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东北灵异档案》爱会永恒 -------------------------------------------------- 第一章 引子 我从小体弱多病,年年住院。这跟我八字轻,火力低有直接关系。因为很多时候就算去了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什么。住院就好,回家还犯。那时候的大夫跟现在不一样,当时他们见到我这样的患者不是欣喜若狂,而是避之不及。这只能说那时候的人还是要脸的。 因为每年都会犯几次病,而大小医院来回跑,检查结果都是一切正常。所以家里的大人也开始觉得奇怪,虽然不信,但是还是在我三岁的时候,带着我费了好些周折,找到了一个大神儿,让她给我看看。那时候大神儿很少,而且都很隐蔽,基本上都在偏僻的农村。想找个大神儿出来很费劲。不像现在,随便划拉一圈都能碰上几个家中顶香,立有堂口的。那时候最多能打听出来一个大概方位,具体位置,只能到了地方再跟人打听。 也许那时候重质不重量,资源虽然稀缺,但是道行却远非现在大神儿能比的。那时候的大神儿基本都是祖上有香根,传到自己这一代,抓了自己当弟马,老堂人马老堂营。也就是人家老仙儿都是有老招牌的,跟现在这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仙家相比,那时候的老仙是注重脸面的。应下来的事儿,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办好的。 大神儿看病有两种,一种是文看一种是武看。文看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样,只是偶尔会有一些小动作,觉得挺奇怪,但是总的来说,不吓人。武看就是跳,就是各种哆嗦各种蹦,各种晃悠各种要求。那时候文看的少,武看的多,这跟老仙儿的道行有关系。武看是弟马不参与,全过程都完全是老仙儿在附体看病,也就是传说中的捆死窍。看完事儿之后弟马会很累,而且对于整个看事儿过程一无所知。现在的大神儿就没有几个能捆死窍的,都是捆一半,老仙儿提示一半,弟马凭经验自己猜一半。所以现在大神儿看病,找十个大神儿能看出十种情况。 当年给我看病的大神儿就是个捆死窍的老婆婆,那时候我妈也年轻,抱着我,看一大把年纪的老婆婆在黢黑的板凳上摇头不落甲,她当时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担心老婆婆的身体吃不消。 老婆婆的丈夫,地道的农民老伯,蹲在门口一口口的抽着旱烟,吐出来的烟雾在小屋内翻腾,衬托着闭着眼睛手舞足蹈的老婆婆,整个小屋气氛别提多诡异了。 下来的老仙儿,也就是附在老婆婆身上的这位,下来就要香草,也就是抽烟,那农民老伯站起身来,把事先准备好的烟袋锅子点上,递给老婆婆。老婆婆鼓着腮帮子一口接一口的吸了十几口,这才开口说话,说自己是黄堂报马黄淘气,问清楚情况,然后去请相应的教主前来看病。那农民老头示意我妈把钱压在堂子上,然后把要看的事儿告诉老婆婆,哦不,是报马黄淘气。 我妈掏出二十块钱,压在了堂单下面的香炉底下,把我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婆婆紧闭双眼,说了句:“小金童(男孩)挺招人稀罕,我去请胡家教主来……”说完,老婆婆就换了另外一种哆嗦法,双脚脚尖点地,噼里啪啦直响,两只手在大腿上来回搓动,摇头晃脑,不一会,胡家教主就落座了,要了我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先说了一堆我以前犯病时的症状,都对上了。然后又告诉我妈:“小金童八字轻,火力低,容易招没脸子(也就是鬼),而且小金童有仙缘也有佛缘,等着小金童成家以后,就让他供佛吧!对这小金童好!没别的毛病,有好几位仙家保着,不会有大事儿的!一会让弟子写个符给小金童戴上,四十九天之后在灶坑里升了(烧了),以后就能少招没脸子了,不过他不能去yīn气重的地方,晚上也别让小金童出门儿!” 我妈一听就着急了,“胡家老仙儿,啥叫有仙缘啊?这孩子将来还得有一堂子人马咋的?用不用搬杆子(跳大神,立堂口的过程就叫搬杆子)啊?”按照我妈的理解,仙缘就是跟老仙儿有缘,这将来我要是也立上堂子。出马看病,我妈这老脸往哪放啊。那时候人的想法跟现在不一样,现在不但不认为跳大神儿的丢人,反而觉得挺厉害的,关键是赚钱容易来钱快!那时候跳大神的有几个发家致富的,而且走出去别人都指指点点的,跟小偷小摸似的,见不得光。这也跟当时老仙儿下来抓弟子,磨心xìng有关,当时的跳大神的,出马之前有几个不是疯疯癫癫跟jīng神病一样的! 老婆婆摇头晃脑的说道:“盘头织女(老仙儿管小姑娘一般叫小花容,管已婚妇女叫盘头织女)别着急,小金童走不了出马这一道。几位跟着小金童的老仙都是有道行的,有家里的清风(男鬼仙)也有老香根传下来的胡家,都是保家的。他们都进屋了,说了没有出马立堂的意思,就是给小金童保家保财,你不用担心。你家八宝罗汉(男家主)不信我们,你回家也别跟他多说,要不然他腮帮子得肿三个月。” 我妈听了忙说不会跟丈夫说,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我那时候才三岁,又是有清风又是有胡家的,我妈能不害怕么,所以就问老婆婆,“那这些仙家不会对孩子不好吧?” 老婆婆听了,把脑袋晃得更加厉害。“不会,不会,不会的!都是小金童的六亲眷属怎么会害小金童呢!保护他还来不及呢!不会,不会,不会的!” 老婆婆说完,又问我妈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我妈道谢之后说再没别的事情了,老婆婆点点头,“我那就打马回仙山了啦!拜拜拜拜啦!” 接着老婆婆浑身一颤,又哆嗦了一会,这才平静下来。用手摩挲了两把脸,老婆婆长出了一口气,从凳子上起身,来到我妈的旁边,略显疲态。一边逗弄我,一边问我妈老仙儿都咋说的,捆死窍的人在看事儿的时候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妈把胡家教主说的又跟老婆婆说了一遍,老婆婆点点头,从炕边的柜子里面取出裁好的黄纸和用小盒装的朱砂,给我画了道符,折好,递给我妈,让我妈回到家后缝在我线衣上,洗衣服的时候拆下来,别给洗了。顺便又管我妈要了两块钱,说这符不给钱不好,仙家会挑理。我妈只好又掏出两块钱递给了老婆婆。 我妈带我回家之后,就给我找了一套干净线衣线裤,把那张符用红布包好,缝在我线衣里面,给我换上。我爸不相信这个,觉得这个是纯纯的迷信活动。我妈回来之后我爸就问我妈大神儿看出什么来了,我妈就把大神儿说的话跟我爸说了一遍。我爸嗤之以鼻,把我妈好一通教育。我妈告诉我爸,那大神儿不让我跟你说,说我要是跟你说了,你腮帮子就得肿起来。 我爸听了一愣,问我妈:“那你咋还跟我说呢?” 我妈得意一笑,“我不得试试那大神到底准不准么!” 后来我问我妈,我爸的腮帮子到底肿没肿?我妈告诉我,腮帮子没肿,但是睡完一觉之后我爸的立事牙就发炎了,疼的我爸啥都干不了。 我又追问我妈,那我爸真疼了三个月吗?我妈说没有,不到一个月就好了。我当时挺失落的,因为觉得老婆婆不是那么准了。不过我妈又说,你爸吃啥药都没好使,后来自己偷偷跑到庙上烧香拜佛,第二天就好了。 我不知道这能证明什么,是巧合还是真就这么神奇。但是我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事不能乱作。举头三尺是真的有神明的。当你觉得一时痛快而乱说乱作的时候,很可能你就因此种下了恶因,将来不定什么时候的恶果是要你自己享用的。烧香拜佛并不能保佑你,只有诚心忏悔,佛菩萨才会慈悲愍你,给你一次机会。 从那以后我果真不用总去住院,而感冒发烧扁桃体发炎这样的实病,也在所难免,那些查不出症状的外科病(虚病,由于鬼神或者业力造成的疾病),基本没再得过。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妈就将小时候的事情当做故事一样讲给我听,我最开始也跟我爸的反应一样,觉得这种迷信活动怎么还会有人信?不过鉴于我爸的前车之鉴,我也不敢胡乱评价。只是心中对此的态度却是不屑一顾。 后来我上了大学,在大学里面交了女朋友。为了显摆我的与众不同,就将小时候的事情说给她听,没想到她对这事儿倒是挺感兴趣的。也讲了她二姨家表妹的故事给我听。 她二姨家的表妹比我还邪乎,生rì时辰是yīn年yīn月yīnrìyīn时,八字全yīn,五行水旺缺火,而且更厉害的是,从小就yīn阳眼,会说话起就开始吓唬她爸她妈,经常大哭大闹,大人问她怎么了,她就yīn森森的指着家中的某个地方,说那里或坐着或站着或蹲着个什么什么样的人,有白胡子老头,也有半拉脑袋的大汉,总之吓得她爸她妈从来不敢单独跟她这个表妹在家里呆着。 说实话,当时听我女朋友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只是把这事儿当做鬼故事听,压根没相信过,小孩子胡说八道的话也能信?不过后来发生在我女朋友身上的一件事让我对这种事情的态度有了转变。 第二章 见鬼 大学是个挺神秘的地方,在没上过大学和还没上大学的人眼中,大学是个神圣的,里面都是天之骄子,是祖国栋梁的摇篮。从大学里面走出来的人就会觉得大学就是个大染缸,跳进去,再出来,就不是原来那个你了。大四毕业的时候看着寝室楼下一片狼藉,还有那一地的节cāo,你将再无憾事。 大学生分两种,1是不逃课的。2是逃课的。逃课的分两种,A是打游戏的。B是处对象的。我就是那个2B。我女朋友跟我不在一个大学,离的还挺远,中间还要倒一次车,来回一趟将近两个小时。即便如此,我依然坚持去看她。从最开始的一周一次,到一周三次,风雨无阻。大学四年下来,我对她学校的了解比我自己学校都深入。 不去看她的时候就不停的互相发着短信,可以从下午吃完饭一直发到晚上熄灯。然后再努力一两个小时,直到俩人都困的不行了,再互道晚安,闭上眼睛就开始打呼噜。那时候的手机没有上网聊QQ的功能,而且电池都不会一天充三次。三天充一次都算勤的了。那时候的套餐主要看的是短信包,而不是流量包。我记得那时候免费短信是五百条,我俩可以很轻松的在一天内用完。 就在她二姨家表妹的故事快被我俩的浓情蜜意挤出记忆空间的时候,我女朋友发生了一件事儿,让我觉得挺毛骨悚然的。 一天晚上熄灯之后,我俩发完互道晚安的短信,就在我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枕头突然嗡嗡震动。我掏出枕头下面的手机,一看,是我女朋友发来的。 宛儿:“你睡了吗?” 我本来想回一句睡了,可是没那个胆子,我生怕她会因为我睡在她前面而生气,恋爱中的女生毫无理xìng可言,不讲理那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的。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另类的撒娇。 我:“没呢!在想你!你怎么还没睡?” 我承认我很恶心,很肉麻,谁谈恋爱谁知道,有本事把以前的短信和聊天记录翻出来看看,谁的不是酸掉牙,一地鸡皮疙瘩? 刚发送出去,手机就马上又收到一条短信,我女朋友的打字速度一直是我望尘莫及的。 宛儿:“我害怕!” 如果是在寝室锁门之前,这句话我会理解成邀请,但是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瞅着快12点了,怕什么啊! 我:“宝贝不怕!做噩梦了吗?” 过了一会,女友的短信又过来了。 宛儿:“没有,我还没睡呢!我看见寝室地上有人!” 有人是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这八人寝室一屋子人呢,她住的比我强,三人寝,有人不是很正常吗?难道是那两个女生梦游了? 我:“是张婷婷和王倩吗?” 宛儿:“不是!她们都睡着了,我不敢看,我现在在被窝里面呢!” 越说我越糊涂了,难道进贼了?我靠! 我:“你别让他们发现,你隔壁寝室电话多少,我打电话让她们去叫人!” 短信发出去之后,手机就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我等得焦急万分的时候,女友的短信才来。 宛儿:“不是人,没有脑袋,在寝室地上溜达呢!我害怕!” 看到这里我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我女朋友睡毛楞了,在拿我逗开心。第二个想法就是她要不是在逗我玩,那她的胆sè当真是女中豪杰! 我:“亲爱的,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你是不是眼花了?你再看看,鸟悄的看,别让他们发现你!” 过了一会,女友的短信来了。 宛儿:“还在,他们看不见我,没有脑袋!” 靠!大半夜的你总强调没有脑袋干什么?不知道我胆子也很小吗?不知道我现在也躲在被窝里面发短信呢吗?一会还让不让我尿尿了? 我:“那怎么办?要不我给张婷婷或者王倩打电话吧!让她们吸引注意力,你准备好跳床跑!” 忘记说了,张婷婷和王倩都是睡在下铺,我女朋友睡在上铺。从地利上讲,我女朋友是没占上这一点的,要跑的话,我女朋友肯定没有优势。 宛儿:“别给她们打电话!” 我:“为什么?” 宛儿:“我害怕!” 这是什么理论?我怎么理解不上去,她害怕跟我给那两个人打电话有什么关系吗? 我:“那怎么办?我在这干着急啊!” 宛儿:“那你睡吧,我没事!” ……别说我已经被吓的不敢睡觉了,就算我敢睡觉,我能睡着么?女朋友的寝室在开僵尸鬼魂大Party,我有那么心大吗?不过我真的很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实xìng,总有七分怀疑女朋友是不是在逗我玩。 可是这漫漫长夜什么时候才能亮天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就是这么一句一句的聊着,就算没话说了,也让手机短信保持着持续不断,哪怕只有一个字,这样就能证明女朋友她还活着……呃,有点想多了。 还好是夏天,天亮的早,快三点半的时候,终于等来女友报平安的短信。 宛儿:“外面好像要亮天了,那些人没有了。” 我深知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每次在网吧通宵打游戏,三点多是最难熬的,这半个小时挺过去就算通宵成功,要不然趴下就别想再起来了,我强打着jīng神,扒开眼皮,又给她回了条短信。 我:“怎么走的?你看到了吗?你再仔细瞅瞅,是不是在谁床上呢?” 宛儿:“你怎么那么恶心?真都没了,她俩床上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我:“那就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去找你!” 宛儿:“那一会你就来吧,坐五点半那个车,我不困!我带你吃早饭去。” 我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三十五分。 看看,多体贴的女朋友,我们寝室早晨五点钟准时开门,校门外的第一班公交车是五点半,这么早是没有校车的,所以我要是想赶上第一班车,我四点半就要起来洗漱收拾,五点准时走出寝室大门,一路疾行,才能赶上第一班车,如果当散步一样走出去,以我寝室和校门口的距离,等我出去,我连第一班公交的屁股都看不见。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学校到她们学校需要倒一班车,在不堵车的情况下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她们学校的大门口,加上我走到她们寝室楼下的时间,一个小时多一点。这么早的车是没多少人坐的,所以,不存在堵车一说。那样我就能在七点钟的时候到达目的地。 也就是说,如果把我入睡的时间忽略不计,我还能睡不到一个小时,然后起床去她那里,她在床上可以睡到七点,然后起床洗漱下楼见我,不要低估我女朋友的洗漱时间,绝对比我速度。 这就是爱情。我抓紧一切时间进入了梦乡,别看时间短,我这梦可没少做,找了一个厕所又一个厕所,不是有人就是太脏,最后竟然闯进了女厕所,还看见了……呃,闹钟响了。 劈楞扑楞的穿上衣服,先上厕所后洗漱,把脸盆牙缸往寝室一丢,哐!关上门,出发!诸位哥哥的骂声在身后于我送行。那时候年轻啊,不懂事,放在现在我是绝对不敢如此嚣张的!在此我真诚的感谢寝室的诸位哥哥,感恩哥哥们不杀之恩。 在公交车上继续补觉,就连换车的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快到她们学校的时候我总算清醒了点,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凉风吹散了公交车里弥漫的韭菜鸡蛋味。我看了看斜对过坐着的那对正在啃包子的情侣,我猜他俩昨晚肯定……睡得挺好。 来到女朋友寝室楼下,打电话晃了她一下,不等接便挂断。这能省两毛五分钱呢,那时候哪有五分钱的卡啊,那时候打电话贵着呢! 过了十多分钟,女朋友下来了。我就说她有速度吧?然后我俩去她们学校食堂吃早饭,一路上我又对昨晚发生的事情问了一遍,女朋友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是真事,不是梦游,也不是眼花,更不是跟我逗咳嗽! 要是真事儿那就有点恐怖了,关键是说出去没人相信啊。就连我都半信半疑的,跟别人说别人怎么看我女朋友啊。大学里面的jīng神病可是不少,也不多我女朋友一个。吃完韭菜鸡蛋馅的包子,(话说在车上的时候我肚子就自发的进行了抗议,建议好朋友们早饭不要吃气味这么浓烈的食物,这对于吃饱的人来讲是一种煎熬,对于没吃饭的人来讲更是一种煎熬。)我呲牙让女朋友看看有没有沾上韭菜叶,(由此可见我俩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了,刚处对象的时候谁敢这么不要形象?)然后决定带她去庙上,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我当时觉得鬼不都是怕佛的么,去庙上烧烧香,拜拜佛,买个开光的物件回来辟辟邪。 我是路盲,我女朋友路痴,我俩在一起想不走丢都难。更何况谁去过寺庙啊,更不知道哪里有了!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俩淡定的坐了上去。司机师傅把牌儿一扣,“去哪?” “庙!”我回答得十分简洁。 “哪?”司机师傅差点一个急刹车。 有那么惊讶么?我看了一眼司机,又说了一遍:“庙!” “哪个庙?”司机师傅反问我,我哪知道哪个庙!随口就说:“哪个灵去哪!”出租车司机比百度好使,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儿! 没想到这个司机师傅还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哪个灵!” 我想了想,庙应该都差不多吧,不都是供奉佛的么,于是出于省钱目的,说道:“那就去最近的!” 司机师傅这才一脚油门把我们拉到了一个二僧院,啥是二僧院?就是尼姑庵! 我们也不懂,给了钱下车,从侧门进去,为啥走侧门呢?因为正门也没开啊! 由于来的早,寺院里面除了我俩没见到别人,除了尼姑。 把来意说明了之后,当然,我俩只是说想要烧香拜佛,保个平安什么的。一个挺年轻的小尼姑带着我俩来到了一所大殿外面,见我俩也没拿香火,就顺便卖起了香,我俩买了三根,别说我俩小器,我俩倒是不差钱,关键是拿不住了,一人来高的香,三根,拿打火机肯定是点不着的!小尼姑取出个盆,点上火,我俩在火盆里面把香点着之后她又拿着盆走了。当时捧着这香的感觉非常棒,三根跟金箍棒似的香,看着都灵! 我在一旁帮忙扶着,宛儿拿着香对着大殿拜了三拜,把香插在殿门前面的大香炉里面。长方形的香炉,紫铜的,保守估计两米多。 也不知道是被金箍棒似的香呛着了眼睛,还是怎么了,女朋友竟然嘤嘤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我在一旁怎么劝都劝不住,已经有尼姑注意到我们这边了,这可怎么办,我赶忙拉开和我女朋友的距离,以示清白,我可没有欺负她啊! 这时候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尼姑发现了我们,走到跟前,冲我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我赶紧鞠了一躬,还没等我说话,那老尼姑就对我女朋友说:“你来也来了,拜也拜了,还不走么?” 第三章 送往生 这叫什么话?咋还带赶人走的?没看我女朋友哭的正伤心呢么。宛儿听见老尼姑这么说,竟然对老尼姑说:“我憋屈死了!” 憋屈?谁给她憋屈了?老尼姑听了,转头跟我说:“你领她跟我来!”直到这时我才插上话,“大师,她怎么了?我可没招她啊!” 老尼姑在前面领路,我拉着女朋友的手在后面跟着,老尼姑慢悠悠的问我:“你俩为啥来烧香?” 我哪敢说我女朋友昨晚见鬼啊,就说想求个平安。老尼姑呵呵一笑,又问我:“你们这两天遇见啥事儿了吧?” 我一听这话里有话儿啊,赶紧实话实说,当下就把昨晚发生的事儿跟老尼姑说了。这时我们正好走到大殿门外,老尼姑推门进去,我拉着宛儿的手紧跟着进去,就在我毫无防备之下,宛儿突然把手从我的手里猛的抽了出来,吓我一跳。 我回头看去,宛儿脸上还挂着眼泪,但是表情却很惊恐。我赶紧叫住老尼姑,老尼姑回头看我女朋友没跟进来,问她:“没事,你进来吧!” 我女朋友惊恐的摇摇头,指了指大殿外边的一处佛龛,指着那里面的佛像说:“他不让我进去!” 此时我跟老尼姑都在殿内,一听宛儿这么说,我又出去,看看她说谁不让她进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给我也吓了一跳,大殿门外的佛龛里面竟然供奉着一尊青面獠牙的佛像。宛儿说的就是这位青面獠牙不让她进?人家也不会动啊! 我拉着宛儿的手,问她:“你咋了?他咋能不让你进?也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 没想到宛儿极其厌恶的将我的手甩开,生气的说:“他就站在这,不让我往里进!” 老尼姑此时也走了出来,带着我女朋友走到那尊青面獠牙跟前,自己先跪下,磕了三个头,嘴里叨叨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让我女朋友也磕三个头,我女朋友听话的跪下跟着磕了三个头,然后才破涕为笑,说:“他让我进去了!” 听的我是毛骨悚然,她们两个在干什么?没见过真鬼还没见过林正英吗?傻子也看出来她们不对劲了!在她们的对话中显然还存在一个我看不见的,这位青面獠牙的存在!我来到老尼姑旁边问她:“师父,你们说的我怎么觉得挺吓人的呢?供的这位是谁啊?” “观音菩萨啊!”老尼姑回答我。 有没有搞错,谁家观音菩萨青面獠牙的?!我见老尼姑没有解释的意思,又追问一句,“这位观音菩萨跟我在西游记里见过的不一样哈!” 老尼姑带着我俩又重新进入大殿,这回女朋友顺利的进来了。殿门正对着是三尊老高老高的佛像,金sè晃耀,站在一个巨大的佛龛里面,中间那个有点像如来佛,两边的咋瞅都像唐三藏。宛儿一进大殿就浑身哆嗦起来,我紧紧拉着她的手,其实我也觉得挺瘆人的。老尼姑对着佛像拜了三拜,让我俩也拜拜。拜拜不花钱吧?当然这只是我心里想的,嘴上没敢问,拉着宛儿走上前,也学着老尼姑的样子拜了三拜。我本想拜完就起来,没想到宛儿依然跪在蒲团上面,一下一下的磕头,我去拉她,她对我毫无反应,从我手里挣扎出去,对着佛像没完没了的磕头。 这时候我也有点沉不住气了,问老尼姑宛儿到底咋地了。老尼姑说宛儿身上跟着个非人,现在正在宛儿身上。 “啥是非人啊?”我追问道。 “就是鬼!”老尼姑回答的很简洁也很透彻。 而我却很害怕,大殿里面光线并不好,我总觉得yīn森森的,身边还有个不太乐意跟我说话的老尼姑,地上还跪着一个鬼上身的女友。 “师父,那咋办啊?您得救救我女朋友啊!”我连忙求老尼姑。 老尼姑对我说:“一切都是缘,今天你们两个来咱们这个庙上就是善缘,遇见我也是善缘,你女朋友身上的非人能找到你女朋友也是缘,不过人鬼殊途,一会我就送他走。先让他拜拜佛吧!其实鬼很可怜的!” 我想说我更可怜,我都快被吓死了。我追问老尼姑:“师父,他一直在我女朋友身上不要紧吧?” “现在没事,如果不送走,一直呆着就有事了。”老尼姑很淡定。 听了这话我也放下心来,看着那个鬼附身的女友在拜佛。 老尼姑破天荒的主动找我聊天,也好像是自言自语:“你们要是不来庙上烧香,他还下不来,你们一来烧香,他就高兴,跟着就进来了。刚才烧香的时候他就在你朋友身上,烧完香你就要拉着她走,他当然不高兴了,好不容易有人带他来,还没拜佛就走,一着急就下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说我哪能猜到人家的心思啊。事儿还怪多的!老尼姑又说:“刚才在大殿门口,面然菩萨不让他进来,我替他求了菩萨,告诉菩萨他就是要进来拜拜佛,一会我就要送他往生,菩萨这才让他进来的。要不然他只能在门外拜佛,没有这个福缘的。” 师父,你不厚道。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么,刚刚怎么你还告诉我那是观音菩萨呢?我就说观音菩萨我在电视里面见过,不长这样么!当然,这只是我内心活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尼姑知道我心里想的,又接着说:“面然菩萨是观世音菩萨的大鬼王化身,专管地狱饿鬼的。所以,面然菩萨其实就是观世音菩萨。” 哦!原来如此!我再也不敢有心理活动了! 老尼姑见我女朋友拜了一会了,就走到她旁边,让宛儿起来跟着她走,宛儿听话的跟在老尼姑后面,老尼姑让我也跟上,我只好也学着老尼姑的样子,双手合十,跟在宛儿身后,老尼姑带着我俩在大殿里面绕了起来,嘴里还念念叨叨,女朋友开始还挺平静的跟着,随着老尼姑一遍一遍的念叨,她又开始哭上,而且哭的特别伤心,我在一旁听了都忍不住想跟着一起哭,就在我的眼泪也要跟着下来的时候,老尼姑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你别跟着哭,要不他走不好,不清净!” 我只好把俩眼珠子憋通红,把注意力放在老尼姑身上,努力听清她在念叨什么。没想到还真被我听明白了,原来她一直在重复一段话,听了几遍,听个大概,我也低声跟着念起来:“那摩阿弥多婆夜,多托切多夜,多地夜托。阿弥丽都婆皮,阿弥利多西单婆皮,阿弥利多,皮夹蓝地,阿弥利多,皮夹兰多,切迷腻,切切挪,只多佳丽,梭哈。” 也不知道跟着老尼姑念了多少遍,走了多少圈,后来宛儿什么时候恢复平静的我都不知道,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这段话里面,一遍一遍的跟着老尼姑念。 直到我差点撞上宛儿,我才猛然清醒过来。老尼姑笑眯眯的看着我,神态慈祥,问我怎么会往生咒,我哪知道这是往生咒啊,不是你告诉我不让我跟着哭的么,我就跟着念了。当然我当时说的比较婉转:“我听您念跟着学的。” 老尼姑对这个答案似乎挺高兴,从手脖子上取下一串黑sè佛珠,递给我,说:“你佛缘深厚,这个送给你了。” 还有这好事儿?用不用花钱啊?别怪我总想着钱,我刚上大一的时候就碰上过在寝室楼里面溜达的和尚,挨个寝室送佛牌说好了是免费的,寝室的几位哥哥一人拿了一个,就我没接,挺婉转的告诉那和尚,等我什么时候缘分到了再信吧!就在哥哥们兴高采烈的往脖子上戴的时候,那和尚告诉他们,佛牌是免费结缘的,不过白拿出家人的东西不好,需要他们随喜,给庙上,功德无量。几位哥哥天真的问和尚随喜是干嘛?我一语道破天机,给钱!虽然我那时候也没听过这个词儿,但是看那和尚的神态就猜到,这是要工本费呢! 我没有立刻接,委婉的表示了一下,我身上没带多少钱。那老尼姑执意将佛珠送到我手上,说这个是结缘的。我一听,这事儿我经历过啊,下一句就该提随喜的事儿了。 没想到老尼姑把佛珠塞到我手上之后就去跟宛儿说话了,告诉她已经没事了,跟着她的非人已经被送往生了。 清醒过来的宛儿显然比我还害怕,脸sè都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吓的,反正惨白惨白的。一个劲儿问老尼姑以后会不会还有不干净的东西找上自己了。 老尼姑说宛儿被非人缠住,火力正是低的时候,容易被他们盯上,不过也不是哪个鬼都那么没事儿干的。让宛儿有空就多念佛,念佛的时候人会发光,鬼见了都要行礼参拜,不会招惹的。又让宛儿回去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背下来,早晚背诵一遍。 宛儿没听过这个什么《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就问老尼姑哪里有,老尼姑将我俩带出大殿,来到东边的一个屋子,找出一本特别薄的书,上面写的却是《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送给宛儿。告诉宛儿,这里面就有《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和《大悲咒》,让宛儿没事的时候多念念,最好能背诵下来。我发现里面供奉着一尊老大的弥勒佛,既然人家都说咱佛缘深厚,见到哪有不打个招呼的,趁着宛儿和老尼姑在说话,我走过去给弥勒佛磕了三个头。 没想到宛儿也跟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跟着磕头,整的好像我俩拜天地似的。磕完头,我领着宛儿来到老尼姑跟前儿,千恩万谢,老尼姑笑着说阿弥陀佛。告诉宛儿如果念《普门品》,念完之后要回向给自己累生累世的冤亲债主,六亲眷属,这样才会有功德。 我俩虽然都没听明白,但是也都记下,和老尼姑告别之后,又打车回了她的学校。在车上,宛儿偷偷的问了我一个很高难度的问题:“你说我昨晚看见的那些没脑袋的鬼会不会还在我寝室里呢?” 我想了想,对宛儿说:“要不咱俩让司机再开回去问问去吧!” 第四章 鬼新郎(上) 宛儿听了就想让司机调头回去,我赶忙制止了她。还回去干嘛呀!那个地方我再也不想回去,yīn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安慰宛儿:“人家都去往生了,谁还待在你们的破寝室里。你们寝室又不是极乐世界,人家还留恋什么啊!” 宛儿听了叹了一口气,问我:“你说,这世界上难道真有鬼啊?” 我摇了摇头:“我哪知道?你要是承认你刚才那样是装出来吓唬我的,我就告诉你这世界没有鬼!” 宛儿伸出小手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说:“你还不信我!我有那么无聊吗?我没事装鬼上身啊我?其实刚才我心里都清楚,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就觉得特别特别想哭。” “那你现在还想不想哭了?”我问她。 “不想了!”宛儿回答的很干脆,“当时我越听你跟那个师父念那个什么往生咒,我越伤心,越想哭,后来感觉自己都伤心的不行了,然后就觉得胸口好像有一团气,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就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了,而且心情也变好了,也不觉得压抑得上不来气了。” “那就说明你好了,对了,你准不准备把这事儿告诉她俩?”我指的是她寝室里面的另外两个女生,张婷婷和王倩。 “不准备!难道要吓死她俩呀?”宛儿白了我一眼,继续说:“你说我这佛经放哪呢?我怕让她俩看到。多不好啊。” 我很奇怪她的想法,怎么就不好了?当然我没这么问,因为男生和女生看问题总会出现偏差,起码我跟我女朋友两个人的想法就经常不对路。 “你就放在你书架上吧!”宛儿的书架正好对着她的床头,也就是在储物柜侧面的最上面一格,除非特意去那里找东西,否则一般没人会注意那么高的地方。 到了宛儿学校,下车付钱的时候我看到了手腕上的那串佛珠,黑檀木的,泛着亮光。说实话,一早上经历这么多事儿,我大脑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看到这串佛珠我一下子想起来,对呀,这佛珠是那个老尼姑带过的,想必应该很厉害吧!给宛儿戴上应该能避避邪吧? 我把佛珠褪下来,让宛儿戴上,她很痛快的接了过去。宛儿很白,皮肤很好,此刻戴着黑亮的佛珠,衬托着雪白的手腕,哎呀,太晃眼睛了。 也许是因为鬼上身的缘故,宛儿回到学校之后就说累死了,整个人都没jīng神。其实我更累,比去网吧通宵都累。 我说:“要不咱俩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想找个地方睡觉而已。 宛儿无jīng打采的对我说:“别了,你回你寝室休息去吧。” 我又问她:“那你呢?敢回寝室吗?”要说宛儿胆sè确实过人,人家晃了晃手里的佛经和手腕上的佛珠,对我说:“怕啥?我这不是有这两个法宝呢么!再说大白天的他们还敢出来咋的?再说人家不都让师父给送走了么。” 我真佩服她啊,刚闹完鬼竟然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于是作别了我的女朋友,我又苦逼的坐车回了学校,寝室里面的哥哥们都去上课了,给二哥发了条短信,让他中午给我带回来一份尖椒肉丝炒饭,我爬上床,蒙头大睡。 直到哥哥们从食堂回来,吵吵八喊的把我吵醒,我才恢复了一点体力,接过二哥递给我炒饭,坐在床上吃了起来。 老大很不厚道的告诉我个消息,今天英语老师点名发现我又没去,让跟我一个寝室的人举手,结果他们五个人兴高采烈的把手举起来,英语老师告诉他们如果我再不去,就让他们跟着我一起挂科。 我听了很高兴,得意的告诉他们我已经做好了挂科准备,挂就挂吧。 结果除了学俄语的老三老四之外,其余人都撸胳膊挽袖子的跳上来收拾我。 还好我紧紧的护住了炒饭,要不让这群大哥给我弄一床米粒和辣椒丝,要换床单事小,浪费粮食罪大。直到我同意了下次上课跟他们一起去,这才放过我,让我继续吃饭。他们也有不厚道的一面。 我边吃饭边跟他们讲了宛儿发生的事儿,当然是经过艺术加工过的,艺术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我正极力渲染那几个没头鬼的恐怖和……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宛儿昨晚看到的也不是一个鬼啊!!! 寝室的兄弟看我说说停住了,催促我赶紧往下讲,我哪有心思接着讲啊,赶紧抄起电话,就要给宛儿打电话,号码拨到一半我又取消了。就算还有鬼在她们寝室,宛儿有佛经和佛珠,那还怕什么?再说那些鬼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她们寝室的?也许人家就是随便溜达的呢!我这一惊一乍的再把宛儿给吓着了,多不值当。 于是我又把手机放下,接着给他们白话。 不出所料,白话完了大家都说我应该去医院看看jīng神科。只有老六信了,一个劲儿的说完了,今天晚上不敢睡觉了。又让我们给他一顿埋汰。 下午没课,明天放假,我给宛儿打电话,问她怎么样了。 宛儿说挺好的,就是有点累,但是心情很不错,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问她中午吃什么了,她告诉我没吃饭呢,准备晚上再去吃。 我对她说咋不让寝室人帮她带饭回来呢? 宛儿说不喜欢麻烦别人。 我就说男生和女生区别很大吧?带个饭顺道就完成的事儿,竟然说麻烦。反正这事儿在我们寝室都习以为常,最多的时候一个人给五个人带饭,也没有丝毫怨言。 我不敢问她关于那件事的任何问题,怕又让她加深印象,只要她不提,我就当做压根没有这回事。 而宛儿似乎也觉得这件事过去了。 rì子又恢复到了和以前一样,只是她手腕上戴着的黑sè佛珠我每次见到都想起来那天的事儿。 平淡无奇的过了一个月,要期中考试了,虽然跟挂科没联系,但是也都进入了临阵磨枪阶段,我和宛儿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起来 只是每rì短信联系,也不频繁。一天吃完晚饭,我去教学楼上自习,七点多钟的时候宛儿给我打电话。 我接起电话:“宝贝,啥事?” 宛儿不高兴的问我:“没事就不准打电话啦?” 我赶紧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寻思,我吃饭的时候都告诉你我要来上自习了么,你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找我有事。” 宛儿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说个事儿!” 我赶忙走出教室,走到楼梯的拐角处,问她怎么了。 宛儿说:“我们寝室王倩有点不对劲儿。” 我一惊,一下子想起来一个月前的那件事,赶忙问道:“咋不对劲了?” 宛儿用非常低的声音告诉我:“王倩每天晚上睡觉都哽(二声)哽(没声)。” “哽哽(同上)?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就是总发出那种声音!”宛儿语气有点急,又有点不好意思,“她好像做chūn梦了。” 靠!这下我明白什么叫作哽哽了!叫chūn啊!宛儿够八卦,不过我喜欢这个消息,我接着问道:“然后呢?声音大不大?下次给我录下来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我说的一本正经,可是宛儿却让我去死。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跟你说事儿呢!”宛儿气急败坏的跟我说。 这叫什么事儿啊?再说人家叫chūn就叫chūn呗,你跟我说干嘛啊?这事儿也不是正经事儿,你让我能正经起来么?我刚想反驳,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不成王倩的叫chūn让宛儿联想到什么了?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赶紧问宛儿:“你是不是想我了?要不我一会去找你吧?” 我猜宛儿肯定明白我的意思了,因为她很痛快的答应我,“那也行,你过来吧,电话里也说不明白。”这是准备找个地方给我模仿一下了。 我飞快的跑回教室,让寝室的哥们儿帮我把书收拾好了走的时候拿回去,我晚上不回寝了。他们一脸yín笑,我伸出两个中指表示感谢。 一路上我jīng神焕发,就连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都不能影响到我美好的心情。 到了宛儿学校,她竟然破天荒的站在车站等我,这是迫不及待了! 我拉着她的手就准备带她去找休息的地方,没想到我没拉动她,反而被她拉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她连地方都找好了吗? 宛儿边走边说:“找个地方跟你说!” “说什么?”我问她。 “说王倩的事儿啊!”她回答的挺快。 “好啊!咱们去哪?”我很开心的问她。 “冷饮厅吧!那儿人少,还安静!”宛儿不假思索的跟我说。 “啥?去冷饮厅?”我一脑袋黑线,去冷饮厅跟我讨论她们寝室小姑娘半夜叫chūn,她这是要给我一边勾火一边败火吗? 我不情愿的和宛儿来到了她们学校外面的一家冷饮厅,一楼有几对小鸳鸯在旮旯里面窃窃私语,我俩径直走上二楼,二楼人更少,除了我们就是旮旯里另外一对小鸳鸯。为啥都在旮旯里?谁去谁知道啊! 宛儿叫了一杯……我已经不记得她叫什么了,反正都是nǎi油冰淇淋。还没等服务员端上来,她就开始讲起来王倩最近的反常举动。 第五章 鬼新郎(中) 宛儿告诉我,王倩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发出像叫chūn一样的动静,她跟张婷婷都听到了。前半夜没有动静,每次都是后半夜开始,有一天好信儿的张婷婷特意掐着表等王倩叫chūn,结果十二点刚过,王倩就开始在被窝里面脱起衣服来,不一会就开始叫chūn,声音都不大,但是听的她俩面红耳赤。 我心想这算什么怪事儿啊?没有男朋友还不行自己解决了吗?不过平时也没看出来啊,相当文静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要不怎么说呢,女生多半都闷sāo。 这时服务员把我俩点的冷饮端了上来,我吃了一大口去去火。然后跟宛儿说:“人家自己解决生理需要,你们就当做不知道不行么,干嘛还不依不饶的,张婷婷还掐着表,这要是让王倩知道了,不跟你俩翻脸才怪。” 宛儿瞪了我一眼,低声问我:“怎么解决生理需要?”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宛儿,凑过去,“不要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当然是用手解决生理需要了!” 宛儿伸出一只手揪住我的耳朵,“谁是饱汉子!跟你说正事儿,少胡思乱想!怪就怪在,王倩的两只手都在枕头旁边放着,怎么解决生理需要?” 我把耳朵从宛儿的魔爪里面解救出来,一边揉一边告诉宛儿,“也有用工具的!” 看着宛儿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安慰她:“没男朋友的才用工具,有男朋友的就不用那玩意了,那东西费电。” 宛儿没理我,好像在回忆什么,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最后定在我身上,又问:“你们寝室那七个人不都没对象呢么?要不给王倩介绍一个呗?要不她天天这样,我跟张婷婷也跟着失眠啊!” “你少胡思乱想就能睡着觉了……”我一句话没说完,宛儿的小手就又伸了过来,狠狠掐了我一把,在我耳边说:“你今天充满电了么?” 老子超长待机,天天满格电! 第二天一早,天清气爽。跟宛儿一起吃了顿小笼包子。她说上午还有一节课,现在去正好,下课直接去食堂吃饭,就不回寝室了。我只好送她去上课,然后苦逼的坐公交回学校。刚到我们学校门口,宛儿的电话就打来了,我接起电话:“这么快就想我啦?” 宛儿在那边急头白脸的对我喊:“你快点过来吧,王倩出事儿了!” 我靠!我只听说过男生撸得jīng尽人亡的,没听过女生也有出事儿的功能啊。 我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快点开,在电话里面询问宛儿,王倩到底怎么了。 宛儿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得不明不白的,只说王倩昏迷不醒。我知道宛儿身边肯定有人,不方便直说。只好安慰她别着急,我马上就到,让她们赶紧联系导员,把王倩送医院去。 等我快到她们学校的时候,宛儿的电话打来,让我直接去解放军医院,好在不远,我又让司机师父开到解放军医院,快到的时候我让宛儿到门口接我。 下车的时候宛儿正在医院门口等我,看见我到了,赶紧跑了过来。我付钱下车,问宛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宛儿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昨天晚上张婷婷看宛儿没回寝室,想起王倩夜夜扰民,就也没在寝室住,而是回家去住了,早上张婷婷没回寝室,从家来就直接去教室上课,等到第一节课老师点名,她才发现王倩没来。王倩一般情况是不逃课的,不像宛儿,已被我带坏。 张婷婷以为王倩有事,给王倩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老师点名了,让她没事就赶紧来。一直等到第二节课宛儿去上课,王倩也没给张婷婷回信息,也没出现。张婷婷就把王倩没来的事儿告诉了宛儿。她俩一合计,估计王倩在寝室补觉呢吧,也就没放在心上。毕竟这段时间王倩自己也没休息好,天天如此,夜夜呻吟,王倩每天晚上都进行高强度的运动,脸sè变的特别不好,暗淡无光,而且黑眼圈也出来了。 等到下课,宛儿和张婷婷见食堂人多,就决定先回寝室,等下午上课之前再去食堂吃一口饭。可就在她们两个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地上散落着王倩的毛巾被,胸罩还有内裤。而王倩上身穿着宛儿的睡裙,裙摆被掀到王倩的腰部,下身什么都没穿,横着趴在张婷婷的床上,两条腿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宛儿和张婷婷见到这场景吓坏了,不知道王倩这是演的哪出,赶紧把门关上,生怕被路过的男生看见。(女寝也经常有男生光顾,当然必须要有正当理由,一般都是送水和维修电脑。) 宛儿和张婷婷在门口谁都不敢往前凑,试着喊了喊王倩,发现王倩一点反应都没有,宛儿壮着胆子一点一点的走过去,轻轻的推了推王倩,王倩“嗯”了一声,很微弱,但是还是足够宛儿听清,一看王倩有反应,宛儿赶忙招呼张婷婷过来,帮自己把王倩给翻过来。 张婷婷听宛儿叫她,虽然还是有点胆怵,但是还是走过去,跟宛儿一起把王倩给扶到了张婷婷的床上。 宛儿一直试图跟王倩说话,可是王倩双目紧闭再也没了反应。宛儿让张婷婷赶紧去叫管理宿舍的阿姨。张婷婷刚出去。王倩就把眼睛睁开了,宛儿见王倩把眼睛睁开,刚想跟她说话,就看到一双通红通红的眼睛,看不见眼白,就连黑眼仁都被镀成一片血红sè,吓得宛儿大叫一声,转身就要跑。王倩睁开眼睛,说了两个字,就又把眼睛闭上了。 听到这里我问宛儿,王倩当时说了哪两个字? 宛儿学着王倩当时的语调,幽幽说道:“快走……” “快走?什么意思?”我问宛儿。 宛儿说:“我哪知道啊!我以为她让我快走,我就赶紧出去了,下楼的时候碰到寝室阿姨,然后就又上来了,然后就把王倩给送医院来了。” “那你啥时候给我打的电话啊?”我问道。 “就是送医院的时候啊!”宛儿接着说,“吓死我了,你是没看见那俩眼珠子,通红通红的,都快冒红光了!” “咋整的?让人揍了?”我心想该不会是入室强jiān吧? “不知道啊,我现在想起来我腿还软呢!”宛儿拉着我,“怎么办?我不敢住寝室了!” “那没事,学校不安排你,我也安排你了!”我拍拍宛儿的后背,“你把我叫来干嘛呀?” “害怕呗!遇到这么大个事儿你不陪着我,我害怕啊!”宛儿紧紧的抓着我的手,问我:“你说会不会是……”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与鬼怪比起来我更愿意相信是人为的,所以我立刻打断宛儿的话:“强jiān,没准儿啊!你们寝室后面那个寝室楼不就发生一起强jiān事件么?还是同寝女生雇凶报复的呢!”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不过,那要是那啥的话,她眼睛怎么那么吓人啊?”宛儿捏了我手一下表示不满。 “你见没见过别人眼睛被揍一拳之后眼珠子啥样?充血之后都那样!”我接着说:“强jiān当然要有反抗了,王倩万一不从,凶犯恼羞成怒来两杵子(拳头)也没准啊!” “那眼圈不就黑了吗?”宛儿问我。 “按理说应该就黑了,”我挠挠头,问宛儿:“王倩的黑没黑?” “没有啊!就是特憔悴,脸sè也不好。要不你跟我上去看看吧!”宛儿说完就拽着我的手拉我上楼看王倩,说实话,我也想看看王倩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怎么一个文静的小姑娘,好好的突然就整成这样了呢? 到了病房门口,就看到宛儿的宿舍阿姨和张婷婷站在病房外面,宛儿走上前去询问寝室阿姨王倩的情况,阿姨告诉宛儿,王倩还是没有意识,现在等她父母来呢。 宛儿想带我进去看看,被宿舍阿姨拦了下来,阿姨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赶忙表明身份,这下阿姨连宛儿一起怀疑起来,告诉宛儿,现在最好都不要进去,情况还不清楚,进去了怕惹麻烦。 阿姨果真是老姜块,不一会王倩的父母就风风火火的来了,同来的还有宛儿她们的导员,系主任。闹闹吵吵一顿吵吵,张婷婷和宛儿因为是同一个宿舍的,全都被扣下,被导员和系主任分别找去谈话,王倩的父母则去询问王倩的病情,人家大夫说没什么毛病,但是说不好为什么会没有意识。王倩的各项生命体征都显示她没什么问题。 王倩的父母在宛儿和张婷婷那里得知事情的整个过程之后激动的要报jǐng,被系主任拦了下来,一般要是发生这种情况,(我指的是强jiān)基本就会被保研了。不要问为什么,你知道的太多了。 张婷婷和宛儿的口述跟大夫的检查结果有一点对不上,那就是关于王倩的眼睛问题。大夫检查王倩瞳孔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王倩眼睛的异常,但是宛儿却说王倩的两只眼睛都充血了,张婷婷表示自己当时没在现场,不知道。所以关于这事儿也讨论了好久,最终结论是宛儿当时过于紧张,导致记忆出现偏差。 张婷婷和宛儿当晚的去向也被严格调查,张婷婷因为是回家了,她的父母可以作证。还好宛儿昨天跟我在一起之前我俩还吃冷饮,不单冷饮厅的服务员和老板娘可以作证,宾馆也有我俩入住的记录,咱可是有身份证的人! 虽然大学不管学生谈恋爱,但是也不会明面支持。对于此事导员把宛儿批评了一顿,这家伙给我气的。 由于张婷婷和宛儿都受了不小的刺激,所以张婷婷还是回家去,而宛儿被我在她们导员那里写个保证书之后也带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自然要陪着宛儿,第二天我也没回学校,宛儿说想去医院看看王倩怎么样了,我就带她去了。 结果刚来到王倩病房的那层楼,就看到走廊里站着张婷婷和王倩的母亲,张婷婷不住的摇头,王倩的母亲情绪也特别激动。我赶紧拉着宛儿躲了起来。好家伙,这是第二轮审问啊!这要是让王倩她妈发现宛儿,不也得好一顿审问? 我拉着宛儿转头就下楼了。宛儿的表情也很郁闷。 下楼的时候我跟宛儿开玩笑:“还好咱俩跑的快,要不肯定也被王倩她妈拽去像审犯人一样挨审了!你赶紧把手机关了!别一会给你打电话!” 宛儿掏出手机,一看,没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我说宛儿怎么这么消停呢!敢情是王倩她妈没联系上她呀! 现在我就想知道王倩她妈跟张婷婷说什么说的那么激动,看张婷婷的样子,张婷婷显然也很惊慌。正犯愁呢,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张婷婷。我问宛儿接不接,宛儿说接吧!咱又没做亏心事。 我一想也是啊,我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接! 接起电话,就听张婷婷在电话那边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邱天,宛儿在不在你那儿?告诉她,千万千万别把王倩头几天那事儿说出去……” 张婷婷还没等说完,就听电话里传出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你给谁打电话呢?是不是陈宛儿?你们串通什么呢!把电话给我!!!” 我勒个去,还告诉个屁啊!大姐你不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打电话吗? 第六章 鬼新郎(下) 垂头丧气的把张婷婷失手一事告诉宛儿,宛儿也叹了口气,说:“该来的总会来的,咱们上去吧!” 等我跟宛儿上去的时候,就看张婷婷拿着手机在抹眼泪,王倩的母亲在指着张婷婷不知道在吼些什么。 我赶紧迎了上去,本想英雄救美,把张婷婷解救下来,没想到自己也搭了进去。王倩的母亲看见我跟宛儿过来了,矛头马上就转向我们。 我把宛儿挡在身后,对王倩的母亲说:“阿姨您先别生气,您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刚才婷婷是给我打电话,宛儿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不是故意的!我俩这不刚到楼下就接到电话,才说一句,这不您就听到了么。她俩没想串通什么,更不会隐瞒什么,有些事儿是**,她们要是说了,怕影响团结。我把宛儿给您带来了,您想问什么就问,我保证她实话实说,不过您也消消气儿,有话好好说。” 我没想到好好的一番话,换来了女暴龙的冷屁股,女暴龙依然蛮不讲理,对张婷婷和宛儿不依不饶,我也是暴脾气啊!这里又没我们什么事儿,跟我们来什么劲儿? 我一手拉着宛儿,一手拉起张婷婷,告诉王倩她妈:“你要是再蛮不讲理,我们也跟你没什么说的,你有招想去,没招就报jǐng!让jǐng察叔叔调查清楚,看这里面有没有我们什么事儿!” 说完,我拉着俩姑娘转身就走。大概王倩她妈也没想到我会一言不合迈步就走。从后面拽住我衣服,不让我走。我见过不讲理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我让张婷婷领着宛儿先下楼,王倩她妈又想拽住宛儿,被我扯住胳膊猛的一拽,给她向后拽了个趔趄。我估计她妈胳膊上有我手指印子了,但是我不能容忍对我女朋友拉拉扯扯这个行为。 我和王倩她妈互相拽着,她怕我跑了,我怕她冲过去拽张婷婷和宛儿。我明确的告诉王倩她妈,“你要是能好好唠嗑,咱们就心平气和的把事情都讲明白!你要是还这样,人家小姑娘胆子小,不敢跟你说话。你要是怀疑这里面有她们俩的事儿,那赶紧报jǐng!” 王倩她爸估计是去找大夫了,就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爸从楼梯的转角处上来,发现我跟他媳妇互相拉扯着,冲过来一把就我拽一边去,我谢谢他!真的,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摆脱那老娘们儿呢! 她爸横在我俩中间,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来,我心说这一家子人的素质怎么都这样啊。还好她妈害怕我俩打起来,或者是怕她爸把我打坏了我在讹上他们,所以一把抓住她老公,然后冲我喊:“你刹愣(快点)的让张婷婷和陈宛儿过来把事儿说明白了!她们俩就是有事儿!还在厕所里通风报信!赶紧的,把她俩找上来!要不弄不死你!” 我TM怕死了!你要弄死这个要弄死那个,火葬场里那么多盒哪个是你弄死的?但是这话我不能说,说了就呛火了!纯属找事儿那是!我心说张婷婷也是的,缺心眼啊,还跑女厕所里面打电话去,上男厕所打电话不就没事儿了,她妈还能上男厕所咋的! 我又心平气和的跟这两口子说:“叔,你搁这儿呢!刚才我领宛儿来看王倩,刚走到楼下婷婷给我打电话,让宛儿千万别说头几天王倩那事儿,我还没等批评婷婷这都啥时候了,还瞒着干啥呢,姨就把婷婷电话抢过去了。我赶紧领着宛儿上来,刚想解释清楚,姨就不依不饶的,好像宛儿和婷婷串通了要坑王倩似的!我们都是好心才来的,要不然我们看热闹好不好?巴巴过来找骂来了,还是找揍来了?” 没等她爸接茬,我继续说:“那俩小姑娘让王倩这事儿也吓坏了,姨在这又大呼小叫的,我怕给她俩吓出毛病你们家还得出钱给治病,就赶紧打发她们下去了。咱们要是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唠嗑,我立马把她俩找上来,有一说一。叔,咱们都是为了你家闺女好,就不能心平气和好好唠嗑吗?您搁这儿我就放心了,知道叔肯定是个压事儿的人,我这就把她俩叫上来,咱们好好唠行不?” 王倩她爸好歹也是个爷们儿,听我一口一个叔的给足了他面子,也挺给我面子,说好了好好唠嗑,我这才掏出手机给张婷婷打电话,让她俩再回来救我。 俩姑娘折返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替她们把前面的铺垫好了,跟王倩的父母解释清楚,为什么张婷婷要告诉宛儿不要说头几天发生的事情,女生脸皮薄,这事儿我知道我也没法说,只能让王倩她妈跟俩女生单独聊,我跟王倩她爸在一边呆着,她爸还挺好奇,问我到底什么事儿,没啥不能说的。我让他问王倩她妈去,这事儿我没法说。 她爸也不知道明没明白,反正点点头,不问了。我又问她爸王倩现在咋样了,她爸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让我别问了。 好么,报复来的真快。 我怕打听多了惹身上麻烦,跟她爸一起不吱声。 过了好一会,宛儿跑过来让我跟王倩她爸过去,我俩跟着宛儿来到了她们谈话的地方——女厕所门口。王倩她妈显然哭过,还在那擤鼻涕,眼圈通红。张婷婷不计前嫌的扶着她,她妈一看我俩过来了,冲着王倩她爸就哭上了,边哭边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咋就让咱们摊上这么个事儿啊!” 王倩她爸看他媳妇这样,急头白脸的说:“哭个屁啊!到底是咋回事你跟我说啊!” 她妈也没顾忌我在一旁,就把事儿给说了。宛儿在一旁小声的给我补充,我这才听个全套的。原来昨天晚上王倩醒了,还跟每天一样,一过半夜十二点就开始脱衣服,她妈看王倩醒了就跟王倩说话,没想到王倩就跟没听见似的,闭着眼睛把自己脱光了,然后就把两只手放在枕头两旁,开始哽哽。她妈怎么都叫不醒王倩,而王倩又这个样子,就赶紧把在走廊睡觉的她爸给叫醒,她爸进屋一看这情况,上去就给王倩两个大嘴巴,破口大骂,没想到还挺好使,王倩立刻不哽哽了,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早上把这个情况反映给大夫,大夫拉她爸去办公室,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大夫怀疑是癔症。她妈今早审问张婷婷就是问她知道不知道王倩有什么异常举动,这事儿还不能明说,一点一点的透话,张婷婷因为知道,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但是不敢说,怕惹麻烦,所以找个机会给宛儿通风报信,还被王倩她妈发现了。如此一来矛盾才激化成这样,现在大家把话说开了,自然又把焦点对准了王倩的癔病。 宛儿拉着我的手偷偷使劲,我知道她肯定怀疑那件事儿。我不动声sè的攥紧她的手,意思是一切听我的。 我把王倩她爸拉到一旁,低声说:“叔,这癔病我在电视上也看见过,就跟心病似的。到底咋回事,估计大夫都整不明白。不过我说句大实话,叔,你信就信,不信就拉倒。不带翻脸的!” 王倩她爸听了点点头,没吱声。 我接着又说:“看王倩这症状,你说能不能不是实病?” 王倩她爸问我:“你啥意思?” 我说:“在我老家,有些冲着啥的也好作(一声zuo),但是没听说过这么作的。你说要是不是冲着啥了,好好一个人咋能这样呢?” 王倩她爸又问我:“那你啥意思?” 靠!我啥意思还不明显吗?非要我说出来啊?我才不当这碎催呢! 我笑呵呵的跟她爸说:“我没啥意思,就是提个醒,说个可能情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把可能的情况都想到了,整不好也整不坏啊!” 她爸使劲儿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回身拉着她妈走到一边商量去了。 宛儿这才来到我跟前儿,问我刚才跟王倩她爸说什么了。我告诉她没什么,就是旁敲侧击她爸一下,别让科学误了事儿。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而宛儿以前要是听到我这么说,肯定会骂我迷信。但是经历过那件事儿之后,我俩虽然嘴上还硬犟着说不信,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些东西存在了。 不一会王倩她爸就跟他媳妇说完话,王倩她妈擦了两把眼泪就离开了。王倩她爸看了宛儿和张婷婷一眼,跟她俩说,没啥事她俩就回学校上课去吧!这里没事儿了,王倩有什么情况自己打电话告诉她俩,让她俩好好上课别担心。 我心说叔你也不厚道啊,我也有课啊!怎么不嘱咐我啊?我刚要带宛儿和张婷婷离开,王倩她爸拽了我一把,“小天,叔还有点事儿,你先别走,一会叔请你吃饭。” 我赶忙说:“好啊好啊!不过饭就免了,有啥事儿叔你就说吧!” 王倩她爸瞅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宛儿和张婷婷,她俩自觉的手挽手离开了,宛儿还回头瞅了我好几眼,好像我是被法海关着的许仙。 我看小青领着白娘子走远了,我这才又追问了一遍法海:“叔,有啥不能让她俩听着的啊?你就说呗!” 王倩她爸白了我一眼:“你不说她俩胆子小么?我怕吓着她俩我还得花钱给她俩治病。” 我嘿嘿一笑,“那她俩都走了,你就说吧!” 王倩她爸这才跟我说:“刚才我跟你姨商量一下,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我让她去找个能看事儿的过来给瞧瞧,叔看你懂的比我多,把你留下来帮叔盯着点,叔不懂这个啊!” 我心说你老抬举我了!我懂个屁啊我!我这不也才经历完么。不过我倒是没直说,我怕他一听我也啥都不懂,就让我也走人,我还是挺想看这个热闹的! 跟着她爸在走廊里面沉默,也不知道说啥,干巴的等着,期间小护士过来给王倩换了两次药,都是营养药。医院还能让你干巴待着?在这点一次营养药的费用够在外面小诊所点一个疗程了。这就是医院!小病不用看,大病擎等死就好了 第二次换完药,小护士出来瞅了瞅我,又看了看王倩她爸,问我俩跟病人什么关系。我没吱声,王倩她爸说:“那是我闺女。” 小护士说了句,病人可能尿了,你们去收拾一下吧。 我跟她爸瞬间都愣了,我蹲在地上头都没敢抬,她爸一个人进去了,不一会又出来,递给我一百块钱,我心说这事儿不用花钱雇啊,只要你愿意,我绝对不带反对的。 没等我想完美事儿,她爸让我去买一包chéng rén纸尿裤,我这才从遐想中清醒过来,攥着一百块钱就跑了。 一楼大厅就有卖的,我买完纸尿裤,拎着回到病房,看到她爸在病房外面站着,神sè轻松,见我回来,还打了个招呼:“回来啦?” “啊!这个给你,这是剩钱。”我把纸尿裤和找回来的钱递给她爸。 她爸把东西和钱接过去,推开病房门,把纸尿裤递了进去,原来她妈回来了。我瞄了一眼屋子,里面还有个中年妇女。她爸见我偷瞄,一侧身挡住了我的视线,切!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换好之后王倩她妈喊我俩进屋,我跟在她爸后面,走进病房。一个多月以来,我这才又看到王倩,怎么形容呢?跟癌症晚期似的!面sè乌青发暗,眼眶深陷,眼圈发黑,连嘴唇都没好sè了。两边腮帮子都塌回去了。整个人真像宛儿说的,那真是特别憔悴啊! 那中年妇女圆脸微胖,瞅着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伸手摸了摸王倩的脉搏,又像大夫一样扒开眼皮看了看。说出俩字:“鬼魔!” 王倩她妈估计是没听过这个名词,没表现的一丝害怕,只是焦急的问那妇女,能不能治好? 那妇女点点头:“再晚就来不及了!现在也快走到后期了,要是到后期,这闺女就只能给鬼当媳妇去了!现在他俩都过上了!那鬼天天跟你家闺女睡觉,你家闺女肚子里都快怀上yīn胎了!” 第七章 送鬼 虽说找个神叨的人来给瞧瞧,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这大婶赤果果的说出这么充满迷信sè彩的话,还是挺让人啼笑皆非的。 尤其在医院病房里面进行这种充满百分之百迷信sè彩的活动,当真让人觉得讽刺。王倩她爸听了大婶说的话,我看他也是强忍住火气,脸sè十分不好看。一看就知道不高兴了。也难怪,虽然王倩现在瞅着挺吓人的,但是人家医院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啥毛病没有。大婶危言耸听,说王倩在不采取措施就要挂了,给鬼当新娘去。任谁都会想到,大婶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把事情说得十分严重,她好能开口要价! 大婶见没人接话,自顾自的说道:“现在那男鬼还没时时刻刻跟着你家孩子。要是时时刻刻跟着,那你家孩子就彻底救不回来了。不过现在这男鬼就在你家孩子附近,没走远,随时都能过来。他现在已经知道我来了,不敢进来。门外我家老仙儿把守,他害怕。现在不是烧点纸钱东西就能把他打发走的了,你们看咋整吧。” 王倩她妈瞅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丈夫,伸手扯了一下,问他:“你说咋整啊?那还能真是让鬼给相中了么?” 王倩她爸冷着脸,问那个大婶,“我家闺女咋招着这玩意儿的?搁学校就能招着么?” 那大婶笑了,说:“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那我就得问问。” 王倩她爸好像就等着这位大婶说这句话,赶紧让她问。我也好奇这大婶要怎么问,瞪大了眼睛在一旁看着。 就见大婶冲着我跟王倩她爸一摆手,“你俩把门口给我让出来,别挡道儿。” 我碎嘴,问了一句:“他们也走门儿啊?不能穿墙啊?” 我问完一看,王倩她爸也盯着那大婶呢,大婶理直气壮的反问我:“有门不走干嘛穿墙啊?再说了,我把门关上,告诉你,你爬窗户也能进来,你咋不从窗户进来呢?” “那多费事啊!”我笑着说。 “那不结了?鬼也好,老仙儿们也好,都是在阳间来一遭,然后修行好了,不用进轮回,不用投胎。所以鬼和老仙儿其实跟人都差不多,让你俩闪开不是真怕你俩挡道儿,老仙儿又不能显个真身,真跑出来个黄皮子也打不过你们呀。老仙儿都是灵魂出窍来办事儿的,要是老仙儿的魂儿扫着碰着你俩,你俩容易得病!”别看大婶像个没啥文化的家庭妇女,道理说的倒是挺明白。 我跟王倩她爸往旁边闪了闪,就听大婶“咦”了一声,对着空气问道:“你是哪家老仙儿?给咱们人马让让道儿,你是不是他家保家的仙儿?” 空气:“……” 大婶像是在跟谁交谈,又问:“那你是哪家的呀?你看我家人马都在外面等着了,你在这挡道是啥意思?你想干啥你就说,缺钱我给你烧点儿,缺啥都给你掂到去。” 空气依然:“……” 大婶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对着空气说了句谁都听不懂的话,“%……¥¥#%*。” 我敢保证不是大婶在胡说八道,不信你们自己试试,看谁能用自己发明的语言说挺老长一句话,里面字句清晰,不带有重复字音的! 王倩的父母听大婶突然蹦出不知道哪国的外语也愣了,说实话,听着可不是像英语俄语嘀里嘟噜的,像普通话,但是一个字儿都听不明白。 这下在场的几个人彻底懵了,我尝试着记录当时的场景, 大婶:“…………*%%**(。” 空气:“……” 没一会,可能是谈妥了,大婶又招呼她自己的人马先进来,这回说的话又让我们能听懂了。 “胡家谁来了?胡天星,胡天罡,胡翠花,胡百堂,护着小花容。黄堂兵把门,别让外鬼进来,咱家清风跑趟腿儿,去把相中小花容的没脸子请来。” 大婶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听得我跟王倩的父母背后冒凉风。不由自主的又向边上闪了闪,生怕大婶一下子喊进来这么多老仙儿,挡了哪个的道儿。 大婶吩咐完,自己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王倩旁边,脸冲着门口,不一会,大婶就开始打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传染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婶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我跟王倩的父母竟然没有一个想跟着一起来的。 打了一会哈欠,我发现那位大婶的右手在轻微的哆嗦着,王倩她妈也发现了,偷偷拽了她爸一下,小声的问她爸:“你看是不是下来神儿了?” 她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哪儿知道啊,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着这事儿。” 说完,她爸拿手指头捅了我一下,问我:“小天,这咋回事儿?” 我表情严肃的对着她爸说:“嘘!消停看着!” 她爸一脑袋黑线。 大婶哆嗦的幅度并不大,而且仅限于右手。不一会就开口,对着门口说:“把你叫来你别害怕,你不好好修行,你磨人家小花容干啥?” “……” “你相中了你就要领走?你知道不知道小花容阳寿没到,你这么领走小花容,你得背多大罪过?这业果你背的起吗?” “……” “你背得起什么啊?到时候我不收拾你,鬼差也收拾你!你别看你现在可怜,到时候你更可怜,直接给你压到十八层里面,你一层一层往出爬吧!我看你能爬几百年才能出来?” “……” “你跟我说这个没有用,我怎么收拾你得看小花容的父母,盘头织女和八宝罗汉都生着气呢,你快放松着小花容好了,要不然我家碑王亲自把你压酆都城里去,到时候把你罪状一递,你看你还能不能出来了!” “……” “你认识我家老碑王啊?呵呵,那认识不就更好了,你放松小花容好了,我让我家老碑王给你找个修行的地方,你好好修行,将来修行好了下山找进营盘,四海扬名不比现在好么?” “……” “是是是!对,你只要放松小花容,我肯定给你求情!现在盘头织女和八宝罗汉有事儿问你,你好好回答。不行撒谎,要撒谎,给我家老碑王整生气了,就不管你了啊!” …… 大婶自言自语的说完,转头向王倩的父母,“你们要问啥?” 都给我们仨看傻了,我以为怎么不开坛做法,灵魂火符之类的,没想到就这么唠上家常了。而且听大婶的意思,这鬼还跟她家老仙儿认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攀上亲戚。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王倩她爸也才反应过神儿来,估计他的心理活动跟我差不多,连忙跟大婶说:“你问问他咋能让我闺女好了!” 大婶一摆手:“这个不用问他!问我就行了,我就能让你家闺女好了。” 王倩她妈想起刚才老公说的,赶忙问大婶:“大姐,你问问他怎么就缠住我家孩子了?” 大婶回头对着空气又重复了一遍王倩她妈的话,侧耳听了听,告诉王倩她妈:“他说他是伪满的劳工,让rìben鬼子拿枪子儿打死的,活着的时候没娶过媳妇。你家孩子把他带回来,他就相中你家孩子了,要跟她过rì子。” 王倩她妈一听竟然是个死了这么长时间的死鬼,还是让rìben鬼子给打死的,赶紧问大婶:“大姐,那你问问他我家闺女咋给他带回来的?” 那大婶又问了一遍空气,转头对王倩她妈说:“他说你家闺女从红布山上带他下来的。” 王倩她妈听了也纳闷,“啥红布衫?买衣服招着的?” 大婶摇了摇头,“不是穿的红布衫,是红布爬的那个山!你这么问也问不出来,我感觉好像是你家闺女在哪儿买了个东西,那东西不干净,就给他带回来了,那东西肯定是放在红布或者红纸上卖的!” 王倩的父母一听,急了,赶紧问:“能不能问出来是啥东西啊?” 大婶又对空气询问,不过这次没直接问,而是问:“你修仙的真身是啥东西?小花容是不是把你真身领回来了?” “……” 大婶听了皱了一下眉头,对王倩的父母说:“他说你家孩子把他真身给领回来了,那真身叫五雷轰山响。” 王倩她妈赶忙问大婶:“啥是五雷轰山响啊?” 大婶说:“我也不知道,这都是他自己起的名字!等你家孩子醒了,你问问她吧!她估计能知道是啥东西,到时候这东西还是个事儿呢!” 王倩她爸脑子来的快,问道:“能不能是炮仗?” 大婶一撇嘴,“那你家孩子要是给放了,不早把没脸子给炸死了。没脸子也不可能找个炮仗当真身啊。这不找挨崩呢么!” “还问啥呀!赶紧让婶儿给送走得了!”我一拉王倩她爸,“管他是来头,撒冷处理掉得了!” 王倩她爸赶忙说:“是是!我怕是家里的鬼,怕是亲戚。” 那大婶接口说道:“亲戚现在也鬼了,也不是人了,就不要再想亲戚不亲戚了,人鬼殊途,人死了变成鬼就全凭喜好做事了,不管亲戚不亲戚的。没啥问的就送吧!你们看是文送还是武送?” 我好奇的问道:“啥是文送,啥是武送?” 大婶告诉我,“文送准备的东西多,得个十来样东西,要连着送三天晚上。武送就需要一道符,就完事。” 王倩的父母一听,连声说要武送不要文送。赶紧让闺女好起来才是正事儿,老这么整也不行啊! 那大婶告诉王倩的父母:“武送和文送都能给你闺女治好病。文送就相当于把那鬼答对高兴了,放过你家孩子。武送就是给打跑,让他再也不敢来了。文送的东西虽然多,但是都是便宜东西,不用看质量,就挑贱的买,蓝布红布元宝香烛什么的。武送花钱得多点儿,我给你们个地址,你们去求一道符,那符挺贵,得一千多吧!” 王倩她妈跟那大婶说:“大姐,我把钱给你,你帮我们整一张符不就行了么!只要能让我闺女立马就好了,多少钱都行啊!” 我心说关心则乱啊,这不是当着土匪喊钱多么。 第八章 收池符(上) 没想到那个大婶听了王倩她妈的话,竟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连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他家我不敢进,我也进不去。你去没事儿!到了地方你就把事情说明白了,他就会卖给你一张符,一般千八百块钱就能买下来,他说的价,你别往下还。不想买就扭头回来。还有别的办法。” 王倩她妈不明就里的“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那大婶又开口,“今晚我家兵马会在这把守,小花容睡一觉,明天就能醒,不过你抓紧时间,我家老仙儿最多替你把守三天。三天之内你去把那符求来,咱们趁早给他送走!” 大婶说完,又转头对空气说:“小花容阳寿没到头,你要带她走,这是你犯了天条。应在我家堂营手上,你消停领罚。这是你的坎儿,你躲不了的!我让我们家碑王现在送你回去,这三天小花容有我家兵马护着,你要是想闯堂,你就试试。三天后你领了罚,让我家老碑王替你找个好地界,你安生修行。将来修行好了,你下山扬名,手捧花杆,扎马立营,也算你得了正果。咱家老碑王,麻烦你一趟,给他送出去,外鬼让让,不许伤他。” 大婶对着空气说完,刚想回头跟我们说什么,却见大婶对着门口“咦”了一声,又对着空气,不知道跟谁说:“他怎么还没走?快跟上去,看看他要干啥,把老碑王接回来,别起了冲突!” 王倩的父母被大婶的独角戏震的一愣一愣的,谁都不知道这屋子里面除了我们几个人还有多少个老仙儿在这,王倩她妈凑上前去,又问大婶:“大姐,刚才咋的了?有啥情况啊?” 大婶好像没听到王倩她妈问话,坐在椅子上以屁股为轴,腰下面不动,上身开始摇晃起来,边摇边打哈欠。 王倩她妈见了这情形,赶忙往后退了几步。这次挺快,摇了没几圈就打完了哈欠。甩了甩一直哆嗦的右手,拿左手捏两下,这才开口:“刚才屋子里有个黄家,我以为是你家家仙儿,站在门口不动弹,挡着道不让我家人马进来,我一问不是你家的仙儿,我让他给我家人马闪出来个道儿,他没吱声也没动,后来我胡家教主过来他才走。刚才我让我家清风教主给那鬼送走,没想到他又出来了,一直没走,跟着我家清风教主就走了。我怕是闯堂子的,就让胡家的人领着黄堂兵去把清风教主给接回来。现在你们是不知道,咱们这社会乌烟瘴气的,他们那头也烂马糟枪的!现在山上这些老仙儿都下山抓弟子了,抹角之年,天下大乱!” 王倩她妈不关心什么抹角不抹角的,听大婶说她家闺女明天就能醒过来,也挺高兴的,赶忙问大婶要了卖符人家的地址。 大婶一边把地址写下来,一边告诉王倩她妈,“你到他们家就把你家这事儿说明白了,说请一道符,他说多少钱,你别还价!觉得贵你就直接走,不用废话!听见他家有什么动静,你也别打听。那家邪xìng。不跟你多说了,免得你害怕!” 王倩她妈听了当时就有点打退堂鼓了,说要不改文送吧!王倩她爸不害怕,而且这鬼没轻祸祸他闺女,他还能给这鬼答对高兴了欢天喜地的给他送走?当下就把王倩她妈的提议驳回了。 拿过地址,王倩她爸瞅了一眼,竟然不在本市,是外地一个小县城下面的村子,不禁皱了眉头,还好大婶还把电话号码写上了,要不非跑丢了不可。王倩她爸也不含糊,管他媳妇要了三千块钱,车费加上请符的钱。当时就要抬腿就走,那大婶又补充一句,告诉王倩她爸:“你这点去到了也得下午,要是太阳落山了,你就别进他家,在县城里面找个旅店将就一宿,明天上午,赶在十二点前把符请到,下午回来就赶趟儿。” 王倩她爸点点头,告诉他媳妇,今晚好好看着王倩,让大姐也辛苦一晚上,别走了,看那东西再来捣乱。 那大婶笑着说:“放心吧!明天你回来的时候保准你家姑娘就好了!我家人马天黑之后就回把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现在你家闺女身上的灯全破了,要是不看着点儿,好招别的东西。” 王倩她爸拉着大婶的手可劲的摇了两下,“大姐,说实在的,这也是逼没招了才想出这么个主意,说句心里话你别生气,我跟她妈在这之前一点都不信这个,我家闺女要是真好了,我亏不了你的!我给你家老仙儿上大供!” 大婶笑着对王倩她爸说:“行了,我知道了!我家老仙儿也都知道了,让你放心呢!你赶紧去吧!” “哎!”王倩她爸痛快的答应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我看她爸都走了,我也跟王倩她妈和那位大婶告别,我也走出了医院。一上午经历的事儿比上次去庙上那次都刺激。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大婶说的那些话。王倩的父母是因为救女心切,所以就算不信,也会因为抱着一丝希望而强迫自己相信。我作为一个事外人,是跟着他们一起推翻科学,还是坚持真理,时刻准备揭穿大婶的虚假骗局呢? 孔子当年都会敬鬼神而远之,我还是别自己找事儿了!又没我的事儿,上当受骗也是他们家,不是还有一句叫破财免灾么,希望王倩家把钱花了能换个平安回来!我就当看个聊斋吧! 给宛儿发了一条短信,宛儿正在上课,我现在就算回学校,到了也正好下课,中午开饭。回去也没什么意义,随便找了个网吧,进去开了一台机器,因为心里总觉得有事儿,落不下底,什么东西也玩不进去。胡乱的浏览着网页。 在搜索栏里面输入东北跳大神,竟然出来不少条信息。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记者偷偷的拍摄或者自己假扮患者去找大神看病,然后揭露这里其实就是赤果果的骗局,可网上的信息却截然相反。 挑了几个信息点开,我一条一条的浏览,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一个师父一个令,手段千奇百怪。跟看鬼故事小说没什么区别。我正把这些消息当做鬼故事看着来劲儿,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宛儿,接起电话:“宝贝儿,下课啦?” “恩呢呗,你在哪呢?回学校了吗?”宛儿问我。 我回答道:“没回去!等你下课,咱俩出去吃饭呢!” 宛儿一听我没回学校,很高兴:“好啊,你在哪呢?咱俩去红房子吃吧!” 我说:“行啊!我在网吧呢,你先过去吧,我现在就下机,你先点菜,我什么都吃!” “好!那你快点过来吧!”宛儿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我结账下机,红房子是宛儿学校里面的私人食堂。炒菜盘大还便宜,当然比食堂要贵很多了,不过这里在饭食的时候依然人满为患。抢个座位跟打架似的。 等我走到,宛儿已经守着米饭和菜在等我了,一荤一素,两碗米饭,两瓶饮料。我坐在宛儿对面,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倒宛儿碗里,“菜端上来你就吃呗,还等我干啥,赶紧吃,一会都凉了!” 宛儿瞅都没瞅碗里的肉,一脸心事的问我:“今天王倩她爸留你是干什么啊?王倩怎么样了?还没醒吗?” 我点点头,催促宛儿赶紧吃饭,一会菜都凉了,不好吃了,然后把上午发生的事儿跟宛儿讲了,当然,我把大婶表演的桥段当做笑话来说的,一来是缓解宛儿的紧张情绪,怕她害怕。再一个,我不想宛儿相信这些东西。 宛儿听了,问我:“那你说,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张婷婷啊?” 我吃了一口饭,含糊着说:“那不看你,看婷婷想不想知道。要是她也跟你一样好信儿,你就告诉她。要是她不想搀和进来,你就别跟她说!正常来说你们俩都摘不出去,没想到你俩摘的挺干净,把我这个外援搭进去了!” 宛儿听了,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对不起啊,邱天,我没想到会把你连累到里面。” 我看宛儿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赶紧解释:“其实也不是连累不连累的,我对这事儿也挺好奇的,就当探索未知领域了!你不用觉得怎么怎么样,我能搀和进来我也挺高兴的,今天上午这事儿你是没在现场啊,你要在现场你晚上都不敢睡觉了!可带劲儿了!” 宛儿一看我又恢复了本xìng,白了我一眼,吃饭! 下午陪宛儿上了一节选修课,国外动画片赏析。看的竟然是《唐老鼠和米老鸭》,呃,怎么觉得怪怪的?反正追忆了一下午的美好童年。下课的时候惆怅无比,刚想带宛儿走,就听见后面有人叫宛儿,我一回头,是张婷婷,张婷婷跑过来,问我俩:“你俩干嘛去呀?我想去看看王倩,又怕她妈,你俩要是去的话,带我一个吧!” 本来我俩还真没准备去,因为我俩知道,今天晚上大婶说了,王倩还要睡一晚上,而且病房里外谁知道现在站了多少老仙儿啊,谁敢去啊。不过张婷婷都这么说了,我俩也不好意思说我们要去吃饭,然后开房,然后…… 只好带着张婷婷,又去一趟医院…… 第九章 收池符(中) 医院里只有王倩她妈自己在,我一看那位大婶竟然不在,就问王倩她妈:“姨,那婶儿呢?咋没搁这儿呢?” 王倩她妈一脸愁容,招呼我们找地方坐下,然后跟我说:“她家老爷们儿给她打电话,说家里来人找她看病,她就回去了。” “那今天晚上她还来不来啦?”我追问道。 王倩她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来不来都行,她不说让她家老仙儿都在这守着了么。应该就没啥事儿了,对吧?” 王倩她妈反问我这句让我听出了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但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一个肯定的答案作为安慰,于是我跟她说:“对!人家下午都安排完了,咱们这现在啥都玩意都进不来!” 她妈听了点点头,盯着沉睡不醒的王倩沉默了。 张婷婷从我跟王倩她妈的谈话里面听出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儿,小声的问宛儿:“出了什么事儿啊?邱天和阿姨说什么呢?” 宛儿拍拍张婷婷的手,告诉她:“没事儿,别问了!” 张婷婷疑惑的看了看宛儿,又看了看我,我对她一耸肩,张婷婷翻了个白眼给我。 知道在我们这问不出什么来,张婷婷又去问王倩她妈,不过没直接问,而且委婉的询问一下王倩的病情。 王倩她妈说:“医生诊断是癔症,建议回家调理。今天邱天跟你叔说可能是外科病,让我们找大神儿过来看看,我就找了个大神儿,那大神儿说……” “咳咳!”我赶紧打断王倩她妈的话,咳嗽两声,我心说阿姨你别啥话都说啊,张婷婷就是个小姑娘,本来胆子就小,你实话实说,还让不让她回家了?别再给她吓个好歹的。 听见我使动静,王倩她妈明白了我的意思,话锋一转:“大神儿说没事儿,明天就能好了!” 张婷婷一听我使动静就知道我不想让王倩她妈继续说下去,瞪了我一眼,回过头本想让王倩她妈接着说,别理我,没想到王倩她妈把后面挺老长的故事掐了没播,直接把结果给说了。 张婷婷的好奇心足够害死猫的,追问王倩她妈大神儿到底说王倩怎么了,王倩她妈叹了一口气,让张婷婷来问我。 我苦口破心的告诉张婷婷:“你个小丫头家家的啥都打听呢?晚上不想睡觉啦?你打听那么仔细干什么?给你个结果,你消停眯着得了!” 张婷婷不依不饶的晃着我的胳膊,我赶紧闪身躲开,心说大姐,你开什么玩笑,宛儿搁这儿呢,不要做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动作好不好?对我撒娇在宛儿在的情况下是没用的! 我躲到宛儿旁边,宛儿笑嘻嘻的看着我的窘态。我见张婷婷又要过来,赶紧对她使了个眼sè,瞅了瞅王倩她妈。疯闹也不分个场合,这里是干这事儿的地方吗? 我看王倩她妈也皱个眉头,表情似乎有点不乐意。也难怪,人家闺女在床上昏睡不醒,你们还在这嘻嘻哈哈的,都缺心眼,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我赶紧对王倩她妈说:“姨,要不今天晚上我在这陪着你吧!你一个人也挺累的,咱俩还能倒个班儿!” 王倩她妈听了表情舒缓了很多,跟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在这就行,你该回学校回学校吧!婷婷今天是要回家住吧?宛儿咋整?” 天知道王倩她妈问这句话的目的,是真关心我家宛儿还是有把宛儿留下陪她的意思。 “我……”宛儿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宛儿今天去婷婷家住一宿吧!明天正好一起去上学,今天晚上我在医院陪阿姨,也让阿姨休息休息,再说你还得吃饭呢!这也不能离开人了!一个人肯定忙不开的!” 王倩她妈看我这么说,也只好对我说:“那就麻烦你了,小天!” “没事儿!应该做的,”我瞅了一眼宛儿,发现她没有吃醋的意思,接着说:“正常来说宛儿作为王倩室友应该留下帮忙照顾的,可您也知道,这事儿挺那啥的,女孩子胆子小,到时候有点啥事儿还得忙活她们,我就替宛儿和婷婷帮忙照顾了。” 张婷婷一看表,快六点了,问王倩她妈:“阿姨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我给你打点饭去吧!” 王倩她妈赶紧站起来,连说不用。张婷婷把她推到宛儿身旁,让她坐着休息,不用这么客气,然后就转身去打饭了。 不一会,王倩就拎着两塑料袋饭盒回来。我接过一个塑料袋打开饭盒一看,是饺子。我喜欢!另一袋里面是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和米饭。 王倩她妈估计是真饿了,也没顾得上说那些虚头巴脑的,拿过一盒饺子,也不蘸蒜泥和醋,直接就用手抓着吃了。 我看她吃不了三盒饺子,我就也学着她,端着一盒饺子站到王倩床头,问王倩:“王倩你吃不吃?韭菜鸡蛋的!可香了!你起来吃点吧,那儿还剩一盒呢!” 王倩她妈一听我这么一说,叹了口气,嘴里正嚼着的饺子好像也难以下咽了,拿过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把嘴里的咽下去就不再吃了。宛儿一个劲儿拿大眼珠子瞪我,我也知道说错话了,开玩笑没个场合的。赶紧劝王倩她妈多吃点,大神儿不都说了明天王倩就能起来了么! “她倒是说明天能起来,可万一起不来咋整呢?”王倩她妈说说眼圈就红了,这下子我们仨谁都别想再吃了,都停了下来,安慰她。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催促张婷婷跟宛儿赶紧吃,吃完了就回张婷婷家睡觉去。王倩她妈不吃,她俩也不好意思吃。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王倩她妈一看自己不吃,别人也没法吃了,只好又端起饺子,催促张婷婷和宛儿赶紧吃吧,一会饭菜凉了,该不好吃了。 大家这才又重新开吃,不过气氛被我搞的沉闷许多。吃完饭,我催促张婷婷快带着宛儿走,如果想知道今天白天的事儿,让宛儿在被窝里面给她慢慢讲。 送走宛儿和张婷婷,我又重新回到病房。病房是双人间,不过两个床位都被王倩的父母包了下来,一天四百块钱。她妈坐在王倩床边,拉着王倩的手,直勾勾的瞅着王倩。 我走到她妈身边,对她妈说:“姨,要不你先去躺一会儿吧,折腾一天了,怪累的!我盯一会儿。你放心睡吧!睡醒了再替我!” 王倩她妈摇摇头,对我说:“我不累,你去休息一会吧!我们家的事儿还得麻烦你。已经挺不好意思的了!” 我赶紧虚头巴脑的跟她客气。我是挺累,巴扎一天了,能不累么。那我也不能躺空床上呼呼大睡啊,我干啥来了我?我坐在病房里面的小沙发上,侧着身,本想倚一会。没想到睡意来的太快,不一会就睡着了。 还做了个梦,梦里面我还在病房,看到王倩她妈坐在王倩床头抹着眼泪。看见病房里面都是人,挤挤巴巴的,穿什么的都有,有穿古装的,跟大侠似的,也有穿的挺现代的,还有穿的跟黑社会似的。男的女的都有,可热闹了。都在病房里面呆着,各自唠各自的,我心里挺来气的,人家还有病人呢,还在床上躺着呢。这帮人从哪来的?吵吵闹闹的,王倩她妈怎么不生气呢?上午那泼劲儿怎么不使出来了? 我本来不应该管,心里也明白,人家亲妈都没吱声呢,我算个啥,可是心里就是来气,就想把这帮人赶出去,越来气越发不声,越发不出声越着急,急的我瞪大了眼睛挨个瞪。 总算有个美女注意到我了,我瞪她的次数最多,谁让她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她看我瞪她,也不生气,撇下正在跟她聊天的那个穿的跟黑社会似的帅哥,径直奔我来了,问我干嘛总瞅她,我嘴上虽然说不出来话,但是她好像能明白我心里想的,呵呵一笑,抬手往那张空床上一指,谁说这里有病人了?你说的那小姑娘不在那坐着呢么?我顺着她的胳膊看到了她的手,可真白啊……然后才看到王倩好好的坐在那张空床上,竟然跟正常人一样,也没那么憔悴,反而显得挺水灵的。 我心里纳闷,王倩不是在床上躺着呢吗?啥时候起来的我咋不知道呢!于是我就回头问那个漂亮妹子,刚把脑袋转过来,漂亮妹子没看到,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张个满是尖牙的大嘴就冲着我咬了过来,我想躲还控制不了身子,就感觉身子异常沉重,差点就被那张大嘴咬着了。这时,突然从一旁伸过来一只手,一个巴掌把那毛茸茸的脑袋扇一边去了。还没等我回头看看是谁救了我,就看到满屋子唠嗑的人都跟见了仇人似的,全都冲了过去,嘴里还大声喊着:“又TM是你,这次看你往哪跑!” 等我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黄白短袖的小青年,冲出病房,后面跟着一大群刚才唠嗑的人,那小青年边跑边喊:“你们都TM离他远点儿,下次再敢得瑟,你看我拆不拆了你们……”由于跑的远了,听不清他喊的是什么。不过我心里知道,刚才要不是他,我肯定让那东西给咬一口。 那群人越追越远,我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有人推我,我以为还是那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毛茸茸的大脑袋在顶我,吓的我大吼一声,从梦中惊醒。原来梦里面推我的人是王倩她妈。 没想到我这一嗓子给王倩她妈也吓个激灵,我赶忙道歉。王倩她妈说没事,让我去床上睡,在沙发上倚着多不得劲儿。 我说没事了,不困了,打个盹儿好多了!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拿眼睛瞄了一眼王倩,还好,依然躺在床上。对面的那张床依然空着。rì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竟然做了这么一个怪梦。 我起身告诉王倩她妈我去洗把脸,然后就出了病房。 来到洗漱间,用凉水好好的洗了洗脸,整个人被凉水一激,清醒许多。抬头看看镜子里面的自己,折腾一天,连胡茬都冒出来了,竟然也有些憔悴。再去回想刚才做的那个梦,竟然这么快就有些模糊了,那些在病房里聊天的人,那个漂亮女人,坐在床上的王倩和伸手救我的小青年,样子竟然都变得模糊,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第十章 收池符(下) 洗完脸,回到病房,清醒多了。坐在沙发上,我开始回想刚刚做过的梦。正考虑要不要跟王倩她妈说,就听到她的手机响了。 王倩她妈掏出手机,说了句,你叔的电话。然后就接了起来。也许是信号不好,喂了好多声,那边都嘶拉嘶拉的,没人回答。 王倩她妈拿着电话走出病房,叮嘱我,让我看着点王倩,我点点头。 过了一会王倩她妈回来,对我摇摇头,“还是没通,电话里面全是杂音。我拨回去也拨不通。” 我心说奇怪,嘴上却安慰王倩她妈,说道:“没事,兴许是我叔住的地方没有信号。”可王倩她妈明显还是不放心,又问我:“小天,你说用不用给那大神儿打个电话问问?她不把话说明白了,我这心里没底啊,小倩现在这样,你叔要是也……那可咋整?” 其实我心里也画魂儿,就跟她说:“打一个也行,问问到底咋回事,整的吓人到怪的,还有啥说道儿咋的。” 她妈掏出手机,又给大神儿拨了个电话,这回很容易就接通了,不过电话里的杂音还是挺大,但是听听清对面在说什么。 王倩她妈对着电话说:“大姐啊,你晚上过不过来啦?” “……哦,行!……那我知道了。……恩,好的。……还睡着呢。……没事儿,我闺女同学的对象在这呢。……是吗?那我跟他说一声。……哦,好,我问问他!那好了,再见!” 王倩她妈的电话是国产神机,非常漏音,不过由于信号不好,那边嘶拉嘶拉的我也没听清那边说什么。撂下电话,王倩她妈就对我:“大神儿一会就过来。” 我看她妈神sè有点不对劲儿,我就追问:“姨,那个大神儿说啥了咋的?” “小天,你们寝室几点关门啊?”王倩她妈反问道。 我没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就告诉她十点关门。 她妈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三分钟八点半,跟我说:“小天,一会大神儿过来陪姨在这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在这你也休息不好的!姨给你拿钱,你打车回去。”说着就要从兜里掏钱给我,我赶忙阻止,连说:“不用不用!我有钱!不过,那大神儿说啥了咋的?咋回事儿姨你就说呗。” 王倩她妈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问我:“小天,你家供啥了吗?” 我纳闷道:“没有啊,啥都没供啊,我爸不信这些东西。” 我追问她妈:“姨,你咋这么问呢?” 王倩她妈跟我说:“刚才给那大神儿打电话,她说她本来是不准备来了,这都八点多了,就不想折腾了,可是刚才八点刚过,她家报马回去告诉她说有人闯营,她怕有啥意外,就赶紧收拾收拾要过来看看。” 我点点头,可还是没明白,这跟我有啥关系? 她妈接着说:“大神儿说闯营的还是白天的那个黄家,她家报马回去跟她说那黄家可能是跟你来的,白天的时候大神儿以为你是我们家人呢,就没打听清楚那黄家是不是你家的。我这不是才问你,你家是不是供啥了么。” 我摇头跟王倩她妈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家肯定是什么多没供过,我爸那暴脾气最烦呼这东西。” 王倩她妈说:“姨没别的意思,真是怕你累挺,才让你回学校的,不是撵你走。你可别多想啊!” 啥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跟王倩她妈说:“那也不差这会儿功夫了,等大神儿来了我再走吧。”事实上,我一听还有个黄家跟着我,我也有点胆怵。我是想等大神儿过来问问她,到底咋回事,怎么我越不想搀和就越搀和的深呢。 她妈显然巴不得我赶紧走远远的,但是还不好明说,一脸为难的坐在我对面,不断变幻脸上的表情,唉声叹气的。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眉眼高低的人,但是这事情关系到自己了,我也就索xìng厚着脸皮当看不见了。 还好打电话的时候大神儿就已经出门了,快九点的时候大神儿总算来了,王倩她妈看见大神儿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催促我:“小天你快回学校吧,你婶儿过来陪我,你就放心吧!有事儿我再给你打电话。” 人情冷暖啊,我上杆子做好人好事儿,可惜人家不领情。我只好站了起来,跟那大神儿打了个招呼:“婶儿,过来啦?” 那大神儿笑了笑,冲我点了一下头,我走到大神儿身边的时候,装作忽然想起来的,又问了一句:“婶儿,刚才你跟我姨说的那个闯营的黄家是跟我来的?” 那大神儿很自然的点点头,“是啊!我家报马说那黄家是跟你进来的。” 我站住脚,问那大神儿:“婶儿,我家可啥都没供啊,咋还能有个黄家跟着我啊?没啥说道儿吧?” 那大神儿笑了:“这孩子,胆儿这么小呢!没事儿,不是说供了就有,不供就没有。有缘分自然就跟着你了,没事,那老黄儿不是害你的。放心吧!有事儿找婶儿!” 本来我都信了她的话了,可最后一句让我有事儿找她,又让我狐疑了,不是都说不是害我的了么?怎么还让我有事儿找她啊?能有什么事儿啊? 我赶忙又问了句:“婶儿,能有啥事儿啊?” 那大神儿一愣,转瞬又明白过来,哈哈一笑:“婶儿不是那个意思,婶儿的意思是你以后要是碰上别的什么事儿再找婶儿,婶儿给你处理的妥妥的,不是说你家那老黄儿!” 我这才放下心来,跟王倩她妈和大神儿告了个别,刚想走,一个念头从我脑袋里面一闪而过,我又退了回来,问大神儿:“婶儿,你说是几点闯的营?” 那大神儿想了一下,很肯定的告诉我:“八点多点,我家报马给我报的信儿,咋的了?” 我一拍大腿,八点多点那时候不就是我做那个梦的时候吗?我赶忙把这个梦跟那个大婶说了。 没想到大婶一点都不惊讶,笑呵呵的说:“没想到你火力还挺低,这都是正常情况,我家老仙都在这儿呢,yīn气大,你火力低,又累一天了,梦里面看见很正常,就像灵魂出窍了似的。没事儿,赶紧回去吧,好好睡一觉!以后多锻炼锻炼身体。” 王倩她妈不知道我竟然做了一个这么古怪的梦,在一旁听我说我还看见王倩坐在那张空床上面,赶紧拉着大神儿说:“大姐,你看看我家闺女真搁床上坐着呢吗?是不是也是灵魂出窍了啊?能不能让她的魂儿回去啊?回去是不是就醒了?” 大婶拍了拍王倩她妈的手,“我不都说了嘛,明天就好了!她魂儿走不远,她身子在哪,她魂就在跟前儿转悠。她这是让那没脸子给磨的,魂儿跟身子都滑了。小天火力低,睡觉的时候魂儿都不老实呢,你家闺女灯都破了(人身上三盏灯,一盏在头顶,两盏在两肩,要是全灭了人就死了,吹灯拔蜡么。灯破了就说左右两肩的灯灭了。并不是全灭。灭灯情况很多,走夜路,有人在后面喊你的名字不要回头,慢慢转身,要是突然回头,容易把肩膀上的灯吹灭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有机可乘。火力低就是说灯火不旺,要是跟防风打火机似的,那啥玩意都不敢近身。),魂儿出来溜达也是正常现象。” 大神儿接着说:“不用管,也管不了,今天晚上那没脸子不来,你家闺女睡一觉,休息好了魂儿自己就回来了!着急没用!” 王倩她妈这才放心。我一看这回没事儿了,打了个招呼我就走了,这时候只能打车回学校,打车回去二十多块钱,找个小旅店也是二十多块钱。我就近找间旅店,住了进去。 二十多块钱的旅店其实就是一间房,用胶合板隔成N个屋子,每个屋子用木头板搭个可能宽度连一米五都不到的木板床,很简陋,却见证了很多场初夜,没力气胡思乱想,简单洗了一把脸,上了个厕所,上床睡觉。 半夜被有节奏的撞击声吵醒,还有干力气活时的粗重喘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迷迷糊糊之中,余光看到地上好像有个白不拉几的东西,以为是衣服掉了,伸手去抓,没想到抓了个空,那白不拉几的东西竟然是个活物,一晃就没了。 吓我一跳!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劈楞扑楞的把灯打开,动作大了点儿,撞得胶合板哐哐响,隔壁一下子悄无声息。 骤亮的灯光让我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我站在床上看着地上除了我的鞋,就是一个垃圾筐,没有别的东西,我就怀疑刚才看到的东西会不会钻我床底下了,这要是突然钻出来个什么玩意来,不得吓死我啊?就算钻出来个耗子也吓人啊! 但是要是不整明白了,今晚别想再睡觉了,我害怕拿鞋的时候那东西窜出来咬我一口,只好飞快的把鞋拿到床上来穿上。然后跳下床,拿手机往床底下照去,还好手机带闪光灯的,可以当手电筒用。 可是床下除了灰大点儿,没有别的东西,一目了然,我没放过一个死角,连床板子上我都检查了一遍,啥东西没有。难道是我眼花了?最近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都给我整神经了!再这么下去,我要jīng神分裂了! 我看没什么东西,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继续睡觉,不过这次不敢关灯了,就这么开着灯。隔壁的小鸳鸯不知道怎么样了,已经没有动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迷迷糊糊的做了许多梦,都是片段,不连贯,也记不清,最后一个是找厕所,然后被尿憋醒。看看表,才六点。肚子饿了,出去吃早饭吧! 吃完早饭,买了三碗豆腐脑和六根油条,往医院走去。虽然王倩她妈总不招人喜欢,但是大神儿不说王倩今天就能醒过来么,我好奇,想看看到底能不能醒过来,这要真醒了,那大神可就真厉害了。 我一步三晃的走到病房门口,就听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声音是王倩她爸,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可能啊!这还不到七点呢,快开还得三个小时才能回来,难道是连夜回来的?心思电转,就听王倩她爸在病房里面白话:“大姐啊,我哪知道那家人是收池的啊!没把我吓死啊!我绕了一晚上我才绕出来啊!” 第十一章 扒皮(上) 推门进去,王倩她爸听到声音,一回头发现是我,点了个头。我往病床上一看,王倩还在睡,并没醒,王倩她妈手上拿着一张黄sè的纸符,大神儿也在听王倩她爸白话。 我随手把早饭递了过去,“都还没吃饭呢吧,趁热乎吃了吧!” 王倩她妈边说不好意思,边接了过去,把东西分了,正好三个人分,其实里面有一份我是给王倩准备的。 王倩她爸今天看见我就友好多了,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拍了拍我肩膀,跟我说:“小天,你咋不问我为啥回来这么早?” “啊?”我没想到她爸竟然这么问我,“哦!叔儿,你咋回来这么早呢?” 王倩她爸神神秘秘的还压不住声音,跟我说道:“你都猜不着我昨天去哪家是干啥的!” “收池的吧?”我一脸平静。 “你咋知道的?”王倩她爸很是惊讶,连王倩她妈都抬头惊讶的看着我,只有大神儿没理我,自顾自的吃油条,估计是饿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你说的啊!”我笑着说。 王倩她爸听完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你逗你叔呢啊?” 我特纳闷王倩还在床上躺着呢,怎么这仨人跟没事儿了似的,有说有笑的。昨天还愁的吃不下饭呢,咋这会儿吃这么香?一人两根油条,几口就造下去了,还好买的是豆腐脑不是豆浆,里面还有点干货,都没用我带过来的一次xìng勺子,直接秃噜进去了。 王倩她妈推了他一把,“小点声!别把小倩吵醒了!” “啥?!”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姨,你刚才说啥?” 王倩她妈笑着跟我说:“今天早上三点多小倩就醒了,我还出去给她买了一碗方便面,吃完又睡的!你婶儿家的老仙儿也给看了,说没事了,就是身子有点虚,休息休息就好了。等你叔回来把那东西送走就利索了。”说完又补充一句:“你婶儿可真神啊!” 我说的么,咋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呢,原来王倩都醒了。我也挺高兴,又想起来王倩她爸刚才不是让我问他咋回来这么早么,我就又跟她爸唠上了。 她爸这回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小天,我跟你说啊,你知道啥是收池的不?” “我哪知道!”我回答道,“听都没听说过!” “嘿嘿,我听说过,不过从来没见过,这次见着了,真吓人啊!”王倩她爸喝了一口豆腐脑,接着说道:“收池就是年三十儿晚上,会收池的人去坟圈(四声)子里边收池……” “咋收啊?”我插嘴问道。 她爸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会这东西的人太少了,他们跟你婶儿有堂子的还不一样,他们有俩堂子,一个供老祖宗,一个供当年收到的东西。昨天我去了之后找到那家天都黑了,太不好找了,打电话也说不明白,我都赶出去挺老远了,告诉我走错了,这家伙给我折腾的!” “我要是知道那家是收池的我就听你婶儿话了,你婶儿不是告诉我天黑之后别去么,我一寻思小倩搁床上躺着我就着急了。我咋地不要紧,赶紧让小倩好起来啊!我就啥都没管,晚上也去了,一进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屋里冷的,大夏天的一点热乎气儿都没有,yīn冷yīn冷的!外屋供个堂子用红布蒙着,之前我都打电话把事儿啥都说了,那老头直接就给我领里屋去了,我一看,喝,这家伙,里屋还有个堂子,写的是他家老祖宗。到这儿我还没往收池上想呢,以前就是听说,我也没见着过啊!” “那老头从里屋拿了一把香,点着了,里屋一根外屋一根插了起来,我这才明白,这老头是收池的!” “收池的咋的了?”我没忍住,又插了一句嘴。 王倩她爸接着说:“收池的邪xìng啊!插完香,最后一根落在那个堂子上,就在哪个堂子下办事儿,最后落在外屋那个堂子上,老头就在外屋堂子里边给我取了一张符,真没多要,你婶儿不说得千八百的么,我准备好一千,结果就管我要了六百。” “请完符,老头告诉我晚上别贪黑走了,在他家对付一宿吧,我敢么?yīn冷yīn冷的,就一个老头子在家,再说外面司机还在车里等着我呢!再者说了,符都到手了还住啥呀?我就没住,那老头也没强留,告诉我就算着急走也得天亮能到家,我爬回去啊我?我来的时候找不着道儿,我回去还能找不着道么?还天亮能到家,我慢开我天亮前也到了。” “我谢了他之后,我就出来了。让司机往回开,司机说走夜道要加点钱,加钱怕啥,这不还省四百么,就算没省,只要快点给我拉回来,那也得掏啊。” “你说邪xìng不邪xìng吧?”她爸说到这还跟我来个互动,不过是反问句,没等我回答,又接着说:“刚开走不大一会儿,就听见车里面有猫叫。给我跟那司机吓完了!哪来的猫啊!车都不敢停,我在车里面一顿找,啥都没有,你说怪不怪。” “当时那声,真真儿的在耳朵边上叫,我跟司机我们俩都听到了。邪xìng吧?”她爸问我。 我都听傻了,赶紧点点头。 “还有邪xìng的呢!我找了一圈啥都没找着。我就觉得不好,我让司机慢点开,可别我们俩再出点啥事儿,这符送不回去不完了?那司机也害怕了,你说大晚上的搁屯子里面开车,连点亮儿都没,哪来的猫叫啊,当时那家伙聚jīng会神的开车。jīng神那是高度紧张。” “本来他们屯子就在公路边上,从公路下道再开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可就算我俩开的慢,快开一个来点儿了,还没看着公路。你说吓人不?” “别是开错道儿了吧?”我问道。 “上哪开错道啊?就一条道儿!连个路口都没有,顺着那道就能到他家,就搁道边。我让司机快点开,那小司机也有点冒汗了,踩了油门又出溜得有十多分钟,还是没见着公路影儿,完了那小司机跟我说,大哥,不对劲儿,是不是冲着啥了?咋开不出去呢?” “我让他再往前开开,他说还开个屁啊,公里数搁这呢,都够开出去两遍的了。他这么一说我脑瓜子嗡一下子,头皮都乍乍起来了,那咋整?开不出去,要不往回开吧。往回开,也找不着路了,两边全是树林趟子,开出去老远都没个人家。我一看不行,再这么整下去油都祸祸没了。我就下车了,对着车我就撒了泡尿,一顿神骂。” 我看她爸停住了,我追问道:“然后呢?” 她爸一拍大腿,“得回我TM先尿一泡,要不非得给我吓尿不了不可,我刚尿完就看到车头前边有个亮,飘飘悠悠跟TM鬼火似的,我赶紧上车,给司机也吓坏了,把大灯拧开一看,是那收池的老头!” 其实我猜到肯定跟这老头有关系了,不是特别惊讶,问她爸,“然后呢?” “然后那老头就过来了呗!手里拿个纸糊的灯笼,就跟我说,我说你们天亮前到不了吧?你把我家狸猫仙儿都领走了,它跟你闹着玩呢,给你遮了眼了,完了就让我把窗户打开,我把窗户开了,那老头拿灯笼在窗户跟前儿一晃,告诉我们调头慢点开,别回头,就没事了。完了我俩就慢慢开回来的。” “完了?”我问。 “那可不完了。还想咋的呀!”王倩她爸见我不是特别害怕,又补充一句:“这么白话没意思,你昨天晚上要是在那,你就知道多邪乎了!” 不就是鬼打墙了么。相对于别的神怪故事来说,这个算是科普版的。我又问那大神儿,“婶儿,啥时候给王倩送送啊?” 那大神儿说:“不急,等晚上的,白天医院人多,让大夫看着不好。等晚上人少的时候再送。” 过了一会,宛儿和张婷婷也过来了,她俩也买的早饭,我带来那点东西估计也就给他们垫个底,也没怎么客气,接过来就吃了。 宛儿和张婷婷只知道王倩她爸去给王倩买符去了,见她爸把符买回来,都挺高兴。尤其听说昨天晚上王倩醒了,兴奋得不得了。 病房的人一多就闹吵,王倩就算睡的再死也被我们给吵醒了,看到宛儿和张婷婷,王倩眼泪巴叉的,宛儿和张婷婷三个女生坐在一起低声的说着什么。我没愿意往前凑合。不过,我猜是王倩昏睡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吧,张婷婷和宛儿都是心里藏不住事儿的,再加上王倩肯定要问她俩是怎么回事儿,她俩百分之百得如实回答。 唠了一会,眼瞅着王倩的jīng神越来越好,宛儿趴在王倩耳朵旁边问了句什么,就看王倩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哎呀”一声,把我们的注意力成功吸引过去。 王倩“哎呀”一声,对着宛儿和张婷婷说:“肯定是我枕头下边那把刀!” 第十二章 扒皮(中) “什么刀?”王倩她妈如惊弓之鸟,连忙问道。 “刚才宛儿问我最近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还是从红纸或者红布上买的,我就想我出事之前买过什么,”王倩说道,“我想了半天,总算想起来,我一个多月之前在地下通道里面看见少数民族的人卖刀,我就买了一把。” “你买刀嘎哈?”王倩她爸一听女儿竟然没事儿买刀,觉得奇怪,赶紧问她。 “啥也不干啊,我就是觉得那把刀挺漂亮的,想买回来当水果刀用,”王倩解释道,“买回来之后我又觉得把那刀太大了,当水果刀有点虎,我就没拿出来,正好那几天晚上睡不好觉,总做梦,寻思这刀能避避邪,就放在枕头底下了。后来我就梦见一个男的总来找我,要跟我处对象,我还看不见他脸……”王倩越说声音越小,也难怪,谁都不会好意思说自己天天做chūn梦,还跟鬼发生那种关系。不过宛儿后来偷偷告诉我,王倩跟她说,她已经两个月都没来大姨妈了,想想那大神儿说的,再晚就要怀鬼胎了,感觉真挺邪乎的。 刀和麻雷子(大鞭炮,点着一放能震响一片报jǐng器的家伙都可以叫麻雷子。)相差太大了,那鬼说过他的真身是五雷震山响,我们都以为会响的东西呢,没想到竟然是刀?咋联系上的啊? 王倩的父母疑惑的看着大神儿,那大婶也一摇头,很干脆的告诉我们,她也不知道。名字是那鬼自己说的,谁知道他怎么起了个这么个名字。 “婷婷,你领我去你们寝室,我把刀拿过来给婶儿看看,是不是那东西的真身。”我对张婷婷说道,为啥不叫宛儿?废话,自己媳妇自己心疼,又不是干啥好事去,找个那么邪xìng的东西能领自己媳妇去么? 张婷婷又不虎,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咋不让宛儿领你去呢?有危险就让我去啊?” “我不也去么,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危险。瞧你那小胆儿,要不你在楼下等我,跟寝室阿姨说一声,放我上去,我自己去拿,行了吧?”我想想自己确实挺不厚道的,就决定不让张婷婷跟我上去了。 没想到王倩她妈竟然不让我去,连忙阻止我:“小天,你现在可别拿来,那东西还没送走呢,你要是拿过来万一再缠上我家小倩咋整,等晚上送完的,让你叔去取,不让你们孩子去,那东西不好,你们少接触。” 我一听她妈说的也对,就不再坚持了。因为晚上有事儿,所以觉得白天过的异常缓慢。咋盼太阳都不落山,我本来是想让宛儿再去张婷婷家对付一宿的,没想到她们俩竟然很仗义的决定陪着王倩,我也劝不听,只好同意。我自然也没离开。 因为我没走,王倩她妈特意征求了一下那个大神儿的意见,生怕那个黄家再来捣乱。大神儿却挺不厚道,她说:“没事儿!咱们不是有收池符么。敢捣乱就给它用了!” 说实话,我听了很不高兴。如果那天的梦是真实的,那么那黄家就是那个帮我一巴掌扇走狐狸嘴的小青年,人家救了我诶!而且还公然叫板,jǐng告大神儿的人马不要招惹我,是自己人,怎么能用对付敌人的东西对付自己人呢! 当然,大神儿只是开个玩笑,花一千多块钱(算路费!)整回来的东西要是用在扯犊子上,估计王倩她妈也不带同意的。 到了晚上八点多,大神儿瞅了瞅外边,黑的差不多了,因为医院里面路灯太多,根本看不到星星出没出全。只能凭猜,“应该差不多了,”大神儿看了看天,虽然啥都没看着,对着王倩的父母说道:“一会看住了王倩,我喂她喝符水,那没脸子可能要过来。不管出啥事儿,都得把这水给她喝下去!”说完,想了想,又对王倩她爸强调:“你到时候不能打也不能骂,要是给整渣月了就不好收拾了!” 王倩她爸赶紧点头,表示明白了。 病房里面的空气瞬间紧张起来,我跟王倩她爸坐在王倩身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宛儿和张婷婷在空床上坐着,王倩她妈在地上紧张的不停的走动,大神儿则用一个白瓷碗倒上矿泉水,掏出打火机,把王倩她爸请回来那张收池符点着了,那符着的特别费劲,好像万般不情愿似的,慢吞吞的,但是黑烟很大。巴掌大小的黄符纸竟然烧了十多秒才烧尽,而且纸灰也不像平时烧的纸灰那样轻飘飘的,感觉很厚重,甚至觉得有些粘稠,也许是我的错觉,反正那张符瞅着就不带个好劲! 我只顾盯着大神儿看,却忘记了王倩,她妈“哎呀”一声,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发现她妈直勾勾的看着王倩,我这才觉得不好,一回头,王倩正躺在床上翻白眼。靠,这是什么意思? 我求助的看着大神儿,大神儿很淡定,让我跟王倩她爸把王倩给扶起来。我俩一边一个的把王倩扶起来,我的手放在王倩的背上,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王倩后背紧绷的肌肉,好像个铁板一样硬,“好像真抽了啊!没事儿吧?”我摸着王倩后背,感觉到她肌肉痉挛,又翻着白眼,慌忙的向大神儿问道。 大婶示意王倩她爸把王倩的嘴弄开,她爸让我扶住了她,然后用两只手去掰王倩的嘴,可又不敢用蛮劲儿,怕给女儿弄疼了,自己累了一脑门子汗也没把王倩的嘴掰开。 王倩她妈急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捏住王倩的腮帮子就较劲,王倩她爸一个劲的在旁边说:“轻点儿!轻点儿!一会腮帮子捏坏了!” 看着她妈一脸狠相,我不禁汗了一个。这样的女子绝对不能惹,就连当丈母娘都不行,上来这虎劲儿太吓人了。 王倩的嘴还是被她妈成功弄开,大神儿把符水递过去,她妈刚准备伸手去接,突然大神儿把手一撤,她妈还没反应过来,王倩嗓子里发出“嗷”的一声,一股大力把她妈推了出去,突变发生在一瞬间,我还没整清楚情况,王倩就跟那晚的狐狸头一模一样的冲着我张嘴就咬,我心说这招我遇见过啊,当时我躲不开不代表我现在躲不开,我把王倩往她爸那头一推,我一个跳步就闪到后边了。 王倩她爸刚把王倩扶住,就听他也吼了一嗓子“嗷——”原来王倩一低头,把她爸的手给咬住了。大神儿此时也来气了,冲着王倩压低了声音喝道:“你忘了你那天怎么答应的了吗?你犯了天条就要受天谴,应在我们营马手里,你就消停领罚。要不然饶不了你!让你想再修行都不行!” 王倩松开她爸的手,牙上还沾着血丝(真狠啊,给她亲爹都给咬见血了),恶狠狠的盯着大神儿,说:“当初只说领罚,没说要废我道行,你下套设计我,我就算遭了灾也不会放过你的!” 大神儿冷哼一声:“想报仇就消停的找地方修行去,看你什么时候能翻了我的堂子。今天你痛快儿给我喝了,再敢作(一声),我现在就把你压地府去。” 王倩眼睛一立,是瞪得太大,感觉像真的立了起来,眼珠子都要变形了,竟然哭哭啼啼的唱了起来:“小小花容我带走~哪堂营马敢阻拦~千年真身我不要~拼了道行去成仙~去那王母蟠桃园~看管桃树游桃山~花容从此为仙女~我毁道行落凡间~只盼年年三月三~我在地来你在天~我在幽冥寻邪骨~你在仙山把信传~定好咱俩重逢rì~敢叫仙界换新天~哎嗨哎哎哎~” 王倩这一唱,我只觉得病房里面陡然出现一股冷风,冷的叫人发抖,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我低头一看,衣角竟然在微微摆动,竟然真的yīn风阵阵…… 那大神儿一听王倩唱的也傻眼了,叫了一声:“不好!”,把符水递给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发疯了一样哆嗦,宛儿和张婷婷吓的叫了起来,王倩的父母也不知道怎么好了,她妈跪下给王倩磕头,她爸因为被大婶提前通知不许动手也不准骂,急的两只手,抬起来又放下,气急败坏的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能放送我闺女好了?” 王倩唱完就开始哭,越哭声音越小,眼瞅着就要没气儿了,就听宛儿“啊”的一声,一阵噼里啪啦,宛儿手上戴的佛珠竟然自己断了,落在地上劈啪作响。 黑檀木佛珠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盖住了王倩的哭声,我一回头发现王倩正惊慌失措的盯着我,眼睛很清澈,很无助,没有刚刚的那股凶光,我也鬼使神差的冲过去,捏住她的腮帮子就把水给她灌了进去,也不管呛没呛到,全给她灌了下去。剩下点纸渣,我刚想把碗放下,就看她爸冲过来,把那点灰渣也全抿到王倩的嘴里。 我注意到王倩的眼神一瞬间又变得恶狠狠,但是马上这种感觉就消失了,王倩“呕”的一声吐了,我正好站在她前面,直接全吐在我的裤子上,也不知道是纸灰弄的还是什么,吐出来的全是黑sè黏液,恶臭恶臭的。 最后的变故在一瞬间发生,直到王倩吐了我一身,大婶的老仙儿才下来,也不说话,就在地上运气。 王倩她妈此时满脸的鼻涕和眼泪,也来不及擦,跪在地上问大婶,“大姐,这,这送没送走啊?咋回事啊这?” 又运了会气,大婶才开口:“我是总教主胡天霸,弟子有事,我急急忙忙落马登科。多亏了小花容福缘深厚,有小金童出手相助,才没出事!怪我大意了,怪我大意了!” 我一听这就算是没事了,赶紧跟大婶的教主说:“凡事都有个意外,得回咱们运气好,没坏了事就行。教主,你看是不是这就算完事啦?” 那胡家教主(就是大婶)点点头:“完事了完事了!这回没事了,等明天我非把他真身用火雷给轰了,才能解气!小花容把yīn秽都吐干净就好了!肚子里那个yīn胎就没了!小金童赶紧洗洗去,八宝罗汉要好好感谢小金童,今天多亏了他了!” 王倩她爸赶紧答应,跟老仙儿说:“老仙家没事就打马归山吧,保佑咱家闺女好了,我赶明儿个给你们买猪头上大供!” 大婶摆摆手:“好啊,那我就打马归山了!” 第十三章 扒皮(下) 胡家教主打马归山,大婶也就清醒过来了。从地上起来她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宛儿和张婷婷在床上互相抱着,缩成一团。我这一身黑乎乎的黏液,臭味儿呛得我脑瓜仁子直疼。 王倩她爸拿纸巾捂住被王倩刚刚咬伤的右手,她妈在清理吐出来的秽物。医院这个时候人依然挺多的,我们这么闹吵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热闹,我挺纳闷儿。不过我这一身东西得赶紧清理了,要不我就要吐了。 我打开门,外面的喧嚣让我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门里门外竟然天差地别。我拖着一身黏液,顶着外人鄙夷的目光来到卫生间,把衣服和裤子脱了下来,穿个小裤衩在卫生间里面洗衣服。这个点没有打扫卫生的大妈,要不然让她看见非骂我变态不可。 用清水洗了两遍,黏液是洗掉了,但是味道还是有一些,不管了,今天将就过去,明天就把这套衣服扔了,这玩意儿不能想,越想越膈应。 使劲拧干,然后抽疯一样拿着洗好的衣服裤子在厕所里面一顿抡,权当甩干了。抡到胳膊酸,抡不动了才穿身上。期间有个大哥上厕所,一推门看见我在里面抽疯,以为我jīng神病发作呢,我赶紧解释我这是让病人给吐一身,没招了,洗完了甩干呢。那大哥还调侃我一句:“这办法好,省钱省电还锻炼身体了。” 穿在身上cháo乎乎的,很不舒服,不过也没有办法。返回了病房,病房里面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宛儿和张婷婷趴在地上找什么东西。王倩已经没事了,脸sè虽然还是不见血sè,但是很明显,已经不是暗淡无光了。王倩的父母在跟大婶说话,我走过去,听见大婶说“……那没脸子最后想强行把你家孩子的魂儿给带走,要是让他把魂儿给扯出去,你家孩子就得损寿。” 王倩的父母脸sè都不太好,可能是吓的,这东西后怕,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看见我穿着一身贴在身上的衣服,王倩她妈过来跟我说:“小天,今天多亏你了,明天姨领你买一套衣服去。” 我赶忙说不用了。我转头问大婶:“婶儿,刚才是咋回事啊?王倩咋突然发狂了呢?“ 王倩肯定是好了,因为她已经可以顶嘴了,听见我说的话,她反驳道:“你才发狂了呢!当时我啥都不知道,后来听到宛儿手上的佛珠掉在地上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才清醒过来,可是我就觉得好像身体里还有个人要让我继续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得回你动作快,再慢点我估计那鬼又把我给控制住了。“ 王倩侃侃而谈,就好像被附身的是别人而不是她一样。大婶见王倩说完,跟我说:“今天真就好悬,没想到老孙头今年的符这么霸道,那没脸子肯定好不了了,要不不能拼个鱼死网破的。他要是把小姑娘的魂儿带出去,那他就是犯了大天条了,无冤无仇害生人xìng命,三界不容,天上会亲自派人下来抓他。都不用经过yīn司。“ 我不明白宛儿的佛珠为什么会突然散落一地,我转头问还趴在地上找佛珠的宛儿,“宛儿,你还没找够啊?不就十几颗么?怎么还不全吗?“ 宛儿抬起头,我看见她的眼睛里面有异样的神采,眨眨眼对我说:“还差一颗,找半天了,你说怪不怪,就少佛头,其余的都找到了。“说完,还摊开手掌给我看了一下那些散珠。 我跟宛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还能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是兴奋加得意,这串佛珠肯定不是寻常物件,今天这事,可以说全靠这串佛珠了,不过我还是不知道它是怎么散花的。 我又问宛儿,“你咋把绳子扯断的?“ 宛儿对我神秘的摇摇头,说:“不是我,当时我都吓坏了,我都不知道它怎么会突然间断了。我就觉得手腕一热,我刚叫了一声,就觉得佛珠一松,它们就散花了,然后就掉到地上了。“ 有没有这么灵验啊?我表示怀疑啊! 我向大婶求证,可大婶问宛儿这串佛珠哪儿请的?她赶明儿个也去请一串去。我一听白扯了,她也回答不上来我的问题。 宛儿告诉大婶,这串佛珠是极乐庵的一位老尼姑送给我的,我又转手送她了。大婶告诉宛儿,仔细找找,这佛珠肯定都开光了,都有灵xìng了,丢一颗都可惜了,何况还是佛头。 其实佛头就是三通,跟普通装饰的手链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佛珠都有一颗三通,区别于其他珠子,管这个三通叫佛头。佛珠的最大作用就是计数,拜忏或者念佛念咒的时候计数,从一头开始,捻到另外一头,不可以越过佛头,遇到佛头就要调转佛珠,继续念佛什么的,这里的说法就是回头是岸。 可能是在地上趴的太久了,张婷婷拉着宛儿站了起来,揉了揉膝盖,说明天再找吧。晚上病房光线不好,可能是掉在哪个旮旯里面了。让王倩她妈明天扫地的时候帮忙留意一下,她妈点头答应。 折腾一圈都快十点了,寝室还有那家伙的真身,宛儿和张婷婷她俩也不敢回去,我说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先睡觉吧。她俩说好啊。我们三个跟王倩的父母还有大婶和王倩告别。 大婶也说今天晚上这就没事了,王倩把符水一喝,那没脸子就完了,而且王倩喝了符水,四十九天内都不会有脏东西招惹她,所以她也要回去了。 王倩她爸出来送我们,把我们送到医院楼下,她爸掏出一千块钱给那个大婶,说过两天领着王倩去她家回香。回香的原意有两个,一个是病人为了感谢老仙儿,念着老仙儿大恩,所以病好了三天后要回去上个供什么的表示感谢。再一个也是处理完事情之后看看三天内有没有什么变化,算是一个客户回访,三天回完香,七天也是要回香的。不过现在回香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懂规矩的少了,而且大神儿让回香的目的也变味儿了。不过看样子大婶倒是挺好的,也没主动提回香,王倩她爸也是有心,既然他提出来,大婶也没拒绝,这都是规矩,大婶想拒绝,老仙儿未必乐意呢,所以大婶就说那你们看着办好了,咋都行。 王倩她爸又叮嘱我们晚上不要出去乱跑,明天早点过来之类的就上楼去了,在医院门口我们和大婶分道扬镳,她打了个出租走了。我们找了个宾馆,进去开房。一间哦!三个人开两间不合适。所以,要了一个套间。 给我们开房的服务员一脸暧昧的看了看我们三个,傻子都知道她想什么呢,但是谁也没愿意跟她解释。 开好房间,我先去卫生间看了一下,有热水,可以洗澡。让两个女生赶紧洗漱,我要洗澡了。 她俩嘻嘻哈哈的洗漱完,就去里屋睡觉了。我把衣服脱下来,晾上,叮嘱张婷婷小心,外屋有sè狼出没!我衣服裤子可都搭在窗台上晾着了,告诉张婷婷非礼勿视。被张婷婷大骂变态。 宛儿有些不满的在屋里喊:“这次特殊情况,下不为例。再这么变态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愿意当暴露狂啊?我浑身味儿啊!没理她们,去洗澡。 把宾馆发的香皂用成薄薄一片,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没味儿了。但是是不是真的我已经判断不出来了,因为我的大脑已经深深的记住了那恶心的味道。总是不时的在鼻子前面浮现。 等我擦干身子,准备睡觉的时候,里屋已经传来呼噜声,张婷婷打的!就算不是她我也会写成是她!放心吧! 我身体很累,但是jīng神很兴奋,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多,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好像有人开门,我是在外屋,我怕张婷婷出来看到我就穿个裤衩在睡觉,赶紧把被子扯过来盖上。然后就听到啪嗒啪嗒的声音走到我的床边。这种声音我很熟悉,我妈养了一条十多年的小宠物狗,每天晚上都会在屋子里面啪嗒啪嗒的溜达,这种声音就是爪子和地板碰撞产生的声音。本来迷迷糊糊的我一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睛,这又不是在我家,怎么会有小狗?而且宾馆是铺的地毯啊!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站了一个人,我大喊一声:“谁!” 没想到那个人噗嗤笑了出来,跟我说:“吓你一跳啊?胆子怎么这么小!” 靠!怎么会进来个男的?借着窗户外面晃进来的灯光,我看清床边站着的竟然是那个穿黄白短袖的小青年。我发觉是他之后我忽然没有害怕的感觉了,还觉得挺亲切,像是熟识多年的老友,我问他:“你是不是老仙儿?” 那小青年说:“我可不老,但我是仙儿!” 我一听,对劲儿,又问他:“你为啥跟着我啊?” 那小青年坐在我床上,回答我说:“这就没法说了,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情,谁都更改不了的。” “啥意思?”我没听明白。 他挠挠头,告诉我:“解释不明白,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你叫啥名啊?”我问他。 他说:“你可以叫我黄天酬,也可以叫我黄七七。” 我一听后面的名字还挺萌,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朱七七,他好像知道我心里想的,对我说:“猪七七跟你没关系,你可别老想着他,他要是知道你念叨他,万一过来看看你,不好整了,他是喝泔水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如花似玉个大姑娘你说人家喝泔水? 我又问他:“你找我有事儿啊?” 他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它还有没有用了,没用让我带走呗?”说着,他拿手一指门口。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门口那站着一个红乎乎的东西,一人来高。我吓了一跳,问他:“那是什么玩意?” “清风啊!不过现在不是了,现在就是个散鬼了!”黄天酬很随意的说道。 次奥,难道是王倩身上那个? 没等我问,黄天酬就知道了我的想法,连连点头,说:“对!就是他!” “你要他干什么啊?”我问道。 “吃!”黄天酬回答的很干脆。 我忍住恶心,问他:“那你干嘛来问我啊?我又管不着你!” “他是让你给扒的皮,废的道行,就相当于你的仇仙儿了,你要是不管,那他将来再修行好了肯定要跟着你,到时候还是我们替你擦屁股,所以我就来问问你,看你啥意思。是你将来给他超度了,还是让他跟着你攒功德。不过你要小心点儿他给你捣乱。”看不清楚黄天酬的表情,但是他此刻一定很不耐烦。 “赶紧吃!不用留!我啥意见没有!”我可不想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随时都有个扒皮鬼跟着我。 黄天酬听了挺高兴,“这可是你让的!送死我去,因果你背!” 我还没等问他这话啥意思,黄天酬就站起来冲那红乎乎的玩意走了过去,我看到那红乎乎的东西瑟瑟发抖,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十分的害怕。 我以为黄天酬要当着我的面吃,没想到他停都没停,直接抓着那玩意就要出去,我还没问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赶紧下床去追,噗通一声,我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就发觉天sè微亮了,我躺在地上。 难道是个梦? 第十四章 清风真身(上) 吃早饭的时候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宛儿和张婷婷说了,她俩都告诉我别瞎想,这两天jīng神紧张,啥梦都做,很正常。 我也怀疑这个梦的真实xìng。不过我倒是记住了那个跟着我的黄仙儿的名字,原来叫黄天酬。 吃过早饭,我们就去医院,王倩的妈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她爸去办出院。王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王倩的身上,让人又感觉到了生机,不再是前几天那么沉闷。 听到我们来了,王倩回过头,脸sè虽然还是苍白,但是已经明亮很多了。看见我们来她显得很高兴,跟我说了句谢谢,然后就不理我了,和宛儿还有张婷婷去一边聊天。我见自己插不上话,人家唠的都是女孩子家的私密事情。我只好跟王倩她妈聊天。 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病房,我问道:“姨,你收拾东西的时候看着宛儿那串佛珠的佛头了吗?” 王倩她妈说:“我刚想跟你说,你说怪不怪,我把两张床上面的行李都抖落开了,啥都没有,我又把床和沙发都挪一遍,还是没找着。你说怪不怪事吧?” 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有这种预感了,说不好为什么,反正我知道,如果昨天找不到,那就再也找不到了。 唯心一点,给它一个好结局,就是它完成了它的使命,回到了它应该去的地方。 不过我更倾向于心里的潜意识,肯定是掉在宛儿或者张婷婷的衣服上,走的时候带出去,丢在道儿上了。 这几天见到的怪事够多了,相比之下,这件事并不能算太奇怪,已经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了。所以我并没在意,宛儿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和王倩低声聊天,只有张婷婷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又回头加入到了她们三个女孩子的话题之中。 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我问王倩她妈:“姨,那个婶儿啥时候来呀?”今天还有最后一件收尾的事情要做,就是那个家伙的真身。我总觉得昨天的梦是真实的,那个家伙或许真的被黄天酬给吃了。 王倩她妈看了看表,说:“估计快了,今天下午她还要出门立堂子去,所以应该能来早点儿。” 话音刚落,大婶就推门进来了。她也感觉到病房里面的气氛已经不再是死气沉沉,也笑盈盈的跟王倩说了句话,问她还难不难受了。 王倩告诉她,已经不难受了。 大婶来了之后就急着要处理那个真身,之前只是王倩的推测,今天大婶要去寝室看一眼,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东西。 给她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去寝室了,让他办完出院就直接去寝室找我们。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浩浩荡荡的前往宛儿她们的学校,好在不远,过一条街就是。 到了寝室楼,看宿舍的阿姨看见王倩显得很激动,阿姨也是实在人,眼圈都红了,说这几天都担心死了,还好没事儿。王倩当rì的窘态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别的寝室的人都以为王倩只是生病了,不知道她当rì是怎么个情形,知道这事儿的人又都不会往外说,毕竟,无论是系主任还是导员,抑或是宿舍阿姨,都要为学校的声誉着想。 一路上看到好多和王倩一个系的同学,见到王倩都过来打一声招呼,王倩努力微笑,但是眼睛里流露的却是无奈和疲惫。这件事给她的打击有点大,除了惊吓之外,和鬼做那种事情,甚至比和人做都要难堪。即使知道的人就我们几个,王倩作为当事人,想必也会常常想起吧。 张婷婷拿出钥匙,刚要开门就被我接了过去,她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满是赞赏,我知道她心里想的,想当初我为了不让宛儿来取这个邪xìng的东西,我还特不厚道的准备坑人家一把,但是张婷婷在心里很清楚的情况下并没有跟我翻脸,倒是给我整的挺内疚,觉得自己挺不是玩意的。 我打开寝室门,由于好几天没在寝室了,寝室屋里还是乱七八糟的,不要幻想女生寝室有多么整洁,在她们光鲜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不逊sè于男生们的懒惰和邋遢。 王倩她妈显然对三个大姑娘竟然把寝室弄成这样很不满意,随口批评了她们几句,她们嘻嘻哈哈的认错,显然是没放在心上。本xìng难移啊! 我不知道下铺哪个是张婷婷的哪个是王倩的,我用寻问的目光看了一下宛儿,宛儿抬手一指,原来靠近我们这张床是王倩的。 不得不承认另外一点,即使在乱七八糟的床上,也能隐隐散发出女生特有的香味,这种香味是不是花露水或者其他的什么化妆品造成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在一片狼藉的床上闻到了很清新的香味。 我掀开枕头,并没有发现王倩说的那个刀,我又把褥子掀开,呃……看到了王倩的内裤,是穿过的。王倩一步就冲上来,把内裤收走,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站起来,面不改sè心不跳的问她们,:“刀呢?” 宛儿和张婷婷也疑惑的看着王倩,王倩恢复的也很快,虽然苍白的脸上有一点微红,但是也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很冷静的重新翻了一下我刚刚翻过的床头,结果是,依然一无所获。 这下王倩也纳闷,自言自语的说:“我记得我放在这儿了啊,我当时还想放枕头底下,这样就不做噩梦了呢。怎么会不见了呢?” 张婷婷转身出去,说:“我去问问寝室阿姨,看她来没来过。” 王倩她妈对于这个寝室无从下脚显得难以忍受,询问了一下大婶可不可以打扫一下卫生,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王倩她妈开始了大扫除。 王倩在家肯定是娇生惯养不干活那种,泰然自若的看着自己的妈忙上忙下,也不说帮一把,坐在床上休息起来。 宛儿要帮忙,我一把给她推到张婷婷床上,(我对王倩床有yīn影,毕竟有鬼在上面骨碌一个来月),自己闺女都不动手,干嘛让别人闺女帮忙啊,虽然她妈并没这么要求。 然后我加入到了王倩她妈大扫除的行列,要不我妈有时候就说我是老娘们儿xìng格,我缺少了一份男人那种浑然天成的懒惰。如果我身边要是有人干活我肯定坐不住,忍不住就想搭一把手。 宛儿的xìng格跟我很像,不过已经被我惯的有些不像样了。但是我喜欢,别人管的着么。 我重点收拾宛儿的书桌,书柜和床。宛儿的书桌除了乱点没别的毛病,不像那谁谁(我总算厚道一次,不点名批评了!)的桌子上面还有吃完的泡面没扔,几天没收拾,已经长毛了。 收拾书柜的时候我发现了那本《普门品》,安静的摆在书架上,看见它我就想起那个老尼姑来,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准备再去一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是再要个佛头去,但是心里的想法却是我想跟老尼姑说说这件事,想听听她怎么说的。 宛儿的床上也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是不是女生都这样?我不知道,我经历的少,没有那么多的阅历,不说这个了,丢人。 好几天没开窗,被褥都有些cháo了,我想把被褥都抱下去,准备给宛儿拿出去晒晒,刚抱起来就听到“啪”的一声,我低头一看,一把很普通,甚至可以说的上粗糙的刀子掉到了宛儿的床上。 我拿起来问宛儿:“这个是你的吗?” 宛儿正在和王倩聊天,一听见我问话,俩人都扭过头来,还没等宛儿说话,王倩就喊了起来:“就是这把刀,怎么跑宛儿床上去了?” 啥?就是这刀?虽然我有一瞬间的怀疑,但是我还是立刻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王倩说看着那刀漂亮才买的,可现在我手里拿着的这把刀,普通的木头刀柄,涂成黑sè,刀身打磨的也不细腻,连点造型多没有,粗犷之极,我都怀疑是不是直接拿砂轮抛个光就拿出来卖了,王倩还说做水果刀,我看打土豆皮差不多,难怪她最后也把当水果刀的念头打消了,要是拿这个刀削苹果,确实够虎的,王倩这是什么眼光啊? 我赶紧拿着这把难看的刀从床上跳下来,又向王倩确认一遍,得到的还是肯定答复,我的天,真够奇葩的! 现在不是追究王倩眼光问题的时候,我把刀递给了大婶,大婶拿着刀,闭着眼睛看,为啥闭着眼睛看?开天眼呢!不要怀疑东北大神儿的本事,开天眼对于东北大神来说是很正常的本事,很多事情都是靠天眼解决的。 大婶闭着眼睛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说:“我看着也不像是这个东西啊,就是普通的刀,一点异常都没有呢?” 王倩她妈一听真身不是这个,也停下手中的活,过来问王倩,让王倩再好好想想,最近还买过什么东西,王倩说:“真没了,最近就买过这么个玩意儿,而且不是说在红纸或者红布上买的吗?那就肯定是这把刀,因为当时在过街地下通道里面,那群少数民族的人就是用一大块红布铺在地上卖这些的,不信现在去,肯定还在那儿呢!” 城管不作为啊,如此明晃晃的管制刀具都能公然叫卖。 大婶听了又开了一次天眼,看完还是摇摇头,对王倩说:“闺女,你要是确定了我就把这刀子给你处理了,不过婶儿可是把实话告诉你,这刀婶儿可是一点别的玩意没看出来,要不你就再好好想想。” 王倩肯定的说:“不用想了,婶儿,就是这刀了,不过我咋不明白,这刀咋跑宛儿床上去了呢?” 对啊,让她们这一呛呛,我都忘了这个事儿了,这刀子什么意思?怎么跑到宛儿的褥子下面了? 第十五章 清风真身(最终真相) 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又联想了一下,如果这几天宛儿没在张婷婷家住,而是在寝室住,那会怎么样? 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我这火噌一下子就上来了。管你是什么东西,变态玩意儿,半天在寝室溜达吓唬宛儿,幸亏第二天我就带宛儿去庙上了,要不然会不会也发生王倩这事儿?还让王倩穿宛儿的睡裙,次奥!这些我都没往深了想,要不是今天这刀子出现在宛儿床上我想都不会想这些事儿! 大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刀子能出现在宛儿床上,大神儿又不是万能的。哪能啥都知道,这时候张婷婷回来了,看到了大婶手里的刀,气喘吁吁的指着这刀:“就它啊?找着了?我白跑一趟!” 我逗她:“没事儿,当锻炼身体了。” 张婷婷平复了一下呼吸,反驳我:“下次让你锻炼身体!” 大婶还对这刀耿耿于怀,又征求了一下王倩她妈的意见,又一次强调,这刀真的看不出问题来。 王倩她妈哪有主意啊,赶紧给她爸打了个电话,问问王倩她爸咋整。王倩她爸在电话那头说:“那要是老闺女说是那就是呗,那应该错不了,要不然找卖刀的问问,看能不能问出点啥来。” 我心说叔儿,你可真实在。你要是这么去问我保你啥都问不出来还容易挨揍,谁知道你是干啥的啊!某些少数民族你以为那么好惹的呢?我这绝对不是贬义,相对于一盘散沙的汉族人,我真觉得现在只有那些少数民族还仍然保留着民族自豪感了。 我对王倩她妈说:“姨,还是我去问吧!我知道地下通道,我叔去了别让卖刀的误会他是来找事儿的就不好了!” 王倩她妈一听,也对,她爸那嘴笨,脾气又犟,要真是这刀有问题,她爸非得跟人家干起来不可。于是就点点头,对我说:“那你去了好好跟人家说,别吵吵啊!” 宛儿很明显放心不下我,要跟我一起去,我没让。不是说我怕有什么事儿发生,而且没有那个必要,我又不是干仗去。 地下通道离宛儿的宿舍并不太远,平时散步,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今天有事儿,我走得快了点,五六分钟就到了。 那群少数民族人还在,(原谅我就不说是哪个民族)而且地上还是用红布铺开,上面放着各种武器。也可以叫做工艺品,或者管制刀具,只不过后一个词不全面,因为此刻卖货的人手里正拿着一把弩。不去拦路抢劫都屈才了。 我装作要买货,左看右看。那人也不吱声,也不理我,自顾自的摆弄手里的弩。我挑了半天发现每一把都挺jīng致的,都要比王倩买回去那个卖相好,不过话又说话来,每一把都瞅着华而不实,一看这钢就不如王倩那把,我不识货,但是我看王倩那把刀的材质不比高速钢次。 我装作没挑到满意的站起来,那人一见我站起来,知道我没挑到相中的,问我想要个什么样的?普通话很生硬。我对他说,我想买个好钢的,那人一指地下这些,说:“这些都行,都是好钢,不生锈!” 靠,不锈钢多软啊!我摇了摇头,跟他说:“我上次路过你这儿的时候看见你这儿摆了一把DIY的狗腿子,怎么没了呢?” 那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意思。那把刀只不过有点类似狗腿子而已,但是比狗腿要直,而且要小,我这么说,其实就是装大明白。我拿手比划了一下,又形容一下那把刀的样子,那个人总算想起来了,很开心的跟我说:“你说那把刀啊,那刀用的是好钢,比这些都好,不过就做出来那一把,就没材料了。而且那把刀样子不好看,卖了好久才卖掉,都不想要了!” 我装作很惋惜的样子:“哎呀,我上次没带钱,没赶上,这事儿整的。那刀放识货人眼里那确实是把好刀,那是你自己做的吗?” 那人摇了摇头,“不是我做的,是我弟弟做着玩的。” “那你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吗?”我追问道。 那人神秘的凑过来,跟我说:“看你也是识货的,那材料是我弟弟在收废品的人手里买下来的,你猜是什么?” 我心说我哪知道啊,我实话实说:“不知道!” 那人也没指望我知道,告诉我:“我弟弟说,那块废铁是一块炮弹皮……” 我脑袋嗡了一下子,五雷震山响!这五个字一下子浮现在我脑袋里,真TM对上了!这刀以前还真是会响儿的,而且威力还不小,难怪那没脸子起了个这么霸气的名字。 我又闲扯了几句,并说好下次要是有这么好的玩意给我留着啊,心里却想,这么邪xìng的东西祝你自己留着玩吧!挥手跟那个哥们拜拜,那哥们还恋恋不舍的问我要不要随便挑一把,给我打五折…… 我回到王倩的寝室,看寝室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了,而且王倩她爸也在屋子坐着,那把刀就拿在他的手上。看我回来了,张婷婷先开口问我:“咋样?问出什么不对劲儿的了吗?没跟人家干起来吧?” 我笑着跟她说:“你希望我鼻青脸肿的回来啊?我还真问出来事儿了!” 这下他们来了jīng神,都追问我,让我赶紧说,我从她爸手里把那刀拿过来,放手里掂量,说:“这东西还真能叫五雷震山响!你们知道这是啥东西做的不?” 我瞅了一圈,宛儿对我说:“少废话,快点说!” 就她配合我,“这东西没做成刀之前是炮弹皮子,是那个卖刀人的弟弟从收废品那里淘弄到的!”我一指王倩,“你点正,卖不出去的玩意你都能给买回来。” 王倩没理我,对着大婶说:“婶儿,这下对上了吧,你赶紧给处理了吧!” 那大婶一听这回还真对上了,也不再坚持她的看法了,让王倩她爸去买一个搪瓷盆,买一捆黄纸,买三尺红布,再买一矿泉水瓶高粱酒。买好之后就要处理那清风的真身。 她爸出去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问大婶:“婶儿,你说还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了?” 大婶说道:“这回没了,啥东西都没有了!” 我把宛儿那天晚上见鬼的事儿稍微修改一下说了,没说的那么恐怖,着重强调一下数量问题,根据宛儿后来的回忆,那天晚上有三个在地上晃悠的,让宛儿送走了一个,让黄天酬吃了一个,那应该还有一个才对啊。 也不知道大婶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一问到关键问题,她必然会打马虎眼,要不是她之前露的那两手,我真要当她是骗子了。她只是含含糊糊的说,可能是让缠着王倩这个没脸子给招过来的,现在这个没脸子已经被处理掉了,那两个也不会来了。我咂咂嘴没吱声,心说不是两个,最多还剩一个。 怕我对她的说法产生怀疑,还给我举了个例子,“没有家鬼哪来的外鬼?” 次奥,这恰当吗?那没脸子怎么就上升到王倩的亲戚了……还家鬼! 我问大婶:“婶儿,你会不会写符?能不招这些没脸子的符!” 谁知道那大婶摇了摇头,“符我会写,但是压不住这个,人要是倒霉的时候,火力就会低,火力太低了,啥符都不管用。” 我又想起宛儿的那串佛珠,问她:“那宛儿的那串佛珠能不能起到辟邪作用?” 那大婶点点头,肯定的说,“这肯定能,开过光的就有灵xìng,你不是说这是一个老法师给你的么,人家平时修行用的佛珠肯定灵!你想办法给补救一下,那佛头要是丢了就再买一个,这东西好配,然后拿庙上再开一遍光。” 我又和大婶唠了一些没有用的事儿,快到中午了,王倩她爸才把东西买齐。大婶把那刀用红布包上,双手合十叨咕几句,然后把黄纸拆开铺在盆子底,把红布包着的刀放在黄纸上面,然后上面再用一层黄纸蒙好。端着就要出去,宛儿心眼快,一下子就叫住了大婶,开玩笑,要是这么走出去谁还敢在女寝住了,得回王倩她爸刚才拿回来的时候是放在黑sè塑料袋里面,别人只能看见一个盆子,没看到红布和大黄纸,要不非吓坏了不可。 宛儿问大婶可不可以用东西给这盆子蒙上,大婶说倒是行,不过蒙那东西就不能带回来了,一会得一起烧了,宛儿掏出那条王倩出事的时候穿的睡裙,用它蒙住盆子。 王倩看到那条睡裙比看到穿过的内裤被我发现都尴尬,脸一下子就红了,都红到脖子了,我低着头没敢看她,怕让她更加尴尬。 我们一行人就匆匆的走出寝室。在学校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就是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这里偶尔会有刚处对象的人来溜达,不过不多,因为这条道人少,而且以前还发生过女生在这里被保研的事情,所以平时很少见到人。 大婶找了个宽敞的地方,把上面盖着的黄纸拿下来两张铺在地上,把盆子放在上面,然后就把那瓶子散酒拧开,我们都没想到她拧开装散酒的矿泉水瓶之后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就哈哈开笑,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大婶把我们都给笑毛了,才停下,开口说道:“我、我、我是报、报、报马。黄、黄斑斑……大、大、大教主让我来放、放、放火雷……”说完就掏出打火机,把盆子里面的黄纸点着了,呼的一下子,火苗就窜挺高,比那张收池符易燃多了! 黄斑斑,也就是大婶,把剩下的酒全倒在渐熄的火苗上。火苗又窜了起来,我插嘴问一句,那睡裙什么时候烧,黄斑斑说话磕巴,拿手一指火盆,我顺手就扔了进去。 真丝睡裙烧着了一股烤鸡毛味,黄斑斑好像挺喜欢这味道,深呼吸了好几口,然后意犹未尽的跟我们告别。这时大婶恢复正常,笑道:“我家教主是真生气了,本来那酒我是准备送它上路的,没想到让传堂报马给放火雷了。” 这就叫火雷?那当初买汽油好不好? 我把想法告诉了大婶,大婶笑着解释:“你以为五雷轰顶是天上劈下来的五雷啊?金雷有可能是刀枪伤,水雷有可能是被水淹,火雷就是让火烧,……五雷不是天上那五雷,而且劫数应在哪个五行上,这才是仙家说的五雷呢!” …… 事情到了这里就告一段落,宛儿的寝室再没出现什么异样的情况,不过王倩没等念完这个学期就休学了,因为不知道谁把她的那些事儿传了出去,整个系都知道她每天晚上和鬼XXOO,都在背后议论。 顶不住巨大的压力,王倩休学半年。寝室里面就剩下宛儿和张婷婷。再开学的时候王倩竟然蹲了一级,并且换了专业,自然不和宛儿她们住在同一个寝室。渐渐的,就和宛儿还有张婷婷不再来往,没了联系。 后来我带宛儿又去了一次极乐庵,找到了法心法师,就是送给我佛珠的那位老法师,把事情跟她说了,她没给我们佛头,而是又从手上取下一串佛珠送给了我们。并且让我们把那些散珠好好保管。 我把发生的事情跟老法师说了,老法师只是念了声阿弥陀佛就不再说话,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宛儿一直戴着后来的那串佛珠到大四毕业,在收拾行李准备各奔前程的时候,王倩过来送宛儿,并且跟宛儿说了两件事儿,第一件事儿:宛儿丢了的那颗佛头,王倩在张婷婷的脖子上发现过,不过张婷婷没承认。后来就发生了王倩事件泄密,王倩说她知道这事儿是谁说出去的,只不过不愿意追究。人在做,天在看。第二件事:那把刀是王倩和张婷婷一起溜达的时候买的,而且是王倩跟张婷婷说过她总好作恶梦之后,张婷婷建议她买回来放在枕头下面的…… 第一章 故事还在继续 毕业之后,我和宛儿都滚回了各自的家乡,从此我们天各一方。说好了要一起努力,谁发展的好,将来就去谁那里结婚。 宛儿笑着说一定要比我发展的好,这样我就算是倒插门了。我嘲笑她痴人说梦,将来不管她发展什么样,都要老老实实的过来跟我结婚。 虽然我俩都在笑着说,可是我知道,我们的心里都早已泣不成声。我俩毕业前就说了,绝对不许哭,又不是就此分别,永不相见。不整那不吉利的事儿,我们要笑着说再见。再见面的时候,就再也不分开。 宛儿走的很突然,在回家的车上给我发了条短信,告诉我她走了,让我等着她,不许变心,不许逗事别的小姑娘,不许去相亲,也不许给她打电话。 我心里很难受,我知道她是怕我去送她,她怕我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怕见到那么悲伤的情景。我给她回了句一路顺风,注意身体。 我本来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却怎么都说不出来,我怕控制不住眼泪,我怕像个傻子一样在马路上大哭。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是个感xìng的人,我讨厌这样的事情,我在寝室里面第一个请大家吃的饭,让他们七个人欢送我一个人,我一边淌眼泪一边大笑:“老子走了!不送你们这帮傻B了!” 他们哄笑着反骂我,不是我们粗鄙庸俗,而是我们需要一种方式,来发泄离别时候的悲伤。 回到家乡的小县城,离开四年,变化很大,虽然每年寒暑假都要回来,可我都宅在家里,不喜欢出去瞎逛。这个小县城在这四年里的变化让我觉得有点陌生,我熟悉的是那个我游荡了四年的城市,可那个城市却不熟悉我。我陌生的看着这个养育我的小县城,它却不陌生的给我留了一个属于我的位置。 回到家里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感慨,因为我要找工作,我要上班,我要为了前程和爱情去努力。 就在我兴致勃勃的为了未来准备拼搏的时候,我病了。病的很严重。浑身疼的不行了。每个关节都像被打断之后重新接起来,一样,这个疼痛游走全身,让我rì夜不得安宁。 我妈带我全国各地的检查,几个月的时间里,家里的积蓄就花光了,又借了三十多万,可还是没检查出什么毛病。 我就是浑身疼的不行。最后我放弃了,我跟我妈说:“回家吧,不治了!”我妈看着我yù哭无泪,只好带我回家。回到家之后我的病情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每天都可以下地溜达一会,时间不能太长,否则浑身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一样。 由于病情实在古怪,全国有名的医院都确诊不了,我妈也曾怀疑过是虚病,可是找了十来个大神儿给我看,都说不是虚病来的,还是实病。 我问过那些大神,我身上有没有仙家之类的。他们都摇摇头,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这个结论跟我以前看过的大神所下的结论完全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好。 宛儿也曾替我联系过给王倩治病的那个大婶,大婶听说这次是我生病了,特意从省会坐车来到我们这个小县城,又是把脉又是烧香,她也没看出来是什么毛病。 我向她询问我身上那个黄家,也就是黄天酬的时候,她也是摇了摇头,说已经不在了。现在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可我就是倔强的疼的死去活来。 医院检查不出来,大神儿们都说我没毛病。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我想去拜拜佛。”我跟我妈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很委屈。不是清风上身那种委屈,而是我觉得我没招谁没惹谁,摊上这么个病,我心里挺憋屈的。 我妈用轮椅,推着我去了我们家附近的一个小寺院。那个寺院非常小,里面除了主持就是一个小沙弥。平rì里香火也不旺。我妈怕我身体吃不消,所以就带我来到这个小庙。拜佛的时候我的身体很疼,但是我很平静,我在佛前忏悔,许愿,希望佛菩萨能保佑我好起来,若我能好,我从此积德行善,持素到老。 回到家之后我已经累得不行了,虽然我是坐着轮椅去的,可我虚弱的身体经不起这一点点折腾。我妈将我挪到床上,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我很清楚这是梦,因为我又回到了大学校园,可是却不是我学校,是宛儿的学校。我在她的学校里面游荡,校园里面的人很多,都行sè匆匆,像是开学,又像是毕业,很混乱。 我突然想去宛儿的寝室楼看看,刚有这个想法,场景一变,我出现在宛儿的寝室,屋子里面没有人,很整洁。虽然我的意识告诉我这就是宛儿的寝室,可我还是觉得很陌生。因为太干净了,我不相信她们会这么干净利索。 意识中有个声音提醒我,她们都毕业走了,所以把寝室收拾的这么一尘不染。我再抬眼看去的时候,原本叠得整齐的被褥消失不见了。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一股忧伤爬了上来,我竟然以为我从此再也见不到宛儿了。 我怔怔的站在她们的寝室,我觉得我好像再哭,可是却没有眼泪,只是呜呜的发出悲戚的声音。 我听到身后有人把门打开,我没有转身,却看见了进来的人。我不认识,好像是个学生家长,感觉岁数不小了,可却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五官都很模糊。进来之后他没说话,也没动。仿佛他就是来找我的,就那么站着,盯着我。 “你找谁?”我问他。 “找我弟弟。”那个人回答我。虽然我们两个都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们的意识在交流,我心里想的,他都知道。我同样能知道,他想说的。 “这里是女寝,怎么会有你弟弟?”我觉得很荒诞,因为我就是个男的,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找我的。 “有我弟弟,我两个弟弟都是在这丢的,我当然要来找他们。”那个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丢了?”我心中竟然冒出来个搞笑的想法:“是不是毕业的时候让谁给收拾家里去了?” “不就是你吗?”那人淡淡的说道。 我忽然觉得很冷,冷得我打哆嗦,好像寝室里面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零度,我哆里哆嗦的问他:“那你说说你弟弟长什么样,我回家看看有没有。”梦里面稀里糊涂的就把他弟弟当做某种可以放在行李箱中的物品。 “好啊,你回去帮我找找,找到了就告诉他们我在找他们,让他们回来找我。”那个人接着说:“我大弟弟有身子没头,我二弟弟让人扒了两层皮……” 难道是……我想后退,可是我连脚在哪我都感觉不到。 那人继续追问我:“你见着他们了吗?你肯定知道他们吧?他们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了呢?”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我没有拿!你去找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慌乱的辩解。 “你胡说!”那人突然快步向我走来,而我却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近…… “啊——”我从梦中惊醒,一头冷汗。我妈听到我的叫声赶忙跑过来看我,关心的问我:“小天,你怎么了?满头大汗,是不是疼得厉害了?” 我摇了摇头,告诉我妈:“没事,我就是做了个梦!魇着了!” 我妈给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埋怨我道:“我就不同意你上庙上去,庙上发yīn,容易惹到不干净的,你现在又生病,火力低,一会吃完饭我给你送送。” 我摆摆手,对我妈说:“没事了,你去做饭吧!我再躺一会儿!清醒清醒!” 我妈这才转身出去,而我心里却还在回想我惊醒的那一刹那,那个人还没说完的半句话:“……他们就是让你给害了,我……” 我不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但是我这浑身的冷汗却提醒我,我害怕了。 下午吃饭的时候我更加的没jīng打采,吃了两口我就放下了筷子,我妈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吃,我摇摇头:“下午没睡好,有点难受,可能是睡觉的时候出汗,伤风了。一会给我找两片感冒药。” 我并没有伤风,我只是想借着感冒药里面的成分安稳的睡个没有梦的觉!我害怕再做梦,我害怕再梦到那个人。这都两年过去了,为什么旧事重提?为什么又让我想起大学里面这个让人坐立不安的事儿?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么?再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给宛儿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今天很好,不用惦记。顺便我又问了句那串佛珠她还戴着呢么,她说还在手上。已经习惯了,除非洗澡的时候摘下来,平时连睡觉都戴着。这我就安心了,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她,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我对自己说这是自己胡思乱想的结果,可是我心里却清楚,我虽然怀疑过我的病是鬼神所致,但是我却从来没跟那件事联系起来,我始终都是个局外人,我甚至没有想过这里面能我有什么事儿。 可这个梦如鲠在喉,像一根刺,在我心里狠狠扎了一下,用这种疼痛来提醒我,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第二章 旖旎的春梦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感冒药发挥效力。我希望等我一觉醒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这一切都是我梦里的故事。这个念头被我无数次的幻想,渴望。又无数次的破灭。 房间的门被推开,我妈左手端着半碗水,右手拿着三根筷子走了进来。将碗放到我的床头柜上,然后轻声对我说:“你睡你的,我给你送送。你现在身子虚,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我送完你就好了啊!”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说话,我在节省每一丝力气。我躺着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我妈将筷子的大头在水里沾了一下,然后将三根筷子合在一起,尝试着把筷子头立在水里。边立边叨咕:“是神归庙,是鬼归坟,是家鬼外鬼?都抱住了,缺钱烧钱,缺米给米,放送孩子好了,要啥给啥。是谁都站住,站住了送你走……” 我瞄了一眼合在一起的三根筷子,紧紧的抱成一团。左右晃着,就是立不起来。我妈反复的念叨了几遍,然后开始点名:“是不是家鬼?是家鬼你站住了!你是不是孩子的太爷太nǎi?是就站住!……太姥太姥爷?是也站住!……爷爷nǎinǎi?是就站住!……”絮叨了好久,把家里那些死去的长辈都差不多叨咕了一遍,筷子抱的很紧,就是立不住。 然后我妈又开始尝试着叫外鬼:“不是家鬼是外鬼?是外鬼你站住!是不是庙上冲着的?是就好好站住了,站住了问你要啥,要不然咱们不知道你缺啥少啥……” 我看着立不住的筷子,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是不是找人的?是你就站住吧!”我妈听我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刚想问我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三根筷子稳稳当当的站住了。我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真是他! 我妈惊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立得稳稳当当筷子,问我:“小天,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啊?” 我轻声的告诉我妈:“你先把他送走,我再跟你说。” 我妈问我:“咋送?” 不是我妈不知道后续步骤,而是我妈不知道应该用哪种方式去送。冲着没脸子和鬼魔是两回事,虽然同样是招惹到了鬼,但是严重程度不一样,就好像前者是普通感冒,而后者是H7N9一样。 用筷子立在水里送鬼也是分两种,一种是好说好商量,如果是家鬼想念家里的亲人,回来看看的话,一般就好说好商量,让他自己走。把筷子立上之后,问筷子,是不是缺东西?缺钱晚上就给你烧钱,你放送好了就走吧!等等等等……如果说对了,那么筷子就会自己散开,倒下。这时候就要把筷子收起来,把那碗水泼出门外,然后把筷子和碗放在外面窗台上,碗口要扣过来。 如果是外鬼,能好说好商量走的,同上述步骤,如果怎么说就是立着不动,那么就拿菜刀将筷子砍到。后续步骤和上面一样。这属于强送。 我妈问我怎么送的意思,恐怕是她心里猜到我肯定知道我冲着的是谁,所以才问我。是一刀砍倒,还是给米给钱。 我叹了一口气,我心里清楚,无论是哪种,他都不会走。他能给面子站住,恐怕是在告诉我他的存在。 我很想给他来一刀强送,可我怕他再找到机会折磨我,我已经经不起他的折腾了。所以,我只好对着筷子说:“我知道是你了,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不想伤害你……”哗啦——筷子从碗里散花了,三根筷子像开花一样向三个方向倒下,吓了我一跳。 我妈直勾勾的盯着我,半晌,她换过神儿来,焦急的问我:“你是不是知道你怎么回事?你跟妈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让我妈先把筷子和碗处理了,然后我再跟她说。 等我妈处理完碗和筷子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昏昏yù睡了。感冒药的效力已经开始显现了。我强打着jīng神跟我妈讲了大学里面的那件事,我说的很笼统,因为我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我好像把我下午的梦也跟她说了,不过已经记得清了,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又是那个场景,还是在宛儿的寝室,房间里没有人,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鬼使神差的我走到王倩的床边,原本空落落的床上忽然躺着一个人,蒙着脑袋,我不知道被子下面是谁。 我就直直的站在床边,盯着鼓鼓囊囊的被子,感到一阵阵的恐惧。我害怕被子里面突然冒出来个东西。害怕是那个没头的鬼,更害怕是血淋淋的那个。可是越害怕,越控制不了自己,我发觉自己的双手竟然慢慢的伸向了床上的被子。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双手,将被子一点一点的揭开一角。里面是一团头发,乌黑乌黑的头发,很浓很密很长,应该是个女人。 我看着我的双手将被子越掀越大,被子里面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我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那团头发下面的人脸,可是我却怎么都看不到,只是看到一具雪白的身体,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整张脸都被浓密的黑发遮掩,让我不知道她是谁。 我已经很久没和宛儿滚床单了,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但是我意识依然很好,我看着床上诱人的身体,竟然扑了上去。我将脸埋在那团乌黑的头发里面,我想探究这具诱人躯体主人的嘴唇,我想品尝一下是不是也如身子底下这具躯体一样柔软。 我的脸越陷越深,可还是没有寻找到那个让我产生探索yù的红唇。我在头发的海洋里面穿梭,寻找,长时间的亲吻不到让我魂牵梦萦的娇唇,让我竟然有些烦躁。我感觉到黑发滑过我的脸,缠在我的脖子上,冰凉冰凉的,还有一丝痒痒的感觉,我心里竟然会觉得这是她对我的鼓励。我喘着粗气,用双手在她的身躯疯狂游走,掠过高山,掠过平原,驻扎在草原之上…… 第三章 夜梦惊魂 入手之处都是冰凉冰凉的,这美艳的娇躯竟然没有温度,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回手摸到被我掀到一边的被子,扯着被子盖住我和她的身体。此时我的脑袋里面只有和她亲热的想法,全然不顾周围,也全然不去思考身下的人究竟是谁。我想要用我火热的胸膛来温暖她,融化她。我的手在草原行走,想寻找那一汪清泉…… 突然我感觉后背异常的寒冷,我不是已经盖好被子了吗?还没等我伸手去寻找身上的被子掉到哪里去,我就感到好像有人将一排钢针扎到了我的背上。不单单刺痛,钢针所带来的寒气顺着我的后背就流进了我的身体,我一下子就从可以让人溺死的丰满身躯上跳了下来,床边竟然站着一个“人”! 竟然是他!还是出现在我梦里面的那个人,哦不,是那个鬼。就站在王倩的床边,盯着我,刚刚就是他用乌青的手掌拍了我一下,让我的后背现在已经失去了知觉。 被搅扰了好事让我异常愤怒。不管他是人是鬼。我冲着他大喊:“你TM到底要干什么!我艹尼玛!老子不怕你!老子现在活着都是受罪,有种就弄死老子,别TM总缠着老子!让老子恶心!你TM不是找那两个死鬼吗?一个让老子超度了,一个让黄皮子吃了!有招就TM冲老子使,没招就TM死一边去,不要再烦老子!你TM有种弄死我啊!” 被压抑已久的怒火让我的情绪失控,下午的时候做的那个梦,让我知道了原来这么长时间让我家穷途四壁的原因竟然还是出在那几个没完没了的鬼身上时,我就要爆发了。我受不了这种无休止的纠缠。此刻我的怒火完全的爆发出来。我巴不得让他一巴掌弄死我!我生病这么长时间,当真生不如死。 他静静的听我发泄完,然后yīnyīn一笑:“我怎么会要弄死你呢?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弟弟!” “什么意思?我去尼玛了个B!谁TM是你弟弟?”他说的话让我愣了一下之后异常愤怒,“你的两个死鬼弟弟都不见了,你找老子干什么!老子不是你死鬼弟弟!” 他并不生气,还是很平静的对我说:“原来你不是,现在你不就是了么……”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床上。 我艹!床上还有个光屁股女人呢!不管她是谁,男人自私的心理竟然让我立刻就想把床上的女人捂得严严实实,即使是陌生人的chūn光,我一样不想同人分享。 我回过“头”,看向床上的时候,那个**的女人竟然倚坐在床上,下半身盖在被子里面,裸露着雪白高耸的上半身,低着头,垂下来的长发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两个手不知道在头发后面干着什么,只能看见两条雪白的胳膊在一动一动的。 好像是知道我在注视她,她咯咯一笑,两个胳膊从头发里面退了出来,手上捧着一个东西……竟然是人头! 我吓的赶忙退后几步,这是谁的头?怎么那么眼熟?那个女人似乎知道我心中的疑问,慢慢的把人头转向我,我一阵眼晕!她手上捧着的竟然是我!我赶忙用手摸了摸脑袋,可是我的双手只是徒劳的在空气中挥舞,我的头,竟然,不翼而飞。 那个女人手里拿的就是我的脑袋!我两步冲上前去,抱住了我的脑袋,就要抢回来。那个女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抱住我的脑袋,我看见她的手指甲都已经嵌进了我的肉里。脑袋虽然不在我的身体上,可我还是感觉到了被两股巨力拉扯的痛苦,和让那个女人指甲嵌进肉里的刺痛感。 我咬着牙,心中发狠,非要抢过来不可!那个女人感觉到了我的恨意,缓缓的抬起了头,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反正我就是“盯住”了那个女人,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的头发柔顺的向两边滑去,她的脸很白很白,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好像演出的舞台拉开了帷幔,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 是张婷婷!怎么会是张婷婷?张婷婷的头发怎么这么长?我震惊极了,手上的力气也小了许多,拉扯我的脑袋的两股力量同时减小,我的头疼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张婷婷对着我笑,笑靥如花,很阳光很灿烂,可是我却觉得很恐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张婷婷会出现在这里?她、她难道,死了吗? 张婷婷只是笑,不说话,我不知道自己的手什么时候松开的,只见我的脑袋在她的手中逐渐变小,最后竟然变成了那颗丢失的佛头,被张婷婷串起来,挂在脖子上面。我“看”着我的脑袋挂在张婷婷雪白的胸脯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 那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顺着声音看去,他竟然向外走去,边走边对我说:“现在你就是我弟弟,好弟弟,跟我来……” 一时间我竟然迷糊了,大脑在张婷婷的身上,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我没有了脑袋也没回头,但是我却看见张婷婷依然在对我笑,还是那么阳光美丽,一只手在对着我的背影挥舞,仿佛在和我告别,另一只手在摸着我的脑袋,好像把玩一样……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那个男人走到了门口,那个男人将门打开,我看到门口是一片星光,银白银白的,那个男人的身影在前面首先融入了星光之中,我的耳旁还回响着他的声音:“……弟弟,来!过来……” 我一只脚迈进了星光,另一只脚就要跟着迈进去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拉扯了我一下,一下子把我的脚从门外面拉了回来。然后就听到了张婷婷凄厉的尖叫,就在我要回头看一眼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我被人扇了一个大嘴巴……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就看到我妈和我爸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胖子站在我的床边,扇我嘴巴子的好像是那个胖子,此刻他正准备扇我第二个,手已经抬起来了,我妈看见我醒过来,赶忙拉住他,连说:“他醒了,他醒了!总算醒了!再不醒,我就……呜呜呜呜呜”我妈哭的很伤心,而我的左脸被扇的火辣辣的疼,我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我很纳闷我爸此刻为什么很平静,有人在欺负他生活不能自理的儿子,他为什么不替我报仇呢? 第四章 少不了的胖子 我的思维还处在混乱状态,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胖子,我生怕他再给我一下。那个胖子看见我醒了,好像很生气,指着我说:“你醒啦?你知不知道,得回你妈了!要不然今天你就得过去!” 我相当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不过我现在这个状态,无力反击,只能消停眯着。我搞不清楚这个胖子是什么来头,我用目光询问我妈。 我妈眼泪巴叉的看着我,那悲伤的神情让我心碎。我赶紧把目光转向了我爸,我爸也一脸焦急的看着我,看见我的目光和他对视,他难得的慢声细语的跟我说:“这回没事儿了,咱们总算找着明白人了。你把你那些事儿都告诉兰师父,他能给你做主!” 我一听,明白了些,这个胖子好像也是大神儿,不过岁数倒是挺小的,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态度太恶劣了,我相当不满意。 那胖子看我冷么冷眼的看着他,好像个社会大哥一样对我爸我妈说:“那啥,你俩先出去,我跟他好好谈谈,我看他到底想咋的!” 我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我想咋的?我想活蹦乱跳,我想立刻痊愈,你行吗你?怎么听他的口气这么不舒服呢?好像我在装病一样!而且这是要跟我谈谈的语气吗?想想刚才扇我那一大巴掌,我心有余悸。 本来想开口拦住我爸妈,不让他们把我自己放这儿不管,没想到他们倒是很听这胖子的话,转头就出去了,而且我爸竟然也回头嘱咐我:“好好说,慢慢说,把事儿都说明白了!听到没有?” 我吐血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像我犯了什么错误,需要坦白从宽一样?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爸妈把我自己扔在这里,跟这有严重暴力倾向的胖子在一起我缺乏安全感啊我! 那个胖子看见我爸妈出去了,他走过去把我的房门关好,顺手划上反锁,我心中一惊,但是很快我就鄙视他,我家每间屋子的房门钥匙都在外面挂着,你反锁有个P用啊!那胖子划上反锁之后随手扔过来一串亮晶晶的东西,落在我的身上,我伸头一看,尼玛!是房门钥匙! 我大惊失sè,这胖子到底要干什么?这可是在我家!我恶狠狠的冲着胖子说:“大哥,你找我有啥事儿吗?好说好商量,不带动手的啊!你也看到了,你跟我这样的动手你也胜之不武啊!” 我恶狠狠的话震得胖子一愣一愣的,那胖子坐在我旁边,跟我低声下气的说:“谁TM要跟你动手了?不过你得配合我!” 我对于胖子的这种乞求不屑一顾的说道:“你说咋配就咋配,别太见外了大哥!” 那胖子瞅着我笑了一下,“别紧张,我不是跟你俩的!” 尼玛,我房间里面就你跟我,你说你不是跟我俩的,那你跟谁俩的?我问胖子:“咱这儿还有别人吗?你不是跟我是跟谁啊?” 那胖子跟我说:“你妈把你的事儿都跟我说了,我堂营探地快马加鞭也回信儿了,你这身子不简单啊!要不是你妈信誓旦旦跟我说,我差点都看走眼了。” “大哥,你啥意思?”我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你有仙缘?”那胖子问我。 我想了想以前那些事儿,我点点头,道:“我知道!” 那胖子继续说:“你这仙缘这么说吧,我十八岁出马到现在,我没看见过跟你一样的,一个师父一个令,你这令子太隔路(跟别人不同的意思)了!” 我一听,来了点jīng神,这大神儿跟别人说的不一样,我试探着问:“大哥,你说我是啥令子?” 那胖子说:“你这令子可不简单,哼哼,我家副教主请两趟都没请来,我开始以为你没堂子呢!你妈非说你有外科病,我就请我家教主亲自跑一趟,结果你这堂营管事的一下子全来了,我差点没压住!” “啥?”我一听不对劲啊,从小到大没听说我有一堂子人马啊,而且我知道大神儿的命运都很坎坷,都不顺当,有些出马前都病的死去活来,倾家荡产的……我曰啊,我现在不就病的死去活来,我家不已经倾家荡产了么! “大哥,你说的是真事儿啊?”我急忙问胖子:“那我现在这毛病是老仙儿磨弟子吗?啥前儿能出头啊我?” 那胖子一摆手:“我说是你老仙儿磨你了吗?跟你老仙儿没关系,但是你出马前还必须走这一步!” “为啥呀?”我不明白的问他。 “你要出人头地了,谁最不乐意?你仇家啊!”那胖子停了一下,继续说:“明白了吗?你家老仙儿就要下山出马,出古洞四海扬名了,他的仇家,你本身带的仇家,能不挡道儿吗?” “啊?那我啥时候能好啊?”我问胖子。 那胖子笑了,“我这不是给你家老仙儿铺路来了么!今天你妈去找我,也是你的护身报马点化的,现在你让你家仇仙儿给看死了,你护身报马都近不了前儿了!” “大哥,你要是能让我好起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我信誓旦旦的说。 没想到马屁拍马蹄子上了,那胖子胖脸一耷拉,跟我说:“咋就是你亲哥了?我可不当你亲哥,你要是想找亲哥我就走了,我可不看你这病!你找个认你当亲弟弟的看去吧!” 我哪知道哪儿说错了啊,我赶紧道歉:“大哥,咋地啦?不带说翻脸就翻脸的,我说错话了吗?我不懂这个,你可不能这样啊!” 那胖子很牛气的跟我说:“我领着你家老仙儿跟你出马,本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师父,你说我要给你整好了你认我当你亲哥,你说我能乐意么?” 靠!原来是这事儿!我心说我哪懂这些啊!这胖子够狠啊,看他这意思,规矩不能坏,那他是不是觉得一rì为师, 终身为那啥呀?我说怎么不乐意了呢! 我赶紧道歉:“师父,只要你能让我好了,你以后就是我亲师父!” 那胖子点点头:“这就对了,少说话,我让你干啥你干啥!你翻过去!” 我努力了一下,浑身骨头疼的我直冒冷汗,我气喘吁吁的对胖子说:“师父,你帮我一把呗?” 那胖子说:“好啊!”一巴掌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胳膊粗力气大!一只手就把我翻了过去,还没等我从坐过山车一样的剧烈翻滚中清醒过来,我就觉得一根针扎在了我的脊柱上,我伸长了脖子就是喊不出声,眼前一黑,我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得哆嗦起来…… 第五章 因果将熟 我感觉那胖子肯定是扎在我骨头上了,不但疼得我直哆嗦,而且还火辣辣的,我伸长了脖子想叫,可是却发不出来声。只好握紧拳头,浑身紧绷,咬牙坚持。 扎了一根针之后胖子显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在我的脊柱上面又飞快的扎了几针,具体几针我已经记不清了,因为我挺到第三针的时候整个后背就已经麻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胖子的手特别重,而且我感觉完全是祸祸我,哪有针灸不挑穴位,专门往骨头上扎的? 我都能感觉到钢针入骨一瞬间的阻滞,嘎噔嘎噔的。还好胖子的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动作很敏捷,没等我崩溃,他就开始拔针,我分明的感觉到他有那么一两次拔的时候,他的手滑了,拔了两次才拔出来,可见他扎得有多实在。 随着一根根钢针从我的骨头上拔出去,我感觉整个人好受多了,一种久违的畅快感觉让我的大脑轻松的捕捉到。可是后背的肌肉依然紧绷着放松不下来。胖子拔走最后一根针,我刚想松一口气,就听见胖子大喝一声:“挺住了!” “噗”的一声,胖子好像失手了,因为这根真没扎到骨头上,而是从我脊椎骨的骨缝插了进来,剧烈的刺痛让我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嗓子里面憋了许久的叫声也冲了出来:“嗷——” 门外面的我妈听见我一声惨叫,想推门进来,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只好在外面疯狂的拍门。我还听见我爸在阻止我妈,一个劲儿的说:“兰师父不是说了么,不管发生啥事儿都不行进去,你别再这发疯!等一会儿就好了!”我爸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 我跳下床就要伸手去够背后的钢针,可是钢针的位置刚好在我手指勉强触及的地方,也就是摸得到,想拔下来难!我看那胖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生气的问他:“你笑什么啊,这针扎我骨头缝里了,快给我拔出来,我要疼死了,真的!” 那胖子特别痛快的跟我说:“好啊,你过来,我给你拔出去。”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又跳上床,从床上走到胖子这边,然后转过身去,对胖子说:“快拔啊!疼死我了!” 那胖子还是在笑,一边笑,一边把针拔了出来,跟我说:“好了,拔出来了!你回床上躺着去吧!” 回床上躺着?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竟然能蹦起来,而且让我熟悉的体力又恢复回来了,那种病怏怏浑身没力气的感觉没有了,除了有点手软脚软,竟然没有别的不舒服的感觉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喜的猛然回头,看着胖子,问道:“师父,这、这是咋回事啊?我咋能下地了呢?” 那胖子笑的很开心,面目也不那么可憎了,拍拍我肩膀,说:“快开门让你父母进来吧!让他们看看,要不你妈在外面急疯了!” 我赶紧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守在门口的我妈看见门被打开了,赶紧冲了进来,发现我好好的站在地上,没有原来那种要死的感觉了,站的很直溜,很jīng神,而且一脸的惊讶表情,当下喜极而泣,紧随其后的我爸看到我的样子也吃了一惊,抱住我和我妈也老泪纵横。 是啊,家里为了我举债三十多万,就差卖房子了,可我还是没好。一辈子的希望到头来都快破灭的时候,我突然就好了,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我们哭了一会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外人,赶忙分开,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我爸攥着胖子的手可劲摇,“兰师父啊,多亏你了!没有你,我儿子就不行了!我真的是太感谢了!我砸锅卖铁都要报答你啊!” 那胖子对我爸倒是很客气,把我爸推到床上坐下,然后跟我爸说:“叔,你不用太激动。别说砸锅卖铁报答不报答的,你家我姨能找到我,这就是缘分,也是我跟你家孩子有缘,要不先前儿,我听我姨说你们找了那么多大神儿,咋都没看出来呢?” 我爸听了胖子这么说,赶紧表示:“那可不,你姨找多少大神儿,光找大神儿看病就花几万了,给我儿子折腾够呛不说,钱没少花,也都没看好!还是你道行高,有路子,一下子就看好了,早知道我们早找你啊,何必欠一屁股饥荒呢!” 那胖子笑着跟我爸说:“啥都是有定数的,你早找我未必能好使,要么你找不到我,要么我看不了你家孩子,这都是命里面带的!你家孩子该有这一难,躲不过去,遭了这次罪之后,以后就好多了,不会再有大毛病了!这是因果病,有因就有果,熟了才能摘,半生不熟的谁都整不了!” 我爸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问那胖子,“兰师父,我家孩子以后就没事儿了吧?他到底做什么错事儿了,摊上这病?你跟我说说!” 那胖子对我爸说:“他身上是一个常家仙一个清风给他打的灾儿,这俩仙家道行都相当高了,那清风不是一般的清风,这么跟你说吧,如果这清风要是抓弟子,不用争他就能当上总堂教主!你说厉害不厉害吧?那常家也是,当不上总教主也是分教主。不过他俩都不是从堂子里面出来的,都是散仙。” “那跟我儿子有啥关系啊?”我妈在一旁听到有两个这么凶的东西缠着我,赶忙问道。 “常家跟你儿子没关系,但是跟你儿子这堂子仙儿有仇怨,你儿子这堂子仙儿要出马,他不乐意了,过来祸祸你儿子来了,那清风是你儿子自己的仇仙儿,我估计,八成就是姨你跟我说的,你儿子上大学的时候把人家给得罪了!人家好不容易招兵买马收了俩人,让你儿子全给打发了,人家能乐意么,不得找你儿子麻烦啊?” “那这回你给处理完了,就好了吧?”我妈追问道。 那胖子说:“好也只是暂时的,以后会不会再重新找上来,谁也说不好!就算将来你儿子的堂子立起来了,他们会不会来闹堂子,闯堂子都不一定,或者他们再拉一批散仙要上你儿子堂子上让你儿子领他们出马都不一定。这样的最容易翻堂子了!” “啊?”我妈被胖子吓唬的大惊失sè,声都有些颤抖了,问胖子:“师父,那咋整啊?你可得帮帮我们啊,给我儿子整利索儿的啊!” 胖子想了一下,对我妈说:“要想以后清净,没什么麻烦,那只能这样了……” 第六章 云里雾里 胖子对我妈说:“要想以后清净,那只能让你儿子先把他的佛缘领了,然后发心忏悔,回向冤亲债主了。” 我妈问:“这是啥意思啊?” 胖子说:“就是让你儿子把跟他有缘分的佛菩萨先供养起来,修功德回向给冤亲债主,用愿力超度他们往生极乐,这样就不会纠缠你儿子了。” 我妈听了之后,犹豫半天,对胖子说:“兰师父,你看我儿子现在什么都不稳定,而且还没个正式工作,让他现在就供佛,是不是早了点儿?” 胖子听了一笑:“姨,我跟你说,供佛什么时候都不能说早。能供养,这是你的福德。我只是一个建议,不是让你儿子一定要供佛。不过你儿子有这个缘分,供养上对你儿子很好。佛菩萨都会保佑你儿子的。” 我妈想了想,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我没意见,供不供佛我心里压根没这个概念,不过我多嘴问了一句:“那要是供的话,是不是要去庙上请佛啊?” 那胖子跟我说:“不是去庙上,庙上没有。想请得去佛店,我家就是开佛店的。” 我瞅了我妈一眼,我妈点点头,我心中起疑,这胖子说过来调过去不是为了骗钱吧? 我跟他说:“供佛也行,不过我想许个愿,行不?” 胖子问我:“你想许啥愿?” 我说:“我现在好了,可以出去找工作了,如果我七天内能找到满意的工作,我就请佛。” 那胖子也乐了,说:“这个你跟佛菩萨说,你佛缘重,你诚心祷告佛菩萨都能接收到的。你可以试试。” 我点点头,然后问他:“那你能跟我说说那堂子的事儿吗?” 胖子显然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兴致勃勃的告诉我:“我出马这么多年,你这样的堂子我第一次见,我见过祖上没有香根,半路出马的弟子。但是你跟他们完全还不一样,你祖上有香根,然后吧,香堂还没传下来,你祖上的香根散伙了,然后又招兵买马。结果弄来弄去,让你掌堂大教主给收去了。你掌堂大教主本来不应该是这界的仙人,我不敢说他为啥抓你当弟子,反正你要是好好的,别做坏事,缺德事,你的堂子将来肯定相当厉害了。如果你要是为非作歹,你将来肯定老惨了,你觉得你躺床上惨吧?将来你要是不好好做人,得比那个还惨!” 我心说我也不是个坏蛋,我没必要担心他说的那种情况,将来大不了我多做善事呗!不过听到他说那个掌堂的大教主很厉害,不知道是哪位,于是我又问胖子:“师父,你知道那掌堂大教主是谁你就告诉我呗?” 那胖子摇了摇头,对我说:“我没法告诉你,他要是想让你知道,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天底下能给你搬杆子的大神儿也许有,但是我不行。而且我直接告诉你,东三省都白扯,你这堂子跟别人的不一样,你家教主谁见了都是小辈儿的,所以没有敢接你家教主的仙儿。” 我虽然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大概的意思我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我想出人头地,只能自学成才。我把想法跟胖子一说,胖子点头称是。 这下我爸我妈又开始犯愁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摊上这种事儿。 胖子又告诉我:“你现在佛缘到了,随时都可以领,但是仙缘还不到领的时候,现在你的胡黄报马都全了,都在你身边护着你了。你的仇仙儿如果还敢来,你心里让你的报马去我家堂营找我就行。我肯定会助你一臂之力。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替你背了因果,你得应我一件事儿!” 我勒个擦,听着怎么这么玄乎?我越看胖子越像jīng神不正常了,我试探着问胖子:“师父,你能不能说点贴近生活的?我不是不信,就是觉得心里没底呢?” 那胖子听了这话很不高兴,对我喝道:“你到现在还死犟死犟的吗?你还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仙家和鬼吗?你经历的事儿也挺多,你能解释解释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原来我内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的怪异之处,但是上的这么多年的学,学习到的知识却在努力抵触我的这种想法,现在他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我就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其实我就是需要一个人对我当头棒喝一下。让我坚定这个古怪的念头。 是的,我已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类解释不了的东西存在了,鬼神之事我也经历了不少,这些经历让我明白,鬼神摸不到,看不见,却是真实的存在。 我叹了口气,对胖子说:“师父,你也别怪我这样,毕竟这么多年都把这个当封建迷信,冷不丁让我承认这些,我潜意识有点不受控制啊!不过你放心吧,我已经相信你说的了,不过我现在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我只能当故事听,你刚才说如果我再有麻烦就在心里让黄天酬去你那搬救兵,这我谢谢你!你让我答应你一件事儿,也行,但是这件事不行作jiān犯科啊!” 那胖子一脸严肃的跟我说:“我家教主三年前就对我说,现在天下大乱,各路兵马都下山盘营,他算出来我家兵马要应一个劫,这劫是我家营盘累世以来为了治病救人得罪太多仙家,他们联名把我家教主给告了,天上正在查这个事儿。所以这几年我一直看事儿凭赏,多积功德。今天你家我姨(也就是我妈)去找我的时候,我家教主就亲口跟我说,将来我堂营要想渡了这一关,必须要把你给瞧好了,将来我家堂营能借助到你的力量。所以说,今天咱俩能见面,这就是咱俩积德行善换来的缘分,我帮你也就是在帮我自己。我看你是实在人,所以我也不整那么虚头巴脑的,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将来要是我遭了大难,你可得记得今天我是咋帮你的!” 我有一种听说书的感觉,不过我还是点点头,“好!你放心吧!我要是能帮到,我一定帮你!”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或许将来我会像他一样神通广大,可现在我心里清楚,自己是个屁呀,还说得大义凛然的,我感觉就像俩jīng神病在开会…… 第七章 故事才刚刚开始 胖子说的果真是实话,走的时候我妈要给他钱,他就收了二十块钱意思意思,其实我知道,这钱还不够他打车回去的。我看胖子够意思,他临走的时候我问他要电话号,没想到胖子随手掏出一张名片,这年头大神儿都开始有名片了。 我拿着名片一瞧,上面写着如意宝阁四个字,背景是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下面是他的联系电话,我翻过来一瞧,背面写的挺简洁:看病,瞧事,改运,破关。 胖子走了之后我和我妈我爸说了我的想法,我准备明后天就出去找工作,我家现在经济太紧张了,想把三十万还清,没个十年八年是够呛的。我爸让我别着急,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我哪能等得了养好身子啊,我已经耽误这么长时间了,不能再耽误了,宛儿也不可能一直等下去。这一年来的时间,我知道宛儿顶住了多大的压力,我们的事儿毕业的时候她就跟家里说了,没想到我竟然病的这么严重,她家里一听说我病了,就立刻翻脸,说啥都不同意宛儿跟我在一起。而且给宛儿看的死死的,生怕她跑过来照顾我。 宛儿对我的爱却一直都没有动摇,无论她家怎么劝说,她都是不置可否,她不想和家里人顶嘴,她也不想放弃我。 我这病来如山倒,病去也如做梦一样,折腾了一年来,没想到几根钢针就给我扎好了。我以前总幻想我病愈的那天,我将会多么的兴奋,可是当今天来到的时候,我心里却是平静和感慨,我把我爸我妈劝回去睡觉,我自己坐在床上,看了看表,已经深夜了,我给宛儿发了一条短信:“宛儿,你睡了么?” 宛儿的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睡了,今天上班好累,你是不是又疼醒了?还那样难受吗?” 这一年来我多少次半夜被疼醒,一疼醒,我就给宛儿发短信,她一条我一条的分散我的注意力。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如果不这样,我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有勇气坚持下去。 宛儿以为我又被疼醒了,可是我却要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我逗她:“是啊,今天特别严重,你能跟我说说话吗?” 宛儿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进来,我听到她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喂?你能听见吗?不行你就去医院吧,打一针止疼针好不好?” 听着宛儿关心的语气,我心里暖洋洋的:“不用,听见你的声音我就不疼了!” 宛儿不相信我的话,依然坚持让我去医院:“你明天就去医院吧,不要担心花钱,我帮你借!” “宛儿,我想跟你说个事儿”我突然觉得我这么骗她很对不起她,让她着急上火,我挺不是东西的。 “说吧,不许说分手的话!”虽然我跟宛儿提过很多次分手,我不想耽误她,可她每次都很生气的拒绝我,到最后她拒绝我的理由竟然是,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跟你分开。 “我、好、了……”这三个字我说的很慢,很清晰,一个字一个字说的。 宛儿却很平静的跟我说:“哦,那就赶紧睡吧。趁现在不疼赶紧睡,好好休息!” ……我一脑袋黑线,她以为我现在不疼了呢。 我又对她说了一遍:“我、好、了!不是我不疼了!” 宛儿的声音似乎有点异样,颤抖着向我确认:“你什么意思?” “宛儿,我真的好了,我刚好,我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能跑能跳了,除了这一年来躺的我手软脚软的,没有其他的不舒服了。我真的好了!”我尽量压抑着兴奋的语气,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字句间的喜悦。 宛儿半天没说话,然后我听到她抽泣的声音。我刚想安慰她,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宛儿,你怎么了?哭什么呢?跟谁打电话呢?” 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我血液都逆流了,那个声音刚落,电话里就传出了宛儿挂断的声音。 应该是她爸吧?我要相信她,我心里一直这么告诉自己,不许不相信宛儿。时间走的异常的缓慢,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坚持住的,大约能有六七分钟,宛儿的电话又打进来了,焦急的跟我说:“邱天,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好了?你可被骗我,我该生气了。” 我肯定的告诉她:“我没骗你,不信你给我妈打电话!” 宛儿听了嚎啕大哭,似乎要把这么长时间来的委屈完全的发泄出去,这回她身边不单有男人的声音,还有个女的在说话:“宛儿,你咋的了?是不是邱天……没啦?” 电话这头的我听了郁闷之极,那边那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瞎说啥呢?老闺女说邱天的病好了!” “真的假的?”那个女人似乎也很惊讶。我这才把心放肚子里,果真是宛儿的父母,我就说嘛,宛儿怎么会那样呢。 电话那头很热闹,就听一顿噼里啪啦,手机里面竟然传出她妈的声音:“小天啊?我是你姨,你真的好了吗?” 我只好再次重复,宛儿她妈听了不太相信,跟我说:“你可别骗我们啊,你要是真好了,过两天我跟你叔过去看看你,你要是骗我们,我们可跟你没完啊!” 我听了很开心,他们如此在意我的病情,想必是宛儿的坚持让他们的想法有了些松动,我连忙答应。 电话又交到了宛儿手里,宛儿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对我说:“你咋不早告诉我呢?” 我刚好就给你打电话,我下午的时候还跟要死了一样呢!不过我没这么说,我告诉宛儿:“这事儿说起来有点玄乎,你要能信,我就给你说说!” 当下我就把今天的事情跟宛儿说了,宛儿根本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只要结果,那就是我真的好了,而且好的利索的,没有后遗症! 她并没有把事情转告她父母,她就说我忽然就好了,就像我忽然就生病了那么痛快。没想到她父母的想象力竟然无比的丰富,她爸听了并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用极其低沉的语气跟宛儿说:“明天我就跟你去看看邱天吧,我怕他是回光返照了……” 第八章 护身报马胡飞雪 也不知道是宛儿因为我病好了着急见我,还是她真听她爸的怕我是回光返照,总之第二天她过来了,不过就她一个人,并没让她爸她妈一起过来。 见到我确实好的跟没病之前一个样了,宛儿又哭又笑。我妈准备了一大桌菜,全家人终于能好好吃顿饭了。 宛儿吃过饭当天下午就走了,本来我是极力挽留的,不过宛儿的工作确实扔不下,再一个,她偷偷告诉我,大病初愈,不宜行房。 这丫头想的太多了……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着觉,我那跑偏的人生终于回到正轨上来了。我在脑海中胡乱的畅想着未来,想象着我和宛儿结婚,生孩子,和孩子一起玩,一起吃饭,吃过晚饭,我和孩子在床上疯玩,宛儿在客厅收拾,然后听见我和孩子的笑声,打开卧室门,走进来,跟我说:“想美事儿呢?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快擦擦!” 声音很甜很甜,却不是宛儿的声音。我抱着孩子看过去,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美女站在卧室的门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看着我们爷俩,我让我儿子坐在我胸口,问她道:“你找谁啊?”我竟然不觉得她出现在我家里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好像她就是来找人一样。 美女笑着跟我说:“哎呀,我就是来找你的!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见面了!呵呵,本来我早就应该来的,就是你手里面那家伙把事儿办砸了,我俩好不容易逃出来,四处帮你找人报仇,结果就给耽搁了。” “呃……你?”我听得稀里糊涂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你啥意思啊?帮我找什么人啊?报什么仇呀?” 那美女娇嗔的瞪了我一眼:“你不想报仇我还想报仇呢!没想到你倒是挺健忘的,你忘记常天星和吴老鬼啦?” 我更加纳闷,这俩人是谁啊?这女的是不是找错人啦?我不解的问她:“你说这俩人我不认识啊,干什么的?我没听过啊,你找错人了吧?”说着,我有些jǐng觉的盯着这个女的,她是不是犯罪团伙派来抢我儿子的啊?我赶紧把儿子往怀里使劲搂了搂,没想到我怀里的儿子开口了:“我靠!大哥,你TM别这样啊,赶紧给我松开,你八百年不洗澡都馊了!!” 我老脸一红,我都躺一年来的了,哪有力气洗澡,平时就我妈给我擦擦身子了,不说我还没发现,我觉得我已经习惯我这馊巴味儿了。不对!我儿子怎么会说话了?还TM管我叫大哥?神思电转,我低头一看,我去!这是什么儿子啊?长得这么成熟,这TM不是黄天酬么?我一甩手就给扔出去了,黄天酬也没被我摔到地上,仿佛他自己往地上一窜,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地上,身形也从两三岁恢复到了chéng rén大小。 黄天酬被我一摔,不满的对我说:“你喜怒无常啊?刚才还稀罕我稀罕的不行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我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又在做梦了,好多年不见的黄天酬又重新出现了。我有一种老友重逢的感觉,很亲切,我问他:“这几年你都干嘛去了?咋才出现呢?这美女是谁啊?你老婆吧?” 黄天酬听我最后一问,竟然吓的一缩脖子,那美女的速度绝对比他还快,一巴掌扇到他后脑勺,黄天酬怒吼一声:“你个疯婆子,又不是我说你是我媳妇儿的!你扇我干什么?” 那美女晃了晃细嫩白皙的小手,对黄天酬说:“你认为这小子现在这身子骨能顶得住老娘这一巴掌吗?” 黄天酬悻悻的看向我,对我说:“大哥,你下次嘴上有点把门儿的行不行,有这疯婆子在的时候你千万别乱说话,这次是第一次见面,她这是给你面子,等熟悉了之后有你好果子吃!” 我不禁纳闷,问他:“为啥呀?你咋知道呢?” 黄天酬臊眉耷眼的说:“我第一次就是让她给忽悠了,结果跟我混熟了之后我这身上就没有不带伤的时候!” 那美女插嘴,对我说:“我对你不能那么凶残,这小子不收拾收拾就皮紧……” 我心说,我也这德行! 那美女继续说道:“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胡飞雪,以后也是你的护身报马,专管你饮食起居和rì常安全,这小子是我副手,你俩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 黄天酬在一边小声嘟囔一句:“老子先来的,凭什么是副的?” 胡飞雪杏目一瞪,娇喝一声:“你小子有意见?” 黄天酬垂头丧气的摆了摆手,“你是老大,我干不过你!你说了算!” 胡飞雪这才罢了,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忽然觉得背后凉丝丝的,黄天酬我就觉得挺不靠谱了,这胡飞雪我瞅着也强不到哪儿去! 胡飞雪见我不吱声,凑上前来,坐到我床边,半转着身子跟我说:“你有意见也可以提,不过我不保证会不会打击报复。” 我赶紧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表示顺从。胡飞雪这才满意,然后接着跟我说:“本来吧,还应该挑一个名额的,但是你也知道,这清风烟魂脾气都太差,挑谁别人都不服,所以这人手就定不下来,常家也想凑热闹,不过因为怕见了常天星,都是本家,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较劲,所以常家就放弃了。但是蟒家听说常家想来没来成,蟒家现在也跟着争这名额呢,所以他们现在闹的乱七八糟的,我看一时半会都定不下来!” “我去!干什么啊?至于么?啥好事儿咋的?”我不解的看着胡飞雪。 胡飞雪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对我说:“当然至于了!我要不是有我爷爷撑着,还轮不上我呢!” 黄天酬在一旁顾影自怜的插话:“你都把你黄叔儿我给忘了!” 胡飞雪又要发飙,我赶紧拦住,让她继续说。胡飞雪接着跟我说:“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这美差啊,近水楼台先得月知道不?给你保护好了,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这都是天大的功劳,好处那可太多……” 黄天酬在一边“吭吭”咳嗽两声,胡飞雪一听马上住嘴,话锋一转:“反正你就知道,我俩这都是后门儿硬的,本来清风烟魂也有后门,但是人家……” “你TM的话唠是不是?”黄天酬在一旁忍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你个疯婆子怎么这么多话?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第九章 你都馊了 胡飞雪听了勃然大怒,头还没等转过去,身子就冲着黄天酬扑了过去。黄天酬早有准备,说完话转身就跑,胡飞雪张牙舞爪的追了过去,边追边吼:“快让老娘能死你!!!” 我看的目瞪口呆,我心说这里面有事儿啊,黄天酬不厚道,一个劲儿的打断胡飞雪的话,胡飞雪比黄天酬好对付多了,缺心眼的话唠,想套话简直太容易了,不过,得找个机会单独跟胡飞雪唠唠! 我见他俩连房门都没来得及打开,直接一晃就全消失在门后,我赶紧大喊:“你俩啥时候再来啊——” 哐!我房门被人猛然推开,吓了我一跳,又被突然按亮的灯光晃得闭上了眼睛。就听我妈紧张的问我:“儿子,你咋地了?没事吧?” 我眼睛这才睁开一条小缝,我这心脏被吓的砰砰的,我赶紧告诉我妈:“没事没事,啥事儿没有!” 我妈问我:“那你喊什么啊?” 难道我喊出声了?我赶忙问我妈:“我喊什么了啊?” 我妈对我说:“你喊‘啊——’。” 我靠!原来我就把最后一个字喊出来了,我摆摆手,跟我妈说:“我做了个梦,不是噩梦,没事了你去睡觉吧!我jīng神衰弱容易做梦!你不要总这样进来,再整两次我心脏都要衰弱了!” 我妈见我没事,也拍拍胸口,回屋睡觉了。看着我妈弱小的背影,我一阵心酸,明天我一定要去找工作了! 再睡就很踏实了,不知道黄天酬被胡飞雪追到哪儿去了,反正他俩没回来再继续跟我聊天,我一觉到天亮,睡的很舒服。 吃过早饭,我跟我妈说要去上街逛逛,我爸非要让我妈陪着我去,那我能同意么?她要是陪着我,我还怎么找工作了?被我严厉拒绝! 我只是说我随便走走,好久没一个人出去溜达了,我就在附近溜溜就行。这样他们才放我走。 我回到房间找衣服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都快一年没买过新衣服了。随手拿了两件以前喜欢的衣服,穿上,照着镜子发现自己白净了许多,瘦弱了许多,挺好,符合现在的审美,据说男人越娘越招人稀罕。不过我骨子里就是一个抠脚大汉,这个形象真的不适合我,我该多锻炼锻炼了! 一个人走在马路边,我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无所适从的感觉,感觉自己跟这个社会都要脱节了,什么都很新鲜,什么都很陌生,一年没接触这个社会,我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我只是盲目的溜达,看看哪里招人,先找个工作干着,我要重新融入这个社会。一上午一无所获,我发现大学四年的知识到了社会上竟然没有用武之地,招聘收银员?不行,我自己经常丢钱。招聘网管?这个可以,听说只要会重启和换机器就行,但是那环境……我觉得我妈不会让我去的。招聘护士?哈哈,不会打针的要不要?…… 一路上都是招聘这些的,好不容易遇见个招聘主管的,进去一打听,需要五年工作经验,我有一年生病经验你要不要? 中午的时候我妈早早就打电话过来,让我早点回家,她快做好饭了。我答应了一声,就折头往回溜达,溜达到一个公司门口的时候,外面正站着一个穿着凉快的小美女在发传单,看见我过来就递给我一张。 我拿着传单边走边看,哟呵,竟然也是招聘信息,他们公司新建了个饲料厂,要招聘一整套人,工资待遇都还可以,在这个小县城来说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停下了脚步,低头仔细看了起来,管理人员都要有工作经验,这个PASS掉了。下面的还有机修电工,这个我哪会?PASS掉!铲车司机,叉车司机……没证啊!工人……呃,算了!化验员……这个可以考虑!勉强算是专业对口,我又折了回去。 那个发传单的小美女看见我拿着传单向她走过来,她也笑眯眯的看着我,等我走近了,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然后不动声sè的向旁边退了几步,问我:“您好,请问您有意向加入我们公司吗?” 我抬起胳膊晃了晃手里的传单,说道“有啊!我问问这个化验员需要什么条件的?” “本科学历,专业对口,上岗前培训,试用期有工资!”那小美女又向后退了两步发现风向不对,一边快速的说着话一边换到了上风口,我被她一系列的身法加上步法搞的头晕,不禁问她:“你怎么了?想上厕所啊?” 那小美女对我甜甜一笑:“不是不是,我有鼻炎。请问您还有不明白的吗?” “应聘流程是什么啊?”我死死盯紧这个奇怪的小姑娘,生怕她一个凌波微步又绕到我后面,刚才绕过我的时候吓我一跳,我以为她要跟我闹呢,我可是正经人! 那小姑娘似乎很满意她现在的位置,立正着对我说:“有意向就去里面填张表,然后等通知面试,面试合格就可以进行培训!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哦,没有了!”我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然后转身走了。 这个工作对于我来讲,我倒是挺满意的,不过我得回家征求一下我妈的意见,我怕她反对,当然,她必然会反对,我需要争取一下。 回到家里,我妈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坐在沙发上什么都没干,静静的等我。看见我进屋,她才松了一口气,对我说:“外面这么热,我担心死了,怕你再中暑昏倒了,没人救你可咋整!” 我对她说:“您老是不是焦虑症啊?咋就不盼着你儿子好呢?” 我妈瞪了我一眼,给我倒了杯凉开水,递给我说:“我是不盼着你好吗?我这不是惦记你呢吗?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这大病才好,我还没缓过来这个劲儿呢!等我习惯两天的,我就不管你了!到时候我也出去找个工作,打打工,不能让你爸一个人一天天累的臭死!” 说到这儿,我发现我妈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跟我说:“小天儿,你下午别出去了,要不洗个澡吧!你身上有点馊!” 第十章 想好了再去 我曰啊!我妈不说我都忘了,我都已经习惯我这个味儿了,自己已经闻不出来了,昨天晚上黄天酬跟我说过,让我转身就给忘了,我说那个小美女怎么在我面前玩凌波微步呢,我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丢人丢大了! 饭都没心情吃了,我都臭不可闻了,我自己还溜达一小天儿,还把个小美女给熏得跟尿急一样到处蹦跶,我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我一头就扎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大洗特洗起来,五十升的热水器根本不够我使的,边烧边洗,最后完全就是在冲凉水澡。 洗完澡果真神清气爽,全身愉悦,我yù成仙的感觉,擦干了身子,低头一看,我去……此处省略五百字,我都没好意思让我妈收拾,我自己就把卫生间给拖出来了。 出来之后我觉得我从里而外的散发着芳香,呃,这得归功于那瓶我使了一半的沐浴液。等吃饭的时候发现菜都不热了,我妈要去热菜,我说算了,大夏天的凉快点吃吧! 中午就我俩吃饭,我爸是不回来的。我把我准备去饲料厂当化验员一事跟我妈说了,我妈开始坚决反对,这都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不过我苦口婆心的劝说,并且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一下我已经恢复到我曾经的状态了,而且再三保证如果觉得吃不消了就绝对退下来,这样,我妈才同意我去。 我一听我妈松口了,我心里这个美啊,终于能自食其力了。吃过午饭给宛儿打了个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宛儿,宛儿正在外面吃饭,说是单位聚餐,所以没聊几句,宛儿在电话里叮嘱我一定要把身体放在第一位,我在电话里叮嘱宛儿,一定要不喝酒,这年头喝酒太危险了! 中午太热,出去会死人的。我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睡个午觉,补充一下体力,下午要去那公司填表报名,顺便补偿一下上午被我差点臭晕过去的小美女,下午香香她去!(不要误会,我就是要站过去一点点。)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正淌着哈喇子做着美梦,梦见上午那个小美女再见到我的时候完全被我身上的香气吸引,就围着我转圈,怎么都赶不走,最后竟然要跟我回家,哇哈哈…… 我睁开眼睛,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梦,还是忍不住笑了,起身的时候发现身上又出了一层汗,香味和汗味混在一起,还好刚刚洗完澡,即使有汗味,也绝对不是馊巴味。 我换了一身衣服,跟我妈说了一声,就又去了那个公司。上午的小美女已经不在外面站着了,而是在公司大厅里面纳凉,看见我走进来,起身迎接,好像不认识我一般,很客气很程式化。 听说我是来报名的,扭着小屁股给我带到了报名处,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在她耳边飞快的说了句:“上午不好意思,差点害你犯鼻炎。” 她听了这话目瞪口呆的盯着我,恍然大悟,然后一路银铃般的笑声跑了出去。我确实憋坏了,见到姑娘竟然忍不住调戏,我得找宛儿谈谈这事儿…… 我走进报名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让我管他叫冯主任,询问了我一些自身情况之后,让我填个表,然后留下联系电话,让我等通知,我走出去的时候他送我到门口,对我说很看好我。 我点点头,很有礼貌的跟他告别。转过头我就后悔了,什么破地方,报名处连个报名的都没有,我在里面扯了那么长时间的蛋,一个人都没进来过。 我走大厅的时候又看到那个小美女,不过这次她没迎上来,而是让另外一个女的迎上来,送我出去,带我出去的这个女人显然知道了什么,一路上自己在那忍不住的笑,我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一回身,冲着那个目送我的小美女摆了一下手。我希望再也见不到你! 时间飞快的过了两天,这两天里我又找了一份工作,负责清点库存,说白了就是仓库保管员。每天记录入库多少出库多少,然后负责让装卸工人把货物分类摆放,中午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到晚上睡的比死猪都沉,我一直期待的胡飞雪一直都没来找我,不知道黄天酬怎么样了,被没被弄死。 这天,我正在整理刚刚入库的一车饮料,手机忽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一个很甜的声音清脆的跟我说:“您好,请问是邱先生吗?” 我:“是我,哪位?” 女:“邱先生您好,您已经获得面试资格,请您明天早八点来我公司进行面试。”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个化验员的事儿。说实话,不能怪我没长劲儿,当初应聘的时候说好了就是清点一下库存什么的,很轻松的活,所以工资不高,我以为查数能累到哪去,那就干呗,结果就上当了,一天没有消停时候,各种无奈!干两天就干够了,可是在没有下家的情况下我也不能说扔就扔了,只好坚持干,这下挺好,让我明天去面试,今天就要跟这里拜拜喽!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找到老板,跟老板说了我要不干了,说吃不消。老板也通情达理,跟我说,如果真吃不消那就立刻去会计那里把这三天的工资领了,如果因为别的什么事儿,可以在这先干着,等找好下家再走。 这老板多实在啊,我傻了吧唧的把明天要去面试的事儿就跟他说了,我平时真没这么缺心眼。谁知道那老板一听,我还真找好下家了,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不过又听到我是去那个饲料厂,那老板神秘的冲我一笑,对我说:“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 我问他:“为啥呀?哥,我出来打工不就是为了赚点儿钱么,那儿开的能多点儿,你也担待着我点。我也知道我这给你就这么撂下挺不好的,我这不也是特殊情况么?” 那老板嘿然一笑:“没事儿,你走了我马上还能招上来人,这活谁都能干,认真就行!不过我要跟你说的是,那厂子可邪xìng,我原来还准备用他们库房呢,后来都没敢用!我看你挺实在个小孩,我才跟你说的!你可得想好了!” 第十一章 看谁敢捅咕我 不会吧?我听了老板的话都傻眼了。我怎么还逃不出去了。怎么去哪儿哪儿犯邪啊?我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了,不过话说都说了,还能再赖着不走么,硬着头皮去找会计领了钱,本来是应该兴高采烈的,可我心里却是异常沉重。 回到家里,没敢跟我妈说那个地方有问题,强作笑颜,吃了晚饭,说太累了,然后我就上床休息了。 睡觉前心里不停的念叨黄天酬的名字,我觉得既然他们说是我护身报马,就应该时刻跟着我才对,我现在有事了,我不知道是去对还是不去对,希望他晚上能出现,我有事儿要问他啊! 念叨了不知多少遍,卧室门被推开,我睁开眼睛一看,黄天酬嬉皮笑脸的进来了,后面跟着趾高气扬的胡飞雪,黄天酬问我:“找我什么事儿啊?这给我念叨的,脑袋都嗡嗡的!” 我看着黄天酬,不禁开玩笑的对他说:“那天你跑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 黄天酬一脸尴尬,知道我在拿话点他,不好意思的跟我说:“你也别生气,也不用多心,我不让这疯丫头跟你说,绝对没有坑你的意思。” 这句话我信,毕竟黄天酬还曾经帮过我,不过我不解的问他:“那为什么不容她继续说下去呢?” 还没等黄天酬说话,胡飞雪在后面插嘴,说道:“他胆子小呗!要我说有个屁呀?都跟你把话说明白了,能咋的?” 黄天酬一听胡飞雪这么说,怒气冲冲的指着胡飞雪:“我看你就是个屁!你知道什么?要不是七大爷让我看着你点儿,我懒得管你!” 胡飞雪跟黄天酬算是天生的冤家,一听黄天酬这么跟自己说话,胡飞雪撸胳膊挽袖子就拉开了架势,黄天酬气得直跺脚,“你除了会收拾我,你还能不能讲点理?” 胡飞雪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说道:“在我这儿,拳头就是理!我说不过你,打死你就没人跟我掰扯讲不讲理了!” 我一看,这俩人又要一个追一个逃,我这正事儿还没问呢,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两个,我赶紧横在中间拉架,胡飞雪看见我在中间挡着,小手一挥,对着我就是一巴掌,我一看这疯婆子果真谁的面子都不给,我赶紧低头闪了过去,“啪”的一声,这巴掌正好扇在在我身后躲着的黄天酬脸上。黄天酬捂着脸问我:“我靠,你TM哪伙儿的啊?你MD你是故意的吧?” 我头也不敢回的向黄天酬挥挥手,从俩人中间又钻了出去,然后无奈的站在一边,对着胡飞雪喊道:“姑nǎinǎi别打了,我还有重要事儿要问呢!” 胡飞雪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继续左右巴掌围攻黄天酬,胡飞雪施展开了那手速绝对一流,甚至可以出现幻影,黄天酬抵挡的也不慢,也不知道是打在黄天酬的小臂上还是打中了他的脸,反正一片幻影中传出啪啪啪啪啪…… 黄天酬含糊不清的对着胡飞雪喊:“nǎinǎi我错了,先办正事儿吧!办完正事儿,你再灭了你叔儿的口啊!” 这TM什么辈儿啊! 胡飞雪一片掌影终于停下了,气喘吁吁的看着黄天酬,黄天酬出于惯xìng,还上下前后抵挡了一会才发现胡飞雪已经停下来了,等黄天酬露出脸来的时候,我才大惊失sè,胡飞雪这手果真够狠,黄天酬此时完全的鼻青脸肿眼睛封侯。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黄天酬看见我这么看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一回身,在转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除了衣服有些凌乱,脸上的伤竟然完全好了。 “你……”我伸手指着黄天酬的脸刚想发问,黄天酬抢着说:“直接说正事儿吧,这人身都是我变的,障眼法啦,用不着大惊小怪!” 我一琢磨也是,我拉开跟胡飞雪的距离生怕她突然暴起,然后把我要去上班的事儿跟他们两个说了,他们俩听我说完,异口同声的问我:“然后呢?” “然后就想问问你俩,我应不应该去,你们也知道,我怕再遇见跟咱们有仇的,万一再折腾我,我能顶住,我家这房子也顶不住了。到时候我连住的地方都没了,你们忍心么!” 黄天酬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笑着对我说:“没事儿,到时候跟我回山上住,我分给你一个仙人洞!” 胡飞雪在一旁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黄天酬,说道:“你有正事儿没正事儿啊?说正经的你扯什么犊子!你那山洞什么样还用我说出来么?” 黄天酬一耸肩:“那他也没说正经事儿啊,我有啥说的啊!” 我也来气了,问他:“啥叫我没说正经事儿啊,我这事儿都多正经了,我得问问你俩我到底能不能去,要是那地方真邪xìng,你俩保不住我,那我就不去了!” 黄天酬叹了一口气,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对我说:“你还是不明白什么是仇仙,你以为那地方乱一点,就到处是害人的玩意了吗?你也不想想,我跟大侄女不都是从那些地方出来的么?这给你吓的,得回我没把你领我家去,你要是去了我家你还不得吓死?” 胡飞雪接着说道:“就是的,那地方在你们看是邪xìng了一点儿,可在我俩眼里那里是热闹,反正我俩是挺喜欢上那地方的,天下胡黄是一家,去那儿当串门了,有不少亲戚呢!” 我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潜意识里面压根没把他们两个当成狐狸和黄皮子,经他们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以后说话的时候得走走大脑了,还好我没对狐狸和黄皮子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 我又小心翼翼的问他们:“那我去那儿了不能招啥不……那啥吧?”我刚想说不干净的东西,后来一想,这词连带把他们俩一起给骂了,赶紧咽了下去。 胡飞雪俩手一叉腰,小脖一扬,“有老娘罩着,我看谁敢捅咕你!” 第十二章 谁对谁错 还没等胡飞雪趾高气扬的劲儿过去,黄天酬就在一旁幽幽的说:“下面我跟你谈谈你那几个仇仙儿……” “那几个仇仙儿,让小胖子给扎伤了元气,咱们这梁子是越结越深。不过不要紧,反正已经解不开了,我要跟你说的是那几个仇仙儿之所以敢这么祸祸你,都是因为他们是拿了牌子下来的,有合法的手续,所以才能使劲祸祸你!上头不会处理他们的。咱们这帮护着你的,也不可能拉着大堂兵马去灭了人家,那样就是咱们理亏了,上头就该管咱们了。这么说你能明白不?”黄天酬问我道。 我点点头,对黄天酬说:“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说要是那帮仇仙再来祸祸我,我还是废材一个,不管在家还是在那儿,是不?” 黄天酬满意的点点头:“对喽!就是这个意思!”说完,黄天酬瞄了一眼胡飞雪,继续说道:“我啥意思你能明白吧?” 我太明白了,您老的意思就是胡飞雪说她能罩住我那就是在吹牛呗!这是不可能的!也是在提醒我,不要依靠你们,我是死是活还得靠自己,我去年买了个表啊! 我默不作声,胡飞雪瞪了一眼黄天酬,跟我说:“小子你也别上火,仇仙咱们是没办法,人家来了咱们只能意思意思,不能往死了磕。但是那些孤魂野鬼散仙游神你不要担心,这个老娘罩的住,咋说咱们也是有兵马的人,现在令旗不在手,不代表咱们不能拉出来一队人马来,谁敢惹你那真就是找死一样。” 我心中暗叹一口气,仇仙两个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虽然胡飞雪说那个地方的散仙游神不敢把我怎么样,让我放下心来,但是还有这仇仙在暗处,指不定什么时候再给我使坏,我不得不防。 我抬起头,问黄天酬,道:“黄哥,你有没有啥法子,能让那帮仇仙消停了。当初不是你把人家弟弟给吃了的么……” 我话还没说完,黄天酬脸sè大变,慌慌张张的打断我说的话:“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你黄哥自然会玩命保你,你忘了我当初跟你说的那话了吗?”说完还对我眨了一下眼睛。 黄天酬说完我就想起来他说的是那句:“因果你背,送死我去。” 当初我还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现在我倒是隐约猜到了,我靠,黄天酬你当初也没说因果来的这么快啊! 云里雾里的胡飞雪皱着眉头来回的扫视我俩,然后把目光定在黄天酬身上,对黄天酬说:“小子,你胆儿挺肥啊!我说你怎么突然长本事了呢!这事儿你都敢干?要是让家里边知道了,你……” 胡飞雪估计不把话说完,眯着眼睛盯着黄天酬。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黄天酬一脸慌张的神sè,对着胡飞雪连连摆手:“你不要瞎猜啊!这小子敢胡说,你可别胡想!这事儿你可不能给叔儿到处乱说!” 胡飞雪“嗤”的一声冷笑,似乎很不屑,意兴阑珊的对黄天酬说:“你小子做什么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是拎着舌头跑的人,你那些破事儿爱咋咋地,跟我没关系。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把任务给弄砸了,倒时候别说你扛不住这责罚,我也得受连累!” 黄天酬一脸媚笑,对胡飞雪说:“大侄女儿你放心,叔儿我心里有谱!到时候肯定不能把你连累进去!” 胡飞雪拿他这话当放屁,看神情就看出来了,根本不屑理他,转而对我说道:“你个傻B,祸祸死你都不多!老娘要是知道你有这么多破烂事儿,老娘才不来管你!以后你给我记住了,我不发话,你谁都别听!包括这儿孙子。”说完,胡飞雪拿手一指黄天酬。 黄天酬脸sè极其难看,辩解道:“这儿叫怎么话说的,我还能坑自己弟马么?我心疼还来不及呢!谁的弟子谁心疼,你可别挑拨我俩关系啊!” 胡飞雪好像突然对黄天酬很厌恶,对他使劲的摆摆手,“别跟老娘咧咧,老娘现在膈应你!” 说完又对我说:“你把老娘的话给我记死了!一个字儿不差全都放心里面,以后有什么破烂事儿尽管支使这孙子,不用客气,他该你的!但是他说的话你一个字儿都别听,老娘不发话你啥都别听他撺掇!” 胡飞雪说完,又使劲瞪了一眼黄天酬,“我事先可跟你说一声,老娘准备再选个护身报马出来,以后你就负责跑腿儿,老娘负责指挥,你有啥意见没有?” 黄天酬一脸不乐意,对胡飞雪说:“怎么跟你叔儿说话呢?你叔儿这么多年容易么我?我怎么就让你给说的那么不是玩意儿了?那事儿是你想的那么不堪吗?有些事儿不要听他胡咧咧,他知道个屁呀,说啥你信啥,你跟你叔儿认识的时间长还是跟这小子认识时间长?你还信上他了!” 我一听这话我不乐意啊,人家胡飞雪一口一个**的叫我,我也没说不乐意,我能听出来她是为了我着想呢!你黄天酬上回坑我一把,你吃痛快了,给我惹了那么大一个仇仙儿,把我往死了祸祸一年来的,家里积蓄都祸祸空了你咋不说呢?完了还这么说我,我TM哪句是虚的?那个字不是实话实说?干嘛就不行信我啊?这都是思想活动,我哪敢这么呛火说话啊!我可不想得罪他们! 不过我脸sè也十分难看,丧丧个脸子对黄天酬说:“黄哥,话可别这么说,兄弟我可啥都没说,那事儿咱揭过去不行吗?以后咱们不还得好好处呢么?” 黄天酬听见我这么说,脸上有点挂不住,本来么,他就是理亏的,听我说揭过去不提了,悻悻的说:“兄弟你真不知道这里面啥事儿,老哥我是坑你人么?这疯婆子心是好心,但是挑拨咱俩关系,这不对劲儿,你可不能对老哥寒心啊!” 我心说今天晚上这破事儿说来说去怎么说的这么闹心呢!我也懒得再跟黄天酬说什么,摆了摆手,表示不能。 胡飞雪似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冷冷的看了黄天酬一眼,对着我说:“得了,今天就唠到这儿吧!都把事儿想想,想明白好赖人!你那破事儿想解决就靠你自己,小胖子早让你领佛缘你干啥去了?现在该你还愿了吧?” 第十三章 说到做到 还愿?啥还愿?胡飞雪见我一脸茫然,气的使劲点了一下我的脑袋,对我说:“你当初不是发愿七天内把你工作安排明白你就领佛缘吗?你个**,瞎TM咧咧,让咱家人马多跑了多少腿,你跟菩萨发愿,可都是咱家人在下面跑腿!” 我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对胡飞雪说:“敢情是你们把我整这厂子里的啊?那就是说明天百分之百能过了呗?” 胡飞雪拿鼻子对着我点点头,说:“那不废话么!你以为咱们能白跑腿吗?只要明天你好好发挥,百分之百都能让你过去,你别太膈应人就行!” “那不能!”我嘿嘿一笑,对胡飞雪说:“那你们不早跟我说,我还整的挺忐忑的!” 胡飞雪咂咂嘴,跟我说:“这工作其实也都是暂时的,你将来不能在这窝着,也是咱们这头亲戚多,所以办起事儿来也方便。暂时给你安置一下,你这不就能把佛缘领了么!然后下一步给咱们大堂人马立上黄红宝案,你这工作也就结了,到时候有你要干的!” 我这未来都规划好了啊?我兴致勃勃的问胡飞雪:“我将来能啥样?有钱没有?” 胡飞雪对我说:“你当老娘什么都知道啊?我哪知道你将来有没有钱,反正饿不死就是了,你这么多祖宗保着你,还能让你饿死?不过将来赚钱多少,我不知道,这事儿算天机,教主不吱声,我可不敢胡说。” 胡飞雪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以后的事儿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想那么多没用,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受罪就趁早把愿还了,许愿不还这罪你担不起,等找上你那天,可别怪老娘没事先跟你打招呼!” 我当然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莫欺鬼神,接触了这么多事儿,现在我也明白举头三尺确实有神明在盯着我呢,所以我赶忙跟胡飞雪说:“行行行!你就放心吧,明天我面试回来我就去请佛菩萨,回来我就给供上,我去那胖子那行不行?” 胡飞雪点点头,说:“那胖子那儿也是个好地方,咱们去也算走亲戚,跟咱们都是有来往的,你去他那儿请也挺好!” 黄天酬半天没说话,此时突然插嘴:“行了啊,别白话了,你该睡觉睡觉吧!我俩走了!去那儿上班不用害怕,你现在窍没全开,我给你打个申请,看看上头能不能先给你把窍窜开,奇经八脉给你打开,我们俩也好有个地方呆着,顺便还能时刻保护你,有机会还能介绍介绍咱们的一家子给你认识!” 也不等我说话,黄天酬拉着胡飞雪一转身就消失不见,胡飞雪发飙的声音还留在空气中:“孙子,别TM碰老娘的胳膊!” 呵呵,今天这梦做的,真够清晰的。我在梦里还很jīng神,不想睡觉,不过刚觉得不困,睡意马上就袭来了,我回头瞅了一眼床,“我”还好好的躺在床上,看样子睡的挺香,我很自然的往“我”身上一躺,一种从高空坠落的感觉让“我”猛然惊醒,心脏一阵狂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才两点多,上了个厕所,接着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昨天晚上的梦境历历在目,清晰得很。所以今天我一点压力都没有,吃早饭的时候把我今天要去面试一事告诉给了我爸和我妈,他俩挺惊讶的,问我仓库保管员不做啦?我点点头,那个不做了,有点累! 他们嘱咐我几句,让我好好发挥,别有压力!我点头答应。吃过饭,又给宛儿打了个电话,把面试的消息告诉她,她很高兴,不过没有让我放轻松什么的,可能在她心里,我应该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吧!事实上,我比她差远了!唉!想到宛儿我就上火,啥时候能攒够钱结婚…… 八点准时到了面试地点,发现面试的人还挺多,跟前头的一个哥们打了个招呼,我俩就聊了起来,这哥们比我还小一岁,来面试电工的。我次奥,电工都需要面试了吗? 其实说是面试,就是随便聊几句,讲清楚工资待遇和福利政策,然后询问一下你个人有什么意见没有。 我是没什么意见,工资待遇在这个小县城只能算一般般的水平,福利倒是不少,但是都是分成,具体数额还得看厂子的效益如何。我发现去面试的基本都给过了,就算这个岗没应聘上,还有别的岗缺人,询问一下,如果乐意去,那就换个岗工作。 应聘化验员的倒是挺多的,最后就留两个人,我一个,还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那个姐姐以前在别的地方干过化验员,而我就是大学里面学的那些知识。 别的来应聘的要么给打发到别的岗位,要么就直接刷掉了,我倒没想到这个岗位还能小竞争一下。 那个排队的时候站我前面的电工老弟很轻松的就上岗了,面试完,一打听,我也过了。过来跟我要了个电话,以后就是同事了,好好处。他告诉我,他叫王东。 公司通知我们第二天就开始培训,从外地请来的专业人员对我们手把手培训,工资开60%,培训期就算是试用期,一共二十天。没有异议的明天早上七点半上班。 厂子离我家不近,来回得骑电动车,培训期间有午休,等正式开工就没有午休了,连轴转,上一天休一天。我有年头没通宵过了,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到时候再说吧! 从公司回来的时候还不到中午,我妈也没开始准备饭,我把面试成功明天就去上班的消息告诉她,她很高兴,说要出去买一条鱼,自从我家欠了外债之后,家里经常xìng的土豆白菜,已经很久没吃过大鱼大肉了。 我跟我妈说不着急,我还有个事儿得跟她说。我妈坐下来,问我还啥事? 我把还愿那事儿一说,我以为我妈还会反对,没想到她挺痛快的,跟我说:“那我给你拿钱,你自己去请吧,问问兰师父,请哪尊好,咱们就请哪尊,只要能保佑你,花多少钱都行。” 我听得心头一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第十四章 兵马畅行 我来到胖子开的佛店,胖子正在摆货。店里面一地的纸壳箱子,一看就是刚进回来新货。听见后面的声音,胖子回过头,发现是我,立刻站起身来,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来啦,兄弟?” 我对胖子笑笑:“师父!” 没想到那胖子突然转xìng了,对我一摆手,笑着说:“没外人,你管我叫哥就行。有外人了你再管我叫师父,别人都管我叫大宝子,你可以这么叫,也可以叫我宝哥,随你!” 我又喊了声:“宝哥!” 胖子问我:“今天咋这么闲着呢?有啥事吗?” 我跟胖子说:“我过来请佛来了,你帮我张罗张罗,看看我请谁回去!” 胖子说:“请娑婆三圣和弥勒菩萨吧,请跟你有缘的,你自己挑,看谁冲你笑,你就请回去!” 我听了,把头转向摆的密密麻麻的佛菩萨塑像,开始认真的挑选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一尊佛像都有对我笑的很开心的,我把他们都挑出来,连同佛龛,莲灯,水杯,香炉等等都在胖子家买齐,然后去庙上给佛菩萨装藏,开光。 下午晚饭前,我按照胖子告诉我的方法,在香炉里面插上四根香,三根在前,并排,分别供养佛法僧,一根香在后面,供养护法善神。也就是胖子所说的,这根香是给我家的仙家上的。 如果是早上,护法香就要插在前面,叫做开门香,到了晚上才插在后面,叫关门香。我严格按照胖子的指示,生怕出错,怪罪于我。 胖子让我有时间的情况下,多念《地藏经》把功德回向给冤亲债主,一点一点平息他们的怨气,让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超拔他们,离苦得乐,往生净土。 当晚我就焚香净手,盘坐在佛堂前面,莲灯的五sè光华照shè在我的身上,我摊开《地藏经》开始诵念,我本以为佛经照着念就行了,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才刚开始念,我就忍不住哈欠连天,眼泪鼻涕齐流,跟抽大烟了似的。 胖子跟我说的时候也提醒我了,《地藏经》作为娑婆世界代教主地藏王菩萨导人向善的重要经典,堪称灵感第一。谁念谁都会有感应,这种感应在最开始的时候最为强烈,有多少人都没挺过去,最终半途而废。 当时我听了这话还不以为意,心想哪有那么灵的东西,还谁念都会有感应,我咋就不相信呢。没想到等到我亲身经历的时候,果真会这么神奇。 胖子说这时候就是冤亲债主和我在拔河较劲,看谁赢,我赢了,他们就弱了,他们赢了,我就变弱,长此以往,循环不休。 我虽然哈欠连天,眼泪鼻涕不停,但是还是坚持的念下去,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合上佛经,对着佛堂拜了三拜,把所念半部之功德回向给我自己的冤亲债主。起身的时候,所有的不适竟然瞬间消失。 竟然如此灵验,我欣喜的把感应一事告诉我妈,我妈表示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支持我,让我坚持住,要有恒心。 因为明天还要早起,第一天去上班,不要迟到。所以我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心里感慨,一方面有明天就要上班了的喜悦和激动,另一方面,胖子说的《地藏经》确实很灵验。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感应,反正是很奇怪就是了。 入睡的很快,那两个大爷来的也快。对于他们经常在梦里面跟我相见我表示不解,所以这次黄天酬和胡飞雪一来,我就问他俩:“如果我白天想找你们怎么办啊?” 胡飞雪笑盈盈的跟我说:“别着急,现在白天也能联系上,不过你得睡觉,我们才能给你打梦,不过我们每次给你打梦也很累,很费心神的。所以我们也着急,不过快了,今天你把佛堂一立,咱们的堂营就算能驻扎在你家了,已经上天送过表文,等着天上的回复呢。不过幽冥教主那里已经首肯了,咱们以后就能在你家不走了。” 我没明白胡飞雪的意思,问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就要驻扎我家了?以后我家全是仙家了吗?” 胡飞雪点点头,对我说:“就是这个意思!以前只能我俩过来看你,因为我俩是你的护身报马,有事儿我俩都得帮你处理处理,现在幽冥教主已经点头,咱们就相当于有了合法的手续,可以在你家来去自如,今天已经有两位老仙着急着搬进来了,我给你引见引见!” 说完,还没等胡飞雪开口,黄天酬就冲着门口喊道:“二大爷,你俩进来吧!” 都没给我反应的时间,门外就飘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很瘦很瘦,穿着短衫,一面黑sè一面白sè,好像是个太极图案,还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娃,胖乎乎的煞是可爱。 那老头一捋胡子,笑着对我点点头:“我是胡天南!” 一看这老头就不一般,我赶紧站起来,对着老头就是一鞠躬:“二大爷您来啦,快坐!” “啪”的一声,黄天酬给我个脑瓜崩,我不禁来气了,平rì里对我都客客气气的,怎么还跟我闹上了?还没等我说话,黄天酬就对我喝道:“无礼!谁你都敢瞎喊!这位是你能叫二大爷的吗?” 那老头笑眯眯的一挥手:“算了算了,不知者无罪!天酬,不要怪他!”跟黄天酬说完,那老头就转过头来跟我说:“小伙子,你可不能乱叫,天酬跟你称兄道弟那是你们单论的,在我这,你得叫我一声师父,你我只有师徒缘分,我把该你掌握的东西教给你,我就走了,不在你这叨扰了。” 我一听,赶忙道歉:“哟,师父,您在这可劲住,我可不敢不高兴!我也不懂事儿,您可别往心里去,黄哥也没说明白,我喊错了您得多担待。这儿是您孙女吗?小姑娘长的真漂亮!”跟人套近乎我懂,见啥人说啥话,人家领个小孩,你就得夸小孩长的多水灵,多漂亮,这样才能越唠越近乎。 那老头笑着对我说,“没事,第一次见面不用这么拘束!”说罢,用手一指他领来那个三四岁的胖女娃娃,对我说:“来,来!见见你姑nǎinǎi!” 第十五章 没大没小 我看黄天酬的二大爷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心里一哆嗦,我这贱嘴!刚吃完嘴碎的亏,报应还没来,紧跟着又来一道儿。 我不好意思的蹲下身子,对着胖女娃娃喊了声:“姑nǎinǎi!” 那女娃娃虽然笑的很可爱,但是我还是觉得她凉飕飕的,跟她离近了,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好像她会突然变成一个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怪物。 那胖女娃用小手拍了拍的我脸,冰凉冰凉的,对我说:“小子不错,就是嘴讨人厌,下次见着人不要乱喊,我跟你师父都是带任务下来的,不能在你家住多长时间,平rì里我俩就在幽冥教主座下修行,你要是有事儿,可以烧香祷告,我俩就能听见。没事儿的时候就别烦你姑nǎinǎi我!听见了吗?” 我连忙点头,心说这下可挺好,家里有坐镇的,以后不用害怕再惹着那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了。 那胖女娃娃晃了晃那老头,也就是黄天酬的二大爷的手,对他说:“老哥,啥时候开始?” 一个三四岁小女娃娃叫一个七老八十的耄耋老人老哥,感觉说不出有多怪异了。黄天酬的二大爷“呵呵”一笑,对我的“姑nǎinǎi”说:“大妹子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我不着急!” 我“姑nǎinǎi”又对黄天酬的二大爷说:“那今天晚上就算了,从明天晚上开始吧!我尽快赶。” 黄天酬的二大爷说:“这个……你尽快,那你是准备……?” 我的小姑nǎinǎi瞪了我一眼,对黄天酬的二大爷说:“给这小子点苦头,不能让人觉得我太惯着我这孙子!” 我一听,这话不对劲儿啊,他俩肯定在商量什么事儿呢。我赶紧问黄天酬的二大爷,毕竟他说了,他是我师父,而且瞅着也别我这姑nǎinǎi懂事多了,“那个,那啥,师父啊,你俩要干啥呀?我咋没听明白呢?” 老头对我笑着说:“都是为你好的!我教你护身、看事儿的本事,我说得再多,你不实践也是不行。你实践的过程中要是出了差错,我得在旁边儿指点你,这样你印象才能深刻。可你现在身上的大窍和奇经八脉都没打开,就需要把你的窍给窜开,你姑nǎinǎi心疼你,亲自来窜窍,你就有福去吧!你姑nǎinǎi可是老香根,她窜过的窍,咱们来去方便,你也不遭罪。还能不捆身就跟你交流上,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儿?” 我一听,这确实算是好事儿啊!可为啥这小姑nǎinǎi说要给我点苦头啊?我得问问清楚,当下,我又问胡天南:“师父啊,那我姑nǎinǎi说要给我吃点儿苦头是啥意思啊?” 老头对我说:“你周身经脉和大窍以前让那些仇仙整的乱七八糟的,黄天酬这小子图省事儿,跟着你的时候就占了你一窍你也不知道,时间长了,你就习惯这种乱窍,这能行吗?不得辛苦你姑nǎinǎi给归窍,把经脉整理利索的啊?这事儿挺老麻烦了,你姑nǎinǎi会心疼你的!到时候不能让你遭太多罪!” 次奥,这里面又有黄天酬,你丫的是来坑我的吧?黄天酬这孙子肯定是走后门来的,他哪儿像护身的啊,简直像祸祸身的。 我狠狠瞪了一眼黄天酬,黄天酬当做没看见。我对着小姑nǎinǎi鞠了个躬:“姑nǎinǎi,您老受累了!” 胡飞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在胡天南来了之后一直很文静。此刻她一笑出声,我的姑nǎinǎi狠狠瞪了她一眼,对她说:“你这个小白狐狸,敢笑你nǎinǎi?” 胡飞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脸上表情惶恐不安,一个劲儿的对着我的姑nǎinǎi磕头,嘴里还说:“雪儿不敢,雪儿知错了!” 我看着地上的胡飞雪一阵后怕,这姑nǎinǎi不简单啊,一句话就把这么能作的胡飞雪吓成这样,这姑nǎinǎi什么来路?我正琢磨着呢,黄天酬一脸贱笑的弓弓着腰跑到小姑nǎinǎi旁边,拉着她的手摇了两下:“三姑别生气,这疯丫头太小不懂事儿,您别逗事她了,整的好像您当大辈儿的欺负小辈似的!” 我的小姑nǎinǎi瞪了黄天酬一眼,对他说:“你二大爷都没吱声,我教训教训小辈怎么了?这小白狐狸不知道天高地厚,目无尊长,你以为我们都看不见吗?我这是给你撑腰,你还替她说上话了?你真叫我生气!” 三四岁的小姑娘说起话来老气横秋,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不过我也让这小丫头的气场震得大气儿都不敢喘,那边的胡飞雪还是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磕着。 我想过去把她拉起来,又怕这姑nǎinǎi生气,万一在给我归窍整理经脉的时候动动手脚,我就要吃不消了。 那姑nǎinǎi轻声“哼”了一声,对胡飞雪说:“小白狐狸,今天看在你家亲叔爷的份儿上我就不罚你了,以后再敢没规没距,我替你爷爷收拾你!扒了你这身皮,让你跟我修行去!” 胡飞雪浑身一颤,连忙道谢,声音都颤颤巍巍的发出了哭腔:“谢、谢谢nǎinǎi大恩大德,雪儿再也不敢目无尊长了。” 胡天南这才开口,道:“小雪以后要多跟天酬学学,天酬毕竟是你叔叔辈儿的,不可再造次,你叔不计较,你叔的长辈们能不计较么?你爷爷虽然宠你,但是你这么飞扬跋扈,你爷爷也很失望,你姑nǎinǎi心疼你才说你两句,以后不行再胡闹了!要不然真让你姑nǎinǎi给你收了去,你叔爷我就能做这个主!” 胡飞雪连忙应声答应。那小姑nǎinǎi小脸一扭,对胡天南说:“行了,说说她,让她长个教训就得了!小辈犯错一次两次可以原谅!”又转头对我说:“小子,你今天好好休息着,明天晚上我开始给你归窍,有点难受,给姑nǎinǎi忍住了,姑nǎinǎi最不得意哼哼呀呀的了!” 我赶紧点头,胡天南也冲我点了一下头,没等我有所反应,胡天南拉着小姑nǎinǎi的手就消失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回头,看见胡飞雪小脸通红通红的,直勾勾的盯着黄天酬,黄天酬见胡飞雪这个表情看着自己,赶忙解释:“大侄女儿,你可得相信我,这可真没我事儿,你叔儿我不是打小报告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咋知道的,你……” 话还没说完,胡飞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给我跟黄天酬都看傻眼了,胡飞雪边哭边往门外走,“……呜呜呜,我给你告诉我爹爹,让我爹爹给我做主!我从小到大谁骂过我啊,呜呜呜……黄天酬你给我等着!” 第十六章 拨云见日 我以为黄天酬会追出去,没想到他眼睁睁的看着胡飞雪跑出去打小报告,一动没动。低头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无奈的对我说:“这疯丫头肯定会让她老爹一顿收拾,唉!” 我好奇的问黄天酬:“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给我整蒙了!” 黄天酬好整以暇的对我说:“这疯丫头的老爹是我拜把子的大哥,所以这疯丫头得管我叫一声叔儿,不过我俩岁数差不多,她就从来没叫过。她爷爷厉害,我不能说。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然后她这不就凭借她爷爷的关系来给你当护身报马来了么。” 我不禁纳闷,问道:“黄哥,你跟我说句实话,当我护身报马有什么好的?说句实在的,我感觉也没什么啊,至于走后门吗?” 黄天酬跟我说:“这要是别的弟马,请我当护身报马我都得激眼!当你报马这也是因为我家老头使劲了,你跟别人不一样。将来咱们大堂口立起来你就知道了。我可以跟你打个比方,你说一个单位的二把手是谁?” 这叫什么问题,我很自然的顺嘴就说出来:“当然是一把手下面的就是二把手了,还能是谁?” 黄天酬“呵呵”一笑,对我说:“要是真这样我还问你干屁?二把手是一把手的司机!你看看哪个大领导的司机不都跟大领导一样好使?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这么说再不明白我就是傻子,不过我是那块香饽饽吗?我问黄天酬:“我倒是能明白你说的意思,可,我又不是领导,你们跟着我,有啥好处?” 黄天酬神秘的凑到我跟前,小声跟我说:“你真敢想,你顶多是个二把手,也就是我说的那种虚了吧唧的二把手,我当你护身报马……你能明白吗?” 次奥!黄天酬你真够曲折迂回的,原来我是那个司机,他顶多算是司机家的保姆……可,领导是谁呢? 我把这个疑问告诉黄天酬,黄天酬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你说大领导是谁?当然是咱们掌堂教主了!你是教主定下的弟马,你就是教主最贴心的人,我们是你的护身报马,这样就能多跟教主亲近,将来这地位不就不一样了么!黄哥这次可是实话实说,本来这事儿不应该跟你说的这么直白,因为堂营里面的关系太复杂,我怕你站错队,不得不提前跟你说一声。” “是不是真的啊?老仙儿也勾心斗角啊?”我问黄天酬。 黄天酬自嘲的笑笑,对我说:“兄弟,将来你就知道了。我们跟你们其实区别真不大,只不过你们的弯弯肠子比我们多,我们来的更直接一点。将来你接触的多了,你就啥都知道了!黄哥最后提醒你一句,一定要看明白形势,千万别站错队。” 黄天酬这话我能明白,不过为了小心起见,我还是嘱咐了黄天酬一句:“黄哥,将来我要是跑偏了,你可得吱声,你既然是我护身报马,就是自己人,可不带自己人坑自己人的!” 黄天酬点点头说:“这话说的对,黄哥压根就没坑过你!疯婆子在这儿的时候黄哥我跟你话没唠开,我跟你解释好像我真心亏了似的,正好她跑了,我跟你掰扯掰扯那事儿。” 我知道黄天酬说的是扒皮鬼的事儿,其实我对这事儿不想再深了计较了,毕竟都过去的事儿了,再说还有什么意思。不过黄天酬既然想说,那我就听着好了。 黄天酬对我说:“兄弟,当初黄哥也说过,‘送死我去,因果你背’这句话,对不?” 我点点头,没吱声。黄天酬接着说:“当初黄哥之前跟你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带掺假的,那玩意不能放回去。是!那里面是没你的事儿,你属于热心肠,去帮那个小丫头的忙。但是谁让你欠登儿啊?那碗符水你让那女弟马喂进去不就好了?你还给喂了,你知道那是什么不?那是扒皮符,我见了都得躲远远的,你竟然把那水给人家喂进去,那就相当于你给那玩意扒了皮,不找你报仇找谁?……” “要是就这么给他放回去,将来他修行好了还是得回来祸祸你,那时候就不是躺个几个月能消停的了!吴老鬼,就是缠着你那个清风,他也是有名号的清风了,可以当yīn堂教主的道行,你说能低了么?你把他手下的清风给打发掉了,他自然得找你说道说道,你也该有这一磨难,所以咱们人马就没过多插手,咱们人马插手,你磨难不足,将来你还得有事儿,不如一次清了,最后应在小胖子手里,要了咱们堂营一个人情,也不枉咱家长辈跟他家堂子上那些人马的那些交情……” 黄天酬换了个姿势,继续跟我说:“吴老鬼也不敢真把你咋样,他占了道理,又占了你的命理,所以出出气就得了,要是真等那扒了皮的玩意修行好了回来找你,这又是个大因果,比吴老鬼可凶多了,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不如让我给吃了,我把他吃个形神俱灭,我担了点儿业力,不过这不要紧,你将来就是要替咱们积累功德,就是为了给咱们消业的,这点儿事都不算个事儿,你跟那扒了皮的玩意断了这大因果,跟吴老鬼起了个小因果,这不挺好的么?黄哥为了让你大事化小还担业力了呢,这话说的,好像我跟你邀功似的,黄哥是那种人么?黄哥跟你说这些话,就是不想让你觉得黄哥好像有事儿,总在背后坑你似的!黄哥真就是为了你好,那疯丫头嘴里没把门儿的,有些事儿你知道多了,反而不好。这话你能理解不?” 我让黄天酬这么一说,心里果然敞亮不少,黄天酬说的也对,一加一等于二还容易被人灭口,理由是你知道的太多了呢。何况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种类的生物,这恩怨情仇纠缠下来,是我能一时半会捋清的么? 黄天酬看我沉思不语,起身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时候不早了,你该醒了,明天晚上我就不能陪着你了,有陈老太太在跟前儿我也害怕,那是个老烟魂儿,喜怒无常,你千万别把她整不高兴了,今天你已经得罪她了,明天有你受的了!” 第十七章 初入工厂 还没等我问明白得罪那个姑nǎinǎi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黄天酬就消失不见了。我对于他们跟我在梦里面相见都已经习惯了,就像平时一样,我往床上一躺,就好像从高空坠落一般,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sè微亮了,看了一眼手机,三点多,还能再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睡到六点多,我妈喊我起来吃饭。我睁开眼睛,瞅了一眼外面,靠!外面白茫茫一片!下这么大的雾?少见啊!我揉揉眼睛,赶紧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连对面的楼都看不清楚了! 我妈让我赶紧收拾,要不一会要迟到了。第一天早点去,留个好印象。上厕所,洗漱,吃饭,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表,七点了。 我骑上我的小电动车,慢慢悠悠的往厂子里赶,这大雾天,路上的车都慢吞吞的,雾下得太大,能见度太低了。 厂子在郊外,有一段路特别不好走,等我晃悠到厂子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半了,我停好车,快步向车间走去。 在车间门口碰上了厂子的高级工程师,面试的时候有他一个,所以我认识。见我来晚了也没说什么,告诉我去车间二楼,化验室。 进入车间,看到工人们都在打扫卫生,忙忙活活的。我上到二楼,在二楼最里面的拐角处找到了化验室,藏得够隐蔽的。 我敲了敲门,里面一个女声传出来:“请进!” 我开门进去,发现化验室里面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那天一起面试过的姐姐,另外一个没见过,估计是给我们培训的,因为她俩已经在配置化验用的药品了。 见我来了,那个姐姐给我介绍了一下正在鼓捣药的大姐,大姐姓张,四十一岁,是个老化验员了,在外地的一个厂子里面请过来的。 跟我一起的这个姐姐姓王,比我大两岁,今年二十七。化验室很大,西墙是衣柜,东墙是个小台子,上面放着实验仪器,马福炉,烘箱,消化炉,等等。中间是个特大号的实验台,王姐和张姐就站在中间的大实验台前面,我把衣服换好,换上白大褂,然后开始听张姐教我们需要做什么化验项目。 其实很简单,这些东西大学的时候都做过,都是基础的东西,水分,灰分,蛋白含量,脂肪含量,大肠杆菌……这些最基本的项目。而使用到的药品也都是常用药,配置起来也不麻烦,张姐讲得很细,我俩听得百无聊赖。 张姐先讲的是配药,如果没有药品,这些项目就没法做下去,所以把配药将的很详细,然后让我俩亲自配一下。我俩从马福炉里面取出张姐事先烘好的药品,用蒸馏水配好,然后开始标定,毕业一年了,这些东西都有些陌生了,看着都眼熟,但是cāo作起来不是忘记这个就忘了那个,着实让我手忙脚乱一番。 王姐比我也强不到哪儿去,一样的总出错。好赖我俩这是把药标完,然后稀释到可以使用的浓度,张姐说歇一会吧。 我们就找凳子坐了下来,聊聊家常,张姐说她最多呆一个星期,她那边的厂子也离不开她,她出于帮忙才过来,不能扔下太久,让我俩没事的时候多练手,然后互相帮助。 王姐人挺实在的,说话就能看出来。唠了一会,我突然想上厕所,我就问张姐:“张姐,车间厕所在哪儿呢?我去下厕所。” 张姐告诉我说:“车间没厕所,这厂子盖的,车间都不留个厕所,你要上厕所得从东门出去,然后顺着小道一直走,到头就是了。” 靠,车间里面咋能没厕所呢?这什么厂子啊!土作坊就是不行,将就吧!我跟她俩道个别,就按照张姐的指点出去了。外面的雾还是很大,天yīn沉沉的,好像是在憋着雨,张姐说厕所在小路的尽头,这TM上哪看尽头去,小道两边全是杂草,一尺来高,还时不时的有蜘蛛网拦路,看见中间趴着的大黑蜘蛛我头皮就发乍,小心翼翼的从草丛里面找到个枯树枝,这TM上一趟厕所真费劲,看来我是第一个上厕所的,要不然这挡路的大蜘蛛怎么就没人清了呢? 我一路清了三张蜘蛛网,有两章上面趴着大黑蜘蛛的,这才隐约看见前面有个红砖垒起来的小房子,走进一看,门儿呢?这咋没门儿呢? 我绕过红砖房子一看,原来厕所在红砖房子后面,这小破房盖的,连个门儿都没有,神经病! 千山万水的进了厕所,还挺干净,估计是没有人来过的原因吧,赶紧解决战斗。一阵抖动之后,我开心的提上了裤子。 出来的时候心里踏实多了,毕竟走过一遍,虽然眼前依然雾气昭昭的啥都看不见,但是可比刚才来的时候不知前路的那种忐忑好多了。我心想这破地方说不犯邪就怪了,本来就在郊区,还整的这么荒凉,自然环境倒是挺好的,多养点儿小黄鼠狼正好可以祸祸人。正想着,从杂草从里面忽然传出了猫叫声,听声音还是个小猫,叫的nǎi声nǎi气的。 我顺着声音找去,竟然是在女厕所方向传出来的。我往前走了两步,猫叫声突然停了,我赶紧停下,猫着腰,用手里的树枝轻轻的拨拉着杂草,生怕给小猫吓跑了。 可能小猫发现我不再前进,又开始喵喵的叫了起来,我这回轻轻的迈步,然后一点一点的拨弄这杂草,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小猫。直到后面有人喊我,我一回头,看王姐和张姐就在我身后不远,刚才那声是王姐喊的,王姐看我回过头,问我:“邱天你干嘛呢?跑女厕所门口得瑟啥去了?” 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让那小猫叫声引到女厕所门口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王姐说:“我听见这儿咋有猫叫呢,我寻思看看啥样的。” 张姐听见我说有猫叫,脸sè顿时变了,赶紧跟我说:“邱天你可别瞎鼓捣了!你等我俩一会,一会我俩出来咱们一起走!” 第十八章 野生动物 “啊?”我没想到张姐竟然这么说,她俩上厕所,让我在外面等着,我哪好意思啊,赶忙跟张姐说:“张姐,有事儿啊?” 张姐拉着王姐匆匆从我身边过去,嘴里跟我说:“你帮姐姐看着点儿门口,你可别瞎鼓捣了,那是啥猫叫啊,不是黄皮子就是山狸子!” 靠!黄皮子叫声是“喵喵”的?不过山狸子好像跟猫叫差不多,我听张姐这么一说,我也不敢拿树枝子胡乱捅咕了,背对着女厕所门口站着。那“喵喵”声自从张姐她们两个出线之后就消失了,估计是见人多跑掉了吧。不一会,她俩就出来了,张姐扯了我一下,跟我说了句:“赶紧走!” 走到车间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厂长,厂长奇怪的看了我们一眼,问道:“你们三个干啥去了?” 张姐随口回答道:“上厕所!” 厂长听了眼神怪异的盯着我看,我假装被看着,从他身边走过去,脸上火辣辣的。没听说过哪个大小伙子跟女生一起结伴上厕所的,这丢人事儿整的! 回到了化验室,张姐让我俩坐下,跟我和王晓晨(王姐的全名)说:“你俩新来的,啥都不知道,我跟你俩说说……” “咱们厂子里面啥都有,过几天开工了,我让厂长把后面的杂草铲下去就好了,要不然老有黄皮子和山狸子在里面。你俩看着黄皮子可千万不能打啊,那东西有灵气,打了容易毡包儿(惹麻烦的意思)。看见山狸子别跑,慢慢往后退,那东西贼邪乎,你一跑它容易追过来。刚建厂的时候有个工人,有一天晚上吃完饭上厕所去,从草丛里面钻出来一个一米来长的山狸子,就盯着那工人不动弹,给那工人吓坏了,手边还没武器,吓唬它,它也不动,一点一点的往后挪,后来得回又去个工人上厕所,那山狸子才跑了,那老大的山狸子,见着人都不害怕了,尤其是你……” 张姐一指王晓晨,“你上厕所可别一个人儿去,细胳膊细腿的再让那山狸子给叼去!” 山狸子不就是野猫吗?有那么猛吗?我问张姐,“山狸子有那么猛吗?能长那老长吗?” 张姐说:“那谁知道啊,我也没见着过,他们也有人说大个儿的是猞猁,不过就那工人看着过一回,再别人都没看见过。但是小山狸子不少,锅炉房还有人下夹子打着过呢,后来让他们给吃了,那帮玩意儿啥都敢吃!” 我和王晓晨都汗了一个,这厂子看来除了散仙游神不少,野生动物也很多啊。张姐显然还没讲完,接着跟我们说:“这厂子里边还有鸡脚獾子和狐狸,所以以后邱天你可别那么好信儿了。啥都想凑跟前儿整明白,万一咬着你咋整!” 我去!这好歹是城边子,哪来的那么多野生动物啊?有黄皮子和山狸子可以理解,这俩东西还算常见一些,鸡脚獾子和狐狸怎么还出来了呢? 张姐看我表情就知道我不相信,语气特别肯定的跟我说:“邱天你不信啊?真事儿,门卫老头看着可多次了,你要是不信的话,你找门卫老头问问去。” 我赶忙满脸堆笑,对张姐说:“我信,我信,我哪能不信呢!咱们厂子里面还有啥呀?” 张姐说:“再就没啥了,就是耗子也不少,还有夜猫子和老鹞鹰。他们还抓过夜猫子,让厂长给骂了,咱们厂长可信这些玩意儿了!” 王晓晨撇撇嘴,说:“咋还有人信这些呢,都是老迷信!” 我瞅了王晓晨一眼,王晓晨见我看她,转过来问我:“小天你说是不是?现在还有人信这迷信呢?” 我“呵呵”一笑,对王晓晨点了点头:“是啊,是啊!”心里却在说,啥都没见过还装大明白呢!有你哭那天! 张姐跟我俩扯了一会皮,一看表,到点了,中午回家吃饭,张姐告诉我俩下午不用来太早,厂里没开工呢,来早没用,一共就那点东西要化验,我俩好歹都有点基础,接受起来也快。所以在家睡一觉再来就赶趟。 我们三个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大雾已经不知道啥时候散了,天还是yīn呼啦的,空气中cháo的乎的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张姐就住厂子里面。在车间后身的办公楼一楼住,中午厂子里的领导请她去饭店。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去取电动车,王晓晨看我骑电动车,问我家在哪,我告诉她住址,她说正好顺路能捎她一段路,她就坐在了我的后面。 回家的路上,王晓晨问我:“结婚没有呢?” 我笑笑说:“没呢。” 王晓晨问我:“有对象了没呢?” 我说:“有了。” 一听我有对象了,王晓晨趴在我耳边对我说,“我还想给你介绍个呢!” 我听了一紧张,差点拐沟里面去,吓得王晓晨大叫,隔着衣服掐了我腰一把,对我说:“你想吓死我啊,激动什么!” 我心说我哪是激动的啊,你个大姑娘趴我后背上,大夏天穿这么少,我能清晰感觉到软绵绵啊,我能不紧张么,可不要对我有啥想法!我骨子里可是挺正经的一个人。 好不容易到了王晓晨要下车的地方,我赶忙把车停下,王晓晨下车之后,往前走两步,我刚想走,她回过头冲我喊:“喂,你下午啥时候上班?我在这儿等你,你顺道接我行不?” 这大姐怎么自来熟啊?我无奈的答应她,和她约好时间,然后绝尘而去。我真想下午不来了,后来一想等正式开工就好了,那时候我俩一倒班,就谁都见不着谁了。 回到家,我是身心疲惫。我妈问我工作咋样,我点点头,对她说:“工作挺好,不累,没啥活,我挺满意的!” 我妈又问厂子咋样,我回答了两个字:“热闹!” 我妈以为我说厂子人多,也没多问就去盛饭了,其实我哪是那个意思啊,懒得多废话,说多了还让她瞎担心。 饭端上来,我把厂子里面的小破事儿甩在脑后。一边闷头吃饭,一边琢磨着晚上。愁死我了,晚上还有个老烟魂等着收拾我呢! 第十九章 你什么意思 吃完了饭,我看还有时间,也没午睡,去佛堂点上香,净手,开始诵《地藏经》刚念了一品,又开始哈欠连天,我妈看我一个劲儿打哈欠,跟我说要不就睡一会儿吧! 我眼皮确实发沉,而且都有睁不开的意思了,但是我绝对不是困的,我咬着牙坚持念,不去分心想别的事儿,勉强算是把下半部地藏经给念完了,回向的时候心情很平静,“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回向完毕,我一看表,一点三十五了,我跟王晓晨约好两点在她下车的地方见面。 我起身洗了一把脸,整个人jīng神不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因为怕下雨,所以我带了一件雨衣。跟我妈打声招呼,我就出门去了。 到我和王晓晨约好的地方,她还没来,我看了一下表,一点五十六,我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接通,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喂,谁呀?” “不是吧,姐姐?你还没醒呢?都快两点了,你下午不去啦?我在路口等你呢!”我很崩溃,王晓晨竟然还在睡觉。 也不知道是听到我声音激动了,还是听到我说要迟到她激动了,总之她立刻拔高了声音,对我说:“我马上到!两分钟!” 我掐着点,她倒是没迟到,两点钟的时候准时站在我面前。手上拿着件儿短袖衬衫,身上穿个吊带背心,连跑带颠儿的跑过来的时候我就被晃得眼花,现在站在我面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看着那起起伏伏,心里大念“sè即是空”,强把脑袋扭过去,背对着王晓晨一甩头,“上车!” 一路上王晓晨的嘴就没闲着,不停的再说,各种话题,包括她中午吃什么,几点睡的觉,我一直保持着沉默。 到了厂子,王晓晨突然问我一句:“你咋这么不乐意说话呢?” 我强笑道:“没有啊,我中午没睡觉,头疼!” 王晓晨问我:“中午没睡觉,是不是跟女朋友打电话了?” 我倒是想,我哪有时间!不过这话跟她说了,她肯定会追问我中午都干嘛了,所以我对她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对!商量结婚的事儿!” 王晓晨听了瞪大了眼睛对我说:“那你可一定不能这俩月结婚啊!” 我不禁纳闷,我啥时候结婚跟你有啥关系呢?我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啊?” 她“嘿嘿”一笑的对我说:“不发工资我可没钱随份子!” 我想吐血…… 张姐早就在化验室里面等我俩了,看到我俩来了,吩咐我俩把白大褂换上,然后跟她一起做一下消化蛋白,一人两个消化瓶,张姐多做一个空白试验,然后对比一下结果,看看我俩的准确度。 消化蛋白的时间挺长的,估计做完正好下班,把样品分好,送进消化炉里进行消化,然后开始配标定药品需要用到的试剂。 王晓晨不停的和张姐聊天,我根本插不上话。或许是王晓晨觉得我太沉默了,换了个话题,试图把我也拉进去。 王晓晨问我:“邱天,你准备啥时候结婚啊?” 我耸了耸肩,对她说:“没准儿呢,我现在啥也不是,咋跟人家结婚啊!” 张姐问我:“你对象家是这儿的吗?” 我告诉她:“不是,离的不太远,坐车也没几个小时。” 王晓晨开始絮叨异地恋的各种不好,各种状况。给我讲了很多她了解的异地恋最后失败的惨痛案例,我心说姐姐,你说的那叫网恋,跟我这是两码事儿! 其实,王晓晨人长的不错,就是话太多了,嘴都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估计张姐也被王晓晨絮絮叨叨的整烦了,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就走了。” 化验室里面就剩我俩,王晓晨好奇我的感情经历,不停的追问。我如实回答。听到我和宛儿已经处了这么多年之后,她表示各种羡慕,然后她跟我说她和她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处了一年半,然后又怎么喜欢上别的小姑娘,最后被她发现了,怎么怎么分手,然后她男朋友各种后悔,她都没给他机会。 姐姐,我一点都不好奇你的感情经历,你没必要说这么详细!我低头配药,嘴里哼哈答应,表示我在听她讲故事。讲完她的感情经历,话锋一转开始打上我同学的主意,问我:“你大学同学都结婚了没,有没有合适的,给姐介绍一个吧。不用太有钱,人好最重要。” “好啊,我帮你联系联系,有啥要求没有?我筛选筛选!”我听了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因为我寝室那几个哥哥确实还耍单帮呢。 王晓晨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突然对我说:“跟你差不多的就行啊!” 这叫什么话?我惊疑的看着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没想到人家怡然不惧的跟我对视,表情那叫一个严肃。 还好这时候张姐上完厕所回来,门一响,我俩同时向门口看去。张姐回来一看我俩还在配药,不禁问我:“还没整完那?你俩可真够磨叽的!” 冤枉不冤枉,一直都是我自己在配药,王晓晨一直在跟我说话。张姐这么一说,我正好放下移液管,对张姐说:“马上就完事儿了,让王姐自己整吧,我去个厕所啊!” 张姐一挥手,“去吧!这回别好奇了,听见啥叫都别找了!” “好嘞!”我答应了一声,向门口走去。王晓晨在后面突然来了句:“哎,邱天,你等我一下,我也去厕所!” 我勒个擦,刚才张姐去你不跟她一起去,你跟我去? 我回头看了张姐一眼,没想到张姐一脸暧昧的笑容看了我一眼。 我郁闷的对王晓晨说:“王姐,刚才张姐去你咋不跟她一起去呢?”我觉得我不满的态度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可人家王晓晨当做不知道一样,很自然的对我说:“刚才我不是还没感觉呢么……” 第二十章 出马堂 出去之后王晓晨的话反而少了,一直走到厕所,她也没说一句话,我很奇怪。等我上完厕所出来,她已经在外面等我了,不知道她天生神速,还是她压根就没进去。见我出来了,王晓晨也没说话,转身走在我的前面。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感觉到她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了,又不想开口问她,就这么的在她身后吊着。 走了没多远,王晓晨回过头来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烦的啊?” 我挺惊愕的,说实话,王晓晨人长得挺不错的,身材也好,高耸入云,xìng格开朗活泼,就是话多点儿,但是也不是净说些白痴的东西,就是正常聊天,我对她还真没产生烦的感觉,一直以来我都对女生敬而远之,毕竟我还有个宛儿,异地恋本来就困难重重,如果自己都不知道控制,等跑偏的时候,就来不及纠正了。 我赶紧对王晓晨摇了摇头:“王姐,你说啥呢!我啥时候烦你了?” 王晓晨听了,停下脚步,问我道:“那你为啥那么说啊?” “我说啥了?”我都不知道我哪句话伤了她了。 “刚才来之前哪句话!”王晓晨一肚子委屈的跟我说。 呃,原来她听出来了,我赶紧跟她解释:“王姐,我没别的意思,我这不是怕别人误会吗?” 王晓晨对我说:“有啥误会的?这破厕所这么偏,厂子里面我现在就认识你,不让你跟我来,让谁陪我?别人愿意欠登儿就让他说去呗,你怕啥的!” “对对对对!我错了,你别不高兴了!下回我不多想了!”我赶忙道歉。 王晓晨脸sè这才多云转晴,转身向车间走去。 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跟我卖什么萌啊! 回到化验室的时候,张姐已经把剩下的那点药配好放起来了,见我俩回来,让我俩开始用定氮仪测消化管里剩余物质的含氮量。这回王晓晨消停多了,等都忙活完的时候快五点了,楼下车间的工人早都走了,就剩我们三个还没走。张姐让王晓晨留下帮她打扫卫生,让我先回家。 第一天上班我能这么没眼力见儿么,我要求留下来一起打扫,张姐人实在,对我说:“你个大小伙子不用你干这个,以后有体力活全是你的!你赶紧回家吧!” 我一看张姐确实是说真心话,我只好收拾一下,转身就走了。出了车间大门我才发现,原来天上已经开始飘雨了,还好我带了雨衣,等我从车间跑到车棚的时候,雨点就逐渐的大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整的,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王晓晨没带伞,心里边纠结一下,决定还是把王晓晨捎回去吧。 我坐在车棚看着车间大门,一会功夫,就看到张姐和王晓晨出现在门口,不知道俩人在门口说什么,就见王晓晨摆了摆手,然后张姐就披着白大褂跑进了办公楼,我见王晓晨把下午带来的那件短袖衬衫顶在了头上,我冲她一喊:“喂!等着!” 可能是雨声有点大,她好像没听到我说话,直愣愣的冲进了雨中。我赶忙骑车过去,等我到跟前儿了她才发现我,看到了我她也挺惊讶的,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我对她喊:“赶紧上来,钻我雨衣里面!” 她兹溜一下就坐在我电动车的后座,然后掀开雨衣就钻了进来,本来雨衣就不大,还好我俩都不胖,但是这样一来,她只能紧紧的贴在我的背上,脑袋枕在我肩膀上。 整的我心猿意马,我发誓我是因为雨太大了,所以才慢慢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在中午她下车的路口我向里拐去,她发现我骑着骑着下道了,知道我要给她送家去,在后面指挥我,拐了个小弯,然后就看到她家的大门,她家住的是平房,盖的挺好,我停在她家大门口,她从雨衣里面钻出来,推开大门站在门斗里面,让我也进屋待一会,我对她笑笑说:“哪天的吧,我今天就不进去了,我着忙回家!” 王晓晨见我不准备进去,她又冲了出来,站在雨中,一手拉着我,一手放在脑袋上面遮雨,大雨点瞬间就给她打湿了,我一看没招了,只好跟她进屋。 她家里面装修的很好,而且房子很多,院子也大,从外面看还真没看出来,原来她家把左右两家都买了下来,一共五间房打通。 家里就一个老太太,她给我介绍了,原来是她nǎinǎi。我赶紧跟她nǎinǎi打招呼,她nǎinǎi对我并没有太多兴趣,答应了一声,让我坐吧,然后就自顾自的看着电视。王晓晨跟我说:“你先在这儿呆一会,我回屋换件衣服去。” 本来就穿个小吊带,让雨一浇,里面的sloggi看的清清楚楚,即便我不是sè狼,可我眼睛也有点直,王晓晨“哈哈”一笑,转身就走,这才让我反应过来,脸sè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多亏她nǎinǎi岁数大了只盯着电视剧看,才没有发现我的窘态。 王晓晨衣服换的很快,不一会就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袖出来了,叫了我一声,把我领去她的房间。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很浓的烧香的味道,我问她:“王姐,你家供什么啦?” 王晓晨不在意的说:“啊,我妈供的,你闻到香味儿了吧?一天天的熏死我了!我让她少烧点儿,她也不听。” 走进了王晓晨的房间,我闻到了有别于烧香的檀香味的另外一种香气,是一种花香,很清新的感觉。她的房间刷成了粉sè,纯纯的闺房啊,满屋子的玩具熊,玩具狗,床单是大嘴猴的,很有意思。 王晓晨侧躺到她的床上,拍了拍床边,跟我说:“站着干什么?坐啊!” 她以一种勾引人的姿势秀着她的大腿和事业线,我哪敢坐她旁边,那得多好的毅力能控制住啊,我抽出她电脑桌底下的椅子,做到了门边上,因为我对供什么东西比较敏感,就问王晓晨:“王姐,你妈供的是什么呀?” 王晓晨好像特别厌烦似的,对我说:“封建迷信,我妈供的是出马堂!” 第二十一章 出马堂单 出马堂单?!竟然是出马堂单!我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真正的出马堂单,没想到王晓晨她妈竟然是个出马仙!我真是又惊又喜,因为我马上也要走上这一条路,我现在对这方面的事儿特别感兴趣。 我兴奋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坐到了王晓晨的旁边,眼睛里面掩饰不住的兴奋。可能是王晓晨误会了我眼中的疯狂,她有些紧张的把胳膊有意无意的护住了胸口,然后身子往后撤了撤,问我:“你干嘛啊?” “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我神秘兮兮的对王晓晨笑道。 王晓晨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妈快要回来了……” “啊?”我一听,这不行啊,她妈回来该不好办了,我赶紧对王晓晨说:“那就更得答应我了,咱俩抓紧时间,来得及!” 王晓晨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没了,很严肃的问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带我去看看你妈的堂单呗?”我不好意思的跟她说,“我好奇,领我看一眼去呗?” “……”王晓晨翻了个白眼,对我说:“就这事儿?” 废话!还能有啥事?我肯定的点点头,说:“对!就这事儿,咱俩抓紧时间,在你妈回来之前领我看一眼去呗,王姐?” 王晓晨不解的问我:“那玩意儿有啥看的?就是一张红纸上面写上几个名字,再写一副对联,然后就天天烧香供着,看它干啥!怪瘆人的!” “瘆人?”我有些奇怪,问王晓晨:“咋还能瘆人呢?” 王晓晨对我说:“反正我每次看着都觉得瘆的捞的,我基本上能不去那屋就不去那屋,那屋子让我妈烧的呛人不说,挂个那玩意儿,瞅着都吓人。” “烧成那样,那屋没人住啊?”我问王晓晨,“那屋还能是专门供堂单的?” 王晓晨点点头,对我说:“是啊!谁能在那屋待住啊!专门是我妈给人看事儿用的。” 房子多是好啊!楼房跟这简直没法比。我央求王晓晨道:“王姐,你就领我去看一眼吧,我对这方面可感兴趣了。” 王晓晨看着我说:“你这么点儿年纪,可不能封建迷信啊!信啥都别信这玩意儿!都是骗人的!” 我就奇怪了,她妈就是出马仙,她咋还说这都是假的呢?而且还这么深恶痛绝的,我问王晓晨:“你妈不就是出马看病的吗?咋你还不信呢?” 王晓晨告诉我说:“我妈是个jīng神病!跟我爸结婚没多长时间就得jīng神病了,然后咋看都不好,我从小就是我nǎinǎi给养活大的,都不敢上我妈跟前儿去,她可好打人了。后来我都快三岁了,我姥爷领个大神儿给我妈看病,这家伙给我妈折腾的,折腾好几天,都没看好,反而更严重了,上来那劲儿谁都不认识了,可劲儿作啊!” “最后咋整好的啊?”我插嘴问她。 “最后自己就好了呗,”王晓晨说起她妈来一脸的不高兴,“后来有一天,我妈犯病,自己跑到大北街,跑一个大神儿家里面作去了,那大神儿又给我妈立的堂子,我妈也没好,就最近这几年我妈这才好了。” 我更加纳闷儿了,“咋好的?” “不知道,她一天神叨的,谁知道她咋好的!”王晓晨对我说:“jīng神病不也有间歇xìng的么。我估计她岁数大了,自己恢复过来了。要是大神儿真那么灵,咋没说给她治好呢?堂子也给立了,这么多年香火一直都没断了,我妈就最近这几年才不犯病了,你说能信这个么?” 王晓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堂单八成是假的,不过转念一想,她妈不是还给人看病瞧事儿呢么,于是,我又问王晓晨:“王姐,你不说你妈还能给人看病啥的呢么?” 王晓晨点点头,“对啊,看啊,但是我也没说能看好啊!” 我去!我心说你是不是遗传了你妈的jīng神病啊,早说这句话啊! 王晓晨见我刚才的兴奋劲儿变成了一脸沮丧,反而对我说:“也不是一个都瞧不好,也有瞧好的,不过我觉得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这整的好像是安慰我似的,不过,不管是真堂子还是假堂子,我都没见过,我还是坚持让王晓晨领我看一眼去,王晓晨也无奈了,没想到我这么执着,只好领着我去了刚才路过的那个屋子。 一进屋,满屋子檀香味,我拿眼睛扫了一下,靠在屋子的西墙摆着一个长条桌子,上面摆了五个香炉碗,每个香炉碗里面的香灰都是满满的,每个香炉碗上都插着密密麻麻的香根,一看就没少烧。 桌子上还呈一字的摆满了贡品,苹果,橙子,香蕉,西瓜,馒头,烧鸡,鸡蛋,还有酒杯等等。 墙上挂着一张红纸,红纸上面的两个角被折了回去,而且红纸没直接落在桌子上,而是距离桌子大约一拳远。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而且还是有点对称的意思,中间写着金花教主,左右各写金童玉女,药王药女什么的,下面就是四大仙家的名字。男左女右,胡黄常蟒清风烟魂一直写到底下,估计得有百十来位。还有一副对联“在深山修真养xìng,出古洞四海扬名”横批是“有求必应”。 好家伙,整的挺有意思的。打眼扫了一遍没觉得什么,等我再仔细瞅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我太过于兴奋,还是有点紧张,反正心脏扑通扑通的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而且这红纸我越看越觉得瘆人,似乎有一股凉气,让我后背发冷。 王晓晨在我后面拽了我一下,似乎有点不耐烦,对我说:“看完了没?看完了就出去吧,太呛挺了!” 我回过神儿来,跟着王晓晨退了出来。我看外面雨还是不见小,我也呆了快半个小时了,就对王晓晨说:“王姐,我得回家了。” 王晓晨似乎不愿意我呆这么一小会儿就走,对我说:“外面这雨还这么大,你着什么急啊,等一会我妈回来你吃完饭再走呗?你咋这么见外呢?”说着就要把我往她的房间拽。 我轻轻的摆脱王晓晨,对她说:“王姐,我妈自己在家呢,我得回去陪她吃饭,要不她自己该惦记我了,再说她一个人在家吃饭多没意思啊!” 王晓晨看留不住我,就只好对我说:“那你慢点骑!路上小心!哪天再来玩儿啊!” 我点点头,“好啊,有空我再过来,明天早上你在家等我吧,我到门口晃你,你就出来!” 我说的很自然,就好像我以前也经常接她一样…… 第二十二章 香灰 我到家的时候我妈果然已经把饭都做好了,我刚走到门口,我妈就把门给我打开了。 “我在窗户那儿看你半天了,咋才回来呢?”我妈一边帮我把拖鞋取出来,一边跟我说。 “我那个同事没带伞,我给她送家去了。我以为这雨能小点儿呢,就待了一会。”我把雨衣脱下来,递给我妈。我妈转身把雨衣拿去卫生间擦干,“你赶紧吃饭吧,等你半天了!” 我也有点饿了,连手都没洗,坐下来就开始吃。红烧茄子,我的最爱。以前最爱红烧肉,现在家里钱儿紧,换口味了。 吃过饭,我回到屋里躺床上休息。我妈在厨房忙活,边收拾边问我:“你今天下午咋样啊?培训的难不难?都学明白了吗?” “她教那些都是基础的东西,没什么难度,我都会,你就放心吧!我要睡一会觉了,你别说话了!”我躺在床上对我妈喊。 “那你睡吧!我小点声儿!”说完这句话,我妈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果然小了起来。 其实从王晓晨家里出来我就开始闹心,我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是怎么说出口来的。为什么冷不丁冒出哪句话。上杆子不是买卖,这么做对得起宛儿么?我心里边各种纠结。 想给宛儿打个电话,可又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不是玩意了,我生病的时候宛儿是怎么对我的,可现在我却刚刚上班,就跟小姑娘搞起了暧昧。 我内心鄙视死自己了。左思右想,还是拿起电话,给宛儿拨了过去。刚响了两声,宛儿那天就接了起来。 宛儿:“喂,怎么了?” 我:“没怎么,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干啥呢?” 宛儿笑了一声:“我刚吃完饭,你吃没吃呢?” 我:“我也刚吃完。” 宛儿:“今天上班咋样啊?” 我:“还行,活都不累,还挺简单,都是基础的东西。” 宛儿:“那就好,你要没别的事儿,一会我睡觉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吧,我手上有点活要处理一下!” 我:“好啊,你去忙吧!你睡觉的时候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一会就睡了,今天中午没睡觉,我困了!”晚上还有我姑nǎinǎi要对付,哪有时间谈情说爱,互诉衷肠啊! 宛儿:“好的,好好睡觉!你要加油!知道么?” 我:“恩!加油!”嘟——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又开始惆怅,本来想坦白从宽,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自觉的在脑袋里面想起了王晓晨,愣是没说出口。我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期待着什么,这种感觉让我坐立不安,像一株小草在我心里生根发芽,越想遏制,它的长势就越旺。 想到这里,我一翻身,又起来了。我得去烧香,顺便叨咕叨咕,让黄天酬的二大爷和我姑nǎinǎi保佑着我点儿,别让我再这么心猿意马的。 因为是下午,所以烧的是关门香,护法香圈在主香的里面,我跪在佛堂前面,诚心祷告,愿佛菩萨保佑弟子,事业有成,早rì和宛儿结婚生子。希望佛菩萨保佑我一心清净,不要让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扰乱我心,阿弥陀佛。如是三白。 磕完头,心情似乎也有些敞亮了。我妈从厨房刚收拾完,出来发现我在佛堂上,不禁问我:“你不说睡觉吗?咋还没睡呢?” “我吃饭前忘记烧香了,我起来烧完香就睡觉!”说完我就一头扎进了我的房间。 关好门,在床上盘腿打坐。这是黄天酬教我的,本来他教我子午坐,就是在子时或者午时打坐,按照他告诉我的呼吸方式寻找感觉,入定之后,方便和他们沟通。 可我子时在睡觉,午时没时间,只好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打坐了。我不知道黄天酬说的入定是什么感觉,又能感应到什么。反正我用了他告诉我的呼吸方式,双眼微闭,眼观鼻,鼻观心,两只手持禅定印,也就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双手拇指相交,自然放置在肚脐处。 脑子里面什么杂念都没有,两只眼睛虽然微闭,然是什么都不去看,眼神也跟着放松。跟着呼吸的节奏,一会儿就有一种要睡过去的感觉,还不是真的睡过去,那种感觉很奇妙。 黄天酬告诉我,打坐不单能沟通天地,打开我自己身的灵xìng,还能更好的让全身完全放松,对身体也好,能最快的解除疲劳。 我在床上打坐,开始的时候心里总是静不下来,一会想想宛儿,一会想想王晓晨,一会又想想黄天酬的二大爷和我的姑nǎinǎi,总是念头乱七八糟的纷乱而至。 我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呼吸的节奏上,尽量摒弃那些念头,慢慢的,我的感觉就开始发生变化,感觉自己好像不存在了,只有思想还活跃,身体已经变得没有重量,融入空气中。 思维也好像进入了一片虚无,无念无想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轰然作响,我猛然惊醒,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我感觉过了好长时间,可我拿起表来一看,才过去十五分钟。 我不知道那种跟睡着了一样的感觉算不算入定了,反正我倒是jīng神不少,感觉jīng神头很足。身上也很轻松。我记得黄天酬的话,每天不要贪多,打坐一到两次就可以了,我起身下床,到客厅溜达一圈,看见茶几上的苹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平时我一点都不爱吃水果,可这次我看见苹果就想觉得它很甜,拿了一个就吃了起来。 我妈听见动静,从她的卧室出来,一看我正拿着苹果啃呢,不禁嗔怪我:“你还睡不睡了?怎么又起来了?” 我摇摇头,对我妈说:“不睡了,刚才躺了一会就jīng神了,不累了!” 我妈说:“你身体才好,别太累了,一会吃完苹果就回屋躺着去!” 我点点头,啃着苹果溜达到了佛堂前面,香还没有烧完,还剩下一小截,可这香灰就太奇怪了,我赶忙喊我妈来看:“妈,你快来,快来,你看看这香灰这是咋的了?” 第二十三章 姑奶奶的对话 前面三根主香的香灰已经落在香炉碗里,剩下的一小截没什么异样。后面的那根护法香的香灰就太奇怪了,不是像正常燃烧后产生的香灰那样是个圆柱形,它竟然盘绞在一起,燃烧的香头忽明忽暗的,一闪一闪,好像在呼吸一样,而且香灰交叠盘绞形成的形状就好像是一朵莲花,顶在香头上面。 我妈听见我大呼小叫的,也走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看到护法香的香灰那么怪异,她也有点惊讶,问我:“这香灰咋烧成这样呢?” 我看着香灰也不知所以的对我妈说: “我哪知道!不过我看好像不像是坏事儿,你看这香灰像不像个莲花?” “你还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挺像的!这是咱家佛堂显灵了吧?”我妈说完,就走到佛堂前面,跪下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着保佑她儿子我平安健康。 我心想也不知道这是黄天酬的二大爷还是我姑nǎinǎi显的灵,今天晚上要是能见到我姑nǎinǎi就问问她,看是怎么回事。 外面下雨,所以天黑的就早。我把窗帘拉上,门反锁好,然后躺在床上,等着我姑nǎinǎi给我打窍。可是左等也没动静,右等也没反应,我又一点都不困,实在躺不住了,掏出手机想给宛儿打个电话唠一会,可拨号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的拨到了王晓晨的手机号。 直到电话接通,王晓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才发现我竟然拨错电话了。王晓晨在电话那边笑盈盈问我:“邱天啊,找我啥事儿?没淋到雨吧?” 我大脑跟短路了似的,怎么就拨到她那儿了呢?!王晓晨见我这边没动静,又“喂”了一声,“喂,邱天,说话呀?” “哦,哦,我……西德里哈玛雅加德噶加压,玛哈露哇扎尔得吓!”我靠!什么玩意?!我不知道怎么从我嘴里出说来这两句话,连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刚想跟王晓晨说我打错电话了,结果我的嘴忽然就不受我控制了,而且我身子也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我第一反应是遭了,可能是我姑nǎinǎi来了! 可我根本控制不了身体,就算我想挂电话都挂不了,而我的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我听不明白的话,电话那头的王晓晨焦急的问我:“邱天?你说什么呢?你别吓我啊,你好好说话!” 我压根不管她说什么,甚至不管她有没有在说话,我这嘴不停的在自顾自的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这话我似曾相识,在给王倩治病的那个大婶嘴里说过类似的,但是绝对不一样。语调发音都不一样。 王晓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没了动静,我心想求你赶紧把手机挂了吧,要不我这得说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可王晓晨显然没有要挂断手机的意思,就听电话里面霹雳扑棱一顿乱响,然后就听见王晓晨气冲冲的喊一句:“妈!是不是又是你那些玩意整的?我朋友说什么呢!你快过来听听!” 然后就听见电话那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我还在这边对着电话自言自语。我控制得了思维,就是控制不了身体,就听见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反应,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埲拐噶顾鹏呀寐,拿空穷嘟牙么休!” 我这边一听那边对上话了,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忽然觉得一股怒火从胸腔里面烧腾起来,语气特别不好,甚至都喊了起来:“钦布撒让!波吒他奈吐尔答呵!” 