玉晨道君身边一亮,所有剑丝却却一下子被一朵云朵托住,玉晨道君左手中指上冲出一道光华,射向天空,向上不过两丈多,化为一朵庆云,庆云之上,三朵斗大的青莲沉浮不定,各闪奇光,所有剑丝都落不下去。 “不错,有些意思,道友,也接我一剑!”玉晨道君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剑凌空出现,此剑一出,一股杀气冲霄而起,顿时锁定邵延,杀气余威散出,那三个一里多外观战修士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从内心产生,甚至产生一种想法,想掉头就逃,这仅仅是受到余威bō及,三人勉强控制住自己,两tuǐ发软,强撑着,没有坐在地上。 邵延好像对此没有感觉,说了声来得好,宵练剑丝一敛,一道剑光霍然划过夜空,已到了那口剑面前,两剑一触而退,所触之处,空间亮起,一丝丝空间裂缝出现,随后消失,然而空间却没有平静,一圈bō纹向四周呈圆环状dàng出,宵练剑剑光一阵模糊,夜空中第一次自两人交手以来发出了声音,密切如急雨打芭蕉,转眼这邵延这边空间bō纹被宵练剑湮灭。 玉晨道君那边却是另一付模样,玉晨道君手一指,那口剑化作千千万万口飞剑,倒卷着冲向空间bō纹,转眼间空间bō纹平静下去。 两边都将空间bō纹平息下去,宵练剑光又化成数不清的剑丝,转眼间,那千千万万的飞剑和宵练剑的剑丝相遇,双方又演化下去,天空却是一片剑光,在夜空之中特别醒目,连成一片,连一点空息也无,好像不是双方飞剑在交战,而天空间被重彩画上一笔一样,根本分不清是飞剑还是剑丝。 邵延见此,不由赞叹对方高明,实际上是自己输了,对方那口剑显然是临时灵机一动幻化出来,是一种虚空造物的手段,而不是原来炼制的法宝,而邵延的宵练剑却是货真价实的宝剑,邵延温养二十多年,其利无比,就是一般法定也是一剑下去分为两段。 宵练剑对付一柄灵气凝成的宝剑,却战了一个平手,只能说邵延输了,邵延刚要认输,就在这时,青州城中一股青气冲出,化为一龙,凌空而来,一抓抓向玉晨道君。 原来,李清刚才被人窥探,未能查出是谁,不过方向却已确定,正是天门山的地xué之处,其后,那边银丝如电,剑气横空,李清本来已注意到这边,现在却立刻分辨出那是邵延与别人动手,刚才窥探他的决不是邵延,因为邵延给他不同于窥探那人的感觉,而玉晨道君给他的感觉就是刚才窥探之人,所以才决定助邵延一臂之力。 李清并不善于争斗,不过医家亦有自己手段,此青龙本是乙木之气所化,最要命的是中间裹了数十种不同性质的药气,不同药气混合形成不同的毒性,或yīn寒无比,或其性如火,或蚀骨销hún等等不一而足,如果不小心被青龙抓着,或吸入一丝毒气,就是修士也不能抵挡,当时就得倒地。 玉晨道君见此不由一笑,张口一噀,一派罡风顿起,转眼将青龙吹得倒飞出去,身形也缩小了一套。 邵延见此,收加了宵练剑,心音传讯,将事情简述了一下,让李清不要插手,李清明白因果后,也不再攻击,青龙又化作一道青气,投向了青州城。RO!。 第439节 灵仙子弟今归去 邵延见李清插手,知道他想助自己一臂之力,急忙以心音关事情告诉李清,李清明白后,也不恋战,青龙化为青光重新投入青州城。 “道君,我是输了!”邵延也不想战下去,便主动认输。玉晨道君见邵延认输,也不为难,随手散了宝剑,望望青气消失之处,邵延却暗中准备,怕玉晨道君出手报复,一旦对李清报复,邵延就会出手相阻。 玉晨道君望了青州一眼,并未出手报复,而是略有所思了一会,然后看了邵延一眼,化着一道青虹而去,邵延一见,也不说话,也看了青州一眼,化轻风而直向火枣山而去。 周鸿渐等三人见此一幕,却是莫名其妙-,听到邵延认输,硬是没有看出邵延输在何处,显然,两人势均力敌。 见两人已走,袁乘风开口说:“两位道友,可曾看出什么?” 两人摇头,周鸿渐叹到:“只觉两位前辈一触即分,漫天剑光,根本分不清,如果是我上去,连一剑都接不住,还有那条青龙,不知是那位前辈发出,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沈迁秀猜测说到:“那条青龙,由青州城发出,应该就是两位前辈之前所谈论的李清前辈。”另两人听他一出,也不由点头称是。 “我们还是下地xué一趟,听两位前辈说下方有仙府,虽说已封闭,碰碰运气!”袁乘风说到,其他两人一听,也表示赞同。三人御器飞起,转眼间便到了地xué上方,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遁光一催,飞入地xué之中,过了一会,三人又上来了…地xué之中,什么也没有,到底之后,除了泥土石块…什么也没有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仙府,三人无可奈何,只得上来。 邵延化作一道清风,回到了火枣山,也不入洞天,就住在原来的洞府之中…这次却没有闭关,而是正常修行,邵延知道合道机缘虽得,也虽一段时间好好参悟,将浑身所有气机混为一体,在各个方面做好准备,才能迈入合道层次,如仓促进入…对以后修行不利,邵延现在来说,时间并不是问题…一入长生,时间就比较宽裕了,所以邵延也不着急。 火枣山也有执事弟子驻守,另外还有一人,就是狼麒化形成的小丫头梁琪,不知为什么,她不太喜欢入洞天,反而喜欢在火枣山,当日林韵柔也就随她,让她住在林韵柔以前所住的洞府…这个小丫头自从化形成人,就喜欢做一件事,抱着雪狐阿交在山上乱钻,也经常在邵延无事时,钻到邵延面前,邵延倒也喜欢这个丫头…将自己使用过的乌澜剑送给了她。说起来,当初收伏她时,也正是邵延,她对邵延始终怀着一丝敬畏,跑得次数多了,邵延发现她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喜欢修行,不过也许是天生原因,对灵药灵果却十分敏感,在火枣山下,邵延发现她即使不修行,修为也在缓慢的增长,邵延也就不压迫她修行,妖兽化形后,寿命比人类修士长得多。 邵延这阶段过得倒也清闲,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来烦他,转眼大半年过去了,林韵柔也回来了,先和邵延说起这次游历经过,在天云门见了李中平,说李中平如果不出意外,大概在三十年内成就化神,然后去见了她的父母,她父母的神国已成气候,最后又见了傲雷兰,说到此,林韵柔也是感慨,傲雷兰已是太后,虽保养得好,风韵犹存,自杨广崩后,身体并不好,寿元也不多了。傲雷兰也没有想到林韵柔来见她,当她见到林韵柔第一眼,眼中刹那间流lù出一丝悔意,林韵柔依然如二八少女,光彩逼人,两人谈了好一会,傲雷兰甚至说,如果重新选择,她宁愿承受林韵柔入山修行,又问起邵延情况,林韵柔说一切安好。 “求仁得仁,又何怨哉!”邵延听到此,说了这一句,林韵柔却感慨不已。 林韵柔见过邵延后,便学邵延当年面壁,也未入洞天,就在她原来洞府之中面壁。她的积累比邵延当日还厚,邵延当初毕竟是这个世界先行者,做了许多开拓之事,而林韵柔却是在邵延已有经验之上,有条不紊进行修行积累。邵延估计,她不需要九年,就能突破到还虚层转眼三年过去了,这三年中,邵延依然将自己修行以来所有事情一一回想,一一体会,心灵越来越透澈,透澈心灵中,世界也揭开自己一层层笼罩在本质上mí雾,邵延倒是很少打坐修行,有时就一人坐在山巅,微笑着看住眼前的一切,心中一种淡淡地愉悦,一坐就是一天,那些执事弟子却不敢打搅。 三年后的一日,张祈和孙纤回来了,两人在世间游历多年,这个世间比之灵仙界复杂得多,孙纤终于找到自己的机缘,已经有把握突破化神,回山之后,先来拜见邵延,邵延见孙迁法则已悟,周身灵光已遵循法则运行,点头赞扬了几句,就在火枣山传讯洞天之中诸人,元婴之上都来了,邵延让张祈却渡劫台布置,说,句,众人一起去观劫亭观看,几经周折,孙纤劫过成为化神人。 邵延见众人归来,门中祝贺是难免的,虽不似还虚真人那样发帖天下邀请,主要门派内部,邵延吩咐云仙儿、张祈和孙纤庆祝结果来见他一趟,三人领命,入了洞天,自去祝贺,邵延就不参加了。 一天后,三人来见邵延,邵延对张祈说:“祈,我见你有思亲之意,现在你妻已成就真人之位,不如回灵仙界吧!” “师傅,弟子不舍师傅,弟子已是还虚,如入灵仙界,就再也下不来了!”张祈磕头说到。 “徒儿,母子天性,百善孝为先,弟子终究会离开师傅而成一番业绩,再说,将来不是没有见面的日子,此界在不久将来,封印终究会解开,即使飞升仙界…也有见面日子,好好修行。”邵延笑着说。 张祈磕头退到一边,邵延对云仙儿说:“仙儿,你也好回一趟灵仙界见见你的父母…你是偷偷下界,也好回去一趟,就和祈他们一齐回去!” “道兄,我随他们一齐上去,过一段时间我再下来,我不像祈,现在是化神…还可以再下来,行吗?”云仙儿眼珠一转,觉得应该去见见父母,打定心思,上去后再下来。 邵延点点头:“随你!”想了想,打出一道白光,没入云仙儿额头,说:“有些东西…该告诉你了!不然以后就没有时间了,不知何日再重逢?” 云仙儿一查,什么也没有…不由问到:“道兄,你是不是出错了,我怎么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何日重逢,我上去后见过父母,就再下来,快得很!” “没有到时间,到时你自知!”邵延笑到。 “又卖弄高深了!”云仙儿嘀咕到。 邵延又对孙纤说:“你成就化神,我还没有给贺礼,本来准备送你一件灵宝,发现我身边有的几件灵宝与你脾性不符…灵宝不如自炼,其它东西,作为化神真人也看不上眼,就送你一块极品灵石作纪念吧!”邵延说到。 “道兄,修真界不是没有出现过极品灵石,你怎么有?”云仙儿立刻叫了起来。 “极品灵石不用说修真界…就是整个自然界也不可能自然产生,当然不会出现!”邵延也笑了。 “那你极品灵石从何而来?”云仙儿更糊涂了,不用说她,另两人也糊涂了。 “因为极品灵石都是人造的,灵仙界仙石不能带入人间,人间灵石却可以带入灵仙界。”邵延说着,手一伸,刹那间,方圆三百里之内纯正的灵气奔涌而来,手上奇光亮起,一会儿,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石出现在邵延手中,如此纯净,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邵延将这块灵石交给了孙纤,孙纤呆呆看着这一切,都梦幻一样。 “师傅,你这个手段是虚空造物?这不是仙人才有的手段?”张祈叫了起来,邵延点点头。 “不错,好好修行,将来你也会达到这个程度!”邵延说到。 “道兄,你再造一块,送给仙儿好不好!”云仙儿盯着孙纤手中那块极品灵石,眼中光华连闪,没有见过这么晶莹透澈的东西,女人对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抵抗力都是急剧下降。 邵延手一伸,浩浩dàngdàng的灵气又一次涌向火枣山,附近有不少修士发现灵气异动,一看方向是火枣山,个个就不以为奇了,火枣山搞出的,范围也不算大,比之以前动静,小了许多,没有什么奇怪的。 邵延将手中这块递给了云仙儿,云仙儿谢过,拿在手上把玩不停。 三人回灵仙界后,直接到玄武仙城,来见云中君,云中君听说他们回来,立刻见他们,云仙儿一见爹娘,当即高兴扑了上去,水柔烟一把搂住她,细细观看:“仙儿,让娘好好看看,不错,本领长了!” “见到了娘,我心中牵挂就没了!”云仙儿也是高兴地说,说着说着,脸上lù出一丝奇怪的神情,没了牵挂!一股磅的气势顿时从身体溢出,旁边众人一怔,立刻明白过来:“恭喜公主要进阶还虚灵仙!” 云中君立刻打出一串印诀,暂时压住气息,吩咐手下去准备场所阵法,让云仙儿渡劫,众手下立刻忙碌开来,各种材料,阵法开始布置,张祈和孙纤也分别拜见仙帝和仙后,然后也加入其中,两人在和兆宗多年,也有不少人渡劫,张祈的还虚之劫就是在火枣山的渡劫台渡过,对这一切比较熟悉,立刻取出材料,帮助众人布置阵法等。 云仙儿却是愣住了,自己要成为还虚真人,在人间始终差一步,问邵延,邵延只说机缘未到,回想这次分别时,邵延说的奇言怪语,自己还反驳他,原来他早已知道。 不觉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第440节 又见还虚金光现 “仙儿,你怎么了?”水柔烟不解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不料一回来就要渡劫。”云仙儿抹干了眼泪,淡淡地说,心中坚定起来,不能下去,我就突破,等我到了仙人层次,看还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心意一坚,下来还虚之劫渡得倒也轻松,她成就还虚与邵延不同,邵延一直所从走之路都是从大道入手,她与张祈祐及其他大多数还虚修士一样,都是一种渐近之路,从法则入手,说实话,邵延准备合道,却有些名不符实,他本是站在道的角度一路走来,而其他还虚修士合道才能真正算合道,悟彻法则,透过法则,最终舍弃法则,进入大道的殿堂,这一步行来,有迹可寻,虽速度慢些,但更易成功,而邵延所传林韵柔一脉,却是高屋建瓴,一开始就指向大道,如一旦有悟,往往突飞猛进,但如是普通修士,甚至连金丹都迈不进,因此,多少年来,一脉相传,不过四人,而其他修士所行,却是遍及天下,邵延开讲大道后,普通修士更是如鱼得水,而林韵柔一脉依然找个传人都是漫天下的跑,师傅来找徒弟。正如吕洞宾曾问其师钟离权,一千多岁月渡了几人,钟离权回他,只渡了他一人,可见弟子难找,邵延已是极其幸运。 还虚劫过后,众人都来贺喜,云仙儿却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这时她才明白,邵延当时送她一道白光中包含是什么。 一入还虚,周身法则虚化混而为一,种种法则从中演化而出,成为还虚真人,一成还虚真人,脑海中轰的一声,邵延影像出现,先是贺喜:“仙儿,恭贺你成为还虚修士,有些事情该告诉你了,是关于灵仙界的真相,我曾说过,灵仙界是个大能开辟的世界,事实比这更加出人意料,灵仙界全称万象灵仙界,实际上是一件宝图,万年以前,仙界大能留置在此界一张图,万象灵仙图。” 在云仙儿脑海之中,现出了万象灵仙图的全貌,邵延声音在一旁解说,云仙儿彻底呆了,自己所在的世界本以为比凡间高一等,不料在几年前参加三阳还虚庆典,邵延说是一个人为开辟的世界,自己以为与和兆洞天一样,今日才明白,居然是一张图中空间,云仙儿彻底明白了一切,许多修士以飞升灵仙界为荣,如果知道实情,他们是什么样的表情? 众人祝贺,云仙儿却呆在原地,仙帝云中君见此,不由喝了一声:“仙儿!”一下子将云仙儿唤醒。云仙儿有些落寂,任谁知道了实情,恐怕都差不多。 “你吓到了仙儿!仙儿别怕,来到娘这边来!”水柔烟白了云中君一眼,柔声对云仙儿说到。 “不关爹的事,是我知道了灵仙界实情,不由有些出神。”云仙儿低声地说到。 “什么,仙儿,你了解到什么情况?”云中君不由皱眉。 “仙儿,我们去大殿说,不要站在外面,仙儿入还虚,应该好好庆贺一番!”水柔烟说到,其他属下也赞同,毕竟成就还虚就是在灵仙界也是一方霸主,值得庆贺,云中君一听,吩咐下去,决定九日后举行庆典,让人向其他仙域送请柬。 到了大殿,云仙儿就将邵延在临走前将一道白光打入她额头的事说了一下,并说时机一到,她就会明白,今日渡劫成就还虚,那些信息浮现出来,云仙儿手一动,万象灵仙图活现在大殿之中,众人静静听云仙儿说完,久久未能开口说话,众人都被这个真相惊呆了。 “原来如此!”玉心真人喃喃地说:“我说其间法则比世间易于领悟,以为这是高层空间所应有现象,原来却是模仿自然法则。” “仙儿,你说灵仙镜不是仙宝,而是此图的镇界之宝?”云中君问到。 “不错,灵仙镜和万象仪都是如此。”云仙儿不留情面地说到。 众人问出许多问题,云仙儿一一回答,说实话,听到这个真相,大家心中都不太舒服,却是无可奈何,云中君最后做出一个决定,让派下界一些人员多与和兆宗联系。 “和兆宗的邵延真人是什么境界?”云中君又问女儿。 “道兄他是还虚,不过快入合道层次,还有一点,我也不知道他实际的实力是什么,临走时,他送了孙纤和我一块灵石。”云仙儿说道取出了灵石。 不少人心中好笑,这个邵延太小气了,一块灵石能值多少钱,不如送法宝或灵药之类,当看到云仙儿取出的灵石时,众人有些迟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纯净的灵石,其中蕴含灵力惊人。 “这是什么等级的灵石?”水柔烟问到。 “极品灵石。”云仙儿淡淡地说。 “这怎么可能,世间已不知多少年没有出现过极品灵石,邵延真人怎么一下子送出了两块?”玉心真人叫了起来。 “道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云仙儿不屑地说。 “难道他发现什么宝藏?”云中君也糊涂了。 “不是,自然界根本不可能有极品灵石,这东西太纯粹了,此两块是道兄所造,道兄说是虚空造物。”云仙儿说出此块灵石由来,如雷过长空,云仙儿话并不高,却让众人看到另一个修士走出的路,让众人想都不敢想的路。 “一个还虚真人居然能到这个程度,我却号称仙帝,不是太可笑了吗?也难怪以前以投影入灵仙界,造就了张祈祐此人,也难怪仙儿三四十年时间,成就还虚,如能下界,我却想见识此人!”云中君长叹到。 邵延却不清楚他所做的一切,给灵仙界北方仙域造成多大震憾,他只是一步步向合道迈进,几年来,他的生活极有规律,有时似一个闲人,看看书,看看山景风云变幻,有时和梁琪玩耍一番。 又是三年过去了,离林韵柔闭关已是六年,这日,一道金光忽然从火枣山林韵柔的洞府之中冲天而起,无视一切物质,无视护山大阵,金光之中却是一片虚空,神念都不会探到什么,万象灵仙图又一次震动起来,仙帝们目光投向人间,北方仙帝云中君发现居然也是火枣山,看来与上次一样,这次火枣山又有谁成就还虚?这个动静太大了,决不是普通还虚真人,与邵延上次一样。 灵仙儿正在自己房间之中,感觉到这一切,她却不如仙帝,神念无法跨界查探,忙跑到云中君那边,一问情况,知道和兆宗又出一个还虚修士,云中君问她可能是谁? “只有林韵柔妹妹入还虚才有如此动静,她与邵延道兄修行是同一路!”云仙儿肯定地说。 玉晨道君在妖仙境也赞叹:“看来是邵延的徒弟入还虚了!”回头望望身边shì奉的谷鹤空,说:“你什么时候能入化神?” “回老爷,我已掌握法则,开始熟悉了,大概一二年时间,就能入化神!”谷鹤空说到。 “邵延倒收了个好徒弟,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找到传人,本来就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心性悟性又能到如此,实在不容易,甚至算得上奇迹,应该是那个林韵柔。”玉晨道君沉吟到。 谷鹤空认真听着,将林韵柔三个字深深记在心中,能得玉晨道君称赞,将来自己如遇上,能避则避,他可知道玉晨道君是难得赞扬人的,这个林韵柔以前也多次听出,甚至有人称她是和兆仙子,自己并没有当回事。谷鹤空现在已不比以前,将入化神,自己小命比以前重要多了。 玉晨道君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叹到:“小心是一种好的态度,过份谨慎对修行就有阻碍。”谷鹤空恭敬地应答,玉晨道君知他没有听进去,不由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他下去。 林韵柔一脚踏出,直接穿山而出,好似大山都是虚空,一出来后,见到邵延微笑在等她,当即上前叩拜,邵延扶她起来,细细一打量,点头说到:“好!六丁六甲、金童玉女、黄巾力士俱已化出,神通具足,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我的传承后继有人了!” 邵延满心欢喜,洞天之中诸人已得到火枣山执事弟子传讯,也纷纷出了洞天,向林韵柔表示祝贺,林韵柔弟子杜笑颜带着徒弟陆牧和其他弟子来给师傅贺喜,林韵柔看看杜笑颜,已是金丹八转,也很高兴,再看看徒孙陆牧,已到筑基后期,也是点点头。 邵延让寇真吩咐下去,准备庆典,寇真安排下去。几日后,各派来贺,林韵柔和邵延将几位还虚真人迎入洞天,令邵延惊讶的是,这次多了一人,此人是妖族还虚修士曲善,邵延大喜,已有多少年未见到这位对大道领悟不弱邵延的修士,将五yīn、三阳、了尘、孤独凤和曲善引入和兆仙宫,弟子送上灵酒和仙果,几人谈笑甚欢。 三阳是不客气,说:“老弟,你洞天之中果品比老哥烈焰宗强多了!” 邵延笑到:“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一般弟子功劳,还有韵柔收的灵兽梁琪的功劳!” 邵延一说梁琪,林韵柔倒想起来,问到:“梁琪这个小丫头现在在哪里?” “她不太喜欢呆在洞天,在火枣山的火枣树下开了一个洞府,就住在那里。”邵延说到。 曲善一听,问到:“我听说火枣山有一只狼麒,是不是她?” “正是她!”邵延说到。 “能否叫来一见,我一直想找个徒弟,不知道友能否割爱!”曲善问到。 林韵柔望了一下邵延,邵延点点头表示同意,林韵柔便说:“道友能看上她,也算她的缘分,不过她比较懒,修炼并不上心。”说完,吩咐人下去将梁琪领过来,有弟子出去,从传送阵到了洞天开口处,出了洞天,将梁琪领了进来。 林韵柔将事情一说,让梁琪给曲善行拜师礼,让人跌眼镜的事发生了,梁琪躲到邵延后面,不肯拜曲善为师。!。 第441节 风起依兰事端生 这下先让在场的还虚真人一怔,接着不由开怀笑了起来,个还虚真人收徒,对方居然不情愿。 邵延见曲善有些尴尬,不由将梁琪从身后拉了出来,说:“梁琪,这位曲善真人可算世间少有高手之一,别人想拜他为师都不可能,这个机缘可不是哪个想得到就得到,何况,我这边修行之法,偏重于人类,而妖修方法则极少,也不完善,你拜曲真人就不同了。” “拜他为师是不是就得离开火枣山,就吃不到火枣和其他果子了?”梁琪问邵延,听到此话,众真人又笑起来,原来是这个理由。 “没有事,如果你想留在火枣山也行,只要你叫我师傅,不忘本就行,邵延道友,可行?”曲善也笑了,他想收梁琪为徒,主要是看在她为妖的基础上,刚才听她一说,知道她心灵单纯,倒是修行好材料,便想传下自己一脉,不过他不想开宗立派。 邵延笑了:“当然可以,道友放心,梁琪在和兆宗不会受到亏待。”又对梁琪说:“梁琪,还不去拜师!” 梁琪上前磕头拜师,曲善满意地点头,其他真人也纷纷给梁琪见面礼,这一来,梁琪地位完全不同,她只能算是寄居火枣山,不过邵延并不在意,在他心目之中,与以前无异。 曲善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入梁琪的额头,众人知道是传授功法,曲善让梁琪自去,梁琪看着盘中仙果,咽了一下口水邵延笑了,将自己面前这盘仙果倒给她,林韵柔也将自己面前仙果倒给她,众真人又是一阵开颜。 梁琪兜着一大堆仙果而去,出了洞天,来到自己的洞府,正好雪狐阿交跑了过来,云仙儿回灵仙界并未带上它,梁琪一见它跑过来,一揪它耳朵将阿交拎了起来,阿交一见许多仙果,立刻吱吱叫了起来,梁琪将它放在石桌上,阿交用爪子捧起一个仙果啃了起来,梁琪也拿了一个果子啃了起来。 邵延和林韵柔正在洞天之中,邵延心中一动,手在袖中一掐算,脸上一喜向各位真人告了声罪,让林韵柔陪众位还虚真人说话,自己却一步出了洞天,见傅明轩和柳轻霜正在火枣山之上望着梁琪与雪狐在啃仙果,邵延一见,上前施礼:“两位道友赶得正巧,请进!” 原来,傅明轩过了东极大幕,按邵延指点,找到了柳轻霜,此时柳青霜已成为化神真人傅明轩一眼就认出就是当年灵儿转世,傅明轩不管如何,到底是驻世仙人的底蕴,利用时光回溯,在意识中唤醒了柳轻霜那一世的记忆,柳轻霜也是十分感动,两人终于在万年后走到了一起,在那边呆了几年傅明轩炼制了一件宝物保护着柳青霜穿越大幕,来剿这边。 来到这边便一路赶到了火枣山,邵延心中,一算之下,知道此事,立刻出迎,将两人迎入洞天,柳轻霜听傅明轩说过,知道邵延的身份,进入洞天后,虽听说过,但见到也是赞叹不已,不得不承认,这边修行水平比那边高一个档次。 当邵延将两人带入大殿之中,林韵柔起身行礼,邵延给众真人介绍,柳轻霜心中暗惊,因为邵延介绍这些都说明了众人身份,均为还虚真人,而众人对傅明轩两人并未听说过,傅明轩来到和兆宗并不高调,不闻名与修真界,而那个女修居然也是一个化神修士,要知道,就是这些年来,化神真人增加了不少,也不超过二十位,众人都认识,却出现了一位不认识的化神真人。 对于傅明轩,众人感觉到奇怪,说他是还虚,又不像,气息太奇怪,倒是曲善有些诧异:“傅道友,你难道是驻世仙人?”他与玉晨道君相熟,傅明轩身上气息倒的些类似玉晨道君,曲善当然感到诧异,因为他也知道万年前发生了什么事,陡然冒出一个驻世仙人来,不能不让人吃惊,他这一说,其他几位还虚真人顿时吃惊不小。 “不错,傅道友是驻世仙人!”邵延说到,然后,简单说了一下傅明轩修太yīn炼形之术,成就仙人之躯,曲善才恍然大悟,其他人还有些茫然,毕竟太yīn炼形早已在修真界失传,邵延解释了一通,众人才知道,不由赞叹,居然还有此等妙-法。 几人又问了太yīn炼形之术,邵延也简单说明了一下,大家对太yīn炼形赞叹了一番,不过对此兴趣并不大,众人已成就还虚,太yīn炼形虽能成仙,但此种仙人实力并不强劲,众人能成就还虚,都是心气较高之辈,对此术有些不屑。 傅明轩毕竟是仙人,众人尊敬是必然的,请两人上座,两人坐下,灵茶灵酒仙果自有shì者端上,众人相互之间谈玄论道。 次日和兆宗招待来贺各家宾客,之后是林韵柔半日说法,说化神,论还虚。接下来是各家弟子比试切磋,这一切都不用邵延烦神。三日后,各自告辞,傅明轩夫fù就留在和兆宗,成为长老。兽留了几日,好好教导梁琪一番,发现梁琪确如林韵柔说的样,对修行并不上心,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呆在火枣树下,或去灵果园,曲善在些感觉是不是选错了徒弟,几日后,曲善也告辞。 接下来一切恢复了平静,一些弟子出山游历,陆牧也在其中,半年后,杜笑颜终于金丹九转,迈入化神,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发生,邵延可能就目前状态一直到他成就合道,事情发生却是在依兰秘境附近,狂风子成为钟少严的记名弟子,随钟少严去了依兰秘境,依兰秘境人并不多,不足三十人,除了钟少严,还有龙慕天及其弟子龙道明在其内,其他就是一般执役弟子。 狂风子一次出秘境取材建自己的建筑,这本是邵延以前定下规矩,入和兆宗的弟子往往建一座建筑,将自然对道的领悟融汇在其中,当然,这是真正入室弟子才要求如此,对于一般执役弟子并不要求,狂风子经过六七年在钟少严指导下的修行,早已脱胎换骨,也有了自己对道的一定理解,就准备依别人惯例建一座建筑。 在秘境外,狂风子已选取好一批木材砍伐后收入储物袋中,正准备返回秘境,有法力bō动起,一道黄sè光华直向狂风子方向而来,来人却是元婴修士,一眼看到下方狂风子,不由喊到:“道友,快走!”便一掠而过,方向却是依兰秘境方向。 狂风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刚才也未用神识查看,现在一听,知道应有东西在后面追赶他,神识一出发现一群傀儡蜂已追了过来,不由脸sè一变,这种路数他太熟悉了,这是旧日海圣宫的宫主陈乃平的路数。 狂风子遁光一起,准备离开,一阵神念bō动扫到,似乎传来“噫”的一声,接着一个带点机械的声音传了过来:“沙兼默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你不是背叛了为师,投入和兆宗门下,怎么在这个地方,我明白了,和兆宗将你发配到这个地方!” “师………宫主,贫道是入了和兆宗,那是因为我再也忍受不了本命妖兽那种必须进血食的折磨那种连妖都不如的感觉我拜入和兆宗,和兆宗有方法让我解脱了那种痛苦!”狂风子停了下来,回答到。 “好!好!你对我连师傅都不叫了,要不是为师,你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你说不定还是一个普通小修士!”随着声音,一个人现身了,实力达到元婴巅峰,狂风子立刻认了出来,来人并不海圣宫主本人,而是他的一个傀儡分身,那群拳头大的傀儡蜂立刻狂风子围在当中。 “宫主,你对我是有恩,没有你我不能成为高阶修士,不过,我追求不是力量,而是长生,如果当初知道是这个结果,我也不会修行那种方法,我们兄妹七人,为了宫主,也就剩下了我一人,当初看似风光,哪个不是心理上已经非人化,在背后,哪一个不后悔,也为海圣宫做了不少事,也算报答宫主授艺之恩!”狂风子见自己并包围,反而冷静下来。 “你既然不知悔改,本来我以为你投入和兆宗,是不得已的行为,以为你是躲避追杀,在火枣山那样磕头,我的脸让你丢尽!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户!和兆宗,我一定要灭了你!”海圣宫主语气中充满了杀气,就要动手。 “宫主,你不了解大道的奥妙-,那是对我的磨练,宫主,不管如何,你旧日对我有授艺之恩,斗胆劝宫主一声,不要惹和兆宗,和兆宗实力之强,根本不是宫主所想象。”狂风子劝到。 “孽徒,为师先宰了你,然后去找和兆宗算帐,见和兆宗弟子,见一个杀一个!”海圣宫主大怒,手一挥,傀儡蜂各放玄光,嗡的一声,如闪电一样,从四面扑向狂风子。 狂风子一见,身上光华一起,火光顿起,化为朵朵红莲状的火huā,向四周喷涌而出,此是红莲业火,狂风子因本命妖兽产生的怨气,一直受到影响,虽用意志克制,但怨气不除,迟早有一日会爆发,钟少严修行魔道,根据他的情况,推演出一套方法,以怨气为原料,转化为红莲业火,将此怨气转化为神通,当然,此法虽免于以前情况,但将来渡劫时,劫难会加重,钟少严也与狂风子说清,狂风子却是不惧,他现在自从一年拜山下来,心志异常坚定,自信将来能渡劫成功。 朵朵莲huā状火焰向外滚出,红莲业火只要是后天之物,特别存在业力之物,遇上即燃,这些傀儡蜂本身根本不可能是先天之物,加上本是生灵,被炼成傀儡,怨气内生,一遇此火,轰的一声,如火上浇油狂风子见此,身体一旋,大风顿起,这也是他借本命妖兽大风鸟之威掀起,火借风势,直卷向海圣宫主。!。 第442节 事非无因乱相起 海圣宫主怒道:“孽徒,居然敢向为师动手!”手一挥,一派白光泛起,如拍岸惊涛,压向火光,同时,从背后飞出数条铁背蜈蚣,显然也炼成傀儡,不过其生前灵xìn犹存,口中喷出深绿sè的细细毒雾,直射狂风。 谁知狂风并不恋战,风一起,大火压向海圣宫主,身后毒蜂已被刚红莲业火一扫而空,现出一个缺口,遁光一起,向秘境飞射而去。 海圣宫主正在运用神通,调动傀儡攻击,却发现狂风居然不战而逃,不由嘲笑到:“孽徒,还知道为师的厉害,哪里走!”尾随追了下去。 狂风并不怕海圣宫主这个傀儡分身,却怕引出海圣宫主真身,那可是一个化神真人,这么多年来,自己也没有再见过海圣宫主,也不知道海圣宫主有什么进展,不论如何,自己却不是海圣宫主真身的对手,好在秘境之中,师傅钟少严和龙慕天师兄都是化神真人,海圣宫主如果追来,倒也不惧他。 狂风因将本命妖兽大风鸟的天赋神通化入自身,遁光一起,淡青sè遁光略带点灰sè,迅速无比,一闪之下,一头投入秘境之中,消失不见。 海圣宫主也如风卷残云一样追到,周身七条铁背蜈蚣如龙一样在身外盘旋,一群傀儡蜂嗡嗡四下飞舞,发现追丢了狂风,明明见狂风投到这里,下文却是一个大湖,神识扫出,却是真正的湖水,其中有鱼,是真正有血有肉的鱼,而不是阵法幻化出来,不由有些迟疑,本以为这个地方是一个阵法,谁知竟然是真实的,这个孽徒躲到哪里去了? 又用神识细细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不过却被他发现一些不平常的事,就是这个湖根本没有进水,倒有一条小溪流出,这显然在些古怪,也许是地下水,说不定湖下面有地洞之类,是不是孽徒躲到这里面。 想到这,手一指,身外盘旋的铁背蜈蚣中一条飞出,陡然变大,长约丈许,如一条神龙一样直向湖中冲去,轰的一声,击起丈许高的水柱,铁背蜈蚣一头扎入湖中,在水中如同一条怪龙横冲直撞。 刚游走了一会,猛然一股力量将铁背蜈蚣抛出了湖面,海圣宫主再傻也知道这个湖不对劲,刚要再试,眼前一花,出现一个修士,正是龙慕天。 “你是何人,将本门的叛徒狂风大圣沙兼默藏在何处?”海圣宫主见有人出来,当即气势汹汹地喝到。 “你就是海圣宫主的分身,我是和兆宗的龙慕天,狂风已是本门中人,不再属于海圣宫中人,有什么事找我说!”龙慕天声音坚定地说。 “好一个和兆宗,今天新帐旧帐一起算!”海圣宫主一声冷笑,七条铁背蜈蚣如七条巨龙一样,口中喷着绿雾,扑向龙慕天。 “几条小虫而已!”龙慕天不屑地说到,也不见作势,面前陡然掀起一阵白亮的刀流,呼啸而出,将几条蜈蚣淹没其中,耳中听到金属刺耳的交击,七条蜈蚣也是海圣宫主不知加了多少材料祭炼,坚硬如钢,就是这样,在刀流的冲击之下,不少爪脚被斩掉,身上也是刀痕累累。 海圣宫主见此不由惊讶地叫到:“化神修士!”接着又是一声冷笑:“就是化神修士又如何!”说完,手一拍腰间的袋,袋中蹿出一物,却是奇怪,一身漆黑发亮,猛一看是一只巨大毒蝎,再细看却不像,身上九根蝎尾,根根尖端毒勾闪着幽幽蓝光,显然剧烈无比,背生翼翅,锋利如刀,双螯并不一样,还有其它一些特征,龙慕天一眼就看出,这根本不是天生的生物,显然是人工改造的东西,看来海圣宫主的傀儡之术上了一个台阶。 此物一出,双翅一展,嗡嗡声起,身上黑光如墨一样亮起,龙慕天不觉皱了一下眉头,声音听到耳中,不觉令人产生烦燥之感,眼睛一见黑光,就觉得头有些发昏,再一细看,并不是纯黑,而是有一种奇妙浓淡变化在其内,这一变化,自然有íhún摄魄之效,幸运龙慕天是一个化神修士,换作一个元婴修士来,受到影响极大,甚至能失去战斗力,只能落荒而逃。就是龙慕天,也觉得受些影响。 事情还没有结束,从怪蝎的口器之中喷出星星点点的yīn火,转眼间,龙慕天似乎感觉到置身鬼域之中,星星点点的yīn火变成飘浮不定的幽幽鬼火,带着幽幽的蓝光,也带有摄hún的感觉。 龙慕天见此,知道师傅当年所说的海圣宫主不知得到什么奇遇,最起码法术手段已非旧日可比,龙慕天做了一个决定,这只怪蝎还是完整捕获,交给钟少严师傅好好研究,看看有什么玄机,从中推导出海圣宫主的路数。 想到这,也不与此蝎纠缠,手一指,无数白亮光绳凭空出现,直接向怪蝎缠了上去。一股凌厉杀气陡然出现,一下锁定了海圣宫主的分身,龙慕天知道,如果不解决了面前这个海圣宫主的分身,想捕获这只怪蝎可能xìn不大。所以,龙慕天直接准备解决海圣宫主的分身。 海圣宫主正指挥此蝎扑向龙慕天,这是他身上最大倚仗。怪蝎还未近龙慕天的身,许多白亮光绳出现,对方显然想捆住怪蝎,心中冷笑,自己自有对付绳啊网啊的手段,当初制造时就已经考虑到这些,刚要展lù手段,一股杀机猛然锁定自己,大惊,这是什么? 龙慕天的斩仙飞刀已现,一把小刀刚一现,海圣宫主就感到好像陷入冰水之中,浑身不由一阵寒颤,不等有其他动作,刀光微动,已消失在龙慕天的头顶,心叫不好,连思维还未想好,飞刀已出现在自己面前,轻轻一掠,念头还未想好,刀已过身,被斩为两段,一缕控制傀儡的神念都被这一刀斩消,远方的海圣宫主程乃平不由呛出一口血,恨恨望着依兰山脉那边,心中发狠,和兆宗,你等着受报复! 龙慕天斩仙飞刀一出,这个分身不过元婴巅峰修为,当然被龙慕天一刀斩杀,分身一死,这些傀儡一下呆滞了许多,被龙慕天轻松制服,一个火球化了海圣宫主的分身尸体,龙慕天回到秘境。 众人好奇这只傀儡,钟少严认真查探,脸sè却越来越严肃,这种傀儡已对元婴修士产生足够的威胁,其中居然涉及到巫术,不仅有魔道法门,更有比较恶毒的巫术之流,这些年来,海圣宫主空间遇到了什么奇遇,如果这种类型傀儡大量出现,足够让人头疼,又问了狂风具体过程,便从心灵层面联系上邵延。 邵延明白了此事经过,还未做过什么反应,毕竟海圣宫主现在会在什么地方,邵延并不清楚,虽可以推算,但达到化神级的修士已领悟法则,虽能推算到,但往往对方也会有感觉,推算本来就与天地法则相联系,精明一些可以根据自己的感觉趋利避凶,曲善等大妖曾多年追杀海圣宫主,曲善在大道领悟方面很深,邵延几次与他打交道,明白这一点,不会没有用过这些手段,海圣宫主依然逍遥于世,可见一斑。 就是二十来天,却接连出事,先是和兆宗一名筑基期修士在外游历时,受到不明袭击,即使当时发出信号,附近同门赶到时,已经迟了,勉强硬挣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就已死身死。 接着是世间道门靠近南方的三处玄妙观被人灭掉,然后是龙家两名筑基期长老遭袭,一人重伤逃脱,一人身死。这些算是与和兆宗有关的,另外,yīn山宗和天云门在外弟也受到多次袭击,妖仙境在外的化形妖物也受到了袭击,其他各门修士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袭击,好像一时间修真界乱相四起,这些从迹象上看都不是杀人夺宝之类,而是一击不中,就迅速远遁。 接下来的日中,和兆宗修士遇到多起袭击,好在大家都提高警惕,在各处游历修士都没有落单,虽有不少人受伤,不过未出现死亡,不少修士也回到宗门。 和兆宗为此专门派出林韵柔去调查,不到一个月,xxx一处玄妙观遭袭时,林韵柔早已在场,还虚修士出手,那帮袭击者居然是死士,纷纷自决,甚至灵hún之中都有禁制,普通搜hún术都无用。好在林韵柔不是普通修士,一个还虚修士出手,还是得到了大量信息,唯一可惜的是,这些本身知道就不多,许多事情他们依命而行,根本不知道内幕,基本上可以认定的是他们是南苗巫师,属于一个天蛊教的组织,甚至连天蛊教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们身上还带了不少傀儡。 林韵柔将这些情报传回了宗门,和兆宗也将这些情报送给了天云门、yīn山宗等宗,甚至给妖仙境也送去一份。 和兆宗高层召集,讨论对策,这是和兆宗自建立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那帮袭击者并不针对和兆宗高层,而是针对和兆宗的底层,和兆宗不过三百多人,不像那些大宗,成千上万,不解决此事,对和兆宗修士信心是一个打击,这次邵延准备亲自出手,去南苗一趟,铲除天蛊教,这不是正义问题,而是对方多次威胁到门中弟安全,必须立下先例,以震慑想打和兆宗主意的宵小。 众人讨论了一会,火枣山执事弟符信传讯,龙家元婴长者龙镇海求见。想不到龙镇海也入了元婴,邵延不清楚,实际上与和兆宗也有关系,当日洞天开辟时,龙镇海也到贺,得到一粒延寿丹和一粒造化元气丹,凭借此丹,成就了元婴。 龙镇海见到众人施礼,他来的目的主要是来求救,龙家近来也频频遇袭,虽有两位元婴修士,总是力不从心,便想到在和兆宗的龙慕天兄妹,想让他们回家一趟,暂时坐镇,等事态平复后再回山。 龙镇海不知道,火枣山正为此事讨论,听到此,邵延想了一会,对龙慕仙说到:“慕仙,你和端木琴回龙家一趟,不仅是龙家,那一片区域都照顾一下!”R!。 第443节 异宝专为化神备 邵延这么一说,龙镇海喜出望外,龙慕仙是化神真人。她弟子端木琴也是元婴修士,有她们两人,可以说龙家高枕无忧。 两人向邵延和众人告辞,与龙镇海出了洞天,赶往龙家不提。 寇真开始总结:“根据各方面情报分析,对我宗门袭击的修士,明面上是南苗巫师教派天盅教,但多次出现傀儡,十有**,这些年海圣宫主程乃平与天盅教勾结在一起,海圣宫当年被灭,他隐隐有报复之意,前一阶段,依兰秘境碰巧斩杀他的一个傀儡分身,报复到宗门弟子身上,也属正常。” 众人点头,寇真开始布置:“这次宗门对此事肯定给予雷霆反击,冒犯我和兆宗,又不在理上,和兆宗要让天下修真门派知道,冒犯的代价!钟少严师祖和龙慕天长老依然镇守依兰秘境,两位今天没有来,等会传讯给他们,有他们在,秘境无忧:洞天之中,就请傅长老和柳长老辛苦,我也坐镇洞天和火枣山。 傅明轩和柳轻霜起身:“当遵掌门令喻!” 寇真接着说:“林韵柔长老师徒就暂时留在火枣山,多请林长老注意火枣山万里之内的事态,本门弟子如遇袭,发出信号,请林长老师徒及时出手。” 林韵柔和杜笑颜起身:“掌门放心!” 寇真最后对邵延说:“祖师,你想去南疆,那南苗的天盅教就由祖师负责了!” 邵延点头,说:“也有数年没有活动了,是该动动了。” 寇真接下来分配一些结丹以上弟子差事,基本上是在一些长老手下听从调度。 邵延出了洞天,并未立刻赶往南苗,反而是开炉炼宝,以前邵延炼宝基本上是不用炉具,直接以真火炼制,以意念成形,今天炼制的宝物是邵延一些新的想法,所用材料却是非常普通,他目前能勉强做到虚空造物,许多材料,只要不是先天材料,都能凝练而出,这次却用最普通材料,立刻引起林韵柔等留守之的修士旁观。 邵延此种炼法是得到在那个剑术星球所启发,布置好八卦炉,然后祭炉,却不用像在那个星球麻烦,天地灵信在邵延精神感应召唤下滚滚而来,炉中一共七件物品,一鞭一铜双剑三索,邵延是想集两个世界炼宝特点,以普通材料聚天地灵信强化灵性,然后以灵石布置的烈焰阵代替燃料,最关键的是,他想在法宝之上以仙符为符印,他想炼不是灵宝,而是类似古宝,更关键的是对化神修士有足够的杀伤力,普通法宝和灵宝因化神修士元神能分化万千,很难伤害,而邵延所炼以仙符为基,能锁定元神,是针对化神修士,如果遇到灵宝,并不如灵宝,灵宝甚至能摧毁这种法宝,如从品质上,只不过相当于一般法宝,邵延用料也普通,甚至不如普通法宝,但遇上化神修士,如挨上一记,则苦头就足够化神修士所尝。 林韵柔、杜笑颜和傅明轩见邵延每一步,不由点头,不过有些奇怪,因为就是炼出法宝,品质也一般,作为还虚真人,炼制这些好像没有什么意义,其他人有些步骤却有些不解,傅明轩就低声解说,其他人恍然有悟,法宝也可能这样炼,这样炼制好处是对材料要求极低,许多人就记在心中。邵延是在原来调府之前小〖广〗场上设炉而炼,许多弟子也在一旁观看。 转眼间已过去五日,邵延坐在炉前,观看火候,猛然冷哼了一声,身上星光一闪,林韵柔也随之反应过来,有弟子发现求救信号,见邵延已出手,只是将神念探出,不再出手。 傅明轩夫fù,也反应过来,杜笑颜和寇真都反应过来,化神以上修士都已反应过来,神念探了过去,见三个和兆宗弟子,一个结丹,二个筑基,在天云山余脉的一座小山腰,被五人围住,五人只是在外围,内圈放出五只傀儡,一只人形,其余四只却是动物形状,一为大蜘蛛,一为变sè龙,一为巨大甲虫,一为毒蝎,五人实力并不高,最高不过筑基期,而五只傀儡却能对抗结丹修士。 和兆宗三人背靠背,正指挥法宝灵器抵御着五只傀儡进攻,眼看就到抵挡不住,信号已发出,就在这时,一股威压凭空而生,星光璀璨,转眼聚成一人,正是邵延使用天魔投影术将星光分身降临,当日,邵延曾用此法救出龙慕天弟子葛士贤一命,今日一出,已非当日可比,当日只是一个星光聚成人影,现在使来,星光一聚一敛,一个活生生的邵延出现。邵延一出现,那五人双tuǐ打颤,不是害怕,那是邵延投影带来的威压所致。 三个和兆宗弟子大喜,三人都见过邵延,邵延这些年来,在火枣山日日很悠闲,这些弟半下山之时,都看见过邵延,就是没见过,也在洞天之中见过邵延的画像,师祖来了,那五个修士一指傀儡,扑向邵延,邵延一声哼,随手一点,五点星光一闪,五只傀儡身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星光。五个袭击者顿时觉得与傀儡失去了联系,大惊,就想御器而走, 邵延怎能让他们如意,从头顶升起一只大手,往下一压,顿时将五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邵延根本没有考虑以大欺小的事,毫不犹豫地搜hún,刚一搜hún,五人意识中禁制就要爆发,邵延化出大手上灵光一转,立刻将禁制压制着,五人知道的事情很少,根本没有天盅教任何有用信息,除了他们是天盅教教徒外。 邵延搜hún霸道,那上压制禁制爆发,这些交锋全在五人意识中相争,搜hún一结束,五人就没气了。邵延感受到那禁制的气息,脸上冒出一丝笑意,记住这缕气息,灵光一闪,化为符篆,却是巫符,印入这缕气息之中,似乎一声尖啸声起,绿光一闪,气息消失。 南苗帝国一座山中古拙的巫庙之中,一位满脸姜黄的巫师猛然张开喷出一口鲜血,一落地,轰的一声,燃起幽幽绿火。 三位弟子上前拜见邵延,谢祖师亲自来救他们,邵延让他们起身,说:“这五只傀儡就归你们,也算给你们添一份助力,不过记住,外物可用而不可依赖,自己修为才是根本。”“祖师,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到这里?”一位弟子问到。 “我不过是一缕精神投影在此,聚星光而成的分身,我现在还在火枣山,好了,我走了,你们将战场打扫一下!”邵涎说完,身体猛然散开,星光璀璨,如一天流萤,转眼消失,一缕精神返回本体。 三人将尸体上储物袋收起,几个火球将尸身化去,此时,几道逍光飞射过来,却是附近同门得到信号,赶来救援。 这些过程,在旁观邵延炼宝的几人在神念中看得清清楚楚,傅明轩似有所悟,柳轻霜问到:“刚才邵延道友明明在我们身边,数千里之外,怎么又出现一个邵延道友?” “那是师傅的一缕精神以星光分身降临!”林韵柔说到,见柳轻霜还有些不解,便进一步解释:“师傅是根据修士渡劫中天魔精神降临的原理,分出一缕精神,投影到相应的地方,几乎没有空间距离限制,再在降临处聚灵气星光化为身体,实力不足本体的十分之一,却是临时处理一些事务绝佳方法。”傅明轩、柳轻霜这才彻底明白,傅明轩笑了,说:“邵延道友早点告诉我这些,说不定我就不用亲身过大幕,而以这种方式降临那边,轻霜,你目前却做不到,大概到还虚才能mō到门径。”柳轻霜点点头,她日前是使用不出,不过杜笑颜却是神sè一动,她以前就知道此法,也曾用过,虽然投影实力比自身至少低一个档次,却能应用自如,听傅明轩如此一说,深深感到自己所修的金丹大道比之他法高明了许多。 众人一边观看邵延炼宝,一边讨论,旁观许多弟子收获彼多,转眼又是两天过去,到了第七日,邵延法诀一出,炉门打开,邵延回过头望了一眼林韵柔和杜笑颜,示意两人注意,手上光华一闪,临空画符,却是仙符,指点泛起已不是灵光,而是仙光,傅明轩眼睛一下子睁大,除了化神以上修士,其他弟子根本看不清这种符篆,感觉中一片糊涂,明明看见邵延画的过程,脑中就是一片空白,柳轻霜感觉好像玄妙无穷,根本看不懂,林韵柔师徒因为以前邵延传授过她们仙符的原理,却能清清楚楚看得明白,寇真和柳轻霜差不多,而傅明轩虽然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明白这符的作用,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只得硬记此符,脑中浮出一词:仙符。 傅明轩没有想到,邵延居然掌握了仙符,他是驻世仙人,也从未想过在人间能见到仙符,总想着将来飞升也许有机会学到仙符。 炉中七宝依次飞出,邵延按天地人三才,在七宝上依次印上符印,每件二十四道符印,符印一印入,七宝光华大作,转眼收敛,变得朴素无华,天地之间,顿时隐隐传来四大翻腾的声音,接着消失。 邵延心中一喜,总算彻底成功,回过头来对林韵柔师徒说:“你们看懂了吗?”两人点头,邵延取了一鞭,叹了一口气,说:“传说中有打神鞭,你对元神也有伤害作用,就叫你丧神鞭吧!”又取出一索:“你就叫缚神索吧!”将一鞭一索收了起来,其余二索一铜和双剑就交给了林韵柔,说:“韵柔,此五宝交付与你,你来命名分配,这些法宝比不上灵宝,却有一个特性,如果化神修士让此宝打上身,比灵宝伤害大得多,这些宝物都能伤害元神,这次对方可能有化神修士,一般手段对化神修士无力,我才炼制了七宝,以对付可能出现的化神修士!” “师傅,韵柔知道如何分配了!”林韵柔恭敬地接过五宝。!。 第444节 为查凶手入南苗 林韵柔分配五宝,寇真得一锏,傅明轩夫fù得双剑,林韵柔师徒各一根缚神索,分配完毕,邵延与众人告别,一步迈出,大地如流光。 邵延站在大姑山上,此山位于南苗与大晋交界处的南苗一侧,荒凉无人烟,大晋和南苗之间,除了镇南关一带有峡谷相通,其他地方不是深山就是密林,形成了天然屏障,这也是双方很难相互侵入对方的原因。 大姑山上,邵延并未立刻深入南苗境内,而是先推算了一番,本来很难推算对方所在,现在却有一个优势,因为邵延在之前用星光分身救人时,曾得到一缕气息,并借这缕气息给了对方一个教训,而且,邵延复制了这缕气息的信息,为的就是现在推算,一座古拙的巫庙形象在脑中浮现,邵延意识拉远,想鸟瞰此庙的具体位置,一派绿光血焰泛起,中间浮现出大量龟甲,龟甲各放光华,组成一个玄妙的阵势,转眼间就是茫茫一片。 邵延叹了一口气,知道天蛊教有一种特殊阵法保护,能阻挡推算一类的术法,看来此路不通,好在略知道一点那座庙的形状,可以依此来寻找,就此来试试。 邵延神念如清风拂岗,开始扫描整个南苗帝国,一座座村寨城市,一座座巫庙现于意识之中,居然没有发现刚才推算中那座巫庙,邵延可以肯定,这座花巫庙可能有阵法之类掩盖,神念对它无效。 看来,得找一些人去问问,要自己亲自去查了。邵延又是一步迈出,来到最近一座巫庙,好在南苗语言和大晋一样,邵延倒不用考虑学习语言。 离邵延最近的一座巫庙靠近一座城镇,在城镇边上一座小山上,当地人称为扎山的山上,大晋和南苗之间近些年来,关系已经缓和,双方国内都比较稳定,通过镇南关,双方都有商人来往,对于百姓,谁也不希望战争,邵延出现在城镇附近,并未引起当地百姓的惊奇,此处离镇南关不远,经常有商队经过,邵延的打扮不过是大晋巫师的打扮,当地人是这样称大晋的道士,邵延正常情况下是一身道袍。 邵延直接赶往扎山巫庙,当地人称为扎山神庙,离庙还有一射之地,巫庙中已有不少人,南苗巫师地位崇高,以前一直是人类活动中心,后来国家建立,巫师地位有所下降,但也是深入民众生活的方方面面,从出生到死亡,求医问药,婚娶丧葬,都有巫师的参与。 邵延见此,便不再入内,白天人多,多是世间普通人,邵延决定晚上来一趟,他可是不怀好意而来,白天不太方便。 邵延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他没有留意,他的行为却让有心人看在眼中。邵延打扮在南苗来说是异类,虽然当地人见得多了,邵延却一路赶向巫庙,却在百多步却转了方向,巫庙中一名巫师发现了邵延这种不正常的行为,他们可知道,邵延这身打扮可是北方那个大国称为道士的一类人,与巫师类似,将此事看在眼中,汇报给主事巫师,听说此事,主持立刻派出两名执法巫师去查探情况。 邵延上了山顶,刚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有人跟踪而起,来人是两个巫师,心中一动,本来准备晚上去找你们,你们却主动送上门来,也好,就你们两个。此两人从修为上来说,不过相当于筑基修士。 邵延将身形隐去,两人偷偷mōmō上了山顶,立刻大眼瞪小眼,人呢?正在东张西望,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们是在找找我吗?” 两xxx惊,手上出现了巫器,抵防万分地回过头,见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笑嘻嘻望着他们,一见对方的眼睛,暗叫不好,已经迟了。见对方眼睛之中如漩涡一样,幽深无比,神志一mí,被邵延用míhún术控制住,邵延心灵之中,直接向对方发问,得用他心通得到答案,由于不是语言提问,而心灵直接发问,很快得到大量的信息。 关于天蛊教的信息依然极少,不过邵延却得到一个重要信息,十七日之后,是南苗重要节日神火节,对巫师来说,也是极其重要的节日,此日,南苗各巫师流派聚集于云瑶山,举行xxx祈天仪式,天蛊教也不例外,也派重要人物参加。从两人身上得到信息,邵延才知道,在南苗,巫师流派大体分为二,一是扎山巫庙所属的白巫类,这是一种公开活动的巫师派别,为普通民众行各种所需的仪礼祭祀;另一类如天蛊教所属的黑巫类,更善于战斗诅咒之类,属于秘密教派,加入其中规矩很严,常人无缘,也不知其存在何处,因为巫术中往往得到一些信息,就能远程诅咒施法,白巫类因与民众相关,并不担心这些,一动白巫类巫庙,往往上到国家介入,下到天下巫师都会追查,而黑巫类则不同。 不要以为黑巫类是违法邪教,恰恰相反,南苗历代朝庭之中,对外战争都有黑巫参加,甚至可以说,黑巫是南苗的保护力量,白巫就是教化之类力量。 邵延还知道此方巫术与邵延曾在玛西巫术星球相比,已不是纯正的巫术,甚至修真的成份多于巫术,这也是长期受到修真界的影响,除了一些核心和仪式还保持,大量却是修真手段,说他们是巫师有些名不符实,更像懂巫术的修士。 邵延得到这些信息,略一琢磨,心中产生一个主意,转身离去。过了好一会,两个巫师醒来,刚才的事已被邵延暗示后,两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甚至连看见邵延都忘记了,直接失去了一段时间而不自觉,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又向四周认真查探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人,心中有些奇怪,刚才那人到什么地方去了,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只好认为对方已经走了,便下山回庙,向主持回报去了。 云瑶山是南苗巫师的圣地,每年神火节时,都举行xxx的祈天仪式,祈求上天保佑南苗帝国风调雨顺,国运昌隆,每隔九年,都会为主祭宗门争夺一番。之前八年的主祭是瓠古宗,这也是一个黑巫宗派,今年五六个宗派也在摩拳擦掌,想争夺明年开始的主祭之位,这不仅是荣耀,也给宗门带来实利,凡主祭宗派这九年内,有权在全国范围内挑选巫师弟子,如与其他宗派冲突,以主祭门派优先,还有其他一系列的优势地方,大宗派对此争夺得很厉害,经常出现伤亡,南苗皇室也派专人来观礼,主祭宗派也将派一名巫师出任护国国师一职。 邵延来到山下,发现云瑶山入山口有南苗帝国的一支特殊军队守护,此军队号称神山战巫军团,虽称为军团,人数却从来没有超过三千,其中巫师就达到近千人,其余也是极为精锐的战士,此支军队极为精锐,名义上服从帝国皇室,实际上就是皇帝亲来,也调动不了,除非神山长老团三分之二长老同意,才能调出神山云瑶山之外。前朝末年曾有一方诸侯十万大军想攻克神山,结果神山战巫军团以三千之众,大破十万大军,并将此诸侯灭国后,传首天下,神山战巫军团是南苗巫师集团的真正保证,从不参予王朝之争,但任何一个王朝建立必须前来叩见,才能行权柄于天下。 邵延从被他míhún的扎山巫庙两个巫师处已知神山战巫军团,此军团之中巫师由各宗派选战力强劲的巫师,一般为九年换一批,其余人却是各地武士中的精英,入军团后再强化训练,服役一般十八年,在帝国世俗之中极受人尊重,许多青年以此为梦想。 邵延一见山下军营中驻扎的士兵,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军团,军团所在,在邵延眼中,杀气冲天,惨烈之气四溢,根本不似人类军团。 邵延正躲在数里外一座小峰上观看,评价这支军队的实力,却发现远远淡淡光华一闪,数道遁光落在附近,邵延隐去身形。 几人一落下,邵延观察几人,一共六人,四人结丹修为,其余二人也有筑基修为,六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离元婴只有半步之差。观其衣着相貌,不类中土修士,身上气息与普通修士也有不同,倒有点类似邵延以前去过的天南诸国,有点彭老教的修士的感觉。 “大师,我们天南三国灭国已多年,现在想复国,让那些王室后人和贵族起事就行了,为什么派我们来此查看南苗圣山,听说这里的神山战巫军团也不管世间之事?”一个结丹修士问到。 “罗摩洛,那些人要起事,必须找回当初被南苗收缴镇国之宝,经过打听,这些东西都被南苗皇室献给了圣山,我们来此是尽可能偷入其中,找回宝物!”那个被称为大师地说到。 邵延在一旁听得清楚,看来南苗表面上是一派和平,背后却是暗流汹涌。六人并不知一旁还有一人,幸好邵延不会告发他们。几人开始商量如何潜入,对修士来说,白天与晚上并没有多大区别,不过神山之上也有长老团,那可是高阶修士,六人商量了半天,决定还是白天冒险进入,说不定对方白天比较疏忽大意。 邵延却是好笑,因为他发现,这不是他们真正的理由,说起来,倒是修士的自傲作怪,六人都认为自己是修士,有些看不起那些所谓的神山战巫军团,其中即便有巫师,他们也认为可能是一些低阶修士,并不把他们放在眼中。晚上潜入,不是有失自己身份。 六人商量好,各施其法,身影淡去,向云瑶山mō去,邵延却摇摇头,并没有跟上去,只是远远观察,有人前去闯山口,对邵延来说,也是观察此处虚实的一个好机会。 六人虽隐形,但在邵延眼中却是清清楚楚,不一会,六人已经距山口约半里,猛然一声断喝:“什么人敢擅闯神山!”一派淡淡的绿光铺天盖地亮起,六人在绿光中现出身形。RO!。 第445节 化身随从入云瑶 六人刚靠近山口,尚有半里,便被发现。六人不知,军营之中, 专有照形巫宝,中军帐中,一面碧光凛凛的大镜悬在空中,云瑶山显示在其中,山脚下近一里清晰可见,这是巫宝碧血镜,有巫师轮流值守,平时只照定山下里许,如有需要,一舍之内,三十里之中,都能照出,就是有隐形法术,在镜中也是原形毕lù。 六人一近一里之内,邵延便发现似有碧光微微一闪,心中一凛,知道六人已被发现,不过对方并没有立刻发难,而过了一会,还有半里之遥,出声喝问,同时绿光罩下,破去六人隐形之术。 六人大惊,身上光华一起,就御器而起,准备飞射而走。就听到一声大吼:“放!”从军营之中升起上千道腥绿光华,攒射覆盖而下,邵延看得清楚,这些都是白骨箭,表面布满了巫纹,被绿光缠绕,呼啸而至”一般弓箭根本不能射这么远,显得这些都是经过巫术加持,不怪这次军队战斗力惊人,光这一手,一般军队根本不能近身。 六人之中那位修为最深大喝一声:“快走!”身上光华大现,反身迎上那些巫箭,一面碧玉盾牌猛然变大,挡在面前,扑扑的声中,碧玉盾灵光迅速黯淡,拦住了上百支巫箭后,碧玉盾终于在后继巫箭攻击下”终于破碎,数十支巫箭钉上身体,顿时绿烟冒起,一声惨叫,跌落尘埃。 他这一阻,让另外五人有了一线生机,各纵逍光,向邵延这边急飞而来。又听到空中啾啾的声响,第二bō巫箭又到这次射程比刚增了一倍,看箭的方向,连邵延也覆盖其内,邵延心中苦笑自己是受了无妄之灾,邵延自信,对方发现不了自己,但箭雨覆盖下却不管邵延有没有被发现。 传来几声惨叫随着惨叫声,箭已覆盖下来,邵延就在隐身状态下,随手一划身边空间出现一点小小涟漪,所有箭偏了一点,几乎是贴着邵延身边射过在些就射在邵延脚下,却没有一支箭碰到邵延分毫。 箭一入地,碰到植物植物立刻枯萎碰到鸟兽,鸟兽身上绿烟起,转眼就剩下一具白骨。 五人四人中箭摔落在地,转眼成为一具白骨,而只有那名结丹修士罗摩洛比较幸运护体法宝挡住了一些,更重要的是他身后的另一名结丹修士替他承受了一批箭,让他得以幸免。 罗摩洛可没有时间来庆幸,眼见其他人都成为一具白骨,让他更是神hún俱丧,更让他hún飞魄散的是,一声弦响,一支绿光大盛的白骨箭直向他射来,速度之快,目标之准,显然是神山战巫军团中高手射出,罗摩洛只有闭目等死。 暗中躲藏的邵延出手了,罗摩洛身边星光一闪,好像是罗摩洛自己发出,汇成拇指粗的光箭,正好迎面击中飞射而来的白骨箭,轰的一声,绿烟四溢,白骨箭粉碎,绿星如烟光散开,接着罗摩洛身上星光又是一闪,人猛然在空中消失。 罗摩洛闭目等死,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睁开眼一看,自己在什么地方?再细一查看,自己已不在云瑶山,根据自己对南苗地形的事先了解,往四下一望,终于确定,自己这个地方离云瑶山至入有五百里,这是怎么回事,他懵了,好一会,认定,可能有人救了自己,在瞬间能将自己送出五百里,他认识的师友中,没有人能做到,不管如何,自己小命是保住了,他向空一拜,逍光一纵,回天南去报信。 邵延出手救了罗摩洛并不是什么恻隐之心,而是自己来寻天盅教” 甚至准备铲除矢盅教,天盅教是南苗巫师中一派,邵延顺手救下罗摩洛是给南苗留下一个敌人,他回去报信,说不定那天南三国的复国联盟就来报复,邵延就有机会乱中取事。 那射出一箭的巫师高手也愣住了,对手一道光华居然粉碎了他的巫箭,接着光华一闪,好像瞬移,居然成功逃脱,令他颜面大失。中军帐中军团高层也愣住了,其中一人,打出一道光华,投入碧血镜中,镜光大盛,迅速将那座小山显示得清清楚楚,却没有发现有任何躲藏,不知邵延正在那里,当碧血镜照到小山时,邵延感觉到一种淡淡的bō动扫过,邵延身合虚空,自然不会让人发现,却知道对方肯定有一种方法,能查探隐形之类法术。邵延已是还虚修士,就是不用隐身术站在这些巫师面前,这些巫师用神识也会发现邵延所在地方一片虚空。碧血镜中也不会有邵延半丝痕迹,碧血镜还不足显示还虚修士。 一批巫师降落在附近,将插入地上巫箭收回,开始打扫战场,邵延悄悄退后了一些,并没有离开,而是观察这些巫师。从实力上说,这批巫师不过是筑基期修为,而形成战斗力却远超筑基期,看来组织训练成军阵,的确大幅度提高巫师的战斗力。 不一会战场打扫好了,邵延也不远去,就在此处小山之上,见那些巫华返回军营,根据刚情况看,对方显然能发现一般的隐身之术,却不能发现自己的隐身,既然这样,自己也去闯一闯,从对方手段来看,邵延自信可以轻松摆平,就是被对方发现又如何。 邵延也下了小山,向山口而去。邵延依然隐住身形,不慌不忙,碧血镜也无一丝反应,越靠近山口,邵延感觉此处笼罩在一种连绵不断的bō动之中,知道军团之中肯定有探测之宝,邵延虽是还虚修士,也不得不小心对待,如果自己一不留神,弄出一些破绽,被发现就得不偿失,所以邵延连神念都没有外放,完全依靠自己身体心灵对外界被动反应,不过身边十来丈动静还是如明镜一样反应在心中。 邵延过了山口,一路沿台阶向山上而来,一路之上,倒有数所建筑,邵延都未理睬,估计是那些长老所住。半山腰之上,却是一座巫唐,周边灵光隐隐,邵延知道其中必有一些阵法之类,也不入内,山顶之上,却是一座石砌的锥形台,形制却与地球上玛雅金字塔有些相近,周边旗幡飘扬,台下钟鼓皆备,台上有玉石制成香炉供桌”邵延知道此处应该是祈天台之类。 祈天台下方,却是类似小〖广〗场一样低台,均为青石铺成”面积很大,达到亩许,应该是一般巫师祭拜场所,不知有无其他用途。在低台下,却是阶梯状大片平地。 邵延看罢,决定下山,还是在附近等待,呆在山中,始终处在那种bō动之中”邵延必须时刻让自己保持与虚空一体,用来规避对方探测之宝的监视”在正常监视之外,就不必随时如履薄冰。 邵延依然呆在那座一里之外的小山之上,正常情况下他并未处于隐形状态下,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人来到这座小山,此处离南苗神山云瑶太近,一般不会有人来,就是巫师,不同庆典时间,也很少来此。 转眼十日过去了,邵延倒也ō清了军团和行动规律,军团也派人在云瑶山脚下巡逻,等等这一切,邵延都弄得清清楚楚。 离神火节祈天大典还有几日,陆陆续续有些宗派来到,但都未上山,而是在山前搭起帐篷,邵延一直关注是什么门派,远远运起耳力,听众巫师交谈,渐渐搞清楚了来的宗派是哪些,有白巫也有黑巫。 又过了两日,天盅教终于来了,队伍还是比较庞大,一共有二十来人,邵延从他们与其他人打招呼中确定这是天盅教的队伍。邵延细细观察队伍之中各人,领头的是一位头发huā白的老头,别人称呼他里大师,修为已达元婴高阶。 队伍之中有元婴级修为二人,结丹期十八人,还有三名筑基期级别的。邵延在挑选对谁下手,邵延准备冒充其中一人,混入队伍之中,事后随其返回宗门,查清真相,再作处理。 邵延可以通过改变调节〖体〗内细胞位置,随意自己形体,甚至完成变化成另一人。邵延准备找时机对其中一人下手,机会还真来了,邵延本准备晚上偷入一个帐篷,制服一名巫师,搜hún后,自己冒充此人。 十八名结丹级巫师中二人发生争执,其中一人一气之下,向邵延所呆小山而来,他吃了一些亏,心中愤懑,邵延见此,机会来了,还怕他不来,调整精神bō动,一缕bō动让他情绪更加jī动,好像小山之上会给他安慰,此人在愤怨之中,根本没有留意,就这么着道了。 上了小山,在树木遮掩下,给邵延一下就给íhún术制住,邵延也不客气,直接搜hún,对方处于íhún状态下,加上邵延这次控制得好,居然未将之变成白痴,实际上,邵延入了还虚,搜hún也是控制极为精当,如果愿意,一般不会伤害对方,搜hún结果后,邵延有些犯难。 此人叫雷晚舟,目前是结丹修为,巫师本来有一套实力划分方法” 和邵延以前所见萨满巫师相似,不过南苗巫师受修真影响极大,许多巫师已抛弃自己那一套,采用修士分类方法,这倒给邵延方便。 从搜hún中邵延知道天盅教所在,邵延以前查不到也正常,门中有一套灵龟匿踪大阵,以一千九百六十片灵龟甲布置而成,自有掩盖天机之效,雷晚舟虽为内门弟,地位并不突出,知道事情也不多,隐隐听说过天盅教近些年来和大晋一帮修士合作,而且是得到南苗皇室牵线,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他的袋中就有一只飞蝎傀儡。 邵延将他身上外衣,储物袋和其他东西搜刮一空,套在自己身上,调整自己**细胞,摇身一变,一个和雷晚舟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他准备顶替雷晚舟,不过如何处置目前昏í的雷晚舟,他却犯愁了,本来准备直接毁尸来迹,搜hún时发现,天盅教为内门弟设有本命灯,人一死,就会发现,邵延可是冒充对方,准备混入其中,结果对方发现一个死人回来,其结果不言而喻。 邵延想了一想,有了主意。!。 第446节 祈天礼毕争祭权 邵延随手一道灵光,化作一道符,反而护住雷晚舟,顺撕开了空间,拎起雷晚舟,从空间间层扔了出去 在距云瑶山南方二万里一座大山之中,空间突然吐出一人,有光罩防身,掉入近山顶丛林之中,并未落地,而是被树的枝桠阻住,人悬空挂在树上,此山名为浮翠山 邵延化作雷晚舟,晃晃悠悠向山下帐篷而去其他人看着他,脸各异,有讨厌的、有不屑的、有幸灾乐祸的等等不一而足,看来雷晚舟在众人之中人缘不怎么好,邵延从雷晚舟记忆中也发现了这一点,雷晚舟当然把这一切都归咎他人,自视颇高,邵延是旁观者清,知道根由在雷晚舟身上,雷晚舟在来此众人中,实力应该算是较高,也很自傲 不过雷晚舟这种不受人欢迎的格,反而对邵延来说有利,他是想利用此身份入天蛊教老巢,如果是个人人欢迎的角,则与人往很多,在往中,邵延毕竟是冒充的,极易出破绽,让人怀疑现在是一个众人不太愿意亲近的人,出破绽可能就小得多了 邵延也冷傲看了一下众人,鼻孔朝天,回到自己的帐篷,众人见此,对他这种行为也是不屑,不再理会他,邵延却是巴不得如此 几日之中,各宗派纷纷来到,南苗皇室观礼团也来到,当然是有军队护送,军队远远驻扎下,皇室来的却是一个皇,是南苗的三皇,身边除随身卫,也有巫师相随,一到此处,便先去拜见神山长老,当然目前神山尚未开放,就是皇也没有资格入内,仅在神山战巫军团中拜见了一会长老 之后,便开始拜访各宗派三皇据说有实力问鼎帝位的皇之一,很显然,借此机会,他也想在巫师宗派中拉拢一些助力,天蛊教的领队里大师里长老召集所有人,接见了三皇,众人与三皇见礼邵延表现出雷晚舟一贯的态度,三皇眼中出一丝不悦,邵延当然感觉到,其他弟眼中则出喜,雷晚舟又得罪了一人 里长老见此,心中也有点不高兴,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则和三皇密谈众人都没有注意到,邵延退出时,手指微动一点小小的极淡灵光飘出,落在角落之处,化为传音符,消失在角落处 邵延回到帐篷,开始通过传音符窃听两人密谈,里长老手一挥,一道淡淡光华闪过,将帐篷罩了起来,防止有人偷听,传音符一缕灵力渗入地下从邵延面前渗出,邵延将两人密谈听得一清二楚,密谈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南苗皇室与天蛊教之间易,邵延发现双方图谋甚大,南苗居然有北侵之意大晋修真界有人投靠南苗皇室,在皇室牵线搭桥下,和天蛊教结盟,先期对大晋世间道教和佛打击,并对修真界动手,搅修真界,以期南苗北侵之时,修士无暇对俗世干预 邵延听到此,不由皱眉头,这种方式并不高明,修真界本来就不干预世态,南苗方面为何有此担心,是不是受人利用?现在这一,反而会将修真界与南苗的修行界产生冲突,看来此人想渔翁得利,南苗方面竟然没有看出来,邵延有些不得其解 这次皇室暗中对天蛊教支持,一方面是对修真界进行袭击,另一方面,想让天蛊教成为下九年神山主祭宗,皇室甚至想借助控制神山战巫军团,看来,南苗所图不 第二件事却是三皇想得到天蛊教支持,助他登上帝位,邵延听到此,心中盘算了一下,看来南苗现在也不稳定,内部危机不久后就要爆发,如果北侵失败,天南诸国必举复国大旗起事,同时,皇位之争也会造成影响,南苗这次图谋,甚至可能是它衰弱的开端 三皇和里长老密谈了许久,邵延感兴趣的却是那个大晋修士,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海圣宫主或他派出的人,看来,他想借外力在修真界掀起一场,中报复 转眼就到了神火节,明天是祈天大典,不过今晚却有一场盛典,云瑶山三十多里外,有一城云瑶城,本是云瑶山居民,后来,云瑶山成为神山,附近居民被迁走,落户于云瑶城,每年神火节前夜,云瑶城居民便手举火把,来到山下拜山,庆祝神火节,虽不上山,火把布满山下,也是蔚为壮观 由于今日不准上神山,众巫师就纷纷到邵延前些日藏身的小山上观看盛景,邵延也随着大家上山观看,果然壮观,满眼都是火把的星星点点,将神山到云瑶城之间都布满了,那些人到山下,磕三个头后,回转邵延看着山下那数不清的光点,感觉都有些恍惚,无数普通人造就了奇景,让人不得不感慨人类的伟大 一直到半夜之后,火把开始逐渐稀疏,许多巫师也纷纷返回自己的帐篷,邵延站在山中几乎到天明,返回了帐篷 天一亮,各宗派巫师纷纷上山聚在祈天台前,祈天台前已分好区域,各归其区,大典在巳醉举行,法钟巫鼓响起,犍牛一身油亮,无一丝杂,身披锦帛,其它作为牺牲的牲畜也一样,被当场宰杀,奉上祭台,同时也奉上奇珍异宝帛之类,主祭巫师念动祈天之文,声音在整座神山回,重重灵光冲霄而起,下方巫师神情肃然台上冲天火堆起,牺牲帛都投入火中 随着祈文念完,四十九名头带面具的舞巫出现在祈天台前的低台之上,鼓声一变,祈天傩舞起,起傩、演傩、驱傩和圆傩按程式走下,整个神山笼罩在一遍神光之中 整个祈天大典一直到申时结束,至此,今年神火节算是结束,在往年就算结束,但今年不同,尚有为下九年选主祭宗派的比试 三皇在一位神山长老陪伴下,登上刚傩舞的低台,挑选下一任主祭宗派,一般由神山长老主持;但宣布往往是让皇室观礼人员宣布,也算给皇室一个天大的面 三皇上台,一位美貌的巫师打扮的,手捧一只盘;红锦衬底,上面放着一册,恭敬端到三皇面前,三皇取过书册,退到一旁三皇打开手中册,开口念到:“值此神火祈天大典,上天垂恩;以比试定下界主祭此次申请宗派:瓠古宗、天蛊教、麻蛄宗、地巫教、月巫宗和魂巫教六家,比试开始” 念完之后,将书册依然放在盘之中,回到观礼位置争夺主祭资格的比试非常烈,常有伤亡发生,许多认为目前实力不足的宗派就不会参加,不然,对中力量来说是一种损失;今年有六个宗派申请,已算比较多的,最少的时候只有两个宗派;比试采用一对一比试,惟一合理的地方,就是一个只能连比三场,防止出现以一名高手定胜负的情况出现,对巫师来说,也防止一人受到车轮战,上场修士不得过结丹期,结丹期已算高手,元婴期在任何地方都能算少有的高手 比试场所就是祈天台前的低台,已被绿光罩定;防止比试双方法力等外溢,伤及旁观者 首先上场的是瓠古宗的巫师,按惯例,如果现在主祭宗派还参加下一届争夺,必须首先上场立刻有另一宗修士上场,是地巫教修士;双方斗在一起,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瓠古宗修士受伤认输,败了一局 地巫教此名修士叫奏位根,胜了一局,并未退下,继续挑战,里长老望了一下身后这帮天蛊教修士,对其中一位说:“滕朗德,你去” 滕朗德上台,通入姓名之后,两人战在一起,渐渐滕朗德落于下风,从储物袋中放出一只虫形傀儡,这是一只巨大的螳螂,两只折叠刀臂如风卷残云一样砍向奏位根,奏位根一点也没有惊讶,好像早知道一样,袖中打出一锤,乌金制成,布满了符巫纹之类,一锤出,半丈大小一团乌光,硬生生地砸在傀儡之上,巨响之中,傀儡硬是被砸得散了架 滕朗德大怒,手中巫印一起,风顿起,数条绿火如蛇直扑奏位根,奏位根面前起一面绿琉璃巫盾,拦住了绿火,盾上喷出绿烟如云,同时冷哼一声:“不知死活”手一指,那乌金锤一个圆环,轰在滕朗德身上,滕朗德护体法宝红云罩顿时破灭,耳中听到骨骼破碎声,整个人被轰飞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已不人形 立有神山战巫军团人上来,将尸体拖了出去,法宝储物袋给了里长老,里长老脸铁青就在此时,奏位根冷笑看着天蛊教,叫到:“还有谁不怕死的” “雷晚舟,你去取他命”里长老看众人有畏,唯有邵延一脸不屑,和平时一样,一付瞧不起同的样,里长老心中有气,便打发他上台 邵鲇上台,冷冷地说:“对面的家伙,识趣点自己下台,不然,我雷晚舟的法宝可不长眼睛” “原来你就是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你的傀儡呢?”奏位根不屑地说 邵延刚就有怀疑,一般巫师是不用傀儡的,天蛊教有傀儡,邵延搜魂雷晚舟时知道,也不过是近期的事,对方却有准备,刚那一手,就是专针对傀儡,滕朗德傀儡如果用法术飞剑之类真不容易破坏,他却用重锤法宝,一下砸散,现在这一说,证明对方确有准备 “原来你通过鸣狗盗之徒探得我教的事,真是小人得志”邵延也用不屑口气他,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消息 “大胆,你敢说大皇是鸣狗盗…”受邵延一,奏位根脱口而出,陡然发现说漏嘴了,立刻住口 那边观礼台上三皇脸立刻沉了下来,邵延明白了,而奏位根发现上当,也是怒了,乌金锤劈面打来 第447节 冒名台上威风逞 对方受邵延一j,脱口而出消息来自大皇,邵延立刻明白,这是南苗皇室之中皇位之争,看来,大皇拉拢了地巫教,天蛊教与大晋那位修士结盟本是南苗皇室牵线,皇室之中肯定知道一些内幕,邵延甚至想去南苗皇室去查一查。 邵延见对方恼羞成怒,乌金锤带着半丈宛如实质的乌光已迎面压到,对邵延来说,这完全是小儿科,不过邵延现在冒充的是雷晚舟,就不能显lu自己〖真〗实能力,要将自己实力完全压缩到与雷晚舟实力相当的地步。 邵延见乌金锤打来,手上巫印连连变换,同时身形并不走直线,而是顺着场地呈弧形绕圈,巫印光华闪现,绿光一闪,一面光盾出现,身体已退后,手中巫印又是一闪,一面淡绿sè光盾又出现,接着面前不停闪现出各sè光盾,眨眼时间,身体已在场中绕了大半圈,面前层层叠叠出现了光盾达到了二十一面,所施用的手法,完全是从雷晚舟搜hun所得,并没有超出雷晚舟实际水平。 下面巫师修士面面相觑,还能这样用?里长老眼中光华一闪,心中暗想,这个雷晚舟就是不会做人,斗法倒是一把好手,这也是这次带他来的原因,想不到他能将法术灵活运用到这个程度。 乌金锤一连串的爆响声中,那些光盾纷纷破碎,却成功将乌金锤的速度延缓下来,邵延手上巫印一变,顿时yn风起,如蛇绿火起,直袭奏位根,奏位根虽对邵延打法不太适应,不过却不放在心中,你放再多光盾,仅仅是防守,决定胜负还是进攻。 奏位根见邵延主动进攻法术居然还是刚ォ死鬼滕朗德所用,心中不屑更盛,绿琉璃巫盾现,挡住了绿sè火蛇邵延眼中一缕嘲讽现,手中巫印一变,一拍腰间袋,嗡的一声,黑烟现,中间夹杂着大量细小如牛虻大量毒虫,只是雷晚舟自己所炼的毒蛊一下好像虫云,将对方连人带宝罩住,这一连串动作,让奏位根一下忙于应付,没有心思去管乌金锤,如在以前,邵延顺手就收了乌金锤,现在却不能那样干乌金锤一下前冲,打在低台的防护光罩之上,一下被弹开暂时不会对邵延造成影响。 邵延见对方忙于应付,袋中放出傀儡,飞翼一展,如闪电一样撞了上去,双螯重重击在绿琉璃巫盾上,盾一阵晃动,傀儡尾勾也到,乌光一闪,从旁边扎入绿琉璃巫盾侧面护体灵光之中,虽未能突破但也进去有数尺,已剩下很薄一层光幕,偏偏邵延还不放过他,惨绿光华一起,正是雷晚舟的炼制的白骨夹金剑,说起来雷晚舟身上除了收入〖体〗内温养的本命法宝外,其他东西全在邵延手中,这也是邵延冒充他的底气之一。 白骨夹金剑,是在异兽骨骼中加入多种金属炼材而成,歹毒异常,如论锋利,只能算一般,但要看操纵者是谁,在邵延操纵下,惨绿光华聚成细细的一束,随着傀儡尾勾而入,硬是破开了对方的防护,穿心而过,一阵绿sè烟雾起,转眼尸身不已,邵延收回了傀儡和法宝,背手而立,两眼向天,自有人上来将尸体化为灰烬,将奏位根的法宝等交给地巫宗的领队长老。三皇本对邵延不喜,现在印象顿时改观,这个雷晚舟还是有本事的,所以ォ自傲。 邵延刚要下台,已上来一人,眼中冒火:“地巫教陈若松请教!”话音未落,手中一杖飞出,杖首却是一个蛇头,顿时活了过来,口中一阵腥风喷出,张开蛇口,直咬向邵延,邵延甩出傀儡,飞蝎傀儡顿时和蛇杖斗在一起。 陈若松显然也是有备而来,也取出一物,却是一网,向傀儡抛去,一出手,一阵腥风,化为大网,布满了毒物,蛇、蜈蚣、蝎等毒虫全从网中浮现出来,各喷毒雾,网向邵延的傀儡,此为他所炼的百毒网,就是法宝,被它网住,在百毒侵蚀下,也会报废。 邵延当然不能让此网罩上傀儡,如果罩上,傀儡可能就要玩完,口中咒起,手上印诀打出,还是那绿火如蛇,不同的是,这次绿火比较少,也粗了不少,一阵yn风,百毒网罩上了这些绿火,轰的一声,整个网燃起绿油油的大火。 “这不可能!”陈若松不敢置信叫了起来:“我的网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你怎么能将他点燃!” 邵延心中冷笑,我表面上是用的雷晚舟的法术,雷晚舟对巫术理解怎么能跟我比,这帮南苗巫师的巫术许多只剩其表,甚至都不如萨满巫师,倒是修真法术却掌握得不差。 邵延施法看起来虽一样,实质已改,这种绿火就是法宝也要烧得灵光尽失,成为凡物,这张网当然不例外。 下面观战的巫师修士却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只是认为这张网没有炼到家,许多人已看出,此网是用一种妖虫毒蛛的蛛丝炼成,本来就怕火,烧起来很正常,而且,雷晚舟所用是一种由yn火,歹毒无比,网起火在意料之中。 邵延见对方不敢相信,可不给对方机会,白骨夹金剑出,对方也飞出一剑,同时打出一只金瓜,打向邵延,邵延向前浮现出一面龟甲盾,拦住金瓜。又一拍腰间袋,黑烟之中毒虫嗡的一声扑了过去,陈若松也现出一环,护住身体。 邵延猛一催傀儡,乌光大盛,双螯猛然夹住蛇杖,尾勾一针扎在蛇头之上,顿时蛇杖呜咽了一场,重新化为一根蛇杖,邵延手一招,蛇杖落入手中,陈若松顿时大惊,刚要做出反应,傀儡也扑了上来,急忙手印连催,护身宝环也是光华连闪,抵住进攻,同时手一招,收回金瓜,砸向傀儡。 邵延却不管,手印连变,往蛇杖上一按,喝了声:“追hun索命!”这是巫术之中借对方之物散其hun魄,暗算对方之术…一般情况下,利用对方头发衣物,巫师一般不会将自己东西遗落,邵延却是利用傀儡强夺对方蛇杖…借对方蛇杖中信息施法,而且不是远程暗算,而是当面作攻击法术用。 陈若松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巫师几乎大部分都会类似法术,破解起来比较麻烦,一般是利用替身法…用木头或草等做成小人,用巫咒祭炼,然后将对自己攻击伤害转移到小人身上,因为此法通常是暗算,并不会当场送命,往往要七日,巫师一感觉不对时,再制作小人也来得及…不过在此期间,自己身体虚弱而已,并不影响破法。 但现在不同…对方居然现场施法,虽不会要自己命,可是瞬间虚弱在这种情况下也是要送命的,还有另一种破法,就是喷出精血,身体还会虚弱,但比直接承受要轻得多,但事实代价大得多,一年时间内实力狂降。 陈若松没有其他选择,一狠心…大叫一声,一口精血喷出,如果真是雷晚舟,不得不说陈若松应对得当,他却没有想到对面是个冒牌货,邵延功底是如何深厚…曾经过一个专门的巫术星球,甚至留下巫神传说,他所施展的追hun索命之术,岂是能如此轻松化解。 就是一口鲜血喷出后,陈若松发现眼前一黑,邵延根本不等陈若松倒下,见其灵光一弱,傀儡法宝等攻击手段往上一压,顿时了账,台下的众人只是以为是邵延用巫法暗算手段在战斗中使用,想不到可以如此用,看向邵延目光立刻变了。 自今日之后,许多巫师随身都带两个木人或草人,就是怕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如果对方施法,可以立刻用替身挡灾。 地巫教的长老看向邵延,眼光之中恨不得将邵延千刀万剐,两名门下弟伤在邵延手中,都是被对方利用稀奇古怪的手段干掉,如果单凭〖真〗实实力,自己一方两人不一定输。 台下已打扫干净,又一名地巫教修士跳上台,看来是天蛊教与地巫教对上了。此人报名卓方,邵延不想再与这些人拖下去,说实话,一个还虚修士在台上与结丹修士相争,虽然自己使用实力硬压到结丹期,还使用自己不熟悉的法术,但不管如何,邵延都有点不好意思。 见对方报名完毕,白骨夹金剑惨绿光华一闪,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便已临身,卓方狼狈连滚带爬避让开来,也调出自己的飞剑,还未攻击,绿火又到,连忙边闪边施法,一派血光挡住绿火,耳中听到翼翅振空声,一条乌黑油亮的毒钩已到,急用飞剑格开,就在这时,感觉到后面一寒,白骨夹金剑已然划出咽喉,当下身体一怔,飞剑一滞,傀儡的尾勾立刻突破,毒勾立刻扎到身上,对方飞剑坠地。 邵延见大事已定,身体退后,招加自己的法宝傀儡,这次攻击完全是凭速度取胜,几息之间,对方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然送命。台下先是一静,然后乱嘈嘈议论声响成一遍,大多数人却是鄙视地巫教,上去一个卓方,还不如前两人,完全送死,只有少数人感觉到雷晚舟不简单。 邵延已完胜三场,接下来比试与他无关,便趾高气昂地回到台下。邵延不知道的是,在他比武时,二万里之外发生了一件对他来说不是好消息的事。 浮翠山,雷晚舟悠悠地醒来,发现自己挂在大树的密枝之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感觉头很疼,努力回想,终于想了起来,自己参加神山祈天大典,与滕朗德起了争执,众人均帮这个家伙,自己一气之下,上了一座小山去散心,突然看见一人,自己并未在意,一见对方双眼,如漩涡一样,自己就失去了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在树上,这是什么地方,再一看身上,外衣已被剥去,连腰间储物袋也不见了,好像被一层光华约束住。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破空之声,不由得一j灵。!。 第448节 杀本门弟子者死 雷晚舟目前这个样,如果让不怀好意的修士见到,小命就得玩完。怕什么就来什么,一道遁光由远及近,已从树上方掠过,猛然一个盘旋又回来了,估计是发现邵延给雷晚舟那一件护体符箓发出的灵力 动。邵延是为了将雷晚舟扔出去后,免得被野兽之类所伤,让天蛊教的他的本命灯熄灭。 本来符箓还有数日能消失,到时邵延估计已到天蛊教,想做事已做完,对于雷晚舟邵延就没有放在心上,中间就是醒来,由于符箓禁住法力,也翻不了天,而且,邵延扔的时候还选了荒山野岭,碰到人的机率极小,偏偏事情就这么凑巧。 雷晚舟见那道遁光回头,心中一遍冰凉,他现在只能做些简单的动作,刚查了一下,几乎所有东西都没了,只剩下一件本命法宝五毒伞,还不能调用。 遁光停在树前,对方也看到雷晚舟,不由噫了一声,接着喊了起来:“雷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雷晚舟艰难抬头,一见是教中低辈弟古金虎,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苦笑说:“我是遭人暗算,被扔在这里已有几天!” “师叔,我先放你下来。”古金虎说着,将雷晚舟从树下弄到地面,雷晚舟一打听,已过去多日,今天已是神火节,此地是浮翠山,古金虎因为在外游历,想到此寻找一些毒虫,无意经过时,见树上有灵力 动,来查看,发现了雷晚舟。 雷晚舟一听是浮翠山,离云瑶神山相距两万里之遥,离天蛊教总教所在相隔了两万六千里左右,不由苦笑,将自己遭人暗算情况一说,两人均弄不懂,对方为什么放过他,而且将他扔到这里,就是飞行来此,也需五六日时间,雷晚舟有些话并没有说出口,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同门买人整他,其他理由说不过去,神山比试是不可能参加的了。 古金虎开始用慢功夫来磨灭雷晚舟的身外那层符光,花了两个时辰将那层符光磨灭,之后两人就向天蛊教赶去。 邵延并不知道这个情况,比试已与他无关,里长老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这个雷晚舟虽令人讨厌,但实力并不低,回去好好培养,说不定将来能独挡一面,接下来比试也是比较残酷,天蛊教十八名结丹级巫师修士,比试三天后,只活下来十人,还有几人带伤,天蛊教最终如愿,成为下一轮九年的主祭,参加竞争几家都是死伤惨重,不怪没有足够实力,一般门派不参加,这次地巫教与天蛊教之间结下不少仇怨,虽然不会放在明面,背后小动作肯定少不了。 邵延随着天蛊教的队伍回到了天蛊教的总部,天蛊教位于据大晋边境约二千里左右的黑竹岭,黑竹遍山,风景倒是别致。天蛊教位于黑竹岭半山腰,就是从上空经过,也不能发现,被阵法掩盖得严严实实,只能发现满山的黑竹。 邵延随众人入内,内部却是别有一番风景。中间一座巫庙,正是邵延上次推算中所见,建筑并不多,不过错落有致,邵延知道此处人并不多,不足两百人,天蛊教是黑巫类别的教派,弟教众虽多,但均分散在他处,大多数教众一生都未能见过总部,根本不知道总部在什么地方,唯有出类拔萃的弟有幸得见,大多数黑巫类宗派均如此。 见过掌教,掌教姓符,高兴接见了众人,这次能获得主祭权,他当然高兴,众人拜见过掌教和各位长老,邵延发现一个面色姜黄的长老,他的气息邵延很是熟悉,就是他给那些袭击者脑中下的禁制,此人姓石,一身修为已到元婴巅峰,而符掌教也是元婴巅峰的修为,邵延细细观察了一下殿中,长老们均为元婴修为,邵延有些奇怪,难道天蛊教没有化神级的修士,这样一个门派就敢向大晋修真门派下手,有些不可思议,当然,邵延并不认为这里没有化神修士,在南苗这样一个大囯之中,能排在前面的宗派,应该有隐藏的力量。 掌教排宴庆功,对有功之士进行奖赏,邵延得到一件巫宝火神扇。宴后,邵延带着酒意四下闲逛,不少修士都喝高了,此酒是用巫法秘酿,就是修士也禁不起,邵延倒没有事,不过见其他修士醺醺然,便也装着喝多了,有目的闯到禁区边,此处是不准普通修士来此。 邵延晃悠悠刚到此处,一个声音喝停了邵延:“什么人,此处是祖师修行处,赶紧回去!”邵延也不勉强,晃悠悠转身而去,别人却不知道,邵延一到此处,虽未用神念查探,所有感官都发挥到极致,百丈以内,都映在心中,发现其中一股强大的气息,并不稳定,绝对是化神级别,邵延得到自己所想得到的东西。 “师兄,刚是谁?”一个声音问到。 “今天去神山众人回来,夺得主祭权,掌教高兴,特地摆宴庆祝,估计是去神山那帮人,酒喝多了,昏头昏脑闯到这里。”另一个声音回到。 邵延听到两人对话,心中好笑,自己是主动闯到这里,这两天将情况清,看看他们与海圣宫余孽之间的联系,然后,邵延lu出一丝杀意,天蛊教没有必要存在了!居然不宣而袭击和兆宗与和兆宗在世间的根基玄妙观。 邵延回到自己的房间,神念在小范围内查探了一番,身在此处,不得不小心,见房间之中并无异样,便盘坐在床上,调息起来,邵延并没有修炼,仅仅是调整身心,在这种地方,他也不可能放心修炼。 接下来几天,邵延将情况得差不多了,海圣宫到此处只有一次,而且来人不过是送来定制的傀儡,请天蛊教混入大晋,由海圣宫的人提供情报,进行袭击,这些足够了,让邵延决定灭了天蛊教。 邵延决定明天动手,晚上有一件事,就是洗劫天蛊教的资料,邵延一直以来,最重视的就是这些,一个宗派底蕴最大限度体现在这个方面,这些对以后弟发展作用极大。 邵延偷入典籍库,虽有禁制阵法,如何拦得住邵延,直接将所有资料一卷而空,对和兆宗来说,这些虽是外道,其中也有诸多价值,邵延此举没有惊动任何人,返回后也无一人知道。 天刚后不久,急促的钟声响起,看来天蛊教发现了典籍库被人搬空,正在召集所有人员,邵延心中冷笑,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人集中起来,动手时方便,省得到时在各处搜寻。 符掌教脸色铁青,任谁一大早发现典籍库被人搬空,恐怕都会如此,差点当场将管典籍的人掌毙,考虑到要追查,暂时留他一命,眼光望向面前所有修士,杀气腾腾,众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未等他说话,邵延就准备动手,就在此时,一个意外发生了,负责进出修士匆匆而来,在一个长老耳边说了一番话,这位长老立刻上台,传声给掌教,两人目光立刻盯在邵延身上。 邵延何许人也,他们小声说话,包括传声内容,在邵延周身百丈内,根本不可能瞒过邵延,原来,事也凑巧,今天一早,雷晚舟和古金虎日赶夜赶,终于赶到天蛊教,把守出入之处的巫师修士见雷晚舟,当时就是一怔,因为他现在可是大名人,一人独取三场,而且是分毫无伤,在天蛊教内,随同去的三个筑基级修士将当时情景传开了,人人都有印象。 正因为如此,雷晚舟和古金虎一出现时,守门修士愣住了,问出一句话:“雷师叔,您昨天是什么时间出去的?” “我什么昨天出去,我遭人暗算,万里迢迢从浮翠山赶回来,找人给我做主!”雷晚舟丈二和尚不着头脑。倒是古金虎感觉不对劲,忙问到:“你说里面还有一个雷师叔?” “不错啊,现在雷师叔可风光,在神山一人独胜三场,为本教夺得主祭权立下大功,现在谁不知!”守门修士说到,陡然醒悟过来:“你是说,里面还有一个雷师叔?” 雷晚舟费了好一会口舌说自己受到暗算,被扔到浮翠山,除了本命法宝,连外衣都被扒了。这一说,守门修士感到不可思议,如果这个雷晚舟说的是真的,那个人冒充雷师叔来帮助本教获胜,目的何在?但也感到事情严重,其中肯定有yn谋,急忙叫来人,押住两人在后,自己一溜烟先跑来报信,就出现了刚的一幕。 符掌教和长老盯住邵延,冷冷地说:“你是何人,敢冒充本教中人?”他们已有八层把握肯定这个雷晚舟是假的,原因很简单,如果没有外贼,一夜之间,典籍库被人搬空怎么解释,如果没有此事,两人还不能肯定。 众人莫名其妙,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早上就将大家紧急集合起来,掌教说的话也奇怪,就在这当儿,那边过来数人,其中一人正是雷晚舟,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雷晚舟,再蠢的人也知道出了问题。 “你不该回来,如果你迟一天回来,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看来命中注定你今日死!”邵延望着雷晚舟叹到,回过头来,望向符掌教,面貌一阵模糊,恢复了原来面貌:“本xxx晋和兆宗修士邵延!” “你入我本教意yu何为?”符掌教眼lu凶光,冰冷地问到。 “灭门!”邵延只说了两个字。 “我教可没有得罪下!有何仇怨?”符掌教盯着邵延问到。 “你教勾结海圣宫余孽,多次袭击本门弟,杀害和兆宗弟者,试问,我与你教有仇否!杀我门弟者死!”邵延也不示弱。 “找死!”一旁石长老跳了起来,光华一闪,就要出手,然而他刚亮出法宝,身边瑰丽的星流一亮,顿时僵住了。r!。 第449节 勒碑黑竹记灭宗 石长老刚暴起就要动手……邵延淡淡望了他一眼……石长老身边星光一亮,有些刺目,石长老一下子呆立在原地。旁边一名修士奇怪,对石长老说到:“石长老,你怎么了!”话音一震动,石长老立刻散开了,纷纷扬扬,根本没有发现邵延动手,人已成为飞灰。 众人大惊,然而已经迟了。邵延既然出手,就不再留手,身上星辉一闪,美丽的星辉环向四周dàng出,看起采是如此美丽,对天蛊教的众人来说,却是催命光华,星辉过处,瞬间化为飞灰,邵延这是洞悉物质本质后使用的手段,星光一过,生物〖体〗内四大崩摧,反应快的修士急忙向外遁去,邵延却信手而点,所点之处,那些修士划御器而起,立刻在空中散开,这是修为较低的,修为较高却一声惨叫,身体立刻化为一个火球,转眼也成灰烬,可怜,聚集此处近二百名修士,转眼时间,除了近二十名元婴长老外,其他修士为之一空。 “老祖快来!”符掌教发出一声撕心桑肺的嗥叫,眼睛通红,天蛊教根基可以说毁于一旦:“贼子,不将你碎尸万物,我誓不为人!”说完之后,连同其他长老,近二十件各sè法宝放出各sè奇光,轰向邵延。 “你誓不为人,就不必做人!你当初跃多做些那些事,就得承担后果。”邵延也不动怒,随耆邵延的话语,各种灵光从周围物体中冒出,化为光雨,转眼间将众人淹没其中压力奇大稍差几人,顿时护体宝光破碎,一声惨叫,**粉碎,元婴一出,在光雨之中不一会就被冲散。那些法宝,一遇这漫天灵光,顿时停滞下来,好像进入极其粘稠的液体之中,众人体外护体宝光在苦苦支撑,邵延一声冷哼,正要彻底解决这些人一股庞大的威压从禁地之中暴发出来,无数绿火如漫天流萤滚滚而来。 邵延见禁地中的化神级别的老祖出手眼中lù出一丝讥讽,口一张,宵练剑出,剑丝如影已掠过众人身体护体宝光纷纷熄灭,光雨一幻,也自收敛,转眼之后,邵延面前已无一人,那些法宝之物,纷纷坠地,天蛊教算是完了。 老祖冲出禁地正好见到这一幕,眼眦俱袈,悲——声:“贼子,如此狠毒,灭我教满门,将你锉骨扬灰,不解我心中之恨!”绿光萤星化为漫天的蛊虫,聚向邵延,那种剧毒之气滚滚如云,所过之处,山石崩解,树木枯萎。 邵延淡然一笑:“雕虫小技耳!”空气猛然火红一片,意念动处,已化为火海,毒气一入火海,刹那间化青烟升起。 漫天的蛊虫猛然一变,刹那间成为一种火红的毒蛊,居然自如游走在火焰之中,逆火焰而上,向部延涌来。 邵延笑到:“五行变化,哪个不会!”手一指,火焰猛然一涨,化为碧蓝,转眼间逆转成为漫天寒涛,转眼间那些火红毒蛊身边立刻水汽蒸腾,老祖大吃一惊,逆转五行,这份手段已不是化神所能及,化神悟一种或数种法则,能从法则生成法术神通,但往往只能顺势转化,对方居然能逆转五行,这次天蛊教怎么惹了这样人物。 不过,罢手已是不可能,对方等于灭了天蛊教,自己虽在,也许能重建天蛊教,但没有数百年时间,根本不可能达到今天这种威况,就是数百年,也不一定能恢复,此仇不报,自己脸面何在。 想到此,诀印一起,轰的一响,地动山摇,从巫庙底下冲出一千九百六十道玄sè光华,整个罩住此地的大阵消失,老祖知道不是邵延对手,干脆调动灵龟大阵,用大阵聚天地灵力,彻底轰杀邵延,就是不能,也要轰毁邵延的**,除了老祖,其他人还真不能彻底调动灵龟大阵之力,而且之前,邵延是在阵内下手,包括掌教在内,根本没有时间调用大阵之力。 邵延见一千九百六十个灵龟壳在天蛊老祖身外盘旋运转,中间自有一种玄妙,如群星按一定轨迹绕中心旋转,一股股精纯水行灵力在翻滚,邵延知道此阵亲善于防守,口一张,宵练剑影现,便切入阵中,玄黑sè光华一闪,如环无端,转眼之下,将宵练剑甩出,果然守得天衣无缝,而且不是硬顶,将水行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天蛊老祖见此,一声狞笑:“小子,老祖要活捉你,将你每天万蛊钻心,方解吾恨!”说完,手一指,无数玄黑sè光索如无数触手一样,狂卷而来。邵延身上清辉一闪,将这些光索dàng开。 划排开,眼前一变,满眼皆是一片大水,知道落入阵中,邵延并不惊慌,脚下青莲现,huā瓣之上,亿万青芒射出,护定身体,一只大龟浮现在面前,天蛊老祖脚踏大龟,戟指大骂,邵延好像没有听到,周围一切纤毫不落反应在心中,那脚踏大龟不过是现出形像。 实际上是天蛊老祖一缕神念附在龟壳之中N 邵延眼中lù出一丝冷笑,神念是吧,那我就灭了你这缕神念。丧神鞭现,这是邵延来南苗之前一炉七件,专门针对元神所炼,一鞭如电,正轰在天蛊老祖身影上,顿时一声惨叫,天蛊老祖身影灭,立刻化为一面龟壳,划想飘走,邵延光影大手一现,一把将龟壳摄住,收入囊中。 ‘小子安敢收吾宝物!”邵延耳边传来一声怒吼。 玄黑光华如潮,密密麻麻的大龟在玄黑光华中破浪而来,各吐晶珠向邵延打来,邵延一眼就看出这是癸水雷珠,邵延知道收了一面龟壳,让大阵出现了破绽,对方也急了。邵延头顶现出晨钟,钟声连佑,一圈圈无形bō纹dàng出,所到之处,时间好像静止,那些雷珠也停住了,那些大龟也停住了。 邵延一步迈出,出现在那些大龟旁边,袍袖一扬,袖中乾坤,二三十只龟壳已收入袖中,大阵立刻出现破绽,虽不大,对邵延来说,已经足够,精神立刻融入阵外世界之中,满山墨竹青光如丝似线,转眼汇成数条巨大光柱,破空轰来,灵龟大阵如布置在地下,还可借地脉之力,现在全凭龟壳自身所蕴灵力,如何能抵得住这整个山岭数以亿万计的墨竹所聚灵力,顿时,巨大爆炸起,整个大阵连同其中划才生成的雷珠彻底炸开,邵延早已借墨竹的木行灵气,用木遁而出,人已出现在几十里之外。 原来天蛊教那片地方,尖柱冲天而起,天蛊老祖首当其冲,他本来就与大阵合为一体,大阵猛然爆开,一个猝不及防,身体立刻粉碎,元」神遁出,巨大灵力冲击让元神也受了不轻的伤,尘柱一起,元神化绿光」而冲出,准备遁走,以后再去找邵延算账。 邵延见对方元神遁出,化绿光而走,哪能让他走脱,不然,将来找和兆宗麻烦又是一个头疼之事,手一指,地面之上,一派黄光冲天而起,化为一面磨盘,手一指天空,一派青光从天而降,化为青sè磨盘,一青一黄,两面磨盘正将天蛊老祖元神夹在中间,黄磨右旋,青磨左旋,正是天地大磨,来磨灭天蛊老祖的元神。 此术是邵延掌握物质本质之后,调用大地灵气和天空青灵之气而成型,合天地之力,磨灭敌人元神。一入化神,元神不像元婴,元,婴非常脆弱,很容易被击散,元神不同,聚散由心,分化不定,就是初入化神之辈,元神就可分化三百六十五道,合一年之数,到化神巅峰,元神可分十二万九千六百之数,为一元之数,只要逃出一道,将来都可能恢复,所以化神修士对化神修士,不是特殊情况,根本很难杀死对方,当然,灵仙界的伪化神就差了许多,初入时元神不过分化二十四道,合一年节气,就是这样,也很难彻底杀死。 大磨一磨,天蛊老祖也急了,元神顿时散开,达到了一千九百六十道,向各个方向冲出,想逃出天地大磨,如让他轻易逃出,天地大磨邵延就是白创此术了,这本是邵延近来有所悟,岑对元神所创。 天地大磨一旋,转眼间已有上百道元神被磨灭,天蛊老祖彻底急了,牙神两份,一股是六百多道合在一起,割下是另一股,那股多的元」神猛然一闪,轰然爆开,这已不是灵力的暴发,而是法则湮灭而自爆,一声巨响,硬将天地大磨轰开,另一股元神趁机而走,一出来后立刻散成三百多道,想向四面而去。 就在这时,周围话然一亮,一根绳索出现,其长无比,如绳套,从四面向中间收去,正是邵延前些日子所炼岑对元神的缚神索,仙光亮起,划散开的元神又被捆成一个丧神鞭现,一鞭如雷霆一样击下,一声惨嚎,元‘神击灭’天蛊老祖彻底殒落。 邵延再看那天蛊教所在地,地面之上现出一个深深的大坑,如止,腰间多了一个半里多大伤疤,邵延心中一动,手往下一抓,无数光影从手中散出,一把抓上来是许多损坏掉多宝还有大量炼材,完整法宝邵延收入袋中,而那些破损法宝还有炼材浮在空中,虚空之中真火起,转眼间,这些东西化为液体,最后成形化为一座高约丈八的大碑,上面写着:天蛊教勾结海圣宫,无端残害修真界修士,和兆宗数名修士受袭,吾入南苗追查,得真相,灭天蛊教于此!凡无故犯我和兆宗者,虽远必诛!勒碑为记! 下方落款为:和兆宗邵延,最上端一个大字:诛!背面也是一个大字:杀!大碑落地,轰然镇在坑边,邵延手上光华一闪,一道仙符印入碑体,手印一动,又勾连地脉,成为整体,才飘然而去!!。 第450节 弟子请命探海圣 邵延走后不久,有数名巫师修士来此,见此碑,大怒,大晋黪士欺我太甚!其中一名想轰倒此碑,诛字光华一闪,那名修士一下僵立原地,一阵风吹来,化为灰烬随风而去。其他几人大骇,此事迅速传开,许多巫师修士来此,也有数名想毁此碑,结果命运与最先那位一样,其中有一名是元婴修士。 后来有一名化神级修士来此,看了半天,吩咐不得对此碑攻击,他感觉到此碑已与地脉一体,要想毁碑,先得截断地脉,而且此碑蕴含一种力量,似乎隐隐超越法则之上。 当然,许多巫师以此为耻,想向大晋报复,然见此碑情况,心中又有恐惧。当然,也有人高兴,最高兴的是地巫教,他在云瑶神山败给天蛊教,为第二,现在天蛊教被人所灭,主祭权当然落到他们手中,这标准是意外惊喜。 许多巫师宗派商量是否要报复,此时却传来几个消息,一下让他们乱了阵脚。首先是南苗皇室出事了,老皇帝驾崩,大皇和三皇暴毙,二皇、四皇、六皇争皇位乱成一团,同时,天南诸国纷纷反叛,高举复国大旗。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那大碑之事反而没人提起。 南苗皇室出事的确是邵延所干,所死之人都是参与海圣宫之事,商讨组织袭击大晋修士的人员,当然,邵延没有牵怒其他皇室成员,这是将与之有关人员搜hún,邵延也未心搜hún,搜hún一结束,这些皇室人员不过是凡夫,早就精神错乱,邵延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其他皇室成员下的手,一切都是为了帝位。 邵延回到了火枣山…却得到另一个惊人的消息。 邵延去南苗的这些日,修真界也发生了数起袭击,不过因为各门派都有防备,倒也没有出现大的伤亡…倒是袭击者出现大量折损,修真界不少门派纷纷追查,除了天蛊教外,大多数指向了海圣宫,和兆宗先后收到曲善和万象门传来的情报,当然这个情况也传给了其他门派。 这是一份关于海圣宫现在情况的消息,其中一份消息让修真界投鼠忌器。海圣宫主程乃平在大江之源的古拉雪山布下禁制…古拉雪山不仅是大江之源,这块大陆上有六条大江大河源头在此,如果程乃平受到生命威胁,动念间就能摧毁源头,地下水,雪山融水等就会狂涌而下,大陆就会陷入空前浩劫之中,此间因果之大…让想除掉程乃平的所有门派都不敢下手。 邵延得到这份情报,也是感到为难,不除掉海圣宫…绝对是一个后患,从这次勾结南苗的情况来看,他是一心想报复。动手的话,谁也不敢贸动,一旦酿成浩劫,谁也承受不起,邵延决定先查清情况再。 邵延将这次除掉天蛊教的情况简单向众人了一下,将所有典籍交给了杜笑颜,让她派人分类归库。 邵延灭掉天蛊教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修真界,修真界也渐渐地平息下来…和兆宗也将龙慕仙师徒招回,这一轮风波可以算是过去,但邵延知道,海圣宫主不除,大江源头禁制不解,后患总是不断。 修真界出现一种奇怪的平静…邵延依然在火枣山没事闲转,合道又进了一步,邵延清楚一年之内,他已有把握入合道,不过不解决到海圣宫主,邵延不太安心,他与和兆宗之间仇怨不,不知道过一段时间又会带出什么事,毕竟他现在好像有免死金牌在身一样。 邵延正在门前和梁琪下五棋,本来邵延一直下围棋,偏偏梁琪嫌围棋太费神,邵延心中一动,就教她五棋,她倒是上手很快,兴趣也浓,这阶段经常找邵延下五棋,邵延倒是平和,这段时间已来,邵延给人感觉越来越普通,渐渐有一种返朴归真的感觉,不再像以前有一种出尘之气,反而如街头上一个路人一样。 正在和梁琪下琪,林韵柔和杜笑颜来找邵延,梁琪起身,林韵柔让她不要起身,继续下。邵延抬头,见林韵柔脸上有行意,问到:“想出去一趟?” “是的,师傅,我和笑颜商量过了,准备去大江之源古拉雪山一行,详细ō一下情况,毕竟海圣宫对本门是个威胁,想早些做些准备,也为师傅分忧!”林韵柔到。 “难得有此心,也好,们师徒就去一趟,这件法宝们带去,也多一份保障!”邵延点头,取出丧神鞭交给了林韵柔,林韵柔接过谢了师傅。 梁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偷望一眼三人,棋盘之上邵延就要双三,见三人没有注意她,偷偷将邵延一颗黑移了一下位置,当然这个动作瞒不了三人,不过三人都装着不知道。 “师傅,我和笑颜这就告辞!”林韵柔到。 “心一些!”邵延关照了一句,林韵柔师徒向邵延一礼,出了火枣山。邵延和梁琪依然下棋,雪狐阿叫则在桌下面钻来钻去。 林韵柔和杜笑颜赶到古拉雪山,一座雄伟的雪山高入云端,两人在离山数千里就已隐去形,林韵柔调用天目观看,杜笑颜也灵光入目,远远观察古拉雪山,一股极淡的淡灰色光幕笼罩全山,深入地底。 在雪山半腰,有一宫殿群落,灵光闪闪,显然被阵法所护。偶尔也见一二道遁光出入,看来这些年来,海圣宫应该重新树立起来。 林韵柔和杜笑颜查看过了情况,隐身前行,不一会来到山脚之下,两人并未忙于入内,而是在一旁等待,过了一会,见一位海圣宫弟来到山前,取出一块令牌,手上灵光一闪,注入牌中,令牌射出一线白光,面前禁制让开了一条道路,此人入内。 林韵柔和杜笑颜相互之间点点头,悄悄退出一定距离,在此等待,好半天…有一名修士从内飞出,两人悄悄跟上,一会儿后,此人落到附近一山之上…取出一幡,刚要有所动作,猛然身体一滞,一股力量将他禁住。刚要反抗,一股力量侵入脑中,当即失去了知觉。 林韵柔和杜笑颜两人现身搜hún,对方不过是一个结丹修士…很快两人就弄清楚了情况,这名修士出来在此是收集一种雪蛾毒砂,用来炼制法宝,此处产一种雪蛾,其排泄的粒状粪便阴寒无比,是炼制阴毒类法宝上佳材料,不过尚未等他收集,便被林韵柔和杜笑颜暗算…对于海圣宫现状,他了解的并不多,林韵柔和杜笑颜倒是从他的记忆中清楚了山上的地形。 林韵柔从他身上取下那块令牌…用神念一查,发现此牌是进入禁制的通行证,不过此牌却只能由他本人使用,牌中有他的一缕气息,其他人jī发,不仅进不了禁制,但会发出报警,从而暴lù自己。 不过这些难不倒两人,林韵柔和杜笑颜细细推演其中阵法原理,不一会…就知道此牌是如何运行。一明白这一点,林韵柔和杜笑颜都不需要令牌,就能进入禁制之中,甚至比用令牌更好,用令牌进入时,里面的人是知道的…令牌还有一个作用,如门铃一样,内部的人可以随时监视进出者是谁。林韵柔和杜笑颜现在进入将会是悄无声息。 做完这一切,林韵柔随手一指,黄光闪动,旁边山壁之上出现一洞,顺手将此人禁住,扔进洞中,洞口合拢,这一丝细缝。这样做,主要是怕此人一死,对方有所觉察,毕竟各门派都有一些方法,弟一死,往往门派之中就能发觉,不过也只有内门弟能享受这样待遇,如果是不重要弟,就没有资格享受这点。 两人又一次来到禁制前,当然两人都处于隐形状态,观察了一会,见四下无人,淡淡光华从林韵柔手指上闪现,迅速与禁制合为一体,禁制无声无息让开了一条路,两人化作一阵清风而入。 两人好似多次来到这里,轻车熟路在其间穿行。猛然两人往路边一块石头后一缩,有人来了,林韵柔和杜笑颜立刻认出来人是谁,正是海圣宫主程乃平,林韵柔和杜笑颜虽未见过其本人,但邵延见过,两人从邵延处见过他的画像,还有另一个人,两人却不认识。 “龚明,陪为师去那边坐坐!”海圣宫主一指路边的石凳,向那边而去,石凳在一颗树下,离林韵柔和杜笑颜藏身处约两丈。 “是,师傅!”龚明恭敬地回答。海圣宫主坐下,龚明却站在一边,两人在自己家里,相对比较大意,并未查看周围环境。 “龚明,那个傀儡炼制得怎么样了?”海圣宫主问到。 “就快好了,这次傀儡殿下了大功夫,不仅材料上乘,其hún魄是用掉上次捕捉一名元婴修士的元婴和一个化形期大妖的妖婴,抹去本体意识,双hún一体,实力就是遇上化神真人也可支撑一会,可惜,如果有化神真人元神,不定能更上一层楼,达到化神期!”龚明叹到。 “这种hún魄秘法,是我在此处上古遗址中发现,可惜,到现在为止还不能全部控制,这块玉符有我一缕元神分化,以此为那个傀儡主导意识,这个傀儡就应该是化神级的,先去吧!”海圣宫主取出一块玉符交给了龚明,龚明施礼而去。 林韵柔和杜笑颜听到这里,心中也是吃惊不,不过好在对方目前仅能制造出一具这样傀儡,不然就是一场灾难。 海圣宫主微微吸了吸气,眉头皱了皱,起身而去。 林韵柔和杜笑颜从刚偷听到内容来看,此处还有一个遗址,不知道海圣宫从中得到什么,毕竟上古时期,那是一个高手辈出的时代,奇功异法令人眼花缭乱。两人传声商量了一会,根据之前搜hún,此山是有一处为禁区,不准人靠近,两人决定到那里一探,看是否就是海圣宫主所的上古遗址。 两人向那处禁区而去!。 第451节 千丈玉虹经天去 第451节千丈虹经天去 林韵柔师徒两人来到那一处禁区,禁区很小,不足半亩,一团黑气笼罩。林韵柔和杜笑颜看着这一小块黑气笼罩下区域,心中有些怀疑,这也太小了吧 不过却有几名修士在此看守。正在聊天,其中一位抱怨:“天天呆在这里,看这一团黑气,真是无聊” “小声点,要是让宫主听到,小心你魂魄去算傀儡”另一位连忙制止他。 “听说宫主和南苗的天蛊教结盟,袭击其他宗派,结果天蛊宗让人灭了,你说那些派会不会打上来,要灭我们?”说此话的修士先小心向四周张望了一番,然后小声地说。 “不要说”一位修士低声地训斥到,接着又神秘地说:“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秘密,我是从大师伯那边听说的,天下宗派不敢动我们,就是因为我们所看守的地方” “这里面有什么,每天时,宫主他总是进去一二个时辰?”开始抱怨的修士好奇地问到。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一个上古遗址,宫主是无意中发现的,现在是有半亩大一团黑气,当初可是什么也没有,这里面有一个上古府,宫主发府之中防卫手段,听说,将此处所有水都控制住了,如谁要攻打本,宫主一念之下,洪水就会铺天盖地奔涌而下,大地就会重回蛮荒,谁也不敢宫主到这个地步。如果宫主身死,自然洪水起,所以天蛊教灭,而本安然无恙”这位修士显然不知从何处得到这个消息。 林韵柔和杜笑颜隐形在一侧,听到这个消息,两人明白了,原来此处禁制并不是海圣宫主所设,而是上古流传上来,上古时期,做这件事的修士不用说,也不是好人,不然,不会如此做。 这个府难道是类似天的空间,想到此,林韵柔运天目观察黑气,却发现一个如皮囊一样的东西,上面大量神秘符纹勾连,显然是一些空间符纹类,林韵柔自邵延授她仙符之理,一目看过去,虽不是全部明白,但用途却能看出,如果全部破解这些符纹,林韵柔就要静静地推演一段时间,现在却不可能,便如摄影一样,将这些符纹印在脑中。 其中也有许多无用的纹,这东西不像人工炼制,倒像天然生成,林韵柔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微微在脑中一查,顿时明白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邵延经过玛西巫术星球时,用过一种类似储物袋的装置,叫巫囊,是海中一种巨型乌贼类妖兽的腔囊,邵延告诉过林韵柔,听说有些数千年的此种妖兽的腔囊甚至可以住人,成为一种随身可以携带的简易府,邵延也带回巫囊,林韵柔见过,现在想来,这个府,就是师傅所说那种府,不知是本来就产自这个星球,还是从另外星球所得。 林韵柔传声给杜笑颜,说出自己的所想,杜笑颜一听也明白了。很显然,海圣宫主却没有懂,不然他应该能完全控制,甚至可以将这个府带走。 见这些看守修士在此天南地北地胡侃,林韵柔一指他们左侧,一阵风起,呼呼地吹得尘土飞扬,这些修士立刻将注意力移向那边,其中一人还在喊到:“古怪,怎么会有风,不是山被全部禁制住了,外面风不是进不来?” 林韵柔师徒趁他们注意力集中在风上,两人也化作一阵清风,投入府之中。不一会外面风歇,众人又开始讨论刚怎么有风,却不知道,已有两人入了府。 府并没有用什么手段防护,可能府可以随身携带,上古那位主人就没有用什么手段。两人入了府,府并不算大,近两千亩的空间,灵气也比较充足,林韵柔感受了一下,这些灵气是从壁上渗入,看来,这种类型府可以和外界灵气进行换,府之内,倒是金碧辉煌,一入府,迎面一块石碑,上书:自在府。 数间宫殿,石铺地,宫殿之间,水池假山,佳木成荫,泥土却是奇怪,作深紫,不类凡间之土,师徒感受到其中灵力充沛,估计也是一种异品,两人见此间无人,小心放出神念,淡淡扫了一遍,共七殿,排列如北斗七星,殿名亦用七星之名:天枢、天璇、天玑、天权、衡、开阳和摇光。两人神念一扫,七殿之中,六殿已空,唯天枢殿中间祥光隐隐,瑞彩透出,神念却是查不清。 两人来到天枢殿,兽首铜钉大却是虚掩着,两人小心推开大,殿内却不同于正常宫殿,而是中间一个九层墨台,上方一物,却类似沙盘,不知何物制成,正是古拉雪山之形,被一层光辉笼罩着,台前一案,案上唯有一个令箭空筒,却没有令箭,估计被人取走。 林韵柔再往两边看,墙壁之上却题字,很明显,题字之人很得意,而且不管题字破坏整体的整洁,内容很长,林韵柔和杜笑颜抬头阅读,却是一个名叫墨瞳的散修留下,意为自己到处偷艺,功成合道,许多派追杀,无奈之下,炼制此真形沙盘,禁大江大河之源头,动念之间,大地洪水滔天,重归蛮荒,此禁一出,天下各派束手,不再追杀,只与之约定,不得将本绝技外传。 说起此事,墨瞳很是得意,后面又补充许多得意之事,倒是最后一段不太得意,说有大能令众人离开这个世界,要封印这个世界,无奈之下,只得离开,但这东西一带走,根本没用,原来就是禁住江河源头,与古拉雪山为一体,毁了又可惜,便匆匆炼制一枚令箭,如有缘者得到,凭此令箭,可以重现禁制,切勿为恶,其他东西,他带走,还留下一些自己所创的法术神通之类,至于那些其他派的技艺功法,因自己当初誓言,不得外传,便不再留下,此府就送于有缘者。 看完这些占据大半边墙,也不按规矩书写的内容后,林韵柔师徒算明白实质,书写虽,不过墨瞳的字倒是很漂亮。 林韵柔见没有其他东西,就是有估计也让海圣宫主程乃平取走,便轻轻用神念轻触那个古拉雪山真形沙盘,刹那间,就发现自己与外面的雪山连在一起,自己动念之间就能令外面山崩地陷,果然厉害,细细查看其中联系,却发现有一丝无形之线连到外面一枚令箭之上,知道此令箭肯定被海圣宫主所祭炼,他不论在何处,一念之间,就能发动禁制,不怪他目前有恃无恐。 林韵柔收回神念,与杜笑颜一说,杜笑颜也极为感兴趣,也用神念轻触真形沙盘,果然如师傅所说一样,借这个真形沙盘甚至能查看雪山一土一石,人物之类也清清楚楚,倒是给两人不少启发,杜笑颜也看见那根与令箭联系无形之线,不觉将神念沿线探了过去,感觉令箭那边一动,杜笑颜知道不好,闯祸了,神念如水般撤回,林韵柔也感受到异样,两人什么话也没说,身化清风就蹿出府。 海圣宫主刚吩咐龚明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想不出不对劲在什么地方,猛然体内令箭一动,心中一惊,神念立刻通过令箭到了真形沙盘上,也未发现什么,不管如何,有些不对劲,身形一展,便向自在府而去,还未到府,一阵淡淡的清风一掠而过,要在平时,海圣宫主也许会忽略,但今天刚就感到不对劲,特别是微风中有一种淡淡地幽香,让海圣宫主立刻明白先前感觉不对劲在什么地方,自己弟中目前并没有弟,这是身上气味,有人偷偷进入禁制当中,自己却没有觉察。 当下手一扬,大蓬玄黑光丝铺天盖地向风去的方向撒去,同时喝到:“什么人,给本宫主留下”同时,心念一动,通过令箭调用真形沙盘的威能,刹那间,古拉雪山外转灰白光华亮起如横亘天际的大幕,将古拉雪山层层围住。 林韵柔一见,光华一起,本命灵宝心镜现,一道光柱所过之处,林韵柔立见本源,同时杜笑颜也是青光一闪,一缕琴音现,正是她的本命灵宝无弦琴,她入化神时,本命法宝也随之进阶成本命灵宝,琴声一响,那些玄黑光丝一触琴音,立刻纷纷滞住,甚至低垂下去。 林韵柔以心镜在瞬间让禁制的本源现出,虽心镜不会破除,心镜并无战斗力,却足够了,对杜笑颜喝了声:“走”杜笑颜惊天尺现,无弦琴入体,林韵柔和杜笑颜合在一起,惊天尺如通天虹,长达百丈,和心镜合在一起,禁制刚一起作用,却让心镜将其关键本质照得清清楚楚,惊天尺一到,轰在关键的薄弱处,刹那间,如利箭透过窗纸一样,一声响亮,冲出了古拉雪山,一到外面,惊天尺虹暴涨,从百丈猛长到千丈,转眼间,天边一抹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此过程中,两人始终未显形,海圣宫主惊得目瞪口呆,他虽先动手,然而对方反应太快,根本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对方冲破禁制而去,视海圣宫的防护如无物,自己什么时候与此人结仇,等回过神来,对方已没有踪影。 林韵柔师徒全力施展,当然利害,一人还虚,一人化神,杜笑颜自己都没有想到,惊天尺以前自己也用过,不过入化神以后今天是第一次全力施展,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全力施展,威势居然如此大,虽在心镜帮助下,冲击的全是薄弱之处,然而也太厉害了吧,对方禁制如纸一样,自己师徒摧枯拉朽一般冲了出来,这种情况也大出杜笑颜意料。 海圣宫那些弟也发现这一串变化,虹经天,一闪而没,众人心中不由埋下一缕恐惧之心。 第452节 海圣宫主气数尽 和兆洞天的和兆仙宫,几位还虚真人坐在玉案后,案上玉盘中却是仙果,玉杯之中,来自天云门的灵酒满杯。邵延发出邀请,请诸位还虚真人来此一聚,这是邵延第一次主动邀请众人,众人得到请柬后,赶到和兆洞天。 这次来的是:曲善、三阳、五阴、了尘和独孤凤,除了几人外,殿中还有林韵柔和杜笑颜,邵延请他们来,主要是为了对付海圣宫,邵延让林韵柔师徒将这次潜入古拉雪山所得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林韵柔师徒不仅详细解说了所得到情报,还将自在洞府情况以幻像展现出来,大家终于明白了海圣宫主是如何禁制江河之源的,原来并不是他之能,而是幸运得到上古留下的一座洞府。 三阳性比较急:“老弟,海圣宫主现在不过是化神,就是再出现一个化神傀儡,也不放在诸位道友的眼中,要不是那个禁制,早就除掉他了,怎么破除那个禁制?” “这也是我邀请各位道友来此的原因,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就是先想法引开海圣宫主,然后,请诸位道友一起潜入洞府之中,至少需要四位道友,站定四方,以神合虚空,阻隔任何与真形沙盘之间的联系,还需一位道友神合沙盘,一一破开沙盘与江河之源之间所有联系,彻底从根本上破除禁制,还有一件事,海圣宫主可能没有觉察到,洞府是一种妖兽腔囊,在我们破除沙盘同时,最好有一位道友祭练此物,彻底收走此洞府!”邵延说出他的意图。 众人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曲善先开口了:“我来以元神合沙盘,解除古拉雪山的真形,断开根本!” 邵延笑到:“恐怕也只有道友的道行可能做到这一点!” “道友过奖了·你师徒也能做到,其他道友,只要时间久一些,也做得到!”曲善说到。 五阴开口说到:“我来引开海圣宫主·我的天魔**可以让他暂时陷入幻像之中,让他暂时不会发动最后一着。等你们信号,ォ会灭杀海圣宫主!” “我解除后真形锁定后,立刻将信息送出去!”曲善明白只要海圣宫主死,禁制自然会爆发,所以在解除之前,不能杀了海圣宫主·这也是海圣宫主现在有恃无恐的原因。 “我和弟林韵柔负责其中两个方向,锁定虚空,不让任何联系信息通过。”邵延开口说到,林韵柔熟习情况,有她在内,众人入内比较容易。 孤独凤和了尘及三阳同时开口,准备锁定虚空,邵延笑了·说:“三位真人,还有二位就够了,三阳老哥·你干脆祭炼洞府,如果祭炼成功,等我们一完成,你就收了洞府远遁万里之外。” 众人点头,如果洞府留在原地,说不定其中有其他变故,干脆彻底取走,在空间尽可能斩断与古拉雪山的联系。 接下来众人开始讨论具体细节,各人的责职,如何配合·确认无疑之后。又开始讨论利益分配,曲善倒是很直接,海圣宫与妖族一直敌对,只求杀了海圣宫主,利益他倒不求。 邵延接着表态,和兆宗也不求利益·毕竟和兆宗与海圣宫仇也不小,邵延不怕,但后辈弟们就难说了。其他各家这次虽受到海圣宫勾结天蛊教袭击,但本身却与海圣宫仇怨不大,此次一是受邵延邀请,最关键的是海圣宫主禁住江河之源,众人都感到威胁,所以ォ出手。 众人在谈论如何瓜分最后战利品,毕竟此次出手,不出意外,海圣宫应该除名了,但海圣宫作为一个门派,门中所藏应该不少。 邵延在一旁见此,想起当日青州城外与玉晨道君论气运,玉晨道君提到个人气运时只说了八个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邵延现在有些感慨,海圣宫主程乃平如说气运的确不低,能先后得到两个上古遗址,先是得到上古傀儡一脉的传承,现在又得到上古洞府,不能不说他气运之盛,然而,却都是倒行逆施,结果让天下还虚真人坐在一起,商量对付他,如此气运上来说,他的气运已耗尽,千夫所指,最多的气运也无济于事,他的气数已尽。 古拉雪山,依然高耸入云,一道百丈长的绿光蓝火陡然出现,轰向那层淡淡的灰光禁制,一声爆响,灰光猛然变浓,如水波一样荡漾不止,绿光蓝火四下横飞。 海圣宫主今日觉得心神不宁,心情不太好,前些日居然有人闯入其中,事后扬长而去,连人影都未看清,近些日心情都不太好,弟们都躲得远远的。正在这时,猛然绿光蓝火出现,攻击禁制,他心中火气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身边银白色光华一闪,一道白虹现,前头亿万毫芒飞射而出,挟天地之威能,投射出去,禁制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远远的天空之中,一个人影一闪而没。 海圣宫主当然不会放过他,不管他是谁,自己都有恃无恐,自己如果一死,大地重归蛮荒,那一份罪孽,对方根本承受不了既然这样,有何畏惧!一出禁制,白虹暴长,前头毫芒暴射,给人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此是他的灵宝吴钩虹。 攻击禁制正是五阴真人,凭他的实力,如果全力一击,立能洞穿禁制,但为了引海圣宫主出来,攻击力量不过一二分,就是这样,也是威势惊人。见海圣宫主出来,也不照面,回头就走,海圣宫主程乃平一声冷笑,以为将自己引开,自己就不能控制此处,也太小看上古禁制,也不停止,便自追了下去。 其他数位真人,来到禁制面前,邵延传声给杜笑颜,让她去准备,杜笑颜回头而去,林韵柔在前面带路,众真人皆隐去身形,海圣宫的弟根本觉察不了,来到洞府所在,独孤凤手掌伸出·一个国度出现,那些看守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独孤凤收入掌中。 “掌中佛国!”邵延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神通,到底是一方佛母·的确神通广大。众人入内,邵延神念一扫,便发现洞府中枢所在,众人也发现了,就是在天枢殿中那座九层玉台,众人各施神通,将此处虚空锁定·与外界暂时隔开,曲善神念投入真形沙盘之中,神念分化化虚,层层追查下去,邵延感觉到曲善神念丝丝缕缕顺着玄妙-的轨迹化入真形之中,然后从虚空中向外出去,四位锁住虚空的真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丝一缕将混合曲善神念无形地与古拉雪山相连的那种无形联系的细丝放出·让曲善神念从根本上解开与地脉山脉间的联系。 三阳则盘坐在供案前,一派灵光放出,侵入玉台之中·开始祭炼这个洞府的中枢,一旦炼化,洞府就归了三阳。 海圣宫主追了过去,转眼三百余里,到了一处,下方是一个谷地,四面环山,五阴一派天光,不带任何烟火之气落入谷地之中,谷地之中·正是鲜花绽放的时节,数条小溪纵横交错流过,地面铺满各色野花,一派生机盎然,使人到此,尘心顿消。 五阴一落到谷地·手指轻弹,极淡光华沿地面漫过,便静立等待。海圣宫主一见前方之人落入谷中,心中也有些迟疑,生怕其中有埋伏,神念一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转念≈想,自己是化神修士,天下能杀死自己没有几人,加上自己还有一个杀手锏,倒要看看对方如何对付自己。 一念及此,光华一闪,也落入谷中,刚一落地,眼前一花,地形已变,四面涛声起,却是旧日自己在东海之上的海圣宫,原来没有被毁,自己刚ォ不过是一梦,心中大喜。刚迈步而入,猛然警醒,不好,进入对方阵中。 事实上,海圣宫主错了,五阴根本没有在此布阵,五阴得魔门传承,极其善长玩弄人的心灵,他一落地,随手布置,此地已是五蕴弥漫,六贼横行之所,海圣宫主一入其内,顿时牵动心内种种妄想,他所见一切,不过是其内心种种被妄念引发。 海圣宫主一惊醒,立刻发现自己依然在山谷之中,鲜花满地,对面之ォ这ォ看清楚,原来是上次斩杀自己傀儡分身的龙慕天,心中大怒,吴钩虹呼啸而出,同时,得自南苗的巫术秘魂杀使出,对方那把飞刀起,被自己吴钩虹拦住,秘魂杀术法一出,对方猛然一声惨叫,元神化流光而起,将肉身抛弃,那把飞刀也破空而去。 海圣宫主得意地大笑,终于报了一刀之仇,可惜的是对方也是化神,不然,就可以将对方形神俱灭。 他在得意,却不知所经历一切不过是心中妄念的具现,离他数丈外,五阴却淡淡地看着他,如果有外人,就可以看到一幅奇怪的两面,一个老者淡淡背手而立,而另一个中年人却是时而愤怒,时而大笑,好像在演独角戏,却看不到不远处的老者。 五阴果然利害,如果要杀海圣宫主,海圣宫主不知死了多少回,这也是五阴请命来拖住海圣宫主的底气。 五阴并不着急,只是将对手先困住,可叹海圣宫主被拖入幻境之中而不自觉,这幅奇特画面还真有几个旁观者。 五阴抬头向四周山上看了一眼,知道邵延门中之人来了,看来,邵延这次是打算斩草除根,根本不会给海圣宫主任何机会。在四周山上,杜笑颜等几人已经四面围住了这个小山谷,其中还有二位阴山宗的元婴弟,近些年来,阴山宗出现一位化神真人,是五阴弟神罗,不过并未过来,这两位元婴修士,五阴带过来是收取战利品的,事后,总得有人运东西,总不能让还虚真人亲自动手拿东西,那是丢面的事。 海圣宫主猛然一动,从幻境妄念中挣脱出来,不过并不是他的功劳,而是体内那枚令箭!纟 第453节 纵是化神也惘然 海圣宫主〖体〗内那枚令箭猛然光华大现,一下子将海圣宫主从妄念中惊醒。 与此同时,洞府之中,曲善长出一口气,一伸手,那真形沙盘飞起,落在曲善的手中,转眼光华尽失:“总算不辱使命,这东西已没有用,不过材料不错,倒可以炼制一件灵宝,我那个徒儿梁琪总不能没有灵宝,不然太丢我这个师傅的面子了!” 说完,将这个东西收了起来。众人一见,都松了一口气,邵延道:“我先出去一步,施法先护住此处,防止海圣宫主有其他手段!” 一步迈出,林韵柔也随之而出,邵延发出信号,通知五yīn,手一指天空,风起云涌,无数清光下射,顿时将此山护住。 洞府之内,三阳正在祭炼玉台,已到九成,独孤凤一见笑到:“我助道友一臂之力!”随手一掌,印在三阳舟上,佛光一闪,三阳身上灵光大盛,转眼间,玉台已被灵光侵透。 “多谢道友帮忙!”三阳起身谢到。众真人见事情已完,出了洞府,三阳一到外面,手一仲,黑气猛然往中间敛去,转眼间现一个巨大皮囊状的东西,三阳手诀一变,皮囊飘起,在空中迅速缩小,转眼变成一个小袋子,落在手中,向邵延打了招呼,邵延明白,保护雪山的清光让出一条路,众真人出了古拉雪山,三阳更是不停留,光华一闪,瞬移而去,先远远避开此处,直到近两万里,才留下了脚步,神念投回古拉雪山。 海圣宫主因令箭摆脱了妄念,立刻沟通令箭,想联系上禁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与禁制一联系,顿时…脸sè大变,居然联系不上。往对面一看,却是一个普通的老者,他却是认识…是yīn山宗的五yīn,这可是还虚真人,顿时手脚冰冷,心头迅速闪过各种主意,想死中觅活。 “五yīn前辈,你怎么光临小处,程乃平见过前辈…不如到草舍一坐!”海圣宫主硬着头皮施礼,想mō清五yīn的用意。 “不必了!你的海圣宫已经完了,你也难逃此劫!”五yīn淡淡地说。 “为什么?前辈,你居然以大欺小,难道不要面皮?”海圣宫主见此,已是破罐子破摔,不再存幻想,反而平静下来。 “很不错…在这种情况下能平静下来,你不该要挟整个修真界,你如在一日…修真界不知多少门派不得安宁!你今天就算死,也值得自豪,不止是我,一共来了七位还虚真人,恐怕是空前绝后,能得此殊荣,也该瞑目了!”五yīn淡然一笑,说到。 “不!我不甘心!”海圣宫主陡然吼到,一拍腰间,一股庞大威压产生…一个双面四臂,身高一丈许的傀儡出现,一面人首,一面却是狮首,四臂各执斧钺刀叉,闪着灵光…一动之下,先是一声狮吼,一股冷风起,飞砂走石,傀儡也御狂风直扑五yīn。 “有意思,居然能将傀儡炼到化神级别,如果不是你做得太过份,倒能独树一帜!”五yīn见此,倒是大发感慨:“不过,就是化神又能如何?在我眼中,不堪一击!” 说完之后,手一指:“停!”天光自然下沏,所过之处,狂风自然平息,一道血光从五yī出,转眼缠上傀儡,迅速渗入傀儡之中,傀儡一下子僵住了,五yīn手一招,将傀儡收走。 海圣宫主抛出傀儡,这等化神级傀儡仅炼出一具,本以为就是不敌五yīn,支撑一会总是可以,谁知眼睛一眨,便被五yīn顺手收走,这才明白,还虚真人远远超过自己所能想象。当下再也顾不得心疼,白虹起,向外就逃。 “想走!”五yīn一声冷笑,虚空之中,刹那间yīn惨惨风起,无数魔头陡然出现,各泛魔光,和身扑向海圣宫主,海圣宫主一下顿在空中,虽然往向前飞去,但是非常慢,显然,连虚空暂时都被一定程度冻结。 海圣宫主向外白光向外狂扫,那些魔头却如虚影一样,依然缓慢向里渗去,海圣宫主一声大喝,令箭现于头顶,乌光一闪,居然将魔头dàng开,五yīn眼中光芒一闪,想不到,这枚令箭不仅是联结真形沙盘,还是一件异宝,手凌空一划,虚空一阵bō动,一缕绿油油的光华一闪,没入空间,天魔对空间之道纯熟无比,穿越空间来无影去无踪。这缕光华再出现时,居然已在乌光以内,海圣宫主猛然觉得身边一寒,乌光居然没有镇得住,从另一层空间中一道绿光硬是挤出,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已扎入自己身体,顿时,浑身生寒,一团绿火刮骨消髓,甚至连元神都起火,知道再不下决断,就来不及了。 令箭一闪,打向五yīn,同时,一道流光蹿出天灵盖,绿火居然尾随烧上,流光下截猛然断开,其余流光一闪,向外急飞而去,白虹随后而去,不得不承认,海圣宫主的决断,舍弃了**,也抛弃部分元神,以此为代价而遁走。 五yīn一见,心中也赞对方决断,他也不追击,对方能从他手上逃脱,也算一种本◆五yīn是还虚真人,还是注重自己脸面,反正对方也奈何不了自己。 一伸手,绿萤萤大手化出,将令箭一把捉住,微微一打量,果然是好宝贝,不弱于灵宝,随手收入袋中,那边yīn火之下,海圣宫主**已化为飞灰。 海圣宫主元神化为流光,投东而去,刚及山峰上方,空中却现出一人,正是杜笑颜,杜笑颜见海圣宫主元神化流光而来,也不说话,祭起丧神鞭,一鞭打下,海圣宫主见对方一女,祭起一件法宝,心中好笑,自己是元神状态,法宝对自己无用,此念未完,心中却陡然一阵恐惧,好像遇到天敌,躲闪不及,被打到元神之上,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丧神鞭上二十四道符印亮起,一鞭之下,三分之一元神被打散而湮灭…当下掉头向南而去。 杜笑颜的丧神鞭本是邵延回来后,因林韵柔师徒探海圣宫,便将自己所用丧神鞭交给两人,林韵柔就给了杜笑颜…此宝本是邵延专门针对元神而炼,炉中炼就,集天地灵信,又加以仙符,专伤元神之类。 杜笑颜见海圣宫主掉头向南而去,也不追赶,见其后尾随而来的白虹也要转头向南遁去…惊天尺出,圈住吴钩虹,顶现无弦琴,青光一闪,压住吴钩虹,手上符现,将其〖镇〗压住,收入袋中。 海圣宫主如丧家之犬…哪里还顾得上灵宝,流光一闪,投南而去…眼看接近南面一座山峰,却又被一人阻住去路。海圣宫主对此人恨得咬牙切齿,正是龙慕天,龙慕天见流光过来,也不说话,一股杀意现,斩仙飞刀出,冰冷杀意直沁入灵hún,海圣宫主神hún俱丧,哪敢从此过…掉头向西而去,却慢了一点,斩仙飞刀一闪,又有五分之一强的元神被斩杀。 刚到了西方,也是一位女修在此相候,见流光而来…更不说话,祭起一柄宝剑,正是和丧神鞭一炉所炼的斩神雌剑,此女正是柳轻霜,一剑之下,元神又被斩灭一部分,海圣宫主只得又换了一个方向,向北面而去。 连着三个方向,海圣宫主元神都被斩去一部分,下方五yīn早知邵延埋伏人手在周围,当时海圣宫主逃走,他未追赶,也想看看和兆宗是如何对付元神,这一瞧之下,让五yīn也是大吃一惊,和兆宗显然早有准备,居然炼制一批法宝,好像对元神有所伤害,自己魔门传承中好像也有类似法门,比如黄泉斩hún刀,看来,自己回去是不是也炼制几把,给门下用,也能对化神修士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海圣宫主向北而去,北面正是傅明轩在等待,四人之中,以他的实力最高,一见流光来到,祭起斩神雄剑,这一剑出,刹那间,天空似有鬼神悲哭,一声惨叫过后,海圣宫主还有少许元神散开,想向四周逃去,还未等他完全散开,一索横空而起,仙光闪过,顿时将海圣宫主缚住,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鞭横空而到,又是一声惨叫,海圣宫主彻底殒落。 杜笑颜随后现身,刚才是她利用缚神索缚住海圣宫主最后元神,不让他分化而走,又一鞭,打灭了海圣宫主的元神。 这一连串的拦截灭杀手段,让在一旁观看的两名yīn山宗的元婴修士目瞪口呆,几乎不可能被杀死的化神真人就这样完了,两人心中不由生起一缕悲哀。 几人见过五yīn,五yīn见到傅明轩也是比较尊重,毕竟对方不管怎么说是驻世仙人,问起众人所用法宝,傅明轩并不相瞒,听说是邵延去南苗之前专门炼制,就是为了对付化神真人,与五yīn猜想不谋而合。 众人一起向古拉雪山而去,众真人已将地海圣宫摆平,曲善杀了两人,此两人却是炼有本命妖兽,其他人被集中在一旁,三阳也回头了,海圣宫主一死,海圣宫算是彻底完了,其门人弟子一个个在一旁提心吊胆等待众人发落,根本没有人想反抗,面对一群还虚真人,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众真人商量了一下,五yīn、三阳、了尘和独孤凤都愿意接受他们,不管如何,这一帮人是一群修行到一定层次的修士,不管入哪一门派,都是一股立刻可用的力量,会不会背叛门派,众人都未考虑,大多数修士入宗门本是找一个靠山,并不会对门派有多大忠心,只要门派不倒,一般也不会有多少背叛。 邵延将情况一说,让这些人自己决定自己加入四个门派中一个,那帮提心吊胆修士一听,立刻纷纷改投四个门派,四位真人都笑呵呵收了一帮人,然后开始瓜分海圣宫的各种资源,其中三阳没有,他已收了一个洞府,算是满载而归。 邵延与曲善未加入其中,两人相视一笑而已。!。 第454节 一灵今日耀万古 海圣宫覆灭已过去二个月,和兆宗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曲善来过一次,却是给他的弟梁琪送灵宝。他将那个真形沙盘炼成一件特殊的灵宝,名为雪山印,祭起之后,化为一座雪山,光其重量就足以将人压死,何况,其中还有冰刀雪剑奔涌而出,实是一件上品灵宝。 梁琪刚到手,倒是非常高兴,没几天后,便将之抛之脑后,现在雪狐阿娇也会下五棋了,虽然它还未化形。 邵延依然和以前一样,朝观日出,暮赏夕阳。邵延正在蹲在道旁看一朵盛开的野花,他蹲在这已有半天,几乎看到花瓣是如何一瓣瓣地打开,很普通,又极其玄奥,邵延感觉到花开艰辛,又感觉到花的喜悦,阳光下,轻风中,淡黄花朵轻轻摇曳,这是普通的一幕,也是最不简单的一幕,宇宙中大道默默运行,推动这一切,一朵花的绽放,占据一段时间,这段时空也许谁也不留意,但这却是永恒的。 梁琪一路跑着过来,后面跟着雪狐阿娇,看到邵延蹲着看花,也蹲了下来,好奇地问:“老爷,你看了半天,就是看这朵花,这朵花很普遏,有什么奇特之处?”因为林韵柔的关系,梁琪一直叫邵延为老爷,邵延也就随她去了。 “梁琪说得对,这朵花很普通,没有什么奇特处,我都忘了这仅是一朵花,在普通人眼中,一朵花而已,百姓日用而不知,我却又钻了另一个牛角尖,我之本本具足,又何别外求,骑驴在找驴!”邵延听到梁琪一番话,陡然笑了,说出这样一段话。 “梁琪不懂,花就是花老爷怎么忘记了,说它不是花!”梁琪睁在圆溜溜的眼睛,不解地问。 “你将来会明白的,现在就不要放在心上!”邵延微笑着梁琪的头:“你到其它地方去玩吧!” 梁琪带着雪狐阿娇ˉ欢快向其它地方去了去的方向正是火枣树,邵延抬起头,目光透过山山水水,透过天空,甚至透过了周天星斗图,刹那间不知身为何物,天地造化间汇成一张大网这仅是邵延思想中抽象出来,物质的表相已经消失,万物之间关系如此复杂,又如此简单,大道至简,邵延这明白这句话的实际意义。 邵延现在所见,不过是一个时间瞬间的空间显现,邵延求长生是在时间之中永在,唯溯本求源,明白时间的源头明白生命最初那一点,能贯穿古今,看大道演化,明悟一切,执大道根本,万般幻化,仅是大道在时间长河中,以空间为舞台,不同方向,不同方面的演化而已《道德经》中说“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食母者,以大道根本为基,天地万物,不过大道之母衍生之而已。 而这一切都在自身,邵延今天被梁琪一番无意间问话点醒,生命轮回,不管经历多少代,其有一个根本,可以死亡,魂魄可以散去,而生命的最核心,那一点来源于鸿蒙开辟之初一点先天灵光,也就是自己一点真灵,却是历万古而永恒,世事轮回,灵光蒙尘,今日一悟,顿时大放光明,所谓一灵独耀千古。 此一点先天灵光一现,顿时照耀万古,天地之间,一条时间长河出现,与以前不同,以前邵延进入一种状态也能照见,只能观察一段,知过去未年的走向,现在却是一粒明珠照在大河之上,邵延看清楚了,每时每刻,都分出大量支流,不管支流走多远,最终又汇入长河之中。 邵延一点真灵独耀之上,刹那点河中升起星星点点,聚向那一点先天灵光,并未化入其中,而是在灵光照耀之下,每一点都是邵延的一世,自开天辟地以来,不知经过了多少事,每一世的经历都散落在时空长河之中,现在全部在一灵真照耀下显现出来,邵延无数世经历全部重现。 邵延却迎来最大的危机,这不是天劫,而是来自无数世的理智,在这无数世中,自己为善为恶为情为恨等等不一而足,为人为妖为动物为植物,甚至自己都说不出自己曾经是什么,为善之极,天地为之动情,为恶之极,天怨人怒,为情之坚,化石望江,为恨之深,三江不足洗,这些等等,无数念头生生不息,邵延刹那间明白了以前不明白的事,为什么他曾搜魂两个合道修士残魂时有些不解的地方,为什么到了合道期,极天行却对顾式微美念念不忘,顾式微是极其人,邵延却能平常待之,而极天行作为一个合道修士,却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当时以为是魔道功法使然,现在明白了,邵延也陷入这样一个选择。 他要进入合道,首先要在这亿万轮回中将这些记忆融合,但各种理念相互冲突,必有取舍,一旦取舍,合道之后,格却与目前不同,从无情转为有情,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为保险的方法,取其一类,斩掉其余。不过这样一来,亿万年轮回种种知见,就会损失大部|。 第二种方法,却是一昧斩掉,彻底进入无情之道,如天地运行,反而能保存种种知见,不过这些知见虽为自己的,自己看待之下,根本不会有一丝感情,从此自己已非人,邵延也不愿取,邵延以前的无情,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明道情况下,不受情之束缚,现在这种方法,邵延从此后有点像前世地球上的计算机了,根本算不上一个人类,甚至连生物都得打问号。 除此之处,好像没有他路,行道如此,也不会有退路,如果不合道,那一点先天灵光必受牵连,坠入时间长河之中,邵延这一世就此结束,人就此物化,坐化而走,重入轮回,来生修行,这道关依然过不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串经文浮上心头:“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是《道德经》道经开篇经文,唯此一法·成则一灵真永不沉沦,败则入轮回,此一世成泡影,不知何时能再有机缘。此法以自身灵光合天地之始那一点灵光,以无观时空一切的玄妙-;以有成万代之轮回,看万物万事的变化,自然领悟玄妙-的根源·打破种种玄机,玄妙-亦平常,众人以为玄妙-,自己自然如推开神秘之门,而登堂入室,一切玄妙-,与己则是平常事情。 邵延在此时无一丝犹豫,以大意志大无畏大决断的精神·那点先天灵光逆流而上,直向时空长河的源头而去,刚那些星星点点无数点灵光都是开地开辟之初那点灵光演化·而且沾染后天,与其如此,不如直指那太初一点未沾染的最初灵光。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事实上仅仅是一瞬,邵延那一点先天灵光似乎就要熄灭,邵延一念不悔,知道这仅仅是一种感觉,此点灵光根本不会消失,虽千死而心不灭,既然坠入沉伦而终不悔·其他任何东西已然忘掉,唯一念不忘,逆流而上,似乎经过了亿万年,灵光眼见就要熄灭,而邵延一念依然不变。 就在最后一刹那间·灵光一灭,邵延感觉刹那间坠入黑暗之中,什么也不知道了,转眼间,却光明大放,那太初一点灵光合入邵延灵光之中,邵延猛然醒来,整个时空长河在一瞬间被照亮,那邵延无数世的灵光纷纷而来,无比和谐自然混成一体,如世间万像,美丑善恶自然运行。 邵延明白了,自己已是站在源头,把握生命最初一点,后天种种,万世轮回的知见一一在面前,自己却已超越有情无情,自己现在一念之下,成仙成佛成魔成道任由自己选择,站在源头,大道演化一一在心,这称得上合道。世间万物,种种法则,均由此演化而出,现在虽不能一一遍历,但有的是时间,比之那两种合道之法,自己是彻底透过层层雾,站在大道之本上,不怪说合道是世间法的尽头,以后之路,如深入大道,那必须突破这个天地宇宙限制,进入天地之外,在时间空间都未诞生之所去追溯了,在这个世间,更多是从道的演化角度,合种种变化,以自己所行去实践,邵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那位大能分身说是出世间法更多的是行。好比掌握了牛顿的引力理论,不代表你能将卫星送上天。 邵延一点灵光归来,自然没入元神之中,以前一点先天灵光超然时空之上,元神之中自含一丝投影,故此,元神分化,对敌之时,只要有一缕不灭,自然能感召先天灵光,重新恢复到最初,现在灵光归入元神,与时空长河冥冥中有一丝联系,只要对方没有将时空长河邵延无数世轮回抹杀,邵延就根本杀不死,不然将邵延看起来打得形神俱灭,转瞬间可能虚空之中又会冒出一个邵延。 邵延合道比之极天行那种合道不同,极天行因为斩断与自选择不合之处,他被邵延杀死,不过是自相合的崩溃,因为斩断与其他片断联系,反而不能如邵延这样几乎杀不死。实际上一点真重归时空长河,重聚被斩断那些片断,过一段漫长时间后,他还会重入轮回,真正抹杀这点先天灵光,邵延不知道有谁能做到,他自己是做不到。 邵延现在只能算一半合道,先天灵光一入元神,异相顿显,无数莲花从虚空之中诞生,天地精神感招,诸多魔头现身,这些魔头不过是阴天地精神显化,邵延一见之下,知道自己天劫来到,不想在此渡劫,一步迈出,出现在渡劫台上,同时,心音传讯林韵柔,自己的合道天劫到,让众人来观劫峰观看。 (这节写得很艰难,也比较艰深,将自己看过一些道书加上自己理解而成,自己境界未到,恐引人入歧途,勉强写之,众君一笑!)纟 第455节 返源见本大道生 第455节返源见本大道生 邵延一步踏出,到了渡劫台,也未布置什么阵法,合道天劫,已不是普通阵法可抵御,所有因邵延直悟本源感召而来劫难,都是从物质和心灵本源上入手,邵延与之对抗,也是从根本入手。 林韵柔在天之中,陡然从心灵深处得到邵延心音,立刻传音给化神修士以上诸人,众人一听,纷纷身外灵光一闪,出现在天口,随后,又是一闪出现渡劫亭。林韵柔、杜笑颜、龙慕仙、寇真、傅明轩及柳轻霜这几人都到了,合道天劫对他们来说,完全是第一次,这个世界万年以来,也是第一次,借鉴意义极大。 邵延盘坐在那里,身外清光凛凛,朵朵莲绽放,这些莲并非邵延主动放出,而是心灵合道之后,明白了自己本源,那太初的一点灵光合身后,邵延这明白今日方知我是我,哲学上有一个问题,我是谁,从哪里来?对邵延来说,都不成问题,一点先天灵光现,邵延已明白自己生命的本质。那太初一点灵光,让他明白了自己从哪里来,事实上,每个生命在开辟之初,就是一点先天灵光,历经轮回,灵光尘,当你洗涤心灵,灵光复明,便是超脱轮回之时,不怪有人说:“反认他乡是故乡” 朵朵莲是自复明后的一种具现,纯正一种生机勃勃,对天地神先天一种吸引,得此生机,他们就会化为生灵,不再是神,神正常自然运行,特殊情况下形成一种类似生命的形态,这时,就会初生灵智,对生命有一种本能的执着,希望自己成为一种真正生命,便是天魔等魔头的根本,当然魔修行而成天魔却不同,是生命主动契合天魔神,化神为已用,使自己得天魔果位,行天地之间杀伐毁灭之事。 第一反而是天魔劫,魔头一现,天地之间一遍仙乐,却是种种,诸多天魔妙相,对邵延来说,却是小儿科,邵延如愿意,自可成魔,如成魔,邵延当为魔尊之位,邵延甚至连成仙都不愿的人,他一心是求道之念。在清辉照耀下,那些魔头清清楚楚地现身,不像一般情况下根本看不到魔头,邵延身边光华一闪,又一批莲现,这批莲却是凶恶,如同食人一样,居然飞而出,将这些魔头一个个吞了下去,这完全是一种类似魔的方法,吞噬魔头,化为神,反哺自身。 还有这种渡劫方法,特别是傅明轩和柳轻霜看得目瞪口呆,傅明轩当年可是被魔附体近万年,那种感觉可是让他有点谈魔变,而邵延却将魔头当成养料,邵延如果不是直合太初那点灵光,也不敢如此做。 转眼间,天地间那些魔头一扫而空。众人正在想,下面是什么劫,天空也无劫云,众人不知,邵延此劫,已不是这个世间法则所感应触发,而是在本质层次上反应,那些由法则引起天地变的威能都不会出现。 林韵柔眉头一皱,她感觉到了一种从物质本质上起的变化,邵延周围空间猛然变化,一团烈焰从四面而出,甚至连空间都烧融了,众人都是化神以上修士,一目看出,这是地水火风四大中的火,此火已不是普通之火,而是四大之火,刚一出现,邵延周围的石头立刻成为劫灰,邵延却是浮空盘坐,一朵莲现于身下,托住身体,体内一片炽热,知道外火已引动体内四大之火,定心静神,一点灵光照定,体内平静下来。又见外火势凶猛,手指向下一垂,一道淡淡灵光透入另一层空间,一团淡淡水汽从虚空中出现,不要小看这淡淡水汽,那么大的火,顿时小了下去,不一会就熄灭。 火一灭,一缕微风从空间内吹出,邵延感觉到体似乎要骨消融,知道体内之风也开始响应,如不平复,身体就会四大崩解,依然用一点灵光罩定。外风陡然强烈起来,只在身外几丈内翻腾,除此之外,却是一派平静。众人见深黑的风裹定邵延,神念都不敢出,本能对那遍区域存在一种畏惧,好一会,邵延身外清辉一闪,朵朵莲大放光明,妙音响起,风呜咽一声,散作缕缕,化为一天清风,向四周散去。 紧接下来,黄光从虚空中现,这是四大之中的地,阻塞一切,不仅是呼吸,就是灵气灵力也一起阻挡,想生生将人憋死,邵延体内已是自给自足,一切不假外求,好一会之后,地劫过;四大水劫又至,一旦合道,透过法则,立足于大道之上,物质最根本的特地水火风受身体变化影响,必作出反应,如石击竹,立刻响应,外劫牵动身体地水火风四大调整,实是四大炼身,从此非凡躯,佛甚至借此炼就金身之基,道虽无此说,也是借此调整身体,将来如白日飞升,此躯借此铸就,就是元神飞升,遗蜕也是不朽。 四劫凶险,但对邵延来说,却不成问题,他的身体早非凡躯,早就能横渡星河虚空,其他修士,往往到此一步,真正让身体真正脱离凡体。 当水劫散尽,就在这时,一剑横空而来,正是晨道君出手,正是他最好的机会,在此之前,邵延受这个世界限制保护,晨道君几乎拿他没有办法,而现在渡劫,邵延追溯到本源,这个世界对众生限制保护因邵延自己深入本质,反而失去作用,四大炼体,正是最后关头,可以说是唯一能杀死邵延的时机,此机一过,就没有机会。 晨道君不管如何,与邵延是敌人,这个机会当然不容错过,一剑飞来,邵延抬头见剑飞来,好剑明为一剑,实是带天地之威能,直教一剑斩灭所有生机,将邵延从世间抹除。邵延一指点出,挟四大之威,一根如手指如擎天白柱,刹那间,虚空湮灭,地水火风翻腾而出。 晨道君却是失算,邵延虽经四大炼体,由于其早已经星光焠体,能以身横渡星河,地水火风炼体不过是锦上添,并没有陷于真正四大焠体的身躯重构那一刻的虚弱之中,所以邵延这一指点出,其威不亚于当日天开辟之时,甚至更胜一筹,当时,剑形散开,锐利的剑气如风暴一般洒下,好厉害如果落地,恐怕山崩地裂,此处地形大变。 林韵柔和傅明轩同时出手,林韵柔手腕之上四元铃猛然光华大现,虚空之中一环现,许多剑气顿时消弥在虚空之中。傅明轩却是一柱星光化为一层星幕,护住整个区域,洒落的剑气起星辉涛起伏不停,一会后剑气消散。 此等动静,立刻许多神念神识立刻投了过来。 此劫一过,整个天地好似一阵静默,接着无数美妙的声音响起,天地之间,祥光顿现,瑞气滚滚而来,天光成,纷纷洒下,似乎天地一起祝贺,邵延头顶一声钟响,晨钟现,转眼间,晨钟泛起一派仙光,邵延明白了,上次炼制时,晨钟之中已蕴一缕仙光,今日晨钟已是超越普通灵宝之上。 空间一阵阵动起,五、三阳、了尘、独孤凤纷纷现身,许多化神修士也随后而来,几位还虚真人一见邵延那边架势,立刻明白了,纷纷拱手而贺,祝贺邵延突破还虚,终入合道。 邵延一一还礼,众真人请邵延开庆典,说。邵延一笑,吩咐下去,九日后,和兆宗开庆典,延请天下知名宗派,寇真安排人送请柬,布置庆典事宜,众修散去。 邵延回到火枣山,寇真也安排停当,来见邵延,邵延见中诸弟均在,化神真人除伪依兰秘境中两人,其余均在,便与众人说法,讲解合道要义,合道三种选择,有情之法最简单,依现在心斩去多余,此法易成而不彻底,当以后补完功行;无情之法,人如天地,已失人情,事实非人,却能众念于一体;超越两者之上,直溯本质源头,却是最好,然其危险极大,稍有疏忽,身已物化,灵光一点,再向轮回中去。 邵延以心音妙语所说,语言已不足描述,各人所得,还得看自己领悟多少,众人听后,各自沉思,其中两人,感受最深,林韵柔与邵延修行一路,听到此,暗下决心。傅明轩未经历此层次,却已超越此层次,感到其中之意,明白自己功行到底不足,将来成就,必不如邵延,其他人也各有所得。 转眼间,庆典已到,火枣山大阵如屏风分到两侧,邵延早入天,却未出来迎接,众人也以为正常,毕竟邵延已是合道真人,除非合道真人来,其他人已不敢让邵延亲迎,林韵柔将还虚真人迎入其内,化神真人自有龙慕仙等人迎接,元婴修士自有同等级修士相迎。 众人送上贺礼,入了天,也有不少未发请柬派来到,和兆宗也一一接待。 庆典之宴过后,邵延出了天,和兆宗就在火枣山之巅说法三日,不论什么修士均可来听,第一日却是龙慕仙说化神之下及化神之法,低阶修士和元婴修士,还有部分化神修士旁听,虽然邵延以前说过,但龙慕仙说的比邵延更有不同,她所修行,与这个世界大多数修士修行并无差别,不过要之处,经邵延调整,效果之上,已有天壤之别,所以所讲,更贴合一般修士心意,甚至不断有些修士赶来听,均感许多地方豁然开朗。 一日说法结束,众人意犹未尽。次日是林韵柔讲解还虚之解,化神修士却是一个不落的在台下听讲,果然要,众真人不住点头,说到妙之处,天地响应,天空之中祥云演化,瑞彩洒下,不过,化神以下,却是感到似懂非懂,唯拼命记忆,以图将来有用。 最后一日,却是邵延讲解合道之义,却已不是一般修士所能听,一语出,其中自带无数妙意,还不是邵延有意为一,不过是天地大道自然响应,就是化神修士,也只能听懂部分,还虚修士频频点头,化神以下,完全不知所云,就是想记,好像根本记不住。 说到妙处,天地万物光华现,香风起,那些低阶修士听不懂,看到天地之间变化也是目瞪口呆。 第456节 万年封印今日解 邵延说法,不自觉契合大道,结果让一些低阶修士目瞪口高阶修士反觉正常,修行到高层,自然知道修士的言行有时不自觉影响周围,反而不觉得奇怪。 邵延说法结束后,邀请众正真人入洞天有事相商,化神和还虚真人入了洞天,而其他修士知道接下来是低阶弟较技时间,虽不会有什么奖励,却可以放心与别人切磋,而不用考虑受伤.lvsxs.] 林韵柔见众真人入内,手一挥,开放的如屏风一样的护山大阵星光大盛,转眼间在空间结成一座星光擂台,周围星光罩定,有修士上台比试,自然一层星光薄薄星光护住身体,林韵柔让杜笑颜照看擂台,自己也入了洞天。各方修士有些站在地面,也有起在空间,观看别人比试。 邵延召集各位真人,目的是为了解开封印,与众位真人一一说明情况,还虚真人已知情况,而那些化神真人是第一次听说,听此秘闻,不由动容,邵延请众人相助,众人问了许多情况,邵延一一解答。最后约定时间,在半年后,众位真人一起去东海,将解开封印,众人也回各自门派,做好准备。 庆典结束后,邵延巩固一些日,想起一事,吩咐了众人一声,便向东海而去。去的地方却是当年邵延遇到一个奇特生命体蜉蝣之处,三十六岛成天罡之势,在别人眼中,此处可能什么也没有,而三十六岛却浮出海面之上,邵延却知是知道此处有一个天然大阵,还是邵延帮助启动起来,那三十六岛不过是幻影(参见第节蜉蝣亦有超脱时)。 邵延一步迈入其中,神念出,立刻联系上那个奇特的生命体,对方也认出了邵延,从心灵之处传来一阵欣喜·接着从海中现形,比之以前,显然进了一步,给人看起来·已有实体之感,而不是纯粹有光影,处于一种半虚半实之间,而且凝聚却是一具女体,光影飘渺,海水化为衣衫。 邵延从心灵上以心音妙-语将自己一些见闻传了过去,对方心灵之中立刻掌握住了这种心音妙-语之法·也将自己的感悟传了过来。 两人交流了一会,邵延将自己为何来此的缘由传了过去,展示这个世界如何被封印,自己准备解开这个封印,到时天地之间有些异变,今日之来,一是想看看她修行到什么地步,另一个方面·就是告诉她此事,让她有个准备。 这个生命体感谢邵延来告诉她,同时传来一个信息·想让邵延给她起一个名字,邵延感到此意,知道作为一个智能生命,她又向前迈进了一步,以名标识,看来那些蜉蝣已渐渐成为一个整体,渐渐不可分了。 邵延想了想,给她取名海悠,将此信息传了过去,海悠立在微微波浪之中·陡然发出了声音:“海…悠…,谢···谢···” 邵延笑了,海悠终于还是向人类这一种族进化了,而不是向其他方向进化,看来,人体的确是这个宇宙中蕴含大秘密的东西。 邵延不由想起前世西方一些科幻影视·人类未来变得不像人类,那很可能是科学一种臆想而已,人体是蕴含了大秘密,君不见,那些灵『药』,如人参和首乌,到足够年限都向人形发展,甚至形成一男一女之形,这些灵『药』自然吸天地灵气,自然包含宇宙密码,指向的方向是人形,很能说明问题。 在这个世界,妖化形也是选择人形,其中玄奥的确值得深思,不怪有一种说法,人身难得,人体是有大秘密。邵延听到海悠开口说话,一瞬间脑中却出现了这么多想法。 邵延见海悠说话,也放慢语速,两人生命用语言交谈起来,海悠说得很慢,邵延也不着急,两人慢慢交流,海悠渐渐适应了说话方式,邵延也渐渐告诉自己的来历,自己宗门所在,这一交流,就是三天,邵延见海悠已经习惯,便向她告辞,海悠也将邵延送出天罡阵,望着邵延远去的身影,悄然没入水中,却没有散开,依然是人形,从水中回到天罡阵内。 邵延此处事了,以后事就看机缘,不知海悠究竟走到哪一步,那就看她自己。邵延心中将此事放下,该回去好好准备封印之事。 转眼就是半年,东海一座孤岛上,修士云集,许多修士一生见到如此多的高阶修士,邵延早就在此相候。孤岛是一座石岛,几无植物,邵延正和几位还虚真人交谈,所邀请诸人也以来到,天『色』渐晚,邵延神念放出,方圆万里之内风平浪静,离此地百里之外,邵延却发现一物,它怎么在此,邵延有些奇怪,正是与邵延有两面之缘巨大的海龟异兽,不过却没有向此而来,邵延转念一想,也就释然,这里是大海,它在此完全正常。 