那边的女人,我估计就是王晓晨她妈,别人也未必能跟我身上这位唠上嗑,也是有点语气不善,反正我跟她聊的挺嗨皮,就是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 聊了几句,估计是话不投机了,王晓晨她妈突然就把电话给按了。我这边“嘟”了一声,我一听要坏,因为我很清楚的感觉到我肚子里憋了一下子的气,她把电话一撂,我手机八叉一声就让我给摔地上了。 我妈听见我喊,以为我怎么了呢!早就在门口敲门,急得跟什么似的,我想跟我妈说没事儿,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了,浑身一阵阵发冷,直哆嗦,控制不住的哆嗦,就像三九天光膀子在雪地里面站着,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我骨头哗啦哗啦的响。 我妈在外面喊了半天,门都快敲碎了,我在屋子里面干着急没办法,就在我妈对我喊了句再不开门就要砍门了的时候,我身子突然停止了抖动,一下子又能感觉到暖意了。我赶紧起来要去看门,也不知道是幻听还是怎么了,有一个声音竟然是从我体内清晰的发出来:“小子不要乱说话!今晚还有正事儿没干呢!”这声音我知道,果真是姑nǎinǎi来了! 那我就更不能实话实说了!可我咋跟我妈解释我在屋子里面抽疯的事儿啊,现在手机都摔细碎细碎的! 我打开门,看我妈眼珠子都急红了,状若疯狂的站在门口,见我把门打开,一巴掌扇我脸上,给我打得一愣,然后我妈就哭上了,边哭边骂我:“你个缺德玩意,在屋子里面作什么呢!我在外面喊你多半天了,你怎么才给我开门!你想急死我啊?呜呜呜呜……”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妈哭了两声又问我:“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在屋里发什么疯呢?” 我指了指地上细碎细碎的手机,对我妈说:“手机抽疯了,我给我大学同学打电话,破手机总断线,没信号,我咋喊那边都听不清楚,我就给摔了!” 我妈瞪我一眼:“扯什么犊子呢?你说的是人话吗?哪国外语啊?” 我低头跟我妈说:“我那同学是延边的,朝鲜族人,我俩说的是韩语!” 我妈这才恍然大悟,又责怪我:“打个电话你锁什么门!没听见我在外面吗?下次不行锁门,你爸回来我就让他把锁给你拆了!” “别的啊!我把钥匙插门上不行吗?晚上不关门我睡不着觉!”我赶紧央求我妈。 我妈寻思了一下,“那你把钥匙给我,下次不行这么吓唬妈妈了!妈妈都差点让你吓死了!你这手机是该换了,明天中午我给你钱,你去买个好点儿的吧!” 我一听,乐了,抬头对我妈笑着说:“好咧!你出去吧,我把手机渣滓拾掇起来,”我顺手把电脑桌上面的门钥匙递给我妈,“这个你收好,下次我打电话小点儿声!” 我妈这才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好像想起来什么,纳闷的问我:“诶,不对啊,你啥时候会说韩语啦?” 我把门一关,隔着门对她说:“我自学成才思密达!” 第二十四章 开心窍 刚把门关好,我哆嗦劲儿又上来了,我赶紧爬到床上,坐着一顿哆嗦,我也不知道姑nǎinǎi什么意思,我就在心里不停的问她:“姑nǎinǎi是你吗?是你就吱一声,告诉我你来了,让我知道你要干啥,我老这么哆嗦不行啊,我今天晚上还得睡觉呢!” 哆嗦了半天,姑nǎinǎi的声音终于又在体内响起,声音异常清晰:“兔崽子闭嘴,姑nǎinǎi给你归窍呢,你该睡觉睡觉,一会我要打你心窍,挺住了!别在心里念叨了,心窍不开,我传话很累!” 说完这句话,我身上的抖动就好了许多,但是我明显感觉到我身上的抖动开始向心脏方向聚集,几秒钟的时间,我就感觉心脏被提到嗓子眼,身子是好了,可是心脏开始哆嗦,我有一种上不来气的感觉,我像个跳上岸的鱼,张大了嘴,使劲喘气,却依然感觉窒息。 心脏骤然失控,竟让我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抻长了脖子干呕了一下,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又把我妈惊动。 这就是打心窍了吗?这种感觉还真是生不如死。就在我度rì如年的坚持的时候,跑到嗓子眼里抽疯的心脏一瞬间回归到了本处,长时间的心颤,我都快忘记正常状态的感觉了,冷不丁恢复正常,我竟然有一种重生了的感觉。 就在我想庆幸自己挺了过去的时候,姑nǎinǎi的声音又在体内响起:“来了!”轰!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巨力撞击,骤然停止了跳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脑此时一片空白。接着又是一下剧烈撞击,让停止工作的心脏又重新开始跳动,如此反复,我蜷缩在床上,嘴里一片血腥味。我竟然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这就是打窍吗?为什么会这么剧烈,这么难过。我努力坚持住,不让自己在这生不如死中昏过去,心脏从最开始的被撞击之后会停止十几秒直到下次撞击启动,到现在只一瞬间就能自行恢复,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长时间的痛苦让我彻底失去了时间观念。 我每时每刻中都觉得自己会在下一秒中崩溃,可我就这样咬牙坚持了下来。直到撞击越来越微弱,最后和心跳变成同一节奏。我身上早已被冷汗出透,整个人好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趴在床上喘息了一阵,我感觉身上总算恢复了一些力气,身子底下已经跟我黏在一起,弄的我好难受。 我强挺着起身,给自己换了个位置,把身上已经被汗出透了的背心脱下来,甩在一边。光着膀子仰面躺在床尾,一动也不想动。脑子里面什么念头都没有,什么都懒得想,好像所有的jīng力都消耗尽了一样。 不知道恢复了多久,一个清晰而又疲倦的声音从我心里响起,这次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是从心里发出的声音,是姑nǎinǎi! “臭小子不错,招姑nǎinǎi稀罕,心窍开了之后你随时都能跟你的护身报马联系上,如果有咱家人马跟着你,你也能在心里面联系上,比你打电话方便多了,不过就是容易串线,你自己要多习惯。”姑nǎinǎi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的。 “姑nǎinǎi,你受累了吧?今天辛苦你了啊!”我在心里跟姑nǎinǎi说,这样很方便,比说话还省事儿,一个想法瞬间就能传达过去。 姑nǎinǎi笑呵呵的对我说:“臭小子心里面是这么想的吗?怪你姑nǎinǎi呢吧?今天晚上这么折腾你,你还能惦记着你姑nǎinǎi?” 我在心里“呵呵”一笑,没有辩解,这不废话么,谁能想到打窍这么痛苦啊!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问题啊,想到黄天酬事先就提醒我的,这姑nǎinǎi肯定是要给我苦头吃,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差点没整死我!我心里能想着她的好就怪了! 那姑nǎinǎi不知道是转了xìng还是怎么的,好像没听见我默认一样的笑声,竟然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还在跟我说:“一会就要亮天了,我也得回幽冥教主座下修炼去了,你白天多休息,多吃饭,晚上咱们继续开,今天姑nǎinǎi存心让你吃点苦头,就没护着你,没想到孙子你还挺争气,比我想的靠谱,姑nǎinǎi喜欢你!明天姑nǎinǎi不会让你这么难受的!” “谢谢姑nǎinǎi!”这句话我可是发自肺腑的,姑nǎinǎi在我心里面,她能很清楚的知道我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她也挺满意的跟我说:“孙子,你自己好好修炼,黄天酬不是告诉你打子午坐了吗?你平时没事多打坐,时间长了你就能感觉出好处来了。” 我看姑nǎinǎi心情大好,我不禁问了姑nǎinǎi一个一直以来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姑nǎinǎi,你真是我姑nǎinǎi吗?” 没想到这句话惹得姑nǎinǎi大笑:“我姓啥你知道不?” 我记得黄天酬跟我说过,姑nǎinǎi是老烟魂,而且姓陈。我连忙说:“知道,姓陈!” “那我还能是你姑nǎinǎi吗?”姑nǎinǎi反问我。 “也是哈,那咱们这是咋排的辈儿啊?”我在心里发问。 姑nǎinǎi听了语气突然变冷,“排什么辈儿?我就是你姑nǎinǎi你还排什么排?这是排出来的吗?我是你媳妇儿的亲姑nǎi,你不该叫我一声姑nǎinǎi吗?” “媳妇儿?哪个啊?”我不经大脑的问完我就知道坏菜了!姓陈的姑nǎinǎi还能是谁的亲姑nǎi! 果然,我这话一问完,我就感觉心脏好像被杵了一下,疼得我一哆嗦,不过这疼痛跟刚刚打窍时候的疼痛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姑nǎinǎi特别生气的跟我说:“孙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那小黄皮子是怎么回事儿?” “啥小黄皮子?黄天酬?”我一边揉着心口,一边不解的问道。 “你说啥小黄皮子?跟你回来的那个小黄皮子!黄天酬这犊子玩意儿不办事儿,见着小母黄皮子就坏事儿,等忙活完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姑nǎinǎi越说越来气,我是越说越纳闷。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姑nǎinǎi看我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今天那电话是我打过去的,我就是要教训教训他们教主,让他知道知道,别什么道行的都敢往外撒!” 我这才恍然大悟,姑nǎinǎi说的是——王晓晨?? 第二十五章 阴堂 王晓晨是小黄皮子?还是个母的?这个假设成立吗?太扯了吧!还没来得及我在心里边问姑nǎinǎi,她就离开了。她也没吱声,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不一样了,她一离开,我马上就感觉到了。 她在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感觉,她这一离开,我心里立刻空落落的。我脑袋里面还琢磨姑nǎinǎi说的那句话,最有可能的分析就是王晓晨她家跟着我来了一个小黄皮子,而且这个小黄皮子还跟黄天酬有点关系。 而且根据姑nǎinǎi的提示,她姓陈,说是我媳妇的亲姑nǎi,那她说的人一定就是宛儿,可我们还没结婚呢呀!她怎么就当上我的姑nǎinǎi了? 我躺在床上,想法一个接一个的闪过,就是摸不到最根本的答案。就在我胡思乱想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团气流涌进了我的心脏里面,我能感觉到这股气流的温度,而且绝对不是姑nǎinǎi,因为姑nǎinǎi来去的时候都是带着一股让人心颤的冷气,这股气流竟然很温和,不冷不热的。我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有人来了。 我在心里发问:“谁来了?说句话!” “兄弟,今晚受苦了吧?”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是黄天酬! 来的正好,我正要有事儿找他呢,笑容爬上了我的脸上,我不知道黄天酬是怎么看见的,就听他在我心里说:“你笑的这么jiān诈干什么?” “我有吗?”我摸摸脸,然后问他:“黄哥,我问你个事儿,那个小黄家是咋回事儿?”在黄天酬面前就不能提黄皮子三个字儿,要不然给他问不高兴了,扭头就走就坏了。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问,他也是很诧异,问我:“哪个黄家?” 装傻充愣!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姑nǎinǎi都告诉我了,你就实话实说了吧,黄哥!”我拿话点了点他。没想到人家黄天酬根本不上这个当,对我说:“老陈太太都跟你说了,你还问我干啥?” 我俩这属于互相炸话,“黄哥,你不地道啊,你咋能干这事儿呢?”我故意说的模棱两可,看黄天酬怎么回答。 果然,我这么一说,黄天酬的语气立刻有点松动,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兄弟,这事儿也不赖我啊,我也没想到她身上带仙儿的啊,还是个小姑娘,长的也就凑合事儿,可你黄哥你也看见了,我是仪表堂堂,是她看上我了,所以才让那小丫头片子对你产生了点感觉,这事儿不赖你黄哥!” 这是什么意思?听黄天酬的意思好像是王晓晨身上有个黄家仙儿,然后正好遇见了我这个也带着黄仙儿黄天酬的人,王晓晨的黄仙儿相中了黄天酬,所以就影响到王晓晨的心思了。 换个角度想想,我对王晓晨产生的那些暧昧想法, 会不会也跟黄天酬有关?我装作什么都知道了,埋怨黄天酬道:“那你也不应该这么做啊,你不知道我姑nǎinǎi跟我是啥亲戚吗?你让我咋做人了,我在我姑nǎinǎi眼皮子底下相中了别的小姑娘,这事儿我多冤枉啊,黄哥,这算不算我替你背黑锅啊?” “这算啥黑锅啊?这不挺正常的么,为啥会有王八看绿豆一下子就对上眼儿的?不也是这种情况么!那小黄姑娘看上我了,我对她也有点好感,咱俩在一起待时间长了,我的喜怒哀乐也有点儿影响到你,所以你才会对那个小丫头片子产生点想法,这很正常,你放心,你也就是想想,老陈太太不会让你俩在一起的,肯定会给你俩搅合黄了!” 黄天酬说的挺理直气壮的,我越听越想吐血,这里面有我什么关系啊,你黄天酬出去泡妞,然后把盎然的chūn意传播到我心里,让我也跟着一起发chūn,正好跟着王晓晨的那个小黄皮子也chūn心撩动,结果他俩勾搭不说,还让我俩动了chūn心。 要是俩光棍儿,这种情况叫一见钟情,这是好事儿,可问题是我还有宛儿,而且宛儿的亲姑nǎi还是个惹不起的主儿,黄天酬果然是来祸祸我的啊! “黄哥,你明明知道我姑nǎinǎi跟我的关系,你还这么整,你这不是坑兄弟呢吗?”我不禁有些生气,语气也生硬了很多。 黄天酬听了也悻悻的说:“兄弟你这么说不对劲儿啊,许你搞对象搂搂抱抱,你黄哥我一个人就得干靠?我不都说了么,你跟那小丫头成不了,你还担心什么啊?” 我吐血,“我是担心我和王晓晨能不能成吗?我担心宛儿的亲姑nǎi怎么收拾我!” 黄天酬才明白我啥意思,“啊!你早说啊,你担心老陈太太啊?” “废话!你也不想想,我在娘家人眼皮子底下勾搭别的小姑娘,我不是自己作死呢吗?”我气鼓鼓的说。 黄天酬听了“哈哈”大笑,跟我说:“老弟,这事儿你就放心吧,老陈太太喜怒无常不假,可她还是挺护犊子的,你是她孙姑爷,是她的家人,她是不会对你下手的,骂你几句,打几巴掌顶天了,不会太罚你!放心好了!而且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仔细掰扯起来你也算是让我给坑了,所以就算打骂也轮不到你头上,我虽然跟老陈太太不是一股子的,可我爹跟老太太关系好,她也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她的火发不到咱们的头上。” 黄天酬这么一说,我心里稍微落了点底,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王晓晨不会有事儿吧?” 黄天酬语气古怪的问我:“你不是真看上那丫头了吧?不会啊,没到那程度呢,我影响不了那么深啊?” 我老脸一红,赶紧解释:“我不是看上不看上,我就是好信儿打听打听,她跟我一样,也算受害者啊!” 黄天酬“哦”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那你就不用担心了,老陈太太一般不会把这事儿牵扯到你们阳人身上,她轻易不会给王晓晨打灾的,因为无缘无故给阳人打灾这是犯大忌的,后果说重了可是犯散仙条,要废道行的。何况这背后还是我们这帮人鼓捣的!老陈太太肯定是不会放过那边儿的堂子就是了,更何况那边的堂子还是个yīn堂子,等着看热闹吧!” 特别鸣谢吧友casaam2打赏588起点币,(ID天道苍云)和好兄弟真晕啊…友情打赏!感谢之情无以言表!祝六时吉祥!; 第二十六章 左右为难 “yīn堂子?”我好奇的问黄天酬。 黄天酬告诉我:“那小丫头片子她妈,也就是我小女朋友她的大教主是清风教主,所以那个堂子是yīn堂子。清风当教主的堂子事儿都多,而且堂子也乱,都在那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又出了这么个事儿,老陈太太这老烟魂肯定会去找茬的,你等着吧,这热闹啊,小不了!” 这帮仙家接触多了,就感觉跟黑社会似的。黑社会找场子火拼如果是电影里演的,那我倒是乐意看。因为我知道那是假的,没危险。可这帮老仙儿的火拼是真真实实,擦着碰着我都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我还是躲远点,可王晓晨怎么办啊?我只好问黄天酬:“热闹跟我没啥关系,你就告诉我,我姑nǎinǎi要是去找茬儿,能不能影响到王晓晨吧?” 黄天酬回答的很利索:“我不知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把我女朋友保下来,我决定收咱们堂子里面,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看不出来,黄天酬还挺细心,懂得心疼人儿。可你不能不管啊,就算我和王晓晨看对眼儿了是他们在后面鼓捣的结果,现在的问题是,我已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晓晨卷进这场无妄之灾了。 我换了个问法,问黄天酬:“黄哥,我姑nǎinǎi要是去找那堂子麻烦,会有啥后果吗?” 黄天酬想了想,说:“这就不好说了,老陈太太的xìng子绝对不会说两句话就完事儿的,我估计会斗上几个回合。不过你放心,他们白扯,不是个儿!但是咱们也不能赶尽杀绝,毕竟人家令旗大印都在手,所以最后也整不明白啥,反正就是治那个清风一个督下不严的罪过,咱们不会把他们堂口给拆了的!兴许还能给你找几个道行看得过眼儿的老仙儿充军!” 我不禁郁闷,问黄天酬:“至不至于啊,就因为你们两个搞对象,就这么严重?” 黄天酬一听,赶紧推卸责任:“靠,你不要乱说,我俩搞对象是小事儿,你看上那小丫头片子是大事儿,有些东西我不能说,我啥时候混到老陈太太那级别我再告诉你吧,你要是有心,你早晚能知道,你别再问我了,再问就是为难你黄哥了!” 这话问的,还不如不问,倒问出来个心病。我看上王晓晨是什么大事儿?就像黄天酬说的,我俩还能好咋的? 不过也没心思继续纠缠这事儿了,黄天酬都明确告诉我,他不会再往深了说了。那还问个屁了。我起身上了个厕所,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佛堂的莲灯异常明亮,也不知道是谁在那显灵呢,我只好冲着佛堂的方向拜了三拜。 回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两点多了,估计再有半个多小时天就亮了,折腾了一晚上啊,我是又累又困。在心里跟黄天酬打了个招呼,告诉他我要睡觉了,他自便吧。然后就不管他了,蒙头大睡。 感觉才刚睡着,我妈就来叫我起床吃饭。看着我鼓起来的眼袋和乌青的眼圈,我妈问我:“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咋的?怎么这么憔悴呢?” 我边吃饭边告诉她:“睡了,没睡踏实,一翻身一个梦的。” 我妈问我:“做啥梦了?” “找厕所!”说完我把筷子一放,告诉我妈:“我去上班了,你先把钱给我吧,中午回来的时候我直接去买手机,晚点回来。” 我妈一边埋怨我睡觉有尿也不知道起来尿,整的眼圈都黑了,一边从抽屉里面取出八百块钱,数了两遍,又塞回去两张,递给我六百。 我接过钱,又递给我妈四百,告诉她:“这点钱好的买不来,只能买山寨,那我不如买个又能接打电话又能防身的诺基亚了,一百九十八就哦了!” 我妈把钱接过去,跟我说:“等把该人家的饥荒还完了,妈再给你买个好的!” 这话说的我心里这个不得劲儿,也没说话,转身我就出门了。三十多万,靠我爸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啥时候能赚回来?唉! 下过雨的空气就是清新,而且一大早上就是大晴天,阳光也不毒,如果没有黄天酬他们该多好,这天气,接妹子上班,聊聊人生……可惜,那不是妹子而是御姐,我也不能产生聊人生这个想法,宛儿的娘家姑nǎi会弄死我。 我还记得昨天的承诺,骑上电动车,直奔王晓晨她家,到了她家门口,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手机摔的细碎,晃不了她。昨天晚上那么一闹,她妈会不会跟她说什么?她会不会把我也当成jīng神病?我在她家门口犹豫半天,就是不敢进去。 正纠结呢,大门一开,吓了我一跳。我抬头一瞅,王晓晨穿了一条白sè的连衣裙拎个小包扭搭出来了。脚上穿着一双厚底的凉拖,裙摆刚好在她膝盖上面,小腿和膝盖还有脚丫子裸露在外面。可真白呀! 王晓晨看到我也很惊讶,愣了一瞬间,随即高兴的说:“我担心死了,昨天晚上咋回事啊?我妈说她教主都下来了,说你身上有仙儿,还给她教主给骂了。然后我再给你打电话就说啥都打不通了,一直不在服务区。急死我了!你是不是给我拉黑名单里了?” 我对王晓晨笑笑:“你太看得起我手机了,我手机压根儿就没那功能,昨天晚上别提了,我都不知道冲着啥了,把我手机给摔细碎!” 王晓晨惊讶的“啊”了一声,问我:“那你使啥呀?” “中午去买新的呗,”我冲她一甩头:“上车!” 其实我特别想看她穿裙子怎么上车的,可又怕她说我流氓。我正纠结着,她一屁股侧坐在我的后座上,啥看头都没了! 我见她坐好了,就调了个头,慢悠悠的向厂子骑去。 王晓晨在后座上跟我说:“我以为你早上不能来接我了呢!” “为啥这么以为啊?”我问道。 “因为……我以为你给我拉黑名单了!哈哈,”王晓晨笑的很开心,似乎是因为知道我并没有给她拉进黑名单吧。 我心里却越来越压抑,我对她的好感,难道真的是因为黄天酬才有的吗?如果不考虑黄天酬的因素,遇见这样的女生,我会不会动心呢? 第二十七章 鸿门宴 王晓晨在后面问我昨天是怎么好的,我胡乱编了个故事给她搪塞过去。她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敢兴趣,就算她亲眼看到的,也是半信半疑。 我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跟她多说什么,一路上我都在纠结我和她的关系,我知道没结果,而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让我怎么开口拒绝啊?人家也没说要跟我怎么样,我跟人家说什么?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谁都不捅破,这就是暧昧,真TM煎熬。 到了化验室,看见张姐已经在准备今天要做的化验项目了,谁让她住的地方就在后面的办公楼呢,来的够早的。 我俩赶紧换衣服,因为经常能用到浓硫酸,所以不得不穿上白大褂,要不然浓硫酸溅出来掉在哪儿都是个窟窿。换好大褂,王晓晨站在我身后帮我整理了一下大褂的衣领,张姐看到了开玩笑说:“小王挺贤惠的呀!” 王晓晨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跟张姐说:“那得分对谁!” 我的脸瞬间通红,心里埋怨王晓晨大脑抽疯,张姐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调笑我:“小天咋的了?让谁给煮啦?脖子咋都红了呢?” 本来要是没人理我,我一会就恢复了,让张姐这么一说,就算开始没红到脖子,现在也红到脖子了。我也跟着瞎哈哈,“你俩能不能不逗我?” 张姐还不依不饶的,问王晓晨:“小王,你看你给小天整的,脸通红呢?” 王晓晨也跟着“哈哈”一笑:“他脸皮薄,你可别逗他了!” “咋的呀?护食啊?呵呵呵呵……”张姐边开玩笑边把检测的样品溶剂递给我俩,“你俩测吧!” 说实话,我真想一走了之,这样既能摆脱王晓晨,又可以不伤她自尊。可是我家里还有外债,我要是就这么回去,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个废材,啥玩意都干两天半。我现在只能祈祷厂子赶紧开工,这样我俩就花不见叶,叶不见花了。 一上午测了个二氧化硫含量就完事了,这不怪张姐消极怠工,干两天半就走她也没法要钱啊,这事儿我懂! 中午下班的时候张姐看见王晓晨坐在我电动车上跟我一起回家,又是一顿开玩笑,我只能保持沉默。我不知道说什么,跟着开玩笑,我怕假戏真做。我要是板着个脸装认真,又怕她俩对我有想法。只能装傻笑笑。 给王晓晨送到她家门口,我刚要走,就看大门里面走出来个女人,个子不高,有点微胖,一看就是典型的家庭妇女。看见她我心里一哆嗦,果然,王晓晨看见这个女人走出来,喊了一声:“妈!” 完蛋,遇见正主了!昨天就是她跟我唠了半天,就是她的教主和我姑nǎinǎi借着我俩的嘴对骂了半天,今天现实中碰面了,我已经从她眼睛里面看出了不友好,看出了蓬勃的战意,我是战是逃?战,胜之不武!逃,已经晚了!王晓晨她妈已经把手按在我的车头上,就在我准备强行冲关的时候,她妈忽然对我说:“你就是晨晨的同事,邱天吧?” 我不知道她妈啥意思,难道是确认一下,以免误伤他人?我是点头承认还是摇头否认?如果王晓晨不在这儿,我肯定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可现在她就盯着我呢,我只好求助似的看向王晓晨,王晓晨却没意识到我的求助,而是笑盈盈的跟我说:“我妈问你呢,你咋不吱声呢?” 看来还得我独自迎战了,我冲着她妈点点头:“我就是邱天,姨!” “昨天我没在家,出去有点事儿。回来晨晨就跟我说是你给她送回来的,让你留下吃饭你咋不吃呢,还顶雨走了!今天中午别走了,在姨家吃饭,要不晨晨对我该有意见了,昨天就怪我咋没在家做饭呢,要不然是不是就能留住你了。”她妈说的话虽然是好话,留我吃饭跟我客气客气,可是眼神却深深出卖了她,我不知道她天生一副凶相,还是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她的态度和眼神完全是两回事儿。 我赶紧推辞,“不了不了,我中午还有事儿,再说不能让我妈自己在家等我吃饭啊!” 没想到她妈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半威胁半玩笑的跟我说:“这孩子,跟姨客气啥,昨天晚上不是唠的挺好么?你要走晨晨都不乐意了!” 我拿眼睛一瞄王晓晨,她果然一脸期盼的看着我,我滴个神那!你没听见你妈提到昨天晚上的事儿了吗?这是不是她在向我宣战啊?我怕红屏! 现在的情况是王晓晨一脸期待看着我,她妈一脸威胁的看着我,并且用手死死抓住我的车把,我这哪是电动车啊,这是华南虎啊,我现在骑虎难下了! 我为难的看了一眼王晓晨,最后一次向她求助,没想到王晓晨完全忽略了我的眼神,她跟我说:“要不你给你妈打个电话,告诉她中午别回去了,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去买手机,我帮你挑挑!” 挑个六啊?我就二百块钱,你帮我挑是买小灵通还是买BP机吗? 我一看,今天中午算是在劫难逃了,只好管王晓晨借了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中午不回去吃了,她还一个劲儿的埋怨我买个手机用不用这么长时间啊,完了还好奇的问我一句,二百块钱以下的手机这么多样吗?能挑一中午? 我真想吐血,我听出来了,我妈这是动心了,估计她也想换一个手机了。 胡乱的把我妈给应付过去,跟着王晓晨和她妈进了她们家,她爸不在家,饭菜已经做好了,摆在桌子上,王晓晨的nǎinǎi端坐在炕上,正等着吃饭。我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碗筷,正好四副,这是什么意思?算好了我会来吗?而且饭菜也很丰盛,六菜一汤,跟每顿饭吃一道菜的我家一比,天上地下啊! 进了屋,她妈的脸sè就好看多了,眼睛里面全是笑意,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我忐忑的坐在王晓晨旁边,那边是她nǎinǎi,对面是她妈,跟她妈隔着一张桌子,拉开距离,对我有利! 第二十八章 说破无毒 “吃吧,吃吧,都等啥呢,没菜了,就整这几个,”她妈拿着筷子对我一比划:“小天吃啥自己夹啊,在这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好,”我赶忙答应,既来之则安之,且看她妈能把我怎么样,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我就保持住微笑,看她妈能把我咋地。想到这里,我将筷子抄了起来,吃饭。 “吃这个,你咋不吃菜呢?”王晓晨给我夹了一大块猪头肉,我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差点给她看毛了,凑到我跟前儿,小声问我:“瞅啥啊,吃饭!” 那态度,跟刚处对象,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咋不给我蘸点蒜酱呢? 她nǎi**不抬眼不睁的吃完了一碗饭,然后把筷子一撂,就去看电视了。谁都不理,王晓晨偷偷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然后又指了指她nǎinǎi,跟我说:“九十多了,有点不好使了。” 这顿饭吃的别提多难受了,我基本上算是没伸筷子夹菜,王晓晨换着样的给我夹,自己抽空吃两口饭,她妈也没怎么吃,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俩,我提心吊胆的琢磨她妈怎么还不出手。 将碗里最后一口饭就着半条酱茄子吃下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顿饭我算是完成任务了。王晓晨看见我最后把小半条酱茄子一口吃下去,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娇嗔的跟我说:“你也不怕齁死,在盛点儿饭啊!” 我嘴里嚼着东西,出于礼貌没说话。只好摇了摇头,拍拍肚子,示意我已经很饱了。 王晓晨她妈盛了一碗排骨萝卜汤,放在王晓晨的手边,王晓晨立即就给我端了过来,“那就喝点汤吧,我妈做的汤很好喝。” 我也没客气,因为我确实让酱茄子给齁着了。王晓晨碗里还剩大半碗饭,这顿饭基本都在忙活着给我夹菜,看我吃完饭了,她把筷子一撂,竟然也吃完了。 说实话,有个女生这么对谁谁的心脏都得小动一下,不管是萝莉还是御姐,王晓晨不但身材上凸显出她的母xìng,行为上也诠释了她自带的母xìng光环。可我有宛儿,就算没有宛儿的亲姑nǎi对我施行核威慑,我还是会保持跟王晓晨的距离,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得对得起将最美青chūn都献给我的宛儿。 两口把汤喝光,王晓晨递过来一张纸巾,多细心!擦了两下嘴,我站起来跟她妈打招呼要走。她妈还没吃完,边吃饭边跟我说:“别着急,刚吃完饭就走,还骑个车,容易灌一肚子风!坐一会再走!” 王晓晨也站起来劝我,“买手机着啥急,一会就完事了,你歇一会儿,喝不喝茶水?” 我赶紧摆摆手,刚喝完一碗汤,哪能喝进去茶水么?我跟王晓晨去了她的房间,她直接就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张着胳膊,还好两条腿还算矜持,没分得太开。嘴里念叨:“站了一上午,好累啊,你也躺一会啊?” 我心说我是吃多了,但是没吃拧。外面就是你妈,我跟你在一张床上躺着,她能不发疯?就算你是大龄女青年,也不能这样啊! 我本来想坐在她床边,可是她这一躺下,裙摆又往上凑了凑,两条大腿也露出来一半,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素了太长时间,我现在可以达到看见女生就能……算了,换个话题,太流氓了! 我坐在她的电脑桌旁,盯着屏幕,不说话。她好像真累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努力的给自己找点事儿想,可大脑就是不由自主的总往王晓晨那儿凑合,耳朵努力的听声分辨她的呼吸,来猜测她到底睡没睡着。 虽然很平稳,但是我还是确定她没睡着,因为她忽然开口问我:“邱天,你跟你女朋友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她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正视现实,“没准儿呢,等工作稳定,经济上没有负担再结吧!” “啥算稳定,啥算没有负担?”王晓晨问我。 “我也不知道啥叫稳定,至于负担,我家去年欠了点儿钱,我得帮着把这窟窿堵上,堵上就算没负担了。”我低着头,王晓晨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去想,可她的问题让我清醒过来,我还有一屁股债,还有宛儿,我在这算干嘛吃的?我心怎么这么大呢?没心没肺的吃着盆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王晓晨没想到说着说着,我语气就变得这么低落,坐起来,问我:“那她能一直等着你吗?” “能!”我肯定的跟她说,我像个废人一样的时候她都没离开我,何况我现在已经好了,我绝对相信宛儿。 王晓晨叹了一口气,喊了我一声:“邱天?” “嗯?”我抬头看着她,看见她表情很严肃,眼神很坚定,语气很坚决的对我说:“我也能!” 我赶紧错开眼神,心里狂喊:大姐,你这是闹哪出!本来我都暗下决心,说啥都要跟你保持距离了,你怎么还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呢!你不觉得太快了吗!你看上我哪儿了我改还不行吗! “你咋不说话呢?”王晓晨追问我。 我打了个哈哈:“王姐,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啊!” 听我这么一说,王晓晨也跟着“哈哈”一笑,“逗事你玩儿呢,瞅给你吓那样!哈哈!” 我松了一口气,从她生硬的笑声中我已经听出来,她明白了我拙劣的拒绝。 没法再呆下去了,我起身要走,王晓晨也站了起来。我赶忙对她说:“王姐,你在家睡一觉吧,我自己去买就行!” 王晓晨神情一暗:“咋的?开玩笑开生气啦?不是说好我陪你去买的吗?”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你想哪儿去了,”我赶紧解释:“大中午的多晒挺啊,我就买个便宜的,能打电话的就行,不买功能多的,不用挑。” 王晓晨听我一再拒绝,脸sè显得很不开心,对我说:“那我送送你吧!” 我只好点点头,我俩刚走出她的房间,她妈就从厨房里面出来,把我俩喊住,对王晓晨说:“晨晨啊,你俩先别走,妈还有点事儿问问小天呢!” 第二十九章 该来的还是会来 来了!果然来了!她妈终于要出手了,我回头看了一眼王晓晨,满眼的求助。王晓晨一听她妈这么一说,也是眉头一皱,对她说:“你找他说啥呀?有事咋的?” 她妈笑呵呵的拉住我,对王晓晨说:“这大热天你也不说去买点冰棍儿,我问小天点事儿,你去买点儿雪糕去!” 她妈这手死死抓着我的手腕,是不是要使小擒拿了? 王晓晨一听她妈要问我点事儿,立刻不乐意了,一把把她妈的手拉开,顺势给我拽到她身后,说:“你可别整那些神神叨叨的了,给我朋友吓着!” 她妈脸上还是笑盈盈的,不过眼神已经有些闪烁了,看着我,对我说:“小天啊,你不用害怕,没别的事儿,就是昨天晚上那事儿,姨想跟你说道说道。” 王晓晨一听她妈提到昨天晚上的事儿,立刻跟她妈说:“邱天都好了,还说什么啊!” 她妈瞪了王晓晨一眼,“你懂什么,我帮小天看看还能害他咋的?” 王晓晨回头问我:“邱天,你啥意思?” 我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就看呗!我对王晓晨点点头:“正好我还想跟阿姨多唠唠呢,你咋这么小抠儿呢,还不去买冰棍?” 王晓晨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我俩这是想把她支走,她不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她妈说:“有啥话怕我听到咋的?咋都撵我呢?我要听听你俩说啥!” 她妈一看没办法,实在甩不开王晓晨了,只好把我俩都领到供奉堂单的那间屋子。屋里不开窗,还罩着纱帘,每天又烧那么多香,整得里面冒烟咕咚的。 我以为她妈只是跟我简单谈谈,没想到她妈让我俩坐下之后,就去堂子上上香,我算是知道为啥这屋子这么呛人了,她妈上香都是成把上,抓一把,点着了直接插在香炉碗里面。 一共五个香炉碗,只有红堂单下面的香炉碗烧了一把香,别的香炉碗烧几根的都有,最少是四根,最多是九根。 王晓晨看她妈烧这么多香,气鼓鼓的对她妈说:“你有事儿就说呗,烧这么多香,想呛死我俩呀!” 她妈也不生气,对王晓晨说:“你懂啥,消停呆着得了!” 说完,她妈走到王晓晨身边,一把抄起王晓晨的胳膊,看得出,王晓晨对于她妈还是挺有戒备心理的,她妈一把抄起她的胳膊,她吓了一跳,整个人直接向我这边闪了一下,她妈抓住她的胳膊嗔怪的对王晓晨说:“躲啥呀,给你摸摸脉!” 王晓晨一把把她妈的手甩开,“给我摸啥脉?我又没病!” 她妈责备她:“摸摸能咋的?这孩子,真是的!” “你干啥呢?!”门口传来一声大喝,给我们仨都吓了一跳,我往门口一看,是王晓晨她nǎinǎi,站在门口瞪着眼睛冲着王晓晨她妈说:“又整你这些破玩意儿了!孩子不乐意你动弹她干啥玩意儿?晨晨你过来,不在她这屋待着!” 她妈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瞥了一眼王晓晨的nǎinǎi,我看出来了,王晓晨她妈在这个家里还真挺不受待见的,也难怪,一直就是jīng神病,谁能好好对她啊? 王晓晨站起来,拉了我一下,对我说:“走!咱俩买手机去!一会呛死了!” 我看她妈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偷偷看了一眼门口的“老太君”把话又咽了下去。王晓晨拉着我走过她妈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她妈眼睛里面的乞求,紧紧的盯着我,我不明白她妈这是什么意思,更何况我的好奇心也被钓了起来,她妈费这么大劲的要找我唠唠,到底想跟我说啥?而且看她妈的眼神,像是乞求又像是焦急,我这无下限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轻轻的甩开王晓晨的手,对她说:“你去nǎinǎi的屋子等我一会,我有点话跟你妈说。” 说完,不等王晓晨说话,我就把门锁上的钥匙迅速拔了下来,然后把门关上,并且反锁。这招是跟兰胖子学的,威力甚大,效果很好。 果然,王晓晨在外面一扭门把手,发现我竟然从里面给锁上了,急的直跺脚,用商量的语气跟我说:“小天,你要干啥呀?把门开开,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隔着门对王晓晨说:“你能不能不瞎寻思?我跟你妈说两句话就出去,等我一会就好了!”说完,不理门外的王晓晨,我径直走到了刚才坐着地方,坐下,跟她妈说:“这回有啥事儿你就说吧,姨!” 她妈似乎很意外我这个举动,不过回头看了一眼烧了半天的香,扭过头来没废话,直接就问我:“昨天晚上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我啥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姨,我还想问问你,昨天晚上我都说什么了。”我眼神和语气都很诚恳,实话实说嘛,我确实不知道咋回事! 王晓晨她妈此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气质不再是那个敦厚的家庭妇女,而是变的有些jīng明,眼神都变得清晰了。她跟我说:“你信不信鬼神?” “信!完全相信!”我经历那么多,要是还不信我就成傻缺了! 她妈点点头,跟我说:“姨没领堂子之前一点都不相信,结果跟晨晨她爸刚结婚就疯了,所以晨晨他们到现在还把我当成jīng神病,但是我不怪他们,这是帮我消业。小天你记住,越是对你不好的,对你的帮助就是越大。人刚生下来命运就已经写好了,该你享多大的福,该你遭多大的罪都是有定数的,对你不好的人,是在帮你减罪,你不能怪他们,反而要谢谢。对你好的人,是帮你消福,你不要太过依赖,要保持距离,细水才能长流。” 我点点头,好像明白点儿,但是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妈话题一转,跟我说:“小天,你家是不是供佛了?” “是啊!”我如实回答道。 “那是不是供地藏王菩萨了?”她妈追问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在想我跟没跟王晓晨说过这事儿,好像没说过,我点点头,“是啊,有地藏王菩萨。咋的了?” 她妈忽然瞅了一眼挂着纱帘的窗户,扭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知不知道有个小黄皮子跟着你?” 第三十章 置我于死地 她说的是黄天酬?难道黄天酬现在在窗外?不是护身报马吗?怎么没跟我进来!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我装作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没说话。 王晓晨她妈一看我不知道,也露出怀疑的表情,对我说:“不应该啊,你应该能感觉到才对劲啊,那小黄皮子有点道行了,你没做过什么奇怪的梦吗?” 我跟她说:“我天天晚上做梦,就是啥都不记得,醒来就忘了。我也不知道梦没梦见过。姨,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吧。我啥都不知道!” 王晓晨她妈看了我一眼,然后跟我说:“谁让你请地藏王菩萨的?” 我告诉她:“一个开佛店的,说让我供佛,说供佛好,我就请了!” 她点点头,然后跟我说:“你火力太低了,你不应该供地藏王菩萨,你火力这么低,你又供了个专门管鬼的,平时你拜佛的时候求点儿这个许个愿望啥的,地藏王菩萨就派遣一些小鬼去给你办了,办完事儿有一部分就留你家里了。就这么的,你招了一帮散仙儿,有俩烟魂,有清风,还有个蟒家,剩下的全是黄皮子。你不觉得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这要是让那个暴脾气的兰胖子听见,不掀了她堂子才怪,胡说八道!我不懂我都知道供佛菩萨好,还没听说过供佛菩萨招鬼的! 她接着说:“你肯定有时候觉得难受,你身上的窍窜的乱七八糟的你能不难受?你现在的窍是开一半闭一半,有个烟魂给你打窍,打得yīn一半阳一半的,这些你自己都不知道啊?有时候你腿疼后背疼,有时候你心口还忽然疼那么一两下,而且还挺闷的,是不?” 想到王晓晨跟我说过,她妈看好的人基本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开始我还不相信王晓晨说的话,以为是她对她妈有偏见。现在我算是对她妈的能力表示彻底的怀疑了,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没注意过,好像没有!” 她妈接着跟我说:“那就是你这孩子太皮实了,平时哪儿不得劲儿,你也不在意。你现在挺危险的,现在你身上这帮乱七八糟的仙儿瞎鼓捣,我看他们这意思是要出马,但是四梁八柱都不齐全,就算出马也啥都干不了,你家还得让他们给祸祸啥也不是。你不能领他们!” 我心中暗笑,要是我没跟黄天酬联系过,或许我还真能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一下,可是昨天黄天酬已经告诉我,我们俩这梁子已经结了,肯定是明里暗处的在相互下绊子,没想到王晓晨她妈真把我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缺一样忽悠了。 我装作惶恐不安的问她:“姨,那昨天晚上是咋回事啊?” 她妈一听我提起昨天晚上,一脸不忿的跟我说:“昨天晚上你身上的小黄皮子下来了,昨天你不是跟晨晨来过我家堂子么,那小黄皮子看见了,就想让我家老仙儿给他做主,让你把他们给领了,一顿求我,那我能干么?我要是同意了,那不就是坑你一样么?我给他给骂了,我jǐng告他了,他求我我没理他,我就给电话挂了。对了,昨天你咋好的?” 这是不是睁眼说瞎话呢?我含含糊糊的告诉她:“我也不知道,后来我就睡觉了,醒了就好了。不过我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好像梦见了一个小姑娘,三四岁那样,胖嘟嘟的挺招人稀罕的。”姑nǎinǎi原谅我泄露你形象吧! 她妈似乎不相信,仔细盯着我瞅了半天,问我:“你昨天还能睡觉呢?小黄皮子啥都能变,变成啥都不奇怪!” “能啊,跟你打完电话我就迷迷糊糊的,然后就特别困就睡了。”我一脸诚恳的跟她说。 她妈等了半天,也不见我主动求她,就又跟我说:“你身上这些东西让姨给你送走吧。” 我心说你开什么玩笑,就算送我也不用你给我送啊,你这几句话就想让我信你,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傻子了? 我装作很好奇的问她妈:“咋送啊姨?” 她妈忽然起身走到她那个红堂单下面,摸出来一个小纸包,拿过来跟我说:“姨给你把窍封上,让他们不能瞎上你身,再直接给他们扎跑!” 说着,从里面抽出一根针,靠,是大马针,缝麻袋用的那种超大型号。这老娘们儿太狠了吧,我赶紧蹦起来,躲一边去。连说:“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啥感觉都没有,等我有感觉再说吧!” 她妈拿着大马针向我走过来,脸上闪现狰狞的表情,恶狠狠的说:“别怕,姨不使劲,几针就让他们魂飞魄散!” 我看她妈要来真的了,赶紧冲到门口,拧开门就要冲出去,她妈从后面扑上来,一把就把我衣服扯住,就听“刺啦”一声,我的短袖衬衫被她妈撕成三片,一头在她妈手里,另两片在我身上挂着。 我停都没敢停一下,直接开门就冲出去了,她妈把我衣服给撕了,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我,紧跟着就追了出来,王晓晨听到我俩这屋子动静不对劲,赶紧从她nǎinǎi的屋子里面跑出来,就看到我身上搭着俩布片,她妈一只手里还攥着从我衣服上撕下来的一角,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明晃晃的钢针。王晓晨“啊”的尖叫了一声。 可惜我俩都顾不上她,我慌不择路,本想冲出去,没想到我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她妈就一把抓了过来,险险给我抓住。我赶紧往边上一闪,她妈继续向我扑来。我俩在这小方厅里面开始了追逐战。 王晓晨的nǎinǎi听见动静也赶紧跑了出来,看见儿媳妇又发疯了,她也不敢吭声了,让王晓晨赶紧给她爸打电话,王晓晨没有听她nǎinǎi的话,而是直接扑向她妈,她妈发觉王晓晨要阻拦她,竟然不管不顾,拿针便刺,王晓晨“啊”了一声,我回头一看,她妈用针直接扎穿了王晓晨的手掌,想必是她妈举针刺向王晓晨,王晓晨躲闪不及,想用手挡一下,结果就直接撞上了。 我一看更加胆寒,她妈对自己亲闺女都这么狠,抓住我不得直接扎百汇(头顶)啊,趁王晓晨阻拦的这一下,我总算有时间跑出去,她妈刺伤王晓晨之后连停顿都没停顿,抽出针大骂一句就追了出来。我倒是挺清楚她妈骂的那句话了,但是我没听明白,因为她妈说的是昨天晚上那种话! 也就是说,现在她妈是被附身了! (感谢天道苍云兄弟打赏一百起点币!你的支持是我的动力,今天更新一万字!) 第三十一章 再也不见 我不知道怎么的,刚才在屋子里面我最多的就是害怕,她妈像jīng神病一样的追杀我,我能不怕么。可是,刚一冲出来,我就觉得火气噌的一下子窜上来,说啥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站住身子,回身看着她妈拿着针冲了出来,王晓晨捂着手也跟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冲上去对着她妈的脸就是一巴掌,直接给她妈扇一个趔趄。还没等她妈回过神儿,我上前一步,又是一脚,直接踹在她妈的腰上,她妈“哎呦”一声趴倒在地。王晓晨本来是要拦着她妈的,没想到我突然动手了,赶紧拽住我,满脸怒气,冲我喊:“邱天!你干嘛!?你怎么能跟我妈动手!给我滚!” 我哪知道我干嘛?我就知道我太来气了,我这么躲都没躲过去,都跑出来了还跟我屁股后面追,赶尽杀绝了?!让王晓晨这么一骂,我稍微冷静了下来,站住不动了。 王晓晨见我停下了,赶紧过去把她妈扶起来,她妈此刻脸sè铁青,目光涣散的盯着前方,不知道看什么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给踹懵了。 冷静下来我才反应过劲儿,这叫什么事儿啊!怎么就干起来了呢? 我看王晓晨只顾着给她妈顺气,手上被扎破的地方还一直在流血,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一疼,走了过去。 王晓晨发觉我又过来了,一脸戒备的看着我,冲我喊:“邱天,你还要干什么?还要动手吗?我妈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妈没事吧?我带你上医院吧,你手得消毒,看看用不用打一针破伤风。” 王晓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我说:“不用你管!赶紧滚蛋!”一脸的厌恶之情。 看见她这个表情,我心里竟然一阵轻松,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我知道,我俩的故事结束了。没有说话,我转身推着我的电动车走了。 我把身上的两片布甩下去,不能光着膀子上单位啊,我骑车去了批发市场,挑了个纯棉的黑sè背心,要二十块钱,我十五就讲下来了。 穿上背心,我又骑车去大世界买了个诺基亚,没想到便宜了,以前我记得是卖198的,现在搞活动158就买了下来,这一中午,总算碰上个能让我开心点儿的事儿! 买了手机立即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宛儿很快就接了起来,“买完手机啦?” 我很惊讶:“你咋知道我买手机呢?” 宛儿在那边笑着说:“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就没打通,发短信也不理我。早上给你打电话也没通,就给你妈打了个电话,我才知道你昨天把手机给摔了,昨天跟谁啊,那么大火气?我听你妈说是你大学同学,还是朝鲜人?我咋不知道呢?” 我妈跟宛儿说的够详细的,我苦笑了一下:“宛儿,别提了,你不在我身边我这生活彻底乱套了,一言难尽啊!” 宛儿在电话那头笑着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相中哪个小姑娘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宛儿的话让我心里发虚,赶紧跟她说:“别胡说,我上哪相中小姑娘去!等啥时候咱俩能永远在一起,不分开了,我给你讲讲你姑nǎi的事儿……”我心里发虚,顺嘴胡说,说完了才反应过来。 突然我灵光一现,对啊!为什么不问问宛儿她有没有这个姑nǎi啊!宛儿在那边也听的糊里糊涂的,问我:“谁姑nǎi?我哪有姑nǎi啊?我爷就哥俩儿,还全都没了!” 我控制住心里的激动,跟宛儿说:“你别管了,你一会打电话问问你爸,你爷有没有妹子或者大姐什么的,远房的也算!” “废话!要是远房的不用问我爸,谁没有姐和妹啊!”宛儿问我:“你咋突然问这个?有啥事儿咋的?” 我心里琢磨,姑nǎinǎi是以三四岁的小姑娘显像的。那是不是说她死的时候就是个小孩?我确定不了清风烟魂和胡家黄家是不是一样可以随意变幻外貌,但是可以一试,我就跟宛儿说:“你一会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你爸,你爷爷辈有没有夭折的姐和妹!你问完了我再告诉你咋回事儿!” 宛儿语气有些担心的问我:“你不会又遇见什么邪门的事儿了吧?” “瞎问什么,赶紧去!”和宛儿在一起那种轻松感觉,是谁都取代不了的,就连在我妈前面,我都有些拘束,但是在宛儿这我不会有这种感觉。至于和王晓晨,现在脑袋清醒了,才知道,那只不过是素久了的chūn心蠢蠢yù动罢了。 挂了电话我就骑车向厂子走去,还没到地方,宛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宛儿在电话那边用特别惊讶的语气问我:“邱天,你咋知道我有个姑nǎi是小时候没的呢?” 我一听,还真有这事,也来了jīng神,赶忙问宛儿:“真有啊?咋回事儿,快跟我说说!” 宛儿狡猾的跟我说:“你先告诉我你咋突然间问我这个问题,我再告诉你。” 听宛儿这么一说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不能告诉她,等以后一点一点渗透给她吧,现在她不在我身边,我不想让她提我担心,所以我就对宛儿说:“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小孩,跟我说她是你姑nǎi,那梦的真真儿的,我觉得挺奇怪的,就顺嘴问你一句。没别的事儿!” 宛儿一听我这么说,赶忙问我:“然后呢?她跟你说啥了吗?我真有一个姑nǎi是三岁的时候死的,是我老爷(爷爷的弟弟)的姐姐!我听我爸说我姑nǎi的死因可吓人了!” “啊,也没说啥,就说让咱俩早点结婚啥的,说的挺好的。我当时觉得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孩说是你姑nǎi,给我乐够呛。” 宛儿却没有心思乐,问我:“是不是有啥说道儿啊?我今天晚上给我姑nǎi烧点纸吧,你平时上下班小心点儿,慢点骑!” 宛儿越对我好,我就越觉得自己像个**。不过,刚才宛儿说她姑nǎi的死因吓人是什么意思? 第三十二章 姑奶奶的死因 “你刚才说你姑nǎi咋死的?”我问宛儿。 “我爸听我爷爷讲的,我姑nǎi三岁多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可早就起来了,然后就跟我太爷太nǎi说一会有人要来接她,让他们赶紧给她洗脸,再换身干净衣服,结果我太爷太nǎi都没理她,她就生气了,一个人跑立柜旁边的旮旯里面蹲着,谁叫都不出来。那时候拿像现在这么惯着小孩啊,都跟小猫小狗那么养活,喊她吃饭也不过来,我太爷就说了:‘那你就在那儿呆着别出来了!’说完不一会,我姑nǎi就喊了一句:‘他们来接我了!’然后就没气儿了!听说都给我太nǎi哭完了,临死还念叨当初咋没给我姑nǎi换身干净衣服,洗一把脸呢!你说吓人不?” “我去,这么邪xìng呢?”这故事听的我头皮发麻,姑nǎinǎi要真是这么没的,还真挺吓人的。不过我想不明白,谁来接她的啊?“那你太爷他们就没想整明白她究竟咋死的?” “那谁知道了,反正我爷爷跟我爸说,她是到寿了,让七爷给领走了。”宛儿跟我说道。 “谁七爷?你七爷?”我纳闷怎么又出来个七爷! “你七爷!”宛儿生气的冲我喊:“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连七爷和八爷你都不知道!新白娘子传奇没看过吗?七爷就是白无常!” “哎哟,行啊!”我不禁乐了,三rì不见,刮目相看啊!宛儿的知识面儿上去了,“你咋知道七爷八爷的?” 宛儿在电话里面“哈哈”大笑:“因为我问我爸:‘你七爷是谁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就说宛儿不可能知道么,她对这些事儿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 挂了电话,心情已经彻底被治愈了。开开心心的去了单位。 到化验室的时候张姐还没来,我把大褂穿上,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开始看张姐的笔记,看看今天下午要做什么。 没看两行,张姐就来了,看见我就问:“王晓晨咋的了?” “我不知道啊!”让她一问给我问懵了,“啥咋的了?” “她给我打电话,说下午请个假,晚点儿过来,”张姐跟我说:“我听声不对劲儿啊,好像哭了呢?” “那我哪知道啊,我跟她啥关系没有!”我yù盖弥彰的回答让张姐忍不住笑了,对我说:“真的假的?我看你俩可是挺腻的,吵吵了咋的?” 张姐是真八卦啊,我很严肃的跟张姐说:“我有女朋友,我跟她就是同事关系,张姐不带总开这种玩笑的啊!” 张姐一看我脸sè有点不快,也不开玩笑了,让我自己看笔记,等王晓晨来了再做实验。 结果等了好久,王晓晨都没出现。张姐问我用不用打个电话问问,我心说你问我干啥,你想打就打呗! 我掏出手机,对张姐一晃,“我手机刚换,没她电话!” 张姐面无表情的把她的手机掏出来,边拨号边说:“你不打我打,你们年轻人说翻脸就翻脸,肯定是你俩吵吵了!” 我刚想辩解,就听电话那边有声音传出来,不过太小了听不清,张姐“喂”了一声,就走了出去,估计是在报复我的恶劣态度,故意不让我听的。 我等了好半天,张姐也没回来。笔记也没心情看了,走到窗户前面向外边看去,一看张姐正从远处的厕所回来。张姐够狠的,她打完电话竟然直接上厕所了,绝对是故意的! 不一会,张姐回来,一进屋看见我站在窗户前面,还没等我问,她就跟我说:“王晓晨今天下午不来了,说手让钉子扎了。” 我“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没想到张姐竟然跟我说:“那你也放假吧,咱们明天再做脂肪含量,王晓晨好像已经回家了,你路过就看一眼,看看严不严重。”说完还对我眨眨眼睛。 这是在给我创造机会啊!张姐绝对有当红娘的潜质!可惜,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王晓晨了。 跟张姐打了个招呼我就骑车直接回家了,我妈没在家,估计是买菜去了。我回到家里先给佛堂上香,然后磕了三个头。盘坐在佛堂前面开始念诵《地藏经》,念经的时候冤亲债主现前,各种不适都来了。不过今天心情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总之是越念越开心。 念到一半的时候我听见开门声,我妈回来了。看见我坐在佛堂念经她也很惊讶,问我:“刚才我就在楼下看见你车子,我还纳闷呢,你咋回来这么早呢?出啥事儿了?” “你就不能想点好事儿啊?咋总盼着出事儿呢?”我责怪我妈道:“就不行人家给我放个假啊?” “那挺好啊!”我妈笑呵呵的问我:“你这背心新买的啊?中午买的吗?多少钱?” “十五!”我合上经书,站起身来,对佛菩萨拜了三拜,念了三遍回向文。 我妈把菜拎到厨房,在厨房跟我说:“你原来那个短袖呢?放洗衣机里面,我一会做完饭给你洗了!” “不用啦!”我对我妈喊道:“迸上硫酸烧坏了,让我扔了!” “啊?”我妈大呼小叫的从厨房跑出来,“迸没迸身上?” 我赶紧对我妈摆摆手:“没迸肉上,放心吧!” “你说你咋不加小心点儿,以后可得注意,硫酸可吓人!你们那儿怎么还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呢!”我妈问道。 “赶紧做饭去吧你,”我妈的大惊小怪让我觉得很烦,“化验室没点儿危险品还叫化验室么!” “对了,”我妈刚走进厨房又转了出来,跟我说:“给我看看你手机,好的话我也买一个去!” 我掏出手机递给她,她看了一眼就扔给我,一句话没说就钻进厨房了,我估计她是没看上,连点儿评语都懒得说了! 回到房里,随手把门关上,上床,双盘,手结禅定印,开始今天的打坐。不一会儿我就进入了状态,今天的状态很奇怪,总感觉眼前有金光晃我,就算我把眼睛闭上了,还是有金光刺眼,可当我睁开眼睛却没发现有这么强烈的光线。 我不明所以,不知道这算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准备不去管它,继续入定,没想到我这想法刚出来,就觉得眼前呼的一下子,一道酱紫sè的光将我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第三十三章 翻堂子 这道光来的太突然,我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我就看到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出现在我的房间,无一例外,每个人的样子都很吓人,好像发生了车祸一样,满脸是血。吓得我赶紧睁开眼睛,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刚刚打坐的时候看到的景象,特别清晰,我知道肯定出事了。我走出房间,来到佛堂,跪下去,诚心磕了三个头,心里祈祷佛菩萨保佑。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心里默默的念叨着黄天酬的名字,希望他能跟我联系上。 果然,黄天酬的声音马上就在心里边响起,我赶紧把刚才打坐入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倒是不慌不忙,跟我说:“没事,不用担心,你看到的景象都是虚的,不是在你家。” “那在谁家?”我好奇的问黄天酬。 黄天酬跟我说:“你没看清楚啊?那不是你那个小情人儿家里么?” “你说突然间出来那么多血乎淋拉的人,我还能看看周围啥环境吗?注意力肯定都在这帮人身上啊!”我不满的跟黄天酬说道,“你说的是王晓晨?她家怎么了?” “哈哈,翻堂子了!”黄天酬大笑着跟我说,似乎王晓晨家翻堂子他很爽。 我赶忙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黄天酬给我解释说:“我跟你说,以后可少去她家吧,今天你就中了人家的套儿了。你都不知道有多危险,差点我就去请我二大爷来了!” “到底咋回事?”我问。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么,你姑nǎinǎi肯定要找那堂子清风教主的麻烦。人家也是修行了几百年的老鬼,道行也不低,自然也能算出来你姑nǎinǎi要报复他。所以他就一不做二不休,给你下了个套!事先我就觉得不对劲,斑斑,哦,也就是我女朋友,就是你小情人儿的护法。她跟我说,让我小心点儿,她们教主可能是要对付你。因为从昨天晚上下来之后,一直就在你小情人她妈的身上没走,待一天了,他是清风,跟胡家教主还不一样,胡家教主人家是最正宗的玄门仙法,他们都不愿意长时间待在弟子身上呢,那样弟子会受不了的,何况他还是个清风,这么不管弟子死活,那就有可能清风教主很生气,要使坏。” “就这么的,我就留了个心眼,今天你去她家吃饭也是她家教主提前就给你小情人她妈打信儿了,今天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进屋之前我就知道要坏事儿,但是她家的清风教主当时就在她身上,明着不能弄,暗着我弄不过,我就跑了。躲起来观察,要是他真要使坏,我就去搬救兵。” 说到这里,黄天酬一副深恶痛绝的语气:“果然啊!她家早就埋伏好了,你一过门槛我就知道坏事了,你刚过去,她家的护法就给门口围上了,这时候我就算想进都进不去了。只能在外面盯着,后来那清风教主跟你胡说八道的时候我就在窗户外面呢,他还看我一眼,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那时候她妈确实是瞅了一眼外面又跟我说我还有个小黄皮子跟着,我一猜她说的就是黄天酬。 黄天酬继续说道:“你小子还行,还没傻到家,知道那老娘们儿在山呼(骗)你,今天她也够狠的,她家清风教主借她手要封了你的穴,把你仙根扎死,这事儿要是成了,哼哼,天大的因果要她背!我看她家教主哪是六亲眷属啊,就是冤亲债主来的,她那个堂子能看明白事儿就怪了,全是奔着坑她来的!今天要是真把仙根给你结了,你放心吧,她三天内必死,咱们是正经仙家,奉旨下山渡人积累功德来的,要是让她一个小小弟马给坏了大事,让咱们几世功德攒下的仙根毁了,那她的寿折海了去了,她那点寿已经让她家那些仇仙给祸祸差不多了,到时候这大因果全都得平摊到她们家人头上,你那小情人都跑不了!” “就算没成功,她家也完了,今天她家清风教主失手就再没机会了,你姑nǎinǎi直接上表五殿阎罗,现在她家教主已经让鬼差收押了,所以她家堂子彻底乱套了。刚才你打坐看见的其实是她家现在的状况,这就是因果报应!不要以为做坏事儿没人管,折福折寿折死你!” 黄天酬说完我才明白,原来刚才那恐怖的一幕是在王晓晨家里面。不知道她妈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严重了,会不会把我给讹上啊?我赶紧把这个想法告诉黄天酬。 黄天酬听了满不在乎的跟我说:“你放心吧,咱们家人做事儿你放心,不会给你留下锣烂(麻烦)的!现在她家堂子翻了,她妈还不知道呢,不过她再怎么烧香都请不了仙儿了,咱家姑nǎinǎi已经在那儿坐镇了,这风头过去了,你姑nǎinǎi才能回来呢!今天晚上我二大爷来给你打窍。” 我一听,今天晚上是我师父来给我打窍,心中高兴,那老头给我印象特别好,再说,没听人家说么,我师父姓胡,胡家的长辈,黄天酬也说了,胡家是最正宗的玄门,估计今天晚上能好过点儿,我趁机再跟师父拉拉关系,说不定以后就不用姑nǎinǎi亲自动手了。 最后一个疑问,今天我怎么那么大的火气,我这人挺老实,能讲理尽量不动手,何况跟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长辈呢。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问,他气冲冲跟我说:“你脾气好不代表老子脾气好,拼道行我单挑不是那清风的个儿,拼弟子我要是还拼不过我真就死得过了!她nǎinǎi的,她家就是仗着人多,咱家兵马都没下山,要不然灭她家堂仙儿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坐在门槛子上不让老子进去,老子早就憋不住这火了!” “这么说,今天是你让我动的手啊?”我问黄天酬。 黄天酬生怕我以为自己是他的傀儡,赶紧跟我解释:“不是我让你动的手,咱俩现在属于心意相通,任何强烈的感情波动都能相互感应,我今天气炸了肺了,所以你一出来,我归了你心窍,你才会发那么大火的,不是我说啥你就能做啥的!咱俩是兄弟,我能那么不地道么?” 我哭笑不得,黄天酬算不算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也没说啥,你解释什么啊? 第三十四章 梦里禅机 还想再和黄天酬聊一会,可是我妈已经在外面喊我吃饭了。黄天酬或许是听见我妈喊我,一下子就消失了。我顿时觉得心里又空落落的。每次他们来的时候,我总觉得胸口处有一团气,不难受也不舒服。当他们从我身体里面离开,我又会很清楚的感觉到那团气消失了,心里空空的,但是也很轻松。 我妈一边给我夹菜,一边问我中午吃什么了。我没告诉她在王晓晨家吃的,就顺嘴编了个瞎话,告诉她我在地摊上买的面皮,拿到单位吃的。 吃完饭,我刚想回屋,我妈把我叫住,说有个东西要给我。我好奇的跟我妈去了她的房间,看她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包,慢慢的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串一百零八颗的佛珠。 我纳闷的看着我妈,问她:“你从哪弄的啊?咋还用红包给包回来的啊?” 我妈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今天下午买菜的时候看见个和尚,从他那儿请的!” 我一听,完蛋,我妈八成是让人给骗了,我问我妈:“花多少钱买的?” 谁知道我妈一听,立刻不乐意了,告诉我:“这才不是花钱请的,这是那和尚送的!” 现在都流行送佛珠了吗?宛儿那串佛珠就是庙上的老法师送给我的,怎么我妈也能碰上这好事儿吗? 我赶忙问我妈怎么回事,我妈告诉我说:“下午我去买菜的时候,正好看见马路边上有一个和尚,走一步磕一个头,顺着马路磕挺老远,有可多人站着围观了,别人给他钱,他也不要。看热闹的人一看给钱不要,这是高人啊!都过去拜他,可他也没让这些人拜他,给这帮人讲了一堆学佛的好处。我也过去听了,人家说的可好了。” 我插话道:“说重点,佛珠咋要的?” 我妈瞪了我一眼,说:“急啥,不得一点一点说么!那帮人看了一会热闹就散了,那和尚就一直磕头,我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后来都跟到二道街那边儿去了,那和尚终于停下来,问我有啥事么,我就把你有病的事跟他说了,他听了就跟我说:‘因果循环,业缘不减’我也没听懂啊,我就问他啥意思,他告诉我,你将来的命运就在你自己的手里,怎么把握都看你自己的,天上已经把你的命运也不是抹去了,还是给藏起来了,我没记住,反正是说的玄得愣的。” 我听我妈叙述的那个和尚的话,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那和尚能看见我以后的命运?我赶紧让我妈接着说。 我妈继续道:“那和尚说完就要接着磕头。让我给拦了下来,我说你身体不好,好招东西,能不能求个啥保佑保佑你。他说只要你一心向佛,佛菩萨自然就会保佑你。我没死心,我看他拿一串佛珠,我就问他能不能给我。他就答应了,完了还让我告诉你,让你一心向佛,终得无量三昧。这句话我背了一道儿!你记住了,完了有机会问问看是啥意思!佛珠我就这么拿着,我怕给整不灵了,我还得买菜去呢!我就现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块红布,给包上了。我看现在小年轻的胳膊上都缠这个,你正好也戴一串,师父给的,比他们的灵!” 我从我妈手里接过佛珠,珠子特别小,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挺沉,好像是石头,黑黢黢的,外面真看不出来有多好。卖相比当初老法师送给我那串难看多了,当年老法师送给我的是黑檀木的,油黑锃亮,清脆的很。宛儿现在也在戴着,不过那是十八颗的,珠子比这串大挺多。我妈给我要的这串是一百零八颗珠子的,我接过来缠在手腕上,正好四圈。 我妈看着我戴上,显得很高兴,嘱咐我要一直戴着,睡觉也别摘下来。我答应了一声,转身回房了。 由于吃饭之前已经打坐了,所以回到房间我就直接躺下了。不知道晚上师父打窍的时候会不会像昨天晚上那样,把我活活折腾一宿。我赶紧趁这个机会睡一觉。 睡着就做梦,梦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小和尚,看样子也就三十左右岁,穿的很破,僧服都是打了好几块补丁的,从我对面一步一个头的走过来,当然了,他不是给我磕头,梦里面不知道身处何地,但是我能分辨出东南西北,那个和尚很虔诚的冲着西方磕头。我走近他的时候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跟我妈给我的一模一样,我一看,哎呀,这不就是今天我妈给我讲过的那个和尚么? 我赶紧对着他拜了一拜,他见我拜他,也不磕头了,站起身来对我笑,我看着他笑我也想笑,我就跟着笑,没想到他跟我说:“我能笑,但是你不能笑!” 我来气了,“凭什么你能笑我不能笑啊?” 那和尚说:“你看我在哪儿?” 他话音未落,我就看他站在天上,脚下的云彩五颜六sè的,后面满天神佛,每个人都发着五颜六sè的光,每个人都在对我笑。 他在云彩上又对我说,“现在你看看你在什么地方?” 我低头一看,我下半身已经陷入泥潭,放眼望去,目光所及,全是枯木败枝,黑山黑石,泥潭里面还不知道游走着什么东西,好像是鱼,又好像是蛇,都是黑颜sè的,我感觉我脚下有一个庞然大物在蠕动,吓得我赶紧向他呼救。 他对我伸出手,可是他在天上,我在泥潭,我怎么都够不着他,我越是着急,就陷得越深,不一会泥潭就淹没到了我的胸口,我吓得大叫,那个和尚站在天上对我说,“你若等我救你,你很快就要陷没进去。你还不自救!” 最后五个字他说的声音很大,我感觉心脏都跟着一颤,是啊,我为什么不尝试着自救?为什么一定要等他来拉我出去呢? 想到这里,我把所有的恐惧都抛在脑后,两只手不停的拨拉着胸口处的污泥,整个身子也尽量放平,我看电视里面讲如果陷入沼泽或者流沙,一定要尽量平躺,否则越挣扎陷入的越深,最后肯定就玩儿完了! 我正在努力,稍微感觉胸口的污泥退了下去,呼吸又顺畅了,就猛然觉得脚下一空,那个在我脚下蠕动的东西忽然从我脚下消失,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就觉得一股劲风夹杂着恶臭向我扑来,我努力的仰头看去,就看到一只浑身污泥的像是一条大蛇似的东西,张着大嘴向我咬来,我在泥潭中根本没法移动,我赶紧向天上站着的那个和尚求助,那和尚一看大蛇窜出来要咬人,眉毛一立,双手合十,从嘴里发出一声巨响:“唵(Om)!” 那条大蛇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我也被这声巨响震得一激灵,从梦中惊醒。 (感谢【小纯洁小腼腆】打赏一百起点币,永恒今天晚上有个饭局,推辞不掉,不过我尽量早点赶回来,如果今天不能五更,明rì定然补齐,以谢【小纯洁小腼腆】的大力支持!永恒从来说到做到!) 第三十五章 黑色影子 从梦里边惊醒,我耳边似乎还有那声巨响的回声。我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下来了。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八点多了,我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可黄天酬的二大爷怎么没来呢? 我在心里念叨着黄天酬,也是毫无反应。难道今天晚上他们要放我鸽子了?不会吧!我起身在床上坐了一会,定了定神,出去看了一眼佛堂。我妈已经把佛堂的莲灯打开了,莲灯不停的变换sè彩,好像梦里面看见的那些神佛发出来的光。 我妈已经睡下了,我爸不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每天都要早出晚归,我真的很心疼他。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没有开灯,佛堂上的莲灯闪烁的光华还不足以让**看清事物。什么东西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大概。就在我坐下不久,我用余光发现佛堂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可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我把脑袋扭过来,用余光去扫视,发现还是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很大一团。也不知道是我用余光的问题,还是他确实在动,我总觉得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扭动。 什么玩意?我又扭过头,直视过去佛堂那里还是什么都没有,莲灯的光芒虽然微弱,但是也能看清楚佛堂周围。我起身打开灯,去佛堂那边溜达一圈,又向佛堂里面看了看,四尊佛菩萨并没有什么异常,每一尊都慈悲为怀的笑着。确定没有异常。 一回身,余光又扫到那团黑影,不过这次它没在佛堂前面呆着,而是跑到佛堂的侧面去了,好像是为了躲避我,藏了起来。我猛然回头,啥也没有,我把脑袋伸过去,看看佛堂的侧面,贴着墙了,不可能有东xī zàng在里面。 难道是眼睛出问题了?我咋不相信还能有脏东西敢靠近我家佛堂呢,这可都是庙上开过光的!不管灵不灵,起码现在佛堂上还有黄天酬的二大爷在呢!想到黄天酬的二大爷,我一下子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今天晚上黄天酬和他二大爷没有来,和这团黑东西有关? 不会真是个脏东西吧?我犹豫了一会,也不知道念经管不管用,想起兰胖子跟我说的,念《地藏经》的时候会有很多非人众生前来听经,除非冤亲债主,否则不能近前儿,就算是冤亲债主,也只能吓唬你,你要是不害怕,他们就没招了。因为念经的时候,整个人是会发出金光的。肉眼看不见,但是灵界的都能看见,有金光护体,什么都加害不了。 反过来用一下,我能不能把金光当成抗拒火环?我决定试一试,就算没有抗拒火环那么好使,我也能借助金光护体,什么邪门歪道都不能加害于我。最主要的,这个黑玩意给我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虽然我啥都不懂,但是接触这么长时间黄天酬他们,我的感觉也灵敏了许多,如果是对我好的,我在接触的时候心里总是很踏实的感觉,像今天这种看两眼就让我发毛的,肯定不是自己人。 我拿起《地藏经》,盘腿坐好,开始念诵真言,分别是净意业真言,净口业真言,净身业真言,和净三业真言,以及安土地真言和普供养真言。 念完这些真言,我开始念开经偈和觉林菩萨偈,还没等念完觉林菩萨偈,我就有一种头皮发乍的感觉。我知道,这感觉应该是通知我,正主来了!我强压下心慌的感觉,接着念诵,可是我再想念诵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不知道是因为心慌还是什么原因,我再念的时候,已经连不成句子了,除非我使劲的盯住经书,才能勉强念出一个字,可我的注意力没办法一直高度集中。 我心想坏了,我让兰胖子给坑了,不是说好了放光的么,怎么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接触不好的灯泡一样,一个字一个字费劲的往出崩,放出来的光也跟着一闪一闪的呢? 眼瞅着经书是念不下去了,我感觉头发都乍乍起来了。我知道,等我彻底念不下去的时候,就是我倒霉的时候。可是我越心急就越念不出字,眼睛盯着字,大脑就反应不过来,嘴上更发瓢。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本想抬头看一眼莲灯,希望能看看佛光,得到点力量,可是脖子好像锈住了一样,低着头,不受控制,任凭我怎么使劲,脖子就是纹丝不动。我彻底慌了,心里一个劲的念叨黄天酬,胡天南和老陈太太,也就是我姑nǎinǎi。希望他们谁能回防一下,这眼瞅着对方就要shè门了,后卫怎么一个都不在了,关键时刻怎么全都掉链子了! 后背越来越冷,感觉自己贴在了一块巨大的冰块上,大夏天的冻得我直打哆嗦。寒意从后背一路传过来,我现在只能感觉心口还有一团热气,别的地方如同掉进冰窖里了一样,寒气顺着四肢蔓延,脚已经没什么知觉了,我很清晰的感觉到寒气从两肩一路倾泻,那感觉太真实了,就像有人拿了一盆冰水倒下,顺着我的两条胳膊往下淌。 我咬着牙坚持,死死地盯住经书,可是眼前越来越黑,已经看不清楚书上的字了。心口的热气一点一点被蚕食,寒气每逼近一点,我就绝望一点儿,我心中大骂自己犯什么贱,竟然真的把兰胖子的话当真了,这不是活拧了自己找死么! 寒气顺着胳膊流到我手腕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捧着经书的手心越来越烫,一股暖流从手心开始,竟然开始反攻。 寒气和暖流在我手腕处胶着,我的手腕疼的快要断掉了,可我却一动都不能动,保持着念经时候的姿势,盘腿弓腰,就像被一个人用力的按住脖子一样,长时间的低头躬身,让我觉得呼吸都开始不畅快。 寒气似乎因为受到阻挠而发怒了,围攻心口的寒气竟然减轻不少,顺着胳膊全部汇集到了手腕,原本就手腕处疼得像断掉了一样,现在两条胳膊都好像冻僵了。那股暖流遇到寒气突然发起的攻势好像也有些措手不及,竟然让寒气钻了空气,一些漏网之鱼钻到了手心,顿时我的两个手心如同针扎,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手腕突然一热,那股寒气好像被烫了一下,一下子缩回去不少,然后我的脑袋里面忽然响起我梦里面那个和尚喊出来的那个音节:“唵!(Om)” 第三十六章 梦魇 脑袋里面的音节一声接一声的响起,我整个人也越来越清醒,包裹住我的寒气似乎随着这个音节在颤抖,但是就像胶水一样,将我牢牢困在里面,寒意丝毫不减。眼前还是黑乎乎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睁没睁开。 我感觉手腕处传来的热量越来越烫,两只手似乎恢复了行动能力。我试着动了动,发现手腕可以灵活运动,但是小臂还是无法控制,我只好将经书放下,凭感觉我发现手腕处的热量是从今天我妈给我的那串佛珠上传来的。 我将佛珠从我的手腕上抹了下来,像电视剧里面那些老和尚一样,一颗一颗的捻动,每捻一颗,心里就跟随着脑中的音节念一句“唵(Om)” 念珠一共一百零八颗,我从佛头处开始,又回归佛头,一共念了一百零八遍的“唵(Om)”。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念诵这个音节上,每当念诵一圈,便调转佛珠继续,我越念越快,胸口处的暖意越来越明显,范围越来越大,而且我的身体各个器官也开始恢复正常,我努力的控制着我的嘴,想大声念出来。 开始只是轻声哼哼,然后越来越清晰,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在我觉得那个音节已经来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冲出喉咙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一股大力将我使劲往下一拉,高空坠下的失重感觉马上袭来,我吓得挥舞着手臂大叫起来。耳边突然听见有人喊我:“小天?小天!快醒醒!” 我使劲一睁眼睛,突如其来的刺目白光让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身体已经恢复正常,所有的感觉又都回来了,当我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我发现我依旧坐在沙发上,我妈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难道这是个梦?我抹了一把脸,偷偷瞄了一眼佛堂,莲灯闪烁变换着sè彩,一切异常都没有。 我妈担忧的问我:“你咋在这睡着了呢?魇着了?” 我点点头,跟她说:“本来想上客厅凉快凉快,没想到睡着了,还睡魇着了。没事了!” 我妈说:“我听见客厅有动静,吓我一跳,我出来一看,你在沙发上哼哼呢!赶紧回屋睡觉去吧,别在这了,坐着睡能得劲儿么!能不魇着么!” 我站起身来,发现出了一身冷汗,我把背心甩到一边,跟我妈打了个招呼,一头扎进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 我妈站在卫生间外面冲我喊:“大晚上洗什么澡啊,一会洗jīng神了还能不能睡了?” “你别管了,出一身汗,我都粘了,不洗澡更睡不着了!你去睡觉吧!”我答道。 我妈嘱咐了一句:“你出来的时候别忘了把客厅灯关上,我回去睡觉了!”接着我就听到了她那屋的关门声。 冰凉的水流,淋在身上。让我彻底清醒了,我是太累了吗?怎么接二连三的做这种奇怪的梦?我在浴室里面不想出去,我甚至开始厌烦黑夜,厌烦睡觉。我很讨厌这种天天做梦的感觉。 在花洒下淋了好久,直到身上一点热乎气儿都没有。我哆里哆嗦的穿上衣服,关了客厅的灯,回到我的床上。 我懒得叫黄天酬和他二大爷了,今天晚上我受够了,这两个梦把我折腾的jīng疲力尽。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去想,就想安静的睡觉,可是越想安静,脑袋里面的“唵(Om)”声就越大,也越清晰。震得我脑袋发晕,甚至出现了幻觉,我感觉自己就像躺在一个巨型大音响旁边,耳朵里面除了那个音节什么都听不到。 整个身体在这巨大的声音下面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动,心脏也随着这个音节越跳越快。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我浑身的血液加快了流速,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失去意识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别让老子再做梦了!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耳边的轰鸣声已经消失,我翻了个身,发现浑身酸疼,好像头一天晚上经历了剧烈运动一样。关节都有些发轴了,我起来,站在床边做了几个体育课前的基本运动,各个关节活动一遍,关节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吓了我一跳。 响过之后,我有一种所有关节都归位了的感觉,身体的酸痛骤然消失,没睡好觉的疲惫也不见了。伸展了一下,竟然觉得特别轻松,jīng神头也很足。 我正觉得奇怪,就看从门外直接穿进来一个人,是穿进来的,不是开门进来的。但是我却不觉得害怕,因为进来的人是黄天酬。 我看着从门外穿进来的黄天酬,我竟然愣住了,不禁自言自语:“靠,我还以为睡醒了呢!原来还是个梦!”看见黄天酬我心里就有数了,只要这小子出现,我必然就是在做梦! 黄天酬看我自言自语,“噗嗤”一声笑了:“还以为是做梦啊?你现在没在睡觉,你已经睡完觉了,这家伙昨天给你睡的,我二大爷走了我都叫不醒你!” 我一摆手,示意黄天酬坐下说,我又自觉的回到床上,摆了一个我印象中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摆的姿势,然后跟他说:“黄哥,兄弟我算这个已经是第三个梦了,明天我还得上班呢!你就放过我吧!今天晚上我不想跟你聊天,我想睡觉,行不,黄哥?” 没想到黄天酬摇了摇头,翘着二郎腿跟我说:“兄弟,不是黄哥不讲究,你这条件黄哥实在答应不了。” 我一听就来气了,“靠,那你有啥事赶紧说,说完赶紧走,我是真要崩溃了!天天晚上这么折腾谁能受了啊?你说你要是个女的我说不定还挺欢迎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对了,胡飞雪呢?她咋样了?” 黄天酬听我说完,又把腿往地上一放,起身就走,临到门口回头跟我说了一句:“黄哥走了,你好好睡吧!” “别呀!”我赶紧把他叫住,“你有啥事儿跟我说完了再走行不行?” 黄天酬回头看着我,说:“你自己掐自己一把试试不行么,看看黄哥是不是诓你呢!” (感谢【天道苍云】兄弟每天打赏,我昨天说,如果没有意外情况,每天三更奉上。啥是意外情况?这就是意外情况!激励啊!热血啊!青chūn啊!再累我也要奉上五章以表永恒感激之情!这是永恒今天第四更,第五更稍后片刻,永恒全速码字中……) 第三十七章 天眼通 听黄天酬这么一说,我毫不犹豫的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里子。因为我坚信这是在梦里,所以我也没留手,没想到我自己给自己掐的“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我妈此时已经起床,正在准备早饭,听见我不是好声的尖叫,赶紧推门进来,发现我正用手揉大腿内侧。一下子她也愣住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神儿来,问我:“你叫唤啥呢!” 我瞬间想好借口:“没事!我清醒清醒,掐自己一把!” 我妈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问:“你缺心眼啊?给自己都掐叫唤了?不会去洗一把脸啊?” “我这就去,你赶紧做饭去吧!”打发走我妈,我才反应过来,从始至终,黄天酬就明晃晃的站在门口,而我妈对她视若无睹。 看见我妈出去了,黄天酬对我说:“这回你信不信你黄哥?你黄哥没忽悠你吧?你黄哥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颠倒乾坤,让你再睡一觉!” 我从床上一下子蹦到地上,兴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问黄天酬:“黄哥,到底咋回事啊?我咋能看见你了呢?” 黄天酬这才慢悠悠的坐下来,跟我说:“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昨天晚上没遭啥罪吧?” 我想了一下,“靠!还没遭罪?我做了俩噩梦啊,还被鬼压床,咋回事啊?不是说好了你二大爷过来帮我打窍吗?怎么没来呢?” 黄天酬不乐意了,“谁说没来?没来你能看见我?你能跟我说话?” “对呀!这是怎么回事?我咋能看见你了呢?”黄天酬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我确实跟昨天不一样了。 “别不知足了啊,”黄天酬跟我说:“要说我二大爷那才是真本事!昨天连开你两个窍,你难受了吗?做俩梦就开俩窍,你打听打听,谁能这么牛逼?” 呃,挺好的一件事儿,从黄天酬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我让黄天酬仔细给我讲讲,到底咋回事儿。 黄天酬一脸的崇拜表情,跟我说:“你能拜入我二大爷门下你偷着乐去吧!具体咋整的,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我也那么牛逼了!昨天我就在旁边看着呢,我二大爷就给你打了两个梦,你在梦里就把窍给开了,我二大爷不是还教你一招吗?没事儿的时候多练练!对你有好处!” “啥招啊?”我纳闷的问黄天酬,“昨天我连你二大爷影我都没见着,他教我啥啦?” “你笨死算了,我二大爷怎么收了你当徒弟?”黄天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我说:“我二大爷说了,你手上戴的是好东西,每个珠子上面都有几百万个字儿,不过你是看不着了!我二大爷能看着,他说送你珠子这个和尚道行也不低,而且是专修观世音菩萨本尊法的,他昨天教给你的那个字儿,就是观世音菩萨本尊法里六字大明咒的第一个字,你以后要多多练习,念的次数越多越灵验,这个字儿修好了,啥歪门邪道都近不了身!等我二大爷把六字大明咒都教给你,你就修行六字大明咒,到时候还用我们给你打窍了?你自己就能把经脉震开了!” “六字大明咒我会啊!‘唵玛尼贝美哄’这么有名的咒我还能没听过?当年压孙悟空的五指山上不就是这个咒镇着的吗?”我对黄天酬说道。 “嘘!”黄天酬把手指头放在嘴边冲我吹气,呃,他好像是示意我别说了。 黄天酬狠狠瞪我一眼:“你不要乱提人!将来你在人家手下干活,小心给你小鞋儿穿!” “啥意思?”我挠挠脑袋,问他:“我提谁啦?我给谁打工,还要给我小鞋儿?” 黄天酬问我:“你说你提谁了?大圣爷爷名号能随便提吗?将来咱们营堂立起来,大圣爷爷还得坐堂三年你知不知道?” “我勒个去,孙悟空要上我堂子?真的假的啊?”我一脸的怀疑:“你逗我玩的吧?” 黄天酬悻悻的跟我说:“你爱信不信,反正到时候你受罪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别的呀,咱哥俩谁跟谁,”我好奇劲儿上来了:“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黄天酬摇了摇脑袋:“现在不是时候,再说我没那权利报大圣爷爷的名号,我可不像你,啥都胡咧咧!” “而且我告诉你啊,六字大明咒还真得我二大爷亲自教你,你知道是知道,但是不好使!”黄天酬继续跟我说道。 “这是为啥呀?”我咋就不信呢,就那六个字儿,有啥不一样的吗? “打个比喻,毛笔字谁都看见过,看见别人写的这么好那么好,你自己能写出来那样的吗?你不也认识么?”黄天酬行啊,这比喻虽然不算恰当,但是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黄天酬站起身来,跟我说:“我要走了,今天早上过来就是告诉你这事儿来的,让你乐呵乐呵,顺便提醒你一句,今天早上就别骑车上班了,现在你还控制不了天眼,一会上路的时候你人鬼仙都分不清,别让你仇仙儿抓住机会,出啥意外。” 我去!黄天酬要不说我还给忽略这事儿了,我赶紧问他:“那你给我闭上啊,我一会去厂子看见不该看的,我还敢不敢上夜班了!” 黄天酬瞅瞅我,“我以为你还想多玩儿一会呢!” “我没事玩它干什么啊!看见不该看的我多害怕啊!”我冲黄天酬摆摆手,“黄哥,你洒愣的吧!我还得吃饭去呢!” 黄天酬伸手在我眉心一点,还没碰到我,可是我就是觉得他好像要碰到我眼睛了,我条件反shè的一闭眼,黄天酬消失了…… 我晕!这么就闭上了?黄天酬,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打开呢! 黄天酬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办事儿乱七八糟的没个调理,傻眼了吧?看不见黄哥了吧?想我了吧?现在你就是把窍打开了!天眼不是你想开就开的,想开就开那得等,只能说你现在可以用了,但是不是随时都好使,至于咋开天眼,黄哥帮不了你,等咱们办完大事儿你师父自然教你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要总寻思着开天眼玩,这东西耗费你jīng力的!” (今天第五更完毕,再次感谢【天道苍云】和【小纯洁小腼腆】的打赏,顺便啰嗦一句,今天要不是小腼腆缠着我聊天,这章我早码完了!嘿嘿) 第三十八章 从此为路人? 黄天酬帮我把天眼给闭上了,所以我还是选择骑车去了单位。到单位的时候张姐和王晓晨都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王晓晨打招呼,而王晓晨对我也视而不见。 张姐一上午都在试图调和我和王晓晨之间的尴尬气氛,可惜她失败了。王晓晨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我一样,对我视如陌路。 这样也好,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纠正过来,没什么可惜的。也许黄天酬他二大爷确实比姑nǎinǎi厉害,今天我竟然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jīng力特别充沛。想到我现在也是开天眼的人了,就觉得兴奋,咱也有神通了。 这股兴奋劲儿也冲淡了王晓晨带给我的失落的感觉。上午过的很快,中午下班的时候,让我纠结的事情又来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捎带王晓晨回家,王晓晨似乎没有纠结这个事情,张姐说下班了,她立刻就换好衣服拿上包走了。张姐推了我一把,问我干啥愣着,咋不跟王晓晨一起走呢?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对张姐报以无奈的笑容。等我走出车间的时候,王晓晨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还想问问她,她妈什么情况了。所以我骑车追了上去,她家离厂子不算远也不算近,我不明白为什么她选择走着走,而不坐公交车,或者骑车子上班。 或许是听见后来来车了,她没回头,只是往马路边上靠了靠,我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我就这么跟着她走了一道街,她才回头问我:“你有事啊?” “你妈还好吧?”她问的很突然,我顺嘴就回答了。她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不好!” “怎么了?”我一听她说不好,我心里立刻就没底了,要是普通人,让我扇一巴掌,踹一脚都还好说,她妈是普通人么?原先就是jīng神病,万一让我这么一刺激,给刺激犯病可咋整,尤其我现在只要一回想我打坐时候看见的情景,我就心有余悸。有一群那些东西在家里,能消停了么? 听见我问,王晓晨半天没有言语,就再我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她忽然间停下来,目视前方,跟我说:“我妈又疯了……” 果不其然,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心惊胆战的问她:“那……那去医院了吗?你爸知道是怎么犯病的了吗?” 王晓晨玩味的看着我,“你害怕我家讹你?” 被人猜中心思的感觉是不爽的,尤其还是这么尴尬的问题。我赶紧否认:“哪能么?我是那种人吗?不过说实话,我家现在还一屁股外债呢,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王晓晨嘲弄的笑了笑:“呵呵,你不用害怕。我家不会讹你的,我妈先犯的病,这一点我跟我nǎinǎi都给你作证了。我爸虽然生气你跟我妈动手,但是也办法。谁摊上那天的情况估计都会有点冲动。我爸把我臭骂一顿,现在气也消差不多了。以后咱俩还是当普通同事吧!” 王晓晨把“普通同事”四个字说的很重,重重的压在我心上,我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憋闷死我了。 我没想到王晓晨能把黑锅给我背下来,到最后她还是选择站在了我这边替我说话,我以为她会向着她妈呢。那天她妈虽然状若疯虎,可是我知道,她神智其实是清楚的。就是因为姑nǎinǎi激怒了她家教主,所以她家教主借她手要报复我。 我不知道她妈现在所谓的“疯了”是一种什么jīng神状况。其实我挺想去看一眼的,我倒是不害怕她家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对我有什么不利,因为黄天酬都说了,我姑nǎinǎi在那坐镇呢!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我还没法去,我干嘛去啊?我惹出来的事儿,我自己送上门去不是寿星老喝砒霜——找死呢么。 王晓晨看我不说话了,也没吱声,迈步就走。我只要又跟了上去,她见我跟上来,又停下问我:“你还有什么事么?” “对不起!”这话真是发自肺腑的,就算是究根结底我都得对她说一声对不起。要不是黄天酬瞎聊sāo,能把她的护法小黄皮子勾搭来了,没有这事儿就没有之后的那些事儿。谁能想到最后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我这话一说,王晓晨竟然眼圈红了,不过她赶紧深呼吸了几下,声音颤抖的对我说了句:“不用说对不起!我妈有jīng神病!” 她这样一说我就更内疚了,于情于理都是我欠人家的,再想想她家现在的那种情况,如果我姑nǎinǎi一走,那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想到这儿,我头脑一热,把我妈给我请来的佛珠从手腕上退了下来,递给王晓晨,王晓晨看了一眼没接,也不知道是不想跟我再有什么来往,还是真心觉得这佛珠的卖相有点不招人稀罕。 “拿着!”我的语气不容她置疑,“你姑且信我一次,那天的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要是想听,我就跟你解释,你要是不想听就算了。这串佛珠长的难看了点儿,但是很灵的,你相信我,你就戴着吧。” 王晓晨冷笑着对我说:“你自己留着戴吧,我还没那么无聊!” 说完,送我一个白眼就扭搭走了。反正我知道,如果这佛珠不是这黑了吧唧的石头串的,要是珍珠玛瑙玉石翡翠的,她说不定就接过去了。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昨天它还显过一次灵,我也真心瞧不上这么一串脏不垃圾的东西。 如果谁要是主动送我一串这个,我也觉得他是个jīng神不正常的人,设身处地的想想,当谁是傻子呢?当小孩儿那么忽悠,给个这破玩意就能哄开心了? 想到这我才觉得自己像个**,可惜当时太冲动,没过大脑就把话给说出去了,真丢人。 我只好又把这串佛珠戴回手上,丑不拉几的,送人都容易找骂。看着王晓晨还在前面紧倒腾着小碎步,我掉了个头,拐进了一个小胡同,绕过去吧! 我这优柔寡断的xìng子还做不出绝尘而去那事儿…… (今天太意外了!我没留意通知,竟然检修线路,停电一小天,外面还下大雨,好不容易盼到来电,结果一个炸雷又没电了,我只好跑到我老丈人家来了,闹闹吵吵的码字都静不下心!感谢【小纯洁小腼腆】打赏,今天一更,睡觉吧!我实在对不起大家!) 第三十九章 联系不上 中午到家之后身体就不舒服,身体很累,但是jīng神很兴奋。吃过饭,本来我是准备睡一觉的,但是怎么躺都难受,我就起来去佛堂打坐。 中午阳光很充足,隔着玻璃照shè到我身上,更加闷热。我妈过来瞅了我一眼,一声没吱的就下楼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在太阳底下打坐,越坐心里越浮躁。身体也跟着闹起毛病来,就像重感冒一样,浑身酸软无力,原本亢奋的jīng神,估计是被太阳给晒的,心火都快勾出来了。坐了能有十来分钟,听见我妈开门回来。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心一点静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乱糟糟的发慌,只好起身。 我妈看我起来了,喊我过去吃冰糕。原来她是怕我晒中暑,下楼给我买冰糕去了。我正烧膛子呢,我妈这完全是雪中送炭,我接过来就猛吃了一大口,结果吃急了,冰的我脑瓜仁子疼。缓了半天,我妈看我凉的直翻白眼,责怪我吃太急了,让我慢点吃。 我买一共买了两盒冰糕,我自己消灭掉一盒半,那半盒我妈吃了两口,没吃了,我也吃不下了,她就给放冰箱里去了。 吃完冰糕,我终于感觉心火压下去了,可能是吃太多了,我又开始冷上了,胃里冰凉冰凉的。我回屋躺着,这回能躺住了,不抽疯了。 我把毛巾被扯过来盖到肚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王晓晨来我家找我,后面还跟了个男的,瞅着岁数比她大,就站在她身后。我问她这个男人是谁,她没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很怪,很温柔还有点舍不得。不知道怎么的,我看见她的眼神,就觉得后面的男人是她新找的男朋友,心里酸水泛滥,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跟她已经啥关系没有了。可潜意识里面还是觉得有点儿感情的,现在看到她又找了一个,而且还五大三粗,黑了吧唧的,心里更是愤愤不平。 我拉着王晓晨跟那个男的保持了一段距离,然后问她:“你咋不找个像样的呢?咋找个这样的?你着啥急啊?” 王晓晨还是不说话,眼圈泛红,好像有多委屈,我看见这样我就更来气了,你心里委屈你还找这样的?男人的小心眼劲儿在我身上充分体现。 我还想再跟她说些什么,没想到她竟然转身走了,那个男的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她出去。给我气的,那眼神好像是跟我炫耀。我想追出去,可是又没有理由,我凭什么追出去啊?我是她啥人啊我? 看瞅着她消失在门口,心里的失落别提多严重了。感觉就跟生离死别了似的,就像永远都见不着她了。胸口堵得难受。就想发泄出来,揍人一顿或者被人揍一顿。 正难受得紧呢,闹钟响了,我从梦里醒过来,回想了一下,心情很糟糕,但是也庆幸这就是个梦。梦里面的各种难受的感觉在现实中被压制的死死的,没办法,梦里面是潜意识,虽然真实,但是不靠谱。现实中我还有宛儿,我不能对王晓晨有任何想法,她爱找谁找谁,跟我都没与有关系,绝对不会像梦里面那么幼稚。 想把她忘了,不去想就好了。我洗了一把脸,跟我妈打了个招呼就骑车去单位了。路上骑的很快,因为我怕碰上她,可是到了每天她上下班走的那段路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车速,我给自己的理由是骑太快显的太绝情,不是我风格,我在路上踅摸,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没有出现。 到单位的时候张姐自己在忙,王晓晨还没有来。我帮张姐准备下午要用到的仪器,张姐经过那次失败的调解也看明白了,也就不费那个事儿了。懒得跟我俩多费口舌。 两点多了,王晓晨还没来,这次不用张姐吱声,我就主动的给她打了个电话,不能因为这破事儿老耽误工作啊,电话通了,但是却没人接。我连着打了三遍都是如此。 这是闹哪样啊,怎么还不接我电话了呢?我把情况告诉张姐,张姐掏出手机,亲自给她打,结果跟我的如出一辙,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这回我才有点慌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张姐好像也有点急,不过她比我稳当,跟我说过一会再打一个,看看有没有人接,没人接就让我去她家看看。 我听王姐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我可不敢去她家了,我现在跟黑眼蜂似的不招她家待见,我还敢自己过去送死? 到了快三点的时候,我又打了一个电话,这回通都不通了,直接无法接通。张姐也打了一个,跟我情况一样。张姐让我骑车去看看,我硬着头皮出去。一路上我来回踅摸,就希望能在路上碰上她,那就太好了。可惜那只是我美好的愿望,一直到了她家胡同口都没看见她影儿。 看来不入虎穴是不行了,我在她家胡同口又不死心的打了个电话,这回我死心了,只能硬闯了。可当我来到她家的时候,发现硬闯都闯不了,她家大门上面竟然挂着一把锁头。 该不会是她妈……严重了吧?要是严重了,邻居应该能有什么消息吧? 我赶忙下车,她家左边那户人家大门敞开着,我直接就走了进去,刚穿过门洞来到院子,就用余光看见一个黑影向我扑来,我赶忙一闪,扭头就跑,因为我发现院子里面竟然拴着一条藏獒,我靠!那熊玩意儿把铁链子抻的哗哗乱响,低沉的吼声震的玻璃都跟着颤动。 屋子里面正好有个小姑娘趴在窗台上吃柿子,我突然从门洞里面出来她也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她家的藏獒就开始发威,她“妈呀”一声,赶紧追了出来。 喝止住藏獒,她跟着我跑出院子,看见我躲在电动车后面,一脸戒备。她冲我笑笑,“没事了,拴着呢!出不来,你找谁?” 说是小姑娘,其实也是个青chūn少女,瞅着也有十五六那样了,我问她王晓晨家里人都干嘛去了。 她听了反问我一句:“你是她家啥人啊?” “哦,我是王晓晨同事,她没去上班,电话又打不通,我就过来看看。”我说道。 那小姑娘把柿子根儿一扔,告诉我:“你去医院吧!她家出事了!” 第四十章 失控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连忙问道。 那小姑娘神神秘秘的向两边张望一下,然后小声告诉我:“她们娘俩都疯了……” 我感觉像是一个大锤猛然轰击在胸口,我差点一点老血喷这丫头一脸,怎么会这样?!中午下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能都疯了? “不可能吧?怎么会疯了呢?”我焦急的问道。 “有啥不可能的,给我家狗都快累死了,”小姑娘一翻白眼跟我说:“这两天我就家狗总冲着她家叫唤,今天中午我家狗不是好声的叫,比看着你叫的还邪乎呢!我就出去看一眼,没想到一出去就看见她们家院子里面全是人,我过去一看,王晓晨她妈躺在院子里的地上吐白沫子,王晓晨披头散发的像个狗似的蹲在她妈前边儿,呲个牙,嘴里还往下淌哈喇子,给这帮人吓完了,以为她要咬她妈呢。老吴家二哥寻思过去把她给抓住,差点让她咬着,你说多吓人!”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然后呢?”我追问道。 “然后这帮人就不敢上前儿了呗,有几个胆儿大的拿着铁锨,镐把子站在前面,后面的人给她爸打电话,让她爸赶紧回来。都没敢告诉她爸出啥事儿,你说谁摊上这事儿谁不得疯啊?这一家子要是全疯了可咋整!”那小姑娘痛心疾首的说。 我突然发现不对劲,问道:“那老太太呢?王晓晨她nǎi呢?” 那小姑娘恍然大悟的一拍脑子,“对了,还有那老太太!那老太太在屋里吓傻了,把屋门都反锁上了,最后她爸回来了,那老太太才出来,吓的脸煞白!” “那最后咋整医院去的啊?” “硬抓啊!这家伙给这帮人整的,几个大老爷们都按不住王晓晨,好几个都让她挠出血了,老吴家二哥怕她咬人,本来想把她脑袋给按住,结果她一回头,吴二哥的手正好伸她嘴里,吭哧一口!那血淌的……啧啧,也跟着上医院了!” 这小姑娘挺能白话,也不知道这些话里面有多少夸大的成分,就算有一半真实xìng,那这事也都算严重了,我赶紧打听明白去的哪个医院,骑车就过去了。 我们这小地方没有jīng神病医院,所以只能去普通的医院,在路上的时候我给张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王晓晨好像生病了,我去医院瞅一眼,张姐一听,语气有点不高兴,跟我说:“你让王晓晨洒愣上班,三天两头不来还能不能行了,这单位又不是国营的,让厂长知道还能留她了吗?” 我一听也挺来气的,“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太没人情味了。平rì里嘻嘻哈哈的,说翻脸就翻脸。 那小姑娘也不知道具体在哪个病房,我到了医院俩眼一抹黑,我总不能挨个屋子找吧,我到咨询台打听,结果那俩小姑娘也不知道,她俩接班儿刚站这儿。旁边打扫卫生的大妈听见了,过来问我:“你说的是不是一起送来娘俩那个?” 我连忙点头,“对,对!一个昏迷的,一个疯了的!” 那扫地大妈对我说:“不是,俩都昏迷了,抬这儿来大夫看一眼就让拉走了,没在这!” “啊?拉哪儿去了?” “拉市里去了,大夫说咱们这儿治不了,赶紧往市里拉!就直接拉走了!” 我差点也跟着昏过去。事情怎么还不可控了呢?不是说好姑nǎinǎi坐镇的么?就这么坐镇的? 我jīng神恍惚的回到家里,我妈看见我又回来这么早,不禁很纳闷,问我:“你们单位是不是要黄啊?怎么天天下班这么早呢?” 我怕我妈看出我失魂落魄来,只好跟她开玩笑,“我俩领悟能力太强了,说一遍就全会,一天一个项目,完事就下班!” 我妈还当真了,跟我说:“那可挺好,你冲个澡去吧!晚上我领你去你老姑家吃饭!” 我不禁纳闷:“去她家干嘛啊?” “邱锋回来了,要看看你!”我妈说道。 太好了!邱锋是我表哥,比我大四岁,我刚上大学的时候他正好毕业。毕业以后一直在外面做生意,然后就结婚了,在外地买的房子。我已经好几年都没见着他了。小时候一直是他带我玩的,我真挺想他的。 最主要的,我听我妈说他也是有堂子的。结婚那年立的,不过不是看病的,是什么隐堂子,我也不懂。他回来的正是时候,我有好多事儿想问他! 冲凉的时候我捋了一下思路,别到时候一激动把想问的都给忘了,目前十万火急的就是王晓晨这个事儿,我得让他帮我看看,看到底是怎么了。能治好的话,我决定让他给治一下。就算治不好,起码让我知道个原因。第二件事就是问明白我这到底是个什么堂子,我总感觉这里面的事儿挺多似的。然后再问问我跟宛儿啥时候能结婚,再问问我现在这工作,再问问我将来能啥样…… 冲完澡快六点了,我妈让我收拾一下就带我去了。我老姑家离我家不近,所以得早点过去。本来我是想骑车带我妈去的,我妈不放心我,坚决不坐,我只好跟她挤公交。 这个点儿已经过了下班最高峰,但是人依然很多,没有座位,虽然达不到人挤人的程度,但是也是往死了热,开车的时候还能有点凉风进来,车一停,汗马上就出来。 总算坚持到地方,这身上又开始发粘了。我埋怨我妈不让我骑车,非要挤公交,我妈说公交安全,起码比我骑的稳当。 我老姑家住七楼,没电梯,爬楼梯。还好楼道里面yīn凉,就是太乱了,我跟在我妈的后头,慢悠悠的往上爬。 刚到五楼,一拐弯,就听见我妈一声尖叫,吓我一跳,我一步就迈到我妈前面,原来是只老鼠,只不过这老鼠也太肥了点儿,也许是楼道暗了点儿,它竟然像个猫似的,俩眼睛还会冒光,正盯着我俩呢。其实我也有点胆怵,我穿短裤呢,要是让它给我咬一口我也够受的。但是我得保护我妈,我就往前凑了一步,想给它吓走,没想到人家纹丝不动。 我让我妈先上楼,我掩护,我妈最害怕这东西,赶紧从我身后挤过去,小跑上楼。我妈的凉鞋在台阶上噼里啪啦一响,那耗子好像受到了惊吓,肥大的身体弓起来跐溜一下子就冲我冲了过来。 吓的我“妈呀”一声,赶紧闪到一边,那老鼠冲过去,理都没理我,直接跑了下去,跑了一层楼梯就要消失在我视线里的时候,它竟然还回头瞅了我一眼,小眼睛里yīn森森的冒着绿油油光…… 第四十一章 灰家掌堂 进了我老姑家门,我才惊魂甫定。我表哥正穿鞋准备下去接应我,一看我上来了,大笑着跟我说:“我老舅妈还说你跟那耗子对峙上了,这不上来了么?一个耗子有那么吓人么?” 好几年不见,表哥也发福了,肚子也起来了,头发也稀少了。跟小时候的印象完全不一样了。听见表哥笑我,我不服气的说:“我老姑家楼道怎么还有耗子呢?也忒大了吧?快赶上猫了!” 我老姑在厨房正在炒菜,听见我这么说,她接茬道:“可别提了,就这两天出来的,我上楼的时候看见两次了,就那个挺老大的是吧?第一次看见这家伙给我吓的,扭头我就跑下去了。在楼底下找个棒子才敢上来,结果那耗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第二次我直接就在楼下拎棒子上来的,看见它,我还给它一棒子,没打着,让它跑了!现在我上下楼都自备武器,你说奇怪不,就我能碰上,谁都碰不上,我问咱们这单元的邻居,都说没见着过。” 我妈听见我老姑这么说,她也心有余悸的说:“还就你能碰上,今天我跟小天刚来咋就碰上了?点子挺正啊!你们这儿咋能招来那么大的耗子呢?要是我自己一个人走道儿,我都得吓过去!” 我表哥在一边接话道:“赶紧做饭吧,别研究耗子了,让我老舅妈帮你做饭,我跟小天好好唠唠,这家伙,多少年不见了,小天也长大了!” 多新鲜,要不是经济不允许,我都成家了。不过我表哥说要跟我谈谈,正合我意,我还有事儿要问他呢。 我拉着我表哥就进了卧室,给我表哥整的还挺纳闷的,跟我说:“咋上这屋来了?在客厅多好啊!” 我没理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表哥,我听说你立堂子了?” 没想到我表哥竟然一愣,然后神情有些尴尬跟我说:“你都知道啦?立好几年了!咋了?是不是觉得表哥整封建迷信了?” 原来他是怕我笑话他,要是以前我肯定会,但是现在,我太相信这些了,我赶紧摇头:“说封建迷信的都是缺心眼儿,没见过的就信誓旦旦的说不存在。我可不那样!” 我表哥一听我这么说,竟然也来了兴致,“哎呀?听你这话你还见过咋的?” 我点点头,跟他说:“见过,不过这个以后再说,我先跟你说个事儿,我有个同事今天出事儿了……” 我把王晓晨和她妈的症状跟表哥一说,没想到他听了之后一脸茫然,“这不就是疯了么?犯狂犬病了?” 他这么一说给我整的目瞪口呆,“你不是大神儿么?你咋这么不专业呢?” 表哥尴尬的笑笑:“我堂子是立了,我啥都不会啊,我啥感觉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那你为啥要立堂子啊?”我不解的问他。 “不立堂子不行,”我表哥有些难以启齿的跟我说:“你小嫂犯邪病,我没招了,这才立的堂子。反正立上之后倒是好了,我一看人好了就行,我就一直供着了,但是我是啥感觉都没有。你要是找我看事儿那就找错了!” 我各种无语……我在家计划的好好的,没想到表哥竟然是个山寨的。 表哥看我神sè沮丧,安慰我道:“你那同事跟你啥关系啊?你对象吗?” 我摇摇头,表哥说:“要是不是你对象就能帮多少帮多少,要是是你对象,我帮你想办法!” 我一听,表哥话里有话,我赶紧问他能怎么帮。 表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把卧室门关上,然后跟我说,“小天,咱俩从小到大,表哥一直对你都挺好的是吧?”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先煽情。 他接着说:“表哥从来没坑过你,也没骗过你,反正你信就信,不信就当我编瞎话,别当表哥是jīng神病就行!” 他倒是挺敏感,我能感觉到他心里对于大神儿这个身份一直耿耿于怀,这有什么啊?反正我想的挺开的。 表哥接着跟我说:“刚才表哥说瞎话了,表哥其实能看事儿,但是不敢看。” 我好奇的问他:“为啥啊?” 表哥重重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惹上了他们!” 这回不用我发问,表哥自顾自的说下去:“我看你的意思,你也懂点儿这里面的事儿,你知道教主一般都是胡家的,也有特殊的堂口是黄家蟒家或者清风的鬼堂子吧?” 我点点头,表哥继续说:“可我的堂子不在这几类当中,我的是龙凤堂,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夫妻堂,我跟你小嫂领的是一堂子人马,我俩一起当的弟子。” 我一听这个新鲜啊,一下子抓俩,还是抓成两口子了,可是表哥说的总堂教主不属于那几类,那他是什么教主? 表哥接着跟我说:“我跟你小嫂谁都没想到,我俩能摊上这事儿,这事儿你别给我到处瞎说,我跟我妈都没说过,你也别让她们知道,知道了,她们该担心了!” “你赶紧说吧,我都急死了!”我说。 表哥没理我,接着说道:“我这辈子毁了,我跟你小嫂这辈子注定没有孩子了。我家要没后了……” 表哥结婚多年一直没要孩子,对外一直宣称还不到时候,想过几年再要,他爸他妈包括家里的这些亲戚都劝他俩早点要,早点要比晚要强,可他俩谁的话都不听,一直以为他俩有正事儿,想先立业,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隐情。 表哥说:“小天,你记住,你干什么事都行,就是别做伤天害理,残害生命的事儿,不管是啥玩意儿,那都是一条命,不要以为报应是假的!看看我,你就知道了!” “我看你面红体胖的看不出来什么啊?”我开玩笑道,因为我发现表哥的情绪似乎要开始不对劲儿,我得缓解缓解。 表哥自嘲的笑笑:“我俩的痛苦你们谁知道啊?你知道我领的是什么堂子不?” 总算说到正事了,我摇了摇头! “我家掌堂教主是老灰家的!”(今天这章更新晚了,实在抱歉,永恒晚上有事,回来的时候就十点多了,真对不起各位!) 第四十二章 仇堂仙 表哥问我:“你知道啥是灰家不?” 我点点头,胡黄白柳灰谁不知道这五大仙家啊。可我还从来没听说过灰家掌堂的。我问表哥这到底是咋回事。 表哥告诉我:“我这领的是一堂子仇仙!” “跟王晓晨她妈一样?”我问道。 表哥对我摆摆手,说:“两码事!她妈那是清风堂,也算是正经堂口,只不过清风堂要求太高,如果清风教主压不住底下的人,就容易出事。我这个堂子不是来修功德的,是来报仇的!唉!” “到底咋回事啊?”直觉告诉我,表哥这次非但帮不上我,还有可能比王晓晨她妈那事儿都严重。 表哥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半天不说话,我还想再问,表哥突然开口跟我说:“小天,你知道我为啥这么多年都不敢回来不?” 我摇摇头,他继续说:“我现在被那一堂仙看死了,他们也能帮我看事儿,但是我不敢用,我怕跟他们再扯上什么关系。欠他们人情,还不清了!” 我无语,怎么越说越严重了?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时候我经常跟同学骑车子出去玩不带你,你还记得吧?”表哥问我。 我点点头:“记得,我当时可膈应你了,我还记得我跟我老姑告状,你回来就挨揍了!” 表哥笑笑,“可惜你老姑揍的还是轻,要是揍狠点儿就好了。我小时候跟同学出去,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去了不?” “该不是打耗子去了吧?”我猜道。 表哥点点头,跟我说:“老师说老鼠是四害,我跟我同学几个就是去抓耗子去了。我同学家在屯子,我们就找老鼠洞,然后挖开,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挖多少个都是空的,我们以为白天老鼠都不在家。后来有一次我们挖老鼠洞的时候发现,我们在东边挖,结果西边墙根底下窜出来一排小耗子,我们赶紧过去,发现西墙根下面还有个老鼠洞,这回我们才知道,老鼠洞有好几个口,我们从那以后,每发现一个老鼠洞,我们就先在四周检查一番,发现的洞口全部堵死,然后再挖,老鼠洞里边的粮食是我们当时最大的战利品。” 我恶寒了一下,老姑家该不会吃过老鼠的口粮吧?“战利品你都咋处理的?”我问表哥。 表哥说:“我们好不容易攒成一小袋,送给屯子里的老刘头,没想到他不但没要,还把我们臭骂一顿。他肯定知道那是从耗子洞里掏出来的。” “他咋知道的?”我问道。 表哥似乎在回忆,嘴角稍稍有一点翘起,说“有味儿呗,那味才难闻呢,一股捂巴味儿!特别呛人!” “那你们还送人?”我翻了个白眼。 表哥叹了口气,道:“那时候小啊,懂啥呀,以为是粮食就好呢!再送给需要的人,这就是好人好事儿!” “那你是咋惹上灰家的啊?”我听的一头雾水,偷点口粮就惹上了吗? “咋惹上?我们啥没干过,拿火烧,拿水灌,活扒皮,有好几次挖到一窝小耗子崽儿,粉嫩粉嫩的,让我们全拿铁锨拍死了!”表哥越说越激动,“那时候死在我们几个人手里的耗子就算不上百,也得有几十了!” 表哥够狠,这些事儿我都不知道。“然后呢?”我问。 “让老刘头骂完了我们就来气了,辛辛苦苦的灭四害挖粮食非但没捞着好,反而让人一顿臭骂,我们就换别的玩的了。也多亏了老刘头,要不然还指不定得杀多少窝呢!” 表哥接着说:“后来我身体就一直不好,病病殃殃的,以为是免疫力低,所以总好生病,三天两头的点滴,一直到大学毕业,我都是病怏怏的。等我跟你嫂子结婚,结婚头一天晚上,你嫂子就做了个梦,梦见一个老头领你嫂子去了一个坟,说那坟里有宝贝,你嫂子迷迷糊糊就跟进去了。看见坟里面跟屋子似的,里面全是人,但是都很瘦很丑,尖嘴猴腮的。一帮丑孩子抓着你嫂子的衣服,你嫂子越看越害怕,这哪是小孩儿啊,这不就是一群小耗子么!然后你嫂子就叫,周围的人听见你嫂子叫都开始不高兴,一点一点的冲你嫂子围了过来。你嫂子就发现他们都变成一个一个大耗子,然后就吓醒了。” “醒了之后跟我把这梦一说,我也没往那方便想,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十多年前的事情谁还能联系上!从那以后你嫂子就不正常了,怕光,怕风,怕人。我还以为你嫂子得了狂犬病,领你嫂子去医院怎么看都说没毛病,找了好几家医院都说人没事儿,可是就是胆小儿,有个大夫让我领你嫂子看心理医生,结果我就领你嫂子去了,没想到你嫂子在那儿下来神儿了!” “啊?”我大吃一惊,“那心理医生是二神儿啊?” 表哥没理我调侃,接着跟我说:“给心理医生也吓一跳,本来他想催眠你嫂子,让你嫂子放松,把心里话说出来,没想到你嫂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哭诉,说她死了多少孩子,她是灰老太太,当时那医生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哪知道啊,在征求了我的意见之后,那大夫就让你嫂子把事儿说明白,结果你嫂子开口就说我是凶手,杀了她孩子什么的。那大夫差点报jǐng,但是听完你嫂子说的话之后给那大夫也吓够呛,当时在你嫂子身上的就是天下灰家的教主,找我报仇来了!” “经历那次之后我才知道我小时候捅了多大的篓子,后来我就带你嫂子四处找大神儿看,四处拜山拜庙,后来总算遇见个明白人儿,才把堂子立起来,当时是给她搬杆子,没想到二神唱到一半我开始哆嗦上了,然后就立成夫妻堂,现在虽然人没事儿了,但是我跟你嫂子再也不能生育了,我杀了人家的孩子,人家就拿我孩子顶债了。” “那……那你怎么还供他们!?”我惊怒道。 “人家有什么错?我杀了人家那么多口子,人家就让我断了香根,还咋的?我已经看透了,做人不能太狭隘,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小天,你可能觉得我就这么屈服了,其实我是想开了,冤冤相报,没有头儿,不如就此了结了吧!我这辈子算是毁了!不过好歹人家也是仙堂,查事儿办事儿人家也能行,你要是真想帮你同事,我也能帮。谁让你是我表弟呢!” 我听表哥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了:“还是算了,那事儿让他们自求多福去吧!咱们还是别麻烦你那堂子仙儿了,万一有啥说道儿呢!” 说到这儿,我忽然听见我妈在外面尖叫一声,我赶紧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一到客厅,就看见我老姑拿着锅铲目瞪口呆的盯着防盗门,我妈坐在地上也是一脸惊惧…… 第四十三章 逆天改运 我赶紧走过去,把我妈扶起来。此时我老姑也反应过劲儿了,扭头从厨房拿出一根粗大的树杈,递给表哥,“小锋,把那耗子给我打死喽!那耗子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跟着你舅妈要进屋!” 我妈也缓过劲儿了,嘴里念叨“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扶着我妈坐到沙发上,我表哥还拿着树杈一脸为难。我知道他现在说啥都不敢动弹老鼠了。我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树杈,跟表哥说:“你去帮我看着点我妈,我帮你解决它!” 表哥听我这么一说,震惊的看着我,我知道表哥是怕我打杀了那老鼠惹下像他当初惹下的那种事儿,我冲他眨眨眼,然后开门出去。 那大耗子果真胆肥了,我开门出去的时候它竟然还在门口趴着,我心说这耗子莫不是表哥堂子上的来认亲了吧?它也不像是来找吃的来的啊,这家伙很明显带有目的xìng啊! 那大耗子见我拿着树杈出来,两只绿豆似的眼睛紧紧盯住我,我把树杈往门口一放,心想,我正好拿它练练手,我取下手腕的佛珠,挂在右手拇指,双手合十想着黄天酬他二大爷在梦里教我的那声“唵(Om)”,我开始没敢大声,怕引起屋子里人的注意,我小声的对着耗子试了一句,没想到耗子果然有反应,我对着它“唵(Om)”了一声,那耗子立刻弓起身子,一副戒备的样子,我又试着连着几声,那耗子竟似十分厌烦的扭头躲避,好像要找个地方钻进去,可是这空空的楼道哪有地方可钻,我一看这挺灵的,我就跟在耗子后面念叨,那耗子似乎已经被我烦的不行了,跐溜一下子跑下楼去,我又冲着它背影“唵(Om)”了几声,也不知道它听见没有,因为它已经没有影儿了。这是不是就叫兵不血刃?我高兴的转身回屋。 我刚回到屋里,就看见原本应该是表哥照顾我妈,没想到现在是我妈拿着一条毛巾在给表哥擦汗。表哥满脸痛苦的侧躺在沙发上,给我整一愣,赶忙问道:“这又咋的啦?” “不知道,你表哥忽然间头疼不行了,”我妈话音没落,我老姑就从卧室里面出来,我一看围裙啥的都摘了,穿板正的,跟我表哥说:“走,我领你上医院看看去!” 我表哥满脸是汗的坐起来,晃了晃脑袋,跟我老姑说:“没事了,神经痛!过去那劲儿了!” 我老姑还执意要带他去,没想到表哥跟她的脾气一样,死倔死倔的,说啥都不去。我老姑一看不去不去吧,吃两片管神经痛的药吧!倒出两片米格来宁让表哥吃了。看他吃了之后就招呼我妈准备吃饭,我妈说排骨还没好呢。又走进厨房了。 表哥让我老姑也去帮忙,然后站起来拉着我进了卧室,老姑还在我俩身后念叨:“有啥事还得上那屋啊?背人没好事儿啊!” 我俩无视她…… 进屋了,表哥问我刚才是不是伤着那耗子了,我赶忙摇头,“我碰都没碰着它!” 表哥说:“那耗子没准就跟我堂子有啥关系,看我回来它这是看着我来了!刚才你刚出去,我这脑袋就嗡一下子,然后就疼不行了,还恶心想吐。别提多难受了,我想叫你赶紧回来都不行,嘴都张不开了。我还以为你伤着那耗子了呢!” “没事儿吧表哥?我听说过这些仙家可我没听说过还能显真身的啊,那耗子要是修行到能上你堂子少说活了百八十年了吧?可能吗?”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表哥。 表哥跟我说:“没啥不可能的,你别以为你没见过真身他们就没办法弄到真身,他们既然能附在人身上,自然也能附在同类身上,而且附在同类身上更容易,连窍都不用窜。不懂了吧?” “嗯,”我点点头,“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表哥说:“我堂子上面灰家是大头,胡家和蟒家最少,剩下的基本都是常家和黄家。能明白啥意思不?” 我点点头:“不好惹的主都在你堂子上呢……” “刚才你冲我眨眼睛我以为你心里有数呢,你出去都干嘛了?”表哥还是不信我没伤着那耗子。 我只好实话实说,把我在外面对耗子喊的音节告诉表哥,顺便简单说了一下我的情况。 表哥一听我说我也有堂口,竟然一脸惊异,让我把手给他,他给我搭脉,他搭了九条脉,这手法我见到过,正常情况搭三条,搭九条就是看堂营的。 他搭了一会脉,皱着眉头,又换搭我右手,也是眉头紧皱。最后还是摇摇头放弃,表哥跟我说:“你身上就带个黄家,我没搭着其他的……” 我一听,不对劲儿啊,我让他好好看看。他摇头说:“不看了,再看也是这么回事儿,我看堂子这方面道行不够。专长不是干这个的!” “那是干嘛的?”我好奇的问他。 表哥问我:“你说灰家擅长什么?” “打洞!”我回答的异常干脆。 表哥一脸无奈:“错了,灰家最擅长搬运。” 搬运!竟然是搬运!其实搬运这个神通说简单挺简单的,属于很普遍的神通,但是一般从事搬运工作的都是五鬼。仙家里面灰家确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不过搬运这种神通有违天条,一来神通不能随便显露,可是搬运恰恰就最容易被人看见。二来搬运来的东西,不管什么,都不能留下,从哪儿来的,得换回哪儿去。不还的后果谁都说不好,反正最常见的就是加倍偿还。 所以,现在搬运这个神通已经不是十分流行了,除非一些特殊需要,否则现在都不修炼这个。没想到表哥竟然擅长这个神通。 我挑了个大拇指,对表哥说:“厉害!你现在完全可以招摇撞骗了。” 表哥知道我在揶揄他,也不生气,跟我说:“你以为搬运就跟魔术那样呢?空手变个东西叫搬运,但是搬运不是空手变东西。” 我示意表哥继续,他接着说:“我这堂子虽然看事儿看病的本事差了点儿,但是搬运很厉害,我能逆天改运……” 第四十四章 命中注定 表哥说他能改运,这个我信。我也确实听说过这样的堂口,只不过代价有点大,不但改运之人要在其他运势上加倍偿还,施法的仙家和弟子也要背上很大的因果。仇仙堂基本上总会有一些逆天的本事,目的就是为了让弟子背更多因果,在六道里面永受轮回之苦。不过我还是暗暗佩服了一下灰家的本领,果真独到。 我问表哥:“那你敢用吗?” 表哥跟我说:“我原来是不敢的,所以把堂子藏起来了。不过虽然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可是我现在越来越忍不住想尝试一把了。我家教主总撺掇我试试。说不定哪天我就真试试了。” 我吓了一跳,对表哥说:“你可别来真的啊!那能成吗?你要咋试啊?” 表哥眼睛看向窗外,跟我说:“我跟你嫂子商量过了,我想改了她的运……” 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改命中的子嗣,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不要这么做,我能明白他渴望孩子的心情,可是一旦施法,他们两个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表哥看我的表情比他还沉重,笑了一下,拍拍的肩膀对我说:“这只是一个想法,我俩准备明年去拜拜山,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实在不行,我只能走这一步了。你的堂子我看不了,不过我能帮你查查你那个同事。” 我对表哥说:“还是算了吧,你家堂子的人情不好还!” 表哥笑了:“你今天也看到了,灰家不可能放过我,我都回家来了,他们还不依不饶的跟我回来了。本来你嫂子想跟我一起回来,可我就怕我俩都走了,堂子没人管,怕又出别的幺蛾子,只好让她留家里面。没想到我走哪他们跟哪儿,别怪表哥开始的时候装傻,今天我算看明白了,它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与其这样,不如破罐子破摔,我做点儿好事儿还能积点yīn德,将来有孩子也算给他点儿保障。” 看我犹豫不决,表哥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候我妈在外面叫我俩出去吃饭。表哥只好嘱咐我不要跟别人透漏一点这个消息,我点头答应。就算跟我妈或者他妈说了,又能咋样?她们除了担心啥忙都帮不上。不过我想回去的时候问问黄天酬,看他能不能知道啥办法,但是又想到他那怕担事儿的xìng子,真让我头疼,如果胡飞雪还在就好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吃饭的时候我妈问我那耗子怎么处理了,让我给打岔打过去,埋怨她:“吃饭呢,提耗子干什么!” 我老姑也想知道结果,因为这关系到她来回上楼用不用拿武器,我只好说能打死,但是赶跑了,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 表哥听了跟没事儿人似的。我真佩服他的演技。 吃过饭,表哥想留我在他家住,可是我晚上还有事儿呢,就没答应,表哥下楼送我和我妈,楼道里面没遇见那个耗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让我给吼走了。 到了家里,我赶紧给佛堂上香。然后念了一段《地藏经》,我妈洗漱完了出来看我正好念完经,就坐在沙发上跟我聊天,说:“你发现没发现你表哥老的挺快?” “好几年不见的缘故吧?”我说。 “可不像,你看谁三十来岁就像他那样了,好像要拔顶了!你说出去打拼有什么好处,这才多大啊,累的跟小老头似的了。今天做饭的时候听你老姑说,早就跟他俩说让他俩赶紧回来,你老姑父都答应给他们在咱们这买套房子了,省的他们还省吃俭用的还贷款,在家这边找点活干,不愁吃喝不是能早要孩子么。给你老姑他俩都急坏了。你老姑那xìng子你还不知道,比你爸都厉害,要不你锋哥能跟她姓么。现在好了,你锋哥不要孩子,不说给你老姑急啥样,你老姑父那蔫吧人都快激眼了。” “那你得劝劝,这孩子这事儿人家自己心里有数,你们可别跟搀和,人俩要是不想要,别人再着急都白扯!”我心里是真同情表哥,表哥这才叫有苦说不出啊! “唉!我也着急啊,”我妈说,“你跟宛儿的事儿,我跟你爸也商量了,不行就把这房子给你倒出来让你俩结婚,彩礼是过不了了,你跟宛儿家商量商量,然后办酒席收的礼份子钱,给她家一半,咱家留一半还债,你看行不?” “那怎么行,你俩住哪?”我虽然着急,但是也不能让我妈他们流落街头啊! 我妈笑着跟我说:“我跟你爸租个车库住就行,便宜还不用烧炉子,也挺好的!” 我鼻子一酸,赶紧终止这个话题,因为我怕再讨论下去我该哭了,我跟我妈说:“别扯没用的了!你赶紧睡觉去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说完我就走进卧室,使劲的眨眨酸胀的眼睛,在心里念叨着黄天酬,我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分散分散注意力。 黄天酬答复的很快,他很敏感的感觉到我低落的心情,安慰我说道:“兄弟,我都知道咋回事了,你用不着为了你跟宛儿担心,我稍微透漏点消息,你自己理解去,哥能帮你的不多,也就这样了,明白了不?” “明白了,你说吧,黄哥!”我在心里说。 “说完了!”黄天酬语气很平静。 我却激动了,“黄哥你说什么啦?你不是哄你兄弟开心呢吧?” 黄天酬唉声叹气的跟我说:“你脑子是不是从来反应都这么慢啊?自己寻思寻思!想明白再找我!” 说完,黄天酬就没动静了。我仔细的想想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总算找到个可疑的了,我试探着问黄天酬:“你让我不用担心,是不是……?” 黄天酬“哎!”了一声,接着跟我说:“别说了,自己明白就行,好饭不怕晚,好女不愁嫁!你就别纠结这个问题了!” 黄天酬这比喻让我很无语,不过既然他这么保证了,我心里还稍微痛快点儿,现在我心里装着的事太多了,我得一件一件处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问明白,今晚他二大爷还来不来了…… 第四十五章 跳不出定数 “我二大爷不来了,你姑nǎinǎi回来了!”黄天酬跟我说。 我一听我姑nǎinǎi回来了,我心里就明白了,王晓晨家发生那事儿看来她还真就脱不了干系了。我问黄天酬:“王晓晨家那事儿到底咋回事?你敢不敢说?”我太了解黄天酬了,这小子嘴太严,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带多说的。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问,讪讪笑道:“你磕碜你黄哥是不?有啥不敢的?你姑nǎinǎi不乐意在她家呆了,就回来了呗!她一回来那堂子能不乱么?本来清风难服众,她家教主道行又不行,底下的人一直就觊觎这教主的位置,你姑nǎinǎi坐镇的时候下边的那些人没有敢炸庙的,现在你姑nǎinǎi滚……呃,走了,那底下能不乱么?而且给你透露个机密,那堂子要往下传了,现在要开始重立教主,抓那小丫头片子当弟子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程度,我问黄天酬:“这事闹这么大,你们那边没啥说道吗?” 黄天酬说:“能有啥说道?咱们家上边儿有人,谁能把咱们怎么地?再说了,谁让她家教主不知好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还敢跟咱们叫板?没拆了她家堂口就算咱们行善积德了,就算拆了她们堂口,上头顶多是口头批评一下,还真敢把咱们咋样啊?” 黄天酬的话让我无语,敢情走后门在哪儿都有。门子硬真好使,可以横着走。但是对于王晓晨我真的是愧疚的无以复加,她那完全是无妄之灾,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我问黄天酬:“王晓晨……能不能不领那破堂子啊?” 黄天酬听了立马不高兴了:“啥叫破堂子啊!哪个堂子不是正经经营的,没合法手续立的起来吗?只不过她那堂子原来的领导不像样,现在重新选领导,要是选个实干的,人家也能整得不错,这都看咋经营。那小丫头片子你就别cāo那心了,你管不了的,有所领仙之人全是命中注定。该有这磨难,躲不过去!” 黄天酬够意思,自己咋埋汰都行,别人说一句不好都不成,这算不算民族自尊心?我也懒得跟他计较,我问他我姑nǎinǎi啥时候过来,黄天酬说他也不知道,我姑nǎinǎi就在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座下修炼,啥时候想过来自然就过来了,这他哪能说的准。不过今天晚上肯定是跑不了我的,因为上头已经开始着急了,让她麻利点儿,不过黄天酬说,据他推断,这次这事儿其实也怪老陈太太护犊子心切,主动找茬,结果给人家那儿整倒闭了,所以上头对她撒撒气也是很正常的。 那我就既来之,则安之。消停等着吧。我又问了一下我表哥那堂子是咋回事,黄天酬说:“咋回事你表哥不都说了么?谁让他造杀孽了?这是灰家的报复,要是我们黄家还能让他这么消停?哼哼,开玩笑,不弄他个家破人亡就不错了!” “少说风凉话,那是我表哥,你有没有啥办法,让他们能有个孩子啥的?”我问黄天酬。 黄天酬一声怪叫:“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别说我没那个道行,我就算有我也不带管这种事儿的,因果循环,该有此报。咱家人不担那老大的因果,以后还想不想好了。而且我送你个消息,今天那灰家道行比我还高,我估计是他教主元神亲临了。我还跟他唠一会儿,人家灰家做到这一步已经算网开一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人家以德报怨你们还想咋的?做人咋这么不知道知足呢?如果那小子要是想借灰家的道行改了自己的运,让自己有个子嗣,你放心吧,灰家绝对能办到,但是这后果,哼哼……” “你别瞎哼哼啊,啥后果,跟我说说。”我追问道。 黄天酬说:“还能啥后果?现在就是灰家来讨债,好么,不知死活还想要子嗣,行,灰家随便送个家族子弟过来,只需要打个表文陈述一下,yīn曹官也乐意用这种方法化解冤仇。到时候你看看你表哥那俩人得怎么还这债,那孩子不出生则已,出来就是个讨债鬼。而且活不长,因为没积yīn德就转投人身,天福享尽必然夭折。到时候不但你表哥一家子背了个逆天改运的因果,最后还落个画饼。如果灰家在改运的时候改了财运那算好的,改了福运算倒霉,改了寿运,你自己想去吧!” 黄天酬一席话说得我从头顶凉到脚心,没想到表哥家的局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得想办法阻止表哥。 心中刚刚产生这个想法,黄天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劝你别妄图阻止他,现在不是灰家撺掇,是他自己产生心魔了。他知道欠得债太多,所以总去想这事儿。灰家就算不想影响他心智,自己送上门来的,人家还能往外推么。一来二去,你表哥心魔就越来越重了。现在你说啥都白扯。他自己就快把自己憋疯了。” 我彻底无语了,若是果真如黄天酬说的,那确实没法改变了,只希望表哥能自己幡然醒悟吧。有用没用,我都要试试,谁让他是我表哥呢。 暂且先把表哥这事儿搁到一边,我问黄天酬:“胡飞雪消失了好几天了,她咋样了?” 黄天酬笑道:“可别用你们的时间来计算我们的rì子。猫三狗四你知道吧?猫怀孕三个月产崽,狗是四个月,可事实上,人的一天相当于猫狗的两天,白天算一天晚上算一天,这样猫其实是一个半月就产崽了。狗活一年相当于你们人活六年,这都是有换算的。山中方一rì,世上已千年。这话你听过没有?每种仙家的修行进度不一样,你觉得胡飞雪才离开几天,事实上她已经让她老爹收拾一顿之后关在山顶上吹了三年山风了。” “不是吧?她就是笑了一下啊!”我惊讶极了。 “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披毛戴角的等级观念是最强的,不像你们,你们现在做事完全没有规则,我们以下犯上是重罪,老陈太太虽然是吓唬那小丫头,但是惹急了她真敢扒了她的皮,让小姑娘修鬼道去。而且这事儿谁都不能说啥,这是应该的!不过你也别担心,她老爹这么做也是为她好,不磨练磨练以后闯祸怎么办?估计她也快回来了!” 我听着一阵胆寒,他们的世界真是毫不留情,笑一下就要受这么重的责罚,吵两句嘴都要生死相搏……我正想着,忽然感觉眉心一涨,心里竟然很清楚的感觉到眉心处多了个像眼睛似的东西,不过是密密麻麻的小孔洞,我试着睁开,瞬间我整个视角都改变了,像看电视一样,就像从电视里面看我家的格局,再一转视角变成从外面整体观看,正想去看看王晓晨,就觉得一股大力将我的视线吸了过去。我又回到了床上,而此时床边站着的姑nǎinǎi竟然变得恐怖异常…… 第四十六章 天地同出 一股大力将我的目光从外面拉回来,就看到床边站着一个很恐怖的小孩。乌青的面sè,一边脸已经腐烂得露出了颧骨和牙齿,而且还有两条蛆虫挂在上面。衣服也被腐烂的一片一片的挂在身上,看不出颜sè,好像风一吹就能掉下来似的。左侧的肋骨已经露在外面,两只小手也有许多处露出了骨头,指甲很长,而且黑得发亮。 我从来没见过这孩子,但是我心里就是明白,她是姑nǎinǎi。姑nǎinǎi看见我盯着她看,不禁有些不乐意:“小兔崽子看什么看!开了天眼就瞎看?再看给你天眼抠出来!” 哪是我想看的啊,我连忙跟姑nǎinǎi说:“姑nǎinǎi,可不是我想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睁开了,然后就看见你了。你咋这样了呢?” 姑nǎinǎi笑骂一句:“兔崽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姑nǎinǎi这身道行都瞒不过你的眼珠子!快闭了吧,一会你该吃不消了,你现在开不起天眼,你在消耗你的jīng气呢!” 我一听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在眉心,努力控制着把那个眼睛合上。合上的时候很费劲,全然没有睁开的时候那么轻松。合上的瞬间,看见姑nǎinǎi笑着看我点点头:“不错,这么快……” 接着姑nǎinǎi的声音就在我合上眉心眼睛的一刹那从心里传了出来:“孙子悟xìng真好,这么快就有反应了。还能控制,不错不错。就是以后小心点儿,现在开天眼你的代价就是耗费jīng气,时间长了会伤你元气的,所以不要胡乱开!” 我在心里问姑nǎinǎi:“刚才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它自己就打开了!” 姑nǎinǎi“呵呵”一笑,对我说:“所以我说你悟xìng高,你开了三窍之后你的感觉灵敏多了,我身上yīn气太重,所以你天眼才会有反应,没想到竟然把我真身给照出来了,呵呵呵!” 她这么一说我就更纳闷了,当初刚开天眼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我看见的黄天酬还是那个帅小伙,也不是小黄皮子呀! 姑nǎinǎi感应到我心里想的,跟我说:“你师父虽然给你打开天眼,可他也不知道你能达到什么程度。天眼也分好多种,最低级的就是能看心中所想,你想什么就能看见什么。其次是能存真去伪,再次是看清过去未来,最高一级是知宿命本末。这也就是咱们能修到的最高境界了。往上还有,是遍观十方法界,洞晓鸿蒙一切。那是佛眼,咱们修不来的!你小子这么快就能到第二种程度了,真是不错的苗子!好好修炼,快些跟宛儿结婚,呵呵呵呵……” “姑nǎinǎi,您老能跟我说说我将来啥时候能结婚吗?”我趁着姑nǎinǎi高兴,赶忙问她。 她笑呵呵的跟我说:“放心吧,就快了!不过你小子要是再敢三心二意,你看姑nǎinǎi饶不饶你!这次是那黄天酬惹的事儿,虽然不怪你,但是你也有点动摇了,姑nǎinǎi可是很不高兴!” 都说烟魂喜怒无常,果然如此,头一句还好好的,后一句就要翻脸,我赶紧赔不是:“姑nǎinǎi,我岁数小,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啊,您就饶了我吧,我下次可不敢了!” 姑nǎinǎi沉默半晌,终于跟我说:“没空跟你计较这些了,今天晚上我想让你吃点苦头,也算我老太太欠你个人情,这事儿咱们就过去了,你看怎么样啊?” 我一听,好么,这儿等着我呢,看来她生不生气不一定,是想让我配合她才是真的。我估计也跟上头让她加紧速度打窍有关,当下便说:“不就是疼么,我挺着就是了!姑nǎinǎi尽管放马过来!” 我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触碰到姑nǎinǎi哪根神经了,我估计是碰到姑nǎinǎi的巾帼神经,她“吼哈哈”一笑,我就觉得要坏,果然,我瞬间就感觉到胸腔的空气被挤压出去,紧接着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让压路机碾过,不但浑身的骨头都快断了,大脑都快被压爆了。 嗓子眼里一阵发甜,眼耳鼻子也好像流出东西来,我想用手抹一把都办不到,我还无法出声,现在就算我不想坚持也不行了。我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但是思维还是清晰的,我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各种痛苦。我觉得今天晚上我要被姑nǎinǎi玩死了! 估计是姑nǎinǎi也发现我身体到了极限,忽然间缓了一缓,然后心里就听见姑nǎinǎi大喝一声:“来了!” 我去,又来了!上次就这俩字没把我给整死!她又玩这个!原来刚刚那些都算是热身啊! 我只觉得两肩一沉,好像有人把我按在床上,接着就觉得两肩下面的床垫好像突然变硬了,像把我钉在上面一样,只不过没把我的俩胳膊给抻开。然后整个后背就像贴在烙铁上了,一瞬间的凉意,接着就是钻心的灼热感觉。各个关节也开始发出让人倒牙的声音,酸得我嘴里冒酸水,就像有人拿着我的关节一圈一圈的转,好像要活活给我拧下来一样。 偏偏我又没法昏过去,只能感受这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严重的痛苦。我心里一个劲儿的在跟姑nǎinǎi讨饶,也不到她听见没有,就是不理我,到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抻着脖子想大叫,可是脖子都快赶上公鸡中的战斗鸡了,就是发不出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神智都开始模糊了,只觉得眼前开始白光闪耀,姑nǎinǎi的声音从心里传出来。我一度认为这是我的幻觉,整个晚上我幻觉不断,好几次都跟要做梦了似的,都是姑nǎinǎi把我叫醒,每次叫醒都会大骂我一顿,说我差点迷失自己怎么怎么的,然后让我意守灵台。 首先,我不知道哪儿是灵台,其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守!一晚上我都迷迷糊糊的,姑nǎinǎi也骂了我不知道多少遍,所以这次我压根没听清她说什么,直到她又重复一遍,我才听清楚,原来她跟我说:“累死你姑nǎinǎi了,孙子你也不行啊,你姑nǎinǎi我一边还得保护你,一边给你开四个窍,今天差点让你姑nǎinǎi我交代在这儿,别装死了,快趁你妈没起来呢,去洗个澡吧,一会你妈起来你没法出去了,再给她吓死!” 我又反应了一会,发现这次不像幻觉,赶紧把注意力从四面八方集中起来,这时我才发现外面已经放亮了。但是我还是感觉不到身体,我思维还活着,我身体已经死掉了。 姑nǎinǎi又追了我几句,发现我还是跟死猪一样不动,估计是没耐心了,我只觉得心脏突然冰冷,然后被狠狠的抓了一把,险些让我窒息。紧接着我就能感觉到心跳,然后一点一点的各种感觉就回来了,我身体跟散架了一样,连爬带滚的起来,到卫生间一看,我就跟死过一次似的。七窍流血,面sè乌黑。我赶紧拧开花洒,冲了个凉水澡。 洗过澡舒服多了,身体也恢复了一丝力气,再照镜子,原先的恐怖状态已经没有了,整个人虽然依然很苍白,像生过大病一样,但是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我回到屋子,发现姑nǎinǎi和黄天酬都在屋子里面坐着,不是真身,还是幻化的样子。我赶紧把门关严,好奇的问她们:“我也没开天眼啊,怎么就能看见你们了呢?” 姑nǎinǎi倚靠在黄天酬身上,用小手指着我说:“孙儿,你发现他哪不一样了吗?” 黄天酬从我进屋开始就直愣愣的瞅着我,现在听姑nǎinǎi一发问,犹犹豫豫的回过头,对姑nǎinǎi说:“他、他难道……天地同出?” 第四十七章 畏因不畏果 黄天酬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出来,吓了我一跳:“正是!” 我赶忙转身,一看我师父一身青sè长袍站在我身后,他身后竟然有一副盔甲悬浮在空中,仿佛像是一个透明人穿着,紧紧跟在我师父后面。金盔金甲金刀铁马。 我看着我师父后面的装备觉得太酷了,都来不及问我师父怎么来了,直接我就指着那套装备问他:“师父,这个是你的吗?” 我师父“呵呵”一笑,对我说:“这些是师父以前用的,陪我出生入死。真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天资。”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们说的天地同出是什么意思?我赶忙又问道。 我师父还没开口,姑nǎinǎi就抢过话去:“小兔崽子命真好,竟然有这么好的资质。二哥,不服不行啊!” 没想到我师父冷哼一声,对姑nǎinǎi说道:“若我没遭难,何至于此。” 他们俩的对话让我直迷糊,我的资质竟然高到让这俩人羡慕嫉妒恨了吗? 姑nǎinǎi听了我师父的话,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儿不要再提了,如今想办法出头才是要紧事啊!” 师父冷着脸不说话,姑nǎinǎi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恨,千年难平,万载难消,你不服他也是对的,若是当年,你何需做这下等事,就算是天地同出,估计在你眼中也如草木蝼蚁一般吧。” 我听明白了,这里面没我事儿,而且我还被间接的埋汰一顿。姑nǎinǎi不厚道啊,你说话归说话,你埋汰我干啥。 师父听了这话,脸sè稍霁,对我说:“小子你不用乱想,你姑nǎinǎi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儿,与你无关,以前那些事早就过去了,当年我可能看都不会看你这样的人一眼,但是现在不同那时,我也早就不是当年。师父我现在很开心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弟,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话音一落,师父面向我,正sè道。 “师父您说!”我赶忙躬身拱手,俯首聆听。 “你我师徒一场,我定然会用心教你。只不过,我想知道,一rì为师……”师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跪倒在地:“一rì为师终生为父,若有一rì我背叛师父,让我背五无间罪,下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我发此重誓,让我师父和姑nǎinǎi都有些动容,姑nǎinǎi喃喃说道:“太严重了吧,不至于吧?” 我师父更是一把将我扶起,重重的拍了一把我的肩膀,对我说:“好!难得你天资独具又有此心,择rì不如撞rì,今rì你就拜师吧!我正式收你为徒!” 我一听,赶忙又跪下,黄天酬笑嘻嘻的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给我,我平端过脑,对师父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师父,请喝茶!” 师父“哈哈”大笑:“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我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黄天酬将我扶起,姑nǎinǎi此时面sèyīn晴不定,我看着直发毛,说实话,对于我这个师父我心里印象特别好,没让我遭什么罪,做两个梦就给我打通两窍不说,还教了我个唵(Om)字。跟我这个姑nǎinǎi相比,我更亲近的是这个师父。不过姑nǎinǎi咋说都算是亲戚,自己人,现在她脸sè说不上是怎么回事,让我心里直发毛。 师父看在眼里,走过去拍拍姑nǎinǎi的手,跟她说:“妹妹无需担忧,我心中有数。” 姑nǎinǎi听了这话,脸sè才好看一些。挥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姑nǎinǎi旁边,姑nǎinǎi示意让我把脑袋凑过来,我刚把脑袋伸到她能够到的地方,她一把抓住我的耳朵,扯到她的嘴边,疼得我直咧嘴。 不过她却没有出声,而是在心中传话:“孙子,姑nǎinǎi的任务完成了,就要回营了。你师父对我有大恩,也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尽管找他,他是有大本事的仙家,好好跟他学!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姑nǎinǎi跟你师父是一条船上的,你心里有个数!” 我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姑nǎinǎi跟我师父是一条船上的,那么她对我传音,很显然就是不想让黄天酬听见,黄天酬身为我的护身报马,本应该是我最亲近的仙家,现在竟然跟姑nǎinǎi不是一路的。这让我很惊讶,都快给我整懵了。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很深的水,我现在还淌不到底,不管如何,先学好本事再说。 姑nǎinǎi看见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对于我的上道儿似乎很满意,松开我的耳朵,拍了拍我的脸,凑在我耳边,这回用嘴说了一句:“抓紧时间娶宛儿吧!呵呵呵……” 我还想听她下话,没想到说完这句,她就消失不见了。我回身看看我师父,我师父跟我说:“在你立堂单之前,你姑nǎinǎi是不会再来了。她回青冢山了。” 我不禁有些失落,虽然对于姑nǎinǎi我更多的是敬畏,但是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一别就要好久才能相见,而且还要等立堂子之后,那时候人多了,姑nǎinǎi还能拿我当孙子一样么? 师父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跟我说:“没想到你倒挺重感情,你姑nǎinǎi那么祸祸你,你都不记恨她?” “她也没少出力,都是为了给我打窍,我怎么能怪她呢!”我郁闷的说道。 “呵呵呵,你还真实在,傻小子。”师父似乎很开心,对我说:“你姑nǎinǎi也是存心的,其实最开始上头想让她用我的方法给你打窍,结果你姑nǎinǎi存心想让你吃点苦头,才给你武打窍,她自己选的吃力不讨好,那怪谁去?” “啊?为什么啊?”我感觉整颗心都掉到了菊花里。 师父笑着跟我说:“当初你把她当成小孩,她怀恨在心呗。你姑nǎinǎi童身成道,道法虽然高强,可惜心xìng不定,而且最烦别人把她当做孩童,你说她能不生你气么,尤其是你还当着她的面去和别的女孩勾勾搭搭的,若是算起来,她可是宛儿的娘家人,你说你还能捞到好去么?哈哈!” 离别的伤感顿时荡然无存,我在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是个二百五,受不得别人一丁点好处。 师父安慰我道:“情绪不用这么低落,你心地善良是福不是祸,修行之人就要这样,做事光明磊落,待人接物也要以善为本。才能越走越远。徒弟,你记住了,修行之人畏因不畏果……” 第四十八章 阴阳的奥秘 畏因不畏果。我听了这话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可是又没完全理解。暂且把这话搁在一边,我问师父:“师父,你还没说天地同出是什么意思呢。” 我师父笑呵呵的看着说:“天地同出要说稀奇,其实也不算稀奇。不过现在这五浊恶世里面是越来越少了。天地同出就是打完窍之后,你身体里面竟然同时出现天地灵气。这么说你可能不明白,一般人打完窍,身体里面会游走一股yīn气,这股yīn气就是起到接引和缓冲的作用。因为修仙之人和生人不一样。生人阳气重,修仙之人yīn气重。如果捆窍的时候仙家直接附身,那样仙家和弟子都不会好受,所以打窍通了之后,弟子体内就产生了可以让yīn气游走的通道,这样仙家捆窍的时候就不那么费劲,而且弟子也不会太难受了。” “天地同出不但让你的体内产生了一股yīn气游走,还有一股阳气与这yīn气交融。本来在生人体内引出yīn气就是逆天的行为,让弟子时不时的不舒服一下。而这股阳气就是平衡这股yīn气存在的,跟你本身的阳气还不一样,这阳气是至阳之气。而你体内的yīn气却是凡yīn之气,所以即便是打通了你的七窍,窍内流转的气息依然属于阳xìng,你一点都不会觉得难受。” “孤yīn不生,孤阳不长。yīn阳交融,相辅相承。你这股至阳之气还会滋养你的凡yīn之气,它会自然而然的对你的凡yīn之气一点一点的凝炼提纯,这对你的好处就更大了,虽然时间久了点儿,但是你胜在年轻,多做善事多积寿数,说不定将来你能不退肉身就可以拥有神通。” “这是对你的好处,对于我们的好处也很大,仙家都是以yīn气修炼,越修体内yīn气越为强盛,所以我们才会下山抓弟子,一来是为了积累功德,二来是为了利用阳间的阳气,中和一下体内过盛的yīn气,yīn气太重,会遭九天雷劫的。而凡阳怎么比得上至阳,你拥有至阳之气,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 师父说到这儿,我忽然一寒,难道他们是想吸我的阳气?我惊疑不定的看着师父。师父让我盯得也有点不解,问我:“你哪里不明白吗?” “师父,你们是不是要吸我阳气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就是,你告诉我,咱俩师徒一场,你得让我死得明白啊!” 师父扬手拍了我脑门一把,哭笑不得的说道:“什么吸阳气,我们纯yīn之体,吸你阳气不是找死么。交融知道不?” 看见我眼神变得暧昧,师父老脸一红,又拍了我脑门一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跟你没法聊了!”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说,师父你自己心里想得流氓你还怪我,毫不讲理! 师父接着说:“就是中和,不论我们捆不捆你窍,只要在你身上待着,都能有莫大的好处,什么叫修成正果?yīn阳调和之后是什么?无yīn无阳为混沌,要是把体内的yīn气全部转换成混沌之气,那就叫修成正果了!真正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永不入轮回,永没有天劫。不过,那谈何容易,你体内的至阳之气就好比自来水的水龙头,而师父我的yīn气好比汪洋大海。你什么时候能注满大海?但是总归是聊胜于无。有比没有强,明白了吧?” “yīn阳调和是两方面受益的,我们转换成混沌之气,对于你来讲就算拥有了混沌之气也没用,反而有害,所以我们也不会给你留下一点,喂,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的可是实话,就你体内产生的那点混沌之气我们还不屑于强占……” 心虚什么啊?我说什么了吗?我还是没说什么啊,我就是变换了一下眼神而已,切! 师父接着说道:“你留着混沌之气确实没用,因为我教给你的招数一般都是以yīn气为引,你说你留混沌之气干嘛?” “那你不会教我点用混沌之气用的招数吗?”我反问道。 “你小子没学会爬就想站起来跑了?想一口吃个胖子就要做好被撑死的准备!最重要的,你说一个连算术都没学好的小学生能学明白高数么?” 我次奥,师父连这个都知道,师父起码大学本科毕业的啊! 师父继续说道:“最最主要的,你师父我还没达到可以用混沌气施法的程度,我得慢慢琢磨。” ……我无语,你不会直接说不会的,先磕碜我一顿干嘛!? “那你说是相互受益的,我怎么听你说这意思,我啥都捞不着呢?”我问道。 “让你臭小子给我打岔打过去!我刚才不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么!”师父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气呼呼的跟我说:“你体内产生的那点混沌之气被我们吸收了,对你而言真没什么感觉。你留着也没用,顶多俩屁就给放没了。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师父们可是纯正的仙家,体内的yīn气也不是那些孤魂野鬼比的了的,我们的至yīn之气跟你的至阳之气融合,那么你这不就又多出一股凡yīn么?这样一来,你七窍内的yīn气就要大于阳气,天地同出的至阳之气从何而来啊?从天地间吸收来的!yīn大过阳,那你的稀有体质就会努力的从天地间吸收至阳之气。这样不就相辅相成了么?像滚雪球一样,阳气重了滋养yīn气,yīn气重了增加阳气。小子,你福气大啊!” 让师父这么一说,我豁然开朗。听起来真的很不错,好像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哈哈哈,这么说我会越来越厉害了? 美过之后,我忽然发现不对劲儿了,我要这yīn阳之气有什么用啊?五百万卖了谁要?全款打九九折! 对我来讲,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以前只能当小说看,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有什么用?我能去抢银行吗?jǐng察一个狙击弹,我虎躯一震,混沌之气从体内逸出,能帮我挡子弹吗?那是不可能的。我现在不追求得道成仙,我想结婚生子,我想娶宛儿为妻,我想当爹…… 第四十九章 柳暗花明 我师父本来看我笑眯眯的,可突然脸sè变得十分难看,不禁好奇的问道:“又怎么啦?”我如实的把想法告诉了师父,师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对我说:“满脑子都是贪念,修行之人怎么能像你这样。贪念一起,痴念必从。你会迷失在这三毒之中的。” 我小声嘟囔:“先让我迷失一下吧,我感受完了再回头是岸不行么?” 师父语气一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与宛儿缘分不浅,肯定会在一起的,不要总想这些。缘分该到的时候自然会来。至于你现在的境况,等咱们堂口一立,什么都会给你解决的。你现在就是努力修行,把我教给你的东西运用熟练,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最后还是一事无成。凡事都应持之以恒,不到最后,谁能看出结果是对是错。”师父说完这句,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里面jīng光闪烁,片刻之后师父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眼神也恢复正常,对我说:“你小子果然是福星,师父今rì借力了,你现在那厂子姑且待一段时间,等咱们堂营手续办完之后,自然就是你的出头之rì。我要回幽冥教主座下修炼去了,徒弟你还有事吗?” “我姑nǎinǎi是不是真回去了?”我问师父。 师父不禁有些动容:“看来你还是重情重义,知道了事情本末还是割舍不了,不错,你姑nǎinǎi确实回青冢山了,出马之前不会再来了!” 我一听,立刻问师父:“那你告诉我王晓晨还有没有救了?咱们能不能帮她一把?” 师父差点一口气憋过去,抚了半天胸口才出声:“好小子,我当你想你姑nǎinǎi了呢。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告诉你,能帮我也不会帮,你姑nǎinǎi是我义妹,我要是出手帮她,你姑nǎinǎi不会放过我的。” 我一听,指望不上师父了,只好点点头。 师父也没多说,转身要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一饮一啄都有定数,我不帮,有人会帮,不帮就是帮,帮就是不帮!” 说完,师父就消失了,跟着师父的金盔金甲金刀铁马也一并消失。我还没品明白师父的意思。黄天酬就凑了过来。黄天酬从师父进来就没说话,现在师父一走,黄天酬跟我说:“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二大爷跟你姑nǎinǎi还有事要背着我?” 我心中一惊,但是马上很平静的问他:“你说什么呢?什么背着你?你是他大侄子,是亲戚,比我近乎啊。” 黄天酬一脸贼笑,跟我说:“我二大爷跟你姑nǎinǎi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不会让我知道。该我知道的,我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绝对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如果想让我知道,我都不想知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吧?” 黄天酬莫不是受了他二大爷的刺激,怎么也开始跟我说上绕口令了? 我惊疑的看着他,生怕他犯jīng神病。黄天酬看我没什么反应,又跟我说了一遍:“我的意思就是,你们的事儿,我不想知道。你也不用在心里对我有想法,我就是我,跟谁都没有关系!” 这回我听明白了,黄天酬跟我表忠心呢!他知道我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所以直接跟我摊牌。黄天酬为人处世确实jīng明。做事情滴水不漏。他这么一说,直接就是告诉我,你们的yīn谋诡计我不稀罕搀和,但是我也不会去举报,我就是护身报马,没有间谍身份。 我打了个哈哈,黄天酬瞄我一眼,也消失了。接着我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陌生号码,犹犹豫豫的接起来,“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压低了声音,一时间我竟然没听出来是谁,那个人跟我说:“事有蹊跷,快来我家!” “你谁啊?”这人是谁啊?跟jīng神病似的,就八个字发个短信不好么?不会好好说话啊! “我是你锋哥,你快点来吧,我昨天帮你点香问事儿了!”表哥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你跟我说那个人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你过来一趟,不说了,我怕你老姑进来!” 为什么怕我老姑啊?打个电话也不允许吗?可一会我还要上班呢!但是想想表哥昨天竟然帮我点香问事儿了,我还是去一趟他那里吧,他这么神神秘秘的,说有点不对劲儿,肯定不是小事儿,厂子还是先请个假再说吧。 吃过饭我就出门了,给张姐打了个电话,张姐似乎很不满意,在电话里面yīn阳怪气的问我还能不能干,能干就立马过来,不能干就吱声,她在另招人。给我气的,我不过就是请一上午假,至于么,就那些玩意我自己也能捅咕明白。 我挂断张姐电话,给厂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上午有点事儿,请一上午假,厂长听了之后问我是不是对张姐有意见,还有王晓晨是真病了还是对张姐不满意才走的。 我赶忙否认,然后反问厂长什么是王晓晨走了。厂长说王晓晨家里给他打电话,说孩子生病了,不能干了,让厂长再招人吧。 王晓晨,她…… 我听了很难过,因为我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我也知道王晓晨其实挺喜欢这份工作的,结果闹成这样,我心情也很不好。 我跟厂长再三强调,我就请一上午假,然后就来,这样厂长才准了我,并且让我跟张姐好好相处,毕竟她没几天就要走了,不会的东西抓紧学习。我连声答应。 我直接骑车去的老姑家,上楼的时候我走的很慢,我怕突然遭遇那个大耗子,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了。我小心翼翼的一直上到老姑家门口也没发现,莫非真让我给吼走了? 我按了一下门铃,是表哥开的门。打开之后让我赶紧进屋,我被他搞的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怎么紧张兮兮的。 进屋之后我问表哥:“我老姑没在家啊?” 表哥告诉我:“我妈出去买菜去了。你来的真是时候。” 我不明白怎么就是时候了。表哥没让我换鞋,直接回屋子里面拿起一个背包背在肩上,然后就带着我又出去了。 我问他:“干什么去啊?” 表哥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五十章 探营 表哥到了楼下,从一楼的楼道里面推出一辆落满灰尘的自行车。我一看,赶紧拉住他,指了指我的电动车。表哥问我:“你的啊?” 这不废话么,不是我的难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偷去?我点点头。 表哥直接伸手管我要钥匙,我把钥匙给他,他示意我坐在后座上。我刚要坐上去,表哥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下子身体前倾跟我拉开距离,然后把背包摘了下来,放到踏板上。 这是什么意思?这包里有什么东西不让我碰啊?我问表哥:“包里装的什么啊?” 表哥将车子发动,跟我说:“没什么,是一件工具。” 我不知道表哥要把我带到哪去,只见他就找小胡同钻,我越看越奇怪,表哥可以啊,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家乡的巷道竟然比我还熟悉。他简直就是一条巷道接一条巷道的走,错综复杂,不一会就已经把我给绕懵了,我路上问表哥要带我去哪儿,表哥皱着眉头瓮声瓮气的跟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在验证一个事儿!” 表哥的语气很怪,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只好不吱声,努力的看着两侧,希望能找到一个我熟悉的标志。 事与愿违,表哥停下来的时候我彻底迷路了。表哥回过头来吓我一跳,只见他满头是汗,紧皱眉头,盯着我。我也纳闷儿啊,怎么骑车还热这样呢? 表哥看我也疑惑的看着他,他竟然一愣,然后问我:“你不知道这是哪儿吗?” 我这才仔细看看周围,刚才停车的时候我还真没注意,现在一看我竟然大吃一惊,这不是王晓晨家房后么?胡同口那家食杂店我去过啊。但是我从来没从这里走过,所以我一开始竟然没认出来。 我惊讶的问表哥:“你咋给我整这儿来了?这里就是我那个同事家房子。”我用手一指王晓晨家的房子,接着说:“表哥可以啊,你可以当侦探去了。刚才你得走多少冤枉道儿,你直接让我带你过来不早到了!” 表哥一听这里就是王晓晨家的房子,脸上也露出的笑容,抹了一把汗,跟我说:“地方对了就好!嘿嘿,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再验证一个事儿,现在就告诉你,我验证的就是我家教主给我的地图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表哥:“你、你还真请你家教主出马了?” 表哥点点头,跟我说:“昨天晚上趁我妈睡着,我就点香请教主了,把你同事的事儿跟我家教主说了,我家教主连夜踩点,早上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了个影,我按照他给我的地图才找到这里的。”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表哥一路上只挑小路走,感情灰家教主的习xìng在这呢。 我问表哥:“那你来这有什么用啊?现在她家已经没人了,都在医院呢!” 表哥跟我说:“就是要没人,咱俩进去探探路,想治好你的同事,你听我的就对了!” “表哥,你没事吧?”我压低了声音担忧的跟他说:“你现在是不是仇仙附体啊,你现在是要擅闯民宅,要是让人发现轻则胖揍一顿,重则咱俩一起拘留啊!” 表哥满不在乎的跟我说:“怕啥的,小心点儿呗,再说了,我家又不在这儿。就算拘留我也不丢人。” “我靠,你说的是人话么?我家不是在这儿么!我害怕啊!” 表哥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有些不高兴,跟我说:“那就当我白忙活,现在就拉你回去。” 看见他要回去,我又有点犹豫了。想想王晓晨现在的情况,我一咬牙,“咱俩还是先把电动车藏起来吧!” 表哥一听,立刻笑了。跟我说:“咱俩又不真偷东西,我就是想进去看看。车子放这里就行。咱俩从后门跳进去。”说完,表哥就又把背包背上。示意我先上。 王晓晨家里有个后门,平时不用。此时我俩左右看看没什么人,翻墙跳了进去。我跳进去发现没什么情况,对门外的表哥使了个动静,表哥也翻了进来。他两脚还没落地,西院的藏獒就疯了一样吼叫起来。他脚下一软,直接就坐在地上了。 我笑他没用,竟然怕狗,没想到他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不停的揉着脚踝,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忙蹲下身子,问表哥:“你没事吧?别出师未捷啊!” 表哥好像缓过气来,抽抽着脸跟我说:“哎呦,疼死我了。你咋不告诉我一声有狗呢!要不咱俩赶紧翻出去吧,那狗拴的紧不紧啊?” 西院的藏獒把铁链子抻的哗哗直响,让表哥误会这是王晓晨家养的狗了,我赶忙告诉他:“没事,这是邻居家的狗,她家没狗!” 表哥试着往起站,没想到左脚刚一使劲,就疼得他直抽冷气。跟我说:“没防备,大意了。我以为她家的狗呢,我还纳闷呢,不应该啊!我家教主昨晚刚探的路啊。还挺成功呢,有狗的话早折返了。没想到是邻居的,MD脚脖子还给崴了,咱俩还是先干正事儿,一会去屋里找找,要是有酒我搓两下就好了!” “表哥你还会跌打损伤?”我扶着表哥往院里走,边走边问。 “我会个屁,老仙儿会!我借用的!”表哥一瘸一拐的回答我。 我无语……来到王晓晨家门口,院里里面依旧乱糟糟的,房门已经上锁了。不过好在是夏天,窗户大开着,只有一层纱窗,没有钢筋护栏。我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起着按钉,表哥在一旁不耐烦的说:“你够温柔的啊,你一下子全扯下来不行吗?” “扯坏了呢?一会出来还得给她安上呢!”我边起边说道。 “I服了U啊!”表哥在一旁感慨。 其实按钉很好起,不一会儿我就把纱窗揭开一角,足够我俩进入的了。我先把表哥塞进去,他脚崴了,一条腿有些不太适应。然后我紧随其后进入。 进去之后我就直接去厨房给他找酒,表哥问我她家堂单挂在哪儿了,我顺手一指,表哥应了一声,就独自进去了。 我在厨房左翻右找,也没找到白酒。按理说不应该啊,有地仙堂必然要供酒的啊,我拿着一瓶料酒走了出来,想问问表哥这个能不能代替。 我刚走到挂堂单的屋子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人声嘈杂。 不好!表哥被发现了…… 第五十一章 灰家闯堂 我第一反应就是跑,这要让人抓着不暴揍一顿都是便宜的。可这念头马上又被我打消了。表哥还在里面,而且腿脚还不利索,我哪能扔下他不管呢。 再说外面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守在门口了,就等我自投罗网呢。可是我在厨房也没听见动静啊,咋突然就被发现了呢。我硬着头皮打开门,刚想大声求饶,却被屋子里面的景象震惊住了。 表哥盘腿坐在地上,正前方对着王晓晨她妈的堂单。地上摆着表哥的背包和一个不知道表哥从哪儿弄来个巨型的香炉,上面插满了香,表哥此时就坐在香炉的后面,左手边放着一把木柄铃铛,右手掐着一张朱砂画的黄纸符。他用香灰围了个圈,把自己连同背包和香炉都围了进去。屋子里面此时挤满了……应该说是仙家。满满登登的,我这时候才想起来,今早忘记问师父,为什么我天地同出就能看见他们了。我猜测这个天地同出直接影响到我的肉眼,让我的肉眼变得可以分辨yīn阳,也就是所谓的yīn阳眼,所以现在我才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些仙家都穿着黑sè的衣服,有长衫也有短褂,而且每个仙家的样子都很狼狈,就好像一场战争下来的幸存者。几乎个个带伤。 我这冷不丁把门打开,这帮仙家呼的一下子全部回头看我,那群老仙看向我的时候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戾气,向我扑面而来。表哥见状立即抄起左手边的铃铛,飞快的摇了起来。 铃铛的声音异常清脆,叮叮叮叮直震灵魂,我听了几声就开始感觉有点迷糊。表哥的铃铛一响,这股戾气逐渐转弱,这群老仙的目光也渐渐的又转移到了表哥身上。 表哥此时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嘴里念叨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右手将纸符高高举起,左手的铃铛不停的摇动。那群老仙儿围着表哥一动不动,但是嘴里都不知道叨咕些什么东西。刚才我在门外听到的就是这群老仙在念叨的声音。 我不知道表哥要干什么,怎么弄的一屋子都是老仙儿,而且还是王晓晨她妈的堂子上面的仙家。我像个旁观者一样,在门口看着表哥,不知道是该出去好,还是该进去。 表哥摇了一会铃铛,突然把铃铛放回地上,猛的将右手的纸符越过香炉里面正在燃烧的香,直接贴在了他的背包上,一层鸡皮疙瘩立刻从我身上升起,接着我就看到表哥的背包竟然像活过来一样,不停的扭动,我眼前一花,就看到那背包自动的舒展开来,竟然变作一个老头,一身灰呛呛的打扮,绿豆大小的眼睛绿油油的冒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尖嘴猴腮的样子竟然像足了耗子。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老鼠成jīng。 难不成,这是表哥的教主?我心中狐疑。 那老头出来之后对着香炉猛吸了一口,结果像是惹怒了外围的仙家,竟然一起扑向那老头,可是又像被一层透明的东西挡住了一样。全都止步于表哥围好的那圈香灰。那老头见此情形,竟然咧嘴笑了,笑的极其猥琐,就见他在圈内一口接一口的吸着香炉里面的香燃烧的时候冒出来的蓝烟,每吸一口,他便变化一分,身体像是气球一样,随着老头的呼吸而变高变大。那些香就像被风吹亮一样,一明一暗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燃烧,越烧越短。那老头越吸越快,到后来竟然如巨鲸吸水,香炉里面的所有的蓝烟都被他吸住,似乎不用倒气,直腾腾的像老头鼻孔钻去。 外围的老仙一直在努力往圈子里面冲,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外围的老仙这么冲动,我猜测那香炉里面的香对外围的老仙也是至关重要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看着那老头越来越像老姑楼道里面那个肥胖的老鼠。此时老者也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皮包骨,而是变成老土豆一般,整个人都见圆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猥琐。屋子里面的仙家几乎都要暴动了。 耗子jīng总算是停了下来,站在圈子里面大声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这是他们灵界特有的语言。外围的仙界闹哄哄的回应着,老头说了半天,发现没什么效果,突然把头转向我,对着我咳嗽几声。 我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反正是没好事儿。出于心理作用,我看他对我咳嗽赶忙退出门外,闪一边儿去。生怕这老头的吐沫星子溅到我身上。我刚退开,就觉得身后动静不对劲,我一转身,差点背过气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背后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人,面sèyīn沉如水,而且都是武将打扮,都穿盔带甲,手上拿着各种兵器。只不过他们的兵器盔甲一看就是经常出战,保养的都不好,有些地方竟然破破烂烂。我见过我师父的盔甲,那才是威武霸气,适宜收藏。 那群人好像无视我的存在,听见屋子里面的咳嗽声,带头的一个亮银盔甲的小子一挥手,直接带人冲了进去。我看得胃里直泛酸水。里面已经是满满登登的了,此时又冲进去这么多人…… 这回我可不敢看热闹了,我赶紧躲得远远的,站在厨房门口盯着这屋的动静。说来也奇怪,我离开这屋几步距离就听不到屋内的声音。不过听不到声音正是我想要的,这跟黑社会火拼一样的场面,肯定没有好声传出来。我现在就是担心屋子里面那些老仙儿,不公平啊,人家这穿戴整齐的冲进去,而那群仙家估计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我不明白表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让自家堂子拆了王晓晨她妈的堂营?可人家那堂子是有合法手续的,你这么一拆,那不是违法犯纪了么?要知道每个出马堂都是经过好多道手续,上表天庭,拿着大印令旗下来的,这么一闹上边的管理部门能坐视不理? 我猜不透表哥的想法,只是觉得他这次好像要闹大…… 第五十二章 胡飞雪又回来了 门外的那群仙家悉数进去,过了好久都没出来。我站在厨房门口不敢动,生怕惹火上身。可是时间一长我又有点担心,不知道屋内什么情况了,正左右为难呢,就觉得眼角余光看见个白花花的东西站在我旁边,我下意识的往边上一窜,结果正好撞在门框子上,就听到耳边“噗嗤”一声笑,接着我耳朵一疼,要坏!对我下手了! 我赶紧抓住揪我耳朵的手,一握之下,竟然柔若无骨,而且光滑细腻。我抬头一看,看清楚了是谁我才放下心来。我连忙告饶:“哎呦,大侄女儿!我错了,你赶紧给我松开吧!一会拧掉了!我说,好久不见,你就这么待我啊?” 胡飞雪听了满眼含笑的加大了手劲儿,问我:“行啊,长本事了呗?你刚才管我叫啥?”我赶紧改口:“姐姐,姐姐!你是我亲姐姐!我错了行了吧!你快松开吧!”我手上一用力,把胡飞雪的爪子从我耳朵上面扒掉。 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问她:“你咋出来啦?遭完罪了吧?” 胡飞雪杏眼一立,“是不是黄天酬那老小子跟你说什么了?叫他滚出来!” 我劝胡飞雪道:“黄哥好歹跟你爹是把兄弟儿,你就不能尊重他点儿么?” “哟呵,没看出来,这段rì子不见,你还真长本事了嘿?”胡飞雪的小暴脾气还是没能改掉,虽然她穿着一身没袖子的长裙,也丝毫不能帮她变成淑女,两手在胳膊上一划拉,我看明白了,这是习惯xìng的撸胳膊挽袖子呢。然后一把就向我抓来,现在的我也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我看她抓来,赶紧一闪身,然后蹂身而上,飞快的凑到她跟前,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给稳住,“大姐,能不能别闹,那屋子里面打仗呢!” 胡飞雪听了鼻子里面一声哼,满不在乎的回手一抓,直接抓在我的腰上,接着她就用力一掐,我刚想抻脖子喊出来,又怕那屋子里面正在干仗的仙家听见,我赶紧用手捂住了嘴,脑袋上的青筋都疼的显露出来。 就在我巨疼难忍的时候,我感觉体内一空,一团气体直接从胸口冲了出去,我腰间一松,睁开眼睛一看,黄天酬站在了我俩中间。正抓着胡飞雪刚才掐我的那只手。压低了声音跟她说:“闹什么闹!灰家人马在办事儿,你来添什么乱!看来你爹还是收拾的轻!” 胡飞雪让黄天酬这么一抓,我以为肯定会来个火山爆发,没想到让我大跌眼镜,胡飞雪竟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悻悻的把黄天酬的手甩开,不耐烦的说:“灰家办事儿怎么了?我又没搀和,看热闹还不行吱声了?” 黄天酬看胡飞雪不在闹了,也冷着脸站在一旁不吱声,我过去捅了捅黄天酬,问他:“黄哥,我表哥他到底要干啥啊?” 黄天酬跟我说:“不是你表哥要干啥,是你表哥的总堂教主,灰庆云老爷子亲自出马要收了这一堂子仙,现在他们堂子教主犯事儿被削了道行,眼瞅着堂口就要倒闭了,下面的人害怕堂子散了,所以准备往下传,要抓那小丫头片子。然后再重新出马立教主,你赶巧就把这事儿跟你表哥说了,你表哥知道了,他家教主也就知道了,所以他家教主认为这是个天赐良机,是个壮大自己营盘的好机会,这才亲自出手,准备收了他们!” 我一听,这算是好事啊!王晓晨她妈就是被堂仙儿闹的jīng神不正常,现在堂子仙家又要抓王晓晨,王晓晨已经开始犯病了,要是能让表哥的教主把这些人马给吸收过去,那是好事,这样一来王晓晨和她妈不就没事了么! 不过就不知道表哥堂子多了这批人马,会不会有什么说道儿。我赶忙问黄天酬,“如果我表哥把这些仙家圈拢走了,那他原来的堂子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比如表哥会不会像王晓晨她妈那样得jīng神病啊。” 黄天酬似是不屑的笑了一下:“灰庆云老爷子是看上他们堂子过yīn的本事,这堂子原来是清风教主,去地府查事儿的时候关卡都打理的利利索索了。灰家堂口看事儿看病不行,所以想把这堂子人马收过去帮着他们跑腿,你以为真能让这帮仙儿上堂单?要是让这帮仙儿上了堂单,你表哥还真就消停不了,两伙人马非得争出个子午卯酉不可,不过灰庆云老爷子是不会那么做的,他就是缺跑腿的,这些仙家心里也明白,过去之后就是苦力,所以才会反抗,可惜,他们斗不过!仙家拼斗本事有一半是靠道行,有一半是靠弟马,弟马像样了,仙家自然水涨船高。弟马是个废材,仙家有再高的道行都使不出来,到时候还是白给。” “王晓晨还没磨好,她妈现在基本算是废材,所以这堂营肯定是要被悉数抓走了,不过在他们抓走之前,我得办一件事儿……” 黄天酬说到这儿,我就明白了。他是要去英雄救美,要把他的小情人,那个黄斑斑给救出来。我问黄天酬:“黄哥,咱们这人手不够,用不用把我师父叫来?” 黄天酬摇摇头,跟我说:“让我二大爷帮我打架抢女人?开什么玩笑,那还不如我直接杀进去死的痛快。” 胡飞雪听得不耐烦,插嘴道:“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做事磨磨唧唧的?还不快点去要人,要是灰家已经收过去,你再想要出来可就费劲了!” 黄天酬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对胡飞雪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去容易引起误会!刚才灰老爷子已经看见我,我要是刚才打个招呼就好了,可惜错过机会了。现在要再他们眼皮子底下要人,估计得给我点脸sè看。” “婆婆妈妈,完蛋货!”胡飞雪最烦黄天酬这xìng子,做事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其实黄天酬做事风格就是谨慎,但是胡飞雪的xìng子最看不得这样的,批评完黄天酬,胡飞雪一闪身就出现在了那屋门口,我跟黄天酬都没想到她说一出是一出,只见胡飞雪在门口对我俩得意的一笑,就消失在了门里…… 第五十三章 出奇制胜 我和黄天酬赶忙追了上去,刚追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质问声还有胡飞雪的喝骂。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敌我力量悬殊,她还敢这么嚣张。 黄天酬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直接就冲进屋内,我随后也跟了进去。屋内的场景让我俩大吃一惊,王晓晨她妈那堂子人马已经散乱的跪了一地。每个仙家头上都有好几把明晃晃大刀悬着,灰家人马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势,那个耗子jīng,也就是黄天酬口中所说的灰庆云正站在一个跪在地上的大汉面前,一脸惊愕的扫视着我们三个。有几个灰家人马已经把武器指向了胡飞雪,胡飞雪两手叉腰的正在破口大骂。 黄天酬冲进去发现灰家人马只是jǐng戒,并没有动手,反而胡飞雪在那骂骂咧咧不停。黄天酬赶紧上前一步,拉住胡飞雪的胳膊。没想到胡飞雪回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黄天酬的脸上,指着黄天酬又是一顿大骂:“你个没良心的,说!那贱人是谁?” 黄天酬被打得了愣,刚才勃然大怒,胡飞雪又是一巴掌:“挨千刀的你还敢跟我瞪眼睛!我为了你,连我爹都跟我断绝关系了,你还敢背着我出去勾搭别人!” 啪啪啪,胡飞雪左右开弓,愣是把黄天酬从屋子里面给扇了出来。临到门口,也不管自己正穿着长裙,直接一个直踹,将黄天酬整个踹了出去。还好我闪的及时,要不然就被黄天酬给撞飞了。 胡飞雪将黄天酬踹飞,回身质问目瞪口呆的灰庆云:“老爷子,您是灰家掌堂大教主,今天正好您在这儿,我要问你一句话!” 旁边的灰堂人马立刻有仙家站出来,冲胡飞雪大喝一声:“放肆!你什么身份感这么跟灰家教主说话?拿下!” 哗!几柄大刀兜头砍下,胡飞雪原地转身,一手擎天,那几柄大刀被她稳稳托住,立掌心有一扎远的距离,就是砍不下来。 灰庆云眼前一亮,一摆手,那几个出手的灰家人马立刻收刀退下。灰庆云问胡飞雪:“丫头,你爹可好?” 胡飞雪小脸儿一抽抽,眼泪立刻就在眼圈里面打转儿了,模样别提多委屈了,跟灰庆云说道:“我为了那个该让雷劈的孙子被我爹给赶出来,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我爹了!” 灰庆云惊疑不定,问胡飞雪:“你……你这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啊?我跟你爹是故交,你若有事,可以跟我说说,我可以给你做主!” 我听见身后有动静,一回头,黄天酬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我赶忙把他拉住,示意他看好戏,胡飞雪这丫头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可以肯定她现在是要开始骗了,因为她明明是刚从她爹那跑回来,现在她竟然说已经好久没见到她爹了。最主要的,我想听听胡飞雪到底能编出什么八卦来。 黄天酬都被揍蒙了,此时看我满脸飞眉毛,捂着脸站在我旁边,看着胡飞雪,眼神很奇怪。 胡飞雪跟灰庆云说道:“老爷子,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帮那个出门就该车撞死的孙子养小的?” 灰庆云一脸疑惑,歪着脑袋,问胡飞雪:“丫头,你说的是他呀?”说罢,灰庆云拿手一指黄天酬。 胡飞雪使劲的点了点头。 灰庆云这才恍然大悟:“这小子按理该称呼我一声老哥,可我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子要是欺负你,我替你爹教训他!” 黄天酬也疑惑的看着胡飞雪,胡飞雪接着说:“这瘟死的兔崽子背着我在外面养了个小的,躲我好久了,我今天才闻着腥味找过来。只是没想到老爷子你也在这呢!” 灰庆云沉默了一下,俩眼睛jīng光暴shè:“丫头,你该不是跟我闹着玩呢吧?胡家的家规我也知道。你到底啥事儿,直说吧,别拐弯了,绕腾的你大爷我脑瓜仁子疼!” 胡飞雪气鼓鼓的跟灰庆云说:“老爷子把那个sāo蹄子交给我,我谢谢你,领了你这个人情,他rì若有需要,飞雪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灰庆云“哈哈”一笑:“鬼丫头,要人就说要人,编什么瞎话?真当我老糊涂啊?” 胡飞雪明显一愣,然后更委屈了,眼泪夺眶而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啊?呜呜呜……我编什么瞎话了我?呜呜呜……我至于为了要个没啥道行的贱人,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吗?胡家人的脸面是这么败货的么?不信你问问他!你问他敢不敢承认背着我勾引个小贱人?” 灰庆云让胡飞雪这么一哭明显的给闹蒙了,转头问黄天酬:“你小子……真、真那啥了?” 黄天酬也一脸痛苦的点了点头。我更是看傻了,心说这胡飞雪够狠,连名誉都不要了,黄天酬这回这人情可欠大了! 灰庆云挑起大拇指对黄天酬说道:“兄弟,老哥佩服!你敢异族通婚老哥佩服你胆气,尤其还是胡家,胡家的家规……啧啧!你竟然还吃了个窝边的嫩草,老哥佩服你好本事!” 我正想这灰庆云也不是啥好鸟,没想到他话锋一转:“不过,她爹跟我交情颇深,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我这侄女儿在你这儿受了屈,现在让我知道了,我就不能不过问过问。跟你好的那个贱人在我今天收的这堂子里面?” 黄天酬点点头,灰庆云对着跪了一地的仙家说:“哪位是?露个脸儿,让爷爷我瞧瞧!” 黄天酬听了脸sè一沉,我心中暗爽,这灰庆云挺有意思,说自己是那个小三儿的爷爷,变相的遭尽黄天酬呢。 跪着的仙家也都神情古怪,其中一个穿着一身黑sè衣服,好像穿着丧服的小姑娘哆嗦的尤其厉害。长得也是别致漂亮,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不过她哆嗦的,连我都看出她最不对劲了,灰庆云怪笑一声,走了过去,一脚将那小姑娘踢倒:“就是你这个丫头吧?” 黄天酬立刻攥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去。胡飞雪眼尖,发现黄天酬要控制不住,自己紧走上前,扯着黄天酬的衣服,指着被灰庆云踹到的小姑娘问道:“说,是不是她!” 第五十四章 营救成功 黄天酬两眼赤红的盯着踢倒黄斑斑的灰庆云,胡飞雪连问了他几声是不是都不予理睬。灰庆云回头看着黄天酬,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笑着问道:“老弟,是不是她,你倒是说句话呀!” 黄天酬此时也好像豁出去了,甩开胡飞雪的爪子,歪着脖子就向灰庆云走过去,灰庆云身边的人见了,连忙上前一步,将手中兵刃横在灰庆云前面,jǐng惕的盯着黄天酬。 也许是明晃晃的刀刃让黄天酬清醒一点,及时的止住了脚步。盯着灰庆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灰庆云一看黄天酬承认了,也是一声怪笑,一把将黄斑斑拽了起来。对胡飞雪说:“大侄女儿,你想要她?” 胡飞雪点点头,“当然!还望老爷子成全!” 灰庆云笑了一下,顺手就把黄斑斑推给胡飞雪,说道:“那我就将她送给你,你随便处置。不过老头子我提醒一句,莫造杀孽,小心因果!” 胡飞雪一看人已到手了,对灰庆云行了一礼,说:“多谢老爷子提醒。我晓得怎么做,为了她我还不至于背上因果。我只是要出口恶气罢了,老爷子先忙,我暂且告退了!” 灰庆云皮笑肉不笑的用手一指外面,胡飞雪拉着黄天酬和黄斑斑就走了出去。我刚想回身跟出去,灰庆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喂,那个小弟马,你暂且留步!” 我回头,疑惑的看着灰庆云,只见他笑盈盈的看着我,然后跟我说:“小弟马果然好资质,我开始以为你开了天眼呢。没想到你竟然是yīn阳眼,不错不错。你我也算旧识,不想打个招呼么?” 我好奇的问他:“什么旧识?” “你忘了你冲我大呼小叫的时候了?”灰庆云笑着说:“喊得我这老头子可真是头疼!” 我果然猜对了,那天在楼道里面的大耗子就是灰庆云找的真身。我尴尬的笑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您,这才冒犯了!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灰庆云“呵呵”一笑,对我说:“无妨!不过我好奇能教出你这本事的人是谁,能不能告诉我你尊师是哪位?” “我师父名讳胡天南!”我想也没想,顺嘴就说了,灰庆云听了竟然愣住了,然后怒气冲冲跟我说:“混账小子!不想说便不要说,诓我做什么?老夫问你也是出于爱才,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 黄天酬赶忙来到我身边,扯了我一下子,然后对灰庆云说:“灰老爷子息怒,他不懂事,是我家长辈冒名跟他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当真了。” 灰庆云冷着脸跟黄天酬说:“你们家人就爱说大话,做事还不顾及后果。早晚吃亏!都能修行到这个程度,还改不了讲大话的毛病!二爷也是随便冒充的么?哼!罢了,既然是你家长辈,我就不问了。不要影响我做事!赶紧走吧!” 灰庆云说完,便一挥手。黄天酬赶紧拉着我退了出来。 胡飞雪拽着黄斑斑此时正在王晓晨的房间门口站着,看我俩出来了,胡飞雪对我一摆手,走进了王晓晨的房间,我跟黄天酬随后就跟了进去。 胡飞雪见我俩进来,对着门口和头上一挥手。黄天酬见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胡飞雪,说道:“哟哟,行啊!你爹连这本事都教给你了?” 胡飞雪得意一笑。我赶忙问黄天酬,他说的是什么玩意。 黄天酬跟我解释道:“这小丫头刚才这手儿是正统道法,划地为界。在圈子里面很安全,谁都探查不了。” 我听了也不禁暗暗佩服。这才是正经本事。 黄天酬接着又跟胡飞雪说:“我说小姑nǎinǎi,你今天闹的是哪出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事要是让我家人和你家人知道,真得扒了咱俩皮的你知道不知道?” 胡飞雪一脸厌恶的看着黄天酬,说道:“怕什么?灰家老爷子看不惯你们黄家人马,你要是直接管他要你认为能要出来吗?你硬抢你是个儿吗?不这么要怎么要?他知道咱俩都是这臭小子的报马,我要是过去直接管他要人,我也没正当理由啊!到时候他肯定会怀疑到你身上!这样不挺好的吗?起码你的目的达到了!” 黄天酬从胡飞雪手里接过黄斑斑的小手,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搂着黄斑斑跟胡飞雪说道:“那你也不能整这么一出啊!传出去还能不能有活路了?” 胡飞雪得意的一抹鼻子,说:“你怕啥?谁那么八卦传这事儿?再说了,谁年轻的时候不都是这么乱七八糟过来的?本来咱们就是披毛戴角的,讲究那么多干嘛!再说了,我这么一说,灰庆云他不好意思管我爹要人情,我欠他人情他还能让我还咋的?这事儿谁沾上都是一身sāo,所以也就丢这一面儿,你想多了!” 黄天酬彻底无语了,我也很佩服胡飞雪的混帐逻辑。 黄斑斑此时也缓过劲儿来,在黄天酬怀里怯生生的说了声谢谢。胡飞雪压根就没理她,我也不好答话,因为我又没帮忙。黄天酬倒是安慰了她半天。 我问黄天酬打算怎么处理他的小女朋友,黄天酬说要给她送到山上修行去,现在她道行太低,根基太浅,这么早下山容易乱了道心。而且还没个自保之力。我心说道心乱不乱我不知道,chūn心可是乱了! 然后我又问黄天酬刚才灰庆云为什么听我说完我师父大名,他是那个反应,我实话实说,他怎么说我撒谎啊? 黄天酬搪塞我说以后就知道了。我向胡飞雪求助,没想到这丫头让她爹收拾老实了,也开始闭口不答。这叫什么事?难道我师父的名讳还都不能提了吗? 我坐在床上问他们俩,估计一下我表哥什么时候能完事,黄天酬这次挺积极,跟我说估计快了。看情形王晓晨她妈的堂营都屈服了,这样收拢起来就快了。马上应该就会忙完。 黄斑斑听了,立刻从黄天酬的怀里钻出来,惊恐的说:“不对不对!你说错了,刚才拼斗的时候执法堂的常家教主暗中传音,一会他要找机会送蟒家兄弟逃出去,以期rì后报仇。” 黄斑斑话音未落,就听见隔壁屋子里面一声巨响,犹如在屋子里面放了个大地开花,然后就听见我表哥一声惨叫。我心里立刻出现俩字:坏了!这回想不让街坊四邻发现都难了…… 感谢【answerlife】连续两天打赏!祝你家小帅哥身体健康! 第五十五章 蟒家兄弟 黄天酬他们也是一惊,胡飞雪挥手撤掉法术。我们一窝蜂似的往隔壁跑去。刚出房间门,就发现隔壁屋子里面真像放了个麻雷子一样,从屋里往外冒青烟。难道表哥真带个炮仗?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刚想过去看看,黄天酬一把抓住我,盯着冒烟的门口神情紧张。我刚想问他怎么回事,就被胡飞雪把我的嘴给捂上了。嗯,胡飞雪的小手真香啊! 黄斑斑跟在后面,此时见了那青烟,竟然浑身颤抖不止。胡飞雪趴到我耳边小声跟我说了句开天眼。然后就拉着我缓缓的向后移动,黄天酬下意识的站在最前面,将我们三个都护在身后,也一点一点的往后退。 我心说天眼能是说开就开的么,没什么刺激刺激我,我根本感觉不到脑门儿上面还有个天眼。尤其是现在被他们整的紧张兮兮的,我一着急,更是感觉不出来眉心的天眼了。 眼见这屋子里面的青烟汩汩涌出,却凝而不散,好像一条怪蟒一点一点的伸展开身躯。黄天酬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把身子压低,喉咙里面竟然发出一阵沉闷的低吼,好像是在jǐng告那团青烟不要轻举妄动。 青烟原本缓慢的向外蠕动,听见黄天酬的低吼,猛然向前一窜,然后果然像一条怪蛇一样凭空折了个弯,像我们这边甩了过来,黄天酬看青烟袭到,竟然主动迎了上去。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黄天酬出手,就见他向着青烟的方向扑过去,两只手好像在捞什么东西一样垂在身体两侧,快接近青烟的时候他猛然一跃,避过青烟,两只手却似搭在青烟之上,一抓一提,那青烟竟然变换了方向,随着黄天酬向来时的方向折返回去。 我没想到黄天酬身手这么好,跟武侠片里面的大侠似的,我正看得来劲,胡飞雪拽着我已经退到了王晓晨房间的门口,一拉我就要给我拽进去。就不说自己的朋友在打架我能不能做个逃兵了,就算这跟吊了威亚的武打片一样的热闹我也不能不看啊。 我甩开胡飞雪,跟她说:“你拉我干嘛啊,那烟儿是什么东西?灰家的么?” 胡飞雪这才盯着我,奇怪的问我:“你自己不会看啊?你不会还没开天眼呢吧?”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没开天眼。胡飞雪似乎有些焦急,跟我说:“你快点开呀,你现在看见的不是它的本体,你不开天眼只能看见yīn阳变化出来的东西。现在它根本没变化,就是本体现身!你看见的是它散发出来的yīn气,我说你怎么不害怕呢!原来你啥都没看见啊!” 让胡飞雪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着急了。我以为就是冒出来一股烟儿呢。谁知道这里面还带有真东西啊!我赶紧告诉胡飞雪,我这天眼失灵时不灵,胡飞雪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把黄斑斑拽到一边,跟她说了几句话,接着胡飞雪就跟我说:“我去帮黄天酬,这小丫头帮你开天眼,你开了天眼赶紧自己找路跑!” 我赶紧拉住胡飞雪,问她:“我表哥咋样了?他没事吧?” 胡飞雪不耐烦的甩开我的手:“天知道他咋样了,那老耗子jīng现在都没出来,估计没啥好事儿,你表哥啥样我哪知道!你一会洒愣跑,千万别往那屋子冲,你表哥我俩看情况救!你进去我俩还得搭救你,别给我找麻烦听见没有?” 我一听,知道这次好像真玩大了,赶紧点点头。胡飞雪对着黄斑斑使了个眼sè,然后就跳出去帮黄天酬去了。黄斑斑看了我一眼,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猛的向我扑来,我刚想下意识的躲过去,就觉得身上一热,胸口好像多出来一团气体。跟以往的感觉不一样,这次我好像吃东西呛着风了的感觉,忍不住的想打嗝。而且刚打了一个,就控制不住的一个接一个的打了下去。 然后就听见黄斑斑好像很吃力的在我心里说:“我拜托你不要再打嗝了,一会给我打出去了!你控制控制,我要开你天眼了……” 我赶紧闭上嘴,可是打嗝是能控制得了的么,整个人还是一顿一顿的。不知道黄斑斑在我身体里面干什么呢,就听她很费力的跟我说:“……憋气!” 我屏住呼吸,感觉好一点儿了。接着就感觉到眉心一凉,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我就感觉到天眼打开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胡飞雪的办法就是让黄斑斑捆住我的窍,让她来帮我开天眼。甫一打开,心思电转,眼前就像看电视一样出现了一只一尺来长的黄白sè的黄皮子和一只比黄皮子大上一圈的身上一丝杂毛都没有的雪白雪白的狐狸,正围着一条水桶粗细的两只脑袋跟麻花一样的大蛇左一爪子右一口,那条大蛇的两只脑袋好像得了半身不遂一样,不协调左右攻击,我看的胆寒,原来那东西真身就是这个麻花大蛇? 黄斑斑的声音突然从心里传过来:“是蟒家兄弟!他们俩逃出来了!刚才我就觉得这气息好熟悉!还不敢确定,没想到常家教主动作这么快!可是……奇怪,他们为什么缠在一起了?尾巴怎么没出来呢?”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拧的跟麻花一样的呢!原来这压根不是一条啊,而是两条蛇!我还以为是双头蛇呢!这两条蛇都是黑黄相间的颜sè,扭在一起,竟然像是黑黄斑点似的颜sè,再加上跟黄天酬和胡飞雪争斗的时候上下翻飞,让我看花了眼。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黄斑斑在心里焦急的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快去阻止天哥啊!不要伤了蟒家兄弟,是自己人!快去啊!” 我一听黄斑斑说是自己人,我也着急了。赶忙跑出去,冲着黄天酬喊了句:“黄哥,错啦!自己人,快住手吧!” 黄天酬看我跑了出来“吱吱吱吱”的冲着我一顿乱叫,我靠!怎么会这样,他说的是什么玩意啊?黄天酬冲我叫唤完,一点都没停顿的继续围攻黄斑斑口中说的自己人。 黄斑斑的声音在我心里传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太着急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有些结巴:“天、天哥让你,过、过去帮忙!” 第五十六章 斗法 我看的清楚形势,跟我能不能插上手完全就是两回事。我根本没想到黄天酬和胡飞雪竟然是这种争斗方式,跟我想象中的神仙斗法完全不一样。现在就是野兽掐架,先不说我敢不敢凑前儿,就算我过去了,我上去能干嘛? 更何况胡飞雪嘱咐我的是择机逃跑,跟黄天酬的求援完全就是两回事。我正在考虑究竟是听胡飞雪的,还是听黄天酬的时候,那条麻花大蛇竟然不顾黄天酬和胡飞雪的攻击,完全放弃了防御,猛然向我扑来。 我靠!黄斑斑不是说这是自己人么?这来势汹汹的也不像对待自己人的样子啊!我赶紧向后躲避。黄天酬一看怪蟒竟然转头攻向我,他立刻原地打了个滚儿,紧接着,那个我熟悉的帅小伙就变化出来了。黄天酬变化成了人身,不过我发现在他眉心处有一只缩小版的小黄皮子若隐若现。 变化之后的黄天酬整个儿扑向怪蟒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一使劲,竟然将那两条纠缠得跟麻花一样的身体给抱了起来。黄天酬的小身板抱着水桶粗的大蛇,我看见他脑袋上青筋都鼓了起来。 那两条怪蟒让黄天酬这么一抱,再想向我扑来可就办不到了,在离我几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两条蛇信不甘的冲我吞吐两下,发现根本够不到我,只好回头张开两只长满獠牙的大口冲黄天酬咬去。 胡飞雪在黄天酬变化人身的时候也是原地一转身,变作人形。迅速冲到我和怪蟒中间,作势攻击。此时见两条怪蟒的蛇头向黄天酬咬来,她两只手交叠一握,好像握着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将两个蛇头紧紧捆住,接着胡飞雪用力一抻,不但阻止了怪蟒的攻势,还把两只蛇头狠狠的掼向地面。 轰隆一声,感觉整个大厅都跟着一颤。那怪蟒的一条蛇头仰面嘶吼一声,接着一团绿sè的浓雾涌起,然后如巨鲸吸水一般,绿sè浓雾被全数吸尽,地上竟然显现出来两个壮汉,无一例外,他们的眉心处也有像黄天酬一样的真身若隐若现。其中一个壮汉我瞅着觉得面熟,就是刚刚跪在灰庆云面前的那个人。可是这两个壮汉此时却被一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紧紧捆在一起,那条东西像是活物,好像蛇一般不停扭动收缩,而且上面还长满了绒毛,灰白灰白的。看得出来,这条东西是从王晓晨她妈供堂单的屋子里面伸出来的,此时不断收缩蠕动也是向那个屋子方向努力拉扯。 两个壮汉显露出来人身之后,其中一个似乎伸手在脖子上用力一扯,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声,胡飞雪整个人仰面飞出。正好是我站着的方向。我一步上前,本想将她接住,没想到胡飞雪倒飞回来的劲道竟然大得惊人,直直撞在我的胸口,带着我也一起向后飞去。“哐”的一声,我的背部撞在了王晓晨家洗手间的墙上,我只觉得肺叶中的空气一下子被挤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大脑一阵缺氧,憋得我直翻白眼。 胡飞雪回头看了我一眼,看我正在翻白眼,赶紧拍了拍我的脸,焦急的问我:“喂,你没事吧?逞什么能啊!我不是让你赶紧跑么!竟在这儿给老娘添累赘!我靠,你醒醒啊!” 我好不容易又吸到一口空气,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总算是恢复过来,还没等我跟胡飞雪说话,黄天酬那边坚持不住了。大叫一声:“快跑!”我跟胡飞雪再望过去,就看黄天酬被那两个壮汉的四条手臂紧紧抓住。三个大男人抱作一团。那两个壮汉好像野兽一般,张开血盆大口就冲着黄天酬咬下,黄天酬紧紧的用胳膊死死顶住两个人的咽喉,努力的将那两个脑袋推离自己,可是他那小身板哪是那两个壮汉的个儿,就算使出吃nǎi得劲儿,头上青筋暴露,也不能改变那两个脑袋的缓缓靠近。 胡飞雪见情况危急,刚想故技重施,两手刚要交叠起来,就听见黄天酬嘶吼:“别管我!你快带小天跑!他们俩疯了!” 胡飞雪两手停在空中,脸sèyīn晴不定。黄天酬此时状若疯狂,被那两个壮汉死死抓住,他逃脱不掉。只是不停的挣扎,我发现他每挣扎一分,那条紧紧捆在两个壮汉身上的东西就随着收缩一分,一点一点的像那个屋子的门口移动过去。 胡飞雪似是下了决心,转身yīn着脸抓住我的胳膊就要从黄天酬他们的身边冲过去,刚和他们错身而过,那两个大汉其中一人竟然分出一条胳膊直直抓向胡飞雪。而胡飞雪此时背对着他,对后面伸过来的手竟然毫无察觉。我的胳膊又被胡飞雪抓住,黄天酬自身难保,我想开口提醒,恐怕也没有给胡飞雪的反应时间了。心思电转,我脱口而出“唵(Om)!”情急之下,我扯着脖子喊出来,也没考虑那么多,我就想,哪怕能稍微阻止一下这只手的来势也好。 我完全没想到,我吼出这声竟然震得整个屋子都好像簌簌发抖,空气中出现了一道波纹,直接印在那只手上。那手好像被滚开的热油泼上,迅速缩了回去。胡飞雪也被这声震得一个趔趄,好险给我也带倒在地。胸口中一团气体冲出,我清晰的看到这团气体落在地上一滚,变成了黄斑斑。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就听黄天酬吐气开声,“啊!”的一嗓子,接着我的余光就捕捉到一条人影倒飞出去。我扭头一看黄天酬竟然趁机挣脱了出来。原本紧紧捆住壮汉的那条东西也好像松动了一些,两个壮汉顾不得我们,双双用力,直接摆脱了束缚,然后就急速的向跟我们相反的方向退去。毫不停留的穿墙逃走。 那条东西被甩下,竟然没去追赶,狠狠的在地上一抽,然后缩回了屋内。接着,就看到灰庆云灰头土脑一脸yīn鸷的出现在门口,两只小眼睛紧紧盯着我。 第五十七章 借体修行 灰庆云出现在门口,面sèyīn鸷,而且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有些狼狈。盯着我一言不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好搭话,只好跟他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我没沉住气,因为我急于想知道我表哥怎么样了。可我刚要开口,灰庆云就冲我一挑大拇指。都来到嗓子眼的问话被我又给咽了下去。 “小弟马好本事,我又栽你手上一把,要不是看在你堂口未立,我今天真想讨教讨教!哼!”灰庆云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赶忙对他拱手作揖:“老爷子说什么呢,我咋没听明白。我都不知道哪儿做得不对,又惹您生气了。刚才我们在外面都打冒烟了,您也不说出来帮个忙。要是您早出来,刚才那两条大蛇不就跑不了了。”我知道那两条蟒是王晓晨她妈堂口的仙家,黄斑斑说常家教主要想办法送出去的估计也就是这两位。我们在外面打冒烟,跟我们又有什么好处,我这么说无非就是告诉灰庆云,别管我们抓没抓住,总之我们伸手帮忙了,这人情你别忘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不明白黄天酬跟他们打的是哪门子架,因为从黄斑斑这里算的话,我们才应该算是自己人。结果也不知道是打红眼了还是怎么回事,最后竟然要以命相搏,黄天酬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灰庆云大概是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屋子里面就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个人,我一看,我表哥这是怎么了,比灰庆云还狼狈,浑身上下好像让人泼了香灰,全都是灰呛呛的。表哥看见我站在外面,一把拉住我的手,跟我说:“行了,办完事儿了!你同事她的堂子以后就算空了,不过可惜跑了两个蟒家。估计是回山修行去了,俩蟒家也成不了气候,你同事她们现在应该没事了!” 表哥只顾着跟我说话,我还不知道怎么介绍黄天酬他俩呢,结果一回头,黄天酬他们竟然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了,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就不见了,连同那个黄斑斑一起失踪。 我试探着问表哥发生了什么事,他跟我说,每个堂口都是带任务下来的,每年年底都要上报一次本堂口在这一年里面积累的功德,完成的任务。然后再进行赏罚,他的堂口是灰家掌堂,术业专攻,他属于偏门。非但功德不好积,而且因果太重,所以一直就没开张,现在上头逼紧了,他们都不好受,正好听说王晓晨这事儿,他教主就按捺不住了,想收了这个没有掌堂教主的一堂子人马,为他们办事。在收取的过程中出了点差错,没留神,王晓晨她妈的堂子里面的一个常家仙脾气太冲,竟然自毁道行,使了个拼命的招数,硬是把表哥堂口的香炉碗给掀了。 掀了香炉碗什么后果表哥没说,而且他似乎并不知道黄天酬他们在外面跟那两条蟒的争斗。按照他的说法,那常家掀了他家堂口的香炉碗,放跑了两个蟒家,然后他把剩下的仙家都押送回营之后,他就出来了。 表哥这是丢失了一段记忆还是他刚才昏迷了?我好奇的来到王晓晨她妈供堂单那屋的门口,往里面瞅了一眼,这家伙闹的,到处都是香灰不说,堂单也破了,不知道是不是让表哥弄的,撕成了两半。而且我发现王晓晨她妈原来摆在桌子上面的香炉碗都不见了,我回头问表哥哪去了,表哥跟我说:“总不能让我花钱给他们买吃饭的家伙事儿吧?你没发现连香都没了么?”说完他还拍了拍背包,我无语,竟然还有人拿这些东西! 我说要给她家收拾干净再走,表哥说什么都不同意,就是要早点回家。我一想,那就算了吧,反正也没丢什么值钱的东西。估计她家不能报jǐng。 我俩按照原路返回,这回表哥主动要求坐后座,我也没多想,就又拉着他回到了我老姑家。回去的时候我老姑正在家看电视,看见我跟表哥回去,尤其是表哥还造得灰头土脸的,惊讶的一个劲儿问我俩干嘛去了,怎么这么大个人了出去一趟造这么埋汰呢! 表哥说了个谎,说去庙上,结果不小心撞到烧香的大香炉,弄了一身的灰。我心说傻子信你,就算撞到香炉,也不至于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是香灰啊。除非你是把那个大铜香炉给撞倒了,再跟地上骨碌一圈,才能差不多达到这效果。 老姑没想那么多,只是让表哥赶紧洗澡,她要给表哥洗衣服。表哥把衣服脱下来,穿着内裤进卫生间里面冲澡。老姑在阳台给表哥洗衣服。我坐在客厅百无聊赖的换着台,看电视。刚把《还珠格格》给拨过去,就听心里面黄天酬的声音传出来,“嘿,拨回来,我要看还珠格格!” 我去!黄天酬还有这爱好呢?这是新添的毛病吗?我赶紧给他拨了回来,然后就听黄天酬在心里跟我说:“这就对喽!我还一次都没看全过呢!” ……其实我想跟他说,我也一次都没看全过! 黄天酬过了一会,在心里问我:“你不觉得你表哥奇怪么?” 我想了想,没发现有太奇怪的地方。黄天酬接着跟我说:“你知道他去的时候包里装的是啥不?” 废话,我不是问过了么,说是工具,后来我也想过,估计是香炉碗,铜铃还有纸符什么的。表哥没理由骗我! 黄天酬嗤笑一声,跟我说:“傻子,要是那样的话他干嘛不让你碰他的包?我告诉你,他去的时候包里面装的是灰家!” 啊?难道是…… “对了!就是那个大老鼠,当时灰家教主灰庆云就在那老鼠身上附着呢!怕你发现,所以才搞的神神秘秘的!” 可……表哥装它干嘛啊? “今天我也纳闷,按说你表哥都出马这么长时间了,七窍早通了,灰庆云就算不附在你表哥的身上,他待在窍里也行,何必拖着个真身当累赘呢。后来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还记得绑着蟒家兄弟的那根东西吗?” 我在心里“嗯”了一声。 黄天酬接着说:“那根东西你不认识啊?不眼熟吗?” 我想了想,不认识! “那是根老鼠尾巴!”黄天酬停了一下,似乎是探查我的反应。说实话我听到黄天酬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却是寒了一下,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像,起码那身灰白sè的毛是对上了! “我开始以为是灰庆云的尾巴呢,后来我才发现,压根就不是灰庆云的!”黄天酬接着说:“当时蟒家的兄弟肯定是神智不清醒,他以为你跟你表哥是一伙的,所以一跑出来就看见你,后面还有那根尾巴绑着。怕你对他们下手,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就冲你去了。我这才为了保护你跟他打起来,一说这个我就想吐血,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让胡飞雪那丫头给我编了个绯闻不说,今天打架的时候彻底让我伤自尊了!” 我安慰黄天酬:“没事,他们是俩,你是一个,再说了,身材在那摆着呢,你干不过也正常!” 没想到我这一番话还拍马蹄子上了,黄天酬好不领情的跟我说:“屁!你知道啥呀!个大好使还练武术干啥呀?人家那俩蟒家用真身迎战,咱就得跟着用真身,这是规矩!因为仙家争斗一般不涉及生死,要是用法体争斗就会有控制不住法术的时候,也就是你们说的打红眼了,法术威力可大可小,后果可轻可重。而且随意使用法术是违反家规的。要不是你忽然钻出来,我让你跑你还不跑,还傻站着不动,我能先坏了规矩么?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我心说不对劲啊,明明是你让我过去帮忙,胡飞雪才是让我跑路,要不是你俩说的不一样,我能发呆么?我刚想到这里就发觉我好像明白什么了,连忙问黄天酬黄斑斑在哪呢!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问,也反应过来了,敢情这里面有搞鬼的!不过黄天酬告诉我,黄斑斑已经让胡飞雪送走了,估计明天胡飞雪才能回来。 我问黄天酬,他女朋友为什么要坑我。黄天酬似乎挺理解她的,解释道:“那俩蟒家咋说也是她叔叔辈的,而且都在一个堂营里面做事,肯定她当初想让你帮忙拉架。” “她明明说的是你让我去帮忙,那是拉架么?”我反问道。 黄天酬沉默了一会,跟我说:“换个话题吧!现在猜什么都晚了,黄斑斑已经送走了,谁知道这丫头心里怎么想的。接着说那根老鼠尾巴,如果是灰庆云的,那还能那么费劲,捆上了拽不动?当时我一直以为灰庆云受伤了,心有余力不足呢。直到灰庆云后来出现在门口我才发现,压根不是这么回事!那条老鼠尾巴我猜的不错的话,就是那个真身的,不过现在那个真身已经发生了点儿小改变,跟你说,你别急!” 说吧!磨叽呢! 黄天酬说:“现在我估计那个老鼠真身已经要借体修行了!” 第五十八章 车间有鬼 我一听就不是好事儿。因为黄天酬用到了“借”这个字。我问黄天酬究竟怎么个借法。黄天酬说:“其实这个“借”就跟寄生差不多,借用你的身体来成就我自己!我怀疑你表哥就是被借体了,而那条尾巴,其实就是你表哥的!”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不应该啊!我表哥刚才除了内裤没脱,别都都脱了,也没看出有那么长的尾巴啊!” 黄天酬笑着跟我说:“你今天看到的,其实并不是你理解范围内的现实中所发生的,对于其他人来讲,其实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讲,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你就处于真实与虚幻之间。我这么说你明白不?” “平行宇宙?”我纳闷的问黄天酬。 黄天酬想了一下,对我说:“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反正我们有我们的世界,你们有你们的空间,虽然有交叠,但是一般情况下,正常人还是察觉不到的,而且咱们是互不影响。” “那我这眼睛现在看到的表哥是我们的世界中的真实的表哥,而你们的世界中,我表哥是个带着大尾巴的老鼠?”我纳闷的问黄天酬。 黄天酬立刻反驳道:“不是不是!你还是没明白!你现在的眼睛看到的事情,不单单是你们世界的东西,也有我们世界的东西。如果把你扔jīng神病院去其实都不算过分。因为你现在看到的东西其实有很多都可以称之为幻觉。借体修行要是那么低级,那只要有yīn阳眼的人都别活了,吓都被吓死了!因为你们的世界中天生带yīn阳眼的人其实不算少,而且借体修行的就更多了。借体修行,其实是我们的一种修行方法,本质其实并不坏。除非那个老鼠亲自出手,否则别说你有yīn阳眼,就算你有天眼,你都看不出异常来!这是正统的修行法术。不是邪门歪道。” “那我表哥有没有危险?”我问黄天酬。 黄天酬想了想,告诉我:“不知道!这主要看那只老鼠到底想怎么样,有相互受益的,也有损人利己的,这都不好说!” 我心说黄天酬这废话等于没说,只好把这事放在一边。 我又问黄天酬,说道:“今天的那两条蛇到底算怎么回事?后来为啥我用我师父教给我的那招就能把他给喝退啊?然后好像你们都受影响了呢?” 黄天酬说:“你以为我二大爷是普通仙家呢?你现在就不应该知道那么多。反正你只要明白,我二大爷不是一般仙家,那个灰家掌教的在我二大爷眼里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我二大爷亲传的招数是一般招数么?说实话,你现在还是太嫩,而且平时修炼的太少了。根本没什么法力,这招要是让我二大爷使出来,估计别说我们,就连灰庆云都扛不住,不进六道轮回几圈都算便宜的!” “我去!那么厉害?真的假的啊?”我惊讶道。 黄天酬冷哼一声,没回答我,我知道,他这是不屑回答!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见到我师父亲自问他不就得了! 我还有个疑问,就是为什么我表哥会跟他的教主达成一致,毕竟他的那堂子仙家跟他的关系是仇家。为什么他要帮仇仙呢? 我把疑惑告诉了黄天酬,黄天酬跟我说:“具体为什么,你表哥自己才知道,我是猜不着。不过我估计,这里面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灰庆云想壮大自己的势力,而你表哥想借用灰庆云的力量。所以两人才会合拍,哼哼,灰庆云也算是修成正果的地仙,要不然,就凭你表哥当年杀了那么多灰家子弟,灰家会放过他?现在灰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引诱你表哥犯天条,这样一来,因果都是你表哥来背,灰家这属于借刀杀人,算不得高明,却很好使!” 我一想,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可表哥现在已经有了心魔,那就是孩子,这个心魔不除,估计表哥早晚都会踏上最后一步。我很像阻止表哥,可惜爱莫能助。 表哥洗完澡出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摇头。我很想问他是不是被借体了,可又怕惊动了借他身体的那个灰家。我决定还是回去之后问问师父再说。 中午在老姑家吃完饭,我就直接去了单位。到单位的时候张姐还没来,我赶紧收拾卫生,正忙活着,电话突然响了,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王晓晨! 我赶忙接起来,“喂,王姐,你怎么样了?听说你病了?”我没敢直接问她,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王晓晨似乎有些憔悴,有气无力的跟我说:“邱天,你在哪呢?在单位吗?” “嗯,我刚到!就我自己,张姐还没来呢!”我回答道。 王晓晨跟我说:“我现在没事了,不过我没在县里,我在市里呢,我估计明天才能上班,刚才我给张姐打电话她没接,我给你打个电话,让你转告她一声。我明天去!” “哦!好的!”我赶忙答应:“王姐,你真没事了吗?”虽然我心里清楚王晓晨她妈的堂子已经没剩下仙家了,可是我还是担心她的身体。 王晓晨深吸了一口气,说:“应该没事了!不是实病!呵呵,你可别笑话我迷信!”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好再问了,王晓晨一直反感这些事情,结果真没想到竟然让她给摊上了。 我嘱咐她多休息,好好养身体,然后挂断电话。我想,如果王晓晨家能就此摆脱仙家的纠缠,这未必不是一件善事,起码她和她妈都少了一些磨难。可是表哥却会因此越陷越深。我得想办法拉他一把。 打扫完卫生,张姐还是没来,我给她打了个电话也是通了没接。我只好给厂长打电话,厂长说张姐下午请假了,不能来了。让我自己学习吧。呵呵,不知道是不是张姐在闹情绪,我估计八成是! 正常是五点下班,可是每天都是提前走,张姐跟我们说下班,我们就走。今天张姐不在,我只好硬挺到五点,等我出去的时候,一楼车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整个车间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在车间穿行,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车间有些死气沉沉,我加快了脚步想快些走出去。可惜事与愿违,刚走到包装车间的门口,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在空旷的车间里面回荡。 一瞬间我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想拉开包装车间的门,可是手软脚软,想使劲,却发现办不到。大白天的我该不是碰见鬼了吧? 我站住脚步不敢回头,努力在心里定了定神儿,顺便向黄天酬求救,可是黄天酬却没有回应我。我把知道的名字挨个叫了一遍,都没人回应。气死我了。我一定要向师父反映,护身报马压根不称职,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哭声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是却很清晰,我强装镇定的回过头,车间里面还是空荡荡的,可是从车间的那头,却传来一阵阵的清晰女人的哭声。 车间的那边就是大库,这都下班了,谁会在大库里面呢?我就是个很奇怪的人,心里装不住事儿,今天这个情况我要是不弄清楚,我会一直寝食不安。简单来说,就算死,我也要死个明白,更何况我还记得想当胡飞雪跟我说的,有她罩着,啥玩意都别想捅咕我! 我就不信大白天的能见到鬼!再说了,就算有鬼,你吓唬我干什么?!有我师父教给我的护身招数,我虽然害怕,却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我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探查明白!定了定神,我迈步向车间深处的大库走去,今天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见识一番! 【今天我媳妇考试成绩下来,考上事业编了!一整天心都乱乱的,晚上出去喝了顿酒,借着酒劲儿,码了一章,今天告个罪!现在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从明天起安心码字!】 第五十九章 果真有鬼 车间里面传来的哭声缥缥缈缈,而且时强时弱。让我没法准确的判断声音的位置。还有车间里面视线并不开阔,各种生产用的管束大罐子林立,根本没办法靠眼睛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能靠听觉来判断。我唯一能确定的就一点,哭声肯定是从大库的方向传来的。 我小心翼翼的向着哭声的方向走去。虽然哭声挺瘆人的,但是我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这肯定是人不是鬼。很有可能是哪个女工心情不好,由于什么原因像我一样下班的时候晚走一会儿,然后又因为什么理由伤心痛哭。虽然心里是这么安慰自己 ,可潜意识里面还有有一个声音提醒我:你个倒霉孩子,你是天地同出。别人看不见的你能看见,别人听不到的你也能听到。你认倒霉吧!你现在根本确定不了你听见的是不是那个世界的声音! 我承认,我确实挺倒霉的。天地同出跟天眼还不一样,天眼起码还能zì yóu关闭,不喜欢的时候就闭上,眼不见心不烦。天地同出让我能洞察yīn阳,虽然听起来很过瘾,但是我并不喜欢管那个世界的闲事。我很怕我因此就得了jīng神分裂,迎面过来一个人,谁知道是人是鬼?我要不要打个招呼?是人还好,是鬼的话别人看不见,我对着空气点头哈腰,让人看见肯定以为我有病啊! 越走近大库,那哭声就越清晰,我就越害怕,潜意识里面的想法就越强烈。没有办法,根本控制不住潜意识。我只好像个jīng神病一样自言自语:“怕毛啊?大白天的上哪淘弄鬼去?肯定是哪个小妹妹躲旮旯吓唬人!” 此时工厂没开工,大库的大门紧紧的关闭,一把大锁牢牢的把守着。大门上面还另开了个小门。这是方便化验员进库抽检的,钥匙我有。可我没立即打开。都走到这儿了,傻子都知道里面不可能有人,可哭声确确实实的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虽然我心里特别不想承认,但是发乍的头皮已经替我坦白从宽了,我这是真的见鬼了!大库除了车间这个入口是送货的,还有一个出货口在外面。现在没开工,大库里面都是一些机器的零件还有一些杂物,出于防盗考虑,出货口不可能打开,偶尔这个送货的大门打开,去里面取点东西,现在这个大门和小门都紧紧锁着,那在里面痛哭的还能是人了么! 我静静的站在大库的送货门口,心里有点打退堂鼓,我想转身逃走,可是总害怕有什么东西会送后面追上来。更何况我现在腿脚都是软的,有东西出来我都跑不过。可是让我进去探查一番,我现在又没那个胆子了。正进退不得的时候,哭声突然消失了,整个车间又陷入一片寂静。 哭声一直在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害怕。哭声冷不丁停了下来,我忽然觉得恐惧。好像我被发现了一样。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不动的盯着出货的大门,生怕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突然从里面扑出来。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而且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紧张,刚才的哭声在记忆里面竟然有些模糊了。心里甚至产生了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的疑惑。难道是风声?大库是通风的,并不是密闭空间,钢架的房盖和四周围墙是用钢架支撑起来,有一段距离的。 莫非刚才是风声?我扭头看了看窗外,树杈都在轻微摇摆,此时微风,刚才忘记留意外面是不是刮大风了。 车间里面此时很寂静,偶尔有几声由于热胀冷缩引起的响动,好像有人在敲打着什么东西。这不恐怖,因为我都习惯了,刚来的第一天我真以为有人在车间拿着扳手或其他工具在进行检修,是张姐告诉我的,这是由于热胀冷缩引起的响声。 我站了一会,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我忽然觉得挺无聊的,我这完全是自己吓唬自己。太阳还挂在天上,什么厉鬼能大白天的嚎丧? 我长舒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下,扭头就要回去,都下班走人了,我还在车间找鬼,我这不是闲出屁来了么! 我刚把身子转过来,就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个人影从眼前掠过,而且那距离就像是紧贴着我一样,我甚至都能感觉到那个影子掠走的时候带起的凉风拂过鼻尖。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我就觉得好像是一团黑sè长发里面带个白花花的人脸,个头跟我差不多高,至于有没有身子,我压根就没看到。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吓得我大叫一声,猛的向后一跃。我先是觉得后背撞在了大库的门上,紧着后背一空,直愣愣的让我撞了进去,身体失去重心向后跌倒,我本想紧着倒腾几步稳住,没想到脚后跟正好卡在小门的门槛上,这下我彻底稳不住了!跌倒的一刹那我还在想,不可能啊,俩门上面都挂着锁的啊! 本来想向后闪躲,没想到我直接倒了进去。这更加让我心里发毛了,明明是上着锁的,怎么能撞进来呢?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跌入黑暗中,车间的光明在我仰面朝天的跌倒的时候彻底消失。 后背重重的拍在水泥地上,后脑勺也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哐”的一声,撞得我眼冒金星。一时间眼睛都不好使了,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我根本来不及考虑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就想赶快跑出去。这太TM吓人了。 越忙越出错,也不知道脑袋是不是因为刚才重重的撞了一下,所以有些脑震荡,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跟喝了两瓶白酒一样,而且眼睛看东西也模模糊糊的,我本想赶紧从小门跑出去,却没想到正好撞在小门边上,哐当一声,小门被我从里面推上。我一边大骂自己的身体就是猪一样队友,一边去拽小门上面的把手,拉了一下竟然没拉开。我靠,不会吧?一瞬间冷汗就出透了全身,头脑也好像不那么迷糊了,我紧接着又拽了一下,小门带动着大门一起晃悠一下,就是打不开。 不能吧?外面怎么……怎么又锁上啦? 第六十章 仓库魅影 这下我彻底慌了神了,面朝哪个方向站着都觉得背后不安全。我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找到张姐的电话拨过去。要不是她下午没来,我能这么晚走么,不走这么晚,我能碰上这倒霉事儿么!更闹心的,这破地方严重闹鬼! 我拨了两遍都是无法连接,我次奥!我真体会到孤立无援和喝凉水都塞牙缝了!我换了个人,给厂长拨,结果还是一样,这破地方怎么没信号?! 大库里面光线昏暗,从上面的通风口透进来的光根本不够用的,而且库房太大了,很远的地方黑黢黢的根本看不清楚情况。我站着大库的西南角打着哆嗦,心想可千万别再出点什么幺蛾子吓唬我了! 不念叨还没事,心里这一嘀咕,大库的东北方向突然哗啦一声。本来我就如同惊弓之鸟,现在那边哗啦一响,我差点哭出来。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那边实在太黑了。我根本看不清楚情况。 我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黄天酬,可他就是没反应。唯一能让我安心的就是手上的佛珠和我师父教给我的那个百试百灵的招数。可是这两件东西也许对付鬼有用,对付被锁上的大门没用啊!我得想办法出去! 我瞅了瞅四周的高墙,根本上不去,两层楼高,而且就算爬上去了,我也下不来。我不知道刚才的那声响动是什么玩意,这厂子里面啥玩意都有,我生怕引过来什么我赤手空拳对付不了的主! 我悄悄的摸上小门的把手,又尝试着往回拽了一下,还是不行,外面肯定有什么东西给刮住了。 我绝对不能在这儿过夜!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现在那个把我引进来的女鬼还没有出现,不代表永远都不出现,而且刚才的那声响,绝对不像是鬼怪弄出来的,应该是个活物!如果等到天黑,这里面就彻底伸手不见五指,到时候我就跟瞎子一样,连耗子都对付不了啊! 想起耗子,我又想起灰庆云了,nǎinǎi的,我都认识你们的老祖宗,你们还不想办法给我救出去,反而吓唬上我了!我真希望这里的耗子是一群修仙的家伙,这样起码还能沟通上,说不定我一套近乎,他们就能想办法给我放出去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我美好的愿望,想出去还得靠自己努力。 我掏出手机又试着给我表哥打个电话,我不敢给我妈打电话,我怕她担心。结果还是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全钢架结构的原因,总之信号基本是没有。当然了,也可能是我手机太次了。不过不管哪种原因,现在都让我崩溃。 我压根不知道刚才那个把我吓唬得跌进这里面的是什么东西,由于只是一闪而过,我甚至都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越想回忆,就越模糊。大脑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我甚至产生了幻觉,已经不确定这是不是真实发生的,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我倒真心希望我俩眼一闭一睁,就是做了个噩梦! 大库里面yīn冷yīn冷的,呆时间长了,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起来,好像波浪一样,这波未退,那波又来。感觉后背嗖嗖的冒着凉气。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想试试暴力自救。我记得大库的西墙往北一点儿有一堆废铁,里面什么东西都有,我把手机按亮,微弱的光线其实根本派不上用场,顶多给我点心理上的慰藉。 我咬着牙根向那堆破烂走去,刚才在那站着还没什么感觉,这一走,我发现我的腿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软,但是心脏却没老实儿的待在它原来的位置,而是跑到嗓子眼里面蹦跶,呼吸也是极为不顺畅,走几步就得长出一口气。我这回算是明白为什么人害怕的时候都会说大气儿都不敢出!不是不敢,是心脏在嗓子眼吊着,大气也出不来啊! 好不容易走到了那堆废铁跟前,我借着手机的微弱光线弯下腰寻找趁手的东西,这一堆东西里面什么都有,钢管,三角铁,钢筋头……,我希望找个使起来顺手的,破坏力也大一点的东西。 翻来翻去,我发现都不随心,无意的掀开一个铁架子,发现地上竟然摆着一把斧头,哎哟我去!这、这怎么还有这东西啊?干嘛用的?我欣喜若狂的用一只手擎着铁架子,一只手拽着斧子头给它从铁架子底下抽了出来。 这斧子就是平时家里用来剁排骨小鸡的那种木柄的斧子,上面还系着一条红布,不过已经很脏了。我根本没时间考虑它为什么还系着红布,高兴的用手掂了掂,还行,我估计用它能把小门给劈开! 我正乐呵呢,忽然发现大约离我有一米远的距离,手机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好像有个人一动不动的站着。一瞬间我血液就冲到脑子上,瞳孔紧缩,大脑飞快的运转,难道把我引过来的那个东西要现身了?我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刺激到她。我用余光紧紧的盯着那个东西。顺便拿手机四处晃了晃,似是不经意的朝那边照了一下,没想到我手机光线刚要照到那个东西,她忽然从我余光里消失了,消失的方向正是我的后面。 我想也不想,拿着斧头转身就是一抡,管它是什么东西,先吃我一斧!我本以为这下肯定是抡空了,没想到竟然真的击中了什么东西。就好像砍中了一大块皮革,闷声闷响的,震得我手腕子都麻了,斧头好悬脱手。 被我砍中的那东西显然也没料到自己能中招,跌跌撞撞的让我砍飞了出去。这回我倒是看个差不多,果然是个像人似的东西。但是看不清穿的是什么,好像是长衫,也好像是一套运动服,总之颜sè不是纯黑sè就是深蓝,在这种破光线下根本看不清楚,而且那个姑且算作人的东西脸很白,头发很长,但是也很乱,一大蓬,真就像鸡窝一样,把五官都遮挡严实,看不清楚。让我一斧头抡中竟然一声没坑,踉跄的向一旁抢了几步,然后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跑去。 我一看不是鬼,是个人装的吓唬我,我现在有斧头在手,我还怕它干什么,最重要的,我不能让它跑掉!到了晚上伸手不见五指,我就处在绝对劣势了,那时候我就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滓了! 我提着斧头紧追上去,那东西好像被我一斧头砍伤了,跑起来跌跌撞撞的,而且它在逃跑的时候竟然是趴在地上,像野兽一样往前蹿,开始我还能跟上,没追几步,它好像恢复过来了,几步就把我给甩下。它对大库的地形明显比我熟悉,几个拐弯,就又消失不见了…… 第六十一章 类人 我从开始追它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那个东西逃跑的动作非常怪异,四脚着地根本不像是个人。可身形却还是与人无异。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我能基本确定,那东西好像没什么攻击xìng,或者说是没有恶意。 就凭它神出鬼没的本事,要是想对付我,估计我早遭毒手了。可是它只是在暗处观察我,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是它把我引过来的吗?我在车间一转身看见的那个影子也是它的吗? 这破厂子里面到底有什么鬼东西!说实话,没见着什么的时候,我快被吓死了。因为根本就不清楚会跳出来个什么玩意,对于未知的恐惧犹如对于黑暗一样,我都怀着无比的敬畏。当我知道这大库里面有一个姑且算作是个人的东西在陪我躲猫猫,我心里反而落底了。 有斧头在手,我的攻击力大于它,我只要小心点儿,还怕什么?更重要的是,它现在已经跑没影子了,我咋就那么吃饱了撑得去找它呢? 我扭头向那个帮着暗算了我的小门走去,这一追一逃的,我离那个小门已经有段距离了。我一边小心戒备着四周,一边小跑着按原路返回。大库里面我只是来过一次,并不熟悉地形,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拐了两个弯之后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大库的南门,而是一摞生产用的原料。 靠!这都能走错?我果真是路痴!我只好退回来一小段,由于光线实在不给力,我看不清楚远处,只能在近处踅摸踅摸,看看我是在哪儿走岔道了。我绕了一圈,发现对劲啊,我记得明明就是我先跟着那个东西先是跑了一段直路,然后它突然加速,拐了两个弯不见了。虽然大库里面地形有点复杂,也不至于这么几步就能迷路啊! 我只好绕过这一堆原料,向前走过去。走过去挺远,也没发现我熟悉的那堆废铁和大库的南门。我觉得自己有点转向。我一直都承认自己方向感太次,经常把自己给弄丢,逛商场的时候进去就蒙,出来之后还得反应一会儿才知道东南西北。在这大库里面这么一绕腾,彻底给我整蒙了。 我脑门子上面见汗了,倒不是多害怕,我是着急。现在那东西不见了,不代表一会不出来报仇。而且虽然夏天太阳落山比较晚,我也不能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待着啊。我决定秀个智商的下限,凭感觉,向着南门的方向贴墙走。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与其这么瞎绕腾,不如码边走着,早晚都能碰上门儿! 说走咱就走,我拎着斧头快步向前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一闹腾惊了哪窝耗子了,大库里面一会这边响两声,一会那边有动静,整的我心惊胆战的。那个玩意到现在都没出来,到底躲哪去了?那个哭声到底是不是它弄出来的? 我正胡思乱想呢,忽然感觉不对劲。就在我刚刚路过的地方有一个装纤维的袋子破了,纤维撒了一地,我当时也没注意,可我现在已经走过了那一地纤维,怎么走路的时候还会出现沙沙的声音呢?莫非…… 想到这里,我猛然转身,将斧头横在胸前,骇人的念头一瞬间闪现出来:我已经走过去了,再有沙沙声,难道那东西一直跟在我身后? 等我回过头,却发现后面什么都没有。那一地的纤维被我踩得到处都是。我暗骂一句胆小鬼,自己吓唬自己!刚想转身,却发现不对劲,就算我踩在纤维上面弄的乱七八糟的,我也不会拿脚趟着走啊,地上的纤维散乱的就跟用脚趟过一样,我清楚的记得,我踩在纤维上的时候我还特意高抬脚了,生怕这些东西跑鞋里面扎脚。 我赶紧四处张望了一下,没发现异常!我原地连着急转了两次身,也没看见什么玩意。这就怪了,难道是我又疑神疑鬼了?这次我不那么着急的快步行进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以防万一,我轻手蹑脚的往前走,顺便注意着四周的情况,眼睛也四处乱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 咯嗒!要不是我现在全神贯注的戒备着四周我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绝对是从后面传过来的,而且很轻很轻,比老鼠时不时弄出来的响声都轻,就好像什么东西踩翻了一小块石子,那块石子跟地面碰撞发出来的声响。 我没敢立即回头,前两次的经验告诉我,那个东西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在我转身的瞬间就能逃走,我生怕回过头去还是什么都没有。既然它一直跟着我都没下手,那就再多跟一会儿吧! 我知道很冒险,可我没办法,拼速度我根本不是个儿,拼战斗力,第一回合我比它强。这还是占了它悴不及防的优势。而且如果我俩反过来,我让它抡这么一下,我估计自己就报废了,所以,防御力我不如它,攻击力暂时我比它强点儿,也不好准确判断。 它在暗我在明,它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我还确定不了。普通女人让我抡那么一下还能站起来就算她厉害了,可它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又跟上来,到底它要干什么? 我渐渐的加快了脚步,努力的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身后,可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哪怕是急速行进带动的呼吸声都没有。我不确定它到底还在不在了,甚至我又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那个声响是不是又是我自己吓唬自己的! 我装作鞋里进了石子,走两步甩甩脚,甩了两次之后我停下来,伏低身子去用左手弄鞋子。直到现在,我依然把它当做人还对待,企图用小聪明来迷惑它!虽然我知道不会有人有这种防御力和速度。我并没有蹲下,因为我的目的是要从两腿之间看看身后的情况。 我一边用手假装在鞋里寻找石子,一边骂骂咧咧的喊倒霉。然后努力的把腰猫下去,从两腿之间向后看。我曰!果真有东西!我差点没控制住把斧子向后甩过去的冲动。我强定了心神,现在绝对不是时候,我这回算是看清楚了,绝对不是人,我看不见那东西的上身,只能看见下半身。 那东西的双腿深灰sè,好像动物世界里面大象的皮肤一样,很粗很糙还有很多褶皱,脚丫子又细又长,倒是跟人脚很像,不过我肯定这不是人脚,只是我不知道什么东西能长这么一双跟人脚如此相似的脚。 此时它就站在离我一米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等我。我大头冲下再加上这么一吓,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脑袋了,我大脑里面嗡嗡直响,现在我就一个念头:NND,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第六十二章 丑陋的本尊 我直起身,发现浑身凉飕飕的,原来是出了一身冷汗。我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才能看见出口。我必须想办法把身后这个东西处理掉,它现在跟我的距离保持的很巧妙,我想回身劈砍,它刚好不在我的攻击半径,完全可以从容躲开。估计它是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吃了个大亏,这回学乖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刚才草草的瞄了那么一眼,后面的这东西我绝对没见过,动物世界里面估计都没出现过。电视剧里面倒是见过类似的,不过那是跟奥特曼打架的小怪兽。现在的问题是我不是奥特曼,可它是小怪兽。我该怎么对付它? 没见着本尊的时候还好说,我还能咬牙领着它走一段儿,因为我心里还有一丝侥幸。现在我已经知道后面跟着这么样一个家伙了,我实在是两腿发软走不动了。我倒不害怕它跟我拼一场,毕竟我还有把斧头,单挑未必会输,关键是它神出鬼没的劲儿太吓人了,对我就是一种煎熬,谁知道它会不会什么时候想通了偷袭我一下。 想到这里,我索xìng停住了脚步。长舒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反正我知道,我速度再快也白扯,它要是想不让我看见,我是血招没有。 果然,我回过身,它已经不在了。一丁点痕迹都没给我留下,丫跟我玩躲猫猫还玩上瘾了!我这回没选择转回身继续前行,而是向着西墙走过去,我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学的那篇《狼》,蒲松龄大大教导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慌乱,一定要找好地利,不要腹背受敌。我决定靠着西墙跟它周旋周旋! 这个时间正好是太阳西落,西墙上方的空隙透过来的阳光正好让西墙成为整个仓库最黑暗的地方。我不停的变换着朝向,戒备着那个东西,然后一步步的向西墙移动。西墙此时在我的眼中就是一片黑影,我一边防备着它从后面跟上来,一边还得防备着会不会从西墙的yīn影里面钻出来,让我的jīng神高度紧张。 越走近西墙我越觉得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整个西墙竟然是一片黑暗,我怎么看都看不清,我掏出手机来照,可是这火柴盒大小的破屏幕发出来的光芒,此时好像完全被黑暗吸收了,竟然毫无作用。 眼花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我生怕是刚才那下撞击引起的后遗症,我把斧头伸过去,希望能用它来探路,让我知道距离西墙还有多远,可我眼瞅着应该差不多撞到墙上了,斧头竟然也被黑暗吞没,我只能看到那块红布条,它前面紧挨着的斧子头我却看不清楚了。我正纳闷呢,就这么分神之际,脚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等我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脚脖子就传来一股向后的拖力,将我生生拽倒,我猝不及防,整个脸平拍在地上,还没等我感觉到疼痛,鼻子就是一酸,接着一股暖流从鼻子里面流下,我拿手一抹,整个手上一片殷红,NND,鼻子流血了! 鼻血流的异常欢快,那股力量拖着我急速的往前跑,我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阻挡一下都办不到,手边根本没有能吃上劲的东西。我想用斧子砍断拖着我跑的东西,可是我两只脚脖子都被捆上,根本回不了身。 我来不及害怕,脑子里面就一个念头,再这么拖下去我就要报废了,本来穿的就少,再在水泥地上面这么一拖,我感觉衣服裤子都破了,身上火辣辣的疼,我努力的撅起屁股,祈祷着不要连累到好兄弟。拖着我的东西走的路线很诡异,给我的感觉很乱,根本不像有目的xìng的,就是乱转。我眼睛一直盯着大库里面摞的挺高原料堆,心里祈祷它要是能去那边溜达溜达我就有机会自救了。估计佛菩萨听见我的心声了,那东西果然兜了个大圈之后向那些原料跑去,正合我意。我瞅准时机,一斧子直接砍进底层的一个塑料编织袋,然后死命的抓住斧子柄。我想法是好的,可惜现实很残酷,斧子在给塑料编织袋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之后并没有刮在上面。但是我的意图已经暴露了,我感觉捆着我脚脖子的东西停顿了一下,接着我就觉得脚脖子被吊了起来,我艹,这家伙来劲儿了,它要上这些编织袋上面去!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这么缺心眼的,反正这是给我的第二次机会,这回我已经不相信斧子了,我把斧子扔掉,两只手死死扣住编织袋。这回我总算停住了,那个东西的劲儿虽然大,可是我也玩了命了,除非它能把我手指头掰折,否则它别想再拖着我跑。 大头朝下的角力让我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尤其是我现在这个姿势,让鼻血完全倒流回口腔,一股血腥味呛的我自己直恶心。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脑充血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松,我这回反应的比较快,没让自己来个倒栽葱,而是抓着编织袋我顺势一翻,落在地上。脚乍一落地竟然没吃住劲儿,而手指关节长时间的用力已经伸展不开了,这一下我是上下一起钻心的疼。 我背靠着编织袋跌坐在地上向上望去,没想到正好跟那个东西打了个照面,这回我算是看个百分之八十了。这是个什么玩意!惊得我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那张惨白惨白的脸根本就不是人脸,虽然也有鼻子有眼的,可是一看就像是动物。尖嘴猴腮,竟然有七八分像个耗子。而且那像鸟窝一样的头发也不是再脑袋上长着,而是像是全部都长在后脑勺,我看得清楚,它竟然是个秃头。我让这东西恶心的样子吓懵了,就那么跟它对视,它那两个小眼睛露出邪恶的神情,不知道它在想着什么。我生怕它会突然朝我扑下来,偷偷的将弯曲的手指在地上按平,凭着记忆,我伸手去摸刚才扔下的那把斧子…… 第六十三章 黄天酬救驾 那闪烁的小眼睛紧紧盯住我,显然是发现我的小动作了,“嗖”的一下子,它又缩了回去。我赶紧将斧子抄在手中,手指的关节钻心的疼,而且控制不住的哆嗦。我试着站起来,还好脚脖子没事,刚才应该是不小心扭了一下,不过不严重。虽然还挺疼,但是我能忍住。 我现在可谓狼狈至极,让这东西拖着我一顿疯跑,手机不知道掉在哪儿了。衣服裤子都磨破了,里面的皮肤也都火辣辣的疼,两个膝盖已经渗出血来了。鼻血还跟小溪流似的。我将衣服脱下来,擦擦鼻血,哆嗦着两手,强撕下两条布片拧巴拧巴给鼻子塞住。我可不想失血过多。 刚才被拖着跑的时候吓得我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现在正好让我的思维飞速转换。我不知道它像猫玩老鼠一样的逗事我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总觉得那面墙古怪,我又没有夜盲症,怎么就看不清楚呢!而且近在咫尺的红布条我都能清晰的看见,怎么斧子头伸过去就也跟着没入黑暗了? 自从我不小心把自己关进大库里面,它就一直在观察我,直到我接近西墙的时候它才下手,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它是想让我在这里面迷路瞎转悠还是不想让我探究西墙呢?我觉得后一个可能xìng比较大!就算西墙没古怪,那也是我唯一能摸索到出口的方法,毕竟两个大门外加一个小门都是安在西墙上的。所以,我现在必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还好刚才被这东西只是拖着绕圈,并没有跑出太远。我跌跌撞撞的又向西边走去,如果我猜对了,那么那东西肯定还会找机会偷袭我。刚才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它用什么套住我的,只是觉得那东西异常坚硬,硌的我脚脖子生疼。 这回我不敢分神了,更加小心的jǐng戒着四周。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回那东西也开始光棍气十足,在我快要接近西墙的时候,突然从右边传来“吧嗒吧嗒”的声音,冷不丁出现的,吓了我一跳,我扭过头一看,那东西就站在不远处的一处昏暗的角落里面。虽然还是看不清楚,但是我肯定是它,因为那惨白惨白的脸放在哪儿都那么醒目。 我不知道它用什么发出的声音,也许是用脚在地上跺着,总之,它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见我看过来,那东西也停止了制造声音,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也没什么动作。我不明白它到底是什么意思,目前为止,那东西给我的感觉,并不是想跟我拼个你死我活,而且它智商肯定不低。我尝试着跟它沟通:“你……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不说话不知道,一说话,我感觉嗓子里面好像被贴上了一层玻璃纸,我吞咽几口吐沫,缓解一下干透了的嗓子。 我的声音在大库里面显得很空旷,也很吓人,习惯了安静,耳朵里面突然间听见了说话声,哪怕是自己的,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东西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我又尝试着说了一句:“嘿!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咱们远rì无怨近rì无仇的,我看你也没有害我的意思,我不小心碰你那一下你也还回来了,我现在比你都惨,你就别吓唬我了!你赶紧走吧!我得回家了!” 也不知道是它听明白了我的话,还是我的声音引起了它的反感,它竟然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这算是示好和解了,还是要给我来个突然袭击?我只好向后退去,顺势将斧子横在了胸前。 可是它对斧子似乎视而不见,还是不断的向我接近。等到了我俩距离十来米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它的表情了,它呲着牙,嘴边还一抽一抽的,就像是要咬人的狗一样,那表情清楚的表现着它的愤怒。 我艹!看清楚之后我赶紧往后跑,这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根本不考虑自己能不能跑过它。我的速度在它面前果然是白给,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睛一看,那东西竟然飞快的越过了我,站在了我的前面,我现在如果还不停下,就要跟它撞个满怀,我甚至看明白了它计谋得逞的jiān笑。 我赶紧停住脚步,可是巨大的惯xìng还是让我跌跌撞撞的向它冲去,情急之下,我想起了师父教的那招,我冲着它就是一声大喊:“唵(Om)!” 没想到百试百灵的招数竟然在它这儿折戟沉沙了。它屁反应没有,反而嘴角咧得更大,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尖牙。竟然是一嘴的犬牙,个个溜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竟然不敢把斧子抡向它。 我打心眼里害怕激怒它,不说别的,就它那一口好牙,叨我一口我就得半死。 总算在离它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它绿豆似的小眼睛露出一抹轻蔑,竟然转过身去。我刚要纳闷儿,它这是什么意思。可一看到它的后背我差点吓尿。从正面真看不出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它这一转身,我倒是看明白了,这TM就是个动物,还穿着貂儿呢!一身灰黑sè的皮毛,后面竖着一条巨大的尾巴,我一直当做它后脑勺上长头发,其实是它长着黑毛的尾巴尖,粗大的尾巴都快赶上那东西的身体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面的毛乱蓬蓬,所以显得粗壮。整条尾巴像个棍子一样竖在那玩意的后背,它这一转身,那条尾巴一抖擞,我眼前一花,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那条大尾巴从又短又粗突然就变成又长又细,像根鞭子一样向我的脑袋劈了过来。 我赶忙侧身躲过,“啪”的一声贴着我的鼻尖抽在地上。吓得我扭头就跑,这下要是挨实了,给给我抽迷糊了不可!刚跑没两步,我就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大喝一声:“趴下!” 我想都没想,直接趴在地上,就听到背后“呜”的一下,破空声呼啸而过。我艹,这下更狠,要是挨上,我估计就得彻底失去战斗力,束手就擒了。 不过我一瞬间反应过来,刚才提醒我的那个声音,是、是黄天酬!这小子总算出现了,我赶紧大声喊出来:“老子不计前嫌,你TM快点救驾啊!” 第六十四章 银盔银甲黄天酬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胸口一轻,接着就看见一双熟悉的锃光瓦亮的皮鞋出现在我眼前,然后就听见黄天酬那吊儿郎当的声音:“我靠,你趴地上解暑哪?赶紧站起来跑啊!”说完,他一把就给我扯了起来。抓着我的胳膊转身就跑。 看见他我跟看见亲人了一样,我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把我给甩下,现在我浑身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完全靠着他带着我跑,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机械的摆动,眼瞅着黄天酬越跑越快,我脚下已经开始踉跄了。黄天酬发现我腿脚不利索了,直接对着我吹了一口气,我就觉得浑身一轻,好像没有了重量一样,身上的疼痛也似乎消失了。他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前跑,我好像风筝一样,脚不沾地的被他带着向前飞奔。 身后那东西不知怎么了,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好像是公鸡打鸣一般,只不过没那么婉转,它就发出一个调调。黄天酬听见这叫声,明显的哆嗦了一下,动作也不似先前那么流畅,似乎有点走神。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出状况啊,我趁着现在还没事儿,赶紧问黄天酬:“黄哥,你跑哪儿玩去了?我差点交代在这儿,你不是护身报马吗?你太不负责了吧?” 黄天酬一边带着我逃跑,一边拿眼睛瞟了我一眼,说:“你别不知好歹,黄哥让你给坑了你都不知道!你作死的招惹这东西干嘛?黄哥我让它给封在你身上动都不能动!而且你不要以为护身报马那么好当!就算我不在,也会有胡飞雪在,我们俩必然有一个是十二个时辰rì夜守着你的!包括你吃饭洗澡上厕所!我还能不管你?” 黄天酬跟着我吃饭洗澡上厕所还好说,那胡飞雪……哎呀,我有点害羞了!不过黄天酬的话更让我听迷糊了,明明是我左召唤右念叨他都没来,现在又说我给他坑了,说自己让身后这东西给封住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而且听他话的意思,他知道后面的是什么玩意啊!我刚要问黄天酬后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黄天酬一把推到一边,他也就势在地上一滚,“啪”的一声,那东西的尾巴正好抽在我俩刚刚呆着的地方,而且那尾巴还向前延伸老远,如果黄天酬没推开我,我俩肯定有一个得挨这一下。 原本我被黄天酬带着疯跑,他刚才这么一推,我立刻跟个滚地葫芦满地乱滚。还没等我停下,就觉得身上一紧,这感觉我太知道咋回事了,刚才脚脖子就是这感觉,我又被生擒了。 原来那尾巴一抽之下将我俩分开,接着它便顺势一卷,直接将我擒住。擒下之后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好像严重失重的感觉,等我稍微恢复过来,我便发现自己已经跟那东西面对面了。那东西原本绿油油的小眼睛此时跟充血了似的变得通红,也不再是人立的站着,而是像动物一样趴在地上。低伏着身体,呲着牙,口水顺着牙尖往下滴答。 我心慌意乱,生怕它会突然咬我一口,也不知道黄天酬此时又跑哪儿去了。怎么昙花一现就没了呢?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上一声大喝,我跟那个东西一起向上看去,根本看不清楚是个什么玩意,就见一团银光闪闪的东西砸了下来。地上这位带着我猛的向左边一窜,噗通一声,那银光落在地上,这我才看清楚,黄天酬竟然穿着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拿着一把三尺来长一扎多宽的钢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对面。 我艹,怎么变身了!顿时我热血沸腾了,这身行头我见过,灰庆云的那帮小弟也是这样的打扮,没想到黄天酬穿上盔甲之后竟然这么jīng神,银盔银甲大钢刀寒光闪烁。此时我差点忘了身上还捆着一条钢鞭似的尾巴,看见他这身行头,我信心爆棚了!奥特曼终于要打小怪兽了! 黄天酬看也不看我,紧紧盯着地上趴着的这位果奔的仁兄,我心中对着绑着我的小怪兽说你丫的还不快给我松绑,难道等着手起刀落身首异处吗? 我现在也闹蒙了,说地上这位有智慧吧,它此时竟然面对黄天酬毫无反应,跟黄天酬变身之前的反应丝毫没有变化。说它没智慧吧,它却能处处占得上风。几次交手,我的失败率都是满分。 黄天酬似乎也没了耐心,将原本横着的刀锋转向地上这位,连我都感觉到黄天酬准备出手了,地上这位依然是呲牙恐吓,不逃不避。黄天酬见它没有反应,大喝一声,直接将刀横斩向它,我被它的尾巴吊在空中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天酬近身横斩。地上这位在黄天酬刀锋及体的时候才有所动作,好像气球一样,呼的一下子,体型瞬间涨大了一倍,直接张口咬在了黄天酬本来劈向它脑袋的一刀。 我说它的尾巴怎么能时长时短,时粗时细,时大时小呢!原来它还有这个本事!黄天酬似乎也被它忽然间变大闹了个措手不及,钢刀被它死死咬住,黄天酬几次较劲都抽不出来,我都看见他脑门子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累的。 地上这位似乎被黄天酬较劲抽刀的行为激怒了,抬起前爪就是一挥,我在上面看得清楚,那爪子的爪尖乌黑锃亮,足有七八寸长,黄天酬见它一爪挥来,赶紧翻身闪躲,它一爪落空并没追击,而是将口中的钢刀甩向一边,哐啷一声,钢刀落在远处的地上。 我看到黄天酬的脸都拧成一个苦瓜了,它也真有个xìng,黄天酬硬抢它不松口,给黄天酬逼退了,它倒不再叼着了。黄天酬缓缓起身,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接着我心里就响起了他的声音:“一会我想办法让它把你放开,然后尽力缠住它,你什么都别管,一直往西墙跑,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回头,记住,西墙不是墙,兄弟你大胆的往上撞吧!” 第六十五章 逃出生天 说完,黄天酬大喝一声,伸手一抓,那柄寒光闪烁的钢刀“嗖”的一声向黄天酬飞来。接过钢刀,黄天酬用手抚了一下刚才被咬到的地方,我离得远,虽然没看清,但是从黄天酬愤怒的表情上我猜到,钢刀肯定受损了。没想到这家伙的牙口这么厉害! “好!很好!妈的,”黄天酬怒极反笑,朗声说道:“你毁我兵器,今天我与你不死不休!受死——” 话音未落,黄天酬欺身而上,这回的招式明显比前两次谨慎多了,前两次黄天酬都是大开大阖以劈砍为主。这回黄天酬近身之后,钢刀上下翻飞,在小范围内招招不离这畜生的脑袋,这畜生还想故技重施,没料到黄天酬这回运刀就防着它这手呢,不等招式渐老就立马变招,每每将刀锋递上半式就改削为旋,根本不给这畜生任何机会。 这畜生几次尝试咬住钢刀,都好险被刀刃削到,闹得手忙脚乱,多亏了它那黑长坚硬的爪子硬抗了几刀,才不至于让黄天酬砍到脑袋上。这畜生发现占不到便宜,抽身要走,黄天酬哪里能容它逃跑,只要它稍有退意,黄天酬便退步变招,用刚猛凌厉的刀法将其圈住,逼得它动弹不得,它若是起兴反扑,黄天酬也跟着近身,凭借身法和微妙的刀法与它缠斗。 我被这畜生用尾巴牢牢绑住,吊在背上,随着黄天酬招数越施展越快,这畜生的动作也跟着越来越激烈,我在它背上颠簸的都快晕车了。不过即便如此,我依然死死盯住黄天酬,我在等他刚才说的那个机会。 绑着我的这个畜生被黄天酬逼的越来越疲于应付,不但爪子被钢刀削掉了一截,就连前腿都被黄天酬狠砍了一刀,虽然没有出血,但是伤口很恐怖,皮肉外翻,呈现灰白sè,我甚至看见了里面有一小截白茬,很像是骨头! 黄天酬越打越快,眼珠子都红了,而且开始的时候黄天酬每一招都有一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常常是半招便退,换招再来,可是随着黄天酬久攻不下,似乎他也有些着急,现在他每一招都似全力而为,而且他的速度也上来了,刀光竟然连成一片,绑着我的畜生发出嘶嘶的吼声,不停的听见噗噗噗的声响,这都是它没有防住黄天酬的钢刀,被刀锋砍中的声音。 我越来越急,因为我在它背上都快被颠散架了,就算一会来了机会让我跑,恐怕我都跑不动了。而且晕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现在不但晕车,我也晕船了。这畜生上下闪躲,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面的一叶扁舟。就在我快要被晃得昏迷的时候,听见这畜生一声凄厉的叫声,接着我就像腾云驾雾一样被它给甩了出去。黄天酬见它终于把我给扔下了,也是jīng神一震,挥手将钢刀丢向我。 钢刀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将正在半空中翻滚的我稳稳接下,我就感觉屁股底下好像有个飞毯一样,稳稳的带着我滑翔一段距离,落到地上。我甫一落地,刚想回头,就听见黄天酬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记住我说的话,别回头,快跑!” 听到黄天酬这句话我一个激灵,差点就回头了。黄天酬已然占得上风,我还是先保命为主。不过我也不是那么不仗义,我逃跑之前将黄天酬的钢刀踩住,想用脚跟向后甩给黄天酬,没想到一甩之下差点把我腰给扭了,那钢刀极不情愿的与地面发出让人倒牙的摩擦声,动了一扎不到的距离就停住了。黄天酬的钢刀少说五十斤开外。这小子厉害啊! 既然这么厉害,就别怪兄弟先走一步了。我抬腿便跑,身后传来那畜生的厉吼和黄天酬的破口大骂,以及砰砰乓乓的打斗声。我不敢违背黄天酬的告诫,闷头逃跑,很快就看到了那面黝黑的西墙,想起黄天酬跟我说的,让我大胆的往上撞,我也不疑有他,使劲的冲了过去。就在我还有两三步就撞到墙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黄天酬的一声惨叫,若不是受了重伤,黄天酬绝对不会发出这种声音,我赶紧停下脚步想回头看一眼,可是惯xìng使然,我又向前冲了几步,我本想用手按住西墙阻挡一下,没想到两手一空,直接对着西墙扑了进去。 我两手赶紧往地上一撑,顺势打了个滚,化解了冲劲儿。然后起身想去看看黄天酬到底怎么了,没想到我再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我对面竟然是大库的西墙。 这回是彻彻底底真真实实的西墙,红砖砌的表面,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我身旁就是那堆废铁,此时大库的光线虽然依然昏暗,但是只是不明亮,和刚才环境完全不一样了。刚才的环境是到处黑漆漆的,视线很短,再向远看,不是黑漆漆就是雾蒙蒙的,而此时大库除了极远处看不清楚有点昏暗之外,其他的地方看得都很清楚。 我记得自己明明是向着西墙扑倒,打了个滚,并没有转向,起身的时候西墙应在出现在我背后才对,怎么会正对着呢?而且刚才明明是两手扑空,可现在的西墙就是红砖垒砌,我上前摸了摸,结实坚硬还蹭了一手的灰,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的那层像个隔离带似的黑暗是在我后面呢?我赶紧转身,向个瞎子一样伸手摸去,什么东西都没有,我走了十来米都没有任何变化。 我在心里试着呼唤几声黄天酬,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黄天酬刚刚的那声惨叫想必一定是受伤了,我生怕他出现个好歹的,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我一直都拿他当自己的亲兄弟,他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我四处寻找,可我现在竟然找不到他们了,就好像一觉醒来,场景没变,但是我回到了现实一般。 身上的破衣服和一身的伤痛提醒着我,这根本不是什么梦,刚才我确实经历了一场让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战斗。一直以来我找不到的出口,现在就在目光所及的不远处,我拼命寻找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现在我不想出去了,没想到它竟然和我几步之遥…… 第六十六章 天酬尽忠 我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更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现实世界居然会存在那种东西,黄天酬不是仙家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古代大侠了?这个世界疯了! 我脑子很乱,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斧子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我从废铁堆里面随便抽出一根钢管,我非要砸出一条生路不可。 我跌跌撞撞的来到那个小门前面,我尝试着再次转动门把手,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报希望,完全是下意识而为。没想到我一转之下居然打开了。我拎着钢管走出去,现在车间里面也有些昏暗了,西边的窗外还剩下一抹嫣红。我手机早就不知去向了,所以不知道具体时间,不过我想,大概得有七八点钟了吧。 我拎着钢管一路踉跄的跑出了车间,来到外面的一刹那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跟谁说谁能相信我在这几个小时里面经历的事情是多不可思议。 我把鼻子里面的布条甩下,鼻血已经不出了,鼻孔周围火辣辣的,我在电动车的镜子里面照了一下,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脸上惨不忍睹,鼻子出的血和大面积的蹭伤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群人虐打之后的惨样。 身上也惨不忍睹,大多还是蹭伤,伤到了表皮,看着很吓人,其实不是特别严重。好在天sè渐暗,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回家会不会把我妈给吓到,可我没处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家里的防盗门,咦?怎么没有人?茶几上面摆着一张A4纸,我走过去一看,不知道算不算否极泰来,我妈竟然被朋友叫出去打麻将去了,饭菜都做好了在厨房,可我没心情吃。我一头扎进卫生间,用冰凉的水流清洗我的伤口。我不敢上手,一碰就钻心的疼。只好一遍一遍的冲洗。我小心的把脸上的血迹洗掉,鼻子已经彻底没法看了,没破相就算好的。鼻子整个都肿了,而且上面的皮都蹭没了,给人的感觉就是我脸上安了个大红辣椒。 我这样子让我妈看见肯定要吓死她的。我现在想想就后怕,厂子是不能去了……我拖着一身的惨状去给佛堂上香,刚落下护法香,就眼看着师父从佛堂里面走出来,我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师父从佛堂里面出来,觉得很有意思,他刚显形的时候也就跟地藏王菩萨的莲座一边高,越走越大,等走到佛堂外面已经是他正常的身高了,比我高了一头。师父皱着眉头看着我,大拇指不断的点着其他的手指头,原来是在掐算。我看着师父突然心里委屈得不行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么伤心,就是止不住想哭。 师父沉默不语,掐算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直接盘坐在佛堂下面,示意我也坐下,我没坐,直接跪了下来。师父双手摆了个姿势,好像是朵莲花,然后对着我吹了一口气,我只觉得身上异常清凉,所有的伤痛都消失不见,我的鼻子也不火辣辣的疼了。 “师父……”我刚要开口说话,师父一摆手将我的话头打断,然后他跟我说:“徒弟,是师父大意了!唉!没想到他的法力已经高到这种地步,可以将你的命盘抹去,任何与你有关的事情都不会在卦上显现。真没想到,区区几个时辰里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师父说完,神情落寞。我眼泪还是止不住,问道:“师父,你都知道咋回事了吗?” 师父点点头,对我说:“知道了,要是连已经发生的事情都算不到,那师父这身修为就算白给了。天酬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他的事儿我会亲自处理。你不用太难过……” “等等,师父你什么意思?黄天酬怎么了?什么叫我不用太难过?”我听了师父的话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师父说:“天酬已经……尽忠了!” 我完一愣,接着勃然大怒:“胡说八道!黄天酬不是仙家吗?仙家也会死吗?什么尽忠不尽忠?哪来的忠?忠谁的忠?他跟我是朋友,还用不上这字儿!你肯定是算错了!黄天酬会打不过一个畜生?他那把大刀你见过没有?比一袋子大米轻不到哪儿去!我跑出来之前黄天酬一直稳占上风!要不然我能跑出来么!他连我都能救出来,他自己会搭进去?你赶紧好好算算,你要是不行,就找我姑nǎinǎi来,我要问问她……”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我气愤难平的盯住我师父。我师父也是一脸怒气:“混账!目无尊长,没大没小!老夫纵横古今几千年,岂会对你信口雌黄的?” “你们就是不想救黄天酬,你们肯定怕你们的yīn谋诡计让他发现!他跟你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你们就找机会除掉他,对不对?”我也豁出去了!就是一层窗户纸,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当个二愣子挑明了算了!遮遮挡挡的不爽快! 师父听了怒极反笑,冷笑着对我说:“你倒是挺有想法的,有些事儿天酬知道又如何?那孩子的嘴严,我们是知道的!不想让他搀和进来是对他好,他也心知肚明!我们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哼!我这一生还没做过背后捅刀子的勾当!你今天一而再的冲撞师长,我且当你是xìng急而为,不予计较!若再敢犯,我定罚不饶!” 说完,师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的两只眼睛jīng光一闪,我竟然有一种胆寒的感觉。不敢再胡乱说话,不过黄天酬到底是怎么个尽忠,虽然我觉得师父就是那个意思,可我还是想求证一下,“黄天酬不是已经得道成仙,修成正果了么?怎么还……师父,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师父闭上眼睛,缓缓的跟我说:“什么叫修成正果?正果需要去证,他连因都还没摸到,去证哪门子果?他是修成仙了不假,可地仙也算仙么?jīng魅魍魉依法而修,都可以算作地仙,那他们也都是仙么?天酬本没有这一大劫,以他的道行,证道果无望,但是成上方仙还是可能的。也是受人间香火的命,可惜,他保的是你!” 我惊愕的喊道:“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师父轻轻一笑,接着说:“怎么跟你没关系?你禀天而生,任何仙家跟你搭上关系,那么他们今后的命运就不可估计了。黄天酬是你的护身报马,可以说跟你已经纠缠之深,无分彼此了。他这是替你应了劫数,也算是一饮一啄的定数!他福德不够,却硬要护你,落此下场,也属自然。” “难道是我害了他?”我怔怔的问道。 “是命害了他!”师父说:“不仅仅是他,还有我们,还有你们,都逃不出这个命字!除非证得三清或者修得佛果,才能跳出轮回,否则一切都是空谈。稍不留意就会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唉……”说到这里,师父的语气异常落寞。 停了一下,师父接着说:“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抹去了你的命盘,让你今后的命运不可捉摸,谁和你走的近,谁的命运都会自动被掩盖或者混淆。让我们连从你身边的人身上间接预测你今后命运的可能都变得没有。这步棋高啊!也就是他这一抹,让你身上带上了他的气息,本来不该现世的东西也被你给引了出来。” “师父你是说那个怪兽?”听到这,我一下子想到害死黄天酬的那个怪物。 “万物皆有灵,”师父睁开眼睛似乎是在回想什么,“只不过它走的那条路太难了。如果不是你身上带着的他的气息引起了它的注意,它是不会掳你的!” “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又是谁?”我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是谁,你早晚会知道。我不能告诉你,不是我怕他,而是我现在说了,变数也就多了,徒惹麻烦!现在还不是对你说的时候,”师父接着对我说:“至于它么,它是妖,却不是仙!” “妖?”我疑惑的问道。 “对!是妖,跟我们是两条路子,我们是脱去本体修元神,它不是,它是修炼本体炼妖身。”师父说:“其实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个世界上万物都有灵,人是万灵之长,最容易修行的本体,只不过先天条件好了,后天就不努力了。我们这些披毛戴角,湿化卵生的没有人类聪明,但是我们心思单纯,反而是笨鸟先飞。我们这些披毛戴角的修行,其实是很困难的,每一个修出点道行的都得经过三灾九难才能出头,而最大的限制,就是我们的肉身。所以我们都是脱去肉身之后修行元神。而有一些却跟我们的机缘不同,它们是直接修行肉身的,它们的修行之路比我们要难上万倍,稍不留意就会遭到雷诛不赦!能达到它这个程度的可谓少之又少!” “那它抓我干什么?而且,你不知道,当时我好像遇见鬼打墙了,我……”我话还没说完,师父就打断我说:“那不是鬼打墙,那是它的妖力空间。是妖特有的神通。把你掳去其实并没想对你怎么样,否则你早就死了!” 第六十七章 传法 师父说那个妖并不想把我怎么样,这我信,自始至终它也没对我表现出什么恶意,或者攻击xìng。但是它一直在阻止我逃跑,它很像是在……玩我? 师父跟我说:“关于天酬的事,我要亲自回山上通知一下天酬的老爹,至于他怎么处理这件事,那我就不管了!我这一去少说六七rì,小雪那孩子法术不错,但是道行太低,留她自己护着你,我也不放心。今晚我火鹤传信,替你再找个护身报马。另外,你自己也要加紧修行了!别看咱们营盘没立,如果你能修有所成,天酬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你现在太弱了,修行一道在于勇猛jīng进,像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出头?将来遇到危险,还是个累赘!我不希望再看见因为你而出现的伤亡了!” 听了师父的话,我很难过,可我根本不懂怎么修行,什么才是修行,而且我压根就没想到黄天酬说没就没了。仙家怎么会和人一样脆弱?我神情沮丧的低着头,忽然我想起来个事儿,问师父道:“师父,我今天用你教我的那招了,根本没用啊!”我疑惑的盯着师父,对付那个妖怪的时候我记得我吼了一声唵(Om)可是什么效果都没有,它根本不在乎。 “谁说没用?”师父反问道:“如果没用,天酬怎么会出来救你?” “呃……什么意思?”我不解,这怎么又扯上黄天酬了。 “以天酬的道行,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估计它早就将天酬困在你的心窍之中,只不过你一直未能察觉罢了,”师父说:“让它感兴趣的是你,而天酬只会成为它的麻烦,所以它会第一时间对付天酬。唵(Om)字虽然奈何不了它,但是足以让它的封印之法变得松动,如果我算的不错,那么天酬就是在你用了唵(Om)字之后才被改换的命运。” 听了师父这话,我如同被雷惊到的蛤蟆,张大了嘴发不出声,没想到,黄天酬的死竟然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师父看了一眼我,冷冷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死一个报马就这样,将来你要面对的比这残忍千万倍,到时候你怎样?还像现在这样?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你有没有点儿志气?你要是这样,那么天酬就是白死了!” 师父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泼醒,我起身问师父:“那我该怎么做?修行吗?怎么修行?师父你教我!我一定会好好修行,我、我想给黄天酬报仇!” 师父长身而起,用左手在空气中一抓,然后平伸到我眼前,一个白瓷碗凭空的出现在他的手上,碗中竟然还有小半碗的水。然后他又用右手在碗口一盖,再拿开的时候,碗口上便多了层红布,我怔怔的看着师父,想不明白他怎么变上戏法了,就凭这几手,可以上chūn晚表演近景魔术去了。 师父接着对着红布吹了口气,然后将碗递到我手上,让我打开瞧瞧。我将红布掀开,里面原本是一碗清水,可现在却有一股浓浓的药味,而且碗底还多了几粒黑乎乎的药丸。 我拿着师父变出来的东西,傻乎乎的问他:“师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跟我说:“这招叫做搬运法,我可以暂时借用到我想用到的一切东西,这,叫法术!” 我点点头,跟魔术异曲同工,莫非魔术师也有一部分是大神儿? “喝了它!”师父不容置疑的跟我说道。 我皱了一下眉头,这里面的黑sè药丸长的就跟老鼠屎似的,而且还散发一种难闻的中药味,不过师父不像是坑我的样子,我只要捏着鼻子喝了。这水闻着很难闻,但是喝起来还是白水,快喝干净的时候,我停下来问师父,“师父,这碗底的渣子咋整啊?也喝了吗?”我说的渣子其实就是碗底那几粒老鼠屎大小的黑sè药丸。 师父点点头:“废话!”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是,废话!那么恶心的东西吃它干嘛?!不过这只是我美好的愿望,我不可能那么缺心眼,去这么理解师父的话。 我硬着头皮把那几粒药丸咽了下去。我已经做好了难吃的准备,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它的威力,那东西入口即化,味道又苦又涩又腥又臭,比吃了一大口芥末都给劲,那恶心劲儿别提了!呛的我差点全喷出去,多亏晚上回来没吃东西,否则非吐了不可。 我呲牙咧嘴的从佛堂上面的供品里面拿下来一个苹果,张嘴就吃,师父瞪了我一眼,没吱声。我狂啃两口,把这股恶心劲给压了下去,然后立刻抗议:“师父你给我吃的什么玩意啊?太恶心了吧!” 师父冷笑了一下,跟我说:“这是治你这皮外伤的草药,是咱们营盘里面常备的,出去争斗避免不了受伤,咱们人马都是吃这药疗伤的,给你吃算便宜你了!今晚别照镜子,明天你这身伤就好了!” “真的假的?”我有些难以置信。 “试试不就知道了?顺便告诉你,这,叫医术!”师父说道。 这不废话么,能治病的当然是医术了,难不成是行为艺术? 没等我胡思乱想完,师父突然对我说:“看我!” 看他?我抬眼看去,只见师父一步一步的走向佛堂,跟来时一样,只不过是反过来了,他越走越小,最后进到佛龛里面,变成跟地藏王菩萨的莲座一边高,然后我看师父双盘坐下,屁股底下还多出来一个明黄sè的蒲团,接着,师父全身金光晃耀,脑袋上面多出了一个在电视里面经常看见的光圈,整个佛堂霎时间像被点亮了一般,每一尊佛菩萨身上都放出五彩毫光,和师父身上的金光交相辉映,莲灯跟佛堂里面的光芒一比,真如萤光对皓月一般。 而且佛堂里面还隐隐传出念经声,经声连绵不断,我一个字都听不清楚。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师父先是结禅定印,接着将禅定印散去,双手向头上伸展然后在身前化了个大圈,圈中居然是漆黑一片,接着好像长虹吸水一般,佛堂里面所有的光华都被吸到师父画出来的黑洞里面,化成点点星光,点缀其上,我被这璀璨星河吸引住,有一种想要投身进去化为繁星的冲动。师父接着将两手一散,星光坠地,好像万般不舍一样,绕着师父的身体转了几圈,最后消失不见。 我心中感到万分惋惜,似乎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物化为乌有一般。师父笑盈盈的跟我说:“这,是道术!” 第六十八章 唵嘛呢叭咪吽 说完,师父从佛堂里面又走了出来,对我说:“法术和药术,都是以道术为基础,若只是追求法术或者药术,那么就是本末倒置。根基不稳,你也成就不到哪儿去!” “既然你有心报仇,那么就要好好修道,根基打稳,修为自然水涨船高。一门专jīng比驳杂不jīng强得不是一点半点。哪怕只是一个唵(Om)字,由你使出来的效果和由我使出来的效果相比,那也是云泥之别。” 师父接着说:“你每天念诵的《地藏经》是超拔一切障碍你的业障,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修行《地藏经》就是度脱你一切的冤亲债主、六亲眷属,让他们在你的修行路上闪开一条道儿,不要总是障碍你,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 “等你度脱了根本业缘,就是你修行的开始。观世音菩萨持六字大明咒证得佛果,号正法明如来。