邵延见时间已晚,便开口道:“各位道友,本界自万年前因变故,修行有成的修士远离,并将道统带走,此界遭封印,致使大道不传,各家传承精要尽失,邵延机缘巧合,得明此事,邀天之嶂得闻大道,不敢自专,曾于帝祉之峰,厚颜传道,后又遍历多少世界,得破开封印之法,一人力孤,邀天下高手,于今日在此合力破除此封印,使吾等修行之人重启大道之路,诸位道友能守约而来,邵延不胜感谢,也是天下修行人之福,诸位道友,请按事先约定入位!” 众人听邵延如此一说,纷纷纵遁光而起,邵延轻轻一步,他所在位置却是北辰所在,周天星斗都以此为中心,接下来,却是林韵柔、孤独凤、了尘、三阳、五阴、傅明轩和曲善六位还虚真人和一位驻世仙人分占了北斗七星之位,然后,其他化神真人和元婴修士,还有结丹修士,其三百六十五名各归其位,与天空星辰遥相呼应,邵延一点精神冲天而起,感召北辰,刹那间北极星一点星光下落,正落邵延身上,邵延身上星辉起。 接着天空各星奇光大盛,纷纷投下星光三百六十五修士身上星光亮起,转眼间与天空星光相辉映,每个人在一瞬间,感到自己是如此强大,甚至有一种感觉,举手投足间就能拿日月定乾坤,高阶化神以上修士知道这是一种感觉不过是自欺欺人,而阵中结丹修士和大多数元婴修士却是心情澎湃,虽说当初宗派中真人选中自己时,说让自己为一件大事出力,传授自己一种阵法,并关照自己到那一日,好好尽力,也是一次难得体会自己不以为然,现在一刹那间,甚至冒出这样一种想法难道这就是真人们的实力,这太强大了。 邵延见在星光作用下,众人已形成一个整体,不过时机还未到,这个大阵缓缓在星力推动下运转起来,星光继续下注,阵中星力越聚越多,渐渐与天空中星斗运行相一致,时间也在慢慢流逝,邵延小心控制着与天空星斗相应。 时近时,阵中诸人已沉浸其中,特别是那种星力充盈,带给低阶修士的好似强大无比的感觉。邵延见时机成熟,时正时,众人聚集星光猛然汇向邵延刹那间,这股甚至能摧毁星球的力量陡然与正常星空运行相反,轰然如柱直指天空中的北辰,天空之中三百六十五颗星星陡然剧烈晃动起来,好像要从天空坠落,北辰迅速偏移,显然离开原 那道轰向北辰的星光柱陡然散开,如喷泉一样,向四周而去,海洋之上,波澜顿起,天空之显风呼啸,远在极地的极光忽然横贯整个天空,绚烂异常。 远处东方冲天大幕陡然开始扩散解体,天空之中,北辰一偏,三百六十五颗大星陡然黯淡下去,众人甚至看到重影出现,化为一张大图,迅速缩小,一天繁星亮起,那是真正的星空,并不完全等同地球上邵延所见的星空,但群星之多,肉眼可见,就有近三千多颗,亮度不一,是如此美丽,如此深邃,又如此和谐,似乎蕴含无穷奥妙。 众修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迷』人的星空,不由心神都被之吸引,原来这ォ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星空,天空之中一条银带横亘,邵延知道这相当于地球上所见的银河。 那张图一缩小,化作一道流光投向宇宙深处,邵延知道此图应是完成使命,被它的主人收走,邵延心中一阵轻松,自己该做的事终于做完,就在这时,天空异变又生,另一重威压产生,转眼遮蔽了星光,隐隐却看到另一个世界,有人喊了起来:“灵仙界!” 灵仙界中却发生巨大变化,五方仙帝都跨界观看这一切,见人间界上古星空现,知道封印已解,正在此时,灵仙界陡然震动起来,中央仙帝和北方仙帝体内两件宝物,万象仪和灵仙镜陡然飞出,根本不受两人控制,转眼间升上灵仙界的天空,两宝一闪,合在一起,化为一个道人巨大的身影,一个声音在所有人的心中响起:“万年难满,今日万象灵仙图重归仙界,图中众生,亦随之入仙界,不到还虚,无法出图,一过还虚,当入仙界三山圣境,继续修行,以图正果!” 图中众生听到此话,顿时愕然,除此少数知道真相的人,如北方仙帝一派的高层人物,许多人说不出的感觉,不过还虚以上修士,倒是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入仙界是他们梦寐以求之事,另一方面,自己到了仙界,恐怕是最底层的人物。 此语一出,万象灵仙图从另一层空间跃出,庞大威压遮天而出,转眼间迅速缩小,又如前一张一样,化流光投入星空深处,众人目瞪口呆,虽之前听邵延说过,灵仙界不过一张仙图,想不到今日见此真面貌。 灵仙图中,云仙儿听到这个声音后,两行清泪又下,转眼笑了。纟 第457节 一语生机当日诺 云仙儿流泪是此去仙凡两隔,笑的是,自己能出了灵仙图狸管仙界如何,如有可能,自己是不是可以如在人世间听说驻世仙人一样,自己能否下界,就是不能,邵延道兄凭他的实力,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飞升仙界。 邵延见万象灵仙图已被收走,倒不担心,因为此图与其主人大愿有关,就不知道能否再见云仙儿和自己便宜徒弟张祈等人。 事情不止这些,所有星球都发生了变化,邵延以前游历的星球转眼间大幕消失,天空都是繁星璀璨,后来,那些修士发现,整个大地居然是一个球,只要向一个方向飞,最终还会回到原地。 邵延神念铺天盖地而出,其他还虚修士,化神修士也是神念探出,大幕消失,邵延神念转眼间笼罩了整个星球,其他还虚修士也一样,化神修士却不能用神念笼罩全球,不过东方金幕已彻底消失。 最为失落的一群人却是当时阵中结丹和相当一批元婴修士,当时大阵聚星力于众人之身,那种强大的感觉实在令人醉,特别是邵延聚众人星力,行那惊天一击,当是时,众人神识依然和星力结合在一起,都感觉那种甚至可以毁灭整个大陆的威能,众人现在力量与此相比,好像一只蚂蚁与大象的力量相比,感受过那种力量,重新回到原来的水平,这种落差也太大了,难免失落。 “你终于将封印解开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随着声音,玉晨道君自然从空中现身,除了邵延,现现场没有一个人看得出玉晨道君是如何出现的。 “多谢道君之前未阻止!”邵延说此话倒是实心实意,如果玉晨道君阻止,邵延根本不可能解开封印。 “我也想看看封印解开会如何,本尊就要出来了,道友倒是有一场大难临头…如道友渡过此劫,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说实话,过了今日…我是否还存在,都是问题!”玉晨道君落寞地一笑,作为一个分身,本不应该有些感慨,玉晨道君却发现自己心中偏偏产生此念,而且与本尊之间联系骤然加强,却又有一种奇怪地感觉…随时可能断掉。 “我知道自己有此一难,也是我的劫数,人世间有人世间限制,虽封印解除,然其出手一旦越过合道修为,这个世界也会将其消弥!”邵延倒是信心很满,封印地时,世间最大攻击不过化神…就是合道真人,发现攻击强度依然不会超越化神巅峰,现在不会超过合道的范畴…邵延有此底气,ォ淡然待之。 “你错了!你不知本尊的实力,世界限制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他愿意发挥多大的攻击就能发挥多大攻击,只要本尊愿意,这个世界的毁灭不过是弹指间!”玉晨道君淡淡地说到。 不仅是邵延,那些还虚真人听到此话,刹那间都有些呆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威能…邵延ォ发现之前太想当然了,自己以为的事并不一定正确,转眼间心态调整过来,合道之时,自己是明知一步踏错,就身死道消…依然没有任何迟疑,现在也一样,大道之途上,唯迈步前行,虽百死而不悔,无此心,不足于踏上大道之途。 玉晨道君见邵延瞬间就恢复常态,恢复了风清云淡的心态,也不由点头,唯此,之前作为自己的对手ォ是名符其实,也有此,ォ有可能渡过此劫,也不说话,只是一笑,主动退到了一旁。 玉晨道君退到一旁的刹那,东南方一道紫气冲霄而起,一b海浪直上三万丈,并未引起b涛翻滚,众人目力都能看到,海浪向四周落下,在空中化作朵朵青莲,自然前导,人未到,异香扑鼻,祥云朵朵,瑞彩遮天,星光为之黯淡。 众人见此异样,都驻足观看,不一会,来到众人面前,众人不由自主地下拜,来人等众人拜罢,淡淡地说:“起来吧,不必多礼,今日吾脱此困厄,诸位功劳不小。”话语之间,自有一种威严,众人心中不由产生一种敬畏,邵延也不例外,不过转眼之间,邵延就完全平静下来,来人将一切看在眼中,不由lu出一丝赞赏。 众人是各有表现,邵延是淡然处之,而独孤凤却最是奇怪,好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心中不由生起一种亲切之感,甚至在脸上表现出来。 邵延打量着来人,他心中明白,此人虽是一愿化身,但可以说却是道门中人的一祖,对其尊重是自己本应该做到的事,却令邵延奇怪的是,在来人身边,那个道姑依然在,却是有些不真实,好像被一种怨气所笼,难道万年封印还未能平息其怨气。 “邵延!”来人淡淡望向邵延,无悲无喜地说到。 邵延躬身施礼:“天尊,有何吩咐?”邵延此话一出,许多修士不着头脑,万年以来,世间道教的消失,让修士也早已忘记道门那些天尊级的大能。 “我不过是一愿所成,不要叫我天尊了闻道虽有先后,然在大道面前,吾等是平等的,就称一声道吧!”来人此话一出,与邵延交好的数人一下想到邵延平时也很少让人叫他前辈,而称道友,原来如此,心中似隐隐有所悟。 “就尊道友法旨!”邵延依然很尊敬,别人不知来人身份,他可清楚。 “邵道友,你曾经说过,留一线生机给玉晨道君,今日可愿?”来人问到。 “道友,我当时并不知自己有多大能耐,既然能一语开生机,当日之诺,今日不负!不知如何做!”邵延问到。 “你重开此界大道传承,今日功满,自然有大功德大气运加身!借你之功德气运,开一线生机,这一举却将你功德气运消耗大半,你还愿否?”来人又问到。 “我修大道,不是从功德气运进,而是除道之外,别无他物道友既需,取之何妨,不过邵延有一疑问,功德气运加身自己好像没有一丝感觉?”邵延又问。 “功德气运,你以为天降祥光罩体,不过使之更能一帆风顺,运气特别好,倒是神道能看见,一近你身,知你功德加身不敢相侵,不然恶业之重,让其轻则跌落位果,重则殒落,心xn通灵之辈,自能感受到对你不利其因果非他所能承受。如在你危险之时,功德气运往往能改变影响对方心志而不自知!如此你愿意放弃吗?”来人又问到。 听如此一说,其他人眼睛放光来人似乎知道他们所想,淡淡对众人说到:“今日参加此事者,均有功德加身平时积德行善亦是增加功德之法!”邵延知道来人是劝众人,不过这是好事。 邵延回答到:“我当日一诺,今日不负,功德虽好,却非我心中所重!” “不错,你由此念,他日相遇,成就不可限量。”来人赞到,回头对玉晨道君说:“你本是我一缕执念所化,按道理今日为你消失之时但当廿邵延道友一语开生机,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分身,而成为一个独立生命体。” 一语法随,玉晨道君身体猛然变淡,转眼又变浓玉晨道君感觉自己与本尊间联系彻底断开,成为一个独立生命体。本来他成为一个独立生命体,大干自然造化,天地法则自会将其抹杀,此本是逆天而行,然得邵延一诺,以其大功德平其逆天之事,ォ得以成功,这也是当日那缕天尊留下神念化身为什么说邵延一语开生机的原因。 “多谢道友相助!”玉晨道君和来人都谢邵延,邵延微微一笑,说:“两位道友不必如此,折杀了邵延!” “邵道友,还有一段因果,当日你调用周天星斗大阵轰击玉晨道君,不是我暗中出手,玉晨道君已烟消云散,你欠下我一段因果,也当今日了结,如果你能接住不死,从此后,天地任你遨游,不然,只能重入轮回!”来人淡淡地说到。 “是因果当然要了,请道友出手!”邵延也是淡淡地说到。 “好!那就接我一招!”来人说完,就是一指,众人看到明明是一指,却感觉到无处可躲,邵延也不例外,眼睁看一指点到,邵延刹那间穿越层层空间,却发现这一点一到,硬将他从另外空间中逼了出来,邵延现朵朵莲花开,护住自身,然而是一指过处,莲花自然消失,根本是没有任何机会抵挡,一指正点在邵延身上,邵延只感到一股毁灭之力,彻底想将自己打入凡尘,身体每一细胞都有一种化为飞灰的感觉。 在众人眼中,来人一指之下,邵延轰然散开,彻底消失,林韵柔不由大惊,喊到:“师傅!”神念扫出,四周空空如也,甚至神念神念越过数层空间,依然没有邵延丝毫气息,好像邵延彻底从世间消失,龙慕仙等和兆宗弟一下全慌了。 林韵柔正在绝望之时,一个声音幽幽响起:“韵柔,你也是还虚真人,为此小事,居然心神失守,看来,心xn还得加强!” “师傅!你没事?”林韵柔大喜,和兆宗其他修士也是大喜,龙慕仙甚至喜极而泣。 邵延已从空间现身,好像他亘古以来就在此处,向天尊愿身一礼;“多谢道友指点,今日方知唯心是物!”此语非虚言,心知物自然在。心不灭,身当不灭。 “这是你自己悟到了这一步,如你不悟此点,已入轮回,不用谢我!”天尊愿身一笑。 天尊愿身回过头,看向独孤凤,叹到:“痴儿,你还不醒来!”说完,一道青光射入独孤凤的额头,独孤凤一下怔在当地,过了一会,倒头下拜:“师尊!徒儿龟灵叩谢师尊!” 此言一出,众人莫名其妙-,邵延一下全想明白了,当日原来是她,世事奇妙-,她却成了此界佛门重开之人,当日此界佛门可算毁在她之手!!。 第458节 当年封神枝节生 独狐凤这一拜,所有人都惊呆了,特别她自称龟灵众人更是莫名其妙。 天尊愿身旁边的那位道姑却是大喊一声;“不!为什么会这样!”一股凶戾之气冲天而起,身体朦朦胧胧,似乎要散开,远处海上陡然水浪滔天,也是一股气息冲天而起,与之相应。众人将注意力转向那边,一只巨大异兽怪龟出现,一根根背鳍如板剑一样直指天空,最高一根达到四五十丈高,整个异兽怪龟背部露出海面,长达千丈,宽数百丈,众人在此,相比之下,只不过是几粒灰尘。 在场有不少修士以前见迂这只怪龟,这只怪龟猛然跃出了水面,天空之中,无数光华向其汇聚而去,转眼之间,背上板鳍脱落,龟甲背上,隐现八卦纹样,中间似是洛书闪闪,此时是一只真正的大龟。 那位道姑猛然化作一道流光,投入大龟体内·天空之中,立刻劫云翻滚,无数闪电如密集的雨水一样,照亮了整个夜空,巨龟迅速缩小,转眼化为刚那位道姑,口一张,猛然一吸,天空之中雷电连同劫云,如百川归海,投入道姑的rx中,被其一口吞下,周身光明大作,无数闪电在体表游走不停,道姑身上气势节节攀升,还虚,合道,终于突破合道,进入一种邵延都不明白的层次。 “师尊,这是怎么回事?”独孤凤感到对方与自己有着极深渊源,不知发生了什么,向天尊愿身问到。 “她就是你,你当初身体被毁,一灵真性被怨气埋没,在此界大开杀戒,为师出手,将此封印于此,因我一愿求之太急·我也自封于此,多少年来,你真灵终于从怨气中解脱出来,转入人间·而那股怨气却未彻底消失,带着你部分的灵性依然在我身边,为了彻底解决,我便于海中让你那丝灵性投入海龟之中,倒与你原来本相一样,今日是因果了结之时。”天尊愿身解释到。 “可是,师尊·今生我为什么居然选择了佛门,而且成为此界佛母?”独孤凤不解地问到,独孤凤明白自己的来历,自己当初可是毁了此界佛门。 “阿弥陀佛!老衲倒是可以解释!”老僧悟明陡然开口了(参见第235节持钵老僧临岸久)。 “接引道友的愿身也醒悟了!”天尊愿身望向悟明微笑地说到,此语一出,其他人可能不清楚,邵延顿时震惊了,想不到佛门大能也隐藏这个世间·其他修士也望向悟明,这个老和尚显然身份不一般。 林韵柔见邵延有些震惊,知道师傅可能知道这个老和尚的真正来历·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便发问,只好将重重疑问压在心底,准备事后,再好好问问师傅。 “不错,就在刚,我醒悟其中的因果,大道弄人,就是我等,也在其中·当日行愿,今日还果!”悟明感叹到,回过头,对独孤凤合什为礼,说;“佛母,当年道门三清圣人为门下求道者无法真正彻悟大道·超脱命运之外,心生大慈悲,想与道门大道修行外另开一路,使门下修行者能够超脱,此一大愿,遂生出许多事端。” “道友所说极是,就是对大道理解如我等,身为一教之主,都未能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还将道友也牵连其内!”天尊愿身叹到。 “这也是我的大愿,不存在牵连,佛母,你当时身份现在已知晓,为完成此愿,三清道友诸人参照上古神圣,和诸天神魔所行,让一部分人执天地法则,代天行事,以图得天地之造化权柄,窥见大道化用,以超脱其上,此即为封神之事。然神道修行,古已有之,往往其本性受众生香火,渐渐被同化,承受业力之重,最终沦回众生奴,道门封神不可能走此旧路,便以一灵真性入榜,以天地大德生成的封神榜护住一点先天灵光不受污染同化,诸天之神,有善有恶,均执天地权柄,行天地阴阳平衡之事,无论善恶,施之以时,均得天地之大功德,一旦窥见大道化用,真灵脱榜,立超有无之上·入不可思议之境界!”悟明这一番话,让邵延明白传说中封神之战的根本。 “为什么我当时未入榜,而是带一身怨气到了此界!”独孤凤不解地问到,在她心中,以前种种觉悟后,也有一丝不快,但她的怨气已被另一个分身带走,倒是不至于发作。 “诸天神位有限,你名未入封神榜·当然不会入榜!当时你师等道友商量此事时,也是机缘,被我碰上,当时我西方教虽与道门修行有异,然亦算道门旁枝,我见三位道友之议,深为叹服,然封神神位有限,而修行求道之人数量远多诸天神位,便又寻思演出一法,借香火凝结金身显化世间,一点真灵悟透虚无遁入非想非非想,虚空皆无的不生不灭状态之中,此法因偏于性灵,而抛肉身,虽亦能开天辟地,然于圆满之上尚欠一筹,如能跨出最后一步,也会透彻大道,得大逍遥。许多道行不足之辈,准备与封神之战中入我门中。佛母根厚,然悟大道,也是艰难,被定为我门中九部天龙之首,统御九部天龙·也是大道不让圆满,可能吾等所行,已干造化,白莲童准备带走佛母时,却粞袋中走出一物,此等恶物本是我于途中所收,为当初年兽身死所化的第一批蚊,怨气冲天,本想带回教中渡化,消其怨气。不想佛母因此遇难,一灵真性为怨气所缠,之后的事,佛母已知。可叹,我西方教十二品莲台果位也损去三品,九部天龙成为八部天龙,不得纯阳圆满,西方教经此一劫,便以佛教沙门行于世间!”悟明道出当年那一段秘辛。 “那我今世为什么成为佛母?”独狐凤问到。 “西方教自十二品莲台果位也损去三品,天地之间,天运以十,地运以十二,西方教已不圆满,老道兄携你师弟多宝入西方,成释迦世尊,接掌西方教,建沙门称佛教,给世间修行者开另路,弃有无谈性空,直指本心见本心后,显圣世间,直至明大道根源,从而超脱命运。你本为八部天龙之首,虽流落于此,然该为此界佛主,这也是当日因果报偿!”悟明说到此邵延大体了解了地球上传说之中那段封神之战的实质,不过是一帮求道者探索之路,世人以自己想法来曲解那段传说,就像鲁迅曾写过的,一个村妇早晨起来,想皇后娘娘会干什么,终于想通了,她心目中皇后娘娘起来是先用金扁担挑水然后饿了,大喊来两块■饼来吃吃一样,世人编排神仙不过是凡人,本领大一些而已。 旁听众位修士这明白当年因何事此处被封,虽不明白那些先辈究竟走到哪一步,但也为他们求道之艰而感叹。 此时那边的龟灵圣母已渡劫成功,一身修为邵延根本看不透,听到这边悟明说当初根由,不由大怒,喝到;“接引秃驴,想不到你一愿转世,拿命来!”说完灵光冲出头顶,化为大掌,虚空立刻化为地水火风,直压悟明。 “冤孽啊!当日因,今日果,我虽能不沾因果但不会回避因果,今日当偿旧日仇怨,圣母,你怨气可以消矣!”悟明说完之后,双手合什,未作任何反抗,静静立在那里,一掌盖下,刹那间,悟明化为飞灰,龟灵圣母一下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多少年的怨气,眼见自己最为痛恨的人在面前化为飞灰,心中居然没有一丝快意,但多的是空虚寂寥,多少年的执念,却是如此对局,她陷入迷惘之中,身体甚至模糊,好像就要散去,她本是执念结合怨气成形,借龟灵当初的灵性生存世间,现在执念怨气纷纷消散,能保住她的不过是大龟**和龟灵圣母一丝灵性。对于这个结局,其他修士也怔住了。 天尊愿身叹到;“痴儿,你还不醒悟!”声音并不高,却一下唤醒了龟灵圣母,立刻拜了下去;“师尊,龟灵今日怨已了,本性空灵,不愿久居人世,愿跟随师尊左右!” “你起来吧,待会随为师返回那一边!”天尊愿身淡淡地说到,龟灵圣母站到天尊愿身身边,独孤凤望着龟灵,两人中有一些联系,独孤凤心中有些纠结,自己与龟灵哪一个是真实? 天尊愿身看出她的心思,一叹又是一笑;“痴儿,你已是佛母,这点看不透吗?佛门许多菩萨在多少世界显圣,各个世界的观世音菩萨是不是同一个人?世间生命思维的限制你还没有突破吗?” 独狐凤一听恍然,拜了下去;“多谢师尊指点!”邵延听到此,心中一动,顿时明白,世人都执着我,却不知我是否实有,不论多少世,不论多少身,生命本质就是那一点先天灵光,无大无小,包容一切,独耀古今。 天尊愿身看了一眼邵延,不觉笑了;“我说给诖-弟听,想不到你却悟了,他年大道途中,又多一友!” “多谢道友夸奖!”邵延一躬。 天尊愿身目光转向寇真,说;“你于世间,重开道门,使我三清之道重回此界,实是有大功于我道门,你之所行,我皆明白,我今赐你符信,此界道门,由你所开,他日飞升,你为祖师,受香火于观中,塑金身于殿中!”说完之后,一道上清符印现,没入寇真身体中,得此符信,寇真身份立变,上清符印却是天下大道源头演化之一,可以说,世间法术,在上清符印前,都能被轻易镇压,有此符信,这个世间恐怕没有人能够伤害寇真,包括邵延也不成。 “天尊,此界道门实是邵祖师所开!”寇真拜到。 “我知道,邵延道友他懒得很,他的志向也不在此,他开道门,也开佛门,不过随意所为,特别是开佛门,想让佛门欠他一个人情,他也做到了,将来佛门还不知道如何还他这个人情!”天尊愿身一席话,邵延只好尴尬笑笑,接下来一段话,却让众人吓了一跳。 “接引道友,你说是不是?” (读《封神演义》,对截教龟灵圣母遭遇感不平,未见其有仕何恶迹,最后身死,连上榜机会都没有!) 第459节 当众解说四九劫 天尊愿身这一番话,让众人吓了一跳,就见刚才悟明所站之地,一点灵光陡然亮起,悟明身影出现,双手合什:“见过道友!” 见众人惊奇,叹到:“大众,老僧确实被圣母一掌化为飞灰,不过,一点灵光却是不灭,本不想再现于世间,此界因果完结,既然天尊相呼,只好出来。天尊说得不错,邵延道友是让本门欠下一个大人情!” 邵延听到此,心中好笑,想不到当初自己在蔚蓝洞天之中一些心思,一些小动作,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不过邵延却没有不好意思,有些机会不用,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世事已了,我也该走了!”悟明光影说到,猛然光华一收,一点灵光没入另一个空间,就在这一瞬,无数佛光金莲一现,滚滚聚向独孤凤,刹那间,独孤凤修为一路攀升,最后达到世间法顶端,停在合道层次,再进一步,已非世间法,连合道之劫刚一现,就让佛光金莲消弥。 邵延见此,心中感叹,还是背后有人好啊,自己费了那么大劲,好不容易到合道,独孤凤可好,转眼间就从化神成就合道,其他人也羡慕不已。 天尊愿身见邵延如此,立刻明白邵延心思,笑到:“你也不必羡慕,龟灵之前境界已是金仙,现在以前记忆恢复,她到合道理所当然,如在仙界,远不止如此!” 邵延笑笑说:“我是有些感慨,不过修行是自己的事,我还是一步步来!” 天尊愿身也笑了:“道友如此想,他日当在大罗天上相会!龟灵,我们走吧!”说完之后,青莲结阵,香风起,仙乐从虚空中响起,空间之中七彩漩涡现…一道紫虹化为光桥,从漩涡中伸出,朵朵白莲前导,天尊愿身和龟灵圣母顺着紫虹之桥…消失在现在这个时空,佛母独孤凤却留在人间。 天地彻底恢复了平静,今天一切给众人极大震憾,邵延抬头看着头上星星,陡然看到一颗红sè的星星,在星空之中静静放着光芒,回想星空初现时情景…这应该是一颗行星,是哪一颗呢? 邵延不觉出神,神念放出,如一线直向此星而去,邵延现在是合道修为,很大程度上空间已不是阻隔,只要他愿意,神念自会跨越空间…转眼间,一幅熟悉情景现于眼前,邵延明白这就是那颗巫术星球玛西。 邵延神念一触…陡然想起一事,当时自己曾受玉丛娘娘所托,要将一颗天一珠投入此星,自己怎么忘记了,想到此,手上一动,那颗天一珠出现在手上,手上灵光一闪,撕开空间,顺手将此珠扔了过去。 珠光一闪…没入空间,在邵延意识控制下,陡然出现在玛西星球,如一颗陨星,一头扎入玛西星球的大气层,玛西星球乌云在开始翻滚…地面上众人发现从天空中落下水滴,转眼间,一场大雨从空而降,许多人措手不及,上万年了,第一场雨落了下来,干燥的大地开始变得湿润。 一个时辰后,云收雨歇,天空开始变蓝,如此纯净,一道彩虹在天边升起,许多巫师查翻阅远古流传下来资料,这是雨水,许多人都不敢相信,随着时间推移,每隔数日,就有雨水从空而落,沙漠之中,许多植物开始冒出,大地之上开出现河流,整个星球完全改变,而这一切,他们不知道,都是那颗天一珠的功劳。 邵延将天一珠扔出,回头见玉晨道君看着他,一笑说到:“这是受人所托,将此珠扔向玛西星球。 道君,今后有何打算?心中执念还在吗?” “执念当然在,我之所以成为独立生命体,也是因为此执念,如不能实现执念,恐怕我的修为只能至此!”玉晨道君感叹到。 “噢,这样的话………”邵延说到这里,陡然想到一处,抬头向星空搜寻,盯着了一颗星,接着说:“有一颗行星,上面土著称之为威得,意为水世界,上面没有人类,全部是妖类,道君如想实现自己的执念,倒是一处好去处。” 玉晨道君也抬头看向那颗星星,神念如线而去,不一会就确定,不由一笑:“这倒是一个好去处,过一段时间过去看看,说不定就移居那颗星球。道友心愿已完成,我也回妖仙境去看看,就此告辞!” 两人作别,玉晨道君一道青虹转瞬远去。 “想不到神仙打架,我们倒霉。我们已入化神,已入长生,说实话,为什么一定要求大道,就是化神也tǐng好,反正已长生!”说话是天方明,天涯阁少主,他的父辈却已随万象灵仙图入了仙界。 “道友,你错了,你以为化神就是长生,却不知就是化神,也是劫难重重,每隔三千年,最多四万八千年,必会迎来一场四九天劫,如能渡过,继续逍遥,不然,就身入轮回!”邵延听天方明一说,知道大多数人并不清楚化神也有劫难。 邵延这一说,在场的修士,特别是化神以上修士都惊了起来,他们本以为一入化神,就是万事皆己无关,从此长生逍遥,听邵延这么一说,好像依然劫难重重,不由一起留意起来。 “道友,什么是四九天劫?”了尘问到。 “在此诸位真人,得真人成就应该没有人超过千年,真人是得长生,不过并没有真正超脱命运之上,不沾因果,你在世间所行,都有业力,业重者,三千年一到,引发四九天劫,洗涤业力因果,过此,又得逍遥三千年,当然,业力轻重,四九天劫来临时间不一,功德厚者,甚至能延缓到四万八千年,也有不少业轻者,在三千年时,主动引发天劫,因业轻,故劫也轻。何谓四九天劫,四者,地水火风四大之劫,九者,数之极每人依自己业力,四大劫难层数不一,最多不过九重,最多者地水火风每劫九重,合三十六重!故名四九天劫。”邵延这些知识是当初医仙传人李清所说。 邵延如此一说,众真人这才明白,原以为一入化神,长生久视,可以自在逍遥,不料还有此一说这也是这个世界遭封印后,大道传承出现断层,许多也许是常识的东西,在这个世界都已遗失。 其他修士也纷纷发问,询问四九天天劫的情况,邵延就自己所知一一回答,毕竟许多地方他也是听李清所说,倒是独孤凤清楚得多许多问题是她来回答。 众人这么一讨论,天不知不不觉已明,过了一会一轮红日从东方跃出海面,新的一天来临,这个世界也开始了新的一幕。 “各位道友,我们终于解开了这个世界的封印,多谢各位道友帮忙,各位道友,我们还是回去吧!邵延欠诸位一个人情,如有什么事,可到和兆宗找我!”邵延扬声说到。 “真人谦虚了,真人此举是为我们修真界谋划,我等感jī还来不及,应该是我等谢谢真人!”众人纷纷开口,相互之间道别。 邵延一行人回到火枣山,这次为解封印,火枣山元婴以上修士都已出动包括钟少严和龙慕天两个驻留依兰秘境的人都一起到了东海之上,甚至可以说,和兆宗是有史以来洞府等处实力最为薄弱时期,好在修真界大门派基本上精干力量都去了东海,就是没有人人参与其中,也是旁观,毕竟机会难得。 一行人回到火枣山,倒是什么事没有发生过,钟少严和龙慕天带着弟子告辞,依然回依兰秘境,其他人入了洞天,一切都恢复正常。 和兆宗众人除了忙于修行,倒没有什么大事,包括邵延在内,和兆宗众修也不时以不同面貌出现在人间,行一些功德之事,倒也逍遥。 和兆宗之内,邵延已是很少过问,一系列措施制度已是完善,人数依然不多,不足四百来人,但大多数都是心性较好之辈,修行之上也是百花齐放,甚至还出现了数人专修邵延从剑修星球带回来的剑修之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是近五十年,这日,邵延定中神游天地,见青州气运云气郁郁如灵芝,中有一柱冲天而起,四周锦花翻滚,柱中呈种种美好之相,邵延见此,大悟,想起五十年前李清的嘱付,感慨一声,想不到李清道友已是功德圆满,不日就将离世飞升,也该是去送他一程的时候了。 再回过头来,妖仙境已经消失,十多年前,玉晨道君带一帮大妖,去了威德那个妖的星球,当然,并不是所有妖都过去了,如大妖曲善就留在此界,他倒也逍遥自在,不时来火枣山教导一下梁琪,然后就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了,估计又去游戏风尘,邵延也有一二次入尘世,听到一些传说,其中应该就有曲善的所为。 近五十年来,又有些三四名修士入了化神,天云门和太白宗各出现了一位,天云门却是李中平,但还虚修士还是那几人,合道修士依然是邵延和佛母独孤凤两人,毕竟到后面,如果不是机缘,每进一步,都很艰难,需大量时间来磨练,当日封印解除前后,化神真人和还虚真人如井喷一样出现,也是这个世界有大变动的气运使然。 倒是元婴修士修真界这些年出现了不少,杜笑颜弟子陆牧也成就了金丹,除此之外,他倒炼就一身好剑术,邵延将灵宝雷公凿赐于他,令邵延感慨的是,到现在为止,陆牧虽多次游历世间,却未能找到下一代传人。 邵延请来寇真,说出自己意图,准备开一个火枣大会,宴请李清,当然,对天下大派化神真人以上也一一邀请,时间定在重阳,还有一个多月时间,让寇真派人送请柬,准备诸多事宜,寇真应允而去。 一个月后,青州李氏医馆,李清吩咐弟子,去门外迎接一位仙子。!。 第460节 尸解而去何人知 “医仙前辈,晚辈杜笑颜奉师祖之命,特来邀请前辈上山赴火枣之宴!”杜笑颜恭敬地奉上请柬,李清伸手接过,叹了一口气:“转眼五十年了,世间一切也到了该分别之时,我也想见邵延道友一面,等我收拾一下,就随你上山一趟!” 杜笑颜退到一旁等候,李清吩咐弟:“孙仁,你随为师一起去一趟!”又吩咐其他弟守好铺面,便准备出门。杜笑颜发现孙仁应该是医仙传人,身上气息隐隐,而李清其他弟,仅得些医术和一些养生小术,得以延寿而已。 李清手持一要竹杖,孙仁背着药囊,杜笑颜随其后,出了医铺,正好遇到隔壁的药店老板,也年已半白,原来主人已经过世,现在主人是承父业,一见李清,便请安道:“李神医,您老是要出门!” “是金世侄,老朽一个朋友相邀,去走一趟,麻烦金世侄照看一下店铺,帮讨一下!”李清见药店老板,便托他帮讨一下医铺,金老板满口答应。 三人出了青州城,到了无人所在,李清一朵云现足下,将自己和李仁托起,杜笑颜也是云起足下,起在空中,直向火枣山而去。 火枣山却是很热闹,真人都已到了,入了洞天,邵延等人相陪,众真人其乐融融,正在说笑间,邵延抬头向洞天外看了一眼,向众人告了一个罪,一步出了洞天,不一会,远方二朵白云而来,在火枣山脚下落下,邵延上前相迎,两人相互间客套了一番,邵延将李清迎了洞天之 李仁是第一次见此圣景,很是新奇,李清倒也正常·他是进过仙府之人,现在功德将满,自然眼光不同,一眼看出玄妙-·赞到:“道友洞天倒是仙家福地,身在此间,远离尘劳,倒是好福份!” “道友过讲了,道友虽于红尘修行,却不像我等,不涉及杀戳·是难得福德之士,也令邵某羡慕不已!”邵延也笑到,两人哈哈一笑,进入传送阵,转眼出现在中央仙宫群前,众位真人已在外相迎,邵延一一为李清介绍,众人一一施礼·李清也还礼,众人入殿,有执事弟奉上仙果·却是火枣、交梨、紫玉桑椹等数种仙果,玉怀之中斟上灵酒。 邵延举杯说到:“各位道友,适逢火枣山仙果火枣成熟,李清道友七十年前混迹红尘,行医仙一脉悬壶济世功德,近日功德圆满,不久将尸解升入仙界,此为万年以来,第一位修士成就仙业飞升,故和兆宗特举行火枣之会·以示祝贺!” 众人一听,纷纷举杯祝贺,对众真人来说,此事的确是盛事,修行的目标不就是为了成仙,特别是众真人已得长生·下面目标便是飞升仙界。 柳轻霜轻声问傅明轩:“你也是驻世仙人,你将来飞升何处?” “我也没有去过仙界,并不清楚,再说,你不成仙,我也不会飞升!”傅明轩说到,真人们听到傅明轩夫妇的对话,目光转向李清。 邵延见此,笑问:“李道友,你可知飞升何处?” “我与各位修行不同,不过飞升依各自己功果,我的成就当入三山,也就是蓬莱、方丈和瀛洲,成就神仙果位,各位道友将来飞升之处也是依自身功行而定,当然也有意愿,傅道友如不出意外,也应该是三山,直接入天庭者,必到天仙果位,如果位在我之下者,当入地仙界,佛门修行者,当入西方圣境,至于五**友等魔道修行者,当入域外天魔界。”李清说到。 “不知此数界是单独存在,还是位于同一世界之内?”三阳问到。 “从我受传承可知,我说的诸界,除域外天魔界不同,其他实在一界之中,打入比方,就如此洞天与外界世界关系,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仅是师门传承中提到这一点。”李清回到。 众真人听此,不由相互之间发出一些讨论之声,邵延见此,说:“对于仙界之事,等各位道友功行到时,一切自知,今日开宴,虽不是凡尘,也无歌舞助兴,我以前游历时,曾习过一术,为宴席添些乐趣!” 邵延说完,将手中玉箸扔向众人席位中央之地,殿中摆宴,依据古礼,众人每人一案,案后有蒲团,众案沿四壁而成口字形,中间却是空地。玉箸在空间翻滚,化为一位仙,长袖飘飘,在中间舞了起来。 杜笑颜见此,顶现无弦琴,悠扬音乐起,众人兴致勃勃观看。不少真人点头,原来法术还可以这么用,此界法术多是杀伐之术,像这种对杀伐无用,仅是娱乐的法术还真没有多少,就是有,众人也很少在意,毕竟没有多大用途,今日一见,不由动了心思,自己已是真人级别,自己以后待客之类,倒也可以摆些排场。 一曲终了,玉箸依然跳到案上,恢复原样,众人抚掌而笑。五阴说到:“主人既然献技,我魔门亦有天魔之舞,我也献一曲,为李清道友而贺!”说完之后,将杯中之酒向中间一泼,刹那间化为一群妖娆的天魔舞女手一拍,空中自然乐起,纷纷天花散下,一曲天魔舞,也让众人大饱眼福。 佛母独孤凤也幻化飞天献舞,一时间,大殿之间,倒也奇景纷呈,众人观罢,抚掌赞叹,倒也是宾主尽欢。 李清回到青州后,没过几日,听到一个传言,当今皇上阅当年高祖手迹,多次提到当初得仙师之助,且有一位皇室中人被仙人带走,后有数次曾见过高祖,当时太后离世前二年也曾见她一面,也留下记录,甚悔当年跃虎山起兵之时,曾有仙缘,却自己放弃,世间荣华终有尽日。心中不由升起好道之念,遂问当代道教天师,天师也提到第一代天师仙人来迎,入了仙山,二代天师后来也入山而去,当今之世,在世间仙人已寥寥无几·就是自己,也不过粗通法术,修道而已,离仙人差得太远·倒是世间还真有一位真仙,就是在青州悬壶济世的李清。 当今圣上一听,立刻派侍郎裴炎前去青州礼请李清,这边圣旨一下,远在青州的李清立刻知晓,李清功行已满,灵性自足·自然感受到与自己相关事宜,知道自己该离开尘世,便召集弟:“众位,我年纪已高,大限将至,明日辰时将谢世,我死后,立刻入棺·不得迟疑!” 众弟一听,除了孙仁知道内幕,其他均说:“师傅·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好好地说什么如此丧气的话,也罢,我们现在就去准备棺材!”李清一笑,不加理会。 过了一会,又说:“我走后,此店铺就交于隔壁的药店金大郎处理,你等也可各自回乡行医,孙仁,你也去世间游历行医。”众人应允·来到隔壁,来请金老板,李清从小见他长大,因其排行老大,就叫他金大郎。却是不巧,金老板却下乡收药材去了·只好等他回来再说。 李清沐浴更衣,点起一炉好香,静静坐在榻上,众弟私下讨论,老头是不是真的糊涂了,今天居然作出如此古怪之事,说出这番蹊跷的话,众人纷纷散去。 次日早晨来请安,再见李清时,已盘坐榻上,气息全无,众人大哭,想不到老头说走就走了,依此吩咐,将其移入棺木之中,见其盘坐,想将其放开理顺,却是如铁铸一般,没奈何,只好就势将李清封入棺材之中。 门前悬起白幡,办起灵堂,城中许多人家都受过李清的恩惠,听说李神医过世,纷纷前来吊唁,一时间,街道这之阻塞。 青州城外,天门山下,在李清入棺一瞬间,邵延在山下岔道旁,取出一只玉香炉,点起三支龙涎安神香,静静等候,香烟一起,一个人影出现在香炉之前,转眼如生,却是着怪,赤了一只脚,眼睛尚未睁开,邵延笑到:“道友,时辰到了!” 李清猛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如天清云淡,向邵延一揖:“多谢道友接引!” 邵延笑到:“恭贺道友成就仙位,从此后,便自在逍遥,我们走吧!”说完,手一指,香炉飘起,向天门山而去。 走不过百步,遇见二人,却是一位李清隔壁药店的金老板和一位伙计,正好下乡收药材回来,伙计背了一大包草药,一见李清,有些奇怪,拱手问安。 李清一见,止住了脚步,取出一物一信,却是一柄绿玉如意,对金老板说:“我有事要走了,朝廷派裴侍郎来请,不能和他相会,代我向他表示歉意,将此信和此如意交予他!”说完之后,跟上前面的香炉,邵延也紧随其后,向山顶而去。 金老板虽觉得有点奇怪,也未深究,便自回城。 裴爽一行,来到青州城,先去了知府府中,知府相迎,裴炎说明来意,奉圣上旨意,来请真仙李清。 知府一愣,说:“本城并没有真仙李清,倒是有一个神医李清,开医铺时已年过七旬,又行医七十年,已高寿一百四十岁,难道是此人?” “应该是此人,当今天师对圣上说,青州有真仙李清,在青州悬壶济世,如是神医李清,就应该是他,也好今天就去拜访!”侍郎裴炎说到。 就在这时,有官差进来禀报:“知府大人,本城神医于今晨辰时过世!” 侍郎裴炎正在喝茶,猛然听到此话,口中茶立刻喷了出来,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李清死了?” “不错,大人,正是神医李清过世,而且是无疾而终。因其德高望众,外面许多乡绅名流正前来汇报,想请知府大人出文书嘉奖其一生!”官差回禀到。 “怎么可能,这个李清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我来聘时,他却死了,让我在圣上面前如何交差,好在当今圣上英明,想必不会降罪。”裴侍郎有些失态地喃喃说到。纟 第461节 旁门证果实难成 “裴大人,天师称他为仙人,自当不死,怎么会死,如果死,就不是仙人。虽然如此,一百四十岁的人,无病而老,却也难得,不如请那些乡绅进来,做些具结文书,说李清平时如何行事,如何修行,于何年何月何日时,已经过世,有些文书,大人也好复命!”知府大人说到。 裴sh郎点头称是,知府立刻派人将乡绅名流请入。这些乡绅见过大人,知府一说,众人反而犯难,其中一人说到:“我等都是后生,不知道他当初来历详情,如何具结?听说他隔壁金老板金大郎与他熟识,金大郎父亲当年见李清来此,昨日去乡下收药材去了,估计今日也该回来,不如让他斟酌写一份!” 知府和裴sh郎一听,也在理,便让一名差官随众人而去。说来也巧,还未到药店,半路之上遇到赶回城的金老板,众人喊到:“好了,大郎回来了。你昨天如不下乡,说不定与你老友李神医作别!” 金大郎一听,问到:“他要往哪里去,要作别?” 众人说:“他今早辰时,已辞世,现在不过未时,没有几个时辰!” “罪过,罪过!我早上还在城外天门山下见到他,怎么说此话咒他?”金大郎说到。 众人吃了一惊,有些面面相觑望着他,说:“明明今早死了,现在灵柩还在铺中,你怎么看到他,难不成那是他的hun灵!” 金大郎见众人不像说慌,也惊道:“难道真的死了,不信有这等事!”也不回家,直奔李清铺中,只见纸幡飘扬,堂中摆着灵柩,众门生都是带白,许多人在那里吊问。金大郎只管摇头称怪。 李仁上前…将李清的吩咐说与金大郎听,并将店铺中东西清单交于他,金大郎接过清单,也不观看…只是叫道:“难道真是死了,我却是不相信!” 其他人问到:“你今早真的看到他了?”金大郎将今晨在天门山下遇到李清之事一说,又取出书信和绿玉如意,说是给什么朝廷来请李清的什么裴sh郎。众人开始以为金大郎捣鬼,还不肯信,见其拿出所寄的东西,这ォ相信:“今早李神医就未出过大门…端坐去世,怎么有东西寄出,却又知道裴sh郎来聘他,一定是真仙了。”众人和官差便拥着金大郎来见裴sh郎。 裴sh郎以为此行无结果,正在等待众人送来具结文书,也好动身回京。只见官差领着众人及金大郎来见,送上书信和绿玉如意。裴sh郎拆开书信,却是一通谢表。大意是说:当今圣上圣明…自己山野草民,不敢赴金阙之聘,便以绿玉如意一枚为谢之类云云。 裴sh郎看罢…不胜感叹,说:“我听说神仙不死,死者应是尸解化去,掩众人耳目。何不开棺看看?如果是空的,定是神仙无疑。我回朝也好禀告圣上,也解了大家的无穷困人皆以为然。 随即一同来到铺中,将棺盖打开看时,棺中只有青竹杖一根,鞋一只,竟不知早晨入棺的尸首到哪里去了。谁知不开尚可…这一开,一道青烟冲霄而起,那一具棺木,也飞向天空,转眼无踪。唯有药香,遍满青州…三百里内外,无不触鼻。 裴sh郎和合州官民,无不向空而拜。裴sh郎收好奏表和绿意如玉,回京复命,数年之内,周边多有瘟癌传染之病,唯青州一处,不受影响。 邵延和李清站在天门山顶的烂绳亭,见青烟冲起,邵延拱手相贺:“道友至此,功德完满!”一杖一鞋凌空飞来,李清接住竹杖,右脚一伸,套上鞋,哈哈一笑:“道友,今日别过,他日仙界再述!”说完之后,空间香风飘起,一道仙光罩住李清,紫sè天花飘落,邵延一伸手,此虚幻天花却如真的一样,让邵延接住。 “道友大能,确在李清之上,他日李清在玉阙之中恭候道友!”说完之后,身形渐渐投入另一重空间,邵延感觉到另一边那纯净的气息,与此界完全不同,知道已是太极弦的另一侧,不像这个世间多重空间,而是一个纯粹的精神世界。 邵延亲眼见李清飞升,李清是尸解而去,如无邵延接引,他会有一段时间惘,尸解过程本是彻底由凡转仙,邵延三支清香,给其定了目标,不然,李清可能随机现身一处,虽不会有影响,而且会有一段惘之期,然后ォ能清醒,如无人开棺,必等棺木腐烂,ォ能飞升,又要在人间逗留数年,故ォ请邵延相助,一日之内,彻底圆满,逍遥于三山邵延送走了李清,一步跨出,回到了火枣山,刚刚落脚,扭过头来,看向龙家所在,叹了一口气,随即传讯给龙慕仙,让她出来见自己。 洞天之内,龙慕仙正在默运元神,深入法则,陡然心中一动,一串信息出现,原来是师傅传讯,立刻收功出了洞天,来见师傅。 “慕仙,你等会通知慕天一声,收拾好东西,回家一趟,你母亲寿限已到,就在几日之内就壅坐化,你传你母旁门之术,你母开左道一流,惜乎太重名利未能由旁门左道证果,但终究有功德于此界,虽有小过,然均衡下来,终是功德为主,虽不能证果,然也一灵xn空,yn灵巩固,虽不免轮回,但来生必得福报,有很大机会觉醒前世,也算功德一桩,为人女,虽做不到逆天改命,回去送送你母!”邵延叹了一口气,对龙慕仙说到。 龙慕仙默然无语,修道之人,特别像她,已入长生,世间亲人,终不免走到这一步,她即使成为化神真人,也无法改变和阻止这一事实,心中虽不好受,但却知道终有这一天,向邵延行了一礼,通过传音之宝,通知远在依兰秘境的龙慕天,入洞天收拾一些东西,下山而去。 邵延也知道她心中不好受,世间规律…修行之人不会干涉,其间因果太大,再说,龙慕仙也没有这个能力干涉…邵延不由想起前世的父母,他们应该不在人世了,邵延也叹了一口气。 兴龙镇,龙慕仙和龙慕天双双回到家,其父一见大喜,两人拜见父母,龙父问起兄妹两人…今日怎么有空回来?龙慕仙望了一眼母亲,看起来精神不错,再细看,却有一丝死气罩在眉间,心中不由一悲,知道师傅所言不差,龙慕天也看了出来,强作欢颜…说自己多少年未还家,想家了。 与父母闲谈了几句,龙家上层听说兄妹俩回来…家主和各位长老立刻登门拜访,毕竟此兄妹俩身份不一般,是化神真人,龙家虽目前只有两名元婴修士,却隐隐成为天下第一修真家族,因为背后有两位化神真人,这份力量,就是不少大派都没有,龙家修士现在到什么地方都受人尊重,其背后原因就是龙氏兄妹俩。 家主邀请两人去龙翔堡一住…两人谢绝,说自己回来是因为省亲,想在家中住数日,家主也不勉强,口气之中甚多讨好,这份荣耀也让别家羡慕不已。 好不容易送走来访诸人…ォ彻底清闲下来。天sè已晚,家人在一起用过晚饭,龙氏兄妹和父母说了一会话,龙母感觉有些累了,便去休息。龙父依然陪两人女说话。 “你们这次两人一起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龙父问到,以前两人也回来过不少趟,但基本上都不是两人一起回来,毕竟两人身份不同,而且也听说,两人在门中分别驻守不同的地方。 “爸,我和哥哥这次回来,是师傅让我们回来的,师傅说母亲不久于人世,让我们回来陪陪母亲,今天我见母亲已是死气罩顶,不知母亲有什么不适之处?”龙慕仙说到。 龙父吃了一惊,沉吟道:“你们母亲近些精神不太好,其他方面却很好,你们师傅有没有说错了?” “不会的,师傅传下旁门术,由我传给了母亲,虽不是什么正法,但修法之人怎么会精神不好,而且,母亲是服用过延寿丹的,现在已是一百几十岁的人,如不能从旁门证果,寿尽也是正常之事,在我来之前,师傅曾叹息,说娘名利心重,却未能证果,而开左道之流,本有功德,说是来生当得福报。”龙慕仙说到。 “你母以前心重,这些年来却是好多了,不应该如此,我比你们母亲大,我都没有什么感觉。”龙父有些怀疑。 “爸,你不同,你本是炼气修士,寿命被一般人长,加上延寿丹,你的寿元应该比母亲长。”龙慕仙说到。 正在谈论,房门却被推开了,龙母正站在门口,很显然,她已经听了一会,由于在家中,又加上关心者乱,两个化神真人都未留意房门口,只以为龙母入房后休息去了。不想两人一同回家,龙母也起了疑心,特别是兄妹俩看向自己眼神不对劲。 “天儿、仙儿,你们师傅说得不错,近些日,我也有感觉,自觉寿元将尽,你们师傅传出旁门法术,让不能修行之人有机会使用法术,我已是很满足,特别是最多那段日,我感觉到如此风光,甚至觉得自己几乎是一派之祖,仙儿也多次劝我,收敛心xn,说旁门未必不能证果,我却听不进去,这两年ォ明白其中一些道理,可惜已经迟了…如果一开始就这样,还真说不定会以此得正果。既然说开了,三日之后,我将坐化,好在这些年修行,还能大体知道一些,来生如有机会,当珍惜机会!”龙母有些后悔,也算看开了。 “娘,师傅说你一灵xn空,来生自会觉醒今生一些记忆!”龙慕仙安慰到。 龙母反而笑了:“天儿、仙儿,为娘这一切相对普通人来说,也算是享高寿,就是相对许多修士来说,也强上不少,今生虽有憾,也算风光一生,你们好好修行,不要辜负你们师傅,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娘!”龙慕仙声音呜咽,说不下去。!。 第462节 终离人间入地仙 三天后,龙家传出消息,龙母坐化。15**龙家老祖及现任家主和班长老均来吊唁,龙母传旁『门』术与世人,开左道一脉,其徒子徒孙可算成千上万,一时间,兴龙镇路为之阻,龙氏兄妹披麻带孝,一一答礼。 龙母离世第三日,发生一事,确立其左道之脉的祖师地位,那日龙母生前最为得意十几名弟子带着徒子徒孙来祭拜,拜下去一瞬间,『yīn』风起,灵堂之外,纸幡飘扬,灵堂之内,烛火摇曳,那些弟子修旁『门』之术,对此很敏感,不由叫道“祖师来了!” 龙慕天和龙慕仙是何等人,已是化神真人,能调天地法则之辈,立刻感受到母亲『yīn』灵的确来了,龙母本来『yīn』灵凝固,胜于常人,知道母亲想见见众人,心中还是有一些牵挂,想起师傅所传旁『门』术中,本有香火现身之术,龙慕天取出三支香,此非普通香,而是龙涎定魂香,三香点燃,香烟起处,渐渐一个身影现身,越来越清晰,正是龙母。 众人下拜,众人心中响起一个声音“不要悲伤,我自知自己去处,凡修我传之术者,道德为先,世人虽称之为左道旁『门』,积善行德,亦有正果,我去也!”龙母最后恋恋不舍望了一眼龙父和龙氏兄妹,渐渐淡去。 此显灵一幕,在徒子徒孙中立刻广传而去,均说龙母功德圆满,成就仙业,尸解而去。唯龙家父子三人,明白实情,不过却未纠正,这样也好,给左道旁『门』中德正者留下一条希望之路。 龙氏兄妹于家中守孝,等期满返回和兆宗,龙家老祖诸人这才明白龙氏兄妹为何一同返家,显然之前,两人已知其母将要离世却不知两人如何得知,不由感叹两人神通广大,龙家老祖甚至有些嫉妒,自己修行年限远多于两人到现在为止,都不能突破元婴,成就化神真人之位。他却不知,他的心『性』到现在为止都未能转变,依此下去,他的修行已到尽头。 和兆宗『洞』天之内,邵延这一阶段又一次全面整理了典籍再次将整个系统向前推了一步,基本上已到世间法的尽头,也有许多地方突破世间法限制,其他诸多典藏,经邵延及弟子们大量收集之下,可谓琳琅满目,数量之多,类别之全可算修真界首屈一指。 和兆宗制度在寇真努力下,也算完善,善功积累体制让『门』下弟子有努力方向。15 邵延整理好典籍后却翻看《水行金章》等书,这些涉及部分出世间法,邵延世间法可以说已到尽头,下来就是熟习和巩固,他是从根合道,一点灵光耀千古,已是尽头,下一步就是出世法,如果愿意,他现在就可以飞升邵延甚至能感应到太极弦另一边似有无限时空,其中有些对他产生吸引,只要他愿意,接引灵光就会降临,邵延与其他修士不同,他对飞升并无多大热切之情他会去仙界,因为他合开辟之初一点真灵之光,成仙成佛等诸多境界让随其意愿,反而不像一般修士,只有一路可走。邵延准备在世间再逗留一段时间,待真正圆融现在根基,才决定去向。 邵延这一逗留,就是一百多年,这一百年中,他的境界并无多大提升,毕竟已是世间法尽头,邵延也明白,在世间想入出世间法几乎不可能,若要进步,唯有进入太极弦另一侧,世间虽有驻世仙人,实与修行无益。不过这百年,也非白渡,『洞』天之中,多次讲道,宗『门』之中,倒也是人材济济,林韵柔终入合道之境,而杜笑颜也入了还虚之境,陆牧金丹七转,虽速度比邵延等人慢了不少,邵延倒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倒是有一点,陆牧到现在还未找到合适传人,倒是让杜笑颜有些着急,邵延反而安慰她,这需要机缘。 其他弟子倒有两人入了化神,其中一人却是狂风子,不过突破还虚除杜笑颜之外则是没有,唯有钟少严,到了还虚边缘,却迟迟不愿入,邵延知道他为自己分身,一入还虚,数重意识相冲而化虚,甚至可能意识纯净如初生婴儿,没有绝对把握,他不会入还虚。 龙氏兄妹还在化神,比之当初,已是进步不小,邵延估计,他俩入还虚大概还虚五六百年,好在两人都是长生之辈。整个修真界也只出现了二位还虚修士,新晋合道真人也就是林韵柔一人,化神之辈也出现了七八位。 邵延倒没有遇到什么事,他作为合道真人,现在这个世界不过三人,又有谁来惹他,自然没有什么事,和兆宗百年来,人数并未突破五百,在修真界有这样说法不入和兆『门』,不是真道人,和兆宗在修真界地位很奇特,地位很高,入『门』很奇特,百年之间,邵延和林韵柔等弟子去了几趟蔚蓝『洞』天,借鉴炼心路,在和兆『洞』天也设置一个类似阵法,称为六尘炼心路,凡入『门』者,先过此路。此阵有二重,入『门』要求偏低,下山行道前,也要通过此阵,难度大了许多,『门』虽易,然而,就是如此,大部分散修之流也很难通过。正镛为如此,和兆宗一直『门』人并不多,不同于那些大派,动辄上万,不可同日而语,和兆宗定位一直是修真界争论不休问题,凭其高阶修士实力,当之无愧为顶级大派,然凭其人数,连中型『门』派都算不上。 邵延在世间诸事基本上已结束,还有一事,就是当初答应蔚蓝『洞』天之中那位傀儡师偃,让他真正『成』人,邵延现在还是做不到,邵延在世间逗留百年之久,也有为他的原因,想在百年之内,能找出方法,看来做不到,邵延决定还是入仙界找机缘,将来还是想法回来一趟。 邵延召集所有人等,最后一次在『洞』天之中说法,说法完毕,开口道“诸位『门』中弟子,你等为求大道入我『门』中,今日在此与众位分别,我将进入仙界,诸位好自修道德,他日在仙界再会!” 众人都跪了下来·林韵柔说“师傅,你准备弃弟子等而去!恳请师傅再驻世间数年,使我等得受教诲于师尊座前!” “恳请师尊(师祖)再驻世数年!”众『门』人齐声请求。 邵延叹道“你等心情我能理解,我在世间已无新鲜东西可传·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好好修行,不要误了大好机缘。” 又对林韵柔说“韵柔,你已是合道修士,如何看不透,我此去·你要好好辅助掌『门』,使我一脉发扬光大,薪尽火传,也算是对大道的回报!” “弟子谨遵师傅法旨!”林韵柔再拜。邵延又一一嘱咐众人,诸事已完,出了『洞』天,所有弟子均出『洞』天相送,邵延看了一眼火枣山自己的那个『洞』府·叹了一口气,自己来到此世,就是从这里走出·对此处有很深感情,许多时候,自己都不会呆在『洞』天之中,而是喜欢住于此处,今日一别,以后几乎没有时机再见此处。 见身后众弟子相随,举手示意,让众人退开,虚空之中数道光华延伸出来,异香满空·仙乐声起,天『huā』平空现,邵延微微皱眉,他未想到,他意愿一生,『精』神刚投入太极弦·居然出现五道接引光华,一道好像通往地仙界,一道好像是天庭,一道却是蓬莱三山,一道却是西方灵山圣地,还有一道居然是域外天魔界。 邵延知道是自己意愿不定,太极弦那边各界自然产生反应,投『shè』出接引仙光,其他修士一般不会出现,因为他们意愿统一,加上自身所修与一界相应,偏偏邵延意愿游离,关键在于他合道与开辟之初那一点先天灵光相合,当是时,开辟之初,诸界未生,自然一片『hún』沌,气息与众界都相合,才出现这种状况。 林韵柔也发现不对劲,她很关心,师傅去哪一界。邵延心中一动,随手一抓,五道接引光华居然被硬生生剥出一丝,转眼在邵延手中凝成一线,看了林韵柔一眼,顺手抛给了林韵柔,林韵柔看着手中五根丝线一样绳索,知道师傅窃天地之机,给自己一点样本,好让自己有机会研究仙界状况,便微笑点头向师傅示意。 邵延下来所做却令其他人一惊,并未融入一道接引光华之中,而是一袖拂出,四道光华缩回,仅剩下地位界那一道接引仙光,也未融入,而是如实质一样顺手捉住,然后抛开,身上却发出一样光华,居然未让仙光接引,而是自身化出仙光,撕开空间,一路迈入地仙界。在迈出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一眼林韵柔,一串心音妙-语传入林韵柔意识之中,林韵柔体会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邵延如此做的原因。 原来,邵延发现那接引仙光中间包含大量神妙-信息,人如在其中,身体将被仙光改造,也就是说,从凡入仙,但邵延从其中信息发现,自己无意中炼出的星光体,神妙-实在其上,正因为如此,邵延不想让其改造,更重要的是,邵延所求大道,虽仙界,却也无意永远呆在此界,大道之途,邵延有个感觉,自己迟早会入他界,不会受限此一界,他求的是逍遥天地之间。 其他弟子见邵延已经入了仙界,望向林韵柔手中五线,特别是傅明轩感觉其中有自己熟悉的东西,不由问是怎么回事,林韵柔简单说了一下此五缕光华所化实质,是师傅窃天地之机,其中每一缕,如果能模仿出来,用此光洗体,可以在人间造就仙体,至于邵延多道光华接引,是其功行可选任何一界飞升,其他人几乎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众人这才明白,眼光热切望着那五线,林韵柔笑着说“功行不够,仙光洗体,失了自身,对于道的体悟,不再契合本界,有害无益。”众人这才作罢。 地仙界,五庄观,镇元子正默察周天,猛然望向一处,不由苦笑。纟 第463节 临此界难逃是非 地仙界之祖镇元感觉到邵延突破太极弦,进入地仙界,却不是被接引仙光接引而入,接引仙光本是由自己之愿和自身修行功果两者所引发,缺一不可,这是数千年来第一例不愿被接引,偷入地仙界的修行者,数万年前也曾有一人。 镇元苦笑一声,看来此人不会长期呆在地仙界,便不再留意此人,望了一眼天空,当初自己融合地仙界不知是对是错,到现在为止,自己还因此被困地此界,不像三清道友,早已入玄妙-不可名的境界,叹了一口气,继续默察诸界。 极乐世界之中,接引停下说法,恰逢观世音尊者在一旁,问到:“佛祖,发生了什么事?” “我欠别人一个人情,菩萨,你去释迦世尊处看看有没有清净白莲盛开,如有,留下一支,将来我有用!世尊自然知道为什么。”接引吩咐到。 “领佛祖法旨!”观世音菩萨出了极乐世界,向灵山而去。 邵延一步迈出,自以为是偷入地仙界,却不料许多人都注意到他,他如果是正常入地仙界,反而正常。邵延因为走的不是正常路,却有一番好处,一步迈出,邵延感到一切都静止了,周围顿时现出一种宏大玄妙-的境界,他如站在太极弦之上,看诸天世界,根本不是用肉眼所看,而是一种直入精神深处,所见根本不能算是太极图,或者说,平时所见太极图太简单,这是一个远超过三维空间结构的太极图,不知多少维一种宏大结构,yn阳相互缠绕,诞生出一层层世界,根本是无穷无尽,yn中有阳,阳中有yn如果是被仙光接引,根本不会见到这一幕,脚下的太极弦似乎是一座金桥,邵延不由想起传说中老太极图一经展开化为一座金桥,人却立于桥上,定住一切,原来传说之中,不自觉包含天地至理。邵延知道,太极弦根本不会是金桥,仅仅是自己的意识为了让自己识神能理解取诸一相,实际上根本无相,不过是自己意识中还保持一部分常人意识,以形象来显化世界外相让自己来认识,事实根本没有形象,甚至也没有形象这个概念。 这一瞬间,似乎极短,也似乎就是永恒时空在此已归一,太极弦那一边,本是寂寥无相因自己到来,自己认识需要,浮现出诸多世界,严格来说,这些世界甚至连物质都没有,更没有形象,仅是自己要入,而显现出来,此处仅是精神的家园,自己意愿一起诸多世界刹那退去,仅有一点光点而来,转眼铺天盖地,邵延已置身其中,如果不修行到邵延这个层次,没有接引仙光根本不会进入这样一个世界,似是一点,却又其大无比。 邵延发现自己已置身空中,天空一轮太阳照耀,下方是一座高山,根据太阳方位,应该是南方,邵延向东望去,身在空中,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水,应该是大海,邵延飘落在山上,打量这个世界,从自己感觉来看,好像与人间无异,不过灵气却充足了许多,感觉之中也极其干净,感应了一下天地法则,发现自己如果施用法术神通,目前根本没有限制,不像人间界,合道期已然到顶,这应该就是地仙界。 邵延正在打量周围环境,现在所需要就是了解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应该找人去了解一下,邵延正准备动身,却见一个道人作歌而来:“东方虚空大无量,南方虚空难思量; 西方虚空思量不,北方虚空亦无量; 今于无量虚空存真身,方显吾辈担当!” 每步走出,便是里许,显然是壶中天地,缩地成寸一类手段,与邵延所练缩地成寸并不完全相同。邵延一见此道人,心中一喜,上前施礼:“贫道邵延,见过道友!” 来人也还礼:“贫道天地间一散人,自号无量,见过道友!道友用俗名,不知道号为何?在何处仙山修行?” 邵延一听,自己还真没有道号,心中一动:“贫道也是一位散人,自号和兆。我于无意间赏玩,落于此山,不知此处是何地,此山为何名?”邵延干脆就以人间自己所建宗派为自己的道号。 无量一听,笑到:“我也是信步走来,也不知此山为何名。不过此处为东胜神洲,人民纯朴,道友如有兴趣,可下山找一户人家询问。” 邵延一听,看来还得下山一问,正想与无量打听一下此界一些情况,骨喇喇一阵怪风起,风中有一股腥味,邵延眉头一皱,有妖物来了,神念探出,不由哑然失笑,原来此怪刚刚通灵,尚未化形,却是一只吊睛白额猛虎。 无量也发现了此物,却是大喜,喊到:“天助我也,正考虑游山玩水,没有坐骑,跨虎登山,却是乐事,道友请旁观,看我降服此虎!” 邵延正要见识地仙界修行之人的手段,虽然从感觉上,邵延发现无量在气息比起自己强上一些,但运行间好像不像自己圆融。毕竟自己初到此界,也不知此界深浅,但自己一身修为,应该在此不算什么。 无量迎了上去,那猛虎正从林中蹿出,还是比较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见无量阻住了自己的去路,当下一声虎啸,平地风起,腰一塌,猛然跃起,扑了过来。 无量身体一侧,虎扑了空,不等猛虎有其它动作,无量一个转身侧步,已到虎的身边,两指探出,灵光闪现,压在虎头之上,猛虎刚想后掀,想将无量掀翻,不料二指压在头顶,如压了一座大山,丝毫动不了。 “孽畜,可曾归伏?”无量喝到,猛虎已通灵,眼泪汪汪,知道不归伏不行,便伏着不动,无量见此,伸手在虎头之上画了一道符…翻身上虎,手一拍虎头,猛虎顿时四足云起。 邵延见无量整个收伏坐骑的过程,心中点头…手法确实不凡,所用符虽非邵延所知仙符,也是非常高明,就不知无量实力在地仙界如何?当下拱手祝贺:“恭喜道友收得坐骑!” “侥幸,侥幸!”无量也是很高兴,就在此时,有人喊到:“是哪位不开眼的敢收本真人所追赶的虎妖!” 两人扭头观看…一个道人仗剑而来,颌下三绺长须,长脸,身穿八卦道衣,气冲冲而来。倒也是整齐,此道人一见无量骑在虎背之上,耀武扬威,不由来气。 无量一听…也来气,说到:“道友好没道理,你追赶此虎妖…又不曾得手,贫道缺一个脚力,顺手收了它,如果道友想找脚力,自去其他地方寻找!” “贫道是来杀这个孽畜,这个孽畜乘我不备,居然偷吃我的梅花鹿,我是让它偿命来的!”道 邵延一听,是来杀虎的,不是来抢虎的…也不说话,看无量如何处置。无量开口道:“贫道无量见过道友,请问道友大名?” “贫道如意,道友还是将此虎交出,让贫道杀了为鹿儿报仇,也念道友一声好!”如意说到。 “道友…能不能贫道赔偿一些财物,了解这一声恩怨?”无量说到。 “不行!我定杀此孽畜!”如意看来铁下心来要杀此虎。被无量收复的老虎显然畏惧这个道人,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无量也不乐,说到:“道友,你的鹿已是死了,就是杀了此虎也不能让它复生,不如拿些补偿实惠!” 如意更是大怒:“既然如此,我们手下见真章,我胜,定杀此孽畜,你胜,万事罢休,你自去。” 无量也怒了:“难道怕你不成,战就战!”说完,一拍虎头,起在空中,取出宝剑,直奔如意,如意也腾空而起,来战无量。 两人在空中,各施手段,战成一团,邵延在山顶观战,与修真界不同,两人交手,居然是武术为主,剑术各有千秋,但显然并不算太高明,战了一会,见拿不下对方,两人均后撤,如意剑一指,念念有词,喝了一声:“火起!”虚空一片烈焰生,如金蛇狂舞,连成一遍,好一场大火。 邵延见此术威力比之修真界相似法术又有不同,此火猛烈,比修真界凶猛得多。无量也不慌张,剑一指,喝到:“风来!”立时狂风大作,飞砂走石,直接刮得天昏地暗,大火立刻倒卷而回。 如意见此,立刻收了火,剑一指东北方向,然后一挑,喝了一声:“定!”说来也怪,那么大的风,立刻平息,邵延却发现如意剑指东北,却是借艮卦不动之象,镇住了大风,心中点头,光从法术运用来说,两人算得上利用相生相克来对付敌手。 两人见自己法术神通均被对方破掉,分别从法宝囊中取出一宝,祭起打向对方,如意祭起却是一砖,金光灼灼,在空中化为数丈之大,压了下来;无量却是祭起一轮,一出手,急速转动,发现一派白光,两宝在空中相撞,斗在一起。 邵延感受其中威力,不下于灵宝,却威能更为集中,地仙界空间明显对人间界强得太多,如在人间,两宝相撞,空间必然承受不住,出现裂纹之类,在此空间连b动都未产生,而且,邵延也发现,此界法术更易使用,但威能却下降不少。 两人相争不下,无量急了,向邵延喊到:“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邵延不由苦笑,自己无端被卷入其中,还未等邵延有所动作,如意已取出一宝,却是一枚铁如意,打向邵延,邵延身上只有三宝,其余在飞升之前均已留置在和兆宗,如八风幡之类,均留在和兆宗。身上只有晨钟、承影剑和宵练剑,宵练剑严格讲都不能算是法宝,见铁如意打来,一张口,剑影现,迎向铁如意。!。 第464节 老丈详说地仙界 宵练剑影一闪,已劈在铁如意上,邵延并不完全清楚铁如意的威力,所以一剑出,立刻准备后手,星辉一亮,大手现出,准备抓向铁如意 只听到的一声,铁如意被劈飞了出来,邵延一下子感觉出来,铁如意威能并不如自己想像,勉强能达到灵宝等级,对宵练剑一劈之下,灵光一阵闪灭,邵延看出便宜,幻出星光大手破空抓出,一把将铁如意抓住,铁如意光华一闪,便断开与如意子之间联系 如意子一见法宝被收,不由大吃一惊,反应迟缓了一下,无量子看出机会,手中剑抛出,一出手,化为漫天剑影如意子一个措手不及,手中剑连挡,还是慢了一步,被其中一剑劈在左臂,当时身上光华一闪,也没完全挡住,鲜血溅出 如意子大叫一声,身影一闪,光华闪起,冲天而去,金砖也随后急驰而去邵延摇摇头,才到此界,还未清楚此界详情,却已先与人结仇,既然如此,还如意子来历 “道友,这个如意子是何来历?”邵延手上灵光一闪,将铁如意中如意子的烙印抹去,顺口问到 无量子见邵延动作,说到:“如意子却是招摇山修行者,曾在道德宗门下学道,不过是记名弟子而已,没有多大后台,不必在意他” “道友准备去什么地方?”邵延问到 “我是游山玩水,不过一年后,东海之中,海河州列姑射山,天仙安期生讲道,作为没有门派的散人,却是了解天仙大道的好机会,而且讲道从如何入门谈起,可以系统了解修行次序·借机整顺自己的修行,便于以后进步道友有时间可以去听听”无量子看在邵延帮忙的情面上,告诉了邵延安期生讲道的消息 邵延谢过,两人互道珍重·无量子一拍虎头,腾空而去邵延想了想,还是下山去找当地人以了解一下情况,一步迈出,人出现在山下,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便向那边而去 到了近前·三间屋舍,有一大院,院门前一棵大树,倒是遮得好荫,树下一张破桌,两张长条板凳,院外一老者,正在用辘轱提井打水·浇灌院前的菜园,菜地之中几块叶菜,绿的小青菜、红的苋菜和细长的菜等;架上丝瓜、黄瓜、葫芦和扁豆等·倒是农家风光诱人 邵延近前,拱手为礼:“老丈有礼了,不知贵姓,如此高寿,实是福气,贫道和兆子冒昧打搅了” 老者赶紧放下手中木桶和水瓢回礼:“见过道长,小老儿姓刘,今年七十有三,儿子们均下田劳作,虽老·筋骨尚好,闲不住,便出来浇浇水” “原来是刘老丈,贫道初入此界,不知此为何处,山为何名?”邵延问到 “仙长原来是刚飞升此界·不知此界情况,此处是东胜神洲,此山唤作鞠天山老太婆,倒两碗茶,仙长,我们到那边坐下,待老朽细细说与你听”刘老丈邀请邵延树下坐,邵延听到此话,有些愕然,想不到一个普通乡村老头,居然知道自己是从他界飞升而来,不由得对此界刮目相看 两人在树下坐定,一会儿一位老婆婆带着一个小男孩端着两个粗瓷大碗,碗中淡黄的茶水,邵延起身感谢小男孩眼睛骨溜骨溜看着邵延 邵延好奇地问到:“老丈,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从他界飞升而来 “我们此界称为地仙界,多次听说有从他界成仙之辈飞升而来,多次听别人说过,仙长是在我们此处,海上不远处有海河洲,上有仙山列姑射,中有上仙,近些年来,每隔十二年便讲一次**,明年又是的一轮,有诸多仙长在此问路,有时三五成群,附近村庄均多次见到,故小老儿听仙长一说,就知道了,要是别处,还不一定知道”刘老丈有些自豪地说 邵延这才明白,自己运气不错,一来问情况,居然碰上一个了解内情之人,当下也是高兴地问:“那就多请老丈详细说说此界情况,贫道也是初入此界,不了解此界实情,先谢过老丈” 刘老丈喝了一口茶,说:“听那些经过此处仙长们说,我们此界是地仙界,地仙之祖镇元子大仙所管,分为东胜神州、南赡部洲、西牛贺洲和北俱芦洲,此处是东胜神洲,我们此方之人,敬天礼地·民风纯朴,而且都为小国寡民,均是道家无为而治,天地神灵也响应如斯,小老儿活了七十多年,并未遇到天灾**之类,一直风调雨顺,也未听父辈说过遇到此类事情” 邵延听到此,心中感叹,如此看来,地仙界称之为仙界之一,果然配得上仙界之称,但心中还是有一些疑问,不由问了出来:“听老丈一说,此界称为仙界,倒是名至实归,就没有利禄之徒,野心之辈搬弄作恶?” “仙长是外来之人,不了解实情,此处是之人均信奉道家,崇尚无为节欲,上至王公,下至百姓,野心之辈,如窨作恶,神灵将此恶行条条记下,报应迅,不容恶人行恶,有天庭昊天上帝神目如电,下有土地山神水伯龙神,中有值日功曹,夜游诸神,如何能躲;行善者必有善功,死后功德高者为神,本地现任土地,就数年前辞世大善人就是够不上为神的,来世福报,也是必然 诸神尽职,风调雨顺,致使东胜神洲一派祥和”刘老丈说出了原因 邵延一听明白了,此界不是下界,下界事实上神灵并不真的存在,仅存在无意识的天地精神,利用法术可以具现,而不会真的巡视诸天,此界不同,听刘老汉所说,山川河泊,均有天庭符命,让神灵合天地精神,真实存在神灵,执天之行故而善恶报应,响应如斯,在此之下,此界祥和也在情理之中接着追问了一句:“其它三洲,是否也是如此?” 刘老丈说到:“说来也是奇怪,四洲并不相同,按理说应该一样,听过往仙长们说,北俱芦洲,人类稀少精怪很多,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性拙情疏,无多作践;西牛贺洲,佛教教化,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赡部洲,却是奇怪贪淫乐祸,多杀多谋,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会儒法道佛等诸多教化,实是冤孽之所” 邵延听后,也是奇怪,其中必有缘故,自己初入此界,等以后去见识,又问到:“那么仙长之间有无争斗之类?” “仙长此问,小老儿是一介凡夫,却不得而知,倒有一法,仙长如果能召唤山神土地之神,神灵应该知道”刘老丈能知道这些事已是不简单修行者之间的事,的确不是他所能知道,不过他却给邵延提供了一条路,邵延谢过刘老丈 邵延告别了刘老丈后,信步而去,不觉间又来到鞠天山下,见四下无人,从邵延目前所见,此处地广人稀,邵延想起了刘老丈所说,此界山有山神,水有水伯,心中一动,掐请神神诀,精神散出,心诚志虔,喝了一声:“此处山神,还不现身” 果然此界不是凡间,诀印一出,响应如斯,一阵黄雾过后,山神现身,却是一位身高丈二,膀侗腰圆之神,一见邵延,当下唱了一喏:“上仙有召,不知何事?” “贫道和兆子,刚从下界飞升上来,不了解此界诸事,故召请尊神,想询问一下修行者之事,有无规矩?”邵延拱手道 “小神知道不多,上仙相询,当尽数告之”山神回到从山神口中,邵延大体了解一些修行者之事,神仙秘闻,原来此界修行层次,对于修道者来说,入长生者,称之为人仙,相当于化神修为,像邵延这样,合道层次,飞升于地仙界,以及地位界本界达到合道者,称之为地仙,盖地仙不离开地仙界,再进一步,飞升入蓬莱三仙山者,或有资格入三山者,称为神仙,入仙庭供职,受九天符印者,或逍遥于九天之上为天仙,其上尚有金仙之类,山神就不太清楚了在地仙界,一入人仙,天劫之后,便有仙光洗体,故身体已变,成就仙体,其他各界飞升之士,唯飞升时才得转化仙躯,如邵延这样,却是异数 “地仙界有无天仙以上在世?”邵延又问到 “诸仙可以入此界,当然有天仙留在世间,不过一般在名山之中,自辟洞天,很少现于人前”山神答到 邵延明白了,看来海河洲列姑射山的讲道天仙安期生便是其中之一邵延话语一转:“尊神,我来自下界,并无如尊神一样神灵,仅是存在一些传说,我听此间百姓说,不少善人因其积德行善,死后成神,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上仙所听说,也是真实,神位一部分是修行之人受天庭符印而担任,不过那些往往是较高的神职,而一般土地之类,大多数是善人辞世后,因其功德,阴灵凝练,上天降下符命,与天地此类精神相于阴灵之身,从而成就神位,天庭自有考核,如在任功绩大者,神职提升,可入天庭,成就不灭;如平平亦可投生富贵大善之家;如有过错等,也会受罚,影响来生福报”山神说到 邵延点头,此为合理之举,又问起修行者之间恩怨:“修行者之间,仙人之间,可有恩怨冲突,是否和此处凡人一样祥和?” “上仙此问,倒是与上仙自身有关,修行者之间因其能力大,甚至许多时候像小神之辈也不能动其分毫,往往因面皮或其他魔障产生冲突,如是小事,或个人之间,天庭也不太过问,特别是已得长生之辈,但如果伤害凡人或对世间造成大灾,天庭却会降下天遣,斩身灭魂”山神说到 邵延点头,果然此界法度井然,却不是那么容易欺的,好在邵延所修本是正道,倒也不畏纟 第465节 剑名七星入连云 邵延又问了其他一些事情,许多方面邵延的问题迎刃而解,比如法宝问题,邵延现在知道了,此界法宝与修真界相差并不大,而且不同等级几乎都叫法宝,没有专门灵宝之说,不过也有好事者区分,如法宝之中蕴含仙符者,称之为仙宝,就像邵延在凡间所炼制针对元神的法宝丧神鞭一样,可称为仙宝,还有一类奇特法宝,就是内部自生元灵,甚至如精怪一样,才称为灵宝,不过此类,很少有人当作法宝用,而且数量极少,已算精灵。据说,还有一类是天地生成宝物,根本就是传说,几乎无人见过。 还有一些事情,就是连山神也说不清,毕娄他也是仅是一方山神,不能离开自己的地域,也无缘接触那些高端机密。 邵延谢过山神,山神最后却请邵延帮一个忙,在离此南方千里处,有一山唤得连云山,山中有一湖,唤得连云湖,不知何时,出了一位妖怪,开始尚好,现在性情大变,倒也没有下山行恶,却是神通广大,欺得连云山神和湖神几乎是其奴仆,山神之间,往往互相有联系,鞠天山神请邵延能否去一趟,劝其向善或收伏他,也算功德一桩。 邵延问了此妖修为,应是地仙层次,心中一动,不如会他一会,即使不降伏此妖,也能得到一些情况,况且,山神说了,不止邵延一人,其他山神也请了一些仙长,去见识一番也好。想到此,便点头应允,山神见此,举手作别,依然一阵黄雾消失。 邵延并没有立刻赶往连云山说是准备也可,邵延却是向南来到四百多一座小城,这是一座傍山而建的小城,山名凤麓山城名龙城,本来并不叫此名,数百年前,山中有一对道侣男的叫龙城,女的叫凤麓,在此处修行,除恶兽施草药,积大量功德,后来两人娄就神仙业位逍遥于蓬莱三山之境,此处百姓为了纪念他们,改山名为凤麓聚居小城称为龙城并修凤麓龙城庙,之所以凤麓在前,因此当时行善之中,凤麓更是频频现身世间。 龙城虽不大,因凤麓山有不少人在山中修行城中倒有不少店铺卖一些与修行有关的东西。邵延来到此处,是了解一下此处与邵延来的修真界有什么不同邵延到此处才发现,虽说卖许多东西与修行者有关,实际上与修真界完全不同,不过是些黄纸朱砂桃木剑之流,还有的就是道袍蒲团香烛之类,仅是初入道的修士摆些科仪之类的用品,并没有什么天才地宝之类,偶尔也有些灵药,像人参灵芝之类,年份也不足,而且交易也不是用灵石,而是真金白银之类的东西,邵延虽对地仙界了解不深,估计到修行者之间材料可能自己收集,毕竟地仙界广大,灵气充足,天才地宝应该不少,再说邵延也不需要什么材料,他目前已达到虚空造物的层次,一般东西都能应念集灵气凝出,或转化物质而出,估计地仙界许多仙人都能达到如此。 邵延转了一会,看见一个刀剑铺,心中一动,地仙界就是仙人战斗,也不是一上来就法术满天飞,法宝乱轰,大多数是以武艺较量,甚至有不少修士都不炼法宝,而是炼一件神兵,就是法宝轰来,也用兵器格挡,好的神兵甚至能击毁法宝之类,邵延也入乡随俗,见到刀剑铺,也想挑一把宝剑。 邵延进入店铺之中,小二热情的前来介绍:“仙长,我们店铺之中刀剑可是大大有名,当年神仙道侣凤麓龙城也在我们店中订出一对雌雄鸳鸯剑,选我们的东西保证让你满意,道长是选刀还是选剑?”邵延心中好笑,因为他心灵透澈如明镜,对方话是实是虚自然反应心中,小二说到凤麓龙城订鸳鸯剑时连小二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估计是老板让他说的,也不点破,说到:“店中最好宝剑拿出来让我瞧瞧!”“仙长,你真有眼光,本店剑比刀有名,请稍候,我去取剑!”1】、 二说完,到了柜台之内取划,邵延打量店铺四周悬挂的刀剑,这些刀剑从形制上来看,造型颇多,长短不一,剑鞘刀鞘也很精美,正看之间,小二已出来,抱着三四个长盒,放在柜台之上。 “仙长,请慢慢看!这些都是鄙店最好的宝剑。”小二说到。 邵延打开一个盒子,中有一剑,剑长三尺,鲨皮剑鞘,邵延连鞘拿在手上,试了一下轻重,抽剑出鞘,如一泓碧水,如从凡人角度来,确是一把神兵利器,小二见邵延认真观察,便介绍道:“此剑名为龙渊,系百炼精钢,炉中锻炼四十九日,千锤百炼才成,斩金削铁,锋利无双!”邵延放下,又取另一把,小二接着介绍:“此剑名为紫电,也是百炼钢锻成,削铁如泥!”邵延又取另外一把,小二一一介绍,最后,邵延选定一剑,此剑名很常见,剑名七星,小二一阵猛夸,只说得此剑天上少有,人间罕见,又夸邵延有眼光,邵延取出一块黄金,此是他自掌握物质本质之后,演化出法术,传说中此法大大有名:点石成金,邵延飞升时,身上除了两件灵宝,一枚剑丸,还有就是紫府之中山河社稷图,其他法宝均留在和兆宗了,可以算是什么也没有,身上当然金银也没有,见此处以金银为货币,便随手点化了一块黄金。 小二一见,微微一皱眉,对邵延说到:“仙长请稍候,我去将黄金称量黎开!”他的表情当然逃不过邵延的感觉,邵延心中产生一些疑问。 小二到了掌柜处低声将事情一说,分开黄金,掌柜拿试金石试了一下,邵延何等耳力,听到他们低声交谈,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地仙界有一种丹药,可以点铁成银,点铜成金,所谓丹砂点化之术,偏偏有些修士学艺不精,丹药效用不够,点化出来的黄金不仅不彻底,而且过一段时间便复了原样,被商人们称为药金,小二见邵延取出一块黄金,也怕是此类,才让掌柜鉴别,邵延已从物质底层入手,从本性上说,就是黄金,比之丹砂点化高明得多,如何能鉴别得出是伪,小二将黄金分开,称量后,将多余黄金还给了邵延,邵延一笑收了起来,将剑背在前后,出了店铺。 出了城,邵延就在凤麓山找了个无主的山头,抽出七星剑,手指轻轻一弹,整个剑一阵轻鸣,此剑在凡间算是真正上好宝剑,但对邵延来说,就显得不足,邵延决定简单处理一下,此剑仅仅是兵器而不是法宝,邵延不过强化它的强度的韧性,手轻轻一抚剑面,刹那间,附近灵气滚滚而来,烨炼温养此剑,好在灵气bō动范围并不大,就这样,三天三夜后,此剑虽非法宝,却也是灵光闪闪,邵延见暂时再也不能提升,便起身,手握宝剑,走了一趟太极剑,归剑入鞘,脚下云起,直向连云山而去。 数百里的路程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这还是邵延慢慢飞行,一边欣赏地仙界的风光,到了连云山,落下云光,也未立刻去找那个妖怪,而是掐诀唤出连云山山神,见山神半边头发和胡须好像是被火燎掉,还有一些残须,有些奇怪,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是被那个妖怪一口火燎掉。 邵延说明了来意,听说是鞠天山的山神请来,有些苦笑说:“上仙,此妖是冰火双头蛇化形,现在已快化成龙,算是半龙,神通广大,前些日子也来了两位仙长,结果一死一逃,刚才有二位仙长前去,不知如何?” 正说着,一阵打斗bō动传来,邵延神念探出,比之以前,更是精微,而且甚至可以凝成实质,进行攻击。邵延见前面逃着一位道人,手执宝剑,正向此处而来。后面一位妖人追赶着,身上一身乌铁宝铠,浑身妖雾缠身,脚下一朵红黑的妖云,手持一长柄厚背开山大环刀,气势凶悍,追杀而来。 邵延一见,脚下云起,迎了上去,山神化一阵黄雾而去。转眼间,就到了面前,前方逃的一位道人一见邵延,大喊到:“此妖怪实力不止地位层次,道友当心!“说着从邵延身边掠过,邵延让过了道人,却阻住了妖怪。 不等邵延说话,那怪见有人拦路,大喝一声:“是何人敢挡冰火大王的去路,拿命来!”说完,人已到面前,不给邵延任何机会,一刀已劈了过来。 邵延见此,手中七星剑一沾一引,将刀卸开,一触对方开山刀,知道自己剑不如对方刀,只好用巧劲,不与对方硬碰,化解对方力道。 剑走弧形,以太极之意,引来对方刀,欺身而近,一剑刺向对方,剑上光华一闪,肺中一口金气导入剑中,白芒暴长,冰水大王躲闪不及,身上宝铠黑光亮起,一声暴响,两人分开。 冰火大王并未受伤,邵延一剑被对方铠甲挡住,但冰火大王也不好受,如遭重锤,大喝一声:“好泼道,看刀!”一闪之下,已到邵延面前,一刀劈下,刀光暴长,似乎要将邵延连同下方山头一起劈成两半。 邵延并不硬接,闪在一旁,斜刺一剑,嗡的一声,也是剑光暴长,直取咽喉,对方一刀走空,见邵延剑光到,刀光一拖一旋,挡开了剑光,邵延进攻,本是法武合一,左手一放,惊天一声雷响,狂暴雷火已到,正是掌心雷,邵延因不知对方究竟达到何种程度,此雷也是全力而发,何等凶猛,掌心雷虽是雷法中低阶法术,邵延已深入物质本质,刹那间,冰火大王被雷火淹没,一声怒吼,黑光一闪而灭,居然冲了出来,但看上去已是极为凄惨,一身威风的黑甲,已是只剩几片挂在身上,满脸焦黑,头上冠帽已不见踪影,头发焦枯,剩下头发如同乱草一般,崩散的雷火落入山林,丘峦崩摧。 邵延见此一皱眉,掐诀喝到:“山神何在,速将此地生灵移走!” 山林之中,黄光闪现,风声大作,转眼间生灵为之一空,此是山神的独特神通。 此时,冰火大王彻底怒了,身体发生了异娈。!。 第466节 出世重行行为何 邵延见斗法波及到周围生灵,便唤山神将附近生灵移走,山虽斗法不行,但在他的管辖之内,这等事情却是比仙人更强。邵延见生灵已移走,放下心来,刚ォ逃走的道人,也回过头来,在一旁观点,并跃跃欲试,想在旁边暗算。 冰火大王转眼间化成一相,却是凶恶,身高三丈三尺,双头四臂,头如笆斗,臂如象腿。两头一红一蓝,獠牙外露,口中舌头如蛇信一样分为两叉,不停吐出,随着吐信,红头口中三尺多长烈焰伸缩不定,而蓝头口中,却是一团冰雾,也是伸缩不定,不断有冰花飘落,一落地面,立刻生成一层霜花;四臂之中,两臂手执那柄厚背开山大环刀,另一臂却是握了一白骨伞,伞上磷火幽幽,还有一臂,却握一个火圈儿,烟雾缭绕,恶狠狠,凶煞煞向邵延杀来。 邵延一见,心中立刻想起一种传说中的神通法相,邵延在下界的修真界中可从未有人会使这样的神通。心中虽惊,并不慌张,身体一摇,大手幻出,大如亩许,一掌临空压下。 冰火大王一见,口一张,一条火柱,一条冰雾柱冲上,手中一转白骨伞,磷火绿光蜂涌而上,硬将大手抵住,大手下不来,交锋之处,烟火雾气四溢,一时僵住。邵延反而松了一口气,对方并未能击散大手,证明对方实力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高,自己完全有机会战胜对方。 一念及此,手中剑一指,大片雷电从空而落,冰火大王一见,手中火圈儿抛出,转眼变大,一派红焰腾起,拦住闪电,手中开山刀一轮·将漏下来的闪电一扫而空,然后一刀劈向邵延,好似一个巨汉一刀劈向小孩,邵延闪开·冰火大王一刀快似一刀,见邵延油滑,抬起大脚来踩邵延,邵延一闪退开,口一张,宵练剑出,剑影一闪·削在冰火大王的腿上,当时血光崩现,邵延却一皱眉,看来法相的确不简单,宵练剑锋利异常,差一点法宝也能一剑两段,切在对方腿上,仅是开了一条口·可见法相之强,不下于法宝。 冰火大王一声怒吼,天空雷电已无·火圈儿砸向邵延,邵延一指宵练剑,剑影如丝,缠住了火圈儿,火圈向外暴涨,想挣开,却挣不开,剑丝向内收缩,也收不下去,一时也僵住了。邵延见此·一声冷哼,眼中星光一闪,两条星光柱射出,冰火大王一扭身,避开要害,却没能躲开·身上立刻开了两个眼,鲜血喷出,邵延知道自己这手星光柱威力之强,然而却未能洞穿对方身体,也不禁为对方法相之强而骇然。 冰火大王痛呼了一声,法相灵光流转,转眼间洞眼消失,邵延见对方气势弱了一下,空中与烈焰冰雾相持的大手陡然灵光大盛,邵延是全力以赴,仙光化为五岳真形符加入其中,大掌猛然化为一座大山,硬是压了下来,冰火大王猛然觉得头顶之上压力何止增加百倍,提头一看,魂飞魄散,一座大山从空中压下,当下狂吼一声,身形居然又长了三丈,手中刀也不要了,四手托起,来扛山。 这等凶悍,邵延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等邵延出手,在一旁的那个道人看出了便宜,一道白光起,邵延感觉到凉嗖嗖的一阵寒意,这是什么法宝,白光围绕法相两个大头一转,大头落地,鲜血喷出,法相消散,化为原形,却是一条数丈长的双头怪蛇,白光返回那个道人手中二尺多长的木匣之中,道人盖上盖。 邵延也散去空中山形,就在此时,一股寒意从两人心底冒出,空中传来一声冷哼,满带怒意,一股杀意罩定两人,一股庞大的法力凭空而现,碾向两人。邵延心念一动,方圆数百里之内大地土行灵力猛然聚拢,呼啸欲出,那庞大的法力陡然消失,好像刚ォ是一场梦幻一样 邵延也散去聚集而来灵力,两人面面相觑,那个道人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妖怪背后不知是哪位天仙大能,好可怕!”又向邵延一揖,拜谢道:“崆峒派见素见过道友,多谢道友相助!” “贫道天地间一散人,和兆见过道友,道友刚ォ所用好宝贝,一斩之下,那妖连元神都未能逃出!”邵延也回礼,对刚ォ对方所用之宝很感兴趣,感觉应是一把刀。 “那是本门祖师所炼,按三ォ,定八卦,取百金之精华,于炉中整整锻炼了八十一年,ォ成此刀,刀名斩妖,一斩之下,连元神都斩灭,平时封在匣中,不能轻见,现则见血,不见血不回,因有一同门之前被此妖所害,特禀祖师,ォ携带出来,邀请一友,来报仇。谁知此妖根本不是地仙修为,绝对达到神仙修为,道友遇害,ォ一路逃来,幸遇道友,ォ报此仇!”见素说到。 邵延不禁奇道:“道友既携斩妖飞刀,为何不早些使用?” 见素苦笑道:“此刀威力太大,极易伤人,取用极为麻烦,匣中层层禁制,虽按一定方式来解开ォ成,幸好道友拖住此妖,我ォ有时间放出此刀。道友,你是散修,战利品就归你,我有宗门,门中自有资源。” 见素倒也是个实诚人,知道散修的苦处,邵延一听,谢了一声,也不客气,将东西收起,他现在倒真是一个散修,两人又谈了几句,还未多说,一股妖风起,两人望去,却是一群小妖,御风而来,原来,冰火大王追见素,他速度快,转眼间追出了百里,那些小妖却是不少化形都不周全,在冰火大王神通点化下ォ有些人形,勉强御风,如何赶得上,被落在后面,此时ォ到。 小妖一见风素和邵延两人,不见大王,有机灵的一见地面之上那两首与身体分离的怪蛇,立刻明白大王完了,喊了一声:“快走,大王死了!”便一哄而散。 两人来到了连云湖,路上见友人遗物散落,叹了一口气,便收了起来·风素召出水伯,问了一下情况,一会后,两人出现在水底的妖府之中·还有些小妖见两人来到,他们认识见素,见素一来,知道大王出事,便一哄而走,邵延和风素没有追赶,这些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妖。 水底妖府之中·倒是涓水也无,风素寻得自己同门的遗物,便向邵延告辞,返回宗门。邵延没有去处,见此府也算干净,暂时住下,接下来几日中,邵延将水府搜寻了一遍·倒真有些收获,ォ发现,此府并不是冰火大王所开·而是以前一位修士介然所开,后功德圆满,上升天庭,此处便抛弃,留赠有缘,不想被冰火大王所占,邵延之前也问过山神水伯,均不知此妖的来历,从此妖身死时情况来看,此妖应该有些背景·却不知那位为何最后没有出手。想不通,邵延便抛之脑后,整个水府之中除了一些赏玩的奇珍异宝,如果到尘世中,倒是一笔巨财。还有一些兵器,均质地不行·甚至不如邵延自己借灵气练的七星剑,知道应该是那些小妖之类的兵器。 邵延最为高兴的是,得到两本道书,一本是介然留下的《地阙仙章》,另一本却是冰火大王留下的《天妖秘录》,可惜的是《天妖秘录》也只是一本残本,不过其中有法相之术和象天法地之术,这两者本是一体,法相为象天法地神通的初级神通,象天法地不到天仙修为,根本修不成功,因为是妖修,邵延也仅作为参考,再看此本《天妖秘录》,倒是可以修成天妖,功法极简而不全,主要是运元神灵光,察自身,观外方诸天世界,此处倒与邵延从还虚到合道修行相似,不过还有一段,只有了了数语,后面便没有内容,说的是如何将自己所悟到东西化无为有,以心行,以身行,还有以愿行等等,但如何行却是残缺,邵延想起在修真界天尊一缕意识说过,知行合一,行愿为主,看来出世间法修行确实是行,如何行?难道真正去定一个目标,然后去做,定什么目标?心行、身行和愿行是怎么回事,又有什么不同? 邵延心中朦胧是有所悟,但却不清楚,摇摇头,暂时将之抛在脑后。又翻看《地阙仙章》,这本书是讲地仙修行,记载多种神通,甚至有天罡变化之术,不过只有十八变,邵延细细翻看了一遍,对邵延来说,此书价值更大,让邵延至少明白一种行的方法,中间记载的神通法术,也可称为仙术,就是还虚修士,也不能演习,如果仅仅依邵延以前方法,这些仙术也能习用,不过威力小了许多,甚至不如邵延自身掌握的神通,介然留下一段感言,却让邵延豁然开朗。 那是介然得此书后,修行数十年后ォ发现,如按书严格而行,虽能掌握仙术,却是于自身修行进展甚微,一次偶然情况下,根据自己情况,调整仙术,不仅威力上升,更发现自己道行有了不少进步,这ォ明白,每个人对道的理解有自己偏重,先辈留下的东西,并不是金科玉律,从此他进步神速。 邵延见此一段,介然虽没有说行,原来这就是行,自己悟道,以自身之道在别人经验上走出自己的路,一味走别人的路,自己悟的道又有何用,当然,行不止如此,邵延也是初悟,有此一悟,邵延静下心来,先是修习《地阙仙章》中仙术,邵延发现仙术是极其精微,如自己自悟,则粗糙了许多,可见这些甚至是先辈不知多少代改进所成,不到一年时间,邵延基本上掌握了方法,也能施展,不过威力却不佳,其中一二种,邵延以己道重新构造,从外在施法,甚至各个方面外人看来都一样,邵延知道却不同,仙术已涉及世界底层本质,邵延重构后,是以自己理解的道与本源相连,自己动念间就能施放,威力大小更是随心所欲,不像直接未重构之前,自己都不能控制威力大小,每次施法,威力都差不了多少。 海河洲列姑射山的安期生**期也近了,邵延出入水府,一道水禁,将洞府掩住,直向列姑射山而去。t 第467节 前生福报今生遇 邵延出了连云山”向东北而去。已到海上”正行之间”却发现下方一位修士在追赶一女”那女倒是漂亮”却是世间修士”尚未入人仙之境”不过根基倒也扎实”正御器前逃。邵延一见此女”心中一动”立刻照见此女前世今生”顿时明白。 那后面追赶的修士却已入人仙”一边追一边喊:“小丫头”看你往哪里跑”你那老虔婆师徒当年斩杀我肉身”今天我先杀了你这个丫头”然后去找那个老虔婆算账!”速度明显比前面的女修士快得多”不过前面女修一见他靠近”回家打出一物”化作百丈雷火”顿时将他轰退”邵延一眼看出”此是取九天清气”采撷高空雷霆而成”一般修士如着其一雷”恐怕能打得灰飞烟灭。 “我看你有多少乾清天雷子”我就不信你用不完!”这名修士发狠说到”又风卷残云一样追了过去”邵延一见”降低云头”放过那位女修”拦住这名修士。 “道友”以大欺小”不如就此罢手!”邵延劝到”那名女修见有人拦住追兵”也停了下来”她心倒好”没有就势逃走。 “你是何人”管我莫能子的闲事”速速离开”你虽修为在我之上”我师门秘宝一出”你就在劫难逃!”莫能子说到。 “贫道和兆子”此女与我有日”道友莫若行个方便”贫道也记下这个人情!”邵延不会因时方恐吓而退”又劝到。 “既然你想死”不要怪我!”说完之后身后伸起一镜”一道青光照来”光未到”邵延却感到元神居然有些消融之感”知道此宝必是灭人元神之物”果然地仙界不是修真界”修真界绝大多数宝物时元神根本无可奈何”而地仙界宝物却是一件接一件针时元神就是一般地仙遇到此物也是不敢让他照在身上”邵延却不畏”邵延却是不惧”他一点灵光耀千古”就是元神化去”转瞬间也能重生。但也不愿让此光罩在身上。 手指一点”定住面前空间青光一入邵延面前五六丈”立刻停住”前头无路。邵延身形陡然飘渺起来”给人感觉却是顶天立地”天地好像化身为邵延”邵延望了镜子一眼”那面镜子似乎恐惧一抖”呜咽一声”青光一敛没入莫能子的身体。 这是邵延近一年来”虽未修法相神通,也未修象天法地神通”但从此中悟出一种在无形之中与天地合一”产生类似象天法地效果的神通。莫能子一见”心中也生恐惧”邵延手一指”大海之中”风暴顿生”一团晶亮的水珠飞起正是一元重水在以前”这么一大团”邵延可能得huā数十年功夫才能凝成”现在却是随手从大海中凝出”化为一座水样七层宝塔”已罩定莫能子”莫能子想逃哪里可能转眼被压住动弹不得”向天空喊到:“师傅救命!”天空之中一个声音遥遥传来:“是谁敢对我赤城派弟子下手!”顿时风云变幻”灵气翻滚”幻成一拳”挟如山巨力”隔空击了过来”拳未到”邵延所立亩许之地”海水已然凹了下去。 如是一年前的邵延”可能就选抨避让”邵延这一年来”境界并无大的进步”正如以前所知”世间法尽头”时道的领悟确实已到了一个非常高的程度”但是执道而行”却刚刚起步”正如掌握了很深的理论”实践动手能力却不足一样”一年以来”邵延在这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特别是参照修行《地阙仙章》和《天妖秘录》之后”虽是避开接引仙光”偷入地仙界”现在已无愧仙人之称”虽然这个仙人可能名不符实。 邵延依然未撤去那种气势上象天法地之术”一拳披空而来”却是一眼看披其力量的本质”甚至都未能接触到世界最低层”居然在自己面前卖弄”冷哼一声”一指弹出”大海在咆哮”天地变sè”一根巨大的玉指披空迎上”暴响声中”手指点在拳头之上”拳头散去”风云如卷”一路不断暴响”向远方晃去”转眼无踪”直向发拳人方向反击而去”具体如何”邵延也不多过问。天地之间恢复平静。 邵延手一括”那压住莫能子的一元重水塔迅速缩小”落到邵延手上”而莫能子已成为不足半寸的小人”在不停叫骂”邵延只当听不见”那女修此时也上前参拜。 “仙霞派修士何若然拜见仙长”多谢仙长救命之恩!”何若然谢到。 “想不到一百多年”居然遇到了你”你可记得自己是谁?”邵延早叹到。 “仙长认识我”晚辈不过五十余岁”修行也不过三十多年”难道是前生”我隐隐记得前世自己好像修行左道旁门之术”但比较模糊”难道仙长知道我前生之事?”何若然似有所悟”问到。 邵延随手一点”一道白光”点披她前世mí障”刹那间前生点点涌上心头”此女前世”正是龙慕仙之母”yīn灵凝练”生前遗憾”念念不忘”入了yīn界”实走过子太极弦”种种地狱形象考验”不知是自己心中时自己的拷问”在此状态停留了六十来”一灵真性已明了此生因果”据内心愿望”投入地仙界凡人胎中”后被仙霞派无咎婆婆看中”带回山中修行。 邵延点开她的前世记忆”她虽未见过邵延”大体已猜到邵延是谁”便迟疑问到:“仙长可是仙儿和天儿的师尊?,’ “不错”正是贫道”贫道飞升此界”不过年许”听说海河洲列姑射山开讲大道”前去听道”’邵延说到。 “祖师”’何若然拜了下去。邵延将她扶起”说:“你现在已是修行之人”不必如此”而且”前世之事”已走过去”今生当好好修行”不要错失了机缘”’ “祖师所说极是”晚辈受教了!不知天儿和仙儿现在如何?,’何若然问到。 “他们已是长生中人”如按地仙界分法”已是人仙道果”仅未经仙光洗体”迟早会飞升此界”’邵延笑着说到。 何若然好像放平一件心事”眼光不经意间看到邵延手中那重水七层塔”莫能子还在大骂”不过声音却让邵延屏蔽掉了。 邵延见何若然注意到手中托着的塔”问到:“此人为何追赶你?,’ “回祖师”此人以前曾侮辱门中一位姐妹”师尊一怒之下”斩了他的肉身”却让他元神走脱”是以结仇”今天我被他以发现”便一路追赶”幸亏祖师相救。,’何若然说到。 “原来如此”那此人就交给你带回师门”由你的长辈处置吧”’邵延说完”将手中水塔交给了何若然”何若然一接”身体一沉”邵延随手一道光华”水塔立刻变轻”说到:“我疏急了”此是一元重水所成”一滴重于山岳”你功行未够”承受不起’也罢”送你一符”让你能自如运用。,’ 邵延说着”凌空手指一动”一道清辉结成一道立体符策”打入何若然〖体〗内”何若然立刻感觉自己与手中水塔之间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立刻谢过邵延”邵延摆摆手”让她自去。 海河洲离东胜神洲并不远”不过一千多里”正时东胜神游一条大河入海。”由数座大岛组成”得大河来龙之灵气滋润”汇海流之灵气”倒是一处仙境圣地”中有列姑射仙山”自天仙安期生发愿在此讲道三百六十年”每十二年为一期”中间体息十二年”已有三百年”世间诸多散修和那些中小门派修行者纷纷而至”毕竟能听到天仙讲道’机会难得。 邵延来到时”前面座位已坐满”邵延便于中后部找一块地方”取出随身携带的蒲团”坐在地面”闭目养神。讲道之处”是在山腰之间”一块大石”顶部已被削平”上放一个吉祥仙草编成的蒲团”邵延估计那是天仙安期生所坐”从山腰向下”陆陆续续有修士前来”找地方坐下”然后等待”邵延甚至发现有不少禽兽有些歇在衬枝之上”也有些静静伏在一边”估计也是来听道的。 七日后”邵延猛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那块大石之上”已坐了一位仙长”一身月白道袍”有神游八极之表”仙风道骨”一现此处”便似应该在此处”好似天地之间”本来如此”果不愧天仙之称。 众人齐呼老师行礼”安期生让众人起身。众人拜罢”各自坐下。安期生开讲”先讲的却是道家三百六十门中旁门中“流,’字门和“动,’字门”却也是二部**”流字门集诸子百家”行医世间”看经念佛”朝真降圣”聚功德”一可图来世福报”如认真而行”本性通灵”也能以福德成正果”此法易行”虽是旁门”邵延听了也自点头。 动字门却类似邵延前世的动功”还有一些按摩及药石服食”丹药炉火之类”倒也延年益寿”享上寿”如配合其他修行法门”倒也算是其他修行的补充。 此两门旁门之法’一讲就是二年”邵延以前也了解旁门之术”但却未想到如此精深”倒也时邵延知见是一种极大补益。 两门讲完”终至天仙大道”自然契合天地”种种异相纷呈”邵延这才明白”所谓五仙的真正区分”正如邵延以前所了解”合道之后”所谓时道的领悟暂时就到了一个平台”地仙、神仙和天仙时道的领悟相差并不大”许多时候就是侧重点不同而已。五仙者”鬼仙不足为凭”许多旁门证果”往往是鬼仙”寿尽之时”yīn灵凝练”可现形于世”功德深者”往往领天地神职”以图进身:人仙者”已能驻世长存”悟一种或多种法则”然终究未入大道”每隔三千年向上”受天劫考验:地仙者”可飞升地仙界”已入大道”各人虽有侧重不同”已算真正仙位”不遇大劫”逍遥世间”然未能尽究本质”行创造之事:神仙者”功德圆满”元神自在”飞升三山”蓬莱三山”位东海深处”实为一界”不入神仙”就走到了面前”也不见其面”有唯心造物之能”神妙之处”运用之玄妙”地仙却不能比拟:天仙者”飞升天庭”自开洞天”此洞天并非邵延在修真界所开”而是唯心开境”与虚无之中”有自开一界之能。 邵延这才明白”不怪说悟道为辅”行为主”如何行”邵延虽明白一些”却正是安期牛现在所讲。!。 第468节 三行今知当自行 行,说起来容易,但做就有时让人不着头脑。修道,又有人叫修行,行,实际上是依道来规范一切,使自己所作所为,均自然合道。安期生所讲的行,说易实难,是在于明道基础上,使自己知行合一,实际上行也始终贯穿于整个修行过程中,就是世间法,也不知不觉中有行,这是当时的行,不过是小范围,更多是局限于自己的身上。一入地仙后,自己在时空中也合于一个大范围,不再是仅限一身,其行也大得多。 邵延所悟出的行,不过是在自身重构,形成自己体内道,与外界合一,这种行只能算小行。听安期生一讲,邵延渐渐明了行是怎么回事,修道者到合道时,已追溯到这个宇宙初始的道状,由有入无,在超脱之前,开始窃造化之能,地仙不能唯心造物,而神仙可以,其别在于行,如同一个人,知道房屋不过砖头垒生,但专业人员可以造一屋,而给你一堆材料,不一定能造得出,就在于此,说到底,就是通过行来增加自己知见一类。 到了天仙,均能唯心开境,然其中差别,完全在知见差别,这已经不是苦修和领悟所能弥补,必须亲身经历,这就是许多天仙甚至分出愿身历世,这当然需要时间来积累。 行又有心行、身行和愿行,心行者,在别人眼中,根本不会去做任何事,实际上是限于一种唯心状态,世间万物幻化在内心展开,有些类似做梦,邵延在前世地球上看过一些小说,其中有一种梦中证道,与此类似,邵延如愿意,可以入于定中,以自己合道所明了无数事轮回经历为基础,在意识深处重构虚幻世界,历众生所经种种。别人就很难如此做,除非如邵延一样,合道之时,未斩去与此身不符的前世种种,邵延的合道选择,让他如以心行则是很容易,别人如走此路,则需重新以化身历事,补完这段经历。或者,安期生提到一法,就是寻找一种天生灵宝三生石,据说此宝在仙界初开时现过一次,之后就不知所踪。 身行者就比较简单,就是亲身去经历种种,许多天仙离开仙界,游历诸方世界,甚至忘了自己的一切,此法虽易,但如果失,不知何时能归。不过,天仙大能们倒也想出一法,就是炼制证道之宝,安期生举出一些例,邵延陡然发现,自己山河社稷图好像与此类似,以自己真灵合宝,开一方世界,游历中所有知见汇成此方世界,最终甚至能成一个真实世界,当此世界成熟,自然证得。 愿行者,先立大愿,可化出愿身,完成大愿,一愿完成,当有进展,佛门中人喜欢用此法,甚至分身千百亿,称为化身,遍诸世界,然愿有大小,小愿易成但效果不佳,大愿有些几乎不同实现,如实现,其效亦是不可思议,也有人取巧,用类似证道之宝法来完成,如佛门的燃灯古佛,以二十四粒定海珠化为二十四诸天,让有缘众生入内。邵延心中一动,看来万象灵仙图也应是此类。 三种行均不易,这也对,不然太容易完成,修道也太容易。以行为主,果位不断上升,并不是说,行愿未圆满者,就不能成就天仙,事实上是此种做法,实是超脱之道根本,如果你的行一旦圆满,道果已是进入不可思议玄妙之中,超脱时空命运长河之上,早已超越所谓天仙金仙这类尚在这个宇宙大道之内,而进军无上道境。 安期生讲了整整十年,还有两年,此次十二年就到了。安期生停了下来,望着下面听讲之辈,按以往惯例,最后两种,他是回答各人疑问。 一位地仙站了起来,施了一礼:“老师,所谓行,是不是我们现在就按三法中一法而行?” “善哉此问,行分大小,我所说三法,仍是大行,不到天仙,有些根本不可能行,如愿身历世,无天仙功果,如何分出愿身,虽地仙与天仙在道的领悟上相差不大,可以说在同一档次,然而运用上却是天地之别,地仙可借鉴此,用小行积累。”安期生点头解释。 另一位站了起来施礼发问:“老师,请问天仙战斗力是不是比神仙、地仙强?” 安期生眉头皱了一下,答到:“修行果位并不是完全以战斗力衡量,许多天仙走得是另一条路,如医仙等,如论战斗力,并不一定能胜过各位,然各位却不可能对之造成多大伤害,就如一把木刀砍不断钢制的锄头一样,记住,修行是为了求道,不是为了争强好胜!”安期生有些不悦。 大家纷纷提出自己不解问题,安期生一一作答,邵延大受裨益,果然有人指点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时间一天天过去,许多问题也是越来越艰深,有些问题也超出讲道范围,有一位问到:“老师,天仙之上为金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层次?”许多人都侧耳听,虽然这个问题已明显超过讲道的范围。 “这个问题我也不能详答,不到金仙层次,是无法说清楚,就像你当初未入地仙,也无法理解地仙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一样,虽然如此,我勉强来说一下,人仙到地仙是一个大跨越,其中情况,在场地仙均有感觉,地仙到天仙虽有不同,但对道的理解相差不大,可以算是同一个档次,仅在应用上差距,而天仙与金仙,也是一种本质差别,不入金仙,你根本不知,不论知与行,都是一个大的进步。我今日与此讲道,也是行的一种,也是为了向金仙迈进,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安期生说到。众人点头沉思,在想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邵延站了起来,施礼问到:“老师,我见东胜神洲百姓安乐祥和,相反,修行界却不是如此,反而纷争不断,这是为何?” 邵延此问也与此次讲道无关,不过是他心中疑问。安期生望了一眼邵延,眼中陡然光芒一闪,说到:“老师这两字不敢当,还是称道友吧,你此问倒是有心,也算大善!请问道友道号?” 其他人奇怪,难道此人有什么独特之处,邵延也是奇怪,一礼答到:“贫道和兆,在此听讲,尊一声老师是应该的!”刚说到这,一串心音妙语传入心灵之中,其他人无所觉察,是安期生奇怪问到:“道友,你应该飞升到天庭,最不济是三山圣地,怎么还在地仙界?” 邵延也以心音相传:“我从下界飞升,五道接引光华,我选择其中一道,便入了地仙界。”邵延并未完全说实话。 “原来如此,你之行虽尚不足,但也能做到唯心造物,甚至能唯心开境,算起来已不是地仙果位,不过奇怪,你身上气息却不同他人,可能是强制入地仙结果!”安期生也以心音回答,两人之间,心音交流,不过一瞬,其他人都未觉察到。 安期生开口说到:“道友请坐,东胜神洲百姓安祥,是天庭之功,导善惩恶,而修行界不同,如同样方法,每人xn情不一,难免抑其本xn,修行本是认明自己本xn,每人所走的路不同,如统一规范,实不利于修行。另外,修行之人,劫难重重,如天庭如管制凡人一样,许多劫难不生,如何能在生死间领悟,既然踏上修行之途,就做好心理准备。何况,修行者之争,不b及凡人,不然,天庭必动天刑。当然,此是地仙界情况,一入三山圣境或天庭仙境,也是不允许相斗!” 如此一说,邵延ォ明白,心中感叹,想不到天庭如此行事,对修行者倒有点无为而治的意思,并不是唯他独尊,思想上颇为开放。其他人也频频点头,原来如此。 “老师,为什么南赡部洲却不如其他三洲,天庭管理好像也不像其他三洲那样有善必奖,有恶必惩,而是贪yn乐祸,口舌凶场,是非恶海,却是何故?”此人问出一个问题,却也是许多人的疑问。 “这个问题许多人想不通,当初我也是一样,现在明白一些,但牵连较广,南赡部洲不是不报,而是报应相应延迟,其中根本原因却牵涉到地仙界的根本,地仙之祖镇元大仙因此始终不能踏出最后一步,进入那种玄妙不可测的地步,真实详情我也不清楚。”安期生的回答却让众人更多一分疑问,听说都涉及地仙之祖镇元,想想自己目前的级别,也只好作罢,邵延听到此,心中一动,看来有必要去南赡部洲游历一趟,正想之间,猛然醒悟过来,自己一念起,却是起了因缘,自己必须去南赡部洲一趟,听了十年的道,邵延现在明白了这一点。仙人轻易不动念,动念需行,这也是知行合一的磨炼。 也罢,此次听道结束,就去南赡部洲一趟,邵延心中定了一个目标。两年时间对于凡人很漫长,对于修士来说,却是很快,在场修士也不是几十人,而是近万人,来自各个地方,毕竟能得到天仙指点对修士来说也是难得机会,就是许多大派,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天仙指点,所以都比较积极。不少修士平时都有些修行上疑问,对此机会,也一一向安期生请教,安期生也一一回答,对其他修士也是一种借鉴。 两年时间很快过去,这次讲道已结束,安期生隐去,众人也纷纷散去。邵延也准备先回连云湖水府,然后,去南赡部洲。 然而,事情往往不会如人意,邵延还未走,无量找了过来,邵延在地仙界认识人不多,无量是最早认识一个人,来请邵延,却是去一个特殊地方,是一个称为大荒洲的地方。r!。 第469节 闻到东海大荒现 无量并非一个人来,而是三人,无量给双方介绍,一是无尘,一是寻道,双方见礼,无量说明来意,半年后,大荒洲三千年一次显现东海之上,特邀邵延一起入内。邵延有些不解,问到:“不是四大洲,怎么又出现一个大荒洲?” “道友有所不知,地仙界并非四大洲,实应该是十洲,不过其他六洲隐现不定,当年寻龙大仙赖布衣亲自踏遍天下名山,寻龙定xué,在东胜神洲huā果山,发现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根据其来龙去脉,终于堪定其余六洲之存在,不过是世人无缘得见。”无量说到,而另外两人相视而笑。 邵延微微一皱眉,说:“我听就过十洲,为四海之上的仙山,不过是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长洲、元洲、流洲、生洲、凤麟洲、聚窟洲,没听说过大荒洲?”邵延有些怀疑,毕竟自己与无量只是一面之缘,虽然,自己心如明镜,未感觉到对方有说谎的迹象,但对方也是地仙一级的人物,就不定能有控制掩盖之秘法。 “道友却是不知,你所说那是小洲,哪能与四大洲相比,而大荒洲却与四大洲相当,其辽阔就是小十洲加起来也不及,道友有疑问也是正常。”无量解释到。 “那另外几洲是何洲?”邵延又问到。 “说出来不怕道友笑话,我也只知道大荒洲,道友心生不信也正常,今日来请道友,是因为半年后,不仅是我们,许多门派也会前往,其中有许多天生灵材,还有远古遗兽。雷泽道友听说过吧,现在的南赡部洲的雷泽仅是一个地名…在远古时期可是有雷兽,也就是传说中雷神,自封神后,天庭有专职雷神…雷兽便消失,听说大荒洲有雷兽,并出现一个雷泽,我和几位道友入大荒洲,是为了雷泽神砂,道友也可单独入内,如得到神砂…自己无用,我可用其他材料与道友交换。”无量这么一说,邵延倒也放心不少,又问了一些情况,约好日期,便先告辞。 邵延要融入地仙界,与人交往,特别是别的修行者不可避免…邵延自认为自己有能力对付意外事件,还有一点是因为从安期生听道问答中,邵延对地仙界修士有一个印象…地仙界并不同于邵延来的修真界,在修真界中为了资源等,可以好不留情下杀手,地仙界更多却是意气面皮之争,反而不是为利而争,这也与地仙界修行并不是以资源堆积,而是更注重对道的领悟有关。正因为有这样一种印象,邵延不太担心对方为利而设陷阱。 邵延回到了连云山连云湖的水府之中,取下背在后背的七星剑,想了一会…设置了一个阵法,将剑放在阵中,聚天地灵气来温养宝剑,此不过是一件兵器,邵延已明白世界本源,七星剑质地虽差…不过慢慢温养,品质也会慢慢培养起来。 邵延坐定,进入紫府,和元神合一,元神身上披的山河社稷图陡然飘起,图中种种演化,似真似幻,比之当初,已是有天渊之别,种种文明,邵延所知的纷纷演化出来,已不是单纯一层空间,已分成多种空间,有远古蛮荒文明;有奴隶文明;有封建文明;有资本文明;也有神权文明,最为耀眼是〖中〗央那处的华夏文明,种种文明如星星点点,散落在不同层次空间,并不交融,都是自主演化,文明有兴有衰,其中无穷生命从邵延角度来看,仅仅是一种虚幻,好似前世的游戏一样,不过,这些都不是在邵延干涉下,而是纯任自然。邵延一观之下,无数玄妙信息涌入脑中,许多以前不明,渐渐似剥开雾,此为大道之行,邵延心中有悟,不怪安期生认为他不是地仙,如从此图来看,邵延应该已具天仙雏形,甚至都不能算天仙,邵延目前顶着一个地仙牌,实际上也不能算仙人,最起码不是常规意义上仙人,他已走上另一条路,从他当初成就金丹的行愿开始:“只求大道不求仙”不知不觉间,他已走上另一条路。 邵延元神一派紫光闪现,无数星星点点涌入图中,这是邵延自开辟以来,所有各世轮回的所见所闻所有感悟,都汇入图中,刹那间,图中各文明纷纷发生变化,那些虚幻的生命更加〖真〗实,世界也更加丰富多彩。邵延不是以心行,也不是以身行,也不以愿行,而是以山河社稷图为根本,融数行与一体,让其不行而行,自然演化,此法如何,邵延也不知,只是灵机一动,对邵延来说,敢迈出一条新的道路,也是一种行,本就无愿无悔,披荆斩棘前行。 邵延退出紫府,任其自然演化。算了一下时间,已过去一个月,修行果然无岁月,邵延决定将一些神通演化一下,三个月后,去大荒洲走一趟。 三个月后,东海之上,一派雾气漫天而起,许多异景纷呈,好似海市一般。 东海大荒洲将现世消息早在修行人士中传开,各派修士也绉"纷来到,此次大荒洲现世,将在世三十六年,这个消息据说是赖布衣推算出来。 邵延一路向大荒洲而去,路上三三两两有修者向大荒洲而去,或乘兽,或跨禽,也有如邵延一样,脚下一朵云,甚至还有一些未入仙流的修士,基本上是御器而行,邵延并未全速赶路,速度也不算慢,也超过一些修士,当然也有更快超过了邵延,邵延并没有太留意。 正行之间,感觉到前方有人在打斗,从身边急驰而出几位修士,邵延隐隐听到他们对话。 “快点,刚ォ有道友说剑痴青衫客和疯癫散人打了起来,两人据说都快到天仙层次,可以算是半步天仙,好好去见识一番。” “他们两人为什么事打起来?” “不为什么事,两个都是痴战斗,可算战斗狂人,青衫客本是峨嵋剑派的人,为了追求剑术,居然在峨嵋派凌霄剑术中加入峨嵋禁修小天星剑术演化出一种天星凌霄剑术,差点被逐出师门,好在其剑术高明,现在是明为峨嵋剑派之人实质类似散修,而疯癫散人更好,半佛半道,专修一根伏魔杖,也是利害无比,两人一遇,如此对手当然不会放过!” 邵延听到这些,知道了原来两人类似武痴,遇到相似对手,当然手痒,倒过去见识一番,便一纵云头,跟了上去。 邵延一到,一眼就看过谁是青衫客谁是疯癫散人,一个外表看起来是年轻人的修士,一身青衫掌中一剑,一动之下,天地青光凝,化为满天星,不用说,肯定是青衫客;另一位打扮奇特,头发作头佗打扮,身上却是一身道袍,油光发亮,不知多久没有洗腰间却挂一个酒葫芦。满脸胡碴,看上去倒是凶恶,双手握定伏魔杖,舞动之下,山崩地陷之威,魔悲鬼哭之声呜咽而闻。 已有不少人在一旁观战邵延看了一下,却发现了一位熟人,却不是朋友,而有些仇怨,就是当初邵延刚要此界,被虎吃掉坐骑梅huā鹿的如意,追赶猛虎,与无量起了争执,并将邵延卷入其中,邵延还收了他一柄法宝铁如意。 如意又找了一匹梅huā鹿,骑在鹿上,正在认真观看两人打斗,倒也没有留意邵延的到来。邵延当然不会多事找事,也在另一方向,看两人比试。 两人果是高手,根本没有神通与武技之间区分,青衫客一剑出,顿时化为万点星光,如群星陨落,散着万道青虹,铺天盖地罩向疯癫散人,周围空中似乎容不下任何其他存在;而疯癫散人伏魔杖出,立刻散成万条怪蟒,忽吐火,忽喷烟,也有吐过金刀黑水之类,一杖如此随心而化,果然不凡。 两人都未用法宝,但两人手中兵器已不弱于邵延所见过的法宝,更兼得两人身形如电,漫空都是人影,令人眼huā缭乱,两人都是战斗型人物,天空之上风云为之变sè,下方大海也在两人打斗下,恶浪翻滚。邵延自得频频点头,自感受益良多,此时,天空之中,形势又变,双方俱是剑影杖影和身影一敛,聚在一处,猛然间,两人都化作两道霹雳流光,根本看不清两人身影,一出现已撞在一起,一股罡风向四周狂卷而出,众人各施神通,向后退去,场面顿时出现一些混乱。 “再来!痛快!”疯癫散人叫到,两人相撞之处,如亮起一道闪电,双方都被抛了出去,天空之中,浮动如潮,转眼间被排出一个近百里的无云区,下方海面猛然一凹,形成一幅奇景,近百里海面如镜,比之周围低了数丈,紧接着周围海水倒灌而入,顿时乱涛如万马奔腾,向中内汇聚而去。 邵延和众人本来站得就远,不过还是受到b及,光华频闪,纷纷遁出,虽往外退,却方向不一,引起一些混乱,事也凑巧,邵延与如意本来不在一处,两人外退时,都带了一定角度,偏偏擦身而过,如意一眼看到邵延,立刻认了出来,大喊到:“好贼道,原来是你!” 如意一拍梅huā鹿,掉转方向,手中仗剑,直奔邵延。邵延不由苦笑,也从背上拔出七星剑,仗剑相迎。如意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剑一指,满天火蛇夹着万千宝剑涌了过来,邵延就是一剑,并未出手,剑光一闪,手一振,嗡的一声鸣响,手中剑如匹练散开,如巨大扇面,数道白虹暴射而出,所过之处,烟消火灭,直接罩向如意,转眼临如意吓得大叫一声,手中剑往上一架,呛的一声,一股大力,差点连剑都握不住,好在手中剑是一件神兵,将剑光挑高了一些,同时一缩头,感到一股冰凉从头皮上掠过,道髻已被斩断,头发一下披了下来。 “咦”的一声,那边青衫客惊奇向这边望了一眼。!。 第470节 较剑东海碧波上 邵延仅是一剑,破如意子法术,差点斩杀如意子,邵延这一剑,浑然一体,已是遇法破法的境界,那么,青衫客和疯癫散人又换了一招,双方刚刚分开,青衫客见邵延一剑,已达浑然破法之境,不由地咦了一声,对疯癫散人说到:“我们俩先住手,以后再比,先看看那边比试。”疯癫散人见暂时也奈何不了对方,便点头同意。 围观众人一见,青衫客和疯癫散人停手,另一边却又动起手来,现动手的两人可不像青衫客与疯癫散人,两人是比试,邵延和如意子却是来真的,一动手便有取对方性命架势,目光立刻望了过来。 邵延一剑破法,斩落了如意子的道髻,如意子吓得冷汗直流,一拨梅花鹿,从法宝囊中取出一宝,一道火光打向邵延,却是一支火龙镖,邵延袍袖一展,袖中乾坤,火龙镖如龙入大海,落入邵延的袖中。 邵延口一张,宵练剑影现,霍然一闪,已到如意子面前,如意子吓得hún飞魄散,再也顾不上颜面,直接滚落梅花鹿,从空中直接掉落,取出一符,光华一闪,人已临空消失。邵延意念一动,宵练剑停住,梅花鹿背上已无一人,梅花鹿顿了一下,一支鹿角从中间断落。邵延张口一吸,收回了宵练剑。角缺了一截的梅花鹿四蹄翻动,临空而去。 邵延与如意子之间争斗转眼间就结束,众人隐隐有些失望,那个骑鹿的家伙太差劲,眼睛一眨,就差点让人解决掉,幸亏逃得快。而青衫客眼中却放光,盯住邵延,好像很想打一架,邵延却没有兴趣,见此,脚下云光猛然加速,如风驰电掣一样。 邵延这般举动却让众人一愕,随即明白过来,看向青衫客,心中好笑,看来,人家也知道青衫客好战,给机会都不给,青衫客mōmō自己的鼻子,自己就这样不受欢迎?无奈地摇摇头。 邵延来到和无量子约定地方,无量子也纠集一帮散修在此,也有十四人之多,除了无尘子和寻道子,其他人邵延不认识,无量子也一一介绍,大多数是地仙,也有四位为人仙,邵延和众人见礼,无量子说还到等两位道友。 众人也不着急,最后两人终于来了,邵延一看,头有点大,却是青衫客和疯癫散人,众人相见过后,青衫客一脸好笑看着邵延:“和兆子道友,贫道就这么不受欢迎?” “道友是身手极高,贫道可不是道友对手,留在那里,也只有献丑,不如早些走,不过还是有缘,想不到在此又相遇,不过道友是峨嵋派的人,难道峨嵋派不入大荒洲?”邵延有些尴尬,转移了话题。他们俩这一说,其他人问是什么回事,疯癫散人就将自己与青衫客比试,后来邵延遇到仇家,一出手,显然也是高手,青衫客想与邵延打一架,邵延一见不对劲溜走的事一说,众人不由哈哈大笑,个个知道青衫客是遇到高手就想比试一番,是一个剑痴,想想自己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说不定也是能溜就溜。 “峨嵋派,他们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们不顺眼,小心谨慎,清规戒律倒是不少,不就是研究了一下他们称为妖道的剑诀而已,一个个就是那付模样。这次他们当然来,我却不愿和他们在一起,正好无量子道友召集一帮没有门派来此,互相之间有个照应,我就来了。”青衫客有些不屑地说。 “道友不如投别的门派,或者干脆像我等一样,干脆孤家寡人一个,自在逍遥不是正好?”说话的无尘子。 “不行,我师对我有大恩,不管如何,我不能背叛峨嵋派!和兆子道友,现在时间还早,离大荒洲完全出现还有几日,不如我们之间好好比试一番!”青衫客还是不放过邵延。 “大家养精蓄锐不好吗?还有几日,不如养足精神入内,不知其中会遇到什么?”邵延推托到。 “这比试一回,不到一个时辰,有时间休息!”青衫客跃跃yù试,邵延一见,还是躲不过去,邵延也不再推托,说到:“既然这样,那就比一场!” 两人飞身离开存身的小岛屿,邵延拔剑在手,说了声请,青衫客也亮出他的剑,却是与一般不同,此剑显然是一件难得神兵,也算得上好法宝,一亮出,空中凉意顿生。青衫客一笑说到:“道友当心,此剑名为青霜,仍我师炉中花了八十一年炼就,剑出数十里之内凉气逼人!” 邵延也笑了,说:“我的剑比之道友就差了许多,剑名七星,龙城兵器铺中所购!”邵延此话一出,青衫客脸sè侉了下来,其他人相互望望,想笑也不好意思。 “道友就没有好一些的神兵利器?”青衫客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邵延微微一笑,说:“道友着相了,神兵利器和我这把七星剑本质上没有区别,我也用惯了此剑,道友当心了!”邵延说完,一剑击出,看似简单,却暗合天地,一剑之下,如秋风过万木,天地肃杀之气囊括而来,如电过长空,银河倒泻,天地之间,一切皆褪sè,唯此剑光为主角,两人之间,相隔里许,此剑一出,全无烟火之气,剑光暴长,转眼里许,邵延一剑既出,心中感慨,此剑如放在修真界,空间早被破开,而在地仙界,连空间bō纹都未jī起,空间坚固,不知超过人间多少倍。 青衫客眼中顿时精光四射,喊到:“好剑术!”青霜剑挥出,刹那间,天地间青衫客好像已消失,唯有一道碧水般青凛凛的剑光跃出,如青龙腾渊,所过之处,霜花漫天飞舞,两道剑光一交,顿时两声悠长剑鸣,如流泉碎玉,初闻倒是悠扬,随即众人感受心中一阵烦乱,忙定息静心,海面之上,微微一滞,许多鱼翻白而浮。 邵延见此,猛然向高空而去,青衫客也追了上去,邵延回首一剑,微微一亮,剑光如芒针倾泻而下,青衫客手中剑如鲜花绽放,吞没那似乎从天外而落的芒针,细密的声响如雨打芭蕉,响成一片。 “道友,你也接我一剑!”青衫客也兴起,大叫一声。一道青虹从手中升起,直射邵延,青虹出时,天空太阳都黯淡下去,天地之间,一道青虹锁定邵延,邵延感觉到不论自己往什么地方去,都好像主动撞上青虹。 “好剑术!”邵延也叫道,手中剑陡然消失,似乎空手挥下,但其挥下,却好像扯着整个天空劈下。青衫客顿时觉得自己与整个天空对抗,知道对方的剑并未消失,而是一剑混合天空,整个天空就是他的剑。 青衫客也不慌张,他的剑诀称为天星凌霄剑诀,青虹刹那间化为万道流星,倒流而上,好似天空之中群星纷坠,斗摇星陨,转眼间将邵延整个天被晃动分离。邵延一见,手中剑一圈,天空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黑洞,似乎想吞噬群星,青衫客感到一股强大吸力,似乎连他一起要吞没。 青衫客身体一晃,凭空消失,群星各以玄妙轨迹纷纷坠向邵延,投入黑洞之中,到底不是真的黑洞,黑洞之中猛然奇亮,转眼黑洞崩溃,邵延身体一闪,飞速后退,手中七星剑连连画圆,大意了,邵延借黑洞意象想完全圈住对方的攻击,不料青衫客的剑意所化是如此凝练,虽被圈住,却转化消卸不到,反而打乱对方控制,爆发起来。 青衫客也未想到这个结果,自己剑意居然控制不了,挟天地灵力猛然爆发起来,身形现出,手中剑也是横格竖劈,同时也飞快向后退去。 邵延连连画圈,灵力如潮,一个个剑圈不断消弱涌过来的灵力,却渐渐入了一种佳境,渐渐剑圈之中,出现雪花一样东西飘飘而落下,刹那间,邵延心中升起一种明悟,自己以前也曾虚空凝物,能量化为物质,再凶猛的灵力也能转化为物质,心中这一明白,不由立住了身体,手中剑气如虹画出一个数里大的圆,往中间一迫,一颗宝石一样晶体生成,转眼间,那爆发如狂潮一样的灵力立刻消失,邵延顺手摄入手中。 观战众人目瞪口呆,不知为何,青衫客也是目瞪口呆,陡然想了起来,不由叫了出来:“这不是虚空凝物手段,怎么可能在战斗中使用?”他的实力,已快入天仙,虽未去三山圣地,但虚空造物他也能做到,不过就是神仙,虚空造物也虽平心静气,这可是在战斗之中。 邵延一拱手,说:“承让,严格讲我是输了!”邵延这话也是在理,纯认剑术,他实际上在黑洞被对方涨破时就已经输了,不过,从战斗结果来看,邵延却又赢了,却不是以剑术而赢。 青衫客也是一声苦笑,说:“应该道友赢了,道友神通广大,居然能将神通运用到这个程度,我不及也!” 疯癫散人一见,不由笑了起来:“想不到青衫客也有认输的时候,痛快,当浮一大白!”说完,取下腰间的酒葫芦,骨噜骨噜灌了几口酒。 两人落了下来,众人上前,交相称赞,两人客气了几句,远方雾气滚滚,众人知道,等雾气一散,大荒洲就会浮现在眼前,邵延放出神念,想观察一下此洲是如何出现,神念一触及雾气,似乎时空都消失,感觉自己坠入不可知的深渊,神念已被一种特殊方式在消磨,邵延不由一惊,收回了自己神念,这还不是自己目前所能承受。 众人也望了一会远方的雾气,便找地方坐下,闭口养神,邵延也坐了下来,好好休息,不断有修士飞过,靠近那处,却没有一个敢闯入雾气之中,传说雾气能消磨元神,有些修士放出神念,一触雾气,才知传言不虚。RO!。 第471节 神仙难逃砂穴灾 大荒洲无比辽阔,却没有任何人类,现在不同了,一下子漓进了成千上万的修士,就是这么多修士涌入,也不过是数千粒沙子投进了沙滩之上,转眼就不见。不少门派都涌入其中,可是大荒洲太大了,大家组成一个个小团队,就是这样,遇到其他团队机会几乎找不到。 邵延这个散修团队一共十七人,进入大荒洲已有三个月,却仅有一次遇到青城派的队伍,人数达到近五十人,双方并未发生冲突,交谈了几次,便各奔东西。三个月来,倒是遇到数起妖物,有化形的,也有未化形的,对众人来说,都不构成威胁。大荒洲无有人类,本为地仙界一部分,资源倒极为丰富,各人都收集不少天材地宝,各种矿物等。 渐渐深入,众人方向是大荒洲东部,据无量子收集的资料,大荒洲形成的雷泽就在大荒洲东部,众人一路向东,沿途也收集结一些东西,但对于一些深山大泽均未入内,深山大泽之中,往往有不可想象的异物存在,甚至能威胁到众人。不得不说地仙界的修士心性都相对比较注重,目标明确,而很少受到yòuhuò,众人这次之行的目的地就是雷泽,又行了一个多月,邵延感到空中雷电气息明显增多,众人知道雷泽已近。 前方已渐渐由草原转为沼泽,正行之间,一个大脚印引起众人注意,脚印达到丈许,按照正常关系,身高应是脚长七倍左右,换句话,留下脚印身高应在七丈左右,绝对算是一个巨人,而且脚步跨幅也大,更令众人惊心的是,不仅仅是留下脚印这么简单…脚印中凝结一股强大灵光,甚至已影响空间,使脚印长时间不会受到自然腐蚀而散去,不知这串脚印留在此地已多长时间。 众人感受脚印之中那种盛压空间的力量…不由为这种巨人的实力感到惊心,元量子好像想起了什么,说:“这阶段我为入大荒洲雷泽查了众多资料,不出意外,这种脚印应该是远古时代天人一族留下,在地仙界,天人一族早就灭迹…他们天生就具有大神通大威能,寿命极其悠长,不过却不悟大道,想不到在此看到脚印,大家留意一些,大荒洲中说不定有残存的天人一族。” 众人一听,不觉提高警惕,邵延感受到脚印中的威能…在脑中推演了一下这些所谓的天人的真正实力,心中也不由咂舌,仅从脚印来看…对付他就不是那么容易。众人继续前行,未及十里,前方雷电气息凝聚,众人近前一看,却是一具白骨,骨骼之上,时有电光游走,细看这具白骨,却与人类有些不同,身后却多了一副翅骨…如是身前,应该有一副肉翅,而且其嘴脸不似人类,有鸟喙,青衫客不觉咦了一声,显然认了出来。见众人望着他…便说:“这应该是雷兽的遗骨,也就是远古传说的雷神!我在宗派的藏经楼一本资料上看过。” 青衫客说完之后,随手在空中一划,幻出一幅雷兽图片,鸟喙猴脸,背生肉翅,与白骨特征相符。 邵延问到:“为什么雷兽会消失?” 青衫客有些诧异地看了邵延一眼,邵延见此说到:“我是一个散人,不像道友背后有大派支持,许多情况不清楚也是正常。” 邵延如此一说,青衫客也就释然,其他人也有同感,众人之中,唯有青衫客为峨嵋弟子,其他均无门派,在见闻方面,由于大门派资料齐全,比众人强上不少。 青衫客解释到:“这与当年封神有关,天庭封雷部正神,掌天地雷霆之枢机,而雷兽自然无用,何况,雷兽以前虽称为雷神,却是善恶不分,行雷霆全凭自己喜恶,天地秩序紊乱,天庭封神,当然被驱逐。” 这一解释,众人才明白为什么此种生物以前能称雷神,现在却被称为雷兽,而且四大洲已无其踪影。青衫客笑到:“此骨倒是炼制雷霆类宝物的材料!”就完之后,想收取这具骨骼,然而异变突生。 白骨之上,雷电陡然暴发,众人一惊,纷纷亮起护体光华,在桀桀怪笑声中,白骨居然爬了起来,电光中,一股黑气缠绕着白骨,翅骨振动,浮在空中,大蓬雷电向众人罩了下来,众人各施手段,将打向自己的雷电消去。 疯癫散人手往法宝囊中一探,取出一张银弓,扣上金sè弹丸,手一松,的一声响,一溜金光正中此物的左眼窝,顿时眼中电光绿火还有金光喷出数丈。这具骷髅好像也受了重伤,发出一种难听的尖叫声,青衫客一道剑光如天星摇落顿时将它罩住,骷髅身上电光往外一暴,剑光之中带着星huā往上一合,电光顿时消失,一转眼骨骼被拆散,一股黑气升起,发出啾啾之声,青衫客剑光一散,一绞,几声呜咽,转眼间黑烟消散。 青衫客和疯癫散人也不客气,转眼间将四下散落的骨骼收了起来,其他人也没有抢,毕竟是两人出手消灭,邵延发现刚才白骨显然是生前缕幽hún留在骨骼之中,不过显然灵智还未能恢复。 众人因进入沼泽,便起在空中,离地面并不高,不过丈许,一路向前,行不过一个时辰,前方一道黑风柱似在原地旋转,中间时有细细雷光。再一细看,并不是黑风柱,而是地面一xué,向空中喷发。无量子一见大喜,对众人说:“此正是我所寻找雷泽砂xué,想不到运气如此好,正在喷发,其中引起电光的应是雷泽神砂!”便首先一纵云光直飞过去。 正在这时,空中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却是一大群黑sè的大鸟从别一个方面而来,转眼间便到雷泽砂xué的上空,一只领头大鸟,翼展达到一丈,仲嘴向下一啄,一条数丈长的闪电如同蚯蚓一样被它啄住,转眼吞下肚子,邵延眼尖,发现闪电却是由一颗晶亮的砂子放射出…看在眼中,如同闪电裹着了一颗砂石,知道这应该就是雷泽神砂,这是什么鸟…居然以神砂为食物? “雷鸟!怎么会有这么多雷鸟?”出声的却是寻道子,邵延不知雷鸟的深浅,许多人脸却变了。邵延见此,心中有悟,正好出尘子在旁边,便问到:“道友,雷鸟威能如何?” “道友可能不知…雷鸟很是让人头疼,一只雷鸟还好,成群就头疼了!现在看雷鸟速度不快,实际上是它慢慢飞行,雷鸟一旦攻击,双翅电光缠绕,速度就如闪电一样,不下于遁法中以速度见长的雷遁…差一点的修行者就反应不过来,陷入被动挨打之中,如果成群结队的雷鸟发动攻击…你就陷入了雷山电海之中。”出尘子说到。 邵延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众人变sè。众人还未想到应该如何做,无量子那边已经闯祸了。他是来收集雷泽神砂炼宝,见喷射出的神砂还未落地,便被雷鸟吞食,不由急了,想闯入其中,争夺神砂。那只领头的雷鸟已发现无量子,口一张,一道耀眼雪亮的电光已直落向无量子。 无量子身上升起一轮…缓缓转动,放射万道光华,不仅抵住了雷电,还冲向雷鸟群,雷鸟猛然如炸了锅一样,一个个化作电光…如数不清光带冲向无量子。无量子大惊,从背后拔出宝剑,也是一件神兵,舞成一团护住自己,如同一声闷雷,无量子一头栽了下来,那件法宝也被撞飞了出去,手中宝剑也飞了出去,天空之中羽毛飘落。 邵延眼光往下一扫,不由苦笑,地面上却有不少异兽,看来不是雷鸟一种能吃雷泽神砂,下方一种长蛇,体长过丈,浑身电光闪闪,举头等天空落下的雷泽神砂;还有一种像鳄鱼的异兽,同样,身上不时闪起细碎电芒,也在翘首以待,还有数种,不用说,落地地面的神砂不会留存一颗,邵延这才明白,无量子为什么那么急。本邵延以为地面上应该厚厚积累了一层,现在看来,神砂的确难得。 邵延见无量子从空中跌落,手一指,一朵白莲凌空出现在无量子身下,接着下落的无量子,下方一头鳄鱼已张开大口,牙齿之间,电芒游走不定,就等无量子落到它口中。莲huā一托,无量子翻身重新腾云而起,虽然有些狼狈,身上也有些焦痕,不过并无大碍,招回了法宝和神兵,向邵延致谢。 此时,雷鸟已如一道道闪电而下,刚才攻击无量子时,雷鸟虽未出现死亡,有几日羽毛却是纷飞,差点从空中掉落,成为下方动物的口中之食,幸亏雷鸟并不完全依赖翅膀上羽毛飞行,许多时候,更是和雷电成为一体,在空中飞行。邵延伸手抓住几根羽毛,其他被众人顺手收去,这是制作有破邪作用箭羽上佳选择,也是编制扇子的好东西。 雷鸟却怒了,不过不等它们发怒,有两人更是抢先动手,正是两个战斗狂人青衫客和疯癫散人。青衫客一道剑光之夹着点点星huā狂卷上去,而疯癫散人却是一杖如龙,化为金龙而上,人随其后,冲入雷鸟群两人气势虽凶,却仅仅斩落了两三只雷鸟,其它雷鸟猛然化电光散开,眨眼间又向中间聚冲而至,刹那间,天地间如进入一个雷电世界,范围之广,连旁观众人都被淹没其中。好在众人并非普通人,这些雷电范围太大,并不集中,众人各施手段,倒也能抵挡。 青衫客和疯癫散人更是〖兴〗奋,如阄海的蛟龙,更是又斩杀了几只雷鸟,正待大展神威,就在此时,异变突生。那雷泽砂xué猛然好像吸气一样无穷雷电滚滚向砂xué中聚去,众人被一股强大无法抗拒力量吸向地xué之中,空中雷鸟也不例外,众人大惊,想向外而逃,却是迟了,一齐被吸入xué中。!。 第472节 雷神身死灵在骨 正文]第472节雷神身死灵在骨—— 第472节雷神身死灵在骨 一股无匹的力量将众人吸了『穴』中,那股吸力一起,邵延手指一动,力量立刻衰减甚至消失,在场人修士不少是地仙,实际上都已接触到物质底层级别,由于合道的选择,并不能自如使用,如果静下心来细想,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这股力量,然后在争斗中事出仓促,一时措手不及。 邵延刚想消去加诸自身这股吸力,仙界实际上是心灵世界与现实统一,能做到唯心造物造境,当然能随时摆脱这个影响,不过众人因自身领悟的方向与道行的不足,没有认识到这一点。邵延一动之下,陡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心灵深处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下去,对自己更加有用,便随众人一起入内,神仙往往非常注重自己心灵,心灵没有警示,一般没有危险。 邵延刚才动作虽然隐蔽,大多数同行者并未留意,却落入两人眼中,就是青衫客和疯癫散人眼中,邵延也发现了这点,此两人本来也想破出这股吸力,蹿出去,见邵延一动之后,反而顺势而下,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知两人如何想,居然也随众人一起被吸进去,邵延望了两人一眼,两人眼中『露』出一股莫名笑意。 其他人则一遍慌『乱』,勉强护住身体,不一会后,便落到一个特殊天地,看起来并不像在地下,这看起来是一个雷霆世界,头顶的天空却是电光霍霍,雷霆滚滚,时有闪电从空而落,地面高低不平,有山有水,也有植物,不过许多植物之上也是电光闪闪,也见一些动物,显然都有雷电属『性』。 众人向四下张望,不远处一道雷柱下落,轰然声中,砂石『乱』飞,电光在地面到处漫延,无量子眼尖,也关心,发现其中似有一颗颗晶砂,陡然叫了起来:“雷泽神砂!”身形一闪,便到了面前,果然,地面的砂石之中,有一颗颗晶亮闪着雷光的神砂,『混』杂在其中,无量子大喜,迅速收集起来,邵延向四周一扫,笑道:“道友不用着急,此处到处都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无量子一听,向四下一望,果然,许多碎石之中星星点点散落着雷泽神砂,里面有电光在表面闪过,不时引动天雷下击,这样落地雷对凡人来说极其危险,但对众人来说,却是小儿科,很容易就避开。 无量子的表情却是滑稽,他本来是想在雷泽砂『穴』喷发时收一些,想不到,此处居然到处都是,众人也各自收了一些,在此处,雷泽神砂根本和石子相似,很显然,外面喷发的是从里面卷出极少的一部分。 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感到有些诡异,正在此时,传来巨大的脚步声,咚咚的声音让整个空间都震动起来,众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顿时大惊,却是两具巨大的白骨走来,身高七八丈,并未在地面走动,而是在空中走动,背后骨翅并未张开,每步数丈,走过之后,灵光结成脚印,留在虚空之中,形成一幅奇观,邵延估计了一下,留在虚空中脚印没有数年也不会散去,邵延看得出这不是那两具巨大白骨有意而为,而是天生如此,不用说,众人来时,见到那两串巨大脚印应该是他们所留。 众人也倒『抽』了一口凉气,在他们面前,众人身高不过他们小『腿』,虽然是白骨之身,但那一股天然的威压还是让众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许多人一刹那,如处于一个失神状态。邵延心中也是『挺』震憾的,毕竟不论谁见到如此大的一具白骨走来,都不会那么淡定,何别白骨之上,蓝『色』电光不停游走。 “人类,还是仙人,今天居然来到我的地盘,也是你们该死,你说你们选择什么死法?”那具粗壮一些白骨发出一种似乎是骨碴摩擦的声音,很难听,不过众人却听得出此中一股浓厚的恨意。 “阁下是谁?”邵延并没有被吓住,对方对仙人充满仇恨,肯定有原因,而且仅剩下了一具白骨,还有如此威能,很难想像,当初『肉』体俱全时,其是一种什么样的威能。 “你胆子不小,我告诉你,我就是天地间雷神,开天辟地后,执掌雷霆的伟大的雷神!”这具白骨雷神好像回到过去的荣光。 “你是雷神,怎么变成现在这付模样?”这次问话不是邵延,却是青衫客。 “都是你们这些可恶的仙人!”白骨雷神咆哮到。 “看来你这个雷神只能吓唬我们,不敢提起当年的仇人!”邵延语气之中带着轻蔑,明显是带着『激』将的口『吻』。 “胡说!要不是你们这些仙人手段卑鄙,我夫妻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白骨雷神明显怒了,骨骼之上,电光喷出了数尺。 “你想取我们『性』命,却不敢告诉我们你是如何落到如此地步,还自吹什么雷神!”邵延不屑地说。 “好!让你们死得明白,特别是你,我要将你抓起来,绑在雷木之上,让你天天万雷过身,折磨你一个几万年!当年不是那个卑鄙的闻仲和云中子,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白骨雷神对邵延威胁了一通。 “闻仲和云中子?”邵延有些奇怪,这与闻仲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两个卑鄙小人,枉为道『门』三清的『门』人,闻仲是灵宝天尊的徒孙,云中子是元始天尊的弟子,不就是我夫人用雷电打死了几个凡人,顺口吞了两个人,闻仲派辛环来拿我夫人,我夫人神通岂是辛环所敌,没几下,将辛环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可恨的闻仲一鞭将我夫人打落尘埃,居然『抽』取我夫人的『精』血打入辛环体内,硬将辛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并且背生『肉』翅,有雷神神通,幸亏我夫人还剩一口气时,觑见一个机会,用雷遁逃了,逃回了雷泽,已是『精』气耗尽,迎来了天人五衰,我将之放入自己开辟雷电空间中,保住她一灵不散。”白骨雷神恨恨说完了闻仲所做之事。 邵延这才明白,传说中辛环与雷公一样,背生『肉』翅,翻腾空中,雷电相随,原来是这个来历,得了远古雷神的『精』血的缘故。 “那又与云中子有什么关系,总不会闻仲请云中子来降伏你?”邵延又问到。 “那云中子更是卑鄙,我去找闻仲报仇,经过终南山附近,因途中看见几个凡人,不觉口馋,顺口吞了两人,关他云中子什么事,不仅打了我一如意,而且用他的束袍丝绦将我凭空拿去,将我压在他『洞』府『门』口的一株仙杏下,当作仙杏的『花』『肥』,仙杏一部分根须扎入我的体内,『抽』取我的『精』血,结出两颗仙杏,本来我会死在那里,谁知老天不绝我,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不知为何打了起来,天崩地裂,大地松动,镇压我的符箓脱落,我趁机走了,本想毁了那棵仙杏,那该死的云中子突然出来,吓得我头也没取回,甚至连原来雷泽也没敢回,逃到了大荒洲,也是老天开眼,祝融和共工大战,十大洲倒有六大洲地脉化龙,带着大洲隐遁虚空,云中子再也找不到我了!”白骨雷神说起往事,虽是白骨,也听得出其恨意。 邵延一听,传说中雷震子吃的那两枚仙杏是这么来的,心中不由想起先辈们的风姿,你是天生雷神又是如何,这才是修道者的风骨。 “我到了这里,因为我的存在,这个地方逐渐形成一个新的雷泽,可叹我的『精』血被云中子『抽』取,所剩无几,不久天人五衰,只得入了自己开辟的空间,保住一灵不散,『肉』身却不保,成了这个模样,我恨啊!发誓见到仙人,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白骨雷神继续诉说他的血泪史。 邵延知道今天不打是不行,抬起头来,看着白骨雷神,长叹一声,说:“恨不相逢当时,如果我生在当时,也会和闻仲、云中子一样,杀你『抽』取『精』血!”青衫客和疯癫散人也点头,说:“正合我意,这才是我辈大义风范所在!” “找死!”白骨雷神大怒,白骨爪带着暴发的电光,当头抓下,邵延反手一抄,七星剑在手,手腕一翻,剑光如『花』绽放,一声暴响,将白骨爪震开,也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手中剑一指白骨雷神,喝到:“慢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 邵延身后众修一愣,白骨雷神显然也没有想到邵延有如此一问,也是一怔,问到:“为什么?” “你生为雷神,天地赐于你掌雷霆,启生机,罚众恶,本是对你们天人一族极大恩赐,却不思回报天地,运雷霆合天地造化,凭自己好恶,随意残害生灵,更有甚者,视天地生灵为草芥,随意吞食,闻仲和云中子前辈行大义于天地,自然有大功德于天地,吾等未生于那个时代,不能亲手诛杀汝等,诚为憾事!今天,你残魂苟喘于世,不思己身之罪孽,反而『欲』造恶业,此为天派吾等来除你,不束手就诛,还敢如此叫嚣!”邵延一段话,说得身后一众人等热血沸腾,纷纷亮出家伙,恨不得立刻上前,诛杀此物。 骂得白骨雷神目瞪口呆,气得浑身电光『乱』窜,叫到:“反了,反了!我要将你用电光磨成粉末,折磨个亿万年,方解我心头大恨!”说完,电光一闪,就要动手。 不等它动手,邵延后面一众人等已蹿出一位,却是一位人仙,仗剑只取白骨雷神。邵延一见,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一番话却将自己身后一众说动了心,也不考虑自己实力,当年云中子何人,传说是金仙修为。 邵延立刻叫道“道友小心!”手中剑一指,空中立起了一阵火雨,狂袭白骨雷神,那么青衫客和疯癫散人也动手,攻向另一具白骨雷神。 已经迟了,奇亮电光已将那位人仙裹住,众人听到霹雳之中一声惨叫。 * 第473节 道高一尺压死人 第473节道高一尺压死人 那位人仙一下被电光裹住,护体光华刚一闪就熄灭,一声惨叫,**成粉,元神化流光而出。转眼间一大半元神被电光缠绕击散,电光继续追击,邵延一指,一朵星辉结成莲花,拦住了电光,无量甩出一颗晶亮丹药,一下散成光雾,罩着了那位人仙的剩下元神,转眼渗入元神之中,元神立刻稳定下来,化为原来模样,回首向无量等人道谢。 也算这位人仙幸运,众人出手及时,邵延拦住后继攻击,无量那颗丹药显然是针对元神,而且是外用之丹,保住了他的元神,修行到了人仙,有无**并无多大影响,不过对于道家修行,**也有妙用。 “桀桀,你们这群小爬虫,居然敢对付伟大的雷神!”白骨雷神一阵怪笑,充满了不屑,好像吃定了众人。 “看我斩你!”邵延冷笑一声,口一张,宵练剑出,剑影一闪,绕向雷神的白骨头颅,速度之快,雷神也吓了一跳,轰的一声,雷神化为雷光避开,噼噼叭叭声中,雷电组成一柄巨刃,和宵练剑撞在一起,雷刃消失,宵练剑也被格挡开来,在雷电裹绕之下,邵延觉得都有点难以控制,便收回宵练剑。 电光一闪,雷神已出现在邵延面前,十根粗壮的白骨指凝练着如水的雷光,长达丈余,抓向邵延,邵延身上星辉一闪,人在原地消失,出现在雷神后面,手中七星剑剑光如虹,一剑之下,居然牵动上空雷电,一同斩向雷神,雷神电光一闪,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到众人面前,众人大惊,飞速后退,十来件法宝各带灵光,轰向雷神,雷神面前密雷如雨,布满了电光,却不顾打身它的法宝,手抓处,电光如投枪一样,射向众人。 十来件法宝打入电雨之中,连绵不绝爆炸声中,将法宝弹回,十来道奇亮的电光如枪已到众人面前,众人或躲或用法宝硬挡,一刹那电雨横飞,整个空间布满了电光。 “你的对手是我!”邵延出现雷神面前,身形猛然变得飘渺起来,一剑横出,剑光过处,电光立消,如破开空间一般,大有一剑将雷神斩不两截之势,剑到法消,雷神吃了一惊,顾不上攻击别人,电光一闪,轰鸣之中,退出有一里多,所过之处,雷电拉成一道匹练,邵延得理不饶人,剑光暴长,如天地间多了一条银虹,丝毫不放松,大有不斩对方不罢休之势。 “此处空间为我所开,你在此向我动手,不是可笑,我一念之间,天地听我指挥,让你们成为齑粉!”雷神一声冷笑,无数电光从空中,从地面,从树木,甚至从虚空之中窜出,整个天地成为一个雷电的海洋。 众人纷纷祭起防护法宝,各种奇彩争相斗奇,护住自身,邵延感到自己的剑光转眼之间慢了下来,在雷电轰击之下迅速消减,手一指,喝了声:“分!”,剑光陡然分化,化为千万道,从电光之中飞射雷神。 雷神大喝一声:“破!”以它为中心,一波细碎的电潮滚滚而出,一遇到邵延分化出的剑光,顿时如巨浪冲向天空,不断爆发爆炸,将千万道剑光摧毁。又一步跨出,转眼到了邵延面前,邵延感到整个天地好像都压到自己身上,自己好像动不了,同时,三十六道雷电化为链索,从空中地面伸出,想将自己捆绑在空中。 邵延一声冷哼,精神立刻深入世界本源,顿时一切现在意识中,冷笑一声说到:“你不修大道,仅凭天地赐与你的雷的权柄,如是你全盛时期,说不定倒要费我一番手脚,现在居然来卖弄,碎,碎,碎!”邵延说着,随手点向他伸来雷链,雷链环环节节在空中猛然散开炸裂,更不客气,一指点向雷神,雷神觉得自己骨骼似乎要散掉,大惊之下,电光一闪,这次退得更远,离开邵延达到数十里,身形迟疑不定。 邵延说的话不错,不过有些夸大,雷神法则天生,执掌雷霆,如体悟其中化用,比之修士在化神期体悟法则层次深得多,已近道,毕竟是大道本源所化,赋予一种生命,让其执天地权柄,如悟其化用,有极大机会超脱其上,从而摆脱命运,真正超脱,这也是道门行封神之举的实质。 可惜的是,雷神这些称之为天人高等生命体却不究造化,不悟大道,空有机缘,就是没有种种变故,终究会天人五衰,再悠长寿命也有尽时,邵延今日却是占了大便宜,他是在封神以后遇到雷神,天庭立符命,定天地之神位,已将远古雷神执掌天地权柄剥夺,赋予了雷部正神,邵延他们所遇不过是空有雷霆本能神通的雷兽,已与旧日不可同日而语,邵延能透过它所掌握法则,从更深层次来破解,不然,还真是难说。邵延不由心中升起对前辈先行者的景仰之情,想当初闻仲和云中可是面对道门未封神前的雷神,而且处于全盛时期,邵延心中也升起一股豪气,先贤过去种种,也就是自己将来达到层次! 邵延面对的雷神,其实力应该不足当日全盛时期的百之二三,就是这样,也让众人感觉到强大无比,邵延剑一指,喝到:“消!”站在高层次就是好,几乎是言出法随,那漫天的雷电转眼无踪,在另外一边,青衫客和疯癫散人与另一具雷神白骨斗得正酣,那一具显然是此雷神之妻,现在已被青衫客和疯癫散人压到了下风。 “这不可能,我开辟的空间,你怎么能战胜我,而且,你说的话怎么会起作用!”雷神见邵延剑一指之下就消去他所调动的雷电,其中古怪已超过它的理解。 “不悟大道,空有大好机缘,终究成空!”邵延冷冷地说。 “我不相信!这一定是幻觉!”雷神终于找到一个合理解释,自己肯定被对方幻术所骗,大喝一声,背后骨翼展开,整个世界的雷电都集中在它的身上,雷光一起,雷神立刻在众人眼前消失,化为庞大的雷柱,裹挟这个空间的威能,轰向邵延,它再也不管其他人,先解决了邵延,脱了幻境再说。 庞大的威能让整个空间都在颤抖,巨大的雷光柱直冲邵延,并不是一根柱形,而成一个巨大喇叭状,在离邵延五里时,直径已到里许,再往前冲时,不再扩大,反而急剧向中心收缩,雷光浓缩,到邵延面前十几丈时,直径已不足一丈,其光耀眼,已不能用亮来形容,邵延的眼睛,就是太阳再亮上百倍,也能直视而不会受到影响,现在却也根本不能逼视,雷光柱直接成为固态,如此威能,任何物质在其冲击下,恐怕连渣也不会剩下。 众人一见其威能,根本不可抵御,各纵遁光,四下散开,生怕波及自身,可以说有多远躲多远。邵延见此,手指点出,身体也暴退而出,顿时出现一幅奇景,一大串足有上千的邵延出现,每个邵延手指指向均有区别,形成一条邵延链条,如看其手指,所有邵延手指之间连成一条奇奥的线条,甚至每个手指都有点模糊,连在一起,就是地仙一见这条曲线,也根本有一种看不清的感觉,如多看两眼,就会觉得眼花头昏。 这根本不是邵延用分身法之类,而是邵延在这一瞬间,整个人已沉入一种绝对冷静,直触大道的状态之中,其一指如要邵延来说,他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甚至心音妙语也不成,因为直触世界本质,他一步退出,速度极快,却没有跨越空间距离,所以那一串邵延实质上均是残影,而这一指如果是本能灵机反应,针对雷神那几乎毁天灭地的一击,并不是力量上的对抗,而是在层次上超越的雷神这个世界上更深层次的较量,这种较量,力量都已变得虚幻。 众人只觉雷光柱一到,那一串邵延一个个纷纷如泡影一样破灭,雷光柱如入无人之境,但如果细看,却发现雷光柱所过之处,如下冰雹一样,无数晶亮的雷泽神砂漫天打落地面。这就是邵延一指功能,转能量为物质,化雷霆为神砂。 邵延后退并不是直线,而是一条特殊的曲线,并不是平面上曲线,而是在整个空间中的曲线,邵延依然残影成线,从一座山头一掠而过,随后雷光柱过后,山头直接被抹平,这一退一追,转眼就晃出了数十里,邵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实际经过的路途数倍于数十里,已不下三百里,地面一遍狼籍,已有七八座小山被雷光柱抹去。 经过这么一段,雷光柱明显黯淡下来,已不是不能逼视。邵延猛然立于一座山头之上,手指一颤,其余四指依次伸展而出,如雁翅展开,往外一抹,风清云淡,似乎天地之间不过是一画布,大笔一挥,一抹而就, 宝书网 就山水显现一样。 雷光柱正好到,邵延这一抹之下,如此不可匹敌的雷光柱猛然如烟花一样散开,无数雷泽神砂铺天盖地向四下激射而出,几十里内如冰雹横飞,早已躲得远远的众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无法想象,这么多的雷泽神砂,地面都晶亮铺了一层。 雷神却一个踉跄,从空中现身,身上雷光明显黯淡了许多,甚至有些骨骼上出现了细碎的裂纹,幸好是白骨,没有什么表情,不然脸上不知会是什么样。它无法想象,这样一着可算集整个空间无数威能一招,居然让对方破掉了,而且自已居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破掉,难道自己真的落伍,这个世界不是自己以前所熟悉的世界。 还未等它细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时,那边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却是青衫客和疯癫散人将它的夫人轰飞,差点骨头散架,它痛叫一声,化为一道电光直扑过去,同时,那具白骨雷神也化为一道电光而来,双方一触,顿时合为一个整体,这个空间又一次颤动了。 第474节 化宝雷光有阴阳 正文]第474节化宝雷光有阴阳—— 第474节化宝雷光有『阴』阳 两道雷光融成一体,天空下垂,大地震动。众人定睛观看,原来两具白骨雷神已成为一个整体,双首四臂一身,比之原来,现在身形已在十丈上下,四翅骨翼展开,电光游走不停,形成电光之翼,每翼达半里之长,相比之下,十丈白骨身躯倒也显得小得多,四翼『交』叉,形如邵延前世地球上英文字母“x”,光翼所过,空间震动,空间亮晶晶的如同水银一般。 疯癫散人骂了一句,取出银弓,一颗金丸扣了上去,弓开如满月,手一松,霹雳一声,一道金光直向那两颗白骨头颅中一颗而去,显然雷神已发现,一翅轻轻一扫,空间立如流淌一片水银,金丸一入其中,转眼消融掉,连痕迹都未留下。 疯癫散人眼珠差点掉出来,叫到:“诸位道友小心,我那金丸强度不弱于法宝神兵,千万不要让这鬼东西的四翼扫中!”他这一叫,众人不由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也太变态了吧!能将法宝化为乌有,这是什么神通? 有一位地位一皱眉,他有点不太相信疯癫散人,那枚金丸能比得上法宝,有点吹牛,那银弓金丸,特别是金丸,在他想来,不过是一次『性』用品,质地不一定要好。想到此,他决定试一试,当然,他没有傻到自己上前去试,便从法宝囊中取出一钉,这是他以前所炼的天狼钉,一种较为『阴』毒的法宝,自入了地仙后,几乎用不到,一出手,一溜绿火打了过去,刚入那晶亮的光华之中,微微一闪,转眼便消失不见。他一怔,转眼想起传说中一种神通,不由叫了起来:“化宝雷光,这是化宝雷光!” 众人一阵哗然,显然许多人都听说过化宝雷光,邵延听这个词,知道这绝对是一种厉害之极的神通,但邵延并不理解其根本,不由望向赶过来,和自己站在一处的另外两人,就是青衫客和疯癫散人,疯癫散人听说过此种神通,并不太了解,眼中也有些疑问,扭头看向邵延,见邵延也是一脸疑『惑』,又掉头望向青衫客。 青衫客不愧为大派出身,一听此名,脸上恍然,见邵延和疯癫散人望向自己,解释到:“这是一种极其难炼的神通,雷『性』刚猛,而化宝雷光却是具有『阴』阳两『性』,看来两只雷神一雄一雌,合在一起,恰恰是『阴』阳相合,形成了『阴』阳『交』融的雷光,就像传说中先天『阴』阳二气一样,可以消融磨灭万物,化宝雷光虽不如先天『阴』阳二气,但亦有此特『性』,法宝入内,其中蕴藏一些法则灵光便被磨灭,一旦法则磨灭,其余材料在雷光之中很快就会消融。” 邵延听到青衫客一解释,心中也是恍然。青衫客接着说:“法宝不能用,不代表不能对付它,用法术神通攻击,虽然也受化宝雷光影响,比之法宝却有效了许多!”说完之后,手一指,却是直接调用灵气化为剑光,中间星『花』闪现,如大群流星飞坠,直落雷神而去。 疯癫散人哈哈一笑,猛然拉开了银弓,却没有扣上弹丸,而是凭空生成一团金光,一松手,一声弦响,一道金光直『射』雷神一颗头颅,邵延一见两人动手,也不客气,先往天空一指,又往地面一指,这是听青衫客说化宝雷光有点类似『阴』阳二气,想起自己以前曾用过一种类似的神通,当初在修真界为了对付化神修士元神,曾聚天之清气和大地之气,形成天地大磨,磨灭元神。现在又一次使用出来,比之以前,强上不知多少倍,现在道行也不是当日可比,刹那间,天空一个亩许大的磨盘压了下来,地面也升起一面亩许大的磨盘,天磨左旋,地磨右旋,两磨盘之中,已带有一些『阴』阳二气,将雷神夹在中间,往中间合拢,同时大磨开始隆隆转动磨灭起来。 青衫客星『花』摇落,直『射』雷神,雷神四翼展动,水银样的光华层层迎上,不断湮灭着星『花』剑光,等星『花』剑光接近雷神时,已极为微弱,雷神四臂各持电光幻出法物,雷公锤、雷公凿、雷公钻和雷鞭,雷鞭一『抽』,将星『花』剑光『抽』散。 疯癫散人的金光更是表现不佳,在化宝雷光中飞行了一段,离雷神身体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便被化宝雷光湮灭。 邵延两面大磨已压到,雷神两翅向天扇去,两翅向下方扇去,顿时银水横流,好像已凝成液态的雷光想将大磨破掉。却不料,大磨之间,『阴』阳相吸,不仅没有被扇走,反而银水四溅。众人一看到便宜,刹那间,各种法术神通幻成各『色』奇光,忽如『射』线,忽似『浪』『潮』,等等不一而足,一齐轰向雷神。 雷神见此,一声狂吼,四翼一齐翻飞,顿时将种种法术神通挡住,有些勉强突破化宝雷光的,也被雷神手中四件法物挡住,然后,四翅一敛,大磨轰然往是中间合,雷神身向雷光,想脱离大磨的范围。 如果能让它轻易脱出大磨范围,邵延此种神通也就妄称天地大磨,天地大磨一出,便已锁定这个范围内的目标,雷神化为雷光,向外而出,天地大磨四周清辉一闪硬是将雷神化成雷光拦下,居然未能冲出天地大磨的笼罩范围。 雷神大叫一声,雷光一敛,身形一缩,又猛然暴涨,四翅狂扇,手中法物也是脱手,轰向上方的天磨,四翅也疯狂扫大磨,天崩地裂地一声响,大磨终于崩溃,但雷神四翼也是白骨横飞,外围翅骨到处飞溅,剩下来短短的一截,只是一些骨头桩子,那化宝雷光几乎消失不见,只有极少一些,依然翼翅的残骨处流动。 青衫客和疯癫散人一见,大喜,两人已化作流光而起,青衫客化身一朵巨大星『花』,周围数朵星『花』围绕,散发出无边锐气,直斩雷神。而疯癫散人一声长啸,须发皆张,整个身体化为一道金光,伏魔杖却化作一条金龙,缠绕在四周,直『射』雷神。 雷神也知道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它们没有想到,堂堂远古雷神,一直沦落到这个地步,在这关头,所有力量都发挥了过来,猛然水银般光华一盛,往回一收,顿时,雷神已不见,化为一个巨大的电光银球,轰开涨开,向四周狂卷而来。 青衫客一朵巨大星『花』带着周围数朵星『花』,绽放耀眼的奇光,往下落去,同时,一道金光裹挟着巨龙也冲入电光银球当中,如点燃的火『药』桶,巨大爆炸引起爆炸『波』往四周狂扫而出,青衫客和疯癫散人一身狼狈翻滚而出,七窍之中,真火四『射』,身上衣衫已是破烂焦黑,雷神也不好过,少了一条胳膊,肋骨也少了几根,见两人翻滚抛出,一步踏出,空间一阵晃动,虚空之中一个大脚印留下,一步迈出了近一里,已追上还未能完全控制自己身体的两人,雷公锤扬起,就要砸下。 刚才,邵延见两人攻击,便为两人压阵,现在一见,立刻身体一晃,出现在雷神面前,一团虚影出现在邵延身体外面,比之邵延高大得多,显示的却是三头六臂,六臂之上,各执七星剑、承影剑、晨钟、火圈、铁如意和白骨伞,邵延来到地仙界几乎全部家当如现了出来,其中几件还是战利品,邵延也没有其他东西,铁如意得自如意子,白骨伞和火圈却是当时斩杀连云山的冰火大王所得,邵延得到法相之术,也通晓象天法地神通,可就是没有时间进行认真炼过,今天在这种情况下,将并未炼成的法相之术使了出来,化为三头六臂,身高也有三四丈,可惜是一团虚影,所有东西一股脑打向雷神。 雷神见此一愣,狂叫到:“你是从哪里学来我们天人一族的法相!”邵延也不说话,手执这些宝物『乱』打,晨钟一声钟鸣,时间几乎定住,承影剑架开了雷公锤,白骨伞挡住雷鞭,火圈格住了雷公凿,铁如意正敲在雷神的脊柱骨上,差点将脊柱骨给打折,雷神身体晃悠了几下,居然摆脱了晨钟的控制,暴退而出,一下子闪出了三四里,邵延也就是这一击,法相消散,宝物重新收入体内或袋中,心中感叹,法相之术,果然利害,自己仅是化出一个虚影,感觉力量强上了几倍,如果形成实体,不知如何厉害,有时间,好好练习一下,听雷神出,这是天人一族的法相神通,可能是其他种族得到天人一族启发,而演化出的神通。 邵延一见雷神退开,根本不想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此处毕竟是雷神开辟的空间,它在主场作战,拖长了不知又会出现什么事来。当即七星剑一圈,灵光暴现,一圈密密的剑光如扇而出,人也化作一道青光,带着密集的剑影转眼间到了雷神面前。 青衫客和疯癫散人也定住了身形,见邵延将雷神『逼』退,知道雷神已是强弩之末,顿时,青衫客又化为一道匹练一样的剑光,而疯癫散人也化成一道金光,伏魔杖执在手上,向前轰去,化为一条张口的巨龙。还有其他人也看出雷神似乎已到末路,墙倒众人推,一个个身上光华一闪,各自法宝化成流光,呼啸打向雷神。 邵延已到了雷神面前,雷神将手中法物化作粗壮的雷光打来,挡住了邵延的七星剑,邵延早有计较,口一张,一道奇快剑影一闪,围绕雷神两个白骨骷髅头颅中原来那个雄『性』雷神头颅一绕,雷神一声惨嚎,邵延袖袍一卷,袖中乾坤,便将这颗白骨头颅收入袖中。 这个合体的雷神猛然一滞,呈现出散架分崩之相,此时,青衫客和疯癫散人已到,金光一闪,另一个头颅被一条金龙叼走,正是疯癫散人伏魔杖所化,疯癫散人化成金光一掠而过,雷神一根如巨柱一样大『腿』骨被卷走。 青衫客也到,剑光过处,硬生生地将脊椎骨给『抽』走,不等其余骨头散开,十几件法宝已轰到,顿时,白骨带着电光『乱』飞,天地又一次震动,无数如萤火虫一样光点,从骨骼上散出,向四周而去。 * 第475节 传闻先天宝物现 雷神彻底散架,无数萤火虫一样光点从所有骨烙上散出,从邵延的袖中,从化龙叼走的伏魔杖的龙口中,从青衫客剑光中裹住的脊椎中,天地变sè,空间似乎中崩溃,众人脸sè大变,这个空间毕竟是雷神开辟,现在雷神一死,那会不会空间也玩完,众人弄不好就一起随之陪葬。 还未等众人有所动作,那些无数光点已融入天空,融入大地,空间陡然稳定下来,天显得更高,地显得更博大深厚。众人橡异地看着这一切,无量看着这一切,好像想起一事,不由喃喃说到:“原来传说是真的,天人如果开辟空间,身死之后,法则将融于空间,这个空间真正存在世界之中,不怪传说中,上古大神如果身死,则以身化界。”无量声音虽低,众人都是仙人级别,最低也是人仙,个个听得清清楚楚,邵延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想起盘古开天辟地传说,难道是〖真〗实的事情? 众人开始打扫战场,雷神之骨,雷泽神砂都住袋中装。不到半日,战场打扫结束,邵延甚至收了几截这个天地所长的树木枝干,这个世界一切东西,都带有雷电属xìn。众人回到来处,空间已合拢,不过还比较薄弱,青衫客一剑破开空间,众人化流光而出,又回到了大荒洲的雷泽之中。 刚出来,气还未喘定,远处数道逍光而来,众人神念探出,除了邵延,在场的人在地仙界不知多少年了,自然熟悉各门派的大致特点,寻道笑着对青衫客说:“是你峨嵋派的弟。”对方也发现这边近二十位修士,逍光略略一迟疑,还是飞了过来。 到了近前,众人定睛观看,却是八位修士,三男五女,这首一位女修,地仙修为,其余几位,甚至人仙也未入,这也是刚ォ迟疑的原因,峨嵋虽为大派,一般情况下,没有多少人敢天惹他们,但在大荒洲,此处天下众多修士纷纷入其中,还是要小心。 到了面前,一眼看到青衫客,顿时放心。青衫客在峨嵋上层管理者之中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人物,但在中小层弟中却是一个传奇,修为高绝,甚至挑战门规。那位领头女修一见青衫客,立刻上前拜见:“师侄郁羡影拜见师叔!” 其他弟也上前参拜,青衫客让众人起身,问到:“这次入大荒洲难道就你们几个?” “师叔,来了一百多号人,许多师叔之辈去了青梗峰,我们几个来雷泽想寻找此雷泽神砂,好炼制雷神剑之类的法宝。”郁羡影恭敬地回答到。 “你们来迟了,雷泽砂xué已喷发过了。”青衫客说到,有些话也没有说,甚至青衫客怀疑,以后会不会有雷泽这个地方,他都有些吃不准。 八人脸上lù出了失望之sè,郁羡影虽带有失落之情,还是说:“我们还是好好在雷泽找一下,说不定能收集到一些!” “我倒收集了不少,看你们来此也不易,就送些与你们,实际上要炼制雷神剑,还有更好的材料,我带着用途也不大,干脆送些给你们。”青衫客说完,取出一只巨大的白骨手,却是雷神四臂中一只,上面电光游走不停,上面十几截指骨,长的数尺,短的也有一二尺,递给了郁羡影,又取出一袋,抛给了她,说:“这是远古雷神的骨髅, 袋中是神砂,你们自己奔分吧!顺便问一句,那么多人去了青梗峰,青梗峰有什么东西?” 八人正在失望,见青衫客取出一只白骨手,又取出一袋雷泽神砂,顿时大喜,八人出身大派,眼光自然不低,光这些雷神之骨,就是不炼制,也不弱于一些上品法宝,其中威能隐隐。同时,心中也奇怪,这位师叔做了什么事,难道来此掘了雷神的坟,将远古雷神遗骨挖了出来。 郁羡影一边将东西分放下去,数量之多,远超众人意料,真想不通青衫客这一帮人到底得了什么奇遇:一边回答青衫客的问题:“听说青梗峰出现了一件先天宝物,一块五sè石,有人说是当年上古大神,人类圣母女娲炼石补天后留下,本留在大荒洲青梗峰的太虚仙境之内,后来大荒洲因故隐逍虚空,太虚仙境之主警幻仙姑便连太虚仙境一起拔走,进入了离恨天,而这块五sè石却留了下来。据说得到此石,天仙就能轻松进入金仙之境,甚至问鼎大罗之境,也去了不少天仙。” 听到如此一说,众人中不少人有些意动,邵延也有些心动,并不是想去得到五sè石,而是想见识一个先天宝物是什么东西,包括邵延在内众人很快就冷静下来,这件宝物不是自己有能力问鼎的,有不少天仙而去,自己人等希望不大,不过,众人倒是想去见识一下,先天宝物只听说过,从未见过。 “走!就是得不到,解解眼谗也是好的!”疯癫散人跳起来,众人一听,纷纷附和。连峨嵋派的八人本来到这里来,就是考虑到自己与此物无缘,不如趁此机会收集一些此处特有材料,也胜于在那边浪费时间。出在听众人一说,觉得还是应该去见识一番,地仙界先天之宝除了象镇元之类的人物,其他根本没有听说过谁有,更不用说看过。 众人向青梗峰而去,一路之上,倒见数拨之人,有些干脆加入众人之中,到了青梗峰时,人数已经过百,再看青梗峰,邵延发现满眼都是修士,标准是地仙满地走,就是天仙,众人也看到数位,都是地仙界中平时躲在名山大川之中,隐修不lù面的高人。 引人注目的事,在青梗峰上,一块并不大的五彩石头悬浮在峰顶,周围似乎dn起涟漪,再细看也没有,有人冒失冲上前去,想抓住那块悬浮的五sè石,却好像穿过幻影一样,根本没有接触过任何东西,旁观数位天仙紧盯着上前一试的众人,却没有制止。 邵延将神念投入五sè石,似邵延惊讶的是,在神念中,那里根本没有东西,就在此时,远方一声大笑:“看来你们都无缘此宝,看来,合该我得!”话音未落,人已到面前,显然是一位天仙,有人轻呼到:“〖道〗德宗的归道也来了,不知他能否取得此宝?”归道幻化出一只金光大手,向五sè石抓去,邵延感觉到此手掌已超过了一般类似的神通,就这一抓,已是透过重重空间,不论是天然生成附属小空间层,还是各种原因偶然闪现出的空间,一句话,不论此石躲在何重空间,这一抓也能将之抓出,邵延看见这一掌,却是领悟到了不少应用,当然,现场也有不少人有所领悟。 令人掉眼球的是,一手抓过,五sè石依然好像幻影一样,一掌透过,什么也没有ō到,五石sè依然静静悬浮在那里,表面一层五彩流光,内里更是晶润剔透,好像蕴含了无限的层次。 事实大出归道的意籼,归道神念现,具现成一道彩虹一样有光华,这是邵延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神念以具体的形像现出。彩虹化分为数不尽的极细微的彩线,根根如极其坚韧的钢丝一样透入周围数不尽层次的空间,甚至有些渗入别人紫府空间,邵延站得很远,却有一丝细线直透邵延的紫府,邵延不由心中一怒,冷哼了一声,元神一指极尽玄妙,时空长河bō涛起,在其中隐现另一条长河的影,正是命运长河,邵延紫府之中山河社稷图因邵延特殊的行愿方式,终于让邵延窥见了命运长河,这一指虽让邵延窥见命运长河,不过调动只是时空长河的时空湮灭之力,坚韧无比的神念细丝,一遇此力,顿时消融,本来神念是人的精神所化,是少有几种能超越时空的存在,不过归道虽说是天仙,号称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外,但毕竟不能真的超越时间和空间,存在于没有时空的无何有之地,所以时空湮灭之力一到,立刻将这丝神念细丝湮灭掉。 归道的神念细丝不仅探入邵延紫府空间,也侵入了其他一些人紫府空间,有些人痛哼了一声,脸sè煞白:也有人一声冷哼一声,各施手段,将神念细丝斩灭。归道身体不由一晃,也是一声哼,毕竟神念细丝被灭,对他来说虽数量极少,但也不是那么好受,眼中冷光一现,扫了那些人一眼,这些人虽修为不如归道,但走到这一步,哪个不是心灵经过千锤百炼,当下也是怒目而视,如果不是修为确切不如归道,说不定就要出手讨回公道。 毕竟五sè石更为重要,归道目前也无心与众人相纠缠,神念具现之下,将周围他所能接触到空间寻了一个遍,依然什么也没有寻到,那块五sè石依然静静悬浮在那里,放射着奇妙的光华。 “看来,道友也与此宝无缘!”说此话的人是另一位天仙,是赤城派的渺灵,邵延虽不知道他是谁,却一下认出了他,因为邵延在十多年前去听安期生讲道时,路上救了仙霞派的何若然,也就是龙氏兄妹的母亲转世之身,凝一元重水压住了赤城派的莫能,此人远在千万里之外,凌空出手,被邵延击退,他的气息声音,邵延却记得一清二楚。 邵延向旁边的无尘打听,ォ明白此人的姓名,想不到会在此遇到,算起来,邵延与他之间算有积怨,不过渺灵却没有留意到人这么多人中间的邵延。 归道一听,脸sè一沉”亨了一声,悻悻地说:“我倒要看看现场谁能得到这件先天之宝,就怕他没有福气享受!”语气中带着一种狠绝毒辣,显然,此宝已í昏了他的灵智。 众人看着五sè石,标准的是可望不可及,面前却发生了变化,空间如水一样清光聚起,形成三面庞大的镜,五sè石就在镜里,每个人都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影芋,镜中自己一伸手,就抓住了五sè石。!。 第476节 唯明反动宝自归 每个人都感觉到镜中自己随手就握住了五sè石,当然,这些仅仅是各人所见,每人所见不同,都发现镜中的自己都抓住了五sè石,却不知如何从镜中取出,就连那几位天仙也如此,甚至感觉到自己手一触五sè石,好像许多玄妙涌上心头,却模模糊糊,根本不能把握住那一丝玄妙灵机。 如何ォ能取出镜中五sè石,归道脸上充满沉思,看得到,甚至感觉得到,就是ō不到。许多人想尽办法,五sè石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样,一时场面颇为奇特,黑压压的修士一个个盯着那面镜,各个脸sè不同,都lù出欣喜之sè,却又苦恼取之不出。 邵延也在其中,发现镜中自己伸手向五sè石抓去,心中不由一怔,自己此来心内根本没有想到得到五sè石,镜中的自己怎么伸手去抓五sè石,难道自己心内还有一丝想得到五sè石?邵延见周围之人一个个很是沉í,甚至有人喃喃地说:“我抓住了,怎么取出来呢?” 邵延心中生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每个人都发现自己得到五sè石,这是一个陷阱,还是只是自己心内的yù望的体现?邵延想到此,不再去看那面巨大的镜,反而去返视自己的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的那一丝yù望。 邵延这一返视自己内心,追问心灵深处,如果邵延现在抬头去看镜,就会发现自己的影在镜中消失,邵延却没有发现这一点,却在自己洗涤自己的内心,邵延所行更大在于自己内心的纯净,心中无有一物能遮住自己的目光,一旦滞于外物,心灵就会如明镜én尘,邵延对于外物,一直是以人御物,而不为物所御,现在ォ发现,以前自认为能做到心不染物,那是因为外物还未珍贵到让自己动心的程度,而五sè石却不同,得此石者,等于打开了金仙之门,许多天仙不知困在天仙多少万年,不能迈出这一步,如此大的yuhu,心中起一丝yù望也是正常。邵延一旦明白了原因,当即将此念灭掉,准备转身离开。 还未等邵延转身,镜中陡然奇光大现,如同升起了一个太阳,比之太阳更加耀眼,众人不由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镜已消失,五sè石已不见踪迹。 邵延却愣住了,在他的紫府之中,出现了一块五sè石,正是刚ォ镜中那块,邵延元神好奇伸手接住了这块五sè石,刹那间,邵延明白了根本原因,五sè石算是先天宝物,大量信息涌入邵延心中,先天宝物,先于天地而生,鸿én初开,无数信息和能量从虚无中诞生,纷纷转化为物质,形成这个宇宙,无数灵光也在此产生,这点点灵光后与物质相结合,化为种种生命,在宇宙中轮转。在诞生之初,却yīn差阳错有些信息和能量与一些微弱灵光相合,并未诞生像生命一样存在,而因信息不同,形成一种特殊存在,就是先天宝物,由于太初那原始信息,几乎具有无限可能,结合上灵光,能无视任何时空,因为时空是在其之后诞生,种种演化都从太初而始,先天宝物却具其演化之前许多特xìn,修道之人追求超脱,如不知道世界是什么,如何超脱? 邵延所得的这一块五sè石,大量极其悠远信息涌出,似乎是万物之母的感觉,不怪传说中女娲以此石补天,不论什么情况,从道理上来说,此石完全能传化为任一类物质,与其说能让天仙迈入金仙之门,不如说是太初那一段道的演化状态的固化样本。 五sè石之所以来到邵延的紫府,应该说与当初留下此石的女娲有关,这是一种几乎无解的禁制,心中有一丝想得到此石念头,就不会得到此石,唯见到此石时,却没有一丝yù望反而能得到此石,试想这样一件先天宝物,就是心xìn上佳,心中难免产生一丝占有念头,就是邵延也产生了,不过邵延从修行以来,一直很注重内心反省,果断消去这缕对道心有影响的念头,根本没有想到,反而得到五sè石,正如《道德经》中所说:“反者道之动!”“非以其无sī邪,故能成其sī” 五sè石既然进入自己的紫府,邵延当然不会将其抛弃,如果那样做,就不是修道,而是执着于不贪,心中当不为五sè石所动,人能御物,却不会为物所御。邵延元神顺手将五sè石抛入山河社稷图,以完善其中法则之类。 这些不过是在一瞬间所完成,外人根本不知道,在场所有人一瞬间,发现五sè石已经消失,根本不知如何消失,就是天仙也不知道这块五sè石是如何消失,到了什么地方,不由得面面相觑。 归道不甘心向四周打探,想找出五sè石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相反,那些地仙等反而没有太大失望,虽然心中也有失落,但本来心中就有清醒认识,这件宝物不是他们所能得到,刚ォ心中存了万一之想,现在消失,不少人反而松了一口气。 归道猛然想起一种可能,大叫道:“你们当中谁得到了五sè石,现在交出来,我答应你一件要求!”眼睛望向在场的众人,看可能是哪个人得到了五sè石。 众人心中一阵错愕,立刻响起窃窃sī语,嘈杂声起,个个心中奇怪,难道我们当中有谁得到了五sè石,那一帮天仙神念放出,在众人之中搜寻,希望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当然也不无怀疑,甚至认为五sè石就自己隐遁,没有人得到。 归道见没有人回答,不禁脸sè不太好看,众人心中嘀咕,不论谁得到五sè石,怎么可能说给你就给你,你以为一个天仙就了不起。 有些人见事已结束,准备起身离去,归道一声喝:“谁也不准走,要走将法宝囊和紫府打开,让我验后ォ能走!”此话一出,不论在场的是谁,都变了脸sè,这也太霸道了,当时就有人怒了,几名地地仙纵起云光就走。 归道一声冷哼,金光大手幻出,刹那间,所有空间全部被xxx,那几名地仙各出法宝,轰向大手,可惜的是,法宝当即被弹飞,一掌拍下,几名地仙**立刻崩溃,元神化流光遁出,归道还不放过几人,他要杀鸡儆猴,金光大手猛然一抓,空间猛然震dn起身,存心灭了这几人,他已经被先天之宝冲昏了头,也难怪,据说,他已困在天仙层次不知多少个岁月,始终不能入金仙,今天有此机会,他已经不顾一切。 一道剑光铺天盖地从下方狂卷而上,无数星花如天河倒流,直斩归元的大手,正是剑痴青衫客出手,疯癫散人一声大叫:“好!算我一个!”,一道金光裹住一条金龙也扑向归元的大手。 依然迟了一些,一声惨叫,其中一道流光已被金光大手抓灭,一点真灵投射而出,其余几道流光也黯淡了不少,剑光一到,一声爆响,如起了一个霹雳,硬将大手顶开,大手立刻有些模糊,紧接着,疯癫散人的伏魔杖到,又是一声霹雳,大手轰然散开。 其他人一见,一声喊,向四面八方而去,转眼间走了一个干净,现声除了几位天仙,也就剩下邵延一人。几位天仙只是旁观,他们也看不起归道的这种行径,甚至有人留下来想相助一下青衫客和疯癫散人。 “你们找死,竟敢冒犯天仙!都得给我死!”归道咆哮到。 “青衫兄,别人笑我疯癫,我看这老儿是彻底疯了,以为自己是谁,竟敢如此羞辱我等,我等行事,有谁能吾等低头,如向这个疯低头,还修什么道!”疯癫散人没有理睬归道,而是向青衫客说出这番话。 “好!这ォ是修道者风范,两位道友,我拿到五sè石,也不会交给这等货sè,我等行事,当无愧天地,两位道友,算上我一个!”邵延大声赞到,对归道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此事本是他的因果,他无意中得了五sè石,自然不会逃避,当然,邵延说他拿到五sè石,在场几位天仙根本不相信。 “好,好!今天我们三人会一会所谓天仙,如此心境,还想成为金仙,我呸!给我青衫客提鞋都不配!”青衫客也是豪情大发,对归道吐了一口唾沫。 归道暴跳如雷:“三个小辈,你等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居然如此猖狂,我要拘汝等三hún七魄,炼hún熬魄,让你们后悔与我作对!”说完之后,一座碧玉坊现于头顶,迅速变大,五sè祥云缭绕,带着万道霞光,千条瑞彩直压三人。 青衫客一抖手中青霜剑,无数星花如流星倒泻,直卷碧玉坊;疯癫散人一抛手中伏魔杖,化为一条金龙,直扑碧玉坊,伏魔杖一出手,更不闲着,银弓出现在手中,一道金光,一颗金丸打向归道;邵延承影剑现,微微一闪,便出现在碧玉坊下,大片雷水猛然化为大片雷珠,层层爆开。 三个都攻击到碧玉坊上,碧玉坊被打得云彩乱飞,祥光四溢,依然压了下来,邵延一见,晨钟现,钟声连鸣,碧玉坊明显一滞,上面仙光连闪,破除了晨钟的时间锁定,继续往下压,而整个晨钟却是硬撞了碧玉坊,晨钟当年炼时,就是用整要赤铜柱,其重量惊人,一撞上碧玉坊,一声响亮,如惊雷一样,双方法宝都轰然dn开。 与此同时,疯癫散人那粒金丸已到了归道面前,归道手执松纹宝剑,当的一声,一剑劈飞了金丸。见碧玉坊被逼退,手中剑一指,喝到:“风火炼天!”凭空一派大火生成,好火,在狂风卷下,好像将天地烧塌。 青衫客却取出一只玉瓶,揭开之后,喝了一声“收!”,大火如百川归海,转眼被玉瓶一卷而空。 “敢破我神通!找死!”归道说完,一步迈出,人已出现在碧玉坊中。R!。 第477节 三人恶斗天仙辈 归道一步迈入空中碧玉坊中,碧玉坊定在空中,五sè样云翻腾,霞光喷薄而出,瑞彩滚滚,转眼间布满天空百里,仿佛成为天地间的主宰。归道的声音如雷一样在天地间响了起来:“我要让尔等知道,天仙就是天仙,尊严不容践踏!”“聒臊,要打就打,以为你是在演戏!”疯癫散人的声音不客气地响了起来,三人能修行这个地步,对力量的本质都有一定的认识,弄这么大排场有何意义。疯癫散人声音一落,三人不约而同地动了,青衫客依然是身化一道剑光,对他来说,不管如何,一剑破之:疯癫散人还是身化金光,一杖如擎天之柱,轰了下去:而邵延承影剑与人合一,耀眼的雷光之中也是剑光如练而劈到。 归道哈哈大笑:“蝼蚁就是蝼蚁,不懂天仙大道的利害,今日让你们死个明白!”说完,身在碧玉坊中,手中松纹古剑往青衫客一指,喝了声:“远!”霞光笼罩之下,青衫客剑光好像停了下来,不是停了下来,而是两人之间距离完全是化咫尺为天涯,青衫客与归道之间似隔了千山万水,青衫客的剑光依然迅速,然而两人之间距离却是远隔天涯,在外人看起来,青衫客的剑光好似蜗牛爬一样。 归道又一指疯癫散人,喝了声:“隔!”疯癫散人那擎天一杖破开一层层空间,极其缓慢地砸向归道:松纹剑又一指邵延雷光剑光一体的劈过来的光华,喝了声:“退!”在外人看来邵延却向后慢慢退却。 三人都是一只脚踏进天仙层次之人,青衫客和疯癫散人被人称为半步天仙,并不是白叫,其功行已近天仙而邵延则走上另一条路,如细心而论,比青衫客二人更强,一被困住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三人在道的理解上并不差归道,关键是将道化为自己的行方面落后于归道,就是这一点落后却是天地之别。 三人陷于霞光之中,根本无法接近,邵延沉下心来,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却是当初还在修真界时,天尊一缕神念化身将自己引入他唯心所创的一界之中,这一点灵机触发立刻明白这是归元由唯心开境所衍生出一种神通,霞光范围虽不是他所开之境,他也是意识所同化此间他是言出法随。 邵延明白了这一点他也是勉强能唯心造境之人,这里毕竟不是对方的所开之界,如果是对方所开之境,则是更为头疼,比邵延对付雷神更头疼雷神那是天赋神通,所开辟空间不过是基于法则之上而天仙唯心开境,则是在比法则更深的道的层次之上,要破之,只有精神切入道的层次之中,重新演化,破坏原来法则构架,ォ能破开。 因为不是归道真正所开的一界,仅是由开界衍化出来的神通,以霞光同化外界而已,外界世界本就完备,各人对道的理解却是不完全相同,正因为如此,邵延精神立刻切入世界底层,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邵延精神一动,大道开始演化,却没有任何演化方向,好像给你一堆材料,一个用心构建一件作品,另一个却是乱砌一通,刹那间霞光翻腾,各种影像翻腾,青衫客猛然发现空间好像一轻,剑光暴涨,漫天流星如雨,刹那间已轰到碧玉坊上,碧玉坊霞光如潮,抖动不止:与此同时,疯癫散人一杖猛然加更速,重重敲上了碧玉坊上,碧玉坊猛然彩云四散,往下沉了一丈:紧接着,邵延承影剑已到,雷水无孔不入,猛然爆开,顿时又一阵摇晃,差点翻滚出去,整个碧玉坊向后推移了几丈。而归道更是措手不及,虽在碧玉坊保护下,自身并没有受什么伤,面上却是下不了台。 归道面皮通红,怒吼道:“1小辈,欺人太甚!”身体猛然变大,转眼虚化,和碧玉坊成为一体,转眼之间,漫天如潮一样的霞光向内一收,转化为rǔ白sè的光华,向内一收,化为一道漆黑的光柱,化为三股,直射三人,每股直径丈许,邵延感到其中强大毁灭力量,好像要抹掉一切,这完全是一种仙光。邵延身上星光一闪,天地之间,无数物体刹那间灵光闪现,以邵延为中心汇集起来,转眼间,形成一道三丈晶亮的光柱,迎着黑光冲了过去,三丈的光柱并没有变大,反而变小更加浓缩起来,这是邵延借鉴雷神当时那一道雷光柱的特点而创,虽是初创,三丈光柱化为一丈不到,其能量级别比之之前提高了近十倍。 晶亮光柱和黑光柱一遇,晶光柱看似占据上风,黑光柱纷纷崩溃,但细看却发现,晶光柱也在迅速消磨,崩散的黑光一团团向下方坠去,三人战场并不在一两里,而是达到百里之上,黑光一落地面,大地一瞬间好像雪地上浇上泼洒开的沸水,大的十几里。小的不足一里,大地之上出现数十个大坑。 令人触目惊心,弈延也不由抽了一口凉气。 青衫客剑光也是一凝,转眼间青sè剑光如同碧玉一样,内部布满了星星点点,宛如翡翠之中满是金点,不再像剑光,而就是一根瑰丽的翡翠柱,一触黑光,双方都迅速消磨,黑光一碰到到星点,纷纷爆开,也是黑气四溢。 三人中真正吃亏的是疯癫散人,他不如邵延和青衫客,邵延调自身转化的星光混合天地万物之力,又经压缩,凝练无比,归道黑sè仙光虽厉害,却只能与之想到消磨:青衫客剑意凝练,根本不容其他存在,黑sè仙光也只能与之相磨而同归于尽。疯癫散人斗志虽强,他的金光与伏魔杖合道佛两家的特点,在纯粹上就相对较差一些,一接触黑sè仙光柱,被对方黑光柱如破竹一般破开金光,疯癫散人大吃一惊,手中伏魔杖金光大盛,硬顶上去,到底是神兵,比之疯癫散人自身强上不少,当下止住黑光,僵持住,不过归道黑sè仙光还是略强一筹,伏魔杖一会儿后,金光开始黯淡,疯癫散人暗道不好,坪的一声响,疯癫散人化身一道金光,倒飞而出,伏魔杖杖头炸开,疯癫散人嘴角沁出了血丝。 上千年xìn命交修的伏魔杖现在算是废掉,必须重新炼制。疯癫散人一声狂啸,他彻底怒了,身外金光猛然暴缩,身体暴长,转眼就身高三丈,面相凶恶,靛发蓝颜,完全是一付岔怒金刚护法相,脚下靛云翻滚,这是佛门的金身法相之术,一化为金刚护法神,疯癫散人手上出现一根大棒,邵延一眼就看出这是白骨雷神的一根tuǐ骨,洁白如玉,密集细碎的电光游走不定,一步跃上天空。转眼间跨过百里,手中白骨棒也如擎天之柱,带着漫天电光狂砸归道。 与此同时,邵延晶亮光柱已磨灭了射向他的黑sè仙光,也只剩下不足一丈,轰到碧玉坊上,一声巨响,碧玉坊第一次翻滚了一圈,青衫客剑光也磨灭了黑光,不足三尺,无数星光如针,扎入碧玉坊中,滚滚爆炸如潮,顿时将其防护光层几乎撕开。 此时,疯癫散人的白骨极砸了下来,不绝于耳的暴裂声中,破开层层光华,一棒正击中在碧玉坊本体上,光华明灭间,碧玉坊如流星飞坠,轰的一声,将地面砸开一个数里的大坑,烟尘冲开而起,其中归道不由口一张,一口鲜血伴随着真火喷出数尺。 这是第一次归道受伤,归道刹那间无明火烧彻整个理智,一位堂堂天仙被三个小辈从天空打落,脸皮算是丢尽了,一声狂吼,已不似人声,碧玉坊光华大盛,归道身外影现,化为数十丈,笼罩在整个碧玉坊外,万里以内都听到他的怒吼:“1小辈,你是逼本仙彻底灭了你等!能破了我的毁灭仙光,看你等如何抵挡本仙的湮灭仙光!”整个身影裹着碧玉坊冲霄而起。 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立刻笼罩在千里以内,那几位在数百里外观战的天仙脸sè大变,一言不发,互相望了一眼,化流光而去。赤城派的渺灵临走之前,目光不善看了邵延一眼,刚ォ邵延一出手,他就认出来,这是十多年前在东海之上,遥空和自己对拼一招的那人,当日是门中自己记名弟莫能向空求救,自己作为天仙,只要提及自己,在足够大的范围内就能感应到,自己遥空一击,让对方知难而退,谁知对方回了一指,本以为也是天仙级人物,犯不着为一名记名弟和对方翻脸,谁知居然不是,刚ォ见邵延出手,立刻认了出来,不过对方正和归道相拚,自己也不好意思出手,现在归道用出了他成名绝技湮灭仙光,湮灭一切,就是自己也只能避让,看来不需自己动手,那个冒犯过自己的家伙算是完了! 几位天仙的离开,让邵延三人立刻感到不妙,光这股气息,有一种毁灭一切的感觉,心中更是警报连连,当下也各施神通,飞速逍开,转眼之间,三人已逍出千里之遥,可是归道会放过他们,当然不会。 那道灰sè仙光只一眨眼,便距离三人百里不足,三人相互望了一眼,目光之中一遍绝然。 三人更挥出一道光柱,邵延是一派蓝sè星光,青衫客依然是一道布满星星点点的青sè光华,而疯癫散人挥出是一道浓如实质的金光,三道光华合在一起,浑然一体,眼一眨,已与灰sè仙光相撞,令三人措手不及的是,灰sè仙光势如破竹,而三人发出光华却如雪huā遇上沸汤,连硬顶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湮灭仙光直射而来,邵延陷入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中。!。 第478节 众知归一神光现 电书下载功能暂停使用!预计需要到下周完成! 第478节众知归一神光现 湮灭仙光眼见就要射到三人身上,三人虽飞速后退,却被归道神念锁定,仙光一路在后面紧追不舍。在这危急关头,邵延反而极其冷静,这是邵延自修行以来,一直注重心性的结果,整个身心都在高速运转起来,在邵延眼中,仙光明显慢了许多,邵延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仙光是一点点极其细微的仙符层层构成,完全是化物质为能量,彻底散于虚无,比之之前的毁灭仙光,完全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邵延却发现另一个情况,此仙光号称湮灭仙光,却不能湮灭空间,归道的神念却混在其中,随意改变方向。邵延心中高速寻找对付方法,邵延所学极杂,有神道、有巫术、也有魔道和佛道,当然主要以仙道为主,山河社稷图中光华大作,一道雄浑的世界之力传了出来,实际上也不能完全算是世界之力,而是其中带有邵延在山河社稷图中道的演化的烙印,在生死关头,邵延终于迈出了他探寻方向最初的一步,进入了一种类似天仙的层次,之所以是类似,因为邵延的愿是只求大道不求仙,其余均是末节,唯大道是根本。 在这刹那间,邵延以前各成体系的巫术、神道等各个方面的积淀终于开始整合,邵延明白了巫术以万物有灵为基准,不求大道,以己身精神调万物灵性,这是太初之时,万物受无数生命灵光照耀而留下的痕迹,所以巫术极其可怕,灵性生命发出种种祝福,种种诅咒能深入万物之灵中,如随骨之蛆;而仙道却以自身契合天地,寻大道根源,直究物质本质。诸多所学,邵延开始明白其根源,在此情况下,邵延猛然停下后退的身体,诸多灵信化入那道世界之力中,以此为基,仙符演化,如藤蔓渗入那道世界之力中,巫道、佛道、魔道和神道的理解混为一体,一指点出,一道细细的淡绿色光华射出,根本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而邵延心中明白,这一道绿光已不能算是神通法术,邵延只要愿意,一念之下,这道绿光就能唯心开界;或者虚空造物;亦或毁灭一切,种种玄妙应用,均由邵延一念决定。 转眼间,细细绿光撞上灰色的湮灭仙光,那股直径过丈,湮灭一切的仙光与绿光相比,完全是大象站在一只蝼蚁面前,而结果却出乎人意料。湮灭仙光猛然停顿住,而细细的淡绿色光线却如灼热的钢丝扎入黄油中一样,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一闪而入,而湮灭仙光甚至连前冲的惯性都消失,就停在那里。 青衫客和疯癫散人一下也愣住了,这道绿光是什么?归道感觉自己的脑袋都遭重锤一击,湮灭仙光中的神念刹那间全部失控消亡,见绿光如线,透过仙光只向自己射来,归道彻底懵了,这是什么神通?猛然想起一种传说,不由恐惧大喊到:“灭仙神光,你怎么会灭仙神光!” 他与碧玉坊合为一体,声音如雷,万里之内都能听到,万里之内修士仙人当归道使出湮灭仙光,一个个拼命向外逃,他们可是听说过道德宗归道的湮灭仙光的利害,能湮灭一切,不论你发出的仙光,还是法宝,亦或你的元神,所以当湮灭仙光从归道口中叫出,大家向外急逃,天仙斗法,万里之内都不是安全区域。 当现在归道又一次叫出灭仙神光,许多人都怔住了,因为没有听说过,但听这个名字,就知道绝对是不能惹的东西,当下纷纷加速,而那几位天仙一听,更是脸色大变,他们只听过一些传说,灭仙神光所到之处,就是天仙被击中,也会化为飞灰,坠入轮回。那是谁能修炼出灭仙神光。 邵延也不知道自己所发出的这道光线是什么,如要他命名,大概会命名为如意仙光,因为或生或死,种种玄妙应用,都随自己心意。绿色光线一到,直接穿透了归道那数十丈的虚影,一接触碧玉坊,碧玉坊立刻出现一个洞,光线直透向归道,已经锁定了归道,归道一咬牙,右手伸手一斩,左臂离体,化为归道,迎了上去,向自己却化为一道长虹,连碧玉坊都不要了,破空遁走。 那个归道化身被绿光一穿而过,并没有结束,伤口处绿光一闪,向处漫延,转眼间,这个化身化为飞灰,而碧玉坊也被绿光闪过,转眼间仙光尽失,化为一座小牌坊从空中跌落。邵延也没有想到自己这道光线如此厉害,转念一想,也就释然,毕竟是由山河社稷图传出一道世界之力融自己种种知见而成,相当于一个世界发出的一击,邵延隐隐有一种想法,天仙如果真的唯心开辟了一界,是不是也能调用所开一界的世界之力转化为攻击。 当然邵延仅是一种设想,他没有见过,而且,并不是所有天仙都开界,大多数天仙有此能力,却并不开界,而是在意识空间中模拟一界,以增自己知见,促进行的提升。 三人见归道逃走,心中刚舒了一口气,陡然,三人脸色都变了,二话不说,掉头各施神通飞射而出。原来,归道湮灭仙光失去了控制,猛然间爆炸开来,三人本在边缘,逃得也快,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而整个大荒洲却猛烈颤动起来,刚ォ湮灭仙光所在之处,烟尘冲开而起,直上九霄,幸亏大荒洲没有人类,不然又不知道酿出什么样灾变。 三人回头看时,原来地方出现了一个近二千里的大坑。邵延见碧光一闪,远在数百里之外,从空而落,心中一动,顺手一摄,摄到手中,却是仙光尽失的碧玉坊,上面还有一个洞,显然被爆炸卷上了天,幸亏质地好,ォ没有碎,然后从空中跌落,被邵延摄到手中,邵延叹了一口气,收入袋中。 天空之中,漫卷的烟尘引起天气异变,大雨从天而降,日后,此处就多了一个近二千里的大湖。 三人站在天空良久,青衫客和疯癫散人看向邵延的目光却有点异样。邵延也有些奇怪,不解地问:“为何如此看我?” 疯癫散人说到:“道友,你是从哪里学来的灭仙神光?” “什么灭仙神光,我也不知道什么灭仙神光,不过是我在最危急关头,灵机一动,调用体内所有神通,配合大道本源信息演化出来的一种东西,就是现在你要我再施一次,我也施展不出来,难道有什么专有神通,叫灭仙神光?”邵延说的绝大部分是实话,现在如要他再施展,还真施展不出来,那一道世界之力并不是邵延主动调用,而是山河社稷图突然送了出来,邵延想施展也施展不出来。 两人有点怀疑看着邵延,发现邵延不像在说谎。青衫客说:“也许道友所施根本不是灭仙神光,毕竟灭仙神光早就消失人们视野之中,世间只是一种传说,谁也没有见过其真面貌。” 邵延不禁好奇问到:“道友,你清楚灭仙神光的传说?” “我是从门中藏经楼中看到,相传是上古圣皇伏羲所创,施展开来,任何仙光一遇灭仙神光,如雪遇沸汤,根本不能抵抗,仙人如被射中,身化飞灰,一灵真性直入轮回。”青衫客悠悠地说到。 “那伏羲圣皇没有将此神通传下?”邵延不解地问到。 “没有,伏羲圣皇早就离开了这一界,据说进入一种别人无法想像玄妙世界之中,不仅是伏羲圣皇,连上古大神女娲也早已离开这一界,他们究竟如何,根本不是我们所能想像。”青衫客说出一个让邵延都未能想像到答案,邵延本以为这些上古先圣应该在仙界更上一层,自开天地,从青衫客的话中,好像不一定如此,邵延不禁有些神往,他们究竟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不过,凭现在的邵延,却是无法想像。 大雨依然在下,当然对三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经此一役,邵延也没有兴致再在大荒洲逗留,便举手向两人告辞,青衫客和疯癫散人也没有兴趣留在此处,这次战斗对两人来说,也是一次机缘,两人也准备离开大荒洲,回去好好参悟一下。 邵延直接离开了大荒洲,虽然大荒洲现世三十六年,他在其中呆了不到一年,对邵延来说,目前不是寻找材料,而是将自己这阶段所得好好参悟,毕竟外物不是邵延所追求。 邵延回到了连云山连云湖的水府之中,先将七星剑放入阵法中温养,将各种材料取出归类说得好,做好这一切,邵延盘坐在玉床之上,沉入紫府之中,山河社稷图中比之上次,又有些变化,五色石的存在,弥补了一些邵延在道上的不足,五色石悬浮在图中,放射出五彩灵光,占据所有世界的中心,存在于虚无之中,在其下,一钟一鼎静静沐浴在五五色光华中,邵延发现此两件定界宝物比以前有了些提升,知道是五色石的功劳。 邵延这ォ静静体会五色石,不愧为先天宝物,其中所蕴确实是来自开辟之初的信息,邵延从其中感受到开辟之初从无中生有那一瞬,空间和时间成形,整个世界处于一种无极之中,那是一种不可言说有无之间宇宙汤,可有无限的发展,应该能生成无数种不同的时空,邵延所熟悉的物质世界就是其中之一,宇宙汤中分层演化,一个气泡之内,原始火球生成,向四周而去,温度下降,能量开始形成物质基础,从道上演化法则,规范了世间的走向。 在另一个层面,甚至物质都未形成,而向另一个角度发展,这种情况有一种不确定的比方,就像一个方程,其中参数的不同,导致其图像结果也不同,最初的演化好像就是在决定方程的基本参数一样,换一句话说,大道演化有无数种可能,邵延所经历不过是其中一二种。 这块五色石让邵延了解了一部分太初之景,如作为法宝之类使用,太过于暴殄天物,邵延决定还是让它留在山河社稷图中。 # 閣 第479节 初入南赡遇小猫 邵延现在的成就已是等同于天仙,却与普通天仙不同,他深入定中,不知不觉中时间已过三年,在这三年之中,邵延才发现天仙境界虽然在道的理解上与地仙相差并不大,但有一点却是地仙之流无法比拟,整个天地似乎在自己意识中形成投影,自己动念间,便可依此为基础开出自己洞天,不过,邵延也清楚,现在自己如界,大小不会超过一万二千九百六十里,自己知见不足是根本原因,自己根本没能力创造出如地仙界这样庞然大物。虽然脑中有图样。 邵延发现天仙比之前的强悍之处,邵延现在身处地仙界,整个地仙界好像投影在自己脑中,邵延有一种想法,如果在其他界,应该也是一样,虽然比较模糊,邵延认为可能是自己功行不够,这点最强悍的就是,地仙界中如果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或道号,自己心中就有所感,只要一凝神,立刻能在脑中现出对方身在何处,正在干什么。邵延第一次是留意到是无量子提到自己,那是一次无量子在与别的修士吹牛时,顺便提到邵延道号和兆子,邵延一留意,立刻发现无量子身在东胜神洲和南赡部洲交界之处,另一个邵延却不认识,听无量子称呼对方坎离真人,不远处那只吊睛白额猛虎和一只九头狮子怒目而视。 随后又遇到数次,邵延发现如果讨论到自己,讨论之事与自己关系越大,自己感应越明显,显然是以前那种心血来潮的进阶。不过却没有发现天仙有提到自己的名字,一种是天仙对自己不屑一顾,根本没有人提到自己,另一种,就是天仙及以上,邵延感应不到,邵延更倾向于后一种,自己与天仙至少有两人结仇,却没有任何感应,很可能是后一种情况。 三年结束,邵延取出那件已失去仙光的碧玉坊,仔细查看了一遍,从中也得到不少启示,此宝不用说,肯定是归道子的重宝,虽然现在破损,不过材质非常好,其中也蕴含了归道子对大道理解,邵延又添加了一些材料,将此好好生重炼了一番,依然是一件牌坊样,不过却加入不少雷泽神砂和雷神之骨,甚至将雷神的头骨嵌入牌坊的匾额处,此时,再一调动,整个牌坊多了一种威能,就是雷电之威,甚至会形成雷神虚影,邵延如步入其中,可以暂时化身雷神,行雷罚之事。 花了两年多时间,邵延才将此宝重新炼制成功,与原来已不相同,邵延改名为雷神坊,之后,又花了数年时间,邵延将《地阙仙章》和《天妖秘录》上面法术重新构造,形成自己的仙术体系,象天法地之术邵延已能施展,不过时间并不能长久,从品质上来说,《天妖秘录》残缺严重,但所载却要高于《地阙仙章》,邵延也不能直接使用其中神通,那必须重新月根据人类身体进行演化,毕竟原来属于妖修的道书。 现在邵延修行这两本书神通却是水到渠成,比之当初快了不少,现在毕竟相当于天仙,一切准备好之后,安期生又一次开讲时间快到,邵延背好七星剑,便去海河洲列姑射山去听讲,这次人数比上次少了不少,其中不少人还在大荒洲寻宝。 这次所讲也解开邵延一些以前不解的地方,十二年结束后,邵延决定去南赡部洲一趟,上次准备去南赡部洲,结果被无量子邀请去了大荒洲,大荒洲之行已经结束,现在无事,不如就去一趟南赡部洲。 邵延一朵白云向南赡部洲而去,南赡部洲,许多地名与邵延前世地球上中华一样,但面积却大了许多,目前中央最大的一个国家却是大顺,之前是大明帝国,大明后期,后金崛起白山黑水之间,有问鼎中原之势,自称大清。大明之内,李自成揭竿而起,灭大明,建大顺,汉jiān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李自成兵败,战死九宫山,这些与邵延熟悉地球历史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李自成手下名将兼谋士李岩未被李自成杀害,在九宫山之后,和红娘子力挽狂澜,北平满清,南定南明,继大顺帝位,已历数代。 南赡部洲广大,比之地球上中国大得多,南赡部洲很少有一个朝庭能囊括四海,就是当年疆土最大的门g元也不例外,不过占了南赡部洲的三分之二,也是空前辽阔的帝国,当初门g元之所以能崛起荒漠之中,实是得佛门相助,特别是其中一支密宗相助,同时道教龙门派也助其一臂之力。后大明兴起,得道门天机派和武当相助,佛门弥勒白莲宗也站在大明一边。南赡部洲每次改朝换代,都有修道之人参与其中,难免不同门派间有些结怨,这些门派在其中往往得到功德气运。 大顺崛起也不例外,满清得密宗相助,同时又得儒门范文程相助,本来可定天下,偏偏被道门上清派龙虎山相助李岩,红娘子偏偏曾在黎山老母门下学艺,虽修道未成,黎山圣母门下也多助大顺,最终大顺成为南赡部洲中央帝国。 除了大顺处,退到黑山白水之北满清因内部八旗分裂,却让范文程和洪承畴勾结xxxxxx所灭,范文程建立北唐,而洪承畴建立后元,不久两人分别被部下所杀,然北唐和后元依然存在,不过北唐现在皇帝据说是正宗大唐之后,便自称大唐,而后元国主姓元,据说是当年北魏之后,大明后人更是向南方而去,建立南明,这些国家合起来不足大顺三分之一。 邵延入南赡部洲,先进入的国家却是北唐,北唐占北海以东的外兴安岭,还有一块飞地,是顺便吞了的xxx,因自认是大唐后代,其风俗类似大唐,已无满清脑后一根老鼠尾的情况,其人物也是衣冠楚楚,其国内,儒释道并行。 邵延飘落在一座高山之上,山脉蜿蜒,果然是北国龙脉之余,不怪当年满清兴起,邵延所在之处,是长白山脉东端,深入xxx的一座高山,不过此处已是北唐范围,xxx已无。邵延正要贪看山景,此时正值冬季,满山银装,百姓早已缩在家中炕头,邵延却远远发现山中有数人裹着厚厚兽皮大衣,看他们装束,邵延倒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是些凡人,其中有几人有些功夫,神念一查身上褡裢,发现其中有人参,邵延立刻想起来了,这应该是一帮采参客,不怪在如此冷的情况下,还入山。 邵延眼光猛然一聚,因为在林中采参客不远处,有一丝淡淡的妖气,难道有什么妖物窥视,邵延一查,不觉好笑,原来还真有,都算不上妖物,只能算是刚入修行的小猫,形体也极小,最关键的是,眼中lù出怯怯之sè,远远观察着采参客。 邵延不觉感到有趣,天空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邵延扭头一看,却是一名修士驾鹤而来,却是一名女修,自有一种仙姿,非是人间绝sè所能比拟。从气息,可以看出是人仙层次,已快入地仙,如用邵延习惯层次分法,就是还虚层次,只差一步,就可入合道层次。 女修也见到邵延看她,便轻轻一拍仙鹤,落了下来,施了一礼:“贫道全真派衡鹤子,见过道友!”声音柔和,让人一见心生好感,虽如此,邵延感觉她对自己还是有些提防。 邵延回了一礼:“贫道天地间一散人,自号和兆子,有礼了!” “原来是和兆子道友,久仰!”衡鹤子说到,邵延感觉到这仅仅是客套话,也知自己不会有什么大名,微微一笑,眼光不觉又投向那只小猫所在,衡鹤子见邵延注意力转移,不觉也望了过去,一望之下,脸上lù出一股惊喜之sè:“好可爱的小猫,好像偷偷离家出走!” 邵延听如此说,略带奇怪地问:“道友怎么知道它是离家出走?” “这么冷的天,况且此猫虽开了灵智,未到化形层次,想亲近采参人又不敢,一付孤独无助的样子,不是mí路,就是不敢回去。我过去看看。”衡鹤子解释道,说完之后,便凌虚飘落过去,邵延见此,也随之一起飘了过去。 两人落到小猫面前,倒未惊动那帮采参客,小猫正远远观察着那帮采参客,猛然浑身毛乍了起来,感觉有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急忙一回头,身后却多了两人,身体弓了起来,凶狠向两人张牙舞爪,不过由于形体太小,不仅没有什么威风,反而有些滑稽。 衡鹤子发出一阵淡淡的bō动,小猫立刻平静了下来,邵延看了衡鹤子一眼,想不到,她懂得御兽之道,刚才那阵bō动,显然是安抚小猫。衡鹤子口中发出一阵轻轻的奇怪的声音,小猫也抬起头来,喵喵地叫了两声。显然,衡鹤子懂得如何与动物交流。邵延当然听不懂,只好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过了一会,衡鹤子居然将小猫抱了起来,看来已与小猫沟通好了。邵延见此,开口道:“原来道友能与动物交流,应该精通御兽之道!” “道友过誉了,我只懂得一个皮毛,是向一位散修朋友苍云道友所学,真正擅长与各种灵xxx流的却是苍云道友,时常与灵兽说法。”衡鹤子微微一笑,说到。 “这只小猫是什么来历?”邵延问到。 “它说自己叫喵喵,是山中落风洞落风大王手下七大王宅猫家的,说自己到什么地方,只要一提宅猫家的喵喵,威风得不得了!”衡鹤子说出了小猫的来历。 邵延一听,不由地笑了:“居然有妖叫宅猫,有没有你听错了?” “道友不要笑我,我自信没有错,喵喵说宅猫大王有两个原因,被其他妖怪称为宅猫,一是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一种修行方法,以睡觉为主,没事就睡;二是他不喜欢住山洞,自己建了一处房子,整天呆在家中。有些原因,其他妖怪才叫他宅猫大王!”衡鹤子也没有生气,解释到。 “喵喵,你又跑到那里去了!”一个声音浩浩dàngdàng响了起来。RO!。 第480节 北唐城外见阴邪 听声音,对方实力不在人仙之下,邵延和衡鹤子对望了一眼,一道神念已经扫了过来,在两人身边微微一停顿,显然发现了衡鹤子手中抱着的喵喵,一道黄光破空而来,一个威猛的大汉破空而来,邵延估计此人应该就是宅猫,然而形像却大出邵延意料之外,一个整天宅在家中睡觉妖怪,邵延心中有一个形像,应该是一个文文弱弱,比较慵懒的清秀的年轻人形像,却来了一个猛张飞。 邵延有些不确定,有些疑huò地问到:“你就是宅猫大王?” “你们这对狗男女,快将我家的喵喵放下!”很显然,来人就是宅猫,邵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猫精,没有一点猫的精明狡黠,倒是很鲁莽。 衡鹤子一听宅猫叫自己狗男女,立刻火了,她性格虽随和,却有自己的尊严,实质外柔内刚,放下喵喵,手中光华一闪,一柄鹿尾拂尘抽了出去,拂尘细丝如无尽柳丝,暴长着卷向宅猫大王。宅猫本来见喵喵被衡鹤子抱在手中,心中就有火,见拂尘抽来,手中也是光华一闪,出现一只灵光闪闪的铁爪,和衡鹤子战在一起。 邵延见这个误会闹得,显然是由宅猫的鲁莽造成,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喵喵在他心中的地位,邵延喊到:“两位道友,有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动枪的!”两人根本不听邵延的话,拂尘细长柔韧,宅猫显然不适应拂尘这种特性,有些束手束脚,见此,跳出了圈外,口一张,喷出了一股青烟,中有一粒红丸,打向衡鹤子。 衡鹤子顶现八卦镜,长短不一的八卦奇光放出,光芒到处,青烟立消,顿时破去了宅猫的法术,宅猫一见,大吼一声,现出法相,体大如象,却是三尾巨猫,倒不像一只猫,更像一只大虎,一声狂吼,顿时风起,不过对邵延两人几乎没有影响,那只小猫喵喵前爪抠在树干之上,身体已被狂风吹飘了起来,邵延见此,随手一道光华,替它消去身边的风,喵喵冲着邵延感jī叫了两声,四爪抱着树干,暂时不肯放手。 衡鹤子拂尘一圈,将面前风拂散,手一指八卦镜,八卦奇光射向宅猫,宅猫双目之中射出两道绿油油的光华,抵住了八卦奇光,三尾陡然暴长,空气中发出一声暴鸣,抽向衡鹤子,衡鹤子手中拂尘一抖,缠住了宅猫的三尾。衡鹤子身上又飞出一根紫竹笛,在空中变大,带一派紫光敲向猫头。 “道友手下留情!”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一道玄黄光华一闪而至,却是一柄宝剑,架住了紫竹笛。紧随其后,却是两人,邵延看出两人均非人类,一人应该是神龙,另一人身上妖气隐隐,应该是一位大妖,指挥飞剑的却是那龙。 衡鹤子一见又来了两人,便抽身后撤,将法宝在身边盘旋,宅猫又化为人形,来的两人向邵延这边一拱手,那神龙说:“玄龙子见过两位道友,我与落风洞一帮道友相熟,我做个中间人,大家放下恩怨,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贫道和兆子和衡鹤子与这位宅猫大王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双方误会,道友所请,敢不从命!”邵延还礼说到,玄龙子问了几句,邵延大致将情况说了一下,玄龙子才发现的确是一场误会。 与玄龙子同来是落风洞的二大王苍狼大王,落风洞一共七位妖王,宅猫为老七,苍狼大王了解了情况,对宅猫说:“老七,你太宠喵喵了,做事也不问青红皂白,衡鹤子两位道友对喵喵也没有恶意,还不去给衡鹤子道友道歉!” 又对衡鹤子说:“道友勿怪,我这位七弟,生性鲁莽,请见谅!”宅猫也在些忸怩给衡鹤子道歉,衡鹤子淡淡说:“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喵喵却凑了上来,亲热在衡鹤子脚边蹭来蹭去,衡鹤子笑了,低xxx体,从身上取出一颗明珠,说:“小家伙,这颗珠子就送给你玩吧!”此珠如果祭炼一下,也算不错的法宝。 喵喵用两只前爪捧住,喵喵叫了两声,表示感谢。眼珠一转,望向邵延,叫了几声,那意思好像是,衡鹤子给了东西,你的东西呢?众人有些好笑,邵延却有点哭笑不得,想了一下,从身上取出一只火龙镖,邵延身上东西并不多,这只火龙镖是当日去大荒洲时,遇到如意子,如意子攻击邵延,被邵延顺手收取,并没有什么用,一直扔在储物袋中,今天见喵喵讨赏,便取出这只火龙镖。 喵喵立刻将之抱在xiōng前,苍狼和宅猫表示感谢,而喵喵却像守财奴一样用前爪抱着不放,宅猫伸手,揪住喵喵顶瓜皮,将它拎了起来,即使如此,喵喵还是紧紧抱住一珠一镖,得意地喵喵叫着。 玄龙子和两人谈了几句,说自己出身东海,算不上东海龙王那一支,只能算是野龙,未受天庭符箓,不能算是正式龙神,此次来南赡部洲,因为云梦大泽龙王犯了天条,sī发大水,令百姓受灾,被天庭押入天牢,收回符箓,准备重选龙王,玄龙子也准备争夺龙王之位,毕竟受天庭符箓,虽受天庭节制,但好处也是多多的,一方面依此积功德,另一方面,得符箓执一湖之水,把握一湖的权柄,透过符箓,可以观察体悟造化运转,对自己修行有极大裨益,当然争夺此位不止玄龙子一人,也有数条神龙,其中竞争最强的是北海龙王的第四子。 玄龙子提到此事,是听说邵延准备去南赡部洲一游,龙神权柄之争不仅考察以往德行,最后以神通决胜负,只要以往没有恶迹,都可以参加,玄龙子符合这个条件。玄龙子是希望邵延两人能助他一臂之力,最起码,不要帮助其他人对付他。 邵延和衡鹤子听了此事,倒没有答应助他,但却答应不帮助其他人来对付他。玄龙子见此,也算达到目标,便和两人告辞,邵延也和衡鹤子告辞,纵起云光,决定先去一趟北唐,看看当地的情况,与东胜神洲有什么区别,邵延虽听说过四大洲的情况,实际上只接触过东胜神洲,其它各洲情况并不熟悉。 北唐因自号大唐,许多地方改成唐的地名,现在的都城,原来在外兴安岭新建的一座城市,称为长安,北唐以外的国家,便称之为新长安。其他许多城池也是如此,邵延现在所在的地方被称为新扬州,可惜现在是天寒地冻,邵延站在城池边一座山上,到处是银妆素裹,此山本是外兴安岭一条支脉,被改为蜀岗,站在蜀岗之上,正好俯视扬州,天气虽冷,倒也不失繁华。 邵延准备入城,毕竟只有走入其中,才能对此地情况有一个直观的体验,邵延刚要下山,却发现城北外一里处,隐隐有yīn邪之气上升,再细看,却是一处大墓群,邵延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那里应该有鬼物存在,而且,身带浓重的怨恨之气,邵延在东胜神洲并未见到过类似的地方,如果到了夜晚,这些鬼物可能会伤及生人,既然让邵延见到,当然要管一下。 不过邵延并不是鲁莽之辈,必须先弄清怎么回事。想到此,邵延下了山,来到此处不远的地方,冬天此处寒冷,并没有什么在外游dàng,邵延掐诀一声喝:“土地何在?”一阵青烟升起,一位拄着拐杖的土地公公出现在邵延面前,上前施了一礼:“小神见过上仙!不知上仙召唤小神有贵干?” “我是游历此地,见此处yīn邪怨气甚重,故召唤尊神,此为何处,曾经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怨气冲天?”邵延问到。 “上仙是问此事,此处本无名,是一处万人坑,当年北唐开国时,范文程篡权,勾结xxx,北唐开国帝王李承继诛杀范文程及其九族同党,此处是范文程子孙及同党受诛处,当时死亡太多,还有许多无辜百姓,都被草草葬于此,还有满清王公,偏偏此地又是yīn绝之地,三百多年来,渐渐成了气候,时有作祟。”土地说到。 “难道城隍诸神就不能管?”邵延有些奇怪地问到。 “上仙有所不知,那些死鬼之中不少生前是修士,有佛修,也有儒修,本身就有一定气候,加上yīn绝之地培养,小神及上级法力低微,实在不能降伏他们,也不知为何,南赡部洲天庭虽管,不出大事,也不出手。小神们一到极yīn之夜,尽可能护住附近居民,好在此处有一道观,数年前来一名炼气士,暂住在南华观中,平时不显山lù水,这些年多亏他,才保一方平安。”土地说到。 邵延来了兴趣,问:“这名炼气士叫什么?” “自称问道子,极yīn之夜便施灵符,护住此地一方生灵。”土地回答到。 邵延又问明了南华观的地点,挥退了土地,却没有直接去找问道子,而是进了新扬州,由于天冷,街上人并不多,邵延在靠近北门处,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邵延算了一下时间,今日便是极yīn之夜,所谓极yīn,不过是天干地支都是yīn性重合,在此之时,天地运行yīn性气息较重,往往是鬼物活跃之时。 邵延住在此处,是想在晚上了解一下那处yīn鬼之状,按道理来说,yīn鬼对邵延来说,并不能算什么难对付的东西,但是却让土地城隍无可奈何,也让南华观中问道子不动手除掉那些鬼物,其中必有原因,邵延更不会匆忙出手,万一有什么隐情,惹出什么是非,就不是邵延所愿意看到。 邵延和常人一样,吃过晚饭,回房睡觉,当然他不是回房睡觉,而是关好房门,布好禁制,盘坐在chuáng上,静静闭目养神,并未修炼,想起店小二关照,晚上不论听到外面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正想着,天地间一阵yīn风起,一阵悲哭之声传来。 邵延精神一振,来了!RO!。 第481节 误入冥府疑惑生 邵延神念放出,一切都尽收于意识之中,那万人坑坟墓群中,一东一西,两道yīn气冲天而起,无数yīn兵涌出,并没有什么意识,向外而去,不过所有村庄和扬州城都被淡淡灵光罩住,这应该是南华观中问道子出手。 邵延见那些无意识yīn兵向两边而去,却不敢碰那淡淡的灵光,过了一会,从东西两道yīn气柱之中,分别冒出一名鬼王,东边却是一身儒服,而西边却是脑后一根老鼠尾,作满清打扮,双方却是怒目而视,召集各自yīn兵厮杀在一起,他们之间说什么话,邵延在神念中却没有听清,毕竟是yīnhún之间,而且,凭邵延的眼光可以看出,这两个鬼王并不是真身,他们真身不知是不能过来,还是不愿出来,不过此两个鬼王显然神志清楚,从身上气息来看,已到人仙边缘,这仅是他们一个化身,邵延第一次见到yīnhún能达到这个程度。 东边那鬼王身上一股特殊的鬼厉之气,充满yīn柔黑暗:而西边那鬼王身上却是一股凶厉之气,令人感觉血腥冲天,可以想像,他身前肯定血腥满手,不过这两个鬼王好像不能离开yīn气柱数十步,双方都不能直接相遇,之间看来应有深仇大恨,恨恨指挥yīn兵相拼。 yīn兵前赴后继,被打散之后,过了一会又聚了起来,不过变淡淡了一些,而两边yīn气柱溢出的yīn气滋养下,又变浓了起来。邵延观察到这些,心中沉思,如此一来,不知道双方要打到哪一年,这些yīnhún, 应该让其重入轮回,不知为什么会如此,看来,南瞻部洲应该隐藏一个大秘密,不然不会如此。 邵延正在观看,另一股神念出现,邵延感觉其中一股自在散脱,有一种逍遥之意。对方也发理,了邵延,传来询问之意,邵延用意念说明自己和身份,也了解了对方身份,果然是南华观的问道子。问道子邀请邵延明日到南华观一聚,邵延高兴接受了邀请,就是对方不邀请,邵延也会主动去拜访。 两人用神念交流了一会,问道子神念退去,邵延继续旁观那两股yīn兵交战,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邵延看了一会,神念分出一缕,向墓地探去,那两个鬼王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邵延发现两个鬼王警觉四下观察,邵延神念一触到yīn气柱,刹那间,一股惨烈怨毒等诸多负面感情传入邵延心中,好在邵延心志异常坚定,这些负面感情根本不能动摇邵延的心灵,邵延顺着yīn气而下,转瞬间进入地下,发现地下白骨累累,下方一股yīn气如泉眼一样向上涌,一具白骨便整个浸在yīn气之中,说是白骨已不对,而是发青,一个时隐时现的影子笼罩在白骨之上,邵延一眼就发现此为那个儒服鬼王。 这个鬼王显然比上面那个影子强上不少,绝对达到人仙级别,不过与人仙完全相反,滚滚yīn气按玄妙的轨迹在这个鬼影之中运行,完全是一种yīn体,不像人仙的元神,却是yīn阳平衡,这完全走上一个极端,从yīn气运行轨迹来看,已入法则之门,邵延一缕神念坚韧异常,虽没有化为实质,却也在yīn气中显得异类。 本来极可能被发现,邵延见到这个鬼王也是一惊,神念急幻,邵延已接触到大道的层次,这一幻化,立刻和周围混成一体,却发现,自己这样做已是多余,因为此鬼王的意识显然不在此处,稍一回想,立刻明白,整个意识应该附在上面那个分身之上,此处仅仅是暂时无意识的真身。 清楚了这一点,邵延便不再理睬鬼王,神念继续向下而去,yīn气源头好似一个点,用大小形容已不确当,邵延顺着涌出的yīn气向里一冲,意识中觉得眼前一变,已冲入另一个空间,这是什么地方,天空一派灰暗,到处好似灰sè雾气升腾,自己冲入之处却是一个漩涡,自己是从漩涡下方冲了出来,周围却是黑sè的水流,邵延向上冲出了河面,河的两岸景sè却有些眼熟,大片的彼岸huā。 一个想法跳了出来,这难道是冥河,自己这缕神念无意间突入了地府?邵延小心用这缕神念轻触了一下河水,这哪是什么河水,分别是无数人无数世的不尽意识凝成,邵延在这一刹那间,差点mí失,好像自己已变成数十人,度过了漫长的一生,这些都不是邵延自己千万世的轮回,完全是别人的一生,邵延已肯定这是冥河,还准备细看,天空中一股强大的气息已在上空积累,远方一个人影飞速而来,强大气息如百川归海,迅速冲入来人〖体〗内,刹那间,邵延这缕神念感觉到对方强大到自己根本不能抵挡地步,只要一只手指就足以将自己这缕神念完全抹到,当下不再有任何犹豫,一闪扎入河中,依然从漩涡中间无水空洞处窜入出去。 隐隐听到一个声音:“谁擅闯冥土?”啵的一声,又从那点中窜了出去,感觉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上下*倒的感觉,自己明明一头向下扎去,转眼间却变成向上冲出,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邵延一路向上,转眼间冲出了地面,脱离了yīn气柱,将这缕神念收了回去,邵延也不再关注两帮yīn兵之间厮杀,而是坐在chuáng上陷入沉思,显然,那处万人坑下面却与冥府相连,就不知冥府是自然形成,还是哪位大能开辟,从邵延现在知见来看,天地间并不一定要冥府,生死的轮回是生命一世结束后,一点先天灵光自我构造审判机制,是一种特殊的状态,中间种种经历,不过是自己意识所现,而这里却出现一个冥府,是哪位大能唯心造境,还是天然生成,邵延却不能判断出来。 不过此处既然与冥府有交叉,不怪出现那种情况,不过这种情况,天庭是否知道?还是有什么内幕,邵延说不清。 邵延在沉思之中,听到有雄鸡报晓,知道天快亮了。鸡一叫,外面满空鬼啸,yīn兵厮杀之声也停了,邵延不用查,那帮鬼物该到地下去呆着了。 邵延结过账,直接出了城,南华观在城西,邵延一到南华观,问道子就已经出来相迎,问道子身体很高,比邵延高出一头,一身破旧灰sè道袍,不过倒也非常干净,看起来像一位中年大叔,倒有一股出尘之意。 南华观除了供奉三清外,主要供奉的却是庄子,问道子将邵延迎入,经过正殿时,并未上香,而是向庄子像施了一礼,便领着邵延向后面去了,殿中倒是有十几名道士在做早课,邵延听到一名小道士问一位年纪较大的道士:“师傅,问道师叔没有一天做早课,根本不像一个道士,还整天在此混吃混喝,为什么不赶他走?” “不要乱说,问道子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你们修行不够,不能学他!”邵延听到此,有些好笑,问道子显然也听到,哈哈一笑:“道友勿笑,他们怎知逍遥之本意,南华老仙留下《庄子》一书,值得我对他行一礼,至于敬香,娄想庄子也会嫌烦,整天烟薰火燎的,庄子恐怕没有功夫理睬,他又不是那些佛门菩萨,需要香火!” 邵延也笑了:“道友深得逍遥三昧,凡人如何能理解。” 问道子槽邵延请入后面一间小房间中,偏远又不大,问道子不在意,邵延当然也不在意,对他们来说,外物并不放在心中,房间虽简陋,但很整洁。一进门,一只红泥小火炉上焖着一砂锅东西,邵延鼻子一嗅,问到:“猪头肉?”“道友也是方家,不错,正是上好猪头肉,昨天半夜煨的,慢火一直焖到现在。昨天夜里邀请道友,想到拿什么招待道友,正好昨天白天偷偷买了半只猪头,猪头肉可是扬州特产,现在火候也差不多,肉应该快化了,到嘴就到肚,就是神仙也不换!”问道子哈哈大笑。 摆开了一张小方桌,将砂锅端了上来,取出一葫芦酒,又取出两只玉杯,放好筷子碗碟,倒好了醋,斟上酒,玉怀之中,质似琥珀,邵延尝了一口,果然甘醇无比,一入口中,种种美妙感觉透入全身,不由赞到:“好酒!”可以算是邵延平生喝过的最好的美酒。 “这当然了,由我亲手酿制,珍藏百年以上,来尝尝猪头肉,保管你不肯丢筷子!”问道子自豪地说。 邵延尝了一块,肥而不腻,有一种入口就化,微一咀嚼,满口留香,火候味道都恰到好处,多一点就嫌太烂,少一点味道又不能完全提炼出来,不由赞到:“道友光凭这个手艺,就可以入道,我是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猪头肉!”说完之后,又伸出了筷子。 两人对饮而谈,邵延问道:“道友自承上古炼气士道统,与当今修士有何区别?” “当今修士更注重元神之类,而上古有一脉,起点并不同于他人,直接修行〖体〗内元气,培本正元,以成大道,并无中间各种层次化分,而是一边体悟大道,一边积元气以成真,故称自己为炼气士。”问道子解释到,邵延明鼻了,自己所行金丹之道,中间就有炼气士的影子。 “道友来此听说已有数十年,一直护一方平安,我对道友倒是十分佩服,不过一直有一点不解,凭道友的修为,应该不难铲除这些yīnhún, 邪鬼,不过道友并未如此做,不知其中可有缘由?”邵延又问到。 “道友应该不了解地仙界的由来,不知此地特殊之处,不然就不会如此说了!不过我也有些s道子说到。 “不怕道友笑话,我不过是一介散修,的确不知道这些,请道友解huò!”邵延来了兴趣,他也遇到过一些修士,都不太清楚这些。 问道子喝了一口酒,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秘闻。!。 第482节 冥狱大阵收阴魂 问道得上古炼气士传承,了解一些秘辛,他开口讲解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我们所处的世界,如从根本上来说应该是无形无sè,无极生太极,道祖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此谓也。世界如太极,凡人界有形有sè,人所能直接触ō,而仙界这一边,本应无形无sè,生灵领悟大道,一入其间,已见道本,本也不需声sè,但人所依存,往往有自身习惯,便以心所生种种形象物质,所谓唯心造境,更有大能,唯心开一界,如天庭;如三十三天,偏偏地仙界,居然是本来就存在,也许是远古大能所开,我就不清楚了,我所知道,地仙界天生存在,这是一个异数,后地仙之祖镇元,唯心开界,发现了地仙界,便以自己所开一界与地仙界合二为一。” 听到这里,邵延不由问到:“道友的意思是,地仙界实际上是镇元开了一界后和原先存在的地仙界合为一个整体,这ォ是地仙界实情,也就是地仙界半为天然,半为人开,镇元大仙能否完全掌控地仙界?” “我并不知道详情,不过传闻说镇元大仙因此不能彻底超脱,入玄妙不可测之境,他的功行应该达到三清那个层次,却被困住,也是因为此。”问道也不敢说知道,他毕竟达不到镇元的高度,邵延虽没有问他境界,邵延感觉他不在神仙之下。 “那么,南赡部洲有什么特殊之处,与他洲不同?”邵延又问到。 “南赡部洲与他洲不同,在于此洲种种巧合都在汇集在此,自三十三天开辟后,这些空间并不是孤立,而是一条天河贯穿而下,凡人也许不清楚,神仙之辈却清楚,天河并非凡河,穿越这些空间,从南赡部落进入地府,地府之中冥河不过是其一段,最终注入归墟,当然,功行不足,也见不到它,河中所流,看似水,却种种因果业力,各段现不同情景,如于三十三上开一界,据说虚空之中自然天河出现,流经此界,我恩师曾说过,只要做事就有业力,不论善恶,有业力,天河自现。”问道说出了南赡部洲与其他洲不同之处。 “不过,这些也不能让南赡部洲与其他洲有太大不同?”邵延有些不解,按理来说,南赡部洲地理位置独特,并不说明,反而人心混杂,不如他洲纯朴。 “道友这就不清楚了,正因为天河经过,此处天地法则更为强大,天庭虽执天地权柄,毕竟不是自然生成,在此会受到一定影响,更重要的是,天河贯穿,连域外天魔界也不例外,时有魔头借机潜入,影响人心,让人沉í于yù望,从中得到资粮,所以南赡部洲人yù横流也不为怪,虽如此,天庭掌控地府,报应依然,不过不如他洲迅速,凡人眼不见,以为不实,不少恶人易生肆无忌惮之心,却不知死后报应不爽,可叹!”问道如此一说,邵延ォ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大多数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反应不亲眼所见,就不会行事上有所收敛,这也是南赡部洲是名利是非之场的原因。 邵延说起了昨晚无意间突入冥府之事,问道陷入沉思,过了一会,说:“道友不说,我倒未留意到这些,我查探过此处,yīn气太重,数十年来,我开始想直接铲除这些恶鬼yīn兵,不过出手两次后发现,很难杀死这些yīnhún,除非断绝yīn气之源,我只是以为地脉所结,所以不敢轻动,怕引起山川气运改变,惹业上身,原来如此。” “道友准备如何做?”邵延问到。 “这些年来,我倒想出一法,说来也是自己的sī心,我炼就一阵,名为冥狱恶鬼阵,想收了此两支yīn兵和那两个鬼王,此地yīn气再重,没有了yīnhún,也翻不起大浪,近日快完成,道友一来,正好助我一臂之力,防止有漏网之鱼,这些yīnhún,特别是那两个鬼王,一个是范文程之范承谟,一个是前清王爷多铎,均是罪业滔天之辈,入我阵中,受炼hún之惨,也算他们的报应!”问道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邵延听了点头称是,又问了一下需要自己如何帮忙,问道一一分说,邵延记在心中,决定在下一个极yīn之日就行事,问道阵图阵旗还有几日ォ真正完成,现在还在温养之中。 两人又说了一些修行之事,邵延陡然想起一事,自己在冥府之中,差点那一缕神念被灭,那人是谁,邵延就此事问起了问道,问道也皱眉陷入沉思之中,想了一会说:“我仅听过恩师说过,也不太了解冥府,地仙界冥府是当年地神后土大神所开,大神后来入了玄妙不可测境界后,便将地府留下,去了虚无无所有之地,后来,道教的太乙救苦天尊因愿开辟自己的地府,合后土留下的冥府,成现在有地府,再后来,佛教地藏王菩萨也因愿开自己冥府地界,两界相触,合为一体,成为现在的地府,在地仙界诸生命,死后因信仰道或佛,自然入地府,按一生功过,受相应奖惩,事后入轮回。你所遇之人,应该是一位冥土执掌者,掌管冥土一方运行,如出现异常,当立刻出现。” 邵延回想那人所体现出的威能,的确能称上冥土执掌者身份,天地风云动,威能集于一身,邵延当时可不敢逗留,ォ落荒逃出。 接下来一段日,邵延就在新扬州转悠,虽是苦寒之地,然而也是北唐除都城外最豪华的城市,整个城市弥漫着一股纸醉金í的气息,人间的yù望在此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论是赌场妓馆,就是连佛寺道观之中,大多数体现出一种富贵之气,南华观只算一个小观,而且比较偏,那些大寺,如木兰寺、天宁寺和大明寺等则是金碧辉煌,不过其xxx家人却没有几个是有道行的,大多数不过是名利中人换了一个方式而已,不怪北门外那yīnhún夜战,并没有什么人去降服。 终于又到了极yīn之日,天未黑,邵延和问道来到万人坑墓群,问道取出所炼八方幽冥旗,在四面八方布好之中,和邵延打了一声招呼,便隐去身形,邵延也微微一笑,随手在面前画了一道符,人也消失不见。 墓群之中,随着天sè变暗,渐渐磷火偶尔飘现,渐渐增多,在墓群之中沉浮不定,不时有一二声悲声出现,yīn风成卷,不时卷起枯草衰叶,邵延知道,这些不过是孤hún游鬼,不以为意。 时间慢慢过去,渐渐到了时,远处城中传来梆声,那是打更人发出的声音。猛然间,两道yīn气柱冲空而起,正是时,刹那间,悲鬼夜吟之声大起,无数yīnhún从yīn气柱中滚滚而出,问道并没有立刻动手,他在等那两个鬼王出现,过了也一会,从地下两个鬼王顺着yīn气柱升出了地面。 还未等他们指挥yīn兵作战,周边八旗猛然暴长,烈烈yīn风中,旗高三丈三尺,每旗图案不同,或是桃狱;或是柳牢,等等不一而足,无数绿光如丝,那些yīn兵一个个化为绿sè光点,如漫天流萤一样,投入八面幽冥旗中,转眼间,那些光点就只有数点。 那两个鬼王大惊,扭头就往地下钻去,问道现出身形,冷笑道:“现在想走,却是迟了!”一张阵图已从上方压了下来,图中发出一股强大吸引力,两个鬼王存不住身体,向上飘起。 两个鬼王一声怒吼,yīn气柱中从下方升起两个虚影,这是两鬼王留在地下的鬼王真身,现在危急关头,立刻召唤上来,一上来便和此影合为一体,转眼间迅速加浓,无数yīn气滚滚灌入,转眼间宛若生人。 鬼王范承谟叫到:“哪里来的杂毛道士,居然想收我,看我春秋一笔,注定你生死!”说完,手xxx现一笔,却是一管紫毫,挥笔写成:生死只在俺笔尖头!字如龙蛇,射向问道。同时,鬼王多铎叫道:“好你个多管闲事的道人,看俺杀你!”手上却出现一杆长矛,随手一抖,鬼气森森,化为无数yīn风鬼箭,也射向问道。 问道一见,不由笑了,喊到:“道友助我一臂之力!”他正在控制阵旗和阵图,却不想分心与两个鬼王打斗。 场中人影一闪,邵延出现,七星剑一点,万点银光如雨,封住多铎的长矛,手一翻,掌中雷发,顿时将范承谟的写成八字光影轰散,对范承谟嘲笑道:“一个汉jān,居然敢说自己的笔是春秋笔,当年孔圣春秋大义完全被你糟蹋贻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大义!”说着,手随心动,凌空书写出两行金光闪闪的大字,正是文天祥的名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邵延写此句时,中华文明多少先烈精神引起了共鸣,这不算一种道家法术,而完全是儒家的浩然正气演化,邵延虽没有修行过儒家法门,但前世今生,儒家经典却是经常翻阅,其中一点精神已备,加上面前天仙水准,虽不完全是儒家心法,正如他自己所说,其中一点大义却已具,作为大汉jān范文程之的小汉jān,如何能抵挡,当时金光到处,手中一管紫毫当即青烟起,想甩都未能甩掉。 问道见此,手一指,一道绿光,范承谟一声惨叫,被卷入阵图之中,镇压在一角。邵延回过头来,对多铎说:“你还是主动入图,免受一场罪,还是让我将你打进图中?”多铎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修为在人仙之上,还是能交手几个回合,鬼王本是yīn气所成,聚散由心,可惜周围已被完全封死,见此凶xìn大发,张口就要骂。 邵延可不等他骂,手中剑一指,已然出手。R!閣 第483节 北邙山下得音讯 (/bk/34/34546/4951842.txt?r=p35fp2qxy3f):fldtpnstr:由于连接方在一段时间后没有正确答复或连接的主机没有反应,连接尝试失败。 nnln閣 第484节 天罡术现论天仙 电子书下载功能暂停使用!预计需要到下周完成! 第484节天罡术现论天仙 邵延一听此名,应该是一件阴秽的法宝,不由向枯骨询问。枯骨解释到:“泥犁珠是用地底千万里积累污秽之物中的一点最污秽精华所炼,又放在阴秽之气中培养,专污法宝。” 枯叶一取出泥犁珠,灵匀子立刻收了缠天网,现出一只葫芦,对枯叶说到:“我葫芦之中,是多年凝炼天一真水的精华,可以称得上天一净水,功效虽比不上三光神水,但也相差不远,任何污秽之物都能冲洗干净,道友还是收起宝珠。” 枯叶一听,也没有迟疑,收了泥犁珠,说:“就是不用法宝,我也能降你!”说完之后,黄尘之中,身体一阵暴长,现白骨天妖真身,身高三丈,却不是一具白骨,而是一手执骨斧,一手执骨盾,浑身似被一层白骨铠甲护住,背上一排骨刺,一步跨出,大片白骨化箭射到。 灵匀子一见,收起了真水葫芦,身形一晃,也化为一个三丈多高的巨人,却不是法相之术,手中剑一晃,清影剑化为一柄巨剑,一剑格挡出去,拨开了射向他的白骨箭,两人斗在一起。邵延一眼看出,这是天罡变化之术,邵延也会一些,他只得天罡之中前十八术,天罡三十六变天罡与其说是变化不如说是神通,是一种能改天换地的大神能,邵延《地阙仙章》中记载三十六的名称,却只有前十八术的修行说明。 此三十六术包括:斡旋造化、颠倒阴阳、移星换斗、回天返日、呼风唤雨、震山撼地、驾雾腾云、划陆成江、纵地金光、翻江搅海、指地成钢、五行大遁、六甲奇门、逆知未来、鞭山移石、起死回生、飞身托迹、九息服气、导出元阳、降龙伏虎、补天浴日、推山填海、指石成金、正立无影、胎化易形、大小如意、花开顷刻、游神御气、隔垣洞见、回风返火、掌握五雷、潜渊缩地、飞沙走石、挟山超海、撒豆成兵、钉头七箭。邵延以前神通有不少与其相似,邵延现在虽不弱于天仙,就是前十八术使出来,有不少也达不到改天换地的能力,也就是邵延现在能用的威力比之描述小了不少,随着邵延功行加深,这些威能会越来越大。 而变化只是其中胎化易形和大小如意这两术演化出来,现在灵匀子使用的就是大小如意的变化之术,想不到灵匀子居然掌握了天罡三十六术,有机会好好向灵匀子好好请教一番。 两人正是旗逢对手,将遇良材,两人相斗,虽谈不上天崩地裂,却也地摇山动,这一斗,北邙山有许多鬼修,其中不乏鬼王,见这边打斗,黑气从不少墓中冒出,鬼影一探头,见此声势,呼的一声,又缩回墓中,也有几个胆大坐在坟头上,看得津津有味。 邵延一见,提声说到:“两位道友,本是自家人,有何事不能谈,不必如此。”见两人斗得正酣,手凌空一划,这一划,虽不能像传说中王母娘娘一样,划出一条银河,将牛郎织女分开,却也在两人之间瞬间形成一条气河,将两人逼开。这就是三十六天罡术中前十八术中的划陆成江,虽未形成真正的大江,却也将两人分开。 两人被逼开,扭头看向邵延,邵延说到:“枯叶道友为师报仇心情我能理解,不过,道友想没有想过,天仙就是天仙,正常情况下,作为一个神仙,根本不能杀死天仙,就是你的实力提升十倍,也无济于事,最多能战胜对方,却不能杀死对方,除非你的境界高于对方,或者有什么特殊宝物。” 邵延这番话,却给枯叶泼了一盆冷水,之前总以为自己实力只要能战胜对方,就能杀死对方,现在听邵延一说,心中一冷,知道邵延不应该说谎,见邵延气息,应该是一位天仙,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报仇,不禁有些心灰意冷,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难道是白白付出。 邵延见枯叶有些丧气,便趁热打铁,说到:“如想找天仙报仇,不如大家冷静坐下来,说不定能想出办法。”枯骨老仙见此,知道邵延已劝住了枯叶,便开口说:“师兄,不如到下面一座,和兆子道友也是天仙,说不定有什么办法。” 枯叶就台阶下台,收了白骨天妖真身,灵匀子也恢复了原样,邵延将那道气河挥散,灵匀子望向邵延,说:“道友也精通天罡之术?” 邵延一笑,说:“我只会前十八术,有机会向道友请教,道友刚才所施,可是大小如意的神通?” “不错,正是大小如意,我入蓬莱三山后所习天罡三十六术,不过许多神通施来,却不能随心如意,就拿道友刚才所用的划陆成江,我施来就远不如道友。”灵匀子倒也豁达一笑,接着说:“这次离开蓬莱三山,出来游历,主要是增加知见,以便以后有机会向天仙突破。” 两人边说边随枯骨老师而下,从大墓的裂缝入内,四人一入内,大墓合拢,恢复了原样,那些还在向这边张望的鬼修,纷纷化为一道黑烟,钻入各自的墓中。 墓中倒是很宽敞,灵匀子向邵延介绍到:“这是魏晋时一座大墓,原主人成了气候,后来利令智昏,因想抢夺枯骨修行的阴阳生死之道,被枯骨所灭,枯骨见此不错,将其中朽骨扫出化灰,便成了枯骨的地盘。”看来,修行者之间的争执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见到,这也正常,修行者求大道,但每人际遇不同,所悟不同,心性也各异,修行过程中更是大浪淘沙,更多时候,反不如凡人安稳。 墓室之中,已经枯骨老仙改造,空间也扩大了不少,枯骨老仙还将黄泉道沟通地底阴气,将九头魔蛟放在其中,而灵匀子将青鹿就放在墓前,让它自由活动,进入主墓室,主墓室已被改造成会客厅,顶上明珠光辉洒下,玉石铺地,玉几蒲团,四人按宾主坐下,却有鬼奴来上茶。 “枯骨老怪,想不到你在地下倒也享起福起来,什么时候有了鬼奴?”灵匀子有些诧异,问枯骨。 “说笑了,我又不是凡人间的富家翁,这几个鬼奴本是以前鬼王留下,我灭掉了鬼王,怜其可怜,便收留他们,他们也在此修行,来去自由,今天有客上门,临时让他们充一下门面。”枯骨解释到。 “可惜,枯骨你却是不懂享受之人,墓中除了一些茶水,连酒都没有,更不用说是美食了,来你这个地方死气腾腾,真是扫点兴致。哪天你到了我的洞府,仙酒仙果,保你够饱!”灵匀子向四周张望,见除了茶水之外,什么也没有,有点失望。 邵延喝了一口茶,茶水之中,自有一股灵力,显然是此处灵茶,放下杯子,问枯叶:“道友,你师是如何与归道子结仇?”邵延说到归道子,想起一事,随手颠倒阴阳,以防有人推算,这也算得上天罡神通中一种,邵延自从进入类似天仙层次,知道在一界之内,提到天仙的名号,对方往往有所感应,对方也许感应不到自己,另三人都是神仙级别,天仙说不定能感应到,便颠倒阴阳,以防归道子所觉察。 灵匀子一见,放下手中茶杯,问到:“道友颠倒阴阳,是否怕对方觉察到?”邵延点点头,说:“我到了天仙层次,自然知道,地仙界只要天仙以下,谁提到我的名号,立刻感应到对方情景。归道子身为天仙,也应该能如此,这也是地仙、神仙和天仙在对领悟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天仙强大的原因,就这一点,天仙之下,想对付天仙,往往还未动,却已被对方知晓。” 邵延这一说,枯叶和枯骨悚然而惊,他们是第一次听说,连灵匀子都是第一次听说,三人对望了一眼,枯叶口气干涩地说:“道友是说,我们以前谈论报仇,对方都能知道?” 邵延点头说:“只要提及对方名号,除非没有提及对方名号,或者,如我现在颠倒阴阳,掩盖天机。” “怪不得我每次想伏击,对方只是遥遥一击,都不屑与我对面,我还以为自己藏匿法术太差,被对方看破,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枯叶苦涩地一声叹息,满腔灰心丧气,任谁明白了这一点,发现自己所作所为,都落在对方眼中,自己却不知道,还像一个小丑一样在蹦哒,恐怕并不会比枯叶表现得更好。 邵延并未继续打击对方,而是话音一转,说:“对付天仙,你最好也是天仙,或者比对方境界更高。所以枯骨道友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不错。” “我们进步,对方就不会进步?”枯叶问到。 “对方当然会进步,不过,神仙突破到天仙,要比天仙突破到金仙容易得多。归道子二十多年前在大荒洲抢夺五色石,听说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目前根本看不到金仙的门径,甚至不惜得罪在场众仙,因为据说,得五色石能窥金仙大门,结果差点送命。”邵延淡淡地说,邵延估计这些事情应该流传很广,他也不担心,自己大名被传出去,因为从他进入类天仙境界后,地仙界提及他名号人很少,这些他都能感应得到。 “不错,我们还是有希望。道友刚才问我师如何与仇人结怨,其错实在不在我师,我师是上古炼气一支,专修阴阳生死两道,从两个极端突破生死,执中而行,混生死为一体,最终无生无死,以求无上道果。却不知为何,对方直接打上门来,要我师交出阴阳生死之道的秘笈,我师当时已快入天仙,心性坚定,如何能屈服于对方淫威,结果身中毁灭仙光,幸亏本门本是生死两道中打转,才没有当场身死,逃走后,终于不支坐化,重入轮回。却不知对方为何无缘无故打上门来?”枯叶说出结仇缘由,也想不通一个天仙来抢比他层次低的秘笈。 邵延也陷入沉思,其中有什么原因,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可能浮了出来。 #c。 第485节 事从天降战精怪 邵延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能解释归道子这样做的原因。榧′三人见邵延好像想到了什么,枯骨问到:“道友难道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做?” “我只是一种猜测,归道子困于天仙不知多少年,却一直不能突破天仙,心中可能已失去一颗平常心,从这次大荒洲五sè石就可见一斑,他的成名绝学是毁灭仙光和湮灭仙光,不论哪一种,走得都是与毁灭死亡相关的路数,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偏重死亡方向,平时所行也应该如此。偏偏贵门修行是yīn阳生死两道,生死轮回,yīn阳转化,他大概觉得能从你们秘笈之中,可以完善补充他的所修,使之能窥见金仙之门。”邵延推测一种可能,三人听了,也不禁点头,认为极有可能。 灵匀子听到这里,转头向枯叶说到:“道友,如果如邵延道友所说,你倒可以静下心来,将自己突破到天仙,再去找对方复仇,把握也大了许多。” 枯叶摇摇头,说:“这只是一种猜测,如果对方不是这样呢?和兆子道友,有没有能让我能杀死天仙的方法?” 邵延苦笑道:“你的境界不如对方,杀死对方几乎不可能,如果战胜对方,也许有些取巧的方法。” “有什么办法战胜对方?”枯叶退而求其次。 “如果能得到先天宝物,倒可以借助宝物之能,战胜对方,甚至能杀死对方,但先天宝物许多人听说都没有听说过,何况得到它,而且就是得到,往往怀璧其罪,说不定更危险;另一种方法,倒是与道友目前所修相关,如果道友能得到上古殒落大能遗骨…化入自己骨中,自会领悟上古大能的一些境界威能,倒可以迅速提升自己的境界,压过对方。”邵延说出了二种方法…这两种方法都是极难做到。 枯叶反而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枯叶说到:“佛家舍利可行?”邵延惊讶地问:“难道你有佛家舍利?应该可以,不过佛家功法同化性极强,你很容易一不小心,皈依佛门。” “只要能报仇,皈依佛门也无所谓…不过我却没有舍利,只不过听说,西方曾有一国,名祭赛国,有佛宝舍利子,被碧bō潭九头虫夺走,当年唐玄奘一行西方取经,斗战胜佛杀死九头虫…夺回舍利子,放置塔顶,后来…祭赛国灭,舍利子却无踪迹,我听说是被一名妖王取走,妖王因此顿悟入了佛门,舍利子放于黄huā山一处洞府之中,留待有缘,我想去一趟黄huā山碰碰机缘。”枯叶说到。 邵延并未劝说阻拦,对于枯叶来说,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过…而且去找舍利子总比用yīn阳葫芦那种必死的方法来得好得多。 四人话题一转,说起修行,邵延境界虽高于三人,但三人所修,也各有玄妙,对邵延也是大有好处。正谈得起劲…灵匀子脸sè一变,枯骨打开了禁制,邵延立刻发现原来有人想抓青鹿,原来,入墓之前,灵匀子便将青鹿放在墓前,让青鹿自己活动。 青鹿也未走远,就在附近吃草,说来也巧,北海敖顺第四子敖真从北海一路赶来,去云梦泽争龙王之位。却不是一人,而随行倒有虾兵蟹将六名,行经北e阝山,拨开水云,往下一望,正好看到正在吃草的青鹿,敖真一见,笑道:“常年在龙宫之中,海味都吃得有些腻了,难道见一头肥鹿,不如抓来好好吃一顿!” “千岁殿下说的极是,小的们也是多年未尝陆上的走兽之味,不如抓来好好尝尝!”一名随从附和道。 “我们千岁要吃它,那头鹿应该感到荣幸!”另一名随从马屁立刻拍了上来。 不等敖真动手,随从们掀起一阵风,向下卷去。那头青鹿作为灵匀子坐骑,也是有些神通,并非凡间动物,更兼得灵匀子在其脖子上挂有一个铃铛,此为风火铃铛,也是一件宝物,一是做为装饰,二来也是青鹿护身之宝。 此时一见,一股怪风从空中卷下,知道不妙-,头一抬,风火铃铛立刻飞起,在空中摇个不停,刹那间,风火mí空,由于青鹿和灵匀子有心灵契约联系,灵匀子立刻发觉,枯骨作为此地主人,周围一切都在掌控之间,相对来说,邵延和枯叶则发觉迟了一些,因为两人都被大墓禁制所隔,也并未主动查看四周,当枯骨一打开禁制,枯叶和邵延知道外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往外一查,才发现了那一幕,外面已是风火mí灵匀子脸sè明显不好看,上方一群人显然在打自己坐骑的主意,幸亏他也不知道敖真是想吃了他的青鹿,不然,恐怕不是脸sè难看的问题了。 敖真也未想到,此鹿居然有法宝护身,见随从下手无功,一张口,喷出一天大雨,将火扑灭。一伸手,一爪从云中探出,向青鹿抓灵匀子此时已经出来,见此,清影剑飞起,斩向空中探下的爪子,同时,开声喝到:“来者何人,动我坐骑? 空中的爪子泛起一阵玄光,和清影剑拼了一招,然后缩回云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吾乃北海龙王之子敖真,以为此鹿并无主人,既然是你的坐骑,那就算了!”本来事情到此结束,偏偏敖真的随从中有人叫了起来:“我们千岁殿下看中你的鹿,是你的荣幸,还不献上鹿,千岁一高兴,打赏的东西,比你的鹿值钱得多!” 修行之人意志坚定,很少有人愿受这种迎上奉承之事,此话一出,邵延心中苦笑,要坏事。果然,灵匀子本来脸sè已经缓和下来,听闻此话,冷冷地说到:“我不管他千岁百岁,想打我坐骑主意,先问问我的剑答应不答应!” 敖真作为龙王之子,平时在北海之中也是受人奉承惯了,虽不能算是恶人,脾性也是有的,当下也是冷冷地说:“道友,我已不追究,何别逼人太甚!”身处不同的地位…敖真以为自己放下身段,不追究已是大度,却不料,他是处于自己是龙王之子地位上与人说话…而不是真正平等角度来与人说话,口气中难免有上位者的口气。 “笑话!我何曾逼过你们,是你们打我坐骑主意在先,你身后的奴才还口放厥词,你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灵匀子肚中有气,说话当然不客气,邵延等三人也没有劝…毕竟有错在对方,虽是口舌之争,毕竟有关灵匀子的面皮,邵延虽不太看重面皮,不代表其他人不看重。 敖真还真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当下脸也沉了下来,不等他说话,随从却跳了起来:“大胆…你居然要我们千岁滚,我们堂堂龙宫神将,你敢说我们是奴才…你真是不想活了!”这完全是火上浇油。 灵匀子气乐了,不由地说:“你们这帮狗奴才,当年三坛海合大神哪咤在东海抽了小龙的筋,估计就是你们这一类小人在其中挑拨!”灵匀子是真的生气了,提到龙族的一件不愿回首的往事,这一提,邵延心中一叹,看来双方不可能和解了。 果然,敖真一声怒吼:“大胆!今日是月缺难圆,不杀你等…我四海龙宫颜面何在!”说完之后,无数鸡蛋大小冰雹从云中打下,灵匀子祭起缠天网,五sè光华一闪,化为一层彩云,挡在上方…拦住了冰雹。 敖真一见,手持一戟,往下一划,一道潋滟划下,缠天网剧烈bō动不已,灵匀子手执青影剑飞起,收了缠天网,和敖真斗在一起。空中水云翻滚,巨大声响不停传出。 那六个随从却各执刀枪,向邵延三人扑来,扑向邵延却是一头虾精和一头鲇鱼,虾精手持两只短柄双股叉,而鲇鱼精却手一长柄金瓜锤枪,长柄顶头一个金瓜,金瓜之上却突出一支两尺多长雪亮枪头。另外四个随从却扑向枯叶和枯骨。 邵延一见两精怪扑来,化形还不完全,不由笑骂到:“人形还不具备,居然学会了挑拨主人!”鲇鱼精手中兵器长,一枪扎来,邵延手中七星剑一引一抖,鲇鱼稳不住身形,踉跄向外跌去。虾精又到,双叉搠到,邵延手中剑走弧形,一圈之下,寒光凛凛的宝剑已斩向虾头,吓得这只大头虾腰一弓,向后蹦了出去。 邵延却不放过它,手中剑一指,一派火光凭空而生,转眼围住这只虾精,虾精在火中左冲右突,整个身体开始泛红。鲇鱼精一见,口中喷出一股寒水,转眼将火压了下去。邵延一见,将手中剑一抛,幻化成千上万的剑,直向鲇鱼精杀出,此不是剑光分化,仅是分光幻影,毕竟七星剑仅是一件神兵,而不是法宝。 鲇鱼精一见,大叫一声,将手中长柄金瓜锤枪投入出来,直射邵延,邵延袍袖一扬,袖里乾坤,将长柄金瓜锤枪收入袖中。鲇鱼精掉头向北,一道黑光,一头扎入不远处的黄河之中,幸亏逃得快,不然可能被邵延的剑剐成鱼片。 那只已经泛红的虾精一见,收起双叉,双手一放,顿时,漫天的磨盘大小的石头打向邵延,邵延急忙一个跨步,出了石头笼罩的范围,邵延虽不怕这些石头,但如果陷身其中,也要放出护身宝光,陷入被动。大石落空,只打得下方地面尘土飞扬。 邵延不等对方变化,口一张,宵练剑出,剑影一闪,已出现在大虾身后,大虾猛然掉头想如鲇鱼精一样扎入黄河,邵延也没有追击,飞了没多远,虾头却掉了下来,然后从空中跌落,正落在另一座坟头之上,一阵黑烟从墓中冒出,化为一只大手,将尸身拖入墓中,大概作为大餐了。毕竟成了精怪的生物精元丰富,对鬼修之类有极大补益。!。 第486节 顺路又增随行人 第486节顺路又增随行人 邵延结束战斗,毕竟两个精怪实力并不强,连人仙都不能算,邵延解决起来倒是很迅速,回头再看枯叶和枯骨师兄弟,两人差不多也结束了战斗,枯叶只略比邵延慢一些,枯骨已经解决一个,另一个已是残延苟喘。 邵延目光转向被枯叶解决的两个精怪身上,也是水中精怪,一为蟹将,一为海鳗,不过现在只剩下空壳,精血已被抽了一空,白骨天妖真身本就是霸道掠夺性功法,以敌之精元反补自身,战斗力是很强。 另一个却是龟精,防护坚固,虽陷入枯骨的生死轮回光环之中,一身乌光泛起,抵住外围走马灯一样的荣枯变化,邵延仔细观察枯骨的生死轮回光环,中分三层,合天地人,种种幻像迅速变化,歌舞之场,转眼间枯草衰杨;蛛丝灰尘满梁,刹那间,酒绿灯红。盛衰枯荣,生死幻化,偏偏那只龟精现在标标准准是一只缩头乌龟,缩在龟壳中,就是不出头,龟壳之外,数尺乌光,枯骨一时也奈何不了它。 龟精见六个伙伴,一逃四死,知道到了生死关头,猛然喷出一颗宝珠,此是它多年所炼的龟珠,一出口,白毫千道,耀人双目,打向枯骨。枯骨的生死轮回光环居然被之冲出一条路,枯骨祭起一串珠链,一十八颗黄泉珠化为十八道瀑流,镇住龟珠。 龟精珠一打出,破出一条通道,立刻化成一道黑光窜出,窜出老远,回头一张口,想收回龟珠,哪里收得回。枯骨见龟精停了下来,还想收回龟珠,当时一尺打出,正是他的法宝生死尺,一白一黑两道光华在尺上游走不定,龟精一见,掉头也不顾龟珠,化成一道乌光而走,还是慢了一步,一尺打在龟背之上,幸亏龟壳结实,就是这样,**龟的尾巴四肢猛然伸出老长,好像硬从壳中挤出,整个如棒球一样,呼的飞了出去。 枯骨收了龟珠,也停了一下来,三人一起观看灵匀与敖真之间的战斗。两人斗得正酣,各展妙术,忽雷忽火,忽风忽雨,法术与武术混杂在一起,却打得一个热闹,敖真兵器长,略占一些便宜,而灵匀神通变幻,却让敖真非常头疼。 敖真一见六个手下不是逃了,就是被杀,心中一慌,差点挨了一剑。一声龙吟,化成一条数丈长的黑龙。一复龙形,顿时寒气逼人,满空飘雪,敖真所修,本是走的龙中冰雪一路,如果威能展开,标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不过那样做的话,此是地仙界的凡间,很容易引来上天的惩罚,原云梦泽龙君便是一例。 不过,敖真将寒气集中不足半里范围内,更是寒气逼人,附近空气中水气纷纷变成雪花飘落,一张口,一口寒气喷出,空气之中吱吱作响,连空气都凝霜。灵匀头现元阳剑,一股元阳真火澎湃而出,寒气立刻消退。 敖真一见,急忙祭起玄光水云帕,玄光一闪,从空中裹向元阳剑,灵匀手一指,元阳剑顿时奇光耀目,如多了一个剑形太阳,敌住玄光水云帕,同时,喝了一声“长!”,身形暴长,此是天罡术中的大小如意,身高数丈,手中清影剑一晃,如门板一样宽,一剑斩向敖真。 敖真一见,尾巴一甩,黑云翻滚,退了出去。灵匀一见,一步落到地面上,见一座小石山,顺手拔起,正是挟山超海之术,虽不是真正做到挟泰山以超北海,却也是惊人,顺手将山砸向敖真。 邵延细细观察灵匀施法时状态变化,心中已看出一些门道,自己现在如果施展,虽不一定正宗,但也能有几分象。石山呼啸砸向敖真,敖真一见不妙,心中已先怯,虽然自己不一定输,但对方还有三人已腾出手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敖真想到这里,口一张,刹那间,弥漫起近十里大雾,借雾遮挡身形,闪过了向他砸来的小石山,在北邙山大地轰鸣抖动中,一头扎入附近的黄河之中,借水遁而去。灵匀招来一阵风,将雾吹散,已不见敖真的身影。 “想不到今天与北海龙宫结怨,他们这些龙族自视身份较高,往往自傲得很,却被我们打跑,说不定哪天会来讨回面。”枯骨说到。 “一群泥鳅而已,要不是龙王也算天庭施雨正神,今天就不一定放他走!”灵匀淡淡地说,“不过,他们不在北海,来此做什么?” “道友可能不知,我倒听说一件事,云梦泽龙君犯了天条,私发大水,被削去龙君之位,现在天庭准备重选龙君,凡天下龙族,如无正职,只要无恶,均可竞争,我曾遇一龙,自号玄龙,也想去争龙君之位,想邀请我助拳,我并未直接答应。”邵延开口说到。 “什么日?”灵匀问到。 “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日!”邵延说到。 “现在是腊月,还有一个多月,我正好来游历,不如去见识一番,既然与敖真结仇,不如相助另一个人得龙君之位,也算有一个臂助。道友所说玄龙如何?”灵匀问到。 “我与玄龙也不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与别一位道友衡鹤不巧和一位妖王起了一点冲突,结果他前来调解,算是相识,给我印象并不差,但具体如何,我也说不准。”邵延说到。 “那我不如和道友结伴而行,去云梦泽见识一下,道友意下如何?”灵匀问到。 “求之不得,正好一路上向道友讨教天罡之术!”邵延倒是很高兴地答应。 灵匀回过头来,对枯骨两人说到:“那就与两位道友告辞,不知两位道友准备如何?” 枯骨笑道:“我还是在这个地方,正在炼制一物,功行未满,不便离开。” 枯叶却说到:“我就不陪两位道友去云梦泽,我想去黄花山一趟,看能不能找到那枚舍利,就此与道友别过。”枯叶说完,向两人拱手而别,自去了。 邵延和灵匀与枯骨告辞,两人向南赶去,却没有乘云而行,而是在地面行走,不过两人均使出缩地之术,倒也迅速。 一路上,邵延向灵匀请教天罡三十六术,邵延这明白,天罡三十六变与其说是变化不如说是神通,变化之术则是其中一部分,除天罡之术,还有七十二地煞之术,同样,七十二地煞变化也不过是七十二地煞术的一部分。天罡三十六变是一种沟通操纵自然界的法术,地煞七十二变是一种操纵自身的法术,但天罡之术,往往不到金仙,往往威能不足,地煞之术却对自身身体素质要求较高,往往修炼者身体坚不可摧。天罡三十六变,地煞七十六变其实分别指的是一天最多可变三十六次,七十二次。天罡变化,变化之物可拥有其所有技能。如变化成麒麟可吐火,变化成龙可兴云吐雾。地煞变化,徒有其形,只会基本技能。变化成龙只可使其天赋技能,飞空,却不可使出更高级的技能,兴云吐雾降雨之类的。 所以传说中成为斗战胜佛的孙悟空,能变化成龙,自会飞空,却不能降雨,要降雨,还得请龙王,如是天罡变化,则自然会降雨。 经此一来,邵延算是明白天罡三十六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虽然灵匀并未详细讲解三十六术的修行,邵延在心中推演之下,也差不多将三十六术弄得差不多,只等以后有机缘,对比一下,便知道自己后十八术与正统之术间有何差别,邵延自认在原理上并不会有大的出入,而且,天罡之术流传甚广,真正修士仙人之流,往往自己会根据自身情况,修行独特的神通,比如归道的毁灭仙光和湮灭仙光。 邵延自己因上次与归道一战,自己所修渐渐开始融合,自己称为如意仙光,被归道称为灭仙神光的神通已然现踪,唯一遗憾的是,邵延却不能随意使用,不然,将是邵延一大杀手锏,邵延现在所行,就是不断融合,形成自己独有神通,这种过程也是对道的一种应用过程。 两人一路向南行,非一日,这日正行至太行山南一处,忽见前方黑云如墨,中间白光闪烁,如同电闪,邵延一眼就看出那是剑光,显然有人在打斗。邵延和灵匀不由停下了脚步,在一旁观战,看了一会,邵延和灵匀开始议论。 “那位地仙应该是一位剑修,未见其使用法术,单凭一口剑,却破除对方各种神通法术,已觉得剑修一剑破万法的精髓。相比较来说,与之对敌那位神仙,在战斗却不如这名地仙,不论种种法术,均让对方破除,好在神仙境界高于地仙,能支持,不能早就败了!”邵延评点到。 “道友所说不错,这名剑修光从战斗上确实强于对方,不过修行不仅是打斗,超脱是根本。”灵匀留神看天空两人相斗,口中说到。 两人在此点评空中打斗的两人,正在争斗中两人陡然分开,那名神仙却是一个筋头翻出,黑云陡然一收,邵延和灵匀这看出,那黑云不过是对方衣袖,此人一身皂色道袍,很显然,对方炼有一种特殊的神通。 两人分开,那神仙却是一拱手:“两位道友见笑了,我与好友正在切磋,贫道自称流云道长,这位是无情剑者,我们二人均为散修,不知两位道友道号?” 邵延两人也拱手回礼,各报自己道号,而无情剑者却显得比较冷淡,呼哨一声,从云层中飞下一只仙鹤。 “两位道友不要见怪,无情道友就是如此,面冷心热!”流云道长抱歉解释到閣 第487节 只为傲慢刀枪见 第487节只为傲慢刀枪见 “无情道友是真性情,我们怎么会怪无情道友,两位道友不嫌我们旁观唐兀就行了!”邵延呵呵一乐说道。 “哪里,哪里!道友这是到什么地方去?”流云道长问到。 灵匀子说了一下两人想去云梦泽观看龙君之争,这一说,流云道长十分感兴趣,连无情剑者都来了兴致,决定也去凑热闹,不等四人出发,天空之中数道流光经过,见下方有四位修士,遁光一落,落下五人,邵延均不认识。 “各位道友,我刚才偶尔听说你们讲到去云梦泽,我们是赤城派的弟子,本派后山有一头蛟龙也想去争龙君之位,道友们不如加入我们一边,如果成功,也承诸位一个人情!”为首一位神仙说到。 “我没有兴趣。”邵延却是断然拒绝,他只说他自己,别人他也不能替人做主。邵延毕竟与赤城派有过冲突,另外,也答应过玄龙子不帮他人,他当然拒绝。 赤城派那为首之人脸色有些不好看,问到:“道友是哪个门派的?” “一介散修,无门无派。”邵延淡然地说到。 “我也是一个散修,也不想加入贵派那一边,只是想去看看热闹!”无情剑者为人冷淡,见邵延说自己是一个散修时,赤城派的人脸上露出一点轻蔑之色,知道这些宗门大派往往看不起散修,事实上,许多散修也做出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毕竟散修修行本来艰难,但无情剑者一心放在剑上,人都有些与剑同化的趋势,这也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路,极情于剑,剑外一切都不留于心,谁阻之,唯一剑斩之,甚至大多数法术都不修,唯一心放于剑上,别人对他拉拢,对他的用心,可以说他剑心剔透,容不得一点砂子。 无情剑者这一表态,灵匀子和流云道长也跟着表态,作为一名散修,能走到地仙以上,就证明其心志之坚,因为同样的成就,散修付出辛苦比之宗门弟子大得多,如果一名散修入了人仙,想加入什么门派,那些门派往往拍手欢迎。正因为如此,散修一旦到地仙以上,往往有一种傲气,赤城派弟子的表情对于几人来说,太过于明显,毕竟成就仙人,其感官不知强于凡人多少倍。 所以灵匀子和流云道长也表示没有什么兴趣。这一来,五名赤城派修士脸色都拉了下来,四名散修,居然如此不给脸面,他们平时遇到小门派的人和一些散修,哪个不是客客气气,他们却忘记了,他们所遇之人没有一人能达到人仙层次,当然对他们恭恭敬敬,而这四人,最低的是地仙,放在地仙界哪一个门派,都是长老级别人物。 “道友道号可否能告诉我等?”赤城派为首神仙问到。 四人报上自己的道号,同时也问清了对方的道号,赤城派此行两个神仙,一为德真子;另一为德武子,另外三人均为地仙,道号分别为德阳子,德阴子,德吉子。邵延通告了道号,也知道对方道号,便一拱手:“各位道友,你们有事忙自己的事,我们四人就不打扰了,告辞!” 四人回身准备离开,听到后面德真子一声冷哼:“谁让你们走的?你们必须立下保证,不会相助其他人!” 无情剑者猛然回头:“这就是你们大派的风度,此处不是赤城,你们还做不了主!”其他人三人也回过头,邵延淡淡地看着对方,还未说话,灵匀子已一声冷笑:“不过仗着师门,如果离开的师门,狗都不如,你说,我们会跟狗都不如家伙立什么保证!” “你们居然敢藐视我们赤城宗,好,好!不要怪我们以大欺小!”德真子跳了起来,一出手,却是放出一件法宝,却是一锁,口中恶声说到:“先将你们锁起来,每个人磕头认罪,才放过汝等!”锁到空中,一派黄光。伸出四根碗口粗的黑铁链,向四人而缠来。 邵延一声冷哼,头顶之上升起雷神坊,这是他得到归道子碧玉坊重炼后第一次现于世人面前,与归道子的碧玉坊已大不相同,碧玉坊一升起是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五色祥云缭绕,而雷神坊一现,虽也有霞光瑞彩显现,祥云缭绕,更多了一种电光,告别是匾额处那颗雷神头骨,电光猛现,如升起一颗雪亮的太阳,让众人不敢逼视。 邵延是第一次对敌使用,意念动处,一个数丈高雷神虚影出现,天地之间雷电如同百川归流,滚滚而来,转眼虚影实化,不再是白骨形象,而是在高大雷神坊下站立着一个雷神,双翅展动,无数电光汇成洪流,滚滚扫向赤城宗的五名弟子,连空中巨锁也在洪流冲荡之下,天地间,其他声音已经消失,满耳雷暴声响成一遍。 巨锁的四条铁链转眼被电光布满,如蛇被打中七寸,伸向四人铁链立刻垂了下来。电光顺着铁链将巨锁包裹了起来,巨锁如灯泡一样,也令人不可逼视,巨锁迅速缩小,不一会就如一个玩具一样。 德真子大惊,连忙往回收,可是电光洪流却不会放过他们五人,如海啸一样。就到了面前,德真子头顶升起一只如意,这是一只玉如意,湿润的光华将身体裹住,电光如一只大茧裹住了德真子,德真子如巨浪中一块木板,晃动不停,此时,他心中后悔,自己不清楚对方底细,鲁莽出手,谁知散修中也有这等人物。 电光洪流同样也裹住了其他四人,其他四人中,德武子也同德真子一样,在电光洪流中支撑着,而其他三人就比较惨了,德阴子和德阳子靠在一起,离得也较远,电光洪流一起,两人放过护身法宝,被电光洪流一冲,翻滚着抛了出去,刚出了电光洪流,宝光破灭,两个人还是被游离电光刮了一下,头发竖起被抛到一边,好在没有什么大的损伤。 而德吉子则比较悲剧,他处于电光洪流之中,护身宝光支撑一会就彻底破碎了,刹那间,在滚滚的电潮之中,德吉子一声惨叫,**崩散成为黑灰,元神转眼遁出,虽然损失一些,并无大碍,元神重新聚成人形,脸上满是恐惧,躲得远远的。 邵延也没有想到,自己重新炼过雷神坊威力如此大,实际上当初碧玉坊威力就是惊人,不过遇上邵延等三个变态,才显得并不是那么厉害,而邵延重炼过,又加入上古雷神的头骨和大量雷泽神砂,又增加一项威能,对手偏偏又不是青衫客一流人物,效果立刻显现出来。 邵延感慨,自己还没有发挥最大的威能,如果自己步入坊下,和雷神坊合为一体,那种威能,可能对方五人**被毁。见那件锁已失去控制,手一伸,摄入手中,手上光华一闪,将之封了起来,随手扔进袋中。 德真子已到危急关心,抬头大呼:“渺灵子师祖救我!”邵延一皱眉,他知道天仙想觉察一界之中呼唤他的人。果然,一个声音从九天传来:“谁这么大胆,敢动我赤城宗的人!”一首仙光从远方投射过来。 邵延心中一动,想试试雷神坊的威能究竟如何,一步迈出,人已出现在雷神坊下,刹那间,邵延和雷神合为一体,邵延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心念一动,就可以和天庭争夺天地间雷霆的权柄,当然,邵延知道,这多半不过是一种幻觉。 天空之中,一道淡金色的仙光转眼到了面前,邵延心中一动,雷神坊的电潮转眼间成为一条雪亮的匹练,迎了上去。德真子和德武子见此对望了一眼,飞身退开,在他们心目中,天仙出手,对方就是不死。也得重伤。灵匀子是知道底细,听邵延说过,天仙只要在此界之中,呼他的名,就会感知到,却是第一次受到,不由心中暗赞天仙神通广大。而流云道长和无情剑者却不知道这一点,心中大为震惊,以为大派有什么秘术。 匹练雷光和淡金色仙光在高空相遇,先是一暗,接着又一亮,空间波动如潮,数百里内浮云顿时一空,好在双方都在高空,对地面影响不大,就是这样,众人也感觉到大地有一些抖动。灵匀子暗叹,到底是天仙,威能之强,果然神仙不能比拟。 天空传来一声闷哼,显然对方也未料到有人接下他的仙光。邵延并没有善罢干休,手一伸,天地间雷电汇在手中,转眼间成为雪亮一杆标枪,这已不是电光,而完全是固态的雷电,对空一声冷笑:“渺灵子,你也接我一招!”标枪出手,转眼消失在空中,上万里之外的赤城宗渺灵子猛然抬头,赤城宗上空顿时灵光闪现,一共九层,却是启动护山大阵,层与层之间,更是云雾翻腾,甚至中间有海水浮岛出现,这已不是普通防护大阵,其中玄妙已达到如同一个世界。 一道奇亮光华出现,一触光层,却如破竹一般,转眼已破了五层,到第六层时,先是被云雾减缓了速度,第六层光层终于无力再进,不过事情并没有结束,猛然间,如升起一个太阳,巨大爆炸下,第六层也轰然而解,一下子破除六层,下面光层剧烈抖个不停,赤城宗弟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自己门派受到了攻击。 渺灵子大怒,随手取出一件法宝就要打出,转手下又放了下来,眼睛望向万里之外,不知想些什么。 邵延观察到自己攻击被拦截,也没有进一步攻击,收了雷神坊,望着远远躲开的赤城宗五人,冷哼了一声,不再攻击,与其他三人说:“三位道友,我们走吧!”便不再理睬赤城宗五人,四人并未腾空,而是以缩地之术而去。 赤城宗五人眼睁睁目送五人而去。 * 第487节只为傲慢刀枪见 第487节只为傲慢刀枪见,到网址 第488节 无意一剑洞府现 第488节无意一剑『洞』府现 邵延不知道,刚才四人面临一个大危机,渺灵取出一件宝物,那可是毁天灭地之宝,渺灵子之所以没有将之投出,一是他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是天仙,不一定能杀死天仙;另一个才是最重要的,此宝一出,千里之内,大地陷落,空间塌缩,就是杀死对方,天庭也不会放过他,毕竟南赡部洲那块地方,人口从多,造的孽太大,这才强压着心头怒火,放下手中这枚陷地梭 邵延四人走了没有多远,流云道长问到:“刚才赤城宗呼唤天仙难道是一种秘法?” “不是”邵延说到,将天仙在一界之内可以感应别人提到自己的名号,两人这才明白,不由为天仙强大震惊 见二人震惊,邵延笑着说:“你们错了,从地仙到天仙,对道的理解都相差不大,关键是你的行,领悟了是一回事,得从基础上演化种种就有了差别,就像一个初入『门』的武夫,知道兵器几种最基本的用法,然而,再高深的武艺都是由最基础的组成,行的作用就在于此” 三人点头,特别是无情剑者,听了之后,好像有所启发,问到:“我一心放在剑上,如何行?” 邵延想了一会说:“你是极情于剑,除剑之处,别无其他,你的行也凝聚在剑上,此剑长期在你影响下,已不是单纯的剑,你称自己是无情剑者,实际上你对你的剑来说是专情,而不是无情,至于怎么走,这看你如何,天地之间,万物都会融于剑,这是你目前走的路,毕竟大道已现,就是你要通过自己来开辟自己所规范的道,化其余为一道,直至于真空妙境,入无所有的玄妙不可测之境,我在此侃侃而谈,我自己都不能做到,所以我之所说,道友还是忘记了为好” “多谢道友指点,他年能进一步,道友功不可没极情一剑,剑已非剑,故名为剑”无情剑者啊啊大笑,随手一挥,一道潋滟的剑光『射』出,直落山间,掠过树木,树木居然分毫无伤,不是剑光太快,树木未倒,而就是没有任何伤害,此剑已非杀伤『性』的剑光,这也是融天地之间另一物于剑光之中,剑已非剑 灵匀子立刻恭贺:“道友居然又进了一步,离神仙不远矣”邵延顺着剑光落下之处,不由“咦”了一声,其他三人也发现了不对劲,山间陡然泛起一阵轻雾,霞光起,四人脚下一动,来到发光之处,一道流光如五彩琉璃,飞转个不停,轻雾散开,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门』户,雕栏『玉』栋,上方有三字:“归云『洞』” 四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无情剑者随手一剑,居然劈出一个『洞』府,四人想了一会,灵匀子运功向内喊到:“道友,我等四人无意发现『洞』府,没有恶意,如有人,可出来一见” 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众人都没有听说过归云『洞』『洞』府并未打开,三人将目光投向无情剑者,刚才是他一剑劈出,现在大家意思让他再劈一剑 无情剑者也明白大家的意思,手一抬,如刚才一样,一剑光劈在流转不停的光幕之上,如水『波』『荡』漾,但没有其他效果流云道长一袖拂出,一派玄光轰在光幕之上,除了有些抖动,根本也没有用 灵匀子『抽』出清影剑,劈在光幕之中,也是一样,邵延小心用七星剑试了一下,反现力量越大,反弹越大四人商量了一下,如果强制消磨,为了防止损毁,只能小心消磨,大概要数十日,不过见到一处无人『洞』府,不入其内,又有些不甘心,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用法宝真火之类消磨 邵延脑中一遍遍回想刚才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猛然想起自己得五『色』石一事,难道有意与无意之间有差别想到此,邵延手持七星剑,随意一挥,根本没有想到什么,一剑居然切入光幕之中,没有一丝阻碍,三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 邵延明白了,人进入一种空灵状态,根本不去想光幕,一步迈出,居然迈入光幕之中,然后又一步退了出来三人一见也迈步想进入,却被光幕弹了出来,眼睁睁望着邵延邵延这才将自己刚才体悟说出,三人恍然,居然有这种方法,根据人的心意反应,不怪以前听说过,有些凡人机缘巧合,能入仙府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做不到邵延所要求,心中无物的状态,但对于四人来说,并不是太难,四人微一静默,很快进入空灵状态,轻松地迈入『洞』府之内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门』户之上,有一副对联: 不问四时乾坤换, 惟求一剑天地间 邵延看到为副对联,回过头来,对三人说:“看来,此地说不定是一个剑修的『洞』府”三人也注意到了这副对联,不由点头称是,过了『门』户,眼前豁然开朗,绿树掩映下,绿水悠悠,中间一座楼阁,高有四层,『玉』栏朱户,一条曲道通向楼阁,众人顺着路,踏上『玉』阶 楼前有一形状不规则的巨石,上面布满了字,邵延看得出,这是用剑气所写,金戈铁马,极其凌厉,上:吾执一剑,天地万物,无非是剑,今日大悟,将迈步于无所有之地,剑亦归无,此地与吾无用,留待有缘剑本无名,人亦不留名,惟一剑贯时空而成一体以此为记 并没有署名,看来原来主人已得剑道真髓,甚至连名都不想留下邵延叹到:“入此『洞』府,仅此一篇,就不虚此行”其余三人点头,其中无情剑者目光之异彩涟涟,叹到:“这才是吾辈风采”看完此石上留言,众人来到『门』前 未入楼前,灵匀子拦住了大家,说:“我们既然已入『洞』府,其中东西如何分配,拿一个章程,不然,到时闹出事来,反为不美” 三人点头,经过商量,如有宝物,平均分配,如果有中意的,也可用自己东西和别人相换,如果是籍秘笈之类,那么各人均可抄录一份,章程拿定,众人入内,楼内也无什么禁法埋伏之类,显然,就是修士,也不喜欢在自己家中到处布置阵法之类一层显然是客厅之类,主要是桌椅之类,墙上有一些字画,山鸟鱼虫,并无什么独特之处,众人看了一会,并无多大兴趣 上了二楼,却是一个房,收藏一些籍,其中秘笈也有四本,其中两本是剑术,另两本是法术之类,众人将四本复制下来,邵延又将其他籍翻了一遍,当然其余三人也通通查看了一遍,并不是什么秘笈,而是一些诸子之,物种图谱之类,邵延见三人都没有兴趣,向众人告了一声罪,全部收入自己的袋中 三楼却是藏宝室,对方显然是一个剑修,留有十五件剑形法宝,四人每件四件尚缺一件,邵延见此笑到说:“刚才在二楼,我收了那么多,现在就少拿一件”三人也无意见,就如此分配 四楼却是空旷,只有寥寥几物,众人分后,墙上一周都挂着绢画,邵延一幅幅观看,却是上古神兽图谱,每幅下方均有说明,乘黄、白泽、窫窳、穷奇、开明等等不一而足,众人也一一观看,达到数十种之多,其中大多数仅是传说之中的神兽,现在根本见不到了 众人又在『洞』府之中搜寻了一番,倒有不少仙草之类,除了那块石头,却不知主人到底是谁?仅留下这座『洞』府,就是籍之中,也没有什么记录,这一切都成为一个谜,原主人是什么来历,有什么事迹,众人就不得而知 邵延一众人在此中呆了两天,算是彻底地将『洞』府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显然目前,这是一座被主人遗弃了的『洞』府 邵延笑道:“几位道友,你们谁没有自己的『洞』府,此处不错,倒可以算一个不错的『洞』府”三人均表示自己已有『洞』府,邵延见此,也就没有多说,四人出了『洞』府,再回头看时,再也不见了『洞』府,周围只是一些树木山石,不见『洞』府的踪影,知道自己四人是碰巧入了『洞』府,便不再留意,向云梦泽而去 四人一路上,谈论一些道法,大多数是在地面赶路,四人之中,灵匀子以青鹿为坐骑,而无情剑者却乘坐一头清羽鹤,倒也潇洒,不到数日,已来到云梦大泽,灵匀子和无情剑者将坐骑放入山中后,四人一起入云梦泽边的云城,这是一个凡人的城市,却流传许多美丽的传说,大多数是与云梦泽的龙君有关 “我知道云城之中,有一家酒楼,唤作龙『女』楼,据说以前一个年青人遇龙『女』,结为夫『妇』,后开了这样一座酒楼,其中水鲜为一绝,不如去那里一坐,品尝一下”灵匀子邀请到离二月二还有十几日,众人一听,便点头同意 四人来到龙『女』楼,此楼却在城中一个小湖边,此湖有河道与云梦泽相通,龙『女』楼一面临街,背面临湖,风光倒是极佳,四人上了楼,楼上已有不少人,临湖的窗边有一桌,却已被一位儒生打扮的青年人所占,桌上放一口宝剑,却是一个人独斟独饮,已有些醉态,却不是用酒杯喝酒,而是用大碗,一碗灌下,豪情大发,长『吟』一诗,却是杜甫的《饮中八仙歌》,正『吟』到: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四人一上楼,就注意到此人,可以看得出,此人是儒修,一身浩然正气,现在却是活脱脱的一个狂生,而且并未运功抗酒,反而是完全放开,对方虽一身修为,四人并未在意 眼睛扫了一下,也有几位修士却在另一桌,其余均为凡人便找了另一张桌子,叫上酒菜,四人喝了起来 楼梯声响起,又有人上来 第489节 龙君之事起因明 第489节龙君之事起因明 二楼众人向楼梯口看去,上来三人。三人均为修士,两位年纪较大,一位比较年轻。不过却不是上楼来吃饭,而是来找人,一上楼,目光一一扫过众人,邵延淡淡地望了对方一眼,对方也将目光移开,显然邵延四人并不是其所找之人,找了一圈后,年轻的那位对另外两位中一位说:“施老,这里没有那个人,不过那位儒生倒是勉强合格,要不要和他说一下,请他帮忙?” “也好,你去说一下,看看他的态度再说。”施老吩咐到。年轻人来到儒生桌前,一拱手:“这位先生,我们是匡庐仙宗的修行人,见先生一生浩然正气,请问先生贵姓高明?” “舒百家,一位学子。贵宗有什么事?不如坐下喝一杯!”舒百家也未起身回礼,他酒态正酣,一手端着酒碗,斜着眼问到。 “是这样,我们门中偶得一盒,却是金蝌yù文,却打不开,有见识的长老说需儒家身具浩然正气者才能打开,听说大儒陆鸿近日在此,我们本来是来寻他,并未找到,见先生一身浩然正气,想请先生帮一个忙,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这位年轻人说到。 “这样啊,可以!不过得等我喝完了酒再说!”舒百家将碗中酒倒入口中,喝完了才回答。 那个施老一见,脸上lù出一丝苦笑,走上前去,说:“先生请吧,我们门中好酒还是有一些,先生要喝酒,到本门之中,自会让先生喝个够!”舒百家听这样一说,将酒碗放下,喊到“小二结账!”店小二应了一声,结了账,舒百家抓起桌上剑,佩于腰间,起身随三人而去。他们刚一下楼,另一桌的几个修士也起身下楼。 邵延看到了这一幕,和另外三人交换了一下眼sè,就不再关心,继续喝酒。几人刚走了不远,有法力bō动传来,四人神念放出。那两帮人却已动起手,而且后一帮人下手不容情,根本不像是强劫之类,完全是一付仇人相拚的架势,邵延有些奇怪,但也清楚,自己先前的想法有些错误。另外三人也感觉到了一切,不过对三人来说,由于没有涉及自己,倒也不想多管闲事。TXT电子书下载** 四人神念只是一探,便收了回来,继续四人之间的话题。不得不说,龙女楼的水鲜的确是云城一绝,其酒也能入口,本来今天的事就至此为此,偏偏现在云梦泽一带集中了大量的修行人,邵延虽未见到天仙级别的,却能感受到附近有神仙存在,其他级别更多,如果修行人身上能发光,就应该看到,现在云梦泽一带修行人不少。 又一人上了楼,也是一位修士,手上却拿着一扇,见刚才舒百家那席无人,便坐了下来,还未叫小二来上酒点菜,邵延猛然向窗外湖中望去,一道乌光从水中shè出,直扑此人。此人手中扇开,似空中流云过,光华一闪,将乌光定住,却是分水刺,通体乌光,水中之人见偷袭失败,水huā冲天而起,一头黑龙冲霄而起,一只大印遮天蔽日的向龙女楼压了下来:“流岚子,去死吧!”居然打算将流岚子和龙女楼一起压为齑粉。 邵延第一次见到地仙界有人不顾普通人的死活,难道他不怕天谴吗?流岚子一现,将手中的扇子一抛,化为一个巨大的扇子迎了上去,扇子被压得往下一沉,大印缓慢的压了下来,邵延一见,手一指,大印立刻止在原处,邵延袍袖一扬,袖里乾坤,将大印收入袖中。 那条黑龙没有想到,他此印虽废,却也不弱于上品法宝,刚一出手,便被人收去,实在出乎意料。邵延收他大印,却是因为此条黑龙不把人命当回事,居然要将整座楼压平,你就是和流岚子有仇,但不应该bō及他人,更不应bō及凡人。 黑龙见此,尾巴一甩,整个湖水立刻立起,向龙女楼而来,邵延冷哼一声,无情剑者却怒了:“此龙太没有道理,居然在城中发水,看我斩你!”不等邵延出手,一道剑光冲起,向斩黑龙。 邵延顶现圆光,嗡的一声,扩展开来,云城百姓见一湖之水壁立而起,一阵哗然,街上顿时luàn了,邵延圆光到处,青光一闪,众人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圆光轻轻一压,湖水与黑龙间联系立断,湖水被轻轻压回了湖中。而无情剑者的剑光已斩到,黑龙口中喷出一股黑气,却被无情剑者的冷明剑如切菜一样破开,可见无情剑者剑光之纯粹。 黑龙一见,身形猛然缩小,一头栽下,转眼从数丈长变成筷子长短,投入湖水之中,果然是龙,大小随心,一入湖中,无情剑者剑光也到,却斩了一个空,黑龙已借水遁而去。 流岚子向四人致谢,邵延取出袖中那一口大印,双龙缠绕的印纽,印文却是云篆,正是云梦泽三字,但其中已少一种精神,好像是空壳一样。邵延见流岚子向自己四人道谢,便问到:“道友,此龙是何身份,身上怎么会有云梦泽之印?” “此龙是云梦泽前龙君之子,因其父触犯天条,被收入天牢,他成为一条野龙!”流岚子说到。 邵延点点头,这么一来,自己所收此印便说得过去,因其为龙君之子,龙君被剥去符命,顺带大印也失去真正镇压云梦泽的神威,才成为一种普通法宝,但还有一点不解,便又问到:“道友是如何与此龙结仇?” “此事说来话长,云梦泽前龙君犯天条与我也有些联系,先前,我与岳麓山修行,虽未入什么门派,倒也幸运误入仙府,一次出游,见有yín龙污辱民间女子,一剑斩之,却不料是龙君的幼子,龙君兴水兵来捉拿我,我与龙君发生争斗,不是对手,逃往山中洞府躲藏,不料龙君因寻我不着,大怒之下,掀起洪水,将周围数县淹没,犯下天条,天庭神兵将之捕入天牢,龙君只有两子,一为我所斩,另一就是众位所见,天兵捉拿之时,居然让之逃走,便不时找我报仇!”流岚子说到。 邵延四人一听,面前这位可算牛人一个,云梦泽龙君等于就是毁在他手上,不过流岚子并未做错,在当时情况下,就是邵延也会毫不犹豫斩了那条yín龙。当流岚子听说邵延四人是来见识云梦泽龙君之争的,便邀请四人去自己的洞府作客,还有十几日,才到龙君之争,四人也没有什么去处,便接受了流岚子的邀请,随他去了岳麓山。 十几日后,四人来到了云梦泽中一座石质岛屿之上,流岚子却没有来,前任龙君入天牢与之有关,他不想赶这趟是非。众人在等待天庭来人,各方都齐聚此处,分为两拔,一拔是准备参加龙君之争的各龙,他们占据岛中最高一峰,虽然各方看对方不顺眼,但表面上却是一团和气,恭恭敬敬等候着天庭使者降临;另一拔人数从多,又分为两类,一类是已受争夺龙君之位的各方邀请,另一类却是和邵延一样来看热闹的。 到了午时,天空彩云铺下,仙乐声起,五彩光中,一众仙使出现在上空,一仙官宣旨:“查前云梦泽龙君因一己sī愤,起洪水,残害生灵,已被押入天牢受审。然云梦大泽,不可无君,特许蛟龙竞争龙君之位,前无失德之行,修行突出者皆可出任,天地无sī,于今日先筛选德行,德行过关者,yù得龙君之位者,抓捕前龙君在逃之子,不论死活,谁成此事,当为云梦泽新龙君!”下面自然是一些套话。 邵延听到这里,天庭此法,倒也干脆,让你们抓捕逃犯,谁得手,谁成为龙君,倒可以避免相互之间直接拚斗,倒是一举两得。 接下来,天庭仙吏开始审查争夺龙君之位的众人,有无德行不足,这倒也简单,自有天官捧出仙册,一一审定各人功过,均是无亏大节之辈,本来来此的诸蛟龙,早已自省其身,无大过者方敢来,这一关并不难过,仙官审核后,一一登记,一共七龙:北海敖真、东海玄龙子、钱塘龙女yù螭、赤城龙潭赤虬、蜀山浣huā溪龙浣、金沙江龙灵和天台龙泽天蛟,这七龙,如果说势力最弱当数玄龙子,其余均有后台,敖真、yù螭和龙灵长辈之中就有龙君,而赤虬、龙浣和天蛟后面都有大派支持,如得云梦泽龙君之位,对这些大派来说,也是有大量好处,云梦泽方圆数千多里,有不少资源,门中弟子如在此处行道,也能得到龙君相助,对于修行也有极大帮助。 天官审核后,七龙向天官行礼,天官回过头,对后面一人说到:“柳仙友,你看如何?”柳仙官点点头,说到:“七位道友,我借天庭昊天镜之神光,给诸位指明孽龙所在,余下来就看各位的本领运气了!”说完之后,手一指,一道清光从空而落,照向大江毗邻匡庐的一段,在一段河汊之中的水底,一条黑龙伏于水底,吞吐水力,猛然感觉到好像有东西照着他,抬头疑huò向上看了看,河面之上,尺许bōlàng涌起。 这付情景非常清楚显现在众人面前,甚至周围数百里的山川形势都一清二楚。七龙认真观察。镜光消去,七龙谢过柳仙官,天庭诸仙回身,就在此时,灵匀子对邵延说到:“邵延道友,你所结识的玄龙子好像是七龙当中势力最小的一个!” 邵延还未回答,感觉到一道略带惊喜的目光盯住了自己,急抬头,却是天庭诸仙中的柳仙官回过身来,深深地望了自己一眼,眼光之中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欣喜,并没有任何恶意,这名仙官至少是天仙修为,见邵延抬头,微微一点头,便随众仙而去。 第490节 为收孽龙详安排 邵延却有些奇怪,自己脑中没有此人任何印象,对方却好像真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邵延对自己记忆力非常有自信,他是周身神现之士,黄庭之道已成,只要自己见过的人,哪怕仅仅是一瞥,邵延都能记起,偏偏此人无一丝印象,但对方好像认识他的样子,这有些诡异。书mí群2 这些仅发生在一瞬间,不过灵匀子等人发现了异样,问到:“道友,发生了什么事?”邵延摇摇头,说到:“没有什么,想起一些往事。刚才道友说玄龙子是七人之中势力嘬小之辈,也是正常,他没有什么背景,不像其他六龙,或有父辈,或有宗派。”.] “好,我决定帮他!”说话的却是无情剑者,见三人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便接着说:“我是散仙,玄龙子也没有什么势力,正如散修一样,完全靠自己,帮他与那些有后台之辈比一比,也不枉我辈散修的风骨!” “你这一说,却是将我说腺了,反正我已与北海和赤城结下sī怨,也罢,就拚一拚,看看能否助玄龙子推上龙君之位!”灵匀子慨然而说,流云道长也点头。 “多谢几位助我,玄龙子有礼了!”几人声音并不低,玄龙子当然听得到,当然其他人也听得到,不过表现是完全不同的,那六人眼光有些不善,甚至有两三人眼中lù出凶光,毕竟当面谈论这个问题,也说明一种人心得失,玄龙子当然感jī不尽。 邵延感觉到周围许多目光,有敌意,也有敬佩,当然还有不屑·邵延见玄龙子来到面前,也拱手说:“又见道友,这几位是我此次来南赡部洲所结识几友,与道友相惜,道友如不嫌弃,倒可助道友一臂之力!”说完之后,向玄龙子介绍几人,玄龙子一一感谢·又过来十几人,均是玄龙子邀请的助力,大家相互见礼。 众人相见认识,其他六龙已走,实际上是六群人,刚才昊天镜神光照出孽龙所在,六帮人当然不甘落后,生怕被别人占了头功·已动身赶往匡庐一带。此时,玄龙子身边一名叫三湖散人的地仙叫了起来:“不好,其他人都去捉拿孽龙了,我们赶紧去吧,不要让别人得手!” “三湖道友,不要着忙·如果他人得手,就算我玄龙子无此福份,能多识几位道友,也是一件幸事!”玄龙子倒不着急,身边众人听到此话,暗自点头,有些xiōng襟,值得相助,就是此次不成·以后也会成大器。~~ “三湖道友也是好意·不过孽龙能在之前从天庭神将之手逃走,也非等闲之辈,那六帮人相互之间必相互牵制,孽龙不是这么容易被他们捉住·道友,我们还是跟上去看看他们如何动手,暂时,倒可以不用chā手!”邵延笑着对玄龙子说。 玄龙子一听有理,便一拱手对大家说:“有劳各位道友,就依和兆道友的话,我们跟上去看看!”大家点头赞同,一众人等各自飞腾而起,一半以上有坐骑,无情剑者和灵匀子本来就是骑兽而来,邵延见三湖散人比较独行,居然盘坐在一只硕大的硬鳞龟背上,腾起一朵水云,速度居然不慢。 等玄龙子一众赶到昊天镜所示之处,事情已经结束,果然不出邵延所料,六帮人都未捉到孽龙,六帮人各自牵制,又未布下天罗地网,孽龙见势不妙-,水遁而去,众人想跟踪都没有办法,五行遁术,的确神奇,水遁只要面前有水,就能遁走,可以遁向另外有水之处,而且随意而行,跟踪者除非境界远高于对方,不然,也无法确定对方去了何处。 邵延这一众人到时,那六帮人之间却是横眉竖眼,相互之间并不和睦,大有一言不合,就会火拼之势。见玄龙子一帮人到,许多人都lù出不屑之sè,玄龙子一帮人并不足二十,是众人之中人数最少的一支,来的最迟,未免让人轻视。 不过玄龙子这一帮人来到,却让六帮人之间的紧张之势泄了不少,相互之间冷哼了几声,便向不同方向而去,不一会,现场就剩下了玄龙子这一拨人了。灵匀子一声冷笑说:“我有一法,本来就要等他们走了,才便于施展,他们一走,正合我意!”说完之后,手一指,下方江面之上顿时浮现出之前的情景,正是回光溯源之术,将过去一段时间之内的事情情景再现。也亏六帮人互相牵制,没有人出手掩盖刚才发生之事。 先到这里却是北海敖真一方,可谓人多势重,六十多号人,敖真首先出手,河水迅速化冰,其他人在一边防范孽龙逃窜,孽龙猛然发现身边的水开始化冰,知道有人想对他下手,一下子窜出了水面,敖真大喜,玄光水云帕祭起,想拿下孽龙,眼看孽龙就要成擒,一条蝇索破空而来,如匹练一般,冲开了玄光水云帕,缠向孽龙,敖真大怒,刚要出手。一只金钵飞到,钵口shè出一道黄光,轰开了绳索,罩向孽龙。 就在此时,一圈破空而来,正撞在金钵之上,将金钵撞开,而未等有下一步动作,一杖一尺和一链破空而至,斗在一起,而刚才的一帕一钵也缓过劲来,也拚杀了过来,眨眼工夫,六件法宝斗在一起,法宝的余bō将下文开始凝结的冰面粉碎,而敖真的法术想彻底封冻河水也落空了,此时孽龙已一头扎入河中,水遁特有法术bō动起,孽龙已在此地消失。 与此同时,六群人已出现在此处,见孽龙已消失,众人用神识细细查探,什么也没有发现,知道孽龙已走。特别是敖真更是心头火起,如果没有其他人捣luàn,说不定已经成功,看向其他人时,目光之中更是不善地望向其他人,不免带上自己的好恶,现场气氛一下子紧张赶来。 六帮之间,大有一动之下便会大打出手的架势邵延诸人一到,却让众人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脱身。然后相互之间怒视了几眼,向不同方向而去。众人细细观察影像,相从中找出对策。 “现在孽龙已遁走,到什么地方去寻找他呢?”一人问到。 “用推算之术试试!”有另一人说到,大家点头,邵延却微微摇头玄龙子看在眼中,却没有说话,在地仙界,各家都有独特推算之术,毕竟能预知一些事情对自己行事有极大意义,天罡三十六术中,也有逆知未来一术。邵延之所以摇头,是因为孽龙如果那么容易推算出却他现在所在位置天庭仙官也不会调用昊天镜的神光来找孽龙,干脆推算一下,比之调用昊天镜省事得多,邵延有预感,推算之术应该没有什么用。 果然,一会儿后推算的众人愁眉苦脸,发现根本推算不出来,就是勉强推算出来,也是驴chún不对马嘴,众人苦脸不语。邵延见此安慰到:“各位道友,这是好事,你们想,如果能轻易推算,其他人也能做到我们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这样一来,别人没有办法,我们就站在同一个起点之上。” 众人一听,也是一个理心中放了一些心,有人问到:“那么,我们如何能找到孽龙呢?” 邵延笑了,说:“别人也许没有办法,我却有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不解地问到。 “我数日之前与孽龙交过一次手,收了他的一件宝物,此物中有他的气息,根据这些气息,我能确定孽龙位置。”邵延淡淡地说,邵延手上有一方云梦泽的大印,此印经孽龙祭炼,里面确有一丝孽龙的气息,邵延以前擅长巫术,中有大量追踪之术,现在所学已融合为一体,不仅没有退步,反而更进一层。 “那就请道友施展妙-法,来寻找孽龙的所在!”玄龙子拱手说到。 “现在不急,经今天一场,孽龙已是惊弓之鸟,暂时警惕性很高,不着急在一时,先让其他人折腾,我们先旁观一段时间,然后再下手!”邵延一笑说到,众人一听,不由点头称妙。 此处已近匡庐之山,风光绝佳,玄龙子一众人上了匡庐,倒是悠闲。邵延站在一座峰头,问玄龙子:“道友,孽龙擅长水遁,神妙-无方,动手之前,必须切断他的退路,让他处于一个无水的环境之中,最好有天罗地网之类宝物,让他无法脱身,不然,即使发现他,也无法抓住他!” “这倒是一个问题,道友有何解决之法?”玄龙子沉yín道。 “我有一网,称缠天网,倒可以封锁住上方,但下方却没有办法,不知哪位道友有办法?”灵匀子说到。 “如果是在陆地之上,我倒可以用指地成钢之术,不过仅能防止土遁之术,如果对方会木遁之术,而附近又有树木,却是无可奈何!”另有一位修士说到。 众人一时不说话,这个问题不解决,十有**会功亏一篑,众人暂时没有什么好方法,邵延心中暗了一口气,他倒有办法,如实在不行,倒可用山河社稷图临时化成一个幻境,引对方入其中,不过邵延到现在为止,也不能如意控制,不知施用之后会不会出现想象不到的后果,而且,山河社稷图是邵延证道之宝,一旦现出,会不会引起别人觊觎,邵延也没有把握,特别是五sè石在其中,那是一件连天仙都动心的先天之宝,一旦走漏消息,说不定引来一大帮天仙级以上高手追杀。与云梦泽龙君之位相比,大道才是邵延根本追求,所以邵延根本不想动用山河社稷图。 众人正在束手无策,山下一道人作歌而来: “醉入红尘走一遭,红尘之中醉一回。 红尘醉醉红尘,醉里笑看尘是人!” 听此歌声,玄龙子脸上lù出喜sè,起身说到:“此人来到,大事可成!”纟 第491节 功亏一篑因同行 玄龙子起身哈哈大笑:“醉道友,想不到在此处遇到你!来人也看到了玄龙子,也高兴地迎了上来,玄龙子为众人引见,此人是一名散修,道号醉红尘。 醉红尘见众人集中一起,有些好奇,问何事。玄龙子将事情始末一说。 醉红尘一听,笑到:“我早些日子听说天庭下诏,谁斩杀或抓捕孽龙,就得云梦泽龙君之位,原来道友是为此事和众位道友聚于此处,难道孽龙藏于此处?”“这倒不是,只是有一难题,不能解决!”玄龙子叹道。醉红尘忙问是何难题,玄龙子将情况一说,醉红尘哈哈大笑:“此事易耳!我此来本是因为我与匡庐仙宗掌门是好友,匡庐仙宗有酒名清流,倒是难得,我喜杯中之物,今日此来便是想讨两口酒喝,道友放心,匡庐仙宗有一宝,乃是八根彻地神针,定大地五行,任何逍术都失效!我与你借来此宝,解决你的难题!”“多谢道友相助!”玄龙子大喜,醉红尘一揖而别,向匡庐仙宗而去。 半日之后,醉红尘回来了,随同他一起来还有两人,邵延都认识,一是当日在云城中的龙女楼见过一面的儒修舒百家:另一个就是当日请舒百家的施老,醉红尘给众人介绍,施老的道号施谷子,以俗姓入道号,带来八根彻地针,由施谷子运用。 两人见到邵延四人,也认了出来,是当日在龙女楼喝酒之人,相互之间认识后,也有点感慨世事巧合,灵匀子不由问起当日几个修士跟踪之事,舒百家淡淡地说那是他的几个仇家,找他复仇,不过运气不太好,几个人不仅没有成功,其中两人还送了性命。 邵延见万事具备,取出云梦泽大印,定气息,立三才,分八卦,一点灵性直追寻而去,那孽龙却去了徽洲皖城,混迹于一家大户人家,居然谋了一个西席,作为先生,教导此家族儿孙之辈。 邵延将此情况告之众人,众人一听,立刻起身,赶往皖城,离皖城还有上千里时,邵延陡然叹道:“我们来迟了!孽龙已逃!”众人有些不信,邵延也未辨解,当众人赶到那个大家族人家时,果然来迟,原来,居然是北海势力先到,而且和此家族族长沟通好,说明他们新请的西席先生是孽龙,如长期居处此处,此处将会地陷而湖。 这个家族姓梅,梅族长急问计,敖真让他派人去将所有盛水器物移走,不留一点水,让孽龙无法借水而逍。当孽龙发觉自己被围时,急忙找水,几乎涓滴也无,然而,桌上砚台之中却因研墨还积了一些水,孽龙当即投入砚台之中,借此一点水而逍走,让敖真功亏一篑。 当玄龙子一干人等问清楚了情况,一方面才明白邵延说来迟了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惊叹孽龙逍术之精,不怪邵延说要布下类似天罗地网之类东西,才能有把握捉拿孽龙,当然,玄龙子来时,敖真已经离开,众人问明情况,邵延暗自警醒,自己之前还是小看了地仙界的修行者,以为只有自己能找到孽龙,却不知别人也是神通广大,居然也发现了孽龙藏身之地,看来,不能自以为事。 邵延他们走后不久,另外几拨人先后来到梅家,询问孽龙情况,邵延如果看到这一幕,不知又会如何感想。不过,邵延现在明白,不能再耽搁了,立刻根据留在印中气息,确定孽龙这次却躲到淮河流域的八公山附近。 众人起在空中,邵延将自己的探知情况告诉众人,玄龙子听后,知道不能再迟疑,便直奔八公山而去,一路之上,众人商量好如何下手,人手如何调度,安排好各自任务,已快到八公山,众人在空中各自隐去身形,孽龙经梅家一事,肯定警惕性大增,并不易抓住。 施谷子在邵延指导下,在八公山附近按八个方位悄悄地打下彻地神针,以防孽龙从地面水下逃走,彻地神针封锁了地面一切,所有逍术都无法施展,而空中,灵匀子悄悄地布下缠天网。 一切布置停当,邵延运天目观看,见孽龙藏身一个深潭泉眼之中,众人在空中现身,孽龙也感觉到众人的到来,不过自以藏身较密,还存在侥幸,邵延指点玄龙子孽龙所在,随着邵延的指点,众人也看出端倪。玄龙子出手一道金光,向潭底孽龙斩去,正是一颗龙牙炼成的玄黄战剑。 见到一道金光向自己的藏身之处而来,再蠢也知道自己已被发现,孽龙转眼之间化为筷子长短,运起水逍之术,想从水底逍走,身边水灵气一闪,却没有任何响应。孽龙一惊非浅,知道自己所在已被封锁,对方肯定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逍术失去了作用,再也不迟疑,一声龙吟,口中喷出一道乌光,却是一令,集云梦泽水底水气精华,合水底玄铁炼就,虽失去了云梦大泽的权柄,但也不是普通法宝所能抗衡,同时身形暴长,转眼间已是十数丈,带着整潭的水,形成一道路粗壮旋转不停的水柱冲了起来。 玄黄战剑和玄水令相遇,一声响亮,更自弹开,转眼间又撞在一起,互相缠杀冲击,密响如雨打芭蕉一样。幸亏玄黄战划是玄龙子以前脱落牙齿所炼,性命交修数百年,不是普通法宝可比,就是这样,还是感到非常吃劲。孽龙却不管玄水令如何,挟带着庞大的水柱冲霄而走,想从上空而走,先脱离了这块被封锁的区域再说。 天空之中,陡然现出一张五彩大网,从空中压了下来,顿时把水柱压了下来,不过网也被冲高。灵匀子冷哼了一声,手中一幻,施展天罡术中的降龙伏虎之术,降龙印化为一光影之大手,直捏向孽龙的七寸位置。邵延眼光一闪,暗自与自己所推演的降龙伏虎之术对比,有些不同,比之自己,更是精妙,将入印入脑中,以便于以后改进。 孽龙一见上方之路被阻,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知道今天到了危急关头,见对方用降龙伏虎之术,针对自己龙身,虽是克制自己,他也不畏,天罡术流传广泛,许多修士都会一些,龙族也不例外,特别是针对自己种族弱点的降龙伏虎之术,在龙族之中早有应对之术,除非真的是出生于一无所有野龙,或者刚由蛇类或鲤鱼之类化为神龙,才会被此术降伏,还有一种情况,施展此神通之辈,比自己强上太多。 孽龙颌下逆鳞竖起,身体盘折,形成一种奇怪的姿势,邵延一眼看出这是一种身印,果然,孽龙身上放出玄光,形成一道奇特的符箓,与降龙印幻化的大手一冲,如流萤四射,破除了被降伏的可能。 孽龙一破除降龙伏虎的神通,立刻平飞,刚才水柱化为大浪,凌空向四周冲刷而去。在四周防范的众人中的三湖散人一见,盘坐在硬鳞龟背上,一摧硬鳞龟,迎了上来,祭起九寸归一鉴,一派玄青光华泛起,转眼间,浪huā止住,向原来深潭之中敛去,硬是将孽龙所挟潭水录去。 孽龙一见此宝现,一下子录去他所挟控之水,也不愿与此宝相敌,龙本控水是本能,却让此宝录去,说不定此宝也能克制他,便换了一个方向,向他方而去。周围一阵光华闪亮,冲起八根大柱,迅速展开,无数符纹流转不停,转眼间形成一个整体,如同一个铁桶一样,将整个八公山罩住,天空之中,缠天网也密密地压了下来。 孽龙一见,事情危矣!如果让两者合在,自己今天可能就此交代在这里,对方陡然有备而来,存心断了自己的后路,身影一闪,化一道玄光,向网和柱交接之处冲去。邵延一见,心中稍定,应该逃不掉了,他是一个谨慎之人,取出一只锁,这是他前些日子收取赤城宗的法宝,邵延取了一个名字,叫困龙锁,抛给了玄龙子,同时将用法用心音传给了玄龙子,这是想让玄龙子亲自将孽龙锁着。因为如果是其他人所捉,防止天庭或其他方生出异议,虽然可能性比较小,邵延决定还是谨慎一些。 玄龙子一得到困龙锁,心中大喜,知道邵延想让他建功,祭起困龙锁,困龙锁立刻变大,数条铁链飞速延伸出去,要锁住孽龙。就在此时,邵延的脸sè陡变,不仅是邵延,众人之中有不少人也变了脸sè,不是孽龙施展了什么逆天神通,而是孽龙逃窜的方向上,猛然从外面飞来数十件法宝。 北海敖真一方六十多号人已赶到,一见孽龙已成瓮中之鳖,当然不能让玄龙子一方得逞,他们不是斩杀捉拿孽龙,现在所做,却是从外面破开玄龙子一方封锁,先放出孽龙,也是孽龙气数未尽,数件法宝轰在缠天网和彻地针结合之处,顿时冲开一条大缝,一件圆盘状法宝冲入其中,后面数件法宝鱼贯而入,困龙锁的锁链刚刚要追上孽龙,却被圆盘状法宝一撞,顿时撞开,孽龙一见大喜,玄光猛然加速,从缝隙间窜了出去,一闪之下,投向不远处的淝水之中,敖真一方虽也有数件法宝尾随打去,已经迟了,孽龙一入淝水,水逍发动,不知逍到什么地方去了,那数件法宝打得淝水冲天而起,河川断流,差点酿成洪灾,幸亏人多,七手八脚护住周围,将河水重新归入河道。 玄龙子这一方彻底怒了,想见就要成功,却被对方横插一杠,落了个鸡飞蛋打。邵延一步迈出,一指点出,由晨钟仙光幻出的静定仙光应指而出,这是邵延目前融合自己所有,并不需调用晨钟而自会施展一种神通。 静定仙光一出,以圆盘为首数件法宝立刻定住,好似时间停止,邵延袍袖一扬,袖里乾坤,将之收入袖中。 几件漏网之鱼法宝却被盘坐在硬鳞龟背上三湖散人九寸乒一鉴定住,袖口一扬,居然也是袖里乾坤。!。 第492节 冲突有人打落水 第492节冲突有人打落水 邵延眼光一闪,对三湖散人有了一些兴趣。三湖散人以袖里乾坤之术将几件漏网的法宝收取,那边孽龙已逃,玄龙子恨恨将孽龙留下的玄水令收取之后,眼光不善望着北海敖真一方。同时传声施子和灵匀子收了法宝,两人收彻地神针和缠天网,双方一时怒目而视,倒也安静下来。 玄龙子和敖真相距近一里凌空而立,玄龙子眼中冒火,不过因为对敌,压住自己心头之火,自己一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布置成功,眼见就要成功,却被对方搅了,没有立刻动手,已算是玄龙子心性功夫不简单。 “那边的修士,将我们法宝还给我们!”敖真那边一名神仙层次的修士喊到。邵延乐了,说到:“好,给你!”说完甩出一只圆盘,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法宝,那人大喜,看来此盘果然是他的法宝,眼睛一眨,圆盘就到了面前,那人伸手去接,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奇亮的光华一闪,如在对方面前亮起了一个小太阳,这哪里是法宝,不过是邵延借体内雷神坊威能所幻化形成一个圆盘样的法宝,这也算三十六天罡变化之中一种易物换行之术,随便取一物,变成自己所需之物,不过不长久而已。邵延却用雷电凝练,因在顺手之间,并没有凝成固态,却也是威力惊人。 对方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电光吞没,旁边不远处几人也受了bō及,事出突然,几人身上宝光一闪,人却被轰得翻滚出去,幸亏他们站在空中,之间距离极大,这本是为了能轻松施展神通而不至于影响到他人,几人有些狼狈,而那位神仙却是极惨,等于炸弹在他手中爆炸,他本能一个反应,身上护体宝光一闪,转眼间宝光破碎,众人听到一声惨嚎,一道身影从电光中窜出,众人看时,小半边身体已没有了,不过到底是神仙,就是这样,依然没死,化一道黄光破空而去。 谁也没有料到,可能是他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出去没有几里,一团银辉如流星飞坠,正打在身上,又是一声惨叫,**算是彻底毁了,元神破空而去,一众人等出现,来的却是钱塘yù螭这一帮人,人数也有四十几人。 邵延感到奇怪,这一帮人一到就对落水狗痛下杀手,邵延并不清楚,北海敖真一派在寻找孽龙的过程中,已与钱塘yù螭一派发生过冲突,并且双方也有小的伤亡,此时一见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当下一枚散光灭形丸,毁去了此人**。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这些事几乎在眨眼时间内就发生了,邵延这一手类似偷袭,并不光明,不过玄龙子等人以为理所当然。甚至觉得非常解气。圆盘一爆开,双方好像得到什么信号一样,不约而同向对方发动了攻击,刹那间,法宝满空飞,神通发出的灵光让此处似乎祥光笼罩,瑞彩耀空,好在地仙界时有仙人之流出现,天空也是经常出现异样,此处也是山中,并无多少人家,倒不算引人注目。 玄龙子和敖真战在一起,玄龙子运玄黄战剑抵住敖真的战戟,两人都是龙族,短时间内却是难解难分。受到各多关照的却是邵延和三湖散人,谁叫这两个收了对方不少法宝,那些法宝的主人都找上此两人,还有一些助拳的,本来敖真一方人数就是玄龙子一方的三倍还多几人。邵延却是不惧,到了此时,就算他心存慈悲,也要保全自身,轰的一声,雷神坊现,一步迈入坊下,邵延到底不是嗜杀之人,并未如上次对付赤城宗几人的方法,而是雷神坊放大到数丈,坊下祥云缭绕,无数电光凝成实质,在邵延脚下坊下,形成一朵硕大的银莲,片片银亮huā瓣旋转不停,好似一朵转动巨大银莲托着一个高大的牌坊,矗立在空中,不论什么攻击,都被旋转的银莲挡住。 邵延暂时没有主动进攻,抬眼打量其他人的对敌,众人都是各显神通。三湖散人作为一名地仙,修为在众人之中并不突出,却也挡住数位地仙神仙的攻击,他那件法宝九寸归一鉴确是一件异宝,悬在头顶之上,发出柔和的玄青光华,不论什么攻击,不是被之抹掉就是被引入一边,更令邵延惊奇的是,他还运用一种特殊的空间神通,与袖里乾坤有些类似,却将自己整体罩入,让自己虽然看起来在面前,事实上已如袖里乾坤一样已是另一种自己营造出来的空间。邵延甚至能看到其中日月经行,偶尔,邵延也看到他反击,不过主要处于防守之中,虽在众人围攻之下,却一时无虞。 比较引人注意的倒是无情剑者,一口冷情剑如经天长虹,居然被他斩杀一位地仙的**,现在将一位神仙bī得忙于应付。其他人也有占上风,也有被bī得忙于自保,总的来说,却是处于下风,毕竟对方人多,邵延只要一见己方修士陷入危险,随手一指,一道电光凝成鞭子抽了过去,解了困危,这样一来,对付邵延的人越来越多,好在邵延的雷神坊确实强悍,到目前,都没有人能够突破防线。 邵延见如此下去不是事,喝到:“各位,不要bī人太甚!”在此情况下,没有人将邵延的话当一回事。邵延叹了一口气,见数件法宝又打来,倒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邵延想起当日雷神合在一起所用的化宝雷光,那是一种yīn阳雷光合二为一,磨灭法宝的神通,自己当日也看出一些端倪,不知道自己能否再现,想到此,脚下银莲雷光大盛,其中一半陡然极亮,亮得发黑,邵延利用雷泽神砂和雷神头骨得到雷电完全是阳刚至极,想得到yīn纯雷光却做不到,邵延也可以用召唤雷电能得到yīn雷,不过那仅是在低层法则层次上,与雷神坊发出的雷电根本不在同一层次上,相差太大。 邵延采用的方法却是很简单,yīn极阳生,阳极yīn生,利用yīn阳之理,将一半雷光阳刚推向极限,果然有效,极亮转化为极黑,与另一半银白sè雷电如太极般缠绕在一起,转眼间一派灰门g门g的雷光向外而去,邵延却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功行未足,好像火候不足,欠缺一些,不过这种方法的确可行。 这些不过是瞬间之事,十来件法宝转眼打到,却不像之前,被雷神坊的碧光雷光弹了出来,而是轻松打入灰门g门g的雷光之中,对手们心中一喜,紧接着又是大惊失sè,因为自己与法宝间联系迅速减弱,转眼间就失去对法宝的控制,只听几声破裂之声,几件法宝出现大量裂纹,裂成细小的碎块,从空中跌落,邵延知道自己这手不如当初雷神合体所施,那可是将法宝化掉,连渣都剩。 不一会,十来件法宝全部破碎,其中一人陡然想起一件传说中的东西,不由大喊起来:“这是化宝雷光,道友们小心,这是化宝雷光!”这一嗓子,让敖真一方修士个个脸上变sè,他们听说过化宝雷光,却从来没有见过,想不到在此地见到,听说此雷光能化去法宝,今日一见,他们以十几件法宝的代价证实了化宝雷光不是传说。 这一来,与邵延那些修士立刻呼的一下子往后退去,不敢再与邵延交战,修行者一身战力不少在法宝之上,如果法宝无效,等于战斗力锐减。有两个不信邪的,却没有祭起法宝,而是抛出了神兵,让神兵冲入化宝雷光之中,结果与法宝一样下场。 邵延一见有效,化宝雷光如章鱼的触手立刻袭向还在与其他修士作战的敖真的一帮人,结果一个个狼狈不堪迅速后退,退出交手范围。屋漏偏逢连天雨,在一旁观战的钱塘yù螭一方,本来就与北海敖真一方有结怨,一开始还偷袭了一个受伤的神仙,现在一见,立刻法宝法术砸了过来,敖真一见,吼到:“yù螭,你这个…”话还未说完,玄龙子见机会来了,手中剑一斩,一剑黄光劈了过去,敖真手中戟急架,玄龙子左手顺手取出自己另一件法宝玄龙鞭,一鞭抽出,敖真刚架开剑光,躲闪不急,身体急扭,却不能避开,正抽在后背之上,大叫一声,口中黑气喷出一丈有余,就鞭势一滚,化一道玄光而走。 北海一方众人一见,纷纷而遁,不一会,便逃离一空。此时,远方又有两方队伍赶来,却是赤城龙潭赤虬和蜀山浣huā溪龙浣,见北海敖真一方狼狈而逃,不由一愣。他们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对北海一众纷纷狼狈而去有些不解,不过,也和北海一众之间有些矛盾,便让在一旁,让众人离去。 玄龙子对钱塘yù螭一众也是心中怀着警惕,不过由于之前二方并无冲突,刚才对方也出手,针对北海一方,不管如何,感谢还是必须的。 “多谢yù螭等诸位道友相助,玄龙子有礼了!”玄龙子一拱手,向yù螭谢到。yù螭是七位争夺云梦泽龙君之位中唯一的女性,其父是钱塘江龙君,其修为也不弱于神仙。 “道友不必谢妾身,我方与北海一方之前就有冲突,对北海一方下手,并不完全是为了你方,我们七方之间争夺龙君之位,可惜龙君则有一位,在此过程中结怨倒不少,妾身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友可听否?”龙女yù螭说到。 “道友请讲!”玄龙子说到。 “妾身想和道友达成一个盟约,双方之间互相不攻击,其中一方有难,另一方如在现场,出手相助!”yù螭说到,玄龙不由追问了一句:“那么如孽龙一事如何处置?”这才是核心,七方相争,说到最后就是为了这一点,他这一问,问到关键点上。 “这好办,谁先找到谁先下手,另一方不得chā手,除非让孽龙逃掉!”yù螭说到。 玄龙子回过头,向众人望来,这些人大多数并不是他的手下,而是帮助他的朋友,所以他得征求大家意见。 第493节 结盟钱塘拜观音 第493节结盟钱塘拜观音 邵延听到yù螭的建议,不由对此龙女高看了一等,如此一来,减少了不必要冲突,将来得与不得龙君之位,都留下一个人情。3∴35686688见玄龙子回头征求大家意思,邵延便点头同意,其他人也点头表示同意。 玄龙子见此,便和yù螭立下誓言,算是暂时结盟。结盟之后,yù螭问起之前之事,玄龙子简单说了一下,说自己一方找到孽龙,布下罗网,眼看就要成功,偏偏北海敖真偷袭轰破罗网,孽龙遁走。 简单谈了几句,玄龙子和yù螭辞别,准备进一步去找孽龙。yù螭目送玄龙子一般人离开,他身后一位老者问到:“公主,为什么和他结盟,他的势力应该是七人之中最弱一个?” “忠叔,你是我钱塘龙宫的总管,你知道玄龙子的背景吗?”yù螭问到。 “玄龙子,出生东海,却不是东海龙王一脉,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一条野龙,几乎没有什么背景,能够修行到目前神仙层次,也算是天资加勤奋。争夺龙君之位,他的成功可能性最低,其他各方不是家庭背景深厚,就是有大派支持,相比之下,他连自己手下都没有,身边这一帮人几乎是邀请来助手,大多数是散修。”忠叔说到。 yù螭微微一笑,又问到:“忠叔,那十几个人你调查过了吗?” “我钱塘龙宫也算天下重要水系之一,这点事情在短时间内虽不能全部nòng清楚,但也了解了一个大概,其中几人值得重视,一个是和兆子,就是刚才使用化宝雷光的那名散修,此人很神秘,并不完全清楚他的底细,最起码是神仙一流;另一个是灵匀子,蓬莱三山神仙,入世游历。”忠叔很自豪地说着,作为钱塘龙宫之人,的确有值得自豪之处。 忠叔一提到和兆子之名,离开不久的邵延立刻感觉到,看来对方也不知道自己境界类同天仙,他们所谈的一切,甚至每一丝动作都呈现在邵延的脑海之中,听着两人谈话,邵延感叹这个yù螭不是等闲之辈。 