这六个字有大智慧,奥妙无穷。所以你便依此修行,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我现在将后面五个字教给你,你听好了!” 师父说完,便将手心按在我的顶门,甫一接触,我两耳轰然作响,仿佛我就站在寺院的铜钟旁边,寺院的师父正在拼命的撞着铜钟。开始我只觉得头昏脑涨听不出个数,渐渐的,我听到了玄妙,每撞一声,便是一个声调,从唵到吽如此循环。我渐渐迷失在其中,不自觉的跟着钟声附和,唵(Om)嘛呢(Mani)叭咪(Beimei)吽(Hong),我每跟着附和一个字,便会变幻一种sè彩,白绿黄蓝红黑六种颜sè交相呼应,绵绵不绝。 钟声渐小,师父的声音传了进来,给我解释每个字的妙用,“六字大明咒殊胜无比,奥妙无穷,说不能尽。师父将此陀罗尼的殊妙归结为四种,分别为度、护、伏、灭。每种之间都是千丝万缕,相辅相成。你从度入手以灭证法,是最为快捷的修行之法。一切法根基皆从愿力出,没有大毅力,你什么都修不成!所有陀罗尼(咒语)都需要最少十万遍的愿力加持才能初显威力,你若想jīng进修行,那么先除罪障,再筑根基。” “一法通则万法通,你将此陀罗尼修成,成就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一种。”钟声渐熄,师父也将手拿开,我闭上仔细回味刚刚师父的话还有耳边的钟声,心神愉悦。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师父已经不见了,我回来的时候点燃的香还剩下最后一小点明灭不定。 我盯着忽闪忽闪的香火,心中发狠,若不是黄天酬因我而死,我还没体会这么深刻,原来我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深不见底的浑水之中。我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我恨杀了黄天酬的那个妖,我更恨师父还有那个师父口中的他。现在的我也只能当做任人摆布的棋子,不过将来,哼哼!师父不是说了么,人为万物之灵,先天条件得天独厚,只不过成也是此败也是此。太过聪明的头脑让人类已经忽视了修行的重要xìng。科技是能给人以强大的攻击力和安逸的享受,却没办法让人长生不死,灵魂不灭。我不求长生不死,也不求元神不灭。我就是希望能好好活完这一生。而不做任何人的棋子,我讨厌任人摆布! 饥肠辘辘的叫声将我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拉回到现实。我相信笨鸟先飞,虽然我不是笨鸟,可是我没能先飞,我得啥时候能有师父那本事?而且从师父的字里行间我听出来了,师父口中的那个他,也就是给我抹去命盘轨迹的大拿,恐怕比师父还要厉害。我这现学现卖,啥时候能达到人家那水平? 我又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自从喝完师父给的药之后,脸上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了。等我洗完脸,发现鼻子上面被蹭破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我轻轻的抠掉,里面竟然仅仅是有点粉嫩,不仔细瞅都看不出来我受过伤。 这药可太好了,有机会一定要把这方子要下来,以后开个专门治疗外伤且不留疤的诊所都会赚翻了!这算祖传秘方啊! 我一边想着美事,一边去厨房简单吃了几口。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现在我的七窍已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马。在我心里一直就觉得出马立堂就相当于自己当老大,后面领了一群小兄弟,谁不服祸祸不死他!我立堂口第一件事儿我已经想好了,必须要灭了那个妖,替黄天酬报仇! 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梦境。梦里面黄天酬又像往常一样推开我的卧室门来找我,我看到黄天酬也好像忘记他已经不在了,我还跟他开个玩笑,问他的小女朋友怎么没来,啥时候能从胡飞雪给她送过去的地方修行好了出来。 黄天酬只是苦笑,不说话。看见他这个样子我不禁十分来气,心想胡飞雪要是在就好了,我肯定让她好好收拾收拾你。让你无视我的存在! 刚想到胡飞雪,她就出现了,她yīn沉着脸,倚着我卧室的墙站在黄天酬旁边,也是一句话都不说。我看着胡飞雪的脸不禁心里暗爽,一般胡飞雪这个时候就是最容易发飙的时候,所以我立刻开始对胡飞雪煽风点火,胡飞雪果然不负我望,几句话就撩扯起来她的邪火,扯着黄天酬的领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啪啪啪啪,黄天酬也不说话,胡飞雪似乎对黄天酬骂着什么,我好像看电视剧忘记开声音了一样,只能看见胡飞雪的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黄天酬不一会就让胡飞雪给扇得变了形,开始我觉得好笑,后来觉得有点过了,最后看见黄天酬被扇变形了,我又想赶紧去阻止胡飞雪,可当我刚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黄天酬忽然变成了那个妖的样子,胡飞雪似乎没有察觉,还是一下一下的扇着他的脸。 我就看见那个妖咧了咧嘴,我一看不好,刚想让胡飞雪小心,那妖怪的爪子就瞬间穿破了胡飞雪的肚子。我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胡飞雪的嘴里流出,我不明白怎么好好的,黄天酬就变成了妖呢!看着胡飞雪一口一口的喷着血沫子,我发了疯一样的去撕扯那个妖,没想到他轻而易举的摆脱了我,就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速度那样,一瞬间就将我甩下,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了。我追不上,只好蹲下身子,抱起胡飞雪,检查她的伤口。 胡飞雪并没有让我看清她伤得多重,而是紧紧抓住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问我:“黄天酬呢?他在哪?他怎么不见了……” 第六十九章 蟒家报马名清如 整个晚上我都在做梦,而且梦里面乱七八糟的,梦的都是些让人难过的事情。醒来之后我的心情也很是低落,虽然知道那些都是梦,可心情就是一时半会都恢复不过来。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胡飞雪就坐在我的床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还好我这人睡觉的时候不习惯裸睡,要不然丢人丢大了,跟他们这些仙家在一起,我可谓是毫无**可言。我刚睁开眼睛,胡飞雪就似乎感觉到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眼睛通红,而且还有些肿。显然是哭过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黄天酬,我也没敢问。怕再勾起她伤心难过。我最受不得女人的眼泪。 胡飞雪见我醒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我打趣道:“你快脏死了,还不去收拾收拾!” 脏?怎么会呢?我昨天不是刚冲的澡么?我疑惑的看着胡飞雪,胡飞雪见我是这个神情,轻皱了一下眉头,催促道:“快去洗洗去!一身药味儿,难闻死了!” 药味?我抬起胳膊本想闻闻是不是如胡飞雪所说的一身药味,我鼻子可是啥都没闻出来。刚把胳膊抬起来,就发现我确实很脏,还很恶心,整个胳膊好像起皮了一样,而且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四周都卷边儿了,好像我要蜕皮一样。我看见胳膊这个样子给我也吓了一跳,我掀开被子,想看看大腿,胡飞雪噌的一下跳出老远,用手在鼻子前面狂扇,“拜托,大哥,你有病吧?你都这么恶心了还扇呼被子,存心的是不?你这都全身暴皮了,你想恶心谁是不?找抽呢你?” 我赶忙冲胡飞雪摆摆手,连声告饶。这姑nǎinǎi说谁找抽那是真敢帮忙的啊!我将房门打开一道小缝,发现我妈已经在厨房给我做饭了。昨晚不知道她几点回来的,还好没见到我这模样,否则非吓坏了不可。我趁她在厨房,兹溜一下就钻进了卫生间。照着镜子我总算看清楚我现在什么样了。我就好像整个人被抹了一层胶水,然后胶水干了,大面积起皮那么恶心。而且身上受的伤全都结痂了,周围也全是死皮。我试着撕下一片,发现稍微有点难撕,但是不疼,撕掉之后下面的皮肤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连颜sè都和周围的差不多。 我还担心怎么跟老妈解释,这下可好了。我赶紧放水洗澡,拿着澡巾一顿狂搓。等我洗完澡出去,jīng神焕发,昨天的伤痛就好像是个梦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妈正好要用卫生间,进去之后给她吓了一跳,在里面冲我喊:“你昨天干嘛了?怎么一地的皴啊?这么埋汰?上土里面打滚儿了?” 我心说你这是没看到没收拾前的样子呢,差点把下水给堵上。一搓一层一层的往下掉,那哪是泥了,简直跟橡皮泥差不多了!我收拾了半天呢,后来总算见亮了,没想到就剩下那点根儿没处理干净,就让老妈大惊小怪了。 我也理她,回屋穿衣服,发现胡飞雪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我在心里召唤她一声,没理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我身体里,她那脾气不高兴的时候谁都不惯着。不理我也是正常的,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我尝试着在心里跟她说话,问她今天我还能不能上班了。洗澡的时候我就一直纠结,我去上班,那是个伤心而又极度危险的地方。不去上班,我还有点不甘心。不为别的,一来我是想给黄天酬报仇,再一个,今天王晓晨说她回来……我现在对她真没有想法,别说她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我都不想告诉宛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觉得和宛儿疏远了。可能是我不想她也搅合进来吧。 可是再没想法,我也想跟她好好谈谈。毕竟有太多的误会在里面,不说开了,我总是不甘心。我在心里一个劲儿的跟胡飞雪说话,最后总算听到她的回音了,“别墨迹了,一大早上就听你墨迹了。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忙呢!你还没完了!干嘛不去?你怎么个意思?那老小子的事儿就这么完了?你怎么跟白眼狼似的?你喂不熟怎么的?你……” “大姐!你得了吧!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我打断胡飞雪的话:“黄哥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不用你说我也要替黄哥报仇,可我现在能报仇吗?有那个能力吗?我师父昨天不是说要找个报马跟着我,怎么没来?黄哥都交代了,我再去那个鬼地方上班,万一把你再给搭进去呢?我怎么办?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一个一级新人能对付得了钉耙猫我还能对付得了沃玛教主?” “放屁!谁让你对付了?老娘是白给的?”胡飞雪气鼓鼓的说道。 “你老人家不是白给的,放称上都能把秤杆子撅折了,可问题是我是白给的啊,你们火拼的时候我就是个累赘,我也不想是累赘,可我自己有心无力啊!到时候我把你拖累了,你还让我不让我活了?”我也有些来气,胡飞雪怎么狗咬吕洞宾呢! 听我说完,胡飞雪半天没了动静,我以为她反思去了,不一会,我只觉得后背一凉,紧接着浑身骨头一紧,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捆上然后使劲一勒。刚把一勺粥放到嘴里,结果突然来这么一下,我一口全喷了。 我妈听见了,走过来看我一眼,埋怨道:“着什么急啊,慢慢吃,别呛着!”说完她又去打扫卫生了。我这哪是呛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问胡飞雪这是什么意思,就听脑子里面传出一个没有听到过的女声对我说:“怕怕怕,怕毛啊?我我我,我不是来了么!它它它,它不就是个獾八狗子么!灭灭灭,灭它丫的!没没没,没商量!” 我靠,这是谁啊?怎么还来个结巴?该不会是我师父给我找的新报马吧?我刚想向胡飞雪求证,胡飞雪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她直接就在心里告诉我了:“这是你的新报马,蟒家老爷子的不知道多少代玄孙,人家可是根正苗红的嫡传孙女!闺名清如,喂,叫人啊大哥!” “大大大,大哥!”我刚想开口,没想到没抢过一个结巴,被她先叫了。 胡飞雪抓狂的声音传了出来:“傻妞,不是让你叫大哥,我是让他叫你!” 噗——又是一口夹杂着咸菜的白粥被我喷了出去…… 第七十章 探马 吃完早饭,骑车上班。一路上我几次建议新来的小结巴不要缠在我身上,我感觉就像被人绑着一样,整个背部紧绷绷的,两个肩膀都直不楞腾的,好像后背背着个十字架,活动受阻,难受死了。不过这丫头比我想的要难对付得多,人家就相中我的肩窍了,说啥都不换位置,还说以后就要长占这个窍了,给我愁的不行。你看看人家黄天酬和胡飞雪多好,没事就往心窍里面一待。平时啥感觉没有,哪像她这样,比抗一袋大米都辛苦,快累死我了,而且她在我肩窍的时候,我整个后背都是凉飕飕的,不停的有冷气散发出来,就好像我就站在一大块冰块前面。 我让胡飞雪帮我说说情,没想到她俩是一伙的。胡飞雪非但不帮我说话,反倒把我批评了,对于我这种行为,胡飞雪给总结成四个字:挑肥拣瘦。并且胡飞雪也解了我的疑惑,告诉我说:“你不要跟个事儿妈似的!胡家占窍本来就会发热,常蟒清风占窍会冷,最后都是黄家窜你七窍来帮你平衡!” “我……现在哪有黄家报马啊?”胡飞雪的话让我傻眼,难道让我后背一直这么冒凉风下去? 胡飞雪赶紧说:“你急什么啊?你啥体质你不知道啊?我占你窍的时候你觉得浑身发热了吗?” 这……不想你就不热,想你的时候,有点儿…… 胡飞雪显然不知道我心里龌龊的想法,接着说:“你啥体质你不知道么?你的体质会自动帮你平衡的,所以不要担心了!” 她说的是天地同出,平衡yīn阳么?我总算看到点儿实用价值了! 胡飞雪语气一转,严厉的跟我说:“以后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像个傻B!” 多么生xìng的总结词!惹不起我就不惹了,就当穿个背背佳,无所谓!一路上我跟胡飞雪打听新来这个报马的底细,胡飞雪告诉我,这丫头一身本事比她还厉害。所以这次我师父跟营里要人,她当仁不让的就被派过来了。本来她是不屑当这个报马身份的,可是一听黄天酬遭了毒手,她就坐不住了。黄天酬这个人虽然为人谨小慎微,做事谨慎,可是人缘还是不错的。这丫头一听黄天酬遭难,当即表示她非报此仇不可。为此听说蟒家教主还特意传她过去,就是不知道干什么,据下面的人猜测,应该是传了几手厉害的法术。所以,这丫头对此战那是势在必得。 我一听心里直泛酸水,我是说要报仇,可也没说现在就报仇啊!本来胡飞雪就够胡闹的了,我没想到师父竟然找来个更不好管理的。脾气大就算了,本事也大,我根本不敢对人家咋样啊!这到底是谁给谁打杂啊! 我想安抚她俩,可又怕她俩说我胆小怕事,寒了她们的心。我真不是不想报仇,可起码得准备准备吧!这报复来的也太快了!万一再出意外怎么办! 我觉得我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到了单位之后我就觉得身上不对劲,手脚都有不听使唤的意思,本来想去车棚停车,没想到一拐之下失去了平衡差点从车上掉下来。我疑惑的看着我的手,胡飞雪笑嘻嘻的跟我说:“你还不洒愣停车,没看清如妹子都等不及了么。咱们赶紧去找那王八蛋,让它知道知道咱们人马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我去你……呃,我亲姐!”差点顺嘴爆脏话,竟然要捆我窍!一想到胡飞雪的xìng子还有这个小跟班,我赶紧把“妈的”给咽了下去!“姐姐,你真是我亲姐,咱能不能不闹?就算报仇咱们是不是先踩个盘子之后再决定怎么个行动?就这么莽莽撞撞的过去,万一中点yīn谋诡计咋整?再说了,咱们当初不是说了么?当我消停上班,我不上班跟你们平事儿去?这不砸我饭碗么!我要是能像你老人家一样不吃不喝也行,那我就不要这工作了,跟你们砍人去,我这不是还没那条件么!你总得让我先能活下去,才能给咱们立堂子是不?”我不知道别人家的报马是什么样,是不是也像我认识这几个这么大爷,总之我一想到我现在的处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身上绑两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的感觉实在太崩溃了。 胡飞雪听了似乎有点不高兴,不过她还算善解人意,问我:“那你说什么时候去?” 我刚想回答,身上的清如立刻不高兴了:“你你你,你怎么这么磨磨磨,磨叽?我我我,我带你去报报报,报仇是想让你过过过,过瘾!没没没,没你我照样去!我我我……” “好了!”胡飞雪估计被她结巴的火大,打断了她的话,说:“妹子,这么着吧,先听这小子的话,我去踩踩盘子,看点子硬不硬,今天晚上咱们再动手。你先让这小子带你随便逛逛,顺便告诉你,这小子是天地同出,你明白了吧?” 次奥,用你提醒?对于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三言两语就能打消我的顾虑么?我一直疑心他们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吸我的阳气。不过我明白,就算真吸,我也没办法。现在我就是块肥肉,谁不怕腻,谁想解馋都可以叨一口尝尝,切!等我翻身的! “好好好,好啊!”清如倒是没有因为胡飞雪打断她的话而生气,我估计她是习惯了:“那那那,那你小心。我我我,我早发现这小子天天天,天地同出了!好好好,好是好,可惜了!” 清如说的不明不白的,让我听得毛骨悚然。怎么个意思啊这是?怎么就可惜了?胡飞雪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其实她在我心窍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离开久了我也没感觉。就是一来一走的时候,我感觉特别明显,就是一团气进进出出的。 等胡飞雪走了,我问清如她刚才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她也没傻透气,不耐烦的跟我说:“没没没,没什么!你你你,你胆子真够小的!跟跟跟,跟你没关系!”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是我天地同出又不是你天地同出!不过看意思我是从她那儿问不出来什么了。第一天认识,时间太短,我跟她还不熟,不怕,来rì方长,咱们混熟了再套话,现在套话多了,我怕她翻脸。 既然问不出什么,我就直奔化验室去了。她不说话我乐得清净,她一开口我先急一脑门子汗。 到了化验室,我一开门,看见里面赫然站着王晓晨,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恢复了,真想不明白,医院是怎么让她出院的,难道jīng神病出院的时候不用住院观察吗? 听见门响,王晓晨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我来了,我以为她要么热情的打个招呼表示既往不咎,要么是冷眉冷眼的扫我一眼再转过身去表示她还生我气。可我就是没想到,她看见我来竟然是一脸惊恐,指着我身后,哆嗦着手说不出话来…… 第七十一章 是人是鬼 我现在可谓是草木皆兵,让王晓晨这么一指,我赶紧回头看去。一回头,吓我一跳,果然有人。我“啊”了一声,结果跟回音似的,一声比我还凄厉的尖叫钻进我的耳朵。 我连忙道歉:“张姐你吓我一跳,我也不知道你在我后面啊。你倒是吭个声啊!这家伙,可吓死我了!”我赶紧宣称自己是先被吓到的,要是让张姐先开口我生怕她再把我赖上。 张姐也被我吓了一跳,脸都吓红了,拍着胸口,气息紊乱的说:“还给你吓一跳,我差点让你吓昏过去!你不知道我在你后面啊!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答应,我以为你跟我闹呢!” “啊?你啥时候喊我了?”奇怪了,我并没听见有人喊我啊! 张姐瞪了我一眼,从我身边走过,说:“你一进车间我就喊你了,这家伙你走的这个快,嗖嗖的,我在后面边喊边追,也不知道你寻思啥呢!” 我看张姐进里屋换衣服了,我就只好站在门口,没往里去,非礼勿视,再说也没啥好看的。我还琢磨张姐的话呢,我也没寻思啥呀,我真的一点都没听见她叫我! 刚才我跟张姐相互吓了一大跳都怪王晓晨,是不是她jīng神病没好利索,偷摸跑出来的!我抬眼向王晓晨看去,只见她神sè古怪的跟我一顿打眼sè,眉毛都快飞出脸盘子了,我更加确定她好像确实没恢复! 王晓晨打了一会眼sè发现我没理她,她又示意了我一下,拿着移液管在实验台上面划拉上了。我好奇的走过去,看她写什么呢。走近一看,她竟然用移液管里面的液体在实验台上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有?”后面的那个字是在认不出来了,就是一汪水。不过我跟她的距离已经离的够近了,王晓晨也发现那个字根本分不清楚笔画,一边用手在那个字旁边点了一下,一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gui”!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的意思是有鬼?她怕我不信,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我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压低声音,惊恐的问她:“你是鬼?” 王晓晨白了我一眼,在我耳边说了句:“张姐!” “邱天你还不换衣服在那儿嘀咕什么呢?”张姐换好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我发现王晓晨似乎想伸手抹去实验台上的字迹,可是伸到一半又停下了,左右找着抹布,显得有点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有洁癖呀?不管张姐是不是鬼,让她看到这两个字都不好,我伸手就把实验台上的字迹抹了下去,然后跟张姐说了声:“这就去换!刚才你不在里面呢么!” 王晓晨“呀”了一声,引起了张姐强烈不满:“你俩咋回事?都吃错药了咋的?咋都一惊一乍的呢!” 张姐说这话的时候,王晓晨正拽着我往水池跑去,跑到一半我也感觉不对劲了,我这手怎么火辣辣的疼呢。我赶紧问王晓晨:“那是啥呀?”我指的当然是她移液管里面的东西。 王晓晨不好意思的吐出两字:“硫酸……” 尼玛,硫酸你领我往水池子跑?你学没学过化学啊!我赶紧甩开她的手,跑到实验台的另一边,胡乱的在窗帘上擦了一把,钻心的疼,然后拿滴定管里面的弱碱溶液冲洗半天,直到手上滑腻腻的,这才去水池子里面好一顿洗。多亏我反应的快,要不然我这手就废了,不过现在也一碰生疼生疼的。 张姐让我俩闹了个蒙圈。王晓晨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注意到她有意的跟张姐保持了距离,难道王晓晨真的发现了什么吗?手上的疼痛让我对王晓晨实在是抱有怀疑,jīng神病患者进化验室实在是太危险了。 张姐脸上似乎有点生气的意思,批评王晓晨:“闹什么啊!硫酸是闹着玩的吗?再这么闹回家去!不用你了!” 我知道张姐这是气话,就是发泄她对王晓晨的不满。我赶紧赔笑,连说不怪她。王晓晨低着头不说话,我又过去哄了她几句,我知道她才从jīng神病院出来,可张姐不知道啊。万一她再气犯病咋整。 一上午,王晓晨总是对张姐躲躲闪闪的。张姐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似乎也挺厌烦王晓晨的,女人真麻烦。要是看不上谁了,那是真看不上啊,毫无理xìng可言。 快下班的时候,张姐说她先走了,让我俩到点再走。我心里极度不满,昨天就是到点走的,结果出了那么严重的事儿!今天还来?不过,这大中午的,是不是应该没啥事儿啊?尤其我身边还有个……呃,jīng神病患者! 张姐走后,过了一会儿,王晓晨悄悄的跟我说:“你去看看张姐是不是真走了。” “啥意思啊?”我不解的看着她,“肯定走了。没走她不早回来了!” 王晓晨拉着我走到里屋,偷偷的跟我说:“张姐不对劲!真的!你要相信我!你信我,我家堂子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啥!?她是真有证据知道是我干的还是在诈我话?我装傻的问她:“你家堂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晓晨一脸不乐意,跟我说:“你真当我啥都不知道啊?别装了!我家邻居都看着是你还有个男的,你俩跑我家去了。要不是她知道你是我同事,她就报jǐng了!” 次奥!我知道是谁了,就是养藏獒那丫头!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王晓晨说:“这里面事儿老复杂了,你要想听,我就跟你说说,不过你得保证就算不信,你也不能拿我当jīng神病,就当我讲个故事!” 王晓晨瞅了我一眼,跟我说:“你最好一字不落的跟我说清楚,我也可以跟你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了!” 什么意思!我jǐng惕的望着王晓晨,她接着说:“我是真的相信了有鬼!我还知道多亏你把我家堂子祸祸成那样,要不然我肯定真疯了!” 我惊讶的望着王晓晨,王晓晨轻笑一下:“意外吧?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所以不要企图糊弄我!不过这事儿以后有机会再说,先说张姐这事儿!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不?” 第七十二章 魅 王晓晨问我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我自然是相信的,我现在深深的觉得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么简单,还有好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存在。用另一种方式提醒我们它的存在,比如说电。 我点点头,王晓晨跟我说:“本来我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我一直以为我妈就是jīng神病呢。不过现在我真相信了,你想知道为啥不?” 说实话,不想,我想早点回家,反正张姐已经走了。不如早点离开这里。王晓晨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不感兴趣吗?” 我在脑袋里面组织了点儿词,然后很委婉的跟她说:“要不……咱俩换个地方说怎么样?” “去哪?”王晓晨问道。 “去……”我正琢磨去哪聊这个事儿呢,王晓晨接口说道:“要不去我家吧!” “你可拉倒吧!我对你家有严重的心里yīn影!”我赶紧摇头反对:“你家我可不敢去了,龙潭虎穴也不过如此!” 王晓晨立刻不乐意了:“你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别误会!”我解释说:“你爸你妈见着我不活撕了我才怪呢!” 王晓晨立刻说:“我妈没回来呢,我爸在照顾我妈!家里没别人!” “那就跟别去了!孤男寡女整误会了呢?”好不容易才把萌芽掐死,还想复生怎么的?我又接着说:“要不咱俩吃冰糕去吧!对了,你妈挺严重的啊?” “不严重,就是身子有点虚,也是这几年给闹腾的。过两天就出院回家养着了,大夫说我妈亏气亏血,有点伤元气!”王晓晨好像想起什么来了,突然笑了一下跟我说:“说真的,我挺谢谢你的。我知道自己误会你了!” “呃,那都是小事儿,你妈看的是中医啊?”我发现王晓晨知道的果真很多,可这就奇怪了,她是从哪儿知道的呢? “中西结合!”王晓晨笑道:“治jīng神病,中医效果好一点儿,呵呵!”我让她赶紧换衣服去,换完好走。 王晓晨不知道是不拿我当外人还是就这么大大咧咧,一转身就把白大褂脱下来,我赶紧转身出去,大夏天的,白大褂里面就穿一个BRA,我见不得荤腥! 我就没她那么麻烦,她出来的时候我早就准备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我没她们女人那么麻烦,还要脱了短袖衫才穿,我直接套上的,走的时候白大褂一脱就可以走了。 我就近挑了一家冷饮厅,随便找了张桌子,靠门口的,一来亮堂,再者通风好。随便点了两杯冰淇淋,我问王晓晨:“你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然后一会陪我去买个手机!” “便宜手机使不住吧?”王晓晨吃了一大口冰淇淋跟我说。 “还得补一张卡,我手机丢了!”我唉声叹气的说。 王晓晨“哦”了一声,就没追问,估计她以为我手机随便就掉在哪儿了,她要是知道我是生死追杀的时候掉的,肯定会追问到底,不过我也不打算跟她讲这事儿,说出去别人容易把我当jīng神病。 王晓晨又吃了一大口,然后跟我说:“今天早上我根本没看见张姐站在你身后!我听见门响,我就想看看谁来了,一回头,看见你站在门口,你身后还有个看不清楚的影子,吓死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王晓晨:“什么影子?看清楚什么样了吗?不会是张姐吧?” “绝对不是!我跟你说,”王晓晨听见我怀疑她的眼睛,立刻有点着急:“先不说你能不能把张姐当溜严,那个影子绝对不是张姐的!比你还高呢!而且紧贴你后背,我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当时我觉得好像是个女人脑袋!” 莫不是清如?我赶忙在心里询问她:“清如?在不在?” “不不不——”清如嘴很快,就是有点不利索,我刚问完,她就答复了。不过她干嘛撒谎? “你都吱声了还说不在?!”我在心里不满的说道。 “不,不是我!你你你,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早上我又没显形,她她她,她看不见我!”清如说的很明白,王晓晨是看不见她的,那王晓晨说的是什么玩意? 我赶紧问清如知不知道早上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清如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很淡定的语气说道:“魅魅魅,魅!” “谁的妹?你的妹?你妹妹也来了?”我听得糊涂,又来个报马? “不不不,不是妹妹。是是是,是魑魅魍魉的魅!”清如接着说:“早早早,早上你一进车间,那那那,那个魅就跟上你了。我我我,我没敢现行,怕怕怕,怕打草惊蛇!估计那魅是是是,是獾八狗子弄出来的!” “艹,它还没完了怎么的?盯上我了?”我不禁火大,怎么还没完没了呢?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吗?它到底什么意思? “废废废,废话!”清如不满的说:“它它它,它没达到目的,怎怎怎,怎么能放过你?” “它什么目的?”我听了清如的话一惊,那妖到底想干啥? “别别别,别问我!我要是知道,我我我,我就是它了!你继续吧!给给给,给我点一杯草莓味的,我、我也尝尝!” “咋尝?”我不解的问她,难道她要现真身?我靠!不会吧? “点点点,点一杯放旁边,我我我,我下去吃!”清如说完,我就觉得身上一松,接着我就看到我左手边的沙发上面凭空出现一个一身青衣的女子,看样子连二十岁都不到,也就二九年华。羞涩腼腆的坐在那儿,有点小紧张的搓着双手,瞪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王晓晨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冲我轻声喊道:“你没事吧?邱天,你走神了!刚才你挺吓人的,脸sèyīn晴不定的呢?” 我这才缓过神儿来,忙说:“没事没事,我在想你说的那东西。我早上啥异常感觉都没有,那啥,服务员,再来一杯草莓味的冰淇淋!” 王晓晨低头看了看被她消灭大半杯的冰淇淋冲服务员喊:“不要草莓味的,要巧克力味的!” 我一脑袋黑线…… 第七十三章 强占躯壳 王晓晨误以为我是替她叫的,也难怪,我这杯基本没吃,她那个都消灭得差不多了。我瞄了一眼清如,发现她小脸已经嘟嘟上了。明显的有些不高兴,正在狠狠的瞪王晓晨。 我赶紧又补了一声:“服务员,两杯!一杯草莓的一杯巧克力的!” 王晓晨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手中的冰淇淋,问我:“你不爱吃香芋味的你干嘛点它啊?” “不是不是,不是我吃!”我赶紧解释。没想到王晓晨更纳闷了:“那,那我也不爱吃草莓味的啊!你咋还要呢?” “我……我就是觉得草莓味的好看,我用来摆着看的!”本来不热,让王晓晨这么一闹腾,给我整一脑门子汗。 “邱天,你没事吧?你不会真中邪了吧?”王晓晨紧张的问我。 我擦了一把汗,吃一大勺冰淇淋降降火,反驳道:“能不能别瞎说?我这属于个人爱好行不行?我缅怀初恋行不行?” 王晓晨还想伸手试试看我发没发烧,让我给挡了回去:“能不能别闹,赶紧吃,吃完了跟我买手机补卡去!” 王晓晨看我居然对早上的鬼影一点都感兴趣,一抬屁股,从她的座位上起来,我发现她要换到挨着我的座位上,而那个座位上清如在那好端端的坐着,王晓晨看不见她可我能啊,我赶紧起身,拽着王晓晨不让她坐下,把她让到我的右侧安顿好。 “你啥意思啊?”王晓晨被我彻底搞蒙了:“邱天,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呢?你真没事啊?” “放心吧大姐,我好着呢!”我把服务员递过来的两杯冰淇淋接过来,一杯放在清如面前,一杯放在王晓晨面前。 王晓晨指了指那杯草莓冰淇淋:“邱天,我怎么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我怎么觉得好像不是只有咱们俩人呢?你整的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不吓唬人?” 没想到王晓晨还挺敏感,恭喜她,猜对了!这里还坐着个大蟒蛇呢! 我心里犹豫要不要把清如的事儿告诉王晓晨,告诉她吧,怕她接受不了。可我转念一想,她家堂口的事儿我都打算有一说一完全告诉她,不准备瞒着她,要是她能相信,那么也就能接受那边坐着个清如的事实。如果接受不了清如,那她估计也接受不了她家堂子那事儿,我还得编个科学点儿的解释,所以,我还是准备拿清如这事儿试试王晓晨的水有多深,看她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想清楚之后,我跟王晓晨说:“王姐,你刚才问我相不相信有鬼,我信!你信么?” “我不都说了么?”王晓晨疑惑的看着我。 “那我跟你说,你对面正坐着一个呢,你信不?”我笑呵呵的看着王晓晨,没想到她倒是很认真的点点头,对我说:“我信!” 这回轮到我不知道怎么继续了,我又强调一遍:“不是开玩笑,我这杯冰淇淋就是给她点的!” 王晓晨也说:“嗯!我相信你没开玩笑,我真信!” 我仔细瞅瞅王晓晨的眼睛,发现里面并没有嘲弄的意思,我就跟王晓晨说:“其实人家不是鬼,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能让你看到她,我只能告诉你她是个女的,是我的护身报马!” “那个狐仙?”王晓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给我问蒙了。 “哪个狐仙?”我不解的问道。 “是不是那个白狐仙?跟着你那个?”王晓晨两眼放光的看着我,显得很兴奋。 我靠!她说的难道是胡飞雪?她是怎么知道她的? “大姐,你都知道什么了?”我愣愣的问她。 “我见过那个白狐仙!真的,你快帮我问问她,她见过我没有!”王晓晨兴奋的说。 “等会儿,你什么时候见过胡飞雪的?我怎么不知道?”我问。 王晓晨对我比划了个很二的手势,“吔!原来那个白狐仙叫胡飞雪!她的名字跟她真的很配诶!就是你跟那个男的去我家捣乱的时候我见到的,我还记得有一个黄仙呢!他来没来?他长的也很帅啊!” “大姐,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啊?”王晓晨说她那天也在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看到她呢? “我跟你说,你可别害怕!”王晓晨说:“其实那天突然间犯病的人并不是我,我当时就在天上飘着,还飞不高,就在比正常人头顶稍微高一点的地方飘着,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我能看到!你知道吧?就是我好像没有身体一样,我看到我身体在发疯,给我吓死了,我拼命的想回到我身体里面,可是我就是下不来,后来就看到我跟我妈被120拉走了。” 王晓晨把原来那杯冰淇淋全部消灭掉之后改攻新的巧克力味的,接着跟我说:“我就这么飘着,怎么都飘不出去我家院子,我就进屋里面瞧瞧,然后就看见一个人,在我家屋子,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他能看见我,跟我说了好多,最后我就记住,他想让我当他徒弟,然后说以后要让我把他们给供起来,我问他是谁,他说是我妈的师父之一。” “然后跟我说,让我先在宝匣洞里面待着,不要出去瞎溜达,避免被罡风吹散。我也不懂哪是宝匣洞,那人就好像抓棉花糖一样把我抓在手里面,然后一扔,我就发现我进我家那个老地柜里面了。里面一点都不黑,很亮堂,很宽敞,还有个挺好看的俩小女孩,陪我说话,她俩说她们还没修行好,还在修行,上不了堂单,挂不了名,商量我将来立堂口的时候给她俩也写上,我觉得她俩挺好玩的就答应了。 “然后我就问她俩我是怎么了,她俩也说不明白,后来其中的一个小孩出去了,不一会就叫来一个老头,那老头看我的时候sè眯眯的,不过好像那老头挺听那俩小孩的话的,给他领进来那个小孩就让那老头给我解释解释我是怎么了,那老头就说,我被堂子上面的另外一路人马给占了躯壳,他们正想办法谈判,谈好了我就没事,谈不好那个就要开战。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啥……” “争争争,争教主呗!”清如听到这里突然插话道:“她们堂子真胡闹,瞎瞎瞎,瞎攀缘,没有好果子吃!” 我听见清如说话,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冰淇淋基本没动,我不禁纳闷,开口问道:“你咋不吃呢?” 第七十四章 好奇害死谁 我回头一看,发现清如的冰淇淋一点都没动,不禁问她为啥不吃,明明是她自己要的草莓味的。清如撅着小嘴说:“吃吃吃,吃啦!你、你看不出来罢了!” 王晓晨看见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扯扯我的胳膊,问我:“你刚刚不是说白狐仙叫胡飞雪吗?清如是谁?又来一个?” “不是!就她自己,不是胡飞雪,”我转头跟王晓晨解释道:“这位是我的新报马,蟒清如小妞,呃,不对是蟒清如小姐。” 王晓晨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很八卦的问我:“那胡飞雪呢?她不干了么?怎么来个新的?这个长的咋样?漂亮不漂亮?” 我扭头看看清如,发现她也一脸期待的等着我的评价,我仔细打量一番,告诉王晓晨:“这丫头岁数有点小,不是我的菜啊!不过,是个美人胚子,过两年肯定不得了!胡飞雪也是她也是,都是我的报马,没有不干的!” 王晓晨一听很高兴的说:“哦!快,让她给我算算,我啥时候能找着对象!” 我跟清如都是一脑袋黑线,王晓晨脑袋里面想什么呢?我转头问清如能不能算,清如涨红了小脸说:“能能能……” “那就快算啊!”我催促道,转头我就问王晓晨:“你生rì时辰是多少?” 还没等王晓晨答话,清如“能”了半天总算把后面的说全了:“……能算个六啊!我我我,我是报马。不不不,不看事!” 王晓晨刚想开口告诉我生rì时辰又让我一伸手给挡回去了,告诉她:“我报马说话有点大喘气,她说能算个六,术业有专攻,她不擅长这个!”我替清如开脱,没想到清如听了反倒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赞赏的冲我点点头。丫脸皮真厚! 王晓晨问我:“那你换个能算的人给我算算呗?你咋没告诉我你也是大神儿呢?正好就着这个机会,你赶紧跟我讲讲,到底是咋回事!” 我从哪儿讲呢?我讲之前先向王晓晨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没出马呢!等我出马之后再说吧!那啥,你喜欢过我吗?说实话!” 王晓晨听了一愣,然后大眼珠子在眼眶里面转了两圈,冲我点点头,跟我说:“发疯之前很喜欢,从医院回来之后就那么回事儿了,我这可是大实话!你问这个干啥?” “那好,我就从你喜欢上我这件事开始说!”我详详细细的把发生的这些事都告诉她了,我觉得这没什么好保密的,本来她妈的堂子就是鬼堂,不好打理,堂营乱遭的,我替她清了也算间接帮了她家一个忙,再说了,是她家教主先对我动手的,这事要是细掰扯起来就没个头了,各自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只能站在大局之上看。 王晓晨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事,我一直给她讲到我跟表哥去她家收仙,之后的事情她自己也说看见了,也就不用我说了,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我那天怎么没看着她呢?我问她:“为啥那天我没看到你啊?” 王晓晨说:“我一直就在地柜里面呆着了,那俩小孩一个坐在我怀里,一个贴在我后背上,不让我动弹,我能看到,屋子里面的事儿,外面的就不清楚了。” 我又转头向清如询问:“今天早上那个魅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呢?我这眼睛看不到吗?” 清如趴在桌子上,懒懒散散的跟我说:“别别别,别把你的眼睛想象多厉害!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你你你,你不开天眼别想啥都看见!想让你看见就显个身,不想让你看见,就就就,就看不见了!” “比如说,那那那,那妞,”清如一指王晓晨:“她坐在你面前,你你你,你能看见!要是她藏在柱子后面,你你你,你能看见么?” 王晓晨看我又是半天不说话,问我干嘛呢。我告诉她我在报马聊天。王晓晨好奇的问我再聊什么,我就把清如说的话告诉了她。 她想了想说,问我:“那她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其实你现在的yīn阳眼挺鸡肋的?只有他们想让你看见的时候你才能看见,不想让你看见,其实你还是白废?” 我对于她用的白废这个词有点不满,解释道:“也不能算白废啊,偷袭我,我当然看不到了。在现实世界中要是故意藏起来,我也看不到嘛!不藏起来,我还是能看到的!” 王晓晨凑近了问我:“那你说,咱们现在坐这地方,有没有脏东西?” 清如对王晓晨用脏东西来形容他们世界的生物显然很不满意,对着旁边桌子坐着的几个人,指着王晓晨说:“她她她,她说你们是脏东西!” 本来我还以为那几个人是来这儿避暑来了呢,桌子上也没点东西,就那么坐着干聊,穿的都挺正常的,短袖短裤,只不过岁数有大有小,很像是一家四口出来玩,热了之后来冷饮厅休息一下的。 清如这么一整,我才注意到他们,只见他们听了清如的话纷纷起身,面部表情的向王晓晨走去。我这才恍然大悟,我靠,那是一桌子死鬼啊?我现在真有点人鬼不分了,我不敢吱声,只好在心里求她:“大姐,不带这么玩的!自己人口误,可不能下毒手啊!” “没没没,没事!给她点小教训,让让让,让她好奇!”清如说完,对那四位说:“别别别,别上身,就行!” 我眼睁睁看着那四位晃晃荡荡的走到王晓晨的身边,然后好像保镖一样前后左右各站一个,就把王晓晨围上了。 王晓晨问完我之后,看见我的眼睛从隔壁那桌转了一圈又回到她这边,不明所以的问我:“你看什么那?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清如在一旁娇笑,我心说活该!谁让你好奇了!说话也没个把门儿的!不过我怕吓到她,没跟她说实话,安慰她说:“那是你心理作用,或者是吃冰淇淋吃多了,咱俩去外面暖和暖和吧!然后跟我买手机去怎么样?” 王晓晨站起来,正好撞在前面那人的身上,我发现她脸sè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惨白,而且神情还有点怪异,眼神古怪的看着我:“我身边有没有脏东西?” 我靠,你还说!我赶紧摆手,示意她可别啥话都说了,果然,那四位听见王晓晨又骂他们了,他们像一群变态一样,把手放在了王晓晨的大腿,后背还有肩膀上,我求救似的看着清如,结果人家压根没理我,陡然消失不见,我只觉得后背一紧,得!她归窍了! 王晓晨看我摆手,以为我是在告诉她身边没有东西呢,她疑惑的跟我说:“刚才我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撞到什么了,接着我头皮就乍起来了,而且我现在浑身都冷不行了。咱俩赶紧出去吧,我咋这么冷呢!” 我的兄弟姐妹们!我还没求过推荐票吧?现在顶不住了,求各位省下一张推荐票投我一下好不好?永恒拜谢!【推荐票】轻轻一点~~~~ 第七十五章 童言才无忌 我带着王晓晨走出冷饮厅,外面太阳正烈,天上一丝云彩都没有。王晓晨走出来之后跟我说:“我现在还一层一层起鸡皮疙瘩呢!” 我回头一看,吓我一跳,那四位竟然跟着走出来了,紧紧的把王晓晨围在里面。脸上也不再木无表情,而是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我发现其中有个小孩,小sè狼一样把手贴在王晓晨的大腿内侧。 我不禁纳闷,这四位什么来头啊?这么牛逼?我在心里问清如,“他们怎么不大白天的都敢出来溜达啊!” 清如用反问的语气回答道:“为为为,为啥不能出来?你听谁说鬼不能在白天溜达?只只只,只不过少罢了!就好比你们在下雨天谁谁谁,谁乐意在外面散步?”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一直以为电影里面说的鬼在大白天不能出来是真的呢!我还当阳光真对他们有伤害呢!敢情都是蒙人的?” “胡胡胡,胡说八道一样!”清如有些不高兴:“都是扯扯扯,扯淡!什么时辰都会有鬼出来溜达,只只只,只不过多少不一样罢了!午午午时之后就多了,一直到子时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子子子,子时以后就渐少了!” “那子时以后他们干嘛去了?睡觉吗?”我好奇的问道。 “滚滚滚,滚蛋!”清如语气一直很冲:“谁跟你说鬼要睡觉的?子子子,子时之后就都开始修炼了!哪哪哪,哪像你们这么懒!” “那能不能让那几位离她远点儿,别玩了成么?”我求清如放王晓晨一马。 “行行行,行啊!”清如冲着那几位说了声:“你你你,你们回去吧!让她长点教训就得了!” 清如话音刚落,那四位同时伸手在王晓晨身上拍了一下,然后都消失不见了。王晓晨“哎呀”一声从台阶上跳下来,惊恐的看着我:“邱天,怎么回事?刚才我这里这里这……” 王晓晨撩开袖子指着刚才被那四位拍到的地方要跟我说什么,结果话还没说完,突然停住了,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一看,也有点觉得瘆人,那四位有两个拍在她胳膊上,这算厚道的,那小孩直接在她大腿内侧拍了巴掌,还有个女的我看好像是对着她后背拍的,王晓晨撩开袖子我一看,一个乌青的手印在她胳膊上印着。 王晓晨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刚才我这里跟针扎一样疼了一下,这,这好像是个手指印啊,咋回事?” 我叹了口气,安慰她:“别害怕,跟你开玩笑的!现在都走了!” 王晓晨忽然眼圈一红,在我后背也印了一巴掌,埋怨道:“刚才你不还说没有脏东西呢吗?怎么回事!” 我赶紧把嘴捂上,告诉她:“以后不要说人家是脏东西了,刚才要不是你好奇心那么重,问我这屋里有没有那啥玩意,你能让他们盯上吗?缺心眼,话不能乱说。有人说你是脏东西你能乐意啊?” 我现学现卖的批评王晓晨,王晓晨眼泪巴叉的看着我,估计是吓坏了。我安慰她没事儿,远rì无怨近rì无仇的,给你点纪念就得了!并且jǐng告她以后别乱说话了!不要以为你说的话别人听不到就行了,身边还有多少非人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呢! 多亏我把电动车停在背yīn地方,要不然屁股都得烫熟了!我又买了个更便宜的手机,九十九元,然后补了一张卡。一路上王晓晨不断的跟我打听这些鬼神的事情,这人要么往死不了不信,一旦信了,求知yù真强。 其实我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有不会的我也是跟清如现学现卖。王晓晨对于那个世界很感兴趣,不过清如很明确的告诉她,不要总想着那些东西,有很多修出他心通的jīng灵散仙感应到王晓晨总琢磨这些事儿,就容易跟上她,到时候要是凑多了,赶都不好赶。有很多仙家的本事修行的根本不到家,只能一直用祸祸人来彰显他们的存在,所以清如让我转告王晓晨,好不容易送走了堂口,不要想着再凑出一堂子人马来。 王晓晨问我:“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鬼影?你能对付得了不?” 我哪知道,只好又问清如。清如告诉我:“挺挺挺,挺着,那那那,那魅不在你身上,在你那个张姐身上,估估估,估计就是监视你!只要我不显形,她她她,她就发现不了,不碍事!” 我一听在张姐身上,我也就放心了,这老娘们害我不浅,活该她受点罪!我告诉王晓晨:“那东西就是个特务,不是特种兵和飞虎队,她不是来打架的,就是监视我的,别放在心上!” 王晓晨疑惑的问:“监视你干啥?你们以前认识咋的?” 艹,一不留神说秃噜了!我装作没听见,可王晓晨在后面一个劲的刨根问底。我只好告诉她,“我跟那东西的上头有点关系,现在有点闹掰了,所以派她监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小意思!” 王晓晨叹了口气趴在我身上,对我说:“你说这之前,我一点都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这么恐怖,跟看小说一样,我都要疑神疑鬼了,咋办?” 我扭头跟王晓晨说:“大姐,你趴一下得了,一会儿咱俩粘一起了!我都出汗了,我不跟你说了么,不用担心,我这有串佛珠,上次给你你不要,就是难看点儿,但是很灵的,再问一次,你要不要?” 上次说给她,完全是于心不忍,小同情心泛滥。这次我是因为正在学师父教给我的六字大明咒。而且身边还有胡飞雪和蟒清如护驾,给王晓晨吃个定心丸,省的没事儿总缠着我! 我把佛珠递过去,她边接边说,“上次我才不是因为它长的难看,我是生你气!” 我可不想因为这个扯出以前那个话题,我赶紧插话打过去:“过去的事儿不要提了!中午还没吃饭呢,你想吃点啥不?” “算了,一中午情绪都激动着,哪有心情吃饭呢!”王晓晨在后面说:“直接去单位吧!你说,要不要告诉张姐一声啊?” “打草惊蛇你能对付得了那东西吗?”我反问她:“我可是拿那东西没招!” “那你不是有报马吗?”王晓晨问。 “你也知道是报马,她不是打手!不是我想让她揍谁就揍谁!”我不乐意的说:“管好自己就得了,别跟谁都瞎cāo心!” 第七十六章 魅有线索 到了单位,张姐已经在了。王晓晨对张姐有点抵触情绪,我倒是无所谓,我有报马占窍,她有女鬼附身,论战斗力她就是五的渣滓,我何惧来哉? 张姐到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估计就算有感觉,她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快到三点的时候,我感觉胸口一闷,我估计是胡飞雪回来了。果然,心里马上就响起她的声音:“累死老娘了,老娘巴巴的找了一小天,竟然都没找到它老家大门儿,这家伙藏的太深了!” “那那那,那我去试试吧,”清如的声音在脑袋中响起:“雪姐,你你你,你歇着好了,我晚上去试试!” “算了,妹子!我就不信它还能藏到天上去!”胡飞雪气喘吁吁的说:“到时候你给姐姐压阵就好了,找它这事儿还是我来吧!我回来歇歇!一上午把这方圆十里都查一遍,打听着不少消息!” 我好奇的在心里问她:“都打听着什么消息了?” “第一,我本来以为它都已经修行到这种程度了,怎么不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胡飞雪冷笑一声:“认识它的还真不多!” “第二,凡是认识它的,没有说它不好的,都说它很不错,仁义厚道,而且好像还有点胆小怕事!奇怪不?”胡飞雪好像在问我俩,又好像反问自己。 “第三,认识它的,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就是没有知道它在哪儿修行的!谁都不知道它的妖力空间的大门在什么地方!”胡飞雪叹了口气:“我就纳闷了,这是个什么奇葩!” “什么意思啊?大姐?”我问道。 胡飞雪说:“一般来说,修炼妖途的,xìng子都有点暴虐乖戾。这跟本来xìng子无关,完全是修行带来的副作用。跟咱们修行不一样,咱们虽然靠yīn气修行,但是还是要补充阳气的,yīn阳平衡才是正途。他们完全就是积累负能量,过多的负能量会影响心智,所以妖才会表现得残忍暴虐。而当他们的负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引起天变,也就是修炼过程中的天劫,一般情况都会劈得稀巴烂,这家伙显然是经历过天劫的,否则不能变化肉身。经历过天劫,还这么胆小的,我是头一回听说。” 我听的一知半解,不过我想起来个事儿,我就跟胡飞雪说:“我知道它妖力空间在哪!” 我刚说完,就觉得浑身一紧,肋骨都隐隐作痛,清如的声音传来:“那那那,那你不早说!” “我知道他要说在他们仓库里面!”胡飞雪懒洋洋的说:“妹子别听他胡说八道!他知道个屁啊!” “哦!”清如听了又把我松开小声埋怨道:“说说说,说话不清不楚的!” 我靠,谁说话不清楚啊?敢不敢拉出来跟我溜溜?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让你说一遍,你一上午都说不完的主,还教训我说话不清楚!我懒得跟这小丫头计较,当然也是没那胆子,这丫头虎了吧唧,还是别招惹她!不过我确实想说是我们的大库,因为我就是在那儿出事儿的,难道不是么?我把那天的事儿跟胡飞雪详细的说了一遍。 胡飞雪听了没吱声,不过清如倒是很兴奋的告诉我:“有有有,有线索!” “什么线索?”我跟胡飞雪异口同声的问道。没道理呀,胡飞雪都没听出来线索,她怎么能听出来呢? 清如兴奋的说:“那那那,那獾八狗子,是不会发出哭声的!哭哭哭,哭的是那女的身上那个魅!她她她,她肯定知道那獾八狗子老家的大门朝哪儿开!” “有魅?”胡飞雪疑惑的问道:“在哪儿呢?” “好像在张姐身上,不过我也没看见!”我回答道。 胡飞雪半晌没言语,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果然是魅的味道!这魅是跟那獾妖一起的!这下就容易了!咱们不用去找了,守株待兔就行了!” “啥意思啊?大姐?”我不解的问道。 “还是我妹子聪明……”胡飞雪话音没落,清如就插话进来:“那那那,那是!” “……”胡飞雪没理她,对我说:“我给你解释解释咋回事吧!你说你当天是被哭声引过去查看的,其实这不仅仅是哭声,魅最大的本事就是迷惑、魅惑!如果那天她是故意迷惑你,那就说明她跟那獾妖关系还挺近的,否则她不会去sāo扰一个身上有报马的香童的!从今天她能附在那女的身上监视你这件事来看,这个猜测可以得到肯定!一般来说,魑魅魍魉都是修出一定神通的鬼体,还不能成为鬼仙,本来是应该和獾妖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他俩能勾搭在一起,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追着这个魅,肯定能找到那个獾妖,只不过不能打草惊蛇!”说到这里,胡飞雪问我:“你们没暴露吧?那个魅知不知道你们发现她了?” “肯定不知道!”我肯定的说。 “那就好,到时候我就盯住她就行了,省的老娘颠颠儿的跑!”胡飞雪想了想,心有余悸的说:“多亏老娘今天不是显形进来的,要不然就被她发现了!” 我想到一种不靠谱的可能,问胡飞雪:“那如果这东西就是来监视我的,人家没下一步动作咋办?” “不可能的!”胡飞雪老神在在的说:“魅没有在人身长时间停留的本事,最多十二个时辰,不过我觉得她连十二个时辰都呆不住她就得去通风报信。魅还有一个本事就是逃命,想真正废她道行很难,而且一般的仙家也困不住她,总之就是很难缠的玩意,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不好抓!那獾妖一定是知道你有报马跟着,所以派她过来的。想探探你的底,它也不确定黄天酬究竟是你的保家仙还是黄堂人马!” “要是保家仙,它就无所顾忌了!要是黄堂人马,哼哼,”胡飞雪冷笑一声道:“黄家报复心极重,要是黄堂人马有仙家被害,那必然会来一队人马过来报仇!到时候这魅把消息一带回去,它心里就应该有数了。还好咱家堂口没立,兵马调动不顺畅,要不然让黄堂人马过来,那场面可就大了,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第七十七章 大战前的序幕 我心里埋怨有我什么事儿,可嘴上却没说。不过我还是纳闷我明明是在大库里面迷失方向的,为什么胡飞雪那么肯定妖力空间的入口不在大库呢?我把疑惑告诉了胡飞雪,胡飞雪跟我解释完了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妖修行过程中的一个产物就是开辟妖力空间,妖力空间可以想象成妖自己絮的窝。这个妖力空间完全是按照妖的思维幻化,一般来说,妖会将其幻化成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也有一些神智开的比较彻底的,近乎人类的妖,会将妖力空间变化得富丽堂皇,什么样的都有。 妖力空间最大的作用是修行和躲避天敌。大自然法则是很残酷的,稍不留意就会被天敌所害,正在修行的妖在修行早期最危险,那时候的妖已经初有神智,而且妖力并不强大,除了身体比正常物种要强壮一些,其他的本领还没有显现,这时候最容易引起天敌觊觎,所以慢慢的,妖就进化出了这个本领,在修行初期就会开辟一个自己的空间。 这个空间就像一个气球,伸缩xìng会随着妖的本事大小而变化,但是真正的入口只有一个。像我所经历的,其实是妖把妖力空间与现实空间的大库重合,就会将我囊括进去。只有这样我才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招。而妖力空间作为在现实空间中开辟出来的另外的一个空间,其实有点像空间气泡,只不过这个气泡足够坚韧,和所有的气球或者气泡相似,它的内外压强是不一样的,但是只能在气泡的入口处得到体现,在气泡外面或者里面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所以,没有妖会把人从真正的大门引进去,因为凭人类的小身板,根本顶不住妖力空间入口的压力,那是只有修炼妖形的生物才能凭借坚韧的肉身进入。 这我才弄明白,为什么胡雪飞那么肯定我说的肯定不是那个妖力空间的入口。胡飞雪还说,妖力空间的入口一般会布置得十分隐秘,这和动物习xìng有关。可以理解,动物挖洞的时候洞口都尽量隐蔽。我原本以为挺简单点事儿,没想到这么难办。难怪她累得那样。 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张姐身上的魅都没有动作。我不禁担心的问胡飞雪,如果下班了那魅还没动作怎么办,胡飞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我说:“当然继续等着了!我估摸着肯定是快了,魅在人身上呆着是很累的!” “那是你等,还是我也得陪着啊?”我小心翼翼的问她,生怕碰到她的发飙神经。 “没没没,没义气!”我话音刚落,清如就抢着说:“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啥啥啥,啥时候都不忘了打退堂鼓。实话告诉你,今今今,今天晚上我们就要会会它,我我我,我要亲手收拾它,替黄天酬报仇,雪姐肯定也会在的,你你你,你不知道香童和报马不能分开吗?” 老子当然知道,但是没听说过报马去哪儿香童要一直跟着的!别人都是报马跟着香童,我这纯纯的反过来了! 我发现自从我被这帮仙家缠上就没一件好事儿,作息时间完全不能按照人类的作息时间进行,以前还好,折腾的时候都在家里,我妈也不会发现。现在要是发展到夜不归宿,我妈非以为我在外面学坏了不可。 我的抗议被她俩严正驳回,并且我还遭到了人身威胁。清如又一次的企图捆我的窍,我两手有些不受控制,得回我认错认得及时,要不然,清如非得在我身上落座不可。我真是被折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下班的时候我假惺惺的跟张姐说我多留一会,配点儿明天要用到的药。张姐听我这么说很高兴,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王晓晨换衣服的时候问我到底咋回事?是不是要行动了? 没想到她猜的倒挺准,不过我没敢告诉她。她现在就是个小白人,这些事情还是少让她知道,以免她会胡思乱想。所以我没跟王晓晨说实话,胡乱搪塞过去,王晓晨虽然表示怀疑,怎奈我嘴硬就是不承认,她也没招。 等她俩都走了,我像个变态一样从窗户监视着张姐,我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听胡飞雪跟我说:“你注意那女的的影子,发现不一样了吗?” 在阳光下,张姐和王晓晨的影子落在地上都很清晰,我离的有点远,有点看不清,仔细瞅瞅,还是不明就里。 胡飞雪用她一贯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跟我说:“那女的的影子和王晓晨的影子相比,你没发现她影子很淡么?” 胡飞雪这么提醒之下,我才发现果然如此。张姐的影子确实比王晓晨的淡一些,不过话说回来,平时谁没事儿注意这个啊。 张姐和王晓晨俩人都往单位大门走去,我问胡飞雪用不用跟上去,胡飞雪想了一下跟我说:“跟上去也行,不过你想好什么理由了吗?一会说不定还要跟回来呢!” “没想好,”一听还要跟回来,我就不想去了。玩这个太累,我还不适合当余则成,“要不,你跟上去瞧瞧?”我试着给胡飞雪提提建议。 “我我我,我去!”清如大声嚷嚷道:“雪姐养jīng蓄锐,我去探探探,探个路就回来!” 还没等胡飞雪说话,我就觉得肩膀一松,整个人都瞬间来了活力,清如占肩窍实在是有点累挺。 趁着清如不在,我偷偷问胡飞雪:“大姐啊,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说吧!”胡飞雪漫不经心的应和我。 “办完这个事儿,能不能给清如调回去?这丫头挺好的,就是有点冲动,”我小心的措辞:“我看你也挺喜欢这丫头的,我身边有多危险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这冲动的xìng子,万一那啥咋整?” “你不要一口一个小丫头的叫着,人家修行的时间比你岁数都大,你有啥资格装大人?”胡飞雪批评道:“再一个,你真当咱们营堂是过家家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要是这样的话老娘也不想伺候了,你都笨到一定程度了,你以为老娘不烦你么?老娘是调不回去了!除非我跟她死了,否则你就死了心吧!没有特殊情况,报马是不会改派的,因为报马和香童是长期磨合,能明白吗?” “明白了,”我垂头丧气的跟胡飞雪说:“您老人家别生气,我就是有一点点那个念头,以后还得您老人家多提拔,希望咱们相处愉快啊大姐!” “切——”胡飞雪用鼻子哼出来个声音算是对我的答复…… 第七十八章 挡我者死 我趁等待的时间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好几天没联系,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电话接通之后响了好久都没人接,难道她在外面?没听到?我悻悻的把电话揣进兜里,心里有点惆怅,自从毕业之后我和她的联系就越来越少,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可是异地恋的无奈也就在这里,时间会让我们习惯没有彼此的世界。 没等我感慨完,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当然是宛儿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宝贝,干嘛去了?刚才没听见啊?” “邱天啊?我是你姨!”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宛儿她妈的声音。 我老脸一红,赶忙说:“呃,姨啊,你挺好的吧?宛儿呢?” 宛儿她妈叹了一口气,说:“邱天,你咋才来电话呢……” 什么意思?她妈怎么这么个语气?我想想我几天没给宛儿打电话……四五天没打,我听她妈这语气好像宛儿有事了呢?我心脏砰砰砰砰的跳到了嗓子眼,颤抖着问宛儿她妈:“姨,咋的了?有……有事咋的?” “唉,你要是不忙,你就过来一趟,宛儿在医院呢!”宛儿她妈幽幽的说完,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头几天宛儿不是好好的么?这、这才几天,宛儿怎么会进医院呢?我也不管什么妖不妖魅不魅的了,我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问宛儿她妈:“到底怎么回事啊?姨?咋才给我打电话呢?我这两天手机丢了,才补办的卡!宛儿到底怎么了?” 我还没等到门口,就觉得后背一紧,我心里清楚,这是清如回来了,清如刚回来就在我脑袋里面说:“你你你,你干嘛去?我我我,我找到獾八狗子老家了!” 我没理她,电话里面宛儿她妈似乎有点抽泣,跟我说:“前天的事儿了,宛儿的一个女同学来找宛儿,宛儿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就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我以为是感冒了,结果咋吃退烧药都退不下去,我就赶紧带她去医院,到现在还高烧呢,能退烧的办法都用了,大夫怀疑是……” “是啥啊?”我焦急的问。 “白……白血病!”她妈说完这三个字,自己也有些崩溃,控制不住的在电话那头抽泣起来。 我只觉得脑袋里面“轰”的一下,大声的喊道:“大夫是吃屎的吗?确诊不了吗?” 宛儿她妈没想到我会这个语气,抽泣声断了一下,跟我说:“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我得给宛儿送饭去了!挂了啊小天,你要是能请假,你就……” “别说了姨,我最晚明天早上到!”我语气坚决的说。 挂断电话,我冲出了化验室,我身无分文,必须跟我妈要点钱,这个点没长途车了,我就算打车我也要去。 还没等我走出车间,身上就被一股大力束紧,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清如在我脑袋里面冷冷的说:“你你你,你哪儿都不能去!今天晚上必须留下来,我我我,我要解决那个獾八狗子,给黄天酬报仇!” “滚草!想报仇你自己报去,老子没空!”我怒吼道,“从老子身体里面滚出去!” 我话音一落,就觉得整个后背如同被万根钢针刺入,冰凉刺痛,接着就好像手脚都被牢牢捆上,我正在迈步往前走,两条腿突然失控,并在一起,我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倒去,本想用手撑一下地,没想到两个胳膊也不受控制的紧紧贴在身体两侧,我眼瞅着我的脸就要跟地坪来个亲密接触,我心里清楚一定是蟒清如搞的鬼,她想要捆窍上身,可我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的思维还在,就是身体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就在我的脸快要接触到地坪的时候,我身体突然自己就止住了跌倒的势头,以一种不可能存在的反地心引力的倾斜角度停住了,避免了我整张脸撞到地坪上的惨况。 接着我就听见心里胡飞雪尖叫一声:“清如你疯啦!你快……呀!——” 一身白衣的胡飞雪忽然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去,而且是显形飞出的,落在地上的时候竟然有些狼狈,脚步不稳,调整了一下才站住,对我大喊:“清如你快给他松开,没有黄堂仙,一会他就受不了了!你别胡闹!” 我觉得眼珠也忽然不受控制,使劲的往上翻白眼,接着我就看到了胡飞雪的本体,一只雪白的大狐狸,正呲牙咧嘴的站在我前面。清如压根不想理她,我一扭头,像蛇一样的飞速像车间侧门游走。我觉得我现在这速度不比我跑百米慢,虽然我控制不了身体,但是我能感觉到,我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条昂首吐信快速游走的蟒蛇。 可问题是,车间的侧门已经关上了,门插虽然在里面,可我现在是爬着的,根本够不着啊!眼瞅着就接近侧门,忽然我意识里面闪过一个想法,门插自动划走,大门打开。 没想到这种情况还真发生了,在我游走到门前的时候,门插自动的滑到一边去,大门好像有人从外面推开一样,我停顿都没停顿直接就游走了出去。 刚出去还没游开半米,我就感觉侧面有一团白光扑来,还未及身,我就感觉到白光的温度,有点炽热,我本能的向一旁闪去,没想到还是没有白光的速度快,一下子就闪到我身边,然后我就觉得后背一重,那白光重重的压在我的背上,止住了我继续前行的势头。胡飞雪的声音传过来:“清如,快点放开香童,你再胡闹我就不客气了!” 原来那白光是胡飞雪,胡飞雪说完,我只觉得舌头一硬,接着从嘴里面传出清如的声音:“你别管我!黄天酬的仇我必须要报,谁拦着都不好使,你挡不住我,我不想跟你动手,你识相就闪开,不识相我就先对你下手!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就怕了你胡家正统仙法,我最后说一遍:滚开!” 还没等我考虑为什么蟒清如用我的嘴说话不结巴了,我就觉得后脑一阵劲风袭来,清如用我的嘴大喝一声:“找死!” 第七十九章 翻脸无情 我感觉劲风袭来,赶忙闪过脑袋,胡飞雪一嘴钢牙在我耳边“吭”的一声紧紧咬合。我心中一惊,胡飞雪这怎么要来真的?要是这一下咬实了,我脑袋都得被她咬下来。 胡飞雪一击不中,还想再来,却被一条青黑相间的大尾巴扫到一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彻底化身为蟒,我完全感觉不出来,也看不见自己的全身。蟒清如能让我保持思维就不错了。 蟒清如一尾巴抽飞胡飞雪,毫不犹豫的向她扑了过去,我如同做梦一样。以第一视角亲身体验蟒清如是怎么扑杀胡飞雪的。胡飞雪被抽出挺远,不过蟒清如更快,还没等胡飞雪落地,蟒清如就在半空中将其缠住,我感觉身体就跟没了骨头一样,像麻花似的被拧了好几圈,胡飞雪就在中间,蟒清如也动了真火,我能感觉到,她是真的要绞杀胡飞雪。 胡飞雪甫一被擒便张嘴咬向蟒清如。现在蟒清如捆了我大部分窍保留天灵窍没捆,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反正还给我下留了思维能力。她咬蟒清如其实就是咬我,我虽然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但是让胡飞雪咬住的地方,我居然有了一点灼热的感觉,这种感觉顺着胡飞雪咬着的地方蔓延,很快就蔓延到了我的胳膊上,整个胳膊麻酥酥的。 蟒清如加快了绞杀胡飞雪的速度,将我的身体超极限的扭曲,本来我是没什么感觉的,可胡飞雪这一口让我稍微恢复了一些,这样一来,蟒清如用我的身体绞杀的时候,我整个右侧身体就跟半身不遂似的,不但痛苦不堪,而且僵硬不已。 蟒清如开口大骂:“胡飞雪,你好胆!用本命真元跟我抢身体!你就不怕我毁了他?”我听了心中大骇,这蟒清如怎么如此冷血,一言不合就暴起伤人,现在听她的意思,要是胡飞雪坏了她的事儿,她就要毁了我。是弄死的意思吗?我心中大骂师父,他这是给我找了个什么报马!野兽xìng子,翻脸不认人! 胡飞雪一听,松开了嘴喝骂:“清如,你太不像话了,不顾香童安危擅自捆窍,又企图伤人xìng命,你犯了几条家规?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我真对你不客气了!” “哼!我有祖爷爷护着,谁敢罚我?”蟒清如说道:“我乃蟒家嫡传,你小门小户的也敢管我?快给我闪开!否则我才是真要不客气!” 胡飞雪冷哼一声化作一道白光飞出,落在不远处,显露出一身白衣的人形。一手指天,一手持拈花指放在胸口,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变得乌云密布,风云际会,乌云随着狂风翻滚,不时的还有闪电在云层中游弋,一声声炸雷就在我耳边响起。 胡飞雪对蟒清如大喝:“你一意孤行,我今天就雷诛废道!” 我心中害怕极了,胡飞雪该不会是真要引雷劈了蟒清如吧?现在可是我的身体啊!我非常想告诉胡飞雪先解救人质,可我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蟒清如抬头看了看天,不屑的说:“笑话,你以为你真能引下雷火将我击杀?凭你那点道行,不等你引下雷火就先被我击杀了!哈哈!” 胡飞雪一声不吱,死死盯着蟒清如,蟒清如说完这话,伏低身子,扭头便走,胡飞雪大喝一声,一道霹雳直接击中我左边的空地,轰隆一声,土石乱飞,重重的击打在我身上,蟒清如惊怒,回身张嘴一吐,我觉得舌头在嘴里跟跳街舞一样乱画,接着一个凭空出现的水球出现在我嘴里,然后一吐,那水球化作一道蓝光飞向胡飞雪,胡飞雪用拈花指一指,天上又是一道雷火,直接劈在那到水光之上,又是惊天异响,轰隆隆不绝于耳。 “蟒清如!你当真疯了!用香童命元为引施放水雷,你敢背这么重的因果?”胡飞雪惊怒的喝道。 我艹,我说怎么舌头抽完风我就感觉眼皮这么沉,意识也有点模糊呢!蟒清如这娘们太毒了,完全不顾我死活,这丫是仇仙来的吧? 蟒清如冷笑一声:“黄天酬是我至交好友,现在你明白我心意如何了吧?你再敢拦我,我会更不客气!” 胡飞雪听了脸sèyīn沉如水,跺了一下脚,将手上的拈花指散开,指天的左手也放了下来,天上的乌云快速的向四面八方散去,如同来时一样。蟒清如看胡飞雪扯了法术,也得意一笑。胡飞雪冷着脸对蟒清如说:“清如,今天我会助你除妖,不过这跟交情无关,你替黄天酬报完仇之后快点放松了香童,之后你是领罚是领赏都于我无关!” “不必了!”蟒清如直接拒绝胡飞雪:“我用不着你帮忙,我自己对付得来!” “那你为什么非要捆了香童的身体,你直接化形杀过去不就行了吗?”胡飞雪怒道。 我只觉得心头一阵恨意,我一惊,蟒清如的恨意一惊能影响到我了?就听蟒清如咬牙切齿的说:“黄天酬若不是为了救他怎么会失手遭难?我今天必须带他去,还要捆了他的窍占了他的身,用他的手替黄天酬报仇,也不枉黄天酬对他一片忠心!” ……听蟒清如这话怎么怪怪的,很像是媳妇替老公报仇呢?黄天酬这货莫非是个情种?跟胡飞雪开始就打情骂俏的,后来又趁胡飞雪不在勾搭上个黄斑斑,这蟒清如难道是黄天酬先前的小情人?我艹,黄天酬这货多亏挂了,要不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指不定惹多少麻烦! 胡飞雪听了没理她,自顾自的说:“你爱怎么报仇是你的事儿,我是护身报马我就得保住这小子,这是我的命!黄天酬的事儿与香童无关,这就是他的命,护身报马没这点觉悟还敢称护身报马?哼!” “哈哈哈,”蟒清如大笑:“小家小户出来的就是没出息,护身报马,啧啧,你真把这破职位当回事,若不是现在没立堂口做事束手束脚的,我会当护身报马?笑话!” “想护着香童就老实儿的跟我来!别妨碍我,我办完事儿就走,谁稀罕当着破报马!”蟒清如说完向前猛的一窜,我还是有点迷迷糊糊,勉强打起jīng神看过去,她行进的方向竟然是办公楼…… 【惭愧,前天刚说完要改变节奏,昨天就被打回原形!昨天确实有点累,下午到家没吃饭就睡觉了,本来想睡醒之后再码一章的,没想到一睁开眼睛都下半夜一点多了,我泡了袋方便面,吃完又睡了。感谢请叫我小纯洁打赏588,今天四更,决不食言!】 第八十章 罅隙 办公楼里现在估计不会有人,这个点应该都在外面吃饭。不过我还是担心怕碰到哪个心血来cháo不吃晚饭减肥的家伙,这要是让谁看见,不打死我都算我点儿正!我要是看见个翻着白眼在地上不用手脚还能出溜这么快的玩意我得吓死,奔我来的话,我肯定大板锨伺候。 我不知道胡飞雪有没有跟上来,这疯丫头比蟒清如这虎丫头强点不多,不过好歹还能关心一下我的生死,我就知足常乐了,我现在特别想黄天酬,起码他从来不会这么胡闹。我现在的状态就跟喝多了一样,迷迷糊糊,反应也慢。蟒清如捆着我出溜得我有点蒙,本来办公楼一楼宿舍我就不常来,让她这么一绕,彻底给我绕迷糊了,不知身在何处。 突然,我觉得整个人加速的冲进了楼梯底下那个yīn暗角落,迷迷糊糊中,听到走廊有人说话,听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厂子请来的工程师在打电话。我静静的待在楼梯底下,不知道该不该谢谢蟒清如,她总算知道点进退,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知道是不是蟒清如的原因,虽然我严重的翻着白眼,可还是能看清东西,在这楼梯下面光线非常不好的情况下,我看得依然清楚。因为此时我发现就在我脸的右侧不远处有一只挺大个的黑蜘蛛拉着丝往我这边晃荡。 我天生害怕虫子,尤其是蜘蛛,我极力想躲避,可是控制不了身体,不禁又气又急。蟒清如似乎感应到了我焦急的心情,把我脑袋一歪,正对着那个蜘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蜘蛛突然抱成一团,接着就一动不动,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毛茸茸的细腿吓唬我,被我这么一看,竟如死了一样。我还纳闷的看着那个蜘蛛,看是不是假死,脑袋里面就传来清如的声音:“没没没,没想到你害怕这东西。” 这是她控制我的身体之后第一次跟我交流,我本来不想理她,可现在我又在她手上,不好得罪,只好委曲求全的“哼”了一声。蟒清如肯定听出的语气中的不友好不耐烦以及掩藏的不是很好的愤怒,她也轻“哼”一声,跟我说:“我我我,我受过黄天酬大恩,要是不报,我我我,我心里不安。今天的事儿,我知道你你你,你很生气。你放心,我亲手宰宰宰,宰了那獾八狗子就就就,就回去领罚,以后与你分道扬镳,你你你,你也别太怪我!我我我,我再想见你,估计是轮回几世之后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威胁着要跟我玩玉石俱焚,现在怎么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被她的yīn晴不定搞的很费解,而且原本迷迷糊糊的脑子,忽然有一股冰凉的气流将我唤醒,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清如看我沉默不语,又补了一句:“你你你,你放心,刚刚刚,刚才那颗水雷消耗不了你多少命元,我我我,我还给你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放了?”我问她:“你捆着我不耽误事儿吗?一会交手我不会碍手碍脚的吗?”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是害怕,那妖的爪子和牙齿我见过,黄天酬的大刀都被咬坏了,这要是一口咬在我身上,我非得筋断骨折不可。 没想到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又刺激到她了,她冷“哼”一声,说道:“你你你,你还是不是爷们?胆小怕事!黄黄黄,黄天酬替你去死,你你你,你就不想亲手报仇?让让让,让黄天酬多多多,多寒心?”这丫头不虎啊,居然猜到我的真实想法了。 “妹子,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决定趁现在还没找到正主开战,好好劝劝蟒清如:“我不是胆小怕事,我就是担心。一来,我担心我影响你正常发挥,那妖的本事我见过,真挺厉害的。再一个,我这命算是黄哥给的,我要是不珍惜,那黄哥不白白牺牲了么?你说对不?” “对对对,对个屁!”蟒清如还没傻到被我两句话给忽悠住:“花花花,花言巧语!我为了黄黄黄,黄天酬,连道行都不要了,你你你,你连我都不如。忘恩负义!” 蟒清如最后的四字评语让我觉得实在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了,妈的,你说我连你都不如,我认了,你是禽兽,我确实禽兽不如。不过你说我忘恩负义,我说过不报仇吗?没实力让我去白白送死?我TM现在还是顶香弟子吗?我整个一个人形傀儡!说的都挺好,我这么好那么难得,结果呢?就连关心我死活的胡飞雪都不是出于真正的关心,还是跟利益挂钩!这就是仙家所为?这就是正道行径?我也送他们四个大字:滚犊子吧! “好,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那我求你们老仙儿爱找谁找谁去!我求你们来的?”我忿忿的说:“是我引来那獾妖的?怎么回事你们心里不清楚吗?黄天酬是因为救我牺牲的,我们哥俩平时处的也挺好,他也没少帮我忙,我心里清楚,他死了我也很难过,我想过报仇,我有那本事吗?你急什么急?你急你先去,你拉我干什么?咱俩很熟?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有我自己的事!你们彻底打乱我的生活,我说什么了吗?我女朋友现在在医院里面住院,我却被你绑来报仇!你觉得你这是正派仙家所为吗?跟你们搭个上我就没好过!我遭了多大罪?我吃了多少苦?你们祸祸我还不行,连同我同事都祸祸,王晓晨招你们惹你们了?你们仙家谈恋爱影响我们心智干什么?没有你们能出这么多破烂事儿吗?一个都别想往出摘!我跟你说白了吧,你们想利用我,我心里清楚,所以别指望我会对你们有多感恩!这里面瞒着老子的事儿多了!” 我今天压根就没想好,一会生死未知,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一回事儿,我不把话说明白了我憋得难受,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很被动,而且被他们缠上我就一点好事儿没有,宛儿好端端的生病,难保和他们没有关系!新仇旧恨一起发出来,有本事直接弄死我! 蟒清如听我骂完,半天没说话,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再跟我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在我脑子里面响起:“谁谁谁,谁不是棋子?你你你,你太嫩了!全都是命,认认认,认了吧!今天你说的话,我我我,我记住了!就就就,就当还你个人情,我我我,我不会说出去!” “用不着,谁来我都是这些话!”反正豁出去了,光脚的害怕穿鞋的? “随随随,随便!”蟒清如说:“香童有的是,你你你,你死了看谁伤心!” 第八十一章 一触即发 好吧,蟒清如说的是大实话!我甚至连以命相搏的筹码都不存在了,我只好消停眯着了。赵工在走廊的尽头喋喋不休的唠着电话,我本来是没心情听他说什么的,可耳边只有他的声音,就算我本身不想八卦,也不得已的听见了他在跟厂子里面的一个女工打情骂俏。 人家是领年薪的,真正的年轻有为,据说还是单身,在厂子里面勾搭点小姑娘简直太轻松了。而且顶头上司不是我们厂长,直接归董事长管理,厂长都要让他三分,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小厂子里面简直就是所有男工的噩梦,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我。 赵工磨磨唧唧的吹嘘自己这么厉害那么厉害,这东西是老总买的,那东西是董事长送的,听时间长了真有点胃疼。蟒清如控制着我的身体,向外探了探,就看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面站着穿着大花裤衩子,光着膀子的赵工,一边打电话一边拿手搓身上的泥。不时的像郭靖他老丈人一样,表演个弹指神通。这人前人后就是不一样哈!平rì里面赵工人五人六的,没人的时候也是个抠脚大汉。 我正在心里感慨,忽然觉得前面的空气中隐隐约约的有一团白sè雾气在向着赵工方向移动,那白sè雾气出现的时候蟒清如一阵扭动,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难道她认识那团雾气? 只见那团白sè雾气飘飘悠悠的来到赵工跟前儿,赵工却恍若未觉,继续打着电话搓着泥。那雾气停顿一下,转了个圈,直接贴上赵工的后背。赵工好像有所反应,猛的转了个身,然后用搓泥的手在后背一顿划拉,装逼的调调依然继续,丝毫听不出半点异样。他在后背划拉半天啥都没划拉出来,然后一扭头进了屋子。我以为蟒清如看见他进屋子会立刻行动呢,没想到她还挺拿稳的,还是保持着偷窥的姿势没动。 又过了一会,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那团雾气又出现了,这回那雾气好像浓厚了一点儿,我隐约看出那团雾气里面好像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飘着,从赵工的房间出来飘飘悠悠的又进了隔壁的屋子,那间屋子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张姐的寝室,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蟒清如看见那团东西进了张姐的屋子,这才从楼梯下面游走出来。总算离开那个破地方了,yīn冷不说,我总觉得黑暗中有不少我没发现的虫子对我虎视眈眈的。我一边祈祷赵工可别出屋,一边好奇张姐屋子里面的那团雾气究竟是什么玩意。 可能是最近点儿太背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赵工那屋的房门猛然被拉开,接着赵工的后背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我脑袋里面嗡一下,这下完蛋了,要是让赵工看见我趴在地上像个长虫一样蠕动,明天肯定传遍厂子了!我悲哀的意识到我可能要火! 赵工关门的时候好像察觉到什么,猛然回头,向我这边看来,我心说完了完了,工作保不住了,节cāo也保不住了。我真想俩眼一闭学学掩耳盗铃那家伙,我闭上眼睛,世界就不存在。还没等我哲学范儿过去,我突然发现胡飞雪站到了赵工前面,距离之近我差点以为他俩有一腿,这是要亲嘴的节奏啊。 胡飞雪面对面的站在赵工前面,赵工好像有点费解的挠挠头,接着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赵工大步向前的走了过来,胡飞雪是用飘的,倒飞着一直跟赵工保持着亲嘴的距离。我看的背后冒冷汗,诡异的场景就像赵工想要亲一个女鬼,而那个女鬼在引着赵工往前走一样。赵工视而不见的从我身边走过去,蟒清如连头都没回,直接向张姐的房间游走过去。 我特别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我又抹不开面子问蟒清如,眼瞅着就进了张姐的房间,我实在煎熬的受不了了,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奇心太重,万一进去就是一场厮杀,我在死前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就算我死了又怎么会甘心,肯定死不瞑目啊!我只好在心里问蟒清如:“那啥,问个事呗?胡飞雪刚才怎么回事?是迷惑我们赵工的吗?” “蒙蒙蒙,蒙了他的眼,省的他看到不该看的!”清如回答的很简洁,刚刚说完,就一头扎进了张姐的房间。 屋子里面很干净,进屋的时候我以为会正好撞见那团雾气,没想到,那团雾气进了屋子之后就消失了。蟒清如在屋子里面盘旋了几圈,然后就爬到床上,头脸冲着房间的门,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我不禁担心起来,这张姐回来要是发现我一身土面子的趴在她的床上,甚至我还是连鞋都没脱,直接搭在她枕头上面,她会不会直接冲上来用指甲破了我的相? 实际上我的担心有点多余,不一会胡飞雪就从外面进来了,脸sè还是有点yīn沉,我觉得舌头一硬,就知道清如要开口说话,果不其然,清如对胡飞雪说:“一会我要带他下去,你有意见么?” “废话!你脑袋缺弦了是不是?”胡飞雪听了脸sè更加难看了,指着我说道:“你怎么带他下去?他要是万一回不了魂儿怎么办?谁在上面守着他肉身?这破地方野仙野鬼这么多,哪个不开眼的占了去怎么办?你也折腾他够呛了,你放了他,我跟你下去!” “不可能,”清如冷冷的说:“不让我带他下去也行,你下去,把那东西引上来,咱们在他的妖力空间解决!” “噢——”胡飞雪拉长了语调,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敢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哪?行啊妹子,不是一根筋啊!” “小妹可不敢跟你比,”清如的语气有些嘲弄:“在玩yīn谋诡计上面,胡家可是大名鼎鼎的!” “别扯没用的了,”胡飞雪不耐烦的说:“我这就下去,待会儿动作麻利,别耽误太长时间,你待的时间越长,他越吃不消!” “哟,雪姐可真关心他,只是……”清如说了一半忽然停住。 “是什么?”胡飞雪问道。 “人家拿不拿你的好心当回事儿就不知道了!”蟒清如这话一出口我就不乐意了,不是说不给我往外说么?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这不挑拨离间呢么! 还好胡飞雪只当清如在故意气她,冷“哼”一声,转身不见…… 【感谢zhangsongyan打赏一根北岛雪糕,你的支持是我写作的动力!】 第八十二章 祭亡兄 胡飞雪一转身就消失不见了,蟒清如在胡飞雪消失不见的时候浑身一震,接着我就发现一条巨大的青黑相间的蛇尾被甩到地上,张姐的房间床尾正好对着一面镜子,我从镜子里面终于看清楚我现在是什么德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的眼睛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此时我很清楚的看到张姐的床上就是一条青黑相间的巨蟒,在巨蟒七寸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我的身影,仔细想想挺科学的,蟒清如用我的身体化身为蟒,我自然就是她的弱点。我说我怎么感觉不到身体呢,原来根本就不是拿我当蛇头,只是不知道蟒清如是怎么用我的眼睛在观察外界的。这种感觉很古怪。 我原本以为胡飞雪要去很久,没想到也就转几个念头的功夫,蟒清如就突然昂首吐信将自己盘了起来,不知道我是不是幻听,她巨大的身躯压得三角铁焊接的双人床发出让人倒牙的吱嘎声响,巨大的蛇头不停的吐着乌黑的蛇信,我只觉得眼前好像突然被黑雾遮挡,还没来得及慌乱,就逐渐的恢复了视力。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很熟悉的感觉,因为我又回到了那天怎么都跑不出去的地方,到处都是黑雾的翻版大库里面,也就是獾妖的妖力空间。只不过今天的妖力空间似乎有些不同,因为这里面的黑雾实在太浓了,蟒清如刚一进来便急速前行,我不知道她这是要干嘛,我紧张得要死,马上就要真枪实弹的玩命儿了,我百分之九十的害怕加上百分之十的紧张,弄得我整个灵魂都在打颤。 蟒清如一路蜿蜒向前,感觉她的目的xìng很强,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导航的,就好像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似的。绕过一堆摞的挺高的原料袋的时候我不禁纳闷,这些东西是獾妖变出来的还是他偷出来的,难道这家伙用这里来储存口粮?我胡思乱想的妄图分散注意力让自己不至于过于害怕,没想到还没等我自己调整过来,蟒清如就嗖地止住了庞大的身体,又将蛇头抬起,jǐng惕的注视着前方,前方并没有什么异常,我刚想在心里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不去和胡飞雪汇合,就看到前面的浓雾中缓缓的飘出来一个人形,就是刚才调戏赵工并且飘进张姐屋子的那个东西,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此时她身上的雾气和空间里面存在的雾气好像一模一样的融为一体,她出现的时候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看不清楚五官,从头发的缝隙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皮肤诡异的白,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她的手脚,让人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一套衣服上面挂着个人头。 难道这就是那个魅?我突然产生了这个想法。不是说魅很垃圾么,属于没有战斗力的那种,怎么有勇气出来跟蟒清如单挑了呢?蟒清如看见这个魅向自己飘来居然毫无反应,那魅越飘越近,我不明白蟒清如为什么这么淡定,她淡定我可不淡定了,虽然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可我的心思还是自己的,我在心里忍不住念了一句六字大明咒的后三个字。六字大明咒对应六道轮回,具**力,前三字度脱三善道,分别是天道、阿修罗道和人道。后三个字度脱三恶道,畜生道、饿鬼道还有地狱道。只所以当初我念唵(Om)字的时候对灰庆云占用的真身有效果,是因为人家是正统仙家,属于三善道的天道。而对獾妖没效果,是因为那时候我还不会后面的几个字,度不了三恶道,獾妖属于畜生道。我觉得这个魅既然属于魑魅魍魉的鬼体,肯定是要对叭咪吽三个字有所感应,我单纯的希望她能停下,不要再接近我了,长的跟贞子似的,我实在有点起鸡皮疙瘩。 心中刚念完叭咪吽,蟒清如似乎比魅反应还大,浑身一颤,接着我就发现周围的雾气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飞速散去,那个魅开始还没察觉,等她有所察觉发现周围没了雾气想逃的时候,蟒清如巨大的蛇信一吐,直接穿过魅的身体,接着魅便如气泡一样破碎消失,活该,谁让她走这么近了,还好是飞机场,要是F罩杯的都碰上我了!为啥女鬼没有前凸后翘的呢?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产生这么个荒诞的想法,蟒清如将魅秒杀之后似乎有点累,伏低身子,在脑袋里面跟我说:“我我我,我谢你啊!刚才不小心中招了……”蟒清如越说声越小,最后那几个字几不可闻,可惜,还是被我听清了。我让蟒清如这句话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也太让人失望了,我一直当她是有大本事,临危不惧,不屑出手击杀这个魅呢!我还以为她有GPS定位导航,不用查看地图就能到达目的地呢。结果呢?原来她是中了魅的魅惑,一路疯跑啊!后来停下来也许是出于本能感应到了前方的危险,这是往好了想,也许是魅达到了调虎离山的目的要一举拿下我俩,所以才现身出来的,只是魅忽略了我这个变数,不管哪种可能,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想,这种丢脸的事儿,我觉得打死我她也不会说。 蟒清如不好意思的跟我说了声谢谢,又调头往回跑,我艹,真被我猜中了,这货果然被调虎离山了。就这智商还要跟人家拼命去呢?这不纯属送死么?拉上我这算是垫背的啊! 蟒清如边向来时的路折返回去,边在脑子里面跟我说:“二二二……”你TM才二呢!你还好意思提这个字?你的坐标简直就是(2,250) “……二爷的招数是厉害,要要要,要不是你还算有脑子,今天就麻烦了!”哦!原来她说的是我师父,蟒清如接着跟我说:“一一一,一会儿你见机行事,我我我,我把舌窍撤了,给你个替黄天酬报仇的机会!” 我一口老血喷死你,想让我助拳就直说,怎么那么不要脸的还说给我个机会!蟒清如折返的速度比刚才快多了,不知道她极限是什么速度,反正现在这速度就属于那种人已过,风未到,已经有破空之声了。我的耳窍她可没占,所以现在我无比的遭罪,破空之声在我耳边轰隆隆作响震得我头昏眼花,不用蟒清如占我眼窍我就可以保持住翻白眼的状态。 蟒清如低飞了一段距离之后猛的来个急停,完全违背惯xìng,身后的狂风紧随而至,呼的一下子将蟒清如包围,多亏我只有思维感觉不到身体,要不然这下肯定让我把内脏从嘴里面喷出去! 我定睛一看,胡飞雪正上下翻飞的跟那个丑得能得奖的獾妖纠缠在一起,獾妖似乎没什么jīng神,对于胡飞雪的攻势只是勉强抵挡,实在挡不住的时候就硬抗一下,不知道胡飞雪是攻击力不足还是她估计放水,就算打在獾妖身上,獾妖也似未察觉一般。 蟒清如甫一现身便占了我的舌窍,这丫说话也没个准了,刚刚还说不占的!我只觉得舌头一硬,接着蟒清如就用我的嘴大喝一声:“孽畜受死!姑nǎinǎi取你贱命祭我亡兄……” 第八十三章 蟒清如恐怖如斯 我没想到蟒清如竟然要肉搏,话音未落她就扑了上去。胡飞雪如同敦煌的飞天仙女一样轻轻一个转身飞走,脱离了战斗。那个獾妖似乎对胡飞雪一点都不感兴趣,连追击的yù望都没有。傻了吧唧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着中场换人。 见蟒清如整个扑了上去,我心中不禁大骇。獾妖的爪牙我是见识过的,沾着死碰着亡!我赶紧提醒蟒清如不要近身肉搏,黄天酬的大刀都吃过大亏,何况蟒清如用的还是我的血肉之躯。她也太不拿豆包当干粮了! 可蟒清如并没有听我的话,眨眼间便和獾妖战在一起,我只觉得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还有砰砰的击打声,蟒清如动作太快,让我眼花缭乱,比玩过山车刺激多了。蟒清如巨大的身躯如同蛟龙出海,将獾妖死死围住,不时的用她的血盆大口当头咬下,獾妖的速度也不白给的,想当初獾妖就是以速度见长,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今天跟蟒清如比拼速度,居然没占上优势。我不知道这是蟒清如超常发挥还是水平如此,肉搏起来竟然比黄天酬拿着大刀的效果都好。我真有点小看蟒清如了。 獾妖的爪子每每要攻击到我的时候,蟒清如总是极力躲避,是在躲闪不过,她也会闪过我的身体,用她庞大的蛇身硬抗一下。獾妖锋利漆黑的爪子落在蟒清如身上的效果并不明显,蟒清如一身鳞甲真似铁叶子一般,獾妖根本破不开蟒清如的鳞甲,只能砰砰作响,勉强留下一道道划痕,想刺入半分都难。这么看来,披毛的典型不如戴甲的有优势。 蟒清如的血盆大口让獾妖有些狼狈,论体型,蟒清如跟汽油桶那么粗,獾妖还是保持着人形,如果獾妖不闪躲,蟒清如能将它囫囵个吞下。獾妖倒是想躲,可空间却十分狭小,蟒清如紧紧的将獾妖困在身体里面,巨大的蛇吻不停的兜头袭下,獾妖每次闪躲都险象环生。 虽然现在的场面蟒清如是占了绝对的上风,可我却越来越担心。獾妖现在还是人形,我记得当天黄天酬跟它拼斗到最后,它是恢复了原形的,而且恢复原形的时候,体积并不比蟒清如小多少。黄天酬就是丧命于獾妖变形之后,我趁蟒清如还占着绝对上风的时候,出言提醒:“清如!这孙子会变身,小心它变成原形!不比你小多少!要是能现在解决就抓紧时间,一会它一变身你围着这点圈子不够它长个的!” “闭闭闭,闭嘴!它它它,它变身你就用二爷教你那招对付它!”蟒清如的声音有点焦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攻不下。 我听了蟒清如的话有点担心,我师父说过,所有咒语都是靠愿力加持,十万遍是基础。我才念了几遍,掰手指头都能查出来的,破了魅的迷惑法术我根本就不觉得跟我有啥关系,武侠小说里面不也有过宝剑示jǐng,惊醒主人的事儿么?我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那个示jǐng的作用,让蟒清如清醒过来。我要是好使的话,那不用蟒清如清醒过来,我一个吽(Hong)字就把那个魅给轰成渣滓,还用得着她出手? 蟒清如又攻击几次均为见效,陡然变招,将蛇身瞬间盘绞起来,竟然准备绞杀獾妖。獾妖在里面挣扎两下就被蟒清如巨大的身体埋住,然后我就看见她不停的收缩身体,黑青sè的鳞甲相互之间发出像铁叶子般摩擦的声响。 蟒清如越缩越紧,看不见獾妖在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我就是觉得今天獾妖不对劲,虽然那天獾妖的攻击xìng也不强,但是后来还是发了狂一般与黄天酬拼命。今天他小蜜都让蟒清如给咔嚓了,它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而且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为什么它还不变身呢? 就在蟒清如越缩越紧的时候,突然她巨大的身躯一震,我明显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猛的一挣,紧着蟒清如原本收缩紧紧的身体猛然扩了一圈,就听蟒清如一声惨叫,然后我就觉得好像中间被施以绞刑的人是我,原本一点都感觉不到的身体,现在竟然剧痛,而且好像是被蟒清如缠在身上死死盘绞,全身的骨头都像要被挤压折断了一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都没想,脱口就将六字大明咒喊了出来“嗡!玛尼呗美哄!” 我怕一遍不好使,喊个不停。不知道是大明咒效果殊胜还是我已经疼的麻木了。反正身体渐渐不那么疼痛了,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蟒清如惨叫一声之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败下阵来,反而又硬生生的将扩大一圈的身躯绞缩了回去。这回就是里面那位惨叫了,里面那位的叫声真的很尖锐,跟掐着脖子的公鸡一样,听得我异常难受。就连大明咒都念不下去了,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蟒清如原本青黑sè的身躯现在隐隐的泛出红光,如烟如雾,盈盈不散,浮现在她巨大身躯的表面,显得诡秘异常。 中间那位獾妖估计是才清醒过来,在蟒清如的身体里面左突右冲,带动着蟒清如也跟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可是就是不见她勒紧的身体有丝毫松动,我看得真是哑口无言,蟒清如的力气是真大啊!不知道蟒家仙的本事是不是各个如此,战斗力竟然这么惊人。 不清楚是战斗的余威波及到远处,还是中间的獾妖真快挂了,远处的空间竟然有些崩溃,像放烟花一样,爆出一团团五颜六sè的光芒,然后散落,如同彩虹坠地般炫目,天女散花般零落。 空间坍塌的速度很快,肉眼可见的向我们这边移动,胡飞雪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发现空间开始坍缩,她终于按捺不住,飞身过来,两只手在头上脚下四周划过,接着就又站定不动。 这回我可看清胡飞雪弄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了,那东西应该是个透明的罩子,好像个鸡蛋一样将我们困在里面,本来应该看不见的,可蟒清如此时身上整冒着红光,红光接触到透明罩子之后,罩子似乎不透光,所有将所有红光都包裹在里面,现在光罩里面红盈盈充斥着整个空间,我觉得如果从外面看,我们肯定像是在一个红皮鸡蛋里面。 第八十四章 突生异变 蟒清如身上的红光渐胜,似乎要突破胡飞雪布下的结界。胡飞雪不得已,将手印在光罩之上,原本透明的光罩发出洁白的光芒与红光交融。 獾妖左右突围仅仅是带动蟒清如巨大的身躯晃动,还破不了蟒清如的围绞。眼瞅着红光越来越浓,越来越稠,宛如实质,看来獾妖今天在劫难逃了!真没想到能击杀黄天酬的獾妖在蟒清如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蟒清如有这么大的本事也会着了魅的道儿,上哪儿说理去? 就在我以为獾妖必死无疑的时候,异变突发,蟒清如原本紧紧盘绞起来的身躯好像被砍断了绳索的投石器一样,陡然旋开。巨大的身躯好像突然间进入了洗衣机的甩干桶一样失去了控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胡飞雪,胡飞雪原本就站在蟒清如的身边,而且此时注意力全部放在支撑光罩上面,根本没留意蟒清如会出现这种情况,等她有所察觉的时候,蟒清如巨大的蛇尾已经触及其身了。胡飞雪连吭都没吭一声,直接被扫飞, 光罩也被蟒清如的蛇尾划破,本来在里面的时候由于蟒清如的红光和胡飞雪的白光阻碍,我还看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现在光罩一破,我就觉得眼前一花,就好像进入了时光隧道一样,到处都是闪烁的星光,五彩斑斓,胡飞雪刚被抽飞就被卷入了五sè光华之中,蟒清如的巨大蛇尾紧跟着触及五sè光华,也在瞬间被吞噬了进去。 五sè光华里面声音嘈杂刺耳,而且晃得我眼睛睁不开,蟒清如不知死活,我在心里一个劲儿叫她,她也不答应。我已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眼瞅着就要成功绞杀獾妖替黄天酬报仇了,蟒清如怎么会突然失控呢? 蟒清如在光华中不停的翻滚,我不知道这玩意究竟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我心里最害怕的就是就此穿越。原来要是有人跟我这么说,我肯定嗤之以鼻。现在不一样了,仙家我也看到了,妖怪我也看到了。全都是存在小说电视剧里面的东西,明晃晃的摆在我的眼前,不由得我不相信。所以对于穿越,我也不是很怀疑了。要不是穿越,现在这些光华到底是通向哪处的? 我被嘈杂的声响吵的头昏脑涨,五sè光华又在眼前不停的闪耀,我坚持了一小会,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意识渐渐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耳边有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还有婉转的鸟叫,我现在很舒服,无论是身体还是jīng神,听着婉转的鸟叫和树叶的沙响,好像回归自然一样。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光线并不刺目,第一眼看见的东西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过了一会我才看明白,原来是屋顶,我勒个去,谁家房子举架这么高啊?不下十多米啊,这是哪儿啊?屋顶很高而且很大,好像是画着画,可是离的太远是在看不清楚,只觉得好像有很多人和怪物。我的目光顺着屋顶往下看,发现这屋子真是不小,远处的墙壁离我好远,离我近的这面墙上装饰着好多巨大的莲花,密密麻麻的从上到下盘旋着,而且有些莲花上面还有栩栩如生的雕像,什么动物都有,惟妙惟肖的俯视着下面。我之所以肯定这些全是雕像,就因为看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里面全都是空洞,什么都没有。这里也讲究画龙点睛? 我用手撑着坐了起来,扫视了一下大殿,发现里面既没柱子又没桌椅板凳,地上铺满了蒲团,可是上面一个人都没有,远处是一个特别巨大的王座,我不知道干嘛用的,肯定不是坐的,那个大小可以让人在上面开舞会了。 我一点一点的巡视,希望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让我判断一下身在何方,我该不会是真穿越了吧? 我扫视了好几圈,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墙壁上面挂满了莲座,上面有或站、或立、或躺、或卧的各种动物的塑像,还有几处没有放置雕像的,全都燃着青sè的火焰,好像莲灯一样。那些雕像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没有眼睛,眼睛的部位都是空空的。 胡飞雪在哪儿呢?蟒清如呢?她不是捆我身的吗?不是让我化身为蟒了么?怎么现在没了?真被甩干桶给她甩没了? 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我不敢大声喧哗,我甚至有一种害怕惊醒莲花上面的雕像的想法。我看了看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张石床,很光华,乌黑泛光,温润如玉,一点都不凉。我试着蹑手蹑脚的走下来,我记得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鸟叫,现在怎么都没了呢? 我轻轻的闭上眼睛,侧耳倾听,果然,那种沙沙声又出现了,鸟叫声也出现了。鸟叫的很好听,让人身心愉悦,很放松,好像自己已经融入自然…… 嗡——一声悠扬的磬声将我惊醒,我睁开眼睛惊得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原本空空如也的大殿此时竟然人满为患,都对我视而不见,而且他们竟然能一点都不发出声音,一丝交流都没有。整齐的坐在蒲团上面,有些没有蒲团的,只好席地而坐。这些人竟然穿什么样衣服的都有,有古代有现代还有少数民族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一声不吱的双手合十坐好,空旷的大殿此时满满登登的,就连我刚刚躺着的石床上面都有四五个人坐在上面,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 这TM是做梦吧?太神奇了!我站在大殿中,前后左右都是打坐的人,却一点声响甚至呼吸的气息都没有,闭上眼睛他们仿佛都不存在一样。又是一声鼓响,接着是磬声,悠扬的回荡在大殿之中,接着全大殿的人似乎都活了过来,低沉的声音整齐的响起:“恭迎黄泉地府幽冥教主,南无地藏王菩萨摩诃萨——” 第八十五章 幽冥教主 黄泉地府?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我像是被雷惊了的蛤蟆,张大了嘴不敢置信。我、我怎么来到这里了?这是地狱吗?难道我已经死了? 我傻傻的看着原先在地上打坐的人们,忽然全都起身,一瞬间就把我淹没在人群里面。他们全部面向那个巨大的宝座双手合十,低头问讯。只有我直不楞腾的站在大殿中间,不知所错的看着从宝座左右两边整齐走进两列美女。那些美女长的异常妖媚,身披轻纱,胳膊腿小腹都在轻纱下若隐若现,我不禁纳闷,仙女就长这样吗?虽然漂亮得厉害,可也没有那种清新脱俗的气息啊,甚至……变身后的胡飞雪都显得比她们圣洁,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嘿!我很高兴,没感觉到疼! 那两列美女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盏白纸糊的灯笼,透过灯笼纸,我发现里面并不是蜡烛火苗,而是一颗颗宝珠,泛着清盈盈的光芒。两列美女在宝座两边站好,面对着下面低头问讯的这群人,也不言语。对我这个鹤立鸡群的家伙也视而不见。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我死了,现在是鬼,鬼知道疼吗? 咚——一声钟响,悠扬婉转,将我的注意力从是人是鬼的问题上拉了出去,只见霎时间大殿顶棚飘下五sè祥光照耀在宝座之上。一时间大殿上祥云升腾,金sè的雨点、鲜花从大殿之上遍洒下来,雨点鲜花及身刹那便化作一道金光没入众人体内消失不见,唯独没有一滴雨点或者一朵鲜花落在我身上。哪怕我伸手去抓,雨点或者鲜花还没等落下便消失不见,弄得我好郁闷!这不是歧视我么? 不一会,被雨滴和鲜花洗礼过的人群开始有人发出和雨滴鲜花一样的金sè光芒,虽然很淡,可用眼睛也看的见,开始只是零星几个,后来越来越多,最后几乎人人都有一道光圈,唯独我格格不入。 咚——又是一声钟响,荡气回肠,打消了我嫉妒心理,霎时间大殿之上的祥云,云开雾散,雨点鲜花皆消散不见,众人胡跪合掌,口中称颂地藏王菩萨名号:“……那摩大愿地藏王菩萨……” 一时间落在宝座上面的五sè光华大盛,光华中间一尊如同小须弥山大小的地藏王菩萨影像显露出来,就好像是投影机投影一样,影像中不单单有一尊地藏王菩萨,还显露出来他身后的景象,一座望不见边的黑sè山脉,如同黑龙一般横卧,山下是黑水河,汩汩冒泡,好像滚开的沸水一样。地藏菩萨就站在涌沸的黑水之上左手持金锡禅杖,右手托摩尼宝珠,头戴五佛金冠,赤脚而立。 众人口中称念地藏菩萨名号不停,地藏菩萨面目慈祥的从光华中走出,一步便至光华外面,宝座上面的光华刹那间形成佛光在地藏王菩萨脑后显现,佛光中还隐约可见黑山黑水。地藏菩萨法体如同小须弥山一样,所幸我离得够远,否则还真见不得全貌。那个巨大的宝座看来真是给他准备的。 地藏菩萨一腿盘坐在宝座之上,一腿垂下,弘大的声音震得空气都有些颤抖,朗声问道:“善哉尊者,缘何来此?” 下边儿没一个人理他,地藏菩萨又问一遍:“善哉,尊者此来,意yù何为?”还是没人理他,我不禁纳闷,他跟谁说话呢?好大的架子!这时人群中出现sāo动,我估摸正主就要出现了,赶紧前后左右踅摸,看看是谁这么大的架子,让地藏菩萨连问两句都不答话。 没想到前后众人全都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地藏菩萨不会是跟我说话呢吧?就在我心怀疑惑的时候,地藏菩萨三度开口:“尊者大善,我从久远劫来,蒙佛接引,使获不可思议神力,度脱六道众生!不知尊者,缘何来此?” 我赶紧合掌问讯,“菩萨是在跟我说话么?” 地藏菩萨言:“善!” 我冷汗刷刷的,今天玩大了,得罪地藏菩萨了,我赶紧合掌请问:“大士,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必须整明白我是怎么没的,死的不明不白,我冤啊! 地藏菩萨略一停顿说道:“原来如此!尊者大慈愍,入轮回化度孽缘!今rì尊者承佛威神,来到狱所,乃是善缘。因果本末,尊者自知,我今yù了一果,尊者慈悯。” 说实话,地藏王菩萨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我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看看地藏王菩萨到底要干什么。只见地藏王菩萨说完,右手上的摩尼宝珠大放五sè光华,所有围观我的那些人都俯身跪倒,以头触地,我刚要跟着跪下,就看一道光华直奔我来,打入我的眉心,我只觉得脑中轰然作响,接着便在脑海中见一片金光,我向着金光走去,想要和金光融为一体,可是金光总是把我排斥在外,我不禁有些生气,这是什么意思?在我脑子里面还对我这么野蛮? 我几次尝试都失败了,刚想放弃,就见金光中shè出两道光华落在我左手掌心,我只觉得掌心一痛,低头一看,掌心上面竟然有两个闪着金光的我从来没见过的文字,第一个字上面是一个“卍”字,下面是一个“天”字,第二个字上面是一个“卍”字,下面是一个“地”字。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我想清楚,我就惊醒过来,我赶紧伸出左手看看刚才是不是在做梦,奇怪了,鬼也会做梦?我现在算不算是鬼了?我摊开左手,两那个金sè的字就在我手心,好像印章一样,印在我手。 我不明就里的看着地藏菩萨,还要发问。地藏菩萨开口说道:“尊者大愿,尤为未了。还望尊者却返本处,早rì重证阿罗汉果!”话音刚落,就看地藏菩萨左手持金锡禅杖猛的顿在地上,就好像天崩一样,大殿簌簌发抖,钟磬齐名,大殿顶棚降下一道白光直接照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白光里面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还来不及开口询问我是人是鬼,就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第八十六章 记忆片段 我好像睡了一个很长的觉,没有梦,睡的很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四周一片洁白。恍惚中我看见有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有嘈杂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似乎离我很远,听不清说些什么。 费了好大的劲,我才让眼睛重新聚焦。身边围了好多人,有我妈我爸有家里的亲戚还有张姐和王晓晨。这是在哪?哦,好像是医院,我看到挂吊瓶的钩子了。发生了什么事儿?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丰富,看多了眼花,我只好把眼睛闭上。我慢慢的回想。 我想到了那个梦,我见到了幽冥教主,之前……我记得我是被蟒清如捆了窍去给黄天酬报仇,然后最后关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蟒清如失控了…… 我隐约听见好像他们在喊我,还有人拍打我的脸,我很烦,很累,很晕,还有些恶心。我只想静静的躺着,我的记忆有点零散,我想拼接起来,我得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我想明白,就觉得有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了我的被里,在我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立刻让我清醒过来,我只好再次睁开眼睛,看看谁这么没有人xìng,对病人下手。 扫视了一圈,我想我知道罪魁祸首了,因为这些人中只有王晓晨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她站的位置恰恰就是我中招的位置。这么多人围着我,我觉得呼吸都不畅快,我试图让他们闪开点儿空间,可嗓子很疼,说不出话来。只好抬起手,冲他们摆了摆手。 围着我的这些人看见我摆手,以为我是在跟他们打招呼,也都抬起手来,对着我一顿摇摆,很好,虽然没达到让他们闪远点儿的目的,但是空气终于流通起来了,我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 人群突然闪开,我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走了过来,把他脖子上面的听诊器摘了跟我不就是同行么!走到我跟前,扒开我的眼睛看了看,让围着我的人闪远点,告诉他们病人现在需要透气,保持空气流通,多好的大夫啊!我怎么觉得他的意思好像我是煤气中毒了呢? 围着我的人散去,只有我妈在我身边。我看着我妈通红的眼睛一阵心疼,我努力的笑了一下,表示我很好,让她不用担心。然后我用手指了指王晓晨,我妈皱了一下眉头,瞪我一眼,还是走过去把王晓晨叫了过来,她并没有跟来,多通透的老娘啊!就是想的有点多! 王晓晨走过来,俯身在我耳边轻轻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捉鬼么?怎么把自己给迷晕了?” 我哪说的出来话啊,我指了指嘴,做了个喝水的动作,王晓晨把水杯拿过来喂了我两口水,干涸的嗓子终于得到滋润了。我试着发声,还很疼,不过已经可以说出话来了。 “我、到底怎么了?”我嘶哑着嗓子问道。 王晓晨拉过一个凳子,坐在我床边,跟我说:“你昨天捅咕乙醚干啥啊?不是说配药么?你那是要配药家雀的药啊?” 乙醚?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配个屁药啊,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我啥都没碰,还配药! 我示意王晓晨再过来一点,她把耳朵贴过来,我告诉她:“我没配药!” 王晓晨听了皱着眉头盯着我,眼睛里面满是疑惑,似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跟我说:“你没迷糊吧?你不会失忆了吧?你知道你咋进的医院不?” 我摇了摇头,王晓晨轻轻的跟我讲了一遍她知道的一切。她说:“昨天下午下班之后,门卫老头发现你的电动车在车棚里面就上楼找你,结果来到化验室发现你倒在地上,身边还有个乙醚的空瓶子。然后门卫老头就把你抱了出来,给张姐打电话,张姐跟门卫老头给你送到医院的,然后联系你家里人,这时你妈才知道你出事了。然后你就昏睡了一宿。” “大夫说你并没有过量吸入,而且那个乙醚瓶子是空的,里面根本就没有乙醚,大夫怀疑你二了吧唧的趴在瓶子口大力闻过,所以才会昏迷,昨天给你吸了一袋氧,就不管你了。我是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就巴巴赶过来了!” 哦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记得我昨天都游到张姐的床上了,怎么又回到化验室了呢?张姐的屋子里面到底有什么玩意啊?那个獾妖最后怎么样了?蟒清如和胡飞雪怎么也没了?她俩不会也挂了吧?那个地藏王菩萨是我做的梦还是我真的死过一回?我本以为王晓晨跟我说完我能捋出来个清晰思路呢,结果反而更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脑袋本来就很晕,现在里面一团糟,隐隐作痛,我记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给忽略了,我咋想不起来了呢? 我努力的回忆,王晓晨看我皱着眉头,用食指抚平我的眉心,趴在我耳边问我:“到底咋回事,不会是你跟那鬼在化验室斗起来了吧?你该不是想用乙醚瓶子收鬼失败了吧?” 王晓晨的想象力真丰富啊!我真佩服她。我告诉她:“大姐你不要想得那么离谱了,我还懵着呢!昨天我已经出了化验室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在化验室里面出现的!” “真的假的?那你昨天去哪儿了?”王晓晨轻声问我。“你不会迷晕了做的梦吧?” “我昨天真不在化验室,我很肯定!”我告诉王晓晨:“昨天你们走后不一会我就出去了,我……” 我终于想起来我记忆里面那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了!我艹!是宛儿,昨天我还跟宛儿她妈说我最晚今天早上就要过去的,怎么回事?为什么记忆里面这么模糊?是宛儿真的生病了还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梦? 我挣扎着坐起来,王晓晨看我话说一半突然趔趄着要坐起来,赶紧扶着我,我妈也赶忙走过来阻止我,我心急如焚,嘴里不停的说:“手机,我手机呢?快点,我要打电话!” 第八十七章 误会 我妈把我的手机拿来,我哆嗦着手,不知道该不该打。万一那件事不是梦,我该怎么办?我拿着手机从病床上下来,我妈扶着我,我试着走了一步,挺稳当的,没事。 我告诉他们不用跟我来,我出去打个电话。王晓晨一点都不外道,感觉良好的想扶着我跟我出去,可惜我没让。有些事儿还是我自己处理就好了。虽然她知道的已经超出保密底限了。 我脚步有些虚浮,难道我真让乙醚麻翻了?不可能啊!我给宛儿拨了个电话,关机!不应该关机!这个点儿关什么机?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去想,看来那个不是梦,我必须得去一趟宛儿那里。趁张姐在这呢,跟她请两天假估计没问题吧。 我一转身,发现王晓晨就跟在我不远的地方,还保持着蹑手蹑脚的姿势,她身后又冒出好几个脑袋,全都是好信儿的。可惜,宛儿的手机关机,他们屁都没听见一个。 我走回病房,看到张姐,跟她说了我想请两天假,张姐问我没事动乙醚干啥,我说我不记得有动过乙醚,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姐听了显得忧心忡忡,不过还好,她还是给了我假,让我尽快恢复!然后就回厂子了,临走的时候把王晓晨叫过去跟她说了几句话, 王晓晨还没等张姐走出去多远,就一脸坏笑的走到我旁边,趴在我耳朵上告诉我张姐刚刚跟她说什么了,原来张姐是告诉她,明天她也别上班了,化验室总出事,张姐有点迷信,想跟厂长反应一下,让厂长找人给看看,处理一下。 家里的亲戚看我没什么事儿了,也纷纷过来安慰我一下,叮嘱我一定要小心身体,这破地方要不然就别干了,都是化学品,太危险了。我告诉他们没事,我拉着我老姑的手问她表哥的事情,老姑说他这两天没在家,去他同学那里,过两天才能回来,听说我中毒了,急得不行。我赶紧让老姑告诉表哥我现在已经好了! 表哥对我那是真关心,我生怕表哥点香让他家教主派人过来看看咋回事,这里面水太混,我可不想都纠缠在这里。何况表哥的仙家还是表哥欠人家的,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所以,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让表哥再欠人情了。 亲戚见我没事,陆续离去,我让王晓晨也走,她却执意要留下来。我知道她怎么个意思,她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爸一直很沉默,我醒过来的时候跟我说了句要不就别干了。再就没吱声,现在看别人都走了就王晓晨留下来,不知道我爸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拿眼珠子一个劲儿瞪我。最后估计是瞪累了,跟我妈说了句他去上班了,也走人了。我妈也有点不高兴,不过表现的没有我爸那么明显。只有王晓晨后知后觉,全然不当回事儿。大大咧咧的跟我妈说:“姨,我看着邱天就行!你回去给他整点吃的吧!煮点粥,加个鸡蛋,加点瘦肉!” 我妈脸都绿了,我赶紧说不饿,王晓晨说:“那我下楼给你买点儿现成的吧,你等着啊!” 等王晓晨出去,我妈拿手指点着我的脑袋问我:“怎么回事啊?傻子都看出来你俩不对劲儿了,你可别忘了宛儿!你得对得起人家!” “妈,你想多了!她跟我真就是同事关系!你放心好了!”我赶紧解释:“她就那xìng格,大大咧咧热心肠,你别多心!我看我爸比你想的还多呢,你回去好好解释解释!” 我妈白了我一眼:“你当我瞎啊?” “你不瞎,你就是想多了,咱能不提这事儿么?”我跟我妈说:“你给我点钱行不行?我想去看看宛儿。” 我妈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你等好了再去呗!你现在去我也不放心啊,万一咔倒了呢?” “宛儿好像生病了,昨天我给她打电话,她妈接的,说宛儿住院了,”我接着跟我妈说:“所以我想去看看,我没事了,真的,乙醚这东西就是麻醉剂,吸多了就跟做手术时候打麻醉了似的,醒过劲就没事了!要不我给你蹦一个?我还会大跳!” 说着我就要起来,我妈给我推了回去,跟我说:“要不我跟你去吧,我也去看看,宛儿生什么病了?咋还住院了呢?你说你俩,是不是犯啥说道儿啊,咋这么不顺呢,你知不知道宛儿八字?我找人给批批,看你俩有啥犯忌没有!” “不用不用!”我赶紧拒绝!因为我敢肯定我俩没啥犯忌的,要不然姑nǎinǎi怎么会颠颠儿跑过来折腾我?那是她的亲姑nǎi,又不是我的!我跟我妈说:“就是发烧,还没确诊了,兴许就是病毒感冒,细菌痢疾啥的,你就别去了!整的多严重似的,你给我点钱,我去看看,要不我也不放心。一会王晓晨回来别提这事儿!我怕她嘴不严实跟张姐说了就不好了!” 我妈意味深长的盯着我,我有点发毛,“你这么看我干嘛啊?你不要想太多,你说万一她跟张姐说了,张姐咋想?噢,你能坐车出门看对象去,不能上班,人家该不乐意了!别说啊,没你想那么复杂!” 我妈起身没理我,转过身拿钱包的时候幽幽的跟我说:“我啥都没说,你心虚什么啊!” “你是啥都没说,你那眼神比啥都说了都恐怖!”我不满的嘀咕。 我妈掏出一沓钱,数了数递给我,跟我说:“这是你爸刚拿回来的,听说你进医院了,让会计提前支出来的,你要真没事儿我就去办出院了,在这躺着还花钱。” “那你去办吧,你能整明白吗?要不等王晓晨回来跟你一起去吧!也不差这一会儿了,”我说道。 “你可拉倒吧!”我妈用手指虚点我两下:“你可给我好自为之,我告诉你,别给我整小暧昧!” “我去!老娘你够cháo的啊,还整出小暧昧了!”我听了我妈的jǐng告笑的肚子疼。 “跟谁小暧昧啊?”王晓晨拎着包子豆浆笑呵呵的出现在门口…… 第八十八章 水瓶座冯雪 我妈瞪了我一眼,没理王晓晨。我下床接过她手里的包子豆浆递给我妈。我妈说她不饿,王晓晨劝她多少吃一点,我妈冷着脸走出病房。 王晓晨笑呵呵的问我:“你妈怎么了?对我有意见啊?” “没有,”我吃一口包子,喝一口豆浆,跟王晓晨说:“她去办出院了,她那样不是跟你的,是跟我!不想让我在厂子干了,她不喜欢那地方。” “那你咋想的?”王晓晨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还干吗?” “为啥不干?怕啥的?”我跟王晓晨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事儿不是逃避就能躲开的,还不如整明白了,看到底能把我咋地!” 王晓晨似是意有所指的跟我说:“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辞职了。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整明白个什么结果!” “我是卷这里面出不去了,你不一样,你没必要自己往里面跳!”我对王晓晨说:“要我说,你还是去找个别的工作吧,这厂子太乱!牛鬼蛇神太多了,压不住!” “我又不惹它们,就是看热闹,等出事儿了我再不干,”王晓晨倒是傻大胆儿。 “你可想好了,别等出事儿就来不及!”我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说:“等开工就要倒班了,你不害怕么?” “有啥害怕的?开工了车间里面全是工人,还怕啥?再说了,”王晓晨晃了晃手上的佛珠:“不是还有这个呢么!”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妈对她没好脸子了,我妈肯定发现这个了!百密一疏啊!给这串佛珠忽略了!唉!咋跟我妈解释啊?惨了! 我苦着脸跟王晓晨说:“那啥,你回去吧,我没事了,一会我妈办完出院我俩就回家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等上班的时候记得给我编个jīng彩的故事,别想搪塞我哦!”王晓晨笑着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她好奇心真重,可惜我不想说。说了她也不带相信的,我自己都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真事儿了! 我没等我妈回来,我也不需要带什么东西,揣好我妈给我的钱,在一楼的时候正好碰上正在排队的我妈,跟她打了个招呼我就走了,她在后面冲我喊:“到那儿的时候来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别跟乱七八糟的人联系!” 后面一句话真是意味深长啊!我还真忘记告诉王晓晨别给我打电话了,不过宛儿不是小心眼儿的人。我上赶子跟王晓晨说别给我打电话,好像真有啥事儿似的! 走出医院,又给宛儿打了个电话,这回通了,但是没人接。我很担心,这种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的时候是最煎熬的。我去客运站买了车票,反正已经晚了,病情也不会因为我的迟到而改变,为了省点钱,我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一路上我都心不在焉,看着窗户外面,心却早已飞到宛儿身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而且竟然都没有告诉我一声,好奇怪。 下车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我又拨了一遍宛儿的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就在我以为还是没人接的时候终于从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喂?”是宛儿的妈妈,“邱天啊?” “姨,是我!”我回答道:“宛儿在哪个医院呢?我刚到。” “啊,邱天你来了啊,那……宛儿现在不在医院!”宛儿她妈有点吞吞吐吐。 “不在医院?不在医院在哪儿呢?”我不禁有点焦急,怎么会不在医院呢?他们到底玩什么呢? “在家里呢,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小天,你直接打车来家里吧,你看现在这情况,你叔不能去接你了!”宛儿她妈有些犹犹豫豫的说道。 听了她妈的话,真让我无语!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往不好的方向上去想,可怎么能往好的方向上寻思呢?昨天还说没确诊,在医院住院,今天就出院回家了,上午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该不会是放弃治疗了吧?一瞬间我脑子里面闪过好几个不好的结果,我心都跟着颤抖了。我告诉她妈我一会就到,挂断了电话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目的地,直奔宛儿家。 站在宛儿家的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按响门铃,宛儿她妈开的门。防盗门刚一打开给我整一愣,宛儿她妈怎么还笑呵呵的?看见我来了,宛儿她妈热情的把我让了进去,我看着她妈有点难以置信,这什么毛病?刚才电话里面还跟有事儿瞒着我似的,现在怎么好像宛儿没事了一样,到底怎么了? “宛儿呢?”我焦急的问道。 “在屋呢,等一会儿的小天,一会儿再进去,”宛儿她妈拉着我的手,让我在客厅里面坐下,跟我说:“宛儿没事了!放心吧!你叔刚出去买菜,马上就回来,晚上咱们好好吃一顿!” “不是,姨,您都给我整懵了!宛儿睡觉呢咋的?咋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了呢?我进去看看行不行啊?”我让她妈颠三倒四的话说的有点毛楞。 她妈听我这么一问,有点忸怩,坐在我旁边,我赶紧闪了个距离,她妈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宛儿她妈坐下之后想了一下跟我说:“小天儿啊,你别懵!是这么回事,宛儿这病来的又快又急的,到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大夫怀疑是急xìng白血病,要真是那病,咱们也不能在这儿看啊!我跟你叔一商量,就办出院了!准备去好一点的医院去看看。” “我家你老姨听说这事儿了之后就跟我说,能不能是冲着啥了。”说到这里,她妈不好意思的冲我点了一下头,我这才明白,原来她妈一直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的就是要掩盖封建迷信活动啊,我赶紧打消她妈的顾虑:“没事,姨,你说吧!我信这些玩意!” “你信啊?”她妈一听我说我信,表情顿时轻松多了,开始跟我说起来:“我家你老姨就给我们找了个师父,现在正在屋子里面瞧病呢,人家一看就看出门道儿了,说的症状全对上了。我问她能不能是白血病,人家说了,这病到美-国都确不了诊!是啥白血病啊,是掉魂儿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妈:“姨,靠不靠谱啊?别耽误事儿啊!这东西我虽然信,但是能全信,不是百分之百准的!” 她妈一听我这么说,一拍大腿,跟我说:“刚才怕你不信,没敢领你进去,现在让你看看,人家师父可厉害了!给宛儿念叨几句,宛儿就退烧了,比安瑞克来的都快!” 说着,她妈就起身带路,我赶紧跟上,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冲她妈摆了摆手,说:“大姐你先别进去!” 宛儿她妈指着出来的这个人跟我说:“这是你老姨,这是宛儿的朋友,邱天。” 我赶紧给她老姨鞠了个躬,喊了声:“老姨!” 没想到她老姨对我态度很冷,回手关上门,跟我说:“师父说了,你身上有说道儿,不能进去,宛儿现在魂儿刚回来,还不稳,师父给念咒呢!你先在外面等会,一会师父出来再说!” 宛儿她妈惊讶的瞅着我,我心里也很震惊,我知道我自己有问题,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那师父连我面都没见就能说出我身上有说道儿,不简单啊! 宛儿她妈怕我不高兴,赶紧拍拍我的手,安慰我道:“小天,没事儿,一会师父出来再说!” “没事没事!”我赶紧表示不在意,这回我乖乖的回到沙发上坐着,有点兴奋也有点期待,这师父确实有真本事!未卜先知啊,不但知道我身上有说道儿,还知道宛儿她妈要带我进屋,行啊! 宛儿的老姨见我俩又回到客厅,她也转身进了宛儿的房间。过了一会,宛儿她爸买菜回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跟她宛儿她妈钻厨房里面做饭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宛儿家的每个角落,想看看能不能看见yīn阳有异的地方来,好歹我这双眼睛也能看见些简单的yīn阳变化。结果一点异样都没有。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宛儿的房间门终于打开了,她老姨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头发很长的小姑娘,目测年龄也就二十左右,难道她就是师父? 宛儿她妈她爸都迎了出来,我也赶紧走过去听听消息。那个长发美女微笑着跟宛儿的父母说:“你家孩子没事了,魂儿被扣下了!现在已经救回来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宛儿的父母赶紧连声道谢,让师父休息休息,说啥都要吃完饭再走,那个年轻美女点点头,进了客厅,宛儿的老姨也要跟过来,被宛儿她妈叫进厨房帮忙。 我赶忙当起半个家人,招呼师父随便坐,又倒茶水又端水果的。那长发美女见我忙忙叨叨不停,拿起一颗大樱桃,放在嘴里,跟我说:“你别忙了!我帮你瞧瞧吧!你一门我就感应到了,你身上磁场太强了!所以才不让你进那姑娘的屋,你进去容易打扰到我!” 听美女师父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趣,赶忙问她:“师父,你刚才打发我老姨跟我说的那话是啥意思啊?我有啥说道儿,你跟我说说!” 那美女含着樱桃跟我说:“你别叫我师父,我瞅这意思你也挺厉害的,我叫冯雪,水瓶座的!” 呃……自我介绍还用带星座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家的规矩,赶忙自我介绍:“我叫邱天,那啥,我shè手座的!” “呵呵,”冯雪听完居然笑了,不过很快就调整了一下,把笑容收了起来,跟我说:“你放松,别紧张,我先给你瞧瞧!” 我一下子来个兴趣,赶忙坐下。不知道她怎么个看法,是批八字还是搭脉,是相面还是摸骨。 结果我都猜错了,那个美女师父坐在沙发上面竟然结跏趺坐,闭上眼睛,手上结了个内观音印。然后就一动不动,我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一会,冯雪嘴角微翘,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很清澈,让人看了一下子就轻松起来。我本来还很紧张,结果被她这么一看,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好像心里很清净,什么烦心的事儿都离我远去了一样。 冯雪散开手印,将腿放下,轻声说了一句:“尊者,好久不见!” 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大力支持,连着打赏588,感谢群里美女【Aquarius】同学友情客串!感谢大家大力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永恒写作的动力!一起加油~~~~~~~~~~~ 第八十九章 深不可测 冯雪的声音很轻柔,却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心上。她叫我什么?我记得这个称呼我听见过,在那个大殿上,幽冥教主也是这么叫我的!这跟仙家的称呼完全不一样啊,老仙落座,应该叫我金童才对,当然了,要是老仙八卦一点也可以叫我小八宝罗汉,毕竟咱已经不是那啥了。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哪家老仙叫“尊者”这个称呼的啊!她居然跟幽冥教主一样称呼我为尊者,还说好久不见,她认识我?还是认识我的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看着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你认识我?” 冯雪笑了一下,跟我说:“我以前认识你,那时候你也认识我。” 啥意思?小时候邻居?我赶忙问她:“你多大时候认识我的,我咋没印象了呢?你家原来是哪儿的?” “呵呵,”冯雪捂着嘴笑了起来,对我说:“你可真逗,我说的以前不是这辈子!” 大姐你玩我?你跟我说上辈子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当你有啥法力呢,忽悠人呢么不!套近乎怎么能这么套,都扯到我上辈子认识你了!我挤出一丝笑容对她说:“不带这么玩的,我不想知道上辈子咋回事,我想问问我现在咋回事!” “你现在咋回事我看不到,”冯雪瞪着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你肯定被人做过手脚,我现在完全看不到你这辈子怎么回事,我只是觉得你不对劲,你靠近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出你身上有能强的磁场会干扰到我。我能看到你前世已经很不容易,要不是你坐在我眼前,我估计连你前世都看不到,你被人做的手脚太大了。” 冯雪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来我师父说的那些话,师父口中那个“他”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抹去了我的命盘,然后在我身上留下了“他”的气息,接着就引出那个獾妖,然后事情就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现在冯雪旧事重提,她还是看出来什么了。说明她不是江湖骗子。想到这里,我又问她:“师父……” “叫我冯雪吧!我不喜欢被人叫师父!”冯雪轻轻说道。 “这……直呼大名没法表现我的尊敬啊!”我为难的说。 “呵呵,”冯雪笑着跟我说:“你不用那么拘束,有事儿就问就行,不枉咱俩上辈子相交一场!” 这人够意思,上辈子的交情这辈子都好使,不像有些人,过河就拆桥。现在这么重感情的人少喽,难怪人家得道了呢!我听她这么一说,也把心放了下来,不那么拘束了,问道:“冯雪,那我上辈子是谁呀?怎么都管我叫尊者呢?” “咦?”冯雪惊讶的看着我:“谁还管你叫过尊者?这人我得认识认识,说不定也有渊源!” 本来是我问她,结果啥答案没得到,变成她问我了。我不知道直接告诉她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这么叫过我会不会被她当做jīng神病,可我又不敢对她说谎,谁知道她会不会比测谎机好使,我心里权衡了一下,还是说吧,不信那就是她的事儿,跟我就没关系了,下了决心,跟她说:“地藏王菩萨你认识吗?” “废话!”冯雪不耐烦的跟我说:“我家还供一尊呢!你啥意思啊?” “他跟我说的!”我垂下眼帘,不敢看她的眼睛,当着眼神这么清澈的美女说出这么唯心主义的话,多年的科学教育让我觉得有点难为情,这么封建迷信的论调会不会显得有点愚昧? 冯雪听了我的话,好像挺兴奋,语调也上扬了,问我:“你在哪儿看见菩萨了?” 我偷偷看她一眼,发现她很感兴趣,我反问她:“你信啊?” 冯雪点点头,道:“你要是说菩萨这么叫过你,我信!”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反正我醒来之后就有点模糊,不过还能想起来。而且醒来之后发生挺多怪事,也解释不了,比如说我本来不应该在那个地方,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地方了,还做着我根本没有印象的事情……” “停!停!”冯雪摆了摆手,“让你给我绕迷糊了一会!我就问你谁管你叫过尊者,这家伙你还说个没完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她:“我啥时候能进去看看宛儿?她是怎么回事呀?” “现在别进去了,明天的吧!她现在睡觉呢!刚把魂还回来,有点虚,不稳,睡觉固固魂儿”冯雪跟我说:“她让人家给扣魂儿了!” 我皱着眉头,问她:“让人扣魂儿是啥意思?有人故意使坏吗?” “不好说,”冯雪似乎有点犹豫,我看出她yù言又止,连忙出声:“冯雪,你都说咱俩上辈子的交情了,有啥话你就说,别瞒着我!” 冯雪笑了一下,跟我说:“你想多了,我不是瞒着你,我是不知道怎么说。她的魂儿确实让人扣下了,等我去接的时候,人家又给还回来了。好像就等着我接似的,这么说你明白不?” 我点点头,说:“明白了,这里面还是有事儿!人家算准了你会去接?” “那不可能!”冯雪自信的说:“等算准我的行踪的人不敢算我,敢算我的人算不出来我的行踪!” 这丫口气真大,她到底什么来头?“冯雪,能不能问一下,你是……顶香的还是学易的?”我决定先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雪摇摇头,告诉我:“都不是,我没堂口也不学易。我是随缘下界,发愿渡娑婆众生,被好友点开灵窍,知道了宿命本末。这也就是你问我吧,别人问我都不带告诉他的,别人问我,我就告诉他们我有护法,看病查事都是护法去办!” 我哭笑不得,本来是因为觉得她口气大想探探她的底,没想到越探越深,这丫头把自己当神仙了!我故意逗她:“冯雪,这么说,你现在其实是神仙了?” “你二了吧?你见过神仙吗?”冯雪反问道。 “仙家见过不少,有神位的还没见过,”我实话实说。 “虽然地仙不算仙,但是也差不多!你看谁能在娑婆世界肉身成圣?你问这话多白痴!我要是神仙我还能让东北这大风刮得皮肤都糙了?我不得变个细皮嫩肉的大美女?”冯雪一本正经的跟我说。 我听着直咂嘴,心说你还不细皮嫩肉么?你还想吹弹可破咋的?东北这大风一天刮两遍,一次六个时辰的,你还能不能出屋了?就这觉悟我就觉得她不像个神仙。 冯雪接着说:“天人有天福尽时,到时候就有五衰相现,就要下生凡间了。我这属于自己主动请缨的,现在娑婆世界乌烟瘴气妖魔横行,负能量聚集,天灾**不断,正是积累功德的好时机。在天上呆时间长了是消福,在这里虽然苦了点儿,但是是积累功德。不过下届之后就相当于轮回一遍,以前的法力道行都被封印了,我现在比你强不了多少,都是出生之后自己慢慢修出来的!我看你空有好底子却没修行,白瞎了!” 我点点头,冯雪说的挺有道理的。黄天酬以前聊天的时候也顺嘴跟我提过,现在抹角之年,在古洞修行的仙家都纷纷出马积累功德。看来现在这年头还真不是啥好年头,天上地下的神仙都下来积功德了,难怪冯雪说的,妖魔横行呢! 感谢【多梦的明】打赏北岛雪糕一根,你们的支持就是永恒的动力!让我们一起加油,善习结果,六时吉祥! 第九十章 天命之人 冯雪说的句句在理,看来她真不是胡说八道的江湖骗子。我又一次问她:“冯雪,你也说咱俩上辈子就认识,能不能告诉我有啥交情?” 冯雪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跟我说:“你问这个有事儿啊?其实跟你说也没啥,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好多年前,我有幸见过你一面。就这交情!” “一面之缘也是缘,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我讨好的跟冯雪说,之所以我问她跟我上辈子有什么渊源,就是想用来套近乎,没想到居然就是一面之缘,没多深的交情么! “这可不好说了,”冯雪一脸无奈的跟我说:“给你做手脚的人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的命盘,我能看到你前世是谁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身上有啥事儿我哪能知道。” 我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冯雪这个人什么样。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我那些事儿告诉她,直觉告诉我,我那些破烂事儿里面肯定有什么yīn谋,既然是有yīn谋的就肯定不会希望我嘴大哪都说,我要是说出去,不知道冯雪能不能把我保住,听这意思我上辈子好像还算有点名气,能有勇气给我做手脚的,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正犹豫着呢,就看宛儿她妈从厨房里面出来,手上还端着两盘子菜,我一看这是要开饭的节奏啊,我赶紧起身过去帮忙。刚站起身来,冯雪就塞了个名片在我手里,还没等我打开看,冯雪就站起来跟宛儿她妈说:“阿姨,我就不吃了!你家孩子没事儿了,今天别让人进屋!要进也等明天太阳升起来之后,放心吧,你家孩子睡觉呢,今天晚上都不带醒的!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今晚在宾馆住,明天回去。” 宛儿她妈一下子就愣住了,赶忙拽住冯雪的手:“师父你别走啊,刚才不是说好了吃完饭再走的么!这都做完了,你咋还要走呢?” “不了不了,我临时有点事儿,不能吃了,心意我领了,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冯雪执意要走,宛儿她妈怎么都拦不住,喊她老姨出来也没好使,我们只能目送冯雪离开!就在冯雪转身出门的一刹那,背对着宛儿的家人偷偷甩了个眼神给我。我把名片揣进兜里,不明白她最后的那个眼神是啥意思? 主角走了,我这个打杂的倒是赶上一顿丰盛的家宴。我也真有点饿了,早上就吃了几个包子一杯豆浆,中午啥都没吃,这都下午了才吃饭,我没也客气,吃了好多。吃饭的时候宛儿的老姨似乎对我有点意见,没有好脸儿,宛儿她妈偷偷的推了推她,她还是丧丧个脸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吃完饭,我收拾桌子,宛儿的老姨刷碗,我拿笤帚准备扫地的时候宛儿老姨把我叫住,问我:“邱天,宛儿这都病好几天了,你咋才来看她呢?” 发难了!她老姨终于对我发难了!我瞄了一眼宛儿的父母,看他们没留意我俩,我轻声的跟宛儿的老姨解释,“我昨天才得到消息,我俩平时经常联系,但是也不是天天的,就这次时间长了点,没想到就出这事儿了!昨天我打电话才知道,这不今天就赶紧过来了么!宛儿也没给我打个电话!我不知道啊!” “邱天,我可告诉你,宛儿就是怕你担心才没给你打电话的,还不让她妈给你打电话,我家宛儿可是对你够意思了,你可得对得起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她老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接着说:“今天冯师父说你有说道儿,你没问问啥说道儿啊?” “问了,”我苦着脸说:“也没问出来啥,就说我要是离她近了影响她啥的,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决定装糊涂,这事儿没必要跟她老姨讲太清楚。 “哦,我还以为你也有啥虚病呢,我还想让她给你瞧瞧呢!”宛儿的老姨假惺惺的说道。我要是当真我就是傻子,顺水人情谁听不出来啊,我装傻的点头道谢,有追问一句:“老姨,你咋认识冯雪的啊?” “你说冯师父啊?”宛儿的老姨估计不知道冯雪的真名,听我这么问她,她还挺惊讶,跟我说:“冯师父很有名气,小时候就出名了。五六岁的时候就能给人看手相,说的可准了,那么点儿小孩知道啥呀,问啥说啥,全都能对上。后来她家里人也觉得这孩子不一般,就找大神儿给她看看,结果没有一个大神儿能看了的,在她跟前儿仙家都落不了座!后来有个道士,给她一张符,她带上之后就不会看手相了,啥都说不出来。那道士说最多压十年,说小孩子太早接触这些东西不好,结果真按那道士说的来了,冯师父十六岁的生rì那天,她妈说当天晚上那大雨下的,跟瓢泼似的,从来就没下过那么大的雨,而且炸雷一个接一个的绕着她家房子打,给她妈吓完了!以为这是要把她老闺女收了去呢!然后就有一道白光钻进冯师父的屋子里面,她妈亲眼看见的。你说怪不怪,她妈在外面说啥都打不开冯师父的房门,就跟插错钥匙了似的!过了得有半个多小时,她妈才把冯师父的房门打开。等她妈进去的时候冯师父正在床上打坐呢,就好像观音菩萨似的,全身冒光。从那之后冯师父就出名了,找她看事儿的人多了去了!车接车送的,北-京-上-海的都有,还有香-港的呢!”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宛儿的老姨如数家珍一样跟我说冯雪的这些经历,就跟她亲眼所见一样,我疑惑的问她:“老姨,你咋知道这么细呢?” “你还信不过我咋的?”宛儿老姨白了我一眼,说:“告诉你,冯师父跟我家你老姨夫还有点亲戚关系呢!是你老姨夫舅姥姥家的老儿子他两姨连桥家的闺女!要不能请来么。冯师父做饭前还说能留下吃饭呢,结果做顿饭的功夫就来事儿了,人家可忙了!” 我看着宛儿老姨沾沾自喜的样子,心里感慨:这好尼玛近的亲戚关系啊! | | | 永恒的书也有评价了,感谢【Buchicao】同学给永恒投的第一张评价票以及对本书的打赏! 感谢【请叫我小纯洁】美女成为本书第一个弟子级别粉丝 你们的支持是永恒写作的动力!永恒拜谢! 第九十一章 子母咒 我看今天够呛能让我见宛儿了,就只好跟宛儿她父母告别。宛儿她爸她妈关心的问我有没有地方住,要不然就住他家吧,让我给婉拒了。虽然我跟宛儿谈了好长时间恋爱,可还没有正式拜见她父母,所以不好在她家留宿。 告诉他们我明早再来,然后我就转身下楼了。现在时候还早,我随便找了家小旅店就住下了。房间很小,但是很干净。我躺在床上休息,身子越来越弱了。这才毕业多久,身子就大不如从前了。折腾一小天就有点腰酸腿疼了。 我从兜里掏出冯雪的名片,想看看上面都写些什么,一看,这名片简单,什么虚头巴脑的都没有,上面是她的名字下面是她的电话,背景是水瓶座的星图,这丫头挺有意思的,看来她对星座很感兴趣,可那是咱们老祖宗研究的玩意么?她还准备中西结合啊! 翻过来看看背面,我以为也是很简洁,没想到背面居然是一幅画,广阔的大海上面盘旋着一条青龙一条白龙,仔细一看,深蓝sè的大海下面竟然也隐隐藏着一条巨龙。呵,这丫头兴趣爱好挺广啊。 我抄起电话想给冯雪打个电话,我决定把我这些事儿跟她说说,不管她能不能帮上忙,我想争取一下主动。一直以来都被身上的这堂子仙家牵着鼻子走,好不容易碰上个真有本事的,最重要的冯雪和兰胖子不一样,这么长时间我之所以没找过兰胖子是因为他的仙堂跟我这堂子仙家有渊源,我连我家仙都信不着,何况兰胖子家的了。可冯雪不一样,她本身没有仙家,而且最重要的,她说她跟我前世就认识,我觉得好歹算是故交,要是能帮我一把,她应该不会落井下石吧,她不是口口声声说是积累功德的么,救我一命不算功德么? 想好了就给冯雪拨了过去,结果竟然是空号!我以为按错了,又重新输入一遍,还是空号!哎呀,不能啊,她拿一张废名片给我?我坐起身来,又仔细核对一遍,一个号一个号的输入,1-5-8(jīng忠报国)5-5-5-5拨过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您核对后再拨……sāo锐,腰……”还真是空号。 冯雪是拿错了吗?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玩我?没理由啊!名片上有玄机?我拿起名片左看右看,甚至打开灯,对着灯光看,都没变化啊。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沮丧的坐在床上,想不明白冯雪为什么这么玩人,她在我心中刚刚树立起来的高人形象瞬间土崩瓦解。 哐哐哐,有人砸门!我靠,谁这么野蛮?小旅店也有推销服务的吗?跟大宾馆就是没法比,这节奏的谁敢用啊!“谁啊!”我没好气的喊了一嗓子。 “是我!”别看门砸的叮当乱响,声音倒是很甜美,不过我哪有心情干这个! “有事儿啊?”我对着门喊道。 “邱天快给我开门!”门外的声音虽然依然柔和,不过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是谁啊?咋知道屋里的人是我呢?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我赶紧跳下床,把门打开,一开门,一股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绝对是高档香水才能发出来的香味,肯定不是SixGod和假冒伪劣化妆品能够比拟的。 门外站着的人是冯雪,正对目瞪口呆我的笑呵呵的。她真神了,我心想,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一直在楼下盯梢了?工作量大不大不说,我有那么大吸引力吗?吃完饭跟我一起走不是更好么?我赶紧把她让进屋,屋子里面连个凳子都没有,她只好坐在床边,她坐床边我就不好再过去了,我只好在门口站着。 她笑着看着我,跟我说:“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没有啊,”这是实话,这小屋子进屋两步就上床,再远能远到哪儿!我接着说:“我习惯站着了,你坐你的,不用管我!冯雪,你咋知道我在这的?” 冯雪跟变魔术似的一伸手,从手心里面跳出一张名片,跟她给我的那张一模一样。 “哎呦呵,没看出来啊!”我惊讶的叫道:“冯雪你还真多才多艺,你还会变魔术?还会别的吗?” 冯雪一脑袋黑线的看着我,跟我说:“重点不是魔术手法,是这张名片!只要你拿着这张名片,方圆一公里的范围里面,我就能找到你准备位置!” “你是用闻的?”我用鼻子嗅了嗅,名片上什么味道都没有,我还以为能沾染点儿冯雪身上的香味呢。 “你才属狗的!”冯雪娇嗔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说:“这叫子母咒,名片上面有我下的子咒,我念母咒就能看到子咒在哪,是一种追踪的法术,很简单也很好用。” “你真厉害,”我由衷的冲冯雪挑了下大拇指,表示钦佩。接着我问她:“说说你来找我干啥吧,你本事这么大,肯定不会没事找我闲聊的吧?” “呵呵,我在做一个实验!”冯雪笑呵呵的跟我说。 我听了却有点凉飕飕,“啥实验?不会是要用我当小白鼠吧?” “不算是吧,不过跟你有关,”冯雪对我摆了摆手上的名片,“因为我确定不了你跟我今后的相交轨迹,所以我不得不另想办法,创造机会来和你见面。我在对待你的事情上所有的行为都是随兴而发,这样变数就多了,就算有人想做手脚,也会让他手忙脚乱。” “我说你怎么说变就变呢,本来答应好的吃饭,结果突然就不吃了,这也算变数?”我问道。 “对,打破常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冯雪回答的很干脆。 我挠挠头,问道:“那你来找我是你想到什么了吗?” “这个是我事先设计好的,因为在饭桌上有些话没法敞开了说,而且我不确定还有没有机会和你再见面,所以我先打乱既定的轨迹,增加变数,然后用子母咒和你见面!现在就你跟我,这样说话不就方便多了!”冯雪轻轻的说道。 我听着有点太玄乎了,理解不上去,跟她说:“有这么玄乎么?其实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吃完饭你要想跟我说什么咱俩出去说不就行了,还至于这么复杂么?” “唉!”冯雪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对我说:“算我白说,对牛弹琴,要是按照既定的轨迹,你不是还是在走‘他’给你设计的路么?” “那你临时的想法就不是他事先设计好的吗?”我有些抬杠。 冯雪对我的钻牛角尖轻蔑一笑:“我再强调一遍,能算出我想法的人是不敢算我的!” 第九十二章 帮是不帮? 对于冯雪无比强大的自信我只好耸了耸肩,对她说:“好吧,说不过你。那你是想跟我说啥来了?” “有啥紧张的?呵呵,先跟你说说我吧!”冯雪很诚恳的跟我说。 我紧张了吗?一点点吧,因为我琢磨不透面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潜意识里面对她持有一种抗拒心里,不愿意过多接近,谁知道她美丽的外表下面是不是蛇蝎一样的心肠。不过她好像猜透我的小心思一样,居然自我介绍了起来。 “当我知道了我上辈子是谁的时候我就不是我了……”冯雪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忽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我发现想做好一个高手,首先得具备哲学家的素质,我认识的这几位都喜欢说绕口令。 冯雪接着说:“我经历的东西太多了,有很多都是常人无法接受和想象的,但是这就是命,我也想象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在别人看来我也许是个江湖骗子,也许是个jīng神病患者,但是你不应该这么想,因为你跟我是一类人!” 我有这么想过吗?好像有一点点,潜意识里面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真有高人这一说,所以我问她:“那你有这本事咋不给国家服务去呢?咋还能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接触到呢?不早当个国宝一样保护起来了么?想积累功德,只要让老百姓的工资翻番不就成了么?让房价掉下来这功德多大!” 冯雪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这里面就复杂了,关于国运,自有定数,谁沾上谁背因果。我上辈子再怎么厉害,这辈子要是敢妄议国运,那肯定是要再在六道轮回里面翻几个个才能出来的。国运这潭水,就是个墨池,里面全是业力,下去就染一身黑,想洗白,费劲了!” “那国家就没这方面的高人帮忙了吗?”我不解的问。 “我说大哥,你这人真爱抬杠!每个人的因缘不一样,有些人就是应运而生的,咱唠点实际的行不?”冯雪不耐烦的说道。 “那你说吧!”我表示在不插嘴了。 “我说完了,我就是告诉你,我跟你是一类人,只不过你现在……啧啧,换个说法吧!咱俩小时候是一样的,就好比种子,现在是我不但发芽了,我还开花了,可是你却风不调雨不顺还落在盐碱地里面,我咋感觉眼瞅着要烂了呢?”冯雪一脸惋惜的看着我。 这算不算打击报复?好好唠嗑怎么还这么埋汰我呢?“冯雪,不带你这样的啊,我咋就快烂了!”我不满的说道。 “人生苦短啊大哥,谁能长生不老?你现在还不发芽,还能秋后结果了么?我这么比喻你能明白不?”冯雪无奈的说。 “那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错过节气了!要是拿庄稼比喻的话,确实挺严重哈,那你说有啥补救的没有?”要是按照冯雪说的,我确实快烂在地里了。 “要不我为啥来呢?”冯雪一摊手:“一来是因为上辈子的原因,再者,我真不忍心看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我知道宿命本末之后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那不就跟傻子一样混吃等死了么?” “那你能让我想起我上辈子?”我一听来了jīng神,地藏王菩萨也好,冯雪也好,都管我叫尊者,那我上辈子估计不会太差劲,要是能知道我上辈子是谁,或许能摆脱那堂子老仙对我的控制,或许我能从棋子的身份里面跳出来。 “抱歉,不能!”冯雪一盆凉水浇灭了我的热情。 “为什么啊?那你是干嘛来了?”我兴奋劲还在嗓子眼儿,她这一盆凉水泼下去,噎得我好难受。 “我能知道上辈子是谁,是因为我转生之前将这件事交代给我一个朋友,他履行承诺帮我点开灵窍,所以我才能知道宿命本末。我不知道你转世之时有没有交代什么,反正你没交代我,我就没办法改变你现在的命运。弄不好会弄巧成拙!明白了么?” “明白了,不会的!你放心吧,你要是能让我知道上辈子是谁我谢谢你八辈祖宗!不会怪你的,上辈子也是我,所以你放心,我答应不会怪你肯定不怪你!”我死缠烂打的想让冯雪帮忙。 冯雪摆了摆手,跟我说:“你连自己上辈子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大包大揽,你太不负责任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过来不是让你知道你上辈子是谁的,我是帮你发芽的!” 我一看冯雪这是铁了心不会让我知道上辈子的事儿了,只好作罢,我问她:“那你怎么帮我发芽?” “你给我讲讲你的事儿,我看看能不能从中猜到点儿什么!”冯雪风轻云淡的说道。 其实就算她不过来我也要打电话告诉她的,没想到这下正中下怀,看来我还是有希望从她这里获得帮助的,当下我就原封不动的把我这两年经历这些破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包括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我的师父还有宛儿的姑nǎinǎi什么的,总之事无巨细,全部表明。 我足足描述了两个来小时,冯雪只是静静的听我说,没有打断我。期间有些事情的先后顺序我有点搞乱了,所以说的有点颠三倒四,也不知道她听明白没有。 等我说完,我发现嗓子眼已经跟冒火一样,我还没买水。只好拼命的咽着唾液,冯雪看出我窘态,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新买的,你喝了吧!嗓子都冒烟了吧?” 我点点头,也没客气,在叙述的这两个来小时里,我越来越觉得我对冯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老朋友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事儿压在我心里太长时间,冷不丁全部倾诉出去的原因,总之,我这个舒坦啊! 冯雪一直微笑着听我说完,看我一口气干了一瓶矿泉水,才开口说:“原来如此。没想到你这辈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因缘,我只觉得你磁场很强大,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这样一来,我就更不能让你知道你上辈子是谁了。虽然我猜不透你的想法,但是我敢肯定,上辈子你既然选了这么一条路,肯定有你的深意,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我靠,我忽然发现我白说了,冯雪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事儿之后居然撒手不管,一句话就给我打发了? 第九十三章 玉轩真人王宇轩 事实证明,是我有点小人之心了。冯雪想了想,跟我说:“听你这么一说,你现在的情况还真有点棘手。我也不能坐看你就这么让他们摆弄,我帮你想办法吧!你等着,我给我一朋友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冯雪就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刚接通就挂断了。不一会,那边回了过来,冯雪接了起来:“喂,师兄?你不忙啊?我有点事儿想问你,我有个朋友带仙的,我不好处理,你能不能帮帮忙啊?” “不是你说的那种野仙,是胎带的那种!要是野仙我就不用你了!对,有香根!他怀疑是仇仙呗!总觉得有啥坏事儿圈套啥的等他跳呢,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想让你处理处理,看能不能收了去!哎呀,我是那种人么!咱俩不一样,反正你虱子多了不咬,我不行,我倒不是怕我纠缠因果,我怕我出手会有变数,对呗!你半拉身子都在三界外了,不找你找谁!嗯嗯,好咧!好的,拜拜啊师兄!” 冯雪挂断电话,跟我说:“帮你找个厉害的主,我让他帮你查查,看你的香根什么来头。你俩没见过面,所以你那堂子仙觉察不到。放心好了!” 冯雪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打不着狐狸惹身sāo!万一没整明白给我那堂子仙整急眼了,我还能有好果子吃了么!我一共三个报马,一个已经殉国,另外两个生死不知,这仇能不能算到我头上啊?唉!跟他们搀和起来就没有过好事儿! 我问冯雪:“你那朋友干嘛的?也跟你一样吗?” “不是一回事儿,”冯雪跟我说:“他完全是自己修的,当然了,他上辈子积了德了,所以这辈子修行才能如鱼得水。他经历的挺多,挺命运多舛的!我欠他个大人情,想还还没机会呢!” “那你这不又欠他人情了么?”我不好意思的说。 “不一样,你这算啥人情,举手之劳就完事的!”冯雪跟我说:“我欠他的可就严重了,没有他就没我的童年!” “啥意思啊?”这话我咋没听明白呢。 “那你知道我小时候有个道士给过我一张符吗?”冯雪问道。 “知道,怎么了?”我回答说。 冯雪叹了口气:“他就是那个道士,他从小修道,十八岁的时候出山游历结果就遇见我了,当时见我年纪太小,所以就写了张符替我担了十年因果,所以我说我欠他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不解的问冯雪:“你不是说你庆幸能知道宿命本末吗?怎么又……” “我那么点儿,心智都还没成熟,过早的接触这些我会疯掉的!”冯雪跟我说:“这就是命运,更改不了,就算我之前算准了一切,也还是会出现变数,大衍四九,什么事都没法圆满。总会有一些变数,就看能不能遇到好机缘去化解这些变数,对于你那堂子仙家来说,我就是个不好的变数,哈哈!” 冯雪笑了一声之后接着说:“那张符不是一般的符,他知道一般的符根本压制不住我,所以用了张本命符,替我背十年因果。这是逆天的行为,让我有十年清净,他却受了十年困苦。直到我十六岁,我的好友履行诺言,替我点开灵窍,我才知道这些事,然后我就千方百计的找到他,可他的苦难已经受了没办法挽回了。我一直想补救却没有机会,我俩一直有联系,不过很少见面,他很少下山的。” “啊?”我有点惊讶,问她:“那他今年多大?十八岁就这么厉害了,那现在呢?” “现在就更厉害了,他的修为很高,在圈子里面很有名的,道号玉轩子,俗名王宇轩,”冯雪说:“有他帮忙,你的事多少会有些眉目!” “他……他连我名字什么都没问,就能查了吗?”我有点怀疑的问道。 冯雪点点头,“那当然了,厉害吧?哈哈!” 我忽然觉得我对于这个圈子了解的还太少,在冯雪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在我看来还是有点悬乎,虽然我本身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悬乎的事情,可我还是有点本能的抗拒这些。 冯雪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来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变了,背景图案的大海变成了云海,若隐若现的还几个龙头,我问她:“这回是真号码了吧?不会诓我了吧?” 冯雪跟我说:“对,这回是真的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好。你电话多少,我有消息就通知你。” 冯雪把我的手机号输入电话里面,边输入边说:“其实我下午给你那张名片是我以前印多了的,现在换手机号了,我不想扔掉,怪可惜的,所以就做成子母咒了。有需要的时候就给一张。” 我皱着眉头打量冯雪,问她:“真的假的啊?瞅你应该不缺钱啊,怎么这么节省呢?” 冯雪拿手指点了我一下,对我说:“你所用过的每一个东西都是你的福德换来的,为什么要浪费!你浪费东西就是浪费福德,想想有多少用不上这些东西的人,你还想浪费么?给我记住了,浪费是最大的原罪!” 我瀑布汗一个,我万万没想到这种话能从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说的还是一本正经的。冯雪说完就开门出去,我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我还没跟她告别呢,不过她早就走远了。 我回到床上,没想到床上满是淡淡的花香味。也不知道是我太累了还是花香味有催眠的作用,反正不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面见到了很多熟人,有黄天酬,有胡飞雪,还有小结巴蟒清如,都很惨,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我心里很难过,梦里面已经不记得他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跟我玩yīn谋诡计什么的,就是像看见老朋友受伤了那么难过。 我想替他们包扎,可是却找不到绷带和云南白药,他们也不近前,就远远的看着我,我挥手让他们过来,可他们就站在远处冲我拜拜,我一着急就向他们跑过去。没想到蟒清如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坏人一样。 还没等我跑近,一张硕大的好像黄床单子一样的黄布就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直接将他们三个裹在一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黄布就自燃了,熊熊的烈火让我不敢近前,火中黄天酬和胡飞雪都化作原形,痛苦的挣扎。我站在远处,感受不到烈火的温度,心底却隐隐发寒,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本体被火烧焦我有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 他们是人身的时候我觉得跟我是好朋友,可他们变成本体了,却还是野兽,潜意识里面我隐隐担心着它们的兽xìng。 我忽然希望火再大些,将它们烧成灰烬,看着他们在烈火中嘶吼哀嚎,我心中竟然隐隐的升起一种快感。 第九十四章 雷诛废道 我看着火焰越烧越高,它们三个在火浪中垂死挣扎,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最初我只是嘴角微翘,到后来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在我眼前烧成灰烬,我开始控制不住放声大笑。这一笑就上气不接下气,越笑越厉害,越笑越高兴,忽然就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高兴呢。 我一直把自己给笑醒,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咧着嘴无声的发笑,肚子一抽一抽的,做梦笑醒的事儿以前我也经历过,可今天处处都透着那么诡异。 我张着嘴无声的发笑,和梦里面一样,我竟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想停下这无缘无故的笑意,可就是办不到。我甚至用手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越疼越想笑,我可以确定我的力气足以把自己的大腿掐青了! 在黑暗中我摸索着想要起来开灯,却忽然发现入手之处毛茸茸的,好像摸到了什么动物,我像触电一样缩回手,惊起一身冷汗,我床上是个什么东西?我一边惊惧不已,一边觉得这实在搞笑,心里在害怕,身体却已经笑得哆嗦乱颤的。我本能的向后连滚带爬的跑开,生怕那个东西会咬到我。 黑暗中我不停的发笑,听不见那个毛茸茸的东西发出的声音,只有我自己低沉的笑声,嗬嗬嗬嗬……难道是我摸错了?莫非是个别的什么玩意让我摸到以为是个动物?我贴着墙,走到门口,摸到电灯开光,啪!灯亮了。 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空空如也。看到床上什么都没有,我心中的笑意更强烈了,好像嘲笑自己草木皆兵,也好像恶作剧得逞了一样,我放声大笑,蹲下身子,用手拍打着地面。此时我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自己肯定是不对劲了。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边笑边念“嗡!玛尼呗美哄!”可是刚念了个“嗡”字,就变成了“嗡!哈哈哈哈,玛,哈哈尼,哈哈哈啊,喔呵呵呗美,哄噗……哈哈哈哈哈” 好好的六字大明咒被我念的细碎细碎。我只好放在心里默念,才念两遍,就听见心里有个声音传了出来,“二爷,这小子念大神咒!我抗不住了!” 接着我就觉得整个人一激灵,刚刚忍不住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不见。我张着嘴蹲在地上,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心里泛着苦水,TMD,还没清净一天,就又被找上了。 果然,笑意刚退,就看见我师父凭空出现在床边,端坐其上。身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长的跟个猴似的,细胳膊细腿水蛇腰,锥子脸雷公嘴,别提多难看了。正恭恭敬敬的站在我师父旁边。 我师父yīn鸷着脸盯着我不说话。我在地上咂咂嘴,满不是滋味。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我只好兀自起身,对他鞠了一躬,“师父,你来啦!” 我师父没理我,我被他瞅的心里发毛,我指着那个长的跟猴似的小孩,逗他说:“刚才就是你作弄我吧?” 那猴孩子竟然趾高气扬的把我指着他的手扫到一边,仰着小脖子跟我说:“你好大的胆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言语一声就跑这儿来了?二爷为了找你小子没少跑冤枉路,你倒是清闲自在,还睡觉?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这猴孩子的语气让我火大,你是个什么东西跟我这么说话?我不乐意的看着他,说:“啥叫我不言语一声?我仨报马有一个在的吗?我跟谁言语去?我往哪儿言语?你给我个电话号,下次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行不行?” 那猴孩子听我这么一说,眼睛一瞪,“嗬哟,你还不服天朝管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他话音刚落,我一脚就踹了过去,我去你吗的!我心里还窝着火呢,瞅你那猴样儿,长了个欠揍的脸。没事儿都能让你勾起心火来! 我脚还没等踹到,就看那猴孩子一脸得意,竟然不闪不躲,那表情哪有刚才的嚣张跋扈,电光火石之间我就意识到,这孙子是故意引我出手的! 果不其然,就在我的脚快要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直接扇在我脸上,我觉得好像是被人用狼牙棒直接抡中,一头就栽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我用手一摸,左脸竟然血肉模糊。那猴孩子得意洋洋的跟我说:“你行啊?敢反教了?不让你长点教训你是不是以为咱们都得听你摆弄呢?你真把自己当教主啊?你真拿自己当盘菜啊?” 我心中又怕又怒,不敢多说话,因为刚才出手的就是我师父,现在他瞅都不瞅我一眼,自顾自的欣赏他的右手,此时此刻他的右手已经变成一个毛茸茸的巨大爪子,那爪子上面还沾着血丝,刚才就是这一爪子将我打倒的。 看着那个爪子我心里清楚,他这是手下留情了,因为他的爪子尖正像弹簧刀一样吞吐不定,很明显jǐng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师父起身踢了我一脚,正好踢在我的肋骨上,我抽了一口冷气。就听他说:“不给你点教训不行啊,你太不像话了!跟谁都敢动手,你眼睛里面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让别人在背后怎么说我?嗯?管教徒弟无方,让我跟你一起丢人么?” 师父蹲下身子,毛茸茸的爪子撂在我肩膀上,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明白,你心里不满意,我知道我让清如过来是不妥,我也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是这般xìng子,险些害了你!现在她们全都受罚了,雷诛废道,我亲手办的!你还有什么不满么?” “我知道你差点送命,为此,我特意去了一趟地府,跟秦广王要人,可你并没有在那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你在地府却找不到你呢?” “我在地府闹了一小天儿,我还以为你被他们藏了起来。秦广王最后把生死簿都拿过来让我看了,我看了生死薄我才相信你已经还阳,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你干嘛不说话?你拜我为师,你心里真的拿我当你师父了吗?我为了你都快急疯了,你却逍遥自在跑出来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我知道你心里面有顾忌,一直怀疑我跟你姑nǎinǎi有事儿瞒着你,不错,我们是有事儿瞒着你,因为你现在什么本事都没有,告诉你反而害了你,给你那么大的压力我不忍心你知不知道?谁的弟子谁心疼!你摸良心问问,除了我不告诉你那件事儿之外,我胡天南可有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扪心自问,你小子心里是不是真把我当成师父?” 我师父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在屋子里面快步踱走。 “你从一开始就缺少管教,目无尊长,我心疼你不去管你,没想到你还变本加厉了!说动手就动手!自己的兄弟也要拳脚相加吗?手足相残你这是大罪!我今天能保下你,明天你犯了更大的罪状,我能一直保下你吗?” “就是怕你顶了香堂之后三心二意,立了堂口就吾我贡高,依仗神通为非作歹,仙家抓弟子谁不经九九八十一难之后才能出头,你这才哪到哪儿啊!这么快就生分别心了?你怎么执掌令旗大印?怎么四海扬名?怎么普渡众生?” “今天给你点教训就让你好好想想!你让人查我们来历可以,你有朋友有这本事尽管去查,等查清楚之后也好让你放心,不要总以为自己兄弟就是为了坑你来的!哼!” 听了师父的话我心中一惊,他难道已经知道冯雪让玉轩子查他们的来历了?冯雪不说玉轩子半脚已出三界外了么?这么快就露了马脚了?我靠,这TM不是坑我一样了么! 师父说完一挥手,一碗清水出现在我面前,我想起以前喝过的那药现在还能想起那恶心的气味,我不禁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师父叹了一口气,说:“这次没那么难喝,是南海观音的甘露水,喝吧!” 扯淡呢吧?你是个狐仙,怎么还能弄到观音菩萨的甘露水?切!我把水碗端起来,用鼻子试探的闻了闻,呦呵,果然清香无比,沁人心脾。我喝了一小口发现很好喝,一口就全干了进去。接着就觉得浑身清凉,脸上的疼痛也消失了。 我师父将水碗拿走,跟我说:“你这两天自己小心点儿,记住了,你身边的人未必就是值得信任的,我希望你能自己看明白!等你调查清楚我们的来历之后我会来接你!这几天你好自为之吧!尊者!” 说完,师父带着那个猴孩子化作青烟消散,我愣愣的站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师父最后为什么也叫我尊者?他什么意思?是在跟我摊牌么?一时间我脑子混乱极了! 第九十五章 冤魂不散张婷婷 师父的一声尊者给我叫迷惘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上辈子是谁,而且他早不叫晚不叫,偏偏我刚刚得到这条线索的时候跟我摊牌,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师父说的也没错,哪个出马弟子出马之前都是背到一定极限了才有了出头之rì。关于这个他倒是没骗我,今天他主动提起他们有事情不想让我知道的时候我一下子想到了黄天酬,黄天酬当时也说过,有些事他不想知道,这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面有些乱。我搭上冯雪这颗大树,就是想通过她弄清楚我身上的秘密,因为我一直对师父和姑nǎinǎi的躲躲闪闪的态度有很大的戒备心理。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他们手里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是用来绝杀还是用作弃子都是未得知,尤其是蟒清如在关键时刻根本不拿我当回事儿更是激发了我的逆反心理。 我在他们眼里的位置远远没有我自己估计的那么高,甚至可以说,他们只在乎他们自己,我的生死对于他们来讲,无关紧要。就像蟒清如说的,弟子没了还可以抓,我死了伤心的肯定不是他们。 就是因为小结巴蟒清如激化了我和他们之间的矛盾,所以我才会想别的办法去探他们的底。今天师父的一番话虽然有些严厉,可字字句句却没有不拿我当回事的意思,他那句谁的弟子谁心疼我记住了,而且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他对我确实不是很严厉,很多时候都由着我的xìng子,我还记得他教我六字大明咒时候的情景,那时候他真像一个得道成仙的仙人。那时候我甚至完完全全的信任他,对他一点怀疑的想法都生不起来。 两种不同的情感在我的脑海中碰撞纠缠,让我下半夜基本都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渡过。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洗了一把脸,退了房间。今天下午就要回家了,其实就算师父他们不找我,我也逃不出他们的手心。我自己还是要乖乖的送上门去,只希望冯雪那边能尽快给我消息。 走出旅馆的时候我给冯雪打了个电话,提示关机!这丫头怎么这么不靠谱呢,拍着胸脯跟宛儿她妈保证有事情随时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她却关机。我给她发了条短信,让她看见之后给我回个电话,告诉她事情有点变化。 我没说太多,这是冯雪告诉我的,如果有事情找她,并且事关我那堂子仙的时候,不要提只字片语,脑力里面也尽量不去想他们,因为现在他们跟我已经建立起了某种联系,我要是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想法出现,他们很容易就能感应到,这招可以说是最厉害的监视办法,不过冯雪告诉我,这招的本意是跟弟子心意相通随时有事随时处理,属于保姆技能,可对于我来说却是个灾难。 我在路边小摊吃了点早餐,看了看表,才五点多,不知道现在去宛儿家她父母能不能起床。我时间有限,管不了那么多了。 敲开宛儿家的房门,是她老姨开的门,看样子他们已经都起床了。我惊讶的是她老姨昨天居然没走,在她家住的。她老姨看见我来了很热情,招呼我进屋,让我吃点东西,我赶忙说已经吃过了,我就是来看看宛儿。 她老姨用手一指宛儿的房间,“那你去看看吧,宛儿已经醒了!” 我推门进去,就见宛儿她妈正在屋子里面喂宛儿喝粥。宛儿倚在床头撅着嘴极不情愿的吃着。听见门响,宛儿抬头一看是我,很开心却不惊讶,调皮的跟我说:“你怎么来这么早呢?我一猜你就会来!今天早上我妈才跟我说你来了!你呀!吃饭了没?一起吃点吧!”说着宛儿从她妈手里抢过饭碗,冲我递了过来。 她妈笑了笑,说了句你们聊,就开门出去,把时间留给我俩。 我端着粥碗坐在宛儿她妈刚刚坐着的地方,继续着她妈刚刚的事情,喂宛儿喝粥。宛儿摇了摇头,跟我说:“别喂了,难吃死了,啥味道没有!我吃不下去了,半天就不想吃了,我妈非喂!我自己吃都不让,你说我又没生活不能自理,还至于着喂我么!” 宛儿好久没这么跟我说话了,在电话里面每次都是很客气,甚至让我以为我俩的感情会越来越淡,越来越陌生,我听着宛儿的抱怨,轻声的跟她说:“那你就不明白了吧,你差点给你妈吓过去你知道不?医院差点给你确诊成白血病,你说万一你得了白血病,你让你妈咋整,你让我咋整?” “要是得了那病,就让你给我妈养老!哈哈!”宛儿jīng神状况很好,一点都不像病了几天的样子。 “可我想你咋办?”我问她。 “想我就挺着,就憋着,给我爸我妈伺候没了,你再找我,我就站在奈何桥头等你,不过桥不喝胡辣汤,到时候你肯定就是大叔了,我还如花似玉的,便宜你了!”宛儿娇笑着跟我说。 “尽胡说八道!”我拍了拍她的脸:“那我就不行先找一个过啦?” 宛儿想了想,很痛快的点点头:“可以找啊!完了我就变成鬼跟着你,你找几个我吓跑几个!” 宛儿说完,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问道:“你知道你这次是怎么回事不?” 宛儿点点头,“听说是吓着了!我也没吓着啊,我都不知道咋回事!我连害怕都没害怕过!” 原来宛儿她妈是这么跟她说的,跟冯雪说的完全不一样啊!是宛儿她妈没敢告诉她真相吧!我没想揭穿她妈,又问宛儿:“对了,你哪个同学来看你啊?男的女的?” “哟哟哟,男的咋了?”宛儿歪着脑袋看着我,“你还吃醋啊?” “废话,好好的过来看你干啥?相亲咋的?”我不乐意道:“哪个男的?你大学同学啊?我认识不?干啥的?” “真吃醋了咋的?”宛儿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拽到床上,我坐在床边,她倚在我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跟我说:“你就放心吧,这辈子除了你我是不会看上别人的,而且也不会去跟别人相亲。不是男同学,是女的,而且你还认识呢。” “谁啊?”我好奇的问她。 “张婷婷啊!”宛儿话音刚落,我就觉得一股刺骨寒意带着鸡皮疙瘩涌了上来,怎么会是张婷婷? 张婷婷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毕业的时候王倩的那番话我至今还记在心里,她们寝室的那次事故她肯定逃不了干系,到底张婷婷的目的是什么?宛儿的那颗佛头怎么会戴在张婷婷的脖子上?这些事情都没有定论! 本以为张婷婷会随着大学毕业各奔东西而淡出我们的世界,没想到毕业之后我又被那个债主找到,祸祸了我一年不说,还让我家家徒四壁。 我至今还记得我生病时候做的那个恐怖的chūn梦,里面的女鬼居然会是张婷婷的样子,我都快将她淡忘了她居然会出现在我梦里。 这些都不提,过去就过去了,就在我彻底快将她忘记的时候,她像个摆脱不掉的讨债鬼一样又一次出现,又一次带给我们灾难,又是以这么诡异的方式,她到底是谁,她到底要干什么! 宛儿察觉到我的异样,仰起头问我怎么了。我低下头看着她,刚要说话,忽然间我发现宛儿一直戴着的那串黑檀木佛珠不见了,我惊疑的问她:“你那串佛珠呢?” 宛儿一抬手,“哎呀”了一声,“我,我好像给丢在洗浴中心了!”说着她抬起头焦急的看着我:“完了完了,那天洗完澡回来我就迷迷糊糊的,后来就发烧了,还以为洗澡着凉了呢!你说这么多天是不是早就找不到了啊?” 我皱着眉头,疑惑的问宛儿:“你不在家洗澡,去洗浴中心干嘛?” “张婷婷说她腰疼,我就说洗浴中心有推拿按摩的,效果很好,我爸腰间盘突出都给按好了,然后她就让我带她去,我这才去的!”宛儿伤心的看着我:“那串佛珠都戴了多少年了,就这么没了,白瞎了!” 我根本不关心佛珠是不是真的丢了,我再一次向宛儿确认,“你是跟张婷婷一起去的洗浴中心?” “嗯!” 感谢【请叫我小纯洁】美女每天打赏588,风雨无阻,你的支持是永恒最大的动力。感谢【金刚苹果】同学投给永恒的更新票,这是永恒收到的第一章更新票,哈哈!永恒谢谢你们的支持,有你们在,永恒一定不负所望! 第九十六章 和盘托出 宛儿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肯定还是张婷婷搞的鬼。我当时的脸sè肯定十分难看,宛儿摸了摸我的脸,问我:“哎呀,你咋的了?咋一下子脸sè这么难看呢?刚才还好好的啊!”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宛儿说:“宝贝,你还记得毕业的时候王倩说的那些话么?” “记得,怎么了?”宛儿看着我问道:“可人家来看我,我总不能不见她吧,再说大学里面关系一直都挺好的。我也没看出来她是那样的人啊,要不是毕业的时候王倩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呢。再说了,你怎么能肯定王倩不是在撒谎呢?” “我觉得王倩的话可信度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我跟宛儿说:“我还有件事儿没告诉你,我生病的时候有一次做梦,……” 我当下就把那个诡异的chūn梦跟宛儿说了,宛儿笑我说:“好啊,你竟然敢偷偷做chūn梦!而且还是我同学!”宛儿伸出小手在我身上掐了一把,“真不解气,过来让我咬一口!” 我把宛儿凑过来的脑袋巴拉到一边,问她:“你不觉得奇怪吗?” 宛儿一边挣扎着摆脱我推着她脑袋的手,一边跟我说:“不奇怪,做梦有啥奇怪的!啥梦不都做么!这能说明什么?太没可信度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当初我把我身上发生这些事情跟宛儿隐瞒好像是个错误。我只是不想让宛儿替我担心,没想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现在竟然又蹦出来个张婷婷,说不是她使坏我都不相信,可我没有证据,我唯一的证据就是我的直觉,还有那个梦!我坚信我不会做无缘无故的梦,可宛儿不相信啊! 我犹豫了一下之后,做了个决定。把所有事情都跟宛儿摊牌,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宛儿根本就觉得这些事情离自己很遥远,不会防备,现在不防备是不行了!我感觉我俩现在四面楚歌。 “宛儿,我跟你说个事儿吧!”我把手从她的脑门儿上面拿开,她一下子扑了过来作势要咬,我很严肃的看着她,她看我这个表情,也知道我不是在跟她闹着玩,乖乖的坐在我对面,跟我说:“什么事儿啊这么严肃?” “宛儿,你还记得那个给王倩看病的大婶儿么?”我问她。 “记得,你有病的时候人家不也来给你看病了么,怎么了?”宛儿说道。 “我现在跟那个大婶是半个同行,”我盯着宛儿的眼睛,认真的说,“宛儿,我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替我担心,现在我必须让你明白,现在你是什么处境,张婷婷不是一般人,她是真想害你!” 宛儿皱着眉头听我说完这句话,伸过手来放在我脑袋上,自言自语的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呢!” “你别闹,我知道你一时半会不能相信,我把我身上发生的事儿都跟你说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句句属实!我不是jīng神病,就是想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人类未解之谜!”我拉过宛儿的手,从我生病的时候第一个有感应的梦开始说起,给她讲那两个倒霉鬼的老大怎么去找的我,给她讲张婷婷怎么sè诱我,给她讲兰胖子像个社会大哥一样治好了我的病,给她讲我认识的那些仙家,黄天酬,胡飞雪,蟒清如,姑nǎinǎi,胡天南还有灰庆云,……跟她说了好久,比跟冯雪说的还要细,宛儿听的很认真,直到我把所有的故事说完,宛儿已经泪水涟涟,抱着我跟我说:“你经历这么多事儿你怎么都不跟我说,每次问你,你都说挺好的,上次你问我姑nǎi的事儿,本来我是有点怀疑了,可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没想到你还是学坏了!” 宛儿紧紧抱着我,跟我说:“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你居然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按照你这么说,张婷婷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呢?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也没有联系,她突然跑过来就是为了害我?总得有点动机吧,我也没惹过她啊,再说了,她为什么时隔这么长时间才下手?这都没法解释啊!” “没什么没法解释的,找到张婷婷,当面问清楚不就行了!”我恶狠狠的说。 “可她走了啊,”宛儿说:“她当天就走了。你要去她家找她啊?” “她千里迢迢的过来就是为了在这儿洗个澡吃顿饭?”我纳闷的看着宛儿。 “不是!她说是过来办事,顺道看看我的!”宛儿解释道。 “办什么事儿?”我问她。 宛儿想了想,跟我说:“我没仔细问,好像是给单位跑业务。”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轻轻拍着宛儿的后背跟她说,“我想今天回去之后请我师父帮忙,让他派人查查张婷婷。” “可别的!”宛儿惊慌的坐起身来,跟我说:“你不是还怀疑你师父呢么,他能给你办事么?你求他办事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啊?比如像小说里面写的,你得付出什么代价,他才能给你办事?一般情况不是生命就是灵魂要不就是女人,我害怕!” “呵呵,”我摸着宛儿的头发,说:“你都说那是小说了,不存在的事儿。我师父也知道我在查他们的底,把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上说,我没什么跟他们隐瞒的,如果真像他所说的,把我当做弟子,当做自己人,这些小龌龊又算得了什么?我也想探探他们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吹的挺大,结果呢?让一个獾妖搞得灰头土脸,人员伤亡,上头也没个人管这事儿,让我对他们的能力表示怀疑,要是他们连你这点事儿都办不了,那就说明他们也不过如此,找个厉害点儿的大神儿给他们全都送八里城的聚仙塔里面好好修行去!我还落得清静,不过这都是后话,我还在等冯雪的消息。她介绍那个人也不靠谱,刚说去探底,就被我师父察觉了。” “那你师父不会反过来害你吧?”宛儿担心的说。 “不会的,要害昨天晚上就害了,不至于打一棒子给我个甜枣,这明显就是想收服我的意思。所以我才有恃无恐,既然藏不住了,就摆出来,我师父也是这个意思,他在这件事上面倒是挺光明磊落的,明明知道我查他,还能说出那样的话。挺让我佩服的。”我跟宛儿说:“老姨找的这个冯雪也不是省油的灯,昨天我师父临走的时候也提醒过我,小心身边的人,现在谁都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知道么?” 宛儿点点头,问我:“冯雪不是帮你的么?怎么这么说人家呢?” “她介绍的那个玉轩子,如果真如她所说,已经修成地仙了,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呢?”我笑了一下,说:“如果她没问题,她大力推崇的玉轩子肯定也错不了,那样怎么会让我师父察觉?不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么?” “那也应该是玉轩子有问题啊,或许跟冯雪没关系呢?”宛儿说出了我另外的一个猜测。 “你说的也有可能。不管怎么说,在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咱们还是谨慎点儿好!”我话音刚落,电话铃就响起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冯雪,我心脏没来由的一阵狂跳,这丫头不会神到我说两句坏话都能感应到的程度吧? (今天真是……让永恒受宠若惊,感谢【请叫我小纯洁】美女铁杆支持!除了风雨无阻,雷打不变的588打赏,又给永恒投了三张评价票!让永恒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谢【天老大,我老二】同学的9张更新票2张评价票以及1888的打赏,一下子给永恒整闭关了,放心,我会活着出来的!更新票嘛……我全吃下去估计就直接化作桃树林了。感谢【贫rǔ就是正义】同学打赏支持,你们就是永恒的动力,今天感谢的话说的多了点,点名表扬!今天先放一章,几更未知,字数未知,结果肯定让你们满意!) 第九十七章 楞严神咒 我接起电话,冯雪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喂,趁我还没走,你有啥事儿赶紧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冯雪的神通已经达到不能背后说她坏话的程度了呢!原来是早上的短信她收到了。 “冯雪,你现在忙不忙?我确实有点事儿,想当面跟你说说!”我不知道冯雪会不会答应我,她那么忙,再说了,咱还没谈钱呢。 冯雪想了一下,跟我说:“玉轩子还没给我回话,我也没消息呢。你有别的事儿咋的?” “有点别的事儿,你要是忙就算了!不好总麻烦你,”我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我现在这经济还没dú lì,所以……” “你说钱啊?”冯雪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跟我说:“我帮你就跟帮朋友一样,免费。免得让你说我认钱不认人,你在哪呢?我这就过去吧!” “这话让你说的,我能那么想你么,”说完这话我自己都鄙视了自己一下,“我在我女朋友家呢,要不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正好我再当看看她!你等着我吧!”说完,冯雪就挂断了电话。 我电话漏音,所以冯雪跟我的对话宛儿全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宛儿问我:“不给人家钱好么?还能让人家白忙啊?不用还人情的么?” “人情当然要还,可现在没办法,先这么地吧,以后慢慢还!”我心里叹了一口气,都这么大了经济还没dú lì,真是……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的钱都不是自己的,唉! 不知道冯雪是不是就在这附近,不一会就听见有人敲门,我俩支棱着耳朵听着,就听宛儿她老姨“哎呀”一声,接着就是无比崇拜的语气说:“冯师父你还没回去哪?快进屋快进屋,吃没吃早饭呢?想吃啥我这就给你做!” 接着就听见冯雪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用了不用了,我过来看看病人,醒了没有?” “醒了醒了,”我打开房门,对冯雪说:“冯师父进来看看吧!” 冯雪趁别人不注意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这是什么意思?走进了宛儿的房间,宛儿她妈和她老姨都跟了进来,冯雪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宛儿的眉心,然后跟宛儿她妈还有她老姨说:“挺好的,没事了。魂都归位了,都挺稳当的!” 宛儿她老姨开口道:“师父,你看看有没有啥法子,能让宛儿以后平平安安的不招东西也不丢魂儿啥的?” “方法很多,最神妙殊胜的就是佩戴《楞严神咒》,”冯雪跟宛儿她老姨说:“请一道《楞严神咒》去寺院让**师开光,戴在身上,万邪不侵,诸天卫护。清净殊胜,安稳快乐。这个很灵验!” “是吗?”宛儿她妈一听还有这好东西,立刻问冯雪:“师父在哪买《楞严神咒》啊?你卖不卖?给我们画一道不行吗?” 宛儿她妈以为《楞严神咒》是黄纸符吗?我翻了个白眼,冯雪看到我翻白眼,没理我,转头笑盈盈的跟宛儿的妈妈说:“阿姨,《楞严神咒》一共两千六百二十二个字,我可画不出来,那是咒中之王,是一切正法,天上的神仙听到有人念诵《楞严神咒》都要俯身参拜,佛祖都没有亲口说法,而是佛祖头上的放光佛所说,是佛上佛的境界。好处太多了!” 我听冯雪这么一说就觉得坏了,这话给佛教徒听肯定要顶礼参拜,说的太好了,要是给普通老百姓听,谁信啊,太玄乎了! 果然宛儿她妈本来还兴致勃勃的想从冯雪手里买一道《楞严神咒》,听冯雪说完,眼睛里面满是怀疑,有点犹犹豫豫的,问冯雪:“这么好的东西,那,那你戴了吗?” 完了吧,完了吧!凡事不要吹太过,报应来了吧,让你说那么夸张,天上神仙都搬出来了,你直接就这玩意好使不就行了,介绍那么详细干啥,她脖子上面啥都没有,我呆呆的看着冯雪,想看她怎么化解。冯雪不慌不忙的双手合十,跟宛儿她妈说:“我没佩戴,因为我可以自己诵《楞严神咒》:‘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啰诃帝.三藐三菩陀写……’”。 冯雪不缓不急的竟然真的把《楞严神咒》背了一遍,足足有七八分钟。而且冯雪站在我们前面,双手合十,诵咒的时候整个人竟然有一种飘飘yù仙的感觉,一点都不做作,好像她就是下来普渡众生来了,还真有点得道高人的意思,我不知道别人眼里的冯雪是什么样子,我眼睛看到的冯雪在诵咒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被金光包裹着,很柔和,一点都不刺目。在金光中我还看到了很多莲花,跟我在地藏王菩萨大殿中看到的莲花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金光中的莲花里面不是各种各样的动物,而是一簇簇火苗,红sè的火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现实中的人来显示神通,也是直到此时,我才彻底服了冯雪,原来她真不是吹吹而已的。我双手合十的对着冯雪弯下腰去,宛儿在后面拽了我一下,我毫不理会,就算不是拜冯雪,我也要拜咒中之王,没听冯雪说么,这个咒要是让路过的神仙听到了,都要俯身参拜。 冯雪念完《楞严神咒》并没有停下,而是换个了手势,挽了个准提印,诵了七遍。这才睁开眼睛,我也直起身来。等我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宛儿她妈她老姨还有她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俩,冯雪冲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暗暗苦笑,没法解释,或许我俩的这种行为在常人眼中就是俩jīng神病吧! 宛儿她妈先缓过神儿来,勉强的笑着说:“冯师父真厉害,能背这么老长的咒语!小天,你,你也挺信的哈?” 听了她妈的话我不禁有点想笑,最开始她妈还怕我笑话他们搞封建迷信活动,今天是见识到了我比他们信的还厉害,其实这不是封建迷信,我心里清楚,万物有灵,佛经之中也经常会有开示,更何况,我亲眼所见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人算不如天算,永恒临时有事,才忙完,赶紧码了一章,我说过不会让大家失望就是不会让大家失望,今晚十二点之前不码出一张催更票我都对不起你们!让永恒一口气码八万四千字是个神话故事,永恒手速2000字/h,一天24小时不停码字也才四万八千字,所以千万不要报太多希望,永恒透漏个保底数,一万二!) 第九十八章 雪中玉虎王鼎 冯雪念完《楞严神咒》很自然的向着门外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顺便拿眼神扫了一下宛儿她妈和她老姨,让人一点都不觉得唐突,好像这家里她就应该是主人一样。宛儿她老姨和她妈对视一眼,然后她妈跟我们说:“你们聊吧,我去准备午饭,冯师父,今天中午能留下吃饭了吧?” 冯雪笑了一下,说:“好吧!我有点事要和她俩说一下,所以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你们聊。”宛儿她老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冯师父,这都不是外人,有啥事儿让我们也听听呗?” 冯雪摇了摇头,笑着对宛儿的老姨说:“放心吧,都是好事儿!”说完就把门给推上,把宛儿老姨乞求的目光关在了门外。 冯雪坐在宛儿旁边,笑着问我:“把我叫来不是让我真陪你俩聊天吧?赶紧说事儿吧,我真没多少时间!” 我赶紧告诉她昨天晚上我师父来找过我了,并且告诉她,我师父已经知道有人在查他的底了!但是我没有说我师父jǐng告我身边的人靠不住这句话。然后又说了一下张婷婷的事儿。 冯雪听了之后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我和宛儿巴巴的看着她,就在我想问问她到底想啥的时候,冯雪开口说:“这里面肯定出问题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出问题了!我昨天挨了好大一狐狸巴掌呢!“是啊,那出什么问题了呢?”我郁闷的问道。 “玉轩子做事肯定不会这么不小心,他去探底肯定会用最稳妥的方式,要不然我就用不着求他了。我亲自去最多也就是打草惊蛇,”冯雪接着跟我说:“我让玉轩子去办这个事儿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保密,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头,这是怎么回事?”冯雪瞪大了眼睛问我。 我心说我哪知道啊,我摇了摇头。冯雪压根没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自顾自的说:“我还是给玉轩子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满脑袋黑线,好主意! 冯雪给玉轩子打通之后又挂断,然后就等着玉轩子回复,没想到等了半天还没动静,我不禁纳闷的问她:“冯雪,你这是啥意思啊?省电话费吗?” 冯雪白了我一眼:“玉轩子很多时候在打坐,所以我晃他一下,他什么时候忙完了自然会给我回电话!” “他不怕走火入魔啊?”我开玩笑的说:“打坐的时候也拿电话吗?” “你不会静音么?”宛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冯雪也是一样的神情,好吧,我不再言语,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嘛! 等了得有十多分钟,冯雪的电话才响,都快急死我们了,冯雪也有点着急了,因为她刚刚说过,如果一会玉轩子还不回话,她就要元神出窍去找他,听得我有点激动,我还没见过真人玩这招呢,不知道会不会像《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白素贞那样。 冯雪拿起电话,跟我们说了声“是他”然后就接通了,冯雪基本没说话,玉轩子好像知道冯雪要问什么似的,不停的在电话那边说话,冯雪只是偶尔的“嗯”一声表示听到了。 玉轩子足足说了七八分钟才挂断电话,冯雪撂下电话之后也有些忧心忡忡。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太好,我小心翼翼的问她到底怎么了,冯雪这才开口跟我说:“很倒霉,昨天我打电话的时候,玉轩子那儿正好有一个朋友去看他……” “是那个人泄的密?”我插嘴问道:“那人知道我师父?” 冯雪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别打岔,听我说完,那个人认不认识你师父不知道,可那个人身上不干净,我怀疑的是那个人身上的东西认识你师父!” “啊?不能这么倒霉吧?”我翻了翻白眼:“这么狗血的事情也能让我碰上?真的假的啊?” “没办法,这就是天意!”冯雪耸了耸肩,跟我说:“那个人在佳木斯很有名气,绰号雪中玉虎。” “我咋没听说过?”我没好气的说:“他干嘛的?黑社会咋的?怎么还有外号?” “等你在这个圈子混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冯雪告诉我:“这个人叫王鼎,半路上山出家的道士,没坚持两年就还俗了,学了点儿本事在佳木斯当先生,yīn阳五行都挺灵,找他看阳宅yīn宅断风水的很多,在佳木斯一带呼风唤雨的挺好使!” “咱先不说这些没用的,挑干的说,”我没耐心听冯雪给我介绍这个人怎么牛逼,我就想知道我这消息是从哪泄露出去的。 冯雪说:“这个人厉害并不是因为他真学到了什么本事,而是因为他身上有一个道行很深的护法一直跟着,他的护法在东三省都挺出名,所以他才能在圈子里出名,要不然就凭几手看yīn断阳的本事就想混这个圈子,不是开玩笑一样呢么!” “他的护法是谁啊?”我不高兴的问道,“不是说道行高深么?怎么还这么嘴碎呢?打小报告通风报信呢啊?” “别胡说八道!”冯雪杏目一立,“啥话都说!他护法心眼可小,要是知道你念叨着不好的话,小心找你麻烦!” 我艹,我吓大的?我现在是豁出去了,有本事弄死我,没本事就消停眯着,别说叫什么王鼎的护法了,就算是我这堂口的老仙儿我一样不惯着! “我知道他是谁啊?有啥不敢说的?”我倔脾气上来:“他能舔个脸给我通风报信儿,还不让我骂他两句?” “哈哈,好!”冯雪竖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发自真心的夸我:“真有本事,那我就告诉你他的护法是谁,将来要是有机会你俩认识,希望你还能这么硬气,哈哈!” “谁啊?”我好信儿的问道。 “蛇赛花!”冯雪诡秘一笑。 “谁?!”我惊疑不定的看着冯雪! “蛇赛花啊!”冯雪看我这么大的反应笑的更开心了:“咋的?知道啊?” “佘老太君???????”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 第九十九章 驱神遣鬼 “屁啊!”冯雪愣了一下大叫起来:“还杨排风呢!还穆桂英呢!常蟒巳蛇里面的蛇家护法,黑老太太手下的!” “啊,你要这么说我不就知道了么!”我恍然大悟,“原来是黑老太太手下的!”黑老太太东北人谁不知道啊,铁刹山的东北总护法,来头果然不小!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蛇赛花跟我堂子里面的仙家有联系,所以才走漏了消息?”我问冯雪。 冯雪点点头:“也就这个可能呢,要不还能是什么!也是玉轩子大意了,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 “那玉轩子打听明白我师父的底细了么?”我心想反正已经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了,再纠结在这上面就是浪费时间,不如问点儿正事儿。 冯雪表情突然变得很怪异,跟我说:“玉轩子说他还没去打探,你师父就找上门了,大摇大摆显了真身来的!” “啥意思啊?”我一听我师父居然去了玉轩子那里,就知道这事儿估计是办砸了! “这么跟你说吧,玉轩子最擅长的本事就是降妖除怪,”冯雪跟我说:“一般的仙家哪敢在玉轩子面前显形啊,那不是挑衅一样呢么!就连蛇赛花跟着王鼎去看玉轩子也得消停的盘着!” “不能吧?”我表示怀疑,“我师父……有那么厉害吗?”我一方面惊讶我师父竟然如此嚣张,一方面又有点虚荣的沾沾自喜,还有一大部分后怕,我只是觉得他厉害,没想到他当真这么厉害!这要是想玩死我,估计不费吹灰之力! “玉轩子亲口跟我说的,你师父不但现了真身,还跟他喝了一壶酒。”冯雪一脸无奈的说:“人家喝完酒才走的,玉轩子说你师父真的证得天仙位了,是正道神仙,不是野仙散仙,所以请你放心,你师父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能证得天仙位的都不是一般仙家,不会做缺德事儿的,所以说,还是你想多了!” 我咂咂嘴,满不是滋味,倒不是因为我怀疑我师父感到后悔,而是对玉轩子感到很失望,我本以为玉轩子是个高人,没想到我师父显露点神通道行他就认怂了,不探底光凭本事就能判断一个人,哦不,一个仙的善恶好坏么? 我问冯雪:“那你怎么看?” 冯雪告诉我说:“玉轩子这次是肉眼凡胎了,这不怪他,他修为再高也还是个凡人。你还挺聪明,知道玉轩子这次出问题了!你师父的底儿是一点没透出来啊!” “可我师父昨天晚上临走时候也管我叫尊者了,你能不能说说,我到底是谁?”我盯着冯雪的眼睛问她。 冯雪倒是一点都不惊讶,跟我说:“你师父肯定比我了解你,他应该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却一直没说,直到现在才说,这原因不是挺明显的么?” “因为他知道瞒不住了?”我问。 冯雪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我上辈子是谁!”我站起身来,很认真的看着冯雪。 冯雪看到我这个表情显得很为难,最好好像下定决心,开口说:“泄露你的身份我会惹很大的麻烦!”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她:“凭你的本事,还化解不了吗?” “很难,抹掉你命盘轨迹的人就不是容易对付的,我也想帮你,可没办法!我只能说对不起!”冯雪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 “明白了,”我虽然有点失望,不过也理解冯雪,非亲非故,没理由因为我徒树强敌。“我还是要谢谢你,能帮我这么多,还不计报酬!” “呵呵,都说了,帮你不是钱的事!”冯雪跟我说:“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自己去寻找答案,也许在过程中会发现你曾经留下痕迹,对你来讲并没坏处!阿罗汉果位也是有大毅力的人才能证得的。” 我惊疑的看着冯雪,冯雪调皮的眨眨眼睛,“你还是自己去寻找答案吧!什么都是你自己想的,跟我没有关系!” 我点点头,心里真的很感激冯雪,她还是给了我线索。她是在提示我上辈子是个获得阿罗汉果位的人。 冯雪换了个话题,跟我说:“你的问题处理完了,说说你女朋友的吧!” “你说的那个张婷婷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是你女朋友的魂完全是地仙扣下的,而且直接扣在山上,并不是堂口上,这件事儿很好查,我已经帮你查过了,”冯雪接着说:“你女朋友说的那个张婷婷很有意思。” “什么叫有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张婷婷没有堂口,却有通灵的本事。我不知道她怎么获得的这本事,但是我敢肯定,她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yīn阳两界的法则很严格,没占住仙缘的人驱神遣鬼是要担业力的,而且长时间接触这些yīn气重的仙家对她的身体也有害处!我不知道她什么目的,可这里面奇怪就奇怪在,她根本没想把你女朋友怎么样,就好像恶作剧一样,把你女朋友的魂藏了起来,等我去找的时候,又还了回来,我猜不透她怎么想的。我个人建议,以后离这样的人远点,不要接触这样的人,很危险。弄不好哪次真会害人。” “那有什么办法能防备一下吗?”我担心的问道。 “刚才冯师父不是说了么?”宛儿在一旁插话道,“戴那个什么咒!” “是《楞严神咒》!只要你不摘下来,她用yīn招一概不好使!这个你放心吧!”冯雪信誓旦旦的说道。 “真这么神奇吗?”我好奇的问:“那我戴一个是不是能给我师父他们给辟了?” “两码事,”冯雪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大哥,你下次说话前能不能走走脑子?《楞严神咒》是一切正法,万邪不侵,你师父修的就是正法所以你师父不怕这个,那个张婷婷还没有本事驱遣有正位的仙家,所以我才让你女朋友戴,而不建议你戴,因为没作用,这你明白了不?” 我点点头,心说我哪知道这里面这么多说道啊! 第一百章 龙七公主 “邱天!”冯雪冷不丁的叫我名字,我“嗯?”了一声看着她。 “你奇经八脉里面yīn阳流动的很奇怪啊,”冯雪跟我说:“出马仙我认识不少,他们的奇经八脉里面有一股yīn气流动,可你的为什么是一股yīn气和一股阳气,阳气还稍强于yīn气呢?竟然能不被中和掉?” “我是天地同出!”我惊讶于冯雪居然不知道天地同出,难道这体质真那么稀有么?还是久居高层不知道凡间这种小把戏呢? “你居然是天地同出?”冯雪惊讶的看着我:“厉害啊!那你的眼睛能辨yīn阳?” 我点点头,说:“可以,就是有时候也有弄混的时候,明明是鬼我却当chéng rén,明明是人我还以为是鬼,有时候我走路就跟抽疯似的。很少有走直线的时候。” “噗——”冯雪没忍住,笑喷了,“你真笨,你sè盲啊?不会看鬼魂颜sè么?不会看仙家颜sè么?” “仙家好分辨,总跟蒸芬兰浴似的,雾气昭昭的!”我跟冯雪说:“鬼魂不好分辨,本来就跟黑白相片似的,还有穿黑衣服的,脸再白点儿更分辨不出来了。” 宛儿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对宛儿抱歉的笑了一下,刚才我都把自己是yīn阳眼的事情给忘记了,没有跟她说。 冯雪跟我说:“你窍开全了么?” “全开了!”我告诉冯雪:“宛儿的姑nǎi跟我师父一起打的窍,那滋味,别TM提了,跟下地狱似的!纯武开!” “厉害!”冯雪翘起大拇指,由衷的说:“武打窍不但要求仙家好本事,还需要弟子能挺住,你真是个好苗子!哎呀,啧啧!”说着,冯雪还咂咂嘴。 “你啥意思?”我问她。 “没啥意思,就是想看看你当出马仙的时候是什么样,呵呵,”冯雪说说自己笑了起来:“想想就有趣,没想到你竟然会走这一道!” “我也没办法啊!对了,冯雪,我问你个事儿,”我突然想起我要立堂口接仙的时候如果冯雪能来帮忙,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啊,“要是我出马那天,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好啊!”冯雪很痛快就答应下来:“你不说我也想来,我想看看热闹,你出马肯定热闹!你哪天出马?” “等着吧,啥信儿没有呢,原来我身上还跟过三个报马,结果,死伤惨重,现在我估计是没人敢来了!”我摇摇头,继续说:“我师父昨天说了,什么时候我把这个事儿整明白了,他再什么时候接我!” 我话音刚落,冯雪脸sè就变了,等大眼睛跟我说:“你说什么!”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冯雪,又重复了一遍:“我师父说,什么时候我把这事整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接我!” 冯雪像被火燎了尾巴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急头白脸的跟我说:“你怎么不早说这句话!” 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解的问:“怎么了?” 冯雪没理我,双手结了个四轮金刚印,放在眉心,对着宛儿的屋子四角照了一下,然后跟我说:“你师父太厉害了,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我也没跑了!” “用不用这么紧张啊,我师父也没说立刻就来接我啊!你有点太神叨了吧!我师父动作哪有那么利索啊,你……”我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冯雪粗暴的打断:“闭嘴!跟你这种小白人在一起真是煎熬,你不知道,这是一种法术,叫口业,这口业不是造的口业,是一种很低级的高深法术!” “啥叫很低级的高深法术?”我反问道,“这俩词儿能放一起用么?” “笨蛋,”冯雪跟我说:“这法术很好学,运用简单,想灵验却很难!除非道行高到一定程度才能百试百灵,就比如我说你一出门就摔倒,你要是摔倒了就是我法术生效,如果没有就是法术无效。” “废话,万一是赶巧了呢?”我天生有钻牛角尖的气质。 “这就看你自己怎么认为了,只有你自己完全相信你说的话,这法术的威力才会显现,你师父这招真高,他竟然算准了每一步,知道咱们会碰头,并且说出最后的调查结果,哪怕是失败了,可是玉轩子已经替你下了定论,再通过我把这个定论转达给你,这件事就算成了,他的法术也就生效了。别人没有那么大的法力能请动你的全堂仙,所以你师父就把我也给算计进去了!唉!” 冯雪说完,对着正南方向拜了三拜,大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来了,就没必要隐着不见人了吧!” 冯雪话音刚落,屋子里面瞬间站满了人,每个人都仙意盎然,就跟我刚刚获得天地同出的时候看到的那样,我师父身后悬着一副盔甲,其他人身后也各式各样,有兵器,有山水,有太极图,我还见到了宛儿的姑nǎi,还是一副小胖丫头的样子,不过她后面是一个黑黢黢的黑洞。 冷不丁见到他们,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保护宛儿,宛儿千万不要被吓到!我一回头,发现一个挺漂亮的阿姨正坐在宛儿身边,宛儿好像熟睡了一样蜷缩在床上,嘴角还微翘,好像在做美梦一样。 我赶紧冲过去,刚冲了两步,那个美艳阿姨就伸手将我拦下,轻轻的说:“弟子不用担心,我叫胡青璇,是你的胡堂仙,有我护着小花容,你就放心好了!她只是睡着了,我还送了个美梦给她!让她好好休息吧!” 我回头望向我师父,我师父笑着点点头,姑nǎinǎi也在一旁应声道:“孙子你就不能稳当点儿?咋咋呼呼的,见着你姑nǎinǎi都不知道打招呼!” 我现在哪有心情打招呼,我都有点发蒙了!我冲姑nǎinǎi笑笑,又冲我师父点点头,看了一圈周围,没有认识的了,我看看冯雪,发现冯雪也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用眼神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冲我耸了一下肩,这个动作我看明白了,她是告诉我她无能无力!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师父他们竟然会一下子凭空冒出来,不是说好的事情解决了再来接我么?我还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呢!他这算不算玩赖啊! 我硬着头皮迎上我师父的目光,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心中暗想,这会不会是笑里藏刀?我对着师父拜了一拜,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师父!” 这个我懂,见社会大哥也要一样,只要给足对方面子,他一定就会给足你面子。果然,师父很亲切的用手将我扶起,朗声对着四周说道:“正好今天龙七公主在此,为我们仙堂人马做个见证,我们今天打马下山,不rì就要成堂落座,弟子准备好红梁细水,黄红宝案,鲜果蟠桃,香华珠落,九尺红布,九尺黄布,三rì后咱们就立起堂营,让咱们四海扬名!”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这也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好像本来正在学习,忽然有人告诉你,明天高考,决定命运的时刻突然降临,我竟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我把目光投向冯雪,想再次寻求帮助,没想到她身上竟然冒出荧荧白光,身后居然像我师父他们这些仙家一样也显露出来一副景象,我定睛看去,这幅景象好熟悉,就是冯雪两张名片结合到一起了,下面是深蓝sè的大海,上面是一片云海,云海之中有几条龙在隐没,大海之上有一条青龙盘旋,却不见那条白龙,海面下面隐隐看到一条巨龙在海水中若隐若现。 我想起刚刚师父第一句话说的是“正好今天龙七公主在此”,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我说她怎么上来就强调自己是水瓶座,名片不是大海就是云海,全都跟水有关,她、她竟然是龙七公主? 我滴个天哪,冯雪上辈子是老龙王的闺女啊?这是典型的官二代加上富二代啊! 冯雪飒爽英姿的冲我师父一抱拳,“前辈抬爱,我恰巧和你家弟马有些渊源,既然如此,我就做一会见证人,让小女见识一下仙堂丰采!敢问贵堂的掌堂大教主,可是前辈?” “哈哈,”我师父仰头大笑一声:“掌堂总教主之位我无德居之,不才厚颜掌管胡堂兵马!” “哦?”冯雪显得有些惊讶,瞟了我一眼,然后接着问我师父:“前辈大德,怎么会有无德一说,前辈过谦了!不知掌堂总教主是由哪位显德之仙担当呢?” “呵呵,”我师父告诉冯雪,说道:“总教主之位立堂单之时才会揭晓,容我先卖个关子。今天我带几堂教主、掌堂、执事前来,一来跟弟子见见面,在一个我也恰好算到龙七公主在此,且与我堂营渊源颇深,是故特来带着这些晚辈过来拜访。结个善缘!” “前辈抬爱,龙七公主不过是我前尘之事,这辈子我不过是凡夫俗女一个,前辈如此看重小女,我实在愧不敢当。” “哈哈,”我师父大笑着说:“公主不必如此,我与你父交情不浅,而且今rì来之前我特地去了一趟东海龙宫,跟你父王提了一句,你父唯恐你在凡尘受苦,还让我顺路捎带一件宝物给你!” 我跟冯雪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哇咔咔,今天肯定开眼了,东海龙王啊!神话传说里面的人物,哪个小说里面不说东海龙王是个大富豪啊?龙宫出品,有次品吗?要知道大圣爷爷的定海神针就是东海龙宫里面取的,我伸长了脖子看过去,顺便偷瞄了一眼冯雪,发现她也一脸期待,我靠,她不是龙七公主么?按理说不应该这么不稳重啊,吃过见过的主儿,怎么跟我这个小白人儿一样这么好奇呢? 只见我师父身旁的一个穿着火红袍子的男子从身后取出一方木盒,递到我师父手上,我师父将木盒托住送给冯雪。冯雪看着木盒竟然有些激动,我看见她眼睛里面竟然有泪光闪烁。 冯雪抚摸了几下木盒外面的花纹,然后轻轻的将木盒打开,一时间屋子里面光华无匹。我悄悄的凑上前去想看看到底什么东西啊,能顶上二十瓦的节能灯泡了。 我伸长脖子向木盒里面张望,只见里面原来是一副珍珠耳坠,这是什么玩意?某宝的菊花算里面经常有十元包邮的货啊,只不过不会发光而已,但是我这眼睛是开过光的,所以能看见发光,凡夫俗子的眼睛也看不见啊,这东西有什么用的? 冯雪将木盒合上,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对着我师父就是一拜,“多谢前辈!不过,还请前辈将这天水之华还给我父王,人仙有别,这件宝物没办法现世的!他rì我若重得仙位,我定会亲自去取。” 我师父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很痛快的就把木盒接了过来,然后吩咐他身后的那个红袍男子,将此物原封不动的送还东海龙宫,交予东海龙王手上,不得有误。速去速回,别误了扬名的时辰。 那个穿着火红袍子的男子冲我师父鞠了一躬,然后冲冯雪还有我微微点头,转身消失不见。 “龙七公主果然仙根独具,”我师父笑着说:“修行之人就应该不假于物!借助外物前期进展固然会很快,可是根基不稳,注定成不了大业。” “前辈所言极是!”冯雪文绉绉的跟我师父对话。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冯雪看了我一眼,跟我说:“邱天,既然我父王肯将天水之华交予前辈之手,想必前辈一定是我父王极为信任之人,若不是至交老友,我父王是不会将天水之华交予外人的,所以前辈其实也是在向我证明,他绝非苟且之辈,而是堂堂正仙!”说完,冯雪对着我师父又是一拜:“小女子目光拙劣,不识真仙大德,还请前辈恕罪!” 我师父将冯雪虚托扶起,嘴里连说:“无妨!” 我一颗心彻底沉到底了,全军覆没,我师父最后还是没让我们探到底,漂亮的两招就轻易化解了玉轩子和冯雪,这个老狐狸可真是老狐狸啊…… (啊!!!!!永恒幸不辱命!今rì更新12000+!兄弟姐妹们!你们这是要逼永恒成神的节奏啊!) 第一章 拜仙 我师父将冯雪扶起,然后转向我,对我说:“徒弟这几天你好好准备准备,三天后就是咱们大喜的rì子,不许再这么没jīng打采的!大喜的rì子要披红挂彩,有个喜庆样儿,看看你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师父说完,拿手一指屋子里面其他人,跟我说:“今天咱们大堂人马管事儿的都在,跟你见个面,认识一下!免得三rì之后再见面的时候失了礼数,来,我给你介绍一番!” 师父指着一个身穿白衣拄着绛sè龙头拐杖的老太太跟我说:“这是白家教主白老太太,过来见过!” 我对着白老太太做了个揖,“老人家万安!” 白老太太笑呵呵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好好好,弟子人中龙凤,不可多得!掌堂大教主果然慧眼识珠,让老太婆得了个好苗子啊!” 旁人听了白老太太这话,纷纷附和,搞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大家都很热情,跟我原来以为的完全不一样,我在他们中间,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的高兴和对我的赞叹都是发自肺腑的! 白老太太伸手从宽大的袍子里面取出一个瓷瓶递给我,跟我说:“老太婆见了弟子心里高兴,欢喜非凡,这三颗九转还魂丹,就是老太婆给你的见面礼。你且好生保管!” 我师父在一旁微笑着跟我说:“还不快谢谢白老太太,白家的仙丹死人都能救活!你可得好好保管,千万别弄丢了!” “真的假的啊?”我惊讶的看着师父,我心说你连吹带捧的都快没边儿了,“这玩意真能起死人?”我不敢相信的问师父。 “那是当然,”我师父肯定的说:“除了烂的就剩骨头渣子了那没办法,刚咽气不超过三个时辰的都能救活,你不信可以试试!” “我信,我信!”我咧着大嘴笑着把瓷瓶放在裤兜里面,“我又不缺心眼,有这好东西怎么还能舍得做试验!” 这下发达了,这玩意可值钱了,可以说我想要多少钱就有人给多少钱啊,守着白老太太,以后再多管她要几颗,我坐地成神——财神啊!我赶紧又给白老太太做了个揖,后来想想这表达不了我心里的激动,我俩腿一弯就想磕一个,我师父在一旁拽了我一把,跟我说:“别这么没出息,给我丢人!好像我没给过你好东西咋的?” 我这个人最大的有点就是实在,当即回答道:“没有!” 周围人一片哄笑,我师父也忍不住笑意,“兔崽子,成心的是吧?忘了我给你取回来的甘露水了?” “啊!你说那个呀,给过给过,不过不是你先收拾我一顿之后让我疗伤用的么,那都让我给用了!要不师父你赏我一瓶子甘露水也行,那东西能肉白骨,跟老太太赏的仙丹正好凑一套,拿甘露水送服,起死人肉白骨啊!”我得了便宜卖乖道。 我师父拍了我脑袋一下,“别不知道好歹了,你以为甘露水是人就有福消受么?喝一口消多大福缘呢!也就是你是仙家弟子喝多少没事儿,普通人喝了虽然能除百病,可那都是福缘换的,福缘深厚还行,福浅命薄的喝下这个比喝毒药死的都快!别没正形了,见过这位,”师父拿手一指站在冯雪旁边,身穿青袍,身材又高又瘦,脸sè冷峻的中年人,“这位是常蟒教主常云龙!” 还没等我过去参拜,冯雪一听他的名号,立刻转过身,盯着常云龙,开口问道:“你、你可是昆仑山上常老太爷的三子常云龙?” 那个冷峻的中年人对着冯雪轻轻点了点头,冯雪比我拜的还快,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常云龙磕了个头:“昆仑山常氏一家于我母亲有大恩,我母亲经常叮嘱我们,昆仑山上的常家就如同她的娘家一般,敖雪拜见舅舅!” 常云龙伸手虚扶,对冯雪说:“我与你母自幼便在一起玩耍,我一直把她当做自己妹妹一般,她出嫁的时候我还亲自去送亲,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快起来!” 冯雪站起身来,我看出她有些激动,不知道是不是见着娘舅的原因,娘亲舅大,可以理解!我走过去对常云龙一揖到地,“舅舅好!” 我一开口给常云龙整一愣,开口问我:“你怎么也管我叫舅舅?” “我跟冯雪一见如故,情同兄妹,她管您叫舅舅,我自然也得叫舅舅了!”我舔个大脸认了门亲戚。 常云龙反应似乎有点慢,愣头愣眼的瞅瞅我,最后一点头,就跟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好吧!”喂喂喂,是我认你当舅舅,不是你认我当舅舅,用得着这么费劲么? 周围人一看常云龙点头答应,居然闹哄哄的议论起来,一群得道的仙家现在一个个好像市井大娘,吵吵闹闹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八卦,只有常云龙一脸无奈,我师父还是笑呵呵的看着我。最后还是我师父出面,伸手将众人的声音压了下去,跟我说:“臭小子,我可跟你说,一rì为师终生为父你已经发过毒誓了,现在你又认了常兄做舅舅,可不准反悔,男子汉开虎口放龙声吐口吐沫都是钉!” 我有啥反悔的?认下亲戚以后还好意思组队为难我咋的?我当即对师父说:“当然不能了,师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放心吧,以后这就是我亲舅舅!” 常云龙那张好似万年不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笑的很开心,对我说:“好,我就认下你这外甥!”常云龙说完便在在身上摸摸索索,我一看这是要送见面礼啊,不过摸了半天还没摸到显然是压根没准备,我哪能让新认的舅舅丢脸呢,我赶紧摆手:“舅舅不用给我见面礼,自己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周围人一声哄笑,我舅舅,也就是常云龙原本青白的脸上居然浮起一抹红晕,一跺脚,从身后面浮现的十二颗明珠上摘下一颗递给我:“这个送你!” (啥也不说了,感动哇哇的!感谢妹子【请叫我小纯洁】打赏1888,成为永恒第一本书的第一位获得执事之位的粉丝!今天为你,再爆发一次!燃烧吧,小宇宙!) 第二章 探地使俞小虎 常云龙将身后的珠子摘下一颗递给我,就连我师父都发出一声惊呼,赶忙走过来,直接替我给推了回去,“这不行,这宝贝他用不了,算了算了,过两天再补,这个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常云龙扫开我师父的手,不悦的说:“我送人礼物你拦着干什么,又不是给你的!” 我虽然对他手上那颗星光环绕的明珠垂涎三尺,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能摆在身后面那是什么份量的宝贝?肯定是贴身法宝,这也就是让大家一起哄,常云龙有点失态了,我要真敢接过来,他非心疼死不可。 我赶忙摆手:“舅舅不都说了么,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再说了,你给我,我也不会用,怀璧其罪,万一我给弄丢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常云龙听我这么一说才不再坚持,挥手将明珠一抛,那颗明珠自动飞回他身后的星光之中,常云龙一拍我肩膀,“好小子,以后有谁欺负你尽管找我!” 好家伙,柳家成了我的靠山!见识过蟒清如的战斗力,我对常云龙信心爆棚,以后出门领一群常蟒巳蛇,看哪路妖jīng还敢对我使绊子! 我师父见常云龙把珠子收了回去,长舒了一口气,回身拉着我,给我介绍一个身穿黑sè短褂的干瘦老头,老头竟然还戴着一副正圆的墨镜,留着一缕山羊胡,就好像民国时候的瞎子一样。 我师父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快去认识认识咱们灰堂教主,灰九冥!”师父忽然趴在我耳边轻声告诉我:“这是灰家隐世不出而且为数不多的正仙,赶紧过去拜拜!” 我一听,能让我师父这么着重介绍的肯定错不了,我赶紧走上前,做了个揖:“见过灰老爷子!” 灰九冥用手捋了捋山羊胡,点点头,“小子不错,爷爷赏你个好玩的!”说完,灰九冥就伸出那双鸡爪子似的手,在我肩头各拍一下,我余光看到他刚把手撤走,我两肩就冒出两道光芒,一闪而逝,从我肩膀没了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仙家怎么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回头用寻问的目光看着我师父,只见我师父神sè也有点哭笑不得,见我回头,师父说道:“这可真是好玩的!灰家改运的法子确实厉害,把你的霉运改成了你的赌运,让你以后只会破财没有横灾!” 我晕,我说大家怎么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呢!这灰家老头啥意思啊?我现在都穷成啥样了,我就差卖肾了!怎么还让我破财呢! 灰九冥好像看出我的心思,突然一笑,说:“你不用担心我碰了你的财运,你是我们弟子,我怎么可能这么坑你,我只是给你换了个运,小把戏,以后你每逢赌必输rì,就是你逢凶化吉时!” 我一听这话我才放下心来,又道了一声谢。我师父指了指宛儿的姑nǎi,告诉我:“给你姑nǎinǎi磕一个去。她是你的清风教主!” 哇哦!姑nǎinǎi是我堂口的碑王!其实也能想到,这么长时间我也有点认识了,有一句话不是没有家鬼哪来的外鬼,出马仙堂的形成基本都是由于自己家里祖辈的清风烟魂一点一点将人马凑齐,这才有的出马堂。 姑nǎinǎi是老烟魂,除了脾气不太好,咋说也是自己家人,我走过去二话没说就给她磕了一个,姑nǎinǎi笑嘻嘻的用小手拍拍我脑袋,跟我说:“小子,你得赶紧修行了,像你这么懒遢的啥时候能修行好?白瞎你这苗子了,以后姑nǎinǎi就天天看着你了!” “啊?姑nǎinǎi,你不用做别的吗?”我愁眉苦脸的看着面前这个胖嘟嘟的姑nǎinǎi。 “臭小子,抽着不走打着倒退!”姑nǎinǎi拿小手拍了拍我的脸,“以后姑nǎinǎi帮你修行,看你还敢偷懒儿不,想不想娶我孙女儿了?告诉你,到时候你不八抬大轿姑nǎinǎi我都不让!” “这不差钱儿么,”我趴在姑nǎinǎi耳边小声说。 姑nǎinǎi一巴掌将我推出去,“作死啊,离你姑nǎinǎi这么近!以后少提钱,眼睛里面就是钱,该你有的时候你想甩都甩不掉,不该你有,你抢银行都没用!给我杀心修行去!” 我悻悻的站起身来,姑nǎinǎi一点表示都没有,还自己家人呢! 我师父跟我说:“黄堂教主今天没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三rì后立堂子的时候他肯定会到,胡堂教主是我,你不用拜了!五堂教主你认识了,我给你介绍介绍每个堂子的副教主!” 啊?还有副教主啊?我说这屋子里面这么多仙家呢,我还以为是跟班,没想到全是领导层的。 我师父这次没亲自介绍,而是让他们自己报名。 在宛儿身边看着宛儿睡觉的美艳少妇冲我摆了摆手,说:“我叫胡青璇,胡堂副教主,另一个副教主今天没来,三rì后到!” 我点点头,看来仙家也是很忙的,我一直以为他们很清闲呢! 站在我舅舅常云龙身后的两个壮实的汉子一齐上前一步,分别说道:“蟒行云”“蟒布雨” 好家伙,蟒家确实跟龙王爷走的近,行云布雨,这是要抢冯雪她老爹的饭碗啊! 接着白老太太指着她身边的两个中年男子,跟我说:“这个是白守山,这个是白镇府,他们两个是白家副教主,老太婆年纪大了,不愿意动,下面的事儿就有劳他们呢!” 那二人赶忙谦虚,连说不敢。然后冲我行了一礼,我赶紧还礼。白家真规矩! 在灰九冥老爷子身后站着两个又高又壮的男子,我本以为是保镖呢,现在看来灰家副教主肯定就是这二位了,那两人看我不停的打量他们,也是冲我一抱拳:“灰搬山”“灰填海” 我假惺惺的连说:“久仰!久仰!” 我正跟灰家副教主假惺惺的客气呢,身后突然伸过来一个胳膊一把搂住我肩头,我扭头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搂着我跟我说:“我是黄堂副教主黄天青!那是我弟弟,也是副教主,黄天伍!”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正站在胡青璇身旁聊天的小青年,那个小青年一听提到他了,一抬头,发现我正瞅着他,他对我摆了摆手当做打招呼。 我听了他们的名字一下子想起了黄天酬,看他们岁数都不大,如果黄天酬还在,看到跟他般对般的都成了副教主,不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 姑nǎinǎi身边围了好几个,我不知道都是干啥的,只好拿眼睛扫了一下,然后挨个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年龄颇大,瞅着有三十多岁的女的跟我说:“我叫隋丽芬,烟魂副教主!”她旁边一个半大小子也开口说:“我叫于阔,清风副教主!” 还有一个身穿一身白衣,长的白白净净的瞅着二十多岁的小伙对我yīn恻恻的笑了一下,说:“我是探地使俞小虎!” 第三章 穿堂使罗军 探地使?蚯蚓成仙了么? “探地使是干嘛的啊?”我偷偷的问师父。 师父告诉我:“走yīn通幽,去地府办事的时候一般都是探地使跑腿,是清风鬼仙。” “哦,原来这么回事啊!”我点点头,悄悄的跟师父说:“我还以为是蚯蚓仙!原来这就是探地使,我还以为可以用来勘探石头煤矿什么的呢!我还纳闷呢,怎么堂子里面还有地质学家呢!” “你贫不贫?咱们堂子里面没草仙!”师父瞪了我一眼,跟我说道。 我偷偷吐了一下舌头,拿眼睛扫了一圈发现基本都认识了,然后想起那个穿火红袍子去东海龙宫的那个男子,我问师父,“刚刚走的那个穿红袍子的是谁啊?” “哦,那是穿堂使罗军,负责在各个堂口之间通风报信,大小事情都是他来传达,”师父跟我说:“该认识的你都认识了,我们就走了,不能总占着别人家的屋子。要不是你不好好在家呆着,我们怎么会这么无理的占着人家屋子!” “师父等会儿,你不给我留几个护身报马啊?我这现在没自己人跟着总觉得没安全感啊!”我眼巴巴的看着师父。 “留几个?”师父瞅了我一眼,“好啊,你看你相中这屋子里面谁了?你问问想不想当你护身报马!” 我靠,师父你不厚道啊,一屋子都是领导阶层的,谁能同意啊!我一听没戏了,只好叹了口气。 师父看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慰我道:“你的护身报马还在甄选,上次蟒清如惹了大祸,这回不敢随便派人来了,不过你也放心,我也不能让你没有自保之力。伸出手来!” 我一听,赶紧把右手伸出去,这是要给我护身法宝的意思啊?我摊开手掌等着师父掏宝贝,没想到金光一闪,一方大印出现在师父手里,师父拿着大印就在我手上印了下去,我只觉得手掌猛的被烫了一下,条件反shè的将手抽了回来。 我甩着手问师父:“这是什么玩意啊?我用不了,太烫了!” 师父笑呵呵的跟我说:“这东西你拿不了,但是你能用,这是咱们堂子的虎威印,现在那印迹威力有限,等三rì后披红挂彩出马立堂完事了,你这方印迹就会更加神妙,现在它只能保你平安,任何邪魔外道都加害不了你。所有恶事横事不如意事,都离你远远的!” 我摊开手掌一看,果然,手掌上面有一方金光闪闪的印迹,隐在肉中,也是两个字,与我左手的佛印不同的是,这两个字都是“山”字头,中间是“r씓月”二字,下面是“九”“幽”我就纳闷了,仙家也是用的汉字?分开我都认识,这组合在一起念字么? “对了,师父,我还有一件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想说出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不跟你说了!” “有事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师父见我故意卖关子有点不高兴。 我没理他,直接跑到姑nǎinǎi身边,蹲在她前边,笑呵呵的看着她。姑nǎinǎi本来也在听我说话,一看我奔她去了,拿胖乎乎的小手一指自己:“你这是要找我啊!啥事啊?姑nǎinǎi给你做主!” “还是姑nǎinǎi好,”我抓着姑nǎinǎi的小手摇了摇,卖了个萌,姑nǎinǎi赶紧把我手甩开,“有事就说,别这么恶心我!” “姑nǎinǎi,您孙女前两天差点出事,让人用歪门邪道给害了,这事儿你不给做主啊?就算没有这层实在亲戚关系,我作为你们弟子,弟子媳妇都差点让人害了,你们不表示表示啊?”我委屈的看着姑nǎinǎi。 姑nǎinǎi听了小脸一冷,跟我说:“你说这事儿啊?这事儿咱们心里有数,你放心好了!样样数数咱们都记着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发兵没有合法手续,调兵遣将有阻碍,一切三rì之后分晓!你放心好了!” “那姑nǎinǎi,你看我有大印护身,您孙女咋整啊?我一会就得回家了,把她自己扔在这儿我也不放心啊!”姑nǎinǎi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要走了宛儿再遇到危险咋整。 姑nǎinǎi还没等说话,一直在宛儿身边那个美艳的少妇开口说道:“我看小花容不错,我跟这孩子投缘,我留下来护着她了!” “那可太好了,我……”还没等我说完,后脑勺就挨了姑nǎinǎi一巴掌,后悔了不应该蹲在她跟前儿的! 姑nǎinǎi冲胡青璇一拱手:“有劳胡家妹子了!” 胡青璇冲姑nǎinǎi点了点头,没说话。我看了她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娇媚神态不禁心神荡漾!我在心里琢磨胡家女子都这么雍容典雅,这么温婉漂亮吗? 师父看这件事也安排完了,拍拍我,跟我说:“这回没有别的事了吧?我们可是要走了啊!” “等会儿,等会儿!我忽然间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一边冒着冷汗一边跟师父说:“师父,你有钱吗?人民币就行,给我变出来点儿行不行?” 我师父一愣,对于我提出这个无理要求似乎有点难以相信,问我:“你说啥?你没事儿吧?现实一点好不好,你当着我是什么?财神爷还是提款机?” 我靠,你也好意思,你好意思说让我现实一点?让我现实一点儿你告诉我,这一屋子都是什么玩意?!不过我没敢跟他犟嘴,我不好意思的说:“师父,你们出马得找三海帮兵吧?得请出马先生吧,这不都要钱啊?我现在哪有那么多钱啊?我家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师父还没等说话,冯雪一拍胸脯,“这钱我出!该请谁请谁,该买啥买啥,有啥需要的都挑好的买!不用替我省钱!咱们风风光光的办!这大事儿怎么能马马虎虎的!” 冯雪说完,转头问常云龙:“舅舅你说是吧?” 常云龙老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对对,二爷,就按小雪说这么着吧!立完堂营咱再赚点车马费还给小雪不就得了!” 我师父奇怪的看了一眼常云龙,问他:“云龙,没三海帮兵你还开不了口吗?” 常云龙一愣,全屋子的仙家都低声惊叹一声。常云龙试探着问我师父:“咱们……捆死窍,dú lì仙堂?” 我师父微微一笑,“这是‘他’的意思,不用帮兵接仙,我扫堂把关,你捆死窍排仙位,白老太太开马拌,断马锁,陈家妹子拜七星,递表文。令印旗剑四童子堂前坐,掌教大人落马登科!” (永恒临时有事,要出去一会儿,先更一小章吧!晚上继续!) 第四章 不得不出 常云龙的表情似乎有点激动,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楚说什么。我师父瞟了他一眼没理他。转头对我说:“用不着请三海帮兵,咱们堂口不用帮兵接仙,全凭本事落座。落不了座的就用不着排他的位置。” “你这几天着手准备吧,你什么情况我心里还没数么!”我师父对我笑了一下,说:“不经历红尘疾苦,世间百态,你怎么能体察天心。好了,我们走了!” 说完这话,师父一转身,带着一屋子的仙家全都消失,除了说要保着宛儿的胡青璇。我看看胡青璇,问她:“那个,该怎么称呼?姐姐?” 胡青璇对我笑了一下:“直接叫名字就行,小弟马有事么?” 你咋不叫我小金童呢?刚刚不还叫宛儿小花容么。切,虽然我已经成为准八宝罗汉了。我对她说:“别介呀,哪能直接称呼名字呢!还是叫姐姐吧!姐姐,那你就一直在宛儿身边保着她了吗?” 胡青璇点点头,跟我说:“对,姻缘簿上面有你跟她的名字,就是一家人,就算不是我主动请缨,堂口也会给你的夫人派护法跟随,正好我这人喜欢清静,还跟小花容有缘,就当她护法仙了!” “啊,那太好了,这样我就彻底放心了。谢谢姐姐啊!”我对着胡青璇鞠了一躬。 胡青璇也是知趣之人,知道我还有话要说,她在旁边怕我不方便,跟我说了声:“小花容身上有我留下的护身法术,若是有事,我会随叫随到!”话音刚落,人就消失不见。 我看看冯雪,冯雪对我耸了一下肩,“你看我也没用!木已成舟,你不想出马都不行了,我估计他们大堂人马肯定问题,要不然不会用这种方式下山!” “什么方式?”我不解的问道。 “你师父通过你在我这里施口业,若是条件全部达成,那这法术就算形成了,借的是我的东风,所以他们才下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用这么不上档次的方式呢?难道有仙家堵门?还是有人要使绊子?”冯雪不解的自问自答。 “想那么多干啥呀?”我叹了口气:“帮我想想以后怎么办吧!看来三天后肯定是得出马了,不知道我妈我爸怎么想,我现在好崩溃啊!太突然了吧,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那你以为呢?人马都全的堂口用不着左等右盼!”冯雪跟我说:“你就做好三天后出马的准备吧,你躲是躲不过去的,别看现在他们回去了,放心吧!肯定是回到你家等着去了!呵呵,我现在真想笑,你竟然要出马!别的暂且不谈,这个大热闹,我肯定要看!” “行吗?”我问冯雪:“到时候能让你看热闹吗?” “这就不用你cāo心了,到时候就算我神游你家我都得看这个热闹,”冯雪说:“你打算怎么跟宛儿说?事情都到这程度了,全都坦白吧,宛儿会理解你的!” “宛儿这儿没问题,关键是她家,别提了,别看她妈她爸也信这些,要是这事儿轮到我头上,他们肯定不乐意让闺女嫁给个大神儿,”我苦着脸,跟冯雪说:“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呢。毕业之后就生病,刚要开始工作又要出马,本来在她家我这评分就低到份儿了,现在都快成负数了!” “一切都是命,安排好了的事儿谁都没有办法,一步一步来,船到桥头自然直。”冯雪一边安慰我,一边走到宛儿身边,拍拍宛儿的小脸。 宛儿从熟睡中醒来,就跟睡了一夜的好觉,被人在清晨唤醒一样,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嘴角还带着微笑,用手揉揉眼睛,发现冯雪坐在她旁边,我在地上看着她,她好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清醒一会,终于想明白了,宛儿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问我:“刚才我怎么睡着了?我还做了个梦!太真实了!” 冯雪好奇胡青璇给了宛儿一个什么样的好梦,不禁开口询问:“你都梦见什么啦?” 宛儿眨眨眼睛跟我们说:“我梦见邱天领着好多人,那些人都是神仙一样的,可以在天上飘着,邱天领着他们到处治病救人,就跟什么义工组织似的,那些被他们救过的人都特膜拜他们。知道我是邱天的女朋友,还都跟我特别客气,那种感觉可真好。哈哈哈!” 看见我跟冯雪都神sè古怪的看着她,宛儿瞅瞅我们,忽然间问道:“是不是有事儿啊?你们还没告诉我刚才我怎么睡着了呢?那个梦……不会是告诉我你真要出马了吧?”宛儿瞪着眼睛问我。 我点点头:“刚才大堂人马都来了,怕你看见不该看的吓着你,就给你整睡着了!下午我就回去,这回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张婷婷再敢害你了,因为你身上跟着我堂口的胡家副教主,三十多岁的样子,叫胡青璇,大美人!” 宛儿忽然皱着眉头,说:“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冷飕飕的呢?有点怪瘆人的!你不是说你那堂子人马有问题吗?怎么还能让出马呢?怎么还有跟着我的啊?冯师父,这没问题吧?不会对我不好吧?” 冯雪笑着跟宛儿说:“你不用害怕,胡家仙家都是正仙,品行都信得过!不会对你不好的,有狐仙做你护法仙,你就安啦!至于他的堂口嘛,箭在弦上上,不得不出了!” 宛儿听冯雪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在宛儿家吃过午饭,冯雪就告辞了。我也跟宛儿告别,临走的时候我将宛儿拉到一旁,跟宛儿说:“等着我,等我出马了,我一定努力赚钱,咱俩就快能结婚了!” 宛儿有点依依不舍的拽着我的衣角跟我说:“吹吧你,啥时候能赚出个房子来呀!其实,我有没有房子无所谓,我就怕我爸我妈他们不同意……” 宛儿的声音越说越小,我拍着她的头,跟她说:“你就放心吧,房子的问题包我身上了!” 宛儿以为我在安慰她,调皮的掐了掐我的鼻子,“吹牛鼻子会长长!” “那是撒谎,而且我又不是匹诺曹!” “你是皮卡丘!呵呵!” …… 几句玩笑也冲不淡宛儿对我的不舍,我狠狠心转头跟这冯雪走了,手里握紧了白老太太给我的那个瓷瓶,里面是三颗据说可以救命的丹药,宛儿,等着我,这三颗就够给你换个房子的了…… (让大家久等了,永恒遇到点儿麻烦事儿!不能准时更新了,今天就这一章,实在没心情,我明天还要请假一天,我尽量快点把事情处理完!明天给我最后一天,对不起大家!永恒愧对大家的支持,唉!感谢妹子【请叫我小纯洁】,哥都无颜以对了!) 第五章 马前铺路 下午到家的时候,一开门,就看见黄天青和黄天伍两个小子坐在我家沙发上面,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品头论足。我一看,电视里面正放着《变形金刚》,他俩看的摇头晃脑。 看见我回来,黄天青冲我点点头,黄天伍连看都没看我,还在那比比划划的,就听他在那说:“你说这要是真的,咱们把擎天柱抓住当弟子,那多威风……” 黄天青接过话来:“我还是觉得威震天比较帅,起码人家会飞!” 我:“……” 听见门响,我妈从厨房里面出来,看见我回来了,赶紧嘘寒问暖问我有没有不舒服什么的,是不是累到了,宛儿怎么样了……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个,索xìng都不回答。 我指了指电视,问我妈:“妈,这个是你看的?” 我敢肯定这不是我妈看的,因为她根本看不明白这么高深的电影,而且以她的眼光来看变形金刚,不一会她就晕车了! “不是我看的,我还能看这玩意!刚才演还珠格格来着……诶呀!”我妈好像发现什么了:“刚才不是这个台啊,串台了咋的?” 我妈话音刚落,黄天青和黄天伍一齐发出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我回头一看,他俩抱作一团,笑的前仰后合,我去,至于么?不就是偷换个台么! 我妈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就要换回去,黄天青立刻笑不出来了,黄天伍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一蹦老高,火急火燎的冲我比划,“我靠!哥们就想看个美国大片都不成么!你小子还不拦着,喂喂!我艹,怎么又是容嬷嬷!” 黄天伍还没咋呼完,我妈就把电视换了回来,黄天伍看到大黄蜂变成了容嬷嬷,一拍脑袋颓坐在沙发上,黄天青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看他俩的样子觉得好笑,不过他俩也算是给我面子,没有胡来,要不然,随便哪个都能轻易控制住我妈的思想。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还算地道。反正我妈要做饭,也不看电视,我就把遥控器拿过来,给换了回去,跟我妈说:“还珠格格都能背下来了,你看着有意思么,看点热闹的多好!” 我妈以为是我想看《变形金刚》,也没说什么,抄着炒菜的铲子问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我告诉她,乙醚没什么后遗症,我现在好得很!不等她发问,我就把宛儿的情况一并告诉她了,我告诉她宛儿冲着啥了,所以生病了,找师父看明白就好了! 我妈问我:“你说现在咋这么邪xìng呢?咋动不动就是鬼啊神啊的呢?现在这年头真不行了,啥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我想了想,我立堂口的事儿还是跟得我妈说,她相对来说比较容易接受一点,我爸那xìng子,啧啧,反正我是怕他! “你不用看看锅啊?做啥好吃的呢?”我见她抄着炒菜铲子站半天了,咋一点都不着急呢。 我妈说:“炖小鸡呢,没事儿,粘不了锅!还不少汤呢!” “那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跟你说个事儿!”我琢磨了一下,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跟她说:“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一点都不开玩笑的啊!” 我妈笑呵呵的跟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啥?”听我妈这句话一说我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你咋知道的?你知道啥了?” “其实这个事儿不用你说,我跟你爸还能不知道你么!”我妈跟我说:“你别忘了,你是我们的儿子,你那些事儿有啥能瞒着我跟你爸的?我俩已经商量过了,就等你主动提出来呢,然后跟你交换一下意见,想看看你是怎么想的!” “我爸也知道了?”我大吃一惊,“啥时候知道的?” “你爸知道咋的了?还怕你爸知道啊?”我妈嗔怪的瞪了我一眼,说:“这么大的事儿你能不告诉他,不跟他商量么?不过家里现在就这情况,你也都看见了,没啥钱,你看……” 我妈的话没往下说,但是我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连忙安慰她:“放心好了,花不了几个钱的,我都商量好了!” “真的假的?”我妈显得很惊讶:“那宛儿她爸妈同意了吗?”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事儿能让她爸妈知道么!咱们偷摸办!”我话音刚落,我妈就抄着菜铲子作势要拍我,我赶紧蹦开,不明所以的问她:“你干啥呀?菜汤都甩我衣服上了!” “你小子啥时候这么混蛋了!娶人家闺女怎么就跟人家没关系了,还敢偷摸办?你当我跟你爸都死了?”我妈拿菜铲子指着我鼻子说道。 “你说啥呢?谁说要娶宛儿了?当然了,宛儿是一定要娶的,不过现在哪是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妈跟我说的事儿是这个,整差皮了!我俩说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我说的是出马立堂口!我赶紧对我妈摆摆手:“你可别说了,咱俩说的不是一个事儿!好家伙,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真未卜先知呢!”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也消停下来,问我:“那你要说啥事啊?还整那么认真?” “妈,你还记得那个胖子吗?”我问道。 “哪个胖子?”我妈疑惑的看着我。 “兰胖子,给我整起来那个!”我提醒我妈:“如意宝阁那哥们!” “啊!你说兰师父啊!咋的了?记得啊!多亏人家了,要不然你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妈说道。 我点点头,跟我妈说:“就是他!还记得他说过的话么?他说我有堂口,得立!” 我妈很敏感,好像猜到了什么,试探着问我:“你啥意思?不是你有什么感觉了吧?” 我点点头,跟我妈说:“妈,可能我要出马了!”当下,我就把一直以来,我是怎么跟仙家产生了联系,又怎么接受打窍,又怎么知道人马全了,已经下山了,统统跟我妈说了一遍。 我妈听了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摇摇晃晃的要倒,我赶紧扶她做到沙发上,黄天青和黄天伍怪自觉的把沙发给我俩让了出来,他俩坐到茶几上面看电视去了,压根不管我跟我妈说的事儿就是跟他们有关。 我妈坐到沙发上,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可别吓你妈啊!咋能这么快呢!” “没吓唬你,这是眼瞅着要出了,我才跟你说的,要不我还不想跟你说!”我坐在我妈身边跟她说:“我经历这些就跟看神话故事一样,”我指了一下电视里面正演的《变形金刚》说:“看见没,跟电视里面演的不差啥了,我认识的那些仙家一个个的也都跟这差不多!” 我妈看了一眼电视,赶紧把眼睛挪开,里面好几个机器人打成一团,我看着都分不出个数,黄天青他们两个看的还津津有味,而且嘴里还叨咕铁皮这拳揍的轻,威震天毛事儿没有,你看看,嘿呦呵,还是擎天柱这脚漂亮……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能在一团眼花缭乱中分辨的这么仔细的! 我妈扶着脑袋跟我说:“这事儿得跟你爸商量,不是你想出就能出的,万一你那些仙家都是些五马滥营的咋整!” 我妈刚说完,黄天青和黄天伍俩人就皱着眉头回过头来看着我妈,我瞪了他俩一眼,黄天伍还有点不服气:“她骂我们,我们都没还口,就瞅瞅都不行了?”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接着做我妈的工作,“妈,那我爸能同意么?是不是正经仙家,已经有师父替我把关了,这你就放心吧,都是得道成仙的,没有乱七八糟想上堂子充英的!” “哪个师父?你认识咋的?”我妈问道。 “就是给宛儿看病的师父啊,人家也很厉害,反正我觉得比兰胖子强!”我实话实说道,倒不是我觉得兰胖子不行,主要是他家教主跟我的仙家本来就是熟识,就算我仙家有问题,我觉得他帮我仙家的可能xìng绝对比帮我的可能xìng要大。所以我对兰胖子还是有点不放心。再说了,放不放心都要出了,还花钱找兰胖子干啥?也不用请大神儿也不用请二神儿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不是说出马弟子非得请大神儿把关二神儿请仙才能把堂口立上。有些小仙家没有二神儿引导就落不了座开不了口,我师父都说了,想上堂单全凭本事,落不了座开不了口的全都不要,这是要走jīng兵猛将的路线,正是我喜欢的! 我师父说不要三海帮兵也就是二神儿唱神调请神,这是对仙家落座的考验,捆不紧窍的就落不了座,开不了虎口放不了龙声,到时候徒惹笑话,仙家都是好脸面的,这要是谁关键时刻掉链子,估计以后都抬不起头了。立完堂单就要开马拌,断马锁,拜七星斗,(也就是秤杆子和令旗插米斗里面)本来这也是要大神二神辅助的,听我师父的意思这事儿要交给白老太太和我姑nǎinǎi去办,这可就是真要看道行高低了。能自己用香火蹬开马绊踢断马锁的都不是一般的堂口,师父这是要给我显示一下大堂的本事,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当然也可能真的是出于为我省钱,真难为他们了,跟了我这么个穷弟马,出个马立个堂也得费这么大劲! 我妈听我说冯雪比兰胖子强,显得有点不相信,跟我说:“没人家兰师父,你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要不是他,你能知道你有一堂子人马么?反正这事儿要是按照我的意思,得找人家帮忙把把关,看看到底能不能出,是不是时候!你现在太小了,我还没听说过谁这么年轻就出马的呢!这有点胡闹了啊!” “你问问兰胖子出马多少年了,还没有我这么小的!真是的!那是你不知道,现在出马的有几个是岁数大的?”我不服气的说:“为啥以前出马弟子都疯疯癫癫的,挺老大岁数才出马?主要就是因为以前那不是大神儿少么?而且有病都上医院了,谁看这些啊!都不往这方面想,所以不磨他磨谁?不磨到药石无灵,死马当活马医的去找大神儿,他们这些仙家能有出头之rì么!所以吧,现在出马弟子岁数越来越小,疯疯癫癫的也少了!” “你听谁说的?”我妈瞟着我,“扯淡的吧?” “扯啥蛋啊?我也是听给宛儿看好病的师父说的!”这些话确实是冯雪跟我说的,要不我哪知道这些啊!冯雪怕我啥都不懂,帮我临阵磨枪,恶补了一下出马知识。 我接着跟我妈说:“我说出来怕你害怕,反正这么跟你说吧,现在仙家都来齐了,全都下山了,我不知道别人在哪儿呢,咱这屋子里面就有两个黄堂副教主,《变形金刚》就是他俩看的,现在就在你前面,但是你看不见!”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一边去,我赶忙安慰我妈:“放心,你别害怕!都是好同志,不会吓唬人,刚才你骂人家是五马烂营,人家都没生气呢!都是有度量的!” 可能我这句话拍到黄天青哥俩的马屁上了,都纷纷向我表示友好,具体的方式就是对我竖起了拇指,不过我以后要纠正他们,拇指是又短又粗的那根,不是又长又细的!他们很明显是竖错了!看来他们看外国电影还是有点收获,就是有点不学正经东西! 我妈听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偷偷的拉着我趴在我耳边说:“家里现在有啥玩意你都能看见咋的?” 我点点头,跟我妈说:“都能看见,不过你放心,人家都有礼貌有规矩,不会去厕所卧室里面待着的!那些地方对他们来说空气不好,太污浊,对他们都不好,是禁地!” 我妈瞪了我一眼:“我怕他们对咱们活人不好,能不能想想办法,不让他们在咱们家里面随便溜达?” 我肯定的点点头,对我妈说:“有啊!” “啥办法?” “出马了就消停了呗!” (特别感谢妹子【请叫我小纯洁】打赏588,本来今天都请假了,没想到妹子还是风雨无阻,感动死我了!今天奉上4000字大章,相当于平时的两章,永恒的麻烦事已经基本得到圆满解决!从明天起恢复正常更新,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永恒拜谢!) 第六章 黄堂教主黄天酬 吃过晚饭,我妈说有点事儿就出去了。这个点儿能有什么事儿?八成还是为了我出马这事!家里没别人了,黄天青和黄天伍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在屋子里面踅摸半天都没见到一个仙家,我就纳闷了,都跑哪去了? 屋子里面没有,难不成都跑佛龛里面去了?我吃饭前上香的时候也没发现啊,我走到佛堂前面,试着叫了叫,还是没有应声的,嘿!这就奇怪了,都不在了吗? 这就没招了,现在没有护身报马,身边没有随时跟着的仙家,想联系他们除非他们主动,否则我还真就一个都喊不出来。我躺在沙发上面,想着就要出马了,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以前听别人出马前都魔魔怔怔的,我这咋地不咋地就要出马了?我自己都觉得这事儿有点悬乎,也许是下午坐车有点累,躺在沙发上面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防盗门响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我妈回来了,没愿意动弹,翻个身,脸冲里继续睡。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我妈换鞋的声音,我觉得有点奇怪,就回头看了一眼,一回头我惊呆了。茶几上面坐着的竟然是黄天酬?靠!这一定是梦,又不是没梦见过黄天酬。肯定是我白天的时候感慨黄天青和黄天伍这俩小子感慨多了。 我翻身坐了起来,我不知道黄天酬会不会跟我说话,因为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死去的不管是人还是他们这些仙家,一般是不开口说话的! 黄天酬看我坐了起来,果真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悲哀,为了救我死掉了,我对他还是那种抵触情绪。 我叹了一口气,跟黄天酬说:“黄哥,我知道你为兄弟已经忠义两全了。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挺想你,身边没有你这么靠谱的仙家,我现在干什么事儿心里都没底!还好你的仇让清如给报了,兄弟虽然没出上力,好歹也搀和进去了,害死你那个獾妖已经灭了!你可以安心往生了!” 黄天酬将眼神垂了下去,盯着茶几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我接着说:“黄哥,真没想到!前后就这么几天,你就没等到咱们大堂人马落座,要不然也不至于势单力薄的白白牺牲了!我要出马了,咱们大堂人马要扬名四海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个消息高兴。” “你出事儿之后,飞雪和清如她俩没一个靠谱的,原来我以为飞雪那小暴脾气就是一极品了呢,没想到清如比她还愣,完全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听说也遭了难,是兄弟我连累的,听说是让你二大爷给废了道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行到原来的程度,唉!” “你说你们,命咋都这苦呢?跟了我之后一个个的哪有好下场,所以现在我身边一个报马都没有,我也不想要报马了,像我这样的完全是坑你们呢,谁来谁倒霉!你说你要没死该多好,是不是就能陪兄弟百八十年的!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是你让我给梦见了啊,还是你心里有事放不下,过来托梦来了,仙家死了也成鬼魂么?要是真有鬼魂的话,你可要好好修行,将来就算成不了黄仙儿,咱成个清风总行吧?你要是能修行好了,你就回堂子上来,接着给我当报马,咱哥俩没处够啊!” 我絮絮叨叨的还想说,没想到黄天酬忽然开口说话,还是那个不着调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还是跟漫不经心似的:“那可不行,我可不能再当你报马了!” 黄天酬开口说话比沉默不语让我觉得亲切多了,他一声不吱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惦记我还是憎恨我,一听他说话,我很高兴:“黄哥,你能说话啊?那你咋还半天不吱声呢?兄弟想你想的好苦啊!”虽然这话水分很大,不过这也是为了预防翻脸做准备,就怕黄天酬是死得憋屈,找我报仇来了。 “黄哥,这是你给我托的梦吗?你现在是不是成鬼魂了?咱大堂人马就要出马了,你有啥心愿未了的你跟兄弟说说,我肯定帮你达成愿望!” “兄弟既然你这么说,那黄哥还真有个事儿想托你给我办了!你帮我把黄斑斑接过来,把她宰了,给你黄哥我配个冥婚,让我在那边不至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黄天酬抬头看着我,认真的说。 我这才发现,黄天酬以前是人形的时候眼珠也是黑sè,可现在他的眼珠完全变成绿sè了,看的人冷飕飕的,有点发毛。尤其是他还跟我提了个这么变态的要求,我很为难的跟他说:“黄哥,人家在这边活的好好的,你想人家就要给弄死,你这不地道啊!不是你风格啊!再说了,你红颜知己那么多,还能挨个整死么?” 黄天酬的眼珠好像变成了两团鬼火,语气也冷了下来:“黄哥我这么点要求你都不答应么?枉我跟你兄弟一场……” “是兄弟才不能这么干呢,你留下的嫂子们我都帮你照顾好了,这才是兄弟该干的事儿,哪能全给宰了给你送过去呢!”嘴上说得大义凛然的,其实我心里为难的是这该怎么杀啊?人家是仙家,虽然道行不高,可没法下手啊,我让堂子里面的人帮我下手?没法开口啊! 黄天酬眼睛里面的鬼火渐渐熄灭,眼珠好像被鬼火一烧,又变成了黑sè,原本有点冷落的脸上又出现了他标志xìng的微笑,跟我说:“那既然兄弟你这么为难,那我就不用你帮忙送下来了,我自己上来好了!” “啥、啥意思?”黄天酬的话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黄天酬啪的一声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我刚想发火,忽然觉得不对劲,梦里面怎么能感觉到疼?我站起身来,试着走了两步,发现这好像不是在做梦!我盯着黄天酬有点迷糊,我凑过去问他:“黄哥,你不是把兄弟给拉下来了吧?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黄天酬一把给我搂住,跟我说:“兄弟,别怪黄哥跟你开玩笑啊!好久不见我真有点想你了!虽然你还是那么完蛋,没啥长进!你也别怪你黄哥不能再给你当护身报马!因为黄哥我现在升官了,不能再做报马了!嘿嘿!咱堂子里面的黄堂教主不是没人么?因为那位置就是给你黄哥我留着呢!” (感谢妹子【请叫我小纯洁】打赏1888和588,今天三更保底,恢复正常!我尽量多更,不枉费大家对永恒一片期望!另外小蝶批评我写的墨迹,这个我承认,因为选择出马这一条路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是条不归路,不是说出马之后一定就会好,一定就厉害,有很多出马之后还是一样倒霉一样家破人亡的,所以想走这条路的每个人都要深思熟虑,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选择这条路!因为一旦选择了,这辈子就得一直背着堂单走下去!顶香的死后进不了轮回,直接升堂子当悲子,所以出马前才这么磨叽,好在这是小说,我只是表一下,现实中比这磨叽!别着急,就快出马了!) 第七章 起死回生 “黄堂教主是你?”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黄天酬,“黄哥你等会儿,我脑袋有点不够用!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活了,还当上黄堂教主了呢?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有点喜怒交加,喜的是黄天酬没死!怒的是那蟒清如、胡飞雪跟我都上当了?可我明明听我师父说的,他已经死了,是我师父也上当了,还是他骗了我们? 黄天酬笑呵呵的搂着我的肩膀跟我说:“黄哥知道你心里想啥呢?你这人其实挺不错,就是心眼小!啥玩意都想琢磨琢磨,一琢磨就跑偏,黄哥在的时候能提醒着你点,黄哥不在你彻底跑偏了都没人知道!” “你现在肯定是在想,你黄哥我明明没死,怎么还不蹦出来喊一嗓子,白惹清如和飞雪还有你去给我拼命,结果落得清如和飞雪被废道行,是不是啊?”黄天酬果然了解我,他准确的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我也没隐瞒,很痛快的点点头,我倒是想知道黄天酬怎么跟我解释。 黄天酬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其实你黄哥我真的挂了,那獾妖我对付不了,是天敌!先天他就能压制我一头,何况他的本事比我要厉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修的路子注定了他比我要厉害!那天你走之后我就玩命了,不玩命我拖不住他,凭你黄哥那点道行,真不够看的!” “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不解的问他。 黄天酬双眼迷离的看着沙发后面的山水画,跟我说:“本来黄哥不应该跟你说,但是黄哥要是不说,你肯定又要胡思乱想,黄哥就冒着大不韪跟你透漏个天大的秘密。你跟谁都不要说!” 我一听有秘密,立刻打起jīng神,凑在黄天酬跟前儿,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黄天酬的声音在我心里面响起,“是总堂教主念我一片忠心,亲自给我救回来的!” 我一听黄天酬提起总堂教主,心里不由得一愣,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总堂教主是谁,我曾经猜测总堂教主就是师父口中的“他”,可具体是不是“他”,我根本确定不了。 今天黄天酬主动提起总堂教主,而且还是总堂教主亲自给他救回来的,那他肯定知道谁是总堂教主了!我赶紧问黄天酬,“你说的,到底是谁!” 我又不是傻子,黄天酬没有直接用嘴告诉我这句话,肯定就是怕被人听见,我在心里说话除非他在我身上的时候能沟通上,现在他不在,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所以我才把能忽略的尽量忽略掉,以免隔墙有耳。 黄天酬不动声sè的冲我摇摇头,在心里面跟我说:“他不是这界的仙人。我见到他我才知道他就是咱们总堂教主,别说你了,我现在都哆嗦了,总堂教主想碾死咱们绝对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对于他来说,杀不杀生,背不背业力已经都可以忽略不计了!你黄哥我真不敢提他名号,说这么多已经很犯忌了!黄哥最后送一句话给你:‘一定要好自为之!’” 黄天酬在心里跟我说完这句话,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笑嘻嘻的跟我说:“好不容易才下山一趟,他们都出去玩了,所以你才谁都看不着。等出马前他们肯定都会回来,放心,到时候也基本都在佛堂左右待着,提前享享香火,不会影响到你家人的,这一点大家都很注意!” “不过你要做好一个准备,也算是黄哥给你的一个提醒,咱们堂子里面的仙家明面上都和和气气的,其实暗地里面都互相攀比着呢,谁都不服谁。头排教主落座之后肯定要给后面的胡家弟子铺好路,让他们能顺利落座开口报名,还好我是二排教主,而且跟我二大爷还算亲近,他不会给我下绊子,可即便如此,我黄家弟子的道行也远远不如胡家,到时候你必须助我一臂之力,你也不想你黄哥丢人丢大了吧?” “不怕兄弟你笑话,黄哥跟你交个实底子,按说轮也轮不到我当这二排教主,就因为他老人家看我忠心一片,所以给提拔上来了,要不然这位置应该是我老爹的,不过我老爹现在另有重任,所以我才没先被我老爹给掐吧死!黄哥啥本事你心里没数么?所以,黄堂兵是雄兵,黄堂的将嘛……有点那啥!”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看看其他堂的教主是什么级别的就知道黄天酬担心什么了,这小子运气好,不但让总堂教主救了一条小命,还提拔上来了,他本身的黄堂里面就算有下面的人不服,还有他老爹帮忙压着,别的堂口教主都是他老爹一个级别的,自然不会将他看在眼里,他这是跟我套关系,希望把我拉到他们那边,这应该才是黄天酬提前出现的主要目的。 我答应力撑黄天酬,他这才高高兴兴的跟我告了个别,跟我说:“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就出去找他们玩去了,一个个土鳖一样,见着啥都新鲜,我不去管理管理,他们知道啥呀!我走了啊!” 说完,黄天酬就闪身不见。我坐在沙发上面真替清如不值,废了一身道行,却白忙活一场!胡飞雪更冤,完全是被连累的,究根追底还是清如的xìng子太坏,不但害了别人,还坑了自己。 黄天酬今天跟我说的话我牢牢记下了,总堂大教主不是这界的仙人,我隐隐记得有人曾经跟我提到一嘴,但是我没往心里去,他们这些老仙儿,哪个是这界的?不过今天听黄天酬的意思,他说的这界,显然是包括了他们那界,能把战死的仙家救活的是什么本事?我想想都不寒而栗,这种巨擘,果然碾死我不费吹灰之力! yīn谋论调又在我心里死灰复燃,现在我隐隐触摸到了真相的一角,有这通天手段的人,想必抹了我的命盘轨迹也是轻而易举吧,那么,师父口中的那个“他”应该就是总堂教主了! (感谢【静雪裳】打赏北岛雪糕一根!你们的支持是永恒写作的动力!今晚还有一更保底!十点更新,一定要来哦~) 第八章 万事俱备 我自己琢磨半天也不得要领,只好放弃了。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呢,回来的时候顺便在楼下给我捎上来一盒冰糕。没想到我妈告诉我已经走到三楼了,我赶紧告诉她那直接上来吧,不吃冰糕了,我太了解她了,别说上到三楼,就算开门进屋了,我要想吃什么,她都扭头出去买。 今天我妈答应的挺痛快,不像以往,这其中肯定有事。她进屋之后显得有点累,我问她干嘛去了,是不是去找兰胖子了。她点点头,跟我说:“兰师父说了,你出马的时候他得过来,说你能用得上他!他早就知道你得自己出马,不用二神接,你看看人家兰师父多厉害!” 我问我妈:“那他同意我出马了?” 我妈点点头,跟我说:“兰师父有啥不同意的,人家跟我说可多了,都是关于你这堂子仙家的。既然出了以后就能保证太平无事,啥都顺顺利利的那就出吧!有兰师父帮你把关我也放心!” 我不服气的说:“哦,我说就不好使,兰胖子说话就好使!你就听外人的不听我的!” 我妈瞪了我一眼:“你个熊孩子!你知道啥,兰师父出马多少年了,经验不比你丰富多了!你自己在家出,万一发生点意外怎么办?你说我跟你爸谁知道咋整?真是的!” “行了行了,你告没告诉他啥时候来啊?”我问我妈。 “到时候提前打电话,我告诉他三天后出马了!”我妈还是有点忧心忡忡。 我叹了口气,没理她,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爸居然没早走,而是等着我起床,我一起床看见我爸还挺意外的,我爸开门见山的就把他的意见跟我说了,只要我出马之后能平安健康,那就出,我爸支持我!顺便强调了一下钱的问题,我爸递给我两千块钱,跟我说:“我听你妈说你要自己出马,这钱你拿着,不够再说!要是有这一说,你就自己出!要是差钱,你就开口,我给你掂到去!” 我赶紧摆摆手,没说出来话,我怕我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我爸一直都是很严格,从没我说想干啥就让我干啥过,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能这么支持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我从牙缝里面挤出三个字:“放心吧!” 我爸看我情绪有点激动,拍拍我的肩膀,笑着安慰我:“有啥激动的?以后指望着你给我养老呢,出了马就消停上班,努力工作,让老子歇歇,你出息了,我就退了,要不这一天天的,觉都不够睡!哈哈!” 他这一番话彻底给我催泪了,我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我爸看我这熊样有点不满意,使劲拍了我一巴掌,“哭个六啊!”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我听到他那个六字也带上颤音了。 我爸前脚刚出去,后脚就有人敲门,我妈一拍大腿:“这是忘带钥匙了!”说着,就把茶几上面的钥匙拿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一开门,我爸确实站在门外,不过正咧嘴笑呢,我妈看他这样也闹了一懵,问他:“你抽啥风?钥匙忘带了你乐啥?” 我爸一闪身,就听我妈“哎呀妈呀!”一声,我赶紧走过去看发生什么事儿了,一看我也愣了,原来门外站着三个人,我爸咧着嘴笑着,他旁边竟然是宛儿和冯雪,不用问,肯定是奔着我出马来的,她俩来的也太早了,不过看见她俩来了我是真开心,我妈把钥匙递给我爸,我爸笑着下楼上班了。 把宛儿和冯雪赶紧让进屋子,我刚想说话,宛儿就用手指头点了点我,冯雪捂着嘴低头闷笑,我还纳闷儿她俩玩什么呢,就听我妈跟我喊:“你还不把衣服穿上!” 我勒个去,在家习惯了,就穿个平角裤衩满屋子乱窜,我说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呢!还好宛儿这是给我留面子,要不然肯定要收拾我了!我赶紧跑屋子里面穿戴整齐才敢走出来,我妈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家里早上没准备那么多早饭,只好出门去买。 我兴奋的坐在宛儿和冯雪对面,问她俩:“你俩怎么回事啊?这也太快了,不是说好三天后出马的么?冯雪你没事干啦?你平时不是挺忙的么?还有宛儿,你跟单位请假了吗?” 冯雪没说话,就是笑。宛儿冲我点点头,说:“我还在休病假,小雪妹子说你出马比什么事儿都重要,一定要拉着我过来,我也不放心你啊,这不就早点过来了,看看我俩能帮你干点啥!” 当下我也没客气,立刻给她俩布置点任务,把我出马需要的东西列了个清单,让她俩这两天准备出来,顺便我也自觉的给我那屋子收拾出来,把床上的东西都换成干净的,让她俩就在这屋睡,我睡沙发,她俩连客气都没客气,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 吃早饭的时候宛儿看着清单有点发愁,问我:“这上面的东西也太杂了,哪儿能买齐啊?” 听宛儿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宛儿和冯雪都不是本地的,虽然都来过我们这,但逛街的次数太少,这些小东西我都不知道上哪儿买去,更别说她们了!我妈倒是自告奋勇,不过我想想还是算了,不是我信不着她,她的xìng子要是搀和进去,买一件东西就得跑遍县城,一样的东西要是西街比东街便宜两毛钱,她都会走到西街去买,这俩小丫头估计还没达到那种战斗力,所以我想想还是算了,因为我已经想到了个专业壮丁!不错,就是兰胖子! 我翻出他的名片,给他打了个电话,本来想客气客气,毕竟非亲非故的好久没联系了,没想到他很热情,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就是热情得有点让我产生了戒备心理。 我把需要他指点指点的意思表达了一下,他很乐意,跟我说让我上午去一趟,他告诉我这些东西哪里有卖的,他那里有的原本价给我,没有的,告诉我哪里便宜。撂下电话,我派宛儿和冯雪去了兰胖子那里,我自然乖乖上班去,出马是大事儿,也不能因为这个工作都不要了啊! 到了单位,厂子里面这些人看见我都打个招呼,好像一夜之间我就成了厂子名人了!一路上搞得我莫名其妙的。进了化验室,看见王晓晨和张姐在,我把一路上认识不认识的都跟我打招呼的事儿一说,她俩笑得前仰后合,说我确实出名了,都谣传我中邪了,而且厂子还请了大仙儿来做法,下了好几道符,镇住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顺着张姐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化验室的监控摄像头上面果然有一道黄纸符,我去,瞅着真瘆人!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以为宛儿她俩把东西都能买全呢,没想到,俩人出去跑了一小天,出马的东西没买全,上下行头倒是换了个遍,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冯雪告诉我:“你着啥急啊,三天呢,今天正好遇见一家商店打折最后一天,你那个时间充裕,打折可不等人!” 我一口老血咽了下去,内伤!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宛儿和冯雪终于在最后一天把我需要的东西采购齐全,我妈也把兰胖子给请来了,晚上大家吃顿饭,吃完饭,眼巴巴的看着墙上的钟表,等着时针指向九。 九点开始,这是我师父定下的,他们在第三天的下午就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我现在有点后悔让眼睛能辩yīn阳了,满屋子的仙家让我有点上不来气,而且楼道里,楼下都密密麻麻站满了,我特意找黄天酬问问,他说这还没全到齐呢,等晚上九点的肯定比这还要多,我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仙家头皮发木,这跟正月十五晚上看烟花走百病似的啊,人挤人! 第九章 落马登科 在八点五十多的时候,我就看到这些仙家开始整理队形,在我师父的吆喝下开始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堂里面,胡家的基本都在屋子里面,黄家的在楼道里面等着,其余的仙家都在单元门外。 冯雪也打坐入定了,她没有我这眼睛,除非仙家愿意显形,否则她是看不到的。所以想看到仙家,只能打坐入定,元神出窍才能看见,不过今天我家这么多仙家,她也不敢彻底出窍,我看到她只是上半身子从头上冒了出来,下半身子还在肉身上面。生怕哪个愿意开玩笑的仙家占了她的肉身。 兰胖子不用开天眼,直接让他家教主捆了他的窍,借着教主神通,他就能看清楚了。除了冯雪,他是最开心的一个。冯雪高兴是因为觉得今天简直太热闹了,很少见到这么多仙家在一起。兰胖子开心的原因据他自己所说,我家营堂和他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我这一出马,将来他有靠山。 宛儿和我爸我妈什么都看不到,就看到冯雪面带微笑的打坐,兰胖子发出神经质的“呵呵”声,他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俩人抽什么风。 胡青璇本来想捆了宛儿的窍,让她也开开眼界,结果被我师父给拦了下来,让她不要胡闹,先办正事,等胡家人马都报完名了想干啥再去干啥。 时针终于指向九点,我家客厅里面凭空刮起一阵凉风,我很清楚的感觉到这风围着我转圈。他们看热闹的这些人,人手一支笔,一个本子,就等我报名,怕报太快,一个人记不下来。就连闭着眼睛打坐的冯雪都拿了笔和本子,让兰胖子给抢了下来,兰胖子也看到了冯雪元神在外,佩服之余有点担心,怕冯雪到时候光顾着看热闹,忘记写名,就把她的笔和本给下了。 旋风很快消散,黄天酬之前一再叮嘱我,千万别紧张,看得出,他比我紧张,他怕我一紧张他们黄堂兵马捆身的时候费劲,到时候要是开不了口就丢人了。 我师父大喝一声,“吉时已到,落马登科!” 轰!