忠叔一一分析玄龙子身边各人,从这里看出,正常情况下,玄龙子根本没有多少资本与另外六人相争,不用说,另外六方肯定忽多忽少调查玄龙子及其身边诸人,而玄龙才不论人力物力都无法与六人抗衡,根本不了解别人情况,而其竞争对手却很了解玄龙子。「域名请大家熟知」唯一有利于玄龙子就是他的运气,他结识了邵延诸人,机缘巧合,邵延等人chā手其事,特别是邵延,类同于天仙,才使玄龙子有了一线机会。 忠叔分析完了,yù螭笑道:“玄龙子身边人少,却都是人才,化宝雷光不知多少年没有出现,想不到一个散修身上出现,光这个和兆子就不简单,那个三湖散人应该与镇元大仙有些联系,居然匡庐仙宗的彻地神针也被他们借来,此针一出,孽龙遁术就施展不开。这个玄龙子不简单,现在向他示好,如果我能成为龙君,我有把握说服他为我所用;如果他成为龙君,今日雪中送炭,留下一份善缘,将来必有回报;如果我们都不能成为龙君,我就以钱塘龙君之名,替父王招揽人才,也有很大把握,这样的人,当然值得结盟!” “公主高见!”忠叔彻底服了。在路途中的邵延感受到这一切,也暗暗叹服,光从这一点来说,她也许比玄龙子更适合于龙君之位。邵延心中关注yù螭主仆的对话,不觉流lù出来,玄龙子正在邵延身边,邵延今天表现,让他刮目相看,所以他现在比较留意邵延,见邵延表情有些奇怪,不由问到:“道友想到了什么?” 邵延看到玄龙子关注他,心中一动,便试探问到:“道友,你觉得yù螭公主此人如何?” “不错!人又漂亮,做事周全!”玄龙子有些莫名,顺口答到。 “如果道友有幸成为云梦泽龙君,到时可去向钱塘龙君求婚,迎娶yù螭公主!”邵延想到了一种方法,便说了出来,旁边众人一听,轰然叫好,玄龙子反而愣住了,说实话,今天见到yù螭,心中也有好感,却从未想过娶她。 玄龙子在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友怎么想到此念?”他被邵延一说,倒也挑起这个心思,想拒绝又有些不舍,想答应又有些拉不下面子,他矛盾地心理一时自己也说不清,邵延却看得清清楚楚。便笑着说到:“我说此话,基于二个方面考虑,一是此女容貌能力能配上龙君夫人之位;二是,如果道友成为龙君,道友也须借助一方势力,毕竟此次争夺龙君之位,与其他几位结怨也不小,难免会有些背后的小动作,借一方豪强之力,也是一种选择。” 邵延此话一出,在一旁众人都是聪明人,一听不由点头称妙,邵延还有一个用意,就是玄龙子以前并未有过管理大片水域之类经验,而yù螭却是能力很强,当然,还有一丝恶作剧心理,因为感应到yù螭主仆对话,对方一直想收伏玄龙子,邵延则是反过来,小小恶搞一把,也算恶作剧。 当然这些是不能说出口的。接下来一些日子,邵延发现另外几帮修士提到自己的次数增多,邵延开始还有一些兴趣,了解一下对方谈话内容。后来兴趣就不大了,只是根据别人提到自己的名时,心中感觉,如果重要心中感觉重些,对自己心灵感觉轻的根本不在意,在众人之中,邵延反而是对另外六方最了解的一人,有多次,北海等诸方想对付邵延这一方,在计划时,因提到邵延的名号,都被邵延这一方轻轻避过,甚至在几次反被邵延一方反袭击。 倒是与钱塘yù螭一方,有几次相互之间救援之谊,双方合作都比较满意。在他们合作示范下,居然另外几方也形成一些联盟,赤城龙潭赤虬和蜀山浣huā溪龙浣结盟;金沙江龙灵和天台龙泽天蛟结盟,当然形式几乎是玄龙子和yù螭的翻版,未结盟只有北海敖真,现在人数又增多了,有七十几号人,单论势力来说,独自一家,以北海为大。 而孽龙却是越来越狡猾,又躲过几次追捕后,从不在一个固定地方呆过两天,本来地仙界就庞大,七方往往用秘术确定孽龙的位置,等赶到时,孽龙已经离开,一时反而僵住,谁也拿他没有办法,众人都有些丧气,邵延甚至动过这样想法,自己单枪匹马去捉孽龙,凭他类天仙的境界,的确可以在极短时间定住孽龙位置,在极短时间赶到,不过其他人做不到,那只是邵延将之诛杀,其意义也不大。邵延此念一起,发现几个月来,自己不觉染上急躁,污损心境,一意识到这一点,邵延又恢复了常态,成败得失不再留于心中,反而觉得自己很适意,感觉自己享受每一个过程,喜悦和失望都是让自己享受的感觉。 就这样追捕了有近十个月,又近年底,明日就是腊八,民间已在煮腊八粥,邵延一行人落脚在一座山村附近的山上。众人站在山上,望着山东面一个村庄,袅袅炊烟升起,太阳已经落山,山前却是一座佛寺,邵延用神念简单看了一下,佛寺之中并没有什么象样的修行有成的僧人,倒是意外发现这是一座观音禅寺,里面小和尚正在淘米洗干果豆类,显然准备煮腊八粥。 邵延见此,想起明日吃腊八粥,不由勾起以前回忆,虽然也隔数百年,但记忆依然清晰,便回过头来对玄龙子说:“道友,明日是腊八,刚才见山下寺院之中准备熬煮腊八粥,不由回想未修行之前,明日清晨,我准备去那寺中,讨一碗腊八粥喝,不知各位道友有无兴趣?” 众人笑了,都说:“道友自去,我等已多年未食人间烟火,就不陪道友了!” 天一亮,邵延便来到寺院前,寺院大门已打开,今日施粥,善男信女往往来此喝一碗八宝粥,沾一份喜气福气,邵延来时,已有善男信女入内,邵延则是略微变化了一下衣衫,成为一名游历学子模样。 小和尚一见双手合什,口宣佛号,请邵延自入,邵延感慨,此处不会收门票,任何人都可以来往,仅是精神信仰之所。合什感谢,迈步入内,邵延未入殿中,先往两侧偏房而去,因为那边人声熙嚷,正在施粥,邵延上前,施粥僧人盛了一碗腊八粥递给邵延,邵延谢过接过碗来,避在一旁,让位给后面的人。 邵延喝完腊八粥,将碗筷还回,谢过,便向正殿而去,因为是观音禅院,正殿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邵延进入殿中,见观世音菩萨金身在正中,两侧立着龙女和善财。邵延心中并无门派之见,不管如何,观世音毕竟已算修行路途之中先行者,最起码相当于道家的金仙以上级别,对她尊敬是应该。 邵延恭恭敬敬地上了香,chā入香炉,一躬。然后抬起头来,瞻仰圣像,却发现观世音菩萨笑了,邵延一愣,发现周围环境已不知不觉变了,眼前却是另一番景象,一阵清凉的海风吹来,耳中听到海涛声。 邵延向四周张望,这种神通太可怕,邵延发现周围一切都是真实的,这是什么地方,正在此时,一位美丽的女子从山径之中迎面而来,邵延一见,上前施礼:“邵延见过仙子,请问此是何处?” “邵延道友,菩萨有请!”仙子说到,然后在前面领路。 “请问仙子,是哪位菩萨,此处何处?”邵延淡然问到,此时邵延已完全平静下来,恢复平常心态。 仙子回过头来,赞赏地看了邵延一眼:“是观世音菩萨,此处如以世俗观点来看,当是南海普陀山,不过也在你意识之中,算是唯心化境的一种!” 不一会,过了一片紫竹林,来到一个莲huā池边,那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手执一朵莲huā,微笑望向邵延。 第494节 初闻金仙神妙处 第494节初闻金仙神妙处 邵延上前参见菩萨,然后立于一旁。「域名请大家熟知」菩萨开口道:“邵延,你知道我为什么将你请来?” “回禀菩萨,邵延不知!”邵延自己也奇怪,自己不过到观音禅院喝了一碗腊八粥,观音不会这么小气,抓自己来要自己付钱吗?幸亏菩萨也未用他心通探测邵延心思,不然说不定一巴掌将邵延拍出地仙界。 “你一入地仙界,极乐世界之主接引佛祖就知道你来了,我佛门在下界欠你一个大人情,此人情是要还的,今天请你来,就是为了此事!”菩萨微笑着说。 邵延明白了,自己在下界那一番用心没有白费,不过对方如何还呢?当然,客套一番是不可避免的:“菩萨太客气了,区区小事,怎能劳菩萨大驾!” “你啊,明明是修道之人,不知如何将儒家礼的那一套nòng得掩没真性情!”菩萨没好气地说。 “礼多人不怪,再说礼仪那一套也是约束一个人的行为的好方法!”邵延说到。 “开始从礼入,修养自身,还说得过去,但你已是天仙,还用这些,不怕掩盖自己本性!”菩萨说到。 邵延心中一凛,他许多地方是依据儒礼而行,虽心性上纯任自然,在行为还是不自觉依据礼而行,此时被菩萨一点,立刻知道此行的优缺点,心境立刻放开,也是一笑:“多亏菩萨指点,不知菩萨所说还人情是怎么回事?” “你于蔚蓝洞天之中,曾答应傀儡师偃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然此涉及造化之秘,就是功行如我,也不能做到,佛主想出一法,取我西方灵山功德池中清静白莲一支,此莲有两法,一是以此莲为骨架,取傀儡不全之魂魄投入其中,如当初三坛海合大神哪吒一样,现出化身,自是神通在身,飞升仙界,此为莲huā化身之法。”菩萨说着一道佛光shè入邵延脑中,邵延自然明白如何做。 菩萨接道说:“另一法,却简单得多,傀儡师偃本是机缘巧合,材料之中hún入一点先天之物,凭先天之物中所含一点微弱先天灵光,生出一魂一魄,因其是傀儡,不必细致感受支配身躯,才感觉如同真人,如是在真正人体之中,他根本不会有正常人类触觉等诸多感觉,他的一魂一魄根本不能控制人体这种精致入微的结构。4∴⑧0㈥5此清静白莲只要将一魂一魄置入其中,百年以内,自会壮大先天灵光,涵养魂魄,使三魂七魄完毕,之后,可入轮回,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两法选择,你可选择。” 菩萨说完,将手中那枝清静白莲递给了邵延,同时递过一只小yù瓶,瓶中所装却功德清静水,邵延接过,将清静白莲chā入瓶中,然后收入紫府之中。 “菩萨,今日难得有些机缘,得见菩萨,邵延修行,诸多不解,想请教菩萨,不知可否?”邵延见今日之机难得,便借此机会请教。 “有何疑问?”菩萨问到。 “不知佛门如何分境界,道家金仙层次与天仙层次有何差异?”邵延问到。 “佛家世间法往往分四禅八定等等,倒不必细说,证果主要有三,罗汉、菩萨和佛,这三者,罗汉相当于道家天仙,菩萨和佛相当于道家金仙以上,于境界上并无差异,仅仅是行愿不同,菩萨往往千万化身驻留不同世界,如你前世地球那个世界,还有诸多世界,救度世人生灵,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化身,而我真正法身却是无形无sè,和本源一体,实际上你的那点独耀古今的一点先天灵光也就是法身;我在诸世界显示是化身,如果因缘到,我甚至一缕神念投入人间如凡人一样出生,生活,那个身体就是报身,相对来说,道家却没有三身之说,性命双修,报身与化身一体,称为命,而先天一点灵光为萨解释佛家境界及三身之说。 接着,又解释金仙和天仙差别:“佛道两家说法不同,不过是名相上区别,实质上一样。天仙你已达到,不过你功行不足,道家往往能因心愿化出愿身,实际上愿身相当化身,甚至有些愿身也可以以报身存在,你已是天仙,实际上你已能分出愿身,其中巧妙,别人说不出来,只有你自悟。你现在已知道,天仙在一界之内,别人提及你名号,你就能感觉到;金仙却是达到一个不可思议层次,在诸天世界之内,只要有人提到你的名号,你都能一一知晓,比如当初你在修真界提到观音六字大明咒时,因说我名号,就是那个世界被封印,我也清楚地感应到!” 邵延听到此明白了,问到:“诸多世界中,如有人骂你,侮你,你均能听到,是不是显些灵验给他们?” “没有必要,如果你这点心性都没有,你整天就忙着各个世界去杀人,不过,心性不到,也不可能成为金仙,我在诸世界中,诚心信仰我者,念我佛号者,在危急关头,化身往往相救,这也是我当初行愿,相比较来说,道家金仙就逍遥得多,往往不管人间事,笑也由他,骂也由他!”菩萨说到。 邵延又请教了一些其他问题,能回答的菩萨一一回答,但许多问题却是语言无法描述,甚至心意妙语也说不清。邵延见在此间时间很长了,起身告辞,菩萨说到:“你此次助玄龙子抓捕孽龙,孽龙机警,很难得手,我送你一符,祭起后,你们跟定灵符,自然会捉到孽龙,也算我佛门还你人情一部分。” 邵延大喜,谢过菩萨,菩萨递给邵延一片紫竹叶,上面金光游走不定,邵延一见,感觉妙用无穷,越看越觉得好似大道运行。 邵延一躬,周围环境如cháo水般退去,当邵延再抬起头来,依然在大殿之中,香燃不到四分之一,看来菩萨也能控制时间流速,一切好像做梦一般,不过手中那片竹叶符淡淡佛光笼罩。金仙果然是邵延目前无法想像的存在,邵延知道那不是梦,邵延也没有真的去南海,正如菩萨身边那位仙子所说:“唯心化境”已不是造境,而是突破了心灵和物质的区别,邵延刚才所见是真正一境,不过是菩萨心念临时显化而已,可存在任何时空,就看你的认识。这就是金仙层次的境界,邵延虽经历,许多看起来好像明白,事实上内心并没有明白,他现在境界尚不足了解其玄妙。 邵延回过身,踱步而去,出了寺门,随意之间,并未控制,已出现在山顶。玄龙子一众正在相候,见邵延来到,感觉邵延有些变化,却也说不出,邵延却是如放下千斤重担,心内心外一片通透。 “道友去喝腊八粥有什么奇遇,好像人都不同了!”玄龙子好奇地问到。 “拜了一下观音,结果菩萨大发慈悲,送了一张符!”邵延信口答到。 “道友,你不要逗了,下方观音禅寺不假,真正观音可是在灵山佛国。”一位道友说到,邵延并没有反驳,只是一笑而已,不信自然无以明! 玄龙子取出了以前收取的孽龙的玄水令,对邵延说:“道友,还请你施秘法,追踪孽龙的踪迹!”之前每次都是邵延根据玄水令中残存气息,确定孽龙藏身之处,虽然现在孽龙狡猾,众人赶到时,往往已是空巢,但可以肯定不久之前,孽龙肯定在此,这也是玄龙子这方的依仗,虽然结果让人沮丧。 邵延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得了一张符,只要跟着这张符,就能找到孽龙!” “难道你真的遇到菩萨,送了你一张符?”众人有些吃惊,不敢置信。 邵延淡淡地一笑,说:“你们说呢?”取出那张紫竹叶佛符,顺手祭起,刹那间异香满空,佛光遍野,竹叶变大,一派紫光猛然罩定众人,就一闪,众人消失。 众人只感觉周围一派梵唱之声,转眼间眼前一变,眼前却是一片绿洲,中有小湖,居然置身茫茫沙海之中,众人正感到奇怪,猛然湖水之中一阵bō动传出,孽龙不知从何处借水遁而来。 众人大喜,施谷子手一抖,八根彻地神针呼啸而出,转眼扎入地下,灵匀子缠天网向天空布下,转眼遮得严严实实,这十个多月来,大家配合已经默契。孽龙刚从赤城龙潭的赤虬一方手中逃脱,借水遁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而遁,刚一出现,猛然周围空间一滞,也未等明白怎么回事,已陷入罗网之中,立刻感觉到不妙,居然这一次自己撞到别人罗网之中,想遁走,已经不可能,只得冲霄而起,想闯出一条生路。 玄龙子等人围了上来,孽龙转眼化为百丈巨龙,还在变大,准备拼命,众人祭起法宝,孽龙身上一派玄光,鳞甲飞扬,将打在身上法宝硬弹开,众人一见孽龙拼命,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就在此时,那紫叶佛符佛光一闪,轻轻飞起,如一片竹叶随风飘起,落在孽龙头上,这一片小小的竹叶却如泰山一样,孽龙猛然从空中坠落,身形迅速缩小,转眼间只有数丈长,玄龙子祭起困龙锁,铁链延伸而出。眨眼间捆了一个结实,任其想幻化都不可能逃脱,而那片紫竹叶却化一道紫光,缠天网和彻地神针居然不能阻它分毫,直接透过,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众人合什致谢。 众人辛苦了十个月,一张竹叶符就这样轻松搞定,众人赞叹菩萨神通广大,邵延却暗叹金仙层次确实神妙莫测。众人收入彻地神针和缠天网,怎么处置孽龙,如何将消息上达天听。众人还未有行动,天空仙乐响起,天门大开,一道天光柱垂下,天吏降临,自有天兵将孽龙收押,天官授下符箓,玄龙子正式成为云梦泽龙君,玄龙子身受符箓之后,气势立变,众人贺喜,玄龙子相谢。 此时,远方另几方也惊动,飞速赶来。 …… 四百三十四章玩残日本 收费章节点) 四百三十四章玩残日本(第三更) 凤山银行是个非常特殊的存在,成立八年多的时间里,随着台湾经济的告诉发展,使得它吸纳了无以计数的财富,这些财富有很多台湾都无法使用,因为为了不使银行的业务出现问题,所以必须保留足够多的白银存在金库之中。4∴⑧0㈥5下iiLOU 很多军政fǔ官员都把主意打到这些存银的身上,不过萧明乾始终坚持打消这些主意,就是在台湾同荷兰人大战期间,荷兰人在凤山银行中的账户都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大明在凤山银行之中的存银可比当时的荷兰人多上太多了,经过统计高达五千多万两。一旦大明施行海禁,那么这五千多万两之中除了已经彻底变成台湾的那一千多万两外,其他的四千多万两可能有大部分流出去。 这么大的一笔银子,很多人看着都眼馋,所以希望能够在大明对台湾采取敌对行动的时候,将其给吞了。 “不仅不能吞了这笔银子,我们还要紧急向凤山银行调拨一笔银子。这次大明海禁,很可能会引起挤兑,我们不能不防。这样好了,作为最大的股东,我紧急调拨两千万,其他的股东就按股份调拨与其股份相对应的银子好了” 萧明乾的话,让一些人的心头一阵抽搐。按照这个比例拿出钱来,或许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是量毕竟不少,心疼是肯定的。 “要不要军政fǔ干涉一下,将影响降低到最低的程度?”唐洪生对金融不是很懂,所以提出了这么个建议。 “军政fǔ先不动,现在不是还没发现什么不妥吗,我们台湾的经济还没那么脆弱。而且现在大明这个市场在我们对外贸易中所占的比例并不大,只要军政fǔ在贸易方向方面做些调整一下,便没什么问题了。”萧明乾说道。 听到萧明乾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整个议事大厅里都徜徉在一种愉快的气氛当中。 五年前,台湾或许会非常的在意大明的市场,但是五年后的今天,大明的市场虽然潜力巨大,但是现在的量实在不是很大。 一来大明的金银存量虽然很大,但是都集中在大户的手中,普通百姓手中的财富并没有多少。 一些快速消耗的商品还能保持着稳定的量,但是一些生命周期比较长的商品,虽然一开始量不少,但是一段时间之后,量是越来越可以这么说,大明的市场从天启四年开始便一直在萎缩。 这其中虽然有台湾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大明的政策使得百姓更加的贫困,消费能力始终在降低。 到现在为止,同大明的贸易在台湾对外贸易当中所占的比重已经降低到不到一成了。而且台湾商品的主要消费对象还是台湾内部,这些年台湾的经济始终在高速增长。而这种增长在萧明乾的把握下,始终体现在了普通百姓的身上。 一个有两个劳动力的家庭,五年前收入可能只有一百元左右。但是在四年后的今天,他们一年的收入已经达到了六百多元,平均到家中所有成员的头上,每个人差不多有一百多元。 在物价始终稳定的台湾,这可是一比巨大的财富,毕竟一元可以购买两石二的粮食。六百多元换算现在可是相当于十多万啊即使是现在,大部分的农村家庭的收入都达不到这个水准。这还是普通人家的收入水平,很多收入高的家庭可比这多上太多了。 这样的收入水平,台湾不到五百万人的消费总量可比整个有**千万人口的大明要大上太多了。 “不过督军大人,大明实行海禁之后,我们就不做出些反应?”陈元贇问道。 “当然要有所反应,不然大明还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呢正好我看上琼州了,我们来个先礼后兵,先向大明递交正式的抗议,然后静等大明的回复,然后将琼州给我拿下。”萧明乾笑着说道。 对琼州,也就是海南岛,萧明乾惦记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拿下,那么在南洋西北部这个方向便有了个辐shè点,后续对安南的行动就有了个比吕宋更佳的支撑点。当然,萧明乾不知道琼州有着一个lù天的富铁矿,不然早就出兵了。 萧明乾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放任吴荣堂调查和散播对台湾的不利信息,就是因为萧明乾已经做好了对大明动手的准备了,这琼州就是第一刀。 “哎,大明这是在自己找死啊海禁一行,东南半壁江山也得luàn起来,即使没有北边那么严重,但是也能让大明脱掉一层皮。”陈元贇叹口气说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儒家所擅长的便是将自己的眼睛门g住。他们的那一套崇尚三皇之治的言论就是一种鼓励倒退,反对新生事物出现的言论。一遇到新的东西,他们所擅长的便是把头给埋起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实在受不了了,便来个掩耳盗铃。”萧明乾不屑的说道。 萧明乾对于如今的仁德之说很赞赏,但是儒家并不仅仅是只有仁德之说,事实上大部分儒家之人的行为都没有体现其仁德的一面,反而更多的体现其腐朽和倒退的一面。这正是萧明乾讨厌儒家的那一套的根本原因,以后儒家要想在台湾的统治下生存下去,就必须摒弃这一面。 “是啊如果不是我在台湾这么些年,也会同大明的那些士大夫一样,持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看来,是那么的可笑。”唐洪生摇着头说道。 “的确很可笑,但也很顽固,这也是我不同意太早大规模出兵大明的原因。对付大明真正有力的武化,但是文化恰恰是我们所欠缺的。只有建立了先进的文化,我们才能够用它替代那些腐朽的东西。”萧明乾对在场的所有官员郑重的说道。 台湾虽然很富庶,兵力强盛,但是萧明乾始终有一种这种强盛是建立在沙滩上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萧明乾很不爽,所有这些年他在攻克一些重要的技术难关之外,他huā费大量的时间在写书。 萧明乾写书可不简单,除了那几本金庸小说之外,他对大部分的书籍都没有过仔细的研究。大部分都是平时从各个途径听到见到的一鳞半爪。现在要将自己脑中的这些东西给整理出来,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这几年萧明乾还是非常取得了不少的成果,将一些有着重大影响的东西给nòng了出来,包括他印象非常深刻的唯物辩证法,当然社会主义**那一套萧明乾没有nòng出来,那种学说在这个时代太过超前了。另外,台湾还着实培养了一些自己的思想家,虽然他们现在还相当的稚嫩。 不过这没关系,只要有时间,他们自然会成长起来的,最终会成为真正的社会精神之源。 “好了,大明的事情就先说到这里。日本那边又出了大问题了,现在我们必须给他们个狠的。元贇,你来介绍一下日本的情况。”萧明乾突然转移话题说道。 “是”陈元贇离开座位,走向后面的地图前面。 “各位,经过长达十几年的大战,日本国内已经到了人心思定的地步了。再加上我们在南北两个方向的干涉,使得日本国内已经出现了一股偏向日本天皇,意图让日本天皇掌握实权,彻底统一日本的思cháo。 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如果真的让日本天皇摆脱傀儡地位,那么日本将会成为一个非常危险的敌人。所以我们制定了一个‘落日计划’。”陈元贇指着京都的位置说道。 “‘落日计划’?是个什么计划,难道督军大人改变主意,要出兵日本了?”吴运东问道。 “不,现在还不是出兵日本的时候,我们还需要把日本玩得更残才行。”萧明乾否认了吴运东的说法。 “没错依托日本司,我们掌握了所有可查的日本天皇家族的成员,总计一万多人。‘落日计划’是这样的,我们将会利用日本司的力量对天皇家族的成员实行暗杀行动。” 陈元贇这话一出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随后便是一阵沸沸扬扬的议论之声。 暗杀这种事情在大部分人的印象当中,只能是针对极少数的对象的。但是这个‘落日计划’所针对的却一万六千多人,而且还是在人家自己的国内。这难度可是不一般的高啊 “我说大参谋长,我没听错同时对一万六千多人进行暗杀。这成功性是不是太低了啊”李元心不可思议的说道。 “是啊即使大规模的派遣军队去杀,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唐洪生也是一阵摇头。 这种事情怎么听怎么不靠谱,比之前的衣冠南渡计划听着更加的不可思议。所以现在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制定这样的计划。 “不,这个计划我们并没有想要将所有的成员都给暗杀掉,我们针对的是那些地位很高的成员,那些现在都已经穷困潦倒,而且血缘关系太远的,就不管了,到时候自然有人nòng死他们。”陈元贇说道。 “有多大的成功把握?即使成功了,然后呢?”唐洪生谨慎的问道。 “根据日本司的力量,九层的对象有把握成功,特别是现在的天皇一家,我们有十成的把握。”陈元贇自信的说道。 “如果成功了,那么日本必然会大luàn,而且比现在还要luàn上十倍。”吴运东说道。 所有人都明白,日本天皇对日本的意义是什么。中国历史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个持续两千多年的皇室,即使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是个傀儡。 时间在很多时候,都能决定很多东西。周朝,持续七百来年,nòng得那些诸侯国即使再强也无法回避一个问题,那就是周天子依然是天下公认的天子。四百年大汉,使得曹cào这样的枭雄也一辈子不登上皇位。 所以日本天皇在日本的地位非常之高,高到了同虚无缥缈的神同等的地步了。对这样的一个皇室,日本国内没有一个势力敢对他们怎样。 但是日本人不敢怎样,萧明乾却敢,而且他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台湾在辽东方面的行动即将开始,日本那边短时间内顾不上,而且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萧明乾当然要开始自己的行动了。 “那也要能成功啊一万多人啊我始终觉得这种事情有些不靠谱。”唐洪生自然知道这种事情如果成功了,那对日本的打击有多大,但是始终无法相信这种计划会成功。 “其实我们根本无需保证完成对那么多的日本皇室成员的刺杀成功,只要成功的刺杀了那些主要成员就可以了。”这个时候萧明乾补充说道。 “没错,日本是个非常特别的国家,他们对嫡系血脉非常的看重,那些跟普通平民已经没什么区别的天皇家族成员根本不可能得到那些大名的认可,我们只要将所有能够搜到的天皇家族的族谱给抹除了,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陈元贇接着说道。 “成功之后,我们会鼓动德川家和丰臣家称帝,而且其他的大名我想也不会无动于衷。” 这是萧明乾在当年进入日本之后便制定的大方案,经过数年的完善,现在基本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可行性很高的方案。只要这个方案成功了,那日本就会被萧明乾彻底玩残了。 “现在我们需要军政fǔ做的是同日本的两个势力进行联络,支持他们进行自立,并且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他们一些支持。当然,必须保证双方的平衡。”陈元贇说道。 “我们明着占了种子岛,暗中扰luàn陆奥国,这种情况之下,日本国内对我们的提防必然很强。我们担心这种情况之下,很难让日本人接受我们的影响。”唐洪生担心的说道。 “哼你死我活的情况之下,他们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啊”萧明乾冷笑着说道。 四百三十四章玩残日本 四百三十四章玩残日,到网址 第517节 世间传言多误人 第517节世间传言多误人—— “看来道友对格物之术研究很深官场枭雄全文免费阅读!”邵延一笑说到,“道友的洞天果然别具一格,道友在天界担任仙官,不知飞升上来多少年?”“我离开地球已上千年,地球之上,已经物是人非,开辟一境,不过对旧日一丝回忆,我也不算正式天官,只能算是兼职,借此增加一些知见。看小说就上小*说*1*3*1*4{小说排行榜.}”柳致知说到。“兼职?”邵延奇怪问了一句。“不错,天界并不是你所想像,除了封神榜上有名的诸神,天界还有许多仙人担任天官,借此积累功行,有一些想积累功行,又不想为之所限的,就挂一职,必要时做些任务,享受一些权柄,有助于修行,当然还有另外一大批天仙,逍遥自在,于天界开辟自己一境,算是自己洞天,只要不违背天规,根本没有人干涉他们,天界不是那些书中所写。”柳致知说到。“有没有孙悟空大闹天宫此事?”邵延问到,此事不仅是《西游记》中所写,而且,地仙界也有类似的传说,特别是南赡部洲,传说更广。 “此事算是有,也算没有,天界之中,诸仙都知道,当日孙悟空为妖仙,功行已到金仙,入了天界,想更进一步,但心太大,开一境,为更进一步,此境号齐天,愿身出,称齐天大圣,天界本是昊天上帝所开,他此境一出,想融合天界,进而突破此界,迈入新天地,昊天功行如何是他所比,齐天境崩,天界震荡,昊天重定天界,而孙悟空愿身受损,无奈之下,身归佛门,求佛门相助,佛主如来出手,化五行山镇住齐天大圣,使之不至于崩散,山下修养五百年,保唐僧西入灵山取经,完成一段功果,返本归源,孙悟空才以佛门斗战胜佛证果,成就佛果,类似道门大罗金仙,以期再向玄妙之境迈进闺秀难为txt下载。”柳致知说出一段秘闻,邵延心中感慨,果然世间传说虽有影,却是以自己粗浅理解来解释那高妙之境。傀儡灰太郎一把捏着了小老鼠的尾巴,提了起来,红太郎端着仙酒进来,放在众人面前,从身上取出一平底锅,一锅将灰太郎轰了过去,柳致知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这些傀儡,多多少少有些灵智,比较胡闹,道友不要笑话。” “多些吵闹,也多些温情,不碍事!”邵延笑到,接着问:“道友,那你是否知道昊天上帝是什么境界?”“昊天上帝境界却不是我所能想象,听别人说,天界之中的昊天上帝不过是一个愿身而已,很久之前,昊天开天界,因其大愿,仙界有序,当时尚有多方帝君,因佩服其大愿,皆主动入天界,将自己一方世界融入天界,这些帝君连昊天上帝在其内,就是现在所说六御,道门三清,佛门之主也因此主动配合,名义上也归其统辖,因其德行,成其大愿,天界统御,随方而化,天界,三山圣境,西方诸佛境,地府等,奉行无为而治,昊天上帝一般不干涉,而地仙界,凡人众多,昊天上帝定律条,在三清相助下,收天地权柄,封诸神,上古天人等族因不修道德,横行无忌,被削去天地权柄,散落于地仙界隐入虚空诸洲之中,已不足为祸世间,天界也留其一条生路,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似乎并没有多少醒悟,也许在遥远将来,他们真的成为传说。{小说排行榜.}”柳致知将自己所知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邵延三人听了这段话,对天界有了一个大概了解,邵延想起见殿外诸傀儡打闹,心中也有一种家的感觉,目光向远方望去,想起自己在三山圣境中开的一界,便请教到:“道友,我前些日子在三山圣境开了一界,感受颇多,不知道友在此处开界有何感受?”邵延说完,便以心音妙语将当日之感受说了出来,林韵柔和云仙儿这才明白,开一境有许多好处。柳致知听完之后,也以心音妙语将自己开境后感受一一说出,他的一境比邵延临时所开严谨得多,受益也极大,此时说出,邵延三人受益非浅裂婚最新章节。邵延问到:“在此开境,是不是需征求天界之主同意?”“不需要,你只要愿意,都可以开境,这是对天庭和你自己双方都有益之事,道友想开境吗?”柳致知问到。邵延摇摇头,说:“我暂时不想开境。”转过头,对林韵柔和云仙儿说:“你们两个要不要在天界开境?”林韵柔想了一会,说:“师傅,我暂时也不想开境,先将自己功行完善,然后再开界,可能更好。”云仙儿本想开境,听林韵柔一说,细细一想,也打消现在就开境的想法。柳致知见此点头说到:“两位仙子所言甚有道理,如果开一境之后,随手放弃,倒也不问什么,如果向我这样,有所寄托,就要谨慎。不然会影响你的修行。” 林韵柔有些不懂,问到:“即使有所寄托,如果不行,一样放弃,不是和开始放弃一样吗?”“说起来是一样,但人不是无情之物,在一定时间关注下,影响是双方的,你开境有所寄托,此境之中各种演化对你也有反馈,如开始方向不对,可能对以后修行产生影响,而一开始放弃的却是自然演化,也有天仙开多境,都不过问,以观其自然演化,但如果有所寄托,必须谨慎。”柳致知这么一说,三人明白了。云仙儿笑了,说:“那么在天界就开一境,不问它,不是一样?”“可以,但天界诸仙几乎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诸仙时常有串门,往往引入自家一境来招待,你让其自然演化,别人来时,显得自己很懒,不少人脸皮上过不去。”柳致知也笑了,一说原因,大家都笑了起来。又有傀儡送来水果,邵延一看,却是地球上常见水果,品种很多,柳致知请三人品尝,说:“此果是我专门培养,与地球上水果品相类似,但却是诸家仙果改造培养而成,你们尝尝!”邵延拿起一只苹果,确实还依稀能感受到苹果的味道,却比地球上苹果美味了许多,本身已是仙品,如在修真界,绝对是炼制丹药佳品,不过,在此间仅为满足众人口味,如说用途,对天仙来说,根本没有多大用途,倒是培养它,却极大增加人的知见。对于林韵柔和云仙儿,有些品种却是未曾见过,也算第一次品尝。 “向道友打听一个人,我在修真界时,门中掌门寇真直接飞升天界,不知道友可否知道此人?”邵延问到,林韵柔飞升时说过,寇真飞升,应该是直入天庭,故而邵延有此问。“你说是寇天师,他飞升之时,功果盛大,身具上清符箓,来了之后,天师宫众仙相迎,任一方天师,听说在下界之时,就被授予上清符箓,不少仙人都很羡慕,如道友与之相识,倒也去天师宫寻访!”柳致知一听是寇真,立刻说到天珠变全文免费阅读。正在此时,有道童来报:“老爷,外面寇真天师求见!”邵延看此道童,却非傀儡,不过也非人类,应是瑞兽化形,一付幼童打扮,却是讨人喜欢。 他这一汇报,几人都愣住了,柳致知有些自嘲调侃了一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柳致知急忙起身,外出相迎,邵延三人一齐向外看上去,来人果然是寇真,身穿水合八卦仙袍,一见邵延等三人,急忙上前下拜:“寇真见过祖师及林仙子、云仙子!”邵延急忙将他扶起来:“你也是天仙了,修道者虽境界有高低,在大道面前都是平等,就称一声道友吧!” “祖师引我入道,不管如何,此恩难报,叫祖师也是应该的!”寇真不肯改口,再三劝说,依然不肯改口,邵延就随他去了。柳致知很是奇怪,林韵柔见他如此,便将邵延如何让寇真开道门一脉,如何接寇真上山一一说明,柳致知这才明白,邵延果然算得上寇真的祖师,寇真如此做并不为过。邵延问到:“寇真,你怎么知道我们来此?”“我在天师宫,见到增长天王手下邓伯温将军,闲谈之中,说到你们三人,听到你和云仙子之名,说有天仙上界,不是从凡人界飞升上来,应该来自地仙界,我当时问了具体情况,好像是祖师,听说到了柳道友的洞府,便前来求见,看是不是祖师,果然是祖师。”寇真说明原因,难得寇真是个有心人,他实际上早就知道邵延飞升仙界,偏偏邵延是偷渡类型,寇真又不是什么大能之辈,如果邵延是正常飞升,天庭统御诸天,其玉府金册自然会现邵延名讳,当然,只有地仙以上,才玉府留册,邵延和林韵柔实际上均未留名,所以寇真也查不到邵延的名讳,幸亏他知道当日邵延飞升时,手段特殊,不是正常进入,一时也无法知道邵延在何处。 邵延问清楚情况,柳致知笑到:“原来道友却是天不管,地不限,倒也符合修道之人以道莅天下,不问鬼神!”“我所求不过是超脱两字,仅想逍遥尘世外,没有多想其他,不过所行,不想受限于任何东西!”邵延笑道。“道友此行甚大,不受限于任何,必为天地所忌,此路艰难!”柳致知又说到。“无他,执道而行!虽不限任何,但却遵守应该遵守的,执中而已,道祖在《道德经》中说过:‘知其白,守其黑’,我所行,不危害天地,自然无所谓艰难!”邵延笑到。“道友果然是执大道而行,执大象,天下往,往而无害,安平太,行于大道,果然无害,我倒是多虑了!”柳致知也笑到。“祖师,还有诸位道友,不如到天师宫一坐。祖师来此。寇真就做个东道主,还请祖师与各位道友移步!”寇真见此说到。 第518节 归去旧友入地仙 第518节归去旧友入地仙—— 寇真天师于天师宫摆宴为邵延洗尘,却也邀请了不少仙友,天师宫原有四大天师张道陵、许逊、邱弘济和葛洪,邵延略在奇怪,此四人均是邵延前世在地球上道教名人,看来地球所在那个时空有诸多秘密,因在酒宴之上,热闹非凡,相互之间,酒觞往来,仙友们谈些秘闻,说些道德,邵延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就没有具体问,免得煞风景官场枭雄txt下载。(最新章节首发)"《》小说`.] 众人对邵延来历也是十分感兴趣,毕竟能让天师宫中五大天师中寇真天师尊为祖师这一点就让人感兴趣。邵延也不隐瞒,众人这才明白寇真在下界之中因邵延引渡,才踏上修仙之路,那方世界封印解开,上清灵宝天尊的愿身赐寇真符箓,却对邵延以道友相称,众人不是短视之辈,知道邵延将来前途必大,不要因他现在是天仙而轻视他。 邵延三人受到好处也不少,除了解一些秘闻,倒是与到场众多仙友成了朋友,不少仙官甚至许诺,邵延等人如在地仙界有什么难事,只要不违规矩,众仙都可以帮忙,换一句话,邵延如果在地仙界斩妖除魔,完全可以飞符向上界求救兵,借势压人。 宴席散后,邵延三人和寇真相互之间说了这千年以来各自情况,寇真因身具上清符箓,在天界地位也不低,管道门在诸世界的教化传道,算是手握重权,与其他四位天师分管不同世界道教事宜,如寇真愿意,甚至可以随时去往不同世界,而那个世界不会限制他。毕竟他身具这种权柄,而邵延也能下去,却不能不受那个世界限制闺秀难为最新免费章节。 邵延告诉寇真自己目前在地仙界的落脚之处。接下来数日,寇真却陪邵延在天界游赏,天界空间与地仙界不同。诸多天宫圣殿并不在地面,而是飘浮在仙雾之间,天界也无什么具体地面。天宫圣殿附近也有仙壤,玉树琼枝,芝兰灵草自在生长。 寇真和邵延等人不觉间来到天河。邵延和林韵柔认真观察。毕竟对两人由天水印转化神通有益,天河近靠水中,却长满一种星草,都类似田田荷叶,比之荷叶,小了一半,开出一朵朵星花。 寇真见邵延注意,便介绍道:“如到夜晚。成熟的星花凋落,却落向天空,如一颗颗倒飞的流星。煞是美丽,其中包含天机。也有不少仙友晚上来看,想悟出一些东西。” 云仙儿一听,对邵延说到:“道兄,我们晚上来瞧一瞧,好不好?”邵延笑道:“你既然有兴趣,晚上就来看看。"《》小说`.]” 到了夜晚,邵延三人来到此处,果然点点星光向上浮起,升入云天之中,慢慢消逝,那景色之美丽,令人心醉,已有人在此观看,邵延看了一会,并没有能看出什么天机,向天空飘落群星也是无序的,前面有一个天仙,身着墨衣,见邵延三人来此,施了一礼:“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贫道墨瞳子见过三位道友,道友也是来观此美景?” 邵延和林韵柔一听此人报名,对望了一眼,邵延说:“道友就是墨瞳子?贫道和兆子见过道友,道友在下界时是否曾禁大江源头?”林韵柔和云仙儿也各自报名。 墨瞳子一听,也露出一丝激动:“你们见到我留下那个移动洞府?万年了,总算见到家乡来人,万年前被逼离开,家乡被封印,现在应该被解开了吧?也对,不然,你们怎么会到仙界!” 邵延将当日海圣宫主之事一说,墨瞳子一听,不由惭愧说:“想不到我留下这个麻烦,多谢道友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邵延话语一转,说:“道友应该不是第一天来看此盛景,不知道友悟出什么天机?” “有什么天机,我呆在天河边上也有千年,观天河流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倒是悟出不少道理神通,而对星花,却没看出什么天机,不过,有一种说法,却不知真假,一星上天而灭,人间凡人一人去世。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天机吧。”墨瞳子笑到。 “也许吧,这些星星就是生命最后的绽放!”邵延不置可否,墨瞳子所说确是一个美丽的传说,美丽之中带有忧伤,道尽了凡人的无奈,云仙儿和林韵柔听两人如此一说,也觉得既美丽,也有一种淡淡忧伤和无奈在此间裂婚最新免费章节。 几人静静观赏了数不清星星向天上落去,然后光华四射,渐渐熄灭,邵延心中不由流出一种情感,也许生命最美好的期望就在于此,在最辉煌、最美丽时熄灭,想到此,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所谓天机,不由陷入沉思,陡然心中一惊,自己心志之坚,居然陷入一种对生命有无奈悲叹之中,这太令人吃惊,看来天界之物并不简单,居然能影响自己的心境,邵延返观内心,自己已是长生中人,怎么会有如此感慨。 邵延又一次洗炼内心,心灵之境,不容出现一丝污损,不然尽早留下隐患,终于心境纯净透澈,活泼泼现生机勃勃,这才睁开眼,邵延的异常引起了两女注意,当邵延重新睁开眼睛,林韵柔忙问出了什么事,邵延将自己刚才情况一说,林韵柔不说话了,她也开始返观内心,云仙儿望望邵延,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兄果然一颗心全放在大道之上,无他物存在!”邵延知道她所指,只是微微苦笑,一时,一切都静了下来,只有一颗颗星星向天空落去,整条天河无言的星光升起,一切显得那样美丽。 邵延三人向寇真告辞,准备返回地仙界,本来天界之上,尚有他界,可惜,那些是天仙功行根本不能进入,甚至连感应到的资格也没有。三人一念起,眼前一幻,已身在地仙界,不得不说,天界玄妙确实在三山圣境之上。 三人回到连云湖水府,简单吩咐了一下两妖,便各自闭关,消化此行所得,毕竟三人入三山,到天庭,见识了许多东西,增加了知见,闭关来将这一切转化为自己东西,这一闭关,就是一个甲子,邵延首先出关,他的境界几乎没有增长,但神通却进一步融合增长,邵延知道金仙没那么容易进,邵延也没有任何焦虑之感。 邵延闲来无事,便炼制了几个傀儡,邵延见过李清和柳致知用傀儡,觉得很方便,水府之中,没有打杂之人,如有来客,也不方便,就用傀儡来作侍者。 两女依然没有出关,邵延知道此次两女应该得益非浅,也没有去催两女,只是静坐云床之上,默运元神,静察地仙界,邵延感到高兴的是,也许是自己开一境于三山圣境,自己居然能模糊感受到三山圣境,当然自己开的那一境,却是清楚感觉到其中缓慢地变化。 邵延正在默察地仙界,猛然心中一动,意识投向南赡部洲的武当山,有人从下界飞升上来,一个人影被接引仙光裹定现出身来,正是天澜宗的了尘,还未等邵延有所动作,又有人飞升而来,却落在南赡部洲的崆峒山范围内,是烈焰宗的三阳,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天之内,从邵延熟悉的修真界飞升了两人,他们刚一入地仙界,邵延就感觉到天界一道无形之光扫向两人,随即收回,邵延心中一动,想起寇真所说,飞升之人玉府金册留名,看来两人应该是在天庭注册了天珠变全文免费阅读。 了尘和三阳一入地仙界,此界灵气充足,感觉之中无一丝秽气,当然,这仅是相比修真界,两人知道自己应该是到了地仙界,自己孤身一人,举目无亲,下一步该怎么办,两人有些踌躇,就在此时,一道仙光从东方而来,还未等两人回过神来,眼前景色已变,出现在一个大殿之中,两人抬头看时,不由惊喜地叫了起来:“邵延道友,怎么是你?” 两人听到另一人叫声,一扭头,又叫了起来:“你也飞升了!” 邵延手一指:“两位道友,坐下来说!”了尘和三阳分别坐了下来,进来一位侍女上茶,这位侍女不过是傀儡而已。三阳问到:“邵延老弟,此是何处?”此问正是了尘所想问的问题。 “此处是地仙界,你们现在处于东胜神洲连云山的连云湖水府之中,此是我的落脚地。”邵延说到,接着简单介绍了一下地仙界的地理概况,又与两人介绍了一下修行境界分类,两人刚入地仙界,不过是地仙修为。 两人问题比较多,邵延一一回答,两人这才明白地仙界的概况和一些基本常识,两人虽算是仙人,不过却是相对层次较低的地仙,又问起修行之事,邵延也不隐瞒,说明出世法修行特点方法,两人这才明白,就这样谈了一天多,正好云仙儿和林韵柔先后出关了,见到两人,也是很惊讶。 “两位道友,我将你们接引过来,因为我们来自同一处,有个家乡之谊,两位是在此修行,还是另辟名山洞府?”邵延问到。 了尘本是天澜宗太上长老,并不愿意屈居人下,便说到:“此处是道友洞府,我们还是在附近找一座大山修行,三阳道友,你说呢?” 邵延并不以为意,林韵柔心中一动,说到:“我倒有一处,距此西北五千里,有一座孟山,山上有一天然洞府,原有妖怪,为我所灭,那里是不错福地,两位道友,可曾愿意,与此相隔五千里,并不远,也可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那就多劳!”了尘说到,三阳也点头,邵延将神念投向孟山,果然是个好地方,山洞依然在,却没有了妖精,见两人意动,便吩咐林韵柔。 “韵柔,你带两位道友而去,顺便关照一下孟山山神,照料一下两位道友!”林韵柔一听此话,起身向邵延一礼,领两人而去。!。 第519节 暗夜峰上破钉头 第519节暗夜峰上破钉头—— 一日之后,林韵柔归来,两人已选定洞府,了尘洞府就是螈来孟极所占山洞,而三阳在另一峰找了一个山洞,林韵柔也召唤了山神,如果有什么事,孟山山神会通知连云山神,邵延可以作出及时反应家里养个狐狸精全文阅读。阅读VIP最新章节\.\《搜索《》.看最快的免费小说》 又归复平静,过了一年多,一道玉符破空而来,邵延接到手中,一查看,邵延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这是一封求救信,是李清求救信。李清数十年前就入了地仙界,化作一个游方郎中,施药救济世人,他本是神仙,凡人根本不能伤害与他。 这次却遇到一个要命的事情,李清救治一个凡人时,发现居然中了诅咒,他惊了起来,后来仔细一查,此人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居然有人出手,用法术对付凡人,便救治这名凡人,对医仙一派来说,诅咒并不是什么大难题,除非诅咒者功行远在李清之上,不然李清都能对付,李清消去了诅咒,不想却惹上大麻烦,对方嫌李清多管闭事,居然动用了三十六天罡法术中的“钉头七箭”之术对付李清。 李清到第七日才感到不对劲,自己神魂欲飞,再一细察,居然中了“钉头七箭”,一魂欲飞,在这样关头,李清想起了邵延,勉强樱出求救玉符,从玉符之中,邵延知道李清所在之地是南赡部洲的南岭山脉。 邵延将林韵柔和云仙儿叫来,将事情一说,两女一听,也是惊讶,此事邵延不管如何,都要出手,先救回李清再说。钉头七箭之术是由上古巫术发展起来的神通,施术者摄人真形,打入草人之中,此草人也不是普通野草所扎,而是一种碧落断魂草所扎,真形一入其中…施术者立法坛,草人身上书李清名讳,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甭把巫女不当妞txt下载。 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二十一日后,三魂离体,七魄飘荡,然后用空桑木炼成的弓,桃枝炼成的箭…七箭一一射向草人,哪怕李清是金仙,也一命归西,此术难在摄取李清真形,李清是神仙,就是神仙与其对面,也不能摄动真形,能摄动真形…必须功行在李清之上,反而,拜李清时…修为并不需多高。 邵延三人立刻出发,此去是救人,三人全速而行,不消一日,便到了南岭,根据玉符中李清气息,来到一户人家,邵延见此人家也是当地望族,门口两个石狮立于两边,门关着…旁边小门开着,匾额之上,写出“卢府”两字,邵延上前,有家人出来相问,邵延说明来意…自己三人是李清所请,显然,李清已关照过卢府,一听到是来相助李清,立刻开门,并立刻通报户主,一会儿,主人相迎。《搜索《》.看最快的免费小说》 相互之间通了姓名,主人卢经炯卢员外将三人迎了客厅,邵延三人随卢员外入内,边走邵延边问:“卢员外,李清道友情况如何,能否将此事经过说一下!” “此事由拙子引起,拙子入山游玩,不想回来胡言乱语,以为中邪,求医数月无效,幸遇李清神医游历到此,一眼看出是中了诅咒,便为小儿解了诅咒,这几日后,便在此地施药,二日来,李神医却渐渐好睡,昨日,李神医陡然说自己中邪术,飞符向山中求救,告诉我等会有几位仙人一二日内来临,想不到三位仙人今日就到了。三位仙人,请到客厅奉茶!”卢员外说到。 “不必了,还请员外领我们去李道友处,看一下情况,好有个应对!”邵延说到。 “也好,几位随我来!”卢员外改变了方向,向后花园一处客房走去,三人跟上,进了里屋,邵延三人见李清正在呼呼大睡,邵延叹了一口气:“神足不思睡,李道友如此嗜睡,果然是中了暗算,世间险恶,一步不慎,便落得如此,当为吾等警惕!”林韵柔和云仙儿点头称邵延手一指,如炸雷在耳边炸响,吓得卢员外一跳,李清也被震醒,翻身坐起,一见邵延三人,大喜:“道友能来,实是李清之福!”就要下床施礼,邵延止住李清动作:“道友不要多礼,你现在魂魄不全,不要多动,可知对方是谁?” “我也不清楚对方是谁,只是感觉在南岭之中,我行医之中,却不想自己也中暗算,道友可有办法?”李清问到。 “不碍事,我先施法找到对方法坛所在,只要抢回草人,就无事,希望对方没有掩盖天机,不然就要多费一番手脚!”邵延微微一笑,说到以宠爱的名义txt下载。 邵延回头对林韵柔和云仙儿说:“你们两人给我护法,我用天视地听晶影法来查一下!”两女点头,各自戒备,以防意外,邵延施法,面前现出一面晶镜,群山飞快显现在镜中,如走马灯一样,一会儿定在一峰之上,一座法坛出现,还未等邵延细看,一团云雾猛然涌起,镜中顿时白茫茫一遍,邵延知道对方觉察到,便散了法术。 邵延回过头,对一旁观看的卢员外说:“员外,可曾知道最后那峰是何名?”回仙人的话,好像是宝瓶峰,距此五六十里。”卢员外回答到邵延点点头,李清感觉精神不佳,又沉沉睡去,邵延对林韵柔说:“韵柔,你就留在此处,照看一下李清道友,将此处护卫周全,对方已然觉察我的查看,说不定会派人来下手。今晚,我和仙儿去一趟宝瓶峰,想方法将草人之类东西抢来,好解除李清道友的危险。” 林韵柔拱身说:“师傅放心,我在此,保证此地无虞,师傅就放心去行事!”邵延又回头吩咐云仙儿,此去自己负责引开他人注意,云仙儿抢走草人诸物。事情安排停当,就等夜色降临。 卢员外见此,吩咐家人摆席,邀请邵延三人入席。席后,天色已晚,邵延关照林韵柔小心,自己和云仙儿借一阵清风向宝瓶峰而去。 当两人来到宝瓶峰不远处,天色已完全黑透,邵延和云仙儿在另外一峰落下,并未立刻过去…也未用神念探看,以防对方发觉,落于另一峰下,邵延掐诀一一声低喝:“山神何在…还不现身!” 一阵黄雾泛起,山神现身,却是威武,一身盔甲,上前施礼:“上仙召唤小神,不知为何事?” “今日召尊神,是想问一下…对面宝瓶峰上何人在此设坛,有何根脚?”邵延一拱手,向山神发问。 “上仙是问对面山上,有一仙人在此修行,唤得春岭子,在宝瓶峰建了一个小道观。前些日子,在观旁约百丈设一法坛,每日三拜…好似行那魇魔之术。”山神回到。 “可是他亲自施行?”邵延又问到。 “不是,是他的一个弟子在拜。”山神答到。 “春岭子可在山中,法坛有什么防范手段?”邵延详细问到。 “今日下近晚时分…春岭子下山去了,法坛周围设有一阵,唤得五方风雪阵,其中玄妙-,却不是小神所知。”山神答到,邵延听到此,情况基本上差不多了,便对山神说:“多谢尊神,你且去罢!”山神立处又是一阵黄雾,消失不见。 “仙儿…我们到那边去,先借雾隐身在空中,看一下情况,我牵制住对方,必要时,我会设法定住大阵运行…你抢了东西就走钟馨传全文免费阅读!”邵延对云仙儿说到。 “道兄所说甚是,道兄也要当心!”云仙儿说到。 两人身影化虚,起在空中,借一层薄雾飘向宝瓶峰。今晚并无月色,天公也作美,天空之中,虽不是乌云万里,也是一个多云天气,偶尔有些星光透过云层,也显得朦朦胧胧,两人来到法坛上空,住下一看,果然凶险,法坛被一座阵法笼罩,法坛之上并没有人,中间立有一个草人,面前一供台,一只香炉,旁边放一花篮,篮中却是一付小弓箭,法坛周围立有七星幡。 法坛之外,一阵在自动运行,阵中并无人,此阵三十六面旗幡,分天地人三才,合十二地支之数,运二十四节气,各幡宝光隐隐,大阵之中,漫天风雪在飞舞,风并不是无色,而是呈淡青色,而雪花却呈玄黑色,显然不是普通雪花,而是类似玄冰一样,阵中也有一法台,不过无人,邵延见此,就要动手定住风雪之阵。 还未动手,却见阵中法台之上,出现一名道人,不过地仙修为,如单论修为,不放在邵延眼中,不过邵延是来抢草人,不是来打斗,而且有大阵护持,如果一时不能突破,难免夜长梦多。 邵延正在考虑如何下手,却听见此人自言自语说:“师傅也太小心了,说白天有人窥探,夜里去卢家探听情况,让我夜里小心,此处有此大阵护着,哪个不要命敢闯入,也罢,我再检查一次,那边酒还温着,不如回去吃酒!” 邵延正准备向那边小道观中放一把火,将此人引开,已悄悄唤出紫府之中六丁之神,正要命他们去观中放火。听到如此一出,便又悄悄收回六丁之神。 果然,道人在周围查看了一番,见一切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便又一闪,出了大阵,回到观中,邵延见此,头顶之上,现出了晨钟,手一指,晨钟一闪消失,化为无形,悄悄地罩在小观上方,对云仙儿示意动手,手一指,静定仙光出,顿时定住大阵,虽只有九息时间,已经足够。 云仙儿脚下现出fu好战车,护住全身,往下一沉,手一捞,仙光现,将草人和花篮捞在手中,fu好战车载着云仙儿,望空就走。 观中那道人猛然感觉大阵和法坛那边出事,酒杯还未送到嘴边,就势一抛,身形一闪,准备直接移入阵中,谁知观外猛然亮起钟形仙光,嘭的一声响,撞了个七荤八素。 眼前一闪,大钟消失,等他定下神来,进入大阵,见法坛之上的草人和花篮已然不见踪影。!。 第520节 天河护府夜客走 第520节天河护府夜客走 邵延一见云仙儿将东西抢到手,收回了晨钟也尾随云仙儿而去,等chūn岭子的弟子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喘一口气时,早就人去物消,没有办法,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如何向其师交待。快速收藏"请看小说网" chūn岭子去了哪里,说来也巧,他去了卢府附近,想探听一下情况,如果不行,直接杀进卢府,可能是邵延的运气好,或者说运气坏。chūn岭子出了宝瓶峰,本来双方如果运气不好,甚至能在空中相遇,但行不了多远,左光数点星光掠过,定睛一看,不是星光,而是沉浮不定的三朵如意形灯huā,在其中隐隐是有金乌在飞行,他立刻认了出来,这是大日金乌神焰,心中大喜,大日金乌神焰是仙界太阳星偶尔因星震而震落,大多数消磨于无尽虚空之中,能流落到地仙界的几乎是奇迹,但此焰,一朵说能焚山煮海,威能之大,不可思议。 chūn岭子立刻追了下去,这一追,恰恰错开了邵延和云仙儿,好不容易,追出了数百里,chūn岭子收住了三朵大日金乌神焰,时间已是一更,他决定还是去卢府一探。因李清破除了他的诅咒,他以前对付过李清,李清功行上并不如他,但李清也未与他直接对抗,李清直接利用外丹绝毒对付他,这种丹毒不仅能让化为乌有,更能让元神中毒,chūn岭子虽是天仙,也明白丹毒厉害,就是天仙,如不小心中毒,数千年道行往往化为流水,只能重入轮回,除些之外,李清还有一些手段,这些医仙都能针对生命自身特点,令他十分头疼。 说起来,chūn岭子也不太想对付李清,却不得不对付李清,这与此事起因有关,卢员外之子性喜打猎,猎杀一头小狼,而chūn岭子来历却有些奇特,他幼时被家人抛弃,却让一头母狼喂养得以存活,让其师发现,收为弟子,其修行有成,想回来报恩,母狼本身已通灵成妖,不过未入化形,更不用说长生,寿限已到,因母狼在南岭的chūn岭峰一带,chūn岭子便以chūn岭为号,狼妖临终前请chūn岭子照料其后裔,chūn岭子答应,母狼死后,chūn岭子便以母礼安葬,以示不忘恩,这已是六百多年前的事。 而卢员外之子猎杀那头小狼,偏偏就是那头母狼的后裔之一,所以chūn岭子便给卢员外之子下了诅咒,李清不清楚此间的恩怨,解了卢员外之子的诅咒,chūn岭子sī下曾找过李清,结果两方没有说清楚,动起了手,因在凡尘,双方不敢大打出手,chūn岭子虽是天仙,却无法真正发挥其实力,而李清医仙一脉善长用药,却是在此环境中如鱼得水,chūn岭子吃了一点小亏,心中怒起,临走之时,顺势摄取了李清的真形,才发生了李清向邵延求救之事。 chūn岭子收了三朵大日金乌神焰,心中也高兴,如果炼到心神合一,就是绝顶神通,天下间能挡此火之物也不过数件。chūn岭子向卢府而去,卢府位于南岭山外一镇上,李清应该嗜睡,是不是趁此将李清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白日显然有人利用天视地听一类神通查看,不知与李清有无关系。 林韵柔自邵延和云仙儿去后,便守在李清房内,她是一个谨慎之人,师傅当时查看,对方已然发现,师傅去取草人,说不定对方也起疑,前来查看,所以林韵柔在李清身边布下禁制,自己也静静默察卢府内外,以防出事。 chūn岭子一到,便被林韵柔发现,先祭起天水印,悄悄护住卢府后。林韵柔身影一闪,出现在天空之中,chūn岭子一看,明白李清之事应该起了bō折,是对方师门中人,还是其请来的朋友。他也不惧,问到:“这位道友,白天查探我所住山峰,可是道友?” “不是!那是家师,道友可是冲着李清道友而来?”林韵柔问到。 “不错,你们可是李清邀请而来?”chūn岭子心中一突,对方不止一人,而且还有一个师傅,她好像是天仙层次,那她师傅会是什么层次,不过世间少有金仙出手,难到自己运气就这么背。 “我们是李清道友的朋友,道友你们何别对一个医仙下手,何不退一步,收手如何?”林韵柔劝说到。 “已没有和解可能,道友师傅何在,还请出来一见!”chūn岭子试探到,如果对方现身,果真是金仙,那自己还是先走为上,回去向师傅求救,chūn岭子不是呆子,当然能审时忖势。 “我师傅不在此。”林韵柔这一句话,让chūn岭子心中一松,不过下面一句话,让chūn岭子一下子懵了,“我师傅去了宝瓶峰,取回那草人!” “什么?”chūn岭子一下子脸sè变了,不管对方修行是什么层次,肯定不弱于天仙,宝瓶峰只有自己一个弟子在,虽有大阵,但对方强攻,迟早会攻破,现在赶回去,肯定来不及了,也罢,我现在就杀下去,解决那个卢家小子和李清,免得以前所为白费。chūn岭子心中恶念已生,当下不说话,手猛然一翻,一派仙光现,向下击去,他已不管造孽,准备平了卢府。 仙光一现,轰然而下,卢府上空猛然光影一闪,一条大河虚影现出,九曲盘旋,护住卢府,河中bōlàng翻滚,将chūn岭子下轰的仙光消去。林韵柔见chūn岭子出手,脸sè也是一变,喝到:“道友,你不怕造孽吗?”说完,手一指,天河猛然上升,天空演化出归墟,向chūn岭子罩去。 chūn岭子向后一闪,已出现在数里之外,林韵柔手一指,yīn阳仙光集成一束,向chūn岭子轰去,因在地仙界,林韵柔不敢用多大威力,就是这样,也是惊人。chūn岭子轰出一道仙光,赤热如火,一接触林韵柔的yīn阳仙光,并没有预想之中轰然爆发,而是迅速被yīn阳仙光化为虚无,林韵柔的yīn阳仙光比邵延化宝仙光更进一筹,能消磨天地万物,而不仅仅是法宝。 chūn岭子大吃一惊,身影一闪,退到十里开外,避开这道仙光,林韵柔也未起身追击,她的任务是保护李清,顺手也保护卢府安全,不会因自己一时冲动而忘记自己责职。chūn岭子退出了十里外,脸sèyīn晴不定,有此女护住,自己此行无功,在尘世间,自己如果不想造大孽,那就奈何不了对方。 就在此时,chūn岭子感觉有人起来,林韵柔也感觉到了,一见心中一喜,来人正是邵延和云仙儿,两人得手后赶了回来,远远见到林韵柔和chūn岭子对恃,卢府被一条天河虚影护住,估计应该是chūn岭子来此,邵延心中有些奇怪,自己和云仙儿去时,怎么没有遇到chūn岭子,按理双方迎面而行,应该能碰个面。 林韵柔一见,高兴喊到:“师傅,你回来了!”chūn岭子一见,心中一紧,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因为来的两人都是天仙层次,而不论谁是此女的师傅,都不是金仙。不过对方既然回来,看来宝瓶峰的法坛上的东西,估计已让对方取来。 “你们在宝瓶峰将贫道弟子如何了?”chūn岭子担心自己的弟子恐怕陨命,高声喝问到。 “你就是chūn岭子,不用担心,他还活得好好的,不过,阁下钉头七箭所用之物,已被我取来,自古冤仇宜解不易结,还是放手吧!”邵延的话让chūn岭子放下心来,不过自己一番心思却是白费,东西已被夺走,以后再行此事就不可能,心中有所不甘,但形势比人强,无奈之下,脸面不能丢,当下留下一段话。 “道友既然chā手此事,因果已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之恩,来日必厚报!”说完之后,纵云光而走,邵延等人也未阻挡,他们也不想将对方bī急,此处尘世,免得bō及凡人。 chūn岭子回到宝瓶峰,弟子来请罪,将事情经过一说,chūn岭子叹了一口气,说:“此事不怪你,是为师考虑不周,对方来了两位天仙,已不是你所能抵挡,此事不能就此完结,我当邀请一些好友,定要讨回今日之事!” 林韵柔见chūn岭子已走,邵延和云仙儿回来,知道事已成功,便收了天水印,一同落了下去,问起此行经过,云仙儿将事情经过一说,三人已到李清chuáng前,云仙儿取了草人,草人身上写着李清的名讳,邵延手印一起,将草人中所收一魂二魄放出,从天门导入李清的身体,喝了一声:“李清不醒,更待何时!” 李清立刻从chuáng上坐起,略一回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下chuáng向邵延三人相谢:“多谢三位道友救命之恩,李清铭记于心!” 邵延赶紧将李清扶起,说:“道友勿要如此,我们为朋友,一些小忙而已,道友不要放在心上。道友还是好好调息一番,我等先出去了。” 卢员外在白天已安排好各人房间,此时已是深夜,卢员外还未睡,知道几人外出办事,听家人说,邵延等人已回来,也赶到李清房中,见李清已恢复正常,便让家人领几位仙人去休息,三人去了各自房中,打坐调息。 次日,卢员外摆酒相谢,邵延在席间问到:“员外,可知何事让小员外受到诅咒?”如果不知对方下手原因,就不能针对具体情况,采取相应对策,此为邵延所不取。 卢员外苦笑到:“要是知道为什么有人如此对待我儿?一切都好办。就是不清楚为什么,才让人提心吊胆!”也难怪,凡人怎么会知道仙人为什么下手。 “道友可知道什么原因?”邵延又问李清。 李清也是一脸苦笑:“我根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如此,当时解除诅咒前,我曾经打听为什么仙人对凡人下手,可惜,根本没人知道,要是能知道什么原因,也许不至于让人暗算,差点将命丢掉!” j小说骑士 第521节 宝光冲霄摩云岭 “这就比较头疼,从对方表现来看,不会善罢干休。书mí群2”邵延皱眉说到。 听到此话,卢员外有些慌了,现在仙人在此,如果几位仙人一走,那自己一家不就是危险了,当下离席下拜:“请仙人救救我们一家性命!” 邵延将员外扶起,说:“你放心,我们不是半途而废之人,事情未解决前,我们不会走!”听到此话,卢员外才略略放下心来。 “员外,能否将你儿请来,我了解一下当日受诅咒之前的事情。”邵延说到,卢员外立刻派人去请公子,卢公子来后,邵延详细询问之前的事情,邵延是心如明镜,知道卢公子未曾说谎,听后出去却也奇怪,卢公子所做,并无任何异常之处,邵延也分析不出他为什么受到仙人诅咒,又向前追问,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相反,卢公子品行很端正,除性喜游猎,根本找不出受诅咒的原因。 邵延暗叹一口气,此事透着奇怪,看来只有chūn岭子知道为什么,什么时候与chūn岭子好好谈谈了。 众人在卢家住了几天,并不见chūn岭子来报复,这日,却来了一人,是chūn岭子的那位地仙弟子,却是和下战书的,邵延看了战书反而松了一口气,战书约邵延等人去南岭深处无人之所的摩云岭半年后斗法,了结之间的恩怨,在此期间,互不侵犯。 邵延明白对方借此时间去请人帮助,将手中的约战书递给了身边的云仙儿,问那名送信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扁舟子。”来人回答到。 “回去告诉你师,我们准时赴约。”邵延说到。扁舟子向邵延躬身一礼,回山向chūn岭子复命。 包括李清在内,众人看过约战书。李清问到:“道友,是否准备请人相助?”邵延摇摇头,说:“不必了。我们四人已足够,倒是到摩云岭问一下结怨的原因,对方在约战书上也未说如何比试。估计对方能请到有人手也是针对我们几个人,到时尽可能nòng清楚为什么如此,不是杀伤对方。” 四人知道约战之事。便向卢员外告辞。卢员外心中忐忑,邵延安慰他,事情已经解决,不会有人来找他们算账。卢员外这才稍稍放下一颗心,仙人的话应该不会是谎言,便取出金银要重谢四人。四人笑了,说,如果要谢。让他多行善事就行了。 邵延顺便邀请李清去连云水府小住,李清也没有什么去处,便随邵延去了连云水府。这次回去并不快。huā了几日,才到了连云水府。四人在水府之中。倒也无什么事,商量了一下如何应对半年后的斗法,做些准备,听说李清来此,三阳和了尘也过来了,叙叙当日旧事,听说半年后的斗法之事,三阳倒是热心,也想助邵延一力,虽然三阳的修为发挥不了什么作用,邵延也不好意思拒绝,便答应三阳,了尘见此,也想见识一下,邵延想想也同意了,不叮嘱二人,保全自己为上,两人明白邵延的意思,也点头同意,几人干脆暂时住在水府,孟极和焦远现在倒是自在,邵延也极少过问他们,只要他们能守本份就行,两妖修为也有了不小进步。 了尘和三阳不知如何,居然和两妖交上朋友,特别是三阳,对极了孟极胃口,两人三天两头就相互切磋,了尘也凑热闹,虽然几个月,三阳和了尘境界提升极小,战斗力倒是飞速上升,倒是从两妖处学了不少地煞之术和其他神通应用,更重要的是,他们也适应了地仙界的战斗方式,两人虽是地仙,就是遇上神仙也能支撑一段时间,本来,从地仙到天仙,对道的理解相差无几,不同之处,便是行上区别,神仙能虚空造物,地仙却做不到,但神仙与天仙,特别是顶级天仙之间相距较大,邵延现在算明白为什么,天仙能唯心开境,其灵力几乎是无穷,就是周围没有灵气,也能以唯心开境的方法,源源不断产生灵气,而神仙却做不到,许多时候还得依赖自身和周围环境中灵力支持。 六个月时间过得很快,邵延一方六人,三名天仙,一名神仙和两名地仙,如果论战斗力,排除用药,恐怕李清最差,不过李清一旦用药,就是天仙也要让他三分。六人来到了摩云岭,chūn岭子一方已在此等候。chūn岭子一方也是六人,却是三名天仙,二名神仙和一名地仙,邵延认识chūn岭子和他的弟子扁舟子,其他几人就不认识,双方通名,另二位天仙是青桑子、苍羽子,二位神仙却是五岭散人和久仁子。 大家通名之后,邵延对chūn岭子一拱手,说:“道友约战我等,我知此事起于李清道友,李清道友是仙医,见凡人受诅咒,也未发现对方有何错事,解了诅咒,以至双方结怨,走到今日,交手之前,请道友解huò,为何对一个凡人下手!” 李清也想知道自己是在何处得罪了对方,见邵延发问,便将目光投向chūn岭子,看他如何回答,邵延这边几人也竖起了耳朵,就是chūn岭子所请诸仙,也想听听为什么。 chūn岭子略一犹豫,便将自己由母狼当初救命之事,母狼临终前,自己答应照顾其后裔之事一说,而卢公子猎杀小狼正是母狼后裔,所以自己出手让其终身受诅咒,不料却被李清所解。如此一说,李清倒是感觉不好意思,一拱手说:“此事倒是李清鲁莽,不过道友让其一声生时时疯颠,也有些过了!” chūn岭子冷冷地说:“我不动手杀他,已算手下留情,今日来此,不是追究谁的对错,而是解决我们之间恩怨。” chūn岭子此话一出,邵延明白,今日比斗不可避免,既如此。邵延便道:“道友是决定一场场单打独斗,还是双方一涌而上,来个hún战,胜负如何计较?” chūn岭子冷冷地说:“我们双方都是六人,实力也相近。虽我方多一位神仙,但你方李清药物厉害,大家也不必一场场较量。干脆一涌而上,伤亡各安天命,以一方认输或已不能战为止。如我方胜。你们不得再管卢家之事,如我方败,不再追究卢家之事!” 邵延见对方所占方位,隐隐有一种阵势,估计是一种群战之术,便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就如此。我们双方不如升入云层之上,免得对此处产生大的破坏,无心造孽。”chūn岭子听后点头。两方腾空而起,向高空而去。邵延传音给其他五人,重新布置各人位置,在来之前,众人已商量好,单打独斗如何对付,群战如何对付。邵延、林韵柔和云仙儿成三角形布于外圈,成三才,而另外三才位于内圈,也按三才,不过却是相反,布成一种正逆三才阵。一旦运行起来,借天地人三才之力与对方相抗。chūn岭子一方也成一阵势,却是**阵法,相互之间,攻其一人,另五人相应,等于合六人之力,同时,阵法运行起来,借天地**之力,也是厉害之阵。 两方升入云层之上,各自向后退去,如两头猛兽相遇,并不是先发起进攻,而是各自后退,蓄势以攻,双方一下子拉开距离,相距足有近百里,chūn岭子一方**阵一闪,四方风云向那边聚去,六道光华合成一道,形成眩目光柱,向邵延这方冲来,邵延此方的正逆三才阵也运转起来,天空冲下一道清气,地面升起一道黄气,中间却是如环向内一收,又迅速向外一涨,如一虹飞shè,从阵中而出,如细观,此虹柱分内外两层,如双环嵌套,旋转不停,虹柱光柱在中间相遇,顿时爆发,如一环向四下狂扫而去,下方层云立刻破开一圈,云彩如雪làng一样,向四周而去。 双方立于高空,反冲bō到,两方都现出护体宝物民,定在空中,不受影响。邵延现出雷神坊,如巨大门户,众人都位于门户之后;林韵柔天水印现,刹那间,天河bō涛滚滚,将众人护在其中,雷神坊两柱之间,一条大河从虚空中流出;云仙儿现出fù好战车,立于车上,在bō涛之上,凌bō而行。李清现出药鼎,浮在头上;三阳头顶之上现出神火罩,而了尘也现出碧yù笏,刹那间,宝光冲霄而起,却是惊人。 而chūn岭子现出一颗宝珠,通体火红,如一**日,而下方却是三朵如意形火焰,中有金乌在飞行;青桑子却是顶现一株古拙的桑树,郁郁葱葱,碧光四shè,那**日立刻移到树冠之上,桑树更加苍翠,好似托起一轮太阳;苍羽子却不是头现宝物,而是背现光翼,轰然展开,翼展达里许,护住众人;五岭散人顶现一印,周围五山环绕;久仁子却是简单,头现一本书册,诵读之声隐隐传来;扁舟子脚下现一叶扁舟,也是瑞彩滚滚,宝气冲天。 双方法宝一现,刚才造成的冲击bō被宝光一照,立刻消弥无形,邵延手一指,一道如大河一样雷光浩浩dàngdàng冲向chūn岭子一方,chūn岭子见此,手指一朵大日金乌神焰,刹那间,漫天金乌立刻遮挡了半边天空冲了过来,浩dàng的雷光立刻如匹练一般展开,顿时阻住了金乌,云仙儿一见,弓箭在手,一声弦响,一道金光夹着神箭shè向对方,苍羽子光翼一振,一道羽máo状光影飞shè神箭。 其他人也各施神通,一刹时,摩云岭高空之上,各sè宝光惊天烛地,远远望气,顿成奇景,地面之上,数千里外,都能发现那处天空瑞气滚滚,异彩纷呈,凡不不知为何,认为祥瑞,甚至有地方官日后上报朝庭,而对于修士来说,却是一眼就看出,有人争斗。 渺灵子在邵延手上吃了几次亏,时间已过去对凡人来说,已是一世轮回,而他依然记于心中,这日出游,身边带了两个地仙级后辈,也不过是排场问题,恰行之此处不远,见有人打斗,定睛一看,其中一方是邵延,另一方他也认识,当下大喜,祭起一宝,大叫到:“chūn岭子道友,我来助你!”. 第522节 虚空大洲现真影 第522节虚空大洲现真影—— 第522节虚空大洲现真影 渺灵子祭起一宝,粗看却是一根石柱,上面大量的浮雕,让人一见之下,以为是哪座宫殿的柱子被渺灵子拆来,一经祭起,类似青白色的石质光华中,无数上古异兽都浮现了出来,奇形怪状,或麟首无角而背生双翼;或鸟首而龙身,等等不一而足,漫天的怪兽呼啸而来,邵延正与春岭子相争,见此猛然雷光大作,全力压向对方,林韵柔一见,知道师傅让其他人能够抽身,对付渺灵子,见师傅一人接住对方六人的大部分攻击,一指天水印,一条大河冲向天空,滚滚波涛中,归墟现,那些怪兽纷纷投入归墟之中,连浮雕柱都受牵引,勉强定住,不落入归墟之内。林韵柔并不放过他,意念动处,大河之中,顿时似田田莲叶现,无数星花纷纷开放,又纷纷凋谢,顿时,无数星光从河中生起,如漫天萤火虫聚向渺灵子,渺灵子身上一冷,发现自己似乎转眼老去,大惊,这些却是林韵柔在天界观星花落向天空,后听墨瞳子说是一颗星灭,人间一人去世,便化入天河神通之中。 渺灵子身为天仙,本已长生,却在星光影响下,觉得自己寿尽,这不是一种幻觉,而是自己心中这样认为,如果他在内心深处这样认为,说不定真的会死,坠入轮回。邵延眼睛余光见到此,心中也是欣慰,他也会天河神通,也见过星花开落,却未曾想到这种神通,不过两人神通出于一源,林韵柔却开发得更深,邵延一眼看出其中玄妙,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终于开始脱出自己窠臼,走上自己的路。 渺灵子大惊,急忙定心驱逐这个念头,召回浮雕柱护身,这一番动作让云仙儿看出破绽,手一摇妇好战车上风车,刹那间千丈风火裹着无数金刀利刃卷向渺灵子,渺灵子浮雕柱还未收回,风火利刃已到,吓得魂飞魄散,妇好战车本是他的法宝,实际上也不是他所炼,连同他现在使用浮雕柱均是他无意间进入一个奇特时空所得,战车的威能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如果让风火利刃袭身,**不知会被斩成多少段,风火一过,直接成为灰烬,风火并非普通风火,而是类似传说中赑风阴火,元神被此一吹,能否保全都是问题。无奈之下,身上八卦紫绶仙衣紫光亮起,准备硬抗,同时,急催浮雕柱,飞回护身。 不得不说渺灵子鲁莽,双方斗法,并未用全力,防着对方有什么后手,他是痛恨邵延,一上来便不问青红皂白,以为邵延被对方拖住,他所在方位偏于春岭子一方,又认识春岭子,加上被仇恨冲了智慧,毫不犹豫出手,谁知林韵柔和云仙儿两位天仙向他下手,所用法宝偏偏威力奇大,甚至已近先天之宝,所以才陷入这各困境。 春岭子一见渺灵子陷入危险之中,对方是来助他的,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两朵大日金乌神焰挟着他的法宝大日珠一闪之下,看似缓慢,却是极快,已挡在渺灵子面前,邵延一见春岭子动作,立刻一指点出,雷神坊整个轰鸣起来,整个雷神坊的雷电仙光汇在一起,转为紫色,宛如紫晶柱,轰上大日珠,同时,云仙儿的风火利刃也轰了上去,空间立刻出现了裂纹,这是邵延进入地仙境以来,第一次让地仙界空间出现裂纹,地仙界空间比之修真界强上万倍不止,如在修真界,不要说一颗星球,甚至一个如太阳系之类小星系都要崩溃。 刹那间爆发开来,那股威能让交战双方不得不向后退却,闪来了数百里,最倒霉的是渺灵子,也算他运气,身上八卦紫绶仙衣紫光当即崩灭,幸运的是浮雕柱在这一瞬间被他收回,挡在面前,真是一件异宝,无数异兽层层裹着渺灵子,一层层异兽爆开,核心的渺灵子在浮雕柱的保护下,随着巨大力量,浮雕柱居然没坏,硬是护住渺灵子,被轰飞了出去,渺灵子口中一口血狂喷出来,一出口化为真火,喷出一丈多远。 大日珠也是滴溜溜飞转着飞了出去,那两朵大日金乌神焰裹在大日珠外面,波动不已。邵延见到这一切,心中感叹,自己这一手威力是大,不过仙光纯粹却不够,不如如意仙光,如意仙光出,淡淡绿线一过,估计大日珠上要穿一个孔,但如意仙光一动,图中世界受到影响很大,不到万不得已,邵延不会使用。 这一来,双方反而暂时停手,空间裂纹向四下延伸,不过转眼就要弥合,就在此时,一个辽阔大陆虚影在空间出现,众人一怔。春岭子目光却投向那颗大日珠,那是一件上乘法宝,是其师赐于他的,大陆影现,他并未多关注,而是一心放在大日珠上,这不能丢失,意念一动,大日珠一动,就要飞回春岭子处。异变突生,从大陆虚影中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却不是仙人发灵气仙光幻化出来的大手,而是真真实实的大手,如通臂猿猴一样,其长无比的臂膀之上长满了黑毛,而黑毛上却显出腾腾的黑焰,直接抓向大日珠,眼见就要被他抓住,大日珠外两朵大日金乌神焰猛然爆发,将大手一阻,与此同时,一串光羽如箭射到,是苍羽子的光翼射出,大手刚一伸下,苍羽子的便发出了光羽。 一串光羽射在大手之上,大手好像吃疼,猛然缩了回去,趁此机会,春岭子将大日珠收了回去。众人一时停下了手,盯着那块大陆,青桑子好像想了起来,叫了出来:“这是大乐洲,又叫大遗洲,是当年隐入虚空的六大洲之一!” 他这一说,苍羽子顿时出想了起来:“不错,应该是大乐洲,刚才那只毛手应该是天人一族厌火族,据传说,厌火一族,人首猿身,周身黑毛,毛孔之中,喷射火焰!”说完之后,与青桑子传声说了几句,然后,两人又向春岭子说了些什么,春岭子脸色变了几变,好像在挣扎,最后下定决心,转头对邵延诸人远远地高声说到:“和兆子,我们比斗,战斗波动恰好引出大乐洲,洲上是上古天人诸族,也有远古天人一族留下许多玄妙的事物,我们今日暂时休战,进入此洲,如道友一方也入内,我与道友相约,进入此洲,相互之间不许争斗暗算,我以道心发誓,在此期间,如不利于道友等人,身坠轮回!” 说完之后,看着邵延,邵延微微一思考,回首与五人商量了一会,众人见此大洲出现,也想进内一瞧,邵延便发下誓言,对方其余诸人和邵延这边五人也发下誓言,甚至受伤渺灵子和两个后辈地仙也过来,听众人发誓言,也发下誓言,众人各使手段,投入大乐洲,入洲之前,众人在摩云岭也发现此洲与这个时空连结点,估计至少有十年左右,才会与地仙界完全脱离,彻底隐入虚空,这此之前,即使看不到大乐洲,实际上联系还在。 一入大乐洲,众人看见天空之中,却是地仙界的虚影,虚影渐渐变淡,最后消失,要不是众人对地仙界感应还在,甚至以为找不到回地仙界的路。众人所在,却是一平顶山顶,向四面望去,山川湖泊,历历在目,不过,却相对比较荒凉,此处大树并不多,虽有湖流,地表更近荒原。 邵延向青桑子一拱手:“道友,我们并不清楚大乐洲具体情况,能否介绍一下!”实际上,除了青桑子和苍羽子外,其他人真不清楚此地实情,就是知道大乐洲之名,也只是听说,知道此洲名而已,见邵延发问,一个个将注意投向青桑子。 青桑子见众人期望的目光,开口说:“大家可能听说过,上古水火二神一战,不周山倒,十洲之中,六洲隐入虚空,大乐洲,此洲之上,居住天人之中羽民一族、讙朱一族和厌火一族。羽民一族,头颅狭长,身上长满羽毛,背生双翅,飞行迅速,双目有神光,中人如焚;讙朱一族,也背生双翅,人面鸟嘴,能口吐黑光,中人立刻昏迷,任人宰割;厌火一族,人首猿身,周身黑毛,毛孔之中,喷射火焰,更能口喷火焰,手臂伸缩自如,力大无比,此三类为此洲主要居民,也有一些其他种族,却是少数,刚才那三族,却是排外性极强,视其他种族为下等种族,一落其手,重则杀死,轻则为奴仆,随意驱使,就是三族之间,也常的征战,相互掠夺,使对方成为自己奴仆。” 青桑子说完,众人不觉皱眉,看来此地自己不受欢迎,邵延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苦笑到:“麻烦已经上门来了!”众人也已经感觉到了,周围有大群东西飞来,抬头看时,却是讙朱一族,一个个浮在空中,双翅展开,却不下百人,春岭子一拱手,说:“吾等从此路出,请问此地何名,还望行个方便!” 天空之中,传来一阵叽叽喳喳交谈声,幸亏整个仙界语言都是一样,讙朱天人相互之间交谈之声虽乱,众人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什么东西,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很可口!” “看起很弱,不过作为宠物养应该不错,还是想法抓两只,回去给儿子作宠物。” “不要乱说,这种东西好像叫人,寿命极短,不过百年,哪如我们有一万多年寿命,不过这些人身上皮毛倒是奇怪,等会扒其中一只皮瞧瞧。” 各种奇谈怪论不一而足,众人听后面面相觑,邵延却有些想法,看来,这处天人与世隔绝太久,根本不了解人类。 “人类,给你们一条活路,乖乖束手就擒,成为我们伟大的讙朱一族的奴隶,真不知是你们哪辈子修来的福份!”讙朱天人中一位明显是首领的好像怀着大恩大德对众人说到。 …… 第523节 天人诸族非当年 众人一听,不由好笑,邵延心中更升起一种想法,上古天人诸族是否如此,看来,天人诸族真的没落了。渺灵子之前不久差点送了性命,早就蹩了一肚子气,不过为了进入大乐洲,发下了誓言,却约束了自己的行为,不好找邵延报仇,现在天上这个鸟人如此嚣张,渺灵子火腾了一下升了起来,当下一声怒吼:“你这鸟人,找死!” 随着怒吼,渺灵子已然出手,浮雕柱已然出手,无数异兽随着青白光华狂涌而出,转眼之间,一声惨叫,这名讙朱天人早已不见踪影,早被异兽吞没,另外讙朱天人一见,不仅没有惊慌,反而勃然大怒,如果你是一群高级生命,陡然被眼中低等生命反抗,首先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一个个口中喷shè道道黑光,shè向众人。 众人各现防护宝光,挡住黑光,邵延护体宝光一触黑光,发现黑光之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不能算力量,而是一种震dàng,直接引起灵魂的震dàng,甚至引起魂魄暂时分离,不过对邵延来说,震dàng根本没有用,眼光一瞄,见三阳和了尘有些mí糊,知道两人已受影响,便随手一道光华,其中亦有震dàng,却正好与黑光相抵,相互抵消,两人脑中一清,立刻清楚过来,对于林韵柔和云仙儿,邵延并不担心,两人均为天仙,这点冲击并不能对两人构成威胁,眼光留意李清,作为神仙,邵延看看能否抵抗住这种黑光。 邵延随即发现自己对李清担心完全是多余,这些震dàng对别的神仙来说,抵挡比较辛苦。邵延发现chūn岭子一方的五岭散人和久仁子抵挡得比较辛苦,身上宝光bō动如cháo,总算抵挡着,未陷入昏mí之中,而李清好像沿岸受多大影响。邵延转念一想,立刻明白过来,李清出生医仙。对各种影响人体的因素和伤害,了如指掌,既然知道原因。对付起来就比较容易。 倒是扁舟子身体一晃。chūn岭子见此,随手一道仙光,扁舟子立刻清楚过来,与此同时,众人听到扑通两声,眼光一瞄,是渺灵子随行的两位地仙后辈栽倒在地,渺灵子正指挥浮雕柱又吞了二位讙朱天人。邵延见到浮雕柱似乎光华更甚,仔细一看,异兽之中。朦朦胧胧出现了讙朱天人的虚影,看来。此宝有些邪门。渺灵子忙杀讙朱天人,疏忽对两个后辈的保护,幼果两个后辈中黑光倒地。3∴35686688 其他人一见,立刻出手,这些讙朱天人实力并不强,除了口中黑光对地仙有些威胁,其他就不值得一提,一见形势不对,再也顾不上高等种族的高傲,在面对死亡时,他们并不显得有多高贵。邵延和几位天仙见讙朱天人分散开来逃跑,为了保险,是不会放出这些天人的,从他们表现来看,并没有把其他智慧种族当作与他们相同的生命来尊重。 邵延见一个天人双翅一振,已在数里开外,微微一笑,随手一点,一道紫电从空中而落,顿时将之化为飞灰,又随手一点,另一名天人化为灰烬。chūn岭子见此,也不甘落后,虽然现在双方处于暂时和解状态,但如果让邵延大lù身手,不是显得自己一方无能,所以他也是手指连点,刚逃出数里的天人以为逃出生天,猛然一声惨叫,整个人化为一团烈焰,转眼间,有三名天人化为火球;其他人也是各施手段,不一会,却是一个讙朱天人也没有逃掉。 渺灵子见两个后辈倒在地上,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手一指,一声惊雷,将两人震醒,好在黑光shè到身上,只是暂时魂魄分离,不一会魂魄归体,被雷声震醒,仔细一回想,知道自己刚才中招,不仅脸上有此讪然,谢过渺灵子。 邵延见事情已然解决,便说到:“各位道友,刚才这拨天人是来自东北方向,不如我们向那个方向去看看,说不定有收获!” “道友说的不错,我们就往那边去瞧瞧,刚才这群天人确是从东北而来,看来,东北方向应该有天人一族的聚居地,过去了解下,也好找个对策。”chūn岭子说到,既然来了此洲,就是龙潭虎xùe也要闯一闯。 众人也点头称善,众人便沿着刚才天人来路,向东北方向而去。众人也是艺高人胆大,并没有掩盖自己所行,直接纵云向东北方向而行,速度并不快,一边走,一边观察,正行之间,地面之上luàn草向两边分开,众人一看,却是八条大蛇如飞而来,与普通蛇不同,其头上有冠,身上鳞闪着金光,李清对邵延说:“这是黄金冠蝮,此蛇剧毒,其胆却能配制神目丹,服此丹,就是凡人,也能双目能视鬼神,修士服用,眼神清明,能瞧破一般幻境和隐身之术,腹中有珠,却能辟诸毒,身上配此珠,各种蚊虫毒物不敢近身!” 众人一听,不由兴趣大增,不由降低云头,向下望去,黄金冠蝮也发现了云头之上众人,陡然,齐齐竖起前半截身体,张口向空,一道道如丝墨绿气丝直shè空中众人,众人见此,这帮畜生,居然主动进攻,不等丝线shè上来,各sè光华已shè下去,各施神通,有的直接将蛇杀死;有的却是将定住;有的干脆将蛇冰封起来;李清也出手了,他是手一挥,一团药粉如雾罩住了一条蛇的头部,蛇立刻僵住了。邵延并没有出手,林韵柔和云仙儿同时出手,却是针对同一条大蛇,因为动手稍迟,其他已被他人所制,毕竟人多蛇少,同样三阳和了尘针对了同一条,chūn岭子一方却占了四条,还有一条让渺灵子动手抢得,众人落下,杀蛇取皮取胆取珠。 一串笛声传来,邵延因为没有动手,还身在天空,同在天空的还有青桑子,见远处有两人跑来。肤sè之黄,如同姜染,比一般人稍高,背上背弓,其中一个。吹着竖笛,虽没有翅膀,但行走如飞。也不是缩地之术,一步迈出,如贴着草皮滑翔一样。 “此应是天人诸族中的臷人一族。天生视力控制力极佳。善shè,就是普通弓箭,百丈之处,筷子长的小蛇,一箭能中七寸,加之天生对大地亲近,善于调动大地土行之力,在地面之上。与之敌对,实令人头疼。”青桑子向邵延介绍到,下方诸仙已取物完毕。可怜八条大蛇,连蛇筋蛇骨之类。都被抽走,只剩下内脏和蛇ròu堆在那里。 那两人已到近前,见此情景,大怒:“汝等何人,居然敢杀害讙朱族主人们所放养的黄金冠蝮!”说完之后,弓箭现在手上,箭上弦,并不一支箭,而是一弓六箭和七箭,将下方十三人全部瞄准在内,手一松,十三道土黄sè光华一闪之下就到了众人面前,众人见箭来,也不慌张,有些发出护体光华,有些干脆以兵器相接,林韵柔拔出背上紫电剑,这是一件依神兵概念炼制的兵器,剑光一闪,劈断此箭,一股大力转来,林韵柔虽劈落此箭,手中剑不由连画了几条弧线,化去力量;云仙儿手中出现一支长戈,这是fù好战车中六兵之一。手腕一振,斜挑出去,虽将箭挑开,身体也是一晃。其他人也一样,扁舟子甚至连退了几步,他是以松纹剑相迎,众人大吃一惊,箭上力量太大,简直是一座小山砸来一样,此两人是什么怪物。 在天空的邵延和青桑子一见,邵延祭起缚仙绳,一道金光将其中那个吹笛的臷人凌空拎了过来,那个臷人见伙伴被人拿去,脚下一跺,发出一种凄厉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青桑子脸上一动:“不好,他在传讯呼救!”说完,青桑子祭起一截桑枝,那臷人见一道碧绿光华如柱击了下来,从脚下的地面向上泛起一层黄光,护住自己的身体,不想青桑子这截桑枝仍是取自嫘祖当年采桑的那棵祖树之上,木本克土,青桑子又是天仙,如何能挡,当时一触黄光,黄光如尘土一样散开,正中这名臷人的顶门,打得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众人见这名臷人丧命,扁舟子上前,取下他的弓箭,腾空而起,送给青桑子,青桑子一笑说:“我没有兴趣,你如果喜欢,就自己留着吧。”扁舟子谢过,收入自己囊中。邵延面前三尺外,那名臷人浮在空中,邵延听青桑子说臷人力量来源是大地,捉着他后,干脆让他悬浮在空中,让他不接触地面。其他人此时也腾空而起,望着这个俘虏,邵延问到:“你是不是臷人一族?” “我是高贵的天人一族,是大地之子臷人,是伟大的讙朱一族的高贵仆人,你们这些卑贱的种族,胆敢杀害我们,还不放了我,自己绑起来,让我领着你们去向主人请罪,说不定主人心慈,收你们为仆人,还不给我松绑!”这名臷人叫到。 众人相互望望,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成为俘虏还如此嚣张,好像当个奴仆是无限光荣的事一样。邵延笑了:“你说你是天人一族,上古天人一族是如何荣耀,不过如果你的祖先从地下爬起来,见到你这种模样,大概也要所得爬回坟墓,羞愧得恐怕要再死一次,我问你话,老实回答,不然,立刻杀了你,我可不在乎什么天人!”邵延脸猛然一沉,口气转厉。 出乎众人意料,本来众人以为他还会嘴硬,谁知这名臷人一听要杀了他,顿时黄脸转白,立刻嚎到:“高贵的大人,不要杀我,您想要问什么,你的卑贱的仆人一定统统告诉您,只要你不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段话一出,众人都懵了,这真是传说中上古那个传说中纵横天地间的天人诸族中一支,许多大神都是出自他们一族,甚至人类圣王之一的伏羲据说祖先也有天人一脉的血统。 邵延虽错愕,却未流lù出来,开始盘问此人。 第524节 战阵安能挡仙人 第524节战阵安能挡仙人—— 第524节战阵安能挡仙人 这次对方倒是竹筒倒豆子一样,邵延问什么问题,立刻将自己所知说出,其中信息让众人喟叹不已,也难怪这个臷人如此。 此洲自隐没虚空,因外人很难寻找到,那些真正的高人也没有兴趣理会,相对来说,大乐洲进入封闭的环境,洲内天人各族之间矛盾显现,本来名义上为同一类,现在却不同,其中强势几族便欺凌他族,因天人往往天生神通,这些神通并不一定是用于战斗,如不死族,名为不死,实际上寿命是其他天人几倍,最大神通是一次死亡到来,会自动进入假死状态,埋入地下,借大地之气脉重复生机,一百八十年后,从地下出来,又能活到一般天人寿元,一般能假死三次,称之为不死。这种神通让他族羡慕,却又无法模仿,然不死族战斗力比起他族就低得多。 正因为这样,其中羽民族、讙朱族和厌火族成为大乐洲的主宰,其他族成为附庸或干脆沦落为奴隶,那些种族也进行过反抗,有些种族已彻底消亡,如不死族,有些种族已彻底奴化,其中就有臷人族,其中真正有骨气敢于反抗的人,早就被杀光,或者被本族的奸细出卖,苟活下来的已是一群奴化之类,早已忘记了祖先曾经的辉煌,甚至以为奴为荣,欺凌本族和他族。 当然,成为主宰的三族之间,也时时有战争,而且这三族也养成趾高气扬的习性,总是看不起其他任何种族,在此心理下,就算有智者,也不能改变,也许真是天意让天人一族真的成为历史。这也是邵延他们一入此洲后,遇到那一帮讙朱天人为什么如此张狂的原因。 今日来的这两个臷人就是讙朱天人的奴仆,为讙朱主人牧蛇,开始还耀武扬威,仗讙朱天人的威风来压邵延诸人,被邵延一番话,加上之前另一名同伴被青桑子所杀,以为要杀他,立刻换了一番面貌,乞求活命。 邵延又问了一些讙朱族的事情,这个臷人老老实实地一一回答。众人也了解目前的情况,下一步怎么走,春岭子那一派一个个将目光投向春岭子,当然,邵延这边一个个将目光投向邵延,邵延手是玩赏着一弓箭和一支笛子,此是臷人身上之物,此弓很是强劲,而此笛却一支骨笛,是一支驱兽笛,不同声调有不种作用,能驱使动物,臷人以此牧蛇。 春岭子和邵延尚未回答,远处有羽翼之声,邵延和春岭子已发现大批讙朱天人向此而来,邵延苦笑一声:“看来不需要我们选择,对方已经来了!”那个被捆绑的臷人也发现了讙朱天人大批出动,知道自己同伴死前发出信号讙朱天人已经收到,立刻变了另一付嘴脸,叫到:“快将我放了,向伟大的主人请罪,你们死前可少受些罪!” 邵延叹了一口气:“你的祖先大概也不愿意见你,我们死活你是看不到了!”随手一指,这名臷人一听到邵延口气不善,大叫:“饶命!”两个字还未说完,声音便嘎然而止,整个人呆在原处,一阵清风,化为飞灰,邵延收回了缚仙绳。 邵延对此小人,根本没有一丝容情,轻描淡写地解决了这名臷人,渺灵子在一旁,心中一突,想不到邵延如此辣手,自己以后要当心,邵延眼光轻轻一扫,他不由让开了目光,邵延脸上微露一丝令人玩味的冷笑,目光投向讙朱天人,来此的讙朱天人并不算多,天空之中飞行的不过百十来人,但却是陆空并进,地面之上却是一支大军,不过并不是讙朱一族,而是他的附庸之族,中间五百条黄金冠蝮头上向站着一位臷人,这五百条黄金冠蝮比之前众人所杀大了十倍,每条均在有几十丈,很显然,众人之前所杀,恐怕是幼年期的黄金冠蝮,其右边却是一群高大的战士,手臂很长,站着已接触地面,身后背着数把投枪,枪头之上,碗大的金光闪烁。也有五百众之多。 青桑子介绍说:“这是长臂天人,其长臂可与厌火天人有一比,其投掷诸物,力量大,准星高准。” 黄金冠蝮左边却是另一边,也有五百众,却是三首一身,三首各不相同,双手之上,手执青铜战戈,戈上也是灵光霍霍。青桑子介绍说:“此是三首族,三首各有神奇,可喷火,吐风,狂吼,诸位小心!” 离众人还有五里,地面队伍停了下来,天空之中的讙朱天人中一位身量最高大飞了出来,厉声喝到:“那边人类听着,你们既往我们的地盘,杀我天人一族,自绝以谢,不然,抓住你等,抽魂炼魄,让你等永世不得超生!” 此话一出,众人一声冷笑,众人均为仙人,如何将天人一族放在眼中,虽传说中他们如何了得,但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春岭子一声冷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三阳性子相对火爆,虽在众人之中,修为并不高,听到此,也受不了,当下一声暴喝:“滚!”这一声喝与春岭子不同,却是运上神通,一出口,一道波纹如惊雷波滚过,那一百多号展开羽翼的天人如海中小舟遇到风浪一样,差一点收不住,向后抛飞而去,而为首的讙朱天人双翅连扇,道道光华泛起,抵住冲向他的声浪。 声浪过后,空中天人大怒,喝到:“攻击!”话音一落,下方那些附庸族的战士刹那间动了起来,弓弧响处,五百道青铜色光华已罩向众人,这是立在蛇头上臷人一族弓箭手射出的神箭。事情往没有完,与此同时,长臂族战士从背后抽出投枪,向众人掷来,转眼间,又是五百支投枪带着金光而来。而五百三首天人同时头一扭,其中一首大吼:“杀!”一道道声纹混成巨大的声柱率先轰到,比之三阳那一声吼,强上几十倍,有几只不知什么鸟类飞鸟高速掠过,它们并没有什么灵智,更不知道此处已成战场,从这边一掠而过,正好遇上那无形的声柱,呯的一声,已炸成血沫,无形的声柱立刻染成淡淡的血色,直冲众人。 宝光一亮,众人法宝显现护住自身,由于相互较近,反而一阵混乱,邵延刚一现雷神坊,还未放大,见周围宝光纷纷亮起,甚至起了冲突,急忙又收了回去,对旁边喊了一声:“大家散开!”大家立刻拉开了距离,青桑子那棵桑树猛然碧绿光华大盛,拦在众人之前,碧绿光华如潮波动,将那根声纹柱挡住,声柱迅速减弱,而臷人的箭和长臂族的投枪混合来到,邵延心中一动,袍袖一扬,如喇叭一样,将箭和投枪全部收入袖中,林韵柔一见,手一指,一条天河现于虚空,直向空中讙朱天人冲刷过去,而春岭子的大日珠出,如一**日压向讙朱天人,刹那间,空中讙朱天人上有大日压下,下有洪水滔滔而上,顿时现了危险之中。 其他人则是对地面那些讙朱附庸发动了攻击,渺灵子的浮雕柱一过,立刻清出一大片,云仙儿立于妇好战车之上,发动了风火利刃,所过之处,所有东西成为飞灰;苍羽子光翼一动,光羽过处,也是万物成粉,这几位天仙一出手,可怜这所谓天人陆空大军,顿时灰飞烟灭,余下几位神仙和地仙,根本没有机会出手,见此威势,心中对天仙威能也是赞叹。 唯有天空中讙朱天人多挣扎了几次,那些天人一见上下被封,也急了,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如此状况,当下每人口吐黑光,聚在一起,浑身黑光闪烁,双翅扇动中,形成一个黑球,将所有讙朱天人护在一起,向上冲去,天空大日往下一压,顿时被向上顶起,不过黑球也是黑烟冒起,颜色变淡了不少,下方大河之中狂浪上涌,一个大浪冲刷而过,黑球变得几乎透明,大日又一次压下,轰的一声,黑球立碎,几声惨叫,几个已被大日珠化为轻烟,其余的天人往下一沉,下方大河转眼间化为冥河,掀起巨浪,将众天人卷入冥河之中,近百名天人一落冥河之中,转眼间这些天人迎来了天人五衰,不一会就消失在冥河之中,彻底死亡。 这个时间也不过数十息,春岭子见林韵柔幻出大河如此厉害,不由多看了林韵柔几眼,就在众人松一口气的时候,一股强大威压破空而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人类,你们偷入大乐之野,杀我族人,都给我死!” 天边幻成五彩,似乎半个天空都被牵动,远方一个巨大的讙朱天人身影现,高有千丈之上,五色光华凝成冲天巨刃,似乎要将天地一劈二半。邵延在那边天边一变之时,雷神坊现,转眼间,雷神坊冲天而起,如天地之间,顿现一千丈以上巨大牌楼,巨大雷神轰然而现,也是顶天立地,邵延一步迈入其中,身形一摇,象天法地,也化为一个巨人,和雷神合二为一,雷电仙光化为巨棒,一棒轰出,空间波动不停,细碎的空间裂纹在巨棒过后如黑色波纹布满空间,过了一会才渐渐消失。 雷神巨棒轰的一声击在巨刃之上,两人相拼,纯粹是力的较量,不过层次不同,天人一刃却是天赋法则凝练到极限,已破开法则,化繁为简,已近道;而邵延虽是借助雷神坊,却是直接从大道演化出的力入手,是从无化有,道生其一,当然是邵延占了上风,一声天崩地裂的一声响,巨刃崩溃,一棒落下,天人法相立散,天地之间,大地如水波一样起伏不停,千里之外,烟尘冲天而起,地面之上,出现一个直径上千的大坑。 烟尘之中,却现出一个巨大的门户,里面则是阴风恻恻,磷火飘落,青桑子一见,叫了起来:“这,这是远古天人之墓!” …… 第525节 众殿浮空天人墓 第525节众殿浮空天人墓—— 第525节众殿浮空天人墓 邵延以象天法地之术,调用雷神坊极限威能,雷电仙光凝成巨棒,一棒之下,破对方象天法地之术,将对方打灭,余威击在地上,引起大地深陷,却击出上古天人之墓,显然,这座远古天人之墓是隐藏在大乐洲的附属空间层中,不是如此巨大的威能,还真不能让之现身。邵延身后诸人都惊叹邵延此招的威能,特别是渺灵子心中一凉,自己报仇希望越来越渺茫。 邵延心中却是苦笑,邵延第一次全力调用雷神坊的威能,却发现威力是大,出现两个问题,一是雷神坊不能承受如此大威能,许多地方出现裂纹,邵延近期是无法调用雷神坊;二是到最后,邵延收手不住,换一名话说,如能控制住,地面不会出现千里凹陷,不能自如控制威能,甚至会危急自身,邵延以往,甚至一丝一毫力量都能控制自如。 邵延收了雷神坊,见众人注意那处天人之墓,便问青桑子:“道友,天人之墓应处于另一个空间层中,其中有些什么?” “天人一族,寿元悠长,能入长生的天人几乎没有,虽然如此,但远古天人威能实是惊人,甚至不弱于金仙之辈,不过自天庭立权柄后,天人一族日衰,从今日一战来看,其威能不足远古天人百分之一,甚至不如千分之一。墓中据说藏有许多上古神兵异宝,那种神兵根本没有不是现在所谓神兵,其威能之大,甚至能抗衡先天之宝。”青桑子此话一出,大多数人的眼神亮了起来,虽说众人修行注重心性,但神兵宝物,如果取之正当,并不会影响修行,却能增加战斗力,如果说有谁不太在意,也只有邵延和林韵柔,就连云仙儿也动了心。 邵延从今天一战,发现自己力量的些控制不住,更重要的是,这种力量并不完全来自自身,而是法宝威能体现,到底是借助外物,修行之人,借助外物并不是不可以,但不能依赖外物,邵延正在反思自己,虽问了青桑子,但并未将其中之物放在心上。林韵柔本身就是从心性这条路上走出,虽听到青桑子如此,并未当回事。 春岭子见此,便道:“既然这样,我们是去瞧瞧,看看自己的运气!”众人一听,纷纷纵起云光,向那座大门而去,相距并不算远,也有一千多里,春岭子与林韵柔交过手,今日两人合作,灭了一帮天人,见林韵柔在不远处,向林韵柔一拱手:“林仙子,好神通,可惜我们之间有冲突,如果我们合作,演化一阵,上有我的大日,下有仙子的长河,可称之为‘长河落日阵’,就是天仙入阵,恐怕也难逃身灭之灾!” 春岭子这一说,其他人立刻想起不久前那一百多讙朱天人的结局,果然如春岭子所说,确实能给天仙带来致命威胁。渺灵子知道那道长河的本质,想起天水印,心中火热,眼睛瞄了一眼邵延,这么好的法宝,居然送人,不过,那件牌坊也是可怕至极,希望能从天人墓中得到一些异宝。 林韵柔听到春岭子如此之说,微微一笑:“道友,我们之间,不过因小事而起仇怨,如愿意,也能化敌为友!” 春岭子一听,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不再说话,邵延知道他心中疙瘩未解,也不以为异,一千多里,对众人来说,并不算远,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面前,这扇大门并不是实物,而是一扇光门,是远古天人一族留下进去其间通道,到了面前,才见其门巨大,高约六七里,宽也有一里多,其中阴风飒飒,到了面前,才发觉阴风逼人,甚至对众仙产生影响,地仙之辈甚至能感受到阴风侵骨。而其中更是鬼火飘荡,成串游行,悲吟鬼哭之声隐隐传来。 邵延回头对众人说:“此处看来非善地,大家小心!”众人点头,各自亮起护体神光,小心迈入其中,一入其内,再回头,那大门已不见,众人转身茫茫空间之中,上无天,下无地,也无日月星辰照耀,不过远方不断有磷火出现,借助磷火的碧光,众人都算是仙人,倒也将四下看得清清楚楚,在空间之中,远远近近,飘浮着一座座宫殿,散落其间,也有巨大棺木飘浮其间,而宫殿之外,空间如涟漪一样散发着波动,显然有阵法或类似的东西护住,而众人目力范围内,已见七八座宫殿,不过规模并不算大,再往远处看,在光华冲霄而起,连绵不绝,众人运目力一查看,不由倒抽一口气,那已不是一座宫殿,而是一座飘浮宫城,延绵数十里,与之相比,这些散落的宫殿就如狗窝一样。 渺灵子一见,向双方一拱手:“各位道友,我先行一步!”说完,领着两名后辈,向其中一座飘浮的宫殿而去,看来,他是想先探一下这些小宫殿,了解一下情况。见渺灵子先行而去,春岭子也一拱手,向另外一座宫殿而去。邵延见两方人分别而去,向身后众人点头,说:“大家小心些,这个地方透出诡异,我们也走吧!” 说完之后,也选了一座宫殿而去,看起来不远,实际上之间距离很远,好一会,才靠近一座宫殿,一具庞大的棺木挡着了去路,棺木之上,却是极其华丽,上面勾满了图案,似乎有无穷奥秘,了尘和三阳一下子被吸引,立刻沉入其中,邵延瞄了一眼,立刻看出其中玄妙,邵延对符的本质可以说掌握非常透彻,棺木表面,看起来是图案,实质却是一咱勾魂摄魄的符文,林韵柔也看了本质,云仙儿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而李清却是愣了一会,便闭上眼睛,然后睁开了眼睛,不再看它。 邵延见了尘和三阳沉迷其中,魂魄不稳,喝了一声“咄!”,两人耳边如炸响一个惊雷,立刻惊醒过来,稍一定神,明白了什么回事,不敢再看棺木,两人向邵延道谢。两人一清醒,那棺木之中伸出了一只白骨之手,将棺盖移开,一具白骨坐了起来,三首一身,却是三首族,身体比起现在三首族大上不少。 白骨一坐起来,白骨之上光华闪现,如水波流转不停,其中似有数个人影在扭曲中纠缠在一起,不断有痛苦的鬼脸现出,白骨三头中,一头从口中喷出一串绿油油的阴火,扑向邵延;另一头一扭,喷出一股淡淡地黑烟,化为一股阴风,袭向云仙儿;还有一首在背面,没有面对众人,才未向众人攻击。 在白骨攻击的一瞬间,三个人作出反应,邵延随手一挥,绿火好像被切断,顿时熄灭;云仙儿那边手一指,一股风起,比阴风更强,两风相遇,阴风呜咽了几声,顿时消失。李清同时也出手了,一团清雾笼罩在白骨之上,转眼间光华如铁片遇上盐酸,转眼消失殆尽,白骨表面出现一层灰黑色,好像地下枯骨,颓然倒进了棺材,邵延一见,好利害的药功。 李清见此,手上光华一闪,将棺木拉到面前,掀开棺盖一看,微微一查,棺材之中倒有几件兵器,材质很好,虽不是绝顶神兵,倒也不错,便顺手收了,将棺木一推,棺木飘走。 六人来到宫殿外围,空间层层涟漪不绝,如不小心入其内,恐怕转眼之间人就如破玩具一样被扭曲折叠,严重时,全身骨骼尽断,在其中受尽折磨。邵延抬头向宫殿看上去,外墙上层层符文,其中有许多文字,却是神文,邵延一眼认出是什么意思,众人也认了出来,虽然从未见过这些文字,却直接知道意思。 邵延认真观察这些符文,心中在急速推演,找出种种可能,过了一会,邵延随手打出一道法力,化为一条飞龙,冲入其中,刹那间,如整条飞龙扭曲起来,邵延手一指,以一种奇怪方式扭动起来,转眼间居然靠近殿门,却再也后继无力,如扭曲麻花一样,飞龙化虚,散为灵光。 “师傅,还是差一点,灵光化成的飞龙能如此扭曲,我们不行,除非将扭曲的空间抚平!”林韵柔说到,邵延脑中灵光一闪,自己想的是适应空间,既然空间扭曲,不如就让他进一步,让空间扭曲到极端,让空间彻底紊乱,到了极限,空间自然会自我恢复,空间一恢复,那就是一个机会,虽然过后不久,大阵会重新调整运行,恢复原样,众人只要一入内,内部就可以破坏阵法。 邵延一想通,不由露出了微笑。“师傅,你想到了办法?”林韵柔见邵延露出了笑容,估计有了办法,邵延将想法一说,众人一听,道理不错,物极必反,邵延手一挥,法力波动起,众人也各调法宝,法力轰入阵中,如水波遇到石块,顿时涟漪大起,众人不断调整攻击幅度,最终众人眼前一亮,空间似乎静止下来,邵延随手弹出一点仙光,化为一只蝴蝶,飞入其中,翩然飞入大殿之中。 众人身影一闪,进入宫殿之中,一入殿中,先是一碑,却是一篇颂文,歌颂是此处主人,一位名叫喻达的交胫族天人的首领。众人绕过石碑,此殿很小,仅是前殿,一过前殿,正殿之前,却有两排卫士,手执长戈、长殳和金瓜,兵器之上,却是放出数尺的铜色光华,两旁却是几组石雕,却是异兽,有狻猊、狴犴、狰狞和穷奇。 邵延一见两排青铜铸成的卫士和石雕,眉头一皱,回头对众人说:“这两排卫士和异兽决不是装饰,应是傀儡机关之类,你们当心!” 众人也看出其中有些玄妙,各自小心,众人一踏入院中正路上,最前面的两个卫士立刻转身,面向众人,手中长戈一斜横,当的一声,双戈交叉,阻住众人之路。 …… 第526节 残魂难现当年勇 第526节残魂难现当年勇—— 第526节残魂难现当年勇 邵延一见,让众人停下了脚步,又向前一步,两柄长戈化成两道铜光,如割麦一样,一左一右,搂向邵延的头颈,邵延身影一闪随手带起两道雷电仙光,化为电链,缠住了卫士的颈部,用力一扯,两颗青铜头颅飞起,卫士并未倒,手上一翻,戈柄如棍,砸向邵延。 邵延手中仙光如刃,往两一分,卫士铜臂飞起,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又两支青铜殳刺来,邵延身如游鱼,一扭之下,从双殳之间穿过,此时,后面两支青铜长戈架开了双殳,刚才无头青铜卫士臂膀飞去,双戈也抛出,了尘和三阳一见,上前一步,各接一支,果然非凡,见有双殳刺向邵延,邵延身体一扭,从双殳中穿过,便出手架住了双殳,邵延已到两个青铜卫士面前,双手仙光一闪,青铜卫士手臂被截断,顺手一抄,一殳在手,李清上步,接住另一支青铜殳,就这样,不大一会,两排青铜卫士已被斩断,手中神兵落入六人之手,众人手中各持一件,神兵显然比青铜卫士强上许多,神兵一落,青铜卫士便被截断。 卫士被解决,那四组异兽也活了过来,扑向众人,不过,还是太弱,这也难怪,此处主人根本未曾想到,来此居然都是仙人,一头狻猊扑向邵延,邵延随手一伏虎印印入狻猊的头上,狻猊猛然顿住,接着身体上碎石如雨点一样落下,转眼间成了一堆碎石,其他几头,也让同行的五人打成碎石,解决这些守卫,邵延推开正殿大门,殿中一切显现在众人眼前。 大殿中央,一口巨大的棺椁停在中央石台之上,周围是一圈低台,台上却是较小棺木,将大的棺椁围在中央,邵延数了一下,共有十二具之多,是殉葬,还是死后陪葬,邵延并不清楚。左右两壁和后壁边,却是陪葬的物件,左侧是一些身份象征的物件,礼器等,有鼎、玉器等等,均放着灵光;右侧是兵器,每件都是上乘的神兵;在后壁处,却是大型物件,最引人注目的是三架战车,与云仙儿的妇好车不同,相对比较简单,每车只有一件战兵,两小一大,中间大车之上,只有一面战鼓,众人可是见过云仙儿妇好战车的威力,眼光一下子放在此上。邵延也仔细打量,却微微地摇摇头,这三车并不能算法宝,虽有冲锋陷阵的功能,如要炼成法宝,却要自己花上数十年时间细细锻炼温养,而妇好车邵延得自渺灵子之手,本身就是千锤百炼的法宝。 在正面,对着高台前,有一供桌,桌上有一香炉,炉中三缕清香,依然在燃烧,淡淡的香气散出,香炉前有玉盘金杯,却是空的。头顶之上,大殿正中吊着一盏古拙的青铜长明灯,依然一朵灯花放着光明。 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一炉香和一盏灯,此处既然是上古天人之墓,已迅去不知多少万年,居然香不灭,灯不熄,难道有人进来重新上香和添油?李清望着面前的三支清香,好像在回忆什么,邵延估计李清可能想起什么,并没有打扰他,其他人刚想问,邵延制止住了,过了好一会,李清终于开口了:“我想起来了,我在三山药王城看过一本古籍,上有记载,说天人曾取天地间上古神树,汇多种奇香,制造过一批神香,叫天沉护魂香,此香看起来与普通香无异,但却是极度压缩,空间缩于几尺,实际上不知其几亿丈,能燃百万年之久,观其香,不过烧了十之三四,如不出意外,当为三四十万年前点燃。” “此香何用?”邵延问到。 “此香据说能护住尸身,此香不灭,尸体不朽,另外此香能保住一点神魂不变,难道此棺中之人还有神魂在?”李清也有些迷惑。 “死了几十万年,神魂怎么可能留在此处,早应消散或入了轮回。”了尘说到,向前一步,他见许多东西,心中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他清楚邵延为人,不可能独占其间所有东西,不过,如能得到与自己相合之物,到时说明,邵延也应该会给这个面子,所以他想上前看看。 “道友当心!”邵延见了尘上前,提醒了一句。话音未落,一点豆大的灯花从那盏长明灯中跳落下来,化为一只朱雀,一现身,火爪探下,抓向了尘,了尘一惊,手起处,一道光华如刀斩过,如刀斩水,随过随合,火爪已探到了尘的面前,邵延口一张,吹出一口罡风,顿时将朱雀吹退出去。 一声低沉的吼叫,棺木之中透出缕缕黑烟,混在一起,形成一条烟龙,并不是清晰的龙形,仅仅是有些像而已,直向众人冲来,还未到面前,化为六股,直冲六人,黑烟之中,传出桀桀的怪笑之声,众人身上亮起护体光华,邵延手往前压,仙光一出,幻出一道符箓,压住冲向自己的黑烟,符箓一亮,黑烟中付出凄厉的叫声,黑烟顿灭,其他几股也被打灭或打散,打散二三股一闪,凭空消失,接着又在主棺上方出现,主棺顿时黑烟滚滚,朱雀又化为灯花,也投入黑烟之中,黑烟之外陡然出现一层碧绿火焰,火焰猛然一亮,整个大殿通体皆碧,又一暗,黑烟就此失去踪影,邵延微微一皱眉,这种表现,倒有点天鬼的架势,随时遁入虚空,看来就是所谓天沉护魂香作用,估计不是护魂,而是养魂成为天鬼,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众人对他来说,就是食粮,它想吸取众人的魂魄,以不断壮大自己,不过此处是墓地,应该很少有人来此。 黑烟消失,众人各自戒备,猛然间碧光阴火现于众人头顶,碧光一照,天仙之下三人感觉一丝寒意,头顶上传来嘻嘻地怪笑声,邵延好似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一串耀目刺眼闪电如链凭空出现,嘻嘻声顿时变成刺耳尖利的惨叫声,碧光黑烟爆散开来,电光并没有放过它们,如银蛇追了过去。 碧光黑烟向四下而去,就在此时,一条九曲天河现了出来,波涛一起,化为滚滚冥河,碧光黑烟被冥河波涛一刷,几声惨叫,消失在冥河之中,一时间,大殿静了下来。 邵延向林韵柔点点头,林韵柔会意,邵延口一张,一道剑光出,这是邵延的宵练剑,邵延现在已是极少动用此剑,剑光一出,轻轻掠过殿顶吊着那盏长明灯,吊链斩断,长明灯落了下来,邵延手一点,仙光化符,顿时将整个灯封印起来,摄入手中,一个光球内部一盏灯,灯花之中,显现各种形象,均是天人诸族的影像,甚至想扑出来,一接光球,如被火烧了一下,顿时又缩进了灯花,邵延收了起来。 邵延动手同时,林韵柔的冥河往下一压,长明灯一被封印,那些棺木的棺盖登时被挪开,一具具天人从棺木中坐了起来,栩栩如生,在碧火黑烟环绕下,双目睁开,却不见瞳仁,这与普通僵尸不同,也算是一种僵尸,中央大棺之中是一具交胫族的天人,身着王袍,头戴冲天王冠;而其它棺木之中,却也是天人诸族,却不是一个种族,纷纷作势欲起,冥河波涛从它们身上一冲而过,与以前不同,好像是虚影,但众人却看到这些天人尸体上一个个虚影在碧火黑烟笼罩下被卷入冥河,刚刚坐起尸身颓然倒回了棺木之中,大河虚影也消失,大殿之中,一切恢复了平静。 邵延向林韵柔赞许地一笑,迈步走近棺木,一切都静悄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上前,果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邵延来到主棺的高台前,台上却有一幅浮雕,上面还有一些变化,邵延认真一看,恍然大悟,这是控制外面护殿大阵的中枢图,不过不可能被取走,邵延研究好一会,手往其中一点,大殿外空间涟漪顿时消失,邵延将阵法停止运行数个时辰,神念往外一探,阵法果然停了。 邵延见众人在查看挑选那些东西,便开口道:“诸位道友,我们来此六人,按顺序各人依次挑一件,然后让另一位道友挑,一轮结束后,再进行下一轮,取完为止,如何?” “任凭道友安排,请道友先来!”了尘说到,邵延此法相对公平,了尘和三阳并无异议。 “我第一轮就不挑了,我已收一盏长明灯,还是道友先来!”邵延笑到,了尘谦让了一下,眼光看向战车,中间一辆最大,却没有兵器,只有一面战鼓,显然是鼓车,了尘盘算了一下,收了旁边一辆稍小地战车,此车之上,一柄长殳,整车炼制后,立于车上,手执长殳,却是威风,也实用。 三阳收了另一辆战车,车兵却是一柄长戈。李清却没有看战车,却是收了香炉和三支香,邵延笑着说:“道友回去,如能研究出此香配方,说不定将来向道友讨要几支!” “一定,一定,如研究出来,我送一些给道友!”李清说到,大家都笑了,对医仙来说,此香配方比什么法宝都宝贵。 林韵柔将那辆鼓车收了起来,云仙儿却收了一件大鼎,六人就这样,将一百多件物品分了,见其中已无什么东西,邵延和林韵柔倒是将殿中墙壁和棺木之上一些符纹用玉简记了下来,其他人一见,也学样记载下来,以便回去研究。 邵延和众人出了宫殿,向四下望去,发现周围宫殿已没有了,原来,这上结宫殿并不是静止在原处,而是在广阔的空间自由飘动,附近宫殿已经飘走,邵延他们进入的宫殿也已经飘出了很远,反而靠近之前看到那座宫城,比之不久前,在众人眼中,已经大了几倍。 邵延一见,笑道:“我们干脆去那处宫城看看!”众人点头,众人刚刚飞起,右后方传来浩翰的法力波动。 …… 第527节 万鬼真身势滔天 邵延诸人准备向那座庞大的宫城而去,刚起步,却感觉到身后方传来浩翰的法力bō动,众人回头一看,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渺灵子和他的两个后辈地仙边战边走,后面却是遮挡一方天空的yīnhún类东西,碧火黑烟,如同黑压压的乌云,中间不停闪现各sè影子一样的天人诸族,不断有碧火鬼手之类突然出现,抓向三人,幸亏渺灵子是天仙,浮雕柱浮在头顶,青白光华护住三人,无数异兽不住冲入鬼云之中,但鬼云好似更凶悍,这些异兽虚影冲入鬼云之中,转眼无数yīnhún一涌而上,将异兽虚影淹没,甚于其中传来咀嚼的声音,异兽虚影就这样消失。 邵延等人看出这是与众人在宫殿之中所遇到那黑烟碧火是同一类东西,是一种成长接近天鬼的东西,这些天鬼每个都能自由穿梭不同附属空间,这本是天鬼的天生特性,神出鬼没,就是天仙也头疼,更要命的是数量之大,几乎将那一片天空给遮满,如果数量少,渺灵子作为天仙,并不惧它们,但数量太多,渺灵子也只能落荒而逃。 因为身边带有两个地仙,逃得速度受到影响,加上天鬼极善于穿梭空间,三人往往眼见甩开天鬼,眼睛一眨,又从空间之中如潮水般涌出,最令人头疼的是,渺灵子既然利用威力极大的神通攻击,往往是将之打散成大遍黑烟碧光,转眼间又聚了起来,如果不能一下子将之消灭,一会儿后,又是鬼影重重。 正逃之间,一抬头,看到前方邵延六人心中大喜,当即就带着漫天黑烟碧火而邵延等人而去,说是求救也可,说是顺便坑邵延等人一把也行。 邵延一见来势…泛起了苦笑,他算猜出了渺灵子的心思,但之前大家有誓言在,对方如此做并不违反誓言…只要他来到自己面前,不sī自而逃,在道理上就立得住脚,可以算是阳谋。 不一会,渺灵子三人已到了邵延六人面前,三人显得有些狼狈,特别是其中一位地仙…都丢了一臂,邵延手一指,刹那是,漫天的紫电从空而落,延绵数十里,可是那片鬼云却更大,炒豆一样的雷声响成一遍,猛然眼前一花…数十里内鬼云消失,邵延脸上lù出一丝冷笑,手一指…紫电猛然往中一合,陡然也消失。 邵延手一翻,辟邪印出,一派仙光组成印符而上,在邵延头顶十多丈处,碧光一闪,一条黝黑外围碧光如玉巨大鬼手抓了下来,好像相互约好一样,鬼手到,辟邪印现。那鬼手一阵幻化…辟邪印势如破竹贯入鬼手之中,就在此时,空间之中一条粗大的紫sè电龙也窜了出来,正是之前那无数细小的紫电合在一起,追入另一个空间,此时追出…只在一瞬间,紫电散开,如电茧一样,将鬼手层层缠绕。 辟邪印爆发,鬼手刹那间散开,中现无数天人之影,想穿梭空间而遁,却是迟了,辟邪印细碎金光如附骨之蛆一样,散入这无数天人之影中,这些天人之影一僵,顿时化作点点碧光,紫电往中间一合,雷霆中传出吱吱鬼叫,一缕缕焦臭的青烟升起。 那后面大片达数千里鬼云中传出一声怒吼,陡然聚集起来,迅速形成一尊巨**相,足有千丈,黑烟碧光一收,宛落生人,却是奇怪,三首一身,背生双翅,双臂奇长,手臂之上,长满黑毛,完全是多种天人合体。 “万鬼真身!”渺灵子叫了起来,渺灵子将鬼云引到邵延这边,倒也没有趁机逃走,因为有誓言,渺灵子不呆,如果一走,等于给邵延一个对付他的理由,不走,因誓言约束,邵延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 听到渺灵子叫“万鬼真身”这个词,邵延只能苦笑,这是万鬼真身吗?恐怕是百万鬼或更多组成的真身,邵延甚至隐隐有一种感觉,当年天人一族炼制天沉护hún香,是不是有一种谋划在内,也许天人一族中有高人筹画,这片墓场选择大乐洲附属空间决不是随意之举,其中恐怕别有深意,墓中埋葬天人诸族及陪葬之辈生前恐非等闲之辈。 千丈巨鬼一声怒吼,一臂伸出,一把向众人抓来,如破开了空间,五指之间,黑火翻滚,似乎空间都被融化,邵延对众人说:“你们先走,我来挡他一着。”说完之后,身形一晃,象开法地,也化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象天法地之术妖族不少人修行,人类修士修行并不多,因为对**有一定要求,即使修行,也少有达到邵延现在施展的程度,这是因为邵延在修真界为破封印,无意间炼成了星光宇宙体,比之仙体强上不少,这也是邵延当日拒绝接引仙光洗体的原因,因为星光体中,自然产生星力,邵延前几次施展象天法地之术,往往与雷神坊中雷神法相一体,还看不出特sè,现在却不同,身高千丈,左眼如日,右眼似月,周身星裹定,虽然还有些不那么凝实,见巨鬼一爪抓来,那件神兵星剑终多年温养,勉强能在这种情况下使用,七星剑也化作一把巨剑,如细看,还透着光影。 邵延知道手中七星剑品质不够,也不硬顶此爪,手中剑出,划出一道弧线,直指长臂关节处,一派剑光斩破空间,攻其关键,巨鬼长臂一翻,抓向七星剑,三头之中,一头口中喷出黑火,烧向邵延。 邵延手中剑一圈一拖,在长臂之上拉出一道口子,手臂毛孔之中黑火喷出,并未流血,而是一股黑烟如墨一样在伤口处翻滚,七星剑却光华一暗,邵延苦笑,此剑火候还是太差。对方挨了一剑,好像吃痛,手臂缩回。 那道黑火如巨大黑龙咆哮着冲向邵延,邵延眼中一闪,左眼一道炎阳之光,右眼一道清凉月光,正合yīn阳二义,虽不是纯正先天yīn阳之光,但合在一起,威能也不弱于化宝仙光,更妙-是具有消磨万物的威能。邵延两眼之光合成一道,正冲在黑火之上,黑火一盛,往回一缩,就此熄灭,而邵延双目之是光华却毫不停留,已轰在三首之中一首之上,顿时,此头爆成黑烟,滚滚的碧火向四下散去,整个千丈巨鬼身上碧光大盛,散开的黑烟碧火又重新聚起,一个新的巨鬼在一旁出现,身高亦近千丈,却是一首,前后也无翼,邵延一见,这个可好,不仅没有将对方消灭,反而变成以一敌二,原来那个巨鬼却已成双头,背后双翅展开,又要进攻,邵延一见,如此下去,对自己不利,想到此,也不再与对方纠缠,手一指,天空之中滚滚雷电如雨一样,将两具巨人淹没,象天法地之术一收,恢复原样,见众人已飞去极远一段距离,化一道长虹,直追过去。 邵延这一走,是希望天鬼不再追赶,如雨电光落下,雷电对天鬼还是有些伤害,两具天鬼一见漫天电光裹着了自己,一声嘶吼,猛然散为漫天鬼云碧火,向下一收,平空消失,遁入另一种空间,再出现时,已在雷电区外,似从空间一点涌出,转眼间大片天空被遮蔽。顿了一顿,又向众人逃走方向追了下云。 邵延虹光极快,不一会追上众人,刚才一幕众人都见到,云仙儿问:“道兄,你没事吧?那东西好像又追过来了!”邵延摇摇头说:“没事,那玩意不知多少年了,聚了多少yīnhún,不太好对付,不过我们打不过,逃还是没问题,先到宫城附近,那里应该有大阵吧,看看它的表现,看能不能将之引入阵中,大阵消灭再好没有,如不能,大阵破,估计它也消损不少,到时对付它,大家一齐出手,还是有极大希望的。” 邵延如此一说,大家眼睛一亮,这个方法不错,既削弱大阵,也用来对付这东西。大家立刻加快了速度,向宫城方向急驰而去,而众人身后,那漫天鬼云带着一天碧火远远地追来,众人心中有了主张,反而不再慌张。 邵延见渺灵子在身边不远处,便问到:“渺灵子道友,你们是怎么惹了这东西?”邵延虽与渺灵子有仇,不过因誓言,双方现在算合作,东西既然是渺灵子引来,邵延不会因与对方有仇而不向对方询问,仇恨是一码事,此是另一码事,两者互不干扰,这也算“无所住生其心”,如果连这点做不到,邵延必然陷入仇恨之中,而失去自己道心。 “我与两位小辈进入一座宫殿,用图腾华表柱镇压棺木中天人尸体,收了大部分东西,从殿外闯进了这批东西,将我的图腾华表柱顶开,一口吞了被我镇住的棺木中yīnhún,然后向我们追来,这东西量太大,我们吃了一些亏,只好边战边走,幸遇道友诸位,先谢谢道友!”渺灵子说到。原来那根浮雕柱叫图腾华表柱。 众人一听,明白了怎么回事,邵延心中更多一种猜想,这玩意在其间游dàng,可能吞并一切所遇的yīnhún之类,不断壮大自己,最终会成为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当然,这仅是一种猜想。 众人速度飞快,不一会,那座宫城已现在眼前,这时众人才发现其恢宏的气势,并不是平地而建,中央宫阙建于九层之台上,整个宫城是呈长方形,宽四十里,长六十里,华光笼罩城外虚空三百六十里,众人神念探入华光之类,并没有什么危险,便投入其内,向宫城而去,那鬼云也追至,一到华光外,立刻止步不前,竟不敢入内一步,邵延等人感觉到这种情况,立刻停了下来,向外看去,那天鬼之云在外徘徊,果然不敢越雷池一步。 众人相互望了一眼,看来这座宫城有大秘密,不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同时,心中也暗自警惕。!。 第528节 机缘突现宫城边 第528节机缘突现宫城边 众人见天鬼不敢入宫城华光之内,心中算是放下一颗心,虽没有达到邵延所说利用宫城防护阵法消灭对方,但这样结果也是让众人松了一口气。15外面天鬼徘徊了一阵子,终于卷起一天黑烟碧火而去。 众人怀着复杂心情望着这座宫城,既有兴奋又有警惕,这座城对天鬼有如此威慑力,不能不让众人心中警惕,天鬼怕什么,里面有什么东西;众人心中也有一份兴奋,这么大的一座宫城,之前那些宫殿根本无法与之相比,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众人向里而去,这里并不像那些单独的宫殿,并没有那种阵法守护,众人一直来到宫城边,前方是一座城门,比之一般人类城池,却是高大了许多,一层蛋青sè光华罩住整座城池,城门紧闭,门口墙上却有一块白sè石头,上面写:天人血脉者,向前!非天人血脉者,闯城者,死!却是神文写成,众人虽没见过,一眼看上去,根本不用学习,自然认识,却不能书写出来。 见到这样一句话,众人面面相觑,渺灵子不信邪,作为天仙,并不畏惧墙上所谓的威胁,不用说渺灵子,就是邵延、林韵柔和云仙儿也并没有把这个威胁放在心上,甚至连三阳和了尘这两位地仙也未将这两句话放在心上,修道者自有自己的认识,并不是受人威胁。当然,不放在心上,并不代表不重视,如果人鲁莽行事,恐怕修行不到天仙,甚至进不了仙人就被淘汰掉了, 渺灵子向城门走去,不过还未等他走到城门,一派交错的如雪的光华绞向渺灵子,渺灵子袍袖一拂,顿时青绿光华狂涌而出,挡住了如雪的光华,还未等渺灵子进一步反击,蛋青sè光华骤亮,如大cháo一样,压向渺灵子。渺灵子见此,身形一晃,暴退而出,那蛋青光华好像只是防守,并未追击,渺灵子退了出来,众人开始头疼,如何进入是一个问题。 邵延和众人各施手段,光华连闪,都被蛋青光华挡住,试了几回,想打破这层光华,却没有成功,众人又用几种方法试探,均无效,众人被堵城门外,相互间商量如何入内,就在此时,邵延和众人发现chūn岭子六人来了。 显然,chūn岭子六人没有遇到天鬼,众人见六人脸带喜气,知道六人肯定收获不小,chūn岭子见众人在此,特别是看到渺灵子身边的一位小辈连臂膀都丢了一条,惊问何事,渺灵子将经过简略地说了一下,chūn岭子这才明白众人之所遇。 看到城门墙上那段神文,又问了众人刚才情况,了解之后,也感觉头疼,还是先试了一下,结果发现,如众人所说一样。十五个人就被阻在城外,众人开始商量,如何进入城内,对于墙上所写威胁,众人虽重视,却没有被吓住。 既然不能进入,众人也无天人血脉,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硬闯,一个人打不开缺口,那就大家合力,这是最简单方法,此处宫城虽大,它的主人身前也许强大,但死后不知多少万年了,加上众人心中根本没有敬畏之心,进入大乐洲所遇到的天人,实在太弱,众人心里不自觉就看不起天人诸族。 邵延和林韵柔心中并不喜欢这种方式,一直以来,他大多数是在悟道基础上,顺势破禁,很少使用蛮力,但也知道以力破巧,也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如果能占绝对优势,为什么不采取这样方法。邵延问了一下chūn岭子六人在之前如何入那些浮空的宫殿,果然,六人才不管什么阵法,众人法宝齐出,硬生生压出一条通道。 大家商量了一会,分成三方,各组阵势,邵延这方依然是正逆三才阵,chūn岭子一方还是**阵,还渺灵子三人却未构阵,渺灵子的图腾表柱升起,无数异兽虚影在咆哮,就要冲出。三方看了一眼,相互之间点点头,邵延手一指,六人法力合在一起,调用天地人三才之力,化为一道眩目光柱,轰向城门;chūn岭子那边法力裹着**大力,也化成一道ròu眼不可bī视的光柱,也轰向城门;渺灵子的异兽虚影陡然化虚,也化成一条光柱,咆哮而至。 三股力量未到城门,已合为一股,瞬间消失,不是消失,而是直接破开了空间,空间一破,连光都未能过来,城门处出现一个黑洞,紧接着黑洞消失,一点亮光升起,好似鸿门g之中第一点光,蛋青sè护城光罩无声无息开了一个大洞,城门也消失,城墙一部分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一切在众人面前发生,好像幻像一样,没有一丝声音,邵延惊讶地发现,物质不是被粉碎,而是彻底消失,连空间时间都消失了,三股力量合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了破坏,甚至能开一界,不是唯心天境,而是真正地开一界,那种几乎无尽的一界。 扁舟子和渺灵子身边一个小辈弟子身体一动,就要向前,却被chūn岭子和渺灵子拉住,如果现在贸然冲入,一瞬间,他们也会彻底消失,彻底归于虚无。众人也是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切,特别是众位天仙,这种力量已超越天仙,达到了另一个层次,造成的结果已在物质之上,其结果已在众人知见之外,各位天仙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切,这种机会,其他天仙甚至永远不可能遇到,众人见识是不允许漏掉一点,哪怕不入城也行。 渐渐地一切都平息下来,一种演化自然演化出新的时间和空间,硬生生镶嵌在原来城门所在与周围空间看住和谐,实质格格不入,宫城的蛋青sè光罩丝毫不能切入其中,好像人为建立一个通道,实际也是这样,就是众人合力所造,邵延等人并没有立刻进去,反而一个个闭上眼睛,邵延如此,林韵柔如此,云仙儿也如此,chūn岭子、渺灵子,还有几位天仙都是如此,而其他人有些羡慕,他们知道众位天仙所得甚多,自己由于功行不够,虽得到不少感悟,却不能真正理解其内蕴的本质,便静静在一旁等候。 过了许久,众天仙睁开了眼睛,邵延叹到:“今日机缘,算是给我等指出超越天仙的方向!”众天仙点头,邵延之前,已到天仙圆满,如不入金仙,几乎无法提升,而今天这一出,却令邵延处于一种奇怪状态之中,是一种飘浮在天仙和金仙边界上的状态,一种几率上的金仙,如果现在邵延发出一击,十次当中,有三四次就能比同金仙,但如攻击一次,是否是金仙级的攻击,这就看运气了,说不定是金仙级的,说不定是天仙级的。邵延内省其心灵深处,时而现出他界,如天界、三山圣境,甚至有修真界,但转眼又逝,根本不稳定,邵延明白自己等于是在金仙边缘跳舞,这完全不受邵延控制。 其他人却没有邵延这种感受,他们本身并未到天仙圆满,不过现在却好像看到金仙层次朦胧的身影,不像其他天仙甚至困在天仙层次,找不到希望的感觉,可以说,只要在以后的日子中,他们不因意外而陨落,迟早有一日能进入金仙,这就是今日的机缘。甚至今日事情重新来一次,都不一定是这个结果,他们刚才攻击完全是不可复制的。 “走吧!”邵延说到,迈步进入通道,众人一入通道,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通道空间似乎能受自己控制,这是怎么回事? “道友,怎么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个空间受我控制?”了尘不解地问邵延,其他几位神仙和地仙也是好奇想知道为什么,而众天仙却是会心一笑。 邵延微笑着回答:“这个空间一定程度上是众人共同造成,我们三方每个人都出手,法力汇成一道,却产生了一种类似开辟的情景,原来空间消亡,新的时空镶嵌在此间,形成了这个通道,其中自然有我们各人的信息,在此间,我们好像创世诸神一样,你当然感觉到自己能控制这个空间的感觉,这不是感觉,而是真的能控制!如果是其他人来,就没有这个感觉了。” 邵延这一说,这几人才明白。“道友,你是说,我们所做相当于天仙的唯心开境?”问话的人却是久仁子,他的修为是神仙级别。 “不是,这不是天仙的唯心开境,应该说是传说中开天辟地,虽不能与之相比,但有些类似!”邵延淡然的地说,这一说,让那几人一下子呆住,这怎么可能。 邵延见他们如此,叹了一口气说:“这是一次机缘,现在让我们再做一次,恐怕也不能重现刚才一幕,应该来说,纯粹是机缘,让我等天仙终于窥见后面的路的方向,比之他人,幸运之极!”其他天仙也点头,“道友所说甚是!”青桑子也叹到,“想不到我青桑子有幸遇到这样机缘,老天眷顾啊!” 转眼间,众人通过了通道,进入城中,看似简单,实际上相当于众人先是进入另一种空间,又从这个空间跃入城中,一入城,呈现在众人面前景象却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众人在城外,只见到中央一高大九层之台,上有宫阙,未能看到城内平地上是什么,众人印象中不外乎街道房屋之类,然而呈现于众人面前的却是墓地,不错,是大片一眼望不到头的墓地,当然,也有房屋,房屋却是好远一间,而且是祭庙式的,一座座坟丘,虽大小不等,却也是错落有致,看起来很整齐,只是靠近中间区域,才有大批建筑,墓地也是分块,中间有大道分开,笔直的大道从中央放shè性伸出,直到城墙。 整个城内一片寂静,好像这一遍安息之地不应该受到打扰,众人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就是知道地下棺木中有随葬品,恐怕众人也不好意思挖坟,众人毕竟是仙人,不是盗墓贼。 !#( 第529节 回光溯魂天人起 第529节回光溯魂天人起—— 第529节回光溯魂天人起 如果有什么动静,跳出个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之类的,众人心理反而觉得正常,偏偏此处就是静悄悄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坟墓,却令众人心中无底,众人虽是仙人,但可怕的东西依然是未知的东西,按道理说,墓地一遍寂静是正常情况,众人心中却不是如此看待。 众人相互望了望,邵延说:“只能小心些,走一步看一步。”春岭子也点头,说:“大家走吧,小心一点,活的天人我们都不惧,何况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天人!” 大家踏上通往中心区域的那条大道,道路却是非常宽,足有六丈,全部是天青石铺路,众人走了没几步,感觉不对劲了,路越来越宽,越来越长,而两边坟丘却越来越高,连墓前石碑也是越来越高大,再回首时,身后的城墙却是如高山一样。 “不好!我们陷入一个浓缩的空间之中,从外面看,我们现在身高恐怕只有几寸!”说话的是苍羽子,他一开口,众人恍然大悟。 “走!”春岭子一听,率先飞起,如果步行,原来短短的几尺不下于数百里,在没有跳出这个空间之前,利用飞行是正确的选择,飞行速度比之步行快得多,众人冲空而起,好像是无穷无尽。飞了好一会,也不过前进了不足一丈,邵延道:“各位道友,这样下去是是办法,既然是空间浓缩,实际上是空间一种极度弯曲!我们得想办法跳出这个空间!” “地仙界空间极其牢固,想破开空间,没有金仙修为不可能,我们这样飞行,希望能冲到这个空间边缘,毕竟是人为布置,不可能无穷无尽!”春岭子说到。 “正因为是人为布置,我不相信这个空间能和地仙界大空间一样坚固!”邵延说到,这一说,大家眼睛一亮,大家生活在地仙界,早已形成概念,却未想到,既然别人能布置,空间真的如众人以为那样坚固。 渺灵子一听,手印一起,身形一闪,想切入另一种空间,不料空间一阵波动,未能切入另外空间,不过渺灵子并没有失望,反而大喜,说到:“这个空间强度远不如地仙界空间,我虽未能跳出,却引起空间波动,如果几位道友合力,必能撕开空间!” 大家一听,几位天仙商量了一会,让众人散开,按不同方位站定,六人在四周,青桑子在其中,因为他的法宝却是一株灵根,是当年蚕祖嫘祖用来养蚕的那棵祖桑根上衍生出来的桑树,其根系甚至能扎入其他空间,对付一般空间,却是善长。 一棵古桑出现在头顶之上,郁郁葱葱,碧绿光华勃勃而出,外围六位天仙手一指,各自柔和的仙光注入古桑之上,古桑无风自动,无数根须暴长,伸入周围的空间之中,牢牢抓住了空间,许多根须钻入其他空间,根须生长盘曲,让众人对这个弯曲空间看得一清二楚。树叶上碧绿光华大盛,六人仙光好像给古桑注入无穷营养一样,碧绿光华如礼花一样冲起,众人感觉中好像听到噗的一声,空间顿时破开。 如一阵轻风,向四周吹过,众人身高一下子暴长,不是暴长,而是恢复了原样,在众人眼中两边坟墓迅速缩小,转眼变成之前一样大小。众人刚刚舒了一口气,两边的坟墓纷纷裂开,一个个战士从中爬了出来,手执长戈等,墓碑之上亮起了淡青色带有幽碧的光辉,一个个模糊的光影和战士身体合一。 转眼间一,道路两边的坟墓之中,一排排天人战士,身披铠甲,灵光隐隐,有羽民族、讙朱族,厌火族、臷人族,长臂族,三首族,比之之前众人在大乐洲所见那些天人族高大了许多,身上气息也强上太多,都达到了地仙以上,各排之中,为首者,居然气息是神仙级别,望着两边上千之众的天人,有些已经起在空中,将众人围住,众人不变色是不可能的,这太可怕,想想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坟丘,这是一股如何强大的力量。 “众位道友当心,这是回光溯魂之术,这些天人死后,其魂被禁在墓碑之中,必要时唤醒,与**合一,实力不下于生前,不过此术最多七次,魂魄就散开,而且每次唤醒不超过两个时辰,只要我们坚持二个时辰,他们不得不返回墓中沉睡!”青桑子一见便提醒众人,邵延对这个青桑子兴趣真的越来越浓,青桑子好像对天人一族了解得很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来历。 邵延对青桑子感兴趣归感兴趣,现在却面对一个极大的危机,上千名地仙级对手,其中也有数十名神级,天仙虽强于他们,但如此多人,任何一个天仙也头皮发麻,众人相互望了一下,特别是邵延和渺灵子想起之前那天鬼不敢追入,现在算有些明白,这才是刚入宫城,如果深入,会怎么样呢? 现实不容人多想,春岭子喝到:“各位道友,往里闯!”说完之后,现出大日珠,一**日升起,却是误打误着,这些天人虽是被用回光溯魂之术暂时复活,不管如何,都带了阴魂之性,大日珠一出,不由本能向后退却,最前面的几人甚至冒起淡淡青烟,邵延一直注意情况,见此,陡然想起对方算是死人,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叫到:“各位道友,这些复活的天人害怕阳刚法力!” 邵延一叫出来,大家都是聪明人,立刻醒悟出来,春岭子顿时手指一弹,三朵大日金乌神焰向三方而出,一声乌啼,顿时化为三只金乌,立在火海之中向外飞去,所过之处,顿成火海,落入火海的天人战士身上战铠光华四射,但就是这样,身上青烟起。转眼间,已有数十名飞在空中羽民天人和讙朱天人从空中跌落,还未落地,已成为飞灰,只有数件铠甲从空中跌落。但其中也有意外,厌火一族战士身上黑火起,虽偏阴性,却也能抵挡,在大火之中,反而跃起,长臂猛伸,迅速变长,竟抓向三只金乌。 邵延一见春岭子大显神威,手一动,滚滚电光平空而生,向四周而去,雷电也是天地间少有至阳之性,厌火天人虽不惧火,雷电一到,轰在身上,本身跃在天空,厌火天人长臂已抓到金乌,金乌暴发,长臂黑火已被荡净,手爪已着火,依然不知疼痛抓下去,事实上,真的不知疼痛,本身已是尸体,虽残魂归身,**实际也没有感觉,正好雷电滚动,火电交攻,轰的一声成灰散开。其他人,不是闪电就是真火,一下子清开一大片。 众人一见,正想扩大战果,邵延很清醒,春岭子也是很清醒,两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走!不要恋战!”大日金乌神焰猛然一收,护定众人,直向中央那九层之台而去,邵延雷光一敛,化为一道弯弯如月牙弧光,向外斩去。 众人攻击是占了一个便宜,那些天人刚刚苏醒,还未主动发起攻击,被春岭子和邵延等人一阵迅雷不及掩耳的猛攻,加上属性相克,正好被众人压制住,只不过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旦对方组织起进攻,光凭上千地仙级攻击,就够众人喝一壶的,这一点其他人不清楚,邵延看了出来,春岭子也看了出来,所以果断见也就收,向中央之台而去。 显然,天人战士也反应过来,长戈划空,无数道戈影从长戈上飞出,转眼合成一道,向刚才众人立足之地斩下,不料众人被大日金乌神焰护着,破空而去,而奇亮的月芽电光斩出,正遇到那一道由无数戈影组成的戈影,猛然暴发,电光四下迸溅,所落之处,蓝白色电光游走不定,嗞嗞作响。邵延那一道月芽电光迸散,而戈影缩小了一大半,并没有迸散,而是轰然斩下,但所落之处,已是无人之地,斩在地面上,天青石路面立刻出现一条深沟,天青石虽不是什么名贵的炼成,也可作法宝原料,其硬度,就是一般法宝轰在上面,也不会留下痕迹,却没想到,被那戈影硬生生切出了沟壑,可以其威能,如果众人在,众人之中肯定会出现伤亡。 此地距中央,不过二三十里,按众人速度应该转眼就到,不过既入此城,许多地方就在众人意料之外,众人所经之处,坟墓纷纷开裂,墓碑纷纷亮起,方圆里许内天人纷纷从墓中苏醒,虽然不如生人那样有灵性,但是越往中央,复苏天人越强,更令人头疼的是,墓裂开同时,一道道黑烟冲起,在空中汇成一面面大网一样烟幕,拦在众人面前,众人一头扎入烟网之中,立刻好似鱼入网,立刻被阻住,幸好众人之外有一层大日金乌神焰,黑烟一遇大日金乌神焰,顿时如雪狮子向火,转眼就消,但就是这样,众人速度慢了许多,黑烟幕网并不是一道,而是不断升起。 好在众人各有手段,云仙儿现出妇好战车,手一震风车,前方出现了千丈风火,中裹着无数利刃,前方不论是烟网,还是一些刚刚复苏的的带翅天人振翅飞起,被风火利刃一过,便化为飞灰,个别功力深厚者,前方甚至出现天仙级能力天人,但被风火利刃一压,顿时翻滚出去,被后面的大日金乌神焰一过,就是不死,也重伤跌落下去。 在后方,邵延滚滚雷电仙光如大浪一样席卷而出,那些一冲而上天人,还有那不断伸长抓来的毛爪,被仙光一压,在雷电轰鸣不是化为飞灰,也是被抛飞出去。青桑子也现出了古桑,碧绿光华护在电光之后,偶尔在些戈箭突破邵延的仙光,却也被古桑碧绿光华挡住。苍羽子那法宝双翼展开,光羽四射,护住两侧。 众人速度虽受到阻滞,但二三十年并不远,眼见就到了中央大批建筑处,众人听到一声怒吼,墓群中升起一位天人,并不是羽民,也不是讙朱和厌火,而是如人类一样,不过怒吼之时,舌头伸出,如蛇信一样,分为两叉,起于空中,只是一指,众人感到一滞,空间在刹那间凝滞了。 …… 第530节 独尊玉台惟步登 复活天人中升起一个看似极为普通的天人,怒吼中其舌如信,分为双叉。青桑子一见,立刻一愣,见众人看向自己,在相处一段日子中,大家都已知道青桑子对天人一族很了解,看到一个新品种,大家当然想起了青桑子。 青桑子苦笑一声,巧者劳,智者忧,说到:“这是歧舌天人,一种独特的天人,小时无大的神通,随见解增加,渐渐会领悟到一种特殊的神文,威力巨大!”青桑子刚解释结束,陡然脸sè一变,不止是他,其他人脸sè也变了,邵延虽未变,心中也是一惊,因为那歧舌天人手一指,众人感到周围空间一滞,顿时有停住的感觉,这种威能,决不在天仙全力出手之下,春岭子大喝一声:“破!”大日珠一道道光环jīdàng而出,轰的一声,周围空间好像玻璃被打破了一样,众人感觉到一轻。邵延却向那天人一点,手指之上显现出一个仓颉文字,却是“散”字,那天人口一张,却吐出一篇神文,金光闪耀,似命天地,直压众人,渺灵子手指之处,道道光华如利箭一样射向对方,与他一样,苍羽子光翼一动,无数光羽暴雨般轰向对方,刚才,众人见识过光羽的威力,许多天人一触光羽,便被光羽炸得粉碎。 两位天仙攻击虽是凌厉无比,不过一触那篇神文,却连一个涟漪都未能jī起,便悄然无声消失,两人不由失sè。邵延的那个“散”字已出,不知如何,刹那间便出现在神文面前,邵延又连连凌空书写转眼间,数个仓颉字出现在空中,只一闪,纷纷撞向神文,“散”字一到,完整一篇神文顿时字词分离,bō动连起,几个神文字消失其他一堆字依然压向众人,众人只觉一种压力,从**到心灵好像要被压成一团。 邵延连书,字符相撞,神文纷纷消失,众人压力渐消,邵延连连消去神文,只剩最后一字未被消去,这个字众人一眼看去,虽以前从未见过,却认识,却是一个“落”字,接到众人外围护罩之上众人只觉御不住空,不由自主从空中跌落下去,好在众人已在中央建筑群上方,甚至向下落去。 邵延也随之落下,丝毫没有惊慌,手上光华起,却是结成一个仓颉字“起”,众人跌落了一段,正在空中手舞足蹈向下摔去正在慌张之中陡然身体一顿,停了下来,还有升起的迹象,立刻御空而起总算脱离危险,不然摔下去,虽不一定要了自己性命,但受伤却是难免,正松了一口气,猛然身体一紧,数股拉力从下方传来。 邵延手一挥,仙光一起,将自己这边六人护住,实际不用邵延护,各人也展开自己护体宝光,连成了一体,在邵延仙光笼罩下,向建筑群中落去,春岭子一拨人刚才散开,现在也连在一起,下方吸力传来,春岭子选择其中一方向,被吸力牵引而落到一处;渺灵子也身现宝光,带着两个小辈,向另一个方向落下,三方人马选择了不同落脚点,三方又一次分开。 说也奇怪,那些复活的天人却一个也没有敢踏入那块建筑群之中,纷纷落向自己原来坟墓,转眼间又钻入墓中,一个个墓兵从地表消失,墓也又一次合拢,除了有数十个墓主人身殒,他们的坟墓却没有合拢,连墓碑都缺了一块,成为废墓。 邵延一行六人落下,却是在一座漂亮的府第面前,邵延用神念查看了一下,发现府中根本没有一个人,府外却是街道,众人对其并无兴趣,准备向那中央高台而去,却听到天空之中传来嗡嗡的声音,抬头一看,却是一朵彩云压了过来,再一看,却是数种毒虫,黄中带黑是一种足有尺许长的金翅条纹蜂,尾刺幽蓝;红的是一种赤头吸血蝇,口器比其身体还长,足的一尺多;花黑的却是一群大蚊,两尺多长,那尖尖的口刺黝黑发亮;金sè的却是一群体积最小,背生六翅的金蝉,飞行速度最快;还有其他数种毒虫。一见下方有人,嗡的一声便俯冲下来,邵延眼睛一扫,那边有三处俯冲下来,如云垂天而下,邵延知道,别的两处应该是春岭子和渺灵子两拨人。 邵延手一挥,一派烈焰迎了上去,这些毒虫身上却喷射出一种毒液,火焰陡然小了下去,落在地上,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坑凹,众人身外宝光一闪,阻住了毒液,但显然对法宝也有一定伤害作用,三阳和了尘的法宝光华开始黯淡。邵延一见不好,眼睛余光却发现那些建筑却安然无恙,心中一动,也不与这些虫子纠缠,喊到:“进屋。 六人在邵延带领下,冲入府中,关上大门,却发现这些虫子不对屋子攻击,也不进入屋中,六人松了一口气,细看屋内,倒也富有,不过大多数是一些凡人所喜的金银雾珠宝等物,对众人来说,并无多在意义。众人放出神念,虫云依在空中盘旋,几人商量了一会,呆在屋内不行,还是要冲出去抵达中央之台那处。这些虫子看来剧毒无比,其毒液甚至能腐蚀污损法宝,又不怕火,不知雷电之类能否克制,众人商量一下,决定试一试,如果不行,再退回屋内。 各人各准备一样,迈出府门,邵延手抬住大片电丝冲空而起,许多毒虫一触之下,虽未化为飞灰,却也一头从空中跌落;云仙儿发出一派青门g门g的风针,这是由普通风刃演化出来,许多毒虫好似精铁打成,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虽有不少毒虫被震得翻滚不止,也有许多毒虫被风针穿过,从空中跌落;林韵柔却发出白茫茫寒气,顿时,许多毒虫被冻在冰中,失去了生机,从空中跌落令人跌眼镜的是,李清却大展神威,一种药雾出,一触药雾,那些毒虫一头栽落,许多毒虫一见药雾,轰的一下,向四周飞散而去好像极惧此雾。 邵延一见大喜:“李清道友,你来开路!”李清当仁不让,一团药雾笼罩在众人外围,向中央之台而去,对天空之中这群毒虫,邵延当然不放过,这群东西不解决掉,始终是个麻烦现在自身无忧,邵延手一指,化宝仙光分开,转眼间转化为yīn阳大磨,邵延的化宝仙光,本是由化宝雷光和天地yīn阳大磨神通在邵延真正入天仙之境混为一体而成今日却重化yīn阳大磨,既是一种回归,也是一种提高,天空近二十里范围内,一面大磨从天而现,地面之中隆隆升起另一面大磨,开始却是虚影,迅速升高,凝成实质两磨一正旋一逆转两磨之间,无数电光如一锅粥在翻滚,一白一黑两道气息渐渐壮大翻滚,那些毒虫顿时控制不住自己被卷了磨中,转眼成粉,一触其中黑白二气,顿时化为乌有。 林韵柔抬头观看,见此情景,心中有悟,她的仙光本是由日月珠化出的yīn阳仙光,与邵延现在所使本质上相通,心中有感,yīn阳大磨种种玄妙,她印入心中,在内心开始重新演化,化为自己的神通。其他人见此,心中震憾,这就是天仙的威能,一出手,天地变sè。 不一会,天空中虫云已不见,只有一些漏网之鱼在空中飞过,邵延收了神通,在这段时间,众人已到九层之台下,所有宫阙依台而建,盘旋而上,回廊如带,一圈圈缠于台上,说是九层之台,并不恰当,完全是一座山峦,也不是土质,而是一种青黑sè的玉质,比之前那铺路的天青石强上许多,台阶之上均是回廊,左旋盘台而上,周流九匝而至台顶。 一坊立于台下,上书两个神文“独尊”,没有其他字,六人越过此坊,顺廊道而上,走不多远,却是一殿架于道上,六人见旁边无路,鱼贯而入,六人刚入内,另两拨人也到了台下,他们运气不太好,不仅被毒虫逼进了屋内,更让人头疼的是屋内居然有相应的禁制之类,两拨人破除禁制之后,出来时,毒虫已让邵延歼灭得差不多,急忙向此处赶来,却发现邵延六人入了台上第一座宫殿,渺灵子带来小辈中那位没有受伤地仙弟子一见,心中一急,对方先入,许多好处就可能落到对方手中,也不走廊道,飞身而起,就向那座宫殿投射过去。 其他人一见,也纷纷作势yù起,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整座玉台青黑光华大作,整个空间凝住,青黑光华化为九条青黑sè的锁链,一下子将这名地仙锁住,九条锁链光华大作,青黑sè光华迅速侵入这名地仙体内,这名地仙连惨叫都未发出,便一下子凝结起来,锁链往回一收,这名地仙被甩了出去,落在台边一座基座上,整个人保持一种潇洒飞行姿势,已彻底化为一尊青黑sè玉质雕像,立在廊道边的基座上,渺灵子急忙上前,一道仙光笼罩了这座雕像,却无奈地发现,这就是一尊玉石雕像,没有一点生命的特征,春岭子等人也上前查看,只能摇头,青桑子叹到:“完全是玉石,不知道金仙有无办法!” 这一出,给众人浇了一盆冷水,还是老老实实顺着廊道上去,这里看来不允许飞行,众人注意到廊道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基座,邵延他们刚才虽看到,并未留意,以为不过是装饰等用,而春岭子诸人知道留在此处的用途,而今天却多了第一尊雕像,这也说明,自建成以来,这里没有什么外人到此。 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邵延等人并不知晓,虽然距离不远,六人一入殿中,眼前一亮,发现已置身茫茫太空之中,无数星辰在转动,再回首,已没有来路,这里又进入一个独立的空间。 “近百万年了,终于有人来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第531节 天人遗识话旧事 第531节天人遗识话旧事—— 第531节天人遗识话旧事 前方星云流动,一个人现身,峨冠宽袍,如不仔细看,却与人类无异,邵延仔细打量对方,对方并不是实体,仅仅是一缕意识成形,但就是一缕意识成形,也令人感到可怕,能存在百万年,光这一点,就足已说明一切。 “阁下何人,是天人诸族中的哪一族?”邵延问到,心中暗自警惕。 “不要紧张,我不过是一缕残存的意识,我死了已近百万年,生前我是不死一族,叫石夷,百万年过去了,不知道不死一族还存在否?”石夷叹到。 “我从大乐洲进入此处,据我所知,大乐洲上不死一族已经灭绝!”邵延就自己所知回答到。 “大乐洲?应该叫大乐之野,或叫大遗之野,天下十野连在一起,难道现在叫洲?”石夷问到。 “不错,现在称洲,并不连在一起,其中六洲隐没虚空,四洲还在一起,隐没虚空的六洲早被世人遗忘,我们是机缘巧合,才进入其中,阁下说的十野,是哪十野?”邵延起了好奇之心。 “十者,数之完满,有东胜神、南赡部、西牛贺、北俱芦、大荒、龙伯、禹强、大乐、大运和燧明这十野,想不到却也分离,哪四野还在一起,六野为何隐入虚空?”石夷又问到。 “现在四大洲,东胜神洲、南赡部洲、西牛贺洲和北俱芦洲连在一起,其余六洲却因水火二神之战,天柱崩,地脉化龙,带着六大洲隐入虚空。”邵延将自己知道的一一细说,听完之后,石夷一声长叹,说:“天人一族在女娲造人之后,便开始衰落,想不到现在只有一部分苟喘于世,也难怪,我天人一族因天生神通,寿命悠长,根本不思进取,人类寿命虽不足天人一族的百分之一,却是不断进取,终于成为天地主角,其中更是诞生了许多大能,超越生命限制,可叹我天人一族,空有神通,却不悟世界之本,只能惨淡收场,圣王啊,你如此布置,又能有何用!” 石夷到后来,仰天长叹,邵延见他提到女娲造人,心中不由一动,许多神话中都有造人传说,虽然科学就人类是生物进化的结果,但真实造人是怎么回事?于是,邵延问到:“阁下提到女娲造人,能否说清楚一些,我们这些后辈只听过传说,时间太悠久了,传说也失真!” “你们听到传说中女娲是如何造人?”石夷顺口问到。 “说是上古大神女娲见世间荒凉,抟土造人,吹以生气,人便成形!”邵延回答到,其他人也点头。 “你以为造人就是捏一些泥人,完全错了,生命不是你所想像,生命本是宇宙开辟之初由一分为二,为物质,为精神,其精神便以先天一点灵光体现,灵光衍生出魂魄之类,结合物质成**,便是一个生命。女娲见当时生命均是先天生成,强悍无比,却不知自己本源,立大誓愿,以先天之物息壤为基,不要以为息壤之中有一个壤便是土壤,其实无形无质,但能生化万物,只要一点,甚至能生成一个星球,女娲观先天生命本质,取生命信息本质成一道神符,此符能控制生命所有过程,化入息壤之中,形成无量的肉眼根本看不清的微小符箓,然后以**力送往诸天各界之中,一种新的生命诞生,便是人类,正常情况下,此符作用下,人类有大智慧,生命却是很短暂,如果修行,符中蕴含种种与自然相应力量会渐渐体现,生命越来越悠长,神通也渐渐体现,具足一切神通,并且,此符蕴于每根毛发,每点血肉之中,这才是女娲造人的真相,女娲因此而入一种我们天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境界,离开了世间。”石夷将他所知女娲造人真相一说,众人这才明白,女娲造人的实情,邵延脑中却轰的一声,立刻明白了事情的本质,那所谓的神符就是科学所说的遗传基因,怪不得,邵延以前一直感觉世间传授的符箓分为两类,一类是后天符,就是上面有“敕令”字样的符箓;另一类被称不先天符,就是由一大堆盘曲的曲线构成,没有其他东西,一般人也根本不明白其中规律,邵延曾有一种感觉,人的遗传基因双螺旋弯曲,然后又扭曲盘绕,好像是一种三维空间立体的先天符箓,原来如此! “多谢阁下指点,请问此处是何人所建,既然是墓地,又安葬了谁?”邵延一礼,算是感谢对方给自己解惑,话音一转,询问此处情况。 “此处安息的是我天人诸族圣王太昊,身前统一天人诸族,使天人诸族成为天地间真正统治者,神通不弱于上古大神,却可叹的是,神通虽大,不能窥探世界本源,寿命虽比一般天人长了近十倍,终不能长存于世,人类修士一入人仙,如无灾无难,都能真正地长生,就是人类金仙,也非圣王之敌,圣王虽未能长生,却朦朦胧胧感觉到天人一族终将衰落,为了使后裔有机会重立于天地间,傲视众种族,特地建此墓地,如是天人一族入内,上了台顶,将得到圣王留下神通真种,能达到圣王的层次!想不到,近百万年了,天人一族却无一人来此,今日来此,却不是我天人一族,而是人类!天人一族真的完了。”石夷说到。 “阁下将这个秘密告诉我等,不怕我等取了真种?”邵延眼中闪过一缕精芒,心中一个疑问产生。 “你们是人类,根本不可能得到真种,不是天人一族,真种不会现身,就是现身,你们也没有什么用,如果真是天意,我也阻止不了,天人一族不能享受,也只好让其他种族承受我族圣王遗泽!”