胡家人马爆发了震耳yù聋的呐喊,就连楼道里面的黄堂人马都跟着闹闹吵吵的庆祝,我滴神哪,得回这别人听不见,要不然今天晚上整栋楼都别想睡觉了。 我以为马上就要开始了,赶紧盘腿坐好,没想到胡青璇忽然间喊道:“还有没到齐的,怎么回事?” 我师父大手一挥:“赶不上时辰不管他,开始!” 刚喊了一声开始,就听走廊里面黄天酬抻着脖子高声喊道:“来了来了!人到了!里面的让道,胡堂副教主驾到——” 黄天酬不说我都忘了,胡堂副教主除了胡青璇之外还应该有一位才对。门口一道白光闪过,胡家人马犹如刀切斧劈一般嗖地闪开一条整齐的过道,三位狐仙出现在过道中间。我惊讶的是它们竟然不是以人身显形,而是显出本体,为首的狐仙雪白雪白一根杂毛没有,长的跟胡飞雪似的,后面的两个一个是火红火红的,一个是黝黑黝黑的,全都没有杂毛! 这仨狐狸真漂亮啊,这话绝对是我由衷的赞叹。不管谁看到都会这么说。一个个走路的姿势都风姿绰约的,别看没显人形,来头肯定不小,为首的那个肯定是副教主了,看这排场,绝对是狐狸中的凯瑟琳?赫本啊! 我师父看着款款而来的仨狐狸,出人意料的没有露出笑脸,冷冷的说了句:“不知道耽误了时辰么?” 那条白狐狸没说话,后面的黑狐狸开口说起了人话:“下山的时候遇到了点儿麻烦,有仇家挡路,解决的时候耽搁了时间,二爷不要恼了我们姐妹,大堂人马都下山了,就我们姐妹三个落了单儿,好悬没来成呢。” 我师父冷哼一声:“我倒希望你们没来成,就这么点儿本事就想当胡堂副教主,哼!” 哎呀!奇怪啊,胡堂副教主不是我师父定的吗?怎么看这意思,我师父对这个白狐狸当胡堂副教主一位挺有意见的呢? 那白狐狸听了这话还是没吱声,火红的狐狸开口帮腔道:“二爷是真恼我们来迟了呢,还是借此来羞辱我们姐妹?我们姐妹道行自然不在二爷眼里,可掌堂大教主可怜我们妹妹一片忠心耿耿,却遭了恶人毒手,这才许了个官职给我们,若不是他老人家念着二爷的面子,怕是我们妹妹的道行他老人家都能给补了回来呢!” 我眼见师父的脸sè冷了下来,他还想开口说话,兰胖子在一旁插嘴道:“注意时间!先办正事!不要磨叽!” 我师父回头看了一眼兰胖子,还挺给他面子,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那三个狐狸始终没显人形,款款走到我师父身后,跟胡青璇并肩站立。 我师父低喝一声:“常老弟,清堂!请前来祝贺的各路友人暂且规避!”说完转身对着兰胖子一拜:“有劳了!” 兰胖子也是一拱手,还礼道:“举手之劳,无须客气!” 我师父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合身向我扑来,嘴里大喝一声:“来了!” 我艹,我心里有yīn影,我一听这俩字我就有条件反shè。打窍的时候一听见这俩字我就要受罪,我师父这么一扑,我凝神准备,只觉得一团凉气扑到我身上,接着我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两条盘着的腿控制不住的发抖,两手不停的在大腿上来回搓动,我很清晰的感觉到我头顶有凉气呼呼的往外冒,眼睛闭的死死的,皱着眉头,脑袋使劲的摇晃。 不知道晃了多久,我师父就是不开口说话,兰胖子和冯雪都看出有点不对劲儿了,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没捆好窍,还不开口报名呢? 我摇动的幅度渐渐变弱,感觉身上的凉气一点一点的从我体内剥离,睁开眼睛,我看见师父表情复杂的站在我前面。 就这么一小会,身上的骨头就又酸又疼,骨头缝里面还有凉气呼呼直冒,我有点后悔了,我师父第一个就掉链子,往后还有那么多,不得折腾死我啊? (一如既往感谢妹子【请叫我小纯洁】打赏本书,感谢【静雪裳】投的更新票!你们的支持就是永恒写作的动力!谢谢!明天过节,提前祝大家节rì愉快!) 第十章 胡堂落座 宛儿跟我爸妈看见我晃悠半天结果还停了下来,都不知所以,不敢问我,纷纷看向兰胖子。兰胖子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他们耸了耸肩,然后疑惑的看着我。我哪知道咋回事儿啊,我现在骨头缝里面还冒凉气呢! 我师父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黄天酬!” “是!”黄天酬干脆利落的答应一声,然后我就觉得黄天酬附在我身上,我身子轻微的抖动了两下,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那股yīn冷劲儿眨眼间便没了。 兰胖子在一旁充当解说员:“仙家捆窍的时候各有不同,有的仙家捆身弟子会觉得冷,有的仙家捆身弟子会觉得热,有的会觉得疼,有的会觉得酸麻胀,到最后都得是黄家来窜窍,把阳气窜开,刚才头排教主想落座没成功,让二排教主给窜一下,省的邱天难受!啧啧,没有帮兵落座是困难哈!” 我妈一听,立刻着急了,赶忙问兰胖子:“要不然就请个二神吧,这么得我儿子能受了吗?” 兰胖子一听,笑着跟我妈说:“方圆五百里没有能接得了你家仙儿的三海帮兵,你就放心吧!既然他们都说了,就按他们说的办!你儿子肯定没事,有这么多仙家保着呢!咱们看热闹就行了!我的人马已经在外围把守了,一个想捣乱的都进不来!放心吧,都是自己人,一切都好说!” 我妈听了兰胖子的话,还是有点忐忑,冯雪一半出窍一半在位的安慰我妈道:“阿姨你就放心吧,我看没什么大问题,头排教主的道行在那摆着呢,想硬要落座很简单,就是怕伤了你儿子的身子,所以才试探着来呢!放心吧,没事!” 我妈不知道冯雪是什么来头,就知道是给宛儿看好病的师父,看见冯雪比兰胖子的架势摆的都漂亮,只好点点头,不再言语。 黄天酬窜完窍就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来,站在他二大爷身边,嘬着牙花子跟我师父说:“二大爷,大意了,没想到还有这问题,嘿嘿,百密一疏啊!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让清如乱捆身闭上的窍我刚才窜开了,你可以落座了!我在这守着!” 我师父点点头,跟黄天酬说:“你看着点儿,一会我会给你黄堂兵留后门,你只要吩咐你黄堂兵能撬开嘴窍开口说话就行!” 黄天酬一听我师父这么说,赶忙道谢。 我师父又重新向我扑来,我又一次开始哆嗦,这一次哆嗦的节奏我自己都觉得差不多了,因为越哆嗦越稳当,到最后我已经感觉完全就跟着节奏走,不是控制不住的那种乱抖了,就听兰胖子和冯雪一同开口叫了一声:“来了!” 接着我就感觉嘴巴好像被控制住,不是自己的一般,一个名字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是胡家教主胡天南,来自玉墟昆仑山,手拿金刀驾铁马,仙山飞渡名流传,手拿rì月缩千山,世不留名不回还!嘿呀喝——” 兰胖子一听赶紧迅速拿笔记下,我只觉得浑身一颤,还没有所反应,一股yīn柔的感觉充盈体内,一样浑身乱颤,直接开口:“闺名本叫胡青璇,掌管胡家二十年,今天下山抓弟马,我是胡堂副教仙!嗨——” 胡青璇报完名迅速退下,我刚觉得舒服点的身体好像立刻被一股大力撕扯,不比蟒清如捆窍的感觉强多少,只觉得浑身一紧,然后胸腔里面的空气都不够呼吸的,感觉骨头都要勒断了,而且这回嘴张的也不是那么利索,开了好几次口都出不了声,我师父在一旁冷哼一声,我就觉得随着他这一哼,我身上这位更加着急了,可越着急就越开不了口,我心里很清晰的感觉到了它焦急的情绪。 正在我跟着身上这位一起着急的时候,就听到冯雪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那摩苏噜婆耶怛他哦哆耶怛侄他唵苏噜苏噜钵啰苏噜钵啰苏噜梭哈!”然后就有冰凉的水滴洒到我头顶,我只觉得一激灵,接着我身上这位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很欢快的开口:“我乃胡家胡黑仙,替我小主把名传,我主姓胡名飞雪,稳坐胡堂半边天!” 胡飞雪?!胡黑仙是那个黑狐仙?我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原来是胡飞雪!她、她怎么没自己报名?难道她真的被废了道行? 还没等我琢磨清楚,身上的胡黑仙就退了下去,胡堂人马陆续捆窍,下面的人捆窍就各有不同了,有的比较猛,跟胡黑仙似的,有的很文静,但是很慢,只要速度放慢,我师父必定冷哼一声,冯雪好像跟我师父早有商量一样,只要我师父一冷哼,冯雪必定要用她那甘露水真言替我灌顶加持,然后身上的狐仙就能痛快的开口报名。 等胡堂人马报完名已经折腾过去三柱香,我浑身酸疼,我师父心疼我,让我暂且休息休息,我一看点儿,已经十点多了,没想到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向兰胖子要来他记名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了两排名字,左边一排全是男名,“胡飞虎,胡飞山,胡云海,胡云天……”右边的是女名,分别是:“胡飞雪,胡青璇,胡黑仙,胡娇颜,……” 我粗略一数,大约得有一百多位,好家伙,他们真够速度的,平均下来一个仙家捆身报名连一分钟都不到,这里面冯雪的功劳最大,要是没有她,我觉得胡家想报完这百多位名字,没一晚上够呛,而且这还得说有一部分压根都开不了口,报不了名的! 我师父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对冯雪显得客客气气而且贼热情,比看见我都亲,左一口大侄女,右一口七公主,给冯雪乐的,跟牡丹花似的。 黄天酬看见冯雪这么厉害,凑我跟前儿一顿打听她的消息,那天在宛儿家的见面会他没来,所以不认识冯雪,我给他介绍完了之后他更夸张,直接奔冯雪过去,开口就是一句:“哎呦我滴娘诶——” 给冯雪吓了一跳,黄天酬赶紧作揖行礼,请冯雪一定要看在我的面子上提携黄堂兵马一下!没等冯雪点头,黄天酬就直接捆了我的窍,开口就唱:“银盔银甲放银光,天酬蒙恩掌黄堂,今rì得见七公主,还望东风助火强!堂中兵马道行浅,开口容易话彷徨,公主慈悲怜悯我,遍洒甘露水真言!” (今天下我一跳,创历史新高了,四个大大打赏,感谢【请叫我小纯洁】【金刚苹果】【黄泉巡按使】【静雪裳】我爱你们!今晚还有一更,预计十点左右出,希望各位早睡早起,明天节rì快乐!) 第十一章 出马报名 其实黄天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黄堂兵马虽然没有虎头,但是绝对也没蛇尾,水平很平均,而且黄堂捆窍比胡家捆窍要舒服,不会忽冷忽热的,就是有的时候费点劲,开口的时候容易上牙打下牙,还好没咬到舌头。 黄堂兵马比胡家的还多,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百大多,兰胖子等最后一位黄仙起身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始抱怨手都酸了,宛儿看他确实累了一脑门子汗,就跟兰胖子说,她来记一会,让兰胖子歇歇。 经过两轮报名,我爸跟我妈已经开始习惯这个节奏了,开始的时候还挺担心的,没想到越报越顺,已经从担心变成纯看热闹,还小声议论了一下后面的仙家会有多少位,并且研究了一下一会立完堂子吃什么夜宵。 看得出,他们已经彻底放心了!也难怪,不算他们看不见的黄天酬跟我师父他们,就说兰胖子跟冯雪就不是一般战士。兰胖子的教主一直在他身上没下来,冯雪表现的尤为突出,真让我妈他俩大开眼界,十分钟念一次甘露水真言,只要有开口费劲的仙家,冯雪只是用手轻轻一弹就立马报名。绝对另类的三海帮兵啊! 黄家报完名就跟胡家大部分人马撤了出去,把兰胖子的大部队替换了下来,牢牢守在外围,防备着有仙家捣乱。不过目前为止,一切太平无事。 白老太太领着白堂的两位副教主守山和镇府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我也累的一脑门汗了,白老太太一个眼神递过去,白守山立刻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丸药,长的跟玻璃珠子似的,煞是好看。走到我跟前儿,递给我,我伸手接过,发现这丸药入手冰凉,还没等我发问,白老太太就跟我说:“把它吃了补补体力,消消暑,外面还有那么多位呢,没个好体格子坚持不下来!” 我一听白老太太这么说,赶紧把那个长的像玻璃珠子的丸药放在嘴里,别看丸药长的像玻璃珠儿,它却入口即化,一股冰凉的感觉流遍全身,原来有点腰酸腿麻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体力一下子恢复了不少。这玩意比钙片见效快啊! 我妈看我傻呵呵的伸出手,又往嘴里一送,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赶忙问一旁的兰胖子,兰胖子咽了口吐沫跟我妈说:“是好事,他吃好东西呢!他堂子上的白堂教主给得灵丹妙药,瞅着就好吃!” 白老太太听见兰胖子这么说,让白守山分发给大家一人一颗,冯雪和兰胖子还好说,她俩都能看见仙家,宛儿他们谁都看不见人看不见药的,没法给他们,兰胖子只好去厨房取来三个空碗,用红布蒙上,白守山将三颗丸药往碗上的红布上面一方,那丸药就隐了进去,兰胖子把红布一抽,原本空空如也的碗里都出现一汪清水,兰胖子告诉他们这是好东西,赶紧喝了,他们三个喝完,那感觉……反正谁喝谁知道! 这还没报名呢,白府人马就给了我们一个特别好的印象,比火急火燎的黄堂人马和中规中矩的胡家仙人都会拉拢人心。 白堂人马落座的时候很奇怪,不是浑身哆嗦,而是不停的伸懒腰,总觉得后背酸累,不停的抻吧,而且白堂人马开口很容易,不像黄堂和胡家兵马有一些有身份的还要整几套嗑,白堂落座就报名,报名就闪身,那才利索呢!给宛儿弄的手忙脚乱。 好在白堂人马很少,前后不过八十几位,很快就完事了。 柳家大教主那是我舅舅,当然是我强认的,不过那也是舅舅啊,看见常云龙带着蟒家的行云布雨两兄弟过来,我赶紧起身做了个揖,常云龙对我还是很客气,告诉我:“没事瞎动弹啥!赶紧坐下,别耽误时间!” 冯雪看见常云龙来了也起身下拜,我妈他们虽然看不见,但是看我跟冯雪都对着空气行礼,就知道来得肯定不是一般人物,赶紧问兰胖子是咋回事,兰胖子挠挠脑袋,跟我妈说:“这……四排教主来了,轮到他报名了,我也不知道他俩为啥这么客气?” 我妈又扭头试探着问我咋回事,我随口告诉她我舅舅来了!我妈大惊,连我爸都跟着一声低呼:“你舅啥前儿死的?这么快就上你堂子了?” 我赶紧对他们摆摆手,“别瞎说,是柳家教主,我认的干舅舅!” 好家伙,我妈差点暴走,真以为我大舅没了呢! 柳家报名的时候我很遭罪,有了蟒清如捆身的经验我已经知道柳家是什么路子了,咬咬牙坚持下来,不过柳家虽然实力强,但是道行真有不行的,就算有冯雪的甘露水真言在一旁帮忙,还有说不出话来的,拿舌头嘶嘶直叫,这谁听得懂啊,让兰胖子的教主给撵了下去,他捆了一晚上总算派上用场了! 灰家竟然没报名!我本以为柳家的七十多位报完名之后应该是灰家了呢,结果最后一位柳家直接替灰家教主灰九冥和两个副教主灰搬山,灰填海报完名之后告诉我,灰家其他人不落座,不上堂单。 哎呀,怪事了!我不解的看着我师父,我师父冲我笑着摆摆手,跟我说:“没事,不要紧,这是灰家的规矩!你不用管!” 接下来就是清风和烟魂,宛儿的亲姑nǎi打头阵,我师父吩咐把黄布扯过来,让我坐在上面,我不解的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我师父告诉我:“一个师父一个令,你管那么多干嘛?陈家妹子嘱咐的,照办就是!清风烟魂yīn气太重,不用黄布隔着点儿,怕你受不了,毕竟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你接这么多仙家身体有点吃不消,他们还是最后报名的,怕你抗着费劲!” 我师父真好,不是说不解释么! 兰胖子帮我把黄布叠成八仙桌的形状让我坐在上面,我刚坐好,姑nǎinǎi就捆身报名,我真没想到碑王捆身是这么个感觉,真伤心啊!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胸口就是一股悲愤的感觉,根本忍不住,放声大哭,惹得宛儿跟我妈也眼泪涟涟。等四十多位清风烟魂报完名,我这眼睛肿的就成一道眯眯缝了! 名字都报完了,黄天酬上身帮我把阳气窜通,然后兰胖子的教主帮忙处理一下善后事宜,确保我身体yīn阳流通恢复正常,这才开始将红布铺在桌子上面,让常云龙重新捆了我的死窍,让我直接迷迷糊糊啥都不知道,他要开始写堂单排仙位啦。 (今天第三更完事,明天开马拌 断马锁拜七星……呃,明天过节,永恒更新不会太早,下午尽量早点回家,一二三更估计都要在下午或者晚上了!祝大家节rì快乐!) 第十二章 开马绊断马锁 等四排教主常云龙排完位置,写好堂单从我身上撤下去,我缓了半天才缓过神,大脑一片空白,尤其最后闪身的时候,我只觉得身体里面一股大力甩了出去,顿时脑袋里面天旋地转,我差点栽一跟头。 兰胖子看我有点难受,直接含了一口五十度的散白,噗的一口,全喷在我后脑勺上,我这才清醒过来。一看那红布堂单在冯雪和宛儿的努力下,已经挂到墙上。上面的名字虽多,但是红布也太大了,空了一大片,我问兰胖子,这算不算浪费啊,怎么空这么多地方?把两边裁下去不是能好看一点么? 兰胖子听了,让冯雪和宛儿把两边空着的红布窝回去,放里面,惹得冯雪极度不满,批评兰胖子为什么不早说,这都快挂好了才吱声!兰胖子没理她,转头跟我说:“现在堂子上面下来的都是高手,谁家堂营全是高手没小兵?空着的地方就是给那些道行一般的仙家准备的,你师父他们是着急立堂口,所以才这么整!等每年的三月三,九月九,你自己就可以添新名字了!现在这么窝进去就是为了好看,将来你这上面的名字就多了!” “原来还有啊,先这么窝着吧!要不一面墙都快被蒙上了!”我让宛儿和冯雪整板正点儿,然后在屋子里面扫了一圈,没找到我师父,我走到兰胖子旁边,低声问他:“兰师父,马绊和马锁什么时候处理?” 兰胖子一指堂单,跟我说:“你问他们啊!” 我回头一看,宛儿和冯雪已经将堂单挂好,这堂单在普通人看来就是红布上面写满名字,可在我眼睛里面,这里面简直就是个皇宫,全是亭楼殿宇,假山池塘。而且热闹非凡,我看哪个仙家名字,就能看到他正在干什么。我一眼扫过去,场景不停变换,大多数仙家都兴高采烈的在相互庆祝,少部分不喜热闹的,在自己的宫殿里面布置着新房子,还有一部分好像在密室里面一样,光线十分昏暗,我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人形,而且跟个雕像似的,一动不动坐在蒲团上面,好像在打坐修炼。这部分在密室中的不动尊,大多来自清风堂,是地府里面的仙家。 我把我看到的跟兰胖子说了,尤其跟他强调了那么地府里面的不动尊。兰胖子告诉我:“那些都是老碑王,轻易不露面的!只在地府待着,没大事儿请不动,那可不是一般的清风,在地府里面他们就相当于咱们这的省-长!” 我汗了一个,没想到还有省-委-书-记这样的大人物呢!我沿着堂单往上看,最上面的总教主竟然只是个称呼,只有掌堂大教主这五个字,左右两边写着四个我没见过的名字,有一个胡家胡霸天,一个黄家黄天星,一个蟒家蟒天仙和一个清风李伟东,每个名字旁边都有个小字,令、印、旗、剑。其中印字是闪光的,其余都没什么反应。 这是干嘛的?我看别人家的堂单最上面中间的位置不是通天教主就是金花教主,银光教主,胡三太爷的,怎么我这堂单上面写的是这几位?而且我敢肯定他们只是名字而已,不在堂单上面,因为我看他们的名字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他”藏的够深的啊,抓了我当弟子,连个面儿都不露!再往下看,头排教主就是我师父,胡家兵将雁别翅排开,男左女右。下面的结构跟这一样,只有灰家人最少,而且是在清风下面,不明白为什么灰家不登堂呢? 我找到我师父,他正在一间明亮的大殿中间坐着。我笑着在心里默默的跟我师父开玩笑:“哟,师父,您这要是穿上龙袍那简直就是皇上啊!徒弟给您磕一个?” 我师父今天很高兴,佯怒道:“就你嘴贫,没有正形!以后再胡说八道,看我收不收拾你!” “师父,咱们的马绊和马锁什么时候处理啊?”我在心里问道。 “现在吧!趁着高兴,烦劳白老太太和陈家妹子了!”我师父刚一说完,白老太太和我姑nǎinǎi就从堂单里面走了出来,白老太太吩咐我点上十九根香,一排香炉碗一共五个,中间的香炉碗里面插七根,其余的都是三根,中间那个香炉碗要插成梅花状,看我不明白,白老太太亲自指点我怎么插,告诉我,“以后看事儿的时候只有大事儿这么烧香,不是大事儿不用这么烧,不是大事儿的时候左右两边的香炉碗每个烧一炷香,中间的烧五炷香就行!” 我赶紧点头答应,问白老太太:“nǎinǎi,这怎么看是不是大事儿啊?” 白老太太笑着告诉我:“到时候你就有感应了,你也可以每天早晨上一遍全香,每个香炉碗都上三根香,然后这一整天都不用你上了,你再准备个单独的香炉碗,有看事儿的就点一根香,堂子里面就会有人落座的!到时候我们都会在你旁边指点你,时间长了你就都学会了!” 说两句话的功夫我就把香全都点上了,白老太太对我姑nǎinǎi点点头,“陈家妹子帮忙照应一下,老婆子今儿个就做一回苦力了!” 姑nǎinǎi点点头,还很客气,一个小胖娃娃老气横秋的跟白老太太说:“老姐姐辛苦,论功行赏的时候,老姐姐功不可没啊!” 白老太太长笑一声就捆了我的身,不过没捆死窍,因为我还有意识,我点的明明是无烟香,可现在我明明看到这些香燃烧散发出来青烟好像有了意识一样,左右四个香炉碗里面的青烟通天直上,姑nǎinǎi拿着一张金边红纸单,递到通天直上的青烟旁边,念叨了两句,青烟托着这张红纸就直冲天际,一闪不见。兰胖子准备好的米斗里面插着七星杆,也就是秤杆子,还有一个三角旗,姑nǎinǎi冲着三角旗拜了三拜,那个旗化作金光嗖的一下子飞到姑nǎinǎi手上,姑nǎinǎi冷着脸向后一抛,直接飞入堂单里面。我看到堂单里面的令字也开始发光了。 中间香炉碗里面的七根香的青烟却像七条青龙一样,围着我一圈一圈的缠绕,我盯着青烟不知道这是要干啥,绕了不知道多少圈,青烟突然一收,白老太太在我身体里面一声大喝,就要从这青烟当中挣脱开。 (五月初五端午节,永恒没在家过,所以没能及时更新,感谢大家在大过节的给永恒这么多惊喜!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的打赏和打赏!感谢【巴黎塔上的修鞋匠】青璃妹子打赏和评价票!感谢【S肥猫S】老哥的打赏和评价票,老哥名字为什么我这么眼熟呢?哈哈!另外那个5张催更是哪位大仙儿的?刷没了,看不到名字了……感谢大家对永恒的支持!) 第十三章 分派职责 没想到白老太太这么一挣,那些虚无缥缈的青烟好像活了过来一样,真像青龙一样越缩越紧,两股巨力把我夹在中间,让我好难受。.白老太太没有把窍捆死,我很清楚的感觉到她在奋力挣脱身上的青烟。 可青烟越缩越紧,我真没想到就这么几股一口气都能吹散的青烟会这么结实。白老太太几次发力都没能挣脱,不禁有点又急又怒。我妈看我束手束脚的在堂子前面扭搭不知道干什么呢,赶紧过去问兰胖子我这是怎么了。 兰胖子看的津津有味的,告诉我妈:“这是显示真本事呢,自己开马绊断马锁,没事,一会这仙家要是踢不开就有更厉害的来了!” 兰胖子这话刚说完,我就知道不好了,我很明显感觉白老太太一股怒气烧了上来,我只觉得眼睛一立,跟站在旁边的姑nǎinǎi沟通道:“陈家妹子上马锁!” 姑nǎinǎi一听白老太太马绊还没踢开就要上马锁,也有点担心,跟她说:“老姐姐,这力气活不好干,要不请二哥出马吧!” “这点小事儿怎敢烦劳二哥?”白老太太笑的有点狰狞:“我刚才只不过试试强度,还算满意,堂营的实力越强,这马绊就越难开,哼哼,不动真本事不行了!陈家妹子你尽管上马锁,看老姐姐怎么破它!” 姑nǎinǎi还是有点担心,又问了一句:“老姐姐,要不然掀门帘子吧!”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反正是又刺激了白老太太一下,这回语气都不友好了:“上马锁!” 姑nǎinǎi听白老太太这么一喊,也没再犹豫,直接用手结了个手印,一指两边那四个香炉,四个香炉的青烟马上纠结在一起,好像一把本命锁一样挂在了缠在我身上的青烟上面。 马锁一上,缠在我身上的青烟好像立刻变了样似的变得坚硬无比,原来白老太太使劲的时候,青烟还会随着她的动作而扩大缩小,现在彻底纹丝不动了。 白老太太大笑一声:“来得好!”接着我就感觉身体好像气球一样迅速被吹了起来,一股气流在体内就要破体而出,缠在身上的青烟虽然坚硬无比,我一时间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钢铁侠,两臂一较劲,就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好像玻璃杯掉落在地上打碎了一样,身上的青烟应声而断! 白老太太大笑不止,姑nǎinǎi也喜笑颜开,我抬眼看去,只见堂营之上的仙家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鼓掌庆贺,我师父站在最中间,对白老太太说:“白家妹子辛苦了,料想这小小马绊也难不住妹子!” “二哥这次可要给我记一大功,”白老太太笑着说:“你们都清闲看热闹,就让我一个人出苦力,不给我记功我可不干!” “哈哈哈,哪能不给妹子记功!”我师父大笑着说:“现在开始分派堂营责任!”说完这句话,我师父立刻收敛笑容,变得异常严肃。 “胡堂听令!”我师父对着天上一拜,刚才获得的那面令旗自动飞到他的手上,顺势一挥,胡堂兵马凭空出现在堂单里面的空地之上,排列的整整齐齐,为首的就是胡青璇和没有人形的胡飞雪。 “胡青璇听令!”师父将令旗直指胡青璇,胡青璇跪倒在地:“青璇领命!” “胡青璇带胡堂八位得道仙家,从今rì起负责守护弟马夫人陈宛儿,以及龙子凤雏,不得令一切邪魔外道,侵扰其人!你等务必jīng勤守护,不得有误!如有懈怠,导致严重后果,雷诛废道!” “得令!”胡青璇没半点犹豫,干脆的站起身来,点了八位胡堂仙家,一同在宛儿身后站定。我偷眼瞄去,宛儿还在笑呵呵的看着我,丝毫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见我看向她,宛儿轻声问我:“完事了吗?” 我摇摇头,她赶紧用手捂住嘴,不再吱声。冯雪走到宛儿身边,趴在宛儿的耳朵上,说了几句,宛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扭头看着我,似有寻问,我点点头。宛儿一把抓住旁边的冯雪,冯雪赶紧扶住她,也不知道她是吓的还是高兴过度。 我师父吩咐完胡青璇,马上将令旗对准胡飞雪:“胡飞雪听令!” 胡飞雪立刻将身子伏低,她身后走出两位美女,一个一身黑sè长裙,脸上还蒙着黑纱,好像个黑寡妇,另外一个一身红sè长裙,款式跟那个黑寡妇一样,只是颜sè不同,她脸上什么都没蒙,如果说胡飞雪是冰清玉洁的美人,那她就完全是一个妖娆多姿,媚眼含情的狐媚子。她们两人走到胡飞雪身后,也一同跪了下来。 “胡堂为镇,负责扫堂,清理鱼目混珠,道行低浅之辈。负责压堂,维持堂营稳定。负责护堂,守护堂营安定。负责接堂,迎送各路仙朋好友!如有玩忽职守,导致堂营不稳……”我师父看了一眼已经被废了道行,连人形都保持不了的胡飞雪,冷冷的说:“形神俱灭!” 胡飞雪再拜一下,她身旁的红裙美女脸若冰霜,黑寡妇估计也是一样。跟着胡飞雪退了下去。 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胡家的人,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师父跟黄天酬的关系比跟胡飞雪的要好很多呢?没给我思考的时间,我师父又将令旗一挥:“黄堂何在?” 黄天酬带着他的两个兄弟还有一群黄堂兵马出现在刚刚撤走的胡堂人马呆过的位置。我师父将令旗指向黄天酬:“黄天酬听令!” 黄天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遵教主旨!” “黄堂为通,负责各堂营之间通风报信,此任慎重,行军布阵全靠黄堂兵将传达命令,若是延误军机,雷诛废道!” “天酬领命!”黄天酬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我都看到他后槽牙了,我师父跟他关系确实好,给了黄堂这么个美差,就是跑腿呗!啥危险没有,很轻松的活计啊! 我师父再将令旗一挥:“柳堂诸位将军听令!” 轰!别看柳堂人马不如胡黄两堂多,人家威势十足,排好队列往那一站就带着一股煞气,我师父将令旗指向常云龙:“常兄听令!” 常云龙大马金刀的跪倒在地。 “柳堂为军,负责行军布阵,领兵打仗,若有怠懈职守,雷诛废道!” (今天第二更,刚刚知道那位五张催更12000字的大仙是谁,原来是【S肥猫S】老哥,结果就被【静雪裳】妹子又来三张3000字催更票,T0T,永恒一定尽力而为!今天还有两更!不更不睡!) 第十四章 原来如此 令旗再一次挥过,我师父大喝一声:“白堂听令!” 八十多位白堂仙家规规矩矩的站到堂营前面。我师父将令旗指向白老太太:“白青花听令!”原来白老太太的本名叫白青花,我还以为她就叫白老太太呢,就连堂单上面落的名都是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跪倒在地,语气坚决:“白青花听命!” “白堂为医,负责治病救人,医人医事,若有临危不救,雷诛废道!” “白青花遵命!”白老太太话音刚落,她身后站着的白守山立刻上前一步,将白老太太扶了起来,白老太太一挥手,白堂人马消失不见。 “老碑王上前听令!”我师父直接喊了宛儿的姑nǎinǎi,不过清风烟魂四十多位鬼仙全都面无表情的站在姑nǎinǎi身后,清风和烟魂都是穿着长衣长袍长裙长衫,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是这副打扮,后来是兰胖子告诉我,我才知道,清风也好烟魂也罢,想幻化得跟正常人一样很容易,毕竟他们生前就是人。不过大多数都懒得幻化,只是以本体出现,最多将死去时候受过的外伤都幻化没有,而衣服下面,他们根本就连身体都不存在,就是一团黑雾。所以清风烟魂基本都是只能看见个脑袋,看不见身子,甚至四肢,都隐在衣服里面。 四十多位鬼仙站在堂营前面,这感觉跟进了yīn曹地府一样,鬼气森森,我站在堂营外面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 姑nǎinǎi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姑nǎinǎi是童身得道,现在她跪在堂营前面,就跟小孩子认错一样,特别滑稽,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她,她的手下比任何堂口的都有威慑力。 我师父将令旗对着姑nǎinǎi,喝道:“陈小丫听令,yīn堂为探,负责探查一切消息,可为军前探马,可为探查九幽,走yīn过阳全有你堂负责,若有惫懒懈怠,折损道行!” 我就不吐槽姑nǎinǎi的名字了,想想也是应该,姑nǎinǎi幼年夭折,那时候有个小名就不错了,还能给起个大名咋的?不过yīn堂的处罚可是真轻,紧紧是折损道行,不像其他堂口的雷诛废道,更不像胡堂的形神俱灭!胡家包揽的事情最多,而且处罚最重。真不知道这是出于打击报复胡飞雪,还是老一辈胡家仙人对后辈的鞭策! 我师父吩咐到这里,略停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挥了挥手中的令旗,“灰九冥听令!” 灰堂教主灰九冥和两位副教主搬山填海都一脸惊讶的出现在堂营前面,似乎对我师父对他们下令有些惊讶,一时间灰九冥竟然没有下跪听命。 我师父将令旗对着灰九冥,又重复一遍:“灰九冥听令!” 这下他才反应过来,跪倒在地,“灰九冥听命!” “灰堂本领逆天,善遭天妒,故令你堂兵马非到万不得已,否则不得使用搬山填海之术,逆天改命之法!你堂可助白堂兵马走关破阵,一同行善修福,积累功德!若有抗命不遵者,雷诛不赦!” 灰九冥一头磕在地上,洪声领命。 这回我才知道为什么灰堂不上堂单,原来不是他们修为不够,也不是他们道行太浅,而是本领太过逆天,不上堂单也就是为了防备香童受不了诱惑,擅自动用灰堂兵马的逆天本领,遭了天谴。 难怪,从来都是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可到了出马的时候,灰家竟然都不露名,除了像我表哥那样的跟仙家结仇了的堂子才立灰家为大教主,其余的堂子上面根本找不见灰家的大名。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兰胖子和冯雪在一旁全程看热闹,现在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他俩都恢复了正常,冯雪出了一半的元神也归了本体,兰胖子让他家教主捆了一晚上的身也被松开了,兰胖子还是有点累,冯雪却很jīng神。从他俩的口中,我妈他们知道了我这就算彻底完事,啥锣烂都没留下,都很高兴,领着宛儿回厨房下饺子去了,折腾一晚上,大家都有点累了。 我爸好不容易请一天假,看我没事了,跟这些人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不吃夜宵了,就回房睡觉去了。 兰胖子拉着冯雪在一旁聊天,讨论我出马的过程,还有跟冯雪请教请教她的那些佛家本领。本来我也想凑过去学习学习的,没想到兰胖子一把将我推开,告诉我多和堂子上面的师父沟通沟通,我将来的本事都得是师父教的!所以先别学这些,让我先跟堂子磨合好,等基础打牢固了,再跟冯雪学学这些本事。用兰胖子的话就是说,“你现在小学没毕业呢就想考研究生了?” 我悻悻的看着他俩走到一边单唠,不知道兰胖子是真想跟冯雪讨教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走到堂单前面,放眼看去,他们竟然比我们开饭都快,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弄来的那么多好吃的,我发现酒肉不多,果子不少,难道他们生活比较拮据?我用不用给他们烧点元宝纸钱呢? 我正胡思乱想呢,黄天酬一眼看到我正在瞅着他们,还是他够意思,捧着个烧鸡边啃边从堂单里面走出来,来到我旁边,冲我比划一下,“闻闻味儿得了,解解眼馋!你吃不到我们这个!就像我们吃不到你们的东西一样,只能闻闻味儿,过过眼瘾!” 我好奇的问黄天酬,“你们怎么酒肉这么少啊?我看没几个人吃肉的,都吃果子是什么意思?是肉食供应不上来,还是生活拮据?我给你们烧点元宝纸钱需不需要?” “靠!不要这么瞧不起我们!”黄天酬抹了一把吃的油腻腻的大嘴,跟我说:“这你是没看到咱们下面的那帮兔崽子们呢。他们还有吃果子的?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今天晚上我们还得有个活,就是各自派出去一部分兵马去圈拢下面的这些小辈儿的,别让他们贪杯喝醉被恶人害了xìng命!” 黄天酬坐到我旁边跟我说:“我这是道行不够,再一个没那个定力,我看见肉食还是想吃,不像他们那些人,”黄天酬用手指了一下正在跟我师父坐在一桌上的各堂教主还有几个落座报名时候干脆利落,一看就知道道行高深的家伙,对我说:“他们都是全口素了,一点荤腥不沾,等我修到他们那个程度估计我也是那样,但是现在我不行,咱们堂子里面道行高深的有很多,别看他们不是教主或者副教主就小看他们,他们只不过不喜欢有职务在身。单论道行来说,可能除了白老太太和灰九冥这两个老家伙,哦!对了!还有我二大爷,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各堂口里面还真有能跟教主相比肩的角sè!” “你要说你们黄堂有这种情况我信!”我笑着跟黄天酬说。 黄天酬刚吃了一大口,被我这么一说,呛得直咳嗽。我好奇的问他:“仙家也会呛吗?你们拿啥呛的啊?” 黄天酬听了立刻不咳嗽了,将嘴里面的东西嚼吧嚼吧咽下去,跟我说:“你有点幽默感好不好?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么?以后不准这么埋汰我们黄堂。咱俩是好哥们儿,没说的。下面的兄弟们要是听见了不炸庙才怪呢!你黄哥我在这位置如坐针毡,你还不知道么?别给你黄哥找麻烦,万一给我这堂口整哗变了,你担得起责任么?你这么一整不但给我坑了,你把飞雪都坑了!” “我怎么能坑着她呢?”我不解的问。 “我靠,我们堂子都翻堂子了,她负责整个堂营的rì常稳定,说白了就是片儿jǐng,我们这边都动刀动枪了,你说她个小片儿jǐng能不让人给撸下来吗?她再犯事儿,那可真就要形神俱灭了!我看她是一丁点都不想当这个胡堂教主,就是不得不当,我二大爷看不上她!” 能从黄天酬嘴里听到这话我还有点意外,他这个滴水不漏的人还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尤其是他二大爷?我好奇的问他:“你告诉我,为啥你二大爷看不上飞雪?” 黄天酬摇摇头,又恢复了他的风格:“这个没法说,追究起来太复杂了。一时半会也没法说清,还是换个话题吧!” 我白了他一眼,问他:“堂口都立上了,你用不用这么谨慎啊?” 黄天酬用他油腻腻的爪子搂着我,跟我说:“听黄哥一句话,别这么二了,小心使得万年船,你这破嘴还有这好打听事儿的破xìng子早晚坑了你!” 我打开他的手,瞅了一眼身上,还好没有油印子,跟他说:“今天大喜的rì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黄天酬不服气的说:“是你往这上面引我的!” 我摆摆手,不愿意再纠缠这个话题,我问黄天酬:“黄哥,咱们磨合期得多久啊?我有个打算,你帮我拿捏拿捏!” “有屁就放,你吞吞吐吐的过瘾呢?”黄天酬说话怎么这么恶心,你才吞吞吐吐屁呢! “黄哥,要是磨合期长的话,我就准备到磨合期结束我就不干了,你给兄弟交个实底儿,我靠这条道儿能不能混个小康水平?”我问道。 黄天酬眯眯着眼睛,玩味的看着我,问我:“那要是磨合期不长呢?你打算怎么办?” “那我明天就辞职了呗,反正磨合期不长,要是能马上出马看病我还在那破地方囚着干嘛?我安心学几天本事不好么!”我说道。 黄天酬“哈哈”一笑,跟我说:“你命中注定大富大贵,靠那点工资是办不到了,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另外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咱们堂子没磨合期,直接开张,咱们手把手教你,不怕你学不会!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啊?”我大惊失sè,赶忙问黄天酬:“你们啥意思啊?难道就让我在家里看事儿啊?那我爸我妈以后还怎么见人了?这可不行,怎么得我也得出去租个店面,整正式点儿的啊!哪能走野路子呢!” 黄天酬神秘莫测的告诉我:“你就记住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事儿都不用你cāo心,我们都能替你安排妥当!你就放心好了!” 这话我爱听,虽然关子卖的有点大,不过只要不让我cāo心,尤其是钱的问题,我还是很乐意等着的。 我妈从厨房端着饺子走出来,招呼我去放桌子,顺便拿碗筷子,我冲黄天酬挥挥手,他转身就进了堂营,继续跟那些仙家们喝酒吃肉去了。 我把桌子放上,兰胖子跟冯雪也结束了谈论,冯雪去厨房帮宛儿剥蒜,兰胖子端着蒜缸子在旁边等着,嘴里还不得闲:“吃饺子没有蒜,好像小米饭!” 我妈把第一盘饺子放在桌子上,兰胖子看见了,赶紧跟我说:“去,端堂子下面供上,以后煮饺子捞出来的第一盘都要给仙家供上,你家仙家虽然不挑事儿,但是这代表尊敬!” 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然后就把饺子端了过去,放在堂单下面。堂营里面的仙家一看我端了一盘饺子,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纷纷从堂单里面伸出手来,直接在饺子升腾的蒸汽里面随手一抓就有一盘跟我上供的一模一样的饺子被端进了堂营里面。 眨眼功夫,堂营里面的几百位仙家的百十来张桌子的主食就变成了饺子,大家边吃边夸我妈的手艺真好,我对他们笑了笑,客套了几句,转过身我心里恶寒了一下,明明就是速冻饺子,买的现成的,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兰胖子一身肥膘果然不是白长的,将蒜泥捣得真跟泥一样,而且齁辣齁辣的!再放点我妈亲手炸的辣椒油,兰胖子自己就吃了三袋速冻饺子,还好我妈冰箱里面的存货多,开始的时候我妈边煮我们边吃,到最后就是我妈边煮供兰胖子自己吃。兰胖子还声称,这还没放开了吃呢!就怕断流! 吃过夜宵,兰胖子自己打车回去了,我妈要给他钱,他说啥不要,就说自己是看热闹的,拿钱干啥,蹭一顿饺子就不错了!我看兰胖子是铁了心不要,我只好跟我妈说算了,这人情以后我慢慢还吧! 晚上还是宛儿和冯雪睡我的卧室,我在客厅睡,本来就已经是后半夜了,大家吃饱喝足更是有点困乏,洗漱干净之后都趁着天没亮赶紧睡觉,夏天夜短,一会就亮天! 我刚要迷迷糊糊的睡着,就感觉有人在推我,我揉揉眼睛,睁开一看,居然是穿了睡裙的冯雪,累了一晚上了,压根没心情欣赏穿睡裙的美女,我闭着眼睛问她:“妹子,有事儿啊?你嫂子觉可轻,你一会不回去她该出来找你了!” 冯雪轻声告诉我:“滚蛋!我有正事儿!” “那明天说不行么?”我迷迷糊糊的说道。 冯雪见我好像又要睡着,赶紧推推我,跟我说:“你想不想赚钱买房子了?” (今天说好的四更,现在三四两更一同奉上,不拆开更了!这是个大章!感谢今天所有打赏,催更,评价的兄弟姐妹们,再次点名表扬【请叫我小纯洁】妹子【S肥猫S】老哥【巴黎塔上的修鞋匠】妹子【黄天阳】兄弟【静雪裳】妹子【小纯洁小腼腆】兄弟,你们的支持是永恒无尽的动力!) 第十五章 不过山海关 冯雪这句话戳中我的痛处,我赶紧翻身起来,问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事儿。 冯雪轻声跟我说:“我有个客户,有点麻烦事儿,我一直拖着没给办,你跟我去一趟,赚的能比你上班多,你琢磨琢磨?” 她说的简直如废话一样,到现在我还没见着厂子给我的钱呢!冯雪突然间跟我说这个事儿,我真有点意外,按说她的本事比我厉害多了,我才出马还没睡完一个囫囵觉呢,她怎么找上我来了呢?再说我现在能不能查事看事儿都是未知呢,怎么就找上我了? 我疑惑的问她:“妹子,你到底想干啥,你就直说了呗?我自己啥水平我心里清楚,用兰胖子的话就是我小学还没毕业呢,你不去找准备考研的去,你怎么还找上我了呢?我啥都不会啊!” 冯雪轻叹了口气,跟我说:“你这人疑心可真重,我还能害你咋的?要说查事的本领你们这帮领仙的香童绝对是独占鳌头,我也能查,但是查不了你们那么详细,而且我打坐的时候查事很费神的。那家人的事儿有点小麻烦,我查过一次,没查到什么头绪,所以我一直推脱没时间,就是想找个领仙的跟我一起去看看。” “那你为啥不找兰胖子呢?”我插嘴问道:“他不也是领仙的么?他堂口也不弱啊,而且人家出马多少年了,不比我强多了?我能帮你啥我自己都不知道!” 冯雪跟我说:“他要是能跟我去,我还找你干嘛?我今天跟他谈过了,他挺为难的,先不说他的店能不能放下,关键是这户人家在关里,他的堂口只有护法能过去,别的仙家根本过不去,光有护法没有跑腿儿的,去跟没去一样,是他建议我找你的!说实话,你刚出马,我心里还没底呢!要不是他向我保证,我也没把你算在计划之内!” 哦!原来我是个备胎!不过冯雪说的是大实话,我跟兰胖子站一起高下立判,当然不是说个头,说的是本事,我真是拍马都赶不上他!但是我还是有点不解,问冯雪道:“兰胖子都处理不了的事儿,我过去好使么?” “我不知道!”冯雪回答的很干脆,“但是兰胖子说了,你的仙家可以入关,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要是真能入关的话,那你就帮我个忙,我不差钱,要是给人家把事儿办明白了,报酬全归你!” “那你白忙活?”我纳闷的看着冯雪。 “我又不缺钱,我在积累功德!”冯雪跟我说:“钱够花就行,不能太贪,你现在缺钱,还不够花呢,多赚点儿没错,等你银行卡上的钱数对于你来说就是数字,失去了它们本来代表的意义的时候,你就会跟我的想法一样!” 我去!我真想问问冯雪银行卡上小数点前面是几位数,又怕问完了我一头扎水缸里面浸死! 我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问冯雪:“那你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这事儿明天说不行么?” 冯雪告诉我:“我想到什么就得说什么,要不然我睡不着觉!明天那么多人我说要带你走,你女朋友能让么?你妈能让么?我先跟你打个招呼,你什么时候能跑出来了,给我打电话,我好买机票!” 一听冯雪说买机票我才想起来,唠半天了,我还没问在哪儿呢!“咱俩要上哪儿啊?”我问道。 “山东威海!”冯雪对我笑了一下,说:“那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的!” 还好,不是很远!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要是我就坐火车到大连,然后坐轮船过去了!我还有个小问题,问她:“那个,能不能去我不知道,我得跟我师父他们联系一下,让他们研究研究,另外我还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嗯,你问问你师父这应该,别到时候你去了也白废!还有啥事儿?说吧!”冯雪跟我说道。 “能给多少钱啊?路费谁给报了?”不要说我太鸡贼,现在我叫钱紧啊! 冯雪突然用手把头发抓乱,然后乱蓬蓬的跟我说:“能不能不提钱啊?” “行啊!”我回答的很痛快:“你给我个保证,在我银行卡上的数字没失去意义之前,以后你找我的事儿,前期花销你垫付,等赚到钱了把你花的扣除,剩下的给我多少我都没意见!你看成么?” 冯雪努力的将抓乱的头发一撮一撮抻吧得竖起来,然后跟梦游一样往回走,边走边说:“哥哥,我真是服了you了,你心结可真重,赶紧让你家仙家显灵吧!” 我看着冯雪的背影消失在我卧室的门口,我也郁闷,我也不想这样,没有办法啊,家里还有外债,我现在还需要钱结婚,哪样离得开钱啊?俗是俗,可现在哪有心情管这个,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让冯雪一闹腾,我也没了睡意,我起身来到堂单前面,堂单被摆在前面的莲灯照耀的五光十sè,我一个个名字扫过去,发现已经有一小部分仙家回到各自的房间里面打坐修炼了,还有一部分仍然在那儿喝酒吃肉,推杯换盏。黄天酬趴在桌子上面呼呼大睡,难怪他道行不行,你看看别的仙家都多努力修行! 我扫了一圈,发现剩下的这些还没休息的都没有管事儿的。这可不好办了,我还想找个好使的商量商量呢,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接下这个事儿。 我只好又拿眼睛扫了一遍,刚扫到胡家女仙那一排,那个叫胡娇颜的红裙狐仙忽然从堂营里面飞了出来,站到我旁边,对我娇笑道:“弟马有事么?刚才你视察堂营,我只当你是惦记我们兄弟姐妹。你再次巡视的时候我才觉得你好像有事,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 我鼻子里面嗅着胡娇颜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只觉得神清气爽,当下就把冯雪说的事儿转述给了胡娇颜。她听了倒没犹豫,很痛快的就应了下来,跟我说:“自古出马仙就有规矩不过山海关,但是要是去办事,咱们还是能跟弟马走一趟的,城隍土地和护法大神都给咱家面子,不会为难咱们,咱们的出关文牒去哪儿都好使!这个小弟马你就放心吧!以后有事只管应下,咱们堂营的jīng兵良将赴汤蹈火都给你办了,让你看看咱们堂营的本事!” (感谢昨天11张催更票,今天我要收12000字,嘿嘿!感谢【静雪裳】妹子和【书友130609171700602】的打赏,先更一小章,下午开大章,不说几更了,反正一共12000字,收好就行!) 第十六章 又见鬼魔 听了胡娇颜的话我放下心来,只要能过山海关就行。别看胡娇颜连副教主都不是,但是人家是胡家,胡家办事牢靠,不三吹六少,有些时候比黄天酬这个黄堂教主都信守诺言。 我跟胡娇颜打了个招呼,告诉她我回去睡觉了,这两天可能要去趟山东办事儿,第一炮能不能打响,完全就看他们的了。 胡娇颜娇笑一声,告诉我:“小弟马只管放心,多棘手的事情咱家堂营都能处理明白,尤其是这开门头三脚,保管踢得漂亮!” 第二天早上,虽然大家都很困乏,但是都不好意思睡懒觉,我爸早饭都没吃,直接去上班了。我妈和宛儿在厨房忙忙活活的弄早饭,冯雪走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对她摇摇头,说:“没问题,我的仙家能过关,而且拍胸脯保证了,不管啥事儿都能处理明白。你看,咱俩啥时候走?” 冯雪想了一下跟我说:“那尽快吧,我回去准备一下,然后你在这边都交代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提前订机票!” “行!”我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吃早饭的时候我把不去上班的想法跟宛儿和我妈说了,遭到了她俩一致反对,理由就是我不可能拿这个当营生,尤其是现在刚刚出马,能不能看准是一回事儿呢,再说了,这玩意没办法打广告,只能一点一点口口相传的积累人气,经济来源一点都不稳定。 我承认她俩说的都对,既然她们这么坚决反对,我也不再提这个事儿,省得说多了惹她俩生气。冯雪偷偷看了我一眼,我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什么都没说,吃饭! 吃过早饭,冯雪和宛儿就张罗着要走,宛儿也该回去上班了,冯雪也着急回去准备准备。我把她俩送到楼下,就在等车的时候,忽然有个中年妇女从后面拉了我一把,我回过头,那个阿姨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我:“小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能看病的地方不?” 我心脏猛的一收缩,她该不会是找大神儿吧?我试探着问道:“姨,你找医院还是诊所啊?” 那个阿姨一听我这么问,更不好意思了,脸有点红,问我:“不是找大夫,我就问问这附近有没有巫巫叨叨的人,看点儿外科病!” “哦——”冯雪在一旁一个长腔把话抢过去,指着我说:“你找大神儿啊!他就是!” 那个阿姨惊疑不定的看着我,问道:“这……真的假的啊?” 我瞪了冯雪一眼,跟那个阿姨说:“别听她的,我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不太了解!” 那阿姨跟我说:“孩子你别蒙我,你是不是新出马的?” 诶哟,这阿姨咋知道的?我点点头,问她:“是啊,你咋知道呢?” “有人跟我说的,说这儿附近有个新出马的,看的可准了,我这不是就找过来了么!”那阿姨接着说:“跟我说的人是开佛店的,说有个小伙刚出马,没想到咱俩真有缘,我刚打听一个人就让我给碰上了!” 我无语的看向冯雪和宛儿,她俩也是一样的看着我,兰胖子真有道儿啊,这是铁了心的跟我搞关系啊! 这时出租车来了,我挥手拦了下来,跟她俩说:“那我就不送你俩了,你俩回去好好工作吧!”我趁宛儿上车的瞬间,给冯雪打了个眼sè,冯雪不动声sè的冲我点点头。 送走她俩,我转过身跟那个阿姨说:“姨,你跟我上楼吧!我家在楼上!” 那阿姨点点头,跟着我上楼,边走边探我的底,问我出马多长时间了,谁给出的之类的,我也云山雾罩的跟她忽悠,告诉她我出马没多久,自己出的,这是大实话! 进屋的时候我妈正在收拾屋子,看我回来了,问我:“你咋没送……这是?”我妈刚想问我咋没去送宛儿她俩,一看我后面还跟进来个阿姨,赶忙问道。 我闪身把阿姨让进屋子,那阿姨跟我妈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直奔客厅里面供奉着的堂单,站在堂单前面,一动不动的打量,我悄悄告诉我妈:“这是找我看病的!” 我妈惊讶的看着我:“有这么神么?这……就找你看病来了?她咋知道的啊?” “小点声!”我赶紧对我妈摆摆手:“兰胖子支过来的!” 我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我点点头。 我走过去,那阿姨见我过来了,赶紧掏出一百块钱,压在了堂单下面,我强忍住没跟那阿姨说用不着压这么多,二十块钱意思一下就行了。我平复了一下,点上九根香,然后看向堂单,原本安静的堂营里面一看到我点香,立刻活跃起来,纷纷走出来,跟看热闹似的,白老太太笑逐颜开的拄着龙头拐杖带着白守山从堂营里面走出来,白守山凭空变出一个红木雕花的椅子,放在地上,白老太太坐在我旁边,然后对我点点头。我问那个阿姨:“姨,你有啥事儿?你先说说!” 那阿姨一听我这么一问,立刻跟我说:“孩子啊,你可别说了,姨都快造完了!你快给姨看看吧!” 这……她啥也没说我看个六啊?白老太太笑了一下,伸出手来一掐算,然后跟我说:“不是她有毛病,是她家闺女有虚病!今天没来!” 我听白老太太这么一说,转头跟那个阿姨道:“姨,我看今天你来不是给自己看病的,你有个孩子吧?是个闺女吧?她有外科病,对不?” 那女的一听我这么说,惊讶的一拍大腿,“哎呀妈呀,你说的太对了!师父,你快再看看,我闺女是啥毛病,看出来你就神了!” 白老太太“呵呵”一笑,跟我说:“是鬼魔!她闺女跟那个鬼好了一年多快两年了!今天年初就没来例假,现在已经怀上鬼胎了!在不治,她闺女就没救了!” 怎么又是鬼魔?我现在一听鬼魔我心里都直犯嘀咕。那阿姨一看我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我:“咋的了?师父,你看出啥来了咋的?” 我回过神来,跟那个女的说:“姨,你咋才来看呢?你闺女病的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都快两年了,你之前咋不找人看呢?说句不好听的,现在都晚期了!” “啊?”那女的一听,赶紧跟我说:“师父你说的太对了,可不是么,开始哪寻思是虚病啊!一直当实病治了,这不给耽误了么!” “你闺女今年年初就没来例假吧?找大夫看了没有?”我问道。 “看了,咋没看呢!中医西医都看了!”那女的焦急的说。 我心中暗喜,都说对了,又跟她说:“那中医看出啥来了吧?西医啥都没看出来是不?” 那阿姨简直都快把大腿拍青了,“可不咋的,中医大夫说我闺女怀孕了,西医B超都没有啊!” “而且你闺女还有妊娠反应了呢!”我说道,“那中医没跟你说啥么?” “可不是么!这要是不看住了,一瓶子一瓶子喝醋!那才吓人呢!那大夫啥也没说,咱也不知道中医也懂这个啊!”那阿姨现在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抓着我的胳膊跟我说:“师父,你可得救救我闺女啊,现在她都不chéng rén样了,她到底是咋的了啊!” “鬼魔晚期!”我把结论告诉她:“再不治,大罗金仙都没招了!” 那阿姨一听,脸sè都白了,问我:“师父,那咋整的?” “你给你闺女领我家来,我看看她本人,这你代的香也看不太清楚,”我告诉她:“最好抓紧时间,现在你闺女真的挺危险的,十月怀胎,你看看现在都几月了?都快足月了!” 那阿姨听我这么一说,赶忙起身告辞,说一会就把她闺女给带过来。 那女的一走,我妈就过来了,好像不认识我一样,问我:“这真是你算出来的啊儿子?” 我笑着跟我妈说:“不是我,是白家教主算的,然后告诉我的!” 我妈兴奋的说:“这就给压一百啊?那一会再来还压不压了?” “咋不压呢?点香就得压钱啊!这是规矩!”我得意洋洋的说:“我总算见着我挣的钱了,今天晚上改善伙食,我爸不是喜欢吃肥肠么?你一会去买点儿,收拾干净晚上给我爸炒了!” 我妈看看还没烧完的香,问我:“现在能拿下来不?” “拿走!”我一挥手,“别客气!都是自己家人!哈哈!” 白老太太在一旁好像yù言又止,我看她有话要说,忙在心里问她:“nǎinǎi,您有事儿吩咐?” 白老太太淡淡的跟我说:“小弟马,你现在钱财不足,我们帮你圈拢点钱也是应该,以后不要这样,太贪财容易落业果,对你本身十分不好,你可要记住了!还有件事儿,她这算咱们立堂子以来第一件事儿,看好了,她得给咱们回香,而且回香的时候必须要买七尺红布,给咱们披披红,这是规矩!” “好的,nǎinǎi只管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虽然白老太太跟我说不要太贪财,可谁赚第一桶金的时候谁不激动啊? 我妈拿着钱真去买菜了,我坐在家里面等着,顺便跟白老太太聊天,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白老太太跟我说:“这些东西你现在学不了,要一点一点的,而且就算你学去,你也运用不到我这程度,你的人身限制了神通!” 正东一句西一句闲扯,门铃响了,白老太太一挥手,跟我说:“去吧,她们来了,还带来个鬼!你有点准备!” 鬼我见过,多亏白老太太提醒,要不然我还真得吓一跳,我过去打开门,果然是刚才的阿姨领着一个……一个什么玩意?大夏天的蒙着脑袋,身上还穿着蓝花的短褂子,这是要演哪出戏啊?还弓弓着身子,沁着脑袋,我勒个去,这是先天残疾么?在她旁边有个瘦高的黑影。那黑影看见我,理都没理,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我不禁有点来气,这是我的地盘,你牛什么啊?一会看我怎么治你! 我不动声sè的把她们娘俩领进客厅,一进客厅我也愣了,白老太太呢?我抬头看向堂单,发现原本看热闹的那些也都藏了起来,我虽然知道他们还在堂营,可是就是看不见他们在干嘛,他们这是闹哪出啊? 我让阿姨她们坐下,然后跟她闺女说:“说说吧,没外人!” 她闺女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催,就冷冷看着她,因为她还没给我压堂子呢! 还是她妈人情世故,又在我堂子下面压了一百元,我从堂子上面把最左边的香炉碗取下来,放在茶几上面,单独点了一根香,装的跟个大明白似的,其实我除了看见那个鬼就寸步不离的站在那姑娘身边之外我啥都没看出来。 我看姑娘不说话,我就开始问她,把跟她妈说的那些话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那小姑娘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也看不到她什么表情,我有点好奇,我问她:“你这是啥意思啊?为啥蒙这么严实?” 那小姑娘怯生生的跟我说:“他、他不让别人看见我长啥样!” 她妈一听就着急了,劈头盖脸的把小姑娘的纱巾扯了下去,发疯一样叫喊:“什么TM瘟死的种,你魔怔了咋的?谁TM不让你见人?有种给我滚出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妈,心想这真是无知者无畏啊,那鬼就在小姑娘旁边呢,现在她妈这么一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那鬼伸出爪子就要向她妈抓过去,我一拍桌子,给她们娘俩还有那个鬼都吓一跳,全都停了下来,我大声喝道:“你太放肆了!从进屋你就目中无人是吧?根本没把我放眼里是不是?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吗?” 她妈还以为我跟她说话呢,刚想开口跟我解释,我一摆手,告诉她:“没你事儿!那鬼就在你闺女旁边呢!” 她妈一听,立刻正襟危坐,看得出来,她也害怕! 那小姑娘更是怕的不行,整个人跟筛糠一样,不住的哆嗦。她妈看她这样,问我:“师父,我闺女这是要下来神儿吗?” “你闺女那是吓的!你问她怕啥?”没等她妈开口,我直接问那个小姑娘:“你怕啥?你来我家了你还怕他干啥?他在我家真能把你咋地么?他有那道行吗?” (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和【S肥猫S】老哥打赏!还有猫哥那恐怖的7张催更票!兄弟亚历山大!今天家中来客人了,一直没码字,好不容易送走了他们,这才码上了,今天12000字有点难度,已经完成6000+我还能再码点儿……) 第十七章 镇鬼符 那鬼听见我这么一说,直冲我冷笑,原本停下来的手又慢慢的伸向小姑娘她妈,就好像跟我示威一样。这家伙一点都不傻,知道我在虚张声势,我在心里紧急求助,我不知道白老太太怎么就回堂营了,那些看热闹的家伙怎么一个个都藏起来了,这是碰上仇家了?我靠!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们不会这么没义气吧? 还好,没等我在心里叨咕几句,堂营里面就款款走出来一个一身素底黄花打扮的中年女子,我扫了堂单一眼,知道她是白堂的人,叫白莲花,嘿,这名字好听! 白莲花走出堂营,也冷冷扫了一眼那个鬼,我心说这就算给我报仇了!刚才那鬼冷笑的时候我都没敢吱声!白莲花这回没在我旁边坐下,而是直接捆了我的窍,文堂范er,我连哆嗦都没哆嗦,直接感觉到白莲花落座了,刚一落座,白莲花就抄起事先摆在堂单下面的朱砂笔和裁好的黄纸,直接写了一张符,我看着自己的手在黄纸上龙飞凤舞,就是不认识! 我在心里偷偷的问白莲花:“白姐,这是收池符么?” 白莲花的声音很好听,有点沙哑的感觉,一听就给人一种平和的感觉,她先是轻笑一声,然后跟我说:“你要是想收池也可以,年三十儿的晚上我带你去收一次,不过你可别害怕,越害怕越有东西要吓唬你,呵呵!这个怎么会是收池符,两码事,你可真逗!” 白莲花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怎么回事,我这大脑是短路了么?收池符收池符,不收池哪来的符?我不好意思的跟白莲花说:“那这是啥符啊?” 白莲花告诉我:“这是我修炼的镇鬼符,那个鬼道行虽然很高,但是不修正道,再敢无视你,你就直接把这符升了,你看我能不能压住他!” 嘿嘿,我手拿镇鬼符,信心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对着那个鬼甩了两下,那个鬼,看见我手上的东西,终于不再嚣张的当着我的面要去掐小姑娘她妈,而是躲在小姑娘身后,冲我冷笑。 我咋这么膈应他这出呢?笑什么啊?长的好看啊?皮笑肉不笑的!那小姑娘她妈看见我突然画了张符,问我:“师父,我以前也听说过鬼魔,可我没见过啊,那鬼还真能跟我孩子睡觉咋的?” 我一边甩着那张镇鬼符,一边问那小姑娘:“你自己说说吧!”因为我也很八卦,我也很想听! 那小姑娘怯生生的说:“开始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做梦的时候总能梦见一个男的,离我挺远,跟我说喜欢我,我就当做梦的呢!也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后来就越来越近,每次睡觉都能梦见他,而且每次都离我近一点,后来……”那小姑娘越说声音越小:“……后来就在我旁边脱衣服,然后就、就、就跟我睡觉了……” 她妈在旁边听得咬牙切齿,我赶紧冲她妈摆摆手,示意她淡定,我心说你千万别再给那鬼刺激了!刚才就好悬对你下手! 我看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弯腰低头,要把脖子伸出老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让她把头抬起来,她只是把眼皮撩起来,斜着瞅了我一眼,然后又赶紧把脑袋低了下去。 我在心里问白莲花这是什么意思?白莲花跟我说:“现在她的脖子比钢板都硬,她已经动不了脖子了。天天晚上跟那个鬼睡觉,阳气都快没了,阳气要是没了,那她就是行尸走肉了,不死也成僵尸,现在已经就有点僵化了!” 那个鬼看我让小姑娘抬头,不禁笑出声来,跟我说:“别白费力气了!你不行!你治不了我!你没那道行!” 哎呀我去!这是呛火啊?我从供桌上面拿下火机,作势yù点镇鬼符,那鬼一点都不在乎我,直接伸出他黑乎乎的爪子,指甲老长了,指着我手上的镇鬼符说道:“你不敢点!” 我也开始冷笑了:“那要不我试试?” “我完了,她也完了!”那鬼用手一指坐在他前面的那个小姑娘,“你有本事就动手,我倒想看看你有多硬气?” “嘿,我这人就不怕吓唬!”我打着火机就要点,白莲花突然一口气把火苗吹灭,在那娘俩的眼中就是,我先自言自语的说了很多硬气的话,然后装腔作势的要点镇鬼符,最后自己一口气给吹灭了,我靠,丢人丢大了! 那个鬼得意的看着我笑,还把手放在那个小姑娘的肩膀上面,不停的摩挲,艹!好人天天摸都能摸出茧子,我说怎么好好的小姑娘要僵化了呢!尼玛天天让鬼摸的! 白莲花在我心里焦急的跟我说:“不能升符!我忘了个事儿!” “啥事儿?”我问道。 “那小姑娘肚子里面有鬼胎,已经成型了,你要是升了 ,那他肯定让我废了,小姑娘肚子里面的鬼胎也跟着玩完,现在那鬼胎跟小姑娘用一条命脉,到时候小姑娘也挂了!”白莲花跟我解释道。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姐,好在这回我手慢,要是我手快给升了,咱们还摊上人命官司了呢!下次能不能别玩这么悬乎的啊?一惊一乍的很没范儿啊!”我在心里抱怨道。 我还不能冷落了那娘俩,我只好继续装作很高深的样子,开始满嘴放炮:“本来我把符一升,你必死无疑,但是我堂营刚立不久,不想伤你xìng命,”我“啪”的把镇鬼符拍在桌子上,“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 那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破口大骂:“你要不要脸了?你烧一个试试?”说着就要冲过来跟我单挑。 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白莲花也有些生气,这么半天了一个鬼都治不服,在我心里飞快的说:“你问问他认不认识九反地狱里面的万老仙!” 我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九反地狱的万老仙你可认识?!” (感谢【静雪裳】妹子打赏和谬赞,永恒岂敢和大神比肩!今天承诺的12000字没能兑现,实在抱歉!这是今天第三更,今天一共8000+字,今晚就没有更新了!愿诸位好友早睡早起!夜梦吉祥!) 第十八章 九返地狱 我刚一开口那鬼就明显一愣,等我把万老仙的名号一提,那鬼一下子飘出好远,躲在阳台的窗帘后面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我也很惊讶,这万老仙什么来头?提他名号就这么好使么?我在心里问白莲花。 白莲花告诉我:“凡是横死屈死的人,要想修炼得道都会被遣送到九反地狱,跟这万老仙修行。万老仙镇守九反地狱从不出去,不管多高道行的清风,都是万老仙的弟子,你说万老仙厉害不厉害?” “至于他,”白莲花指的是我面前站着这个鬼:“自己修的野路子,别说九反地狱,就连枉死城都不要他!根本不懂得怎么利用天地间的灵气来修行,不知道什么叫天地灵气rì月jīng华,只是凭着一股子戾气,已经成魔了,不吸人的阳气他就没办法进一步修行,就快遭难了,不但鬼差见着了要捉他,天上也容不下他,他再进一步就要遭雷劫了,能挺过去他还能继续修,挺不过去就彻底完蛋了,所以才会抓女人行苟且之事,结鬼胎,这样他就算过不去雷劫,至少也不用形神俱灭!”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只当他道行多深呢,原来充其量是个大地痞啊!那个鬼见我提万老仙,也不似之前那么嚣张了,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是不屑一顾,不过即便如此,那个鬼还是对我没有半点儿敬意,冷笑连连的跟我说:“哼哼,就算你认识仙祖又怎么样?你这点道行能请动他老人家吗?你能见着他老人家吗?” 没等我说话,白莲花就有点生气了,坐下折了一根教主香,直接点上,青烟刚冒,白守山就从堂单里面走下来,直奔那个鬼过去,那个鬼好像被施了定身法术,只见他脸sè惶恐,嘴里呜呜说不出话来,白守山走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擒住,直接压到堂营之中,白老太太端坐白府,白守山将那个鬼丢在白老太太面前,那个鬼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就有白家的两位仙家走过去,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白老太太冷笑一声:“想治你,我有的是办法,去请万老仙,他也不会不给我面子。你连枉死城都进不去的游魂也敢跟我叫板?你真当我拿你没招?” 白老太太语气转厉,吩咐按着那个鬼的两个仙家将他押出堂营,交给弟马发落。那两个白堂的仙家将那个鬼押到我面前,我翘起二郎腿,在心里得意的跟他说:“我道行是不行,说句不要脸的话,我有后台,我有靠山,我弄死你跟玩似的,我还不背因果,我还没事,你能把我咋地?你嚣张,行,你得有那嚣张的本事,从一进屋我就瞅你不顺眼,你还蹬鼻子上脸,真不拿我当盘菜啊?说句不好听的,你自己抬眼看看我堂营,你掂量掂量你在我前面是个什么东西!” 堂营里面的仙家也真配合我,我话音刚落,堂营里面的仙家纷纷显出身形,而且都披盔挂甲,手握兵刃,那鬼看见了浑身发抖,不住的磕头,连连求饶:“上仙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识真仙。我修行四百八十年,眼看就要到大限,没有上师来指点,天劫就要到眼前,逼不得已抓此女,妄图成婚做美眷,我与此女已结缘,还望上仙来成全!” “你高中毕业吧?说的还一套一套的!”我转身问白家的那两个仙家:“两位将军,咱们堂营能解决这事儿不?”我用手指了指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小姑娘,“会做无痛人流不?” 其中一个叫白老三的仙家对我拱了拱手,说:“这事儿简单,只需将我们需要的物件准备齐全,我们自会处理!” “你们需要啥?”我问道。“无痛人流机器花圈店给糊吗?” 白老三没理我,冲着堂单一拜,一张金边红纸飞到他的手上,他把那张纸递给我,我拿过来一瞧,我艹!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看着白老三,白老三跟我说:“咱们堂子每位仙家修行的本领不同,所以需要的物件也是如此,你只需按照清单上面写的准备齐全,我们好以此施法,除了祸根!” 我点点头,对那娘俩说:“你闺女这病不太好整啊!” 那阿姨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很痛快的跟我说:“师父只要你能给我闺女治好了,多少钱都没事!”这财大气粗的,当初王倩治鬼魔花了两千多,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按说已经涨价了,但是想想白老太太的告诫,我还是稍微节制了一点,没有狮子大开口,说实话,一天赚二百我已经知足了! 我摇了摇头,跟她说:“不是钱的事儿!我需要点儿东西,你们去准备,三天内给我备齐,我就能把你闺女肚子里面的鬼胎给摘出去,还不伤她身子!要是再晚点儿,后果不堪设想了!你要是信不着我,也可以去别人家看看!” 那阿姨马上跟我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信得过兰师父,其实兰师父都告诉我了,说我闺女这毛病就你能治,我就直接找你来了!你说多少钱都没事儿,只要能给我闺女治好了,花多少钱我都干!” 我再次强调:“不是钱的事儿,你已经压了堂子,我收钱办事,这是天经地义的!我不能没完没了不是?那你用笔记一下,你去买点东西,记住,不要最好的,要最便宜的,使完就扔了,留不下,买好的浪费!” 那阿姨听我这么一说,连声答应,接过我递给她的纸跟笔,这就准备写了。我看着手上这张只有我能看见的清单,一句一句的复述出来:“三钱赤木、一两草河车、七枚红枣、二十一张金钱儿、红底蓝花的布料三尺三,蓝底红花的布料两尺半,一块一尺见方的红布用金线锁边……”洋洋洒洒一共说了二十多样,说到最后我都有点说不下去了,我心里越说越打鼓,人家给王倩看病就一张收池符就解决了,这怎么要这么多蹊跷玩意? 那阿姨倒是记得很认真,有不知道的东西就跟我打听,我就告诉她大约在什么地方有卖的,阿姨认真的把地点记在东西的旁边,然后小心翼翼的折好揣进包里,问我:“师父,这些东西我要是下午就能买齐,咱们啥时候能治我闺女?” 我看了一眼白老三,他立刻说道:“东西备齐,只需一个晚上!” “你要是能把东西买齐,那今天晚上就给我送过来,我今天晚上就给你姑娘治!”其实我压根不知道他们要的这些东西都是干嘛用的。 阿姨拉着她的姑娘起身告辞,那小姑娘突然“咦”了一声,然后跟她妈说:“妈,他好像不在我跟前儿了,我不害怕了!” 她妈听那小姑娘这么一说,有点激动,赶忙问我这是咋回事。 还能咋回事?那鬼现在还在地上跪着呢!我惊讶的是小姑娘的感觉倒是挺准的,刚想夸她几句,白老三在一边叹了一口气,“白瞎个姑娘,这次治好也损了阳寿了!” 我惊讶的问白老三咋回事,他说:“这小姑娘不单让这缺德玩意吸阳气,就连肚子里面那鬼胎都一起跟着吸阳寿,两下一来,这小姑娘其实已经一只脚踩在yīn阳界上了,要不她能感觉这么敏锐么!正常人哪有这感觉!” 我一想也是,我有事的时候最多就是起鸡皮疙瘩!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笑呵呵的跟小姑娘她妈说:“放心吧,你家闺女说的挺准,那鬼现在让我压在我这儿了,不能跑出去缠着你闺女了!你闺女现在只要把肚子里面那鬼胎处理了就没事了!抓紧买东西去了吧,晚上送东西的时候别折腾你闺女了,让她在家呆着吧!你给我送来就行!” 那阿姨千恩万谢的走了,临出门的时候跟我说:“师父,下午我说啥都把东西给你准备齐了,你可千万当个事儿给我办了啊,我绝对亏不了咱家仙家的!” 我刚想客气,忽然间想起白老太太跟我说的那个要披红事儿,我跟那阿姨说:“姨,有这么个事儿,我事先跟你打个招呼,要是我把你这事儿给你整利索了,你家闺女好得利索的跟正常人一样,脖子也不硬,后背也不猫猫着,也不害怕了,也不做梦了,你给我买七尺红布,给我家堂口披大红!” 那阿姨还以为我要狮子大开口,一听我这么说,连声应了下来,带着她姑娘就走了。其实我还有个事儿没说,因为抹不开面儿,就是三天回香和七天回香,我倒不是图她钱财,主要这是规矩,有没整利索的我得给她整利索了,就是客户回访,算是售后里面的,到时候再说吧! 送走她们娘俩,已经快中午了,我掏出手机给张姐打了个电话,怎么我上午没去她俩谁都没理我呢? 电话响两声张姐就接了起来,我刚想开口说话,张姐就冷冷的跟我说:“邱天,你想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说,三天请假,两天不来的,你当这是你家啊?你……” 我“啪”的挂断电话,吃火药了?我没去是我不对,你总得给我说话的机会吧,万一我真有事呢?反正我也不想干了,处理完这事儿我还要跟冯雪去趟威海呢,到时候厂子能给我假么? 张姐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把电话给挂断,很快她就把电话打过来,这回没等她开口,我接起来就冲电话吼了过去:“老子不干了!拜拜了您呐!”啪!让她继续郁闷去! (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S肥猫S】老哥【书友130613021412669】兄弟打赏和催更,永恒今天跟某人闹点小矛盾,不好意思,我尽量调整!哈哈!估计本书就要打入冷宫了!) 第十九章 说再见 电话挂断不一会,王晓晨就又给我打了过来。我意料之中,我突然间就不干了,可以不管张姐,但是不能不给王晓晨一个交代。 我接起电话,王晓晨笑着问我:“咋的了哥们?火气这么大呢?给张姐气犯病了,去厂长那屋告状去了!你真要不干啊?” “是啊!没啥意思了!改行了,哈哈!”我跟王晓晨说:“计划没有变化快,我准备自己干点啥,不想在厂子呆了,浪费青chūn!” 王晓晨听了也没多问,只是轻声道一句:“那……你多保重吧!成功的时候不要忘了我啊!” “哈哈,怎么能忘了王姐!”我打了个哈哈:“也祝你工作愉快!” 挂断电话,我知道,王晓晨彻底的走出了我的世界,人走茶凉这句话太对了,我和她的人生只是两条相交线,在某个地方相遇,然后越走越远…… 也许是人生有了新方向,我并没有因为这个影响心情。王晓晨只是我生命旅途上的一朵花,很漂亮,我欣赏,却不能折下来带回家。 我来到堂单前面,白老三他们都回堂营了,那个鬼好像死了一样趴在堂单下面,一动不动,也没人看着他,这万一要是跑了咋整? 我搬个凳子坐下来,看了一眼堂营,刚才还闹闹吵吵仙意盎然的堂营现在平静多了,有一部分竟然不在堂营,我有点纳闷,这些仙家干嘛去了? 我踅摸半天,发现每个仙家都挺忙活的,就连黄天酬都脚打后脑勺的不知道忙叨着什么,最清闲的是白老太太还有贴身跟着她的白守山,白镇府不见了踪影,白堂没有别的堂口那么乱。我在心里叫了一下白莲花,她正在四处闲逛,听见我叫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显得有点惊讶,不过没多犹豫,直接从堂营里面走了出来。 “小弟马有事么?”白莲花的嗓音有一种沙哑的感觉,让人感觉很亲切。 “姐姐,我有点事儿不明白,”我跟白莲花说:“刚才为啥我开个门的功夫,咱家老太太就回堂营了啊?咱堂子明明有能力直接弄死他”我指了指生死不知的那个鬼,接着说:“为啥有能力直接弄死,还整这么迂回啊?” 白莲花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儿,“呵呵”笑了一声,跟我说:“咱家老太太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三排教主!让咱家老太太亲自出手弄死这倒霉玩意儿,那不太抬举他了!今天老太太应香下来是走个过场,以后不是大事儿咱家老太太是不会随便出手了!” 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这是拿派呢!一通百通,我也想明白为啥不直接弄死那个鬼了,不整的曲折点儿,咱家堂营里面的领导干部岂不是太没身份了,有点掉价啊!上来就一巴掌拍死,好像咱们欺负人似的! 白莲花继续跟我说:“咱家堂营看病瞧事,都是先礼后兵,要是能商量通的,咱们就尽量商量通,要是像他这样的,已经失了本心,入了魔道,根本不会悔改了,所以直接拿下!” “能给我讲讲为啥咱们处理他这么费劲么?”我问白莲花:“我以前接触过一次别的堂口治疗鬼魔,一张收池符就给搞定了!黄天酬也知道这事儿!” 白莲花笑道:“你说这个事儿我们也曾耳闻,事关黄堂教主,我不便多说,小弟马想想那次处理完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你就知道为啥咱们不用那个法子了!” 我想了想,我的命运好像就在那时候发生了转折,要是没有那次的事儿,我也不会知道我有个报马黄天酬,我也不会得罪那个给我折腾半死,让我家家徒四壁的老鬼,也不会一步一步的走上出马这条道儿。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问白莲花:“你的意思是,收池符不去根儿?” 白莲花笑着跟我说:“也可以这么理解,其实收池符就相当于刑具,游魂野鬼犯了错,用上刑,他自然会畏惧,可也仅仅就是畏惧,若不是黄堂教主……恐怕那个鬼还要修行好了之后找人报复,所以那个堂口用的办法,咱们不会用,这根本就是解决了眼前,将来积怨更多,河流决堤,只能疏,不能堵。否则越来越严重。” “收池符虽然霸道,可我的镇鬼符却丝毫不比它弱。若是鬼魔前期,想制服它,一张镇鬼符足矣!废了他的道行,押入剥皮地狱,让他在里面永受刑罚,咱们也是能办得到。可那个小姑娘来看的有点晚了,yīn胎结成之时,就是人鬼合一的时候,别说是那个时候,就算现在,咱们治了他,那女子也会xìng命攸关。” “鬼为yīn,活人为阳,yīn阳结合就能产生命胎,这个命胎其实就是这个鬼的jīng华,并不是他的孩子,就算将来他应了天劫,yīn胎结成,他一样可以重返人间,继续修行,而且道行jīng进,是为大魔!只能霍乱人间,不会增益,所以收拾它是功德,收拾它还能救人是大功德,这东西对于咱们来说就是送到嘴边的肥肉,很容易就处理了,还是大功德一件,这是好事儿!” “我咋不觉得容易呢,你看看你们要的那些东西,全是蹊跷玩意儿,”我跟白莲花说:“就不能整个立竿见影的东西,比如说什么法宝符咒,直接收拾了他,还能救人,多好!” 白莲花白了我一眼,说:“咱们积累功德的同时也是在修炼,捷径当然有,你以为要的那些东西就是为了做这一件事儿啊?这是咱家堂仙道行浅的弟子在试招,想开车还得先考驾照呢吧?考驾照不也得先练车么?光靠书本上那点东西就能学会开车么?” 我惊讶的看着白莲花,“白姐,你知道的挺全面啊?你是啥本儿啊?” 白莲花“哈哈”一笑,“我去你们驾校溜达过,那里有个我们家族晚辈,我去指点指点他,顺便跟他聊了一会,是他给我讲的这些东西,我觉得挺有意思,开车比骑马费事多了!” (昨天跟编辑一言不合被发配冷宫,永恒闹了点小情绪,哈哈,今天已痊愈,恢复三更!) 第二十章 贫道不吃素 白莲花这与时俱进的劲儿真让我觉得自己奥特了还慢了。他们世界的事情我一无所知,但是他们对于现实世界却啥都门儿清,在我理解不上去的时候还跟我用现实世界里面的东西打比喻,她还知道深入浅出,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赞叹了一句:“白姐,你真行!” 我看了一眼堂营,然后问她道:“白姐,堂营里面都干嘛呢?怎么乱哄哄的呢?” 白莲花跟我说:“刚立的堂营不得整顿整顿啊?正经得忙活一阵子呢!这你都不用管。哦,对了,还有个事儿,你不是说要出关办事么,咱们仙家不敢怠慢了,咱家副教主带着他们去铺路,打通关口了,好让你出发的时候让咱们兵马畅行!” 原来是这样,我说白镇府怎么不在了呢!我点点头,跟白莲花说:“白姐,我咋看你们白家的人这么清闲呢?你还有闲心溜达呢?” “哈哈,”白莲花大笑着跟我说:“有灰家的弟子替我们忙活,我们就乐的清闲了!他们虽然上不了堂单,但是可以打打杂,帮着拾掇拾掇,要不然闲着也难受,这次副教主领了不少灰家弟子出去,有他们在,办事的时候方便。” “白姐,能跟我讲讲你们要那么多东西都是咋用的么?”我很好奇他们要怎么做无痛人流。 我本以为白莲花会很痛快的给我讲解呢,没想到她一脸为难,吞吞吐吐的跟我说:“这你让白姐怎么说啊?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儿,修炼的时候就不一样,没法跟你细说,反正都是治他的招,就算跟你说了,你也学不去啊!” 我也没打算学啊,有你们呢,我学这个干嘛?我听白莲花这么一说,只好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跟她说:“哦,那我没事了,白姐你去忙吧!” 白莲花笑着瞪我一眼,跟我说:“用的着姐姐的时候就招呼,用不着了就打发掉啊?” “你看你说的,你要是没事就跟我唠十块钱的也行!”被她看穿了,仙家的智商跟人类差不多啊! “对了,跟你说个事儿,可不是咱们矫情,非要图你些供果吃喝,”白莲花跟我说:“现在你钱财不足,咱们有责任帮你圈拢些,但是你要知道,水有源,树有根,这钱干啥用的,你得心里有数!”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立刻赔笑着点头应下,白莲花这才返身回营。 我站起身来,把钱揣好,上街,买供! 白莲花不就是告诉我赚这二百块钱是有原因的么,我也明白,看事儿都是仙家出力,自然不能亏待了他们。 鸡鱼蛋酒,瓜果梨桃,样样数数的买了不少,回家的时候我妈刚好也回来了,看我买这么多东西回来,她有点惊讶,问我:“你咋买这么多东西呢?你提前下班啦?” 她还不知道我已经辞职不干了,我告诉她:“你刚走,我又得了一百块钱压堂子的,这不是给老仙家们买点供品么!省的挑理,哈哈!” 我妈一听,很开心,跟我说:“没想到你这堂子还挺灵,刚立上就进钱了!没问问啥时候能把咱家欠的饥荒还上啊?” “好几十万呢,你真当他们是印钞机啊?哈哈!”我趁我妈高兴,赶紧把不上班的事儿一起说了:“妈,刚才我给厂子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我不干了!” 我妈听了一愣,然后没有我想象中的会怎样怎样,她很平静的接受了:“不干不干吧,让你堂子上的老仙儿保佑你天天能赚个几百块,比上班强!” 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时间长了她自然也就接受了!我把供果洗干净,然后让我妈把鸡和鱼炖了,到时候一起摆上。 我妈看着鸡和鱼笑呵呵的问我:“摆一会就撤下来吧,咱们晚上吃了吧,这大夏天的不能摆太长时间!” “这还没上供就想着吃了呢?”我笑着说。 我妈“哈哈”一笑,转身进了厨房。 我刚想回屋躺一会儿,就听见门铃响,我拿起来问了一句:“谁啊?” 话筒里面传来一个很低沉的声音:“邱天,是我,王宇轩!” 王宇轩是谁?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我一时有点猛住,只觉得熟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既然知道我,肯定不是外人,我把单元门给他打开,站在门口迎接他。 不一会,上来个器宇轩昂的大哥,瞅着得有四十多岁,一见到我就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邱天,还记得我么?” 我敢确定我没见过这个人,这个人给人的感官刺激太强烈了!不是那种扔人群里面就看不到的平凡之辈,瞅着面向像四十多岁,可气质绝对是如rì中天的感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穿戴很整洁,也很普通,没有时尚元素,可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土,而是一种稳重。我挠挠头,问他:“大哥,咱俩见过面吗?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那大哥听我这么一说,朗声笑道:“邱天,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记冯雪让我帮你查事儿了吗?” 冯雪?查事?我艹!他是那个玉轩子啊!不是才三十多点么?怎么瞅着四十大多似的?这人长的可真老xìng! 我赶紧握住他的手,把他让进屋子里面,我妈听见我俩在外面聊天,好奇的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我给我妈介绍:“妈,这位是我神交已久的朋友,玉轩子道长!” 我妈瞪圆了眼睛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位是道长?” 王宇轩冲我妈施了一礼:“在下幼年上山学道,道号玉轩子!” 我妈一手拿着大葱,一手拿着刀,看样子是刚准备切葱花,看玉轩子对她行了一礼,赶忙点头还礼:“那、那咋称呼啊?道长行么?正好这大中午的,就别走了,在咱家吃吧!你吃不吃荤?不吃我现在去买点素菜去!” 玉轩子冲我妈一笑,说:“我比邱天没大多少,您怎么叫我都行,贫道不吃素!” 听王宇轩这么一说,我妈神sè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猜她心里一定在说:“这家伙是真老道还是假老道啊?” (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和【S肥猫S】老哥打赏,为了你们永恒也不能当大内总管啊!哈哈!感谢所有支持永恒的朋友,放心大胆的看,永恒绝对不会去做大内总管!) 第二十一章 斗法 王宇轩很自然的说完话,看到我跟我妈的表情都有些怪异,这才恍然大悟,跟我俩解释:“道士跟和尚不一样,我们是可以吃荤!” 谁知道真的假的!我妈半信半疑的走回厨房,我拉着王宇轩来到客厅,本来想让他跟我坐沙发上,我还想问问他怎么找上来了,没想到他看见我的堂单后,直接走过去,从他的背包里面取出三根黄香,点着了,插在了中间的香炉碗里,退后一步,对着我家堂单拜了一拜。嘎巴一声,三炷香齐根而断。吓了我一跳,我赶紧抬头向堂营看去,只见四排教主端坐其中面sè不豫,两排弟子从堂营里面排到我家客厅,直接给王宇轩围住,蟒行云和蟒布雨两个副教主都披挂整齐,手拿丈八蛇矛,气势汹汹的盯着王宇轩。 我不知道这是要干嘛啊,赶紧拉住我旁边的一位柳家弟子,好像叫蛇转山,他回头看着我,我赶忙问他:“兄弟,这是啥意思啊?整这么大排场呢?” 蛇转山yīn沉着脸,跟我说:“这人太放肆了,咱家香堂是他想上香就能上香的么?他是老几?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我艹!用不用这么大架子啊?点香不是表示敬意么?这是要给他个下马威啊? 王宇轩看见自己被柳家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也不慌张,对着堂营里面的常云龙施了一礼,说道:“贫道并无恶意,不想惊动了教主,还望教主恕罪!” 他嘴上说的虽然客客气气的,可眼睛里面的不屑我都看出来了,我心说这小子要倒霉!果然,常云龙冷笑一声:“你仗着自己已经修出内丹就可以不拿我们当回事么?你真以为你本领通天?好大的笑话!” 王宇轩一听常云龙这么说,笑了一声直起身来:“素闻柳家战力非凡,贫道一直有意讨教。可惜在好友家中不能一展手脚,若是教主不介意,不知可否借演武场一用!” 常云龙一拍雕龙扶手,长身而起:“好!你只管跟来,我命人护着你肉身,保你肉身不被惊扰,我也不欺负你,点到为止,我让你三招!” “那就得罪了!”王宇轩说完,直接盘坐在我家客厅中间,结了个宝瓶印,接着我就看到他元神出窍,直接飞入堂营,跟在常云龙身后。 常云龙带他来到演武场,场地很宽敞,有不少弟子在里面切磋武艺,闹闹哄哄的。一看四排教主来了,身后还跟着柳家兵马和一个人类元神,知道有好戏,赶忙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常云龙跟王宇轩说:“你远来是客,我让你三招,你若能逼我还手,我就甘拜下风!我不对你出手,也不闪身躲避,你有什么招数只管使来,我接下便是!” 王宇轩听常云龙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不禁有点不太高兴,说道:“柳家教主自然是法力高强,可我自幼学道,又得种种奇遇,已非红尘中人,你若是托大,只怕到时候下不来台!” 常云龙长笑一声,“这你不用管,我家弟马也在堂营外面作证,我若是因为折了面子而食言对付你,就让他升了堂单!” 王宇轩摆摆手:“我绝非信不过教主之意,既然教主这么坚决,那我只好得罪了!”话音刚落,王宇轩原地转了个圈,立刻变了个样子,只见他身着皂黄袍,头戴紫阳巾,双手恰了个法诀,大喝一声:“雷闪-阳动!” 轰隆一声,演武场上方混沌的天空忽然降下一道紫sè奔雷。这王宇轩嘴上说的满不在乎,动起手来是真不含糊,常云龙面不改sè,也不见有什么动作,直接用身体硬接紫雷,轰——啪!紫sè奔雷将常云龙身上的蟒袍炸个粉碎,露出了里面的黑sè内甲,层层叠叠,真如怪蟒鳞片一样,闪着诡异的光芒。 常云龙脸sè有些难看,冷哼一声:“道长果真狠厉,我倒是小瞧道长了,这雷劲我从未见过,想必是道长自己创出来的吧?” 王宇轩笑了一下:“正是!” “道长聪慧过人,难怪能修得内丹!”常云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雷劲完全是你凝聚的阳气所发,斩妖除魔无往不利,正是我们灵体的克星!哈哈,再来!” 常云龙的话只是让王宇轩微微一笑,紧接着,他手中法诀一换,“巽雷-离火!”呼——凭空而来的烈火瞬间将常云龙困在其中,王宇轩保持着法诀朗声说道:“教主看我此招如何?”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此招不错,火种不是凡火,不是真火,乃是你的心火,你也算奇才,这火焚人焚己,若是遇上道行不如你的,自然会被你的心火焚化,若是道行远高于你,你这就是引火**!”常云龙站在烈火之中侃侃而谈:“为什么不把法诀施全?这么掐着只会让你吃不消!” 王宇轩额头见汗,强笑道:“无妨,我是怕伤到教主!” 常云龙用脚一震,演武场地面好像活了过来,众仙家犹如站翻滚着巨浪的海面,层层灰黄的土壤将烈火盖灭。 王宇轩手上掐着的法诀陡然散开,他喘了几口粗气,对常云龙翘起大拇指:“教主以根本力幻化五行土,以土灭火,这是真本事,玉轩子佩服!” 常云龙微微一笑:“你天资聪颖,万中无一,能创出这两招霸道法诀,也绝非等闲之辈,我也很钦佩!还有一招,最后一次机会了,希望你能逼我还手!” 王宇轩喘平了气息,对常云龙说:“下面这招我只创了一半,但是威力已经达到我所能控制的极限,还望教主指点一二!” 常云龙听了显得有点兴奋,一摆手:“请赐教!” “来了!”王宇轩大喝一声,两手翻飞,一团浓的好像墨汁一样的黑云在王宇轩手中出现,越聚越多,常云龙看见王宇轩手中的东西,脸上也露出惊愕的表情,王宇轩一边变换法诀一边对常云龙喝道:“教主稍后,此招还未完善,蓄力时间颇长!” 常云龙皱着眉头,盯着王宇轩,淡淡的说道:“无妨,你只管凝神聚力,不用分心!” 第二十二章 组队出发 王宇轩光是手中这团黑乎乎的东西就揉搓了半天,最后两只手都好像被那东西给粘住了,无论他怎么变换法诀,那团东西都随着他的动作改变形状。就在我以为他要引起反噬的时候,他总算把那团东西甩了出去。 王宇轩大喝一声:“仙法-蚀”,随着他这一嗓子,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直接化作一团黑光,飞向常云龙。 常云龙见黑光飞来,这次他的表情没有前两次那么轻松随意,而是有些凝重,并且用手在身前不停的又点又画,本来空无一物的空地上面,金光闪闪的立起来一面石碑,那团黑光直接撞到石碑上面,顺势把石碑包裹起来。就好像人的胃一样,不停地蠕动,好像想将石碑消化掉。 王宇轩和常云龙都各掐法诀,常云龙只是面sè凝重,王宇轩却青筋暴起。看得出来,他控制这团东西确实费力。常云龙手掐法诀对王宇轩说:“道长这招是逆天法术,以后尽量不要再用,有伤天和,而且对你身体实在不好!修行之人的本意就是脱去业力,你却利用业力施法,这实在是和天道背道而驰。” 王宇轩狞笑道:“如何修行,我想必比教主更要清楚。不劳教主费心!教主这次怎么不硬接我这一招?莫不是怕被业力缠身?” 常云龙点点头:“我好不容易脱去业力,哪能再让它沾身,你这招我若是不攻击施法者,我怕是无法破开!但是你想吞下我的本命法宝,却也困难,若是比拼功力,恐怕你坚持不了多久,姑且算作平手如何?” 王宇轩听常云龙这么一说,嘴角一咧,说道:“教主客气了,以我现在的功力,支持不了几分钟,你只需再坚持一会我必然会被自己的招数反噬,玉轩子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所以今rì比试,玉轩子败得心服口服!不过,玉轩子还有一事请教主帮忙!” “但说无妨!”常云龙面sè平静的说。 “我现在想收招却有心无力,还望教主助我!”王宇轩吃力的说道。 常云龙很痛快的点点头:“好!这招若是收放不当,后果确实严重!我且助你!” 常云龙话音刚落,就将手上法诀变换了一下,王宇轩也换了个法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好像得了疟疾一样乱抖一阵,一点一点的收缩起来。里面包裹着的石碑也顿时光芒万丈,好像一轮红rì,金光托着黑云,一点一点的形成反包围,黑云越聚越小,金光将其逼成一颗黑sè小球,玉轩子伸手一招,黑球落入玉轩子口中。 常云龙看了直摇头,挥手间石碑上面的金光全部隐了进去,石碑也沉入演武场,消失不见。旁边的仙家轰然叫好,各个喜气洋洋,仙家的本xìng就是如此直率。 王宇轩吞下那颗黑球,运了会儿气,对常云龙抱拳道:“教主果然法力高强,玉轩子还有一事,敢问教主!” 常云龙一摆手,“请讲!” 玉轩子负手而立,对常云龙说:“敢问教主,若是全力擒我,需多久?” 常云龙长笑一声:“一招足矣!” 玉轩子面露微笑,对常云龙说:“贫道还以为只需半招呢!” 常云龙冷笑一声:“既然今rì切磋,道长落败,不知要给我们堂营一个什么解释,擅自点香请我们,道长可知这可是渎神戏鬼之嫌?” 玉轩子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对着常云龙磕了三个头,说道:“今天玉轩子冒犯诸位仙家,实有不该!怪我和诸位仙长一见如故,情不自禁之下做下错事,玉轩子甘愿领罚!” 常云龙看玉轩子连脸面都不要了,这才面sè稍霁,挥手虚托玉轩子,玉轩子站起身来,常云龙说:“既然道长已经道歉,我们就不再追究了!这事也有弟马的责任,不能全怪你,今天这事就此揭过,道长元神出窍不宜时间过长,我就不留道长了,请回吧!” 说罢,常云龙便转身消失,玉轩子对四周一拱手,柳家兵马立刻给他闪出一条道,玉轩子从堂营里面飞出,直接返回肉身。 从元神出窍到比试结束,其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在外人看来就好像玉轩子跳了个街舞动作,突然盘腿坐下,然后给我表演了一个原地起身。 玉轩子再起来的时候jīng神显得有点萎靡,柳家兵马看他已经元神归窍。跟我打了个招呼就打道回府。我赶紧让玉轩子坐在沙发上,递给他个本地香瓜,他也没客气,直接咬了一大口,跟我说:“邱天,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我摆摆手,跟他说:“没事没事,四排教主是我舅舅,他也就是说说,不会怪我的!不过王哥啊,呃,我这么叫你行吗?用不用称呼师兄?” 玉轩子对我摆了摆手说:“没事,你随意,我不是正统道士,有点奇遇而已,并且和道门有缘,现在我半只脚在红尘外,所以你怎么叫我都没事!” 我心里鄙视了一下玉轩子,这丫时不时的就暗示一下自己多了不起,够能吹的!应该是从小跑江湖跑习惯了,不能含蓄点儿么? 我接着刚才的话问他:“王哥,你怎么突然找上我了呢?您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 “说对了!”王宇轩倒是很痛快,告诉我:“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过来是想跟你一起走的!” 我赶紧挥手打断王宇轩的话,好家伙,这要是让我妈听见还了得?我还准备偷摸跑呢!她是不会放心我刚出马就跑出去办事儿的,这要是办砸了,挨顿揍咋整?我妈肯定会这么想! 我偷摸的告诉王宇轩:“王哥,别嚷嚷啊!让我妈听见我还能走得了?你听谁说我要出门的?冯雪啊?” 王宇轩点点头:“小雪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陪她去一趟威海,顺便告诉我你已经出马了,我就想过来看看,就问了你的地址,小雪就让我跟你一起过去,咱们好整队出发!” 哎呦?这还组上队了?我赶紧问王宇轩:“王哥,到底啥事儿啊?咋还组队呢?我看这阵容不一般啊,你这半个神仙都请来了,我心里有点画魂儿啊!除了咱们仨,还有别人吗?” (大家不要忘了今天是父亲节,该买礼物买礼物,该打电话打电话,父爱如山!大家一定要记得!感谢【静雪裳】妹子打赏,切勿担心,不论如何,永恒此书都不会入宫和烂尾!) 第二十三章 今晚走不了 “怎么?冯雪没跟你详细说吗?”王宇轩惊讶的问我。 我摇摇头,告诉他:“说的很模糊,基本上等于啥都没说!太匆忙了,没来得及细说呢!王哥,你这是从哪儿来啊?咋这么快呢?”冯雪早上刚走,他中午就来了,这也太快了! 王宇轩笑了一下,跟我说:“冯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还没上车呢。让我过来跟你汇合,顺便替你开销路费,哈哈!” 我一脑袋黑线,冯雪这是故意让我下不来台的吧?王宇轩接着跟我说:“小雪不放心,特地让我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过来接你,你刚出马,怕你堂营里面的事情耽误时间,所以才让我过来的!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你!有需要你就说,不要跟王哥客气!” “呵呵,没事!他们知道我要去关里办事儿,所以已经出去铺路了!”我笑着回答道。 “对了,王哥,你刚才……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指的是他刚才进屋就跟堂口上的仙家起冲突的事儿! 王宇轩凑到我跟前,神秘的说:“不露两手,怎么能让他们高看我一眼?”说完,还对我眨眨眼睛。 哦,原来你丫想给我堂子上的仙家来个下马威,结果变成狗啃屎,还觉得挺好呢!王宇轩拍拍我肩膀,问我:“邱天,今天下午就走,有问题不?” 我回头瞅了一眼厨房,发现我妈还在忙活,转过头来,我肯定的冲王宇轩点点头:“有问题!” 王宇轩皱着眉头问我:“有啥问题?咱们得抓紧时间!” 我倚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堂单,问王宇轩:“我啥都不知道呢,就算你们要把我给卖到偏远山村,你也得让我知道为啥吧?我想知道到底去威海干什么!” 王宇轩松了一口气,也学我一样靠在沙发上,说:“你问这事儿啊,就是威海一个土财主买了个别墅,结果别墅出了点状况,土财主也出了点问题。最开始听人介绍找了不少风水先生来看,都没解决。然后就开始一路北上,目前据我所知,还是没解决!咱们晚去一天,就多一点风险……” “风险?”我从沙发上坐起来:“要是有危险我就不去了,我这刚要开始消停,你就放过我吧!” “想什么呢?”王宇轩鄙夷的看着我:“胆子怎么那么小?我说的风险是咱们晚一天去,那大款的别墅就有可能让别人给整好了,咱们还赚什么钱?” “你是为了赚钱才去的?”我问道。 “废话!”王宇轩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像看白痴一样,“我去那义务劳动啊?” 我还以为像他们这种人已经达到了那种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境界了呢!你看看冯雪,人家就不要钱!不对啊!我忽然想到,冯雪说的时候我以为就我们两个呢,现在听她的意思,好像还有别人啊,那这钱大家分一分……够不够路费的啊? 我问王宇轩:“要是整好了能给多少钱啊?整不好给不给辛苦费呀?” 王宇轩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告诉我:“整好了,咱们把钱平分,放心绝对不会低于这个数,”王宇轩比划了一下拳头,“就算整不好,也不会低于这个数的辛苦费!”他又比划了一下巴掌。 我心里在抓狂,你给我个单位好不好!我想再问,又有点抹不开这脸面,张口钱闭口钱的,我自己都觉得我俗不可耐!索xìng在心里安慰自己,权当公费旅游了,反正有人替我开销! “王哥,你对这事儿了解多少?”我一听他说去了那么多人都没给整好,我心里有点打鼓,民间藏龙卧虎,有的是高人,论经验,我连兰胖子都不如,就我这样的,去了能干啥呀?冯雪和玉轩子虽然有点来头,可难保不会再出现个九天玄女,女娲娘娘,在世活佛什么的,要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整好的事儿,肯定不是啥好办的,我就怕到时候不只是麻烦,还会有危险! “基本没什么了解,冯雪早就跟我提过,但是我啥都没查出来,冯雪的结论跟我差不多,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去实地看看。这不正好让你赶上了,你就烧高香去吧,刚开张就来个大活!”王宇轩笑着跟我说:“咱俩下午打个车走,晚上有一班飞机,正好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明天解决完了,你要想多玩两天,王哥就陪你,你要不想玩了,王哥给你送家来,咋样?” “谢谢王哥,不过,咱今天晚上肯定走不了!”我笑着跟他说。 “为啥呀?”王宇轩有点不高兴,“老弟,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怎么这么磨叽呢?” “不是我磨叽啊,王哥!晚上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处理,没办法啊!上午刚接的活!”我好言解释道。 王宇轩用手一指供桌下面跟个压扁的蛤蟆似的那个鬼,问我:“你说它?” 我点点头,“对,晚上我给它处理了!” 王宇轩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纸符,噌的一下子站起来,跟我说:“这小事儿还用等晚上?王哥现在就给你解决了!” 我赶紧把他拦下来,“王哥,你别冲动啊!要光是它我就给解决了!关键是这倒霉玩意儿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啥?”王宇轩听了一愣,紧接着怒气冲天的对着那鬼弹了一道金光,我想拦下,可我也得会才行啊!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金光正中那个鬼的后脑,它好像过电了一样,一阵抽搐,王宇轩气愤的说:“他妈的!现在这小姑娘还不够好老爷们儿分的呢,还让它给祸祸一个,我艹!”王宇轩骂完还不解气,对着那鬼狠狠的“呸”了一声! 我心里更加疑惑了,这丫不是道士么?怎么酒sè财气都占全了呢?没等我想明白,王宇轩告诉我:“小天,今儿晚上不走了,我看你咋治它的!你整不死它你就交给我,你看我不捏吧死它的!” 我赶紧点点头,王哥,你有心理yīn影咋的?至不至于这么义愤填膺啊?这话我就放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他那膀大腰圆的个儿,单练我轻松! (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和【S肥猫S】老哥的打赏,今天第二更奉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四章 阴招 中午吃过饭,玉轩子说要出去逛逛,我刚说要陪他去,他就给我回绝了。我看他神神秘秘的不像要去干好事儿,也懒得多问,问他有没有地方住,他对我说:“住的地方有,但是晚饭还得在你这儿解决,你把我电话记下来,等做人流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着,用手使劲一指那个生死不明的鬼,恶狠狠的说:“我弄不死它!” 玉轩子前脚刚走,我妈后脚就跟我进了我的卧室,问我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看他有点不太正常呢! 我笑着跟我妈解释:“这人是冯雪介绍的。另外,人家是世外高人,往大了说这都是同行。过来给我介绍活儿来了,明天要跟他去趟哈尔滨,几天就回来,你用不着担心,我堂口的仙家都会跟我去的,很简单的事情,纯粹是为了帮咱家才拉我过去的!整好了能给这个数,整不好还给这个数呢!”我对我妈比划了一个拳头和一个巴掌,我妈点点头,问我:“这是多少啊?” “哎呀,你好奇心太重了!自己猜去吧!”我把我妈推出房间,告诉她:“我要睡觉了,昨天晚上一点都没睡好!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晚上那娘俩可能还要过来,你早点整饭,别她们来了还没做好,那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都没法吃饭了!” 我妈连连点头,估计在她眼里她儿子现在已经跟超人一个水平了。当然,也可能就是个jīng神病复发患者。 我躺着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主要是太累了,昨天一共也没睡了几个小时。自从有了仙家之后我就常常做梦,而且已经习以为常,梦里面我被罗军,也就是我堂营里面的穿堂使,领到堂营里面。 我问罗军:“有事儿等我睡完觉再说不行么?” 罗军很严肃的告诉我:“不行!”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吱声。一直给我领到柳家的营里,蛇转身出来接的我,冲罗军拱了拱手,到了句:“辛苦!”罗军微微点头还礼,然后就站在柳堂营外,对我说:“我在此等候弟马,有事请柳堂兄弟传达一声!” 我点点头,这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感觉还不错,虽然有点严肃,但是对我倒是挺尊重的。 跟着蛇转山进了柳堂大营,直接来到四排教主常云龙的大殿,常云龙一脸yīn鸷的坐在大殿正中,见我来了,也没有露出笑模样,指了指他身旁的位置。我看了看蛇转山,蛇转山低声告诉我:“教主请你上去坐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对蛇转山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到常云龙身边,我低声叫了一声“舅舅”,常云龙也不看我,点点头。我坐在他旁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蛇转山转身出去,顺便把大殿中的其他人也给带了出去,最后一个柳家弟子走出去的时候,把大殿的门关上。我一看这阵势,这是要跟我密谈啊,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么?我大气也不敢喘,低着头,等着常云龙开口。 过了半晌,就在我快要在梦中也睡过去的时候。常云龙总算开口了:“小天,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关内?” 我挠了挠头,说:“我也不知道,趁早呗!也许明天就出发了,舅舅为啥事儿不高兴啦?” 常云龙yīn鸷着脸跟我说:“你可知今天那个道士,就是探查过我们来路的人?” 我点点头,赔笑道:“舅舅你是为了这事儿生气啊?那你别生气,这是我求他去的,那时候我还有点三心二意的,你别怪我啊!” 常云龙没理我,说道:“若不是我柳家护法事先得知了这个消息,恐怕咱家的老底真让这小子给探查出来了!哼!” 啊?我只当他是个二货,没想到真的功败垂成?这么说当初那件事儿如果没有蛇赛花,还真能查出我师父他们的来路?这玉轩子真那么厉害?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没有高手范儿啊! 我不敢应声,因为我知道常云龙肯定还有话要说,果然,他接着说道:“这小子今天来者不善,你跟他一同入关,我们真不放心!” “哈哈,那舅舅你跟我去不就结了!”我笑道:“今天你站着不动都给他吓跪了,你跟我去不就啥都不用担心了?你不说了么,擒下他,一招足矣!” 常云龙冷笑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我:“小天,今天那绝对不是他真实本事!这小子绝对不是只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今天这么做,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想麻木我对他的判断,可惜,他太心急了!” 我一听,这话里有话,难道玉轩子跟他玩了个yīn招?我赶紧问常云龙:“到底发生了什么,舅舅?你怎么这么说他呢?这小子玩yīn的了?” 常云龙点点头,一挥手,他的那座石碑法宝凭空出现在大殿之中,石碑依然金光闪闪,不过石碑之上,竟然有好几条细细的黑线,就好像沥青淋在上面一样。 我指着那些黑线,瞠目结舌的问常云龙:“这、这是……” 常云龙点点头,跟我说:“当时他败得太快,我真以为他已经脱力,收不回法术了,没想到这小子是故意引我出手,在我的法宝上面暗中做了手脚。”说着,常云龙抬起左手,健壮的胳膊从宽大的衣袖里面伸了出来,恐怖的黑丝如同血管一样密密麻麻的爬满常云龙的手臂。 我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只觉得血气上涌,他妈的玉轩子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次见面就暗害我家四排教主? 常云龙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坐下,我激动的跟他说:“舅舅,是我交友不慎,连累了舅舅,我甘愿受罚!” “我罚你干什么?”常云龙冷笑着说:“这道士胆sè真是过人,等我发现中了他的yīn谋诡计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没想到大风大浪都经了过来,在yīn沟里翻船了!” 我一听这话,怎么感觉事情有点严重呢?不至于吧?我惊疑不定的问常云龙:“舅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黑东西是什么玩意?你不能除掉么?” 常云龙淡淡的说:“这是他的业力,他作恶越多,业力越重,他就是提取自己的业力来修炼他今天最后的那招,他已经半脚踏入魔道了!” (今天第三更,各位早睡早起,感谢支持我的朋友们!) 第二十五章 调虎离山 常云龙说的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反正我就是明白了,这东西是属狗皮膏药的,贴上就不好往下弄。我心中这个来气,玉轩子究竟什么来路,他说是冯雪打发他过来的我现在都表示怀疑了。这货太yīn险了,净玩yīn的,连脸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我气的脸红脖子粗,常云龙也黑着脸不说话,我俩正对着运气呢,大殿外面有仙家通报,常云龙吩咐进来。大殿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黄堂弟子,对常云龙和我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弟子办事不利,请教主责罚!” 常云龙冷哼一声,跟我说:“看到没?这小子远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让黄堂弟子去监视他,看来这是办砸了!恕你无罪,详细说明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谢教主!”黄堂弟子深施一礼,说道:“黄堂弟子奉教主谕令监视那个道人,不想没走多远便被他发现,他对弟子们说、呃,说……” “痛快点儿,憋死我了!”我没好气的说道,这都啥时候了,有啥吞吞吐吐的,无非就是逞口舌之快,还能咋的! 那个黄堂弟子抬头看了一眼常云龙,发现后者对他点点头,这才说道:“那道人的原话是这么说的:‘黄堂兵马就会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吗?怎么不让他柳家派人来?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回去告诉柳家教主,贫道又不是要跑路,晚上自然会回去,让他有事到时候再说!贫道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你们还是该上哪儿上哪儿!别把贫道惹火了!’我们兄弟一听这话都觉得怒火中烧,在暗中使了个绊子,没想到也不见那道士如何破解的,就把我们兄弟使得法术给破了,还让黄千里兄弟吃了个暗亏,受了点伤!我们再想出手,那道人就凭空消失了!现在黄千里兄弟已经回营治伤,我来通风报信,剩下的兄弟兵分四路沿途寻找,不过,我觉得找到的可能xìng不大,那道人法力明显高于我们!” 常云龙听了怒极反笑,对那个黄堂弟子说:“去把他们都叫回来吧,他若是出手,你们想逃都难!黄千里伤势如何?” “回教主,他的法术被破,伤到根基,可惜了他多年的苦修!”那个黄堂弟子低声说道。 我气的浑身发抖,这玉轩子刚来半天就连伤我两位仙家,我承认他很牛逼,可以让四排教主都吃个暗亏,可他好虎也架不住群殴,他就一点都没有顾忌吗? 常云龙挥手让那个黄堂弟子退下,冷笑了一下,跟我说:“你知道这道人为什么这般嚣张么?” 我哪知道,我纳闷就纳闷在这儿呢,这货是不是脑袋却弦儿啊?在我的地盘这么嚣张,我全堂人马跟他火拼一下,他还能有好了? 我摇摇头,常云龙跟我说:“这道人先是挑衅堂营,激怒于我,然后在比试中用yīn招伤我,接着又废了个黄堂弟子根基,看似莽撞,实则不然!这道士好胆识!” “咋说呢?”我不解的问常云龙。 常云龙跟我说:“他的意图到现在就很明显了,只可惜咱们营堂不是黄家领兵,若是黄家领兵,现在估计就已经中了他的计策了!” “舅舅,啥意思啊?要是黄天酬领兵咋的?”我追问道。 “天酬xìng子虽然谨小慎微,但是xìng子里面还是有黄堂人马的脾xìng,遇事冲动是他们最大的弱点!”常云龙跟我说道:“这道人显然是要激怒我们,让我们倾巢出动围剿他,他越是嚣张,越让我们觉得被羞辱的厉害,就越想马上就将他擒住问罪!他后来消失掉,只不过是黄堂弟子反中了自己的障眼法,所以就算让他们继续寻找也会一无所获!” “他肯定还有同伙,他在意的是咱们堂营,哈哈!这道人真是有趣,”常云龙大笑着跟我说:“若我猜的没错,这事冯雪那丫头并不知晓!这道人嘴里没有一句准话,你要不信就看着,他晚上必然不敢相见!” 我点点头,这都他妈的啥样了,还敢回来,这货是不是存心找死的?我担心的看了一眼常云龙的胳膊,问他:“舅舅,你这手还能要了吗?以后咋整啊?要不然让白老太太给你看看吧!” 常云龙笑道:“无妨!这点小事用不着她出手,我自己就能解决,其实你也能帮我!” 我不解的看着常云龙,问道:“咋帮?我肯定帮!” 常云龙满意的点点头,跟我说:“你已经在帮了,你治病救人得到的功德也有我们一份,还好今天有那个鬼魔,要不然我还真要费些力气了!那道人开始是真想解决了鬼魔,这样咱们堂子就没法得了这个功德。不过还好,那鬼魔已经结成鬼胎,那道人也不敢一尸三命,你真当他气愤的是鬼魔将那女子给糟蹋了?” 我听了这话恍然大悟,“他生气的是那女孩肚子里面的鬼胎坏了他的事?” 常云龙点点头,“正是如此!所以他才会那么恼怒!晚上将那女孩治好,这第一件功德刚好助我将这业力清除,不费吹灰之力,呵呵,让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问常云龙:“功德对你们有什么用啊?” “不是对我们,而是对咱们!治病救人的功德都会写到功德薄上,每年都有上头的仙家来查堂口的功德薄,超额完成的任务会给咱们带来很多好处!即便没能完成咱们堂口应该完成的份额,上头也不会过于责罚。”常云龙说到这里微微一笑,接着说:“而且咱们仙家修行若是有功德相助,事半功倍!对你也是一样,功德会改变你的气场,会助你早rì修得果位!好处太多了,所以现在才有这么多人被抓了当弟马,都是各路地仙想尽快积累功德,这是好事,可有时候cāo之过急也会办了坏事,所以现在天下堂口千万,良莠不齐!” 我点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我没整明白,玉轩子这调虎离山到底是为什么啊? (感谢【静雪裳】妹子打赏还有昨天的【小糖豆1977】打赏,感谢你们对永恒的支持!) 第二十六章 清风找碑王 我刚想问常云龙这玉轩子到底是什么目的要调虎离山,还没等这话问出口,常云龙突然长身而起,对我说:“我送你回去,她们来了!” 还没等我问谁来了呢,常云龙回手就推了我一把,我只觉得自己要连人带椅子向后倒去,一阵失重的感觉传来,眼前一黑,好像坠入深渊,吓得我猛然把眼睛睁开,我还在床上好端端的躺着,脑门子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擦了一把汗,我心里埋怨常云龙,就不能温柔一点么,这给我吓得!我看了一下表,都五点多了,这一觉睡的可真累! 刚刚把呼吸平复下来,门铃就响了,我妈过去问了一声,紧接着就对着我的房门喊了一嗓子:“儿子,别睡了!又有看病的了!”我听出来她的声音里面都带着点小喜悦,毕竟我刚出马第一天就有人来看病,还赚了二百块钱,对我们来说,这不少了。 我想起常云龙的话,原来他说的“她们”指的是那娘俩啊!我赶紧上了个厕所,顺便洗把脸清醒清醒,等我出来的时候那娘俩已经在外面坐着了,我瞅了一眼那个姑娘,脸sè好多了,也不蒙着脸了,也有点笑模样了,不像上午来的时候死气沉沉的。我妈站在旁边,有点手足无措的,我纳闷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是要干啥。我妈看我瞅她,小声跟我说:“我看你睡觉就寻思过一会再做饭,没想到来这么早!” 原来是这事啊!我还以为她又咋的了呢!我笑着跟我妈说:“没事,你现在去做饭吧!一会完事儿再吃!” 那阿姨一听我还没吃饭呢,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劲儿跟我说看好了病要请我上饭店搓一顿,我连说不用。 “先看病吧,”我说道:“东西多准备全了吗?” 那阿姨一拍身边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跟我说:“齐了,我家好几个人出去买的,真不好淘弄啊!就那个草河车,我跑了多少中药店才买到,好悬我托人从市里往回发!” 我点点头,重楼确实不好买,不是重病谁用它啊,死贵的!我把东西一样一样清理出来,摆在供桌上,那个鬼也不知道是让我掏出来这些东西给惊着了,还是又闻到小姑娘的气息了,竟然一鼓一鼓的蠢蠢yù动,我点了一根香,白莲花从堂营里面走出来,捆了我的五窍,抬头看看外面,天还大亮呢!白莲花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外面有点亮,这要等到星星出全得啥时候啊!这些东西大多数都得星星出全才用的,她们来得太早了!” 我一听,有点着急,问白莲花:“人家来都来了,还能给人家撵走吗?咱们现在不能整吗?现在天上也有星星,就是看不见而已!” 白莲花说:“要不你就让她俩再等等,不到九点以后不好整,一来外面人太多了,在一个处理这事儿得借助星斗之力,现在你说有星星,可能看见么?这星斗之力散不下来啊!要是不等星星出全,这也整不利索!” 听白莲花这么一说,我只好妥协了,跟那娘俩说:“姨,你俩来早了,这得星星出全才行呢,最早也得晚上九点之后。你家是这街里的么?” 那阿姨为难的说:“不是,我家屯子的!那……师父我俩一会九点之后再来吧!” “那你俩现在干啥去啊?”我说道:“要不然就在我家呆着吧,多一个人多一副筷子的事儿,别走了,在我家吃吧!” 我转头跟我妈喊道:“妈!多焖点儿饭,一会让我姨也在咱家吃!” 我妈在厨房应了一声,那娘俩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说啥就要走,跟我说:“师父,我俩上亲戚家去,那能在你这儿吃么!我俩去亲戚家就行!” 我强留了几次没留住,只得由着她们了。等把她俩送走,我问白莲花,“这些东西都咋用啊?咋还非得到晚上呢!” 白莲花告诉我,“讲起来太复杂了,反正我捆着你窍,你到时候看着就行!也不是都这么治,还有别的招,只不过这么整稳妥一点!” “那你能告诉我啥原理吗?”我穷追不舍的问她。 白莲花叹了一口气告诉我:“其实就是在不跟那倒霉玩意结怨的情况下治好那小姑娘,就是这么个原理!晚上借着星斗之力请紫微星君将她肚子里面的yīn胎取出来,然后咱们用法术催动药力,替那小姑娘恢复亏损的气血。那yīn胎不是真的人鬼结合产生的下一代,是那个鬼的jīng华所在,是有伤天和的东西,不能留在世上,所以咱们堂子收了,不但是功德一件,这东海可还是大补的药引,只不过你们阳人用不了,对于我们可是好东西,要是以后争斗的时候伤到了,这东西能助我们快速恢复元气。那个倒霉玩意没了yīn胎,对他的道行影响很大,咱们只需要将它送到枉死城里面,然后就大功告成。基本没什么可能他会跑出来了,犯了这么大的罪过,到头来还损了道行,基本上,下场就是形神俱灭,枉死城里面不是那么好待的,地府里面有专门清理它种危害人间的倒霉玩意的老鬼,那些老鬼专靠吞噬它们修炼,神智有点……啧啧,换个话题吧,我想想我都害怕!不能乱提,我们跟他们不是一路的!胡找胡,黄找黄,清风找碑王!晚上还要请清风教主出面才能处理呢!” “清风教主?我姑nǎinǎi吗?晚上还得找她啊?”我问道。 “是啊,”白莲花点点头,跟我说:“这涉及到地府里面的事儿,虽然咱家堂营可以随便出入地府,但是毕竟我们属于阳世间的灵体,去地府很不方便,最主要的,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 我点点头,“我这人不八卦,你说吧!” “我们也害怕走幽!”白莲花“哈哈”一笑,说:“走幽规矩太多,我们也怕回不来,那这身道行岂不是白修了么!所以必须请咱家老碑王出马,请她或者探地使亲自跑一趟,把这倒霉玩意押入地府的枉死城,扔进去就行了,枉死城里面自然有人会处理他的!” “是万老仙吗?”我好奇的问道。 “仙祖会管这事儿?别闹了,去的是枉死城又不是九幽圣地,他还想见着仙祖?哎呀,你真该让你姑nǎinǎi好好教教你这些常识,你啥都不懂啊!”白莲花唉声叹气的把我给鄙视了…… (感谢【S肥猫S】老哥打赏1888和对兄弟一如既往的期待7张催更票让兄弟眼晕,哈哈!感谢【金刚苹果】兄弟【tt166】兄弟还有书友【最疼爱的人】的打赏,感谢大家大力支持!) 第二十七章 堕鬼胎 白莲花说完这话就闪身离开,白家闪身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特别,不是冷热,而是风,我不知道别的白家仙家捆窍之后闪身什么感觉,反正这白莲花放开我的时候,我感觉内体刮起一阵旋风,心肝脾胃肾一起来个天晕地转。稍微有点恶心想吐的感觉。 我妈做好饭端了出来,很丰盛,溜肥肠,炒苦肠,还有个鲜菇肉丝和一盘家常凉菜。想起王宇轩跟我说的,要来蹭饭,我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通了没接!我又连着打几个,都是如此!难道真让常云龙说中了?我感觉不太妙。 之所以一直没联系冯雪,主要就是怕她笑话我疑神疑鬼的,万一王宇轩真是她介绍来的呢?我看联系不上他,这不就有理由了?我又给冯雪打了个电话,她竟然关机,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吃饭的时候我也有点心不在焉,你说冯雪没事关什么机啊?她那种已经四海扬名的人物应该很忙才对,不应该说关机就关机。我妈跟我说了几句话我都没听清,直到她用筷子敲敲我的碗,我才清醒过来,我妈问我:“你想什么呢?问你半天都没听见?卖啥呆儿呢?” “哦,没事,”我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想点事儿,一会晚上不是有人来看病么!你刚才跟我说啥?” 我妈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你给人看的到底准不准啊?你可别瞎整,万一给人家整坏了就摊上事儿了,咱家可经不起再折腾了!你就算个命,批个八字啥的不好么?非整这悬的楞的干啥?瞅着都吓人!你让人家买那些中药可别让人家瞎吃啊,整药着了呢!” 我笑着跟我妈说:“妈,你就放心吧!我没胡整,只不过你看不到罢了,那些仙家我看的真真的,跟咱们都是一样的,我要的这些东西都是仙家让我要的,整不坏的!” 我妈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我也没法再解释了,我换个角度想想,也是正常,如果我是她的话,我没亲眼见过,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真有神仙jīng怪。 吃完饭,我妈破天荒的把晚饭吃的饭菜装在饭盒里面,要给我爸送去。我笑着问她:“你怎么还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了?”我妈告诉我:“让你爸尝尝用他儿子赚钱买的菜!”这话听得我有点心酸,我妈出门的时候我嘱咐她给我爸带两罐啤酒,我妈瞪了我一眼:“喝啥啤酒,还得干活呢!喝凉水吧!” 笑着把我妈送出门,我回到堂单前面,有点心神不宁。冯雪突然关机弄得我措手不及,我虽然相信她不会做坑我的事儿,可我还是有点担心这个玉轩子,就怕玉轩子使坏!我看着堂单,一排一排扫过去,发现他们都趋于平静,开始忙活正事儿了,所谓的正事,就是打坐修炼或者演戏武艺。 演武场上多得是柳家和黄家弟子,很多都是我不认识的,这些应该是堂单上面没有的吧!我师父好像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的,不敢惊扰他。黄天酬他们哥仨不知道凑在一起说什么,有时候还会开怀大笑,这才是不务正业! 其实我关心的是四排教主,我的干舅舅,常云龙。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点名看过去,根本啥都看不到,一片金光,跟他石碑上面发出来的光芒是一样的,估计这也是修炼呢吧? 我看大家都挺忙的,谁都没敢惊扰。静坐了一会儿,我也去修行吧!功课落下好多天了,摊开佛经,先是给仙家们念了一部《地藏经》,然后就开始修行六字大明咒。没立堂子的时候越念越困,立了堂子之后念得竟然很有感觉,感觉整个身体都跟着咒语的音节一起震动了,浑身麻酥酥的很舒服。直到门铃响了,我才惊醒,心中一片清净,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堂营,原本已经入定了的师父,正睁开眼睛对我微笑,看我醒过来了,冲我点点头,又继续入定。 那娘俩倒也守时,九点准时到我家。我立刻插上一根香,白守山带着白莲花和白老三从堂营里面出来,后面还跟着一身红袍的罗军,以及柳堂的兵马,都披挂整齐的从堂营里面出来。白老三拎起那个鬼的脖子,那个鬼好像没有骨头了一样在白老三的手里飘忽不定。我在心中偷偷的问白老三:“这鬼让你们咋整的?咋疲沓了呢?” 白老三告诉我:“这东西身体里面让副教主压了道符,现在跟名符其实的死鬼已经基本不差啥了!就算给它松开,它也跑不了,已经算是废物一个了!” 我点点头,心想,白守山平时挺老实的一个人,没想到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仙家都带着一股子狠厉劲儿! 让小姑娘她妈帮我拿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带着她们下楼。白莲花说了,要找个僻静的十字路口。我家这边离着中心街太近,晚上灯火通明的,这僻静的地方还真不好找。 走了两道街,勉强找到一个车辆稍微少一些的十字路口,我心里问白莲花:“姐姐,差不多了吧?大晚上的她们娘俩以为我拐卖人口呢!” 也不知道白莲花怎么弄的,让我左腰好像被人掐了一下似的,然后就听见她跟我说:“你可真贫!那就这儿吧!别站马路牙子上边啊,站下边去!站上面不白整了么!”我哪知道这么多说道儿,站下边我还怕被车撞到呢! 白莲花让我把花布折上!但是没告诉我怎么折,估计怕说起来太麻烦,不如直接动手了。在她们娘俩看来我是很熟练的折花布,其实不然,我跟她们一样,就是个旁观者。 两块花布在我手中折成了一个襁褓,就是好像用小被子把孩子包起来那样,然后里面放上一套小衣服,将这玩意放在金丝圈边的红布上面,点上一盒香,是的,是一整盒香!还好她们只是挑最便宜的五块钱一盒的买的,要是买六十一盒的一千二百根那种,估计五毛钱的打火机都胜任不了这个任务! 把点好的香分别插在七个馒头上,排列成北斗七星的样子,和天上的北斗星遥相呼应。然后在北极星,也就是紫薇的位置摆上一个香炉,里面插上九根香,把这些东西用点着的酥油蜡围成一圈,我起身瞅瞅,嗯,真他妈吓人!主要是红布上面那个襁褓,故意弄得鼓鼓的,好像里面真有个孩子一样! 本来我的意思是不让小姑娘来了,没想到她妈还是给她领来了,白莲花说领来其实也没事,主要就怕给她吓到,毕竟这过程挺吓人的。 我嘱咐了一下她们娘俩,让她俩尽量别害怕,有我在,一切没问题!本来她俩好像没怎么害怕,让我这一嘱咐,反倒有点紧张了,我只好闭嘴,继续忙活。 那些乱七八糟的中药也掏了出来,用黄纸包好,就跟古代抓中药的时候那种包法差不多,因为量小,所以包起来很省劲儿。一共包了五包,摆成一座类似宝塔的形状, 一起准备就绪,白守山上了我的身,先是对着北斗七星拜了三拜,然后掏出一张红纸在香炉上面晃了两晃,红纸就消失不见。接着就双手合十祷告,显得十分虔诚。我嘴里念念有词,可我却不知道什么意思。不一会,一道紫sè光芒从天际飞来,缠绕在香炉里的香头上面,白守山伸手在香头上用手一抹,一匝香噗的全灭,一根烧着的都没有。我很清楚的看到香头的红火和天际飞来的紫sè光华就在我手心中攥着,我双手合十,将这两道光芒放在额头处又念叨几句,然后松开手,猛然一吹,那道闪着红光的紫芒嗖的一下子钻进了那个小姑娘的肚子里面,小姑娘先是一皱眉,紧接着摊到在她妈身上,她妈赶紧扶住她,惊慌的问我:“师父,我家孩子这是咋的啦?” “没事!挺一下子,马上就好!”白守山封了我的嘴窍,替我说道。 果然,小姑娘突然发出一声十分痛苦的呻吟,紧接着一声惊叫,噌的站直了身子,我这才发现,原来这小姑娘站直了竟然比她妈还有高一些。 她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忽然看见她姑娘比她高了,还有点不适合,愣了半天。那个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她妈哭着说:“妈——我、我好了,我那种感觉没有了!我能站起来了!” 她妈也很激动,不过还算克制,知道还没结束,拍拍她女儿的肩膀,让她不要激动,先别哭。 随着小姑娘刚才一声尖叫,那道紫芒飞出了她的身体,只不过原本明亮的紫芒现在好像被染sè了一样,变得有点乌黑,在空中盘旋一圈之后,直接钻进了地上的那个襁褓,地上的襁褓肉眼可见的蠕动了起来,她妈低声叫了句:“唉呀妈呀!” 小姑娘也想回头看一眼,被她妈给拦住了,说啥没让看。我就说不让带她来吧!多吓人,我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白守山将纸钱撒在襁褓周围,然后借着酥油蜡点燃一张,丢在襁褓之上,一瞬间,火苗就窜了起来,那个襁褓不停的扭动挣扎,在风声中,竟然隐隐约约听到了婴儿凄厉的啼哭,真他妈让人头皮发麻! 都是易燃的东西,所以不一会就烧成一堆灰烬,白守山在灰烬中一抓,在外人看来我就是到灰堆上比划一下,可是我却看到,白守山从灰烬里面抓出一个跟烤土豆似的东西,交给了白老三。 然后白守山闪身从我身上撤下,白莲花马上捆窍,二话不说直接把那宝塔一样的药包点燃,也是容易燃烧的,只不过这次没有了那股糊焦味,而是散发出一种烧烤的香气,白莲花也用手在燃烧的火堆上面抓了一把顺势就推向那个小姑娘,小姑娘本来是趴在她妈身上背对着我,随着我隔空一推,那小姑娘立刻就有了感觉,趴在她妈耳边,轻声说:“妈,我咋感觉腰上暖呼呼的?” 她妈看到了我的动作,一听女儿这么说,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劲儿的笑。 今天还挺顺利,就差一件事儿了,收拾这个鬼魔!白老三将鬼魔扔在地上,白莲花将馒头上面的香全部拔掉,香头冲下插上,然后将馒头踢走,换上红枣。从我兜里掏出那张镇鬼符,白守山见事情结束了,扭头带着一部分先打道回府,我也很开心,虽然过程有点瘆人,不过一想到我身边还有这么多仙家,我还怕啥的? 我美滋滋的打着打火机就要把镇鬼符升了,其实就相当于给鬼戴一副枷,省得押送的时候不老实,怕他逃跑,我刚要点燃镇鬼符,本来软趴趴跟面袋子一样的鬼魔突然化作黑光,一闪不见,我措手不及,镇鬼符已经被点着了,我赶紧吹灭。 白老三见鬼魔化作黑光跑掉也是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带着众人追了上去。白莲花在我心里也错愕了一下,接着气急败坏的说:“怎么回事?副教主的符咒不应该压不住它啊?这下可遭了!罗军,你速速通知吴刑,让他赶紧带人去抓那个鬼魔!” 罗军应了一声,化作红光离去。那阿姨看见我将烧了一半的纸符吹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傻子都能看出来我手忙脚乱的,赶紧问我:“师父,咋的了?没事吧?” 白莲花封了我的嘴窍说道:“没事!你领着孩子回家睡一觉就彻底没事了!” 那阿姨赶紧点点头,带着她的姑娘就要走,没走出几步,那阿姨突然回头冲我喊:“师父,我三天后给你回香,顺便给咱家仙家披大红!” 我勒个去,我说白莲花怎么让我找僻静的地方,这要是热闹点儿都容易引起围观,我赶紧冲她摆摆手,她这才带着女儿离开。 见她们走远,我问白莲花,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很清晰的感觉到白莲花的怒意:“这八成又是那个贼道干的好事!” (今天第三更送上!这是两章合一4000+字的大章,其实相当于两更了,哈哈!今天打赏给永恒整蒙圈了,按照惯例,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S肥猫S】老哥【静雪裳】妹子【啊哟喂啊】兄弟也就是小虎童鞋【金刚苹果】兄弟【tt166】兄弟【书友120629132237966】兄弟和【书友130507212048015】兄弟,感谢大家的支持,永恒小爆发一下以表心中感激!) 第二十八章 追凶 听了白莲花的话我也有点犯嘀咕,回想了一下,如果这事儿真跟玉轩子有关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弹出的那道金光,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不过我还记得,那金光弹出去的时候那鬼魔可是哆嗦了一阵,难道是这金光破了白守山的符咒? 我问白莲花会不会是金光破了符咒,白莲花也说不清,跟我说在这站着也是白扯,先回家吧。我指了指地上这些东西,还有那一圈酥油蜡,问她:“这就这么放这儿啦?” 白莲花反问我:“那你还想拿回去啊?” “我怕失火!”她怎么把我想得这么鸡贼呢! “那你整灭了不就行了!”白莲花没好气的说。 我心说你们不发话我敢动弹么?万一还有别的说道咋整!我把酥油蜡一个一个弄灭,然后回家。到了家里我妈已经回来了,看我回来,忙问我干啥去了。 我告诉我妈出去烧点纸钱,帮那娘俩答对一下。我妈问我:“给你钱了吗?” “没有!”我告诉她:“人家都压堂子了,那钱就是办事儿的钱,还能要个没完么!” 我妈笑着说:“我还以为还得给你钱呢!” 我无语,她真把我这仙家当印钞机一样期待了!跟我妈说一声我要睡觉,就回我屋了。其实哪能睡觉啊,白莲花还在我身上没下去呢。我关上门,问白莲花:“姐姐,都回来了,你咋还在呢?不回堂营啊?” 白莲花叹了一口气,跟我说:“谁能想到出这么个事儿啊,我现在不敢回去见教主,你跟教主面前给我求求情吧!” “这又不怪你,你担心什么?”我有点替她打抱不平,说道:“要不是白守山没完事就拿着烤土豆子走了,能出这事儿么!我看他哪是来办事儿的啊,他这是来烤土豆子的!” “噗——”白莲花没憋住,不小心笑出声来,不过马上干咳了几声,掩盖下去。我一看白莲花不那么郁闷了,这才问她:“白姐,兄弟还得问个事儿!” “啥事?说吧!”白莲花又恢复了平静。 “白姐,你说咱们让那鬼魔跑了,有啥后果没?”我不解的问道:“会不会又去找那小姑娘?咱这第一次办事儿可不能给整砸了啊!话说回来,那玉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咱们捣乱到底是为什么啊?他当坏人有瘾?” 白莲花皱着眉头跟我说:“放心吧,她回香之前都有咱们黄堂兵守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别人就不好说了,那鬼魔失了鬼胎相当于道行废了三分之一,鬼魔想恢复道行,肯定会去想办法吸人阳气,人的阳气对于他来说,那是大补的东西!不过这次它就不会找小姑娘种鬼胎了,就那小虚身板子,耗不起了!” “不祸祸小姑娘就行,要不然太缺德了!”我接着问白莲花:“白姐,你说玉轩子的目的是啥呢?我也没招惹过他啊!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白莲花想了一会,很无奈的跟我说:“我也猜不到,不过这事儿不整明白不能算完,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咱家副教主也就对你比较客气,对我们那都狠着呢,玉轩子敢坏咱白家的好事儿,咱家副教主不会放过他的!” 白莲花一口一个副教主,白守山办事不利这就算折了面子的话,那四排教主常云龙中了yīn招算啥?白守山就要不放过玉轩子了,常云龙……柳家教主更得一雪前耻了。 我让白莲花带我去堂营,白莲花点头答应,让我躺好,她要给我牵魂。我把灯关了,门反锁上,以防我妈忽然进来。我躺在床上,白莲花闪身的时候带着我一迷糊,魂魄就离开了身体,我回头瞅了我自己一眼,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跟白莲花进了堂营,直接奔白堂的营地。白家弟子看见我来了,纷纷点头施礼,白莲花直接给我带到白守山的殿门前,让弟子通报一声,那白堂弟子直接把殿门推开,跟我说:“副教主早有吩咐,弟马前来可直接进去,无需通报。” 我拉着白莲花要进去,没想到看门的弟子一伸手将白莲花拦住,我有点不高兴,问他:“你什么意思?” 那弟子很客气的跟我说:“弟马不要误会,副教主和弟马有秘事相谈。我们进去听见了不该听的话,反倒会惹祸上身,我是为了花妹着想,若是你坚持带花妹进去,我不敢拦!” 我一听这话,也有点犯嘀咕,瞅了瞅白莲花,白莲花把手从我手里抽出来,对我微微一笑:“师哥说得有理,我就在外面等你好了!你自己进去吧,你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就行!” 我点点头,转身进殿。殿门在我身后轰然闭合,大殿里面除了有白守山,还有白老太太和我姑nǎinǎi,我倒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儿,给我闹了一愣。 我赶紧给姑nǎinǎi和白老太太行礼,也拜了一下白守山,白守山赶紧把我扶起来,亲自带我坐在他旁边。上面正中坐着白老太太,姑nǎinǎi坐在她的左边,我跟白守山坐在下面,白老太太清了一下嗓子,慈眉善目的跟我说:“今天守山办事不利,给你添了麻烦,放心,我会责罚他!” 我赶紧站起来,又对白老太太做了个揖,开口说道:“nǎinǎi,这事儿跟副教主真没关系,谁都没想到那鬼魔一直是装的,它就是趁我们分心了,这才跑掉的,再说三哥已经去追了,说不定就给抓回来了呢!而且……”我瞅了一眼姑nǎinǎi,说道:“罗军已经去找吴刑,咱们好几方面军一起围剿,它还能跑得了啊?” 姑nǎinǎi坐在椅子上冷笑一声,她这小丫头的模样配上老气横秋的气质当真是别扭死了,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姑nǎinǎi冷笑着说:“吴刑回来我也要好好罚他一罚,实在不像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都学会偷懒了,真不像话!” 姑nǎinǎi这话一出,我眼见这白守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这是为啥呀?我姑nǎinǎi也没说你啊! 白老太太点点头,“既然陈家妹子都这么说了,那就把他俩放在一起处罚好了!有劳陈家妹子了!” 姑nǎinǎi嘴角一翘:“老姐姐放心,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 我说白守山怎么脸sè惨白呢,原来是让我姑nǎinǎi吓得,我只好又转头跟姑nǎinǎi说:“姑nǎinǎi,事情已经出了,都知道错了,你罚也于事无补不是?不如暂且记下,看以后表现,让他俩戴罪立功,如果下次还犯错,那就数罪并罚呗?咱们堂营刚开张,大红还没披,就要开始收拾人,这彩头多不好啊!” 姑nǎinǎi听了没吱声,白老太太倒是“嗯”了一声,跟姑nǎinǎi说:“弟马说得也是理,这事儿还是不要声张了,传出去,实在丢人!” 姑nǎinǎi也没说话,只是冷笑连连。白守山会屡杆爬,赶紧站起身来,对白老太太和姑nǎinǎi行了一礼:“多谢两位教主开恩,守山定会戴罪立功!” 白老太太挥退白守山,说道:“弟马心肠太软,有些时候下面这些小崽子们不收拾收拾就皮紧,不知道怎么的好了,呵呵,你不用心疼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次一来给弟马个面子,再一个赶上个特殊的时候,守山啊,提拔你当副教主,下面的人未必真心服你,这次这事儿办的着实不漂亮!我看你也别再这呆着了,跟下面的人一起跑跑腿吧!” 白守山作礼告退。 我看明白了,要不是她俩怕传出去丢人,估计我这面子还真帮不了白守山。大殿上就剩下我们三个,白老太太跟变脸似的,原本慈眉善目的,一下子变得好像姑nǎinǎi那张yīn晴不定的脸。 白老太太跟我说:“小天,你跟我说句实话,常云龙是不是受伤了?” 诶?这事儿他们不知道吗?我舅舅难道怕丢人?我也模棱两可的说:“我不清楚啊,就知道他可是跟玉轩子比试了,最后玉轩子输了,还磕了三个头,认错道歉。” 白老太太皱着眉头说道:“你说的我也听到了,可为什么比试完之后他还要请出本命法宝呢?是有突破还是受了暗伤呢?我派人打探,说的都含糊其辞,他太要面子,就怕他伤了也不说!” 我一耸肩,心说这老太太猜的挺准,可我不能说,这要是让我舅舅折了面子,以后还咋处了? 姑nǎinǎi倒是不关心常云龙,她在一旁插话道:“常兄本领通天,凡夫俗子哪能伤到他!我看现在最主要一是把那鬼魔找到,二是,把那捣乱的贼道人擒来!” “妹子没去地府走一遭,查查那道人的底细么?”白老太太问道。 姑nǎinǎi“哼”了一声,说道:“那道人本领确实高强,他亲自下地府将他的生死簿封了,除了判官,别人都看不到。” “您也不行么?”我好奇的问姑nǎinǎi。 姑nǎinǎi瞪了我一眼:“你一个公司总经理能去公-安-局查案-底那是你跟人家关系处得好,再好的关系,能让你看机密文件么?” (感谢【静雪裳】妹子【S肥猫S】老哥打赏、催更和评价,今天三更,量大!第一更送上!) 第二十九章 重大线索 姑nǎinǎi这么一说我也沉默了,那要是这么一来就不好办了。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想查他太费劲了!我想了想,跟姑nǎinǎi说:“姑nǎinǎi,要不然我去找冯雪吧!她应该对玉轩子了解,我今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关机,我想再联系联系。” 姑nǎinǎi小手一挥,“去吧,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赶紧闪身躲过,我靠!姑nǎinǎi这xìng子也太干脆了,姑nǎinǎi看我还不想走,问我:“孙子还有事儿啊?” 我点点头:“那啥,白莲花她……” 话还没说完就让白老太太接过去了:“莲花有错,但是主要责任是在守山身上,我不罚她,你放心吧!” 这我才点点头,不能不给白莲花办事儿啊,人家好歹开口求我一次!我又对姑nǎinǎi笑着点点头,姑nǎinǎi不耐烦的一挥手,我只觉得失重感传来,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有时候穿越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吔! 我从床上爬起来,又给冯雪打了个电话,心说这次可千万别关机了。开始的时候半天没信号,后来总算接通了,刚响一声,那边就把电话接了起来,冯雪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喂,邱天啊?这么晚了有事么?” 冯雪的声音很慵懒,好像是已经睡觉了,我也顾不得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妹子,玉轩子是你打发来的吗?” “玉轩子?”冯雪估计刚睡醒,还有点迷糊,“啥我打发过去的啊?你说什么呢?” “玉轩子来我家,是你让的吗?”我又解释了一遍。 这回冯雪听明白了,不过还是很疑惑的问我:“我没让玉轩子去你家啊!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出马了,要跟我去威海办事儿。玉轩子还挺关心你的,问了几句,他也没问你家地址呀!他现在在你家呢?” “呃……没有!”冯雪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糊涂了:“他中午来的,不过待了一会就走人了,给我惹了好大的麻烦!” “咋的了?”冯雪稍微jīng神了点,语调也拔了上了:“有啥麻烦事儿吗?” “唉!”我叹了口气,说道:“玉轩子来了就把我堂口给惹毛了,还元神出窍跟你舅舅干了一架,结果是谁都没得好,你舅舅吃了个暗亏,玉轩子跪地求饶!然后又伤了个黄堂弟子,听说是废了,我还没见着呢!最后就是把我第一笔买卖给整砸了,下午治个鬼魔,倒是治好了,但是鬼魔让他给放跑了!” 也许是我说的有点颠三倒四,跳跃xìng有点大,冯雪听的稀里糊涂,我只好又详细说了一遍,冯雪静静的听完,然后斩钉截铁的跟我说:“那根本就不是玉轩子!” “嗯?不是玉轩子?”冯雪这么一说给我说的有点发愣,赶忙问道:“不是玉轩子那他是谁啊?” “玉轩子得道家真传,驻颜有术,他不说年龄,谁都猜不着,怎么会像个大叔!”冯雪急冲冲的说:“而且我又不是傻子,玉轩子是不是踏入魔道我还看不出来么!他用的都是上清仙法,怎么会你说的那三个损招!” “啊?”我去,重大突破!我赶忙问冯雪:“那你知道不知道来我家这人是谁啊?我现在怎么有点后怕呢,我真拿他当玉轩子了,他要是不提你我还不能那么信,关键是他提你了啊!” “玉轩子对红尘俗事一点都不关心,跟我不一样,他体悟天人,就算我请他去威海,他也未必会去,何况还要像个nǎi妈一样先去管你吃喝拉撒,这不扯呢么?”冯雪在电话那头说:“听你这么描述,我有点猜到这人是谁,不过不敢肯定,我得给玉轩子打个电话再说!” “等等等等!”我赶紧说:“妹子,你那儿信号不好咋的?我下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还关机了呢?” “我没有啊!”冯雪纳闷的说:“我二十四小时开机,而且信号满格,我充电器都随身带,四块电池备用,我还能关机?” “不对啊,”我跟她说:“下午的时候明明没打过去……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你抓紧联系,我等你电话啊!” 冯雪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我疑惑的看看我这比小灵通强不到哪儿去的手机,信号……信号呢??我艹,不是吧?啥手机啊,原来没这样啊,我这信号就剩一格还带闪的? 等电话的滋味是真难熬,这几分钟过的让我多出好几根白头发,冯雪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劈头盖脸冯雪冲我大吼:“你那什么破信号啊?我打了好几遍才通,你还说我呢!我看是你住铁皮屋子里了吧?” “……不说这个,等有空我换个手机就好了!”我问冯雪:“问得咋样了?到底是谁?” 冯雪跟我说:“我给玉轩子打电话了,他确定是谁了!” “谁啊?”我问道。 “王鼎!”冯雪咬牙切齿的说。 “王鼎?”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我仔细想了想,我艹,“雪中玉虎王鼎?那个带仙的江湖骗子?” 冯雪叹了口气:“玉轩子说了,百分之百肯定是王鼎。玉轩子跟他很熟悉,我只是见过,不熟,你一说他长那样我就怀疑是他,不过想不明白动机,不好乱下结论,所以才跟玉轩子师兄确认一下,果然是他,玉轩子师兄也和他切磋过,不过你说的那个最后一招,他从来没用过!” “不是,妹子,我有点乱!”我问冯雪:“怎么又出来个王鼎,他要干嘛啊?跟我没屁搁了嗓子玩?” “玉轩子让你多加小心,”冯雪嘱咐道:“王鼎那个人xìng格古怪,做事儿有点不按套路走,你单挑真不是他的个儿!他是啥目的,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玉轩子给你指了一条明路!” “啥明路?”我问道。 “拼不过人拼仙,”冯雪说:“你不是他对手,不代表你的仙家整不明白他的护法仙!” “你是说……” “不错,从蛇赛花下手!”冯雪凉笑着说道。 (第二更完毕,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的打赏,先放一章大家看着,第三更四千字,敬请期待!) 第三十章 守株待兔 挂了冯雪的电话我觉得事情越来越超出我的想象了,冥冥中好像有一根线,在牵引着我,让我不停的按照它设计的路线前进。我稍微偏一点,就给我整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儿,直到给我整的心力交瘁,重新回到它指定的路上。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心里默念白莲花,很快她就出现在我面前。她一脸无奈,问我:“你又有啥事儿啊?我都快成你护身报马了!” 白莲花不说我都忘了,我的护身报马还没落实呢!我潜意识里面可不就是把她当成护身报马一样使唤了么,有事的时候第一个就想起她,不为别的,xìng格温柔又稳重,长的漂亮还像邻家姐姐,多好啊!不过人家未必愿意当这苦差。 “白姐,看你说的!我倒是想,可那也不存在啊!哈哈!”我打了个哈哈跟白莲花说:“白姐,你那事儿就算过去了吧?白老太太已经说了不怪你了,副教主现在回来没呢?我有点事儿想跟老太太说说!” 白莲花对我甜甜一笑:“得回你给我求情,别人都没这么大面子!副教主还没回来呢,教主正在修炼,不知道能不能见你,你有啥重要的事儿啊?不行就明天呗?” “别明天了!见不着老太太你也给我领堂营去,我去找我舅舅!”我跟白莲花说。 “你……舅舅?”白莲花纳闷的看着我:“是哪位清风仙人?” “呃……干舅舅,是常云龙!”我满脑子黑线,白莲花脑袋转的可真快。 听我这么一说,白莲花先是一愣,接着很开心的问我:“四排教主是你干舅舅啊?” 我点点头,问她:“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白莲花显得很激动,“你躺好了,我这就带你走!” 我像个尸体一样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觉得有人拉我的手,我顺着这股劲坐起来,一回头,嘿,又成功了! 我跟着白莲花进了堂营,本来她想带我去白堂看看,万一老太太同意见我呢!不过我想想还是算了,跟白老太太相比,我觉得我舅舅会更在意这个消息!所以,这回直接去的柳堂,白莲花一路上都不停的笑,我问她到底有啥高兴事儿,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呗?白莲花眼睛放光的看着我,跟我说:“你不是还没报马呢吗?要不然你就跟头排教主提提,让我当你报马咋样?” “姐姐,你说的真的假的啊?”我有点不可思议,问道:“咋突然想当我报马了呢?这差事可是个苦差,你看看黄天酬,胡飞雪还有蟒清如,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么?” “姐姐不怕苦!”白莲花站住了跟我说道。 我心里凉笑一下,问她:“白姐,你要这么说,那这事儿能成!不过你得跟我说清楚到底为啥,咱得有一说一,要不然我可不高兴。红口白牙上下嘴唇子一闭就说当我报马,这也太突然了!” 白莲花憨笑一下,跟我说:“你想多了,其实真没啥。我一没背景二没道行的,能升到堂子上,完全是凭的真本事,想再上一步比登天还难。而且每天都要战战兢兢的,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你每次有事都喊姐姐,我心里是一半欢喜一半忧!咱们堂营你还不够了解,绝对说一不二,犯错了是要死罚的!你看看胡飞雪和蟒清如你就知道了,蟒清如原来在堂营里面那是谁啊?蟒行云的直孙女,蟒行云再进一步就化身为蛟了,之所以没当上柳堂教主不是他本事不行,是因为出身不好,没背景!这话也就跟你说说,你可别给我传出去,让柳家人听见姐姐小命就没了!” “至于为啥当你报马,姐姐也有点小私心,有背景的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姐姐也有点动心,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谁都懂,就看有没有亲近的命了!”白莲花说完,楚楚动人的看着我,我脑袋一阵眩晕,这还是仙家么?怎么仙家也这么纠结,这么勾心斗角呢? 我笑着跟白莲花说:“姐姐,你能跟我说这些,我也挺惊讶,不过你放心,这些话到我这就结束了,我不会给你往外说。你既然不怕苦,那我就跟我师父说说,我估计应该没问题!另外,我问个缺心眼儿的问题,仙家咋跟我想的不一样呢?你们要权利有用么?” 白莲花苦笑着叹了口气,跟我说:“仙家和人没什么区别。都是众生,都一样。我们比你们的等级制度更加森严,以下犯上是大罪!而且说句不恭的话,哪里不都是当官的捞干的,下面的人喝稀得么!” 白莲花这几句话彻底摧毁了我心中那些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形象。我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向前走去,白莲花没吭声,低着头跟在我后面,一路上我心里有点乱,本来对白莲花印象挺好的,邻家姐姐的模样让我有亲切的感觉,没想到也是一肚子勾心斗角的心思,仙家都堕落了。 走到柳堂的势力范围,柳家弟子见到我纷纷过来行礼,他们都知道柳家教主是我干舅舅,对我十分客气。就连白莲花都被他们高看一眼,真让我有点哭笑不得,仙家风气不好啊! 快走到常云龙住所的时候,有个蛇家弟子走过来,请白莲花暂且留步,说他家教主请我一人进去。 我让那个蛇家弟子好生招待白莲花,然后就走上大殿的台阶,大殿中一片金光透出,这光芒我见过,确实是常云龙的石碑,我来到殿门前,刚想敲门,大殿门自动分开一个小缝,我顺势钻了进去,轰的一声,大殿的门闭合的死死的,常云龙在金光中我也看不清楚,就能听见他的声音,他问我:“小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舅舅,我有那个贼道的线索了!”我恭敬的回答道,现在他心情肯定不好,我还是规矩点儿,省的触了霉头。 常云龙听见我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语气依然很平静,问我:“你说吧!” “舅舅,那人不是玉轩子,是王鼎!”我跟常云龙说:“我打电话问过了,玉轩子压根不长这样,这个人叫王鼎,绰号雪中玉虎,也修行了几年,有点根基,不过据说他的本事都是靠他的护法得来的!” 金光中我隐约看到一个黑sè人形走了出来,随着人影的接近,那片金光一点一点的收敛,直到消失不见,我眼睛一时有点恢复不过来,拼命的揉揉,只见常云龙穿着一身青黑sè长袍站在我面前,冷冷的问我:“你说的是雪中玉虎王鼎?那他的护法就是蛇赛花了?” 我点点头,没想到王鼎名气这么大,常云龙竟然也知道他。 常云龙见我点头,连上露出一丝冷笑:“这个消息倒是有趣,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啥意思啊?”我不解的问:“舅舅,你为啥放心了?” “呵呵,我开始一直不明白若是玉轩子,他的调虎离山为的是哪般,我们倾巢出动,对他来讲,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现在不就明白了?”常云龙对我“哈哈”一笑,显得很开心:“蛇赛花的如意算盘打到我们头上来了,哈哈,看来这几年真是给她逼急了!” “舅舅,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啊?”我一句话都没听懂:“蛇赛花跟你们有过节吗?” “没过节!她是黑老太太手下,跟我们有啥过节,黑老太太跟我们关系都不错,只不过不是一条路子上的,她守她的东三省,别的她才不想管!”常云龙跟我说:“蛇赛花按说跟我是本家,但是我们基本没什么来往,她修她的道行,我练我的顿数,倒是听说你师父跟她有些来往。” 常云龙笑了一下跟我说:“蛇赛花是看上咱家堂口了!” “啥?”我大吃一惊,问常云龙:“她想上我堂子来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劲儿?好说好商量不行吗?” 常云龙摇摇头,对我说:“你太不要脸了,蛇赛花人家好歹也是东北护法蛇仙,凭什么上你堂子?她是想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引出去,然后收了底下的弟子,抢了大印,另立山头!” 我有点哭笑不得,问常云龙:“她没事吧?大脑被驴踢了吗?随便找个堂口不行吗?凭她的本事这事儿不难办吧?为啥找上咱们啊?她一个仙家能干过你们吗?” 常云龙跟我说:“太小的堂口她抢去也没用,咱们堂营新立不久,人心都不稳,而且说句实话,黄堂教主黄天酬那道行能服众么?下面有多少不服气的你知道么?胡飞雪连人身都失了,还坐在副教主的位置上,你说底下的人能信服她么?蛇赛花肯定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想凭借道行,夺了大印,自立山头,我猜的不错的话,呵呵,她太想抓王鼎当弟马了!” 我越听越糊涂,问常云龙:“舅舅,她胃口这么大,吃的下咱们的堂子吗?到时候你们几个老家……呃,老前辈一出马,她有拼斗的实力么?不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常云龙笑着跟我说:“这里面的事儿就复杂了,若是拼斗,她不是我对手,甚至连咱家柳堂副教主行云的对手都不是,可若是真要打起来,她是不会跟咱们单打独斗的!若是发生战争,咱们是不忍心对自己兄弟下手的。更何况,蛇赛花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势单力薄,说不定早已聚集起了一批力量。” “那她干嘛不直接带着这些人抓了王鼎,非要吃力不讨好的对付咱们呢?”我不解的问。 “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一拼的实力了!呵呵,她缺的不是高手,而是下面的人!”常云龙摇摇头,跟我说:“这就是我一直觉得有趣的原因,也许是这么多年都没遇到对手,所以她太高看自己了!” “那咱们咋整啊?”我问道。 常云龙显得很开心也很轻松,跟我说:“静观其变!咱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就已经赢了!想硬闯堂营,呵呵,我还真挺期待的!到时候我不出手,你师父就会亲自动手,我也一直想见识见识你师父的实力!” “那咱们是不是有点被动啊?”我问常云龙:“这不跟等着挨揍一样么?再说了,咱们堂营第一件事儿可就办砸了,以后你们咋扬名四海啊!”后一句话我小声嘟囔出来,不过也足够常云龙听清了,常云龙轻笑一声:“拍拍我肩膀,跟我说,你真以为咱们为了图那点虚名得那点功德吗?” 我不解的看着他,常云龙继续说道:“小天,你一定要好好修行!咱们找到个好弟马不容易,你可千万别辜负了我们的期望!我们对你真的很看重!” 常云龙跟我说这么肉麻的话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赶紧跟他说:“那可不行,你们不想扬名,现在我想扬名,那鬼魔已经跑了,能不能抓回来还是未知呢!这第一件事儿要是办砸了,我以后就不看病瞧事儿了,我丢不起那人,我拿着人家孝敬你们的钱,我觉得臊得慌!” 常云龙听我这么一说,明显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小天,你真是好胆子!好!就凭你这话,我也要把那鬼魔给找回来,不能让你丢了脸面!我现在就去找陈家妹子,让我柳家和他们清风一起布下天罗地网!” “那你不怕蛇赛花闯堂啦?”我又补充一句。 常云龙神秘一笑,告诉我:“我就是让他们闯,蛇赛花绝对想不到咱们堂营的规矩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当她见到你师父的时候,我估计她哭的心都有了!哈哈哈!” 我真的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能让我赶上?蛇赛花想立堂口,立去啊,还非要捡现成的,现在就看谁是鸡蛋谁是石头了!这王鼎也缺心眼,典型的把你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货!立堂子很好么?切!看看我就知道了,才立一天,这事儿那事儿的让我一个脑袋两个大。 (今天第三更结束,各位晚安!4000字大章,永恒木有食言!) 第三十一章 飞雪有约 从常云龙的大殿里面出来,我领着白莲花又向我师父那里走去。不用我说,白莲花就明白我的意思,几次想跟我聊天,可我都没有心情。随口敷衍几句,她并不在意,依然自顾自的跟我讲她以前的那些故事,津津有味的,我听了半天,忽然转头问她:“你以前在哪修行了?” “小地方!我一直在水连天修行了!”白莲花笑呵呵的告诉我。 我皱着眉头,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仙家就爱自己起名,住筐里都能说自己在游荡山上!我又问一遍:“到底在哪?别自己起名,说具体位置!”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啊,我在一个小湖边上修行得道的!”白莲花委屈的说道。 “那你知道蛇赛花吗?”常云龙并没有跟我详细说明蛇赛花这个蛇仙,我总觉得她不应该这么没事找抽,跟他我没法问的太详细,说话总有点拘束,所以我才问的白莲花,跟她聊天没压力。 “知道啊!”白莲花冲我点点头:“铁刹山黑妈妈的座下弟子,跟着黑妈妈修行来着!” 我点点头,问她:“那你知道王鼎吗?” 白莲花听了这个名字,想了想,迟疑的摇了摇头:“听都没听过,干嘛的?要是地府的你得问咱家清风教主,山头的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很少走动,一直修行来着,认识的太少!” “是蛇赛花保着的人!”我盯着白莲花的眼睛,缓缓说道。 白莲花第一反应是一愣,紧接着肯定的摇摇头:“不可能!蛇赛花是东北大护法,怎么能单保着一个人?!” 我看白莲花一脸错愕,她确实知道的太少了!蛇赛花保着王鼎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她还一脸难以置信,她消息也太闭塞了。 我只好反过来给她上了一课:“蛇赛花确实保着这个王鼎,据说这个王鼎修过两年道,后来听说就下山了,有蛇赛花保着,在佳木斯那边呼风唤雨的还挺威风。这个王鼎就是今天来跟常云龙比试的那个人,给你个内部消息,我舅舅还吃了个小亏!” 白莲花惊讶的问我:“能让四排教主吃个小亏的……人?”白莲花惊讶于他是个人!估计要是仙家她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我点点头。白莲花好像听到恐怖故事了一样,很八卦的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啊?说说!” “你咋那么好信儿呢!知道多了万一我舅舅不高兴呢!不过听说不是太麻烦!……哎呀!”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我问白莲花:“如果那个鬼魔抓不到,咱这次事儿得不得功德啊?” 白莲花点点头:“治好人了就得了!说实话,那鬼魔抓不抓都行,只不过咱家办事不喜欢留根儿,另外收了鬼魔,这是yīn德一件,也是好事儿!” 我拍拍胸口,说道:“那就行!”我舅舅他说的是用这份功德除了那个业力,要是鬼魔抓不到,功德不给,业力除不了,这还是个麻烦事儿呢!说实话,那黑线缠手上除了恶心一点,我真不明白有什么严重后果。 白莲花好奇的问我:“你问这个……跟四排教主有关?” 我点点头,问她:“你说,要是不小心沾染上业力了怎么办?” “业力?”白莲花奇怪的看着我:“做坏事了?那只能等果报了,如果福德深厚的话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只能硬抗!咋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呢?” “不是,我是说如果有人把业力修炼的,跟……跟……”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好怎么兄容那团玩意,只好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舅舅说是那人的业力让他修炼成法术了,然后跟我舅舅拼斗的时候,我舅舅没整干净,沾染上了点儿,这你明白吧?咋能处理好?” 白莲花听了这话,咬着手指想了半天,跟我说:“你的意思是用治病救人的功德去抵那个修炼的业力?” 我点点头,白莲花皱着眉头说:“这可能么?不是一回事儿啊,业力和功德完全是两个路子,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能把业力提出来修炼,没有业力,那他不成仙了?还是凡人了么?功德也不是馒头,治好人就发一个,别说你了,我们也看不见摸不着,就跟做好事攒人品一样,用来疗伤……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我耸了耸肩,“所以我才问你,我也没明白怎么回事!我舅舅说的!” 白莲花“哦”了一声,跟我说:“那也许没错,四排教主那境界我根本不了解,也许人家就能用功德当大药丸子吃了呗!不过你说的那个修炼业力这个,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只能说他真不是人!” 我笑了一下,跟白莲花说:“那可不,都不干人事儿呢!没招没惹他,他一直给我下绊子!哈哈!” 边聊边走,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胡家堂营。胡家不愧是正统仙家,跟别的堂营确实不是一个感觉,就不说全是俊男美女,就一个个清新脱俗的气质别的仙家就比不了,而且每个仙家都彬彬有礼,见到我了点头微笑就算打过招呼,给人不远不近的感觉,真的很好!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迎面走来个黑衣美女,是胡黑仙!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好像特意是来接我一样,走到我身边,很自然的挽住我的胳膊,我余光里面看到白莲花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有点厌恶。 不过胡黑仙没留意她,热情的挽着我的胳膊,娇媚的跟我说:“天哥怎么才来呢,我家副教主可是总念叨你呢!立堂子的时候人多眼杂的,不好说话。还好今天天哥过来的时候被下面的妹妹看见了,我这才巴巴赶过来接你,副教主可是念你念的紧啊!” 我听胡黑仙说的yīn阳怪气的也有点接受不了,我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跟她说:“等我有空再去看看飞雪,我今天有事找我师父!” 胡黑仙杏目含chūn的娇笑一下,跟我说:“天哥有要紧事儿,妹妹自然不敢耽搁,不过天哥可要记得今天的话,有空的时候,一定记得来咱这看看副教主哦!” (感谢猫哥打赏1888和三张催更票,今天永恒就要收了你昨天的9000字,哈哈!先放一章大家看着,后面还有三更!敬请期待!) 第三十二章 多管闲事 我对胡黑仙点点头,算是答应。然后带着白莲花径直向我师父的住所走去。路上有胡堂弟子负责带路,人家就很客气,没说把白莲花留在外面,我带着白莲花直接进去见我师父。他就像个道人一样坐在蒲团上面打坐,我进去了他也没反应,我挑了个蒲团也坐了上去,我示意白莲花也坐,她对我师父施了一礼,然后坐在我身边。 白莲花刚一坐下,我师父就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早说早回去,真魂出窍时间长了,对你不好!身魂不稳,遇到突发事情容易丢魂!以后注意!” 这就是师父,别人咋都没这么跟我说过呢!我还当来回穿越挺过瘾的呢,看来下次我是不能这么来了,我想找谁,得让白莲花去给我叫去。 我没直说,问我师父:“师父,我要去一趟关里,身边报马还没落实,你看是不是给我物sè一个?” 我师父也是个通透的仙家,一看我带白莲花过来的,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随手一指,“就她吧!不过,白家不适合当报马,这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为啥呀?”我有点不解,报马还得分种类咋的? “教主是嫌我腿短跑的慢,遇见险情急事,怕我护不周全!”白莲花在一旁说道。 我师父点点头,说:“不过我徒弟跟你挺有缘,既然他想让你当报马,你就好生护着,虽然辛苦一点儿,rì后必有你出头之rì!” 白莲花听了这话赶紧起身对我师父拜了拜,激动的说道:“教主教诲,莲花谨记在心,定会护得弟马周全,我以xìng命担保!” 我师父挥挥手,白莲花小脸通红的回到我旁边坐下。我师父接着跟我说:“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不用你跟个小保姆似的跑前跑后,没有你事儿你就消停呆着记行!” 这话我有点没听明白,不解的问道:“师父,你指的是啥事儿啊?” “啥事儿都有,能闪开身子就闪开身子!堂营没了你一样运转,该有的事儿,自然会有人答对,你看看你,啥都想搀和一脚!”我师父淡淡的说:“你是弟马,不是大管家,治病救人点到为止,该放手就放手,鬼魔跑了就跑了,把眼光放长远点儿,为了那么一个东西兴师动众的丢不丢人?全都没事儿闲的了?” 我师父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每一句都很严厉,我大气儿都不敢喘,老老实实的听着他训我,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还有今天来闹堂子的那个人,简直胡闹一样!”我师父提到这事儿有点生气:“我看常云龙是觉得这个柳堂教主的位置太清闲了,还有心情比试,哼,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丢人!” “师父,今天的事儿你都知道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认识那个人吗?” “我和玉轩子有过一面之缘,还喝了壶酒!你说我认识不认识?”我师父笑道:“我跟蛇赛花也是故交,能不认识王鼎么?蛇赛花也是逼得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念我与她往rì情分不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你看看让你搅合的?鸡犬不宁!成什么样子!全都吃饱了撑的!” 我偷偷瞄了一眼白莲花,发现她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的,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我听了师父的话,赶紧赔笑道:“我这不是刚领的堂子,啥都不懂么!我也是为了让咱们堂子好,我这第一次没经验啊!” “以后少搭理他们,你有事儿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出面帮你解决,我们有事儿你干干嘛干嘛去,用不着你,你搀和进来反而添乱!”我师父闭着眼睛冲我俩挥挥手:“赶紧走吧!回去之后好好修行,我教给你的东西你一样都没给我放心上!” 我不好意思的冲我师父笑笑,带着白莲花起身跟我师父做了个揖,告了个别,然后就走出大殿。出来的时候胡家弟子很有礼貌的要带我俩四处逛逛,顺便尝尝他们刚摘回来的鲜果,我刚想跟他客气客气,我师父的声音就凭空响起:“还不赶紧回去,还瞎逛什么!” 那个胡家弟子一听我师父这话,赶紧毕恭毕敬的对着天上行了一礼,然后不好意思的跟我俩道歉,我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让白莲花带我回去。 白莲花想挥手推我,让我一下子把她手抓住,跟她说道:“姐姐,能不能不总让我玩蹦极?失重的感觉太难受了,出来的时候那样不行吗?换个温柔点的方法送我回去吧!” 白莲花笑了一下,牵着我的手飞出了堂单,走到我的房间,跟我说,自己对准了躺下去。我回头一看床上的我,高难度啊,问白莲花:“对偏了没事儿吧?” 白莲花笑着跟我说:“少贫!”说完,还是推了我一把,我只觉得忽悠一下,睁开眼睛,我又回到了现实世界,白莲花站在床边笑盈盈的看着我,我跟白莲花说:“白姐,你咋不回去呢?” 白莲花坐到床边跟我说:“我还回去干嘛?我不已经是你护身报马了么?” 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白姐,那我睡觉的时候要脱衣服啊!” “哈哈哈,”白莲花大笑道:“那用不用白姐变回原型,这样你就没心理压力了!” 我在脑袋中过了一下,我睡觉,一个大刺猬在我旁边守着……艾玛,太恶寒了! 白莲花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用不着有心理压力,我们没有你们那么多世俗想法,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管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一会我还要回堂营,我是白堂的仙家,就算头排教主把我派到你身边当护身报马,我也要回去跟教主禀报一声,若是教主不同意,我还不能做你报马,不过既然头排教主发话了,我想教主会同意的!” “那要不我跟你说一声去吧!”我跟白莲花说道:“你咋不早说呢,又让我穿一次!” 白莲花摇摇头,说道:“别忘了头排教主今天说的话,以后你就不要再去堂营了!” 第三十三章 与鬼说鬼 白莲花说完,转身就走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既然我师父让我别去管了,那我乐得清闲。至于王鼎会不会继续sāo扰我的堂口,蛇赛花会不会跟我堂口火拼,他们都不在乎,我还管这个干啥? 我给冯雪发了条短信,让她买明天晚上的机票,我明天就过去跟她汇合。认识我她算倒霉了,不管白天晚上,有事儿就是电话短信,估计她会抓狂吧。 想想要出门看事,心情就激动,一点睡意都没有。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回头发现有个白sè身影站在门口,这要是原来我得被吓死,现在强多了,不过即便如此,也惊了我一身冷汗,本来就没有睡意,让它一吓,我更jīng神了! “是谁?”我对着那个白sè身影问道。 “是……我,”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过来。“弟马还没睡么?” 叫我弟马,那肯定不是外人,错是外仙!想必是堂口里面的仙家,几百号仙家,要认全还真是难事! “你是谁啊?吓我一跳!”我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跟她说道:“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你正好陪我聊天吧!” 那个白sè身影从门口飘了过来,站在我身边,比我矮差不多一头,很清新的感觉,长相看不太清楚,头发挺长的遮住半边脸,只能看到她很白,甚至我感觉比她这身衣服都白! “你是哪家仙?”我好奇的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是清风教主手下婢女,上不得堂单,就是伺候人的!”那个白衣女子幽幽说道:“我也是趁着教主修炼的空挡偷偷溜了出来,本来想看看弟马长什么样子就回去的!” “哦?你是我姑nǎinǎi的婢女啊?”我笑道:“那就先别回去了,陪我聊会儿天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哪有名字啊,教主倒是给我起了个名字,方便传唤,”那个白衣女子幽幽的说:“叫我死丫头吧!” 姑nǎinǎi倒会省事!反正今天不打算睡了,干脆明天再睡吧,我站在窗口,看看外面的天空,路灯太亮,让我看不见星星,只好低头看看空寂无人的街道。下面很“热闹”,难怪老人会经常说,少走夜路。这大晚上的路上的游魂可真多!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并不爱好吓唬人或者恶作剧,他们和正常人其实差不多,有坐在一起闲聊的,也有慢走散步的,也有行sè匆匆不知道干嘛的,好像是没看到处对象的…… 我问死丫头:“下面的鬼为什么不投胎呢?就这么游荡在阳间为啥没有人管呀?” 死丫头告诉我:“鬼也有三六九等,像这些游魂属于啥本事没有,只能时辰到了就进入轮回投胎转世的。” “那些为非作歹的多为横死,冤死的鬼,男女都有,不抓替身这口恶气就除不了,就没办法去投胎,而且抓替身的时候很有规律,如果这个地方出车祸死了个女的,那么下一个出事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会是男的,而且范围基本就在出事这个地方百步之内,再下一个就会有很大几率是女的,直到哪家人当中有明白的,在回魂夜的晚上,去出事地点放上一个用西瓜刻好的莲花灯,那么当天晚上这个横死之人就能抱着莲灯去投胎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横死之人本身就有灵根,也就是上辈子就是有来头的,可能是上辈子是修行之人什么的,这辈子横死之后能回忆起一部分上辈子的事儿,知道自己应该借着这股怨气修行,这就有了清风和烟魂。” “我就是喝药死的,只有怨气,不懂得修行,所以才没有道行,只能当使唤丫头”死丫头缓缓说道,“但是清风和烟魂留在阳世修行只能越修越邪,因为根本没高人指点,不知道什么是正道。只有去枉死城,那里面才会有修为更高的鬼众来指点,才能修上正道。想再进一步修行,就会被选拔到九反地狱,九反地狱里面出来的清风鬼仙都是道行高深的,就相当于你们阳间的清华大学毕业一样。” “这类清风一般都会回到家族里面找有仙根仙缘仙架的弟子,在招兵买马的过程中还要看这个人的根xìng如何品质如何,方方面面的都达到清风满意了,这才开始选教主,出马。没有家鬼是引不来外鬼的!” 听完死丫头说的,我有点哭笑不得,我的家鬼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清风堂里面没一个是我祖上的,就姑nǎinǎi还是宛儿的亲姑nǎi,我俩还没结婚呢,就落到我身上,我感觉很费解啊!我甚至有一个想法,如果我跟宛儿不结婚,那她姑nǎi会怎么样呢?不过这就是个恶作剧的设想,我可舍不得宛儿。 站在窗前,路上偶尔经过夜归的行人。我问死丫头,“为什么有的人走过的时候这些鬼没反应,有的人跟野狗似的,离挺远,这些鬼就躲避呢?” 死丫头告诉我说:“活人在夜里身上的三盏灯很明显,白盈盈的放光,是火力强的行人,路过的时候,游魂都会尽力避让,如果有躲闪不及,反而会被阳火灼伤,鬼也是会骂人的!” “如果是火力低的,就是盈盈绿火,这种人最愿意招孤魂野鬼。因为这样的人走夜路,鬼魂见到了不害怕,有的喜欢恶作剧就会跟着这个人一起走,不过冲着孤魂野鬼不要紧,送一送就会打发走,即使不送也不要紧,只要跟火力强的人多接触,那个鬼没得玩了,自然就离开了。或者多加强锻炼,体质好了,阳气足了,火力就旺了,也会把鬼烧跑。” 死丫头突然冷森森的笑了一声:“咯咯咯……” 这一笑给我整一身鸡皮疙瘩,我问她:“你笑什么?” 死丫头僵直着抬起手,指着楼下一个好像小偷一样四处踅摸的鬼魂告诉我:“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横死之后没有高人指点,在阳间作乱的鬼,他在寻找火力低的人准备吸阳气……” (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成为本书第一个为堂主!一会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第三十四章 集结号 跟死丫头聊了好久,直到她跟我说:“时候不早了,弟马不累么?” 我掏出手机一看,快两点了,这是太早了!我无奈的对她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困!” “身魂不稳,就容易出现你这个现象,”死丫头低下头,幽幽的说:“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我有个法子,能让你睡着,你想试试么?” “好啊!”说实话,跟鬼聊了半宿,是在没啥意思,而且时不时的浑身还起一层鸡皮疙瘩,整的我好难受。死丫头缓缓转过身,跟我说:“你躺好……” 我按照她的吩咐躺在床上,死丫头告诉我:“闭上眼睛……” 我乖乖的把眼睛闭上,只觉得一股凉气袭来,接着我就迷糊过去。隐隐约约做了个梦,梦里去了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天地分不清,全是土黄sè,而且大地跟黄泥沼泽似的,踩下去整条腿就陷进去,我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也没个目标,放眼望去雾蒙蒙一片。路上偶尔遇到人,都是浑身黄泥,艰难的在泥里挣扎,我跟他们说话,他们都不理我。 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叫我,我一回头,是个老头,那老头又干又瘦,也许是占了份量的便宜,所以他看起来倒是没这么狼狈,很干净,踩在地上,陷进去也不多,还没不了脚面。 那个老头喊住我,问我:“小兄弟,你怎么来这里了?” 总算有人能跟我说话了,我赶紧问老头:“大爷,这是哪儿啊?我找不着家了!” 那老头嘬着牙花子跟我说:“这是哪儿?这往前走就是地府,往后才是阳间,这是yīn阳界啊!你是个生魂,怎么跑这儿来了?赶紧回去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别往前走了!” 我一听,我艹,怎么跑这来了,赶紧问老头:“大爷,我咋回去啊?我找不着路啊!” 那大爷跟我说:“你站着别动,一会就来一班车,你打车回去吧!” 我点点头,那大爷临走又嘱咐我一遍:“千万别动啊!” 我不动!我不动个六啊,我眼瞅着自己一点一点往里面陷呢!我抬脚就想走,可能是陷太深了,我这一抬脚竟然没抬出来,居然被牢牢的吸附住了。我试了几次,都好像生根了一样,纹丝不动,我不禁有点着急,这样下去不行啊,一会不就完蛋了么!可我越急越拔不出腿来。眼瞅着黄泥就要没过我的腰了,前面晃晃悠悠终于来了一辆车,不过怎么离了歪斜的呢? 开近了我才发现,这车竟然是个纸糊的。里面的司机也是个纸人,停在我旁边,也不吱声,我赶紧把住车门,跟司机喊道:“我腿动不了咋整啊?” 那司机也没理我,一听我腿动不了,直接发动了车,还好我抓的紧,借着车的劲儿,我总算出来了,那司机见我出来了,停下车,我赶紧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司机一脚油门,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就冲进了大雾之中。不知道开了多久,感觉前面放亮,司机才把车停下,我一看这是到了,我赶紧从车上下来,下来之后我就傻眼了,这哪儿啊这是!这好像是东环,离我家还好远呢!我再想上车,可车不见不了!我找了一圈都没有,只好一步一步的往家走,还没走到家,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我,我一回头,乐了,熟人啊,白老三!我赶紧喊了句:“三哥!” 白老三惊讶的来到我旁边,问我:“你咋在这呢?”他看了看我裤子上面的泥,趴在上面闻了闻,脸sè大变:“弟马,你自己过yīn啦?” “我过啥yīn啊!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儿,”我委屈的说道。 白老三皱着眉头跟我说:“我先送你回家吧!” 我点点头,“那可太好了!” 白老三拉着我的胳膊一转圈,我只觉得一阵旋风刮起,停下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家里了,我跟白老三道了个谢,赶紧跑我房间里面,往我身上一躺,忽悠一下子我就醒过来了。醒过来一看表,已经都快五点了,这她妈是睡觉吗?差点死过去! 我气愤的走出去,看到白老太太就站在我家客厅,白老三站在白老太太身边,那边站着白莲花,白老太太跟我说:“小天你没事吧?先吃了这个再说!”说着,白老太太掏出一个翠绿sè的小瓶递给我,我看了一眼这瓶子,嚯!这是真货,是翡翠的!我从瓶子里面倒出一颗墨绿sè小药丸,直接扔嘴里咽下去,咽下去之后我就觉得浑身开始酸疼酸疼的,好像干了什么重活一样,白老太太跟我说:“小天你怎么还能走yīn呢?” 我回想了一下,那个死丫头到底是什么居心啊,差点害了我!我当下就把昨天晚上跟死丫头聊天的事儿跟白老太太说了,白老太太皱着眉头听我说完,跟我说:“你这是身魂不稳招着勾魂儿的了,你姑nǎinǎi哪有什么小丫鬟!” “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我有点不乐意了,问她:“nǎinǎi,你说咱堂口这么多兵马咋没人保护我点儿呢,我这次好悬啊!” 白老太太点点头,跟我说:“莲花跟我说了,既然头排教主发话,就让她跟了你吧!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听你说的,那勾魂儿的也有点道行了,要不然不能让你不知不觉就上了套,也不可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让我们都没察觉了!我会跟你师父商量商量,看看再让谁去护着你点儿的!你现在赶紧休息吧,吃了定魂丸,你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现在眼皮都打架了,真是又累又困,是在提不起jīng神了,跟白老太太打了个招呼我就回房间了。白莲花这次直接跟我回来的,我冲她摆了一下手算是打过招呼,紧接着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回一点梦没做,睡的特别稳当,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电脑桌上一朵白sè的莲花,看我醒了,那朵花白光一闪,变成了白莲花,我说她怎么叫这个名字呢!白莲花看我醒了,跟我说:“你电话响了好几遍,我怕惊扰到你,就给关静音了!你妈也过来叫你吃饭,我封了你的耳窍,也让你听不见,她只当你太累了睡过去,没起疑心,因为你呼噜声真大!” 我赶紧看看手机,果然是冯雪打来的,我马上给她回了过去,冯雪在电话里面劈头盖脸的就问我:“我说哥哥啊,你怎么回事啊?在哪儿呢?咋干打电话不接呢?” 我赶紧解释,“我还在家呢,我一会就去,你别着急,不是晚上飞机么!来得及!” 冯雪“切”了一声,挂断电话,这还是我第一次惹她生气!算了,当面解释吧! 我穿戴整齐走出房门,发现我妈出去了,饭菜都给我摆在桌子上,我没心情吃。给我妈留了一张条,只是说我去看看宛儿,过几天回来,没敢说实情,然后直奔车站。 白莲花一出门就变成了一朵白sè莲花,别人看不见,只有我能看见的。吸附在我左胸。我无奈的问白莲花:“你咋不在我窍里呆着呢?” 白莲花告诉我:“白家和胡黄不一样,胡黄来去自如你不觉得什么,像我跟柳家要是总在你身上,你会不同程度难受的!” 我想了一下当初清如在我身上的时候,确实如此。我试了一下,跟白莲花也能用心通交流。 坐在车上,我感觉到白莲花总像有话要说一样,我问她:“白姐,有事儿啊?” 白莲花跟我说:“小天,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说昨天晚上那事儿?”我问道。 “是啊!”白莲花说:“昨天晚上你回去睡觉之后教主大发雷霆,现在整个堂营都鸡飞狗跳的!” 我笑了一下:“就像我师父说的,跟我又没关系,我cāo心那个干啥?我想管也管不了,昨天那事儿我不去管,这不有人替我出头了么!” 白莲花笑着说:“没想到这个你领悟的挺快,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以后你可千万要小心,昨天教主跟我说了,现在不但是咱们堂营,就连你都被人盯上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了!” “我知道,”我很平静的跟白莲花说:“昨天晚上发生那事儿之后我就明白了,其实你们也挺不靠谱的!哈哈!” 白莲花显然没理解的了我的幽默,还跟我道了个歉,我有点无语,不知道再说什么,白莲花也有些沉默。 一直到下车,白莲花都没再说话,我心里叫了她一下,问她怎么了,她惊讶的反问我:“没怎么啊?我在修炼!” “哦,那你继续!”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告诉冯雪我的车几点到,她说她要来接我,下车第一眼我就看到冯雪了,太扎眼了,美女放到哪里都会放光的,只不过这回光芒有点强烈,因为是两位美女。 冯雪看见我,冲我摆摆手,我赶紧小跑过去。她笑着问我:“你上午怎么回事啊?想急死我是不?我以为你放我鸽子了呢!” “没有没有,睡过头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顺便拿眼睛一瞟冯雪身旁这个长发飘飘的美女,问道:“妹子,这是?” 冯雪热情的给我介绍:“这是辫姐,我闺蜜,晚上跟咱们一起走的!” (感谢【静雪裳】妹子打赏!这么晚了还没睡,早睡早起啊!今天第四更,各位都睡了吧?唉,永恒也睡了!终于出发了——) 第三十五章 整装 我伸出手,跟辫姐轻轻握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冯雪领着我走到一辆A8前面,我惊讶的指着这个车,问她:“妹子,这……这是你的车啊?” 冯雪很自然的点点头,辫姐直接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冲我一摆手,“上来呀,一会哈喇子淌下来了!” 我赶紧擦了一把,辫姐撒谎了,明明什么都没有!豪车美女,冯雪算是占全了!坐上车,冯雪问我想吃什么。我告诉她,我随便,吃啥都行,能饱就中呗! 冯雪有着开A8的实力,却没有开A8的意识,带我去了一家瞅着很干净清爽的饭店,随便要了两盘菜。我跟她开玩笑,说道:“我还以为你要领我吃两尺长的龙虾呢!” 辫姐刚把米饭放嘴里,听我这么一说,差点喷我一脸,辫姐笑着跟我说:“这就是你不了解她了!她才不会那么浪费呢!她抠门儿着呢!” 我指了指停在外面的车,跟辫姐说:“这也叫节俭?够买多少个捷达的了?这车蹭掉个漆皮都得心疼半个月吧?你看捷达多皮实!” 辫姐点点头,跟我说:“你要让她自己买,估计捷达都不带买的!这车是别人送的,今天也就是你来了,这才开出来的,要不然平时她都不开车!节能减排还省钱!” 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凑过去问辫姐:“啥人送这车啊?关系不一般吧?” 辫姐刚想说话,就让冯雪给打断了,“食不言寝不语没听说过呀?你俩咋跟话唠似的呢?消停吃饭,当着我面议论我呢?” “背后议论不成八婆了!”我笑着问冯雪:“这车真是人送的啊?算彩礼吗?” 冯雪白我一眼,辫姐在一旁说:“啥彩礼啊!你想多了吧?她帮一大老板摆平点儿麻烦事儿,人家给的!” 我去!冯雪接的都是什么活啊?难道真像宛儿她老姨说的,那是看亲戚面子上才给宛儿治的吗? 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冯雪笑出声来,跟我说:“威海这事儿要是整好了,你就有半个它了!”说完,用手一直那辆A8,。我勒个去,别说半辆A8啊,半个桑塔纳都行啊!这事儿行啊,比上班来钱快! 一下子我觉得饭量大增,连吃两大碗米饭,把盘子里面的菜划拉的干干净净的,抬头一看,冯雪笑眯眯的看着我,辫姐脑袋都快别到桌子底下了!冯雪看我吃完,拍了辫姐一下,辫姐苦着脸抬起头,看看我,问道:“吃饱了吗?要不再来点儿?” 我摆摆手:“顶嗓子眼了!水都喝不下了!” 辫姐拉着冯雪起身就走,边走边跟冯雪说:“下次领他吃饭多要俩菜吧,我真丢不起这人!” 我丢人?我哪儿丢人了?我不浪费粮食我就丢人了?冯雪也说她:“我觉得挺好的啊,省的打包了!” 辫姐甩开冯雪的手,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别说我认识你俩!” 我跟冯雪对视一眼,冯雪对我耸了一下肩,说:“别理她,有钱儿烧的!” 上了车,我问冯雪还要去哪儿,冯雪回头问我:“你办事儿的时候需不需要准备点东西?在这儿买齐了再过去,别到那边不好淘弄!” 我想了想,跟冯雪说:“也没啥需要准备的,供香哪儿都有卖的,我就用香!” “香炉碗要么?”辫姐突然问道。 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要不要都行,没有香炉碗有吃饭的碗也行,放点米一样用,没有碗用馒头也行,啥都没有就整点土能插上香就行!” 辫姐绿着脸问冯雪:“咱能不领他去么?” 冯雪白了辫姐一眼,说:“他懂啥啊,才出马的!多实在呀,像你整的花里胡哨的呢!”说完,冯雪转头跟我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一看长相二看穿。你这长相够实在的,衣服也挺朴素,装备跟你整个人也很搭!” 辫姐在一旁“噗”的笑出声来,我又不傻,当然明白冯雪的意思了,直接说我整个人很土不就完了!我红着脸跟冯雪说:“又不是选美去了,整那么洋气干啥!看明白事儿算本事!” 辫姐回头问我:“哟,我记得你没喝酒啊!脸咋红了呢?哈哈!” 冯雪把她的脑袋巴拉回去,跟我说:“你说的对,不过咱们不是去劫富济贫么。你这样的人家看了,给你仨瓜俩枣不就给打发了么,咱得让他出点血啊!这样吧,我带你买衣服,再收拾收拾你这头发,让辫姐给你办置东西去,除了香炉碗和香之外,你要有别的要求没?” 我想了想,跟辫姐说:“你去庙上给我装点香灰吧……” 辫姐趴在车前面不一动不动,冯雪也忍着笑转过头去。 冯雪七拐八拐的给辫姐扔在了一个小胡同的路口,辫姐开门下车,让冯雪早点来接她,冯雪告诉辫姐,办完事儿自己做公车回家等着。然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我回头看见辫姐钻进了小胡同,不禁有点纳闷,问冯雪:“妹子,这地方是卖香炉碗,还是做香炉碗啊?我瞅着咋都不像呢?” 冯雪笑着跟我说:“做香的,纯手工,嘎嘎地道!绝对天然!” 我有点无语,就算是纯化工的,老仙也不挑啊,还能中毒咋的? 冯雪要带我去买衣服,我商量着要不算了。冯雪说了句:“你别管了,我给你报销!” “我真不是差钱儿!”我解释道:“我觉得我这身衣服也挺好的,上下加一起好几百块呢!” 冯雪没理我,我知道她默默的给我否决了。领着我去了一个最便宜的一个短袖就够买两套我这身行头的地方,我看她付钱我都肉疼,虽然是刷卡的,我也觉得这钱花的真冤枉。 出来的时候我问她,我这身衣服一共多少钱,等赚了钱我还她。冯雪点点头,“好啊,零头不要了,凑整给五千吧!” “……”我心在滴血,我跟冯雪说:“妹子,要不等下一趟我再还你吧!” 冯雪“哈哈”一笑,跟我说:“逗你玩的!不要你还!” “现在去哪儿?”我问她。 冯雪坐在车里跟我说:“上来!我带你剪头去!” 我一转身又钻进商店,穿着五千多块钱的衣服去剪头,太令人发指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冯雪正歪着脖子倚在车门上等我,我一露面,冯雪就跟我说:“我一猜你就去换衣服了!我算服了U了大哥!赶紧的吧!” 我冲冯雪笑笑:“这不还没去呢么!现在穿上万一蹭脏了咋整?” 冯雪无奈的跟我说:“再好的衣服都掩盖不了你这气质!一会剪完头洒愣给我换上,别到时候让人看出来你这是特意新买的!” 我真不知道我这次上威海是干嘛去了,相亲都不用这么复杂吧?不是看事儿么?真是的! 冯雪果然没让我失望,带我去了一家理发店,一进门我就被那些优惠套餐震慑住了,在这儿烫个头不比我这身衣服便宜多少啊!冯雪在休息区等我,我坐在椅子上问那个雌雄莫辨的理发师:“剪我这头发得多少钱?” 那理发师“娇笑”着说:“咱家经济实惠,大哥你就说你想要啥样的,我给你设计出来,你满意了再谈价,不满意我再给你弄!” “停!你拿我这儿当试验田呢?”我赶紧拦下TA:“你这男发最便宜多少钱?” “普通男发298元!”那个理发师抿着嘴说道。 我点点头,真尼玛黑啊!那理发师看我点头,以为我示意TA动手,抄起剪子就要上,我平静的问TA:“普通男发包括光头吗?” 理发师笑着说:“大哥真会开玩笑!谁上这儿来剃光头啊!” 正好,我给你开张!我对TA说:“别用剪子了,上推子吧!” 那个理发师笑着跟我说:“咱家剪发不用推子,烫发不用杠子……” 难怪这么黑,玩儿花活啊!我一边躲闪TA的剪子一边问TA:“那有刀子吗?” 那理发师愣了一下,问我:“要刀子干嘛?” “给我刮个光头,我要锃亮那种!”我平静的说道。 那理发师有点难以置信,问我:“大哥,你咋能要刮光头呢?多难看啊?” “我喜欢啊!你管的着么?我剃完光头我就出家!”我没好气儿的跟TA说。 这理发师显然有点玻璃心,可能是接受不了我的霸(bian)气(tai)要求,求助的看了看旁边的一个大胸美女。那美女很仗义的挺胸而出:“小弟,这个活儿我来吧!” 我总算知道原来是他不是她了!那大胸美女跟我确认了一下,证明我确实不是开玩笑之后很爽快的从腰上挎着的剪子包里面抽出一把刮刀,说了句:“大哥我来了啊!”然后就抱着我的脑袋开始刮上了。 等冯雪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从余光里面看到她直奔我过来,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半天,她才问我:“你、你这是要作死啊!” 我对她笑笑:“一般成功人士都不在意发型!整花里胡哨的才是新出道的呢!” (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和【S肥猫S】老哥打赏和催更,今天三章三千字章节,这是第一更!) 第三十六章 猫哥 我看冯雪是强忍住怒气领着我走出理发店。一路上都yīn沉着脸不跟我说话,我觉得挺好嘛,我脑型不错,刚刮完就有人主动上前跟我说:“呀,你长的挺像张卫健啊!” 估计是冯雪想再刺激刺激辫姐,在车上给辫姐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辫姐说刚淘弄到香炉,正准备回去呢,冯雪告诉辫姐:“你在那儿等我十分钟,我这就接你去!” 冯雪告诉我,机票是七点的,一会接上辫姐,收拾一下就去机场。我都快等得不耐烦了,赶紧走吧,再呆下去指不定把我祸祸成啥样呢。 趁着辫姐不在,我问冯雪:“妹子,你把具体情况跟我讲讲,我得到的消息来源不对啊!咱们去威海干什么,还是王鼎跟我说的!” “王鼎?”冯雪惊讶道:“他知道个屁啊!他咋跟你说的?” “你别管他咋说的了,现在我不想搭理他,你就告诉我咱们究竟去干啥吧!”我说道。 “吴总的儿子疯了,去医院也检查一点毛病没有。于是他就怀疑是这方面的事儿,也没少找人看,都没查出头绪!我也入定查了一次,结果太乱了,那老板对这方面太信了,请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真神假鬼,等你见到你就知道了,他家可热闹了!”冯雪跟我说道。 “哦,王鼎跟我说什么别墅,我还以为是风水问题!”我自顾自的小声嘀咕道。 冯雪耳朵尖,听见我这么叨咕,告诉我:“是有这么个别墅,那老板买下这个别墅之后把请的那些玩意都供在别墅里面,结果没出一个月,他儿子就疯了!我通过朋友打听过那个别墅,风水没问题,不存在邪祟作乱的事儿!” “真有别墅啊?那王鼎咋知道的?”我惊讶的问冯雪:“王鼎跟我提的就是别墅有问题啊!” “我不说了么,有点名气的这老板都找过,也许人家也请过王鼎呗!”冯雪心不在焉的跟我说:“很明显,他也没整好,要不然就不用请咱们去了!” “妹子,你别客气,人家请的是你,我是跟你去学习学习的!”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没有人家冯雪,谁知道我是谁啊!她把我捣鼓成这样,估计也是怕给她丢脸吧!不过我就好奇了,辫姐是干啥的呢?咋还带着她去呢? 我把心中疑惑告诉冯雪,冯雪“扑哧”一笑,告诉我:“辫姐跟你是同行!” “同行?也是大神儿啊?”我问道:“那……那你还找我干啥呀!”兰胖子她都没带,她找的我,还说这次她要义务劳动,既然都有大神儿了还带我干嘛呢?“妹子,要不然我就不去了!你跟辫姐去就行了!” 冯雪跟我说:“谁跟你说她是大神儿啊!二神儿不是你同行啊?” 辫姐是帮兵?我有点转不过筋来,“我也不用二神就能请来神儿,带着辫姐……有啥用啊?” 冯雪笑了一下,说:“辫姐是我发小儿,万一能用上呢!她师父可厉害,没有接不住的仙家。带着辫姐也是以防万一,万一你掉链子了,辫姐还能起个辅助作用!” 我没吱声,心想,这要是掉链子我真就不用领这堂子了,第一件事儿就给我办的乱七八糟,这件事儿要是还整秃噜反掌的,我回去就给他们升了! 几句话的功夫,冯雪开到了一个偏僻的路口,拿电话晃了一下,辫姐从胡同里面颠颠的跑了出来,身上还带着个僧包。随着辫姐的剧烈运动,她身体某处有点波涛汹涌。我正看得开心,辫姐跑到副驾驶这边一开车门,大叫一声:“我靠!” “你是不是知道我特意给你准备个僧包啊?你这是配合我呢?”辫姐摸摸我刚刮完的脑袋跟我说:“真没看出来,把头发剃了你还挺有明星脸的!你上后边坐着去!” 我乖乖的下车,坐到后排座,辫姐把僧包甩给我,好沉!我说她怎么栽个膀子跑呢!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我兴奋的问辫姐:“辫姐,你说我像哪个明星啊?” “郭德纲啊!”辫姐回头又瞅了我一眼:“我靠,简直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样!” 冯雪“哈哈”大笑。郭德纲就郭德纲吧,好歹是冯雪不生气了。其实我本意真就是如此,我看电视里面那些把头发整的跟鸡窝或者大筐似的小年轻的,我就是看不惯。总觉得像这种得了吧搜的人太轻浮。这个社会审美畸形了,好好的老爷们非要P成锥子脸,一身腱子肉不比小白脸有安全感多了?尤其是动不动就四十五度照几滴眼泪的,拜托,女生装个林妹妹也就算了,你个大小伙子装什么神经病! 冯雪先是把车开到辫姐家楼下,让她上去取东西。辫姐下来的时候背个登山包,打开车门甩给我,我看着鼓鼓囊囊的登山包,问辫姐:“你咋带这么多东西呢?” 辫姐白了我一眼:“谁像你啊!一点都不专业!”说完,又转向冯雪:“小雪,直接去机场吧!” 冯雪看了一下时间,快四点了,飞机是晚上七点的,从市区到机场还要一个来小时,现在过去正好在机场对付一口,吃个晚饭,然后登机。 我坐在后面百无聊赖的打开辫姐给我准备的僧包,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一盒包装得很jīng致的香,这个意料之中的。还有一个拿报纸包着的东西,什么玩意? 我拿出来打开一瞧,我去!这……这是香炉? 我拍拍辫姐的肩膀,问她:“辫姐,这是啥呀?” 冯雪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问道:“多少钱弄的?别告诉我是真货!” 辫姐跟她说:“我缺心眼儿啊,想弄真货他得给我钱啊!这个没多少钱,瞅着是那么个意思就行了!” 我一脑袋黑线,跟冯雪说:“这咋花里胡哨的呢!” 辫姐回头问我:“知道啥是珐琅吗?” 我摇摇头,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这就是吧?” 辫姐点点头,“不过是假货,高仿,到时候只要你装的像点儿,假的人家也看不出来,不过我看你这样啊,用真的人家都得当假的!” 我掂了掂这个珐琅香炉,真不如铜的结实! 包里除了这两件玩意,还有两本大经,一本《大乘妙法莲华经》,一本《大佛顶首楞严经》,我问辫姐这是啥意思。辫姐告诉我装样子的! 我越来越心虚了,她俩这怎么瞅这意思好像是要去诈骗呢? 到了机场,我去换了登机牌,然后跟她俩去餐厅吃点东西,辫姐的大包需要办托运,真不知道里面装什么了。 晚上七点准时起飞,在飞机上冯雪提醒我把手机关机,我掏出来给她看了一眼,她说了句:“你这太先进!” 我知道她这句话肯定是发自肺腑的,就我这手机,别说在天上了,过个门洞都没信号呢!上了飞机自动进入飞行模式! 晚上九点下了飞机,我去取辫姐背包的时候冯雪打了个电话,等我们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比我还像郭德纲的胖子,对着冯雪疯狂挥手,冯雪兴奋的喊了声:“猫哥!”直奔他跑过去,这称呼跟他真配,长的很像招财猫! 猫哥剃了个炮子头,左臂满是纹身,虽然在笑,但是眼睛里面的那股狠厉劲儿是掩饰不了的,一直沉默着修炼的白莲花都被惊醒了,在心里提醒我:“这男的身上煞气太重,有护法护身,你小心点儿!” 果然不是一般人物!难怪冯雪见了他都那么兴奋! 我得了白莲花的提醒,在距离猫哥几步远的距离就停下了,猫哥有意无意的扫了我一眼,眼睛里面jīng光闪了一下,冯雪看猫哥注意到我,回头给我介绍:“你站那么远干嘛?这是猫哥,我哥们儿!专程来接我们的!” 虽然冯雪开口了,我还是站住没动,远远的对猫哥点了点头,喊了句:“猫哥!” 猫哥毫不在意,对我摆了摆手,转头冲着辫姐大叫:“小敏,这才几年不见,你发育的这么好了呢?” 辫姐丝毫不以为忤,白了一眼猫哥,伸手在他肚子上狠狠捶了两拳:“几年不见你这肚子可是rì益见长,想当年的帅小伙都快变大叔了!” 冯雪在一旁说道:“别站这儿聊了,赶紧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吧!” 猫哥把冯雪挎着的肩包接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冲我一摆手,“走吧,兄弟!给你们接风洗尘!” 我说她俩在飞机上怎么没要吃的呢,原来留着肚子吃海鲜呢!不厚道啊,就冲猫哥这派头也得请两尺长的龙虾啊,她俩竟然谁都没告诉我! 果然,猫哥带着我们直接去了个让人一进去就能转向的大酒店,龙虾没有二尺长,但是也够一桌子人吃的了,饭桌上猫哥一个劲劝酒,啤酒我行,白酒我没量啊!二两的杯子,猫哥一口一杯,比我喝啤酒都痛快。 猫哥自己喝得没意思,我还陪不起来这级别的悍将,辫姐终于不再矜持,跟猫哥连干三杯,给猫哥整的跟猫头鹰哥似的,俩眼珠子瞪得溜圆,都冒绿光了,豪爽的说:“小敏行啊,这酒量咋练出来的?我就喜欢能喝酒的人,办完吴总的事儿,你们仨说啥都要多玩几天再走!你们看看猫哥能不能招待好你们!” 完蛋,猫哥这是喝上听了! 第三十七章 仙也醉酒 回到酒店客房,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冯雪还好,虽然最后也架不住猫哥劝酒,喝了几杯,但是不见醉,还是很冷静,我严重怀疑她出yīn招了。因为我就是这样,猫哥劝酒水平那绝对的炉火纯青,不是凡夫俗子,就连我都捏着鼻子跟他干了几杯,最后只能装作不胜酒力,醉倒在桌子上,其实暗中白莲花已经将酒气带走,我只是有些涨肚而已。 不得不提一句,辫姐的酒量真可谓天下无双,红着脸跟猫哥拼得你死我活,最后的结局就是我扶着猫哥,冯雪扶着辫姐,各自回房休息。辫姐如何我不知道,反正猫哥已经从下山虎变成死猪了,我给他扔到床上,他连动都没动,直接呼噜声震天。 威海太cháo了,热倒是其次,湿度太大,整个人黏糊糊的。安置好猫哥,我一头钻进卫生间,好好冲个澡。正洗着呢,一个白sè身影穿门而入,吓我一跳,是白莲花!我赶紧护住重要部位,问她干嘛。白莲花醉眼朦胧摇摇晃晃的扶住墙,跟我说:“我今天让你害惨了……我天旋地转……我出道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呃——” 我勒个去,仙家也能喝醉?我哪知道这个啊,我就跟白莲花提了一句,让她帮我一把,没想到她把酒气全吸走了,我顿时连迷糊都不迷糊,咋的不咋的,只是胃里稍微不舒服一点儿。我哪知道她会比我醉的还严重! 我试探着问她:“白姐,你没事吧?要不然你先出去呗?我正洗澡呢!你在这儿我害羞啊!” 白莲花勉强睁开一丝眼睛,跟我说:“我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还怕看啊……教主有信儿……我传达一下……咱家兵马已经悉数过关……堂营中你师父坐镇……请你放心……咱家兵马点香为令……随传随到……” “好,我知道了,你这赶紧清醒清醒啊!要不我出去,你洗个澡?”我着急的跟她说:“你别醉了行不行,要不然你让我醉得了吧!”她醉了我就相当于失去了保镖,我醉了她还能照顾我,我当然着急了。 白莲花摆摆手,头都太不起来了,跟我说:“那人有护法护身,邪魔外道不敢进屋,你放心吧!我不行了,我得休息休息……”说完白莲花一头扎在地上,好像气泡破灭一样。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这下我连洗澡的心情都没有了,谁想到白莲花的酒量还不如我呢!我也没想到仙家是用这么个笨招解酒啊!我胡乱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猫哥已经睡得啥都不知道了,趁这个空挡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他左臂上的纹身,一个菩萨一条龙,瞅着就邪xìng。 白莲花既然说有他在邪魔外道的进不来,那我也放心睡了。可能是折腾一天太累了,躺床上没一会我就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sè已经亮了,猫哥不见了。我赶紧起身找了一圈,确定他已经走了,我去卫生间洗漱一通,给冯雪发了条短信,因为我怕她和辫姐还在睡觉。刚发过去,冯雪的电话就进来了,跟我说:“咋样?你醒啦?昨天挺能喝啊?” 我笑道:“咋回事儿你还不知道么!我报马现在还醉着呢!”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昨天猫哥是给你面子,没当场揭穿你!”冯雪说:“你一玩小动作,猫哥就发现了,人家都出道多少年了!他有八部天龙里的龙众守护,你那点儿小心思,还能瞒过他?只不过给你面子罢了!” “那他咋还喝得酩酊大醉呢?”我问冯雪:“辫姐醒了没呢?” “没呢!估计今天是醒不过来了!让她睡去吧,她是纯纯的拼的是身体,不像你们都玩赖!”冯雪笑道。 “辫姐的酒量真是天下无双,可惜遇见了开外挂的!猫哥也玩赖了吗?”我好奇的问她:“那咋还醉那样呢?” “昨天晚上没玩赖,今天早上玩赖了,要不然他能那么早就醒啦?”冯雪告诉我:“你赶快收拾收拾,一会咱俩就是见正主了!你报马醉了不碍事吧?别到时候掉链子!” “放心吧,我家兵马已经准备好了!”我信心十足的说道:“我都快等不及了!赶紧整明白,赶紧收钱回家!能赚二十万我就回去买房子结婚!” “好啊!我给你备份儿大礼,”冯雪笑着说:“收拾完了就过来吧,别想美事儿了!” 我没啥收拾的,把房卡揣好,去隔壁敲敲门。冯雪拿着我的僧包出来,递给我,又塞给我一个红布包着的小包,我捏了捏,挺松软的,我问她:“这是啥?” 冯雪告诉我:“香灰!你不是要香灰么!猫哥给你淘弄到的!” “他在哪整的?”我好奇的问道。 冯雪告诉我:“一楼的关二爷香炉碗里面盛的!” …… 跟着冯雪来到一楼餐厅,猫哥正在里面喝粥,猫哥见到我,笑着说:“昨天喝太多了吧?今天都起不来了?” “猫哥,我错了,”我赔笑着,说:“我真不胜酒力,昨天你就当是我的报马跟你喝一顿了!” “哈哈,”猫哥大笑:“算了,高兴最重要!” 我跟冯雪拿了点吃的坐在猫哥对面,猫哥喝了一口粥,不经意的问我:“小天,听说你堂口很厉害,不知道你咋看吴老板这事儿的?” 我瞅了冯雪一眼,冯雪若无其事的撕扯着面包,压根没理我。我不知道猫哥这就是随口一问,还是在探我的底,我对猫哥笑了一下,刚想吱声,冯雪不动声sè的用腿轻轻碰了我一下。 我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低头喝了一口鸡蛋羹,趁着这个机会,在心里赶紧叨咕几句,只觉得胸口突然一闷,我知道这不是黄家就胡家来了,要是胡家还好说,要是黄家可要满嘴跑火车了。 心里一个声音跟我说:“弟马安心,我是胡泽天!”一听是胡家兵马,我这才放心,胡泽天顺势半捆了我的七窍,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已经胸有成竹。猫哥还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笑着跟猫哥说:“刚才我随意卜了个卦,卦象是雷火丰卦!” 猫哥一听来了兴趣,问我:“快解解此卦,我听听你们这次会得个什么结果!” 冯雪惊讶的扭头看我,我笑着说:“丰者,大也,以明而动,故有古镜重明之象,似一多年古镜,rì久不甚光明,忽然遇一匠人磨明,又极光明,占此卦者,时来运转之兆。” 我接着说:“卦象上看,古镜昏暗好多年,一朝磨的似月圆,君子谋事逢此卦,时来运转喜自然。” 猫哥听我这么一说,立刻问我:“那该怎么断此卦?” 我放下勺子,跟猫哥说:“古镜重明甚光显,主人目下运气转,婚姻求财多吉庆,走失行人去不远,出行有益,交易得魁,疾病见好,求名必遂。” 猫哥听了乐的鼓掌叫好,惹得餐厅里面其他人纷纷看他跟看jīng神病似的,我对猫哥摆摆手,“周围有人,淡定淡定!” 猫哥满不在乎的叫道:“有人怎么的?我看看有敢不满意的?”说着拿眼睛扫了一圈,那些看热闹的赶紧把头低下去,有胆小的饭都没吃饭直接就出去了!也难怪,猫哥这形象就跟社会大哥似的,尤其是左胳膊纹得漆黑一片,看着更吓人了! 猫哥看周围都消停了,又凑到我跟前,跟我说:“小天不错啊,这么说,这次事儿能成?” 我笑着刚想跟他客气客气,没想到胡泽天一下子封了我的嘴窍,说道:“如果我们成不了事,那也不用再找人看了,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破得了这局!” 猫哥眯着眼睛看我:“这话说的……啧啧,小天,吴老板这人,不差钱儿,高人请了不少,现在他都有点心灰意冷了!你可别光是嘴上的功夫……” 我只觉得脸上肌肉抽抽一下,紧着就看到猫哥诧异的盯着自己的左手,冷哼一声,一把握住拳头,竟然在微微颤抖,但是猫哥脸上却是喜上眉梢的表情,对我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你有门道了!差不多得了,一会给我护法惹来了!” 猫哥话音刚落,他就松了口气,左手也舒缓开,他使劲的甩了甩,对我挑起大拇指:“行!你这堂子霸道,一般的小仙家根本不敢近我身,更何况碰我这条胳膊了!你这堂子不简单,哈哈!我很喜欢,这事儿要是真能成,除了吴老板之外,我好好谢谢你们!” 我纳闷的看着冯雪,不明白吴老板的事儿跟这猫哥有什么关系。冯雪笑眯眯的问猫哥:“那我跟他说了啊?” 猫哥点点头:“说吧!都不是外人!” 这是看见我本事了,你才说不是外人,刚才还试探我呢! 冯雪笑眯眯的告诉我:“吴老板的千金就是猫哥的未婚妻,吴老板就是猫哥未来的老丈人,出事的人是吴老板的小儿子,也就是猫哥的小舅子!” (今天三更完事,大家早睡早起!愿妹子小纯洁牙疼早rì康复!感谢【静雪裳】大姐打赏!大姐早睡早起吧,总这么神出鬼没,哈哈!) 第三十八章 显法 我只当猫哥和冯雪是哥们儿,来尽地主之谊,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得回今天没掉链子,要不然是不是直接就要给我淘汰出局了? 自从胡泽天动了猫哥的胳膊之后,猫哥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个劲儿跟我打听堂子里面的情况,胡泽天封着我的嘴窍不让我多说,实在推脱不过去,就拣点不重要的说。猫哥显然是不太尽兴,他问我堂口是谁掌堂,胡泽天也痛快,直接来一句,胡家掌堂! 猫哥俩眼珠子锃亮:“狐仙堂啊?我以前也找过顶着狐仙堂的弟马来看过,他们就没你这么霸道,我站旁边狐仙都下不来!” 胡泽天笑了一下,跟猫哥说:“那是假的!邪门歪道才怕你天龙护法,真的修上清仙法的胡家是不会害怕的!而且还会有天龙护念,是自己人!” 猫哥点点头,跟我说:“昨天晚上你要这么跟我说,我绝对抽你!今天你说我就信了,哈哈!我这胳膊花了我多少钱?xī zàng喇嘛发愿一针一咒给我纹的!这么跟你说吧,有多少次我都是凭这胳膊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的!啥脏东西都不敢近前儿,所以昨天你一见到我,立刻站住了,离我那么老远我就觉得你完犊子了,不敢近前儿,你还是白扯!没想到今天你跟换了个人似的!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哈哈哈!” 我心里冷汗了一下,这胖子感应真准!昨天是白莲花在我身上,所以才不敢上前儿的。今天这不是换成胡泽天了么。要是换成别的堂仙,估计今天肯定掉链子了。我三口两口把鸡蛋糕吃干净,冯雪也吃完了正在优雅的擦着嘴。 猫哥吸溜了一早上的粥才下去一小半,看我俩吃完,立刻把碗一放,“走,我带你俩见吴老板去!” “不带辫姐啦?”我偷偷的问冯雪。 冯雪摇摇头,跟我说:“带上辫姐就是怕你关键时候掉链子,你现在表现这么好,就让她先睡着吧!” 冯雪,你该有多不信任我! 车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古朴的院落,门口有jǐng卫站岗,车直接开了进去,从外面看还真没看出里面有这么大,一进来才知道别有洞天,这户人家这是把这一整条胡同都买下来了吧!进了大门又绕扯一会,这才把车停下,猫哥带着我们下车,直接有人过来帮猫哥停车去,跟看电影似的。 这儿的房子都跟古建筑似的,歇山转角,重檐重拱,朱门红窗,猫哥带我们进了正厅,迎面是一幅屏风,上面画着敦煌飞天,进了大厅里面,布置得也是古sè古香,猫哥让我们在这等会儿,他去请吴老板。 我跟冯雪刚坐下,就有人端了两杯茶上来,我瞅了一眼冯雪,冯雪很自然的跟人家说了句谢谢,然后回头看我,问我:“看傻了吧?” 我点点头:“你不是带我拍电影来了吧?这家伙太有派了!这么大地方,政-府怎么不给占了呢?看看敢不敢强拆!” 冯雪抿了一口茶水,跟我说:“有钱到花不了了,不这么玩儿留着干啥?” 我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茶水,入口微涩,咽下去之后又有一股清香传了上来,唇齿之间清爽之余还有香气萦绕,嘿,比铁观音好喝!我兴奋的咂咂嘴,跟冯雪说:“这茶挺好啊,喝一口这么败火呢?” “你要是喜欢走的时候我让人给你包一包!”猫哥的大嗓门从旁门传来。我扭头一看,猫哥跟在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身后,猫哥一身的社会大哥的气质,走起路来龙骧虎步的,这老头比他威势更足,若说猫哥的气质是一路诸侯,那这老头绝对是当朝天子。 还没走近,那老头就抱拳跟我和冯雪打招呼,“二位师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我和冯雪赶紧站起来还礼,老头伸手虚压了一下,示意我俩坐下,然后一屁股坐在正位上,猫哥坐在在右边,老头开口道:“既然二位跟小雷是朋友,我就开门见山说吧!我听小雷说二位都是有真本事的高人,不瞒二位,我这一年来为了我的小儿子可真是没少费心,各种各样的高人我也见过不少,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人经不起折腾了!二位能不能让我心里有个底?” 这话说的这客气,不就是想看看我俩啥本事么。我这容易,让胡泽天上了老头身估计他就信了,不知道冯雪用啥招,我笑着看看冯雪,问她:“用不用女士优先?” 冯雪眯着眼睛笑道:“那我就先露一手,让老爷子安心吧!” 冯雪说完,在椅子上面金刚座结四轮金刚印,看这架势又是要入定啊,我正笑呵呵的等着她给老头算命,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巨大声音吓了我一条,像是众多僧众一起吟诵梵音的“嗡”字,又像山巅古钟被人敲响的长鸣,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接着冯雪的脑袋上面就出现一轮五彩佛光,一闪即逝,冯雪撤了手印,微笑着看着我们。 我回头看看老头,他已经彻底被惊吓到了,原来的领袖气质荡然无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冯雪,嘴唇哆嗦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这是特异功能,还是菩萨转世啊?” 冯雪笑了一下没回答他,这招就是典型的装样儿,你爱咋猜咋猜,那是你的事儿,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冯雪装作高深莫测,老头见她不想回答,也没追问,兴奋的把头扭过来,期待的看着我,靠!失算了,早知道我先来好了,这让冯雪一比,我整个狐狸黄皮子跑老头身上哆嗦一通,老头不给我撵出去才怪呢! 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呢么,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像灯泡子一样发光的。胡泽天感觉到我有些慌乱,在心里跟我说:“弟马别紧张,发光我也会,障眼法就行,不过咱们要是也发光就不出彩儿了,你且这般……” 听了胡泽天的话,我眼前一亮,他要不是说大话,那这招还真行!我清了一下嗓子,迎上老头的目光,笑着跟他说:“老人家,您最近可是挺不顺的啊!” 猫哥在旁边一听,脸sè微变,插话道:“哪能呢,吴叔在咱们这地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会有不顺的事儿呢!小天,你可不准说咱要办这事啊!” 我微笑着看猫哥,“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跟咱们要办的事儿无关,是老爷子三天内刚刚遇到的,老爷子正为这事儿憋着口气呢!” 猫哥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问道:“吴叔,真的假的?有啥不好办的事儿交给我,我全力以赴给你办了,您老别为这些琐事儿闹心!” 那老头却没表现出什么来,依然保持微笑,跟我说:“师父能具体说说么?” 我笑着跟他说:“我用这杯茶水里面的茶叶占了一卦,正是地火明夷卦。乃是过河拆桥之象。” 老头还是保持着微笑,不置可否,跟我说:“详细着说呢?” “明夷者,伤也,明而见伤。故有过河拆桥之象,如同与人修桥渡河,不想人先过去,将桥拆掉,不能前进,占的此卦,主临事难为,多有不顺之兆。” 我看老头是没有想开口的意思了,我索xìng直接说了:“卦象上看,时乘运拙忙修桥,急忙过河拆了桥,恩人无义反为怨,凡事无功主受劳。” “断此卦应为,过河拆桥事堪伤,交易出行有灾殃,谋望求财空费力,婚姻合伙不相当。行人未至,头绪不准,口舌要避,凡事不稳。” 我凑到老头跟前儿,问他:“老爷子最近让人给坑了吧?” 老头点点头,缓缓说道:“钱财对我来讲是身外之物,破点财让我认识一个人的本质,我觉得值得!文王卦我也略有了解,师父的起卦占卦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无迹,也算不错。不过,若是只是这个本事,我想,对我儿子这事儿还没什么帮助,你且在我这里多玩几rì,我让小雷好好招待你!” 靠,这是赤果果的没看上我,我看猫哥脸sè一下子就变了,这人心里不藏事儿,这不还没到拍板儿撵我呢么!我对猫哥使了个让他放心的眼sè,接着跟老头说:“老爷子,我只是随便起了个卦,也没说我只会起卦啊,我还会破卦!” 一听我这么说,老头来个兴致,“哦?那不知道怎么个破法!” 我从僧包里面掏出香炉,老头看见我取出的香炉微微动sè,瞪着眼睛瞧了瞧,又轻轻摇了摇头,这老头眼睛倒是贼jiān,想必是看出我这是个山寨的了! 把猫哥从关二爷碗里盛出来的香灰撒了进去,然后抽出辫姐给我准备的香,冲着门口,顺着点了三根。第一根斜插在香炉里面,让香头冲着老头,后两根并排直立。 把猫哥用来包香灰的红布摊开,放在红木茶几上。我把冯雪手里的茶也没收,用茶碗和杯盖压住四角, 我眯着眼睛,盯着青烟,念念有词,其实念的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这都是胡泽天安排的。 我眼瞅着从屏风前面绕过来两个两个又肥又大的狐狸元神,偷眼看去,猫哥和冯雪好像都有感应,其中一个狐狸嘴里面叼着个东西,只一闪就消失在红布下面,我飞快的把第一支香立了起来,把最后那根香掰斜,对着门口,俩狐狸真像得到指令一样,飞快的跑了出去。 原本紧贴茶几的红布现在鼓鼓囊囊的,就连被茶杯压着的四角都快被撑开了,猫哥和老头也看到这个情况,猫哥用手指指红布,问我:“这、这底下是啥呀?” (感谢【tt166】兄弟昨天晚上那么晚还没睡给永恒打赏和催更,也同时感谢【S肥猫S】老哥今天的打赏和催更,祝所有支持永恒的朋友天天快乐,万事顺心,今天第一更奉上!) 第三十九章 失心 我并不着急把红布掀开,我笑眯眯的盯着老头。老头这回更被震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红布,一动不动,猫哥沉不住气,伸手要碰,让老头一把拦下,老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我,问道:“这可是小搬运?” 我点点头,“正是!” 老头竖起拇指,跟我说:“搬运之法我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没想到我今天还能有这个机缘,这下面的东西,即使不看,我心里也已经有数了!没想到师父有这种神通,我收回我不敬的话,还请师父原谅啊!我绝对信得过师父!” “哈哈哈,我也是被老爷子逼得没办法,才露这一手,”我笑着跟老头说:“神通不外显,显了就不再是神通。我这可是为了老爷子才破的戒啊!”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正sè道:“都怪我人老糊涂,疑心病犯了,师父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唉!主要是我那儿子身体越来越不好,这一年来被那些所谓的高人没轻折腾,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人却越来越虚弱,这、这真让我……唉,”老头说着话,竟然眼圈泛红,拉着我的手说:“我恐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我握着老头瘦骨嶙峋的手,安慰道:“老爷子先别这么说,事在人为,兴许我俩就有办法呢!” “两位师父放心,要是能救我儿子,我吴某人绝对不会亏待二位的!”老爷子紧紧握了一下我的手,表了个决心。 “吴叔,你能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吗?”冯雪在一旁问道。 老头又详细跟我们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原来,这老头一年前接收了个顶账的别墅,觉得位置不错,挺清净的,就重新装修了一番。由于老头什么都信,这么多年来见佛磕头,遇神拜神,请了不少尊神佛,就连小乘佛教的神位都没少请,还亲自去拜访过藏密,也结识过东密,总之,他知道的,都想尽办法结识。 之前就有佛堂,不过多年来请的这些仙佛神位实在有点太多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整理整理,负责办这个事情的,就是他的小儿子,吴青松。 吴青松按照父亲的要求,把这些神佛仙整理归位,一家是一家的,为此他还请了两位师父,一位是道教的道长,一位是佛教的高僧,帮他一起办这个事儿。 按说这事儿好办,可这道长和老和尚不知道是想借机捞一笔,还是真想显显灵,本来很简单的事情,让他俩搞复杂了。今天他开坛做法,请走几尊神仙,明天他做法会给佛菩萨搬家,一来二去,折腾了一个多月。等全部搬完家的时候,俩人的银行卡里面各自多了一笔不小的数额。 可这事儿,也就此种下祸根。先是道长身染重疾,不久一命呜呼。这并没有引起吴家的jǐng觉,最多的是暗地里听到他的同行议论一下,多行不义必自毙,贪太狠报应来了。吴青松还特意去参加了道长的下葬仪式。 道长前脚儿入土,老和尚后脚就圆寂了。毫无征兆,正如得道高僧一样,打坐圆寂在佛堂。这俩人前后脚没了,吴青松虽然纳闷儿,但是也没想到会和自己有关。就平静的又过了一个月,吴青松跟吴老爷子说要出去旅游,吴老爷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还没等吴青松出发,这人就疯了。 听到这里,我打断老头的叙述,问他:“老爷子,能说说具体怎么疯的么?具体症状是什么?” 老头叹了一口气,说:“具体怎么疯的谁都不知道,青松一直自己住,只有家里除了他就是一个白天去打扫卫生连带做饭的保姆,晚上那保姆就回家了!青松是在说要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疯的,保姆做好晚饭叫青松下楼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等保姆第二天去的时候青松就疯了,当时的场面很吓人,给保姆也吓坏了,青松在屋子里面把窗帘都缝死了,整个屋子乱七八糟的,还用红sè的油漆画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保姆以为是血,当场就吓晕了!” 我皱着眉头问老头:“保姆晕了,那您儿子呢?” “他打的急救电话,接电话的人也找过,当时录音也调出来了,声音都很正常,没有一点可疑的。”老头说:“可能那是他在清醒时候最后的一个电话了!等急救车的人上去的时候,青松正用画笔在保姆身上画画儿……” 我脑中不由得显现出一幅图像:一个帅小伙,给一个老大妈人体彩绘……太尼玛荡漾了! 还是冯雪清醒,她问:“他画什么了?” 老头摇摇头,跟冯雪说:“不知道,太乱了,就像是胡乱画的,当时的医生说他们见到的场景是我儿子已经在保姆身上画得乱七八糟的,好像感觉不满意,或者什么激怒了他,一桶油漆直接泼在保姆身上,给保姆泼醒了……”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冯雪,冯雪也是耸了耸肩,根本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问老头:“老爷子,你以前找的那些高人都没看出什么吗?” 老头叹了口气,显然是不想谈论这个事儿,猫哥在一旁接话,说道:“以前说什么的都有,要是一个一个跟你讲出来,你都得懵!” “那就没有说一样的么?”我不解的问道。 猫哥立刻说:“有啊,有好几个说青松冲撞到邪神了,可他妈的冲着哪尊邪神了他们也说不出来啊!” “那你们怎么确定这事儿就能跟把神位搬家这事儿联系起来呢?”我不解的问道。 猫哥一听我问这话,噌的站了起来,给我吓了一跳,我看猫哥不像是要动手,而是情绪激动地跟我说:“开始就是各种治,哪往这方面想啊,后来是吴叔提起说要不请师父看看吧,这才请的你们这帮人,虽然说啥的都有,但是毫无例外都说是那别墅出了问题,要不能想到那儿去吗!” 我皱着眉头,这么重要的事儿不问他们怎么就不说呢?转念一想,了然了,都说出来,还要我俩干啥!看来不去看一眼吴青松这小子,是查不出头绪了。我要了个塑料袋,把香炉的香灰倒了出来,然后都装到僧包里面,跟猫哥说:“要不咱去看一眼病人吧!” (感谢妹子【请叫我小纯洁】打赏,感谢大姐【静雪裳】又两票催更,第二章放送,第三更敬请期待!) 第四十章 凶神附体 猫哥看了一眼老头,老头点点头,站起身来,我们随着也站了起来。老头跟我和冯雪说:“两位师父,请一定要成功啊!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讲,我一定满足二位!” 我说冯雪怎么跟我说办成这事儿就能收半辆A8呢,看这意思还真差不多。我觉得我现在跟他要一辆A8他都能给我,前提是我得给他儿子看好病。 猫哥开车带我们来到一家疗养院,说是疗养院,其实还是jīng神病医院。看看这大铁皮门就知道了,跟监狱也不差啥。不过里面的环境真好,鸟语花香的,到处郁郁葱葱的植物,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猫哥先找到吴青松的主治医生,打听了一下他的病情,大夫摇摇头,说没有好转。这大夫实在,估计也怕说假话得罪猫哥吧! 猫哥让大夫领我们去看看吴青松,大夫深深的看了我俩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跟猫哥说:“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他这是心因xìngjīng神障碍!你找他们根本无济于事,反而会让病人加重病情!” “要不怎么说同行是冤家,我还没吱声呢,就让人家给鄙视了,”我小声的跟冯雪说道。冯雪笑了一下,问我:“你也算医生啊?” “咋不算?我也算巫医吧?”我笑着跟冯雪说。那个大夫一边带着我们去找吴青松,一边还在试图劝说猫哥,看得出,猫哥不讨厌这个人,主要表现为猫哥很耐心的赔笑着。也难怪,他小舅子就在人家手里呢,得罪不得! 大夫带我们走到一个房间门口,门上有窗户,我瞄了一眼,屋子里面就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人,穿着不好对付的jīng神病人都要穿着的限制活动的衣服,估计这人就是吴青松。屋子里面除了他,什么摆设都没有,包括床。大夫说他有时会有自虐倾向,所以只能这样。冯雪皱了一下眉头,我心里也挺不舒服的,这绝对比坐监狱都难受。好人都能呆出jīng神病来。 我们三个进了房间,大夫本来也要跟进来,但是被猫哥拦下了,领到一边说了几句话,大夫无奈的摇摇头走了。我跟冯雪都没心情知道猫哥跟大夫怎么说的,我俩的目光都被吴青松吸引过去了。 吴青松并没有因为房间里面突然多出来三个人而有所反应,还是自顾自的在屋子里面踱着,视线不离墙壁,好像墙上有什么东西,让他聚jīng会神的关注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太小,我是没听清。 猫哥叹了口气,跟我说:“小天,你看看吧,好好一个人,现在都成啥样了,再这么下去不完了么!” 我点点头,跟猫哥说:“我想点香看看!” 猫哥为难的指了指头上的一处烟雾报jǐng器,跟我说:“这东西灵敏着呢!能不能换个办法?” 我正为难呢,冯雪转过身来,跟猫哥说:“猫哥,你看住他,别让他靠近我!邱天,你帮我护法!” 猫哥一听这话,立刻站到了吴青松旁边,吴青松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好像我们三个根本不存在一样。冯雪双盘坐下,双手结三山印,她这是要沟通灵界了。 我在冯雪身边站着,不停的巡视四周,吴青松的病情若是灵界的问题,那么现在应该就有所反应了,冯雪现在正在尝试沟通可能引起吴青松病情的灵界众生,可是等了一会,冯雪自动散了手印,从地上站起来,我看到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猫哥听见动静,回头看到冯雪站起来了,问她道:“妹子,咋样?看出啥来了没有?” 冯雪喘了两口粗气,然后点点头,猫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走过来问冯雪:“看出啥毛病了吗?” 冯雪说:“没有!我得到的结论和你说的那些人的结论一样,根源还是出在那栋别墅上。我刚才尝试沟通灵界,可惜失败了,我感觉到有一个很强的磁场在干扰我,我顺着那个磁场查过去,就看到一栋二层楼的别墅,黑云盖顶,那房子肯定有问题!咱们是不是找到原房主问问清楚?” 猫哥听冯雪这么一说,也叹了口气,说道:“那别墅原来主人把别墅顶账给吴叔之后就自杀了!做买卖赔了个倾家荡产,现在想找都找不到了!要不我领你俩去那儿看一眼吧!” 猫哥转头看看我,有点不好意思跟我说:“小天,要不你再看看?” 我笑了一下,告诉他:“不用了,我跟冯雪的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我的麻烦一点,需要点香,我也是要沟通灵界,最后的结果应该都差不多!咱们还是先去那个别墅看一眼吧!” 猫哥点点头,带我俩从吴青松的病房里面出来,让我俩先在外面等一会,他去找大夫。趁着猫哥去找大夫的时候,我跟冯雪说:“妹子,你发现不对劲儿了么?” 冯雪点点头:“发现了!奇怪就奇怪在这儿,这么明显的问题,为啥之前谁都没说过呢?” 我笑了一下,跟冯雪说:“那谁知道了,我已经让我家兵马在门口守住了,有风吹草动我立刻就能知道!” 冯雪冲我挑了一下大拇指:“干得漂亮,带你出来就对了!你兄弟多!” 我轻轻笑了一下,猫哥领着一脸不高兴的大夫走了过来,走到我跟冯雪身边的时候,大夫还嘟囔一句:“江湖骗子!” 这人真是没救儿了,被科学洗脑了! 大夫检查了一遍病房,然后转身出来把门锁上,我们跟猫哥和大夫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疗养院,路上冯雪问猫哥:“猫哥,没人说青松身上不对劲儿吗?” 猫哥听了反问道:“咋了?妹子看出啥来了咋的?有人说过,说青松丢魂儿了,又是叫魂儿又是作法的,最后还是没整好!” 我轻哼了一声,“放屁一样!”冯雪也要摇摇头,苦笑。猫哥看我俩这表情,有点不高兴:“有啥话就直说不行吗?不知道你猫哥这xìng子急么?” 我告诉他:“青松身上不但没丢魂儿,反而还多了一位!很明显跟着一位护法神,刚才冯雪尝试沟通的时候,那个护法神竟然离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按理说如果是保着青松的,那应该主动和冯雪取得联系才对,可他却主动离开,这事儿就有点意思了!” 猫哥不解的问道:“为啥离开啊?” “是啊,为什么呢?”冯雪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说:“事情的怪异之处就在这儿呢!我刚刚尝试联系他的护法神,结果那个护法神就返回灵界了。接着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来干扰我,但是我从那力量里面感觉不到恶意,反而像是引我去那里一样,因为我心里很清楚的感应到那股力量的来源,并且给我显了很清晰的影像!” 我跟冯雪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情况,假如青松真冲撞了邪神,而护法神又远远不是邪神的对手,只能保得青松不死,却阻止不了邪神对青松的折磨。在你尝试去了解事情真相的时候,护法神主动退去,是不是在告诉你,他的法力远远不如邪神,甚至是说,如果他要是走漏了消息,邪神不会放过他?” 猫哥在一边问道:“我听着怎么跟黑社会一样呢?神仙也这样么?” 冯雪对猫哥说:“那你以为呢,其实那个世界就是黑社会一样的构成,以实力为尊,没有实力就没有权利,没有领地,什么都没有,要么屈居在更为强大存在的yīn影里面,要么就消停躲起来壮大自己的实力。” 猫哥听到这话来劲儿了,开玩笑的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边还真对我这xìng格!” 冯雪没理猫哥这句玩笑话,转过来对我说:“你说的情况也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 “那护法神其实就是邪神!”猫哥在一旁插嘴道。 冯雪看了一眼猫哥,说:“护法神永远都变不成邪神,猫哥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护法神,并不是一直就在青松身边,所以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别人怎么从来没提过青松的护法神这事儿呢?今天他能给我显像,没理由不给其他人显像啊!” 我摇摇头,跟冯雪说:“现在猜什么都白扯,那护法自己不开口,谁都不知道他心思是怎么想的!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没想到那个别墅立疗养院倒是挺近,开车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还是个独栋别墅!难怪老头说这里环境清静,确实,基本都看不着人!猫哥按了一下喇叭,从里面走出一个上了点儿年纪的老头,把门打开,猫哥开车进去。 我不禁纳闷的问猫哥:“这儿咋还留人呢?不怕出事儿啊?” 猫哥跟我说:“这老头是在这儿打更的,没儿没女,在这儿有吃有住,这不挺好!吴叔也征求过他的意思,人家不信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吴叔给他这机会。吴叔那人心软,这不就同意了么!你还别说,他在这儿还真啥事儿没出过!” 我真佩服这老头的八字,肯定刚刚硬! 冯雪让猫哥把车停在别墅门口,要走进去,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观察一下别墅的情况,我也是这么想的,坐在车上很多细节都要被忽略了。 我们三个在门口下车,跟散步似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别墅。白莲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我心里叫道:“我的天!你来了个什么地方啊?这、这也太乱了!你别往前走了,前面太危险了!” 我停住脚步,猫哥和冯雪也诧异的看着我,我对他俩笑笑,说:“等会儿,我在这儿看看!” 他俩看我这么说了,只好站在原地等我。我在心里问白莲花到底怎么了。白莲花跟我说:“前面那栋房子里面怎么什么都有!” “这……这怎么了?人家把佛菩萨,神仙都请来了不行吗?”我纳闷的问白莲花。 白莲花跟我说:“屁啊!他家请的哪有佛菩萨,一屋子凶神恶煞,你不信问问胡泽天!” 胡泽天还没等我问呢,就开口说:“弟马,白师妹说的对,前面确实危险,那屋子里面确实没有一尊正神,全是凶神附体,这样的情况太少见了。就好像……” “好像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胡泽天犹豫了一会,跟我说:“这就好像他们特意把所有凶神附体的塑像都搬到一起了一样!” 听了胡泽天的话我心里立刻捕捉到一丝线索,我不禁抬头问猫哥:“猫哥,这别墅里面的这些神像,都是原来佛堂的那些吗?” (今天三更完毕,感谢【S肥猫S】老哥【静雪裳】大姐【请叫我小纯洁】妹子【最疼爱的人】兄弟的打赏和催更!感谢所有支持永恒的朋友们!祝大家六时吉祥!晚安~) 第四十一章 阴煞 “那当然了!”猫哥不解的看着我:“这不废话么,要请新的还至于费这么大劲儿么!小天,你啥意思啊?” “那为啥我感觉不对劲儿呢?”我皱着眉头跟猫哥说:“别墅里面的神像……都不是正主儿了!” 冯雪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邱天。你什么意思?这……怎么都不是正主了?” “别墅里面的神像都不是正神落座,”我跟冯雪说:“全都是凶神附体!这种情况出现一个两个的还能说得过去,要是一屋子全是这些东西,你不觉得奇怪么?” 冯雪愕然的看着猫哥,猫哥一听这话,也很震惊,连说:“不能吧?这里面的还是以前那些神像,我还进去拜过多少次呢!就搬了个家,咋神仙们都不待了呢?小天,你可别整错了,你这雷达范围多少米啊?这么远别有误差!” 我不解的问冯雪,道:“你难道没感觉出来么?” 冯雪疑惑的摇了摇头,跟我说:“我也不是无线电,二十四小时都开着,你想累死我啊!不过,我还真没发现不对劲儿的!要不我看看吧!” 冯雪说完,原地转身,手上掐三昧金刚印,她这是已经相信我了,要不然不能沟通幽冥教主。我曾经问过冯雪,她到底是修什么的,为什么表法是密宗的东西,冯雪笑着说她是仙体修佛道,什么玩意都修! 冯雪手印一掐即散,转过头对我摇了摇:“我看不到了,这房子干扰太强了!” 我说一屋子凶神的时候猫哥还没啥反应,冯雪这一说,猫哥立刻开始紧张起来了,恨不得把砍袖衫拽成跨栏背心,跟冯雪说:“妹子,那咋整?” 冯雪满不在乎的说:“我只是说干扰强,又没说里面真是一屋子凶神恶煞,就算是一屋子正神我离得这么近,也会受到干扰!邱天的话我还是表示怀疑。上哪儿找那些玩意儿去?都是花高价开过光的,能附在上面的凶神恶煞得强到什么程度?为啥之前没人说里面都是凶神恶煞呢?邱天,我看八成是你出错了!我想进去看看,都到这儿了还能让一屋子神像给吓跑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也有点画魂儿,是啊,为啥之前那么多高人都没提过说这屋子里面的神像有问题呢? 我问胡泽天为什么,胡泽天很干脆的说不知道,反正里面肯定不是好东西就是了,他是不会出错的!我又问:“我要是进去,你能不能保证我全身而退,别惹到哪个凶神,给自己再交代了!” 胡泽天想了想,跟我说:“那要不你点个教主香,请位教主来坐镇吧!我不敢打保票!” 我让冯雪再等我一会儿,在地上摆上香炉,折了一根教主香插上,这才跟他俩说:“走吧!” 猫哥指着地上的香炉问我:“小天,这是啥意思?” 我神秘的冲猫哥笑笑:“退路!” 冯雪今天有点反常,一听我说这俩字,立刻“噗嗤”一声笑了,是那种很不屑的表情,瞅都没瞅我,径直向别墅走去。猫哥显然相信她多一些,我这进退不定的劲儿估计也让猫哥看不上了,他也把我丢下追着冯雪过去了。我不知道哪儿刺激到冯雪了,人家是财神爷,不能得罪,反正我是来这里办事儿的,又不是搞好关系的,我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以免不好的情绪影响到思维,我得保持清醒,我这是头一次接这么诡异的买卖,现在连狐仙都罩不住了,我还是小心点儿好! 教主香青烟刚冒,就有仙家落座,白莲花和胡泽天都从我身上下去,在两旁显出身形,胡泽天长的很清秀,穿的很时尚,胡家像他这么时尚的都少了。我在心里问落座的是哪位教主,没想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黄哥!”我翻了个白眼儿,黄天酬怎么来了!白莲花和胡泽天对着黄天酬行了一礼,别看黄天酬道行不行,但是人家位置在那摆着呢。 黄天酬显得很高兴,跟我说:“还是当报马舒坦,当教主太烦了!天天一大堆事儿缠着,想透透气都不能,还好你黄哥腿快,见你摇旗我就赶紧过来了,哈哈!” 我无奈的跟黄天酬说:“黄哥,自己来的啊?能不能罩住了啊?胡家和白家可都怂了啊,你一个黄堂教主要是掉链子可丢人丢大了!没多叫点儿兄弟吗?”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说,桀桀发笑,说道:“你黄哥啥时候打过没把握的仗?今天黄哥让你见识见识咱们黄堂兵的厉害!告诉你,别的堂子里面黄堂才是负责征战的!”黄天酬话音刚落,就捆了我的窍,然后就从我嘴里发出一声很尖锐的叫声,只听得周围沙沙作响,我左右一看,头皮发麻,黄堂兵竟然是肉身过来的,在两旁的树林里面一闪而过,足有好几十只,长的跟大猫似的,有几只毛都发白了。 我麻着头皮问黄天酬:“怎么都是真身来的?” 黄天酬说:“反正有通关文牒,趁机就领着他们过来当旅游了呗!到了才知道,也没看出来哪儿好啊!” “别瞎说,这儿不比咱那儿空气新鲜!”我说道。 黄天酬不屑的跟我说:“别咱咱的,那是你家,你让这儿跟咱山上的洞府比比?哪个叫空气新鲜?这儿的空气太浊了!” 刚才的尖叫声惊道猫哥和冯雪了,他俩站在前面都愣愣的看着我,我对他们摆摆手,“没事儿,我吹个哨子叫点儿兄弟!” 冯雪“嘁”了一句转头就走,猫哥以为我开玩笑,也没理我。他俩在前面越走越快,我一直在观察着整个别墅,我用眼睛根本看不出来这个别墅有什么问题,也没看见冯雪说的黑云,而且别墅四周很干净,什么灵体都没见到。 我问黄天酬:“你看没看出来这里不对劲儿?” 黄天酬满不在乎的说:“看出来了,要是对劲儿你还至于点香请教主么?这儿也忒乱了,好家伙,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呢?” “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呢?”我不解的问道。 黄天酬说:“你那yīn阳眼在yīn阳分辨明显的时候才管用,在阳气重的地方发现几个灵体,或者再yīn气重的地方看见几个大活人,现在这里yīn气这么重,你当然看不到了。我帮你开天眼!” 还没等我阻止,黄天酬就帮我打开了天眼,看清楚的一瞬间我冷汗就把后背湿透了,刚才冯雪未必是什么都没看到,她立刻撒开手印也许是怕打草惊蛇。黑云盖顶都让冯雪说轻了,我不懂风水,但是说这地方风水没问题那真是瞎了眼了,目光所及之处好几条犹如黑龙一样的浓浓烟柱直挺挺的在别墅房顶汇聚,黄天酬告诉我这是地底的yīn煞被引出来了,不知道什么玩意这么厉害,千万别靠近那些煞柱,有危险! 不用他说我也不敢往这东西跟前儿凑合,这些yīn煞在别墅顶上汇聚起来,形成一片翻滚不停的黑云,牢牢的将阳光遮挡住,我只当是周围的树荫让这院子里面这么凉快,现在一看哪是啊,太阳的真阳全被yīn煞给挡住了,能不yīn风阵阵么! 黑云yīn煞下面的别墅隐隐泛着血红sè,里面不时的传来阵阵嘶吼,黄天酬告诉我,“里面的那些凶神恶煞都让头上的黑云给刺激着了,都红眼了,你进去的时候一定小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有点焦急的问黄天酬:“这地方咋这么邪xìng?” 黄天酬跟我说:“我哪儿知道啊,就这些yīn煞就够头疼的了!这可是实质的东西,我们仙家都不愿意碰的!看看里面那些哥们就知道了,他们都不得意这玩意儿!按我看啊,里面的兄弟们未必是自愿待在里面的!” “啥意思?”我不解的问黄天酬。 “我咋瞅这儿咋像个监狱,里面那些哥们好像是被困住了!”黄天酬若有所思的跟我说:“你最好能阻止一下他俩,没整明白之前最好是别进去,这里面真不是啥好地方!” 废话,好地方还让我们来干啥!我赶紧冲猫哥和冯雪喊了一声,他俩回头看向我,一齐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突然分开,俩人向着不同的两个地方跑去,一下子就给我整蒙了,这是玩啥呀?我下意识的拔腿就追冯雪,别看冯雪是个小姑娘,跑起来是真快啊!而且我觉得她肯定已经知道这别墅的问题了,因为她跑的时候也是专挑安全的地方跑,离那些黑云柱子远远的! 按说我要是想追,猫哥那坨儿我追着容易,跑起来身上的肉都跟着扇呼,可我追他干嘛呀?万一他跟我肉搏呢?可冯雪我又一时半会追不上,我让黄天酬赶紧想办法让他的那些黄皮子们把猫哥给我圈拢回来。黄天酬“嘿嘿”笑了一声,跟我说:“他俩有事儿瞒着你,你还管他俩干啥!” “放屁!”我不满的骂道:“没他俩谁给我报销路费啊?你给我抢钱去啊?” “老提钱俗不俗?这也就是跟你黄哥说说,要是跟那些老家伙们张口钱儿闭口钱儿的,你看他们收不收拾你!”黄天酬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好歹还是让他带来的那些黄皮子去追猫哥了,我眼睁睁瞅着一个白毛老黄皮子领着俩小黄皮子冲着猫哥方向跐溜跐溜的跑了过去…… 我心中发狠,待会我抓住他俩一定要整明白,这到底是玩啥呢! (上午有事了,不好意思!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感谢【S肥猫S】老哥【请叫我小纯洁】妹子的打赏和催更!) 第四十二章 草仙 我真想不明白了,冯雪以前是不是练短跑的啊,我玩儿了命的追都不见距离拉近。我在后面喊她,她头都不回,而且我感觉她对这里的地形太熟了,三拐两拐就是不进死胡同,我正着急呢,从东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了的声音,哗啦一声,我一惊,猫哥是往那边跑的,他怎么了? 我这一犹豫,脚下速度也放慢了,冯雪绕过前面的一尊白玉伽蓝菩萨一闪身就不见了,等我追到近前,眼前金光一闪,黄天酬一瞬间就控制了我的身体,猛的一个急停,我前面的伽蓝菩萨复活了…… 连给我犹豫的时间都没有,青龙偃月刀当头劈下,黄天酬猛的向旁边一窜,堪堪躲过这一刀。我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站起来,愣愣的盯着从白玉雕像上面扑下来的那道金光在我眼前跟果冻一样左摇右摆试图成型,金光中不时的幻化出青龙偃月刀和关二爷的头像,就是成不了人型。黄天酬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毛神,胆敢冒充菩萨?” 那金光如水波一般涌动不停,并不答话,一步一步的向着我走过来,黄天酬骂了一句:“这他妈是水里头的吧!” 我低头一看,果然,那金光所过之处地上都好像被浸湿了,有一层黏液一样的东西。我在心里问黄天酬:“这也是邪祟附体?” 黄天酬冷笑着说:“那你以为呢,你没看它连身形都幻化不了么,要真是伽蓝菩萨的真神分身,那一刀已经就结果我了!关二爷的刀那不是一般的快!这丫敢冒充关二爷我看它是找死!” 难道关二爷是黄天酬的偶像?怎么黄天酬怨气这么大呢?黄天酬问我:“最近修行的咋样?我二大爷教你的东西学会多少了?” 我顿时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跟黄天酬说:“会是会了,不太熟!” 黄天酬大笑一声,说道:“就没指望过你,来了!” 随着黄天酬一声大叫,我双手结了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印,黄天酬得意的大笑,自言自语的说:“搞不懂为啥都修佛道,看看我仙家法术吧!” 说着,两手之间凭空出现一团黄光,黄天酬一把就扔了过去,那金光一震,又幻化出青龙偃月刀,直劈黄天酬的黄光,黄天酬扭头就跑。 只听的噗的一声,好像水球爆了的声音。我抽空回头看去,只见那金光被一团黄绿sè的气体给裹在里面,逐渐萎靡下去,好像气球慢撒气一样。黄天酬大笑着跟我说:“那玩意废了,一会我让人来收尸,现在咱俩去看看那胖子!” “不管冯雪啦?”我惊诧的问道。 黄天酬说:“那丫头已经进去了,里面太危险,咱先别进去,胖子还在外面,咱俩过去抓活的!” 黄天酬控制着我的身体一路狂奔,路上我问黄天酬那黄光是什么东西,黄天酬笑着跟我说:“我自创的仙雷!” “自创的仙雷?”我纳闷的问他:“咋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黄天酬跟我说:“yīn阳五行你知道多少啊?谁告诉你仙雷就一定要跟拿着菜刀砍电线,一路霹雳带闪电似的?我这是毒属xìng的,跟你说你也不懂!” “黄哥,是你种族异能吧?”我满脑子黑线,我就觉得那东西我看到过,这不就是黄皮子的看家本领么,只不过让黄天酬给改良了,换了个位置,还加了一层包装就当做毒气弹了,我真佩服他! 黄天酬“嘿嘿”笑着不说话,一路上不停的有小黄皮子出来给黄天酬指路,黄天酬拐了好几个弯,终于来到了别墅的侧面,只见猫哥正在打八卦游龙掌,那身法和拳法配合的,跟燕小六似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猫哥自己在前面抽疯,问黄天酬:“他这是咋的了?” 黄天酬怪笑一声,跟我说:“没看让我黄堂兵给觅住了么?要不然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么,不早就进去了?” 我一看,果然,在猫哥前面还有个小黄皮子上下翻飞,猫哥跟它好像在飙舞一样。我皱着眉头问黄天酬:“你们黄堂的怎么能觅住他呢?他胳膊上的纹身不是专门克你们的吗?” 黄天酬语气不屑的跟我说:“纹身是死的,想对付他的纹身招数太多了,何况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他就着了道儿了,你看看他胳膊上的纹身还对劲儿么?” 我放眼看去,果然看出点异常,不仔细瞅还真没发现,猫哥胳膊上的纹身原本是青黑sè的,现在竟然还有点暗红,我纳闷的问黄天酬:“咋成这sè了?” 黄天酬跟我说:“不知道他俩碰上什么东西了,魂儿全被冲出身体了,恐怕一时半会都归不了位,冲出身体的一瞬间就让草仙儿给占了,得回咱们这次带来的兵马都是真身来的,要不然一时半会还不好解决!” “啥意思?”我没明白黄天酬的话,看样子是这些大黄皮子立功了! 黄天酬没回答我,旁边窜过来两个白毛黄皮子,嘴里都叼着东西,在我前面停下来,把嘴里的东西放到地上,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这俩东西是什么我不认识,反正是虫子就是了,而且都挺大的,最少得有一乍长,现在俩虫子都蜷缩着身子,而且被黄皮子咬得有点破烂,所以具体多大,还真不好说。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这……是草仙?”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这俩东西大补,给你看一眼就得了!”黄天酬说完,那俩白毛黄皮子走过来一口一个给吃掉了,黄天酬看着他俩好像还挺高兴的,跟他俩说:“这回表现不错!继续给我查,就在他们走过的路上,给我查明白到底碰上什么玩意了,这么牛逼,一下子就让他俩一起着道儿!告诉兄弟们都小心着点儿yīn煞,别碰到了,再一个,谁都不准进屋子,小心小命儿!” 交代完这俩白毛黄皮子,黄天酬一挥手,他们嗖的就跑没影了,然后才跟我说:“这俩草仙儿绝对不是自己修行的,这俩青头将军只是修出点儿门道,却没被点开神智,显然就是被当作傀儡用的。咱们还是小心点儿吧,能有这本事的,都不是好对付的!” (先放一小章,第三更会晚一点,12点前出!大家洗洗睡吧,明天再看!感谢【tt166】兄弟的催更和评价,还有大姐【静雪裳】的打赏!) 第四十三章 冲魂夺体 “青头将军是啥呀?”我好奇的问黄天酬,“让你黄堂兵马咬得都看不出形了!” 黄天酬笑道:“就算一口不咬,摆你面前你都看不出形!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浮的,草稞里蹦的,都能修行成仙,可唯独草稞里面修行出来的草仙,模样会大变,你根本认不出来!” 黄天酬继续跟我说:“这俩青头将军其实就是俩蛐蛐,草仙儿修行更不容易,本身寿命太短,没有点奇遇它们知道修行是啥呀?修不出来什么门道儿的!它们属于外五行仙,很难上堂口!” 我没功夫听黄天酬感慨外五行还是内五行,我也不关心草仙修行出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现在就着急一件事儿,这一次咬死俩草仙儿,那冯雪怎么办?她身上的草仙一死,她魂儿还丢了,那这人咋办? 我把担忧跟黄天酬一说,黄天酬咂咂嘴告诉我:“肉身一破,那小姑娘身上的草仙儿就魂飞湮灭了,那小姑娘现在要么是昏迷不醒,要么就是……” “就是啥呀?”我焦急的问道。 “夺舍!”黄天酬说:“你就没想过为啥咱们都蹦跶这么长时间了,一个厉害的主儿都没见到么?全是些碎催你不奇怪么?一屋子的凶神恶煞,竟然一个都没出来跟咱们会会,这还说明不了问题么?” 我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明白黄天酬的意思,着急的问他:“你啥意思啊?” “意思还不明显吗?”黄天酬跟我说:“它们出不来啊!但是还想要他们俩的身体,要身体干啥?夺舍了之后跑出来呗!都是塑像,也没腿儿啊!” 一听黄天酬这么说我更着急了,刚才的草仙还好说,要是让里面那些连开光都不在乎的凶神夺了冯雪的身体,那她不就更危险了么,猫哥的**好歹让我保住了,就不知道这魂儿怎么处理。 我指了指猫哥,问黄天酬:“他怎么整?不能一直在这儿画圈儿吧?” 黄天酬跟我说:“那怎么整?让清风找着他的魂儿?问题是生魂指不定跑哪儿去了呢!反正让清风走一趟也行,万一真给堵住了呢?” “你找还是我找?”我问黄天酬,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指不定找到谁,就看谁闲着或者腿快,我没办法指定目标去寻找,只能在心里念叨哪个堂营来办事儿,没办法具体到单个仙家,因为我肉眼凡胎的不清楚谁有事儿,谁闲着,所以一般我叨咕的时候都是谁离着近,或者谁腿快,闲着呢,就跑过来了。而黄堂专门是负责各堂口之间通风报信的,比我找起来专业,他们将消息传递过去之后,那边会根据具体情况派出最合适的人来。 我以为黄天酬会大包大揽的说他来呢,没想到他跟我说:“你找吧!直接点香请你姑nǎinǎi吧!” 我皱着眉头跟黄天酬说:“香炉碗在一进大门口那儿放着呢!让我过去取啊?” 黄天酬一听就急了:“你放那儿干嘛啊?” “我不是请教主了么,谁寻思能把你请来啊!”我翻着白眼跟他说:“要是直接请到我姑nǎinǎi说不定现在这事儿就办完了呢!” 黄天酬悻悻的跟我说:“你真让兄弟寒心,我这巴巴过来还没捞着好了!你就这么埋汰你黄哥啊?” “黄哥都啥时候了,你就别矫情了!你就直接说要么是我去取香炉,要么你让黄堂兵马跑一趟,看看清风堂谁去地府查查,看能不能看着他们俩,给我领回来!”我不禁有点生气,这都什么时候还跟这儿矫情呢! 黄天酬没理我,低声念叨几句,跟我说:“好了,我已经让兄弟们去通知清风人马了,咱俩也别站这儿干等了,进去把那小姑娘捞出来吧!” 我指了指猫哥,问黄天酬:“一直这么觅着仙家和人都能受了吗?” 猫哥不是火力低的人,阳气很足,只不过是瞬间被吹熄了阳火,灵魂冲出了身体,这样的人黄家要仅仅就是觅住还好说,要是元神出窍,像那俩草仙一样的附身可就不是那么舒服了。因为体内的阳气太足,附身上去的灵体元神会被阳气压制得非常难受。可即使是觅住,对付这样阳气足的人仙家也要格外费力,而且我还不明白为啥还要让他不停的跳舞,就呆着一个地方不动不行么? 黄天酬跟我说:“不这么折腾怕他再被占了肉身!没事儿,兄弟们能顶住!这算啥呀!咱俩还是进去捞人吧,那丫头冲进去没好!” 说完,黄天酬就控制着我的身子大摇大摆的往别墅大门走去。我问黄天酬:“黄哥,我就不明白了,为啥之前那些人来看的时候这儿都没事儿呢,咋我们一来跟捅马蜂窝了一样呢?” 黄天酬跟我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刚才那碎催不还想装关二爷呢吗?要是遇见个白给的说不定纳头就拜了!真以为关二爷显圣了呢!其实呢?就是个碎催,啥也不是的玩意儿!不过可乐的是,连身体都幻化不明白,就能附在开过光的伽蓝菩萨圣像上,你不觉得奇怪么?” 我现学现卖的跟黄天酬说:“不觉得,既然那俩草仙儿都能让人当了傀儡一样用,为啥他们不能整个什么东西附在关圣像上呢?” 黄天酬点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现在这里面肯定是有一个牛逼的主儿,也许就在这屋子里面,也许这yīn煞就是他整出来的,不管是哪种,我跟你说句实话,我都不想碰上!” 我听了黄天酬这话,故作轻松的跟他开玩笑:“咋了黄哥?害怕又交代一把呀?” 黄天酬跟我说:“你现在今非昔比,我也不是以前的护身报马,我们黄堂兵没死绝之前咱俩是没事儿的,我带了五十八位黄堂兵过来,拿命还能填一会儿呢,何况咱们大部队已经都整装待发了!到时候黄堂兵还没死绝呢,咱大队人马就过来了,啥玩意不给他拿下呀?” “那你让他们现在赶紧过来啊!”我一听这话来了jīng神,跟黄天酬说:“反正屋子里面这么多凶神恶煞,咱俩也制不住,直接让他们过来,把里面收拾干净了不行吗?” 黄天酬笑了一下,“连敌人的影儿都没看见咱们就把大队人马都开来,打草惊蛇呢?再说了,这里面还有你看不到的东西呢,不到万不得已让他们来干啥?” 黄天酬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奇怪,什么叫我看不见的东西和万不得已?我啥经验没有,遇见这事儿还真得听他的,反正他说了,这次兄弟多,不会出事儿,那我就信他一次好了! 来到别墅的正门前,黄天酬趴在门上闻了闻,我心里问他:“黄哥,啥时候改jǐng犬了?” 黄天酬没心情跟我开玩笑,自言自语的说:“这门上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我一听黄天酬这话我就急了,冯雪在里面,他说这门上有血腥味,是不是冯雪有危险了?我赶紧跟黄天酬说:“到都到了,别管那么多了,冲吧!把人捞出来要紧!”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这还用你说?不过,这里面情况复杂,咱们随机应变吧!我把你松开,不捆你窍了!我现在全力护住你的心窍,不让你迷失本心!为了防止你中招,我把你心脉闭了,你可能感觉有点累,但是不要紧,气血不足而已!这是怕你的魂儿也被冲出身体,让邪祟给占了去。” 黄天酬说完,就把身体的支配权还给我了,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脉,九股全闭,一直都到胳膊肘子都没脉,黄天酬太狠了,我这样要是去医院,估计大夫马上就得下病危通知书。 黄天酬从我身上下去,占住心窍,白莲花占住我的泥丸宫,保证我的天眼一直开启,他们帮我开天眼和我自己开天眼是两回事,他们帮我开天眼消耗的是他们的功力,我自己开,若是功力不足的情况下,消耗的就是我的生命力了。胡泽天也上了我的身,占住灵台,和黄天酬遥相呼应,上下一堵,给我来了个双保险! 我伸手推开别墅的大门,不知道是我的心里作用,还是这大门确实有问题,大夏天的我入手之处竟然感觉寒意逼人,而且这寒气就好像针扎一样,刺入我的手心。 黄天酬在我心里“哈哈”大笑,说道:“看见没,这门果然有问题,这不是咱们这儿的法子,竟然用怨气作绊子,要是没有我们,你这一下就要被冤孽缠上了!闭了你的心脉就对了,这样就给冤孽忽悠过去了,要不然要是让它感应到你的阳气,这还是个小麻烦事儿!” 听了黄天酬我更加小心了,这他妈是什么别墅啊,完全就是个陷阱,怎么到处是危机重重的啊!在外面的时候,我还能听见屋子里面的嘶吼,那些吼叫声里面透露出不甘和愤怒,让人在外面都觉得毛骨悚然。可当我一进来,里面竟然寂静无声,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在外面那些隐隐可见的红光我也没发现,整个别墅里面死气沉沉的。 我一进来就后悔了,早知道我就绕到冯雪进来那个侧门,从那儿进来。因为不知道冯雪是跑到哪儿的时候她身上的草仙被-干掉的,所以现在她是不是趴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我只能根据大概位置,先去她进来的那个侧门。我的脚步声让整栋别墅显得特别空旷,路过大厅南侧的一间屋子的时候,我不用天眼就看到透过门缝里面传出来的红光,刚要害怕,黄天酬在心里边说道:“都没人住了,还点什么灯啊,真不怕失火?” 我艹,吓死老子了,我只当是它们已经凶悍到用肉眼都能看到发光了,原来是佛堂里面的灯泡啊! 整的太yīn森了!我从佛堂的门前走过的时候感觉头皮都发紧,黄天酬及时的提醒我:“你小心点儿吧,这里面这么安静不对劲儿啊,刚才闹腾那么欢,这回怎么还没动静了呢!” 黄天酬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佛堂里面“砰——哗啦”的声音传出来,好像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碎了。我真想骂黄天酬,问他是不是跟那些黄皮子合起伙来吓唬我的! 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面冷不丁听见这么大个动静,就算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还是吓的有点麻爪。我强定住神,问黄天酬:“黄哥,是不是你们兄弟淘气碰掉了啥呀?” 黄天酬冷着声音告诉我:“我不是说了么,黄堂兵马不准进来。你去看看吧,八成是找到那丫头了……” (今天第三更终于在12点之前码完了!连着码字好累!感谢【骑着上帝玩】和【Buchicao】这么晚了还打赏和投票,早点休息!感谢大家的支持,大家早睡早起!祝好梦!) 第四十四章 饵 黄天酬说佛堂里面的可能是冯雪,我也不管有没有什么危险了,一脚就把佛堂门踹开。巨大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别墅,我觉得比寂静无声让人感觉好多了。起码不那么压抑。 把门踹开,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就看到冯雪站在密密麻麻的佛像前面,她前面正对着的佛龛里面是空的,而她的脚下是一堆碎片。 “冯雪!你没事吧?”我对着冯雪大喊。可她好像没听见一样,站在那佛龛前面一动不动。我拿眼睛扫了一圈,真不知道吴青松是怎么想的,把佛堂布置的跟鬼堂似的,大红的帷幔,大红的烛灯,而且真就像老头说的,各式各样的佛像,什么都有,有些我见都没见过,长得青面獠牙的。 我跑过去刚想拽冯雪的胳膊,黄天酬和胡泽天一齐喊了一声:“住手!”吓我一跳!我的手直愣愣的悬停在冯雪的胳膊上面,冯雪缓缓的转过头来,脸sè乌青乌青的,好好的白净美女变成了印度小黑孩儿,而且瞳仁也不知道是被灯光晃的还是怎么的,竟然变成了暗红sè。 冯雪缓缓的转头来,看到我,呲牙好像要笑,可那表情实在诡异,没给我反应时间,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本来她的指甲就长,这样一抓全抠到我肉里,给我疼的直吸冷气。 想到黄天酬说冯雪可能被邪祟占了身体,我心里暗道一声对不起了,合身就扑了上去。我的本意是将冯雪扑倒,然后把手给抽出来,没想到我这么一扑,冯雪竟然原地一转身,掐着我的手腕一带,很漂亮的一个太极拳的招式,直接给我扔到了摆放那些佛像的架子上面,噼里啪啦——我连滚带爬的撞倒了好几排佛像,还来不及感觉到疼,就觉得浑身上下透骨的寒冷,冷气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骨缝,就听白莲花在我身体里面喊:“邱天,不行了,快出去!这里顶不住了,好多邪煞!” 听白莲花这么一说,我赶紧低头一看,我身上居然青荧荧一片。跟进了蚂蝗窝一样,死命的在往我身体里面钻,我伸手去打,可惜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手穿过青光,根本触碰不到实体。 我感觉身子里面好拥挤,胀的呼的难受。那些青光有的已经钻进了一大半,有的只剩一小截在外面露着!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开了天眼都看不到他们的真身吗?难道冯雪就是着了这些玩意的道儿? 我知道现在赶紧跑路是关键,救不救人再说吧!可冯雪就站在我前面,恰好挡住我逃跑的路线,此时她正一脸yīn笑的看着我,只是眼神呆滞,要不然我真以为她抹了一脸黑灰要叛变呢! 现在真是左右为难,虽然明知道冯雪被邪祟附体,不是本人,可身体还是她的啊,我总不能抱着佛像砸出一条道儿吧,就她那细皮嫩肉的,那也不禁砸啊!可要是不砸,我这身手还真未必能打的过她,附了她身这家伙竟然还会太极拳,而且我吃亏就吃亏在我没指甲,现在我手腕上面四个小洞还汩汩流血,得回没把我大动脉给切了,要不然我可真是伤不起了! 我站这儿纠结,可冯雪一点都不纠结,嗓子里面发出一声不是人类的低吼,好像猫科动物一样直接向我扑来,我本来就没她灵活,再加上身上这群东西严重影响了我的行动能力,我只能勉强侧身躲过,冯雪竟然直勾勾的从我身边扑了过去,她的目标不是我? 实际上是我想美好了!我刚想回头,就觉得脖子被两只手牢牢锁住,手指冰凉冰凉的,指甲紧紧的扣在我脖子的大动脉上,让我一动都不敢动。这叫活该,没事儿瞎寻思大动脉干什么!我像个人质一样被冯雪从后面牢牢制服,就听她用极度沙哑的声音跟我说:“走!往前!走!” 往前走?她什么意思?这别墅里面现在除了我就是她,她很明显的把我当chéng rén质,她在防着谁?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能是黄天酬带来那些小黄皮子吧? 人家压根不给我思考的时间,手上稍稍用力,我赶紧迈步向前走去,就这样,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也已经快被掐的吐沫子了,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一样。 冯雪掐着我的脖子把我送出门口,自己却在佛堂里面不出来,好像钓鱼一样,她就是那个放线下勾的人,而我就是那个鱼饵。 我感觉时间过得格外的慢,每一秒对我来讲都是煎熬,我总觉得自己再坚持一秒就要被掐死了,这种感觉让我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能力,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小会儿,也许就是几秒钟,我就听得一阵清脆的风铃的响声,紧接着,好像外面突然起风了,吹进来的穿堂风在别墅里面呼哨着奔走,而且越刮越猛,那唿哨声离我也越来越近,我明显感觉到冯雪掐在我脖子上面的手微微抖动,而且居然松开了一点,让我可以深深呼吸几口,还没等我将缺氧的脑子充满氧气,我就看到从别墅的东边方向涌进来一股黑雾,好像一条怪蟒一样盘旋进来,像是闻到了猎物的味道,猛然向我冲了过来,这尼玛不是yīn煞吗?怎么活了?我前面有yīn煞,后面有被邪祟附体的冯雪,我想跑都跑不了,难道冯雪的目的就是让我当人肉盾牌,挡着这yīn煞?黄天酬他们都不想碰的玩意我也不想碰啊! 眼瞅着黑雾一样的yīn煞就冲着我涌了过来,我心说这回真要交代了,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赶紧来接我吧! 没等我祷告完,冯雪居然在yīn煞就要碰上我的时候猛得把我从外面拎了回来,而且嗓子里面不住的哀嚎,好像受到了什么伤害,我回不过去头,根本看不见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她薅着我的脖子一路狂奔,往佛堂深处跑去,那yīn煞在门口涌了一下,就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挡住了,试了几次,都没冲进来,只好悉数退散。 冯雪依旧发着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哀嚎,我死死的用手掰住她的爪子,生怕她突然发力给我害了。冯雪在佛堂里面七拐八拐的给我带进了一间暗室,要不是有她领着,我真都不知道这里面还别有洞天。 我只听哐当一声,好像是冯雪把门给撞开了,接着我只觉得周围一暗,就进了暗室,还没等我看清楚暗室里面都有什么,冯雪毫无预兆的将我松开,我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随着惯xìng向后仰倒,在我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我终于知道冯雪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嚎叫了…… (昨天有点写伤着了,哈哈,今天上午说啥都提不起兴趣码字!实在抱歉,永恒尽量调整,先放一章大家看着!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和大姐【静雪裳】打赏!谢谢你们!感谢所有支持永恒,支持正版的朋友!) 第四十五章 坟茔 在我摔倒的一瞬间我终于看清楚冯雪哀嚎的原因了,她原本清秀的脸上现在不单单是乌青的颜sè,原本在我身上的那些青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转移到了她的脸上,顺着她的七窍钻了进去,她身上没有仙家占窍来保护,那些青光很容易就钻了进去,并且游走七窍,现在她的脸上就如同被青sè的蛛网包裹住了一样,就连眼珠上都有青光游走,原本暗红的瞳仁只有一丝露在外面。 将我摔下之后,冯雪不停的挥舞着尖利的爪子试图切断那些游走在脸上的青光,俏生生的小脸顿时被抓的血肉模糊,我这一看哪能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冯雪自己给自己毁容啊,我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个翻身跳起来,冲着冯雪就抓了过去,我得制住她的胳膊! 冯雪看我跳了起来,并且扑向她,也不顾脸上的青光,扭头就跑,可暗室一共才多大?一追一逃,冯雪很快就被我逼入了死角。紧靠着墙角,冯雪喉咙里面发出jǐng告的低吼,乌黑粘稠的血液从脸上一滴一滴的滴到地板上,吧嗒吧嗒…… 眼瞅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我眼前就毁了容,我愤怒的无以复加,不管她身上的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已经完全激怒我了,由于跟我保持对峙,冯雪脸上的青光又开始肆虐,一条条青荧荧,犹如蚯蚓一样的血管肉眼可见的在脸上形成,冯雪痛苦的捂着脸,我却无能为力。 “黄天酬,**是小姑娘养的吗?黄堂教主就这么完犊子了?”我紧握着拳头,发疯了一样在暗室里面嘶吼,我宁愿现在毁容的是我! 黄天酬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来,一脸怒气的看着我,我不甘示弱的跟他对视,最终还是他叹了口气,跟我说:“她现在被占了躯壳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给她整这样的,我能在那么多邪煞的围攻下保住你,我还能保住所有人吗?” 我摆摆手,跟黄天酬说:“少他妈的跟我说废话,我现在就问你能不能救她!你们不是治病救人的吗?现在人都啥样了,你们在干嘛?” 黄天酬瞪了我一眼没说话,他也无话可说!冯雪痛苦的样子犹如一根烧红了的钢针直刺进了我的心里,这么长时间以来冯雪对我百般照顾,而且为了我的事儿也没少费心,如果扯到上辈子的事儿那太不实际了,现在这社会,能真心帮你的朋友别说看上辈子的交情,就算这辈子的都少了!所以看到冯雪现在这样,我实在是心如刀绞! 胡泽天也从我身体里面飞出来,还没等他说话,我直接问他:“你有招没有?有就痛快使,没有就别跟我废话,我心情不好会批评你!” 胡泽天像个死鱼一样张着嘴嘎巴两下,最后还是悻悻的闭上了,拉着黄天酬走到一边不知道说着什么。看着冯雪颤抖着双手又要比划着毁容,我赶紧冲过去,想要制住她,可我刚一行动,冯雪突然把爪子伸向我,我抱着两败俱伤也要控制住她的双手,可惜,白莲花不给我这个机会,她在一瞬间就捆了我的身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猛然扫开她的双手,然后我也闪到了一边,我这一躲开,冯雪立刻向前冲了出去,我再想追已然来不及了。 可没想到,冯雪刚跑两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紧接着就听见冯雪的嘴里传出了黄天酬的声音,“我艹,这么多?!老子受不了!泽天你顶住!我他妈领它们走也!” 话音刚落,黄天酬的身形就从冯雪身上闪现出来,不过他的身上还挂了十多个好像死孩子一样的东西,全都绿油油的,死死的咬在黄天酬的身上。黄天酬正是被这些东西咬的嗷嗷叫唤。黄天酬充满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疯了一样跑了出去,他动作太快,我甚至等他跑没影了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什么时候上的冯雪的身?那些死孩子就是让冯雪发狂的青光?冯雪这算是得救了吗? 我赶紧跑过去扶起冯雪,只见冯雪的表情比原来更痛苦了,整个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原本暗红sè的瞳孔也快翻的看不见了,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就听白莲花在我心里跟我说:“胡泽天现在正在跟她身体里面的邪祟抢身体,现在是个好机会,你快带冯雪跑!” 我一听白莲花这么说,赶紧扶着冯雪向门外跑去,刚要出去,就听白莲花在我心里大吼一声:“小心!” 可由于惯xìng,我已经刹不住了,还是冲了出去。刚一冲出来,我就知道为啥白莲花要跟我说小心了,外面哪里还是佛堂,完全是一个只能在噩梦里面出现的场景,昏黄的天空没有rì月,只有厚厚的云层,,到处是坟包,有的坟包前面还有破败的墓碑,有的什么都没有,坟头纸被风吹的猎猎直响,放眼望去大地一片黢黑,周围除了坟茔什么都没有。我这是进了坟圈子了!我想退回去,可一回头,门都没有了,我还怎么退回去?我正站在空旷的坟堆中间! 白莲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跟我说:“坏了!这下糟了!” 还没等我问白莲花这是怎么回事,我扶着的冯雪就发出“桀桀”的笑声,我转过头,看过去,冯雪原本垂下的头缓缓抬起,一脸黑sè血迹的冲着我冷笑着。见怪不怪了,我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生怕她又用爪子暴起伤人,然后盯着她的眼睛冲她喊:“胡泽天?怎么回事?” 冯雪听见我的叫喊,笑的更加开心了,身子一扭,就像泥鳅一样从我的手中滑脱出去,一下子站的很远,yīn恻恻的跟我说:“小狐狸味道不错……”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冯雪,她这话什么意思?“胡泽天!”我大吼一声,期待着这个胡家帅哥能给我个回信儿,可惜,只换来阵阵yīn风。 冯雪看着我摇了摇头,没说话,转身向前走去,我赶紧追上去,这里面东南西北我都找不着,要是让她跑了,我彻底回不去了。可我怎么跑就是拉不近和冯雪的距离,我眼睁睁看着冯雪前方凭空出现一丝光亮,她整个人钻进了那处光亮,就在她完全钻出去的时候,她回头跟我说了一句话:“邱天,你在这等着我吧!桀桀……” (今天第二更送上,感谢【S肥猫S】老哥的打赏和催更票!谢谢大家对永恒的支持!支持永恒,支持正版,传递正能量!) 第四十六章 煞 要是冯雪一口叫出我的名字我一点都不惊讶。惊讶的是现在冯雪身上的灵魂既不是她自己的,也不是胡泽天,冯雪的魂儿不知所踪,胡泽天生死未卜,现在从她嘴里叫出我的名字,那说明……她身上的东西认识我? 我站着坟圈子里面举目四望,不知道如何是好。来之前,我本以为我只是个配角,到时候听冯雪的支配就行了,她不过是看上我堂口能过山海关的能力,可没想到我遇到的第一个大麻烦就是她带给我的! 现在我被困在这里,身边就一个白莲花,看来当我报马果真没好事儿!我在心里叫白莲花,她应了一声,情绪不高。这种情况下,情绪高涨的都是jīng神病! 我问她:“白姐,现在咋整?这是什么地方啊?” 白莲花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情绪低落的跟我说:“现在看来,落座在神像上面的凶神恶煞基本上都可以确定是什么东西了!” “是啥?”我问道。 “是恶鬼!”白莲花说:“不是一般的恶鬼,横死的恶鬼带有戾气,冤死的恶鬼带有怨气,这里的恶鬼带的是煞气,比前面两种都要厉害得不是一个等级!” “比清风厉害吗?”我问了一个比较白痴的问题。 “清风已经不能算作鬼了,已经有仙的本质了!”白莲花说:“我只是拿它在恶鬼里面做比较!你不能拿烤苞米跟大饼子做比较,这完全是两码事!” “好吧,白姐你继续说吧!”我已经完全对白莲花打比喻的能力折服了!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感觉到这里面的都不是正神,可是确定不了是什么来头,刚才黄堂教主救那小姑娘的时候,把邪煞的本体给现了出来,这我才知道,原来每尊神位上面附着的竟然都是婴煞!” “啥叫婴煞啊?”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涉及到小孩我脑瓜子就疼,我天生讨厌这个物种,尤其是现在这熊孩子横行的年代。 “婴煞的形成有很多种,大多数都是被父母打掉的婴儿形成的婴灵,由于本身的巨大怨气没办法消散,所以进不了轮回。只能在天地间游荡,怨气经过煞气的挑拨,越来越重,最后和煞气融为一体,形成婴煞,”白莲花告诉我:“婴煞是最让人头疼的,因为它们的怨气根本没法化解,怨气不除,煞气不散,婴煞就解不了!若是硬来,那就要担上它的因果罪报,这种纠缠不清的因果债躲还躲不及,谁还想去招惹!所以无论是什么人,看见这些东西都是会头疼!” 听白莲花这么一说,我就更纳闷了,我问她:“那老吴家到底是怎么凑齐这么一屋子婴煞的呢?刚才那意思,它们好像不想在这儿呆着啊,都想跑出去啊!是这么回事儿吧?” 白莲花说:“外面的yīn煞是天地间的煞气,和婴煞的煞气相比,也是天地之差。婴煞的煞气就是天地间散发出来的煞气挑拨出来的,是道生一的关系!天地间的煞气就是道,婴煞的煞气可以算作万物了!” 我点点头,白姐确实博学,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实她要是直接说yīn煞是祖太爷,婴煞是玄孙子我也能理解! 就听白莲花接着说:“这栋别墅已经完全被煞云笼罩,煞气四溢,不停的挑拨这些婴煞,让这些婴煞坐立不安,时时刻刻都像是在煎熬中受罪。所以它们才迫切的想逃离这里,可是外面的yīn煞已经被什么给控制了,牢牢的锁住这个别墅,就好像是个监狱,把它们都关在里面,还好这里很荒凉,四周没什么人家,否则,时间一长,方圆十里都会寸草不生。生人勿近!” “这屋子婴煞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凑齐的,根本没办法控制,你看看黄堂教主的惨样就知道了,别看黄堂教主只是被咬掉了几口肉,以为是皮外伤,那些婴煞的嘴里面都有煞毒,这次黄堂教主也肯定身负重伤!”白莲花继续说:“一个婴煞就已经很难对付了,何况这一屋子的婴煞!就好比给你哄一个小孩你能哄了,给你一个幼儿园的孩子,你还能对付得了吗?” 白莲花真是知道我的弱点,幼儿园对于我来讲,那恐怖程度绝对不下于这里。我问白莲花:“白姐,那冯雪身上那个也是婴煞吗?为什么不是青光,是红光呢?” “我还没说完呢!”白莲花忧心忡忡的说:“一屋子的婴煞,没有个能镇唬住的,那么不等吴家人搬完佛堂就会全部出事,冯雪身上的肯定就是镇唬这屋子婴煞的那个东西!” “那是啥呀?”我皱着眉头问道。 “母煞!”白莲花说:“多大的孩子最听的都是母亲的话,婴煞也是一样,婴煞只是心中充满怨恨的孩子,因为他们都是没长成,神智根本没有,所以根本就没办法控制,只有用母煞来化解婴煞,布置这个局的肯定是个高手!” 我点点头,“肯定的啊,你看看把我们整的,丢盔弃甲,损兵折将的!” 白莲花摇摇头,跟我说,“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布置这个局的人,一方面用母煞镇唬住婴煞,一边用yīn煞挑拨婴煞的煞气。这样此消彼长之下,母煞的威力只会越来越小,但是很显然,已经一年多时间过去,这里还是没出现大问题,就说明这个母煞还是有能力控制住这些婴煞,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能说明什么?”我问白莲花道。 白莲花跟我说:“这说明母煞的来头很奇怪!” “那你能看出来啥来头吗?”我急切的问道:“刚才你也看见了,那母煞怎么感觉好像认识我呢?” 白莲花摇摇头:“我看不出来,只能靠猜测,这个母煞死之前肯定就怨气冲天,一定是被虐杀的,而且一定是个孕妇,只有这样,才能让婴煞感觉到害怕,因为婴煞就是在母体里面被处死的!还有一点,我猜测,母煞的死因很可能是因为肚子里面的孩子,而且这个母煞死的时候的怨气还跟这个孩子有关!所以,母煞才能对婴煞也充满怨恨,这样一来,这个母煞才不会在此消彼长之下失去对婴煞的威慑力!” “只是可惜,母煞只有一个,就算母煞的怨气再烈,随着那些婴煞的煞气越发浓重,早晚会触碰到一个临界值,超过这个威慑的临界值,母煞就失去了对婴煞的控制力,就算不被反噬,母煞的下场也绝对不好过!” “但是,母煞是有思维能力的,不像婴煞神智未开,只凭本能行事,这个母煞想必一直在找一个机会,要么摆脱婴煞,要么……” “要么咋的?”我追问道。 “杀掉婴煞!”白莲花狠狠的说…… (今天第三更奉上,今天都是小章,所以还有一章,保守估计十二点前,估计会提前,我争取早点码完,都早睡早起!感谢大家的支持。大热天的,注意不要让身体太疲劳!) 第四十七章 血盆苦界 “不能吧?”我难以置信的问道:“虎毒不食子,她变成鬼了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白莲花叹了口气,说道:“恶鬼无心,你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去考虑恶鬼怎么想,而且这些婴煞并不是她的子,她为什么不能食?” “刚才她先利用你将神像打破,引婴煞进入你的身体,然后将你控制住,送到佛堂外面,目的就是想利用yīn煞来破了婴煞,只不过失败了!这就说明,她是抱着置这些婴煞于死地的心才做这件事儿的!这些婴煞的虽然没有神智,但是它们还存在本能,躲避危险的本能救了它们,也引起了母煞被反噬!要不是黄天酬,估计婴煞母煞还有那个小姑娘他们就同归于尽了!” “只不过我想不明白一件事!”白莲花说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yīn煞冲不进佛堂,进来的时候我们并没发现门口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听白莲花说这么说我也明白个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被虐死的母煞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认识我呢? 我怔怔的想这问题,白莲花忽然急切的跟我说:“不好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出去干嘛?外面血雨腥风的,不如这里面消停!”这话说完,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啊!坟圈子!我没事儿在这里面呆着干嘛?我抬头向四周看去,立刻发现不对劲了,原来天空只是厚厚的云层,并且昏暗无光。现在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sè的云彩,不停的翻滚,阵阵yīn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极度压抑,让人不舒服,就好像闷热的夏季风雨yù来时候的情景,比那还要让人压抑! 白莲花的声音都开始有点不对劲儿了,颤抖着跟我说:“刚才忘记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哪儿啊?”她不提,我都忘记问了! “血盆苦界!”白莲花好像十分紧张,跟我说:“那个母煞一定是经常往返yīn阳两界,但是因为身上的煞气太重,所以既进不了枉死城修行,又不能去六道轮回投胎转世,只能在天地间游荡,孤苦无依。这个血盆苦界一定是她经常来的地方!刚才你扶着她的刚要出那个小门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危险了,没想到她带你来到这里了!” “这里是哪?yīn间吗?”我不解的问白莲花,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紧张。 白莲花跟我说:“没错,这里就属于地府了,这是八大苦界中的血盆苦界,已经过了奈何桥,前面就是枉死城!” 白莲花这么一说,我身上也凉飕飕的冒风,没想到上次走了趟yīn阳界,这次直接下到地府了,我说瞅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地府里面都是这么个感觉啊!yīn沉沉的让人压抑!可我不明白为什么白莲花那么紧张,我问她:“白姐,我咋看着你挺紧张的呢?咱们在这儿说不定还能见着熟人呢!” 白莲花焦急的跟我说:“你没看到血盆苦界变天了吗?这就说明一会就要有yīn兵押着枉死之人的魂魄要去枉死城了,yīn兵才懒得和你讲理,只要你阳寿未尽,又无通yīn文牒,一律抓住,押送到枉死城!到时候咱们想出都出不来了!” 我一听,赶忙问她:“咱们不是有清风堂吗?他们住哪儿啊?要不咱找他们去吧?” 白莲花无奈的跟我说:“我也是生魂,我哪知道他们在地府什么地方,再说,已经来不及了……” 我只听到一声沉闷的长号,回头一看,黑茫茫的地平线上升起一道白光,白光渐长,我才发现那不是白光,而是白sè的幢帆和黑sè的旌旗,骑着纸马的yīn兵眨眼间就来到我眼前,长鞭一甩,我躲都躲不开,抽在身上竟然没有感觉,不过却直接将白莲花抽出我的身体,只听白莲花一声惨叫,我赶紧回头看去,那条黑鞭像毒蛇一样缠在白莲花的脖子上,勒的白莲花脸都涨红了。 我伸手要去抓鞭子,想要救白莲花!可那个yīn兵根本没给我机会。他也不言语,直接用鞭子将白莲花甩上后面用八匹纸马拉着的马车,上面已经站了一群各式各样的动物,白莲花被甩到车上,立刻恢复了原形,果然是一只肥大的刺猬。 我刚想跟yīn兵套套近乎,想跟他说明情况,人家看都不看我,仿佛我不存在一样,直接从我身边过去,目不斜视。 只有后面的十多辆大马车上面的各式各样的人魂对我指指点点,有些还对我大吼:“还不快回去,在这儿站着干什么?你快回去吧!yīn兵爷爷没抓你,你回去别忘了烧高香!”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yīn兵车队越走越远,白莲花还在上面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白莲花就这样被他们抓走。 想到这里,我发足狂奔,在后面拼命的追赶yīn兵的车队。原本从我身边路过,对我指指点点,大吵大叫的那些马车上面的人魂,看到我在后面紧追不舍,不由得哄然议论,最后就连在车后压阵的yīn兵都回头看了我两眼,发现我还在拼命的追赶,最后面的一个yīn兵跟旁边的yīn兵说了句什么话,然后横马停下,静待我追到跟前。 我一直跑到距离那个yīn兵几步远的时候才停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玩了命的跑居然不觉得喘,只是觉得特别的累!