石夷无奈地说到。邵延身后六人之中,了尘和三阳略有所思,好像有些挣扎,邵延虽没有回头,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淡淡地说了一句:“修道者唯道而求,神通虽好,不得大道,终是浮云!”两人身体一震。 “阁下生前寿命一定非常长吧?”邵延语音一转,问石夷,众人见邵延问得奇怪,林韵柔隐隐感到邵延的用意。 “再长寿命,终有尽时,不如仙人,有无穷寿元!我活了十万一千多年,比不死族也多出一倍,主要我借鉴了人类修行方法,但最终却没有突破极限,老天对你们人类真是厚爱!”石夷口中冒出嫉妒口气。 “你错了,人类在诸天各个世界,何止亿亿兆,但能长生者又有几人,如按比例,不比天人一族强,天人一族不是没有长生者,我听说曾有天人一族两人开创二圣境,自己也去了无所有之地,天人一族的寿元对人类来说,就已是长生不死了!”邵延发出了一番感慨,接下来变了,“人类有名话,千年王八万年龟,你活这么大,已算极品老甲鱼级别,极端狡滑。不要告诉我,你刚才告诉我们台顶宫殿之中有圣王神通传承真种,不要说,你不是有意告诉我们的,我可以想像,人类当然能接受真种传承,不过传承后果会如何呢?是被残魂夺舍?还是干脆被改造成天人一族,还是有其他后手?” 邵延这一番话,石破天惊,除了林韵柔不惊讶,其他人心中一惊,特别是了尘和三阳,甚至感觉到有冷汗冒出,邵延何许人也,早就道心透澈,心如明镜,从与对方交谈中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人类不愧是天地主角,不错,人类可能得圣王神通传承,但最终会成为天人之身,成为天人新的领袖,带领天下再次登上天地间主宰的地位,想不到你居然看出来,不过你看了出来,不代表他人看了出来,就是你说出,他人会放弃吗?你心中真的能放弃那种强大到让你主宰天地的力量?”石夷淡淡地说,口气中透出一种欣赏。 “与我们同来的那两拨人应该也进入其间了吧?我们已经谈了半天,算算他们应该都进入殿中,我们相互之间不得见面,大概其间阵法空间将我们隔开,你留下的意识也不是一缕,大概在另二处,你也将对一圣王传承真种告诉了他们?”邵延未和石夷纠缠,又说出了另一件事。 “不错,如果你能成为新的圣王该多好,天人一族需要你这样的智者,我等了近百万年,天人一族却无一人入内,我几缕意识今日一现,就要消散,我的使命也完成了,你们真的能忍住成为比金仙更为强大的高手?”石夷惋惜地说到,接着笑了。 “你说得不错,人类之中,的确很少有人能忍住这样的**,我最后有一个问题向你请教,外面那个有上百万天人之魂魄形成的天鬼是怎么回事?”邵延冒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果然智慧不凡,那是圣王为传承人留下力量,得圣王传承者,能号令这个用了不知多少天沉护魂得培养出来的天鬼,甚至能将之炼成自己身外化身,或将其修为纳入体内,使新一代的圣王有足够自保的能力!”石夷也不隐瞒,对于邵延,他知道隐瞒只能坏事,尽可能说出各种好处,说不定对方会心动。 “好计谋!现在可以算是阳谋了,不愧活了十万多年,也难怪让你的数缕意识封存此处,让人佩服!”邵延赞到。 “能得阁下一赞,我下一刻就要消散,也感到荣幸!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想当年,我天人一族如此辉煌,希望圣王和我的一番心思没有白费,真想再看到我天人一族站在天地之巅!”石夷话越来越低,身影渐渐散去。 …… 第532节 圣王真种非福泽 众人看着石夷的影子渐渐淡去,星空也暗暗褪去,众人发现自己站在大殿之中,空dàngdàng的大殿玉石为地,不远处,现出了春岭子一方,渺灵子和他们在一起,邵延这点却是猜错了,不是两方,他们已合在一起,成为一方,而石夷却没有纠正邵延,邵延知道其中事情恐怕不像石夷所说那么简单。 不过邵延并不担心,现在这个时代已不是天人那个时代,仙界大能实力之高,远超过石夷的想像,他与那个圣王不过未入长生,不过是井底之蛙,如何能明白那些真正进入不可思议层次大能们威能与想法,不然,在其后,那开岱舆、员峤二神山圣境的天人一族的大能早就振兴天人一族了,而不是任由天庭剥夺天人一族的天赋权柄,一百万年,世事沧桑,就是天人一族寿命悠长一族也经不过时间洗刷,现在不是上古天人时代。 邵延向春岭子等人一拱手:“各位道友,想必刚才那位天人石夷将事情与各位说了,山顶宫殿之中有所谓天人圣王留下了神通传承真种,应该知道如得此真种,短时间内将神通大进,不知诸位道友有何想法?”邵延说着,却留意观察诸人表现。 春岭子有些迟疑,渺灵子却插口道:“传承也只有一人,那么就看各人机缘!”邵延却摇头说:“此物与吾等修道者无益,还是不要理会!” “这如何成?虽说神通不是根本,但毕竟是降魔护道的手段,各人就凭机缘吧,如谁先得到,不得抢夺!”说话却是五岭散人,邵延心中叹了一口气,说到:“我们入大乐洲之前,已有誓言在先,自然不会抢夺,不过。我等六人对此不感兴趣,不抢夺此物,其他东西却要占些便宜!” 邵延如此说,是用真种利益来交换其他,既然来此,李清、了尘和三阳均非邵延门中之人,邵延当考虑他们的利益。邵延如此一说。众人反而放下心来,邵延如此不交换其他利益。反而让人不放心。 “当然!道友一方如果放弃这个权益,我们自然在其他方面补偿。”渺灵子立刻说到,春岭子、青桑子和苍羽子微微一皱眉,这有些反常。 青桑子问到:“道友放弃这个权益,难道有什么不妥?” “当然大大的不妥。不过我说了,你们会信吗?我告诉你们,这是当年天人一族的yīn谋,你们信吗?”邵延实话实说,众人大多不太相信,就是青桑子也是半信半疑。邵延哈哈一笑。说:“就当我没有说!”邵延知道,自己如果一味强调,众人反而不相信,现在众人将信将疑。在内心留下怀疑的种子,反而是目前最佳的选择。 又经过了几殿,倒再也没有什么玄虚,殿中也有一些东西,众人让邵延六人先选,六人当仁不让,先取东西,这里东西品质又在诸人先前所取东西之上。不过大多数是些神兵铠甲之类,其他东西倒是很少。 一路之上。反而太平,众人终于到了台顶。顶上一座大殿,上书“天下独尊”四字神文,倒是好气派,站于台顶,向四周望去,满眼都是坟头,那个壮观,邵延也从未想过这番景象,渺灵子等有些急不可待,直接推开殿门,倒未遇到什么埋伏,但殿门一开,一道金光散出,顿时整个虚空乐声响起,香风弥漫,邵延清清楚楚看到下方无数墓碑之中,一团团碧光冒出,一个个天人虚影出现在墓碑之上,向这边拜倒。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过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发生,众人才迈步入内,一入大殿,众人发现内部空间显然经过扩展,在殿外时,殿高不过数丈,一到其内,殿高千丈,一根根通天玉柱直上千丈,其粗数人合抱,柱上各种异兽浮在其上,好像要活过来一样,向中央望去,却是覆盖数里方圆,四周墙上一幅幅浮雕,却是叙述天人一族的光辉历史,在大殿正中,玉台之上,却是一整块透明如水晶的天晶玉,中间睡着一位帝王,身材高大,达到三丈,一身黄袍,不用说,应该是太昊圣王。 大殿顶上,一道日光和一道月光投射在天晶玉上,好一个日月同辉,邵延叹了一口气,生前再辉煌,死后再厚葬,终是成虚幻,整个大殿之中,却无一个守卫傀儡之类,再细看,玉台却飘浮在中央,数条河流纵横交错,汇在中央,成为一个大塘,邵延眼睛一瞄,那塘中却不是水,而是类似水银之类,却是玉膏金液,这是一种炼形之液,如有一滴,活人一瞬间就骨成金肌成玉,如尸体在其内,尸体就是不朽,这种炼形之液如此珍贵,地仙界几乎只能闻其名,而少有人见其面,邵延也不过是从一些书籍中看到记载,一见此,也有些怀疑,是否是玉膏金液,转过头来,向李清投去询问的目光。 李清一见,立刻脚下加快,来到河边,却不敢用水接触,而是手指轻点,一道立体的符箓出现,落个液体中,顿时液体浪花翻涌,跃起一遍玉光金影,众人也围了上来,向李清询问:“道友,这是什么水?” “玉膏金液!”李清说到。众人一听,眼光望向液体中lù出了惊喜之sè,这种液体一般用来炼丹或炼制法宝,各有妙用,很少有人用来炼形,毕竟太过珍贵。 众人取出容器,纷纷收取,转眼间收取一空,河流之中玉膏金液一被收取,河底地批东西lù了出来,却是各种武器法宝之类,居然藏在河底,一般人不留意,不会注意到,就是收取一些玉膏金液,如果来的是一二人,一般不可能收取完,也不会lù出,谁也没有想到,今日来了十几人,好像是穷鬼一样,一卷而空,也难怪,人多了,往往有个攀比之心,你收取了,我要收得比你更多,结果就出现了这么一幕,还好,众人还算守规矩,让邵延六人先取,众人一件一件取,不一会,河底东西一空。 众人目光最后放在玉台之上,那件圣王留下的真种在什么地方,个个放出神念四下搜索,什么也没有,众人都有些怀疑,那个石夷是不是忽悠众人,邵延想起一事,抬头向上看去,望向那射出日光和月光的日月,邵延这一抬头,众人也随之抬头,众人隐隐想到一种可能,五岭散人一印飞出,砸向殿顶的日月,刹那间,五岭横空,轰向殿顶日月,出乎众人的意料的是,日月猛然光华大盛,不等大印砸到,便化为星星点点,如满天流萤一样,向下飘落,天晶玉中太昊尸身也光华大作,一轮太阳从心口升起,视天晶玉为无物,如旭日东升,那漫天的流萤如众鸟归巢,投向这轮太阳,转眼间太阳光华渐敛,成为一颗明珠,中间现种种景象,都是天人一族那种震憾天地神通,每一举动,都有撼动宇宙的威能,扭转乾坤的大能,众人心中一喜,这应该就是圣王神通传承的种子。 邵延这边六人都未动,而其他人却是眼中一热,春岭子、青桑子等四位天仙一动,其中三位又停下了,特别是春岭子、青桑子和苍羽子脸上lù出一丝犹豫,大概想起邵延之前所说,而渺灵子却飞身而上,然而,却迟了一步,五岭散人却已一伸手,抓住了所谓种子的那颗明珠。 渺灵子犹豫一下,似乎想动手抢,却又停下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有几位天仙在场,他也要顾忌后果。五岭散人得到明珠,明珠淡淡光华一闪,五岭散人怔在原地,一会儿后大喜,手一抬,将珠子往额头一按,刹那间,一道光华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刹那间,一道光柱罩住了五岭散人,五岭散人一声长吼,身形暴长,似乎有无穷力量源源不断涌入五岭散人的体内,五岭散人气势一路攀升,转眼众人感觉他已不弱于天仙,还在继续攀升,邵延叫到:“快停下,你根本控制不了这股力量!” 邵延喊着,便要出手,然而却迟了,呯的一声,五岭散人已如烟花一样爆开,元神刚一现,便被那颗珠子吸了其中,珠子光华大盛,转眼又黯淡下去,一位神仙就这样陨落,死得不明不白。 众人望着那颗珠子,眼中lù出恐惧之sè,不知如何处置,渺灵子一咬牙,手一伸,摄了手中,好像大批信息涌入脑中,脸sè神sè变了几次,终于摆脱了挣扎,将珠子收入起来,对众人说:“这颗珠子很邪门,不过如果慢慢用水磨工夫来磨练它,倒能炼成一件法宝。”邵延见此,微微一笑,他心如明境,看得出渺灵子言不由衷。 众人又搜寻了一遍,殿中虽大,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这与圣王太昊身份不符,邵延估计,在此台上恐怕另有藏宝之地,不过这次对邵延来说,收入已是极其丰厚,邵延倒没有兴趣再寻找,于是对众人说:“各位道友,我们还是出去吧!” 众人有些恋恋不舍,但此间东西已没有什么,便出了把殿门,众人准备顺台阶沿回廊而下,渺灵子却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腾空而起,除了邵延六人,其他人脸sè一变,不过渺灵子却直飞台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位断臂弟子也犹豫了一下,腾空而起,居然也没有事,众人纷纷飞身而起,很快就到了台下。 “渺灵子道友,你怎么知道会没事?”春岭子不解地问到,邵延想起一事,刚才未问,队伍中少了两人,一是五岭散人,另一个却是跟随渺灵子地仙后辈,看来是出事了。邵延向旁边人悄悄一打听,才知道事情缘由,不怪春岭子问这话。 “我得到传承真种,其中信息告诉我的!”渺灵子说到。!。 第533节 威名万古终湮灭 第533节威名万古终湮灭—— ?人腾空飞起,这次下方墓中并未出现天人复活的场景倒墓碑之上,幽幽碧光闪起,一个个天人虚影现,向着空中渺灵子礼拜,不仅邵延,这次众人都明白了,这些幽混礼拜的是圣王的真种珠。 这次没有人阻拦,几十里路程,对众人来说,转眼就到。出了城,又进入无尽的虚空,众人看见远处飘浮着几座宫殿,众人此时对他们兴趣缺缺,却又出现一个问题,如果出这方空间,不像地仙界,众人入大乐洲,而大乐洲却和地仙界有联系,众人能感觉到这个联系,借这个联系,可以回去。而这方空间,众人却没有大乐洲所在的的坐标,如果没有别有办法,那只有感应空间与别的空间交错处,从那个地方跳入另一个空间,那个空间究竟是不是大乐洲,只能碰运气,严重时,甚至能在空间中迷路,得费许多力气才能返回原来的空间。 众人边飞行边商量,如果才能回到大乐洲,谁知才说了两句,渺灵子笑了,对众人说:“这件事就交给我,你们跟着我,保证回到大乐洲!”看着渺灵子意气风发的样子,邵延明白了过来,渺灵子得到了真种珠,肯定有办法回到大乐洲,毕竟真种珠是这个墓地开创者所留。 “那就请众友施法,让我们先出了这个墓地再说!”春岭了听出渺灵子的意思,说到。 “不要急,还有一件事,我做完了就出去。”渺灵子口气很淡,却掩盖不住那一丝得意,邵延不由心中感叹…渺灵子已失去了平常心,这真种珠真的这么大诱惑?邵延不清楚的是,渺灵子这种状态,邵延也是有功劳的…邵延在大乐洲表现出的神通越是利害,渺灵子心中就越冷,渺灵子不是呆瓜,决不会做出飞蛾扑火之举,但是心中压了邵延这块大石头…总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几次在邵延手上吃亏,不找回的面子,自己都不好意思见人…偏偏机缘巧合,五岭散人得珠身死,自己得到真种珠,那传过来的信息让自己感觉到,如果真的接受了传承,实力绝对是金仙级,五岭散人是神仙,承受不了真种珠的力量,自己是天仙,应该能承受…就是如此,渺灵子还是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准备回去找一个方法,缓慢将力量化为己有。真种珠传出的信息之中,告诉渺灵子收取万鬼真身的天鬼,可以炼成自己的化身,即使不炼,真种珠亦可控制…这个万鬼真身厉害,渺灵子可是亲自体验和亲眼所见,邵延最后也只得落荒而逃,绝对是天仙顶峰的战力,这么好的东西,渺灵子当然不会放弃。 渺灵子取出了真种珠…感应了一下,改变了方向…众人只得跟着他。众人飞行迅速,过了好一会…天空出现大片墨云碧火,滚滚而来,邵延此方六人一眼认出,这就是那片鬼云,邵延早就知道渺灵子是想收伏天鬼,石夷当时说得清楚,天鬼就是为传承者准备,是为了在短时间内让传承者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那片鬼混弥漫数千里,一见众人,方向一变,碧火黑烟滚滚向众人扑来,其声势让第一次见到此景的春岭子诸人不由心惊,其中三人是天仙,眼光自然不凡,这片鬼混威能决不下于天仙。 众人身上气势开始一长,暗自戒备,邵延微微一笑,并未当回事,他知道万事有渺灵子。果然,渺灵子掏出了真种珠,手上诀印一起,一派金光蓬勃而出,那鬼云一见金光起,猛然掉头猛奔而去,那颗真灵珠一闪,就到了鬼云上方,鬼云一闪,迅速变虚投入另一种空间,真灵珠金光一亮,众人都未看清,金光已经笼罩了整片鬼云,数千里内都在金光笼罩之下,刚刚变虚投入另一个空间的鬼云硬生生地被从空间中拉出,如百川归海一样投向真种珠,转眼间,那广达数千里的鬼云就被收入真种珠。 众人见此,不少人咽了一口唾液,这东西被收入珠中,如果能运用,绝对是强大的助力。云仙儿对邵延说:“道兄,渺灵子实力强了许多,道兄可小心些?”云仙儿此话声音并不高,不过身边几人都听到了,就是春岭子几人也听到,不过渺灵子却未听见,他的心思放在真种珠上。 邵延听了微微一笑,说:“仙儿,你多虑了,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外物有时对修行无益!韵柔,你是什么想法?”邵延见林韵柔在一旁微微一笑,并未对渺灵子收取天鬼当回事,知道她对此应该能看透。 “师傅,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塞翁得马,安知非祸!有些事情,未必是好事!”林韵柔见师傅发问,便开口答到。 邵延点点头,说:“很好,你果然明白。仙儿,修行之人,借助外物,无可厚非,但依赖外物,却是不可取,不明自身,不悟大道,不行道于天下,外物再强,终是外物,与自身性命无关,谨记! “道兄,我知道了,大道惟己,不假外求!”云仙儿明白了邵延为何并不在意渺灵子得到真种珠。邵延这段话不仅让云仙儿醒悟过来,也让春岭子等人若有所思,青桑子更是有些惊讶望了邵延一眼,渺灵子却是冷笑了一声。邵延见此,也不以为意,对于渺灵子,他并不多放在心上,倒是对春岭子等人有些刮目相看。 “道友,想必你所办之事就是此事,如果已办好,请道友施法,还是早日离开此地!”春岭子微微一笑,对渺灵子说到。 “那就请众友让出一段距离。”渺灵子笑到,众人后退,让出一大片空白空间。渺灵子掐诀,手一指真种珠,喝了声“开”真种珠放出一道光华,一个漩涡出现,空间一条通道现…渺灵子收了真种珠,对众人说:“各位道友,请!”众人鱼贯而出。 出现之处,并不完全是众人进来之地…也相距不远,脚下却已形成一个大湖,当日邵延借雷神坊化为顶天立地的雷神,与那不知名的天人相拼了一记,方圆千里之地…形成一个大坑,这些日子已来,地下水涌出,数河注入…已具一个大湖之形,众人出现的地方,不过距上次进入之地几百里。 众人刚一出现,四面破空之声响起,此洲天人诸族中最强的三支,羽民、朱和厌火三族从三个方向而来。当日天人之墓现,立刻惊动三族上层,朱一族甚至损失一位顶尖高手,已有十几万年,上古天人之墓再也没有出现过…大乐洲上天人诸族也因数族灭绝,再也没有能力开启上古天人之墓,在天人诸族中流传着一个传说,天人之墓中有让天人重现辉煌的一个大秘密,可是现在连墓都进不了,本来打开墓需各族祭师按自己血脉方式启动专用印诀,数族灭绝,根本不可能打开。却让一帮外人进入其内…更让三族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帮人一入其内,天人之墓的大门也随之关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族便命令密切监视这附近,这一帮外人总要出来,只要他们没有死绝…他们一出来,自己便可派人进入‘同时,一定要抓住这帮人…弄清楚情况。老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这一日,那新形成的大湖上空,空间如水波一样开始荡漾,中间出现一个漩涡,一个空间通道形成,三族探子立刻上报,三族精英尽出,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冲天气势如山一样压向众人,众人一出通道,漩涡渐渐散去,空间恢复了原样,天人三族见此,心中懊恼,对众人更是不可能放过。 众人一见三族而来,几乎遮蔽了天空,羽民和朱一族双翅振荡,天空之中振翼响成一遍,而厌火一族却是腾起一朵黑火云,众多的厌火族在一齐染黑天空,三族之人来此总数量不在二三万,加上一些附庸种族,简直是一望无际,如此多的数量,令众人头皮发麻。 春岭子望向邵延,苦笑道:“道友,看来,得血战一场,不知能否杀开一条活路,逃出去!” 渺灵子却大喝一声:“天人诸族,你们听着,我得太昊圣王传承,你们给我让开,从今后,我是你们的王!”此话一出,不仅天人诸族一遍哗然,就是众人也十分惊讶,邵延心中一动,这不像渺灵子一位天仙所为,看来,真种珠已悄悄地影响了他。 “人类,圣王传承不是人类所应拥有,赶快交出来,我一高兴,让你成为我的随从,作为伟大的天人随从,你会得到无限的荣光!”羽民一族的首领喝到。 “不要交给他,交给我们,我让你成为我们中一员!”朱和厌火二族的首领顿时叫了起来,邵延摇头,想不到天人诸族已到如此地步,在这种情况下还争权夺利。 渺灵子一听大怒:“放肆!居然对圣王遗命不遵,真是反了!”天人诸族一听,哈哈大笑:“一个人类,痴心妄想成为伟大的天人的王,也不看看你们卑贱地出身!” “找死!”渺灵子也怒了,手一指,图腾华表柱现,青白的光华带着无数异兽压了过去,三族天人各上前一名天人,邵延这边众人一见,心中一惊,这三人从气势上看,均不在天仙之下,当然,这是从战斗力上说。三名天人身影一晃,转眼间已是十来丈高,厌火族手臂暴长,巨大的手掌带着滚滚黑炎拍了下来,而另二族双翼一展,一白一黑两股罡风凝成实质卷向图腾华表柱,一声巨响,图腾华表柱异兽之影顿时消失,图腾华表柱倒飞回来,渺灵子身体一晃,收回图腾华表柱,同时,冷哼了一声。 “天鬼出!”渺灵子大吼一声,顿时,黑烟碧火滚滚而出,形成一个达千丈的巨鬼。!。 第534节 金仙一击众心异 第534节金仙一击众心异—— 第534节金仙一击众心异 巨鬼一出,法相奇特,三首一身,背生双翅,双臂奇长,手臂之上,长满黑毛,黑炎缠绕,完全是一个天人诸种族混合之体,一声咆哮,两条巨大的鬼爪抓向天人一众,天人如风卷残云一样,足足退出百里,那三个十来丈的天人身形也暴长,转眼达到数百丈,在天人部众中也上前四人,身形一晃,也是数百丈,众人看着这些天人展开天地法相,倒没有出意料之外,因为刚才众人就看出,这数万天人中,有数人战力不弱于天仙。七个巨大的天人出现,事情并没有结束,七天人身后天人部众法力光华冲出,汇成数股,投射在七名天人身上,邵延这边众人一见,心中一紧,事情要槽!这已不是对方七人攻击,而是千千万万的天人一起攻击,想不到天人一族居然有此合击之术。 天崩地陷一声响,空间立刻凹陷,出现一个通道,可惜的是这个通道却不知通向哪里,里面黑黝黝的,不见一丝形象,千丈巨鬼立刻崩溃,散为黑烟碧火,狂暴的能流向四下狂扫而去,下方湖水刹那间化为雾气,转眼间湖底朝天,一湖之水瞬间蒸发,众人如狂风中飘叶,好在众人都在地仙之上,身上光华闪现,稳住身形,这种狂乱的能流并不集中,众人还能抵挡,而天人一族则不同,因为七名天人以数百丈法相对敌,体积太大,顿时被能流推了出去,往后退出百里,才稳下身形。 好一会,能流平息,空间通道也关闭,周围一遍狼藉,双方之间距离已拉开到三百里,但天人一方依然围着众人,渺灵子收回真种珠,他的脸色很难看,自己就是得到了真种珠又能如何,真种珠传出信息能号令诸天人,可惜的是,就是太昊也没有想到,百万年之后,就是天人一族,对所谓的圣王也不会当回事。 天人诸族的七个数百丈法相天人迈步而出,向众人而来,众人一见,立刻警戒起来,渺灵子暂时已失去与他们抗衡的资格,邵延这方的天仙正准备出手,邵延却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这是暂时邵延滑向了金仙一边,邵延自上次在宫城边因机缘而处于天仙和金仙的边缘,所行一切,时而相当于天仙,时而类比金仙,刚才因渺灵子和天人一族高手交手,能流横冲直撞,邵延在那一瞬间,几率却偏向了金仙,现在却处于一种金仙状态。邵延见天人一族七位高手冲来,袍袖一拂,刹那间,整个空间掀起了万丈巨浪,却不是灵力上的变化,而是空间的变化,就是掀起万丈空间风暴,除了邵延等人所在之处如同风暴眼一样,保持平静,在此之外,众人四周空间顿时涌起,如海啸一下,向四周狂涌而去。 天人一族猝不及防,顿时被空间风暴卷起,向外砸去,刹那间,周围数万天人为之一空,所有天人都被抛到万里之外,就是那七个天仙级的天人也不例外,虽未伤及天人一族的性命,这种威能决不是天仙所能及,邵延一袖拂出,众人眼前顿时清静空旷,众人都是目瞪口呆,渺灵子更是心神俱丧,脸上露出了绝望之情,转眼间又被一种决裂之情甩代替,邵延却一心体味这一袖之威,却未注意到渺灵子表情的变化,林韵柔却看得清清楚楚。 邵延沉醉于自己一袖之威,这就是金仙的威能,邵延终于体会到金仙那种将天地玩弄于股掌的感觉,随意一拂,天地变色,这才是一种笑傲天地间的感觉,邵延深深地迷醉在其中。 “道友,想不到你的神通竟然达到如此境界,道友,这还是天仙境界吗?”春岭子赞叹道,此话一出,邵延悚然而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沉醉于力量带来快感之中,力量不过是一种虚幻,就如佛祖所言:“力量不能解脱,唯有智慧才能解脱!”自己所求,不是力量,而是真正的大智慧,是超脱一切的大智慧,如果为力量所困,自己和天人一族又有什么区别,天人一族中绝大多数不能透过力量看到真正的本质,纵天生神通,终归于黄土。 “谢谢道友提醒,这不是天仙境界,而是我自宫城外机缘巧合,今日偶然灵机闪现而施出,应该相当于金仙层次,可惜,不可能重现!”邵延感激地向春岭子道谢,经此一醒悟,邵延道心更加透彻,邵延现在可以说不再受力量所迷惑,修行之人,到一定程度,往往有大能,此时,不自觉地受力量所迷惑,往往不自觉转向追求力量上的歧路,却不知,力量不过是大道一种体现,大道之路艰难,稍不留意,就入歧途,真正修行者,往往从炼己做起。 青桑子此时开口了:“各位道友,趁此好机会,我们还是走吧,尽快返回地仙界,免得又于此间天人一族起纠缠!” “道友所言,却是正理,我们走吧!”春岭子一听,接口说到。众人立刻根据自己的感应,转头向大乐洲与地仙界相交之处飞驰而去,不一会,就到了交界之处,此处空间明显薄弱了许多,众人各施神通,从大乐洲跃入地仙界的南赡部洲,出现在南岭山脉的摩云岭上空,望着熟悉的景色,众人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众人并不担心天人一族追来,此处是地仙界,不是大乐洲,光地仙之祖镇元子一人,就足以解决天人一族,何况,天人一族虽有数人战力是在天仙层次,并不代表他的道行达到天仙,甚至都达不到地仙,如不是天赋神通,如龙伯一族,根本不可能从大乐洲的空间跃出,这就是天人一族与仙人根本区别,仙人战力大多数建立在道行基础上,而天人一族却不同,他们是天赋神通,后天锻炼,不过更加熟悉加深而已,却很难突破力量,深入本源。 众人在空中立定,邵延一拱手,对春岭子说到:“各位道友,大乐洲一场经历,事已结束,我们之间约战如何了结?” 春岭子望望身边众人,叹了一口气,说:“我方五岭散人道友在天人之墓中不幸陨落,他的法宝等遗物,我已收好,现在也无心与道友相争,以后再约吧,我想先将五岭道友的遗物交还给其师门,说明其陨落的原因,就此告辞,还望道友谅解!” “道友先顾友情,可见道友仁厚。对五岭道友的的不幸,我也深表遗憾,希望五岭道友来生再踏上修行之路,能在天界相逢!我们之间的事,就依道友的主张!”邵延对五岭散人之事也深表同情。 双方道珍重互相告别,其中渺灵子却一句话也未说,邵延见此,劝道:“渺灵子,我与你虽有恩怨,但我劝君一句,你和我们一起,在天人之墓中,得睹那物质毁灭与诞生一击,金仙不过是时间问题,如用真种珠,即使能得一时之力量,但最终恐怕得不偿失,毕竟天人圣王太昊也未能长生,其留下神通再厉害,对自己道友恐怕无任何好处,言尽于此,是否听从,在于你自己,告辞!” 邵延这一番劝导,实在与个人恩怨无关,是看在渺灵子能成就天仙,实属不易,不忍心渺灵子走上歧途,才有这一番话,至于渺灵子是否听得进去,邵延却无能为力。 渺灵子脸上露出一番挣扎之色,立在原地并未说话,邵延一行却已掉头而去,渺灵子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到:“话虽如此,圣王神通,浪费了诚为可惜,你一只脚已迈入金仙层次,我却只能找到一些金仙层次模糊的印迹,要入金仙,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圣王真种,却是一条捷径!”当然,这些话邵延并未听见,他早已走远。 “师傅,你恐怕白费口舌了!”林韵柔说到。 “为什么?”邵延反问到,对林韵柔的结论邵延很感兴趣,林韵柔已能独立看问题,而不受常识所现的表面一些情况影响。 “师傅在大乐洲对天人那一击,已超越天仙层次,我当时见过渺灵子,先是心神欲丧,后来又露出决裂之色,估计他会借助真种珠获得强大的力量。”林韵柔分析到,邵延一听,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他如此选择,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邵延一行人中,李清与大家告别,他游历世间,并未结束,现在这件事,已经告一个段落,他继续行走世间。 邵延五人各自回山,邵延、林韵柔和云仙儿将自己这次所得整理入库,吩咐了一下孟极和焦远一声,三人便闭关,以消化这次所得。这次闭关不知不觉就过去五百年,五百年中,邵延一次次游走在天仙和金仙的边缘,邵延不断回忆起当日在天人之墓宫城门口那段情景,其中种种变化,渐渐清晰起来,邵延又将自己所掌握的知见投入山河社稷图中,那种情景一入山河社稷图中,整个图中世界许多文明不是发展,而是毁灭,好似天地破灭一样,邵延大惊,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情况,不过转眼间,他发现其中关键,他冷静下来,毁灭就毁灭,文明有创生,当然有毁灭,邵延知道有阴必有阳,图中世界不过是虚幻的世界,自己将种种知见纷纷引入其中,有善有恶,善恶相争,此消彼长,图中居然产生了代表毁灭力量虚幻的天魔族,天发杀机,图中一切与大千越来越像,现出代表毁灭一方的天魔,道分阴阳,毁灭的部分却真正从虚无中又一次创生,新的创生是从邵延这次知见上演化而出,此次是玄之又玄,邵延同时对照诸多层面的毁灭和创生,文明也千变万化,许多文明往往如流星一现,便消失,极少的文明发现璀璨的光华。 更令邵延惊异的是,他图中世界有少量生命不再是虚幻的生命,而是真正生命,真灵之中,一点先天灵光闪烁,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根本做不到造化生命的层次,就是真正的金仙也做不到,数量极少,不过九个,那这少量真正生命是从哪里而来? …… 第535节 法身终成入金仙 邵延真的莫名其妙-,他可不认为自己真是什么大能,随意之间,悟透造化本意,又细细查看图中一切,在此图中,唯那〖中〗央的华夏文明却一直延绵,邵延感觉自己好像漏了一些东西,对了,就是那块先天之物五sè石,邵延立刻查看五sè石,一见五sè石,邵延顿时明白了,五sè石依然悬浮于山河社稷图中没有空间时间之所,但先天之物应蕴含的那些先天灵光已然消失,不用说,图中九个真正的生命却是五sè石那先天灵光借助图中虚幻生命而转化为真正的生命,邵延不由想起灵珠子当年降生陈塘关,就是后来的三坛海合大神哪吒,邵延图中生命与此类似,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九个,邵延甚至想看看,他们一代代轮回,最后会不会彻悟本源,跳出此图! 不过,这样一来,五sè石可以算是毁了,如果邵延不将之放入山河社稷图中,而是以神祭炼,邵延将得到一件先天之宝,比邵延身上所有法宝都强,如论战斗力,邵延最起码会提高一倍以上。不过邵延并不后悔,就是失去先天灵光的的五sè石,其本质也是极好,不过邵延却未取出它,让它依然在留在山河社稷图中。 观察到图中一切变化,特别是图中现出的毁灭和创生,真正生命的出现,这些生命并不位于同一个层面,邵延却惊讶发现,他此刻一点神念位于图中的〖中〗央华夏文明,这点神念居然同时感受到图中其他空间中那八个真正生命的内心所想,以前这是不可能的,邵延是天仙,一点神念入于图中一个空间…只能对本空间有所感受”现在这种感受应该是金仙,他以前曾听观世音菩萨说过,不过这仅在图中,却不妨碍邵延渐渐从根本上明白了金仙是怎么回事。金德坚秀,有坚固不坏之譬喻,金仙则是修行境界坚固而永不轮转的仙人。修行到此…诸天各界都在其心灵内显影,出入各界,自然而然的事,自然可与各界现愿身,分身千百亿,诸天各界与己相关之事,自然现于目前,邵延渐渐忘记了自己意念在图中。 五百年的光yīn很快…林韵柔和云仙儿都已出关,现在两人境界在天仙之中已彻底稳定,两人心中起了开境之念,不过邵延并未出关,两人也不着急,就是再等个千年…对两人来说,也不会着急,天仙自然能心静如水,得享清福。孟极和焦远虽未突破到天仙,两妖反而将地煞之术炼得纯熟,平时倒也变化无常,两妖倒也活得滋润。 邵延已忘记了自己,处于一种玄妙-之境,水府之中却迎来了三位飞升客…却是一人两妖…人是林韵柔弟子杜笑颜,林韵柔感受有人飞升,便将她接引过来。邵延这一脉却是养成一个习惯,杜笑颜明明能飞升天界…偏偏又偷入地仙,让镇元子大仙不由好笑,而二妖却是梁琪,以前林韵柔所收的狼麒化形;还有一个却是云仙儿当年收的宠物,雪狐阿交,阿交也化形成一个小女孩,这两个小女孩按理不能飞升,却让杜笑颜带了上来,邵延当年飞升,收取多道接引仙光,扔给了林韵柔,林韵柔在尘世间数百年,对这些仙光彻底解析,掌握其玄妙-,实际上和兆宗的弟子修行到一定程度,便可以仙光洗体,将凡体改造成仙梁琪虽化形,但是很懒,虽得大妖曲善传承,修行之上并不上心,结果曲善飞升天界,在飞升之前,便托付于和兆宗,杜笑颜功行圆满,想入地仙界,决定将两个好不容易进入化神的两妖梁琪和阿交以仙光洗体,飞升时,便将两人也带了上来。 三人被林韵柔接引到水府,梁琪和阿交见到林韵柔和云仙儿十分高兴,云仙儿倒是喜出望外,当年她收的一个宠物,居然成长到这个地步,又问了一下修真界情况,龙氏兄妹不出意外,大概千年之类也会飞升,而佛母独孤凤也飞升灵山佛界。 林韵柔向三人介绍水府和地仙界情况,安排三人所住之处,邵延正在闭关,也不好拜见,便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林韵柔给三人讲解出世间法的修行。 邵延却处于一种玄妙-状态之中,他忘记了自身,忘记了山河社稷图,整个心神从图中渐渐散出,元神渐渐虚化,化入世界本源之中,那点先天灵光也分出一点虚影,同时化入世界大道本源。刹那间,天地间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天地间大能明白有人进入金仙,元神化入世界本源,成就佛门所说法身,无形无质,万劫不动,一点在时空长河上独耀古今的先天灵光不因分出而变淡,而陡然更加明亮,时空长河中又出现一条长河的虚影,正是命运长河,邵延终于照见了命运长河,虽未能摆脱命运长河和时空长河,特别是命运长河,就是天仙,也不能见。 还未结束,世界本源中一种淡淡先天清气缓缓浮现,这是由本源之中无古无今,没有时间空间,永恒的虚无中产生先天清气,如流落世间,将会成为先天之宝或先天灵根的这种没有大小没有形质的先天清气转眼间出现在邵延紫府之中,一个新的元神产生,有些典籍称之为圣神,初现之时,却是三位一体,并未成人形,如太极图一样,一侧称之为元神,一侧称之为玉神,中间一点原点,却是圣神,转而之间,混而为一,化为人形,和原来邵延紫府之中元神无二样,正是所谓三清成就,道门有三清,开创道门,传大道于天下,殊不知自身就是三清,正如佛门所说,自性是文殊一样,此神名称不过是代号,有人称为三清元神,有人称为圣神,也有人称之为元神,邵延也称之为元神。 合于世界大道本源的法身带大道信息,以先天清气,一生二…二生三,又混而为一,元神重塑,与法身并不是二,而是一,这种玄妙彳很难说,从常人观点看,现在邵延的元神不过是法身利用先天清气重构而成…就是毁灭,法身不灭,自会重构,这种看法并不错,金仙之所以境界坚固而永不轮转,奥秘在于此。但常人看问题却是非常片面,只见局部,不见整体…对邵延来说,两者就是一,这种玄妙扌阝本说不出,正因为如此,邵延心灵深处浮现出宇宙真相,立体的太极球根本不是三维…而是十一维,不同层面的世界出现内心深处,心中一动,邵延感觉到修真界中有人提到自己,立刻场景现于眼前,邵延在修真界中已是传说,经常有人提起,在修真界,一缕意识转眼形成一个人影…正是邵延…此不过邵延一个念头化成只是听到有人提及自己,如他愿意,他立刻能显圣于人前…不怪当初菩萨说可显化在任何世界,邵延这才明白,唯到了金仙,自能享受世间香火,而不受香火之中因果所缚,囡为法身与世界大道本源相合,所行符合大道,不会违背因果,而不是超脱因果,邵延这才明白自己以前讲过的大道修行不昧因果的本质。 当然,邵延的愿不是教化世间,那个人影转眼消失,那缕意识返回了邵延〖体〗内,邵延真正成为金仙,睁开了眼睛,无意之间,邵延发现自己的天眼不再是天眼,而是慧眼了,天眼可观天地,透视幽冥,只是空间范畴,慧眼不同,除天眼功能外,见一物,见一事,自然向过去追溯,向未来延伸,知事情前因后果。 邵延默默一算,自己闭关七百年,终于迈出了金仙这一步,山中岁月,果然易过,在世间,七百年,不知过了几个王朝。邵延一出关,发现水府中多了几个人,众人见邵延出关,前来拜见邵延,见邵延成就金仙,俱来贺喜。邵延望向梁琪和阿交,倒是很惊讶,杜笑颜飞升,他不奇怪,但此两小飞升,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以为,她们飞升还早得很,甚至能不能飞升都是问题,邵延望向梁琪和阿交,两小上前叩拜,称老爷,邵延手虚抬,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两小扶了起来,慧眼不自觉发动,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想不到自己当初留下的仙光有如此用途。 杜笑颜将自己飞升前后之事说了一遍,邵延静静听着,等她说完,邵延点头赞许,见杜笑颜功行也是天仙,知道她是以天仙功行飞升,现在应该稳定下来,但相比林韵柔和云仙儿,还有不少差距,而两小之中,都是人仙级别,梁琪已近地仙,而阿交却相差甚远,知道两小有些懒,鼓励了几句,给了两小各一件法宝,又将当日收自渺灵子的那一环送给了杜笑颜作礼物,杜笑颜谢过师祖。 邵延目光转向林韵柔和云仙儿,不由点头说:“你们两人天仙功行虽未圆满,却也入了上乘,见你们两人意思,好像是想开境,也好,你们两人干脆就到天界寻一处开境,在天界开境,比之在地仙界开境能得到更多好处。”邵延入了金仙,自然一眼看出两女心思。 “师傅,你随不随我们一起去?”林韵柔问到。 “我就不去了,不过为师入了金仙,自能观照到你们。笑颜你随你师傅上去一趟,感受一下开境的奥妙-!”邵延说到。 “老爷,我们也想上天界见识一下!”梁琪和阿交眼巴巴望着邵延。 邵延沉吟了一会,说:“也好,就带上你俩,不过你俩功行不足,按理上不了天界,就是有她们护着,也不如地仙界舒服,也罢,我就成全你们!”邵延说完,随手在空中画了两道符,此符一出,在空间立刻如活的一样,扭动起来,邵延手一动,打入两人〖体〗内,两人身上金光一闪,气势立变。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走?”林韵柔问到。 “我成就金仙,有些心得,说与你们听,听过之后,就走吧!”邵延说到。!。 第536节 因果一击威能现 栖凤子本以为自己数百年的时间,应该忘记了云仙儿,今日再一次听到云仙儿的名字时,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忘记。这是自己一位旧友,自己在巫山一带游玩,正好遇到久仁子,这是一位儒道兼修的修士,已是神仙之果位,不像自己,因为当日奇遇,遇到魔道金仙血育子,暂时躲在自己紫府之中,得血育子指点,成就天仙,而久仁子数百年没有见,还是神仙,不过已到神仙绝顶,估计如有机缘,一百年内可以成就天仙。 一问之下,久仁子倒也直白,说自己不出意外,五十年内能成就天仙。栖凤子见久仁子信心满满,不由问到:“道友,你是如何有把握入天仙,许多神仙在天仙之前困上大几千年的常有人在,是不是得到什么机缘?” “不错,七百年前,我受春岭子道友之邀,与另外一群修士斗法,结果那帮修士极其利害,双方争斗余bō却让大乐洲显形,入了大乐洲,不仅得了许多神兵和法宝,更重要目睹了一场微小的开天辟地,给我极大的启发,而天仙受益更大,据说打开了金仙之门!”久仁子将七百年前的大乐洲之行讲了一遍,自然提到了云仙儿,这个名字一提,栖凤子自认为已经平静心灵顿起bō澜。 栖凤子认真问起云仙儿的外貌和身边之人的特征,果然就是他所倾心的云仙儿,想起久仁子对邵延等人评价,自己好像没有机会,敌人太强,不由心灰意冷。 久仁子见栖凤子心绪不高,有些奇怪,也不好过深问,谈了一会,两人告别。栖凤子待久仁子走后,才仰天悲叹:“老天,为什么这样对付我!” “我的便宜徒儿,你得我魔道传承,却一点也没有魔道修士那种决断,一点小事都长吁短叹!”血育子出现在他身后。 “师傅,对方三人是天仙,特别是那个和兆子,其一身修为绝对是天仙绝顶,我根本不是对方对手!”栖凤子叫苦到,他不知道有是,他一提和兆子的名,邵延立刻感觉到了,血育子虽是金仙,不过来此是一个临时化身,也未想到邵延已是金仙,没有颠倒掩盖天机,却让邵延感觉到,不过由于血育子本身是金仙,虽是一个临时化身,但亦有金仙威能,自然掩盖了自身,让邵延感觉模模糊糊,不过,这些已足够,一个天魔界的魔头出现,而且好像是针对邵延,邵延就在理由找对方算算账。 “这容易,我给你一道金仙符箓,对付天仙足足有余!”血育子说着,手一动,一道血光形成一道符箓化入栖凤子体内。 “多谢师傅赐符!”栖凤子感受了一下这道符箓的威能,根本不是自己所能逼视,稍稍注视了一下,就感觉头昏目眩,知道自己的功行尚不能了解金仙层次,有了这道符箓,自己就能面对云仙儿等人。 “好了,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还有些事,要留一下。”血育子对栖凤子说到,栖凤子向血育子一揖,转身而去,血育子目送栖凤子走远后,才回首冷冷地说:“道友已听了半天,该出来了吧!” 邵延从林中走出,鼓掌到:“道友不愧是金仙级人物,我一到,道友就发现,佩服!”邵延一出来,血育子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你!想不到你也成了金仙!” “当然是我,你们师徒商量对付我,我当然要来,想不到我们还真有缘,一次次碰到一起。”邵延淡淡地说。 “我那便宜徒弟还想对付你,看来真是失算,道友入金仙不久,居然敢在我这个老牌金仙面前出现。”血育子笑了。 “道友,你也不过是一个化身,此间是地仙界,我却是地头蛇,何况上一次,我以一个天仙之身,不是让道友上一次当!对付道友化身,当然以化身来对付了,不然就太抬举道友了!”邵延也笑了,来此的并不是邵延真身,而是一具愿身,实际上就是为了对付血育子而化出,称之为化身更适合。 “道友口头上功夫不下于天魔界中自在天魔,不过我们却讲究强者为尊,不是靠口才,那么,我们手上见真章!”血育子不以为意,反而笑了。说完之后,两人之间空间如一个个泡影一样,一个个空间如肥皂泡一样,刹那间,两人之间已隔万千空间,如向前一步,就会坠入空间之中mí途。 “好神通!好一个梦幻泡影!”邵延不由赞了一句,却坦然一步迈出,一脚落下,如定界神针落地,所有梦幻泡影空间顿时凝住,邵延好像在光影之上架了一座桥梁,迈步而行,万千泡影却似其垫脚石。 邵延脚下踏着泡影,喝道:“道友,也接我一记万象周天斩苍穹!”这是邵延当初与黄任天一战,由黄任天首先使出,邵延当日看出此招居然从因果上入手,一招斩出,断绝因果,邵延现在初见命运长河,对因果理解又上了一个层次。 此招一出,天地之间所有光线都消失,金仙出手,邵延已压缩了范围,但万里之内刹那间漆黑一遍,伸手不见五指,周天之内,不是万象,而是一种所有一切都统一成一体,不再有漫天的剑光,而就是一剑,这一剑与周围一样,也是漆黑无比,在此之内,就是神念探出,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存在,根本不可能发现剑的存在。 血育子一见,周围一切如盲,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当下头顶之上,升起了一颗碗大的白骨舍利,这正是金仙的可怕之处,一个化身出,所有神通与本身并无差异,就是白骨舍利也和本身一样,好像修炼数千年一样。白骨舍利一出,顿时,亩许大的一团惨白的光华裹定自身,周围朵朵血莲翻滚,那柄漆黑的长剑也化为血红斩落下来,万象者,不是呈现万象,而是随周边而化,变化无常,一剑斩在舍利光上,轰的一场巨响,数朵血莲飘落,周围空间中被凝住的泡影空间刹那间全部破灭,却未能斩破舍利光华,只是切入光华之中一半多些,却被血莲托住,转眼间,血剑消亡。 血育子笑了:“你此神通确是利害,不过你入金仙时间太短,如此神通真的威能达到极限,我也接不住,不过,你却不能发挥真正威能,你也接我一招血海洗天!”说完之后,上从天空之中,血海倒泻而下,下方也是一遍血海,血浪滔天,邵延知道,只要一点血水沾身,**也会化为血水,邵延脚下现出两朵白莲,头顶之上,亩许大的庆云现出,三朵青莲沉浮不定,四下无数宝光化为缨络垂下,顿时将身体护得不速之客严严实实。这次显现的庆云,不是以前邵延以心意将护体宝光化形,以前不过是法有元神的体现。而现在显现的庆云,是大道自然演化而出,蕴含自己对道的理解,就如血育子的白骨舍利一样,威能不弱于先天之宝,甚至灵活之处,还在先天之宝以上。 任对方血海滔天,却无一滴沾到邵延身上,血育子刚要变换神通,邵延却笑了:“你以为我的万象周天斩苍穹就是一剑吗?”血育子一呆,猛然间血海自然消失,这个化身一瞬间散化光影,一缕意念顿时失去与天魔界主体的联系,顿时好像独立的生命体一样,不过仅仅是一缕意念,茫然不知所措,好像一个奴隶习惯了被主人驱使,陡然,主人放他自由,茫然不知所措。 邵延的万象周天斩苍穹真正的杀招却在这里,一斩之下,切断被攻击者之前的因果联系,血育子化身与真身之间本有因果关系,没有真身,何来化身,却将之间因果联系斩断,化身不再是主体的化身,当然主持分身一缕意识茫然不知所措,化身崩溃,这缕意识却不知归处,这一杀着不杀害任何东西,而却让一切乱了套。 一道意识强势降临,卷起那缕茫然不知所措的意念,邵延就听到一声冷哼,那降临意识一滞,好似受了一击,灰溜溜破界而去,邵延知道这是域外天魔界血育子真身出手,却引来地仙之祖镇元子的不满,仅是一声冷哼,并未见其他出手,邵延却感到一股冷哼声中可怕力量,比那些所谓神咒强上太多。 邵延见事了,望了一眼山外,别人不清楚,邵延这一眼却看到早已到万里之外的栖凤子,当两人一交手,栖凤子当时已到了千里外,回头用神念一扫,尚未接近,神念便无声消融,栖凤子好似被打了一拳,再也不敢看了,知道是金仙级大能相争,不是自己所能参与,甚至不是自己所能看,他当然不知道是邵延与血育子以化身相斗,而是以为是以前一直追杀血育子的高手寻来。接着,天地一片漆黑,就是神念出也探不到任何东西,栖凤子升高云头,头也不敢回,向外急驰而去,不一会,天地恢复正常,栖凤子还是一路向外而去。 邵延看到万里之外栖凤子,也未将之放在心中,一个天仙,而且是让别人以拔苗方式成就的天仙,就是得到了金仙符箓,又能有多大能力,邵延也不好意思以大欺小。 在域外天魔界,血育子收回那缕意念,却惊讶地发现,这缕意识与自己格格不入,明明是从自己意识中分出去,却好像是他人意念,真是一种古怪的神通。血育子脸上lù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第537节 纵论道魔金仙聚 邵延真身依然在水府之中,而化身却在取山打败了血育了的化身, 并未立刻返回真身,而是向大别山而去,那边有几个奇怪的人,邵延来到一山脚下,一树之下,两位仙人在下棋,旁边有两位黄衣童子在shì候着,两位下棋的仙人,其修为邵延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是金仙级别,不远处还有一个老头,正在溪边垂钓,也是金仙修为。 邵延有些苦笑,这些老家伙平时一个也见不到,却在此地一下子出现三个,还真的看得起自己,邵延知道这三人是自己和血育子争斗,弄起大动静,引起他们注意,好在两人弄起动静虽大,却未对凡人造成什么伤害。 此三人,邵延只认识一人,就是下棋两人中一人,一直以来,在追杀血育子的天道子,这次来本是追杀血育子,却不料邵延和血育子对上,便不再出手,而是旁观,结果血育子的化身毁在邵延手中,天道子本认识邵延,这一来,便对邵延大感兴趣,便和两位道友在此下棋相候。 邵延也不说话,便在一旁看两人下棋,两人可以说,根本不是下棋,根本不遵守围棋规则,而是利用黑白二子当作yīn阳,来演化自己对yīn阳之道的理解。天道子下了一着,整个演化方向立变,天道子抬头看了一眼邵延,笑了笑:“道友来了,请坐!”手一指,在桌旁出现一张石凳,邵延微微一笑:“多谢道友!”也不多说,落座旁观,两个童子立刻给邵延倒了一杯茶,邵延咀了一口茶,果然是好茶,一股清凉之意走遍全身,顿时浑身苏畅,不由暗赞仙茶果然不是凡品。 邵延在旁边看两人下棋,两人果然对大道理解超乎一般,完全是以棋子作yīn阳,一子落下,似乎如开了一个天地,邵延看得目眩神mí,两人用的棋子并不是什么宝物,而是普通的围棋子,就是极其普通的棋子,一落棋盘之上,顿时立刻好像有了生命一样,透出一股强大的灵性,自然生出种种变化,让整个棋盘显得bō谪云诡,生出种种意想不到的变化,幸亏邵延也是金仙,如是天仙,恐怕都没有资格看这盘棋,就是来看,只会觉得棋盘上一遍混沌。如要强行用神念观看,恐怕当时就得吐血。 这一盘邵延来之前,已然开局,邵延在旁边又看了整整七天,棋局乱成一团,天道子叹了一口气了:“看来,此次演化又得重归混沌!”说完之后,一子落下,棋盘上面顿时如一滴冷水落入油锅之中,整个棋盘表面顿时黑白两sè翻滚赶来,*的一声,所有棋子化为粉末,互柜混在一起,成为混沌一片。邵延叹了一口气,三日前,他就发现,此次yīn阳二义演化已进入死胡同,两人虽不断加入棋子,想将棋局从不可避免的绝境中拉出来,然而,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两人见最后化为混沌,都停了下来。另一人望向邵延:“你就是和兆子,能战胜血育子,不简单!我叫任云踪,没有道号,那边钓鱼老头叫烟bō钓叟,我们叫他老钓翁,不知钓了多少年,就未见他钓到什么!”任云踪话一落,烟bō钓叟猛然提起鱼杆,整个鱼杆好像真的钓到大鱼,弯曲得如弓一样。邵延不由得目光投了过去,水huā翻滚,出人意料的是,钓上来一条寸许长的小杂鱼,任云踪笑得打跌:“老钓翁, 多少年了,难得见你钓上一条鱼,今天总算开荤了,却是这样一条小杂鱼,反而弄出这样大的排场!”两个童子见此也是偷乐。 烟bō钓叟钓竿一抖,那条小…鱼立刻脱钩,跃入清bō之中,烟bō钓叟也笑了:“你们棋下好了?哪得客人在此,我要是空钩,也不是待客之道,鱼虽小,也算能穿bō上下,算是对客人的迎接!”邵延起身,向三人施礼,三人也还礼,邵延道:“三位道友好雅兴,清风明月,论棋垂钓,果是神仙生活。”“彼此彼此,道友也是不错,闲坐水府,调教此弟子,也是悠闲得很!”天道子说到,烟bō钓叟收了钓杆,来到桌旁,一石凳自然出现,落座之后,两人童子上茶。 “道友们在此,难道是为等我?”邵延喝了一口茶,有些好奇,便开玩笑地说。 “不错,是为了等你,本来血育子感应到栖凤子悲叹,化身显于此间,我准备将他赶走,不料道友出现,想不到道友居然让血育子丢一次脸,魔道中人,向来随心所yù,道友当心!”天道子说到。 “能达到金仙层次,血育子也不会是一个小气之人吧?”邵延不解问到,毕竟修行到金仙,对方虽在域外天魔界,想必也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你这点说得不错,但道魔之间,修行方向不同,道在于超脱,达到极致,超脱这午宇宙,于无所有之地开天辟地,行创造之事,就是普通仙人,到子神仙,便虚空造物,而天仙,唯心开境,走的路都偏向于生,偏向于创造之路:而魔则不同,天地之间,yīn阳平衡有声就有死,有创造就有皓灭,魔当一界之间,业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行那破灭之事,只要顺应天时,也有大功行。甚至对修行之人来说,阻你修行,阻你大道,对他却是功德一场,道友几次与血育子相遇,血育子对你也几次下手,却让道友成长起来,修行途中,无魔不成道,道友现在道心剔透,内魔不生,但未到那玄妙不可测的无上境界,外魔不可免,因果牵连,外魔自然会找你!”天道子解释到。 邵延明白了,自己这场魔事,实质早已引发,自己执大道,实是无情人,偏偏遇上云仙儿,一颗痴心放在自己身上,由情却招来外魔,栖凤子因情纠缠上云仙儿,云仙儿却情系邵延,最后邵延被卷入其中,而栖凤子成为血育子传人,血育子最终成为自己外在的魔头,一连串的因果,邵延不可能因此怪罪云仙儿,就是没有云仙儿,修行之中,此等事是不可避免,而云仙儿却因为天地间因果牵连而不自知。 邵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怪当日自己入万象灵仙图时,东华帝君一缕意识分身说云仙儿是自己的情劫,果不其然,这些修行到极深奥的大能到现在还不是邵延所能揣测,不过,邵延这次心中并未升起什么莫测高深之感,仅是淡淡地想通了问题,一句话,自己执道而行,何惧之有。 “那么,道友追杀血育子,以前道友说是自己行愿,恐怕不止于此吧?”邵延想到了一件事,天道子一直追杀血育子,而血育子却依然说来就有,其中必有古怪。 “道友眼光敏锐,天道子道友追杀血育子不仅是其行愿,还与一场赌约有关,本来,地仙界虽不欢迎魔头之类,不过只要对方不起事,也不会有人过问,再说,地仙界镇元子大仙坐镇,就是域外天魔界之主大自在天魔bō旬亲来,也讨不了好处,何况一个金仙级的天魔呢?当年,天道子与镇元子大仙守护人参果树的两个童子清风明月打赌,结果输了,本来镇元子大仙对地仙界很少过问,一般情况下均让清风明月处理,这一来,清风明月悠闲了,而天道子道友可就苦了,四万八千年中,凡是魔头之类入地仙界,他都负责监视,他也嫌烦,干脆,魔头一入地仙界,便出手驱走!”说话的是任云踪,这一番话,让邵延明白了事情的根源。 “这次三位道友光临地仙界,难道是天道子道友请两位道友帮忙?”邵延又问到,对付血育子的一个化身,好像不需要这么大的阵势,他也不会自负到三人为他邵延而来,虽然刚才他开玩笑如此说。 “碰巧而已,我们正好无事,便来地仙界走一遭,正好相遇,便一起来此,见大别山下此处不错,便在此停留一会,正巧道友与血育子交手,便旁观了一会,事情就这么简单。,…烟bō钓叟笑着说。 “不错,对付血育子,天道子道友一人足已,反正将他驱走就行,也杀不死他,道友也知,到了金仙,元神化为无形无质的法身,与世界本源相合,除非能将血育子和法身从世界本源中抽出,那可不是金仙所能做到。倒是道友施展的万象周天斩苍穹很是奇怪,好像一种与因果有关的神通,如果继续成长,说不定将来能做到从因果攻击法身,想不到道友有这种可怖可畏的神通!”任云踪说到。 邵延早就知道瞒不住他们的眼睛,便笑到:“这也不是我所创,而是从东华帝君的万象灵仙图中领悟出来,我曾入过万象灵仙图,也与其中修士交过手,其中一名修士以神仙之资发出此招,我大为惊讶,遂细细推演,化出此神通。”邵延简略说明了一下这种神通的来历, 自己即使施展过,血育子也好,这三人也好,恐怕已细细研究过了此神通,邵延干脆说出这种神通的来历。 “原来是这个来历,果然不凡。难得几位道友相聚,有茶无酒,会辜负这次聚会,我有一坛仙酒,得自三山圣境的老寿星,同时也得到一些碧藕交梨之类,不如做一桌仙果宴!”天道子笑到,手一挥,玉… 盘仙果,象箸翡翠杯已出现在众人面前,显然是隔界虚空取来,这手神通令三人赞叹不已。 “道友既然拿出珍藏的东西,我老头也不能空手,我曾得一瓶爝桃huāmì,也拿出来献丑!”烟bō钓叟手一动,一个玉瓶出现。 “老钓翁,你真舍得,我早就想尝尝,你一直当宝贝,我任天踪却是四海为家,没有什么东西,就带了一张肚皮。”任云踪哈哈大笑。 邵延也笑了:“两位道友,如此无上佳品,我却是有口福了,我也没有什么东西敢拿出来献丑,也只好厚颜蹭吃了!”“无妨,再名贵东西与一般东西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矢家不要客气!”天道子笑到。!。 第538节 开境客来说妖圣 第538节开境客来说妖圣—— 第538节开境客来说妖圣 时间已过去半年,邵延静静坐在云床之上,默察诸天各界,这时邵延才明白仙界诸界构成,连同太极弦那边凡人界,世界之多,恒河沙数,但各归其内,分为三界二十八天,最下六界,称为欲界六天,修真界、地球,甚至地仙界这些空间都属于此界;中间十八天,称为色界十八天;再上为无上界四天,共二十八天,其上便是四梵天,四梵天之上则是圣境四天,即太清境、上清境、玉清境和大罗天,其三十六天。 世所称三十三天,不过是达到太清境,不到金仙,根本不能入太清境,所谓三十三天外,其上更有境界,天仙根本不可能超出三十三天,不然,你就是到了,也无一丝感觉,天庭却是一个奇怪有存在,按理,其间众仙有形有质,应算色界十八天,然其管理诸天,昊天开界,不是自然形成,居然横贯三界,在此间,仙人境界不同,能感受到不同层次,如无色界中,唯有受、想、行、识四心,而无物质之有情所住之世界。此界无一物质之物,亦无身体、宫殿、国土,唯以心识住于深妙之禅定中,方能感受到,如在天庭之中,天仙进入定中,自能神游其间,而三十三天上,功行不到金仙,无论如何,对你来说,就是不存在,就是有金仙将你带入其中,你睁大眼睛,不能见一物,甚至你连自己都见不到,功行一到,自然种种微妙,现于你的眼前,这些别人根本无法帮你忙。 邵延在静定之中,默察诸天各界,就是邵延现在金仙功行,也只能窥见上清境、玉清境的存在,对于大罗天,却知道应该存在,也不能感应到,邵延现在能入太清境,也能勉强入上清境和玉清境,却不能久呆,不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自然化去,大多数金仙并不讲究在什么地方,三十三天都有,但大多数是在二十八天之上,邵延知道,金仙的时间已与普通人不同,甚至与天仙都不同,法身合于大道本源,各式智慧自然清楚,不过显现出化身智慧如何,却是看其行愿,实非人所能想象,因邵延不是佛门修士,一般不会化身千万,而是如有需要,往往显现愿身,兼佛门化身和报身之长,更近化身。化身智慧与神通是两回事,神通者是其所需,完成一事所展现出神奇力量,智慧者却是洞见事物本质进而如何行事的能力,举一个例子,显现一个化身,与别人进行辨论,这是一种辨才,如用神通很简单,让对方思维混乱或干脆让对方口舌失灵,这算是作弊,而智慧,却是自己明白争论问题实质,对语言、自己心理和大众心理全方面掌握,以正常人方式让对方折服。真正修行者,明道之根本,有大智慧于世,很少以神通炫耀,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破万年愚! 天庭之中,林韵柔和云仙儿开境已成,杜笑颜细细观察感受开界的本质,杜笑颜飞升比邵延幸运得多,比林韵柔也幸运,林韵柔飞升时,邵延不过天仙,就这样,林韵柔几乎未走什么弯路,而杜笑颜不仅有林韵柔指导,更加上邵延这位金仙指导,眼界就比一般天仙大了许多,当年安期生讲道,是为了突破金仙之境,邵延也不知道,安期生有没有突破,当然,邵延也不关心,安期生停在天仙上五六千年不止,就是因为自己慢慢探索,而邵延却因为机缘,还是一个人间修士时,就让他无意之间炼制出了证道之宝山河社稷图,加上机缘巧合,在大荒洲得先天宝物五色石,又因大乐洲天人之墓中无意间众仙合力,无意间局部时空湮灭,又重新大道演化创生时空,等于经历了一次世界破灭和重新创生,才让他在短短的一千多年时间内进入金仙。 相对于杜笑颜,两小就没有什么多大的收获,梁琪和阿娇本来没有资格入天庭,不是邵延的符箓护住,他们很快就会陷入沉睡之中,因为天庭之中各种庞大灵信流让他们的元神和大脑处理不了,身体所感受到各种信息在他们无意识间让他们处理能力显得不足,大脑便会选择一种保护措施,让两人陷入沉睡之中。就像正常人在看一个高速旋转或移动的画面,会感到头晕一样。 邵延默察诸天时,自然也看到林韵柔诸人的事,还特地留意了一下,林韵柔正在自己所开一境之内,却是按照修真界所开,山河大地一一呈现,不过规模小了许多,其中依然有火枣山,还特地化出愿身,去了修真界和兆宗一趟,取了一枝火枣枝和邵延当年得自灵宝天尊的一些仙果枝干,在她的洞天之境的火枣山种下,一株株仙果重新育成,结果,梁琪和阿娇呆在此中不肯走,此事让云仙儿对阿娇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好在两人洞天之境在一起,两境之间有通道。 邵延也发现林韵柔去了修真界一趟,也讲了几天道,和兆宗人数终于突破了一千,倒也是生机勃勃,特别是两千年内,先后两名飞升之前辈以愿身方式回归**,然后离去,让不少门派羡慕不已,特别是天澜宗和烈焰宗,也从林韵柔处知道了了尘和三阳在地仙界很好,便让林韵柔带话,希望有时间两人也回来一趟,林韵柔应允,只说有一定条件,如果不达到,不准回来。 倒是傅明轩夫妇应该快飞升了,傅明轩早就能飞升,而柳轻霜已至合道,功行渐满,已经仙光洗体,应该飞升三山圣境。 令邵延意外的是,林韵柔和云仙儿洞天之境开辟不久,却来了一位访客,正是大妖曲善,他迟邵延数百年飞升,由于功行深厚,直接飞升天庭,在天庭之中也兼了一职,却是附属勾陈大帝手下,负责一些天庭与北俱芦洲妖族之间联络,主要是招安,在天庭兼职,消息灵通,两女开境自然知道,特别是他的宝贝徒弟,那个懒惰地梁琪居然也来了,他一直担心这个宝贝徒弟能否飞升,甚至能否入长生。却不料居然飞升,而且来到了天庭,实是出乎曲善意料之外。 所以,曲善前来拜访,林韵柔诸人将曲善引入自己的洞天之中,让梁琪拜见师傅,梁琪畏畏缩缩地上前拜见师傅,曲善倒没有责备他,上下打量一下梁琪,见梁琪不过人仙颠峰,不应该飞升,甚至也上不了天庭,这是怎么回事?曲善忙问是怎么回事,林韵柔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曲善这才明白。 就在此时,大厅之中,光华一闪,邵延出现在此地,之前没有一丝征兆,一出现,向曲善一拱手:“道友,多少年没有见,风采依旧!” 林韵柔等人立刻上前拜见,邵延轻轻虚空一扶,将众人扶起,众人退到一边。 曲善一愣,转眼间回味过来:“原来是道友,想必已是金仙,道友天纵之才,令曲善无地自容!” “道友过谦了,道友功行已是少有,我不过机缘巧合,成就金仙,不值得一提!道友这些年来,身在天庭,功德不小,金仙不过是迟早的事。”邵延笑到。 “道友怎么如此出现,难道金仙就如此大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曲善不由对邵延出现的方式感到奇怪,不由问到。 “当然不是,我来此不过是一化身,道友自然应该看得出,我们坐下说话。”众人落座,梁琪和阿娇上茶,邵延接着说:“我在洞府之中,默察诸天,自然也特别留意一下我徒开境之事,天仙能明一界之内,而金仙却是诸天各界,均在心中,随时可以化身千百亿,显化诸天各界,见道友前来,便以化身来会,失礼了!” “哪里,哪里!这么一说,金仙果然不凡,想不到今日能在此界相见,我飞升时,五**友也飞升了,他修行魔道,应该是去域外天魔界,修真界我已挂碍,一个徒儿也被带上地仙界,道友,有无兴趣在天庭兼职?”曲善说到。 “道友在天界担任何职?”邵延问到。 “一个兼职,算是天庭招安使,招安一些妖修。”曲善说到。邵延一听,心中一动,问到:“天下妖修之中,听说多聚于北俱芦洲,不知其实力如何?” “天下妖修的实力绝大多数在北俱芦洲,你想象不到,光金仙就有七八位之多,四大部洲中,唯妖族在地仙界实力最强,其金仙被称为大圣。”曲善说到。 “如论在地仙界的金仙数量,妖族当数第一,而其他金仙一般大都去了三十三天附近,不过,就是金仙,在地仙界也翻不起大浪,光地仙之祖镇元子,就不是金仙所能想象。不过,北俱芦洲,金仙名号如何?”邵延说着,顺手颠倒了阴阳,因为对方是金仙人物,都提及名讳,很可能被对方察觉,当然,邵延之前提到镇元子,并未颠倒阴阳,这是因为根本没有用,不如不做任何处理。 曲善见邵延颠倒阴阳,知道是防范对方察觉,曲善开口道:“当年妖族有七大圣,不过有数人不是入了道门,就是入了佛门,还剩下覆海大圣蛟魔王和通风大圣弥猴王两人,其他的有太古猿君、千面天妖、太古鲸神和九首玄蛇,还有两个极其神秘,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道友想与他们打交道?” 邵延淡淡一笑:“这倒不是,当日我杀冰火大王,曾有威压从天而降,后又消失无踪,虽不知对方是谁,但那股威压特征,我却记住,做些防范。不过到现在,我却再未见过那股气息,我很想知道,当日是谁想出手!毕竟这种事情埋在心底,弄不明白,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心事!” …… 第539节 化身俱芦遇妖王 邵延现在是在北俱芦洲,自上次与曲善一见,了解了北俱芦洲的情况,便决定来北俱芦洲一趟。当然,邵延本体依然在水府之中,行走在北俱芦洲的是一具愿身,本体在水府之中,顶现庆云,周身云光如水,依然在默察诸天变化,观大道演化,邵延这种金仙状态,倒有点象前世地球上的计算机网络中主机,又有不同,本体和法身相通,体悟周天大道,愿身自然行事,并不与主体有关,愿身行事完结,自然带着各种知见,返回主体。这就是愿身强悍之处,当然,如果不能完成行愿,则愿身不会返回本体,就是强制收回,也留下不圆满的地方,如果损失,对自身还是有伤害,需静修或借助香火修复。 北俱芦洲人烟稀少,比较荒凉,许多地方都不见人烟,就是有人烟之处,此处居民也比较强悍,许多人类,身体之中流有妖的血统,地北俱芦洲,人妖之间姻缘并不少见。 邵延现在所在之处,是靠近一山,山上树木稀少,山中一泉涌出,西流而出,山下有石,邵延微一查,却是玉石原料。山上有云气升腾,邵延一见之下,便知是妖气,此处有妖,邵延刚到山下,一声锣响,一队小喽啰冲下山来,一见邵延,喊到:“哪来的道人,留下买路钱,放你过去!不然,将你拿上山去,洗巴洗巴上蒸笼!” 邵延一听笑了,想不到这里妖怪居然如人间强盗一样,还tǐng讲规矩,便问到:“这里是什么山,此水是什么水,山中有哪个大王?” “此山是求如山,其水叫滑水,我们山中有一个水马大王,能呼风唤雨,使河水倒流,一把钢叉,几百里内称王!”一个小妖头目说到。 邵延一听,这个小妖将底都交代了,不由好笑,便又问到:“你们大王怎么没有出来,是不是摆大王的威风?” “那当然不是,每次打劫大王都一马当先,现在却是参加谯明山的孟槐大王举办的佛宝会!兄弟们闲来无事,出来找两个钱huāhuā。快交钱!”这个小妖叫到。这个小妖应是一头土狼化形,并不完全,还保留着一些土狼特征。 “狼先锋,不要与这个道人费话,不交钱,就抓着蒸了吃了!兄弟们可是快断粮了,只两天粮食都定量供应了,不少兄弟都偷偷跑了,去投奔带山的敧毹大王!干脆,抓了这个道人,搜出钱,再蒸了美美吃一顿!”另一个鼠头獐目的小妖说着。 “不行,大王现在修行佛家功行,不能吃人!”狼先锋喝到,邵延一听,想不到还出了这样一群小妖,居然混到这个地步,不由好笑,也不想和这群小妖纠缠,袍袖一拂,狂风大作,飞砂走石,这群小妖抱头鼠窜,拳头大的石头砸得身上生疼,邵延早就化一阵清风而去。 好一会,风平浪静,这群小妖东歪西倒坐在地上,一个小妖喊到:“狼先锋,肚子好饿,干脆将剩的一些粮吃了,大家散伙,去投其他大王!” “你们!”狼先锋很恼火,抓起一块石头,准备砸过去,却感觉手上的东西不对劲,很手上一看,顿时大喜,叫了起来:“金子!”众小妖这才发现,身边那些乱石中散落着一块块石头形状的金子。 原来,邵延见这一帮小妖既可笑,又可怜,好在居然还有一些良心,顺手一阵狂风,同时施展点石成金之术,将一些拳头大小点成黄金,自己却脱身而去。 “小的们,将金子收起来,下山到人间集市上去买粮食,再带几头猪,大王不在,咱们开开荤!”狼先锋趾高气扬地吩咐起来。 邵延却在北方百多里外的一座小山上显出身影,掐诀唤出山神,问清楚谯明山所在,谯明山在求如山北方近千里处,山上有群妖怪,为首是孟槐大王,本来一个妖物倒是妖物行为,偏偏前一阶段,遇到一个和尚,说的天huā乱坠,结果附近许多妖王开始修佛,孟槐大王更是得到一桩佛门宝物,说是当年唐玄奘西天取经所用的紫金钵盂,后作人事送给了阿难,因取经一路功德,加上唐玄奘一路温养,却成为佛门一件异宝。 孟槐大王得了这件异宝,决定开一桩佛宝大会,邀请周围群山之中妖王共赏异宝,才有了这桩事。邵延得知这个情况后,不由感叹佛门果然舌灿莲huā,就这样,不少妖怪被其渡化,真是不简单,邵延也是好奇心大胜,决定去瞧瞧这个佛宝大会。 邵延腾云而起,行不过十里,右后方妖云滚滚,邵延本就行的不快,见此,心中一动,放慢了云程,不一会,一个妖王赶了上来,远远地叫到:“道友等我一等,可是去谯明山?我们同行!” 邵延打量此妖,倒不像其他妖物,反而像一个老道人,不看其脚下乌云,倒象一个仙风道骨的仙人,其功行不弱于神仙,邵延慧眼微微一照,心中明白了此妖的本体,是一种异兽玃如,其状如鹿而白尾,后脚象马蹄,前脚象人手,头生四角。见他来到,便微微一拱手:“在下和兆子,云游到此,听说谯明山孟槐大王开佛宝大会,想去见识一番!道友可是参加佛宝大会?” “正是,我是皋涂山的矍如,与孟槐大王交好,受邀请去参加盛会,道友可有请柬?”矍如问到。 “我也不认识孟槐大王,当然没有请柬,只是去见识一番,难道孟槐大王不让外人观看?”邵延反问到。 “倒也不是,不过招待上就比较差,不如我带道友前去!”矍如倒也热情。 “那就多谢道友!”邵延谢到。 正在说话间,云彩翻滚,又一道云头来到,却是从左方而来,虽然也是妖气滚滚,却不是黑云,而是云成五彩,来的却是一个女妖,一身素sè衣裳,云髻高耸,相貌艳丽,不下于天庭仙子,手执一个huā篮,篮中却是蓇蓉仙草数株,通天犀角一对。 矍如一见,便高声喊到:“白菡仙子,可是去谯明山?”邵延一见,知两妖相识,也用慧眼观看此女本相,却是白翰,雉鸡的一种。 “原来是矍如道友,这位是?”白菡笑到,望向邵延,邵延一拱手:“贫道和兆子,见过仙子!” “和兆子道友也是去谯明山,白菡仙子却是出身嶓冢山,是女中豪杰!”矍如为两人介绍,两人相互施礼。 三人合在一起,矍如眼光望向huā篮之中,白菡见此一笑,说:“这是我准备的一点贺礼,嶓冢山小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见笑了!” “仙子太谦,此礼已算不轻,我皋涂山就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幸好在路上打劫一个寺庙,那里面和尚好富有,得了一串沉香念珠和一个镶金珊瑚嵌套的紫檀木鱼,也算对得上佛宝大会!”矍如洋洋得意地说到,取出念珠和木鱼,果然是好东西,当然是针对凡人来说,修佛之人也许很重视,邵延看来不过是玩物,心中感叹,那个寺庙和尚果然富有,不过这样的修行,能成正果吗? 邵延倒有点不好意思,他身上倒真的没有什么礼物,如与两人一起去,礼物倒是要的,档次太低,有些不好意思出手,太好的礼物也不想拿出手,他与那个妖王可不熟,两妖说过了自身的礼物,望向邵延,邵延心中一动,说:“贫道身无长物,前不久得了一套盔甲,贫道是修道之人,倒也无用,不如献给孟槐大王!”邵延说着,心中一动,一物已到袋中,这是在水府宝库中的物品,邵延入大乐洲天人之墓,盔甲得了不少件,天人征战,战士所穿,对邵延来说根本没有用,他是修道之人,不是将军,不过当时收取时,本着不走空的原则,再说材质也不错,结果宝库之中神兵盔甲太多,林韵柔和云仙儿也将这些东西放在其中,对她们来说,也是无用,邵延本来准备将这些熔掉,炼出材质,不过一直未动手。他是金仙,意念一起,硬是在千万里之外,无声无息取了一件。 邵延这一件很普通,不过卖相很好,邵延从袋中取出这套盔甲,赤光耀目,却是青铜混合赤金锻成,甲片之间,以金线穿成,果然是一件好宝贝,两妖啧啧称赞,天人一族战甲,虽是普通,但对于这些妖族来说,虽占山为王,毕竟未见过真正的宝物。 三人正在欣赏礼物,邵延微微皱眉,随即放开,并未回头,两妖还在品价这件盔甲,后方却是一派佛光电火滚滚而来,一个声音如雷:“兀那妖怪,敢抢佛爷宝刹,快快归还宝物,皈依佛爷,饶尔不死!” 邵延一听,对矍如说到:“道友,看来苦主上门了!”三人回头,一个大和尚身着金丝镶嵌的大红袈裟,袈裟之上,宝光隐隐,上缀如意珠、摩尼珠、辟尘珠,又有那红玛瑙、紫珊瑚和夜明珠,邵延一见这件袈裟,对矍如说到:“道友,你太没有眼光,这和尚身上一件袈裟比你抢的那两件宝贝强得多!” 白菡一见大和尚身上这件袈裟和xiōng前一串念珠,颗颗生辉,其中纹理古拙,却是上好紫檀yīn沉木雕琢而成,又经大德高僧在手中一天天盘玩颂经,已据愿力。白菡也双目放光,对邵延的话深表同感:“矍如道友是太没有眼力,还是将好东西藏了起来?” 矍如一见大和尚身上东西,也是眼中火热,叫屈道:“我去时,那时这个大和尚不在,原来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我算白抢了。不过不要紧,他自己送上门来了!”说完,迎了上去,大喝到:“呔!那个和尚,脱下袈裟,交于念珠,送出禅杖,贫道放你一条生路!”!。 第540节 佛道两门双降临 第540节佛道两门双降临—— 第540节佛道两门双降临 那个和尚一听,当即暴跳如雷:“好个妖贼,趁佛爷不在,洗劫本寺,现在人赃俱获,居然还敢再起歹心,气煞本佛爷!本佛爷拿住你等,抽魂压入阴山酆都地狱之中,让尔等永不超生!”这个和尚相貌倒比一般人健壮,但称不上威武,猛一看,不过一个庄家壮汉而已,邵延见他第一面就感到奇怪,他的功行不过神仙,离天仙尚缺一步,连罗汉都算不上,却自称佛爷,好似江湖莽汉,但一个修行人士,不可能不知佛门规矩,其称呼就不合。而且,其来时,滚滚佛光电火更让邵延奇怪,邵延见过佛门中人,佛光之中带有一种慈悲和平静,很少有佛门修士电光闪闪,但这个和尚却不同,佛光之中显然有一种暴戾,邵延感到奇怪,所以邵延才挑动矍如,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矍如已到了这个和尚面前,喝到:“那个和尚,你也是修行之人,贫道皋涂山矍如,和尚,报上名来!” “本佛爷无财佛爷,妖怪受死!”无财大喝一声,手中禅杖暴出数丈电光,当头一杖,兜头就劈了下来,矍如手中出现了双岔鹿角叉,泛起乌光,迎了上去,双方战在一起。听到此僧称为无财,邵延不由心中一乐,这和尚一身富贵气,却自称无财。 两人斗了十来个回合,矍如落在下风,白菡一见,娇喝了一声:“矍如道友,我来助你!”祭起一剑,邵延立刻认了出来,却是翅羽炼成,刹那间,白蒙蒙地剑光横空,卷向无财,无财大喝一声,手中禅杖电光大盛,轮圆扫出,将矍如和剑光逼退,取下颈间的佛珠,往空祭起,来套捆白菡和邵延,邵延并未动手,却被对方一并攻击在内。 一串佛珠一升空,顿时颗颗珠子上佛光大盛,一尊尊佛门降魔金刚忿怒相现,现多首多臂,手执法物,杵、杖、索、铃等纷纷砸下,将邵延和白菡圈在中心,佛珠如套,缚了过来。白菡脸色大变,周围已被佛光锁定,浑身都被山压住一样。邵延却觉得佛光之中,并不是佛门那种万物皆空,伏人意志的佛光,而是一种执着,邵延心中甚至感觉到是对财富的执着,邵延心中奇怪,什么时候,佛门有一支爱财如斯的修行之路,是想抢财神的饭碗? 邵延见佛珠捆来,并不惊慌,他是金仙,这东西如何困得住他,手一指,喝了声:“落!”佛珠光华顿敛,从空中落下,邵延手一招,摄到手中,心中奇怪,联想起无财自称佛爷,心中一动,难道是佛门外道?佛门中有些人称佛门之外为外道,如婆罗门教,甚至有时为了门派之争,称道教也是外道,但在佛门之中,的确存在外道,如密宗中的黑教,还有白莲教,这些表面上也是遵循佛门经典,但所行往往不是佛教正义,就是佛门外道,常人所说的野狐禅,也可以说是佛门外道,正宗佛门往往不承认它们是佛教,但其所行的确的很大佛门成份,与道门有时贬称的旁门左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无财一见佛珠被邵延所收,大怒:“好贼道,敢收佛爷之宝!”就要撇下矍如,来取邵延,矍如哪肯放过他,加上白菡差点被其所捉,心中的气,手一动,手中现白翎剑,也仗剑来战无财。 无财并不比两妖强上多少,被两妖一夹攻,顿时手忙脚乱,慌乱间,白菡一剑砍向无财左肩,无财肩头一摇,丈许红光现,架着了白菡的剑,白菡一惊,往后一撤,红光消失,矍如一叉砸向无财右肩,无财没有招架,丈许红光又起,架住了矍如的兵器,矍如也吓了一跳,往后跳出,惊疑不定。 无财哈哈大笑:“此是本佛爷的金刚不动禅法,本佛爷就是站着不动让你们砍,你们也不能伤害本佛爷分毫,孽畜,还不皈依!” 对方有这种护体神通,已立于不败之地,两妖面如土色,矍如心中后悔,怎么惹上这样的家伙,两人又上前,无财果然没有动,任两人攻击,红光罩体,不能动其分毫,打击力越大,反弹力越大,两妖使了一个眼色,准备开溜。 邵延却笑了,说:“什么金刚不动禅法,不过是电光石火而已,你们攻击越猛,红光越盛,你们不攻击,看他还有没有红光!”两妖一听,依言后退,果然,两人一停止攻击,红光立刻消失。 “可是,他有此法,不是立于不败之地?”白菡不解地问到。 “哪有什么不败神通,电光石火只对兵器等实体攻击有效,如石头,你用金属硬敲,当冒出火星,如果以神通法术这种无形的攻击,此法根本没有用,不过是一种鸡肋神通!”邵延淡淡地说到。 邵延话音一落,无财脸色大变,喝到:“好妖道,居然能识破佛爷神通,佛爷请来金刚护法尊神,来降伏尔等妖孽!”说完,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意志破空而来,无财气势立变,这股意志不弱于天仙,意志一附体,无财立成天仙级高手,对于两妖来说,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当时面如土色。 邵延在内心中感叹,就是佛门中人,一般也不承认佛门外道,但就是佛门外道,依然是佛门一脉,照样请来金刚护法神护体降魔伏妖。 “妖物,现在放下屠刀,皈依我佛,是汝等的唯一选择!”无财口气立变,实际上他已不是无财,那个无财现在应该被压入紫府之中看戏,说话的应该是一个从佛界降临的金刚意识,借用了无财的身体,口气冰冷,邵延有些兴趣,不知对方是从灵山降临,还是从极乐世界降临,亦或是其他佛界,佛界真的很多,灵山和极乐两个佛界是大家最常听到的,还有其他,如药师佛的东方净琉璃世界;燃灯古佛以定海珠化成的二十四诸天也是佛界之一,甚至佛母孤独凤既然为一方佛母,将来必开一佛界。 邵延入了金仙,虽能察看周天各界,并不代表一定能察看到,特别是那些大能所开辟而非自然生成的诸界,如天庭,邵延可以轻松察看来往,那是昊天所默许,只要你不破坏他,昊天上帝就不会限制别人查看来往,但佛界就不同了,许多佛界,邵延只知一界存在,而实际上根本不知内部如何,不像自然生成的各世界。 “你是从那个佛界降临?尊号为何?”邵延淡淡地问到。 “吾从灵山佛界而来,仍神通广大泼法金刚是也!”无财口中回答到。邵延明白了,原来是镇守文殊菩萨道场的泼法金刚,知道这些,邵延笑了,对泼法金刚说到:“既然是来自灵山佛界,佛门以慈悲为怀,我等并未有大错,金刚萨埵为何帮一个佛门外道修行者?” “不管如何,他也算佛门中人,既施法动用佛门符命,我自然奉召来此,不用多说,要么放下武器,皈依我佛,要么我送汝等入轮回!”泼法金刚口气冰冷,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仗着自己是从佛界降临,并未将几人放在眼中,只是对召唤自己的这个家伙身体有些不太满意,一个神仙级的,太弱,不能发挥自己的实力,对邵延三人并未正眼相看,偏偏邵延愿身出游,也未呈金仙威压,泼法金刚注意力就放在面前两妖身上,对相对较远的邵延并未认真观察,甚至连邵延是人是妖都未留意,这就注定了他的悲剧。 邵延见泼法金刚如此,不由叹了一口气,修行人最惧生各种傲慢无明等心,一旦发现,当时刻警醒,邵延就是金仙,道理上说,境界坚固而永不轮转,但一旦多心,必然功行停滞不前。望着泼法金刚,说到:“我也有一降神法,请金刚品鉴!”说完之后,手一动,仙光结成一符,破开空间而去,却是飞符天庭,请天庭神将降临。 邵延所行亦是正法,加上当日邵延在天庭之中,寇真天师尊重异常,天庭许多神将对邵延也很留意,飞符一到上界,立刻天雷滚滚,一神降临,却是直日神周登,封神之战上榜之神,后面却是天兵滚滚,却与金刚降临不同,而是直接在空中现身,向邵延一拱:“法师飞符上界,有何吩咐,吾等听法师调遣!” 两妖并不清楚邵延的修为,见与自己同行之人居然能飞符上界,请得天兵天将降临,心中大喜,金刚降临造成心理压力一扫而空。 邵延一拱手,说:“我于此云游,却遇佛门外道修士无财攻击,不敌吾等,便请灵山泼法金刚附身,金刚不问事情缘由,要拿吾等,我思吾等并无大错,故飞符上界,请尊神前来驱逐金刚!” 邵延此话一出,眼中注意直日神周登反应,见周登一听到佛门,脸上一喜,然后又不动声色,等邵延说完,对泼法金刚大喝到:“那金刚,还不返回灵山,何在此间逗留!” 泼法金刚大怒:“你们天庭神将,不捉拿妖物,却阻我佛门度化,不当人子!难道当年封神之战教训还未忘吗?我是奉佛门符命,尔等休得干预!” 此话一出,直日神也怒了:“当日要不是你等西方教秃驴插手,我们也不会上榜,今日你说你奉符命,难道我等就不是奉符命而来!既然公事公办!我们就来做一场!” 听到此,邵延心中长叹,当年道门之尊定封神,实为众人开道路,西方教插手,也是想于道门外再寻它路,可惜,后辈弟子之中,到今日还不能明白当日那些大能的苦心,相互仇视之心依然存在,就是强如三清之辈,也不能强违大道。 “好!今日就做一场,让你们看看我佛门神通广大!”泼法金刚说到,现出法相,三首八臂,青面獠牙,八臂之上,执定降魔杵、宝铃、璎珞伞盖、金弓、银戟和幡旗等,迎了上去。 …… 第541节 作客谯明妖圣现 “旁门幻术,也敢来卖弄!”周登冷冷地说,头顶之上,灵●翻腾,现出一幡,祥光隐隐,符飞腾,带着一天的华彩,从空中往下一刷,就这一刷,如晴空一个霹雳,硬将泼法金刚从空中刷落地面,将地面轰出一坑,法相被打散。 “秃驴们除了一张口舌灿莲花外,其他不过尔尔!”周登不屑地说到,又加了一句:“还是滚回灵山,不要在此丢人现眼!” 一番话,就是泥人也要跳起来,邵延在一旁看得清楚,平心而论,泼法金刚并不弱于直日神周登,两人却不在同一层面上较量,泼法金刚以部分意识降临,又借用无财的身体,实力却是大打折扣,而周登却是以神身降临,又携带法宝,加上执天地权柄,加在一起,大大强于泼法金刚。 轰的一声,泼法金刚噫识硬从无财身体中跳出,转眼间,天地灵气聚来,转眼间硬是以灵气聚成一身,比之借用无财的身体强上不少,顿时,又化出法相,此次比刚才又大不相同,脚下滚滚云起,虽现三头,却被圆光罩定,八臂执各法物,跳在空率,周登依然一幡刷下,这回,泼法金刚却有防备,幡旗相迎,却是不敌,幡旗崩散成灵光,其他法物一一迎上,一件件法物崩散成灵光,最后终于用降魔杵挡住。 其他手臂之上诸法物又重新聚成,纷纷向周登打去。周登冷冷一笑,并不惊慌,也未招架,只是手一指那神幡,重重刷下,眼见泼法金刚诸多法物就要打到周登身上。邵延眼光一凝,天兵之中,却有一人,气息微微一波动只是一指,放出一道淡淡的青光,不留意根本不注意。转眼就到了周登身边,顿时化作淡淡的青莲诸多法物轰在青莲之上,青莲连青光波动都未变化,便将法物挡开,泼法金刚一怔,就在此时,一道粗壮雷电从空而落,正劈在泼法金刚身上金刚身体立刻明灭不定,还未等泼法金刚反应过来,周登的神幡已到,轰的一声,一波灵气风暴四散而去。 泼法金刚形体被打散,意识不能再停留,本来他从无财体内冲出,已不是正常行为超过本身权职,现在形体被打散,再也不能留在此处意识破空而去,返回灵山佛境。 直日神周登一见,向邵延一拱手:“法师,吾等回天庭交旨!” 邵延也一拱手:“多谢尊神相助!”天兵天将云朵一收,向空而去,邵延却目送他们而去,实际上,邵延已起疑心,运起天视地听神通,不过未在面前显现晶镜而是在心中默默注视他们,云层一收,掩住众人眼目,却未能阻挡邵延窥视,邵延现在是金仙,天兵天将也未防范想不到有人窥视他们,云层一掩,从天兵中跳出一人,哈哈一笑:“痛快!邵延道友召唤你们,那佛门秃驴根本没想到我居然躲在天兵之中,闻伸道友手下也真讲义气,我与他们一说,立刻答应帮忙!也算出当年一口鸟气!” 邵延感觉到这些,好像对方也认识自己,但对方功行绝对在金仙之上,自己所认识几位金仙好像没有此人,但却又看不清,邵延也不敢靠得太近,那对方肯定能发现,这次自己飞符上界求救,好像自己反而好像让对方利用了。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许多事情邵延目前也控制不了,邵延只能把握自己的一颗道心,回过头来,目光投向地面,那个和尚无财目瞪口呆看着泼法金刚与直日神大战,转眼间被打散,意识返回灵山,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对方三人中,居然有人能飞符上界,这种法术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他正在不解,却见矍如和白菡两人盯着他,似乎要把他剥光,吓得二话没说,卷起一阵风沙,带着佛光电火向南急驰而去。 矍如迟了一步,不由跳脚,说到:“怎么逃了,可惜了那身上宝贝袈裟!”白菡也表示可惜,对邵延说:“道友刚才应该出手相阻,到口肥肉飞了!” 邵延笑着说:“这个无财却是佛门中人,如果将对方逼急,其身后佛门跳出来,却是吃不了兜着走,还是放他一马!” “说得也对,我们一个山野小妖,如何与佛门这个庞然大物斗,还是算了吗?”白菡说到,矍如一想,两人话说得不错,看来自己得小心一点,如果不行,是不是搬一下家,让佛门找不到自己。 三人重新上路,这次却没有再遇到什么,一路到了谯明山,一帮小妖在山外相迎,山上已经张灯结彩,也有了不少路妖王,当然也有人类的修士,进入洞中,却已大摆酒宴,邵延和两妖奉上贺礼,孟槐妖王高兴将贺礼奉在供台之上。孟槐大王是一个身高丈许,膀阔腰圆的妖王,修为也是神仙级别,今天十分高兴,附近各山妖王纷纷来贺,孟槐大嘴咧开,笑不拢嘴,迎接着一个个来此的妖王,对于邵延并未多关注,只是以礼而待,而且,来贺之中,孟槐不认识的'不少,不少都是其他妖王带来。 邵延也不在乎,只是随众有入席,孟槐大王倒是有心了,有素宴还有荤宴,毕竟他现在受人点化,想修行佛门功德。邵延在一席素席入坐,不是邵延喜欢吃素,到此许多妖王,有些妖王吃人也是常有之事,那些荤宴中间有些什么,邵延可不敢打包票。邵延所在这一桌,有人类修士也有妖王,其中一个妖王就是求如山的水马大王,邵延看了一眼,倒也长得比较清秀,不过打扮有些不伦不类,作头陀打扮,身上却是道袍。 过了没多久,邵延就听到有妖王喊:“孟大王,快请出佛宝,让我等见识见识!”原来,时间已不早,也到了开席的时间,有小妖上来倒酒。 “好!小的们,将佛宝请出来!”孟槐大王也高兴叫到,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在大厅通往内洞的那道门口,一个小妖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用锦帕罩住,从里面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放在展宝台上。 孟槐揭开了锦帕,却是一个盒子上好香木制成,雕满吉祥纹样,孟槐打开了盒子,紫金兴华喷涌而出,孟槐将之从盒中取出,顿时,人都染成了紫金色紫金钵盂的紫金光华中,传出低低的梵唱之声,钵口之上,生出一朵紫金莲花的虚影,渐渐开放,众人交口称赞:“好宝贝!今日算是长了见识!” 邵延一眼看出实质,紫金钵盂原不过是凡品,不过是三藏法师化缘吃饭的家伙但跟随三藏法师多年,三藏法师的自身愿力佛光渐渐影响它,后来作为人事送给阿难,在灵山之上,又受佛光香火熏染,渐渐有了灵异,不过就是这样,也不算什么异宝,这次佛门看来想渡化一批妖怪,显然是人为地在钵盂上又加了佛光愿力,施展了神通在其上,才显得如此气派。 邵延虽看出本质但不会多事,这是佛门的事,他不过来北俱芦洲,了解一下当年他杀冰火大王后那股气势是谁而已。邵延看了一眼,便没有多大兴趣,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人,其他人没有注意,却引起邵延的注意,因为此人绝对是金仙,甚至不止,一入金仙,如果不出手,就是金仙之间也很难看出深浅,因为法身无形无质,与天地本源相契,不追查到本源,谁也不清楚对方实力,当然,只要一出手,当然会显现出你的功行,毕竟神通体现了你对大道的掌握。 此人一身白衣,人很俊秀,身上也看不出一点妖气,脸上带着微笑,带着一丝邪意,很自然出现在那里,这种气度是天仙都不能具备,然而,就是天仙也不能确定对方是天仙还是金仙,邵延是金仙,这点目光还是有的。 此人一进来,除了邵延,其他人注意力都放在紫金钵盂之上,邵延注意到他,他出感应到邵延的注视,目光转了过来,一见邵延,眼中也露出一丝讶色,这些微弱的表情变化并未逃脱邵延的眼睛,邵延知道对方惊讶的原因,他未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能遇到一个金仙,便向邵延微微点头打个招呼,邵延一笑,也微微颌道回应。 此人和邵延打过招呼,便施施前行,众人这才发现来了一个人,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此人,心中奇怪,此人是谁,既不通名,也未与任何人打招呼,在这么修士和众妖之中,确是闲庭信步,转眼间便到了展宝台前。 孟槐正站在台旁,见此人来到,也是一愣,他也不认识此人,他是此间主人,倒也随机应变,一拱手:“真客前来,欢迎至极,请问贵客大名?” 此人根本没有理孟槐,看着眼前的紫金钵盂,好像陷入往事的回忆之中,孟槐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好在他是主人,今天又是佛宝大会,才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又拱手问到:“贵客高姓大名?”声音抬高了一些。 来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孟槐一下子冷汗就下来,一种从内心深处的恐惧而生,好像见到了天敌一样,顿时呆在那里,来人并未施展什么神通,就是不高兴地一瞥,其他人莫名其妙-,邵延却是震惊,他是金仙,当然看得出这种手段,金仙已与本源相合,随意一眼,不自觉中相当于世界本源的不高兴,这仅仅是流露出来一丝,已然到了直贯对方心灵根本,原来金仙如此恐怖! 邵延入金仙时间太短,许多手段对他来说,都是一看就懂,但从未想过,这就是知见上的差距,带来神通、智慧等诸多方面的差距。 邵延虽震惊,却不会恐惧,此事让邵延明白自己差距在什么地方。而此时,终于有妖叫了起来:“通风大圣!小妖拜见大圣!”纟。 第542节 九天较技路不同 第542节九天较技路不同—— 第542节九天较技路不同 此话一出,那些妖王刹那间全部离席,拜倒在地:“小妖拜见大圣!”只有邵延坐着不动,孟槐早就拜倒在地。 “你们起来吧!我老人家难得出来一次,世事沧桑,想不到还有人能认出我!”通风大圣弥猴王感叹到。 “回大圣的话,小的曾在覆海大圣手下办过事,曾远远地见过大圣一面,后来小的在覆海大圣处学了些本事,占据一山,成了一个妖王,所以才认识大圣。”那个认出通风大圣的小妖声音中带着受宠的语调回答到。 “原来如此!”通风大圣看了那妖王一眼,淡淡地说到。众妖已起身,还是恭恭敬敬垂手而立。 孟槐大王又拜了下去:“大圣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大圣如喜欢此宝,小妖就献给大圣!” “你起来,好像我是来抢你宝贝,这不过是一个普通钵盂,佛门那些和尚故弄玄虚,尽搞此光鲜的排场,我不过是怀旧,想当年我兄弟七人,到现在,倒有数人入了佛门,与这个钵盂当初主人倒有不少关系,仅仅见到它有些感慨!看来佛门倒也看上你了,不过,入了佛门,也算一条路!”通风大圣想起旧事,不免一声长叹。 孟槐放下了心,起身恭恭敬敬立在一旁,说:“大圣,请上座!” “这倒不必了,我是来此一看,马上就走,闹得我老人家好像来抢小辈的东西一样,既然来了,这颗彻地驱山珠就送给你,算是我的贺礼!”通风大圣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黄色珠子,抛给孟槐。孟槐又叩首感谢,通风大圣有些不耐烦,挥手让孟槐退下,目光又一次落到邵延身上:“道友,倒有闲情,混迹在这个地方!” 邵延知道通风大圣起了疑心,也难怪,一个妖王开佛宝大会,来客之人,多为地仙和神仙级别,连天仙都没有,居然一个金仙混迹其中,任谁都会起疑心。邵延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一拱手:“和兆子见过大圣!我是云游至此,听说孟槐大王开什么佛宝会,此处人多,便过来探听些消息,既然大圣来此,倒也没有必要向他们打听,向大圣打听则更好,大圣既然要走,不如与大圣同一段路,也好打听些消息!” 邵延一站起来,那些妖王一个个目瞪口呆,矍如和白菡更是惊呆了,能被通风大圣称为道友,而且口气之中平等相待,说明此人与大圣是同一级别,自己与此人居然同行一路,并未发现,怪不得那个无财和尚那么蹦跶,他都不屑亲自出手。而孟槐更是怀疑,自己有这么大魅力,那些传说中级别的人物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个到自己谯明山,是不是其中还藏着什么高手?孟槐都有些神经质了,眼光怀疑地向来宾打探。 “既然这样,我们出去再说!”通风大圣淡淡地说了一句,陡然消失,与此同时,邵延也消失,在场众修和人类修士根本没有看出他们是怎么走的。 邵延和通风大圣出现在离谯明山北三四百里的涿光山上,两人立于一峰之上,邵延望着一水从此山发源而西流而去,问到:“此山何名?” “此为涿光山,道友以金仙身份混迹其中,不能不让我怀疑,不知道友想问些什么消息?”通风大圣背手而立,山风掀起衣衫,倒显得风流潇洒。 “我初入金仙,也算一个散人,许多规矩并不太清楚,也无多少人脉,近二千年前,我于东胜神洲连云山受人委托,劝说一个妖王不要欺压山神水伯,结果杀了他,当时有一股威压从头而降,奇怪的是又退了回去。现在我入了金仙,这段因果疑问存在心中,想来此探听一下,此妖有什么后台!”邵延便将当年之事完整地说了一遍,通风大圣听完,哈哈一笑,说:“你遇到我,算是问对了人,我知道一半!” 邵延奇道:“此事背后有何缘故,道友怎么知道一半?” “你说的冰火大王,那条双头蛇,曾一阶段在我结义兄弟覆海大圣蛟魔王手下,后来离开,跑到东胜神洲占山为王,你们两人杀双头蛇覆海大圣也知道,当时想出手教训你们一番,不过却有人抢先出手,那人是谁,覆海大圣也不知道,不过整个过程倒是清楚看到,后来我拜访覆海大圣,与我说起此事,所以我说知道一半。不知道镇元子为何出手,难道道友出自镇元大仙门下?”通风大圣说起这桩往事。 “我与镇元子大仙在数百年前听过一次讲道,之前并不认识镇元大仙,实在不知镇元大仙为何救我,也许是救我同伴,不过,倒是欠下大仙一段恩情。”邵延这才明白当年情况,自己也有些疑惑。 “道友,你既然是来追查当年事由,了结因果,不过你的实力恐怕不够,遇到了我,不如我来试试你的实力,覆海大圣的因果要了,毕竟你杀死了双头蛇,如果遇到覆海大圣,他肯定要出手,如果你能挡住他的一击,他就不会杀了你,话又说回来,你就是被杀了,又有何妨,不过是一个化身,再苦修个千年,也能作回来。在地面战斗,影响太大,不如到虚空之中,你随我来!”通风大圣说到,腾空而起,邵延也想了解一下通风大圣这种级别老牌金仙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身体一动,就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向上,如果两人是神仙,就会不自觉飞入天庭之中,但对两个金仙来说,却清清楚楚不受那种引导力量影响,通风大圣速度很快,邵延由星空挪移化出的星光遁光也不弱于通风大圣。 通风大圣赞许看了邵延一眼,说:“你的速度很快,如果不用空间跨越的神通,我们当日七大圣中,算浑天大圣鹏魔王速度最快,其次是齐天大圣,我只能算一般,但比一般人却快了许多,你能跟上,倒也不简单。” 两人飞行绝速,不一会便远远在高空之上,离地九万里之遥,向下望去,果然是地向天边伸出,地仙界却是天圆地方,此处虚空,与前世地球上宇宙空间有一比,在此交手,就是动静大一些,也不会波及无辜,果然是作为战场的好地方。 通风大圣手中出现一棍,说到:“我此棍,虽不是定海神针,倒也结实无比,重量也不弱于定海神针,当心!”说完,手中棍一摆,刹那间长达数十丈,呼啸砸了下来。 邵延手中现出七星剑,此剑自邵延入金仙后,又加以温养,无其他特异之处,就是当得起坚固之说,其是微粒排列已尽于完美,就是大力砸上,也难以折断,倒符合兵器本质,毕竟不是法宝。 邵延见通风大圣一棍砸来,如擎天大柱,知道他手中棍已是一件如意神兵,邵延手中七星剑虽也能大小变化,那是邵延神通支持,还算不上如意神兵,如意神兵大小如意,形态如意,现在是一根数十丈长的大棒,下一刻,说不定就是一把劈山大刀。邵延身形错开,身侧之际,手中剑一点,点在棍身之上,将大棍点开,手也被大棍震得发麻,知道对方力大无比,也不与通风大圣硬碰,身形急进,近身而战,通风大圣一见,拉开距离,手中棍舞得水泼不进,两人往来十几个回合,邵延近不对方的身,往后一撤,剑一指,虚空之中,如开眼一样,眼中射出一道碧光,直射通风大圣。这道碧光,宛如晶柱,不类光线,反而是固态,连虚空的空间在碧光过后,都泛起阵阵涟漪,比之邵延以前仙光,强上不是一倍。 通风大圣一见,手中棍一摆,并未用神通,就是一棍,已是法武合一,硬将这道碧光击散,碧光四溅。不过,通风大圣也退后数步。邵延暗自佩服,通风大圣的武艺已突破了武艺限制,已达到破一切法的程度。 “今日本想好好舒舒筋骨,却不料你与其他仙人一样,也是以法术神通取胜,不爽利!不爽利!”通风大圣说到。 邵延笑道:“大圣,你们七大圣**强横,我的肉身虽有玄妙,却不是完全向强悍方向发展,如论**搏击之术,我的确不如大圣,当不是大圣对手,我当然用神通对敌。” “你倒是一个诚实之人,好,神通就神通,我也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七大圣并不是依仗**欺负人!”通风大圣说完,口一张,一口气吹起,虚空之中一声响,如万马奔腾,一股淡黑色的风陡然从空中吹起,此风一起,邵延心中警钟大起,此风不是普通罡风,也不是东南西北四方劲风,亦不是四时四季之八风,更不是三昧神风,而是有一切风的特性,类似赑风一种消肉融骨,元神化灰的通煞风,就是金仙,吹到身上,也要形体崩散。 邵延一见之下,头顶之上,亩许大的庆云顿现,三朵青莲浮沉不定,道道云光下垂,化为璎珞,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通煞风一到,顿时消散在面前。 通风大圣一见,顿时散了风,身形一晃,化为数十个通风大圣,各持棍棒,纷纷打来,邵延一见,也收了庆云,身形一晃,却现出法相,三道六臂,手一招,六手之上,各执神兵,却是从天人墓中所得,被邵延临时隔空从库中取来,架住从四周而来的棍棒,虽一时招架住,邵延也是暗暗叫苦,自己还真不是通风大圣的对手,数十个通风大圣从四面攻来,棍子又快又沉。 邵延到此,只能从神通上想办法,手中剑一抖一圈,将面前一棒封了出去,剑一指,一派紫电横空而出,如电海一样,这数个通风大圣淹没,好个通风大圣,手中棒带着漫天乌光,硬将雷电击散。 邵延一见,收了法相,刚要认输,通风大圣已将雷电打散,同时大叫:“不痛快,不打了!” …… 第543节 拂尘方能照自身 第543节拂尘方能照自身 邵延和通风大圣在高空较量,通风大圣想两人以武相争,邵延却抽空法术神通就施展出来,很不对通风大圣的胃口,就在邵延准备认输的时候,通风大圣却感觉比试得不痛快,大叫不打了,倒正中邵延下怀。由网友上传== 两人各收了兵器,邵延笑着对通风大圣说:“大圣好功夫!我不如也!” “你这个人婆婆妈妈,打得都不爽利,与你在一起,不舒心,算了,我告诉你,覆海大圣蛟魔王一直向北,到了北冥之海,入海约千里,有蛟魔岛,岛上有洞天,你自然可找到覆海大圣,我就不陪你了,还是我自己一个人爽利,那个猴头也是,自从成了佛,也不愿动手,算了,还是上天去找真武大帝手下龟蛇二将好好斗斗!”通风大圣说完,身体一沉,转眼消失在空中,邵延知道他入了天庭,不由一笑,自己所修,与通风大圣走的不是一路,倒是邵延几个朋友,青衫客和疯颠散人应该能合通风大圣的脾性。 邵延见通风大圣已走,站在空中考虑了一会,决定还是先去蛟魔岛一趟,自己与蛟魔王虽无大的因果,但再小的因果,特别是牵涉到金仙层次,就不是小事。这也是一种大家默认的规矩,邵延现在是金仙,如是一些天仙间恩怨,邵延可以出手,但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不会出手,一般由他的弟子接手,毕竟他如果出手,有一种以大欺小的嫌疑,就是出手,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取对方性命,而是一种惩戒,除非对方主动挑衅。这种情况已是修界一种默认的规矩,当然,你不遵守也可以,但大多情况下,大家都遵守,毕竟没有规矩就完全luàn套了。 邵延认准了北冥方向,径直从高空向蛟魔岛而去。 邵延的真身在连云水府之中默察诸天,而云仙儿和杜笑颜带着两小从天庭回来,来见邵延,邵延从云chuáng上起身,收了庆云,让众人进来,众人见过邵延,邵延慧目自然知过去种种,现未来片段,都不需邵延有点推算,邵延知道云仙儿目前有一劫,便问到:“仙儿,你不再天界洞天之中静修,怎么下来见我!” “道兄,近日来,我心中有感,来见道兄一面,然后想回三山圣境,见一下我的父母。”云仙儿说到,邵延知道她的心动是感应到了自己劫数,却心灵不够透澈,反而用其他事情掩盖,这些事情如果说破,她心灵不纯,自会生出变化,这一切都待她自己所悟。便微微一笑,说到:“也好,回三山一趟,见一下自己父母,免得心中挂念,影响自己修行,心灵之中,当求纯净,拂去尘埃,当如明镜,方能照见自己一切!” “道兄所说的是,仙儿受教了!”云仙儿说到,知道邵延是为她好,倒也将邵延的话听了进去。 “你是一个人回去,还是带着阿娇一齐回去?”邵延问到。 “老爷,阿娇想和主人一起去!”阿娇说到。 “也好,你身上有我的符箓,就是天庭也上得去,当然能入三山,我近日来静修,也炼制了几件小玩意儿,就送给你防身吧!”邵延说着,取出一珠,这是邵延近来利用自己所悟,参照天道子和任云踪下棋感受,便摄天地间yīn阳二气,此yīn阳二气不入先天,为后天二气,不过经邵延尽量纯化,已超越普通后天yīn阳二气,本想在此珠中,让yīn阳二气自主演化,结果,yīn阳种种演化后,自然归于hún沌一遍,邵延一次十二珠,让其演化,其中八珠归于hún沌时,连珠子也崩散,剩下四珠,却演化稍有不同,未真正归于hún沌,四珠各自不同,给阿娇却是虚空隔界珠,此珠内演化出一层空间,形成晶壁,却是奇特,此晶壁一出,就是天仙法术神通也不能透,金仙如果不了解此珠特性,一时也拿晶壁没有办法。 邵延随手一指,此珠自然进入阿娇紫府,阿娇顿时明白此珠用法,她不过一个人仙,但就是天仙,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突破此珠,确是防身第一利器。 梁琪倒是十分眼馋,邵延笑了,又取出一珠,此珠却是攻击利器,邵延称之为厚土珠,其中演化,虽未生成空间,却形成物质,其性如土,其硬度惊人,邵延试过,就是化宝仙光,短时间内都不能将之化去,此珠打出,其重惊人,打在身上,说是天仙,也要受创,如是神仙,打到身上,**崩解,邵延对梁琪说:“此珠名为厚土珠,仍攻击之宝!就送给你了。”说完,如阿娇一样处理,将珠打入梁琪的紫府之内。 处理好两小之事,邵延对云仙儿和阿娇说:“你们两人去宝库挑选几件神兵,你们两人身上兵器质量不好,自己挑两件,另外,给你父母带几件作礼物。”云仙儿和阿娇去往宝库。 邵延回过头来,对杜笑颜说:“笑颜,你功行已是天仙,此次回来,是否想到世间走一遭?” “师祖,正是,我从天庭下来,是想到四大部洲走一遭,增加自己和知见”杜笑颜回禀道,邵延点点头:“你是该到外面走一通,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事让你去办!” “师祖,有什么事,请吩咐徒孙!”杜笑颜心中一动,问到。 “此事却与云仙儿有关,此次她回三山圣境,却有一场劫难,却需你来化解。”邵延淡淡地说,杜笑颜心中一惊,忙问到:“师祖,是什么劫难?” “不是什么大事,却是避不过,云仙儿心中已有感应,从天庭返回,以为是思念父母所致,却不知心灵未剔透,虽有警示,却是理解错了,是有关她初入地仙界惹下一段恩怨,等一会与你细说。”邵延说到,就停下不说,过了一会儿,云仙儿和阿娇进来,向邵延告别,邵延点头,让杜笑颜将云仙儿送出,互道珍重后,云仙儿带着阿娇腾云而起,向东海而去。 杜笑颜送走云仙儿,回来见邵延,邵延将云仙儿以前与栖凤子一段恩怨说了一遍,杜笑颜知道云仙儿的此次劫难与栖凤子应有关系,问到:“师祖,我是不是偷偷跟着云仙儿师祖,好暗中帮助她?” “这倒不用,云仙儿这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她的法宝fù好战车是攻防兼备,守个七八日不成问题,如果栖凤子没有那道金仙血符,都不需要你出手,你过几日再走,这几日我炼制一物,却好收入栖凤子的那道金仙血符,血符我有用处!”邵延说到。 “老爷,我也要去!”梁琪在一旁叫到。 “也好,你也该锻炼锻炼,增加自己知见,不能老这样下去!”邵延说到,邵延说完,又对杜笑颜说:“笑颜,你也去库中为自己选一件神兵,另外,再带一对神兵宝剑,解救了云仙儿后,你和她一起去一趟三山圣境,傅明轩夫fù快飞升了,他们飞升的是三山圣境,送一对神兵祝贺他们,带他们去见李清,算是你还傅明轩当年赠书之情!梁琪,你也去选一件神兵。” “是,师祖(老爷)!”两人回答到,行了一礼,便去了宝库之中,挑选东西。邵延却开始炼制一宝,这是一件如罩一样的宝物,却是为了收取那道金仙血符,如邵延得到这道血符,邵延在关键时刻就能以此为引,从灵魂层次对血育子进行牵制或攻击。 转眼四日过去,邵延的罩也炼好,邵延称之符罩,因为专为禁住别人符箓而炼,栖凤子身上最厉害的便是那道血育子赐于他的血符,毕竟是金仙级符箓,如果失去此符,栖凤子的能力至少下降一半。云仙儿本身并不是一个弱者,也是天仙级,如果栖凤子无此符,不一定是云仙儿的对手。 杜笑颜得到符罩后,稍一祭炼,能用即行,便和梁琪两人出了水府,向东海而去。杜笑颜也是天仙,心灵深处,自然查看地仙界的情况,早已知道云仙儿所困地点,直奔而去。 云仙儿自当日和阿娇离开了连云水府,一路向东,由于阿娇飞行慢,她也未着急,在东海之滨停了一下,主要是照顾阿娇,毕竟阿娇功行不过人仙,长途飞行,有些吃不消,当然,这种长途飞行是在短时间内飞过数万里,云仙儿在东海边见临海一山秀丽,便落在山上,和阿娇略加休息,在山上见不远处一处人间集市,倒是热闹,云仙儿数百年来一直于水府或天庭潜修,见此,不由想起以前一些事,便起了兴趣,和阿娇进了一趟集市,并无什么事情,却不料集市之上,栖凤子由于得到金仙符箓,来东胜神洲找邵延诸人,他也不知道邵延落脚何处,上次遇到久仁子,也没有打听,只好边云游边探听,见凡间集市,也是一时兴起,闲逛起来。 云仙儿不曾留意,栖凤子却看得个正着,正准备上前说话,云仙儿和阿娇已经尽兴,出了集市,在僻静处腾云而起,栖凤子在其后赶到,见两人已向东而去,也腾空而起,追了下去。栖凤子见云仙儿身边只有阿娇一人,没有邵延等人,不知这个小女孩和云仙儿什么关系,估计是她的弟子之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正好一诉衷肠。 云仙儿开始未留意,后来发现有人在后面跟着,不由一皱眉,便加快了云路,栖凤子也加快速度,飞了一千多里,云仙儿见前方有一个小岛,并不大,不过半里左右,便落了下去,栖凤子也跟了过去,开始栖凤子还是好言相谈,渐渐话不投机,栖凤子修行魔道,性格也有所改变,比之以前,显得更加直接。云仙儿因以前之事,对栖凤子好感尽失,终于两人动起手来,栖凤子行事渐有魔道风范,强者为尊,这一动手,云仙儿fù好战车一现,立占上风,栖凤子见此,便调用体内金仙血符,顿时困住了云仙儿,正想拿下云仙儿,偏偏阿娇头上升起了一珠,一层晶壁护住了fù好战车,一时根本拿对方没有办法。 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 …… 第544节 扶摇九万浪三千 第544节扶摇九万浪三千—— 第544节扶摇九万浪三千 云仙儿和阿娇被困住,在外有虚空隔界珠,内有妇好战车的保护下,栖凤子的金仙符箓虽然利害,却在短时间内也突破不了虚空隔界珠防护,远远望去,一条血色巨龙盘绕在一层薄薄的如蛋形的晶壁之上,如果细看,血色巨龙却是由无数数不清的微小符箓构成,口中血焰狂喷,不停灼烧着晶壁,那晶壁看似很薄,却护住直径数丈的一个蛋形空间,血焰对之好像不起任何作用,而血龙身上也是血光大片,将蛋形空间全部罩着,云仙儿和阿娇站在妇好战车上,云仙儿催动战车,数丈风火利刃连绵而出,冲出了晶壁,却被血龙的血光挡住,不能攻击到栖凤子,栖凤子本想捉住云仙儿,以为金仙符箓一出,对方虽是一介天仙,也不可能抵挡,不料,一个人仙级的小女孩,居然有这样奇特法宝,硬是挡住了金仙符箓。 栖凤子心中生出退意,又有些不甘心,他对此符使用并不能完全发挥其妙用,但随时间推移,渐渐发现此符妙用,发现血光血焰并不是不能不能伤害对方晶壁,对方晶壁在极其缓慢地减弱,按这种速度,大概七天就能炼穿晶壁,这一发现,让栖凤子心中一喜,手上诀印一起,将小岛战场施法掩盖,定下心来,慢慢用水磨功夫来炼对方的法宝。 转眼间,两天过去了,云仙儿被困在此处,开始有些急躁,两天下来,人也平静下来,回想邵延的话,当时,邵延的话有些奇怪,对自己说:“心灵之中,当求纯净,拂去尘埃,当如明镜,方能照见自己一切!”自己以为,邵延道兄是说自己心中有亲情,回去看望一下,将心放下,好一心修行,现在想来,却另有它意,心如明镜,能照见自己一切,自己也是天仙,如有什么不对之事,应该心中的所感应,所谓心血来潮,这次却没有,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栖凤子掩盖了天机,不对,自己是有感应,不过自己理解错了,认为是对父母的思念,原来道兄早就明白了这一点,才说了那一番话,怪不得给阿娇一颗虚空隔界珠,原来早就照见到这一切。 云仙儿一想到此,心中彻底放下心来,邵延既然知道这一切,肯定有所安排。云仙儿想通了一切,心中感到心灵比以前透澈了不少,在此心境上,操纵妇好战车攻击也比之前更加神妙,偶尔有些攻击居然透过了血龙的血光,袭向栖凤子,栖凤子一一挡住。 时间已到了第五天,晶壁已开始出现波动,栖凤子心中一喜,更是催动血符强化攻击,就在此时,天空之中,一朵云光急速而来,一道冰风裹着滚滚冰焰幻成一道瑰丽的奇观,从天空之中急泻而下,轰的一声,被栖凤子施法掩盖的小岛顿时显现出来,正是赶来的杜笑颜,手中一扇,正是冰焰灭仙扇,当日林韵柔无意之间得到此扇,正是血育子从敖真手中抢得,却因被天道子追杀,扇子被击飞,被林韵柔无意而得,后来便送给了杜笑颜,杜笑颜一扇之下,破除了栖凤子掩盖禁制。 栖凤子一见,大惊,手一指,血龙一声龙吟,放开了晶壁,向杜笑颜冲出,血焰如柱,狂涌冲向杜笑颜,血龙未到,一股威压,就是天仙也不止色变,杜笑颜却笑了:“来得好!”祭起一物,却是一罩,如莲花一样裂开,分为八瓣,清辉亮起,八封图形现,转化为八道光柱,将血龙围在当中,八柱光华向中间一合,血龙顿时僵住,八柱接着往中心一合,化为一柱,一条血龙盘于其上,向罩中投去,转眼由大变小,八瓣一合,转眼间光华全敛,落于杜笑颜手中,杜笑颜收入囊中。 栖凤子大怒:“贱婢,胆敢收我师符箓!”手指一锤,就要攻击,却被梁琪看出便宜,一珠冲出,正是厚土珠,栖凤子躲闪不及,轰在身上,栖凤子身上先是青光一闪,接着又是血光一闪,护身光华顿时破碎,栖凤子大叫一声,七窍之中,真火喷出数尺,就势化一道血虹而去。 杜笑颜见栖凤子已走,也未追赶,上前拜见云仙儿。云仙儿问明情况,果然和自己所猜想一样,邵延早就知道云仙儿有一劫,便主动让云仙儿入劫,然后派杜笑颜前来解围,顺便收了栖凤子的金仙符箓。 云仙儿知道实情后,杜笑颜又说邵延让她和云仙儿一齐去一趟三山圣境,傅明轩夫妇已快飞升三山圣境,邵延让杜笑颜带去两件神兵为贺。云仙儿听此消息,也是比较高兴,四人向三山圣境而去,不题。 北俱芦洲,邵延的愿身已到北冥之海,刚入北冥不多远,有巡视妖物拦住:“此为蛟魔岛范围,来人请止步!” “我是专程来拜访覆海大圣,请代为通传!”邵延一拱手,说到。 “大圣目前正在闭关,概不见外客,贵客还是请回吧!”小妖说到,邵延一皱眉,对方是真的闭关,还是托辞,邵延并不清楚,邵延正在踌躇,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让他进来,我在岛上傲天峰!” 小妖一听,立刻说到:“贵客,请跟我来!”便于前面带路,邵延施施然跟与其后,不久,便来到蛟魔岛的傲天峰,峰上一人背手而立,一身灰衣,却显得有些单薄,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作为一位金仙,不应该给人如此感觉,却偏偏给邵延这种感觉,邵延心中不由提高了对覆海大圣的评价。 “道友终于来了,你的来意我已知道,我正在闭关之中,弥猴王传讯给我,我化出一身来见道友,好在道友也是愿身前来,那一段小恩怨本不值得道友前来了结,冰火虽曾在我手下,但我早知他并不真心,说白了,是另一个势力布下一个探子而已!”蛟魔王淡淡地说到。 “道友可知是哪个势力?”邵延问到。 “这却不知,北俱芦洲各大势力间相互渗透,习以为常,我也没有心思过问,修行到我这个层次,一般计谋根本不起作用,再说,到了金仙,一般追求已不是下层修士所理解,这些互派卧底之事,一般是各势力间下层所为,就如我手下也派不少探子在其他势力,我一般也不过问,当日冰火身死,并非死在你的手上。不过你既然来了,接我三招,不论结果,你我之间因果就算结束,你可准备好了!”蛟魔王缓缓回过身说到。 “难道就在这里?”邵延有些诧异,他与通风大圣相争却是去了九天之上的虚空之中,以免对地面生灵造成浩劫,多生业力,与自己将来修行不利。 “不错,就在这里,放心,此处我多年在此,生物早已移走,你所见不过是阵法所现,此间已被九天十地天妖大阵覆盖,动静再大,外界根本感觉不到,而此峰,更是受我多年在此修行散出的气息影响,早已不是凡物!”蛟魔王说到。 “那就请道友出手,我领教道友高招!”邵延也是平淡地说到,两人都谈家常一般,邵延语音一落,人就倒退出去,同时,蛟魔王也向后退去,两人之间拉开距离,刚才脚下傲天峰消失,整个空间茫茫一遍,大阵已开始运行,将两人与外界隔开。 蛟魔王袍袖一扬,一股油亮的乌光冲天而起,在乌光之中,一只巨大的蛟爪向邵延抓来,邵延只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变得如实质一样,将自己困住。邵延则是微微一笑,一指弹出,一道如水电光而出,却是指向蛟爪中间凹陷的一点,正是整个蛟爪的核心所在,并没有想象中那种猛烈的暴发,而只是沉闷的噗的一声,蛟爪顿时化为黑光崩散,蛟魔王诧异地看了邵延一眼,想不到对方的眼力如此高明,能轻松找出那无数勾连在一起的组成龙爪的符箓中最关键的一点,并不费力地破掉自己试探的一击。 “好!并没有令我失望!”蛟魔王说到,人影消失,一遍汪洋形成一道顶天立地的水墙向邵延压了过来,还未到,邵延心中已起一阵警觉,邵延知道,此水决非凡水,如沾到身上,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邵延看水势连天,根本无处可辟,眼看就要被水淹没,并未惊慌,反而是迎着波涛而上,面前陡然现出一知大河虚影,横亘在邵延和波涛之间,波涛一触大河,大河立刻将波涛导入其中,大河立刻由虚化实,一条天河出现,在天河末端,更是现出归墟,大水立刻冲入归墟之中,转眼间,水收得干干净净,蛟魔王现身,也是一脸诧异。 “天河?你能掌握天河权柄?”蛟魔王不由问到。 邵延摇摇头,说:“没有,我不过见过天河数段,也曾到归墟一流,不过是模仿天河而已。”邵延说的是实话,他当初无意间炼成天水印,本有资格掌握天河权柄,他却不愿受困于天河,以至将来挣脱艰难,自己反受天河所累。 “原来如此,那就接最后一招,此招是我当年见一个前辈现鲲鹏之身,由鲲化鹏的过程而悟出,称为鲲鹏变,你接此招试试!”蛟魔王说完,一步迈出,邵延只觉自己处于北冥之上,那滚滚波涛之中,一条庞大的鲲现身而出,就是一吸,此威不下于归墟,邵延只觉连空间都被吸入,邵延身体一晃,连连跳跃空间,转眼间已直上九霄,再看下方,数千里长的巨鲲搅起冲天巨浪,一吸之下,狂风顿时,此风已不是真正意义上风,而是空间巨浪,顿时将巨鲲托起,在邵延的眼中,下方的北冥转眼间已化作星海,如巨大星云缓缓转动,邵延知道,这虽是幻觉,但亦幻亦真,如不是在大阵空间中,在外面施展,真的会出现这幅情景,星云掀起空间巨浪,直上三千里,巨鲲化为大鹏,扶摇而上九万里,出现在邵延身边。 …… 第545节 九宫山中有九仙 第545节九宫山中有九仙 蛟魔王使出鲲鹏变的神通,由鲲化鹏,扶摇而上九万里,出现在连连进行空间跃迁的邵延不远处,一声长鸣,空气中立刻荡起一路波纹,冲向邵延,邵延手抬处,袍袖一拂,顿时将空间抹平,消去波纹,而大鹏双翅一振,大风立起,空间如粉一样崩溃,如雪崩一样向邵延所在呼啸而来,如此威能,邵延稍不留神,就可能愿身成粉,那缕意识能否逃出还是未知数,在这危急关头,邵延心中反而正是冷静,轰的一声,头顶庆云现,定住了风势,然而空间依然如雪崩一样向邵延漫来。邵延心灵深处那诸天世界投影清清楚楚现出,时间好像变慢,空间可毁,然在空间之外或是在空间边缘呢,邵延脑中现出当日飞升时,身处太极弦上情景,身形一晃,已如唯心开境一样,脚下出现了太极弦,却不是一条线,而是具现成一座金桥,邵延立在太极弦上,头顶之上庆云翻滚,三朵青莲沉浮不定,无数璎珞垂下,将身体护得严严实实,金桥一现,立刻定着空间,刹那间,空间雪崩停止。 “太极图?你怎么有太极图?”蛟魔王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大鹏一闪,蛟魔王出现在空间之中,转眼间,空间又变得白茫茫一片。邵延收了庆云,脚下太极弦也消失,这下蛟魔王看了出来,说到:“你这不是太极图,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未见过道德天尊中手中那传说的太极图,我这个不过是当年我飞升时,偶见太极弦有所感悟而悟出一种神通,并不是什么太极图,道友见过太极图?”邵延反问到。 “见过,那是道德天尊传道门于世间,诸天古神和天人高手相阻,结果金桥一现,定四方高手,被道德天尊骑着青牛,一一打落尘埃,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妖,我就立场成为那样大高手,现在成了金仙,才知道德天尊功行之高,依然不是我所想象!”蛟魔王说到。 “多谢道友指点迷津!”邵延谢到。 “三招已过,我奈何不了你,你我之间因果已了,至于当年是谁想出手,我并不清楚,不过,九首玄蛇有较大的嫌疑,道友如有兴趣,可去那里询问一个,九首玄蛇在九宫山有洞天,此妖名声却不大好,道友当心点!我尚在闭关中,就不留道友了!”蛟魔王说到。邵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盘算了一会,谢过蛟魔王,蛟魔王收了大阵,邵延也告辞离开北冥,向西南而去。 他是想去九宫山一趟,不管是不是他,到那个地方,邵延只要与之一对面,就能判断出来,毕竟邵延对那股威压气势记忆得很清楚。九宫山便于西海边缘,距此地甚远,邵延行不过千里,却发现前方一山之中,雷声滚滚,邵延侧耳一听,这是有人使用雷法,好像是正宗道门正法,不是妖雷,此处是北俱芦洲,难道有人在此降妖?便用神念一扫,果然是一道人与三妖在争斗,此道人已是天仙修为,一剑在身边盘旋,另有一令牵动雷霆,轰向三妖,三妖之中,一妖已是天仙,另两妖是神仙级别,但道人却是不落于下风。 邵延调动慧眼一看,三妖之中,天仙级的却是山嵬,身如犬而人面;另二位,一是狍鸮,羊身人面,目生腋下,虎齿人手;一是朏朏,其状如狸,白尾有獵。邵延刚要落下,争战中三妖一人已发现邵延,邵延收了云光,向下落出,邵延神念一扫,附近的草丛山林之中,有数人伏于其间,俟机而动,邵延刚一落下,争斗间的道人喊到:“道友当心!有埋伏!”话音未落,数条细丝一闪,五色斑澜,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直射邵延,邵延看都没有看,袍袖一甩,细丝顿时升起一缕青烟,带着焦臭,化为飞灰,那几个暗算的妖物,刹那间全都僵直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三妖一见,脸色一变,再也顾不上与那道人相争,转身就要逃走,那道人喝到:“哪里走!”,身边那剑光暴长,化为一道数十丈的金光,将天地都映成了金色,完全是一派纯阳剑光,倒是好剑,邵延甚少见到纯阳法宝,对妖邪倒是天生的克星。 剑光一圈,眼见就要将三妖斩于剑下,邵延猛然身上气势一提,转眼间,气息又弱了上去,从上空伸出一手,五根手指似以乌金铸成,如一座山一下压了下来,手指一弹,一声鸣响,将剑光弹开,随手一捞,不仅三妖,就连地上动弹不得的妖物也被一并捞走,手一缩,缩入空间之中,消失不见。此人只是救走,并未主动攻击,所以邵延也未出手,看对方声势,不弱于金仙,邵延向大手消失的方向看去,好像看到了对方,如不出意料,应该是九首玄蛇,果然是妖圣级的高手。 那道人剑光被弹开,也是失色,不过转眼间便恢复过来,邵延见此,暗自点头,对方此种风范,应该出自大派,心性很好。向邵延一拱手:“贫道孙长卿,道号明守,师从南宗五祖之紫阳真人,道友贵姓?” “原来是紫阳真人高足,不怪雷法如此纯熟。贫道邵延,自号和兆子,算是天地间一散人,道友是如何与几妖冲突,此处可是北俱芦洲,是妖怪的大本营。”邵延回礼问到。 “我是在南赡部洲,见有妖为祸世间,一怒除之,谁知那妖倒在些来历,有二个妖物当时出现,要为那妖报仇,却不敌我,便一路追杀到这里,在此妖物埋伏,便是道友所见,刚才那手出现,却是超越天仙,想不到妖物后台如此之强,听闻北俱芦洲有金仙级妖圣,不知是哪一位?差点连累了道友!”明守道人说到。 “如不出意外,应该是九首玄蛇。”邵延淡淡地说。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放过我们,难道是不屑对我们下手?”明守道人有些弄不懂,邵延笑了:“不管什么原因,反正没有对我们下手就行,不要考虑那么多,道友准备去哪里?” “对方有此人物撑腰,我再去除妖就有点自不量力了,我准备返回南赡部洲,道友却是去哪里?”明守道人不是迂腐之人,虽嫉恶如仇,行事果断,也不会自不量力,反问了邵延一句,他却看不出邵延的深浅。 “我是为九首玄蛇而来,以前有过一件因果,不知是否与他有关,想问他一问!”邵延淡淡一笑说到。 明守道人一听,露出一丝苦笑,说:“那我就不与道友同行,祝道友一路顺风!”两人拱手而别。邵延继续向九宫山而去,经过这一耽搁,邵延知道不出意外,九首玄蛇已经知道他来了,他与明守道人多次交谈中提到九首玄蛇,并未掩盖天机,对方是金仙,当然感觉到邵延的到来。 果不出邵延意料,刚一入九宫山地界,一道九彩虹桥便从天边铺来,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道友既然来见我,那就请上虹桥!”邵延没有犹豫,一脚踏上虹桥,他并不担心对方对他不利,能入金仙,心性并不会太弱,何况,对方肯定能看出邵延来的是一个愿身,就是灭了此愿身,只会让两人之间因果更重。 邵延一上虹桥,虹桥飞渡,转眼间数千里已过,倒是好神通,落于一峰之巅,倒是一大块平地,一株劲松倚于悬崖之边,就在松下,一方石桌,并不是什么名贵材料,仅仅是普通的青石琢成,一个青衣道人坐在桌边,无一丝妖气,让邵延不解的是,此人身上气息与当年出手之人似是而非,有三四成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年的修行已经气质大变。 对方看出邵延的疑惑,只是微微一伸手:“道友请坐,想不到道友也成就了金仙,当日道友和崆峒派见素子合力斩杀了冰火,我本要出手取你们两性命,却不料镇元子护了你一次,今日是来了当日因果?” “道友想杀我,在那以后有的是机会,为什么不出手?”邵延坐下,直视九首玄蛇的双目。 “我是金仙,出手一次已属破例,还会一而再地欺负弱小吗?”九首玄蛇淡淡地说到。邵延明白了,不过另一个疑问冒了上来。 “道友身上气息与当日出手大不相同,不知是什么原因?”邵延问到。 “我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西白,来见见邵延道友!”一个身着白衣,杀意冲天的道人出现,他身上的气息却与邵延记忆中一模一样。 “道友,这是?道友,你的名号是什么?”邵延向坐着那个青衣道人问到。 “你总算明白了过来,我叫东青。”青衣道人目光之中带出赞赏之色,而西白一声冷哼。邵延明白了过来,对方是九首玄蛇,不知修何种神通,每首化身一人,眼前两人都是金仙级别,如果不出意外,那七人也是金仙级别。邵延心中有点发怵,想想自己陷入九个金仙包围之中,头皮有点发麻,邵延又细细打亮两人,两人气质虽有相似,但性格上却迥然不同,邵延叹到:“道友大才,这种方法都能想到,一般人合道之时,一点先天灵光照见时空长河,对诸世轮回知见进行筛选,留下事先确定的与此生相符知见,而抛弃其他,其后等入了金仙,愿身历事,再重找那遗失的知见,如没有三生石之类,必用大恒心大毅力,历时弥久,才一一觉醒,想不到道友合道之时,便按情绪分类,分别将这些知见纳入九首,真是绝妙!” “不错,正是道友所说,所以我九身不同,情绪各异,当日出手,却是西白,他杀气重,当然容不下你们杀害曾经门下走卒!”东青淡淡地说到。 “看来我今日是找西白道友了结因果了!”邵延眼光一闪。 !@# 第546节 三剑了却当年事 第546节三剑了却当年事 “你倒是奸滑,不要忘了,我们九人是一体!”东青笑了起来。 “那冰火是受你派遣,还是自己去了东胜神洲?”邵延话音一转,想看看这段因果,对方涉入多深,这也好给解决因果时做一个参照。 “你们人类就是奸滑,我就实话告诉你,也好安你的心。冰火实际上可以算是叛徒,他从我处开始小心翼翼,却偷偷抄录了半本《天妖秘录》,怕我发现,却不知如何瞒得了我,《天妖秘录》也不过是一些神通法相之类,对他炼神通有益,却对我一点用途也没有,金仙早就超越了那本书有层次。他便偷偷逃走,先在蛟魔王处呆了两年,见我没有追究,便去了东胜神洲,占山为王,结果就死在你和见素子手上!”东青说出了冰火的根脚。 邵延不解的说:“既然这样,我和见素子杀了冰火,你们为什么出手?” “不是我们出手,而是西白出手,冰火就算九宫山叛徒,当由九宫山处置,我们九人性格各异,西白杀性重,所行都与杀伐有关,他出手也是正常。”东青说到。 “道友九人都是金仙,如果能合一,恐怕直入大罗之境,如一拥而上,我只有跑路的份,所以只能和西白道友做一场,以了因果。”邵延也不避讳,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唉!九人合一,谈何容易,大罗之境,不是那么容易入的,我已算幸运,许多人连金仙都遥遥无期,修行到这种程度,自己的功行与机缘缺一不可,当年妖族七大圣,大多数入了佛门和道门,就是想借佛门和道门大能点醒,以期更上一层楼。”东青叹了一口气,说到,停了一下,又开口说:“你想与西白做一场,我不拦你,我毕竟是得到生的知见的一首分化出来,提醒你一句,西白战斗力特强,当年我曾观封神之战,灵宝天尊的诛仙剑夺天地之杀机,西白在此基础上,模仿诛仙剑,炼制了一柄诛天剑,此剑虽远不如诛仙剑,然亦夺天地之杀机,你选他来做一场,实是不智!” 邵延也叹了一口气,说:“当日出手的是西白,当然得找他,一切当听天由命!” 西白冷冷地说:“我剑下不会留情,如你能支持三剑不死,我们间的因果就此了结!”西白的话一说完,人影一晃,又出现两人,一人身着红衣,一人身着黑衣,两人一拱手:“南离(北玄)见过道友,你们既然比试,同去看看,难得有金仙级高手较量。” 西白抬头看看天,淡漠地说:“那就到九天之上去比试一番,免得影响地面,多生事端!”说完,身体已成一条白线,直上九霄。邵延也身体一晃,跟了上去,东青却没有动,南离和北玄也随之而上。 九天之上,西白和邵延两人之间相距约有十里,呛的一声,一声剑鸣,诛天剑出鞘,西白轻轻地抚摸着长剑,说到:“剑名诛天,聚天地杀机而成,神来斩神,魔来诛魔!”说完之后,一剑祭起,诛天剑在空中滴溜溜一转,发出一道剑光直斩邵延。 好厉害!邵延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手无寸铁的婴儿,身在一群饿狼之中,一股寒意直透内心深处,邵延一声长啸,脚下一滑,立刻遁入另一层空间,剑光立刻追入,邵延连穿数层空间,剑光紧追不舍,但追过数层空间,已然消减了不少,邵延又出现在九天之上,手在背后一抄,七星剑在手,身上星光一闪,剑一指,星光大盛,一个个星球虚影奔涌而出,如星空大潮,狂冲了过去。 诛天剑光到处,星球立刻崩散,大量星球破灭,好在这仅仅是幻影,随着星球破灭,剑光终于变淡,最终消失。 邵延却不让西白再进攻,而是抢先出手,剑一指,一道奇亮的雷柱直击西白,西白只是手一指,诛天剑又一道白色剑光出,斩向雷柱,所过之处,雷柱立消,剑光虽消了一些,依然斩向邵延,邵延手中剑连连点出,一朵朵雷花闪现,不断撞向剑光,不断轰鸣声中,剑光终于消散。 西白手一放,一声雷鸣,一道更猛烈的剑光出现,此剑光一出现,天地之间顿时一片肃杀,好像都给杀意定住,邵延一见,手中剑往下一指,然后一挑,顿时掀起空间大潮,想将此道剑光送出去,而这道剑光却是破波斩浪,呼啸而到,轰的一声响,邵延现出了庆云,三朵青莲沉浮不定,云光化作道道璎珞垂下,好厉害,就是这样,一串璎珞依然被斩落,但这道剑光也被庆云托住。 三剑已过,西白立刻收了诛天剑,淡漠地说到:“我们之间因果已了!”说完,也不问他人,直接如流星飞坠。南离和北玄道:“道友不必在意,西白就是这样的性格!”邵延微微一笑:“无妨!”便和两人一起下去。 到此,邵延的北俱芦洲事了,但在北俱芦洲收获甚大,特别是与蛟魔王交手,蛟魔王的鲲鹏变和九首玄蛇的西白的诛天剑对邵延启发甚大,别人毕竟是经过数千年的时光积淀,创出自己独特的神通。邵延离开了北俱芦洲后,直接回到了水府之中,愿身归己,大量的知见让邵延在功行上又有了一些小小的进步。 过了几日,三阳和了尘来访,两人终于成了神仙,三人谈了一会,邵延将林韵柔愿身下界,遇到两人宗门,两人宗门希望两人在必要的时候下界一趟事传述给两人。两人苦笑:“我们才神仙级别,不入天仙,是不可能分出愿身,要入凡尘,还是等我们入了天仙再说。” 邵延一笑说:“不着急,仙家岁月,本自逍遥,两位道友今日来此,有像有点静极思动,是想出去一游?” “不错,先在东胜神洲游玩一段时间,然后,去一趟三山圣境,见一下李清道友。”三阳说到。 “你们也该好好走走,飞升上来近千年,除了上次约斗,你们还未好好在这个世界转过,云游也是行的一种,能增加知见,对入天仙有作用。”邵延笑到。 三人相谈了半天,两人告辞,邵延送出门外。邵延见他们走远,不由想起了春岭子诸人,当日约战,并未得到什么结果,这场约战看来很容易无果而终,邵延已是金仙,如不出意外,他们几人应该没有突破金仙,邵延不可能以金仙身份再与他们赌斗。 还有一人,就是渺灵子,他当日得到了天人圣王的真种珠,如果得到了传承,不知他会怎样,是入了金仙,还是出了意外,邵延并不关心,只要渺灵子不来找他就行。 邵延并不清楚,渺灵子却处于一种不妙的状态之中,他回到宗门,便开始闭关,以水磨功夫来接受真种珠传承,信息一串串冲入渺灵子的脑中,开始并未出现什么异常,他的神通也日长,许多神通好像先天就刻在脑中,自然而然地就使了出来,威力越来越强,虽然自身境界还未突破金仙,但渺灵子自己感到绝对能与金仙抗衡,他有一种冲动,想立刻去东胜神洲连云湖,去找邵延算账。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渺灵子措手不及,他发现随着自己神通越来越大,自己身体开始变化,向天人之躯转化,而不是仙躯。他开始尚未留意,后来发现不对劲,自己力量越来越强横,而最大的变化是,自己居然感觉到自己**有了尽头,换一句话,他本是天仙,得了长生道果的人,如果无劫难,应该能活到宇宙的尽头,所谓与天地同寿,现在却隐隐感到自己还有十多万年寿命。不由想起就是太昊圣王,也不过十多万年寿命,而一般天人也不过一万多年。 这一发现,让渺灵子大惊,才明白邵延当时为什么那样说,自己真是给仇恨冲昏了头,如果自己不接受传承,凭那宫城门口一击的机缘,迟早都会入金仙,而现在却连长生道果也丢失。渺灵子现在想停下来,都不可能,一旦停下来,身体不由加速转化,而且最关键的是生命力在流失,寿元在减少,只好硬着头皮,同时,不断回忆那宫城门口开辟的一击,希望能真正进入金仙层次,也许还有希望。 更让渺灵子想不到的是,真种珠当中一股意识好像在苏醒,有几次甚至想冲入渺灵子的紫府,渺灵子的紫府之中,现在已残破不堪,元神已有一部分化去,天人本来就不炼元神,不现紫府,不过如修行到极致,入了长生,会出现元灵,建立元灵空间,却与紫府不同,不用说,当年太昊圣王还有后手,甚至可能借体复活,一想到这一点,渺灵子就不寒而憟。 渺灵子在此困境下,居然迈出了半步,在生死关头,那当日宫城门口所见终于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渺灵子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从外表上细看,他已是天人之躯,但紫府依然存在,虽残破,其中一道特殊的轨迹在旋转运行,却生生护住了已相对弱小的元神,只要元神不灭,就是**崩溃,也不会坠入轮回。 那真种珠却时时徘徊在紫府外围,时时试探,好像在找机会准备入主其中,好在渺灵子悟出一些玄妙,暂时阻止住那真种珠中意识入侵,渺灵子现在处于这种状态之中,当然没有时间去找邵延算账。 邵延不知道这种情况,渺灵子不来烦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找对方。又过了一些日子,杜笑颜和梁琪却是回来,她去了三山圣境,正值傅明轩夫妇飞升三山圣境,杜笑颜等人迎接,将两件神兵送去两人,留了几日,杜笑颜便和众人告辞,回连云水府向邵延交差,邵延接过了符罩,其中一道血符盘旋在中间一柱之上,果然玄妙,借此,邵延对付血育子却是添了几分胜算。 !@# 第547节 江心珠现谁有缘 第547节江心珠现谁有缘—— 第547节江心珠现谁有缘 杜笑颜和梁琪已外出历练,邵延倒是清闲无事,邵延自然沉入功境之中,观周天变化,如果没有事发生,邵延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这种状态。一日,邵延心中一潮,凝神一查,顿时明白前后的因缘。 雨诗丝自邵延不再入梦,知道先生功行圆满,返回仙府,不会再来此,她又留于世间多年,人却是中年美妇,而她的三个子女俱已白发满头,往日旧友也纷纷辞世,本来她已准备离世修行,不想发生了一件事,她的一个最小的孙女生得一貌如花,外出游玩,却被纨裤子弟看中,想强抢,不料一阵妖风过后,纨裤子弟和恶奴尸横当场,而孙女却不见。 雨诗丝便以地煞术中幽通之术向城隍问询,得自此事为终南山中一老猿所为,便入终南山寻老猿,老猿却是好色,想纳她的孙女为妾,无奈她的孙女硬气,以死相胁,一时未能得手,见雨诗丝寻来,却是色心大开,居然又想动雨诗丝主意,两人斗起法来,却被雨诗丝使了地煞术中的分身之术,救走了孙女。 回到家中,雨诗丝知道老猿迟早都要报复,自己也不过能和对方相敌,而老猿还有一帮猴子猴孙,如果俱来,自己却无法护个周全,得想个万全法子,不由想起邵延当年所给的那块云梦泽龙君令牌,便于家中布上符箓,赶往云梦泽。 玄龙子夫妇见有人拿令牌来求见,立刻接见,问明情况,原来雨诗丝居然得邵延指点,走上修行路,听说雨诗丝说明情况。 玄龙子笑着说:“此事易耳!”便派了一位地仙领百名水卒,带了一封书信,同雨诗丝一齐,向终南山而去。 终南山附近的山野之民,这日正午时分,见一峰之上,顿时云起雾涌,中间电闪雷鸣,约有一个时辰,云收雾散,有大胆之人去探看,却是一洞猴妖,已是身首异处,还有数名妇人,一问之下,俱是被猿妖摄来,问今日发生何事,其中有人回答,老猿数日前摄来一女,此女不从,其祖母却是神仙,寻上山来,救走孙女,今日忽带着天神从天而降,诛此洞妖猿。 此事迅速传开,长安城中不少人专门上终南山此峰观看,不少明眼人联想到事情前后,猜到应是雨诗丝所为,纷纷拜访,雨诗丝不甚其烦,召集家人,说明缘由,留下一些符箓,便离开的凡尘,因无去处,想起云梦泽龙君当日曾招缆,便去了云梦泽,在龙宫之中任一小吏,继续修行。 转眼间千载已过,人世间早已人物俱非,雨诗丝也是地仙之身,这日出游,因在云梦泽中修行,出游之时,便顺长江而下,也未腾云,仅驾一叶小舟,顺流而下,并无大事,不觉到了润洲地界,北为瓜洲,已是扬州地界,南为焦山和金山,特别是金山,上有一座大寺金山寺,却是佛门大寺。 夜色将晚,雨诗丝泊舟焦山湾中,并不上岸,月亮东升,一轮如镜,静静地洒在江面上,雨诗丝静静坐在船头,欣赏着这一幅江天升明月的画图,隐隐前方江心处似有清辉散出,雨诗丝心中一动,离了小舟,踏波而至,好在江上夜晚,并无外人,没有人看见雨诗丝凌波而行,不然又会多一段传说。 雨诗丝来到那江心,运目力往水下一看,却是一珠,发出碗大一团清辉,在水下上下,和月华相应,知道是一件宝物,手一招,轻轻松松地摄取在手中,入于手中,光华大作,如江上出现一轮明月,随后,光华一敛,雨诗丝刚把珠子收好,一道金光从金山寺方向飞射而来,却是一位胖大的和尚,手执三环降魔宝杖,一到此地,口喧佛号:“阿弥陀佛!刚才此处发光之宝,仍我金山寺镇寺之宝,遗失江心,请施主归往!” 雨诗丝心中存了一个机智,客气地回答到:“请问大师法号,我于此得一宝镜,背面有花纹,请问贵寺之宝是何花纹?”雨诗丝当年曾随邵延不止一次出入别人梦中,世间多少奸诈的事都在梦中见过,又在尘世之中结婚生子,渡过了一生,人情世故,倒是熟悉。见来了一个大和尚,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说此地出现的宝物是金山寺的遗失宝物,破绽太多,所以才诳他一诳,看他如何回答。 大和尚果然上当,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贫僧法源,此镜为我寺遗失多年之物,当时贫僧尚小,记之不清,不如施主和贫僧同去金山寺,本寺之中,尚有老年僧侣在,他们肯定能记得背面是何花纹,不知意下如何?” 法源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托辞说得倒也周全,如果雨诗丝听从他的话,进入金山寺,不用说,羊入虎口;不入金山寺,也给法源一个动手的理由。可惜的是,法源不知道自己已落入雨诗丝的圈套之中,雨诗丝一听此话,立刻明白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么,更不用说是什么镇寺之宝。 刚要开口,一个声音却凭空地响了起来:“那个秃驴,好不知羞!不知道此宝物的底细,却大言不惭地说是镇寺之宝,贫道数日来推算跟踪此宝,知道该在此处江心出现,那个道姑,还是将开天珠交于贫道,贫道保你平安!” “什么!”法源大惊,望向雨诗丝,一惊居然上了这个女道姑的当;二惊的是有人来了自己居然没有发现。雨诗丝也是大吃一惊,抬头向发音之处望去,一个灰衣中年道人立在空中。 这个道人见法源吃惊,冷冷一笑说到:“你们这一帮秃驴,专会搬弄三寸不烂之舌,颠倒是非黑白,你们金山寺何曾有什么镇寺之宝,我告诉你此宝来历,此宝是昔日分水将军未封神之前使用的法宝,称为开天珠,封神之后,见其宝与己缘份已尽,便抛之东海,借朝观日出,暮转天河之机,让此珠逆波而上,以待有缘!” 雨诗丝这才明白此珠的根源,法源却大叫:“既然是分水将军送于有缘人之物,焉知我不是有缘人!” “好个贼秃,此宝仍我道门之宝,与你佛门有何缘分,真是不知羞耻之辈!让我送你去见佛祖,向他讨教缘分之义!”道人一阵嘲笑,手指处,一道剑光飞射向法源,法源一抖手中降魔杖,三环声响,格开飞剑,一拍大光头,一道红光从背后升起,却是放出了他多年炼就一件法宝灭魔锋,一派红光斩向道人,同时,手中杖连连格挡飞剑,杖上三环之声不绝于耳,雨诗丝在一旁都感到心烦意乱。 那道人见降魔锋带着红光到,头上升起一把乌铁伞,一派乌光敌住降魔锋,听到那杖上三环相撞,声声乱人心志,一声冷笑:“区区小术,能奈我何!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之术!”说完之后,便祭起一物,如两玉环相扣,起在空中,叮当有声,雨诗丝听到,只觉得头一眩,差点立不住身,跌落下去,法源在这一刹那,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那个道人更不放过,宝剑过处,将法源斩于剑下,法源元神一现,尚在迷茫中,道人更不手软,剑光一圈,往中一聚,确是将之磨灭,一道灵光自入轮回。 雨诗丝见此,心中一凉,这个道人如此狠辣,自己恐怕凶多吉少。果然,那个道人回过头来,说:“你我都是道门中人,还是交于开天珠,姑且饶你一命!”雨诗丝还未回答,一股庞大的压力将两人罩住,雨诗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道人却是脸色大变,向空说到:“是哪位天仙前辈光临?” “这开天珠岂是你一个神仙应得之物,快滚!”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开天珠也不是你菩真子所应得,既然被我云乡子所见,应该归我!”云乡子这个新冒出声音的主人毫不留情地说到。 “胡说,你云乡子是什么东西,想抢我菩真子看中的东西!”菩真子立刻愤然回击。 雨诗丝一听此事,头立刻大了,她心中一动,如果我将开天珠抛出去会如何呢?她一念及此,心中反而轻松下来,实在不行,抛掉此珠,让他们去争,要是老师在这里,情况会如何呢?她虽然一直叫邵延先生,但在内心却认定邵延是她的老师。老师那一付淡泊名利的样子,肯定不会参与这样争端吧? 她这一将心思放在邵延身上,邵延现在是金仙,可以说,如果他愿意,地仙界任何一个心中念他,他都能给出灵验,事实上,佛门菩萨的灵验也是基于此。邵延心中一潮,凝神一查,原来如此,事情前知后果立刻浮上心头,咦,这个女子虽是自己引入修行之门,最终却不应该是在自己门下,却与另一人有关,那一人邵延却是认识,自己也很想了解,也罢,借此机会,让他们师徒会面,自己也可了解一些东西。 邵延想到此,随手一画,面前现出江心几人对恃之况,邵延微微笑,伸手往中间一点,长江段润洲江面,扬子江心,一朵水花陡然乍起,化为化千水雷,浩浩荡荡向所有人冲去,众人大惊,纷纷亮起护体宝光,邵延在水府之中,见此情景,手指轻轻一圈,从里许之外,顿时又掀起一番雷潮,向中内聚来,一刹那,又有几人狼狈地现身,水雷威力并不大,但那铺天盖地的架势委实惊人,众人修行俱已是地仙之上,并不能真正伤害众人。 过了好一会,雷潮才平息,江上又恢复风平浪静,众人相互之间互相对望打量,想不到这么多人打这件宝物主意,再一细看,雨诗丝已不见踪影。是被人劫走,还是趁机逃走,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位天仙不服气,立刻推算,天机一片混乱。 …… 第548节 又遇青桑论渺灵 第548节又遇青桑论渺灵—— 第548节又遇青桑论渺灵 众人当然想不到,有金仙背后出手,将雨诗丝挪移了出去,这一移却是惊人,竟移出了数万里,雨诗丝只觉眼前一幻,再看之时,已是身在一山之中。此山却是有名,仍上古金仙广成子曾于此修行,唤作九仙山,后广成子成就大罗金仙后,离开此处,去了三十三天外,此处现在却是一名天仙在此修行,此人与邵延相识,算不上朋友,就是青桑子,当日与春岭子一战之中,青桑子算是敌方,但后来卷入大乐洲之中,两方暂时化敌为友,也有过合作,就个人而言,双方都算没有恶感。 邵延自入了金仙,今天因雨诗丝之事,洞见过去未来,发现青桑子就在此山修行,并与雨诗丝应该有师徒之份,邵延以前对青桑子来历很是好奇,现在却有些明白,大概与广成子有些相关吧。 青桑子正在洞中修行,他的功行已达天仙圆满,自上次大乐洲天人墓中那次机缘,七八百年时间,他终于天仙功行圆满,已现金仙之门,他知道着急不得,入金仙,大概还需数百年。今天,他也未入定,仅仅是正常入座调息而已。就在此时,空中一阵波动出现,青桑子已是看到金仙门户之人,根本瞒不了他,神念一出,发现空中出现一女,他一见之中,心中一动,低头掐指一算,此女好像与他有师徒之缘,不过并不应该现在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身形一闪,人便出现在雨诗丝面前。雨诗丝正在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出现在此山,不知此山何处,难得是想抢开天珠中一位天仙将自己移来,避开别人,好独占。正在迟疑不决,眼前一闪,青桑子已出现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心道:“终于来了!” 青桑子见雨诗丝一脸警戒望着自己,刚要开口,雨诗丝却已取出开天珠,说到:“前辈既然想要这颗开天珠,那晚辈就送给前辈!” 一番话,将青桑子说愣住了,不由问到:“什么我要开天珠,等等,你是谁,怎么来到我九仙山?” “不是前辈将我摄来?我叫雨诗丝,我在扬子江心得到开天珠,许多天仙前辈来抢,猛然间,天地一片雷海,我只觉眼一花,便来到此,难道不是前辈所为?”雨诗丝大感奇怪,自己刚才孟浪了,不清楚真相情况下居然将珠子拿了出来,其实也难怪雨诗丝,她一不知道此宝的价值,二早就存了舍宝保命之念,才做出了这种举动,现在手中拿着珠子,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青桑子见此,淡淡一笑说:“将珠子你自己收好吧!此珠仍是当年分水将军所用,算是封神遗宝,看来与你有缘,才落入你手,此珠名为开天,虽不能真正开天,但如能发挥其全部威能,一击之下,却也能崩山毁岳,所中之处,空间暂时归于混沌,如天地重开一样,不要轻易示人,不然别人易起贪心。” 青桑子这番话,却让雨诗丝放下心来,对方知道此珠来历,却没有起贪心,显然是一位有道之士,当下谢过青桑子,收好了开天珠。青桑子又问了过程,雨诗丝便将经过一说,青桑子明白了缘由,却多了一份疑问,是谁出手将雨诗丝送到此处来,此人肯定不是天仙,天仙虽能观察一界,也能远距出手,却不能如此轻易将人移出数万里,并且,现场还有一帮天仙。 雨诗丝见青桑子迟疑,不由问到:“前辈,有什么疑问?” “我再想是谁出手救了你,按你所说,那不是天仙所能办到,应该是一位金仙出手,会是谁呢?”青桑子沉吟到。 雨诗丝吓了一跳:“前辈,你说金仙出手,那他也看中了这颗珠子?” “放心吧,金仙不一定看上此珠,再说,如果金仙看上,根本没有必要费如此大的周折就可以轻易取走,现场那么多人是奈何不了一位金仙的。”青桑子安了雨诗丝的心,雨诗丝听此一说,才将一颗心放下。 青桑子想起一个问题:“你一身修行却与别人略有不同,是谁传授?”既然自己与此女有师徒之缘,那她之前是如何修行到地仙层次的?青桑子倒起了一点兴趣。 雨诗丝便将自己如何在梦中发现邵延,邵延如何在梦中指点等等一齐说出,这一说,青桑子才恍然大悟,叹到:“原来是和兆子道友,怪不得当年一身功行如此深厚,居然想出如此妙法,八十一年观梦,如我天仙功行未满,说不定我也找一城去观梦,可惜了,你与和兆子道友并无师徒缘分,也难怪他不让你叫他为师,仅以先生相称。难道今日之事与他有关?” “道友果然聪慧,数百年前一别,想不到道友已到金仙边缘!”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两人扭头,邵延已经凭空出现,此次来的却是本身,也没什么大事,不会花多长时间,邵延也没有必要分出愿身,便以本身出来一走。 “先生!是你今天出手救了我?”雨诗丝立刻叫了起来。 “不错,是我,你在心中念叨我,我当然知道,见你有些福缘,得开天珠,却被一帮人围困,便顺手将你摄走,你与青桑子道友有师徒之分,故将你送来此地,还不去拜师!”邵延笑到。 雨诗丝一愣,邵延又催促了一下,雨诗丝向青桑子拜倒,青桑子受了师礼,让雨诗丝先站在一旁。 见邵延在一旁微笑观看,便说到:“道友已入金仙,想不到金仙如此大能,想想也是,天仙之辈,一界之内,有人念其名,天仙自然知道,何况金仙,看来,一界之内,只要一念起,金仙之辈就已知道,果然可怖可畏!” “金仙也不是万能,道友的门派我曾经很感兴趣,道友知道不少上古之事,当日我就曾想过,道友应该是哪位高人门下,今日一见,如果我没有猜错,道友当是广成子仙师门下?”邵延问到。 “道友猜的不错,我正是广成子门下,当年恩师在离开之前,先是开了青城山一脉,后来收了我这个徒弟,便将桃源洞天留给了我,并赐我一株黄帝当年亲手栽种,从祖桑中分出来的神桑,我祭炼了此树,便号为青桑子!”青桑子也不隐瞒,旁边的雨诗丝目瞪口呆,自己新拜的师傅有如此大的来头,居然是上古金仙广成子的传人,不由望向两人,邵延见此,也望了她一眼。 “道友不要怪我多事就行,按道理来说,尚未到你们师徒见面的时候,不过正好让我发现了这么一个机会,便顺手而为,道友也快入金仙了,数百年时间,当听到佳音。”邵延也笑到。 “道友却是先行一步,不知其他道友如何?”青桑子叹息到。 “其他道友各有所进,我方两人暂时天仙功行未满,千年之内,入金仙比较艰难,另外几位道友应该与道友相仿吧,只不过,有一位道友恐怕会有意外!”邵延淡淡地说到。 青桑子听此话不由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抬头说:“你是说渺灵子道友?” “就是他,他得天人圣王的真种珠,如果不用,现在境界应与道友相似,那样的话,倒是非常好的选择;如果用了,相近千年,却没有任何动静,肯定出了问题,如果用真种珠,应该一二百年内就能匹敌金仙,我与之虽是敌人,也不希望他出事,最起码不栽在此事上,但我了解他的性情,他应该忍不住,希望只是我多虑!”邵延平淡地说,青桑子可不敢小视邵延的话,两人之间相处时间并不长,一个人能成就金仙,不管如何,其眼力一般也不会差,加上青桑子当日也曾见过渺灵子的所行,对邵延话最起码认同**分。 “希望道友是多虑了,渺灵子道友身为天仙,说不定能醒悟过来!”青桑子也没有什么把握,用不肯定的语气说到。 “希望道友的话是真的!”邵延叹了一口气,陡然脸色一变,扭头向赤城山方向望去,青桑子顿时脸色大变,也扭头向赤城山方向望去,那里一股气势冲天而起,这是一种比金仙更加强悍的气息,却不是进入金仙的标志,因为根本没有元神合世界本源的迹象,完全是一种强力,是一种与天庭争天地权柄的逆天之事。 “道友话不幸应验了!”青桑子一脸苦笑望向邵延,邵延也是一脸苦笑。青桑子转过头来,扬手一道白光,射入雨诗丝的额头,又吩咐她几句,让她暂时先去桃源洞天修行。 然后,对邵延说:“道友,不如我们过去一瞧!”邵延点头,两人各施遁法,邵延却是自己所创星光遁光,而青桑子却是纵地金光法,眨眼工夫,两人已出去数千里,邵延身为金仙,如果全力施展,转眼间就能将青桑子抛开,毕竟青桑子是天仙,纵地金光法再神奇,也看什么人使,邵延借此细细观察,此法果然神妙,借大地脉络催动,得天力相助,身化一缕金光,确是妙法,倒给邵延不少启发,得以完善自己的星光遁法。 赤城山上早已乱了套,众弟子本是按部就班的修行,陡然从师祖闭关的凌云崖传来一阵强大的波动,紧接着,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一种威压天下的霸势立生,一个声音哈哈大笑:“我太昊终于又回来了,我的子民们,你们的王将带你们重新走向巅峰!” 所有赤城弟子都呆了,太昊是谁?渺灵子祖师呢?不少弟子腾空而起,飞向凌云崖,还未到,就听到一个轻蔑的声音:“原来是人类这种卑微的生命,滚!”语音一落,一层层七彩光潮向外狂涌而出,那些弟子一触其潮,就一场惨叫,顿时化为飞灰。 …… 第549节 太昊欲现当年盛 第549节太昊欲现当年盛 其余弟子一见,魂飞魄散,掉头拼命向外逃去,但七彩光潮来势之急,根本来不及阻拦,就在这危急关头,光潮一阵紊乱,众人只听到一声怒吼:“卑贱的人类,还想在体内作乱,这具身体已是伟大的天人之身,你这卑贱灵魂还赖住不走!” 光潮慢慢退却,渐渐稳定下来,赤城众弟子这才舒了一口气,掌门和众位长老也纷纷从各自隐修之地出来,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天边数道光华闪起,却是一些天仙感觉到赤城山发生了巨变,纷纷赶来,却见赤城山凌云崖一道金光冲霄而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向赤城派的人询问,天边一道金光和一道星辉并肩而来,转眼说到了面前,光华一敛,现出两人,正是青桑子和邵延,有人认出了两人,特别是邵延,赤城派与之对敌过有不少人,可以说是仇人上门,要在平时,可能早就围了上来,但今天却不行,今天却是赤城派发生大难的日子,对方只要不主动惹事,自己不可能主动挑事,当然,仇视的目光是免不了,邵延并不以为意。 青桑子问了一下情况,邵延一听,果然和自己所想相近,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当听到光潮曾出现紊乱,那个声音说体内还有一个卑贱的灵魂时,心中一动,不由望了青桑子一眼,青桑子也向邵延望来。 “看来渺灵子道友可能元神还在,利用一种方法保护自己!”邵延说出自己的想法,青桑子点头称是,倒是赤城派掌门和长老听到两人对话,上来询问,青桑子解释原因,邵延借此对青桑子说:“道友,你先在此等候,我去会会这个所谓的圣王!” “道友,当心点!”青桑子并未阻拦,现场众人中,只有邵延是金仙,青桑子知道自己的分量,上去只会添乱。 邵延一步迈出,已到了光潮边缘,抬头淡淡地说:“太昊,你已死去近百万年,天人的时代早已成为历史,为何还试图复活?” “卑贱的人类,你一个爬虫一样的东西,居然敢前来找死!既然来了,本圣王就成全你,给我去死!”太昊根本不看不起邵延这个小小的人类,连说理的机会都不给邵延,直接动手,七彩光潮顿成一束,直接冲向邵延。 邵延见自己如此被轻视,心内却极其冷静,冷冷地一哼:“你以为现在还是你们天人称王的时代,区区小神通,也在我面前卖弄,你既然相信力量,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手一指,天地间杀气似乎聚于一指,邵延在修真界时弟子龙慕天的法宝就是斩仙飞刀,聚天地人三才之杀机而成,邵延虽未修,但是在他指导下,龙慕天才炼成,又多次是当时天尊一愿分身玉晨道君多次交手,领略对方剑意杀意,加上前不久,又遇九道玄蛇一道之身西白,模仿诛仙剑所炼诛天剑对战,对天地杀意,邵延理解深度绝对超过一般的金仙。 这一指而出,天地间一阵肃杀,众人悲从心头起,就在这一瞬,一道白亮剑光凭空而生,如热刀切蜡一样,七彩光柱立刻被切成两半,剑光丝毫未减速,向里急闪而去,而被斩开的七彩光柱,并没有漫延,而是渐渐淡化消失,好像七彩光柱是有生命的,而这一剑彻底夺去了它的生机。 太昊大惊,他没有想到对方这一着如此厉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冲天光柱猛然一收,凝成道道戈盾,硬拦在自己面前,太昊第一次露出自己的真容,身高九丈,背生六翼,鹰鼻虎目,果然威严不凡。 剑光过处,那幻出道道戈盾纷纷变成两半,剑光过后一会,才分开,转眼就到了太昊面前,太昊心中惊慌,六翼翻转,泛起金白二色光华,层层叠叠刷向剑光,惊天动地的巨响之中,数根巨大羽毛翻飞,太昊大叫一声,倒飞出去。 邵延叹了一口气,此剑光还是不足,仅为临时聚一方天地杀意而生,只是斩断了对方数根羽毛,并未伤及对方**,诚为可惜。却不知,太昊心中却翻起了惊天巨浪,他身上羽毛之强,他自己清楚,就是所谓神兵斩在其上,不能动其分毫,却被对方一剑斩断了数根。 实际上两人都有错,邵延轻视对方羽毛的强度,而太昊却高估了,他现在这具身体是渺灵子**转化而来,比起他原来的**却是弱上不少,不如原来的一半。 “人类,你是谁?想不到卑贱的人类中,也有你这样的高手!”太昊口气变了,邵延却是一声冷笑,毫不留情地说到:“你们这种所谓天人一族,自视高人一等,寿元过万,天生异能,神通自会,天赐于你们如此之厚,而你们有些资本,却不悟道德,恃强凌弱,不遵大道,难怪老天要抛弃你们;而人类是弱小,常人寿元少有过百年,身体柔弱,无天生神通,然而,人类却有一颗自强不息的心,体悟自然,顺天而行,了大道,也难怪会成为天地主角,人类之中,我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强过我者,比比皆是!你要知道我的名号,告诉你也无妨,贫道和兆子!” 邵延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类修士个个不自觉伸直了腰杆,刚才太昊左一个右一个卑贱的人类,不少人肚子中已是窝了一肚子火,只是限于自己实力,上前等于送死,才未发作,现在这番话,却是大快人心,就连与邵延有仇的人,不觉对邵延也生出了不少好感。 而太昊却气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才大叫到:“卑贱的人类,竟然敢蔑视伟大的天人,我太昊作为天人一族的圣王,将带领天人大军,踏平你们人类!让你们彻底成为历史,大乐之门现,天人一族出征!” 太昊话音一落,天空之中现出一道千丈高,百丈宽有玉石大门,门上雕满了各种史前异兽,众兽齐吼,大门之后,一个大洲出现,邵延抬头一看,正是大乐洲,那边青桑子叫了起来,他认了出来,正是大乐洲。 此时大乐洲却乱成一团,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天空炸响,天空之中出现一道大门,大门之后,却是一个他们没有见过的世界,青山绿水,所有种族能够飞行的全部飞了起来,然而,就在此时,空中又起一阵波动,许多飞行在空中天人被震飞,天人之墓又一次出现,许多天人惊呆,一时不知所措,有此天人反应快,羽民族还有他族有不少人飞向天人之墓的大门,然而,刚到大门,天人之墓中一座浮空城市已飘到天人之墓的光门之中,庞大的威压让靠近的天人顿时炸成血沫,光门大开,此城居然从中飘出,飘向天空中的大门。 这种情景立刻被邵延和众人发现,邵延立刻想到一种可能,向身后众修士喊到:“大家注意,此城为远古天人的墓园,太昊可能招唤天人遗体作战!” 不少修士一愣,青桑子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他也不多作解释,只说了两个字“僵尸”,所有人立刻明白了。 “卑贱的人类,本王的大军将踏平这个世间,重建一个天人世界,哈哈!”太昊狂笑到。 邵延依然平静如常,淡然地说:“一堆朽骨,又有多大用途!” “小子,你要将你挫骨扬灰,方泄我心头之恨!”太昊怒吼到。 邵延笑了,说:“那座城如出来,倒真的可能杀进去,你的尸骨在里面,肯定在最高处,我也想玩玩挫骨扬灰是什么样子!”邵延此话一出,太昊脸色一变,他多多少少从渺灵子处了解到当年取真种珠的情景,此人神通广大,自己还未完全恢复,说不定他真的能溜进去,说不定真将自己遗体挫骨扬灰,一念及此,不由一声冷笑,喝了声:“停!战士们,起来!出征!” 那座浮空城停在大门之后,不再向前移动,原来城门却打不开,却是被邵延诸人当年一击弄得空间变化,邵延见此,不由冷冷一笑,太昊也不是什么都能预料到。太昊一见,知道城门出了问题,手一指,一道光华飞射而入,轰鸣中,一段城墙倒塌,众人发现城墙背后,一排排坟墓裂开,一座座墓碑碧光亮起,一名名天人战士从墓中站起,按不同兵种,从空中到地面,构成一个个立体点阵,迈着整齐步伐,通过大门向这个世界而来。 邵延一见,不能让这些战士进入地仙界,他们对于普通人类来说直接是灾难,想到此,手一指天空,大喝一声:“雷霆净世!”无数不同颜色雷电从各个空间层面冒出,更令人可怕的事,邵延所说净世,还真有一种净世之味,雷光所罩,一切都静止,雷光一过,所有东西,不论生物,还是非生物,先分散成粉末,接着粉末又细化,最终什么也没有剩下。一支天人战士方阵刚出,转眼间就这样被抹去了,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不论是武器还是衣甲,这一手,让青桑子大为惊叹,这就是金仙的威能,天仙果然不能相提并论。 雷霆并未完全消散,太昊一见,狂吼一声,另一支刚要迈出天人战阵立刻停下了脚步,太昊手一挥,天地之间,无数水火翻涌而出,本来水火不相容,现在却奇妙合在一起,冲入邵延的净世雷霆之中,刹那间,大门之前,一片混蒙,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一会,空间才慢慢透澈,雷电水火,已经消失。 太昊哈哈大笑,天人战阵又重新踏出了大门,就在此时,天空之中忽然战鼓连珠想起,无数神箭从高空洒射而至,众人抬头一笑,却是天庭的大军出去,浩浩荡荡,布满了天空。 !@# 第550节 天人五衰含恨终 第550节天人五衰含恨终—— 第550节天人五衰含恨终 太昊想调动他墓城中的大军,却未想到,现在时代早已不是他在世的那个年代,他虽用秘法借体重生,可惜的,他刚一有动静,天庭监察人间的诸神早已发现这个情况,天庭早已准备停当,只要他一有异动,便出手剿灭,太昊还以为是他那个远古时代。 邵延和太昊相拼,天庭诸将都看在眼中,见邵延先阻住了天人战阵,天兵天将并未出手,后见太昊将邵延神通消去,又一支天战阵从大门而出,便一声号令,箭如雨下,此箭非凡箭,贯金透玉,消神灭魔,太昊根本没有抵防,刹那间,又一支天人战阵被灭。 太昊一见,大怒,六翼一展,冲天而起,杀那天兵,邵延身体一晃,截住了太昊,两人一遇,如惊雷一声,空间为了开裂,两人向后退去,各备神通,准备再次出手。就在此时,天边两道光华一闪而至,其中一人,邵延却是认识,正是天道子,另一会作道童打扮,邵延却是不认识,观其修为,虽看不太清楚,决不再天道子之下。 天道子一到,两人只插邵延和太昊中间,邵延只手停下手,天道子向邵延一拱手:“道友,想不到又见面了,我来介绍一下,此为镇元子大仙门下,大名鼎鼎的清风道友!”邵延一听,立刻知道来人就是传说中最负盛名道童清风明月中的清风,立刻施礼:“贫道和兆子见过道友!” 清风笑到:“不必多礼,我早就听天道子说过道友,哪天有空到我那里作客,等我解决这个天人,再与道友见礼!” 那边太昊一听,不由破口大骂:“哪来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口出狂言,我一只手就将你捏死!” 清风摇摇头,有些怜惜地说到:“你老老实实躺在坟墓中,受后人敬仰不是件很好的事,让自己的灵魂随世轮回,终有觉醒一日,悟出生命的真谛,跳出轮回,不是很好的事,近百万年,连轮回都不肯入,浪费了多少光阴,真是不可救药!” “气煞我也!”太昊身体一晃,陡然身高数十丈,手一伸如通臂猿猴一样,手臂暴长,抓向清风,五指变得乌黑发亮,如乌金铸成铁柱一样,清风却没有当回事,随手一伸,手上多了一只金击子,正是采摘人参果的家伙,顺手拍在太昊伸出来长长的手爪之上,啪的一声,并不惊人,却听得太昊一声惨叫,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太昊身体又一晃,身高又长了十倍,成为数百丈的巨人,就要抬脚来踩清风,清风又一次摇头叹息:“山大不出材,变这么大有什么用!这个时代不是你的时代,还是早点送你上路!”说完,手上一亮,出现了一张符箓,邵延一见层层叠叠却如生命密码,往上一抛,化为一派清化,渗入太昊身体,太昊身上护体光华乱闪,却不能阻止分毫,转眼间,就全部渗入体内。 太昊一愣,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不解地问:“这是什么符?” “此符是镇元子大仙专门针对你而画,你一听名称就知道是什么作用,此符叫天人五衰符!”清风淡然一笑。 他话一说完,太昊脸色立刻变了,嘶叫到:“这不可能,你骗人!”刚一嘶吼,立刻感觉到不对劲,法相自然小了下来,转眼就恢复九丈之声,紧着,皮肤开始出现皱纹,头发开始花白,身体开始散发出体臭,种种症状出现,这一切,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位等同金仙级的天人高手,转眼间已成为一个垂危老人,寿元将尽。 邵延见此,心中也暗赞镇元大仙的手段高妙,一张符箓,就这样轻轻解决了这样一位金仙级的高手,果然,在大仙那个层次,真的不是邵延目前所能想像,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势,更无荡气回肠的战斗,一位金仙高手就这样玩完了。 太昊此时已快到生命尽头,成为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再无一丝天人威严,连六翼也搭拉下来,上面的羽毛已脱尽,只是口中依然恨恨的地说:“恨当初未留意这些人类,不然早就将你们铲除,好恨!!!” 一口气没有上来,就此陨灭,一点灵光这次是真正入了轮回,天空之中那扇大门陡然崩散,一阵悲鸣响起,天地为之变色,一代圣王离世,他的精神还是让天地动容,就是邵延,对战之时,不管如何说,但对他的那种为了种族精神还是极其佩服,邵延叹了一口气,还是恭敬一揖,大乐洲也自消隐不见。太昊一死,尸体上冒起一阵青烟,却现出一个人影,转眼间由淡变浓,却正是渺灵子的元神,却已是非常虚弱,向众人一揖:“多谢各位道友相助之恩!” 又向邵延一揖:“我与道友有仇,当日道友却不止一次劝我不要动真种珠,我却被仇恨冲昏了头,要是当日听道友之言,今日就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幸好当日能目睹那一击,才让我在危急关头悟出一点玄妙,得以保住此元神不坠轮回,未被太昊化去。” “这些是道友的福气,能参悟出那一击的玄妙,道友当从此谨记这次得与失!”邵延也用一种平常的口吻说到。 青桑子问渺灵子的经过,渺灵子苦笑地将自己的经历一说,众人听完之后,心中后怕不已,如果自己得到此珠,会不祭炼吗?大概自己受不住诱惑,自己却不一定有渺灵子幸运,能在生死关头悟出玄妙之理,才摆脱元神彻底被灭的结果。 青桑子又问起渺灵子今后有何打算,是以元神成道,还是转世重修,渺灵子苦笑一声,说:“我准备转世再修,我元神依然在,不会受困于胎中之迷,转世后很快就会觉醒是,今生知见在,不会再犯今生的错了,诸位,先告辞,我回去该好好地准备一下,有缘经后再见!” 各人也各自举手与之告别。天空之中天兵天将早已返回天庭,太昊的尸身也被赤城派以真火化去。邵延、天道子、清风和青桑子四人却未走,正在谈笑,清风倒是邀请邵延有空去五庄观一聚,邵延答应,请如何得空,就去拜访。四人也各自告辞,邵延便径自返回自己的连云水府,盘坐云床之上,静静地回想这次事情的整个经过,对太昊的神通进行破析,他并不需要完整重现对方的神通,而是从中了解其机理,天人神通,往往是天生,天生会调用法则,今天邵延算起来占了不少便宜,太昊离他全盛时期火候差得不少,太昊的神通是从法则角度入手,而不是从更深的大道层次入手,由于天庭掌握了天地权柄,太昊的攻击无形中就被削弱,从直接掌握法则降格为借用法则,虽然太昊自己都没有留意,但邵延却感觉出来底层的区别,对邵延来说,此一来,反而更有利于自己对天人神通的分析,不怪天人很难突破法则层次,再进一步。 邵延花了数日时间,才长出一口气,将太昊神通从内心分析了一遍,融入自己体系之中,当然,邵延所施,就不是从法则入手,而是从更深层次入手。分析完了太昊的神通,见焦远悠闲地在看门,卧在门边睡觉,心中一动,便将他招来。 焦远来到邵延面前行礼:“焦远见过老爷!”邵延摆摆手,让他起来,对他说:“焦远,你入神仙圆满已经有二百多年了吗?” “老爷目光如炬,是二百二十年!”焦远回答到。 “不错,在二百多年时间内并未显得急燥,而是不断纯化以前,从今日起,我将你的意识送到一个世界之中进行轮回历世,让你增加知见,估计百年光阴,你就会脱身而出,成就天仙,你可愿意?”邵延说到,自云仙儿在此山河社稷图中突破,邵延决定再用焦远试一试。 “老爷,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焦远问到。 “那是一个虚幻的世界,是我成道之宝。”邵延说着,现出山河社稷图,邵延现在是金仙,对图的掌控可谓自如,一点威压也未泄,就是这样,此图一现,种种世界展现在焦远眼前,焦远眼睛一见此图,心中震惊可想而知,他从未听说过这类宝物,这哪是什么宝物,完全是一大群不同层面的世界,老爷说是虚幻世界,自己却一点也未感觉到什么虚幻,好像真实世界一样。 焦远想了想,自己困在神仙顶峰,说一点不急也是谎话,既然有这样机会,那就一试,反正自己现在是奴才身份,想到此,便点头应允。邵延将之本体封好,让其意识入图,却分成若干缕,投入不同层面的世界之中,让其去历世转劫,将山河社稷图收入紫府之中,又进入定境。 这次入定境,却是分析清风使用的镇元子大仙的那道天人五衰符,其符完全是针对天人,肯定是大仙自己临时所创,如能窥探其中妙用,对邵延来说,也是助益极大,毕竟此符是大仙所创,那可是只差一点就可以迈入玄妙不可测境界的人物。 虽然当时匆匆一眼,邵延还是将符记了下来,邵延现在重新回忆时,才发现,自己并未能记全,当时以为完整的记录下来,却记了一个大概,许多细节现在根本记忆不起来,要知邵延记忆力根本不存在问题,那就是说明一种情况,那符中有许多地方根本是不可能记忆的,当时显现形象与当时时空有关,换一个时间地点,就不会是原来的模样。邵延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符合天地,连时空变化,符亦随之变,此符一出,天人真的有难了!” 就是这样,邵延也一点点进行逆推,逆向工程果然困难,邵延一次推翻重来,幸亏邵延心如水晶般透澈,不会因失败而产生浮燥心理,虽一次次失败,对邵延来说,也是帮助极大,得到许多以前邵延想都不想的东西,就这样,一年时间,邵延才将符中一处缺憾补起,还有几百处缺憾,如按此速度,不知会到哪一年! …… 第551节 斩妖飞刀今又见 第551节斩妖飞刀今又见—— 第551节斩妖飞刀今又见 邵延在水府之中揣摩当日所见清风使用的一道符,转眼间就是十年,十年之后,杜笑颜和梁琪回来了,邵延停下了推演,梁琪在十年时间中,由于世间经历,加上自己终于有了领悟,终于迈入地仙行列。 邵延看了二人现在的功行,心中还是比较满意。两人向邵延简单述说了世间的经历,杜笑颜又向邵延请教自己修行中的一些问题,邵延也一一解答,两人请教完毕,自去修行,邵延依然开始推演,这阶段地仙界并无大事发生,邵延也未外出,仅仅是静坐云床,推演一些变化。 转眼间,六十年过去,云仙儿和阿娇回来了,在水府呆了几年,便和阿娇、梁琪一起上了天庭,回到她自己所开之境,而林韵柔却是在自己的一境中一直静修,到现在还未出关。邵延也是一心静修,这种日子如果不是一事打乱,邵延可能还会静修下去。 这件事起于地府之中,仙界地府,本是众多地府合一,上古大神后土开冥府,后入了玄妙不可测之境,留下冥府;后太乙救苦开尊唯心开地府,与后土冥府合一,愿身化出十殿阎罗;再之后,佛门地藏王菩萨也开佛门地狱,明其因果,也与后土冥府混而为一,开十八层地狱,三境合而为一,形成复杂的地府结构,从总的方面来说,这样地狱更是完善,后土地府主要在于轮回,而太乙地府主要在于审判,而地藏地狱则重在惩罚。然而,地狱为三者合一,其中一方早已离去,管理之上,难免不周,特别在一些特殊的地域。 有一修士,身前亦正亦邪,无大恶也无大善,未入长生,由于长年修炼,阴灵坚固,入了地府,却不像一般魂魄,入了地府,自然被一种力量牵引,受鬼卒约束,他却是清醒,知道自己已死,便离开一般鬼魂所行黄泉道,不入奈何桥,转入冥界他方,鬼卒也未管,事实上,不论太乙天尊,还是地藏王菩萨曾有吩咐,有阴灵坚固者,非大奸大恶者,已是近鬼仙之体,就让其自由修行,毕竟走上修行路很难,能取得一些成就者更难,对于这样鬼魂,如是大善之人,往往地府上请天庭,封神一地土地城隍之类,如是平常之人,则由其修行,以期有机会超脱。 此修士不明白地府有此规定,但见无鬼卒来捉拿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飘荡间来到冥府阴山,选了一个地方,继续修行,渐成鬼仙之体,已成鬼仙,实际上就可以在夜晚返回尘世,也是其运气,在一次返回尘世中,在一座山中,居然发现一本秘笈,却是如何聚鬼气秽气尸骨磷气,成就天魔白骨舍得之术,他回到阴山,依法修行,历经磨难,终于成就天魔白骨舍利,此舍利一成,就有机会证入天魔道果。 也是他的劫难,此人心境并未完成达到要求,却已成就天魔白骨舍利,舍利一成,魔头降临,对他进行考验,周围无数阴魂鬼修纷纷来袭,可惜,此修士终未能渡过这场考验,身死道消,死前一点怨气裹住此舍利冲出地府,落入南赡部洲。 此珠一现,不少附近修士有感,进行推算,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不知天魔白骨舍利仍魔门至宝,岂是寻常。 崆峒山有一修士,名唤韦青山,在门中并不出名,修行尚未入人仙,是一个绝对的小人物,虽与崆峒山修行多年,却是一个受人欺凌的角色,开始尚有所反抗,后来发现反抗越激烈,受到打击越大,想以奋修行,以图后报,却不知在此心境下修行,如何有大的进步,成道更是遥遥无期。这日,实在受不了,便偷偷逃了出来,不想再在崆峒山修行,临走前,居然带走了一本秘笈。 数日后,才被人发觉,本来他孤身逃走没有什么关系,偏偏他带走了一本秘笈,崆峒山立刻派人搜捕,不上十日,便被发现了踪迹,韦青山开始了亡命生涯,也是他的运气,一次受伤后,居然让他得到了天魔白骨舍利。 舍利入体,他明白了舍利的本质,功行也突飞猛进,将几个搜捕他的崆峒弟子杀的杀,伤的伤,这件事情由此弄大,不过再大,也是崆峒山内部的事,对其他人没有影响。但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崆峒派恼羞成怒,命一人仙弟子携带重宝斩妖飞刀,务要斩杀韦青山,韦青山是不能当此刀,问题是韦青山根本没有给对方机会,便以偷袭的形式夺了此刀匣,这一下崆峒派急了,派高手追捕。 此事本不关邵延的事,偏偏韦青山一路逃亡,来到了连云山脉,遇到了孟极领着一帮小妖在巡视,双方起了冲突,孟极自归降了邵延以来,行事方面已是讲理得多,但韦青山一见是一群妖物,二话不讲,大打出手,孟极何等修为,神仙巅峰,而韦青山不过人仙强一些,如果能与孟极抗衡,没有几个回合,便被杀得汗流浃背,韦青山大喊:“住手!等我取宝物杀你?” 孟极自视甚高,除了那次被邵延收伏,还未曾伏过人,就是邵延,他心中还有一丝不复,当日拿他,是仗着法宝,而非真刀实枪赢他,听韦青山如此一说,当下住手,瞄了对方一眼,说:“爷就站在这里,等你取出法宝,看你能奈爷何!” 韦青山一见大喜,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取出刀匣,揭开上面符箓,一道寒光迸出,刺人魂魄,一斩而过,孟极见刀匣一开,寒气一冒,顿知不妙,这玩意儿太凶,立刻神魂出窍,使了个替身术,人已经走了,原地不过是一块大石幻成的形体,这也是千年来得邵延传授地煞七十二术,练得纯熟,不然一刀之下,就送了命,就这样,也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骂自己,上次被老爷用法宝拿住,怎么没有吸取教训,这次居然又让对方用法宝,法宝又是那么好玩的,幸亏自己七十二术纯熟,要在以前,早就被对方一刀斩了。 飞刀呛的一声,韦青山见孟极分为两段,再定睛一看,却是两截石头,难道对方是个石头精?但飞刀并未飞回,而是一个转折,斩向一处空白之地,孟极刚好现身,一见飞刀又斩了过来,亡魂俱冒,此斩妖飞刀是不见血不回。 就在此时,一个人凭空出现,一伸手,轻轻夹住了飞刀,斩妖飞刀在他手中挣扎不停。来人正是邵延,邵延本在水府之中静修,并未关注连云山有什么事,但斩妖飞刀一出,一股凌厉之极杀气一冲,立刻引起邵延注意,一见孟极在被斩妖飞刀追杀,命在旦夕,便出现在现场的,此刀不过是天仙所炼,炉火功夫足,杀意凛然,邵延也认识此刀,当年崆峒派的见素子便以此刀斩了冰火,怎么会在此出现?邵延也不及细问,伸手夹住了此刀,他是一名金仙,对付此刀却是易如反掌。 孟极见老爷出现,一伸手便夹着了飞刀,心中大石头也放下,对邵延更有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此刀差点用了自己的命,老爷随手二指一夹,就给夹着了。 邵延手上光华一闪,刀立刻安静下来,抬头向韦青山望去,这一眼自然带有慧眼,立刻大体了解此人过去情景,原来是崆峒山叛徒,怪不得此刀会在他手中,随手一招,那刀匣和符箓便落到邵延手中,邵延将刀放入匣中,贴上符箓,然后问到:“想不到你有些福份,能得到天魔白骨舍利,又为何一定抢此飞刀,让人追杀?我也不杀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韦青山见飞刀被收,对方新出现的这个人,手一招,自己手中东西不由自主地放手,让对方得去,更重要的事,自己得天魔白骨舍利的事无一人知道,对方却一点道破,让韦青山一下陷入绝望之中,对方太强了,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不料对方却放他走,当下施了一礼,掉头就走。 “老爷,你怎么放他走?”孟极不解地问到。 “他叛出崆峒,此事是崆峒门内之事,与我没有多少关系,当由崆峒处置,再说,此人以后尚有一段造化,目前却不能杀他,不然,那段事情就要让我来麻烦了。”邵延淡淡地说。 “老爷,那飞刀如何处理?”孟极问到。 “此刀为崆峒山镇山之宝,当然最终要归还崆峒,不过目前,先让我研究一段时期,看看其中有什么玄妙!”邵延说到。 邵延携刀回水府,此刀虽有些玄妙,比起那道天人五衰符,简单得让邵延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邵延研究的两天,已彻底清楚此刀的奥秘,便抛在一旁,准备找个时间还给崆峒派。 韦青山见刀被收走,不敢再停留,一路向北而去,其间也遇到一些拦截,韦青山因有天魔白骨舍利,不仅可以护身,更有一番妙用,可以毫不费劲穿梭在各种小千世界的空间层中,一遇情况不对,便钻了另一种空间,趁机溜了,崆峒派中那些搜捕弟子拿他没有办法,渐渐就跟丢了他。因为随着时间流逝,韦青山对天魔舍利运用越来越熟悉,身法也越来越神妙,终于让韦青山消失在极北的一处大森林中。 邵延静坐在水府之中,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这日,连云水府附近空中有破空之声,邵延知道是崆峒派的人,神念一探,其中一人是熟人,正是见素子,现在已是神仙层次,想起当年与他一齐对敌,不由长叹,时间如流水,就是神仙,也见变化。见其向北而去,知道是为韦青山之事,便手一招,将一行三人招了下来。 三人正行期间,见素子见下方是连云山脉,也想起当年之事,正在此时,一股吸力将三人向下拉去。 …… 第552节 亿年煞气出极北 第552节亿年煞气出极北 三人一惊,却来不及抵挡,便被吸了下去,眼前一花,出现在一个水府之中,见素子却是认识,此是当年那座水府,正在惊奇,邵延已经出来:“见素子道友,别来无恙?” “原来是道友相邀,吓了我一跳”见素子也还礼到邵延问了另二人的名号,此两人均已入仙,却是灵吉子和灵武子两人,邵延请三人入内就座 众人来到殿中,按宾主坐定,有傀儡上茶,邵延道:“我刚才见三位道友向北而去,是否去寻找门中叛徒?” “道友是如何知道?”见素子显得很惊讶,此事是崆峒门中之事,外人并无多少知道 “因为当日此人曾于手下之人交手,后来使用斩妖飞刀,被我发现,收了他的飞刀,当年见过道友曾使用过,知道应是贵门中人,便放过了他,后来,贵门之中又有数人从此以过,向北搜捕此人,故此知之”邵延笑到 “什么?斩妖飞刀落在道友手中?”见素子差点跳了起来,他此次来最重要的事就是寻找斩妖飞刀,此刀毕竟是崆峒的镇派之宝,如果遗失,易生祸端,毕竟此刀过凶 邵延取出刀匣,递给了见素子,见素子手有些颤抖接过了刀匣,十分激动,三人都向邵延道谢,邵延笑了:“此不过是机缘巧合,要不是我当年见过道友施展此刀诛冰火蛇妖,我也不会认识此物是道友门中之物,也不会主动出手收取,让它落在我手上,本想找个时间,亲自送到崆峒,今天见到熟人经过,干脆直接招下道友,交于道友带回,也算巧合” 见素子收好了刀匣,准备告辞,邵延问到:“道友是回崆峒,还是继续向北追捕?” “我先回山门,将刀送回,然后可能再北上追捕”见素子说到 “道友门派还是暂时不要追捕,你门中此人可能是应劫而生之人,不知道你清楚于否,他得到了一颗天魔白骨舍利,现在已然和己合为一体,此物是魔道至宝,有些物,已具去域外天魔界的资格,重要的是,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去的是北方,极北之地在近年内将有一种大灾难,此是亿万年积累地底煞气将有一个总的暴发,好在极北之地,生物极为稀少,对地仙界并无影响,但此爆发,却是修行魔道邪术修行者极佳机会,不仅可以收集大量材料,还可以观察地发杀机的情景,有助于修行,此界纯粹修行魔道极少,但修行之中有魔道和邪道影子孤修行者却是不少;就是仙道,一些特殊的法宝也可以借机收取相应的煞气,还且也可以了解杀机之变,化解灾难,获取功德到时间,极北之地,各方面人士都会聚集此事,就连域外天魔界恐怕也有魔头前来,此事如是天仙,就能有感应,道友可回到门中,向门中天仙前辈询问”邵延说出一个大秘密,这也是邵延当日放过韦青山的原因 邵延此话一出,让三人目瞪口呆,三人知道邵延在此事上不可能说谎,也没有必要,便匆匆向邵延告辞,回崆峒去了 邵延送走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估算了一下极北之地的地煞爆发的时间,还有二三年,看来先做一些准备,炼制一些东西,想到此,叫来了杜笑颜 杜笑颜听到师祖相唤,立刻过来,邵延说:“笑颜,你与修行之中,可曾发现地仙界有什么异常?” “师祖,极北地下好像有灾难要发生,不过那地方太远,影响不了人类”杜笑颜回答 “那地方还有两年多时间,地下亿万年所积累的各种煞气就会有一次释放,,万里之内,对生物来说,将是地狱,地发杀机,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不错机会,如果化解一二,也是功德元量,其地煞之气,种类之多,其中有许多平时根本寻找不到,倒可以收集一些,以备将来之用,你也准备一下,炼制一些东西,到时和我一起去一趟”邵延吩咐到 杜笑颜领命而去,邵延也开始着手准备一些东西,转眼间,两年已过,邵延分出愿身和杜笑颜一起出发 极北之地并不在四大洲,而是过北海数万里才到,海中有大岛,实际上也算得上一个大陆,方圆数万里,却是荒凉,大多数为冰雪覆盖,地仙界本身并不一个星球,而是一个硕大平面一样,所谓天圆地方,便是此意 邵延和杜笑颜来到此,此处已是极北,再向北去,标准到了天边,天如混沌穹顶,罩在北方,隐隐可见无穷虚空,如果再向北飞,正常度不过数日就完全进入虚空之中,四周无一丝陆地海洋,惟见茫茫虚空,如再往前,就是数年,情况也是一样 天外为何,许多人呈猜想,也有仙人一直向前飞,花费数十年,却不见尽头,邵延现在明白,一般仙人根本飞不出去,出去便是虚无之地,如再跃出虚无之地,那可能是在这个宇宙之上 邵延和杜笑颜落在一座雪峰之上,脚一落地,两人感到从地下传来隐隐的震动,知道地下的岩石已被煞气侵融,已经十分脆弱,不用多久,煞气就奔涌而出,脚下的山峰说不定一瞬间就面消融 远处很沉寂,好像根本没有生机,邵延却知道,此处还是有生物,而且生物之强悍,并不惧那种种煞气,两人向前方望去,远处在白光一闪,空中黑影掠过,两人是何等眼力,立刻看清楚了,地面之上,有一只细长生物如蛇,却身有百足,行动极快,名为蜈蛇,行动之时,如白光一道,身长逾丈,具,如被其咬中,转眼之间,化为冰雕;天空之中,却是一只风鹏,虽不是大鹏,然其具有大鹏的血脉,借风而遁,其如电 这两种生物均不畏严寒和此地偶尔泄出的煞气,还有其他一些生物,均是异种,适应了此地环境,但总的来说,此地生物稀少,一眼望去,除了一些冰雪石头,几乎没有什么生机,邵延和杜笑颜在寻找煞气喷发时可能波及的范围,确定自己将来呆在何处 远处空中一道血光一闪,邵延立刻感应到,抬头望去,来人也发现了邵延,却是血育子,当然来此也是他的愿身,一见邵延,倒没有立刻动手:“原来是道友,想不到道友修仙也来此,我本以为只有我等修魔之士才会来此” “地发杀机,不仅是魔道修行者可以获益,仙道修行者也能从中借鉴,想这次天魔界不会就你一人?”邵延也不示弱说到 “当然不会我一人,会有不少道友来此,你我有缘,想不到在此相见,既然来此是观杀机,不如我们较量一下,体现下人发杀机,说不定能引杀机呢”血育子眼光一转,笑嘻嘻地建议 “道友修行魔道,果然唯恐天下不乱既然你想比试,那就做一场”邵延眼中也是一亮,他也想看看血育子有无长进,心音传声给杜笑颜:“金仙之争,天仙千万不要用神念探测,不然极易引起自然反击,对方是天魔,守定灵台,法宝护住全身,不可大意”吩咐好杜笑颜之事,身已飞起,转眼出去二百多里,回头对血育子说“道友,请” 血育子也一步迈出,出去了三百里,回过头来,两人之间相距达到百里,杜笑颜依邵延的吩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邵延这次却是主动进攻,一出手,便是聚天地之杀意的一道剑光,只一闪,便突破了百里空间,已到血育子面前,血育子喝了声好,手一指,朵朵血莲开,拦在面前,数朵血莲飘落,剑光终于被托住 血育子手一指,邵延脚下大地之中一声轰鸣,煞气居然被血育子提前引发,想从邵延脚下爆发,邵延身在空中,脚下如果煞气爆发,邵延虽不惧,但也会手忙脚乱邵延听到脚下轰鸣声起,冷哼了一声,身上星光璀璨,天空之中在白昼也亮起了星斗,星光汇成一柱,冲入地下,地下轰鸣声渐渐消去 邵延不说话,手一挥,星光如梦如幻,洒向血育子,天地之间顿时笼罩上一层星雾,但如果真的被星雾罩上,那就不是什么诗情画意,而是魂飞魄散 血育子对付的方法很简单,身上血光一闪,直射地下,大地轰鸣声中,一柱煞气从脚下如火山爆发一样轰然冲上,血育子并未避让,脚下现一朵血莲,煞气一触血莲,自然消失,他就这样立在煞气之中 邵延的星雾一到,与煞气一交,顿时如巨浪相撞,四下飞溅,双双四散,邵延见此,叹了一口气:“道友如此做法,是想提前引发地煞,那贫道就不奉陪了”说完之后,人已出现在杜笑颜所在山峰之上 血育子见邵延弃战,也有些得意,不过感觉到有人过来,也失去了兴趣,血光一闪,竟然先走了转眼间有数人向此赶来,两人交手,时间虽短,邵延调动星辰之力,而血育子居然引发地煞之气的爆发,声势不少,当然引人注意,许多人已知此处将有大规模的地煞之气的爆发,许多天仙级修士也从四大洲赶来,甚至还此地仙级和神仙级前来凑热闹 远远望见此处星辉闪烁,煞气冲天而起,知道有人施法引发地煞之气,便过来看看,血育子走了,此处还需要收尾,邵延也不能一走了之,只得叹了一口气,随手一指,星光如桶,约住地煞之气,此处不过是一些常见黑煞之气,星光约住黑煞之气,直接送入高空,让它在高空之中自然化去 邵延在处理煞气,转眼间已将之全部送入高空,那些修士也赶到面前,其中一人抬头一看邵延,脸色一变 j 第553节 收取地煞战煞龙 第553节收取地煞战煞龙 邵延正在处理黑煞之气,那些远远见到此地动静的众仙已赶到,其中一人看见邵延,脸sè一变,邵延也处理好煞气,也抬头望向众仙,邵延大多不认识,有一位却认识,正是栖凤子,想不到他也来此,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栖凤子自从血育子传授魔道后,此次煞气爆发,对他修行有利,当然来此。 其他几位邵延看了一眼,大多数身上隐隐有些邪气,知道修行之中,多多少少涉及一些邪门外道,邵延对此并不反感,心正术正,修行之法虽对性情有影响,但并不是绝对,更多还在自己把握,许多时候,以为自己是正道,害处更大,所以邵延一脉修行,特别强调心性,不时反省自身。 邵延并未说话,而对方也未有人开口,邵延发现这一帮人可能平时与人打交道并不多,不太善于与人交流。双方就这样一时僵住,过了好一会,邵延笑了:“各位道友,如果没有什么事,贫道两人告辞了!” 说完之后,便和杜笑颜两人腾空而去,对方也未阻拦。路上杜笑颜问到:“师祖,刚才那帮人好像很冷淡,不太善于交流!” “他们性情是比较冷淡,地仙界中修行类似魔门或邪门之术的修行者一般很少受到欢迎,估计平时也是躲在深山之中修行,不lù面于人前,长此以往,自然不太善于与人交流”邵延估测着这些人的来历。 “栖凤子怎么和他们在一齐?”杜笑颜有点不解。 “这也正常,他们虽不善于与人交流,但总是想与人交流,如果没有一个人作为调和剂,他们根本聚不到一起,栖凤子显然就是这样的人物。”邵延这么一说,杜笑颜立刻明白过来。 “师祖,我们现在去哪里?”杜笑颜又问到。 “我们来此两个目的,一是收集稀少煞气;二是观大喷发时地发杀机的情况,增加自己对天地杀机的了解,甚至借此做些功德,现在离真正大规模喷发还有一些日子,不如去寻找那些真正稀少的地煞之气,提前引发它,将之收取,同时也算自己此行的功德!”邵延说到。邵延如此一说,杜笑颜知道接下来如何做了。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简单,两人用神念搜寻那些蠢蠢yù动的地煞之气,如果确是比较稀少,便引发它,将其中主要精华收取,剩下部分,送往高空之上,任天地间伟力将之化去。&*.《》.最快更新** 这些日子以来,在这万里之内,不时有煞气被人引发,许多来此修士奇怪,是谁的做的,但与己无关,也没有人追查。 “师祖,这地下应该是一条冰魄元磁煞,借此煞气,五金兵器法宝都能消损,师祖,我来引发,你来收取!”杜笑颜说完,手一指,一股悠悠琴声响起,无形无sè,正是她由无弦琴化出的神音天籁之声,入耳悠扬,一触地面,大地消融,转眼深入地下,一阵轰鸣从地下响,如白sè喷泉一样,一柱煞气狂喷而出。 邵延祭起一只yù瓶,如长鲸吸水一样,煞气滚滚直入瓶中,有一盏茶的工夫,煞气渐稀,邵延停止了收取,将瓶口封好,放入袋中。杜笑颜手一指,一道光华如围,将其余煞气围住,将底部封好,手一指,那一柱如桶,向高空急shè而上,被送往高空。 “师祖,这些日子我收取了不少煞气了吧?”杜笑颜问到。 “这些日子以来,一共收取了十七种不同的煞气,不过对于此地来说,不过是九牛一máo!”邵延笑道。 “师祖,此地煞气有多少种?”杜笑颜好奇地问到。 “应该三千种左右,人们常说三千大道,有阳必有yīn,对应的至少有三千种煞气,此处可以说积亿万年煞气,品种应该算是齐全,只不过,我现在所收只是已冲入地表的一些煞气,大多数煞气还淤积在地肺之中,如黑日金乌煞到现在都未遇到。”邵延答到。 “师祖,有几次我在静定之中,发现此处地煞之中,似乎有一物在活动,那是不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杜笑颜问到。 “笑颜,你已是天仙级别,你所观察到的一切,真与假应该能分辨出来,你说你所见是真还是幻?”邵延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反问杜笑颜。 “好像是真的,但煞气之中,怎么可能一种生物如鱼得水?”杜笑颜答到。 “没有不可能,你是以你自己的经验来要求别的东西,大千世界,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呢?修行者千万不要以己意来猜测别的东西,一个人的知见总是不可能完满,总有不足之处,如以己为标准来猜测一切,最终会落入佛家所说所知障。你所见的生物确实存在,此物被称为万煞象鼻龙,煞气之中,一点灵性成形,此次煞气大爆发也与它有关,它也成熟时,想离开地底,冲出地面,实际上煞气最终爆发是由它引起,如果没有它,地煞虽会喷发,却不会如此集中,规模也不会如此大。”邵延说到。 杜笑颜听邵延如此一说,知道自己犯了想当然的错,立刻向邵延道谢:“多谢师祖点醒,如果将此龙杀掉,不是会减少灾难的规模?” “你说的不错,但此物现在实力绝对不落于金仙,虽然在道行远不如金仙,但其能调动无穷无尽的煞气,许多煞气,天仙遇上都只能避让,如罗喉血焰煞,天仙如果沾上,也会身化血水,此龙发出煞气,比同样的煞气威力更胜十倍以上,所以除掉它并不容易。另外,如果能收伏此龙,绝对是一个极大助力,如能得到它的龙珠,也是一件难得的至宝。”邵延将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诉杜笑颜。 两人边在空中飞行,边谈,邵延猛然停止了说话,他发现了一人,杜笑颜也发现了此人,邵延却知道他是谁,此人正是叛逃出崆峒门的韦青山,下方一处煞气向地面喷shè,却是乌眚煞,韦青山头顶现出一颗碗大的天魔白骨舍利,惨淡地骨白的光华护住韦青山,白骨舍利同时也从煞气中抽取其精华,吸入天魔白骨舍利之内,天魔白骨舍利越发显得更加晶莹。 “此人就是崆峒叛逃之人,叫韦青山,也是其运气,得到天魔白骨舍利,功行从不入长生,到现在已是地仙级人物,此一切均与天魔白骨舍利有关,天魔最擅长出入各种空间,特别是人类意识空间,此人来此修行,一是为了完善天魔白骨舍利,二者恐怕还打其他主意,不过他目前的修为还是太低,翻不起什么大làng!”邵延向杜笑颜介绍下面这个人物。 当然,两人仅仅是一话带出,转眼间两人已飞远。这些日子来,邵延终于确定煞气爆发时大体范围,便和杜笑颜在爆发范围外找了一座山峰,临时开了一个洞府,两人静候那个时刻的到来。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虽有些小的喷发,并未引起邵延和杜笑颜的注意,今日,天地间明显不同,以往不时有的小喷发全部消失,整个大岛之上一遍沉寂,邵延知道这是一种反常的情况,是爆发前的沉默。 邵延和杜笑颜悄悄出了洞府,隐去了身形,今天来此人绝对不在少数,还是先隐身在一处来少有人注意的山峰之上,静静地等候。 猛然间,大地一阵晃动,邵延知道真正的爆发开始了。晃动后不久,一柱黑烟冲天而起,大量火星四下飘落,落到地面,地面立刻融化,过了一会,一声巨响才传来,紧接,大地各处纷纷冒起各sè气柱,纷纷冲霄而起,地面纷纷消融,转眼连成一遍。整个近万里大地成为一个炼狱。 邵延听到一声龙yín,却与正常龙yín不同,而是带着一种暴唳,一龙从地下而去,天生好像驾着滚滚煞气而现,整个龙却如斑斓的毒蛇一样,此龙刚一现,便掀起煞气大cháo,向四周汹涌而出。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狂斩而去,却不知是何人所为,万煞象鼻龙口一张,一道腥红光华急速向金光迎去,腥红光华一出龙口,滚滚煞气之中纷纷飞shè出同样的腥红光华,腥红光华转眼变大了不少,呯的一声,金光和腥红光华一撞,腥红光华四溅。而那道金光迅速消散,现出了金光本质,居然是一口飞剑,金光一失,飞剑一头从空中跌落,成为废铁。 此种情况,让周围那些现身的,隐身的仙魔们大吃一惊,此龙口中煞气居然能污损法宝,又一道光华shè向此龙,此龙口一张,刚才腥红光华又现,却又与此光华相击,这次却未出现刚才那副情景,两光湮灭,显得这道光华是神通法术所成,并不是什么法宝之类。 隐身在空中邵延一见,手一指,一道紫电突然出现,凭空劈向煞龙。煞龙一见,头抬处,一柱煞气现,硬生生顶上紫电,紫电如摧枯拉朽一样将煞气打散,虽然自身也消损得差不多了,还是一头劈在煞龙头上,直劈得煞龙一声悲yín,眼睛向四周望去,看是谁下的手,邵延虽隐身空中,但这一切对煞龙来说并不够,它居然不知从什么细节,发现了应该是邵延下的手,嘴一张,一颗闪着蓝紫光华龙珠打向邵延和杜笑颜隐身之处。 邵延一见,干脆撤去了隐身,在空中现出身体,见珠子打来,冷冷一笑,并未理睬,手一动,喝了一声:“雷霆净世!”无数的雷霆从各个层面而出,煞龙所在空间立刻处于静止状态,雷霆起处,各sè煞气自然化去,煞龙一刹那急了,身上煞气狂涌,硬将静态空间腐蚀松动,挣扎脱身而出,已经迟了,滚滚雷霆罩了上去。 就在此时,大派血光陡然出现,硬将雷霆拦住,血影一闪,血育子居然出现煞龙上方。 第554节 众逐龙珠一场空 在另一边,煞龙喷出那颗蓝紫sè的龙珠破开空间打向邵延笑颜出手了,她知道师祖让她来收取此珠,师祖暂时对付煞龙,当下悠悠乐音自然响起,无形的仙光如同一只大手,一把兜住了龙珠,感觉力量其大,乐音一沉,往回一拖,想将此珠收了。 此时煞龙自顾不,没有精神管龙珠,然而,地煞喷发,来的仙魔却是很多,高手如云,谁的眼光也不低,一眼就看出此是一件异宝。就在杜笑颜往回收时,一道土黄sè魔光从虚空中现,直冲龙珠,杜笑颜精神大部分放在龙珠之上,此光一起,立刻破开了无形仙光外围,杜笑颜甚至感到一股极其甜腻从黄sè魔光中顺无形仙光冲击而来,浑身有一种发软的感觉,知道这道魔光是针对人的意志,当时无形仙光转眼间化为红sè,化为破魔的南明离火,毫不留情烧向对方,对方也从虚空之中现身,却是凶恶,身不满八尺,面如瓜皮,阔口獠牙,身着大红道袍,却是一位金仙级老魔。此人见南明离火烧来,也不由咦了一声,对方一个天仙,居然破了自己的魔光,还向自己动手,却是少见。 就在此时,又一道青sè魔光现,趁两人交手,却直卷龙珠,又一个老魔在空中现身,刚才这位老魔大怒:“青云老魔,居然想趁机占便宜!”不再管杜笑颜,土黄魔光化为大手,一把抓向龙珠。 “离合老魔,你能抢,我就抢不得!”青云老魔毫不示弱地反chún相讥,手上却不放松,青光更盛,两人魔光重击在一起,如同雷崩一样,周围煞气如被狂风卷起的巨làng,向四周狂涌而出·那颗龙珠却如流星一样向另一个方向飞shè而出。 杜笑颜身上清辉亮起,结成朵朵白莲护住身体,头上升起一环,却是邵延赐于她的那只环·此环一见,周身亩许立刻生机勃勃,从中飞shè出一条藤蔓,立刻消失在空间之中,却从另一处虚空中伸出,卷向飞shè而来的龙珠。 然而,此处不知多少仙魔·眼光早就放在这颗龙珠之上,不等珠子到,空中一闪,一颗天魔白骨舍利现,接着一个人从虚空中现身,却正是韦青山,他一见龙珠,知道如果得到·绝对能祭炼成一件至宝,便借助天魔白骨舍利的威能,想截住此珠。 天魔白骨舍利的骨白sè光华中·现出一扇门,迎着龙珠而上,想将之收入门户之中。眼见就要被他所收取,却不料从下方煞气之中,伸出一只白骨之手,一把捞住龙珠,就要往煞气中缩。 众人没有想到,那么浓郁煞气之中,居然还藏着一个人,不过不等他缩入煞气之中·一道雷火陡然爆开,将白骨之手轰开,龙珠又如流星一样换了一个方向飞shè而出。 邵延本来准备灭杀万煞象鼻龙,不料雷霆净世之术居然让血育子破去,见血育子出现煞龙上方,知道其想收伏煞龙·煞龙攻击,煞气滚滚,比之一般煞气,更加猛烈十倍,如被其收伏,等于多了一个金仙级帮手,邵延当然不能让血育子如意,见其出现煞龙上方,手上一道血符现,就要印向煞龙的头上,邵延喝了一声:“斩!” 天地间杀气刹那间汇减一道剑光,横亘天地间,好像自古就存在,紧接着划破长空,斩向血育子和煞龙,邵延甚至想一剑将血育子和煞龙斩为两半,血育子手中符已出,见此顾不上符的效果如何,手一挥,居然调用周围喷shè出煞气,结合自身的血光,如巨斧横空,倒斩而上,同时头顶之上,一颗天魔白骨舍利现,他的天魔白骨舍利却不是韦青山所能比的,舍利一现,魔光如水,朵朵血莲盛开,亩许大范围内,煞气立刻消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地下煞气不断涌上,一接触魔光,自然消融。 那道血sè符落在煞龙头上,煞龙知道不是好东西,立刻剧烈挣扎,身上更是煞气如cháo,血符一闪,就要往里面渗去,煞龙一呆,明显慢了下来,好像受到了影响,眼见煞龙就要受到控制,被血育子收伏,就在此时,那巨剑和巨斧相交,天崩地陷一样,天地一静,众人只觉眼中先是一暗,接着一亮,整个巨斧崩,而巨剑也黯淡了许多,却依然一剑斩下,落在了血育子头上。 朵朵血莲飘落,血育子身体向下一沉,落下数丈,天魔白骨舍利缓缓转动,血育子头顶之上,层层小千空间破碎,硬是顶住邵延的这一剑。 不过煞龙却被天地间巨变刺得一惊,一声怒yín,血符泛了出来,只听一声轻响,血符崩散,化为血丝四散而去。血育子心中暗叫可惜,知道自己一心对付邵延的那一剑,心没有放在符之上,不然,此时煞龙已是自己的,心中不由暗恨邵延。 煞龙差点让人收伏,心中出怒,口一张,一道罗喉血焰煞直袭血育子,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道金光从九天而落,如银河从九天而落,直卷煞龙,金光一过,罗艟血焰煞立止,巨大有龙头掉落下去。 众人一惊,邵延抬头一看,放下心来,天空之中。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天道子,此人一现,邵延当然放心,他不仅算是邵延的朋友,更兼得他与血育子之间一直处于敌对状态。血育子一见煞龙被斩,见是自己的老敌手天道子所为,心中也是大怒,他本来是准备收复此龙,作为自己的一个强大助力,眼见刚才就要成功,虽被邵延破坏,但他并不担心,因为他有把握收伏此龙,却不料被天道子横chā一杠,一剑给斩了,当时的火就发向天道子。手起处,一道血光卷着庞大的从地下喷出的煞气,化为一条巨龙,直冲天空的天道子。 天道子和血育子对上,对于邵延来说,却是好时机,不与血育子纠缠,邵延将注意力转向那颗龙珠,杜笑颜出手争夺龙珠,本是邵延事先和杜笑颜商定·邵延虽不太在意龙珠,但如果能顺手而得,也不会反对,特别是此次来了不少修行邪道魔门的仙魔·邵延并不希望龙珠最终落到一个真正的邪魔手中,有机会出手争夺,邵延也不会放过,特别是杜笑颜所遇对手之中,不少是金仙级的,邵延也有些不放心。 那煞龙尸体向煞气之中沉下去,不要看它生前在煞气中如鱼得水·现在头一落,身体却在煞气中从断头处迅速消融,煞气一过,转眼间化为血水,邵延本来准备收取尸体,现在一见,还是手快情况下,将龙头摄取过来·随手一道符印,将之镇压住,收入囊中·见在血珠落下,手上光华一闪,凌空裹住,微微一查探,却是利害,如果滴到身上,就是邵延,皮肤可能会出现血洞,看着手中这团被裹住的龙血,脸上lù出了笑容。 龙珠此时却是在邵延左前方近五百里处·已数度易手,加入争夺已不下十来人,其中金仙应有三四名,不过互相牵制,谁也没有把握必得。邵延见杜笑颜也在其中,正一扇扇出·bī开众人,离合老魔一道黄sè魔光如壁立而起,拦在龙珠之前,挡着了杜笑颜那灭仙冰光,一只枯瘦的大手就抓向龙珠,眼见此珠应要落入离合的手中,一道青光,一道红光,还有一缕浓烟如束而来,眼见就要落在离合老魔身上,这几位出手可是金仙,无奈之下,离合老魔只好放弃龙珠,先保自身再说了。轰的一声,如惊涛拍岸,各sè光芒luàn溅,龙珠受到一jī,改变了方向,斜向上而去。 邵延一见,心音妙语通知杜笑颜,杜笑颜明白了师祖用意,手中宝扇往滚滚而起的煞气中用力一扇,刹那间煞气如惊涛骇làng更加狂暴,龙珠飞向高空,转眼势尽,煞龙已被天道子借机斩了,此珠现在并没有任何控制,完全是众人抢的时候各自力量击在珠上,令其luàn飞,现在势届,便一头掉落下来,青芒血影一闪,栖凤子出现在空中,伸手想去接,哪能如他意,数道光华击了过来,栖凤子无奈之下,只得身形一闪,避让开,珠子迅速向下方煞气中掉落下去。 邵延见机会来了,手指一弹,下方煞气猛然爆发,一柱高高冲起,顿时将龙珠掩没其中,众人一愣,从煞气中猛然飞shè出一颗龙珠,向东方而去。众人反应快的轰的一声,向东追去就在这时,煞气之中又先后飞shè出数颗一样龙珠,不论大小sè泽,甚至气势都一样,向四面八方而去。 众人愣住了,又不得不追,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只人两人心中有数,就是邵延和杜笑颜,这些龙珠都是邵延以龙血幻化,当然让人第一感觉与龙珠一样,而真正的龙珠就在众人húnluàn中,却被邵延以搬运之术放入自己的袋中,此时正安安静静躺在在那里。 众人所追的龙珠此时猛然爆发,化为夺人煞气,比下方喷shè的煞气更加利害,众人都是行家,一见之下,纷纷避让,等爆发停息,众人都知道自己上当了,但是是谁做的,谁也吃不准,有人将目光投向刚才没有动的一众仙魔身上,眼光之中满是怀疑。 “是不是你们中有人干的?”离合老魔问到。 邵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们没有抢到珠子,就怀疑我等不屑抢夺之人,我战煞龙时,怎不见你!” “你!”离合老魔不再说话,他也不是呆子,就是这些人中一人得到,难道真的要对方交出来不成,这完全不可能,说话这位刚才与人相斗,绝对是金仙中高手,自己上前是占不到便宜,自己就是找出龙珠在谁手上,能落到自己手上机会很小。 “笑颜,我们升高一些,看看这地发杀机的全貌!”邵延说到。纟 第555节 等级非是金科律 第555节等级非是金科律 邵延一说,杜笑颜立刻升高,来观看煞气喷发全貌,天空之中血育子和天道子两人却相互对恃,两人刚才换了几招,总的来说,天道子占些上风,不过此处,血育子却擅长借助下方煞气,比起他处,更见其强悍,两人刚对战了几招,现在是在找对方弱点,双方都未动,邵延招呼杜笑颜升高高度,观看全景,两人当然听到耳中。 血育子心中更是一急,他来此一是趁机收伏万煞象鼻龙,却让天道子一剑给宰了;二是观看地发杀机的情景,现在却与天道子对恃,浪费这个大好时机,当下喊到:“天道子,一时也分不出胜负,不如休战,等我见识了地发杀机之后,不用你赶,我自会离开地仙界!” “好,就如此,可不是我要战,是你主动与我斗,我不过杀了条小龙,又不是你的,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天道子也高声回到,接着声音低了下来,近似囔嘟地说了几句,声音并不高,血育子何许人也,就是一只蚊子在数十里外哼几声,他如想听都听得清清楚楚,毕竟是金仙级的人物,这般话一字不落都钻了他的耳中,脸色一涨,太阳穴青筋跳了几跳,冷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天道子,身体一摇,向高空而去。 天道子哈哈大笑,看见了邵延,凑了上来:“道友,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地发杀机,现在虽在爆发中,还属于酝酿阶段,等会才是真正的爆发,到时想收些真正煞气,那个机会不能放过!” “能与道友并肩观看,也算是乐事,一同去!”邵延说着,三人顿时升高了云光,转眼间已高高在云层之上,离地已数十里,这个高度已是地仙的极限,但对邵延三人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极限之类,但这个高度已够了,三人停了下来,向下看去,大地之上,万里方圆之内,早已混沌一片,各色煞气混在一起,翻腾不停,好像一锅滚粥一样,中间时有爆炸传出,煞气好像一个半扁的圆球罩在那万里方圆,在最外面,时有如巨大浆泡一样煞气猛然爆开,煞气冲出,不久,又落回去。 “煞气之间,种类不同,也有相互水火不容,一遇到一起,相互之间便剧烈反应,形成爆炸或其它景象,现在地下煞气才露了一个头,等会儿力量积蓄足了,可能会冲到我们脚下,那种情景,如在下界,足已毁灭一个星球,杀机一动,其中变化,确是无穷,如果能得万一,化为自身之用,足受益无穷!”天道子看着脚下那块被煞气烟云包裹的大地,感叹到。 “果然利害,也果然壮观,大多数自然变化比较缓慢,虽天机蕴含其中,但人一般不会留意,唯此时,变化如此迅速,从各个层面体现出特征,笑颜,你看,此地生物虽少,但都能适应其环境,现在这万里之外数千里却无一个大型生物,而在之外,你看,生物密度比我们来时大上不少,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你再感受下方空间之中,无形的波纹,常人都无法捕捉,我们却能清晰感受到变化;还有那能量起伏,物质信息变化,一切都在述说着什么是地发杀机!”邵延向杜笑颜述说着变化全息过程,说着,显然不足描述,随手在空中一点,出现了一个立体的数理模型,却比地球上模型复杂得多,邵延手不断根据自己所感受到在其上添加着点线,杜笑颜虽不懂所谓科学,却一眼看懂邵延所表示出来的信息的意义。 “道友,你这幅符图却是奇特,好像我默察诸天时,在一些所谓格物学科学发达世界曾偶尔一瞥类似东西?”天道子有些好奇地问,他对邵延这样描述下方变化,也感到十分有趣,但也发现比用语言描述强上不少。 “不错,我是借鉴了那些方法!但这些仅是描述,不是物质本身,从本质上出发,有描述就可以建立外物,就如你我,名为愿身,不过也是一种表现描述,与自己本质相差从不同角度来说完全不同!”邵延也未否认,他现在是一位金仙,即使派愿身入一个科学昌盛的世界也是容易得很,天道子也不会有其他想法。邵延手上光华一闪,又画了几条曲线,这个复杂的模型算是建立成功,一条主要曲线以光滑玄妙姿势在这个立体模型内穿行,其他曲线以不同颜色呈现,整体有一种奇特的魅力,默默诉说着天地间一种玄妙,杜笑颜清楚理解其中每一点含义,对邵延作此图的用意也是非常感激,知道师祖是展现下方那巨大变化的本质变化,也无形中教会自己一种观察世界方法。 因杜笑颜在邵延身边,清清楚楚感受着这一切,而其他人除了天道子,最近也在百丈之外,虽听到邵延的讲,也看到邵延的画,但并未注意,他们心神大部分放在下方那翻滚的煞气之中。 杜笑颜经邵延一指点,立刻明白如何全部整体感受下方变化,更重要是在其纷纭复杂信息中如何溯入其根本,又如何复原,如何从现在推演,她已是天仙,并不缺智慧,所谓一法通而百法通,特别是邵延最后一段说法,让她隐隐有些明白金仙与天仙的不同,让她开始接触到金仙层次。 “道友最后一番话,恐怕已不是金仙层次的感悟,是啊,你我愿身在你我眼中,在天仙眼中,与本身没有任何差别,神通一样,甚至智慧一样,但如果在那些大能眼中,不过是一个拙劣的影子而已,想不到道友能领悟到这一点!”天道子倒是十分惊讶。 邵延笑了:“其实,生命是一个完整体,为什么偏偏人为分为金仙,天仙等级,人为割裂,本身就给自己设置障碍,当初先贤分时,不过是给后辈指明道路,能一步步向前,如果过份陷于其中,恐怕是自己给自己设路障!”邵延此话一出,天道子眼睛一亮,杜笑颜也是心头一震,心头许多块垒顿时消去。 “今天来此,实是幸运,能与道友同观这地之杀机变化,不怪道友在两千年不到的时间内就成就金仙,不是偶然,而实是道友已得大道精髓,道友所缺不过是知行,他日道友必会走得更远!”天道子感慨说到。 “承道友吉言,好像真正好戏要开始了!”邵延望着下方说到,同时,手在面前模型上一点,那曲线陡然到了拐点一样,纷纷发生巨变,随后,图一闪,消失不见。而下方煞气也猛然爆发,各色煞气如各色蘑菇一样纷纷冲霄而起,直上云天,转眼间就直逼众仙魔的脚下,许多功行低的仙人纷纷纵云光向外围而去。 邵延却对杜笑颜道:“动手!”两人取出玉瓶,手动处,仙光已卷住一柱煞气,向玉瓶中收去,邵延收的紫极盛阳煞,而杜笑颜收取的是黑日金乌煞。当然,天道子也没有闲着,他也在收取煞气,许多仙魔也在收取煞气,这一种既算功德,也得到精纯煞气炼宝的好机会,有能力都不放过。 能力低的地仙,小心翼翼地收取煞气,取些相对平常,别人不太感兴趣地收取,而金仙则是肆无忌惮,看中一条,只要无人收取,仙光魔光往下一压一卷,就往事先准备好的容器中拖,收取速度也快。好在此处金仙并不多,不过六七位。 半日时间,煞气渐稀,本来从远处望去,大片云团翻滚,直连天地,现在却是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雾气还在天地间飘动。邵延收了近四十条煞气,平时都见不到,杜笑颜也收了近三十条,其他人都收得钵盂满盆,见再无人收取煞气,邵延手一挥,一阵大风从四面而起,将这些雾气向高空卷去。天道子一见,笑道:“道友,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之后,也手一挥,一派淡淡的青色罡风从四面而来,和邵延大风混在一起,浩浩荡荡,将煞雾吹向高空,不到两个时辰,大地之上,已无一丝煞气,众人再看大地,万里之内,地形全变,本来的山川河岳已全部消失,大地之上,出现了一个万里的大坑,周边已有些河流注入其中,不用说,此处将是一个大湖,不过这个湖也太大了,完全称得上一个海字。 众人纷纷散去,天道子也向邵延告辞,邵延拱手相送。邵延和杜笑颜便一路向南,两人云光迅速,行不到半日,却见前方一人,邵延一看,是熟人,此人正是韦青山,现在已是地仙,满脸喜气,看来此次他的收获不小,邵延却未理睬他,从他上方飞过,韦青山一抬头,见是邵延飞过,心头一突,上次他被邵延收去斩妖飞刀,今日又现邵延大展神通,他现在清楚邵延是一位金仙级的人物,想想自己上次居然让此人出手,而且自己还能在对方手中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 其实,韦青山却是错了,如果不是为了救孟极,邵延甚至都不会出手,毕竟对方实力太差,再说韦青山与邵延也无什么多大关系,邵延对之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就是现在,邵延对韦青山也没有什么兴趣,所在从他的头顶一掠而过,对他事并不过问。不过邵延有些奇怪的是,崆峒派这次也未派人来,想想也对,对于一个正道门派,对煞气这些东西并无多大兴趣。既然崆峒派都不过问,邵延当然也不过多管闲事,只要对方不来惹他,邵延当然也不会多事找事。 邵延两人回到水府,邵延愿身归位,邵延让杜笑颜将煞气入库,将那颗龙珠送给了杜笑颜,杜笑颜将煞气放入库中,取出二十四种煞气,准备炼制一件东西。 !@# 第556节 心不可过请柬至 第556节心不可过请柬至 杜笑颜准备炼制一件东西,邵延一听,倒来了兴趣,问杜笑颜想炼制什么东西。杜笑颜说:“我想炼制一张阵图类法宝,取名天关地锁二十四煞,分天地人三才,定八方八卦,取二十四煞镇天地人三才,中央一泓真水,一桥飞镇!” “不错的想法,中间一桥何名?”邵延问到。 “未曾想,既然二十四煞镇图中,就叫二十四煞桥,不好,干脆去掉煞字,叫二十四桥!”杜笑颜说到。 邵延一听笑了,说:“二十四桥名不错,‘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不过桥名还是偏长,江南人二十四读作廿四,读白了就是念四,不如就叫念四桥!” 杜笑颜一听,不由一喜,说:“好名字,好情境,桥名念四,我炼此图,中央一桥衔月镇水,浩月当空,一入其境,寒煞镇体,毛孔闭合,人成冰雕!” 邵延又问起一些细节,两人认真讨论了一番,杜笑颜便取材料却炼制这幅天关地锁二十四煞图去了,邵延却未炼制宝物,将此次极北之行重新在脑中回放了一遍,自省了一通。 转眼间数月已过,杜笑颜的天关地锁二十四煞图也炼好,渡过了宝劫,邵延审视了一番,果然好厉害,此图一旦展开,却是一幅清淡温柔之情,一泓碧水之上,一座玉桥飞架,桥上有名,古篆而成,“念四桥”三字,两岸花柳依水,微风轻荡,柳枝在月色下轻轻拂水,耳中似有似无淡淡箫声,走到桥边,桥孔衔月,微波略泛银辉,月色如水,静静流淌的桥上,人入其中,自然心醉,而且正而不邪,无一丝红尘俗气,人间妖艳气色,完全是一种纯任自然的道境,不论何人,到此心中不由放下,一踏桥上,见波心月荡,寒月无声,不知不觉中,冰魄元磁煞侵入元神,纵是天仙,也难逃此厄,如果运气好,接下来,河边垂柳、桥边红药、路边假山等等均是煞气所成,纷纷侵来,就是金仙,也要脱成皮。 邵延看过此宝,点头称赞:“笑颜,你此宝独具一格,他日当能扬威仙界!” “多谢师祖夸奖!不知师祖有何指点?”杜笑颜说到。 “此宝用心太巧,果然不凡,但用心太过,当注意自身修行,修行者大巧不工,大智若愚。许多时候,当知其白,守其黑!此宝慎用!”邵延告诫到,杜笑颜心中一凛,连忙叩谢邵延,邵延见其明白,安慰了几句,就在此时,邵延停了下来。 “师祖,发生了什么事?”杜笑颜问到。 “是焦远这头老龙在我山河社稷图中觉醒本来面目,想不到他不到百年,就能从图中跃出,分念历经了数十世,终于明白本来面貌有,该是成就天仙时刻了!”邵延说完,袍袖一拂,焦远**出现,邵延顺手解了封印,头顶之上,山河社稷图现,焦远淡影从图中飘出,落回**之中,身上气势一阵波动,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略一内视,地仙界投影出现在内心深处,知道自己已成就了天仙,这才睁开了眼睛,起身向邵延行大礼,邵延坦然而受,然后将他扶起。 “焦远,恭喜你成就天仙!”邵延贺喜到。 “多谢老爷成全,焦远能成就天仙,多亏老爷和小主人成全,焦远没齿不忘!”焦远很是高兴,先向邵延一躬,又向杜笑颜一躬。 “焦远,你已是天仙,一是我解开你符箓,你自离开水府,所作所为,与我水府无关,不许有一点牵连我水府,不然,我自会对你不留情;二是还留在水府,二百年后,我解开符箓,成为水府一员,算是我派中人,两种选择,你可自选?”邵延脸色一正,给出两条路,焦远如果离开,只要他不以邵延水府名义作恶,邵延倒也不以为意,而留在水府,邵延却暂时不解其符箓,是一种考验,焦远刚入天仙,身份不同,往往会得意忘形,通过两百年考察,心性已稳,可堪大用,邵延就会着重培养。 焦远考虑了半晌,终于做出了选择:“老爷,焦远留在水府之中!” 邵延点点头,说:“你既然作出选择,那你就是连云水府中的一员,我之一脉,大道为先,首重心性,修行首在修心,你出身妖族,之前得传授地煞七十二术,神通并未形成自己体系,成为自己的东西。我有一本《天妖秘要》,本是半本,我将之重新推演,你可以此为参考,渐成自己神通体系,炼就自己的仙光,然后再图功行进步!”邵延取出一本《天妖秘要》,交给了焦远,焦远拜谢。 邵延又让焦远自己入库去挑选一件兵器和一身铠甲,邵延等人并不用,但焦远不同,他是妖修,而且是龙族出身,走的路着重身体,对他来说,却是有用。 邵延见焦远去兵器和盔甲,又查了一下山河社稷图,果然是双向,山河社稷图又发生了一些变化,很显然,它也吸收了焦远的知见。图中虚幻的生灵越来越接近真正的生灵,特别是那九个真正的生灵,居然在一方世界中成为那些土著的王,却未走上超脱之路。 又过了些日子,却是林韵柔从天庭返回,她在天庭闭关结束,开境知见已化为自己真正的资粮,留了一续意识坐镇洞天,多少年未见师傅,便下了界,来见邵延,邵延见其修为已到天仙圆满,夸奖了一番,与她同来是梁琪,却已突破了地仙,邵延也鼓励了一番,说起这些年的事,林韵柔根本没有什么经历,几乎是在闭关,倒是邵延和杜笑颜有不少事,特别是极北之地的一行,取得众多煞气,领悟地之杀机。 林韵柔在水府之中呆了几年,邵延时不时为几人说说法,讲讲道,日子倒也逍遥,林韵柔也是静极思动,便带着梁琪去游历了。邵延也无什么事,依然是闲观日月,有时却在连云山中淡看山景。转眼就是年许,这日,正和杜笑颜在连云峰顶观看山景。陡然,天地本源一动,一种喜悦从内心诞生,是一种得友同道的感觉,邵延知道有人成就法身,进入金仙,那是谁? 邵延意识沉入大道本源,无形开象中,恍惚之间,见西方灵山圣境莲花盛开,一种熟悉的感觉出现,却是佛母独孤凤重登金仙,用佛门话说,成就菩萨业位,当然,独孤凤身份之高,她是佛母,虽是重修,一路坦途,比邵延诸人更加快便,想不到从那个世界飞升上来,又有人成就了金仙,邵延心中高兴。 杜笑颜因是天仙,却未感觉到此天地间的变化,恰巧此时她在邵延身边,陪邵延在山头看风景,见师祖陡然闭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又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笑容,不由问到:“师祖,有什么高兴的事?” “还记得佛母独孤凤吗?”邵延问到。 “师祖,你是说婆娑佛母?”杜笑颜反问到。 “是她!她于刚才成就了金仙业位,从我们那个世界飞升上来的众道友,又有人入了金仙,这当然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你师正在游历间,传讯给她,告诉她这个消息。”邵延说到,杜笑颜正待传讯,被邵延止住,邵延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说:“笑颜,直接让她回来,不久西方将举行灵山盂兰会,为庆祝佛母成就,为师也在邀请之列,为师带你们去一趟佛门灵山,见一下旧友,也开开眼界,看看灵山胜地!佛祖也会**,云仙儿却在天庭洞天中闭关,就不打搅她了。”邵延又向天庭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杜笑颜立刻默察地仙界,很快发现了林韵柔和梁琪所在,传讯给林韵柔,林韵柔得讯后,便和梁琪向连云山而来。 杜笑颜事情刚做完,天空之中一道银光现,却是五方揭谛神之一的银头揭谛落了下来,见邵延一礼:“见过法师,吾奉佛母佛旨恭请法师于盂秋望日光临灵山,我佛如来为佛母开盂兰盆会,以贺佛母成就。”说完之后,奉上金字请柬,邵延谢过,揭谛自去他处送请柬。 盂秋望日尚有月余光阴,邵延回到水府,不久之后,林韵柔也返回,邵延说了详情,林韵柔也是非常高兴,当日和佛母在尘世间曾开玩笑,说他日佛母当于灵山之上,拈花微笑,现在是也。 邵延开始准备礼物,说来也巧,邵延曾收佛门外道修士无财一串精美的佛珠串,上好紫檀阴沉木雕琢而成,又经大德高僧在手中一天天盘玩颂经,愿力结于其中,后经邵延放在水府灵气充足处温养,品质也有不少上升,此宝倒是很应佛门之景,邵延便以上好檀香木盒收好。 说来更巧,林韵柔此去游历,也得到一件佛门宝物,却是一杆七香七宝盘云佛盖,高有丈八,展开之时,异香滚滚,彩云翻腾,梵音阵阵。却是佛门一件异宝,尽显佛门威仪,是林韵柔游历南赡部洲,灭一伙淫僧,焚其寺庙,众民众在庙中无意之间所得,便献给林韵柔,林韵柔见其威仪,知是佛门之宝,不过太过华美,林韵柔性喜清静,便收入袋中,今天听出佛母之喜,便顺手将此宝现出,邵延一见,喜到:“此宝倒是大合佛门脾性,以此为贺,倒不失礼!”将两宝封好,以礼盒相装,贺礼准备完备。 接着又关照梁琪几句,让她注意些礼节,众人整顿形装,吩咐焦远和孟极,守好水府,一行四人便自出发,向佛门灵山圣地而去。 !@# 第557节 盂兰盆会仙佛聚 第557节盂兰盆会仙佛聚 灵山气势,果然不同,琪花、瑶草遍野均是,古柏、苍松满眼翠绿,山间兽稽首,林间客诵经。喷不尽的瑞彩滚滚,映得一天祥云成彩;涌不完有毫光冲霄,实显西方真福地。灵山今日彻底显现世间,佛门喜庆之日,往来仙圣自是无数。 邵延四人来到灵山脚下,早有迎宾罗汉,佛门飞天相候,邵延奉上请柬,上了灵山,四人均是第一次来此圣境,特别是梁琪更是四下张望,向灵山之峰而去,过了凌云渡,顺着山路,逍逍遥遥向灵山之巅而去,一路之上,宾客甚众,两边宝树芝兰,佛阁浮图不尽,白鹤栖枝,孔雀自在,来此都是善客,一路之上,相互点头合什,道个佛号,前方一座大殿,天空之中,祥光五色,瑞霭千重,邵延知道那是雷音宝刹,此行目的所在。 邵延等刚到面前,尚未入内,从旁边过来一位比丘尼,向邵延一礼:“施主可是邵延上师!”邵延回礼:“贫道正是邵延,不知大师有何事?” “佛母知上师来到,特令贫尼在此相候,请各位随我来,佛母有请!”比丘尼合掌道。邵延便跟随其后,向右拐去,不久来到一座**堂,上书婆娑两字,邵延知道是佛母独孤凤所在。比丘尼向殿前金刚说:“此是佛母贵客!”还未通传,佛母已出迎,却是好打扮:头上金叶纽莲花缠绕的垂珠缨络法王冠,佛光萦绕,脑后一轮圆光如月,身着淡色孔雀结素蓝袍,足下灵光托定。 一见邵延,合什一礼:“阿弥陀佛,贫尼婆娑见过上师!” “佛母过谦了!贫道有礼了。”邵延还了一礼,林韵柔、杜笑颜和梁琪也一一上前见礼,佛母邀请四人入内,四人随佛母入内,按宾主坐定,自有侍者上茶。 “邵延上师已是金仙功行,韵柔妹妹也是天仙圆满,只差一步便入金仙,实是好德行,当日尘世间,还亏邵延上师接渡,使贫尼得闻大宝,以至有今日,在此多谢!”佛母又一次谢到。 “不敢,佛母之位,早已定好,贫道也不过适逢其会,说起来,倒是贫道师徒占了不少便宜!”邵延笑到。 “妹妹当日在尘世说,灵山会上,拈花微笑,今日我等如妹妹当日所言,会于灵山之上,妹妹倒是好福气,徒儿也是天仙果位!这位是?”佛母望着梁琪对林韵柔说。 “回佛母老爷,小的是尘世间主人坐骑狼麒,化为人形,叫梁琪!”梁琪回答到。 佛母明白了,想起往事,不由长吁说到:“想不到你也飞升了,龙慕仙妹妹有一只离鸾,不知如何?” “龙慕仙姐姐不出意外,大概近几百年内也会飞升,估计离鸾会被她带上来。”林韵柔回答到。 “佛母在灵山落脚,今日还本金仙,实是可贺,佛母为一方佛主,将来可会开一方佛界?”邵延问到。 “当然会开一方佛界,我自飞升后,暂时寄居多宝师兄的灵山佛界,多宝师兄已入涅槃之境,早已入不生不死之中,于此所现如来,不过是其亿万化身之一,暂时主持佛界,若干劫之后,当由未来佛主持!我当此后不久,开婆娑佛境,那方天地飞升佛子,均入婆娑佛境。”佛母笑到。 邵延知道独孤凤为一方佛主,应有自己的世界,行自己的**,集无量愿力善果,以图能迈出最后一步,这也是当年道门佛门大能所愿。 “袁霸也应该飞升了,他现在何处?”邵延不由想起了袁霸,问到。 “他成就护法金刚果位,本来应该在此,却喜欢棍法近战之术,却投入斗战胜佛门下修行去了。上师当年讲的许多往事,有真有假,却让我迷惑了一阵!”佛母笑到。 邵延知道对方是说自己那时刚修行不久,机缘巧合,入了蔚蓝洞天,将以前在地球各种传闻编在一起,诉说上古之事,当时,邵延也不了解实情,许多东西当然是假的,不由脸上一红,一笑说:“当年年轻,不知天高地厚,许多东西随口而编,仅仅是故事,当不得真!” 林韵柔也听龙慕仙转述过当年邵延所说的故事,见此时说起当年事,也是感概,在她心目中,师傅向来不乱说话,想不到当年也曾胡编乱造。 几人在此说些往事,谈些修行,不觉时间飞快,有天女而入,拜见众人后,对佛母说:“佛母,世尊处时辰已快到,请佛母移驾!”佛母点头,对她说:“我马上就去!” 邵延却见此女有些眼熟,不由回想,佛母见邵延如此,笑道:“上师真的想不起来在尘世间见过她?”一句话,邵延立刻想了起来,不由笑道:“原来是她,我却往修士方向想了!” 林韵柔和杜笑颜有些好奇,邵延接着说:“她是当年佛母的本命灵虫七彩**蝶!”邵延这一提,林韵柔和杜笑颜立刻想了起来,佛母出身五毒教,养有本命灵虫,后来,佛母转修佛法,本命灵虫自然转化为佛国散花天女。 众人出了婆娑殿,向大雷音寺而去。雷音寺中,此时已是热闹非凡,在寺门口,佛母和邵延告了一声罪,从另一处而入,邵延带着三人,随众宾客而入,奉上贺礼,进入大殿之中,却不同普通大殿,却是无尽广阔空间,虚空之中,祥云飘荡,一处处坐席设在云层之中,放眼望去,不知几千万桌,邵延由天女相迎,来到虚空云中一席,却是一条案几,后备蒲团,邵延四人相邻四案坐下,放眼望去,空中已有不少仙佛就座,光佛门之子就不知有多少,到此,才明白天下佛子之多,不怪说佛门广大,林韵柔三人也是赞叹不已,梁琪道:“老爷,这有多少仙人佛圣,要准备多少吃的?” 邵延笑了,说:“修行到一定程度,神通广大,委实让人不可思议,等会你就会知道!”说话间,旁边又有人来,也是道门中人,却是两人道童打扮,其中一人,邵延却是认识,正是清风,另一个是女道童,邵延拱手为礼:“清风道友,别来无恙,旁边那位道友,想必是明月道友!” “原来是和兆子道友,道友说的不错,这位道友正是明月道友!道友聪慧过人!”清风还礼,明月也还礼。 “不是我聪慧过人,而是两位名声太大!”邵延笑到,接着向林韵柔三人介绍清风明月,三人急忙见礼,又问起两人来此原因,原来,佛门送请柬给镇元子大仙,大仙便让清风明月而来,几人都攀谈起来。 渐渐人越来越多,满天虚空都坐着仙佛,中央尊位亿万毫光大现,现各色瑞云,数不尽数,又现种种妙音,呈种种美好相,中现九品莲台,上座世尊丈六金身,其旁,一座莲台大放光华,婆娑佛母端坐其上。 世尊开金口,说:“大众,我佛门有婆娑佛母,历劫万载,终于归来,将开婆娑佛界,主管一方世界,今日值盂秋望日,礼请诸方仙佛圣贤,于此为贺,我有一宝盘,盆中置百样奇花,千般异果等物,与大众享此‘盂兰盆会’,如何?” 众人合掌:“我佛慈悲,此举大善!”如来却将宝盆中诸物着阿傩和迦叶捧定,转眼间,天地间妙音响,香风起,众人面前现仙花佳果佛酒,自然出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虚空中海量仙佛,无人面前遗漏,果是神通广大,不可思议,梁琪目瞪口呆望着面前出现的东西,拿手试试,试乎在判别其是不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觉,明月道童见此,不由嫣然一笑。 众人举杯,恭贺佛母历劫归来,佛母亦举杯回敬。众人享用酒果,虚空之中,散花天女,飞天圣女纷纷起舞,一时间,天花纷坠,众皆畅然喜会,天地之间呈大欢喜,又纷纷有罗汉菩萨纷纷向佛母献礼,倒也是一遍祥和。 正在此时,有人传报:“三十三天外上清境玉丛仙姑和燕离仙姑到贺!”听到此,邵延一抬头,向虚空望去,其中一位仙姑邵延自然认识,在尘世间曾有一面之缘,却是灯焰修成玉丛仙姑,今日一见,其功行绝对在金仙之上;另一位邵延却不认识,千娇百媚,却又凛然不可犯,邵延不自觉想起当日那个被玉丛称为死蛤蟆的年青人口中所说的死狐狸,难道是她,不过功行也在金仙之上。 两人手提花蓝,来到佛母座前,一躬身:“师侄拜见师叔,特备薄礼祝贺师叔归来!”将手中花蓝奉上,有飞天接过。此话一出,邵延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明白了玉丛两人身份,两人是灵宝天尊第三代弟子,许多人却猜测这两人身份。 “师傅他老人家可好?”佛母幽幽问到。 “一切安好,师叔不必挂念!”玉丛说到。 两人又向如来一礼:“见过大师伯!”如来点头,说:“两位师侄,请入席!” 玉丛笑到推辞到:“师伯不要客气,我们两人还有些事,不便久留,特来此祝贺师叔重回金仙,见过师伯师叔,已是非常高兴,就不再此处留饮了,望见谅!” 如来世尊点头说:“那两位师侄就自便,我就不远送!”如来吩咐别人送两位仙姑出去,两仙姑离开了此地。 邵延低声与林韵柔三人说明二人身份,林韵柔这才知道师傅以前在尘世曾遇到过玉丛仙姑,也算故人,对另一人,邵延并吃不准,明月听到邵延介绍,笑到:“想不到道友与玉丛仙姑有过一面之缘,怪不得我几千年去的时候,她们说玉丛去了尘世,原来如此,与她同来的燕离仙姑正是一种异兽宴狸修成,道友居然猜了出来!” 众人谈话间,众菩萨献礼毕,便请如来明示根本,指解源流,如来应允,开讲**。 !@# 第558节 笑颜宝图初显威 如来开尊口,敷演**,讲三乘妙-典,五蕴楞严,却是妙-音满空,花雨缤纷,说佛门**根源,指超脱之路,众仙佛听得如痴如醉,邵延叹到:“佛门**,果然可观!”这些妙-法,给邵延展现出另一条路,一种或斩断一切,或凭大愿,借众生之力而超脱其上,也难怪佛门要普渡众生,唯众生得渡,众生之念不再,佛国自然跃升,唯众生众善奉行,众生自是自己的镜子,不然,众生一念,自己如是迷惑,自坠佛果,唯大毅力,诸法皆空,入于无余涅,出没于不生不死,才是真正妙-境,此法虽妙-,却不是邵延所求. 一时间,天地间一片佛国景象,邵延听此**,自己生平所习,一一与之印证,虽道路不同,倒也更清晰认识自己不足,惟跳出自己圈外,分见自己,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见旁观清风明月也是含笑而听,却未受之影响,知道两人功行甚深。 三天盂兰盘会终于结束,众仙佛离开灵山,邵延四人却与清风明月同行,清风邀请邵延往五庄观一游,邵延也就答应了,六人离了灵山,邵延微微一皱眉,清风明有些苦笑,林韵柔和杜笑颜也发现异常,只有梁琪未发现任何变化。 邵延停下了脚步,梁琪不解地问:“老爷,怎么不走了?” 邵延抱歉向清风明月说:“却是连累二位!” “无妨,不论何教派派,总有些人有些会被嗔怒暂时迷眼,就是我当年,也揍了那孙猴子一顿!”清风说到,邵延知道这是当年猴头偷吃人参果,结果被清风痛揍了一顿,清风明月可不是凡间传说那样小道童,而是神通广大的金仙就是猴头,在他手中也吃了不少亏。 明月问到:“道友,你与佛门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敌对之事,看来是与此金刚之间有什么误会?” “倒不是误会我前些年在北俱芦洲,遇到一名佛门外道修士,当时他利用降神术,请得泼法金刚附体,我也不想与对方动手,便飞符天庭,也请神将帮忙结果被打得意识逃回灵山,大概今天是来讨个说法!”邵延将事情缘由说清楚,清风明暴这才明白,清风不由笑了:“泼法金刚太过于小心眼,不怪功行进展很小,也难怪,自封神之后,佛道两门上层并未有什么失和倒是下层之间,时有冲突。” 众人停在空中谈话间,二朵金云急驰而来泼法金刚追了下来,还有一位却是马头金刚,泼法金刚却有些鲁莽,佛门对修行层次划分不如道门严谨,许多时候,作为金刚也是佛门护法,其战力也是极大,仙界和佛界,许多仙人境界虽高,但其战力并不强大高的境界,往往仅能保证自己不灭而已,如达到金仙,因为无形无质的法身存在,你就是将对方**灭了,对方重塑一个**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在佛门中,有许多佛的存在,其传教很精通,其对佛法理解很深,如其战斗力就惨不忍睹同样,在仙人也有一大类功德之仙,也有类似的情况,象邵延这样从修真中拼杀出来仙人也有,所以邵延等人战斗力很强,但泼法金刚不知,上次邵延也未动手,仅是飞符上界,这根本看不出自身对战斗的理解,不是境界深,对本质理解深刻,战斗力就强,还得看一个人战斗意识。 泼法金刚一到,就对邵延喝到:“那个仙人,不要走,上次我困于一个神仙体内,实力发挥不出,你却请来天兵天将,今天我们来场单打独斗,看看谁是真正的英雄!” 邵延却笑了:“我说金刚,上次事情本是你不对,你就不该助外道人士,今天还带了一个帮手!”邵延说着,眼睛瞄了一眼马头金刚。 “我不是来打架的,不过是来观战,做个公正人!”马头金刚说到。 邵延摇摇头,泼法金刚不过天仙顶端,与邵延相差极大,佛门金刚战斗力虽强,那不过更多是近战,如用上神通法宝来说,那还是不够看。邵延问了一句:“真要打吗?” “不错!”泼法金刚说到,又加了一句:“这么多仙友在此,不打也可以,你向我道歉也行!” “我动手太欺负你了!”邵延说到,听到邵延此话,杜笑颜走了出来:“师祖,还是让笑颜来吧!” “也好,你小心,对方力大!”邵延关照道。 杜笑颜出列,面对泼法金刚,泼法金刚愣了,过了一会才说:“女娃,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还是回去,让和兆子自己来!” “你根本不是我师祖的对手,先胜了我再说!”杜笑颜也不客气,抽出自己宝剑,指着泼法金刚。泼法金刚一见,脸上冒出不悦之色:“女娃儿,你太自以为事了,我作为佛门护法,岂是你一个弱女子所能战胜!”说完,手上现出降魔杵,大步上前,就是一杵。 杜笑颜手中剑一引,将杵引偏,手一振,剑花点点,罩向泼 第559节 论道镇元说混元 第559节论道镇元说混元 镇元子大仙进来,邵延四人赶紧起身施礼:“邵延等见过大仙!想不到能见到大仙,邵延真是受宠若惊!”邵延根本没有想到大仙会亲自来,他做客五庄观,不过是受清风之邀请,不是没有想过拜见大仙,但大仙何等身份,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修道之人,邵延也不想打搅大仙清修,再则,自虑自己身份,也没有资格求见大仙。 这不是邵延迂腐,而是邵延所遇到各种情况中得到的经验,你看,佛门邀请大仙参加盂兰盆会,大仙不过派清风明月而去。所以邵延想不到,镇元子大仙会亲自来,邵延心中一凛,想起观世音菩萨当日所说,邵延太注重礼,心中不免暗自警醒。 “大家坐,不要拘礼,上次自我讲道后,再未见过道友,这几位是?”镇元子大仙问到。 “这是我的弟子林韵柔,这位却是我的徒孙杜笑颜,还有一会算是童子,叫梁琪!”邵延一一介绍,特别是梁琪,却是大眼一闪一闪地,好奇盯着镇元子大仙瞧。 瞧了好一会,梁琪说:“老爷就是镇元子大仙?我听主人说,你非常利害,你怎么这么对我们好?” “实际上,我要多谢邵延道友,当日讲道,要不是邵延道友一言点醒,我还陷在梦中,现在我却是逐渐抽身,此为邵延道友之功,既然来此,对了,明月清风,去打几个人参果来,我要好好谢谢邵延道友!”镇元子吩咐。 “是,老爷!”清风明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明月托着一个丹盘进来,里面四个人参果,放在四人面前,邵延谢到:“大仙,这太客气了!” “无妨,人参果再名贵,也不过是一仙果,不要放在心上,我连地仙界当年都要送于你,你却不受,何况这小小人参果。”镇元子一笑说到。 邵延四人享用人参果,果然是好东西,不仅美味异常,其中灵气之充足,足以让神仙瞬间灵力充足,不过对于天仙来说,意义就不大,天仙能唯心开境,灵气自能从虚无中来。四人用过人参果,惟有梁琪意犹未尽,邵延却不再理她,问镇元子:“大仙,你这地仙界如何处置?” “你既然不肯接受,我与清风说过,让他以先天灵光合地仙界,我抽身而出,大概再有个两三千年,我就要迈入最后一步,进入了那玄妙不可测的地步。”大仙说到。 “那就先恭贺大仙,大仙终于要迈出那最后一步,从今后,超脱命运之上,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逍遥于天地之外!”邵延恭贺到。 “你曾练一方水印,得天河之权柄,当日我曾担心你会以神合此印,那就会与我一样,看来你并没那么做,那方印可得一观?”镇元子大仙说到。 “韵柔,将天水印给大家品鉴一番!”邵延吩咐到。林韵柔应了一声,取出天水印,交给镇元子大仙,镇元子看了一眼林韵柔,诧异说到:“你将此印交给弟子,你弟子居然也未合印,不简单!” “神合此印,短时间内可以掌天河权柄,出入天河所通过的空间,如入无人之境,功行也可很快达到极高程度,然而,这些不过外物,最终会如大仙一样,甚至不如大仙,最后一步几乎不可能迈出,所以我告诉弟子,此物可用,却不能以神合,也许将来,门下有弟子没有什么大理想,想走这条路,倒是无可厚非!”邵延笑到。 “道友果然心如明镜,此宝果然是好宝物,得天河精神,获天河权柄,这是我近几千年见到第一件不是由天庭执掌的天地万物的权柄,如放在天庭,又可封一位大神。”镇元子打量着天水印说到,然后,将印还给了林韵柔,林韵柔收了起来。 “天庭却有优势,封神时一点灵光由封神榜护住,不受天地权柄污染,将来摆脱出来,却是容易得多了,大仙,可曾知道世间有多少人已经迈出最后一步?”邵延问到。 “据我所知,却是不多,三清当然已迈出此步,西方接引、准提也迈出了此步,女娲、伏羲和后土这三位上古神圣也迈出这一步,还有一人却出人意料,就是封神之中群星之首的北斗斗姆玄元真君的金灵圣母却也迈出此步,从封神榜中而出,现在镇守北斗的不过是其一愿分身。”镇元子大仙说到,这番信息倒是出乎邵延的意料,特别是金灵圣母居然也迈出了最后一步。 邵延又问到:“我见如来世尊深不可测,不知到了什么程度?” “还有一种境界,却是只差分毫就到了最后一步,已是进入不生不死之中,此不过是修行路途不同,道友所修,如能到最后一步,并没有这个层次,佛祖世尊是此境界,也算是一种超脱,还有一人达到,就是感应随世仙姑中云霄娘娘,她也脱了封神榜之限,入于不生不死之中;再下一等层次,就是入于虚无之所,无所有之乡,我如愿意,立刻能入,人数却不少,昊天上帝、三山圣境的东华帝君等等均是此类,再往下便是大罗金仙。”镇元子这一番详解,却将修行境界全部点出,邵延也清楚自己以后所走之路,当下谢过大仙指点。 镇元子大仙道行高深,邵延等人一一讨教,大仙倒也随和,一一讲清,邵延道行虽不如大仙,但其修行大多数是自己根据经典,亲身实践,一步步走到目前这个地步,其中有过多少别人根本没有经历,或如有师傅指点,则一般会忽略的经验,所说大仙往往也是眼前一亮,修行到大仙这个程度,虽然还有方向,实际上并无现成之路,每个人的性情总有差异,所行道路不自觉的有所差异,就是三清,据说为一气所化,三人几乎一体,但是道路还是不同,何况他人,真正大能之间往往相互论道,借此来对比他人所修,甚至以天地万物为师,实是无奈。你见那些大能门下有多少弟子,又有几人真正达到师傅高度。 三清之中的上清灵宝天尊住在上清境的玄都玉京仙府,治禹馀天,有金童、玉女各30万人侍卫,万神朝拜,超度之人不计其数,鼎盛之极时,只怕弟子众不下百万,能到目前,弟子之中,能入玄妙不可测之境唯金灵一人,走的路也不是上清道路,而是封神执天地权柄,从中跃出,而多宝则入佛门,总算迈入不生不死境界,进入无余涅槃,云霄也跳出封神榜,达到不生不死状态,其余弟子均在其下,可见想迈出到极限是如何之难,上清如此多的门人,能真正超脱不过数人,何况别有大能弟子更少,鲜有能迈出这一步的。 实际上,邵延当日如选择先天一点灵光合天水印,掌握天河权柄,未尝不是一条路,虽最终超脱极难,但也能得天地大威能,逍遥于天地宇宙间,毕竟天地间又有几人能真正超脱,不过,邵延心中执道而行,除道之外,别无他物,才果断放弃。 邵延师徒和镇元子大仙师徒在五庄观论道,虽不是天花纷坠,地涌金莲,却让双方都受益非浅,就连梁琪,一时也忘了其他,一时听得入神,转眼七日已过,邵延叹到:“与大仙论道,实是平生最大幸事,功行之精进,胜于平时之十倍!” “与道友论道,也是老道幸事,想不到老道功行也有微微进步,实属罕见,往日,每隔千年,也与三清论道,演述混元大罗道果,总有些收获,论道实是吾辈另一种修行之法。与道友相约,每隔千年,论道一番,如何?”镇元子大仙说到。 “贫道求之不得,当听大仙安排!大仙刚才所说混元大罗道果,不知何为混元大罗道果?”邵延心中高兴,不由又问到。 “混元大罗道果,实是大罗金仙之上层次,三清可算混元大罗金仙,我也勉强能占些边,不过是一名称而已,混元者,道无高下贵贱之分,皆为平等,无善无恶,无形无质,混而为一,是为混元,到此天地万物神圣魔怪均不能伤,非不能伤,实无从伤起!”大仙说起了混元道果,邵延受教。 离开了五庄观,邵延四人默默而行,不仅是邵延,就是林韵柔师徒还沉浸在论道之中,众人不断回味,对几人来说,此次论道,确是促进很大,就连梁琪也没有开口,好像在回味着什么。 行了好长一段,邵延见梁琪的样子,不由问到:“小梁琪,想不到你也认真悟道了!想些什么?” 梁琪一番话,却让三人捧腹。“老爷,我再想镇元子大仙的人参果真是好吃,是我吃过仙果中最为美味的一种,不过大仙也真是小气,只给梁琪尝了一个,梁琪还未回味过来,就没有了!” 三人大笑,远在五庄观的镇元子因梁琪提到他,也感知到这一幕,也有些哭笑不得,接着莞尔一笑,不再理会。 “老爷,你为什么笑,难道梁琪说错了吗?”梁琪不解地问到。 “你不知道人参果的根脚,人参果是天地间罕见先天灵根,又名草还丹,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有三千年才成熟,万年为的一批,不过三十个。闻一闻,能活到三百六十岁,吃一个,能活四万七千年,你说珍贵不珍贵,你能吃一个,已胜于天下绝大多数仙佛,许多仙佛只闻其名,从未见过!”邵延说出人参果的根脚,不仅是梁琪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就连林韵柔和杜笑颜也是第一次听说人参果的真正根脚,也不由惊叹镇元子大仙的慷慨。 “老爷怎么不早说,害得梁琪根本不知珍贵,也未细细品尝,就吃下了肚子!”梁琪埋怨邵延。 !@# 第560节 九仙山上救劫难 第560节九仙山上救劫难 回到了连云水府,邵延四人便开始闭关,时间飞快,转眼又是几十年,邵延不仅消化上次与镇元子大仙的论道所得,连之前那道天人五衰符也真正补充完整,对符道又有一种深入认知,见林韵柔师徒尚未出关,唯梁琪早已出关,便将自己飞升以来的心得整理成册,也算一种回顾。 梁琪却是闭着无事,整日在连云山中转悠,倒也成了这一带小霸王,山中稍有灵智的鸟兽几乎都认识她,不过好在就是搞些恶作剧,倒无其他之事。 在此期间,从修真界,甚至邵延游历过星球之中,也在些人飞升地仙界,邵延虽发觉,却没有接引过来,只是给了尘和三阳传去一个信息,二人现在还是神仙功行,两人倒也热情,亲自去将自己认识之人接到孟山,邵延倒也未多加关注。 几年后,林韵柔师徒相继出关,不久,林韵柔师徒和梁琪便又入四大洲游历而去,邵延倒也放心,世间能对付她们的人并没有几人,邵延的功行更加飘缈,整个人都在发生质变,金仙功行又向前一步,隐隐约约,邵延感到自身与天地同一,却又与天地相隔,这是一种矛盾的感觉,天地尽在自己心中,天地为自己,自己却不是天地,转眼间二百年过去了,邵延现在却与以前不同,一切都似修非修,时而在连云水府,时而出现在四大洲各处。 邵延也实现自己诺言,焦远通过了考察期,解开了焦远的符箓,焦远也成为水府中第一个本土天仙,倒让盂极羡慕不已,知道焦远是在邵延帮助下进阶天仙,他心中对邵延已没有以前的不服,不过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想求邵延,却又好面子,便在踌躇中暂时保持原样,邵延明白他的心思,也不主动找他,邵延知道,孟极与焦远不同,焦远虽出身龙族,不过是野龙,一直受北海龙族的压制,并无什么傲气,而孟极却不同,他是异兽出身,一直很高傲,邵延却是借机磨磨他的傲气。 林韵柔师徒已经回来,又上了天庭,在游历期间,遇到了春岭子,却是与林韵柔师徒论道了一番,林韵柔回来说,春岭子不出意外,两千年内必入金仙。林韵柔回到水府后,住了一段时间,便向邵延告辞,准备到天庭的洞天之中闭关,她发现自己已到金仙边缘,准备闭关以图突破,这次闭关,大概五六百年,邵延让她自去,不要考虑自己。杜笑颜也准备上天庭一趟,她终于决定唯心开境,邵延只是关照了几句,林韵柔师徒带着梁琪便上了天庭。 山间岁月,很是逍遥,不经意间又过去了两百年,孟极终于忍不住了,来求邵延,邵延见他来到,笑问:“你想通了?” “老爷,孟极想通了,孟极以前傲气太重,自视过高,今天才明白,修行是对自己一切进行调整,望老爷成全!”孟极说到。 “很好,你既然明白了这一点,这些年来没有白过,好吧,我将你意识投入山河社稷图中,你做好了准备了吗?”邵延说到,猛然扭头向外看上去,目光似乎透过层层空间。 “老爷发生了什么事?”孟极见邵延表现有异,不由问到。 “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旧友刚才跨过了金仙门槛,想不到他还有一场劫难,也对,是当年他师傅留下的,我得去一趟。”邵延说着,身边出现一个同样的邵延,正是其一愿化身,愿身向邵延一拱手,金光一闪,便自无踪。孟极听邵延说有人入了金仙,口张得老大,他还在为天仙而苦苦寻找突破,人家可已突破了金仙,天仙到金仙之间是一道关,孟极现在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成为金仙。 邵延见孟极发呆,便笑道:“还发什么呆,还不收敛念头,放松身心!”孟极立刻醒悟过来,意识投入邵延的山河社稷图中。 邵延的愿身转瞬间出现在九仙山,刚才入金仙的是青桑子,自上次和邵延分别后,因为在天人之墓中的机缘,青桑子终于勘破了金仙这道关,从天仙跃出,如果从生命本身来说,天仙可以做到一界在心中,而只是一界,金仙却是跳出一界,从更高角度来看这一切,可以说金仙应该踏出世界之上,才能鸟瞰整个宇宙,法身一成,微妙玄通,天仙到金仙,确是一个飞跃。 九仙山桃源洞天防护法阵已全部打开,无数亮晶晶的金光飞射,邵延知道这是一种生物,却是上古遗种,六翅金蝉,这明显带有上古巫术的影子,却在南赡部洲苗疆一脉修行者中有少许流转,现在已经很少看得到。 因为青桑子的师徒是广成子,当年轩辕黄帝战蚩尤时,广成子助轩辕黄帝一边,蚩尤战败身死,部落退回苗疆,其中也有不少修士,对广成子当然怀恨在心,然而广成子功行深厚,后来又入了大罗金仙,对他却无可奈何,苗疆修行者也有最终入了金仙级的人物存在,虽已不问世事,游行于三十三天之间,平时也不好无由下手,今日广成子弟子入金仙,因果可以借机作一个了结,这也是众仙所默认的,修行之中,劫难不可避免,就是仙界祥和,也不能例外。 来的却是一个老牌金仙盘彭,这一群金蝉却是已有数万年功候,如论其厉害,就是金仙,如被其咬中,也皮穿筋折,一涌而上,金仙肉身也会崩溃。下方防护阵法光华已是波动不已,也薄弱了很多,盘彭立于空中,手挥处,一道雷光落下,洞天立刻震荡不止,在九仙山桃源洞口,盘彭身后,这群六翅金蝉却是如一朵朵金花划出一条条金线,布满了空间,要想到达盘彭身边,必须先通过这群六翅金蝉。 而洞天的防护显然已是岌岌可危,邵延看了一眼,知道是雨诗丝在主持阵法,也难为她了,不过是一个地仙,却抗衡金仙的攻击。 “道友,不知何事攻打桃源洞天,不如停下手来,化干戈为玉帛,不是一件善事!”邵延扬声说到。 盘彭在邵延一出现时,就已知道,知道来人可能是青桑子的朋友,这也正常,朋友有劫难,前来救援。盘彭缓缓转过身,对邵延说到:“道友,此事你不要插手,却是师债徒还,广成子当年的因果,由其弟子来还,道友还是不要插手,免惹因果上身!” 洞天之中,雨诗丝正在焦急,陡然对方攻击缓了下来,往外一看,却是邵延来援,心中高兴,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头,她知道邵延是金仙。 “当年两族相争,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再说蚩尤大尊,已得众人敬仰,被尊为战神,何别将仇恨记在心中,不如放下心中仇恨,大家坐下来,论道品鉴,逍遥世间,不是很好吗?”邵延劝到。 “我今日来不过是了结因果,不是听你聒噪,如要阻止我,我得过我的六翅金蝉这一关!”盘彭说着,手一指,万道金线飞射邵延,盘彭却不愿与邵延多说,他知道如果青桑子一旦稳定了金仙境界,出得关来,自己就拿对方没有办法,到时候,大阵如果是青桑子主持,就是花上数十日,自然也不能打破,对方刚入金仙,虽胜不了自己,自己却也拿对方没有办法,他决定先用六翅金蝉困住邵延,自己加快攻击,趁早突破。 邵延一见六翅金蝉扑来,手一指,三昧真火化作无数细丝,飞射而出,射在六翅金蝉身上,邵延三昧真火何等利害,就是百炼精钢也要洞穿,然而,射在六翅金蝉身上,只听到六翅金蝉叽叽怪叫,居然没有除掉一只。邵延一见,也惊讶六翅金蝉的强悍,身上光华一闪,晨钟现出,钟声连鸣,仙光如潮,顿时将六翅金蝉定在空中,邵延手一指,一派仙光向盘彭当头罩下。邵延却未对六翅金蝉下杀手,邵延来此是阻止盘彭,而不是来加大仇恨,所以下手都较轻。 盘彭手上闪起一团斗大雷光,飞射落下,这团雷光如果任由爆开,千里之内,就是一片齑粉,现在却被压缩在不到一里范围内使用,其威能可想而知,一声巨响,雷火已将视线彻底遮没,不到一里范围内,连光线都得粉碎,空间一阵异常的波动,洞天防护阵法终于承受不住,被撕开一道口子,雨诗丝也不由喷出一口血,刚一出口,化为真火射出数尺。 盘彭一见大喜,化为一道金光,就要从缺口处窜入,然而邵延动作更快,那罩向盘彭的仙光猛然化为光链,盘旋着在缺口处如巨龙一样,挡着了缺口,盘彭化作的金光一头撞在层层叠叠的光链之上,顿时被弹了回去。 雨诗丝见防护阵法露出了一个大口,盘彭化为一道金光飞射而来,大惊,却见邵延仙光化为层层叠叠的锁链,将缺口挡着,拦住了盘彭,心中总算放下心来,手中令旗动处,阵法一阵闪烁,将缺口弥合。 盘彭被弹了出去,顿时大怒,一声锐啸,头顶之上冒出一只肥肥像东瓜一样白乎乎的大蚕,此物一出,邵延就是一愣,这怎么看都是普通一只大蚕,就是个头奇大无比,但邵延绝不会认为此物真是普通的蚕,虽然一无气势,二无灵光。 此物一出,被邵延定住的六翅金蝉却像打了鸡血一样,猛然一挣,居然脱开邵延控制,不是向邵延攻击而来,而是飞速向外逃,又一次出邵延意料之外。 出邵延意料的事还没有结束,盘彭却是一口精血喷出,啐向这只大蚕,盘彭明显有些委顿下去,那只大蚕却如气球一样膨胀起来,转眼间粗如水缸,长有丈许,一张口,咔嚓一声,居然将空间咬吃了一块,转眼间,一缕细丝从口中喷出,只缠邵延。 !@# 第561节 前辈因果后辈续 全文字无广告第561节前辈因果后辈续 邵延一见大吃一惊,因为这缕细丝完全是由空间重新排列后而成,比空间本身强上百倍,这是一只什么样的蚕,居然吞吃空间,织成空间丝,这玩意儿太变态了,不过估计驱使它代价也大,不然对方早就用了。(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邵延可不敢让这样的空间丝缠上,人在原地消失,与此同时,风云变色,天地杀气凝成一道剑光,落向巨蚕。盘彭脸色立刻变了,此剑如落实,巨蚕必分为两截,手一指,那根空间细丝迅速缠身剑光,邵延此时也在空中现身,对此巨蚕已下杀心,他虽不认识此物为何,但一根空间丝就能威胁到邵延,本来邵延还存在调解之心,认知对方对己竟然如此,邵延当然不是滥好人。 空间丝猛然缠住那一道剑光,居然将剑光拖住,邵延心中对此蚕更是重视,朗声念到:“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邵延自入地仙界,一直施法,很少如此高声念诵,今日却如此,邵延施法已到随心所至,均是妙法的程度,现在反而念诵,可见此法之威,邵延是从极北之地的地发杀机中领悟到这一点,话音一落,天空立刻暗了下去,群星闪现,却纷纷乱动,无穷杀机似从苍穹而现,其中一缕精神飞射而下,似乎要毁灭整个世界;大地却传来轰鸣之声,地脉似乎要化龙飞去,地之杀机也飞窜而出;邵延身上杀意大盛,连雨诗丝都感到内心一股杀意冒出,在雨诗丝眼中,天地似乎彻底颠倒,她不知道的是,在盘彭眼中刹那间不仅是天地颠倒,而且,天地好像淡去,三股杀机落入剑光之中,盘彭心中一遍冰凉,感觉到此剑落下,不仅自己头顶的天蚕会化为两截,就连自己也成为两半,甚至这股杀意会影响到自己那与天地本源一体的法身,知道自己难逃这一劫,白骨令从身上冲出,此是上古异兽骨骼都炼,其硬无比,也是一件斩魂灭魄上乘之宝,想硬拦一下。 邵延以前也使不出此招,近数百年来,一些领悟,让邵延功行进步不少,天地为己,自己却不是天地,让邵延迈出了这一步。邵延此招一出,天地间不少大能都感受到,大多数还这边一看,见两人相争,却不会有大的影响,此招气势虽凶,攻击却集中在一处,范围却不大,便不再关心,却有几人有不同表现,灵宝天尊看了一眼,不由咦了一声,便自移开目光;镇元子大仙也惊奇看了一眼,却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他从什么地方得到了灵宝的诛仙剑意,却达到诛仙剑的二三成!”,之后,也不以为意,只是静静观看;二十八天中的广果天,偶有形像,却空无一物,境界不到,根本不能体现此天地存在,就在此微妙感应,有一大罗金仙级仙人与此静修,就是金仙来此,也不一定能发现他的存在,他却是当年助蚩尤战黄帝的苗族先祖之一的被称为盘王老仙的盘瓠,蚩尤失败后,他就隐居在广果天,证入大罗,却未去大罗天,毕竟心中对广成子之流的仙人有所不满,不过他也知道,广成子不过顺天而行,并无过错,便暂停此天,入微妙玄通的状态,就未曾再现于世人之前。(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今天却被邵延这一剑惊动,透过层层空间,一眼看到盘彭头顶着天蚕,那一剑正斩向天蚕和盘彭,不由一惊,盘彭他却认识,怎么如此不要命,施展天蚕,不知道天蚕使用一次的代价,不仅需用本源精血催动,之后数千年,往往功行没有丝毫进步,对方那一剑却是聚天地杀机,除了灵宝的诛仙剑,还有人能做到这个程度,叹了一口气,却不能看着自己后辈被人斩杀,天蚕世间几乎绝种,也不能让它绝在此处,抛出一物,却是一面青铜圭,只一闪,便出现在地仙界。 盘彭的白骨令先迎上那一道剑光,当天地人杀机落入剑光后,剑光威能暴增,剑光只一盛,那缠住剑光的空间丝立刻崩碎,剑光陡然加速,白骨令一触,就听到轻轻一声响,分为两半,灵光顿失。剑光直向天蚕落下。 眼见天蚕就要分为两截,就在此时,青铜光华一闪,一青铜圭出现天蚕上方,迎向了剑光,轰有一声巨响,天地似乎都晃动几下,青铜圭硬是挡下此一剑,并不是没有代价,青铜圭上一道剑痕触目惊心。 青铜圭并未停留,而是光华大作,裹住盘彭和天蚕,铜光一闪,便自消失得无影无踪,邵延见青铜圭现,拦住自己的剑光,知道有人出手,绝对是金仙之上,见对方只是救人,并未向自己出手,心中暗舒了一口气。 邵延向桃源洞天望去,洞天打开,青桑子走了出来,向邵延一礼:“多谢道友相助之恩,我入金仙,事先知道可能有人来犯,故事先布下大阵,以抵御来犯之人,不想居然来了一位老牌金仙,不是道友,我是难渡此劫!” “道友能入金仙,就是劫难,也不为太过,我不过感到道友入金仙,想当日一起入天人古墓,得遇机缘,道友终入了金仙,却是可喜可贺,我们数人,除了渺灵子道友转世重修,现在应该返回了赤城,其他几位道友,迟早都是金仙,道友却是第二个入了金仙,我当然来助道友一臂之力,毕竟,能入金仙者已是极少,当互相扶持!”邵延说到。 “道友,里面请,到洞天一述!”青桑子作了一个请势,邵延便随青桑子入了洞天,到了洞府,两人坐定,雨诗丝端上一盘仙果,却是杏桃之类,还有数颗硕大的紫玉桑椹,上了仙茶。雨诗丝退到一旁。 “道友,此次来人所修却有苗疆法术的影子,不知来人是谁,如何和道友结下因果?”邵延问到。 青桑子一脸苦笑,说:“的确与苗疆有关,却不是我结下的因果,而是我师当年结下的因果,我师当年曾为帝师,助黄帝战胜蚩尤,而对方却是当年助蚩尤之人,叫盘彭,现在我师在大罗天,成就大罗金仙,不知道有没有突破到更高层次,对方不敢找我师,正好我入金仙,在此期间,有些因果要了,对方便趁这个机会来下手,倒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对方却是一个抱不过冬瓜便来抱葫芦的人,原来是这份因果。不过,最后救走盘彭那个人绝对是在金仙之上,不知是谁出手,幸亏没有对我下手,不然,此愿身不保了!”邵延说到。 “这倒不知,不过苗疆当年有望入大罗并不多,其中后来失踪的最有名当是盘王老仙,如果是他,可能就是大罗金仙了!”青桑子想了一会,才说到。 邵延吃了一个桑椹,不由赞到:“好东西!道友可知盘彭今天现出那日大蚕是何物,好凶恶,我真没有见过这东西?” “那是天蚕,此物是上古异种,有一特性,却让上古修士大加捕捉。此蚕几乎可以吞吃一切,喷出相应的丝,如将首山铜喂与它,却吐出铜丝,其铜丝强度却被人工拉成铜丝强度提升十倍到百倍,故当时修士捕捉此物,来抽取细丝,用来炼制宝物,不过此物难养,往往虽修士以本命精血催动,不然,天蚕很难让它有所动作,后来此物渐渐灭绝,想不到盘彭有此物,而且居然甚至能吞食空间,吐出空间丝,想不到,天蚕厉害如斯!”青桑子介绍到。 “原来世间居然有些异物,,今天与之对战时,其吐出的空间细丝,比之正常空间强上百倍,真是太变态了!”邵延回想那一丝,心中还是心有余悸。 “我也没有想到此蚕实力如此之强,以前听说此物,并未当回事,现在想想,还是太小视这些异物,要不是今日一见,根本想不到还有这么利害的虫子!不过道友那一剑,却是天地失色。”青桑子也没有想到虫子会如此利害。 “我这一剑也是今日危急关头,才灵机一发而施展出来,道友闭关这些年间,极北之地亿万年煞气爆发,形成一种地发杀机的情况,我却是目睹了整个过程,了解了天地杀机,今天才灵机一动,将天地人杀机融入一剑之中,想不到效果如此好,要不是对方使用天蚕,我心中对天蚕生出杀意,也许此剑根本创不出,也是当时情况下才使用出,如果换了一个环境,不一定有此剑出世!”邵延见问到他的这一剑,说出这一剑的根由。 此话对青桑子来说并不为奇,他知道许多神通往往是使用时灵机一动,而对旁边的雨诗丝来说就不同了,她的修行现在已在青桑子指导下,上了正轨,却不知不觉间,雨诗丝不像以前那样对修行中遇到情况深入思考,毕竟有了一个依赖。 邵延这番话,却让雨诗丝产生一个触动,原来神通并不完全是师授,而是自己可以根据具体情况而随机灵活创造,对雨诗丝来说,却是打开一个新的天地,当然,讲话的两人并不知道。 “道友入金仙已是数百年,而我不过今日才入,有些感想却想与道友一论,道友不要保守,我也好向道友多多请教!”青桑子想借此机会和邵延论道,以印证自己的境界。 邵延一听,笑到:“道友此言大善,你我修行虽不完全相同,此理一也,借此机会,我也想听听道友独特的感受,也让我修行之中有个参照,增加自己的知见!” 两人开始论道。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562节 又见弟子飞升至 第562节又见弟子飞升至 距离青桑子成就金仙已过去百年,孟极成为天仙却遇到一些bō折,邵延见其在山河社稷图中觉醒后,还未及跃出图中,居然被图中那九个真正生命之一,此时这个生命又一轮回,成为一国之君,在孟极一缕意识觉醒后不久,以孟极妖言huò众,将孟极给杀了,此时,孟极刚刚觉醒,什么神通法术也未曾恢复,孟极一缕幽魂在图中徘徊,邵延看到这一幅很是惊讶,山河社稷图已开始有自己运行法则。e^看 邵延考察了一下孟极现在功行,孟极虽不自知,但功行已满,当应成就天仙,便主动将之提出山河社稷图,孟极还未完全觉醒,天空之中,一道天光下泻,照在孟极意识之上,刹那间,前因后果全都明白,不由仰天长啸,诸多世界中的意识分身同一刻觉醒,纷纷盘坐在地,无疾而终,众多意识聚在一起,随着天光跃出山河社稷图,回归自己**。 孟极仔细查看了一下心灵深处,地仙界投影已在内心,立刻向邵延致谢,邵延同样给他两条路,孟极思考半晌,决定留下,邵延同样传他《天妖秘要》,让他去库中选择自己的铠甲和神兵。 邵延知道,自己功行已开始向大罗tǐng进,特别是目前这个状态,有时候邵延整年都处于一种恍惚之中,却又绝对清醒,邵延在此期间,并未有意识控制什么,身体自然做出反应,甚至有时会自动化出愿身,去不同地方完成功德,不仅是地仙界,甚至是他界,邵延知道自己是处于一种不修而修的状态之中,自己所行,自然顺应自然,邵延也不去管它。 就这样过了数年,邵延心中一动,原来自己两外徒弟龙慕天和龙慕仙已经飞升地仙界,同行也将离鸾带了上来,这两人却不是偷入地仙界,而是由仙光接引,两人所修,与邵延并不相同。 邵延待他们落定,便又用一道仙光将三人接引到水府。龙慕天和龙慕仙刚入地仙界,感觉其间灵气充沛,天高地厚,正想下一步去往何处,对地仙界,两人听到不少,邵延和林韵柔的愿身都返回过和兆宗,也提到了地仙界的形势,不算太陌生。 不过还未想好,又一道仙光破空而来,眼前一幻,却出现一座宫殿,邵延正望着三人微笑,一见师傅,两人立刻明白,师傅将他们接了过来,立刻倒身下拜:“龙慕天(龙慕仙)拜见师尊,祝师尊圣体永安!” “离鸾拜见老爷,祝老爷圣寿无疆!”离鸾化形一个女道童,不过十一二岁模样,功行不过人仙,却已被仙光洗体,不出意外应是杜笑颜的弟子所为,一问果然如此。 邵延让三人坐下,龙氏兄妹功行均是地仙,问了一下合道情况,两人均是选择一部分与今生性情相合的灵光合道,抛弃了一部分,邵延心中暗叹,不过两人在性情上,灵慧上不如林韵柔师徒,全凭后来一念至纯,才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也算不简单,如不遇邵延,两人可能早已坠入轮回。 邵延将地仙界情况,以及整个仙界情况向三人说了一遍,然后呼焦远和孟极与三人相见,说明情况,并告诉三人林韵柔等人现在于天庭开了自己一境,并未在水府,见三人才飞升,让焦远安排三人房间,让三人先去休息,明日给三人授道。 三人向邵延拜谢,先下去调息,毕竟才飞升,让三人适应一下。 次日,三人来拜见邵延,邵延开始讲解出世法的修行,告诉三人修行等级,传三人天罡与地煞神通,传授完毕,让三人自去修行,三人领命,便各自去修行。转眼间,数年过去,三人修行终于上了正轨,恰好云仙儿带着阿娇从天界下来,众人聚在一起,龙慕天和龙慕仙及离鸾拜见过云仙儿,众人在殿中说话。 邵延看了一眼云仙儿,功行进步不小,不由点头:“仙儿,看来这数百年来,你是下了苦功了!” “道兄,你已是金仙,功行之深,仙儿根本看不透,如仙儿再不努力,就会赶不上道兄,被道兄远远抛下!”云仙儿有些水bō不惊地说到,邵延心中有丝感慨,情到深处人寂寞,不过自己是个无情之人,自己真的是个无情之人吗?想到此处有些恍惚,不知不觉间,一个愿身悄然而出,众人都未曾发现异常,云仙儿只觉在些恍惚,一切便恢复正常,愿身却悄悄出了水府,出现在大河之源,也是当年邵延铸就天水印之地,手一挥,天河虚影出现,却与真正天河合为一体,溯源而上,愿身一闪,随之消失。 水府之中,邵延见云仙儿如此,叹到:“仙儿,大道修行,心境自然,你已是天仙,金仙有望,当日天人之墓中机缘已让你踏上金仙之路,不是苦修所能加快,唯心中与天地相往来,才能更快入金仙!” 云仙儿嫣然一笑:“道兄放心,我已是天仙,心境之事,自然明了,不会出现凡人的错误!” “你能如此,我也放心,阿娇怎么如此望着我?”邵延却见阿娇大眼睛骨溜溜望着自己,有些不满,不仅好奇,自己可没有得罪这只白狐。 “老爷偏心,上次去五庄观怎么未带上阿娇,却带了梁琪姐姐,梁琪姐姐回来告诉我,她吃了人参果,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仙果,其它仙果都不想吃了!”阿娇终于道出了实情。 邵延一听,哈哈大笑,原来是为这件事生自己的气。“老爷还笑!阿娇不理老爷了!”阿娇一见邵延大笑,不由嘴鼓了起来。 “阿娇,那是老爷不对,老爷去灵山佛境,你们正在天庭洞天之中,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事,不料遇上清风明月,去了趟五庄观,多亏镇元子大仙慷慨,才得以尝了一个人参果,却是漏了小阿娇,以后去什么地方,带着小阿娇,如何?”邵延说到。 “老爷,当真?”阿娇问到。 “当真!”邵延也一本正经地回答。此事算是安慰了阿娇。 邵延又转向离鸾,对她说:“梁琪和阿娇,我都给她们一颗宝珠,当时,一共炼制十八颗,结果大多数湮灭崩溃,只剩四颗,今日也给你一颗,此珠却是烈阳珠,yīn阳二气演化,却是阳气过盛,中间形成一轮太阳,此珠若用,攻则焚山煮海,守则一般法宝近身,自然融成汁液,不可依此为祸!”取出一颗珠子,顺手打入离鸾的紫府,倒也符合离鸾自身特性,她的本命神通就是以火为主。 离鸾谢过邵延,邵延又对龙慕天说:“慕天,你入仙界也有数年,地仙功行稳定,本想赐你一宝,不过你的本命法宝斩仙飞刀却是不凡,不弱于仙界法宝,你可多多体悟,将你的斩仙飞好让为师瞧一瞧。” 龙慕天亮出斩仙飞刀,邵延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看,手上一道仙光起,一道立体符箓打入其中,递给龙慕天,说:“果然是好刀,我赐你一道符箓,可好好体会,能将飞刀威能提升十倍以上,不过只能使用三次,你当慎用,你虽是地仙功行,你的斩仙飞刀连天仙都会怵你三分,如果结合我的符箓,就是天仙,也斩得!” “多谢师尊赐符!”龙慕天谢过邵延。 “慕仙,你也将你的希望之灯让为师看看。”邵延又对龙慕仙说到。龙慕仙将希望之灯交给了邵延,邵延同样也赐了一道符箓,将灯还给龙慕仙。 “你们是否奇怪,我为何如此做?慕天、慕仙,三个月后出去一趟,到南赡部洲去走一走,顺便去仙霞派一趟,见见你们的母亲。”邵延吩咐到。 “什么?我们的母亲?”龙氏兄妹不由叫了起来。 “不错,你们在尘世的去世的母亲,因其一生开旁门一脉,自有功德,投身在地仙界,被仙霞派的无咎婆婆收为弟子,今天名叫何若然,我入地仙界后,曾遇到她一次,现在功行应当是地仙了,而且也觉醒前生,以前也问过我你们的情况,你们既然已飞升地仙界,当去见她一面,也算是礼节。”邵延将一些情况告诉两人,两人这才明白,母亲居然也到了地仙界,并且成为修士,当下拜谢邵延,就想动身。 邵延却阻止了他们,说:“不要着急,都是入了长生的人,经后时间长着呢,你们经过这阶段修行,已算明白了仙人如何修行,却不明白地仙界一般仙人如何战斗,你们去库房之中每人取一件自己合意的神兵,三个月后再出发,平时闲下来,去和焦远、孟极切磋切磋,熟悉一下地仙界的战斗方式,好在在凡尘时,我就传授过武术之道,你们也有根基。离鸾,你也去挑一件自己的神兵。” 两人带着离鸾去库房取兵器,邵延又和云仙儿说了一会话,论了些修行之事,不久,三人从库房中取了兵器来见邵延,邵延见三人都选的是长剑,便没有说什么,让三人下去。 从这日起,三人便天天和孟极、焦远进行对练,三个月下来,三人的近战水平倒是突飞猛进,早非旧日可比,邵延点头赞许,三人便向邵延告辞,出了连云山,向南赡部洲而去,邵延却又如往日一样,只是有时很奇怪向天空望去。 !@# 第229章艳绿坛子 老李非常不厚道的看了看西门金莲,笑问道:“西门小姐,你对这块黑钨砂皮,有没有兴趣啊?” “这个——”西门金莲感觉自己的手掌心都要冒汗了,但还是非常镇定的笑道,“我无所谓,等下还要看今夜的重头戏呢,如果云小姐两块都想要,那是再好不过!” 云佳想来只会选择其的一块玩玩,毕竟,明辉珠宝公司的大头,并不在云佳身上,而是在那个云韵身上,为着这次的缅甸地下翡翠公盘,云韵是绝对不会把大量的资金让给云佳来试手的。 而她听得展白说,云佳在yù器街,所有的翡翠máo料,都是现场切开,估计有些成sè不算上佳的,她会当场出售,以此再次筹集资金赌石。 所以,云佳绝对不会两块翡翠máo料一起购买,毕竟,她等下还要看今夜的翡翠máo料拍卖会呢,否则,一旦今夜的拍卖会上,出现上佳máo料,她岂不是要后悔莫及? 而秦皓听得西门金莲这么说,笑了笑,问道:“可以便宜点吗?” “如果诚心要,你们给个价吧!”老李一副很大度的样子,看的西门金莲和云佳都在心腹诽——老狐狸一只! “两千万!”秦皓笑道。 “不成不成,这个价太低了,你再加点!”开’心、‘老李头要得像是拨làng鼓一样,“你总不能让我亏本,你瞧瞧,这松huā、这表皮,这可是老帕敢的!” “就为有这个表现,我才给两千万!”秦皓笑道,“否则的话,一块石头,我能够给这个价嘛?” “这个价我不能卖啊!”老李苦着一张脸,叹道,“看在世交的份上,我让你们二百万,四千八百万,怎么样?” “还是太贵了,最多两千五百万!”秦皓开始往上面加价钱。 然后,两人陷入了拉锯战,一百万一百万的向上加,西门金莲却是松了口气,只要他们不打那块黑钨砂皮的主意,这块翡翠máo料,他们爱卖多少,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老李让价到三千六百万的时候,却是少一分也不同意了,而秦皓只肯出三千万,于是,秦皓和云佳两人去外面商议。 西门金莲笑了笑,难不成,云佳身上只有三千万? “西门小姐,要不,外面谈谈这块翡翠máo料的价钱?”老李看着西门金莲和展白站在一边,忙着赔笑指着那块黑钨砂皮道,今天在无意,已经得罪了这个翡翠公主,他也很希望能够弥补一下,毕竟,以后还要做生意呢! “嗯,我也正有此意!”西门金莲笑道,“既然云小姐不要,我也不算违规,对吧?” “这个自然!”老李闻言,笑呵呵的道,“如果等下云小姐连着这块不要,西门小姐只要乐意,也可以一并买下来!” 西门金莲轻轻一笑,却是没有说话,反而笑问道:“这块翡翠máo料多少钱?” 老李捏着下巴,叹道:“西门小姐是贾老介绍过来的,我也不开什么虚价了,你也看到了,这块黑钨砂皮,事实上和那块灰白sè的翡翠máo料,表面表现是差不多的,大小也一样,不存在谁优劣,对吧?” 西门金莲虽然有着一肚子的反驳意见,但还是忍住了,笑道:“李先生说的对,不过,这块黑钨砂皮毕竟要次上一点,否则,云小姐也不会挑选那块白皮的了。” 老李尴尬的笑了笑,这才道:“西门小姐如果诚心要,就是刚才的价,三千六百万——一口价,再低,我是绝对不卖的!” “三千五百万,我就要了!”西门金莲轻轻一笑,这个价钱,她绝对可以接受。 老李倒是一愣,他原本以为西门金莲还会还低一些,倒没有想到,她似乎比那个云佳大方多了…… “翡翠公主就是翡翠公主,成交!”老李笑呵呵的道,“如果西门,小姐身上不方便,可以支付定金,明天转账也成的。” “你放心收现金支票,我现在就支付!”西门金莲笑道。 “当然!”老李笑呵呵的道,金莲珠宝公司如今是盛名在外,加上又是贾元化介绍的,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西门金莲干脆利落的取出现金支票,开了一张,递了过去。 而出乎西门金莲和展白的预料,秦皓和云佳在商议了一阵后,居然决定不买了,理由则是身上的钱不够。 西门金莲很是奇怪,云佳的底细她不知道,但秦皓不至于连这几千万都舀不出来啊?居然就这么眼巴巴的放弃了?但这个毕竟不关她的事情,所以想想也就罢了,自然不会去追求什么,鉴于那块灰白皮的表现,她自然也不准备买。 但转身正yù出来的石头,目光落在那块翡翠máo料外面的造型上,不禁愣然。 这块翡翠máo料和那块黑钨砂皮截然不同,那块黑钨砂皮是呈现不规则形状的,而这一块,虽然也不算多么规则,但却有些方正,尤其是地面,平滑整齐的放在地上。 如果把它买下来,把表皮全部磨掉,然后把间石头的那部分全部挖出来,做成一件器皿,不管是坛子或者罐子什么的,表面上雕刻上精美的图案纹饰,只怕都是价值连城,这可是正宗玻璃种yàn鸀。 种好,水好,透明度很高,加上结晶体细腻光滑,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想到这里,西门金莲站住脚步,问道:“李先生,既然云小姐不想购买那块灰白皮的,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买?” “这个自然!”李先生忙着笑道,“三千六百万,绝对不能够少了!” 西门金莲闻言,也知道由于刚才云佳还价没还下来,自己想要再还价,也绝对换下来了,但这块翡翠máo料值了。 只要她工艺够精湛,这绝对能够成为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到时候,可不是什么三千六百万的事情了,这样的东西,已经不是金钱能够衡量了。 那块炫蓝霞光虽然是稀世奇珍,但是这一块,加工出来,应该不会逊sè 第230章重要事情 既然已经是看好的东西,西门金莲付钱很爽快,三千六百万的一张现金支票,她连着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子,就直接开了出去,这么一来,无疑让老李是眉开眼笑,而云佳的脸上,却有些不自然。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但由于她已经放弃了,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整个过程,西门金莲都是遵照规矩办事。而老李给她的价钱,也没有比原来给她的再便宜一分一毫。 “西门小姐要解石吗?”老李问道。 “不用了!”西门金莲摇头,解石做什么啊?没得招惹人妒忌,这两块翡翠,一旦解出来,可都是极品啊。 想到这里,她到有些蘀老李感觉可惜,如果他解开看看,这两块翡翠,转眼之间,就可以让他身价倍增。当然,只怕这样的翡翠máo料,进货的时候也不怎么便宜,开’心、‘老李也当不起这个风险? 由于西门金莲一直都是利用透视异能在赌石,形同作弊,几乎没有赌垮的风险,因此,她也一样没法体验那种赌垮一块翡翠máo料,倾家dàng产的可怕性,才会有着这等想法。 老李办事爽快的近,忙着招呼人过来,把那两块翡翠máo料用铲车铲出来,放在旁边。展白看了看天sè还早,如果现在运走,还赶得及托运,当即和西门金莲商议了一下,找了一辆货车,便运去办理托运手续。 自然也包括了原本购买下来的三块翡翠máo料,西门金莲有些庆幸,今夜真是大收获啊,揭阳这地方,果然藏着好货sè。 但愿今夜的赌石拍卖,还能够有让她心动的好货sè。 当然,西门金莲并不知道,老李这边,并非是他一个人的产业,而是揭阳这边好几个翡翠商人合股而成,那个小仓库里面的几块翡翠máo料,更是他们几个合股商人经过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 正如老李所说,不是识货的人,还真不舀出来给人家看呢! 鉴于云韵在这个圈子里面的盛名,因此,老李看在云韵的份上,才给云佳看石,而就算是贾元化介绍,开’心、‘他也不肯轻易舀出来给西门金莲看。 当然,经过这么一次,老李对西门金莲的购买能力,也算是完全的改观,毕竟,货卖识家是没错,同时也要看对方是否具备绝对的购买能力。 展白走后,西门金莲就到老李的办公室休息,由于今夜的赌石大拍卖,老李自然没有少邀请人来参加,所以,就在她休息的时候,6续又来了好几拨人。 云佳和秦皓也在办公室休息,碍于云佳爱哭和爱吃醋的表现,秦皓也不敢找西门金莲说话。 对于各地的翡翠珠宝商人,西门金莲大都不认识,只能百无聊赖的翻看放在桌子上的报纸。 而这些翡翠珠宝商人聚集在一起,话题自然是赌石,老李库房里面的翡翠máo料,便又有几块易主了。 其有个大腹便便的年轻人,看着不怎么像是珠宝商人,竟然要解石,原本都闲着无聊的众人,都忙着出去看。 秦皓看着云佳,问道:“佳佳,我们要出去看看?” 云佳看着西门金莲低头只是看着报纸,诧异的问道:“西门姐姐,你不去看看?” 西门金莲隔着玻璃窗瞟了一眼那个大胖子,皱了一下眉头,暗叹了口气,那个大胖子,因为隔着玻璃窗,她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刚才讲价的时候,她也听见了,那是一块开过窗,黄褐sè表皮,飘鸀的翡翠máo料,窗口表现是冰种还要高一些,但不够玻璃种,饶是如此,也算是绝佳的了。 因此,价钱可不便宜。最后双方谈下来的价钱,竟然是三十五万,确实不低。 但这块翡翠máo料,西门金莲曾经看过,表面现象是很好,可惜里面却不成,鸀没有渗透进去多少,开’心、‘而且,越到里面,水种的质地就越差,取料出来,如果工艺好,倒也不至于会亏本,想要赚,却也很难。 “你们出去看吧,我今天有些累了!”西门金莲摇头道。 “姐姐没有休息好吗?”云佳原本已经转身站了起来,闻言好奇的问道。 “倒也不是!”西门金莲笑道,“只是今天一早去机场接徐逸然那个门g古大夫,早上没睡好,这个时候有些困了!” “我就说嘛!”云佳又看了看西门金莲道,“说实话,你和我家的姑nǎinǎi,长得可真像,我一次见到你,怎么就没有留意到?” 西门金莲笑了笑,那时候云佳的注意力都在秦皓身上?p匀幻挥辛粢馑6退闶窍衷冢萍讯杂谒⒚挥惺裁吹幸猓髅沤鹆运裁挥械幸猓踔粱褂行┖酶校皇窃谥涝圃暇谷蛔急溉mí萍鸭坛性萍业氖焙颍凶乓恢止殴帜母芯酢?p 云佳——如果从小培养,或者继承了云韵的某种赌石秘技,赌石还是不错的,但是,云佳这个性子,实在不怎么符合一个大家族掌舵人啊。 不知道云韵到底是怎么想的,尤其是今天,徐逸然说云佳利用了那种药赌石,西门金莲只有叹气的份。 云韵也太过分了一些,这药的功效到底有多好,她不怎么清楚,但是这药却能够要人命,她却是清清楚楚的。 蛇叔那个样子,就是榜样,可惜了云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我和云太太也不是很像的!”西门金莲笑着摇头道。 “细细看,还真有点的,不过,熟人眼看着,到底不像!”云佳摇头道,“我出去看人家解石了,姐姐真的不要一起来?” 西门金莲摇头,没什么好看的,毕竟,解石的结果,她老早就知道了。 看着云佳和秦皓走了出去,她再次靠在沙上无聊的翻看报纸,偏生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 西门金莲取出来看了看,竟然是秦皓的号码,忙着抬头向玻璃门外看去,果然之间云佳站在人群,取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金莲,我是秦皓——这个事情很重要,你离那个徐逸然远一些,越远越好,最好从此以后,都不要和他想见……”秦皓在手机里面,急冲冲的说道—— UC電子书]正文结束UC电子書]—— 最近书友越来越多了,我们深感高兴的同时,也感觉鸭梨很大,到现在已经两岁多了,也许明天[。O]就突然关闭了,但只要还活着,我们就会尽心为大家提供更好的阅读环境,更快的阅读速度。 第563节 妖人勾结作强盗 邵延望向天空,却是知道自己愿身去向邵延现在状态较奇怪,就连愿身化出,并不是邵延主观化出,实由那不生不灭,无形无质的法身控制,愿身出,实是与邵延有关,邵延本体虽未曾留意,却知道愿身去向,如果强制不让愿身去,邵延也是做得到,不过却没有意义,也不利于邵延修行,邵延当然不会做,不过愿身此去的目的地,却是有些出乎邵延意料,不过,邵延转瞬间就明白了因果所在,不由感叹,如果自己完全是法身状态,又是如何一付景象,不过摇摇头,那已不是一个正常生命形式 邵延又将注意力投向南赡部洲,自己的弟子中,如不适合自己修行理念的就是此二人,不过两人却也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只要有一颗恒心,总能成功,两人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进展虽不快,却是扎扎实实发一颗长生之心,也算极其不易 龙慕天兄妹和离鸾向仙霞山而去,地仙界不像修真界,有什么坊市卖些玉简地图,却没有这一套,甚至坊市都见不到,出发前,邵延是简略说了一下仙霞山的方位和大概,三人又是第一次在地仙界出远门,欲则不达,不知不觉中,就偏了方向,邵延注意力这一点,只是一笑,他早知道这种情况,这种情况甚至是邵延有意为之 前方是一座高山,三人飘落其上,看着这险峻的高山,风掠过,林中风涛阵阵,倒是一座好山离鸾说:“主人,我们到了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此处是何山,也对了,师傅曾传召唤山神土地之术,倒也可以一试问问此处是何地方,与仙霞山还有多远?”龙慕仙不由皱眉,陡然想起这几年来,邵延所传之术立刻掐诀念咒,一阵黄烟起,一位金甲山神出现在三人面前,一揖:“几位上仙相呼,不知找小神有何事?” “有劳尊神,我们想去仙霞山,却不料迷失了方向行经此山,想问妣山何名,到仙霞山如何走?”龙慕仙问到 “回仙姑的话,此山是祈连山脉中大通山,而仙霞山却是极其遥远的东南,有数万里之遥”山神回答到,三人一听,知道自己方向走岔了自己向西南而行,而仙霞山却是在东南,刚要谢过山神忽听到山下有喊杀之声,回头一看,却一伙强人在抢劫,而被抢一方却结阵相抗,显然也是有经验之人,再一细看,却是一队官军护住家眷,有家人护卫,令龙慕天和龙慕仙惊讶的人,其中一人骑在马上头顶上却是一道红光冲起,显然将来是一位武将之类,而且福报非浅,手上一杆枪,却是神出鬼没,旁边还有两名家将护卫 而强盗之中却有三人,一僧一道还有一个头陀打扮,令龙氏兄妹惊讶的是,这三人都是有法术傍身之人,怎么会在世间做一个强盗?回过头来问山神:“请问尊神,这伙强盗是何来历?” “这伙强盗有一部分是山中小妖,本来山中有一个飞鹰大王,却是海东青修成,集了一伙小妖,在山中作威作福,弄得乌烟瘴气,后来却来了这三人,我以为是来斩妖除魔,不料却是来抢地盘的,三人群战飞鹰大王,勉强是个平手,结果双方不仅没有成仇,反而狼狈为奸,飞鹰大王成了老大,这三人分别是二大王、三大王和四大王,自这三人入伙,又招集了一些人类强盗败类,成了一种奇怪的强盗,妖不像妖,比强盗狠,可算恶贯满盈”山神介绍到三人明白了,心中不由火起,谢过山神,山神一阵黄烟,消失不见 就在这个时间,山下战斗烈,那个武将一条枪压定与之交手那个道人,将那个道人杀得汗流浃背,两个道人见势不妙-,跳出圈外,取出一幡,只一晃,幡中显出一阵黑烟,中间裹住一颗红珠,劈面打来,那武将大叫一声,跌落马下道人仗剑来取,旁边家将拼命抢回道人取幡又要摇,龙慕仙却出手了,手一指,一盏宫灯出现在众人上方,正是她的希望之灯,灯光幽幽亮起,将众人护住,那道人手中幡刚一摇,黑烟刚起,便被灯光化去 龙慕天一见,手中剑一指,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除了被灯光护住的众人,那伙人妖混合的强盗却是站不脚,那三个首领一见不妙-传令撤退,不一会,走得干干净净 那伙官军及家眷见此,知道有高人相救,忙向空拜谢,众人只见眼前一闪,出现三人,一位道长、一位道姑和一位道童,那道姑随手收了空中那盏灯,众人明白是这三人救了自己,从车上下来一位老夫人,上前拜谢:“多谢仙人救了我等,老身许黄氏叩谢仙人大恩”说着便跪拜下去,龙慕天急忙扶起:“老夫人不必如此” 后面传来隐隐的哭声,原来却是那武将已然断气,龙慕天问了怎么回事,原来却是许孟成将军从边关回京,却为料一位丧命于此,龙慕天让众人不必悲伤,让自己看一下,众人一听,希望立生,对方是仙人,应该能起死回生,龙慕天一望,果然已是死亡,龙慕天心中有些疑惑,刚才在山顶之上,见红光冲起,不应该就此丧命,不觉有些沉吟 龙慕仙也迷惑,袖中占了一课,却发现此人另有生机,不由开口道:“许将军该有这一难,我等身上却未带丹药,不出意外,应该另有人来救”话音一落,龙慕天和龙慕仙感觉到什么,抬头向天空望去,一朵白云急驰而来,转眼落下,却是一名中年美貌仙姑,手持一只花篮,出现在众人面前,却是地仙功行 龙氏兄妹一见,拱手为礼:“贫道龙慕天龙慕仙见过道友,道友可是为许将军而来?” “贫道雨诗丝见过两位道友,正是为许将军而来,等我救人后再与道友阔谈”来人正是青桑子弟子雨诗丝 “道友请便”龙慕天说到 雨诗丝叫众人取来一碗清水,在花篮之中取出一只玉瓶,倒出龙眼大小一颗丹药撬开许孟成的嘴,将丹药灌入腹中,经过十二重楼,听到腹中咕咕一阵响许孟成大叫一声:“靥煞我也”睁开了眼睛,老夫人和将军夫人大喜,众人告诉了将军经过,将军起身大礼拜谢,雨诗丝倒也坦然受之 “许孟成,经此一难,从空后一身平安无有大厄,望你忠贞爱国齤,保国爱民”雨诗丝说到 “多谢仙姑和众位仙人相救,许孟成当不敢忘仙人教诲”许孟成又下拜道 “痴儿,起来,我非外人,却是汝的先祖,可记得先祖之中有一人修成大道,时间真快,转眼已是一千多年”雨诗丝叹到此话一出众皆惊呆,老夫人陡然想起先夫说过的事,颤微微拜了下去:“后辈外妇,参见先祖神人” 雨诗丝轻轻凌虚一扶,将老夫人扶起,说到:“不要多礼,你年纪也不小,我此处有一粒延寿丹,却能让你平平安安,延寿一纪最终无疾而终,就赐于你” “多谢先祖”老夫人拜谢到 “我此来却是知后辈之中,有此一难,多亏几位道友出手相助,贫道在此谢过,不知道友出身何门派?”雨诗丝转向龙氏兄妹问到 “我们兄妹飞升不过数年,目前在连云水府,邵延恩师门下修行,此次是无意间经过此处,见居然有修行人对凡人下手,才出手相护,不知道友在哪座名山修行?”龙慕天回答到 “是不是道号和兆子的邵延老师”雨诗丝一下惊讶了,想不到会遇到老师的弟子 “道友认识家师?”龙慕天也很惊讶,不由追问到 “我修行入门,实是老师引导”雨诗丝就将邵延当年长安八十一年观梦,自己无意中发现梦中有一个特别的身影,邵延才引导她如何修炼阴神,历经雷劫,成就阳神之事一一道来,龙氏兄妹才明白根源,而许家后人这才明白先祖是如何走上修行路的 “现在我在九仙山桃源洞青桑子师尊门下修行,事实上也是邵延老师安排”雨诗丝又说起自己拜师的经历,双方攀谈起来,雨诗丝对邵延门下虽有耳闻,并不太了解,他也是听青桑子所说,现在再听龙氏兄妹一说,才明白邵延门下林韵柔已快入金仙,而林韵柔弟子杜笑颜也是天仙,偏偏杜笑颜两位师伯却刚刚飞升,功行和自己相仿 将军手下安排帐篷,让几人休息,几人笑笑说:“我们在此守一会,那伙强盗不会善罢干休,肯定还会来,借此机会,正好铲除这一帮妖盗,以免为祸人间,你们倒不必忙” 众人正在说些旧事间,陡然妖风四起,只见一妖展翅飞来,另外三人也驾风而来,官兵这方摆队相迎,四人落在阵前,后面一从妖物和强盗纷纷赶上,也摇旗呐喊 雨诗丝和龙氏兄妹来到阵前,雨诗丝却知道情况,出发前,青桑子已告诉她详情,她指着对方向龙氏兄妹介绍到:“那为首是飞鹰大王,本相海东青,神仙功行那个道人自称道中盗,连人仙都不是,但有一件秘宝,就是神仙,也头疼那个僧人自号僧里匪,勉强算是人仙,也有一件秘宝,仗以横行那个头陀,自号斩仙佛,法宝很多,有一件秘宝,也是利害非常,许多人仙地仙都在他们手上吃过亏,甚至有神仙在他们手上阴沟中翻过船” 雨诗丝介绍完毕,对方那个道人道中盗出来:“你们哪个不要命的来和道爷大战三百个回合” 不等众人回答,离鸾却一步跳入场中,手中剑一摆:“小姑奶奶来斩你”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64节 斩妖除盗宝不识 “一个乳臭未干小娃也急着来送死,本道爷就送你去地府走遭”道中盗恶狠狠一剑砍来,离鸾如从境界上却比道中盗高上一筹,加上三个月来,离鸾也未闲着,天天与孟极和焦远对练,其剑法已是不能小觑,身量虽矮,这口剑却是如螭龙飞空,借劲化力,倒杀得道中盗险况迭出 道中盗见此,心中发寒,哪里冒出一个小丫头,端是一身好武艺,打人不过先下手,干脆以法宝取胜,想到此,往后一退,跳出圈外,手上出现一幡,对着离鸾一摇,一股黑烟喷出,中夹一颗红珠,劈面打来,离鸾一见红珠,不觉头有点发昏,暗道不妙-,忙定下心来,头顶之上,烈阳珠现,顿时一派红光裹定离鸾,黑烟红珠一到,化为一股青烟而去 道中盗一见大怒:“小丫头,居然敢破道爷法宝,看道爷用秘宝取你小命”就要用他心爱的秘宝,离鸾跟随龙慕仙,在修真界见过多少阵仗,刚才对方手上那幡就差点让离鸾吃亏,如何再给机会让他使用秘宝,头顶之上,烈阳珠一闪,化为一道晶亮红光,劈面打去,道中盗终于恶贯满盈,秘宝根本没有时间施展,一声短促的惨叫,人化为飞灰,几件法宝坠地,被离鸾就势一卷,连法宝囊全部卷到手中 “贱婢敢杀我三弟,休要走”那个头陀跳了出来,直扑离鸾,龙慕仙却出手,拦在离鸾面前,冷冷地说:“杀人者,人恒杀之,之前你们杀了多少人,今天也是罪有因得”这名头陀却是使用一把戒刀,倒也厉害,手中刀舞得如雪花一样·龙慕仙与之战了几合,不再与之斗下去,手抬之处,却是一直跟随龙慕仙的裂地锤·此锤不知道被龙慕仙重复炼制了多少次,此宝一出,一派黄芒与大地相应,无数金花纷纷爆炸不停,立刻将头陀斩仙佛淹没,就在此时,从金花之中冒出一道黑光·却是一道刀光,所过之处,金花立刻消失,此正是头陀斩仙佛的秘宝黑煞斩仙刀 此刀仍是头陀秘宝,当年得到之时,此刀却是异常凶悍,就是神仙,也不敢轻试此刀·正因为此刀,头陀才敢自号斩仙佛此刀一出,顿时将龙慕仙的裂地锤的生生不息·爆炸不停的无穷金花斩灭,然后只斩龙慕仙 龙慕仙感觉自己似被凶兽盯着一样,浑身发寒,好像移动都困难,当下毫不迟疑,一盏宫灯冉冉升起,清辉大作,如水一样,将数丈之内罩定,立刻感到自己身上一轻·知道希望之灯发挥了作用,当下毫不犹豫,手中剑一指,一道五色光华变幻不停,就是一卷,这是邵延当日传授给龙慕仙的法术五行河击术的变化·龙慕仙自入化神之后,后来还虚合道,她不像林韵柔那样对大道本质有清晰的认识,却是将邵延以前传授种种神通法术,不断揣摩演化,配合自己的感悟,形成的神通,这五色光华却是从五行之术中演化出来,生生不息,变化无穷,邵延前些日子见到,曾说过,如果将来五行灵光转化为先天五行仙光,此神通甚至能克制万法,能成长成一种可怕的神通 头陀斩仙佛的黑煞斩仙刀一遇到希望之灯的清辉,立刻停滞下来,头陀大惊,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对方就是有防御之宝,也能一刀斩破,刚想收回,却见五色光华一闪,黑煞斩仙刀立刻被卷走,希望之灯一闪,清辉立刻镇住此刀,头陀大怒,吼到:“贱婢,敢收洒家宝物”就直接扑了上来,这完全是废话,双方为敌,能收你法宝,当然收你法宝,难道还顾及你的脸面 龙慕仙见对方扑来,手中剑一指,喝了声“定”,正是地煞七十二术的定身之术,头陀不过算是人仙,功行比起龙慕仙差得多,当时身体一滞,就这一滞在实战中来说,足够了,随即龙慕仙剑一摆,却是七十二术中斩妖之术,一道光华,将头陀斩仙佛斩为两截,元神一呆,想走,龙慕仙哪能让他如意,头上希望之灯光明大现,将元神裹住,灯花一闪,一阵轻雷般密响而起,转眼间,元神化为青烟 龙慕仙也顺手将对方法宝囊收起,对方三人中那一个僧人僧里匪大叫一声,杀了出来,想拦住龙慕仙,为头陀报仇,与此同时,飞鹰大王也同时出手了,凌空扑下龙慕天却出现在场中,拦住了僧里匪同时,雨诗丝也出手了,截住了飞鹰大王,两对人展开厮杀 龙慕天与僧里匪交手了几合,对方却使用一根禅杖,一手杖法如疯魔一般,砸向龙慕天,龙慕天却不想久战,虚晃一剑,跳出圈外,斩仙飞刀出,刹那间,天地之间如秋降临,一派肃杀之气,刀光只一闪,便出现在僧里匪面前,斩仙飞刀是何等这物,别人根本没有看清,僧里匪便一下子愣住了,紧接着一道血线在僧里匪身上出现,僧里匪变为两半倒在地上,连元神都未能逃出,三人之中,僧里匪可以算死得最冤,自己的法宝尚未用,以往倚仗制敌的秘宝连用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龙慕天斩杀 雨诗丝见龙慕天斩了僧里匪,她却落在下风,这也难怪,飞鹰大王毕竟是神仙功行,而刚才已死三人最多不过人仙层次,如果不是依仗秘宝,恐怕早就被人杀了龙慕天一见雨诗丝落在下风,也不问什么道义,光华一闪,斩仙飞刀又出,只一闪,便斩向飞鹰大王,飞鹰大王见一股凌厉之急杀机锁定自己,心中一寒,身形一晃,飞刀已过,分为两截的飞鹰大王飘落,化成两截羽毛,龙慕天一刀斩杀居然是一羽替 原来,飞鹰大王见情况危险,翅膀一震,平时炼就的化羽替身现出,替自己挨了一刀,自己却隐身躲开,羽毛飘落,不远处飞鹰大王重现身,刚现象·一道青光一闪,却再也躲不开,却是雨诗丝打出的开天珠,当日于扬子江心得到的分水将军的封神遗宝开天珠·该珠是何等的威能,作为一个妖王,如何承受得起,当时一声惨叫,从空中跌落,已是不活,连元神都被震散毁灭 不一会·一妖三人便送命与此,也是这一伙人妖恶贯满盈,四人一死,那些摇旗呐喊的小妖和强盗一见,便轰的一声作鸟兽散,雨诗丝几人也未追赶,几人打扫好了战场,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却是邵延的声音:“慕仙,将头陀法宝囊打开,里面有一个人骨串成小幡·取出来,我取走,却是有用”正是邵延利用万里传音和众人联系 龙慕仙依言打开法宝囊,果然有一面小幡,白骨串成,取了出来,龙慕仙问到:“师傅,这是什么宝物?” “这是邪门至宝,幽魂白骨幡,这个家伙不识宝·师傅取此物有用,正好借你们的手取来,你们此处事了,向东南而去,自会遇到你们母亲”邵延声音响起,空中出现一道仙光·卷起幽魂白骨幡,没入空间之中 到现在龙氏兄妹才明白,自己所行一切,都在师傅控制之中离鸾却在法宝囊中乱翻,这个道人的秘宝是什么?将一件件法宝来翻看,不知哪件是,雨诗丝跟随青桑子,眼力却是增长了不少,眼睛一看,指着一物,说:“这双环金属铸成,如太极之扣,祭在空中,声如环佩,就是神仙,闻此声,四肢酥软,自会跌倒于地,称为四肢酥,恐怕就是这件秘宝” 离鸾一听大喜,立刻挑了出来,收入自己的法宝囊中雨诗丝见此不由莞尔一笑,对许家众人说:“此处事了,我不会久留人间,以后当为国为家,多行善事”众子孙立刻拜倒行礼 雨诗丝又对龙氏兄妹说:“道友,我就此与道友告辞,回山向师傅复命,如果有闲,到九仙山一游”说完之后,举手作别,三人也举手作别,雨诗丝腾云而起 龙慕天三人也与许将军众人告别,将军众人感激不尽,尽力挽留,三人去意已定,许家众人又一次拜谢,三人也腾云而起,向东南方而 邵延借弟子之手,取得了幽魂白骨幡,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一番,便顺手抛出,空间出现一个黑洞,当幽魂白骨幡一入此洞,空间黑洞自然消失,此番便又出现在邵延的愿身手中,邵延的愿身此时却出现在他化自在天中,邵延愿身不停出现在不同层次的空间,并不是走正常的路径,而是通过天河,如此不停在不同空间出现,邵延此举不过是熟悉一下借天河来往于不同层次的空间,现在三十三天内,邵延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不同的空间,正如现在,他在他化自在天中,不同空间,内部相差很大,幸亏邵延现在是金仙,不会受到这些空间的影响,如果换作金仙以下,许多空间根本不可能到达,就是到达到,自己也感觉不到,当然,邵延现在都能感受到这些空间 邵延愿身拿到幽魂白骨幡,转眼就祭炼成功,邵延愿身这次去的是域外天魔界,当然,邵延从天河潜入,能瞒住大多数人的感觉,当然,能不能瞒住大自在天魔却是另外一回事,邵延也没有想瞒住他,而一般的人瞒住就行,想必天魔之主不会自降身份对自己一个小金仙下手 不过,到了域外天魔界,邵延可不想以一个仙人身份出现,好在他从未受仙光洗炼,有幽魂白骨幡在手,邵延便借此幡气息,能化为和一个魔头类似,这样,邵延在域外天魔界就安全得多,域外天魔界,邵延也有些朋友在此,如五阴,最重要的还有一人,就是钟少严,钟少严虽然早已独立,但与邵延以前是一人,现在功行圆满,飞升到了域外天魔界,邵延早有到天魔界一游的想法,现在却是好机会 第565节 未钓而至是仙人 邵延身形早已化虚,或说类似于不存在,虽与天地合,却又独立而存,几乎不作用与外部世界,在外人感觉之中,就是不存在,在这种状态下,邵延在天河之中,掠过三十三天,经过太清境大赤天时,道德天尊老子睁开了眼,向天河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又进入玄之又玄之中上清境禹馀天中,灵宝天尊也往天河方向笑了笑,不再理会yù清境清微天中,元始天尊眼光动了动,lù出一丝微笑,大道妙-音在清微天响起。[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邵延是以自己对天河的理解,掠过了此几境,此几境微妙-玄通,要是邵延真实入其境,别说一掠而过,就是在其中飞行几年,也不能过,而且凭邵延现在功行,在几境中根本不能长时间存身,其中大道之cháo就会将之抛出。也是借助天河,邵延才得以掠过三境而绝大数人却不知。 域外天魔界,天河之畔,邵延愿身立于河边,河水变化万千,时而清晰如无水,时而鲜红如血,里面又漆黑如墨,邵延知道此中流淌看来是水,实质上却是众生之念和众生之业,想不到天河在域外天魔界却是显示其本质的一面。 邵延刚想离开此处,此时邵延从外表中看,完全是一个天魔,身上魔气隐隐,事实这仅是外相,是邵延借幽魂白骨幡显现出的外相,邵延一转身,耳中却传来歌声: 无尽河边钓众生, 未钓而至是仙人 曾见鸿méng开辟初, 凭谁善恶论魔神。 邵延听到此歌大惊,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来得隐密,不想刚一入天魔界,却听到一歌,隐隐点破邵延的来历,邵延不由苦笑,自己小看天下之英雄。 邵延向歌声来处望去·却是一个平常的老渔翁,肩头一根钓杆,背着一个鱼篓,沿着河边向邵延走来·身上没有一丝魔气,也没有一丝其他气息,一眼看去,就是一个普通的老渔翁,不过,就是打死邵延也不会相信对方是一个渔翁,此段天河能钓到鱼·那才是真正见鬼之 近到眼来,邵延一拱手:“老人家,请问贵姓?” 老渔翁哈哈一笑:“我一个老头无名无姓,看得起就叫我一声老渔翁,看不起的就叫我一声老东西,小伙子,这里是圣界,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魔界·你有礼貌过头了!” 邵延一怔,对方这是提醒自己,对方既然不肯lù自己身份·那就不必追问,自己外表是魔,一举一动还保留了修道者的风范,果然不是天魔界中人。 “多谢老人家点醒,老人家为什么帮助我?”邵延不解地问到。 “谁说我白白帮助你,圣界强者为尊,你以为我是好心,怎么真的确定?大恶伪善,yīn谋不过小道,阳谋之下·你不得不入我套中,话尽于此,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就此别过!”老渔翁说了一番莫名其妙-地话,邵延心中却是一沉,天魔界果然不是仙界可比。 老渔翁走出了一shè之地·却是一步一步走出,没有一丝神通在内,就好像根本不是修行人,就在这时,一阵奔马般声音响,却是一骑奔来,碧眼云烟兽上端坐一人,相貌丑拙,身材高大,背上一口宝剑,手中却提了一杆方天槊,直冲老渔翁。 云烟兽猛然人立而起,带着前蹄踏下,邵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在老渔翁面前踏下,却一脚落空,很自然地落空,好像就应该如此,那骑士也tǐng出意外,看了一眼老渔翁,喝到:“老头,在圣河钓到什么好货,是九幽怨魂,而是万业jīng灵,将好东西jiāo出来,献给yīn阳魔尊,如不然,看到我背后的宝剑了吧,一个魔崽子想反抗,被我们巡防队给宰了,东西也分了,宝剑归我!” “大人,我老头今天才出来,没有什么好东西,大人高抬贵手,放我过去!”老渔翁卑恭地说到,然而,就在此时,他身上背的鱼篓却动了起来,好像其中有大家伙在扑腾。 那个骑士大怒:“扯谎的老东西,竟然强当着我的面撒谎,老东西,你脖子上的东西jiāo给我吧,让大爷挂在旗杆上,正好凑成五十颗!”说着一槊搠向老渔翁,这一幅,让邵延立刻明白天魔界绝对是以强权为尊。 老渔翁却很淡定,肩头渔杆微微一动,钓线立起,只一缠一甩,连人带兽腾空而起,一声惨叫嘎然而止,人兽在瞬间化为飞灰,就在空中不见,那一槊一剑在空中翻滚,呼地一声,chā在邵延面前,邵延再看那个老渔翁,如没事人一样,晃晃悠悠向远方而去,原以为老渔翁应该是一个讲道理,不是随意杀伐之辈,然现实就这样简单而血淋淋地给邵延上了一课,邵延望着老渔翁的背影,眼中闪现一种坚毅的光芒,天魔界,又如何?修大道者,对外不过随方解缚,随机而变,应时而化罢了。 邵延一伸手,将那宝剑连剑带鞘拿在手中,,拔出宝剑,剑身暗红,如同龟甲一样纹路布满剑身,剑身两字铭文:血屠,端是把上佳魔剑,可惜不知原来主人为谁,听那名已成为飞灰的骑士之言,已经被人宰了。邵延将剑背在背上,见长槊还chā在面前,飞起一脚,长槊在空中划了一条漂亮的曲线,一头扎入天河之中,转眼不见踪影。 域外天魔界,在邵延心灵深处,却是庞大无比,他现在身处其内,才发现其猛然一看与地仙界相差并不大,但邵延却知道两种相差很大,其天地之间的灵气之中,自然有一种让人兴奋的灵气,不论是让人在杀伐之中,还是**之中,都不自觉地受它影响,邵延此愿身是金仙,内心可以说是自给自足,当然不受其影响,但一般人就能说了。其空间也是层层叠叠,许多空间不用说,也是魔界的大能所开,邵延很快就感应到了钟少严所在,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熟人五yīn,两人均是天仙级别也算一方魔尊,自有自己的一境,邵延也发现了另一人,想不到她也飞升了。 邵延并未立刻去找钟少严而是向附近一个大镇而去。魔界之中也有最底层的普通生灵,却不是一个种族,主要是修罗族和人类,修罗是土著,而人类却是外来,不是指那些飞升的人类修魔者,而是当年蚩尤战败后手下风伯雨师等便撕开空间,带着一部分不愿归顺黄帝的黎民来到了此界,并与修罗一族发生冲突,终于站稳了脚跟,随时间流逝,两族之间相互hún居,已无当日仇视,不过还是以强者为尊。 由于天魔界并无国家往往是一个魔尊占据一方,之间也有冲突,当然有些魔尊也不问世事往往并没有自己的领地,就是领地之间,魔界之民也是流动xìng较大,经常这个领地的民众迁移到另一个领地,而在魔尊眼中,这些蝼蚁一样的民众并不放在心上。不过,如果另一个魔尊跑到自己领地上胡luàn杀人,则是不行,那太伤自己脸面,所以无形中魔尊却成了一方守护者。 如功行相当于金仙者,则是大尊,径往经过商量,有一定数量领地名义上属于他,至于管不管是你自己的事,再往上便可称为无上天魔,相当大罗金仙,数量却是稀少,凡天仙以上功行,均称为天魔,均能分出天魔意识投影,凡修士渡劫,天地响应,往往有所感应,天魔便分出意识投影,阻其成道,对天魔来说,却是功德,当然,这针对仙界而言,至于太极弦另一侧物质凡间,除非你成就无上天魔,也许有所感应,意识投影下界,大多数是那一方世界的jīng神自然感召而出的临时天魔jīng神。 天魔意识投影却有一种致命之处,就是只能以jīng神yòuhuò,并无物理等方面能力,渡劫者心灵无破绽或意志特别坚定,就是无上天魔也无可奈何。当然,天魔并不甘心,于是到达大尊级别的干脆形成正常愿身,偷偷溜到他界,以有所图,邵延遇到的血育子是也。 邵延来到这座大镇名叫双旗镇,镇mén口两旗杆高高竖起,上面并无旗帜,却挂了一串人头,邵延进入镇中,还未站定,镇外却是尘土大起,一队骑士风驰而来,镇上户户关mén,邵延退到一户屋檐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名骑士,光头之上满是刺青,邵延却发现刺青灵光隐隐,心中一动,这倒是一种办法,这是一种永久xìng符,能避免**类法术的控制。他看到了邵延,一提跨下马,手中却是一柄弯刀,指着邵延:“你是一个外乡人?” “回大人的话,我是一个外乡人,刚到双旗镇!”邵延回答到,眼睛却在仔细打量对方。 “你胆子不小,敢一个人来此,不知道外乡人到此,一不留神,脑袋就会挂到旗杆之上,前几日,我有一个兄弟来此,他的脑袋现在就在旗杆之上!”光头骑士说到。 邵延不由抬头望去,果然有个脑袋比较新鲜。就在此时,镇外又是一阵蹄声,烟尘大起,那光头骑士望了一眼邵延,为首喊到:“双旗镇那帮巡防的来了,兄弟们,给他们一个教训!”光头骑士不再管邵延,一拔转马头,冲出了镇外。 镇外杀声四起,刀枪争鸣,偶尔伴随着法力的bō动,邵延并不在意,对他来说,这些法力bō动太弱,大概有些人修行一两样法术,征战之时有用而已,镇中家家户户mén打开了,出来的人却没有一个惊慌,估计是习惯了。 邵延见出来之人,男的大多数相貌较丑,却是很雄壮,而nv的个个都美貌非凡,看到邵延,有不少眼中放电,邵延估计此地大多数是修罗族,修罗族男的雄壮丑陋而善妒,而nv的却是一貌如huā。 邵延见不少男人望向自己,眼中明显有些杀机。纟 第566节 不识魔尊真行为 邵延见此,心中苦笑,你们善妒,我可什么也没有做,丕-几个女子向自己抛媚眼,为了这个就心中存杀机,天魔界果然是个危险的地方。//邵延的感觉是何等灵敏,心中透澈,这些镇民大多数没有修为,就是个别有些修为,也是极其浅薄,邵延如何看得在眼中,好在对方心中虽冒杀机,却未付之行动,邵延也就当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镇外杀声渐止,邵延略微留意了一下,那帮人留下二具尸体退走,而双旗镇的巡防队也死了三人,也有不少人受了伤,进得镇来,旗杆之上又多了两颗脑袋。巡防队一到镇内,就看到邵延,邵延是一个外人,长得虽普通,却比修罗中的男的强上太多,巡防队大多数骑马,却有几人是坐在碧眼云烟兽上,显然,这几人身份比之他人来得高,更重要的是,这几人都应该是修行过的,身上灵力隐隐,虽然邵延对其根本看不上眼,但比之他人,却是强上太多。 其中一人,拨转碧眼云烟兽来到邵延面前:“外乡人,来到双旗镇干什么?” 邵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淡淡地说:“四方为家,游历而已!” “游历?”对方仔细打量邵延,陡然,眼光落在邵延背后背的血屠剑上,感到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便不客气地说:“外乡人,把你背上宝剑让我瞧瞧?” 邵延淡淡地说:“凭什么?” 那人一愣,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下脸上露出不高兴:“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看到那旗杆之上人头了吧,那就是反抗的下场!” 两人之间矛盾立刻引起其他骑士的注意,其中有一人看到邵延背上的宝剑,叫了起来:“那是摩什那的战利品,今天我们杀了一个敢违抗的修士·摩什那得到那口剑,怎么在这个外乡人身上,摩什那去了什么地方,到现在还未回来·是不是让这个外乡人杀了。” 邵延明白了,被那个老渔翁所杀的人就是摩什那,当然,邵延没有义务解释。邵延面前的这个人一听,脸色一变:“你是谁?摩什那到底怎么样了?” 邵延摇摇头:“我不认识摩什那,此剑不过是我捡到的。” “你是那里捡到?”对方又追问到。 “圣河边上!”邵延淡淡地说到。 对方脸色一变,因为摩什那与他们分手时·说是在山丘之上看到圣河边上有人,便,当时大家并没有留意,现在一听,知道摩什那可能凶多吉少,喝到:“摩什那的东西在你身上,不管与你有无关系,你是死定了!”说完·手中狼牙棒一摆,搂头就砸了下来,狼牙棒上灵光闪烁·显然不是一件普通兵器。 邵延早知天魔界之人不是善碴,对方一动,邵延把手一抄,血屠剑落在手中,不退反进,血屠一落手中,邵延甚至感觉到它一阵兴奋,充满了对杀戮的渴望,邵延手腕一翻,剑化圆弧·卸开了狼牙棒,剑随身转,一股灵力自然冲入剑中,剑光暴长,宛如血虹,同时·剑发出一声清鸣,剑光过处,对方分为两截,连惨叫都未能发出。而邵延却感到剑好像气势强了一点,低头一看,剑上无一点血痕,颜色却深了一点,果然是一把魔剑! 邵延并未使用什么神通,斩了对方一人,对方一下子乱了:“他杀了队长!大伙上,为队长报仇!”一下子众人一涌而上,而镇中居民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兴奋起来,那是女子更是尖叫抛媚眼。 邵延一见,形势不对,他倒不惧对方一涌而上,要灭了对方不过弹指之事,但他不习惯此事,对方不仅是一涌而上,坐在碧眼云烟兽上几个家伙,更是喷出一朵朵莲花一样红火,并且一拍碧眼云烟兽,云烟兽也喷出云烟,直卷邵延。 邵延一见,叹了一口气,决定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想到此,头顶之上现出一幡,白骨串成,正是幽魂白骨幡,就是一摇,那些奔向邵延之人,连人带坐骑就是一软,便一头栽倒在地,全都错了过去。 邵延又是一刷,那几个在后方使用法术之辈,也轰的一声全部栽倒在地,连碧眼云烟兽都不例外,这一手,让双旗镇居民全部惊呆了,邵延也不理睬他们,幽魂白骨幡收入体内,冷冷看了众人一眼,众人鸦雀无声,便一步迈出,人已消失,出了双旗镇。邵延走后不久,那些陆续苏醒过来,邵延并未取他们性命,想起刚才一幕,心有余悸。 其中一位说到:“快放信号,通知圣尊手下的法师们,让他们去处理!”