我试图跟yīn兵交流:“军爷!”电影里面都这么叫,“军爷,我是顶香弟子,今天被母煞给算计了,带着我的报马不小心就到了这里,你们能不能把我报马还给我,顺便送我回去啊?”我知道我要求有点多,可我反正也豁出去了,就算他们把白莲花给放回来,我俩依然不知道出去的路,要是遇见下一次yīn兵押送生魂,估计还是这样的结果,索xìng我把要求都说了,看看他怎么回答! 那个yīn兵对着我说了几句让我听不明白的话,发现我毫无反应,那个yīn兵又用特别蹩脚的话跟我说:“你、不是这里的!去yīn山血河,见幽冥教主!” 说完,那个yīn兵调转马头,追赶前面的车队,只剩下我愣在当场,“你让我去找幽冥教主,你起码给我指条道儿啊!!!” (今天四更完毕,祝大家开心愉快!) 第四十八章 六百多年的老鬼 yīn兵根本没理我,驱车远去。只留下我自己呆立当场。我现在哭的心都有,哪怕把我跟白莲花一起抓到枉死城都比把我自己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好啊! 我站了一会儿,发现起风了,yīn风又起,天上的颜sè也渐渐变淡,恢复了昏黄的颜sè。我心力交瘁的坐在旁边的一个坟丘上,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正垂头丧气的坐着,忽然觉得有人推我。我猛然回头,发现是一个脸sè惨白的男子,穿着浅蓝sè的长衫,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见我巴巴瞅着他,他对我笑了一下,问我:“兄弟,新来的?” 我点点头,心说我要是回不去,那可不就是新来的么!我问他:“哥们儿,来多久了?” 那男子想了想,说:“永乐年间就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叫道:“大明朝的鬼?” 那男子冲我点点头,跟我说:“是啊,死都死了六百多年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肃然起敬,这老鬼到现在也没投胎做人,道行肯定高深莫测!我赶紧站起来,对他施了一礼,说道:“小子见过前辈!” “别整那文绉绉的,我比你死得早,死者为大,你叫我一声大哥就好!”那男子跟我说:“你刚才吵吵啥呀?这里好久都没这么闹吵了!” “对不起啊,大哥!”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吵到你了,你在这附近修行啊?” 那男子摇摇头,指了指我刚才坐着的坟包,说:“这是我家,你要光吵吵就算了,还一屁股做到我家房上,都快给我整上不来气儿了!我这才出来的!我懒,不爱修行,所以六百多年过去了,你看我这不是还跟这儿待着呢么?” 我哪知道这些坟里面还住着鬼啊!?我用手指了一圈,问他:“大哥,这些里面都有鬼?” 那男子摇摇头,说:“怎么可能呢!好多都空了,所以说我倒霉啊,这一片儿就我在里面,你就挑正当了!” “大哥,我不知道啊!对不起呀!”我赶紧道歉,这哪是你倒霉啊,这是我倒霉才对! “得啦,好久没有聊天了!遇见了就是缘分,正好我这儿地方宽敞,你以后就跟着我修行吧!别去枉死城,那里进去就出不来!还是在外面修行舒坦,就是得不到指点,不过不要紧,我起码能指点你个百八十年的!” 那男鬼说着就要拽我手,拉我进去,我赶紧躲开。那男鬼看我一躲,跟我说:“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啊?我不收你房租!我就为了找个陪我聊天的!” “等会儿!等会儿,大哥!”我制止住他的热情举动,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他说:“大哥,我死不死还不一定呢,我是遭了算计了,才来这儿的!” 那男鬼上下打量我一眼,跟我说:“都到这儿了,咋还不信自己死了呢?”他笑了一下接着说:“我看出你是顶香的了,你报马不刚被抓走了吗?你走yīn没文牒,你回不去了!白瞎你阳寿了……” “不是,大哥,我没走yīn!”我解释道:“我活着的时候,去给人家看事儿,没想到遇见点儿麻烦事儿,然后就让个煞鬼给我领这儿来了!她跑了,我出不去了!这倒霉催的,我还碰上yīn兵押送枉死鬼去枉死城。还把我报马给我抓去了,刚才yīn兵让我去找幽冥教主,我也不认识道儿啊,大哥你知道咋走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啊,你看我都急啥样了!” 那男鬼撇了一下嘴,说道:“你一个顶香的能让鬼给玩了,你也够完蛋的了!你要实在不想留下,那我就送你一程也行,不过,你跟幽冥教主熟吗?” 我想了想,有点犹豫的说:“还算可以吧!?” “啥叫还算可以?”那男鬼白了我一眼:“别我费了挺大劲儿给你送过去,人家都不让你进门儿!我可白挨累!你要是没门路,我劝你别过去,幽冥教主太忙了,没空理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肯定的告诉他:“那不能,你给我领去,我肯定能见着幽冥教主,他认识我!” “别扯淡了!”那老鬼说:“别以为你是顶香的就真跟地藏菩萨熟!不是我打击你,你堂口上面那些真仙基本都是你黄家仙人报的名,只不过道行高了,你认不出来罢了,你上方仙家从来不上你身,捆你窍吧?”那老鬼没等我说话,笑了一下直接说:“那是他们怕露馅,一捆你窍,你发现,诶呀,不对劲儿啊,咋上方真仙跟黄家上身一个劲儿呢!哈哈!” “大哥,你想象力真丰富,”我跟他说:“我顶香的不假,我也没有上方仙的堂口啊!而且,我没出马的时候我就见过地藏王菩萨了!”我忽然想起手上的那两个大字,我伸过去,跟老鬼说:“不信你看,这是地藏王菩萨给我的,你认识不?” 那老鬼漫不经心的往我手上瞄了一眼,顿时脸sè大变,指着我手上的字迹问我:“这佛印是地藏菩萨授记的?” 我点点头,跟他说:“对啊!这是地藏菩萨给我的,要不我咋能跟你说我跟菩萨认识呢,你带我去,肯定不能白跑一趟,我跟地藏菩萨说两句好话,兴许能送你点宝物,就算他不给你,我要是回去了,我也多给你烧点纸钱,不能让大哥你白跑一趟!” 那老鬼赶紧对我摆摆手,说:“可不敢当,您可不能再这么叫我了!我姓魏,名煜巍,字德山,您以后就叫我德山吧!” 我瞅了瞅手上淡金sè的印迹,心想这东西这么好使吗?啥来路的?我问魏煜巍:“那哪儿成,先死为大,你还是我大哥!大哥啊,这印迹虽说是地藏王菩萨给我的,可我不知道干啥用啊!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啥东西?” “这、这是号令万鬼的地藏印,不管是修佛的鬼众还是修仙的鬼众,见到这个印迹犹如见幽冥教主,我哪敢占幽冥教主的便宜啊!”魏煜巍说道:“刚才我是真不知道您老得授过菩萨印迹,我真该下无间地狱!” 我摆摆手:“你可别这样了,咱俩各交各的,还像刚才就挺好,我啥都不知道,啥事儿都得跟你请教!你不嫌我麻烦就好!” 那老鬼冲我做了个揖,说道:“德山不敢,大人有何吩咐尽管差遣,德山定当全力去办!” “……大哥,刚才不是你跟我说,说话别文绉绉的吗?你这样我该拘束了!”我拍拍魏煜巍的肩膀跟他说:“真不用跟我客气,我得授印迹也不是说我就是菩萨,再说,我还不会用呢,这东西杂用你会不?” 魏煜巍见我确实不是做作,也对我笑了,说道:“我哪能知道这佛印的用途,我就是认识,具体咋用,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算你一点都不会用,你要是见着鬼差yīn兵,给他们看一下,没有敢不给你面子的!” 我一听,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东西这么好使,我刚才就给yīn兵瞅一眼啊,那是不是就给我面子把白莲花给放了!我转念一想,我艹,要是给冯雪身上那煞鬼看一眼,会不会也给我个面子把冯雪给放了啊?我捂着胸口痛苦的问魏煜巍:“大哥!这东西要是给煞鬼看了好不好使?” 魏煜巍摇摇头,跟我说:“煞鬼未必好使,因为它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不容于天地间,说白了就是鬼版的亡命徒,还能在乎你是不是钦差大臣么?大人,我还是叫你大哥吧,你别推辞了,你要在推辞就是瞧不上我,我这都算高攀了!” “咱各交各的,不是说了死者为先么?”我是真心不想让一个六百多年的老鬼管我叫大哥! 那老鬼还特固执,跟我说:“不还有一句话叫能者为先么!” 我无奈的点点头:“大……山呐!”本来我叫大哥叫顺嘴了,差点又叫出来,还好改的快,只不过人家好好的“德山”愣让我给叫成大山了! 魏煜巍高兴的点点头:“大哥,你说!” 我咋这么不习惯呢?我甩了甩身上的鸡皮疙瘩跟他说:“大山呐,你现在能帮我太多了,你先给我送到幽冥教主那儿,我求求他去,让他把我报马给我捞出来,然后给我送回去!要是能顺便给我把那煞鬼解决了就更好!” 魏煜巍听了我的话赶紧点点头,跟我说:“本来我还想亲自带你去,不过,你有这印迹就不用我带了,我让他们来接你!”说完,魏煜巍手上突然出现一个白sè纸飞机,放在嘴里哈了一下,嗖的shè了出去。纸飞机一闪而逝,魏煜巍冲我笑笑,解释道:“以前是纸鹤,后来发现这东西比纸鹤快,我就开始用这个传信儿了!” 我无语! “大哥,我听你刚才提的,你说你让煞鬼给坑了,咋能呢?”魏煜巍不解的问我:“你堂口的清风呢?让清风来对付煞鬼啊,都不用你出手就能给擒了!煞鬼的煞气虽然厉害,但是再厉害也厉害不过鬼仙啊!” 我叹了口气,跟他讲了我身边三位仙家一个黄堂教主,一个白家报马还有个小狐仙,不过已经被煞鬼给当早饭吃了…… 魏煜巍撇撇嘴,跟我说:“权力斗争啊!” “啥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魏煜巍说:“你刚才不是说了么,你让黄堂教主去请清风,结果他推辞不去,这不就是争权么?黄堂的仙家就那样,逞强好斗的xìng子,明明整不明白,还要充大尾巴狼,结果就好办砸!但是不能否认,黄堂仙家都是血仍未冷的汉子,明知不敌也敢拼命,这就是他们的xìng格。” 魏煜巍说黄天酬是为了争面子,我想想,觉得不太可能吧?他能这么不识大局吗?但是这方面的原因也不能排除,因为黄天酬确实说过一句“这里面还有你看不到的东西呢,不到万不得已让他们来干啥?”这话当时我就觉得话里有话,可我那时候哪有心情细琢磨啊!现在让魏煜巍这么一说,我再一回想,黄天酬……还真有点嫌疑! (感谢大姐【静雪裳】打赏,今天第一更奉上!) 第四十九章 鬼狐仙 就算黄天酬确实是因为身居高位,有点思想活动,不是以前那么小纯洁了,我也没有必要抠住这个不放。勾心斗角又不是第一天出现,只不过我私底下一定要批评一下他,如果早听我的话,把大队兵马开过来,何至于此。 几句话的功夫,就听到天上梵音大唱,老鬼抬头看了看,笑着跟我说:“大哥,来接你了!”话音刚落,一群我见到过的,轻纱幔与的妖冶女子从天空中盘旋飘落,手上依然提着白纸灯笼,灯笼发出盈盈白光,和天空中的金sè花雨形成的一副美妙景象。老鬼张着嘴看着天上,好像很惊讶,我虚荣心得到空前满足。哈哈,我就说地藏菩萨认识我吧?看看这阵仗! 天上的仙女飘落很快,全都赤着足,在我俩周围落下,正好形成一个圈,把我俩包围在里面。其中一个女子站定之后,开口跟我说:“尊者,有礼了!”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含糊着点了点头,还礼。老鬼还处于震惊中,我有意在他面前显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跟那个带头女子说:“烦劳仙子带我俩去一趟yīn山,我有事求幽冥教主!” 那群女子一齐对我施了个礼,她们雪白的左脚在黢黑的大地上轻轻一跺,一道光柱直接从天上shè来,将我们笼罩,很柔和的感觉,好像整个人突然失去了重量,在白光中飞了起来,连带着老鬼还有周围的仙女,一起飞向天空中的光源,我只觉得有些刺眼,一闭一睁之间,场景就变了,我们出现在yīn山之上,地藏王菩萨显得檀陀相,左手持人头幢,右手结甘露印,看我们落下,地藏王菩萨转向我,开口说道:“善哉尊者,恕未远迎!不知缘何来此?”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老鬼就跪倒在地,不停的给地藏王菩萨磕头,整的我都想磕一个了,不过想想地藏菩萨对我这么客气,万一上辈子是哥们呢?我要是磕一个,你说他是受着还是不受吧,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真够孟浪! 我向菩萨双掌合十,打了个问讯,说道:“善哉菩萨,我在阳世治病救人,没想到误入煞鬼圈套,被它引到血盆苦界,又恰好遇到yīn兵押送枉死之人去枉死城,将我报马收去,我上前追赶,被告知只能来求菩萨,还好遇到善者德山,助我来此。” 地藏王菩萨听了点点头,跟还在磕头的魏德山说道:“汝虽大鬼,尚能护持善众,是菩萨行。今者机缘已到,汝可随尊者往返人间,助其八十又九年,其后尊者圆寂,汝方可功德圆满,做大鬼王,却后一百七十劫,汝为菩萨,又过四十劫,汝可成佛。” 魏老鬼听后磕头磕得更猛了,口中不停的称颂地藏王菩萨名号。地藏王菩萨转头看着我,跟我说:“尊者左手印记,具降服万鬼之力,可超拔一切行恶众生!尊者不善使用之法,还须自行琢磨!此者天机,也为尊者本意,我不便告知。” 地藏王菩萨又说:“婴煞母煞,俱为可怜之人,千百生不习善事,方得此恶果,愿尊者慈悯众生,将其度脱,实为大功德一件。”地藏王菩萨说完,将手中人头幢一震,其中一道白光shè下,白莲花端跪在地,先是看了我一眼,眼泛泪光,又对地藏王菩萨连磕三个头,口中高呼:“感恩大愿地藏王菩萨,救我出离枉死之城!” 地藏王菩萨点点头:“汝所护之人,乃是大德尊者,还望jīng勤护净!”说完,地藏王菩萨对我说:“狐族地仙胡泽天,命中该遭此劫,却因护持尊者有功,种满福田,得幽冥转生!”地藏王菩萨又将人头幢震动,这回人头幢轮番闪过六种光芒,最后一道漆黑光芒shè出,胡泽天一身黑衣趴倒在地,痛哭流涕:“顶礼幽冥教主,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 我见到胡泽天完好无损,欣喜异常,对着地藏王菩萨连拜三拜,地藏王菩萨跟胡泽天说:“汝得幽冥转生,不再为阳间地仙,实为福德鬼狐也,好生修行,可得证佛果。” 胡泽天连连叩头。地藏王菩萨转头向我,说:“望尊者怜悯五浊恶世众生,多积善果,早rì证得三昧,寻如本心!”言毕,地藏菩萨右手大放光明,凭空下起了甘露雨水,沾衣不湿,没入身体,格外舒服。白光一闪之下,我又重新回到了吴家的佛堂,就好像做了个梦,我还保持着迈步从暗室中出来的动作,好像我刚刚所经历的仅仅是一瞬间。我重回佛堂,感觉立刻变了,我能确切的感觉到佛堂不一样了,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消失了,也没有yīn森的感觉,好像整个佛堂里面的凶神恶煞都离开了。魏煜巍,白莲花还有鬼狐胡泽天在我身边显出身形,魏煜巍妆模作样的做了一下深呼吸,跟我说:“六百多年我从未离开过地府,真没想到本来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陪我说话,结果反倒是我搭上了你,来到阳间了,哈!” 白莲花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感慨的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进枉死城了!” 我好奇的问白莲花:“枉死城什么样?” 白莲花摇摇头:“说不上来!简单点儿的意思就是,里面全是负能量!” …… 只有原来时尚的小帅哥胡泽天,现在一身黑衣,脸sèyīn晴不定的站在一旁,我对胡泽天是有愧疚的,要不是我抽疯,他跟黄天酬根本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冯雪,可话说回来,我真不知道他俩会是玩儿命,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冯雪香消玉殒啊! 我刚要开口道歉,胡泽天敏锐的捕捉到了我的意思,他先开口说道:“弟马不必为此事挂怀,我不怪你!我既然登堂为仙,入世修行,就做好了舍生取义的准备!”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满怀愧疚的跟胡泽天说:“我真不知道你跟黄天酬是商量玩儿命去了,要是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俩冒着生命危险救人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谁都心疼!” 胡泽天听了这话,笑着点点头,跟我说:“我这也算因祸得福,非但道行没减,还去了畜生身体,直接修入鬼仙!是否极泰来的喜事!” 我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安慰我,魏煜巍在旁边点点头,“小狐狸说的没错,看来你这真是跟对人了,哈哈,你们教主是谁?这么有眼光呢?抓了他当弟马!”魏煜巍转头看着胡泽天,说:“你回去跟你们掌堂大教主说说,他要是能让我当清风教主,我就上你们堂子!你看怎么样?” 胡泽天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大笑着跟魏煜巍说:“我承认你在地府里面也是响当当一号,是前辈,六百多年没出地府,你现在得多高的道行啊?不过,咱家已经有清风教主了,道行不如你们这些不动尊,但是是弟马的姑nǎinǎi,所以前辈,你省省吧!” 没想到魏煜巍听了不怒反笑,跟我说:“是你姑nǎinǎi就不是外人啊,大哥,你商量商量让我带清风堂吧,我还没上过堂口呢,你放心,清风堂交给我,我一定能给堂口带起来,我这么多年不是没积累下经验,我随手指点指点,你堂口那些清风悲子都够修行个百八十年的!” 我现在哪有心情研究这事儿,我指着胡泽天跟魏煜巍说:“大山,你把他给我教好我就谢谢你了!你还是当客卿吧!三权在外,不比上堂口被人管着强?”其实我还是存了私心,魏煜巍是地藏王菩萨指给我的,有菩萨担保,我信得过他,想必他也会遵从菩萨旨意,实心实意的护我八十九年,我算算那时候我多大了……一百一十四岁,恩,114.是作死的年纪了!跑偏了,总之,我不想让他上我的堂口,万一堂口出了状况,起码我还有个外援! 魏煜巍也没有特别强烈要上我堂口当清风教主的意思,也许就是随便说说,所以他听我这么一说,苦着脸说:“不让上堂口攒功德就算了,保着你不够,还得带个徒弟!” “能者多劳啊,你不说咱俩是兄弟么!”我笑着跟魏煜巍说:“谁让你都修行那么多年了呢!现在泽天也不是阳仙儿了,正好跟你修行,你还能带着他点儿!” 胡泽天也是剔透的人,听见我给他找了个老鬼当师父,也不管魏煜巍同不同意,直接拜了下去,强行认下!给魏煜巍都整愣了,我也没想到胡泽天这么痛快!只有白莲花在一旁看明白了,羡慕的说:“泽天结了个善缘啊!” 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胡泽天肯定是听到地藏王菩萨对魏煜巍的评语了,这是将来成佛作祖的种子,是该结个善缘!我都有点动心了!不过现在哪有功夫想这个,我把魏煜巍的注意力给拉过来,跟他说:“大山,正好你来了,你先帮我把这事儿给处理了呗?” 魏煜巍点点头,跟我说:“这是应该的,不过我不抢你堂口的功,打架我可以帮你们动手,最后咋处理,我不管!” 魏煜巍这话说完,白莲花和胡泽天同时对他行了个礼。他可真会做人,不是,做鬼啊! 魏煜巍若有所思的在佛堂里面转了一圈,然后一跺脚,跟我说:“你们没发现吗?这下面有问题啊!” (今天第二更奉上!感谢大姐【静雪裳】和【请叫我小纯洁】妹子的打赏和催更,第三更稍晚一些奉上!谢谢支持永恒的朋友们!支持永恒,支持正版!传递正能量!) 第五十章 食怨虫 白莲花和胡泽天对视一眼,一同问道:“有什么问题?” 魏煜巍说:“这下面养煞!要不然这里不可能存这么多邪煞!这里的养煞地和外面的yīn煞是同根同源的!” 我不解的问魏煜巍:“大山,你什么意思?现在咱们抓紧救冯雪和黄天酬,先别管这里养什么,咱得分轻重缓急啊!” 胡泽天挥手止住我的话,盯着魏煜巍,试探着说:“你的意思是,那些婴煞和母煞其实是外面yīn煞圈养的?所以她们逃不出去,只要一出去,哪怕是附在人身上,也会被yīn煞给逼回来?” 魏煜巍点点头,说:“你小子说对了,所以不管是婴煞也好,母煞也好,都逃不出这间屋子!只要黄天酬和那个冯雪没有摆脱掉邪煞,那么他们的位置也就好确定了!” 我瞅了瞅这间佛堂,其实格局并不复杂,就一个大厅,挂着一个小暗室,再就是靠着周围墙壁上面的架子,再也没什么能够藏人的地方了。 我问魏煜巍:“你看看这里能有藏人的地方吗?” 魏煜巍垂在身旁的左手不经意的勾了一下,若是不留意,根本不会察觉,可我的注意力就在他身上,他这小动作一出,我就发现了。魏煜巍见我看他,也不说话,只是嘴角越翘越高,跟我说:“这房子另有玄机!” 胡泽天也点点头,“好厉害!” 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我来回瞅瞅,最后还是魏煜巍跟我解释道:“嘿嘿,还好我另有法子,你看看这!”说着,魏煜巍把手伸到我面前,我凑到前面一看,是个不起眼的黑sè甲虫,我纳闷的问他:“地府里面也有虫子?” 魏煜巍点点头:跟我说:“你不知道地府里面抓住一只这东西多费劲!也就枉死城怨气这么大的地方能找到,别的地方基本就看不到!我六百多年一共才抓住这么一只,我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用!今天这是煞气太重,法术有点跑偏了,我才拿出来的!” 魏煜巍继续说道:“阳间的昆虫并不能容得下一个完整的灵魂,它们只是灵魂碎片,很微小的魂格,它们死了就彻底死了,不会再入轮回,魂格也保存不下来,直接就消散了!只有那些具备了一定因缘,前世就有修行基础的灵魂,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造成灵魂破碎,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魂飞魄散了,具备这样灵魂的昆虫,才有可能重新修行,这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心看着几世苦修化为泡影,所以才给它们最后一次机会!这就是草仙!注意,我说的是有‘可能’修成草仙!” “我手上这个生前其实就是草仙,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它没修行下去就挂了,所以灵魂才能保存下来,也是它的道行不低,死了之后还有修行的意识,所以奔着怨气大的地方,想去吸食怨气修行,结果被我逮到了!”魏煜巍得意的笑笑,说:“我把它修炼成我的法宝,专门吸收怨气,本来在地府那个地方,这东西的作用顶多就是用来恶作剧,我图个好玩,没想到刚来到阳世就派上用场了!” 魏煜巍把手缩了回去,那个黑sè甲虫闪了一下消失在他衣服里面,我恶寒了一下,魏煜巍身上有虱子!他接着说:“不管是婴煞还是母煞,身上的怨气都是极重,只不过被煞气掩盖的很厉害,所以用法术很难直接根据怨气探查到它们,而外面的煞气又比这里的还重,更何况还有地下这个养煞之地,想用法术根据煞气寻找就更困难了,所以这两位仙家才会束手无策!” 魏煜巍大笑着说:“但是我行啊!我有法宝啊,我查到了它们的位置!” 我总算听到我想听的话了,我冲过去问魏煜巍,“那你就赶紧说啊,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啥呀!” 魏煜巍讪讪的说道:“着啥急,那个小姑娘一时半会都没事儿,母煞在她的身体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已经进入休眠了!黄天酬更没事儿了,他已经脱困了,现在除了有点狼狈之外,他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一听冯雪和黄天酬都没事儿了,不禁放下心来,回头看看白莲花和胡泽天,也都露出笑模样了,我问魏煜巍,他们在哪呢?咱们赶紧过去啊! 魏煜巍冲我一摊手,说:“只能找!他们就在下面,但是入口我不知道,我们能下去,你下不去,因为你不会遁地!” 我一听,赶紧问他:“那你们下去能给冯雪救出来吗?” 魏煜巍冲我摇摇头:“要是她身上没有母煞,我能捆上她身,让她自己走出来!可现在我怕惊动母煞,所以你还得当个力工,下去给她抗出来!” 我听了这话,赶紧让他们找找,看看哪里有通道或者机关,能下到下面的,我趴在地上正找着呢,就听外面扑通扑通的有什么东西急速向这里前进,听声音个头小不了,我赶紧把他们三个叫到我身边,可惜他们三个谁都没理我,皱着眉头找暗道,我一愣神的功夫,那个声音就来到了佛堂门口,跟我一样,一脚把门踢开,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大身板子,猫哥横着就进来了,跟喝多了似的,走路还有点画圈儿,不过看见我,猫哥直接冲过来,我赶紧迎上去,还没等我问他怎么恢复过来的,猫哥一拳揍在我鼻子上,顿时我就觉得鼻梁骨好像骨折了,一股温热的鲜血哗的就流了下来! 魏煜巍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把猫哥当回事,看到我挨了一拳,立刻红着眼睛冲了上去,猫哥的左臂只是让魏煜巍皱了一下眉头,甩出来一块黑乎乎的像布一样的东西,直接缠在猫哥的胳膊上,接着就要扑上去,整个过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挥手阻止的时候,胡泽天,白莲花都摆出了攻击姿势,猫哥也发现不对劲了,猛甩着胳膊,对我横眉冷对,就差破口大骂了。 魏煜巍站在猫哥旁边,一脸怒气的看看猫哥看看我,就等我发号施令让他上,可我不问明白,我哪能那么干呢。不顾鼻血流的欢快,问猫哥:“猫哥,你这是啥意思啊?” 猫哥一脸怒气的捂着胳膊,跟我说:“**到底是谁?刚才那个是不是你!?”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猫哥的意思,刚才哪个?我怎么他了? 猫哥一脸愤怒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他妈的,外面一院子的小黄皮子是你搞出来的吧?是你安排小黄皮子给我觅了的吧?是你把我整到东门儿那儿耍猴儿的吧?他妈的,你到底是谁?冯雪呢?冯雪让你整哪儿去了?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说着,猫哥还要挥拳上来,胡泽天一把就抓住他抬起来的右拳,任凭猫哥怎么用力,就是动不了分毫,猫哥诧异的看了看胳膊,然后破口大骂:“兔崽子有本事跟老子单挑,玩儿仙算什么本事?!我就不信法-治-社-会你敢弄出人命!” (今天第三更奉上,祝各位早睡早起,夜梦安详!感谢【小辣椒】童鞋的催更票!感谢支持永恒的每一位人!) 第五十一章 密室入口 听了猫哥最后一句话我就乐了,他这是在提醒我不要轻举妄动。原来他对我也是有所顾忌的。白莲花看胡泽天抓住猫哥的胳膊,猫哥动弹不了了,走过来看了一眼我的鼻子,然后伸手虚抹一把,我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感觉涌进鼻腔,一下子就缓解了我鼻子的酸痛,而且流的欢快的鼻血也渐流渐缓。 我扯下佛堂里面的经幡在我鼻子上擦了擦,鲜红的血迹让我觉得有些愤怒,语气也生硬了起来:“猫哥,你家这事儿,不是我主动来的吧?怎么还怀疑上我身份不明了呢?外面确实是我黄堂人马怎么了?我黄堂教主都来了,带点兵将没错吧?” 我冷笑了一下,接着说:“你说我黄堂仙家觅了你,这我承认,为啥觅你?你心里没数,那我告诉你!我早就提醒你这别墅有问题,你俩不听啊!非要往里闯,结果呢?在外面你俩就着了道儿,丢了魂儿,让草仙占了身体,要不是我黄堂兵马来的够多,你现在说不定跟冯雪一样的下场!” 猫哥听我提到冯雪,脸sè大变,冲我喊道:“冯雪人呢?她怎么样了?” “你别着急,她暂时没事儿!”我跟猫哥说:“只不过她现在让邪煞附身,躲起来了!”我忽然想到这是猫哥的老丈人家,这佛堂有没有地下室他应该知道啊!想到这里,我问他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佛堂的地下室入口?” 猫哥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在这里修什么地下室?没有!” 我不知道猫哥是真不知道还是对我有防备,不想告诉我,我冷笑一下,跟他说:“随便你,冯雪现在就在这下面,你要是知道就快点知会一声,你要是不知道,就跟我一起找!”我走过去,紧贴着猫哥的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跟他说:“等事儿完了,我再谢谢你这一下子!” 猫哥冷哼一声,“好啊,我随时恭候!” 我一挥手,胡泽天放开手,魏煜巍也收回那块脏了吧唧的黑布。猫哥活动了一下膀子,跟我说:“这里真没地下室,我没必要骗你!你说冯雪在这下面,那不可能!” 我疑惑的看了看猫哥身后的魏煜巍,猫哥看我目光越过他,也赶紧转身,可他啥都看不到,魏煜巍指着猫哥说:“这胖子知道个屁啊,我说下面有,下面就是有!现在冯雪就在下面昏迷着呢!那个小黄仙儿领着一群小黄皮子在里面放羊呢!” “放羊?”我不禁一愣,“什么意思?” 魏煜巍说:“你下去就知道了!放心,入口肯定不出这屋,找吧!冯雪身上有母煞,母煞跑不出去的!” 猫哥看我自言自语的,问我:“你跟谁说话呢?” 我没理他,回了他一句:“快找入口,我说下面有地下室就有地下室!” 猫哥看见我坚持说下面有地下室,他也有点怀疑了,掏出手机,给老头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他就问了一句佛堂里面有没有地下室,然后就听着他在这边一顿“嗯嗯嗯!”看来老头没少交代东西。 猫哥放下电话,跟我说:“真让你蒙对了!吴叔说这佛堂下面确实有空间,但是不是地下室,是隔cháo的,空间不大,能当储藏室用,堆个破烂什么没问题!只不过一次都没用过,入口他不说,你们谁都找不到。”说着,猫哥直奔佛堂西侧走去,墙上挂着一幅阿弥陀佛接引像,猫哥将画像掀开,后面露出一个小门,猫哥向右侧一拉,墙上就显出一个一人宽的小门。猫哥伸手在里面一摸,啪的一声,打开了地下室的灯。 我们都以为入口是在地上的哪里,没想到是在墙上,真是电影看多了,害人不浅。我赶紧跑过去,钻了进去,猫哥紧随其后,别看是地下室,可一点都不憋闷,这里面一定有通风口,里面修了一段盘旋的小楼梯,很窄,很陡,我几乎是把着墙壁滑下去的。老头说的没错,这下面确实能当仓房用,我估计了一下,这下面大约有一米六的举架,稍微弓身就可以进去。 楼梯是盘旋着拐回来的,尽头处还有个小门,门外有个开关,我随手按开,一把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冯雪安静的躺在地上,如果不看血肉模糊的脸,她还是显得很平静,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听魏煜巍说她体内的母煞不知道为啥休眠了,这是好事儿!一会想办法给她弄出去。母煞就跟不出来了! 让我大为惊讶的是黄天酬,他果然在“放羊”!只见他和十多个黄仙儿的元神盘坐在一起,围了个大圈,把那十几个黄仙的肉身围在里面,那些黄仙的肉身好像跟冯雪的状态差不多,都是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黄天酬脸sè很不好,显得有点虚弱,他们手上都掐了同一个法诀,我看不懂,估计是他们自己修炼出来的法术。 圈子里面的黄家肉身都泛着荧荧青光,我在一瞬间就猜到了一个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可能xìng,那就是,黄天酬用这十几位黄仙的肉身把他身上的婴煞给封在里面了!那些肉身现在应该是封印的器皿……黄天酬这招……啧啧,不知道那十几个肉身会不会受到影响。那些黄仙儿真能豁出来,看来黄天酬这教主没白当。 跟在我身后的猫哥就没我下来这么快,由于楼梯比较陡,他是一步一步下来的,等他下来的时候,直接一把推开我,就奔冯雪过去,还没等跑到跟前儿,黄天酬就出手抓住了猫哥的脚脖子,猫哥凭空拍在地上,摔的他吸了半天冷气,黄天酬不满的对白莲花和胡泽天说:“你们两个没看我都啥样了吗?没长眼睛啊?看着点儿啊!别让这胖子乱动!” 白莲花和胡泽天赶紧对黄天酬行礼参拜,这就叫官威!胡泽天走到猫哥旁边,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胡泽天身上就多出来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直接把猫哥的脚脖子给捆上了。 猫哥正在吸着冷气“哎呦”叫着,让胡泽天这么一捆,估计他也感觉到了,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脖子,发现啥都没有,紧接着,猫哥就对我大吼:“邱天,又他妈咋的了?你给我下的绊子吧?” 还没等我解释,黄天酬忽然大叫一声:“这胖子怎么回事?怎么活过来了?谁把他魂儿找着的?那丫头的魂儿呢?咋就领回来一个?”一连串的问题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又指着魏煜巍说:“这是谁?咱家清风堂的吗?怎么从来没见过?” 魏煜巍冲黄天酬摆摆手,跟他打了个招呼,说:“我是新来的!” 黄天酬勃然大怒,“没规没距,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赶紧把黄天酬的话打断,跟他说:“这是外援,不是咱堂口的,你是黄堂教主跟人家有啥关系!?”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说也愣了一下,魏煜巍冷笑着看着黄天酬,说:“别说我不是你们堂口的清风,就算我是你们堂口的清风,你能管到我头上来么?没人告诉过你,跟清风打交道,得尊敬点儿吗?” 黄天酬脸sè本来就不好,让魏煜巍这么一说,更是气得不行,我生怕他俩掐架,赶紧拦在中间,冲黄天酬眨眨眼睛,指着他们围着的那些黄皮子肉身问道:“黄哥,你这是干嘛呢?” (今天第一更!感谢大姐【静雪裳】投的催更票!) 第五十二章 魇魂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刚要开口,魏煜巍就把话抢过去,说:“他这是在放羊,把婴煞放进他手下的身体里面哄睡了,还要用法术稳住那些婴煞,啧啧,真不嫌累!” 黄天酬散掉法诀,从地上噌的一下跳起来,“我黄堂办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要是来帮忙的就请别添乱,要是找茬来了,别怪我以多欺少!” 魏煜巍看黄天酬这么激动,赶紧笑着摆摆手,说:“我不是找茬的,我是帮忙的,叫你手下都散了法诀吧,这么硬撑着太累了,尤其是肉身都被婴煞占上了,时间越长损害越大,煞气最难化解,你赶紧的吧!” 黄天酬冷笑着说:“我若是命手下撤掉法诀,这些婴煞会立刻惊醒,以它们的能力加上我手下的修仙之体,恐怕这三个阳人都逃不掉吧?你到底是意yù何为?” 魏煜巍摇了摇头,说:“你只管撤下法术,我保整把它们解决了!” 黄天酬看了我一眼,眼神不善,但是还是转头跟魏煜巍说:“你不说明办法,我就算搭上着些弟子xìng命,也不会撤掉法诀!因为我是黄堂教主,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我堂营弟马的朋友!” 黄天酬说这话的时候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怨恨,我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压根没想到黄天酬和胡泽天会选择玩儿命。 猫哥看我半天没理他,反而跟空气聊了半天,气的哇哇乱叫,我赶紧把猫哥扶起来,猫哥使劲的抓着我的胳膊,好像生怕我跑了,指着他的脚脖子,问我:“邱天,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是你仙家搞的鬼?” 我点点头,跟猫哥说:“你激动什么?冯雪现在没事儿,你别碰她,她身子里面的是母煞,你要是给惊醒了,又是麻烦事儿!” 猫哥听我说完,眼珠子都瞪红了,薅着我的脖领子问我:“什么叫没事?冯雪的脸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挣了一下没挣开,我瞅了一眼胡泽天,胡泽天伸手掐着猫哥的手腕,猫哥惨叫一声把我松开,我退后两步跟他说:“猫哥,你为啥就不相信我呢?咱们三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句难听的,今天要不是我,你俩全栽了!你对我这态度我真挺伤心的!我为了救你俩,你知道我堂口仙家牺牲多大么?” “我想整你,你还能这么消停吗?我还能让你说扯过来吓唬吓唬就吓唬吓唬?你脚脖子好了咋的?你没事儿走两步啊?”我咄咄逼人的跟猫哥说:“你手脖子疼不疼?该!早点给我松开不就好了,至于遭罪吗?我不想跟你闹僵,就算抛除咱俩这主顾关系,我诚心交你个朋友还不行吗?至于防我像防贼吗?” 猫哥听我这么一说,脸sè忿忿的跟我说:“邱天,你这话是实话,我能听进去!你猫哥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关键是我稀里糊涂的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家小黄皮子在我面前蹦跶,我也是吃过见过的,知道你家小黄皮子这是给我觅住了,你说我能不来气?能不怀疑你?你让我不防着你,你总得给哥哥个解释吧?” 我点点头,当下把事情的经过简单扼要的跟猫哥说一遍,当然我自己的事儿没必要跟他交代。猫哥听了我的话也陷入了沉思,我没工夫等他想明白,我直接问猫哥:“猫哥,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也别琢磨了,我要是想害你,我早就下手了,没必要让你祸祸我一顿!现在我有个事儿想让你帮个忙,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咋活过来的?我家黄仙儿咋没觅住你呢?” 猫哥皱着眉头,跟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迷迷糊糊的跟做梦似的,然后突然就觉得好像惊醒了,然后就发现你家小黄皮子在觅人!”猫哥说到这儿,有点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小声说:“我当时挺来气的,还想拍死它们,可惜手边没工具,一条都没踩着!” 猫哥好像怕我发飙,立刻抬起头跟我解释:“你不都说这是误会了么?再说我也没伤着它们!它们跑的那才快呢!我一条都没追上,不过看见它们趴佛堂窗户了,我知道佛堂肯定有问题,我就进来了,然后就看见你了,之后我就没控制住……” 我点点头,猫哥说了跟没说一样,我想知道的一句有用的都没交代,反而给我惹一肚子气,黄天酬皱着眉头跟我说:“这胖子……不对劲儿啊!” 我刚想问黄天酬怎么不对劲,魏煜巍噗嗤笑了出来,问黄天酬:“黄教主,我打听个事儿哈,你们黄堂兵去通知堂营里面的清风去找他俩的魂儿了吗?” 黄天酬脸sè尴尬,我一看心里就明白了,黄天酬骗我了,他果然没去叫人!不过,我这还亏着黄天酬呢,也不想他太尴尬,我接过话去,跟魏煜巍说:“你发现啥了你就说吧,找清风不需要时间啊?清风也不说肯定就能找到他俩的魂儿啊!” 魏煜巍知道我在替黄天酬打掩护,也不戳穿我,笑着说:“这胖子的魂儿其实没丢!你跟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仙家捆窍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在不知不觉一瞬间就完成,而且他俩都算是有点灵xìng的,尤其是那丫头本事不错,更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着道儿,还把魂儿都冲出去就更难了!所以我当时就想,这会不会是魇魂!” “烟魂?啥意思?女鬼闹得?”我不解的问魏煜巍道。 魏煜巍摇摇头,跟我说:“不是烟魂,是魇魂!鬼压身你知道吧?明明脑子清醒,就是醒不过来!刚才胖子说的,他稀里糊涂的好像做梦一样,我就能确定,他们的魂魄其实都没被冲出身体,而是被压制住了!只有这样,才能给草仙儿捆身的时间!” “那是咋魇着的呢?”我不解的问。 魏煜巍双手一摊:“我不知道!想知道咋魇着的,那得出去找找,光凭猜很困难,不过不管是那种可能,这都是人为的陷阱,这点毋庸置疑!” “而且我怀疑胖子的惊醒,跟yīn煞有关!”魏煜巍跟我说:“你刚才不是说了么,母煞拿你当鱼饵的时候,你看到yīn煞是从东侧门儿进来的,估计那时候胖子被魇住的魂儿就被煞气惊动了,只不过身子里面还有个小黄皮子觅着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至于后来清醒过来,我就不明白怎么回事了,也许是小黄皮子累了偷懒,让胖子找到机会,也许是其他的原因,总之,胖子是醒了!” 黄天酬皱着眉头问魏煜巍:“老鬼,你的意思是……” 魏煜巍用手一指地上的冯雪,说道:“那她身上的母煞为什么会进入休眠不就能解释了么!” (今天两更,二更完毕!多谢【请叫我小纯洁】和【小辣椒】妹子打赏,大家早睡早起!永恒身体不适,见谅!) 第五十三章 鬼皮 “难道冯雪的魂儿没丢,还在她体内,压制住了母煞?”我惊讶的问道。魏煜巍点点头,跟我说:“所以,咱们得抓紧时间,时间越长,对她的损害就越大!” 魏煜巍转头跟黄天酬说:“你们这个办法就相当于饮鸩止渴。用yīn气安抚婴煞的办法是好的,可惜你们做错了,里面的都是你们黄堂弟子的肉身,是阳间生灵,能用yīn气滋养么?更何况婴煞的煞气时间久了,就会存留在肉身之内,到时候很难清除,对这些弟子的元神也有损害,而且这yīn气还会加快煞气侵损到身体里面。你们当时要是准备点儿别的肉身不比用自己的身体强?缺心眼儿啊!” “咱们先挑简单的来,先把婴煞给解决了,再去救那丫头!”魏煜巍果然是六百多年的老鬼,现在跟主心骨一样,指挥着黄堂弟子变换法诀,一点一点的将yīn气撤了下来,那些好像熟睡中的小黄皮子开始渐渐苏醒,魏煜巍让胡泽天护着猫哥,黄天酬护着冯雪,白莲花护着我,然后跟那些黄堂弟子说:“你们面向外,结成一圈,负yīn抱阳,不死就站着,谁敢乱动我就吃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反正这些黄堂弟子全都很严肃的按照魏煜巍的吩咐做了。 白莲花在一旁悄悄的跟我说:“这位悲王真厉害,腹为阳,背为yīn。让黄堂弟子结成这样,其用意就是让他们结成个yīn阳相隔的结界,一方面因为背yīn,所以让婴煞不至于由于黄堂弟子忽然将法术撤掉,从而受到刺激,引起发狂。一方面又因为抱阳,保护了黄堂弟子的元神而不被煞气所扰,还能隔绝养煞地对婴煞体内煞气的挑逗,一举三得。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来将黄堂弟子肉身里面的婴煞制服!” 看来这回真的捡到宝了,多亏有这老鬼帮忙,要不然我真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被婴煞附身的小黄皮子逐渐苏醒,有几只还在摇着脑袋,好像一时清醒不过来,魏煜巍冷笑一声,告诉外围的黄堂弟子:“小黄皮子们给我站稳了!”话音未落,魏煜巍越过外围黄堂弟子的头顶,合身扑了进去,黄天酬看了脸sè大变:“小心点儿兄弟们的肉身!” 魏煜巍理都没理黄天酬,在快要合身平拍到那些黄皮子身上的时候,忽然散形,我只觉得黄堂弟子围着的圈子好像突然变成了烧着蓝火的火盆,那些黄堂弟子齐齐发出一声冷哼,好在没人乱了阵型,里面被婴煞附身的小黄皮子也发出尖锐的叫声,可惜只一瞬间就没了动静。 我眼睁睁看着那些小黄皮子的身体里面钻出一道道青光,好像在沸水里面的游鱼一样,在魏煜巍所化的蓝sè火焰里面乱撞,就是逃出不去,渐渐的身形变缓,好像被凝在果冻中,一道黑芒不知道从何处而来,飞快的将那些凝在蓝sè火焰中的青光包住,逐渐缩小成一颗黑sè圆球,如龙眼大小。火焰如巨鲸吸水般急速收缩,魏煜巍重新显出身形,站在黄堂弟子围着的圈子当中放声大笑。 魏煜巍随手一挥,围成一圈的黄堂弟子一齐向前踉跄几步,将圈子散开,有几个反应快的,脸sè大变,就要回身站回原来的位置,结果一回头看见大笑的魏煜巍,愣在原地。我没想到刚才那个好像蓝sè火焰一样的光芒真有烧灼力,居然把这些黄堂弟子的后背烧的模糊一片,就连地上的那些黄皮子肉身都被火焰烧的皮毛焦糊,不知道烧没烧熟! 老鬼看来心情不错,对那些黄堂弟子说了声:“辛苦了!”然后手握那个黑sè圆球向我走来。黄天酬赶紧冲到那些小黄皮子肉身旁边,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只,然后冲着魏老鬼就走了过来,我怕黄天酬冲动再跟魏煜巍打起来,赶紧伸手拦住,“黄哥,有话好好说!兄弟们的肉身……到底咋样了?” 魏煜巍转头笑眯眯的看着黄天酬,我没想到黄天酬对着魏煜巍就是一拜,激动的说:“多谢前辈!” 魏煜巍“哈哈”大笑,说:“没事没事,我就是帮忙解决麻烦的,不用谢我!” 我摸着脑袋不明白黄天酬这是抽啥风,难道仙家生死斗前都这么客气吗?黄天酬抬起头看我一脸茫然,笑着说:“别看兄弟们样子狼狈了点儿,但都是皮外伤,吃点草药,擦点药酒就没事了,这位前辈功参造化,不但除了兄弟们身子里面的婴煞,还这么简单就化解了兄弟们肉身上沾染的煞气。真是太厉害了!” 魏煜巍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说:“这不算啥,你要是修行到我这么多年,你或许比我还厉害!我给煞气提供了一个比呆在你这些兄弟肉身里面还舒服的环境,煞气自然被我吸了出来。” 我指着他手上那个黑sè圆球问他,道:“大山,这东西是啥?我刚才看见那些婴煞都让你给包在这里面了!这玩意瞅着好像药丸啊!” 魏煜巍看我伸手要摸,赶紧收了起来,跟我说:“好奇心那么重呢?这东西能让你摸吗?再说谁敢吃这东西?你想象力真丰富,这不是药丸,那些婴煞只不过被我暂时给收伏了,等空闲下来我倒是能用它们修炼点好玩的!” 魏煜巍将黑丸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又给我看了一眼,说:“外面这东西是我在剥皮地狱里面跟鬼差要到的一块极恶之人的鬼皮,又在孽海里面修炼了不少时rì,上面的业力太重,你可别碰,这东西躲着走都来不及!”魏煜巍指了指猫哥,跟我说:“那胖子那胳膊看见了吗?我相中了,这胖子要是个大恶之人,将来要是下地狱的话,我肯定要想办法把他胳膊上面的皮给要下来,比我现在用这块好多了!可惜,他本xìng不坏,还有善根,一直为善的话,我就得不着了!” 我瞄了一眼猫哥,发现猫哥正皱着眉头看着地方的冯雪,一脸悲戚。发现我看他,他转头跟我说:“邱天,冯雪咋整?她这脸……还有救么?”. 第五十四章 大悲佛光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我已经都放弃她的脸了,只要人活了比啥都强。毁不毁容已经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了。猫哥看我摇头,脸上表情更难过,跟我说:“我对不起小雪!我、我怎么……” 我看猫哥有点激动,赶紧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安慰他,“没事没事,只要人没事就行!你别激动,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你老丈人家这别墅肯定是买上当了,倒处是机关陷阱,现在敌暗我明,咱们先想办法保存实力,逃出去,等rì后再战!” 猫哥红着眼圈咬牙切齿的说:“他妈的,那孙子就算死了我也要掘了他的坟!凡事参与这事儿的,我会让他们后悔还活着!” 猫哥确实因为冯雪这脸上的伤受到刺激了。我叹了口气,问白莲花:“白家有什么法子治这个吗?” 白莲花摇摇头,跟我说:“没招儿!这是实伤,只能淡化疤痕,想完全看不出来,难办!” 我指着我的脸说问白莲花:“你看我脸咋没事儿呢?我师父揍的,我也好了啊!你们救不了,我师父有招儿没?” 白莲花双手一摊,说:“你本来就是半仙之体,所以仙家灵药你能吸收得了。她吸收不了,咱们的药对她没那么大效果!” “她、她也很厉害!”我指着冯雪跟白莲花说:“她不是一般人,她神仙转世的!她差不多能吸收!” “那是她上辈子的事儿了,别想了,这辈子她就是凡夫俗子,修为再高都不行!”白莲花迎头给我浇上一盆冷水:“你还是死心吧,我们会尽量救治,只不过保证不了能完全看不出来!” 猫哥一脸期待的看我自言自语,我对猫哥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摇摇头。猫哥原本期待的眼神立刻暗淡了下去,说:“没事儿,大不了咱去韩-国,我出钱给妹子整整容,说不定还能整出来个大明星!” 我强颜欢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几句话的工夫,那些黄堂弟子都回了本体,一个个步履蹒跚,焦头烂额,我看着它们,心中升起荒诞的感觉,这就是仙家!一群畜生! 我被我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它们刚刚为了帮我,差点连命都搭上,我怎么会这么想?是我太冷血了?还是潜意识里面对它们一直就很抗拒?它们是畜生没错,可它们没害过我,没要求过我,还一直帮我,我怎么能这么想它们?就因为它们不是人,是畜生,我就认为它们做的这些都不存在人情,我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猫哥发现我的身体有点哆嗦,试探着问:“邱天,兄弟,你、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努力控制着不让身体颤抖,走到那些黄皮子身边,看看它们烧焦的皮毛,有的都露出了红sè的肉,可他们没有一个有怨言,对我既没表现的像狗一样亲近,又没像狼一样冷漠,它们的目光很清澈,这些小东西其实挺好看的,或许我不应该对它们抱有成见!我轻轻的抚摸着一只被烧焦的后背的黄皮子,脑袋里面忽然响起了那晚我出马的时候,冯雪曾经念诵过的咒语,不知不觉的,我也跟着念出声来:“那摩,苏噜婆耶怛他哦哆耶怛侄他,唵苏噜苏噜钵啰苏噜钵啰苏噜,司哇哈!”这是甘露水真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咒语,也许是我看到它们皮肉外翻的伤口,觉得难过,想让流出来的甘露法水,甘美滋养,广大如海,沾此水者,普得清凉,猛火息灭,身心润泽,永得清净妙乐! 刚刚念完,原本在左手若隐若现的地藏印忽然闪现出金光,那些小黄皮子好像察觉到什么,都jǐng惕的盯着我的左手,我也诧异的看着手上的佛印,魏煜巍飘到我身旁,跟我说:“我靠!呸呸呸!阿弥陀佛!大哥,这、这是大悲佛光,你、你真行啊,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你怎么能发出佛光了?” 我疑惑的看着魏煜巍,他正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我问他:“这有什么用?” 魏煜巍激动的说:“大悲佛光怜悯三界众生,没听过佛光普照么?是天赐吉祥,平安,健康……” 我听魏煜巍这么一说,心中一动,将手中的佛光向那个后背焦黑的黄皮子抹去,那个黄皮子开始还想本能的躲闪,可我直接将手抚在它的头上,它的眼睛死死盯住我,目光闪烁,我看不懂它的意思,只能对它笑笑,随着我的手在它身上掠过,原本焦黑的皮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等我的手从它身上离开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它刚才还是那个被烧的焦黑一片的样子。 我竟然凭空多出来了这个本事,按说我应该很兴奋才对,可我心里就是兴奋不起来,只是觉得苦,觉得人活着不易,畜生活着也不易,都在红尘中苦苦挣扎,都为了各自的目标去苦苦追寻,哪怕遍体鳞伤,哪怕在追梦的途中消逝,都无怨无悔,三界众生实在太苦了! 我一只一只摸了过去,看着它们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我感同身受,那些被我治好的黄皮子,都目光闪烁的看着我,直到我救好最后一只,将左手的佛印攥紧,佛光在我指缝间渐渐消失,我才从这种感觉中脱离出来,我就好像做了个梦,梦中我早已泪流满面,我伸手摸了摸脸上,确实有两道湿湿的痕迹,我赶紧擦干。 站起身来,我发现除了魏煜巍,他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尤其是猫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快步走到我跟前,狠狠的在我背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刚才忽悠你猫哥呢是不?你有这本事你咋不早说?还害的你猫哥我以为妹子的脸要废了!赶紧给妹子治啊!” 听猫哥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我愣愣的看着左手,刚才不是做梦,我、我真有这能力了?来不及多想,我快步来到冯雪身旁,猫哥紧紧跟着我,他比我还紧张,我刚想摊开手掌,将手上的佛光洒在冯雪脸上,魏煜巍一下子冲过来,将手按在我的肩头,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他对我摇摇头,说:“这个不急,别忘了母煞还在她身体里!” 魏煜巍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母煞还没除去,我站起身来,猫哥本来已经充满期待的看着我,没想到我又突然站了起来,他噌的一下随着我站起身,抓着我的左手,一脸严肃的跟我说:“兄弟,你把冯雪治好了,多少钱我出!你只管开价!” 猫哥的话有点伤人,我不救冯雪又不是因为我想趁机要价,不过我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我虽然生气,还是好言好语的跟猫哥解释:“猫哥,冯雪也是我朋友,救她我义不容辞,跟钱没关系,刚才咱俩都忘一件事儿,她身体里还有个母煞没除呢!跟我堂口的黄堂弟子不一样!” 猫哥指着那些正兴奋的四处奔走的黄皮子说:“刚才它们突然叫了那声,然后就皮焦肉烂的是你弄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但是是为了清除它们身上的婴煞,现在它们又是我黄堂弟子了,不是婴煞了!” 猫哥听了立刻来了jīng神,跟我说:“那你快点动手,把母煞也收了!” 我使劲点点头,“放心,我这就办!” 我目光炯炯的瞅着魏煜巍,对他说:“大山,看你的了!” 魏煜巍铿然有力的跟我说:“我、没、招!” “大山,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有点无语,不敢相信他说他没招,“刚才你咋能……” 魏煜巍跟我说:“地上躺着这个跟那些小黄皮子能一样吗?刚才我化身九幽之火,作势要吞噬掉那些小黄皮子,婴煞本能的感觉到这个肉身不再安全,所以才会从肉身里面逃出来,由于那些小黄皮子的元神组成了yīn阳阵法和我控制住九幽之火的烧灼能力,只是让幽怨之气散发出来,那些婴煞才会主动钻进我的yīn火里面,所以对于它们,那就是瓮中捉鳖!” 魏煜巍指了指地上的冯雪,说道:“可她不一样,她身体里面的母煞是有智慧的,不是靠本能做事,我要是还用这招,那母煞不一定能上当不说,可能还会让咱们投鼠忌器,她又不缺心眼,她能猜出来咱们是冲什么去的,到时候冯雪有危险!” “那你换个招不行吗?”我有点着急。 魏煜巍对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正在想,如何能在不惊动母煞的情况下把它弄出来,可惜,我还没想出来!所以,你们只能先保持这样!” 半天没吱声的胡泽天突然开口说道:“能不能想办法,绕过母煞将她自己的元神唤醒,她也是修行之人,而且根基极好,咱们在外,她元神在内,内外夹击,把母煞给逼出来?”. (今天第二更,感谢【S肥猫S】老哥和【请叫我小纯洁】妹子打赏和催更!谢谢你们,谢谢支持永恒的朋友!支持永恒,支持正版!) 第五十五章 硬拼 胡泽天此话一出,我不禁暗暗叫好,这主意听起来挺靠谱的!母煞厉害不厉害暂且放在一边,关键是冯雪厉害啊!我对冯雪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我认为她要是有所防备的话,一定不会让母煞得逞,也不会被占了身体。 魏煜巍摸着下巴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想法挺好,就是有点不切实际,你有办法能在不惊动母煞的情况下叫醒她吗?现在虽然怀疑母煞是因为她的元神而休眠的,但是也不能确定就一定是这个原因啊!而且在唤醒的过程中没办法绕开母煞这是最主要!” 猫哥听不见我们的对话,只能从我自言自语里面猜答案,等了半天都不见我说话,不由得有点着急,问我:“邱天,不会又出岔头了吧?” 我不好意思的冲猫哥点点头,“你别急,正在想办法!已经有办法了,正在研究怎么实施!”我决定先稳住猫哥,我生怕告诉他结果之后他会暴走。 场面一时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小黄皮子们的悉索声。过了大约有五分钟,白莲花打破了这份沉默,说道:“实在不行就来硬的吧!这样下去啥时候能整明白?” 我抬头看着白莲花:“白姐,你啥意思?” 白莲花说:“实在不行我就强行夺体,你们想办法唤醒冯雪,有我帮忙,我想母煞占不了便宜,而且我会全力保护冯雪元神,不能让她受到损害,只要你们动作够快,我就没事!” “不行!”黄天酬和胡泽天一齐喊了起来!他们俩都很激动,黄天酬眼睛瞪得溜圆,大手一伸,制止住白莲花,说:“你什么身份?我没点头你就不行擅自行动!” 胡泽天也很激动,我想是因为他曾经丧命于母煞,所以更明白母煞的恐怖,胡泽天冲黄天酬行了一礼:“教主在上,胡堂弟子胡泽天请命!” “不行!”不等黄天酬开口,我赶紧拦下来,胡泽天已经为我牺牲过一次了,我不能再让他去玩儿命!如果不是福大命大碰上地藏王菩萨,他已经彻底离我远去了,不能再让他冒险!上次那教训还不够吗?胡泽天绝对不是母煞的对手! 白莲花冲黄天酬施了一礼,说道:“白堂弟子白莲花恳请教主恩准,既然入世修行,我就做好了这个准备,舍生取义,又有何不可,何况教主与胡兄已为莲花做了榜样,教主怎可厚此薄彼,辜负了莲花一片苦心,还望教主成全!”说完,不等黄天酬开口,白莲花目光坚毅的看着我,说:“我知弟马心中顾虑,莲花也不想殒命于此,我会努力保证自己和她的安全!” 没等我拒绝,魏煜巍在一旁插话:“哎哎哎,干啥呢?干啥呢?”他扫视一圈,说:“又整生离死别啊?觉得小狐狸变成小鬼狐狸很好玩啊?一个个的都干啥呢?眼睛里面有没有我?知不知道尊老爱幼?一个个小年轻的这么冲动呢,修行这么些年白修行了?现在这仙家都咋的了?怎么不把生命当回事儿呢?要还这样想不开,那就趁早说,成全我,给我补补身子!真是的!”魏煜巍一顿话说的他们三个面面相觑,我一看他进来和稀泥我才松了口气,不满的跟他说:“那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你没看给我们都逼上绝路了吗?” 魏煜巍摇了摇头,说:“好办法真没有,但是刚才这小刺猬倒是提醒我了,我倒是可以进去跟母煞掐架,那母煞肯定不是我的对手,问题就是,你们谁能在外面接应呢?” 魏煜巍瞅了一圈,摇摇头,说:“我扑身容易闪身也容易,但这也需要一点时间,就看你们能不能给我争取到一点闪身的时间!现在我不放心的只有一点,如果我把母煞逼出来,它直接逃掉,那是好事儿!反正跑不出去这间佛堂,我们可以回来慢慢收拾。要是它没选择逃掉,而是选择夺体,你们谁能保证能给它拦下来?我最担心的就是从这丫头的身体里面又跑到这胖子或者你的身体里面。”魏煜巍跟我说:“现在咱们高手不够啊!” 我听了这话真想吐血,我一堂子高手,结果出来办事竟然闹到高手不够,我恶狠狠的盯着黄天酬,黄天酬让我看毛了,跳起来说:“靠,你看你黄哥也没用啊,我就这本事了,我尽全力了!” “我知道你尽全力了,我让你找清风,你怎么不去呢?我让你去叫大队人马,你怎么不去呢?”我恨恨地说。 黄天酬一听我说的是这个事儿,立刻神sè尴尬起来,跟我说:“我也没想到这里这么棘手,谁能想到这里面这么多难对付的主儿,我以为就几个草仙,我们对付的来,而且他俩的魂儿都是生魂,地府里面轻易不收,晚点儿找也没事!……” 黄天酬越说声音越小,给我气的,果然是为了争功,你要有那本事你争争还行,你啥本事没有你得瑟啥呀?这不耽误事儿么!我瞪了他一眼,问他:“现在去请我姑nǎinǎi需要多长时间?” 没等黄天酬说话,魏煜巍在一旁说:“算了,不能让他白忙一场,连命都好悬搭上,最后还捞不着功劳,我瞅着都不忍心!我想到个办法,你们听我的吧!”听了魏煜巍的话,黄天酬立刻来了jīng神,连声答应。 魏煜巍先是让那些小黄皮子有多远跑多远,别在这别墅范围里面,悉数撤走!黄天酬还想阻拦一下,说:“前辈,黄堂弟子这次没少来,要是觉得它们不够看的,外面还有,要不就让黄堂兵布个阵,给您瞧瞧?” 魏煜巍笑了一下:“瞧啥瞧?母煞又不是阳间的玩意,你让你们这些小黄皮子排兵布阵不是等于给它送点心一样么?你们解决山头的事儿行,解决地府的就是添乱!”魏煜巍说完这话,居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刚想问他要干啥,他就把脸扭到一边,跟胡泽天说:“小鬼狐狸,这里面也就你能算上地府的仙家了,虽然你道行没丢,可你现在运用起来就发挥不出原来的威力了吧?” 胡泽天很痛快的点点头,说:“我明白,我现在已经算不上正宗胡家了,所以这些法术我需要时间转换,只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我没法闭关,等这事儿忙完我就撤下堂子,回山闭关,好好修行!” 魏煜巍笑道:“回山?回哪个山?哪个山要你个鬼狐狸?” 胡泽天小脸顿时通红,说道:“是晚辈口误,等有时间,我去地府找个能闭关的地方,好好修行!” 魏煜巍说:“这事儿不用你cāo心,我那儿是个好地方,你可以去闭关,只不过现在去不了,我需要你帮忙!” 胡泽天对魏煜巍施了一礼,说道:“但凭前辈差遣!” “没那么严重,只不过你要遭点罪!”魏煜巍掏出一件青sè的衣服,说:“这就是件儿普通的青袍大衫,只不过烧废了,这东西在地府里面到处都是,我这老鬼爱拣破烂,没事儿闲的就捡了一件儿刚能提起来的,你穿上!” “这……”我敢保证让胡泽天送死他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可让他穿这东西,他居然犹豫了,“这……前辈,我能问问穿上了有啥用吗?” 魏煜巍yīn恻恻的说:“这衣服清风都穿不上,因为烧废了,家人送衣服的时候没能提起来烧,所以这衣服到地府就打不开,这件是没提好,要是人魂的话,那肯定钻不进去,但是你正好啊,就好像专门给你准备的一样,你这鬼狐狸正好能钻进去,你穿上这yīn曹地府里的青衣,你就是我yīn曹地府的人,我只是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尽快转化一下!” 胡泽天听了,皱着眉头问魏煜巍,“前辈,不知道这青衣除了这一点,还有什么其他的特点么?” 魏煜巍听了有点不乐意,说道:“好像我坑你似的呢?你爱穿穿,不爱穿拉倒!”说着,就要将青衣收起来,胡泽天赶忙拦下,说:“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是想问,穿上青衣之后,前辈能用得上晚辈什么?” 听了这话,魏煜巍才转怒为喜,笑呵呵的把衣服抖落开,跟胡泽天说:“快变成本体,钻进来,哎,对,使劲!没事儿,撑不坏,对!你放心,一穿青衣……你就穿着吧!” 胡泽天看魏煜巍把青衣抖落开,叹了一口气,变成本体,钻进了青衣里面,刚钻进去,就听到了魏煜巍的后半句话,不由得一愣,问魏煜巍:“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煜巍大笑,说:“没什么意思,我帮你一把,要是没有我,你做不了清风!” “清风?”胡泽天好像反应过来什么,疯狂的要从衣服里面钻出来,可怎么都脱不掉,不由得大急,魏煜巍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说:“别折腾了,你该谢谢我才对,要不然你连外五行的仙家都算不上,你什么时候能出头?这衣服也不是一直脱不下来,等你有时间了,去我那儿闭关,这衣服很快就能脱下来了,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就是你成为清风的时候!” 听了魏煜巍的话,胡泽天渐渐不再挣扎,任命了一般,叹了口气,说:“多谢前辈,晚辈刚才失礼了!” 魏煜巍笑着说:“不要紧,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这身狐狸皮,可你想过没有,你不舍了这身皮,你什么时候能修出头?有舍才有得,你这修行一世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证道,还不是为了正果?可你用狐狸身子能修成正果吗?说句不恭的话,你能修到灵山护法吗?” 胡泽天听了魏煜巍最后一句话,竟然打了个冷战,毕恭毕敬的说:“晚辈不敢!” “那就行了,你调整调整,咱们办正事儿吧!”魏煜巍说:“我也不是光是为了忽悠你的狐狸皮,我主要还是想先把眼前儿这事儿给解决了!” 魏煜巍接着对胡泽天说:“一会我把母煞逼出来,你一定要给我缠住了,不要害怕,你要是对付不了它,就用兜里的东西对付它!千万记住了,别到时候又头脑一热,把小命儿搭理!” 魏煜巍转头跟我说,“一会你让这小黄家捆了你的窍,把脉给你闭了,尽量别吸引母煞的注意力,一定要等我出来,我看你刚才念甘露水真言了,还会点儿别的不?” 我点点头:“会大明咒!” “那你就心中默念大明咒,”魏煜巍说:“千万别停!别出声!就默念就行!你再通知一下那个胖子,让你小报马捆了他的窍,不用捆死,他窍没串开,捆死了容易恢复不过来,只要捆住心窍,肩窍,天灵窍就行!跟刚才的要求一样,一定要坚持到我闪身!” 白莲花点点头,很坚决的说:“前辈放心!” 魏煜巍走到猫哥跟前儿,看了看猫哥的胳膊,跟我说:“大哥,你用佛印给他来一下,让他天龙护法分身降临,我跟他们谈谈!” 我走到猫哥跟前,跟猫哥说:“猫哥,一会我这堂子仙家要排兵布阵,把母煞逼出来,不过担心冲出来的时候上了你身,所以要先占住你的窍,你有意见没?” 猫哥很爽快的摇摇头,跟我说:“邱天,虽然咱俩第一次接触,我刚才还误会你了,但是我现在看明白你是啥人了!你只管来吧!” 我点点头,不露痕迹一巴掌拍在猫哥的胳膊上,猫哥好像被佛印烫了一下,捂着胳膊跳开了,惊疑不定的看着我,问道:“你拿什么烫我?” 我装傻充愣的摸摸脑袋:“静电吧,你别太紧张了!” 猫哥揉着胳膊有点疑惑,不过他胳膊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这静电真够强的!” 可我却没理会猫哥说什么,因为他那胳膊让我拍了一巴掌之后,竟然泛起白光,白光中有一条白龙若隐若现,还有飞天仙女在白光中飞舞。 魏煜巍对我竖起拇指,一脸崇拜的说:“你这一巴掌太给力了,把广力菩萨分身请来了!” (今天第三更完事!大家早睡早起!祝晚安!感谢所有支持永恒的朋友!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传递正能量,尊重和保护知识-版-权,杜绝盗-版!) 第五十六章 失控 广力菩萨?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我想了想,那不就是白龙马吗?魏煜巍飘到猫哥身边,站那儿跟小白龙不知道都交流什么了,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看小白龙对魏煜巍点点头,然后魏煜巍很恭敬的拜了拜它。 接着,魏煜巍转过身,“那个谁,”魏煜巍用手指了指白莲花说:“你现在就捆窍吧,广力菩萨分身亲来,你不用担心了,发现不好直接抡胳膊揍!有菩萨威神在此,虽然不能像菩萨亲来那么厉害,但是对付个母煞还是没问题的!大家都按照我说的做,千万别出现纰漏!” 安排妥当,魏煜巍喊了句:“准备好了啊!来吧!”话音刚落,黄天酬第一时间捆了我的身,由于他以前就是我的报马,所以捆身的时候很容易。几乎没耽误什么时间。胡泽天也穿着一身别扭的青衣来到了我跟猫哥中间,白莲花直直扑向猫哥,只看猫哥不受控制的哆嗦了几下,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对他点点头,猫哥对我竖起拇指。我不知道这是夸我呢,还是夸白莲花。 白莲花刚捆住猫哥的三窍,猫哥左臂白光中的小白龙陡然仰头,张口啸天,只不过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那些飞天仙女随着小白龙的动作,轰然粉碎,化做白光,融入小白龙身体里面,小白龙身形猛然长大,快赶上猫哥的胳膊粗了,紧紧围绕猫哥魁梧的身体盘旋一圈,然后也没入猫哥体内。 看到猫哥有广力菩萨护身,我更放心了。对魏煜巍点点头,他化作一道黑光合身扑向冯雪,在他触及冯雪身体的一刹那,我在心里念诵起大明咒:“嗡,玛尼呗美,吽!” 就连胡泽天都伏低了身形,作势yù扑,做好战斗准备,就等母煞现身。 魏煜巍化身黑光,没入冯雪体内。本来安静沉睡的冯雪忽然被惊醒,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猫哥快步上前,我一把将猫哥拉住,“别冲动,现在不知道是谁控制她身体呢!” 猫哥盯着冯雪大声呼喊:“小雪!妹子!你快点醒过来,我是你猫哥!你快点把那个什么他妈的母煞干掉啊!妹子,你报仇啊!” 冯雪睁着眼睛,眼神空洞的望着屋顶,一点反应没有,我死死抓住猫哥,生怕他上前,发生危险。胡泽天好像喃喃自语,又好像在向谁询问:“好像不对劲儿,你们看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胡泽天看到了什么,由于这里举架太矮,要么歪着脖子站,要么就屈着腿或者弓着身子,而我这个角度什么都没看到,只好往前凑了几步,猫哥随着我也一起走到距离冯雪几步远的地方,这回我看清楚胡泽天说的什么了,冯雪的眼仁竟然在变大,黑眼仁隐隐泛着红光,一点一点的变大,眼白越来越小。“这……是要化身贞子吗?”我惊讶的问胡泽天。 猫哥发现问题了,一把抓住我:“邱天,这她妈不像是要变贞子,这好像是脑充血啊!眼睛里面这不是充血呢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一片红光呢!我也大急,心中问黄天酬怎么办,黄天酬说:“应该没事儿,再等等看!” 猫哥见我不说话,又问一遍,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告诉他:“没事儿,我问我家二排教主了。再等等,母煞还被逼出来呢!”我话音刚落,就看到一道黑光闪了出来,我赶紧拉着猫哥后撤,同时在心里面大念大明咒,猫哥很听话的随着我退了回来,没有丝毫拖拉,我正好奇猫哥怎么这么容易就跟我回来了,一回头,只见猫哥眼神迷离,我靠,白莲花这是捆了几窍啊? 胡泽天“咦”了一声,那黑光落地,好像脚步不稳的后退几步,我看清楚也惊得大吼一声:“我艹!怎么是你?” 出来的黑光居然是魏煜巍,只不过现在他看样子比较狼狈,母煞呢?怎么母煞没出来他这么狼狈的出来了!难道母煞已经凶悍到这种程度了吗? 魏煜巍刚一站稳就大声喊道:“她身子里面的是个什么玩意!我艹!胡泽天,黄天酬你们俩小子存心害老子是不是?” 胡泽天还没开口,黄天酬一下子封了我的嘴窍说道:“放屁,我们怎么会害你?她身子里面的是母煞,还能是啥?” 魏煜巍“呸”了一声,大骂:“母煞算个屁!老子差点在里面交代了!醒过来的那个绝对不是母煞!” “什么!”我一颗心瞬间凉到屁眼,母煞已经够让人头疼了,魏煜巍说冯雪身子里面的不是母煞,而且要比母煞还厉害,那还救得了吗? 还没等我感慨完,从冯雪身子里面发出一声冷笑,也不见她开口,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接着冯雪就好像林正英电影里面的僵尸一样,直愣愣的就站了起来,猫哥正好站在她对面,看见冯雪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挥手就揍,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猫哥身子不是自己在控制,是白莲花!我大喊:“住手!” 可惜猫哥的拳头还是虎虎生威的向冯雪的脑袋砸去,在快要砸中冯雪脑袋的一瞬间,她忽然像一片羽毛被拳风带动了一样,向后飘去。此时我的手刚落到猫哥的胳膊上,我又喊了一声:“住手!白莲花你作死啊?” 猫哥的表情忽然像要哭了一样,张嘴开声,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不是我!除了嘴窍,哪都不是我捆的,我现在也出不去了!” “啊?”我听出来这是白莲花的声音了,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还被捆住了? 猫哥胳膊轻轻一震就把我的手震开,然后合身扑上,继续和冯雪纠缠,冯雪压根不和他打,飘忽不定的几次都想冲出去,还好猫哥够壮,这地下室也够矮,猫哥和冯雪行动的时候都受到阻碍,尤其是猫哥的大身板子,犹如门板一样,将冯雪挡得死死的。 我着急的冲魏煜巍大喊:“大山,你歇过来就赶紧上啊!” 魏煜巍苦着脸跟我说:“她身子里面的绝对不是母煞,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不敢再进去啊!” 我真想疯,母煞在哪?!冯雪身体里面的是谁?!猫哥步步为营的把冯雪逼到了墙角,眼瞅着冯雪无处可躲了,猫哥大喝一声:“孽畜受死!”这声绝对不是白莲花,也不是猫哥的声音,这到底是谁? (今天第一更,感谢大姐【静雪裳】和【小饴】童鞋【踹你當】童鞋打赏,谢谢大家支持永恒!支持永恒,支持正版!) 第五十七章 三英战吕布 猫哥以怪异的语调吼出:“孽畜受死!”这绝对不是猫哥的声音,猫哥的嗓子绝对没这么清脆!随着这句话喊出来,猫哥左手闪电般的抓向冯雪,就凭猫哥这体格,碰着林妹妹一样的冯雪,就算没有东西在他身上,冯雪也扛不住啊! 躲在角落的冯雪眼瞅着避无可避,忽然仰头尖叫一声,一团暗红sè的东西直接迎面扑上猫哥的左臂,猫哥看都没看那红光,左胳膊毫无阻滞的用力挥下。 一切来得太快,等我冲过去,就看到冯雪身子上闪出来灰蒙蒙的一个虚影,避过猫哥的左臂,猫哥的左臂好像毒蛇一样,随着这灰蒙蒙的影子,违背惯xìng的在空中来个急转弯,堪堪避过冯雪已经血肉模糊的脸蛋,向那影子抓去,嘴里哇哇大叫。 见到灰影闪出来,魏煜巍和胡泽天一齐冲了过去,魏煜巍化作一团黑光,胡泽天则是一道青光,黄天酬不顾我的反对了,捆住我的身体躲到一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三道光芒纠缠在一起。 猫哥居然能看见这三道光芒,站在一边目光炯炯的盯住纠缠在一起的光芒,时不时的出手虚抓,阻拦一下那道灰影。那团暗红sè的东西死死包裹住猫哥的左臂,可猫哥看都不看它一眼,只顾盯着场内局势。 灰蒙蒙的影子明显要压制住魏煜巍的黑光和胡泽天的青芒,好像不是一个量级的战斗,那团灰蒙蒙的影子居然几次要将魏煜巍和胡泽天包在里面。猫哥眼看那团灰影占了上风,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低头看了一眼左臂上面那团暗红sè的东西,伸手就将它抓了下来,团巴两下张嘴就吞了下去,没比吃包子费劲儿到哪儿去! 黄天酬看见猫哥将那团红sè东西吞了下去,很潇洒的来了一句:我艹!接着就听猫哥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小白仙,护住他的本尊,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猫哥体内闪出一道白光,瞬间加入了战团。我这才明白,原来一直在猫哥身上的竟然是广力菩萨的分身。 黄天酬看见小白龙化作白光加入了战团,赶紧从我身上闪了出去,由于走的太快,我竟然产生了不适应的感觉,只觉得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向前踉跄了一下,我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猫哥表情异常狰狞,整个人别扭的扭动着,好像他的身体和思维由不同的人控制着。 猫哥狰狞的看着我,说:“我艹,邱天,怎么回事!怎么乱七八糟的?!” 我没明白他这句乱七八糟的指的是什么,但是我听出来这真的是猫哥在跟我说话,我太佩服他了,他竟然还保持着清醒。我赶紧问猫哥:“猫哥,你坚持住,刚才你护法天龙吃了个脏东西,可能你消化不了,不要紧,我黄堂教主和白堂仙姑都在你身体里面呢,注意配合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猫哥能不能真的感应到黄天酬和白莲花,潜意识里面我希望猫哥能分清楚敌我,毕竟这是人家主场,我还是希望猫哥能给黄天酬他们行个方便。 猫哥脑瓜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努力冲我点点头,痛苦的说:“你放心,我全力配合!那恶心玩意儿想控制我,妈的,开玩笑!”猫哥边说话边跟自己的身体较劲,连大脖筋都挣出来了,突然,猫哥目光一下子变得凶狠,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邱天!我是黄天酬!用右手击胖子后心!” 我一听黄天酬求援,二话不说,赶紧绕到猫哥后面,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拳捣在猫哥后心,给猫哥打得“嗷”一声,向前扑了过去,差点一头扎进正缠斗得如火如荼的那团光团里面。就听猫哥大骂:“邱天!你打我干嘛!?” 我艹!黄天酬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跟猫哥解释,黄天酬又封了猫哥嘴窍:“我靠!大哥!谁让你攥拳头揍了!” 不用拳头难道用手?我摊开右掌看了一眼,发现右手上面是我师父给我盖的大印,他跟我说过,这是堂口大印,可是没说有什么用处,难道这大印……今天也要发威了? 我想也不想又是一巴掌扇在猫哥后心,就听猫哥发出一声尖叫,这声音好像是黄天酬那小嗓子发出来的。 我这一巴掌拍过去,就看到从猫哥身体里面滚出来一大团东西,乱七八糟连毛带刺儿的,这是什么玩意!猫哥让我扇完这一巴掌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好像抗煤气罐上六楼一样,气喘吁吁的说:“唉呀妈呀,真舒坦!刚才可憋死我了!邱天,刚才你说我护法给我吃了个什么玩意?” 我不准备跟猫哥描述他吃下去那团暗红sè,跟血肠一样的东西!要是让猫哥知道刚才他护法天龙吃了个什么玩意给他整这样,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把这纹身给洗掉。 我这才有空放眼看看刚才从猫哥身体里面拍出来的东西,外面是一层黄毛,中间血肉模糊,里面还支楞出一根根黑刺,而且不停的翻滚,我拽着猫哥躲到角落,不敢凑前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我研究明白这是什么,那团光团的战斗接近尾声了,那团灰sè的雾气一样的影子终于架不住小白龙,魏煜巍还有胡泽天的围攻,夺路而逃,从我面前闪过,我只觉得浑身一冷,骨子里面打着寒颤,一个女人的声音钻进我的脑子:“邱天,后会有期!嘿嘿!”我艹,什么东西!这声音就是冯雪给我撂在血盆苦界时候的那个声音,当时我还纳闷为什么冯雪都丢了魂儿了还能知道我!我还怀疑是母煞,是个屁母煞,是这丫的! 广力菩萨分身化作的白光紧随其后的追了出去,魏煜巍和胡泽天显出身形,我这才看到他们两个有多狼狈,魏煜巍浑身不停的冒着黑气,就好像气球漏气了一样,但是不见他瘪下去。胡泽天伤得很重,脸上有的地方皮肉外翻,但是没有流血,而且那件青衣也变得有些破烂,好几个地方都被撕破,透过青衣,很清楚的看见胡泽天里面的身体竟然一片血光,而且上面也有像魏煜巍冒出来的黑气那样的东西,好像有生命力一样附在胡泽天的伤口上,不停的啃噬。 魏煜巍看了一眼地上还在翻滚的那团连毛带刺的东西,脸上戾气一现,大喝一声:“黄老弟退下,看我擒了这母煞!” (今天第二更,感谢一直以来大力支持用的朋友们!是你们让永恒有了上架的机会!感谢【S肥猫S】大哥【请叫我小纯洁】妹子【静雪裳】大姐【小饴】妹妹【踹你當】兄弟的打赏和催更,感谢你们!感谢支持永恒!支持永恒,支持正版!) 第五十八章 逃脱 地上的那团纠缠在一起的东西应声分开,最外面的那层黄毛好像一块毡子被人掀开了一样,向后翻飞。露出了毡子下面暗红sè的一团血肉,就好像被人活活给扒了皮似的。黑sè的血管像蠕动的线虫一样缠在血肉之上,还不断的渗出黑sè血液,落在红sè的血肉上眨眼间便被吸收。 那层黄毛落在地上化作一人,正是黄天酬。此时也不知道是他沾染上了那块血肉的血,还是被伤到了,也是一脸血淋淋的直往下滴。黄天酬这一撤走,我才能看清楚情况,原来白莲花已经变回本体,是一只硕大的刺猬,但是一动不动,不知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不过那块血肉可是挺惨的,牢牢裹住一直大刺猬能不惨么,黑sè的尖刺将血肉刺穿,让它动弹不得!现在黄天酬已经飞走,那块血肉不停的蠕动,好像也想逃走,可就是摆脱不了白莲花身上的黑刺,我看的真是解气,这团血肉想必就是母煞了!没想到一物克一物,白莲花的道行没有黄天酬和胡泽天高,却能在斗母煞的战斗中占到上风。 魏煜巍看黄天酬撤走,也不顾白莲花身上的黑刺,直接伸手抓向母煞。一把就抓在母煞血管密集的地方,将那些血管悉数捏爆,黑血四溅,黄天酬看母煞被魏煜巍抓住,赶忙向白莲花喊道:“白莲花,你且闪开!母煞已经被擒住了!快退下!” 只见原本牢牢刺入母煞体内的黑sè尖刺猛然收缩,魏煜巍在外面轻轻一提,血肉当中就地滚出来一只硕大的刺猬,刺猬并没有立刻化身,而是咳了几口血,黄天酬走过去,轻轻一扶,白莲花就势才变化了人形,也是一身伤痕,好像还伤到了内府,不停咳血。 我没想到魏煜巍抓住母煞就地一摔,母煞轰的一声被摔在地上,但是魏煜巍并没松手,而是不停的将母煞摔打在地面,母煞被摔的黑血四溅,我看的太血腥了,出声提醒魏煜巍,道:“大山,差不多行了!不要虐尸!趁早收拾了,咱们赶紧走吧!” 魏煜巍瞅了我一眼,笑了一下,说:“我才没那个心情去鞭尸,我一会儿就好!你们去救人!我随后就到!” 我听了魏煜巍的话,招呼了猫哥一声,绕过正被摔得黑血四溅的母煞,来到冯雪身边,把冯雪扶起来,猫哥说:“我来背她吧!” 我翻个白眼,问猫哥:“现在咋背?这儿这么矮,一个人都站不直溜,等出去的吧!你搭把手,咱俩扶着点她!”说完我招呼了一声白莲花他们三个,并且跟魏煜巍打了个招呼,让他速度快点,不等他了! 等我跟猫哥一上一下的把冯雪运出地下室,来到佛堂,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别墅太邪xìng了,我们如今都是伤兵残将,不宜久留,我告诉猫哥别停,直接往出冲!猫哥点点头,背着冯雪一路疯跑。我在后面紧紧跟着,白莲花他们三个都上了我的身,在我七窍中休养,胡泽天的声音在我心里突然响起:“弟马……” 我听出他声音有点犹豫,问他:“怎么了兄弟?有事儿直说,没必要吞吞吐吐,咱们不是兄弟么?” 胡泽天听我这么一说,好像下了决心一样,跟我说:“魏老鬼xìng情不定,你可要小心点儿!” 我听了这话有点纳闷儿,刚才他们两个还并肩战斗呢,而且还给了胡泽天一件青衣,咋他背后说起人家坏话了呢?我疑惑的问他:“兄弟,怎么了?” 胡泽天说:“你只当是魏老鬼泄愤,其实他才没那么无聊!都说人老jīng,鬼老灵。你看看他身上多少变态的玩意儿?他在养煞地伤母煞,就是想用养煞地的养煞能力增强母煞的煞气,母煞伤的越重,养煞地就会越急于救治,给母煞源源不断的提供煞气!要是他修炼法宝那还好说,我就怕……” “怕什么?直说!”我皱着眉头问道。 “怕他存了什么坏心思!母煞太凶狠,咱们清风堂能稳胜它的寥寥无几,除了你姑nǎinǎi就是那几位地府里面的不动尊,那几位都是一般不出手的,想请也费劲!我担心万一魏老鬼使坏,或者他失手让母煞跑了,你会有危险!” 听了胡泽天的话我也陷入了沉思当中,魏煜巍按说是地藏王菩萨介绍给我,让他保着我的!有菩萨担保应该没什么问题,相反,我觉得魏煜巍比我堂子上面那些来历不明的仙家都可靠。魏煜巍的宝贝确实多了一点儿,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他在地府六百多年,肯定能得到点儿小玩意儿,他自己也说了,都是些好玩的,他有收集这些东西的爱好也没什么,那些婴煞不也让鬼皮给打包了吗?只是没想到魏煜巍对什么都感兴趣,连母煞都想收服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间想起个事儿,就是胡泽天身上的青衣和他闭关的事儿,当时根本没心思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就一心想救冯雪来着,如今冯雪救到手了,经胡泽天一提醒,我又想到这事儿了,我问胡泽天,道:“兄弟,魏煜巍不是还给你安排修炼的地方了吗?你怎么怀疑他呢?” 胡泽天叹了口气,说:“我真不知道他是好心还是恶意,这青衣穿上就没法脱下来!当时要不是只有听他这招才能让我转化一下法术,好有拼斗之力,我是绝对不会穿这东西的!” “为什么啊?”我不解的问道。 胡泽天说:“这是黄泉地府的东西,而且是件废品,本身地府的东西就只有地府的人能用,这间废品连地府的人都用不了,只有我这样半死不活的东西能用!他说的简单,是随便找了一件,我穿上才发现,这件绝对是他花了大工夫修炼过的!这东西一直在吸收我的jīng血和皮肉,现在我的皮肉已经跟这青衣融为一体了!我想脱都脱不下来了!只有像魏老鬼那样,将身体修成清风一样的鬼体,才能摆脱掉这东西!” 我说的呢,胡泽天的伤口居然是血肉模糊,而且上面还有像魏煜巍身上冒出来的黑气,原来那就是鬼体!我听了半天,觉得有点不对劲儿,问胡泽天:“那他这么坑你,他有什么好处啊?” 胡泽天叹了一口气说:“别忘了,等我修成鬼体的时候,这衣服还是他的,我的皮毛血肉jīng华都在这青衣里面,你说他有没有好处!” 我艹,魏煜巍这算盘打得……真jīng! (今天第三更,还有一更,在晚些时候,大约十一点前出!) 第五十九章 失效 猫哥一路疯跑,把冯雪背出别墅。我带着猫哥避开那些如同黑龙般的煞气,出来的时候我总觉得这煞气好像变了样子,可又说不上来,感觉不像是我最初看到那样! 我可没时间研究这个,跟着猫哥来到了他的车前,我赶紧把后门打开,小心翼翼的帮着猫哥把冯雪放在后座,我也坐在后面扶住她。猫哥还好,起码外表看不出什么,我跟冯雪一个比一个惨,我主要是让猫哥揍那一拳,现在身上血迹斑斑。冯雪最惨,直到现在我才认真看了她的脸,一道伤口直接从眉际贯穿全脸。还有数不清的伤口,除了划伤,还有一部分抠伤,都是她自己的指甲弄出来的。要不是我没有指甲刀,我真想给她的指甲全部剪掉,这种东西对付敌人未必管用,但是对付自己人简直就是神兵利器!我手腕现在还疼呢! 猫哥yīn鸷着脸开车冲出别墅,别墅的看门老头仅仅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没说什么,猫哥也没理他,等出来的时候,猫哥语气冰冷的跟我说:“这老头有问题!” 我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他不对劲儿,他是见怪不怪了呢?还是他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啊?” 猫哥凉笑一下,说:“怎么就见怪不怪?以前哪次也没说像这次整的动静这么大,说实话,虽然咱们整的狼狈了点儿,可我还挺高兴的,起码不用像其他那些所谓的高人似的无痛无痒的做法事就算完事儿了,能让我见到真格的,我就服了!”猫哥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我,说:“咱俩是先去医院还是先去老爷子那儿?” 我不明白猫哥为什么这么问,这不废话么?不去医院冯雪咋整?这样折腾不能破伤风吗?我惊诧的反问猫哥:“为啥去老爷子那儿?” 猫哥随口说了句:“没啥!”想了想,又跟我说:“我以为你能当着老爷子面儿表演一下妙手回chūn呢!” 靠!猫哥不说我都忘记了,今天这大脑严重受了刺激,有点短路。我摊开左手看看掌心的佛印,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以前根本不当回事儿的东西,没想到今天还突然发威了,有了这个我还出来拼什么命啊,我坐家里专门治外伤多好,我这才是真正的手到病除,妙手回chūn! 我美滋滋的看着佛印,实在忍不住,在冯雪侧脸的一处小伤口上轻轻的虚抹了一下,按照刚才救治那些黄堂弟子的经验,我这一下过去,冯雪那深得跟一个洞似的伤口就应该消失不见了,可我手刚抹过,再看的时候,那伤口竟然还在,丝毫变化都没有,我又试了一遍,还是不行,我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我之前念了甘露水真言,我又小声念了一遍甘露水真言,声音压得再低也惊动了猫哥,猫哥从后视镜里面有点疑惑的看着我,问:“邱天,你干嘛呢?” 我没理他,因为我发现即使我念完甘露水真言,我用佛印抹过冯雪的脸还是不好使,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我抬头看了一眼猫哥,声音颤抖的跟他说:“猫哥,我、我好像不行了!” 给猫哥吓得一个急刹车,我一下子扑在猫哥的椅背上,冯雪也差点从座椅上滚下去,还好我抓的紧。 “猫哥,你干嘛!我靠!”我的鼻子本来就受过伤,虽然被白莲花给止住了血,可还是没好利索,这一下又撞在椅背上,酸的我不行了。 猫哥震惊的回头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不行了?” 我一边揉鼻子,一边指了指冯雪的脸,说:“我不好使了,刚才我试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效果了!” 猫哥惊怒交加的跟我说:“艹!能不能说清楚点儿,老子以为你要挂了!你那会不会是因为你仙家没上身,或者什么原因?刚才你仙家是不是受伤了?会不会因为这个?” 我不知道怎么跟猫哥解释,这跟我仙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是地藏菩萨给我的佛印,仙家知道啥呀!我对着猫哥摇摇头,说:“不是那回事儿,就是突然失效了!” 猫哥问我:“你没问问你仙家是咋回事儿吗?” 这……他们能知道吗?我疑惑的在心里喊了句“黄天酬”,黄天酬的声音有点疲惫,他也听到了我跟猫哥对话,不用我问,直接就告诉我:“你这手上啥时候整的佛印我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是啥原因不好使的?” 黄天酬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可他和白莲花在猫哥体内大战母煞的时候,我记得他让我用右手打猫哥的后心,而且我打上去的时候,我记得黄天酬还发出了一声惨叫,我问他:“那我右手这个大印是干什么的?” 黄天酬有气无力的告诉我:“你还说呢,这是咱们堂口的虎威印,调兵遣将只是它的一个功能,它还有镇、伏、威、摄的作用,今天我看在胖子身体里面实在放不开手脚,而且胖子也难受,正好也是母煞倒霉催的,直接就给白家妹子给抱住了,你说那能有好么?白家妹子直接化形,我也就手给它包在里面,来了个夹心饼干,但是包住它之后我就没有力气再从胖子体内冲出去了,只好借助咱家大印!现在你就是胡乱使,等你以后学通了,你就知道咱家大印多厉害了!” 我问黄天酬:“那咱家大印有没有我左手佛印的功能?把冯雪脸上的伤疤给抹下去?” 黄天酬直接告诉我:“别想美事儿了,咱家大印只能伤人不能救人,今天我硬挨那一下我都受内伤了!你别打扰我了,我现在浑身是伤,我得好好养养!” 听了黄天酬的话我有点泄气,把结果告诉猫哥,猫哥也有点着急,一个劲儿的埋怨我,好像是我故意不给冯雪治伤似的!我跟猫哥好好解释了一遍,告诉他我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为啥就能治小黄皮子救不了人,猫哥听了我的话显然不相信,反问我:“你不是治病救人吗?怎么改兽医了?” “不带这么挤兑人的啊猫哥!”我不满的说:“我要是能救我能不救吗?我看咱俩还是先上医院吧!别真给这小脸整感染了!” 猫哥没说话,回过头一脚踩死油门,好像那油门就是我一样。开了没多远,猫哥跟我说:“你带身份证了吗?这样去医院,小心jǐng-察-叔叔查你底儿啊!” 我听猫哥的语气就知道他吓唬人呢,不过我还是提醒了猫哥一句:“猫哥,一会你可得罩住了啊,就这样,要是冯雪一直不醒,咱俩真容易让jǐng-察-叔叔给逮起来!这脸上一看就不是不小心划伤的,这明显是下了死手的,咱俩说是她自己弄的,人家也得信啊!就算你认识医院大夫,你能阻止得了围观群众有好信儿的打个110什么的吗?” 猫哥听我这么一说,油门也渐渐放松了,回过头,犹犹豫豫问我:“要不,还是找老爷子去吧,他有私人医生……” (今天第四更,稍晚一些,不好意思!感谢【玩命练琴】和【小辣椒】的评价和催更,谢谢!) 第六十章 痊愈 等猫哥把车开进老头的大院的时候,离老远就看到一排白大褂站在正厅的门口。等车开近了,那群医生护士呼啦一下子全围了上来,我帮忙把冯雪抬上担架,然后那群大夫赶紧把冯雪抬到救护车上,向大院的西边开去,猫哥跟我说,那边就是吴叔的私人医院,啥设备都有,里面的条件非常好,大夫也很专业。我听了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有钱人就是牛,有自己的医院,这回不怕坑爹了! 老头闻讯赶紧出来,正好看见救护车的屁股,老头回头看到我身上血迹斑斑的不由得大吃一惊,赶紧走上前来问我要不要紧,身上有没有受伤,让我也先去医院,我说没事,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也放下心来,带着猫哥跟我进了正厅。刚一坐下,老头就忍不住发问:“小雷啊,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几个小时不见弄得这么狼狈呢?”老头拿眼睛看了看我,说:“那个叫冯雪的师父人怎么了?伤的很重么?” 猫哥沉着脸点点头,说:“吴叔,这回真找着根儿了,不过有点麻烦!”当下,猫哥跟老头详细讲起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儿,事无巨细,一一表来。 猫哥也不管老头能不能接受得了,啥话都说,而且有些地方添油加醋的给老头讲得直用手捂心脏,我不得不在一旁给猫哥拆台,生怕老头受不了,即使是这样,等讲完的时候,老头也有点受不了,都无法直视猫哥了。垂着眼皮,捂着胸口,问猫哥:“小雷啊,你平时虽然有点毛毛愣愣的,但是做正事儿的时候还算稳重,年轻人,该疯的时候疯,该闹的时候闹,该稳重的时候稳重,挺好的。可是,你今天可是让你吴叔我有些接受不了了。小雷,敢保证你说的这些都是真事儿吗?” 猫哥一听,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吴叔,我跟您说的句句属实。您也知道我和您闺女就差您一句话了,我还能在这节骨眼儿不着调么?这事儿千真万确,您是没看见冯雪伤的,您要是不信就现在过去看看,伤口明摆着,我没法造假!” 老头听了,点点头,缓缓的站起来,猫哥赶紧过去扶住他,老头跟猫哥说:“小雷啊,就按你说的,带我去看看冯师父吧!冯师父要是真伤到脸了,我负责请最好的整形医生,所有费用我都掏!” 猫哥连连称是,刚扶着老头绕过屏风,就看见一个小护士一脸惊恐的跑了过来,大呼小叫的喊着。猫哥皱着眉头,有些生气的呵斥那个小护士:“喊什么喊?就听你叫唤了!” 我伸手拦了一下猫哥,因为这个小护士就是刚才帮我一起抬冯雪那个。老头也皱着眉头看着她,等她跑到跟前儿,我赶紧问道:“怎么这么慌张?出什么事儿了?” 那个小护士上气不接下气儿的喘,等得我们三个都有点不耐烦了,她终于喘平了气息,说:“老爷子,出事儿了!刚才送过去那个女的……她、她……” “她怎么了?!”我着急的问道。 “她活了!”小姑娘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说道。 “放屁!”猫哥的火爆脾气上来了,骂道:“她又不是死人!什么他妈叫活了?” 还是老头冷静,伸手压下猫哥的火气,问那个小护士:“为什么不打电话?怎么跑过来的?” 是啊,这么大的院子要是来回传递消息都靠跑的话,那老头得找体院毕业生来当护士了。 “打不通!手机全没信号!”小护士惊魂未定的说:“吓死我了!” “你别害怕,那不是死人,不会诈尸!”我安慰那个小护士,说:“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别着急!” 小护士说:“我们把她抬到处置室想处理一下她的伤口,然后进行缝合!没想到还没等钱医生把伤口清洗干净,就听见她大叫一声,给我们都吓一跳。她指着那个女人的脸吓得说不出来话,我们一看,也吓坏了,那女人脸上的伤口自己愈合了,速度特别快,眼瞅着一点一点合上,结痂,吓死我们了!给我们都吓出来了,想打电话,可是手机全都没信号了,我就赶紧过来报信儿!” “那……那个女的呢?”我瞪大了眼睛问她:“她人呢?” “手术室里面关着呢,锁里面了,跑不了!放心!他们去找保安了,我过来报信儿的!”小护士拍着小胸脯说道。 “艹!”猫哥不知道感慨了什么,爆了一句粗口之后就不说话了。 老头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猫哥,说:“小雷,还去看吗?” 哦——我说猫哥怎么爆了句粗口,这也太巧了,刚想跟老头证明没有撒谎,冯雪脸上那些恐怖的伤痕可以作证,没想到冯雪就好了,本来之前的故事就跟神话传说似的,现在冯雪又遇上奇迹了,像这些有钱人疑心病肯定重!猫哥肯定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冯雪竟然自己痊愈了! 不管猫哥什么心情,反正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消息!我乐的抓住小护士的胳膊跟她说:“走,你带我去!我专治诈尸!”其实我就是随口开句玩笑,因为不管什么原因,起码冯雪不用毁容了,现在我什么奇迹都能接受,也许我以后也能跟人说,我邱天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了! 小护士一听我说专治诈尸,差点吓哭了,使劲的从我手里面挣脱出去,我看她泫然yù泣的表情,赶紧道歉,告诉她:“你别怕啊!我是在开玩笑呢。那个女的是我朋友,你快带我去看看她,不能老锁里面,她该不高兴了,谁锁的?是不是你?一会她出来要抓你了!” 小护士也不是缺心眼,当然听出我在开玩笑,她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是看到我能在猫哥和老头的面前说话,他俩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不敢得罪我,只好冲我点点头:“那你跟我来!” 我跟老头说:“吴老板,要不您就先别去了,要是这小姑娘说的没错,我那朋友八成就没事儿了,一会我领她来看你吧!” 老头听了我这话好像吓一跳,我靠,他难道真把冯雪当诈尸啦? (今天第一更,感谢【S肥猫S】老哥打赏和催更!感谢支持永恒的朋友们!) 第六十一章 重见冯雪 猫哥让小护士把老头扶进去,转头跟我说:“我跟你去看看!” “那赶紧的吧!”我拉着猫哥就向西跑去,别看猫哥有点胖,体力还不错,一点都没喘,渐渐的超过我,在前面带路,从一处花园穿过,就看到还有一个人工湖,猫哥直接从湖上曲折婉转的小桥上面跑了过去,小桥太窄,我还有点晕水,所以跑的有点慢,等我安全到达对岸的时候猫哥已经没影了,但是我看到前面有着几个牵着德牧的保安和几个穿白大褂的,我紧跑几步追了过去,跟着他们进了人工湖左前方的一处二层楼,我说猫哥怎么能没影儿呢,原来过了湖就是医院了! 我问了一下我旁边的大夫:“喂,刚才那女的在哪儿呢?”那大夫发现是我,赶紧跟我说:“在处置室呢!处置室在二楼,那个女的现在被锁里面了,太吓人了,不知道咋回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她是人吗?” “不是!”我yīn沉着脸低声告诉他:“别吵吵,这里面的事儿可就大扯了,这可是机密,她要是人的话,能像你们看见那样么?她其实是外星人,你们给外星人关起来了,你们就要倒霉了!她的同伴要是知道她被你们给抓住了,非用UFO给你们绑架了不可!” 我没想到那个大夫竟然相信我的话了,瞪大了眼睛问我:“啊?不能吧?那、那你是啥级别的外交官啊?” “星际级别的!专门处理外星人的地球人的矛盾!你们把保安和狗都整来了,这不是要引起外交纠纷么?”我跟他一边爬楼梯一边说:“能不能把保安给整回去?”我真怕他们牵着好几条狗过去给冯雪惹急了,本来给她锁里面就够让人生气的了,这要是再牵狗去抓人,反正要是我,我肯定揪住这事儿没完。 那大夫听了赶紧叫住那几个保安,我没空听他们说啥,几步我就窜上了二楼,还好这楼不拐弯,一上来就看到猫哥正在踹门,我说底下的jǐng犬怎么不是好动静叫唤呢!我走过去,看见那个门都已经被猫哥踹变形了,可是门还是纹丝未动,门上有个小窗户,上面的玻璃已经被猫哥震碎了,我趴在门上往里面一看,冯雪正盘坐在处置床上,手上结药师琉璃光王佛手印,她身后竟然隐隐有蓝sè琉璃身药王佛的身影,散发着金sè佛光,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和这么多佛菩萨产生联系,并且成功召请的。 她脸上的那些恐怖伤口确实已经结痂了,有的地方已经剥落了,有的地方只剥落一半,新长出来的肉和原来的皮肤竟然是一个颜sè,也可能她本身皮肤就是粉嫩光滑的原因,总之我是没看出来什么差别。 我回头看看猫哥,他正一脸笑呵呵的看着我,看我回头,他开口道:“我妹子这是不是修炼?这是疗伤不?nǎinǎi的,她竟然还有这本事!呵呵呵!她没事儿就比啥都强!” 我刚想替冯雪吹嘘吹嘘,告诉猫哥冯雪已经成功召请到西方琉璃世界之主药师光王佛分身前来助她疗伤,就被那些大夫嘈杂的脚步声给打断了,猫哥看见他们一下子就火了,揪住一个大夫的领子就把大脑袋凑了过去,冲着那个大夫没好声的喊:“钥匙呢?让你们救人,谁他妈让你们锁门了?屋里的是我妹子,我看你们都干拧了吧?!” 那大夫苦着脸说:“雷总你消消气,钥匙没在我这儿啊,在徐大夫那儿呢,徐大夫刚才不知道怎么的,把保安都拦住了,死活不让保安上来,保安不听他的,他正跟人家理论呢,要不我这就去叫他?” 我靠,被我吓唬住那个就是徐大夫啊?我翻翻白眼,他脑子有问题吧,两句话就相信我了?不过我马上又转念一想,可能冯雪真给他刺激着了,要是我看到一个活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口,自己还能愈合,估计我也会胡思乱想,这人绝对不能是人,但是我不会想到是外星人,我最多以为是狼人,因为我知道X战jǐng里面的金刚狼…… 猫哥松开那个大夫的领子,跟他说:“没钥匙不要紧,来,把门给我撞开!” 那个大夫苦着脸看着猫哥,猫哥的社会气又上来了,骂道:“瞅他妈啥,我跟你一起撞!” 说着,猫哥轰的一声撞在了门上,那大夫看见猫哥都撞了,他也一咬牙,一头撞了过去,只不过威势比猫哥要小多了。 我一看我也站不住了,一起撞吧,还好这门是三七门,足够宽敞,但是也真结实,之前就让猫哥踹了那么多脚就只是把门踹憋了回去,还依然牢牢坚守在它的岗位,死都不退让。我们轮流撞了几下,发现要是把这门撞开,我们三个里面最少得撞废一个,我拦住猫哥,跟那个大夫说:“快把那个徐医生找上来吧,我膀子都撞麻了!” 那个大夫抱着胳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猫哥看了看不远处看热闹的那几个白大褂,一摆手:“你们继续!” 就在那几个白大褂犹犹豫豫走过来的时候,黄天酬的声音从我心里响起:“开个锁至于这么费劲么?看你黄哥的!” “你能打开?”我在心里问黄天酬:“你咋会这个?” “少废话,替我掩护!别让他们发现不对劲!”我一听,赶紧趴在门上,猫哥看我趴门上,不知道我要干嘛,纳闷的问我:“你干啥啊?做肉垫儿啊?” “嘘!看我用意念开锁!”刚说完,徐大夫就拨开人群跑了进来,正好听见我这句话,连忙说:“不用不用,钥匙来了,这是钥匙!” 他话音刚落,还没等猫哥把钥匙接过去,就听门锁“哗啦”一声,打开了。 周围的人全傻了,只有徐大夫保持清醒,在旁边兴奋的说:“领导你这是跟外星人学的吗?这是特异功能了吧?” 靠!他中毒真深!我从门上闪开身,猫哥试探着问我:“邱天,你有这招……”猫哥停了一下,一下子拔高了声调:“你有这招你让你猫哥我摔膀子玩?” 我冲猫哥眨眨眼睛,瞪了他一眼,本以为能蒙混过去,猫哥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忽悠住的,跟我说:“少跟我满脸飞眉毛,一会再收拾你!”说完,猫哥率先冲了进去,大嗓门一打开门就喊上了:“妹子诶,你遭罪了,猫哥来接你了!” 这家伙,整的好像冯雪是被打入冷宫了似的…… (今天第二更,感谢【S肥猫S】老哥【请叫我小纯洁】妹子【静雪裳】大姐【玩命练琴】兄弟的打赏和催更,另外更正一下,感谢【踹你當】妹子,不好意思把你当成汉子了!今晚还有两更!) 第六十二章 窦娥冤 冯雪听见猫哥这一嗓子,先是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我在猫哥后面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这是个梦,不小心惊醒。 冯雪看到我俩,笑着说:“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话让你说的!”猫哥不满的说道:“你是我妹子啊,为了我老丈人家的事儿才弄伤自己的,是我该说不好意思才对!妹子,要不你罚我吧,你说咋地就咋地!” 冯雪从床上站起来,我上前一步扶住她,没想到她挥手把我推到一边,“我又不是连道儿都走不了,不至于用人扶着!唉,邱天,真得谢谢你,多亏你了!” “可别这么说,你这是啥事儿没有了,你要是出点啥事儿,我得自责一辈子!”我跟冯雪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两下子呢?这是啥招?赶明儿个教教我俩,这赶上纲手大人了,太厉害了,我还问我仙家了呢,他们都不敢保你这脸能恢复好!” 冯雪苦笑着摇摇头,说:“别提了,这次这事儿真给我刺激到了!我现在真憋了一肚子气呢!” “妹子,你可别生气!咱来rì方长,这回就当踩个点儿,整好作战计划咱们再去报仇!”猫哥大大咧咧的拍拍冯雪的肩膀,说:“那别墅大不了不要了,咱能给我小舅子整好就行!” “就是,”我在一旁搭话,说道:“猫哥你老丈人这可真像得罪人了,我仙家都说了,那别墅完全就是个陷阱!正常的地方不会整出那么多说道儿的,现在就算深山老林里面都整不出来那么邪xìng的地方!这完全是人为的!我看咱们下回合的重点就放在你小舅子身上吧,那地方我真不想去了!” 猫哥也点点头,说:“我也不想去!到时候再说吧!”说完,猫哥转头问冯雪:“妹子,你咋样?能不能行?要不我背你吧?” 冯雪摇摇头,说:“我没事儿,不要把我想象的太虚弱好不好?我又没伤到元气,整的好像我刚才快要死了,让人给救活了一样。” 几句话的功夫,我们三个陆续的走出了处置室,外面的那群大夫看到冯雪出来都惊讶的低呼,冯雪低着头,不想理他们,猫哥也不耐烦的跟他们说:“看什么看?赶紧把这儿收拾了!” 冯雪回头问我:“咱们去哪儿?” “去见老头!猫哥把事儿跟老头说了,老头不信!本来想拿你当证据,结果证据让你给销毁了,这下猫哥慌了,成空口无凭了!”我笑着跟冯雪说:“你有啥办法跟老头证明一下的不?” 冯雪眼睛里面jīng光一闪:“把老头扔别墅住一晚上他不就相信了!” 听了这话,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馊主意她怎么想出来的? 从医院里面出来,见到午后的阳光,冯雪停住脚步,眯起眼睛,一动不动。猫哥问了句:“妹子,你干啥呢?” “缺阳气,晒晒……”冯雪淡淡的说道。 我跟猫哥都知道她在开玩笑,所以都没理她,不知道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可后面跟着的那几个大夫不知道她这是开玩笑,尤其是看到我跟猫哥一脸淡然的样子,以为这事儿是真事儿呢!吓得一个老头“妈呀”一声好悬坐地上,冯雪嘴角一翘,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开,我这才明白,原来冯雪用她独特的方式,来报复给她锁在处置室里面的这些大夫。我真想一兰花指戳在冯雪的脑袋上夸她一句:“淘气!”可又怕她骂我是变态。 冯雪这回肯定要在老吴家出名了,就她这一手堪比纲手大人的自愈能力就不是人类能接受的,人们对于这类事情会越传越邪乎,直到最后传得谁都对此一笑了之,因为太过了。超出人们的接受范围的东西,人们只会把它当做一个趣闻。 冯雪在走过那个池塘的时候,好像不经意的对我说:“你发现了么?这里面有个龟仙,道行还不错,一直在这保着吴家呢!” 我啥感应没有,我咋知道去?我不明白为什么冯雪会突然跟我说这事儿,是闲聊?还是要提醒我什么? 冯雪说完这句话就又陷入了沉默,一直走到正厅,冯雪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我跟猫哥都有点面面相觑,不知道冯雪到底咋的了,是不是真受刺激了,这可跟我认识的那个自信满满的冯雪完全不一样啊。 来到正厅,看见老头正坐在沙发上面品茶,见我们来了,他挥挥手,旁边的人就把茶杯撤下,又换上新茶,给我们一人一杯。我们围坐在老头旁边,老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冯雪的脸,冯雪大方的跟老头对视,老头指着冯雪脸上还未掉下的痂,说道:“这……冯师父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真的结痂,还是……” 老头没继续说下去,可我们都明白,老头想问这是真的还是化妆的,冯雪也没说话,直接伸手将脸上最长的那个痂一点一点的揭开,露出下面和旁边正常皮肤无异的皮肉。 随着冯雪一点一点把脸上最长的那道痂全部揭下来,老头的眉毛也皱成一团。傻子都不会相信猫哥的话了,稍微知道点常识的都能知道,就看这个痂,就知道如果伤口是真的的话,绝对轻不了,那么结痂后脱落,必然会留下痕迹。冯雪的脸上光滑如玉,如果我没看见冯雪当时确实伤得血肉外翻,我都不会相信猫哥的话,我会以为她脸上的痂是红糖点上去的。 猫哥情绪有点激动,我看到他有点坐立不安,我拍拍猫哥的手,本来想安慰安慰猫哥,可这个动作落到老头眼里,可就变了味道,老头看向我的目光也带上了深深的不友好。 我真是比窦娥都冤,猫哥比我都冤! 自始至终冯雪都没开口,直到把脸上的这条痂彻底撕去,冯雪开口问老头:“吴叔,你觉得我这伤疤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头冷冷一笑,并不明说,反问冯雪:“你说呢?” 冯雪微笑着说:“我说是真的,可你未必相信。那我就让你相信吧!” 老头抿了一口茶,道:“好啊,不是我老糊涂,这事儿太玄了,没亲眼看见,我真没法相信,小雷,我可不是对你哦!” 猫哥赶紧对老头点点头:“叔,你说的对,这事儿确实太玄!换做是我,我也没法相信!我理解!”猫哥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表情上面还是带上了不高兴,这人心里不藏事儿,可交!比笑里藏刀的人要强多了! 冯雪微笑着对猫哥说:“猫哥,这就当我还你救我的人情吧!” 我越听越不对劲儿了,冯雪要干啥呀?没等我琢磨明白,冯雪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用指甲深深的划出一道口子,足有四五公分长,血肉一下子就露了出来,给老头惊的,瞪大了眼睛,嘴唇子直哆嗦:“你、你、你这是要干嘛?” 我拍了一下脑门,我靠,我知道冯雪要干啥了…… (今天第三更,还有一更,十二点前出!不睡的可以等等!) 第六十三章 人老精 不单我想到了,猫哥和老头也都猜到了。我跟猫哥都心疼的看着冯雪,只有老头目光凌厉,好像想看看冯雪是不是用什么魔术手法变出来的。 我凑到老头跟前儿,跟他说:“老爷子,你可看仔细了,看看这丫头是不是真把自己小脸蛋儿给豁开了,要是假的,我这就替你再豁一道儿去!要不您亲自动手也行!” 老头对我摆摆手,眼睛不离冯雪脸上的伤口,跟我说:“我还没老眼昏花,我看的见真假!” 冯雪冲老头点点头,手上先是掐了个召请手印,我只觉得冯雪身后蓝光闪现,一尊蓝sè琉璃光王佛出现在她身后。冯雪马上变换手印,变成药师琉璃光王佛手印,顿时药师琉璃光王佛发出无量佛光,冯雪脸上的伤口好像慢镜头回放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老头手上的茶杯掉到地上摔个粉碎,可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惊扰到他,直到冯雪脸上的新痂自动脱落,老头才吩咐人将茶杯碎片收拾走,然后有些激动的跟猫哥说:“小雷啊,吴叔不该怀疑你!吴叔活了这么大岁数,这是头一次见到活神仙啊!小雷,你交到好朋友啦!” 猫哥也不习惯老头这么激动,连声安慰他,老头抓住猫哥的手就不松开,跟他说:“青松的事情你可一定要费心啊,让你这两位朋友一定要帮忙,需要什么跟我说,我一定想办法满足!” 我开口安慰老头,说:“老爷子,你就放心吧!我们能力范围以内的,我们肯定全力以赴。我们能力范围以外的,我们肯定尽力而为!这事儿你就放心好了!” 冯雪将请来的药师琉璃光王佛恭送走,然后开口说道:“吴叔你不用担心,就算不为了你儿子这事儿,我也要给自己讨回来个公道!这个事儿我们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给老头乐的跟什么似的,马上下令厨房大排筵宴。 折腾了一天,总算在晚上的时候吃了顿好的,吃完饭,猫哥给我俩安排在东厢房住宿,虽然不是楼房,但是房间内的装修堪比大酒店,比大酒店还舒服,不但奢华,而且还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不像酒店的房间,看着就像出去干坏事儿了似的。 冯雪住在我的隔壁,猫哥没留下,只是告诉冯雪和我有事给他打电话,说完就走了。晚上老头单独找了冯雪聊了十多分钟,然后又叫我过去。我心里暗自发笑,这老头怎么跟审口供一样,还分开找。 这回是在老头的卧室见面的,老头换上了一身轻薄的睡衣,坐在藤椅上面摇着,我进去了,他都没抬眼看我一下。摆摆手让我坐下。 我甫一坐下,老头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看着说,说道:“小天啊,能猜到我请你来是干嘛的么?” 我摇摇头:“老爷子有事儿就直说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老头笑了一下,跟我说:“你以为我是来逼供来了吧?我没这么想,我就是请你过来随便聊聊,你不用这么紧张,既然我已经跟小雷说相信他了,我就相信他!没有必要再请你和冯师父过来对一下,看看有什么纰漏,我不会做这种事儿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老头心里挺通透,啥都知道。 “小天啊,我这么晚了请你来,其实也是跟这件事儿有关,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老头看着我,跟我说:“刚才我跟冯师父探讨了一下我儿子的情况,不是很容人乐观,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原来是这事儿啊,我说吃饭的时候怎么只字未提呢,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我想了想,跟老头说:“老爷子,实不相瞒,我真有点管够了你家的事儿了,你家的事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要是往根儿上刨,那简直太难了,说不定就牵扯出来什么。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把你儿子救过来,恢复正常,这是我们的事儿,至于其它的,只要你有确切的线索,我们可以帮你,但是前提是你得给我们点儿有用的线索,我们不想再当趟雷兵了!” 老头点点头,跟我说:“我明白,我会尽力安排的!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得罪人很正常,只是没想到是对我儿子下手的!让我查出来是谁想要害我,我绝对不会让他得好的!小天啊,你怎么看我儿子的事儿的呢?” 我想了想跟老头说:“现在暂时我啥想法没有,但是我已经让我家仙兵留在青松待的地方,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所以,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现在的看法就是,你儿子的病根儿,其实还在别墅上,不整明白别墅究竟被人下了什么套儿,估计是整不明白你儿子的病情!” 老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小天啊,我听冯师父和小雷说了,这次的事儿多亏你家老仙儿了!真得好好谢谢他们!你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说道儿?要是有的话,咱们啥都能照办!” 我摇摇头,告诉老头:“没什么要求,就是事儿没办利索,整的挺郁闷的。您也不用客气!他们不会计较这些的!” 老头点点头,站起身来,在屋子里面踱着步,跟我说:“小天,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和你的老仙儿的,这事儿办完了留下来,替我做事怎么样?你不用急着回答,好好考虑考虑,就算现在没想好,将来什么时候想来帮我,我一样欢迎!” 老头这几句话给我惊讶坏了,这怎么开始抛橄榄枝了呢?我有点受宠若惊,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问问给多少钱,最后还是忍住了,不为别的,高人哪能张口钱儿闭口钱儿呢!我只好咬着牙硬装! 老头见我面无表情,也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换个话题问我:“小天,你家几口人?有女朋友了吗?” “我家三口,我有女朋友了!”我纳闷儿怎么开始唠上家常了。 老头点点头,说:“只要你能帮我,住房问题,你父母和女朋友的工作问题,户口问题,我都能帮你解决!而且薪水,绝对让你满意!” 本来刚才我头脑一热还挺想傍上这棵大树的,可让老头这一转换话题,我一下子清醒了,我是个啥呀,老头自己的儿子都让仇家给坑了呢,我还敢往这浑水里面跳?我还有父母,我还有女朋友!我咋那么想不开呢? 想明白这一点,我豁然开朗,站起身来,告诉老头:“老爷子,这事儿容我考虑考虑!还是得以眼前儿的事儿为主,今天冯师父的本事你也看到了,不光是花架子,发个光就完事了,她那可是真本事。就这本事还能不小心就着了道儿,可想而知,咱们的对手有多强大,所以,还是先全神贯注的准备好这次战斗吧!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老头没有因为我的婉拒,表现的半点不高兴,跟我挥手告别。 从他那儿出来,刚走到东厢房,就看到冯雪的身影,她正坐在外面,我走过去问她:“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呢?还不休息?” 冯雪回头问我:“你答应吴老板帮他了么?” 我一愣,马上摇摇头,说:“我还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干掉!” 冯雪嫣然一笑,说:“算你聪明,我最担心你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一冲动就答应了!这老头,不简单……” (今天第四更,永恒差点码睡着了……) 第六十四章 冤孽 “啥意思?”我问冯雪:“老头有啥问题吗?” 冯雪摇摇头,跟我说:“不是你说的那个问题。只是背景太复杂了,我不想让你趟这浑水!” 我笑着跟她说:“我又不傻,看看今天的阵仗我就知道了!今天就差点交代在里面!所以,你就放心吧,我虽然缺钱,但是不能不自量力的拿命去换!你也早点休息吧,有事喊我!”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你先去睡吧,我透透气!” 我叮嘱她早点睡觉,她不耐烦的摆摆手,我笑了一下,回房睡觉。 一推门,就看到魏煜巍在我的床上坐着,我还以为他走丢了。我笑着问他:“大山,那个母煞让你收拾怎么样了?” 魏煜巍冲我苦笑一下:“差点让人家给抢跑,还好我也不是白给的!” “啥意思?”我听了魏煜巍的话,大吃一惊的问道。 “我本来想重伤母煞之后增强一下她的煞气,”魏煜巍倒是挺坦白的,跟我说:“我没想到,你走不久,那冤孽就回来了!我本以为广力菩萨分身下界就算擒不住它,起码能缠住吧!没想到那冤孽那么厉害,竟然把菩萨分身给甩开了。它倒是没为难我,就是想把母煞抢回去。那能成么?我也不能同意啊,我自己也打不过它,给我追到老家去了,没想到它比我都熟儿,这他妈的!”魏煜巍感慨了一下,接着说:“最后给我逼得没招了,跑枉死城避避难,还好我跟里面的鬼差都熟,它这才调头回去了。” “你没受伤吧?”我皱着眉头问道。 魏煜巍晃了晃脑袋,跟我说:“没事儿,我俩没玩儿命!它就是奔着抢东西来的,所以我没受伤!”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鬼还是仙?还是妖?”我问魏煜巍:“你这老鬼都打不过,它连菩萨分身都不在乎,它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魏煜巍若有所思的说:“它就是个冤孽,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修成那么厉害了!来去地府跟回家似的,太不拿鬼差当回事儿了!” “啥是冤孽?也是鬼?”我不解的问。 魏煜巍点点头,跟我说:“屈死的和横死的因为有怨气和戾气,所以能修成清风烟魂,你作为弟马应该最了解他们。寿数到了,寿终正寝的啥气儿都没有了。就等轮回转世,所以这样的,百天之内定下世轮回,也没什么说的。就说这冤孽,冤,是死的冤,怨气重!被鬼神索命的叫做孽。一般这都是因果循环的结果,一个人在上几辈子造下的恶业,这辈子不修善事,还继续行恶,如果祖上yīn德厚重,可保他一时无虞,可他几辈子前坑害过的那些人哪能容他逍遥自在,所以就有会恶鬼打表上报城隍,城隍上报酆都一层一层报上去,如果这个人在yīn曹地府没什么人脉关系,那基本就惨了,上边一批条,这恶鬼就可以索命了。被恶鬼索命,死的都会很惨,这样的就会变成冤孽!” “变成冤孽其实是很惨的,死了之后会有鬼差来拘魂,带到yīn司审判。索了他的命的恶鬼因为大仇得报,怨气就可以消散了,就能入轮回。可这个冤孽会继续留在地府等审判结果。能被恶鬼索命的都是福德败货的没什么了,因为阳寿未尽就死掉了,还剩下一大堆业债没还的,所以得继续在地狱受苦,严重一点的压到十八层地狱里面,一层一层往外爬,等爬出来了,业债也还的差不多了,就可以重新审批看能不能进轮回。” “那这个玩意是怎么回事?”我听魏煜巍说了半天,也没提到这个东西,着急的问道。 魏煜巍被我打断话,感觉很不爽,白了我一眼,说:“你不得一点一点听我说么?不是还没说到它呢么?” “那你继续!”我做到魏煜巍对面的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听他长篇大论。 魏煜巍说:“有趣就有趣在这儿了!按说冤孽连修行的资格都没有,死的时候就有鬼差在旁边等着,根本不会让它在阳世停留,因为冤孽被鬼神索命致死,所以对于索命的步骤它是亲身感受的,最容易为祸阳间。可这个冤孽不但没被鬼差抓走,反而自行修炼得这么厉害,眼瞅着都快遭天劫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知道怎么回事我还问你?”我不耐烦的跟魏煜巍说:“你敢痛快点儿跟我一次xìng说利索的不?” 魏煜巍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你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让魏煜巍这么一说,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确实太依赖他们了,什么事儿连想都懒得想,直接问他们就行了,长久以往恐怕我真的要失去判断能力。我知道魏煜巍没有恶意,只是不想让我这么懒,我对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在脑子里面仔细回想起他说的那些话,冤孽是鬼神索命,鬼神索命需要上报城隍……那,如果这个索命的鬼,没有上报城隍呢?我一下子想到我来威海前那天晚上的那个自称是我姑nǎinǎi伺候丫鬟的女鬼,她就是个索命鬼吧?她肯定不是通过城隍上报酆都的!因为魏煜巍说了,要是yīn曹地府里面没有关系,那才会批条,我在yīn曹地府里面有关系啊,姑nǎinǎi和那帮不动尊的老鬼又不是吃干饭的? 想到这儿,我问魏煜巍:“大山,勾魂的跟索命的有啥区别吗?” 魏煜巍看我想了半天,结果问了句这个,纳闷的说:“不把魂儿勾走,这命怎么索?” 我恍然大悟,可以确定,那个死丫头确实是来害我的!妈的!魏煜巍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跟他说:“没事儿,我碰上过勾魂儿的!” 魏煜巍脸sè一变,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说完这句话,他马上又点点头:“这是有人存心害你!” 我也点点头,笑着跟魏煜巍说:“这么说不就明了了?那个冤孽的来路应该跟我遇见那个勾魂儿的有异曲同工吧?” 魏煜巍听我这么一说,也笑了,点点头,说道:“其实很简单,你就是不愿意动脑子想想!你这不也能分析明白么?那个冤孽生前就是被这种没有合法手续的恶鬼索了命,这样它就更不能服气了。这样的冤孽一形成,就会比一般的冤孽还要厉害,而且由于没有批条,鬼差也没得到拘魂的时辰,所以它就成了漏网之鱼!然后就躲起来害人,害的人越多,它的道行就越深!只是真的很难想象,它修到这个程度,得害了多少人!啧啧……最后的结果肯定老惨了……” 我点点头,我也猜到肯定是被这种非法的“黑”鬼给索命了,可即使知道它怎么来的也没什么作用,怎么对付它,还是得跟魏煜巍研究。 我问魏煜巍:“那你能不能猜到它究竟想要干什么?要是想祸祸老吴家,直接祸祸不行吗?还整这么大,这么费劲儿,还干上养殖业了,又是婴煞又是母煞的,这是啥意思?” 魏煜巍摇了摇头,说:“你想的简单了,婴煞和母煞可能是它弄出来的,但是那别墅里面的那些损招肯定跟它没什么关系,这里面还是涉及到人了!除了这个冤孽,应该还有阳间的人在使坏!阳间的人心思就没法猜测了,太复杂了,也太坏了,完全不顾伤不伤天和,违不违天道,做事太不忌鬼神了!” “好了好了,你先别感慨阳间的事儿了!”我打断魏煜巍的感慨,问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个冤孽?” 魏煜巍摇了摇头,说:“其实很简单也很难。” “能不玩儿哲学不?”我有点抓狂,问魏煜巍:“大山,大哥,你痛快点儿不行么?” 魏煜巍摇头晃脑的说:“第一招,佛法超度。第二招,道法收伏。”魏煜巍看了我一眼,说:“简单吧?很简单的解决办法!难就难在,你能找到修为那么高的佛道高手吗?有能超度得了它的高僧吗?有能收伏它的道长吗?” 魏煜巍叹了口气,说:“人家都能引动yīn煞之力,阳人过去就是找死,yīn煞可是直通九幽的,沾着死碰着亡,活人如此,死人也不好受!” 听完魏煜巍的话,我陷入了沉思,佛道高手……我知道最高的也就是冯雪了,她用的招数基本都是佛家的,而且真能显法,还能想到谁就召请谁,这应该算是很厉害了吧?可她不也着道儿了么!道家高手……玉轩子或者王鼎,应该都算挺厉害的,可是他俩能行吗?我见都没见过玉轩子,王鼎我倒是见过,他不是也铩羽而归了么?而且目前为止,王鼎跟我还是敌非友,那么可以考虑人选就剩下一个了,那就是玉轩子,明天应该问问冯雪,她应该知道玉轩子的实力。 我琢磨了半天,发现这里面没有我什么事儿了,我也有人马呀,我也佛道双修啊!我问魏煜巍:“你看我咋样?我堂子里面的教主不是你见到那个黄堂教主的水平,比他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我要是把人马都拉过来,你说有胜算吗?” 还没等魏煜巍说话,黄天酬就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去,大叫道:“邱天,你不够意思啊,你说话就说话,咋老寻思埋汰我呢?” (今天第一更,感谢【S肥猫S】老哥打赏5888,成为本书第一位护法,祝猫哥一路顺分,马到成功!感谢【请叫我小纯洁】妹子打赏,祝妹子早rì康复!) 第六十五章 请仙家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大哥?”我没想到黄天酬这么好面子,我也就是实话实说而已,他怎么这么激动! “废话,再不出来你指不定怎么埋汰我呢!”黄天酬瞪了我一眼,然后跟魏煜巍说:“前辈,刚才我听你说我才知道,原来那玩意是个冤孽!她连yīn煞都能引动,反正我觉得阳人当中能制服它的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还是我们来吧!邱天虽然挺招人烦的,但是他的话基本算是正确的,我确实代表不了我们堂营兵马的实力!” 魏煜巍点点头,说:“我知道,就算有高人,也难以请动。既然你堂营兵jīng将猛,那么可以一试!不过,除了清风堂的,其他仙家这次就尽量不要参与了,这冤孽不是你们这些阳仙儿能治了的!我们尽量把战场挪到地府里面,还能引出鬼差帮忙!减少损失嘛!” 黄天酬一听,赶忙道:“这哪儿成啊!咱们虽说在阳世修行,但是也是yīnxìng灵体,跟你们确实比不了,但是拼斗起来我们也可以使用法术帮忙啊!再说,那冤孽未必就能斗得过我们堂营的教主!” 魏煜巍盯着黄天酬凉笑不已,黄天酬悻悻的补充一句:“除了我!” “好了好了,别争了,我听明白了!”我挥手制止了他们两个拌嘴,说道:“别管谁上谁不上,先码人,等把人叫齐了再挑出jīng兵猛将来,反正目前为止除了那个冤孽不是没别的吗?”我看着魏煜巍问道。 魏煜巍点点头,说:“基本就是那个冤孽搞得鬼,不会错的!” “那就行啦,我不信咱们这么多高手围不死它!”我冷笑着说,“哦,对了,大山,那个冯雪已经恢复了!她其实很厉害的,是龙七公主转世!” “谁?”魏煜巍惊讶的问我。 “东海龙七公主转世!”我颇有得意的跟魏煜巍说。 “上方仙?”魏煜巍张着大嘴难以置信的说:“上方仙转世chéng rén?!”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我纳闷的看着魏煜巍,不明白为什么他反应这么大。 魏煜巍定了定神,跟我说:“没事,没事!我失态了哈,哈哈,我就是惊讶她天福太薄了!” “啥意思?”我问魏煜巍:“啥是天福太薄?” “天人也有天福尽的时候,到时候就要下生人间了!”魏煜巍说:“我感慨一下,没想到我还能遇见个天人转世!” “你错了,”我笑着跟魏煜巍说:“人家冯雪是龙七公主转世不假,可不是天福尽下来的,就是为了做功德才下来的!” 魏煜巍听了,这回没有惊讶,而是点点头,说:“若不是天福尽,那她可真就是慈悲心了!” 我有些抓狂的跟魏煜巍说:“咱关注点儿正事儿行不?我的意思是她是龙七公主转世,到时候说不定能帮上点忙,她佛法修为很高!” “呵,”魏煜巍凉笑一下,说:“那怎么还能让母煞害那么惨?还让冤孽上了身?按理说她都应该有天龙护法了,怎么没看到?还不如那个胖子,他身上的天龙护法可真是纯正无比的,绝非草仙冒充!今天你那一巴掌,我看未必是你的功劳,你只不过起到个惊醒的作用,那个广力菩萨分身,或许真是他请来的!” 猫哥有那么厉害么?我表示怀疑。我告诉魏煜巍:“今天咱们商量不出来什么,还是等明天再说吧!等人凑齐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看咋整!”我转过头跟黄天酬说:“黄教主,咱是不是真该去请人了?把其他人都叫来吧!这回你可别闹了,太危险了!” 黄天酬又是很痛快的点点头,我都怕了他了,真怕他再跟我口是心非。黄天酬也猜到我会这么想了,当下就把胡泽天叫了出来,让他去请我本堂人马,胡泽天应了一声转身就化作青光消失。完事儿黄天酬还跟我说:“这回信了吧?我是让胡堂弟子去请的!” 我点点头,魏煜巍却笑着说:“谁说他是胡堂弟子了?他就快成清风弟子了!哈哈!” 黄天酬听了这话脸sè变得很难看,我也狠狠的瞪了魏煜巍一眼,这老鬼是故意气我们的吧?! 我实在没jīng神跟他们掰扯这些了,吩咐黄天酬上我身上待着,我要睡觉了,然后问魏煜巍,他要在哪儿待?魏煜巍问我:“你有啥法器么?” 我翻着眼珠子想了一圈,告诉他,就那个珐琅香炉,现在还能称得上是我的法器,别的就没有了!魏煜巍一脸痛惜的对我摇摇头:“你也太困难了,淘弄两件儿好法器吧!好法器都是有器灵的,也有的器灵就是护着你的仙家!不管哪种,都能保着你,而且对你的护身报马也好,你总不能让仙家总在你身上待着吧?你不知道你是阳人,他们是yīn灵吗?时间长了对你身体不好!” 我点点头,跟魏煜巍说:“大山,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是天地同出,听说这身子骨硬朗,没啥事儿!” 魏煜巍一听我是天地同出,乐坏了,香炉也不要了,直接告诉我:“那我也占你一个窍,我也好好睡一觉,感受一下天地同出的好处!哈哈!” 也不知道魏煜巍是清风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不是我堂口的仙家,他扑身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好像海浪一样,一层一层涌了起来,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占住我的肩窍,我两肩不但有些酸疼,还好像有个木架给我钉住,不能随便活动,真的很难受。我在心里不由得叫苦:“大山,怎么回事?你一上来怎么这么难受?” 魏煜巍的声音在心里响起,他不好意思的说:“我……我还是第一次占窍!” 黄天酬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插了进来:“靠,不会吧?你从来没上过堂口,受过香火供养啊?” 魏煜巍有点不高兴,说:“废话,我不像某些仙家,什么道行都抓弟子,我习惯一个人zì yóu散漫的生活,不喜欢拘束和勾心斗角!” 我没等黄天酬反驳,我就在心里大吼:“两位大爷,睡觉!” (今天两更,大家晚安!永恒七月一号上架,上架之后每天一万字!群里的朋友都知道,永恒手上0存稿,都是现码现传,所以更新时间不是很稳定,上架之后我会调整更新时间,在固定时间更新,请允许永恒用今天和明天最后两天时间调整一下,多谢各位长久以来的支持,是你们让永恒有了写作的动力,我真的很感谢每一位给永恒打赏,投票,催更,评价,还有点击的朋友!永恒深鞠一躬,谢谢大家!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永恒,支持正版,还网络文学一片净土,还社会个良好风气,传递正能量!身口意业纠缠娑婆众生,身业:杀、盗、yín;口业:两舌、恶口、妄语、绮语;意业:贪、嗔、痴。真心希望每一位朋友都能远离三业,得三业清净,一心向善!自然出离苦海,得大欢乐!永恒再次拜谢!) 第六十六章 小蝶 这一晚上睡的快累死我了。魏煜巍不是我堂子上的清风,而且他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上人身,睡到半夜我跟魏煜巍商量,让他实在不行就附在香炉上面吧!没想到他还给我拒绝了,理由就是:“谁在吃饭的家伙上睡觉?”我听了这话真想批评他,就不能不这么矫情? 等到天sè刚刚放亮我就躺不住了,躺着绝对比坐着还难受!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推开门,太阳还没露头,仅仅天sè微白。老吴家这大院绿化做的非常到位,到处都是花花草草,空气很新鲜。可我还是不习惯,在北方呆了这么多年,冷不丁来到这里,空气的湿度太大了。 我来到了一处凉亭,这种凉亭在这个大院里面很多,可惜就是人少点儿,我觉得这种凉亭有人用才有看头,没人用就失去意义了。比如整两个大姑娘,一个在里面弹弹古筝或者琵琶,另一个在石桌上面作画,那多诗情画意!就算不整这么万恶,找俩老头在凉亭里面饮茶下棋,也是一种乐趣。 可惜老吴头并没有这个闲心,所以这些凉亭显得有些凄凉。我走进凉亭,坐在石凳上面,屁股有些微凉。我用手轻轻抚摸石桌,虽然很光滑,却一点沧桑感都没有! 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很清新,还带着花香,我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忽然有一种想打坐的冲动。 打坐不一定非要双盘。单盘,散盘,金刚坐都可以。我将两手放在肚脐的位置,结禅定印。一边呼吸吐纳清晨的空气,一边观想身处一片清净花海,天上飘落着观音大士用清净杨柳枝洒下的甘露,随着呼吸,进入肺腑。心中默念大明咒,不自觉地,我的灵台一片空明。 我置身于花海之中,微风拂过,花浪翻滚,我身着法衣,悬坐在空中,感受着大自然赐予的美丽,心中一片欢喜。 忽然间,远处花海剧烈的起伏,瞬间便传播到了我的脚下,娇艳的花瓣纷纷从花朵上面挣脱,随着风起舞,围绕在我身边蹁跹。我抬手yù摘,花瓣争先恐后的落在我的手上,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只美丽的蝴蝶!这些蝴蝶在我手上静静的落着,不时的扇动一下翅膀,却不飞离,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它们对我的信任,我对这些凡间的jīng灵由衷的喜欢。 仿佛它们感觉到了我心境的变化,在我身边越聚越多,有好多好多只在我身下聚集成为一片由各种颜sè蝴蝶组成的五sè云彩,虚托着我向前移动,我尽量的保持着平静,生怕惊到这些jīng灵。它们带我飞了很远,却还没飞出这片花海,我生怕它们会累到,就在我想开口,试图让它们停下的时候,我身下的五彩蝶云呼的一下子散开,我缓缓的从天上降落到花海当中,在降落的过程中我有些着急,很担心就这样落下去,会不会踩到这些娇嫩的花茎。 就在我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那些花朵好像是有生命的动物一样,一下子给我闪开一个圈子,我惊讶的盯着圈子中间,那里躺着一位身着五sè霞衣的美丽女子。我不禁疑惑:她是谁?怎么会在这花丛里面?她……是死是活? 我缓缓落在这个女子的身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好,我能感觉到清凉的气息在她的鼻翕之间流转,平稳安静。难道她是睡着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她好像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我,冲我微微一下,问我:“你来了?” “你认识我?”我好奇的问她。 她坐下来,点点头:“我认得你!” 她说她认得我,我既觉得惊讶,又觉得理所应当,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女子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我问她:“你是谁?你怎么在这?” 那个女子淡淡的笑着,跟我说:“这是我的家,我当然就在这儿了,我叫小蝶!” 小蝶?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这个名字!我笑着跟她说:“这个名字和你真像,以花海为家,你难道真是蝴蝶?” “是啊,”那个女子微笑着抬手,一只比她手掌还要大出许多的燕尾蝶落在她的手上,不停的扇动着翅膀,好像它在表达着激动和喜悦,姣好的面容,白嫩的小手,还有黑sè神秘的燕尾蝶,这个画面太美了! 小蝶仿佛感觉到我的目光,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好看么?”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她,还是蝴蝶,不过答案应该都是一样的,我点点头,说:“很美!” 小蝶淡淡的跟我说:“蝴蝶虽然美丽,可惜生命太过短暂,犹如所有的美好事物一样!韶华易逝,红颜易老!”轻轻的一抖手,燕尾蝶从她手上飞开,“这么美丽的jīng灵,应该是zì yóu的,对么?” 我点点头,觉得这个女子的情绪有点悲观,难道美女都有林妹妹的情怀? 小蝶伸出手,跟我说:“拉我起来好吗?” 我轻轻握住小蝶手,冰凉冰凉的,将她从地上拉起,小蝶站在我身边,目光停留在花海之上,幽幽的说:“你觉得这些花漂亮吗?” 我点点头,说:“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景象,我这才明白什么叫陶醉!” “那如果这里是个监狱,你还觉得这里美丽吗?”小蝶转过身,问我道。 我不明白她怎么这么问,我反问她:“这里怎么会是监狱?监狱不是应该铁门铁窗铁锁链那种么?这里什么都没有,能囚禁谁?” “蝴蝶……”小蝶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虽然美丽,却囚禁了蝴蝶,蝴蝶飞不出这片花海!” “为什么要飞出去?这里不好么?蝴蝶不就是应该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面么?”我有点不耐烦,不明白这么美丽的地方,这么美丽的女孩,为什么要发出这种无聊的呻吟。 “你不是蝴蝶,你又怎么知道蝴蝶的心呢?”小蝶转头身,背对着我,说:“谢谢你陪我聊天,已经很久没人跟我说话了!” 我错愕的问她:“你要走吗?还没聊完呢!” 小蝶轻笑一声,没有回头,声音悠悠的传来:“我们还会见面,到时候再接着聊吧!我走了!” 说完,小蝶在我眼前忽然变成一只巨大的彩蝶,扇动两下翅膀,我只觉得狂风乍起,小蝶就消失在了天际,我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回想她说过的那句话:“你不是蝴蝶,你又怎么知道蝴蝶的心呢?” (今晚还有一更!明天上架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永恒!) 第六十七章 猫哥最后的杀手锏 我从入定中缓缓醒来,还没来得及回味刚刚究竟是我睡着了的梦境,还是入定后产生的外相,就看到天sè已经大亮,而且凉亭外面站着两个小青年,穿着黑sè短袖,黑sè长裤,真不怕吸热啊! 我赶紧站起来,他们两个听见动静回过头,看我站起来了,其中一个赶紧上前一步跟我说:“邱师父早上练功,吴老板吩咐不让我们惊扰到您,就没敢叫您吃饭。师父这是收工啦?请去餐厅用餐吧!” ……我练的哪门子功啊!我失眠了睡不着觉好不好?我跟着他们俩来到餐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估计他们都吃完了,就随便找了个靠门口的地方坐下了,那两个小青年很客气的问我吃什么,我说了声:“随便。” 不一会就看见一个服务员推车餐车过来,上面各种粥,点心,小菜。我随便要了一碗粥,又拿了两块jīng致的小点心,不就咸菜的几口吃了下去。然后问我旁边的小青年,看没看见冯雪。 他恭敬的跟我说:“冯师父和雷总还有另外一位师父都在雅轩厅等您呢!” 另外一位师父?我一拍脑袋,我差点给辫姐忘了!靠!我赶紧让他给我带路过去。 到了雅轩厅,就看见辫姐正跟老吴头白话的跟什么似的,老头不停的点头,看我来了,老头对我摆摆手,让我随便坐,我坐在猫哥旁边,问他:“辫姐白话什么呢?” 猫哥小声告诉我:“刚唱了段神调,正讲述光荣历史呢!” 靠,老头这毛病还没改,又开始试探辫姐了! 我也是嘴欠,就问了一句:“辫姐,你昨天睡到啥时候啊?” 我刚一问完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冯雪狠狠瞪了我一眼,辫姐一听我问这话,火气也噌的上来,跟我说:“你们也太没良心了吧!给我一个人扔宾馆一天都没人管我?我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都不通,我还以为你们手机都上大海给泡了呢!” 我笑着跟辫姐说:“我们昨天那地方没信号,再说,我们去海边儿还能不带着你么?”我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辫姐傲人的身材,辫姐瞪我一眼,恶狠狠的说:“昨天我自己溜达一天,海边我已经去过了!” 还是冯雪好,在一旁跟我说:“别提这事儿了,辫姐这火气刚下去点儿,又让你给勾起来了!辫姐怪我不管她!” 昨天实在是太乱了,全都把辫姐给忽略了,难怪她生气!我问猫哥:“你啥时候想起来的?” 猫哥笑着说:“昨天晚上我刚到家就想起来了,我昨天晚上就给小敏赔罪了!请她吃的海鲜烧烤!” 我对猫哥说:“我恨你,咋不叫着我呢?” 猫哥笑着说:“你想吃我随时请!” 老头干咳了一声,猫哥赶紧噤声,老头瞪了一眼猫哥:“邱师父早上再练什么功啊?一大清早太阳都还没出来,邱师父就起来练功了,真是刻苦!” 冯雪听了也好奇的看着我,我直起身板,面无表情的告诉老头:“阳气重,晾晾……” 老头还当真了,还想问我是不是因为阳气重跟仙家不好沟通,才这么做的,我赶紧把话头给打过去,问冯雪:“妹子,昨天晚上睡咋样?想没想出个什么办法呢?” 老头一听我问正事儿了也来了jīng神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冯雪,冯雪清了一下嗓子说:“我昨天晚上分析了一下,为什么之前请那么多高人看过都没出什么问题,咱们一去就这么凶险。我想到两种可能xìng,一种是以前的那些人还不足以发现那个别墅的秘密,引动不了别墅里面的机关……” 我摆摆手:“这个不要脸的想法不要提了,我觉得不说别的,就那yīn煞和你们瞬间让草仙给占了肉身这事儿就没法解释,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中了什么陷阱,怎么一瞬间就中了招呢?陷阱应该没有智慧,还能分析你实力高低?” 冯雪白了我一眼,“那要不你说?” “还是你来吧!你还没说第二种呢!”我伸手请冯雪继续。 她转头看着猫哥,说:“第二种,你们说,会不会在我们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面,别墅又发生变化了呢?” 我这才点点头:“这个靠谱!我也怀疑最开始老头……呃,老爷子家的别墅没有这么邪xìng,就是因为你们不停的找人破解,引起了背后下绊子的人的jǐng觉,所以才会越来越厉害,都快没法治了!” 老头脸sè变得很难看,却不是因为我一时不留神说秃噜嘴的原因,而是因为他觉得有人在给他们家下这么恶毒的招数,他才怒火攻心的。 我问冯雪:“那你有啥办法没有?” 冯雪跟我说:“我昨天晚上子时入定,又去那个别墅探查了一下,发现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什么问题?”猫哥皱着眉头问道。 “白天咱们去的时候那么浓重的煞云,在晚上没有了!”冯雪神神叨叨的说:“这不奇怪么?看白天那情形,以为晚上这地方都不能来了呢!可我元神出窍却没发现半点儿yīn煞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我想了想,试探着说:“yīn煞是有人控制的?” “不能吧?”辫姐在一旁说:“要是有人控制的,那就太可怕了!谁那么大本事能控制yīn煞?” “你不知道!”我跟辫姐说:“我让冯雪抓着当鱼饵的时候,那yīn煞就像有意识一样奔我来了!差点给我吃掉!” “那是两码事儿!”冯雪说:“当时你身上有婴煞,而且已经脱离养煞地了,yīn煞想产生这点儿基本意识还是能办到的!属于本能反应,不能说明它就有人控制!” 冯雪又接着说:“但是晚上这事儿确实奇怪,太反常了,我就没敢深入!因为这地方白天的时候都那么变-态呢,晚上指不定有啥问题!” “这事儿做的对,妹子!”猫哥在一旁说道:“咱们可不能再冒失前进了!昨天太危险了!” 我一看说了半天冯雪也没拿出来什么好办法,我清了一下嗓子说:“昨天我仙家给我点提示……”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身上,我当下便把魏煜巍说的话简单的说了一遍,由于老头在跟前儿,我没说那东西是冤孽,就是说这事儿一个人单枪匹马是够呛了,看样子得好好布置布置,不能再打没准备之战了! 而且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我的想法,如果玉轩子的道术真像冯雪说的那样,已经半只脚踏出红尘了,是个地仙,那能不能请他过来,帮一把忙!顺便还委婉的问了一下冯雪,如果要是把那玩意儿给超度了,她能不能胜任! 冯雪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玉轩子我可以请,但是让我强行超度,难点儿!我怕禁不起消耗,而且这期间必须有人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一旦超度起来,没办法护身的!” 猫哥看我们有点束手无策,有几次都想开口,但是都yù言又止,我好奇的问他:“猫哥,有啥话你就说吧!” 我这么一说,他们都抬起头看着猫哥,猫哥想了想,好像下了个决心,跟老头说:“吴叔,要不然,我把最后一步给圆了吧!” 老头听了脸sè瞬间变得铁青,断然拒绝:“那怎么行!简直胡闹!” 猫哥看着老头,坚定的说:“吴叔,我这点儿秘密你也都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松懈,时刻都按照喇-嘛说的话去行事,我看时候差不多了,而且还有邱天和小雪帮我,我觉得,应该没事!” 老头气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绝对不行!这事儿你别提了,青松这孩子还没出头,我不能把你也搭进去!办法总会有的,是不是?邱师父?” 我没想到老头竟然问我,我从他们的对话里面听出点儿问题,猫哥好像还有什么杀手锏,难道他胳膊上的护法还能变异?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随口答应老头:“老爷子别激动,办法还是有的!实在找不到高僧大德,我不还有堂子呢么,咱们数量弥补质量,没事儿的!” 老头听了我的话面sè稍缓,说:“邱师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还希望三位师父能抓紧时间,我怕我儿子撑不了多久了!” “老爷子你放心吧!咱们能整就是能整,办不了我们肯定洒愣吱声,不会耽误事儿的!”辫姐在一旁说道。 老头点点头,留下一句:“老了,坐不了太久了,你们聊,我等你们好消息!”说完就身形落寞的向外走去。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奥斯卡毕业的,就这两步走的太煽情了!还好我记得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那种大马金刀的架势,要不然真让他给煽情成功了。 冯雪一直目送老头走没影儿了,因为他拐弯了,才回过神来,问猫哥:“猫哥,你刚才说的啥意思啊?” 我跟辫姐一起把耳朵支楞起来,想听听猫哥的秘密。猫哥笑了一下,说:“我还有个护法,只不过西-藏的喇-嘛一直没让我召请……” (今天两更,各位晚安!明天上架之后,关于更新时间的问题就会确定,到时候我在作品相关里面会提及!希望朋友们能支持永恒!拜谢!感谢【宝贝的丫头】投的评价票!谢谢对永恒的支持!) 第68章 黑煞神 对于这方面,冯雪懂得要比我多,我纳闷的看着她。冯雪显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问猫哥:“为什么?是哪位护法神?” 猫哥摆摆手,说:“既然吴叔不让,就别提了!每次一提到,一想到,我都要倒霉好几天!不抗念叨,而且那喇-嘛说过,机缘到了我才能点睛召请,要不然反而对我不好!” 冯雪皱着眉头,喃喃说道:“不对吧?我怎么不知道还会有对本主不好的护法神呢?点睛?召请?你还有别的纹身?” 猫哥摆摆手,显然不愿意再提,冯雪见状也不再询问。 我见没了外人,就把昨天魏煜巍跟我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跟他们又说了一遍,冯雪跟猫哥都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只有辫姐听了有点意外的跟我说:“冤孽哪来的那么大本事?什么来头的?这不科学啊!要真是这样,那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冤孽背后肯定有事儿!这个可不能大意!” 我点点头,辫姐说到点子上了。 就在大家陷入沉默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我堂子里面,原本被我留在jīng神病院的几位仙家中的一位黄家跑了进来,我纳闷的看着他,冯雪和猫哥跟两个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忽然间变得很jǐng觉,我摆摆手,告诉他俩:“没事,我家黄仙来了!” 那位黄仙一进来先是看了一眼猫哥,然后稍微避开了他一点,来到我身边,小声的跟我说:“弟马,情况不对劲!” 我在心里问他:“咋地了?出事儿了咋地?” “嗯!”那位黄仙使劲的点了点头,说:“你吩咐兄弟们留在那儿看着那小子,结果昨天晚上有仙家闯了进去!” “啥?”我听了大吃一惊,从沙上面坐直了身子,问道:“认不认识?哪里来的仙家?散仙还是堂口仙?” 黄仙摇摇头,说:“没看出来路,看不见他的营堂大旗,应该是个散仙!” “详细说说,咱们的人有没有受伤的?”我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黄仙说:“昨夜子时刚过,兄弟们正在聊天,胡家兄弟现屋里不对劲儿,yīn气忽然加重,就带我们进去了,我们就看到屋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黑衣仙家……” “接着说!”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黄仙,不知道他怎么说说还停下了。 那位黄仙有点犹豫的说:“屋子里面就那个散仙,那小子,没了……” “啥?”我惊讶的脱口而出,吓了冯雪他们一跳,我顾不得他们,赶紧问黄仙:“人呢?” “不知道!不但我们不知道,就连那个散仙儿都不知道,一样在屋子里面画圈儿乱转,我们还以为是他动了手脚,冲上去过了几手,他功夫不错,我们几个围攻都不落下风,最后还被他给逃走了!”黄仙说:“等他走之后,我们仔细的搜查了一遍,大活人根本不能凭空消失,可屋子里面既没有地道又没有密室,那人就是消失不见了!刚才去追那个仙家的胡家兄弟回来,告诉我们,那个黑衣服的仙家有可能是朱家的!” “猪?”我想想,黄天酬跟我提过猪仙,下来之后要喝泔水那种,好在我堂口上面没有猪仙,我还庆幸过,可为什么一个猪仙会这么厉害?我不解的问他:“能确定吗?猪仙你们咋几个都打不过一个呢?” “弟马说笑了,且不说道行高低,单说朱家,他们本就是黑煞神,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而且当时只是试探的拼斗,不是生死斗,大家都有顾忌,所以才会相持不下,”黄仙笑了一下说:“何况我们还想查清楚他的来路!”我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给自己找的台阶,我问他:“那你们查清楚来路了么?” 黄仙点点头,说:“此处东南方向大约五十里处,有个荒山,他就在那山上,已经有了洞府,胡家兄弟怕惊动他,没敢深入!” “做的对!兄弟们辛苦了!”我冲他点点头,“那为什么才来告诉我?” “因为那小子又出现了……”黄仙吞吞吐吐的说。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解的问:“啥意思呀?” “胡家兄弟去追那个黑煞神,剩下的我们就在屋子里面仔细寻找,可是一无所获,本想过来告诉你一声,可胡家兄弟没有回来,不知道他那边情况如何,想等他回来之后我再来禀告,可是……”黄仙犹豫了一下说:“兄弟们在屋子里面没现有何异样,就出去搜寻一圈,回来的时候现那小子竟然在屋子里面好好的,就坐在东南墙角处,我们大为惊讶,不知道怎么回事。等胡家兄弟回来之后我们讨论了一会,还是不得要领,这才过来跟你说一声!” 我点点头,那位黄仙向我鞠了个躬就离开了。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跟一脸期待看着我的猫哥他们说:“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 “怎么了?”猫哥有点着急,问道:“刚才进来的是你家黄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点点头:“我让堂口几位仙家守在吴青松那里,看看能不能现什么,没想到,还现个大事儿!” 我苦笑了一下说:“昨天晚上有散仙光顾过你小舅子的病房,而且还跟我仙家打了一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冯雪一听,也惊讶的坐了起来问道。 我把刚才听到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辫姐火爆脾气比起猫哥毫不逊sè,扯着嗓门喊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哪儿看?看什么?”冯雪问辫姐:“咱们先合计合计!现在去万一打草惊蛇呢?” “这个我同意,”猫哥说:“邱天,我怎么没听明白青松失踪那事儿呢?大活人怎么能不见了呢?” “未必是真的不见,”冯雪凉笑一下:“你小舅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可能是他的障眼法!” 我听冯雪一说,也恍然大悟,问她:“他小舅子都被五花大绑了,还能用障眼法吗?” “未必是真的五花大绑!”冯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猫哥托着下巴问我:“邱天,你有没有想过,那黑煞神为什么去我小舅子那儿呢?我原本以为那个冤孽就是害他这样的凶手,现在看来,怎么又多出来个黑煞神呢?” “你小舅子怎么回事儿,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因为你老丈人家的别墅干扰太强,所以一时半会不好查明白!”我跟猫哥说:“原本以为把你老丈人家的别墅处理明白,去了干扰就能查清楚你小舅子的情况了,可没想到那别墅比查你小舅子都难!现在这事儿越来越好玩儿了,又给咱们一条线索,这条线索比那别墅处理起来容易,教给我就行了!”我拍着胸脯跟猫哥保证:“医院里面不让点香,我现在就请山上的教主,他们对于山头上的事儿处理的明白!咱们等着就行!” 说罢,我掏出香炉,折了根教主香,插在里面,青烟刚冒,我眼前一花,两个美女和一个雪白的大狐狸出现在我眼前,我真想开骂!这是不是存心在玩我呢?先头请来黄天酬,就够让我上火的了,这次竟然是胡飞雪,是不是一定要我吐血才行?我看见胡飞雪的狐狸身子又不忍心说什么,人家因为我都变化不chéng rén形,道行全废,就这样我点香还巴巴的过来,我能说什么吗? 我对胡飞雪点点头,苦笑着问黑仙:“妹子,咱堂子里面的人呢?我看单子上挺多的,怎么用起来这么别手呢?” 还没等胡黑仙说话,一旁红衣的胡娇颜不乐意了:“弟马,您这是怎么说话呢?瞧不上我们姐妹们呐?” 我摆摆手,说:“绝无此意!我是心疼飞雪妹子!本来飞雪妹子就因为我折了道行,我真不忍心再让飞雪妹子替我出头了,你们别误会!” 胡娇颜听我这么一说,脸sè才缓和下来,说:“弟马点香请山头上的教主,青璇姐姐在花容身边守护不能离开,二爷又在堂营坐镇,也不能来,我家小主见你有急事,赶紧带着我们匆匆过来!本来白家副教主也要前来,不过他走的稍慢,我们姐妹可是一刻都不敢耽搁……”胡娇颜话音未落,白镇府带着白堂弟子出现在我眼前,他们跑的果然没有胡家快! 白镇府先是跟我打了个招呼,又对胡飞雪行了一礼,胡飞雪摇摇爪子当做还礼。白镇府开口跟我说:“弟马点香叫我们不知何事?” “有点麻烦事儿,”我跟白镇府说:“需要你们跑一个山头,帮我查个散仙的来路!离这里东南,有座荒山,里面住了个黑煞神,昨天晚上跟咱们堂口的兄弟交过手,败逃!这事儿牵连很多,那位兄弟怕中埋伏没敢深入,我点香叫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多领点儿兄弟去上山走一趟,查查那黑煞神为什么要夜探jīng神病院!” 白镇府笑着点点头,对我一拱手:“这点儿小事儿交给我们兄弟就行,不敢烦劳胡堂教主!” 胡黑仙款款走到白镇府身边,盈盈一礼,说:“那就有劳白二哥了!我们姐妹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白镇府冲她点了点头,跟我告个别,然后带人离去,我对他背影喊了一句:“多加小心,敌人很难对付的!” 第69章 青松的阴谋 目送白镇府离开,我对胡黑仙说:“既然有三排副教主亲自去查,我也就放心了!你们是不是……”我本意是想打她们回去,有黄天酬就够我头疼的,我真不想再来一个连道行都被废了的胡飞雪! 可大白狐狸款款走到我跟前,一屁股做在地上,胡黑仙和胡娇颜看了相视一笑,胡黑仙开口道:“弟马看出我家小主的意思了吧?你此刻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就不回去了,在你身边就算跑个腿也行!” 既然胡黑仙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道了一句:“辛苦!” 胡黑仙和胡娇颜一左一右的站在胡飞雪旁边,不时的低声交流,我不再理她们。转头跟猫哥他们说:“我堂口的白家副教主去查那个黑煞神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再去一趟医院,看看你小舅子了?” 猫哥皱着眉头问我:“还去干嘛?不怕打草惊蛇了?再说了,咱们上次不是就什么都没看出来么?” “谁说没看出来?”我笑着说:“不是看出个别墅来么?上次还有很多事情不了解,这次我想单独跟他谈谈!至于打草惊蛇,嘿嘿,我现在是敲山震虎!” 猫哥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啰嗦,起身带我们又去了一趟jīng神病院。再次来到jīng神病院的时候,那个大夫还是老样子,一脸的鄙视写的清清楚楚,我跟冯雪已经习惯了,就是辫姐有点生气,让冯雪给劝住,不让辫姐跟他一般见识。 吴青松还是老样子,我们进去之后好像看不到我们一样,对着墙,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在门口和房间里面都现了我堂口的仙家,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简单聊了几句,和早上得到的消息都基本差不多。自从那个黑煞神走了之后,在就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生。 我走到吴青松跟前儿,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衣服,现真没有什么漏洞能利用,这衣服瞅着一般,但是用手一摸就能感觉出来,不是一般的结实! 我对冯雪露出无奈的表情,告诉她:“衣服没啥问题,还很结实!” 冯雪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的走过来,仔细打量了一圈吴青松,即使冯雪这么个大美女从吴青松面前走过,他依然毫无反应。好像没魂儿了一样,显得很呆滞。 走到吴青松的身后,冯雪用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并且顺着肩膀往下摸,刚摸到两肩,还没等冯雪继续摸下去,吴青松忽然狂,整个人直接装在墙上,还好墙上做了保护措施,所以这一下才没被撞得头破血流,不过即使这样,也吓坏了猫哥,猫哥死死的拉着吴青松,大声问冯雪:“妹子,他这是啥意思?” 冯雪上前一步就要接着抓吴青松的两肩,吴青松好像感觉到冯雪的动作,张嘴向猫哥的手咬去,猫哥赶紧把手缩回来,吴青松飞快的跑到房间的角落,紧紧贴靠在墙上,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目光凶狠的望着冯雪。 冯雪指着吴青松喊道:“你到底是谁?!” 猫哥一惊,大声问冯雪:“妹子,他,他不是青松吗?你啥意思?” 冯雪冷笑着看着吴青松:“他是不是吴青松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绝对有问题!你还想继续装下去吗?你到底是谁?” 吴青松咧着嘴,低声吼叫,哈喇子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猫哥皱着眉头看着冯雪,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还没等冯雪回答,吴青松突然像门口窜去,正好辫姐站在门口,我刚想提醒辫姐小心,辫姐直接一脚踹在吴青松的肚子上,吴青松疼的大吼。 辫姐指着吴青松大骂:“你没听见我家小雪问你话吗?往我身上扑什么扑?” 也许我们的大吵大叫惊扰到了医生,病房门被从外面打开,负责吴青松的大夫一脸怒容的站在门口,冲着我们大声喊:“你们干什么呢?”说完,看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吴青松,小大夫更加愤怒,大叫道:“你们对我的病人怎么了?不知道病人不能过分刺激么?你们快点滚蛋!病人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要负责!” 说着,那大夫就要上前抓冯雪的胳膊,我赶紧上前一步,正好挡在那个大夫身前,然后轻轻的把手按在那个大夫的胸口,防止他再往前凑,我说道:“你最好别妨碍我们办事儿,要是病人有什么意外,你得亲自跟他老爸交代!” 那个大夫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挥手打掉我按在他胸口的手,还要过去抓冯雪,辫姐从后面直接拿胳膊别住那个大夫的脖子,紧接着用力一扭,那个大夫就被辫姐放倒在地,辫姐狠狠一脚踹在大夫的脸上,骂道:“你真拿自己当盘儿菜了是不?跟谁都敢递爪子了?你再对我家小雪比划一下试试?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我真没现辫姐还有这本事,我对辫姐伸出大拇指,比划一下,问她:“辫姐,你练过啊?” 辫姐瞅了我一眼:“嘁!我都是实战中领悟的!” 我去!辫姐居然是个战士!猫哥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关心的显然不是地上这个倒霉大夫,而是他的jīng神病小舅子。 我蹲下身,拍了拍正一脸怒意看着辫姐,却不敢吱声的小大夫的肩膀,跟他说:“你这是有病吧?干嘛一上来就对我们这么有成见呢?咱们是同行,你不要总拿着你那点知识来考虑整个世界,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这么冲动干啥?没看我们也在治病么?你总整你那西医的东西这么久了都没效果,不行让我们中医来看看么?再说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是你说拽就拽的么?拽坏了你赔啊?你不问问这屋子里面这俩老爷们儿乐意不乐意?” 我话还没说,那个大夫一把抓住我衣领,就势一口咬在我肩膀上,我没想到这大夫跟吴青松一个毛病,也不知道谁跟谁学坏了,疼的我大叫。 辫姐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脚。紧接着是猫哥,冲过来一只手薅住他的头,一只手掐住他的腮帮子,大骂:“我艹!你当jīng神病大夫当久了,你也疯啦?!快点松口!” 他这口正好咬在我脖子下边一点的地方,好悬咬着我大动脉,我也来气了,使劲从他嘴里面挣脱出来,我一摸,流血了,我强忍着怒气把沾着血的手伸到那个小大夫面前,“你是大夫还是狗?就你这样的大夫能治病救人吗?” 那个大夫吐了口嘴里的血水,恶狠狠看着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说完,忽然转身,一把抱住猫哥,声嘶力竭的大喊:“青松快跑,我就能帮你这么多了!” 吴青松听了小大夫的话猛的向门口冲去,辫姐此时正好被猫哥还有在地上躺着的这位挡住,来不及阻拦,我身上带伤,冯雪正在检查我的伤口,眼瞅着就要让吴青松钻了出去,可猫哥一米九三的身高能是他这小身板就能驾驭的了的吗?猫哥理都没理身上这个狗皮膏药,直接挥手抓向吴青松,吴青松闪身躲开,冷冷的看了猫哥一眼,飞快的说:“雷子,还是兄弟就别拦我!”猫哥听了吴青松的话虽然一愣,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死死抓住吴青松的衣服,吴青松身子往下一蹲,就从束缚服里面钻了出去,给猫哥吓了一跳,因为他手上这件束缚服里面居然还有两条胳膊,这时候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穿这件衣服完事是装样子,迷惑人用的,他的胳膊根本没被束缚住,那两条是假胳膊,难怪冯雪从他肩膀摸向胳膊的时候他会那么大的反应。文字。 这小子学古天乐,把真胳膊全藏在衣服里了。 眼瞅着吴青松就要跑出去,猫哥赶紧把手上的衣服甩向他,顺便踢了一脚还在当障碍物的小大夫。辫姐也越过猫哥他们俩要冲上去,我呲牙咧嘴的对紧紧跟着吴青松的胡飞雪说:“妹子,擒了他!” 自从刚才吴青松咬我那口开始,胡飞雪就躲在他身后开始磨牙,要不是我在心里告诉胡飞雪不要伤他,估计他现在早被胡飞雪咬几口出气了!现在他要跑,胡飞雪就在他身边如影随形,听见我吩咐,胡飞雪毛茸茸的大尾巴直接往吴青松的脚脖子上缠去,眼瞅着就要缠上他脚脖子,吴青松忽然原地拔葱,堪堪躲了过去,这一下别说我了,就连胡飞雪都没预料到,他是跑着跑着就抽疯了来个大跳,还是已经现胡飞雪的意图了? 答案显然是后者,吴青松躲过胡飞雪这一下之后直接伸出左手就要拍在胡飞雪头顶,胡黑仙眨眼之间出现在他们两个中间,生生跟吴青松对了一掌,没想到吴青松居然能和仙家元神来个亲密接触,就好像真的对了一掌一样,吴青松借着作用力,飞快逃跑,胡黑仙身形晃了两晃,缓缓伸手右手,原本白皙的小手变得一片焦黑…… 第70章 逆鳞 我眼睁睁看着胡黑仙对了一掌之后白皙的小手变得漆黑,这个吴青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开始只是怀疑他,能用障眼法瞒过我家堂仙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傻子?而且这个傻子身上还有那么多秘密。今天果然来正当了,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我捂着伤口紧随其后,和胡黑仙擦身而过的时候叮嘱她:“先处理伤势,不要追赶!护着飞雪!” 猫哥两脚就摆脱了那个脑残大夫,也跟在我后面追了出来,由于我脖子上面有伤,不敢跑的太快,过于剧烈的运动抻的我伤口火辣辣的疼,而猫哥那身材早已吃的**,越追越慢。只有辫姐追的最猛,目光凶狠的过我,紧紧跟在吴青松后面,我生怕辫姐单枪匹马出危险,一咬牙,死死揪住伤口,我也飞快的追了上去。 一路上不少病人和护士纷纷侧目,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儿,看见从我指缝间渗出了鲜血,有胆小的护士开始掏手机,让猫哥一把夺了下去,狠狠批评一顿:“前面那jīng神病是我小舅子,给大夫揍了,给我朋友咬了,你打什么电话?啊?打啥电话?赶紧帮忙抓人!” 周围的大夫和护士一听,纷纷回屋取出工具,开始围剿吴青松。我一看他们拿出来的专业武器就知道这孩子要倒霉,太尼玛尖端了。一个带大网的铁圈,连着一根挺老长的木棍,这装备捕蝴蝶真是绝了!抓人,谁想出来的?好像忽然间全院的大夫护士都动员起来了,铺天盖地的大网从西面八方兜来,本来我还担心吴青松会暴起伤人,没想到,别看他对我胡堂仙家可以辣手摧花,对付普通人,他却很老实,束手待毙一样的被大网给捞了去!捞他的人还是他的病友,也穿着jīng神病院的病号服,那人旁边还站着个粉丝,穿着粉红sè的护士服,正拍手叫好!真尼玛欢乐!我看着网中的吴青松,深深的替他感到悲哀,以他的度,如果在zì yóu的天空下肯定很难捉到,可惜,谁让他在jīng神病院呢! 被网兜套住的吴青松本来还想挣脱,可惜大家的热情已经被调动起来了,眼见吴青松被套住,四面八方的大网一起扑了上来,就算套不上他也得捅两下过瘾。给吴青松疼的直叫唤。 眼见吴青松被制服,专业的jīng神病医院的大夫拿着专门对付他们这种极度危险患者的镇静剂赶来了,二话不说对着吴青松就是一针,连瞄准都不用。一看就是进口的! 吴青松被打了一针,瞪大了眼睛,惊怒的看着大夫,给大夫看毛了,马上又要来一针,吴青松赶紧闭上眼睛,我不管他是真被镇静住了还是在装睡,跑到他跟前先装模作样的关心一下,然后等猫哥跑近,我赶紧起身让猫哥想办法给吴青松运出去,不能再让他逍遥自在的待在这里了,这里已经出现他的内应了! 猫哥点点头,回身就去找院长。在追捕过程中被人群冲丢了,刚刚找到正确路线的辫姐气冲冲的跑了过来,还没等我吱声,冲着吴青松就是两脚,给旁边的大夫一下子就给整火了,我赶紧拦住大夫,因为我现jīng神病医院的大夫小体格子都属于弱不禁风那种,绝对不是辫姐这样的在实战中领悟战斗真谛的战士的对手,生怕辫姐狂给这大夫了,我把大夫拉到一边,跟他解释:“那是他女朋友!”那个大夫疑惑的看了看地上的吴青松和波涛汹涌的辫姐,疑惑的说:“他……他还有女朋友?” “对啊!都已经是未婚妻了!”我痛心疾的跟大夫说。 大夫也有点唏嘘:“这么说,他们已经……” “那可不,要不能叫未婚妻么!”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恨铁不成钢,这是来气呢!你说这小子也是,有这么好身材的女朋友不知道在里面好好改造,脱胎换骨,洗心革面,争取早rì出去和这么好的媳妇结婚,还越来越严重了!唉!像这样的就不能管,越管就蹬鼻子上脸!在这里也是给你们添麻烦,不行我就领回去了!给拴笼子里面,不听话就给他看国-足比赛,jīng神上折磨死他!” 那大夫听我越侃越没边,打断我的话,问我:“你是谁啊?” “您问我是谁啊?我是他女朋友的前男友,现在的闺蜜啊!”我妩媚的看了一眼大夫,那大夫把眼珠子瞪得溜圆,小心翼翼的跟我拉开了距离,然后挥挥手:“祝你们幸福!你要想带他走得院长批条!” “放心吧,院长现在正在批条呢!”我高兴的目送那个大夫越走越远,和jīng神病医生在一起聊天就是不一样,感觉自己都变成jīng神病了。 猫哥拿着院长批的条,跟我一起把吴青松弄上了车,我出于安全考虑,还买了几把神器,不过车里没那么大的空间,我只保留了前头的网罩,后面的棍子还给他们了,希望他们能废物利用。 吴青松果然是装的,塞到车里刚关上车门他就醒了,他抬头看了看左边,那是辫姐,右边才是我,叹了一口气不吱声了,真不知道他这无限的惆怅是因为什么,我想可能是因为觉得有辫姐在身边,他逃跑无望了!不过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抵抗力,那大夫打的可是进口的麻醉剂啊! 冯雪也现吴青松醒了过来,冷笑了一下,跟他说:“你不用唉声叹气跟我们把你咋样了似的,你把我们想知道的告诉我们,你爱干啥干啥去,我们不拦着!你要是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我们知道的东西远远比你猜测的要多!” 吴青松直接无视冯雪,头不抬眼不睁,继续装死。猫哥叹了一口气,问他:“青松,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还防着我呢?我跟你姐的事儿都是你给介绍的,我能坑你吗?就算你不是我小舅子,你不还是我兄弟呢么?你到底有啥难处不能说的?你说这一年来的咱家消停过吗?就这些和尚老道咱家断过流儿吗?我-他-妈-光偷艺都快偷出徒了,你怎么还变本加厉了呢?” 吴青松听了猫哥这话有点反应,眼皮子一个劲儿哆嗦,我捅咕了他一下,他把眼睛睁开,疑惑的看着我,我问他:“眼瞅着都闭不住了,在那儿使劲呢,你还装啥呀?我们大老远儿的过来帮你,怎么还帮错了呢?要不这么着吧!你要是啥事儿没有,回去就表现一下,我们上你父亲那里领完钱儿就走,都不带多待一天的,你看怎么样?你那点破事儿我们也不想搀和!” 吴青松油盐不进的低着头,给我看的这个来气,辫姐薅着他的头给他连抬了起来,问他:“你是带把儿的不?我帮你验验身呀?你怎么这么完犊子呢?你说句话能不能死?啊?” “我不想坑你们!”吴青松语气低沉的说:“你们昨天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跟以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你们才是有真本事的,可我就怕你们这样的!尤其还是雷子的朋友,我就更不想让你们搀和进来了!”“然后呢?”我问道。 “没然后,我只想让你们知难而退!”吴青松的声音让人听了格外压抑。 就连开车的猫哥都忍不住拍起方向盘来:“你-他-妈-的!什么混蛋逻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你当我雷子是秧子么?有什么事儿不能兄弟一起扛的?” 冯雪半天没说话,听到这里,冯雪回头问吴青松:“你怎么能证明你就是吴青松?” 我不解的问冯雪:“他……不是吴青松是谁?” 冯雪目光炯炯的盯着吴青松,后者在网兜里面无奈的笑笑:“你想让我怎么证明?我不用证明,我就是吴青松!你怀疑我哪一点?我告诉你!” 冯雪冷笑了一下说:“昨天干扰我的其实根本不是你家的别墅,而是你!对吧?” 吴青松点点头,说:“对!” “你哪儿来的那么强的磁场?据我观察,你就是个小白人,你怎么能影响到我呢?”冯雪眯着眼睛看着吴青松问道。 吴青松垂下眼帘,跟冯雪说:“我说我不知道,你肯定不信。那我就告诉你,我不想说!” 猫哥刚骂了一句“艹”就被冯雪制止了,冯雪跟吴青松说:“你不说就算了!我早晚能查明白!” 吴青松气死人不偿命的回答冯雪:“祝你早rì成功!” “呵!”冯雪怒极反笑,问吴青松:“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原来的吴青松就是个公子哥,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了你呢?” 吴青松听了这话忽然抬起头,戏谑的看着冯雪,反问她:“你怎么知道原来的吴青松就是个公子哥,而不是深藏不露呢?” 冯雪不屑的笑了一下,说:“原来的吴青松要是有你现在本事,我想也不会展成今天吧?” 吴青松眼睛忽然一亮,接着又马上恢复正常,跟冯雪说:“你说的对,如果一年前我就能像现在这样,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生不如死!” 辫姐听了这话有些不耐烦:“你丫有病吧?活的好好的,有个好身板,又有个好脸蛋儿,还有个有钱的老子,你还想咋的?要是这样就生不如死了,那我宁愿生不如死!” 吴青松忽然问辫姐:“你有喜欢的人么?” 辫姐听了一愣,然后忽然脸红了,无限娇羞的对吴青松说了句:“滚!” 我x,辫姐这什么意思啊?是天生小纯洁,还是丫chūn心动了? 吴青松压根没有乱七八糟的意思,自言自语的说:“你不懂!” 我是不懂,怎么一谈到爱情问题就变成哲人了?我不想探究辫姐和吴青松的感情世界,我就想知道吴青松想怎么处理这事儿,我问他:“昨天的黑煞神你认识不?” 吴青松点点头,说:“认识!是今天来的,凌晨,子时刚过!” “有啥区别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强调时间。 “有!”吴青松说:“它每个月的今天都会来找我,我也是几个月前才学会避开它!” “几个月前?你不是在jīng神病院吗?你跟谁学的?”猫哥疑惑的问道。 吴青松又把脑袋低下去,我明白,他这是又不想说了。 我拍拍吴青松的脑袋,跟他说:“兄弟,我们跟猫哥是兄弟,咱俩也能叫一声兄弟!我实话实说,你就给我个准信儿行不行?” 吴青松点点头,没吱声。我问他:“你还疯不疯了?你要是能就此好利索了,你以后愿意咋作是你的事儿,我们可以不搀和!但是你要是需要我们帮忙,我个人很乐意帮忙,你今天伤我黑仙的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堂口里面的大人物你都没见过呢!可好使了,真事儿!” 第71章 蝶恋 吴青松听我说出小蝶名字突然狂了一样扑向我,还好他身上还带着网兜,辫姐直接从后面给他拽住了,他不停的我问我:“你怎么知道小蝶?!你们见过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快说啊!” 看着吴青松状若疯狂的样子,我忽然间现我找到突破口了。猫哥和冯雪也惊讶的看着我,冯雪皱着眉头问我:“谁是小蝶?” “大扑了蛾子!”我对冯雪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刺激着吴青松了,吴青松大骂一声:“放屁!你才是扑了蛾子!” “……开个玩笑也不行啊?”我对他翻了翻白眼,告诉他:“你要是想知道我怎么知道小蝶的,你就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然后我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要认为我是在诈你话,你可以不说,不过她在那个监-狱里面吃苦受罪,你不心疼么?”要知道我说这话是冒了多大风险啊,谁知道小蝶说的监-狱是真的还是自己在那儿矫情! 还好被我赌赢了,吴青松听见我提到监-狱俩字,也痛苦的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儿,跟猫哥说:“给我根烟吧!” “你不是不会抽烟吗?”猫哥话虽这么说,但是还是点了一根烟递过去。 吴青松从网眼里面接过烟,说:“能不能给我放开?这里面太难受!” “好!”猫哥很痛快的答应,说着就要下车给他松绑,我赶紧按住猫哥,跟他说:“别急,不说清楚之前不能放开他,你别忘了,这小子还挨了一针麻药呢,至今仍旧生龙活虎的,这事儿挺吓人啊!不是那个大夫用假冒伪劣产品了,就是你小舅子现在已经连麻药都不惧了,这种情况我以前在动物世界里面看过,只有凶残的大型食肉动物才能这么猛,所以,你先别着急了!听他咋说吧!” 吴青松嘿然一笑,拿着烟头开始烫网兜上面的线。烫吧,我看看他要想从里面出来得烫多半天,我冷眼看着他,问道:“你这根儿烟祸祸没了,能烫出一条生路吗?” 吴青松抽了一口烟,说:“别废话了,你们想知道啥?我说!” “别的啊,刚才不就整这事儿么,关键时刻问啥都掉链子了,还是你自己把能说的都说出来吧!”我yīn阳怪气的跟吴青松说道。 吴青松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们好奇,但是有些话我不能说!对于你们来说,很危险,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的事搀和进来!” “别迂回了行不?”辫姐不耐烦的说:“能不能不整事儿?看明白你啥意思了,不就是想让我们帮忙,还想让我们上赶子求你给我们个帮你的机会么?你可真磨叽,你就不能痛快点儿?我们要是不想帮你,还跟你废这么半天话干啥呀?” 吴青松被辫姐揭了底,只是讪讪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反驳,“你说的对,我内心是非常想让你们帮我,可我理智上不想害你们,你们要是真不在乎危险不危险,那我就说了!” “痛快点儿吧,我的妈呀!”猫哥都快急死了。 “这事儿得从一年半之前开始说,”吴青松吸了口烟,说:“去年元旦的时候,我朋友黑子,给我送来一件小玩意儿,说是件古玉,我看着好玩,就收下了!” “黑子?”猫哥皱着眉头,急促的问他:“是去年出车祸那个吗?”吴青松点点头:“如果没有这件事儿,他也许还不会死!这就是我不想让你们搀和进来的原因,黑子,天元道长,参悟法师,看看他们,唉……” “天元道长和参悟法师就是帮你迁址佛堂的那两个人?”冯雪突然插话。 吴青松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冯雪问他:“这么说,其实你是知道天元道长和参悟法师的死因的?” 吴青松点点头,说:“我也是猜测,因为凡事接触到这件事儿的都死了,我不得不防,能明白我的苦心了吧?你们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辫姐在一旁说:“少废话,快说,屎都到腚门了还不拉?” 吴青松笑了一下,接着说:“希望你们能平安吧,雷子,你不是他们这行的,要不,你下去吧!” “我真想塞你一嘴开塞露!”猫哥气愤的说:“他们都是我请来的,就算我下车也没有,我这算间接搀和进来了,你赶紧说行不行?” 吴青松叹了口气,继续说:“黑子卖给我的那件玩意儿是块玉蝴蝶,我看着像老玉,瞅着有年头了就收了过来。之后我遇到的事儿跟你们说出来你们可能谁都不会相信的!” 我在一旁也忍不住了,着急的说:“我说亲哥啊,你是不是还是不明白我们干啥的呢?有啥不能相信的?我们见的鬼不比你见的多多了?” 吴青松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那块玉活了!” 我们谁都不吱声,就憋着他,看他接不接这说。 “你们不好奇么?”吴青松诧异的问道。 猫哥说:“还有更刺激的吗?这事儿好接受,你继续说!” 吴青松愣了一下,赶紧解释:“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人!你们要是不信就早说,我正好还不想说呢!” “信了,说吧!”我拍拍吴青松的肩膀,跟他说道。 “你们真跟别人不一样,”吴青松忽然说了一句这个评语,然后笑了一下说:“我跟那蝴蝶谈恋爱了!” “我从黑子手里买下那块玉,开始就是当做好玩的,每天没事儿就放手里盘玩,”吴青松说:“可自从买下那块玉之后我就开始总做梦,每次都能梦见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我不缺女人,但是我看见她就是控制不住,每次我都想和她那什么,咳咳!”吴青松看见还有两位女士,就没细说,但是在座的谁不明白啊! “可她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从来没有一次让我成功过!就这么的过了能有一个来月吧,那一个来月是我最难熬的,明明不困,却总想睡觉,实在睡不着就吃安眠药,就是为了做梦,就是为就见她,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疯狂!”吴青松自嘲的笑笑,说:“后来她跟我说话了,告诉我她的名字,给我讲她的故事,然后我的梦就从*梦变得不那么三俗了,她让我不要睡太多,也不要吃药,我都听。每天晚上早早睡,她在天亮前离开,我就在那个时候起床,那时候我早睡早起了好久。” “这之后呢?”冯雪看吴青松大有缅怀过去的意思,赶紧问道。 “就这么的折腾了两个来月,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虽然我很爱她,可她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我都不知道,”吴青松说:“我就找人询问,可别人一听,都以为我胡说八道,jīng神有问题,问多了,我也心灰意冷了。还有的竟然要开坛做法把小蝶收了去,我真想揍他!”“后来我遇到个高手,他完全相信我的话,而且还把小蝶叫出来现身,让我不睡觉就看到她,我这回才彻底服了。”吴青松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竟然有些狰狞,“可我一点都没想到,人心那么恶毒!要不是他,我跟小蝶怎么会落到如今的田地!” 吴青松说:“那个人开始一直很积极的帮我,我也很信任他。什么都跟他讲,他说既然我俩感情这么深,不如天天在一起。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要让我跟小蝶合二为一,让她能天天陪着我。”吴青松瞅了一眼猫哥,说:“就像你那样,在身上纹上小蝶的样子,然后小蝶就能一直陪着我了!” 猫哥瞅了瞅胳膊上面的纹身,撇撇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心里真想大喊一句:这他**算不算人鬼情未了?我还纳闷那个小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真是蝴蝶成jīng了?我在入定的时候看到的是他说的那个么? “你纹了么?”猫哥皱着眉头问他。 吴青松点点头,说:“纹了,隐形的,你看不到!说实话,我自己都看不到!是那个人帮我纹的,纹完了之后,小蝶确实能时时刻刻出现了,哪怕是白天,一样可以出来,陪我逛街,陪我聊天,别人看不到她,就我能看见!我真希望那样的rì子能一直下去!” “后来呢?”辫姐问道。 “后来有一天我现玉佩丢了,”吴青松痛苦的低下头,说:“我把那块玉佩弄丢了,我很害怕,怕失去小蝶,我在心里叫她,还好她没有丢,我不敢把玉佩丢了这事儿告诉她,我怕她生气。她看到我的样子还安慰我,可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隐隐猜出来,可能小蝶真出事儿了!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小蝶被几个男的抓走了,小蝶哭的很可怜,可我在梦里怎么都追不上她,我醒来的时候就觉得纹身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赶紧照镜子看看,现纹身的地方在渗血,我知道可能要出事儿,因为不管我怎么叫她,她都没反应了……” 第72章 玉傀 我听了吴青松的话心里总觉得这个小蝶就是鬼魔。不过鬼魔都一年多了,怎么一点症状都没有呢?而且看吴青松的样子,也不像被吸了阳气的样子啊,虽然瘦的不成样子,但是那体格真不是白给的。而且一点都没有阳气衰竭的症状。 我皱着眉头,在心里问魏煜巍,“大山,你说这是不是鬼魔?” 魏煜巍笑了一下,说:“是啥鬼魔呀,要是鬼魔不早开始吸阳气了?还能留他到现在?” “那是咋回事?”我看着吴青松痛苦的样子,问魏煜巍:“他说的情况不是鬼魔,那小蝶是什么玩意?” 魏煜巍说:“你啥时候知道这个小蝶的?我咋不知道呢?” 我纳闷的问他:“今天早上我见到的,你不知道吗?” 魏煜巍“哦”了一声,说:“你入定的时候我们跟不到你!你入定的时候指不定神游哪里,我们没办法,也不乐意陪你溜达!那个小蝶对你有恶意吗?” “没!跟个林妹妹似的,挺矫情的!”我在心里回答魏煜巍。 “哦,那还行,说明她本xìng不坏!其实你猜对了,那个小蝶是个女鬼,不过不是鬼魔!”魏煜巍说:“并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坏的,也有像小蝶这样的,她也许还当自己是个活人,可惜,谁知道她死了都多少年了?” “那他说的情况到底咋回事?”我问魏煜巍道。 魏煜巍说:“我猜测啊,那个小蝶不是那女鬼的本名,只不过成了玉傀之后自己起的名字。” “玉傀?还是玉鬼?”我问道。 “一个意思,反正就是死后魂魄附身在玉饰之上,时间久了,把玉饰当做真身。另一种存在方式!玉傀进不了轮回,但是某种意义上讲寿命会变长,除非玉饰,也就是她的真身被损坏,会对她造成很严重的伤害,否则的话,还真没什么能治得了她!不过,这就看她和玉饰融合到什么程度。融合度越高,她修炼起来越快,也就越厉害,在不清楚她真身的情况下,想伤到她就越难。但是玉饰受到损伤的时候,她也就越危险。”魏煜巍说:“所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就看真身能不能藏好了!这种情况在我们那个年代很常见,所以你以后要是有机会碰到老玉,尽量不要碰,里面说不定有什么玩意呢!玉石通灵,yīnxìng灵体最喜欢附在上面了!” 我勒个去,听魏煜巍这意思,吴青松还玩了段人鬼恋啊!我在心里跟魏煜巍交谈的时候,吴青松也断断续续的把后面的故事讲了出来,我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来小蝶失踪之后,吴青松还去找当初替他纹身的那个人。可那个人也没能召回小蝶,跟吴青松说,一定是有人捡到了那个玉蝴蝶,而且还有高人在一旁相助,把小蝶给收了,当然,也不排除捡到玉蝴蝶的人本身就对这方面有研究。 这话可给吴青松好顿刺激,不过还好,那个人还是安慰吴青松说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是麻烦点儿,只能试试,不敢保准能成!吴青松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吴青松说那个人给他画了道符,让他在七天内,每天晚上提着一个白纸灯笼,在离家最近的十字路口走圈,边走边喊小蝶的名字,一天换一个十字路口,直到接到小蝶,或者过了七天。而且灯笼里面放上白蜡,但是不点着,什么时候看见小蝶了,或者感觉到是她回来了,再把纸符升了,用纸符把白蜡点着,然后提着灯笼回家,这期间不要回头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回头。那人跟吴青松强调了好几遍,最重要一点就是,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千万不能回头。吴青松一听还有这个法子,兴冲冲的就回去试了。前六天都是啥状况都没有,那个人说的时限是七天,所以第七天吴青松格外紧张,特意挑了一个白天都没什么人的十字路口,大晚上的就路灯亮着,吴青松一个人在十字路口画圈儿,他说那天晚上他喊的声音特别大,快到子时的时候,嗓子都快喊不出声来了。 就在吴青松越喊越崩溃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sè长裙的女人站在路灯照shè不到的yīn影里面,刚才这里肯定是没有人的,这个女人难道是小蝶?吴青松心想。那个女人站在灯影下面,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吴青松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下,试探着问她是不是小蝶。 问了三遍,那个女人才开口,说她不是小蝶,但是是小蝶让她过来的,并且有个东西要给吴青松。吴青松是个情种不假,可大晚上的见鬼他也是有点扛不住,别看小蝶不是人他不害怕,但是对于别的鬼怪之类的,吴青松还是出于本能的恐惧,根本不敢上前儿。 那个女鬼看吴青松不敢过来,她俯身将一个东西放到了地上,然后根本没起身,直接就从灯影里面消失了,好像那个黑洞洞的影子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吴青松壮着胆子走过去,看清了灯影里面那个女鬼放下的东西,吴青松高兴的叫起来,正是他丢了的那块玉蝴蝶。 吴青松拿着玉蝴蝶赶紧往回走,那个人说了,不管是看见了小蝶,还是感觉到她回来了,都要升了纸符,并且不管后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能回头。 小蝶本来就是这玉蝴蝶所化,现在自己已经接到小蝶了,那就应该升符了。吴青松边往回走,边掏出纸符,刚一点着,就听见后面好像起了大风,呜嗷的。吴青松听了那个人的话,根本不敢回头看到底怎么回事,拿着纸符哆哆嗦嗦的把白蜡点着了,白蜡刚冒出火苗,就听见后面风中有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风声太大了,根本听不清,即便如此,在这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的十字路口,吴青松后面还鬼哭狼嚎的,也着实给他吓坏了,根本顾不上回头,一路疯跑回家! 到了家中,吴青松才惊魂甫定。把玉蝴蝶拿出来,在灯光下面仔细的翻看。这一看不要紧,吴青松惊出一身冷汗,原本青白的玉蝴蝶现在怎么出现一条暗红sè的,犹如血浸一样的东西? 吴青松仔细擦了擦,现那个东西根本就是在这个玉蝴蝶的里面,这可给吴青松吓坏了,这个玉蝴蝶如果不看背面的那道血浸,分明就是原来那块。可这血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玉蝴蝶到底怎么了?而且回到家中这么久了,小蝶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吴青松赶紧给那个高人打了个电话,高人一听他竟然把玉蝴蝶拿到手了,显得很高兴,告诉他不要着急,他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吴青松就现卧室有声响,好像有人,难道是小偷?这一晚上除了惊吓没干别的了,到这时候吴青松也有点麻木了,鬼都见了,还怕见小偷么?吴青松抄起棒球棒就奔卧室走去,到了卧室门口,他一脚把门踹开,却吓了一跳,屋子里面哪是小偷啊,还是那个女鬼,就是给吴青松送玉蝴蝶的那个女鬼。她怎么跟家里来了?吴青松心里纳闷,但是人家刚刚把小蝶给送回来,说明人家没什么恶意,也许是缺纸钱了,吴青松站在门口没敢进去,问那个女鬼是不是缺纸钱了,还是别的事儿?让她有事儿说事儿! 那个女鬼站在窗户边上,头遮住半张脸,幽幽的告诉吴青松快跑,说他中计了,他今天的那张纸符已经伤到了小蝶!小蝶就是那个人给抓走了,她千辛万苦的跑回来,没想到又被吴青松给伤到,现在小蝶没办法出来见吴青松,她才赶过来通知他一声。 而且那个女鬼显得很着急,告诉吴青松,那个人很厉害,自己把话带到就要走了,让吴青松一定要相信她。 吴青松怎么能相信鬼话?但是玉蝴蝶背面的血迹确实让吴青松有点不知所措,而且现在回想起来,那大风中哭喊的女人越想越像是小蝶的声音。 见吴青松左右徘徊不定,那个女鬼说了个只有吴青松和小蝶才知道的秘密,具体是什么,他没跟我们复述,辫姐八卦,问了一句,结果吴青松压根不理她。文字。 吴青松听了女鬼说出这个秘密,彻底相信了女鬼。来不及收拾东西,连电梯都不敢坐,吴青松直接走楼梯跑出了家门。 不一会,那个高人就给吴青松打电话,开始语气还挺好的,问他去哪儿了,后来就有点不耐烦了,对吴青松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友好了,埋怨吴青松大半夜的给自己找来,自己又跑掉了。让他赶紧回去。 吴青松左右套话,可那人就是不上当,一个劲儿的跟吴青松说,回来再说。让吴青松产生了jǐng觉,觉得这人肯定有问题,要不然不能这么心急着一直让自己回去。 吴青松将手机关机,车也不开了。直接停在道边,打车去了朋友家,到朋友家借宿。 朋友看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问他怎么了,吴青松没说,朋友也没追问,直接给他安排好了,就去睡觉了!黑暗中吴青松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反过来害小蝶,也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要用那道纸符把那个破灯笼点着。现在担心的是小蝶怎么样了。 正难受呢,吴青松一翻身,忽然现床边站着一个黑影,吴青松惊出一身冷汗,赶紧从床上坐起来,黑暗中就听见那个黑影桀桀怪笑,问吴青松:“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第73章 拿什么拯救你 吴青松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任凭我们如何问他,他都是紧闭双唇,一声不吭。猫哥气的想伸巴掌揍他,被我拦了下来,因为我就在吴青松身边,我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在微微颤抖,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但是看这意思,那个黑影肯定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了。 我让辫姐帮忙把他身上的网兜给摘了。辫姐二话不说,伸手就摘。其实这跟我们的初心还有一段差距,因为吴青松没交代的事儿还有很多。可看他痛苦的样子,我们不约而同的不忍心继续问下去。 给吴青松清除了束缚,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说了句:“谢谢!”我听出他声音里面的颤抖。冯雪在前座上跟吴青松说:“你要是不想说那些不高兴的事儿,你就略过不提,告诉我们之后的事儿!你为什么装疯?” 吴青松冲猫哥伸出手比划一下,猫哥又点了根烟递给他,他吸了一口,说:“我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冯雪点点头,说:“我看出来了!你现在待的地方安全程度确实仅次于监狱了!”冯雪不解的又问道:“你家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想个更好的办法呢?jīng神病院的安全也是相对的!” 吴青松摇摇头,笑了一下:“医院有规定,不会允许外人看我的。雷子是我兄弟,也是我的准姐夫,所以就他是个例外!要不然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见到我了么?” 我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他的那些经历,我还是想知道小蝶最后怎么会在那里,所以我问吴青松:“青松,我见过小蝶!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 吴青松听我再次提起小蝶显得平静多了,他反问我一句:“小蝶现在怎么样了?” “我瞅着挺好,”我如实说道:“但是她自己说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处境!” “啥意思?”辫姐不耐烦的问我:“能直说不?” “她现在好像被囚禁在一个地方,我觉得那个地方挺好的,但是她说没zì yóu!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夏明翰!”我对辫姐耸了耸肩,说道。 “不会的,”吴青松低着头,喃喃的说:“小蝶不会轻易结束生命的,她会等着我去救她!” 我真无语了,我有点嘲弄的笑着问吴青松:“你能不能别逗我?你去救她?你咋救?你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想着救她?呵……”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是你们猜错了!”吴青松缓缓的抬起头,眼神迷茫,说:“我一直很努力,而且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厉害了么?” 只有我听懂吴青松这句话了,他是在说他已经有能力伤到仙家元神了。我好奇的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猫哥疑惑的问我:“你俩说什么呢?” 我跟猫哥说:“青松刚才一掌就伤了我家胡堂副教主的护法仙,很厉害!我也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吴青松笑了一下,说:“我没想伤她,就是给她个教训,你是雷子的朋友,我怎么会伤了你的仙家!” “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儿么?”我再一次问他。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事儿说起来话就长了。”吴青松说:“还记得那个黑衣女鬼么?她教给我的!” “给你送玉蝴蝶那个?”辫姐诧异的问道。吴青松点点头,说:“你们第一次去我那儿,看见的就是她!” 我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去吴青松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他身边的护法,本来冯雪已经开始沟通灵界了,没想到那个护法竟然转头走人了。当时我们还猜测这是为什么,现在听完吴青松的故事,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女鬼压根就不想求援,而且她知道吴青松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我现在对那个女鬼感到好奇,什么修为的女鬼能把徒弟都教的这么厉害呢?我把疑惑说了出来,吴青松想了半天,跟我说:“她道行只能说是一般,但是我有其他办法让自己更加厉害!” 我明白吴青松的意思了,他是在告诉我,他还有秘密武器。我问吴青松,“你家那个大别墅咋回事儿?能说么?” 吴青松叹了口气,说:“那是个陷阱!” “我知道!”我跟吴青松说:“还很厉害,你前面这美女在里面毁容了,还好有两下子,要不然真没脸见人了!” 吴青松抬头看了看冯雪,跟她说:“对不起!” 我一下子就听出这话的猫腻了,他道歉干嘛?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些东西跟他有关!冯雪皱着眉头问他:“那里是你弄出来的?” 吴青松点点头:“对!是我!” “到底怎么回事?”猫哥有点惊诧的看着吴青松,显然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会是他搞出来的。 吴青松说:“我真没想到你们那么厉害,一下子全给我毁了!” 冯雪冷笑着问吴青松:“你把我们当做试验品,然后去实验你的陷阱的威力,结果我们毁了你的心血了,是么?” 我听了冯雪的话大吃一惊,早知道这些东西都应该有人使坏,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幕后黑手竟然就是我们要救的人,这反差太大了,辫姐没经历过那些恐怖的事情,她相对来说还算好点,我跟猫哥都有点动了真怒了,猫哥目光也冷了起来,我也在一边咬牙切齿。 吴青松根本没在乎我们的感受,很痛快的点点头,说:“你说对了,但是我没想要你们的命!后来有点失控,所以才会伤到你,”吴青松冲冯雪点点头:“我知道对不起说明不了什么,但是我真的很抱歉!” 冯雪面sè不善的沉默不语。猫哥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愤愤不已。我强压下火气,跟吴青松说:“这页揭过去不提!现在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报仇!”吴青松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很自私,可我想救出小蝶!” 我真想仰天长啸一把,忙活了一溜十三遭结果让人当猴耍了一圈儿。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辫姐看我们都不说话了,她叹了一口气说:“反正这事儿吧,就看你们能不能想开了,换个角度想想,没准儿也会这样!这就是人xìng!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话,但是你们也别那么生气,毕竟都过去的事儿了!对不,胖子?” 猫哥yīn鸷着脸不说话。辫姐看没劝动他,又转头问我:“是吧?小天?” 我听辫姐的话,换位想了一下,如果把小蝶换成宛儿,我会不会这么做,答案是我不知道,潜意识里面的决定我不想说出来。但是我却原谅了吴青松,就像辫姐说的,这就是人xìng! 我看了一眼冯雪,我们三个,受伤最严重的就是冯雪,我不知道怎么劝她,根本开不了那个口,站在冯雪的角度,我没办法原谅吴青松,这小子太缺德了!辫姐看出我已经动摇了,一个劲儿的跟我打眼sè,示意我劝劝冯雪,可我咋开口?要不是人家自己有那堪比纲手大人的自愈能力,现在说不定已经飞往韩国整容去了。哪个小姑娘能容忍这事儿?泼你一脸硫酸,然后说不好意思,我是为了我女朋友试试看这东西能不能毁容,我出钱给你整容……这事儿靠谱么? 我对辫姐摇摇头,示意我无能为力。辫姐白了我一眼,拍拍冯雪的肩膀刚要开口,猫哥伸手给辫姐的话头拦了下来,开口说道:“小敏你别劝小雪了,这事儿憋屈,哥心里有数!这小子的死活让他自己扛着吧,咱们不管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老爷子那儿,把事儿说明白,放心,亏不着我妹子。老爷子把他那份儿出了,猫哥再另补你们一份,算是我心意!” 冯雪“嘁”了一声,跟猫哥说:“你问问我是因为钱儿来的吗?来之前我就说过,我那份我捐给邱天,他家条件不好!我要是为了钱的话,这次这事儿你们该给我多少补偿?” 猫哥一看冯雪这么说,连声道歉:“妹子,哥说错话了!你咋罚我都成,你别生气就行!” 冯雪长舒了一口气,说:“本来这事儿确实挺难以让人接受的!但是我还是接受了,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再揪住不放没意思,而且半途而废不是我的xìng格!这事儿我既然接手了,就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回去!” 猫哥对冯雪一抱拳:“妹子,我……” “猫哥!”冯雪叫了一声猫哥,便不再说话。 “猫哥!”冯雪叫了一声猫哥,便不再说话。 猫哥使劲抱了抱拳,没把下面的话说出去,确实,他不说谁都能猜到是啥话,猫哥是条汉子,让汉子说那些话有点英雄气短的意思。 我一把搂住吴青松的肩膀,跟他说:“看见了吧?能不能明白我们是啥人?话都说开了,咱们就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 吴青松用力的点点头,说:“真对不起!” 辫姐一巴掌拍在我胳膊上,我看出来,她其实是想拍吴青松的肩膀的。辫姐对我笑了一下,跟吴青松说:“别说废话!你说不说你都对不起我们!现在你看清楚了吧?不帮你把事儿整明白我家小雪是不会罢休的,你能不能痛快的说了?” 吴青松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跟我们说:“好!我说!” 我们马上凑过来,虽然冯雪还是没回头,但是她的耳朵已经支楞起来了。吴青松一脸严肃的跟我们说:“那个人是我知道的最厉害的高手……”他刚说完这句话,辫姐就冷笑一声,我跟猫哥都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各赏我俩一个大白眼。吴青松并没有被辫姐影响,继续说道:“所以我必须想办法保住小蝶的玉蝴蝶!那个人在你们这个圈子里面很有名气,我暗地里打听了很多人,一听我要对付的人是他,都说帮不了我!只有天元道长和参悟法师,他们两个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帮我的忙!没想到,我却害了他俩!” 我大吃一惊,问他:“那一屋子的邪煞,是他们两个弄出来的?” 吴青松点点头,说:“这里面牵扯的事儿就多了,我简单点儿说吧!这个主意是天元道长想出来的,参悟法师就是在一旁协助,其实开坛做法就是一个掩护,他们真实的目的你们也知道了,就是将那些佛像换藏,请邪煞上身!”“你们哪儿弄的那么多邪煞?”冯雪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问道。 吴青松苦笑了一下,说:“这些东西在某-些-国-家并不难找!” “你是说……”冯雪话没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吴青松。 吴青松点点头,“对!就是那些东西,稍微改变一下,就是婴煞!” 靠!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也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吴青松说:“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帮我弄的!弄好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两个,一个是保护玉蝴蝶,另外一个就是引那个人上钩,趁机杀了他!” “至于吗?”我听了有点难以接受,问吴青松:“杀-人-犯-法啊!” 吴青松冷哼一声,说:“难道小蝶的仇不报了吗?小蝶就被他擒住囚禁起来!因为没有得到玉蝴蝶,所以他伤不到小蝶,控制不了她!但是他能囚禁她,我跟小蝶rì夜思念,这些法-律怎么不管呢?” 艹,你们这是人鬼恋,不合-法!当然不受法-律-保-护!我心里这么想的,但是我没说,他现在禁不起刺激! 吴青松说:“那栋别墅的阵眼你们知道吧?” “那个冤孽还是那些yīn煞?”我问道。 吴青松笑了一下,说“是冤孽!冤孽都可以善良,人却那么恶毒,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问吴青松:“那冤孽和母煞你怎么整来的?” 第74章 真凶 吴青松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问:“那不就是黑姑么?” “谁?”我莫名其妙的问道。我在心里想了一下,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吴青松又重复一遍:“黑姑!”看我还是疑惑的看着他,说:“就是跟着我那个女鬼啊!” “怎么能是她?!”我惊讶的叫了起来。冯雪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跟她对视一眼,我知道她啥意思,那天我们明明看到了吴青松的护法,却在见到冤孽的时候没认出来,难怪那冤孽说什么都都不显形呢!这是怕我们给她认出来啊! “黑姑不是冤孽吗?”我问吴青松,道:“冤孽怎么还能帮人?她不是要害人的么?” 吴青松嗤笑一下,说:“道听途说!凡事都有例外,人也分好人坏人,凭什么鬼就一定是作恶的?” “那她怎么修行呢?”我明明记得魏煜巍跟我提过,这样的东西害的人越多,她的道行也就越高。 吴青松听了我的话脸sè变得有些难看,支支吾吾的说:“她有她修炼的方法,我打听这个干什么?” “哦——”我故意拉长语调,意味深长的看了吴青松一眼,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这冤孽对他好不代表就不祸祸别人。 吴青松脸sè铁青不说话,但是我们这几个谁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都不明说揭穿他罢了。我笑着跟吴青松说:“那冤孽是好是坏我们不管,我们就管你!现在我们已经把你别墅的那些玩意给破了,你看咋整?” “破了就破了,有钱这些东西也不难弄!”吴青松倒是很看得开,问我:“但是我好奇,你把那些婴煞和母煞抓去有什么用?要是还没用呢,就先还给我吧,这东西买也费劲!我给你钱还不行么?” 我真想答应他,可惜那些玩意儿都不在我手里,人家魏煜巍好不容抓到的,还能还回去?我“哈哈”一笑,跟吴青松说:“不谈这个,没有母煞和婴煞,我们也能帮你救出小蝶!”说完这句话,我看了冯雪一眼,征求她的意见问道:“是吧?” 冯雪皱着眉头问吴青松:“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对!你告诉她,我跟你说,你是没找对人,我家小雪在圈子里面也不是一般战士!”辫姐跟吴青松说:“而且我家小雪从来不干缺德事儿!” 吴青松缓缓的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们和他直接接触,原谅我说话直,我不得不防着你们!” 猫哥听了看了看冯雪又看了看我,最后还是把目光停在冯雪身上,跟她说:“妹子,你看明白了吧?你们要不给这小子吃个定心丸,打死他都不会说的!” 冯雪笑了一下跟吴青松说:“你一直防着我们也是因为怕我们跟那个人很熟,怕我们会护着他,甚至会帮他害你,对吧?” 吴青松点点头,没有说话。 冯雪说:“你多虑了!修行之人以善行事,心肠要是坏到那个程度再修就成魔了,我们怎么会帮那样的人呢?就算这个人我们认识,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我听冯雪说那句“再修就成魔了”忽然间心里面闪过一个名字,我脱口而出:“你说的不会是王鼎吧?!” 吴青松缓缓的把目光转向我,一脸戾气,好像要杀-人一样。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差不多是才对了!果然,冯雪也诧异的叫了起来:“真是王鼎?”吴青松听了冯雪这么问,浑身一颤,垂下眼帘,不知道想什么呢!我真想骂人,怎么哪儿都有这家伙?这家伙是害人有瘾,还是我们跟他就纠缠不清楚了?这家伙也太神通广大了吧!祖国大好河山难道都要祸祸个遍?吴青松听见我跟冯雪都脱口而出王鼎的名字,还以为我俩真的跟他很熟呢,这小子的敏感劲儿又上来了,也难怪他患得患失的,这么长时间一直孤军奋战,他心里压力不言而喻!可他的对手真不是一般人,就凭那冤孽教的那两手,真不够王鼎看的,不说别的,王鼎把蛇赛花请出来,就够那冤孽喝一壶了! 我痛心疾的拍拍吴青松,跟他说:“看来你的担心多余了,我也正找丫的呢!这回你不用担心了,我跟王鼎见了面也是死磕!” 吴青松听了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里面大放异彩,问我:“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冯雪忿忿的说:“我们来之前,王鼎还坑了邱天一把呢!” “太好了!”吴青松显得很高兴,可我怎么听这话都有点别扭!我被坑了还太好了! 吴青松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点问题,也立即改口,“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太过分了!” 我看得出他真是高兴,我对他笑笑,说:“这回安心了吧?我家四排教主正准备弄死他呢!他丫的给我家四排教主给坑了!” 吴青松跟垂死之人见到希望了一样,一巴掌拍在猫哥的肩膀上,跟他说:“开车啊姐夫!咱们去你家!快点!咱们商量个法子报仇!” 猫哥揉了揉肩膀,转头打着车,跟吴青松说:“青松,等这事儿过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一脚油门踩到底,车一下子就飙了出去。 吴青松得知我跟王鼎也是仇家之后对我亲近多了,除了时不时的暗示我想把婴煞和母煞买回去之外,我们聊的都挺开心的。 吴青松真正的放开了之后,对我们的戒备心也几乎没有了,告诉我他之所以能伤到我家狐仙,主要是因为他跟黑姑学了很多符咒,而且这些符咒是小蝶教给她,她又传给吴青松的。吴青松除了这些符咒之外,还有小蝶的那块玉蝴蝶。也就是她的真身,帮了他大忙了!那块玉蝴蝶里面残留着小蝶的一部分气息,让黑姑转化了一部分给吴青松,这样他才能那么生猛,可以伤到仙家。吴青松每天都在练习那些名符其实的鬼画符,还有很多他领悟不上去的,他现在仅仅掌握了一小部分而已。 冯雪问吴青松:“那你用什么当做介质呢?”符咒都得有介质,最常见的就是朱砂黄纸符,没有介质,符咒不可能凭空出现并且产生作用,随便用手在空气里面画符,然后打出去的那是电影,现实里面可办不到,所以冯雪才好奇,为什么不见吴青松有什么动作,就能依靠符咒的威力伤了我家狐仙。 吴青松得意的对我们晃了晃他的手,说:“我以jīng气为媒,人阳可比朱砂厉害多了!” 冯雪听了惊讶的看了吴青松一眼,跟他说:“你是傻大胆儿啊?难怪你这么瘦,你平时练符的时候也是用jīng气?” “我又不是傻子!”吴青松翻了个白眼,说:“只有练熟了我才会用jīng气试验一下,其余时候我只是比划比划!” 冯雪盯着吴青松的眼睛问他:“那你眼睛还能辨yīn阳吧?”吴青松点点头说:“这个是我纹身之后就能看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现天哥的仙家要暗算我!哈哈!” 我白了一眼吴青松,问冯雪:“你怎么知道他眼睛能辨yīn阳呢?” 冯雪说:“猜的!就像他说的,如果不辨yīn阳,怎么能看到你的仙家,怎么能准确的用jīng气画符?我猜他平时盯着的那面墙上肯定画满了符咒!” “不可能!”我不服气的说:“我眼睛也能辨yīn阳,我怎么没现?” 吴青松笑了一下,转过头跟我说:“我又不是傻子,我不可能用大量的jīng气去练习一个符咒!你们每次去都那么多人,不说别的,就说你们这几个人身上的真阳,哪个弱?就连她,”吴青松指了指最为柔弱的冯雪,跟我说:“瞅着弱柳扶风的,可阳气比你都足!” 我瞪了他一眼,啥意思啊?这是埋汰我呢还是磕碜冯雪呢?我看着冯雪跟她说:“听见没有,这小子的意思是你才是真汉子!” 冯雪白了我一眼,根本不中我的离间计。 猫哥一路开的飞快,他家是三十六楼,我问他买这么高干嘛,停电了都回不了家!猫哥哈哈大笑,说:“这不是三十三天外嘛!” 第75章 辫姐开嗓请神仙 吴青松显然是好久都没和正常人聊天了,而遇到我们又让他看见了希望,所以迫不及待的拉着我来到猫哥家的大客厅,一个劲儿的询问我跟王鼎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仇。 我告诉吴青松:“算不上不死不休,但是也得整疲沓了他才能消停!” 吴青松问我为什么,我耸了耸肩,跟他说:“抢我饭碗就算了,还抢我人,不揍他能行么?” 吴青松最听不得抢人俩字儿,一听到又有点受刺激了。我赶紧安抚他,我真心疼他的玻璃心。我正安慰他呢,冯雪在一旁跟我说:“邱天,他抢你啥人了?” “他抢我仙家,不是抢人!”我跟冯雪说:“这货想把我堂口给占了去,可惜他打错算盘了!” 猫哥笑了一声,说:“堂口也能随便抢?他开玩笑呢?” 我笑着跟猫哥说:“好像真不是开玩笑,他本身就有护法仙,而且来头不小,是个蛇家!听我家教主说,他已经有动作了,他想凭借高层力量跟我家华丽丽的拼一下,然后把下面这些仙家给圈拢走,要不是着忙过来处理这件事儿,我就在家恭候他了!他还冒充别人坑我好几把,我来之前的头一天晚上还遇见勾魂儿的了,我怀疑也是他搞得鬼!” 吴青松听我这么说,嘴角扬的都落不下来了,我看他努力想保持严肃点,可惜表情严重出卖了他,我对他说:“得了,你别绷着了,该笑就笑吧,我理解!你这不是幸灾乐祸,我分得清楚!” 吴青松听我这么一说,咧着嘴就笑开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然后就趴在桌子上面,我们一圈人静静的看着他泄心中的感情,沉默不语。 我们都理解他,就算是人鬼恋,出点也是爱情。眼睁睁看着爱人遭了难,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无助感我在宛儿生病的时候也体会过。 辫姐开始还挺同情他的,可看他哭个没头就有点坐不住了,挥挥手把我们的注意力给拉过去,说:“邱天,刚才我听你说的,王鼎他还要抢你的仙家?” 我点点头,跟她说:“对啊,怎么了?” 辫姐说:“那你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什么?那样的人什么事儿办不出来?”我有点不解的问辫姐:“你觉得哪儿奇怪了?” “你跟青松你们俩不一样么?”辫姐说:“你看,青松的媳妇被抢跑了,如果小蝶不是他媳妇呢?他的目的也不是抢亲吧?再说你,王鼎的目的也是抢你的仙家,他到底要干嘛呀?” “立堂口呗!”我问辫姐:“要不还能干啥?” “立堂口干啥?”辫姐问我:“他有那么好心出马看病,四海扬名吗?他总得有个目的吧?以他的本事,他就算不出马,也很厉害!为什么还要四处划拉仙家,非要立堂口呢?” “我怎么会知道他要干啥!”我让辫姐问的哑口无言,她考虑的忒复杂了! 辫姐冷笑一下说:“连他的目的都不清楚,怎么知道他的弱点?” “那你知道?”我问她。 辫姐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我跟辫姐说:“问题就是谁有王鼎电话号,给他打一个,问问他,看他能不能说!” “滚蛋!”辫姐知道我在开她的玩笑,跟我说:“你说小蝶身边那个女鬼能不能知道王鼎为啥抓小蝶?”“他不是为了抓手下吗?”我不解的看着辫姐,这不又说出来了吗? 辫姐笑着说:“我看未必是这样,碰上小蝶这样的根本收服不了的,王鼎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把小蝶给关起来?真当自己是法海了吗?” “那你啥意思呀,小敏?”猫哥听了半天也听懵了,开口问道。 冯雪眼睛一亮,问辫姐:“小敏,你不是要请神吧?” “啥?!”吴青松一脸鼻涕的爬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辫姐:“你能把小蝶叫回来吗?” 辫姐摇摇头,说:“我倒是能请,但是她不是被关起来了么?她出不来就落不了座,听见神鼓这么一催,她反而会坐立不安。我请的不是她!” “那是谁呀?”吴青松眼泪巴叉的问辫姐。 “你身上的女鬼!”辫姐得意的笑笑。 吴青松把眼泪鼻涕都擦干净,跟辫姐说:“你找她有事儿,我直接就问她不就行了,为啥要请她呀?” “她不落座,我们怎么能跟她对上话?”辫姐说:“你小子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我们怎么知道?” 吴青松刚要辩解,让我给拦了下来,“别激动,辫姐开玩笑呢!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你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你家小蝶身上,怕你遗漏了重要线索,叫上来谈谈也没什么!不是怀疑你的意思,你能不能不这么神经?” 吴青松不好意思的冲我点点头,一脸尴尬的说:“对不起,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一年我变太多了!” 冯雪点点头,说:“确实变-态多了!” 我问辫姐:“辫姐,你啥时候请?” 辫姐说:“就现在吧!请完了正好去吃饭,我有点饿了!” 我们一脑瓜子黑线…… 辫姐问我:“你的香带了吗?” 我点点头:“吃饭的家伙能不带么?” 猫哥一脸不高兴:“磕碜谁呢?我家还能没有香?” 辫姐跟猫哥说:“不是那意思!点点儿好香请的也快!哈哈!”辫姐回头跟我说:“点香吧,我准备一下,让她上你身行不?你有意见吗?” 还没等我开口,吴青松就抢着说:“不用,上我身就行!” “你还是算了,你身上的窍窜的乱七八糟的,还是上我身容易点儿,我让我仙家给让一条道儿,你就不用争了!”我跟吴青松说:“干这活儿我比你有经验!” 吴青松听我这么说,也不再废话,规规矩矩的坐在沙上,看着我跟辫姐忙活。我手上捧着三炷香,看着辫姐。 要说辫姐专业那绝对不是盖的,腰铃神鼓一样不落,把香一点,辫姐就开嗓了:“哎——哎嗨哎嗨呀!嘿!”咚咚咚咚……哗啦,“rì升三竿没黑天,家家户户门没关,喜鹊老郭没奔大树,家雀扑鸽也没奔房檐……” 我艹!啥都没,你还请个屁啊!我真想把手上的香给扔了!我目瞪口呆的抬头看着辫姐,辫姐一脸得意的冲我一笑,继续唱:“行路的君子没住店,当兵的没有进营盘,十家里有九家没锁,家家户户门都没关,只有我家请神仙呐~诶嘿诶嘿呦~吓!” 我无语……辫姐的师父真是什么仙都能接住的大拿吗? 就听辫姐接着唱:“左手敲起文王鼓,右手拿起五王鞭!鼓也不叫鼓,鞭也不喊鞭,文王鼓,柳木圈。锛地巧,刨地圆,上面栓上八根弦。四根朝北,四根朝南。四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定江山!还在中间安上哪吒闹海金刚圈,上面串上八吊大铜钱呐诶嘿诶嘿呦~哈!”“说完鼓那个再说鞭,这把鞭,男使一尺五,女使一吃三,赶山山就倒,赶海海就干。此鞭落到帮兵我的手,我给老仙来站班呐哎嗨呦~” 随着辫姐越唱越欢,我就觉得后背开始呼呼的冒凉风,我知道,这是要开始了,真没想到辫姐这非主流的唱法效果还真明显,这还没开始正式请呢,就要来了。 辫姐接着唱:“我一点狐,二点黄,…常蟒,四点悲王!老仙家你不来,我就搬。搬到来年三月三,搬到王母娘娘赴那蟠桃会!搬得九天仙女下凡间呐嗨哎嗨嗨哟~” “老仙家你往前走,有一关。文字。 来了头到狼崖头到关。头到狼崖有人看,秦琼净北来站班。秦琼二爷把头抬,里神放进外神来。净北神爷把头低,里仙别把外仙欺。老仙家往前走,又一关到眼前,二到狼崖二到关。二到狼崖有人看。二郎哪吒来站班,二郎神把头抬,里神放进外神来。哪吒太子把头低,里仙别把外仙欺。老仙家往前走,又是一关在眼前……” 辫姐的鼓越敲越响,鼓上的铜钱哗啦哗啦给我吵的迷迷糊糊,我只觉得后背好像越来越冷,有点冻得麻木了,身子也开始不有自主的开始晃动,我心里明白,这是来了! 辫姐一看我开始晃了,也加快了鼓点:“芝麻开花节节高,谷子开花压弯腰。玉米开花一嘟噜毛,高粱地里插黄蒿。我大喊一声,老仙家我看你影影绰绰来到了啊嗨哎嗨嗨呀~” “走七星,越七窍。拦住马头把嗑唠,老仙家来落马,辛苦有劳累多,辛苦劳累一边搁。咱先把正事儿说一说呀嗨呀嗨嗨呀……” 我只觉得身子越晃越狠,最后都在沙上面颠了起来,我闭着眼睛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天在吴青松身边的那个黑影,只见她盈盈一拜,对我说了声:“得罪了!” 接着我脑袋一迷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嘴里传了出来:“有劳诸位了……” 第76章 问仙盘道 辫姐的鼓声随着我开口说话戛然而止。辫姐将鼓放在一旁,问我:“你是谁?自己报名吧!” “黑姑!”这个名字我们早就从吴青松的嘴里听到过,看来辫姐还算靠谱,没有请错仙家! 捆我窍的这个女鬼捆的很特殊,如果是我自己堂口的仙家捆窍一般都是捆一半放开一半,而这女鬼完全是虚捆在我身上,除了捆了我的嘴窍,用我的嗓子来替她说话之外,她并没有完全落座在我身上,或许是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对我以示尊重。 辫姐坐在我对面,问她:“你来干啥来了?” “帮兵叫我,我敢不来么?”黑姑的语气有些无奈。 辫姐得意的笑了一下,跟她说:“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我问你点事儿,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们?” 黑姑点点头,说:“好啊,确实都是熟人!帮兵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也不知道辫姐是不是有意显摆,还是就这规矩,就听辫姐问黑姑:“修仙你且听我言,转过山海我为帮兵,左膀没有阻,右膀没有担,手提五风云魔,稍息立正站你面前,我够尊重你的吧?” 黑姑点点头:“够尊重!” 辫姐接着问:“那好,那你告诉我,你哪年得道哪年修仙成,你家住哪府并哪县?什么村庄什么门庭?” “我天皇年间得的道,大唐朝时修仙成,我家住黑风玉龙岭,紫霞洞府我门庭。”我明显感觉到黑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犹豫,不知道她是怎么个意思。不过我心里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怪魏煜巍都要落在下风,被她追得跟丧家犬似的,还要跑到枉死城避难。我以为魏老鬼就已经是老鬼了,没想到这冤孽更厉害,这么算起来,这冤孽得道成仙得有一年三百多年了,足足比魏老鬼多修行出去一倍,我勒个去,我现在真有点后怕,这冤孽要是突然狂,这屋子里面谁能制住?难怪她能引动yīn煞之力。我想想后背都冒了一层冷汗。辫姐怎么给她请来了! 辫姐显然也有点意外,只想刨根问底,没想到刨到祖坟上了。辫姐听了黑姑的话,立马恭敬起来:“你为君来我为臣,帮兵盘道不看人,得罪修仙多海涵,千万别怪蛮汉人!” 黑姑笑了一下说:“帮兵有事只管说,我又不立马盘营,你打听我底细也没有用。” 辫姐一听,笑了一下说:“修仙勿怪!问清仙家来路说不定也能套上交情!” “我没什么交情,我一直自己修行,不与外界走动,所以你不用费这个劲!”黑姑说:“有事就快问吧,我身上孽气太重,对阳人不好,不能总附在邱天身上!” “好吧,”辫姐问黑姑:“你为什么要帮吴青松?你不是不与外界走动么?那你和小蝶是什么关系?” 黑姑叹了口气说:“帮青松是因为小蝶,我是不与外界走动,但是小蝶就是跟我在一起的!” “能详细说说吗?”辫姐问道。 黑姑点点头,说:“小蝶命薄,二八年华就奔赴黄泉,入土幽冥。她家人恰好给她的骸骨埋在我洞府前方,我见她rìrì徘徊在她的青冢之上,心生不忍,就助她修炼真身。她生前心爱家人送她的玉蝴蝶,就以此为身,将神魂附在其上,修炼不知岁月,一rì我醒来之时现小蝶的青冢被破,她的真身也不见了,我这才入世寻找。结果就在青松身边现了。”“小蝶见到我很高兴,告诉我她和青松的事情,我不反对,甚至要帮小蝶将青松阳寿吸尽,这样他们就能在一起了,可惜小蝶没让我那么做。我本以为小蝶有了归宿,这是好事,没想到这傻小子四处打听小蝶的来路,最后终于碰上了那个贼人,他设计将小蝶的真身窃走,并且妄图不毁了玉蝴蝶而将小蝶的元神逼出去。” “我去救小蝶的时候正好遇见铁刹山的蛇赛花,我一边与蛇赛花纠缠,一边取走小蝶的真身,却不想小蝶被那贼人所伤,我只好放弃拼斗,将小蝶和她的真身救出来。” “所幸小蝶伤势不重,我本意要将小蝶和她的真身带回到我的洞府,却不想小蝶感应到青松叫他,她不听我的劝阻,执意要再回到青松身边,但是害怕遇到那个人,所以就让我替她将玉蝴蝶送过去。” “我也是有些大意,也有些生气小蝶不停我的话,将玉蝴蝶放下之后我就走了。没想到青松又一次伤了小蝶,好不容易逃离了魔窟,又被青松给推了进去,其实我真恨不得杀了青松,可又怕小蝶怪我,只好一边帮青松护住小蝶的真身,一边做青松的护法。希望他能平安等到小蝶被救出那天。” 听到这里,辫姐问黑姑:“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救小蝶呢?” 黑姑说:“这回那贼人也学乖了,直接将小蝶送到了另一个空间,我根本找不到,就无从下手救人,而且有蛇赛花和他,我就算硬拼也讨不到好处,所以我才教青松一些本事,希望将来救小蝶的时候他能帮我缠住那贼人!” 辫姐想了想,问黑姑:“那你知道小蝶现在在哪儿吗?” 黑姑摇摇头头,说:“不知道!不过只要玉蝴蝶还在,小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冯雪在一旁沉默半天了,终于忍不住,问黑姑:“我们都是能帮你救出小蝶的,你有什么办法吗?或者你知道王鼎,也就是你说的那个贼人,为什么想要小蝶的玉蝴蝶吗?” “小蝶的玉蝴蝶修炼了这么久,早就通灵。他想把小蝶的元神逼出去,我看是想得到那个玉蝴蝶!”黑姑说:“就是不知道这个玉蝴蝶他要用来干什么!” 冯雪跟黑姑说:“我们想帮你们,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黑姑说:“有你们助力那是最好,只需要把那贼人引出来就行了!” “怎么引?”猫哥也安奈不住,开口问道。 “他想要什么,就用什么引!”黑姑平静的说。 “不行!”吴青松显得很激动,其实刚才黑姑说他又一次伤害到小蝶时候,他就已经像被雷惊到的蛤蟆一样,张着大嘴一动不动,这回一听黑姑的注意是用小蝶的玉蝴蝶去引王鼎,他自然不同意了。 黑姑没有理他,跟辫姐说:“你们要是有主意,也可以用,我本身也不希望拿小蝶的真身冒险,毕竟,她已经一再被伤到,我也心有不忍。” 辫姐点点头,跟黑姑说:“多谢修仙指点,我送你打马回山吧!你还有别的事儿要说么?” 黑姑说:“没有别的事了,不劳帮兵,我自己闪身就行,多谢邱天做快马,要不然还没法交流清!”黑姑说完,不等辫姐送神,直接送我身上闪了出去,就算她是虚捆了我的窍,可我还是被这闪了一下子,差点一头从沙上面栽下去,还好猫哥和冯雪眼疾手快,俩人一拉一拽的给我扶住了。我清醒了一下,然后看看他们几个,都有点沉默,我问他们:“都咋的了?咋气氛一下子就这么压抑了呢?” 辫姐跟我说:“刚才黑姑没捆你死窍吧?怎么回事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我点点头,说:“是啊,知道了!你把自己人的情况打听的明明白白,敌人的情况你也没套出来呀!” 辫姐白了我一眼,说:“没听她说么。她就跟王鼎接触过一次,能整明白啥?我心里现在说不出的难受,我总觉得那个王鼎想要玉蝴蝶,又想要你的堂仙,这两件事儿都关联,可我就是不知道从哪儿联系上!” 我一听这话我也郁闷了,这王鼎到底是咋回事?怎么还冲着他了呢?我真想拿几张黄纸给他送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考虑那么多干啥?咱们想想怎么给王鼎引出来,这丫太缺德了,我总觉得他憋着什么坏事儿!而且还小不了!” 猫哥点点头,说:“要不,我让人查查这人?看看能不能给他找出来?两下来呗,你们用你们的办法,我用我的办法,看看哪儿条道儿好使!” 冯雪点点头,说:“也行,王鼎毕竟还是个活人!活人比仙家好对付!” “整差皮了吧?”我瞧了一眼冯雪说:“你还真说错了!要是仅仅是仙家的事儿,还真不难弄,就是因为这里面搀和进来个大活人,这才难整呢!” 冯雪从我一摊手:“那你说,咋整!” 吴青松一脸悲愤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跟吴青松说:“小蝶的事儿我也很同情你们,所以黑姑说的话,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肯定能想出来个更好的办法,引王鼎现身!” 辫姐“嘁”了一声,问我:“能有啥好办法?我怎么想不出来呢?你不用玉蝴蝶引他,你咋找他?” “干嘛要找他去?”我反问辫姐:“为什么不能让他来找咱们?” 不等辫姐说话,我紧着说:“而且咱还不用玉蝴蝶勾引他!咱不能拿小蝶冒这个险!” “那你啥意思?”猫哥皱着眉头问我。 我看看猫哥,问他:“我们这次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猫哥听了我的话一愣,没反应过来,问我:“邱天,你、你啥意思?不管了吗?” 我白了猫哥一眼,还是我妹子冰雪聪明,跟猫哥说:“邱天的意思是,这个任务,也就是把青松治好jīng神病这个任务,我们已经完成了,下一个任务才是帮青松找回他的女朋友!” 猫哥恍然大悟,说:“钱好说,跟你猫哥办事儿不差钱儿!” “不是钱的事儿,”彻底给我整无语了,我跟猫哥说:“我的意思是既然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就该回去了,我想王鼎不单单对你的玉蝴蝶感兴趣,他对我的堂口也很感兴趣……” 吴青松听我这么一说,眼睛一亮,问我:“天哥,你的意思是,拿你家堂口引王鼎上钩?” 我点点头,跟吴青松说:“我够意思吧?” 吴青松一把抱住我:“你以后就是我亲哥!你有女朋友没?我姐还没结婚呢!” 猫哥一巴掌给吴青松从我身上拍开:“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蘸酱吃了!” 吴青松心情大好,跟我说:“哥,你家堂口有什么损失都算我身上,到时候我给你家营口重新装修!” 第77章 邪修常家 我刚被附身,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有点手软脚软,可看见冯雪一马当先的跑过去我又不放心,我紧随其后跟了上去,猫哥怕辫姐和吴青松过去有危险,让他俩呆着别动,他随后也跟了上来。 猫哥家的佛堂和客厅离的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就是装修的忒麻烦了点儿,在屋子里面还要上下个台阶,我生怕冯雪在转角遇见埋伏,两步过她,肩膀上面被jīng神病大夫咬伤的地方又火辣辣的疼上了,我还以为没事儿了呢! 我把冯雪拦在身后,在转角的时候我想也没想,直接用上六字大明咒的第一个字,也是我平时练习最多的“嗡!”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算是小偷,我这么一嗓子估计也能给他吓一跳。没想到转过来什么都没有,冯雪憋住笑,看了我一眼,我有点小尴尬。 快步进了佛堂,这回我可没敢用脚踹,当着主人的面祸祸东西的事儿我真不好意思干。进了佛堂之后我也立即就感觉不对劲了,猫哥家最不可能出问题的武财神关二爷的脑袋炸的粉碎,这可给我吓坏了。关二爷不单是武财神,人家也是武圣人,开过光的关二爷威煞在那儿摆着呢,别说邪魔外道了,就算是修仙没成的小仙家都不敢直视,这下倒好,刚给人家看完佛堂说这里啥事儿没有就给我们个眼罩戴,直接给武圣人爆头了,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凶恶? 我站在门口堵着门,冯雪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纹丝不动,猫哥跑过来问我:“邱天,怎么了?” “都小心点儿,冯雪你去看着辫姐和青松,我跟猫哥看看怎么回事!”我头也回的跟他俩说:“猫哥,你家关老爷让人爆头了!” “啊?!”猫哥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冯雪,从我脑袋上面向佛堂里面看去,一看果然,关二爷的脑袋被炸得粉碎,猫哥大骂了一句:“艹他**,毁我二爷神像,下午我就换个纯铜的法身,有本事再给爆头我看看!” 冯雪也凑过来往里面扫了一眼,问我:“你行不行?要不我来吧!” 我心说还是算了,起码我兄弟多,黄天酬他们现在全在佛堂里面行动呢,该检查的检查,该堵门的堵门。我安慰冯雪说:“妹子放心,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猫哥听了这话一下子就误会了,也拍着胸脯跟冯雪说:“小雪你去保护青松和小敏吧,这里有我帮忙,你就放心吧!”说完,猫哥又把砍袖拽成了跨栏,把青龙露出来,豪气冲天的说:“你猫哥用这胳膊抡不死他!” 冯雪拍了我一下以示鼓励,转头回去保护辫姐他俩。我跟猫哥说:“猫哥,一会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让我仙家上你身,你现在别进来,在门口接应我!” 猫哥点点头:“去吧!猫哥在这儿呢,你不用担心,就算你煤气中毒我都能给你扛出来!” 我要煤气中毒他在门口,他也跑不了!我迈步进了佛堂,黄天酬快步走上前跟我说:“好像是常家!” 我在心里问黄天酬:“怎么看出来的?” “太腥了!”黄天酬说:“这味儿太冲了,这不是正修的常家,正修的常家早在褪去翎毛换灵甲的时候除了这腥气了,但是现在这屋子里面全是这腥味儿,说明这个常家来路不正!得小心点儿,常家拼斗起来着实厉害!”“它现在没在这里么?”我看白莲花和魏煜巍都起身往我这边走过来,白莲花对我摇摇头,说:“没在这儿,很奇怪啊!怎么打一枪就换地方了呢?” “我艹!”白莲花的话让一个念头从我脑子里面闪过,我赶紧转身就往出跑,猫哥看见我慌慌张张的往出跑还以为生了什么事儿,他真够意思,给我闪出一条道来然后横在门口给我断后,我头也不回的冲猫哥喊了一句:“调虎离山,猫哥快来!”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猫哥扑通扑通的在后面跑了过来,我转过墙角正好看到冯雪他们三人,都好好的站在那里,没有生意外,我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三个听见我跟猫哥劈了扑棱的跑过来,以为生什么事儿了,也都做好了战斗准备,辫姐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一看就不是地摊货!我去,辫姐这战斗状态太危险了,如果敌人控制了她,那她的危险程度比冯雪的手指甲都要厉害。 我看吴青松也摆出一副戒备的一样,他的手上隐隐泛着白光,不注意都看不出来,这回我才知道,那是他用jīng气在手上画的符咒。 我看他们没事儿,我也放下心来,猫哥从后面扑腾的跑过来,冯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冲我喊:“小心身后!” 难道猫哥有变?我头也不敢回直接向前扑去,只觉得后背呼的一下子,果然有偷袭!我不敢在直线跑,猫哥甩开了度比我还猛上一截,我猛的向左边一窜,就听冯雪的声音也随之赶到:“小心左边!”我次奥! 我正好撞在猫哥的爪子上,直接连皮带肉的薅住我的左肩,疼的我眼泪都出来,我左边脖子下边还有伤呢!就这一下我就失去了战斗力,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了。疼的我直喊:“猫哥!你丫的疯啦?!” 我这么一喊还有点效果,就觉得抓着我的爪子松开了一些,我趁机使劲一挣,从猫哥的爪子里面挣脱出来,我一回头,就看猫哥两眼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左手,辫姐提刀就要上,我赶紧用右手给拦住了,我不怕她伤了猫哥,那小刀只要不奔着要害过去,根本伤不到猫哥,猫哥有脂肪层牢牢守护着,我是怕猫哥来个空手夺白刃,伤了辫姐! 冯雪也对辫姐摇摇头,说:“好像有变化,小心点儿!” 只见猫哥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紧接着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使劲一攥拳,就听见他的骨头如同炒豆一样噼啪作响,接着猫哥凌空一拳,直捣自己胸口。 “我艹,猫哥要用七伤拳!”我惊的大叫,这招我在电视上面看过,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自断心脉,七者皆伤!这是终极大招! 猫哥一拳轰在自己的胸口,他也疼的一呲牙,用手揉着胸口就冲我们快步走来,我赶紧拦在冯雪她们前面,猫哥伸出右手,我一把抓住,大喝一声:“黄天酬!” 黄天酬站在佛堂那个拐角压根儿就没过来,问我:“干嘛?” “干嘛?帮忙啊!”我急的大叫,猫哥这是没较劲,要是较劲我真拧不过他的胳膊。黄天酬跟我说:“你松开吧,他身上的东西被他自己打跑了!” 啥?我抬头看了一眼猫哥,缓缓的松开他的右手,他一巴掌拍在我身上,说:“对不起了兄弟,受伤的总是你!”马蛋啊,吓我一跳!我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都挺好的,冯雪皱着眉头问猫哥:“刚才上你身的是什么?你脸型都变了,扭曲得吓人!” 猫哥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就听邱天喊了一句调虎离山,我就赶紧转头跟着跑了过来,结果我记得我转身,之后我就迷糊了!得回邱天喊了我一句,我好像睡着了被叫醒一样,就觉得我胸口这儿有个东西,压得我好难受,我就擂了一拳,然后就疼醒了!” 我让冯雪帮我揉揉刚才被猫哥抓住的左肩,然后跟黄天酬说:“你们怎么不帮忙?不知道我受伤呢么?” 黄天酬有点委屈,说:“你刚被抓住我们就想冲过去,可你一嗓子不是给胖子叫醒了么?我们眼瞅着他醒过来的,还用我们干啥!你又没危险了,魏老头追上去了,你放心吧,那常家修得再邪门儿,也没有清风邪门儿,等魏老头好消息吧!” 我说魏煜巍怎么不见了,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出去。我们几个人现在都有点心有余悸,刚才这次sāo扰说明了这里也不安全了,猜得没错的话,不用我们引王鼎,他已经开始对我们行动了! 我瞅瞅吴青松,跟他说:“现在你就牢牢跟着我们吧!王鼎已经开始行动了!” 吴青松点点头,跟我说:“王鼎很厉害,你们一定要小心,我跟他接触的时间比较多,我对他那个人还算了解,他那个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我知道!”我对吴青松这句话深有感触,我转头跟冯雪说:“现在怎么办?王鼎清一sè跟咱们玩仙儿,除了我跟青松,你们都看不到,这样太被动了!” 第78章 变猫 听辫姐说她有主意能让除了我跟吴青松之外的这三个人获得辨识yīn阳的能力,我们都很期待。 我问辫姐:“啥主意?说来听听!” 没想到我这么一问,反而把辫姐给整犹豫了,她想了想,说:“还是算了,想别的办法吧!” “没事儿,你说吧!”猫哥跟辫姐说:“要不然这样太被动了!行不行试试才知道!你说条路子说不定真能成!” 辫姐一听猫哥都这么说了,神秘兮兮的跟我们说:“我是这么想的,你们看,如果是一直开着yīn阳眼,那么对眼睛损伤太大。这个搞不好会瞎掉!如果只开一时,那么材料又不能现用现取,有点来不及!咱们干嘛不学学青松呢?” 吴青松皱着眉头,问辫姐:“学我什么?” 辫姐说:“你的yīn阳眼咋来的?” 吴青松一时无语。辫姐说:“其实青松说王鼎帮他在白天也能见到小蝶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知道为啥了,后来他连黑姑都能看见,就更说明问题了,其实王鼎是用纹身的办法给青松开了yīn阳眼!” “纹身开?”猫哥一下子来了兴致,问辫姐:“咋开的?你会吗?” 辫姐摇摇头,说:“我哪有那两下子,我就是出个主意,看看你们谁能弄明白青松身上的纹身是什么!” 辫姐说完,我们齐刷刷的看着吴青松,吴青松一脸苦相的说:“看纹身没问题,但是问题是你们看不到啊,我自己都看不到!” “你脱了衣服,我看看!”冯雪若有所思的跟吴青松说。 吴青松只好当着我们的面,把身上穿着的背心脱了,然后指着左胸口,比划了一个巴掌大的地方,说:“就在这里!” 冯雪伸手摸了摸,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我看冯雪的样子,也学着摸了两下,没有什么感觉啊!要是纹身了多少都能感觉到一点与正常皮肤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边界有棱之类的,可我摸完他左胸摸右胸,都是一样的! 辫姐看我们都摸了,也不甘示弱,也伸手摸了一遍。最后猫哥也上手了,不过猫哥摸完就后悔了:“都是骨头,有什么好摸的!” 冯雪跟吴青松说:“你坐好,我入定看一下!” 吴青松听冯雪这么一说,赶紧坐在沙上,冯雪盘腿坐在他的对面,挽了个探查印,我也好奇,趁冯雪入定的时候,我也让黄天酬悄悄把我天眼给打开。本想看看王鼎给吴青松身上纹了个什么样的小蝶,没想到一看之下让我大惊失sè。这哪里是小蝶,赫然就是三目鬼王的脑袋。 我赶紧睁开眼睛,看到冯雪紧皱眉头,我悄悄对身边的猫哥说:“王鼎够狠的,他哪里是把小蝶给纹在青松身上,他纹的是三目鬼王!” 辫姐听见我的话,也凑了过来,我把他俩带到一旁,跟他俩说:“我不知道王鼎是用什么东西纹上去的,但是确实是三目鬼王,这个我不会认错!在我天眼里面绿油油的,没有yīn阳流动,还不是鬼王真身,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 我正说着,冯雪也从入定中回神,皱着眉头跟我说:“他身上这个东西不好办了!” 吴青松本来看我拉着猫哥和辫姐走到一边说话,就已经心里毛了。现在冯雪又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了,赶紧问冯雪:“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王鼎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吗?”冯雪没有理他,跟我说:“王鼎这人太坏了,你刚才看到他身上是什么了吧?” 我点点头,冯雪在入定中能察觉到我开天眼我一点都不意外。我看吴青松脸都绿了,我笑了一下,说:“你不用担心,不是小蝶,是三目鬼王的脑袋!没事儿!我能改!” 冯雪一听我说这话,诧异的看着我,问我:“你怎么改?” “现在是三目鬼王,我能改成五目鬼王!”我跟冯雪说道。 冯雪瞪了我一眼,吴青松本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一听我居然是开玩笑,气的直嚷嚷:“亲哥,都啥时候了,你咋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紧张啥呀?三目鬼王咋的了?纹啥就能请来啥呀?人家三目鬼王怎么那么愿意理你呢?”我有点不高兴的吴青松说:“人家赴过忉利大会的,会跟你在这儿撩闲?” 冯雪点点头,跟他说:“你只是纹了三目鬼王的头像,但是没有召请到他的分身!” 即便如此,吴青松的表情也没见得好转,苦着脸问我:“亲哥,这东西不会对我有啥影响吧?” 我摇摇头,跟吴青松说:“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一不知道材料,二不知道用途,三不知道目的,我就是认识他纹这个东西!所以你问我等于白问!” 冯雪起身过去,又摸了摸吴青松的左胸,跟我说:“其实我看出来是什么纹的了!” “啥?”我们几个异口同声的问道。 “人油!”冯雪说:“还是死孩子油!你用天眼看不到很正常,你天眼有神灵护持,一般的秽物都不敢显现,刚才我看的时候现他的纹身是用怨婴的怨气构成的,我就明白,王鼎是用人油来纹身的!难怪什么都看不出来,连你的yīn阳眼都不灵了,因为是同根同源,而青松身上本身的怨气就重,更把它们给掩盖住了!” 辫姐听了吴青松身上的纹身是用死孩子油纹的赶紧拉着猫哥去洗手间洗手去,其实我也想去,但是冯雪都没动地方,我也没好意思走。我走到冯雪跟前儿,问她:“死孩子油咋了?你刚才的意思还挺严重?” 冯雪点点头说:“我明白为什么王鼎给青松纹上这个之后,青松就有yīn阳眼了!” “咋回事?说说!”我好奇的问冯雪。 冯雪说:“王鼎真不简单,简直是什么都会一点儿,他这招你眼熟不?” “不眼熟,我没用过!”我撇清关系之后,试探着问冯雪:“你的意思是这是泰-国-降-头术?” 冯雪点点头:“只有降头术才会这么热衷于人油,所以也就是说……”冯雪看了一眼脸sè铁青的吴青松,忽然妩媚一笑:“他中的是降头术!不是开了yīn阳眼!” 吴青松显然也猜到了这个答案,别看他对鬼神之类的已经见多不怪了,对于降头术还是出于本能的畏惧,他抓着我的胳膊跟我说:“亲哥,你可得帮我给这东西解了!” 我看了一眼冯雪,她对我耸了一下肩,我明白,她是在告诉我她无能为力,我对吴青松也想表示一下无能为力,可看到他瘦的跟小骷髅似的我又有点于心不忍,正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呢,就听见洗手间辫姐一声尖叫,冯雪反应度那真是专业级的,又是一马当先的跑了过去。 我拉着吴青松也跟了过去,现在这时候拆帮儿容易被敌人挨个击破,尤其是吴青松还是主要目标,我边跑边想,辫姐叫那么大声,该不会是被非-礼了吧?到了洗手间门口,就看见辫姐一脸惊恐的站在门边,跟冯雪往洗手间里面望去,我把她俩推开,进去一看,我也傻眼了,猫哥光着膀子在里面洗手,他的后背上竟然还纹了一只巨大的金钱豹,只有眼睛的位置只有眼白,没有眼仁,我回头看了一眼辫姐,不解的问她:“你干嘛呀?看见猛男抑制不住啦?” “嘘!”冯雪用手示意我噤声,指了指猫哥,小声的跟我说:“有点不对劲儿!” 我疑惑的看过去,确实有点不对劲儿,我们在门口嘁嘁喳喳的议论他,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低着头不停的洗脸。我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我退开一步,转身弯腰,小声的问冯雪:“这~是~怎~么~了~?” 冯雪也同样的把身子伏低,压低声音跟我说:“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辫姐一脸惊恐的凑过来跟我说:“猫哥的脸真变成大猫了!” “啥?!”听了辫姐的话,我一惊,直起身来,叫道:“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错了?把纹身当做猫……”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冯雪和辫姐都一脸惊恐的看着我的身后,我次奥,又来了,刚才就是从后面偷袭,现在我又把背后暴露给敌人了! 我正琢磨是往左还是往右跑呢,就听猫哥冷冰冰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说啥呢?!” 我听不出猫哥的语气里面有什么感情,我也没听出猫哥有啥不对劲儿的,我让黄天酬保护好我,黄天酬哆里哆嗦的跟我说:“这胖子不是胖子了,他身上附上了外五行的仙家!” “什么仙?!”我在心里焦急的问黄天酬,能把黄堂教主都要吓尿了的外五行仙到底是啥玩意? “我不知道,好像是狸仙!是我的天敌!”黄天酬哆嗦着声音说完这句话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他不会吓过去了吧?等了半天不见猫哥对我下毒手,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我x,冷汗瞬间出透后背,难怪冯雪和辫姐都有点吓傻了,猫哥的脸确实变成猫了…… 第79章 斗狸仙 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到猫哥那张大脸已经完全扭曲了,就是没长毛,但是已经有百分之八十像一个猫脸。嘴角已经快咧到耳根了,两个尖锐的虎牙露了出来,眼睛变成了猫科动物独有的样子,瞳孔眯成一条线,泛着冰冷的光芒看着我。 我努力的咽了一口吐沫,猫哥咧着嘴,不知道这表情是要咬人还是要笑,反正看着他那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我将冯雪和辫姐护在身后,试探着问猫哥:“猫哥,你、你没事吧?” “我有啥事?”猫哥的语气中一点感情都没带,反问我:“你这是要干嘛呀?” “我……”我刚要回答,就看到猫哥身后的吴青松冲我比划了一下手掌,作势yù拍。我心里了然,这是要先给猫哥制服了再说啊!我赶紧替他吸引猫哥的注意力:“我着急上厕所,冯雪她俩要去,我不让,没看我正拦着呢么!” “那你还不快去?里面不是没人了么?”猫哥冷冷的看着我,说:“二楼也有卫生间,你也可以去二楼!” 猫哥这是怎么回事?语气、眼神、样貌完全不一样了,但是说话怎么没变?从他说的这几句话来看,他好像没失去理智!我不知道猫哥这是干嘛呢,但是我支持吴青松的做法,我用手捂着肚子,对猫哥喊:“我肚子好疼,猫哥,有泻立停吗?” 趁猫哥一愣神,我用余光看见吴青松高高跃起,就好像在jīng神病院躲避胡飞雪那尾巴一样,然后狠狠一掌拍下,猫哥头也没回直接原地转身一掌轰上吴青松的胸口,给吴青松直接就打得倒飞出去,猫哥拍完吴青松一脸怒意的回头看着我,我赶紧直起身来,头都不敢回的跟冯雪她俩喊了一句:“快跑!猫哥变身了!” 冯雪拉着辫姐就跑开了,我也刚想跑,猫哥一把抓住我的左胳膊,我真想开骂,怎么就跟我受伤的这半边身子较上劲了!非给我整半身不遂不可啊? 不过还没等我开骂我就现猫哥这回并没用力,我疑惑的看着他,他也歪着脑袋看着我,嘴角依然咧得老大,我真怕他把我当点心给消化了。猫哥疑惑的问我:“你不上厕所了?” 我试探着把胳膊从猫哥的爪子里面抽出来,竟然一点阻碍都没有。猫哥顺势就把我松开了。我看到冯雪和辫姐绕了个大圈去救治正躺在地上哼哼呀呀的吴青松,还好猫哥是一巴掌呼过去的,要是一拳头或者一脚,那吴青松现在非进骨科病房不可! 猫哥松开我的胳膊,还贴心的把卫生间的门给我推开,示意我进去。我不知道猫哥这是闹哪样,黄天酬说他身上有个外五行的仙家,貌似是个狸仙,可我连半点仙家落座的样子都没看出来,就看到猫哥忽然变成猫人。这狸仙到底要闹哪样? 我不敢进去,现在我进可攻,可惜我没那胆子。退可守,也未必能守住猫哥那重拳重脚。但是我能跑啊!这要是进去了,我就真成罐子里面的王八了,到时候我们这几个人没一个是猫哥的对手的,想救我,看看吴青松的下场就知道了! 猫哥终于有点不耐烦了,问我:“你到底还去不去厕所了?” 我把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一样,猫哥终于合上他的血盆大口,跟我说了句:“可我不喜欢吃臭的啊!”我听了这话转头就跑,靠!猫哥果然是把我当成点心了,我边跑边对冯雪她俩喊:“妹子快跑,猫哥要吃人了!” 猫哥在我后面紧紧追我,还好他家为了装修得富丽堂皇,弄了很多没有用的障碍物,刚刚我还觉得这些东西碍事,现在我真恨不得挨个亲一口,猫哥真如猫科动物一样,身体轻盈,动作敏捷,要不是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跑,说不定他真给我逮到了。我边跑边在心里求救,黄天酬一点动静都没有,白莲花还好,一下子就捆了我的身窍,对我说了声:“你别怕,我帮你跑!” 原本她没捆我窍的时候,我还能闪转腾挪一下,她捆住之后我只能左右闪躲,依靠急转弯来甩掉猫哥,有好几次猫哥都差点给我扑在身下,我慌乱中忽然想起来一个事儿,我记得谁跟我说过,白家腿短来着…… 我赶紧让白莲花给我松开,还是让我自己跑吧!白莲花很够意思的说:“没事,你放心好了,我是你护身报马,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真是yù哭无泪,我现在只能自求多福了。冯雪和辫姐扶着吴青松跑出了猫哥家,在出门的时候冯雪很仗义的把吴青松一把挂在辫姐身上,让她先带着吴青松走,她回来接应我一下,虽然我心里很想有人能帮我一把,但是冯雪这柔弱的样子,根本没有战斗力啊!几次接触我终于明白冯雪是个什么样的高手了,和平年代的高手,她适合做辅助职业,她没有伤害输出啊! 可我现在根本不敢分神,就白莲花这小短腿,紧着捯饬才能勉强不被猫哥抓住,我俩就像两个大扑了蛾子一样在他的别墅里面上下翻飞,几次我都想冲到二楼上去,想凭借地势来个易守难攻,可猫哥那万夫不当之勇我又怕我失手,到时候就算不被猫哥当点心消化了,我也怕失足从二楼掉下来,那也够我受的。 我看冯雪并没有莽撞的冲上来跟猫哥肉搏,这我才放下心来,我期待她能在远处给我加个神风术什么的就行了。我抽空瞧去,冯雪果然两手结印,慌乱之中也看不清她结的什么手印,我又转了两圈儿,就听白莲花在我心里气喘吁吁的说:“实在不行我上他身跟他身上的仙家拼了吧,与其这么累死,不如我去找个痛快!” 我赶紧让白莲花给我松开,并且告诉白莲花:“与其拼命,不如赶紧给我叫人去!”白莲花一听我这么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松开了我的腿脚,也没跟我来个生离死别恋恋不舍,直接化作白光跑了出去。白莲花刚化作白光,要破窗而去,就听我身后的猫哥一声凄厉的叫声:“喵呜!”白莲花化作的白光直接装在窗户上面,落到地上重新化作人形,我一看大惊,猫哥身上果然是个狸仙,这道行太恐怖了,叫一声就能拦下白莲花。猫哥并没有理会在摔在地上的白莲花,也许是白莲花这一下给他刺激到了,原本在我后面蹦蹦跳跳好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猫哥,攻势忽然凌厉起来,没两下我就被猫哥的爪子扫倒在地,好像个滚地葫芦。 猫哥合身就要扑下,我心说冯雪你可一定要会复活啊…… 就在我闭上眼睛等着猫哥给我来个人肉版翻天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侧面一下子捆住我的手,把我横着拽了过去,我惊的睁开眼睛,刚好看见猫哥扑空,眼瞅着他就要平拍在地板上,可身子却忽然一扭,诡异的四脚着地。跟个蜘蛛侠一样。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胖子吗?灵巧得可怕!我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就现右手的手腕上面缠着个东西,我扭头一看,竟然是冯雪,缠在我手腕上面的是我僧包的带子,我一时间有点恍惚,她是什么时候把我僧包拿到手的? 冯雪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力气,拽我起来跟拽小鸡崽一样,毫不费力。我纳闷儿的看着冯雪,冯雪忽然张口说话:“弟马受惊了,我是胡黑仙!” 我无语!胡黑仙怎么上了冯雪的身?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不过这些问题都是一闪而过,我现在就是感慨自己福大命大,胡黑仙来的刚好及时,我真是命不该绝,绝地逢生。 我用眼睛看了一圈,现胡飞雪没来。她没来我就放心了,她什么道行都没有,来了反而是累赘。胡黑仙用冯雪的身子跟我说:“刚才我忽然感应到有人用召请印请我胡堂人马,我刚好离得近,就赶了过来,没想到是她,我说怎么有点熟悉!来不及捆你窍,就先上了她的身,还好她非常配合我把元神离体,我才能捆的这么顺利!” 啥?冯雪元神离体了?我刚想用眼睛找找,看她现在在哪儿呢,就感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我就地一滚,就听胡黑仙一声厉喝,接着猫哥嘴里出一声哀嚎:“猫嗷嗷~” 我扭头一看,冯雪屈着五指,指甲上挂着血丝,猫哥背对着我,我很清楚的看到猫哥后背上面那个金钱豹身上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我就说冯雪留着指甲很危险吧,不但能自残,还能伤人。 胡黑仙跟猫哥对峙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冯雪的身子能不能禁得住肉搏,我在猫哥身后对着胡黑仙大喊:“黑仙,千万小心冯雪的身子,别硬拼!弄坏了咱赔不起!” 胡黑仙冲我微微一笑,猫哥趁她分神,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我有心帮冯雪,可他俩缠斗在一起,我又没办法插上手。可我不帮忙,我又怕冯雪吃亏。正左右为难呢,辫姐提着刀,开门进来,现冯雪和猫哥缠斗在一起,立刻就冲了上去。我一把给辫姐拦住,辫姐瞪着我:“你还站着干嘛?还不帮忙?我家小雪掉一根头你看我能饶你的!我让你真成我姐妹!” 我为了把根留住,赶紧跟辫姐拉开距离,飞快的问她:“你是仙儿就能请吗?” 辫姐眼睛不离正在缠斗的两人,冷冷的回了我一句:“废话!” “好!”我也豁出去了,这回不请真神是摆不平了,我对辫姐大喝一声:“只要你请的快,我就能保住我妹子一脑袋头一根儿不掉!” 辫姐猛然转头冷冷的看我一眼,大声问我:“请谁!” “搬胡家!”说完我就拉开我的僧包,取出九根香,还没等我点着,辫姐就从身后的包里把神鼓取了出来,一边打鼓一边唱了起来:“哎~哎嗨呀~”咚咚咚咚~哗啦~ “神鼓一打响连天,今天我把胡家搬!胡家老仙听我言,混沌初期不记季,偏将奥妙补真传,当时没有星和斗,先有五党后有天,海马托图现八卦,伏兮就把八卦安,yīn阳一反分两仪,两仪就把三彩填,人星老祖安四象,他把东西南北安排全,五党老祖辟的地,盘古大将开的天,安天没有天模样,狼牙锯齿一样般,共工二世打一仗,一脚碰到不周山,才让女娲娘娘来补天呐,哎嗨哎嗨呀~” “快点!唱干的!”我听了辫姐唱得有点着急,按这路子啥时候能说到现在啊,她扯的也太远了点儿吧!辫姐也显得有点着急,脑门上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嘴皮子上下翻飞,加快了度:“压下别家我不表,我来接接胡家仙,喜鹊登门喜报三,胡家人马快下山,扯起大图来召唤,有代海我叫帮搬,一步走两步三,三山九转街前,我左手托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两手一和响连天,鞠躬尽瘁我来接仙呐,哎嗨哎嗨呀~”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越急越乱,我两眼紧紧盯住和猫哥打作一团的冯雪,心里怎么都静不下来,一点感应都没有,眼见冯雪一点一点的落了下风,我冷汗都快出透了。 辫姐背对着他们两个,听着两人打斗,她也急得不行,可嘴上却一点都没停:“胡家老仙听真言,你在深山炼道仙,修仙炼丹不一般,口吐红火冒蓝烟,炼出红的红来蓝的蓝,红的专治男子汉,蓝的专治女婵娟,掐头去尾也有用,专治童女和童男,今rì弟马有磨难,老仙家你们快快打马落座来凡间呐~哎嗨哎嗨呀~” 我眼见冯雪被猫哥一巴掌逼到一个死角,猫哥站起身来完全挡住冯雪的出路,狞笑一声,合身就要扑向冯雪,我眼瞅着大事不好,心里清楚时间根本不够搬的了,顾不得正在请仙,我把手上的香一扔,拔腿就冲猫哥冲了过去,还没等我跑出三步远,就看一道金光shè在猫哥身边,猫哥本来作势yù扑,被这金光吓了一跳,一个鹞子翻身,闪到一边,我师父赫然从金光中闪现出来,一身长袍负手而立,看都没看我,对着猫哥冷冷说了句:“好胆!敢伤我胡家人马?!” 第八十章 花脖子山上的大仙 我师父从金光中显现出来,负手而立,对着在远处如野兽般伏低身形的猫哥,冷冷的说了句:“好胆!敢伤我胡家人马?!” 猫哥喉咙里面发出低低的嘶吼,似乎在jǐng告我师父一般。我师父回手虚扫了一下冯雪,就看她身子里面窜出一道黑光,一条油黑锃亮的大黑狐狸元神从冯雪身子里面飞了出来,落在我师父身后,对着猫哥呲牙咧嘴的作势yù扑。我师父瞥了一眼胡黑仙跟她说:“你去一旁休息,这里没你事儿了!”胡黑仙恭敬的对我师父拜了一下,退到一边。 冯雪随着胡黑仙离开,嘤咛一声转醒。我说怎么没看到冯雪的元神呢,原来压根就没离开身体,元神出窍,只是把窍给了胡黑仙,她本身的元神并没有离体,冯雪这招用的太惊艳了! 看见冯雪醒了,我跟辫姐赶紧跑过来,把冯雪扶起。猫哥见我们要把冯雪救走,再也按捺不住,后腿用力一蹬,一头向我撞过来,我师父陡然散形,化作一道金光,没入我的体内,就听我师父在我耳边笑了一声:“徒弟,让你见识见识为师的本事!” 说完,我就觉得身子里面忽然多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动,看着撞过来的猫哥,我把冯雪推给辫姐,告诉她:“带她快走,这儿有我就行了!”话音未落,猫哥巨大的爪子就挥到了我的面前,本来只有逃跑份儿的我硬接猫哥一掌,虽然力量上还有不及,震得我倒退一步,但是这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就听我师父在我耳边喝骂到:“笨到家了,就会用蛮力吗?!” 我有点委屈,在心里跟我师父说:“那您老人家倒是出手啊,你给我这劲儿没有他的大!” “这不是力,这是气!”我师父在我耳边说:“力气力气,除了**力量的强横之外,你身体里面的气如果运用好了,对付蛮力轻而易举!我让你体内的气流动起来,你就会比平时多出一部分力,你现在太差劲了,等你有出息,猴年马月!我不亲自动手,正好来指导你!你要自己领悟了!” 虽然我师父说他不会亲自出手,但是我不相信他能眼睁睁看着他徒弟我让猫哥活活拍死。我感觉身体里面的气的流动,真好像武侠小说里面的真气运转一样,我问师父:“我现在能使轻功吗?”因为我的潜意识里面就觉得,对付猫哥这样的,身体比他灵活,就能克制住他! 可惜我师父一盆冷水给我浇醒,问我:“你当我在跟你拍电影吗?这就是气功,不是神话故事!你不要总看乱七八糟的书和电影了,你心智有点不健全了!” 靠,师父你醒一醒,师父你肿么了?你不是仙家吗?仙家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我想要个不算太逆天的本领都不给我呢? 我师父继续跟我说:“你不要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让你一夜之间就变成武林高手的不是我们,是你的白rì梦!你想飞檐走壁你就练武术去,要不然,就只能用我教你这个气功强身健体!想当大侠,你没戏了!” 猫哥跟我对了一掌之后,跳到一边,开始围着我找起了机会,不知道他是对我忽然变强有了戒备心,还是对我身上的师父有了戒备心,猫哥眼睛里面泛着幽幽的蓝光,我在心里问我师父:“师父,他身上的到底是什么?” 我师父笑了一下,封住我的嘴窍说道:“他身上的仙家现在失心疯呢,不要紧,是熟人!” “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师父要封住我的嘴窍,不过我还是大吃一惊,赶紧问我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他身上的是什么仙儿啊?” “辽宁的花脖子山上下来的,跟着黑老太太修成正果的豹仙!”我师父淡淡的用我的嘴说道:“他和这豹仙有缘分,只不过之前机缘一直不到,豹仙野xìng难驯,提前领了这仙家他压不住,会疯掉的!” “那今天这是咋回事啊?咋突然就变身了呢?”我问师父,“这是机缘到了?” 我师父笑了一下说:“一会问问他自己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我师父松开了我的嘴窍,在我耳边跟我说:“趁他现在还不清醒,我让你跟他练练招,免得以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师父说完这话,我就觉得他在一瞬间就捆住了我的身子,飞快的向猫哥跑去,猫哥看我动了,大吼一声:“喵呜~”然后挥舞着爪子就冲我抓了过来。我师父控制着我的身子一低头,直接从猫哥身下的空当钻了过去,避开他的爪子,然后两只手向上一托,正好托在猫哥的肋巴上,就着他向前的冲劲,直接给他送了出去。猫哥的灵活程度跟他的身形完全成正比,眼瞅着他就要一头撞在柱子上了,没想到他伸出手,抱着柱子一转,又向我扑来,我师父在我耳边喝了一声:“来得好!看清楚这招!” 说完,我猛的转身侧踢一脚,直逼猫哥面门,猫哥伸手一挡,我就知道他要倒霉,因为我这一脚踢出去的力量完全没撒开,是个虚招,猫哥挡住我脚的同时也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我收腿一记左勾拳,直接揍在猫哥的软肋,我没感觉到我用多重的力气,就感觉身体里面好像有一股劲儿钻进了他的身子,我师父在我耳边提醒我:“记住这感觉,多加练习,以你的资质,二十年之内必定能熟练使用钻劲儿!” 我师父真厚道!二十年之后我都四十多岁了,还让我跟人家肉搏去?猫哥好像岔气儿了一样跌落在地,身子不自然的向中了我一拳的方向扭转,也不再保持攻击姿势,就那么的一动不动。我生怕给猫哥打坏了,要知道刚才的地方可最容易骨折,我在心里赶紧问我师父:“不会给他打伤了吧?” 我师父在我耳边说:“没事儿,他捆了死窍,不管你对这胖子造成什么伤害,最后都是他带走的,不碍事!” 听了我师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本想趁他病要他命,刚想建议我师父趁现在这机会给那豹仙揍一顿,就听我师父忽然变了个语调,说:“不好!” “咋地了?”我被我师父的惊叫吓了一跳,不清楚什么东西会让他这么失态。 就听我师父在我耳边说:“蛇赛花带人闯堂,我得回去坐镇!” “……王鼎在东北?”我纳闷的问我师父:“刚才还有个常家来这儿捣乱,好像也是王鼎的仙家啊!” 我师父飞快的跟我说:“王鼎是王鼎,蛇赛花是蛇赛花!用点儿你的血,我点开豹擎天的眼!没时间跟他玩了!”说完,我师父在我手指上轻咬了一下,挤出一滴血,然后拿眼睛一扫,发现地上的香根,随手捡了起来,向猫哥奔去。 本来猫哥正在那儿缓气儿呢,但是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我,发现我冲了过来,猫哥栽歪着身子转身就想跑,我师父笑了一声:“正合我意,真配合啊!” 说完,拿着香根就要刺入猫哥的后背,猫哥后背的纹身正是那个没点睛的金钱豹,不知道猫哥是后面长眼睛了还是他的感觉太过敏锐,很轻松的避开了我师父这一下,然后痛苦的转过身,对着我师父嘶吼。 我师父一招落空,有点不高兴,封住我的嘴窍大骂猫哥:“不知好歹!你想浑浑噩噩的修一辈子吗?” 可惜这话说完了,猫哥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师父气的直跺脚!可猫哥的事儿还得解决了啊!于是就又冲了过去,猫哥这回好像是要跟我师父玩命,居然不闪不避的咧大了嘴也对撞过来,我师父在我耳边大声喊道:“别怕,你若是胆怯这战就输定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战果还跟我的情绪有关,不过既然师父这么说了,我也不敢违背,赶紧把杂念抛出去,我师父伸出右手直拍,猫哥一只爪子向下一抓,就要抓住我的右胳膊,另一只爪子直奔我脑袋上面抓来。 我用左胳膊架住他的爪子,右手一翻在他抓到我胳膊之前我的手心就印上了他的胸口,只听猫哥嗓子里面发出两个凄厉的声音,我听出来一个是我久违的猫哥,一个是恶心了我半天的豹擎天。 随着这声惨叫,猫哥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软软的跌落,我俩胳膊一架一扶,避免了猫哥平拍的惨状。我看着软做一团泥的猫哥,心里纳闷,问我师父:“他怎么了?我刚才没感觉到你用力啊?他怎么这样了?”忽然我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xìng,问我师父:“你碰到他心脏了?” 我师父不高兴的说:“我下手有准儿!碰什么心脏?我用咱们堂营的大印瞬间封印了他身上的仙家,没时间玩了!我得赶回去!” 我一听,立刻兴奋的问我师父:“师父,这大印这么好使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以后能用吗?” 我师父说:“你才攒了几点功德,就想使虎威印?想运用自如,你多积累功德吧!做善事越多,你使用的次数也就越多,用起来的威力也就越大!” 我师父边说,边绕过猫哥,在他身后的金钱豹的两眼处用香根各点一下,点破了猫哥的皮肤,然后使劲挤出一滴血分别点在刚才破皮的地方。就看猫哥身后面的金钱豹原本空洞的眼眶里面缓缓的出现了两颗红彤彤的眼珠,就好像我的血在他皮肤下面洇透了一样… 第八十一章 原来是七爷 我师父用我的血给猫哥的纹身点开了眼睛,猫哥忽然打了一个冷战,紧接着他醒了过来,回过头,脸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再是那个没有毛的猫脸儿了。猫哥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恍然大悟,对我拱了拱手:“原来是二爷出手相助,我说谁这么大本事给我封了起来呢!刚才真是失礼了!”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了,猫哥身上的豹仙还在,不过已经清醒了,而且他果然认识我师父。我师父对他笑了笑,说:“有年头没见了,你xìng子还是那么燥” 猫哥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多谢二爷手下留情!” “不用客气,你也是受了些委屈!你了了此段缘分就安心修行吧!”我师父跟猫哥说:“这里交给你了,我回去有些事要办,咱们以后再聚!” “一言为定!二爷若是有个马高蹬短只管招呼一声,我老豹绝对是二话不说!”猫哥冲我师父一抱拳,说:“不如我随二爷走一趟,也省得二爷亲力亲为!” 我师父笑了一下,跟猫哥说:“你留下,我也放心!今天怎么回事想必你现在也清楚了,蛇赛花已经去闯我堂营,我堂营里面有领兵王常云龙,我回去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不用我出手!你在这里护得他们几个小辈周全,我也省心!” “二爷放心!”猫哥一脸严肃的说:“蛇赛花不顾往rì情分,我定然饶不了她,二爷有事只管先去,这里有我,你尽管放心!” 我师父点点头,一片金光在我眼前散开,我只觉得眼一花,师父便闪了身。我一丝不适都没有。 猫哥的眼神从我身上一直看向天际,也不知道是不是目送我师父走呢。他迷茫了一会,然后回过头,对我笑笑:“小八宝,实在对不住了,没想到是自己人!你不要见怪!” 我赶忙摆摆手,连说不敢。猫哥大马金刀的坐在红木圆凳上面,跟我说:“我和此人有宿世缘分,几世之前我便欠了人情于他,结果修行无岁月,等我从修行中醒过来,人间已经过去几世,还好让我找到他,要不然又要多等一世!也是机缘如此,让一位上师点破了这段缘分,我显化元神,那位上师就按照我元神的样子在他后背上纹了我的模样,却没点开我眼睛,结果我就算有心想来都来不了,来了之后就俩眼一抹黑,好似做梦一样。刚才其实都怪那个蛇赛花,是她派常家附在此人身上,故意撩拨,引我前来!我老豹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稀里糊涂的对你动手,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我满脸堆笑的跟猫哥说:“那个,老仙家咋称呼啊?” “我行七!”猫哥咧嘴笑了一下,说道。 我拱拱手,道:“七爷!” 猫哥点点头,我接着说:“七爷,我听我师父说,你的仙山也在辽宁,那蛇赛花也是东三省的护法,而且听说还跟我师父有些交情,怎么现在看来,她好像有点六亲不认的意思呢?”我纳闷的看着猫哥,说:“她到底是为了啥呀?” 猫哥摆摆手,跟我说:“我老豹一直在深山修行,少管他们这些闲事,具体我的也不知道。要不是我认得那个常家的气息,以前也在蛇赛花的洞府见过几次,我还真猜不到是她来挑衅我!既然她想找麻烦,那我就奉陪到底!我也很奇怪,蛇赛花凭什么敢跟二爷争堂口,呵!她这身蛇皮保不住了!” 听了猫哥的话我暗暗咂舌,常云龙对我师父的评价也很高,现在这个老豹对我师父的评价也是,真不知道我师父到底有多厉害。 猫哥看着我忽然一笑,跟我说:“你过来!” 我不知道他叫我干什么,走上前去,猫哥忽然在我后背拍了两下,紧接着我就看黄天酬从我身子里面滚落出来,竟然现了原形,黄白相间的大黄皮子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猫哥看了黄天酬一眼,“哈哈”大笑,说:“我不小心封了你身上小黄家的元神,真是不好意思!”说完,猫哥拍拍黄天酬,黄天酬幽幽转醒,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我笑眯眯的瞅着他,他刚想跟我打招呼,一侧脑袋看见了猫哥,身子一番,四脚朝上就要抽,猫哥对他摆摆手,说:“我没有伤你的意思,你不用害怕!刚才吓到你了!” 黄天酬听了这话一骨碌爬起来,对猫哥拜了三拜,口吐人言:“不知是哪位上仙驾到,天酬有礼了!” 猫哥笑着说:“我是辽宁花脖子山云霄洞的豹擎天,你可听过我?” 黄天酬一听这名字,就地一滚,变作人形,俯身作揖对猫哥说:“原来是七爷驾到!难怪威势凌人!” 猫哥对黄天酬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在远处站着的白莲花和胡黑仙,对她俩咧嘴一笑。白莲花和胡黑仙盈盈下拜:“白莲花(胡黑仙)见过七爷!” 猫哥笑着说:“刚才惊到两位仙子,是在让我老豹过意不去,这样吧,我老豹给二位赔个不是!赶明儿个我回山上采两株上好老参给二位仙子压惊!”说完,猫哥起身就对白莲花和胡黑仙做了个揖,她俩慌忙还礼。 我眯着眼睛看猫哥,他身上这仙家做事可真是滴水不漏,瞅着挺豪爽的,可是粗中带细,绝对不是他表现出来那么简单。 猫哥施完礼,转头跟我说:“刚刚被我险些伤到的小花容在哪里?我也得给她赔个不是!” 我不免腹诽啊,他咋就惦记女的呢?其实这几个都是连惊带吓没啥事儿的,真正有事儿的是吴青松,都差点让他拍吐血了,他咋不说给青松赔不是呢! 但是我也就是在心里这么想想,嘴上我可不敢说,我点头哈腰的出去找冯雪她们,一开门就看见辫姐脸sè铁青的站在门口,冯雪的脸sè也很坏,我瞅了一圈,没看到吴青松,我纳闷的问冯雪:“妹子,青松呢?” 冯雪yīn沉着脸没理我,我心里立刻翻了个个,我猛然转身问辫姐:“青松呢?你们怎么了这是?” 我看她俩还没有理我的意思,我大吼一声:“他**的青松呢?!说话啊!” “喊什么啊?”辫姐呛啷一声拔出匕首,我眯着眼睛盯着她的手,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这是?咋还跟我动刀了呢? 冯雪也从沉思中恢复过来,走过来护在我身前,问辫姐:“刘敏你疯了?!” “疯什么疯?!”辫姐一脸怒sè的跟冯雪说:“没完没了了还!这小子现在活着出来了,你也就可以放心了!你跟我去找吴青松,找着他你看我不切了他的孙子根儿的!” 我盯着冯雪问她:“吴青松人呢?” 冯雪撅着嘴说:“刚才辫姐进屋里请神儿的时候,青松不知道跑那儿去了!” “啥?”我艹!我说不能落单儿不能落单儿,结果居然把最重要的人给扔外面了!我真想大骂她俩一顿,可转念一想,冯雪是为了救我才留下的,而要不是辫姐最后关头把我师父请了过来,现在指不定我跟冯雪都成了老豹的盘中餐了,我用手扶着墙,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自己太过激动,可我不停颤抖的胳膊还是给我出卖了。 我们三个在外面沉默不语,谁都不想开口,鬼能知道吴青松到底跑哪儿去了!最后还是冯雪脑袋快,跟我说:“咱们去保安室查录像吧!” 她这话一出,我跟辫姐也都纷纷点头,只能这样了!我告诉她俩,屋子里面猫哥已经清醒了,不过他身上的仙家也清醒着呢,要给她俩赔礼道歉,辫姐窝了一肚子火,当场叫骂:“都他**什么时候了,道个屁歉啊!” 我赶紧伸手下压,示意辫姐小点声,千万别惊动了老豹,那家伙谁知道什么脾气,万一小脸子,是个一句话不对付就翻脸不认人的主呢! 冯雪拉了辫姐一下,辫姐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跟冯雪进了屋,我把她俩领到猫哥跟前,猫哥正闭目养神呢,我低声跟猫哥说:“七爷,她们来了!”说完这话我心里怎么这么恶心呢?有一种拍古装戏,我帮着恶少为非作歹,逼良为娼的感觉! 猫哥睁开眼睛,看了她们俩一眼,笑着说:“果然都是好苗子,而且你……”猫哥指了一下冯雪:“有我熟悉的气味!” 我赶紧给猫哥介绍:“七爷,这位是东海龙王爷的千金!” “哦?”猫哥一惊,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不可能吧?” “……转世了!转世了!”我接着说。 猫哥愣了一下,然后一拍自己的脑袋:“这脑子,哈哈哈,我就说龙公主不能真身前来么!修行太久,脑子都坏掉了!” 辫姐可没心情跟他扯皮,跟猫哥说:“老仙家您要是没事儿的话,我们就走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儿呢!您可以打马回山了,要不我送你一段也行!” 猫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辫姐,跟她说:“你的神调当真了得,三段词就能把二爷请来,帮兵本事不错!” 辫姐漫不经心的拱了拱手,跟猫哥说:“那我送你了啊?”说完,辫姐就要开唱。 猫哥笑着挥挥手,打断她,说:“别急,你这么急肯定有事,我能帮你!” 第八十二章 小蝶有危险 猫哥说他能帮上忙,辫姐听了不屑的笑了一声。我真是佩服她无知者无畏,这么快就忘记刚才猫哥发狂时候的恐怖程度了。 猫哥显然不跟她一般计较,依然笑眯眯的,转头问我:“你说,怎么了?” 我对猫哥这态度相当不满意,怎么我成碎催了?但是我没表现出来,我一五一十的把吴青松怎么被猫哥一巴掌拍飞,又怎么被弄到外面,然后又因为什么就给整丢了,我们准备去楼下的保安室查录像资料的事儿跟猫哥说了一遍。 猫哥听了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毫不在意的说:“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原来是这个!那小子既然被我打伤,就简单多了。这么大一会功夫肯定跑不远,你们也不用查什么什么资料了!我帮你们找!” “你怎么找?”冯雪皱着眉头问道。 猫哥大手一挥,跟我们说:“我自有办法,你们等着。”说完,猫哥就站起身来,面向正南,闭上眼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就看他眼皮飞快的眨动,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停的骨碌,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猫哥这是啥招数。不到一分钟,猫哥就笑了一声,睁开眼睛跟我们说:“这小子没事儿!他在这儿,你们自己看!” 猫哥话音刚落,我就感觉眼前一黑,一个接一个的图像出现在我眼前,一点都不连贯,图像里面只有建筑物,什么人都没有。我不明白猫哥让我们看这些干什么。图像最后停留在一间小黑屋里面,前一张图像我隐约记得是电梯间,这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来的我疑惑的看了看冯雪,发现她正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我没敢惊动她。又看了一眼辫姐,辫姐也跟我一样睁开了眼睛,不过她的嘴角已经挂上笑容了。我一看这是有发现啊,赶紧问辫姐:“辫姐,啥情况?” 辫姐笑着跟我说:“找到这小子了,这回我不用背这黑锅了!” 冯雪也睁开眼睛,对猫哥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猫哥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没整明白了,我对冯雪苦笑了一下,问她:“妹子,我怎么没看明白呢?” 冯雪跟我说:“咱们边找他我边给你解释!” 说着,她抬腿就走,我和辫姐在后面跟着,猫哥缓缓坐在红木圆凳上面,我回头惊讶的问他:“七爷,您不过去吗?” 猫哥摇了摇头,对我说:“你们去给他接回来,我在这儿等着就行!我刚下山,让我熟悉熟悉的!” 我点点头,没说话,因为冯雪和辫姐已经开门出去了,我赶紧追了上去。冯雪和辫姐把电梯门按开,进了电梯,冯雪按了一下一楼,然后跟我说:“猫哥身上这个仙家真厉害,竟然能把他看到的东西让我们也看到!” 我不解的问冯雪:“那你看明白了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明白?”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那你是没注意看,每一个图像我都仔细记下,生怕遗漏了哪些细节,结果,猫哥传过来的图像都很有代表xìng!根本不用费力就能找到吴青松这小子!” 我不明所以的问冯雪:“那你说他在哪儿呢?” 冯雪说:“虽然不知道吴青松究竟是自己跑掉的,还是被人掳走的,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就是吴青松现在关着的地方就是对面的楼顶!” “你咋知道的?”我不解的问。 “猫哥的第一幅图就是电梯间,细节就是一楼的指示灯亮着,说明吴青松没在这栋楼里!”冯雪耐心的解释说:“而第二幅图就是对面楼上的标志!”我抬头看了一眼,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楚那么高的楼顶有什么标志,我好奇的问冯雪:“你怎么确定是对面楼的标志的?” 冯雪说:“我在猫哥家的时候就从他的窗户看到对面楼的标志了,这个不会记错的!” 我恍然大悟,问她:“然后呢?” 冯雪说:“第三幅图还是在电梯里面,但是楼层一共亮了好几个,说明除了吴青松之外,还应该有其他人在电梯中,本来这幅图让我很费解,因为我确定不了吴青松到底在哪层楼下的电梯!但是随之而来的最后一幅图让我了然了!” 最后一幅图?我回想了一下,那是一件黑屋子,非常的狭窄,但是能看到门,因为有光线从门缝里面透出来。可这能看出什么来?我问冯雪:“最后一幅图的小黑屋子你看出什么来了?” 冯雪神秘的笑了一下,说:“你只看到了小黑屋子,可我却看到了很多可以确定吴青松位置的东西!” “比如呢?”我好奇的问道。 “屋里面隐隐约约的那些杂物,都是破烂!而且还有门缝透进来的阳光,绝对不是大厦里面的,是外面的,这两点就足以证明,吴青松是在对面楼的楼顶杂物间里面,而不是在对面的大厦的某一层上!”冯雪说:“咱们得快点过去,免得吴青松再跑掉了!” 我们出了电梯一路疯跑,让门口的保安差点给我们拦住,还好有俩美女,保安太年轻,根本禁不住俩美女的忽悠,很快就放行了。 到了对面楼的楼顶我们才发现,这里的杂物间有好几个,难道要一间一间的找?辫姐刚要大声喊,被冯雪给制止住,“别出声,不知道现在吴青松是什么情况!还是挨个找吧!” 我想了一下跟冯雪说:“你俩别拆帮,从西往东找,我从东往西找,这样避免这小子跑掉!” 冯雪点了一下头,我们立刻分开。我跑到大厦的东边,东边楼顶什么都有,还有建筑废料没有清理,我跑到第一间杂物间,发现门锁都锈死了。我使劲拽了拽,发现根本没法打开,这里面藏人的可能xìng基本为零,不过我还是没掉以轻心,我让黄天酬进去看看,他有点不情愿的进去溜达一圈,出来跟我说:“为啥我堂堂黄堂教主要干这些破事儿啊?这是黄堂教主应该干的吗?” 我安慰黄天酬:“教主那活儿你又不是没干过?不比这个难做多了,还危险多了?那活儿交给别人做吧!吃苦受累还有生命危险,你还是干点儿你力所能及的,我觉得这不挺好么!” 黄天酬听了点点头:“好小子,埋汰你黄哥都带拐弯儿的了!你直接说我干不了教主不就得了吗?” “能不能不矫情?”我跟黄天酬开玩笑,道:“现在就是需要你教主出马的时候,你难道能让黑仙和莲花进去吗?脏不脏先不说,万一那小子抽疯,再伤着她俩咋办?” 黄天酬听了这话才不吱声了。其实杂物间很小,顶多一米半的宽度,三米那么深,我发现第一间没有藏人之后又快步来到第二间,这间门没锁,我用脚踹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往里面瞅了一眼,发现里面什么破烂都有,我真不忍心进去,我站在外面看了看,藏没藏人其实一目了然。我终于理解黄天酬的心情了!我又奔往下一间…… 我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发现带锁的我就让黄天酬进去试试,一直找到第七间,刚好跟冯雪她们碰上,冯雪衣服上面蹭脏了好几处,看来冯雪是先锋啊,辫姐身上虽然没有蹭脏,但是她的匕首已经掏出来了,我指了指辫姐的匕首,问她:“你一路砍过来的?” 辫姐点点头,问我:“你咋弄开的?” 我耸了一下肩,跟辫姐说:“我让我黄家人马进去看的!”一句话给辫姐气够呛。 冯雪对我们比划了一下,示意我们噤声,这是最后一间,而且门上面没有挂锁,我示意冯雪和辫姐闪开点,我让黄天酬去里面看看,叮嘱他里面可能有危险,一定要小心。黄天酬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每次他都是进去转一圈就出来,可这回他进去了将近一分钟都没出来,我有点慌了,我告诉辫姐一会看情况不对劲往屁股上扎,别扎要害,辫姐问我:“扎谁屁股?” 我瞪了她一眼:“啥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一脚踹开门,吴青松果然在里面,可黄天酬呢?我扫了一圈,没发现黄天酬的影子,吴青松对我破门而入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敢贸然接近,我试探着喊了一声:“青松?青松!我是邱天,你还好吧?” 我喊了几句,吴青松都没反应,冯雪从后面拉住我,跟我说:“不对劲儿,别靠得太近!”可我现在着急的是我黄堂教主,不会又羊入虎口了吧?我又试探着喊了一句:“黄天酬?” 吴青松听见这三个字儿身体终于有反应了,缓缓的回过头,就看他一脸贱笑,跟我说:“我在这儿呢!啥事儿?” 黄天酬的声音?!我x,黄天酬怎么捆了吴青松的窍了?我惊讶的问黄天酬:“你有病啊?你咋上他身了呢?” 吴青松冲我一摊手,说:“进来的时候他就昏迷了,我不上他身你们怎么给他带回去?你背啊?” 我冲黄天酬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黄哥,你真够意思!你都要吓死我了!”我笑着说道。 吴青松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你把你黄哥想象得太面了吧?我就那么不堪?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嘁!” 我让黄天酬少废话,赶紧跟我们走。等我们到了猫哥家的时候,猫哥正站在窗口看着外边,他连门都没关。 听见我们开门进来,猫哥回过头,看了一眼吴青松,笑道:“他怎么了?怎么还让你捆回来了呢?” 黄天酬从吴青松的身子里面出来,跟猫哥说:“这小子让您给拍晕过去了,我就让他自己走回来,要不然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猫哥点点头,看都没看黄天酬一眼,走到吴青松身边,俩眼睛看着前方,伸手在吴青松身上虚抓一下,然后一提,爪子成虎爪状悬在吴青松头顶。 吴青松立刻剧烈的抖动起来。我看了一眼冯雪,冯雪对我摇摇头,我又看一眼黄天酬,只见他正盯着猫哥来劲儿,也不知道看我一眼,没看都把我急的满脸飞眉毛了么!猫哥到底是在干嘛呀!? 吴青松在沙发上面剧烈抖动,不一会就开始吐沫子了,我试探着跟猫哥说:“七爷,他……已经开始吐沫子了!” 猫哥听见我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跟我说:“给他擦干净,没事!” ……七爷真有爷的架儿! 我赶紧拿一盒纸抽过来,给吴青松仔细的擦干净。猫哥看擦得差不多了,跟我说:“问问你的白家,要不要这个!”说完,猫哥将悬在吴青松头顶的手移开,翻过掌心,我发现他的手上有一小块黑点,“这是什么?”我问道。 猫哥笑着跟我说:“降毒!这小子身上有降,我能解降,但是现在不行,东西不全,时辰也不对!这个东西你白家或许能用,你问问吧!” 我把白莲花叫出来,把猫哥的话跟白莲花一说,白莲花赶紧对猫哥拜了一拜,没用她开口,猫哥就把那个小黑东西递了过来,白莲花小心翼翼的收好,跟猫哥说:“这位八宝罗汉本身就元气亏虚,又被震了一下内腑,所以魂魄一时有点萎靡不振,不劳七老爷动手,莲花就能将他唤醒!”说完,白莲花从袖口掏出一块蓝sè的石块,放在吴青松的眉心处,轻声念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屈指一弹,吴青松长舒了一口气,悠悠转醒。白莲花看吴青松醒了,对猫哥又施一礼,然后转过身,向我身后走去,我看她在转过头来的时候,背对着猫哥跟我做了一个呲牙咧嘴的表情,好像很厌恶。但是只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吴青松清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猫哥,吓得还要跑,猫哥笑眯眯对他摆摆手,没说话。我走过去按住吴青松,跟他说:“没事了,别紧张!” 吴青松转头发现是我,一把攥住我的手,一脸惊恐的跟我说:“快去救小蝶!小蝶有危险!” 第八十三章 仙道 吴青松转过头,一脸惊恐的抓住我的手跟我说小蝶有危险。我看他状若疯狂的样子,心里没底。不知道是真事儿,还是他现在还没有清醒。 “没事,没事!现在啥事儿都没有了,都过去了,”我安慰他:“你慢慢说!” 吴青松慌慌张张的跟我说:“刚才黑姑来了,让你们快点去救小蝶,小蝶真的有危险了!王鼎就在威海,他要对小蝶下手,你们得帮帮我啊!” 我皱着眉头,问吴青松:“你什么时候见到黑姑的?”由于他刚清醒过来,我们连他为什么跑到那个小杂货间都没搞清楚。此时他又没头没脑的说见到了黑姑,我没法完全相信。 吴青松的手在哆嗦,我使劲按了按,让他保持冷静,看他的样子我倒是能信了百分之**十。吴青松断断续续的跟我们讲了他刚刚发生的事情,原来辫姐怕冯雪有什么意外,嘱咐吴青松自己小心点儿之后,就进了屋子。吴青松被猫哥那一掌确实打得够呛,但是还不至于严重到内伤,只是稍微被震了一下。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位置不安全,如果要是让猫哥冲出来,他现在这情况肯定会受伤,不如先躲远点,于是,吴青松就选择乘坐电梯下到一楼。 可是他一直都是在jīng神病院待着的,一楼人来人往,跟他那些病友还不一样,他自己就开始琢磨上了,最后决定去对面的楼顶。 吴青松讲到这里,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跟jīng神病人呆久了,他的思维还真不是我能理解的。 到了对面楼的楼顶,他才觉得这里安全了,没有来往的人群,又居高临下的时刻注意猫哥住着这个小区的情况,如果猫哥凶xìng大发,我们都没制服了他,让他跑出来行凶,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就这样,他就在对面楼上坐了下来,关注着猫哥家小区。刚坐下没多久,就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叫他,吴青松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黑姑,还没等他开口,黑姑就告诉吴青松,王鼎要对小蝶不利,她现在要赶过去阻止王鼎,让吴青松快点通知我们,让我们一起帮忙。然后还说了一个地址,就在环翠区。 吴青松这可有点慌神了,自己有伤在身不说,我们几个在屋子里面啥情况还不清楚呢,现在小蝶又出事儿了,吴青松当真是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问他:“那你怎么跑杂物间的?” 吴青松眼神迷茫的问我:“什么杂物间?” ……他连杂物间都不知道,也难怪,他晕倒的时候还没进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沙发上面了,他不知道也不奇怪。 可问题是黑姑连话都没交代清楚,玉佩不是在吴青松这里呢么?小蝶不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吗?为什么还那么着急的去救?我抬头看看猫哥,猫哥面无表情的坐着,刚才不是挺拿谱的吗?现在咋不吱声了呢? 我问猫哥:“七爷,您怎么看?” “我从小雷的记忆里面也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事儿,”猫哥缓缓的说:“蛇赛花到底要干什么呢?她怎么就盯上你那块玉蝴蝶了?能给我看看吗?” 吴青松一听猫哥问这话,面现难sè,我心里也有点没数,这东西能随便拿给人看么?猫哥看吴青松的脸sè就知道他是不放心他。猫哥也不勉强,不再追问这事儿,换个话题说道:“不管那玉蝴蝶什么来历,总之是不能让蛇赛花得了去。黑姑说小蝶遇上了麻烦,王鼎对她下手了,据我所知,也未必不可能!” 冯雪皱着眉头问猫哥:“小蝶真身还在青松手上,王鼎能伤了小蝶吗?” 猫哥对冯雪笑了一下,说:“寻常法术可能不行,但是王鼎这人还会几手降术,这就不得不防了。” “那怎么办?打上门去?”我跟猫哥说:“七爷,这回你可不能在家里坐镇了!” 猫哥“哈哈”大笑,跟我说:“放心,我会给你们讨个公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想求帮兵能不能把黑姑给叫过来问问话?” 辫姐一脸难sè,跟猫哥说:“请仙儿也得仙儿闲着的时候能请下来,这你应该知道,现在那黑姑万一正掐架呢,咋请?” 猫哥说:“这你不用管,你只管请,请不下来,我强请!就是因为不确定她现在动没动手,所以我才想把她叫回来,单枪匹马要是能斗得过,那小蝶早就被救回来了,兵合一处,一举拿下,不要一个一个排队送死!” 辫姐想了一下,点点头。我把香炉摆好,点上三支香。辫姐拿起神鼓就开始请仙:“哎~哎了哎嗨哟~”咚咚咚咚~哗啦~ “神鼓一响把信儿传~龙离长海虎下高山~龙离长海能行雨~虎下高山把路拦~帮兵神鼓响两下~我请请冤死的鬼来~外道地仙呐哎嗨哎嗨呀~”咚咚~哗啦~ “帮兵坐在土崖山~眼望幽冥眼望yīn间~有东主没消闲~金香炉银香鞭~撇了海碗升香烟~红梁细水敬奉仙~凤凰蛋来摆满盘~帮兵我无事不打朝天鼓~无事不点堂前烟~我打鼓不为集文武~焚烟我要请神仙呐哎嗨哎嗨呀……” 辫姐洋洋洒洒的唱了大半柱香,最后冯雪伸手给辫姐拦了下来,因为眼瞅着辫姐就要开始起高腔了,我瞅这意思就算起高腔也白扯,辫姐唱个非主流的都能请下来仙,现在唱的这么带劲儿这么半天了,啥反应没有,说明那黑姑说不定现在真动上手了。 辫姐也把神鼓一扔,跟猫哥说:“不行了,要能来早来了,现在不来就说明她脱不开身了!” 猫哥长身而起,也不说话,从我的僧包里面又取出三炷香,我一看猫哥要亲自动手了,我把香头拔出来,倒插在香炉里面。就要给猫哥推过去。猫哥对我一摆手,也不说话。把香点上,面向正南,口里念念有词:“先天之气,分yīn判阳。瑞蔼腾腾,洋溢四方。云结洞府,香通玄廊。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急急如律令!”说完,猫哥回身就把三炷香扔在茶几上,那三炷香居然没有倒下,而是根根立住。我惊讶的看了一眼冯雪,冯雪若有所思的看着茶几上的香,辫姐在一旁小声提醒我:“设炉咒!他是走仙道的!” 猫哥闭上眼睛,右手两指并立,左手抱住右手的另外三根手指嘴里念道:“阳明之jīng,神威藏人。收摄yīn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敕!” 说完,猫哥将竖起的二指一点桌子上面立得稳稳当当的香头。并没有碰上,但是还有让三根香的香火猛的亮了一下,接着我就看到屋子里面突然多出来十多位金盔金甲,威风凛凛的仙人,猫哥将手一翻,也不言语,在眉心转了一圈马上指向窗外,那十多位金甲仙人化作一团金光飞了出去。辫姐在一旁小声的说:“丁甲咒!这是请神兵去帮黑姑了!他能喝令天兵!” “啊?!”我大吃一惊,这豹子能喝令天兵?我低呼一声,问辫姐:“刚才来的是天兵?他这么狠啊?” 冯雪在一旁对我轻轻摇了摇头。猫哥不在意的跟我说:“都是分身,没什么好惊讶!说是天兵,其实还是我们这些地仙,只不过是按照神兵的修法修出来的,和真正的神兵没有可比xìng!就是叫着好听罢了!” 我咧了一下嘴,没想到猫哥的耳朵这么灵,我已经把声音压的够低了。冯雪瞪了我一眼,我不再说话。 猫哥把天兵打发出去之后就坐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盯着香头,这个我会,看香嘛!但是这东西只有自己的香自己能看,猫哥点的香我最多能看出来着的是好是坏,看不到里面包涵的意思,每个仙家都有自己独特的加密办法。 三根香并排着,齐头并进,香灰顶直了不落,这是要闹哪样,要是自己家佛堂上有这香灰那是吉祥平安,一切顺利的意思,但是现在是刀兵起,这香灰……大概是说明那些神兵还没能把黑姑给救出来。 猫哥盯着香灰一点表情都没有,冯雪和辫姐俩人都没有仙家,根本看不出来其中的奥妙,我也解不开猫哥的秘法,只能靠猜测来判断事情的进展。 忽然两边的香灰开始弯腰,中间的还是直上直下,纹丝不动。冯雪转过头用眼神询问我,我对她做了个口型,告诉她:“事~情~有~变~吹~哨~子~码~人~了~” 也不知道冯雪看没看懂,她皱着眉头对我点点头。我看这香灰的意思是猫哥请来的那十几位天兵有点抵挡不住了,有求援的意思,可猫哥不为所动,还是冷冷的盯着,直到两边的香灰把腰完全折了下来,但是就是不掉,好像两面令旗一样挂在上面。猫哥骂了一句:“废物!”大手一挥,三炷香的香灰被掌风吹掉,但是三个香就好像落地生根了一样,一点都没受影响。 猫哥站起身来,闭着眼睛,两个胳膊的上臂放在身子两旁,小臂平伸,掌心向上,屈中指和无名指压在掌心,其余三根手指竖起指天,猫哥也扎了个马步,口中念到:“一敕不降,道灭于无。二敕不降,道绝于仙。三敕不降,斩首献天。雷公号令,速降吾坛!敕!” 猫哥两手一翻,闪电般点出,三炷香应声折断,凭空一响,黑姑一身是伤的趴卧在猫哥的前面一动不动… 第八十四章 调虎离山or投石问路 我看见黑姑现身,回头对冯雪点了点头,她双目一闭,元神离体,用元神查看了起来。黑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浑身是伤,猫哥俯下身子,看了一眼黑姑的伤口,不像是兵刃所伤,好多伤口更像是咬伤,或者撕裂伤,此时正冒着黑烟。猫哥撇了撇嘴,跟我说:“请你白家来看看!” 我把白莲花唤了出来,她走到黑姑跟前,看了看,对我说:“现在救吗?” 我点点头。白莲花看了一眼冯雪的元神,对冯雪点头示意,说:“烦劳公主撒下甘露清净水助我。” 冯雪很痛快的答应,元神回到本体,念了一段甘露水真言:“那摩,苏噜婆耶怛他哦哆耶怛侄他,唵苏噜苏噜钵啰苏噜钵啰苏噜,梭哈!”白莲花伸出手,一团清澈明亮的水球出现在白莲花的手上,白莲花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颗青sè的小药丸,丢进甘露水中,将水团在两手之间打散成水雾,紧着向两旁展开手臂,那团水雾也随之被拉长,白莲花将水雾引入黑姑的体内。原本黑烟滚滚的伤口,随着水雾的补充变得平静下来。原来不管哪种鬼体都是由这些黑雾组成的,所谓的受伤,其实就是“撒气”了。 被治好的黑姑很快就转醒,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然后皱着眉头看了一圈,最后停在我身上,问:“刚才是你强行把我拘来的吗?” 我摇摇头,指了指猫哥。黑姑惊讶的看了一眼猫哥,眼神由惊讶,变得疑惑,最后变成jǐng戒,她试探的问猫哥:“你是哪位……仙?” 猫哥对黑姑笑了一下,说:“我是从花脖子山下来的,豹七!” 黑姑比老豹还足不出户,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冷冷的对猫哥说:“仙长好大的威风,我若不来便要了我命,真不知道我黑姑可曾得罪过仙长?” 啊?这是啥意思?猫哥刚才那招这么厉害?黑姑不来就要黑姑xìng命?我转头疑惑的看着辫姐,辫姐歪着脑袋小声跟我说:“刚才的是万急催神咒,三遍不来就可以斩杀要召请的对象,他刚才让我请仙儿其实就是为了搞清楚黑姑是不是已经跟王鼎他们打上了,事实证明,确实已经开打了。所以他先用丁甲咒召请天兵助阵,没想到请来的天兵也没能对抗得了王鼎,他就用上万急催神咒,让黑姑自己选择,一条路是弃战逃走,有天兵掩护,这个想来不难。另一条是就地被斩杀,这是个豪赌,就地斩杀也需要高超的法力为基础才能成功,我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关键是,黑姑也不敢冒着险,小蝶没救出来,她不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猫哥听黑姑这么问他,他也不恼,完全看不出就是这么一个笑眯眯的人刚才使出那么绝户的招数。猫哥笑着跟黑姑说:“你我不但没有怨隙,反而有善缘。我若是与你有仇,何必派去那十几位天兵帮你呢?我只是怕你恋战,才出此下策!” 黑姑听了猫哥的话,表情虽然依然冰冷,但是语气缓和多了,对猫哥说:“那我还要谢谢仙长费心了!” 猫哥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谢不谢的不用再说。你我的护主是什么关系你心里自然清楚,既然是这样,就更不是外人。现在我且问你,那个王鼎到底要做什么?小蝶真身还没得去,他用什么招数能伤小蝶?” “我和小蝶在一起那么久,早就修得同根同源,所以她是好是坏我很容易就能感应到,”黑姑面带焦急的跟猫哥说:“就在刚才,我忽然感觉到小蝶有危险,好像她很害怕,我急匆匆的过来找青松说明情况,然后就去救小蝶,结果还没见到小蝶就中了王鼎的圈套,正在拼斗,仙长派去的天兵便前去助阵,后面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 猫哥听了这话半天不作声,我们都盯着他,等他发表意见,过了半晌,猫哥缓缓的抬起头,问吴青松:“刚才我问你玉蝴蝶在哪,你防备不说,情有可原!我不追问。可现在我就问你一句,那玉蝴蝶可是在老别墅里,由黑姑守护?” 吴青松听了这话显得有些慌乱,求助的看着黑姑,黑姑对猫哥点点头:“正是!仙长也对玉蝴蝶感兴趣?” 猫哥笑了一下,说:“我要那物件做什么?你们不用紧张,我的意思是,这又是一招调虎离山!”说完,猫哥嗤笑一声。 黑姑和吴青松俩人脸sè都变得十分难看。我也明白猫哥的意思了,我站起来问吴青松:“用不用回去看看?” 吴青松刚想起身,就被冯雪按下,对我缓缓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说完,转头问黑姑:“你守护的东西,你应该有所感应,现在已经丢失了吗?” 黑姑疑惑的摇摇头,说:“可是……” 冯雪抬手止住黑姑的话:“那就先别去!你们给王鼎设下了套,其实人家早就知道了!是吧?邱天?” 我点点头,跟他们说:“我来之前见过王鼎,确实跟我提过那栋别墅有问题,我只当是他也被你们吴家请过,现在看来,他是故意往这上面引我,借我们的手去破你们的陷阱!” 冯雪接着说:“所以说王鼎其实早就知道你们在别墅里面设下那么多机关,那他也不难猜出玉蝴蝶就在那别墅里面。他一而再的sāo扰我们,不排除是想打乱我们的阵脚,让我们静不下心来判断他的真实目的,他一步一步的设计,其实就是想知道玉蝴蝶的位置,在那么大一个别墅里面藏一个东西,我想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吧?你们现在过去,岂不是要告诉王鼎玉蝴蝶的具体位置了?” 冯雪这么一说,猫哥一拍脑袋:“哎呀!看来我还是修傻了脑子,居然没考虑到这一层,多亏了有公主提醒,要不然还真中了那小子圈套!” 冯雪接着说:“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跟王鼎拼个你死我活,只要小蝶真身还在,那么她顶多受些苦罢了!现在我们太过被动,我们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对付王鼎,不能一直处在挨打的局面里。”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冯雪道。 冯雪说:“一件事一件事来吧,看看仙长什么时候能把青松的降术解了。我怕王鼎在青松身上下的这个降术不但会对青松不利,还可能出现变数。” 猫哥一听这话,立即表示:“今晚月上中天,我就能把他降术解了,不过我手头东西不足,我吩咐人去采买!”说完,猫哥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不知道跟谁,反正语气是一副我是老子你是儿子的态度。我越看猫哥这样我越纳闷,我试探着问他:“七爷,你……捆的是死窍吗?” 猫哥“哈哈”一笑,说道:“我用什么捆什么,现在我仅仅是捆了小雷的嘴窍!我和小雷的xìng子都差不多,所以比较合拍!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就算我不懂,小雷也懂!哈哈” 听了这话我才恍然大悟,我说的呢,一个许久都未出山的仙家怎么比我混的都风生水起,啥都明白,原来是这样,我转念一下,老豹和猫哥的融合程度绝对不比我跟黄天酬低,因为黄天酬在我身上的时候,外人也看不出我有什么异样,只有我知道,黄天酬正在捆我的哪个哪个窍。 辫姐早就坐不住了,开口问道:“咱们是等着一起吃宵夜吗?” 猫哥一拍大腿,说:“那哪儿成!我下山来还没给我好好接风呢,咱们现在就去吃饭,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辫姐一听喝酒来了jīng神,跟猫哥说:“那你不许使法力,咱们实实在在拼一把,你要用招儿,我可不陪你喝!” 猫哥大笑:“放心好了!我不用法术,咱们实实在在的喝!” 吴青松和黑姑脸sè都很难看,我过去安慰吴青松:“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咱们不能总让姓王的牵着鼻子走,他就是看准了你对小蝶的感情,所以才利用!你越这样他越变本加厉!这次他要是觉得你没上钩,他就换招儿了,不会在对小蝶动心思了!你也别多想了,一起吃饭去。”说完,我转头对黑姑说:“黑姑,你也是!不要总这么紧绷着,小蝶我们一定会帮你救出来!” 黑姑叹了口气,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那可不行!”猫哥听见黑姑这么说,立即开口道:“你必须跟我们去,你要不去怎么商量下一步计划?我们是帮腔,你才是主力!你可别指望我们帮你玩儿命,到时候这是你的活儿,我们是帮忙,不是送死!” 我们都知道猫哥这么说其实是真假一半,他不说我们也知道,不可能为了这事儿玩命。他现在说出来,就是想分散一下黑姑的注意力,要不然真怕她一冲动打乱了计划。 黑姑听了这话,也只好点点头,上了吴青松的身,吴青松早已习惯了,站起身来,跟猫哥说:“吃饭前我得换身衣服,不能穿着jīng神病院的大背心子就去!我怕吃一半儿让jīng神病院再给我抓回去!” 第八十五章 集 结号 猫哥带着我们好一顿胡吃海塞,说实话,都有点饿了,一上午折腾的身心疲惫。中午饭时早就过了,饭店里面根本没多少人,包房全空。我们挑了个最里面的包房。 在饭桌上,猫哥样样数数的点了二十多道菜,我们不知道这是老豹的主意还是猫哥的主张,所以都没好意思开口,但是我们一共才几个人,根本吃不完。好浪费!估计冯雪跟我一个心情,看着一桌子的菜直叹气。吴青松和黑姑他俩全是一肚子心事,哪有心情吃饭,所以饭桌上面最活跃的就数老豹,猫哥,辫姐他们三人两张嘴了。 辫姐跟猫哥开怀畅饮,口到杯干。比喝啤酒都省劲儿,上回猫哥探到我的酒量,这次也就不勉强,让我自己喝好。我心里清楚,他跟我喝不尽兴就放弃我了。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我看了看只顾着跟猫哥喝酒的辫姐,跟冯雪说:“为啥你们都管刘敏叫辫姐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她扎小辫呢?” 冯雪吃了一口菜跟我说:“没听过那句话么?” “哪句?”我问道。 “喝酒就怕扎小辫的!”冯雪说完我恍然大悟,辫姐当真是名不虚传。 这顿饭本来说好商量一下跟王鼎交手的对策,结果酒一上来他们俩先过上瘾了,看他俩肯定是不醉无归了,我就把青松叫到我跟冯雪这边,我问青松:“你想没想过要咋整?” 吴青松垂头丧气的摇摇头,没说话。冯雪说:“猫哥的护法仙儿完全就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咱先不考虑他,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人员安排一下吧!” 吴青松一听我们终于开始谈论正事儿了,这才把脑袋抬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俩。我跟吴青松说:“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我胡家弟子,不对,现在是清风弟子去请我大堂人马来了。而且我白堂副教主和我的外援都还没回来给我消息,等他们回来,说不定还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就算没有,他们都是我的主力阵容。到时候就算拼人头我都不怕他王鼎!他敢兵分两路,我也不比他差!” 冯雪跟我说:“那也不能掉以轻心,蛇赛花去闯你家堂营,不知道王鼎身边还剩多少仙家在帮他。现在就是不清楚蛇赛花是怎么想的,她若是以为你出来办事儿堂里的兵马所剩无几想趁虚而入,那她肯定会吃个大亏,若是她是佯攻,为的是牵扯你堂营兵力,那就要小心了,王鼎身边说不定还真有不少厉害的角儿!” 吴青松忽然开口说:“王鼎身边的高手不少,而且他们早就布好了陷阱,今天若不是有天兵替我阻拦一下,我就算拼着受伤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原来是黑姑捆窍了。 听了黑姑的话,我心里开始隐隐担忧,这不是打架,分个胜负就算了,这可是真正的生死斗,就像老豹说的,帮忙打架可以,但是动刀子不上。可要是真到了那时候,真要是玩儿命了,还能说抽身就抽身么?万一有个伤亡之类的,我怎么跟我堂口这些仙家交代? 黑姑玲珑剔透,自然明白我的担忧,安慰我道:“邱师父放心,你堂口人马只需帮我牵制一下,只求拖住,胜败不求。给我一点时间,我找到王鼎,咱们这就算赢了九成!” 我点点头,跟黑姑说:“毕竟仙家是仙家,我是我!我不能为了帮我朋友就让我这么多仙家一起去拼命,到时候我会全力助你,这你可以放心。但是我堂营的仙家,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希望你能理解!” 黑姑点点头,对我说:“即便如此,邱师父大恩,我也无以为报。只有等此事了了,我自愿去你堂口当三年苦力,任劳任怨,觉不提半个不字。” “言重了,言重了!”我连忙跟黑姑说:“我堂口还有一堆没上来的呢,不缺人,要是缺人我再打发仙家给你通风报信。不会跟你客气,你放心好了!” 黑姑点点头,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黑姑说一下:“黑姑,你虽说跟小蝶只为朋友,但是我们都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很深,甚至可以说,亲如母女也差不多。” “我只是心疼小蝶那孩子!”黑姑喃喃说道。 我接着跟黑姑说:“玉傀也是鬼,就算小蝶已经有了真身,毕竟人鬼殊途,这你能明白吧?” 我看吴青松眼神一变,身形一拔就要起来,但是马上平静下来,垂下眼皮跟我说:“青松刚才又险些激动,我捆了他的死窍,你可以放心说了!” 我点点头,刚才忘记吴青松也能听见我说话了,那句话其实不应该跟他说的,应该单独找黑姑说,但是既然已经说了,索xìng说开了吧,“人鬼殊途,他俩是没结果的!就算想办法送小蝶入轮回,那时候青松能等得了吗?”我跟黑姑说:“与其让他俩这么痛苦的相恋,不如你就带小蝶走吧!红尘苦水,感情其实是修行最大的羁绊。只不过深陷其中的人理解不了罢了!” 黑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没想到邱师父这么有见解,我何尝不希望带小蝶回到我的洞府,跟我一起修炼,可是真要活生生的拆散他们,我却又有点不忍心。” “那一直这么下去,你认为会有结果么?”我问黑姑。 “这就不是我要担心的了!”黑姑说:“我就是想把小蝶救出来!别的,随她去好了!” 其实我这么说也是因为吴青松毕竟是阳间的活人,长时期和鬼在一起,就算不做那事儿,可还是会因此短命,而且这样一来,小蝶还会背上纠缠不清的因果,对他们俩都不好,我本以为黑姑会赞同我的想法,可惜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喝了一口白酒,也索然无味。我甚至觉得,做这件事有意义吗?救人的结果最终是害人,那这该算是功德,还是业果? 猫哥和辫姐最终也没分出胜负,俩人很有默契的一人两瓶之后不再喝了,奇迹是俩人的神智都很清醒,并没有我想象的那种酩酊大醉。 猫哥说正事还没办,不能喝太多,辫姐表示同意。我一看猫哥还想着正事儿,我就把刚才的研究结果跟猫哥说了一遍,由我的仙家负责拖住王鼎的那些仙,然后黑姑负责救小蝶,我、冯雪、青松还有猫哥除了要对付王鼎之外,还有临时救急。 猫哥点点头,说:“这事儿好说,但是我今天下午要去探营,晚上回来给青松解降。咱们不能老挨揍不还手,我还得把她蛇赛花支使手下耍我一道这个仇给报了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猫哥把我们都送回老头那个老别墅,用猫哥的话说:“现在就这儿最安全!王鼎要是敢来早就来了!而且这里是黑姑的地盘,除了没邪煞了,不是还有yīn煞大阵呢么?正好防备着王鼎!” 守门的老头看见吴青松惊讶坏了,吴青松挤出一丝笑容跟他打了个招呼,给老头激动坏了,看这样子当真忠心耿耿。猫哥开车把老头甩下,问吴青松:“他知道你那些破事儿咋的?” 吴青松点点头,说:“其实他也会点茅山术和一些小玩意儿,这里一直是他帮我打理,有些时候我不方便出面,也是他替我办的,是我的人!” 猫哥“哼”了一声,说:“我就说这老头有问题!果然被我猜中了!” 上次来的时候我们完全是俩眼一抹黑,这回不一样,阵眼儿都在我们这儿,吴青松让猫哥早早停车,就像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让我们走进去。 那些煞云越发浓重。我好奇的问黑姑,为什么晚上就没有煞云呢?黑姑笑着跟我说:“空城计!” 靠,果然被吓唬住了! 不过黑姑又跟我说:“但是空城计里面还有一计,是引君入瓮。如果真有人敢闯,我能瞬间发动yīn煞,保准叫他进的来,出不去!” 这我才恍然大悟,看来小心没错! 这回进来虽然有黑姑引路,可我还是开了天眼,因为我想问明白冯雪他们到底是怎么中的招儿!快要走到冯雪他们中招的地方,黑姑忽然带着我们从石板路上面走了下去,直接拐了个直角弯,我不明所以,问黑姑这是什么意思。就看猫哥鼻子使劲抽动两下,说:“什么玩意这么臭?” 黑姑看了一眼猫哥,说:“仙长确实厉害。能发现这里异样的,仙长是第一位。” 猫哥压根没理会黑姑的奉承,皱着眉头又使劲嗅了两下,忽然面sè不豫的问黑姑:“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黑姑没有理猫哥,跟我们说:“其实上次他们俩中招是因为他们是从大路上面直接进入别墅的,刚才仙长也说了,那些东西虽然被处理的很好了,可惜还是有一丝气味,我已经想办法用yīn气裹住,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黑姑告诉我们:“其实就是那些婴煞的身子,被我处理了,有煞气滋养,最容易在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冲魂离体,而我又事先炼了几只草仙,一起准备着,这边冲魂,那边就占窍!遇到小贼这一下就能将他擒下,遇到高手,起码也能打乱他的节奏,给我争取时间。” 辫姐问黑姑:“你说的那些婴煞什么的,是古曼童吧?在泰国买的?” 黑姑点点头,说:“这些不是古曼童,是灵童。用邪法饲养的,专门作恶,黑降师弄出来专门祸害人的,我重新加工一下,一物两用!”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表扬黑姑这种勤俭朴素,废物利用的jīng神。 黑姑带着我们走了个z字路线,来到了别墅里面。原本被我们弄得乱七八糟的别墅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寂静整洁。 不用问,肯定是守门老头收拾的!这老头胆sè真是过人。 我特意进佛堂里面转了一圈,发现被我砸坏的架子也换了新的,破掉的佛像也换了新的,虽然没有了婴煞,但是每一尊佛像上面附着的都不是正神,是一些草仙,这黑姑心态当真够好的,这完全是没鱼,虾也好的jīng神。 我指着那些附着草仙的佛像跟黑姑开玩笑,说:“这些可没有那些婴煞的战斗力强啊!” 黑姑无奈的对我苦笑了一下,说:“收集灵童需要时间,而你又不肯把灵童还我,只能这样先对付了,有下面的煞气滋养,它们变异也快!” 我从佛堂里面转出来,跟冯雪和辫姐说:“你俩敢不敢今晚在这儿过夜?” 冯雪嗤笑一下没理我,辫姐也极为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她俩这什么意思啊?我好心关心一下嘛,嘁! 猫哥把我们领到二楼,给冯雪她俩找了间靠中间的房间,很宽敞,屋子里面什么都有。是一张超大的双人床,我指着这床问猫哥:“这床什么尺寸的?” 猫哥挠挠头,跟我说:“两米七乘三米二的吧!” “这床给姚明睡都够用了,谁能用得了三米二的床?开玩笑的吧?”我惊讶的叫道。 猫哥特资本家的跟我说:“屋子太大,床小了发空!” …… 安排完冯雪她俩,猫哥领我出来,跟我说:“你跟青松住一间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行倒是行,但是不能要双人床,因为他身上有黑姑,我身上也带着仙呢!这要是传出去,影响不好!” 猫哥一脑袋黑线,带着我进了快走到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卧室,我进去一看,没有冯雪她们的那间大,估计她们那间是最大的了,我这间还算正常,不过就一张单人床。 看来他是放弃让我跟吴青松同床了,这个我喜欢,一个人清净。这间卧室也是什么都全。嘿!这别墅好,整的跟宾馆似的!猫哥把我扔在这儿,让我下午休息休息,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跟冯雪她们打了个招呼,说晚上过来替青松解降。然后径自离开。 我看猫哥走了,我也回到房间,从僧包里面掏出香炉和香,点着之后在香炉里面插上九根,在窗户外面插一根,不管胡泽天,魏煜巍还有白镇府的事情办的怎么样,现在是需要他们的时候,马上就要和王鼎交手了,我们也得商量个战术不是? 第八十六章 闯关东 我目送猫哥离开,然后回到房间点了九根香,顺便多点一根插在窗户外面,是给这别墅里面的坐地仙家的,免得他们挑理。 青烟刚起,屋子里面的温度就下降了好多,跟开了空调似的。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等他们回来。不知道谁能第一个。 等了没一会,一个就回来了,是魏煜巍,清风果然是神速。我见魏煜巍回来,也没多说,让他随意,等人来齐了再说。其实我现在已经不关心那个常家了,是盘菜就能在饭桌上看见,不是盘菜还理他干嘛? 第二个回来的是胡泽天,而且不单单是他自己回来,还带了我堂口很多仙家,有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有些甚至都没见到过,但是我认识于阔和隋丽芬,也就是我清风堂两个副教主全都到齐。不知道胡泽天是不是真把自己归入清风堂了,带来的这些人马当中清风是最多的。其次是胡家人马,那天请来胡飞雪的时候她还带着两位护法,结果后来只有黑仙一个陪在飞雪身边,今天我见着胡娇颜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回去领兵去了。黄天青独自进来,我好奇的问黄天青:“怎么就你自己来了?” 黄天青对我拱了拱手,说:“教主已经带了不少兄弟,所以我就带了几位,没有进屋,出去圈拢兄弟们去了。” 原来是这样,黄仙爱玩闹,那天的事情一了,他们就出去游玩了,现在不知道都跑哪儿去了,我点点头,跟黄天青说:“别耽误了正事儿就行!” 黄天青客气的跟说:“弟马放心,绝对误不了正事!” 柳堂一个没来,白堂来了几位,黄天青跟我解释道:“家中有人闯堂,事关紧急,所以经头排教主和四排教主商议后决定,柳堂悉数留在堂营,以防万一。白堂人马不适合争斗,所以,白堂弟子只来了几位高手,负责医治伤员。” 我点点头,说:“各位舟车劳顿,暂且歇息,等等白堂副教主!” 众仙家点头称是。又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白镇府带着人马回来了,见了众仙家,一一打过招呼,我看他们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跟他们说:“我叫大家来,是想跟大家商量个事儿!咱们下山的目的就是治病救人,四海扬名。现在有个棘手的事儿,需要麻烦一下诸位!” 白镇府笑道:“弟马直说吧,让我们众兄弟做什么,不棘手的事儿我们还做不来呢!” 白镇府这句话一说,引得众仙家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我也笑了一下,说:“现在是这么回事,想必这里有一部分仙家已经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是一个苦主和个玉傀搞对象,结果被王鼎给搅合了,王鼎都知道吧?现在闯咱们营堂的蛇赛花就是他的护法仙家,咱们对付王鼎也能算的上是新仇旧恨了!” “现在那个玉傀里面的鬼魂儿被王鼎抓住了,那个真身还在我朋友手里,咱们的任务有点危险,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出事儿!你们只需要牵制住王鼎的大部分仙家,听说高手不少,现在就不知道王鼎他们仙家的主力在哪边,如果主力去闯堂营,那我就放心了,有我师父和常教主,他们肯定讨不到半点便宜去。可要是他们声东击西,那咱们这边就有点难办了,大家不要拼命,胜败不求,只求平安!就算没能牵制住,我也要你们保证全身而退,玉傀的真身没到王鼎手里,咱们就还有翻盘的机会,大不了从堂营再调人马,这都听明白了吧?” 我说完这话,本以为他们会感激涕零的,没想到一个个脸sè都有点不好,白镇府走上前,语气不悦的跟我说:“弟马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未战先言败,弟马怎么能恁地小瞧我们!柳家教主是领兵王不假,可我们这些仙家的本领也不是讨饭讨来的!若是那贼子王鼎的主力兵将在这边也就罢了,若是主力去闯营堂,我们倒希望跟柳堂弟子互相换换,打小头儿,我们还不过瘾呢!我们守堂,也照样万无一失!” 白镇府说完这话,这帮仙家像土匪一样嗷嗷叫唤起来。我真是yù哭无泪,我不是心疼你们么?这怎么能是小瞧呢!一群莽夫! 于阔也上前一步,开口跟这帮叫唤正欢的仙家说:“诸位且听我一句,弟马本意是好,怕咱们出什么意外!这不比不拿咱们当回事儿的那些弟马强上百倍?弟马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他不了解我等本事,咱们也没来得及给弟马展示,正好现在有一场恶战,咱们就给弟马好好吃一味定心丸,让弟马心里有数,将来也不至于徒长他人志气,灭咱们自家兄弟威风!” 于阔笑着对众仙家说:“这里除了堂营上面已经落座的兄弟,还有一些由于种种原因没能登堂的兄弟。我做主,这场战斗就是投名状,想登堂扬名,就看你们的表现了!丑话我也提前说,要是哪位兄弟给咱们堂营丢了脸面,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副教主手底下黑!” 众仙家听了于阔的话又是一阵欢呼,我咂摸了一下白镇府和于阔的话,总算对我这帮仙家有个初步认识了,他们就是活活的土匪,脑袋算什么?要的是痛快!这算不算野xìng难驯?我觉得我师父就不会这么冲动,还有白老太太也不会……但是我姑nǎinǎi肯定会,这是跟境界有关,还是xìng格影响的?我还猜不到。 我两手下压,示意他们差不多行了,他们见我还有话说,都闭上了嘴,看着我。煽情煽糊锅了,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原来还多少有一点敬畏,现在他们的眼神跟看小辈儿的差不多了,唉!失策了!一定要找机会挽回一下形象! 我清了清嗓子,跟他们说:“排兵布阵我是外行,这你们自己研究!但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白副教主和德山兄有没有什么消息跟大家说说?”私底下我跟大山随便叫没什么,可人家毕竟是明朝老鬼,在这种场合必须得给他足够的尊重,人抬人高,踩人低。这话我懂! 魏煜巍冲白镇府摆了个请的手势,白镇府不知道魏煜巍什么来路,冲他点点头,然后跟我说:“那座荒山我已探明,山上大大小小的洞府我也探查了一遍,那座山上修仙的弟子不多,法力最高的就是那个黑煞神。是整座荒山的守山大仙,我已将他擒住,弟马想要问话吗?” 我点点头,我除了问话之外,我更想见识见识猪仙是什么样的!白镇府一摆手,从门外抬进来一个长的跟印度阿三似的汉子。我指着他问白镇府:“他就是那个黑煞神?” 白镇府点点头。我瞅了瞅他,黑是够黑了,但是也没猪相啊,胖是有点儿,但是不是很夸张,二百来斤的样子,此时他正被五花大绑的抬着,我挥挥手,示意给他放下来,那黑煞神头都不敢抬,哆里哆嗦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念叨:“上仙饶命,我就是一小小散修,你们抓我恁地污了你们的手,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我笑了一下,这家伙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我问他:“你叫什么?” “回上仙,我叫猪开山!”那个黑煞神哆嗦着说道。 我真想给他一巴掌,简直侮辱我偶像一样!我压下怒气问他:“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知道!”猪开山说:“我知道的都说了,上仙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们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主子,你们说啥我就得干啥,不从小命儿就没了啊!上仙,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放了我吧!” “放了你可以,但是我放过你,王鼎会放过你吗?”我问道。 猪开山听完我这句话,嚎啕大哭:“小仙我弃了洞府不要,一路向北,我出关谋出路还不成吗!” “我艹!”我勃然大怒:“你以为你叫猪开山你就能闯关东?!” 猪开山不知道他哪儿说错了,吓得一动不敢动。我气愤的问他:“关于王鼎你知道多少?如实说来!” “小仙就是给他跑腿办事儿的,他连正眼都不看小仙一眼,小仙真不知道他的底细!”猪开山说:“就知道他身边柳家人马很多,常蟒巳蛇不离他左右,他也一直四处搜寻像我这样的,能自立山头,稍微有点用处的小仙,给我们的承诺倒是很好,说将来要把我们都带上堂口,可我心里明白,能不能上堂口这还另说,关键是我要是敢稍微不从,我这身道行就保不住,他身边的仙家正道儿的少,邪修的多啊!” 猪开山的话也印证了我一直以来最担心的问题,王鼎聚拢了这么一批亡命徒,真要是动起手来,我这堂子正统仙家,真是要万分小心了!邪修容易,正修难!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鼎,当真不好对付! 第八十七章 暗室亏心 神目如电 我看着猪开山的样子我就来气,就这么个东西都能在我堂前仙家的围攻下脱身,我真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这简直是磕碜我堂仙呢。我问猪开山:“你去找吴青松干嘛的?是不是王鼎让的?他有啥目的?不说实话饶不了你!” 猪开山连连摇头,说:“这事儿真不是王鼎吩咐我去做的!他以前曾经随口提到过吴青松拿了他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我当时留心记了下来。我当时明白,以王鼎的本事都没能取回来,那吴青松肯定也是难与之辈!不过我还是留心打听了一下吴青松的行踪,知道他在那间医馆里面关着,而且身边随时都有一位鬼仙跟着。怪只怪那天我喝了点儿红梁细水,脑子不清醒,冲动之下就找了上去,我本想凭我的本事,就算打不过,跑是没问题。万一要是得手了,说不定还能讨得王鼎的欢心,我的rì子也好过些!可没想到我到了地方,不但没看着吴青松的护身鬼仙,我连他本人都没看见!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刚想离开,门外就冲进来一群仙家,我还当自己是中了埋伏,吓得我当时就醒酒了,屁滚尿流的跑了回来!可没想到还没等我这惊吓劲儿过去,就被上仙找上门来。我就被擒住了!” 猪开山说到这里,又开始哽咽起来:“上仙,我真知错了!您念在我酒后失心的份儿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冷冷的看着猪开山,心里琢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他虽然胆子太小,但是他所说的跟我听到我完全是两回事儿,我听到的版本是他且战且逃,围而不败!而他说的是一心逃亡。不管是哪种,他能在我几位堂前仙家的围攻下全身而退,就凭这,他就是个好苦力!我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何不将他收了? 我清了一下嗓子,跟猪开山说:“吴青松是我保下的人,你还敢擅自动他,这分明是没把我当回事儿!这让我很生气……” 猪开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我看了一眼,笑着说:“要不,这样吧,你既然能替王鼎做事,那你也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让你离开,保证不再难为你!如果你不答应,我这人就要不好说话了!” 白镇府为了配合我,一脚踩在猪开山的背上,轻轻一用力,猪开山一声惨叫,被迫变回了原形。我惊讶的看了一眼白镇府,没想到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能逼猪开山现出原形,我以前还真小看他了,原来老实仙家未必没有真本事。黄天酬是个例外! 我挥挥手,示意白镇府把脚挪开,接着跟猪开山说:“这事儿你要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啊!” 猪开山“哼哼”两声,我也没理他,谁知道他“哼哼”的是什么意思!我跟猪开山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送死,也不会让你去拼命。我就想让你帮我打探点儿事!” 猪开山重新幻化chéng rén形,抬头看着我,问道:“上仙的意思可是让我去打探王鼎的消息?” 我看了一眼猪开山的脸,赶紧让他把脑袋底下,太难看了!我点点头,跟猪开山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猪开山想了一下,跟我说:“王鼎确实已经通知了我,让我最近几rì准备好,他现在正是缺人之际,只等转山飞一来,我就带着兄弟去帮王鼎!” 还没等我开口,猪开山赶紧说:“但是现在不可能了,我知道王鼎是要对付上仙,那我绝对不会带兄弟们去给上仙添麻烦!” 我没理会猪开山拍我马屁,我纳闷的问猪开山:“转山飞是谁?” “是蛇家弟子,字号转山,我们都叫他转山飞,是王鼎的心腹!”猪开山连忙答道。 听了这个名字我忽然觉得特别熟悉,我隐隐约约记得我见到过。我转过身,刚想问白镇府,就看他给我打了个眼sè。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我把这个疑问压下去之后,跟猪开山说:“我需要你当我内应,你只要带着你兄弟们去帮王鼎,然后按照他的吩咐部署,再回来告诉我你怎么安排的,这就行了!你有意见吗?” 猪开山听了犹豫的说:“这……” “这什么这?”我不满意的说:“我说就这么定了!” 一直没有吭声的白莲花听了猪开山说完这句话,在一旁插嘴道:“这么定了,难保他不会跟王鼎出卖咱们,我这儿刚好有一丸药,就给他吃了吧!事成之后我给他解药,要是敢反水,那就自求多福吧。”说完,白莲花递给我一颗黑sè的小药丸。我接过去递给猪开山,猪开山看着药丸有点犹豫,我不耐烦的又往前送了送,猪开山一咬牙,接过去,一口吃了。 然后猪开山重重的给我磕了个头,说:“我若不吃,今rì必死无疑。我若吃了,也是死路一条!我只求上仙给我个痛快!” 这话怎么说的?我真没想要他命,我纯纯的吓唬他的,他这是啥意思?我不解的问猪开山:“你是不想给我办事儿啊,还是以为我会出尔反尔不给你解药?你怎么这么说呢?” 猪开山一改刚才胆小怕事的嘴脸,抬起头眼神坚毅的跟我说:“上仙会用毒药控制我,王鼎比上仙狠毒十倍,我若是帮上仙,王鼎必然不会留我这xìng命,我若是帮王鼎,我也难逃灭顶之灾。与其这样,不如求上仙赐我个痛快!” 靠!这小子刚才的胆小怕事是装出来的吧?我饶有兴趣的问猪开山:“你小子刚才哭哭咧咧跟我演戏呢吧?” 猪开山垂着眼皮跟我说:“我天生胆小怕事,一路磕磕绊绊的修行,碰上这次无妄之灾,我不怨天尤人,就怪自己平rì里积德行善太少,福德太薄!上仙的仙兵神将都是正统仙家,和王鼎那厮不同,能应劫在上仙手中,我也无憾事!” “呵呵,”我忽然间觉得胸口里面烧起来一团火,“你这话说的,连消带打的拿话提醒我要做个好人!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我坐到椅子上,跟白莲花说:“算了,刚才两位副教主不是都说了么,没有内应咱们也能打赢这仗,没必要把他逼成这样!呵呵,”我冷笑了一声,对猪开山说:“我真得谢谢你,及时提醒我,我是个‘好人’!” 白莲花看了看我,似乎在确认我究竟是气极反笑还是真就回心转意了。我对白莲花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猪开山。白莲花点了点头,走到猪开山身边,伸手扔下一颗晶莹剔透的白sè药丸。猪开山看着那个白sè药丸落在地上并没伸手去拣,反而抬头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 我没好气的骂道:“看什么看!我不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么?赶紧吃,吃完了滚蛋!” 猪开山一把捡起地上的药丸,攥紧拳头,就在我以为他能把药还给我,然后感激涕零的跟我说:“上仙,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这解药我办妥事情回来再吃也来得及!”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把药丸扔进嘴里,站起身来,对我一揖到地。我索然无味的对他挥挥手,懒得看他。他对这一屋子的仙家鞠了一圈躬,然后一句话不说的离开了。 这就是人xìng,坏人做坏事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好人就不能有坏心眼!难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人太难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换了一下心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魏煜巍说:“德山兄,你有什么发现吗?” 魏煜巍对我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说:“大哥今天这事儿做的对,我支持你!咱们做事就要光明磊落,暗室亏心,神目如电!用武力胁迫,以多胜少,欺凌弱小都不是仙家行径!有咱们这帮血仍未冷的兄弟,对付他王鼎的那几个小邪修,何惧来哉?” 魏煜巍这一番话说完,屋子里面全本沉闷的空气一下子沸腾起来。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帮仙家,真不抗忽悠!不过这就是汉子,这就是侠之大者!鼠辈永远是鼠辈,担当不起这份侠义!要是让王鼎来选择,我估计今天绝对不会让猪开山就这么活着走出去。 我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猪开山这事儿给我提了个醒,一毫之恶,劝人莫作!这句话不仅仅是知道和随便说说,不知不觉的就差点做了恶人。看来我今后真要常常提醒自己才是! 我睁开眼睛,跟魏煜巍说:“德山兄言重了!此事不要再提了,我心中有愧!请德山兄说说你了解到的情况吧!” 魏煜巍对众仙家拱了拱手,道:“今天王鼎的常仙曾来捣乱,胆大妄为的毁了关老爷法身,我一路追去,倒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魏煜巍说:“那个常仙黑鳞金环,一直没幻化人身,我本以为他要逃到仙山洞府,没想到他居然给我带到了王鼎的老巢!由于他的老巢周围都布了阵法,我没敢深入,怕惊动了他,但是我倒是发现个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我好奇的问道。 魏煜巍笑道:“蛇赛花并没有去闯贵堂营,而是在王鼎身边……” 第八十八章 天津站 魏煜巍说王鼎的护法仙蛇赛花没有带领人马去闯我的堂营,这消息一出,屋子里面的仙家表情可就丰富多彩了。有喜有怒有忧有叹,什么的都有。 黄天青反应最为剧烈,当即大叫:“不可能!我黄堂探马绝对不会出错!蛇赛花明明就在东北,怎么会在关里?她根本没有机会逃脱!咱家四老爷早就锁定她了!我看你肯定是看花眼了!你是哪位?我怎么没见过你?”黄天青瞅了一眼于阔,问道:“你的弟子?” 于阔摇摇头,对黄天青说:“这位老兄可不是我清风堂口下面的,不过既然能在这里出现,想必不是外人!”说着,于阔对魏煜巍拱了拱手,说道:“兄台莫怪,我天青兄弟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魏煜巍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我不计较这个!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不信,我也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大哥肯定信我,是不?” 我点点头,跟我堂子里面的仙家说:“这是我认识的一位老哥,不是外人!可以交心的!他的话我信,黄天青兄弟的话我也信,至于蛇赛花为什么没有在东北,反而在这里,我想还是跟东北那面联系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天青听我这么一说,抱拳道:“得令!”说完,就要掐法诀叫黄堂弟子。于阔一挥手拦了下来,跟黄天青说:“时间紧迫,还是让清风跑一趟吧!” 黄天青也没客气,对于阔点点头:“那就有劳了!” 于阔转身对穿堂使罗军说:“你速速从酆都借道,回堂营问明情况!最迟明早即返,快去快回!” 罗军领命,闪身就不见了。 我示意魏煜巍,让他继续。魏煜巍接着说道:“老猪说的没错,王鼎身边的高手确实不少,而且都现身显化在他身边。除了蛇赛花之外,他身边最少还有五位柳仙,而且外五行的仙家也有,距离太远,我没法确定,只能凭气息猜测,其中一个可能是狼仙!” 魏煜巍此话一出,在场众仙家半数吸了一口凉气,倒不是怕了狼仙,主要是狼仙太过稀少!胡泽天在一旁插嘴道:“我曾经在加格达奇见过狼仙,之后就再没碰上过,没想到这么偏门的外五行仙家王鼎都能请到!” 魏煜巍点点头,说:“不但有狼仙,而且我还见到了天龙!” “啥是天龙?”我问道。 “就是大蜈蚣,是草仙!”魏煜巍不在意的说道。 “虽说是草仙,可他的实力甚至要和蛇家比肩!”胡娇颜在一旁担忧的说道:“天龙天生就是妖物,又修行成仙,恐怕他就不好对付!” 白镇府“哈哈”大笑,说:“就把他交给我好了!” 刺猬吃蜈蚣吗?我不知道白镇府哪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胡娇颜听白镇府这么一说,也转忧为喜,道:“瞧我这脑子,我竟然忘记了白副教主,真是该罚!” 我打断他俩眉来眼去的,问魏煜巍:“还有别的吗?” 魏煜巍点点头,说:“王鼎身边显形的仙家就有八位,应该还有隐藏在他老巢四周的仙家,其中不乏清风烟魂!” 我心中有数,对魏煜巍说:“还好你没冒险深入,像你这么一说,那黑姑能跑出来,还真是不容易了!对了,”我忽然起来个事儿,问魏煜巍:“黑姑被围攻的时候,你没在附近吗?” 魏煜巍奇怪的看着我:“黑姑?她什么时候被围攻了?她也去王鼎老巢了?” “是啊!”我点点头,跟魏煜巍说:“她说王鼎对小蝶下手了,她去救小蝶了,结果还陷入埋伏圈,最后是猫哥身上的老豹用万急催神咒给逼回来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魏煜巍纳闷的看着我说:“没这事儿啊!她也见到王鼎了?” “呃……”我回忆了一下,黑姑可没说她见到王鼎,我对魏煜巍摇摇头,说:“没有,她也没提到蛇赛花!” “那不就结了!”魏煜巍一摊双手,说:“她肯定是跑岔道儿了!让人家直接给领陷阱去了!” 我想了想魏煜巍的话,觉得挺有道理。估计黑姑真就是中了王鼎的jiān计了! 该交代的也交代清楚,具体排兵布阵不是我的活,他们自己就能安排。消息也串通差不多了,我让他们散了吧,这毕竟是人家的府宅,我的仙家总在这里容易引起他们自己家坐地仙家的不满,我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去,不要太分散,以虎威印为令,随时准备出战!他们乱哄哄的跟我告别,我叫住白镇府,让他留下,其余人打过招呼就全都离开了。 此时屋子里面就剩下我身边的几位亲信,魏煜巍、胡泽天、黄天酬、白莲花还有不是人形的胡飞雪和她的护法仙家胡黑仙,再加上一个白镇府。 白镇府心里清楚我要问什么,跟我使了个眼sè,还没等我开口,胡飞雪转身就走,胡黑仙寸步不离。看着她俩款款走出门去,魏煜巍也转头对胡泽天说:“我还没领你去看看我家呢吧?我带你去溜达溜达,认认门,到时候我周围的那些空着的房产,你喜欢哪个随便挑,再让邱天烧点纸钱当房租,你就安心住着去吧!那地方风水可好了!走,我带你看看!”说着,拽着胡泽天就消失了。听魏煜巍的意思,他是要带胡泽天去血盆苦界的那些空坟里面,真不知道那地方怎么看出风水好了!不过我也明白魏煜巍的意思,他是看到白镇府的眼神,估计躲了出去,省的让我撵! 白莲花和黄天酬对视一眼,也不约而同的转身出去。就剩白镇府在屋子里面,他一挥手,一层白蒙蒙的光就给我俩罩在里面,这是要隔绝了外界,让我俩说的话不被人听去。看他用的这招儿我忽然觉得亲切,因为我第一次见识这招的时候,是胡飞雪用的,如今物是人非,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那个白衣如雪,仙子一般的飞雪了! 白镇府挥手将我俩与外界隔绝之后,轻声问我:“弟马留下我,可是因为猪开山说的那句话?” 我点点头,问白镇府:“如果我记得没错,我记得咱们堂单上面就有一个叫蛇转山的仙家,对么?” 白镇府答道:“说的没错!” “那会是重名么?”我笑了一下,看着白镇府。 白镇府缓缓摇了摇头,也对我笑了一下,说:“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别扯没用的,我就想知道这个蛇转山到底是咱们的人还是王鼎的人!”我问白镇府:“他到底怎么回事?” 白镇府说:“柳家排外,但是异常团结!别看蛇赛花要闯堂,而四排教主是领兵王,真动起手来,他俩都有分寸,阵营不同,逼不得已为敌,但是不会做生死斗,最多是擒下,然后放了!这就是柳家!” 白镇府继续跟我说:“蛇转山可以说既是四排教主的人,也是蛇赛花的人,常蟒巳蛇不分家,所以,不要怀疑蛇转山的忠心,他不会帮外人!” 白镇府的话给我绕腾迷糊了,蛇转山不是已经开始替王鼎通风报信了么?怎么还能说他不会帮外人呢?我不解的问白镇府:“那他为啥还帮王鼎通风报信?” “他不是为王鼎通风报信,是为蛇赛花!”白镇府跟我说道。 “那不一回事儿吗?”我问白镇府:“有什么区别?咱能不玩文字游戏不?” 白镇府躬身一礼,对我说:“不敢,我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蛇转山虽然替王鼎通风报信儿,但是其实他是看在蛇赛花的面子上,他的忠心只在柳家这一个大家族中,当家族利益和堂口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他选择了家族利益,这就无可厚非了,哪怕是家族利益是扭曲的利益!” 我冷冷的说:“这么说,那个蛇转山还是背叛我堂口了!” “没有,他知道的事情,会一五一十的向四排教主禀报,这一点你不用怀疑!”白镇府低声说道。 “啥?”我惊讶的叫了起来:“哦,你的意思是他替王鼎报信儿,然后再把这个消息告诉常云龙!王鼎缺心眼吧?蛇转山还是个双面间谍?” 白镇府说:“王鼎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是蛇赛花想做什么,四排教主也未必不清楚……” 靠!我忽然间发现这个事情越说越复杂了,我后背开始冒凉气,我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跟白镇府说:“你可别瞎说!” 白镇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我说:“我只是希望弟马以后不要太过天真,这个世界也好,我们的世界也好,都是一滩浑水,看不到底!”说完这话,白镇府一拍脑门儿说:“哈哈,今天这话你知我知,弟马若是讲与外人,那镇府小命儿可就要不保了!” 我赶忙说:“白副教主哪里话,这事儿绝对不会传与外人!这一点,你无须担心!我心中有数!”我犹豫了一下,问了一句:“老太太她……” 白镇府连忙说道:“此时与教主无关!” “是我唐突了,白副教主莫怪!”我对白镇府鞠了一躬,白镇府不动声sè的将身子闪到一边,跟我说:“弟马将来若是龙游深海,虎归山林,还望弟马看在白镇府今rì冒死之言的份上,照顾白家一下!”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白镇府,他垂着眼睛不抬头。我忽然觉得好笑,跟他说:“这话我记下了!你放心好了!” 白镇府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挥手,收了那层白光,也不说话,对我拜了一下,转身化作一道白光离去。 我看着白镇府化作的那道白光消失在空气中,心里不由得冷笑,我一直觉得奇怪,我的堂营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我只当是自己与堂口的磨合不好,可处处别手让我无可奈何。今天白镇府的话也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测,就这堂口不乱就怪了,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各自为政,就是一盘散沙,能坚持住,完全就是堂营里面全是jīng英的缘故,这样的堂营,要是碰上实力相当的,不被连根拔了才怪! 估计立完堂口还不知道自己掌堂大教主的弟马,除我之外,应该是没有别人了! 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园林,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已经习惯生活在yīn谋的yīn影下面,我对这种事情已经看开了!实力达不到那个高度,就永远别想进入那个圈子。即使别人拿你当棋子一样使用,你安心受着就是了,不听话的棋子,会变成弃子的!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回到床上,我脑子里面什么都不去想,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思维却天马行空的不受自己的控制,想到了一个比较搞笑的问题,那就是,估计忙叨成这样的大神儿,除了我就没别人了!我本来以为出马之后在家算算卦,看看外科病,收点压堂钱就行了,没想到竟然越卷越深,现在想抽身都抽不出去。我倒不是后悔,就是觉得有趣,怎么不管什么事情到了我这儿都要变得这么复杂呢?有空得让胡泽天这小子给我批批八字,看看我是不是一辈子就这命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一觉,没睡踏实,说实话,虽然这别墅里面这些孤魂野鬼的大拿是我们的人,我潜意识里面还是放心不下。要不是为了争取开战前最后的平静,谁都不会同意在这儿住的,有那么多宾馆,干嘛非得住这鬼屋啊!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这一觉睡的还挺长远。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喊我吃饭,我推开门,发现走廊里面黑乎乎的,这什么破人家啊,以前没人住的时候你省电也就算了,现在都住进来这么多人了,怎么连灯都没有?我有心退回去喊黄天酬他们回来陪我,又怕让他们笑话,可外面这黑咕隆咚的,尤其是这破地方这么不太平,就算冷不丁窜出来一个我这小心脏也受不了啊!正进退维谷呢,就听我身后的走廊尽头,有个女人幽幽的说:“你是谁?” 第八十九章 跳出来吓人是你的不对 我没想到下午一觉就到了晚上,打开房门准备出去找口饭吃,顺便联合冯雪她们声讨一下吴青松和猫哥,怎么到了他们的地界就不管饭了呢? 结果走廊里面的灯还没亮,更严重的问题是我压根不知道他家的开关在哪里,看着黑黢黢的走廊,我正考虑要不要退回去的时候,在我的身后,也就是走廊的尽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的问我:“你是谁?” 这个声音出现的毫无预兆,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压根没想到我身后会有动静,冯雪她俩的房间明明是在前面,而据我所知,这别墅里面除了我、青松和冯雪她俩不会有别人了!我的房间就在最里面,怎么身后还能有人说话?我猛然回头,可惜什么都看不清,虽然外面还没有全黑,但是走廊里面一点光线没有,这是什么破地方! 我侧着头,用余光向那边看去,隐隐约约好像有个黑影来回摆动,摆动?吊死鬼吗?我冲着走廊的尽头问了一句:“谁啊?”我尽量把语气放得平静一些,这万一是个活人,我要是表现得害怕那还不丢死人了。 问完这句话,走廊的尽头一阵沉默,什么声音都没有。我有点来气,是你主动找我聊天的,怎么现在还不吱声了?不管是人是鬼,你说一句话完了就不理我,那你就是存心在吓唬我,这么不友好,我可要生气了。 我抬脚退回屋中,把门重重的关上,这什么破地方!猫哥把我扔着连饭都不管就算了,还闹鬼!我扭头往屋子里走,忽然发现窗帘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黑影,模模糊糊的,我伸手就把开关按下,我来气的是它吓唬人还没完没了了! 我按下开关,电灯却没有亮。不是刚刚装修过吗?难道是停电了?还是面前这位是吓唬人的大拿,提前就给我这屋的电闸断了?我单枪匹马对付它,心里还真没底儿!六字大明咒的十万遍我估计还差个九万多遍才能完成,我师父也明确告诉我右手的虎威印我暂时还使不来,这东西是消耗功德的,算上我从出生到现在的包括救了那个怀了yīn胎的女孩这些,够不够让我用一次的也难说。我可不敢拿这个尝试,那简直就是浪费。 我在心里默念魏煜巍他们,以前我总习惯xìng的念黄天酬,现在发现其实魏煜巍要比黄天酬好使,黄哥的意识非常好,但是就是技术不行。这是跟后天努力有关系的,我真希望他能多努力努力。 魏煜巍是清风,来无影去无踪,说到就到。我心里默念好几遍,就是不见他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换胡泽天,没别的,这胡家清风活着的时候就是一把好手,死了也比较靠谱!结果两位大拿都毫无反应。我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天黑的很快,就这么僵持一会儿的功夫,天sè就越发暗了,原本还能模模糊糊看清的黑影,现在有点看不清了。我不知道它跟外面那个有什么关系没有,我真的希望它们其实就是一个鬼,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跑我屋子里面吓唬人来了。 其实对于鬼,我不是特别恐惧,因为我平时也没少接触。我就怕它整什么恶心样子,冷不丁的吓我一跳,我害怕的是一惊一乍。现在我发现召唤失败,只能硬着头皮跟它聊聊,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缺钱烧钱,缺衣送衣。 我往前走了两步,那个黑影一点反应没有。我这心稍微放下一点,起码目前为止,人家一点恶意都没表现出来,就是不爱说话。可是不爱说话我也得整明白它到底什么来路,召唤失败这件事儿让我心生jǐng觉,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位逆天的存在在我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切断了我和仙家之间的心灵联系,还是我的那几位哥们儿现在都脱不开身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我来讲都是噩耗,没有了他们,我相当于自废双臂啊!我开口问那黑影:“你是谁?你在我面前显身,你这是啥意思呢?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走人!我没啥时间陪你聊天!” 那个黑影听了我这话,开口轻笑:“咯咯~”这声笑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货是专业吓唬人的,笑声都鬼里鬼气! 就听她开口,说道:“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是他们请来的,专门抓鬼的!”我没好气的跟她说:“你不说正事儿我可不客气了!” 那个黑影又笑了一声:“咯咯~你是抓鬼的,那是怎么不抓了我呢?” “我为啥抓你?”这女鬼有点难缠,不说正经话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鬼也一样。哪个好鬼嬉皮笑脸的?哭哭啼啼的是正常,这说一句话笑一声的家伙肯定不是善茬。 果然,我问完这句话之后,那个女鬼语气变得yīn森,声线都变粗了许多,跟我喊:“因为我是鬼——”说完那黑影便向我扑来。 “吽(hong)!”宛如铜钟悠扬,我提气大喝一声,六字大明咒我虽然不熟,但是基本功能我还是可以掌握的,就算没有仙家在身边保护,对付这么个恶鬼,我还是有点把握的。六字大明咒里面的“吽”字专门照亮地狱,只要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我都能给它“吽”回去! 果然,那个女鬼还没飞到就被我“吽”的一声震散了,我正得意的时候,就觉得脖子后面一凉,一双冰凉的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脑子里面嗡的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咯咯~”那个女鬼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给我笑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规矩,鬼想害人,不可能直接拿刀子捅,所以,想用手给我掐死也是办不到的。她的目的就是吓唬我,给我整jīng神错乱之后趁机迷惑我,让我自己给自己掐死,或者其他什么方法,比如跳楼,上吊之类的。 现在她把爪子放在我脖子上面我并没有过于慌张,我也不可能像电视里面演的被劫持之后努力挣脱,鬼就是一团气,我喜欢的话,我可以来个百米冲刺,那个鬼保证像个风筝一样牢牢拴在我的脖子上,在我脑后飘扬。 看不见她更好,她想就用这俩爪子吓唬我,那还困难点儿!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她不怕“吽”字,说明她死后连地狱都没去过,我再“吽”她也找不到地狱的大门,怎么能“吽”进去!我左手结了个金刚拳印,气定凝神,大喝一声“咪(mei)”然后反手一拳从腰间捣出。我只觉得拳头好像打进了一团水雾之中,冰凉刺骨。那个女鬼一声刺耳的尖叫震得我赶紧把眼睛睁开。 屋子里面忽然变亮了,我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晃了一下,赶紧把眼睛眯上,发现并不是谁打开了电灯,而是外面的天压根就没黑。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哪是八点多,才五点不到,我睡了也就一个多小时。此时我站在卧室的zhōng yāng,有点哭笑不得。这不是梦,我也没梦游!但是我让个鬼给耍了!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招!以防万一,我盘坐在床上念了一百零八遍大白伞盖佛母心咒,也叫做坚甲咒:吽麻麻吽尼梭哈!这咒语专门是用来自保的,任何yīn魔鬼魅皆不能近,任何邪巫诅咒皆被摧毁。当然,我这属于临时抱佛脚,多少能起点儿作用,想百试百灵,那得持诵百万遍以上。 念完咒语,我开门出去,走廊一点都不黑,我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我才发现,人家走廊也是个明廊,到处是窗户,采光一点都不成问题,我走到冯雪她们休息的房间,敲敲门,冯雪出来开门,看见是我,她有点惊讶,问:“你没睡觉啊?” “我刚醒,怎么了?”我看着她的表情有点奇怪。 “刚才敲你门你也没反应,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还以为你睡那么死呢!”冯雪笑着说:“你一会再不起来,我们就要破门而入了!”她话音未落,就听屋子里面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邱天来了吗?”这声是吴青松的,我在门口应了一声,冯雪闪开身子让我进去,我一进屋,就看到辫姐靠在床上玩平板,吴青松坐在沙发上,黑姑站在他身边,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黑姑,不明白她又跑出来干啥。正好我还要找她兴师问罪! 冯雪把门关上,回到屋子里面笑着问我:“你睡的挺死啊?” “呵~”我凉笑一下,问黑姑:“黑姑,你督下不严啊!” 冯雪见我没理她,冷不丁说出这话,问我:“黑姑在哪儿?” 我给冯雪示意了一下黑姑的位置,冯雪沉默不语,不动声sè的用元神看去。 黑姑被我问的一愣,反问我:“我怎么督下不严了?” “刚才那女鬼是怎么回事?”我凉笑着问黑姑:“是跟我闹着玩儿啊,还是怎么个意思?” 黑姑听了我的话眼睛瞪得溜圆,惊诧的问我:“哪来的女鬼?我手下根本没有烟魂!” 第九十章 突如其来的女鬼 我听了黑姑的话也有点意外,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怎么会不知道?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躲过黑姑的探查,那玉蝴蝶是不是早就丢了? 黑姑看我一脸错愕,急忙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五一十的跟黑姑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黑姑听完肯定的跟我说:“你碰上的绝对不是我手下的,他们不可能会随便乱闯和sāo扰你们!” “那是怎么回事?”冯雪问道:“她能避过你设下的那些阵法和陷阱来到邱天的房间,而且听邱天说,那个女鬼的道行并不高,这……不是矛盾了吗?” “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去查看一下,去去就回!”黑姑说完,便化作黑光消失不见。 吴青松也皱着眉头,说:“冯雪说的对,这事儿太古怪了,能不知不觉的闯进来,不惊动我们任何人还能让你中招,这不是老魏那个级别的都难啊!要是是那个级别的,怎么能让你那么轻易就摆脱了?” “想那么多干啥?”一直低头玩平板的辫姐开口说道:“既然想不出头绪还这么费劲不也白扯?既然他没事儿,而且睡醒了,咱们是不是该琢磨点儿吃的了?” “你下午没睡觉啊?”我惊讶的问辫姐:“你喝那么多不晕吗?” 辫姐笑了一下:“我睡啥觉啊?还没喝好,睡不着!” “辫姐你应该叫酒仙儿!”我由衷的说道。 “找不找猫哥?”冯雪问道。 吴青松说:“还是算了吧!他不是说要晚上过来么?别耽误他去探营。”说完,吴青松便带我们下楼,去车库开出来一辆车,带着我们简单吃了一顿。这是冯雪的主意,不是为了勤俭节约,用冯雪的话说应该是,马上就要进入战斗了,要保持个好状态,不但不准喝酒,还要吃素,这样才能保持身心清净。我跟吴青松都没话说,就辫姐有点微词,但是抗议无效,被冯雪驳回了。 在回来的路上,冯雪问吴青松:“黑姑不是说去去就回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 吴青松说:“我也不知道。我联系不上她。” 我跟吴青松说:“青松,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回别墅了,那里也未必安全。我总觉得我遇见的那个女鬼不会那么简单。” 吴青松刚要答应,车前面忽然出现个人影,吴青松使劲一打方向盘,一阵天旋地转,我们连人带车一起冲进了绿化带,车整个翻了过来,我是被路过的行人拽出来的,接着冯雪、辫姐还有吴青松都被拽了出来。 青松满脸是血,瞅着很吓人,神智却挺清醒。冯雪和辫姐都还好,有点擦伤,我试探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没有骨折。辫姐呲牙咧嘴的问吴青松:“你怎么了?你不是没喝酒吗?” 我看周围看热闹的人太多,对辫姐摆摆手,示意她别问了。这里面只有我跟吴青松有yīn阳眼,刚才我明明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车前,吴青松就是为了避让她才会打死方向盘的。那个黑影出现的太突然,现在想想,那根本就不是人! 我们这是让鬼给盯上了!冯雪走到我跟前,小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让鬼盯上了!”我也压低声音跟冯雪说:“给猫哥打电话,咱们没时间跟交jǐng打交道!” 冯雪点点头,拨通了猫哥的电话,不一会猫哥就赶了过来,此时交jǐng早就到了,挨个测了一下,发现确实都没饮酒,拉着吴青松问半天要不要紧,正准备联系救护车给我们几个送医院去。猫哥过去跟那个交jǐng说了几句话,就看那交jǐng点点头。 猫哥冲我们一摆手,我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上了猫哥的车,我问他:“你跟人家说什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就给放了?” 猫哥说:“就这一亩三分地都是朋友,只要不违法乱纪,就这么点儿小事都是可以给面子的。”说完,猫哥转头问吴青松:“先给你送医院去吧?” 吴青松摇摇头,说:“没事儿,瞅着吓人,其实就是皮外伤!” 由于我们四个都心有余悸,让猫哥一定要慢点开,冯雪一路上闭着眼睛不说话,手上掐着法诀,我一看,笑了,大白伞盖佛母手印。 这回没有人坚持不回别墅了,这是给我们眼罩戴呢!在别墅里面只是见鬼,不回去就要命,太狠了!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不明白王鼎为什么会突然间不耐烦了一样对我们下手,难道已经察觉到我们要对付他了?那他也太神通广大了。 到了别墅,猫哥把车停好,我远远的就看黑姑站在别墅的门口,看见黑姑我心里忽然翻了个个儿。如果黑姑把脸挡上,那……活脱的就是我这两次见到的那个黑影啊! 我好像忽然抓住了什么,可这个想法着实有点恐怖,如果这两个鬼都是黑姑客串的,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是在帮她救小蝶,为什么她反过来要对付我们呢? 冯雪察觉到我的变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笑了一下,掩饰住自己不自然的表情,黑姑要害我们这个可能xìng太低了,还是不说了,说出来让整个事情更加复杂了。凭空的给大家添麻烦,万一不是黑姑,大家的思维让我带跑偏了,最终反而成全那个黑暗中的敌人了。 我特地留神了一下黑姑,她见到吴青松满脸是血的样子并没有过多的惊讶,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吴青松也没详细说明,就说翻车了。黑姑点点头,没有追问。他俩之间一直就这么交流,还是我现在由于心里面有事儿,开始疑邻盗斧了? 这别墅别看没人住,但是生活用品都很全,吴青松找出绷带,消炎粉,消炎药水和棉球,冯雪动手给他清理伤口,并且撒上药包扎好。猫哥皱着眉头不说话。等冯雪给吴青松忙活完了,猫哥才开口,说:“你们怎么好好的就翻车了呢?”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提到突然出现的那个黑影的时候我并没有明确表示那就是个鬼,吴青松也是证明了一下我说的对,也没有说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猫哥听完我俩的叙述,点点头。冯雪又把我下午见鬼的事儿跟猫哥说了一遍,猫哥也是点点头,没就这两件事儿发表任何看法。反而话锋一转,笑着跟我们说:“下午七爷拜访了一下王鼎,你们猜有什么收获?” 我很纳闷猫哥的这个态度,怎么好像这页就揭过去了一样。不过我还是配合他问了一句:“啥收获?” 猫哥笑着说:“七爷不但见到了王鼎,还见到了王鼎的护法仙家!” “蛇赛花?”我抬头问道。看来魏煜巍真没有说谎,蛇赛花果然在王鼎身边。 猫哥点点头:“就是那条蛇!七爷说蛇赛花现在寸步不离王鼎,而且王鼎身边还有不少身手不错的仙家,而且王鼎家布下的阵法,跟这里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布下的阵法是以仙家为枢纽,灵活多变,这里……” 黑姑在一旁插嘴道:“这里是以地煞为重心,灵活上比他要差很多,而且只要阵眼被破,那么这阵法就算完了!” “不错,”猫哥说:“这里的阵法是死的,王鼎的阵法是活的,所以七爷的意思就是,说什么都不能在王鼎的地盘上发生战斗,这样咱们太被动。” 我点点头,猫哥说:“七爷大致摸清了王鼎的底细,就算有误差,也不会太大,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咱们这边的高手可能是不够用了!” 猫哥顿了一下,似乎是期待我们能表态,但是没有一个人接着他的话头,猫哥笑着说:“邱天,你堂营兵马能出多少?” 我想了一下,跟猫哥说:“教主级别的有一位,就是那个被七爷差点吓尿了那个,他是有背景的!副教主级别的五位,有三位是货真价实的有真本领,一位是裙带关系!还有一位是荣誉的!” 猫哥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声嚷道:“我x,你那堂子怎么回事啊?这样整不乱套了吗?能服众吗?下面的人能听话吗?” 我笑了一下,说:“这不是我决定的!立堂口的时候他们自己安排的,能不能服众那是他们的事儿,只要我说话他们不给我阳奉yīn违就行!还有黄堂兵马六十位,悲子四十九位,胡家二十二位。白家不是来争斗的,我就不说了!高手里面我还有两位没算进去,一位是我堂上的鬼狐仙,还有一位是我的外援,是个老鬼!” 猫哥听了我这话,脸sè有点难看,跟我说:“邱天,你别怪猫哥说话直,咱们这里面能请仙兵助阵的一个是七爷一个是你,你这里的高手可是真不多啊!” 我一脸为难的跟猫哥说:“实不相瞒,那王鼎的仙家这还不全呢,还有一部分正在跟我堂口剩下的仙家拼斗,他想收了我堂口。所以,我实在分不出太多兵马!” 吴青松听我们这么一说,不由得有点着急,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胸脯,跟猫哥说:“姐夫,算我了吗?我会写符,我的符很厉害!” 猫哥对吴青松说:“一会给你解降,解开之后你什么样还不一定,能不能保住yīn阳眼是小事儿,我怕你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所以就暂时不算你这战士!” 黑姑在一旁忽然插嘴:“王鼎的高手你们不用担心,如果不求胜利,拼了这身道行,我来拖住他们!只求你们动作快些,救出小蝶!如果你们动作够快,我最多就是个重伤!” 第九十一章 尸妖 黑姑一听我们的高手数量有些不足,破釜沉舟的说她要拼了这身道行来拖住王鼎的仙家。如果我们动作够快的救出小蝶,那她就能保住一条xìng命,最多是重伤。 猫哥听了这话“呵呵”一笑,跟黑姑说:“我帮你,完全是因为小雷和青松的关系。现在我的初衷却有点改变了,就凭你这么重情义,我敞开了帮你一次又何妨?我就不信,除了蛇赛花,他王鼎还有哪个仙家能在我这里占到便宜!” 黑姑听了猫哥这番话有点动容,盈盈下拜,对猫哥说:“七爷大恩,黑姑铭记于心,若有差遣,黑姑莫敢不从!”说完,又转身对我拜了一下:“仙堂之恩,黑姑莫不敢忘,若有吩咐,黑姑决不推辞!” “好了!我不需要你做什么!”猫哥说:“我独来独往惯了,我帮你是因为我可怜你情深意重。此事你不用再多担心,一切有我做主!今天我去探查的时候一点都没发现你所说的小蝶的踪迹,想必已经被王鼎他们囚禁在哪里了,这事儿好办,王鼎抑或蛇赛花,只要擒住一个,另外一个就会乖乖把小蝶放回来!” 说的简单,就不知道做起来会不会也这么容易了!我心想。 猫哥长身而起,跟我们说:“诸位再此稍候,我带青松去解降,时间会稍微久一些,估计最早也得月上中天才能出来!你们该休息休息,不用等我们!”猫哥说完,对吴青松摆了摆手,吴青松跟着猫哥走了出去。 黑姑看了我们一眼,也起身告辞。屋子里面又剩下我和冯雪还有辫姐,我有些担忧的跟冯雪说:“妹子,现在这情况越来越复杂了!王鼎的实力表现出来的就已经比咱们要强上一些,还有咱们探查不到的呢?要是真交锋,我有点担心!” 冯雪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担心什么?” “若是真动起手,你和辫姐其实最是吃亏,你不出窍就看不到仙家,而辫姐若是作为帮兵来讲,当真是首屈一指,可是要是拼斗,我怕辫姐会吃亏!毕竟那些仙家别说看不见,就算看见,你也碰不着,到时候辫姐会很危险!我的意思是让你和辫姐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不要参与!” 辫姐听了有些不高兴,跟我说:“别看不起帮兵好不好?你是大神儿不假,可我要想祸祸你仙家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冯雪制止了辫姐的话,跟她说:“这跟搬杆子是两回事儿,到时候你确实有危险,这件事儿你得听我的,不准任xìng!” 辫姐听冯雪这么一说,有点不高兴的说:“那你呢?你不也不擅长打架吗?我在你身边,咱俩不有个照应么?” 冯雪对辫姐摇摇头,说:“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你不用管,我自保没问题!”说完,冯雪转头看着我,跟我说:“邱天,能不能求你一个事儿?” 不等冯雪看口,我便跟她说:“你不说我都知道你啥意思!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安排仙家护着辫姐的!” 冯雪点点头,我跟她俩说:“其实这事儿也未必就是个有去无回的局面,用不着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王鼎想杀人放火,zhèng fǔ也得同意不是?所以说,咱们问题都不大,关键就是仙家不好说!” 辫姐一听我这么说,一下子来了jīng神,刚要说话,就被我打断:“辫姐你就断了跟王鼎pk这念头吧,这两次咱们吃的亏还少么?第一次是冯雪失心,第二次是猫哥中招,你看看给咱们都祸祸成啥样了?你更吓人,直接是玩刀子的,到时候我看见你我就哆嗦了。咱们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虎一样的敌人把咱们变成猪一样的队友!” 辫姐听了我的话眼睛刚瞪起来,屋子里面的灯就噼啪闪了几下之后灭掉了。我开玩笑的跟辫姐说:“辫姐,你看看你这火气,把保险丝都烧断了!” 冯雪紧张的喝止了我:“别说话!不对劲!” 我当然知道不对劲儿了,自从来这之后就没对劲儿过!我暗自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下面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我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魏煜巍。下午被鬼迷住的时候召唤失败,现在我不信还能失败。事实上,我猜对了!魏煜巍应声而到,冯雪不知道是魏煜巍来了,手上结金刚萨埵手印,刚觉察有yīn气逼近,张嘴就是金刚萨垛心咒。给魏煜巍直接轰了出去。我赶紧叫停,告诉冯雪:“是自己人,不要激动。” 黑暗中看不清楚冯雪的表情,不过听声音就能听出来,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跟我说:“不好意思啊,没来的及用元神察看,就觉得yīn气来的太快,来势汹汹的!”辫姐也没好气的跟我说:“你下次叫仙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 “是!是!”我连声答应,跟冯雪说:“你俩别紧张,我这眼睛黑天影响也不大,就是看不清楚,但是还能分清是活人还是仙家或者鬼的,有不好的东西我就告诉你俩了,我现在还要找人,你俩别激动啊!” 我赶紧在心里把黄天酬他们都叫了回来,不为别的,就怕人手不够,因为冯雪还好说,辫姐对付这些鬼魂来说,真的可以算是手无寸铁。 我吩咐飞雪和黑仙保护辫姐,白莲花和黄天酬保护冯雪,魏煜巍怒气冲冲的再次进了屋子,我忍着笑安慰他:“这是误会!你别激动!不跟俩小丫头一样的!” 魏煜巍气冲冲的跟我说:“啥小丫头这么狠?我脚还没站稳直接给我打出去了,多亏我抗揍,这要是个小清风,一下子就得打伤了!气死我了!”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魏煜巍生气,我还以为一直笑呵呵什么都无所谓的他不会生气呢!这样的人生气还不容易哄好,我左一句好话,又一句开导,就是顺不过来他这股气儿,最后给我也整烦了,懒得哄他,还有一大堆烂眼子事儿等着呢,他还开始矫情上了! 我让冯雪和辫姐在这等着我,我出去看看咋回事儿。然后告诉冯雪:“我安排了四位仙家在这保护你俩,要是有紧急情况我白家会上你身,帮你开眼窍,你不用元神出窍,那样太危险了!” 冯雪直接给我拒绝了,说:“王鼎不会把兵力分散到我们俩身上,这要是还是出自王鼎的手笔,那他的目标肯定是青松,咱们现在应该一起去找猫哥和青松,说不定猫哥现在已经开始孤军奋战了!” 我心想,千万别是再发疯就行。 我也没跟她俩废话,直接告诉冯雪和辫姐跟着我,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的开门出去,走廊里面乌漆麻黑的,我掏出手机试了试,连彩屏都不是的手机发出的微弱光芒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辫姐把她手机掏了出来,居然还带手电筒的,我惊讶了一下,问辫姐:“你这手机山寨的吧?还带手电筒?” 冯雪笑了一下,就听辫姐没好气的跟我说:“这叫闪光灯!” 好吧,我二了!因为我打头,辫姐是断后的,所以辫姐把手机递给了我。我拿着手机一点一点的往走廊里面走,冯雪说青松的房间是我房间的隔壁,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冯雪说的那个房间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向冯雪确认了一下,冯雪冲我点点头,辫姐有点不耐烦的说:“要么敲门,要么踹门,磨蹭什么呢?” 清脆的敲门声回荡在走廊里面,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你有病啊?敲起来没完了?”辫姐没好气的跟我说,我把闪光灯对准我前面的门,跟辫姐说:“问题是不是我敲的!我还没想好是敲还是踹呢!” 还没等我说完,辫姐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接着就疯了一样跑向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手上还有明晃晃的匕首呢,我赶紧闪开,辫姐一把抓住我,跟我说:“我后面有人!” 我赶紧把光线照过去,什么都没有!空空的!我一下子火起,问胡黑仙:“怎么个情况?” 胡黑仙纳闷的说:“不知道啊!她突然这一嗓子给我还吓一跳!我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呢!” 我又转头问了一下胡泽天,胡泽天也说没发现什么!我生气的问他俩:“那刚才那声是鬼敲的门啊?” 魏煜巍不乐意了:“我才没敲门呢!” “我x,哥哥们,咱看看啥节骨眼了,咋还跟我逗咳嗽呢?”我崩溃的问他们:“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六个仙家看不住三大活人吗?” 魏煜巍指了指我面前的门,跟我说:“刚才那动静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不是鬼敲门,你放心好了,鬼不敲门!这小丫头刚才那一嗓子给我也整懵了,我也没发现她身后有什么东西,八成是太紧张了!” 辫姐在我身后哆了哆嗦的说:“不是!刚才绝对有东西在我脖子后面吹凉气!” 先不管什么东西吹辫姐了!我一听不是鬼敲门,那说不定就是猫哥他俩啊,可他们怎么不出来呢?来不及多想,我抬脚就踹,哐当一脚踹在门上,门纹丝不动。我还想踹第二脚,冯雪给我拦住,问我:“你疯了?” “咋的了?刚才那动静是从屋里面穿出来的!”我跟冯雪说:“你不说青松他的房间是这个嘛?” 冯雪飞快的跟我说:“青松的房间确实是这个,可谁知道猫哥是不是带青松进了这个房间!而且里面为什么只是敲门不说话?这门从里面打开比从外面容易多了吧?如果是猫哥和青松,怎么能不出来跟咱们见面,或者直接把门打开?门口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统统不知道你就敢踹门?” “是啊,你不想活了?别坑我俩啊!”辫姐帮腔道。 让冯雪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真是好险!我瞅了一圈,最后把眼神落在黄天酬身上,黄哥叹了一口气,很自觉的一头撞进了屋子。不怪我欺负他,谁让他是教主,我总不能让底下的仙家去冒险吧?领导就是要起一个带头做用。魏煜巍跟我算是朋友关系,我最多是求人家办事,这种有危险的事儿我也开不了口啊! 黄天酬进去之后马上就退了出来,我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他对我大喊一声:“快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面前的房门啪的一声门锁忽然打开了,吓了我一跳,给冯雪和辫姐也吓了一跳。辫姐差点就变成小李飞刀。我护在她俩前面,紧盯着咧开一道缝的房门。 未知才最恐惧,我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抱着一种敬畏的心理,辫姐的闪光灯随着房门的门锁忽然打开而猛然熄灭,我就听见辫姐在身后低声骂道:“妈蛋的,手机没电了!” 我叹了一口气,要不要这么狗血!我在心里焦急的问黄天酬:“屋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你那么慌张干啥?猫哥和青松在不在里面?” 黄天酬比我还急,飞快的跟我说:“在不在我不知道,但是里面觉得是个恶心的玩意儿!别管他们俩了,花脖子山上的守山大仙儿不会让他俩吃亏的,咱们还是先撤吧!别看你人多,全是累赘!” “别跑了,来不及了!”魏煜巍在一旁没有一丝感情的说:“它已经嗅到你们的气味了,跑哪儿它都能找到你们!拼吧!” 黄天酬跟魏煜巍说:“我艹!这怎么拼?我从来没见过这货!” “到底是什么?!”我焦急的问他俩,“啥玩意给你俩整这么紧张?!” “尸妖!”魏煜巍说:“这么大味儿你闻不到?刚才我就觉得这味儿怎么这么熟悉,这门儿一开我才想起来,这味道是尸妖的!” 我次奥!我转身拉着冯雪和辫姐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尸妖是什么玩意我不知道,但是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个好货,就算要对付也用不着她俩,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大骂老吴家太能作,买个这么个破别墅,到处是事儿不说,还离市区这么远!我现在就一个想法,一定要把冯雪她俩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第九十二章 被困 我带着冯雪和辫姐在漆黑的走廊疯跑,就听见身后传来黄天酬的喝骂声还有打斗声。我不敢回头,只想冲出这个别墅,这破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根本不会成为最安全的,我对此深有体会。 刚跑到楼梯转角,辫姐忽然尖叫一声从我手中挣脱出去,我赶紧伸手去抓,可惜抓了个空。我扭头一看,辫姐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被倒退的往走廊深处拖去。由于太黑了,根本看不清辫姐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冯雪一看辫姐这样,一把甩开我的手,尖叫了一声:“刘敏!”说着就要冲回去。我一把给冯雪抓住,飞快的跟她说:“别冲动,我去救!你现在能跑就赶紧跑!” 冯雪跟我说:“外面说不定更危险,别磨叽了,赶紧救小敏!” 我一听也是,外面什么情况真不好说。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辫姐的尖叫声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心一横,跟冯雪说:“让我仙家上你身,捆你眼窍!” 冯雪点点头,白莲花二话不说就上了冯雪的身。我看成了,转身就又冲了回去。可没跑两步,就听见走廊尽头的黑暗中传来黄天酬的声音:“别他**往回跑啊!这儿有个大个儿的!” 我听明白了,但是没理解上去,不知道黄天酬说的大个儿的是个什么东西。可不管是什么东西,刘敏被抓走了,我也不能不救啊! 胡泽天,黄天酬还有魏煜巍他们三个联手,就算是老豹都能拖住了,我不信王鼎还能请出来一个比老豹厉害的角儿!莫非是蛇赛花亲临?那我就更得过去帮忙了,这要是把蛇赛花给擒住,那这次的任务就基本完成了。 我正想着,就看见前面的黑暗里有个白花花的身影在扭动。个头果然不小,比猫哥还高上一头,目测两米开外了。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放慢脚步把冯雪拦住。冯雪也看到了那个白花花的东西,问我:“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皱着眉头跟冯雪说:“不会是尸妖吧?” 还好冯雪不会因为辫姐被抓丧失理智。听我这么一说,她也谨慎起来。由于太暗了,我看不清那个白花花的东西在干嘛,就见它不停的扭动。冯雪问我:“它干吗呢?怎么站着不走,光在那儿扭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压低声音跟冯雪说:“一会你千万小心,别让这东西给抓去!” 正说着,胡泽天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小心点儿,这东西现在被我们三个定住动不了了,赶紧去里面救那丫头,再晚来不及了!” 冯雪被白莲花捆住了身子,也听到了这句话,来不及多说,冯雪就从我身边冲了过去。我看她临近那个尸妖身边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贴着墙跑了过去。我也赶紧追过去,走到尸妖身边的时候我才明白刚才冯雪为什么要犹豫一下,这尸妖离着远的时候根本没发现这么味,近了才发现,一股沤粪的味道,我屏住呼吸也从尸妖旁边跑过去,可是我没有像冯雪那样贴墙走,胡泽天他们三个掌掌相对,给那个东西围了起来。尸妖长得好像蒙上了癞蛤蟆皮的肥肉,白花花癞嘟嘟一扭一扭的,别提多恶心了。 这东西没手没脚的,有那么恐怖吗?最多就是恶心点儿人。我跑到冯雪身边的时候,她正趴在最里间的房门上听声,我刚想问她怎么了,她对我伸出手指“嘘”了一下。我把脑袋凑上去,冯雪跟我说:“屋里有动静!” “啊?”我惊叫了一声,“是辫姐?”我抬脚就要踹门,冯雪赶紧给我拦住,跟我说:“别踹!不是辫姐的动静,是男人的声音!” “猫哥?”我疑惑的问她。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好像不是,听不清!” “那辫姐呢?”我惊疑的问道:“辫姐哪儿去了?” “不知道!怎么办,邱天?”冯雪问我:“辫姐不知道在哪了!” “没事,胡泽天说辫姐就在这里面,一共也没几间屋子,咱俩挨个搜!”我跟冯雪说:“辫姐身边有我仙家,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咱俩赶紧的吧!” 说完,我扭了一下门锁,发现是开着的。示意冯雪躲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一进门,左侧是墙,右侧是洗手间和壁橱。客厅和门口之间有个小走廊,屋子里面竟然有火光!是蜡烛!因为我看到摇曳的影子了!鬼神不会点火吧?这屋子里面有人,现在除了猫哥和青松就应该没别人了!找到猫哥就找到主心骨了,我兴奋的快步走了进去,刚一露头,就觉得脖子后面一凉,好像被乎上了块猪肉,接着就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你来啦!” 我站定了脚步,背过手对身后摇了摇,意思是让冯雪千万别进来。我小心翼翼的转头,就看到客厅的地板上用蜡烛摆了一张狰狞的人脸,刚才看到那个摇曳的影子是辫姐的,此时辫姐垂着头,站在那张人脸的嘴巴里面,一动不动,用蜡烛摆出来的大口嘴角下撇,好像要哭一样,辫姐站在那张嘴里,我有一种辫姐就是它的舌头的荒诞感觉。刚才的声音是辫姐发出来的还是我脖子后面这个不知道是啥的东西发出来的? 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是谁?王鼎吗?” 我等了半天,没有声音回答我。我又问一遍:“王鼎我知道是你!你也算前辈了,你就这胆子吗?装神弄鬼吓唬人?” 那个沙哑的声音“嘎嘎”一笑,吓了我一跳,“谁说我是王鼎?” 这回我看明白了,随着那个声音说话,辫姐一阵扭动,蜡烛的火苗也随着摇曳不定,我灵光一现的转头盯着东墙,辫姐的影子打在东墙上,好像一条蛇一样。 “你到底是谁?跟我们可有怨仇?你是人是鬼?”我大声的问道。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咱们没有怨仇,要怪就怪你们来错了地方!嘎嘎,”那个沙哑的嗓音说道:“你们自己送死,也怪不得别人!放心,不寂寞的!嘎嘎!”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头皮一紧,脑袋一下子就被脖子上面那个东西给包住了,本来我觉得脖子后面的东西好像一块猪肉,冰凉而且肉乎乎的,可现在我脑袋上这个东西竟然还有细密的牙齿,紧紧的咬在我头皮上,就好像猫舌头上面的倒钩,死死勾住。接着我就觉得一股大力倒拖着我冲出了房间的大门,我终于知道刚才什么东西偷袭辫姐了,就是我脑袋上面这个东西,刚一开始,我疼的直吸冷气,可没几秒钟,我就觉得意识有点模糊,头皮也木了,没有什么感觉。我心里忽然产生一个想法:这货是不是带麻醉的啊? 那个东西将我带到了对门的房间,我感觉自己完全就是硬撞进去的,猛烈的撞击让我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头脑暂时清醒了一下,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对门的火光和辫姐不停扭动的身子,接着我便昏了过去。 我只觉得自己深陷黑暗之中,四面八方都是黑sè,什么都看不到,我甚至不知道哪里是天,哪里是地。我脑子里面有些茫然失措。冷静了半天,我才想起来,我不应该在这里,我现在应该在别墅里面,我碰上了危险,我被一个冰凉的长满倒刺的猪肉给抓住了,然后我就迷糊了,我被带到了关着辫姐的那间屋子的对面……冯雪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身处何地,不是yīn间,因为yīn间我去过不止一次了,也不是yīn阳界,那里我也去过,都不是!那这里是哪?我试图跟黄天酬和魏煜巍取得联系,都失败了。我静下心,尝试了一下六字大明咒,可是念哪个都不放光,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六字大明咒具有照亮六道的功能,怎么这里还是漆黑一片? 我想了好多办法,把我知道的基本都尝试了一遍,不行,都不行,我被死死的困在了这片黑暗之中,我根本逃不出去。我即便是发足狂奔,也跟原地踏步一样,因为周围一直是黑sè,没有了参照物,我的感觉有点失灵。 我不知道我在这里面待了多久,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得回到我的身体里面,我得把小命爆我不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我连那个凶手的样子都不知道,就被绝杀了,我不甘心! 我的jīng神有点错乱,我必须保持冷静。没有了仙家我就像个没了子弹的手枪,没了魔法值的法师,没了汽油的破车,就是个废物!冯雪会比我好一些吧,如果她遇到我这种情况,她肯定会比我更容易脱困,因为她的一身本领都是自己修出来的,不像我,全是靠着仙家。 坐吃山空啊!我心里越想越自责,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在我的手掌打到我的脸上的时候,余光里忽然发现我手心的虎威印,看着冒着金光的虎威印打在脸上,我不禁想笑,对啊,我还有虎威印没有试呢…… 第九十三章 鼠妇 我眼睁睁的看着发着金光的虎威印拍在我的脸上,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我摇摇头,眼前渐渐的有了些光明,我努力的把眼睛睁开一道缝。眼前是一根根燃烧着的蜡烛,我站在蜡烛中间。身体僵硬,就好像是一根木头一样杵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就听见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发出了那种我终生难忘的笑声:“嘎嘎,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长的这么漂亮,我真不忍心折磨你,可我却没办法说服自己放了你。嘎嘎!” 随着这个声音,我身体发生了奇怪的扭曲。我想停下来,可是控制不住。我的脖子僵硬的低着,我只能用力的向上翻着眼皮,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中。是冯雪,我认得她的鞋子。她还是没能逃出去吗?她身上不是有白莲花么?白莲花此时在哪呢?我看不见冯雪的脸,却能听见她的声音:“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这个恶心的东西就是你吗?你想控制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你能破了我的护体金光才行。我真当你是什么前辈高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只能对付对付没了仙家的弟马和普通人一样的帮兵!” “嘎嘎,你急什么?”那个沙哑的声音似乎很喜欢和冯雪聊天:“要不是冲你这么漂亮,我早就对付你了!你看看外面的尸妖就知道,我并没有对你下重手!否则的话,我随便弄点别的什么吸引那些jīng怪和魑魅魍魉,你有把握对付我的尸妖吗?嘎嘎!” 冯雪听了这话冷冷一笑:“呵呵,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尸妖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没见识过它的厉害,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俩谁厉害!” “嘎嘎,你好奇心可真重!”那个声音说:“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先要把金光散了,我保证不对你下手!嘎嘎!”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这么要求不觉得幼稚吗?”冯雪冷冷的说:“别忘了,你现在对付我还是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我怎么能白白送上门?除非我脑子被你这些恶心的虫子吃掉了,否则我会这么做吗?” 冯雪停了一下,接着说:“除非你让我明白你的厉害!否则我会认为我还有一拼之力!” “嘎嘎,你这小脾气,真招人稀罕!”那个声音恶心的说:“那我就跟你说说,也让你死了这条心,乖乖的听我的话,我真不忍心对你下手!嘎嘎!” “尸妖其实就是母煞的尸体,只不过被我祭炼,我赋予了它新的生命,嘎嘎!”那个声音说道:“要不是青松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原料,我还真弄不到呢!嘎嘎,实在太难得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他竟然提到了吴青松,那吴青松现在在哪呢?打死我都不相信他和吴青松是一伙的,就算吴青松表里不一,那他也不能这么缺心眼,在我们马上就要帮他的时候来对我们下手!最起码要等我们帮完他的吧?我实在想不明白吴青松要对付我们的理由!可这个人跟吴青松什么关系? “青松?”冯雪也有点惊讶的问道:“你到底是谁?这里除了你就是我,你告诉我怕什么?你不是对抓住我信心十足吗?敢不敢让我现在就知道你是谁?让我做个明白的傀儡?” 傀儡?是了,我现在不就是傀儡吗?只不过那个他还没发现我已经清醒,因为我根本控制不了身体,心窍都感应不到,求援就没办法!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每次那个沙哑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我的头皮就会发紧,紧接着,我就开始像舌头一样扭动。我现在真想问问冯雪,我脑袋上面到底趴了个什么玩意!听冯雪的意思,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八成是个虫子,可什么虫子这么大啊? “嘎嘎,你的要求还真多,是不是仗着我宠着你,你就什么都想问?”那个声音有点恬不知耻的说道:“我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惹急了我,尸妖,我可不是只有一具啊!” 冯雪冷笑了一声,说:“哦?不止一具,那么说,那些婴煞的尸体也被你给炼成尸妖了?” “嘎嘎嘎嘎,不错!”那个声音似乎很得意的说:“所以这里是我的天下,你们砸烂了我的宝贝,我都没跟你们计较,谁知道你们又搀和进来,现在你们想退都退不出去了。真是可怜啊!” “我们怎么可怜了?”冯雪冷冷的问道。 “全军覆没啊!全军覆没啊!”那个声音有些发狂:“不够可怜吗?不够凄惨吗?嘎嘎嘎,我会留下你的,我不会让你也跟他们一样,我会让你一直陪着我!如果你不听话,我会很心疼的,我会对你下手。你挡不住我的尸妖的,你撤了金光,我给你机会!只要你乖乖的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我不会让你跟他们一样的!” “你不会让我成为行尸走肉?”冯雪的声音里面听不出一丝情感。 “嘎嘎,如果你不听话,我会的!你要是听话,我就舍不得了!”这个变态的家伙看来很喜欢冯雪,要不然他怎么这么磨叽? “可我不想稀里糊涂的!你现在也说了,就剩下我自己了。你还担心什么?你也看到了,我自保有余,攻击力不足。你还怕我会伤到你?”冯雪冷笑道:“我已经在你的手心里面了,插翅难逃。你就不能像个爷们儿似的满足我一下?” “嘎嘎嘎嘎,你从了我,我天天满足你!”那个变态显然曲解了冯雪的意思。也许是他笑的太过开心,让我的身体摆动的幅度有点大,给了我一个扬头的机会。我赶紧瞪大了眼睛,对付冯雪拼命的眨眨,只是一瞬间,也不知道冯雪看没看见,我倒是看清冯雪现在的状态,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不不像往rì的一丝不挂,呃……是苟!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经历了我没经历过的搏斗,想想我也真够憋屈的,一下子就被制服,连个反抗的机会都不给我! 冯雪听了那个变态的话,并没有被气疯,而是平静的跟他说:“在邱天脑袋上趴着的这个东西也是你弄的出来吗?是什么?鼠妇吗?” 听了冯雪的话我jīng神一震,她看见我对她眨眼睛了!要不然她不会忽然把话题转移到我的身上。她已经明确的告诉我,我脑袋上面这个是什么东西!原来是鼠妇!就是他**的cháo虫,我最恶心的虫子之一,身上永远有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我说头皮怎么这么疼,这鼠妇肯定发生了变异。我想想一只巨大的鼠妇趴在我的脑袋上面我就恶心。它的爪子还深深的抓进了我头皮里面!我艹! “嘎嘎!鼠妇是最好的虫媒!它们生活在cháo湿yīn暗的角落,厌恶阳光,最喜yīn气,我用yīn气培养,点开神智,它们很快便能跟着本能修炼成妖,只是碍于身体限制,也就修成这样了,否则的话,嘎嘎,”那个声音忽然拔高了一个声调:“早就破开你的护体金光了!” “呵呵,”冯雪忽然笑道:“我自幼便专修佛法,如果能让你随随便便就炼出来的鼠妇就能给破开,那便是诸佛妄言!” 冯雪语气一变,大声说道:“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修的什么邪门妖法,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佛法正宗!邱天,跟我念!唵(om)!” 冯雪念出唵(om)字犹如龙吟虎啸一般,我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前一片金光。头皮上面的鼠妇妖忽然紧紧的收缩起来,我只觉得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就算开不了口,我在脑海中也跟着冯雪念了一句:唵(om)! “玛尼(mani)!”冯雪大声喝出,原本金sè强光忽然转边成白sè光芒,感觉到头上的鼠妇妖瑟瑟发抖,就听见那个变态的声音在白sè强光中凌乱:“啊啊,这不可能!你敢反抗?!快停下!在不停下我要生气了!我要对你不客气了!我有尸妖,尸妖不怕你的六字真言!快——” 冯雪丝毫不理会那个变态说出来的话,好像能感应到我的思维一样,在我在脑海中附和完玛尼(mani)两字之后,冯雪赫然吼出“呗美(beimei)!”原本炽眼的白光,瞬间转变成红蓝两种光芒,交相辉映。 我清晰的感觉到鼠妇带着倒刺的腿从我的头皮里面一根根抽了出去,虽然疼的我痛不yù生,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了我对身体的控制力渐渐恢复,随着鼠妇妖从我的头顶抽出倒刺一样的爪子,我缓缓的把头抬了起来,可惜抬到一半就动不了了,因为它的下半身还插在我的脖子中,我努力的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两个音节:“呗美(beimei)——” “吽(honh)!”好像雄狮怒吼,冯雪柔弱的身体里面忽然爆发出如雄狮般的声音! 整个屋子里面的空气都跟着震颤,我很清晰的感觉到空气变得凌乱,陡然而起的旋风刮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想开口附和,可是紊乱的气流根本让我张不开嘴,甚至连思维都被禁锢了!我忽然觉得脑后一阵刺痛,紧接着久违的轻松感觉回到体内,我仰天大吼一声:“吽(hong)!——” 第九十四章 尸鬼搬运 随着我的一声大吼,整个屋子好像空间错位了一下,让人眼前一花,地上的蜡烛被凭空而起的旋风吹灭一半,我顾不上不停淌血的脑袋,回身看去,只见一个漆黑身体,好像巨大甲虫一般的鼠妇蜷缩在地上,它那些带着倒刺弯钩的腹足上面还沾着淋淋鲜血,我一想到刚刚就是那个东西趴在我脑袋上面,并且把爪子悉数插进了我的后颈和头皮里面我就一阵恶心。 冯雪赶忙走过来扶住我,问我:“你怎么样?没事吧?你脑袋上面全是伤,医药箱还在我的房间里面,怎么办?” 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走廊里面一声惨叫,是黄天酬的声音!我一惊,抬头看着冯雪,冯雪好像没听到一样。我心中一沉,知道白莲花肯定不在冯雪身上,我飞快的问冯雪:“我这都是皮外伤,没伤筋动骨,离心脏还远着呢,死不了人!白莲花呢?不是在你身上捆窍的吗?辫姐怎么样了?” 冯雪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你这血流满面的比鬼都吓人!白莲花跟你的情况差不多,也昏迷了,我救不了仙家!辫姐我还没过去,我想先救下你,你请援兵!” 我点点头,冯雪的选择是对的,如果她救的是辫姐,势必打草惊蛇,再想救我就难了,术业有专攻,辫姐的特长不在与人争斗,冯雪的选择是最稳妥的! 我问冯雪:“白莲花现在在哪?”说着,我便拉着冯雪往出跑,想看看走廊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黄天酬怎么会发出那么凄厉的叫声。冯雪边扶着我边说:“白莲花自己隐形了,我也看不到她!要是没有她,估计我现在比你惨!” 听了冯雪这话,我点点头,就冲这件事背后那个变态喜欢冯雪的程度,就能知道,如果冯雪像我一样昏迷,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真是万幸!那个怪蜀黍喜欢的是萝莉而不是御姐,要不然辫姐肯定要倒霉了! 冲出屋子;走廊里面依然漆黑,我冲着黄天酬的方向喊了一声:“天酬?黄哥!你没事吧?” 就听魏煜巍吃力的说:“搞什么玩意,尸妖发狂了!邱天,想办法逃吧,天酬受伤了!” 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实力不济是硬伤啊!我向前直行是救辫姐,出门左拐是帮黄天酬,我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救辫姐,黄天酬那边是三个仙家,最不济魏煜巍能保天酬不死吧?而辫姐就一个人,飞雪和黑仙估计和白莲花的下场差不多,我们的对手克制得我死死的,我的仙兵在他的面前毫无优势!想到这里,我大声对着魏煜巍喊道:“不行就撤!千万帮我照看黄天酬!我去去就来!” 冯雪已经从我的自言自语中发现了问题,焦急的跟我说:“要不然我自己去救辫姐,你去那边看看他们去吧!” “我又不是仙家!我去了不是添乱么?再说我跟你一起救辫姐,我还能起到一个扬声器的作用,你也省些力气!刚才你最后那个音节爆发的太有力量了,难怪女人也会被叫做河东狮吼,冯雪,你纯是母狮子啊!”冯雪一把给我推一边去:“你这么贫就是没事儿了?自己走吧!” 我确实贫,现在我严重贫血,不知道那鼠妇给我脑袋上面留下了什么样的伤口,一直汩汩的冒血,这才一会儿功夫我就觉得头重脚轻。被冯雪一推,我直接撞在墙上,我知道她是开玩笑,可这玩笑开的有点不分场合,也活该我嘴贱! 冯雪看我重重的摔在墙上,刚想拉我一把,我对她一摆手,指了指屋子里面,我把自己从墙上揭下来,站到冯雪前面,我不但是扬声器,我还是鱼饵和肉盾!我中招了,起码冯雪会有办法救我,她要是中招,我只能yù哭无泪!因为我的六字大明咒完全借助的是她的威势,等我练到这个程度,估计得个二十来年! 我这回学乖了,心里默念坚甲咒,烛光依然摇曳,辫姐的影子还像个舌头一样贴在墙上。我还是把冯雪拦在了身后,这回我的注意力放在了辫姐的头上,上一次看到辫姐,我完全没注意她的脑袋上面有什么异样,这回我特别留心了一下,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辫姐低着头,可黑黑的头发却鼓着很高,如果不仔细看肯定不会注意这个细节,我不由得庆幸,还好我来之前犯了二货病,剃了个光头,虽然现在已经长出毛茬来了,但是也藏不住那么大一只鼠妇,不像辫姐这个,如果不仔细看,很可能就忽略掉了。 看着辫姐我有点惊讶,明明冯雪刚才把我救出来就已经打草惊蛇了,可为什么那个人完全没了动静了呢?冯雪想故技重施,刚要吼出六字大明咒的音节,就被我挥手拦下了!我吃了一次不注重细节的亏,就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我把冯雪拦在身后一点一点往后退,冯雪不明所以的问我:“你干嘛?” “这不是辫姐!”我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盯住前面站着这个跟辫姐一模一样的的人形说道:“别上当了,辫姐已经被掉包了!” 冯雪有点不敢相信的问我:“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跟辫姐在一起多少年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不对劲儿?你赶紧说明白了!”说着,冯雪就推着我的后背,让我停了下来,我盯着那个随着灯光摇曳却沉默不语的黑影跟冯雪说:“她确实很像辫姐,可惜她忽略了辫姐最出sè的特征!” “什么特征?”冯雪纳闷的问道。也难怪她没发现,男女的着眼点不一样,我就不能告诉她罩杯的变化让我心生疑惑!就算把硅胶拿出去,也不可能那么快啊!不用我解释,就看那个黑影“桀桀”怪笑的抬起了头,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可我还是认出来了,这货就是害我们翻车的那个女鬼,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她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冯雪看她抬起头,确实不是辫姐,不禁有些着急,大声问道:“你是谁?小敏呢?你把小敏怎么了?” “吃了!”那个鬼怪笑一声,说:“味道好极了!” “呵呵!”冯雪冷笑道:“你当辫姐是雀巢咖啡?还味道好极了!”话音未落,冯雪一把推开挡在她身前的我,直接向那个女鬼扑了上去,大喝一声:“吃我一拳!”只见冯雪左手结金刚拳印,一拳捣在了那个黑影的身上,不知道这个鬼是为了装的像一点所以也被定住身了,还是她压根没想到这么柔弱的女子会直接肉搏。就见黑影浑身哆嗦了一下,一把抓住冯雪的胳膊,我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帮忙,没想到冯雪趁那个女鬼抓住她的胳膊的时候,大声念出:“怛低也他,唵,哇至啰,科噜驮,摩哈播乐,贺呢,得贺,钵者,末他,尾枳罗,尾特宛瑟野,折低乐,朗包得罗,乌刍史么,科噜驮,吽,帕特,遏,阿,鸯,恶,牟含,醯,斯哇哈!”随着冯雪飞快的念出这段咒语,那个女鬼身上冒出浓浓的黑烟,所有的黑烟都被冯雪身上随着咒语而一同出现的金光挡在外面,一点都近不了冯雪的身! 这是什么咒语?我认得金刚拳印,我也用过,可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古怪的咒语!那个女鬼身上的黑烟越冒越多,叫声也越发凄惨,冯雪丝毫不为所动,最后看那女鬼黑烟渐薄,声音也越来越弱,冯雪厉声问道:“告诉我小敏在哪,我饶你不死,送你去六道轮回!你若嘴硬不说,我让你烟消云散!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个女鬼听了,噗通一下子给冯雪跪下:口中连呼“饶命”,冯雪默不作声,左手依然插在那个女鬼身上,那个女鬼赶忙飞快的跟冯雪说:“上仙饶命,我说!那个女子已经被我主子用尸鬼搬运术搬运出去了,具体运到哪里我真不知道!我就被主子安排在这里,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主子是谁?!”我在一旁问道。 “我……我……主子……是、是、是寒衣上人”女鬼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有点犹豫,说完之后赶紧澄清:“我就知道这个名字,他真的名字我、我真不知道啊!上仙,饶了我吧!”那个女鬼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弱,我赶紧提醒冯雪:“妹子,再整下去就送不了六道轮回了!我有句话要问她呢!” 冯雪冷眼看着那个女鬼:“是不是看门老头?” 那女鬼眼睛迷惑了一下,然后使劲点点头:“主人说这里是寒宅!是他的府宅,他是这里的主人!” 我真想骂人,这么大的地方叫寒宅?那我准备买的,跟我宛儿结婚用的房子叫什么?七十平米啊!叫厕所?靠! 女鬼接着说:“主人一直在这里,我是他用符咒拘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主人自行修炼的!他是不是看门老头我不知道啊!”女鬼话音刚落,冯雪便把手抽了出来,那个女鬼虚弱的倒在地上,跟冯雪说:“上仙慈悲渡我,月容永记在心!” 月容!这个女鬼叫的名字还挺好听的。冯雪看了她一眼,手上转换法诀,成接引莲花印,印中发出接引光芒,冯雪缓缓的将印咒移动到女鬼月容头顶,就好像捧着一掬水一样! 来到女鬼头顶,冯雪忽然将印决撒开,念了七句:“啊啊!夏萨马哈!” 六道金刚咒!度脱一起六道众生,不管是畜生道还是饿鬼道,抑或是天道,阿修罗道,人道,地狱道听闻此咒语,往生之时必然出离苦海,临命终时则被阿弥陀佛亲自接引,当真是功德无量的咒语。 那个女鬼听了此咒并且被冯雪咒印里面的光芒洒到,顿时面目安详,一股不知道哪里吹来的威风,把女鬼头发撩了起来,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展现在了眼前,那个女鬼原来yīn狠冷厉的面容变得安详泰然,对冯雪和我点点头,说:“月容即将蒙我佛阿弥陀接引,直接升入天道之中,我定当好好修行,不辜负两位上仙的大恩大德!月容还有一事需要禀告两位上仙,主人是女非男,而且身边时常会有一位穿着一袭黑sè长裙,面目慈祥的中年妇女跟在身边,此女道行极高,我望之不及,希望二位上仙多加小心!”说完,月容便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空气中。 我不解的问冯雪:“你怎么确定是看门老头的?没听月容姑娘说么。是女非男!那老头可是真老头!不会掺假的!” 冯雪冷笑了一下:“是不是真老头姑且不提,你不觉得她最后提到的那个黑衣女子很可疑吗?” 冯雪这么一提,我才有点后知后觉,问道:“你的意思是——莫非是黑姑?” “能让这个小鬼说道行高深的鬼仙太多了,可是能在这一亩三分地zì yóu出入的女鬼还是不多!这里时刻都被黑姑监视着,黑姑怎么可能让别的鬼仙进来?除非……”冯雪拉长了音调。 我若有所思的说:“除非那个女鬼就是黑姑!” 想到这里我又惊得一身冷汗,问冯雪道:“这是怎么回事?黑姑?咱们不是一直在帮她妈?她怎么会跟外人联手对付咱们?” “我也只是猜测,我只是觉得这个太可疑了!”冯雪冷冷的说:“我也想不通这一点,是黑姑的话,她的目的是什么!不是黑姑的话,那黑姑知道不知道这个女鬼?而且,除了看门老头,这别墅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比如说保洁,刚刚不是听那个变态说了么,咱们把他的宝贝弄坏了,我猜他说的就是咱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把佛堂搞乱那次!那这东西是看门老头收拾起来的,还是这间别墅的保洁员呢?” “想不通就别想了!”我忽然醒悟过来,现在哪里是推演案情的时候啊,黄天酬伤得重不重还不知道,而且辫姐究竟被尸鬼搬运到哪儿去了也不清楚,还有失踪的猫哥、吴青松在哪儿,我们还是不知道!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 我对冯雪摆摆手,跟她说:“现在哪有时间想这些!快点跟我去救我的那几个倒霉仙家吧!一会我成光杆司令啦!” 第九十五章 腹背受敌 我让冯雪先别管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赶紧跟我看看走廊里面那几位怎么样了。早知道这里面是这个玩意儿,我真应该先去看一眼黄天酬! 我俩刚走到门口,就听冯雪“啊”的一声,我回头一看,一只涂满金漆的细小手臂从衣橱里面伸了出来,一把薅住冯雪的头发,正用力往衣橱里面拖。我想也没想就把那个像猴子胳膊一样的手臂抓住,本想用力撅折,没想到那东西还挺结实。不过也被我这一下子给弄疼了,衣橱里面发出一声哀嚎。 既然撅不折,我干脆就给它薅出来,其实我看见这个小胳膊我心里就已经差不多明白是什么了,那个幕后黑手都说了,他不但能把母煞的尸体变成尸妖,也把婴煞的也变成了。看见这个跟古曼童一样的小胳膊,我心里就明白了,这货开始放婴煞尸妖了! 我还记得婴煞没有**时候的凶残,一群婴煞可是能连母煞都反噬的。这些尸体也肯定不是好玩意,我用力一拽,没想到纹丝不动,这婴煞是不是刮什么上面了?怎么这么牢固? 冯雪被婴煞抓住头发,疼的呲牙咧嘴。我两招失败,心里一横,直接合身撞向衣橱,衣橱的门嘎巴一声把婴煞的胳膊夹住,这一下让婴煞的手猛地松开,我挤着衣橱的门让冯雪快跑,冯雪还没等跑出门口就退了回来,给我气的,冲她喊:“不用管我,我自己脱身容易!” 可冯雪压根不是驰援我的意思,一脸惊慌的跟我说:“走廊里面过来个冰淇淋!”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觉得凉快,问她:“啥意思?什么冰淇淋?” 冯雪嘭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挂上锁。“我x!衣橱里面还有个婴煞呢,你帮它陷害老子啊?”我大声冲冯雪喊道:“妹子,你这是啥意思啊?想跟我做亡命鸳鸯啊?哥已经是有组织的人了!” 冯雪瞪我一眼,说道:“你有开玩笑的力气就好好想想怎么办吧!外面出不去了,你的仙家失手了,现在那根肥**变成冰淇淋了,堵在走廊正往这边挪呢!”说完,冯雪看了一眼我还死死夹着的那个婴煞的小细胳膊,跟我说:“先得把这东西弄死!” 废话,能弄死当然要弄死,关键是怎么弄!冯雪去屋子瞅了一圈,就听见乒乒乓乓的不知道干嘛,不一会冯雪拿着一根电线出来,跟我说:“这头你给它缠上,好了吱一声,我去插插头,你注意点,别被电死!” 我x,大杀器!我千叮万嘱冯雪,我不说好了,你可千万别插插头啊!冯雪点点头,跟我说:“开始吧!” 我接过露出来的铜丝就往婴煞的胳膊上缠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手心的温度,那个婴煞在衣橱里面一顿挣扎,小手也一顿乱抓,不管那么多了,我胡乱的给婴煞缠住,然后我松开手,跟冯雪喊了声:“好了!” 冯雪以防万一,查了个三二一,一字刚落,我猛的从柜门上闪开,谁知道这什么材料的,过不过电啊!我刚一闪开,原本在里面挣扎着的婴煞一骨碌滚了出来,与此同时,冯雪大笑一声:“哈哈哈!好啦!” 想象中的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景象并没有出现。那个婴煞从地上滚起来之后两把就把我缠在它胳膊上面的东西扯掉了,然后冲我嘶吼一声,好像鸡仔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它也绝缘吗?我还没想通,就听冯雪大叫一声:“我忘了没有电!”我次奥!还没来得及崩溃,就听衣橱里面叽叽喳喳的传来好多只鸡仔的叫声,我顺着声音看去,整个衣橱里面趴满了婴煞的尸体,此刻都活了过来。空洞一样的眼睛都朝着我,叽叽喳喳的叫着,瞅着真无害啊,如果能把那一嘴尖牙藏起来就更好了! 我瞪着眼睛一动不敢动,我不知道这些婴煞尸体是不是跟狗一个毛病,我小时候经常被狗咬的惨痛经验告诉我,遇见狗的时候千万不能跑,一跑就失败了,反正挨咬是肯定的!要对峙,要让敌人摸不清你的实力!对付狗的时候还可以弯下腰,一般这时候狗就主动吓跑了,你还可以装模作样的反追它一下,扯远了!面对这些婴煞我可不敢弯腰,因为它们的意识里面估计没有被石头砸过的教训! 冯雪听见声音不对劲,想过来瞧瞧,她一起身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就听夸嚓一声,什么东西掉地板上了。那些婴煞齐齐的回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衣橱里面的甚至有几只已经探出身子,准备跳出来了!我x!这些东西该不会是靠听力来做判断的吧? 我听见冯雪的脚步声,急的大吼:“别过来!别动!这边有……我艹!”还没等我说完话,那些婴煞的小脑袋齐齐转向我,一点都没犹豫,好像蚂蚱一样全都蹦了起来,我转身就跑,一开门,门被锁上了。我看着挂着门上的锁链我真想大骂,冯雪这猪一样的队友坑死我了!我只觉得一只婴煞跳上了我的后背,真不明白它们哪里来的神力,小爪子死死抓住我的左肩膀,疼得直吸冷气,妈蛋的,我左肩有伤啊! 冯雪根本没听我的话,快步走了过来,刚一拐弯就听见冯雪一声尖叫!我身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一半,她的嗓门比我的高,起码有一半的婴煞被她吸引过去,就趁这个机会,我把门打开,一头冲了出去。留下冯雪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凌乱的叫着。 甫一冲出,我就差点被呛迷糊了,走廊里面就好像下水堵了的一楼一样,经历过这个的人都能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惨烈的味道。感觉整个化粪池都要从马桶,水盆,地漏里面倒灌出来,到处是沤发了的大粪,就是这个味道。 强烈的味道刺激的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我只觉得走廊前面黑了咕咚,只有身后的窗户有些微弱的星光,想起冯雪刚刚说的,魏煜巍他们都失手了,母煞跑出来了,我本来还没放在心上,被这给力的气味一熏,我立刻明白自己什么处境了,当真是前有强敌,后有追兵。 那个跳上我身上,并且成功掌握了我的弱点的婴煞此刻已经把我整个左胳膊弄的失去了知觉。我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它的小脑袋瓜子趴在了那个jīng神病医生给我留下的伤口上面。一抽一抽的,这货该不是吸我血呢吧?我今天晚上真是要失血过多了! 仿佛是感应到我扭头看它,婴煞忽然抬起头,呲着一嘴尖牙,一脸鲜血的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嗓子里面不停的发出“嗬嗬”的声音,“喝你妈啊!老子都快让你吸干了!”我气得大骂那个婴煞,听见我的声音,婴煞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冲我咬来,我x,这东西有柳家的基因吧?嘴怎么能张得那么大? 我手无寸铁,它动作又快,而且还是奔着我脑袋来的,我怎么侧头躲避都逃不开它的攻击半径,正在我准备牺牲一条胳膊还换取脖子完整的时候,一个台灯座塞进了婴煞的嘴里,我回头一看,是冯雪!她身后的房门已经被她关上,她的右手垂在身侧,不停的淌血,我身上的婴煞好像闻到了血腥气,侧着头,也不顾嘴里的台灯座,一点一点的向冯雪右手的方向探去。 冯雪突然抬起右手向走廊尽头甩了一下胳膊,她手上流着的鲜血被她甩了好多出去,落在地板上面发出啪的一声,婴煞使劲踹了我一脚,然后扑向那边,冯雪迅速拉着我的胳膊冲进了我刚才被鼠妇控制住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门!关上门的一瞬间,就听见婴煞鸡仔般尖锐的叫声响起。冯雪刚要把门从里面反锁,我拦住她,对她摇了摇头,刚才我就差点被困死,现在我说什么不能让她再把自己的退路锁住了,不管是婴煞尸妖还是母煞尸妖,它们就是纯纯的野兽,不会有开门的智商的!我把这些跟冯雪一说,冯雪皱着眉头跟我抬杠:“那你说那个母煞尸妖怎么出来的?” 我脑子有点乱,回想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它自己开门出来的!我顿时无语,还好冯雪只是随便抬杠,虽然她赢了,但是还是听了我的话,没有反锁,倚在门上跟我说:“你后悔了吗?” 我点点头,跟冯雪说:“后悔了!早知道这么快就他妈的交火,我真不应该把我仙家都给打发出去!我发誓,以后不管我上哪儿我都要带着我大堂人马!” 冯雪苦笑了一下,跟我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 “不后悔!”我知道冯雪要问什么,我打断她的话,跟她说:“你就放心好了!现在不还没伤到心脏呢么?一时半会不还是有机会吗?我压箱底的还没使呢!一直忙活都没时间用,现在你帮我看着点儿,咱们守在这里不出去,咱们等援兵,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安心等着咱们被救出去吧!” 冯雪笑着问我:“你电话还能用吗?” 我晃了晃右手上面的虎威印,跟她说:“咱们用这个!” 第九十六章 危机重重 冯雪想问我后没后悔来管老吴家这事儿,说真的,哪有时间后悔!根本没空琢磨这事儿,也没想到今天晚上能出这么大一幺蛾子!我倒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敌人太狡猾了,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原本挖好的坑全都失效了,黑姑的那些东西一件都没起作用,这事儿想起来就憋屈,到现在不知道我们跟谁打,又是为了什么打! 打到现在不但身受重伤不说,我都成光杆司令了。包括魏煜巍这个明朝老鬼在内的六位仙家战损率达到了百分之百。我郁闷的想吐血!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把我仙家克制得死死的! 原来一直没战斗力的冯雪在这场混乱中表现得大放光彩,看来不是她不行,只不过没遇到用武之地。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灵魂人物,现在看来失去了仙家的优势,我还是个屁啊! 仙家逞威风的时候我说啥是啥,仙家疲软了我还是个啥!冯雪用后背顶着门,手上时刻准备挂上门锁。她的右手一直流血,我试探的问她:“你这个,怎么自己不处理一下?”冯雪在我心中就是纲手大人,自愈能力逆天了那种!冯雪对我苦笑了一下,说:“仙家都不能随便显示神通呢,何况我一个凡人!我露这两手折了多少寿啊?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让我早死,我要是还用那招儿我还不如自己寻短见去了!” 靠,我一直以为冯雪那招逆天的厉害,没想到逆天也是有代价的,而且还不小!早知道这样不如让我仙家试试看了,我仙家不是说不保准能不能治好脸上的伤么!万一就好了呢!不过现在想这个有点马后炮!我跟冯雪说:“你帮我看着点儿,没有辫姐我吹哨子码人的时候有点麻烦,需要时间!” 冯雪点点头,语气坚决的跟我说:“别磨叽了!洒愣整吧!” 我双手结了一个我堂口自己的请仙手势,其实应该用香,点香来的快!不过这招儿就是以防万一的,万一身边没有香,报马也离不开的情况下,就用这个手势,好处是没限制,坏处是来的慢!感应也是需要时间的! 我结了请仙印,心中开始默念黄天酬教给我的咒语。什么意思我一点不懂,还好很短,我也能记住:“图撒撒哈,玛喇,哇呀哇萨米!嘿郯!”我在心中不停的念,右手上的虎威印开始放光。我一看有反应,念得更快了,黄天酬跟我说过,建立联系需要一个时间,时间长短就看堂子里这些仙家在哪儿!说白了就是我负责发shè信号,他们除了跟我距离的远近有影响外,信号好不好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我看着手上的虎威印开始放光了,知道这第一步已经开始了,就看我的那些仙家接收的情况了,我心里越念越快,虎威印的光芒亮到一定程度就同不再增强,其实我心里还无聊的小担忧一下,这要是一直亮下去,真要亮瞎了我眼了! 在冯雪的眼里我正面对着她,手上结了一个快要把手指头拧折的手印,然后皱着眉头盯着手印看。半天不见我有什么动作,冯雪忍不住问我:“你行不行啊?电话打过去了吗?” “通了!”我开口跟冯雪说:“就是没人接!” 我瞅了冯雪一眼,冯雪黑着脸看着我,一声不吭,估计是让我给气伤了! 我也是第一次用这招,根本不知道仙家什么时候能回应我,又是怎么回应!我一概不清楚。心里面正着急呢,忽然间耳朵里面传来沙沙的声音,有变化?!难道他们这么快就来了?我心中一喜,抬头看向冯雪,冯雪显然也听见了沙沙的声音,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的身后。 你又没有yīn阳眼,又没有元神出窍,你能看见啥呀!我开心的回过头,想看看谁来了,怎么还这么个动静呢!这屋里面多亏有那些摆chéng rén脸的蜡烛,要不然啥光线没有,月亮都还没出来呢! 也亏得都是酥油桶蜡,不是一般的白蜡,不然也不会在冯雪救我的时候只是灭了一半!酥油蜡最大的好处就是燃烧时间长,最小盒的那种还能烧四个点呢,何况屋子里面摆这些,估计怎么也能烧一天了! 我借着蜡烛发出来的光芒,想看看是哪位仙家来的这么快。可我回过头去什么都没有。那些沙沙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就听冯雪在我身后跟我说:“这是什么声?是你仙家吗?” “不……知道啊,”我也有点拿不准主意了,谁知道这别墅里面藏着多少变态的玩意。就听冯雪在后面跟我说:“看来你说留一条后路是对的,你小心点儿,要不然你过来顶着门,我过去看看是什么吧!” 冯雪这话直接被我否了,开玩笑,哪能见危险就退呢!我跟冯雪说:“没事儿!也不一定,我问问!是哪位仙家来了?怎么光出动静不现身呢?” 我这话一出,原本密集的沙沙声忽然一顿,我刚要以为哪位仙家要现身,忽然间看见原本雪白的墙上爬上一个巨大的黑影,冯雪第一时间提醒我:“小心!” 不用她说我就退到门口了,这是什么玩意儿?不像我仙家来了,我仙家没有这老大的影子啊!我正疑惑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心里跟我说话:“弟马稍安勿躁,我等速来!”是白镇府!我艹!终于有人接了!可为嘛不是于阔和隋丽芬?白家的小短腿我见识过了啊! 我赶紧在心里跟白镇府说:“白哥!你洒愣的!我要顶不住了!我现在单枪匹马而且三面受敌!你晚来一会你们就得重新找弟马啦!” 白镇府从来没见过我这么着急,他也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赶紧跟我说:“弟马放心,我让于副教主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 这就对了嘛!清风的速度我也是见识过的!我正要把好消息告诉冯雪,就听见冯雪颤抖的声音跟我说:“邱天,看来你想不跟我做亡命鸳鸯都不行了!你今天就要升堂子了……” 次奥,什么情况啊?难道是那个黑影,我赶紧转头看去,黑咕隆咚光线不给力,那个黑影把整面墙都给包了进去而且飞快的像我们这边推进,眨眼功夫墙上,房顶都被黑影给覆盖住,我就听冯雪一声尖叫:“跑吧!” 跑?往哪跑?外面是母煞和婴煞的尸妖,里面这黑影是什么玩意还没搞清楚呢?冯雪根本没跟我解释,直接扯开门,她的动作有点大,打开门的时候没拉住,直接让门磕在墙上的门吸上,哐的一声,只觉得眼前一花,墙上的黑影好像水银泄地一样从墙上哗哗掉下来,包括房顶上面的,就好像下了一场黑雨。 “什么玩意!我艹!”黑雨掉在我身上,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在我身上乱窜,而且还会咬人,好像被钢针扎了一样,我跟冯雪也就脚前脚后,她就一点没波及着,我这就被弄了一身! 我眼睛都睁不开了,跟着感觉跑了出来,出来之后就听冯雪跟我说:“快跑!”手上的手印也掐不住了,也管不了外面是沤发了的大粪味儿,我双手不停的在身上胡撸,入手之处摸到一个个冰凉的,好像石头一样的东西紧紧吸附在我身上,我吸着凉气薅下来一个拿到眼前一看,我差点吓尿!居然是葡萄大小的cháo虫!我艹,刚才那根本不是黑影,是成千上万的cháo虫!我边跑边脱衣服,有不少cháo虫钻进了我衣服里面,没跑两步就看见原本在前面领道儿的冯雪又折返回来,看见我的样子一愣,直接一脚踹开了我呆的那个房间的门,多亏我出门的时候没上锁! 跟着她跑了进去。冯雪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我的心脏跟着一缩,这是她第三次关门了,每次关门我们都被搞的很惨,冯雪是不是时运太背了?我是不是应该考虑跟她保持一下距离?在这么玩下去,我怕我坚持不到于阔到来的那一刻了! 冯雪把门关上,紧接着快步走到我身边,用指甲一个一个把我身上嵌着的cháo虫给扣下去扔在地上,她扣一个我疼得哆嗦一下,她扔一个我狠狠的一脚踩爆!让你欺负我! 冯雪的心情还没平复,不但手指头是哆嗦的,连声音也哆嗦,跟我说:“根本没出路了!实在不行跳楼吧!东西太多了,鼠妇,尸妖!这屋子只要再出来一个咱俩彻底就没活路了!” 我呲牙咧嘴的跟冯雪说:“大姐,说点吉利的!我怕你乌鸦嘴!” 冯雪哆嗦着跟我说:“跟你说个事儿,你别激动!” “那不行!”我疼的直吸冷气,跟冯雪说:“你不信就摸摸我心脏,已经跳到极限了,我现在很激动,你有话直说,我能保证不会更激动!” 冯雪说:“刚才跑的时候我看到母煞了,已经不是冰淇淋了,彻底变成棉花糖了!整个走廊封死了!出不去了,而且……” 我一脚踩爆一直cháo虫,跟冯雪说:“直说!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怕啥的,大不了就是个死!我不怪别人,就怪自己自信过头,就怪自己贪财,要不然能落得连丧家犬都不如么! 冯雪哆嗦着跟我说:“我看见黄天酬了!” “在哪?”我一直惦记着他呢,刚才他就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让魏煜巍帮我照顾他,也不知道照顾的怎么样。 冯雪眼圈一红,抽泣的我说:“黄天酬在棉花糖里……” 第九十七章 天酬不死 冯雪很委婉的告诉我棉花糖里面有个黄天酬。我只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她看到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但是我沉默了。 黄哥这才叫鞠躬尽瘁!我对不起黄哥,每次他都是吃苦在前享福在后,一天好rì子没过过,好不容易熬上了黄堂教主,结果威风还没抖起来,又开始做报马的活。 每次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他都二话不说,想起他那幽怨的眼神我心就跟针扎一样。不是我不心疼黄哥,我是太过于依赖他。 现在想想我第一次遇见黄哥,从他单枪匹马的替我挡了那个狐狸的大嘴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把他当做最可靠的大哥,想起他第一次介绍胡飞雪给我,胡飞雪怎么欺负他,他都没真的生气。 想起跟表哥一起去祸祸王晓晨家的堂口,黄天酬也是拼了命的和那两个蟒家拼斗。 想想那个破厂子里面培育出来的獾妖,黄哥第一次阵亡,想想他当时跟我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 那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他完全可以自己逃跑,可是他选择了救我。当时我甚至还没良心的认为这就是黄天酬的职责,他是报马,他舍命护我也是应该的。 想想清如的真xìng情,我现在已经不怪她了。因为我想通了,我想明白清如为什么会那样对我,清如说的对,我死了,他们不会难过,弟马有的是,大不了再重新磨香童。当时我还觉得清如不把我当回事儿,是在利用我,原来一直以来我的心都放歪了,是我先没把仙家当回事儿,他们才会同样不拿我当回事儿。我一门心思的以为仙家憋着劲儿的害我,可我又有什么值得他们去害的? 天酬是我的报马,可他不欠我的!我已经欠了他一条命了,可我居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次这活儿我一直自以为是,不管有没有危险,都是头脑一热拿仙家去填,从来没考虑过他们的感受,也没想过万一他们出事儿怎么办。 我心确实歪了,歪得看不到正面了,他们仙家冒着生命危险帮我,都是为了给我圈钱,知道我生活困难,所以帮得没有怨言! 可我却没意识到,我心里压根就没把他们当做兄弟,朋友,甚至是队友!黄天酬死了,我没意识到我错了。清如和飞雪道行尽废,我依然不觉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胡泽天跟我没什么交情,相处的时间那么短,也因为我送了一条命,好好的狐仙变得狐不狐,鬼不鬼的,我还是没放在心上。 现在黄天酬又因为我的自私,自大,遇难了!我醒悟了,可是却晚了,看着冯雪泫然yù泣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自己太冷血了,冯雪不是我,她也不知道黄天酬曾经已经为我死过一次,她仅仅是看见黄天酬被尸妖裹在身体里面,就伤心yù绝,这就是人xìng吗?这就是人心吗?我的人xìng呢?我的人心呢? 一瞬间我的jīng神世界崩塌了,不是因为我现在的困境,而是我认识到了自己的心,原来这么肮脏不堪! 我很想哭,想用流眼泪来发泄我心中的悲伤,可我却流不出来。我已经冷血到这种程度了吗?黄天酬再一次因为我而送命,我连点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吗? 黄天酬的忠心,rì月可鉴!他从来没要求过我任何事儿,一直为了我付出,我连点纸钱都没给黄天酬烧过! 心中的悲伤在胸口蔓延,我感觉胸口要爆炸了!我现在渴望战斗,不是揍人,就是挨揍! 冯雪看着我半天不说话,试探的问我:“邱天,你没事儿吧?” 我想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告诉冯雪我没事,可是我却失败了。我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办不到,我跟冯雪说:“我跟你来,我不后悔!我后悔我坑了黄天酬!” 冯雪怕我太激动,跟我说:“邱天,你没事吧?这不怪你!你不也一直很努力了么?” 我摇摇头,冯雪她不明白!她不是我,不知道我内心多冷漠。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后刚刚赶来的于阔说:“副教主,你来了?” 冯雪刚要出声,我一摆手,示意她先别说话。于阔面sèyīn冷的跟我说:“弟马受惊,我们来晚了!” “怪我!”我叹了一口气:“我托大了,没想到这么快就中了敌人的陷阱!” 我回头看了一样,于阔带来的四十九位清风全数到齐,胡家二十二位只来了十六位。于阔看了一眼我的眼神,跟我说:“我们先行一步,来的都是以速度见长的!其余人马随后就到!弟马……”于阔犹豫了一下,看着我的脸不再继续说下去。 “说吧,不用犹豫!”我看着于阔,想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黄堂兵马炸营了,二排教主遇难前曾发出信号召集黄堂兵马,可是却晚了一步,现在黄天青已经带领黄堂兵开始从外面打进来了!”于阔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若是他们为难弟马,清风兵马上下一定护得弟马周全!” “这事儿到时候再说,这是咱们自己家的事儿,不在这儿说!”我眼神一凛,跟于阔说:“咱们先替黄天酬报仇!” “是!”于阔答应的很痛快!我吩咐那十六位胡家悉数保护冯雪,我跟她说:“我有十六位狐仙保着你,你必安然无忧!跟着我!我带你救辫姐!” 说完,我扭头出去,于阔他们紧紧跟着我,我清风堂人马已到,不管拦路的是什么牛鬼蛇神,欺负我的够多了,也该我喘口气,报仇了! 我把门打开,走廊里面已经布满了黑sè如同cháo水般的鼠妇,于阔冷哼一声,化作黑烟腾身而起,我身前身后立刻补上四位清风,将我护在里面,我紧紧的攥着拳头,看着于阔化作的黑烟扑杀鼠妇,所过之处,鼠妇生机断绝。 鼠妇太多,后面的清风看于阔一时也清理不完,纷纷化作黑烟,顿时走廊里面黑烟四起,鼠妇仿佛感应到大难里头,没命逃窜,可惜,它们怎么能跑得过清风,鼠妇的死尸好像雨点一样在走廊里面噼啪作响。 闻声而来的还有走廊尽头的婴煞尸妖,听到声响,那个吸了我的鲜血,被冯雪成功引开的婴煞尸妖饶有兴趣的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的一个清风看了一眼婴煞尸妖,问我一句:“弟马,它怎么处理?” “你能干掉它吗?”我问那个清风。他点点头:“行尸走肉而已,灵智不全,很容易就抹杀!” “那就杀!”我话音刚落,一道黑光扑向婴煞尸妖,婴煞尸妖感觉到危险,像个蚂蚱一样向后一跃,黑光刚好没入它的体内,接着婴煞尸妖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体上面黑光腾起,那个清风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对我说:“这东西是被人控制的!” “是!”我跟那个清风说:“这里都是别人设计好的!这是个陷阱!” 那个清风伸出手,我眼睛只能分辨yīn阳,因为他们在我眼里的颜sè不同,但是却看不见他手中的东西,我走到他身边,发现是纸灰,我问他:“这是什么?” “符咒!”他说:“用符咒拘灵控制这东西,我只要把符咒掏出来,它自然就死掉了!” 此时于阔他们终于清理干净了鼠妇,于阔来到我身边,看了一眼那个清风手上的东西,脸sè有点骇人,跟我说:“这不是人画的!” “那是什么?”我问于阔。 于阔跟我说:“是仙是神是魔是鬼是妖是灵,反正不是人!这上面半点人气都没有!” 我点点头,早想明白了,隐藏在这背后的大拿,果然不是人! 我指了一下辫姐曾经待过的那个房间,对于阔说,安排两个兄弟,那里面还有婴煞尸妖,一起干掉,一个不留! 于阔对身边的两个清风使了一下眼sè。那两个清风化作黑烟飘了进去。 我转过身,面向走廊的出口,长舒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跟于阔说:“我带你去见黄教主!” 不管我怎么想象冯雪跟我描述的,我都想象不到,黄天酬在棉花糖里是个什么样的情形。那个原本跟披着癞蛤蟆皮的肥肉柱子一样的尸妖现在变得真像一团棉花糖一样,也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茧,黄天酬就在茧的边沿,我甚至能根据茧的形状想象出黄天酬的五官。我伸手去摸,被于阔拦下,跟我说:“弟马小心!” 我不知道一个棉花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连黄天酬都没跑出来吗?就在我分神之际,那团棉花糖忽然裂开一个布满尖牙的大口,以不似它体型的灵活一下子扑向我。于阔大惊,一下子护在我前面,直接被大口吞噬,身边的清风一看于阔被困,纷纷化形,扑向尸妖,尸妖忽然从身体里面shè出好多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追着黑烟就是一卷,一个清风必然被尸妖擒住,接着就往身体里面塞!眨眼之间便塞了两位我堂上清风。 棉花糖的体积又膨胀了一点,堪堪的来到了我的面前!保护着冯雪的胡家看我危险,就要冲上来保护我!看着于阔在虫茧里面挣扎,我眼神变得凌厉,猛挥一掌拍在尸妖身体上,大喝一声:“虎威镇!” 庞大的尸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直直的被我一掌印在身体上。只觉得入手一片奇寒,我努力催动虎威印,那个尸妖猛的哆嗦了两下,好像呕吐了一样,啪啪啪吐出来三个黏糊糊的东西。正是刚刚被吞进去的于阔他们三个,其余的还没来得及放进身体里面的被擒住的清风也被尸妖甩开,章鱼一样的出手纷纷缩回体内! 刚才听到黄天酬遇难的消息我大脑一片空白,忽然就明白了虎威印的使用方法,不但可以用平时的功德去使用还可以用寿命为代价来使用,效果一样,只不过第二个方法对我身体不好,我现在哪有心情管这些,就算是折寿,我也要亲手报仇!可惜我只明白了虎威印的第一层使用方法,黄天酬告诉过我,虎威印威力无穷,有镇、、伏、威、摄的作用,我现在仅仅只能镇住尸妖而已,还没办法降伏! 于阔和那两个清风化作黑烟从黏液里面脱身,看我将尸妖镇住,惊讶不已,但是他没问我为什么。直接走到黄天酬那里,于阔将两只手抓在尸妖的身体上,使劲一撕,就好像是皮革被撕裂的声音,只见一身黏液的黄天酬从尸妖身体里面掉了出来,我顾不得那些恶心的黏液,一把抱住黄天酬,他是站着死的,我不能让他摔在地上。 我刚一抱住黄天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的手正好按在他的身上,我只觉得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我赶紧扶住黄天酬,仔细打量,他身子yīn气居然空前的重,以前我经常看到黄天酬,他绝对没有这么重的yīn气!死了之后烟消云散,yīn阳二气都化于无。怎么会有这么重的yīn气呢? 没等我想明白,就听见于阔“咦”了一声,紧接着黄天酬身体大震,两道黑光从他身子里面shè出,于阔和九位反应最快的清风直接将我拉得暴退数米,护在里面。我不由得大急,就算黄天酬死了,我也不要看见他摔在地上的景象。 我的担忧有点多余,黄天酬的身体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摔倒,反而直挺挺的站住了,而那两道黑光出来之后变作人身,居然是胡泽天和魏煜巍,魏煜巍一出来就大叫起来:“大哥,你怎么才来救我!我都快憋死了!我幸不辱命,黄天酬我给你保下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推开拦着我的清风,跑到黄天酬跟前,用手将他脸上的黏液抹去,黄天酬闭着眼睛跟我说:“你也真不怕恶心,这你都下的去手?我自己都下不去手!” 黄天酬没死?!我x!我抱着黄天酬狠狠的亲了一口,一股强烈的沤粪味,但是我很开心!我兴奋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实在是太意外了,我狂喜的问黄天酬:“黄哥,你没事?你真没事?你受伤了不是吗?要紧吗?我x!你没死啊!” 黄天酬终于睁开眼睛,跟我说:“小伤不算啥,你黄哥福大命大,有两位兄弟拼死保着,这玩意想把我消化掉,那真是开玩笑,我yīn气这么重,它胃寒啊!” “哈哈哈哈——”那些万年不笑的清风竟然笑了起来,我真搞不懂他们的笑点,不过我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黄天酬一身黏液的拍拍我的肩膀,就是那个受伤的左肩,跟我说:“谢谢你,兄弟!” 一瞬间,我泪如泉涌…… 第九十八章 救出辫姐 黄天酬看着我泪崩的样子,皱着眉头,说:“嚎什么啊?你黄哥我不是还没死么?对了,你刚才咬我一口对吧?靠!本来我就被这味儿熏得反胃了,还让你在我脸上啃一口!我想吐……” 我泪眼婆娑的看着黄天酬,指着他身上的这些粘液,问他:“要不你先去洗个澡?” 黄天酬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已经被他蹭了一身粘液的我,说:“我这还好说,你真得洗澡去了!这是它胃液,你不觉的烧疼吗?” 黄天酬不说我还没发现难受,他这么一说,我确实觉的身上火辣辣的疼。我转身又进了刚才待着的那间屋子,在黑暗中清洗身上的粘液,和血迹。不知不觉,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出血了,我打开衣橱,本想看看有没有能让我换的衣服,一开门,吓了我一跳,一个黑影蜷缩在里面。多亏于阔在我身边,看见我被吓得一哆嗦,于阔赶紧说:“是人!没事儿!” 由于没有光线,看不清楚里面的是谁,我喊冯雪进来,她掏出手机照了一下,只一眼,她便大叫起来,衣橱里面的人是辫姐! 冯雪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直接给辫姐从衣橱里面抱了出来,我怕辫姐脑袋上那个鼠妇还在,暴起伤人,赶紧从冯雪手中把辫姐接了过来,冯雪说了句:“我去找蜡烛!”转身就出去,我看那十六位狐仙紧跟着她,也就放下心来。 我把辫姐平放在地上,用手试探着摸着她的脑袋,我把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湿漉漉的,但是没有鼠妇,这我就放心了,我将手拿出来,正好冯雪拿着蜡烛过来,借着烛火微弱的光芒,看见我满手是血,本来要上前的冯雪一下子站住了。我笑着跟冯雪说:“放心,小伤,跟我脑袋上这些一样的,被鼠妇弄的!” 冯雪这才长出一口气,走上前,把蜡烛往前递了递,辫姐原本红润的脸蛋变得惨白,“好像跟我一样,有点失血过多啊!”我跟冯雪说:“你们就没必要呆在这里了,你赶紧送辫姐去医院,这里交给我!我会多派仙家跟着你们。只要辫姐的身子没问题就好,这里不是救人的地方,等我找到猫哥和青松,我就去医院找你!” 冯雪担忧的问我:“邱天,你自己行吗?没有照应,你……” “放心!”我安慰冯雪:“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仙堂兵马来齐了!”我看一眼后来的这些腿慢的仙家也都到了,正聚在一起围着我们,我信心大增。跟冯雪说:“别耽搁了,辫姐脑袋现在还在出血,赶紧送医院吧!” 看了看辫姐,冯雪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跟我说:“那好!你小心!” “嗯!我送你们出去!”说着,我抱起辫姐,跟冯雪走出房间,那个棉花糖尸妖此刻一动不动,身上有一处巴掌大小的地方闪着金光,那是我的虎威印,就好像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的齐天大圣,它现在想动也难。可它把整个走廊都堵死了,不先解决掉尸妖,我们根本出不去。我正犯愁怎么挪开它,就听走廊里面一阵悉索的声音,接着砰砰砰砰,好像是开香槟又好像自行车带放炮了的声音不绝于耳,黄天酬听了这声脸sè大变,赶紧大喊:“兔崽子们,你们疯啦!这里还有活人呢!”说着黄天酬拉着我就往走廊的尽头跑去,我赶紧招呼冯雪。我边跑边问黄天酬发生了什么,黄天酬来到走廊尽头,一拳捣碎窗户,凉风习习,让我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一点,于阔他们没有跟过来,黄天酬跟我说:“可能是我家那些兔崽子知道我被困了,发疯了,他们不知道尸妖已经被镇住,开始以毒攻毒呢!” 靠,原来那些连绵不绝的声音是黄皮子放屁啊? 也不知道那些屁都被尸妖全数吸收了,还是没跟过来的清风们帮我拦了下来,总之处在上风口的我是一点都没闻到。 等于阔招呼我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原本堵住整个走廊的尸妖此刻好像脱水了一样,抽抽巴巴的躺在走廊中间,我看了一眼围着它的那些黄皮子不由得一阵苦笑,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屁就给这东西解决了? 那个尸妖终于显示出了原形,确实是个女人,不过好像是融化了的女人,勉强能从第二xìng征上面分辨出xìng别,她整个尸体都已经干瘪,只有肚子依然很鼓。那些黄皮子此刻正呲牙咧嘴的围着她的肚皮叫唤,我好奇的问黄天酬:“这是干嘛呢?” 黄天酬站着我身边,冷冷的说:“这个母煞死的时候肯定很痛苦!”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黄天酬挥手示意那些黄皮子让开一些,黄天青兴奋的走过来,看都没看我,直接把黄天酬抱住,黄天酬从黄天青的熊抱中挣脱出来,问他:“见着弟马怎么不说话?” 黄天青这才跟我打了个招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怪我,我抱歉的对他点点头。黄天酬指着那个母煞的肚子个跟我说:“想知道母煞死的时候有多惨吗?” 没等我说话,黄天酬那把钢刀就被幻化出来,轻轻的在母煞肚皮上面一划,没有血,好像划开了一个包袱,母煞的肚皮只是薄薄一层,随着黄天酬的钢刀划过向两边滑落。母煞肚子里面的东西逐渐显露出来,好像是一块石头,漆黑的颜sè,看不清楚,只能看清黑布隆冬的上面有着一小块闪着金光的大印,原来我是印在这个东西上面了。这东西与肥肉一样白的母煞比起来,是那么的分明。 我好奇的问黄天酬:“是石头?” 黄天酬摇摇头:“是蜘蛛!” 蜘蛛?这么大的蜘蛛?难怪会是个棉花糖!敢情都是蜘蛛丝!?我抱着辫姐向后退了两步,我最怕的就是这东西,这么大的蜘蛛,靠!我腿都软了!我问于阔道:“这恶心的东西是死是活?” 于阔转头跟我说:“和婴煞尸妖一样,不死不活的,被拘灵控制的!其实本体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赶紧处理了吧,我对这东西没抵抗力!”我看也不看地上的大黑蜘蛛,跟于阔说道。 于阔点点头,化身成黑光,扑向那个蜘蛛,那蜘蛛在黑光及体的瞬间好像醒了过来,吱吱叫了两声,猛然从母煞身体里面站了起来,算上那恐怖的蜘蛛腿,那东西简直有簸箕大小。不过还没等发威,就被于阔剥夺了生命力,于阔从蜘蛛身体里面闪现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东西,不用想,我也能猜到,是纸灰。 我看一眼地上的蜘蛛皮,问黄天酬:“黄哥,这回没事了吧?”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没事,跟着黄堂弟子走!”我冲冯雪点点头,让她跟上。 六十只黄皮子在前面浩浩荡荡的开路,我抱着辫姐和冯雪走在中间,后面是二十二位胡家人马还有四十九位清风鬼仙,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遇到,那个幕后黑手仿佛知道了我仙家到来,再没动作。 我把辫姐放到猫哥的车上,跟冯雪说:“一路小心!有我兄弟们保着你们,肯定没事儿!” 冯雪点点头,然后皱着眉头问我:“可我没有钥匙!” 我笑了一下:“不用钥匙!” 只听猫哥的车自己哼哼一下,打着了火,冯雪对我伸出大拇指:“真有你的!” 这算啥呀?我还听说过无人驾驶的呢!我挥手看着冯雪开出别墅,那个看门的老头这么晚了也没睡,听见冯雪按响车喇叭,走出来开门,我远远的借着车灯我看清了那个老头脸上的漠然。 我暗自冷笑,整栋别墅停电多久了,老头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带着六十只黄皮子走到老头住的门房,拍拍门,老头走出来,看了一眼已经把他房子围上的黄皮子,问我:“大仙,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蒜了!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么?”我对着老头笑了一下,问他:“这么装有意思吗?” 老头听了我的话,笑了一下,说:“确实没什么意思!” 我看老头的笑容就知道我猜对了,虽然那个女鬼月容否认了他就是幕后黑手,但是他绝对逃脱不了干系!这别墅里面的古怪我不信老头一点都没搀和进来,我问他:“雷子和青松呢?你把他们扔哪儿了?” “进来谈吧!”老头转身回了他那间黢黑的屋子,一个声音传出来:“你不敢吗?” “废话!”我勃然大怒:“当然不敢!鬼知道你又出什么损招!” 于阔委屈的说:“我们可不知道!” 那老头说:“你不是想找姑爷和少爷么?他们就在这里,你来接他们吧!” “大爷,你当我是傻逼吗?”我哭笑不得的问那老头:“你两句话就把我哄进去,我大脑真就进水了!” 就听老头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出来:“唉!你怎么不上当呢!” 这老头是不是jīng神不正常啊?于阔跟我用心交流,说:“要不我进去探探吧!” “别去!大不了守到天亮,我叫人推平他这破房子!”我心里忿忿的说:“我看这老头还有什么花招!” 第九十八章 七爷闯关 我本以为这老头会跟我们来个大决战之类的,最不济他也会给我们放两个烟幕弹。可惜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老头说完最后一句脑残话之后就再无声响。我跟一大群黄皮子还有鬼大半夜的在他的房门外面守着。他的房门就那么敞着,里面更黑,什么都看不见。我站累了坐在一旁。大不了就真等到天亮,到时候我去老吴头那里搬救兵好了,看看你这老家伙怎么办。 一坐就是半个多钟头,我连累带吓,再加上有点失血过多。有点熬不住了,脑子阵阵发晕,刚想交代黄天酬帮我盯着,我先眯一会,就听见魏煜巍忽然开口说:“里面的人死了!” 什么?冷汗瞬间出透我的全身,猫哥和吴青松都死了吗?我瞪大了眼睛看过去,果然,黑黢黢的房门处飘出来一个淡青sè的鬼魂,这是刚死的鬼魂,还带着一部分阳气,我努力的去分辨这个鬼魂是谁,就听魏煜巍说:“这老头这是什么意思?自杀?” 老头?老头死了?不可能!他死什么?!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了?我面前这个新魂……是看门老头?那个淡青sè的鬼魂好像根本没发现我们似的,出了房门,左转,直勾勾的向前飘去,黄天酬一挥手,黄皮子们闪出一条道儿来。就这种刚死的人魂我的这些黄仙还不屑于欺负。我倒想看看他想干嘛去! 我眯着眼睛,盯着那个新魂。他是奔着别墅的方向去的。人刚死的时候鬼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处于糊涂的状态。我看这老头的鬼魂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我在后面跟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一片云彩飘过,天上忽然亮了起来,我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好大的月亮地!月亮越明亮,别墅就越显得yīn森,而那个老头的新魂此时我却不觉得诡异,啥样的鬼我没见过,这样的只能算是战斗力是五的水平。我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好好的死什么?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我二十多年的世界观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儿,尤其是现在整栋别墅就我一个活人的情况下!我现在担心的是明天怎么跟jǐng察叔叔解释!希望老头死的够安详! 老头的鬼魂走到别墅前面就停了下来,接着让我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老头的鬼魂居然跪了下去,对着别墅开始磕头,不停的磕头,他彻底给我弄蒙了,我知道鬼会拜佛,没听说过鬼会对着别墅磕头!什么玩意? 我纳闷的看了看身边的黄天酬和魏煜巍,我指了指那老头的鬼魂,黄天酬摇了摇头,魏煜巍也有点搞不清楚情况。我回头看了一圈我的那些清风仙家,居然给我来个集体摊手,大家商量好了吗? 我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忽然外面的大门一束强光闪过,接着就听见汽车的喇叭声,冯雪?!又怎么了!告诉他们给我看住了这老头的鬼魂,我拔腿就像大门口跑去,这他祖母的今天晚上比过年都热闹! 等我跑到门口的时候,那汽车的喇叭已经按出节奏来了,冯雪玩的可真开心啊!我把大门打开,就听猫哥的大嗓门骂骂咧咧的喊:“睡着了?不是说我们这个点回来吗?干什么玩意呢?!” 我从大门后面转出来,一脸惊诧的看着坐在车里的猫哥,猫哥刚想开车进去,发现是我,一脚把刹车踩到底,对我吼道:“我艹!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 猫哥推开车门跳了下来,吴青松也从车里出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比他们更惊讶,接着我愤怒了!我艹他吗啊!如果不是怕猫哥他们出事儿,我们怎么会出去查看情况,我们伤亡惨重结果他们屁事儿没有!果真准时,月上中天就回来了! 猫哥看着我yīn晴不定的脸sè和一身伤口,疑惑的问我:“你……玩什么了?” 我挥起一拳向猫哥揍去,猫哥像哄小孩玩似的一把抓住我的拳头,皱着眉头问我:“邱天,你撞邪啦?我是你猫哥,我是你七爷!你揍我干什么?” 吴青松也赶忙过来劝架,把我拉开,我红着眼睛,指着吴青松吼道:“你们***害死老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边已经围满了仙家,六十只黄皮子一只不少的给猫哥和吴青松围了起来,绿油油的小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俩,猫哥瞅了一圈,问我:“邱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明白上来就要跟猫哥动手啊?不怕猫哥伤心?小雪和小敏呢?她俩怎么样了?” 我气的直哆嗦,跟猫哥说:“冯雪受伤,辫姐生死不知!已经送医院去了!你伤心?我们更伤心!要不是怕你们俩出危险,我们能造现在这样?” “什么?!”猫哥一听,瞪大了眼睛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伸手一指别墅的门房,告诉猫哥:“你家看门老头死了!这事儿跟他逃不了干系,现在正给你家别墅磕头呢!你俩自己看看去!” 猫哥听了表情更加疑惑,连吴青松都懵了,我懒得解释,扭头就走,猫哥和吴青松在我身后紧紧跟着。等走到那老头刚刚磕头的地方的时候,哪里还有老头了,我这邪火一下子又上来了,看了一眼守着老头鬼魂的那几个仙家一脸冷峻的表情,我问他们:“鬼呢?怎么没了?刚才不还磕头呢吗?” 一个胡家仙家跟我说:“弟马,这房子里面还有东西,没处理干净!” “啥意思?”我问道。 “刚才听见你们争执,咱家兄弟怕你吃亏就赶了过去,留下我们几个看着那个新魂,本来对付一个新魂,随便谁都是手掐把拿完全没有问题,可没想到还是出意外了!”那个胡家表情严肃的跟我说:“这房子里面有一股很强的yīn气,刚刚出现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是凭空出现的,很突然!我们刚想通知你们,那个新魂就被拉进了这屋子!然后那股yīn气也消失了。我们没敢轻举妄动!” 我点点头,跟他说:“做得对!敌我不明,不轻举妄动是对的!冲动是魔鬼!”我恨恨的看着这破房子,里面的古怪事儿太多了,飞雪、黑仙还有莲花陷进去了,生死不明!而且这背后的黑手有治仙家的法子!我真不想让他们冒险! 猫哥听了这话,问我:“刚才你们遇到什么事儿了?这里面有那么危险吗?你们这么多仙家都不敢冲?” 这叫人话吗?我仙家多就当炮灰用啊?没等我说话,猫哥转头问吴青松:“青松,黑姑呢?” 吴青松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没在我身边!” 猫哥沉思了一下,告诉吴青松:“你现在就叫黑姑现身!我有话问她!还有,你那个搭子是什么来头?” 猫哥说的搭子其实指的就是看门老头,开始就觉得他不对劲儿,但是吴青松亲口承认老头是他的人,可事实证明,这老头可不仅仅是他的人那么简单!吴青松说:“那老头姓刘,叫刘福海,没儿没女就一个人,挺可怜的,我认识有年头了。以前是摆摊算卦的,后来跑不过城管,就不干这行了,我也让他给我算过命,挺准,所以这不就认识了!后来我还给我家老头介绍过,也出过点好主意,我家老头就让他来看大门儿了,正好我知道他懂得这方面的东西,就让他帮我忙活,他也挺乐意的,我一直没发现他会出问题啊!他图什么啊?就一个人,我们家供吃供住还给他开钱,除非他大脑进水了!” “也未必!”猫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绝对的事儿,青松你不要把谁都当做好人!没听刚才这位仙家说么?里面还有个厉害的主儿呢,估计就是老刘头背后的真正主子了!” 猫哥转头跟我说:“邱天,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就算猫哥错了,猫哥也得错个明白不是?” 我当下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猫哥说了一遍,吴青松和猫哥听得目瞪口呆,他俩想象力再丰富也想象不到在吴青松已经布好的局上有人又布了一层局,而且还是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猫哥冷着脸,跟我说:“怪我当时走的时候没说清楚!七爷没在这里给青松解降!这里东西太多,七爷怕被打搅,就找了个清净点儿的地方!没想到,差点坑了你们!” 吴青松也一脸震惊的说:“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有人能瞒过黑姑,这里到处都是黑姑的眼线,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猫哥冷冷的说:“现在做最坏的打算吧!这水是越来越浑了,突然间冒出来这个是敌非友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跟王鼎又有什么关系!咱们统统不知道!太被动了,与其被动挨打,不如让我见识见识,究竟什么样的人物能把仙家克制的死死的,莫非是茅山的不成?” 说罢,猫哥大步向前走去,只留下一句:“我今晚若不出来,你们谁都不要再进这屋子了!” 第一〇〇章 尸鸩 别墅的打更老头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就连鬼魂都被莫名其妙的被收走。猫哥身上的七爷不信这个邪,非要硬碰一把,看看谁是鸡蛋谁是石头。猫哥进入别墅前,留给我和吴青松一句话:“我今晚若不出来,你们谁都不要再进这屋子了!” 听了这话吴青松跟我对视一眼。我从吴青松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乞求,我可是刚刚才从里面逃出来,里面的情况太复杂了,真可谓一步一个坎!猫哥那是纯属好奇心加上虚荣心作怪,他就算牺牲了也没价值不是?就是为了验证谁更厉害,就贸然进去,太不拿生命当回事儿了!这肯定是七爷的主意,不过也不能排除猫哥的江湖jīng神发作! 吴青松看我没有反应,又看看眼瞅着就要进入别墅里面的猫哥,终于一跺脚。决定跟我在外面等着。这就是人xìng,我能理解!吴青松这孩子我早就看明白了,是个情种,信奉爱情至上的人。如果没有小蝶这个岔头,吴青松绝对会跟猫哥一同进去,他是个仗义的哥们儿,可他的仗义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他进去之后遇到危险出不来,那就没办法救小蝶了,也许他并不怕死,但是他怕救不出来小蝶! 我是确确实实怕死,这个我承认!如果这要是一天前,我绝对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儿,而且我替人消灾的底限就是我得有命拿着这个钱财,要不然我这不就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今天这大起大落给我整的心神不宁,三观都改变了。我倒不是为了哥们义气陪猫哥走一遭黄泉道,我还没想得那么开。让我不能在外面等着的原因是里面有我的姐妹,飞雪、黑仙还有白莲花都陷在里面了,我不去救,那我这良心还能要了么?我还怎么面对我的大堂人马,搁谁谁不心寒?胡飞雪和黄天酬都是我最早的报马,我还能清晰记得胡飞雪那泼辣的xìng格和无法无天的脾气。我还能清晰记得胡黑仙落座报名时候急的开不了口,放不了声的尴尬。我还能清晰的记得白莲花明知有危险偏偏还要当我报马,求我时候的样子。 我没办法放弃她们!她们就是我的良心,她们帮了我,现在有难,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遭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能把她们就扔在这个择人而噬的别墅里,要不然我都没法上坟了! 就在猫哥即将进入别墅的时候,我快步追了上去,大喊一声:“七爷,我来了!” 猫哥听见我的喊声,回过头,很开心的冲我一笑,说了句:“你在后面断后,看七爷给你趟雷!” “别!!”我看猫哥推门就要进去,赶紧大叫,可惜猫哥压根没理我,自顾自的把门推开,接着就进入了别墅!我看着猫哥消失的背影,我喃喃自语的把话说了出来:“……先合电闸好不好!” 我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不用猜就知道是吴青松,因为除了他已经没别人了。我回头跟吴青松说:“你就别进去了,在外面接应我们吧!你知道电闸在哪儿不?能帮我们合上吗?” 吴青松点点头,跟我说:“行!我这就去合!”说完,吴青松就要跑开,被我一把拉住了。他疑惑的看着我,问道:“还有啥事儿?” 我问他:“你手机带闪光灯吗?” 吴青松点点头:“带!” “那好,你推个电闸用不着闪光灯,你拿我这个去,你把你手机给我,”说着,我就把我手机掏出来递给他:“换着用一会儿,完事再给你,别心疼!” 吴青松苦着脸跟我说:“我就算给你买个新的都成,可你就不怕我被电死啊?” “呸!别说不吉利的话!”我跟吴青松说:“从来没听说过合个漏电保护器也能被电死!赶紧去!” 看着吴青松不情愿的拿着我的手机跑开,我一转身拿着吴青松的手机冲进了别墅! 别墅里面不是完全漆黑了,月光透过窗户打进来,让整个别墅影影憧憧的,不过这样一来,有些地方就更加漆黑了! 基本上算是脚前脚后,可猫哥进来就没影子了。我本来也不是想跟猫哥组队的,他是为了打架,我是为了救仙家!目的都不一样,配合起来肯定不默契。 好在我兄弟多,我吩咐下去,让黄天青、于阔、隋丽芬、白镇府各带一路人马,在别墅里面搜寻胡飞雪,胡黑仙,白莲花的下落。我身边还是留下黄天酬、胡泽天还有魏煜巍。黄天酬把六十位黄堂人马分派给四支队伍,于阔也将清风分派开,胡堂人马大多都随着冯雪她俩去了,所以剩下的几位就跟着我,我们兵分五路去救人,魏煜巍都说了:“只要她们还在这别墅里面,就不可能找不到!”这话我喜欢! 别的队伍都行动迅速,只有我们这一队,由于我的存在,所以相比之下更像是来溜达的。在他们出发前我特地叮嘱,如果遇见猫哥在和什么玩意拼斗,千万别贸然帮忙,一定要来找我,说实话,我对猫哥身上七爷一直有抵触情绪,虽然七爷表现出来的xìng格跟猫哥一样豪爽,可我总是觉得他比猫哥油多了,有点太滑了,不给人留下一点把柄的感觉。这样的仙家心眼儿多,我怕我这堂子仙家被人当炮灰使。 原来我还羡慕老吴家这大别墅,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起码找人太费劲了,就算找不到胡飞雪她们,让我碰上猫哥好不好?可溜达半天了,也没见着猫哥的影子,我这眼睛在这里面就跟雷达似的,目光所及一片绿油油啊,yīnxìng灵体太多,按说我应该很容易发现猫哥这个强大火力才对,可就是没扫描到,这很奇怪! 我一直不想上那个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佛堂,可魏煜巍一直撺掇我去,就连黄天酬和胡泽天都好像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样,一起劝我去佛堂找。我很纳闷他们为什么非要让我去佛堂,这又不是生rìparty,要给我惊喜。一个破佛堂,里面还都是草仙,让我去干嘛?等等……草仙? 草仙!我x,我忽然发现个问题。什么是草仙?草稞里面蹦的都是草仙,我刚刚怎么忽略了这个?上了猫哥和冯雪身的青头将军大蟋蟀是草仙,王鼎的那条大天龙蜈蚣也是草仙,那个幕后黑手用的鼠妇……不也是草仙吗? 这里有什么联系吗?难道草仙是个线索?青头将军是黑姑弄出来的,大蜈蚣是王鼎请到的,鼠妇是幕后黑手炼制的。为什么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草仙?这就很耐人寻味了!究竟是草仙容易批量生产,还是他们三个之间有某种共同点? 想到这里,我也对佛堂产生了兴趣,看来我真得好好研究研究这一屋子的草仙,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魅力,让这几位都这么着迷呢?我带着黄天酬他们进了佛堂,还好,佛堂不但有明亮的窗户,还有一根根能烧着七天的酥油蜡!一进屋子眼前一亮,接着就鬼影重重的!那些佛像白天看着就yīn森的,这晚上停电再看,被烛火一映,更加让人毛骨悚然。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魏煜巍,心里顿时安定不少,我身边还跟着一位明朝老鬼呢,我还怕个屁啊! 魏煜巍见我看他一眼,纳闷的问我:“干嘛?” “不干嘛!”我对魏煜巍笑了一下:“看看你,练练胆!” 魏煜巍瞪着眼睛对我眨了眨,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话。这就是厚道人,要是胡飞雪早就巴掌撇子上来了。 我一进佛堂,就有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跟魏煜巍开了一句玩笑之后还是没能缓解,反而好像更加严重了,好像我一句玩笑把他们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胡泽天皱着眉头跟我说:“是不是觉得毛毛的?” 我点点头,胡泽天一脸担忧的对我说:“我怎么也毛毛的呢?” 靠!你毛个屁啊,你毛不是都让魏煜巍给骗去了吗?没等我开口,黄天酬在一边也开口说:“这里不对劲儿啊,气氛怪怪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问他们:“不是你们一直撺掇我来这儿的吗?怎么现在都想打退堂鼓了?都觉得发毛了?你们有点觉悟好不好,你们是仙家,你们还怕个屁啊!” “你懂啥?”黄天酬跟我说:“仙家跟你们有啥不同的?也会害怕,也会发毛,刚才撺掇你来这儿是因为我们都感觉到这里不对劲儿,现在就是进一步证实了我们的感觉!这里就是不对劲!” 我问黄天酬:“这里这些佛像上面别告诉我都附着草仙呢!我就不信黑姑弄出来的草仙要比你们一点一点修上来的厉害!你们有啥害怕的?” “不是草仙!但是基本都附着呢!”魏煜巍开口道:“像这种东西连草仙都算不上,那是好听的叫法,其实叫草jīng才对!根本没有仙根,它们靠啥修?没看咱们一进来它们就蔫吧了吗?草jīng就是草jīng,登不上大雅之堂!黑姑的如意算盘打空了!弄一屋子这个,啥用没有!” 魏煜巍话音刚落,佛堂里面鬼影重重的佛像忽然好想活过来了一样,开始左右摇摆,几十尊佛像一起晃动起来,如果不是脚下还算稳当,我甚至以为是地震了! 魏煜巍皱着眉头说:“看看,我就说不对劲儿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胡泽天也一拍手,大笑道:“我怎么就忘了这个!我说怎么一进屋感觉毛毛的!” 黄天酬刚要开口,被我一把拉住:“你别感慨,你跟我解释解释到底这是怎么回事?这佛像要干啥?” “我没要感慨啊,”黄天酬一脸无辜的跟我说:“我要问他们怎么回事!我也没明白!” 我一把松开黄天酬,看向魏煜巍,我知道大山靠谱,魏煜巍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其实是这么回事,开始我们几个就都觉得这个佛堂好像有古怪,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们一样。所以才会撺掇你来这儿,进来之后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听你跟泽天的对话,我才想到一个可能xìng,结果果然按照我的想法应验了,没看这就都安奈不住了吗!哈哈!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这里的佛像上面不仅仅是草jīng,还有别的东西,我们叫它尸鸩!” “尸鸩不是鸩鸟的尸体,而是一种药!”魏煜巍说:“这种东西只有在yīn曹地府能弄到,灵界的其他地方几乎没有!我几乎能肯定就是黑姑弄的,看她来去地府好像回家一样,就知道她肯定常去地府!” 魏煜巍接着说:“尸鸩就好像你们阳间的毒品,有强烈的致瘾xìng!灵体也扛不住,黑姑肯定是想加强对这些草jīng的管理,所以才会用这种东西,这东西真的是非常的少见!刚刚让胡泽天和你发毛的就是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在灵界都很邪xìng,也是上头明令禁止的东西!你能感觉到,完全归功于你经常接触我们,体质敏感。胡泽天能感应到,就是因为他现在也算是地府的鬼仙!那东西无sè无味,但是能让人心悸,可就是这种心悸的感觉,会让灵体迷恋!因为灵体已经可以说,想不死,就能一直修行下去,时间长了,生活就太枯燥了,需要调剂,于是才会出现这种东西,本意是调剂一下灵鬼界的无聊,没想到最后还成了灵鬼界的鸦片!鬼都跟人学坏了!” 我点点头,指着这一屋子的佛像,问魏煜巍道:“我倒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可这一屋子乱蹦的佛像是怎么回事?犯瘾了?” 胡泽天点点头,说:“嗯,就是犯瘾了!跟你们阳间的人吸毒一回事!” 听了胡泽天的话,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想了一会,终于抓住了这个念头,我回头问魏煜巍:“它们要是犯瘾了,会不会暴动了袭击咱们啊?” 胡泽天在一旁冷冷的说:“会不会暴动我不知道,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看向他,直接他用手指着远处的几个佛像,跟我说:“那几个身上什么都没有!” 第一〇一章 黑手 我跟着猫哥进了老吴家的别墅,大半夜停电,让整个别墅阴森森的。外面的月光照射进来,不但没让这阴森气氛好转,反而显得鬼影重重。我跟猫哥脚前脚后的进来,可他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的目的是救人,胡飞雪、胡黑仙还有白莲花。她们三个下落不明。冯雪说白莲花受伤之后隐形不见了。只要没落在敌人手里,一切都好说。 我安排仙家兵分五路,地毯式搜索她们。我这一路人最少,就因为有个不会化形的我,所以我这一路进展缓慢,跟领导视察似的。魏煜巍他们发现老吴家的佛堂有问题,一个劲儿的撺掇我过来看看。如他们所愿,我进入佛堂之后果然发现异样,每一尊佛像上面的草精居然都是瘾君子,我真是有点崩溃,怎么那个世界也流行这个吗? 而且我们恰好就赶上了一次这些瘾君子集体犯病,我生怕它们暴起伤人,可胡泽天的注意力却没在这个上面,他指着远处的几尊佛像跟我说:“那几个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边的几尊佛像消停的在那儿摆着,一点都没有乱动的迹象。我不明白胡泽天为什么跟我强调一下远处佛像身上什么都没有。这屋子大大小小几十尊佛像,不能全部都让草精附上吧?就算这东西批发价不值钱,可黑姑不是经销商,人家是自产自销的,不行人家偷个懒少做几尊吗? 我把想法跟胡泽天一说,胡泽天说:“除非黑姑脑袋进水了,否则不可能放着这么大几尊佛像不用,让草仙附在那些小的上面。越大尊的佛像越殊胜,聚集起灵力来也就越快,越多,如果是让这些邪祟附身。没理由放着大的不用,用小的!” 魏煜巍在一旁点点头说道:“泽天说的对!那几尊绝对不是黑姑偷懒了,要我看,哼哼,是已经开始使用了!” “啥意思?”我听了这话,心中隐隐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只是通过想寻问魏煜巍,来确认一下我的猜测。 魏煜巍冷笑一声:“啥意思?呵!今天遇到的那些鼠妇,和被拘灵在婴煞母煞尸身上面的那些东西都是什么?” 魏煜巍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测,可我还是想不明白,我问魏煜巍:“现在一切迹象指向的都是黑姑。可要是她的话,为什么呢?” 我不解的问魏煜巍:“那个相中冯雪的变-态,姑且猜测为看门老头,然后他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因为月容死之前曾经说过,主子是女非男,而且主子身边经常有个黑衣少妇,姑且猜测是黑姑!黑姑的嫌疑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两处嫌疑最大。一处是到现在黑姑都没有出现,还有一处就是这里的布局,连吴青松自己都说了,这里的这些东西没办法瞒过黑姑!可事实上不但瞒过黑姑了。我感觉这些东西比黑姑养的这些玩意厉害多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黑姑已经投靠别的人了?我指的是月容口中的那个真正的主子!” 胡泽天摇摇头,跟我说:“不靠谱!黑姑没动机。害我们干啥啊?我们是帮她的!她连小蝶都不顾了?” “那我就彻底蒙了,”我跟他们说:“你们往沟里带我,然后又给我否了。那你们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魏煜巍跟我说:“现在这些草精的毒瘾已经发作,想必那个幕后黑手会来处理,咱们还是守株待兔吧!” 说完,魏煜巍就接过指挥权,让黄天酬他们附在那几尊什么都没有的佛像上,让我躲在佛堂西墙上那个暗门里面。他在我身边陪着,其余的都不要离太远,在佛堂外面假装搜索。 我站在佛堂西墙的暗门里,在心里跟魏煜巍交流,我问他:“大山,你怎么就有把握那个幕后黑手会来呢?咱们不是都在草精前面露相了吗?” “那些玩意懂什么啊?跟训练出来的小狗似的,还会打小报告?”魏煜巍跟我说:“你只管放心好了,这些草精已经彻底上瘾了,断一天就会伤到根本,这尸鸩厉害着呢!那个人绝对不会轻易让心血白流的!你要知道,草精好弄,尸鸩可是难整的!喂成这样,我看那个幕后指使肯定没少费力气!不会白白浪费心血的!我曾经还搜集过,不过就是太少了,我就放弃了!” “你整那个东西干嘛?”我好奇的问道。 “换东西!”魏煜巍说:“不要以为阴间就没有买卖,要不然你们阳间人烧的纸钱都是干啥的?不过那些东西只能算作零钱,而且你不知道,阴间现在环境污染也很严重,到处都是金元宝,都是你们这些阳间人糊弄鬼的!不好好整,叠的呲牙咧嘴的到阴间都不能用,只能扔掉,所以以后你记住了,要么不整,要整就板正儿的整着,糊弄鬼,鬼是要生气的!” “那……”我还想再问,被魏煜巍一伸手给拦住了,他对我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点点眉心,接着他直勾勾的隔着暗室的门,向外面看去。 点眉心?是让我开天眼吧?没有仙家在身,我拿啥开天眼啊!不是说伤身体吗?我看魏煜巍专注的样子,打消了询问他的念头,开就开吧,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不了就看一小下! 我凝神静气,调整好呼吸,猛得把天眼打开,先是一片红光,接着就看到了门外的景象。看了一眼,我就收不住了。 佛堂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个女子,青衣曼妙,原本躁动的佛像现在都已经平静下来,这个女子身上的阴气极重,莫非她就是卷走看门老头鬼魂的那位?她就是这一切的真正幕后指使?想到这里我的心脏一顿狂跳,奶奶的,都快被坑一晚上了,总算看见正主了! 那个女子伸出手指一路点过,所有被点的佛像都好像微微颤抖。这是过瘾呢吧?所有被附着草精的佛像她都用手点了一遍,忽然她“咦”了一声,转身看向黄天酬他们附着的那几尊佛像,要坏!难道是被发现了? 果然,那个女子冷笑一声,接着猛一挥手,就看黄天酬他们纷纷从佛像里面飞出,紧接着,他们原本附身的佛像纷纷炸碎。我刚想冲出去,魏煜巍一把抓住我,对我摆摆手。这是啥意思? 魏煜巍没跟我解释,但是眼神坚定。我只有从了他,人家六百多年的老鬼不比我灵多了? 黄天酬他们飞了出来也不打招呼,直接和那个女子纠缠在一起,阴气那么重,这女的应该也是阴曹地府里面出来的! 不过这女的再厉害,也扛不住我七八位仙家一起动手,没几回合便落了下风,只听这女的一声尖叫,那些附在佛像上面的草精纷纷现身,不过连人形都没有的草精,出来能顶什么用真就不好说了!魏煜巍小声的跟我说了句:“她要逃了!想用这些小东西拖延泽天他们!” 果然,那些草精一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涌向黄天酬他们,本来占了上风,擒下那女的只是时间问题的我的仙家,被这突如其来的草精搞得手忙脚乱。那女的趁机要溜,刚化形,就被一道黑光拦下,同时现出身形,我一看竟然是魏煜巍,我转头一瞅,身边果然没有了!他动作太快了! 魏煜巍显出身形根本没做停顿,直接化作黑风和那女的纠缠在一起。我也不待着了,悄悄的从暗室里面出来。避开正打得混乱的魏煜巍他们,来到黄天酬他们的身边帮忙。我就是偷袭,在后面用虎威印一个一个拍翻草精,怎奈数量太多,我一时半会儿都拍不完。 忽然耳朵里面听见魏煜巍大叫一声:“不好!” 我转头一看,那女的不知道怎么从魏煜巍的包围之中跑了出来,正想夺路而逃。刚冲到门口就被一股大力弹回,正好撞在魏煜巍的身上,魏煜巍一声长笑,将那女的擒下。 这时,就看到门口忽然涌进一批仙家,正是于阔带队的那支。看见黄天酬他们在苦战,二话不说飞身加入战场。本来靠数量压制黄天酬他们的草精们被新来的仙家犹如切菜砍瓜一样斩落一地。 战火渐息,魏煜巍把那个女的压到我面前,我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我不仅仅是揍她,我把虎威印印在她的脸上,我看她还怎么逃! 那女的被我扇了一巴掌,横眉怒目的看着我,我回手又是一巴掌,这是我真想揍她,不为别的,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她害的我好惨! 那女的再次回过头,眼神依然嚣张,我怎么这么看不上不识时务的呢!要不是有话要问我早就让我仙家给处理了,我举手作势,那女的以为我还要揍她,吓得一躲。 “我靠,我以为你不怕呢!”我冷笑着问她:“你谁啊?我跟你有过节吗?你害我什么意思啊?看门老头的鬼魂呢?” 那女的抬起头,看着我,笑了一下:“邱天,你命真大!”() 第一〇二章 真相 我苦等了半宿终于等到了正主,那个阴气极重的女子就是饲喂草精尸鸩的黑手,而且居然还能控制草精!这些草精不是黑姑弄出来的吗?这个女的跟黑姑……什么关系?猜是猜不到的,只有擒下审问!还好我仙家够多,就算有草精拦路,那女子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我两个耳光下去,那个女的忽然抬头跟我说:“邱天,你命真大!” 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怎么随便蹦出来一个都认识我?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女子,问她:“你是谁?你怎么还知道我呢?我在你们那边挂号了咋的?” 那女子冲我一笑,跟我说:“邱天,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听了这话我也笑了,这女的脑袋进水了!我笑着跟她说:“你告诉我,我不让你受苦。你不告诉我,我就生气了!我这人不太会怜香惜玉,更何况今天晚上你都要折腾死我了,我更不能放过你了!” 魏煜巍一脸阴笑的递过来一条虫子,好像毛毛虫,又好像蚰蜒,挺大的,跟手指头那么粗,十多厘米长,背后长满了毛毛虫的那些刺针,身子两旁又好像是蚰蜒的那些细腿,我有密集恐惧症,看见这种东西我就腿软。我稍微往边上闪了闪,魏煜巍把那个虫子递到那个女子的脸旁,那女的看见那个虫子脸色大变,挣扎着想躲开,可惜她被我仙家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那个虫子两条细长的触须在女子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调戏?我原本以为魏煜巍掏出来这个恶心的虫子是为了吓唬她,没想到那虫子忽然像蚂蚱一样蹦了起来,整个身子全都趴在了那个女子的脸上,那女子一瞬间脸色惨白,一动不敢动,那虫子的触须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我看得头皮发麻,问魏煜巍:“大山,这是什么玩意?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太恶心了吧?” 魏煜巍说:“你怎么那么暴力啊?杀什么杀?不杀,留着!你不要我要,我有用!” 我皱着眉头问魏煜巍:“你怎么总好收集这些变-态玩意?你都干什么用啊?” “嗨!我自己待时间长了,又不想投胎转世,就培养了点兴趣爱好,平时喜欢搞个发明创造什么的,”魏煜巍笑着说:“我就好炼点儿小玩意儿。以前都没施展的机会,这回跟着你,我这可算能一展才华了!” 说两句话的功夫,那个全身是腿的虫子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钻进了那女子的皮肤下面,还有剩下一半身子在女子脸上甩动,三根尾针不停的拍打女子的脸,我看那女子刚刚还一脸春意的跟我开玩笑呢,现在只剩下两眼呆滞一脸死气。魏煜巍倒是看得饶有兴致。周围的仙家表情各异,大多数都在那儿幸灾乐祸,也有几个有居安思危的意识,离魏煜巍远远的。谁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魏煜巍开口跟她说:“问你啥你说啥,我就给你个痛快!你要是想继续扯淡,我还有别的招儿,这个才哪到哪啊?逗孩子玩的!” ……我深深看了一眼魏煜巍。还好他没投胎转世,将来他要是有孩子那真叫一个倒霉,拿这么重口味的东西逗孩子玩! 那个女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她呆滞的眼睛里面瞳孔都变成死灰一样的颜色了。我伸手在她眼睛前面晃晃,她毫无反应。别是吓死了吧? 我刚想伸手再试试,让魏煜巍一巴掌给我手打开了,跟我说:“作死啊?一会她挺不住现了原形,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再这样!看见漂亮娘们儿你就开始五迷三道的!” “靠,我哪有?我就是怕你给她整成植物人!啥都没问出来呢!”我不服气的反驳道。 话音刚落,那女的脸上的虫子终于完全钻了进去,好像一条鱼一样在她的皮肤里面游走,而且似乎对她的脸格外感兴趣,从右边的脸蛋一路游到脑门然后忽然一转,经过眉骨……我艹!从眼皮里面出来了,那些爪子划过她的眼珠,又钻进了她的下眼睑,然后消失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钻进深处了。被虫子爬过的那个眼睛血肉模糊,我忽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我这恶心劲儿刚上来,那个女子忽然发出“嗬嗬”的声音,好像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来声儿,而且表情由痛苦变得狰狞,原本青衣曼妙,美貌动人的女子此刻好像突然变成了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从她狰狞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半点儿和美丽有关的东西。 我皱着眉头跟魏煜巍说:“大山,差不多行了啊,不是来玩虐待的!该干正事儿了,没时间看这个重口味电影!” 魏煜巍笑着跟我说:“不给她精神整崩溃了,她能乖乖听话吗?” “你真残忍!”我发自内心的给了魏煜巍一个评价。 魏煜巍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用手指在那个女子的脖子上面轻轻一划,青白色的皮肤顿时出现一条黑色的伤口,一点血都没流!那是意料之中的! 从伤口里面探出两条触须,魏煜巍嗓子里面忽然发出一阵古怪的叫声,那个触须好像听到了母虫的呼唤一样,顿时摆动得激烈起来,眨眼功夫就从女子的脖子里面爬了出来,原本十多厘米的身子此刻变得少说也有一乍半长,身子足足长了两倍多,魏煜巍伸出手,那个虫子乖乖的爬进了他的袖子,看得我又是一阵胆寒,我记得这货身上还有食怨虫来着! 虫子爬出来之后,那个女子终于平静下来,垂着头,好像所有的精力都耗尽了一样。我再一次问她:“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 魏煜巍绝对是故意的,又把那个浑身是腿的虫子逃了出来,放倒了女子的胸前,那个女子拼命挣扎,连声说:“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快让他把秽蚰蜒拿走!” 秽蚰蜒么?听这名字就不是好玩意儿! 我问那个女子:“你叫什么?干嘛的?为什么要害我?” “小女名小青,是槐鬼修成仙身!”那女子抽泣着说道:“我本是黑婆婆的婢女,黑婆婆很多事情都是我在替她办!” “黑婆婆?”我纳闷的问小青:“哪个黑婆婆?铁刹山的黑老太太?” “不是!是黑姑!”小青说出黑姑的名字的时候有些颤抖,跟我说:“只有小蝶那个贱人可以叫黑婆婆为姑姑,我只敢称呼她为婆婆!” “这些草仙也是我在看管!尸鸩是黑婆婆弄来的,目的就是想让草仙更加凶暴残忍,每次都是黑婆婆将尸鸩交给我,我负责喂它们,时间久了,我也忍不住偷偷尝了一点,结果现在我就如同草仙一样,离了尸鸩活不了,黑婆婆也就达到了控制我的目的!” 小青接着说:“自从小蝶那个贱人被王鼎捉去之后,黑婆婆一直闷闷不乐,想尽办法营救她,这里也不时常打理,所以我便有了表现的机会,想以此来博得婆婆欢心!” “可我也很矛盾,”小青痛苦的说:“我一边想表现自己,一边又怕真的打败王鼎,把那个贱婢救出来……” 小青一口一个贱人,肯定是跟小蝶积怨已久。我没兴趣打听她们什么仇恨!我问小青:“你对我们下手,黑姑知道吗?” “婆婆要是知道,肯定会弄死我!”小青颤抖着说:“刚才说了,婆婆并不是经常在这,这里是交给我看管的,今晚婆婆不在,青松也不在,我就想害了你们,这样就没有人能救出那个贱人了!我只恨自己找不到那玉蝴蝶,否则定叫小蝶魂飞魄散!” “那看门老头咋回事?”我问小青:“他凭什么帮你害人?” 小青冷冷的说:“想控制男人,办法很简单,让他着迷就好!” 居然是美人计,这就好解释了,吴青松认为他给老刘头供吃供住还开钱,那老刘头就能死心塌地了,如果是刚开始,确实会,可有一句话是饱暖思淫欲,这老头吃喝不愁还有工资,肯定就会想点别的事儿,没想到是跟女鬼…… 我问小青:“你怎么想的呢?你害了我们,黑姑就不会弄死你了?” 小青忽然笑了一下,笑声里面满是嘲弄,反问我:“你们死了,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还有替罪羊呢么?” 我靠!小青好算计,这招叫什么?祸水东引还是借刀杀人?我们今晚要是全被弄死了,等黑姑一回来,小青完全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给老刘头,而且她还可以加一个苦肉计,老刘头不管成败与否他都在劫难逃了,这桃花劫……啧啧! 我叹了一口气,跟小青说:“我说话算数,你既然如实告诉我了,我答应不再折磨你!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被你们抓住的我的仙家呢?”我蹲下身子问道。 小青努力的抬起头,看着我,跟我说:“我说了,就是必死无疑!”() 第一〇三章 胁迫 好不容易抓住了整件事情背后的女鬼,结果不但不配合,反而调戏起我来。魏煜巍对付她的办法很管用,用他不知道在哪淘弄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虫子就把女鬼小青的嘴给撬开了。小青一五一十的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我们交代一番,我也答应她,只要她实话实说,我保证她不再被折磨。事情的真相我已经了解,我现在就想问问她,我那三位仙家的下落,是她跟老刘头一起给我搞丢的,我本以为她能很痛快的告诉我,没想到,她居然跟我说了一句:“我说了,就是必死无疑!” 这是什么意思?我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厉声喝道:“你不说也是死路一条!” “横竖都是死,我为什么要说?”没想到小青这嘴还真硬。 魏煜巍一听,又凑上前来,跟小青说:“别听他的,他胡说八道。你要不说怎么会是死路一条,应该是生不如死才对!” 小青抬头,看了一眼魏煜巍,跟他说:“你厉害,可黑婆婆比你还厉害!我能说的,我已经都说了,剩下的,我不能说。你让秽蚰蜒在我体内产卵了,我知道,我还不至于连自己的身体变化都感觉不到。我连被秽蚰蜒吃掉都不怕,还会怕你的威胁吗?” “这就奇怪了,”我有点纳闷的问小青:“那你刚才怎么问啥说啥?现在怎么忽然变卦了?” “有些事情,可以说!”小青把头低下,幽幽的说:“有些事情说了,我就算一死都承担不了后果。对不起!” 听了小青的话,我忽然觉得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下来一点。刚才听小青说她如果说了就必死无疑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指的是我会杀了她。可现在越说越差皮,听小青现在这个意思,白莲花她们三位的去处是黑姑的秘密?小青害怕黑姑的报复。所以才不敢说。我只好换一个问法,问小青道:“好,我不为难你,小青你只需要告诉我,她们三个死没死!” “应该……没死吧!”小青回答的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正面回答我:“我不敢保证,我只能说应该没死!” 听了小蝶的话,我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小青应该是把白莲花她们送到了一个很秘密的地方。那个地方甚至连小青都不能随意出入,我开始问的问题是她把白莲花她们弄到哪儿去了。她不敢说。我后来换了个问法。我不问去处,我只想知道生死,她才跟我说,不确定死没死。也就是说,她们被送到那个地方之前是活着的,现在就不好说了。 不管小青和小蝶是什么深仇大恨,这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的原计划没有变,黑姑没有背叛我们。那样的话,黑姑就不会为难我的仙家。所以我才会放下心来。 我瞅了瞅早就没有一开始那股威风气的小青,跟她说:“如果我把你送到黑姑身边,你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小青明显颤抖了一下。然后跟我说:“不知道,大概,不会涉及生死吧!” “那你希望回去吗?”我问小青。 小青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还有别的路能选吗?” “有!”魏煜巍在一旁说道:“你要是选择投靠我。我可以把你身体里面的秽蚰蜒的蛋给清理干净!” 小青苦笑了一下说:“前辈真会说笑,我若是投奔你,恐怕你都会跟着倒霉!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和黑婆婆相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她若是想强行带走我,你又有什么办法?” 我以为魏煜巍会强词夺理的争一下,没想到他当真实在,点点头说:“没有办法,单打独斗我不是那个老冤孽的对手,她说她天皇年间就有了,这个有点吹大了。但是她说她在唐朝得道,这我信!不过她资质也就一般般,修了一千三百多年,还不能将我完全擒下,若是我想逃,她想追杀我也难!” 我笑着看了一眼魏煜巍:“大山,你的意思是不是告诉小青,让她跟着你,就算黑姑来追杀,你一样能跟她亡命天涯?” 魏煜巍夸张的看了我一眼:“大哥,你玩我的吧?你怎么理解上去的?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说说我俩的实力对比,我打不过她,但是还是能逃走的!” 我跟魏煜巍开玩笑的时候,小青身子一直在微微发抖,她是激动?期待?还是害怕落在这个明朝老鬼的手里?我不知道魏煜巍为什么对小青感兴趣,别看我一直开玩笑,可我心里清楚,魏煜巍绝对不是贪图美色之辈,用来当小白鼠做实验这个我倒是相信。 我也不知道黑姑会怎么罚小青,可不管怎么罚这已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我的仙家不死,我都可以原谅她。我并不想让小青殒命在我的手上,不管她是什么,人也好,鬼也好,我都不希望伤她性命。虽然我很恨她,但是我同样不想结下这个因果。 看着地上跪着的小青,我有点犹豫,放了她,那不可能!我对她严重不放心,万一给我来个鱼死网破怎么办?给魏煜巍,我又真害怕黑姑找麻烦。母煞还有那些婴煞已经让魏煜巍收去了,黑姑和吴青松几次讨要我都没给,因为东西并不在我手上,而黑姑也没表现出非要不可的意思。大概是在她眼里,母煞和那些婴煞充其量也就是看门狗的作用,狗丢了,犯不上因为这个跟我闹翻脸。可小青不一样,贴身丫鬟,知道黑姑多少秘密呢?这要是落在我的手里,黑姑不拼命才怪。即使是我对黑姑的秘密没兴趣,以防万一,黑姑都不会让小青待在我身边,要么让我还回去,要么就把小青杀掉,一了百了,她也就省心了!小青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我正犹豫的时候,忽然间佛堂大放光明,还有梵音缭绕。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震得我差点吓尿了,什么情况?!得有十几秒,我总算反应过来了,靠!是来电了,吴青松那小子没被电死真好! 一下子来电,佛堂里面的各种佛灯、莲灯、念佛机还有转经筒都工作起来,害的我差点以为是来了什么大头妖怪呢,声势这么吓人! 眼睛终于适应了佛堂里面的光线,我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原本一直靠眼睛来分辨阴阳,就好像是个眼疾患者,看什么都影影焯焯的,现在忽然什么都能看清楚的感觉真好。 还没等我感慨完,就听见佛堂的走廊悉索有声,这声音好像是黄家过来了,我刚想开门,就听见走廊里面骂骂咧咧的传来猫哥的声音:“我艹!吓老子一跳!谁把电闸推上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靠!” 是猫哥!抓住小青的时候我就知道猫哥没危险了,因为最危险的那个大拿已经被我擒下!索性也就没管他。没想到他倒是找来了。我在佛堂里面大吼一声:“猫哥!进来!我在里面!” 砰——佛堂的门被踢开,猫哥身缠广力菩萨分身就进来了,我吓了一跳!这菩萨分身是怎么回事?不是早就恭送回去了吗?怎么又召请来了?那七爷呢?还没等我开口问,就看猫哥身后进来一个笑呵呵的仙家大汉。跟猫哥长的竟然有七八分相像,一样的人高马大,豹头环眼,虎背熊腰。这个……不会是七爷吧?后面这个跟猫哥长得好像兄弟一样的仙家走了进来。手上拖着一个闪着幽紫光芒带着花纹的好像是个盘子的东西。 小青看见猫哥没什么反应,看见后面跟着进来的大汉,不由得一声惊呼“啊?!” 我纳闷的看了一眼小青。不明白她惊讶什么。就看猫哥一脸喜色的走到我跟前,跟我说:“我知道你在这儿,是我让你家小黄皮子给我领来的!以前我一直觉得欠你个大人情,现在我总算能还上了!” “猫哥,看你说的!咱们哥们儿还谈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干啥?”我假惺惺的说道。 猫哥一旁的仙家大汉跟我说:“小子,见了我怎么不叫人啊?” 我一听这声音,妥妥的七爷啊!我赶紧对七爷拱了拱手,道:“小子见过七爷!” 七爷哈哈大笑,跟我说:“给你看个好东西!以后念着七爷的好!”说着,就把手中的紫色盘子递了过来,我往盘子里面一看,只觉得脑子里面轰然作响,里面居然是白莲花,胡飞雪还有胡黑仙! 她们三个好像睡着了一样,在盘子里面一动不动,而且每个都变得只有手掌大小。我哆哆嗦嗦的指着盘子里面的胡飞雪说:“她们……被做熟了吗?” “放屁呢!”七爷白了我一眼:“我费多大劲弄着这东西的?你当这是你家菜盘子呢?她们三个没事,就是昏迷。很容易就叫醒,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快叫醒,她们三个在这个宝贝里面比在外面强多了,起码不但伤势恢复,还能增长功力,这可真是个宝贝!” 我一听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小青,小青刚才发出的那声惊呼,看来并不是因为见到七爷,被他的威武霸气给吓唬住了,而是因为七爷手上的这个东西,莫非她刚才宁死不说的,就是这个东西? 小青从七爷刚进来的时候发出的那声惊呼开始,就被七爷注意上了。现在七爷给我大肆讲解这盘子的妙用,小青头也不敢抬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七爷讲解完,就笑眯眯的蹲在小青面前,一只手托起小青的下巴,看到小青的脸的时候,七爷皱了一下眉头,问道:“眼睛怎么了?” 靠,七爷不会怜香惜玉吧?她那血肉模糊的眼睛是魏煜巍的秽蚰蜒给出溜的! 我看着七爷,七爷盯着小青,伸手一抹,小青那个血肉模糊的右眼顿时恢复了原来的神采,小青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七爷伸手将小青扶了起来,我的仙家刚要阻止,让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倒是想看看,这老豹子该不会真的相中她了吧? 七爷把小青扶起来之后,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小子,这位姑娘的眼睛是你弄的吧?” 魏煜巍刚想承认,我一下子给他打断,告诉七爷:“对,我弄的!怎么了,七爷?” “小子,对姑娘怎么下手这么狠呢?”七爷瞪了我一眼,又转头扫了一圈小青,咂咂嘴,跟我说:“你还玩上秽虫了?还让虫子在姑娘身体里面下蛋?靠!你这啥心肠啊?” 我压着火,看这老豹子到底在玩什么游戏。说我不怜香惜玉,哼哼,他是不是忘了怎么对付黑姑的了?难道因为黑姑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所以不合口味?这小青不也不是那啥了么? 老豹子伸手在小青身上一顿拍打,我都不好意思看了。光天化日,灯底下就干这种事儿? 拍打完,就听魏煜巍身上发出吱的一声尖叫,魏煜巍冷着脸,没有反应。七爷冷冷的看着一眼魏煜巍,问道:“原来玩儿秽虫的是你啊?给这小子面子,我不跟你算账,否则今天饶不了你!” 我大不乐意,问豹擎天:“七爷,怎么意思啊?小青是我的俘虏吧?我用点儿手段问点消息怎么了?还惹着七爷了?你们是旧识?那我真要给七爷道个歉了,小子不知道七爷和小青姑娘是旧识,冒犯了!” 我抬起头来,看七爷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心中冷笑,只听说过笑面虎,没听过笑面豹,今天我算见着了! 七爷见我抬起头,跟我说:“我跟小青姑娘一见如故,好像是多年老友!不知道小天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我想替小青姑娘赎个身!” 嘿呦!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我看着七爷手上的那个紫色圆盘,里面还有我的三位仙家,我敢说一个不字吗?现在七爷明摆着来要挟我,我只好露出我最真诚的笑容,跟七爷说:“七爷言重了,既然你跟小青姑娘一见如故,那我怎么能夺人之美!小青姑娘,刚才我多有冒犯,还请原谅!立场不同,逼不得已!” 小青此刻还云里雾里呢,见我道歉,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胆子,居然对我“哼”了一声!好贱人,真是枉我还想饶你一命! 我直起腰来,对七爷说:“七爷,我那三个姐妹伤势我家堂营里自然有人救治,还请七爷将她们唤醒,交还与我!” 七爷长笑一声:“这个不急,让她们多休息几日!” 我一听,脸色大变,这老豹子还想扣下我的仙家不成?我刚要开口,老豹子一挥手:“诶!此事不要再提,否则就是看不起我老豹!”() 第一〇四章 七爷,深不可测 我从小青那里问到了我想知道的事儿,正为她最终结果犯愁的时候,吴青松总算把电闸合上了。突如其来的光线晃得我有点睁不开眼睛。猫哥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骂骂咧咧的找到了佛堂,我惊讶他竟然跟七爷分开了,而广力菩萨分身重又出现在他的身上。七爷跟在猫哥身后,手上拖着一个紫色冒光带花纹的盘子。递给我瞧的时候,里面居然是我的三位仙家,好像睡着了一样。七爷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居然跟小青一见钟情。拿着盘子问我可不可以把小青让给他。我半个不字也不敢提啊,我三位仙家就在他手上呢! 七爷笑里藏刀,我只好求助猫哥。我把这事儿又跟猫哥说一遍:“猫哥,我那三位仙家总在七爷那里不合适吧?更何况我还有事找她们,帮我说句话啊!” 猫哥刚要开口,就被七爷打断:“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没完没了你?把我好心当做驴肝肺!”说着,七爷把盘子递到小青面前,我看了心中一紧,这老豹子要干什么?该不会是让小青报复我吧? 只见七爷跟小青说:“小青姑娘,这人情给你了!把她们还给邱天!” 小青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一指,就听胡黑仙一声嘤咛一声,两人一个狐狸就从盘子里面落到地上,变成正常大小,我一挥手,我堂人马迅速把她们三个抬走。我有点恼怒的抬头看了一眼老豹子,没想到他似是不经意的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接着又是一副我伤了他心肝宝贝的神情。这老豹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小青姑娘,如今你伤势颇重,不如来这里修行如何?”说着,老豹子把手上的盘子对着小青晃了晃,小青摇摇头,跟老豹子说:“这是黑婆婆的宝贝。我不敢碰!什么人动过她的宝贝,她一清二楚!” “哦?原来是黑姑的宝贝啊!这就不是外人了!”老豹子“哈哈”一笑,跟小青说:“这个就当我帮她忙的谢礼,此事我去跟她谈,想必不会驳了我这个面子,哈哈!” 小青在一旁皱着眉头没说话。老豹子转头跟猫哥说:“雷子,让小青上你身,借着你的阳气,小青恢复起来也快!” 猫哥二话没说,点点头。我却大皱眉头。这老豹子不是猫哥的护法仙家吗?怎么能让外鬼上猫哥的身呢?就算不捆窍,对猫哥也不好啊! 小青也不客气,当即上了猫哥的身。猫哥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那个广力菩萨分身本想拦截,可惜被老豹子伸手挡住,待小青上身之后老豹子才重又将小白龙放开。 刚一放开,老豹子便跟我说:“有广力菩萨分身,她想探听到咱们说话是不可能的!哈哈!刚才邱天可是对我怨恨老大了!你真把七爷我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了?我会相中一个都被你破了相的女鬼?你也太小瞧你七爷了!”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老豹子,这家伙变脸太快了,谁知道哪张是真的。猫哥在一旁插话道:“她只要上了我的身。别说探听你们的话,就连我,她都弄不明白了!哈哈!邱天,你信七爷的话没错!这盘子是七爷发现的。要不是七爷,你这几个仙家真就找不到了。七爷不但找到了这个盘子,还发现个秘密!” “啥秘密?”我问道。 “这栋别墅的秘密!”猫哥说:“什么样的鬼能引动阴煞,并且还能操控阴煞。让阴煞具备一定的神智,听命于她?不但我不知道,七爷也对此很纳闷。” “七爷顺着这条线儿就摸下去。结果我俩在一楼的我承重墙底下,发现了这盘子!七爷为了找这个盘子可是没少费力气!”猫哥笑着跟我说:“黑姑就是用这个盘子来操控阴煞的!”说着,七爷走过来,把盘子递给我看,刚才盘子里面盛着白莲花她们我还没发现,现在白莲花他们被放了出去,我才见着盘子底儿,这盘子怎么……这么像罗盘呢?但是就是没有指针! 猫哥跟我说:“这绝对是个古董,什么年代我不懂,但是能做出这么精细的东西,这玩意在古代,肯定价值不菲。就算当古董卖都能卖不少钱!” “那七爷刚才那是啥意思啊?”我有点不解的问猫哥:“我以为要因为个女鬼跟我翻脸呢!” 七爷在一旁接过话头,跟我说:“傻小子,我能知道这东西跟阴煞有关,但是我可没说我会用!这玩意儿是黑姑祭炼的,我万一没整明白给你几个仙家炼化了,你不找我拼命啊?我还怕那女鬼使坏,不先摆出个姿态来,她怎么能听我话?” 我咂嘴想了想,七爷也就是赶上个好时候,正好赶上决定小青去留的时候,小青心里肯定也是点没有底儿,留下,我肯定送给魏煜巍当试验品,估计小青也能想得到。不留下,黑姑不会放过她的,她还是没好下场!她正矛盾呢,七爷适时出现,给了她根救命稻草,所以连怀疑都没怀疑,直接就给抱住了!这就是慌不择路的结果! 我看所有事情都解决了,跟猫哥说:“咱们出去找青松吧!那小子还在外面呢!” “刚才就是他合的电闸?”猫哥问道。 我点点头,带着我的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别墅。吴青松这小子真是不白给。此时他就在别墅前面不远的地方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我们一出来他就发现了,兴奋的大喊大叫,多亏这里地广人稀,没邻居,要不然我们这么折腾,真该报警了! 我们上了猫哥的车,猫哥不好意思的跟我说:“邱天!真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还能有这岔头!” “这是意料之外的事儿,不怪你!谁都想不到!”我安慰猫哥说:“咱们只顾着消灭外部敌人,忽略了内部的不稳定因素,结果才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还好提前发生了,损失也不算太大,内部矛盾肃清了,咱们好好养伤,早点把小蝶救出来!” 我跟猫哥说:“咱们先去市区看看辫姐怎么样了吧!” 猫哥叹了口气,一边把油门踩到底一边说:“小敏要是有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放心吧,”我跟猫哥说:“就是昏迷了,估计失血过多!不要紧的!” 路上给冯雪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辫姐的病情,冯雪语气担忧的跟我说:“倒是不严重,就是惊吓过度有点失魂,我已经给叫回来了。再就是有点失血过多,这都没事儿!” “那你语气怎么这么低落?”我疑惑的问道。 “大夫和护士现在都议论着呢,没报警就是挺给面子了!”冯雪郁闷的说:“就辫姐脑袋上面那些伤口,说是被虫子弄的,他们也得信啊,他们以为辫姐遭到虐待了呢!” 猫哥在一旁大声安慰冯雪:“放心吧妹子,等猫哥去了就好了啊!这地界我吃的开!” “猫哥?”冯雪惊叫起来,“你把猫哥救出来了?青松呢?他怎么样了?” 我怕冯雪太激动再真给大夫和护士给刺激着,赶紧安慰她:“没事!都挺好的!我们马上就到了,你放心吧!” “好的!”冯雪的语气里面有掩盖不住的欣喜,“你们慢点开,注意安全!” “知道了!”挂上电话,猫哥问我:“你说,一会小雪要是问我跟青松的事儿,她知道了之后能不能像你似的?” “揍你?”我反问道。 “揍倒是不怕,我这身板,揍两下能咋的?就怕生气,其实我真不是故意的!”猫哥纠结道。 “放心吧,冯雪不是那种人!”我安慰猫哥。 …… 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辫姐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冯雪坐在辫姐的床边,握着辫姐的手。听见门响,冯雪回过头,一看是我们,伸出手指“嘘”了一下,转身把辫姐的手放回被子里面。然后起身带着我们来到医院的走廊,一脸激动的问我:“你在哪找到猫哥他们的?怎么给他们救出来的?他们怎么好像啥事儿都没有呢?” 我看了一眼猫哥,猫哥脸色尴尬,冯雪看出我俩不对劲,追问之下,猫哥把事情和盘托出。冯雪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揍人,而是显得很高兴,一巴掌拍在猫哥身上:“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也中了埋伏呢!” “你不生气啊?”猫哥看着冯雪问道。 冯雪笑着说:“不生气!虽然我们白忙活了,但是你们没事儿是最好的!” 听了冯雪这话,我反而低下了头,咱这觉悟……跟人家没法比! 猫哥说他留下看着辫姐,让我们去休息,我看了一下,估计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天就亮了,冯雪说啥都不走,就要陪着辫姐,我劝猫哥从了冯雪吧,她俩感情深厚,再说眼瞅着就亮天了,在病房里面休息一会得了。猫哥只好答应。给辫姐换了个单间,我们在病房里面横七竖八的找地方休息。趁猫哥出去买早点的时候,我把老豹子得到那个盘子的事儿跟冯雪还有青松说了,冯雪听后没说什么。青松却脸色大变,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惊慌的喊道:“这下坏了!”() 第一〇五章 拘魂码 折腾了一夜,大家总算又团聚了。最重要的,大家都平平安安,啥事儿没有。冯雪的大度让我自愧不如。她并没有因为一个误会,而迁怒于猫哥和青松。我们决定都留在病房里陪着辫姐。趁猫哥出去买早点的时候,我把他得到那个紫色圆盘的事儿跟冯雪和青松讲了,冯雪依旧古井不波,猫哥得不得到那个东西,对于她来讲,都没什么关系!青松却一反常态的大喊大叫道:“这下坏了!” 我已经害怕听见这类的句子了!吴青松这一开口,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我多嘴说这个干嘛!冯雪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辫姐,然后瞪了吴青松一眼:“你小点声儿!干什么一惊一乍的!什么就坏了?你怎么遇事总这么咋咋呼呼的?” 吴青松急的满脸通红,自言自语的说:“不行!我得回去!我一定得回去!这可遭了!” 我忍着一身酸痛的站起来,走到吴青松跟前儿,拍拍他的后背,问道:“现在别墅里面活人死人都没有,你回去干嘛?有什么事儿你能不能直接说出来?别神神叨叨的磨叽了行吗?” 吴青松吭哧半天,终于开口说:“猫哥挖出来那个黑姑的盘子,就是为了藏小蝶真身的!有那个盘子在,谁都拿不到小蝶真身!那是最后的保险,凡是想动小蝶真身的,都会被那个盘子困住!可、可……” “可猫哥是怎么拿到的呢?”我皱着眉头替吴青松把话说全,接着说道:“按你的意思,那个盘子应该很厉害才对,基本上跟保险箱一个性质了!而且你们弄那个是为了对付王鼎的,可现在的情况是王鼎还没来呢,就让猫哥给破了!而且最关键的是猫哥还屁事没有!” 吴青松点点头,跟我说:“让我姐夫拿去我不害怕,我怕他压根儿就没注意那底下还有个玉蝴蝶!” “那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吗?”冯雪在一旁说道。 “对对对!”吴青松立刻开始全身摸手机。我默默的递给他,他不好意思的抬头看我:“哥,对不起,你手机让我不知道掉哪儿去了!一会商店开门我给你买一个去!” 我摆摆手,心说这回终于能换新手机了! 吴青松给猫哥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没接,最后猫哥推门进来了。嘴里还嚷嚷着:“啥事儿啊?刚才在电梯里面,没信号,接不起来!”吴青松一下子扑过去,猫哥赶紧闪身躲避:“艹!别闹!豆浆烫着!” 吴青松生怕猫哥跑了。抓住他胳膊给他拽了进来,猫哥伸手把豆浆包子油条递给我,问吴青松:“至于饿这样吗?” 我把早饭接过来,猫哥看我们仨全都站起来看着他,他也察觉不对劲了。笑了一下,问道:“又咋的了?这又是来事儿了啊!” 我点点头,问他:“猫哥,那个盘子你怎么得来的?” 猫哥好整以暇的点了颗烟,刚抽一口就让冯雪给抢了下来。狠狠瞪他一眼:“这是病房!” “这事儿整的!让你们给我整紧张了,我还寻思抽一口放松放松呢!”猫哥笑道,转头跟我说:“那不是我弄出来的,是七爷发现的!我就是个力工!负责刨的!怎么了?” “那你看见底下的东西了吗?”吴青松紧张的问道。 猫哥一掏兜。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块青白色的玉佩,正是一个蝴蝶模样。吴青松一把抓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我发现那块玉佩上面有一道红色印记。想必就是吴青松说过的,后来多出来那道儿象征着小蝶中圈套了的东西吧。 猫哥笑着问我:“就这事儿啊?” 我点点头,跟猫哥说:“你咋才拿出来呢!差点给青松吓出毛病来!” “哈哈!”猫哥笑道:“我也没寻思这能是真的啊!要是这么容易就把真的得了。那王鼎不早拿走了?” 是啊!刚才我们还说这事儿呢,怎么这么简单就得手了呢?我也疑惑的看着吴青松。吴青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一耸肩,说道:“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这玉蝴蝶没事儿就行!” 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有开始有点精神不正常了,也没理他,跟冯雪把早点拿出来,我虽然没感觉出来饿,但是一吃起来就停不下了,越吃越饿,吃了六七根大果子之后我发觉不对劲儿了,这是少了魂儿啊!我停了下来,冯雪就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两口豆浆就饱了,然后就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胡吃海塞,我这一停下,冯雪问我:“怎么不吃了?没发现你这么能吃呢!” 我摸摸脑袋,问冯雪:“你有笔吗?借我用用!” 冯雪“哈哈”一笑,问我:“你干嘛?” “明知故问!”我瞪了她一眼,这丫头学坏了!一定是早就发现我被吓掉了魂儿,还有心情看我热闹! 冯雪伸出手指头给我看了一眼,我一看,她手指头上面有个小伤口,难不成刚才冯雪是用自己的血写的拘魂码吧? 我指着她的手指头问道:“你用这个写的?” 冯雪欢快的点点头,跟我说:“要不我也帮你写一个?”说着就要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咬破,我赶紧拦了下来:“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你这个看着就疼!” 我管冯雪借了一张纸,她递给我的居然是一张面巾纸。我瞅了一圈,发现我们几个谁都不像能随身带着笔的人,只好学着冯雪,把手指头划破,在面巾纸上写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 荒郊野外,庙宇山林。 山神五道,河陆神仙。 当庄土地,送于家门。 家宅灶君,送于本身。 失魂人:邱天 清晨起来抖起精神。 吾奉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然后管猫哥借了火机,偷摸的在病房外面给升了,没办法,条件太艰苦了,对付用吧!升了之后我就开始犯迷糊,也不知道是被山神土地查魂儿了,还是折腾一天一夜终于熬不住了,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我就躺倒在了病房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的这个踏实!感觉自己从来都没睡过那么踏实的觉!最后实在是被尿憋醒了,睁开眼睛,感觉身子不再发沉,看来我那个假冒伪劣的拘魂码生效了! 抬眼就看见冯雪在辫姐的床上睡觉呢,辫姐正在兴高采烈的玩手机。吴青松和猫哥都不在,我起来跟辫姐打了个招呼去厕所洗漱,照镜子一看,自己太狼狈了。浑身血迹斑斑不说,头发里面都是大片大片的血嘎巴。我试着用手抠了一片下来,疼死我了! 折腾一夜,胡子也冒了出来,我现在要是上街,估计不到半个小时就得让警-察-叔叔给我当成三无人员送到救助站去。我叹了一口气,一边上厕所一边在心里念叨白镇府。不一会,白镇府就穿门进来。看见我这个样子,白镇府一愣,接着大笑:“弟马,有什么事找我吗?” 我提好裤子,按了一下冲水,转头跟白镇府说:“白哥,帮我治伤吧!” 白镇府罕见的开起了我的玩笑,跟我说:“你在医院里面,咋不让大夫给你打两针呢。我们还省事儿了!” “大夫跟你们能比起么!你们不比他们好使多了!”我昧着良心奉承道。仙家确实能治病,但是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这主要还是看仙家修行的时候有没有特意的修炼这方面的本事。一般都是会治几样病就不错了,不可能像大夫一样,什么病都能看,而且仙家跟西医根本没搭,跟中医共通,但是有的仙家只会治病,不会开方!原因就是仙家凭借自己的经验,知道哪些草药能治好哪些病,这些草药具体叫什么名字,估计仙家自己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大多数也是就他自己能明白,因为都是他自己起的名字。 白镇府把水龙头拧开,眼睛盯着哗哗流淌的水流,念念有词。这是取药呢! 仙家取药一般都离不开水这个介质,干巴的变出药来的很少,我师父就是用水碗来取药,没想到白镇府这个更高级,已经用上自来水了。 白镇府盯着奔淌的水流,念完咒语,突然伸手接了一小把水,也没给我看,直接拍在我脑袋上面,也不知道是我体质虚了,还是这水放了一会儿变的冰凉,给我激得一哆嗦。接着就看白镇府拍拍手,把手上的水甩掉,跟我说:“你没内伤,外伤就这点儿!不要紧,本来你的体质就不错,都已经结痂了!你一会洗个头,上面的血嘎巴洗掉了,就没事了!” 我有点担心的问白镇府:“那个鼠妇腿上不会带什么细菌病毒吧?我不能感染了得白血病吧?” 白镇府笑道:“那些东西在我们来说叫毒瘴。这个你不用担心,毒瘴跟因果有关系,没有那个因果,再多的毒瘴都能安然无恙,因果重的,哪怕擦破个皮,毒瘴也能要了他的命!你这没事儿!”() 第一〇六章 黄天酬打响决战王鼎头一枪 我问白镇府:“胡家副教主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堂营有没有办法?” 白镇府点点头,跟我说:“只不过是被那个盘子镇住了神智,出来之后恢复了一会儿就没事了!现在都在调养,莲花说要过来,我没让,咱家兵马都在这附近,你一有事儿都能马上过来,我就想让莲花多休息休息!” 我点点头,跟白镇府说:“嗯,你跟白姐说一声,我这里没事儿!让她不用惦记,好好养伤,最好能把她们给打发回去!黑姑的一个手下都能把我们折腾这么邪乎,那王鼎呢?不是更危险?她们终归还是女性,不适合战斗,而且你看看飞雪,我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她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万一再出个什么事儿,我怎么跟堂营交代?我怎么跟我师父交代?” 白镇府为难的说:“飞雪按辈分,那是我的小辈,但是论职位,她还比我要高,虽然都是副教主,但是人家是头排副教主。我不好作这个主!呵呵,还得你亲自去说!” 我叹了一口气,我说更白扯,当初胡飞雪当我护身报马的时候她就根本不惯着我,何况现在人家位居要职,更不可能把我当回事儿了! 我让白镇府先下去休息,顺便把受伤的那几个兄弟都给调理妥当,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跟王鼎一决雌雄呢!白镇府应声退下。 等我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发现吴青松和猫哥已经回来了,手上拎了好多东西。我笑道:“你俩大男人出去逛街买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多?” 吴青松递给我一个手机,跟我说:“亲哥,这个是赔你的!” 我接了过来,吴青松接着说:“卡也给你补上了!” 猫哥在一旁说:“去换身干净衣服!既然小敏醒了,那就不在这儿待着了,带你们去宾馆休息!” 收拾利索。跟猫哥离开医院,在楼下,猫哥看到冯雪开着的车的时候,惊讶的问她:“你怎么弄着的?你有钥匙吗?” 冯雪努着嘴指了指我,跟猫哥说:“他仙家有专业的!” 猫哥恍然大悟!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猫哥朋友开的宾馆,前台小姐跟猫哥一顿眉来眼去,然后问猫哥:“还开大套间啊雷总?” 猫哥一脑袋黑线的说:“这些都是我朋友,来休息的!一人一间!” 听了服务员跟猫哥的对话,我顿时觉得信息量好大!见我们都目光不善的盯着猫哥,猫哥赶紧解释:“你们谁看过大白天干那事儿的?你们不信问问她。开大套间干嘛!” 辫姐也没惯着猫哥,直接拉过小服务员,问她开大套间干嘛的,那个小姑娘一脸诧异的回答道:“当然是打麻将了!要不还能干啥?” 好吧,猫哥一个人露出胜利的笑容,留下我们几个继续凌乱。 在房间里面洗了个澡,又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我真是希望所有事情都就此解决了,再没麻烦事儿了才好。一想到还有个王鼎我脑瓜子就大! 我刚躺下没一会。屋子里面忽然阴风阵阵,比开了空调还凉快,我睁开眼睛一看,魏煜巍他们来了。都脸色不善的站在我房间各处,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刚想问他们这么严阵以待的是干嘛呢,就听见有人敲门。我疑惑的指了指门口。魏煜巍跟我说:“是黑姑!” 靠!那敲什么门啊!直接进来不好么?这是跟我表示客气啊?我冲着门口喊了一嗓子:“进来吧!”话音刚落,黑姑就出现在房间之中,也正好就是我那些仙家的包围圈里面。 黑姑也有点惊讶。看了一圈我的仙家,瞪大了眼睛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什么意思?你来的前一步他们突然出现的。我心中想到。不过嘴上却说:“没事儿,天儿热,我节能减排不用空调,自然降温!” 黑姑一听我开始满嘴跑火车了,苦笑了一下,不再询问这事,话锋一转,跟我说:“黑姑管教不严,手下婢女险些酿下大祸!黑姑替她给诸位赔个不是!所有损失黑姑定然会全力赔偿!” 我皱着眉头,心里不免有些不悦,怎么赔?得回这事儿没出人命,当然那老刘头跟我们没关系!这要是我们或者哪位仙家遇害了,她黑姑怎么赔?偿命吗?净说风凉话!我也没给黑姑好脸儿,直接就问她:“你来就为这事儿吗?那可以回了,没造成伤亡,都是自己人,我们不要赔偿!” 黑姑对我微微一笑,说:“那黑姑就多谢各位大人大量了,就像邱师父说的,咱们都是自己人,我那个不争气的婢女偷走了我一件宝贝,还请邱师父将她交付我手!” 黑姑一说这话我就明白了,这是来要盘子来了,当然,也可能是那个玉蝴蝶。可不管是哪样东西,包括小青,都没在我手上,凭啥管我要人啊? 我告诉黑姑,东西没在我手上。想要人,要盘子,找青松。黑姑疑惑的问我:“青松?找他干嘛?” 我真是想批评她,不找他你找我干嘛?!我压下火气,告诉黑姑:“去了你就知道了!” 黑姑犹犹豫豫的离开,我转头问魏煜巍:“大山,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怕再发生意外,咱们大堂人马都跟着你行动,”于阔接过话茬说道:“而且都已经安排好了兵马,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咱们的眼睛!哪怕是黑姑那个级别的高手,咱们一样能提前知道,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也足够咱们过来了!” 那倒是!就他们这速度,一秒钟能办好多事儿呢!我刚想让他们散了,我继续躺在床上休息,就听魏煜巍说:“好像不对劲!” “怎么了?”我懒洋洋的问道。有他们在,什么不对劲儿我都不在乎。 于阔也马上说道:“好像……那头豹子跟人争斗起来了!” “啥?”原本迷糊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醒,七爷跟谁打起来了?我靠!不会是黑姑吧?我赶紧起身跑了出去,魏煜巍他们紧紧跟着我。来到猫哥的门口,我发现房门居然裂开一道缝,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刚要开门进去,忽然间感觉整个脸都木了,就听魏煜巍大喝一声,“不好!”拉着我退了出来。白镇府一把冲到我前面,伸手在我脸上一顿抹,我只觉得好像针扎一样疼痛。接着我的嘴就被不知道谁给掰开,白镇府扔了一颗药丸在我嘴里,入口即化,太他妈苦了! 我被苦的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抬头一看,我的几个胡家正跟一个黑甲猛男打得乒乒乓乓。那个黑甲猛男也太威猛了,一个人对付我四位胡家不落下风,其中领头的胡家叫做胡风雷,一边打斗一边跟我说:“弟马只管进去援助豹擎天,这只蜘蛛教给我们了!” 那个黑甲猛男是个蜘蛛精?我打开天眼一看,果然,那个黑甲猛男的原型就是一只巨大的红斑蜘蛛,他身后那些我以为是装饰的黑色长勾。居然是他的蜘蛛腿幻化的! 而猫哥的房门口也被蛛网覆盖,刚才我说怎么脸上发麻,原来是沾了一下子蛛丝! 黄天酬走上前去,在蛛丝前面掐了个法诀。一团小火苗陡然升起,蛛丝遇火即融,眨眼间烧个精光,一股甜腻的味道直冲鼻腔。白镇府安慰我:“没事。这是蛛毒!刚刚你吃的那颗药丸就能化解!” 黄天酬一马当先的替我探路,我在后面紧紧跟着。黄天酬刚一露头,差点被当场斩杀。一位埋伏在房间拐角处的蟒仙险些就偷袭成功,黄天酬勃然大怒,眨眼间便幻化出一身银盔银甲,和那个蟒仙缠斗在一起,我生怕黄天酬吃亏,赶忙让隋丽芬带人掠阵!刚才出现蜘蛛精的时候我只当是黑姑的隐藏王牌,她就好鼓捣写草仙,可又蹦出来个蟒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黑姑这是要决战的节奏吗? 胡泽天顶替黄天酬替我趟雷,冲进屋子之后胡泽天大喝一声,就扑了进去,直接消失在我视线里面,我快走两步,出了拐角,这才发现胡泽天为什么冲上来,原来不是七爷和黑姑动手,而是七爷和黑姑,正在和一个元神动手,赫然就是王鼎! 王鼎面带微笑,面对七爷和黑姑两人,丝毫不落下风,而猫哥和青松,不知道怎么了,此刻都栽倒在地上。我身后的这些仙家见了王鼎,分外眼红。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纷纷亮起兵器攻向王鼎。王鼎丝毫不见惧色,手上黑色软鞭如同毒蛇吐信,专门从诡异的角度射出。 跟黑姑和七爷动手的时候,王鼎还能游刃有余。可我的仙家一加入,王鼎的压力陡增。大笑着说了句:“也罢!反正东西已经到手,我且去也!”说着,王鼎猛然将手中长鞭扔出,化作一条黑龙,卷起王鼎冲破了包围圈,也不顾他那两个手下,自行飞走,我的仙家纷纷欲追,被七爷喝止住:“穷寇莫追!恐有埋伏!” 那个被王鼎抛下的蟒仙一看主子走了,他也有些着急,红着眼睛拼了命,黄天酬本来就不如人家,现在那蟒仙一拼命,黄天酬险象环生,我冲着隋丽芬喊道:“隋姐,掠阵的上啊!” 黄天酬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谁都……别上,我……没事!” 那个蟒仙一听黄天酬如此托大,居然下起了黑手,一柄跟大锯一样的兵器招招不离黄天酬要害,黄天酬的钢刀和他拼的火星四溅。七爷站在一旁大喝一声:“受死!” 那个蟒仙一愣,黄天酬就势一刀,划开蟒仙胸前的皮甲。那个蟒仙惊得暴退,七爷冷笑一声:“我又没动手,随便喊喊你害怕什么?” 我的这些仙家一听这话,轰然大笑,那个蟒仙又气又急,招式渐渐慌乱起来。黄天酬顶住了蟒仙最开始的暴风骤雨般的攻势,随着蟒仙发挥失常,黄天酬渐渐占据上风。而且还有我们在给黄天酬加油,他越打越来劲儿,渐渐的,那个蟒仙就只有招架之力,我们都看的热血沸腾,只有魏煜巍在一旁提醒我:“天酬好像不对劲儿呢?” 七爷居然连魏煜巍这么小声都能听见,也喃喃说道:“这小黄家有点红眼了,现在谁冲上去帮忙,他都敢给谁一刀!” 我担忧的看着黄天酬,好在他还占住上风,暂时不用担心。那个蟒仙几次想拼命,都被黄天酬以命搏命的打法给吓退,给场外的我们也惊得一身冷汗,主子都跑了,那蟒仙自然不是真的想拼命,可黄天酬现在确确实实的开始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此消彼长之下,黄天酬手起刀落,一刀斩了那个蟒仙的首级。 那个蟒仙似乎不敢相信一般,无助的伸手抓了两下,轰然倒地,黄天酬红着眼睛,一手提着那个蟒仙的脑袋,一手提着钢刀,冷冷的看了一圈围观的仙家,大吼一声:“啊——” 我的这些仙家纷纷拜倒在地:“教主威武!” 黄天酬听了这话,左手一震,那个蟒仙脑袋化成血雾,被黄天酬悉数吸入体内,我原来就知道黄天酬好这口儿,没想到现在依然没有改变。 黄天酬好像抽了一口大烟一样,仰着脑袋,闭着眼睛,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的时候,两眼精光暴射,只有魏煜巍,黑姑还有七爷他们三个站在我身边,七爷看着黄天酬,说道:“这小黄家天资真棒!” 豹擎天话音刚落,黄天酬银色盔甲身后凭空多出五面旌旗,无风自展。就连魏煜巍都忍不住赞叹一句:“好!天酬居然突破了瓶颈!没想到他居然是修这个法子的!” 我忍不住问魏煜巍:“天酬修的是什么法?他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魏煜巍说:“天酬功力大进,你看他凭空多出来的旌旗就知道了,那可不是谁都能背上的!那是身份的象征,很多金盔金甲的都没资格插这些旌旗!这跟天酬修的道法有关!” 魏煜巍满眼惊喜的看着黄天酬,对我说道:“天酬修的是诛法,和密宗忿怒明王本尊法异曲同工!诛灭外魔,护法护教!杀得越多,功力越高!” 一滴冷汗从我额角滑落……() 第一〇七章 王鼎已然出手 听了魏煜巍说黄天酬修的和密宗的忿怒本尊诛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不禁出了一脑袋冷汗,这还是我认识那个整天嘻嘻哈哈,有心眼但是还不坏的小黄仙吗?黄天酬吸了那个蟒仙的精血,稍一回神,便缓了过来,虽然还是威风凛凛,但是目光却柔和多了。教主的派头也拿了起来:“全都起来,外面不还有个不知死活的草仙呢吗!都没事儿了?赶紧去助胡风雷一臂之力!” 黄天酬话音刚落,胡风雷笑着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大声说道:“不劳教主费心,我们兄弟已将那草仙擒下!” 只见他身后两位狐仙压着刚才那个黑甲猛男走了进来,我一看,也乐了,那个黑甲猛男身后的那些黑色钩子一样的步足现在一根不剩,一个胡家弟子正抱在怀里,我指着这些蜘蛛腿问那个胡家弟子:“这是干啥?抱着这玩意儿不觉得恶心吗?” “这蜘蛛腿已经被他祭炼过,咱家兄弟稍微修炼一下可以当做暗器,很划算!”那个抱着蜘蛛腿的狐仙笑着跟我说道。 七爷挥手将地上躺着的吴青松和猫哥唤醒,吴青松刚一醒来就嚎啕大哭,给我吓了一跳,我问他:“哭啥!怎么了这是?青松你受伤了咋的?” 猫哥看了一眼老豹,老豹对猫哥摇摇头,猫哥叹了一口气,跟我说:“玉蝴蝶被王鼎夺走了!” “什么!?”我大叫一声:“怎么回事?!我艹,三十六拜都拜了,就这一哆嗦就出事儿了?!” 猫哥当下就把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原来给我安排到房间之后,青松并没有回房,而是找猫哥商量对付王鼎的事儿去了。没想到不知道怎么回事,王鼎突然带仙家出现,三个打三个。猫哥和吴青松几乎一瞬间就被那个蜘蛛精毒倒。并且将吴青松手上的玉蝴蝶夺去。 他们三个正要对七爷下手的时候,黑姑刚好被我打发去找吴青松。她自然知道吴青松在哪里,结果正好撞见王鼎三人大战七爷,黑姑二话不说加入战团。 王鼎怕再有援兵,吩咐那两个仙家去门口埋伏。然后我就过去了…… 七爷眼露凶光的说:“王鼎真是好本事!没想到就算没有蛇赛花,他依然是高手!我以前倒是小瞧他了!” 黑姑也脸色骇人,冷冷道:“现在小蝶真是危在旦夕了!王鼎夺了玉蝴蝶,现在肯定就要把小蝶的元神逼了出去!” “那咱别唠了!王鼎一时半会儿不是还得不了手吗?咱们现在就去找他去吧!”我着急的说道。千辛万苦的到了这一步,没想到眼瞅着去营救小蝶了,反而让王鼎先得手了。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猫哥站起身来。踢了一脚吴青松,说:“你是留这儿哭,还是跟我们一起去?” 吴青松把眼泪一擦,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亲手给小蝶报仇!” 我的意思是不要叫冯雪和辫姐了,她俩毕竟是女生,这一去肯定凶险万分,本来是想给王鼎引到我们设计好的陷阱里,没想到陷阱让小青提前用到了自己人身上。还没来得及重新布置,就被王鼎抢了先机,让我们不得不被他牵着鼻子进入他布置好的包围圈里。 猫哥也是这个意思,他跟冯雪还有辫姐认识的时间比我久多了。也不想让她俩冒险。当下决定,悄悄走,不带她俩。 七爷重新回到猫哥身上,黑姑也附上了吴青松。我有心试试黄天酬如今的本事。当然,也是因为他是我这些仙家里面权位最高的仙家,所以他当仁不让的捆了我的窍。黄天酬跟我磨合多年。我早已习惯他的捆窍方式,这次变化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升级版的黄天酬捆窍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阵阵寒意,上身之后我居然瑟瑟发抖,不是冷的,是兴奋!感觉身体里面有使不完的力气,和冲天的战意! 我们三个坐在车里,魏煜巍领道儿,猫哥一脚油门,我们呼啸而去。 魏煜巍指挥着猫哥,将车一直开到了郊外。黑姑摇了摇头,苦笑到:“看来我白白中了一次圈套,找到的还不是王鼎的老巢。” 我安慰黑姑:“狡兔三窟,谁知道王鼎能去哪个!” 正说着,猫哥忽然一个急刹车,差点给我射到挡风玻璃上。“怎么回事!?”我抬头一看,车前面站着一个黑胖子,车头紧紧顶着他,那黑胖子面无惧色。猫哥大骂一声:“妈的,哪路毛神!敢挡你爷爷的道儿?” 猫哥刚要开门下车,被我一把抓住。车前面这个黑胖子,居然是猪开山!我对猫哥说了声:“别冲动,七爷!这是熟人!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我开门下车,猪开山见我出来,行了一礼。我问猪开山:“你啥意思?放你一次不够,咋还找上门来了?你故意的吧?王鼎给你安排在这儿的?准备打劫我们啊?” 猪开山一脸严肃的跟我说:“上仙饶命之恩,猪开山不敢不报!上仙再往前走就是王鼎那厮布好的陷阱,你们可千万别走大路了!上仙若是信得着我,我给你们指一条小路!这条大路上危机重重,王鼎早就做好准备!上仙纵使本领通天,也不可不防!” 听完猪开山的话,我皱着眉头心里打鼓,我是放了猪开山不假,可问题是我也没轻祸祸人家!他在王鼎手下究竟是不是他说的那么不受待见还不好说,他要是给我们领进包围圈咋整?前面是不是真有埋伏……谁也说不上啊! 猪开山见我犹豫,拍着胸脯跟我说:“上仙这是信不过我老猪,那上仙将我老猪绑了,若是我老猪有半点坑害上仙之意,上仙便将我老猪当场斩了!我绝无怨言!” 他这么一说我就更画魂儿了,我俩还没好到这个程度呢吧?猫哥在车里坐的不耐烦,伸出头来冲我喊:“不是熟人吗?你还犹豫个屁啊?快点上来!” 是熟人不假,但是也不是朋友啊,这还沾点仇呢!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猪开山,跟他说:“我姑且相信你!若是你骗我,我定然饶不了你!追到天涯海角,九幽黄泉我都要将你斩杀不留!” 猪开山冲我一抱拳:“老猪绝对不会出卖上仙!”说着他倒是先上副驾驶的位置,我只好坐在后座上。 猫哥按照猪开山指的道儿,直接拐进了一片茂密的草丛中。猫哥边开边问:“这是小路吗?这有路吗?我靠!这是你刚开发出来的吧?” 猪开山有点得意的说:“上仙说对了,这真就是我得到消息之后让我手下兄弟给躺出来的!虽然有点简陋,但是好歹这路上没有什么沟沟坎坎,磕磕绊绊!” 黑姑听了,跟我说:“这老兄倒是费心了!” 我默不作声,难道猪开山真转性了?他不是说不敢帮我么?今天又喝大了吧? 车子好像开在盘山路,一个弯儿跟着一个弯儿,开出去好久,我忍不住问猪开山:“还有多久?怎么还走不到头儿了呢?” 猪开山跟我说:“快了,都是为了避开王鼎的侦查!马上就到王鼎的老巢了!” 车子又向前看了一会儿,猫哥猛地将车停下,一巴掌挥向猪开山,猪开山哪里是七爷的对手,直接被打的惨叫一声,我跟黑姑大惊,忙问这是怎么回事。猫哥一脸凶相的说:“这头瘟死的猪,根本不是在给我们领道儿!” 啊?我一听,这老猪果然有问题,直接伸出胳膊把他的猪头别住,喝道:“猪开山,你到底怎么回事?!” 猪开山急的大叫:“上仙,我冤枉!再往前走就是王鼎老家,你们怎么不相信我!” 猫哥一把薅住猪开山的前胸脯,疼的他哇哇大叫。猫哥厉声喝道:“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上仙这话从何说起!我老猪冤枉!”猪开山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 黑姑问猫哥:“七爷,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猫哥让我松开胳膊,他揪着猪开山的胸脯给他薅下车去。在车头前走了两步,指着地面,跟猪开山说:“我看你是当真我不知道我是谁!还敢跟我玩这种把戏?” 我也开门下车,不明白猫哥发现了什么,不敢贸然去探,就听猪开山惨笑一声:“原来你是山上下来的!” 猫哥一把将猪开山掼在刚才指着的地面上,毫无声息,猪开山竟然消失不见。猫哥一声野兽咆哮,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郁郁葱葱的小路,居然变成了数米长陷阱,里面布满狼牙状的暗器。那猪开山已经目眦欲裂的被钉在上面绝了气息。 黄天酬在我心里冷冷的说道:“王鼎真好手段,这是道家最纯正的障眼法,竟然连我都瞒过了!还好老豹子是山上下来的,对这类陷阱天生敏感,不然……”黄天酬没再说下去,不过我看着一人多深的陷阱和里面森然的狼牙桩,不用他说,我也能想到什么后果!() 第一〇八章 黄天酬,杀出一条血路 我真没想到胆小如鼠的猪开山居然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害我,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修的就是邪法还指望他往好路子上走,简直太难了! 当时真不应该相信他,吃泔水的果然是靠不住!猫哥脸色相当难看,其实我比他更来气,要不是我,也不会让这头老猪带路,这一来一去的已经离魏煜巍所指的道儿越来越远了。 黑姑忽然开口,说道:“要不然把路线告诉我,我先去拖延一下吧!你们抓紧时间!” “不行!”猫哥开口道:“你自己去根本就是找死,一个一个填,不如自己抹脖子来的痛快!那王鼎的实力,当真不能小瞧!” 黄天酬忽然捆了我的嘴窍,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接着四面八方的草丛里面一阵悉索声,一个个闪着绿油油小眼睛的黄皮子探出头来,黄天酬发出一阵短促的叫声,接着那群黄皮子好像得到了指令一般,集体像一个方向跑去,黄天酬说:“别开车了!过不去!跑吧!” 猫哥和黑姑对视一眼,点点头。黄天酬一马当先的跟在黄皮子后面跑了过去。多亏我们三个身上都是仙家捆窍,感觉不到累,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我第一次感觉到奔跑的快感。没想到我们三人,居然是猫哥速度最快,其次是吴青松,我竟然落在最后面。 转念一想,猫哥身上的是七爷,七爷是金钱豹,速度自然要比黄天酬快很多。而清风的速度一直比仙家还要快,所以吴青松能排第二也是正常。我们刚才下车的地方离着王鼎的老巢确实远,就我们这全速前进都跑了将近半个小时,如果是凭自己的体能去跑,估计我现在早就吐血了! 这么高强度的运动,只有被七爷上身的猫哥啥事儿没有。吴青松也有点气息紊乱,我更是不济,已经张口喘上粗气了。我在心里问黄天酬:“黄哥,你行不行?还有多远啊?” “没事儿!”黄天酬气喘吁吁的说:“看来没事儿真得绑着你跑步了!没想到这么费劲!”听了黄天酬的话,我心里不禁琢磨,这点道儿要是让黄天酬自己跑,估计跑两圈都没事儿,但是捆着人身跑,相当于负重了,黄天酬原来啥本事我心里一清二楚。现在虽然也明显表露出疲态了,但是还是能牢牢跟在猫哥和吴青松身后,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又跑了几分钟,我忽然看见前面的黄皮子都停住了,我的脚步也放慢了下来,猫哥和吴青松都一脸疑惑的不住的回头望我,我被他们看得发毛,在心里问黄天酬:“黄哥,出什么情况了?怎么都停下了呢?” “没事!”黄天酬放慢脚步之后气息渐喘渐稳。跟我说:“遇见黄堂人马了,前面这些是当地的土著,我请出来给我带路,现在遇见咱们堂子的黄家。两边都没轻举妄动。”说话的时候,猫哥和吴青松就停下了脚步,站在那群黄皮子身后,我看过去。前面一群黄皮子再往前,过了一个大沟,沟沿上面也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黄皮子。听黄天酬说,那应该是我堂子上的黄家了。 黄天酬轻声跟身前的这些黄家交谈几句,一个带头的黄家就地一滚,变作一人,星目红唇,对黄天酬一抱拳,朗声说道:“师兄有礼!既然前面的人马是师兄堂口的,我们也就是友非敌,我这就令兄弟们散去。我也只能送师兄到此,前面就是你们要找那人的住处,那人仗着一身本领经常欺凌我们这些修有小成的兄弟,我们早已苦不堪言!今蒙师兄出手解救,众兄弟真是感激不尽!” 黄天酬点点头,没说话,一挥手,那个人带着地上的那群黄家一个不剩全部离开。我看着面前的大沟有点打怵,虽然里面没有水,但是这沟也少说有四五米深,沟底长满了杂草,看不清楚情况,我倒是不怕脏,关键我怕沟里面的虫子,我最讨厌腿多的东西。 黄天酬感觉到我心里的想法冲大沟对面沟沿上的黄家一摆手,那群黄家好像黄色洪流一样,奔跑而下,在沟底乱乱吵吵的能有两三分钟,沟底的杂草纷纷扑倒,一条小路出现在大沟之中,黄天酬回头招呼了一声猫哥和黑姑,自己率先下去。 翻过了大沟,我本以为能看到像老吴家那个鬼别墅一样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一片坟地,我有点惊讶的指着这片坟地问魏煜巍:“大山,你确定没说错道儿?” 魏煜巍点点头,跟我说:“就在这儿!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消停,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附近可布置的妥妥的,就等咱们上钩呢!” “小心点儿!”猫哥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太容易了!” 吴青松一脸煞气的大喝一声:“王鼎!滚出来!” 我们谁都没料到吴青松会突然大喊,赶忙做好战斗准备。可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吴青松又喊一句,还是没有人应声。 “不会真让我说着了吧?”我担忧的说:“别是他真在别的窟窿里呢!” 话音刚落,天上忽然飘来一片乌云,将太阳挡住,阴风一起,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风中传出:“邱天,你果然还是来了!” 是王鼎!这声我不会认错!既然人家已经发现咱们了,也没有必要再躲躲闪闪的,我踏前一步,大声说道:“王鼎,既然都是熟人,你为何不现身一见?看不起老朋友吗?还是说你没脸见人?” “我有什么没脸见人的?”王鼎从一块墓碑后面转出来,面带微笑的跟我说:“你带着一些残兵败将就要收拾我?不太可笑了吗?” 猫哥大笑一声,说道:“王鼎,你好大的口气!不知道谁是手下败将!连手下的仙家都不管了,可是让我这黄家兄弟好一顿美餐啊!” 吴青松目眦欲裂的冲着王鼎喊道:“王鼎,你害得我好苦!” 王鼎“哈哈”大笑:“都不是外人!都跟我有些罅隙!哈哈!好吧,今天在此了结,这里将会添三座新坟!” “好大的口气!”魏煜巍和我的一众仙家纷纷现身,围成一圈,将王鼎困在当中。 王鼎被包围了,丝毫不见惧色,语气一转,跟吴青松说:“青松,我本无意害你!我只不过赚了你些钱财,可怎奈你手上却有我想得到的宝贝,我对小蝶并没有非分之想。你若是能劝服小蝶,将这玉蝶让给我,我立刻放人!如何?” 吴青松大喝一声:“放屁!你会把你老婆身子送人吗?” 王鼎摇摇头,转而跟猫哥说:“七爷,你与我护法仙家蛇赛花是老乡,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我的仙家又是在本溪铁刹山修行得道,念在这份情面,你可否不趟这浑水?以免将来见面尴尬!” 猫哥冷笑连连没有说话。王鼎摇摇头,转过头来看着我:“邱天……去死吧!” 我艹,我还等他跟我商量商量呢,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他妈的,你怎么跟我仇那么大呢!我没想到王鼎速度那么快,直接一扑,就到了我跟前,黄天酬捆住我的全身,向旁边一跃,王鼎堪堪抓住我的衣服,一下子扯得粉碎,还好这下不是抓在我肉上,还好扯的是衣服而不是裤子! 我的仙家一看王鼎对我动手,纷纷亮起兵刃,作势欲扑。可还没等拔动身形,地面上突然砰砰几声沉闷的响声,一张张大网从地上兜了起来,我的黄家兵马一个不落,全部被网入其中,几个动作快的清风和狐仙逃过一劫,其余的仙家居然也被网子兜住。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网子,怎么连仙家都能给抓住? 王鼎根本不给我分神的机会,一扑不中,又是一脚,我还处在惊讶当中,身子本能的反应和黄天酬有点相左,结果就没能利索的躲过去,眼瞅着王鼎的脚要印在我腰眼上,猫哥一双大手将他这一脚给接了过去,砰砰乓乓的跟王鼎战作一团。吴青松也加入其中,我看到他的双手都泛起白光,吴青松这是要拼命了。我让魏煜巍和于阔去助战,其余仙家随我救人,还没等碰到网子,周围就又扑上来一群王鼎的帮凶,原本我们群殴王鼎,现在却反变成被群殴的对象。 我就说王鼎不会没有准备,原来都当黄雀呢!突如其来的王鼎的仙家打的我们措手不及,本来王鼎就聚集了一群高手,又占了数量上的优势,刚一上来就将我们压制的死死的。猫哥见状,大吼一声:“王鼎交给我,你们去帮邱天和他仙家!” 魏煜巍和于阔转头驰援我,我慌乱中看到吴青松和黑姑陡然分开,从两个方向一起辅助猫哥攻击王鼎。当下心中灵光一现,对黄天酬说:“天酬,你在我身上发挥不出来,你且下去,我能自保!” 黄天酬说了一句:“好!你跟住我,看我为你杀开一条血路!”() 第一〇九章 王者归来 慌乱之中我看到吴青松和黑姑分开,分别攻向王鼎。心思电转,当下命令黄天酬从我身上出去,他捆住我的窍,能让我变得比正常时候厉害,但是我却限制了他的能力,让他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我是万万没想到刚一开始战斗,我们就陷入了这么被动的局面,六十位黄家一个不落,全部中了陷阱,被网住动弹不得。二十二位胡家也仅仅逃出来七八位,其余的也落入网中,就连我堂上清风,也有六七位没能逃脱,真不知道王鼎这网子究竟有什么猫腻。 猫哥(七爷),黑姑、还有吴青松围攻王鼎。王鼎单枪匹马却丝毫不落下风。而我这边却异常吃紧,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王鼎的仙家将我们死死压制住,刚一交战,我便意识到大事不好,本来我们这边高手就不占优势,现在人数上也比王鼎要少,这样下去,我们恐怕都凶多吉少。 黄天酬从我身上闪身而出,原本死死围攻我的两个蛇仙见到黄天酬旌旗招展的样子忽然抽身回退。魏煜巍和于阔趁机死死护住我左右两侧,黄天酬长啸一声,挥刀便追,我死死跟住黄天酬,魏煜巍和于阔两个鬼仙替我断后。现在场面太混乱了,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我堂口的清风纷纷化形,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黑影,宛如黑色巨人一样迎战王鼎的这些仙家,多亏王鼎山头上的仙家多,地府里面的少,清风刚好能克制住,才能保证不败。 有我那些清风鬼仙吸引火力,我这边压力渐小,黄天酬大刀舞得水泼不进,沾着即死,碰着就亡。而且黄天酬越杀越兴奋。仰头大喝一声,背后的旌旗陡然飞出,分别落在以我为中心的一丈方圆的地界,魏煜巍看了大喜,道:“五方旗阵!天酬怎么领悟这招儿的?” 于阔也大笑一声:“如此一来,我们就不用保护你!有旗门阵保你,王鼎这些仙家想伤到你,除非你自己走出去,或者黄教主遇难,否则没人进得来!弟马。我们去也!” 说罢,于阔和魏煜巍飞出旗门阵。魏煜巍和于阔都是修行几百年的老鬼。刚一出手就立刻显现出高深的功力,两个老鬼纷纷缠住给我堂口胡家造成不轻伤害的两个仙家,一个是常仙,另一个就是魏煜巍提到过的天龙草仙! 我站在旗门阵中仿佛身处事外的闲人,看热闹一般。眼看着黄天酬的银盔银甲被鲜血染红,眼看着一位胡家弟子被王鼎的两个仙家夹击而死,眼看着王鼎抽出那个黑色长鞭将吴青松抽至一旁,生死不知。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没用!所有人都在拼命。而我却在看热闹。 如果冯雪在这儿,我想她也不会像我这么没用。没有仙家我什么都不是,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折磨我了!但是却一次比一次严重。我眼睁睁看着我堂仙家鲜血飞溅,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被王鼎那几张古怪的网子兜住的仙家痛苦不堪。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吴青松被王鼎一鞭抽飞,生死不知,我却无能为力。无力感深深的刺激着我。我双目赤红的盯着战场,脑袋里面好像有东西要炸开了一样。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精神崩溃的前兆。我想保持冷静,可我二十多年都是风平浪静的活着,就连群架我都没见识过几次。哪里见过这种血肉横飞的场景。我抑制不住,从灵魂往外的颤抖。 我眼睛死死盯住王鼎,如果我愤怒的目光能化作一把剑,那王鼎现在早已千疮百孔。七爷还附在猫哥身上,而且越打越灵活,我这时候真有点佩服老豹了。他这是在实战中跟猫哥磨合,带着猫哥一起战斗。相信如果他们能挺过今天,那以后猫哥和七爷合体之后的高度将变得异常恐怖。 黑姑也招招凌厉,她比魏煜巍修行的时间久,打斗经验也是异常丰富,想当初广力菩萨分身、魏煜巍还有胡泽天三人联手都没能奈何得了黑姑,可见黑姑也绝非一般战士。 王鼎能在猫哥(七爷)和黑姑的围攻中保持不败,还能抽飞吴青松,就凭这份功力,王鼎就远胜于在场所有人。随着战斗越演越烈,我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强,到现在为止,蛇赛花都没有出现,究竟是不在此地,还是王鼎还没有掏出王牌,他还有一个强大的预备役在等着加入战场。 看着王鼎这个豪华阵容,我真觉得自己是坐井观天。真把自己的堂口当做天下无敌了。我就是个土豹子,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就妄自揣测如何如何。残酷的现实一遍一遍提醒我:你始终是个垃圾!你以为你翻身了,其实你还是你!所有这一切都跟你们什么关系,并且,就要把你打回原形了!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我跪在地上,用拳头使劲的砸着地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笨!为什么我每次到关键时刻都是个累赘!为什么!?”耳朵里面不停的传来我堂口仙家的嘶吼和不甘的哀嚎,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面喷涌而出!我不敢抬头看,我的仙家一定是伤亡惨重!尤其是胡家弟子,清风还可以用化形来减免伤害,他们只能是一刀一枪的硬拼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的精神世界一点一点的崩塌,我现在甚至出现了一个可耻的念头,我想冲出去,是死是活给我个痛快,也比在这笼子一样的旗门阵里面,听着震耳的厮杀声,看着我的仙家一个一个倒在我面前的感觉要好受得多! 这个念头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努力的想遏制,却怎么也压不下这个念头。我明知道这绝非大丈夫所为,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潜意识里面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我,快冲出去!让他们一刀结果了你,你就可以升堂子当清风,就不用背负堂口香童的责任了!就解脱了! 这念头一起,我的身体立刻脱离了我的控制,拔腿就要冲出旗门阵。刚走出两步,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将我唤醒,我猛然醒悟过来,清风九返人间方可将怨气尽消,才能投胎做人,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人身,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我抬头搜寻那个将我唤醒的汽车喇叭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就看斜里冲出一辆绿色的二幺二,一路喇叭长鸣,一直开到猫哥身边。车门打开,冯雪和辫姐一脸怒气的冲了出来。 我一拍脑袋,白费力气了!她俩怎么来了!辫姐已经全副武装,左手神鼓右手鞭,腰铃手铃挂在前,五彩绫罗披身上,脚踏北斗头顶天。刚一站定便是一阵鼓响。 冯雪直接加入了围攻王鼎的战圈,她身后隐隐一层金光,金光之中居然是韦驮菩萨。佛教护法天尊。别看冯雪弱不禁风,有金光护身,也打的有声有色,王鼎也是好一顿手忙脚乱。 辫姐的鼓点越敲越响。我在旗门阵中都被震得头昏眼花,而且鼓上面挂着的铜钱配合着腰铃手铃,更是有一种催眠的作用,让人昏昏欲睡。原本打斗正酣的两方人马。此刻都跟喝醉了酒一样,明明占了上风,一刀就能结果了对方的优势。现在却变成慢镜头一样,缓缓把刀刃递过去,对方缓慢的躲避,好像俩人商量好了,做一场表演一样。 鼓点越敲越急,辫姐忽然开嗓:“哎~~哎嗨哎嗨呀~~”咚咚咚咚~哗哗哗哗~ “金鼎香浮太素烟~望空隐隐现真仙~灵风登引浮云篆~万里祥光透碧天~上朝玉京混元祖~下奏金阙九皇尊~五岳名山并地府~四围水国及阳元~千真万圣齐降格~十方三界悉遥闻~三海帮军今祈请~五方神兵降真形~捉鬼除妖擒逆反~寰宇澄清天地明……” 随着辫姐越唱声音越大,我隐隐觉得天地都跟着一起颤抖,天上的乌云翻滚,王鼎失声大叫:“快阻止那个帮兵!别让她再唱了!她要扣仙!!!” 我恍然大悟,可惜王鼎已经喊晚了,就算他的那些仙家想阻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辫姐的鼓点已经彻底把包括我的仙家在内的这些仙家震得心神大乱,连魏煜巍和黑姑都没跑了,黑姑拼尽全力扑向吴青松,魏煜巍眼巴巴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黄天酬,最后选择继续战斗,我看到黑姑扑向吴青松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想逃生就一个办法,上人身! 我一下子从旗门阵里面跳了出来,跟我的那些仙家大吼一声:“有一个算一个!快来!” 此话一出,魏煜巍,胡泽天,于阔,隋丽芬……统统扑向我,我从来没试过将半堂子人马都放在身上是什么感觉,我紧张的感受着身体情况。也有没有扑向我的,就是组成黑影巨人的那些清风仙家,只听一个巨大的声音从那个黑影当中传出:“我等阴气重,不敢一起捆身!弟马只管安心接收胡家兄弟,我们给你们断后!”说着黑影轰然崩塌,化作一个个清风,在场中游走,努力截击每一个妄图阻拦胡家和白家上我身上的王鼎的那些仙家。 随着辫姐一声震天鼓响,辫姐的唱词也定格在:“……帮兵召请威狱神天~降魔伏妖为我扣仙~哎嗨哎嗨呀~~”辫姐这最后一嗓子太有穿透力了,好像时间定格了一样,原本激战正酣的王鼎几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注视着天空。 天上翻滚的乌云射下道道金光,化作天兵天将,手持金枷铁索,眨眼之间便将我的仙家还有王鼎的仙家悉数羁押,然后返身回天,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不到三秒钟,原本满满登登的战场,顿时一片萧条,在场的人几乎都傻掉了,辫姐这……太逆天了,这么简单就全部解决了,这是无差别攻击大杀招!? 忽然一声怒喝响起,接着,原本插在地上的五根旌旗直冲天际,半空中打了个炸雷,嘎巴一声,将翻滚的乌云炸开了一条边,一身血光的黄天酬从天而降,背上的旌旗全部变为血红血红,原本亮银铠甲仿佛被血浸泡了一样,变得通红,就连黄天酬手中那个不起眼的钢刀,也变成了狼牙锯齿,闪着红光。 黄天酬刚一落地,天空中紧接着一道金色闪电劈下,黄天酬冷哼一声挥起狼牙锯齿一刀劈上,金色闪电没能抵挡得了黄天酬一刀之威,化为虚无。就连天上的乌云都跟着一同劈散。 王鼎好像发疯了一样,大喊大叫:“不可能!他是什么怪物?!被天将扣走了,他怎么能逃出来?!” 黄天酬缓缓回过头,冲王鼎扬了扬左手上一直提着的东西,我们的目光全被吸引过去,又是一颗人头,不过这个人头怎么不像是真人呢?好像黄金浇铸的一般。而且还带着金盔,这……这是刚才天将的脑袋! 黄天酬居然斩杀了一位天将!我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忍不住想跪下朝拜黄天酬,膝盖弯到一半,黄天酬忽然冷哼一声,我身上那些仙家悉数离开我的身体,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怎么能给我的仙家跪下,而且还是我的兄弟! 那些仙家离体之后,立刻对着黄天酬跪了下来,我一眼望去,他们每个都神情激动的不能自已。就连魏煜巍都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再没了调笑黄天酬的样子。 黄天酬看都不看他们,狼牙锯齿一指王鼎:“交出小蝶,否则受死!” 王鼎冷笑一声,语气低沉的说道:“别以为扣了我的仙家,你们就能以多胜我……” “对付你,用不着这么多人!我一人足矣!”黄天酬盯着王鼎冷冷说道。我心说兄弟,你怎么这么不抗激将呢! 王鼎一听,立刻捋杆往上爬:“好!看你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我便与你单挑,你若胜我,我将小蝶和玉蝶悉数奉还,若我侥幸,胜你一招半式,你可敢让我安然离开!?” “好!我答应你!”黄天酬面无表情的说道。 王鼎不放心,追问一句:“你说话可好使?” 黄天酬眼睛一瞪,大声喝道:“我乃二排教主黄天酬!” “好!”王鼎顿时来了精神:“请赐教!”() 第一一〇章 扬威立腕 黄天酬一刀之威震慑全场,王鼎为寻出路激将天酬。 黄天酬答应下来,若是王鼎胜了他,他便做主让王鼎安全离去。若是黄天酬胜了,那王鼎若想活命,必须交出小蝶和玉蝴蝶!王鼎得知黄天酬乃是我二排教主的身份之后,也慨然应允。 王鼎刚要同黄天酬交手,黑姑忽然出声阻拦:“且慢!” 黄天酬和王鼎同时看着黑姑,只见黑姑缓缓站起,看着黄天酬,开口说道:“小蝶是我的人,岂容你擅自做主?” “你若不想死,就闭嘴!”黄天酬冷冷看了一眼黑姑。 黑姑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披毛戴角之辈何时能当的了清风悲主的家了?” 黄天酬饶有兴致的看着黑姑,问道:“那你也想找死?” “我只想救我蝶儿,我信不过你!”黑姑面无惧色的跟黄天酬说:“王鼎我必须擒下,蝶儿也必须救出!” 王鼎一听,当下大喝一声:“黄天酬!你想出尔反尔,跟他们联手吗?” 黄天酬“哈哈”大笑道:“我说话算话,你若是胜我,我便放你离开!若有人刚阻拦,我替你解决!” “黄天酬!”黑姑尖叫一声:“你好胆!” “艹!”七爷忍不住大吼一声:“给老子吵迷糊了!王鼎,今天你不交出小蝶,你确实走不出去!我老豹也不会放过你的!” 王鼎冷笑着反问道:“就凭你们想擒下我?!” 黑姑看王鼎如此嚣张,尖叫一声:“贼子,纳命来!”说罢便飞身而上,王鼎抽出黑色软鞭,猛的挥出,由于黑姑附在吴青松的身上,不能化形躲避,只好用手硬抗。多亏吴青松早有准备,手上已经备好符咒,金铁交接的声音陡然传出,猫哥也飞身而上:“王鼎小子,你敢小瞧于我!”猫哥再次出手,比刚才凌厉多了,招招奔着王鼎要害,王鼎将黑鞭舞得密不透风,鞭尖如同毒蛇吐信,不停的从诡异角度射出。三个人战作一团。 我正看得饶有兴致,就听黄天酬大喝一声:“汝等安敢小觑于我!”说罢,黄天酬状若疯狂的横插了进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黄天酬挥着手上那柄狼牙锯齿一招夜战八方。王鼎、黑姑还有猫哥纷纷暴退,都是一脸震惊的盯着黄天酬。黑姑沉不住气,厉声尖叫:“黄天酬你疯了!不跟我们联手便罢了,你居然对我们出手?!” 猫哥也愤声道:“小小黄仙,得了几分奇遇。居然如此目中无人!你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只有王鼎乐得看热闹:“黄天酬!是条汉子!你我联手解决了他们,咱们再战个痛快!” 黄天酬冷冷的看了一眼猫哥和黑姑,然后转头对王鼎喝道:“放屁!我是怕他们先斩了你的狗头,我不能替我兄弟们出气!” 冯雪在一旁提醒我:“你赶紧劝劝啊!这不打乱套了吗?” 我不会告诉冯雪我都已经看麻爪了。我还劝?没看他们几个都红眼了吗?我敢劝吗我?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还是对黄天酬喊道:“黄哥,用不着置气!咱当压轴的,掠阵!” 黄天酬看了我一眼。朗声喝道:“小天你不用担心!如今我已今非昔比。再无人可以无视我说的话!”黄天酬拿眼睛扫过黑姑,定在老豹身上,冷冷的说了一句:“谁都不行!” 老豹知道黄天酬这话是说给他听。怒极反笑,道:“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对着我说这话!” 黑姑在一旁帮腔:“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金过刚则易折,玉过硬则易碎!黄天酬,你口气未免太大了!” 黄天酬冷冷的说道:“你笑我蚍蜉撼树,螳臂挡车!可你知道谁是树?谁是车?” 这话一出,老豹和黑姑齐齐大笑,黄天酬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仿佛看着两个小丑。老豹笑过,从猫哥身上闪身出来,黑姑也放开吴青松,猫哥幻化出来一身豹纹皮甲,手上拿着九节钢鞭,黑姑除了脑袋还是人形,整个身子变得如同黑色烟雾一般,如梦如幻。他俩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吗? 王鼎忽然开口说道:“天酬,我敬你光明磊落是条汉子,我在一旁等你和这俩看不起你的人分出胜负,然后再履行我们之间的赌约!” 黄天酬瞥了一眼王鼎:“你莫不是以为我脑子进水了?”此话说完,黄天酬挥刀扑上,直取王鼎头颅。王鼎手中的黑色长鞭忽然变作一条黑龙,猛地向黄天酬呼啸扑去。黄天酬横刀抵挡。王鼎趁机暴退,黑姑见状,化为黑光,直追而上。老豹则扑上正在和黑龙厮杀的黄天酬,大喝一声:“黄天酬!我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如此对我不敬!” 黄天酬压根没理老豹,见王鼎要逃,猛挥一刀,以命搏命,毫不在意黑龙挥到身前的利爪,若是这爪击中,黄天酬必然开膛破肚。可黑龙也会被黄天酬一斩为二,黑龙最终低头闪过,龙爪也及时回防,给黄天酬闪出一条道儿,黄天酬化作一道血光,后发先至,拦住黑姑的同时,向王鼎劈出一刀,:“你逃得了吗?” 王鼎没有兵器在身,只好放弃逃跑,转身闪避。黑姑被黄天酬拦住,也是勃然大怒:“也好!我便先杀了你!免得碍手碍脚!”说罢,黑姑化作黑色烟雾状奇异大鸟,扑击黄天酬。 黄天酬大喝一声“找死!”回身一刀,将那烟雾大鸟一刀斩成两半,没想到这大鸟非但无恙,反而一分为二,各自幻化成完整的怪鸟,围攻黄天酬,黄天酬不厌其烦,身后旌旗陡然飞出,直接将那两只大鸟困在其中。 黄天酬继续追杀王鼎,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老豹才将追到,九节长鞭暴风骤雨般攻向黄天酬。黄天酬以一敌二毫无惧色,王鼎得老豹相助,重抖精神,大笑着跟老豹说:“这位仙长,果然法力高强,岂容这后辈小瞧于你?不如你我……” “放你妈的屁!”老豹一鞭带偏黄天酬的狼牙锯齿,挥手攻向王鼎,“老子先结果了你!” 王鼎慌忙抵挡。冯雪急的直跺脚,问我:“你还不快劝劝,一会都打疯了!都是自己人,你就眼睁睁看着?” 我不眼睁睁看着,我能加进去跟他们肉搏?我也没那体格子啊!我好奇的转向冯雪,问道:“你不说我都忙懵了,你怎么看到的?你没出窍啊!” 冯雪一愣,没想到我思维跳跃这么快,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跟我说:“这是暂时的!我用别的法子开了阴阳眼!” “辫姐也是?”我问道。 辫姐就没冯雪这么着急,笑呵呵的点点头,说:“对啊,要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战斗!都快打冒烟儿了,一会儿眼珠子都扣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辫姐,她怎么看出来眼珠子都要扣出来的? 我问身边的魏煜巍:“大山,怎么办?能拉开不?” 魏煜巍摇摇头,说:“这不扯呢吗?拉谁?老豹子还是黑姑?咱们总不能拉天酬吧?那是自己人,拉老豹子和黑姑,万一人家骂咱们拉偏架呢?这不好整啊!这里除了我都是你堂子上的仙家,你问问他们敢插手二排教主的事儿吗?我之所以不乐意上堂子也就是因为这里面的等级观念太强了,我受不了那个约束!” 我叹了一口气,跟冯雪说:“听见了吧?没招!只能让他们先解决一家了!” 冯雪气呼呼的看着我,问道:“他们自相残杀你一点都不着急?就算黄天酬厉害,不会受伤,万一他伤到黑姑或者老豹怎么办?” 我笑着跟冯雪说:“你不了解黄哥的脾气,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有准儿!你没看他都是想逼退他俩吗?没有一招是往要害了招呼的!” 我眯着眼睛盯住战场,接着跟她说:“黄天酬其实是在报仇!这个我比你清楚,不论是黑姑也好,老豹子也好,曾经都让黄哥吃过亏,所以黄哥才那么不客气的!要不然黄哥才不是这样的性格呢!黄哥毕竟是黄家,有仇必报,是天性!” 冯雪皱着眉头,问我:“他们……有啥仇?” “你忘性真大,”我苦笑着跟冯雪说:“是黄天酬和胡泽天为了救你,舍身引开婴煞的吧?黄天酬因此还受了伤!胡泽天还因此被黑姑给弄死了!” “王鼎那个常仙给老豹子引下山,结果猫哥身上的纹身没有点睛,老豹子迷迷糊糊的给黄天酬连惊带吓,再做手脚的让他吓晕过去,这面子可是丢到家了!黄哥嘴上不好意思提,你以为他有机会了能不报这仇吗?” 我笑着跟冯雪说:“所以你就放心吧,这是黄哥在找回以前丢的场子!不是他真疯了!” 冯雪担忧的跟我说:“可这样多耽误事儿,不能先办正事儿吗?” “那你觉得怪黄哥吗?”我反问冯雪:“别忘了,是谁先跳出来驳了黄哥面子的!”() 第一一一章 蛇赛花 冯雪见场面混乱出言劝我,让我插手。我没法插手,黄天酬一朝得势,不能让他继续活得憋屈,其实按照我的想法,让黄天酬给王鼎解决了多好。黑姑和七爷非要横插一脚,本来黄天酬心里就对他们不满,他们还想继续做黄天酬的主,那可能么! 我看着黑姑被五方旗困住,在里面左扑右闪就是挣扎不出来,叹了口气!如果她跟七爷要是有那个能力,那不早就擒下了,至于等到黄天酬二度升级么?可偏偏他们都不那么想。 黄天酬、七爷还有王鼎三人战作一团,要是没有相互牵绊,王鼎早就被擒下,何至于此。我叹了一口气,冲黄天酬大喊:“黄哥,差不多行了!先解决王鼎!” 黄天酬百忙之中看我一眼,忽然对我一笑,大声说道:“也好!魏兄,于阔,你二人助我拦住这头豹子,我去擒下王鼎!” 话音未落,魏煜巍和于阔便化作黑光扑上,我估计他俩都等半天了,在心里干着急。没有黄天酬的话,他俩冲上去不是给黄天酬上眼药么! 魏煜巍和于阔从两侧包抄,夹击老豹。老豹一看魏煜巍和于阔出手,虚晃一招,抽身回退。魏煜巍和于阔也不追赶。就是的,都是自己人,追什么追啊,还能追着打?老豹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气呼呼的从前线退了下来。来到猫哥身边,跟我说:“你这黄堂教主当真嚣张,要不是给你还有你师父面子,我老豹肯定要跟他一较高下!” 我赶紧赔笑:“多谢七爷,黄哥性如烈火,直来直去,没有不敬的意思!七爷大人大量,别跟黄哥一般计较!” 老豹听了悻悻的说:“这小子也算条好汉,就是忒不识抬举!我老豹都能拉下脸连联手对付王鼎那厮。他还要逞威风!这不相当于扇我一耳光么?” “七爷言重了!”我做了一揖,对老豹子说道:“七爷这是考我眼力呢,从始至终,七爷你都一直捆在猫哥身上和那王鼎过招。你让黄哥捆上我窍,再与王鼎厮杀,我估计早就被王鼎抽成青松那样了!” 吴青松在一旁还迷迷糊糊的,听我这么一说,不满的嘀咕道:“我可不是黑姑附身的时候被抽飞的,是我自己实力不济!” 老豹子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稍缓。化作青光回到猫哥身上,自始至终猫哥都没说过一句话。我好奇的问猫哥:“猫哥,你怎么不吱声了?” 猫哥苦笑一下,跟我说:“我现在还觉得跟做梦似的!以前我虽然信这些,但是也只是了解个皮毛。没想到你们一来,把我世界观都给颠覆了。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还这么精彩!” 精彩吗?呵!我可不觉得,我真希望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说不定没有这些仙家。我大学毕业之后找个好工作,现在和宛儿过的不知道有多开心!我正惆怅呢,忽然听见王鼎惨叫一声,我抬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王鼎的右胳膊齐根被黄天酬削飞,我大惊失色:“黄哥!留他一命!” 王鼎不能杀,不仅仅是因为小蝶和玉蝴蝶还没有下落。最主要的,这是法治社会,王鼎一死。我们怎么解释?这跟我们可没关系,是一个黄皮子精杀了的?警-察-叔叔会信吗?杀人偿命,估计在场这些人都会被判-刑。 现在王鼎一条胳膊没了,这算重伤害,要是王鼎把我们告了,准确的说是把我告了,谁让黄天酬是我仙家呢,那我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了!我为了赚点香火钱,我把自己送进大牢里面,我多冤的慌啊! 在场的仙家都不以为意,在他们的世界里面这算小意思。可我们这些大活人都有点接受不了,冯雪捂着嘴,低头不敢再看,吴青松和猫哥脸上都有些焦急,只有辫姐还看的津津有味,估计她真把这个当成国产科幻大片了,这时候说不定正等着抠眼珠子呢! 王鼎被削飞胳膊,战斗力一下子下降好几成,黄天酬几招便把他逼入死角。王鼎面无血色,黄天酬大笑一声:“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一把抓出,直取王鼎。 黄天酬这一掌还没抓到,就看王鼎眼睛里面精光一闪,在一旁掠阵的魏煜巍大喝一声:“天酬小心!”其实不用他说,黄天酬也感觉不对,递到一半的爪子马上回撤,就看王鼎失了右臂的肩头爆出一团血雾,血雾中一个女子凄厉的喊道:“好大的胆子!伤我的人,我送你去死!” 黄天酬的左手还没来得及完全撤回,便被血雾追上,狼牙锯齿猛的挥出,斩断好像怪蛇一样的血雾,黄天酬暴退数丈。待稳住身形,我看到他的左手好像被剥了皮一样,血红血红,不住的颤抖。 王鼎断了的右臂此时好像接上了一条血蟒,盘旋不定,一个女子声音气急败坏的吼出:“你们真是自寻死路!今天一个都别想走!都留下命来赔罪吧!” 猫哥一步踏出,大喝一声:“蛇赛花!” 啊?那血蟒就是蛇赛花? 那血蟒猛的将头转向猫哥,凄厉的喊道:“该死的豹子,你也来趟这浑水!?今天你也别想走了!” 猫哥朗声大笑:“哈哈哈,蛇赛花,你当我开口是跟你求情吗?你当老豹就那么怕你不成?” 蛇赛花阴恻恻的笑道:“你不在你的花脖子山好好呆着,跑下来当这劳什子护法仙,你不怕一步走错,毁了你道行根基吗?” “这是我的事儿,你我不是一样下山,走一遭红尘,了这段凡缘么?”猫哥大声说道:“怎奈你护着这人不修功德,为非作歹,这事儿跟我还有渊源,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你蛇赛花为东北护法,为什么这次却糊涂了呢?” 蛇赛花听了语气冰冷的说:“为非作歹?好个为非作歹!我除魔卫道,替天行善,哪里做错?若不是你们纠缠不放,我可有主动伤及你们?我除五逆阴魔何来为非作歹一说?难不成留她为害一方,祸乱人间,伤人性命才合你们的意?” “你胡说八道!”吴青松跳起来状若疯狂的喊道:“小蝶什么时候伤过人,小蝶是鬼不假,她是好鬼!不会伤人!你不问青红皂白!王鼎用阴谋诡计害我!你还狡辩!” “你是什么东西?对我大呼小叫?我还用得着跟你解释?”蛇赛花厉声喝道:“但是你们伤了我的人,此仇不报,我蛇赛花枉修一世!去死!” 说着,蛇赛花猛然涨大数倍,原本的血蟒,好像忽然变作妖龙,猫哥大喝一声:“这淫蛇疯了!你们快跑!仙家断后!”说着,七爷从猫哥身子里面闪身出去,手上九节钢鞭化作一条银龙于蛇赛花缠在一起。猫哥一手一个抓住冯雪和辫姐,向后撤退,嘴里大喊:“青松!邱天!快躲!” 不用猫哥喊,我已经跟在他身后了,可跑了没几步忽然发现吴青松没跟上来,我一回头,发现吴青松正趁着黄天酬他们一起围攻蛇赛花的时候在欺负王鼎,我艹!他要死了,真就没法交代了,在这个拼爹的时代,老吴头估计连猫哥都得掐吧死! 我一咬牙,对着猫哥喊道:“猫哥你快带冯雪她俩走,我去抓青松回来!”说罢,我硬着头皮冲向了混乱不堪的战斗中心。看看黄天酬的手就知道蛇赛花多恐怖,连升两级的黄天酬都没能抗住蛇赛花的攻击,现在他的左手耷拉着,好像面条一样,随着黄天酬闪转腾挪而上下飞舞。 吴青松还算有脑子,知道自己不是蛇赛花的对手,招招攻击王鼎,王鼎先前就失了武器,现在又失去一臂,就靠一只手,抵挡得破绽百出,还好这是吴青松跟他单挑,要是刚才猫哥黑姑一起夹攻,估计王鼎早就饮恨当场了。 蛇赛花被七爷和黄天酬他们牢牢缠住,想回援王鼎都办不到。我刚跑到吴青松身边,还没等去拉住吴青松,就听蛇赛花一声尖叫,好像鸡鸣一样,震得我眼前一花,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回头望去,一看原本就如同蛟龙一样的蛇赛花脑袋上居然长出了一个硕大的鸡冠子,我艹!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打鸣了呢?! 变身后的蛇赛花一下子厉害许多,眨眼间我的众仙家便被撞飞数个,张着血盆大口咬向七爷,七爷的银龙早被蛇赛花绞杀,此时七爷没了兵器,只好回身闪躲,没想到这是蛇赛花的虚招,七爷一躲,她直扑向我。我大惊失色!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该不是以为我跑过来是要跟吴青松一起对付王鼎的吧? 可我现在就算想解释已经来不及了,蛇赛花已经张着血盆大口来到了我的跟前,我甚至都能闻到她嘴里的腥气,就在我吓傻了不知道躲避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向前扑去,脚下却被绊了一跤,整个人以恶狗扑翔的姿势倒下,正好跟蛇赛花的血盆大口相交而过,我只觉得后脑勺劲风吹过,我吓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第一一二章 隐藏实力的黑姑 黄天酬一刀重伤王鼎,眼瞅着就要将他擒下。没想到一直隐而不显的蛇赛花憋到此时才蹦了出来,而且一出手就将黄天酬击伤。 蛇赛花不愧是东北护法,一条鸡冠血蟒如同蛟龙一般恶战我堂口众仙和七爷,魏煜巍等人,丝毫不落下风。 猫哥趁机带着冯雪和辫姐跑到安全地带,本来我也想跟着跑过去,现在已经是外星人大战铁血战士了,不是地球人应该搀和的!没想到吴青松却没有跟上,居然杀了个回马枪,欺负落单儿的王鼎去了。我怕他出意外,跟猫哥招呼一声,让他带着冯雪和辫姐赶紧离开,我救出青松就过去。 我本想拽回吴青松,却没想到引起蛇赛花的误会,虚晃一招,直奔我而来,我慌乱之下不知躲闪,还好被身后的吴青松推到,堪堪躲过了蛇赛花忿怒一击。 