立刻有人取出一个白骨环,运用灵力一激,顿时环放大,一位魔修身影出现,众人将事情一说,对方示意知道,让他们不再过问此事,自有人去处理。 邵延出了双旗阵,一路向前,却未走多远,空中风响,有人追来,邵延抬头一看,却是位魔头追来,不过是神仙级别,邵延顿时失去了兴致,邵延没有兴致,对方却不放过邵延,直接在邵延面前落下,喝到:“道友,你是什么来路,怎么在阴阳魔尊的地界之内生事!” 邵延淡淡地说:“不是我生事,而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主动惹我,算是自寻死路,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多杀人,依我往日,早将他们抽魂炼宝!”邵延话中自有一种狠辣,邵延现在身份也是一个魔头,所谓入乡随俗,这也是一种应时而化。 对方没有想到,邵延不阴不阳地说出这一番话,心中也是无底,眼珠一转,也冷冷说到:“道友,这是你的不对,你将魔尊放在何处,今天得给阴阳魔尊一个交代!”如果是在凡间,说这段话不过是威胁,在这里不同,魔尊相当于天仙功行,他一提魔尊之号,魔尊自然知晓此间之事,等于挟魔尊来压邵延,可惜的是,他不知道邵延的功行,那标准是金仙,哪里将魔尊放在眼中。 “我凭什么给什么魔尊一个交代,少在此地聒噪,滚!”邵延却是一声吼,如惊雷一样在对方耳边炸响,只差将对方震得三魂幽幽,七魄飘荡,邵延这是给对方一个警告,他入天魔,尽量按天魔脾性行事,如果对方是一个机灵之辈,应该能体会出邵延的用意,主动避让就是了,邵延明显连魔尊也不放在眼中。 对方是一个机灵人,偏偏是机灵过头,平时奸诈惯了,以为邵延是虚张声势,你不见那些魔尊之辈出现,哪一个不是前呼后拥,声势浩大,有谁一个人背着宝剑,在旷野之中独自而行,说到底,邵延到底不是魔,换一句话说,不是在天魔界中生活多少老魔,如何能知道这些,反而让对方认为是虚张声势。 邵延心如明镜,一见对方种种表现,知道对方不信,知道自己可能弄巧成拙,天魔界中难道不是这样,魔应当霸道横绝,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邵延倒是很关心这一点。 “道友,你就不要虚张声势,好像你是一位魔尊一样,哪个魔尊出门不是仪仗万千,哪像你这样,一看就知道不过是一个小修,不知用什么秘术,让本尊看不清楚你的修为,不过这类秘术太多,我也不想深究,你是上交一两件宝物算赔罪,还是让我亲自动手斩了你!”对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邵延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果然,不做到知彼知己,容易出现问题。 邵延还不清楚一点,天魔界中不少修士你根本看不出修为高低,因为人心难测,为了生存,自己实力不让人所知是个好方法,因为有了需求,多少代下来,掩盖自己修行层次法门层出不穷,除非你的修为比对方高得多,这也造成一个后果,如果看不清对方修为,往往从别的细节来推敲对方实际,而不迷信看不清对方修为,对方实力就比自己高。 “你既然找死,那就不要怪本尊了!”邵延依然那幅莫测高深的样子,口气很淡。对方一声冷笑:“你就装吧,看我来揭穿你的真面目!”说完之后,一道幽幽蓝光划破空间已到邵延面前,这是他的九幽绝命刀,在另外一方面,却偷偷打出了一根几乎没有颜色的淡蓝色蝎尾针,在九幽绝命刀光芒掩护下,根本看不见,不得不说,对方是奸诈之极,这一手,就是天仙,如不留意也会中招,两件法宝都昌阴毒之极,对方一出手,立刻可以看出平时天魔界中并不太平,为了生存,手段已算得上不择手段。 邵延心中如镜,一丝一毫变化都不能逃脱他的感应,对方一出手,邵延立刻感应到全部的小动作,邵延手一翻,血屠剑在手,剑一指,一道血光从剑中射出,空气之中灵力如潮向剑光涌来,邵延这一剑极其简单,几乎未用什么高深神通,一剑挟天地,控一方,邵延面前,空间灵力如成了实质,对方九幽绝命刀和蝎尾针如同陷入粘液之中,极其缓慢向邵延而来,却让人看得清清楚楚,而邵延那道血色剑光却是一闪,掠过了对方身体,对方一声惨叫,元神飘出,却成为两截,想合为一体,但两截之间却是一层血光,让合不起来,而且血光似在缓慢向元神内部侵入,上半截元神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到此时,他才明白,邵延并没有虚张声势。 邵延随手一摄,将九幽绝命刀和蝎尾针摄到手中,微微看了一眼,扔入袋中,邵延冷冷看了一眼对方两截元神,正准备将之灭掉,陡然抬头看天,就在此时,天空之中,伸下一只血色大掌,一把抓住了两截元神。 (去读读 第567节 天魔界中有异端 全文字无广告第567节天魔界中有异端 那只血手抓住两截元神,只是一捏,流光崩现,接着一聚,元神重聚,终于形成一个整体。豆腐小说无弹窗www.b a o s h u 2 。CoM不过却比原来来得小,邵延身形微微一变,外貌却有了些调整,看进来与原来相似,但绝对不是原来那个人。 邵延如此做,是因为认出了来人,来人却是血育子,邵延心中苦笑,来到域外天魔界第一天,就遇到不少事,先是那个怪渔翁,现在老对头血育子也出现了,看得出来的是他一个化身,也正常,金仙以上修士往往做事,大多数情况上都是以愿身而出,除非有特殊需要,一般直身在洞府之中潜修。 那个元神一见是血育子救了他,立刻拜谢:“多谢血育大尊相救!” “我也不是有意救你,不过阴阳虽不是我直接所管,平时对我也算恭敬,不想看到他的手下被人灭掉,你的胆子不了,居然向一位大尊动手,灭掉你也算你倒霉!”血育子淡淡地说到,此话一出,此人虽是元神之体,也只差汗流浃背,自己以为对方虚张声势,哪知对方不仅不是魔尊级,而是大尊级,你一个大尊级风风光光出行,偏偏弄得自己这一幅模样,不是成心坑人。 血育子回过头来,望着邵延,之前他并未认真查看,对方毕竟和自己一样,都属于大尊级,查看是一种有损对方面皮的事,不会因为这样事与对方结怨,现在对面,对方虽有些眼熟,血育子却未向邵延身上想,因为邵延是金仙,而对方虽看起来如常人,却依稀有魔气外泄,显然是一位大魔,再说,还未听说过有金仙来天魔界,所以血育子不觉陷入思维盲区。而同时,那个与邵延对敌,只剩下元神的魔头,现在连正眼看一下邵延的勇气都没有,如果知道邵延容貌有了微小调整,他心中正在暗恨双旗镇那一帮报信之人,回去要好好整整他们。 邵延也抬头看向血育子:“道友何人,为何在我手下救人?”邵延口气之中透着不高兴,不满地看着血育子。 “道友,本人血育子,因与此人的主人相识,便顺手一救,道友已毁掉此人的肉身,也算惩罚其冒犯之举,给我一个薄面,就饶了此人,阴厉,还不向大尊请罪!”血育子求情到。 “阴厉不知道大尊经过,听信手下之言,不慎冒犯大尊,还望大尊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阴厉只好低头,心中可不敢有任何埋怨。 “算了!”邵延淡淡地说,并未给对方多少好脸色。 血育子一见,邵延不再追究,虽然对方气未平,但了解实情后,只要阴厉不再冒犯对方,对方也不会主动找阴厉的麻烦,毕竟大尊有大尊的尊严。便又问到:“道友尊号可得闻?” “本尊众妙!”邵延随口给自己加了一个名号,现在化身魔道,邵延想起《道德经》所说的众妙之门,便顺口取了一个众妙的名号。 “原来是众妙大尊,久仰久仰!”血育子随口说到,心中却奇怪,怎么没有听说过众妙这个名字,不过天魔界广大,什么地方藏着一位大尊级的人物也算正常,内心倒没有多大迟疑。 邵延心中好笑,自己临时扯一个名号,对方口中说久仰,如真的久仰才是见鬼,因为血育子恰好经过此处,才救下阴厉,至此此事算是结束,邵延也不与对方多讲,只是拱手道别,血育子却是有些不高兴,但也不好发作,也就拱手而别。 邵延离开了此处,一路行去,倒也遇到一些事情,不过并不是什么大事,邵延很快就摆平,倒也增加了不少见识,要不是遇到一桩事,邵延就准备直接去找钟少严了。 那是在旷野之中,当地村民说山中有蛇神,虽是魔界,山中有妖之类也属正常,再说一般魔界居民还是比较强悍,不论是修罗一族,还是人类,比之地仙界强悍了不少,而这里蛇神却不简单,因为村民称之为神,而不是妖,邵延倒是一时兴起,不觉深入山中。 山中有庙,庙中供神像,人身而蛇首,两手屈臂,作拳舒头指当胸,竖左膝而坐,像前有香炉,三柱清香尚未燃尽,邵延看了一周,然后出得庙来,向东北而去,不过一射之地,却是一座山壁,众人眼中是山壁,但在邵延的眼中,不过是一道门户,邵延在门口,感受了一会,开口道:“蛇神,有修行之人众妙拜访!” 话音一落,石扉而开,一道石路伸出,众花铺路,邵延毫不犹豫,安步而入,却是一个洞天,不用说,这也算是唯心开境,邵延一入其内,身后道路自然而断,山壁恢复原样,飞天仙女相迎,邵延看得出,这些不过是些假相,是幻觉,唯有地面路上,有数名蛇女,人面蛇身,却是真实,天地广阔,而路却不长,路的尽头也是一庙,与外界那座神庙并无二致。 庙外却是原野山川,并无任何人烟,也无半点路,完全是蛮荒原始之象。邵延入了庙中,倒没有雕像,却是活生生的蛇神,虽是在魔界,却感觉不到半点魔气,反而有些正气模样。 邵延一拱手:“众妙游历此处,听当地人说起蛇神之事,颇为敬仰,上山一观,发现蛇神开洞天于此,便冒昧来访,还请原谅!” “你这个修行者倒是与众不同,此界修行人我也见过不少,气度大多与君不同,君倒有点像传说中仙人!”蛇神说着,请邵延落座,有蛇女上茶。 “哪里,修行之士按自己本心而行,我的本心不过如此,与常人不同,所以蛇神觉得我与别人不同,蛇神功果,却与本界修行不同,不知有何玄妙?”邵延问到。 “我本此处原住民,现在我之一族存留不多,应该算是智慧种族之一,名摩侯罗伽,大多数族人多嗔贪嗜肉食,坠入魔道,我却觉悟自身,明万法由心生,万物惟心造之理,遂摆脱魔道。”蛇神说到。 “此界本为魔界,你之所行,与此界相背,算得上异端!”邵延笑到。 “此界不过虚幻,世界也不过由心而生,你说此界是魔界,何为魔?众人所行,自认为魔,我之所行,异于众人,更算是魔道,魔道也不过一名相,道友何别执着。”蛇神笑到,他一笑,倒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好一个名相,道友果然大智慧,跳出仙魔之争,然众人所行,执着魔道,如何能容你生存?”邵延却说出一个现实。 “他们醉心于自己幻像,哪里管得上我,境界在我之上,魔已非魔,就是得魔三昧者,却看不上我这个小小蛇神,你说火中有白雪存在否?”蛇神却说出了一番奇怪的话,反问邵延一个问题。 “火中当然有白雪存在,白雪入火,刹那间化去,不管时间多短,白雪毕竟存在过,那一刻就是永恒!”邵延答道。 “道友果然明白,我就是那火中白雪,你说我会存在多久?”蛇神又问到。 “存在多久有关系吗?就如外面庙宇毁去,对道友有影响吗?”邵延反问到。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等了一会,蛇神笑到:“世间众生,往往以蛇为恶为邪为魔,却不料魔界之中,一蛇却是异端,称为神,好笑之极!” “不笑不足以为道,有何奇怪,小的方面说,道魔相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魔的地方,当然有道!大的方面来说,魔也不过是道分阴阳的体现,能遇道友,却是有幸!”邵延也笑着说。 “你也是一个异端!”蛇神说到。 “我当然是一个异端!不过出了此门,我却不是异端,而你依然是异端!”邵延也说到。 “我在魔界称神,得众生信仰,当然是异端。你在魔界为魔,当然不是异端!就是这样,又能如何,又有何妨!”蛇神直视邵延。 “又能如何,本来就不能如何,与道友相论,果是快事,不过,我还有俗事,不能久留,就此而别,不知以后有无再见之机!”邵延起身而出,一边走一边说。 “自此当不再见,有今日一辨,足矣,道友一路走好!”蛇神说到,洞天自开,邵延一步踏出了洞天,再回头,山壁依旧,邵延却不再回顾,下山去了。 想不到,在天魔界会遇到这一幕,倒是令邵延心中有深悟,在天魔界也转悠了近一年,该去见钟少严了,邵延不再像以往那样,一步步而行,一步而出,却已出现在一山之上,邵延知道,此处是钟少严开辟洞天之处,钟少严也算一方魔尊。 邵延一出现在山头之上,洞天之中钟少严立刻有所感应,一抬头,不觉“咦”了一声,山头之上,一道玉石牌楼现,高九丈,宽三丈三,无数天花涌出,天魔舞妓妙作天魔舞,妙音美妙相,纷纷不绝,中间一路,两旁仙花盛开。 邵延见此,不由一笑,钟少严也会大摆排场,果然,入了魔道,就是魔道气相,倒是不凡,邵延踏了那条道路,向洞天之中行去。 钟少严早已迎接出来,无数妖姬立于两旁,邵延随眼一瞄,大多数是幻像,也有十分之一是真的,邵延一抱手:“道友别来无恙!” 钟少严也还礼,岔路之上,却有一女赶来,抬头一看,见到邵延,立刻呆住,露出不敢相信之色,邵延却是早已知晓,抬头一笑:“式微,好久不见!”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568节 旧友相聚说天魔 第568节旧友相聚说天魔—— 第568节旧友相聚说天魔 此女正是顾式微,当年邵延游历修真界各星球,寻找破除封印方法,遇到此女,可以说是邵延真正将她引上修行大道,后顾式微建魔女门,一师一徒一传承,也飞升到天魔界。//豆腐小说无弹窗www.b a o s h u 2 。CoM看最新章节// 顾式微飞升到域外天魔界,作为魔道修士,人心惟危,自是理解很深,说实话,要让一个能飞升的魔道修士吃亏,真是一件极难的事,飞升之时,顾式微功行不过地仙级别,却也很好适应了天魔界,后来无意之中遇到了钟少严,钟少严一眼认出了顾式微,很简单,在修真界,当时邵延与钟少严是一体,邵延自然将自己所遇从意识中自然传给钟少严,钟少严虽未见过顾式微,一眼却认出,钟少严飞升是以天仙功行飞升,唯心开境,成为一方魔尊。 顾式微却不认识钟少严,对钟少严戒心也很重,钟少严将自己来历一说,顾式微才明白以前钟少严与邵延是一人,现在却成为独立生命体,而邵延早已飞升仙界,顾式微倒有些伤感,邵延为仙,她却为魔,好像天生对头,便成为钟少严手下干将,虽不涉及儿女私情,钟少严对她倒也另眼看待,也对她指点有加,现在顾式微已入神仙功行。 今日钟少严感觉到邵延到来,便派人去请顾式微,顾式微听说旧友到来,倒未留意,便出来相迎,不料却是邵延,当下就呆住。见邵延微笑向她打招呼,不知如何称呼,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到:“道友,你怎么来到此处,你不是成仙了,现在好像却是天魔?”千言万语却转为很平淡地询问。 邵延心灵是何等透澈,微微一笑:“我来此是一具愿身,此身看似天魔,不过是借助一件法宝而掩盖,仙人入天魔界不太方便,便以此假相来掩人耳目!”算是回答了顾式微的问题。 三人在大殿之中坐定,早已侍女上茶。钟少严问到:“道友今日此来,想必功行已达金仙,然而就是金仙,入天魔界也不易,毕竟天魔界号称域外,在仙界三十三天外,一般仙人功行不足突破那空虚寂寥之所,道友是如何来的?” “不错,一般金仙是不易来到,反而是天魔界下去方便了不少,不过一道天河贯穿所有空间,我是从天河上来!”邵延说完,手一划,显现一幅画,邵延是如何通过天河而入天魔界的。 “这倒是一个好方法,不过此法对天河必须熟悉,天河可不是一般河流,在天魔界可是一条业力之河,众生意志之河,如不留意,沾上之后,可是万劫难以脱身,就如我天仙功行,也不敢轻试!”钟少严有些惊讶,他可是知道天河的一些底细。 “你说得有理,我也是无意之间,悟出了一些天河奥秘,掌握了天河一些精神,才能做到,不然,我也上不来。此次上来,是我修行到此,想向大罗金仙迈进,道分阴阳,善恶两分,修道者最终无善无恶,唯执无上大道而行,欲如此,当先经历,虽善恶世间都存在,然天魔界更偏重恶之一侧,便上来,正好也有几位道友飞升于此,也好来拜访旧友!五阴不知如何?”邵延说出自己是如何上来,和上来的目的。 “五**友现在也是魔尊之位,我已通知他,估计不久便到!”钟少严说到。 “我在天魔界就你们几位旧友,不过还惹了一位魔头。”邵延又说到。 “道友惹了一位魔头,是哪一位,怎么回事?”钟少严不觉讶然。邵延就将自己与血育子的情况一说,两人这才明白,血育子居然成了邵延的主要外魔。 顾式微不由玩笑说:“道友,你的魔头应该是我,可惜我的功行不足,不然,早就下去找你,成为你的魔头,永远缠着你!” 邵延笑了,对顾式微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自古,对修行者来说,爱情大多是毒药,是因为,爱情的爱里,总有那么一种情感,属于私欲吧……相爱总希望相守不相离,总希望对方就是自己的,其实,谁又是谁的,我们都是自己的。然而,若我爱你,可以爱到,即便这一生,你不是我的,不和我在一起,也依然爱着你,不会改变的话,这才是真爱,可惜,我是一个无情之人,不会主动跳入陷阱之中。式微,如果你依然放不下,你不是我的魔头,我却是你的心魔,魔本住在心,欲念为其引,就算你已是天魔也不例外,如不放下,你永远无法走向魔道巅峰。” 邵延这番话说得坦坦荡荡,邵延已是金仙,这些迷雾根本遮不住他的眼,掩不了他的心,以至于血育子能成为邵延的外魔,却无内魔相牵,根本成不了大气,如有内魔相牵,引动外魔,这次在天魔界,邵延化名众妙,只要和血育子一对面,不论邵延如何幻化,对方立刻知晓眼前之人是邵延,正因为无内魔相牵,以至于外魔血育子对面不识邵延。 这番话却让顾式微黯然失色,长叹一声,勉强笑道:“此理我知,此行难达,出世之行,的确艰难!” “不艰难,如何体现修道之人是真正傲立天地间的大英雄,王侯将相,百代伟业,在修行者面前,不过梦幻泡影!”邵延一语,倒让顾式微信心一增。 正在谈论间,五阴魔尊来到,却是风光,天魔舞姬舞于前,六条魔龙拉车,执戈力士于其后,风雨洒道,彩虹为引,乐音阵阵,彩蝶、青鸟、鸾凤相随,倒是一方天帝游历周天,钟少严出迎,邵延看得出,此番景象大多虚幻,不过功行差的就看不出来,邵延心道,魔道果是不同,这般气象,邵延不是摆不出,而是根本没有想过。 五阴下车,大多数舞姬力士都已消失,仅有几个侍者照料车仗等,五阴向邵延等一礼:“想不到道友来此,五阴能见道友,不胜荣幸!”众人入内,钟少严令手下侍者摆宴,端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四人传酒言欢。 问起各自经历,各人简述了一下自己经历,飞升之后,各有一番际遇。五阴问起邵延怎么能了天魔界,邵延简单地说了一下,五阴倒是感慨不已,又说起下界之友,邵延说不少当日之友,现在飞升了地仙界,还有一些还未飞升,听说也有陨落之人。 五阴叹到:“相比来说,仙道飞升,比起魔道飞升,却是多了不少,此间旧友,不过我等三人,钟少严道友,以前曾是飞天蜈蚣,被邵延道友炼成分身,后来邵延道友抽出自身意识,钟少严道友形成自己独立意识,钟少严道友成就,不过是邵延道友成就,而顾道友虽与修真界处于同一时空,但相互并不往来,也算那一方天地的道友,真正算来,修真界飞升到此,不过我一人,而仙界飞升,人数已过十,魔道真的如此艰难?” “魔道与仙道不同,修行伊始,仙道炼己,大多数克制自己**,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而魔道入手,却是率性而为,人欲本如野马,不加控制,自然开始进境迅速,然而,最终却极易喧宾夺主,人反而为欲所制,无大毅力,无大智慧,如何能控制,成魔而不为魔所控,却是艰难,再加上世人并不认同魔道理念,当然其成功人数不如修仙者。实际上,道魔不过路途不同,如能迈出那最后一步,又归于一途。”邵延却说出这一番话。 “道友所言,其上尚有何境界,吾等并不清楚,还望指明!”五阴听到这里,不由追问到。 邵延一刹那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修真界,当初他不过一个筑基修士,五阴曾阻路问天魔之道,不知不觉间对方已成为天魔之尊,却又发生了相应的一幕。邵延略沉吟了一下,将仙道境界化分说了一遍,然后说:“魔道修行应该与此类似,我以金仙愿身来此,应是大尊,大罗金仙对应无上天魔,其上境界就无名可说,一旦迈入那最后一步,进入微妙不可测之境,就是我目前所不能想像,不知魔道可有人进入此境界!” “原来如此!”五阴谢过邵延,接着说:“飞升之后,我辈却不是屈居人下之辈,一切修行都是自我摸索,也借鉴一些他人之说,今日听道友一说,才知道境界如此,修行可有法?” “有法也无法,心悟天地,以行增其知见,知见越厚,行之越明,如此循环!”邵延说到,在座都是聪慧之辈,邵延一说原则,立刻明了,邵延见此,也不多说,说得越细,反而有时限制对方,每个人情况毕竟不相同。 邵延又谈到自己在天魔界的见闻,说到蛇神这个异端,身在天魔界,其所行却不是魔道,却是杂着神道和佛道之法。自己却是和他论道了一番。 钟少严笑了:“道友,这也正常,不仅是蛇神,还有一些其他修法存在,你用异端一词,倒也恰当,你初来天魔界,并不真的了解天魔界。魔本身就有混乱一义蕴在其内,天魔界不论何种修行,都允许存在,但能否生存下去,就看你这一派能否适应天魔界,天魔界对不同修法,有两种方法评价,一是论道,二是武力,当然武力是根本,双方实力相近,往往辩论,胜者为尊,也有不服,那么就拳头说话,由于天魔界一代代如此,证明魔道是主流,其他也存在如巫道神道,却不公开寻事,常有魔道上门生事,蛇神能生存下来,证明其已被大家认可其实力。” 邵延一听,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目前魔界其他流派生存应该很艰难!” …… 第569节 以假充真终露形 豆腐小说无弹窗www.b a o s h u 2 。CoM第569节以假充真终露形 “这当然,不然天魔界早就改名了”钟少严不否认这一点「域名 通过交换,邵延对天魔界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五阴问了一个奇怪地问题:“道友,如果我诱惑一个仙人成魔,或阻其成道,算是天魔功行?” “算”邵延答到,见五阴神色在些古怪,邵延已明白其意图,淡淡地一笑,说到:“你不要打我的主意,作为朋友,我能够告诉你,就是血育子成为我的外魔,却是我的磨刀石,我内魔不生,就是这次与血育子对面,他也未能认出我是谁,何况你现在功行,血育子遇到我,注定是他的悲哀,成为我的踏脚石,这不仅是我的自信,而是我的实行,已破时空” 邵延这段话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展现出一种五阴根本不能撼动的心灵力量,五阴修行魔道,他与钟少严不同,也与顾式微不同,他是天魔,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天魔,而钟少严的魔多是邵延当日魔性转出,成就了钟少严,对邵延来说,他有一种天性维护,这也是邵延入魔界一个原因,邵延要迈入大罗层次,必须先识魔,不是对魔道法术神通之类,如论此,邵延对魔道神通比多数仙人强得多,以至过一些魔头,原因很简单,以前钟少严是邵延分身时,钟少严主动修魔道,钟少严的神通就是邵延的神通,后来虽斩断,但神通邵延早已掌握,所谓识魔,便是识魔性,恰恰邵延炼制分身,后来钟少严转修魔道,邵延将自身魔性大多数无意中转到了钟少严身上,后来两人之间斩断,邵延魔性就很少,这有利也有弊,邵延几乎不受内魔搅扰,害处就是随着邵延功行深入,邵延逐步迈入大罗,进而向魂元而进,道分阴阳,邵延魔性知见却有不足,别的金仙,根本不需入天魔界,会体察自身魔性,进而了解魂而为一,朝前迈进,而邵延的法身知其不足,便主动分出愿身,来天魔界,增加这方面知见,当然,这个原因邵延内心知晓,却未宣于口所以邵延之前与钟少严和顾式微之言并未说错,不过未言根本 钟少严当然不会对邵延起心思,而顾式微却是另一种情况,正如邵延所告诉顾式微一样,她不仅成不了邵延的魔头,邵延反而是她的心魔,根本不存在顾式微打邵延主意,让邵延成魔之事 邵延如此一说,五阴倒也安然,说:“我刚才内心一闪,是动了心思,这是一件大功行,如果成功,我立马迈入金仙大尊层次,不过,我对道友很是熟悉,道友内心之坚,除道之外,别无他物,五阴却是非常清楚,当不会自不量力,诱惑虽大,实际不可行” 邵延淡然一笑,几人边喝边谈,虽是道魔二分,却也是相互之间借鉴意义极大宴后,五阴却暂时留在钟少严的洞天之中,几人纵论仙魔,倒也是快乐,过了数月,邵延告辞,他见故人,心愿已了,想进一步在天魔界游历一番,以至想见见无上天魔,虽是危险,然而修行本不是通天坦途 邵延这次出行,却与以前不同,他制造了一架车辇,却不是有轮之车,而是一架辇,虽具车形,上有华盖,下方却是奢华的椅床,外笼层层清纱足却是千朵血莲托定,聚天魔界天地精神,化为四方神兽拉辇,邵延取名四方云光辇,前方是魔女前导,力士相随,异彩满空,妙音滚滚,恰好一位大尊出行 随便飞去,一路之上,那些魔尊相迎,邵延显示出一位出世的大尊严肃,接见各魔尊,邵延倒也增加不少见识,愈加深入了解魔界,每个魔尊都各有不同个性,修行之上都各有特色,对邵延来说,都是难得的参照,对自己知见都有不少作用 邵延就这样一路而行,魔界不少地方都知道出了一位大尊,叫众妙大尊,正在游玩,血育子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是一笑了之,他可知道这位众妙大尊,自己与之打过招待,上次出行,众妙可没有这样张扬,不过,上次可能是有些特殊情况,现在吗,才象一位大尊的样子 不过此人容貌非常熟悉,好像以前见过,就在这时,血育子感觉到脑中好像被人塞进一道回忆,众妙大尊的容貌却和邵延的容貌慢慢重合,血育子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这怎么可能,众妙大尊难道是和兆子的愿身,多少年来从未听说过有仙人入天魔界,这不可能,可是两个人从外貌上来说,应该是一个人,自己是一位大尊,法身已成,怎么可能会在这个问题上出错,最大可能就是众妙大尊就是和兆子,想不到,这个和兆子如此大胆,竟然敢入域外天魔界 又一个疑问浮上心头,和兆子是如何入的天魔界,按道理说,金仙功行不可能入天魔界,难道自己真的错了?血育子不由对自己有些怀疑,最后,下定决心,干脆去见这个众妙大尊一次,什么事情不是清楚了吗?想到此,血育子做好了准备,取好法宝之类,愿身出,去见邵延 邵延依然一路向前,刚才才接见了一会魔尊,前方却是一大片山地,邵延一拍四方云光辇神兽陡然升高,拉着四方云光辇从高空而过,刚行不远,光华一闪,一人阻住去路,邵延盘坐辇上,抬头一看,却是血育子,心中一动,看来自己身份被血育子识破了,也不慌张,天魔舞姬呈雁形散开,力士们手执戈矛,护在车前 邵延隔着清纱望着血育子:“道友,为何阻我去路?” “众妙,还是叫你和兆子,你就坐在辇中,不敢显现你的真面貌?”血育子说到,眼睛却盯住纱帐中的邵延 邵延悄然一笑,层层清纱向两边自动撩开,显露自己身形,盯着血育子:“你终究醒悟过来,就允许你入地仙界,我难道就不能入魔界?” 邵延这么一说,等于承认自己是和兆子,是来自仙界,而不是土生土长的天魔界的魔头对方既然来了,说明对方已然起疑,邵延也不想多作**,而且,邵延有一种感觉,血育子此来,透着蹊跷,后面的事会接踵而来 “果然是你,和兆子,我不得不佩服你,从我回忆中,从未听说过有仙人敢入域外天魔界,你是第一人”血育子此话说得倒是真心 邵延笑了摇摇头,说:“你错了,不是不敢入天魔界,而是没有必要”邵延这段话,却让血育子不懂 “不管如何,你确是入天魔界的唯一仙人,你是一位金仙,按道理你很难入天魔界,你是如何做到的?”血育子心中有一个疑问,却是想不通 邵延笑了,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之间又不是朋友”邵延虽在钟少严等人面前说出自己是如何过来,但对于血育子,却没有这个义务,再说,自己掌握秘密越多,对方知道得越少,自己的胜算越大 见邵延不肯说,血育子没有进一步追问,手中光华一闪,出现一物,却是一尺,淡淡地说:“当日在地仙界中,你一招将我愿身打散,连那缕意识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费了我好大劲,才重将那缕意识纳入身体,今天,我也将你愿身打散,让你灰溜溜逃回地仙界,算是一报还一报” “你真的有这个能力吗?”邵延却打击着血育子,手一挥,那些四方云光辇外的天魔舞姬和力士及四方神兽刹那间回归天地,他们本来就不存在,不过邵延摄取天魔界天地精神而成,邵延知道,以后恐怕不会用这样排场,经此一役,自己恐怕不能这样招摇撞骗了 只剩下一座四方云光辇,这倒不是摄取天地精神而成,而是邵延在钟少严处取了些材料炼制而成,算是一件法宝,不过却不是用于战斗,而是为了摆排场而炼,虽为摆排场而炼,防护力却是很强,邵延依然坐在四方云光辇上,浅笑望着血育子,看他如何动作 血育子手中尺祭起,化为漫天尺影,每尺不同,或量你良心;或量你善行;或量你恶行;凡此种种,如被其量出,其尺就已击在你的身上,邵延见此,一拍四方云光辇,登时,红莲盛开,莲瓣之上生光,光上又生莲,如此反复,将四方云光辇护得个结结实实,各种尺在空中一横,各发光华,想来量邵延种种,却被红莲挡住,光不得入,如何来量邵延种种 邵延见对方各种尺子变化无穷,眼睛只需望上一眼,心灵之中便一阵燥动,不过却量不了邵延,邵延知道这是一件诡异之宝,好在四方云光辇红莲却挡住对方的尺子,不等对方下一步,头顶之上现出一杆白骨幡,望着血育子就是一摇,刹那间,一派幽光,笼罩过去,血育子却未想到此,被幡一摇,不觉头一昏,差点站不住,忙提气定神,才将自己身形稳住 邵延却趁此机会,手一指,一道幽光如索,一下子卷住漫天的尺影,向下一压一拖,此时正好血育子头一昏,漫天尺影一下归到一尺之上,邵延却不再客气,幽光往回一收,尺便落到邵延手中,邵延手上光华一闪,一道符箓将此尺暂时封住,扔进了袋中 此时血育子刚好稳住身形,一抬头,就在自己刚才头一昏这个当口,自己法宝量真尺竟然被对方收了,血育子大怒,一印飞出,刹那如山,向邵延砸压而下 !@# 第570节 假魔却遇真降魔 第570节假魔却遇真降魔—— 第570节假魔却遇真降魔 量真尺却是一件诡异法宝,看似尺,实际是通过你生命中各种状态进行攻击,一旦锁定你一方面信息,你就是有所防护,也能通过一种类似因果之间神秘联系攻击到你,但偏偏此尺一出,还未锁定邵延,便被邵延以幽魂白骨幡差点将血育子刷昏过去,就在血育子头昏之时,邵延趁机收了量真尺。 血育子大怒,祭起破天印,此印是血育子以一座矿山所炼,加了大量珍稀材料,一句话,就是以势压人,此印一出,邵延顿时感到周围空间如铁,整个凝练起来,四方云光辇的红莲朵朵绽放,硬是托住了破天印,使之下不来。 血育子一口魔元喷出,破天印光华流转,猛然往下一压,数朵红莲破散,邵延感到压力大增,邵延心中暗叹,四方云光辇当日炼时,到底是作为一种用来摆谱的道具,而不是真正为战斗而备,有些吃不住劲了。 四方云光辇光华一缩,不过小半亩光华,顶着对方的破天印,而破天印往下压来,却是笼罩了几十亩的范围,四方云光辇的红莲云光外,破天印宝光下泻,整座山林轰然而平。 邵延见此,幽魂白骨幡又现,对着血育子连摇几摇,血育子已吃过一次,心中已有防范,就是这样,还是头一昏,破天印不由光华闪了几闪,血育子定住了神,再一望,大吃一惊,因这在破天印笼罩之下邵延连同四方云光辇都不见了。 邵延幡一摇,对方稍一失神,对邵延来说,一切足够了,手轻轻一拍四方云光辇,连人带辇虚化,如同光影一样,透过破天印的宝光而出,邵延功行进步,渐渐体会到一种独立天地外,不存在于天地间境界,这是一种特殊状态,不是遁入另一种空间,就是一种自己与天地隔开,独立天地外的情景,在别人眼中,就等于不存在,这是血育子当时在邵延还是天仙时对邵延吹牛,以显示自己高明,他自己都未达到,不想邵延却摸到一点皮毛,这点皮毛,对付现在这种情况足够了。 等血育子定下神来,发现邵延不见了,正在四下搜索,心中一寒,一道剑光从背后突然出现,邵延收了四方云光辇,之前他一直坐在辇中对敌,现在收了此辇,眼中杀机一露,感应天地,天地杀机转眼成剑,斩向血育子,此剑集天地杀机而成,如被斩中,估计血育子这个愿身是完了。 血育子也算了得,身形一晃,一剑正斩在血育子身上,却听得当地一声,从空中跌落一支宝剑,已然受损太重,空中血育子已然消失,而真正的血育子却在不远处现身,那破天印也已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 原来,血育子以自身的神兵这替身,让神兵化成自己模样,而真身却已避让出去,哪知邵延这一剑却是集天杀机而成,神兵被一剑斩中,如何能承受得住,立刻直接化为宝剑,从空中跌落,血育子也吓了一跳,此次与邵延之战,却是生死相搏,双方一开始便下杀手。 血育子见邵延一剑斩落他的替身,身上血光一闪,转眼间天地化为一遍血海,整个空间已转化为一个血的世界,无数魑魅魍魉从血海中涌出,天空血云笼罩,血雨如注,此血甚至闻不到一丝腥味,倒有一丝芳香,不过却是厉害,一点粘身,任你金仙,也要化为血水。邵延不觉间闻到一丝血气,立觉头有些昏,邵延冷哼一声,体内五火齐发,一丝血气从体表散发出来,人立刻清醒,脚下现出两朵红莲,头顶之上,庆云显现,由于邵延现在除了核心一点,其他均是魔气森森,就连庆云也与以前不同,均是红莲朵朵,缨络垂下,却是如血一样的水晶串成,庆云一现,天地间的血水却是半滴也沾不了身。 邵延脚下红莲,浮在血海之上,头顶庆云,亩许大小,放射红光,血雨一到,自然消失,魑魅魍魉立在血涛之上而来,刚一靠近邵延,被红光一照,自然融入血海之中。邵延这才抬头看去,见周围茫茫一遍,均是血海,开慧眼,发现此处千里之内已与外部隔离,成为小千世界,还将外部大千世界带入一部分,刚才在山区之中,数十座山峰连同其上森林生物一同被裹入这个小千世界,其中生物自血海一起,早已化为血水,其灵转化为魑魅魍魉。 邵延早知天魔擅长玩弄小千世界,现在发现,果然如此,邵延望着隐身在血海之中的血育子,在邵延慧眼之中,血海不能阻碍其目光,邵延看着血育子,淡淡地说:“涛涛血海,不过如此,能奈我何!” 血育子见邵延识破他的位置,也不再隐藏,现出身来,血海血雨好像对他根本如同虚影,或者说,血育子才是一个虚影,对邵延说到:“你现在陷入我的小千世界之中,竟然说此大话!” “对于金仙,大千世界都能随意往来,何况一个小千世界,看我破你这个小千世界!”邵延说完,意念一动,存想太极弦,脑中形像一现,天地自然相合,脚下一座金桥现,顿时镇住了整个血海,镇住了整个小千世界,血海不再扬波,血雨不再飘落,金桥延伸,就要冲出小千世界。 血育子一见大惊,一拍腰间法宝囊,一具白骨神魔从中跳出,转眼间身高数丈,周身碧光罩定,两眼之中,碧火幽幽,白骨额头,却是一个金色的卍字,却放着金光,白骨神魔一出现,便在空中消失,再现之时,已到金桥上方,邵延顶现庆云,立在金桥之上,并未在意这具神魔。 出乎邵延意料的事,神魔一现,白骨之手上却结出了降魔法印,身体一扭,却是施展出大无畏身印,一股变异庞大的降魔法力生出,邵延吃了一惊,明明是血育子炼制的神魔,施展出的却是佛门降魔之术,没有比这更滑稽的事,降魔法力一出,邵延庆云之上红色魔光立刻黯淡,甚至有红莲飘落,这不是邵延问题,而是邵延愿身整个都是借幽魂白骨幡的一点信息,除了自己内核外,其余均化为魔道法力,如是邵延显现金仙本来的庆云,根本撼动不了邵延分毫,毕竟降魔法力天生克制魔光。 邵延来了兴趣,脚下金桥一顿,手一指,层层碧焰如潮,中间朵朵如意形鬼火带着条条黑烟涌了上去,邵延所用,就是钟少严当年在死亡谷采磷火时所悟出神通,九幽灵焰缚神烟,想将白骨神魔捆住。 白骨神魔身金碧光华一闪,阵阵禅唱声起,头顶之上,居然冒出一颗舍利子,也发出金碧之光,九幽灵焰缚神烟一到,居然化为青烟袅袅升起,让对方给破了。 血育子却笑道:“和兆子,不要白费劲了,想不到你对魔道神通也有这么深的造诣,你应该修魔道,不如就此入魔道,不是很好!此具神魔,是一位佛门修士,已证得金身罗汉,然而却**未空,被我抓住机会,引发心魔,两下夹攻,结果**化去,留下一身变异金碧琉璃白骨,让我炼成佛光神魔,真是有趣,对魔道神通却是天生克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将一身仙道法力完全转化为天魔法力,却正好为佛光神魔所克!也许是天意,现在你有两条选择,一是让我给你授记,从此归于魔道,成为天魔,凭你资质,将来证得无上天魔却是有很大可能;其二嘛,就此灭了你这个愿身,尽早有一日,你的真身也会让我所灭,说不定,我又能炼制出另一种独特的神魔。” 血育子很是得意,有点意气风发,邵延听血育子如此一说,才明白这具神魔由来,心中暗叹,口中宣到:“善哉!一着不慎,被炼成神魔这么多年,也是你的劫难,今日遇到我,一是你该重入轮回,二是我入天魔界,需借你之力,才能应付后面的劫难!”邵延到此,心性通灵,好像看到自己前路,天魔界中,自己尚有一大劫难,过此,大罗可期,过不了,甚至有身死道消之忧,邵延心中却是非常平静,一念灵通,万缘放下,手中出现了幽魂白骨幡,邵延手中一出现幽魂白骨幡,血育子吓了一跳,他一连两次在此幡上吃亏,心中已有阴影,一见此幡又现,立刻小心防备起来。 邵延见他防备,心中好笑,要的就是他防备,全力对着血育子一摇,血育子不敢大意,也是顶现庆云,一颗大碗口大的天魔白骨舍利滴溜溜滚动,层层小千世界不停涌现,刹那间与邵延已相隔不知多少个世界,幽魂白骨幡当然动不了血育子。 邵延幡交左手,右手背后一抄,血屠剑在手,一声喝到:“法剑断因缘!”此剑却是从当初的“万象周天斩苍穹”转化而来,邵延现在功行,已能在一定程度上斩断一些因果之间关联,这一剑非为杀人,而是斩断佛光神魔与血育子之间的因缘,那一段劫难今日清。 血育子防着邵延幽魂白骨幡,却不料邵延仅是以此为幌子,将他的注意力引开,斩断了他与佛光神魔之间所有关联,彻彻底底斩断,邵延这一剑出,血育子知道上当了,但已经迟了,佛光神魔立刻呆立不动,邵延手起处,一道光华将佛光神魔拉落到金桥之上,佛光神魔立被金桥镇住,邵延口中往生咒起,转眼间一个大和尚虚影现,向邵延合什一躬,化一点灵光,一闪而没,自去轮回。 那具金碧琉璃白骨却被邵延一口魔火喷出,迅速融化,转眼间成了斗大一团闪着金碧光华的白色骨液,那颗舍利子也一闪,投入其中,令血育子意外的事,邵延左手一振,幽魂白骨幡也投入其中,转眼也化为骨液,邵延居然在庆云太极弦保护下当着血育子的面,不知炼些什么,这东西肯定不简单。 血育子当然不能让邵延如意,正要攻击,邵延抬起头来,幽幽说出一句:“血海炼舍利!” …… 第571节 今日劫难起魔主 第571节今日劫难起魔主 这一句一出,血育子只觉得邵延的眼光之中有一种幽光,慑人心魄,见鬼自己可是一位大尊,血育子感觉有些不妙,那朵骨液已投入血海之中,血育子只觉得内心好像被扎入一个东西,血海翻腾,狂风大作,血雨倾盘,其中一种精神似乎在流失。 血育子大惊,这是魔道中一种盗取法,低级盗取对方精气,到了高层次,盗取对方领悟,盗取对方精神,对方显然在盗取血海之中的精神。一念及此,血育子当然不能如邵延之意,小千世界立刻消散,血海消隐,这次不需要邵延打破小千世界。 邵延一出小千世界,那团骨液刹那间出现在邵延头顶庆云之中,天地之间,刹那间鬼哭魔嚎,天地间许多精神蜂涌而来,聚入那团骨液之中,骨液迅速缩小,转眼就剩下碗口大小,血育子一见顿时呆了,这个和兆子做什么,这是凝结天魔白骨舍利,难道他想成魔? 天空之中乌云如雾,一道鲜红电光而下,邵延庆云之中白骨舍利一转,一道金光现,迎了上去,与电光一缠,电光散去,金光却变成了血金色,返回了舍利,转眼之间,一道电光比一道电光粗,落了下来,而邵延头顶的舍利不停射出不同光华,碧色,骨白色等等,迎向天空的劫雷,第九波雷落下后,邵延头顶之上天魔白骨舍利光华大作,似有无穷妙色流转不息,同时,妙音叠起,舍利四周,无数天魔舞姬作种种妙舞,天花纷纷落下,层层小千世界展开,种种生灵影像现,或是金戈铁马,杀戮四方;或是轻歌曼舞,声色犬马;或是饿殍千里,人相为食;或是人间如狱,相互欺压,种种负面之相,似乎诉尽人间不平事,到此,邵延成就天魔白骨舍利,与之大尊身份,完全相配。 血育子呆呆望着这一切,不知邵延为何如此,邵延心中自然明了,他虽功行达到金仙,别人也以为他是金仙,事实上他不是,他入仙界,根本未经仙光洗身,他完全是只求大道不求仙,他如愿意,成仙成佛甚至成魔,都在其一念之间,邵延如果说他身份,唯两个字真人而已,别人不可能如此做,他却无妨,大道包容一切,今日一行,他所行大道之路终于平坦。 邵延见血育子目瞪口呆,只是一笑,自已所行,血育子未脱魔道,如何能明!不过自己这一行,天地感应,劫难应该来了。邵延一念及此,天空陡然裂开一条缝,直接将邵延吞没,而血育子还未醒悟过来,见邵延消失,一念探出,却未发现邵延的去向,忙用其他方法,依然不知邵延的去向。 邵延去了哪里,邵延现在是在一个宫殿之中,连绵万里,根本看不到尽头,宫殿之高大,最低也在百丈,宫殿之华丽,完全超脱众人想像之外,这层空间却非在天魔界主空间之内,而显然是人为开辟,但已远超天仙之上,其中法则之自然,就是金仙也不能望其背,而且已不是一境,完全是一界。 邵延一出现在宫殿之中,一个普普通通人正站在窗边,这是一面落地大窗,纯净的水晶好像窗户之上并无东西,这个普普通通的人看上去身体比一般人高大,背着手,向窗外看到,邵延一出现,他头也没有回,说:“你来了,想不到,你来天魔界一年多时间,居然能达到这个程度,请坐!” 话音一落,邵延身边自然出现的桌椅,鲜花水果茶水自然出现,茶水正是新沏,自然冒着热气,邵延也未客气,就势坐下,对方自然回过身来,走了两步,自然坐下,坐下之时,桌椅自然出现,邵延根本未看出是如何出现,好像自然就在那里,邵延注视着对方,感到有些熟悉,却又不想在什么地方见过,邵延早就泥丸灵神现,按道理来说,认识就是认识,不应出现这样的感觉,偏偏出现了这样的感觉,邵延知道对面之人不简单,也就不费劲去猜了,对方既然能将他随意招来,邵延想反抗都不可能,对方自然会表明自己的身份,邵延端起茶,喝了一口,却不是那种美妙的滋味,而是一种微苦中泛起百般滋味,很淡却又极其鲜明,好像百样人生。 对方也喝了一口茶,说:“此茶名人生回味,此茶入口,人生百般滋味,千种回想,一一由舌尖展现,短短一瞬,人生已现!” “果然好名,人生回味,确是自己一生重现,想不到有些妙茶,主人相招,不知何事?”邵延喝了一口茶,好好地回味了一番,问到。 “我早就关注你了,自你一入天魔界,我就见到你了,当时我就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今日不是见面了吗?”对方一笑,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这一笑,活脱脱现出一付面貌,邵延立刻认了出来,就是那位邵延刚入天魔界时见到的老渔翁。 邵延苦笑一声:“当日一见,我估计尊下是一位大人物,看来我并未猜错,不是尊下是无上天魔,不对,尊下恐怕在天魔界地位极高,甚至就是天魔之主,想不到我一个小小金仙,能入尊下的眼界!” “我的名字很多,有人叫我大自在天魔,又有人叫我自在天王,还有人叫我波旬,甚至有人叫我极恶,我就是域外天魔界之主。”波旬淡淡地说到。 “想不到我一个小小金仙能引起天魔之主的注意,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不幸!”邵延很平静地说到。 “你自己视自己平常,实际上你并不平常,天魔界自出现以来,你是第一个入天魔界的仙人,就这一点,你已是不平常,甚至已挑战到我的尊严。”波旬如同一个朋友在交谈一样,语气很是和蔼。 “我只不过是为自己求道,根本从未想伤害过谁,看来,我在天魔界所行,天魔之主是清清楚楚了,不知天魔之主对与我交往之人如何处置?”邵延露出了苦笑。 “放心,那些人我不会追究,甚至我都在点高兴,能与仙人相交,理解仙人的特点,将来是一个好苗子,他们也是修行者,既然走上魔道修行路,自有自己主见,这点并不需要多管。”波旬倒并未露出不满,不过接下来一番话,却让邵延明白了血育子为何来找他:“倒是血育子这个笨蛋,身为你的外魔,面对你居然不识,居然认为天魔界出现了一个众妙大尊,要不是我引导他的思维,他到现在还是蒙在鼓中。” 邵延心中苦笑,自己说血育子怎么醒悟过来,原来是你在其中作梗,不由说到:“我自认为隐密,一切都落在魔主的眼中,我却像一个小丑一样,上蹿下跳。” “我对你很看好,你既然成就天魔舍利,不如就彻底成魔,成魔得大自在,何别如仙人一样受那些清规戒律束缚,你的资质,一旦入魔,甚至将来魔界就是你的,何物何愿不是唾手可得!”波旬很平常地口气中开始诱惑邵延。 “当年释迦成佛,听说魔主也前去诱惑,今日我何其幸也,能入魔主法眼。”邵延抬起头,微笑地望着波旬。 “不要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我好象并没有做过很过分的事情吧?释伽牟尼在菩提树下成佛时,佛经上说我的宫殿立刻崩毁,这不过是佛经自己说说,你想以我的能力我会没有自知之明吗?!作为一个生命我还需要什么?!我见过所谓佛经,说是我又少了一个子民因此大为恐惧所以来阻碍释伽成佛,这个理由你相信吗?连释伽自己都说过世界‘有无穷无尽的生命’,连这点都看不开我能坐这个位置?我前去诱惑,不过是我的义务,没有我,他如何成道,俗话不是说:‘不磨不成佛’,何况当年,我却是亏本生意,我女儿郝林娜倾城倾国,于是就让郝林娜跳那最美的飘然舞给释迦看,结果你知道,他竟然让郝林娜从绝色变为丑陋不堪,这、这算什么吗!!女儿向我哭诉,要我恢复她的容貌,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在些事我也无法破解,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心魂俱碎、自尽而亡!现在都在轮回之中,不说了,现在你来到了天魔界,你说你是一个无情之人,我也没有女儿跳舞给你看,有一点,我却是比当年更有优势,释迦成佛时,却不是在天魔界,而你却主动来了天魔界,这么好的机会,你说我不用,是不是太可惜了!”波旬发了一大通感慨,最后微笑着对邵延说到。 “是太可惜了,特别是我还主动成就天魔舍利!”邵延也笑了,好像不是谈论他自己,不过口气一转:“虽如此,可能你会更加失望,你杀我容易,不过让我成魔却是不可能,就像我虽在地仙界,从本质上讲,我就是我,我并不是仙人,虽然别人认为我是金仙,那不过是一种层次上的相似,正如魔界称之为大尊一样!” “好魄力,好意志,非如此,才配得上让我波旬出手!我不会杀你,杀你容易,实际上却是承认我的失败,我会从心灵上彻底让你沦落,成为魔的一员,唯如此,我的功行才能有大的进步!当年佛入无余涅槃时,我对他说末法时期,我叫我的徒子徒孙混入僧宝内,穿他的袈裟,破坏他的佛法。曲解经典,破坏戒律,释迦听后,久久无语,两行热泪却缓缓流了下来。”波旬喝了一口茶,平静说出他当年之事,邵延明白他从心理上企图给自己留下阴影。 “噢!我当日成就金丹起,我就已无他物,唯有大道,不论前途如何,我唯执道而行,凭此道心,走到今日,魔王不管如何说,如何做,都动不了我的心,就算死亡在面前,不过以身殉道罢了,还用什么口舌!”邵延放下茶杯,口气一如既往。 “好一个执道而行,那我就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空话!”波旬口气一变,刹那间宫殿消失,邵延已置身一朵硕大的业火红莲之中。 !@# 第572节 九九归一魔劫终 第572节九九归一魔劫终—— 第572节九九归一魔劫终 “此业火红莲,生命所造善业恶力均于其中,让你一一遍历,如率性而为,顺自己**,自然在其中步步上升,享无穷极乐,最终超脱其上,成就无上魔道;如一心守所谓正道,那么,身在业火中锻烧,就是你的元神,你的法身也不能摆脱,终被业火锻成飞灰,身死道消,你自选择!”波旬的声音在邵延耳边响起。 邵延平静地笑了,这一刻,他心中却是恬淡,一种宁静,生死关头,邵延内心一丝未动,邵延数千年来不断纯化内心,此刻却见功行,邵延并未回答,只是平静向四周望去,四周一片火红,向上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天空中白云浮动,好像纵身一跃,就能出了业火红莲,邵延却清晰看到那数不清的空间如淡淡水波一样,如果纵身一跃,立刻就跃入那数不清空间海之中,不知道何时才能摆脱,而其中任一个空间,恐怕都是危险重重。 邵延见暂时无法出去,反而静下心来,由于邵延心态几乎没有波动,业火红莲反而未曾被引发,一切都平静如常。波旬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由苦笑,看来自己还是小看此人,业火红莲居然平静如斯,对方心理无一丝情绪波动,当然不能引发业火红莲,这样下去,对方在其中就是一百年,也不能影响起分毫,看来,只能自己引发。 想到此,波旬意念一动,顿时无数肉眼看不见的业力悄然而动,无形业火燃起,没有丝毫热量,却自然勾起生灵内部业火,生灵就会刹那间坠入业力之中,种种业报产生,如不阻止,时间一长,生命自然骨髓枯干。 邵延内心透澈,自然对一切感觉得清清楚楚,心头一动,一颗白骨舍利现,一切业火顿时纷纷缠上白骨舍利,反而帮助邵延进一步纯化白骨舍利。邵延盘坐其中,连庆云都未现,头顶碗口大的一颗白骨天魔舍利,层层空间激荡,种种美妙不断出现,将邵延护定,那无形的业火在天魔舍利光华下,自然现出朵朵红莲状火花,花中现出人生种种得意,种种悲哀,种种失落,种种善良,种种罪恶等等,凡生命一切美好和丑陋都在展现,而白骨天魔舍利却以此为营养,在业火锻炼下,更加晶莹剔透,质地开始如骨,渐渐好像如玉。 波旬见此一切,却是笑了,对方居然借红莲业火来锻其那颗奇怪的天魔舍利,不错,这样天魔舍利是越来越佳,不过,这样的话,他也离天魔越来越近,都不需要自己诱惑,既然这样,那就帮他一把。波旬并没有加大红莲业火,反而更加平稳对天魔舍利进行锻炼。 转眼间四十九日过去,天魔舍利变成无色又变成其他颜色,反复七次,最终嗡的一声,彻底无形无色,转眼间又重新出现,又恢复了白骨之样,就在这一瞬间,天魔界似乎整个震动起来,邵延只感到一股奇特的意志向心灵深处而来,其宏大深邃,似乎生命真正意义在其间,却勾连人最原始的冲动,生命延续繁衍,生生不息的奋斗,都是一种顺则生命不断繁衍的冲动而起。邵延知道,这是真正走向另一端意志,是一种魔的意志,并不是一种丑陋见不得光的精神,而是一种也是堂堂正正的意志精神,不过如果让它占据自己的精神,自己精神将不再纯粹,这是一种奋斗,一种不断增加的精神,而邵延的道却是一种精神上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最终归于一种,惟有空空是大道,邵延坚守内心,此种意志不容进入分毫,想将这种意志纳入天魔舍利,魔道意志允许存在,却不能沾污自己心灵,不然自己真的坠入魔道,甚至法身都受到影响,最终真的成为天魔,凭邵延现在功行,甚至进一步就是无上天魔。 这一切变化,波旬当然洞若观火,不由露出微笑,见邵延抗拒这种意志,摇摇头,到了这个程度,反抗还有什么意义,如不想成魔,当初就不应该迈出这一步,释迦当年,一开始就不受诱惑,作为天魔之主的自己,当然拿他没有办法,现在居然敢跨出这一步,而且居然想凭意志战胜这股意志,不知道这股意志是整个天魔界的意志所化,如何与之相抗。 “邵延,你就不要抵抗了,还是自然和这股意志相合,你在极短时间内,就可能成就无上天魔大道,这也是一种超脱之道,何别一定拘泥仙道呢?”波旬的声音在邵延心中响此,邵延守定内心一点清明,暂时无虞,回过神来说到:“魔主,我的愿非是成魔,也非是成仙,我只求大道,我自有自己的路,纵是身化飞灰而心无悔,魔主,你就不要劝了!” “好,好!想不到你心如此之坚,可惜,你不该跨出此步,算是自绝前途!”波旬淡淡地声音在邵延内心想起,邵延顿觉那股意志如决堤的洪水,又一次狂卷而起,邵延心灵却如礁石,屹立不动,波旬心中也是暗赞,念头一动,种种诱惑而生,各种天魔色相,种种财富权势,更有超脱大道之上的诱惑,邵延好似一个无知孩童,这一切在心灵中演出,却懵懂不识,波旬倒一时无可奈何,让邵延成魔,却是意志上较量,对波旬来说,灭掉邵延这个愿身却是容易,但诱惑使之成魔却不是那么容易,一时间,意志较量僵住,波旬时而以种种成就,种种享受,种种妙相引诱,挑动邵延内心各种**;时而以种种大恐怖,或地狱,或刀兵,或亲近之人蒙难等等,来让邵延内心产生恐惧,以图突破;时而以种种残暴之相,以挑动邵延的心中正义,偏偏邵延心内如金刚石,不能动邵延内心分毫,就这样,不知不觉就是一年,邵延依然如暴风雨中礁石,似乎亘古长存。 波旬也不着急,对方心灵之坚,实属罕见,不过波旬就不信自己以水磨功夫攻不克对方心灵,一年之后,在原来基础上,又加上对邵延**的折磨,当然这仅是意识之中,实际上**并无一丝受到伤害,只要邵延有意识,好似进入十八层地狱,刀锯石磨,钢叉油锅,邵延在意识中一一经受,邵延只守定心灵深处那一丝清明,对所受一切好似清风拂身,身在地狱之中,却如居天堂,甚至在内心一一感受这些痛苦,这些是邵延修行以来几乎没有再品尝过的,波旬甚至将世间种种痛苦一一投入邵延意识之中,生老病死,五阴炽盛,邵延却一一经历,不是以痛苦的承受者,而以一种特殊经历,这些体验邵延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机会品尝,谁见过仙人大病缠身,高烧不退?然而,邵延却是品尝了,而且以一种平静心态一一品尝,众生所受一切,邵延也一一品尝。 时间一年年过去,邵延依然清明,种种苦难过后,却又是种种至乐,人间所有一切快乐,被波旬投入邵延意识之中,邵延也一一经历,这一年年似乎是永远止境快乐,邵延依然恬然待之,不见其喜,也不见其厌,仅仅是平静感受着这一切。 转眼间,时间已过去五十个年头,邵延依然如旧,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波旬却有些头疼,对方到现在为止,无隙可入,波旬一咬牙,却是牵动因果业力,在邵延意识之中,历种种人生,为男为女,为将相王侯,为奴隶乞丐,为命妇贵人,为娼妓舞女,邵延均是一一经历,更让波旬头疼之处,邵延不论何种身份,却是超然人生之外,身虽流转,心却始终如一。 波旬几乎技穷,除了杀了邵延,几乎没有其他办法,但如果杀了邵延,心高气傲的天魔之主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时间一年年过去,现在距当日邵延入业火红莲已整整八十一年,波旬已是绝望,就在此刻,异变突生,那邵延一直拒之心灵深处之处的那股天魔意志竟然渗入邵延心灵深处,波旬一刹那间,以他的功行,也难免大喜,终于成功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方好像放弃了抵抗,波旬甚至有一种凡人的感觉,多少年辛劳,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补偿。不过,心中还是有点感到不对劲。 是不是邵延终于疲惫了,还是放弃了?都不是,八十一年来,邵延心灵之中所受人世种种实是众生一切,是波旬的知见所化,邵延在此八十一年,对于其他人来说,不是八十一年,是几万年,几十万年中都未必全部经历的过程,这一切是人生的苦难,人生幸福,自己该经历的已经经历,该承受的苦难已经承受,心灵经这八十一年磨砺,生命还有什么未曾经历?所有一切,都不能动摇自己的本心,天魔界意志又如何,能跨越众生之上,如是,则自己早就沦陷。自己心中早已看破世间一切,心中已真正的归无,有此功行,大罗可期,心中早已无物,正如慧能所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此念一起,顿时灵通,八十一年来魔劫已过,自此海阔天空,自己的道路已开,自己终于踏出自己的路,心灵放开,刹那间整个天魔界的意志冲入,也似心灵之中多了一个天魔界,然而,尽量虚空,漫无边际,区区天魔界意志,如龙入大海,甚至都未引起邵延尽量波动。 邵延笑了,波旬猛然发现不对劲,对方身上发生一种变化,这种变化自己根本不了解,对方不仅没有入魔,这一瞬间,连自己都觉得莫测高深。邵延发现,业火红莲再也困不住他,其中种种,尽入邵延心中,邵延终于超脱业力之上,此刻邵延,不为仙不为魔,邵延脑中不由冒出当日成就金丹,迈入长生那一刻所作之歌,此时才真正做到,一步跨出了业火红莲,又一步迈出了天魔界,同时,旧日之歌再次响起: 鸿蒙未判道为先, 化尽后天成先天; 今日方知生死一, 只求大道不求仙。 …… 第573节 归来山中闻青丘 第573节归来山中闻青丘 邵延整体变化一刹那,上清境灵宝天尊正在说法,陡然停了下来,展颜一笑,随手一挥,一道剑光没入空间。无当圣母问到:“师尊,为何如此?” “无当,你也是能入虚无之所,无所有之乡,超大罗之上,用以前西方教的话,也是大觉金仙,现在可称为真正的佛,我当日愿身在下界,欠邵延道友一个情,虽说因果与我本是虚幻,但能还则还,想不到,邵延道友,能以此大决心大决断,置之死地而后生,混道魔而无分别,非仙非佛非魔非神,如说境界,却是异军突兀,有混元之势,虽然现在他的功行还未入大罗,他日不可限量!”灵宝天尊说到。 邵延作歌,一步迈出天魔界,整个天魔界震动,波旬那连绵万里的宫殿纷纷摇晃不停,波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个情况,脸色一变,不能让此人愿身返回自身,不然,天魔界任其来往,作为天魔之主,有何颜面说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波旬冷哼了一声,一眼望向已离开天魔界的邵延,眼光到处,所有空间立刻崩溃,地水火风一滚,所有一切化为虚无,有一位魔界大尊的愿身无意经过,目光过处,自然化为虚无,魔界一处洞天之中,那大尊的本体猛然一抖,一口黑血狂喷而出,化为朵朵如意形黑焰,连空间都烧得软化,这位大尊定了定神,敬畏目光透过层层空间,望向愿身化为虚无之地,心中居然不敢有一丝不敬。 亿万里空间迅速化为虚无,直向邵延追去,邵延作歌而行,一步迈出,跃离了天魔界,猛然感觉到毛骨悚然,见身后连同天魔界,亿万里空间瞬间崩溃,化为虚无,心中一凉,知道天魔之主波旬恼羞成怒,下了杀手,看来弄不好就以身殉道,一缕意识就要跃出,就在此时,邵延身后不远,一道剑光陡然出现。 这一剑,恰似混沌之中开辟地第一道光,也似亘古存在的永恒,已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一剑,它本身就已是道的化身,道的投影,邵延心中无物,却不由被之吸引,此剑已足以开创一个新的天地,不是那唯心而开,那是其中自足蕴含一切,这一剑比之邵延那蕴含天地人三才杀机的一剑完全是两个概念,其剑已不能算剑,而是造化自洽的大道,无一物能当其锋,无一物不为所制,就是虚无也不例外。 那空间迅速崩溃,化为虚无,如一条死亡之线,直向邵延追来,剑光一现,一线立刻止住,剑光一闪,亿万里空间立刻抚平,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剑光直接斩到天魔界,就在天魔界外,嘎然而止,剑光自然消失,也像从未出现。 波旬脸色一变,出手之人居然是灵宝天尊,这个邵延难道与灵宝天尊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灵宝天尊居然替他挡了自己一击,波旬略一沉思,打消了再次出手的打算,灵宝天尊可不是自己能惹的主,自然虽然是天魔之主,称为大自在魔王,比起灵宝天尊来说,不过是个大的蝼蚁。 邵延也看出了此剑是灵宝天尊所发,忙向空拜谢,脑中将这一剑记在心中,不过自己只能记住其中一部分,大多数好像随时间自然会慢慢消散一样。 邵延直落地仙界,还归本身,刹那间由太极阴阳向无极转化,邵延知道这还需足够时间来慢慢转化,邵延倒没有着急,也未闭关,还是让一切自然化育。 龙慕天兄妹早已回来,那日离开祈连山,未有数日,便靠近了仙霞山,恰遇到何若然追赶仙霞派一个对头,不想落入对方圈套之中,正在危急关头,龙氏兄妹出现,龙慕仙的希望之灯现处,护住一切;龙慕天斩仙飞刀一出,那些人最高功行不过才入神仙,如何能挡此刀之威,立被斩杀三人,其他人一轰而散。 何若然忙向两人道谢,但一照面,不由愣住,何若然毕竟已恢复前生记忆,见两人正是自己前世儿女,龙氏兄妹忙上前相认,说明自己此次来此的缘由,何若然这才明白,两人专为寻找自己而来,母子母女相认,两人和离鸾便与何若然一起回到了仙霞派,一起拜见无咎婆婆,无咎婆婆现在是天仙功行,不过入天仙未久,听何若然说明情况,也是高兴。 龙氏兄妹和离鸾在仙霞派呆了一段时间,便和何若然告别,回到了连云水府,邵延简单问了一下情况,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众人也是正常修行生活,邵延也显得很正常,不过有时露出苦笑,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邵延自己明白,自己愿身却在天魔界中遭遇平生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劫,但此时着急不得,邵延也不着急。 又出了数年,雨诗丝来访了一次,龙氏兄妹很高兴,过了几年,龙氏兄妹和离鸾也去了一趟九仙山拜访雨诗丝,小辈之间走得倒也勤。 八十一年时间对于仙人来说,不过短短的时间,邵延这次可以说已奠定了自己的大道之基,剩下来的事,就是慢慢积累功行,对邵延来说,道路已开拓,不会再有那种前头无路,茫然不知如何办的情况。 邵延闲教导身边的弟子,论论修行,说说大道,日子过得倒快,转眼间,又是四十多年过去了。这日,邵延正与诸门人传授自己对神通的感受,正说着间,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阿娇在一旁说到:“老爷,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停下来不讲了?” “韵柔却是迈入金仙之门,多少年了,她终于跨了这一步,不简单!仙儿,你在此间也有一百二十多年,功行也有长足进步,我门中,第三个入金仙的应该是你,你到天庭一趟,代我祝贺一下韵柔,将这柄魔剑带去,别人暂时不能控制其魔性,而韵柔却不然,她会很好掌控此剑,不会为此剑所控制,告诉她,好好体悟这柄魔剑的本质,此是她未来大罗之始。”邵延说着,取出那柄身屠之剑,递给了云仙儿,云仙儿接过身接过血屠剑。 邵延话一落,其余几人也是高兴,门中有人入金仙,当然是好事,纷纷让云仙儿带信,恭贺林韵柔成就金仙,云仙儿一一记住,向众人告辞,带着阿娇,自上天庭去了。 邵延见云仙儿一走,便也挥手让众人散去,林韵柔成就金仙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时间却比邵延预料得早些,邵延本以为还有近百年,想不到林韵柔居然提前突破,林韵柔入金仙,并无什么劫验证,她本身在天庭,天庭之中,正常仙人也不敢寻衅滋事,天庭有天庭的规矩,实际上,上次如果青桑子在天庭之中成就金仙,说不定能避开那一番劫难,当然,青桑子也不会避开自己的因果,才在地仙界中成就金仙,这也是青桑子一种自信,不认为自己在地仙界渡不过此劫,所以才出现了当日情况。 邵延站在连云山脉云天峰上,手上却把玩着一颗骨珠,正是那颗天魔舍利,邵延愿身归体后,所有知见自然融入真身之中,作为天魔的邵延已不存在,虽然邵延可以随时化去魔道功行,但这一颗天魔舍利却不可能化去,邵延将之收入紫府之中,作为一件异宝温养,不过天魔舍利却不是法宝,而是大道之中一个方面所成,其威能不下于先天宝物,与邵延庆云一样,就是先天法宝击来,舍利一出,也能挡住。 邵延在手中把玩,是考虑自己如何处理这颗舍利,自己自然有庆云,威能不在此天魔舍利之下,相对来说,天魔舍利却显得多余,邵延想了一会,还是未有好的方法处理,作为一件法宝来处理,却是有些浪费,邵延倒是一时未想到如何处置,便暂时将之收入紫府,先不管它如何,将来有用时再说。 邵延正在观看山景,却有两道云光从数里外而过,邵延是何等功行,两道云光之中各有一人,却在边行边说话,邵延却听了个正着,别说两人说话,如果愿意,就是百里之外,两个蚂蚁打架弄出的动静,邵延都能听到。 两人谈的却是却是南海之中长洲,长洲一名青丘,地方各五千里,去岸二十五万里。上饶山川及多大树,树乃有二千围者。一洲之上,专是林木,故一名青丘。又有仙草灵药,甘液玉英,靡所不有。又有风山,山恒震声。有紫府宫,天狐一族聚于此而游。 两人所谈并不止是长洲,还有大运和燧明两洲,此两洲却出现在长洲附近,两洲之上,据说有先天灵根,大运之洲上,却是存在两种灵根,一是转生灵莲,另一种却是聚凤梧;而燧明洲上有先天灵根燧木,当年燧人氏钻木取火,就是得此木启发,观燧明鸟筑燧木,朵朵火花飞溅,才最终想到钻木取火。 邵延听到这两人谈论,心中倒有些兴趣,准备去南海一趟,不过听到对这些灵根的描述,便决定准备一些东西,到南海走一遭。 由于林韵柔师徒和云仙儿都在天庭之中,邵延便决定暂时不打搅他们,而带龙氏兄妹和离鸾一起去,便回到水府之中,将情况与几人一说,让几个准备好东西,邵延分出愿身,带好适用用法宝之类,便和三人一起出发,向南海而去。 !@# 第574节 历史仅是胜者书 第574节历史仅是胜者书—— 第574节历史仅是胜者书 大运、燧明两洲将在长洲,也就是青丘出现,是由天狐一族传出,天狐一族有人将之归入妖族,也有人将之归入天人一族,天狐一族自己却说自己是天人一族,在太昊时代,天狐一族被天人接受,却居于天人的边缘,与之走得近的却是天人一族另一比较奇特的一支花灵族,后来,接引也就是阿弥陀佛开极乐世界时,其中就参照了花灵族的特点,极乐世界中众生都从莲花中诞生,而花灵一族,生为鲜花,盛开其界,到了一定功候,自然化形为人,男俊女美,其生命虽有**,已与人间不同,两情相悦,含情对视,便已完成交接,其后代自然化生,非女子才能怀孕,男子亦可,子嗣从肩部;或从肋下;或从膝盖而部位化生,落于大地,成为盛开鲜花,到一定时间自然化生。而且,非男女之间如此,男与男,女与女之间亦可,如一方不愿,均不可能,唯两情相悦,才能真正交接。 天狐一族与花灵一族之间,两情相悦,亦如此,是为比较奇特两族,后来,天人族衰,花灵族入了大运洲,天族一族部分入大运洲,还有一些入了燧明洲,还有一部分留在青丘,大禹夫人据说就是出身青丘,后来,纣王的爱妃妲己也是出自青丘一族。按隐遁各洲之运行,青丘天狐一族长老推算大运、燧明两洲将现,便准备举行特殊仪式,召唤两洲出现,此事不知如何竟然流入地仙界中,由于两洲之上有先天灵根,许多仙人闻风而动。 邵延一行四人向南海而来,邵延此来,如入两洲,那么隐遁六洲中,他就是已入其四,事实上功行到了邵延这人层次,如果愿意,搜刮周天,自然会发现隐遁之洲,要想进入也不是难事,不是现在是机缘巧合,邵延主要是带弟子来增加知见,另外,邵延隐约感到其中会有自己关联,所以才来,不然,让弟子来即可。 一路飞行,已到南海,一路之上,邵延将自己所知的二洲情况一一讲给三人听,路上偶尔也遇其他仙人,听到一语片语,龙氏兄妹和离鸾对情况也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离鸾问出一个问题:“老爷,阿娇姐姐是不是天狐族的?” “不是,阿娇和你一样,都是生灵成精,应该说是妖,天狐一族,我也未曾见过,据说其天生就有神通,特别擅长对人的精神上控制,常说其善媚惑世人,虽狐妖也有其特点,但那是修行到一定程度才体现出来,当然,天狐一族有一个狐字,应该与狐有关,但其根本,我未见过,却是不知。”邵延向离鸾解释到。 正行之间,邵延慢了下来,向龙氏兄妹说:“仙霞派也来人了,你们母亲也在其内!”两人急忙用神念搜索,果然在右后方,一众仙人而来,何若然在其中,均为女子。邵延四人便停在空中相候,过了一会,对方到了面前,对方一其七人,一人天仙修为,却是一位婆婆,仙人容貌本是可以自己调整,对方以一位婆婆形像出现,这在仙人之中并不多见。 龙氏兄妹上前拜见母亲和众仙,然后给双方互相介绍,这位婆婆手持龙头拐杖,当然不可能像世间那些真实的老太太,这仅仅是一种外相,这位婆婆就是无咎婆婆,邵延拱手这礼,其他五人均是年轻美貌仙子,但性情各不相同,身上衣衫倒也鲜明,一位年纪略长穿红衣叫步馨彤,邵延见其眉宇间有一股英气,也含着一股傲气;身着淡青罗裙的叫念含烟,性格相对活泼;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叫苏凝香,看上去很沉稳;身着洁白纱裙的叫江蓠霜,比较刚毅;还有一位却是身着玄纱罗裙的西翎雪,却是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无咎婆婆还礼,何若然也上前给邵延施礼,邵延让她不要多礼。邵延问无咎婆婆:“道友也是去长洲,准备入大运和燧明两洲?” “不错,众人传得纷纷气氛扬扬,我门靠近南海,便带一帮弟子师侄来见识见识,道友也是冲着两洲而来?”无咎问到。 “我也是凑热闹,带几个弟子来见识一番!”邵延并未掩饰,直接说到。 “从东胜神洲到此很远,看来宝物动人心!”说话的却是步馨彤,口气之中却带着一些看不起,她听说过邵延这一派,邵延并不显于世,门人弟子并没有几人,龙氏兄妹前次去仙霞派,也未张扬,她只知道自己一个师妹前生子女来拜见,她心中有些看不起,毕竟已经轮回一世,就是找回前世记忆又如何,这种行为明显是小派抱大派的粗腿,所以有些看不起邵延等人,邵延倒也无所谓,离鸾却不高兴,说到:“你们不也是一样!” 无咎婆婆一声训斥:“馨彤不得无礼!”步馨彤不再说话,脸上却摆着不屑,邵延也喝止住离鸾,双方一起向青丘而去。 青丘山的紫府宫,位于青丘风山东南的震山,是青丘天狐一族的中心,虽是青丘天狐一族的核心之所在,但防卫并不森严,此宫占地甚广,宫形奇物,远远望去,如紫芝竖于震山之上,又如灵云出岫。 邵延发现震山附近出现不少仙人,当然,都未进入震山,只是远远观看,偶尔以神念查探一下,邵延等人亦不例外,都静等青丘天狐一族长老祭祀已召唤二洲出现。邵延诸人离得更远,却与风山的一座山峰之上,无咎婆婆是天仙,她根本不需靠近,自然能知那边一切,她也不太清楚邵延功行,邵延现在周身内敛,如太极相环,而且不断混而为一,向无极转化,凭无咎却看不出邵延的深浅,不过无咎估计邵延是天仙高层,她未敢想邵延是金仙功行,金行很少驻足于地仙界,更不会来参与这样事情,金仙要入二洲,根本不需召唤出二洲,只要愿意,自能入内,当日龙氏兄妹也未说过邵延是什么层次,无咎自然认为邵延是天仙功行。 离鸾功行不足,闲得无聊,便向四下张望,却被她发现不远处另一山头有一位美丽的女子,邵延等人早就发现,邵延甚至知道对方应该是天狐一族,衣着朴素却自然媚惑天成,那座山上有几间茅屋,看得出她是居住在那里,离鸾见到了她,拉着龙慕仙便过去,离鸾也是一种赤子之心,见一位美丽仙子在此,好像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便想过去玩玩,龙慕仙也随她意。随着离鸾而去,邵延见此,便招呼了龙慕天一声,两人便也过去,无咎一见,也带着众门人飞身而起,落了下去。 刚才在远处尚不觉得,一到近前,才发现此女之美丽,实已非是用语言所能描述,特别是其天然一种媚惑,更是让众人目瞪口呆,邵延心中已无破绽,多少诱惑,在那八十一年都一一经历,只是淡然地看着此女,而其他人则表现不同,离鸾已不自觉被迷住,她功行不足,而此女风情,竟然是男女通杀。龙慕仙也是一呆,不过一会,身上似有灯光一闪,邵延知道那是希望之灯,她自清醒过来;而龙慕天眼光之中先是一迷,接着周身寒彻,一股杀意冒了出来,龙慕天斩仙飞刀聚天地杀气,发现自己居然差点迷失,本能地冒出一丝杀意,那个女子有些诧异,也有些敌意望了龙慕天一眼;仙霞派的七人,除了无咎婆婆和西翎雪,其他几人都迷失了,就连何若然也不例外。 邵延见离鸾被迷住,淡淡地咳了一声,却如一声惊雷在离鸾和仙霞派几人意识中滚过,几人立刻清醒过来,看向那女子的眼神立刻不对了,不觉间带上一丝恐惧,那女子倒是很惊讶看了邵延一眼,她知道自己的媚惑之力。 邵延一拱手:“仙子,请问芳名,可是天狐一族?” “我是天狐一族,名叫妲己。”妲己的声音非常好听,有一种使人沉迷其中的感觉,此话一出,仙霞派的众人脸色立变,反而龙氏兄妹和离鸾倒没有什么感觉,他们不知妲己的大名,一代妖后大名,传说商纣因之亡国。 “妖女,你还活在世上!”步馨彤手抬住一道光华射出,邵延哼了一声,光华自然消失,步馨彤叫到:“和兆子,你被这位妖女迷住了,为何阻止我出手!” “妲己是不是妖女不是你说了算,而且历史过去了那么久,当年是非,有谁说得清,再说纣王亡国,自有原因,如推到一个女子身上,不是太儿戏,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出手,怎能算是明理!”邵延话却不客气。 “馨彤,你性子太傲,眼中揉不下沙子,和兆子道友说得对,你这样做是不分青红皂白,还不退下!”无咎喝到,步馨彤一脸不服气地退下,狠狠地望了邵延一眼,邵延心中叹了一口气,步馨彤也是神仙功行,这点却看不清。 “妲己姐姐,你好漂亮,为什么她们叫你妖女?”离鸾不了解那一段历史,却是不解地问。妲己笑了,这一笑,如世间百花绽放,众人不由一呆,连无咎都是一呆,唯邵延微微而笑,却未出现任何异常。 “我当年爱上一位大英雄,他叫帝辛,后人如恶谥称他为纣王,他也爱我,娶我作后,他不忘大商,数载东征,平东夷,开疆拓土,有人说他残暴,我却说他太仁慈,征东夷,得数十万奴隶,大王不想奴隶任人宰杀,下令废除随意杀害奴隶行为,贵族反对,特别是王室之中比干等人,大王无人可用,简拔外来逃臣中的飞廉、恶来为将,牢牢掌握军队。此二人亦不负大王重望,飞廉为伐东夷统帅,商亡后仍坚持战斗,直至战死。而恶来更是战死于牧野。至于内政,用费仲以对抗诸方势力。以战功稳局势,树威望,凝人心。大王即位元年即命九侯、虞侯,邗侯以镇四方,四年,在西边举行军事演习以震慑西部诸侯,尤其是周人。二十二年,为解除西边威胁,杀掉了西伯昌,并不是后来周人说因诸侯声援而惧而释之。在解决了西部威胁后,大王掉头东征、南伐,对时常侵袭至王畿的东夷进行讨伐,倾全国之力以期灭掉百年来的肘腋之大患。然内忧外患,东夷之战是一场漫长的、消耗极大的苦战,经数十年方决出胜负。而此时商王朝所有的精华已消耗殆尽,虽然是战胜者,俘虏、财货无数,但帝国已成空架子。故而,以大王之英明强势,只能将周人在西部征伐视若不见,而是极力地消化战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抚平战争的创伤。终被大夫帝甲、内史向挚、微子等贵族向周人出卖了大王极力隐盖的帝国真相,引导周人乘虚而入,煌煌大商顷刻间轰然倒塌,大王**于摘星楼,我本欲随大王而去,却被天狐一族长老强行带回此处。”妲己说出这段历史完全不同众人所理解的历史,邵延知道,这也不一定是真实历史,但绝对是妲己心中真实的历史。 “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实,而不是骗人?”说话的却是西翎雪。 “我需要证明吗?这场战争诸仙也加入,却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封神,恶人可能为神?大王死后,一灵入榜,被封为天喜星,飞廉、恶来和费仲等均被封神,便是对大王的褒奖,大王死后,其子武庚被周封于殷地以祀殷后,留在殷墟管理商朝遗民,为什么不封微子等,因为大王在商人心中地位无人能代!其他人没有资格!”妲己幽幽地说出这一番话,众人却是无话可说。 邵延也想到前世一些观点,确有不少人为纣王翻案,纣王许多恶事,实际上并未做过,如肉林酒池,那是夏桀所为,最后加到纣王头上,历史本是胜利者书写。 邵延叹了一口气,说:“历史本是胜利者书写,一个人并不需要别人评价,只要他能对得起自己,能活在关心自己人的心中,一切就足够了,其余已不是我们所能问!” …… 第575节 魔尊有女艳无双 第575节魔尊有nvyàn无双 邵延一席话,让妲己倒是感jī地看了一眼邵延,刚要说话。TXT电子书下载**震山紫府宫一道黄光冲天而起,众人立刻转头向那边望去,天空之中,如bō纹一般,两座大陆浮现出来,地面上许多流光出现,冲入那两座大陆之中,无咎婆婆望着邵延,说:“道友,我们也入内吧!” 邵延点点头:“也好,入内一观!” “上仙,如入大洲,最好入大运,大运之中,huā灵一族有人相迎,此次两洲出现,不过是想将大运洲推入更高层的空间,另一洲大概三个月后自然重新隐遁,如入燧明,上仙留意一些。”妲己说完,转身回茅屋去了。 这一段话让邵延了解一个信息,这次两洲出现,地仙界传得沸沸扬扬,恐怕是天狐族自己传出。仙霞派众人也是一愣,妲己居然提醒自己等人,这个妖nv之前说的话难道是真的? 邵延对无咎说:“我们入内吧!”邵延只一凝神,便知道哪座大陆是大运洲,huā灵一族在此洲,邵延已发现一洲多是青山绿水,遍野鲜huā,而另一洲却是许多地方流沙千里,天空之中有许多燧明火鸟,不出意外应该是燧明洲。 光华起处,邵延一众人落入大运洲中,事先众人已是有心理准备,然一入其洲,也不由惊叹,眼前一望无际的是成形的鲜huā,万紫千红,空气中弥漫着huā香。更令众人想不到的是,刚一入内,已有人相迎,却是huā灵一族,俊男美nv,皆彬彬有礼:“各位仙人,欢迎各位来到huā灵一族,huā灵一族早已备好车驾,请各位仙长到葳蕤宫一游,族主有请!” 众仙要互望望,邵延得妲己提醒,知道这次两洲出现,内部有隐情,自己心灵之中并无警兆,知道暂时没有危险,便坦然上车,龙氏兄妹一见,也随之而上,车辆甚大,一车能坐十六人,邵延四人和仙霞派七人上了一辆车,车内很jīng致,各sè鲜huā图案布满车厢,有huā灵族shìnv上茶,人虽没有坐满,车已启动,却是在空中彩云托定,六匹乘黄拉车,车辆很稳,当然不止一辆,就在这样,在空中约有一个多时辰,车驾落下,眼前一遍宫殿,雕梁画栋。 车停在宫殿前的大广场上,众人下车,当然不止邵延一拨仙人,车辆陆续落下,来此仙人足有两百多人,在shìnv带领下,向宫殿内走去,宫殿匾额上书写着:葳蕤宫,过了一道道走廊,两边都是盛开的鲜huā,各sè不同鲜huā争奇斗yàn。 大殿很是宽阔,中间却是一眼泉水,形成一塘碧bō,塘中开满了荷huā,中间一朵彩莲,灼灼生辉,七sè毫芒笼罩一塘,大殿之中,各有短几,短几之后,一个个蒲团。众仙在shìnv带领下,依次坐下,shìnv上茶,众仙并不着急,也未多喧哗,只是静静喝茶,两个时辰后,不再有人来,此时从后殿出来两例依仗,有司仪高声传到:“族主到!” 众仙抬头看时,不由也感到一种惊yàn,自然如清风,淡雅似明月,一派天然之sè,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众仙都听说过huā灵一族,由鲜huā化生,不论男nv都是绝sè,刚才车驾之上shìnv已见一斑,现在才明白,世间容貌,竟然如斯。 族主作少fù打扮,落座之后,有众shìnv上果品美酒,果是异果,酒却是huā蜜酿成,族主举杯:“众位仙人,我huā灵一族自当日大运隐遁虚空,我族本是天人诸族一支,便失去与天人诸族联系,唯与天狐一族相往来,天狐一族分三支,一支在大运洲,一支流落燧明洲,尚有一支留于青丘,天狐一族有秘法,能相互通信,故我族亦知天地间变化,天人一族早非世间主角,残存天人也多分散到隐遁几洲中,我族却是追求自然,生如chūnhuā之绚烂,死亦自然回归天地。我族之人,尚有**,然向往高洁,yù入化乐天和乐变化天,然大运洲本为地仙界,yù上他乐天,虽大陆地脉化龙,却也无法跃入,故借助各位仙人之力,我族与天狐族多少年来认真推敲,得一大阵,却只有仙人能催动,故请仙人来帮忙,无以为报,唯有转生灵莲数万年来共得三百多朵,还有一片聚凤梧林,其共有一千二百株,此为先天灵根自然转化育成,以此为酬,不知众位上仙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大家来些目的就是为了此两物,现在对方却直接拿了出来,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邵延想起妲己之言,对方意图很明确,不过什么阵法能让整个大陆跃入到另一个层次的空间。 邵延看看其他人,来此大多数是神仙、地仙一级,天仙不过三四位,而来此金仙就是邵延一人,无咎此时也望向邵延,而步馨彤已经向无咎进言:“师叔,这是好事,不仅不积怨,而且会和huā灵一族成为朋友,更重要可得转生灵莲和聚凤梧桐,我们仙霞派应该参加!” 无咎点点头,望着邵延说:“和兆道友,你认为如何?” 邵延笑了,说:“不要着急,有些事先问清楚!”邵延起身向族主一拱手:“族主,此事从表面上看是两利,贫道却有事想问清楚。” “上仙请说!” “贵族说得一大阵,不知是何阵,有无阵图,是否可以让我等一观,以确定我等能否催动此阵?”邵延这一番话合情合理,同时也是老成之举,不少仙人点头。 “此阵称为五龙捧圣阵,来人,将阵图打开,让众位上仙来看看有无什么不足之处!”族主说到,出来一俊男,手上却是一轴画卷,往空中一抛,画轴在空中展开,一个大阵的构图在大殿空中展开,虽是幻影,众人却看得清清楚楚,众仙之中自有阵法行家,一个个定目凝神观看,果然是妙阵,大阵吸天地之力,合地脉,化为五方巨龙,带动大陆,穿行虚空,众仙看罢,不由点头,此阵可行,邵延却不觉有些皱眉,不是此阵有什么陷阱,而是此阵成功虽高,但有一隐患,这不能怪众仙没有看出,因为此阵的确能穿行虚空,不过众仙之中最高不过天仙,他们不是金仙,达到金仙才知各界之间壁垒,知道目的地他乐天是一种什么样天地,虽也算yù界,但大道演化出的规则已不同于地仙界,就算此方大陆能入他乐天,规则转换之间必有大的bō动,甚至可能酿成灾变,这可能就是huā灵一族和天狐一族也未想到。 “族主,请问一句,huā灵一族可有人去过他乐天?”邵延问到。 “那是很久以前,她去过他乐天后回来说,huā灵一族应该生活在他乐天,诉说了种种好处,从此本族族主便以此为目标,天狐一族亦是想入他乐天,才推演出此阵!有什么问题?”族主有些不放心。 邵延摇摇头:“此阵没有问题,成功率也高,更重要的是,此洲如跃入他乐天,规则不同。必发生冲突,甚至酿成灾变。”邵延此番话一出,族主不由呆住了,她还真的未想过这个问题,其他仙人也不皱起了眉头,这番话听起来是有道理。 “上仙,你可有办法?”族主问到。 邵延摇摇头,族主显得很失望,邵延眼光落在中央一塘莲huā之上,特别是中内那朵彩莲之上,心中不由一阵恍惚,似乎与自己有关,忙定神深入内心,自然勾连天地,不觉中一幅幅画面在内心流淌,原来如此! 族主见邵延愣神,问到:“上仙,可曾想到什么?” “我向族主讨要一个人,此人却是关键,不知族主能否舍得?”邵延说到。 “上仙看上了我族中何人?”族主脸上有点僵,勉强带着笑容问到。而仙霞派有几位却投来鄙视的目光。 邵延手一指塘中那朵硕大彩莲说到:“就是她!”众仙人一下子愣住了,仙霞派刚才鄙视邵延那几个人更是错愕,而族主却是脸sè大变。 “不行!”出声的却是两个人,一个是huā灵族的族主,另一位是从后殿出来一位极其美丽的少nv,其身上自带一种媚huò。 “这是我族中将来的族主!”huā灵族族主说到,邵延眼光转向刚刚出现的少nv,那个少nv向邵延一礼:“我是护huā人,也是天狐一族的少主,我一直守护着这朵七彩玄莲!” “你们不知道此莲的根脚,她出世yàn绝天下,并不是你们两族的福份,还是我来问问她愿意不愿意跟我走?”邵延说着,手一指,一朵淡蓝sè星辉落在huā上,天地间妙音起,七彩光华布满整个池塘,往中心一收,光华笼罩,转眼间一个已无法用美丽来形容的少nv出现,一身冰绡淡蓝罗裙,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这已经不是一种美丽,众仙人心中不由跳了起来,世间居然有如此绝世的nv子存在。 邵延笑到:“郝林娜,你可愿意拜我为师,我让你走上永恒之路!”那nv子,也就是邵延所称的郝林娜好像并未完全清醒,口中喃喃地说到:“我是谁?!” 邵延见此,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是自己徒弟,手一挥,一点慧光落入郝林娜的额头,刹那间,许多世的往事一一浮现:眼前场景一变,仿佛又回到了菩提树下释迦成佛时…… 一棵很大很茂盛的树,树下有一个很英俊很安详的年轻男子。父亲要我跳舞给他看,说他就是佛祖,他会是自己真正的主人,也许眼前这个所谓的真正主人有办法能帮到父亲,让父亲真正超脱现在成就,成就那玄妙不可测的威能,嗯,把我最轻柔的飘然舞让他mí醉mí醉,这在之前没有人抵挡的妙舞啊。 看,我的身段美吧?我的眼神mí人吧?我的风姿有韵味吧?我的韵律节奏恰到好处吧?嗌,奇怪,这个年轻男子的眼睛似乎能说话,他说什么?他居然说美是美极了,可惜总有凋零的一天。笑话,我父亲是谁?!他是天魔至尊!在这个世界谁敢惹他最疼爱的nv儿?!也不舍!我的美貌永远也不会凋零!不相信!不!父亲!为什么?!我在变!不!!父亲救我!!!我变成什么哪?!我变成丑八怪了!!!父亲!!!!!!……父亲用哀怜的神sè看着我,他居然也无能为力!!!!!!不!!!我不要!!!! !@# 第576节 大运跃去欲界天 全文字无广告第576节大运跃去欲界天 “郝林娜,你终于觉醒了!你愿意拜我为师吗?”邵延见郝林娜眼光不再迷茫,知道她经前记忆恢复,所有人被邵延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离鸾更是叫了起来:“老爷好厉害,转眼间让花变成一位漂亮的大姐姐,大姐姐快拜老爷为师!” “不,郝林娜,你是花灵一族的少主,将来,我物化之后,你便是族主!”族主叫到。(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郝林娜对邵延摇摇头,借水面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自己好像比那一世更美了,抬起头来,看着邵延:“我的美貌是不是永恒的!” 邵延摇摇头:“相由心生,再美的容貌也不过是幻觉,我想收你为徒,可惜,你终不是我的弟子,佛门当让你觉悟,也算是还你前生因释迦成佛,让你容貌变丑,你愤而自杀,你真正的师傅来了!” 邵延话音一落,一个轻柔声音响了起来:“邵延上师,想不到你想抢我的徒弟!”随着声音,婆娑佛母独孤凤现在场中。 “佛母你好,邵延有礼了!”邵延一拱手,龙氏兄妹立刻上前拜见,佛母叹到:“想当日,我们一起在邵延上师带领下,入了洞天,情景还历历在目,想不到今日重逢,也算是圆满。”忙将龙氏兄妹和离鸾扶了起来。 众人之中,有人听说过佛母,不由肃然起敬,更对邵延另眼相看,能被佛母尊为上师,这个邵延是个什么来历,而步馨彤对邵延立刻改观,想不到这个邵延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历。 佛母对郝林娜说到:“当年之事,我多宝师兄成佛,你父阻止,你跳飘然舞引诱师兄,师兄让你变丑,你却自杀,历经轮回,今日合该入我门下,以完当年一段因果!” 郝林娜默然不语,佛母却笑了,也不催她,回首对邵延说:“上师,你明知她应为我的弟子,却想抢我弟子,你弟子之中,林韵柔不久前才成就金仙,怎么又动心收徒弟?” “我想收郝林娜为弟子,却是为了波旬,波旬将我愿身在天魔界困了八十一年,好不容易我才溜出天魔界,正好今日遇到郝林娜,我本想收她为弟子,好好培养,甚至想让她超过她父亲,让波旬看看,也好出八十一年被困一口气,才有抢佛母弟子之举,不过也未能抢成功。(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邵延当着郝林娜的面,直接说出这一番话,郝林娜一听,又是与父亲有关,不由叹了一口气,向佛母盈盈拜下去。 “恭喜佛母收得佳徒!”邵延恭祝到。 “老爷,你什么时候被困了八十一年,我怎么不知道!”离鸾却是不解。 “以后有时间再与你说。”邵延笑到,又向佛母说到:“佛母既然收了花灵族未来的族主为徒,当解决花间族所想达成的愿望!” 佛母笑道:“我当然的所准备。”取出一颗珠子,向花灵族族主合什为礼:“施主,此为我佛门专为此事准备,珠名梦幻空珠,一经施展,此珠自然笼罩整个大陆,四十九日内自然消失,助大运洲法则自然与他乐天相符,平稳转化。” 族主大喜,连忙接过,佛母传授其用法,族主谢过佛母。佛母转过头,向邵延道:“上师,你本不应该来此,如想入大运、燧明二洲,对上师来说,易如反掌,本不必现在来。” “我是陪弟子来,不过也有个人原因,感觉此事与我有关,现在我明白了根源,原来应在佛母的弟子身上,佛母的佛界快开了吧?”邵延问到。 “快了,到时还请上师光临!”佛母笑到。 “正好,我还未有贺礼,此处转生灵莲和聚凤梧,本是灵根,作为贺礼,应该拿得出手,这也是我来此的原因之一。”邵延也笑了,说起了贺礼之事,佛母也不觉好笑。 接下来的事情却是简单,花灵一族发出信息,燧明洲上天狐一族都离开了燧明洲,聚集到大运洲,很显然,两族放弃了燧明洲,青丘之上,大多数天狐一族也离开了,只留下少许不想离开的族人,众仙也各自得到花灵一族答应的转生灵莲和聚凤梧,这一切就绪后。众仙驱动阵法,刹那间,大运洲中听到五声龙吟,五色巨龙现,其长不下万里,众仙见巨龙现,知道自己的事已完成,众仙并不想去他乐天,一道道流光从大运洲飞射而出,邵延也和众仙一起出来,站在虚空之中,望着大运洲,佛母和郝林娜也在邵延身边不远处。 大运洲开始虚化,一颗宝珠升起,将整个大运洲包裹,五条五色巨龙好像簇拥着一颗硕大宝珠,倒不是五龙捧圣,而是五龙捧珠,一声龙吟,穿入虚空之中,天地间似乎起了一阵风暴,那燧明洲好像大浪中巨舟,不停摇晃起来。大运洲已然消失,佛母向邵延合什而别,带着郝林娜返回西方去了。 邵延抬头看看天空,波旬如果知道这个结果,不知作何感想,不过这也是郝林娜的一个机会。龙慕天问邵延:“师傅,我们进不进燧明洲?”现在距离燧明隐遁虚空,大概还有两个月时间,仙霞派诸人也望向邵延,特别是以前看不起邵延的步馨彤,现在态度也改变了,邵延一笑说:“既然来了,不如入此洲一游,也算增长见识!” 此时已有不少仙人入内,大运洲消失的波动也引来不少后来者,邵延诸人也飞身入内,一入燧明洲,比起大运洲,此间有些干燥,多沙漠,但也有河流草原高山之内,但沙漠约占四成多,比起大运洲,条件当然恶劣一些。 邵延四人依然和仙霞派七人一起,落脚之处却是一山之上,此山一边却是草原,碧草如茵,铺向天边,一边却是黄沙千里。 无咎婆婆向邵延道:“道友,我们向哪边去?”现在众人隐隐以邵延为首,这也是邵延因邵延之前的表现。邵延向两边看了一会,天边一群红色的燧明火鸟向沙漠那边飞去,邵延回过头来对无咎婆婆说到:“道友,我们来此洲主要是为了灵根燧明树,我发现许多燧明火鸟向沙漠那个方向而去,不出意外,燧明树应该在那个方向,我还是跟着燧明火鸟而去。” 无咎点头,众人腾空向那个方向追去,众人速度远在燧明火鸟之上,不一会就跟了上来,降下速度,远远吊在这群燧明火鸟之后。飞行了数个时辰,前方出现一大片树林,如火一般,却分布在一条河边,沿河而布,如同河两岸燃起熊熊大火,再向外,也是黄沙一片。 离鸾一见,喜得就要往下飞:“老爷,我感觉到,一片火的汪洋!”邵延却一把将她拉住,说:“你再仔细感受一下,有什么不同?” 众人已停在空中,听到邵延如此说,便纷纷有神念来探测下方那沿河大片的火红色树林,离鸾本是火属性的灵兽修成,她感受了一会,不觉皱眉说:“有些不太一样,这些火好像有些虚幻,难道燧明树火属性有些独特之处。” “你错了,这里都是一种幻像,这是蜮虫所化,也叫射工、射影、短狐、水狐,如果你不小心入内,就入其中,不知不觉就会受其伤害,而且,大家注意!”邵延话未说完,手猛地往下一挥,无数电光滚过,众人只觉下方景色一变,接着又恢复原样,同时,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一闪就消失。 “大家后撤!”邵延说着,袖袍一卷,已带着众人退出了里许。 “道友,这是怎么回事?”无咎也有些莫名其妙,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刚才我说了此处大片燧明树是蜮虫所化,此虫也叫射影,含沙射影大家都听说过吧,刚才我们靠得太近,影子受到对方攻击,这种一种恶毒的天生神通,如被其攻击得手,不知不觉中就要受到伤害,我才出手,阻止此物攻击,同时让大家退后,使大家的影子离开那处,免得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伤害。”邵延这才对众人说明刚才所做缘由。 大家这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的原因,作为仙人,对将要受到的伤害的一种本能的预警。 “那这一大片燧明树均是蜮虫所化?”无咎又问到。 邵延摇摇头,说:“不是,其中有真正的燧明树,蜮虫不过借势幻化,此虫在此,功候已深,先好好地观察一下,不要贸然行动。” 邵延话音未落,数道光华从远方急速而来,一见此处景象,其中有人大喜:“燧明树原来在此!”说完便向林中落下。 邵延一见,高声叫到:“道友当心,此为幻像!” 来的数人一愣,其中有两人迟疑,而另外三人却不以为意,以为邵延是在骗他们,直接落下,邵延见此,并未再提醒,自己已算尽了自己义务,对方不信,有什么办法。 邵延也未出手相救,对方不信自己之言,那就自己承受后果,不仅如此,邵延反而是认真观察三人落下会发生什么事,以便从中看出破绽,找出蜮虫的弱点所在。 三人一落下,先是一喜,接着一愣,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脸上露出了恐慌之色,接着惨叫声起,三人化为人形火矩,惨叫连连,邵延却惊奇地发现,三人身上火焰虽旺,但连衣服都未起火。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577节 人心如蜮暗怨生 全文字无广告第577节人心如蜮暗怨生 三人均为地仙功行,身上火起,并未焚烧**,仅是一种幻相,然而此幻相太真,以至于三人都从内心相信此是真的,此火一起,却是以元神为燃料,纯是心中认为如此,元神**,修行者以元神为本,元神一旦崩溃,所有功行,随之化为流水。 邵延看出实质,不忍三人不知多少年的苦修化为流水,口中出法咒:“咄!”,如一道清流直泻入三人心中,转眼间,火焰立消,三人身上却是分毫无伤,三人清醒过来,刚要飞身而起,陡然三人脸色大变,邵延一见,暗叫不好,原来,三人影子已定在地上,好似千疮百孔,如同布一张,似被什么霰弹枪打中一样,已变得破破烂烂,蜮虫果然厉害,三人好像受到极大伤害,头顶之上一个虚影现出,眼中似有不甘,影子陡然散来,一灵真性径自投入轮回。 三人尸身倒地,却是分毫无伤,一会儿,在三人尸身上方出现几株燧明树,掩盖住了三人尸身,这一幕让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众人并不怕真刀实枪对阵,而蜮虫攻击方式却是诡异无比,众人心中不由不起毛,仙霞派诸人暗暗庆幸,幸亏自己身边还有邵延这样一个人,识破了这介幻相,不然自己下场不一定比那三个人好,而与三人同来的两人也过来相谢,邵延所作两人都看见,不过两人心思却不同,一人心中充满感激,一人心中却是不满,甚至还有怨恨,邵延是何许人也,心灵透澈,两人心思都未能瞒过邵延,感激之人自然表现在脸上,邵延能感觉到他心中真正的感激,而怨恨之人心中当然表面还是感激,但其无意识一丝一毫动作,甚至肌肉变化都未能逃出邵延的感知,邵延内心已是不神而神,不需邵延有意识去推演,这人内心邵延自然而然地就得知。 邵延这种状态也是邵延能发现此地异常的主要原因,真正得大道者,不是出手毁天灭地,而是事物征兆未发而自然依其规律知道其将来趋势,此处情景落入邵延眼中,并非自然而成,当然就有问题,自然大道演化自有其和谐一面,其他任何模仿,因为是模仿,总有不协调之处,不然,就不是模仿了,而是真的了。 邵延微微一笑:“两位道友,不必谢我,我仅仅是提醒一句,一切结果,是自己所做,后果当然自己所承受,两位道友在何处修行,名号可曾让贫道知晓?” “贫道是玉龙山修道者,自号云雅,此为我的师弟,道号云莱,刚才三人之中有一人是门中师弟,也是云莱的弟弟,另二人却是墨即山修道者,与我等交善,不想三人却陨落此处,实为可悲可叹,千年苦功,却是化为流水!”云雅就是那位心中真正充满感激的道人。(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邵延听后,也是一声叹息:“修行路上,一步不慎,便重入轮回,不知何世才能再解脱,道友勿要多悲伤,此也是自己的命运,此生经历,希望以后觉醒之时,却是有用!”邵延此话是对云莱所说,邵延知道他心中起了怨恨自己之心,大概是怨自己没有主动救人,真是自己无妄受到牵连,自己已是提醒对方,现在怨恨自己,却不究自己根由。自己却是惹上因果,不过邵延并不畏惧,虽说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但修行之人,哪能不惹因果,此等因果不过是对方一念而起,对方自种恶因,如在此因下,欲造恶业,那么恶果当自己承受,邵延这段话不过是点醒一下对方,对方如是劫中人,根本劝不动对方,但邵延该做的事还是实心认真去做,这也是邵延功行一部分。 果然,云莱表面上很是受教,还专门谢谢邵延,但邵延感觉到他仅是做表面文章,邵延也虚与委蛇,云雅又问起众人名号,众人也一一介绍。大家算是认识,两人自然加入众人之中,这一来,邵延这一帮人就是十三人了,邵延连同门中之人四个,仙霞派七人,加上新加入两人,共十三人。 邵延转头向无咎婆婆说:“道友,你可看出此蜮虫的虚实?” “道友,惭愧,我仅感觉此蜮虫手段诡异,似更多从精神上入手,那通过影子的攻击方式,就是天魔也恐有所不及,类似天罡术中钉头七箭,不过却是要射中你的影子,才能起作用,我们只要远远避开,自然无样,如果攻击,倒可以拉开距离,远程攻击,应该无事!”无咎婆婆不愧对为天仙,看出一些虚实。 邵延点头称是,说:“道友所言极是,此蜮功候已将满,如无人所制,数百年内可能就要升入域外天魔界,成为一种阴魔,甚至能修成无相天魔,无形无质,倒是十分厉害,不过,现在还差一些,也是其劫难,却要死在我们手中!” “道友有办法除掉此物?”无咎婆婆不由问到。 “我有一件宝物,却是此物克星,此宝一出,此物自当现形。慕天,此物一现,你祭起你的斩仙飞刀,斩杀此物。”邵延点头说到,同时,吩咐龙慕天用斩仙飞刀除去此物,这也是给龙慕天一次锻炼的机会。 “师尊,弟子明白!”龙慕天说到。 邵延见龙慕天准备停当,祭起一珠,向下方的燧明树林之中打出,这颗珠子却是天魔舍利,天魔舍利如果现于头顶,,不仅是防身**,更能借此开辟重重临时的小千世界,穿梭其间,不论攻击还是防守,都让人防不胜防。当然,邵延如果那样做,太过于明显,邵延虽然不惧,不过也不想过分现于人前,毕竟地仙界对魔是没有什么好感,所谓众人之所畏,不可不畏,不然,邵延就不要修行,整天准备厮杀。 邵延将天魔舍利当法宝打出,众人也未看出此是天魔舍利,毕竟见过真正天魔舍利的,现场恐怕就邵延一个人,其他人都未见过,只当邵延一件珠样法宝,虽然此宝显然不是正道路数,但众人并不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少人身上就有一些非正道的法宝。 舍利一出,打入林中,刹那间,无数小千世界滚滚从空而出,顿时将幻相弄得支离破碎,如果仅仅是将空间弄得破碎,天魔舍利称不上天魔二字,所有幻相,所有魔气,甚至其中精神法则,如百川归流,均入于天魔舍利之中,在外人看来,那成片的燧明林,如同玻璃般破碎,然后,这些碎片纷纷投入那一颗珠子之中,转眼之间,此沙漠之中河流岸边,只有一左一右两棵巨大有燧明树分立河的两边,树叶呈如意灯花之行,气根下垂,扎入地下,又重新长出,如榕树一样,却是独木成林,一颗分化,占据数百亩,最高之处,直上数百丈。 幻相一破,蜮虫现身,却是庞大,如同大象,形状很是奇怪,背上长着硬壳,头上有角,身上长有翅膀,双翅振动,飞行而起。没有眼睛,两边各三耳,却能自由向各个方向招动,口中有一横物,形状像弩,一见邵延破去它的幻相,口一张,耳中听到似弓弦声响,一串乌黑中杂着幽绿色光华大片毒砂射向邵延,邵延手一指,天魔舍利却是光华一闪,重重小千世界拦在面前,此砂却是利害,居然冲入一个小千世界后,又将空间壁一味腐蚀出洞眼后重新打出,不过小千世界并非一个,进入第二个小千世界就再也未能出来。 此时,龙慕天头顶之上现出斩仙飞刀,此刀一出,众人只觉心中一寒,带有敬畏的目光看向龙慕天头顶之上那柄小刀,刀光一闪,便自消失,现出现时,已是在蜮虫身后,蜮虫正在张牙舞爪向邵延扑来,猛然一下子动作停顿下来,呆立在空中不动,情景有些诡异,众人正在诧异,邵延和龙慕仙及离鸾脸上露出了微笑,蜮虫猛然分为两半,体液洒出,大地一遇此汁液,立刻出现了坑坑洼洼,显然具有强腐蚀性,当然,蜮虫的元神之类也未见逃出,显然,已被龙慕天一刀所斩。 众人再看龙慕天,目光已是不同,仙霞派那些女子甚至眼中露出了爱慕之色,特别是步馨彤,眼中更是闪现出一种别样的目光,这不是鄙视,而是一种敬佩爱慕羞涩等多种复杂感情揉在一起的目光,而龙慕天却未留意,不过邵延却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淡然一笑。 “师尊,弟子已将此怪斩杀!”龙慕天向邵延复命,邵延一笑,赞到:“慕天,你的飞刀已渐得杀机成灵,回去之后,为师将感悟一些天地人三才杀机细细传于你,你可以以此付之于行,凝练自己仙光,以图天仙之果!” 说话间,离鸾却将蜮虫两半尸身收了起来,偷偷对龙慕仙说:“主人,回去以此为原料,炼制几件法宝,是不是请老爷出手帮助炼制,那法宝品质肯定不同凡响。”邵延听到此话,不以为意,只是一笑而已。 邵延回过头来:“诸位道友,下面便是燧明树,是天地间难得灵根,诸位可以去求取一个分根,是回去移栽,还是炼成宝物,那就不用我说了!” 邵延特别强调两个字“求取”,云莱却未在意,他一听之下,便飞身下去,准备直接挖取一根气根育成的燧明树,刚一落树下,取出宝剑,一晃,化为铲子,准备挖取一棵,邵延见此,高声提醒到:“道友,不可!” 话音一落,听到声如乌啼,一大群燧明火鸟出现,无数火花铺天盖地一样扑向云莱。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578节 跳出此境为大罗 全文字无广告第578节跳出此境为大罗 大群燧明火鸟喷吐着火花,此火却是纯粹的木中火,唯其至纯,威力却是可怕,云莱一见,大吃一惊,再也顾不上挖树,倒纵飞出。(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火鸟倒也未继续追击,而是重新落入燧明树上枝叶之间,众人这才认真看这些鸟,这些人静静栖在其间,偶尔有一二只,如啄木鸟一样,朱红色的长喙在树干上一啄,一朵火花飞射而出,燧明鸟嘴一张,一口将火花吞下。 邵延却观察更仔细,并不是直直一啄,而是在最后却是头一旋,如钻子一样一钻,火花立现,不怪传说中燧人氏观此树,明了钻木取火,原来如此。 众人虽见此情景,却未深想,而是望向邵延,邵延刚才说求取燧明树,结果云莱差点被火烧,邵延见众人望向自己,便笑道:“我说是求取,而不是不告而取,慕天慕仙,你们记得当年如果求取婆娑树枝?” 此话一出,别人不明,龙慕天和龙慕仙恍然大悟,两人近前,恭敬一礼:“修道士龙慕天(龙慕仙)有缘来此,求取一株分株,望灵树允许!” 话音一落,不等两人自己挖掘,燧明树无风自动,两株分树从地下翻出,自然飘落两人面前,燧明火鸟也未有任何动静,其他人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切,两人收好树株,又行了一礼,回到邵延身边。 邵延见众人迷惑不解,便解释说到:“燧明树生为天地间少有灵根,自然通灵,虽与人类不同,但生物生于天地间,得到其他物种尊重也是自身需要,修道者虽夺天地之精华,但不是强取豪夺,对此先天灵根,当然要有礼貌!” 经此一说,众人才明白,而云莱眼中闪现一丝恼怒之色,不过转眼即逝,邵延心中自然对一切丝毫不漏,如何能瞒得了邵延,对方对己有成见,人一旦带有成见看一个人,对方任何一件事,哪怕无意之举,在他心中,自然认为是有意针对自己,这便是心有所住。 众人纷纷上前,各自求取,果然都得到一株,邵延也求取一株,众人都达成自己的目的,邵延说到:“各位道友,所求已得,此大陆还有两个月自然隐遁虚空,我师徒四人准备离开此洲,就此告辞!” 邵延说完,准备离开燧明洲,仙霞派的无咎说到:“道友,此次多亏道友,我仙霞派也想离开此洲,不如和道友一路!” 邵延点头:“也好,一路之上,也有个伴,讨论些修行之事!”仙霞派诸人倒也没有意见,其中几人甚至露出欢喜之色,而云雅也想和众人离开,而云莱却抢先说:“道友,我们师兄弟两人还想在此洲再转转,就不与各位同路了!” 众人分手,邵延看了一下那燧明树,燧明树已然消失,邵延知道先天灵根自然有其出现的机缘,当然也会自然隐遁,却未说什么,一众十一人出了燧明洲。云莱见众人已走,目光投向河对岸那株燧明树,一眼之下,什么也没有,以为自己眼花,再看河这边,燧明树也已经消失,当下不由自言自语地说:“树到哪里去了?” 云雅也是一怔,想了一下,说:“此树是先天灵根,自有机缘,可能与我们缘尽了,我们还是到其他地方去看看。”两人无奈之下,转眼离开,两人离开后不久,河流之上雾起,不一会茫茫一遍,一阵风吹来,雾气散尽,地面之上,一片黄沙,什么也没有。 邵延一行十一人出了燧明洲,便向北而行,返回大陆,一路之上,仙霞诸女态度明显不同,特别是步馨彤有意无意地接近龙慕天,邵延却装着看不见,时间倒是很快,不觉间,两方人又要到了分手,无咎婆婆邀请邵延去仙霞派一游,邵延婉言而拒,也邀请众人有时间去连云山一游,双方分手。 邵延一行四人回到连云水府,水府之中又恢复了平常日子,邵延又一次进入闭关之中,这次却是深入甚深静定之中,与之前不同,也未分出任何愿身,这次感觉又不同,所有感官全部封闭,因为邵延已以感觉到,自己离大罗已不远,邵延经过天魔界那次劫难后,所谓道分阴阳,已全部具备,现在却是将自己真正提升,而且这是一道死关,许多金仙对此关心中有惧意,此关许多金仙甚至一坐数万年,并不是轮回,也不寂灭,而是由于之前功行不够,阴阳不平衡在,一入其中,便与法身合一,缓慢调整,与宇宙合一,然后从中脱出,独立天地之外,能觉察天地,天地之中万物却不能知其存在,好像自己是一个旁观者,宇宙不过是唯识幻化,有一种天地灭而自己不灭的感觉,甚至不愿脱出此境,好似自己已经超脱,怎么能重回苦海的感觉,时空空间俱已不起作用,此境已是近乎超脱之境,然而,不跳出自身此境,却是未能解脱,当然入此境金仙无一人陨灭,但有不少如同沉睡一样,有记载,最长一位一沉入此中就是百万年,才跳了出来,现在还有几位金仙入此境,已有近万年,到现在未醒,当然也有快者,一入此境,不过数年,便从中脱出,成就大罗金仙,许多金仙宁肯留在金仙之境数万年,甚至更长,已求知见功行彻底圆满,然后入此关,以便轻松跳出。 邵延已将此事和众人说明,然后,才入此关,他在魔界八十一年魔难,却是将一颗道心彻底铸就,有此一心,邵延当不畏任何艰难,实际上,有些金仙心中有惧意时,当不适合入此境,邵延心中坦坦荡荡,执勇猛精进之心,行如履薄冰之举,无惧无畏,不骄不狂,心中平静如水,当日在天魔界,心中尚存殉道之心,而今日,心中却一派生机勃勃,却如其他任何之心,一派纯任天真之意。 邵延六根已闭,整个人如同死人一样,邵延来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心中无喜无忧,天地展现在眼前,邵延却视而不见,渐渐天地远离,邵延清晰感觉到自己与天地之间是一体,甚至天地有情感,却不是人类所说情感,有平和,一物生成,自然有一种淡淡地喜悦;也有波动,一物消亡,又有淡淡地慈悲浮上心头,邵延心中无烦无忧,只是静静地看着,好像一瞬间,又象过了亿万年,如此美好,有一种永远就此下去的感觉,不过邵延却连这点感觉都未生,这不是矛盾,因为心中无此概念,如果你感觉到大自在,实际上你还有不自在存在,真正的大自在,自己是感觉不到的。 邵延处在此种状态,不知不觉世界已不是正常世界,时空长河自然流淌其间,命运之河真正显现,自然从世界之中流淌到自己身边,邵延就立在命运之河之中,不过是其中一滴水珠,渐渐化为邵延之形,从滔滔河流中缓缓升起,立于波涛之上,自然一步迈出,想跨出命运长河,然茫茫大河,却无河岸,这一步却不知迈向何方,落脚之处,一点灵光自然从河中升起,自然融入自身。 邵延就这样静静立于水面之上,心中起了一点明悟,不到混元,自然无岸,现在可算已超命运长河,却又未超,自己立于命运长河之上,不再随波逐流,但依然在河上,自然受到影响,这就是大罗金仙,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罗金仙,身可入大罗天,却依然在天地罗网之内。 自然而然,脚下大河渐渐消失,这不是消失,仅仅是其具相消失,邵延心中对命运有一种命运长河的概念,自然呈现大河面貌,其实何曾是河,如果邵延心中概念是天空,那么自然会具现成命运之空。 邵延心中自然明白这一点,世人以感官形成世界的概念,你眼中世界真的是这样?现代科学所说物质由微粒而组成,而微粒之中大多数是空,人所感觉不过是一种相互作用,正如电脑构成虚拟世界一样,而粒子也不是你想象实在,微观粒子有波粒二象性,这是一种矛盾,是语言或人类正常智慧无法理解,便推出这么一个概念。举一个例子,电磁波人感受不到,多少代以来,人类认为其不存在,现代科学以另一种非人体间科学仪器间作用证实其存在,然而,这种存在对人类来说不过是想象中存在,常人根本感受不到电磁波,便想象成水波一样,这就是一种具象。 邵延见命运长河的消逝心中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事态自然发展,无数信息自然涌入,这是这个宇宙基本信息,不能算涌入,邵延与天地一体,是一种自然而然所知,天地间秘密一目了然,这是一种全息,天地由大道化生,邵延知其本,其种种演化因受个体推演限制,自然所知不全,现在与天地一体,自然不需自己推演而自然知晓。 但这种所知却又是一种奇怪情况,现在邵延与天地合一,自然有所知,但另外一面,如果邵延从闭关中而出回到以前状态,那因个体所限,要知晓一切,必须进入这种状态,才能调用,就像自己存储容量不足一样。 渐渐邵延觉得自然离天地越来越远,天地渐渐淡化,邵延心中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心中无一丝波澜,自己平时眼中所见天地也是一种具象,现在是还本归源,不是常见意识所能思。 已没有时间概念,邵延却一步迈出,天地已在意识中真正消失,自己就是另一方天地,这才是独立天地之外,与天地两不相伤,这种状态,别人不能伤,当然也不能伤别人,天地从此是心中幻影,自己也是他人心中幻影。 一入这种状态,邵延第一次有了自主意识,知道时间已到,是该跳出此境之时,是该成就大罗金仙的时候了!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579节 谈道说法访客多 第579节谈道说法访客多 邵延一步自然迈出,自然而然,在邵延感觉之中,另一方天地自然而然出现,却是一步迈入,这一步,却是迈出,天地依然正常运行,没有一丝变化,而大罗金仙以上层次,均知天地间又多了一位大罗金仙,目光均透过重重空间投向邵延,邵延也感觉到了,微笑向天地一礼。然后,意识转回体内,身体具象消失,自然而然,道中阴阳相互缠绕,正是一个太极图,却不同凡间太极图,这是一个全息的太极图,天地奥秘,佛魔道神秘密均由此中可窥。 邵延成就大罗,功行至此,可以说,邵延已是站在仙界上层,不论在哪一方,大罗金仙都算得上顶端人物,邵延再默察周天之时,整个世界又起了变化,不仅周天各界在自己心中,太极弦一侧虚无之中,仙界不过是一点,虽说浩瀚无边,却已地仙界为中心,此处在邵延心中形象鲜明,却是邵延存身之处,而虚无之中,目力所及,亦有数点,与仙界之间并无沟通,却隐隐有神光闪现,邵延甚至发现有些点却有一丝不绝联系越过太极弦,与下方诸世界中一个或多个有联系,当然也有些点并无任何联系,这些点又是什么世界,难道与仙界类似,邵延却是不清楚,邵延甚至轻轻触上那一丝不绝的联系,刹那间,一股信仰的洪流奔涌而过,甚至向邵延而来,明面上是信仰精神之力,实质是众生业力而成,邵延心中有些明白,那些世界可能是一些神的世界,具体如何,邵延也不清楚,邵延便将之旅在脑后,现在他的功行不足于了解,那么就不了解好了,自己所修,与他们不同,自己功行到时,自然知道。 邵延出关,此次闭关时间并不长,不过三十六年,虽不是金仙入大罗最短的闭关,也算极短,这主要得益于邵延之前各个方面积累。龙慕天等人见邵延出关,前来拜见,邵延见龙氏兄妹两人功行已快到地仙巅峰,夸奖了几句,微抬头,望向天庭,见林韵柔功行已稳在金仙,云仙儿等人也未闭关,便隔界以心音妙语让众人下界一趟。 林韵柔诸人正在杜笑颜的洞天之中相聚,猛然心灵之中收到邵延的心音,众人互相望了一眼,略加收拾,便结伴下界而来。 水府之中,众人拜见过邵延,今日可谓济济一堂,邵延弟子之中,除了张祈佑未到,他还在万象灵仙图中,等待其母成道,还未飞升外,邵延弟子算是都来了,邵延也将孟极和焦远一起叫来,此两妖也算是水府中人。 林韵柔一眼看到师傅,却发现不了师傅深浅,略一想,心中大体有数,问到:“师傅,你是不是成就了大罗金仙?” “还是你机灵,为师确实已成就大罗金仙,今集你们众人,说说我的所行,以供你们借鉴!”邵延说到。 邵延此言一出,就是同邵延一起在水府的几人都未曾想到邵延居然成就了大罗金仙,离鸾首先叫了起来:“老爷,你是什么时候成就大罗金仙,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邵延笑道:“难道成就大罗金仙就要惊天动地,天降祥光,地涌金莲,实际上,成就大罗,除了自己,只有同档次以上修道者才有所感应,韵柔成就金仙,我有所感觉,而你们可有感觉?” 众人摇头,邵延接着说:“我成就大罗之路,并不适合你们,因为我情况独特,但其中之理是一样的,如果你们能理解其精神,自然可以从中得到有用的东西。” 众人坐下,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对邵延成就大罗金仙,众人都未有心理准备,特别是孟极和焦远,两妖已自愿入水府之中,喊邵延老师,两人自认为成就天仙,已是不简单,对邵延是金仙还是心中能接受,毕竟能收伏自己,如是一位金仙,自己不算丢脸,就是这样,转眼间邵延成就大罗,两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妖孽,还是邵延是妖孽。 邵延知道众人心情,心中有话,你们只看表面,不知我这阶段经历了什么事,便一一将自己经历说来,特别是自己愿身入天魔界那八十多年,众人听得惊心动魄,众徒这才明白,邵延经历了什么,特别是八十一年魔难,众人无法想像,这才清楚,邵延为什么能成就大罗,并不是偶然。 “师傅,如果我想入大罗,需不需要进天魔界走一遭?”林韵柔问到,虽然她入金仙不久,但她自从随邵延学道以来,就已明白,师傅不过是自己领路人,师傅是先行者,不过在道的路上走得更远,自己也会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向前走去,哪怕师傅也不能阻止。 “韵柔,还有大家都不需要,我刚才已说过,为师尚在修真界时,因炼制分身,分身修行魔道,不知不觉间将自身魔性转移到了分身身上,而不像你等,将魔性一点一点压入生命的底层,你如果想入大罗,只需体验自身魔性,将其一点点化入道中,最终形成道分阴阳,呈太极两仪之象,以便入大罗,大罗之上,依我的感受,将混道魔这一体,由太极入无极,自可入混元之境!我让仙儿带给你的那柄魔剑血屠,便是想让你通过此剑勾牵你的魔性,那你明白魔性所在,以能将魔性化入道中!”邵延说到。 邵延接下来却是讲道,却从地仙说起,刚说了几句,邵延便停了下来,对龙氏兄妹说:“你们去迎接一下仙霞派来人!”两人一听,出了水府,穿波而上,不一会,云光已到,来的是何若然、步馨彤和西翎雪,两人上前拜见何若然,然后将三人迎入水府之中。 邵延在水府之中,对林韵柔说:“韵柔,水府之中,佳果不多,你洞天之中可取些过来,作为待客之用。” 林韵柔一听,手一翻,一批果品已出现,却是林韵柔隔空从自己洞天中取来,邵延手一挥,自然出现四个矮几,矮几之后各有一个蒲团,手又挥,在自己身边多了一个蒲团,蒲团之前也出现矮几,矮几上有玉盘杯盏,自有傀儡上茶上果品。 何若然问到:“慕天,你师傅正在做什么?” “师傅正在讲道,师傅数日前成就大罗金仙,正与我们众人说法!”龙慕天说到。 “什么?你师傅成就了大罗金仙,你师傅不是天仙吗?”步馨彤惊讶问到,邵延上次与他们相遇,并未说自己是金仙,不料他们想当然的以为邵延是天仙。 “我师傅以前就是金仙,谁说是天仙?”龙慕仙不解地问到,结果何若然三人脸一红。 何若然说到:“慕仙,你师傅讲道,我们进去,适合吗?” “是师傅要我们来接母亲,应该不会有问题。”龙慕仙说到。 三人这才放心,随龙氏兄妹入内,邵延对三人微微点头,让三人坐下,说:“三位道友来此,正值我与门人说法,如没有兴趣,可让慕天慕仙相陪,在水府之中参观一番;如有兴趣,不如坐下来,听我一些感受!” 三人一听,大罗金仙说法却是难得听到,立刻起身施礼,表示在此听法,三人坐下,邵延继续**,却是说的地仙之行法,虽不是具体修行方法,倒是对地仙功行说得透澈,何若然是地仙,听邵延一说,许多地方恍然而悟,另外两人是神仙功行,也感到邵延所说,却是透澈,当日如得闻,自己能少走许多弯路,邵延说地仙功行,却是很快,不过一个多时辰,便自说完,然后问龙氏兄妹和三小,也就是梁琪、阿娇和离鸾,有什么疑问之处,五人根据自己情况,也问了一些问题,邵延一一解答,又花了半个时辰。 接下来讲神仙功行,邵延直指本源,神仙功行能虚空造物,其根本不过唯心具化一些心中东西,不过此功行是对所造之物的熟悉,邵延所讲,却是比步馨彤和西翎雪平时所行更为深入,两人心中许多迷惑恍然而解,邵延说完,依然停下,两女厚着脸皮问了一些问题,邵延倒也不以为意,一一解答。 邵延说完,想起一事,对龙慕天说到:“慕天,你炼斩仙飞刀,聚天地杀机,我因机缘巧合,一在极北之地,目睹地发杀机,当时笑颜在场,我在所悟,后逃离天魔界时,波旬出手,灵宝天尊一剑阻挡了波旬出手,那一剑已是大道演示,超越剑道之上,我今演与你看,能得多少,在你自己。诸位也可一观,所得多少看自己机缘。” 邵延说完,随手一挥,天地间三才杀机如聚,邵延现在成就大罗,地与以前不同,能随心所控,其威能并不大,仅是演示,然而此剑一显,众人浑身血液在这一瞬,似乎凝住,有一种心胆俱寒的感觉,仙霞派三人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如果此剑落到她们头上,唯闭目等死,睁大眼睛观看。 邵延此行,并不是没有目的,实际上是想借此看一下众人对杀机感应,看一下各人功行方向,此剑虽是高超,邵延并不惧他人偷学,道理很简单,功行如入天仙,各人自会融合神通,成就仙光,走他人之路,成就也不会大。 林韵柔眼光一闪,不觉暗自点头;而云仙儿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却有些摇头;杜笑颜却是平常,她亲自目睹地发杀机,当然明白其中一切;孟极眼露精芒,差点站起;而焦远却是目光大睁,一副目瞪口呆之色;而龙慕天好像化入其中;而龙慕仙身上微微一波动,好像本能一种防御,至于仙霞派三女,更多是一种迷醉,至于三小,则是有些敬畏看向这一剑。 邵延心中对各人情况已自然收入眼中,心中做出评价:林韵柔自然明白其中三昧,自然将此剑精义化入自己道中;云仙儿一方面能感受到其中纯粹精神,杀机却与她的方向不合;杜笑颜却也明白其中精髓;龙慕天是直接吸收其要义,以完善自己斩仙飞刀。其他各人均有所得。 邵延见此微微一笑,正要演示另一剑,心中一动,停了下来,对林韵柔说:“韵柔,你替为师出去迎接一下青桑子道友师徒!” !@# 第580节 一局验证出连云 第580节一局验证出连云—— 第580节一局验证出连云 林韵柔领命而出,不一会,青桑子师徒入内,邵延起身相迎,众人也随之起身,邵延笑到:“道友今日一来,篷壁生辉,快请入座!我正在与门下等讲道,道友此来,也为门人说说自己感受。”说着,让青桑子在自己身边不远的那事先准备好的矮几坐下,雨诗丝则坐在仙霞派三女旁边那空白矮几之上,众人这才明白,邵延留下两座的用意。 青桑子一拱之后坐下,对邵延说:“道友请继续!”邵延笑道:“接下来这一剑我也不能完全模仿,只能展示当时情景,让大家一观!”说完,那亿万里虚空开始破碎化为虚无,天尊一剑突然出现,好像亘古如此,这一剑,让青桑子差点站了起来,而正文诸人中有数人直接站了起来,这已不是一剑,而是大道化身! 众人都不在说话,而是静静观看这一剑,等这一剑消失,众人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青桑子向邵延一礼:“多谢道友成全,这一剑才让我见到大道丰采,此剑可是灵宝天尊所出?” 邵延点头称是,青桑子点头,说:“天地之间,唯有灵宝天尊才能现如此一剑,已非剑,而是大道矣!” 邵延待众人安静下来才说:“此一剑是我机缘巧合所见,不敢自专,其中大道,各位可根据自己所悟,天地万物均可为师,非此一剑!”邵延接下来所讲便是天仙之行,却不完全是自己一人所讲,而时不时与青桑子相讨论,青桑子也不保留,这种说法,一是对自己所理解进行整理,另一方面,说与他人听,也是功德一件,并不是什么秘不可宣之事,老人写道德五千言,此是也,圣贤均有文字留世,就是这个原因,大道可普传,如有机缘,自然有悟,而法诀往往是秘授,此是因为得诀者往往能力超脱旁人,心性不够,为祸世人,自然有因果牵涉自己,旧时求道者,入道门,往往有数年打柴担水之劳役,其间最多传些健身之术,一定其心性,二为考察其人品心性;在佛门之中,显宗如净土宗、禅宗均从心性入手,以求觉悟,而不求神通,只有密宗,讲究大量修行秘法,多出神通,却无上师灌顶,实难入门。 邵延和青桑子以论道方式说出天仙修行之秘,这是针对众位天仙而讲,虽对神仙有借鉴之用,实已超越他们理解之上,仙霞派三人知道机会难得,一一将邵延和青桑子所讲记在心中,好在邵延与青桑子所说并不是针对个别人,而是天仙修行的原则。 邵延说过天仙之后,便和青桑子就金仙之道而论,邵延已是大罗金仙,理解当然透澈,相对来说,青桑子这次说话较少,仅谈自己的感受,邵延却对金仙修行了解得很是通透,青桑子心中佩服,而林韵柔更是认真听道,她知道自己下一步就是大罗,虽然不着急,但对前方的路能够看得越清楚越好,天仙尚能有所收益,天仙以下,已是一片茫然,就是想记,发现明明记住,过了一会,再回想,也没有了印象。 好在两人论道时间并不长,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结束,林韵柔意犹未尽,但也知道师傅此次讲道是机缘巧合,自己以后有的时间向师傅请教,也就不再问些什么。 邵延讲道结束,对青桑子说:“道友难得来此,不如我与道友一起出水府,上连云之峰,再细观天地万物之变,韵柔,你也与我们一起来!慕天慕仙,你们两人就好好陪陪你母亲和仙霞派的道友,还有雨诗丝道友,在水府之中及周边好好玩玩,其他人也和慕天他们一起去散散心吧!” 青桑子一听,欢喜说到:“大善!”众人各自而去,邵延和青桑子却上了连云山一处高峰,在一颗树下,两人居然对弈起来,当然,这已不是普通下棋,一般围棋,却是平面,此时两人所下,却是立体,竖各十九道线,构成一个复杂的立体棋局,每子周围有六口气,比之平面多了上下两口气,虽多了两口气,复杂程度却是大幅度上升,林韵柔就在一旁观看,梁琪不知何时来到,不时为两人添茶。 两人这一下就是三个多月,两人并不着急,其他诸人,包括仙霞派三人也都聚到此处,看两人下棋,棋局演化之复杂,让离鸾都不敢看,看一眼就觉得头发昏,邵延手一点,在虚空之中落下一子,棋局立变,青桑子却陷入沉思。 雨诗丝看了一会,移开了目光,却与龙氏兄妹说低声说话,不敢再看此局,渐渐所有地仙都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就这样大半天过去,青桑子终于落下一子,此子一落,仙霞派的两位神仙步馨彤和西翎雪也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到此为止,天仙以下,均主动移开了目光,开始观赏山景,低声谈些自己见闻,心中虽想知道棋局如何,却不敢再望一眼,心中虽想,但能修行到目前这个程度,一些自制力还是有的,再加上邵延和青桑子两人虽注神与棋局,却不是魔道修行者,棋局之中也不带有诱惑,众人都比较清醒。 到目前为止,天仙以下已不能观看棋局,因为一经运算,功行不足已跟不上其中运算要求,自然头昏,而修行到仙人层次,对自身体内变化自然有足够的了解,当然不会再看,好在天仙功行却是跟得上,所以一般天仙还是观看下去,邵延和青桑子一个是大罗金仙,一个是金仙,两人下棋实质上已是自己对道的理念体现,对天仙来说,其中自有可观之处,所谓一通百通,众人都是有智慧之人,不能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这盘棋又下了一个月,天仙以下数人已经离开,而天仙以上均在此认真观看,包括孟极和焦远两人,青桑子功行到底不及邵延,到最后,一子迟迟不能落下,叹了一口气:“道友果然在我之上,我不如也!”便弃子不下,邵延一笑,随手一抹,棋盘消失。 青桑子起身笑道:“这次出来兴已尽,向道友告辞!”邵延也笑了:“既然兴尽,不如归去!”两人哈哈大笑,青桑子传音给弟子雨诗丝,自己先回九仙山,让弟子随意,便腾云而起,邵延也微微一笑,转身返回水府。 仙霞派三人也告辞回山,雨诗丝却又留了几日,向邵延请教了一些问题,邵延毕竟是她的入门引导者,雨诗丝告辞后,邵延又根据各人特点,分别指点众人,转眼间,半年过去了,邵延和林韵柔师徒正在说话,几人谈得正欢,邵延和林韵柔都停了下来,相互之间望了一眼,有人成就金仙,邵延目光立刻透过重重空间,望向那处,却是柳致知,来自地球的飞升者,想不到他也成就了金仙。 “韵柔,你准备一下贺礼,我们去祝贺一下!”邵延笑到,林韵柔点头,杜笑颜却有点莫名其妙,问到:“师祖,师傅,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成就金仙,你却认识,就是天庭的柳致知。”邵延笑到,陡然脸色一怔,苦笑说:“看来这次去不成了,如果以愿身去,有点不尊重,韵柔,你和笑颜一起去,向柳道友告一声罪,我要去西方一趟,佛母开一方佛界,却是要道贺。” 林韵柔师徒带着梁琪和云仙儿一齐上了天庭,邵延只带了两人,是阿娇和离鸾,邵延带两小是因为阿娇上次未去五庄观,结果梁琪向她炫耀自己吃了人参果,在邵延面前诉过苦,邵延这次专门带了两小,佛门开一界,并未发出请柬,邵延因与佛母有约定,将转生灵莲和那株聚凤梧让两小一人带好一样,便向西方而去。 邵延到时,佛界已开,号为婆娑,此界却是无量微尘世界围绕中央一座如莲花一样的世界,莲花之外,是无量大海,大海之中又有四十九座巨大莲花世界,无穷无尽的玄音妙声随微风之声传遍整个世界,如此世界,邵延明白佛界大能肯定出手,不然,凭佛母功行不可能创此浩大微妙一界。 邵延到来之时,佛界之内已有从下界飞升而上佛修,邵延一到,郝林娜已在界外相迎,离鸾见过郝林娜,知道她的美丽几乎天下无双,而阿娇却是第一次见到,阿娇本是雪狐,也有自然媚惑,但一直在和兆宗,也未走上媚惑为主这条路,不过今日一见郝林娜,阿娇自惭形愧了,目瞪口呆望着郝林娜。 邵延回过头来,在阿娇头上打了一个爆栗,一下子将她打醒,郝林娜笑到:“上仙,师尊诸人在内相候!”说完,便在前面带路,两小看不出奥秘,邵延却看出其中奥妙,看似一条普通之路,却是恰恰自如穿行在层层空间之中。这是一条穿越空间之道,其架设之自然,却是看透了空间的本质,众人所走,每一步,自然地穿越了一个空间,居然是以空间铺路,这种手段是到目前为止,邵延仅见。 就短短的数十步,邵延知道自己从空间距离上说,邵延知道自己不知跨过了多少亿万里,如果在前世的地球上,恐怕几步之类,已是跨越了银河系,这种玄妙,邵延也是平生第一次所见,在别人眼中很平常,而邵延却是大罗金仙级别,即使自己做不到,但这份眼力还是有的。 不一会,邵延三人随着郝林娜已到此界中心的须弥山山顶,那是一座莲花样的巨大宫殿,邵延随着郝林娜入内,一入其内,抬头一眼立刻躬身行礼:“修道人邵延拜见接引佛祖和婆娑佛母!” …… 第581节 最后一步人不识 第581节最后一步人不识 邵延一进大殿,一眼看到上方坐着接引佛祖,也就是阿弥陀佛,极乐世界之祖,对于佛门修行者,如果你拜诸佛中一员,当足够虔诚,当今生结束时,来生就可能转生这个佛界。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而在其中,净土宗便是以阿弥陀佛为基本信仰的一宗,是一种专修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净土的念佛法门,阿弥陀佛发四十八个愿,每愿都说若不实现誓不成佛。然后又以诸天净土为蓝本,开净土一界,定名为极乐世界。兴建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收容世界上舍苦就乐的众生,只要心诚愿切,随时称念弥陀名号,到最后临命终时阿弥陀佛和观音、势至二大菩萨,必定现前接引,如一念顷,即从彼界中莲huā中出生。 邵延见到此人,心中明白,佛母开此一界,肯定接引佛祖出手相助,邵延一拜,接引佛祖凌空一扶,一股柔力将邵延扶起:“邵施主不用多礼,当日在下界,多亏施主传我佛门一脉,将佛母引入佛门,老衲多谢了!施主有大智慧,如入佛门,当为一方佛祖!” “佛祖过誉了!邵延只求大道,却非佛门之中普渡众生的诸佛,用佛门说法,有自了汉的嫌疑!”邵延笑到。 “施主此行,确是可惜,众生却失去一位度师。”接引笑到。 “佛祖说笑了,众生唯自我觉醒,才是真觉醒,觉悟不由他人,而在自身。”邵延倒不以为然,微笑而言。 接引合什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果然大智慧!”邵延也微笑合什,没有说话,而阿娇偷偷对离鸾说:“佛祖怎么念自己的名号?”声音已是极低,但现场诸佛菩萨哪个不是天耳已通,声音再低,个个也听得一清二楚,不由脸上lù出微笑,邵延回过头,瞪了阿娇一眼,阿娇有些委屈,自己问题并没有错,老爷怎么瞪我。 接引笑到:“不要怪她,你们说我该念什么,求人不如求己!”此话一出,众人都笑了,邵延也笑了,让两小献上礼物,佛母让郝林娜收下,并请邵延入座,让人奉上bō罗蜜果,邵延微微一笑,从盘中取出两只,递给身后的两小。 佛母开界,来贺的人并不多,这很简单,因为佛门并没有发出请柬,来贺都是与佛门关系很好,邵延是与佛母关系非浅而前来祝贺,祝贺之人已差不多都来了,大家在宫殿之中观看此佛界,不由得称奇,大家在殿中用些佛界灵果,相互之间也论些修行。两小却大啖灵果。 接引却将目光又一次投向邵延,说:“邵施主,你已入大罗,不可能久留地仙界,施主下一步是准备去哪一界?” “佛主所问,邵延还真的未曾思量,佛主既然这一提,邵延准备先往三十三之外几天一游,特别是大罗天,邵延既然成了大罗金仙,不入大罗天,好像总是有些欠缺,之后,究竟去哪一界,目前还未想过。”邵延被接引一问,知道他留在地仙界时间不多了,大罗金仙总要遍历周天,不是久在人间。 “邵延施主如果没有去处,倒可以到极乐净土一居,在别人眼中,极乐世界是一个天堂,但施主当然能见净土实质,会明白我所言。”接引说到。 “多谢佛主美意,将来当到净土佛界一游,佛祖既然提到大罗金仙,邵延有几个疑问想请教佛主,不知能得佛主指点?”邵延心中一动,接引可不是一般人物,许多秘密别人不知晓,但接引应该能知道。 “施主请直言!”接引笑到。 “我入大罗,看到仙界不过茫茫虚空中一点,而在虚空之中,尚有其他多点,好像类似仙界,不知那些点中,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与仙界有无关系?”邵延接着详细说了当日入大罗所观察到的一切。 “不错,从本质上来说,那些是与仙界相似的世界,却又不同,大多数是神的世界,你以前在尘世中所听到一些神的传说,就与他们有关,不这诸神虽得长生,却被众生意志不知不觉影响,当然,也有些神界可算已是黄昏,其信仰已被遗忘,他们已成为孤岛,如无信仰,根本不可能从神界中跃出。”接引简单地回答了邵延的问题。 “他们与仙界修行是否最终一样,都能入玄妙不可测的境界?”邵延又问到。 “如果从最终来说,应该能达到这种状态,但是几乎不可能,他们依赖信仰,不知不觉中业力缠身,很难摆脱。”接引淡淡地说。 邵延又好奇地问到:“有无从神道踏出最后一步的存在?” “有,却不是你默察周天时所见那些光点中的世界,却是从仙界之中走出的神,奇怪吧?最著名的便是后土大神,她的愿身遍布诸界,凡信仰大地女神的,不论其名为何,实质均为后土愿身,我西方教后来开佛门,实质有一部分借鉴了后土大神做法,菩萨分身千百亿,显化不同世界,依自己愿行事,便是从中而来。更为可笑的是,那些神界中大地女神,不过是后土化身,而那些所谓的主神并不相识,从中可见后土的大能,现在后土已超脱这个宇宙之上。”接引一一道来,邵延这才明白后土大神的真正大能,心中不由升起崇敬之心。 “可有非仙界之神的超脱?”邵延又问到。 “自我能观察诸界以来,未曾见过。”接引说到。邵延明白了,不论哪种修行,均有可能突破最后一步,不过仙界的诸多修行之术,特别是对道的领悟,直指根源。 “佛祖是已迈出最后一步的大能,邵延想了解一下最步一步是何种境界,不知佛祖能否说过?”邵延这段话有一个意思,因为最后一步,不一定能说出,邵延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停了话题,因为大家都对最后一步十分关心,在他们心中,那是修行的最终目标。 接引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大家既然想了解那一步,实际上大家都错了,那不是最后一步,大道修行,哪有最后一步,大家不要形成执念,我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大家想见,我就用佛光幻境显示一下,不过可能大家会意外,能否领悟,不要放在心上,只有到那一步,你才能明白!” 接引说完,一派佛光展现,什么也没有,似乎是一瞬,又似永恒,如流光一样,便什么也没有了。众人一个个互相望望,愕然而视,邵延也是丈二和尚mō不着头脑,他是大罗金仙,也只见流光一闪,在脑海中将刚才一幕不断回放,不管如何之慢,也看不出任何,邵延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功行未到,只能先放了下来。 “多谢佛主演示!”邵延虽什么也未得到,不过不能因自己未得而无视佛祖展示,所以向接引致谢,其他人也纷纷致谢,接引望了邵延一眼,又望望众人,微笑说:“大道平常,那一步不是你们想像的玄妙,不过就是一种状态,何处不体现,不要以为意!” 邵延不再想那一幕,和众人交谈起来,婆娑佛界之中,一股天音响起,佛母起身,众人也随之起身,邵延知道那是有佛门中人飞升此界,众人随佛母目光向外望去,大光明云,大吉祥云等诸多祥云笼罩,金光照耀一方,无数毫光亿万成芒,一名和尚出现,众人向佛母贺喜:“有佛子以罗汉道果飞升,佛母此界有大功德!” 佛母合掌宣佛号:“阿弥陀佛,有善士归来,也不枉我开一方佛界!”说完之后,在那个和尚身前,佛母愿身出现,对方立刻合什皈依佛母,大地之上,一座佛家宫殿出现,无数灵光异草佳树出现,此是这位罗汉的居所。 众人见此,点头称善,此等情况是唯心所现,在此佛界之中,一愿出,自然而现,对一个初飞升的佛子来说,自然感觉到是功德圆满,当享无量清福,不过,这对以后修行有益吗?邵延心中冒出这样想法,心头接引佛祖声音响起:“此是对方所愿,不论是何愿,在此当实现,唯其沉mí其中,一旦生厌,当觉醒,如不觉醒,佛母自然说法点醒,如还不醒悟,自然有沉沦之患,来此佛子,最好能保持一颗精进之心,那是大善,很快就能见此世界本质,不过此等生灵,实属罕见!” 邵延心中谢过佛祖,对自己又一次正视,别人所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不能以自己一心所想,便认定对方正与误,那是自己成见,以己心住留自己所造之境。一念及此,心中一凛,想起之前接引佛祖展现那玄妙不可测之境的情况,自己在根本上就已认为那是正确的,就算是正确,那是佛祖的理解,自己却又住在一个认为那是绝对真理的念头之中,已陷入执念,就算对,对自己来说,也变成错,不怪接引强调不要形成执念,原来如此!自己有自己的道路,如一心陷入接引祖所展示,那不是偏离了自己的路,一念及此,心头立刻又明亮了一分。 邵延感觉接引在注视自己,不由抬头望向佛祖,佛祖也是一脸慈悲,面带微笑向邵延点头赞许,邵延也是一笑。 !@# 第582节 预说劫难作安排 第582节预说劫难作安排—— 第582节预说劫难作安排 邵延回到了连云水府,看着这熟悉的一切,邵延知道以后自己不会长住此处,正如接引所说,自己成就大罗金仙,地仙界已非所居,当然自己一定留在地仙界亦是可以,不过自己所行,地仙界已对己无用,除非自己身合地仙界,如同镇元子一样,或者自己开一境,一旦开境,实际也不在地仙界中,而是在其外观察地仙界。 林韵柔师徒已经回来,邵延将众人召集在一起,说出自己的决定,让林韵柔和杜笑颜照料水府,两人虽在天庭开了自己洞天,邵延将此托付于二人,两人应允,毕竟龙氏兄妹功行不足,林韵柔分出一愿身坐镇水府,邵延将此事安排好,又对云仙儿说:“仙儿,你尚有一难,之后当入天庭闭关以成就金仙,我近日将离开地仙界,准备入三十三天之上众境一游,我与你一宝,此宝我已重新炼过,当助你过此劫,此劫一过,金仙可期,你也是当日亲眼所见天人墓中众人合力一击,金仙对你,只是时间问题!” 邵延说完,将在天魔界中得自血育子的量真尺交给了她,说出此尺的妙用,众人听后,想不到天地间竟然有如此诡异的法宝,从人的各个方面入手,云仙儿接过此尺,问到:“道兄,我的劫难为何,在何处应劫?” 邵延笑到:“不要急,你将此尺炼好,便去地仙界游历一番,随意走去,劫难自会找你!小心一些。” “何时能再见道兄?”云仙儿问到。 “你成就金仙之时,自然能见到我!”邵延也给出一个见面之期,邵延此一去,对众人来说,不知会有几千年或是上万年不得见面。 云仙儿听此一说,向邵延施了一礼,便自出去,祭炼量真尺。邵延又转过头来对焦远和孟极说到:“你们两人来我水府时间也不短,也成就天仙果位,下一步便是向金仙迈进,然在水府之中,却是不能,你们两人数日后上天庭一游,天庭之中因众仙功行变化,空缺一些人手,焦远,你出身龙族,可入天庭的天河水军之中任职,孟极,你就由寇真天师安排,积累功德,参悟一种天地权柄,此法虽不快,却是稳妥,以图金仙之果,笑颜,你过几日领两人去见寇真天师,让他安排一下!” “尊师祖法旨!”杜笑颜应了下来。 邵延又将目光转向龙氏兄妹:“慕天,你和慕仙的功行已快入神仙,这一步对你们不难,慕天,你还有一场喜事,到时你自知。离鸾,你过来,你上次收了蜮虫尸身,就交给韵柔帮你们炼制几件宝物,你们功行尚不足发挥此物全部。” 邵延安排之后,让众人退下,仅留下了林韵柔,让她坐下,对她说:“韵柔,下面一段时间却是苦了你了,你和笑颜可以轮流坐镇水府,不久和兆宗也会有人飞升,这些都你来照料,为师此去,可能要数千年,尽可能迈出修行人梦寐以求的那一步。” “师尊,您就放心而去,弟子定不负师傅所望!云仙儿姐姐此去,我有一种感觉,我也要出手!”林韵柔说到。 “你的感觉不错,此次对你也是一次考验,云仙儿与栖凤子之间恩怨是该作一个了结,血育子也会趁机出手,你将对付血育子的愿身,这也是你自身将魔性化道一个契机,你不用担心,你到时自然会感应到,你也是金仙功行,但你更有一项为师在金仙层次也不能拥有的优势,你的本命法宝心境自入仙界,几乎极少使用,应该没有放下对此镜的温养,到了金仙层次,别的金仙无法感应到另一位金仙掩盖自身形迹,你却不同,在心镜帮助下,别的金仙如入地仙界,一举一动均在你的心中,就这一点,你不弱于大罗金仙,所以你现在就有感应。”邵延说明了原因,邵延一说,林韵柔立刻明白,原来自己在修真界中所炼心镜居然有些用途,此镜无一丝攻击防守之力,却能直现法宝神通的本质。 邵延取出一物,正是当日杜笑颜所收取的血育子那一道金仙血符,邵延已将其封印好,交给了林韵柔,说:“这道血符是当日血育子赐给栖凤子,本来目的是为了对付我,却让我派笑颜借栖凤子围困云仙儿之时收了过来,已与血育子断开联系,其中有一丝血育子气息,你可借此伏下暗手,这道血符你好好研究,能从中了解血育子的神通特点,做到知彼知己!”林韵柔接过血符,谢过邵延。 邵延又以心音妙语将自己对金仙和大罗金仙感悟说于林韵柔,这些都是直入心灵之中,邵延之所以说于林韵柔,因为此种说法,已非金仙之下所能理解,自己此去,时间很长,这些东西,便给林韵柔修行提供一个参考。 做完这一切,邵延出了水府,站于连云湖边山峰之上,向四周望去,自己自入地仙界,在此呆了二三千里,今日一别,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先去哪里,邵延向东方望去,念头一动,人已悄然消失,再出现之时,已是在一个洞天之内,这是邵延在三山圣境所开一境,当日仅是为了比试而开一境,今日再出现其中,已是生机勃勃,境内自然演化,不想到了这个程度,邵延一入其境,此境之中从开辟之时起,到现在种种演化的大道历程都清清楚楚传入邵延心中,果是一番天地大道造化演变,不同凡响,也难怪当日东华帝君所言,开辟一境,让其自然演化,对功行自然有益,邵延身形渐渐虚化,和此境合一,细细体察此境微妙变化。 邵延在此体会自己所开一境中由大道生法则,种种玄妙,同时也感受到三山圣境和此境之间的相互作用,邵延暂时身化虚空,体验这一切。 云仙儿却是独身一人出游地仙界,连阿娇都未带,此去按邵延之说,却有一场劫难,所以未带阿娇。 云仙儿一路之上,并无目的,非止一日,却来到罗霄山脉的未央山,却见未央山上有一层淡淡血光,云仙儿有些奇怪,不觉用神念查看,这一查看,云仙儿脸上露出苦笑,知道自己的劫难应在谁身上。 栖凤子自上次被杜笑颜击退,丢失了血育子所赐血符,知道自己功行不足,在世间经历数百年,游历之中来到罗霄山脉,见未央山地势气势都是上佳,便于此开辟洞府,因与邵延等人几次交手,都吃了一些亏,知自己凭正常之路无法超越对方,干脆一咬牙,将自己一身天仙功行在血育子所传授的心法作用下,转化为魔道功行,逆天地之机,由天仙化为天魔,可以说,栖凤子算是地仙界唯一在世的天魔,自觉功行一日千里,甚至以意识投影,让数名修士渡劫失败,进一步巩固其天魔功行,现在实力,比之当日,已提高数倍,眼见功行圆满,栖凤子心中正在转动念头,是否去再找邵延算账,还未等他成行,却不料云仙儿居然撞上门来。 云仙儿神念一到,栖凤子立刻发觉,他虽成魔,却对云仙儿还是未忘,不过此时他已不同当日栖凤子,当日他是仙,对云仙儿是一往情深,今日却是魔,对云仙儿更多是**,也明白如果引诱云仙儿成魔,将是一件功德,或者,不能让云仙儿成魔,杀掉云仙儿也是他的功行,能让他功行大进一步。 满山淡淡血光一下子全部收敛,一朵血云从山中冲起,直向云仙儿而来,云仙儿早已知晓,知道自己劫难来临,立在空中,静静地等候。 转眼间,栖凤子已到面前,向云仙儿一拱手:“云道友,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能见到你,你依然美丽依旧,道友,不如成为我的道侣,我们两人逍遥天地之间,不是人间至乐吗?” “从一开始,我们两个人就不可能,你却越滑越远,想不到你现在居然放弃仙道,成就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然走上魔道,我与你已是两个极端,背道而驰,你还是走吧!”云仙儿话音很是冷淡,见对方一身魔气,知道今日恐不能善了。 “你一再拒绝我,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和兆子!他有什么好的!”栖凤子显得易怒,他自己未曾觉得,他的修行与以前不同,甚至觉得这样很舒服,这在以前,是不太可能。 “道兄的确没有什么,不过,那一心向道,意志之坚,远不是你所想像,你入魔道,对道兄来说,如果愿意,恐怕早就成为无上天魔。”云仙儿有些寂寥地说到,望向栖凤子的眼睛,淡淡地说:“今日你我之间看来不做一场,是不可能,你我仙魔两路,已是水火不相容,还是不要再废话了!” “好!好!你既然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让我见识一下你所谓天仙功行!”栖凤子猛然由愤怒而起,血光一闪,云仙儿见对方口气不善,身上也是宝光一闪,人已立在妇好战车之上,战车宝盖层层光华下垂,已将云仙儿护住。 栖凤子身上血光一闪,眼中也射出淡淡的血光,虽被战车挡住,云仙儿与栖凤子眼光一对,头竟微微一昏,栖凤子在这一瞬间,好像变了一个人,竟然化身为邵延,云仙儿知道是对方迷惑自己神志,忙定神定气,从内心深处,一缕灵光透出,顿时清醒过来,口气变冷:“魔道果然下三槛,先吃我一记神通!” 天空之中猛然现出一道剑光,却不是邵延那种聚天地杀气而成,而是一种混合了杀机、雷电、风火为一体,此剑如环,直绞向栖凤子。 …… 第583节 云仙儿一劫今过 第583节云仙儿一劫今过—— 第583节云仙儿一劫今过 栖凤子身上血光如凝,结成一座血莲,栖凤子立于血莲中心,一指点击,层层血色涟漪狂涌而出,正点在那如环一剑之上,血色涟漪却像遇到到劈波斩浪的飞舟,竟被一剑斩破,直斩栖凤子,栖凤子一指神通,却是纯正魔道神通,而云仙儿那一剑中含雷电,云仙儿又见识邵延演示那两剑,将自己一点感悟都融入此剑中,这一剑威能却不是栖凤子这一指所能抵挡。 栖凤子一见,心中一慌,袖口一扬,一环飞出,一金一红两道光环迎了上去,闷雷般一声响,顿时双环被崩开,云仙儿如环一剑顿时散开,化为万千碎芒,轰向栖凤子,栖凤子血莲花瓣层层开放,总算将此剑挡住,数瓣血莲花瓣飘落,化为血气四散而去。 栖凤子心中长舒一口气,总算挡住,什么时候云仙儿竟然这么强,不可能,肯定是对方的那件法宝的作用,一念及此,一拍腰间一个皮囊,一阵阴风从中吹出,朵朵灵芝一样碧蓝的火苗飘了出来,一共九朵,下方各是一个淡淡的人影,各自在些残缺,一出现之后,便向云仙儿飘来,云仙儿听到幽幽鬼吟之声,知道这是魔道一种炼魂之法,九个鬼影五体不全,各自所残缺,其一行突出。更显凶残。 云仙儿一拍战车,顿时又是两圈光华泛起,此为车体所发,云仙儿却在三层不同光华护卫之下,旁观那鬼影飘来,鬼吟声中,云仙儿吃惊发现,那几个鬼影居然透入第一层防护光华之中,好像虚影一样,云仙儿一急,手一指,一圏电光从身边荡出,顿时,九个鬼影碧光如雨,却未能将之从第一层光圈中驱出,好有鬼影也未能透入第二层,云仙儿稍稍松了一口气。 栖凤子眼中露出讥笑之色,阴风陡然加强,云仙儿甚至感到有些凉意,心中却是一紧,云仙儿现在功行已快天仙圆满,又曾见识过当初类似无中生有的开辟一击,阴风再强,有妇好战车相阻,不应该感到有凉意,现在感到有凉意,却是非同小可,天仙自身所感,往往是从心灵层面显现,然后才具化外现,现在感到凉意,说明一个问题,自己心灵受到影响。 果然,妇好战车内层光华陡然波动不停,一个淡淡魔影出现,无相神魔,云仙儿心中一凛,想不到栖凤子不仅炼有类似天鬼的天残地缺九阴天鬼,居然在此基础上炼成无相神魔,此魔无形无质,直入人的心灵,幸亏对方所炼无相神魔,还未真的做到无形无质,不然麻烦就大了。云仙儿手中结印,口中喝到:“破邪印!”此是邵延根据当年蔚蓝洞天之内龙慕天所得破邪印而重新推演,邵延现在功行却在当年蔚蓝仙人之上,此印一出,心灵一宁一种无法言喻的破邪法力狂涌而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淡淡的魔影陡然变淡消失,而那九个天鬼露出恐惧之色,立刻退了出去,法力灵光激荡而出,又是两声鬼叫,两个天鬼头顶的灵芝形幽幽碧蓝鬼焰熄灭,两鬼身影一淡,接着消失,仅有七鬼回到了皮囊之中。 栖凤子大怒,头顶之上升起一物,却是白骨铸成,却不是一种白骨而成,而是十二种不同白骨炼成,形如一盘,此物名叫十二元辰白骨盘,此盘栖凤子也是刚刚炼成,甚至不能算完全完工。 此盘一出,栖凤子身外血莲散开,和此盘合为一体,转眼间,一片血海之中,一盘如月,不断扩大,从中跳出十二只不同形象白骨魔神,却不是人相,而是十二生肖,将栖凤子护在中间,此宝十二只白骨之物各有特点,如子鼠擅长潜行偷袭,辰龙却飞腾而上,凌空而下。如此不一而足,却是一件异宝,可惜是此物火候上还有欠缺。 在栖凤子现出十二元辰白骨盘时,云仙儿的攻击也到了,这次是借助了妇好战车,云仙儿手一拍车上小风车,烈焰金刀铺天盖地而出,卷向栖凤子,恰好栖凤子的十二足白骨生肖之物现身,各闪奇光,寅虎一声长啸,腥风立起,吹向烈焰金刀;辰龙一摆白骨,乌云滚滚而出,其中带着电光乱窜;而其他各物也各呈其能,挡住了烈焰金刀。 云仙儿见栖凤子挡住了这波攻击,白骨鼠一闪直往妇好战车防护宝光之中钻,居然如打洞一样,转眼钻入有半尺;而白骨狗却一张口,将妇好车防护光华硬撕下一缕,吞了下去,虽然十二只白骨兽未全部而上,但照此形势,妇好战车迟早有危险。 云仙儿想起邵延交给自己的宝物量真尺,自己还一次没有用过,一想到量真尺,顿时明白了邵延的用意,也不犹豫,不管白骨兽对妇好战车的攻击,直接祭起量真尺,一尺向栖凤子打去。 此尺一出,漫天尺影现,量栖凤子的各个方面,锁定栖凤子,栖凤子一下没有留意,被尺中奇光照在身上,身体不由一僵,一尺消失,再出现时已一尺打在身上,栖凤子虽极力闪避,如何躲得开! 一尺还未打到栖凤子身上,一道血光如练,陡然破开空间,化为一只血手,就直接抓了下来,刚一幻化成手,一道大河陡然出现,如一道白练卷向那只血手,一下子将血手卷入涛涛河水之中。 不用说,那只血手是血育子所化,而天河出现不用说,是林韵柔出手,拦住了血育子的血光所化的的大手。在云仙儿和栖凤子上空,空间微微一闪,两个人出现,一个是血育子,另一个当然是林韵柔。 云仙儿的一尺却已经打到栖凤子身上,只听到一声叫,栖凤子身上腾起绿火,栖凤子一边惨叫,一边在火中挣扎,这一幅场景让云仙儿怔住,量真尺已重新回到她手中,天空之中的血育子冷冷看了一下在绿火中挣扎的栖凤子,口气冷酷地训到:“叫什么叫,你不经过这一魔火焚身,如何将仙体转化为魔体,量真尺,本是我的法宝,量出你的魔性远超道性,当然会引发你体内魔火,将你转化为魔体,这样才是天魔,和兆子抢我法宝,却不知真意,算是成全你!” “我师傅早就知道这一种结果,才将此宝送与仙儿姐姐,栖凤子虽成魔,却罪不致死,不过却不能留在地仙界,就此飞升天魔界,也算他的造化,希望他记住这次教训,不然迟早都会成空!”林韵柔却是淡淡地说到。 那边栖凤子**已化尽,转眼间元神显现,天空之中出现一眼,一道魔光从中射下,注在栖凤子元神身上,转眼间凝练如生人,滚滚魔气重塑魔体,转眼成形,不等栖凤子再说话,魔光一收,一条通道现,转眼间,栖凤子消失,这大概是数千年来,地仙界唯一飞升魔界的仙人。 “和兆子的弟子也是金仙,好得很,师傅的债徒弟来还,亦是天经地义,今天你阻我收回量真尺,我看你有多大能耐!”血育子冷笑到。 说完之后,血光一闪,数条血影扑向林韵柔,血影分身,夺人精血元神,林韵柔一笑,头顶之上,庆云现,三朵青莲沉浮不定,无数星光璀璨,化为璎珞垂下,青莲之上,一珠升起,日月同辉,正是那颗先天宝物日月珠,血影一触庆云光华,化为青烟自然飘散。 林韵柔庆云一起,血育子血影夺魄自然无效,一枚大印凭空而现,天河虚影自然而现,如水落九天,势不可挡地卷向血育子,血育子一声冷笑:“你有庆云,难道我就没有!”头顶之上,血云顿起,一颗碗口大的天魔舍利转动不停,层层小千世界幻化不停,血云也化为万千血莲,层层叠叠,瓣上生光,光上又生血莲,托住了轰然落下天河,就是这样,有几朵血莲被天河卷走,血育子在天魔舍利护住自身,天河却对他无可奈何。 血育子取出一物,却是一幡,冷笑到:“此幡名为黄泉,本是为你师傅准备,今日先在你身上试验,虽未竞全功,对付你足矣!”说完之后,对林韵柔一摇,好生厉害,一道黄泉似从九幽而现,无数幽魂似乎在呼林韵柔的名字,林韵柔心中一荡,感到魂魄欲飞,林韵柔心中暗惊,口中一声娇喝:“临!”,定住自己心神,黄泉已到,却是无数众生临死前种种心念具现成河,被林韵柔庆云阻住。 林韵柔见此,心知自己功行还是有些不足,好在自己有所准备,手中出现一物,却是流经天庭的天河之中星草所编,是一个小人,不过血育子的那道血符中所提取了信息却被注入其中,林韵柔微微一笑,喝了一声:“六戊玄阴斩魂**!”此法是从巫术和钉头七箭术中转化而来,依据冥冥中一点联系,暗算无常,林韵柔手中出现血屠剑,一道血影斩在小人身上,血育子见林韵柔取出一个小人,心中不由一寒,见对方一剑过后,连在域外天魔界的本体都感到一股冥冥之中毁灭之意无视任何时空之限,已斩杀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血育子已明白前因后果,知道自己有与自己联系紧密之物落到对方之手,对方借此来暗算自己,当下天魔舍利现,手一指,便将自身一缕气息斩出,手一抛,破开空间,扔到地仙界中那个愿身的身上,那冥冥之中毁灭杀意立刻追踪而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深恨,冷冷看了身边刚飞升上来的栖凤子一眼,只觉心中一痛,知道愿身挨了一下。 林韵柔一剑斩断草人,不远处血育子愿身一瞬间呆住了,转眼分为两截,这种伤害好像是从内部产生,天魔舍利庆云散去,一道淡影现,卷起黄泉幡,想破开空间回到天魔界。林韵柔哼了一声,庆云之中,那颗日月珠如电打出,噗的一声,淡影散,林韵柔袍袖一扬,将黄泉幡卷入袖中。 黄泉幡,现天河之中冥河之性,展众生**和临终前不甘,难怪师傅说是自己魔性化道机缘。 …… 第584节 初见道祖说三清 第584节初见道祖说三清 云仙儿腾空而上:“妹妹,这就结束了?” “结束了,你的此难已结束,和我一起回连云水府,准备一下,仙儿姐姐,准备入天庭dòng天闭关,不出意外,千年之内,应该能成就金仙!”林韵柔笑到,两nv掉转云头,返回连云水府。~~ 这一切,邵延虽然还在自己开辟的一境之中,但也感觉清清楚楚,血育子此次却是吃了一个大亏,恐怕会想方设法报复,如果他敢做,到时候不要怪我手辣,邵延又抬头望了望天魔界,目光透过层层空间壁垒,见血育子一脸恨意,几个弟子包括新飞升栖凤子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邵延微微一笑,不再关心,专心体验dòng天中一切,修行无岁月,不觉就是十年,邵延已经全部消化其中种种知见,一步迈出,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离开了三山圣境,入了天庭。 在天庭之中,邵延却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天庭一界很特殊,可以说是横贯三十三天,,与三十三天都有接壤,邵延转向第三十三天的太清境,邵延以前看过一些道书,其中说:“大罗生玄元始三气,化为三清天也:一曰清微天yù清境,始气所成;二日禹余天上清境,元气所成;三曰大赤天太清境,玄气所成。” 大赤天太清境,为道祖老子所居,之所以尊其为道祖,而不说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并不是说老子在三清最大,确确相反,老子却是最小的一个,世人传说,老子为大师兄,却是误解,因老子真实教化人间,开道家一脉,世人奉为道祖,即此意也。 