我重重的摔倒,来不及喊疼,连滚带爬的跑向一边,待到回头再看,让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吴青松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蛇赛花盘旋在王鼎周围,将其护在中间。昂首吐信,似要择人而噬。 我连惊带吓,手脚冰凉,颤抖着说不出来话。吴青松要是死了,我们全白玩不说,真可能就此小命不保,全得-枪-毙!忽然凭空一声巨响,被黄天酬困住的黑姑不知道怎么弄的,将五方旗轰然炸开,一团黑雾从里面扑出,凄厉的喊道:“蛇赛花,我来会你!” 蛇赛花将蛇头转向黑姑,一声鸡鸣,扑了上去。黑姑重新化身那个黑烟怪鸟,犹如雄鹰一般,和蛇赛花化身的鸡冠血蟒斗在一起。七爷飞身扑下想去救吴青松,却被蛇赛花一尾巴逼退。此时的蛇赛花就好像护食的土狗一样。任何人都别想接近王鼎。给我急的够呛。心中大骂王鼎,还不跑一边待着去! 王鼎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人攻击他,他就直勾勾的注视着蛇赛花,好像雕像。魏煜巍他们在一旁观战,却不帮忙,给我弄得莫名其妙,我冲魏煜巍喊道:“大山,你们干嘛呢?还不帮忙去?” 魏煜巍听了我的喊话,转身飞了过来。在我身边站定,传音入密的跟我说:“黑姑有异,兄弟们心里没底,不敢轻举妄动!” 我在心里问魏煜巍:“大山,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黑姑有异?她哪儿不对劲儿了?” 魏煜巍在心里跟我说:“天酬的五方旗是修到一定境界之后才获得的法宝,跟修为挂钩。不是寻常炼制出来的,所以只有比天酬修为还要高的才能破开!黑姑一直表现出来的本领只是比我强点儿不多,我就算拼命都未必能破开天酬的五方旗!那黑姑怎么能破开,而且还有余力跟蛇赛花打得这么有声有色呢?” “你的意思是黑姑隐藏实力了?”我纳闷的问魏煜巍:“不可能!她要是有这本事。为什么不早用?那王鼎不早被她擒下了?” 魏煜巍不动声色的摇摇头,跟我说:“这就猜不到了!也许黑姑另有目的,也许这招对她伤害太大,不能轻易使用。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咱家的这些人马都不可能再同她联手。” 我大惑不解,问道:“为什么?她实力上来了不是好事儿吗?为什么不一鼓作气的制服蛇赛花?怎么这么不团结呢?” “呵呵,”魏煜巍笑道:“不是不团结。这里面的事儿太复杂了!你这人太实心眼儿,不懂得人心狡诈,黑姑也好。老豹子也好,其实都没拿出搏命的本事,咱们堂子相对来讲比他们实在多了,这也是为了替你争气。可就算是替你争气,你也要明白,谁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人当炮灰用,老豹子还好说,他也算尽力,当初他也说过,只帮忙,不拼命!这一点咱们都认同,可黑姑今天这表现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有这禁招不早用不说,还使在咱们自己人身上,现在黄天酬的五方旗被破,受了不小的内伤,你说他们还会去帮黑姑吗?别说是现在的黄天酬,就算是以前那个谁都不当回事儿的黄天酬被外人伤到,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黄天酬是你的二排教主,他们现在没倒戈相向就不错了!今天这局面,真的有点乱!” 听完魏煜巍的话,我才有点明白,黑姑居然还隐藏实力了?这让我也大为不满,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咱们这是给她办事儿呢。怎么她还偷奸耍滑起来?而且还伤了黄天酬?我抬眼看去,黄天酬脸色确实不好,不知道是被黑姑伤的严重,还是被蛇赛花伤的严重,黄天酬提着狼牙锯齿目光冰冷的看着和蛇赛花缠斗在一起的黑姑,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 我问魏煜巍:“大山,能不能想办法把吴青松给我救过来,那小子是苦主,他要是出事儿我麻烦就大了,这不比你们那儿,我们这儿要是杀人是要偿命的!” “屁,我们那儿也有阴司鬼差,作奸犯科也是要挨收拾的!”魏煜巍不满的跟我说:“抢是能抢,但是得需要咱堂子的人马助力,就是不知道他们同意不同意!这事儿得你说,我是客卿,说话不好使!” 我点点头,把白镇府叫了过来,白镇府此时也颇为狼狈,我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跟他说:“白哥,今天这事儿,你们辛苦了!” 白镇府知道这时候还不到说好话收买人心的时候,开门见山的问我:“弟马有事儿就直说吧,都打到这程度了,今天不解决一个谁都走不了!” 白镇府真够光棍的,本来我刚才就受了严重的刺激,他还吓唬我,多亏辫姐不知道吃了什么玩意突然发威,无差别的将我的和王鼎的仙家都给扣走,要不然现在肯定早已血流成河,现在只是一个蛇赛花和一个残疾的王鼎,我这边仙家还有个十多位,我应该比较占优势,就看黑姑和蛇赛花她俩什么时候能分出胜负了! 我跟白镇府说:“白哥,我想救吴青松。你们能帮一把不?” 白镇府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弟马说的话就是命令,镇府不敢不从!” 我一听,这是对我有意见啊,以前咋不见这么客气呢,我赶紧一把拉住转头就要叫人的白镇府,“白哥,咱都是自家兄弟,有一说一,我要是哪里错了,你可直接跟我说。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白镇府一听这话,连道:“不敢!”犹豫了一下,白镇府才说:“教主伤势颇重,却不让我救治,还请弟马劝劝教主!” 啊?黄天酬是重伤?我一边拉住白镇府的胳膊,一边对黄天酬喊了一嗓子:“黄哥,过来!” 黄天酬站在原地纹丝没动,冲我笑了笑,转头继续盯着正在搏斗的两人。白镇府叹了一口气,说:“教主的心思,我也能猜到几分!” “白哥快说,黄天酬他怎么了?”我听到白镇府说黄天酬是重伤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白镇府看着黄天酬。说:“教主如今的本事想必弟马也看到了,与其说是奇遇,不如说是教主厚积薄发。以前谁都没曾注意过教主是修什么法门的,如今教主接连突破瓶颈。心中肯定豪情万丈,没承想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接连受挫。先是被蛇赛花伤了左手,接着被黑姑破了五方旗,想必教主现在心中早已战意冲天,哪里还会顾及自己的身体!恐怕他心中现在除了战斗的意念,也就是弟马他还能挂记了!” 我靠,黄哥至不至于啊?来日方长,又不是昙花一现,没必要今天就拼命啊!我心中更加焦急,现在我觉得黄天酬就是油锅上面的蚂蚱,腿都不好使了,心里却还想着蹦跶! 白镇府看我默不作声,又跟我说了一句:“弟马不用多心,我对弟马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一点,咱家教主若不是被黑姑伤了,我也不会心中不快!我现在就去叫人,救出吴青松!” 我无言以对,他们这些仙家绝对讲义气,而且恩怨分明,帮黑姑的时候就是一心帮她,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考虑其他的。可黑姑却藏了心眼儿,让一点会让他们心中不快,接着黑姑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暗算了黄天酬,害的黄天酬受伤,这下更让他们炸庙了,黄天酬是他们的教主,说句不恰当的比喻,那就是爹!当爹的为孩子们遮风挡雨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要是当爹的被欺负了,做儿子的替老子出头也是天经地义的!正如魏煜巍说的,他们没直接出手对付黑姑就不错了! 我看着白镇府飞到我的那群仙家当众低头吩咐几句,他们纷纷化形,一部分扑向蛇赛花。一部分扑向吴青松。本来和黑姑斗得正酣的蛇赛花被突如其来的我的仙家搞的一下子失去了战斗节奏,一阵慌乱。尤其是还有一部分扑向吴青松,蛇赛花蛇头顾及不上,只好分出蛇尾一顿猛扫,怎奈我仙家众多,生拉硬拽的给吴青松抢了回来,蛇赛花被我的仙家打乱了节奏,刚想发力翻盘,却没承想,我的仙家得手之后他们并没恋战,而是立即脱离战圈,冷眼观看。我的仙家冷眼观看我能理解,这老豹子怎么也一动不动呢?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七爷,七爷发现我看他,回头瞅了我一眼,龇牙笑道:“你我都看走眼了!” 七爷的一句话说得我莫名其妙。看走眼是什么意思?是说低估了黑姑还是高估了蛇赛花?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看着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吴青松,心中求佛祖保佑,他可千万别死了!我将他托起,伸手一探鼻息,还好,没事儿,虽然微弱,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求助的看了一眼白镇府,白镇府一挥手,好像撒了一把雨露在吴青松脸上,继而转身离去。 吴青松打了个冷战,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亲哥,你没事儿吧?” 本来我对吴青松擅自不要命的行动憋了一肚子火,而且黑姑这事儿我也有点迁怒于他,没想到这小子虽然一根筋,但是倒是很实在,自己差点因为我救我嗝屁了,还惦记着我有没有事儿,倒是让我感动了一把,我这人最念不得好,就凭吴青松这一句话,我就得帮他救小蝶! 我把吴青松平放在地上,告诉他:“你先休息一会儿,看我给你救小蝶!”说罢,我站起身来,瞅了一眼魏煜巍,跟他说:“如果我堂营人马不帮我,你能不能帮?” 魏煜巍一耸肩,跟我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我冲魏煜巍点了一下头,拍拍他的肩:“一定要注意安全!” 魏煜巍大笑:“废话!用你说!” 我转身,在心里联系上黄天酬,问他:“黄哥,还得求你帮忙!” “呵呵,”黄天酬的声音对我始终没有冰冷的感觉,还是那么亲切,说道:“我知道你想说啥!算了,反正我以前也是总被人欺负!这事儿揭过去不提了!哈哈!” “谢谢黄哥!”我由衷的对黄天酬说了声谢谢。 黄天酬语气不满的跟我说道:“以前可不见你跟我这么肉麻!我受不了这个!” “黄哥,你的伤……”我担心的问道。 “不碍事!小伤,回家让白老太太亲自给我治,白镇府还不够格!”黄天酬开玩笑的说道:“跟老豹子说一声,不能便宜了他!我跟他还没分了胜负,我这面子还没找回来呢!” “等你养好伤,我帮你加油!”我笑着说完,转头对老豹子说:“七爷,别忘了当初的承诺,不管怎样,先救出小蝶如何?” 老豹子深深看了我一眼,朗声说道:“也好!”说罢,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黄天酬不甘示弱,身形一拔,冲天而起,他俩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进攻蛇赛花。魏煜巍带着其余的仙家直直扑上王鼎,势必要将王鼎擒下,逼蛇赛花交人!() 第一一三章 胜者为王 黄天酬和豹擎天总算能在关键时候顾全大局,抛开他们俩的矛盾不提,答应联手擒下王鼎,逼蛇赛花交人。 于阔和魏煜巍带着众仙家冲向王鼎,黄天酬和老豹一同与黑姑联手大战蛇赛花。他们三个总算能并肩作战,而不是相互拆台了。这让我长舒一口气。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三个拖住蛇赛花,让我那些仙家擒下王鼎,简直就是板上钉钉! 不知道黄天酬是不是要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确实比老豹和黑姑强,不但狼牙锯齿舞得虎虎生风,就连被黑姑弄的有些破损的五方旗都前去助阵,好像五柄飞剑,在黄天酬身边悬停,随着黄天酬的攻击或聚或散,或出击或防守,让人眼花缭乱,我都忍不住激动起来,难道这才是黄天酬真正的实力吗? 蛇赛花本来跟黑姑两人拼的有声有色,没想到黑姑突然来了两个强援,蛇赛花不支,瞬间就被黄天酬和老豹在身上开了两条口子,多亏她是血雾幻化出来的,伤口虽然狰狞,但是却没有血液流出来,而且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可惜,她的恢复速度远远没有黄天酬和老豹子给蛇赛花造成伤害的速度快,几个回合,蛇赛花便悲鸣不已。 合击王鼎的众仙家本以为能一举拿下,却没想到单手的王鼎一样不好对付。招招拼命,而且他的招数多是自创,古怪之极,他曾经在我堂营里面跟我四排教主过招时候用过的那些招原来只是一小部分。被逼到绝境的王鼎连连使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我还记得他曾经用过那个叫雷闪-阳动的招数,如今使来,威力更猛,当初的一道紫色奔雷,如今变成雷暴,将他自己围在里面。形成了雷电牢笼,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原本肉搏过人的王鼎突然使用法术,让我的一众仙家闹个措手不及,也开始跟王鼎对轰,不过仙家的招式就没有王鼎那么多变和好看,翻来覆去就是几招阴雷或者火符,虽然卖相一般,可胜在威力很大,几招对轰。王鼎的雷电牢笼就支撑不住,消弭于无。 知道了王鼎在法术上也更胜一筹,我的一众仙家都开始小心起来,不再一股脑的冲过去准备趁他残疾,行动不便的时候欺负一把。而是在远处围成一圈,用法术试探,王鼎也不甘示弱,又是一招曾经见到的过的“巽雷-离火”一条火龙以王鼎为中心,盘旋而出。让我大为惊讶的是这条火龙并不是奔着我的仙家去的。而是直冲黄天酬三人而去,他居然想替蛇赛花解围?他不要命了? 我的众仙家也发现这条火龙声东击西,盘旋一圈之后直冲黑姑等人,有一部分仙家继续拿雷火冲击火龙。怎奈属性一样,对火龙造成的伤害并不严重。而另一部分则施展浑身解数欲要擒下王鼎。王鼎面对呼啸而来的法术并没有慌张,眼睛里面流露出决然的神情,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以血为媒,王鼎大喝一声:“无妄-化魔!” 原本攻击向王鼎的法术好像被什么东西引偏了一样,纷纷落在远处。就听魏煜巍在我心中说了一句:“这小子玩儿命了!” “什么?!”我忍不住惊呼,连忙告诉魏煜巍:“不能让他死!怎么回事?” 魏煜巍语气有些沉闷,说:“这小子已经修偏了,临魔一脚,他被咱们给逼得迈了出去!这家伙要是不除掉,将来肯定祸乱人间的!他强行入魔道呢!” “那不管,让警-察去办,咱们不能替天行道!”我急的大吼:“他不能死在咱们手上!” 魏煜巍随手甩出一个阴雷,跟我说:“那我试试吧!”说完,魏煜巍便大吼一声,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他周围的仙家都惊讶的看着他,王鼎低着头,见不到表情,却阴恻恻的笑着,一个冰冷的女声从王鼎的嘴里传出来:“老鬼,你有那本事么?” 魏煜巍大笑一声:“哈哈,虽然找不到你的真身在哪儿,但是这小子想化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想人魔合一,来得及吗?”魏煜巍一边说话,一边带着我的仙家一起扑了上去。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不单是魏煜巍带着我的仙家扑了上去,就连得了火龙助力的蛇赛花也带着火龙转头扑上王鼎,似是极为恼怒,一路鸣叫。 黄天酬害怕蛇赛花和火龙伤及我堂口仙家,也追了上来,包括拦击火龙的那群仙家一起扑了过来,给我都看傻了,所有的目标一瞬间都变成了王鼎,王鼎不被轰成渣滓就怪了! 老豹子和黑姑没有追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老豹子和黑姑站的很远,而且老豹的目光连看都没看被当成靶子的王鼎,反而直勾勾的注视黑姑。 我只扫了一眼就发现不对劲,可没时间细想,因为那些转向王鼎的仙家们,不管先发后发,几乎同时扑到,那条火龙最先阵亡,不为别的,他是王鼎所创,自然不可能噬主,悲鸣一声,消散在空气中。 接着是为我众仙家开路的那些法术,没有一个落在王鼎身上,全部从他头上飞过,落向远方,王鼎终于抬起头来,整个脸上青气逼人,而且面目狰狞,可仔细一看,那张脸似乎不是那个王鼎,变得清秀了许多,想起刚刚从王鼎的嘴里发出来的那个女声,一个念头忽然从我脑子里面冒了出来:王鼎不会变成男版的东方不败吧? 还是蛇赛花最快,虽然后发,但是先制,整个鸡冠血蟒的庞大蛇身忽然炸开,一团血雾瞬间弥漫,几个清风陡然化形闪身,其余的仙家也暴退出这片血雾,只有黄天酬一人直插进去,血雾太浓,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就听到两声女人惨叫两声,一声是王鼎发出来的,一声是蛇赛花,黄天酬这是干了什么啊? 飞出来的仙家在远处停下,于阔大喝一声:“吹散这玩意!” 众仙家联手,阴风忽起,吹向王鼎三人。待到血雾完全吹散,就看黄天酬拎着狼牙锯齿背对着我站着,背后的旌旗被阴风吹的猎猎直响。他前面两步远一个美貌少妇半跪在地,怀里抱着嘴里不停涌出黑色血液的王鼎。这……是什么情况? 场面忽然变得极其安静,耳边只有风声,忽然身后传来扑通扑通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去,猫哥皱着眉头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场中诡异的景象,问我:“怎么了这是?” 我摇摇头,没说话。因为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听黄天酬忽然开口:“我念你重情重义,只要放了小蝶,交出玉蝴蝶,便可安然离开!” 那个美貌少妇抬起头,杏目含泪,一时间我都有些看呆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漂亮!就算比起飞雪,也不遑多让。虽然不是骨重神寒天庙器,却真真是一双瞳仁剪秋水! 女子看着黄天酬,轻声说道:“多谢手下留情!”这声音……是蛇赛花!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王鼎身上掏出一块玉蝴蝶,本来已经陷入昏迷的王鼎,居然还要伸手阻拦,没想到抬到一半便颓然滑落。蛇赛花低声安慰王鼎:“这是天意,逆不得!” 黄天酬接过玉蝴蝶,问蛇赛花:“小蝶在哪?” 蛇赛花伸手一指,在蛇赛花和黄天酬中间的空地,凭空多了一个熟睡的女子,我凝神一看,就是我曾经见到过的那个小蝶,而且跟我见到时候的情景一模一样,只不过身边没有了那片花海,小蝶睡的依然是那么安详。 黄天酬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蝶,然后头也不回的问道:“黑姑,你可看清,这是不是你要的小蝶?” 我此时才发现,黑姑居然没有靠前,还是远远的站着,蛇赛花交给黄天酬那玉蝴蝶的时候,王鼎的反应都比黑姑要强烈,黑姑居然无动于衷,现在更是,小蝶都已经被蛇赛花放了出来,她居然还能保持那么冷静,丝毫不为所动。 听了黄天酬的问话,黑姑没有半点激动或者欣喜,只是说了句:“正是!”就没了下文。 黄天酬一听地上的就是我们一直努力营救的小蝶,冲蛇赛花一摆手,“你走吧!”黄天酬此话一出,原本围着蛇赛花的众仙家唰的闪出一条道。蛇赛花一言不发,抱着王鼎转身离去。走了没多远,蛇赛花忽然回头跟黄天酬说:“王鼎的胳膊,我能否带走?” 黄天酬不愿多说,一挥手,王鼎的胳膊飞向蛇赛花,蛇赛花接住,对黄天酬说了句“谢谢”犹豫一下,又再次开口:“真没想到当今黄家里面也能出来你这样一位佼佼者,我原以为黄家自天霸九龄之后便再无豪杰。” 黄天酬酷酷的说了句:“多谢!” 蛇赛花似乎有意跟黄天酬搞好关系,又开口道:“今天的情分,我蛇赛花记下了。我劝你一句,抛开立场不谈,正邪自有评判,你才刚刚开始,我不忍心见你陨落,好言劝你,切莫助纣为虐!”() 第一一四章 衣锦还乡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任务总算是圆满完成。黄天酬在最后关头突然发威,保住了我堂营的面子还力挽狂澜,虽然没到黄天酬究竟是怎么击败王鼎和蛇赛花的,但是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黄天酬的出色表现,不但让猫哥和吴青松对我刮目相看,就连冯雪都对我做了很中肯的评价,不再是把我的仙家当做跑腿打杂通风报信打探消息的探马了。 当我们把精神抖擞的吴青松送给老吴头的时候,老头激动的热泪盈眶,吴青松这个不孝子也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不过还算这小子有良心,跟他老爹一顿诉苦之后强烈要求他老爹不能亏待着我们,他老爹拉着我的手让我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给他。 我不可能把真实情况悉数告诉老头,我说了,他也未必相信。更何况,要是让他知道他这宝贝儿子从始至终都是装疯卖傻,还是为了跟个女鬼谈恋爱,不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此跟他这儿子断绝关系,那我们的酬劳不也就泡汤了么! 我只是挑了几个没办法掩盖过去的事儿跟老头说说,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那个死人,也就是别墅的看门人老刘头,这个被女鬼色诱之后晚节不保的老头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儿,帮了我们一把。 老头得知一切都是老刘头搞的鬼之后气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当得知他已经罪有应得,自绝身亡之后,老头的怒火方才消去。这才开始谈正经事儿,我们的酬劳问题。有吴青松和猫哥坑老头,老头也真没让人失望,给了我们一人一张支票。我接过来一看,上面一个一,后面好多零,我看着眼晕。让冯雪帮我数数这是多少,冯雪白了我一眼,说我真没出息。 这是废话,我出门一趟,拿了这么多钱回去,这比抢-银-行来的都快,我能不眼晕么!虽然这跟抢-银-行的风险差不多,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但是这是合法的,不用担惊受怕。我这钱来的干净,花着也舒坦啊! 冯雪说话算话,要把她那张也给我,我说啥没要,这要是个万八千的,我也就收下了。因为冯雪她也不差那点钱儿,可这足够一个普通老百姓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数儿我要是再敢觅下,那我就太不是东西了。就算冯雪真就把银行卡里面的钱当成数字看了,也不可能对着这么多零都无动于衷。 我觉得老头是不是也疯了。还是被我仙家上身了咋的,抽疯啊?一下子甩出三张支票,我看着真肉疼。拿着也觉得烫手,虽然这些钱是我们用命换回来的。可我真就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数额。 看着我坐立不安一副钱孙子样,猫哥有点呆不住了,趴我耳朵边说了一句话,我这才踏实点儿:“这就相当于送你们一套京城的住宅。你激动什么啊!老头还缺这点儿玩意吗?” 我想想也是,看看这老头现在跟个大地主似的,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面坐拥这么接地气的大宅子。估计全国各地哪儿不有几套别墅洋楼之类的。有钱人的生活真是难以想象! 不过老头自己坦白的一件事儿彻底打消了我想找回两摞儿的想法,老头不经意的告诉我,我上次帮他挽回的那笔损失,也不止这个数。听了这话,我一下子想到刚见到老头的时候,他为了试探我,我给他露的那手小搬运,当时我就知道,这东西肯定是跟他的生意有关,也许是合同,也许是别的,总之,能让他挽回损失,那也算功德一件。他自己都说,这钱就当买教训了。看来这教训还不小! 老头想让我们多留几天,甚至旧事重提,想让我们留下帮他,他可以解决我们的亲戚朋友工作和房子问题。我真想一冲动就答应下来,开始我还以为他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现在我才知道,这都是他儿子自己作出来的。要是真傍上这棵大树,那我将来还真就衣食不愁了。我在心里犹疑不定,冯雪在一旁替我做主,给拒绝了。我不但不怪她,我还感谢她,她说出拒绝之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我性格太矛盾,一方面觉得这样以后就能一劳永逸,一方面又怕伴君如伴虎。毕竟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儿,肯定要考虑周全。 事后冯雪跟我说的也差不多这个意思。冯雪跟我说,像我们这类人,不能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因为他们看中的就是我们的这些本事,有了这些本事,他们就该琢磨坏道儿了,有多少前辈血淋淋的经验教训摆在那儿呢,凡事因为贪图钱财而帮人家为非作歹的,没有一个得了善终的。 告别了老头,吴青松和猫哥一起为我们践行。在酒桌上我有点激动,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感情深厚,尤其是猫哥的慷慨豪爽,行事干净利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我真有点舍不得他们。 我对吴青松跟小蝶的人鬼恋保持中立的立场。这都是往好了说的。因为人鬼毕竟殊途,他俩是没有结果的,但是人俩就不要结果,玩的就是精神恋爱,后来我自己也琢磨明白了,其实这跟同性之间的感情差不多,抛开了最原始的繁衍任务,俩人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互相陪伴,只要不整乱七八糟的,未必就不能让人接受。 想通了这一点,我也只好祝福他们俩。虽然小蝶跟我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她依然羞涩腼腆,看样子就是个大家闺秀,一直陪坐在吴青松身旁,吴青松也一脸幸福,本来瘦得跟个小骷髅似的吴青松此时脸上也泛起了红润的光芒,不知道是心情大好爱情滋润的,还是他不胜酒力有点喝高了。 我问小蝶:“黑姑呢?怎么救出你之后就不见黑姑了?” 小蝶听我提到黑姑,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跟我说:“姑姑知道我不肯跟她回去,就自己回去了。” 哦,难怪!我说怎么小蝶救出来之后黑姑会是那种表情,一点兴奋的样子都没有呢!黑姑把小蝶当做自己的女儿,女儿遇到麻烦,当老娘的出手相救,救出来之后,女儿不听话,当老娘的自然也不会高兴!这么一来我就想明白黑姑为什么有那么反常的表现了! 席间小蝶忽然使了个法诀,把猫哥的杯子斟满。猫哥奇怪的看着小蝶,小蝶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跟猫哥说:“这一杯,小蝶敬姐夫的同时也敬七爷,感谢姐夫和七爷出手相救,否则小蝶真是性命堪虞。” 猫哥一听这话,爽朗的笑道:“姐夫不用你敬,我帮你是应该的!你敬七爷吧!”说着,七爷就从猫哥身上站了起来,老豹子脸泛红光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蝶也用袖口遮住脸,跟七爷干了一杯,撂下酒杯,小蝶一下子跪倒在地,吴青松一惊,伸手要扶,被小蝶制止。开口对老豹子说道:“七爷在上,小蝶有个不情之请。” 老豹子笑眯眯的看着小蝶,说:“可是为了那个圆盘和小青姑娘的事儿?” 小蝶点点头,说:“姑姑交代,若是七爷喜欢那宝贝,就送与七爷。只是小青与我情同姐妹,又是姑姑的贴身婢女,被七爷收去,姑姑身边没了人照顾,小蝶于心不忍,还望七爷怜悯小蝶一片孝心!” 老豹子笑眯眯的说:“没想到黑姑居然能把那宝贝送我,也行,我就收下!不过,小青姑娘要是不在我身边,我就要重新祭炼那宝贝,这倒是颇费功夫,不知……” 小蝶一听老豹子这话,当即表示,那圆盘的祭炼之法黑姑已经让小蝶转交给七爷,说罢,小蝶手上凭空变出一块甲骨,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老豹子看到甲骨,果然开心,不知道是想吃还是想看,总之是将甲骨收取之后就将小青放了出来。 可怜小青,当真是逃出虎口又入火坑,被七爷坑了一圈之后又被还了回去。黑姑因为她平白丢了件宝贝,而她又背叛了黑姑,就算回去,也没好果子吃。真不知道小蝶是真单纯,还是心机深。这个报复方法当真高明,又做了好人,又让小青生不如死。 总之这顿饭吃的是一波三折,临结束,猫哥给吴青松打了个眼色,吴青松也掏出三张支票,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冯雪和辫姐都没收,我也不好意思要。放在桌子上,猫哥开口道:“这是我跟青松的一点心意,你们要是把这当做钱来看,我二话不说,你们退给我好了!你们要是把这当做我俩的一点心意,就给猫哥这个面子,收下!咱们之间提钱就伤了感情了,谁要说跟猫哥没有这点感情,那就把猫哥的心伤了!”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只好把这点“心意”也收下,我偷瞄了一眼,跟老头的心意一样一样的啊! 当晚,我们三个就坐上了飞回哈尔滨的飞机,猫哥和吴青松想多留我们几天,可冯雪和辫姐都有事儿,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这里的事儿忙完了,自然要往家赶,更何况,我兜里揣着这么多钱,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比跟人拼命的时候都紧张,把没伤的仙家都调了出来,全方位保护! 直到坐上飞机,我这才安心,想着一会就到家了,给我妈我爸看看他们儿子赚的这老多钱,想想他们开心的样子,哎呀!可美死我了!明天就出去买房子,我要结婚了!() 第一章 女鬼入梦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问坐在我旁边的辫姐:“辫姐,你啥时候给我那些仙家放回来?”辫姐本来在闭目养神,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睁开一条缝:“早都放了啊!我没事儿扣那么多仙儿干嘛?我吃饱了撑的啊?” “啊?啥时候放的?我咋不知道呢?”我惊讶的问道。 辫姐重新闭上眼睛,不耐烦的跟我说:“半拉眼珠子看不上你家黄天酬,又不是抓住就不放了。半个时辰不到我就给放了。还让他杀了个天将,要不是给我师父面子,我这次就事儿大了!我请人家来扣仙,结果你还给我整这么一出!我看你比王鼎都可恶!” 我说饭桌上辫姐怎么瞪我好几眼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不好意思的赔笑道:“当时那场面都杀红眼了,谁能想到你刚到就放了个大招,黄天酬那可不是冲你,那是条件反射!咱们是友军,他哪能那么不知好歹呢!那是纯纯的误伤!” 辫姐不耐烦的冲我挥挥手,不再说话。我也只好放弃了问她我那些仙家的去向。刚坐直身子,就发现过道左侧的一个**岁的小男孩,瞪着大眼睛瞅着我,我冲他笑笑。一看我搭理他,他立刻兴致勃勃的问我:“叔叔,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游戏啊?是城战吗?” “呃……”被孩子听见我刚才的谈话了,我看着那个小孩,认真的说:“局域网游戏!不对外的!” 小孩无辜的眨眨眼睛,不再说话。我也不再看那孩子,学着辫姐闭上眼睛,瞎寻思,现在这孩子真是了不得,这么小就知道玩游戏。我是高中之后才学会玩网络游戏的,两张点卡才升到十九级,带着白骷髅去蜈蚣洞…… 飞机降落在哈尔滨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一个多小时前我还在山东威海。现在我就踩在哈尔滨的土地上,腾云驾雾有没有这么快啊?回来之后什么都好。连空气都舒服,没有那种沿海城市的潮湿闷热,哈尔滨的夜晚凉风宜人。 我让冯雪随便给我找个离客运站近的旅店住就行了,她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可辫姐非让我请吃夜宵,冯雪开着车带着我俩在夏夜里的哈尔滨绕腾,我忽然看见个名字隔路的烧烤店:喝丢一只鞋。这名字好玩,我跟辫姐说:“咱仨撸串去吧!” 辫姐和冯雪都叫好,这两天的海鲜吃的胃里冒酸水,正好吃点烧烤解解!点了一把大串。鸡翅,鸡爪子,板筋,羊排,猪脆骨外加一个毛肚锅,还有两大扎啤酒,冯雪开车不能喝酒,只有我跟辫姐对饮,其实我心里知道。就我这酒量根本不够辫姐看的。 冯雪半真半假的告诉我:“辫姐喝高兴了,一口一扎不用缓气……” 我立刻就觉得当初点饮料好了!其实我们都不饿,但是就是想吃点东北味儿的菜。一边撸的满嘴是油,一边喝着冰镇啤酒。别提多惬意了。 吃到一半,冯雪忽然喊服务员加两串羊腰子,我好奇的问她:“妹子,你还好这口儿呢?” 冯雪笑着跟我说:“给你点的!让你好好补补!你啥时候跟宛儿姐结婚。别忘了让我去当伴娘!” “还是我妹子知道心疼人!”我美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对着服务员又补充了一句:“要八分熟的!再烤两串大蒜!” 吃饱喝足,冯雪给我送到承德广场附近的一个宾馆。辫姐不满的说:“就不能找个好点的,这种宾馆晚上睡不好觉。总有打电话的!” “没事儿,我把电话线拔了!”我笑着跟辫姐说。 “你拔了电话线,她们就来敲门了!”辫姐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就算你提出换个性别,她们都能给你淘弄到,人家是专业的!” 我皱着眉头问辫姐:“你……咋这么熟悉呢?” 辫姐嘿然一笑:“我家以前也干过宾馆!” 靠,遇见行子里的人了,难怪! 冯雪有点累了,跟我说:“明天等我来送你!我们先回去了!” 我告诉冯雪:“让你给我送这儿来就是不用你送了,我还找不着家咋的?你们该忙忙,该休息休息!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冯雪冲我一摆手,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我还以为我今天晚上就睡不着了呢,没想到身子确实累到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好几天没做奇怪的梦了,结果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大腰子就大蒜的原因,居然做起了春梦。这让我十分费解,这种梦自从我立上堂口之后就基本不做了,因为这种梦基本都是由精魅影响才会做的。在梦里各种缠绵,其实就是精魅在吸阳气,如果不小心泄阳,那么第二天会非常没有精神,这种情况要是持续时间长了就是鬼魔,如果偶尔一次两次,那就是火力低,碰上窃精气的鬼了。 所以我觉得很费解,我平时都有仙家护身,怎么还能碰上这种事儿呢?我面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看不清楚脸,但是给我的感觉确实十分熟悉,我肯定见过。可在梦里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此时她正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好像没看见我一样。我忍不住发声提醒,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她好像受到了惊吓,忽然紧紧抱住胸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靠,要不要这么勾引人啊?我可是才补完啊!虽然我也产生了冲动的想法,但是理智提醒我,你别这么不要脸! 好吧,心里明白这就是个梦,还遇到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窃精气鬼,我只好在梦里闭上眼睛!估计在梦里能闭眼睛的人也没几个能做到了!我在心里默念大白伞盖佛母心咒:红妈妈哄你说话!(吽玛玛吽尼梭哈!)我知道,只要一心不乱,这种道行低劣的窃精气鬼就没了办法。 这种鬼的真实面貌其实很丑陋,只不过会幻化成你喜欢的人样子,或者你认识的人的样子来勾引你,而且这种鬼男女都有,不一定勾引男人的就一定是女鬼,也有男鬼变的。正因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它们想乱我道心还是有点难度的,别说吃羊腰子,就算吃万艾可我都能忍住! 大白伞盖佛母心咒除了是坚甲咒,可以抵御一切邪魔外道的伤害,还可以熄灭自身的邪淫之火,让身心清净无漏。所以对付这种精魅,此咒威力极为殊胜,我在心里念了没几遍,就听见一个很熟悉。却叫不上来的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你心是铁做的吗?”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惊,原本念得一心不乱的大白伞盖佛母心咒顿时也念不下去。我猛然睁开眼睛,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的甚至让我条件反射的想看清楚到底是谁,我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一双没有瞳孔只有眼白的眼睛,和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几乎贴到我脸上了。我吓得大叫一声:“啊!——”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我出了一身的汗,内裤黏在身上真难受。奇怪了,辫姐不是说晚上会有人打电话吗?怎么我一个都没接着?看来她家开宾馆的时候跟现在不一样了。难道现在小姐都从良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着,甩甩脑袋,想从那个噩梦中清醒过来。我非常讨厌这种鬼。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会用各种方式吓唬人,不是突然跳出来。就是装忧郁,飘来飘去。恶作剧型的,也有一种说法是没事儿找抽型的! 我转身去摸枕头旁边的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可借着月光,我忽然发现我的床里侧不知什么时候躺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衣服,背对着我,一头长发倾泻在白色的床单上格外刺眼。 “我艹!”我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再望过去,那个女的还在,好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因为有些时候眼睛也会骗人,从睡梦中惊醒的刹那,眼睛由于光线问题,看不清楚景象,大脑中现成的图像就会被借过来暂时用一下,所以那个时候的人最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 我揉揉眼睛,想让眼睛尽快的清醒过来,不要跟我玩这种游戏,就算是真鬼,我这呜嗷喊叫的也该退下去了吧,怎么还无动于衷了呢?这鬼不专业啊! 果然,我揉完眼睛就看不见那个女鬼了,只能看见满眼的金星,我可能是揉的太使劲了。虽然我被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我是干啥的?我是跳大神儿的,跳大神儿的还怕鬼?笑话,我的鬼不比它们专业多了?我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临时抱佛脚果然不行,平时很少用大白伞盖佛母心咒,以至于这个咒语的真实威力我根本发挥不出来,还是用我最熟悉的六字真言吧。我刚想开口念六字大明咒。就听一个飘忽不定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你怕什么?” 我生怕再睁开眼睛,面前还是那个鬼紧贴着我的恶心的样子,索性我眼睛也不睁,直接跟它对话:“我怕个屁啊?我对付你不手掐把拿的?你知不知道我是干啥的?你大半夜的没屁搁了嗓子,给我整急眼了我真饶不了你,治你我太多招了!” 那个女鬼听了我的话居然不害怕,阴恻恻笑着跟我说:“你的厉害,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喜欢你,冒着被你打的魂飞魄散的危险来看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呢!” “少废话,我跟你熟啊?”我有点不耐烦,这鬼叫没脸子就对了,果然是没脸没皮,一点好脸不能给!我厉声喝道:“你再不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我抬起右手,一运气,将我手上的大印显现出来,我也就能做到这些,我特纳闷,我师父明明告诉我使用大印需要有功德支撑,我去这趟威海解决多少事儿呢,可这大印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呢?我想使用,还得牺牲我自己的精力,再这么下去,多少大腰子够吃的啊? 我本意就是催动大印,吓唬吓唬它,让它知难而退,众生平等,虽然它是个鬼,我也不能说弄死就弄死,人家不过是恶作剧罢了,就因为这个就弄死人家有点太不讲理了。 我刚催动大印,就听见她惊呼一声,我心中暗爽,奶奶的,总算吓唬住你了!这回看你退不退下!就听那个女鬼惊讶的跟我说:“你……你真能对我下得去手?” 我靠,怎么还跟我磨叽啊?我有点崩溃的跟她说:“放屁!你再不退下,我就真不客气了,这是你运气好,我仙家都不在,还没发现你!要是被他们发现你,就算我求情你都免不了成为我兄弟盘中餐和小白鼠!” 那个幽怨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却是越飘越远,一股凄凉的气氛在屋子里面升起,那个女鬼半吟半唱的低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听着越飘越远的声音,我猛然睁开眼睛,这……还是个有文化的鬼! 我走到床边,伸手打开房间的灯,摸出手机一看,才子时,我这是刚睡着就做梦,然后被吓醒的啊!我穿着内裤在屋子里面溜达两圈,越琢磨越不对劲,那个声音我明明很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来,而且听她最后离开的时候念的那首诗,我太熟悉了,可问题是,她有这么哀怨么?这到底是谁呢? 我绞尽脑汁都没想起来,就是有个名字,已经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那种难受是在太憋人了,尤其是我还出了一身汗,索性不想了,冲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 我走进卫生间,扯下宾馆准备的大浴巾,低着头蒙在洗手台的镜子上,这大晚上阴气这么重,我还在宾馆里面,我可不想再招惹麻烦!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是鬼在镜子里面给我待着,别蹦出来吓唬人了!() 第二章 压鬼 冲了个澡,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不过也一点睡意没有了。随手从镜子上摘下浴巾,头也不回的拿出来,在房间里面擦身。坚决不看镜子。不是镜子邪性,主要是因为不管是铜镜也好还是现在这镜子也好,总有东西愿意进里面待着,这是由于镜子本身就有摄鬼挡煞的功能,镜子里面的世界是阳间倒影,鬼就喜欢这个。但是你不看它,它就消停呆着,你一看,给它惊着了,它就蹦出来吓唬人。不是我胆儿小,子时阴阳互冲,天地间都一片混沌,我没必要自己上赶子犯忌讳。 让那女鬼闹的我有点郁闷,辫姐说给我仙家扣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放了,现在看来,她的话肯定没说全,不应该是放了,应该是放逐了!谁知道她把我的仙家都给我领哪儿放了?我报马都让她整没了。别的仙家都不跟我做飞机,我也不知道这是为啥。问都不说,我只好都给打发走了,让他们八仙过海,自己想办法回家吧! 没想到住个宾馆还能遇到这事儿,真是哪哪都不太平。宾馆的房间由于总空着,所以就会招来这些孤魂野鬼,也怪我进屋的时候没先打个招呼。我坐在床上,想看看电视,结果还没台。难道就让我这么干坐到天亮? 玩着吴青松送我的手机,感叹着咋就没个简单点儿的游戏呢。我心根本沉不下来,跟长草了似的。巴不得现在就亮天,我好能快点到家。 正抓心挠肝的自己折磨自己呢,忽然有人敲门。大半夜的有人敲门,没好事儿啊!肯定是辫姐提醒的我,有人找我做生意来了。我没好气儿的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别敲了!睡觉呢!” 可敲门声依旧没变化,不急不缓,啪-啪-啪-啪的敲着。这门敲的有意思啊,一个节奏!我起身向门口走去。想看看啥人敲的这么筋道。我刚一起身,敲门声戛然而止。我趴在猫眼往外看,走廊里面昏黄一片,屁都没有一个。 这家伙动作太快了吧?我从床上到门口的这么几步道儿,她就跑没影子了?我挠挠脑袋,转身回去。刚一转身,敲门声又响,我猛然回头,声音又消失了,趴在猫眼上向外看。还是没人。 这货不像个好玩意儿啊,敲门都敲的带死不拉活的,而且还骚扰我。我在里面敲敲门,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再敲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明天就走,做买卖的别找我,要房子的我借一宿!” 我喊完了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发现还成,没动静了。这是给我面子走了。这破地方真没法待,一点都不太平。我骂骂咧咧的回到床上。伸手把灯闭了,在黑暗中我双手结个莲花,心中默念六字大明咒,观想莲花放出五彩光华。照射大千世界,然后双手一分,观想光华在我床上形成光罩,这是最简单的结界。用自己最熟悉的咒语造就的,对付魇魅用好使,对付厉害的白扯。 我之所以一开始没用这招。一是没想到我这身子还能招这些东西,二也是这招不礼貌,毕竟我是过客,这屋子里面那个才是正主,我要是好说好商量借宿一宿,人家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我要是在人家屋子里面摆个阵,搭个帐篷,瞅着就来气啊!所以我尽量不把矛盾激化,本来这些孤魂野鬼就是可怜虫,我没必要恃强凌弱,虽然我这好心,但是也有换不来它们的理解的时候,因为有些鬼就是你越对它们客气,它们越变本加厉,属于没脸没皮那种,要不怎么叫没脸子呢! 做完结界,我躺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要不然这漫漫长夜啥时候能过去。睁着眼睛看表,感觉过了几个小时了,其实才几分钟。太煎熬了。 就这么翻来覆去,不知道啥时候又睡着了,总之就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个人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睡觉,还隐隐约约的叨咕,“你压的我上不来气了……” 给我气的,真想坐起来赏它个大印。不过转念一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它又不咬人,就让它看去吧,因为这个催动大印,得不偿失,反正天一亮我就走人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宿,总算天色放亮,我却开始昏昏沉沉的,不是被它吸了阳气,是我被它闹得有点缺觉!叹了一口气,穿衣服起床。顺便开始翻床垫子,我倒想看看我压住个什么东西,能磨叽我一宿。 这宾馆卫生状况倒还不错,没死角,都干干净净的。可我把床垫子都抬起来了,怎么啥都没发现呢?我总不能把床给挪开吧?我虽然有好奇心,但是还不至于那么重,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也要走了,本来还想替它解脱一下,要不然谁摊上这房间谁倒霉,把鬼压难受了,不被骚扰就怪了。 我只好在把床垫规规整整的摆回去,要是让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看到我一个人都能睡成这样,不骂我变-态才怪。刚把床垫子放下,就发现不对劲,床垫子的里侧,我用手居然摸到了一个硬结,就是那种刮破了,然后用线密密麻麻缝上,留下的针线的痕迹。 难不成……在床垫子里面?我这好奇劲儿又上来了。也不着急回家了,就想整明白这事儿,权当做好事儿了! 我只好把床垫子调转过来,一看,果然是被人缝上的,而且口子不大,十多厘米长,但是缝的手艺就不敢恭维了,还不如我。我还掌握了好几种针法呢,缝这个的人,肯定连一种都没领悟,纯粹是以量取胜,缝的呲牙咧嘴的。不过好在这面要靠在墙上,所以一般情况不会有人发现,哪个宾馆没事儿换床垫子玩儿啊! 我掏出指甲刀,一点一点给它拆开,不是我故意搞破坏,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东西。费了半天劲儿,总算给拆开,我把手小心翼翼的伸进去摸,刚一伸进去,就摸到个东西。 好像是个硬纸片,但是被布给包上了,我试着往外抽了抽,感觉能拿出来。那就不用客气了,我把手中的东西从床垫子里面抽出来,看了一眼就确定了,就是这东西闹的!就算没有仙家跟着我,我自己就能肯定,因为这东西是用红布包着的! 没有说道儿,谁整红布?我把这东西扔在一边,先把这大口子再给翻过去,挤在墙上,省的找我赔钱,然后把床重新铺好。我这才把那个红布包给拿了过来,我怕里面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特意拿到卫生间里面,谁让我是大老爷们出门没镜子呢,手头又没有能镇呼的东西,只要借卫生间的镜子用用了。 我身子闪到一边,不让镜子照到,然后把手伸到镜子前面,小心翼翼的拆开。这样的话,就算这红布包里面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起码我着不了道儿,普通的鬼没有煞气,会被镜子给摄走,要是有说道儿的,带上煞气了,会被镜子直接给冲到,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对着镜子站的原因,我要是对着镜子就把这东西打开,估计镜子直接就帮它上了我的身了。 我刚揭开一角,眼睛里面就看到有一层特别微弱的绿光闪了一下,如果不是我特别注意,还真发现不了!这是什么?阴气? 正常的阴气眼色不固定,跟灵体有关系,因为灵体虽然本体是阴气构成,但是根据修炼的功法或者自带的戾气,怨气,冤气等等不同,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同,坟地或者太平间,在就是殡仪馆里面都是阴气重的地方,那里的阴气呈现青白色。可这翠绿翠绿的,我还真没见过。 我又揭开两层,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我一看没什么反应,就从镜子前面拿了回来。打开一看是个骨灰证,没有外面的塑料皮,就是一个硬纸板。我翻过来发现这骨灰证的背面还让人贴了一张黄纸符,我看着都有点毛骨悚然,这是有仇啊!没仇谁折腾死人啊? 我小心翼翼的把黄纸符揭下来,想看看能不能看明白画的是什么,结果不知道这纸符是用什么粘上去的,我一拽没拽下来,倒撕了一条下来。我拿着这条黄纸符哭笑不得。现在好了,没整明白不说,反倒干了个错事!这纸符一破我算是帮了这倒霉鬼一个大忙,就不知道这倒霉鬼是怎么回事,要是因为我这一下子就跑出去害人,我罪过可就大了。 可我看了半天,也不见有阴气冒出来,难道纸符不是坑它的,是帮它的?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这倒霉鬼不是被人坑了,而是有人故意帮它,如果这人生前是正常死亡,寿终正寝那种,没有怨气可言,就没办法修仙,下辈子投胎转世指不定是什么!是有人用这种办法助它吸人阳气,不进轮回!那我这下子可就不是帮它了,这是要结仇啊……() 第三章 养鬼为患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我自己就给否了。这么瞎整不管是啥玩意都受不了!不过,这要是人故意养的呢?要真是别人放这养着的,那我招惹的可就不仅仅是个鬼了,连带它背后那个人也给得罪了,我倒不是害怕,就是觉得这麻烦完全是来自自己手贱! 一想到这个,我有点泄气,本来还惦记着做好事儿,结果不惹一身骚就不错了!我扭头出了洗手间,刚走出洗手间的门口,我的衣服就被冷汗出透!他奶奶的,好险! 多亏我没托大,谨慎处理的,该闪开的闪开,该避开的避开!要不然真要着道了。刚才我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余光刚好扫到镜子,镜子里面压根没有我的影子,一个蓝衣短褂的老太太站在镜子里面!大白天就敢给我显这么清楚的影儿,这老太太什么来头啊?我怎么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让镜子给摄里面去的?刚才真的好悬,我要是没留神瞅一眼,说不定就让她给钻了空子了! 我捏着这骨灰证真好像拿着个刚出炉的烤土豆一样烫手。我要是一走了之,完全可以。可这宾馆肯定消停不了,那老太太被摄在镜子里面不是出不来的,谁要是照个镜子逗事一下她,她就有可能跟着走了。 我这好事就办成坏事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这因果是要算到我头上的,我现在真想抽自己两巴掌,没有金刚钻,瞎揽什么瓷器活! 叹了一口气,打开骨灰证,我这心里犹豫用不用去一趟殡仪馆看看,这几排几架写的清清楚楚,我又有骨灰证在手,进去是不成问题。问题是进去之后有什么用啊?能把老太太这么祸祸的肯定也是神智不正常那种,好人谁能干这事儿!这是人为的犯天条的事儿,缺大德,而且最重要的,老太太该投胎结果投不了胎,时间久了肯定会滋生怨气的,到时候想投胎都投不了,人家都是生前有一口怨气吐不出来,这倒好,这是死后硬憋!我咋想咋不对劲儿。人家清风九返阳间是为了消了这口怨气,这反其道而行之的事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到底是跟老太太有深仇大恨,还是为了某种目的,比如说养鬼为祸呢? 不过我只听说过养小鬼的,养老鬼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事儿,已经超出的我理解范围了。我给冯雪打了个电话,我知道她一直起的比较早,电话刚通。她就接起电话,还以为我跟她告别呢,没等我开口,就问我:“你走啦?啥时候再来啊?” “没走成。”我苦笑着跟冯雪说:“惹了点麻烦!” “怎么了?”冯雪平静的问道,似乎我所说的麻烦在她眼里微不足道,能问一句也就是出于礼貌罢了。 我想想也是,哪个正常人睡一宿觉就弄出这么个破烂事儿啊。我不好意思的跟冯雪说:“我见鬼了!” “哦。”冯雪依然没当回事儿,跟我说道:“然后呢?怎么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不是一般的鬼!”我当然知道冯雪心里怎么想的,我一堂子鬼呢。见个鬼还至于汇报一下么,只好跟冯雪详细点说:“我发现这宾馆有人养鬼!” “哦”冯雪不以为意的说:“你管那么多干嘛?自己修自己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家修邪道儿你能管就管,管不了就别惹麻烦!” “我一开始不就告诉你我惹麻烦了吗?”我苦笑着跟冯雪说:“我不小心破了个符!” “……”冯雪沉默半晌,跟我说:“那你找我干啥啊?你还处理不了了咋的?” “别提了!”我跟冯雪说:“我身边连个报马都没有,不知道让辫姐给我放逐哪儿去了!我这不寻思他们都跋山涉水的没有飞机可以坐,让他们歇歇么,你要是没事儿,你就带辫姐过来帮我看看,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我有点儿发蒙!” “行!那你在那儿等我吧!”冯雪很痛快的挂上电话。 我躺在床上一边等冯雪一边琢磨这个事儿,处处想不明白。我有心把老太太叫出来谈谈,可一想到她那样子,我就有点没底,倒是给我柔和点儿啊,大白天的把我在镜子里面的影子都给我屏蔽掉了,这也太霸道了! 万一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我身边还真没个能护驾的!看来只好等冯雪来了。我从床上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冲里面喊了一声:“你把影隐去了吧,我知道你了!你不用显形吓唬人了,你有啥委屈的事儿一会你都说出来!我能帮你就尽量帮你!但是别给脸不要脸!要是作,我可不客气!” 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从卫生间里面一股阴风吹了出来,还带着一股腐臭味道,是下水道反味了吗?我靠!我被熏得赶紧从门口闪开,隐隐约约地听见卫生间里面传来声音,太小了听不清,也可能是风声,也好像是哭声。这得有多大的冤屈啊! 趁冯雪没来,我小心翼翼的把刚才那个黄纸符撕了下来,这胶水可真好,一张符让我撕的细碎啊!我在床上玩起了拼图,拼着拼着,我自己都忍不住笑。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卫生间里面还有鬼,我却能安然坐在屋子里面,我自己都觉得我有点不认识自己了,以前这种事儿想都不敢想。正感慨着,听见有人敲门,应该是冯雪她们来了。 果然,我打开门,看见冯雪戴个大太阳镜站在门口,镜子太大,看不清楚她什么表情。辫姐有点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看见我当没看见一样。我给她俩让进屋,问冯雪:“这一大早上的,你带这老大个太阳镜干嘛啊?怕人认出来呀?” 没想到冯雪还真答应了:“对呗!哈尔滨认识我的人不少,万一看见我这么早就钻这小宾馆,再给我整出点绯闻来,我还结不结婚了!” 我没想到冯雪居然会跟我开玩笑,她平时都是挺严肃个人。我笑着说:“那还非得在哈尔滨找啊?祖国大好河山,哪儿没好小伙啊?” “行了,别扯了。”冯雪把眼睛摘下来,问我:“咋回事啊?你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睡一宿觉都能整出事儿来!你说你可咋整!” “我也不想,我昨天晚上压根没怎么睡!俩鬼闹腾我啊!”我当下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跟冯雪她俩悉数汇报,跟她们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说的也比较详细。 冯雪听完也是皱着眉头,问了个我也一直纳闷的问题:“没听说过养鬼挑寿终正寝的老太太养的啊!” 我跟冯雪说:“所以我不就纳闷儿了么。我把你俩找来就是想让你们帮我个忙,我让老太太上我身,但是我不知道她能不能上来,所以想让辫姐唱两嗓子,然后你帮着把关,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捅的马蜂窝,我不处理明白,我这也没法安心走啊!” 辫姐挠挠脑袋,有点不乐意的说:“你说你咋这么事儿呢!真是的!坐厕所门口去,我帮你唱两句!” 我听话的搬个凳子坐到了卫生间门口,侧对着门,余光往里面瞟了一眼,啥都没看见,镜子里面果然没有影了! 我跟辫姐说:“来吧!” 我本以为辫姐会马上开唱,没想到她居然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身后。她……看什么呢?辫姐没有阴阳眼啊,看不到东西,可她那表情怎么那么古怪呢?我刚想回头,冯雪赶忙出声喝止:“别回头!” 我赶紧正襟危坐好,问冯雪:“你俩干啥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呢?” 辫姐面色不善的站起来,冯雪也皱着眉头,手上掐金刚萨埵手印,告诉我:“它现在就在你身后呢!你别回头,破了灯就麻烦了!我以为你惹了个吉娃娃,没想到牵出来的是比特!” 这比喻有点夸张了吧?这俩狗的级别相差有点大啊!老太太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横死鬼的程度,这还是后天憋出来的,何至于这么夸张的比喻呢? 这老太太怨气重不假!大白天的跟我这个顶香的弟马显形,这要是碰上个不好说话的,直接送它去阴曹地府,交给鬼差发落!出马弟子是干嘛的?就是帮着天上地下管理这些为乱人间的妖魔鬼怪的!算命批八字转运那些都是副业,抢算命先生的饭碗的!都是天机,泄露多了都是背因果的! 只有管理这些鬼神,这才是真真的功德,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秩序,我们这些跳大神儿的就相当于协-警,协助阴司鬼差和天兵天将干活的! 我看冯雪已经有战斗准备了,我也悄悄的把右手的虎威印准备起来,就等着发现不对,直接一巴掌呼过去。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冯雪她俩有啥动作,我悄悄的问了一句:“那个……要是没事儿我想先过去行吗?” 冯雪刚想说话,就听见我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有人没有?打扫卫生!”() 第四章 撞邪 我不知道身后是什么情况,看冯雪和辫姐只是对峙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这老鬼不知道什么来路,要是想冲身我就危险了。虽然我天天都被仙家上来上去,但是那是我的仙家,是自己人,上身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的,毕竟动物身体和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他们最开始都是试探着来的。这老鬼可就说不准了,有辫姐接着点还好,可以带着老鬼一点一点来,情况不对劲儿,辫姐能直接送走。可万一她要强行冲身就麻烦了,给我冲破哪个窍,往轻了说,我半身不遂,往重了我就是植物人。 所以我试探着问了冯雪一句:“那个……要是没事儿我想先过去行吗?”话音刚落,就看冯雪身子向前一探,想要开口说话,可还没等冯雪把嘴张开,我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有人没有?打扫卫生!” 我心中不由得惨叫一声:要坏!果然,我就感觉背后阴风呼的一下子扑了上来,我抡圆了胳膊,猛的回身,来一招横扫八荒,原地转了一圈。可我却什么都没打到,就看到个穿着保洁衣服的阿姨,整张脸变得翠绿翠绿,眼神里面透着一股邪劲儿,正吱吱嘎嘎的磨牙,对我冷笑。 冯雪此时也跑到了我身边,她刚一站定,我就问她:“刚才什么情况?我还以为要上我身,怎么上她身了?” 冯雪问我:“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是翠绿翠绿的?刚才站你身后面就这幅德行,现在冲了她的身还是这德行呢?” 还没等我再开口,那个保洁阿姨伸着双手就冲我掐了过来:“我好惨啊~” “惨个屁啊!”我一边闪躲一边喊:“你有点新意好不好?谁死了不惨?你惨就老实惨,你作什么作?就你这两手,跟我们动手不是自掘坟墓吗?”我这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儿,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怎么自掘坟墓了?我赶紧改口:“你这是想惨上加惨!” 辫姐进来半天总算精神了。不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看着我满屋子躲避这个被上身了的老太太。冯雪没她这么没良心,看老太太追着我不放,冯雪迅速的从包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直接拍在老太太脑门上,一下子就给她定住了。 我回头一看,才知道冯雪掏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枚大钱儿。我好奇的问冯雪:“这什么玩意儿?” “乾隆通宝!”冯雪一边绕着那个满脸翠绿的保洁阿姨看一边跟我说。 “我认字儿,我就是不明白,怎么就给定住了呢?”我不解的问道。 冯雪笑着说:“我这个可是真货!雍正十三年。乾隆爷登基的时候的大钱儿,没下过水,没埋过土的!身具万阳,对付这种乱七八糟的鬼祟最好使了!” 我一听,眼睛不禁一亮,称赞道:“这要是真的的话,那可就是好东西了!” 冯雪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废话!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是两毛钱一个的假货呢?” 我本来还想给那保洁阿姨一巴掌,让我的虎威印给她身上的鬼镇呼住,不过一用虎威印我就要耗费精气催动。代价有点大,对付这种没什么道行,就是有点邪性的东西有点大材小用。正愁着呢,冯雪用一枚大钱儿就给镇住了。这简直太好了! 看那保洁阿姨已经被完全镇住,我好奇的问冯雪:“这大钱儿真没接触过阴气啊?”其实大钱这东西就是古代的钱,钱经万人手,沾染上的阳气自然很多。而且万只是个概述。从乾隆爷登基算起,到现在多少年了,这得沾上多少阳气?最为难得的就是冯雪说的没下过水。没埋过土。那就相当于没接触过阴气,上面的阳气攒了这小三百年呢!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放心,这绝对是真货!是上梁钱儿!皇上御赐下来的,代代相传,最后让我弄到了一枚!” “很贵吧?”我羡慕的问道。 “白送她的!”在一旁一直没开口的辫姐忽然说道:“你要想要我再给你一个,看你哈喇子都快淌下来了!” 我一惊,瞪大了眼睛问辫姐:“这是你给的?” “废话!”辫姐说道:“除了我谁还能对她这么好?你没看见我鼓上那些大钱儿啊?全都是真货!” 我靠,我还真没注意,我说辫姐怎么那么厉害。不说别的,就她鼓上那些铜钱要全是上梁的,没见过阴气的大钱儿,那就是个无价宝啊!对别人可能没什么用,对我们来说这东西简直太实用了!辫姐那神鼓不叫神鼓,叫神器呀! 我转头看着这个被定住,一脸翠绿的保洁大妈问冯雪:“她怎么整?这是撞邪了吧?怎么这色啊?”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那张符肯定有问题,现在上身这位已经毫无理性可言了,你看怎么办?” “为啥问我啊?”我不解的问冯雪,“你制住的你说的算!” “像这种一时半会都超度不了,我总不能为了它啥都不干吧?我又不杀生。你让我怎么整?”冯雪对我一摊手:“我没招!”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那算了,还是交给我吧!” “你怎么整?”冯雪问道。 “不知道,问问仙吧!”我对冯雪说:“看看是送阴曹地府去,还是给它指条明路,送哪儿修炼去!”说完,我就让辫姐帮我请我的仙家过来,辫姐从包里掏出来三根手指头长的香递给我:“你自己来吧,我今天不想唱!” 好吧,我点着香,不一会,白莲花,胡泽天还有魏煜巍就来了。我把事情一说,顺便让他们帮我看看那个符到底是什么符,这里面就魏煜巍算是见多识广的,他盯着那张细碎的符看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说:“这是不是让人给嚼了?咋整这样呢?根本看不出来啊!” “那算了,别看那符了!你们帮我想个招,是谁跑一趟腿,给它送阴曹地府去,还是看看哪里能收留它,送那儿修行去,别让它在这儿吓唬人了!”我跟他们三个说:“赶紧处理,完事儿我还回家!” 魏煜巍一听我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跟我说:“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我收留它!” “大山,你没病吧?一个老太太的鬼魂你收留它干嘛?我可跟你说明白了,这老太太可是不简单,还有一张纸符还没整明白咋回事呢!”我警告魏煜巍说:“有可能牵连得更多!” “不怕,我跟你出来修行,家里没个看家的还真不行,万一碰上不开眼的给我祸祸了呢?我那么多宝贝呢!我真不放心,”魏煜巍跟我说:“这老太太给我当保姆去吧!不是我说。就这纸符也就能欺负欺负这种好答对的鬼,你让他挑个横死的试试?就算是婴灵都容易整扎约了!” 听魏煜巍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看着他把老太太的鬼魂从保洁阿姨的身子里面薅出来,然后长袍一甩就给包了进去。接着魏煜巍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我先走了!处理完我就回来!” 我忽然有一种当人贩子的荒诞感觉。我转过身,对早就百无聊赖的冯雪说:“你看今天这事儿,还白麻烦你俩一趟!” 冯雪笑着跟我说:“你就算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可别这么好奇了!”冯雪边说边从保洁阿姨的脑门上取下铜钱。扔给我,说:“这个给你,要不你一会就回家了。该拿不到了。”说完,冯雪把陷入昏迷的保洁阿姨扶到床上。又转头跟辫姐说了一句:“小敏,回去别忘了给我再找一枚啊!” “知道了!”辫姐站起身,问我:“大哥,没事儿我俩送送你去呗?” “不用不用,你们有事儿就去忙,我出门就是车站,自己回去就行!”看辫姐那意思就是有事儿,要不然不能坐立不安的! 辫姐一听我这么说,这才给我露个笑脸:“那就不客气了!冯雪快走,一会来不及了!” 冯雪掏出她那个大太阳镜戴上,跟我说:“你别生辫姐气啊!辫姐今天真有事儿!不送你了啊!”说完她俩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保洁阿姨,问白莲花:“她没事吧?刚才上那东西给冲身了,不能落下残疾吧?” 白莲花手泛白光的在那阿姨身上来回摸了两圈,然后跟我说:“她身上窍都没开,被那老太太的鬼魂一冲,所有的窍都冲偏了,我刚才帮着归拢归拢,但是效果只是暂时的,她这就留下隐患了,指不定啥时候可能就瘫了!要是邪风入脑,就是中风。” 我皱着眉头,没想到这保洁阿姨平白多了个无妄之灾。我让白莲花给她叫醒,要不然没法退房,这要是过来服务员一检查发现她躺在我床上上昏迷,不报警才怪。 白莲花伸手在她眉心一点,保洁阿姨幽幽转醒,看见我的时候她还愣了半天,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是来打扫卫生的,看见自己躺在床上,阿姨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说:“可能有点中暑吧!刚才我就听到噗通一声,出去一看,就看到你倒在门口,我就赶紧扶你躺下休息了!” 阿姨还跟我连说谢谢,我真有点于心不忍,什么都是命,如果她那时候没进来,不就没这事儿了。我想起蛇赛花还玉蝴蝶的时候,王鼎伸手阻拦,她跟王鼎说的那句话:“这是天意,逆不得!” 看来阿姨这无妄之灾也是天意了,我只能祝福阿姨永远不要中风,不要瘫痪。我跟阿姨告了个别,下楼退房。然后去车站买了车票,正好赶上刚要发车这班,一路疯跑上了客车,直到坐下的那一刹那,我才彻底送了一口气。 坐在车上,我还是在琢磨今天这事儿,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劲儿,好像有一条线,明明可以串联起来,可我就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环节,让我总有一种零碎的感觉。到底我忽略了什么呢? 坐车本来就容易犯困,尤其是我的思维还陷入了死胡同,不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开进了县城,就要到家了。太不容易了!我甩甩头,让自己清醒清醒。 车停下的时候,我没急着走,等人下差不多了我才下的车,不知道是我一路上一指保持一个姿势导致肌肉轻微抽搐还是太过激动了,我居然隐隐发抖。 我不知道我是该先去银行还是先回家。最终我还是决定去银行,我爸我妈未必认得支票这东西,还是先换成钱再说,弄个存折,让他们一目了然! 从银行走出来,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原来我觉得很遥远的东西,现在我都可以触手可及。这种感觉,纯纯的暴发户啊! 我打车,打最贵的车。到了家门口我不进去,我站在门口琢磨先迈左腿还是右腿,进屋第一句话是我回来了还是我有钱了! 我正在门口纠结呢,就听见有人上楼,一回头,发现是我妈,我妈感觉前面有人,抬头发现是我,有点惊讶:“你回来咋不说一声呢?宛儿挺好的啊?” 我当初走的时候就给我妈留个条,说去看宛儿。我对她点点头:“挺好,张罗结婚呢!” “啊?”我妈大吃一惊:“跟谁?” 我一脑袋黑线,“我啊!” 我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真的假的?去几天把宛儿给骗回来了?也好,我跟你爸出去租个车库住,咱把这房子重新装修一边!” 我对我妈笑了笑,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我妈进屋,回手关门的时候跟我说:“我看咱家挺好,刮个大白就行!” “妈,我赚钱了!”我笑着把存折递了过去。 我妈“哟”了一声,并没有太过惊讶,也没着急打开存折,笑着跟我说:“你不在这几天我天天替你烧香,就让堂子上的仙家保佑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没想到你去看宛儿还能赚到钱,赚多少啊这是?”我妈打开存折一下子懵了,不是她不识数,零太多有点懵! 我趴在我妈的耳朵边告诉她:“……百万!”() 第五章 重回大营 我妈听我说完那两个字之后,表现出来的不是兴奋,而是深深的疑惑。我拉着她坐下,然后把事情和盘托出。告诉她我没去见宛儿,而是跟朋友去了一趟山东,处理点事情。但是我没提到经过是怎么危险,只是给她讲了我怎么帮一个大地主救了他宝贝儿子,然后人家给了这么多赏钱。 我妈跟我的反应一样,她也很难接受这么大一笔钱,觉得有点烧手的感觉。可事情已经如此,我告诉她,让她把欠的钱还了,然后给我一部分买个房子,准备结婚,剩下的都是他俩的,也让我爸歇歇,不至于那么辛苦。 我要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回来,被我妈拦下了,她说想要保持平常心,就算辞职不干了,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之后,我妈拉着我问了好多,反反复复的确认这钱不是非法途径得来的,我一遍一遍的保证,最后只好发誓赌咒,这绝对是我凭本事赚的! 我妈问我对于跟宛儿结婚怎么准备的,我说还没准备,宛儿还不知道呢!我想去看看她,我妈让我明天一早就去。我夸张的问道:“不会吧?我可才到家你就把我往出赶?” “人家宛儿等你多长时间了,你快瘫痪了人家都不离不弃的。现在这样的女孩上哪找去!”我妈说:“而且宛儿也没少给咱家拿钱,该是你报答人家的时候了!”说着,我妈把存折递我,“这钱我们不要,你自己安排!” “我不是刚安排完么?”我笑着说:“你把咱家欠的饥荒还了,然后给我买套房子,剩下的你俩愿意干啥就干啥,我还能再赚!” 我妈说:“这事儿你得跟宛儿商量商量,虽然她没过门儿呢,但是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儿媳妇。你不通过她,我是不会答应的!” “你也就是知道她是啥人,你才这么说的!”我笑着说:“宛儿要是俩眼珠子盯住钱不放的,你才不会这么高姿态!” “那样的我还不要她当我儿媳妇呢!”我妈嗔怪的瞪我一眼:“你俩可不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你有钱了不假,你可不能忘了宛儿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将来你俩结婚了,你可不准欺负她!你要是敢起刺儿,你看我让不让你爸给你薅下去!” “行了行了!”我把我妈推厨房去:“赶紧做饭吧,早上就忘吃饭了!我听你的,疼媳妇去!” 我妈这才转嗔为喜。笑呵呵的去厨房做饭。中午美美吃了顿饭,我妈一口没动,一直笑呵呵的看着我,我可是有点饿了。我问她怎么不吃,她说吃不下,我告诉她:“这大夏天的,你别太高兴了!上火!” “上火我也高兴,真没想到咱家这么快就能翻身,否极泰来了!”我妈笑着说。 “哎哟!”我惊讶的看着我妈:“你还会成语?哈哈。其实这个也好理解,咱家的钱就是因为我堂子给败货没的,现在我堂口立起来了,也捋顺了。没有起刺夺位的,没有遗落忘写的,自然就不会再找我麻烦了。所以咱家那些大窟窿,他们就开始帮忙堵了!” “那这么说。你那些仙家还真不错!”我妈听了我说的,给了这么个评价。 我没说话,点点头。跟王鼎交战的时候牺牲了几位胡家,我不知道是哪几位,我回来还要处理一下这事儿,另外,还有我舅舅,也就是四排教主常云龙,我也想找他谈谈,他给我的印象一直很好,是条汉子,我有些不相信他会像白镇府所说的那样。 再一个就是见见姑奶奶和我师父,虽然这俩人都不太好接触,但是对我还是不错的,想到这里,三口两口的把碗里的饭扒拉干净,我妈还要再给我盛一碗,我说吃饱了。告诉她我去上个香,回来了,给堂口报个平安。 我妈一听我是这事儿,也不坚持让我再来一碗的想法,把饭菜收拾下去了。我去简单洗漱一下,刷了个牙,刚吃完饭,口气不好。收拾妥当,在五个香炉碗里面都烧了四柱香,然后坐在堂单前面,这回不整魂魄离体那事儿了。找谁直接念叨谁,第一位,自然是头排教主,我的师父。 微闭着眼睛,自己恍恍惚惚的看到了我师父站在我跟前,我在心里跟他打了个招呼,并且行了个礼,我觉得这样很有趣,想想就行了,我本身还坐着纹丝不动,心里想象着给我师父鞠了个躬,我师父就能收到,算不算心想事成呢? 我师父还是一派世外高人的样子,对于我凯旋回来并没有表现得多高兴,很平静的问我:“出去一趟,学到什么了?” 这就是师父,时时刻刻敦促我进步,我告诉他:“学了很多,知道怎么跟堂口上面的兄弟配合,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儿,还摸索出了虎威印的用法!” “哦?”我师父一听我提起虎威印,来了兴趣,问我:“那你说说,你是怎么使用虎威印的?” “头脑一热,就来个感觉,虎威印怎么用功德催动我还没领悟,但是我能以精力催动,威力也不小!”我疑惑的问我师父:“我去威海一趟,解决了那么多事儿,为什么我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呢?” 我师父面无表情的跟我说:“你催动虎威印靠的是你自己的身体,长久以往,你会吃不消。现在就是半大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这这种方法不到万不得已,别再尝试!至于你说这趟行动没有变化,也是在我意料之中,出马之后也是种种磨难,这不是我们来磨练你的心性,而是上天,你走上这条道儿的时候,天上就有你这号名字,自然还要多考验考验你,给你分派几个任务,看你能不能很好的完成,完成的好了,咱们堂口还要添上一个上方仙堂。这是你的缘分,完成得不好,神仙都懒得理你!” “上方仙堂?”我有点没听明白,问师父:“那你们呢?” “地仙堂。”我师父淡淡的说道。 “有区别吗?”我问师父:“他们比你们厉害?” 我师父忽的一笑,跟我说:“不能用厉害不厉害来比较,一个是正规的神仙,不过是分身临坛。我们是真身,但是没有得到仙位,只能算地仙。若是说争斗能力,那还真不好说,我自然是不惧任何上方仙人。若是说办事能力,有人好办事儿,人家是天上下来的,将来你的路子会更宽,处理事情也不至于总用蛮力!” 师父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是跟上头挂钩了,现在我是山头地府都有人,就上面啥熟人没有,如果将来立起上方仙堂,就代表我天上也有人了。 我好奇的问我师父:“有上方堂口有啥……作用吗?”其实我想问的是有什么好处,什么事儿得动用天上的力量啊? 我师父笑了一下,说:“作用……走关破关的时候有些作用,上下关系打通了,破关就容易了,上面提笔一挥,什么关口都一笔勾销,这省了咱们不少力气,而且没有因果关系,这是最大的作用!” “呃……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想了一下,问我师父:“师父,咱堂口这次的伤亡……” “难免的,”我师父丝毫不在这个,安慰我道:“你只要看得清自己的心,不要让咱们仙家白白送命,大家都不会怪你。仙家注重的就是实力,实力不济,出去办事儿的时候出现伤亡,那是自身原因,怨不得别人。但是要是因为你胡乱指挥,导致的伤亡惨重,我就饶不了你了!不过你这次表现的还好,一开始还没进入状态,后来越来越好,看到你的进步,我很欣慰。” 虽然师父这么安慰,但是我一听还是有伤亡,我心里真是有点难过,不管他们的目的是自己修行积累功德还是什么,事情因我而起,我就觉得愧对他们。 我师父瞅了我一眼,说:“等你什么时候都能放下了,你就彻底认清自己的心了!” “嗯,多谢师父!”我对我师父行了个礼:“我自己慢慢领悟吧!闯堂的事儿……”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自己修好比什么都强,你不是掌堂大教主,所以,堂口的事儿,你用不着操心!”师父说完,转身回营。 我睁开眼睛想着师父的话,不禁有点好笑,他老人家以前就跟我说过,可我还是忍不住什么都想操心,他再次提醒我,其实就是强调了一下,他们的世界和我的世界不要搀和得太多,我毕竟是个人,不是仙家,所以那个世界里面的事儿,我没权利过问。就算问了,也就是满足一下好奇心,我也啥忙帮不上。 我伸个懒腰,看了一下香火,烧得异常平稳,说明堂口一切都很顺利,不需要我多操心,挺好! 我把两只手搭在供桌上面,心里默念,请请我那个小暴脾气的姑奶奶……() 第六章 镇府遭难 我把手搭在供桌上面,心中默念姑奶奶。没念两句,姑奶奶的声音就在我心中响起:“小兔崽子,才回来!” “哈哈,姑奶奶,我都想你了!”我这话是由衷的,我是真想她了。虽然她对我一丁点儿好语气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为啥,我就是觉得跟她挺亲的。 姑奶奶老气横秋的大笑一声:“哈哈,小兔崽子这话是真的!嗯,不错,出去一趟就不一样了!不过我也听副教主说了,你也没少吃苦!行啊,不吃苦中苦,难成人上人。多磨炼磨炼,确实有效果!” 听了姑奶奶的话,我苦笑道:“差点都回不来,在那边都玩儿命了,你老人家也不亲自给我坐镇去,你都不知道,我遇见多少变态的玩意!” “咋跟姑奶奶说话呢?”姑奶奶不乐意道:“我有啥不知道的?就你那点儿事都在二哥的掌握之中呢,能让你白白送死吗?我们不得让天下仙家笑话死?刚立堂口就把弟马给弄死了!不过,这也跟你自己的努力分不开,你要是非要奔死去,那谁都拦不住!” “姑奶奶,我请您出来,一来是我想你了,二来……”我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二来,是想问问你我跟宛儿的婚事,看看你有啥意见没有,能不能帮我看看正日子是啥时候,我心里好有个准备!” “要啥准备?早就该去了!”姑奶奶笑呵呵的说:“你想急死姑奶奶啊?姑奶奶上你堂子这算名不正言不顺,等你俩一结婚,我就娘家的老烟魂,这样就名正言顺了!你俩的姻缘薄我早就翻看过了,今年九月份就结了吧!” “真的?宛儿的父母能同意吗?他们原来可是挺反对的!”我听了姑奶奶的话兴奋的问道。 姑奶奶说:“没事儿,去吧!那时候她爸她妈是怕她吃苦,现在好了,咱们不是帮你圈拢不少财了吗?彩礼送上去。给她父母一个交代,你把东西置办齐全了,就等着结婚吧!放心,宛儿的父母不会为难你,而且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底了,忍不住激动起来,姑奶奶的声音又在我心中响起:“小兔崽子,我听说你结交一个清风高手,哪里呢?我怎么没见到?” 坏了!忘了这事儿了,姑奶奶是清风教主。自然对魏煜巍的身份敏感了,我含糊的答道:“啊,嗯呢,一不小心就认识了,挺投缘的,就帮我了!他不上堂子,就单纯帮忙的!” “哼!”姑奶奶翻脸比翻书都快,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来历不明的外鬼你也敢收。那还要我们干嘛?你有本事直接去外面划拉外鬼去好了!” 我一听姑奶奶又发脾气了,赶紧赔罪:“姑奶奶您干嘛呀?人家也没少帮咱帮活,还能真撵走咋的?” “我还是你姑奶奶呢,要不是为了积攒功德。我也不会上阳间来,一个外鬼,凭什么跟你?阴阳两隔,他擅自来阳间多危险你知道么?”姑奶奶语气不善的说:“每个堂口都是上面批条的。而且记录在案的,堂口里面多少兵多少将,多少仙家落座。多少仙家轮值,这都是有说道儿的!他算什么?还不上堂口?下次我见到他我非给他送进枉死城,让他好好在里面待着!” “别的啊!”我跟姑奶奶说:“人家就在枉死城外,而且枉死城的那些鬼差跟他都认识。别说你给他送去了,他自己都来去自如,跟自己家后院似的!你这不白费力气么?” “什么?!”姑奶奶有些惊讶:“他在枉死城来去自如?他也是从九返地狱里面出来的吗?他叫什么名字?” 我对姑奶奶那个也字比较上心,这话的意思是姑奶奶是从九返地狱出来的?听说那里相当于阴间的清华大学啊!姑奶奶还是个高材生啊,真没想到,难怪能当上清风教主,看来不是因为跟我的亲戚关系走后门上去的!我跟姑奶奶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知道一点,他家在血盆苦界,枉死城前面的一个坟包里面!”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姑奶奶更加惊讶了,大声问我:“他在血盆苦界修行?” 我想了想,“应该是吧!他好像说过,他在那儿住,不过那里现在坟多鬼少,基本就剩他自己了!” 姑奶奶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跟我说:“他现在在哪儿呢?” “回去了!”我跟姑奶奶说:“我今天回来之前捉了个烟魂,一个老太太,他要去了,说是给他看家!现在估计正在交接呢!” 姑奶奶听了没再继续问下去,跟我说:“他若是回来,你召唤我一声,我想见见他!不管他是真帮你,假帮你,我都要探探他的底,不知根知底不能留,这是大忌!” “好吧,”我答应了姑奶奶,跟她说:“他是明朝老鬼,好像一直都没出过阴间,说是不喜欢拘束!所以他不会来咱们堂口的!人家真的挺不错的,没少帮我,说实话,要是没他,我这次真就凶多吉少了!” “好了好了!”姑奶奶有些不耐烦的跟我说:“他什么样我自己能判断,不用你教我!每个堂口都有每个堂口的秘密,就算是你,也有不能过问的东西!对于外人更要保密,所以我才这么谨慎!再有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帮你,不仅仅是人,仙家也是无利不起早的!” “您这话实在!”我笑着跟姑奶奶说:“他帮我对他好,有高人指点!” “谁?”姑奶奶问道。 我笑着跟姑奶奶说:“这是人家的秘密,你自己去问,我可不能泄密!” 我忽然觉得腰眼一疼,身子一歪,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姑奶奶不满的说:“胳膊肘子往外拐,你分不清谁是自己人吗?” 姑奶奶说完就不见了声响,连点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站起身,想去洗把脸歇歇,刚才跟我师父还有姑奶奶聊完我有点脱水,我考虑应该给我家安个空调了,现在这是连电扇都舍不得开,怕费电。 我刚一起身,就觉得身后站个人,猛然回头,发现常云龙在我身后显出身形,我笑着对他做了个揖,“舅舅!” “小子回来不先见我,倒是去见你师父和姑奶奶!不知道我多急着见你吗?”常云龙笑呵呵的跟我说。 我低着头,轻声说:“这不刚想起身洗把脸,再精神抖擞的去见您么!” “哈哈!”常云龙笑道:“我不用你去请,我自己主动来了!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我不明白常云龙这句好好谈谈是怎么谈,我问道:“那舅舅想咋谈?” “去我那里!”常云龙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就给我带进了堂营里面,我回头看了一下我的肉身,居然自己盘坐在地,好像是打坐一样。我还怕我一头栽倒吓着我妈呢! 常云龙直接给我带到他的大殿门口,推门进入,殿门在身后自动闭合。就看大殿之上还有几位,坐在上首的是白老太太,她身后站着白守山。在她面前的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不成人形的人,我皱着眉头,心想:“这是谁呢?” 常云龙看也没看地上的那个人,带我径直走到白老太太身旁,他坐在白老太太左边,让我坐在他的下首。然后转头问我:“下面这个畜生,你可认得?”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仔细瞅瞅,还是没认出来,主要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而且还是脸朝地趴着。我想上前看看,却被常云龙制止,他对殿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蛇家推门而入,我差点就叫了出来,进来的是蛇转山!那个替王鼎通风报信的家伙!猪开山说他叫转山飞!今天这事儿……有点不妙啊! 常云龙对蛇转山抬了抬下巴:“把他的脸给我抬起来,让弟马认认!” 蛇转山先是客气的对我行了一礼,然后拿脚尖把地上趴着那个人的脑袋给抬了起来,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可当我真看见他的脸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气的浑身发抖,地上的人就是那个告诉我柳家内情的白家副教主,白镇府! 我看到白老太太和白守山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儿了,这里是柳堂,她们来干嘛?尤其是地上还趴着一位一看就受了酷刑的。等蛇转山再进来的时候,我这种预感就更加强烈了,现在终于被证实了! 我努力控制住哆嗦不已的双手,指着白镇府问常云龙:“常教主,这是怎么回事?” 常云龙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是一直叫我舅舅的吗?” 我倒是想叫你舅舅,可你们这也太狠了,就算白镇府揭了你们的短,也不至于此,下这么重的毒手啊!我不是没想找你们计较这个嘛?你们反倒倒打一耙!我心里愤愤的想着,嘴上却虚伪至极的说:“私下里的称呼,怎么能拿到今天这个正式场合来说呢!”() 第七章 砌词狡辩 常云龙把我带入堂营,来到柳家的大殿,里面坐着白堂教主白老太太还有一直处理白堂内务的副教主白守山。常云龙带我走到殿上坐下,指着地上那具不成形的东西让我辨认,这我哪能猜到?常云龙让殿门外的蛇转山进来,他伸脚一挑,我终于看清了地上之人的面目。 不过由于变形严重,我只是能勉强认出地上趴着的这人是白镇府,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酷刑才会变成这样,但是我的心很疼。这次去威海之前,是白哥一直帮我铺路,我的仙家才能顺利出关,而且白哥没少出力,还冒着危险告诉我柳家的内情,让我知道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和亲疏远近。没想到……白哥居然会让常云龙这么折磨!柳家心当真好狠! 我想我脸色一定不好,因为常云龙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好像在告诉我:“我们柳家就里通外国了,你能奈我何?”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跟蛇转山说:“你能不能把你脚丫子拿开!白镇府是白堂副教主,你这么做,不过分吗?” 蛇转山猛地把脚抽了回来,白镇府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不禁发出一声呻吟。我皱着眉头又问一次:“常教主,你带我来就是看怎么折磨自己人的吗?” 常云龙大笑了一声,跟我说:“这算什么,皮肉之苦而已,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要说治下严谨的,谁都比不了你师父,不单单对外族不假颜色,自己本族一样是雷霆手段。我再狠,我也没废了他的道行啊!” 常云龙把这话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胡飞雪和蟒清如都是被我师父废道的,可这能跟我说着吗?蟒清如是柳家的不假,她被废道。难道要把罪过牵连到我这里? 我不解的看着常云龙,问道:“常教主这话指的是飞雪和清如?她们……” “哈哈,”我还没说完,就被常云龙一声长笑打断,“她俩只不过是其中一例罢了,在你师父手中遭难的弟子,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 常云龙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会这么严厉的治理手下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常云龙,不点头也不摇头,他想说自然会说,给我设套装我。我还不想往里钻。 常云龙看我没什么表示,笑了一下跟我说:“因为你师父的经历……” “咳咳……”白老太太终于开口,干咳两声打断了常云龙的话:“常教主说的有些远了,还是我来替常教主解释一二吧!” “那就有劳了!”常云龙的话被打断,丝毫不恼,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白老太太转头跟我说:“常教主今天绕的圈子有点大,让你发蒙,我来说点儿跟今天这事儿有关的!我想问问弟马,这个畜生。可曾当着弟马的面诽谤过常家教主吗?” “没有!”我把眼睛对上白老太太的眼睛,非常肯定的跟她说:“白哥从没乱说过话,没说过常教主一句不字!这点,我性命担保!” 白镇府确实没说过常云龙一句不好。他就说转山飞就是蛇转山,柳家内部团结,常云龙和蛇赛花多少有点亲戚关系……那又怎么了?跟我说完了就得了呗?我又没追究这事儿,难怪我师父不想让我搀和进来。这里面的水不比外面的浅! 白老太太跟我对视一眼,忽的笑了,说:“弟马不必隐瞒。咱们家人都是直来直去,有一说一,就连镇府都已经承认了,弟马又有什么替他隐瞒的呢?” 我“呵呵”一笑,说:“白哥承认什么跟我没关系,他跟别人念叨常教主好与不好我不知道,反正跟我是一个不好的字都没说过!你们说他说了,那你们拿出证据来,要是道听途说一个莫须有的罪过就把白哥伤成这样,那我还真就有点不乐意了,我倒是想问问在座的诸位,白哥是自己人吧?干嘛不能心平气和的谈谈,至于刚一回来就伤成这样吗?白哥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没功劳还没苦劳吗?” 我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常云龙和白老太太脸色都有点冷落,白守山在白老太太身后,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真是生气白家,自己人不在自己家审,跑到柳堂来审!看看蛇转山,丫的一个大奸细都屁事儿没有,还拿脚丫子欺负白家副教主,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常云龙冷冷的跟我说:“证据没有,证人倒是在!”说着,用下巴一指蛇转山:“转山,你说说吧!” 当下蛇转山就叙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从猪开山被抓开始,一直到白镇府找我私聊,所有的一切都描述的异常详细,就好像亲眼见过一样。听了蛇转山的叙述,我真是有点毛骨悚然,感觉自己一点秘密都没有。 我仔细的看了看常云龙,抓我之前他是不是抓过别人当弟马啊?是不是魏忠贤和戴笠都是他保着的啊? 常云龙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问道:“转山说的可对?” 我笑了,点点头,知道的这么详细,我没必要抵赖,我反问常云龙:“那白镇府说的可对?” 常云龙点点头:“全对!” 我冷冷的指着蛇转山问他:“那怎么他屁事儿没有,白哥反倒遭了大刑呢?” 常云龙对我摆摆手,示意我把手放下,跟我说:“常蟒巳蛇是一家,统称为柳,这谁都知道。柳家是一个大家庭,亲兄弟姐妹也会闹别扭,也会恶言恶语,甚至大打出手,这在你们人类的世界里面不算新闻!所以我们柳家也有这种情况,但是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我们每位柳家都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场。蛇转山本身就是蛇家的,听命于赛花没什么不妥,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回来向我禀报的时候也是一样。蛇赛花之所以没有亲自闯堂,也是因为有我,她若前来。我必全力击杀。因为立场不同,但若是在战场外相见,我们如同兄妹一般。” 常云龙说:“我跟你说这个的意思,是想告诉你,柳家的家事这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但是镇府却有意跟你强调这个事儿,就是想故意带偏你!他诬陷我是内鬼,这……不该罚吗?以下犯上的罪过,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吗?” 说个屁。我经常性以下犯上,我师父也没说哪次罚我!常云龙这一番话乍一听,句句是理,且义正言辞,可细一琢磨,不还是那么回事儿吗?蛇转山明明知道王鼎和蛇赛花要对付的人是我,还去帮忙,这是行事光明磊落?我身边要全是这么一群坑爹的货,那我还敢接活了吗?外人整不死我。我先让自己人给推沟里去了。 可这是柳堂,我就算说了也会被冠名强词夺理。只好暂且压下这口恶气,换个话题,我问白老太太:“白镇府一时口无遮拦。该罚也罚了,还想怎么的?” 白老太太反问我:“弟马你觉得呢?” 我心中冷笑,说道:“反正我丢不起刚立堂口就换副教主的人。这事儿就此揭过,不知道你们两位教主啥意思!” 常云龙说:“也好。既然你开口求情,我给你面子,这事儿我不再追究。” 白老太太一听。对常云龙拱拱手,继而对白守山说:“带着这个不争气的畜生跟我回去吧!”说完,白老太太就兀自走出大殿。白守山也托起白镇府跟着走了出去。 待他们出去,常云龙喝退蛇转山,对我笑着说:“是不是真生舅舅气了?” “我哪敢,”我故意说道:“我可不敢以下犯上,我这体格子挨不了几下的!” 常云龙笑着说:“看来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蛇转山替王鼎和蛇赛花卖命没罚,反倒罚起了给你通风报信的白镇府,对吧?” 我没做表示。常云龙站起身,莫名其妙的跟我说了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只不过配合他们罢了!” 说完,常云龙对我轻轻一挥,我就知道这是送我出去了,果然,一阵失重感觉传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是坐在堂前的地上了。 我站起身,看着即将烧完的檀香,香灰散落一桌子,真不明白,这么平静的表面之下居然隐藏着这么多勾心斗角的事儿。 刚才就有点脱水,现在更累了,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传来。我赶紧去冰箱拿出绿豆汤倒出来喝了一大杯,然后去卫生间冲澡。没热水,就用凉水,能让我清醒一下,也让我冷静冷静。真不明白,别人的堂口也一天天的乱七八糟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掰扯不明白了呢! 冲了个澡,感觉轻松多了,白哥被白老太太带回去,想必会得到救治,他们白堂就是干这个的,而且他们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再为难白哥,而且他的副教主的身份也不会变。我只能祝白哥好运。 我忽然发现个问题,凡是跟我走的近的仙家,没一个得好的。是我天生克他们吗?躺在床上,我觉得自己很累,整个人都神经了,满脑子都是仙家的问题。我真怕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一翻身,碰到了吴青松送我的手机,看到这个东西我就觉得陌生,还是在心里联系方便,心思一转,对方就能明白什么意思。比这个手机还高科技呢。 我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她总是那么忙,给我挂断之后半天才又给我打了回来,问我什么事儿。 我现在急于换一种心情,等不及给她惊喜,直接就把我这几天的事儿向她全数汇报,包括我得的那一大笔酬金。当得知我没有骗她的时候,宛儿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在电话这边怎么安慰都不好,最后还是宛儿自己控制住感情,跟我说:“我以为我等不到这一天了呢!” “怎么会呢?”我听的心酸,跟宛儿说:“这不就等到了么?你明天有空吗?不行就把工作辞了吧,咱俩看新房去!也该张罗婚礼的事儿了,按照你姑奶奶的意思,咱俩过了国庆就得结婚了!” 宛儿听了破涕为笑的说:“那我总不能就指着你跳大神儿赚钱吧?咱俩也得有一个人有稳定点儿的工作啊!要不然万一你跳不动了,或者没有人来请你,咱们俩吃什么啊?拿什么生活?” 宛儿说的也对,但是我总不能去她那边买房子吧?我跟宛儿商量:“我赚那些钱,除了给我家还债和给咱俩结婚,剩下的我都想孝敬我爸妈,他们这一年来的没少替我-操-心,我想报答一下。钱咱们慢慢赚,等攒够了,咱们自己做点生意!” 宛儿说她听我的,我告诉她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她商量结婚的事儿,她开心的像个孩子。 我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宛儿现在还在上班,手上还有工作要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宛儿的性格就是这么执拗,不允许自己有瑕疵,什么都要做最好。 我家楼下不远就是个公园,很多上了岁数的人都会去那溜达,而且公园里面的娱乐活动搞的好多,每天都能听到那些老掉牙的歌甚至还有戏,本来都已经习惯他们的吱吱呀呀。可今天我躺在床上,耳朵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那天晚上见到的宾馆里面那个女鬼半吟半唱那首纳兰性德的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猛地坐了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声音隐隐约约,好像是这个,又好像不是。我快步走到窗前,向下张望,公园人很多,不知道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若只是吟诵我断然不会如此紧张,关键是刚刚听到的那个语调,跟我在宾馆里面听见的那个女鬼的语调居然有**分相似。这是我幻听了,还是这首词真有这个版本的调调呢?那个女鬼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第八章 能断金刚 我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直到耳边再没有那个声音出现,我才重新回到床上。我平躺着,那个旋律就想刻录在我脑子里面一样,反复回荡。很幽怨也很凄凉。带动我整个人的心情都跟着一起变得低落。我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闭着眼睛,我的脑子里面不停的回响那个哀怨的声音。不一会就睡了过去。睡着了就做梦,这我都习惯了。只不过这次我好像在寻找什么。我先是在公园里面,不停的走,不停的看,整个公园人山人海的很热闹,也很安静,我不知道是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谁按了静音键。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连扎堆唱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只张嘴没发声,我好像在看一部没有声音的电视剧。心里涌上一种很荒诞的感觉。 我心中就是有一个寻找的念头,却不知道我自己在找什么。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要寻找的,一定会在很隐蔽的地方。于是,我就专挑人少的地方走。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原本在公园里面锻炼和溜达的人都消失不见了,而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只是觉得这里好像不是公园。我向四周望望,好像是公墓,却又没有墓碑,我想回头,按原路返回,可一回头,原路也不见了。我整个人站在像是公墓却又不是公墓的地方,虽然是白天,而且还能看见天上刺眼的太阳,可我还是觉得阴森森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心中明白这是梦,但是我不想进行干预,我想让这个梦顺其自然的发展,因为我有个预感,这个梦也许能指示我一点东西。也许能告诉我,我心里想寻找的究竟是什么!我想看清梦里的每一个东西。或许我要找的就在它们中间。可每个东西等到我努力去看的时候却又看不清楚。我只能看个大概。忽然间。我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头上戴着一个很可爱头饰的小姑娘从远处一步一步的走来,手上还拿着个娃娃。 小姑娘瞅着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很白,笑得很甜,走到我跟前,站定了问我:“你是谁?你在这里干嘛?” 小姑娘的声音很清脆,让人觉得很喜欢。我告诉她:“我迷路了,我也不知道来这儿干什么!” 小姑娘听我这么一说,对我甜甜的笑了一下。说:“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出去!” 我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带路,我跟着她越走越远。感觉走了很远,却不觉得累,直到我看见两旁的绿树,还有那个熟悉的小木桥,我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公园里,小姑娘这才停住脚步。笑呵呵的跟我说:“以后不要乱走,那里是我家,要是让我姐姐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我一听她说她有个姐姐。心中一动,我脱口问道:“你姐姐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姐姐不让我跟陌生人说,你快走吧!”小姑娘跟我说:“我姐姐要是回来。她该不高兴了!” 我诚恳的跟那个小姑娘说:“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就迷路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想了一下,调皮的说:“姐姐不让我告诉别人我的名字。不过你可以叫我娜娜!你要是没事儿可以来这里找我玩,我自己很无聊!” “你每天都在这里吗?”我好奇的问道。 小姑娘说:“我每天都在家里,但是你在这里喊我,我就能听到,我就可以出来,你就能陪我玩了!” “好啊!”我笑着跟娜娜说:“你喜欢什么玩具,我下次来看你的时候给你买来!” “给我买个新娃娃吧!我这个不好玩,都旧了!”说着,小姑娘把她手中拎着的娃娃递给我看,我低头一看,吓得我大叫一声“啊!——” 紧接着,我从梦中惊醒,脑子里面还满是那个小女孩手中的娃娃,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娃娃,那是个已经发黑**,并且眼睛鼻子嘴里面都已经生蛆了的死孩子! 我一头冷汗的坐在床上,回想刚才那个奇怪的梦,梦中我到底要寻找什么东西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我醒来的一瞬间甚至以为我要寻找的是楼下公园里面唱那首词的人,可是这个想法马上被自己给否了,潜意识告诉我猜错了!但是梦中那个小姑娘跟我最后说话的那个地方我记得,那座木头小桥就在楼下的公园里,我以前经常从那里走过…… 到底是什么呢?让我不得安宁!就好像阴魂不散一样,时刻在我身边,每当我要忘记的时候,就出来撩扯我一下,提醒我它的存在。 好久都没有念经了,如果不是夜梦不祥,估计我还没想到去念经。我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这回我没去佛堂念,我在我堂单前面念,念之前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我要念经,想听的出来。我瞄了一眼堂营,还真有不少仙家出来,坐在最中间的那个广场上,静静的等我念经。 由于刚才那个生蛆的死孩子给我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我想念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来破除认虚为实,认假为真,梦中景象让我心生的恐怖。我做不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我只能通过这部经书,破除我心中恐怖,让我看清自己的本心。 邪魔外道就是通过影响人的精神来达到它们的目的,看不清自己本心的人最容易被影响,尤其是极度恐惧的时候,心神被恐惧冲破一道缝,邪魔外道趁机而入或者自己的魂魄趁机溜出去。 前者是撞邪,后者是丢魂儿,人有三魂七魄,丢掉一个魂儿,这人就会反应迟钝,丢两个魂儿,人就会昏睡不醒,丢三个魂儿,那就只能在阴曹地府里面相见了!七魄也是一样,有些人看着挺正常,可遇事儿就五迷三道,或者平时挺健康的,忽然身子就虚弱的不行,在排除实病的情况下,这都是缺魄或者丢魄的症状。 刚刚被那个死孩子一惊,我觉得自己的心神已经不稳了,所以需要巩固一下。 《金刚经》威力非凡,最能稳定心神,破除虚妄,所以我才选择了这部经书。 我读的这部经书是鸠摩罗什译的,也是流传最为广泛的一部,很短的经,一会儿就念完。我做完大回向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听的摇头晃脑的仙家,不由得好笑,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听到妙处情不自禁,还是听不明白在那儿画圈儿玩呢。 见我停了下来,听经的众仙家纷纷向我合掌作礼而退。其实他们不是拜我,而是拜经。仙家没立堂口之前很少有机会听经,所以他们很珍惜每一次的机会。就算立了堂口,能讲经的弟马也在少数,因为如今的大神儿文化程度高的太少,经书又大部分都是文言文和繁体字,别说读了,认都费劲呢。我也认不全,还好我这是注音本…… 合上经书,我觉得心情平复多了。刚刚的负面情绪基本都被驱散。我觉得自己都快神经了,总碰上这事儿,火力越来越低,越低越碰,快恶性循环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妈特意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说家里有点事儿要商量。我爸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在家,吃了一惊,继而很开心的让我妈去买两瓶啤酒,平时我爸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好不容易三个人凑一起吃顿饭,我爸自然很高兴。 我妈看我爸回来的时候拿了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鼓鼓的,问他这是什么。我爸说是钱。一问咋回事儿,原来我爸以为我妈说回家商量事儿是有人来要账来了,特意从单位借了两万块钱回来的。 当他看见我存折上面的数字的时候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跟我说:“我都打听了,你们这行赚钱多了不好,你要是能退回去就退回去,要不然会遭报应的!” 我妈瞪了我爸一眼:“呸!说什么破话!不会说话别说!这是咱儿子救了人家孩子一条命,不值这价吗?” 我爸不耐烦的跟我妈说:“你懂个屁啊,跳大神儿的你看看有几个得好的?要钱越多越没好,我天天在单位接触那么多人我不比你知道的多?跟鬼神打交道,不能太贪心,贪心大了就遭报应了!” 我点点头,跟我爸说:“你说的对,不过我这钱是仙家帮我圈拢的,我应该得的,你放心好了!只不过是把我财运提前了点儿,我以后要是能多积德行善,咱家就断不了财路,相反,我要是一门心思认准了钱,那我真没啥好果子吃!不过这钱你们放心吧,没有说道儿!” 我爸又确认了几遍,确定了我这钱真不会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之后,立刻让我妈买瓶58°的牛栏山去,今天晚上不上班了,一定要好好喝一顿,庆祝庆祝,我爸一拍我肩膀:“臭小子,你老爹我终于能提前退休了!”() 第九章 哪里来的黄仙? 吃晚饭的时候我妈非让我爸回来一趟,说有事商量,电话里面没说清楚,我爸还以为是债主来要钱。从单位借了两万块钱,急匆匆的带了回来,却没想到我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然后他就用他特有的方式来表达他心中的喜悦,跟我对饮了一瓶二锅头。 我本来就没有酒量,喝的又是五十八度的牛栏山,等吃完饭,我早就迷迷糊糊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爸啥事儿没有,说啥要带我出去溜达溜达。说喝多了就睡太操蛋,让我见见风,清醒清醒。不顾我妈的劝阻,我爸生拉硬拽的给我拖了出去。 真别说,见了风之后我还真就清醒多了。不过依然是头重脚轻,耳朵里面嗡嗡直响。我爸说的话,我就算听见我也记不住,我说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总之就是他问一句我答一句,反正是自己老爹,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爸带着我在公园里面散步,我就记得他跟不少人都打招呼,而且那些人对他都很热情,真不明白他这一天天都见不着影儿的人怎么得来那么好人缘的。 不知道是我爸带着我走,还是我领着我爸的道儿,迷迷糊糊中我就觉得这里怎么这么熟悉,仔细一看,我靠,这不是我梦里那个小木桥么?我跟我爸此时就站在木桥上面。我爸给我讲我刚出生时候的事儿,他一定是喝多了,因为他从来没跟我这么煽情过! 走了这么远,我胃里火出燎的难受,而且总有一种想吐的感觉,现在停下不走了,这种感觉异常强烈,也不顾我爸在说些什么,我趴在小木桥的护栏上面,把脑袋伸到人工小河上面。都没犹豫,直接就吐得稀里哗啦。我爸在我背上拍打,笑着跟我说:“你这酒量不行,得练!这才喝多点,好老娘们儿都比你能喝!” “你净瞎扯,我妈就不能喝酒!”我一边吐一边反驳他。 我爸一愣,接着跟我说:“所以她不是好老娘们儿啊!” “呕——咳咳。那我回去就告诉我妈,呕——”我这一吐还就停不下来了,非要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干净为止,多亏这水是流动的。吐下去什么很快就看不见了,要不然我会吐得比这还凶! 我爸看我吐起来没完,拍拍我肩膀跟我说:“你站这儿别动啊,老子给你买瓶水去!你真完犊子!我这酒量一点都没遗传下来,真是……” 我爸走远,我也听不清他还磨叽什么,耳朵里面太嘈杂,感觉什么都离我很遥远,我下次再不不喝这么高度数的酒了。三十八度顶天了,这太遭罪了,我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我趴在小木桥的护栏上,看着桥下清澈的流水。里面倒映出一个满脸通红,双目呆滞的汉子,那就是我! 吐完了好口渴,我爸怎么还不回来?我站起身想找找他。没想到一回头,发现有个穿了一身红裙子的小姑娘就站在我身后,头上戴个发卡。手里……还好没拎那个死娃娃。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清楚这小姑娘是不是我梦里面那个,可也不知道是吐完了之后眼皮发沉还是怎么的,就是看不清楚人儿。 酒壮怂人胆,虽然我不怂,可酒也没少壮我胆儿。我盯着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小姑娘,笑着问道:“小妹妹,你是人是鬼啊?” 没想到小姑娘“哼”了一声,冲我喊道:“你才是鬼,你是大酒鬼!烂酒鬼!”说完还对我做了个鬼脸儿,嘿!这鬼有意思,怎么这么欢实?比那些只会吓唬人的好玩儿多了! 我笑着跟那小姑娘说:“对!我是鬼,你怎么能看见我?你找我有事吗?不怕我半夜吓唬你啊?”我对着小姑娘报复性的做了个比她做的鬼脸更难看的鬼脸。 “呸!还是个精神病鬼!”那个小姑娘“咯咯”笑着说道。 “娜娜!干什么呢?”一个轻柔的女声从我的右后方传来,我回头一看,一个长发及腰一身白衣的女子亭亭玉立。 看见这身打扮我这酒劲儿瞬间行了一半,这……不是昨晚宾馆床上那个女鬼吗?她刚才叫这小姑娘什么来着?娜娜?我靠!我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跟前这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冲我吐了吐舌头,然后蹦蹦跳跳的冲着白衣女子跑了过去,那个白衣女子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小姑娘好像生气了一样,撅着嘴听不清嘟囔着什么。 那个白衣女子缓步向我走来,我把右手放在身后,准备随时给她来一巴掌。没想到她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轻声责备:“你喝酒了?怎么喝这么多?” “管你屁事?你谁呀?”我没好气的跟她说:“我认识你吗?” 那个白衣女鬼丝毫没有在意我不友好的态度,依然温柔恬静的说:“你就不能不对我这么有敌意么?我又没想害你!” “能不能不废话?我放你一次了,你咋还没完没了呢?真以为我怜香惜玉不对女鬼动手啊?”我把右手拿出来扬了扬,那个白衣女鬼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轻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懒得理你!”说完这句话,白衣女鬼转身就走,她身后那个小姑娘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忽的向我扔过来一个东西,我本能的用手接住,拿到眼前一看,靠!她手里不是没拿死孩子吗?现在怎么扔到我手里了! 那个死孩子的大腿被我拎在手上,还咧嘴冲我笑,一张开嘴,白花花的恶蛆从嘴里面掉出来,我恶心得大叫一声,猛的抡了出去。紧接着我觉得脑袋不受控制的向一边猛地转过去,而且眼前一片金星,然后就听见我爸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臭小子睡毛楞啦?赶紧给老子起来!” 我待眼前金星渐消,回过头,发现我爸就蹲在我身边,我倚坐在小木桥的护栏上面,我有点发蒙,问我爸:“爸,咋的了?” “你个熊孩子,喝点酒就现原形!”我爸不满的说:“给你买瓶水的功夫你就在这给老子丢人,多亏这里人少,你撒什么癔症?还坐地上睡,舞舞扎扎的干啥呢?毛楞啦?” 靠!我抹了一把脸,难道刚才睡着了,是个梦?抹完脸感觉不对劲,我左边这脸怎么没感觉呢?我揉了揉,又木又麻,我抬头跟我爸说:“坏了,我这脸怎么木了呢?是不是刚才睡着受风了?我能不能得刁斜风啊?我靠,我不想嘴斜眼歪!” “我看你要抽疯!”我爸一把给我从地上薅起来:“你那脸是老子一巴掌打的!赶紧跟我回家吧!领你出来溜达一圈本想显摆显摆,净给老子丢人了!瞅你那完蛋样,像谁呢!?” “反正不像邻居!”我这两天用吴青松给我的手机没少逛糗事百科,节操干的细碎细碎的,加上喝得多了,脑袋转不过弯来,脱口而出了这句话,我爸直接在我后脑勺来一巴掌:“我算看出来了,我贪黑起早加班儿还真不成,这些话都是你小子在哪儿学的啊?我得给你好好上一课了,你这样太给老子丢人了!……” 就这样,在邻居眼里,先是我爸兴高采烈的领着他大儿子溜达过去,回来的时候却是急头白脸的。整的邻居都迷瞪的,不知道我们爷俩儿到底是谁喝高了。 到家里我才不管他还要给我上课,我直接搬救兵,把我妈请出来,完事儿我大脑一抽,指着我妈跟我爸说:“这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她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气得我爸伸手就要揍我,让我妈直接给我护在身后,给我爸一顿收拾:“看看给儿子喝成什么鬼色(sai)了!你就得瑟吧!” …… 不管他俩站在客厅秀恩爱,我直接钻我屋子里面,抱着枕头就开睡。喝多了还是跟床亲…… 一觉睡到大半夜,终于被尿憋醒了,头脑也清醒多了,就是疼,躺着不动没事儿,一起来头就跟要裂开了一样。我拍着脑袋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到冰箱里面捧出半个西瓜,拿勺子挖着吃,口渴的时候真是不能吃西瓜,吃上就停不下来,等我意识到胃不舒服的时候,西瓜已经被我基本干掉了。肚子撑得溜圆,不想动弹,我坐在沙发上面看着我的堂单,红彤彤的,被莲灯一照,有点如梦如幻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还没过去,越看堂单我越亲,美滋滋的想笑,而且眼睛还四处撒摸,心里居然有一个想法,想看看晚上喝的二锅头还在不在了,我居然还想喝酒。 我正四处乱瞅呢,眼神忽然经过我家厨房和洗手间俩们中间那里摆放的穿衣镜,虽然就是不经意间一扫,也足以惊出我一脑袋冷汗,镜子里面的人是我吗?俩眼睛眯眯在一起,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啾啾起来,尖嘴猴腮的,跟那黄皮子简直一模一样! 我艹,什么时候被黄家上身了?这绝对不是我堂口的黄仙!() 第十章 掌印童子黄天星 我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脑袋跟要炸开了似的。暗下决心,以后说啥都不能喝五十八度的了,最多三十八度,这上头太难受了。从厕所出来到冰箱里面捧出来半个西瓜,我一勺一勺的挖了个干净,拍着撑得溜圆的肚皮,看着我的堂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那个美啊,而且居然还不由自主的想酒喝,正拿眼睛撒么看看晚上那瓶子二锅头还剩不剩,结果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尖嘴猴腮,嬉皮笑脸的就是个黄皮子样。 这一眼可给我惊坏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让黄皮子给觅住了?没感觉啊,怎么变成这德行了?这肯定不是我堂营里面的黄仙,黄天酬上我身上也没说把我脸给我扭成这熊色(sai)啊! 我在心里发问:“哪位黄仙跟我开玩笑上了我身?有名的报名,没名的赶紧走人,我大堂人马就在眼前,怎么还敢上我身上呢?开玩笑闹着玩儿的也适可而止吧。给我堂子里面仙家惹出来就不好了!” 心里正想着,就听见一个声音飞快的跟我说:“老子怕个屁!”话音刚落,这个黄仙就在我心里给我打了个影,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我一看,这黄仙长的,跟算命瞎子似的,两撇八字胡,带个地主帽,穿着黑色短马褂,还带个圆墨镜,活脱的就是个算命瞎子,而且还坐在一张短桌后面,桌子上面有笔有纸。身后一杆长杆上面挂着一面大旗,比黄天酬那几面旌旗可威武多了,跟电视剧《水浒传》里面那面替天行道的大旗一样,威风凛凛。 这老黄仙怎么给人霸气十足的感觉呢?我不敢怠慢,我都把我堂子仙家搬出来都没好使,他还给我打了个这个影像,说明这老黄仙来头不一般。最主要的。就凭这份胆子就让人敬佩,要知道这是我家,我的仙家不光是在堂单里面待着,方圆多少里的地方都有我仙家的岗哨,一来是防止外仙闯堂,再一个如果有来找我瞧病看事儿的,他们能第一时间回来通知我,让我有个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可这老黄仙不但能躲过我仙家的明哨暗哨,还能在我仙家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上了我的身。这可真不一般!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跟我相见,我当下在心中非常客气的跟他说:“老仙家从哪里来,不知道怎么跟我投缘,来了我家?招呼不周还请老仙家勿怪蛮汉之人!” “我啥事没有就是过来看看!”老黄仙语速飞快,就好像被按住了快进一样,“看你这样我很欣慰!”听他说话有一种莫名的喜感,我想笑,却只能强忍,生怕惹他不高兴。现在他在我身上,而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想一巴掌拍翻他我都找不到位置。 我问老黄仙:“老仙家,能不能告诉我你姓什名谁。我自己也好有个数,知道是哪位仙家来过我这儿,他日有机会,我也好去拜拜山。让我堂口仙家走动走动。”仙家互相串门很正常,他们跟其实一样,亲戚朋友也不少。有在山上修行好多年,忽然下山办事儿,路过了就过来看看,客气的拿点儿山上的山珍草药,也有熟悉的,什么都不拿最后还能蹭顿饭。 也有别的堂口的,有求学,有盘道儿,什么都有,来了之后说几句话,要是能唠到一起去,那就多待几天,要是唠不到一起去,那就拍拍屁股走人。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刚立堂口的时候,那时候门里门外都是来道贺的。我都不知道这些仙家的数量什么时候下去的,因为我出差了,去了威海回来之后来串门的仙家就基本没有了。 今天来这老黄仙,我觉得八成就是过来串门的,要不然我家仙家怎么能这么痛快就给他放进来,而且堂营里面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我仙家警惕性就算再差,我这个当弟马的都被上身了他们还能不察觉?可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估计就说明一点,这个老黄仙他们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否则怎么能这样对待。 老黄仙听我问他的来历,抬起手摸了两把八字胡,然后笑着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没事!你立堂口的时候我没来!但是今天小子!你给我记住了!爷爷我叫黄天星!” 我靠!这口气这么大的老黄仙居然是黄天星!我堂单上面除了掌堂大教主之外最为神秘的四个人物啊!执掌令、印、旗、剑四童子之一,黄天星的名字下面是印字,我堂口大印的真身就在黄天星的手里!我这个只不过是被大印盖了个章就这么厉害,那要是真身,估计不更厉害了? 可是……不是四童子吗?这明明是个老头,怎么能说是四童子?童子……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连忙跟个三孙子似的讨好黄天星:“哎哟!我就说瞅着您这么眼熟么,就觉得有一股熟悉劲儿,生生就想不起来!原来还真没见过,那还这么亲,这就是缘分啊!老仙家,您这次来什么指示?平时都见不着你人,我这个想啊!” “少跟爷爷吐酸词儿!”黄天星飞快的说:“爷爷听了起鸡皮疙瘩!有哈拉气儿给爷爷整点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应该给你爷爷整点红梁细水迎迎风嘛!” 我胃里一阵抽抽,他说的哈拉气儿和红梁细水都是酒,现在的仙家一般都不用这代号了,与时俱进,只有这老古董级别的还用这些代号来称呼酒。他想哈拉气儿,那得从我身上走,我现在闻着酒都想吐,这不是逼我呢么! 我在心里跟黄天星商量:“老仙家,您看我这身子,今天有点没搂住,差点喝胃出血!要不咱不整哈拉气儿,整点儿草卷,或者凤凰蛋行吗?”草卷就是烟,凤凰蛋是鸡蛋,这都是黄家最喜欢的东西。没想到黄天星还挺固执,摇摇头:“你让爷爷很不高兴!爷爷就当白跑一趟!我这就打马回山!” 黄天星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而且这脾气跟他的语速一样,也太急了。我也没说不给整啊,我不就商量一下么!我赶紧在心里劝住他:“老仙家别跟我一样的啊,我也没说不给你迎风啊!你好这口儿提前说,我给你准备着,你看这么晚了,家里也不一定有酒,要不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买一瓶儿去!” 黄天星一听没有酒了,不高兴的说:“这次爷爷来的唐突!也不怪你准备不周!下次爷爷再来提前知会!要是不备好红梁细水爷爷就真生气了!你让天酬出来!” 他要找黄天酬?黄天星,黄天酬!这都是天字辈儿的。难道是哥俩?反正黄天酬跟黄天青黄天伍确确实实是一家子的亲兄弟,要不然在威海的时候黄天青也不至于那么冲动,都要玩儿命了一样。 我有些为难的跟黄天星说:“老仙家,天青和天伍行吗?天酬受伤了,估计现在闭关养伤呢!叫他也未必能出来啊!” “爷爷让你叫!你就麻溜儿给我叫!”黄天星说:“他还有口气儿就必须给我滚出来!” 我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可我不敢得罪他,想当初我师父要用令旗的时候都得跟他们这四位请示呢,批准之后我师父才得到的令旗,来分配各个堂营的职责。这么有实权的人物。我还是消停眯着的好。我走到堂口前面,嘴里叨咕两句,黄天酬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我面前,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我看见黄天酬原本被蛇赛花伤到的左臂已经无碍。而且整个人精神非常,我也替他高兴,我狠狠的抱了黄天酬一下。黄天酬轻轻捶我肩膀一下,就听我嘴里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谁都敢擂!哎呦!你擂死我了!”我说怎么不觉得疼呢。原来黄天星藏在我肩窍了!黄天酬这一下子是故意的吧?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黄天酬,只见黄天酬对我飞了一下眉毛,果然是故意的!就看黄天星从我肩窍里面闪身出来。和在我心中打的影像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这一身黑马褂下面居然穿了一条大花裤衩子,在桌子后面坐着的时候我还没发现,这一出来,我立刻发现这么另类的穿法了。看我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花裤衩子看,黄天星不满的说:“瞅什么瞅!再瞅抠眼珠子!笑话我是不是!” 我连说不敢,心中暗道这黄天星跟辫姐肯定有共同语言,他俩的爱好是一模一样的!都喜欢没事儿抠人眼珠子玩! 黄天酬一把抓住黄天星的肩膀,直接给他来个熊抱,要知道,黄天酬一身血色盔甲,虽然不知道什么材料,但是用兵器砸上去也是叮当作响的,黄天星就穿了一个黑色短马褂,下身一个大花裤衩子,黄天酬是身高一米八开外猿背蜂腰的热血青年,黄天星是最多一米六的干瘦小老头,黄天酬这个表达欢迎的方式差点给小老头整寿终正寝了。 黄天星费劲巴力的从黄天酬身子里面挣扎出来,缓了半天,这气儿才喘上来,捂着胸口跟黄天酬说:“你小子这是要篡位啊!你仗着自己功力大增你这是报复我当年欺负你的仇啊!哎哟哎哟!你硌死我了!” 黄天酬大笑:“大哥,你怎么来了?不用服侍大老爷了?” “是大老爷吩咐我过来的!”黄天星虽然被黄天酬给暗算了一下,但是语速丝毫不减。看来他天生就这么利索的嘴皮子:“大老爷觉得大印有异!特意吩咐我来查看!你们这可真行!到底怎么祸祸人的!这才开马绊弄么几天?怎么就动上大印了呢!而且还是拿寿数催动!都干啥的你们!” 黄天星一番话让黄天酬跟我都哑口无言,我是因为不知从何说起,黄天酬却是一脸尴尬。 黄天星显然还没有批评够,继续跟黄天酬说:“而且还越用越贫了!大老爷怕弟马误入险道!派我来查探一番!顺便告诉弟马大印用法!你回堂营给我取酒!我就不进去了!” “大哥,大家都挺想你的,你都到门口了你不进去,兄弟们多伤心啊!”我没想到黄天酬也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好像个恋恋不舍情郎的小娘子,温柔至极。 黄天星不耐烦的对黄天酬摆摆手:“少废话!我时间紧!任务重!赶紧取酒去!我就不进去!我看谁敢伤心!”我发现黄天星和黄天酬俩人在一起都跟小孩似的,全然没有了那种高手的风范,俩人就好像小孩子斗嘴一样,你一句我一句,让人觉得好笑又温馨! 黄天酬垂头丧气的回堂营取酒,黄天星坐在地上,我一看,我也别站着了,要不然这姿势也不雅呀!我也席地而坐,黄天星问我:“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我把右手伸出去,黄天星看了一眼。跟我说:“左手也看!” 这……我左手可是地藏王菩萨给我的佛印,这能随便给他们看吗?可我又转念一想,我师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他们这些权利还在我师父之上的存在更没理由不知道,而且胡泽天也见过我跟幽冥教主的关系,还有白莲花,他们都见过,不是说他们嘴不严,我也没特意交代他们不准说,更何况,我还是觉得他们跟本家比跟我亲,时间在那儿摆着呢,就算跟我关系再好,也不过屈指可数的那点交情。所以我也就痛快的把左手也伸了过去。 没想到黄天星也是随便看了一眼,就把手给我推了回来,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我也不敢吱声,谁知道他琢磨什么事儿呢,他想开口自然就会说了。 直到我以为黄天星就要把他那两撮八字胡都捻下来了,这才开口:“不管是幽冥印也好!虎威印也好!你想用来!必须有足够的福田来积累功德!消耗功德去使用大印!这才是万无一失!可你现在却跑偏了!你以为耗费精力不要紧!其实浪费的都是你的寿数!你觉得补一补就能补回来!生死薄上面的增减寿数记得很清楚!想攒寿!就要做好事!积累功德!这话又回去了!所以!别指望能通过捷径是用大印!那不可能!”() 第十一章 重领大印 黄天星告诉我,如果我想动用虎威印或者幽冥印,必须要有足够的功德来支持,否则就只能用自己的寿数去填。就是因为我最近使用的次数比较多,而且都是耗费寿数,这才惊动了掌教大老爷,派他过来查看,看看我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有这么多仙家不用,还要靠自己去玩命。 我本以为掌堂大教主无所不知呢,没想到他对我的行踪还真不清楚。这样更好,总比我一直生活在他的监视之下要强多了。当下我就仔仔细细的跟黄天星讲了我自从立堂以来发生的事情,不过有关地藏王菩萨的都让我给略了,反正他问我的是关于堂口的,又没问幽冥印怎么得来的。 正跟黄天星白话着,黄天酬从堂营里面取来酒,也坐下听我讲,讲着讲着我就发现黄天酬对我眨眼睛,我疑惑的看着他,黄天星发现我神情不对,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黄天酬,然后笑了一下,跟黄天酬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会像这小子一样口无遮拦!” 黄天酬给黄天星倒上一杯酒,递了过去:“多亏这次是让大哥过来的,要不然我们真没好果子吃了!” “你们以后多教教这小子,别让他傻了吧唧啥都说,对的说错的也说,掌堂大教主那么好说话呢?”黄天星兹溜一口酒,摇头晃脑的说:“多亏就给这小子个大印,没给别的,这要是把别的东西都给他,指不定作成啥样呢!” 我在一旁虽然听的囫囵半片的,但是我也听明白了。这是说我讲的太细,而且有些事儿不该说。我这人性子就直,有一说一,你们做到那儿了你不让我说?我不服气的跟黄天星说:“我就是实话实说。谁知道你们那么多事儿?想从我这儿问东西,还嫌呼我说的多啊?我可没时间帮你们编故事!” 黄天星垂着眼皮笑了一下,说:“这话让你说的,嘿嘿!真让爷爷伤心!” “你是黄天酬大哥,黄天酬是我哥,咱能不差辈儿吗?”我不满的插嘴道,“你这么一来给黄哥辈份都整低了,他不也成你孙子辈了吗?” “瞎说!”黄天酬也倒了一杯酒,喝下去,说道:“我怎么觉得我这辈分要升上去呢。你以后是不是也要改口叫我什么了?” 我白了黄天酬一眼:“想得美,咱俩永远是兄弟!” 黄天星干咳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跟我黄家感情还这么好!孙……小子!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在掌堂大教主眼里还屁都不是一个,所以掌堂大教主也不会时刻都关注你,等你的层次上去了,掌堂大教主自然会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事儿!” 喝了一口酒,黄天星说:“其实我刚才的意思,不是替天酬他们打掩护!这事儿要追究下来。跟他们关系还真不大,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你安排不明白你怪谁?你还没彻底了解咱们每个堂口的作用,你用起来别手也是自然!这些都是要靠你自己去悟!你不能就会指望那么几位仙家。他们不是万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就算是天酬他们哥仨,每个的特长都不一样。天酬主掌杀伐。这是我们黄家的佼佼者,可论排兵布阵,天青却要远胜天酬。同样是一队仙家,教给天酬和教给天青,效果完全是两回事!有些时候不仅仅需要单打独斗!这你能懂吧?” 我点点头,跟黄天星说:“我也没怪他们,刚才是你们自己提起来的!” 黄天星说:“我时间有限!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这次来是掌堂大教主吩咐的,他察觉咱家大印没少吸你的寿数,所以特地让我提醒你一下,还有教你正确使用大印的方法。说实话,掌堂大教主压根没想到你会用到这宝贝!你那么多仙家不用,你说你没事儿用它干啥?这不撩闲么?” “我还委屈呢!以前天酬当我报马的时候,我身上二十四小时都有仙家跟着,有事儿自然不用我自己动手!现在可好,你自己看看我身上,溜干净啊!今天我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野仙呢!这要是有报马的话,还用我抬出堂营名号吓唬你了?报马就给你解决了!虽然我知道,没有仙家是您的对手!”我不动声色的拍了黄天星一记马屁。 黄天星笑了一下说:“这我就管不着了!掌堂大教主把权利给了你师父,这事儿让你师父去管!”说着,黄天星转头跟黄天酬说:“天酬,你也应该提醒一下你二大爷,消极怠工不要时间太久!掌堂大教主的耐心是有限的!” 黄天酬嘟囔一句:“你咋不说呢!我可不敢!”连我都听清楚了,黄天星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接着跟我说:“你现在想用幽冥印和虎威印,还难点儿!不过,怕你有个意外情况,仙家来不及施以援手!掌堂大教主还决定让你动用大印,不过有一句话让我问你:‘若是以你福德作为使用条件,你可愿意’?” 我皱着眉头问黄天星:“什么意思?啥是福德?” “功德和福德听起来差不多,但是是两回事儿!”黄天星说:“功德是修出来的,仙家下山积累功德,是因为在治病救人的过程中他们在修行,修性,修心。修出来了,这就是功,帮助众生,这就是德。以自身见性,这就是功德。而福德,是你做好事遍布施,得到的果报,你救济穷人,这是善举,你福德满田。这是你的福田。你所做善事,就像在你的福田里面播种插秧,等秋收之后,你的果报是非常多的!” 黄天星停了一下,发现我能听进去,然后接着跟我说:“功德是你自身修行,出离三界之用。福德是你自身善因,得果报累福所用。因为你现在一时半会还积攒不下功德,所以掌堂大老爷说要改一改,用你福德去使用大印,这样一来有好处也有坏处!” 黄天星笑着跟我说:“好处就是你不用折寿,坏处就是你如果福德不足,可能就会要倒霉!” 我想了想,这么改真行!做好事儿积德行善就能获得福德,比功德来的快,还不用我损寿,就是倒霉呗,谁还没个倒霉的时候!我很痛快的点点头:“我看这事儿行!” 黄天星一口将杯中的酒全干了,说:“那好,你伸出手来,我帮你改改!”说着,他手中变出一个明晃晃的的大印,我伸出右手,他先是用手一抹,将我原来的印记抹去,接着又重新盖了一个在上面,原来那个我每次催动的时候都金光熠熠,这个新印却不是金光,而是红光,瞅着跟黄天酬倒是挺配,可时间长了,我又觉得这颜色有点妖异,刚想问黄天星这是怎么回事,黄天星就忽然站起身来。 没等我开口,他先说道:“掌堂大教主让我转达给你一句话:‘明心见性,度已度人’!我也送你一句话:行事少用感情,多用理性。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身后是掌堂大老爷,有他撑腰,没有人敢对你咋样!谁,都不行!” 说完这句话,黄天星冲我摆了摆手:“老夫去也!下次别忘记给我备好红梁细水,否则爷……我饶不了你!” 看来黄天星还是决定把我辈分给提升上来了,临走终于改口。 我看着黄天酬,叹了口气,说:“黄哥,我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黄天酬轻声跟我说了句:“记住我大哥的话吧!我永远站在你这边!”说完,他也消失不见。 我一个人在客厅的地上坐着,想着黄天星的话,他的意思不就是让我腰板硬气起来么,我现在有点对堂口的那几位大拿唯命是从,黄天星的意思是让我改变一下,有掌堂大教主给我撑腰,或许,我有资格跟他们叫板?或者说,平等对话。 不知道是我真的醒酒了,还是黄天酬他们哥俩谁走的时候把我的酒气顺便给带走了,总之我现在一点宿醉的感觉都没有。我开始还担心明天去见宛儿的时候我这死出,她会不会不高兴,现在不用担心了,完全没有问题。 我也懒得回房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微亮,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趁我爸我妈都没起床,我给他们留个条,告诉他们我去见宛儿研究结婚的事儿。 到楼下包子铺吃了几个包子喝了一碗粥,然后就去车站,最早的一班车是早上四点发车,我本以为人会很少,结果我太天真了。很多去上货送货的都乘这趟车,等我买票的时候差点卖光,买了最后一排的大座,一路挤到下车。 下车给宛儿打了个电话,我本以为她会睡懒觉,没想到她很快的接起电话,还没等我开口,宛儿就说:“邱天,你今天早点过来啊?我表妹今天要来,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天生有阴阳眼的,还要领她男朋友一起!你早点来,我想跟你一起去接他们!”() 第十二章 表妹来了 我告诉宛儿我已经到了。她最开始还不信,直到我信誓旦旦的保证没撒谎,她才犹犹豫豫的问我:“你咋来这么早呢?” 我故意逗她:“你别忘了我是干啥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难道忘了胡青璇了?她可是我堂口的头排副教主,我要是想知道,我连你每天吃什么饭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真的假的?”宛儿的语气有点狐疑:“你副教主有这么无聊吗?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别瞎说!”我赶紧打断宛儿的话,我一句玩笑话,让胡青璇背了黑锅,还遭了骂名,就算她不计较,我这口业却是造了。有时候口业就是这么不经意就产生,杀盗淫妄酒,妄语戒其实最难,因为不单要让自己时刻持戒,不犯戒,还要让别人不因为自己犯戒。如果自己的某些举动引得别人妄语,这犯戒之罪主要还是要落在自己身上,而对方仅仅是次要而已。以前二十多年胡说八道习惯了,现在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还是有点控制不住,有些话不走大脑就脱口而出。我跟宛儿说:“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不是激动么,想早点过来跟你商量商量结婚的事儿,听听你爸妈是什么意思。” “我就说么!”宛儿松了一口气,跟我说道:“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可不跟你结婚了。那跟身边时刻背着个监视器似的,这谁能受了啊?” “没有,没有!”我赶紧跟宛儿解释:“刚才真是开玩笑,我真不知道你表妹要来!是你一开口先跟我说的,我是真着急结婚,昨天晚上都失眠了!今天天刚亮我就起来,去买的最早的票,你表妹什么时候来啊?待多久?咱俩那事儿得抓紧了!” 宛儿说:“咱俩急什么。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眼瞅着修成正果了,我还能飞了咋的!我多少年没见过我表妹了,不得让她多待段时间啊!你现在在哪儿呢?用不用我接你去?” “不用接了,我一会就到你家了!”我跟宛儿说:“需不需要买早饭啊?” “不用你买,你直接过来就行!”宛儿笑着说:“我爸早就出去晨练了,一会就回来!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多买点儿,带你那份儿!” “别的了,我都吃过了!我一点都不饿。”我瞅着过来一辆出租车。一摆手,我钻进车里,跟宛儿说:“先不说了,我打着车了,一会就过去!”说完,我把电话挂断,跟司机师傅说了目的地,然后我就看着外面的风景。 司机师傅很健谈,这一大早上就开始侃上。聊了两句发现我没啥兴趣,司机师傅“嘿”了一声,跟我说:“小兄弟是外地来的吧?听没听说咱们这儿最近火了?” 我随口问一句:“咋就火了?出啥事儿了?” 那司机师傅神神秘秘的跟我说:“嘿,跟你说。你别不信,咱们老山头上边闹狐仙儿,那才灵呢!这段时间拜狐仙的越来越多,这一大早上都有人去拜!” “啊?”我一听这回事儿我就来了兴趣。谁叫我就是干这行的呢,平时接触的仙家比接触的人都多。我转过头问司机师傅:“你说这在哪儿啊?咋看出来灵的?” 那司机师傅得意的跟我说:“就在老山头西边那土包上,那里有个洞。据说就是狐仙洞!我媳妇上个月生孩子,之前在医院做彩超,说是脐带缠脖,还是臀位,要剖腹产,给我急完了!咱都不差那点儿钱,关键是剖腹产没有顺产好,大人遭罪孩子还不健康,我丈母娘也不从哪儿听说老山头上的狐仙洞挺灵,就让我去拜拜,我对这事儿吧,没不信,也不全信,反正拜拜也没啥,我就去了!你说奇怪不?我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穿一身青衣服的女的,怀里抱着一个大胖小子,我心里就觉得这大胖小子就是我儿子。那孩子脖子上还有个带子也不是什么东西在那缠着,我就问她,那是啥。那女的把那带子从孩子脖子上解下去,跟我说什么申日酉时,喜诞麟儿。我就记住这两句话,完了那女的就把孩子抱走了,我就醒了。醒了我就跟我媳妇说了,我媳妇说她也梦见了,不过那女的后来把孩子递给我媳妇之后才走。我就觉得这可能是显灵了,第二天又做了个彩超,你猜咋的?” 我刚才猜他儿子没事儿了,他自己直接说了:“我儿子在里面翻了个个儿,大头朝下,脖子上的脐带也滑开了,你说神不神?生孩子那天一早我媳妇就觉病了,但是我们都没急,中午才推进手术室,结果果然是下午五点多生的,申日酉时,一点不差!大胖小子,嘿嘿!” 我听了也觉得有趣,这狐仙当真是有点道行,也是修功德的一种,她这么修功德有利有弊。若是居心叵测,引人向恶,或者是让人沉迷于此,这都是造孽。也有居心不良的人,比如王鼎那类的要是发现了,会来收服她,容易招惹灾祸,所以这些修行的仙家才会组建堂口,人多力量大,独行侠客在哪儿都吃不开了。 侃了一道儿,也到了宛儿家楼下,我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扔给我一张名片,跟我说:“啥时候要想去拜拜狐仙娘娘,给我打电话,免费送!” 我去!他这信的太疯狂了! 宛儿早就趴在楼上等着我,发现我下车,冲我喊了一声就去开门,我进屋的时候发现她爸已经回来了,早饭都摆好了,见我来了,都挺热情。我只好又陪着吃了顿饭。 在饭桌上她妈几次打听我现在的近况,都被宛儿用话给拦了回去。我真想告诉他们我现在跳大神儿呢,挣着钱了,可看宛儿瞪了我好几眼,我也就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吃完饭宛儿就把我拉进她的房间,让我不许瞎说,不许说在跳大神儿。她可不想让她家亲戚知道她跟一个跳大神儿的结婚。 一上午我俩也没讨论出来什么实质性问题,倒是被缠着说了很多仙家的秘密,她像听评书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当听到黄天酬二度升级的时候,她忽然问我:“那我现在身边有仙吗?” 我瞅了一眼从我进屋就一直对我笑的那个胡家妹子,对宛儿点点头。宛儿紧张兮兮的问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是个很漂亮的狐仙,长的比你还年轻呢!”我这话刚说完,那个一直笑眯眯的狐仙忽然在屋子里面显了个形,虽然马上就隐了下去,还是被宛儿给看到了,宛儿拉着我的手问我:“刚才我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妹妹,就在那儿就在那儿,是不是她显灵了啊?” “是啊!你不是好奇么,显出来给你看看!”我笑着跟宛儿说:“以后好奇心别这么强了!” 宛儿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说:“告诉她们别显灵了,虽然挺好看,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瘆人!” 我俩正说着,就听宛儿她妈在门外喊道:“宛儿,你跟小天别唠了,我出去买菜,你俩去车站接小蕊他俩去吧!” 宛儿拉起我的手领着我往外走,跟我说:“走,带你看我表妹和她男朋友去!” “表妹夫啊?”我问道。 “八字没一撇呢!”宛儿说:“不过你肯定是表姐夫,咱俩都有捺了!” 我俩在车站蹲了半个来小时,期间宛儿不停的给她表妹,也就是小蕊打电话,确认到哪里了。她表妹最后抓狂的跟宛儿说:“姐,我都成我们客车的gps了!” 好不容易盼来宛儿表妹的那趟客车,我眼巴巴的看着蜂拥而出的这些乘客,问宛儿:“哪个是啊?长的漂亮不?” “漂亮!”宛儿头也不回的跟我说:“一会儿看见最漂亮那个就是了!” 正说着,从车里走下来个大个儿美女,目测有点长荒了,一米七开外,不过长发飘飘,确实好看!正眯着眼睛站在车旁踅摸,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站在她身边,拎着两个大包。不用宛儿说,我也能猜着了,就他俩!没跑了! 果然,宛儿看见他俩之后兴奋的摇手:“小蕊!这里呢!” 这时候那个美女才定位到我俩,欢快的跑了过来,那个阳光帅哥也拎着大包小裹的跟着颠颠的跑了过来,我赶紧迎上去,虽然他还没撇,我已经有捺了,可我那个捺还没顿笔,万一写废了也是白扯,赶紧表现表现,让我这个准姐夫在我这个不准妹夫心里留下个好印象。 准妹夫跟我客气了一阵,最后还是把东西分给我一半,因为宛儿的表妹知道我的底细,知道我俩还没结婚呢,不用白不用,本着自己人向着自己人的心里,跟那个阳光帅哥说:“让哥帮你拿吧!都是自己家人,不用客气!” 我皱了一下眉头,这丫头不够意思啊,我心里都叫妹夫了,她居然不管我叫姐夫! 宛儿给我介绍了一下:“这是我表妹,陈蕊!这位是……” 陈蕊一拍那个腼腆帅哥:“这是我同学,丰屹!” 我一下子释然了,这丫头天生矜持型的,明摆着男朋友,她却说是同学……() 第十三章 由眼而生的故事 陈蕊看见宛儿先是激动的又蹦又跳,可马上表情一愣,怔怔的盯着宛儿身后看,我心说坏了。这丫头从小就有阴阳眼,现在说不定看见宛儿身后的胡小仙了,也就是那个给宛儿显了一下真身的,跟胡青璇一起保着宛儿的女狐仙。 我紧张的看着陈蕊,没想到丰屹从我身后走上来,正好把陈蕊的目光挡住,然后温柔至极的跟陈蕊说:“高兴傻了?又死机了?发什么呆!” 陈蕊疑惑的看了一眼丰屹,丰屹转头冲我笑笑,然后跟陈蕊说:“车站是说话的地方么,有啥话回家再说!” 陈蕊点点头,不再看胡小仙,挽着宛儿的胳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有说有笑的向前走去。丰屹站在我身边,冲我笑了一下,说:“姐夫,听小蕊说你跟表姐还没结婚,准备啥时候结呀?” 我对丰屹笑笑:“快了!”说完,我就快步走上前,拦了一辆出租车。不知道陈蕊的阴阳眼丰屹知不知道,但是怎么这个丰屹也不像是个省油的灯呢? 路上的时候陈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跟宛儿聊的热火朝天。我跟丰屹也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丰屹忽然问我:“姐夫,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笑了一下,转过头跟丰屹说:“那我可不知道,没见过,说不好!不过听说宛儿她们这儿有狐仙,你想看看吗?” 丰屹神色平静,正跟宛儿聊的开心的陈蕊却猛然回头,盯着我,丰屹瞄了一眼宛儿,然后跟我说:“是吗?那可太好了,听说狐仙长的都特漂亮,表姐,真的假的?” 宛儿被问的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了,“对!真漂亮!长的可好看了,还可年轻了,看着比小蕊岁数都小!” 丰屹好奇的问宛儿:“表姐见过狐仙?” “听她扯淡吧!”我笑着把话抢过来,说道:“她在电视里面看过。” 宛儿听我这么一说,笑了笑,不再说话。陈蕊追问宛儿:“姐,你真见过狐仙吗?” 宛儿笑着跟陈蕊说:“我哪能见过狐仙啊,那我不得吓死了!我看电视上的!”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大家都沉默不语。没想到宛儿她们这儿的出租车司机都是侃爷,一听我们提到狐仙,他又开始大篇大论的介绍起了老山头西边的狐仙洞。陈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了过去,跟出租车司机侃了一道儿。临下车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给我找钱,然后跟我提了一句:“你们要是想去狐仙洞,给我打电话,我电话是133xxxx4658,免费的!” 这我就好奇了。今天早上那人给我名片说免费还能说得过去,人家狐仙帮他把孩子给顺利生下来了,他反过来报恩有情可原。这司机怎么又整这么一出呢?我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动,问他:“师傅。我问个事啊,你们这儿的出租车是不是去狐仙洞都不要钱啊?” 那个司机师傅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跟我说:“兄弟你可别误会啊。是这么回事!干咱们这行就算自己没遇见点怪事儿,平时也没少听这些,最近咱们这圈子里面就有个说法。也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免费给狐仙大人送香客,那他这一天的财运能翻翻儿,百试百灵!所以咱们现在挺多都免费送,不过不有那么一句话么,莫欺鬼神,有人投机取巧的把自己的老娘或者家里亲戚送过去,结果不但这财运没翻了翻儿,送去那人的香火狐仙大人也不收!这是真事儿,不服不行!” 我还想再详细问问,就听宛儿在单元门口喊我,我只好下车。走过去的时候宛儿问我:“找钱找这么半天啊?” “不是,我打听打听狐仙洞的事儿,准备带小蕊他俩过去看看,”我笑着跟宛儿说。 “那可不行,”宛儿白了我一眼:“我可不让小蕊上那种地方,小蕊天生身子弱,万一招着啥呢!”说着,拉起陈蕊的胳膊俩人就上楼了。 我跟丰屹走在后面,丰屹问我:“姐夫,你刚才跟那司机说什么来着?我看你好像挺惊讶的。” “呵呵,那司机告诉我,去狐仙洞免费送!巧的是,我今天早上也碰上个出租车司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我好奇就问了一句,他们这的出租车是不是跑老山头都免费。”我笑着跟丰屹说道。 丰屹听了,若有所思的跟我说:“这事儿有意思了,谁家油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看来他们免费送还是有好处啊,不知道是有人分他们提成,还是狐仙显灵让他们能多赚钱。” 我惊讶的看了一眼丰屹,这小子是胡说八道的还是他知道点儿啥呀?怎么感觉他神叨的呢? 到了宛儿家,宛儿的父母热情的招待陈蕊和丰屹,我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我属于自己家人,不见外! 中午吃完饭,宛儿要拉着陈蕊逛街,我跟丰屹都不想去,但是我俩待在家里又觉得别扭,最后决定,她俩逛街,我俩出去打台球。宛儿家附近没有台球厅,我俩只好自己边溜达边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进去一看,球台都掉秃噜皮,丰屹说:“将就玩一会儿吧!” 我点点头,反正我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必他也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呆着。 跟丰屹打了两杆儿后发现,我俩这水平还真差不多,我已经很久没摸过球杆了,啥感觉找不着,他估计也是一样,意识很好,就是准头太差。本来是按杆儿收费的老板一看我俩这水平,立刻要求按点儿收费,给我俩整的怪不好意思的。老板娘看出我俩的心也不在台球上,意味深长的跟我俩说:“里面有单间,要不你俩去里面打?” 我一听,这感情好,更清净了。立刻跟丰屹转移战场,丰屹抱着六瓶冰红茶,我问他这是啥意思,他说:“怕唠多了口干舌燥。”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节奏啊? 进了单间,我俩惊喜的发现,单间居然比外面大厅通风还好,而且还阴凉阴凉的,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丰屹:“还打不打了?” 丰屹递给我一瓶红茶说:“一会没话唠的时候再打!”嗯,这话有深度。 丰屹一口气干了半瓶冰红茶,这才开口跟我说话:“姐夫,你跟表姐在一起多久了?” 我想了想,告诉丰屹:“十五就处对象了。到现在,我数学不好,估计有几年了吧?” 丰屹竖起大拇指:“你牛!”夸完我,丰屹又问:“姐夫,那你以前就算不认识小蕊也听说过她的事儿吧?” 我不知道丰屹要问啥,只好含糊其辞:“我跟宛儿很少谈这些,不过我还是知道小蕊是她表妹的!” 丰屹笑着问我:“小蕊眼睛不好你知道吗?” 我不想再跟丰屹兜圈子,我直接问他:“你有啥话直接说吧!” 丰屹忽然跟我说:“姐夫你不是一般人!” 我点点头:“你也不是!” 丰屹沉默了一下,跟我说:“姐夫。你了解另外一个世界吗?我指的不是现实世界!” 我好奇的问丰屹:“你是跳大神儿的啊?” 丰屹摇摇头,跟我说:“我不是跳大神的,但是我认识很多这行里面的人!我小时候出过一次车祸,导致我右眼受伤。”说着。丰屹摘下他带着的茶色眼镜,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耍酷,原来是为了遮住他那个受过伤的眼睛,丰屹摘下眼镜之后跟我说:“结果我这右眼就死了……” “死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死字怎么用在了眼睛上面。我好奇的问丰屹:“坏了?换新的了?这是假的啊?”我凑过去就要仔细看看他那个比左眼略小一些的右眼,问丰屹:“瞅着挺像真的啊!” 丰屹向后躲了我一下,然后跟我说:“我这右眼不属于我!” 我越来越觉的丰屹这小子有点问题。怎么第一次见面跟我说这么神叨的话题,如果我俩熟还行,这隔着好几层关系,怎么能说这么不知道深浅的话呢,好在我对这些东西不排斥,我要是个卫道士,我早给他送精神病医院去了。我好奇的跟丰屹说:“你说吧,我听着,剩下这四瓶冰红茶都是你的,你尽管讲,我洗耳恭听!” 丰屹笑了一下跟我说:“我跟陈蕊相识就是因为眼睛,她的左眼能看见正常人看不见的东西,那个世界的东西。而我的右眼,就是那个世界来的。” 我觉得这个说法挺新奇,阴阳眼不稀奇,小孩很多都是阴阳眼,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的成熟,想法越来越多,心也就不那么纯洁,所以阴阳眼就渐渐消失掉。在这个过程里面,有一些人能一直保持一颗纯净的心,比如陈蕊,所以她的阴阳眼能一直保持到现在,也保不准哪天她忽然转变想法,想干坏事了,她也会丧失这个功能,灵界是不会把阴阳眼放在坏人身上的。 可丰屹说的就有趣多了,他说他的右眼是那个世界的,哪个世界?灵界?这话我怎么能明白,却理解不上去呢。 丰屹看我表情疑惑,笑了一下,说:“很难理解吧?其实我刚才就说了,我的右眼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这颗,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只听说过阴阳眼,天眼,佛眼,可没听说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眼睛,你那到底算是啥眼?”我好奇的问丰屹。 丰屹说:“我能看穿那个世界,陈蕊很多看不到的东西我也能看到。而且陈蕊只是能看见,经常见到这些东西,自己的火力越来越低,时刻都有一些孤魂野鬼跟着她,希望她能帮帮他们,经常把自己吓得半死。我跟她不一样!我在大学晚会上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对自己说,我要帮她,我要守护她。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外貌,也是因为她的眼睛吸引我!我的眼睛能分辨哪个人的眼睛可以通灵,陈蕊是,你也是一个!对吗?姐夫?” “哈哈!”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对丰屹点点头:“你继续,我确实是!” “可我眼睛比你看到的东西还要多,”丰屹说:“我能看遍那个世界,只要我想看,我就能看!我想了解,我就能了解!” 丰屹说完这句话我就有点坐不住了,这是什么眼睛?这技能逆天啊!我阴阳眼不假,我也仅仅是辨识目力所及之处的阴阳变化,这眼睛在阴气重的地方还不好使!说白了,挺鸡肋的。我还算好,给陈蕊这技能,除了吓唬她之外,我想不出还能有啥作用。 可丰屹这眼睛就牛大劲儿了,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简直要比我开天眼还厉害,我现在这天眼仅仅是能在阴阳眼失效的时候作为辅助技能,而且没有仙家的时候,我自己开还是费精力,耗不耗寿数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达不到他那种程度,能遍观灵界,我和我的仙家们都惊呆了! 我试探的问了一句:“那你都看到什么了?” 丰屹直勾勾的看着我,说:“说句实话,姐夫你别多心,刚才你们在车站接我们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看了一眼,别怪我好奇,全都因为表姐身上跟着一个狐仙!这你应该知道的,对吧?”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丰屹接着说:“这狐仙应该是跟你有关,现在保着表姐,也是因为你的原因。如果一个人和灵界关系紧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还能看到很多他过去未来在灵界发生的事情。可我却看不清楚你的,这让我很好奇,姐夫,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好奇!” 我想说我更好奇,这货什么毛病,窥探**啊?还好我掌堂大教主早已把我的命盘给抹去,要不然岂不是毫无秘密可言? 我问丰屹:“那你看到宛儿什么了?” 丰屹还是摇摇头:“表姐不仅仅有那一个狐仙保着,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只能看见一排狐狸,眼睛瞪得比我眼睛都大,看得我头昏眼花,不敢再看!” 我越听越糊涂,丰屹跟我卖弄这么半天风骚到底要说什么,就是为了显摆他的特殊本领?我好奇的问他:“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我不想让你知道什么,”丰屹忽然变得很激动,站起来跟我说:“我现在很担心,我想跟陈蕊求婚,可我的眼睛不答应,现在越来越严重,她是不知道的,她这次带我过来,就是想让表姐的妈妈去替我俩跟小蕊的妈妈说说好话,让她同意我俩这事儿,可我的眼睛变本加厉了!它想控制我,我现在甚至不敢睡觉!如果今天不是发现你跟表姐都不是一般人,我肯定不会说这些,姐夫,不光是我这颗不听话的眼睛告诉我,我直觉也告诉我,你不是一般人,也许你能帮我!”() 第十四章 虎威封印 我听了丰屹的话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我在心里琢磨了两圈儿,发现挺有意思的。我就跟他说:“丰屹,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我得先确认一下,你说的这个眼睛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究竟这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咱们就有办法,如果不是,我再想别的。” 丰屹一听我有办法,显得很高兴,跟我说:“我说的千真万确,它绝对不是这个世界上的。” 我注意到他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眼珠也开始泛起青色的光芒。他自己也感觉出来了,对我苦笑一声:“没办法,什么都瞒不住,它虽然不属于我,但是我的所见所闻都逃不过它的侦查。” 我不在意的笑笑,跟丰屹说:“那它现在知道我要对付它,它是什么意思?” “还能啥意思,”丰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它不相信你能收拾得了它。” 我抡圆了胳膊给了丰屹一个大耳光,给丰屹打的一愣,接着怒气冲冲的问我:“你打我干什么?!” 我指着他的眼珠子问他:“它现在咋样了?” 丰屹被我这么一问,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紧接着,惊得瞪大了眼睛:“它……它怎么了?它怎么好像是消失了一样?不过,我这边也啥都看不见了!” “那也不是你看见的,是它在帮你收集信息!”我拍拍丰屹的肩膀,跟他说:“刚才动手是怕你这个眼珠子有所防备,出其不意才能成功给你这眼珠暂时封印了。” 丰屹拉着我不松手,一个劲儿的追问:“姐夫,你这是什么招?它被你打死了吗?” “哪儿那么容易就打死啊!”我跟丰屹说:“实话告诉你,我专门对付这些东西的,只要不是咱们这世界上应该有的,我都能给镇住。但是什么时候出来不一定,所以你要时刻注意,要是它有感觉了,跟我说一声,我再补一巴掌!” 丰屹捂着右脸跟我说:“那下次能不能轻点儿?” “只要它不反抗,我可以摸摸!”我指着还剩下的几瓶冰红茶跟丰屹说:“这些都是你的啊,别浪费了!” 丰屹说:“不能,我缺水眼睛就提醒我了。它每天要补充的水比我需要的还多,而且它还喜欢喝酒,喝多了就什么都看。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我一听这眼珠子真够变态的,我跟丰屹说:“那你就勤浇点儿水,省着蔫吧了,现在它提醒不了你了,在没整明白它之前,咱们还是留它一命吧!” 丰屹冲我用力的点点头:“姐夫,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给我解决了!” “治标不治本啊!”我跟丰屹说:“这一巴掌就是止疼药,药劲儿过来更厉害!我就怕给它整激眼了。我倒是不怕它冲我使劲,我怕它伤了你。毕竟这东西离大脑这么近,万一给你整成缺心眼儿我都没办法跟宛儿和小蕊交代啊!” 听我这么一说,丰屹也有些担忧,我站起来。跟他说:“过来,陪我打两杆,咱们来这儿可不能啥都不干。呸!”我忽然意识到这话说的该有多变态! 丰屹还沉浸在变成独眼龙的喜悦中,丝毫没觉得我这话有什么不妥。陪我打了两杆。他完全没了状态,原来起码还有个意识,就是手法欠缺。现在是连意识都没有了,居然奔着我的球使劲,我一看他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个上,只好放弃,让他拿上冰红茶。我俩还是别在这待着了。跟他这种选手玩,实在太煎熬了。 出了台球厅,丰屹给小蕊打了个电话,得知她们一时半会还溜达不完,于是提议去冷饮厅。小蕊和宛儿估计也热蒙了,很痛快就答应下来。于是我们商定在听涛小筑汇合。这个冷饮厅不大,但是环境特好,不像别的冷饮厅要么整的像单位食堂一样,要么往死了暧昧。这间冷饮厅环境当真称得上优雅,正适合我们这几个只是为了单纯避暑休息一下的人。 我是第一次,但是宛儿常去。她跟这儿的掌柜的很熟,是个小姑娘,据说是个海归,回来之后也没报效祖国,反倒自己做起了小买卖。生意挺好。等我跟丰屹去的时候,宛儿和小蕊已经在里面等我俩了。刚一进门,就有个小姑娘迎上来,长得跟阿拉蕾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过语气很温柔,轻声细语的问我是不是宛儿姐的朋友,我点点头。她带我们来到一个比较靠里面一些的单间,我扫了一眼,旁边那间叫雪原,这间叫林海。一进屋,装修的确实很特别,整的跟阿凡达星球似的,绿意盎然,还有点点荧光,感觉非常的好。 坐下之后,我刚点了两杯喝得。丰屹就从裤兜里面掏出三瓶冰红茶,小姑娘脸都绿了,我赶紧解释:“我们不让他喝这个,你放心!” 小姑娘慢声细语的说:“你们都是宛儿姐的朋友,来我这儿就是帮我捧场了。我倒不怕你们喝这个,主要是我怕被别的顾客看见,我这儿从来都不卖这种添加剂兑出来的饮料。” 小蕊瞪了一眼丰屹:“你还不揣起来!” 丰屹苦着脸只好又把三瓶冰红茶揣得不露痕迹。那小服务员对丰屹比划了一下大拇指,估计她也佩服能揣下三瓶红茶的人吧。 我们点完喝得,小丫头转身出去,小蕊突然来了一句:“这小姑娘怎么有尾巴啊?” “哪儿呢?哪儿呢?”我赶紧把脑袋伸出去,难道这是个情趣冷饮厅?猫女还是狐女?cosplay吗?我把头伸出去看了一眼就缩了回来,靠!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小蕊。 小蕊抿着嘴笑。丰屹好奇的问我:“啥尾巴?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我看宛儿也瞪着眼睛等我的答案,我冲小蕊笑了一下:“你可真够吓人的!” 小蕊吐了吐舌头,说:“我就猜到了!你肯定能看见!” 宛儿掐了我一下,我明白她啥意思,跟她还有一脸好奇的丰屹说:“刚才那丫头,身后有脏东西,小蕊不说我都没留意,是个小孩,就在她后面都快贴上了!” 宛儿胆小,虽然也见过不少灵异事件,但是她还是对这类事情保持着高度紧张,所以我说完这话,别人都没觉得如何,只有她紧张兮兮的问陈蕊:“你那眼睛还没好啊?还能看见那些东西吗?” 陈蕊点点头,跟宛儿说:“我还能看见。” 宛儿听了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陈蕊,然后转向我,跟我说:“刚才那小姑娘就是这儿的老板,人家一口一个宛儿姐叫我,你就帮帮她呗?” 我跟宛儿说:“我可没办法,有些是招到没脸子,鬼魔。有些就是宿世业债。因果病我可瞧不了,会越插手越乱!” 宛儿皱着眉头说:“你咋知道是因果病的?你不是没瞧呢吗?万一就是招到脏东西了呢?” “你激动什么啊,”我跟宛儿说:“要是没脸子和鬼魔,已经都快贴上她了,她不会还跟个正常人似的啥事儿没有。早就有反应了,你看看她,跟个阿拉蕾似的,哪儿像有脏东西跟着的样?要不是小蕊眼尖,我都没发现!她现在没事儿,而且不一定就是报仇的,也可能是报恩的!你就别替别人操心了!” 宛儿显然没听进去我的话,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门口的灯花闪了起来,不一会,刚才那个阿拉蕾就过来,手上端着我们点的东西,放下之后问宛儿:“宛儿姐,还想来点儿什么?” “妹子坐下,找你说几句话!”宛儿让小蕊往里坐坐,给阿拉蕾让出来个地方。 宛儿用手一指我:“你让他给你看看,他是算命的,让他帮你瞧瞧,看你财运咋样。” 阿拉蕾被宛儿整的愣么愣眼,以为宛儿喝多了,结果小蕊也一起帮着宛儿劝她,最后阿拉蕾犹犹豫豫的跟我说:“那……大哥你给我算算吧。” 我一看没跑了,看吧!心里念叨着胡泽天,因为他会算卦。胡泽天应声而来,我一见胡泽天来了,我问阿拉蕾:“你叫啥名?” “林默。”阿拉蕾怯生生的答道,整的我好像是个坏蛋一样。 我在心里把事儿跟胡泽天简单叙述一遍,胡泽天跟我说:“真算财运啊?要不我下去给她查查?” “查个屁,不算财运。看看她有没有灾祸,她身后那小鬼是什么来头。”我跟胡泽天说:“你不会没发现她身后那小孩儿吧?” 胡泽天听我这么问,跟我说:“我看见了,那小孩跟这小姑娘有挺深的渊源,咱们管不了。” “为啥呀?”我问道。 “上一世的情人,俩人一起商量好殉情,结果等投胎的时候没能一起投下来,这男的早投一世,结果夭折,就成了这小鬼,这小姑娘这世才入的轮回,所以这辈子找上来,这小鬼这回学奸了,等小姑娘阳寿尽了一起投胎,不过,这小姑娘这辈子可是长寿的命。”胡泽天笑着跟我说:“有他等的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让胡泽天随便忽悠点儿什么,给她打发走得了。胡泽天一下子捆了我的嘴窍,说道:“刚才我占了一卦,天雷无妄卦。天雷无妄按规行,顺序依时万物生。谨慎前行遂志向,莫图回报贵勤耕。路人作恶蒙邻怨,正道坚持承佑萌。心态平常身有益,无刚无欲事祥亨。这就是告诉你,好好干,早晚会发财的!” 喂!喂!小姑娘你别走啊,我真不是故意忽悠你的……我转头看宛儿,宛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靠,这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第十五章 梦里面的眼睛 在冷饮厅遇见这样的事情,宛儿和小蕊也没有心思继续溜达下去了。结果一下午时间基本就浪费在了这里,她俩你一句她一句的问我关于那个小鬼的具体情况,我把事情跟她俩一说,她俩都唏嘘不已。我们一直坐到晚饭的时候才回去。临走的时候宛儿深情的看了一眼阿拉蕾林默,给林默还搞的一头雾水,一个劲追问宛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跟自己说,让宛儿别客气,借钱都行。宛儿赶紧否认。出来的时候我跟宛儿说:“这个林默真不错,居然肯借钱。”现在这个社会看关系铁不铁,借钱就是一个最有效的衡量办法。 吃完晚饭,睡觉成了问题,我跟丰屹都属于待定选手,宛儿家也没多大的地方。宛儿和小蕊在她的房间里面睡。我只能带着丰屹去楼下的宾馆。在宾馆里面丰屹问我关于我的情况,我没跟他说的太详细,怕他有什么想法,就是告诉他我是顶香的弟马。家里有堂口。丰屹对我一脸崇拜,跟我说:“姐夫,你太厉害了!你怎么说通表姐的父母的?让他们肯把闺女嫁给个大神儿?” 看看,我就说吧,大神儿是被歧视的。我告诉丰屹:“宛儿的父母都不知道我是大神儿,我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小工厂的化验员。这事儿你可别给我说出去。” 丰屹一脸理解万岁的表情。跟我说他也不敢让陈蕊跟家里说他的情况,我们这些人在正常人眼里简直就是精神病人一样,就算别人不说,自己都觉得要矮人一等。 丰屹想详细了解我堂口,我含糊的打岔打过去。有些事情跟他说多了不好,因为他本身也是能通灵的人,每个人的机缘不一样,我可以知道的事情。他未必就能知道。有些飞来横祸皆因知道的太多了。 丰屹看我有所顾忌,也就不再追问,反而给我讲起他这么多年经历过的那些灵异事情。有些事情确实让人匪夷所思到我都会惊讶,我一句他一句的聊到快十二点,我看了一下表,跟丰屹说:“睡吧,你也累一天没休息了。好好睡一觉。” 丰屹点点头,跟我说:“我去冲个澡,要不太难受了。” 我没有等他,翻了个身。先睡了。 睡着不一会儿,就梦见自己又回到阿拉蕾林默的小冷饮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我自己,坐在大厅,林默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坐着,好像不是为了吃冷饮,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我要等的人来了。我一回头,居然是跟着林默的那个小孩,也就是林默上辈子的那个情郎。我好奇的看着那个小鬼,问他:“看来是你把我找来的了?” 那个小孩冲我点点头。说:“今天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身上那个是什么东西,怎么胡说八道呢?”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胡泽天。我都不知道胡泽天现在能算什么东西,还穿着魏煜巍给他的那个假冒伪劣的青衣,不过感觉上胡泽天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他还需不需要闭关了。 我笑着跟小鬼说:“那是我堂口的仙家。我也知道他胡说八道。你就因为这个给我找来的?” 小鬼摇摇头,说:“没有,我还有别的事。只不过我想告诉你,你堂口的那个鬼不鬼,狐不狐的家伙说的不准。默默的财运有我保着,一直都很好,而且今年九月会有大财运来,要是没有我接着,她就要错过了。” 我不作声的看着小鬼,他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的。小鬼接着说:“我找你来,是因为你能看见我,今天那个小姑娘也能看见,不过我知道,她就算能看见也帮不了我,你能帮我。” “你到底要说啥?我是顶香的,你有事儿我会帮忙,众生平等,这也是功德。不过你总跟着林默这样不太好,会影响她的。”我跟小鬼说:“鬼本身就是负能量,长时间跟你接触,就算她的财运会因为你而亨通,她的健康也会因为你变得不好。你能不能离的远点儿?” 那个小鬼居然能听进去,还跟我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我会离她远远的。我想求你一件事!” “说吧!”我跟小鬼说:“咱俩能见面就是缘,你有什么事儿我可以帮你。” “你能不能把我做成古曼童?然后送给默默,我现在跟她建立不上联系,我想永远陪着她。”小鬼居然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我瞪着眼睛问他:“你见过七八岁的古曼童吗?” “我又不会害她,为什么不行呢?”小鬼有点难缠的说道。 “第一,我不会小乘佛教的那些东西。第二,我也不是茅山弟子,养鬼我一样不在行。我就是个顶香的,立堂口我都没参与过,我连保家仙都没给人立过,你这忙我心有余力不足。”我跟小鬼说:“你不入轮回是为了等默默,但是你想没想过,你要是把自己做成古曼童或者鬼仔,这就改了你现在的轨迹,到时候你什么时候入轮回都由不得你,你还能等默默了吗?你现在只不过跟默默建立不起来联系,我觉得未必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林默这一世,我觉得过的挺开心的,你既然爱她,你不就是希望她能开心,幸福吗?你非要把上辈子的事情牵扯到这一世,你考虑过林默的想法吗?她未必希望这些。” 小鬼听了我的话沉默不语,垂着眼皮一动不动,我刚想继续劝他,他忽然抬起头,面目变得异常狰狞,我心中一凛,这是要翻脸的预兆啊,这鬼喜怒无常,也太不好打交道了。求人办事,不给办就翻脸,哪有这样的,还没等我腹诽完,小鬼就向我扑来,嘶吼着:“你又不是默默,你怎么知道默默的想法!” 我真想赏他一脚丫子,就因为这点小事儿就翻脸?我一边躲,一边跟他说:“咱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不过是帮不上你的忙,你就跟疯狗一样咬人?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跟你结仇,你洒愣给我消停退下,要不然我真不客气了!” 小鬼现在完全听不进去我说什么,就好像是因为我,他才不能跟林默在一起一样,我一边跑一边准备虎威印,就这情况我能不动大印?我身边也没有保驾护航的啊!我总不能真让这货咬一口吧?虽然我不知道被鬼咬是什么感觉,但是我可一点都不想尝试。我刚想到我身边连个仙家都没有,迎面从雪原那个单间忽然闪出一个人身,我差点跟他撞了个满怀。 我不知道突然出来这个是帮我的还是跟小鬼一伙来夹击的,我赶紧一低头闪了过去,就听一个声音冷冷的跟我说:“姐夫,这里交给我了!” 靠,我猛然回头,怎么回事?这声音是丰屹,但是面前这人怎么不是他? 声音跟人物怎么对不上号了? 丰屹头也不回,站在我跟小鬼中间,那个小鬼现在长的跟个小僵尸一样,青面獠牙的跟丰屹对峙。我这虎威印已经准备好,我正琢磨拍谁呢,是丰屹?还是小鬼?瞅这丰屹的路数也不对劲儿,他的鬼眼已经被我给闭了,怎么能闯进我的梦里呢?而且还是这么突然,难道那个鬼眼这么快就冲破我的封印了?那他为啥要帮我呢?我俩这是带仇的啊,要跟我和解?这鬼眼要是真这么大度就不至于跟丰屹过不去了。那是什么情况呢?我心里想了好多种可能,都觉得不靠谱。我正琢磨呢,小鬼忽然扑向丰屹,我刚想提醒丰屹小心,就看小鬼好像扑进了胶水里面,身形缓缓的像丰屹飞去,到丰屹前面的时候,小鬼的脸上完全不见了刚刚的狰狞,而是一种恐惧的表情,小鬼看到了什么?给一个鬼吓成这样? 小鬼直接扑进了丰屹的身子里面,丰屹就好像是个假人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小鬼扑进去,只听咕噜一声,丰屹忽然跪倒在地上,我不知道他这是有要整什么幺蛾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就看丰屹好像十分痛苦,身子一拱一拱的,好像在干呕,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是谁把谁坑了啊? 我试探着问丰屹:“妹夫?是你吗?你没事儿吧?” 丰屹忽然重重的捶了一下地面,怒吼道:“我不是你妹夫!” “那你是谁?”我在丰屹身后站定:“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俩到底谁给谁消化了啊?” “呕——”叮! 丰屹终于吐了出来,可是“叮”的一声,丰屹居然吐出来一块石头。吐出石头的丰屹好像恢复正常了一样,捡起他刚吐出来的那块黑色石头,慢慢的直起身,笑了一下:“我说什么东西消化不了呢,原来是这个!呵呵,给你吧!” 说着,丰屹转过身,把那块石头递给我,我刚想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忽然看见了丰屹的脸,我差点吓尿了,整张脸上就一个硕大的眼睛,泛着青光,我艹,果然是鬼眼醒了!() 第十六章 赌天意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屋里一片黑暗。我睡之前还灯火通明的,怎么现在一点光亮都没有呢?还好我睡这张床是靠边的,我试探着去摸墙上的电灯开关。我凭着感觉大概的摸了一下,本以为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没想到摸了个空,我又用手上下划拉一下,结果碰到了一个人手,冰凉冰凉的。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大喝一声:“谁?!” 啪!一簇火苗突然出现,丰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姐夫,是我。给你吓到了?” “怎么不开灯?”我大声问道。 丰屹委屈的说:“我正洗澡呢,停电了。我刚出来,你就跟睡毛楞了似的,还给我吓一跳,我以为什么东西摸我手呢!” 停电了?丰屹这澡洗这么长远?我问丰屹:“你那眼珠子怎么样了?没啥反应吧?” 丰屹疑惑的问我:“没反应啊,原来就右眼看不见,现在俩眼珠子都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一听他说的话,给我吓了一跳,怎么还失明了呢? “停电了啊,这黑了咕咚了你能看见啊?”丰屹笑着跟我说。 “靠!”我不满的跟他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吓我一跳,刚才做梦还梦见你那眼珠子了。” “啥梦?”丰屹追问道。 “梦见你眼珠子成精了,变成跟你声音一样的人,但是整张脸上什么都没有,就有一个跟脸一样大的眼珠子,吓死我了,一下子就给我吓醒了。结果我一睁开眼,黑咕隆咚的,我以为你真出幺蛾子了呢!”我长出了一口气,跟他说:“只要你没事儿就行。估计是我白天想多了。晚上做噩梦呢!” 噗——丰屹没说话,手上的打火机突然熄灭了。 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啊?鬼吹灯?丰屹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你真那么害怕吗?” 这个语调跟梦里的一模一样啊,声音还是丰屹的声音,但是语调不一样了,丰屹说话总是有点小腼腆,可这个声音却是透着一种冰凉刺骨的寒意。 这忽上忽下的,丰屹是在玩我吗?我有些生气的跟丰屹说:“你真没事吗?你把火机打开,我看看。” “你自己拿着吧。”丰屹说完,我就觉得他扔了个东西过来。落在我脚边。我蹲下身子一抹,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圆不溜丢的……石头?我一下子想到梦里面丰屹吐出来那个东西,我刚想扔掉,丰屹好像能看见我动作一样,冷冷的提醒我:“别扔,是好东西。送你都便宜你了,让你知道我对你并没恶意,你不用这么害怕。也不要再偷袭我了,否则我真生气了。” 我靠啊。我心里大骂,这丰屹真是一点谱都没有啊,刚才还告诉我说他啥事儿没有,那眼珠子没有异动呢。没有异动现在这是什么东西? 我问他:“你是什么东西?到底要干嘛?我也不想跟你为敌。要不然我早就点香请仙家过来治你了。是丰屹自己说你要控制他的,我只不过是帮丰屹个忙而已。这你明白吧?”我先把自己摘干净,反正他跟丰屹相当于自己人,而且矛盾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再给他制造点儿麻烦应该不算啥。 他冷冷的跟我说:“我就是他的眼睛,我帮他看清楚这个世界。我没有任何目的,我要是想存心害他。他早就没了。而且我要是他的敌人,今天我也不会放过你了。更不会送给你礼物了。” 我摸着手上那个温润如玉的东西,问他:“这东西是你吐出来的?是那个小鬼吗?” “我可是帮了你和你女朋友一个忙啊!”他冷冷的跟我说:“你女朋友不是一直想让你帮那个叫林默的丫头吗?你没有能力帮,但是我有。我把那个小鬼吃掉,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会缠着她了。而且那个小鬼也不会再来骚扰你了。这石头可不是那个鬼,但是这是那个鬼的东西,不是这个世界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手的,但是没有这东西,他也不会念念不忘林默那个小丫头。” “什么意思?”我听得有点糊涂。他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这是情缘石啊,”被眼珠子控制了的丰屹本来冷冷的语气,出奇的变得有点温柔:“鬼最无常,如果没有这块情缘石,那个鬼又怎么能依然爱着那个小丫头呢?” 我就说嘛!自己亲爹亲妈死了变成的鬼都反复无常呢,怎么俩人处个对象殉情的还能爱得死去活来呢!尤其是枉死的,一肚子怨气,能消停就怪了,今天我看见的时候,就一直觉得不解,难道真爱真的能创造奇迹?现在听这眼珠子一讲我就明白了,原来是这石头闹的。不过这石头真是个好东西,人鬼通杀,强效催情剂啊? 我问道:“那你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留着又没用,难道让他给陈蕊用了吗?”那个声音又开始变冷了。 我一想也是,本来眼珠子就不得意陈蕊呢,这好东西自然不能给丰屹留着,一个眼珠子更用不上了。所以他送给我,顺水人情,还能给我处好关系,是不是想买通我,不让我再封印他啊? 我想到这里,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跟我讲和,让我不封印你是吗?” “算是吧,你封印我,我也能出来。而且我现在有了准备,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吗?”他冷笑着跟我说:“哦,对!你还有堂仙,不过即便是有堂仙,你不怕他们受到伤害吗?我来自的世界就连他们都不敢涉足,你认为跟我拼个鱼死网破的值吗?” 我笑了,这眼珠子说的义正言辞,最后还是要跟我掰扯一下厉害关系,外强中干型的。 我跟他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阻止他跟小蕊在一起,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讲和。” 问完这句话,他沉默了好久,我也将虎威印准备了好久。要知道,仅仅是催动虎威印也是很累人的,尤其是我现在精神和**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时间一久,我更觉得累了。 就在我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他跟陈蕊不是一路人,他们的命运轨迹都有些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所以才会有交集,如果将来他们的命运都恢复到正常的轨迹上,那他们还是要分开,这本来就是错误。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继续下去?” 我一听这话不对劲啊,这不是眼珠子该说的话,这是当妈的说的话呀。这眼珠子这心有点操大了吧? 我问他:“或许你能看见他们两个人的命运轨迹已经偏离,那你凭什么擅自就替丰屹做主了呢?万一就算是偏离也是天意如此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出现不是天意?我的想法不是天意?”眼珠子有点抬杠的趋势。我一听这话我就知道劝不通了,还是等丰屹醒了我跟丰屹研究这事儿去吧,不过当局者迷,估计也研究不出什么实质性内容,他现在一门心思想当我妹夫呢。 我摩挲着那块情缘石,坐在了丰屹的床上。谁让他在我床边站着呢,我也不敢离他那么近啊。我跟他说:“其实人活着,如果都按照被设定好的路线去生活,那未免太乏味了。就是因为生活中充满了变数。这样才够刺激,才让人理解到生活的乐趣。此路不通,换一条路就是柳暗花明。前路没知己,再往前走可能就是天下谁人不识君。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所以你用你的想法来左右丰屹,我觉得这未免不妥。你不是他,你怎么能知道他是不是就想继续这个轨迹走下去呢?” 听了我的话。眼珠子忽然冷笑一声:“你比我还固执,也比我幼稚。那咱们就打个赌怎么样?” “好啊,你说!怎么赌?赌什么?”我也发现我俩谁都劝不服谁,倒不如来个石头剪刀布来得痛快。 “就赌天意不可违!”那个声音冷冷的说:“今天听你说,你们这里有个狐仙洞。而丰屹的命运正轨里面没有胡家仙缘。可是偏离的轨迹里面却有这缘分。丰屹想回到正轨上还有二十一年的时间,这是天意,我们就赌明天去狐仙洞拜山,丰屹能不能结了这个缘。这也是丰屹命中的转折点。” 我听了他说的话,凉笑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天意是丰屹的生命正轨,正轨里面不存在胡家仙缘,那么就算明天我带丰屹去拜山,丰屹一样会一无所获。这样你就赢了?如果我带他拜山的时候,他跟狐仙结了善缘,那么就应了他现在这个偏离正常轨迹的命运,而天意的正轨里面丰屹其实是不占这缘分的,可是他明天却占了,这就说明天意被改变了,他再也回不到正轨,也就是说,他可以跟小蕊在一起了,这样我就赢了,是吗?” “正是,你可敢赌?”眼珠子冷冷的问道。 “敢赌!不知道赌注是什么?”我还真就不服这劲儿了,不就是胡家善缘么?有什么的?那个狐仙洞的狐仙要是不出来跟丰屹结这个善缘,我让我堂口的狐仙跟他结!有什么的啊?眼珠子就说是胡家善缘,又没说是狐仙洞里面那个狐仙的善缘。天下狐仙海了去了,这事儿不难办! “赌注很简单,我和丰屹的缘分坚持不到他回归到正常轨迹,如果我赢了,你不再插手丰屹和陈蕊的事儿,并且让你仙家帮我续缘!”眼珠子的语气有些让人觉得刺骨的寒冷。 我听了他的话,也有点犹豫了,这是跟我赌,又不是跟我仙家赌,我擅自做主这好吗?我输了赌注,给我的仙家找了个麻烦,这事儿……不太好办了。 眼珠子看我沉默不语,激我一句:“你这是不敢了?” “有啥不敢的?”我从丰屹的床上站起身来,跟眼珠子说:“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要是我侥幸赢了这赌注,你也要答应我,不再插手小蕊和丰屹的感情问题,并且帮丰屹可以,但是不要想着去控制他,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这么说绝对不是我让一个眼珠子给激将了,而是我想起来黄天星曾经跟我说的那番话,堂口是我的,我不能凡事都跟着仙家走,我要做起主来,去主动带着仙家积累功德,而不是让他们带着我胡作非为。这件事儿我也考虑清楚,不是有句话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么?现在丰屹和小蕊情投意合,亲密无间的,我要棒打鸳鸯,我还真做不出来。所以我就应下了这个事儿,至于以后他们怎么处,那我就管不着了,我给了他们一个开头,不可能管他们的结局,生活里面的精彩故事,让他们两个一起去谱写。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眼珠子听我满口答应下来,而且还没提像他提的那种变态要求,当即喊了一声“好!”然后我就觉得眼前忽然一亮,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一阵眩晕,我在心中暗骂,这些魍魉精魅是不是都是电工出身,怎么对变压器这么熟悉,说让停电就停电,说让来电就来电。而且这次居然停了一个小区的电,这也太霸道了。眼珠子到底什么来路啊? 我恢复了一会,终于能睁开眼睛了,发现丰屹根本没站在我床边上,而是大字型的躺在了卫生间门口。我赶紧过去拍拍他的脸,这回我可没用右手,因为我右手的虎威印还准备着呢,并且我都答应那个眼珠子了,不再封印他,我不能言而无信。 丰屹很快的清醒过来,他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姐夫,再给我一巴掌!” 这要求多别致啊,可惜我满足不了,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把刚刚发生的这些事情跟他重新讲了一遍。他听了半天没说话。我追问他:“丰屹,你到底对我表妹是个什么态度?你给我个准信儿!要是仅仅是出于同情或者冲着她漂亮,而产生的感情,我劝你慎重考虑,如果你真的觉得会照顾她一辈子,那你这事儿我就替你做主了!”() 第十七章 天意难违 丰屹想了半天,开口说道:“姐夫,我对小蕊的感情你就不用怀疑了。让我心里一直没底的,就是它说的天意。我真怕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我跟小蕊……” 我听了丰屹这话有点不高兴,我问他:“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我都能豁出去替你打这个赌,你怕什么?” “以前没出车祸的时候,我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什么天意,什么命运,统统都是胡说八道。可自从出了那次事故之后,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违抗不了的东西。”丰屹转过头,盯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天意,是能用一次赌约就改变的吗?” “我要是能知道,我就是老天爷了!”我跟丰屹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你就放心好了,姐夫肯定是全力以赴帮你。如果我输了,我就退出你这件事儿,但是姐夫会给你介绍几个比姐夫还厉害的人,说不定他们还会有办法。所以你担心什么?” 丰屹听我这么一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对他笑了一下说:“好好休息,明天精神儿的去拜山!咱们不信求不来仙缘。” 丰屹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知道,因为我实在有点累了。闭了灯,没多大一会我就睡了。我怕眼珠子对我暗下杀手,所以我特意给胡泽天叫来,让他在我身边保护着我点儿,反正他不用睡觉。 胡泽天就坐在我的床边,直勾勾的盯着丰屹,最后给丰屹瞅毛了,丰屹爬起来喊我:“姐夫,姐夫!” “啥事?”我刚要迷糊过去,就被他给喊醒。有点不高兴的问道。 “你床边的是你仙家吗?怎么一直盯着我瞅啊?”丰屹紧张的问道。 我对丰屹摆摆手:“你睡你的,我怕你眼珠子半夜害我,我找个站岗值班的,跟你没关系。别吱声了,我要睡觉。”说完,我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丰屹。 就听丰屹先是没什么动静,后来劈楞扑楞一阵折腾,我好奇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看丰屹居然把床挪的离我远远的。他怕个屁啊。 我没再理他。一觉睡到天亮。期间又做了无数个梦,不过都是片段,一点都不连贯,就算我睡着了,我都能知道,这是真的梦,不是又什么说道儿的。完全是因为日有所思,才有夜有所梦。因为我一直在找厕所。 我终于被尿给憋醒,起来一看。丰屹居然没有在睡觉,而是背对着我,坐在他的床上,两眼看着厚厚的窗帘。这是什么情况?我在心里询问了一下胡泽天。胡泽天跟我说:“昨天你睡下不久,外面就下雨了。他就爬起来,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再没动过。” “什么?下雨了?”我在心里惊讶的叫道。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呢? “下雨了,还打雷了,我看你挺累的。就封了你耳窍,你啥都听不到。”胡泽天话音刚落,我耳朵就好像原本被塞子塞住然后突然拔掉了一样,猛然听见外面的雨声,还挺大的…… 瞅了一眼胡泽天,这兄弟可真贴心啊。我忍住尿意,跟胡泽天简单的说了一下昨天晚上那个事儿,包括跟着林默的那个宿世情缘已经被吃掉了,并且还给我留下个情缘石的事儿。 胡泽天听了之后直接喊了一句:“坏了!” 给我吓了一跳,赶忙问胡泽天:“怎么了?哪里不妥?” 胡泽天说:“这回可麻烦了……” “到底怎么了,能不能痛快点儿?”我着急的问胡泽天,不知道他发现哪里不对劲儿了。 都快给我急的尿床了,胡泽天才犹犹豫豫的跟我说:“咱堂口胡家昨天晚上连夜奔赴水连山,现在一个都不剩了……” “啊?”我感觉脑袋里面嗡了一下子,赶忙问胡泽天:“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没告诉我?干嘛去了?” 胡泽天说:“水连山云霞洞的胡银花昨夜出关,咱胡家弟子都去那边送贺礼去了。” “胡银花是谁?”我好奇的问道。 “金花教主的妹妹……”胡泽天跟我说:“估计今天全天下的胡家都奔水连山去了,你想找胡家结缘,估计得等明天,能回来一部分坐堂的弟子。别的胡家,估计得段时间了……” “那你怎么没去?”我抓住胡泽天好像抓住了跟救命稻草一样:“那你跟丰屹结个缘吧!” 胡泽天为难的跟我说:“我倒是能跟他结缘,这有啥大不了的。不过我算不得胡家啊,我就快成清风了……” 我次奥!怎么会这样!这就是天意吗?太夸张了吧,为了不让丰屹和胡家结缘,结果把全天下的胡家都给送出去了。我总不能带丰屹去水连山吧?为什么不能带?我问胡泽天:“水连山在哪?咱们今天过去来不来得及?” 胡泽天笑了一下:“水连山你说在哪?在山水之间,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你怎么带他去?” 完蛋!这回彻底要输了!我起身上了个厕所,等我回来的时候,丰屹忽然开口问我:“是不是今天去不成了?” 我心虚的问他:“为啥这么说?” 丰屹说:“这雨从半夜下到现在,你居然还能睡得那么香,我真服了!这么大的雨,咱们还能上山了吗?”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丰屹听到我跟胡泽天的谈话了呢。不过就算没有雨,去了也一样白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丰屹说这事儿,我真怕他让我给整崩溃了。反正我现在就处在崩溃的边缘。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个眼珠子早就知道这事儿,昨天晚上那是故意设个套让我跳呢。 我走过去拉开窗帘,发现外面下的跟水帘洞似的。还好,北方的城市还不至于逢雨就看海。不过下面也有低洼的地方看到汪洋了。我故作轻松的跟丰屹说:“这没事儿,等一会儿估计就晴了。不是有句话叫早上下雨一天晴么。估计你睡一觉起来,就能云开雾散了。” 丰屹苦笑了一声,我回过头,发现他居然是闭着眼睛的。我问丰屹:“你这是睡着了说梦话呢,还是闭目养神吓唬人呢?你现在处在什么状态?怎么还闭眼睛说话呢?” 丰屹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跟我说:“我从昨晚开始,就看到好多狐狸都奔着东南方向跑去,如果没有事情发生,我觉得不至于全城的狐狸都奔着一个方向去吧?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失算了,没想到昨天晚上狐狸大迁徙,还让丰屹给看见了。我刚想编个瞎话安慰他,丰屹却先开口打断了我要说的话:“这就是天意对吗?赶上我烧香,佛爷都掉腚了……” “能不能不胡说八道?你才看见几条狐狸?我昨天晚上没跟你说!就是怕你这眼珠子说我玩赖!但是我发现它比我还能玩赖!”我跟丰屹说:“你以为这里就狐仙洞一家狐狸窝啊?我堂口的没狐仙了?宛儿身边没狐仙了?它说的是胡家仙缘懂不懂?不是狐仙洞仙缘!我点香招我狐仙过来给你结个缘,咱不就赢了吗?瞧你那样,对姐夫有点信心好不好?你现在麻溜睡觉,等你一觉醒了咱们上山看一眼,万一狐仙洞里面就有趴窝的狐狸崽子,你磕头认个干爹,以后你衣食不愁啊!” 丰屹没理我的调笑,睁开眼睛跟我说:“我昨天晚上就看见跟着表姐的那个狐仙了,也往东南方向飞过去了……” 我无语,我真没话说了,什么情况啊这是?我也不背着丰屹了,我直接指着外面的大道问胡泽天:“泽天,去水连山咱们这是必经之地怎么的?怎么他什么都能看见呢?” 胡泽天对我耸了耸肩:“他那眼珠子又不是只能看见你眼睛看到的这么近,他想看哪儿都能看到,昨天晚上确实胡家出来的比较多,他要是留心,不难发现胡小仙她们!” 丰屹显然是能听见胡泽天的声音,他紧紧的盯着我:“水连山在哪儿?你的仙家说的对,我想看的东西,都能看见。”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丰屹,这小子有流氓的潜质。我是不是该把他眼珠子给封印了再领他见宛儿去呢…… 丰屹疑惑的看着我,我甩甩脑袋,暗骂自己心理变态,怎么忘了一条重要法则。用神通为非作歹,上头早就收回神通并且降下天罚了,还能让他挺到现在?不过……这是不是个迂回的办法呢?让丰屹站在女澡堂子外面透视,说不定天上会派神仙下来抠眼珠子……抠眼珠子?我想辫姐! 我拍拍脑袋,这是昨天没休息好,现在这思维有点跟不上节奏,严重发散了。我跟丰屹说:“水连山咱俩是去不了了,那地方根本就是传说中的存在,跟昆仑山似的,咱们凡人就别想了。我都告诉你安心了,你就安心好了。我一定能让你跟胡家结了这个缘,哪怕是认个狐狸崽子当干爹!”() 第十八章 狐仙洞 丰屹最终也没能睡一觉。早上宛儿给我打电话,让我带着丰屹去她家吃早饭。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宛儿的父母都不在家,原来是他们怕我们四个拘束,躲出去了。 在饭桌上我跟小蕊和宛儿摊牌,把事情都讲清楚。丰屹还打算拦着我,不让我说。可这事儿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积极想办法解决才是最重要的,哭天抹泪,唉声叹气的有什么用? 小蕊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也许是从小就见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缘故。小蕊很快的就接受了一切,红着眼圈跟我说:“姐夫,我可全靠你了。” 听听,就这句姐夫,我也不能让小蕊白叫啊。宛儿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直接跟我说:“我当什么大事儿呢。那你让跟着我的狐仙跟丰屹结缘不就得了么?这大雨天还省得出去了。” 我没敢当着丰屹的面说全天下的狐仙都去给领导送礼去了。我笑了一下跟宛儿说:“不急,咱们按照规矩来,实在不行咱们再开外挂。今天按照原计划,去狐仙洞,看看!” 其实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一定要在大雨天去狐仙洞,胡泽天明明告诉我了,狐仙洞不可能再有狐仙。可我心里就是有一点不服气,就像丰屹说的,凭什么赶上我们烧香,佛爷就掉腚啊?万一就出现奇迹呢? 我找出那个司机师傅的名片,给他打了过去,正好他没活儿。一听我要去狐仙洞,给他乐坏了,说让我五分钟之后下楼,他保证就到。 等我们下楼的时候,果然看见个出租车在楼下。一路上司机师傅没少白话狐仙洞里面狐仙的神奇之处。下车的时候我给他钱,他死活没要。我还是扔给他了。今天狐仙都不在家,拿啥保佑他赚双倍去。这天儿不赔上份子钱就不错了,还能让他再白拉活? 他跟我说,等回去的时候再给他打电话,他免费接。我应了下来,因为这荒郊野外的真不容易打车。 如果没有胡泽天的那番话,我真觉得我们今天挺顺利的,刚到老山头山脚下,雨就渐渐停了,在车上的时候下的还不小呢。没想到就放个屁的功夫。雨就停了。 宛儿和小蕊都说这是个好兆头,只有丰屹闷闷不乐,我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这真是个好兆头吧。 老山头说是山,其实没有多高,下过雨之后道非常难走,不过这时候谁还在意这个。我们踹着泥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就看到不知道谁还在山顶上竖了一块碑,碑是新碑。用金漆写的三个大字,胡雲娥。 顺着石碑往前走,前面有一个被人用青砖砌起来的门脸,里面黑咕隆咚的。青砖旁各有两个大字左边是仙宅。右边是胡府。这狐仙排场挺大啊?这哪个暴发户给修的?在胡府仙宅前面,是一个三足铜香炉,里面的香灰让雨水一泡都要和泥了。 陈蕊赶忙从包里拿出买的供香,交给丰屹。宛儿把供品一一摆好。丰屹把一捆香全部点着。也没管地上的泥水,直接跪了下去。拿着香拜了三拜,然后把香交给陈蕊。陈蕊替丰屹插在香炉里面,可插的时候,由于里面积水太多,香根怎么都插不住,我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插不住香根,这是不想受他的香火。 我走过去,从陈蕊手中把香接过来。用手在满是积水的大香炉里面虚画个十字,然后把香根插在十字中间,这也就是解心疑的办法,这样一来,这一匝香供奉的就不仅仅是狐仙洞里面这个胡云娥了,而是五路神。也就是这附近修仙的灵体都可以接受这香火,这样一来,就算胡云娥不受这香火,别的仙家也会受,香根也就能插稳了。 这事具体怎么回事,只有我知道,在他们三个人眼中,就是我把香插住了,仅此而已。或许丰屹能猜到些什么,那也是因为他那个幸灾乐祸的眼珠子。 看到香已经稳稳插在了香炉里面,丰屹双手合十,低声祈祷,不知道他具体祈求了什么,总之是念叨了好半天。然后一个头磕在泥水里,如此往复。我都有些动容了,给陈蕊更是感动完了,几次要冲过去,都被宛儿给拽住。我也跟她俩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成不成就这一次,万一就感动了那胡云娥了呢?” 成匝的香是像一个圆柱体一样插在香炉里面,随着时间流逝,香灰居然四散开,就好像……菊花?总之是向四面散开。陈蕊的眼睛估计是看不到异样,我不开天眼我也看不到,可我现在开着天眼呢,我就想看看胡云娥到底能不能过来。这香灰烧成这样,绝对不是胡云娥显灵,而是山上的孤魂野鬼,游神散仙在分食香火。陈蕊看的有点激动,一个劲儿问我是不是显灵了,是不是跟狐仙能结缘了?我不忍心骗她,也不想伤她心,只好告诉她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也可能是捆在一起烧,里面的热气给鼓成这样的。我用科学来给陈蕊解释这一现象,被陈蕊赏了一个大白眼,她絮絮叨叨的说:“这一定就是狐仙显灵了,要不然香灰怎么会开花!” 我走过去把丰屹从泥水中拉来了,丰屹一脸忧伤的看着我,叫了一声:“姐夫!”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知道,丰屹的眼珠子已经给他当头一棒子了,那眼珠子一定把实情告诉了丰屹。 陈蕊跑过来,一边给丰屹擦着一脸泥水一边安慰他:“你看那香烧的多好,香灰都成一朵花了。说明狐仙显灵了,说不定就跟你结上缘了呢。” 丰屹握住陈蕊的手,跟陈蕊说:“今天全天下的胡家都不在家,那香灰就算烧成呲花都白废。” 陈蕊一下子愣住了,问丰屹怎么回事。丰屹摇摇头,没有说话。我这个大灯泡在旁边替丰屹补充旁白:“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昨天晚上金花教主的妹妹出关,天下胡家都去道贺,所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了……” 陈蕊猛然回头。看着我,问我:“那你堂口的狐仙呢?” 我指着宛儿跟陈蕊说:“你没看你表姐今天都是‘一个人’出来的么?都随礼去了!” 陈蕊好像被雷吓着的孩子一样,脸色忽然变得煞白。丰屹轻轻拍了拍陈蕊的后背,说:“没事儿,傻妞,姐夫说了,他输了还会帮我找别的人,比他还厉害的。” 这小子这是设套要装我啊,逼我帮他,我也安慰陈蕊道:“放心吧。小蕊,姐夫说帮就帮到底。等回去我点教主香,说啥都要抻吧回来一个胡家,他们要是不给我这面子,我就……”我刚要说点狠话撑场面,胡泽天一下子就把我的嘴窍给封住了,在心里跟我说:“别瞎说,不能什么话都瞎咧咧,你倒是痛快嘴了。你也不怕惹祸上身!” 陈蕊奇怪的看着我,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我尴尬的冲她笑了一下:“呃……那啥,反正。总之我就会帮你的,行不行咱们试试才能知道。这条道儿不通,咱们再换一条道儿,总会有办法的!” 丰屹不死心的指了指狐仙洞。问我:“姐夫,你不说要进去给我找个狐狸崽子让我认干爹吗?你要是能找到,我真认!” 我奇怪的瞅了他一眼。发现他说的好像不是开玩笑,看来这眼珠子真给他逼急了。陈蕊也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只有宛儿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看看,这才是亲媳妇。我跟丰屹他俩说:“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名胜古迹,我说进去溜达一圈就进去溜达一圈。这是狐狸窝,先不说里面这味好不好,人家是成仙得道的,不敲门就进屋溜达,谁能乐意?又不是亲戚串门!” “谁说不是亲戚,你那么多狐仙,说不定哪个就能攀上亲戚,对吧,姐夫?”陈蕊边说边冲我撒娇,我还真就不吃这一套,我绝对不是因为她给我电着了我才帮她。我是出于助人为乐的精神,我让他们三个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进去串个门儿。 宛儿担忧的拉住我:“你真进去啊?黑咕隆咚的多吓人啊?万一给你咬着呢?” “放心吧,我巴不得能出来个会咬人我狐狸,那样丰屹的干爹就有着落了。”我给了宛儿个安心的眼神。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我就进去了。 那暴发户没有给胡府按电灯,我只好掏出手机照亮,我原本以为狐仙洞味道会特别冲,没想到一点骚味儿没有,反而有一股花香,这让我很惊讶,我在心里问胡泽天,这是怎么回事儿,胡泽天笑着跟我说:“这里怎么也算是个闺房,自然不能臭烘烘的,我们虽然披毛戴角,但是修成人形之后,也懂得善恶美丑,净脏香臭。而且在我们看来,你们的味道要比我们难闻多了。” 这话我不赞同,我就不信狐狸身上的味儿会比人好。胡泽天知道我在想什么,跟我说:“你还没见过我们修仙的真身,自然不能把我们跟那些被你们人类养着的同类相提并论。你们人类也有要饭的,他身上的味道就能代表你们所有人了吗?一个道理!一个人的内心越肮脏,他的体味就越难闻,会把神仙都熏的远远的,只有那些喜欢这些味道的魑魅魍魉才会被吸引来。现在人间的味道越来越难闻了。” 几句话的功夫我就进了狐仙洞的内部,狐仙洞的洞口很大,我弯着腰就能进来,可是越往里越矮,到后来我只能趴在地上爬着走,要不是有胡泽天替我鼓劲儿,我真就想调头回去了。我倒是没有幽闭恐惧症,关键是我害怕突然窜出来个蜘蛛,蚰蜒或者蜈蚣这些虫子。 不过还好,这里面很干燥,丝毫没有因为下了一晚上大雨而进水,变得泥泞不堪。那些虫子只喜欢潮湿的环境,这里显然不是它们喜欢的地方。我在心里问胡泽天还有多远才到头,胡泽天告诉我:“这还没进门儿呢,你就慢慢爬吧,等过了前面就好了。” 我好奇的问胡泽天:“狐狸洞都一个格局?还是你来这串过门。你咋知道这么清楚呢?” 胡泽天笑着跟我说:“你就不能换换你那定性思维吗?不要把我们总跟畜生归为一谈,我在外面看一眼洞口,我就能猜到里面是什么格局。”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还真有建筑模式了。我问胡泽天:“不会让我一直跟个狐狸似的爬进去吧?” 胡泽天说:“不会!一会就你能站起来了,因为我们没事也愿意幻化成人形,装装人,过过瘾。” 爬了没多远,我就看到前面有蓝盈盈的光,胡泽天告诉我:“马上就要到胡云娥的家了。这蓝光不是鬼火,你不用害怕,这是专门长在地下的草,见光就死,但是本身能发光。” 这是高科技啊,跟深海里面那些发光的鱼属于一个道理的吧?我在心里问胡泽天。没想到胡泽天说他不知道,他是山上的,又不是海里的,这种草就是为了吸引趋光的飞蛾所以才冒光的,具体什么原理,他不知道。 我心中觉得十分荒诞,我让狐仙给我解释草能发光的科学原理,还好他没说原理是因为吸收天地精华。 最后的几步路实在太难走了,洞口太窄了,我只能让手脚都在一条直线上,像蛇一样一点一点的蹭进去,这时候我特希望来个柳家给我捆身,因为我觉得我自己游了半天都没挪动多远的距离。 终于让双手扒在洞口,里面就是个幽兰色的空间,我都有点忍不住想离开这破洞穴了,虽然一共也没过几分钟,但是这种幽闭的空间实在是在压抑了,让人不得不深呼吸才能缓解心中的焦虑,否则我总有一种要被憋死在里面的感觉。 等我从那个我稍微再胖一点都会被卡住的洞口硬挤出来的时候,我真是被里面的景色惊呆了,即使不用手机照亮,里面也不是一片漆黑,胡泽天说的那种草不但铺了一地,就连墙上都有,我居然有一种置身在大洋之下的感觉。 我正被景色吸引的目瞪口呆的时候,胡泽天忽然在我心里怪叫了一声:“我靠!怎么是她?”() 第十九章 胡菩萨 胡泽天忽然来的一嗓子给我吓了一跳,我在心里问他:“怎么回事?你认识这个狐仙?” 胡泽天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接从我身子里面闪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墙面不说话。我看他专注的盯着墙面,我也不好打扰,我也学着他向墙面看去,不过我什么都没看到,就在我要掏出手机来照亮的时候,胡泽天忽然转过身,跟我说:“别开手机!你忘了这里的草是见光死了吗?” 我以为是见阳光死,没想到见这种人工光源也死啊?我问胡泽天:“你一惊一乍的干嘛?” 胡泽天伸手在我眼前抹了一下,我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感觉涌入眼睛,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样了。胡泽天刚刚盯着的那面墙上,出现了一幅幅的图画,但是我看不明白。全是由线条组成的。而且原本墙上那些泛出幽兰色微光的草,居然是跟这些线条相辅相成的。好像是故意点缀在上面一样。 胡泽天跟我说:“这回闯祸了……” “你要是能改改你这说话一半一半吐的气质就更好了!”我有些生气的跟胡泽天说。他什么都好,做事比黄天酬都稳重,而且还重情重义,懂得东西也多,就是说话的时候有些让人抓狂,尤其是跟我这种急脾气的。 胡泽天没有理我这句话,担忧的跟我说:“你要知道这是谁的洞府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谁的洞府咋的?咱们来都来了,还能怎么的?”我不服气的说:“你既然认识,你还怕什么?” 胡泽天跟我说:“就是因为我认识,我才知道这次闯祸了。我告诉你这是谁的洞府,也许你没听说过,但是她的名号在我们家族里面那是非常有名气的,她叫胡菩萨!” “菩萨?这名字叫的有点儿大,我以为都是黄家愿意起这样的名字呢。她在你们胡家里面算奇葩了吧?”我看胡泽天虽然有点担心。但是还没表现的有多慌张,就知道他嘴里的闯祸应该不是那种危及生命的,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还跟胡泽天开了个小玩笑。 胡泽天凉笑了一下,跟我说:“胡菩萨是别人叫的,她真名我还真不知道!因为她修仙得道的时候还没有我呢。等我修出神智了,她的名字一直是个谜。可以说,我就是从小听着她的故事长大的,对她就有一种天生的敬畏感。” “这回你不就知道她真名了?”我笑着说:“胡云娥是吧?” 胡泽天瞥了我一眼,向看白痴一样跟我说:“她化名无数。你以为那就是她真名了?估计只有家族里面的几个老家伙才知道她的本名叫什么。”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哪儿让你敬畏啊?咱们擅闯她家有啥后果没有?”我只关心能不能惹上麻烦。 “不知道!”胡泽天看着墙上的线条说:“咱们能不能安然无恙,就看胡菩萨的心情了。她要是心情好,咱们不但能安然无恙,说不定还能借她的力,帮那小子一把。她要是心情不好,咱俩就生死由天了。” “不至于吧?那赶紧扯呼啊,还在这儿等着她回来堵门儿啊?”我赶紧跟胡泽天说道。 胡泽天冲我摆摆手,眼睛还是没离开墙上的壁画。跟我说:“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归?” 嗯?这话怎么跟贼不走空一个意思? “你要干啥?”我问胡泽天。 胡泽天说:“我不都跟你说了吗?咱们现在的命运完全就是胡菩萨的心情,她心情好,咱们在这睡大觉都没事。她心情不好,咱们跑到哪儿她都能找到。你不要小看她的法力。她曾经让教主吃过亏。” “啥?”我惊呼一声:“你说的是我师父?” 胡泽天点点头,跟我说:“所以,你就别存在侥幸心理,以为进来再出去就没事儿了。她要是想找你。易如反掌!” “我咋看你一点都不担心呢?”我好奇的问胡泽天,这家伙刚一进来的时候也仅仅是一惊一乍,没有慌乱。到现在还是一副平心静气的神态。他到底怎么想的? 胡泽天指着墙上的线条跟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藏宝图?”我好奇的问道。 “那对我有什么用?”胡泽天笑呵呵的看着我,反问道:“我又不是你,我会对藏宝图感兴趣?这是这里的地脉图!” 胡泽天目光炯炯的看着墙上的线条跟我说:“胡菩萨精通修炼,她能来这里,就说明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没想到这里的地脉这么复杂,胡菩萨在找这里的地眼!” “不懂,说白话!”我一头雾水的跟胡泽天说道。 “每一处藏风纳水之处有会有地眼,只不过这些地眼的好坏善恶未知,胡菩萨精通此道,她来这里就是要探明地眼,若是对她有助,她就会将地气掠走,助她炼丹。”胡泽天说:“但是地气一失,地眼便被破了,想恢复,没个百十来年就办不到。所以胡菩萨每到一处,必然会灾祸横行。不过她知道这样作有损天德,所以她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先治病救人,然后再祸祸地眼?”我问道。 “对!”胡泽天说:“她这种古怪的性格让胡家长辈一直头疼,若说她为祸人间,将她雷诛废道,可她行走阳间却一直是菩萨心肠。治病救人,那是没得说,她一年积累下来的功德,比正规的堂口都多。可她每祸祸一处地眼,都会给那里的人们带来天灾**,现在好多了,不至于民不聊生。她只是损伤天德,想当年胡菩萨因为吸收地眼的地气,造成的杀孽多了去了。狐族长辈本着功过不能相抵的原则还真派人擒过她,但是没一次成功的。现在她更厉害了,就更加没有人敢说什么了,你说咱们闯进她家里,咱们是不是闯了大祸了?杀人救人,全在她的一念之间。咱俩自求多福吧!” 我听了胡泽天的话还真有点心虚了,就冲她行事的方式来看,这就是魔头啊,她就算是治病救人那也不是出于菩萨心肠,那是怕报应啊。我就靠了,宛儿她家乡这小破地方怎么能藏了这大一尊菩萨啊?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亏的这里的人都把她当菩萨呢,要是他们知道这菩萨憋着劲儿的准备坑他们一把,不知道他们什么心情。 我让胡泽天自己看地脉图,我先四处撒么撒么,胡泽天不是说了吗?贼不走空!呸!那是我说的!不过我是来干啥的我还记得,所以我在这里四处踅摸起来。这里不是方方正正的房间,好像类似天然溶洞那种,但是北方上哪弄天然溶洞去,所以,这里应该还是那个胡菩萨自己弄的。 这里不算大,二十平顶天了,有没有暗间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没看到。屋子里面基本算是没什么东西。有一个勉强能称得上床的土台子,要知道这里的光线一点都不好,虽然有这些会发光的草,可加一起也顶不上一根蜡烛的光亮,我能认出那是个土台子也是归功于它四周都长满了这种草,但是上面没有,所以我才用手试试,一按之下,太吓人了,居然是软的!胡菩萨在上面放了什么?我赶紧闪远点儿,因为刚才按那一下,触感就好像按在了头发上一样。 我往边上挪了挪,结果撞到了一个障碍物,我用手摸了半天也没摸明白是什么东西,我叫了一声胡泽天,胡泽天回头告诉我,我摸的是胡菩萨的丹台。 我了个去,她还炼丹? 我绕扯了一圈,发现这里面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那种狐狸窝,我还以为能抓住几个趴窝看家的小狐狸崽子呢,结果啥都没有不说,还惹上个魔头。 我招呼胡泽天赶紧溜吧,就算胡菩萨不回来堵门,咱俩这么半天不出去,宛儿她们也该着急了。胡泽天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壁画上面撤了回来,意犹未尽的跟我说:“我知道胡菩萨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了!” “为啥?”我让胡泽天上我身,然后我又头朝下的钻进了刚才进来的那个特别窄的洞口。也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怎么的,我就觉得这洞口又小了。我费了好大得劲才挤了进去,一边像个蛇一样蠕动,一边听胡泽天跟我讲胡菩萨为啥选了这么个地方。据胡泽天说,宛儿家乡在古代是个战场,死掉的亡魂海了去了。那时候死就死了,哪有人超拔啊,能收尸就不错了。所以这些亡魂就在阳间徘徊。又因为他们戾气太重,进不了轮回,所以天长日久这里就总好出事儿,后来由于人口迁移,这里逐渐的就成了村落城镇,阳气越来越重,把那些枉死的冤魂都逼入地下,一点一点的都和地气融为一体,地气属阴,阳人属阳,这里现在的人口和地气正好形成阴阳相济,所以风调雨顺。 胡菩萨大概就是看上这里的地气里面的跟别的地方不同的阴气,所以想抽出来,如果让胡菩萨破了这个地眼,那么这里阴阳失调,阳气过重,导致的后果就是大旱或者火灾。而且胡泽天说还可能影响到人类的生育,阳气过重,这个区域的人就会疯狂的生女孩来平衡这种阳气,估计未来的几十年里,这里人口绝对阴盛阳衰。而且一个个都是男性化的女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 我被胡泽天的言论吓到了,要真是那样,这可比大旱要严重多了。我这个荒诞的想法还没消散,忽然我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我来的时候明明是越走越挤,出去应该越走越宽敞才对,怎么我都挤了这么半天了,一点都没见松快,反而更严重了呢?() 第二十章 显灵?天意? 我在心里问胡泽天:“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怎么还越走越挤吧了?” 胡泽天此时才反应过来:“啊?我刚才光顾着看地脉了,没注意啊。你等我看看……” 胡泽天一去一回速度很快。不过他没有上我身,而是幻化出人形,跟我头对头,抓住我的手使劲薅住,我只觉得跟大冬天打冰滑梯一样,被胡泽天拽着向前飞速前行,多亏这里面就跟管道一样,没有坑包,否则我非撞得头破血流不可。狐狸打洞可真板正啊…… 没出溜多一会儿,我就被被拽到了另外一个空场,其实我被胡泽天拉着跑的时候我就肯定了,我这是走岔道了。不过看胡泽天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估计没啥大问题。 胡泽天给我拽到了一个漆黑的空间,我攥着手机问他:“这里没有那个草,我能用手机照亮不?” 胡泽天语气里面掩盖不住兴奋,跟我说:“随你便吧。” 我把手机按亮,照了一圈,发现这里空间不大,七八平,但是举架很高,我拿手机晃了晃,看不到顶,一片漆黑。这里应该是个封闭空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面有一股寒冷刺骨的气流在屋子里面缓缓流动,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身上的寒毛被吹的乍乍起来。 我问胡泽天:“这是哪儿啊?你怎么给我拽这儿来了?” “你真是有福啊!”胡泽天兴奋的说:“那地脉图我看了半天都没捋清头绪,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个小地眼,虽然不是整个古战场的大地眼,不过我也知足了。哈哈哈,有了这里的地气,我今天就能把这身皮给脱下去了!”胡泽天咬牙切齿的说:“我就彻底是个清风了!” “我说,你没事吧?”我看胡泽天的样子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呢?我跟他说:“不不怕胡菩萨回来把你弄死啊?” “弄死我也要占了这个地眼!”胡泽天说:“既然遇上了就是缘,胡菩萨这么久都没吸了它。肯定是看不上眼啊!那就送我好了,哈哈哈。” 我看着有点疯癫的胡泽天忽然感觉很陌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我试探着跟他说:“那你先给我送出去呗?外面该等急了!你在这儿闭你的关,我出去忙我的事儿,我还得找个狐狸呢!” 胡泽天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平复心情,跟我说:“我不送你行不行?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这里的地气有点影响到我的心智,不过不要紧,这很正常。我变成清风之后心智肯定会大变的,早知道刚才直接给你拖出去好了。太激动了,思维有点混乱!” 我被胡泽天弄的一点话都没有,转身钻进了刚出来的那个通道,进去前问了胡泽天一声:“这回没错吧?” “没错,走你!”胡泽天抱着我的腿一塞,接着用力一推,我感觉自己像克赛一样冲了出去,就听胡泽天在身后冲我喊:“这是我最后一次用胡家的轻身法术了……” 再次进入胡菩萨的闺房。这回我可一点都没敢停留,也不管那些草会不会见光死了,直接掏出手机,四处一照。我才知道,我说怎么会走错呢,这墙壁上的洞口居然有七八处之多,给我看的眼花缭乱的。这怎么整?这是进蜂巢了咋的?我正考虑要不要叫胡泽天帮我指一条道儿呢,就听见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姐夫……你在里面吗?” 这是丰屹的声音,这小子进来了?我赶紧对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喊话:“我在!你不用进来!你再说一句话。我找不到洞口了,这里面跟蜂巢似的,全是窟窿!” 喊完这句话,过了一会,就听见一曲熟悉的歌曲传了进来:“……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 靠,丰屹居然给我放歌,他手机里面怎么会有这歌?我侧耳倾听了一小节,终于听清楚这声音是从哪个洞口传出来的,这个洞口挨着胡泽天待的那个小地眼的洞口,胡泽天那个洞口一共并排三个,我这个是最左边的,这要是靠蒙,才百分之三十的机会蒙对。 我一低头,钻了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胡泽天给我的那个轻身法术还没失效还是怎么的。进去之后并没有感觉到过分狭窄,也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强度。 我蠕动了没多久,就能把手撑在地上,速度提升了不少,等我能爬的时候,我看到丰屹正在前面眼巴巴的看着我,他那个眼珠子闪着青光,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瞪了他那个眼珠子一下,然后跟丰屹说:“赶紧把手机关了吧。这么老的歌你也喜欢!” “这是我特意给你找的!姐夫,给你打电话怎么打不通?”说着,丰屹伸手拽了我一把,我顺着他的劲儿总算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跑出来了。我想的还是太单纯了,我要早知道狐狸洞是这样,我说啥都不带进去的。我宁愿她弄的又臭又脏,像个窝一样,我也不想她整的跟个遗迹似的,太瘆人了。 从里面出来我才发现外面居然晴天了,宛儿和陈蕊正一脸焦急的等着我俩呢。看见我俩出来,她俩都松了一口气。 我在里面蹭了一身土,丰屹是沾了一身泥,不过现在也都干巴差不多了。我俩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好笑。丰屹问我:“里面有干爹吗?” “没有!里面太瘆人了,以后我可不敢随便串门了!那里面真跟人待的地方一样,连床都有!”我带着他们往山下走,边走边说:“而且这里面这位是胡家大拿,我回去得跟我堂口打个招呼,让他们帮我说点好话,今天算是给人家得罪了……”要是光串门,估计人家心情一好也就不追究了,可问题是我刚才拿手机晃那老半天,她栽的草会不会全都死掉,这可没准了,想赔都没地方买去。 “小蕊,你俩别担心,我回去点香叫人,这还没到中午呢,肯定会有办法的。”我安慰陈蕊道。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就听陈蕊开心的跟我说:“不用了,已经有个狐狸自动送上门来了!刚才一个劲儿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要不然丰屹能下去找你么,就因为不用你去掏狐狸崽子了,咱们弄到个大个儿的!” “啊?什么情况?”我进去一共也没多大一会儿怎么弄到狐狸的? 宛儿一边怕打我身上沾的土面子,一边说:“你说灵不灵,刚烧完香,我电话就响了。林默给我打电话,让我领你去,我还以为咋的了呢。她给我说她店里昨天晚上跑进去个大狐狸,可大可胖了,待在她店里就不出去,她想起昨天你神叨的,想让你过去看看。” 靠!胡菩萨是真显灵了吗?我怎么觉得毛骨悚然的呢?这到底哪个才是天意,我有意的看了一眼丰屹的那个眼珠子,那个眼珠子也扫了我一眼,跟我对视一下,然后转过去,看着前路。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给那个出租车司机打了个电话,过了十多分钟他才过来,看见我跟丰屹造的这样哈哈大笑,以为我俩咔倒了弄的。下车的时候他还是不要钱,不过这回没那么坚决了,我还多个给十块钱,我俩给人车都坐埋汰了,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林默的小店,今天居然挂起了免战牌——暂停营业。 宛儿敲门,林默从里面走出来,我还以为她会吓得哆里哆嗦的,没想到还活蹦乱跳的,一脸笑意的跟宛儿说:“宛儿姐,你可算来了。快点进来,看看我新认识的朋友。” 说着,林默就带我们进了她的小店,我特意留心了一下她的身后,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鬼确实不见了,看来是真被眼珠子给吃了。宛儿在我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我疑惑的看着她,宛儿轻声在耳边说了句:“看什么呢!” 难道她以为我看前面这小丫头的屁股?我瞪了她一眼,小声告诉宛儿:“看小鬼是不是真被吃掉了……” 林默带我们一直走到了她小店最里面的那个单间。单间的门关的死死的。林默敲了敲门:“我带朋友来看你了,你可别害怕哦!”她该不是跟狐狸说话呢吧? 说着推开门,我探头瞅了一眼,一只灰呛呛的大狐狸正躺在一条毯子上。见门开了,正警惕的盯着门口,我这一探头正好跟它对视上,也不知道是我幻觉还是那狐狸来头不一般,我只觉得它看见我之后眼前一亮。 此时丰屹也凑了过来,他是最关心这个的,因为里面这大狐狸很有可能成为他干爹,所以他也学着我,在我身后露出脑袋来。没想到丰屹的脑袋刚露出来,原本在地上懒洋洋趴着的大狐狸忽然跳了起来,拱起背部,伏低了身子,呲牙咧嘴的作势欲扑。 林默吓了一跳,刚想上前去安抚它,被我一把拦住。这是畜生,不是人,现在这样,谁能保证会不会回头给她来一口啊……() 第二十一章 老狐仙 虽然这个狐狸看见我的时候,眼神一闪。但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我眼花,还是心理作用,看见狐狸就以为是仙家。这万一就是个灵智没开的野兽,那就危险了。我先把罪魁祸首丰屹推到一旁,让他别过来,然后试探着跟那个灰狐狸说:“我不是三海帮兵,你有灵没灵我可看不清。有灵你就显个灵,对付畜生我们手可不轻,磕着碰着你可得多担待,蛮汉人眼睛看的可是不分明。” 我刚说完,脑子里面就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我今日落难得女菩萨搭救,遇见你也是命中有缘,我肯跟你详谈,其他人请留步外面。” 我对那个灰狐狸点点头,看来这不是家养的,还是山上的,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不是天下胡家都去拜胡银花去了吗?怎么他跑冷饮厅来了?他说的落难是什么意思?我让林默他们在外面等我,我要单独跟这大狐狸唠唠,可林默好像不相信我一样。眼神坚定,撅着嘴冲我摇摇头。我本想让宛儿帮忙劝劝,可宛儿也是一副不同意的样子,她是怕狐狸伤着我。 我拍拍宛儿的手,跟她说:“我是干啥的你不知道吗?这跟我亲戚没啥区别,他这是落难了才来这儿的,我得看看是咋回事儿。能救就救一把,不能救我也得尽尽心意。你们在外面等我,我不说话你们谁都别进来。” 我转头又跟林默说:“我是你宛儿姐的男朋友,你信不过我,你还信不过宛儿吗?我俩谁都不会伤着谁的!” 林默瞅都不瞅宛儿,就盯着我,我都不知道她能在我脸上看出什么来。宛儿过来劝她,她也是盯着我跟宛儿说话:“我就是不放心,我进去就是看着,我不打搅乱还不行吗?” 看说不听林默。那个灰狐狸的声音又传过来:“得女菩萨施援手相救,却把她拒之门外,确实不妥。你可以让她进来。” 得了狐狸的同意,我才点头。宛儿她们比林默听话。只有小蕊一脸担忧,丰屹的表情我看不明白,好像是嘲弄,我怕他眼珠子突然发狂,特意走到丰屹身边,跟丰屹说:“今天没过,赌约依然有效。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别怪我不客气。” 丰屹那颗眼珠子歪过来瞅了我一眼,我没理它,转身带着林默进了单间。 关上门,那个灰狐狸总算是平静下来,身子一个踉跄就要栽倒,林默一点都不怕它咬人,赶紧蹲下身子,半搀半抱的给灰狐狸又平放在了毯子上面。我也蹲下身。一边帮林默整理被弄乱的毯子,一边问她:“你不怕它咬你吗?” “不怕!”林默想了想,跟我说:“它不是一般的大狐狸是吗?它是不是狐仙?” 我点点头,笑着跟林默说:“对!他是狐仙。一会就变成人了,你害不害怕?” 林默摇摇头,跟我说:“我才不怕,一个老爷爷。我怕他干啥?” 本来我是句玩笑话,没想到林默居然说出来这个灰狐狸的人形是个老头,我很惊讶。因为刚才说话的时候,这个狐狸在我心里确实给我打了个影像,这个影像就是个老头,而且是个特别胖的老头。走道儿都费劲了,好像左脚有点毛病,有点一瘸一拐的。我还没来得及检查他是不是真伤到左脚了,就让林默给我震住了。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是个老爷爷呢?” 林默说:“你是真会点什么,还是就是个江湖骗子?你昨天说的我可是一点都不信啊!” 我笑了一下,跟林默说:“你听过大神儿吗?” 林默疑惑的摇摇头,问我:“大神?神父?” “那是西方的东西,我是大神儿,是个儿话音,用西方的解释方法,我是通灵者!”我跟林默说道。 她这才点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而且有些激动,“你真的能通灵吗?我昨天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我一脑袋黑线,跟林默说:“我是通灵者,我不是解梦的,而且梦里面的事儿也不一定作准,跟你白天胡思乱想有关。” “你应该听听她的梦,跟你有关的!”那个一直没开口的狐狸忽然在我脑子里面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回头一看,它居然闭着眼睛,一脸惬意的躺在毯子上,林默正用手帮它梳理身上的毛。靠,这是狗还是狐狸?它要是白色的我就以为它是萨摩耶了。 林默听了我的话,好像不准备跟我说了。可这狐狸又说这个梦跟我有关,我只好自己扇自己耳光的跟林默说:“那啥,要不,你跟我说说也行。梦也不是完全是胡思乱想的产物,也有预示什么的。” 林默听我这么一说,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看我不像是再跟她开玩笑,这才开口跟我讲起了她做的梦。 其实她没讲的时候,我就预感到可能跟她那个前世情郎有关。果然,她又重新给我讲了一遍胡泽天跟我说的那个故事。只不过林默这个版本的要详细许多,而且跟我说明,那个梦中的男生很高大帅气,说要来找我,让我帮忙让他俩在一起。 林默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说我这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自己感觉好像挺真的,可我跟他都不认识,就算上辈子是情人,这辈子我都活了二十来年了,我早就不是那个我了。他还是个鬼,来缠着我干嘛呀?他说去找你了。你见着他了吗?我不想跟他在一起啊!” 听了林默的梦,我有点乱,那个鬼明明说他跟林默建立不起来联系,可昨天怎么还能托梦呢?这难道不是联系吗?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那个狐狸又幽幽的说道:“昨天是我帮了他一个小忙,否则他根本就不能给女菩萨打梦,女菩萨的命格太硬,八字全阳。” “我说的呢,原来是因为你。”我在心里回了一句,就凭这句话,我就推测了个大概时间,这狐狸到这儿的时候,还不过子时呢,因为我那个梦就是子时前做的。他是先跟林默打完招呼,才去找的我,真他奶奶的,这林默比我还厉害,他想给我打梦就打梦,却还要凭借老狐狸的力量才能给林默打梦。 我跟林默说:“你不用担心,你说这事儿,昨天已经解决了!他确实去找我了,不过我没出手,刚才外面一身泥巴的那个大哥哥已经帮你解决掉你上辈子的情人了,本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没想到你也不稀罕他,那正好了,相当于帮你个忙!” 林默听了这话才露出笑脸,我又追问她:“你咋知道这是个老爷爷?”我指了指地上的狐狸。 林默告诉我:“昨天做完那个梦,我就吓醒了,然后就听见店里面有声音,我以为进来小偷了。结果我出去一看,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不知道怎么进来了。就倒在地上,等我跑过去扶他的时候,他又变成个大狐狸。他能在心里跟我说话。”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这是什么社会啊,大半夜的居然敢一个人抓小偷,看见老头倒地上居然也敢扶?果然是海归,真是不了解咱们这儿的风土人情啊! 不过我也挺敬佩她的,好人有好报,这丫头将来绝对错不了。我想起那个小鬼说的,林默的财运一直是他保着,而且九月份还有一份大财运,他不接着就要错过。结果现在他被丰屹的眼珠子当零食给吃掉了,林默的财运没有保着的,九月份眼瞅就到,我不能眼瞅着让林默破财,好姑娘就应该帮一把。等忙完丰屹的事儿,我得让我仙家来一趟。 我总蹲着有点腿麻,我盘腿坐下,检查了一下老狐狸的腿,果然,左后腿上有伤,不过不是新伤,好像是被夹子打过,有点变形,但是骨头已经长死了。 我在心里问老狐狸:“现在说说你好吧?有啥困难需要帮忙的吗?据我所知,今天可是你们胡家的大日子。” 那个老狐狸在我心里叹了一口气,说:“可不是么,昨天晚上连夜赶路,没想到运气差到遇见了仇家,我抵挡不过只能逃到这儿来。多亏了她,要不然我去不成祝贺银花奶奶出关是小,我送了老命是真啊!” 我一听,这就是天意啊!该着我遇见个狐仙,结个善缘。我笑呵呵的问他:“那你哪里伤到了?我能帮你,我是香童弟马。” “看出来了,虽然你身边没有报马跟着,但是你仙骨仙格都在那摆着呢,而且你没少受香火,我能闻到。”老狐狸说:“看来这次就要烦劳你们仙堂了,将来我一定报答!” “报答不报答是小事儿,咱们结个善缘才是美事,”我笑着跟老狐狸说:“我也不求你回报,你就跟我朋友结个缘,我现在就请我白堂仙家过来帮你治伤怎么样?” 我本以为这老狐狸会满口答应,没想到它忽然抬起头,眼神不善的问我:“你说的那个朋友,可是刚才在门口出现的那个?”() 第二十二章 柳暗花欲明 “不带说说话就急眼的啊!”我跟老狐狸说:“不行就不行,我还是会帮你。我是跟你打个商量,又不是逼你,你激动什么。我也是有苦衷,要不我啥条件不提我都会帮你!” 老狐狸听我这么一说,态度缓和下来,跟我说:“你心地善良,要不然你也不会领起仙堂。不过我真劝你一句,离他远点吧。你可能不知道,他都快入魔了。” 听了老狐狸的话,我心中一凛,问道:“老人家你能详细说说吗?我现在召我白家人马过来给你治伤,边治边说!” “不用!”老狐仙阻止我道:“伤不及性命,我能挺住,还是别让你白家弟子过来。那个人真的很危险。他的身上有魔种,不是这红尘里面的东西。仙家对于魔种来说,是大补的点心。所以我劝你远离他,因为他对你的仙堂来说,就是个伺机捕食的猛兽。” “你说的魔种是他的眼睛吗?”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没注意,魔种什么都能幻化,刚刚他一露头我才感觉到魔种的气息。这让我很害怕,离我这么近,不直接看到,我都没办法感知,说明这个魔种已经很厉害了。”老狐仙说:“刚刚你说的,跟着女菩萨的那个小鬼被解决掉了,可是被魔种给吞了?” 我点点头,跟老狐仙说:“正是。” 老狐仙立刻跟我说:“你看看,我没有骗你吧?魔种就是靠吞噬灵体来补充自己的力量的。” 难怪,那个眼珠子警告我,不要轻易动用仙家的力量对付他,他根本不在乎我的仙家。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还要我跟他结缘,你个傻小子,你这不是给我往火坑里推么!”老狐仙不满的说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我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就是知道他眼珠子有问题。眼珠子自己也承认,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还能看穿另外一个世界,我一直以为他说的是灵界或者鬼界,没想到还出来个魔界,魔界是啥玩意啊?跟小说里面那个魔界一样吗?” 老狐仙听我问完,叹了口气跟我说:“这说来就话长了,而且这是天机,我能猜到点儿,我却不敢胡说。这里面的事儿牵扯太广,跟六道轮回有关系。你还是别瞎打听为好,娑婆世界只是大千世界其中的一个。是一个枢纽沟通了多个世界。魔界本不在这其中,但是凡事无绝对,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去其一,满而不溢。魔虽少见,但是还是存在的。但凡天数有变,总会有妖魔横行,这是应天而生的。是劫。我倒霉。还让我碰上一个!” 我心说我更倒霉,这还是我准妹夫。我看这老狐仙知道的还挺多,我问他:“老人家,那你知道不知道怎么能给他消灭了?那眼珠子抠出去行不行?” 老狐仙诧异的反问道:“你开什么玩笑?魔种又不是个实物。它只不过是附在了那小子的眼睛上面,你把眼珠子抠出去,他换个地方,要是附在心上。乱了他的心神,你还能把他心脏给抠出去吗?魔种是应天而生,自然有有应运之人来解决。这个不用操心。” 我生怕我就是那个应运之人,我追问老狐仙:“那应运之人咋能找着?有啥特点?应运之人咋能灭了魔种?” “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少的。各有各的解法,不过这都是看应运之人自己怎么办。每个人都不同,因为应天而生的魔种也不是一样的。天象千变万化,魔种也各不相同。至于你说的应运之人要怎么去找,嘿嘿,这个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也许是你,也许是你朋友,也许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都有可能。”老狐仙说这话,转而跟我说:“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魔种造的孽,这是你的机缘,是你修行的功果,若是你能带着你的仙家平安度过这一劫,你的仙家将会因为这次的事儿而更上一层楼。” “真的吗?”我有意逗逗老狐仙,跟他说:“那要不你来我堂口吧,我看你知道的挺多啊?” “咳咳咳,”老狐仙没料到我会这么说,赶忙说:“我不行,我寿元就要到头了,咱俩能有这机缘也算我这一世没白白保家护人。下一世看看我能落得什么样吧,如果能落得人身,我一定会用心修行……咳咳,扯远了。我也许会在女菩萨这里住下,余下的时光我能保她多久就保她多久了,你若是能摆脱那个魔种,就有劳你的仙家来此替我疗伤了,我胡万海,感激不尽!” 原来这老狐仙叫胡万海。我答应下来,然后跟林默说:“你跟他缘分不浅,他想在你这住下,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林默显得很高兴,立刻点点头,说:“好啊好啊,那我想给他洗个澡行吗?” “咳咳咳,不行!”老狐仙立刻在我脑子里面喊了起来:“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忍住笑意,跟林默说:“别闹!人家是狐仙,不是野生狐狸,洗什么澡?他又没味儿,而且你放心,不会有跳蚤的,别把他当宠物。当家人!” 林默瞪着大眼睛使劲点点头,跟我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那个,我觉得他好像生病了,你能治吗?” “能治!”我站起身来,跟林默说:“但是今天不是时候,我今天还有事儿,忙完了就来,放心。” 等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宛儿和陈蕊不知道从哪儿接了两杯冰淇淋正吃得开心,丰屹面前也摆着一杯,不过他一脸漠然,正盯着刚从单间里面出来的我,我跟他对视了一眼,看出了他眼珠子里面的嘲弄还有他脸上的期待。 我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小蕊居然会遇见这么个冤家。 出来之后宛儿笑着跟林默说:“默默,不好意思哈,我自己打了冰淇淋吃。” 林默笑着跟宛儿说:“宛儿姐你再这么说就不跟你好了,今天多亏大哥哥了!你们等着,我给你们拿好吃的去。”说完。林默就去了操作间。 我坐在丰屹对面,他身旁的陈蕊立刻凑过来问我:“姐夫,怎么样了?那狐狸是狐仙不?答应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跟陈蕊说。陈蕊一看我这表情,也明白了十之**,当即沉默。 丰屹对我冷笑一下,毫无感情的声音又从他嘴里传了出来,是那个眼珠子在说话:“看来,你要输了。” “呵呵,”我凉笑一声:“还早着呢。一半的时间还没过去。明天才能看到结果。你急什么?我请你尊重咱们的赌约,在没有得到我输的结果之前,不要随便控制我妹夫,你既然信心十足,你还差这一天了吗?” 那眼珠子“呵呵”一笑,随即丰屹的右眼暗淡下去,变成灰色,原本神色嚣张的丰屹一下子满面愁苦,抓住我的手问我:“姐夫……” “啥都别说。姐夫肯定会帮你!”我指了指他的眼珠子。 丰屹点点头,他自己也明白,我不可能跟他说太多,因为我说的话他眼珠子也都能听见。这就是打入我军内部的大特务,我跟他打牌,我一直是明牌,除非我这把牌太好了。让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否则我咋都得输,而现实情况我还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我抽到的本来就是必输的牌,我只能尽量将水搅浑,让眼珠子摸不到的我套路,这样也许能有一丝赢的机会。 陈蕊还想跟我说些什么,让丰屹给拦住了。林默此时也端着冰淇淋过来,我马上起身,做到了丰屹旁边,让林默坐在我刚才的位置,这里面她就跟宛儿熟。除了陈蕊,我们每个人都表现的很开心,人家好心好意的请我们吃东西,总不能都丧丧个脸子。最后陈蕊也觉得自己的态度可能有点不妥,强颜欢笑。 吃完冰点,我们跟林默告别,我特意走在最后,跟林默说:“他叫胡万海,你千万别当个狗养,他说过要保着你的,你还是当爷爷伺候吧!” 林默笑着点点头,让我放心。我告诉林默:“下午没事就正常营业吧,对了,你不当爷爷供,你可以当财神爷供,你下午肯定要忙起来了!” 从冷饮厅出来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二,天色放晴,道儿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丰屹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我还做不到他那么淡定,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招呼丰屹和陈蕊上车,可丰屹却对我摇摇头,说:“姐夫,你跟表姐先回去吧,我跟小蕊想单独待一会,你放心,”丰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它不会伤害小蕊的,因为赌约还没结束!” 要是没跟胡万海谈完,我估计真就相信他的话了,可是胡万海已经告诉我,丰屹那眼珠子是个魔种,魔有人性吗?魔有诚信吗?我正犹豫呢,就看陈蕊也挥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我刚想喊住他俩,他俩就飞快了钻了进去,我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心说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天定。 我在宛儿家楼下买了一盒香,然后上楼洗了个澡,让宛儿给我盛一碗小米,当作香炉,折了个教主香,点名请胡家教主,过了半天没有反应,那个香火着的很慢,这是他们没收到信号的表现,这么快就不在服务区了?难道他们全都进了水连山了吗? 我只好将香拔了出来,大头朝下的插了进去。这相当于挂断,找不着我就不找了,不是还有别人呢么?我想了一下,黄天酬打架是好手,但是其他方面都太弱,还是算了。现在只适合智取,不适合强攻。本来在我心中我的堂口除了我师父,最靠谱的要数白老太太。她一直慈祥和蔼,我一直很尊重她,可上次那事儿一出,我对她是相当不满了。连带着,我干舅舅常云龙也被我pass掉,他俩有点跑偏,我不喜欢! 那就还剩下姑奶奶,姑奶奶要说护短那是没说的,自己家人就是自己家人。虽然喜怒无常,但是对自己人还是很照顾,起码对我很好。可她的性格我很担心,毕竟是老烟魂,冲动起来跟黄天酬有一拼,谁都制不住那种。 本来还有个魏煜巍,可惜不知道跑哪去了,领着老太太就跑没影了,真让我上火。我正犯愁找谁的时候,忽然听到去外面倒垃圾的宛儿她妈大叫一声:“啊!!!”然后就听到防盗门嘭的一声。 我赶紧跑出去,就看她妈拍着胸口,脸色有点不好,宛儿一点都没着急,笑着问她妈:“是不是又看到老鼠了?” 宛儿她妈缓了一口气:“这耗子都成精了!夹子也打不着,耗子药也不吃。每天还在楼梯上锻炼身体!气死我了,就七楼那家,啥都往楼道堆,就他家招耗子……” 我靠!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个教主呢!我怎么能把他给忘了!不错,就是灰堂教主灰九冥,我的灰家大教主。他不是剑走偏锋吗?我可以找他来试试啊。灰家的本领都是逆天的,说不定他还真能帮上我这大忙呢,想到这儿我不由得乐出声来。宛儿在我身后狠狠的掐了我一把,“我妈让耗子吓的很好笑啊?” “别瞎说!”我赶紧解释,这当着老丈母娘面呢,怎么啥话都说呢:“我没乐这个,我……我……”我了半天,我也没能想出个借口,好在她妈根本不在意这个。还教训了一下宛儿,说她净胡说。给我造的老脸通红。 我回到宛儿的房间撕了一张纸,写了个搜魂符,就她妈刚才那下子,肯定被吓得魂魄离体,虽说没什么大碍,但是我是干嘛的,不能眼睁睁看热闹啊。我去厨房拿了打火机,打开防盗门,站在门口就把搜魂符给升了。宛儿她妈一看防盗门大敞四开的,赶紧过来关门,怕耗子进屋,一看我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问我:“小天,你这是……?” “啊,这是搜魂符,怕您刚才吓到。”我笑着说道,一回头,她妈脸色复杂的看着我。坏了,职业习惯,忘记隐藏了……() 第二十三章 灰九冥亲临 我顶着宛儿她妈那复杂的眼神进屋,宛儿在房间里面已经乐的不行了。看我回来,笑着说我:“该!让你得瑟,拍马蹄子上了吧?” 我担忧的问宛儿:“你妈不会觉得我精神不正常吧?” “没事儿,”宛儿笑着跟我说:“她那人就是自己信可以,别人信这个她就觉得是迷信了。你以后少当她面儿摆楞这些东西吧。” 我叹了口气,这事儿整的,得不偿失,形象尽毁啊! 我随手掏出几根香,折了个教主香点上。这回请灰家教主灰九冥,自从我立完堂口就再没见过他,这次要不是遇见这么棘手的事儿,估计我还想不起来我堂子上面还有这样一位灰家。 教主香刚刚点上,就表现的跟刚才完全不一样。请胡家教主的时候,香烧的特别慢,就跟加了阻燃剂一样,老不情愿的冒烟。这回可完全相反,就差冒火苗了,那红彤彤的香头好像被点着的炮仗焾似的,烧的飞快。就连宛儿都觉得奇怪,指着跟快进了似的香头问我:“这是同一盒香吗?这个咋烧这么快呢?” 我指了一下烧的来劲儿的香头,跟宛儿说:“这叫快马加鞭香,说明我灰家教主正快马加鞭的赶来呢。刚才那个慢悠悠的,叫雪影无踪香,就连香都找不到目标了。现在这才对劲儿,教主香就相当于十万火急,没大事儿谁找教主啊。从刚才那香头上来,我堂口的胡家估计进水连山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根本联系不上。” 我正说着,屋子里面忽然卷起一阵阴风,宛儿打了个寒颤,我回头看宛儿有点紧张的样子,跟她说:“要不你先帮你妈做饭去吧,他们马上就到了。没看这打头阴风都来了么。” 宛儿刚想摇头,我补了一句:“你在这也没用,你也啥都看不到,我跟他们心里交流,你说你在这有啥意思吧。再说了,他们都是老鼠仙,你不害怕啊?” 宛儿用手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丢下一句:“你自己玩儿吧。”转身出去了。 她刚一离开,灰九冥带着灰搬山,灰填海。还有几位灰家弟子就凭空出现。真给我面子啊,灰家高层集体出洞啊?我赶紧打招呼:“老爷子好,两位哥哥好!” 灰九冥一脸严肃的对我摆摆手:“自家人不用多礼,有什么要紧事儿,要请咱灰家?别家都办不通了吗?” 我一脸尴尬的看着灰九冥,灰九冥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转身吩咐跟来的那几位灰家弟子:“我跟弟马有事相商,你们去前庭后院把守,勿让贼探靠近。” 几位灰家弟子作礼而退。剩下了灰搬山和灰填海。灰九冥指着他们俩跟我说:“这事儿不用背着他俩吧?因为要是真需要我们灰家动手的话,他俩都得忙活开,到时候也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确实没达到那种保密级别。主要是我说别家坏话的时候不想让那么多弟子听见,他们都是教主一级的,想必能理解我,我不好意思的跟灰九冥说:“老爷子也知道我师父带着全堂胡家随礼去了吧?” 灰九冥点点头。我接着说:“黄天酬跟我亲哥一样。要是需要拼命,我自然会请他出马,可是今天这事儿。不是凭武力就能解决的……” “白家和柳家一个治病救人,一个领兵打仗,对于这件事儿来说,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就想到了老爷子您,”我对灰九冥说:“若不是大事儿,我也不敢烦劳咱们灰家啊!” 灰九冥听了俩小眼睛闪烁精光,跟我说:“灰家能上堂口的,屈指可数。不是特殊情况,就是天降大任。你与我灰家有缘,我们保你也是自然。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灰家的本领绝对不比任何一家差!” 我猜得不错,灰家虽说一直身居五大仙家之列,可却受限于没办法登堂入室。所以功德也没办法像其他仙家一样,凭本事积累。天长日久,灰家无用武之地,他们发展的方向就变了,小病小灾的都有其他仙家去管,他们没有机会。所以他们专门研究那些别的仙家没办法办的事儿。可是这类事儿哪那么好找,就算有,也是一般都是有伤天和,灰家就彻底陷入了死循环,本领逆天,可惜没人敢用。 丰屹的这事儿也许问我师父,他能有办法。可惜我师父不在,剩下的这几家,我还真信不过他们。不是他们本领不行,关键是术业有专攻,没听说谁跟天意打交道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会逆天改运的灰家。 我一脸愁苦的跟灰九冥说:“老爷子,今天这事儿可真就非你们灰家解决不可了。您……您觉得天意真不可违吗?” 灰九冥听我这么一问,不屑的笑了笑,说:“这天意难违,却没说天意不能违。灰家就是禀天意而生,顺天象而动,应天时成仙。所以,你要是想改天意,对我们来讲,不算什么大事儿。但是因为这个落下因果,可是有点麻烦。” “我懂!不过您放心,这因果绝对是善因善果,不会是恶业恶报,”我跟灰九冥说:“这事儿整明白了,咱灰家可真露脸了!” “哦?”灰九冥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怎么逆天而为,反而能落个善因善果?这可不是帮帮人,就是善因善果的!你要明白,这人在这一世怎么样,完全是上辈子的造化,合该受苦的,也是宿世果报,这样的人你要是替他该了气运,那他没还完的果报可是要落在你身上的!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帮人就是善果,这句话可不是表面意思啊!” 灰九冥说的对,这道理我懂。不过就算是丰屹前几辈子没修行好,这辈子落得个魔种寄生体,我帮他相当于拯救苍生,就算业果不能相抵,有那么多善果福报护着,我应该没啥事儿。不过,我还是问清楚了好。 我跟灰九冥说:“老爷子可曾听说过魔种?” “魔种?”灰九冥眼前一亮,问道:“莫非你说的事情跟魔种有关?” 我点点头,把胡万海跟我说的那些话又向灰九冥转述一遍。灰九冥听得俩眼睛不停的冒光,就连灰搬山和灰填海都连连对视,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待我说完,灰九冥两手相击,抑制不住激动的仰起头,喃喃自语:“古往今来多少魔种现世,每次现世无不是杀孽滔天,大机缘者方可将其制服,所获果报无量无边。” 灰九冥转头看向我,跟我说:“我灰家一直替人逆天转运,却不曾替自己更改半分,就连窥天之术都不敢擅自妄用。皆因祖宗有命,灰家祖先已经将灰家的命运全盘更改,后世子孙不可妄加插手,看来我灰九冥得先祖护佑,要完成这第一步了。” 我听了灰九冥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丰屹会造无边杀孽?怎么可能,这是法-治-社-会,他要造杀孽,早让警-察给崩了。能留到现在?我把我的腹诽跟灰九冥说了,灰九冥摇摇头,跟我说:“弟马了解的太过片面。时机未到罢了。若是等魔种成熟,你再看看,杀人无形,也不是什么难事。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凡事要天下动荡,必然会有魔种现世,只不过有的成熟了,有的还没发芽就被消灭了。成熟的魔种会和寄生的宿主一同为魔,无一不是手染鲜血的魔王,哪个都声名赫赫,但是最后也都落得凄惨下场。这就是邪不压正。现在这个魔种没什么本事,不代表以后就一直这么窝囊。咱们赶上了个好时机,所以一定要把握住。” 我听灰九冥说的有点瘆人,我又强调一遍我请他们来的目的:“老爷子,我请咱们灰家过来可不是代表月亮消灭丰屹的。我是想成全他跟咱家表妹的姻缘。您可别把他给弄死了,那我没法交代啊!” 灰九冥听了皱着眉头,跟我说:“那你可是难为我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连魔种的宿主一起消灭。这样魔种来不及再度寄生,咱们也就事半功倍了。你这要求有点难啊,不伤害宿主,还要把魔种消灭,这……” 我一听,我靠,这灰老爷子现在就一门心思奔着消灭去的。我赶紧重新强调一遍:“老爷子,咱能不能先解决一件事儿,反正魔种不也说了么,它跟丰屹没有那么长远的缘分,说不定它带个十年八年就找别人去了,咱们再消灭我也就没有心理压力了。” 灰九冥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跟我说:“本来这事儿还有一丝转机,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跟囊额魔种打这个赌,你一打赌,把后路全部堵死!” 我不解的问灰九冥:“这……为啥呀?” 灰九冥冷笑一声,跟我说:“你忘性还真差,你是不是忘了我改了你的运道,为了保你无灾无横,让你逢赌必输了?”() 第二十四章 天机不可泄露 我可不是忘了么。我要是记得我怎么还能跟丰屹那个眼珠子打这个赌。灰九冥要是不跟我提起来,估计我这辈子就想不起来了。我平时也不赌钱,哪能想起来这事儿啊!再说,我也没想到打赌也算赌啊! 我问灰九冥:“老爷子,我知错了。有啥补救的方法没?要不再给我改回去呗?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魔种逍遥自在,还烦劳咱灰家给他续缘啊!” 灰九冥捻着山羊胡眼睛里面精光闪烁,跟我说:“你以为这东西说改就改呀?我当初改了你的偏财运,一是因为你的性格跟赌不沾边,二是正逢咱堂口披红挂彩,出马为营。天时人和都占上,所以改起来也得心应手。你现在想改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不是我不帮你,这玩意儿不是闹笑话的事儿。” 我听了灰九冥的话,就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就连他都这么说了,看来丰屹跟陈蕊真没戏了。那个眼珠子真狠啊,它一定是算准了前因后果才跟我赌的。我还傻了吧唧的以为自己得了空子,能捡漏儿,结果全被算计了。 “不过,……”灰九冥忽然话锋一转,我一听他说这俩字儿心脏猛地一跳,我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把灰九冥这个“不过”给吓跑了。我瞪大了眼睛盯着灰九冥,灰九冥还是不紧不慢的捻着他的山羊胡,慢声细语的跟我说:“……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的?哈哈哈,我就说怎么会有咱灰家办不成的事儿嘛!”我听了灰九冥这话一出,立刻松了一大口气,大笑着拍灰九冥的马屁:“老爷子,说实在的,我一听闻您的大名,我就知道咱家堂口最靠谱的就是咱们灰家!” 灰九冥不解的看着我。问道:“老夫的名字?什么意思?” “您的名字不就叫会救命吗?”我对灰九冥眨眨眼睛。灰搬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灰填海肩膀也一耸一耸。灰九冥回身瞪了他俩一眼,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小子,不想救你朋友了吧?连老夫的玩笑你都敢开?” 我赶忙笑着道歉:“哟,老爷子别怪我,我这不是高兴大劲儿了吗?我以为进了个死胡同,没想到您柳暗花又一村。” 灰九冥听了也开起了玩笑,说道:“你就算真进了死胡同也不怕,咱灰家的本事不就是打洞么?” “老爷子说笑了,”我笑着问灰九冥:“不知道老爷子要用什么办法?” 灰九冥神秘一笑:“你只管吃喝睡觉。其余的事儿,我来运作。” “别的呀,老爷子!”我赶紧跟灰九冥说:“您多少透漏点儿,要不我这心里哪有底啊!” “天机不可泄露。”灰九冥说:“我心中已有良策,你只管安心等待就好。”说完,灰九冥带着灰搬山,灰填海转身消失不见。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空无一仙儿的房间,心说这灰家教主也太谨慎了吧,居然连我都不告诉。不过既然他答应下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就是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来让我赢了这个赌约。莫非他去劝胡万海了? 胡万海孤家寡人一个,要欺负个落单儿的老狐狸,对灰九冥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有点不仁义,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嘛,绑了老狐狸,逼他就范。只要老狐狸肯点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也不至于被丰屹的眼珠子给牢牢套死。至于以后是跟眼珠子硬磕还是怎样,那就以后再说,走一步算一步。我到现在也不认为丰屹会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那么腼腆一个帅哥,变成双手沾满鲜血的魔头?形象跟身份严重不符…… 我在屋子里面胡思乱想了一阵,刚想起身出去叫宛儿,把这事儿告诉她,省的她跟着担心,就觉得手指尖忽然一疼,我低头一看,一只从来没见过的扑了蛾子悄无声息的悬停在空中,它的口器如同钢针一样刺破我的手指尖,此时正在吸我的血。 “我靠!什么鬼玩意儿?”我大叫一声,谁听说过扑了蛾子会咬人的?我伸手就拍,结果那个扑了蛾子好像气泡一样被我拍散在空气中,一点残渣都没留下。如果不是我食指的手指尖还有血珠渗出来,我甚至怀疑我刚才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怎么回事?我怔怔的看着被刺破的食指有点发蒙。奇了怪了,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正犹豫要不要点香问问,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我过去打开门,原来是宛儿,宛儿小心翼翼的向屋子里面张望一眼,我笑了一下跟她说:“都走了,完事了,你看啥呀?” 宛儿一听都走了,立刻挤了进来,焦急的问我:“怎么样了?能不能帮小蕊?刚才我给小蕊打电话了,听声音她好像在逛街,说一会儿就回来。” 我心说这陈蕊心也够大的,还有心情逛街呢。不过也好,她不清楚丰屹眼珠子的厉害,就不会太过担心。唉,恐怕连丰屹自己都不清楚他的眼珠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吧。 我告诉宛儿:“灰家教主说了,能帮,但是咋帮没跟我说,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宛儿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不告诉你就对了,转身儿就跟我泄密,人家还敢告诉你天机?” “嘿!你这小丫头,我这不是没把你当外人么!你咋这么说我呢?我这心呐,让你伤细碎细碎的!”我用手揪住胸口,本想表现的痛苦一点,没想到我手刚抓住胸口,心脏就猛的一疼,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这回不用假装了,我皱着眉头蹲下身子,就刚刚冷不丁那一下,我好悬昏过去,差点窒息。 宛儿开始以为我在闹着玩儿,可看到我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她才意识到我没跟她开玩笑,赶忙把我扶到床上。瞪大了眼睛问我:“邱天,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吓唬我,你这是干啥呀?” 我对宛儿摆摆手,示意我没事。就刚刚疼那一下子,马上就过去了,可我的心脏却好像找不到节奏了一样,开始乱跳起来,时快时慢,有时候还抽抽两下,让我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试图用深呼吸来平稳混乱的心跳,试了几下,发现还好,有点效果,心跳随着呼吸趋渐平稳。 我长舒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宛儿说:“没事了,刚才本来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心脏难受了一下。” 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是不是让你不要乱说话啊?” 我想了一下,不应该啊,我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没事了。宛儿此时才发现我身上血迹斑斑,惊讶的问我:“这咋这么多血啊?你受伤了咋的?”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么,身上好几处血点子,不过应该是在我手指头上蹭的,我把手指头递过去,宛儿看了一眼,问我:“你咋弄的?还歃血为盟了咋的?” 我苦笑了一下,跟宛儿说:“我都不知道咋弄的,这两天的奇怪事儿遇到太多了,我都懒得去琢磨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陈蕊果然没有骗宛儿,没过多久,她跟丰屹就赶在晚饭前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俩在外面都说什么了,总之俩人看着都兴高采烈的。丰屹还要跟我喝点酒儿,我奇怪的看了一眼丰屹的右眼珠子,发现已经彻底如死灰一般。不知道这家伙憋着什么坏呢。 我,丰屹,还有宛儿的爸爸加上喝一半才加进来的陈蕊,我们三个半喝了两箱哈啤,宛儿和她妈看的直皱眉头,她俩倒不担心我们三个老爷们儿,关键是陈蕊也跟我们口到杯干,还越喝越来劲儿,结果一顿饭硬让我们喝了两个来点儿,等拣桌子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虽然我也喝的迷迷糊糊了,可我还记得正事儿。丰屹跟我的赌约灰九冥还没给我落实了,我还不能像宛儿她爸和陈蕊一样,刚一下桌儿就各回各屋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带着丰屹离开,宛儿一个劲儿要送我俩,让我拦下,我一嘴酒气的告诉她:“成败在此一举,你别跟着瞎搀和,这是我们爷们儿间的较量,呃……” 宛儿狠狠的掐了我一把,可惜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带着丰屹下楼,凉风一吹,酒劲儿上涌,我脑袋更迷糊了。丰屹一直默默的跟在我身后默不作声。走了两步,我觉得实在是天旋地转的厉害,招呼他在马路牙子上坐下,丰屹看了我一眼,觉得我可能真有点喝大了,跟我说了一声去买喝的,然后就钻进了道边的仓买。 看丰屹去买水,我忽然有点尿急,一转身进了绿化带,躲在灌木从里面方便。正觉得整个人从里往外的舒坦,一低头,忽然发现我正前方的灌木上面趴着好几只今天在宛儿房间里面见过的那种口器如针的扑了蛾子,我这酒气一下子全从毛孔里面排了出去,我轻声蹑脚的提好裤子走了出去,生怕惊扰了这些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家伙们。() 第二十五章 高枕无忧 等我钻出去的时候,发现丰屹正一脸焦急的在外面找我。看我出来,丰屹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嘎哈去了?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喝多了让人贩子拐走了呢!” “你家人贩子拐我这样的,你买啊?”我语气不善的跟丰屹说。 丰屹递过来一瓶冰红茶,跟我说:“也没准儿啊,贩卖人体器官的肯定就稀罕你这样的。” 我不想跟丰屹继续扯犊子,我问他:“今天你跟小蕊出去都说什么了?怎么出去谈完了感觉你俩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呢?是不是有了别的解决办法了?快跟姐夫说说,姐夫现在急需一点好消息振奋一下。” 丰屹笑了一下,跟我说:“我哪有解决办法,只不过我俩想通了。人生在世一共也没多少年,与其杞人忧天,不如有一天算一天。我俩现在不是挺好么?只不过没办法结婚而已。其实结婚不结婚不就那么回事儿么。只要我俩彼此心里有着对方,那就足够了。不管什么时候,我心里永远有她。” “咋的了?”我皱着眉头跟丰屹说:“咋这么消极悲观呢?一个眼珠子就给你干趴下了?” “这不是消极悲观,”丰屹说:“这是想通了。一个眼珠子干不趴下我,我只是不在乎了。有种就放马过来,我倒想看看,喝出去这一百多斤肉能不能跟它拼个鱼死网破。” 我看了一眼跟个小白脸一样的丰屹,心里对他的评价又改变了几分,没想到这小子也有这光棍气十足的时候。这性子我稀罕。让丰屹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有些释然了,为什么非要局限在一个赌约里面拔不出去呢? 输了就输了,大不了愿赌服输。我履行赌约好了。赌约里面没有不能代表月亮消灭它吧?我弄不死它! 我消灭了大半瓶的冰红茶,站起身来,跟丰屹说:“你这么想就对了。看看那些找不着媳妇的,你不比他们强多了。往上看你活不了了,往下看你会活的很开心。”说着,我转身就要走,天上云彩又黑压压一片了,凉风一起,雨就快来了。 “站住!”丰屹忽然在我身后冷冷的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喊得我心里一颤,好像是眼珠子的语气。我疑惑的回过头,看见那个灰暗的眼珠子又亮了起来,丰屹冷冷的问我:“你什么时候让鬼蛾盯上了?” “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丰屹右眼珠子青光一闪。我只觉得身后扑棱扑棱有声,我猛一回头,好几个那种大扑了蛾子,好像被什么惊到了一样,正向远处飞去。想起刚才的感觉,我赶紧把衣服脱下来,一看,果然没错,刚才那些扑了蛾子肯定是落在我身后。因为衣服上面还有那些扑了蛾子的印迹,就好像影子投在了衣服上一样,我试着搓了搓,那些印迹化作黑色粉末消失不见。好恶心,这是那扑了蛾子身上的鳞片。 丰屹冷冷的跟我说:“不用跟我说谢谢,我只是非常讨厌这些东西。你最好小心点儿,让鬼蛾盯上的没有好下场。” 我心脏都跟着哆嗦。我这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儿又弄出这么多扑了蛾子?怎么连魔种都厌恶的东西能让我给吸引来? 丰屹说:“这些东西你别小瞧它们,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看你麻烦要来了。呵呵呵,我看你抓紧时间履行赌约吧,否则我真怕你没时间了。” “骂人呢?你才没时间了呢!怎么又憋不住出来得瑟来了?”我没好气的跟眼珠子说:“要么就告诉我它们是怎么回事,要么就闭了你的嘴,吓唬谁呢?就几个扑了蛾子呗,咋就没时间了?赶着投胎去啊?” “呵呵呵,”丰屹冷笑着说:“鬼蛾只对将死之人感兴趣。”丰屹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补充一句:“绝无例外!” ……我要是信它我就是傻子,我灰家教主刚走,他都没告诉我,我寿元将尽,我用一个眼珠子告诉?嘁! 到了宾馆,丰屹又恢复了正常,他好像压根不知道眼珠子控制他跟我说鬼蛾的事儿,跟我说了声他去洗澡,就钻进了卫生间。我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灰九冥,这都啥时候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他不是说有办法了吗?咋还没动静了。到底是他给胡万海绑来,还是我们亲自去拜会,倒是提前言语一声啊,等得我这个心焦。 我坐在床上眼皮发沉,可我还不敢睡觉。上次的事情已经给我整出阴影了,生怕这次醒来,那眼珠子还跟我作妖。我强撑着不睡,忽然听见有人敲窗户,这是三楼,啥玩意敲窗户?我抬头一看,窗台上黑压压的落满了鬼蛾,还好有纱窗,要不然都飞屋子里面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是被我吸引来的吗? 我走到窗台前面,看着跟我隔着一层玻璃的鬼蛾,每个蛾子身上的花纹都像一张鬼脸,然后又各不相同,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好像我被一群人脸围观一样。它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惊扰了,忽的一下子全都飞了起来,屋里的光线陡的一暗,窗外好像一颗颗人头飘飘悠悠的飞向远方,我回头一看,丰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问我:“姐夫,这……这什么玩意,这么吓人呢?好家伙,这是蝴蝶吗?怎么跟燕子一边大了?” 我一耸肩,告诉丰屹:“我也不知道!”说完,我转身向洗手间走去,我洗不洗澡这都是次要的,我现在心里严重没底儿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好端端的就让鬼蛾给缠上了?它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急需问问灰九冥。 我进了洗手间,关好门,从口袋里面掏出今天第一次请胡家教主那段烧了一半的教主香,没有地方插,我直接就用手拿着,点香请灰九冥。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整大扯了,逆天逆大劲儿了。把我的阳寿都给搭进去了,要不然怎么出来这么多只缠着将死之人的玩意儿呢。 不知道是不是丰屹刚在里面洗完澡,潮气太重,这香烧的一点都不痛快。一点都不像白天时候那么迅速,烧的慢慢悠悠,有时候还给我停一下。香灰一点都立不起来,烧出来一点就散开,看这带死不拉活的香我心里更没底了。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直到香烧尽了,灰九冥都没有出现。我心里的感觉越发的不好。我一共就揣回来这么半截香,结果还谁都没请来。直到丰屹在外面敲门,我才回过神,我问他:“有事儿啊?” 丰屹在外面有点担忧的跟我说:“姐夫,你出来看一下,刚才那蝴蝶又过来了,而且好多啊……” 靠!我赶紧跑出去一看,外面不但窗台上铺满了,连纱窗上有是,玻璃上面少点。可能是太滑了抓不住吧。我小心翼翼的过去,四处看了看,发现这些鬼蛾已经基本把我们给包围了,窗户外面一层。两边墙上都是。 丰屹问我:“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啊?要不给前台打电话换房吧。”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今天晚上你去我隔壁睡吧,它们是奔我来的。我倒要看看幺蛾子要出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不被附身的丰屹没被我的绕口令给绕迷糊。他挺够意思,一听这些鬼东西是奔着我来的,立刻表示要跟我在一起。他说:“我还以为是奔我眼珠子来的,要是那样的话,你就别陪我一起担惊受怕了。但是要是奔着你来的。我就得留下陪你,你是我姐夫。” 我叹了一口气,这货心肠不坏。 随着时间流逝,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把窗帘拉上,不看外面那些乱飞的鬼脸。丰屹和我躺在各自的床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彼此都十分有默契的不去谈有关赌约的事情。 我是不知道说什么,灰九冥到现在也没给我消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丰屹之所以不提,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害怕吧。 不知道结果,起码还有一丝希望,知道了结果,也许就彻底绝望了,虽然他说已经不在乎赌约的输赢,但是谁又能那么洒脱的放下呢? 丰屹跟我聊了很多,天南海北的侃,还说了很多他跟陈蕊的小秘密,都是挺肉麻而又温馨的。我作为他唯一的听众,听的很认真。直到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我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陈蕊打来的。怎么是她呢?我疑惑的接了起来,就听陈蕊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姐夫,你去个说话方便的地方,离丰屹远点儿。” 这是闹哪样?我起身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跟陈蕊说:“干嘛呀?神神秘秘的,现在说吧。我在厕所呢!” 陈蕊还是不敢放开声音,跟我说:“家里来了个你的仙家,他说他叫胡泽天,他叫你别担心,他现在不能去你那儿。” 我靠,胡泽天完事儿了?这么快?我赶忙问陈蕊:“他怎么回事?咋不能来我这儿呢?” 陈蕊说:“他不肯告诉我,不过他正蜕皮呢,好恶心的!他说了,让你高枕无忧。” “啥意思?蜕谁的皮?”我不解的问道,“啥叫高枕无忧?” 这是暗示我今天还有转机吗?说实话,都这点儿了,都十点多了,再有一个多小时今天就完事儿了,我已经彻底死心了,输就输了吧。不是死不了人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没事儿就还有翻盘的机会,谁让我活该,自寻死路的跟人家打赌呢。我又追问陈蕊一句:“你问问胡泽天,我现在被鬼蛾包围了,要不要紧。” 陈蕊半天没言语,我还以为掉线了,刚想挂电话,陈蕊的声音又从电话里面传了过来:“胡泽天说了,蜕了魏老鬼皮!魏老鬼是谁啊,姐夫?他让你高枕无忧!说再问你就是山炮!”陈蕊停了一下,犹豫的跟我说:“姐夫,你仙家这意思是不是丰屹那事儿就能解决啦?” 我心说我哪知道啊,你守着他你去问好不好。我还一头雾水呢。我跟陈蕊说:“你转告胡泽天,我祝他成功蜕一半!说我看着饶不了他,奶奶的,他才山炮呢!他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挂了啊?” 嘟——陈蕊动作比我快,直接挂断。我拿着手机直皱眉头,啥叫高枕无忧?反复强调的到底是高枕还是无忧? 我从厕所里面出来,看丰屹已经转过头去,不知道真睡了还是假睡,我问他:“丰屹,你用不用枕头?不用给我呗?” 丰屹转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姐夫,睡高枕头对颈椎不好。”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把自己的枕头扔给了我,然后他把被子叠成枕头的样子,躺了上去,我不好意思的跟丰屹说:“妹夫,你那被子用不用?不用借姐夫呗?” 丰屹坐了起来,有点沉不住气的问我:“姐夫,是不是有情况啊?” 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神色一紧,掩饰不住兴奋的跟我说:“明白了!姐夫,你要褥子不?” 我跟他说:“褥子不要了,你就这么睡吧!” 丰屹有点疑惑,不过看我眼神凌厉,马上不敢多问,谁让他有个内部大特务呢。立刻合身平躺在床上,好像在挺尸。 其实我这是仔细琢磨胡泽天那句话的结果,他让我高枕无忧,是不是在暗示我低枕或者没枕头的要倒霉了呢?所以我决定不让丰屹睡枕头上。 我跟丰屹都手掐着手机,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谁都不敢说话,快十一点半的时候,丰屹挺不住了,起身跟我说了声上厕所,就躲在里面不出来,我一个人半倚在枕头上,也有点尿急,这绝对是紧张的。丰屹估计跟我一个毛病。一紧张就想上厕所。 丰屹在十一点四十八分的时候出来了,我看他好像还洗了一把脸,走到我跟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姐夫,我刚才一直以为你要我被子和枕头你是要给我大变狐狸呢,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想垫高点靠着。哈哈!” 他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我也笑呵呵的跟他说:“这都没准儿啊,一会你小心点儿,指不定咱们这就跑进来个狐狸了呢!哈哈哈!” 一转身,我也进厕所了,还有十分钟,奶奶的,胡泽天和灰九冥到底要干什么!() 第二十六章 瞒天过海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眼睁睁看着时间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跳动。丰屹在一旁坐立不安。我本想呵斥他消停一会儿,可转念一想,我这还欠着人家的呢。 本想帮忙,没想到帮了个倒忙。高枕无忧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把枕头摞得已经都躺不下了,怎么还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屋子里面除了我粗重的呼吸声,就是丰屹来回走动制造出来的声响。他不时的咳嗽一声,这是在跟我示意时间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吗? 灰九冥到底在干什么? 十一点五十八分,丰屹终于安静下来。坐在他的床上,垂着脑袋,声音嘶哑的问我:“姐夫,好像没时间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强颜欢笑的跟丰屹说:“你表快吧?” 丰屹说:“再快也快不了几分钟,你那儿现在几点了?” “我表比你表还快呢!”我忽然想开个玩笑,来缓解一下我俩绷得紧紧的神经:“你眼珠子在不在?我问问它根据那个时区算的?” 丰屹缓缓的直起腰,原本死灰一般的眼珠子泛出青冥的光芒,冷笑着跟我说:“哪个时区你都输了,时间已经到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时间在我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零点。我叹了一口气,跟丰屹的眼珠子说:“你赢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会输,才跟我打的这个赌?” 丰屹的眼珠子冷笑着跟我说:“我只是看到了丰屹的命运,我不会耗费力气去查别人。丰屹的生命轨迹里面注定是没有胡家仙缘的,而他最终也会走上原本属于他的轨迹上来。” “他原来的轨迹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你已经知道了,你还问我?”眼珠子冷冷的说:“你身边的人不会不知道我的来历,呵呵呵,知道又怎么样?我已经看清我的天命,我不会死。知道这个就足够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放过每一个有可能威胁到我的灵体吗?” “哦?你未免太自信了!”屋子里面阴风突起,一个浑厚的男声凭空响起。我只觉得一瞬间便被捆了窍,刚觉得不好,心里一个声音瞬间响起:“弟马别慌,我是胡青璇!” 胡青璇?她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去想胡青璇来干什么,屋子里面忽然出现十几号人,其中最耀眼的就是身后跟着金盔金甲金刀铁马的我师父。屋子里面几乎都是胡家兵马。 丰屹的眼珠子楞了一下,接着有点恼羞成怒,厉声问我:“你想出尔反尔吗?你忘记你应下的赌约了吗?” 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怎么就出尔反尔了?我刚想解释。我师父抢先说道:“赌约未变。我们正是赴约而来!” 丰屹的眼珠子猛地站起来,面目忽然变得狰狞,大声喝道:“时辰已到,赌约生效。你们还赴什么约!” 我师父朗声大笑,原本黑漆漆的窗外,忽然光影憧憧,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窗外。眼珠子也发觉有异,回头看去。 随着影子减少,外面光线越来越强。我师父一挥手,窗帘好像被人猛扯开来,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外面……天怎么亮了?? 只听丰屹的嗓子里面发出一声不是人类动静的嘶吼。紧接着,猛然回头扑向我师父,动作之快,我只看到一条黑影。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个黑影就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向后飞了回去。我怕丰屹一头撞死,刚想惊呼,就听丰屹哀嚎一声。顿住身形,一个长的尖嘴猴腮,跟个猴孩子一样的东西从丰屹身后显现出来。 这……不正是在小旅店里面引我师父出手打我的那个猴孩子吗?我几乎都快把他忘了,怎么今天这场合他也来了?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丰屹青冥色的眼睛猛的射出一道青光,直奔猴孩子而去,猴孩子居然不闪不避,眼睛里面同样喷出一道光芒,不过猴孩子眼睛里面喷出来的是赤红色的光芒,两相交接,猴孩子的红芒瞬间被击溃,青芒贯穿猴孩子左肩,猴孩子的左臂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不过他吭都没吭一声,用仅有的右手直接将丰屹抡了出去,丰屹重重的摔在地上。 丰屹还想再度爬起来,凭空而来一声低喝,一方大印出现在丰屹正上方,大印之上蹲坐着一个穿着大花裤衩子的老头,正是黄天星。黄天星双腿用力一踹,大印好像传说中的翻天印一样砸在丰屹身上,丰屹动弹不得,大声哀嚎:“你们身为正道仙家,居然以多欺少,不屡赌约!” 我师父一挥手,黄天星翻身下了大印。我师父让黄天星将虎威印收起来,黄天星指着丰屹问我师父:“二爷,这小子不老实啊!” 我师父冷笑一声,对丰屹说:“你说我们以多欺少?那你可敢从这少年身体里面出来,让我们投鼠忌器在先,你也好意思说我们以多胜寡?” “我刚才就说了,我们此来是为赴约,不是为了毁约,你若能跟我们继续完成赌约。我就将你从下面放出来,若是再敢伤人,你就是毁约在先!”我师父厉声喝道。 丰屹惊讶的喊道:“你说什么?!时辰已过,赌约昨日就已生效,莫非你要撕破你那面皮,耍赖不成?” 黄天星伸手收回大印,冷冷的说道:“我们何等身份,会跟你一个刚开神智的魔种耍赖。你看清楚,现在是何年何月何日,是何时辰!” 