邵延为大罗金仙,太清境当然能进出自如,事实上,你功行未入金仙,太清境你根本无法可入,就是有人带你入内,你也一无所见,甚至连茫茫一片都看不到,也看不到黑暗,就是什么也没有印象,别人将你带出太清境,问你所见,你脑中根本没有一丝印象,连那一段时间都丢失,一句话,你的功行不到,诸天并不是你所能走后mén而入,邵延当日给梁琪和阿娇打入一道仙符,让两人能入天庭或三山圣境,那是天庭比较特殊,横贯三十三天,低层空间存在,当然能见,不过避免两人处理不了大量信息而昏mí所设,但如入太清境,就不起作用,两*平白失去一段时间而不自知。 邵延入了大赤天,在邵延眼中,太清境仅为道道玄气以种种无法言喻方式永恒地运动之中,果然是玄之又玄,众妙之mén,邵延心中一念如此,一座玄妙大mén出现,邵延知道是自己念及众妙之mén而具现,此境之中,金仙,大罗金仙甚多,邵延初见,不过好似一点灵光,与无穷玄气共振而嬉,随着众妙之mén现,一位位金仙和大罗金仙也具现出来,无数宫殿dòng天也纷纷出现,好像一瞬间出现,邵延知道,这已不是自己一人唯心具现,而是各人意识具现,展现自己知见一面,自己如愿意,一念之间,也现自己愿意所成,自己所见,不过是心灵之上,与别人自然jiāo感而见,自己层次不同,所见并不一样,但不会有任何矛盾之处。 “道友是第一次来此,道祖已在等候!”一位中年飘逸潇洒无比的道人出现,颌下三绺长髯,背上一口纯阳剑。 邵延一礼:“见过道友,道友尊号?” “贫道名字较多,其中一个叫多口子!”道友潇洒一笑说到。 邵延又是一礼:“贫道邵延见过吕祖!”此人正是民间传说的八仙之一的吕dòng宾,在地球上中国他的传说甚多,道教全真派北五祖之一,全真道祖师。邵延所修金丹大道,就有吕祖所传的内容在内,邵延对他恭敬也是应该的。 “道友不必多礼,贫道不过比你先入道mén而已!”吕dòng宾笑到。 “吕祖,敢问一声,道祖怎么有时间见我这样一个后辈末学之人?”邵延有些不解,问到。 吕dòng宾笑了,说:“道友不知,并不是为你所开,道祖对每个人入大赤天的修道之士都接见一次,如果有什么疑问,也可随时见到道祖,道祖也会不吝指教。” 邵延听这一番话,心中诧异,说:“那道祖不是很忙,我见此处如此多的仙人,总会有修行上问题,道祖不是没有时间了!” “哈哈!”吕dòng宾哈哈大笑,说:“道友,你不是第一个问此问题之人,你虽已成就大罗金仙,有些想法却还是普通凡人想法,道祖一念之间,何止千百亿化身,况且,时间对道祖来说,不过是道演化结果,自能如意cào纵,就是无量众生同时遇到道祖,也是正常之事,道祖自然有时间!道祖传大道于人间,自然关心一下我等,也是道祖的善心!” 这么一说,邵延不由心中惭愧,自己修行到此,有些思想还是不能改变,果然大道漫漫,不觉之间,就住于往境之中,邵延又是一礼:“多谢吕祖指点mí津!” 不一会来到一宫,祥云自然缭绕,紫气滚滚,仙禽瑞兽自然来往,邵延抬头一看,上书:八景宫。入了宫中,正面坐着一位真正的圣人:身长九尺,黄sè面皮,高鼻梁,眉máo五寸,耳长七寸,额头上三道huā纹上下贯通,脚踏之处先天八卦自然盘旋,脑后圆光之中,却是包罗万象,肤如婴儿,皓发如银。 邵延一见,大礼参拜:“后辈学道之人拜见道祖圣人!” 老子让邵延起身,让童子取来蒲团,邵延谢过坐下。老子说到:“邵延,你之所行,我已知晓,多世求道,今生得成,开灵宝道兄所封一界,传我大道,所行甚厚,一念执道,以此为心,今生当能道成超脱,有何疑问,吾当为汝解说。” 邵延听到此,抬头说到:“道祖,弟子听说一气化三清之说,不知大道之始,如何化生?” 老子点头:“此问大善,许多修行者来此,心中畏我之名,不敢问心中之huò,你对吾甚是尊重,却又敢问此涉及吾等三清根脚之事,甚好,有此心xìng,才能迈出那一步,超脱世外!吾与你详细解说!” 老子接下来却说出三清来历,三人实是一气所化,是这个宇宙道的具现,世人对三清的理解,多被封神演义和洪荒小说所误导。认为他们师从鸿钧,是三个实体的神。其实不然。 元始天尊象征天道秩序所列之前,即鸿méng世界,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甚至于无所谓无所谓的玄妙状态。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宇宙生成之前那一个微小的点扩张之前的状态。 灵宝天尊象征无极生太极,太极成五行的道之进程,可以说是天道的生成,从此天地有规矩,万灵归其宗,为宇宙的繁荣奠定了基础,所以被称为灵宝。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宇宙生成的过程。 道德天尊,既老子,被道教尊为太上道祖,负责教化生灵,是实体的存在神,因此我们都知道老子是道教的创始,却在人类历史长河里没有发现元始,灵宝的影子。因为在地球上,唯老子于chūn秋降世,留下一部大道根本经典《道德经》。 邵延终于明白了,三清既是大道人格化具现,传大道于众生,也代表了道之进程,生化的过程,可以理解为元始在道德之前,但是并不能称其为大,亦不可称小。他们都是盘古开辟宇宙的不同阶段。甚至可以说是同一个人,所以后世有称一气化三清。原因也就在这里。 邵延又问到:“道祖,常有传说,盘古开天辟地,不知有否?此实情如何?” 老子笑到:“你有此问,可见你心甚大,生灵在此念者,当从元始先天一点灵光跃升,跨出这个宇宙,超然之上,进入一种全新的历程。盘古开天辟地有之,世间传说,往往根据自己的知见不断丰富,也就是一步步具现,事实很简单,盘古二字,就说出秘密,盘者,圆也,天地未生圆满状态;古者,现时之前,古往前推导,直至时间未生。天地未生,时间未有那种状态便是盘古,世人心中具现而出,有盘古大神,于天地未开之前,开天辟地,实质上盘古二字与元始二字一样,事实上两者一体,天地未有之初,大道化生,元始天王具现,开辟这个宇宙,当然不是用斧子劈开,而是大道演化,天地已开,元始天王自然消隐,具现为道兄元始天尊,世人皆言盘古身化天地,就此意也。” 听老子这么一说,邵延明白了神话并非空xùe来风,不过世人据自己所见所理解,来添油加醋地描述一切,老子见邵延明白,问到:“你可知我等为什么不更正盘古的传说?” 邵延笑了,说:“道祖,盘古亦是真名,何来更正之说,道祖有言‘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此谓也!不过听道祖之言,传说中先天至宝开天斧应该是不存在的了?” 老子不由开颜一笑,说:“你果然悟xìng非凡,盘古不过是大道具现,而元始天王亦是如此,两者实是一,不过名不同,的确不用更正。不过有一点你却错了,开天斧的确存在,却不是先有斧而开天,而是先开天而后有斧,大道演化而开辟天地,其开辟之jīng神却结合先天灵光而具现,号为开天斧!” “那么,此宝现在在何人之手?”邵延急忙问到,话一出口,立刻又道歉:“道祖,弟子修行不足,却是动了心,此话实非一个修道人所问!” “不错,不错!你能立刻意识到这一点,却不是不简单,此斧不在任何一人之手,盘古已隐,谁有资格执此斧?!我不行,我的两位道兄也不行,西方两位,还有已超脱的数位,均不可能有资格,不过你想见识一下开天斧吗?”老子却是微笑看着邵延。 如同一道惊雷在邵延心中滚过,邵延目光迎着老子目光,脸上却无一丝贪yù,斩钉截铁地说出一个字:“想!” !@# 第585节 苦恋无尽一诺出 第585节苦恋无尽一诺出 老子也是盯着邵延,邵延一丝一毫的想法都瞒不过老子,老子不由点头满意说到:“好!只为求道,而非对开天斧有非份之想,那我就让你一见,不过我仅是召唤出开天斧的一个投影。”老子此话是说邵延想见开天斧中所蕴开天辟地之精神,而不是想得到开天斧,邵延心中只求大道,见天地开辟精神足矣,却无一丝对开天斧的幻想。 老子说完,邵延发现场景立变,这是一种根本没有办法描述的地方,一斧出现,邵延知道这仅仅是世人认为开天之物应为斧,才具现成斧,邵延此念一起,斧影立消,根本没有什么形质,但邵延却感到天地开辟之初种种大道演化之景,其中许多世界根本没有机会形成便自崩溃,盘古世界开辟并不是一件易事,是大道无数次演化后才形成的世界,根本没有时间概念,就一瞬间,也是永恒,并不是邵延以眼睛来观看,而是以心灵来观看,就这一瞬,对邵延足够了,邵延满足闭上眼睛,虽然闭上眼睛并没有用。 一切又回到大殿之中,邵延并没有睁开眼睛,还是再回味刚才那一幕,猛然间邵延睁开了眼,眼中锐芒窜出尺许,空间立刻发生变化,如同世界幻灭,化为虚无,转眼间空间又自动恢复,如同创生,大千化为一点,又缩于虚无之中,这仅仅是邵延睁开眼的一瞬,一切都恢复正常,邵延起身而拜,老子轻轻凌虚一扶,将邵延扶起,对邵延说:“这是你自己的领悟,道不远人,你之所行,不求仙魔,唯求大道,多少年了,已很少见到你这类修者,许多人都限于名,而不知不觉陷入名相之中而不觉,我之弟子之中,唯庄周一人,能无视其名相,游于无所有之地,不过他也太懒,功行到却不愿超脱,自许与造物游,你如果将来见到他,可以一谈。你下去吧,在此界找一个地方,临时落脚,好好体悟其界之奥,参详其他金仙种种知见,不出意外,千年之内,你将有所获,到时,你自去!” 邵延又一次参拜,然后退出。现在大赤天之内情景在邵延心目之中,已经固定,邵延知道自己心中具现已稳定,大赤天玄气所成,邵延出了八景宫,凭心中感觉,信步而走,不觉入一空无之地,此处未有金仙之辈与此借玄气具现景物居所,邵延很是满意,转眼间一山拔地而起,瀑流飞湍,汇于山下,形成溪流,一座廊桥飞架其上,满山苍翠,松柏成涛,山脚之下,修竹百亩,中间一座竹楼,此是邵延具现而成居所,邵延此举更多是借助大赤天玄气所成,也属唯心造物一种,不过,却是省事得多。 邵延就居于此山之下进行修行,却与以前不同,表面上此山与其他人宫殿等都是物质存在,但邵延一旦沉入定境之中,这一切表相都退去,展现在心灵之中,却是那永恒运动的玄气,其他金仙或是大罗金仙所造之物,也是将自己的知见体现在玄气之中,改变其运动,展现出来各种居所,有宫殿,也有茅屋,林林总总,都是各人功行体现,邵延明白了道德天尊老子为何让他在此修行一段时间,太清境果然是大罗金仙的难得修行之地,一方面可以借鉴别的金仙或大罗金仙的功行知见,另一方面,却是参悟玄气的奥秘,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却是大道奥妙所在,所悟彻,大罗金仙当能迈出重要一步,入无所有之乡,逍遥于空无广漠之中,真正做到与造物同游。 邵延大多数是沉入定境之中,看身边玄之又玄,广漠如空的运行。邵延闲睱之时,也访师拜友,与众多金仙大罗金仙论道交流,时间倒也快,不知不觉八百多年过去了,邵延渐渐从根本上懂得了那种玄之又玄的大道玄气,是一种从根本上明白,而不是思辨上理解,邵延现在弹指间就可以做到以前无法想像之事。 邵延知道自己可以离开此界,邵延离开自己所开辟那山,那山却未消失,并不会因为邵延的离开而消失,邵延知见的烙印已深深印在那一片时空,邵延刚想离开太清境,心灵深处一动,有人进阶金仙,微一凝神,却是云仙儿成就金仙,邵延脸上lù出微笑,千年之内,云仙儿成就金仙,果然没有令自己失望,随即一步迈出,出现在云仙儿的洞天之内,等待云仙儿稳固境界。 云仙儿出了三天,睁开了眼睛,自己终于入了金仙,金仙原来如此,果然不入金仙,别人如何说也没有用,不由想起当日邵延所说金仙之境,当日自已听得清清楚楚,却无法理解邵延之说,今日才知的确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果然不入此境,任你说得口干舌头困,也是无济于事。 道兄说等自己入金仙,就能见面,咦!?自己不是眼huā了?怎么可能,道兄静静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微笑……这不是幻觉吗?就是幻觉,自己也愿沉mí其中!!! 邵延见到云仙儿这付模样,心中暗叹一口气,笑到:“仙儿,祝贺你成就金仙!从今后,不再坠入沉沦!” “道兄,真的是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云仙儿到现在也不愿相信自己所见。 “我来了有几天,你一入金仙之时,我正准备离开大赤天太清境,你却成功进入金仙层次,我便来了,等你境界稳定后,睁开眼,你就见到了我,我当日说过,你入金仙,自然会见面!”邵延笑到。 “难道就是为了当日诺言,没有其他原因?”云仙儿心中一luàn,既希望邵延回答其他原因,又怕听到邵延那绝情之语,陷入矛盾之中。 邵延一眼就看出云仙儿的心理,叹了一口气,说到:“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修行之人往往绝情,说是一种逃避也对,说是一种明智也行,从本质上说,真爱原本就是本能,是元神的牵引,无需摒弃,只是,参杂了执念的爱,变成了人道中普遍定义的带着占有yù的爱情,这样的爱,成为修行的毒药,侵蚀着我们清静的内心,甚至带出心魔,mí人心眼。” “我知道!我不求其他,只求能看到你,我就满足了!”云仙儿低下头,语音也低了下来。 “仙儿,我知道你的心意,如果你能抛弃爱中执念,如果不怕我是绝情之人,终有一日,我会给你一个答复,希望你能抛掉这段感情,你的功行会有更大的进展,佛门菩萨有行,将自己的情爱转化为对众生怜悯慈悲之情。”邵延继续开导着云仙儿,可惜的是,邵延心如铁坚,却不了解爱情,不要看他说得头头是道。 云仙儿抬起头来,眼中却lù出一丝惊喜,整个心灵都似乎充满了欢乐:“道兄所说,可是真的?!”对云仙儿来说,邵延这一段话,特别是终有一日,会给云仙儿一个答复,让云仙儿看到了希望,虽然很遥远,很飘渺,却是一种希望,让苦苦等待中的云仙儿看到了曙光,邵延能感受到云仙儿的心中欢乐,却是不能理解,隐隐地心中似有触动。 两人又说了几句,邵延抬起头,说:“林韵柔和杜笑颜以及其他人来了,看来是祝贺你入金仙,我们出去见他们一见!”云仙儿点头。 门外传来脚步之声,传来敲门之声,阿娇的声音响了起来:“主人,林仙子等主人来贺!” 云仙儿手一挥,殿门打开,云仙儿和邵延走了出来,阿娇一下子愣住了,有些结巴:“老,老爷,你怎么在这里?” “我感应到你主人进阶金仙,赶过来祝贺!”邵延一笑说到。 林韵柔和杜笑颜也上前拜见邵延,邵延将她们扶起,柳致知也来道贺,他已是金仙功行,自然能感知云仙儿成就金仙,一见邵延,也来见礼,邵延笑着说:“道友,你成就金仙时,我因事去了西方佛门,未曾祝贺,今日也祝贺道友成为金仙,算是一个迟到的祝贺!” “多谢,祝贺本是一个形式,道友也派了门下弟子前来,致知已感到十分荣幸!”柳致知也笑到,云仙儿吩咐阿娇准备果酒之类招待众人,到贺的人并不多,仙界广阔,云仙儿入金仙,金仙之上能感应到,但云仙儿金仙朋友并不多,目前不过二三人,金仙以下,并不能感应到云仙儿成就金仙,云仙儿也未发请柬,其他人也未知。正说之间,青桑子也带着徒弟雨诗丝而来,邵延已发现其功行已是神仙,众人相见,各自坐下,邵延和青桑子说起当年,当年天仙,已有四人成就金仙,还有chūn岭子和苍羽子尚未成就金仙,青桑子笑到:“那两位道友,我数百年见过一次,不出意外,两三百年内,也会成就金仙!” 青桑子又问了邵延这些年去了何处,邵延微笑说:“这些年,我却是入了大赤天太清境,对于金仙以上层次来说,太清境却是一处福地,利于修行,如果诸位道友功行已够,不妨入太清境修行。”众人问原因,邵延简单说了一下太清境情况,诸位金仙说到:“如道友所说,等我等功行达到一定程度,太清境倒是不错修行之地。” 邵延又向林韵柔问起了门中其他人情况,龙氏兄妹终于入了神仙,龙慕天却与仙霞派的步馨彤结成道侣,下界的和兆宗又有两人飞升地仙界,其中一人是杜笑颜弟子,另外一名却是和兆宗一名长老,邵延简单问了一下情况,让林韵柔和杜笑颜对他们加以指导。 正说之间,邵延心灵之中收到一串信息,邵延略一查看,对云仙儿和众人说:“本想与众位道友多呆一会,不想有人请我帮忙,到地仙界有一事,却不能陪大家了,就此作别!” !@# 第586节 虚无之乡访庄周 第586节虚无之乡访庄周 邵延心中接到信息却是与天道子有关,邵延现在清楚天道子的功行,以前总是看不清,他现在处于一种特殊状态,说是大罗金仙,却尚欠一步,说是金仙,却又好像在其上,说白了,凭天道子功行,如入甚深定中,应该很容易跳出,即使不是很快,千年以内必定能跳出,之所以还处于此状态,邵延估计是当初与清风赌约有关,赌约未到期,他无法放下万缘,封闭六根,彻底进入甚深定境之中的缘故。TXT电子书下载** 事情却是与当年水火二神之战有关,共工触倒不周山,受天地反噬,神魂精魄散入天地之间,天地洪水泛滥,大禹治水,而共工臣子相柳,九首,面孔倒似人,但身子象蛇。为共工之殒而不忿,掀起涛天洪水,要为共工复仇,为大禹所诛,血液剧毒而腐蚀性极强,流经之处,腥气熏天,寸草不生,形成了巨大毒液沼泽,禹三次填平沼泽却三次塌陷,无奈之下,建共工台以镇压之,在昆仑山之北。 相柳为大禹所诛,他系上古天然神灵,本与天地同存,况且,他与共工不同,共工受天地反噬,精神散于天地之间,想重新聚合复活,天地所不容,最多只能以法术神通临时召唤而短时间重现,不可能长久存在天地之间。而相柳不同,他被大禹所杀,虽暂时消失天地之间,其精神犹存,经过漫长的时间,将又一次重临世间,但现在时代仙界诸仙神不可能允许其重现世间,上古神灵,秉天地精神,根本不分善恶,如单纯以精神存在,不过是天地运行一部分,一旦重新苏醒,寻回意识,对地仙界的凡人来说,又是一场大难,要么将其精神重新打散,要么将其封印镇压。 天道子因为一誓和赌约,此事当然必须出手,不过相柳却不是血育子之流,上古神灵天生由大道演化而成,执天地一权柄,不同于天人,天人尚有寿元限制,而他们已是先天神灵,虽未能迈出最后一步,其威能也不是金仙所能抗衡,况且,此次相柳出世,引起诸方注意,道门佛门,这两门尚好,但域外天魔界也会惊动,他们也想收伏相柳,三方目的不同,佛门想渡化相柳,得其大功德;道门比较简单,不过是想将其精神再次打散或封印镇压,不让其为祸世间;魔界却想助其成魔,为魔界增加实力,为地仙界带来毁灭,可以说,这次是天下风云动。 天道子一个人却无法相抗,便请吕祖吕洞宾帮忙,吕祖在些意动,却被另一件事牵住,想起了邵延,便将邵延推荐给天道子,天道子一听,原来是自己熟人,向吕祖问清邵延去向,吕祖察看诸天,告诉天道子邵延去向,便有了邵延接到信息一事。 邵延和天道子、任云踪及烟bō钓叟站在东昆仑北部一座山峰之上,远观共工台,大禹当日建共工台,因相柳已死,其精神不散,便召天地间水神共工的一缕精神,集五方神土,筑共工台,相柳本是共工臣属,精神虽在,但意识已散,本能服从共工的精神,被镇压于此,随时间推移,相柳意识渐渐复苏,共工台渐渐约束不住相柳。 邵延向北方看去,那九首蛇身的相柳虚影已清晰可见,盘旋于六层的共工之台上,九彩毒雾弥漫,相柳九首眼睛尚未睁开。邵延看罢,回过头来,对天道子说:“道友,此物离苏醒还有一段时日,不过究其威能,不弱于大罗金仙,特别是其剧毒,就是大罗金仙来,不慎沾上,仙体也会有损,真不知道大禹当年是如何将之诛杀!” 天道子说:“道友,传闻当年大禹以五丁开山之斧将之诛杀。” “那五丁开山斧现在在何处?”邵延忙问到。 “这却不知道,大禹治水后,其斧化龙归去,不知所踪!”天道子叹到。 “那有何办法将之封印或打散?吾等之能最多能临时镇压处他,却不是长久之计!”邵延沉yín到。 “这次事情却是落在道友身上!”烟bō钓叟笑到。 邵延不解望着烟bō钓叟,说到:“请道友明说!” “我善长先天卦数演算之术,来此之前,斋戒七日,沐浴焚香,诚心向天地祷告,穷搜卦理,起了一卦,如镇压相柳,虽要一物,此物是无用之物,却在庄子手上,而庄周却入了虚无之地,无何有之乡,逍遥于天地之间,与造物同游,我等几人之中,惟道友入了大罗,更在太清境修行近千年,深悟玄理,能入虚无之地,无何有之乡,可寻南华老仙庄子,借来此物!”烟bō钓叟说到。 邵延一听,想不到烟bō钓叟有此本领,不过也对,能入金仙者,有几个人是简单的,总有些压箱底的东西,便问到:“道友所言,是何物?” “庄周当年尚在人间时,曾在曲辕见一株栎社树,其大树荫之下可蔽千头牛,用绳子绕着量一量树干,足有头十丈粗,树梢高临山巅,离地面八十尺处方才分枝,用它来造船可造十余艘。栎树虽大,却是无用之树,用它做成船定会沉没,用它做成棺椁定会很快朽烂,用它做成器皿定会很快毁坏,用它做成屋门定会流脂而不合缝,用它做成屋柱定会被虫蛀蚀。这是不能取材的树。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它才能有如此寿长,未遭人砍伐,长得如此之大,被人当作社神而崇拜。庄子见此无用之树,却与自己意旨相合,便将其收取,后来,入了无何有之乡,也将其带去,因其无用,恰恰能克制相柳精神,以无用克其有为之用。”烟bō钓叟说出此物,邵延听后,明白了,原来是此物,用此树来镇压相柳精神倒是适合。 想到此,便对三人说:“三位道友,就在此处歇息,我去无何有之乡走一遭!”说完之后,身形淡化消失,已入无何有之乡。 邵延如果不是领悟了众妙之门,对无何有之乡根本无门可入,无何有之乡甚至不能算是一个空间,仅是宇宙精神表层的一种特殊的存在,存在于任何地方,但就是你是大罗金仙,一般也难入其内,所谓与造物者游,与天地精神相往来,就言此。在此间,一切物质精神都向一靠近,让人根本分不清物质精神,当然,你如愿意,此间显现任何你所需的东西,但你一旦沉mí其中,自然就离开了无何有之乡,入此感觉,自是感觉与天地精神合一,不是那种天人合一,而是能见造化运行,与天地自然融洽的一种感觉,又是绝对清醒,心中一念,具现而出,却又清楚感知造物如何使之出现,万物方生方死,种种变化,构成一种奇妙的永恒。 邵延一念庄子,天地展开,无何有之乡空间已无意义,可以认为其无穷,亦可认为其无穷小,一念之间,自然见到想见之人,只要对方在无何有之乡,邵延一念起,天地展开,天之苍苍,地之茫茫,广漠的平原之上,一树孤立,正是那棵栎树,树下一人,正在酣睡,身边却是彩蝶飞舞,广漠的大地之上,彩蝶落下,自然一株鲜huā出现绽放。 邵延一出现,庄周伸了个懒腰醒来,坐了起来,彩蝶鲜huā自然消失,半梦半醒间,作歌yín唱到: 蝶兮蝶兮,何梦周! 吾兮吾兮,何梦蝶! 大道演兮,非可思! 物我相化大道现! 邵延并未施礼,而是一屁股坐在庄周对面,笑到:“道友好逍遥!邵延却是打搅道友好梦!” “无妨,道友之来,本是自然,我刚梦蝶,庄周梦为蝴蝶,庄周之幸也;蝴蝶梦为庄周,蝴蝶之不幸也。万世之下,人所不识,道友自适心意,庄周亦自适其心,在此相逢,物不相伤,何来打搅,况且,百年前与列御寇论后,一梦百年,道友来的却是时候!”庄周笑到。 “此间与天地精神同在,与造物同游,真逍遥之境,难怪道友不愿迈出那最后一步!”邵延想起了老子对庄子的评价,不觉深有同感。 “迈出那一步,却又是一个征途,不如在此暂歇,逍遥天地之间,也是一件乐事,待我哪天想起跳出,也不迟!”庄周明白邵延见过老子,倒也不以为意地说到。 “道友倒是逍遥,我十分羡慕,可惜我不能久待此间,尚有俗事,修行之人当享此清福!”邵延有些羡慕地说到。 “我知道友来意,道友此来,是看中了这棵无用的栎树,可惜地是,道友一来,此树不再无用,既然有用,凭此镇压相柳,我与此树缘尽,已不是我的旨趣,那就送给道友吧!”庄周说完,手一挥,此树自然缩小,落在邵延手中,邵延大喜,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却不料这么容易,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细思庄子之言,心中有悟,起身向庄子一礼,却非感谢庄子送树,而是感谢庄子点醒。 “我最讨厌儒家俗礼!还是免了罢!”庄子有些不悦说到。 邵延哈哈一笑:“我知道友不喜世人之礼,仅借此表现我的心意罢了!”邵延说完,又是一屁股做下,他现在功行,当然能看透本质,所行当然随方而化。 “道友此行,倒是不俗!来来,我们论道一番,你那俗事,反正还有些时日,先让他们折腾去!”庄子向外望了一下。 邵延也笑了:“那就先让他们折腾去,先与道友论战一番!”两人哈哈大笑,与此同时,在东昆仑山顶的天道子三人,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 第587节 相柳出世心各异 第587节相柳出世心各异 共工台百里内,不少山头却来了一些仙人菩萨之流,也有天魔界大尊,相当于金仙一级魔头愿身降临,大家目的并不相同,但其中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不知消息是怎么流转出去的,昆仑派却是胆颤心惊,昆仑派已不是上古那个大派,现在门中最高不过天仙,虽然危急关头可以飞符上界,求历代祖师帮忙,不过看看现在光临此地诸仙魔,心中还是有些打鼓,有数人门中天仙长老看不透,不用说,这些应该是金仙之流,甚至还在其上。「域名请大家熟知」 天道子三人见邵延还未回来,心中还是有些着急,但去无何有之乡向庄周借树,不是借树而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的事,当然是比较艰难,三人并不担心,因为烟bō钓叟卦数表示事情肯定成功,树是一定能取来,不过三人谁也没想到,邵延居然有闲功夫与庄周论道。 时间一天天过去,相柳虚影一天天凝实。在虚影期间,众人都没有出手,佛门想渡化相柳,不可能出手打散虚影,魔界目的与佛门类似,想将相柳拉入魔门,当然也不会出手。唯有道门应该出手,不过其中顾忌重重,许多来看热闹没有资格出手,能出手的只有天道子一伙,不过他们在等待邵延归来,另外,相柳未复苏之前出手,佛魔肯定会出手相阻。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其间还有几人伤亡,有数名初出茅庐的修士不知天高地厚,连人仙都未成就,不知从哪里听说过除掉相柳有大功德,他们也未发现周围那么多仙佛魔未曾出手,就冒然御器上前,想斩妖除魔,结果飞剑还未到相柳面前,便被九彩毒雾一侵蚀,成为顽铁坠地,自然也受毒雾侵入体内,从空中跌落,最为悲剧地是,相柳虽未完全凝实,也未睁开眼睛,只是本能一甩尾,两位修士就此坠入轮回,其他几名修士运气好,那帮仙人见他们如此,心中不忍,各发仙光,将他们卷出,又在他们口中塞入解毒丹药,才将他们从鬼门关前拖了回来。 经此一事,那些大大小小旁观者才明白这不是他们所能chā手,此处已有他们无法想象人物出手,遂乖乖躲在一旁,收拾起其他心思,一心做个旁观者。 终于,相柳身形凝实,体形之大,其长不下数十丈,九首猛然张开口,用力一吸,那弥漫在周围的彩烟毒雾,如同众川归流,被九首吸入腹中,然后,九首睁开了双眼,眼中丈许光线shè出,九首眼光各不相同,光线shè出,天地之间狂风顿起,乌云如墨聚来,无数电光惊雷如密鼓般地响了起来,众仙魔等立刻感受到天地间精神迅速聚来,转眼间,墨云电光已将相柳彻底裹住,墨云电光一歇,从地下大水涌出,相柳已彻底现身,不再是九首蛇身,而是化为一个丈二身高,身材消瘦,脸sè带有淡青的人,高高站在cháo头之上,cháo头就静止那里,仰天长嘶,口中舌头如蛇信一样,分为两叉,长嘶一停,手一招,喝到:“戟来!”大地震动,从北方飞来一件长戟,通体漆黑,闪着乌光,戟头却是一个蛇头吐信。却是一柄单耳青龙戟,却是一件罕见的神兵,一落相柳的手上,顿时乌芒大亮。 相柳轻蔑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手中戟一指:“尔等仙魔,鬼鬼祟祟,本神今日重归,还不给我滚!”听相柳如此叫到,众仙魔从各自山头现身,起在空中,此时,那一帮旁观者才发现这些真正高手,众人一现,放开身上气势,可怜那帮旁观者,包括天仙在内,如何能抵挡,当下纷纷后退,现出法宝护体,这也是天道子等人心中有意救他们一救,用气势将众人bī开,达到安全地方,不然,等下动手,那些人连余bō也经受不起,这一气势放开,旁观者被bī出千里之外,只得远远观看。 “原来是仙魔二道,什么时候西方教变成光头了?”相柳眼光一扫,认出众人的派别,他在世之时,西方教尚未成为佛教,沙门未开,所以他感到奇怪。 “阿弥陀佛,相柳施主,却是与我佛门有缘,我佛门与你有缘,特来渡你共享西方极乐世界,演讲三乘**,无挂无碍,成就正果,完此金刚不坏之体,岂不美哉!行教西方,莲huā现相,舍利元光。八德池边,谈讲三乘**;七宝林下,任你自在逍遥。岂不比你在此沦为凶神恶煞,受天下众仙追杀来得自在?!”说话的却是灵山一菩萨。 “久闻西方教舌灿莲huā,你行你的小道,我为天地生成神灵,岂是你们这后天小教,西方旁门所能比拟,当日要不是大禹手中神斧有开天斧之威能,我岂能被他所杀,况且,我为先天神灵,谁能彻底杀死我!你以为我能被口舌所动,趁早离去,不然,休怪我掌中戟无情,取你项上那颗光脑袋!”相柳冷笑到。 “说得好!这帮秃驴除了huā言巧语,其他一无所长,相柳大神,不如入我们天魔界,你看我们随心所yù,保证能顺大神之意!”开口之人却是魔界一位大尊的愿身。 相柳见对方却是相互对掐起来,他一声冷笑:“我不管你们是何门,我相柳除了共工大神之外,谁能让我臣服,你们两条路,一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二是给我永远留在这里!” 他们在此斗嘴,天道子诸人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几方,暗中准备,盘算着如何出手一击,最好能一击将相柳击溃。相柳却不放过他们,望着几人,冷冷地说:“几位仙人,是不是又想招降我?” “你自视太高,我们来此,就是一个目的,杀你!”天道子冷冷地说。相柳一听,脸sè一冷,只说了一句:“那就拿命来!” cháo水冲天而起,陡然变黑,相柳脚下cháo水顿时腥臭无比,脚踩cháo水,手中戟一摆,一道乌光如月,斩向众人,天道子诸人见黑làng滔天,其腥无比,知道已是剧毒污秽之物,不敢大意,头顶之上庆云显出,一刹那,天地之间,异彩纷呈,瑞气滚滚,几位金仙均显现朵朵金莲翻滚,金灯缨络垂下,一派金光护定自身。 而灵山那几位菩萨,纷纷现出佛光舍利,上下翻滚,舍利光华护住全身,黑水不能近身;而魔界几位大尊,却现出白骨天魔舍利,碗口大的天魔舍利一出,层层叠叠的小千空间幻化而出,黑水也不能近身。 那道月牙一样的乌光斩向众人,天道子手一点,一点金sè仙光化为罗网罩了上去,将那道乌光拦住,双方一触,来回拉锯一样,几次之后,双方光华散作星星点点。佛门菩萨一见机会来到,一道佛光罩向相柳,化为佛国,禅唱之声大起,无数佛影菩萨出现,种种妙音,漫天莲huā,将相柳笼罩,准备强行渡化。 相柳大吼一声,身外九彩光华向外排去,所过之处,剧毒光华一遇莲huā菩萨诸佛影,顿时莲huā枯萎,佛和菩萨之影立刻变sè消散,那位菩萨一见,身光佛光大闪,佛国之内,佛光大盛,禅唱之声往中内压去,相柳彩光终于停止扩散,双方一时僵持起来。 其他佛门之人一见,立刻变现佛国,相互叠加,顿时威力倍增,相柳压力大增,身形一晃,显出法相,却是九首十八手,各执种种兵器,刀枪戈矛,斧钩锏鞭等等,其中一物特别突出,却是共工大神生前神兵断yù钩,九首之中,彩光如练喷出,顿时佛国之中门g上一层yīn影,诸佛菩萨似乎迎来末劫,种种衰败之相现,几位菩萨见此,口中经文急诵,顿时稳定下来,佛国重焕生机,缓缓向相柳压去。 就在此时,天魔界的大尊出手了,他们可不想相柳被佛门渡化,明面上也是攻向相柳,种种天魔妙相,层层小千空间纷纷爆裂,yòuhuò魔声响起,佛魔相遇,如水火相交,刹那间,佛国崩溃,当然天魔的小千世界也随之湮灭。 佛门诸菩萨大怒,就要向魔界众魔头动手,魔头之中一人笑到:“大意了,本想助你们一臂之力,却不料好心帮了倒忙,勿怪,勿怪!”言词之中,自是得意,佛门众菩萨听此话,气得真火luàn喷,不过却没有心思理睬他们。 因为相柳一脱困,顿时滚滚腥臭黑水迅速拔高,向四下狂涌而出,这样下去,不是千里,恐怕万里之内都是一遍泽国,而且此水所过,恐怕没有什么生物能幸存下来,这样,众人的孽就大了,天魔不怕造孽,甚至业力还是他们的资粮,而佛道两门却是不同,此孽如成,对众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将来在适当时候会酿成自身的大劫,当下最要紧之事,是约束住洪水。 一位菩萨祭起一只伏魔金环,与此同时,烟bō钓叟也抛出身上蓑衣,金环迅速扩大,如一道金壁,将黑水约束住,不让其溢出百里之外,烟bō钓叟蓑衣也迅速扩大,发出门g门g青光,上蔽天宇,下护地脉,护住百里之外。 魔界的魔头却对相柳展开yòuhuò,相柳冷冷扫了一眼,断yù钩起,一道白光向外斩出,天魔幻相在白光过后,立刻无踪。 天道子却不留情,手起住,金光化虹,硬斩而下,却被断yù钩架住,烟bō钓叟钓杆一起,一钩带线,层层缠上,相柳九首之中,喷出各sè毒水,烟bō钓叟感到自己钓具灵光一暗,暗叫不好,急忙收回,还有只是微微受损,温养些日子就能恢复。 三方人与相柳大战,却又相互牵制,一时几方处于僵持状态。 邵延在无何有之乡与庄子论道,转眼一个多月,邵延望了一眼外界,目光透过重重空间,微微一笑:“南华道友,我该回去了!” “不要忙,我告诉你大禹当日所用五丁开山斧的秘密,助道友一臂之力!”庄子却说出了这一番话。 !@# 第588节 一战三方各牵连 第588节一战三方各牵连 邵延一听,不由问到:“南华道友,难道知道五丁开山斧的下落?” “不知道,五丁开山斧不过应运而生,现在是否在世,我却不知道,但我知道五丁开山斧为何能诛杀相柳这样先天神灵!”庄子笑到。 邵延来了兴趣,问:“却是为何?” “道友可知先天至宝开天斧?”庄子问到。 “我知道,道德天尊曾给我看过开天斧的投影,难道五丁开山斧与开天斧的关?”邵延见庄子如此问,自然将两者联系起来。 “不错,大禹得到的五丁开山斧并不是纯粹开山斧,而是道德天尊在五丁开山斧中将一道开天斧的投影压入其中,开山斧并不能诛杀先天神灵,而开天斧则不同,不用说先天神灵,就是这个宇宙,开天斧甚至能将之重归于虚无,道友既然见过开天斧,应能把握其几分jīng神,召唤其投影蕴于自己神通之中,应该能做到,其余我就不多说了。”庄子点出其中关键,邵延一听,大喜,哈哈一笑:“多谢道友,我去也!”说完,便跃出了无何有之乡。 几方各有心思,不可能完全合作,佛道两mén尚能相互之间在危急时支援对方一把,魔界一方却是彻底捣luàn,虽然也攻击相柳,更多时候却是有意无意替相柳解围,因其所行相对较为隐密,佛道两方虽知,却一时也不好直接翻脸,相柳也不是呆子,早已发现这一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有意无意强化对佛道两方攻击,而对魔界一方放水。 几方斗法空间相对封闭,出手均是金仙之上,整个空间不断崩溃又重新组合,整个一团húnluàn,在远处观看地仙界各仙和修士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切,现在他们相互之间传言讨论,已知jiāo战数方均是金仙以上,这就是金仙威能。 佛道两mén修士有所顾忌,相柳却没有顾忌,但他到底一人,而佛道双方加起来有七人,虽魔头也有三人,但不可能明着帮他,不然,可能给地仙界那位出手机会,这一来相柳渐渐落于下风。 相柳见此,一声长吼,现出本相,诸般神兵如流星般在向外盘旋幻化,九首各自长嘶,身体立刻被黑水围绕,大地开始轰鸣,他准备发动滔天洪水,勾引地下空中,甚至是天河之中各种水,有些水都不是仙界,而是来其他空间,更重要的是都是yīn毒无比,如九幽冥水、三千弱水等,这些水如出,不是万里成为泽国,甚至会将一洲之地重归洪荒,佛道两方大惊,就在此时,传来一声冷哼,大地猛然泛起黄光,一派清光成膜,将大地护住,空间为之封闭,各种毒水来源立断,万寿山五庄观的那位出手,护住了这片天地。 佛道两mén七位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一松,就在此时,异变突生,相柳施法,却被镇元子打断,心中愤怒,其中一首暴长,顿时其中无比,咬向一位佛mén菩萨,这位菩萨见天地异变,镇元子大仙出手,松了一口气,不由手下也是一松,相柳一头奇快无比,已一口咬到,躲闪不及,大喝一声,现出忿怒金刚不坏法相,青面獠牙,三首六臂,各执杵杖铃鼓等物,打向相柳口中,相柳却不顾,一口咬下,虽是金刚不坏,而是未能抵挡着相柳毒牙,扎入身体,菩萨大叫一声,六臂之上各法物轰在相柳此头口中,相柳此头吃痛,嘶叫一声,头一甩,将菩萨甩出,缩了回去。 菩萨法相消失,身上佛光金芒大盛,转眼变黑,相柳之毒,超乎想象,其他三位菩萨脸sè大变,这位菩萨脸sè已开始变灰,现出安祥之sè,对其他三位说:“三位师弟,老衲此化身却未能完成此愿,相柳之毒,如是强行支撑,恐怕影响不灭之法身,就此寂灭,请师弟将骨灰舍利带回灵山!”说完之后,凌空盘坐,身下现出莲台,一团佛焰琉璃火起,口宣佛号,就此寂灭。其他三位菩萨也合掌口宣佛号,念诵经文,天道子三人一见,拦在面前,挡住相柳的进攻。 菩萨分身千百亿,在无数世界中有自己化身显示,一个化身入灭,虽不会坠入轮回,但对自身功行还是有极大影响,这也是金仙以上,不坠沉沦根本原因,法身不灭,除非你将对方无形无质法身从这个世界本源中驱出,或者利用因果类神通让攻击落到法身之上,才能对金仙产生致命威胁。 一位菩萨化身入灭,相柳当然高兴,魔界三位魔头也高兴,天道子见三位魔头lù出一丝yīn笑,相柳对三位魔头虽提防,却不如对佛道两mén七人,三位魔头对望了一眼,猛然对相柳各打出一道魔光,天道子却是一怔,因为这三道三sè魔光与三魔气息不合,不应该是他们修炼出的魔光,相柳虽对三魔提防,见三道红黄蓝的魔光并不强,以为不过与刚才一样,逢场作戏,不料三道魔光一遇到一起,化为白光一亮,天huā飘下,天魔舞姬作天魔妙舞,无数美妙魔音响起,一道如天光一样淡淡魔光罩着相柳,层层世界展开,相柳只觉得大仇得报,世界又是上古诸神统治的世界,不觉坠入其中。 天道子三人大惊,无上天魔降临,三魔居然藏了这一手,一开始就骗了众人和相柳,相柳以为三魔暗中帮助他,放松了警惕,正当相柳伤了佛mén一人,心中难免疏忽,无上天魔一开始就将自己分化,暗藏三魔身上,见此机会,当然不会放过,立刻现身,以天魔妙法,控制相柳;而众人以为三魔暗中与自己作对,是天魔本xìng,以为正常,谁知暗中有此一手。 无上天魔一见相柳神智已mí,心中大喜,一见佛道众人,淡淡魔光一闪,将六人圈于此中,无上天魔也在虚空中现身,他心倒是很野,想顺手牵羊,将六人一起控制,六人也大惊,庆云舍利光华冲天,来抗魔光,魔光虽淡,却缓缓渗入。 正在这危急关头,传来一声佛号,一物自西方而来,却是七宝金莲,当年在玄mén称遁龙桩,却是文殊菩萨之宝,一茎莲叶,上托一朵金莲,七宝护定,金光照耀大千,上冲霄汉,下烛九幽,此宝一到,魔光幻境顿破,相柳一瞬间也猛然醒悟,上古之神,受人欺骗,比之佛道两mén对付他更令他痛恨,九头怒吼,三头如电,咬向三魔。 无上天魔一见七宝金莲出现,知道是文殊菩萨出手,文殊菩萨可是灵山佛祖右侧shì立,被称为智慧第一,曾为七佛之师,其一身功行,绝对强于一般大罗金仙,在西方,一入金仙,便可称为菩萨,当然并不绝对,因为菩萨或佛,还看各人的大愿,就如观世音菩萨,她的功行就超过大多数佛,文殊的功行在灵山绝对是在前列。无上天魔一见文殊出手,立刻舍弃他人,全神以待,头顶之上,天魔白骨舍利上下翻腾不停,托住七宝金莲。 相柳三头咬向三魔,三魔亦是大尊级魔头,功行不弱于金仙,一见相柳清醒过来,就知道不妙,下面肯定得面对相柳的怒火,三魔并不惊慌,作为天魔,如论yīn谋诡计,见识的绝对在仙人之上。 三魔迅速后退,各shè出法宝,同时,也现出法相,凶恶无比,或双首四手,或三首八臂,或四首八臂,魔光大盛,各种法宝轰向三首,三人以为万无一失,哪知相柳恨极他们,另外三首却悄无声息潜出,张口咬来,事发突然,幸亏三魔可以说平时勾心斗角惯了,险险避过,但其中一魔,却被相柳口中毒水喷中,整个魔光立刻崩溃,也是决断,当时,立刻散了愿身,唯一丝意念返回天魔界,他可不放心同伴,谁知他们不会背后下手。 这丝意识一返回主体,一口气未定,陡然脸sè大变,身上魔焰大起,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他未想到,这缕意识居然还带了一丝意识毒素,差点本体受到暗算,这才明白,为什么佛mén那位菩萨,选择化身寂灭,而非抛弃化身,意识返回。 无上天魔和文殊遥空相击,一时对峙起来,相柳却是大发神威,一时三佛三道两魔忙于应付,相柳九首不时咬向众人,众人更运神通相抗。形势却是越来越危急。 就在此时,天空之中传来一声朗笑:“相柳,你身为上古凶神,如能静心潜修,未必没有超脱之机,上古大神nv娲、后土,均已越脱命运之外,就是不能超脱,也会和天地同存,却一次次造下大孽,真以为先天神灵,死而不亡!”听到此言,天道子三人大喜,这是邵延回来了,邵延既然回来,那就说明东西已取到。 声音一落,邵延已出现在场中,众人都未看出邵延是如何出现,相柳一首大口已咬到,天道子三人大惊,叫到:“道友当心!”话音未落,一口已咬到邵延身上。 令众人目瞪口呆的是,相柳一口,明明咬在邵延身上,却是咬在虚空中一样,好像邵延就是一个虚影,邵延随手一掌如刀,相柳此头立刻飞了出去,相柳一声痛嘶,断头在空中一个盘旋,又落回颈脖之上,却惊疑不定,不再敢咬邵延。 邵延笑了:“我独立天地外,你在天地内,我对你来说,就是不存在,你如何能伤我!”有些话,邵延并未说,他独立天地之外,相柳是不能伤他,但邵延也不能伤相柳,当然,刹那间,邵延回到这个天地,现在相柳如果咬他,就能伤他,不过相柳不明此理,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实际此法有一个弊端,转换那一瞬,邵延更易受到攻击,不过不明此理之人,根本不知道这一点。 邵延看了一眼相柳,好像在看一个死人,随手一挥,一股巨大恐惧顿时攫住了相柳。 !@# 第589节 一剑斩神会镇元 第589节一剑斩神会镇元 邵延一出场,立刻镇住所有人,在场之中都是金仙级别,自然不识其中玄妙,相柳天生神灵,虽由道化生,却不悟大道,正如人饮水,又有几人能真正了解水,而明白的却是无上天魔和文殊菩萨,两人正在对峙,邵延一现身,两人知道来了一位大罗金仙,双方一顿,不约而同暂时停止进攻。 邵延手一挥,一道剑光成形,却是集天地人三才杀气的一剑,其中也融入灵宝天尊的一剑,众人更不清楚的是,其中自有开天斧的一线投影在其内。一剑既出,相柳脸sè大变,感到自己孤零零立于天地之间,天地却要将自己排出之外,自己好像天地间最为弱小的一员。 相柳也不是束手待毙,那滔天黑水猛然往身边一聚,宛如黑晶,并未结束,黑晶又迅速归无,一种坚韧略如墨晶的光层,空间自动退开,相柳身边,纯粹连空间都容不下,天道子几人法宝尚未收回,天道子一件法宝就是刚一触光层,化作流萤四散而去,不是四散,根本没有可能进入那墨晶一样光层。 邵延一剑已到,没有任何声响,静静切入光层之中,剑光过处,光层分开,空间好像流水一样涌入,光层却根本合不拢,一剑之下,光层破开,就这样简单,相柳诸般神兵截向剑光,剑光好像前方无物一下一掠而过,很简单,相柳就这样被分为两截。 众人目瞪口呆,就这样简单一剑,相柳就被斩为两段,这是什么样的一剑,如此凶悍的相柳就被斩了。文殊菩萨目光之中也lù出例外,这一剑他看得出,好像有灵宝天尊诛仙一剑的影子,又不完全相同,这是怎样的一剑! 相柳被斩为两截,却未殒命,相柳先天神灵,不过被斩为两截,就是分成十七八块,也不会有影响,只要其jīng神不灭,根本杀不死,这也是相柳依仗之一,上次被大禹诛杀,现在不是又复活了。 相柳身体一扭,想合为一体,现在他想暂时避开锋芒,两截身体往上一合,自己以为合成一体,哪知剑口处一股隐藏的力量陡然爆发,这也不是一股力量,却是天地瞬间归于虚无,一股令在场所有人心中生出一种绝望的感觉,似乎天地末劫来到,众生心中已无希望,场中众人大惊,纷纷遁出这个是非之所,唯邵延还在其中,邵延眼中jīng芒一闪,相柳所在之处,猛然如玻璃一样出现大量裂纹,紧接空间成粉,连相柳形成那排开空间纯粹的墨晶神光也碎成粉末,一颗颗空间细砂之中,在众人眼中,化成一个个无量微尘世界,瞬间幻化,归于虚无,却是天地崩毁,又有无量世界在毁灭中诞生,转眼又归于虚无,此等景象,正是邵延一剑之中,蕴藏了开天斧一丝投影威能所造成的结果。 在如此天地毁灭与重生之中,相柳完全笼罩在其中,不要说相柳,就是共工重生,也会就此殒灭,相柳当然不例外,一代凶神恶煞,又一次意识散于天地之间,jīng神回归天地,又重新凝结于共工台下,如果重新意识聚拢,恐怕又要费上万年以上时光,甚至更长。 邵延却不会就此放过,一株栎树出现,正是那株庄子赠送的无用之树,此树落于共工台边,转眼间,其高百丈,树荫蔽日,此树一起,立将相柳jīng神聚于其下,,其树无用,任何东西都不长久,意识产生不久,就会自然湮灭,之后又会再生,又会湮灭,如此循环往复,这次相柳重新复活,恐怕不是一两万年,也许时间极其悠久,以后事自由后人来处理,就不关邵延的事。 邵延此树一出,文殊菩萨和无上天魔立刻看出此树的来历,心中都叹息了一声,知道事已无望,开始佛魔双方见道mén来了几个金仙,还有些不解,现在却是明白了,道mén也派来大罗金仙,居然去找南华老仙找来无用之树,相柳这次算是栽大了,大禹上一次将之jīng神镇在共工台下,这次却被无用之树镇住,此树不死,相柳恐怕很难出头。 无上天魔将目光chōu向那棵栎树,心中甚至盘算是不是找个机会,将此树砍倒,还未等他打好主意,大地之上黄芒一闪,清辉闪过,此树与大地之脉连成一体,清辉一闪,共工台和栎树消失,众人用神念查找,都空无一物,知道地仙之祖镇元子出手,无上天魔只好放弃那个心思,他目前功行,可没有能力去惹地仙之祖。看了一眼那两个魔头,身影变淡,回域外天魔界去了,那二魔一见,也破开空间而消失。 佛mén几人向邵延诸人合什而别,顺手将那只伏魔金环收了,烟bō钓叟一见,身体一抖,那件蓑衣缩小,又披回烟bō钓叟身上,此时,天道子三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问起邵延借树经过,问邵延怎么去了那么久。 邵延当然没有实说,总不能说,自己和庄子论道,看众人折腾,就避重就轻说自己借到了树,庄子又指点当年五丁开山斧之秘,使自己见识了开山斧之秘,化入神通之中,才得以轻松斩杀相柳,这并不是说谎,也是事实,不过邵延当时和庄子谈论此两事,时间太短。 邵延如此一说,三人才恍然大悟,想当然认为邵延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是正常的,毕竟要了解当年大禹使用的五丁开山斧的秘密,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理解,而且,邵延那斩杀相柳的一招,却是奥秘无穷,细想之下,的确倒有些斧招的痕迹。 几人谈了一会,天道子谢过邵延这次帮忙,四人分手,邵延见大家已走,一步迈出,却是来到万寿山,邵延并不是无目的而来,上次和镇元子有千年论道之约,邵延实际上已经违约,邵延成就大罗金仙后,便入了太清境清修,时间转眼间过去一千大几百年,今日重回地仙界,邵延当然要上万寿山解释一通。 邵延一到,早有童子出迎,邵延随童子入内,拜过五庄观的天地二牌,镇元子大仙已出殿相迎,入殿后,按宾主做下,邵延先向大仙表示歉意,简要说明一些情况,大仙哈哈一笑:“道友不必道歉,我倒是恭喜道友进阶大罗,修行之中,一次闭关,往往就上千年,错过时间也正常,何况道友不是无故不来,你的事情我也知道,如果你今日不来,过些日子,我也不在地仙界中了!” 邵延一听,恭喜道:“大仙看来已经斩断与地仙界的关联,应该快迈出最后一步了吧?!”镇元大仙点头说:“正是,现在是一身轻松,舍掉这一切,天地顿宽,现在不过调整自己,当自己无盈无亏,存亡合一之时,自然会迈出那一步,看看那一步之后,是怎样的风景?” “大仙现在还有期盼,看来还有一些时间在人间!”邵延笑了。 “不错,正因如此,我现在尚未迈出那一步,等我哪日,心中不再期盼,抬脚便出!我称为地仙之祖,却以地仙界为道场,迈出此步,也算一种证道之路!”镇元子看来心情很好。 “除佛魔外,有无其他非道mén证道之路?”邵延见镇元子说出此话,也笑了,听到证道之路,心中一动,问到。 “当然有,道ménxìng命双修,上者**飞升,下者,弃**元神飞升,入仙界重塑ròu身,佛魔两mén亦与此类似,佛mén多修本xìng,往往抛**元神成金身飞升,但也有**飞升。除此外,诸子百家,均有正果,不过诸子百家,儒墨法更显,多注重济世,以苍生为念,不以自身为重,其于世间多功,往往一灵见其本xìng,死后成神成圣,自然身入仙界,驻天庭之中,也算道果。”镇元子说到。 “这些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孔子在世间称为圣人,现在也应在天庭之中,不知在何处,功行如何?我以前在凡间听说,圣人不死不灭,但在仙界并未见圣人这一道果,何人能称为圣人?”邵延来了兴趣。 “孔子在天界一重独特空间之中,有人称之为大贤圣境,有大成殿,诸子百家在此空间,各有其殿,之间也经常论战,他们功行比较奇特,注重众生,有点佛mén普渡之意,不过又不同,不求众人飞升成仙,而是将世间凡界变成大同世界或其他理想世界,因此,他们不同于我们,以超脱为念,诸子mén中,本无具体修行之法,其祖师大多数是直接明心见xìng,其mén下却无此资质,遂创出一些法mén,如儒家中孟子,以仁为核心,养浩然正气,后辈更是借鉴佛道等,以浩然正气为核心,开创儒修一脉,其飞升以入大成殿为荣,其他诸子亦是如此!至于圣人,仅是一个称呼,儒称孔子为圣人;墨称墨子为圣人;道家亦称道德天尊等三清为圣;佛家称佛祖为圣,甚至称释迦为世尊,均为尊称而已,并非道果。”镇元大仙笑到。 “原来如此,他们修行如到飞升大贤圣境,之后如何修行?”邵延大感兴趣,诸子并不注重佛道最终超脱,他们目标何在。 “为学日益!一方面继续完美道德和学识修养,另一方面,却又将目光投向无尽世界,或意识降临那一界,甚至投生那一界,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也算一种功行,周而复始,正好道祖所说,周行不殆!有冲突也有合作,如儒墨之间常冲突,农家、yīn阳家、兵家和杂家往往与其他诸子合作!”镇元大仙如此一说,邵延明白了,他们得道,又回到平凡的世界,去实现自己理想,成道后,不是飞到天上,而是返回人间,这也算一种方向,生命本是多姿多彩,这也是一条道路,有时,真正的圣人在人间! 诺书 第590节 因果今了广果天 第590节 因果今了广果天 一轮明月当空,邵延已拜别镇元子大仙,落在一座山上,观看山景,不觉天色已晚,浩月当空,银汉稀疏,邵延望着月色下一切,一种久违心境重新升起,不知不觉中,几千年过去,往事已过,自己一步步走到了目前这个程度,回想旧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邵延正在感慨间,不觉“咦”了一声,转头望去,那边有人争斗,离邵延甚远,约有千里,对邵延来说,却是不远,双方邵延都认识,都已经功行逼尽天仙,相差一步而已,邵延摇摇头,一步跨出,出现在两人相争的当空。 两人是一男一女,感觉到有人到来,抬头一看,均是大喜,两人同时叫了起来。两人一是三阳,邵延看得出,百年之内,有把握入天仙,三阳看见邵延,叫到:“老弟,你来得正好,帮老哥一个忙,赶跑这位女修!”。 那女子也看到邵延,当下施礼:“见过邵前辈!”此女却是仙霞派的西翎雪,两人同时向邵延打招呼,之后,面面相觑,对方居然也是邵延的朋友!邵延见此,不由好笑,向两人打招呼后问到:“你们二人,却是为何事相争,不如我做个调解,化干戈为玉帛!” 西翎雪先开口了,讲述事情经过,原来也与邵延有些关系,邵延诸人镇压相柳,金仙和大罗金仙出手,虽然护住战斗区域,镇元大仙也出手,护住地仙界,限定空间,但出手之人毕竟太强,震动天宇,居然从太阴星月亮上落下几朵太阴玄清焰,被众人追踪,西翎雪和三阳发现了这一朵,双方为此焰归属动起手来。 听这么一说,邵延明白了,看了一下两人,三阳本修火,走得是烈阳这一路,如果得到这种纯阴性的火焰,调和阳烈之性,自然对火控制自如,随心所欲,而且对天仙功行有极大帮助,不怪要抢;而西翎雪本走另一路,修行偏静,如得此火,静定更纯,也难怪要争。 邵延看了一下,那朵太阴玄清焰被两件法宝罩定,里面是三阳神火罩,外面却是西翎雪的云光玄冥帕,看来两人还未分出胜负。邵延见此,笑了,手一招,这朵太阴玄清焰无视两件法宝罩定,飘飘然地落在邵延手中,两人见这种情景,心中震惊邵延的神通,邵延感受了一会,说:“原来是月光受到震动,感召星辰之火才成,何别为此火而争,我再摄来一朵即可!” 说完,抬头望月,手一召,月华一晃,星辰光华游走,从空中飘然而下,又是一朵太阴玄清焰,落在手上,然后顺手一抛,两朵太阴玄清焰飘向两人,两人见此,目瞪口呆之余,却是另一番滋味,自己视为至宝,别人竟然随手而得,这也太打击人的自尊了吧! 两人接过太阴玄清焰,谢过邵延,邵延摆摆手,让两人不用谢,三人飘落到下方山头之上,邵延笑到:“二位道友,看来不久就能入天仙之境,有此焰,更能清静心境,入天仙时间更短!” “老弟,你现在功行是什么层次?”三阳看不透邵延,西翎雪却知道邵延的功行是大罗金仙。 邵延微微一笑:“大罗金仙吧!”三阳一听,摇头说:“想当年,我还在老弟之前入化神,现在却被老弟远远抛在后面,我们视为至宝的太阴玄清焰,老弟是随手可得!人比人,气死人!” “老哥,你已是一位神仙,不久之后,就能入天仙,对我们来说,时间并不重要,只要心中信念在,迟早就能迈入下一个层次,老哥近期会入天仙,老哥可有什么打算?”邵延问到。 “天仙之后?我现在尚未想到,不过想以愿身下界一趟,不知老弟有什么建议?”三阳一想,邵延早就超越了天仙,应该有好的建议。 “天仙之后,我建议你先巩固一段时间后,最好上天庭,寻一个地方开辟自己的一境,然后再分出愿身下界。”邵延给出一个建议。 “上天庭,天庭这么容易进?”三阳问到,西翎雪也好奇望着邵延,在他们印象中,天庭还是有足够威严,毕竟能统御三界,号令诸天之神,执天地权柄,应该是戒备森严,见他们如此,邵延笑了,将天庭实情一说,两人才大开眼界,原来天庭还有这样一面,两人心中有数,暗下决心,回去闭头冲击天仙,然后上天庭,开辟自己一境。 两人又向邵延请教了一些入天仙的注意点,便与邵延告别,各自回山。邵延见两人远去,心中感慨,自己现在层次,已将旧日一些珍贵之物视为草芥,层次不同,能力不同,眼界想法已大异以前,太阴玄清焰对天仙来说,也算一件难得之物,不过对已是大罗金仙的邵延来说,根本就是平常物,自己目前所罕之物,所不能想象的东西,对于那迈出玄妙不可测之境的数人来说,恐怕亦是如此,说到底,自己从心性上来说,还是不如庄子,想庄子明明可以迈出那一步,却任由自己心性,逍遥于虚无之地,也许哪天醒来,厌倦了,就一步跨出,这才是真正的逍遥,不仅不受物限,也不受境界所限!不过,邵延已定自己的路,不会因庄子而改变。 邵延消失在地仙界中,准备跨越三十三天,这次他准备入禹余天上清境,禹余天上清境元气所成,元者,本也,此天可直见这个宇宙根本。邵延一层层诸天空间跨越,此次不像上次,从天庭入大赤天太清境,那时邵延,虽入大罗金仙,却未能悟透玄之又玄的众妙之门,天庭本涵盖三十三天,找准门户,自然可入。现在却已不需要,诸天各界,邵延自然来去自如。 又一步,迈入广果天,此天微妙玄通,偶有形象,看似空无一物,却也有诸多生灵,却不是一般人可见,就是天仙到此,也以为无物,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似一个人行走在一群幽灵之中,幽灵也感不到人的存在,人也感觉不到幽灵存在,如果此人敏感,可能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其他却一无所知,此界对于天仙及以下就是如此,但对邵延来说,却是清清楚楚感受各种生灵在其中生活,自有其规律,其中也有高等智慧生命。当然,邵延如不愿意,他们也感受不到邵延存在,对于邵延来说,也可加入其中,如同此天居民一样。 不过邵延却没有这个心思,刚要一步迈出,却讶然停了下来,转眼明白了因果,静静立在空无之中,眼前一闪,号称盘王老仙的盘瓠出现在面前,邵延当日在九仙山想斩杀盘彭的天蚕时,却被一青铜圭挡住了必杀的一剑,将人救走,救走盘彭的便盘王老仙,昔日助蚩尤与黄帝争霸的仙人之一。 盘王老仙一出现,向邵延一拱手:“盘瓠见过道友!” 邵延也是一礼:“邵延见过道友,道友可是为当日因果而来?” “不错!我比较懒,自蚩尤大帝败后,我就一直隐居在广果天,几乎未曾出手,当日道友为救广成子的弟子,一剑差点斩杀盘彭和天蚕,我出手将人救走,也无心去找道友,道友后来成就大罗,我也未加理会,今日道友经过广果天,既然到了我门口,我再逃避,就有些逆天了,道友当日斩盘彭一剑,我今日还一剑,道友如能接住,因果已了,如接不住,此身毁,法身亦会受牵连,恐怕受损不轻,境界将会被斩落,道友可曾准备好!”盘王老仙说到。 “道友就请出剑!”邵延淡然说到。 广果天众生感觉到天地间霍然一声,并无其他异样,邵延却发现心灵深处清清楚楚出现一道剑光,而在肉眼之中,却是无形无色,但其凌厉天成,这一剑非斩向**,而是彻底斩落所有感官,心灵中剑光一起,天地却是自然消失,连感应都不能感应到,**存在在感也随之湮灭,换一句话,天地与自己**与你不再相关,你所有东西好像都被一种神秘控制,如凡人中蛊一样,一个人的存在感被剥夺斩落,**就算存在,也是尸体,元神和法身本是一体,如果真的感观被斩落,不灭法身也感觉自己与天地相离,自然会受到影响。 邵延却笑了:“我的存在并不需要其他证明,我已独立天地外,此剑果然神妙,却如何能伤我!”一指点出,什么也未发出,而广果天众生陡然感觉到心灵深处升起一轮明月,一道白光直贯明月,月中有兔,一杵出,白虹散,玉兔化为蟾蜍,冷冷清辉中,月晕笼起,月亮渐渐消失在心田之中,接着广果天众生却感觉到一股狂风拂过广果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种景象,实是邵延和盘瓠在心灵层面上交击,波及整个广果天众生心灵所成之像,真幻到他们这个层次已无追究的意义。 “道友神通,果然广大,我们之间因果就此了结,道友请自便!”盘王老仙见此一剑,未能动邵延分毫,好像在意料之中,淡然说到。 “道友何不入大罗天,对道友来说,心中的结总要面对,不然就会困在大罗层次!”邵延却是一笑劝到。 “道友好意,盘瓠心领了,心结该解时,我自会去大罗天!”盘王老仙一叹,身影消失。 邵延望了一眼盘王老仙消失处,沉思了一会,一脚迈出了广果天。 !@# 第591节 地球本是诸世源 禹余天上清境与太清境又不同,邵延步入其中,世界无有良间,现出无边世界,却如纯净琉璃般透明,清清楚楚看得出世界是力所构成,然而又一幻,由近接远,诸天各界都是由力构成。整个宇宙都是由各种力构成,邵延见此,甚至有一种感觉,他只要手指一点,整个世界都会轰然崩塌。正想之间,世界逐渐正常,邵延知道,这是自己心灵又一次具现整个世界,整个禹余天现在在邵延眼中已与自己熟悉的世界没有区别,绿水青山,和风轻拂,邵延还未细看,已自然出现一座宫殿之中,殿成元黄sè,紫霞滚滚,一位中年道者,头上圆光之中,两仪分化,五行定基,诸天亿万生灵来朝,正是道门三清之一,灵宝天尊,宫殿广阔无边,天尊身后仍两侧,数不清金仙和大罗相shì。 邵延一见,大礼参见:“道门弟子后辈求道者邵延拜见灵宝天尊!”灵宝天尊笑了,说:“起来吧!你终于踏入这一步,凭你功行,却是能入虚无之地,离那超脱,不过一二步而已,吾虽由道出,却已是生命,非为大道,我们之间,严格来说,不过是道友,看坐!” 天尊话落,自有金童布置蒲团,邵延谢过:“多谢天尊,虽说求大道者均为道友,然弟子后学,尊重天尊,亦是正理!”这才落座。 天尊笑道:“你自有主见,所有修行,只执大道,实为可贵,你入禹余天,见到什么?” “回天尊,我所见,世界如琉璃,均由力而成!”邵延答到。 “你能见此…实属不易,不过此仅是表相,能见此者,已是无上天魔…bō旬亦如是,当年我弟子多宝入佛门,成为释迦,也因此,透过力再进一步,当明世界之本,所以多宝曾对魔主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此也,天魔者,已见世界力的这一层,力者,相互作用也,动其一点,世界轰然崩溃,天魔者…本是为毁灭而存,故能见世界之力,不勘破此层…天魔不能超脱,最终只能随末劫而溃。”天尊说到。 邵延明白了bō旬的境界,不怪当日亿万里空间为之崩溃,化为虚无,其根源就源于此,邵延恭敬地表示感谢:“多谢天尊指点mí津,弟子明白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疑问,受世,间小说之类影响,世间小说称我为通天教主,此名看起来很霸气…却是错了,虽然名不过代号,然而,却也反应世人许多时候也不过是井蛙,我何止是通天,我已在天地之外…名不符实,元始道兄,此名却是符合,宇宙之始,时间之源。我名灵宝,倒也符合,太极成二仪,五行定基,天地规则由我演化,大千为宝,形形sèsè均由我成,称为灵宝,倒也恰当!”天尊一眼看出邵延的心思,邵延知道目前自己在三清这种级别的大成就者面前,根本不会有什么隐sī,不过邵延倒也是坦坦dàngdàng,他心中无亏,自然不畏。 邵延抬起头,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天尊,可以说,我来自那个称为地球的世界,在修真界中却是借体还hún,走到今日,地球有何特殊,种种传说,〖道〗德天尊老子于春秋降世,传大道经典《〖道〗德经》于世,诸子百家也几乎同时出世,另外又有蛮夷诸神传道于天下,修真界中语言人种却与地球之上华夏相同,这是何因?” “你已入大罗,当然明白,这个世界是一个极其庞大复杂的结构,一个立体太极结构,将世界分开成凡界和灵界,仙界在灵界这一边,可以说是灵界的核心,也有诸神世界存在,不过那些世界有些已彻底成为孤岛,mí失在无尽之中,有些在太极弦那边凡界尚有信仰,不过他们走的路,我看不到前路。而地球所在那一界却是诸多世界中最原始最中和一个,其他世界均参照地球所在那个世界而衍生,或是天然衍生,或是大能所开,地球之上,用你所熟悉科学的话说,各种参数设置恰到好处,地球之上也有修道者,其在地球之上,由于法则限制,虽能修炼法术神通,同样法术在地球上威力远小于后来你在修真界的威能,故地球上修道者更注重对道的领悟,同样,蛮夷之地又流传着魔法之类,同样威能远不如后来衍生而出的魔法世界,可以说,凡界那边所有世界均以地球那个世界为模板,在一个方面强化,而抛弃其他方面,地球上集所有各种可能于一体,却又没有一个方面绝对突出,你入修真界,不过是在修行这个方面法则得到强化,所以你所记得道藏及各种民间流传法术一练就灵,如在地球上,没有足够精神力,许多法术根本施展不出,或是时灵时不灵,就是施用出来,威能也远不如修真界!”天尊解释到。 邵延这才恍然大悟,不由问到:“天尊,我穿越到修真界,可是天尊或其他大能所为?” 天尊听此话,也笑了,说:“你总是怀疑自己,不是说你意识到这一点,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穿越根本不是我出手,也不是仙界大能或什么神界哪位出手,如果用你前世的话说,那纯粹是大道运行的巧合,但实际上也不对,是你自己的安排!何以如此说,你已觉醒生生世世的记忆,你今生之前,数世心中求道,这是一种大愿,其中更有几世求道未成,含恨而终,你先天一点灵光与大道契合,借大道运行巧合形成的空间通道,将你的hún魄投入那个被我封印,却又适合修行的修真界,让你重启大道之门,传佛道两门于修真界,最终破除封印,得大功德,有大行,才成就你的今日!不是别人帮你,而是你自己渡自己,唯自己真正发道心,天地万物才默然相助,你一直所说,甚至在接引佛祖面前也说,唯自己渡自己,才能真正的超脱,临到你自身,怎么就不自信了吗!?” 这一番话,不仅彻底解开邵延的心中mí团,也是当头棒喝,邵延猛醒,起身而拜。天尊lù出了微笑:“邵延,我广渡众生,号称万仙来朝,实质上何止万仙,然有几人真正超脱,就是此理,心中如有依赖,如有留念,怎能真正超脱,我与太清〖道〗德天尊不同,他对入大赤天每位修者都当面指导,而我很少单独接见一个修者,而是正常大规模讲道说法,听者自听,纯任你自己方便。正因为你的此行,我才在你一入上清境,将你召来此处,与说这番话,这不用谢我,唯自渡别人才渡你!” 天尊又回过头向两边和后面众仙说到:“你们知道你们绝大多数为何困在金仙或大罗金仙,而不能突破的原因,现在所行,不由是实践,更是道心彻底的发明,道心不明,不求自渡,何能超脱!” “天尊教训极是,弟子明白!谢天尊慈悲!”这么多人一起回答,声势浩大,如在下面低一些的诸界,光这一声,整个一界恐怕都要震动,在这里却是风清云淡。 天尊又和邵延交流了一番,邵延也提出一些修行方面疑问,天尊也一一作答,好一会,邵延拜谢而退,天尊同样让邵延自去在禹余天先选一个地方,参悟禹余天元气本质,参悟出来之日,便可以离开此界。 邵延在无人之处同样如太清境一样拔起一山,却不同太清境,直接在瀑布之上,一阁凌空飞渡其上,邵延就住于此,那奔流的瀑布明面上是水,实质上就是剧烈变动元气而成,邵延想在变化之中体悟此界本质,从而在根本上了解宇宙之本质,已趋近大道。 邵延刚将一切安排好,却有客来访,邵延一见,却是熟人,是玉丛娘娘、燕离仙姑和那九眼碧蟾修成道人,自称碧蟾道人,邵延请三人入内,因为初建,没有什么好东西,唯破界从地仙界水府之中取来仙茶,一怀清茶招待三人,好在三人也不是在乎之人。 三人之中,有两人与邵延熟悉,还在修真界时,就与邵延相识,说起当年一些事,碧蟾道人还是有些不服,毕竟当年打赌,输于燕离仙姑,虽然下界为一愿身,却也困在下界上万里,邵延看到了碧蟾道人,陡然想起一事,问到:“碧蟾道友,我记得近二千年前,我与北俱芦洲,遇一个佛门外道之士,召请泼法金刚附体,当时我也飞符天庭,直日神率天兵与泼法金刚一战,好像天兵之中的一人暗中出手,当时我觉得奇怪,天兵之中,怎么有如此高手,现在见到道友,难道是道友混在天兵之中?” “想不到,我自认为做得隐蔽,还是未能逃过道友的眼睛。不错是我,当日我在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处作客,听过道友飞符上界,一查之下,却是道友对付佛门中金刚,我便与闻仲说了一声,混在天兵之中,偷偷暗算一下那个秃头金刚,不料还是被道友发现。”碧蟾道人笑到。 “封神之战,你们应该知道实质,为何对佛门心中不满?”邵延问到。 “你未经历过当年之战,想我道门之中,不知多少人身殒上榜,三千红尘客被渡入西方,西方教才以做大,不然,哪有今天与道门抗衡的佛教!虽然,我也知道上榜不是坏事,金灵师伯因之超脱!但心中一口气难平,不止是我,道门之中有不少人都不平,他西方教当年凭什么出手!”碧蟾一说起来,倒有点愤愤不平。 邵延也无奈,这种情绪非理xìng能轻易化解,只有转移话题,说些自身经历和趣事,谈些修行,三人也知邵延的意思,便也避而不谈这件事。!。 第592节 相助道友入南岭 www.b a o s h u 2 。CoM全文字无广告第592节相助道友入南岭 邵延在禹余天中修行,转眼就过去三百多年,当然也不是天天闭关,在此期间,也经常拜访一些朋友,邵延倒认识了不少朋友,也增加了不少见识,各人修行当然有自己独特之处,对邵延来说,也有不少借鉴之处。 在此修行到二百年时,邵延从心灵中感应到,又有两人法身和世界本源相合,知道又有人进阶金仙。略加注意,此两人也是邵延旧识,是春岭子和苍羽子,邵延心中感叹,修行之中,有时机缘也是极其重要,自己当日入天人之墓一行人中,因机缘巧合,除了渺灵子转世重修,其他几位天仙,终于全部成就金仙,这也是当日大家合力一击,引发类似天地重开的那番变化成为众人机缘,如无此机缘,众人说不定又不知困到何时,才能自悟成就金仙。 此两人成就金仙,邵延只是知道就成,至于祝贺,自有林韵柔处理,邵延也不担心,三百年来,邵延终于明白了当日灵宝天尊所说的话,当日邵延见到世界如琉璃般的透明,整个世界由力构成,现在却更加深入一层,元气为这个宇宙之本源,从虚无中产生,在邵延心中,其色元黄,无极生太极,化为两仪,阴阳两仪相逐成环,相互作用,构成一种根本的力环,由太极两仪化生出五行相生相克,又相互作用,生成另一种力,此两种力又经相互作用变化,成就其他,所以邵延一入禹余天,才感觉到世界本质上由力构成,实质上是由虚无组成,虚无之中一点为无极,无极生太极,化两仪用及五行,相互作用而成力,邵延甚至发现自己亦是如此,伸出手指,轻轻一点,空间立刻崩溃化虚无,却是当日波旬让亿万里空间崩溃的手段,当然,邵延仅是简单试验一下,也不过面前丈许空间崩溃罢了。 邵延简单一抹,空间又恢复了原样,一阵拍手声响起:“道友短短三百年,竟然到如此境界,实是让我佩服。” 邵延边说边回头:“碧蟾道友,今日光临,实是篷壁生辉,里面请!” “我就不进去了,今天来实是请道友帮忙,道友如此神通,我却放心让道友走一遭!”碧蟾道人笑到。 “道友却是何事,邵延能帮上忙?”邵延问到。 “我有一弟子,百年前成就金仙,叫做春岭子,前些日子,闯下一祸,用信香向我求救,我本准备亲自走一趟,偏偏天尊近日将去清微天与元始天尊和道德天尊相会,我等却是随行人员,本想以愿身下界,又考虑到对天尊不敬,就请道友出一愿身照看一下。”碧蟾道人说出请邵延帮忙的原因。 “春岭子是你的徒弟?”邵延感觉事情有些巧了。 “道友认识我的弟子,那是我一次愿身下界,在地仙界所收,他是一个孤儿,被一只狼妖所养,我见其骨骼是一个修行好苗子,便收为门下。道友是如何认识的?”碧蟾道人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顺便问到。 邵延就将自己与春岭子之间恩怨纠缠一说,碧蟾道人这才明白,不由哈哈一乐,说:“这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 邵延也笑了,说:“不过现在,基本上算是朋友,毕竟事情已过去这么多年,而且那户凡人早死不知轮回多少次了。道友,春岭子到底出了什么事,用信香向你求救?” “道友自己看一下南岭宝瓶峰,就会明白!”碧蟾道人笑到。 邵延睁开慧眼,透过层层空间,望向南赡部洲的南岭的宝瓶峰,见一派鬼气冲天而起,将宝瓶峰团团围住,邵延未见过如此惨烈而浓郁的鬼气,慧眼自动向过去查,邵延刹那间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如此。 邵延点头应允,碧蟾道人大喜,谢过邵延,邵延回到阁中,愿身出,向地仙界而去。 春岭子成就金仙,自是高兴,恰逢旧友来贺,当然更加高兴,见当日入天人之墓的几位天仙都已成就金仙,他可算是最后一人,但也高兴,无论如何,一入金仙,不再坠入沉伦,而且,当日对手,林韵柔也代表邵延来贺,可谓不打不相识,问起邵延和云仙儿,得知两人均在闭关,也不以为意,毕竟对方已来贺,也表明态度,旧日误会就让他过去,多个朋友多条路。 春岭子成就金仙,心中高兴,准备再在世间留个数百年,然后入其他诸天,继续修行,游历南赡部洲时,见长平之地怨气冲天,心中叹了一口气,当年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万,致使这些军魂不入轮回,心中不由慈悲声,诵起《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以太乙救苦天尊之名,想超度这些军魂。不想,惹出事来。 春岭子不知,此处军魂本是极难渡化,所以先辈无奈之下将其封印,不想近日封印渐破,怨气冲出,恰巧春岭子到来,不知实情,心生慈悲,强行超度,好在春岭子是金仙功行,不比前人,倒让他超度了一些,却惹出此处一个鬼帝,能称得上鬼帝,其神通已不弱于金仙,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赵括,那位被称为纸上谈兵统帅。 说赵括纸上谈兵,多少有些冤枉赵括,当年长平之战,廉颇坚壁清野,想拖垮秦兵,秦用反间计,赵王临阵换将,赵括当然不能用廉颇策略,不然赵王必问罪,无奈之下冒险出击,兵败长平身死沙场,秦白起坑四十万赵军,冤死军魂不屈,赵括与之一起,怨气不解,不入轮回,秦得天下,因此处怨气太重,集多位天仙,下九层封印,从此不见天日。赵括于此借军魂怨气修行,成就鬼帝之身,渐渐攻穿封印,还未完全得解,遇到春岭子不了解实情,便超度军魂,赵括大怒,滚滚鬼气往上一冲,封印彻底崩溃,无数军魂涌出,加上鬼帝赵括,春岭子见大势不妙,怕惹出大祸,祭起一物,却是一只大葫芦。 这只葫芦却有来历,仍是当年惠子惠施所种,个大皮薄,惠子与庄子辩论之时,曾以此物作喻打赌,说庄子持无用之论不合时宜,此葫芦大,却不能盛任何东西,实是无用,只能扔之,以之比喻庄子的主张,庄子说惠子心窍为草所堵,此物可作腰舟,系于腰间(如现代救生圈),借以横渡江河,此物输给庄子,恰逢碧蟾道人所见,便向庄子讨要过去,炼成一宝,借以收取天地间妖邪,后收春岭子为徒,顺手将此宝赐给了春岭子。 此物一出,到底是碧蟾所炼,众军魂连同赵括被收入其中,春岭子便将此葫芦带回了南岭宝瓶峰,准备慢慢超度,将之压在宝瓶峰,谁知此葫芦本来质地并不太好,碧蟾道人虽炼成宝物,收取妖邪,平时也不过收取一两只,多时也从未过百,春岭子可好,一下子收取四十万军魂,其中尚有一个威能不下金仙级的鬼帝,葫芦虽能炼化鬼邪之气,但如此多的军魂在赵括带领下,不断消磨,终于破开了葫芦。 春岭子机灵,立刻启动阵法,护住宝瓶峰核心,见众鬼气势汹汹,更有鬼帝坐镇,自知这次玩大了,立刻向自己几位好友求救,同时点燃师傅当年留下的信香,在香前祷告,请师傅出手,一缕香信,直达禹余天,才有碧蟾道人请邵延出手之事。 邵延愿身来到南岭宝瓶峰,虽是鬼气冲天,双方却已僵持起来,亿万数不清如灵芝一样幽幽九幽鬼焰围定宝瓶峰,没有一丝热量,却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阴风滚滚,九道黄泉之水化作冥龙缠绕在宝瓶峰上,宝瓶峰上,一棵神桑托着一**日,将九幽鬼焰逼开十来丈,形成一道屏障。 邵延见此情景,知道青桑子已在宝瓶峰,那棵神桑是其本命法宝,那颗大日珠却是春岭子的本命法宝。邵延看见,那九条冥龙实是赵括炼制的九条黄泉大河,并与元神合一,却专门污秽和消蚀修行者法宝元神,却是一项极其厉害的鬼道神通。 那亿万数不清九幽鬼焰却是四十万军魂所发,四十万军魂列成一个个方阵,从天空到地下,将宝瓶围了个水泄不通,时时有数不清如密雨般绿光箭一般射向宝瓶峰,在邵延的眼中,那是数不尽的鬼箭,打得大日珠光华波动不停,双方暂时僵持。 邵延知道,时间一长,春岭子一方必定吃不消,因为四十万军魂个体实力虽不强,但其中也有不少鬼王级的,领导一个个方阵,并且以军队形式组织,其发挥的是整体实力,春岭子一方虽是修士,单打独斗或是不弱于对方,却被这连绵不断如潮水般攻击拖住,一时处于防守之中。 邵延来此,本不想直接出面,想暗中帮助春岭子一下,现在看来,可能要直接出手,擒贼先擒王,邵延刚想先治服赵括,天边光华一闪,又有人来援,邵延一看,来的却是云仙儿,看来春岭子也向连云山求救了,云仙儿立于妇好战车之上,手中持戈,战车如雷,手一拍战车,宝盖光华垂下,护住战车,手一摇战车的风车,烈焰金刀狂涌而去,千丈之内,不容立脚,军魂一触,顿时散为黑烟,云仙儿就这样驾车冲入山峰之中,山峰之内,一道光虹将云仙儿接入。那些黑烟重新凝聚成军魂,却似元气大伤。 邵延见云仙儿入内,反而不急于出手,春岭子一方援手来到,说不定能自己摆平,再说,也给云仙儿一个锻炼的机会,正想之间,心中一动,又有人来,双翼横空,却是苍羽子到来,光翼之上,火星如雨,所过之处,军魂散为黑烟,一条冥龙咆哮而来,却已迟入,一道光虹又将他迎入山峰之中。 邵延一回头,远处战鼓如雷,她怎么也来了?!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593节 太乙天尊度军魂 苍羽子刚入内,天边鼓声起,又一辆战车来到,来的不是人,都是连云水府之中人物,此车是当年林韵柔在天人之墓中所得的那辆战鼓车,林韵柔自己未用,抛给了杜笑颜,杜笑颜自己也未用,正好她的弟子陆牧飞升,便送给了陆牧,这次来的不是一个,战车之上,陆牧控制战车,杜笑颜、龙慕天和步馨彤夫fù、龙慕仙、离鸾都在其上,邵延见陆牧已入天仙之门,不觉点头,不知道他们来此为何,事实是他们自己想来,主要是见识一下金仙之战的威能,他们并不是来救援,作为杜笑颜,邵延发现她功行已是天仙圆满,下面便是向金仙tǐng进,但就是这样,也无资格参与其中,毕竟赵括是鬼帝级,邵延对他们更是关心,虽然他们不知邵延隐身在空中。 不过令邵延放心的是,战车并没有靠近,而是远远地停在空中,层层光华护住战车,只是远远旁观,邵延大体猜出他们的用意,这样也对,修行许多时候不是一味苦修,增长见识是应该的。 赵括见一辆战车远远停下,好像是观战,军hún战阵微微调整,外围增加了少量戒备力量,看来他也不想多惹事。 宝瓶峰中也开始有了动作,本来峰中就春岭子和青桑子两位金仙,还有春岭子一些弟子,但对于这种场合,根本不能发挥作用,有聊胜于无。当云仙儿和苍羽子到来,多了两位金仙,却是可以反守为宝瓶峰中,一道箭光飞射而出,却是云仙儿首先发动攻击,直射赵括,擒贼先擒王,解决了赵括,其他四十万众虽多…对于四位金仙来说,那是时间问题。 此箭所过之处,军hún烟消,一条冥龙…散作大河,转眼挡在箭面前,整个半边天空,灰白水光一片,一箭入黄泉之中,箭所过之处,气泡翻滚…一条白线向内延伸,黄泉陡然变稠,箭慢了下来,云仙儿感觉自己与箭之间联系也是断断续续。 苍羽子出手,一戈头闪着金光冲出了宝瓶峰,邵延一眼看出,此戈头应是在天人之墓中所得,又经苍羽子重新祭炼…戈头划破空间,中间遇到军hún与九幽鬼焰,均一划而过…所有东西均一分为二,不少九幽鬼焰就此熄灭,少量勉强合在一起,也摇摇yù灭。又一条冥龙化为黄泉大河迎了上来,顿时天地间水浪滔天,戈头一入黄泉之河中,与云仙儿那一箭一样,渐渐联系越来越弱,两人知道,黄泉之河对法宝有极大的克制作用…不想如此利害。 云仙儿jiāo喝一起,fù好战车在重重宝光护卫之下,冲出了宝瓶峰,云仙儿手执长戈,面前更是千丈烈焰裹着金刀,声势惊天…手中长戈起处,道道金芒四下扫dàng而出,fù好战车不愧是混战群战之宝,冲入军hún阵中,军hún蜂涌而上,但根本不能近车数丈,但化为黑烟四散,无数箭影矛影投来,如天降暴雨,fù好车外层光华剧烈bō动,却不能奈何战车分毫,长戈所指,战车杀向赵括。 苍羽子见云仙儿出击,光翼一展,长达数里,裹住身形,如巨雕横空,双翼之上,光雨蔽空,所过之处,空间顿被爆炸掩没,军hún虽不是实体,也是形体不保,化为黑烟四蹿。苍羽子手起处,汇成一道巨大光箭,直指赵括。 两位金仙均锋指赵括,赵括冷笑一声,两条黄泉大河如瀑布一般,从空而降,化为黑烟的军hún投入黄泉之水中,与两条黄泉合为一体,黄泉顿时开始咆哮,两条巨大水龙迎头撞上云仙儿和苍羽子,云仙儿只觉战车一沉,千丈烈焰金刀顿时熄灭,黄泉已到,云仙儿差点控制不住fù好战车,心中暗惊黄泉的利害,不及细想,头顶之上顿时庆云现,三朵白莲上下浮沉不停,五气横空,顿时将黄泉托住,立稳fù好战车,手上长戈起,一线戈影破空而出,直取鬼帝赵括,赵括手上一杆漆黑的长矛现,一道黑光,戈影黑光相遇,似乎无声无息,空间亮起一个大泡,又一条晶亮黄泉从空而降,落于大泡之上,大泡慢慢扩大,慢慢成为数亩之大,又渐渐地缩小消失。 邵延没有想到赵括居然出手消弥了两人神通相遇形成的冲击bō,但一想也是,如任冲击bō散开,对云仙儿和赵括影响不大,对军hún影响却极大,他这是保护手下军hún。 云仙儿攻击被赵括挡住,苍羽子的攻击也到。一条黄泉冲向苍羽子,苍羽子光翼射出光雨立刻落入黄泉之中,如火星入水,自然什么动静也没有掀起,紧接晶亮黄泉淹没了光翼,光翼灵光顿时黯淡下去,苍羽子一见不妙-,头顶之上也现出庆云,却是万朵金莲,金灯缨络条条垂下护住全身,托住了黄泉,黄泉之水不得近身,苍羽子防住了这渫ˉ黄泉,身上金光一闪,一道金影飞出,却是破空隼,正是他所炼双翼之宝,平时现于身后,今日脱体而出,破空隼影现出两只利爪,抓向赵括。 赵括面前,无数九幽鬼焰也聚拢成形,却也化成一只铁翅苍鹰,长唳一声,众人心中一毛,铁翅苍鹰也伸出双爪,迎向破空隼,空间在鹰隼的交击间顿时现出大量裂纹,猛然暴裂,双方顿时被弹开,化为原形,双翅被苍羽子收回,而铁翅苍鹰立刻化为九幽鬼焰,如一天萤火虫漫空飞舞。 赵括抵住两人进攻,见两人庆云护身,一时也难以突破,手一指,附近军hún摆着整齐的方阵,迈入黄泉之中,与黄泉合为一体,黄泉威能暴增,双手一指,两条黄泉立刻如滔滔洪水,将两人分别围了起来,困住了云仙儿和苍羽子。 赵括困住两人,又抬眼望向宝瓶峰,眼中幽光四射,另外七条冥龙顿时恢复成了七条晶亮的黄泉,剩余三十多万军hún顿时融入其中,七条黄泉遮蔽了天空,压向了宝瓶瓶,那架势标准要水淹宝瓶峰,宝瓶内顿时升起两朵庆云,和神桑大日一起托住了黄泉之水。 邵延见此叹了一口气,赵括不过相当于金仙,然而四十万军hún融入九条黄泉之中,威能增加何止十倍,黄泉却又克制众人法宝,一时众人被压入下风,虽一时无虞,邵延却不想久呆此间,决定出手。 邵延手一点,刹那间,空间崩溃,化为虚无,化为五道,如五道混沌之迹,从虚空中陡然出现,其中四条直通被困四人,另一条却指向赵括,四人被黄泉困住,正在想法突破而出,云仙儿取出量真尺,可惜见不到赵括,不然倒可以一试。猛然间上方空间崩溃化为虚无,黄泉之水在上方当然不存,四人大惊,鬼帝赵括难道如此厉害,身上宝光狂亮,心中无底,不知能否挡住这一击,却不料虚无陡然恢复正常,一股不可抗拒之力将四人摄了出去,一出黄泉之水,四人抬头一看,大喜,邵延已现身空中,这是邵延所为,将四人救了出来,四人落在邵延身边,邵延另一条空间崩溃带却直冲赵括,赵括大惊,身形散开,淡淡黑烟四散,想逃脱此难,邵延一笑,四周空间立刻化为虚无,锁住赵括的退路。 四人一见邵延,除了云仙儿眼中lù出惊喜,一时怔住,其他三人立刻向邵延道谢。邵延微微一笑,对春岭子说:“不用谢,你师碧蟾道人有要事,托我来解你此劫,以后好好谢你师!” 说完之后,手往下一抓,九条黄泉迅速缩小,落到邵延手上,邵延手一抖,存在其中四十万军hún立刻跌落出来,由于失去了赵括控制,一时有此mí惘,邵延手一圈,四周空间如凝,顿时锁定空间。那九条黄泉,邵延随手一抹,抹去了赵括的元神烙印,九条黄泉之水如丝带一样缠在邵延手臂之上。 邵延口诵太乙救苦天尊的尊号,念起《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准备超度这些军hún,毕竟当年这些军hún也是为国含怨而死,未入轮回,本身对他们也是不公平。邵延经文一起,天空之中,妙-音滚滚,异香阵阵,地门大开,出现一位天尊,端坐于九sè莲huā座,周围有九头狮子口吐火焰,簇拥宝座,头上环绕九sè神光,放射万丈光芒,力士shì卫周边。邵延心有灵通,众人也一样,自然知道来者是谁,正是太乙救苦天尊寻声的愿念化身,众人施礼,天尊开口道:“众位道友不要多礼,我今听到有大罗之仙念诵吾之尊号,心神有感,赵括和四十万军hún该入地府,修行有成者,服役于地府之中,论其功德进行升迁,其他人等,劫难已满,将投身和善富足之家,我今施法,将其带走,诸位所行,功德不小,自有功德回身!” “吞尊请自便!”邵延笑到。 众人纷纷让开,天尊施**,无数灵光仙云落于军hún之身,军hún一个个如梦初醒,纷纷向天尊行礼,空中通道大开,四十万军hún一队队走入通道之中,天尊又招手将赵括招来,那虚无空间自然消失,一道祥光伴着灵lù落在赵括身上,赵括戾气自然消失,也随众军hún入了通道。 天尊向众人告别,众人礼送天尊。邵延见一切事了,和众人简要说了一下自己来此原因,远方观看的人不少,杜笑颜一伙人也在内,邵延手一招,战车无人控制而自动,向邵延驶来。!。 第594节 临行派宝惹人念 第594节临行派宝惹人念 邵延一现身,杜笑颜就已看见,她本来见云仙儿陷入黄泉之中,还为云仙儿担心,见师祖一出现,心中立刻放下心来,及见邵延大展神通,转眼间就救出四人,困住了赵括,收了九条黄泉,心中明白大局已定。 其他几人见到邵延,心中也放下心来,邵延一挥手,战鼓车自动而去,众人也不担心,知道这是邵延所为,车子停在邵延面前,众人下车,拜见邵延和众位金仙,礼毕,立于一旁,邵延目光先落在陆牧身上,说:“陆牧,你自飞升以来,我因为游历三十三天之外,并未与你见面,你一身功行已稳固在天仙,也属不易,我身上也无什么东西,刚好才收了九条黄泉,就送与你一条,此非正道之宝,然修道者眼中正邪在心,行之正,邪道亦是正道,行之不正,名为正道,与邪魔无异,此泉威力巨大,你记住,透过力量,见其本质,才是修道者正常思维。”邵延说完,手臂之上缠绕一条黄泉飞起,落于陆牧手中,临时缠绕在陆牧臂膀之上。 “谢师袓赐祖,祝师祖早日超脱!”陆牧行礼退下。 邵延目光又落在步馨彤身上,说到:“步馨彤,你过来!”步馨彤上前:“馨彤见过老师,祝老师与天地不老!” 邵延笑了,说:“馨彤,你本仙霞派修士,与龙慕天志趣相投,结成道侣,成亲之日,我已在三十三天外,未曾祝福,今日也送你一条黄泉,此泉威能你已见过,你也快入天仙,记住,人可御宝,千万不要为宝所御,不要为力量所迷!”邵延同样送出一条黄泉,缠绕在步馨彤的臂膀之上。 步馨彤大喜,急忙拜谢邵延,邵延让她退下,离鸾眼巴巴望着邵延,邵延笑了,对她说:“离鸾,你现在功行却不能控制此物,你如得此物,可能为此物所迷!”离鸾听邵延叫她,本来很高兴,听此一说,脸侉了下去。 邵延回过头来,对云仙儿说:“仙儿,你已是金仙,黄泉虽利害,对你来说本来可要可不要,但要了解大罗,达到大罗,必须将自身魔性化道,以求阴阳归一,我也送你一条黄泉,你却与他们不同,更主动以此挑动内心魔性,魔性一现,以道心化之,自然魔性化道!”邵延这么一说,其他三位金仙也是认真起来,毕竟是一位大罗金仙告诉另一位金仙如何走向大罗,邵延如此一说,他们心中至少明白如何走向大罗。 云仙儿也将黄泉临时缠绕在手臂之上,向邵延道谢:“仙儿谢过道兄,道兄回不回连云?” “我就不回连云,如不是碧蟾道友相请,我也不会分出愿身来此,我之本体,还在禹余天上清境,此事了,我自然回上清境。”邵延回答到。 云仙儿也没有多说,站在一旁,邵延又掉转头,对杜笑颜说:“笑颜,还剩六条黄泉,我也无用,你带回连云,交给你师傅,你师上次斩血育子愿身,得黄泉幡,却与此黄泉不同,更多魔性,与此黄泉互补,让你师傅参悟一下,然后,根据情况,赐于门下,也算一种利器!” 杜笑颜接过六条黄泉,也将之缠绕手臂之上,拜谢过邵延。邵延在此分配九条黄泉,刚才在赵括手上,黄泉威能有目共睹,赵括以一已之力,以九条黄泉困住四位金仙,那些旁观者,眼中看着黄泉,不觉流露出贪婪之色。 邵延是何许人,心中透澈,见此情景,不由叹气,不过也反思自己所为,难免有财物露白之意,不由用心意妙语提醒了一下杜笑颜,杜笑颜却笑了,也用心音妙语回答邵延:“师祖,笑颜早已注意到这些人,师祖放心,笑颜自会小心!”邵延放下心来,他知道杜笑颜是一个沉稳之人。 邵延吩咐之后,哈哈一笑,举手向众人作别,身影自然化入虚空之中。众人也相互告别,云仙儿也向杜笑颜等人说了一声,身影一闪,便先回连云去了。杜笑颜让众人依然乘坐战鼓车,由陆牧操纵,一路返回连云去了。 众人在车上讨论邵延那一击,空间彻底崩溃,然后化为虚无,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通,众人以前未曾听过,今日一见,包括杜笑颜在内,根本看不出是如何施展,更重要的是居然不能理解,邵延施展,已超越他们理解之上。 杜笑颜一边回答大家提问,一边留意四周动静,正行之间,杜笑颜陡然让陆牧停了下来,众人一愣,随即明白,前方山岭之中已升起约二十来人,有些众人认识,但大多数不认识。 认识的人中,杜笑颜认识一位,却是当日叛出青城派的韦青山,因为无意之中让他得到一枚一个鬼仙修成天魔舍利,那名鬼修未能渡过天魔劫,成就天魔,而无意中让韦青山的所得,这枚天魔舍利却与别的天魔不一样,由于是鬼修炼成,如果成功,这名鬼修最终会成为无相天魔,比一般天魔更是诡异。 杜笑颜是知道栖凤子成就天魔,被云仙儿一量真尺引发魔火焚身,毁去仙体,成就魔体,今日见到韦青山,杜笑颜心中明白,地仙界将来恐怕又要飞升一位魔头,别人也许不留意,杜笑颜跟随邵延和林韵柔见多识广,也曾与栖凤子交过手,对魔道认识之深,现场诸人都不如她。见韦青山表面还是仙人,而且功行已到天仙,但不自觉流露出一丝魔气,如何能逃过杜笑颜的感应。 另一个人杜笑颜不认识,而龙氏兄妹、离鸾及步馨彤却认识,正是当日在燧明洲所遇玉龙山修士之一云莱,说起来邵延对他来说应是有恩,但当日他对邵延就心生怨恨。 这一帮人见连云战鼓车停了下来,也围了上来。云仙儿冷淡地问到:“诸位,拦住我等去路却是为何?” “交出身上那几条黄泉,放你等过去!”一位老者,功行为天仙说到。 “阁下是谁?”杜笑颜又问到。 “你就不要问我是谁,我只要一条黄泉,也不想留名,免得将来麻烦!”老者说到。 杜笑颜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韦青山:“韦青山,想不到你还是成魔了!当日师祖放你一马,今日居然敢抢我连云的东西,看来,你是受到报应的时候了!” “胡说,黄泉本是别人之物,你们也不过是抢来,而且黄泉与我的修行属性相合,杜仙子还是交出这些对你们来说,并无多大用途之物,免得千年道行付于流水!”韦青山自从成就了天仙,实际上是天魔,心中胆量也大了起来。 “你们就不怕老师追杀你们?”步馨彤威胁到。 “怕,当然怕,所以才不留名!”另一位神仙说到,可惜他功行不足,不了解金仙和大罗金仙的恐怖之处,可以说这些都是一些小门派,没有出过什么金仙之流,能有天仙,已是这些门派的造化,不然,就不会打这个主意。 “云莱,想不到你居然也在此,当年邵延老师在燧明洲是如何对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步馨彤又将目光移向云莱。 云莱脸色一变,声音有些嘶哑,好像怀有大恨:“当日邵延明明知道那是陷阱,却不出手相救,事后,还假惺惺充好人,明明是个伪君子!”步馨彤和云莱都提到邵延的名号,身在禹余天的邵延当然清清楚楚知道这一切,不由叹了一口气,人心不足! 在连云水府之中,云仙儿和林韵柔正在交谈,这件事当然瞒不过作为金仙的她们,实际上云仙儿先走,不过众人同行,也是为了锻炼他们,甚至有些钓鱼的嫌疑,云仙儿与他们一起走,在地仙界,没在一个人敢对一位金仙动手。 云仙儿说:“妹妹,要不要我出手,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不需要了!在笑颜出发时,我感觉有事发生,不过笑颜他们不会有事,师尊当年对我说过,我的心镜,让我在掌握未来变化方面,不弱于大罗金仙,果然是这样,我将天水印让笑颜带着,特别传授笑颜九曲黄河大阵,师傅当年考察黄河,演化此阵,由天水印调动天河精神,布下此阵,削人功行,打落境界,他们既然敢做此事,那就让他们尝尝,我一次都未用过此阵!”林韵柔说到。 “原来妹妹早有安排,那么,我们就静静地旁观行了,反正笑颜的利害比一般天仙强了不知几许,也好借此扬名,让以后一般人不敢轻视连云一脉!”云仙儿笑了。 “你们之中,我们认识两人,不管如何,你们最后是逃不掉的!”说话的却是离鸾。 对方不少人脸色一变,老者说到:“本来还想饶你们一命,现在你们却是自寻死路,只好杀了你们,韦道友,听说你善长掩盖天机,到时就麻烦你了!” 韦青山笑到:“道友放心,我会将天机彻底打乱,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追查不出!” 杜笑颜却笑了:“一个小小天魔,也敢说些狂话,就是魔界大尊来,也不敢说这个话,真是无知者无畏!” “贱婢,你敢同我一战!”韦青山顿时暴跳如雷。 “你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本来以为,你会继栖凤子后,地仙界第二个飞升的天魔,看来不可能了!”杜笑颜淡淡地说到,走出了战车的防护。 韦青山一见,脸是露出狞笑,一股淡淡的魔烟已悄然袭向杜笑颜,邵延这一脉,哪个不是心如明镜,如何能瞒过杜笑颜的心灵,杜笑颜微微一笑,身外陡然淡淡红光一闪,却是她精修的真火南明离火,专克这些邪魔之物,当下一股青烟升起,魔烟已化为青烟散去。 韦青山一见魔烟被对方破去,也不答话,手中剑来取杜笑颜,杜笑颜做仗剑相还,斗了几合,杜笑颜转身退入一个虚影之门中,韦青山自恃能自如出入小千世界,便也追入,却不料落入天关地锁二十四煞图中。 !@# 第595节 一失足终落凡境 第595节一失足终落凡境 云莱见韦青山跟随杜笑颜踏入一个虚mén之中消失不见,不由着急,手一指,一道烈焰凭空而现,烧向两人消失之处。器:无广告、全文字、更这种行为完全是背后下手,龙慕天怒了,喝到:“云莱,你这个小人,受我师之恩,不图回报,却作背后下手之辈,看我斩你!” 龙慕天一说完,一股杀意,天地俱寒,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刀光已出现在云莱的身后,云莱顿时愣住了,接着身体从中线渗出血水,分为两片倒地,元神现,浮在空中,愣在那里,接着也从中间迸shè出光华,元神出现大量裂纹,然后纷纷扬扬,化为光点向四下飘散而去。接着一株燧明树从空间跌落,看来,云莱是将燧明树炼成自己的本命法宝。 龙慕天一刀,将所有人都震住了,就是三位天仙心中也嘀咕,也不敢跳出来,自忖没有把握挡住这一刀,一时场面就僵住了。 就在此时,杜笑颜也现身了,手上却拿着一图,却是天关地锁二十四煞图,原来,韦青山追入图中,一轮明月当空,两岸huā柳依水,轻风拂来,传来时断时续的箫声,不觉心情松了下来,一时竟然忘了正事,顺着小径而行,不觉前方一桥,古篆三字:念四桥,桥上正是杜笑颜,立刻想起正事,提剑杀上念四桥,杜笑颜已消失,正四下张望,bō心月影无声,与天空明月相映,已侵入元神,韦青山还感觉到一丝凉意,心中一惊,修行到这个境界,早已寒暑不侵,怎么身体感到一股寒意,心中知道不妙,天魔舍利出现在头顶亮起,更出乎韦青山意料的是,小千世界居然没有出现,顿知大事不妙,已经迟了,冰魄元磁煞已将整个身体包括元神凝结成冰晶。 杜笑颜现身,手中图一抖,纷纷扬扬冰晶飘落,一颗天魔舍利出现在杜笑颜手中,而韦青山已化为冰晶成粉,连元神也未能逃过。 转眼间两人殒灭,其他人大惊,有些人心生退意,杜笑颜冷冷地说:“你们既然动了这个心思,有了行动,就承受该得因果!”说完,手一指,一条天河虚影现,九曲连环,已罩住众人,上方一印悬空,正是九曲黄河大阵,当然,此是邵延根据天水印所研究出来,与三霄仙姑黄河阵应该不同,众人困在阵中,有人问到:“此为何阵?” “九曲黄河大阵!”杜笑颜淡淡地说,此话一出,如惊雷滚过众人心灵,这个阵实在名声太大,一入此阵,削去顶上三huā,闭了xiōng中五气,仙人被打落凡尘,从此失去仙人之体,成为凡人。 “不可能!”阵中之人顿时慌了。 “没有不可能,当你们心中贪yù起,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我也不想多造杀孽,诸位,以后修行先注意修心!如果入了轮回,永世记住这个教训!”杜笑颜声音打破他们的侥幸心理,其中有数人声音彻底变了:“杜仙子,我们错了,高抬贵手,饶过我们吧!” “迟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杜笑颜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只觉眼前景sè一变,一条大河蜿蜒九曲而来,天地间一片昏黄,狂风吹来,沙尘漫天,有人喊到:“各位道友,和他们拼了!”然而身边已无他人,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天地间唯狂风在吼叫,阵中诸人,纷纷现出护身法宝,然而,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不是法宝受损,而是自身功行迅速下降,众人心中之悔,然而无济于事,不一会功行低的已降到人仙以下,仙体已损,成为凡人,不过是修士,一下子昏了过去,杜笑颜也不以己甚,手一指,将此人连人带宝移出黄河大阵,扔在下方山顶空地之上,不断地有人被扔到空地之上。 战鼓车上连云一众,虽听林韵柔说过天水印之妙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见一位位仙人就将被打落成凡体,数千年的道行成流水,心中不由五味杂呈,同时,也为天水印强悍而惊心。 半晌之后,阵中诸人均已昏mí,被杜笑颜扔在山顶之上,杜笑颜收了天水印,天地恢复清明,见地面那株燧明树,顺手捡起,回到车上,说:“走吧!”战鼓车轰然而动,杜笑颜临走前,手一放,一个霹雳震动天地,战鼓车也轰然消失在天边。 霹雳一响,昏mí在山顶众人立刻跳了起来,算起来还是杜笑颜心慈,怕他们昏mí此处,遇到猛兽之类,送了xìng命,所以临走之前,将他们震醒。众人见自己已不再黄河阵中,而是躺在山顶,一个个连忙查看自身,这一看,顿时如五雷轰顶,现在自己境界不过元婴初期,连化神都未入,彻底成为凡人,失去长生之果,看来还是对方放他们一马,让他们还有些修为在身。 “我一定不会放过连云诸人!”一个修士咬牙切齿地说,另一个却是一声苦笑:“你拿什么与对方斗,不要忘了,对方可是有金仙存在,好像更有金仙之上的存在,我们已失去长生道果,还是放平心态,回去苦修,争取在有生之年能重得长生,道友,你心态不变,今生可能不能再入长生!” 不少人本来愤愤不平,听到此话,心中一凛,怒意立消,不由点头,修行本是为了长生,因自己此次想抢人家东西,被人家打落凡尘,现在却应该反思,对方还算留下情面,没有斩尽杀绝,还让自己保留一定修为,还是先回去,早日重修,重回长生,才是正理,不少人相互抱拳而别,纵起遁光,各自离去。 邵延在禹余天看到这一切,脸上lù出笑容,林韵柔早已安排好一切,这一下,地仙界诸mén派如对连云有什么心思,让三思而行,连云虽未立派,随修真派的飞升,人会渐渐增多,人一多,可能事端也多,先出这一手,连云以后行走在地仙界会少了不少麻烦。 水府之中,林韵柔和云仙儿也是相视而笑,对杜笑颜和处置极为满意,云仙儿说:“韵柔妹妹,你收了一个好徒弟,我当年怎么没有想起来收一个弟子!” 邵延收回了目光,不再关注地仙界诸事,而是将心又一次完全沉入元气之中,细细感知种种变化,渐渐发现,元气生成的世界之本还在有缓慢的变化,这个宇宙并不是一种不变,而是在极其缓慢的调整,换一句话说,物理学基础规律并不是不变,表现在物理学常数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常数,比如邵延前世在地球上所知的普朗克常数,经过亿万年悠长时光后,也会发生变化,这一微小改变,实际上会影响整个宇宙基本规则,现在认为是真理的,到时候就不一定,邵延明白了,只有变化是永恒的。而且元气变化中,生出种种不太合理的存在,转眼又悄然崩溃,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唯有象邵延这样,深入定中,一切唯心,才发现其中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如此惊心动魄,刹那间,一个个微型世界产生,转眼又归于虚无,永无停息,邵延这才明白,这个宇宙产生是如何幸运,生命灵光需要一个提升机会,让自己跃上更高层次,但大多数生命却陷入沉沦之中,诚为可惜,不怪佛道两家都以度众生为大功德,这是让生命真正提升的机会。 邵延的观察实际上已超越了禹余天,已是放眼整个宇宙的元气变化,时间慢慢流逝,邵延甚至不知身边时间流逝也发生了变化,时而加速,时而减慢,他自己也搞不清过去多少时间,地仙界却不知不沉间六百年过去了,邵延猛然从定境中退出,刹那间整个宇宙不过是元气而已。 就在此时,天地之间,一种欣喜传来,天地之间好像少了一个人,邵延目光一下子望向了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消失了,不是那种死亡,而是真正不在这个宇宙之中,他终于迈出那一步,天地为之欣喜。 邵延身影从禹余天消失,再出现之时,已出现在五庄观前,这是邵延来仙界感受到的第一个大能真正的超脱!邵延出现在五庄观前,只感觉天地在bō动,一个个大罗金仙纷纷出现,看来,每个人都感觉到镇元子的变化,都想来一见,看看对自己有何启示。 五庄观大mén悄然而开,淡淡清辉铺出,转眼间,所有人都已不知不觉中入内,五庄观依然原样,但在众位大罗金仙的眼中,却已完全变了一个样,不论来多少人,都不觉得拥挤,却又不觉得空间无限大,邵延不觉点头,此处实际上与无何有之乡类似,都已自己为中心的唯心体现,虽见他人,不过是心灵之中投影而已,当然不需要扩大的空间,也无所谓拥挤,看来镇元大仙果然迈出了那一步,不然,就是邵延所见的庄子,可能也没有能力重新建立一个类似虚无之所。 众人心中一动,镇元大仙出现,邵延发现镇元大仙与以前给自己感觉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在何处,众人恭贺:“祝大仙功德圆满,迈出那最后一步,从此超脱天地外,不受天地命运所约束!” “大家同喜,相信大家只要不放弃,最终也能迈出这一步!”镇元子大仙笑到,同时向大家走来,只走到邵延面前,笑到:“今日有成,多亏道友当日一言,镇元子有谢了!”邵延感觉众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心中也升起一缕感动,镇元子大仙是个实诚人,刚要说话,忽感不对劲,心中一下子清明,再看之时,每位大罗金仙面前都有一位镇元子在与对方说话。 “道友功行如此,不久之后,当能与贫道相遇于那玄妙不可测之境,众人都未醒,唯道友能见本质!”大仙赞到。 !@# 第596节 路遇伽兰访极乐 第596节路遇伽兰访极乐 “这难道是大仙的测试?”邵延有些疑huò地问到。e^看 镇元子摇摇头,说:“这不是我有意如此,此间所见,已是直指心灵最深处,佛mén所谓阿赖耶识,每个人心中都有我执,这不妨事,不能认识,受之míhuò,才是修行到你我这个层次的麻烦,道友心xìng,确是令人赞叹,不过心中依然有我,我体现往往与众不同,或自大,或自卑等,幻在现实之中,受别人尊重,让别人羡慕就是自我的体现,在此境中,道友见我向你一人走来,超越他人一等,就是自我的显示,掩盖了你那道心,但道友转眼就明白,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毫末之征,道友就能明了,道心发也;而别人却和你开始一样,不自觉沉浸在自我之中,就差了一等!此为你我众人心灵相投影而显现世界,众人不自知被自我所扭曲认知,也不能算他们的错,不过是心灵之上,尚欠火候!” 邵延长叹一声,说:“修行到大罗金仙这个层次尚且如此,未修行之人可想而知,他们所认为的亲身经历,又有多少自己真正所知,真正能把握,不过是随bō挣扎罢了!” “正是,生命有了自由意识之后,有了我的概念,就想把握自己命运,又有几人能做到?!从今日起,我才算做到这一点,道友今日表现,为时不远矣!”镇元子也感慨得很。 “道友此身,应是愿身,真身何在?是否在玄妙不可测之境?”邵延望着在不同人面前侃侃而谈的镇元子。 “哪有什么真假之分!你来此不是愿身,你以为是真身,不过是元气借种种玄妙而成形,真的是你的身体?佛mén说此身非有,四大而成,说的就是此意,不过又有几人明白,此中奥秘,等你迈出那一步,就会知道!”镇元子笑到。 邵延刚要说话,心灵之弦似乎轻轻被拨动,一闪而没,太过于微弱,要不是邵延对心灵非常重视,根本不可能有所感觉,邵延的异常,镇元子大仙一目了然,笑到:“道友果然已到那一步边缘,此是那几位超脱者来贺,被你觉察到!” “他们是以什么形式来的?”邵延来了兴趣,那几位如果出行,应该周天仪仗才显得威严,可惜的是那是凡人印象,不是真实,不过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当然,只是针对目前的邵延来说,邵延所以有兴趣,问镇元子。 镇元子笑了,说:“他们来贺,根本就不是你所理解,无形无质,是大道运行一种欣喜,怎么说呢?是借大道显现一下,jiāo流一番,如chūn梦无痕,不同层次,jiāo流方式当然不同。” 邵延似懂非懂,不由摇头笑到:“大仙跨出那一步,境界确非我等所能理解!” “道友倒不必感慨,凭道友功行,数千年之内,当能迈出那一步,到时自知!”镇元子笑到。 每个人与镇元子大仙jiāo流得都很愉快,了解自己应能理解的东西,一个个心满意足,向镇元子大仙告辞,返回各处dòng府,准备好好参悟今日所得,邵延也随众人拜别镇元子大仙,出了五庄观。 邵延在禹余天已透出元气之本,再入禹余天,对邵延来说,功行增长已不会有明显促进作用,邵延已不必再回禹余天,邵延准备上清微天一走,刚想动脚,心中一动,万寿山本在西牛贺洲,自己曾答应极引佛祖到极乐世界一游,不如趁此机会一游,一念及此,云光起于脚下,向极乐世界而去。 正行之间,一道粉sè光华从地面冲上,横在面前,转眼气息消散,邵延拨开云头,往下一看,顿时明白,不由叹到:“冤孽!还得救她一救!”落下云光,却是一位淡粉衣衫nv子,倒卧在地,肋下有血渗出。 邵延手一指,一道青sè光雾起,落在此nv身上,一股黑气从身上冒出,血迹褪去,此nv嘤咛一声苏醒过来,见一位年青道长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刚才昏mí之中,还略有些感觉,知道这位道长救了自己,挣扎起身,却发现身体上所有伤势,包括所中毒都消失了,好像根本没有受过伤。立刻向邵延道谢:“小nv子伽兰谢过道长救命之恩!” 邵延叹了一口气,说:“你本生长在极乐世界边的一株仙兰,得以化形已是不易,得大机缘能被人带入极乐世界,听阿弥陀佛讲经说法,是许多修行者梦寐以求的福份,为何因情逃出极乐世界,躲开金刚追捕,却不料又遇蝎妖毒钩,如不是我偶然经过,你恐怕就此殒命,再入轮回!” “道长有所不知,小nv子本是一株仙兰,生长在极乐世界之外,多亏yù林尊者以八功德池中水浇灌,才得以开了灵智,化形后又得yù林尊者带入极乐世界,得闻无上妙谛!后一日,yù林尊者偶然观东方南赡部洲之中,红尘之内,富贵之气,不由感慨,自己如去那之中,打两个滚,度两个有缘,也是一桩妙事!本是玩笑之语,然而此念一动,佛祖即知,降下法旨,令yù林尊者投入南赡部洲富贵人家,历劫红尘。yù林尊者与我有大恩,我当去人间寻他,也算报他恩情!”伽兰说到。 邵延叹到:“恐怕不止是恩情,由恩生爱,孽缘已生,你若返回极乐世界,yù林尊者在凡尘之中,反而易于觉醒,你若去,则bō节横生,于你们都是劫难,你还想去吗?” 邵延此问实际上已是白问,知道伽兰会毫不犹豫选择入凡尘,果然,伽兰毫不犹豫回答到:“不管我受多少劫难,我愿一身承受,也要入凡尘!” 就在此时,邵延抬起头来,向西方望去,香风飘动,祥云滚滚,却是一群金刚护法,来拿伽兰,邵延挥手,一派青光阻住金刚,说:“此nv凡心已炽,当入凡尘走一遭,佛祖那边,我自会解释!” 此话说完,阿弥陀佛的声音在邵延心头响起:“道友此举,却是增加yù林劫难!” “不磨不成佛,此非坏事,与其以后再生事端,不如一并解决!”邵延也以心音回到。 “就依道友!”佛祖声音在邵延内心响起。金刚们明显得到了信息,向邵延施了一礼,邵延还礼,众金刚退去。 伽兰诧异地看着邵延,想不到邵延这么大面子,金刚居然听他一说,就自动退去,行礼谢过邵延,邵延一笑,说:“你此去东方,劫难重重,也是我惹事上身,罢了!与你一物,能保你三次,之后,如果再遇大难,持此物到东胜神洲连云山连云湖水府之中求救,自然有人帮你!”邵延手一伸,虚空凝出一块yù符,抛给了伽兰,伽兰接过,感受其中渊如大海一样的威能,知道对方层次不是自己所想像。 伽兰又施了一礼:“恩公,请问大名?” 邵延笑到:“我叫邵延!”伽兰念了几遍,记在心中。邵延想起一事,对伽兰说到:“平时多持诵阿弥陀佛的名号,你本出身西方,是你的修行!” 伽兰脸上lù出一丝不愿,邵延心中好笑,虽是仙兰化形,却是nv子,心眼倒是不大,念头一转,说到:“如果不愿,那就多念诵接引佛祖名号!” 伽兰lù出mí惘之sè,问到:“接引佛祖是谁?” 邵延笑到:“一尊古佛,有大愿大行,神通广大,多多念诵,自然有求必应!”伽兰立刻应允,极乐世界中的那位大佛,脸上lù出笑意,不由摇头。接引佛祖之名,现在大多数信徒已忘记,一般只诵阿弥陀佛。 伽兰告别邵延,向东而去,邵延依然腾云而起,继续赶往极乐世界。 邵延远远看见大势至菩萨在空中相候,一见邵延,菩萨合掌:“阿弥陀佛,佛祖有请邵施主!” 邵延亦合掌:“有劳菩萨!”两人身影顿消,入了极乐世界。 极乐世界中,有七重栏楯、七重罗网、七重行树,皆是四宝周匝围绕,又有七宝池,八功德水充满其中,池底纯以金沙布地。四边阶道,金、银、琉璃、颇梨合成。上有楼阁,以金、银、琉璃、玻璃、车磲、赤珠、玛瑙来装饰。池中莲huā,大如车轮,青sè青光,黄sè黄光,赤sè赤光,白sè白光,微妙香洁。又有阿弥陀佛所幻化之种种奇妙杂sè之鸟——白鹤、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频伽、共命之鸟,昼夜六时出和雅音,演畅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如是等法。 邵延见此世界表相,不由好笑,佛祖倒是趣人,自己说法尚显不足,居然幻化出种种神鸟,漫天飞舞,均口吐**经文,身在其中,时时得闻妙法,不知不觉受到影响。 此间众生数不胜数,均由莲huā之中诞生,但依然有等级,上品自然一心向善其功德愿力足以让之出生在莲huā之中,而下品往往是带业往生,生前有不善之业,然死前持阿弥陀佛名号及观世音和大势至名号,为佛祖接引入此世界往生,这些大众,出生之后,所有用度自然随愿生成,如想吃饭,自然出现面前,吃完之后,碗筷自然消失,其他亦如此。 邵延一眼看出本质,众生生命所需,自然得以补充,根本无需饮食,不过生命前生的习惯问题,因为往生极乐,前生之事,清清楚楚在脑海之中。 此间众生分为九等,所谓九品莲台,然而九品莲台,yù从最下一品(下品下生),修到最上一品(上品上生),则需要十二劫的时间。一个劫等于是1679万8000年,所以,下品下生的往生者,yù修到最上一品,需要到2亿157万6000年的时间,方能成佛。但如在凡间,个人有心修行,如是修佛,一生之内,就能得上品莲台功果,此谓“人生难得!” 邵延看到极乐世界中央一尊大佛,顶天立地,正在说法,无数妙音而出,各人所听均不同,完全适合自己。 邵延一到,面前自然出现接引佛祖,而那位大佛依然在**。 !@# 第597节 清微天中听大道 第597节清微天中听大道 邵延合什:“邵延见过佛祖!” “你今日一来,便给yù林增加磨难!”佛祖笑到。 “这些因果,本是自惹,终要还的,长痛不如短痛,我也有些sī心,让伽兰必要时向连云求救,也好借机让后辈们做些功果,增加些阅历!”修行到邵延这个程度,往往口中所说,自然是心中所想,而且,在接引佛祖前,邵延说假话可瞒不了对方。 佛祖呵呵一乐,又说:“你倒是滑头,那个nv子不肯诵我名号,你居然骗他诵我另一个名号,她如诚心,我不得不救度她!” “这不能怪我,佛祖自显神秘,旧日之事,旧日名号,少在信众面前提起,让信众不知此名号,怎么怪我!”邵延叫屈。 “你言有理,今日既入极乐世界,有何疑huò,我当为你解huò!”佛祖开口一笑。 “多谢佛祖,我过三清的两重天,大赤天和禹余天,那其中功行不到,根本无法可入,而佛祖功行不在三清之下,极乐世界虽玄妙,那是对于凡人而言,对功行入了天仙之众,大多数奥秘均能一目了然,就是凡人,理论上说,也能入极乐世界,不知佛祖为何开如此一界!”邵延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三清所在,那是大道所化,而我的世界,却是与我的大愿有关,你可听说过我的四十八大愿!”佛祖问到。 邵延一下子明白了,立刻说到:“多谢佛祖指点!佛祖慈悲!”原来,这是接引的大愿所成,他愿中有普度众生,当然所开世界不能和三清一样,功行不够者无mén可入,极乐世界是不愿入者自然无mén可入。 “邵施主,对你功行来说,这个世界本质一目了然,不过,施主倒也能体悟一下,也许会有所获!”佛祖笑到。 “佛祖安排,敢不从命!”邵延一礼之后,随便找了个地方,深入定中,以心眼来观察极乐世界,果然别有玄妙,却是大量信仰香火融在其中,众生意志徜徉其间,却又经莲huā净化,除出其中重重香火之弊,邵延不由感叹,佛mén果然另辟道路,此等已是凭众生意志干涉大道运行,从中找出一条路,以至诚至坚誓愿信仰来提升生命灵光,以图越出命运所控。 邵延明白了,道家修行注重对大道体悟实践,越往上,越是无路可行,唯以自己对大道理解,开辟出一条道路,而佛家却已普度众生,往上修行虽慢,却是有迹可行,从罗汉果位开始,以漫长时间一点点的功行积累,最终成佛。 阿弥陀佛讲道妙音依然如流水一样,不曾有过任何停息,邵延了解这些之后,起身向那顶天立地的佛尊行了一礼,转身飘然出了极乐世界。 邵延抬头看看天,该入清微天yù清境了,邵延一步迈过诸天,自从禹余天明白了元气之本后,邵延功行又是一个大进步,上次入禹余天,尚一个个诸天界而过,现在却一步就到了清微天。 邵延迈入清微天,如入虚无之地,什么都未能有所感觉,接着眼前青光闪现,天地自然展开,一山高耸中央,无数宫殿祥光冲天,并不同时其他两天,既没有人来迎接邵延,邵延也未出现在什么宫殿之中,邵延正在沉思之时,天空声音传来,却是在说法,邵延立刻被吸引,这已不是一种声音,其中蕴含了无量玄妙之中,直入心中,这种说法让人从根本上了解一切,不仅是心中明白,似乎连身体也好像明白这一切,完全是针对人的一切感觉,不仅是眼耳,甚至连身体上每一声块肌ròu,每根骨骼都能感受到所讲大道的奥秘,邵延顺着声音而见山峰之上,yù虚宫内,元始天尊正在说法。 邵延见大量的大罗金仙坐在蒲团之上,静静听天尊讲演大道,天尊则是望了邵延一眼,未作任何表示,继续讲道,邵延随手一指,地面出现一个蒲团,静静坐在其上,听天尊讲道。邵延渐渐明白讲有大道实质,天尊不是为每个人所讲,却又是为每个人所讲,邵延虽是后来人,他所听到的大道,用听到不确实,邵延已完全陷入一种特殊状态,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受着天尊所讲大道,其他人已完全消失,是真正意义上消失,而不是听得入神,在他的心灵之中,眼中,所有感官,神念之中,就是根本不存在其他人,连天尊的形体都不存在,仅是大道在演化,yù清境,大道所化始气所成,推动大道演化,时间由此开始推动天地运行,时空之河源头,实际上由此发端。 邵延心中所有谜团自然解开,自己入此境,根本无一人过问,因为不需要过问你,元始天尊讲其大道,无论何人,只要进入其境,就会感觉到就是为自己所讲,天尊讲道,包含了最简单和最深奥之理,时间上也是自含过去所讲过所有内容,隐隐也包含了未来的内容,这已经不是普通生命体所能想像的事了。 邵延渐渐连听道的事都忘了,在天尊大道演化下,自己只觉得化为一颗微粒,也不是,一抹流霞,也不像,拥有诸天之物所有特点,却好像什么也没有拥有,整个宇宙与自己一样,自己喜则宇宙喜,自己悲则宇宙悲,自己不能无由喜怒,不然天地必受影响,而不是自己受天地影响! 邵延就这样无知无识坐在蒲团上听道,却不知道,头顶之上,庆云现出,先是三朵青莲上下沉浮不定,缨络纷纷垂下,受天尊所讲大道影响,三朵青莲之下,一朵朵金莲又现,却不是沉浮不定,那是自然生长在庆云之中,huā瓣之上,清辉毫芒shè出,瓣上又生莲huā,莲huā之上,盏盏金灯亮起,金灯之中,一个个世界迅速出现,又纷纷崩溃。不知不觉间,一千二百年过去,天尊已停了下来,众人还未醒,yù清境中大道余音在回落,一直没有停息下来。 又过了几十年众人才陆续醒来,大道余音依然在天地间回dàng,实际上根本不会停息,始气之中,已深深烙印下天尊的讲道,清微天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空间,都已留下深深的烙印。 邵延终于睁开了眼睛,对邵延来说,此天已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他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走到大罗金仙,并未形成自己的路,而邵延从入地仙界开始,就迈出了自己的独有之路,听镇元子大仙那次讲道之时,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道路,任何讲道**,对他来说只有借鉴作用,却非按别人路走,所以这一千二百年,对邵延来说,从自己路上看到清微天的jīng彩,掌握了清微天的本质。 邵延在蒲团之上,对天尊大礼参拜,这是叩谢天尊讲解大道,然后起身,心头传来天尊的话:“你可以到大罗天一游,不过大罗天对你来说,已无用途,你的路不在大罗天,好好运用你那件证道之宝,我等着你迈出那一步!” 邵延在心头谢过天尊,转身出了清微天,准备如天尊指点,上大罗天一游。目光投入地仙界中连云水府,心中一怔,杜笑颜已是金仙,这一千二百年中,邵延完全沉入天尊大道演化之中,连自己都失去,杜笑颜成就金仙时,邵延居然自动忽略掉,现在才发现。 再看林韵柔,却已在天庭dòng天之中,所有感官全部封闭,已进入死关之中,向大罗金仙跨出了关键的一步,邵延略微感应了一下她的状态,不觉点头,大概还有百年,就能跳出此境,真正成就大罗金仙。 再看一下云仙儿,却在天庭之中dòng天之内闭关,功行已近金仙圆满,这倒也出乎邵延意料,又查看了一下连云水府之中,龙氏兄妹和步馨彤已入天仙,邵延不觉点头,心音传声给杜笑颜:“笑颜,恭喜你成就金仙!” 杜笑颜正在水府之中,并未修行,正与他人说话,心中声音响起,是师祖!立刻以心音回到:“多谢师祖关怀!” “你入金仙时,我正处于一种特殊状态,现在才向你祝贺,你师傅还需百年时间,才能从这种状态中跳出,成就大罗。你成就金仙,我未有贺礼,这件雷神坊是我收取别人之物,后来,成为我天仙层次最强**宝之一,现在送给你,你留着送人吧!”一串心音传到,杜笑颜感觉到手中一沉,已出现一只小巧的牌坊,滚滚电光游走不停。 杜笑颜作为一名金仙,居然未能感觉到任何异常,手中就出现一物,而她知道邵延现在不在地仙界,心中暗自佩服,凭她金仙修为,根本没有发现此物是如何出现的。邵延现在功行,杜笑颜自觉根本不能想像,看来师祖离那最后一步不远矣! 龙慕仙正与杜笑颜说话,陡然见杜笑颜手上出现一个小牌坊,自己天仙功行居然未发现如何出现,此宝好像是师傅之物,以前师傅展示过,不由问明情况,杜笑颜将事情说了出来,龙慕仙这才发现,师傅现在深浅自己无法想像。 杜笑颜说:“师祖境界已是我所不能理解,不知道师尊能否理解?!看来师祖再向传说中最后一步迈进,不知道那一步迈出,又是怎样的情景!”杜笑颜悠悠地说到,口气之中带着想往。 龙慕仙有些感概,不觉心中也起了想往之心。杜笑颜陡然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修真界,说:“端木琴师姐功行将满,估计还有几年就得以飞升,可惜的是龙道明却未能渡过还虚之劫,重入轮回去了,师mén已去世间寻找其轮回之身!” !@# 第598节 魔焰焚身誓愿出 全文字无广告 第598节 魔焰焚身誓愿出 邵延出了清微天,望罢地仙界中连云水府的情况,转身一步迈入了大罗天,大罗金仙就是以此天命名,邵延一入大罗天,立刻明白为何叫大罗天,此处从层次上说,还在三清天之上,但却不像三清天,三清天分别由始气、元气和玄气化生,虽包罗万象,然本质上至简至纯,而大罗天才真正是包罗万象,三气相互勾连化生,种种玄妙变化不断呈现,正如《道德经》所说,三生万物。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万物又归根返源,静而为一,复命汇入道中,不怪说此是大罗金仙的修行圣地,在此间,大罗金仙自能体现大道本质的演化和复归,在此间,许多大罗金仙一定就是数千年,感受其间真意,缓慢提升功行,能入其间大罗金仙均有足够耐心,时间已经不重要,亿万年之后,总能迈出超脱的一步。 对于邵延来说,此间的确没有多大用途,在于其包罗万象,而邵延历经三清天,已是归根复命,此间对邵延来说,可有可无,毕竟邵延所行与其他大罗金仙不同,邵延明为大罗金仙,实际上只能说类似,他自入仙界,就未经仙光洗身,根本未打上仙界烙印,而其他人则不同,深深打上仙界烙印,既是一种成就和保护,即使意外入轮回,依然能在仙界的地仙界转生或转生诸天,再次觉醒机会就大增,同时实际上也是一种约束,要超脱,必须先磨掉此烙印,而此烙印不仅印在**之中,连灵魂之中最精微处也不能摆脱,限制了骊超出仙界之外大道的体悟,入了大罗天,一边体悟大罗天道,也在缓慢消磨掉这种深入灵魂的烙印,邵延却没有此问题。 邵延在大罗天中呆了不到十年,便一步迈出了大罗天,望着仙界诸天,邵延心中一动,身形消失,已入虚无之地,无何有之乡,他准备在此乡之中,悟澈大道本源。 邵延的功行已到一个顶端,对大道理解也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但依然没有圆满,邵延在虚无之地与造物同游,一点一滴完善着对大道理解,查看自己功行不足之处,总是觉得自己欠缺一点,就这一点,如山一样阻在邵延的面前,使邵延始终不能迈出那一步,邵延心中并不着急,无何有之乡甚至感觉不到时间,不过对邵延来说,当然能知外界过了多少年,其间,林韵柔终于跳出定境,成就大罗金仙,又有一些修真界后辈飞升入了连云。 全文字无广告 邵延并不着急,虽在无何有之乡,林韵柔成就大罗金仙时,心音妙语传去一串信息,将自己大罗之后所行告诉林韵柔,以便她作借鉴,有时也与庄子,或列子,或其他处于无何有之乡中各位谈道论法,大道逐渐与身相化,不知是道还是己身,心中对当日镇元子大仙入玄妙不可测之境后说的话渐渐有所理解,真身假身,确无区别,迈出这一步之后的那些大能给镇子道贺,当时邵延不理解,现在却渐渐呈现在面前。 邵延在无何有之乡转眼间过了一千六百多年,世间偶有人提到邵延,邵延当然有所知,不过今日提到邵延之人却是他的弟子林韵柔和佛母独孤凤,独孤凤也成就大罗,如论功果,当是菩萨或佛一级,佛门于此不太注重,依其大愿不同,大罗金仙可为佛,亦可为菩萨,甚至其上还有大觉金仙一层,不过邵延却已超越这个层次,不能说超越,而是道门一般不用此种分法而已。 独孤凤成就大罗之时,邵延也知,不过邵延并未祝贺,他于无何有之乡,不想为此俗事所累,佛门也未大搞庆祝,佛母已开佛界,此事由佛母自己做主,林韵柔当时也成就大罗,去了一趟婆娑佛界,算是祝贺。 这次并无大事,是极乐世界的玉林尊者为感谢当初连云在他入红尘历劫时,伽兰向连云求救,连云相助,便两人得渡大劫,前往连云送些玉藕等西方灵物,聊表谢意。林韵柔正巧在水府之中,心中一动,想到独孤凤,不觉起了拜访之心,便去了婆娑佛界,玉林虽是极乐世界中佛子,也顺便陪林韵柔等人一游。 佛母很高兴,问起邵延现在何在,林韵柔说:“师尊目前在无何有之乡,逍遥于天地间,向那一步而行!” “上师功行独特,想不到居然走到这一步,真为邵延上师高兴,不知何时才能迈出那一步!”佛母问到。 “那一步具体如何,你我不过大罗,虽然靠近,但却是咫尺天涯,惟有师尊自己才知道,不过师尊执道而行,心中没有一丝牵挂,应该没有问题!”林韵柔也有些吃不准,因为两人谈话,提及邵延的名,邵延现在何等功行,自然心中感知得清清楚楚,当下心中一动,自己当真一无牵挂?不由浮现出当日车祸后,自己穿越前的心愿,这一愿如何实现,时间不知过去多少人,地球上早已物非人非。 “邵延上师一心只有大道,不知云仙儿一片痴心如何结局?!”佛母是旁观者,与邵延关系也密切,当然知道云仙儿之事,不由叹到。 邵延听到此话,正在纠结在自己穿越之前那一愿,又闻此语,整个道心轰然出现破绽,刹那间,邵延明白了自己功行为何没有圆满,也迎来平生最大的一次危机,超脱之后,将超越这个宇宙的命运,超脱这个宇宙的因果之上,这也是当日邵延在镇元子迈出那一步时,感觉到镇元子彻底从这个宇宙消失,就是后来出现,这个宇宙已不能限他的原因。 这种超脱,是自大罗金仙魔性化道之后,自身魔性最后一次反扑,打个不确当的比方,凡人离世前,久病之人,往往有回光返照,这是对生的留恋,调动自身所有免疫能力,最后一次对病魔进行反扑,表现为精神变好,然而大多数此一现,生命不久,有经验之人一见回光返照,知道得准备后事了,当然,也有个别病人已被判定必死,却神奇般地好了,此实是回光返照的功劳。邵延此时,自身魔性却如回光返照,作最后一次挣扎,如成,邵延成魔,甚至永远超脱可能,邵延如果克服了魔性,那超脱大门轰然而开,随时可以迈步而出。 而起因却是邵延当日穿越前的一愿和云仙儿成就金仙时,邵延一诺,当时邵延自己都未留意,他曾说自己是顾式微的心魔,云仙儿何曾不是他的心魔,不过之前,他确是无情之人,心灵的确没有破绽,但云仙儿一直痴痴地等,邵延并没有忘掉“我”,就像当日镇元子迈出那一步后所说:“道友心性,确是令人赞叹,不过心中依然有我,我体现往往与众不同,或自大,或自卑等,幻在现实之中,受别人尊重,让别人羡慕就是自我的体现!”云仙儿一直默默地爱着邵延,却让邵延的“我”得到满足,云仙儿的爱,无怨无悔,一直在痴痴地等,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不知不觉中已在邵延心灵深处留下痕迹,到今日终于在邵延想迈出最后一步时,轰然爆发。 邵延脸上露出苦笑,心中当时闪过一个念头,斩杀云仙儿!此念一起,不可抑制,邵延长吸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一念不仅无用,反而加深魔性,牵连更广,邵延的心性,并非那种杀妻求道的决然之辈,不问善恶,如同木石之辈,身上无色琉璃魔焰燃起,要将邵延彻底化魔,那颗天魔白骨舍利轰然现在头顶,道道魔光垂下。 邵延知道情况危急,无何有之乡不能呆了,一步迈出,这一步,层层小千世界滚滚而现,又纷纷崩溃,邵延现在功行,本身就是离那一步一层之隔,这一步,何等威能,硬是跨出了仙界,不是入凡尘,而是置身于仙界之外的寂寥之中,何谓时间,何谓空间,不过唯心而化,仙界已成为一个点,邵延以前在成就大罗时所见诸多神界也如一个个点,无远无近,邵延身外,天地轰然而开,一是父母子女天伦慈孝世界,如此温暖,让人只欲投身其中;一是情爱世界,种种爱情美满,温馨世界,此世界又在渐渐分化,因爱生恨,殉情杀戮,种种不觉,这一切,不过邵延魔心唯心所开,邵延如果不能渡过,将成为这两个世界之主,坠入其中,此世界将与仙界一样,列出太极弦这一侧,直到这个宇宙末劫毁灭,邵延都无超脱的可能,虽然将拥有无限威能。 邵延在魔焰之中,定下心来,道心虽裂,然自修行以来,此心已无悔,今日到此,宁以身殉道,以身化道,决不坠入其中,邵延一念坚定,头顶之上庆云升起,三朵青莲上下浮沉,朵朵金莲不断分化,化为亿万之多,无数金灯光焰之中,一个个世界在生灭,缨络源源不断垂下。庆云一现,那颗天魔白骨舍利也是光华大作,道道清光垂下,化为数十亩,压在庆云之上,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邵延望着那个天伦恩爱孝慈世界,开口说到:“以道之名,发我之愿!无论何种艰难,我当穿越时空,回到当日,完此心愿!”话音一出,那个孝慈世界迅速淡去,转眼化为虚无,邵延身上魔焰立刻弱了不少,头顶之上,天魔舍利的清光立刻有三分之一化入庆云之中,顿时,一盏盏金灯明亮了许多,灯光之中,又一朵朵金莲生出,莲花之中,一个个世界开始演化。 魔焰依然灼烧着邵延,邵延身上已经开始出现焦黑,邵延好像没有感觉,望着情爱世界,一句一句说到:“大道为证,吾心大愿,吾当开悟云仙儿,使其效菩萨行,化情爱为慈悲大爱,关护众生,如有情爱不尽,吾身受之,此愿不行,不得超脱!”此誓一出,情爱世界立消,邵延身上魔焰顿熄,那颗天魔白骨舍利清光一敛,整体开始软化,化为液态,流入庆云之中,刹那间,庆云光耀太极弦这一侧诸多世界!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599节 开天辟地完大愿 第599节开天辟地完大愿 邵延身上焦黑肌肤转眼化去,恢复原样,邵延也不回仙界,就在这寂寥之中,庆云普照,反观自心,自己发此两大誓愿,平定心火,躲过一劫,此劫一过,超脱大mén已开,只需一步就能迈出,邵延却不能迈出,他第一愿,回到当日地球,并不会与超脱冲突,就是超脱之后再回去也不迟,说实话,也只能超脱之后回去,邵延现在虽能超脱时空长河之上,却没有能力回到过去,重新投入时空长河的一段之中,邵延有种感觉,超脱之后,就能做到,唯在时空之外,方能明了时空本质。 第二誓愿却是真正阻碍邵延跨出这一步的关键,如不解决,邵延一步迈出,必遭自身道心的反噬,遭大道反噬,一步迈出之时,可能就是邵延身灭之时,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才是邵延迈出这一步之时。邵延盘坐此处,开始在心内推演各种可能,当拿出一法,解决这个问题。 邵延在寂寥之中,当然感觉到仙界许多大能目光注视着他,也正常,那些大能见邵延当时情况,不由不关心,此时,见邵延渡过此劫,许多人才移开了目光,那些超脱的大能在意识之中jiāo流。 “在邵延道友之前,曾有无名道友也如邵延一般,未经仙光洗礼,偷入仙界,也是功行突飞猛进,可惜的是,就在这一步,魔劫自内而起,无名道友以身殉道,本来担心邵延道友也会如此,谁知邵延道友硬是在绝境中化解,又开辟一条大道之路!”镇元子说到。 “正是,邵延道友此步一出,又多一条超脱之道,大善!”此为接引。 “邵延道友功德深厚,不应陨落,此天意也!”此为老子。 “邵延道友此行,也是其意志道心体现,当日被bō旬困入天魔界八十一年,心中未动分毫,今日也是如此!”此为灵宝天尊。 “邵延两愿,第一愿易成,超脱之后,自能实现;可第二愿却是艰难,许多菩萨经过多少磨难,才得以化情爱为慈悲大爱!”此为金灵圣母。 “你们不用担心,总是有希望,邵延道友到此,已是与吾等可平坐之人物,终于又多了一位道友!”此为元始天尊。 “大善!”众皆附和。 邵延在寂寥之中不知推演了多久,失败并不能动摇其心,当邵延将目光投入紫府之中山河社稷图时,刹那间,心中似有所动,想起元始天尊当日在自己离开清微天yù清境的话,要自己运用此宝,自己一直注意自己对大道领悟和功行,却是忽略了此图,想到此,心中一动,心神投入图中,其中种种虚拟世界已稳定下来,那九个真正的生灵在图中一世世轮回,有几世萌发了道心,却未能支持,又坠入轮回,再往前演化,好像已到头,除非变成真正的世界,邵延一念及此,心中一动,开始推演,许久之后,灵光一闪,不由哈哈大笑,原来如此。 山河社稷图从紫府跃出,一入寂寥之中,迅速扩大,宇宙间许多灵光蜂涌而来,这是众生的那根本一点的先天灵光,无数众生似乎感觉到什么,一生结束,投入图中,山河社稷图好像一瞬间横贯太极弦,一边在灵界,一边在凡界,图渐渐化去,寂寥虚无之中,无数元气凭空而生,一个新的世界真正诞生,不再是山河社稷图,而是真正的世界,蕴含了层层空间,无量真正的生灵灵光投入其中,原来山河社稷图那些虚幻的生灵得一点灵光,迅速衍生三魂七魄,成为真正的生灵,这已不是唯心开境,而是真正开辟一个真实的世界,算得上真正开天辟地,邵延真正明白,得大道者,开天辟地等闭事! 整个宇宙开始振dàng,凡人虽没有感觉,但心中也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好像新的生命来到世间,那些大罗金仙以上大能目光立刻投向此处,这完全是一个新的仙界,甚至被仙界更完备,因为这个世界底层世界已延伸入凡界,不断有一些这个宇宙中入了轮回的众生转生到这个世界。 “阿弥陀佛,施主开此世界,广纳众生,功德之大,不可思议!”意识之中,现出接引佛祖的身影,向邵延道贺,接着那超脱的大能一个个在邵延意识现影向邵延道贺,邵延一笑,手一指,此世界顿时飞出一道虹桥,或是通道,众生不同,在其心中形像不同,架通了仙界,众大能鼓掌道:“善哉!此举大善!”通道一现,此世界一条天河现,邵延知道此世界与仙界已被天河贯通成一个整体。 邵延手一挥,林韵柔、云仙儿、杜笑颜等所有连云众人出现此桥之上,本来许多人来不了此处,却在虹桥保护下对此看得清清楚楚,这是邵延将知见投入他们心灵之中,才得以见到这一切,众人拜见邵延,邵延让众人起身,林韵柔问:“师傅,你这是真正开辟一个世界?师傅,你难道迈出了那一步?” “我还未迈出那一步,如果我愿意,随时可以迈出,这个世界是我以山河社稷图为基础而真正开辟,也算是真正开天辟地,此世界众生与你我一样,现实是真正生灵,这个世界也是一个真正世界。”邵延说到,众mén人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切,再回头望着身后仙界,在这个角度,他们虽不能入,仙界层层诸天空间结构一目了然,对金仙以下修行者来说,是一次极大机遇。 邵延转脸对云仙儿说:“仙儿,你入我mén,一直称我为道兄,心中爱意,一直默默注视着我,痴痴的等,我在你入金仙时给你一个承诺,当时我希望你能如菩萨一样,对我的爱化为对众生的慈悲大爱,转眼间两三千年过去,你也到金仙接近圆满,本来凭你状态,数万年,甚至更长时期根本无法成就大罗金仙,我今开辟一个世界,为你开辟,也是为我,仙儿,你当为此界之主!愿你心中慈悲大爱泽被众生,心中情爱自然转化为对众生怜悯慈悲之情,如还有余爱,我当受之!” 此语一出,云仙儿呆了,其他人也呆了,邵延一笑,念头一动,这个世界立刻轰鸣起来,五十道清气自然从这个世界中涌出,投入云仙儿身体,其中一道又重新投入这个世界之中,刹那间,云仙儿功行暴长,大罗金仙,更是往上一路冲去,邵延知道这是一个世界的知见威能加于云仙儿之身,可以说,云仙儿此时威能不弱于当日镇元子,不过真正能做到与之相符的功行,云仙儿还要huā上数千年时间。 “主人,你现在是一界之主,比大罗金仙还利害!”阿娇跳了起来,云仙儿却流出两行清泪,其他人有些不解,邵延却lù出一丝微笑。 “主人,你怎么了?”阿娇问到。 “没事,不过是心中感慨!”云仙儿转向邵延,说:“道兄,不要担心,此泪是我得四十九道先天清气后,成为此界之尊,见众生沉mí,如母见子,心中慈悲起而流下,当然,也有为旧日爱情所流,正因如此,心中还有真爱,不再能阻碍自己修行,却是拖累了道兄!” 泪珠儿落下,飘落到新开的世界之中,泪珠一落下,寂寥虚无之中,陡然两道光华冲入这个世界,五sè石冲了出来,虽失去先天灵光,不为先天宝物,此石一现,转眼化为一片土壤,泪珠飘落其上,那两道光华扎入其中,现出形体,居然是两株先天灵根,一株鸿méng紫yù葡萄;一株却是灭情常棣果,转眼间huā开huā落,一树先天灵果已挂满枝头。 寂寥虚无之中,玄黄云起,投入此世界之中,此界最高一层,玄黄云气结成宫阙,层层叠叠,延绵万里,邵延对云仙儿说:“仙儿,你心中真爱在,我有誓,你当出愿身,异日随我往尘世之中走一遭!此世界还得仙儿与之命名!这个世界还有九个先天之灵光不久之后当成为此界神灵,系当日五sè石灵光分化,将这你的助力!” “多谢道兄,道兄在尘世之中建和兆宗,此世界又是道兄所开,就叫和兆世界,吾名和兆圣母,真心诵此名号,可有大功德,冥冥之中自受接引!道兄和诸位同mén,请往宫中一坐!”云仙儿说完,大家眼前一huā,已出现在那成片宫殿中主殿之内。云仙儿为世界之主,自有大威能。 两株先天灵根自被宫墙围住,天河沿宫墙外围流过,阿娇、梁琪和离鸾三小眼光直瞄向两株灵根,云仙儿笑了,手一挥,出现两个huā篮,让三小去摘些灵果,三小高兴去了。 众人在殿中坐定,连云水府目前人并不多,不过十来人,林韵柔站起身来:“恭喜仙儿姐姐,成为一界之主,不过此界之内,下方有无量生灵,却是仙儿姐姐一人,不如在众人之中挑选几个人手,也好协助姐姐管理此世界,以后也可渐渐扩展人手,甚至如仙界一样封神。” 林韵柔此话一出,不少人心中一动,在仙界修行,和这里一样,而且,此世界初开,说不定好处更多,大多数人表示愿意留下,除了林韵柔和杜笑颜,陆牧倒是随意,他功行已天仙圆满。 云仙儿一见,也是高兴,林韵柔笑到:“既然如此,我就送一份大礼,助仙儿姐姐一臂之力。”林韵柔取出了天水印,抹去自己烙印,对众人说:“此天水印,如果用先天灵光相合,短时间内直上金仙,赶超大罗金仙,掌握天河权柄,凡天河所流之处,均能随意到达,但却有一个缺点,想迈出超脱的一步,却被之所限,除非你看破权柄力量,dòng见其本质,我一直仅简单留下烙印,并未真正与己合一。” 虽有如此弊端,不少人也知道,真正超脱是如何之难,这倒是一条捷径,目光投向林韵柔手中天水印,林韵柔巡视两遍,目光落在龙慕仙身上,回过头目光之中征询邵延的意见,邵延点头。 “慕仙师姐,你持希望之灯,无论如何,心中总有希望,此印就送给你,一得此印,得天河权柄,掌控大威能,可以毁天灭地,不过求道之路,别人如磨巨石,总有一天能磨穿,你却是负山而磨,几乎无希望!你可愿意!”林韵柔问到。 “求仁得仁,我的资质远不如师妹,能得长生,已是意外,有如此大威能,不弱大罗金仙,我愿意,负山而磨,总有一天也能磨穿!”龙慕仙说到,邵延听此,赞到:“慕仙,有些决心恒心毅力,何事不成,总有一日,你能迈出那一步!” 天水印一闪,出现在龙慕仙头顶,龙慕仙升起一点灵光,和天水印合一,顿时众人感到一种威压,好像通天大河咆哮而来,种种变化不停出现,或咆哮千里,或静静流淌,或飞流直下,转眼间,龙慕仙突破了金仙,最后停在金仙圆满,再过百十年,自身威能绝对越上大罗,如能真正掌控,就是大罗金仙,也未必能敌。 端木琴上前贺喜:“敬贺师傅得至宝,成就金仙!”其他人亦上前祝贺,三小也拎首篮子来到,给众人上仙果,正在此时,邵延抬头,云仙儿也抬头,林韵柔也抬头,一个声音传来:“天庭太白金星求见!”众人出迎,却是昊天上帝派来祝贺,后面三名yùnv,各拎一篮,上面锦帕盖住。 众人将太白金星迎入殿中,礼毕,太白金星说:“大天尊闻上仙开一世界,奉上三种蟠桃各三十六枚,一种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得道;一种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一种紫纹细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以此为贺!”云仙儿谢过,请太白金星上座,让阿娇上仙果。 随后而来是清风明月,奉上六枚人参果为贺;接着是三山圣境的褔禄寿三星来贺,奉上火枣jiāo梨碧藕。各方来贺,其中两方最引人注目,一方是婆娑佛母和观世音菩萨佛mén,奉上西方婆娑灵果;另一方是道德天尊mén下玄都**师,奉上一葫芦金丹为贺。 两方之所以引人注意,意图很清楚,想在此世界传教,云仙儿和邵延都知道,和兆世界既然有无量众生,佛道两mén传教却是必然,云仙儿应允。 毕竟这个世界也需这些教化,生灵才能走向超脱。 !@# 第600节 昨夜星辰昨夜风(大结局) 全文字无广告 第600节 昨夜星辰昨夜风(大结局) 说到教化,邵延想到相反的一面,就是魔的存在,一种破坏毁灭的存在,也是合理的存在。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邵延眼光投向和兆世界一层空间,邵延以前就知道,山河社稷图中曾有类似天魔界一层空间诞生,想不到真有此空间,云仙儿顺着邵延目光一望,也明白了,笑到:“道兄,谁人可统御此一层天!”邵延心中一动,出现了一个人选。 邵延心中人选是钟少严,一念想到钟少严,邵延不由眉头一皱,因为他已发现钟少严现在却被人堵在洞天之中,邵延现在功行,一念起,自然知晓所念对象的现状,原来,域外天魔界之中,血育子当日吃了邵延及其弟子几次苦头,心中记恨,不过知道邵延已入大罗金仙,只好硬咽下这一口气。过了数千年,不知怎么打听到钟少严与邵延在下界关系极其密切,再一打听,钟少严才入大尊不久,便兴师动众和找钟少严算账,钟少严见对方人多,干脆退入洞天之中,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百多年,血育子广邀帮手,钟少严渐渐招架不住。 邵延发现其情况,冷哼了一声,云仙儿有些关心地看着他,邵延笑笑说没事,悄然愿身出,一步来到域外天魔界,在界外随手一点,天魔界内,钟少严洞天之外,数万里之内,空间瞬间崩溃,化为虚无,无数魔头魔兵化为虚无,血育子正在指挥攻击钟少严的洞天,猛然心中警兆大起,已经迟了,幸好来此是愿身,转眼化为虚无。 邵延心音传给钟少严,说明自己意图,钟少严一听大喜,当即转告顾式微和飞升不久的狂风大圣,让两人收拾一下,邵延手一招,三人出了天魔界,顾式微已是魔尊,相当于天仙,狂风大圣修为不过地仙,三人见过邵延。 “道友,我们这一走,血育子可能将注意力放在五**友身上,得告诉他一声,能不能让他一起走?”钟少严说到。 “没有必要了,你们可以向他告别一声,至于血育子,以前我曾有誓,他又一次惹我,灭了他就行了!”邵延说完,又是一点,刹那间,血育子洞天崩溃,化为空间乱流,接着化为虚无,血育子根本来不及逃,就已化为齑粉,邵延这一点,其中自含因果,顺着肉身与法身之间因果联系,法身也开始崩溃,一点先天灵光,投入轮回中去了,这是邵延第一次灭杀金仙级的敌人。 包括钟少严在内,呆呆地看着邵延出手,一位魔界大尊就这样灰飞烟灭,而且连法身也未能得免,钟少严将一串信息传给五阴,五阴也入了金仙,正在自己洞天之中,陡然天地间出现大的波动,一查看,先是钟少严的洞天周围空间崩溃,接着血育子那洞天崩溃,再查看血育子,天地间已失去了他的信息,知道血育子完了,正在奇怪是谁出手,一串信息传入心灵,才明白缘由。 邵延刚要离开,眼前一闪,波旬出现在面前:“邵延,你欺人太甚,居然在我界中杀人!” “原来是魔主,血育子数次与我作对,今日才灭他,算是给了他机会!”邵延淡淡地说。 波旬眼睛直翻,以前你有能力灭杀血育子吗?不过眼前的邵延,波旬也看不透,当年曾在释迦身上见过如此,今日邵延身上,甚至强过释迦,波旬不是呆子,邵延开辟一个世界他当然感受到了,见此,心中一动:“邵延,我知你开了一界,今天事我不与你计较,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邵延心中已明白波旬打的什么主意,笑道:“魔主,我知道你的要求,不过是允许天魔能降临和兆世界,行,如果有人修行,渡劫之时,域外天魔界魔头可以以意识投影入对方心灵,进行磨练!但不允许魔头以愿身入内破坏!” “行,就这么说定!”波旬心情大好,感到自己功行又有了些进步,毕竟能得到允许,意识投影入此世界,这本是天魔之行愿。一转身,波旬回了天魔界。 三人随邵延入了和兆世界,见过了云仙儿,云仙儿说明了原因,三人用了点仙果,自入此世界天魔界,云仙儿为此界之主,言出法随,钟少严成为此世界的魔主,钟少严感觉这天魔界好像完全受自己控制,一入天魔界,延绵不绝天魔宫殿自然崛起。 连云诸人大多数留置在此界,杜笑颜师徒准备回连云水府,毕竟下界还会有人飞升,杜笑颜师徒将负责接引飞升者。邵延让他们暂时留一下,等事了再离开。 全文字无广告 邵延见祝贺诸人已去,对连云诸人说:“我今日迈出那超脱的一步,你们能领悟多少就领悟多少!”众人点头。 邵延回过头,对云仙儿说:“仙儿,你那心中一点真爱该化愿身而出,我之誓愿当以身受之,今日吾告诉你们吾的根脚!”邵延细细将自己前生是一个地球人,如何一卦算错,出了车祸,穿越到修真界,借体复活,以地球流传道佛理念修行,娓娓道来,至此,林韵柔等诸弟子才彻底明白,当日邵延修行理念为何异于修真界,原来是之一回事,对于林韵柔师徒来说,明白这个宇宙庞大结构,心中苦笑,师傅的神秘居然在于此,师傅根脚在此,自己当日奇怪,师傅怎么会那么多特殊经典,世间从未见过,原来是师傅在另一个世界的前生记忆。 邵延说完,对云仙儿说:“我迈出那一步后,会分出愿身,穿越时空,返回当日身死之时,完成当日之愿,会在地球上如常人一样渡过一生,你将心中真爱愿身化出,随我返回地球,同正常人一样生活,此是我的誓愿,也是你心中真爱,从此之后,你慈悲大爱泽被众生,为此界之主,直至你超脱!” 云仙儿顿时明白邵延所指,当日一诺,今日实现,微微一笑,身体之中走出一个云仙儿,含情脉脉望着邵延,而云仙儿本体却一脸清明宁静,邵延笑到:“时间到了,我该迈出那一步了!”说完,众人眼中现出一门,林韵柔等金仙以上层次自然知晓,此是一种具现,心灵意象的具现,并不是真的存在一个超脱之门,邵延一步迈出,已消失在门后,门也消失,天地间所有生灵不自觉感受到一种喜悦,又有生灵超脱这个宇宙! 邵延一步迈出,已立身命运之河上面,站在波上,一片茫茫,邵延笑了,一转身,一岸出现,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道德经》有云:反者道之动,此谓也。一步跨上岸,再看那命运之河,目光入微,每一细微水中,现出不同生命的轨迹,今日终于超脱命运之上,不再受因果命运所缚,命运之河渐渐向下沉去消失,邵延知道命运之河具象已消。时空之河又一次出现,其中再无自己踪影,邵延凌驾其上,目光投向万年前地球那一段,情景又现,不过邵延却渐渐淡淡去,邵延叹了一口气,抬头向前看上去,那边什么也没有,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却又那么迷人,邵延微笑一步迈出,顿时感觉自己彻底化去,却又无所不在,一点灵光现,邵延觉得自己笑了,虚无也笑了,所有所无也笑了。 “还是不能忘旧日习惯!”邵延想到,于是一个天地出现,先见佛祖释迦侧卧呈睡佛状,微微睁开眼,又酣酣的睡去;云霄仙姑盘坐虚空,也睁眼一笑,闭目沉入自己的世界,邵延知道这是一种心中具相,两人都入了不生不死之中,果然也算超脱。接着那些真正超脱的众人相迎,三清、女娲接引等。 “道友来了!渐渐会习惯,我不是渐渐习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开天辟地,不过是小把戏,灵宝道友最是调皮,将大道反向扭曲变化,想了解大道来由!实际上,大道也是在不断进化,我们超脱出来,不过借我们之手让其在不同方向有所发展,接引道友开了一个宇宙,所有东西都发挥到极限,没有大地,所有生灵均是光束一样,不知此中生灵最终发展出什么样的文明。道友才来,不知做什么,不要着急,慢慢想吧,总能想出!多宝和云霄道友入不生不灭,虽能醒来,转瞬又沉入自己内心世界,不出意外,当末劫来到,他们才会真正地超脱,和我们一样!”镇元子笑到。 邵延也笑了,一切又化去,邵延感到这里才是生灵的故乡,好吧,明天再说,不过有明天吧,好像时间也没有,太有趣了,身体也没有,一切都是自己,噢!对了,该让自己一部分回去了,虽超脱其外,还留个念想,总不能学女娲他们,超脱之后,就不再回去。 邵延一念起,发现自己多了视角,自己真的已出现在和兆世界,在和兆世界中,那边奇妙感觉依然在,不是依然在,而是自己就是一个整体,现在所处,不过整体一部分,任何部分都是全息,不过说出来都已有大误差,都是错的,各种可能共存一体,不怪说是玄妙不可测,明白了,大道的本质也在变,一切都在运动变化,不可说,不可说! 许多人前来祝贺,与每个人谈谈!林韵柔是自己弟子,不错,有潜质,将来也应加入我们,超脱其外,一切都随机而论吧!那个美丽女子是云仙儿,这是她的愿身,好真挚热烈的爱,该带她回地球了。 邵延让一切都随机而化,每一句话都是确当精辟,思维已完全与以前不同了。回头看看云仙儿的愿身,又一个愿身分出,对她说:“仙儿,我们走吧!”时空长河自然显示在面前,邵延愿身手一点,时空长河中出现一个漩涡,两人跃入其中,坐在高台上邵延和云仙儿望着这一切,相视一笑,和众人交谈起来,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 “这就是地球?灵气尚可,但很杂,法则中和,一般法术威能大减,不过对我们已入大道的仙人来说,却不是问题,大不了避开法则,从大道本源演化法术神通。而且空气比较脏, 不过这个地球比较独特,主流是科学格物之术,也存在修行者,而且类别比较多,道、佛、神、巫、妖都有,还有一些彻底是邪术,不过层次都很低!”云仙儿神念转眼间掠过了整个地球,海量信息归入其脑中,她虽是一愿之身,却是货真价值的大罗金仙。 “地球已是一个被科学统治的星球,修行对常人来说,不过是迷信,但大量大道至理经典和道藏佛典却应该见证以前的辉煌,那个地方就是我身体存放之处!”邵延在空中一指殡仪馆。 “对一个凡人来说,确是致命伤,不过对现在道兄来说,却是弹指间就完好无损了!”云仙儿扫了一眼殡仪馆,目光直透冰柜之中。 “那不行,如果那样我肯定会被政府作为怪物研究,等一下日食之时,那个我穿越之后,我借地震假相将身体从冰柜中移出,修复一下身体的内脏,使身体暂时恢复一些活力,想办法让人发现,将我重新送入医院,然后慢慢康复,仙儿,你还是找一个身份以普通人身份出现,就以我的女友出现!”邵延说到。 “把你美的!”云仙儿白了邵延一眼,向一座海滨城市望去,那是华夏最大城市。 “你在看什么?”邵延问到。 “我想起另一个人,从地球飞升的柳致知,我刚才在神念中发现了他,他在一所大宅内,练过拳术,不是修行者,咦!那个老头炼过旁门之术,炼有五鬼阴兵,柳致知喊他爷爷!不过老头没有几年可活了。”云仙儿说到,邵延也发现了,说:“看来,总有一天,我们会和他相见!仙儿,你还是去准备一下,总得有个身份!” “没事,我毕竟是大罗金仙,这点小事难不倒我,那边小山边一处小别墅不错,我刚才用神念细细查过,风光秀丽,风水也很好,却是这个市的副市长的房子,真是一个贪官,房子就有十几套,等会,我修改他们的记忆,让他们认为房子是我的,再随手造一本房产证,真是麻烦,还要修改一些部门资料,好在我是大罗金仙,电脑那玩意儿结构比起仙符阵法之类简单多了,原理上有些相似,以一和零,正符合阴阳,可以用神念直接控制,进入网络系统,还要造一个身份证,总不能让人觉得我是一个黑户,科技这东西,难不倒我!”云仙儿早有主张,邵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倒是一个办法。 邵延于是笑到:“那你就去准备,估计到晚上,我就会躺在医院之中,到时,你可以来探望病人了!” “道兄,那我就先去准备了!”云仙儿身影一闪,便自消失。 邵延也隐身下去,时间还有一些,离日食还有大半个小时,邵延看到特护病房中一个特殊的病人,不过十**岁,一个大男孩,邵延穿壁而入,看到病床上挂的病人号牌,原来他叫王启年,邵延心中一动,据说这个名字是天字第一号龙套,再看这个男孩,命不过数日,看来这个大男孩家中很有钱,邵延看看他的头顶,此人一生未有什么恶事,躺在床上,上方一面液晶屏,手握无线鼠标,正在看一部西方奇幻小说,邵延听到他心中感叹,自己没有多长时间了,自己死后,如果能穿越多好,自己名字可是经常出现在不同小说当中,虽然都是龙套的角色!邵延笑了,手一指,屏幕之上页面跳转,出现一个页面,却是一个交互选择页面,请选择穿越世界,上有两个选项,一个是西方魔幻世界,另一个是东方仙侠世界。 王启年愣住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点了西方魔幻世界,又出现一个职业选择,有魔法师,有战士,有巫妖等,邵延感受到王启年的心理,今生要死了,如果有来生,就做一个巫妖,据说巫妖可以不死,一点巫妖,王启年面前出现一个黑洞,一股大力将他灵魂吸出,心灵之中好像多了一点东西,灵魂呼的一下进入黑洞,邵延微微一笑,遥远空间层面一座古堡中,一个亡灵魔法师正在举行巫妖转化仪式,陡然命匣炸碎,那位亡灵法师顿时回归冥府,转换了一大半的身体陡然睁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邵延一笑,不再关心,特护病床报警器响了起来,等护士赶到,床上病人带着笑容已断气。 邵延来到殡仪馆,日食准时发生,先前邵延的灵魂发出一声不甘心的叫声:“我还没有见父母最后一面!”便被卷入漆黑的通道,待原来自己一走,邵延出现了,一步迈入,穿门而入,手一指,自己身体从冰柜中飘然而出,又手一指,冰柜倒下,数具尸体横七竖八散落而出,邵延微微一躬,各位老兄室友,对不住了!手又一指大门,大门轰然而飞,邵延身体轻轻落在门口,半边身体在内,半边在外,头外脚内,愿身散开,如影子一样,往遗体上一合,开始少量修复身体。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听到停尸间传来巨响,地震已平静,不过是小震,数名工作人员跑到停尸间,大门已飞,让他们目瞪口呆,再往里面一望,冰柜已倒,尸体散落一地,众人带出疑惑之色,其中一人说:“地震有这么大么?” 正说着,邵延动了一下,接着手颤微微伸了出来。 “妈呀!诈尸了!”众人一下子乱了,有几个胆大上前,邵延发出极低的声音:“救命!”好一会之后,终于查清楚了,原来医院送来居然是活人,要不是这一场地震,在冰柜中冻也冻死,不由感叹现在医德日下。一方面将邵延抬到担架之上,盖上被子,一方面忙打电话,不一会,救护车到了。 殡仪馆中有好事者,打电话给电视台,结果报刊、电台和电视台全来了,邵延直接被送进了特护病房,没办法,这个人是自己医院抢救,结果送进了殡仪馆,人却活了过来,现在不用特护,舆论上还不知道如何说,经过检查,邵延伤势已稳定,生命体征都稳定下来,脱离生命危险,外面电视台等记者正在采访院方领导,领导头都大了。 邵延打量着这间病房,真巧,就是王启年所住的病房,邵延单位中领导同事都得知了消息,个个感叹邵延真是命大,送到殡仪馆了都能从冰柜中爬出来。 因为邵延的父母明天早晨才能赶到,晚上单位里为了表示对员工关怀,特意安排了邵延两个同事,一个被称为李哥,一个是张哥,来陪伴邵延。两人也没有什么事,正在看电视上本地新闻,正在报到邵延这件事,标题倒是很有噱头:车祸送入殡仪馆,一场地震得生还!当然主要是评价医德医风,邵延心中苦笑,实际上医院并未出错!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云仙儿来了,却是换了一付装束,完全现代都市丽人,手捧一束鲜花,来看邵延,邵延一见,不由苦笑,大罗金仙就是学习能力强,一入门,李哥和张哥目瞪口呆看着云仙儿,太漂亮,根本无法形容,电影明星与之相比,立刻黯然失色。 “两位好,我是道…邵延的女朋友,刚回来,听说他出了车祸,急忙赶来,你们是?”云仙儿本想喊道兄,陡然发觉不对,连忙改口。 两人一听,赶紧通名,然后对云仙儿说:“邵延真是命大,也太口紧,有这么漂亮女朋友,居然也不透一丝风声,你们俩聊,我们出去转一转!”两人出了病房。 “我做得好不好!”云仙儿将花放在床头柜上,问到。 “不太象,那两个家伙一时迷昏了头,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邵延笑到。 “不理你了,人家这么卖力,你却说不像!”云仙儿小手捶了邵延一下。 “哎哟!”邵延呲牙咧嘴,云仙儿立刻紧张起来:“有没有弄疼你!” “骗你的!我一个仙人,这点承受力还是有的!”邵延笑了。 “你太坏了!”云仙儿脸红了。 “仙儿,将这边窗帘拉开,我想看看天上星辰!”邵延说到,云仙儿拉开床边窗帘,并打开了窗,满天星光灿烂,虽在城市之中,两人都是仙人,灯光并不能掩盖两人目光,云仙儿有些沉醉,低声地说:“好美啊!” 邵延眼中,满天星斗与昨夜一样,虽然这个昨夜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和风吹来,和昨夜一样,邵延不由吟出李商隐的一句诗:“昨夜星辰昨夜风!” 脑中却浮现出另一个自己,恐怕此时在修真界也仰望星空,那里可是只能见到三百多颗亮星。而这里却是星光灿烂,满天星辰…… 全书终!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