丰屹见大印从身上移开,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黄天星:“你居然只是压我,不是要将我封印?” 黄天星嗤笑一声:“弟马跟你的赌约不是说明白了,未完之前,我们不再对你下手。” 丰屹疑惑的问黄天星:“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我师父仿佛是站累了,一屁股坐下,空气中忽然出现一个金色龙椅,我师父坐在上面,好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丰屹。 丰屹见没人理他,又疑惑的看了看窗外,问了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这……天,怎么亮了?” 周围仙家一起哄笑。丰屹掏出手机一看,立刻面如死灰。低着头,半天不言语。 我也好奇的看了一眼手机,一看之下我才知道丰屹为什么这个表情,此时手机上并没有跳到七月二十四号,而且时间也不是凌晨零点几分。而是七月二十三号下午七点十分。是我跟丰屹刚到宾馆不久的时间…… 我抬起头看了一圈屋子里面的仙家,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大脑还处于当机的状态,就听我师父厉喝一声:“我们是履约而来,难道你想毁约不成?你当真以为我灭不了你?”我猛然抬头发现丰屹的右脸已经被黑色犹如藤蔓一样的东西爬满,正要覆盖他的整个右侧身体。而我师父此时已经将金刀提在手中,我站在我师父身后,我都能感觉到阵阵寒意,尤其是我师父猛然爆发出来的杀伐之气,更是让我喘不上来气,心脏都要停下了。可想而知,正面面对我师父的丰屹他该经受了怎样的压力。 丰屹摇摇头,低声惨笑:“呵呵呵,我本以为你们不过是一群地仙,真没想到,你们当中居然还有获得天仙位的。今天这招瞒天过海,是你的手笔吧?” 我师父笑笑,跟丰屹说:“就凭你一个还没成熟的魔种,还不值得我亲自出手。” “说大话吧,我不信你们一个出马堂子还能容得下两位天仙!”丰屹低着头,脸上的黑色藤蔓一点一点的收缩回去,每收回去一分,丰屹变回颤抖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痛苦。而藤蔓的中心,就是丰屹的那颗眼珠。 “对付你还需要天仙位?”灰九冥如同幻影一样从窗外进来。丰屹努力的抬起头,看见他的脸我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恨不得跑出这间屋子才好。 丰屹的右眼已经彻底不见,好像一个树根要从他的眼眶里面钻进去一样。丰屹脸上豆大的汗珠说明他现在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丰屹用他的左眼死死盯住灰九冥,有点不敢相信的问他:“是你?” 灰九冥大笑着说道:“不错,是我!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还以为鬼蛾是想来收魂的吧?哈哈哈,真是笑话!邱天有我们仙堂保着,我们仙堂都没人来领路,鬼蛾就敢过来?” 丰屹似乎是想挤出一丝笑容,最后还是失败了,费力的说道:“好!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你是借助鬼蛾的特性了!” “不错!”灰九冥笑着说:“要不然我调来这么多鬼蛾干嘛?从你们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你们的时间就已经停止了,这个世界也就跟你们没有关系了,鬼蛾的作用就是将你们从这个世界屏蔽掉。如果我们想,你们这个赌约永远都别想结束!小魔种,你太嫩了!你以为天下胡家都去祝贺银花教主出关,你就赢了?现在我全堂胡家已经悉数回来,赌约依然在继续!胡堂弟子随便出来一位与他结缘,你就乖乖认输吧!”() 第二十七章 错爱 随着灰九冥话音将落,一位胡家弟子走了出来。对我师父和灰九冥行了一礼。我师父淡淡的跟那个胡家弟子说:“胡剑锋,你保我堂营有功,今日让你离营保家也是替堂营积累功果。你可愿意?” 那个胡家弟子朗声应道:“弟子愿意!”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他,”我师父用手一指丰屹:“是他的保家狐仙,保他一家平安,无灾无横,待功德圆满,你可回营领赏,是大功一件。” “多谢教主!”胡家弟子胡剑锋重重的给我师父磕了个头。 我师父转头对丰屹的眼珠子说:“我胡家弟子是去保他平安,不是给你送大补的点心。为了防止你凶性突发,我不得不采取点儿手段。你可有异议?” “废话!”丰屹的眼珠子冷冷的说:“你们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我天命不亡,你还敢杀我不成?” “我们不打你不骂你,只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伤了我们胡家弟子,所以必须要给你加个约束,这不过分吧?”我师父笑着说。 “凭什么?我活的好好的,要你给我加个嚼子?”丰屹的眼珠子跟我师父吼道:“你若是想以武力胁迫,就别怪我跟你拼个鱼死网破,我打不赢你,你也救不了他!”他,指的是丰屹。 我师父皱着眉头说:“我也只是通知你一声罢了,你还真以为你能在我这儿让我投鼠忌器不成?”说罢,一道金光从我师父身后飞出,幻化成一只巨手,向丰屹抓去。丰屹右眼眶里面的树根一样的东西疯狂涌出,也化作一只树枝相互盘绞而成的大手,想跟我师父硬碰一下,结果我师父毫不费力的就将那只巨手牢牢抓死,丰屹面目狰狞。几次发力都没能撼动我师父半分,我师父长身而起,手中金刀一闪,如同宝剑划过磨剑石一般的清脆声凭空响起。那只树枝组成的怪手齐着丰屹的眼眶而断,迅速枯萎,最后化为虚无。 青冥般的光芒又从丰屹的眼眶中亮起,就好像丰屹空洞的眼眶里面安装了一盏青色的微型探照灯。青芒吞吐,丰屹痛苦的说:“这又如何?你只能伤我,你还杀不了我,我天命不亡。呵呵呵呵!” 我师父笑了一下:“自始至终我也没说取你性命,至于你说的天命不亡。巧了,我这位兄弟最擅长逆天改命,你若是喜欢,我可以让他帮你改了天命,我不介意让你的大限应在我手。” 丰屹听了这话,身子颤抖了几下。没有说话。我师父笑着说:“你是应天而生,自然有顺应天命的人去解决。我也懒得费这个力气。但是我胡家弟子要保他一世,必须确保他的安全。所以我不得不稍微限制你一下。徒弟,那块情缘石你可带在身上?” “啊?哦!在这!”我赶忙掏出那个黑不出溜的石头,我哪有空研究这个,差点都给忘了。我把石头交到我师父手上。我师父拿着这块情缘石。手上金光一闪,接着冲丰屹一扔,那块夹杂金光的黑色石头正中丰屹的右眼。丰屹惨叫一声。捂住右眼颤抖不已。 我靠,我师父不会给丰屹彻底打成独眼龙了吧? 丰屹颤抖了半天。终于缓了过来,费力的吐出两个字:“变态!” 我师父嘴角带笑的说:“以前经常有人这么形容我,你让我觉得亲切!” 丰屹将右手拿下下来。他那个原本空洞的眼眶里面居然不再是那个闪着青冥光彩的魔种,而是一个正常的眼珠,只不过眼白的颜色很怪异,略有青色,如果不仔细观看还觉察不到。但是眼仁确确实实是黑色的。 我问我师父:“师父,这是什么意思?那个魔种……” “那个魔种不会危害到剑锋了,”我师父笑着说:“至于赌约,想必他也不敢违背。他若是喜欢的话,可以继续留在他的身上,不喜欢,他可以另觅他人。不管他选择了谁,时辰到了,总会有对付他的人出现!这个不用咱们操心。” “那他跟小蕊的姻缘……”我试探着跟我师父提了一嘴。 我师父转过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咱们不是月老,他俩想喜结良缘便结。不想结便不结。这个咱们可管不着!” 我听了我师父的话心头一亮,我兴奋的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不是,丰屹和小蕊现在就算结婚,那个魔种也不会发狂了?” 我师父点点头,说:“这是赌约的规则,它必须遵守。不过为了防止它魔性大发,违背了赌约,我特意送了个小玩意给它,它以后都没时间管这事儿了。” 我还想刨根问底,可惜我师父一挥手,跟我说:“为了你这事儿,我提前赶回来,酒都没吃上。让表妹生了我气,你实在该罚!” “啊?”我不服气的嘟囔:“我又不知道你们都去随礼,好歹给我留俩看家的,我也不找你了!” 我师父话锋一转:“不过你这次虽然莽撞,但是好歹是做了件好事儿,魔种现世,虽然应不在我等之手。但是将来它大限现前的时候,我们也会被记在功劳薄上的。功过相抵罢!最近一个月我都不会在堂口坐镇,有事你可与小六子商量。” 小六子是谁?我疑惑的看着我师父,我师父用手一指刚刚被魔种伤了的那个猴孩子。不会是他吧?我震惊的问我师父:“师父,你说的小六子不会是这猴孩子吧?” “怎么说话呢你?是不是又找揍?”那个猴孩子耷拉着左臂一脸挑衅的看着我,还用他那细长的右胳膊对我比比划划的,我这心火啊,蹭蹭冒。这可不是我本意,主要这猴孩子天生一副欠揍的脸,语气声调无一不是勾火的东西。我赶紧把脑袋转到一边,问我师父:“师父,这位什么来头?”我好奇啊,这猴孩子一副没溜的样儿,怎么还能代替我师父坐镇堂营呢?我以为我师父要走,就算不让灰九冥坐镇,也得是常云龙之辈,怎么还弄出来个这么个玩意儿呢? 我师父有些不满的看着我:“你这嘴就欠揍,还不给小六子赔不是?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你一般计较。” 我好像吃了一碗荤油拌苍蝇一样恶心,我垂着眼皮不敢看那猴孩子的脸,强忍恶心的对他施了一礼:“六……六……那啥,我口无遮拦,实在抱歉。” 我实在没法叫他,叫六弟?我要有这六弟我一天揍八十遍我都嫌少。叫六哥?杀了我吧!叫六爷?呕—— “别客气,以后叫六叔吧!”猴孩子得意的笑着说:“以后不准没大没小的,六叔知道疼人!” 我眼前一黑,这猴孩子真不见外! 我师父见事情解决了,空气中金光波动,待到平稳,满屋子胡家基本全都走尽。只剩下猴孩子,也就是那个六叔,胡剑锋,保着丰屹的那个年轻狐仙,还有灰九冥,我的灰堂大教主,以及我身上的胡青璇。 丰屹已经这么一折腾,已经彻底疲沓了。见我师父走了,丰屹抬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跟我说了一句:“你为我了真是煞费苦心啊!” 咦?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紧接着,丰屹浑身一颤,胡青璇在我心里忽然开口说道:“它下去了……”谁下去了?然后就听见丰屹疲惫的跟我说了一声:“谢谢嗷!” 我靠,我也没卖你拐啊!你谢我干嘛?我听出来了,现在的丰屹才是丰屹,刚刚一直都是眼珠子的语气,虽然俩人声音和长相都一样一样的,但是语气不一样,丰屹的语气很客气,还有些腼腆,那个眼珠子一直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冷冰冰的。 我走上前,扶住有些虚弱的丰屹,问他:“有没有事儿?有不舒服的跟姐夫说!”刚才我仙家集体给丰屹来了一套组合大招,我生怕那个魔种受伤会影响到丰屹的身体。丰屹摇摇头,跟我说:“就是有些累,不过感觉很好,姐夫,我这个眼睛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盯着丰屹的右眼,此时虽然魔种已经不再控制丰屹,可他的右眼却没有变为死灰,还是青白的眼白和幽黑的瞳孔,小眼睛还挺水灵。 丰屹跟我说:“我这眼睛好像恢复正常了,而且那个控制我的东西,好像消失了一样。” 不应该啊,刚刚还控制呢!我转头看了一眼灰九冥,灰九冥一捻他的山羊胡,跟我说:“现在那魔种已经没有心情再控制它的宿主了,二爷给了它个好礼,那个情缘石可不是它一时半会儿能消化的,它想害人,等它消化了情缘石再说吧!而且情缘石上被二爷刻下了天下胡家的大名,魔种受情缘石影响,现在估计已经爱上了全天下的胡家,说不定现在正想二爷呢。” 我靠,难怪那个魔种会对我师父说出“变态”二字!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敢相信我师父居然会这么做。那个情缘石本就是魔种吃了林默的宿世情缘之后消化不了吐出来的,没想到我师父又还给它了。看来魔种真要消化不良了……() 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六 灰九冥看事情已经解决,对我笑了一下,说道:“弟马,此事还有最后一个环节,需要你们两位配合!” “哦?还啥事儿?”我好奇的盯着灰九冥:“不是都赢了吗?” 灰九冥笑着跟我说:“你们两位现在所处的时间,其实是在昨天的这个时候,而外面的世界对于你们来讲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瞒天过海之术就是将你们两个重新送到过去的某个时间里,但是外面整个世界的时间是正常流逝的,只不过你们被局限在了这个时间段里面,也就是刚才说过的,你俩其实已经被鬼蛾从这个世界上被屏蔽掉了。就从你俩进入这个房间的一刹那开始的。” 灰九冥继续说道:“现在我需要把你们两个的时间调整到跟外面的时间保持一致才行,否则你俩永远都别想走出这个时间段,你们会一直活在这个时间段里面无限重复。” 我智商有点不够用,灰九冥说的太科幻了。瞒天过海的法术居然能做到时间旅行,回到过去?这就太厉害了。不是说科学家一直致力于时空穿梭吗?找老灰啊,他们做到了!我问灰九冥:“那你准备怎么让我俩跟外面的时间一致?你可别给我俩整后天去!” 灰九冥呵呵一笑,对我说:“那不可能,咱们这法术只能把你们送回过去,而且这也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送到未来的法术,根本不存在!你俩现在就各自回到床上睡觉,一觉醒来就万事大吉了!” 听他让我回床上睡觉我才想起来,胡泽天让陈蕊转达给我的高枕无忧到底是啥意思我还没弄清楚呢。我问灰九冥,灰九冥也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泽天大概就是让你睡上一大觉,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这个计划万无一失。所以有你没你其实都一样。你睡觉就行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理解的那么跑偏……真是让我白紧张了。 我看丰屹还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没有了那个魔种的异能,现在就跟普通人一样了,根本听不到我跟灰九冥的谈话。我只好跟丰屹说:“你那个眼珠子有点消化不良,估计没个十年八年是再出不来了,而且赌约咱们已经赢了,没能给你找个干爹。但是我给你找了个保家仙。你回去好好供着吧,也别亏待了我们兄弟。至于你跟小蕊的婚事,那是你俩的事儿,没有人干预了。你俩想结婚就结婚,想继续处对象就处对象,你眼珠子已经输了,这你不用担心。” 丰屹一听我这么说,激动的要从床上坐起来,让我给按趴下。吓唬他道:“消停睡觉,还有最后一步,你不睡着,后果很严重。三十六拜都拜了。你还差这最后一哆嗦吗?” 丰屹一听,又紧张起来,抓着我的手跟我说:“姐夫,我这现在睡不着啊。我太高兴了,要不然你给我整点儿安眠药,或者你直接给我削晕了吧!” “少扯犊子!”我上哪给他整安眠药去。还削晕了,那都是电视里面演的好不好,整不好会死人的!我告诉丰屹:“洒愣睡觉!别胡思乱想,你最膈应啥玩意你就整点儿,一会就睡觉了!你要是没有膈应的,我这手机里面有高数,你做两道题去,保证你一道都没做完就睡着!” 丰屹听了对我摆摆手,跟我说:“我上大学高数学的最好,还是你自己做吧,我越做越精神!” 这货是不是变相的羞辱我? 我没理丰屹,跑到我床上,把丰屹的枕头和被子都扔给他。灰九冥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俩的行李怎么都在你床上?” “还不是胡泽天闹得?”我不满的跟灰九冥说:“睡觉就说睡觉,文绉绉的整什么高枕无忧,我以为让我睡高点儿呢!” 灰九冥捂着胸口对我摆摆手,跟我说:“泽天这孩子现在也开始不靠谱了,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话有内涵啊,还没等我表示抗议,灰九冥对着我跟丰屹一挥手,我俩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胡青璇从我身子里面闪身出去,屋里面的灯也不知道被谁给关了。虽然我闭着眼睛,可我什么都能感觉到,这种感觉好像梦魇,却没有那种压抑。因为不一会儿,我就彻底进入了梦乡。 梦里面我见到了我现在最不想见的那位,也就是我六叔,那个猴孩子。猴孩子正蹲坐在一棵桃树上,我就站在树下,要不是他拿桃子砸我,我还真没发现他,他那身皮肤真跟保护色似的。我抬头看着猴孩子,皱着眉头问他:“六儿,你砸我干啥?”我没问他为什么在树上,因为我潜意识里面他就应该在桃树上待着,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儿。 六儿听我这么叫他有点不满,用手指着我叫道:“你个没良心的!六叔我领你来吃仙桃儿,你不谢我也就罢了,连叔都不叫,你真是讨打!” 我从地上捡起他刚刚用来砸我的桃子,放在手上颠着,凉笑着问他:“六儿,你家仙桃长这样啊?放早市儿上卖都没人买,这边都烂了!”说着我把已经油透的那面冲着猴孩子,对他比划一下:“呶,看见了吗?” 六儿冷眼看着我对他展示桃子上面的缺陷,冷冷的说道:“这树上一共也没熟几个,叔给你挑了个熟透了的你还不知好歹。真伤叔的心!看叔怎么收拾你!” 说完,六儿就冲我扑了过来,我扭头就跑,可怎么跑都迈不开步。低头一看,我腰部一下居然变成了树桩,两只脚好像树根一样深陷泥土之中。我惊恐的看了一眼六儿,六儿一步三晃的走到我跟前,狠狠的拍了我后脑勺一下:“我让你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赶紧赔笑:“六叔,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么!再说你咋上我梦里面来了,我真当做梦呢!刚才心里我还琢磨呢,这梦做得咋这么真呢!” 六儿一指那个油透了半边的桃子,跟我说:“吃了它!” 我苦着脸问六儿:“六叔。这桃没洗,上面有毛,扎嗓子,我扒皮儿行吗?” 六儿抢过桃子,用他的猴爪子在上面挠了两圈,递给我:“没毛了,吃吧。” 我叹了一口气,今天这梦做的,居然还能吃着东西!我咬了一口六儿说的仙桃,还行。挺甜的,又吃了一大口,嗯!不错,又甜又多汁。刚想咬第三口,忽然觉得心脏好像针扎一样疼了起来,嘴里面还没嚼完的桃肉全喷了出去,六儿的动作很快,全数躲过,一点都没被波及到。 多亏我俩腿现在是大树桩。要不然我非得趴地上不可。这回可不是在宛儿那儿疼一下子就完事儿了,这疼起来就不停,一点空闲都没有。而且我出奇的恶心,想吐。干呕了几下,就是吐不出来,六儿在一旁很有自觉性的提示我一下:“你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就好了!” 我抬头瞅了六儿一眼。六儿正跟我做鬼脸,我一看六儿,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把胃里面的东西全吐出去了。六儿在一旁给我加油:“别停,继续吐,全吐干净了就好了!实在不行六叔再给你来个鬼脸!” 我赶紧摆摆手,不用做了,我想想就能吐半宿! 我在梦里面吐得翻江倒海。可奇怪的是,我明明感觉自己吐了很多东西,可地上却什么都没有。我只觉得胃里面好像有个东西卡住了,想吐还吐不出来,我怎么想六儿都白扯,一个劲儿的干呕,就差把胃整个呕了出来。 六儿忽然跳起来,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这一下恰到好处,我只觉得从胃里面升上来个东西,刚才就是这东西卡在我胃里,下不去上不来的。我一张嘴,那个东西吧唧一声掉在地上,正一动一动的蠕动着,我看着那个东西又干呕好几口,我怎么瞅怎么都像大白蛆,就是没有身子后面那个大尾巴。 那个东西从我嘴里出了出去,让六一把抓住扔了好远。我只觉得身子一重,树桩一样的下半身恢复了正常。六儿笑嘻嘻的跟我说:“还不快谢谢叔?” 我谢你个肺啊,我抬头问六儿:“这桃子里面怎么有这么大个虫子?” 六儿眼睛一立,不满的嚷嚷道:“你怎么虎了吧唧的呢!它比桃子都大,你说这是桃子里面的?你一口一口嚼着吃的,你告诉我你怎么咽下去的?” 我一琢磨也对劲,我皱着眉头问六儿:“那你说这是啥东西啊?怎么我胃里有个这玩意儿?刚才我心脏疼是它拐的不?” 六儿点点头,跟我说:“你记住了吧,也就你六叔我,还有你师父,我俩是真对你好,真心疼你,你还就能跟我俩耍你那驴脾气,就是仗着叔宠你,你就没大没小!” 我一听这话,刚想反驳,怎么这孩子这么自来熟呢,就让六儿的一句话给我吓回去了,他说:“这东西是灰九冥那老东西送你肚子里面的!” 我大惊失色:“什么?灰老爷子怎么可能?” “靠!”六儿立刻不满的叫道:“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都不叫我一声六叔,灰九冥那老东西还喂你吃虫子呢,你还叫他老爷子,你是不是真想把你六叔的心干细碎啊?” “不是!不是!”我赶紧解释:“习惯性称呼,六叔你别往心里去,你赶紧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儿瞪了我一眼跟我说:“这东西就是鬼蛾子的虫胎,你怎么说也是活生生的阳人,想把你彻底从这个世界上屏蔽掉,那得费多大劲儿,灰九冥那老东西就想个歪招,让鬼蛾子在你身体里面产卵,这样你的阳气就逸不出去,鬼蛾子的虫胎就给牢牢吸住,而且对于六道轮回来说,你阳气都没了,就直接判定你不属于这阳世间,这样再从这个世界屏蔽掉你,就太容易了。”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儿,那丰屹怎么没被中上虫卵呢?我把疑问告诉六儿,六儿用手指头点了我两下,跟我说:“他身上那魔种不比你这鬼蛾子的虫胎还猛吗?六道轮回早就不认为他是阳世人了。还用多此一举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有多嘴问了一句六儿:“六叔,那为啥刚才灰老爷子没跟我说这事儿啊?” 六儿一脸贱笑的跟我说:“灰九冥也不是啥都能整明白的,这瞒天过海之术也是大老爷教他的,他自己领悟了一半,另一半就是完全自创的。灰家确实有自己的一套,借助鬼蛾子的力量都能想出来。不过他也没整明白虫胎这事儿,所以他刚才才没敢提,要不是六叔我,估计你还得遭上一段时间罪,虫胎就在你心脏里面吸你的心血,灰九冥也不敢擅动你的心窍,给你整死,他还得让你姑奶奶去阴曹地府捞人,他丢不起那脸面!哈哈哈!” 嗷!合着灰九冥不怕给我整死,他是怕丢不起那人。大爷的! 我又问六儿:“你刚才说的大老爷是谁?我师父吗?” “大老爷是咱掌堂大教主啊!”六儿错愕的看着我,问道:“你不会连大老爷都不知道吧?” 我靠,我忽然觉得让这猴孩子坐堂也没什么不好的。这猴孩子居然还能接触到我掌堂大教主。我好像能从他嘴里面套出这个神秘大佬的真实信息了。 我立刻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问六儿:“六叔,你跟我讲讲掌堂大教主的事儿,我一直很崇拜他,我特仰慕他的风姿,见过一次之后我就念念不忘,我觉得真正的仙人也不过如此。人家那才是天生的王者之气!可惜我就不知道掌堂大老爷的光辉事迹,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让我由衷而具体的崇拜他一下?” 六儿对我贱贱一笑,说道:“混小子,敢套你六叔的话!你这货根本就没见过大老爷!你还敢跟你六叔撒谎?嗯?”() 第二十九章 怎么是她 我被六儿揭穿并没有觉得难堪。我笑了笑,问六儿:“你咋知道我没见过大教主?” 六儿得意的跟我说:“你那几个词儿有一个能挨边儿的我都认为你在拍大教主马屁,可惜你一个挨边的都没有。你这不是跟你叔我扯淡呢么?大教主跟你说那些词儿八竿子打不着啊!” “那……六叔,你跟我说说大教主呗?”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六儿,说:“你见过哪个堂子都立起来这么长时间了,弟马连掌堂大教主是谁都不知道的!” 六儿摇摇头,说:“大老爷不让你见,自然有他的意思。反正你早晚会知道,你还着急啥?其实没有那么神秘,我经常跟他在一起。” 六儿居然是大教主身边的人?我不由得对六儿刮目相看,我好奇的问他:“六叔,那你能不能挑点儿能说的跟我说说,还有,您……是哪族仙家?” “我哪族都不是,”六儿神情有些落寞:“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一缕残魂罢了!大老爷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啥能说,啥不能说,在我看来都没什么好保密的,可在你这儿却好像神秘的不行了。唉!真是怪事!”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小六子,这猴孩子怎么还跟我玩起了忧郁啊?他也有故事?我不禁有些好奇,追问道:“六叔,那你能跟我讲讲你以前的英雄事迹吗?” “我哪有什么英雄事迹?丢人事迹差不多了,好了好了,别扯太远了!”六儿不耐烦的对我摆摆手:“你把剩下的桃子吃了吧,这真是好东西,你叔我都没舍得吃,给你留下,你还不念着叔的好!” 其实刚才我吐出来那个大肉虫子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猴孩子其实心眼不坏,就是长得恶心。而且嘴里没溜,接触接触习惯了也就好了。我刚才吐成那样,我都没把手里的桃子扔了,真不知道潜意识里面我是怎么想的,估计真把这桃子当仙桃了吧。 我三口两口把桃子吃干净,那猴孩子从地上捡起我扔掉的桃胡,我皱了一下眉头,这猴孩子怎么不嫌脏呢? 六儿拿着桃胡在身上蹭了蹭,跟我说,这东西也是宝贝。你怎么能随手扔呢!我得收起来,将来给你弄个稀罕玩意儿。 ……他居然是要给我弄的?虽然不知道他说的稀罕玩意儿是什么,不过我也挺感动,这猴孩子心真干净,一点都不记仇,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跟他说了声:“谢谢啊!” 猴孩子冲我一呲牙,我好悬又吐出来,这货不能直视。 六儿跟我说:“时辰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我在堂营坐镇,有事儿就喊六叔,另外,六叔给你捋捋堂口。你这堂口现在乱七八糟的。你身边连个报马都没有哪成?每次耗你心神请仙,你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 “啥心神?我有报马,只不过上次有点受伤,现在就没跟过来。是个白家!”我赶忙跟六儿说道。 “那你以为你每次在心里召唤仙家的时候耗费的是啥呀?这活是报马干的,结果你自己揽下来了。再说了,谁听说过白家当报马的?从来都是大报马是胡家。二报马是黄家,白家那小短腿能干啥呀?”六儿诧异的说道:“你们净瞎整。老规矩到你这儿全让你给丢了,自己立新规矩还立的乱七八糟。” 我心说我哪懂这个。六儿对我摆摆手,说:“这些你都不用管了,我回去就马上给你捋捋。你现在好好休息吧,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刚才灰九冥那老东西使了个小手段,那小子明早起来就记不起来今天发生的事儿,你也别提醒他了。这事儿忘了就忘了吧,对他好。” 我点点头,马上眼前一黑。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丰屹抱着被睡得四仰八叉的。我上了个厕所,洗漱出来,他还没醒。我掏出手机,走到房间外面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宛儿还迷糊着呢,刚“喂”了一声,就被陈蕊抢了过去,问我:“姐夫,事儿成了吗?” 我没跟陈蕊细说,就告诉她已经没事儿了,赌约咱们赢了。并且还给丰屹找了个保家仙,让她一切放心,在也没有东西阻碍他俩了。陈蕊在电话那头乐的不行了。宛儿把电话抢过来,跟我说:“小蕊乐得哈喇子都淌下来了!” 我问宛儿什么时候跟我商量结婚的事儿,宛儿说:“有啥商量的?我爸我妈早就已经妥协了。知道你家经济困难,啥彩礼不要,但是房子你得给我预备出来。一点都没为难你吧!” “那可不,我不能白要他家闺女,我得给钱!”我边乐边说:“该过礼过礼,该咋安排咋安排,咱都不差。另外我跟你说一声,你姑奶的意思是让咱俩九月份就结了,是阴历,我看了一下,要不然就赶在国庆的时候结婚吧?” 宛儿说:“那倒是也行,不过得看你能不能订着饭店,那时候饭店可不好订啊。” “这没事儿,我想办法!”说完这句话,我赶紧挂上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我听到陈蕊在电话那边喊着要跟宛儿去看婚纱,还好没说让我跟丰屹也去。 等我回屋的时候,丰屹正揉着脑袋坐在床上,我笑着问他:“睡醒啦?” 丰屹拍着脑袋问我:“我昨天没喝多少啊,怎么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的事儿了呢!”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跟丰屹说:“反正咱们赢了,你记住这个就行,而且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那个眼珠子暂时不会出来烦你了。” “真的?”丰屹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当然!” 我的想法是美好的,以为及时挂断电话就能躲过去。结果陈蕊的电话还是追了进来,让我俩火速过去,要一起去看婚纱。我对丰屹苦笑了一下,没想到他倒是挺感兴趣的,兴致勃勃的跟我说:“给表姐看婚纱的同时让小蕊也挑一件,省的费二遍事儿了!” 我们四个打车去了哈尔滨。大大小小的婚纱店挨个进,陈蕊和宛儿体力惊人,我跟丰屹跟了一会儿就吃不消了。让她俩先看着,我跟丰屹躲进了道边的遮阳伞下面吃起了冰糕。 我正跟丰屹探讨结婚和恋爱有什么区别的时候,宛儿的电话进来了,我笑着跟丰屹说:“估计是挑着合眼的了。” 我接起电话,就听见宛儿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邱天,你过来一下呗?” 我好奇她怎么这么小声,偷钱了?我问她:“咋的了?咋还偷摸说话呢?” 宛儿小声告诉我:“我看见张婷婷了!” 我靠,我扭头就跑了出去,丰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赶紧把冰糕钱给人家结了,在后面追我,边追边喊:“姐夫,你想让我请客你直说啊,嘎哈一惊一乍的?” 我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我在电话里面问明白在哪儿一路飞奔过去,张婷婷怎么阴魂不散,哪儿都有她啊?她没事儿钻婚纱店干什么? 我找到宛儿电话里面说的那家店,一头就扎了进去,正好看见张婷婷在收银台跟那里面坐着的一个小姑娘在聊天。看见我冲了进去,张婷婷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一亮,惊讶的问我:“邱天,你怎么来了?” 我皱着眉头,瞅张婷婷这意思好像不是来找事儿的啊。还跟店员有说有笑的,这是认识吧?我从张婷婷点点头,“真巧啊,你怎么在这?” 张婷婷一直那个店员,跟我说:“这是我朋友,我过来找她聊天来了。你怎么来了呢?” 这时候那个小店员笑着问我:“你是跟里面那两个美女一起的吧?” 我点点头,张婷婷一脸疑惑的向里面望去,然后回过头,试探着问我:“是……宛儿?” “是啊,她来选婚纱,我过来帮忙参谋参谋!”我笑着说:“真巧,这也能遇上你!” 正说着,宛儿拉着陈蕊的手走了出来,边走边讨论婚纱,好像根本没留意前面站的是谁,等走近了一抬头,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似乎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张婷婷,立刻惊讶的叫了起来:“呀!婷婷?你怎么在这?” 宛儿这演技,实力派! 张婷婷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这是她朋友的店儿,然后拿起包对宛儿说了声不好意思,有事儿先走了。说完就出去了,那个小店员在张婷婷身后喊了好几声她也没回头。小店员弄的还莫名其妙的。问宛儿:“你俩认识?” 宛儿看着张婷婷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我俩是大学同学。” 那小店员一听跟张婷婷是同学,立刻来了精神,拉着宛儿开始介绍起婚纱来,而且拍着胸脯保证在她这儿拿婚纱一律八折。我指着外面挂着那个八点五折的牌子逗她:“你就给优惠零点五折啊?” 那小丫头没看出来我在逗她,小手一挥,“你们这是折上折!”() 第三十章 江水有异 别说折上折,就算白给我都不要了。张婷婷的出现就好像一颗老鼠屎掉进了一锅粥里面。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总能在我们即将把她忘却的时候出现。还用她特有的膈应人的方式来提醒我们她的存在。 宛儿看婚纱的热情也随着张婷婷的出现而烟消云散。陈蕊和丰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我俩脸色都有些难看,也没敢多问,就跟着我们走出了那家婚纱店。 外面的太阳很毒,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热。我从心里往外的冒着凉气。张婷婷都快成了我的噩梦了,这个女人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要一再的对宛儿下手,今天的偶遇究竟是巧合还是她有意而为? 冯雪的话我还记得,她曾经说过,张婷婷没有堂口,却能驱使游魂野鬼,渎神戏鬼要遭的报应是很大的。为什么我没发现?人家王鼎好歹已经遭到报应,废了胳膊成了杨过,怎么这丫头却啥事儿没有?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宛儿性格柔弱,与人为善,根本不像能跟她结仇的样子。就算上学的时候无意间得罪她了,究竟什么样的仇恨能一直念念不忘? 张婷婷这人太奇怪了,王倩当年的话已经无从考证,不知道她说的那些东西究竟有几分是真实的。但是我宁愿相信百分之八十。张婷婷、王倩还有宛儿她们三个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过节?张婷婷要一个一个的报复呢?王倩说,如果不是张婷婷将她撞邪的那件事儿捅出去,她也不至于换专业。而且当年宛儿怎么都找不到的那颗佛头居然会在张婷婷的脖子上。虽然这些都是王倩的一面之词,当时宛儿也没置可否,可在宛儿床上发现的那个五雷轰山响却和张婷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来我病卧床榻的时候做的那个梦,梦里面的人赫然就是张婷婷,而且之后又发生宛儿丢魂的事儿,都跟这个张婷婷有关。她到底想干什么? 太被动了。我不想惹事儿。也不想总见招拆招。这个张婷婷,我必须要查明白。要不然她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看见她我就如鲠在喉,而且她就是宛儿身边的定时炸弹。我不认为张婷婷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就是跟宛儿开个玩笑,或者是为了收集宛儿的佛珠。我不认为张婷婷再次出手的时候,宛儿还能安然无恙,我不做那种侥幸的幻想,我要肯定的答案。 一路上我都皱着眉头考虑这些事儿,一点头绪都没有。每一件事儿我都猜不到张婷婷的动机。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做? 陈蕊的话把我从死胡同里面拉了出来,她轻声问丰屹:“丰哥,你说,刚才那女的不会是我表姐的情敌吧?” 丰屹有些诧异的说:“不能吧?我觉得姐夫不像那种人啊!” “笨啊你,姐夫不像那种人,可那女的像啊!”陈蕊贼笑着跟丰屹说:“你说能不能是那个女的喜欢上我姐夫了,要横插一脚,结果铩羽而归了?要不然她刚才听到我姐夫跟我姐要结婚的消息咋那样呢?失魂落魄的,跟受了严重刺激了似的!” 丰屹想了想。说:“你还别说,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点儿问题,那个女的拿包走的时候。我看到她眼圈儿可是红了。你要不这么提醒我,我真就忽略这细节了!这我就明白了,按说听到大学同学结婚应该祝贺才对,哪有那么没礼貌的。就算是平时不对付的。这时候也不能那样啊。嘿,姐夫魅力真大。” “那为啥姐夫这死出呢?”陈蕊不解的问丰屹道。 丰屹干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告诉陈蕊:“没准姐夫心里还真有那个女的。有一首歌里面咋唱的来着?哦。她比你先到……” 本来我们四个就在一起走,就算他俩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我要是想听还是能听清的,何况他俩明摆着就是拿我调侃为了调节气氛,就是说给我跟宛儿听的。不过陈蕊他俩的话倒也提醒了我,张婷婷不会真看上我了吧?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跟张婷婷接触过的点点滴滴,我觉得没什么小暧昧啊,没有能让她误会的地方,更何况,我就是个扔人群里面就认不出来的大众脸,还没自恋到会认为谁能暗恋我。 宛儿终于听不下去了,回头跟他俩说:“你俩别胡说八道了!那女的坑我好几次,你姐夫是因为这事儿来气呢,对吧?”宛儿说完还向我询问一下,合着她也不确定我到底怎么了。 我点点头,跟陈蕊他俩说:“那女的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大学就开始作妖,一直没消停过。” 没想到我这么一解释,本来是在开玩笑的俩人忽然对视一样,一副了然的神情,陈蕊笑着跟我说:“姐夫,别是由爱生恨了吧?” “滚蛋!”我没好气儿的跟陈蕊说:“你以为我是你家丰屹?也就你姐心好收了我,除了她没人乐意捡破烂儿!” 陈蕊笑着用手指点着我,说道:“太假了嗷,掩饰的痕迹太重!” 我算解释不清了。我也不再解释,转头问宛儿:“婚纱看咋样了?今天能定下来吗?” “怎么可能呢,今天就是出来散散心,咱家这不是双喜临门么,”宛儿笑着说:“小蕊他俩的问题也成功解决了,咱俩也马上结婚了,还不出来得瑟得瑟?”说着,宛儿一把从丰屹身上把陈蕊拉下来,跟她说:“走!咱不能白出来一趟!咱俩买衣服去!” 为了不扫她俩的兴,我只好强忍着陪她俩逛街,还好有丰屹陪着我,要不然我这心真像熟了一样。我现在根本没心情考虑别的,就想整明白张婷婷这事儿,所以我们四个到了中央大街之后,我跟丰屹直接去了江边,坐在防洪纪念塔下面等她俩在中央大街杀个对穿。 丰屹看她俩走远,忽然开口问我:“姐夫,那个张婷婷跟你真没关系啊?我真看见她眼圈红了。” “有个屁关系,她眼圈红了不一定是伤心,也可能是激动,终于又能坑人了。”我笑着跟丰屹说:“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你姐夫我这命里半片桃花都不占,哪怕给我来个桃花劫,我都算是有桃花。” 我跟丰屹在防洪纪念塔下面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忽然看见人们都往江边跑,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一看之下给我惊了一身冷汗,江水怎么变色了?我拉起丰屹就往江边跑去,丰屹还问我:“咋的了?姐夫你挺好信儿啊?有人掉江里了咋的?” 我指着江心泛着黑水的地方让丰屹看,丰屹瞄了一眼,叫道:“靠!那是什么玩意儿?龙王爷显灵?” 等我俩跑到江边的时候,已经挤不进去了,看热闹的人们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江边包围了。我俩只能站在台阶上远远的看着,江心泛着黑色的水花,有几艘游船正全速逃离江心。这可真奇了怪了。江水里面到底要出来个啥? 旁边的人们议论纷纷,有不少人掏出手机在录像,有人嚷嚷说江水里面是不是要冒出来个王八精,那黑色的水花就是王八盖子晃的色。还有人说这是秃尾巴老李显圣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我拉着丰屹从人群里面挤出来,丰屹问我:“咋回事?不看啦?” “换个地方,这里人太多,看不清楚,”我跟丰屹说:“咱俩上松花江大桥!”松花江大桥横跨松花江,是老毛子修的,钢架桥,已经一百多年的历史,中间是铁轨,左右两侧是人行道,以前的人们想过江,不坐船的情况下,就从桥上走过去,也不算远,一千多米。 等我俩跑到大桥上的时候,江心就跟开了锅一样,那片黢黑黢黑的地方好像是个庞然大物的阴影,似乎是要冒出头来,看得人心惊胆战。 我看刚才江边围着的那群人,已经有胆小的要往后退了,丰屹看的津津有味。指着那片水花,问我:“姐夫,你说能是个什么东西?这回哈尔滨要火啊!” “火个六啊!”我没好气儿的答道。丰屹的眼珠子现在彻底变成跟普通眼珠子一样了,所以他看不到江心的情况也正常。我这眼睛对阴阳变化尤为敏感,江心的东西阴气之重直逼清风,更像是个死物而不是活物。胡黄常蟒的仙家虽说修行过程中带了很重的阴气,但是说到底还是活物,阴气再重也掩盖不了本身的阳气。可这个黑东西,我看不到半点儿阳气。翻上来的黑色水花,其实就是阴气上冲造成的,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阴云密布了。 江边的人看到天色都变了,这才觉得不像好事儿,赶紧四散跑开。丰屹担忧的看了一眼天上,跟我说:“姐夫,这桥上连个背雨的地方都没有,咱俩趁着雨没下来,赶紧下桥吧,本来这铁架子我就有点恐高。一会要是让雨一浇,我更得麻爪了。”() 第三十一章 扰乱天象 我没想到丰屹居然恐高,我以前也恐高,不过自从立了堂口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神经大条了,除了腿多的虫子之外,对啥都不觉得害怕了。不过我还是听了丰屹的话,就算不恐高,我也不想浇成个落汤鸡。 丰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跟着,刚跑两步,我余光就瞥见江面上黑光一闪,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要坏。果然,黑光闪过,江面上陡然起风。丰屹在前面催我快跑:“快跑吧,姐夫,起风了,风在雨头,这雨马上下了!” 我站在桥上死死盯着天上翻滚的乌云,那里面有东西!刚才的黑光就是窜到云层里面了!江面的水花越泛越小。可云层却开始翻滚不休,我只能瞧出云层里面也开始有阴气逸出,却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轰隆隆的声音从云层里面传出来,好像是闷雷,也好像是什么东西的吼声。分辨不清。 丰屹都跑到台阶上了,一回头,看我还在桥上站着看热闹,冲我大喊一声:“姐夫你干啥呢?赶紧的啊!都打雷了还不快点回家收衣服!” 我狠狠看了云层一眼,我心里清楚,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可看它的意思,它是不想露真身了。真有点不甘心,可我又没办法,只好作罢。我也转头跟丰屹飞快的跑下桥,找避雨的地方。 刚到桥下,雨点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我跟丰屹只好站在树底下避雨。多亏这树枝繁叶茂,我俩才能不被浇成落汤鸡。丰屹开玩笑的跟我说:“姐夫,你说这树要是让雷劈了咋整?” “闭了你那乌鸦嘴!”我担忧的看着江面上的乌云,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不清楚,但是肯定是招雷的,这么重的阴气相当于大量的负电荷,肯定要引雷啊。我只能在心里祈祷。雷公爷爷千万别劈偏了。 我这念头刚刚闪过,天上就开始落雷,还好,只是劈在江心,丰屹看着从云层里面落下的闪电整个人都傻了,半天才缓过劲儿,问我:“姐夫,这不会是江里面那东西渡劫呢吧?” “你以后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渡什么劫?”我没好气儿的教育丰屹:“这他妈是天谴!” 丰屹回头冲我翻了个白眼,我还想再逗逗他。手机忽然响起来,我皱着眉头,这是真怕雷公爷爷不劈我啊!本来雷雨天站在大树底下就是找劈的节奏,这电话又来了,雷雨天站在大树底下打电话,这是作死的节奏。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陈蕊。这丫头能有什么事儿?我直接挂断了。不一会儿,丰屹的手机响了起来,丰屹没管这个。直接接了起来,刚“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那边陈蕊没好气的喊:“姐夫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呢?快让他接电话!” 丰屹赶忙把手机递给我,我也纳闷儿。这陈蕊火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我接过来:“小蕊,咋的了?” “给你打电话你干嘛不接?”陈蕊没好气的冲我喊:“我表姐不知道怎么了!” 我一惊,赶紧问陈蕊:“啥叫不知道怎么了?说细点儿!” 陈蕊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说个了囫囵半片。我听个大概,陈蕊一个劲儿强调宛儿蹲在地上不起来,这是怎么了?是不想起来还是起不来了?怎么离开这么大一会儿就出事儿?跟张婷婷有关?我问明白她俩的位置。一头冲进雨里,丰屹在后面大喊大叫:“我手机不防水!” 等我到了那个专卖店的时候,宛儿已经被围观了,我好不容易挤进去,看见陈蕊正陪宛儿蹲在地上,宛儿抱着脑袋瑟瑟发抖,我拍拍陈蕊的肩膀。 陈蕊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是我,梨花带雨的跟我说:“姐夫,你看表姐这是怎么了!” 我刚想安慰陈蕊,告诉她没事儿。旁边忽然冒出来个老太太,一看我是宛儿的男朋友,走到我身边,神神秘秘的跟我说:“孩儿,这闺女好像冲着啥了,你领她找个巫巫叨叨的人看看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老太太,看她身边跟着个黄皮子,身后还有个红纸堂单,这些在别人眼里都是看不到的,可我能看见。我笑了一下,遇见个同行。我跟她不一样,我是大印随身带,她是背堂口。我没空跟她多废话,把右手给她看了一眼,她还以为我要给她东西,刚想伸手接,一低头看见我手上大印红光一闪,老太太脸色一变,一言不发的转头就走。 我堂口的事儿还用她操心?我抓住宛儿的胳膊就给宛儿扶起来了,她身上吓得缩成一团的胡青璇一下子就上了我的身上。我一阵心慌。强定下心神,我问宛儿:“你没事儿了吧?” 宛儿甩甩胳膊,对我摇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看出她眼神里面的疑惑,可她懂事的什么都没问。周围都是人,就算她问,我也没法回答她。 从江边跑到这儿,我跟丰屹已经湿透透的,正好在这家店买了条短裤,买了件短袖。本来店员的脸都黑了,看见我跟丰屹一人买了一套衣服,这才缓和下来。还特贴心的给我俩一人拿了条毛巾,去试衣间把身上擦干,把衣服换好。等我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我们四个人顶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走了出去。 刚一走到人少的地方,陈蕊就忍不住问我:“姐夫,刚才表姐怎么了?” 宛儿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告诉她俩:“刚才宛儿的护身仙家不知道被什么惊到了,所以就上了宛儿的身。现在没事儿了!” 丰屹若有所思的问我:“会不会跟江里那东西有关?” 我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我想跟胡青璇建立联系,可她还吓的精神失常了一样,心思混乱极了,我刚一接触就不敢深入,我怕我也跟宛儿似的,被她影响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天上的乌云散的很快。才一会儿太阳的就露了出来,丰屹看了啧啧称奇,说想回去看一眼。看看能不能劈出什么玩意儿来。我笑着跟丰屹说:“能!你现在去江边,肯定能看见劈熟的死鱼,别的你肯定看不见!” “为啥呀?”丰屹好奇的问道。 我耸了耸肩,没有说话。虽然没看清是什么玩意儿,但是那个黑光窜上云层我是看清了,真身肯定还在江里,可水花却不翻了,说明它的真身已经沉了下去。而且云层也好。雷电也好,都是那东西自己搞出来的,我虽然猜不透它这是作的什么妖,可我却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渡劫或者天谴,因为没有自己主动找劈的。最主要的,以那个东西的威势,这点小雷电,伤不了它的。 宛儿虽然已经没事了。可陈蕊却被宛儿吓了够呛,我们在老上号坐下,点了几盘饺子和酱骨架,又要了瓶白酒。不是喝的,是给陈蕊压惊的,我倒了一杯,借着胡青璇的仙气儿。用手指沾酒对着陈蕊的百会,风池,天宗弹了三下。魂魄都在,就是有点不稳,我以酒为媒把胡青璇的仙气儿打过去,暂时封了她的这几处穴位,让魂魄稳固住。要不然,再遇到什么惊吓,她就容易丢魂了。 我露这几手给陈蕊惊讶坏了,不动声色的就给宛儿治好,又让她本来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脏归了原位,陈蕊一个劲儿的问我怎么弄的,我告诉她:“这东西该会的自然就会了,不该会的,就算手把手的教你,你也学不了!”这是实话,她身上又没有仙儿,别说用手指头沾酒弹了,拿白酒洗澡都白扯。 出来一天,陈蕊和宛儿收获甚微,倒是我跟丰屹一人买了套新衣服。吃完饭,陈蕊一个劲儿嚷嚷不高兴,还是丰屹了解她,直接领到中央红,她跟宛儿一人买了一推车零食,这才眉开眼笑。 晚上我们四个在兆麟公园对面找了家宾馆,开了两个房间。我跟丰屹一个房间,宛儿和陈蕊一个房间。打扑克打到了十点多,直到我跟丰屹把她们俩手里的零食赢的差不多了,陈蕊跟丰屹才灰溜溜的抱着丰屹的战利品落荒而逃。我刚想叫住丰屹,宛儿拉了我一下。 等他俩替我俩关好门,宛儿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你咋回事啊?那么没眼力见儿呢?” “你当我虎啊?你是姐我是姐夫,咱俩不得做个姿态呀?能在他俩面前不着调吗?”我一本正经的跟宛儿说:“但是他俩走了之后,该不着调还是得不着调,老子素了多久了,想当年我可是超长待机,天天满格电,现在电池都要爆掉了……” 一夜无眠,到早上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刚睡过去,就做了个梦。梦里胡青璇红着脸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我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胡青璇一挥手,衣服就自动穿在了我的身上。 我问胡青璇要带我去哪儿,胡青璇声若细蚊的跟我说:“跟我来你就知道了!”我看着胡青璇的大红脸不由得纳闷儿,虽然她现在是人形,可毕竟还是个狐狸,怎么比我思想都封建,反正我看见狗起秧子从来没脸红过。 跟胡青璇来到了门外,看见走廊里面站着两个小青年,脸上表情严肃,如临大敌一般。我看着这俩小青年隐约觉得眼熟,胡青璇指着其中一个脑袋上带一缕白发的青年跟我说:“这是胡青锋,是胡家身手非常不错的弟子。”胡青璇跟这俩小青年说话的时候,立刻恢复了她副教主的威风。 又伸手一指另外一个长得十分俊俏的青年,跟我说:“这位是黄教主给你选出来的,黄堂高手,黄天伤。” 胡青璇转头跟我说:“这两位以后就是你的护身报马。是六……六叔的安排。” 胡青璇都管猴孩子叫六叔?不过这猴孩子还真雷厉风行,这么快就给我安排完报马的事儿了,我好奇的问胡青璇:“那白莲花白姐呢?她伤还没好吗?” “六……六叔说白莲花保护弟马有功,被六叔遣人送去白骨山通幽洞里面修行去了。”胡青璇淡淡的说:“六……六叔也顺便解除了她的报马身份。” 我皱着眉头问胡青璇:“那个什么山什么洞是干嘛的?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给白莲花发配了?” 胡青璇笑着跟我说:“弟马别急,你是误会六……六叔了,白骨山通幽洞是仙家圣地,能去哪里修行的,都是莫大的福缘,白莲花这绝对不是发配,而是高升。” “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真的!”胡青璇看着我的眼睛肯定的回答道。 看胡青璇这么肯定,我就放心了。不能让白姐白跟我忙前忙后一场,最后受伤就给人家发配出去,那就太不地道了。还好猴孩子还会出事儿,没让人寒心。 我看胡青璇恢复正常,我把她拉到一旁,问她今天下午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吓成那样了。 胡青璇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跟我说:“想必你也发现异样了,今天那松花江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引发了天雷,那东西能引动天象必然不是凡物,我当时就在宛儿身边,忽然觉得大难临头,为求自保我才上了宛儿的身。” “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我好奇的问她。 “不知道!”胡青璇皱着眉头说:“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那东西绝对不是正统仙家。虽然它引乱天象,好在没有伤及无辜,咱们还是不要深究此事了。”胡青璇说这话的时候,身子还有点微微发抖,我看出她是真有点心有余悸。 我告诉她:“我就是好奇一问,那东西在水中的阴影就足有二十多米,我可不敢招惹它,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不自量力的!” 胡青璇微蹙着眉头跟我说:“如今不单魔种现世,还有异妖扰乱天象,这天下……唉!”() 第三十二章 天酬密信 天下要怎么样我不关心。我问胡青璇还有没有别的事儿了。她摇摇头。我跟新来的两个帅哥打了个招呼就回去继续睡觉。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都日上三竿了。宛儿还睡得呼呼的,我不忍吵醒她。轻手蹑脚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开门出去,那两个帅哥果然还在走廊里面站着。就好像雕像一样,一动都没有动过。 见我出来,俩帅哥一起跟我打招呼,我跟他俩问个好,道了一句辛苦。人家新来的,还是要客气客气。我站在门口跟他俩聊天,问了一下堂子里面的情况,我想知道猴孩子回去之后都给我怎么整了。胡青锋告诉我:“代教主并没有过多插手整顿,只是叫了三排教主和四排教主过去商谈。具体内容我就不知道了。不过……” “有话就直说,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是啥样的人了。”我看胡青锋有些犹豫,笑着跟他说:“我的性子也是直来直去。有些话不走脑子,以后大家在一起相处,难免舌头不碰腮的,都别往心里去啊!” 胡青锋和黄天伤连忙说不会。胡青锋说:“其实没什么,就是代教主和两位教主商谈完之后,白镇府副教主就被代教主留下了。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就听师兄师姐们说,白副教主被勒令不许走出代教主大殿半步,这只是道听途说,也许有什么误会。” 猴孩子怎么给白老哥留下了?我皱着眉头问胡青锋:“白镇府怎么样了?他的伤势如何?” 胡青锋惊讶的问道:“伤?这倒是没特别听说,想来就算有伤,现在也应该不要紧了。” 一听胡青锋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白镇府这事儿让我很不痛快。可我又没办法,我被警告很多次了,堂口的事儿不要过多插手。我没资格。 我又跟黄天伤问了一下黄天酬的事儿,我纳闷的问他:“你们怎么都是天字辈的?黄天星,黄天酬。黄天青,黄天伍,还有黄天伤,怎么回事啊?” 黄天伤笑着说:“黄家弟子性急,能安心静修的少,想上咱们堂口完全是凭本事来,我们这一辈挨的收拾多,受的苦也多,道行就比其他弟子稍微高一些,所以堂口天字辈子弟就比较多了。其余的黄家弟子很多都登不上堂口。只能以后找机会了。” 我说的呢,怎么一个个都是黄天酬的哥们弟兄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打听了一下黄天酬的近况,回来之后就见过那一面,感觉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看来威海一行,收获最大的就属他了。 黄天伤告诉我:“教主每日闲来无事就会去找四排教主切磋武艺法术。” “输赢如何?”我好奇的问道,真没想到他居然能跟常云龙叫板了。黄天酬的进步也太快了吧! “暂时没赢过,不过应该快了,”黄天伤嘴角微扬的说道:“教主进步飞速。四排教主都赞不绝口,只是道行与常教主的差距太大,如果仅仅凭武艺招式,教主可保百招之内不败。” 靠。我还以为黄天酬已经可以跟常云龙叫板了呢,原来还得让一套车马炮,才能保证百招不败。仙家过招速度奇快,百招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看来黄天酬跟常云龙的差距还挺大的。 保洁的服务员看我在走廊有说有笑,自言自语的,来回瞅了我两遍。终于忍不住了问我:“大哥,你打电话呢吗?你这耳机子小啊,都看不出来。” 我对那个小妹笑笑,告诉她:“别理我,背台词呢。” 小姑娘眼前一亮,问我:“大哥,你是演员?” 我点点头:“社区排话剧,我是男六号!” 小姑娘扭头就走。 我转过头继续跟黄天伤聊天,一旁的胡青锋忽然插嘴问我:“弟马……” “别叫弟马了,咱俩肯定是你比我大,你叫我小天好了。”我笑着跟胡青锋说:“以前黄哥就是这么叫我的!” “不敢,我怎么敢跟黄教主相提并论。”胡青锋人挺年轻,就是有点死板,也难怪,谁让他是胡家,五大仙家里面规矩最多,最严格的。 “真没事儿,咱们自己赁自己的,怪我没好,以前黄教主当我报马的时候,我俩就这么称呼了。”我跟胡青锋说:“你叫我弟马我觉得见外。” “那……好吧,”胡青锋笑的人畜无害,都快赶上丰屹阳光了:“弟……呃,小天,早上的时候你跟副教主说的那事儿是怎么回事?” 哦,原来问我昨天松花江里面江怪显圣的事儿,我添油加醋的给胡青锋和黄天伤一讲,给他俩听的眼珠子都冒光了,俩人小声嘀咕谁留下保护我,另一个去探查一番。我好奇的问他俩:“胡青璇都吓那样,你俩不害怕?” 胡青锋笑笑没说话。黄天伤接过我的话头,说道:“小天,我也这么叫你吧。我跟天酬是兄弟,咱俩也就是兄弟了。这事儿,青锋不好明说,我来告诉你,胡青璇虽说是副教主,但是她毕竟是女仙,修行的方向跟咱们就是不一样的,咱们男仙修行方向多以争斗为主,女仙多以帮辅为主。也有例外,比如说蟒老爷子的宝贝孙女还有胡家另外一个副教主,她俩的本事比一般的男仙都要厉害。” 胡青锋在一旁补充道:“这也跟我们的习性有关,就算是你们人类,不也一直是男主外女主内么!” “也不一定,现在社会变了,”我咂着嘴说道:“现在到处都是女汉子和伪娘,已经分不清兔子了。” “啊?”胡青锋没听明白我的话,我只好给他解释一下:“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谁知道是公母。” “咳咳,”胡青锋干咳两声,没有接我这话,跟我说:“我跟天伤想去探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就算咱们堂营兵马不管此事,我觉得也应该把消息传回山上,让别家心里有个数,别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我一听这话说的对,胡青璇胆子小,能躲尽量躲,胡青锋就比较侠义,还要给同僚通风报信。我问胡青锋:“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胡青锋一脸为难的说:“我是想入水探查,还要回营去借避水珠,要不然我也下不去。而且避水珠对我管用,对你不管用,除非你能借来潜水艇,我都省得回去借避水珠了。” 我斜着眼睛看了眼胡青锋,这小子真没看出来,跟我唠熟了之后说话也开始不靠谱了。我对他摆摆手:“锋哥,你走好,打听消息是次要,千万注意安全,那东西在水里的影子就有二十来米。” 胡青锋点点头,说了一句“放心”,转身不见。 黄天伤见胡青锋走了,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折的板板整整的黄纸递给我,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对我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赶紧打开黄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字:“老鬼重伤”。 我刚看完,那纸嘭的一下子在我眼前化为雾气一样的纸屑,黄天伤抬手一扇,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刚想问黄天伤这是什么意思,黄天伤对我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是不让我问吗?黄天伤给我的东西一定是黄天酬交代的,因为他就是黄天酬亲自指派过来的,这应该是自己人。胡青锋……按说也不是外人,不过胡家的水太深,我不得不防。虽说都是胡家,胡飞雪和我师父还那么不对付呢。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事儿就不得知了。 黄天酬告诉我“老鬼重伤”,他指的肯定不是我堂子里面姑奶奶手下的老鬼,那这个老鬼就一定是魏煜巍,是他没跑了,自从他得了老太太之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我都准备让姑奶奶派人去找找了,怎么回事,咋还乐不思蜀了呢? 我本以为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由他去,本来他也属于客卿,不是我堂口的仙家,虽说是幽冥教主亲自委派给我的,那我也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观音菩萨点化小白龙的时候,那小白龙也未必真的就愿意当唐僧的坐骑,所以我对魏煜巍一直客客气气的,从来没真把他当做小弟和手下。 黄天酬跟他接触的比较多,他受伤之后投奔黄天酬也应该,但是怎么要这么保密呢?而且,他究竟是被谁给伤了呢? 黄天伤还不让我问,这可真是急死我了。黄天伤见我抓耳挠腮的,淡淡说了句:“已无大碍。” 这就好,听见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我看黄天伤是不想跟我就此详谈,我也只好作罢。跟他打了个招呼,我转身回屋叫宛儿起床。哈尔滨不能再待了,我还有好几件事儿等着办呢。虽然我很舍不得走,但是没办法。回去还要看楼盘,还要查张婷婷,还要看看白镇府为什么被关禁闭,最主要的,我倒想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连有命教主派给我的人都敢伤了。() 第三十三章 修行磨难 我转身进了房间,宛儿已经醒了,不过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问我干嘛去了。我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跟她说:“我得回去了,好多件事儿等着我去处理,不能陪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宛儿一听我要走,赶紧把眼睛睁开,仔仔细细的看了我一圈,恋恋不舍的跟我说:“没想到你比我这个上班的都忙,那你不跟小蕊他们说一声了?” “他俩估计还睡着呢,我就不跟他俩打招呼了,”我拉着宛儿的手跟她说:“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我回去张罗房子的事儿,顺便让我堂口去查查张婷婷究竟什么来头,不整明白她,我这心里没底。” 宛儿点点头,跟我说:“你不用那么紧张。说不定昨天真的就是巧合碰上的呢。” “希望是巧合吧,”我的手拂过宛儿的长发,跟她说:“如果不是昨天恰巧碰上她,我都快将她忘了,可老天不让我忘记这个女人,那我就跟她斗一斗,看看她到底是哪路神仙。等小蕊他俩起来,替我道个歉,我这当姐夫的也没招待好他们,真是不好意思。” “还没招待好啊?”宛儿温柔的跟我说:“你都帮他们俩解决那么大的事儿了,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挑你理。我不懂你那些事儿,但是你一定要小心点儿,千万别冒险,你总跟鬼神打交道,千万可别惹着他们。” “我知道,我才不惹他们呢。我躲着还来不及。”我拍拍宛儿的脸蛋,轻轻亲了一下。转身就要离开。 “哎……”宛儿忽然叫住我,我回过头,问她:“怎么了?” “我去送你!”宛儿说着就从床上跳起来,以她一贯雷厉风行的速度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一直给我送上了回家的客车。 我隔着车窗跟宛儿挥手。黄天伤站在我旁边跟我说:“宛儿真是个好姑娘。”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黄天伤,黄天伤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你们人类的感情真好。” “这话让你说的,你现在不也跟我们基本上一样,不差啥了吗?”我在心里跟黄天伤说:“我看你怎么还有点触景生情呢?” 黄天伤目视前方,跟我说:“想当年呐,我也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可惜后来让人给套去了。活拉就给我们拆成阴阳两隔。我们黄皮子在你们人类眼里不过就是走兽,为了我们的皮毛你们人类是真没少祸祸我们啊。” 我问黄天伤:“你们不是仙家么?怎么还能让人给套去呢?” “那时候不是小么。没有道行,觅不了人,而且大冬天的。外面放一圈夹子,饿得实在不行了,出去找食。躲了一个又一个,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当天晚上我顺着她留下的气味一直找了半宿,才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面找着她被人扒下来的皮,血都冻上了。她的身子正被那家人养的土狗啃的来劲儿,要不是我跑的快,估计那土狗就连我一起啃了。” 我听得直皱眉头。黄天伤居然还有这么伤心的往事。我好奇的问他:“那你这名字是不是就是因为伤心过度了起的啊?” “不是!”黄天伤回答的很干脆:“是因为我伤天害理,我老娘为了给我长教训给我起的。” “你咋伤天害理了?”我不解的问道。 “等我刚刚修出点儿神通的时候,我就去报仇了,”黄天伤苦笑了一下:“当天晚上我先给他家的大黄狗给觅住。把那狗脑袋嗑了个洞,那狗吃过不少我们黄家,我就把它的血吸了个干净。然后把那户人家养的鸡鸭全给咬死了。我不是为了嘴馋,我就是要祸祸他家。” 黄天伤接着说:“咬死了鸡鸭。我就进屋了。他媳妇正在睡觉,我直接上了她媳妇的身,她窍都没打开。我根本捆不上,但是我就是作,玩儿命的作,他套了那么多我的同胞,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骂了起来,骂了一句狠的,给我吓跑了。不过我闪身太快,直接让他媳妇瘫了,下半身经脉全被封住了。没几年一命呜呼。” 我好奇的问了黄天伤一句:“他骂什么了这么厉害?竟然能给你吓跑?” 黄天伤说:“修仙的动物跟你们不一样,你没听说过黄皮子找人点化的故事吗?” 我摇摇头,问黄天伤:“快给我讲讲!” 黄天伤笑了一下:“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你讲讲这些,也让你了解了解我们。我们动物修仙经过好几个阶段,先得开灵智,要不然就是飞禽走兽,一辈子浑浑噩噩。最容易开灵智的就是我们这些接地气的家伙,所以你看看胡黄白柳灰,包括地下埋着的清风,都是在地底下生活的。说远了,再扯回来,开了灵智就好好修行吧。第二个阶段就是学会我们自己的仙语,也就是你们人类说的上方语或者宇宙语,其实就是我们还没能口吐横骨说人言之前说的话。结果现在反被认为这话是高级语言了,哈,你们人类可真逗!学好了我们的语言,就可以交流了。修行起来就快多了,有家族的前辈指导,所以这段时间是最开心的。” “接下来是个小关卡,要开口说人话,这太难了。所谓的口吐横骨说人言并不是我们真把骨头吐出去,而是我们炼化了这部分骨头,只有跟人合拍了,才能模仿你们人类说话。这一步特别遭罪,不过下一步更难,就是化形。”黄天伤说:“有很多本家为了图省事儿,去找人点化,遇见心地善良的,真能给点化一句,修行起来事半功倍。有碰上歹毒的,别说点化了,直接弄死。前面所有的苦功都付诸东流。这样的占大多数,所以后来去求人类点化的本家就越来越少了。因为人类太复杂,明明是个挺和善的人,都暗中观察好多年那种,只要我们往出一蹦,根本都不给反应机会,身边有啥就砸啥,鞋底子这是杀伤力最低的,二齿挠子、洋镐还有大板儿锨,这些玩意儿没少沾我们的鲜血。” 我好奇的问黄天伤:“你说的点化,是怎么点化呢?” “装人呗,”黄天伤说:“学人走路,学人坐着,学人撒尿,反正能学的我们都学,就为了得人一句话。” “啥话?”我问。 “嘿,这畜生怎么跟个人似的?”黄天伤掐着嗓子学道:“有了这句话,就相当于得了金口玉言,再闭关修行不多久,就能幻化人身,要是没有这句话,我们可就费了劲了,一点一点的学去吧,人类有多复杂,我们学的就有多复杂。” “我听说刨坟那……”我话还没说完,黄天伤就把话头接了过去,跟我说:“你说那个不是黄家,胡家的法术,我们学不来。胡家比我们灵多了,而且胡家都很聪明,我们只能苦磨,人家不用,刨个坟,照着死人都能幻化出来人形。” 我说的么,我记得以前听说过狐狸刨坟挖人脑瓜子的事儿,却没听过黄皮子也挖人脑瓜子。 黄天伤跟我说:“要不怎么坟圈子里面多有狐狸呢,它们就喜欢那边儿,安静,阴气又重。我们黄家不行,天性喜欢热闹,哪儿热闹往哪儿凑合。” 黄天伤忽然笑了一下,自嘲的说:“这都扯哪儿去了,不是要跟你讲那男的骂了我一句什么话么。” “对对对,”我连忙应声,他要不说我都忘了刚才我问的是啥了,黄天伤这是给我补了一下仙家的基础知识啊。 黄天伤说:“你现在知道人言的重要了吧?一句好话,就能点化了我们,一句恶言也能让我们凭空遭了灾星。要是普通的谩骂还好,那人骂了一句最让我们害怕的话……” “啥话?”我好奇的追问道。 “他骂我将来要遭黄鹰抠眼睛,黑狗扒心。”黄天伤笑着说:“这话吓得我一溜烟的跑回了洞,再都没敢出来。这话要是应验了,我必死无疑。这都是天敌啊。” “那你怎么伤天害理了呢?”我问黄天伤:“就因为把那女的整瘫了吗?” “那还不至于伤天,”黄天伤叹了一口气,说:“我虽然被那人的话给吓跑了,可我也还了个诅咒给他,谁让他害了我的青梅竹马不说,还对我说那样的恶话,我咒他家破人亡,子孙死绝。” 黄天伤说:“没想到他的话没应验,我反而一语成谶,那人最后果然是家破人亡,几个孩子全部夭折。” 我皱着眉头说:“这也算伤生果报,怎么能算到你头上呢?” “虽然黄家有规矩,有仇报仇,父债子还。可我一下子伤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老娘很生气,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让我牢牢记住这个教训,在今后的修行路上,小心谨慎,不要再贸然出错了。”黄天伤说:“要是没有这个教训,估计我还不会有今天这成就,老娘让我懂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也让我知道了仇恨不过是过眼云烟,太记仇了,会影响修行。”() 第三十四章 威风凛凛黄天酬 黄天伤的话让我感慨颇深,那句广告词说的对,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的确,没有杀害就没有这么多纠缠不清的因果。在黄天伤眼里,当年下套子套了他青梅竹马那个男人自然是罪无可恕的。可在那男人的家人眼里,这男人又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而这男人的所作所为,从某种立场上来说,也无可厚非,为了老婆孩子过的好一点,也没错。黄天伤也好,那个男人也好,都有自己的小道理。都认为这样是对的,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对于他们两个来讲,都不算公平。 难道这就是天道?《道德经》上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佛法中也经常说的,众生平等。在天道的眼里,没有立场,只有因果。任何砌词狡辩都没有用,种了这个因,必然要受这个果。连菩萨都畏因不畏果,何况小白人了? 黄天伤说完,看我半天没反应,对我笑了一下,问我:“是不是对这故事不感兴趣?” 我摇摇头,非常诚恳的跟黄天伤说:“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本来我这次回去,是想跟张婷婷斗个上下高低,不给她废了,难解我心头之气。没想到你这一番话让我幡然醒悟。我知道怎么做了。” 黄天伤意味深长的对我笑笑,不再说话。像以前的黄天酬一样,一道黄光没入我的身体里面,占在我的心窍上。那种熟悉的感觉又重新回来,就好像黄天酬还是我的报马一样。唉,让黄天伤给我整得有点多愁善感,居然怀念起黄天酬来。 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却挺喜欢这种感觉,闭上眼睛,慢慢体悟。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都快三点半了,之前也没跟我妈打招呼。等我开门进屋的时候,发现我爸居然没上班,跟我妈趴在茶几上研究着什么。这让我很惊讶。看见我回来,我爸高兴的给我拽了过去,我连鞋都没来得及换,我说要换鞋,我妈抬起头,冲我嚷嚷:“换啥鞋换鞋,没看我俩都没换么?” 我一低头,我爸果然穿着大皮鞋。这让我更惊讶了,平时我妈最爱干净,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呢?我走过去,想看看他俩正研究什么呢,还没看明白,我妈就激动的跟我说:“我看这套就不错,三室两卫,一百多平,现在正在搞活动。买一送一,多合适。将来宛儿的父母来了也能住下,人多了多热闹。” ……原来他俩在研究房子啊。正好,我也看看什么样的。我坐在我妈身边。一边听她给我讲这房子的的格局我一边问她:“啥是买一送一啊?” 我妈告诉我:“买一个房子送一个车库,多合适,车库也十多万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嘟囔一句。我妈显然没听进去,还在一个劲儿的跟我介绍着格局。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能看明白格局图。我在心里悄悄的问黄天伤:“天伤。你懂风水不?这房子风水咋样?” 黄天伤大笑:“有咱们堂营的地方,就算是穷山恶水都能给他变成好山好水,不用担心风水。就算真有风水问题,我们随便指点指点,你也就解决了。” 我对黄天伤的话持保留意见,主要我对他还不算熟悉,如果是黄天酬这么跟我说,我就相信了。因为黄天酬是黄家的特例,黄家本性都喜欢说大话,怎么没边儿怎么吹,就算吹破天都不怕。谁知道黄天伤是不是黄家的主流性格里面的。 我看了几个我妈指给我的布局图,我都挺满意的。也没啥不满意的,原来欠一屁股债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问题,现在忽然解决了,还要啥自行车啊,手表都不想要了。 我到门口换了拖鞋,告诉他们,房子他们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我跟宛儿都没意见。他俩听了有点不高兴,认为我怎么能当撒手掌柜的呢。我只好连虚唬带哄,终于给他俩稳住了。这我才去堂单前面点了排香,然后回屋,关上门上锁。 我可不想让他们看见我下来神儿的样子,虽然我的仙家很少捆身说话。但是我这次是想进堂营,万一他们以为我过去了咋整,再给我整医院去,那可就热闹了。大夫肯定毫不犹豫的就判我个植物人。 我躺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次都不用劳烦别人,黄天伤闪身的时候直接就给我的元神拎了起来。我告诉黄天伤:“咱们直接去黄堂,我要见教主黄天酬。” 黄天伤领着我就往外走,我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要迈步进营的时候,营堂里面忽然跑出来一列胡家仙兵,直接拦了我俩的去路。黄天伤皱着眉头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认识弟马了?” 领头的胡家弟子冲我一拱手:“代教主有令,让弟马去大殿,有事相商。” 我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一队胡堂弟子,这也不像是请的架势啊,这好像是劫呢?黄天伤脸色很难看,大声喝道:“弟马要先去黄堂拜我黄堂教主。你们还不快点让开。” 那个领头的胡家弟子根本没有闪开的意思,黄天伤向前踏出一步,大喝:“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强逼不成?” “哎,天伤别这样。”我一看今天这胡家是铁了心了。看来就算我师父不在,他们还是把自己当做掌堂大教主亲兵了。我拦下正要动怒的黄天伤,跟那一队胡家弟子说:“我有事想见见黄堂教主,如果胡堂代教主想找我商量事情,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会儿?” 我故意把六儿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五大仙堂的关系虽说明面上各自平等,可暗地里胡堂一直以老大自居。如果我师父在的时候也就罢了,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儿呢,可现在我师父都不在了,小六子一个代教主凭什么这么耍威风?尤其是跟我黄哥耍威风,我就更不乐意了。 黄天伤听我这么一说,这才罢了,站在一边。拿眼睛一个劲儿斜楞那个领头的胡家弟子。可人家压根不跟黄天伤对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又对我行了一礼:“代教主不单代替教主执掌胡堂,也代掌堂大教主执掌堂营内所有事物。还请弟马随我走一趟,我们只是通风报信,听命于人。绝非仗势跋扈。还请弟马和黄兄见谅。” 这就是胡家弟子,要是黄天伤遇见柳家兵马,两句话不到就得干起来,遇见清风也一样,他们三家的原则就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黄天伤还想说什么。我伸手拦下,跟他说:“天伤,这样,你先回黄堂,通知黄哥一声,就说我回来了,一会儿去拜见他。我先随这位兄弟走一趟,说不定小六子找我真有事儿。” 黄天伤忿忿的点了点头,瞪了那个领头的胡家弟子一眼。转身离开。胡家弟子只为请我,并没有为难黄天伤,立刻给黄天伤闪开一条道。我注意到刚才我故意不管小六子叫代教主,而是直呼其小六子。这些胡家弟子并没有露出恼怒的神色,看来他们跟我心中想的一样,就是听命而已,并不是跟小六子有什么感情在里面。 那他们对我这么强硬的态度就说明一件事。小六子肯定是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到底是有什么急事儿,我一回来就非找我不可呢? 我跟着他们来到胡堂大殿,小六子正在里面来回踱着步。看我来了也没正眼瞧我,还是自顾自的溜达。我也没跟他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个胡堂女弟子给我上了一杯茶,我尝了一口,真香! 小六子伸手挥退那个胡家女弟子。大殿的门也被女弟子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我一边喝茶一边问小六子:“六叔,这么急着把我找过来啥事儿啊?” 小六子冲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叫小六子啦?怎么见着我面就叫六叔了?你叔我最烦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一口热茶差点全喷小六子脸上,我干咳两声掩饰我的尴尬,这小六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我笑着跟他说:“六叔,你本来也不大,叫叔恁地给你叫老了,我觉得还是小六子叫着亲切,还顺口,跟自己亲人似的。” 小六子听我这么一说,嘿然笑道:“你嘴真贫,油腔滑调的,真不实在!” 我装傻充愣的笑笑,问他:“六叔,你叫我来到底有啥事儿啊?” 小六子凭空变出一个闪着金光的大书,递给我,跟我说:“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来,这书看着又厚又重,但是接过来之后却轻若鸿毛,我随口说了一句:“嘿,我还以为这东西很重呢。” 小六子在一旁听不出语气的说:“这是功德薄,当然是越重越好,可惜你压根也没积累什么功德,这书才如同虚设一般。” 靠,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真不好意思…… 我翻开书,上面的文字我都看不明白,不过我只挑能看明白的看,第一页上清楚记录着我立堂口之后救过的那个招了鬼魔的小姑娘,后续事件也有,我都已经忘了那个鬼魔跑掉了,上面居然还记录着后来如何抓捕到,后面还跟着一个很特别的符号。 我再往下看,居然是我帮丰屹那件事儿,这事儿这么快就记录上来了?我往后翻了一页,咦?怎么没有威海那件事儿?我费了那么大劲,为什么会没记录在功德簿上?我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小六子。 小六子看我抬起头,一脸奸笑的问我:“发现问题了吗?” 我点点头,这还发现不了?给我漏记了这么大个事儿呢。我跟小六子说:“六叔,这上面怎么没有我去威海的事儿啊?入关就不算功德啦?” “放屁,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小六子说:“我也是闲来无事,就随手翻翻,这才发现,那件事儿居然没有记录在这上面。这可就奇怪了。我听说你们在威海没少费力气,黄天酬也是因此得了奇遇,接连突破了两个瓶颈,可为什么没有记录在这上面呢?” 我试探着说:“这书给我的功劳吞了?” “你能不能想点儿靠谱的事儿?”小六子瞪了我一眼:“这功劳薄是仿照生死簿做的,上面事无巨细,样样记录的清清楚楚,哪会贪墨你这点功德。再说,它要功德有什么用?” “那是为啥呀?”我不解的问道。 小六子摇摇头,跟我说:“这就难说了,可能是你们根本没有完成任务,没解决了就回来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只不过我没经历,猜不到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遗漏的。” 我纳闷的问小六子:“六叔,那就不对劲儿了,难不成真让我杀了王鼎和蛇赛花?可魔种不是也没解决吗?功德不也记得上了?我都已经帮吴青松追回小蝶,让他俩团聚了,按说这事儿也该记录上面,我不觉得有什么遗漏的啊?” 小六子笑着说:“这事儿我就是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好信办了坏事。功德没得到,反而落了因果。” 我点点头,这事儿我真得好好琢磨琢磨,我是不是应该给猫哥打个电话回访一下呢? 我正琢磨呢,就听大殿外面有胡家弟子隔门通报:“黄堂教主黄天酬前来拜见代教主!” 小六子不耐烦的冲我一挥手:“他不是来找我的,你赶紧出去吧,这是来接你来了!” 我跟小六子告了个别,转身出去,黄哥太够意思了,居然亲自来接我。 等我从大殿里面刚一出来我就乐了,黄天酬这是来找场子来了,他一身血色铠甲手拿狼牙锯齿端坐在十六人抬的龙椅之上,黄堂兵各个全副武装,现在正对着胡堂大殿一字排开,一动不动就有一股威煞之气逸出。 胡堂弟子一个个不知道发生什么,不过也都手握兵器,只不过都没有拔剑出鞘,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对黄堂教主舞刀动枪。 黄天酬看我出来,哈哈大笑,“小天,怎么你自己出来的?” “不是我自己难道还让代教主看你这样?”我笑着跟黄天酬说:“黄哥,你这架势也不像拜访代教主啊!” 黄天酬大手一挥:“我是来接我兄弟的!”() 第三十五章 闯堂!来者不善! 对于黄天酬霸气十足的登场,我真怕引起小六子不必要的误会。赶紧对他挥挥手,示意他打道回府。没想到这货还是个惹事儿精,长身而起,对着胡堂大殿朗声笑道:“今日前来拜访,却未得见代教主,实属遗憾。天酬改日再来,希望代教主赏脸,天酬欲与代教主把酒言欢。”说完,冲我一挥手,我感觉整个人就飞了起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黄天酬的巨大座椅上。我也没跟他客气,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黄天酬笑着坐下,吩咐下面的黄堂弟子,回府。 我撇了撇嘴,跟黄天酬说:“黄哥,我怎么瞅着咱家堂口里面明争暗斗的呢?我还以为跟梁山好汉一样,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现在来看,好像瓦岗山那帮杂牌啊。” 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只要有权利,有利益,就不会存在你说的那种亲如兄弟的情况。最后梁山好汉不也四分五裂了么?再说,我敬的是我二大爷,他一个猢狲装什么大尾巴狐狸?” “猢狲?”我一愣,惊讶的问黄天酬:“什么意思?那小六子真是个猴孩子?” 黄天酬笑着点点头,跟我说:“要不能长那样么?跟没进化好似的。是个猢狲,他占了本体的优势,不用费劲幻化成人。不过道行一般,本领稀松,就是占了个好天赋,但是不努力也白扯。” “那他骗我,”我不满的说道:“他还说他是一缕残魂,我还以为是夭折的孩子呢。” “他是大老爷从六道轮回里面捞出来的,”黄天酬面无表情的说:“说他是一缕残魂也没什么错。我也是大老爷赐的命,所以我再过分,他都要看在大老爷的面子上不敢为难我。今天要是别人对他这么耍威风,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那猢狲的报复心很强。但是很忠心,也实在,说白了就是一根筋,他认准的事儿,怎么看都好。他要是不高兴了,谁惹他谁倒霉。所以,你以后少跟他接触,他是猢狲的脾性,捉摸不透。” 我笑着跟黄天酬说:“这猴孩子长的寒碜点儿,但是对我还算不错。” 黄天酬听了。微微点头,跟我说:“那就好。也不要过多接触。我是为你好。” “知道了,”黄天酬一再为我拼命,我要是还不知道他是为我好,我这心肠可真是石头做的了。我问黄天酬:“黄哥,那魏……” “胡天南!你给我出来!”突如其来的刺耳叫声一下子把我的话打断。黄天酬猛然站起身来,我也疑惑着站起来,这是什么回事?这是胡堂的地盘,怎么有人敢直呼我师父大名?这声音的女人是谁? 破空声响起。我只见一道黑光由远及近向胡堂飞来,忽然从堂营里面斜地里插出一道墨绿色的光芒,在空中将那道黑光拦下,两道光芒纠缠在一起。好像一道霹雳直劈在我们前面,黄天酬一挥手,黄堂兵马呼啦一下子就给这两道光芒拦下,包围圈中闪出三个身形。一个是四排教主常云龙,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战衣,手上拿着一杆丈八蛇矛。威风凛凛的站在我们前面,对面是个一身黑衣的中年妇女,但是却风韵犹存,风姿绰约,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大美人。只不过现在这个美妇人手上还拎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由于是被提在腰间,那个人垂着头,我也看不清楚脸。 这女人是谁?我这念头刚刚闪过,黄天酬就从十六人抬的座椅上面跳了下去。狼牙锯齿一横,朗声喝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擅闯邱府堂营?” 那黑衣女子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答话。常云龙用手一指那个黑衣女子:“胡菩萨,我堂营与你并无瓜葛,你今日所为何来?” 一滴冷汗从我额角划过……这女的是胡菩萨!?她怎么找来的? 胡菩萨把手上提着的人掼在地上,用脚尖一挑,我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险些惊得叫出声来,怎么会是胡泽天?他不是在宛儿家蜕皮吗?蜕皮?我靠!我说怎么没认出来他呢,他平日里面穿着的那件青衣已经不见了,现在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袍,难道他说的蜕皮就是把那身青衣褪掉?可怎么又落在了胡菩萨手里? 黄天酬一看地上的人是胡泽天,勃然大怒,狼牙锯齿直指胡菩萨:“贱妇,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菩萨杏目一立,冷冷的看了一眼黄天酬:“小小黄家也敢出言不逊,一会儿我便扒了你的皮,看看你胆,究竟有多大!” 黄天酬大刀一挽就要冲上去,常云龙用蛇矛轻轻一拦,对黄天酬说:“胡泽天在她手上,不要轻举妄动。” 常云龙说完这话,转头向着胡菩萨喝道:“胡菩萨,你擒我堂弟子,这是何道理?若是我堂弟子冒犯于你,你且说来,我堂营会还你公道。若是你寻事滋衅,莫怪我认得你,我这蛇矛可认不得你。” 胡菩萨冷笑道:“我还用你替我主持公道?他不是我对手,你就是了?真是笑话!让胡天南出来!我倒要问问他,胡家弟子怎么让他带成清风了!” 一声炮响,不远处胡堂大殿数百胡家兵马披挂整齐的向我们这边奔来,这肯定不是我堂单上的,因为我堂单上一共都没这么多胡家。众多胡家兵马中间有一伞高悬,下面坐着一人,尖嘴猴腮,细胳膊细腿,正是猴孩子小六。哪里来的炮响呢?看来这些仙家还沿用古代时候行兵打仗时候的规矩,以前是为了抖威风,可现在就有点太老土了,一般结婚的时候才鸣放礼炮呢。 猴孩子坐上龙椅也不像皇帝,待到近处,我才看到他正呲牙咧嘴的好像很生气。猴孩子瞅都没瞅胡菩萨,指着常云龙叫道:“常云龙,你为领兵王,为何还不将闯堂之人擒下?” 常云龙黑着脸冲猴孩子行了一礼:“回代教主,胡家弟子胡泽天被擒,我唯恐伤了人质,不便贸然出手。” 猴孩子听了转头看向胡菩萨:“胡菩萨,你可敢放了人质,与我堂领兵王决一高下?” “滚蛋!”胡菩萨不耐烦的送给猴孩子俩字。 猴孩子一愣,紧接着跳了起来,蹲在座位上,抓耳挠腮,一副猴样跃然而出。 我不忍再看下去,转过头冲胡菩萨喝道:“你来我堂营找我师父干嘛?” 胡菩萨抬眼看了我一下:“你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骂人呢?”我不满的跟胡菩萨说:“我跟你好说好商量,你咋能这么说话!” “我问你这个元神是什么东西?”胡菩萨瞪了我一眼。 哦,原来她是这个意思。我笑着跟胡菩萨说:“我是弟马,有事儿跟我说也行。” 胡菩萨一听我是弟马,来了兴趣,转头看向我说道:“好,我就问你一句话,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答话。胡菩萨摆明了是冲胡泽天破了她的那个小地眼来的,我拿什么赔人家? 胡菩萨看我不说话,冷笑着问我:“难道我说的不对?” 常云龙不解的问胡菩萨:“胡菩萨,你的意思是胡泽天欠了你的东西?” 胡菩萨点点头,冷笑着说:“他坏了我的府邸,破了我的地气,我倒要胡天南给我个交代,他是怎么管理胡家弟子的,就管得这狐不狐,鬼不鬼的如贼偷一般?” 常云龙一听这事儿,脸色也沉了下来。我赶紧让下面的人给我放下来,不能让胡菩萨打小报告,我得恶人先告状去。我一溜小跑来到了常云龙跟前,趴在他耳边小声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然,我可没提我把人家屋子里面的那些会发光的草给照过的事儿。 常云龙听了,半天没言语。胡菩萨用脚踩住胡泽天,胡泽天发出痛苦的呻吟,常云龙脸色不豫,大骂胡泽天:“没有出息的东西,惹了祸事殃及堂营还好意思出声叫唤?” “少废话,”胡菩萨冷喝一声:“要么让胡天南出来给我道歉,给我个赔偿,要么这胡泽天我就带走,死活与你们无关!” 常云龙长笑一声:“想见二爷,你还不够格!我今天倒要讨教讨教,看看你这个成名已久的胡家女将有何本领来我们堂营兴师问罪。” 胡菩萨双手一分,两柄黑色短剑出现在两只手上。黑雾腾腾,一看就是凶兵恶器。 常云龙蛇矛一抖,闪身与胡菩萨战做一团。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的胡泽天,我悄悄的跑到黄天酬跟前,黄天酬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场中上下翻飞的二人,根本没注意到我过来。我趴在他耳边,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告诉黄天酬:“现在胡泽天没有人看着,你还不快点过去把人给偷回来。咱们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黄天酬听了不但没有动弹,反而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不要脸,常教主也得要脸。这下三滥的事儿你趁早别琢磨了,我都忍不住鄙视你了!”() 第三十六章 领兵王常云龙 我让黄天酬给鄙视了,只好灰溜溜的站在一边。一边琢磨着让谁去干这不要脸的事儿,一边看场中翻飞的常云龙跟胡菩萨。 胡菩萨的两柄黑色短剑挥舞起来声势惊人,黑雾缭绕,将两个人的身形完全包裹在里面。常云龙的丈八蛇矛在这黑雾里面左突又闪,就好像火山爆发之后蘑菇云里面的银色闪电,一会在这边闪出,一会在那边亮相。 黑雾当中金铁相交之声不绝于耳,还不时地传出常云龙的低喝,却未曾听见胡菩萨发出任何声响。刚开始交手的时候,周围围着的胡黄两堂弟子还有随后赶到的柳家弟子还替常云龙呐喊助威,可随着二人激战正酣,周围也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仙家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场中二人。我只能勉强分辨出两个人的身形,根本看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从黄天酬紧皱的眉头上我猜到,估计情况不太妙。 我这个猜测没多久就被证实了,只听常云龙一声怒吼,他的丈八蛇矛忽然从黑雾之中诡异的弹飞了起来,常云龙的兵器脱手了!我心里刚喊了一个“完”字,忽然就见从常云龙的墨绿色战袍里面伸出一条巨大的蛇尾,陡然卷住空中的蛇矛,然后急转而下,直刺胡菩萨。轰然雷动,地面都跟着颤抖,胡菩萨不闪不避,直接双剑硬接,硬生生的将蛇矛架在头顶。她脚下的土地龟裂,以她为中心,辐射开来。 我终于看清楚了场中的情形,常云龙目眦欲裂,空着的两只手虚抱在身前,两只手上腾起绿油油的烈焰,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变为布满墨绿色花纹的巨大蛇尾,此时正卷着蛇矛与胡菩萨角力。常云龙似是蓄力已满,两只手忽的一张。各有两条绿油油的火蛇从不同角度进攻胡菩萨,胡菩萨此时双剑都架在头顶,根本没有多余的手来对付火蛇,眼瞅着胡菩萨就要被火蛇及身,她终于出声了,一声娇喝,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从她的身子里面居然一左一右各分出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身影,分别手持黑色三股钢叉和黑色双钩,迎上堪堪就要张嘴欲噬的两条火蛇。甫一接触。两条火蛇便被斩落,那两个跟胡菩萨身形一样的女子毫不停顿,一左一右的围攻常云龙。 我看得冷汗直冒,这不是姑苏慕容复的招数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常云龙欺负胡菩萨双手都忙着没空防御,召唤出两条火蛇去进攻,没想到胡菩萨看似身上空门大开,其实人家还有后招,不但轻松剿灭了火蛇。而且还跟常云龙学习,欺负他手无寸铁,就看常云龙如何破解了。难道他也会分身?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常云龙根本没分身。用双手硬撼三股钢叉和双钩,两声金铁相交之声,一声闷哼。常云龙接住了三股钢叉和一柄长钩,可人家还有一柄呢。直接在常云龙身上开了个口子,深可见骨。若是小伤,常云龙也不至于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儿闷哼一声。我看着那肉都翻出来了的伤口,身上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冒,想想都疼。 我一看我干舅舅都受伤了,刚想摇旗吹哨子码人围殴胡菩萨,我身旁的黄天酬忽然暴喝一声,身形拔地而起,狼牙锯齿直取还在跟常云龙角力的胡菩萨真身。那两个分身原本正在围攻常云龙,一看黄天酬出手,纷纷回防。常云龙哪里容得她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双臂好像突然没了骨头一般,化作两条怪蟒,缠上胡菩萨那两个分身,那两个分身一看常云龙双臂所化的怪蟒攻来,不得不转身迎战。 胡菩萨看到攻来的黄天酬眼睛里面闪过一道精光,不见一丝慌乱,双手短剑一绞,丈八蛇矛硬生生被削去了矛头,接着胡菩萨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了常云龙以雷霆万钧之势拍下来的巨大蛇尾。 常云龙的蛇尾拍在地上,犹如山崩地裂,周围的仙家弟子都站不稳,更何况我了。我直接被震得趴在地上,还好黄天伤一直跟在我身后,见我被震趴下,一把将我捞了起来,退到安全地带。他的职责就是保护我的安全。 常云龙蛇尾这一大力掼下绝对是收招不住,只震得尘土弥漫,场中顿时什么都看不清楚。这比胡菩萨的黑雾挡得都严实。忽然阴风陡起,场中被震起来的尘土被风柱卷成一条土黄色的长龙,跟常云龙那两条火蛇一样,惟妙惟肖,转头攻向胡菩萨,这……是黄天酬弄的还是常云龙的法术? 我还没看明白,解放了尾巴的常云龙噗噗两下,就将胡菩萨的两个分身拍散。看着正跟黄天酬战成一团的胡菩萨,常云龙面目狰狞,我以为他要冲过去跟黄天酬一起夹攻胡菩萨,没想到他一转身,退出战斗。白守山立刻迎了过去,跟着常云龙消失在人群当中,我看的目瞪口呆,他……咋走了?不管黄天酬了? 我拉着身边的黄天伤问道:“这怎么回事啊?我干舅舅怎么走了?” 黄天伤面无表情的说:“常教主碍于身份,不屑于黄教主夹击胡菩萨。” 这不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么?我气的鼻子都快歪了。跟黄天伤开始絮叨:“我干舅舅打不过胡菩萨,黄哥就更打不过了,现在我干舅舅转身走了,”我踅摸一圈,接着跟黄天伤说:“这一会儿黄哥要是危险了,连个能出手相救的都没有了。这就是一堂子高手?我怎么就找不出来个拔尖儿的呢?” 黄天伤尴尬的跟我说:“不是咱们堂营兵马不强,主要是胡菩萨她成名太早,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说句不恭的话,常教主在胡菩萨面前都要矮上不少,咱们堂营除了胡家教主能稳胜胡菩萨之外,其他人……” 黄天伤话没说全,但是我也能听明白他什么意思。可胡泽天当初也跟我说过,这胡菩萨想当年让我师父都吃过亏,就这么个老货,怎么就让我给惹上了?我现在不但担心黄天酬的安危,我还担心我这一堂子兵马,胡菩萨行事完全是魔头风范,她可千万不要屠了我这一堂子啊! 我现在可真是在煎熬中受罪,还没法后退。黄天酬和胡菩萨完全是以快打快,跟刚才常云龙和胡菩萨拼斗的完全不是一个节奏。常云龙势大力猛,招数大开大合,当然了,这可能跟常云龙的兵器也是有关系的。 而黄天酬却跟他不一样,完全是在跟胡菩萨拼速度,黄天酬是一道红光,胡菩萨还是黑影,这俩人好像连飞带瞬移一样,基本都脚不沾地,就在空中交手,身形好像粘在了一起,飞到东飞到西,嗡嗡嗡嗡的。 我看身边的黄天伤身体微微颤抖,我拍了他一下,他一惊,我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干嘛呢?憋尿了?哆嗦什么?” 黄天伤激动的跟我说:“教主是以命相搏,一着不慎就可能一命呜呼。” “啊?!”我大吃一惊,我就说飙这么快没好事儿么!甩出去都得摔够呛!他俩这速度好莱坞特技都做不出来了。我赶紧向场中看去,可我根本看不明白什么,看了一会儿我眼睛就追不上他俩,而且还给我整的头晕眼花。我只好低下头,晃晃脑袋,清醒清醒。 心里虽然焦急万分,可我能有啥招?我干舅舅已经不知所踪,应该是拉着白守山治伤去了。在场的这些仙家里面谁能伸上手我也不知道啊。正心急如焚呢,余光忽然看见刚才还蹲在座椅上面抓耳挠腮一脸猴样的小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人模人样的站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场中拼斗的黄天酬和胡菩萨,而且面色严肃,我心中一动,对啊!我怎么给他忘了,小六子咋说都是我师父留下来的临时领导,虽然有点不讨人喜欢,但是我师父可绝对不是任人唯亲的人。他既然让小六子代替他管理堂营,那他肯定就有点长处,不能跟我一样麻爪,我让黄天伤给我送到小六子身边,黄天伤为难的说:“他是代教主,没有他的口谕,我带你过去不合规矩啊。” “都啥时候?整那些形式主义有用吗?我想刺杀他!我想当代教主!等我师父回来再把我灭了行了吧?”我没好气的跟黄天伤喊道。 我这么一喊,引起了小六子的注意,小六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刚想转过头继续注视着场中,我赶紧冲他大喊:“六叔,快给我整上去!我找你有事儿!” 小六子冲我一挥手,我以为会向黄天酬冲我挥手的时候那样,我身轻如燕的就飞了上去呢。没想到我啥感觉没有,就听小六子喊了一句:“天伤,带他上来!” 靠,这小子身手果然不行。居然还要麻烦黄天伤给我送过去。 我来到小六子身边,还没等我开口求援,小六子就跟我说:“别打扰我,我正想办法救天酬!”() 第三十七章 好处你去,因果我背 得!小六子这是一句台词都不给我准备啊!我白上来了,原来他不光是看热闹,早就打算救黄天酬了。可别这么干杵着啊,黄天伤刚才不都说了吗?一着不慎可就一命呜呼,我还想提醒小六子一声,让他赶紧的,别看现在黄天酬坚持的时间比常云龙长,那是胡菩萨没下死手,这我要是都看不出来我就白活了,跟常云龙打的时候,常云龙连压箱底儿的都快使出来了,可胡菩萨都藏着掖着呢,现在黄天酬上去,胡菩萨完全是猫戏耗子,等她腻歪了,黄天酬就危险了。 我舔着脸刚叫了一声:“六叔!”就听黄天酬惨叫一声,我惊得猛然回头,就看一道红光急速射出,好像炮弹一样,一下子射进人群,不少躲闪不及的弟子纷纷一同被带到在地。黄堂兵马见状马上围了过去。 天上的胡菩萨手中抓着一套红色铠甲,我一看,我靠!那不就是黄天酬身上的那套血色盔甲吗?怎么打架还带扒衣服的?胡菩萨到底把黄天酬怎么了? 胡菩萨悬停在天上哈哈大笑,冲着慌乱的人群喊道:“小黄家,没扒了你的皮算你走运,这套盔甲不错,我收下当战利品了!” 这可不行,胡菩萨怎么什么都想要!我刚想开口拒绝,小六子尖着嗓子“嗬嗬”大笑,差点给我吓的一头栽下去。我赶紧扶着龙椅的扶手坐下,皱着眉头看小六子发疯,小六子笑了几声,对胡菩萨喊道:“我们堂营弟子坏了你的住处,又破了你的东西,这是我们理亏,你连伤我们两位教主,也算扯平,现在又要收取我们黄堂教主的贴身铠甲。不怕别人笑话吗?这未免就说不过去了吧。” 我在一旁点点头,却不想胡菩萨冷笑道:“技不如人还敢跟我过招,就算是伤及性命,那也是你们不自量力。凭什么要算到我的头上,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现在他胡天南该出来见我了吧?我可是一直容忍着呢,他可别逼我大开杀戒!” 我心中一凛,就听小六子嘴一撇,小声跟我说了句:“这下麻烦了!” 我还以为他能扭转乾坤,没想到跟我一样。束手无策。听小六子嘴里说出来这句话,我差点就崩溃了。我尽量表现的从容一点,不太慌张,可两条抖得跟面条一样的双腿严重出卖了我。我颤抖着声音问小六子:“六叔,她要真大开杀戒咋整?来不来得及请我师父?” 小六子一屁股坐下,转头跟我说:“等你师父回来,也就是给我们收尸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蟒行云的战力比常教主还高,到时候让他缠住胡菩萨。我们肯定能保你无虞,会让你平安还魂的。” 我冲小六子摆摆手,哆里哆嗦的跟他说:“不是我说大话,都这时候了。八仙过海吧。能跑一个算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你们拼死给我送出去,我这下半辈子也会良心不安。不如听天由命了。大不了跟你们一起下阴曹地府,人多热闹。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 小六子听了我这话,咧嘴一笑。狠狠的拍了我一巴掌,跟我说:“行啊,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会哭着喊着让我给你送回去呢。不用担心,我逗你玩的。她不会大开杀戒!有你师父那面子在这儿呢!” 胡菩萨不耐烦的喊道:“你们絮叨完了没有?我没耐心了!”说完,胡菩萨化作黑光直扑人群最密处,那里正是黄天酬刚才摔下来的地方,一柄血红色的狼牙锯齿忽然从人群中爆射出来,紧跟而来的还有百十来种各式各样的兵器,狼牙锯齿好像领兵打仗的将军,身先士卒,一往无前的冲杀过去。胡菩萨眼前一亮,一剑格飞狼牙锯齿,不过她的身形也由此一滞,狼牙锯齿身后的那百十种兵器犹如烟花一般纷纷爆裂开来,碎片激射,一瞬间天上寒芒汇集,只觉得周围一暗,天上以胡菩萨为中心,好像升起一轮满月。居然把我看呆了。 胡菩萨在满天的犹如暗器一般的碎片中好不容易脱身出来,一只巨大的黑色豹子忽然从天空中闪现出来,要不是它通体漆黑,我甚至以为是七爷豹擎天亲来替我解围了呢。胡菩萨刚从那一团碎片中脱身出来,还没来的及喘一口气,就被那个黑色豹子一巴掌扇飞,这是自从交手以来,她第一次中招,虽然这头黑豹子占了偷袭之利,不过也让我精神一震。胡菩萨在天上翻滚两圈刚稳住身形,就被随后赶至的黑豹子缠上,胡菩萨手忙脚乱的抵挡,原本的双手短剑,由于她显摆刚刚得来的那件黄天酬的血色盔甲的战利品,而变成单手执剑,只不过单手拿着的两把剑剑柄相接,两把短剑天然弧度居然让人有一种胡菩萨是拿着战弓抵挡的感觉。我皱着眉头看胡菩萨与那黑色豹子战成一团,不由得心中纳闷,这豹子……哪来的? 我转头想问小六子,没想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双目紧闭,盘腿坐在龙椅上,左手拿着一面黑色令旗,右手掐着一个奇怪的法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我张大了嘴,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念头闪了出来:这黑豹子是他搞出来!我靠啊,刚才怎么不用这招!害的黄天酬受伤!黄天酬现在啥样了我都不知道,我想下去瞅瞅,可身边都没有个能给我弄下去的人。 黄天伤碍于小六子的身份早就退到一边,黄天酬摔下来的一瞬间,他就冲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连头都没冒,急的我抓心挠肝。 黑豹子和胡菩萨战了没几回合就被胡菩萨打的满场跑,我叹了口气。明白了小六子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敢情这豹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虽然偷袭占了上风,可等胡菩萨反应过来了,它还是白给。不过跑着跑着,黑豹子忽然转了个身,回头盯着胡菩萨。胡菩萨也停住身形,冷冷看着黑豹子。黑豹忽然开口:“不打了,不打了!姑奶奶。我们认输!二爷不在堂营,你若是为二爷而来,就请去水连山的云霞洞,他在那里!你若是还有其他条件,尽管提好了,我可替堂营做主。” 胡菩萨听黑豹子这么说,也收起了兵刃。打了这么半天,我们这边损兵折将,胡菩萨就破了两个分身,她自己连发型都没搞乱。我看了是又惊又怕。胡菩萨看都没看黑豹子,兀自落在地上,周围的各堂兵马赶紧闪出一块空地,警惕的看着她。胡菩萨笑呵呵的冲着小六子说:“我认得你,你这猴孩子还是这么讨人嫌。” 小六子一挥手上的黑色令旗,黑豹子呜咽一声,化为黑烟消失不见。小六子这才睁开眼睛擦了一把汗,对胡菩萨说:“姑奶奶,你厉害。我心服口服。您要找二爷,可二爷确实不在堂营,您也没必要为难晚辈,就把胡泽天放了吧。” 胡菩萨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黑,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借着这个借口来找胡天南的?呸!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真都出息了!仗着人多势众,跟我比比划划!现在吃了亏了。才知道跟我好说好商量。我也不难为你们这群小辈,我要收了一处地眼的地气,这因果你们堂营替我背下。咱们这事儿就算了,这个小胡家我还给你们。但是这小黄家的这身盔甲我不能还,我说了要扒他的皮,如今就拿这盔甲代替,也算我没食言,你们也别说我欺负你们晚辈。这事儿若是能成,就痛快言语一声,要是不成,我拆了你们堂营!” 我老神在在的跟小六子说:“她又开始吓唬人了!” 小六子瞪了我一眼:“不杀人就已经给你师父面子了,拆堂营她真能干出来!” 我听了心里一动,赶忙把头低下,我心说姑奶奶你要是有灵有啥的就给我拆了吧,我这担惊受怕的一天天都不得消停。可惜,这只是我美好的愿望,小六子在一旁已经把这事儿给应下来了。跟胡菩萨定了三天之约。胡菩萨抓着胡泽天和黄天酬的盔甲消失不见。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六子,小六子瞅我一眼,跟我说:“放心吧,只要不伤生,因果就不会太重。” 我靠,再不重也是整个因果啊,而且胡泽天说了,地气一破,宛儿家那边不但旱涝不保,就连生育都会出现问题。这因果能不重?我黑着脸,不吭声。 小六子也不想多理我,让黄天伤给我接下去,他打道回府。我心里这怨气啊,那么多弟子被波及他居然问都不问,多亏白堂来了不少仙家,而被波及的那些就是黄天酬摔下来的时候躲闪不及不小心擦伤的,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黄天酬已经被黄堂弟子抬回了黄堂营地。我远远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伤在哪里,不过血可没少流,白家弟子要跟着去黄堂,却被黄堂弟子给拦了下来,两边人马交涉半天,最后黄天青出面说了些什么,白堂弟子这才作罢。 我让黄天伤带我去黄堂,路上我问他为什么黄堂弟子不让白堂的仙家去给黄天酬疗伤,黄天伤语气古怪的说:“教主伤势无碍,皮外伤,擦点药,静养即可,不用烦劳白家兄弟。” 这话虽然没问题,但是黄天伤的神情我却发现不对劲儿,可现在这四周都是别堂弟子,我也没多问。一路上慰问了一下受伤的那些仙家,可人家对我待理不理的,黄天伤忍着笑跟我说:“弟马,别往心里去。” 我叹了一口气,“我这算不算自作多情?我还把自己当领导干部呢!” 到了黄堂,黄天青出来接的我,带着我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别院,离挺远,就看见一排黄家小丫鬟在门外候着,还有一部分进进出出的端盆倒水,我一看,都是血水。不是不严重吗?怎么跟生孩子似的? 黄天青给我们带进了屋子,一进屋吓了我一跳,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正在给黄天酬敷药,黄天酬背部的伤口不比常云龙那个浅多少,骨肉外翻,那个白裙女子手上闪着荧荧白光所过之处,伤口自动闭合,然后她才将药粉敷上。我惊讶的不是黄天酬的伤势,而是这个白裙女子不是别人,竟然是已经去白骨洞修行的白莲花。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会在黄天酬的内堂。白莲花轻轻开口,跟我说:“小天,好久不见。等我忙完再叙旧吧!” 我点点头,问白莲花:“白姐,我能帮忙吗?” 白莲花温婉的笑了笑,说:“你先让副教主带你去里屋等我吧。”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黄天青,黄天青冲我点点头,我跟着他又进了里屋。里屋床上也躺着一个人,面冲里,背对着我们。好像正在睡觉。一动不动,我跟黄天青进来他也没有反应,黄天青走过去,拍了拍那个人。其实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人的背影我心里就有了答案,只是不敢确定,毕竟魏煜巍不是我堂口的人,而且黄天酬还特意让黄天伤那么隐蔽的给我捎来一封密信,我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敢胡乱开口。 黄天青拍完,那个人似乎才睡醒,伸了个懒腰,一抬头,看见黄天青,满不在乎的冲黄天青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黄天青笑着跟他说:“还不看看谁来了!” 那人一听这话,一翻身,坐了起来,这回我彻底看清他的面目了,果然是魏煜巍。我赶紧走上前,扶住魏煜巍的肩膀,仔细打量了一番,没发现外伤,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山,听说你受伤了?伤着哪里了?” 魏煜巍看到是我之后就喜笑颜开,听我这么一问,他满不在乎的跟我说:“其实都是小伤,没伤到哪里,就是道行可能是要重新修修,其他的也就没啥了!”() 第三十八章 双神煞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目瞪口呆的摇着魏煜巍问道:“谁把你道行给废了?!”魏煜巍是明朝老鬼,六百多年的道行,谁能废了他?打不过他还跑不过吗?枉死城里面的鬼差不是跟他都熟吗?怎么带老太太走一趟血盆苦界,回来就废了? 魏煜巍拨开我一个劲摇晃他的双手,跟我说:“大哥,你激动啥呀?我就说我要重新修修,谁说我道行尽废了?能废我道行的我还没见过呢。我六百多年苦修那是白修了?” 我听了魏煜巍这话一愣,不解的问他:“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存心吓唬我的吧?” 魏煜巍摇摇头,没有说话。黄天青见状,干笑一声,说:“弟马你跟魏兄聊着,我去看看天酬伤势如何!”说完,黄天青一转身钻了出去。 我听魏煜巍说他不是道行尽废,我这心也就放了下来,笑着跟魏煜巍说:“你这么做不地道啊,在人家的地盘上养伤,有事儿还藏着掖着,也不怕黄家有意见?也不怕人家心寒?” “唉!”魏煜巍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天青明白的我意思。我是不想连累黄家,也不想他为难。当初我在阴阳界给黄天酬发信号,就是黄天青过来接的我,他当时就问过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没跟他说。能把我伤成那样的,能是好惹的么?” “你不是说没事儿吗?刚才你还告诉我是小伤呢,怎么现在又严重起来了?”我听得直皱眉头,跟魏煜巍说:“你以为坐过山车呢?忽上忽下的?” 魏煜巍苦笑了一下,把上身衣服扒开,我看到原本他黑雾一样的身体上居然有一处拳头大小的黑洞,这个黑洞正好在魏煜巍右胸的位置,是贯通伤。我指着这个黑洞,问魏煜巍:“是这伤?” 魏煜巍点点头。跟我说:“我不想办法把这儿给补上,我就没法再动用任何法力,别说与人争斗了,我行动都成了问题。要不我怎么跟你说要重新修修呢,我道行还在,就是相当于被封上了,动用不了!” 我赶紧给魏煜巍扶坐下,关切的问了一声:“大山,要不躺下?” 魏煜巍冲我摆摆手,跟我说:“我给你讲讲我这么多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我坐在魏煜巍身边。听他给我讲故事。 原来那天魏煜巍把老太太要走,并不是真要把老太太送家里当管家。老太太的鬼魂已经彻底没有理智了,还当什么管家。 魏煜巍告诉我:“我要那老太太的鬼魂是相中了老太太死后积攒起来的怨气,就是这个怨气撩拨得老太太的鬼魂失去了理智。她越失去理智越要害人,越害人越进不了六道轮回,越进步了六道轮回就越大怨气,越大怨气就越让她失去理智。恶性循环了。我其实是想把这老太太当成奶妈。” 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给我惊得,头皮都乍起来了,魏煜巍该不会是个大变态吧。 但是紧接着魏煜巍的话就把我这龌龌龊龊的想法给打散了。他跟我说:“我是要培养我的食怨虫!” 食怨虫就是在老吴头他家那个别墅里面帮了我们大忙的那个小虫子。当初它只是惊鸿一现就让我印象深刻,所以魏煜巍再提起来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那小虫子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不解的问魏煜巍:“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骗我说是弄个保姆管家啥的。” 魏煜巍有点不好意思的跟我说:“我怕说拿这老太太去喂虫子,你会觉得我够变态的,我知道你最害怕的就是虫子。所以才不能跟你讲实话!” 没想到魏煜巍这个老鬼居然也有这么细腻的心思。我想了想一个老太太身上爬满了黑色甲壳虫……真是不寒而栗。虽然那个老太太只是个鬼魂,那我也觉得难以接受。 可拿老太太喂虫子跟魏煜巍重伤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虫子给老太太的鬼魂咬急眼了?还是老太太像蜘蛛侠一样变异了?我不解的问魏煜巍。 魏煜巍让我稍安勿躁。接着跟我说:“我这是百密一疏啊。当时我只是觉得老太太的鬼魂有点不合常理,我还以为是有人蓄意养鬼,比如说茅山养鬼术之类的。根本没想到那个老太太的主子不是人。” 我不解的问魏煜巍:“什么叫不是人?不是人难不成还是鬼?” 魏煜巍点点头。说:“就是鬼。是鬼养鬼。” 魏煜巍说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让他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魏煜巍说:“其实就是那个骨灰证还有那个黄纸符误导我了,我看见黄纸符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人类所为。而那个老太太就是寿终正寝的散魂,时辰一过,阴司一审,该投胎就投胎,该受罪受罪。之后再入轮回就完事了。可那老太太的魂魄被拘,被迫害人,结果就彻底进不了轮回了。要不是我被拘了老太太魂魄的双神煞找上,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双神煞……光听这名字,我就肯定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魏煜巍接着说:“开始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是拘了老太太的魂魄的那个人派来的呢。而且开始的时候哪是双神煞呀,就一个闺煞。来了就管我要人,那我能给吗?我倒是看出来那闺煞的煞气很重,鬼气都快被煞气完全掩盖住了,我也没放心上,因为这东西虽然厉害,但是我还不在乎,而且等她完全化身为煞了,就彻底没理智了。” “结果她一听我不给,那个闺煞就发怒了,我对这类带有煞气的东西本来是很小心的,可那天我大意了,我本想让那闺煞知难而退,没想到她身子里面还有一位女鬼。一不留神,我就被抓伤了。”魏煜巍指了指他胸口的那处贯通伤,跟我说:“我只当她的煞气快要将鬼气掩盖了,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是个双神煞,她身子里面的是个鬼体,她本身已经全部为煞,她俩相辅相成,要不然那个闺煞早就没理智了,还能给我唠那半天?” “根本不是煞气就要把鬼气掩盖,而是那鬼气强大到连煞气都快掩盖不住了,你说多厉害吧?”魏煜巍苦笑着跟我说:“这归功于那老太太啊!” “咋又回到老太太身上了呢?”我皱着眉头问道,我听魏煜巍说是双神煞,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俩女鬼,不知道怎么的,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公园里面那个女鬼还有她的妹妹,那个穿红衣服拿死孩子当洋娃娃的小姑娘。 魏煜巍说:“没有那老太太她们能那么厉害?她们养鬼的目的就是让老太太去作恶,然后把吸来的阳气再送给她们,我猜她们肯定得到过转移或者嫁接因果的法门,所有的因果都是老太太抗,她们坐享其成。” “等等等等……”我挥手打断了魏煜巍,他刚才这句话一下子让我抓住了什么线索,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忽略了什么东西,我总觉得那个宾馆发生的事情,我忽略了什么,现在魏煜巍这么一说,我心里一动,养鬼……坐享其成……转移因果……助纣为虐……帮倒忙……没攒下功德……我靠!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为什么威海的那件事儿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什么功德都没捞着!会不会真像当初蛇赛花最后留给黄天酬的那句话那样,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助纣为虐。 我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黑姑为什么要隐藏实力?是不是她也跟双神煞一样,为了一件工具,她还不至于拼命?黑姑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只是在利用我们?一直在给我们玩苦肉计? 当时只觉得王鼎和蛇赛花是罪大恶极的恶人,却忽略了他们一直在强调立场问题。想到这儿,我真是一身冷汗。魏煜巍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终于没忍住,开口问我:“你怎么了?后反劲儿啊?我刚才跟你讲我让人掏了一爪子你都没这表情啊?怎么了你?” 我头有些晕,扶住魏煜巍,跟他说:“威海那活儿出问题了!” 魏煜巍皱着眉头问我:“出啥问题了?” 我告诉魏煜巍:“我们堂口的功德薄上根本就没给我记上威海那趟活儿所积累下的功德,我还以为它给我吞了,可你刚才这么一说,我心中忽然冒出来的想法。” 魏煜巍瞪着眼睛问我:“你的意思……该不会……” 我点点头,跟魏煜巍说:“我们应该是都让黑姑给骗了,那个小蝶很可能不是个省油的灯,难道你忘了,黑姑是什么了?冤孽啊!我虽然不知道冤孽和双神煞谁更厉害,可听这俩名就知道,这俩货都不是好东西,双神煞用这个法子来修行,那冤孽也可能啊!黑姑最后爆发出来的实力,你都没想到吧?那么厉害的冤孽怎么修行出来的?靠自己做坏事吗?早就遭因果了吧?小蝶还有那个小青,会不会就是黑姑豢养的专门给黑姑吸阳气做坏事的鬼?我记得还问过黑姑怎么修行的,当时也没得到答案,现在想想当初自己就是二啊,冤孽还能转性?我靠!我就是猪脑子!吴青松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吸成人干了!”() 第三十九章 事情真相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吴青松应该早就被吸成人干了。”魏煜巍想了一会儿开口跟我说道:“以那个胖小子的势力,你现在还想消停?就算那个胖小子不找你,吴青松他那个干巴老爹会放过你?” 魏煜巍口中的胖小子显然就是猫哥。听他这么一说,我又对我刚才的猜测产生了怀疑,他说的也对。如果小蝶真有问题的话,那都过去这么多天,吴青松要是变人干也早变了。威海那边断然不会这么消停。可如果不是这种情况,那为什么我的功德薄上什么都没有呢?到底哪里出现问题了? 我晃了晃脑袋,想不通就不去想了。反正要出世儿早出事儿了。 魏煜巍被偷袭这事儿,说实话,我不想追究。说到底,是咱们人手欠,如果不把那老太太的鬼魂抓回去当虫粮,就不会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现在老太太也让她们劫走了,我真心希望就此揭过去,息事宁人吧,因为我实在有点折腾不起了,还有个胡菩萨等着我呢。 我问魏煜巍:“你这伤,啥时候能养好?” 魏煜巍笑着跟我说:“以前不知道,现在估计是快了。”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道。 魏煜巍说:“我这身份对于你的大堂人马来讲,有点特殊。人家跟着你,这是合理合法的,我跟着你,他们肯定要有防备,就算你说我不会害你,他们都不会相信,因为我是清风,我是鬼。” 我点点头,魏煜巍说的是实话,我姑奶奶确实对老魏的身份耿耿于怀,所以我也不准备让魏煜巍跟我姑奶奶见面,万一他俩掐起来。我都不知道帮谁了。 “所以啊,我才躲在黄堂没有出去。还好天酬对我比较信任,我在这住着也安心。可惜黄堂不是治病救人的堂口,所以药材不全,小伤小病倒也无妨,像我这么严重的伤势,是需要去你们的药库申请特殊药材的。黄天酬为了不引起别的堂口仙家的注意,特地去跟你们的柳堂教主切磋,每次都故意受伤,他身为教主。就算是碰破个皮儿,下面的仙家都紧张万分,所以去药库取那些好药名药也就理所当然。可是一次也没办法取出太多,毕竟好药可遇不可求,他一下子拿太多,会引起非议。可现在好了,他这次可是受了重伤,那药库大门就得时刻为黄堂敞开着,想用多少。用多少。我也就跟着沾光了。” 我听了哭笑不得,没想到黄哥这么够意思。为了隐藏魏煜巍,居然会想出这么个点子。我又问他:“那白莲花怎么回事?也是黄天酬给找回来的?” “我是黄教主接回来的,”白莲花一撩门帘进来。刚好接上我刚刚的问话。魏煜巍跟白莲花非常客气,见白莲花进来,赶紧站起来行了个礼:“白家妹子来了!” 白莲花连忙还礼,对魏煜巍说:“魏大哥有伤在身。不必多礼。我过来帮魏大哥疗伤。”说完,白莲花冲我抱歉一笑,说道:“小天。还得麻烦你去外屋。我可不是赶你啊,你在这里对你不好,因为一会药气经过激发之后可能影响到你的元神!” 我赶紧点点头,跟白莲花说:“白姐没事,就算是觉得我碍事儿都没事,你们先忙,我去看看天酬。”说完,我就灰溜溜的钻了出去。外屋已经消停了,只有一个黄堂女弟子在照顾黄天酬,黄天酬趴在床上,看见我从里屋出来,一挥手,那个黄堂女弟子就明白咋回事儿了,对黄天酬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我坐在黄天酬的床边,看着他背后狰狞的伤口。皱着眉头问他:“黄哥,你以前不是这火爆脾气啊,怎么自从升级之后有点搂不住火了呢?说动手就动手?” 黄天酬笑着跟我说:“谁说我以前不是火爆脾气?还没立堂口的时候我就敢闯人家堂口保着的病房去给你解围,难道你忘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乐了,跟黄天酬说:“那时候你多愣,明知道打不过,你还敢硬闯?我都忘记问你了,如果你不扇了那狐狸脑袋,它能不能真咬我一口?” 黄天酬嘴角微扬的说:“那她不敢,再说人家也不是真想咬你,是去亲你,是调戏你,只不过我看不过去,替你挡了一下。” “其实我挺怀念那时候的,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无忧无虑的,身边还有你保护着,啥事儿没有平平安安的。做个正常人,平平凡凡的,多好。”我感慨的说道。 黄天酬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怎么了?情绪不对劲儿啊,咋这么低落呢?是因为你黄哥我受伤了吗?没事儿的,皮外伤,被那老妖妇的爪子划伤了,有白莲花帮我疗伤,三天内就能痊愈,七天内就可以继续打架了。” “黄哥,你喜欢现在这样吗?”我忽然想知道黄天酬对现在这样的日子是怎么看待的。 黄天酬想了一会儿,跟我说:“喜欢不喜欢不都得这样?我就算说不喜欢,那能按照我的思路去改变吗?只有你去学会适应,而不是让生活适应咱们。命运清清楚楚的就写明白你得走出马弟子这一条路,你想不出马,那也得咱家这一堂子仙家同意啊。我也是,我既然决定跟着咱家堂口积攒功德,好好修行,我就得这样,别说我是个教主,我是个小兵我一样得为了堂营去拼命。不能永远那么无忧无虑,那时候你小,时机没成熟,有我替你遮风避雨,现在你都长大了,心智也成熟多了,堂口都立起来了,就得承担起你应该承担的责任,一点一点跟咱们堂营磨合,过了这个磨合期就好了,现在正是锻炼你的时候,你记住,永远是人领仙,而不是仙领人。我们指给你方向,你能做好就做,你要做不好我们也不会费那个劲去替你纠正,弟马有的是,我们可以再抓。仙家不会像你父母那么惯着你,我们跟你缘深缘浅,虽然是天注定,但是我们不作为也是一年,好好帮你修行也是一年。这些话你应该都懂,只不过你现在的心乱了,我帮你捋捋。” 我点点头,黄天酬说的话我当然都明白。刚立上堂口的时候,我也雄心壮志,以为这回就妥了,一切顺利。其实我还是我,虽然有了大堂人马在帮我,可几次事儿办下来,有劲儿使不上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事后我也总结了不少,究其根本,其实还要归在用人不当上。磨合期就是让我去逐渐熟悉堂口和仙家。我只是没想到我的磨合期总能遇见这些让我束手无策的大事儿。 黄天酬好像知道我心里想的一样,停顿了一会儿,跟我说:“你不用觉得郁闷,虽然咱们一直磕磕绊绊的,但是总体趋势还是好的,而且只有大事儿才锻炼人,小事儿随便谁都能解决的,会让你越来越熊蛋,不是有那句话么,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一个道理。” “希望我能越下越好吧。”我叹了一口气,问黄天酬:“黄哥,胡菩萨这事儿你咋看的?” 黄天酬“嘿嘿”一笑,跟我说:“这事儿你还没看明白吗?” “啥看明白?”我不解的问他。 黄天酬说:“要是堂口真有事儿,你说我二大爷能不回来吗?一个蛇赛花他都不放心的回来坐镇呢,何况这位胡菩萨可比蛇赛花要猛多了。”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动,问黄天酬:“你的意思是我师父故意躲出去的?” 黄天酬笑着说:“这是你说的,跟我没关系!你自己想想,胡菩萨是啥人?闲出屁来了?为了个地眼就跟我们一群小辈的动手?赢了不光彩,她输了更丢人不是?” 说着,黄天酬从床上要爬起来,我赶紧去扶住他,黄天酬坐在床沿上跟我说:“其实胡菩萨就是为了看看我二大爷来的,不找点借口多下不来台啊!除了你之外估计都看明白这层意思了,但是吧……” “但是啥?”我不解的问黄天酬:“别吭哧,往下说!” “有句话其实不应该当你说,但是不跟你说,我又怕你胡思乱想,又不得不说,”黄天酬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说了:“其实今天如果你不在场,可能事情会很快解决!” “这是什么科学原理?”我诧异的叫道:“难道你们还在我面前保留实力了?怎么那么不敞亮呢?” “你看看,我这都说出来了,你还是想偏了,”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今天你不在场,我们根本不用动手,认个怂,道个歉,请胡菩萨上座,好生招待一番,给她哄开心了,说不定她就给胡泽天甩下来了。她为二大爷来的,二大爷又怎么能不知道?但是当你面,她好意思承认吗?你连仙家都不是,完全的圈子外的人,我们嘴严,可你不一定,其实是一定不。而且咱们仙家当着你的面也不好跟孙子一样,得让你知道咱家堂口的威风,你的信心上去了,将来带着仙堂出去办事儿你底气足,咱们也有面子。所以最后就成了俩牛顶架,杠上了。”() 第四十章 追根溯源 我不知道黄天酬这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呢,要真是像他这么说的,那我真就太碍事儿了。我说常云龙怎么受了伤之后转身就走了呢,我就说他不会那么没有义气么。原来是他认为戏演的差不多了,而且都知道后面的结局了,他是懒得演戏了。 小六子也是如此,现在想想,胡菩萨的那句大开杀戒完全可能是开玩笑的话,可我却当真了,而且小六子还顺势跟我开了个玩笑,他那些话完全是半真半假的在试探我。我说他怎么胸有成竹的说有我师父的面子胡菩萨不会屠堂子呢。他也是心里跟明镜一样。还好我当初没吓得跟龟儿子一样,虽然也怂了,但是好在还像个爷们儿的表示了同生共死。现在想想都后怕,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呢?吓傻了?脑袋短路了?现在要是再给我个选择的机会,我未必能这么大义凛然。 经过这件事儿,我也明白了我师父一个劲儿教育我的,堂子里面的事儿别插手,自然有人会去处理,我开始真以为我师父跟我客气客气,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事儿跟我真没关系,我去了不但帮不上忙,还给人家找麻烦了。难怪我慰问伤员的时候,一个个对我都带搭不稀理儿的呢,现在不就明白了,当个群众演员还受伤,还不额外补助,难怪不高兴,尤其是这么大的场面其实就是给我一个人看的。 我盯着黄天酬,问他:“黄哥,听你一席话,我真是茅塞顿开。我终于明白是咋回事儿了,既然你跟兄弟说了掏心窝子的话,兄弟也有一句发自肺腑的想问问你。” 黄天酬笑着看着我,“说吧!” “你们缺心眼儿啊?”我皱着眉头问黄天酬:“就演个情景剧,你们至不至于真干成这样啊?你们玩儿点花活我也看不明白啊。对射几个法术说不定我更喜欢看,至于把自己都差点搭进去吗?” “常教主是向你立威的成分大一些,让你看看他的本事。”黄天酬跟我说:“我完全是技痒难耐,高手难求,总跟常教主动手,我的路子都被限制了。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个胡家成名高手,我当然要讨教一番了。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我可不敢找我二大爷切磋去。” “那你的盔甲……”我疑惑的看着黄天酬,这要是也是演戏的一部分我就彻底无语了,太到位了。偶像加实力派。 黄天酬对我挥挥手。“那是真丢了,我活该,谁让我台词准备的不好,嘴贱骂人呢!看见没?这报应来得多快?” “你就贫吧,”我问黄天酬:“还能要回来不?她要你盔甲干嘛啊?恋物癖啊?” 黄天酬说:“她没真扒了我的皮就是给我二大爷面子了,再说那身盔甲她想要就要吧,我不准备要回来了!”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她今天穿盔甲了吗?”黄天酬反问我。我摇摇头。黄天酬说:“那不就对了,常教主不也没穿么?不跟高手过招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盔甲固然能替你抵挡一些伤害。可高手对决,要是把防守依赖在盔甲上,那就会输的一败涂地,而且盔甲也会限制身体的灵活性。今天跟胡菩萨过招,我才想明白这一点,如果没有盔甲……” “那你早就被怼死了!”我没好气的说,“胡菩萨怼你个对穿!” “哈哈哈。”黄天酬爽朗的笑道:“你说的对,今天肯定能怼我个对穿,不过下次就不一定了!”说着。黄天酬的眼睛里面又流露出浓浓的战意。 我把桌子上的凉茶递给黄天酬:“快点干了它,压压你那心火。你现在一听打架眼珠子就红。” 黄天酬接过茶,喝了一大口,跟我说:“没有实力光有地位谁服你?阳奉阴违的有的是。我体会的可深!” 我问黄天酬三天之后的事儿咋处理,黄天酬告诉我:“你不都明白了吗?那你还操的哪国心?” 我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都成习惯了,我只好换个话题,问黄天酬:“那白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人家送回去?人家现在可是正在进修呢!”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送,你就别管了!”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合着你不管大堂营的事了,开始改管你黄哥这一亩三分地的事儿了?” “我哪敢!我打听也算管?”我不乐意的跟黄天酬说:“那我就不打听了,你爱咋作咋作去吧,我答应你不再管堂营里面的事儿,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黄天酬淡淡的说。 “堂营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一定要告诉我,要不然我可不乐意。你们黄家专门打探小道儿消息的,到时候别跟我说你啥都不知道。”我笑着跟黄天酬说道。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我知道了,我让天伤送你回去吧。天伤是我亲兄弟,你可以信任他。胡青锋是小六子指派的,具体如何,你自己掌握。” “等会儿,我还有事!”我跟黄天酬说:“我这次过来一是看看大山,二是要用你黄堂人马,帮我查一个人。” 黄天酬眉毛一挑,问我:“查谁?” “张婷婷,”我口气不善的跟黄天酬说:“她是宛儿的同学,在大学的时候就玩阴谋诡计,毕业了也没消停。帮我查查这个人的来历,查清楚她到底什么来路,这人不简单,能驱神使鬼,但是好像没有堂口。我想知道她究竟是干嘛的,我也想知道她究竟要干嘛?我看见她心里就堵的慌!” 黄天酬冲我点点头,说:“这女的我有印象,你放心好了。” 我听黄天酬这么一说,我就放下心来。笑着跟他告别,临走前特意嘱咐黄天酬一句:“千万照顾好大山!”黄天酬点点头。我怕打扰白莲花给魏煜巍疗伤,只好隔着门帘冲里屋抱了抱拳,白莲花也好,魏煜巍也好,都是跟我走的比较近的,而且都是跟我摸爬滚打过来的。值得我去尊敬。 我跟黄天伤出了黄堂,他刚要带我走出堂营,我给他拦了下来,因为跟黄天酬聊完天我改变主意了,魏煜巍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告诉黄天伤:“带我去清风堂,我还有事要办!” 黄天伤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直接从黄堂转道儿去了清风堂。清风堂在整个堂营的最北面,他们的营地跟整个堂营格格不入。好像阴间和阳间的区别,刚踏进清风堂的营地,天空就陡然一暗,阴风呼号,如果再有几处荒坟,那效果就更好了,可惜,只是环境有些不同,其他的建筑倒是没有太多的不一样。 远处飘来一队清风弟子。似真似幻,有点飘飘悠悠的,让人琢磨不定。到了跟前,先跟黄天伤打了个招呼。分出一个弟子带黄天伤去别处休息,其余的弟子带着我飘到了一处别院,我还以为我姑奶奶会在大殿接待我呢。 开门进去,里面乌漆麻黑的。我随口发了一句牢骚:“这咋这么黑啊,气氛需要咋的?” 话音刚落,姑奶奶的声音就飘进我耳朵里面:“小兔崽子没事儿不来。来了就挑事儿,找打呀。” 我赶紧赔笑,道:“姑奶奶您可不对劲儿了啊,我都进来了你还不现身见我,我可是真有事儿。” 姑奶奶在我面前的红木椅子上面忽然显出身形,巨大的椅子和她的童身极不相配,让人觉得阴森怪异。 我没用姑奶奶让,就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姑奶奶命人给我沏茶,我赶忙说:“别忙了,我不长坐,说完事儿就走。” 姑奶奶不悦道:“你有啥事儿这么着急?平时也不来看看你姑奶奶,好不容易来了,还急着走,那你现在走吧,我啥事儿都不想听了。” “别介呀,姑奶奶,我着忙走不也是张罗跟宛儿的婚事去吗?”我一脸委屈的跟姑奶奶说:“那您要是想找我唠唠,我就陪您,宛儿跟我的婚事就先放一放,反正也不急。” “小兔崽子,敢挤兑你姑奶奶了?”姑奶奶冷笑着对我说。 “我哪敢呐,姑奶奶,我是真有事儿求您来了,”我苦着脸哀求道:“您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我不会说话。” “说吧,来找我啥事儿?”姑奶奶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想让您去下面帮我查几个鬼,可能它们在阴曹地府里面都没有备案,如果是这样就算了,如果有备案,帮我查查它们的具体信息,越细越好!”我眯着眼睛说道。 姑奶奶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精神,跟我说:“小子,有鬼惹你了?” 我想了一下,倒是算不上惹,但是绝对跟我有瓜葛,我跟姑奶奶说:“倒是没直接惹上我,但是我怀疑它们憋着坏事儿呢,所以你帮我查查。” “说吧,查谁?”姑奶奶问道。 “我回来前一天,住的那个房间里面有个骨灰证,按照那上面的信息去查,那老太太应该是寿终正寝,阴曹地府肯定有备案,顺着这条线,帮我查出来她现在在哪儿呢,一定要小心,因为她现在很可能被双神煞利用了。千万别损兵折将。”我提醒了姑奶奶一下。 姑奶奶听我说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跟我说:“我知道,双神煞……唔,好久都没见过了,也是可怜人啊!还有吗?” “双神煞一起帮我查了,”我笑着跟姑奶奶说:“这双神煞我在那间房间里面遇见过一个大的,还有一个小的就在楼下的公园里面,过了木桥应该就是她们老家,你让人帮我留意着点儿!” 姑奶奶忽然呵呵一笑,说:“你这小子遇见的东西倒是不少,这个姑奶奶也能帮你查了。” “还有一个,这得请于副教主或者隋副教主亲自出马,因为他们两个认识我要查的那人。”我目光炯炯的盯着姑奶奶说道。 姑奶奶小脸一扬,问道:“你说的是上次关里……” “对!”我点点头,说:“上次威海的活儿没有功德记录在案,所以我要查查到底哪里出错,如果能补救,就抓紧时间补救。所以我要请两位副教主,看谁有时间,帮我查查那两个女鬼,一个叫小蝶,一个叫小青,她们上面有老大,叫黑姑,是个冤孽,肯定没备案,也别查黑姑,这老妖妇实力非常强。咱们的人别惹她!” 姑奶奶听了皱着眉头跟我说:“上次于阔回来跟我说过此事,那冤孽的道行确实很深。这事儿我会小心安排。” 我一听姑奶奶都答应下来,高兴的拍了她几记马屁,然后起身就要告辞。姑奶奶却把我叫住:“小兔崽子,你那个客卿,可曾回来?” 我心中一惊,不过表面却没有显露出来,跟姑奶奶说:“还没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姑奶奶点点头,一挥手,自己先消失不见。我转身出去,清风弟子带我找到黄天伤,他带我出了堂营。 我在床上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我觉得在里面过了好久,其实一共也不到两个小时。我翻身起床,浑身酸疼,出奇的疲惫,看来以后真不能总去堂营里面溜达,不是啥好事儿。 我开门出去,发现我妈他俩还在研究房子,我真佩服他俩的耐心。见我出来,我妈跟我打了个招呼,问我睡的咋样,我皮笑肉不笑的告诉她很好。然后就一头扎进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 洗完澡出来,看见我爸他俩穿戴整齐,说要出去吃饭。我应了一声,赶紧换衣服,一边换衣服一边腹诽,这人有钱就堕落啊,忘记艰苦朴素的时候了。 一家人没走太远,就在附近找了家饺子馆,点完菜等着上饺子的时候,我忽然听见邻桌的客人呜呜喳喳的在说松花江什么。我把耳朵竖起来,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松花江出事儿了,昨天从江心冒出来个百十来米的黑影,那天上电闪雷鸣的,给这帮人都吓完了。当天晚上江边就出事儿了……”() 第四十一章 江怪吃人 我支楞起耳朵听邻桌的几个大老爷们儿白话松花江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这时候刚好是饭时,人越来越多,很快就人声嘈杂起来。我只勉强听见他们说丢小孩了,之后说的那些话我就一句都听不清了。我心中一动,江里那个东西该不会是要吃小孩吧?我在心里问黄天伤:“天伤,听见旁边那桌说什么了吗?” 黄天伤疑惑的反问我:“听见了,怎么了?锅包肉忘浇汁儿了,地三鲜油太多,茄盒没炸透,再来一提小雪。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靠!黄天伤该不是饿了吧?我招呼黄天伤:“天伤,要不出来吃点儿?” “啊?”黄天伤一愣,马上接着说:“不用了,我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味道不好。好像是你们经常说的地沟油,有异味,你没吃出来吗?很恶心。” 我一脑袋黑线的跟黄天伤说:“你这还让不让我吃了?” “吃啊,不吃浪费了。浪费有罪,不珍惜福德!”黄天伤一点都不觉得他的话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压力,接着跟我说:“你们这些同胞,就是自己霍霍自己,真不拿人身当回事儿,可劲儿败货。我们披毛戴角的生吃活剥都比你们用地沟油炒出来的菜要干净。起码没异味,对身体有害的也少。要不然现在怎么这么多仙堂抓弟子呢,这是积累功德的好时机,你们人类造成的怨念太重了,所以需要仙家过来帮你们平息。当然了,太严重的我们也不敢管,也管不了,上头会处理的。太平盛世妖魔鬼怪少,就没有这么多顶香的弟子,上头也不批,都没生意呢。开那么多铺子不擎等着黄铺儿啊!就这五浊恶世,我们都忙不完。” 我让黄天伤说的哑口无言,我本来就是想问问他听没听见邻桌那几个老爷们儿说的松花江里面的事儿,结果他越扯越远,给我上了一课。我闷头吃饭不吱声,黄天伤见我不说话了,主动找我聊天:“小天,你刚才是想问我那几个人聊的松花江的事儿吧?” 我不理他,继续吃饭,明知故问。还给我扯出去那么远。黄天伤绝对是故意的。 黄天伤笑着跟我说:“他们说的你也信啊,道听途说的话听见也不要继续传,因为整不好就造了口业。不过你要是真想听我就告诉你。” 我夹了一口家常凉菜,这才在心里跟黄天伤说:“天伤,不是我好信儿打听,胡青锋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不是担心他出事儿么。所以我才紧张松花江那边的消息,万一又蹦出来个胡菩萨级别的大拿,咱们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胡菩萨都没整明白呢。我可不想再被闯堂了。” “放心吧,胡青锋去打听消息不会那么快,当然也不会太晚回来,今天晚上应该就差不多了。”黄天伤接着跟我说:“刚才邻桌的那几个人说昨天晚上江边有好几个小孩在家睡一觉就丢了。现在哈尔滨又闹得满城风雨了,家家系红布条,吃桃罐头,嘿嘿嘿嘿……” 我被黄天伤笑的一身鸡皮疙瘩。我问他:“你嘎哈玩意儿?怎么笑的这么瘆人呢?” 黄天伤强忍住笑,跟我说:“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起来猫脸儿老太太了。” “你也知道猫脸儿老太太?”我好奇的问他,猫脸儿老太太估计全国都出名,只不过流传了各式各样的版本,那是八零后一代小朋友们的噩梦啊。我小时候经历的版本就是,一个老太太死了之后在停尸的时候借了一只从她身上越过去的花狸猫的气,结果诈尸了。把那个花狸猫吃掉之后,老太太的半个脸变成了猫脸,然后就像猫一样矫健的逃跑了。传说专门吃小朋友。所以那时候家家户户门上系红布条,吃黄桃罐头,给小朋友手脖子脚脖子都用红绳拴上。关于这个事情的真实性我向冯雪询问过,因为事发地点离她家比较近,她的版本跟我大同小异,就是要复杂不少,说道儿很多,不但要弄这些不知道好使不好使的东西,就连走路都要有具体动作,我觉得她说的有点悬乎,但是老太太确实是诈尸了,这个她很肯定。 怎么每次出现这种让人解释不了的神秘事件的时候,总离不开红布条和黄桃罐头呢?我问黄天伤:“黄桃罐头有啥说道儿吗?吃了之后是能逆天改命,防夭折早亡。还是吃了之后有黄桃之气散发出来,虎躯一震,邪魔外道纳头就拜啊?” 黄天伤笑着跟我说:“桃子确实是破关时候常用的东西,但是吃了就能保命,这个我可不知道。要不我怎么就反对以讹传讹呢。别总信那些道听途说的事儿。” 我好奇的问黄天伤:“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知道的猫脸老太太的故事?” 黄天伤满不在乎的跟我说:“老太太寿到了,可是不想死,就借了狸猫的气。这事儿不稀奇。所以千万不要让猫啊狗啊的,接近快要咽气儿的人的身体。要不然借了气就不好办了,什么时候把这口气打散,这诈尸的才能消停。要打散这个就要用泰山符,真的不好请,假的倒是好画,可惜不管用。” “完了?”我问道。 “完了!”黄天伤说:“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就是让你们给传飞了,这种事儿以前经常发生,现在之所以没有了,就因为人死直接火化了,想借气都借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哈尔滨现在那事儿也是造谣了?”我不解的问黄天伤。 黄天伤想了一下,说:“丢孩子这事儿不敢保准,因为童男童女确实是炼内丹的好材料,但是红布条啥的,没用,都邪乎到抓小孩炼内丹了,还会在乎这个?” 一顿饭居然吃出这么多新闻来。现在这世道啊…… 吃完饭,我爸去结账,我妈问我是不是不高兴了,怎么一句话不说。 我心说我都没住嘴的唠,就是她听不见罢了。我笑着跟我妈说:“一个是饿了,一个是累了,所以不想说话。房子你俩看得咋样了?差不多就买吧,最好买个三黑的,咱们自己装一下。” 我妈点点头,跟我说:“跟你爸研究差不多了,就等你拿主意呢。有三黑的,也有装完的。” “我没主意,你俩看着好就行,楼层高的就买带电梯的,要是没有电梯就买楼层低一点的,三楼正好,四楼最高了,不能再高,要不将来你们上下楼不方便。” 我爸刚好结完帐回来,听见我这句话,跟我说:“你担心我们干啥?我们又不跟你们一起过,等我们不能动弹了那天再投奔你也不晚,好不容易就剩我跟你妈了,我们可消停消停。” 我笑着跟我爸说:“那你拿主意,我什么都行!” 下午元神出窍去堂口真给我累着了。回家之后,不理我爸他俩又去研究楼盘,简单洗漱一下我就回屋了。我临睡之前问黄天伤:“天伤,青锋啥时候回来?” 黄天伤想了一下,跟我说:“子时之前肯定回来。” “他要回来你让他先别找我,我消停睡一觉,要是急事就丑时托梦,要是不急就卯时再说。”我嘱咐黄天伤道。 黄天伤应了一声,我翻了个身就要呼呼大睡。 还没等睡着呢,就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吟唱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柬友》,也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开始我还没听真切,可越来越清晰的传入耳朵里面,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奶奶的,老太太已经抢回去了,她们还想怎地? 听了一会,听得我心烦意乱,猛然睁开眼睛,看见黄天伤正站在我的窗前,我在北卧室,窗户正好遥对公园。黄天伤站在窗前,难道他也听见了这声音?我喊了一声:“天伤!” 黄天伤一脸严肃的转过头,跟我说:“这鬼声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 我叹了一声,跟黄天伤说:“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双神煞,伤了魏煜巍那个,抓老太太的鬼魂儿抓毡包了,奶奶的。缠上我了!我怎么跟她们做了邻居呢。明天我就卖了这房子,离这公园远远的再买个新的!” 黄天伤皱着眉头,冷峻的跟我说:“不是跟她们做邻居,是她们找你做邻居。你搬哪儿去,她们都会跟着。” “你快封了我耳窍吧,我真可想睡觉了,她们喜欢半夜唱歌就让她们唱去。我可不想听了!”我不耐烦的跟黄天伤说道。 黄天伤伸手一指,我的世界安静了。我心满意足的翻个身,睡觉!有黄天伤护驾,我可高枕无忧矣。 多亏了黄天伤,我这一夜睡的这个踏实,连梦都没做一个。天色微亮的时候我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面多了个人,原来是胡青锋回来了。我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跟胡青锋打了个招呼,胡青锋冲我笑笑,说:“你睡你的,我没急事儿,卯时再说。”() 第四十二章 水怪真身? 听胡青锋这么一说,我就笑了,跟他说:“别呀,反正我已经醒了。你就跟我说说你查到什么了,还等啥卯时了,现在就说吧。” 胡青锋其实也是跟我开玩笑,听我这么一说,他才笑着说:“这次我还真就没探出什么来。江水阴气太重,我不敢深入,不过昨天晚上倒是发生了点意外,也不知道你对这个感不感兴趣。” 我一听胡青锋提到昨天晚上,心里一动,顺嘴问了一句:“该不会是江边丢小孩了吧?” 胡青锋眉毛一挑,惊讶的问我:“咦?你怎么知道?不过不是丢小孩,是丢小孩的魂儿了。” “咋回事儿?”我好奇的问胡青锋:“说来听听,该不会真是跟江里面那个东西有关吧?真要拿小孩炼内丹?” “什么乱七八糟的?”胡青松皱着眉头跟我说:“哪有你说的那么邪性。我本来不是想借着避水珠下江底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妖么,我潜了一会儿发现江底的阴气太重,都快赶上走阴了,我就没敢冒进,但是查不出来我也不甘心啊。我就坐在江边等着,看看满月升起的时候江里边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异动。我本以为那东西的阴气那么重,一定会对太阴极为敏感。结果那东西根本没等到月上中天,就从水里出来了。” “啊?”我听胡青锋说江里边那个东西在昨天晚上从江里出来了,顿时觉得手脚冰凉,一副哥斯拉入侵的画面在我脑海之中显现……我慌张的问胡青锋:“死伤多少人?老虎团出动了吧?江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那……”我一瞬间有好多问题,却被胡青锋一挥手给打断了:“等会儿!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老虎团?上哪儿死人去?江里是啥我也不知道。” “你不说昨天晚上你亲眼看见它从江里出来了吗?”我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那他真身也没出来啊。我就看一道黑光从江水里面窜上来了,我就悄悄的跟过去瞧瞧,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原来不是真身啊,你吓我一跳!”我一听是元神出窍。跟胡青锋和黄天伤他们算一个类型的,这才放下心来。这要是真身冒出来,并且上岸,二十多米的怪物,不出动军队才怪,到时候真要上演真实版的哥斯拉了。 胡青锋耐心的跟我解释,“不是真身,是我没说清楚,是化身上岸了。大晚上的一道黑光窜了上来,要不是我眼尖差点看漏了。那个化身身上居然没有多少阴气,跟我们差不多,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真身的阴气会那么重,我差点都以为那东西不是活物了。” 我点点头,胡青锋这两下子跟我差不多,我也以为那东西不是活物,活物哪来的那么重的阴气。 胡青锋说:“那个化身是个老头,长的倒还慈眉善目。不过做事儿可就有点不太对劲儿了。” “咋不对劲儿了?”我问道。 胡青锋脸色怪异的说:“那老头上岸之后专挑美女多的地方溜达。而且还一脸贱笑。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淫兽修行来的,不过倒是没做什么出格之举。就是那猥琐样儿实在让人不怎么舒服。” “挑重点说,别介绍这个,我不感兴趣。”我皱着眉头跟胡青锋说道。其实我心里对老头的身份隐隐有个猜测,莫非是条大蛇?柳家的?蛇性本淫,而且自身又属阴,还在水里面。还别说。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比较大。 胡青锋点点头,丝毫没有因为我打断他的话而有任何不悦,继续跟我说:“你不想听就说别的。那老头上岸逛了一会儿,就开始满城乱跑。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不过他有的时候看到比较可爱的小孩,会顺手逗弄两下,有的还会把孩童的魂魄牵引出来,等他绕扯完了,得有十个八个小孩儿的魂魄跟着他后面跑,他似乎很喜欢小孩,不是那种要用来做坏事的那种喜欢,是真实的感情流露。而且他并没有伤害那些孩子,因为江水中阴气太重,他就跟小孩们在岸边玩到大半夜,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他才挨个给小孩贴上还魂符,小孩这才陆续的自己找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我听的一头雾水,开幼儿园来了?我不解的问胡青锋:“这老头行为怎么这么诡异?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老头用的法术都不像邪门歪道的法术,但是行事却似乎疯疯癫癫,确实古怪。” “你说他找东西,他在找什么?”我继续追问。 胡青锋摇摇头,跟我说:“把小孩的魂魄送还之后,他就一头扎进水里了,而且一天都没再出现,我觉得应该是休息了。我就回来了。”胡青锋无奈的跟我说:“别看那东西声势非凡,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也许是路过松花江的吧。” “你这相当于白忙活了,”黄天伤笑着跟胡青锋说道。 胡青锋无奈的对黄天伤耸了耸肩,说:“我就说没啥急事儿吧。” “赶紧休息休息吧,”我跟胡青锋说:“辛苦了。” 胡青锋冲我一拱手,闪身进了我的天灵窍。我躺在床上,黄天伤依然站在窗前,只不过这次是背对着窗户,面对着我。我跟黄天伤打了个招呼,翻身准备睡个回笼觉,不过心里还在想青锋跟我说的这件事儿,我也希望就是个路过的神仙,可千万别再搅起什么风波了。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居然还做了个梦。 梦里面我来到了防洪纪念塔下边,却没看到丰屹,那天的场景好像重现了一样。我看着人们都往江边跑,我也跟着跑过去,不过这次我跑的很快,把周围的人都落在后面,我第一个跑到了江边,看到江水中间那块巨大的阴影,还有天上飞速聚集起来的乌云,让人觉得特别压抑,不过我却没觉得害怕。 江水中的阴影变得越来越大,我心里还觉得纳闷,不是就有二十多米大小么,怎么现在整个江面都变黑了呢?我正站在江边看热闹,忽然看见远处江水中泛起了白浪花,飞速的向岸边涌来,我心中一惊,这是大鱼还是什么东西?我转身就想跑得高一点,因为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再下一步就是江面了,我一回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我自己在看热闹,来不及多想,我抬腿就往岸上跑,忽然我被一只手抓住,给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面泛红光的老头穿着个黑色马甲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他胖乎乎的手正抓着我衣服,看我回头,他把手松开,跟我说:“你干啥去?” 很奇怪,梦里面并不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头有什么不对劲儿,我还想拉着他一起跑,我飞快的指了一下江水中泛起的白花跟他说:“还等啥呀?一会江里面冒东西了,还不跟我爬上去几个台阶,万一在这儿让水猴子拽下去呢?” 水猴子不是猴子,经常会听到有人说谁谁游泳淹死了,捞出来的时候脚脖子上有乌青的手印,这时候就会有人说这是水猴子抓的。还有说水猴子在水中的时候力大无穷,但是被拖上岸就软弱无力了。其实这是胡扯,要是真有水猴子,为什么动物园里面不养几个,动物园里没有,那给水族馆里抓几个,肯定客似云来,日进斗金。而且水猴子不是神农架的野人那么稀少,几乎哪个死过人的江河湖泊里面都有水猴子的传说,渔民打渔的时候怎么没打上来几个呢? 其实水猴子就是水鬼,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物种,是怨气所化,而且无形无体,但是会附在被水淹死,却没有人打捞出去的尸体上面,跟诈尸的一样,去抓人,抓替死鬼。 我担心的也是江里面泛起的白花是水猴子,站在水边就有一分危险,不过往上走两步就没事儿,因为它们上不了岸。其实关于水猴子不能上岸一说,确实如此,尸体在水里面都泡浮囊了,还咋上岸?被水猴子找上的这种尸体是浮不上来的,除非这具尸体的家人用一些特殊的办法,跟水猴子交换,这样它们才会放过这具尸体,让尸体浮出水面。否则的话,就算把整个湖水抽干,都别想发现这尸体。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立刻笑了起来,跟我说:“没事没事,你不是好奇江里面的是什么吗?马上就出来了,你不准备看个清楚啊?” 听老头这么一说,我也打消了往上跑的打算,不过我下意识的站在了老头前头,虽然不知道这胖老头哪里来的,不过长得慈眉善目的,一看就不像坏人。要是有水猴子,我起码能第一时间发现,不至于让胖老头当我的挡箭牌。 江里向岸边涌来的白浪花刚过江心没多远就消失不见了,这更让我紧张了,水猴子要玩突然袭击?() 第四十三章 老龙王的对头 我聚精会神的盯着江面,一来是想看清江里那个巨大的黑影是什么东西,二来我是怕突然窜上来个水猴子抓人。可我没想到,就在水花消失的地方,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冒出来两个人脑袋,我一惊,差点拔腿就跑,可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我打消了,因为从江里面钻出来的两个脑袋一个是胡青锋,一个是黄天伤。 胡青锋冲我挥舞着手,黄天伤在大声喊叫,可离得有点远,我实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我很好奇他们怎么跑江水里面的,我冲他俩摆摆手,大声喊道:“你俩快过来,小心身后!”我指的是他俩身后那个巨大的黑影,虽然我现在有点糊涂,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们一句。不过我话音刚落,就听黄天伤撕心裂肺的喊道:“小心你身后!” “什么?”我被黄天伤说的一愣,接着就看到胡青锋的脑袋陡然消失在水面上,黄天伤好像被甩了起来,随着黄天伤飞起来的还有滔天的巨浪,我勒个去,什么情况?江水怎么能翻起这么大的浪,在巨浪之中我隐约看到一只好像小山一样的爪子,黑色闪着金属光泽的指甲直扑黄天伤,我急的大叫:“快躲!” 黄天伤被甩在天上根本无处着力,眼瞅着就要被爪子拍上,可那个爪子却忽然停住了,左右抖了抖,水花被尽数抖去,我只觉得一股腥气扑鼻而来。就听我身后那个胖老头“呵呵”一笑,接着就看黄天伤在空中借着落下的水花来了个蜻蜓点水,向我飞过来,伸手虚抓,一杆银枪出现在手中,直指向我。 我先是一惊,紧接着反应过来,黄天伤是不是奔着我身后这老头啊?我赶紧向一旁闪去。生怕被黄天伤的长枪扫到,没想到刚要跑,又被老头抓住衣服。老头跟我说:“跑啥呀?” 我猛然回头,看见老头还是一脸笑呵呵的样子,我大声问他:“你是谁?!” 老头用胖胖的手在我眼前一挥,我只觉得脑子一晕,紧接着我想起来我不是在哈尔滨了,我已经回家了,而且胡青锋都回来了,还跟我讲了他探查到的江边那个水怪的消息。想起来胡青锋说的那个老头,想起来我听完之后又上床准备睡回笼觉,我靠,原来我是在做梦! 到底发生了什么?每次做梦的时候我都能知道,可这次为什么这么真实,而且我之前的记忆好像丢失了一样。这胖老头……水里的黑影……他俩不是一个东西吧! 老头看着我笑呵呵的说:“想起来啦?好奇心那么重!”他的语气居然还有一丝嗔怪。 我不知道黄天伤为啥动作这么慢,怎么还没飞过来,想回头看看,又害怕这老头喜怒无常的对我不利。老头一定是先制住我的两位报马。然后才给我打的梦。 我看老头不像有恶意的样子,就刚才那一爪子,完全能把黄天伤拍个残废,可没有落下。只是抖了抖水花,这说明老头并不想为难我们,难道是因为胡青锋把人家给惹不高兴了? 老头看我不说话,跟我说:“呵呵呵。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就是满足你的好奇心。带你看看我。”说着。老头冲江中一挥手,我忍不住回头望去,看见黄天伤保持着刚才飞行的姿势,却被从江水中伸出来的一个蜿蜒的冰柱冻在里面。胡青锋彻底没有了身影,而刚才伸出来爪子的那个怪物也冒出头来,我终于看清楚江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居然是一只王八,但是这王八特别宽,又宽又扁,跟动物世界里面的完全不一样。而且脑袋……怎么那么恶心呢! 我小心翼翼的回过头,问胖老头,“这是您的真身?” 胖老头一挺腰板,对我点点头,说:“威猛吧?” “您是龟仙人?”我试探着问道,然后为了跟他拉上关系,我赔笑着说:“龙七公主您认识不?” 胖老头小眼睛里面精光一闪,诧异的问我:“我可不是龟!龙七公主早已投胎转世,我以前倒是见过。怎么?你认识龙七公主?” 我点点头,忽略了他说自己不是龟,不是龟还能是啥?就是长的有点奇怪呗,难道是鳖?不管了,先拉关系再说:“龙七公主转世的人身那是我妹子,关系杠杠的。” 胖老头听了笑呵呵的点点头,跟我说:“想当年我跟老龙王打架的时候,龙七还是个小娃娃!不敢跟我动手。她的几个哥哥倒是被我教训了不少次。” 一滴冷汗从我的额角划过,这胖老头说的不会是真事儿吧?他跟龙王爷打架?龟丞相反教了? 我赶紧跟胖老头解释:“那不是我亲妹子,我就是认识,称呼而已。我都已经不联系了!” 胖老头点点头,跟我说:“你不用担心,我说了不会为难你!” “那您为啥要扣我报马呀?”我小声嘟囔着。 胖老头听了一挥手,黄天伤破冰而出,胡青锋也从水里冒出头,化作白光冲上了岸,不过俩人没敢跟胖老头动手,对老头很客气的行了一礼,胡青锋开口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黄天伤也恭恭敬敬的垂手立在一旁。胖老头跟我说:“你不用害怕,我就是无聊,看到这个小狐仙就忍不住跟过来瞧瞧,他都查探我半天了,我也得看看他是什么底细。” 胡青锋听了,小脸一红,又行了一礼,跟胖老头说:“是晚辈无礼了!” 胖老头对他俩挥挥手,说:“我跟这个小香童聊聊,你们别再插嘴了,我又没怪你们。” 我好奇胖老头要跟我唠什么,问他:“老爷子,请问咋称呼您呀?” 胖老头笑着跟我说:“我叫元化天。” “元老爷子!”我冲胖老头拱了拱手,跟他说:“您老人家找我聊啥呀?” 元化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其实我本来就是好奇,跟着这个小狐仙过来看看,但是看到你有堂口之后,就有事儿想求你,我孤家寡人一个。比不得你千军万马,你要能帮我办成这事儿,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作为回报。” “啊?”我没想到元化天居然会求我,不过这胖老头当真可爱,以他的本事都办不成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办成。难道不是需要实力的?是需要人?莫非是打听消息?我疑惑的问元化天:“元老爷子,您该不会是要让我的堂口帮您打听什么消息吧?” 元化天一拍手,“正是这事儿!刚才我悄悄探了一下你的堂口,发现你五路仙家都全,而且还有地府里面的鬼仙。这可太好了。我这次不远万里的过来就是为了履行当初的一个承诺,可我过来之后却找不到我要找的那位老友了,只要你们能帮我找到那位老友,条件你随便提,我肯定帮你办,不过我时间有限,你可不能留我多长时间。” “不能不能,”我赶紧表态:“能帮到您也是咱爷俩有缘,将来我有难的时候您能伸手拉我一把。我就感激不尽了。我哪能提什么要求呢!”我笑嘻嘻的问元化天:“元老爷子,您要找的老友是什么人?我可以让我仙家尽力帮你去查,不过山上和阴曹的都好办,水里的可就难办了。我的堂口没有外五行仙家。” 元化天笑呵呵的跟我说:“水里我自己去查,不用烦劳你的仙家。我那老友叫牛石蛮,曾与我朝夕相处五百年,后来他为了躲避劫难。来到东北大地,从此与我失去联系。他临行前跟我说,他该应劫三百年。请我三百年后北上寻他,助他出劫。结果我一睡就是六百二十七年,我从沉睡中醒来,掐指一算,竟然让老友困在劫数中多过了三百多年,我实在是愧对于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脱困没有。可不论如何,我都要寻得他,亲自跟他赔罪。” 我听得呲牙咧嘴,怎么接了个这活儿。我大概算了一下,元化天说他跟牛石蛮相处五百年,然后牛石蛮北上躲避劫难,他睡觉。这么的又过来六百二十七年,这就是一千多年,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他认不认识黑姑呢?他们应该是一个时期的啊?不过这想法就是荒唐一念罢了,水里的神仙怎么能认识黑姑那冤孽。 我不敢完全应下来,只好尽可能多的跟元化天套话:“元老爷子,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可不保证一定能查到,但是我会尽力去查。要是有消息我怎么通知您啊?” 元化天听了我的话很高兴,跟我说:“我知道,现在我就是尽人事听天命。我只希望老友已然脱困,远走他方。小友能助我,也让我省去不少麻烦。这个送给你,你若是得到消息,只需对着它默念我的名字,我就会马上赶来!”说着元化天递给我一个好像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看形状好像是颗牙齿,不过绝对不是牙齿,只是形状类似而已。通体碧绿,好像是玉石一般。 元化天跟我说:“这是我身上的鳞甲,已经被我炼化,跟我通灵,你将它佩戴在身上,有事就喊我大名,三声之内,我必然现身。” 我靠!赚大了,这胖老头为什么不早点出现,是不是就能跟胡菩萨过过招了,有胡菩萨那个试刀石,我就能掂量出元化天的本事了。可惜,俩人的顺序搞错了,没交上手。 我小心翼翼的收好元化天的鳞甲,这东西看似很小,却真的很重,放在手心有很强的压迫感。我本来还想挂脖子上呢,现在只能作罢,我还不想过早得颈椎病。 元化天得了我的承诺显得很高兴,跟我说:“如此我就不打扰小友了,有事儿只管叫我。我元化天绝对说一不二。” 我点点头,元化天就像他来的悄无声息一样,走的也是莫名其妙。我只觉得场景连换,接着眼前一黑,好像电视机没电了一样,我使劲睁开眼睛, 天色大亮。 黄天伤居然站着睡着了,仙家也睡觉?不过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黄天伤也一个激灵,我想坐起来问问黄天伤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梦怎么做的跟我以前的那些梦都不一样,这个梦做的有点失忆的感觉呢。 手心一疼,我发现元化天在梦中给我的那个鳞甲尖部深深扎进了我的手心,我皱着眉头给那东西拔出来,然后可怜巴巴的问黄天伤:“这……没事吧?沾我血了。” 黄天伤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跟我说:“这老头太厉害!”刚说一句,胡青锋从我身体里面闪身出来,接着这话说:“是我大意了!” “先别检讨,先帮我分析分析他的鳞甲沾上我血了,会不会出问题啊?”我有点担心的问道。 黄天伤瞅了一眼,说:“应该没事!要是想害你,不用沾血就能害你!” 胡青锋也说:“我真没想到他的真身居然是老鼋!这就对劲儿了,我说水下的阴气怎么那么重,老鼋本身就属极阴之物。” “啥是老鼋?”我不解的问道。 “你见到的那个就叫老鼋,可别把他当成乌龟或者海龟,我看你跟他提东海龙王,那能挨上边吗?他说跟龙王打架,我看没准儿,这老鼋用的都是古法,我们都能被催眠然后带入你的梦里面。他太厉害了!”胡青锋说道。 听了胡青锋的说,我立刻叫道:“我还以为你们进我梦里是保护我的呢!” 黄天伤说:“哪有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捉到水里了,给我吓一跳,接着我就看到水里面老鼋的真身了。我就知道坏了,惹上个惹不起的,没想到这老鼋还挺好说话的,要不然这次真惨了。” “那你们咋看他说这事儿?”我苦着脸问道,“这事儿我觉得有点悬乎啊,他说那人你们听过吗?” 黄天伤和胡青锋一齐摇头。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牛石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牛精? 黄天伤说:“这事儿说不定是个善缘,帮老鼋一把,也算咱们堂营做善事!” 胡青锋却有不同意见:“就怕这老鼋现在求人的时候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到时候办不成事儿,翻脸无情!”() 第四十四章 淹死的闺女 “翻脸无情也没招,反正我话也没说死,他总不能蛮不讲理吧?”我跟胡青锋说:“我看这胖老头还不错,咱们就试试呗。”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我这就通知堂里,看来这次咱家黄堂兄弟少不了要多跑山头了。各山各府都通知到了,万一真有认识的呢。如果那老牛真在东北待了这么多年,我觉得应该会有人知道。”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前后六百多年,就算只待了三百年,那时间也够长远的,能没人知道么? 胡青锋打着呵欠回了堂营,我也不睡了,起床洗了一把脸。我妈把饭给我做好,他俩一早就出去踩点儿去了。我正吃饭呢,忽然有人按门铃,我以为是送水的或者忘记带钥匙的邻居,把楼下的单元门给按开就没管。不一会有人敲我家门,我从猫眼一看,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要是以前,我说啥都不会开门,肯定要先问清楚啥事儿,可今天不一样,那男的身后跟着个浑身水淋淋的淹死鬼。 看那男的两肩的火苗已经只剩青火了,我打开门,问那个男的:“有事儿?” 那男的看见我之后皱了一下眉头,跟我说:“你家能看事儿吗?” 我点点头,那男的追问一句:“顶香的还是用易的?” “顶香看事儿。”我闪开身子,跟他说:“进来吧,你这事儿用易的看不了。” 那男的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是师父?” 我点点头,“对,是我,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问问,”说着,男子一脚迈了进来。他身后那个淹死鬼犹豫了一下也要跟进来,我大喝一声:“谁让你进来的?反了教了?” 那男的吓一跳,转身就要出去,我一把给他拉住,“没说你,你进去。”说完,我把防盗门一关,关门的一刹那,那个淹死鬼的眼睛里面闪出一丝怨毒的神情,被我瞪了一眼才消停的低下头去。 我把那男的领到客厅。他看了一眼我的堂口,然后跟我说:“我是冒懵找上来的,梦里面有人点化我,我在楼下转悠好几圈儿了,我怕上来让人当精神病给骂了。”那男的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跟我说:“没想到还真灵……” 梦里点化这事儿够玄的,我家仙堂的弟子出去给我圈活儿了?新出马的弟子名气打不出来,一般都有仙家出去圈活儿,这事儿我倒是听说过不少。可没想到我家这些仙家也出去拉生意。 我问他:“你要看啥事儿?”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跟谁喊呢?”那个男的一脸急切的问道。 “一个淹死鬼跟着你,你应该能察觉到,肯定不是跟你一天两天了,我看你火力都挺弱的了。没发生点儿奇怪的事儿吗?”我不解的问道。 那男的一听这话,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给我整的莫名其妙,这是啥意思啊?清风上身啊?还要哭个悲调出来? 我皱着眉头等他哭完,得有个五六分钟。那男的才止住悲声,跟我说:“师父,那淹死鬼长啥样。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我犹豫了,这男的进屋也不说点香,就开始让我看事儿,我倒是能看,可我怕白忙活啊。但是转念一想,起码目前我还能看,不用劳烦仙家,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反正现在处理的还局限在鬼神事儿上。要是他要看别的,需要请仙家出面的时候我再收香火钱好了。 可不是我贪财,仙家办事儿收香火钱,一部分是给弟马行住坐卧用,连饭都吃不上咋给人看病瞧事儿去?还有一部分是自身受的香火钱。这样收钱办事,谁都不欠着谁的。白看事儿也行,仙家得投缘,朋友之间可以。陌生人看事儿不点香压堂子,仙家会不高兴,这香火钱就算不应在堂口,也要几倍的败霍掉,还好我家仙堂计较这个的少。 其实我就是随便看那么一眼,现在让我形容我只能形容出来个大概的样子,我跟那个男的说:“个头不高,到你肩膀。两肩很窄,看不清脸,低着头……” “穿啥衣服?”那个男的紧张的问我。 “半截袖,长裤子。颜色看不出来,因为我看鬼是黑白照片那样的。”我好奇的问他:“难道你认识?” 那男的悲戚的点点头,跟我说:“那是我闺女!” “啊?”我赶紧把后半截话咽下去,差点就脱口而出她怎么没胸呢。我一直以为是个半大小子呢,原来居然是个女鬼。 那男的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了一样,急切的我说:“师父,你能不能帮我找着我闺女?” “啥意思?”我不解的问。 那男的泪眼婆娑的跟我说:“我闺女就跟假小子似的,放假待不住,半个月前说要去水库看荷花,结果就失踪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怀疑掉水库里面,可雇人捞了三天,啥都没捞出来。可、可我自从她丢了之后是天天晚上做梦梦见她啊,梦见她浑身是水的跟我说,爸爸,我害怕。我怕黑,我好冷。我喘不上来气。呜呜呜呜,孩子她妈精神崩溃住院。我答应她一定要找到闺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昨天晚上我闺女一个劲儿的领着我往这边走,我梦里就记住一个门牌号,我觉得这是我闺女点化我,这不一大早我就赶紧过来了。师父,你可得帮帮我啊。” 我听了他的话直皱眉头,这回不点香我可看不了了。这好像是水鬼抓替身,但这是猜测,我确定不了。我跟那男的说:“你别太伤心,我排香吧。好好给你看看。” 那男的连声说好,问我压堂子多少钱。我心情也挺沉重的,觉得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哭的这么伤心,实在让人心碎,我告诉他随便,多少都行。 那男的压了一百块钱。我点好香,坐在堂口前面,让那人也坐我跟前儿,很快,黄天伤就找来个清风,我看了一眼,这仙家叫刘航,我清风堂口为数不多的几位地府的不动尊,平时轮流坐堂,没大事儿不出来的主,没想到黄天伤给他请出来了。 刘航鬼气森森的站在我旁边,我在心里介绍了一下具体情况,刘航要他闺女的生辰八字,我转达一下,那男的说完他闺女的生辰八字,刘航“咦”了一声,我忙在心里问他怎么了。 刘航告诉我:“丙子、庚子、壬寅、壬子,这女娃娃居然八字全阳。而且……”刘航掐指算了一下,语气古怪的跟我说:“怎么我算来还没死呢?” 我靠,刘航行不行啊?外面站着个鬼我可看的真切的,而且都失踪半个多月了,他怎么还能说没死了?我在心里跟刘航说:“要不,把那淹死鬼叫进来问问?” 刘航点点头。我把副香炉里面的香向里一折,那个淹死鬼得到了我的允许,飘飘悠悠的进来。刘航看了低呼一声,忙问那淹死鬼:“你怎么还是个生魂?” 啊?我靠!这回连我都坐不住了,我心脏砰砰跳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要是真没死,那可真救了这一家人了。搭在桌子上面的手激动的微微颤抖,那男的以为我下来神儿了呢,赶紧正襟危坐。我没空搭理他,在心里让刘航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刘航也有些费解,跟那淹死鬼说:“你寿元未尽,而且我算出你被鬼神所缠。你这半个月上哪儿去了?你告诉我你的肉身在哪儿?” 那淹死鬼听刘航这么一说,悲声哭道:“快救救我,我就要死了。快救救我。……” “那还不快说你肉身的位置!”刘航可没耐心听这淹死鬼翻来覆去的念叨这两句。 那淹死鬼终于不在反复念叨,跟刘航说:“我的肉身在青马湖底的莲花洞中,快救救我,救救我……” 刘航听了皱着眉头不言语,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你在湖底,为什么还有一口阳气?” 由于我不能用心通跟这个淹死鬼取得联系,只好开口直问。旁边那男的一听我这话,惊得大叫一声,我对他摆摆手,跟他说:“你先别激动,等我问明白再说!” 那男的也像我一样,开始浑身颤抖,这也难怪,不见着尸首就总还有一丝希望。听我说还有一口阳气,当爹的自然要往好处想,期待奇迹的出现。不过她都在湖底半个多月还有一口阳气,这是不是殃没打出去啊? 人临死前会有最后一口气,这口气叫殃。如果这人是老死家中,阴阳先生会算出这殃落在什么位置,然后赶殃。要不然家宅不安。也有人倒霉,殃打在人身上,那这个人基本就废了。就算找人治好,也会落下病根,甚至折寿。我就害怕她这一口阳气是殃没打出去,毕竟在湖底泡半个月就算不浮囊,人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那淹死鬼哭哭啼啼的跟我说:“我本来是去湖里看荷花,却没想到被湖里的妖怪抓了去,逼我做他老婆。呜呜呜呜……”() 第四十五章 鬼画符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刘航问道。 “妖怪每日子时才回洞中,其余的时间都不知道在哪。”淹死鬼哭着说道。 刘航听了女鬼的话叨咕了一声“子时”就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 其实我最搞不懂的就是,如果这个淹死的闺女是个生魂,那么她又是怎么缠上她爸爸的。这里面的事儿太奇怪了。刘航说这闺女肉身没死,她是个生魂,可她表现出来的状态和行为都与横死无异。而且这才半个月的时间,她不但能托梦,还能在梦中指引她爸爸来找我,这太奇怪了,她哪儿来的那么大本事? 我问这淹死鬼:“你要真是他闺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田佳怡。”女鬼幽幽的说道。 那个男的一听我这么问,绷紧了身子看着我。我转过头问他:“你闺女是叫田佳怡吗?” “对对对,是我闺女。师父,你刚才说还有一口气儿是什么意思?我闺女是不是没死?”那个男的眼睛里面全是血丝,瞪得溜圆的看着我。 我如实的跟他说:“我不敢保证她还活着,我只能说她还有一口阳气,这口气要散了,她就不行了。她的身子在哪儿我已经问出来了,不过你先别着急,我还有几个事儿得问明白了。要不然处理不好,容易有危险。” 那男的听我这么一说,赶紧掏钱包,我伸手一拦,跟他说:“压堂子的钱已经收了,再需要用钱我会开口。” 那男的听了狠狠的点点头,跟我说:“师父,只要能救活我闺女,你要啥都行。” 我一摆手。示意他别打搅我。我刚要继续问田佳怡,刘航忽然开口:“刚才我算了一下,你肉身无碍,而且你真阳不散,多亏了你八字儿占的好,不过这也是祸端,湖里的那妖怪估计就是看上了你这一点,才要纳了你为妻。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的身子,被没被那妖怪占了去?” 啥意思?刘航这话可就有歧义了。龌龊点儿,这闺女被妖怪祸祸了。玄乎点儿,这闺女的肉身让那妖怪给利用了,附身? 田佳怡嘤嘤哭道:“还没有……” 刘航一脸严肃的跟我说:“咱们得尽快了,这小花容的肉身坚持不了多久,水里面那妖怪每天子时去,我估计就是想看看小姑娘最后一口阳气散没散。子时阴阳相冲,天地间一片混沌。小姑娘在湖底,阴气极重。那口阳气很可能被阴气冲出体内,那时候这妖怪就要动手了。” 我在心里问刘航:“你不先整明白水里面是啥妖怪啊?”其实我有一句话没敢说,万一水里面的是老鼋那级别的妖怪,惹毛了不好收场啊。救人也要量力而行。别人没救出来,把自己再搭进去,这不是仁义,这是缺心眼儿。 刘航阴森一笑。跟我说:“庙小养不了大佛爷,到了就知道了!” 我一听刘航这么说,只好在心里问他:“那咱们需要准备什么?” 刘航说:“我捆你身。写一道替身符,骗过那妖怪。然后直接去就行了,到时候见机行事。” 刘航说完,转头对田佳怡说:“我们能帮你脱困。你也不用总缠着你爸爸了,你虽然是生魂,但是这么长时间,你已经带上怨气了,你缠久了给你爸的火力都压低了,对他不好。你先回去等我,我今夜子时之前必然把你救出来。” 田佳怡听刘航这么一说,立刻哆嗦起来,不停的发出悲声,一个劲儿的嚷嚷害怕。刘航脸色变得很难看,自己动手把香炉里面那根冲里的香折了九十度,直接给田佳怡强行赶了出去。我倒不觉得什么,可那香在田佳怡她爸的眼里,这完全就是奇迹一样,生怕我没看到似的,指着那根香跟我说:“这、这、这、这……” “没事儿,你不用管这个。你这事儿我家仙家说能办,不过得等日落西山之后,今天晚上九点以后你来找我,你准备好车,到时候你闺女可能还有气儿,用最快的速度给拉医院去。说不定还有救。”刘航捆了我的嘴窍叮嘱道:“你别摸方向盘,你找个司机,这个司机一定要矮壮黑胖,不能找又高又瘦的,属鸡,属狗的都不行,要不然很可能救不了你闺女。” 那男的听了连连点头,我站起身来,从堂前拿了一张黄纸,刘航写符不要朱砂,而是用香火,将香折在手中,用香头虚画,当真如鬼画符一般,乱七八糟的。然后将画好那面扣在桌子上,让我在背面盖一个大印,我按照他的吩咐,在那黄纸符背面使劲的盖了一下。 刘航拿着那个黄纸符跟那个男的说:“这张纸符就是用来替换你闺女身子的。你们父女连心,你贴身收好,千万别见荤腥,别见污秽,别见邪淫,别让别人摸,尤其是女人,孩子她妈都不行。别弄丢了,今天晚上要用。” 那男的听了连忙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手足无措的问我:“咋贴身?” “有里兜就放里兜,没有里兜就找个红布袋儿装里面挂脖子上。”刘航不耐烦的说道。 那男的又掏出钱包,问我:“师父,这符是不是另算钱的?” “我仙家可没这么说,”我笑着跟他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压堂子的钱已经给了,这事儿我就帮你处理,如果需要花钱,我再告诉你。你现在赶紧去整个红布袋把符贴身放好,晚上你来找我。我跟你救你闺女去。” 那男的恨不得现在就去,其实我也想赶在大白天去,晚上去水边多瘆人啊。可刘航说时辰不对劲儿,去了也白扯,只好听他的。我给那男的送出去。回来的时候我问刘航:“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刘航阴恻恻的笑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晚上去办这事儿?因为我要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娃娃太怪了,她明明是带着阳气的生魂,行事却行的鬼事。这事儿不查清楚,咱们容易救上来个活尸,嘿嘿嘿。” 我让刘航笑出一身鸡皮疙瘩,在心里跟他说:“那你赶紧去查吧,查细点儿,最好查出来青马湖里面到底是什么成精了,咱可别打无准备之仗。” 刘航听了,跟我说:“青马湖里面的东西让你报马胡青锋去查,避水珠还在他手里,他不去谁去?” ……谁让胡青锋借东西不及时还,来活儿了吧。我只好让黄天伤去叫胡青锋。刘航招呼都没打就闪身走了。 我把香灰清理一下,然后活动活动筋骨。清风捆身太累,后背疼,还恶心。 没转悠两下,黄天伤跟胡青锋就都出来了,胡青锋苦着脸跟我说:“我还都没休息呢,又要去啊?” 我笑着问他:“要不让天伤替你?” 胡青锋说:“那还是算了吧,我哪好意思啊。” 黄天伤“哈哈”大笑,跟胡青锋说:“还不快去快回!” 胡青锋苦笑一下消失不见。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胡青锋才回来,我正睡午觉呢,就觉得有人摇我,我还以为是我妈他们回来了,一睁开眼睛,发现是胡青锋皱着眉头站在我身边。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问胡青锋:“怎么了?查出来是什么兴风作浪了吗?” 胡青锋跟我说:“查到了……” “是啥呀?”我揉了揉眼睛,问道。 “是俺!”忽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给我吓了一跳。我瞪大了眼睛回头一看,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家伙站在我床的另一边。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指着那个一脸青春痘的家伙大声的问胡青锋:“这是怎么回事?又是跟着你回来的?” 我心里大骂胡青锋,手脚太不利索了,怎么每次都让人家给发现了? 胡青锋赶紧辩解,跟我说:“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就这么个癞宝我都对付不了我可真白修行了。”那个一脸青春痘的男子粗着嗓子的抢着说:“俺是上仙捉回来的,俺可不是自愿的!你们快给俺放回去吧,要是不给俺放回去,你们就要倒霉了。” 我一听是胡青锋的俘虏,这才放下心来,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一脸青春痘的家伙,我说怎么仙家还有青春期激素分泌失常的呢,原来是癞宝,也就是癞蛤蟆,青马湖里面居然是个癞蛤蟆成精了。 这家伙不单脸上是青春痘,手上的皮肤也皱皱巴巴的,而且身材极不匀称,长胳膊长腿却又是短粗身材,还真能隐约看出来他本体的样子。我问他:“吓唬谁呢?有点自觉性好不好,你都被我们给捉住了,怎么让我们倒霉?是不是你在青马湖兴风作浪,抓了人家闺女?” 那癞宝听了居然冲我憨憨一笑:“那是俺讨的老婆!” “放屁!”我厉声喝道:“跟谁讨的?人家父母同意了吗?你伤人性命不害怕背因果吗?你也是修行的众生,怎么不往正道儿走,专往邪门歪道上溜达呢?”() 第四十六章 拱手相送 “俺才没伤她性命,”癞宝粗声粗气的说:“是俺家大王说俺服侍有功,赏给俺的老婆,再说俺不懂你说的什么因果,俺就知道按照俺家大王教给我的法子采气,俺就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好看。” 我只觉得嘴角有点抽抽,瞅了胡青锋一眼,问他:“他……怎么还有大王啊?” 胡青锋冲我苦笑了一下,说:“他大王,我没查到。问他也不说,好像不是湖里的东西。” “大哥!你真是我亲哥!”我有些抓狂的跟胡青锋说:“那今天晚上怎么整?” “该咋整咋整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收这样的家伙当小弟,他大王也高级不到哪去。”胡青锋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是什么理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啥样老大啥样小弟?未必那么绝对吧。我决定跟这个癞蛤蟆套套近乎,我转头问他:“咋称呼啊?” “俺家大王就管俺叫小癞宝。”癞宝对我咧嘴笑道:“可俺偷偷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小宝。” 这多亏我是刚醒而不是在吃饭,要不然我非喷出来不可。不过这智商我喜欢,跟他聊天我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我问癞宝:“小宝,我问你点事儿啊?” 癞宝把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你快放俺回去吧,俺要是不回去,大王真该找俺了。要是知道是你们给俺抓住了,你们真就要倒霉了。俺没骗你们。” 我无语,听这癞宝的意思,他倒是在为我们着想。我摸了摸脸,换上一副自以为很亲切的表情问他:“小宝,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大王是什么……呃,真身是啥?” 癞宝不解的问我:“俺为啥要告诉你们?你们都不放了俺,俺都要挨骂了。都是你们害的。”说着癞宝好像生气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我床上,就算他是元神出窍,也给我恶心够呛。 我强忍着不发火,跟癞宝说:“小宝,你喜欢什么东西?” 癞宝吭哧了半天,跟我说:“俺喜欢服侍咱家大王,俺家大王一高兴,啥都跟俺说,给俺讲故事,可好听了。还给俺找媳妇。对了,你抓俺干啥呀?俺天天都要看俺媳妇去,你抓了俺,俺就看不见俺媳妇了。”说着,癞宝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在屋子里面画圈儿,边画圈儿边跟我说:“你们可不能留俺过夜,俺要是不回去,俺媳妇就没气儿了。” 我听癞宝这么一说。心里一惊,我靠!他这是什么意思?田佳怡不死跟这癞蛤蟆有关系?我赶紧问他:“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小丫头不死跟你有关系?” 癞宝点点头,又摇摇头,问我:“你咋知道俺媳妇还活着呢?” 我被癞宝颠三倒四的性格彻底整无语了。我耐着性子跟他说:“不是你刚才说的么?你不回去你媳妇就要死了。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不问你大王是谁了,你就告诉我你媳妇为啥在水里面这么久都不死?” 癞宝“嘿嘿”一笑,“俺不告诉你!” 我靠! 谁说这癞宝傻?傻子怎么滴水不漏?问半天我一句有用的话都没问出来。黄天伤在一旁看热闹一样笑了半天,看我脸都黑了。他这才开口,跟那个癞宝说:“小癞宝,你过来!” 癞宝一听黄天伤叫他。一点都不防备,直接走了过去,站在黄天伤跟前,问他:“你叫俺过来干啥?” 黄天伤伸手在癞宝身上拍了几下,癞宝忽然蹦了起来,脑袋差点就撞我家房顶上,我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俩,这是干嘛呢?癞宝蹦了一下就被黄天伤抓住胳膊,黄天伤说:“别乐太欢了,我现在把那老狐狸给你下的法术解开了,我是不是好人?” 癞宝点点头,说:“那你也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俺知道,你别想诓俺!除非你放了俺,要不然俺还不能跟你好。” 黄天伤笑着跟癞宝说:“放了你可以,不过,就是可惜了。” “可惜啥?”癞宝挠着脑袋问黄天伤。 黄天伤唉声叹气的直摇头,不说话。癞宝一看就急了,冲黄天伤嚷嚷:“你倒是说话呀,可惜啥了?” 黄天伤这才开口,“可惜你媳妇,唉……” 癞宝一愣,不解的问:“俺媳妇咋了?” 黄天伤拍拍癞宝的肩膀,跟他说:“你媳妇如花似玉,可惜再过不久就要泡成大白馒头了,头发都泡掉了,五官都泡没了,骨头都泡软了,身子都泡烂了,你是阳间修成的仙,却要娶一个一肚子怨气的女鬼当老婆,唉,可惜你这小身板儿了!” “咋又可惜俺了?”癞宝被黄天伤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没少见水鬼吧?”黄天伤问道。 癞宝点点头,说:“经常见,很烦人。有时候还想抓俺,俺逮着它们就胖揍一顿。” “那你看看,你以后就不能揍了,”黄天伤说:“你媳妇都成水鬼了,你们那儿的水鬼就都是你家亲戚了,你能揍你小舅子吗?你能揍你大舅哥吗?你更不能揍你大小姨子岳父岳母啊!以后有你烦的了,要不我怎么说白瞎你这小身板儿了呢,天天跟缺阳气的水鬼在一起,你能禁得住大姨子小姨子大舅子小舅子还有你老丈人老丈母娘的吸吗?你能架住你媳妇天天管你要阳气吗?你这一身修为啊,唉!我跟你交个实底儿,我姓黄,咱俩有缘我才跟你掏心窝子说这些,要是他们,”黄天伤用手一指我跟胡青锋,接着说道:“他们能跟你说这些吗?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癞宝一听这话,立刻急了:“那咋整,那俺现在就回去把俺媳妇给大王还回去。俺不要了。”说完,癞宝转身就要走,我刚想让胡青锋给拦下来,这能放走吗?放走他,万一他真给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大王送回去,我们还上哪儿找去了。 黄天伤一把给癞宝抓住。癞宝回头跟黄天伤说:“你是好人。你要不说,俺都没想到这些。但是俺得回去了,俺不要媳妇了,俺要给大王还回去,你别抓俺,要不你跟俺一起走吧?俺看你这小哥挺好,你跟俺一起服侍大王,一般人俺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黄天伤脸都绿了,跟癞宝说:“你咋这么没脑子呢?多亏我给你拽住了,要不然你就闯祸了!你还不知道呢吧?” 癞宝彻底让黄天伤给绕扯迷糊了。问黄天伤:“俺咋闯祸了?” 黄天伤告诉他:“你现在把媳妇给你大王送回去,你大王能高兴吗?哦!你玩儿完了给送回来了?你不想要当初怎么不吱声呢?再说了,怎么个意思啊?嫌弃你大王送你的媳妇不好咋的?对你大王有意见啊?你是不是起二心啦?你大王一生气,再也不让你服侍了,让你上一边儿待着去。再不给你讲故事了!你说这后果多严重!你咋不好好考虑考虑。” 癞宝眼睛都被黄天伤忽悠直了,张着大嘴问黄天伤:“小哥,那咋整啊?俺不想让俺媳妇吸了阳气,俺也不想让大王不要俺。小哥,你帮俺出个主意吧!” 黄天伤一脸为难的跟癞宝说:“这可就为难我了。虽说我跟你投缘,能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可你也不把俺当自己人,俺嘎哈要帮你呢?” 黄天伤最后两句话学癞宝把“我”说成“俺”。那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癞宝听黄天伤这么一说,立刻表态:“小哥。俺不会说话,但是俺都让你跟俺一起服侍大王了,那俺就是把你当自己人了。要不然俺能给你找个这么好的差事么!小哥,你可得帮帮俺啊!” 黄天伤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跟癞宝说:“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我一直就说咱俩投缘,你看看,你是不是跟我也投缘?要不然能给我那么好的差事么?就冲你给我找这么好的差事,我也得给你把这事儿处理干净了,还不能让你被吸成蛤蟆干儿,还不能让大王生你气!这么地吧,你过来,我给你出个主意。”说着黄天伤趴在癞宝耳朵边上跟癞宝说了半天。 癞宝听了疑惑的看了看黄天伤,问他:“小哥,你不是忽悠俺的吧?” 黄天伤脸色一变,立刻推着癞宝往门外走,一边推一边说:“走!快走!你快点离开!就当我姓黄的眼瞎了,就看上你这么个兄弟。你走吧,我不拦你,他们要拦你我帮你拦着他们,谁让我一厢情愿的当你是我兄弟呢!” 癞宝皱着眉头躲闪着黄天伤,说:“小哥,俺不是那个意思。俺这就按你说的做还不成吗?” 黄天伤气鼓鼓的站在一边,也不看癞宝。癞宝走到我面前,瓮声瓮气的说:“俺知道你为啥抓俺了,但是俺不能答应你!” 我一听,敢情这么半天白忙活了,刚想说话,就看黄天伤在癞宝身后一个劲儿的冲我打眼色,我只好把嗓子眼里的话咽了下去,含糊的跟癞宝说:“你知道啦?那干啥不答应俺?”俺也学会了。 癞宝皱着眉头跟我说:“俺都有大王了,俺怎么可能服侍你,就算你相中俺了,俺也不能不要大王,就算大王不要俺了,俺也是大王的小癞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俺是不会答应你的。”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两口,平复一下我自己复杂的心情。黄天伤这货到底要干什么,再忽悠一会儿连轮椅都要卖出去了。 癞宝接着说:“但是,但是……” 我睁开眼睛,问癞宝:“你可伤了俺的心了。你要但是啥?” 癞宝求助的看了一眼黄天伤,黄天伤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癞宝冲黄天伤狠狠的点了点头,说:“但是俺很感动你能相中俺,俺可以……” “可以什么?”我追问道。 “可以……”癞宝吭哧瘪肚的“可以”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跟我说:“可以把俺媳妇送给你!” 你二大爷啊,总算回归主题了。我差点就一口答应下来,就看黄天伤冲我摆摆手,比划了个死人的样子。我心有灵犀,当场拒绝:“那我可不要!我要个死人嘎哈?替你背因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媳妇都已经死半个多月了,你说没死谁信啊?你看谁能在水底下憋半个月气儿?这可不行,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就相中你了,虽然我俩打不过帮你的那个叛徒,但是我的心是不会死的,我还会找机会让我这位兄弟去抓你,让你服侍我。” 癞宝一下子就急了,跟我说:“胡扯呢你咋!俺媳妇真没死,你不知道,俺给俺媳妇搁在气泡里面了。你不让俺回去,俺媳妇就真要憋死了。她现在还是个活人!” 我听了这话心脏猛地一跳,这回真要救人家一家子了。不过我没敢让自己太激动,因为我害怕乐极生悲,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知道结果是啥呀! 黄天伤很配合的站出来,跟我说:“虽然咱们是哥们儿,但是我跟癞宝已经是兄弟了,你要是不收下我兄弟媳妇,我可就跟你俩没完,都不用我兄弟出手,我就对你俩不客气!” 我皱着眉头跟癞宝点点头,说:“那看来俺只能妥协了,俺怕挨揍,那俺今天晚上去接你媳妇成不?你可别给俺个死人啊,俺要死人没用,要不然你还是留下吧,俺真可相中你了!” 癞宝一听赶紧摇头,跟我说:“俺谢谢你,但是俺真不能来服侍你。等俺岁数大了,俺让你服侍俺吧!” 我眯着眼睛琢磨着癞宝是真傻还是假二,这么明显的在调戏我。 黄天伤搂着癞宝的肩膀给癞宝送出去,边走边说:“小宝,俺地兄弟,你可要记住了,千万别跟大王提这事儿,要是让大王知道你把他送给你的媳妇送人了,他该不稀罕你了。” “那大王要是问俺,俺咋说啊?俺也不能跟大王撒谎啊?”癞宝为难的说。 黄天伤一边开门一边跟癞宝说:“这你放心,一切交给黄哥我了,晚上我说啥都要给你找个如花似玉的活老婆,绝对不能让你再守着一个死媳妇了!”() 第四十七章 七星乌鳢 黄天伤没有胡说八道。他真在老田(也就是田佳怡她爸)来之前,在小区的绿地里面抓了个母癞蛤蟆。他把这个母癞蛤蟆从衣服里面掏出来的时候给我吓了一跳。多亏是在我的房间,没让我爸妈他们看见,要不然非吓一跳不可。 黄天伤是仙家元神他们看不见,可这癞蛤蟆却是活物,被黄天伤拿在手上,在别人眼里就是悬浮在空中,这要让人看了去,肯定少不了越传越邪乎,会飞的癞蛤蟆,这是外星人侵略地球了吧? 我让黄天伤赶紧把这癞蛤蟆揣起来,这东西恶心人不说,还好往出喷蟾酥,喷我地板上还得收拾。 我问黄天伤抓这个干嘛。黄天伤笑着跟我说:“不是答应小癞宝给他找个媳妇了吗?等老田过来,把黄纸符给这母蛤蟆喂下去,大功告成。既给小癞宝找到了新老婆,又不能让他那个什么大王发现异样,两全其美。” 胡青锋揶揄道:“这么高的点子也就你能想出来!” 黄天伤白了胡青锋一眼,没有说话。 一直到我吃过晚饭,刘航才回来。我好奇刘航打听到什么消息,赶紧问他。 刘航皱着眉头跟我说:“消息打听的不少,但是有用的没几个。这丫头阳寿果然未尽,命中该有一劫,却得贵人相助,转危为安。不过却因此折寿七年。这些都是写明了的。我问过鬼差,为何生魂能带鬼性,鬼差也说不上来。不过湖里的妖怪却是查清楚了,那湖里一共就两个修行得道记录在案的妖精,一个是一只癞蛤蟆,道行还不足一甲子。还有一个是一条乌鳢,道行刚过百年。都不算高!” “我靠,居然是乌鳢!”黄天伤听了大叫道:“还好道行不高。要不然还真不好整了。”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不解的问黄天伤。 黄天伤说:“乌鳢头顶七星而生,应和天上北斗。是水里天生的妖物,相当强悍。我们都是开了灵智之后才学会打坐,可乌鳢天生就会坐橛,把尾巴往烂泥里面一插,立马就进入入定状态。从灵智没开的时候就开始修行,你说厉害不厉害?而且最主要的,这货能上岸……” “上岸?”我吃了一惊:“不是鱼吗?怎么长腿了?两栖动物?” “要是像癞宝那货那样就不惊讶了,”黄天伤说:“乌鳢是鱼类不假,可它没腿儿都能上岸。够强悍吧?” “我靠。这还是鱼吗?”我惊讶的跟黄天伤说:“这货跟柳家没亲戚吧?” 黄天伤摇头说:“那谁知道,反正不好惹。咱们今天就智取吧,别动手了,我看见那货我有点胆怵。” 刘航阴恻恻的笑着,跟黄天伤说:“你胆子这么小,怎么做报马?” 黄天伤白了刘航一眼,说:“胆子小,本事大就行呗,那乌鳢真敢跟我动手。他还真不是个儿,他跟癞宝一起上,我拿下他们都跟玩儿似的!” 刘航摇摇头,没说话。黄天伤看刘航这表情。不服气的说:“你以为就你打听出来消息啦?我们打听的比你多,而且比你有用,你这是回来早了,晚回来一会儿那闺女我们都给救出来了。嘁!” 刘航阴森森的看了黄天伤一样。问道:“吹大了死后要去拔舌地狱。” 黄天伤又冲怀里掏出来那个母癞蛤蟆,刘航一愣,指着母癞蛤蟆疑惑的问:“这……” 黄天伤得意的跟刘航说:“你那个鬼画符是啥呀?顶了得一时而已。让我们大王知道不来找你麻烦才怪!” “你们大王?”刘航神色怪异的看着黄天伤。 “呸!奶奶的入戏太深了!”黄天伤啐了一口。又把母癞蛤蟆揣进了怀里,跟刘航说:“告诉你吧,青锋刚才都把那个癞宝给抓回来了,不过又让我送回去了。” “都抓来了,你怎么还送回去?不怕伤了那小丫头吗?”刘航不解的问道。 黄天伤“哈哈”大笑:“现在那小癞宝正等着我们过去,他会自动自觉的把那丫头片子给咱们送出来,而且保证新鲜有气儿。” 刘航点点头,跟黄天伤说:“倒是小瞧你们了,早知道你们就能查清楚这事儿,我就不费事的走一趟地府了。弄的我还紧打紧的。那今晚……我就不过去了。” “那能行吗?”黄天伤叫道:“你接下来的活儿,想让我们哥俩帮你干,想的倒美。绝对不行啊,再说你那个鬼画符还得你自己用,我是看不明白。就一个替身符,怎么让你修的那么麻烦。” “你知道什么,”刘航阴笑着说:“若是普通的替身,还用得上咱们堂口大印?我那符只要不破,阴阳二气流传不息。我到时候再施个幻术在上面,别说那个癞蛤蟆,就算是乌鳢亲来都看不出破绽,除非它们要破了那丫头的身,那就瞒不住了。” 我说刘航上午的时候怎么问了那么变态一问题,整的我都没好意思细打听。 八点刚过不一会儿,我家门铃就响了。我妈奇怪的说了一句:“这能是谁呢?” 我赶紧在屋里喊了一声:“八成是找我看事儿的。” 我妈“哦”了一声,拿起话筒问了一声,然后就把楼下的单元门给按开,跟我说:“你咋知道是找你看事儿的呢?还真让你说对了!” 我换好衣服出来,指了指香炉底下那一百块钱,跟我妈说:“上午来过了,晚上出去给他办点事儿。” 我妈皱着眉头,担忧的说:“这大晚上的要去哪儿啊?办啥事儿?啥前儿回来?” “估计快不了,”我跟我妈说:“不远,就家跟前儿,但是有点繁琐,需要点儿时间。你不用担心,我出去的时候仙家都跟着,出不了事儿!” 我妈听了叹了一口气,自己小声嘟囔:“也没看你跟谁学这玩意儿,怎么刚出马就什么都懂呢?” 我无奈的笑了,其实关于出马看病这个,各有各的套路。立堂口时候的师父会教给一些,但是出于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老规矩,不会倾囊相授。还有很多其实都是跟二神学的,二神引着仙家去做事儿,想配合好,就要事先说明要怎么怎么来。所以一般来讲,二神师父知道的要更多一些,相当于二神是打靶的人,大神是枪,仙家是子弹。指哪儿打哪儿其实是二神。但是他们三个缺一不可。光有枪和子弹没人用不行,光有人和子弹没有枪,也是白扯。 不过这都是老规矩,现在也有在沿用的,但是现在又开始流行起来仙家当师父,把本事教给弟马。这个以前也有,但是很少,因为那时候的仙家跟弟马交流也不像现在这样,跟一家人似的,那时候弟马对仙家也有抵触心理,又敬又畏。仙家对弟马也是一样,又爱又恨。所以合不上拍儿。现在时代进步了,仙家和弟马的思想也都解放了,所以这种仙家教徒弟的方式又开始流行起来,这种好处是不用麻烦二神了,坏处是,一个师父一个令,可能同样的一件事儿处理起来每个仙家的方法都不一样。所以黄天伤才用不来刘航画的符,因为他们在立堂口之前都是自己修行自己的,不会有一个固定的套路来让这些仙家去修行,这东西没有固定的体系。而且仙家教下来的这些本事,根本离不开他们,离开他们就真成鬼画符了,屁用不当。 老田上来的很快,连跑带颠的。我妈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老田用手扶着门框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看见老田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不忍心开他的玩笑,问他要不要进来休息休息。老田对我摆摆手,问我:“师父,你吃没吃呢?没吃就出去吃点,我请客。都去都去。”说着,就要请我妈。我妈赶紧说吃过了。 我对老田摆摆手,跟他说:“别客气了,正好你提前过来了。咱们赶紧去吧,事情有点进展,不用等晚上九点,咱们现在就去,免得夜长梦多。别耽误时间了。” 我这话正合老田的心意,就差乐的跳起来了。 我在堂口上排了排香,叨咕两句,堂营里面出来一队柳家跟着我,这是以防万一,因为我也害怕黄天伤说的那个乌鳢,又能上岸又能下水的,要是就黄天伤他们哥俩再加上个老鬼刘航,那乌鳢要是咬我一口,都没法追去。 楼下停了一辆依维柯改装的救护车,真没想到老田准备还挺充分。司机果然按照刘航吩咐的一个矮胖黢黑的司机,一脸横肉,上哪儿找的呢。 不知道司机跟老田是什么关系,上车之后我没敢多说话,怕让司机知道我们是去捞水鬼,再给他吓跑了。老田几次想回头跟我说话,但是都忍住了。我看他憋的实在难受,只好安慰他:“老田,别担心!” 老田使劲的点点头,恶狠狠的说:“我没担心,啥事儿没有!一切都会顺利的!对吧,师父?”() 第四十八章 夜探青马湖 老田嘴上虽然说不担心,但是他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这也难怪。谁家闺女在湖里泡了半个多月都以为肯定没了。没想到我还给他一丝希望。他不紧张才怪。 大晚上来湖边,那个司机也挺紧张,虽然没说话,但是我明显看到他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额头上开始往外冒汗珠了,事实上,今天晚上并不热。 老田让司机把车停在湖堤上,我跟老田下去。多亏他心细,带了手电筒,要不然我真怕救人不成倒成了被救的。湖堤上布满了青苔,特别的滑,就算是极其小心,那也是没法控制。我跟老田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法下,老田蛮劲儿上来,自己像坐滑梯一样出溜到湖堤底部的平台上,他再下去一点就掉湖里了。老田出溜下去的时候故意把自己伸展开,让青苔都蹭他身上。他双脚站稳,回头笑着跟我说:“师父,没事儿,你下来吧,我接着你。衣服脏了我给你买新的。” 我在心里叹了一声,看来真要造得埋汰儿的回去了。肯定避免不了一顿唠叨。我也顺着老田滑下的地方出溜下去。虽然他努力的去清理了,但是依然很滑,我尽量不让自己给老田踹水里去,多亏老田五大三粗,在我快滑下来的时候接了我一下,我借着他这个劲儿缓了缓,终于落在了湖堤下的台阶上。 老田看着黑黢黢的湖水,紧张的问我:“师父,咋整?” 其实我也不知道咋整。我看了一眼刘航,刘航说:“别看我了,问天伤。他不是都安排明白了吗?不是说让那癞蛤蟆乖乖的把人送出来吗?” 黄天伤从怀里掏出那个母癞蛤蟆,多亏是晚上,老田的注意力全在湖面上,要不然他看到癞蛤蟆飞天肯定惊讶死了。黄天伤跟我说:“还不快把刘航那个符给我要来。我给这母癞宝喂下去。” 我转身跟老田说:“把今天给你那符给我。” 老田小心翼翼的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红布袋,我从里面把那个黄纸符拿出来。这时候老田才发现我身边悬浮的癞蛤蟆,老田瞪大了眼睛问我:“这是……师父你变的?” 我皱着眉头,他怎么骂人呢?“这是我变出来的,不是我变的!”我出声提醒着老田。 老田尴尬一笑:“对对对,哪能是你变的呢,那不成孙悟空七十二变了。”老田看见这癞蛤蟆之后对我信心倍增。一个劲儿乐,嘴都合不上了。 我有意在老田面前显摆一下,在心里跟黄天伤沟通好,我将黄纸符用食指中指夹好,二指指天。黄天伤非常配合的将黄纸符从我手指头中间抽走,在老田眼里,我是做了个指天的动作,然后黄纸符自己就飞了起来,黄天伤故意拿着黄纸符在天上挽了一个花,以非常诡异的轨迹塞进了母癞蛤蟆的嘴里。 母癞蛤蟆在整个过程中一动不动,任人摆布,我在心里问黄天伤:“这癞蛤蟆怎么这么老实?别是给祸祸不行了吧?你别给小癞宝送去个病歪歪的媳妇。” 黄天伤安慰我道:“放心吧,也不想想我是哪家的。现在这癞蛤蟆啥都不知道,出于失魂的状态。” 我靠,黄天伤口味真重,他居然给这个母癞蛤蟆给觅住了。 黄天伤做完这一切之后。对在一旁看热闹的胡青锋打了个手势,说:“请吧,大帅哥,还得你去啊!” 胡青锋本来笑眯眯的看着。听了这话,脸色一沉,跟黄天伤说:“要不把避水珠给你。你就安排了得了。” 黄天伤指着胡青锋摇摇头,跟我说:“看见没有,见困难就退。” 胡青锋瞪了黄天伤一眼:“我不是担心癞宝看见我不配合么?万一给你这事儿整砸了呢?” 我一听胡青锋说的也对,跟黄天伤说:“天伤,要不你就走一趟吧。” 黄天伤听了直摇头,跟我说:“这湖里要是没有那乌鳢精,不用你们说我也下去,可下面有个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家伙。我还是不下去了。胡青锋你下去吧。” 靠,说了半天原来黄天伤是害怕了。刚想嘲笑他两句,转念一想,如果下面是个蜘蛛窝,或者蚰蜒洞,我也打死不下去。就算明知道那小东西我一脚能踩死好几个,我也不下去,因为我恐惧。 胡青锋还是厚道的,我都忍不住想惭惭黄天伤了,可人家胡家帅哥啥话没说,化作白光消失在湖面之上。黄天伤将母癞蛤蟆揣进怀里,跟我说:“我这是给小癞宝个惊喜。” 老田在一旁看我半天没动作,现在这癞蛤蟆在老田眼前凭空消失,忍不住开口问我:“师父,还等什么呢?那个癞蛤蟆怎么没了啊?” 我看了一眼老田,告诉他:“你别紧张,我一直紧锣密鼓的吩咐呢,只不过你听不见也看不见。一会儿我就给你表演个狸猫换太子,你准备接你闺女就行了。” 老田听我这么一说,激动得直搓手,嘴唇子哆嗦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我以为他要跟我说声谢谢呢。 等了足足得有十多分钟,我都快等得心慌了,刚想问黄天伤是不是有啥情况,怎么这么久胡青锋还没消息呢?就看湖面开始冒泡,老田听见动静不对,赶紧把手电筒照了过去,黄天伤眼疾手快,一挥手,老田的手电闪了两下就灭了,黄天伤跟我说:“修仙的动物最忌讳被人类看见真身。他还拿手电晃着,那小癞宝更不敢出来了。” 老田疑惑的甩了甩手电,又按了几下开关,发现手电坏掉了。刚想问我,我告诉他:“别乱照,看见什么都别出声,现在惊着水里面的东西你就别想救回你闺女了!”我把老田吓唬的一愣一愣的。一声不敢吱。 湖面冒了一会泡,就看胡青锋先露头,他好像踩在什么东西上,越升越高,直到看见他的小腿,再往下,水花一翻,一个女孩赫然浮出水面,正是我看到的那个淹死鬼,也就是田佳怡。 老田俩眼睛死死盯着水面上漂的那个人影,我点了点他,他浑然不觉,我咳嗽两声,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只好使劲掐了他一把,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我问老田:“你看看,这是不是你闺女?” 老田刚想开口,眼泪却先下来了。我一看这肯定没错了。冲胡青锋一摆手,胡青锋跺了一脚,就看湖面浪花翻滚,他俩破浪而来。不过没走的太近,黄天伤在一旁提醒我:“你亲自接一趟吧,不能让老田看见小癞宝!” 得,今天不但要蹭一身青苔,还要在大晚上下湖里洗一遍澡了。我告诉老田在这儿等我,说着我就要脱衣服下去,老田一把给我拽住,“师父,不能让你下水,我去吧。” 你以为我愿意下去啊?你要看见湖面下面那个癞蛤蟆非吓死不可。我笑着对老田摇摇头:“晚上湖里不太平,还是我来吧。你放心,我没事儿!” 说完,我穿个内裤就跳了下去。我水性很烂,游了半天也没动多远,黄天伤在岸上乐的直跺脚,冲我喊:“你倒是练练啊!你水性怎么比我还差劲呢!” 胡青锋也蹲下身形,冲我喊道:“用不用我接你一下啊?” 我没理他俩,专心游泳。老田的声音也在身后传来:“师父,你别着急,我下来救你了!” 靠,敢情他以为我也溺水了呢?我这姿势该有多难看,我刚想告诉老田用不着,我一定会成功的。就觉得腰上忽然被什么东西缠上,滑腻腻的,还没等我惊叫出来,那个东西带着我猛的一冲,水花迎面打来,差点给我拍晕过去。 只是一瞬间,我便到了田佳怡的身旁,我身体也碰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伸手摸了摸,如果感觉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癞宝了,这大脑瓜子,跟大面板那么大,就是又滑又腻,我赶紧把田佳怡抱起来,身子是软的,果真没泡浮囊,而且还有一丝体温,不是冰凉冰凉的,看来癞宝真没骗我。这回没用癞宝送我,胡青锋跳入水中,在我身后推着我游,我去的时候诡异,回来的时候更诡异,去的时候先装溺水,接着装大鱼咬钩,回来的时候装僵尸,一动不动在水里就能破浪而行。给老田都看傻了。 快到岸边的时候,我让老田接我一把,我双手托着田佳怡,多亏是在水中,不过也够我累的了。老田先把田佳怡抱上岸,接着给我拉了上去,我听见身后水声有异,回头一看,湖面上一连串气泡闪过,接着归于平静。这应该是癞宝把田佳怡送上来之后就潜下去了。 老田颤抖着手探了探田佳怡的鼻息,顿时激动起来,“还有,还有气儿!快,快上医院!”说着,老田就抱起田佳怡要往湖堤上面爬,这玩意儿跟冰滑梯一样,下来容易上去可难,老田试了几次都没上去,我赶紧拉住老田,生怕他连他带他闺女再滑水里面,我跟他说:“别着急,等我五分钟。我收个尾咱俩再想办法给你闺女送上去!”(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十九章 好人才有好报 我上岸之后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让黄天伤快点把母癞蛤蟆给小癞宝送去。狸猫换太子,咱们狸猫都准备出来了,不能不换啊,万一真让乌鳢给察觉到了,不是给小癞宝给坑了么。我一直对缺心眼儿的孩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同情。 黄天伤冲湖里吹了个口哨,然后把母癞蛤蟆往水里一送,大笑着说了一声:“小宝!收好黄哥送你的妞儿,好好过日子,争取早日出来小癞宝。” 我靠,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黄天伤,他说的太内涵了。 小癞宝并没有回应,看来这是心满意足了。 我转过身,跟老田说:“行了!咱们上去吧!我……”我话还没说完,腰上陡然一紧,我心中一惊,都没来得及多做考虑,整个人就被拽进湖里。 根本容不得我多想,浑浊的湖水就灌进我的鼻腔,我觉得我的腰上好像坠着一块大石头,带着我飞速的下沉到湖底。 我终于体会到溺水人有多痛苦了,越是呛水就越控制不住呼吸,结果湖水被我连呛了好几口,肺里的空气只出不进,我只觉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意识很快就模糊,我心中就有一个念头,癞蛤蟆果然靠不住。 我觉得所有的感官都离我而去,我的思维都快要停滞了。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吗?地藏王菩萨不是说我能活到**十吗?我应该长寿才对啊,怎么要早亡了呢?这是命中劫数?还是我伤天害理折寿了?我又要见地藏王菩萨了吧。这次我想见见阎罗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怎么不来接我呢?思维不受控制一样乱作一团。我的脑袋越来越疼,我真没想到临死的时候居然会这么难受。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崩溃的时候,原本已经停止工作的肺部忽然被充进了冰凉的空气。我又是一阵呛咳,只觉得肺子里面的水从我鼻子还有嘴里面不停的咳出来,我第一反应就是胡青锋救驾了。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的感觉在一点一点恢复。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腰上还缠着东西,我将手放在上面,又滑又黏,跟我救田佳怡的时候那个东西一样,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那个癞蛤蟆的舌头。我努力的想从他的舌头里面脱身,却怎么都钻不出去,因为太滑了,根本无处着力。 我想找个工具都没有,我刚才下水的时候就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脱掉了。可是奇怪。为什么我能在水中呼吸?我现在是人是鬼?我掐了自己一下,疼!应该还是人!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胡青锋的避水珠放在我身上了?我双手在身上一阵摸索,在摸到胸口的时候,我的手果真碰到了一个东西。在冰凉的湖水里面,那个尖牙一样的东西居然有一丝温热,这是老鼋给我的他的鳞甲!让我拴跟红绳系在脖子上了。 我赶忙把这个东西从脖子上面扯下来,这东西真是宝贝,估计就是它救我命的。我把红绳在手上缠紧,然后狠狠的将鳞甲尖端刺入癞宝的舌头。癞宝吃痛,舌头陡然松开。我拼命的踩水,想要浮上去。可还没等我找到自救的节奏,就觉得身后暗流涌动。我在水中猛然转身,一个巨大的,红色眼睛犹如灯泡一样的大癞蛤蟆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正用那俩探照灯一样的眼珠子紧紧盯着我。我的脑中传来了癞宝嗡里嗡气的声音:“小哥,对不住了!俺家大王让俺捉你去见他,你只能跟俺走一趟了!” 我刚想问他我可不可以不去。就被它射出来的大舌头给打断,根本不给我躲闪的机会,我只觉得激流涌动,就在我闭眼睛等着癞宝再次给我捆上的时候,胡青锋终于赶到,只听胡青锋大喝一声:“孽畜找死!” 我猛然睁开眼睛,这回好像有救了!只见胡青锋手持三尺龙泉,寒光闪过,癞宝的那条好像水蛇一样的舌头从中间被斩断,污浊的血液一下子模糊了我的视线,胡青锋一把抓起我,直冲而上,我只觉得周围的湖水越发的浑浊,胡青锋低头看了我一眼,似是松了一口气的跟我说:“没想到老鼋的鳞甲居然这么神奇,还好有他的鳞甲护身符,要不然你不死也得扒层皮,这头癞蛤蟆放毒了!” 我说周围的湖水怎么这么浑浊了呢,原来癞宝放蟾酥了!靠,这么大一直癞蛤蟆得放多少蟾酥,这蟾酥的毒性又得多猛!这老鼋真是不知不觉的就救了我一命,这人情我肯定要还,他要找的那老牛我一定要帮他找到,我暗暗下着决心。 胡青锋带我在水中飞速上浮,我好像一条鱼一样,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适,就连胡青锋都啧啧称奇。 癞宝被胡青锋一剑斩伤之后就没敢追来,他一甲子的道行怎么是胡青锋的对手。就算是他主场又如何,道行的差距又岂是地利能够弥补的。我正暗自得意,忽然觉得胡青锋将我甩向一边,紧接着我就听见吭哧一声,在我刚刚待着的地方一条如同黑龙一般的乌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而刚才的声音就是那条乌鳢上下颚闭合发出的声音。 这要是被它一口咬到,我下半身就彻底跟我告别了。我还不太相信老鼋的护身符能连物理攻击都忽略掉。 乌鳢好像黑龙一样在水中翻腾,胡青锋的宝剑斩在乌鳢的身上根本不起作用,给乌鳢造成的伤害极为有限,胡青锋有几剑劈在乌鳢的脑袋上,均被乌鳢头上的七星轻易化解。我被乌鳢剧烈翻腾卷起的暗流带动得稳不住身形,就算我有心留得青山,可我现在也根本自救不了。 我攥着老鼋给我的护身符正考虑要不要求援,就听胡青锋暴喝一声,手上提着的宝剑应声飞出,乌鳢使劲一摆尾,脑袋堪堪避过胡青锋奋力一击,宝剑化作银光在乌鳢身上掀起一片血雾,乌鳢吃痛,一转身消失不见。胡青锋不敢耽搁。闪身来到我身边,抓起我,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上浮。 直到我的脑袋从水面上冒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做了个梦一样,梦里面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胡青锋将我从水中提起,一把甩上岸,岸上的黄天伤伸手接住我,我瞪着眼睛看了一圈。 “咦?不对呀!”我疑惑的问黄天伤:“老田跟他闺女呢?” 黄天伤阴沉着脸说:“老田看见你落水,本想救你,可你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沉底儿了。老田害怕,跑了。” “他闺女怎么整上去的?”我不解的问道。 “那个矮胖司机帮忙拽上去的,”黄天伤说道。 “那刘航呢?”我四周瞅瞅,老鬼刘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黄天伤冷笑一声,跟我说:“刘航来气他不讲义气,跟上去准备打灾了。替你出这口气。” 我好像完全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了一样,很从容的从岸上捡起衣服,跟黄天伤说:“先送我回家,然后把刘航给我找回来。他不仁咱们不能不义。公道自有评判。” 黄天伤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有说话。直接捆了我身,我好像野生动物一样,非常矫健的从湖堤底下爬了上来,一点都没有打滑。接着黄天伤也没松窍。直接捆着我从荒郊野外的往市区跑。 跑了没多远我就有点沉不住气了,虽然黄天伤是捆着我身,我感觉不到累,可身子是我自己的啊。磨损的关节也是我自己受着啊,我这时候才有点生老田的气,他这人也太不讲究了。怎么就给我扔下不管了呢。 我让黄天伤别跑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坐在路边等车,这条道儿上想打出租车是别想了,没有出租车大晚上往这边跑,但是能搭到货车或者私家车,我挥手三辆车,都在我身边疾驰而过,第四辆的时候终于停下,问我是不是搭车。我点点头,那大哥冲我一摆手,我又不好意思上去了。我这一身青苔呢,上去不给人家车弄脏了。 大哥问我咋还不上车呢,我不好意思的告诉他我身上埋汰,怕给他车弄脏了,没想到大哥非常豪爽的跟我说:“车脏了洗不就完了,多大点儿事儿?上来,你一会儿都喂蚊子了!” 我被这大哥给感动的杠杠的,人家跟老田同样是吃猪肉绊子长大的,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大哥很能侃,问我为啥这么晚了搁这嘎达卖呆儿,还造的埋了沽汰儿的。我叹了一口气,跟大哥说:“别提了,一言难尽,让人给涮了。” 大哥开玩笑的跟我说:“你这大晚上的往道边儿一坐,也就我这胆儿大的,要是碰上胆儿小的,根本不敢拉你,谁知道你是人是鬼啊!” 我点点头,大哥说的有理,因为青马湖边上原来就是坟圈子,只不过后来本人承包了之后,大部分的都被迁走了,只剩下一小部分无主的荒坟被平了坟头,算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所以大哥说怀疑我是人是鬼,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跟大哥说:“是鬼也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听说做好事儿还能招鬼的,心里有鬼的才招鬼呢。” 大哥听我这么一说,他一拍大腿,跟我说:“可不咋的,以前我真碰上过这事儿!我当兵的时候,南方发大水,我去救灾,结果一个村子整个啷的被洪水给淹没了,我们班负责转移幸存的老农,转移了二十来趟,总算把人都接出去了。可我耳边就听见有人喊救命,我就说还有人,可他们都没听见,都说我幻听了。说实话,那时候真就有点幻听,因为对这俩字儿我们太敏感了,耳朵里面好像时刻都有人喊似的。可我那次听得真真切切的,当时我倔,我自己划着橡皮筏又回去找了一圈,还真找着个老太太,趴在一块木头板子上,在水里泡着,我过去接她,她说啥不上来,对我一个劲儿的摆手,最后给我整急了,跳水里面要给她捞出来,可我刚跳水里面,一抬头,哪有什么老太太,刚才她趴着的那木头板子是个棺材盖儿。” 大哥笑着跟我说:“我把这事儿跟别人说,别人还都不相信,觉得我三吹六哨。可我千真万确的看到了,小老弟,你信不信,你说实话,你不信我也不能给你扔下。” 我笑了一下,这大哥真够实在的,我点点头,跟他说:“我信!好人有好报,老太太就冲着你是个好人就没抓你当替死鬼。你这是心好积阴德了。” 大哥“哈哈”大笑,跟我说:“我这人就是胆儿大心软,谁有困难我都想帮一把。后来水退了,我们部队负责重建工作,我还特意去那个村子里面打听过关于那老太太的事儿。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位,村子里面的人听我一形容就知道是谁了。老太太儿孙满堂却没有人赡养,她活着的时候最疼的小儿子,把家产房产都给小儿子留下了,结果小儿媳妇给她撵仓房里面住,没两年就瘫了,吃喝拉撒更没人管了。想起来送点饭,想不起来就饿好几天,最后还没等过冬呢,就活拉给饿死了。儿子饿死娘啊!太牲口了。” “村民都好奇问我为啥要打听这老太太,我把事儿一讲,结果他们都直卜愣脑袋,告诉我,那老太太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在洪水中都得救了,在转移的时候,那老太太的小儿媳妇在救生艇上小嘴叭叭不停,谁都说,说这个淹死了活该,那个咋没淹死呢,正白话呢,小儿媳妇不知道咋的,忽然来了一句,哎妈呀,我好几天没洗脸了,不行,我得洗洗脸,这么埋汰哪行。说完,就趴在救生艇边上在泥汤子一样的洪水中洗了两把脸,半天没动弹,等旁边人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一看,你猜咋的?”那大哥忽然开口问我。 我随口说了句:“死了?” “那不可咋的!”大哥一拍方向盘,“妈了逼的淹死了!”(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十章 病来如山倒 “怎么能淹死呢?”我不解的问,“洗把脸淹死的?” “那可不咋的,洗一把脸就淹死了,要不然就说这事儿邪性呢!”大哥说:“后来这事儿让他们传的挺邪乎,都说那老太太喊救命,其实是想让她小儿子跟小儿媳妇去救她,结果我去了,老太太不想害人,一看是我,所以就没影子了。老太太怪罪她小儿媳妇,所以那小儿媳妇就是让老太太给带走了。” “那她小儿子呢?”我不解的问道:“主要责任在她儿子啊,光带走儿媳妇干啥?儿子要是像样儿的,能不善待自己亲妈吗?就算媳妇儿起刺儿,她儿子也不能同意啊。” 大哥点点头,跟我说:“这话说的对,她小儿子也没捞着好,后来疯了,别人家都忙着重建,就他整天在村里里面转悠,找他妈,说他妈给他媳妇领走了,他要找着他妈,给媳妇接回来,你看看,他妈的完蛋玩意儿,就惦记着媳妇儿。后来就彻底找不着了,估计这人是没了。”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他儿子为了媳妇儿给老娘活拉饿死,也算是罪有应得。听大哥讲了一道儿的鬼故事,车刚进县城我就让大哥给我扔下,因为能打着车了。没想到大哥特热情,跟我说:“别的啊,送佛送到西,都进城了哪能再给你扔下,你指路,大哥给你送家去吧。” “那太麻烦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哥一摆手,跟我说:“说那个干啥,遇见了就是缘分,谁还没个马高蹬短需要帮忙的时候?能拉一把就拉一把,我帮你一把,将来就有人帮我一把,咱现在不就提倡传递正能量么?” 我笑了笑,今天遇上好人了。 大哥一直给我送到家楼下。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就把我电话号告诉他,让他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可能我这话说的有点让大哥误会了,大哥瞅了我一眼,嘿嘿一笑,说:“小老弟,我当兵之前也在社会上混过,想当年也是个碴子,大哥以老痞子的身份劝你一句,趁早找个正经工作。别瞎混了,看你也二十好几了,岁月不抗混,等你想明白那天你就后悔去吧。” 我一脑袋黑线,跟大哥说:“大哥,我不是混社会的。我是顶香的弟马,家里有堂口,今天就是给人办事儿出了点意外,结果让人给耍了。扔下我就跑了。要不然我也不能造这样。” 大哥一听我家里有堂口,立刻来个精神头儿,问我:“你有堂口啊?这事儿行,以后说不定真能用着你。你堂口硬不硬?” 我点点头,跟大哥说:“还行,没办砸过事儿。” 大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苦笑着跟他说:“这是给那人办完事儿之后出了点意外。我去处理麻烦的时候他给吓跑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没忽悠你。” 大哥点点头,问我:“你电话多少来着?刚才我没记!” ……这大哥真实在。我只好又说了一遍,大哥掏出手机给我打了过来,我电话响了一声,他挂断,跟我说:“我叫郇彬。人武部的,有事儿尽管给我打电话。别客气啊。走了!”说完,他冲我一挥手,一脚油门开走了。 等我上楼打开家里的防盗门,我妈还没睡,正看电视呢,看见我这么狼狈,给她吓了一跳。连忙问我怎么造这样。我冲我妈苦笑一下,跟她说:“人在湖边走,保不准就湿身了。” 我妈还想追问,我告诉她没事儿,就是一脚踩秃噜了。我妈穷追不舍的问我:“你不是有仙家跟着吗?咋还能出事儿呢?你上南边水库啦?” “好了好了,”我不想说太细,要是让她知道我差点淹死,她不吓个好歹的,我跟我妈说:“没啥事儿,我该有一劫,结果大事化小,小事化衣服上,蹭了一身这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我最后一句话完全是为了把我妈的注意力引偏,果然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来到了我这一身青苔上。我妈让我赶紧去洗个澡,把衣服脱下来她先泡上。 不用她说我也得洗澡,那湖水是相当脏了。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妈已经洗干净了我的衣服,晾在了阳台上。我跟她打了个招呼,让她早点睡,然后就一头扎进了卧室。也不知道是在水里着凉了还是刚才冲澡的时候水温有点低,我只觉得鼻子有点不通气,而且脑袋有点疼。好像是要感冒。 我轻易不吃药,发现要感冒,赶紧喝了一大杯热水,然后上床发发汗,不一会我就睡了过去,不过没睡多久,半夜就被嗓子干醒了。起来找水的时候我发现嗓子已经疼的咽口吐沫都费劲了。我靠,这次怎么这么快?这可真是病来如山倒,也太快了。 我两个鼻孔都喘不出气来,而且头沉脚轻,我一摸脑袋有点烫。好像是发烧了。照镜子一看,眼珠子都烧得通红,我一边喝着热水,一边在心里召唤黄天伤。黄天伤自从我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出现,我喊了好几遍都没出来。我又改叫胡青锋,还好他在。我让他去找个白堂的弟子过来给我瞧瞧病,我好像是生病了。 胡青锋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跟我说:“不用找白堂弟子,我就能给你瞧,你这是伤风和肺感染。” “啊?”我一听还是俩病,赶忙问胡青锋:“咋整的?我还以为领了你们出马之后我啥病都不得了呢。” “呵呵,”胡青锋居然还能笑出来,我都快要难受死了。他跟我说:“你想多了,你该生病生病,我们能保证你不被鬼神侵扰,能保证你要是有个小病小灾的给你调调,能让你没有横事,不出意外,我们可保证不了你不生病,要是那样的话,出马弟子各个益寿延年,长命百岁了。” 我点点头,跟胡青锋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还真没见过出马弟子命长的,百八十岁的出马弟子我还真一个都没见过。” “这得分人,”胡青锋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往好道儿修,就一心琢磨让师父给你圈财,你命里活该八分财,你还要强求十分,就算把所以财运都给你提前用了都不够,这样的人一般都死的快。也有长命百岁的,不过心得摆正了,而且那时候就不出马看病了,那时候弟马也看不动了,一辈子该积的德也积累够了,剩下的日子就该享福了,因为活的就是多得的寿,所以就快快乐乐的,等时辰一道,堂上的教主就会来接这个人,到时候直接去堂营修行,修行好了升堂子当清风,遇见有缘的后辈继续抓就是了。” “这我知道,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我有气无力的跟胡青锋说:“能不能给我取点药来?我现在好难受啊。” 胡青锋想了一下,跟我说:“取药倒是能取,不过你这病还是要让白堂的弟子过来诊断一下。” “那你还废什么话啊,”我冲胡青锋摆摆手:“还不快去!” 胡青锋转身离开,不一会儿胡青锋就领过来一个人,我睁开眼睛一瞧,居然是白镇府,自从那次相见,我再就没见过他,我赶忙起身想跟他打个招呼,被白镇府给拦住了,我盯着他打量了一番,发现白镇府人没咋变,身上的伤也没有了,就是精神头不咋地,估计元气还没恢复。 我问白镇府:“白老哥,你……咋样了?” 当着胡青锋的面儿我不能直接问他让人揍的伤势好没好,只好含糊的问一下。白镇府点点头,跟我说:“已无大碍。倒是你,怎么病了呢?” “不知道啊,”我跟白镇府说:“好好的,睡一觉就成这样了。” 白镇府让我平躺,然后给我号脉。沉默了半晌,白镇府缓缓的跟我说:“你因为惊吓过度,掉了一魂一魄,你不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儿吗?” 我想了想,跟白镇府说:“有点睁不开眼睛。” 白镇府点点头说:“你惊吓过度又受了点风寒,结果寒气就冲了你的手太阴肺经,所以你会有胸闷,咳嗽,气喘,锁骨上窝痛,心胸烦闷,小便频数,肩背、上肢前边外侧发冷,麻木酸痛等症。” “白哥神医,继续说!”白镇府说的症状我基本上占全了,我现在还有一大泡尿憋着不想动弹没去尿呢。 白镇府又沉吟了一阵,跟我说:“你是不是喝了脏水?你现在肺部病症很严重了!” 我看了一样胡青锋,这小子是不是把今天晚上的事儿都跟白镇府说了啊? 胡青锋冲我摇摇头:“我可啥都没说!” 靠,做贼心虚,我可啥都没问呢! 我问白镇府:“白哥,那咋整?你给我配点药吃吧?我现在哪儿哪儿都难受呢。”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我一会给你烧个拘魂码,给你丢了的魂儿拘回来。省得你昏昏沉沉,不过你这风寒我能治,但是你有点肺感染,这你还是去医院吧,我治这个有点慢,还是点滴来的快!”(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十一章 幻术 白镇府一点都没跟我客气,直接在我喝水的杯子上面抓了一把,然后让我喝掉。 我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太苦了。我看着白镇府,跟他说:“白哥,这啥药啊,我还不如直接打针去了。”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一口气儿干掉。我觉得你虚火太盛,就给你多加了几味药材,给你败败火,顺便也给你这烧退下去。” 我一听能退烧,二话不说给一缸子水都干了。舌头都喝麻了,真的是太苦了。喝到胃里都一阵阵的恶心。白镇府又变出来两粒黑色的药丸,耗子屎那么大点儿,让我放嘴里喊着。我心有余悸,皱着眉头问他:“白哥,一会儿的行不?我现在都快吐了。” “这才哪到哪啊,更苦的你还没吃过呢。把这俩含嘴里就好了,味道清香。”白镇府说着就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一张嘴,他顺手就扔了进去。刚入口的时候有点甜丝丝的感觉,后来开始发涩,满嘴都涩的不行了,我刚想吐掉,白镇府告诉我:“挺住!马上就快好了!”果然,他话音刚落,满嘴生津,涩感全无,一种甜酸清香的感觉萦绕唇齿之间,我这口水止不住的分泌,我大口吞咽几次,问白镇府:“这东西干嘛用的?治啥病?怎么口感这么奇怪呢?”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这就是止渴生津的,津液亏损,则虚火旺盛。医书上有‘五脏化五液’之说,心肺肝脾肾对应汗涕泪涎唾。这药有益脾养肾的功效,刚才你喝下的你觉得很苦的药,有护心润肺保肝的作用。两者一同服用,让你五液充盈,从而熄了你的虚火。” 我一摸脑袋。果然冰凉,只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刚才那种头昏脑涨,大头发沉的感觉已经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而且几大口唾液咽下去,原本干涸的嗓子也缓解了很多,虽然还有点儿肿痛,但是起码说话不疼了。我对白镇府一挑大拇指:“白哥,这药真好使,你多配点儿我光卖这药都能发财。不比安瑞克来的慢啊。”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你可真不知道好歹,你以为给你吃的是寻常就能寻到的普通药材吗?当退烧药卖,你可真是太浪费了。而且,这些药材现在越来越难寻了。珍贵的很,自己留着用都不能放开手用,还准备卖?呵呵。” 这么好?早知道我吃安瑞克了…… 我这脑子一清凉,就开始犯困,白镇府看了我一眼,跟我说:“我给你写张拘魂码吧。你这是失魂症。”说着,白镇府就要用手写,被胡青锋给拦了下来,“白副教主不用麻烦了。天伤已经去寻魂了,估计一会儿就能把弟马丢失的魂魄寻回来。” 白镇府一听,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也暂时不回堂营了。今天晚上看看病情发展情况,实在不行,明天陪他去医院打吊瓶。” 听听。我这陪护,是有钱就能请到的吗?不过,我要是拔针的时候,怎么让白镇府去喊护士呢? 白镇府让我想睡就睡,不用等黄天伤。其实我也不想等他,我这人就这毛病,人一多就睡不着,也睡不踏实。虽然白镇府和胡青锋都不是人。 我告诉白镇府我睡不着,白镇府误会我,以为我失眠了,说要给我个催眠的法子,让我再有失眠的时候,用这个法子就可以安然入睡,而且夜梦吉祥。 我好奇的问白镇府是什么法子,白镇府告诉我是个小幻术,是根据仙家打梦的法术改的,自己可以去设计自己喜欢的梦境,只是耗费心神,这样等设计的差不多了,人也就累趴了,到时候一边睡觉补充心神,一边做着自己编造的梦境。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幻术。 我听了很感兴趣,可惜我深知自己定力不够。还是拒绝了白镇府的好意,我怕我让自己的梦境给祸祸死。我这人小时候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一直觉得做噩梦很过瘾,老人说把手压在心口窝就好做噩梦,我小时候经常这么睡觉。希望能做噩梦,在梦里面自己被吓得跟什么似的,醒来之后觉得这太过瘾了。现在虽然没那么幼稚了,不过我还是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我怕我控制不住,天天给自己编造一些惊险恐怖的梦,那还不如失眠睡不着觉了。我可不想成为我爱罗,总是顶着一个黑眼圈。 我告诉白镇府:“我不是失眠,我就是想聊天,白哥,为啥今天我恍恍惚惚的呢?我今天差点被淹死,可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一样,当时别提多难受了,可刚出水面儿我就好像跟忘了这茬一样,我现在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都离我可遥远了,好像以前发生的事儿,有些地方都要记不清了,我是不是有点老年痴呆症的前兆啊?”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你这还是失魂的症状,你严重惊吓,结果导致七魄不全,三魂缺失,睡不着觉或者嗜睡,还有像你说的,不知道害怕傻大胆儿,都是这来的,等黄天伤把你魂儿寻回来,你就知道厉害了。保你以后见到水都绕着走,这是你灵魂深处的恐惧,需要自己克服,别人帮不了你!” “哦,”我恍然大悟,跟白镇府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小时候一定让腿多的虫子给吓到过,所以现在都这么大了,我还依然对虫子很恐惧,只不过我已经彻底记不清是啥时候让啥虫子吓着的了。” 白镇府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正说着话,黄天伤从门外进来,一看我没睡觉,而且白镇府也在,他愣了一下,然后先给白镇府施了一礼,接着把手中灰蒙蒙的东西往我身上一扔,我脑袋一迷糊,同时出现两个视角,一个视角在床上,看着地上站着一个我,另一个在地上看着床上的我,地上站着的我往床上一趟,我本能的想给我让个地方,结果我只觉得从高处掉落的失重感觉袭来,天旋地转的,好像所有的感觉一下都回来了一样,开始黄天伤还没回来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结果让他这么一整,我立刻感觉到不一样了,说不出来的感觉。 身体上也开始出现疲劳状态,白镇府一看我这个样子,跟黄天伤和胡青锋说:“今天你们两个都回堂营里面休息吧,这里我照看着,顺便观察一下他的病情。” 黄天伤连说不用,他也要留下来,看有个跑腿打杂的活什么的。结果被胡青锋搂着肩膀给拽走了。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胡青锋的背影,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白镇府看他俩都走了,冲我一拱手,行了一礼,给我吓了一跳,刚想起来扶他。白镇府就走上前来给我按住,不让我起身,跟我说:“多谢弟马替我求情。” 哦,原来是为这个啊。我摆摆手,跟白镇府说:“那天的事儿过去了,说到底是我不对。把你给坑了,不要再提这事儿了。已经过去了。”我生怕白镇府再给我爆出点猛料,那时候他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白镇府冲我使劲点点头,跟我说:“弟马,我还是教你治疗失眠的小幻术吧!”说完,使劲眨眨眼睛。 这里面有事儿啊,我只好点点头。白镇府趴在我耳边,说了几句咒语和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起身跟我说:“怕你用不熟练,我给你演示一下。” 说着,白镇府凌空画了道符,用手一弹,那符没入我的身体,白镇府一闪身进了我的身体,除了天灵窍没捆,其余的六窍全部捆死,白镇府在心里跟我说:“弟马,我要演示了。” 接着我就不受控制的做了起来,按照白镇府刚刚跟我说过的仪轨,先掐个定心诀,然后双目微闭,口中默念他教给我的咒语,并且在脑海中开始勾勒我想要经历的梦境。接着一幅幅图画不停的出现的我眼前。 看到这些图画我差点惊得睁大眼睛,白镇府低喝一声:“稳住本心,凝神观想。” 我观想个屁啊,我眼前出现的赫然是王鼎、蛇赛花还有常云龙,他们三个好像被偷拍了一样,一幅幅的图片向我揭示着他们三个不同寻常的关系。让我惊讶的是王鼎的胳膊居然已经接好了。而且其中有一副图片是常云龙手上提着一株我根本没见过的植物,蛇赛花满面春风,就连王鼎都一脸喜色,而这时候,王鼎还是独臂大侠杨过的造型。可下一副图,就变成王鼎两个胳膊都健在,常云龙和蛇赛花一前一后的坐在王鼎身边,王鼎平躺的床上,常云龙手上闪着墨绿色的火光,而蛇赛花则是黑色的一团火。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王鼎的神情却是很痛苦。类似这样的图片足有七八幅之多,最后一张是王鼎眼露凶光,光着膀子,露着一身腱子肉的站在地上,而常云龙则露出满意的笑容,蛇赛花神情暧昧的看着常云龙。 他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二章 冤魂有异 我在震惊之中看完了白镇府给我展示的偷拍作品。他这算死缠烂打还是追求真理永不放弃?我都已经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怎么还在提醒着我四排教主有反水之心?我对白镇府的这个做法真的很崩溃,我真害怕下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一只被拔干净刺儿的老刺猬。 白镇府给我演示完了之后,在心里跟我说了一句:“弟马,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这是帮我还是坑我?他是不是跟常云龙有个人恩怨啊?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白老太太派过来给我通风报信儿的,可现在看来好像是我想多了。他摆明了把矛头对准常云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常云龙已经反复提醒过我,常蟒巳蛇是一家,所以他跟蛇赛花有什么勾勾搭搭的事儿我根本不在乎,而且王鼎也不用再装杨过了,我也很开心,只要他不对我使坏,我真心希望他能好好的,我也希望他经历上次的事儿之后就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可那最后一张图片里面王鼎嚣张至极而且凶悍异常的眼神深深出卖了他,也许只有没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王鼎才会流露出最为真实的自己,我真不想跟王鼎有过多纠缠,我就祈祷他别来跟我报仇,我就烧高香了。 白镇府跟我说完这句话我心情恶劣至极,我不是一个喜欢挑事儿的人,我也不喜欢别人挑事儿,尤其是这里面还要把我给装进去。我半天没说话,白镇府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明白我心里所想。白镇府跟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让你多加小心那个安然无恙的人。” 这是提醒我王鼎已经康复,下一步会找我报仇?我靠,他不会这点儿自觉都没有吧?蛇赛花不坑他一样呢吗?难道果真如众人所说,柳家就是因为嗔恨心才一直没能修成正果的? 这嗔恨心也太重了吧。王鼎不去想想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反而要把仇恨继续延伸下去,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能把胳膊接上不去想想这是自己多大的福报换来的,反而要继续去挥霍自己的福报,他要是真与我为敌,那他的目光就太狭隘了。有因必有果,黄天酬伤他已经是果了,他不去想想因是什么,反而要继续种因。难道真要跟我分个你死我活?大哥,这是现实社会好不好,我真的很崩溃。 我在心里对白镇府说:“白哥。别多想。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白镇府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这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你不用替我担心,因为我自己都不担心呢。”说完白镇府一闪身从我身子里面出去,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暗自叹气,问多了还是事儿。跟白镇府道了一声晚安,我转身睡觉。 后半夜根本没睡踏实,梦境里面不断重复我在湖底挣扎时候的场景,四周一片漆黑。我怎么都游不出去,而且喘不上气。我不停的从梦中惊醒,一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是一样的情况。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转过身问正在打坐的白镇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镇府闭着眼睛跟我说:“这是你的灵魂不断的在加深记忆,让你产生一个趋吉避凶的条件反射。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帮你催眠。” 我想想白镇府愤青一样的所作所为,婉言谢绝了。还是我自己调整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屋子里面陡然刮起一阵阴风,我刚刚睡得安稳点儿就被阴风给吹醒,我被他们搞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我揉揉眼睛。一看是刘航回来了,他不是去给老田打灾儿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航阴沉着脸站在屋子当中,看见白镇府只是简单点了点头,白镇府也不以为意。清风嘛,自然要跟别的仙家有些不同,他们的性子就是这样,戾气太重,所以阴晴不定的。 我问刘航怎么回来了,老田跟他闺女怎么样了。刘航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半路车祸,车毁人没事。现在都在医院里面待着呢。” 我听了心里有点来气,本身刘航出去打灾儿就让我挺不高兴了,自己修行自己的,他见死不救损的是他的阴德,结果倒好,刘航替我报仇去,这样一来,他损的那点阴德全因为刘航的打灾直接给报了,现在变成损我阴德了。不过事情已经出了,我总不能再损刘航一通,毕竟他也是给我报仇去,不能让人家寒心。 我也学他,面无表情的跟他说:“那就有劳了,你回营休息吧。” “不是我打的灾。”刘航突然开口说道。 “啊?”我大吃一惊,赶忙问刘航:“不是你打灾,他们怎么能出车祸呢?到底咋回事啊?” 刘航阴恻恻的说:“我一路跟着他们,准备给他们给教训。可没想到我还没等动手,那个小姑娘的鬼魂倒是先动手了,她可是奔着车毁人亡去的。多亏我当初挑司机的时候避开了与她相冲的属相,要不然真要出事儿了。那小姑娘的鬼魂有问题。鬼性太重了,已经有些没有理智了。” 当初刘航就说小姑娘的生魂带有鬼气这有点儿不同寻常,为此还特意去阴曹地府查了一下,可惜也没什么结果,没想到田佳怡这丫头片子的鬼魂到底是作妖了,而且还作了个这么大的祸事。 就听刘航说:“要不是我及时帮司机把方向盘打过来,他们就彻底没命了。直接奔着防护墙撞上去的。” 我不解的问刘航:“这里面能不能有点什么事儿呢?比如父女反目之类的事儿?那个田佳怡就是单纯的想报仇,或者咱们大胆的假设一下,田佳怡其实是被她爸给害死的,后来她爸良心不安,才想办法救她?” 还没等刘航回答,白镇府在一旁就开口说道:“你这是看法制频道看多了吧,刘航是地府里面修为高深的老鬼,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丫头鬼魂的怨气跟没跟她爸有关呢?而且刚才刘航不也说了吗。那小丫头的鬼魂已经失去理智了。所以才会有一种抓替身的行为出现。” 刘航阴森森的点点头,跟我说:“白副教主说的对,那小姑娘就是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心智太弱,被怨气所侵就丧失了理智。这一点非常古怪,究竟乌鳢精和那个小癞宝对她做了什么,导致她一个生魂能变成冤魂呢?” 这完全就是刘航的自问自答,因为我知道个六啊。刘航自己在一旁琢磨,白镇府用手搭了我的脉。跟我说:“今天还得去医院,虽然你现在没烧,这完全是我昨天晚上给你吃的药力还没有完全散净的原因。等药劲儿一过,你还是会发烧,而且会很厉害。” 好吧,我决定听白镇府的话。现在的仙家多厉害,不但懂中医还略懂西医,看来一昧守旧迟早要被淘汰掉,只有不停的学习才能跟上时代的脚步。 吃过早饭。我跟我妈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楼下的诊所,有时候诊所比医院靠谱,去一趟医院看病跟体检似的,如果不体检。就问大夫得的是什么病,大夫会很直接的告诉你,他也不知道,啥都没检查。他看不出来哪儿的毛病。有的时候就算检查完了,大夫也不知道啥毛病,只能靠蒙。 我点滴的对床是个年轻的少妇。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正跟屋里的病友诉苦,她家小孩几天没排便,去医院一检查,肠梗阻,要灌肠。给孩子折腾的都快不行了,最后当妈的心疼,说啥不让孩子遭罪,就来诊所,问问坐堂大夫。 大夫是个老头,一听这情况给大夫也气够呛,直接告诉少妇这是小孩在攒肚子,过两天再看看,不出七天肯定排便,今天果然按照大夫的话来了,这是过来谢谢大夫来的。 所以我才会选择诊所而不是医院,当然我这是小毛病,要是大病还是要去医院做体检的。诊所虽然也挺黑,但是药到病除啊,诊所不存在垄断,属于彻底的服务行业,态度不好,效果不理想,下次就不过来了。慢慢的不就黄了么。我家楼下这诊所就是,收费是黑,不过见效很快,不管啥病,没有说连续打个十天半个月吊瓶的,基本上三五天就康复。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药瓶里面的消炎药一点一点的往下滴,白镇府果然守信,真来陪我打点滴来了。同来的还有黄天伤和胡青锋。他俩一坐一站的护在我身边,多亏别人看不见他们,要不然还以为我是黑社会老大呢,打个消炎药都来这么多陪护的。 正准备告诉白镇府帮我盯着点儿药水,不要点干瓤了,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瞧,居然是郇彬来的电话,这大哥挺速度啊,这么快就遇到麻烦事儿了?我好奇的接起来,就听郇彬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糊了糊了!” 我笑着跟郇彬说:“大哥,打麻将呢?” “啊?不是不是,我是跟我对象说她锅里的菜糊了!”郇彬笑着跟我说:“兄弟忙不忙?不忙大哥想请你吃顿饭。” 我一听,这肯定是有事儿了。我赶忙跟郇彬说:“大哥,这应该我请你才对,哪能让你请我呢。不过我现在正在诊所打吊瓶,你啥时候有空,我安排你。” 郇彬一听我生病了,忙询问几句,当得知我是肺感染之后,他犹豫的跟我说:“这事儿整的,还想跟你喝一顿呢,好好找你唠唠。” 我笑着跟郇彬说:“这是不行了,我点的是先锋,不让沾酒,有生命危险。” 郇彬在电话那边唉声叹气的跟我说:“可不是咋的,点先锋可千万别喝酒。那这样吧,这饭就先留着,你什么时候不点先锋了,咱们再好好吃一顿。” 我问郇彬:“大哥,你找我是有事儿啊?” 郇彬有点不好意思的跟我说:“我要结婚了,想让你帮我看看,有啥说道儿没有。” “那可要恭喜大哥了,”我跟郇彬说:“那你要是能信着我,我就帮你查查,嫂子叫啥名告诉我。” “你嫂子叫琳琳,”郇彬告诉我:“姓亢。” “炕?”我惊讶的问郇彬:“炕席的炕?”这姓奇怪啊,有没有姓床的呢? 郇彬一愣,赶紧说:“不是不是,是亢奋的亢,亢龙有悔那个亢。” “哦!”我闹了个大红脸,真没想到还有姓这个的,不好意思的跟郇彬说:“不好意思啊,大哥,我还是头一次听这姓呢。” 郇彬笑着跟我说:“我这姓不也是隔路么,我俩凑一起,将来有孩子就直接叫郇亢,别人一听以为我家孩子欠人家一铺大炕呢。哈哈哈!” 呵呵,我心说这大哥真有意思。我告诉郇彬:“一会我就帮你查查,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不点滴了,我请你吃饭。”郇彬笑着跟我说:“不需要生辰八字啥的吗?” “不需要,知道个名字就行。”我跟郇彬说:“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儿。” 又跟郇彬寒暄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这事儿谁擅长,好在我现在报马多,这事儿交给他们去办就行。我把事儿跟胡青锋一说,他立刻回去安排。 这次这人情还的可够快的,睡一觉就来机会了。 点完滴身子舒服多了,又把明天的药开出来。一早上我就要过来点,怕到时候取药的地方没有人在。把事情都办完,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钟了。这两天我妈没少往外跑,都是去实地考察房子的。不单要看房子的格局结构,还要跟周围的一些居民聊天,尽可能的从多方面来了解整个小区的情况,比如有没有偷工减料,或者再施工过程中有工人出事儿的,我发现自从我立上堂口之后,我妈整个人迷信多了。 这也难怪,谁让她真见识到那些现实中不存在的仙家了呢。(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三章 乌鳢的宝贝 回到家里我依然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从早上开始终于出现肺感染的症状,我开始不住的咳嗽,好在没有发烧。也不知道是白镇府的药劲儿没过去呢,还是点滴有效果了。 刚上床躺着没多一会儿,胡青锋从门口进来,我瞅了他一眼,把眼睛闭上,问他:“啥情况?查出来了吗?” 胡青锋轻声跟我说:“那两个人的情况还要去查姻缘薄,我过来是有别的事儿告诉你。” “啥事儿啊?”我有气无力的说:“好事儿就说,坏事儿能不能等我不难受了再说啊?我现在生病呢,咱商量商量,我想请个病假成吗?” 胡青锋对我说:“恐怕是不行。胡菩萨来了……” “谁?!”我一下子睁开眼睛,这大姐怎么又来了,难道是给我还胡泽天来了?我赶忙问胡青锋:“胡泽天还回来了?”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泽天已经归营,而且安然无恙。只不过……” “好了,就这消息就能让我安心睡个午觉。”我对胡青锋摆摆手,跟他说:“有不好的消息等我睡醒了再说成不?” 胡青锋说:“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就是堂营可能要行兵打仗。” 胡青锋不厚道啊,跟我没关系你告诉我干什么?都说了等我睡完觉再说的,他还是没给我这个机会。 我睁开眼睛,无奈的跟胡青锋说:“好吧,你说吧。我当热闹听,我不会插手的。”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胡菩萨那事儿遇到点儿麻烦,而咱们堂口已经答应她,帮她收取那个地眼,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咱们都要帮她平过去。只不过这事出突然,连胡菩萨也闹了个措手不及,还算她讲信誉,没多为难泽天师兄,而且也答应跟咱们营堂一起对付敌人。” “等会儿,”我不解的问:“怎么还出敌人了?难道有人翘行?也要收了那地眼?” “好像不是,”胡青锋说:“我回来之前跟泽天师兄聊了半天,他说不是有人翘行,而是有个很厉害的妖物在胡菩萨收取地眼地气的时候出手阻止,不许胡菩萨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胡菩萨当时没有打过那个妖物,所以回来搬救兵了。” 我这回可是真有点坐不住了。胡菩萨在我们堂口就可以作威作福了,现在又来个比她还厉害的大拿,我这堂口的仙家够不够人家瞧的?别都给我秃噜进去,而且要是真行兵打仗,那肯定跑不了黄天酬啊,他现在就是个暴力狂,一听打架眼珠子都红的那种,这刀兵无眼的。黄天酬万一有个好歹的呢。 最关键的,又不是我堂口自己的事情,替别人卖命,不值当啊。当初答应胡菩萨不就是帮她背因果吗?现在我也可以做主这因果我们背了。只要她能把地眼的地气收了就行。 这不是正好抽身事外的机会么,小六子可别缺心眼儿的真要替胡菩萨找回这个场子啊。 我赶紧吩咐黄天伤,让他速请黄天酬过来,我有要事相商。这些教主里面。只有黄天酬能听进去我的话,别人架子太大了,我说不动。 黄天伤转身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黄天酬一身休闲打扮,笑呵呵的跟黄天伤进来,看见胡青锋,还没等胡青锋行礼,他先摆摆手:“青锋不必多礼。” 胡青锋还是对黄天酬拱手一揖:“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黄天酬皱着眉头看了我几眼,跟我说:“咋整的?咋还生病了呢?眉心发黑,这是跟鬼神有关啊。”说着,转身对黄天伤语气严厉的问道:“怎么回事?护身报马你是干嘛吃的?” 黄天伤连忙请罪。我一把给黄天酬拽坐下,搂着他的肩膀跟他说:“黄哥,让你来当我面耍教主威风来啦?” 黄天酬跟我从来都没脾气,笑着问我:“那你告诉我咋整的。” “我这事儿等会儿说,我先问你哥事儿”我话音刚落,黄天酬就猜到我要问什么,直接跟我说:“你要是想问胡菩萨的事儿,我就直接明白的告诉你,胡菩萨跟我二大爷有很深的渊源,她的事儿咱们不能不帮。不管是对是错,咱们下面的人都不会有怨言,你想问啥就问吧。” 那我还问啥了,答案不已经告诉我了么。不过我真好奇,这胡菩萨跟我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是情人关系?不过这话我可不敢问,就算问了我估计黄天酬也不敢胡说。 看我一脸无奈,黄天酬跟我打听起我怎么给自己闹了一身病。我把田佳怡还有癞宝和乌鳢精的事儿跟黄天酬一说,他的火爆脾气立刻就压制不住了。狠狠瞪了一眼黄天伤和胡青锋,撂下一句:“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们俩。”接着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连给我挽留的机会都没有。我不知道黄天酬是去找老田讨公道去了,还是去找小癞宝和他大王报仇去。我问胡青锋和黄天伤,他俩都说教主可能是去找乌鳢精报仇的。我也希望他是揍乌鳢,而不是找老田。老田虽然没有义气,但是对自己的女儿还算上心,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个好人。 黄天酬一去一回是相当快了,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还没等我喝到嘴里,他就回来了,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惊得我差点给杯子扔了。自从黄天酬的血色盔甲被胡菩萨当成收藏品之后,我还没见过战斗状态的黄天酬。今日一见,他果然不再用盔甲,而是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战袍,原本那五面旌旗也变作一杆杆旗枪,五杆旗枪组成一个枪轮,悬浮在身后,旗枪之上有一圈一圈的咒文浮现上面,只可惜我看不懂,应该是黄天酬的独门修炼秘法。 黄天酬原来的那柄狼牙锯齿也消失不见,此时他双手上各套一个拳套,一只手抓着变为人形的小癞宝,另一只手上抓着一个一身黑袍,面色阴鸷的一个小青年。难道这是那个乌鳢? 黄天酬把他俩用力的掼在地上。小癞宝一声不吭,倒是那个一身黑袍的小青年呻吟一声。小癞宝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扶那个小青年,被小青年一巴掌推开,差点儿推了一个跟头。 小青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畏惧的看了一眼黄天酬,看黄天酬没有理他的意思,他又在屋子里面扫视一圈,看到胡青锋的时候,小青年又是一哆嗦,胡青锋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小青年,骂了一句:“孽障!” 小青年悻悻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小癞宝还是一副缺心眼儿的样子,憨声憨气的说:“小锅,里把偶蒙嘬来干横么?(小哥,你把我们捉来干什么?)” “诶?”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小癞宝:“你舌头上套袜子啦?怎么口齿不清了呢?” 小癞宝用手一直胡青锋:“小锅把偶里鞋头削去一块,偶嗦话揍贼样呃。(小哥把我的舌头削去一块,我说话就这样了。)” 靠,他一说我才想起来,是胡青锋一剑斩断小癞宝的舌头给我救出来的。我虽然生气小癞宝差点把我害死,可我却恨不起他,他心眼并不多,而且不坏,就是跟错大王了。我甚至起了想让白堂的弟子帮小癞宝治舌头的想法。 我责怪的瞪了一眼小癞宝,跟他说:“谁让你要害我性命了,我放你一马,你却反过来要害我,是不是活该?” 小癞宝低下头,瓮声瓮气的说:“最不起啊,小锅。(对不起啊,小哥。)” “跟你没关系,谁让你摊上这么个缺德的主子呢。”我用手狠狠一指旁边的黑衣小青年,问他:“是不是你让小癞宝害我性命的?” “少废话了,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小青年小脖子一杠,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成王败寇,我没怨言。” “蜡王,里不愣屎啊,里屎了,喇个宝啵嘎梗啊?(大王,你不能死啊,你死了,那个宝贝咋整啊?)”小癞宝一听这条乌鳢已经视死如归要英勇就义了,赶忙开口哀求,可惜他求错人了,现在不是他大王说的算,死不死完全是我说的算。不过,小癞宝说的宝贝是什么东西? 小青年一听小癞宝的话脸色大变,连忙喝道:“闭嘴,蠢货!” 本来我还对小癞宝的话将信将疑,因为他口中的宝贝难免不是什么丰盛的晚饭或者其他什么让人崩溃的东西,这跟他的智商有关。可乌鳢的表现就耐人寻味了,难道还真有宝贝不成? 我对黄天酬使了个眼色,黄天酬会意,转身抓着癞宝离开,胡青锋怕乌鳢暴起伤人,双手一合一分,三尺龙泉从掌心抽出来,遥指黑鱼精,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我对乌鳢一笑,跟他说:“我兄弟已经单独提审小癞宝,把你留给我,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如果你跟小癞宝的答案相差甚远,甚至背道而驰,不好意思,我选择相信小癞宝,等待你的结果就是废了你的道行,毁了你的仙根,给你卖水族馆里面,供人玩乐。你可有异议?”(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四章 长生不死 “废话!”乌鳢横眉怒视着我,大喝一声:“你问什么就说吧!” 我还以为他是个宁死不屈的种呢,没想到也有软肋。其实他未必害怕去水族馆里面让人参观,他更害怕的是道行尽废,根基全毁。辛辛苦苦一百多年,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估计谁都接受不了这个。 我问乌鳢:“你有名字吗?” “有,石头蹦出来的才没名字,”乌鳢语气生硬的跟我说:“我叫黑龙王。” “我建议你换一个名字,”我喝了一口水,好整以暇的跟乌鳢说:“我有个朋友,据说她跟东海龙王敖广渊源很深,要是让她知道你敢自称龙族,我可保不了你。” “我吓大的?”乌鳢眼睛一横,胡青锋以为他要对我不利,宝剑寒光闪烁挽了一个剑花。乌鳢赶紧把头低下:“那我也没说一定就不改啊,这名字得容我想两天,我得想个威武霸气的。叫出去得响亮。” “还得洋气?”我随口问了一句。 乌鳢愣了一下,紧接着点点头:“最好还能文雅。” “那你叫黑咕隆咚呛!”我跟乌鳢说:“这名字文雅响亮还洋气。” “哼,这是啥破名,”乌鳢不满意的说:“一点儿都不好听。” “嗯?”胡青锋充满威胁的“嗯”了一声。 乌鳢又赶紧把头低下,小声嘟囔:“你们可是正统仙家,不能欺负人,不能这么埋汰我。” 我忍不住想笑,这乌鳢给我的感觉就像个不良少年一样。总想当大哥,却还没有那个道行,性格很叛逆,不知道找个好人带着能不能改邪归正。 我笑着跟乌鳢说:“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罢了。名字叫的太猛,容易招来灾祸。” “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就无灾无难。”没想到这个乌鳢看得倒也明白。 我笑了一下跟乌鳢说:“我有几个小问题,想问问你,回答好了,我放你回去,继续做你的大王。回答不好,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 乌鳢叹了一口气,直接坐在地上,问我:“那你问吧。” “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我盯着乌鳢的眼睛问道。 他一点都没有慌乱。很自然的跟我说:“小癞宝平时服侍我服侍的很好,我见那丫头长的还不错,就给她摄了过来,给小癞宝当媳妇,就这么回事。” “他们两个怎么做夫妻?”我不解的问道。 “咋就不能做夫妻了?”乌鳢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指的圆房吗?小癞宝变成人形不就得了?” 我还是没听明白,是小癞宝的癞蛤蟆肉身变成人,还是元神出窍,胡青锋趴在我耳边跟我解释了一下,我才明白。原来是元神出窍,类似于鬼魔那样,在田佳怡的梦里面跟她翻云覆雨。 我又问乌鳢:“那你知道小癞宝并没把田佳怡给害死吗?” “这不废话么?”乌鳢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要是想找个女水鬼,我还至于费力给他淘弄个大活人?既然摄来。我们自然有办法保她不死。” “那不对劲儿啊,”我疑惑的问乌鳢:“半个月不吃不喝,这人能不死?身体机能能受得了吗?” “嘿嘿,”乌鳢得意的笑了笑:“这个我自有办法。别说半个月。就算是半年,就算是一甲子,我照样能保证她跟睡着了一样。保证鲜活如初。” 我死死盯着乌鳢的眼睛,问他:“看来你那个宝贝真不是凡物啊……” “那是……呃,什么宝贝?”乌鳢一时得意,说秃噜嘴了,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说错话,赶紧掩饰,不过这也太拙劣了。 “你是想上水族馆了吧,”我充满威胁的笑着跟乌鳢说:“小癞宝说的那个宝贝,你不会记不清了吧?” 乌鳢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有些慌乱,“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能知道。平时碰上个死人骨头他都能当宝贝收起来。我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信你问他去,估计他都不知道是啥,他说话颠三倒四的你可不能相信他啊。”乌鳢的慌乱更能证明这湖里确实有宝贝。其实最开始我就特别不解,田佳怡就算有空气包着,不会窒息而死,那这都半个多月了,身体内的器官按理说早就应该衰竭了,可为什么还像没事儿人一样呢?要是仙家有这法子,那古代的那些皇帝大臣早都找到长生不死的办法了,要知道最初的仙家可是跟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我就不信我大堂人马都没有人会的法术,一个水库里面的黑鱼精能整出来。所以今天小癞宝一提到宝贝两个字,我第一反应就是田佳怡不死的原因可能要落在这里了,果不其然,被我猜中。 我对这个宝贝很感兴趣,我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起了贪心,不过这也难怪,这种逆天的宝贝谁不贪心。 我吃不准乌鳢的性格,如果他的性格像我猜测的那样,是处在叛逆期的性子,那他就是外强中干,吓唬吓唬就能把宝贝抠出来。要是我判断错了,逼急他给我来个鱼死网破,我还真怕他毁了宝贝。 我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我问乌鳢:“有一件事儿我不明白。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如果答案满意,我就放你回去,不追究你害我一事,要是我不满意,对不起了,你得多留段儿时间,看我心情如何,再考虑放不放了你。” 乌鳢刚想点头,似是又想起来什么,急忙跟我说:“问啥都行,就别问我什么宝贝不宝贝的,我真不知道小癞宝说的是什么东西。” “不是那事儿,”我笑着跟乌鳢说:“我想问你田佳怡的魂魄为什么带上那么重的怨气,她不是没死吗?怎么活生生的一个生魂变成了冤魂呢?” 乌鳢松了一口气,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自然就以为自己死了。那怨气自然就重了。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什么事儿呢,这事儿就这么简单。”乌鳢说完冲我笑了笑:“能放我回去了吧?” “可以!”我点点头,跟乌鳢说:“不过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得你的口供跟小癞宝的口供一致才行,所以你现在要先去我堂口住上一段时间,放心不会虐待你的。” 我一挥手,胡青锋揪着乌鳢的脖子就出去了。我问黄天伤:“刚才他说的话你怎么看?” 黄天伤冲我一笑:“只要不放他回去,那宝贝迟早是你的。” 哎妈呀,让黄天伤看出来我意图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出来了哈?哈哈,那你说说,怎么得着?”黄天伤的忽悠本事绝对够出师了,我想听听他有什么办法。 “咱们堂口没有外五行的仙家,飞天入水的总有不便,我建议你给他收了,这样他成了堂口的仙家,时间长了,那宝贝不就是你的了吗?”黄天伤笑着跟我说。 我想了想,觉得这主意真不咋地,他要是真成了我的堂仙,我就真得不着那宝贝了。我总不能管胡青锋要宝剑,管黄天酬要狼牙锯齿吧,呃,不对是拳套,他现在好像换武器了。 我摇摇头,跟黄天伤说:“你这招不行,都是自己人了,我怎么好意思坑他。” “谁让他登堂子了?”黄天伤说:“收了他不代表他就有资格登堂子,咱们那么多弟子都没机会上堂,让他一条臭鱼上来,下面的不翻天才怪呢。就是让他给你白办事儿。” “扣仙?”黄天伤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对于仙家来讲扣仙并不光彩,当然也是要本事的。本事不强是扣不下仙的,像辫姐那么逆天的招数仙家是发挥不出来的。大堂仙欺负小堂仙,扣了小堂口的教主去给大堂仙家当打杂儿的这种事儿虽说不常见,但是还是存在的。 就像我表哥那个灰家堂子,就是把王晓晨她妈的一堂子仙家都给扣了,这样他们才能像个正规堂口一样去办事儿,否则就靠灰家一家,那能办的事儿就太少了,想积累功德就太难了。 不过扣仙是非常忌讳的事儿,就相当于古代的山贼强盗下山掳人,梁山好汉的大哥宋江就经常念谁是一条好汉,要将其赚上山来。就是这个意思。仙家就是图个脸面,要不然要四海扬名干啥?扣仙这事儿私底下做做也就罢了,绝对不能让同行知道,要不然那真就声名扫地了。所以黄天伤才没有直接说这两个字,因为这俩字为正道仙家所不齿。 黄天伤没置可否的冲我笑笑,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这一堂子的仙家都跟我一起丢人。凡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我还有个四处漏风的柳堂,这事儿根本瞒不住,所以我对黄天伤摇摇头,说:“能得我幸,不得我命。还是不强求了,一会等黄哥回来看看他问出来什么消息了,若是没什么可疑之处就给他们放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不能真把他们咋的了。”(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五章 黄天伤的魔性 黄天伤听了我的话冷笑一声,我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恰好此时黄天酬从门外进来,我怕黄天酬批评黄天伤,也就按下此事,心想等得空了我要问问黄天伤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我的处理方法不满意?我可是站在他们的角度替他们着想,我光脚还怕穿鞋的么?我巴不得能得到可以让人长生不死的宝贝呢。 黄天酬从外面进来,黄天伤也在一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黄天酬没发觉我俩的异样,高兴的坐下来,跟我说:“我刚才问了一下那癞蛤蟆,为什么那条乌鳢要对付你。” “哦?”刚才我真忘了问这事儿了,潜意识里面根本没把这个当做问题。乌鳢得知我们来救人,所以出手伤人,这解释是我给出来的,我觉得很合理啊。 黄天酬跟我说:“那癞蛤蟆说了,他大王怕你发现宝贝的秘密,所以决定让他出手把你害死。” 我好奇的问黄天酬:“你是怎么做到的?据我所知,那小癞宝虽然脑袋缺弦,但是却不怕死,想从他嘴里问东西得用天伤的办法,可劲儿忽悠。你也学会忽悠了?” 黄天酬看了一眼黄天伤,转头跟我说:“我可没他那口才,我就是看他忠心耿耿的,在那条乌鳢身上做点文章,他自然就乖乖开口了。生怕我给他大王弄死。” 我一挑大拇指:“你们黄家个个头脑非凡,啥招都能想出来。” 黄天酬哈哈大笑,问我:“你这是夸我们黄家还是损我们黄家呢?”不等我说话,黄天酬接着说:“不过,我没问出来那个宝贝是什么东西,那癞蛤蟆说他也没见过,就是那条乌鳢能接触到,而且我从癞蛤蟆嘴里得到一条有意思的消息。” “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黄天酬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跟我说:“我多嘴问了一句他平时都怎么服侍他大王,那癞蛤蟆告诉我,运泥!” “运泥?”我疑惑的问:“运什么泥?” “塘泥呗,还能运什么泥?”黄天酬说:“乌鳢为什么要让那癞蛤蟆帮他运泥呢?那宝贝是不是就埋在塘泥的下面?” “挖了一百多年都没挖到?”我不解的问:“那得埋多深啊?” “谁告诉你那乌鳢成道就发现那宝贝了?”黄天酬皱着眉头跟我说:“就不能是他最近才发现的?或者,其他别的原因,导致一直没得到手?” 让黄天酬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我潜意识里面一直把这个宝贝当做乌鳢所有了,根本就忽略了这种可能,听黄天酬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小癞宝得知我要炖了他大王的时候。他确实说了一句“大王,你不能死,你要死了,那宝贝咋整啊。” 要是按照黄天酬这么分析,那宝贝确实很可能这条乌鳢还没有得到手,那我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时来运转,否极泰来的感觉。 “那小癞宝说没说宝贝的位置在哪儿?”我兴奋的追问道。 黄天酬摇摇头,跟我说:“小癞宝根本不知道,那乌鳢很聪明。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让小癞宝运泥。本来我听到这里也开始产生怀疑,究竟这是乌鳢的生活习惯,还是真如我猜测的,是在挖宝贝呢?我知道直接问那癞蛤蟆。他是不会开口的。所以我用话连激带点,他终于吐出来一句有用的,他亲口跟我承认,那条乌鳢是在救宝贝。” “救宝贝?”我挠挠脑袋:“小癞宝这么说的?” “嗯。”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我问他什么意思,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救宝贝。” 宝贝需要救?这是啥意思啊?我靠了,这俩缺心眼儿凑一起真让人难以理解。 黄天酬问我那条乌鳢让我弄哪去了,我告诉他让胡青锋给押送回堂营了。黄天酬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跟我说:“那我回堂营再审审那条乌鳢,看看能不能问明白到底是什么宝贝。” 说完,黄天酬就兴冲冲的走了。直到他走,我才想起来,堂营里面还有个胡菩萨呢,而且啥时候出去打群架他还没告诉我呢。让乌鳢和小癞宝这事儿给我一闹,我把正事儿都给忘了。 黄天伤见黄天酬走了,他走到我身边,面色冷峻的跟我说:“弟马,我想跟你谈谈……” “该说说,”我心里惨叫一声,这还有个黄天伤要话聊呢,他刚才那么反常的态度绝对是有问题的啊。我跟黄天伤说:“天酬是你大哥,也是我大哥,咱们也就是兄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对错我心里有数,而且不带翻脸的。” 黄天伤听我这么一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一直在与人为善,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究竟喜不喜欢你这性格?” “啊?”我有些震惊的看着黄天伤,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天伤冷笑着跟我说:“这是世界上什么最实在?利益!不涉及到利益的时候怎么装圣人都无所谓,可是涉及到利益了,再装圣人就是虚伪。你敢说你对这个宝贝没起贪念?你不想据为己有?” 这话真说我心里去了,我承认我对这个宝贝念念不忘,而且我巴不得那东西是我的。 黄天伤接着跟我说:“你这人心眼确实比一般人要好,但是你不要忘了,你不是圣人,所以你就不要装圣人,骗自己有意思吗?你内心和你的表现是一样的吗?你这是伪善,是假的!” 我默默的点点头,黄天伤句句戳心。 黄天伤笑了一下,说:“别以为这是我对你有意见,或者觉得我怎么样。我是你报马,我也是你兄弟,我跟我哥不一样。他遇到这事儿肯定会事不关己,你爱咋样就咋样,可我不吐不快。我就是要让你明白。你的内心是什么样的,你看清你的本心,而且我要让你知道,你这个样子我们跟着很累,大家都相互顾忌,在脸上套上虚伪的面具,一个比一个装的像圣人,这种气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是黄家,我承认我的缺点,我小心眼儿。暇眦必报。我贪心,看见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我说大话,三吹六哨,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些我都敢承认,你敢吗?” “我明白了,”我笑着跟黄天伤说:“你的意思是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怎么做。对吗?” 黄天伤点点头,问我:“你想不想要那个宝贝?想不想把乌鳢扣下替咱们白做事?” “想!”我跟黄天伤说:“你说的对,我还想打广告吹嘘自己,我还想让你们给我赚更多的钱。我还想当大师。还想进官场。我不光想在你们哪个世界里面装大哥,我还想在现实世界里面当爷爷!” 黄天伤满意的点点头,跟我说:“这就是你的本心,无需伪装。你想要什么。我们完全能帮你达到!我可没说大话!” “我相信,”我跟黄天伤说:“别的仙家不说,我不了解,但是二爷我还是略有耳闻的。胡三太爷的亲哥哥。是我的师父,有这靠山,我还何惧来哉?有什么事儿我摆不平的?我右手虎威印。左手幽冥印,一输出一辅助,啥副本我下不去?” 黄天伤脸上露出异样的笑容,跟我说:“你只有把心交出来,让我们看清你的内心,你的渴望,我们才能更好的去帮你。懂了吗?” 我微笑着跟黄天伤说:“我不懂,我不懂你口中的这个本心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刚才我所说的,我所渴望的,我的贪欲都是我的心魔。” 我不理会黄天伤蹙起的眉头,接着跟黄天伤说:“我只知道我修行的路上有很多魔障,我要是跨过去,我就赢了,我要是跨不过去,我就没救了。如果凡事都去按照你口中的所谓的本心去做,那么这个世界就太可怕了。问心无愧在你那里估计就是问自己的心,无愧于自己吧?天伤,我听胡副教主说你是个高手,可你想没想过,法术上去了,可道术跟不上,你怎么去降伏你自己的心魔?一念成魔这个词儿,我在接触佛法之后我才有些了解,修为有多高,魔性就有多重,如果没有坚定的信仰,没有教条戒律来约束,那么很可能一步走错,转入魔道。在我是小白人的时候,我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贪念,随着我的机缘越深,我的修为一点一点高了起来,让我看到的世界也越丰富多彩,我的贪念也随之增长,原来可能几十几百块钱我就会高兴一阵子,可现在我却要求更多的钱财宝物来满足自己,这就是心魔随着我的本心水涨船高了。你说的那些话我明白,我也很担心,你已经跑偏了,如果魔障碍了你的本心,你自己都看不清楚,你就要按照那个所谓的本心去做事吗?” 黄天伤被我说的脸色铁青,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没想到黄天伤的贪欲居然这么强。我虽然很渴望得到那个宝贝,可我知道盗戒不可犯。如果这个东西是无主之物,那么有缘者得。要是他是乌鳢的宝贝,我没理由去抢夺,不能因为乌鳢比我弱小,我就去抢他的东西。如果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就要不得了。 我让黄天伤好好琢磨琢磨,如果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跟我在一起很累的话,我会建议黄天酬把他收回去。而且我保证绝对不透漏今天的谈话。黄天伤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我看着黄天伤的背影觉得很陌生,也许他真的把我当做自己人了,所以才会出那番话,我明知道我说的那些话很可能寒了他的心,可我还是要说。等他真正想明白的时候,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被黄天伤影响到了心情,让我觉得很不痛快。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不停的踱步,不停的在想,我究竟是伪善,还是律心。越想越烦,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嘲笑我:“你就装吧,你就虚伪吧,你会众叛亲离的,你将来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因为你太假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一个人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的好事。如果我真的能做一辈子好事,那么别人就不会说我装,说我假,说我虚伪,而那时我也会很开心,因为我战胜了自己。 我正在屋子里面胡思乱想,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的心绪可是够乱的。” 这声音……是胡菩萨!我猛然回头,就见胡菩萨笑盈盈的站在我房间的门口,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嘴角还挂着莫名的笑容。 看见我回过头,胡菩萨优雅的坐在椅子上,问我:“有什么想不开的,都跟快走火入魔了似的?你家堂口也没有人开导开导你?” 我苦笑了一下,心说这就是我家堂口报马开导的结果,让我差点走火入魔。 胡菩萨冲我微笑着说:“要是心里不痛快,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我好奇的问道。 “发泄出来就好了,”胡菩萨说:“我带你砍人去好不好?” “哦,”我笑了一下,说:“你这是帮我,还是让我帮你啊?我师父不让我过多管理堂营里面的事儿,而且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也发现,我有点欠儿登了。所以,你还是找小六子商量去吧,你这事儿我还真帮不上忙。” “话可别说那么绝对,”胡菩萨笑着跟我说:“这次还非得你亲自出马不可。” “呵呵,”我忽然觉得有趣,不解的问胡菩萨:“那是为什么?还讹上我了咋的?” “这可不是讹你,”胡菩萨说:“如果这个人跟你的关系不同寻常,你是不是就应该帮我去劝劝呢?” 嗯?跟我关系不同寻常,还能让胡菩萨都铩羽而归的人……我脑子里面忽然闪出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你惹的不会是老鼋元化天吧?”(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六章 驳婚煞 “呵呵呵,看来小狐狸没有骗我,你真认识那头老鼋。”胡菩萨笑道:“听说你跟老鼋交情不错,那么你去跟老鼋说一声,别让他找我麻烦,不然我真就不客气了。” 胡菩萨说的小狐狸一定是胡青锋,没想到我让胡青锋给卖了。这俩报马也太不靠谱了。我苦笑一下跟胡菩萨说:“我虽然认识老鼋,不过我俩的关系,跟咱俩的关系差不多。如果别人跟你起冲突,我去跟你求情,你给我面子吗?” 胡菩萨眼睛一转,跟我说:“我不揍你一顿就算你捡着便宜了。” “那不得了,老鼋倒是不会揍人,但是他肯定不会给我这面子。”我跟胡菩萨说:“所以,你真找错人了。” “那就只能让你的堂口跟我出去打架了,有个人员损伤之类的你可别怪我。”胡菩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不带威胁人的啊,”我苦着脸跟胡菩萨说:“你都算前辈了,跟我师父一个级别的,不能这么欺负晚辈啊。你就不能让一步么,我说句找揍的话,你干啥非要弄的民不聊生呢?让地气在地眼里面好好待着不行么?” “唉,”我本以为胡菩萨会教训我,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没想到她居然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你知道啥呀。你看的太肤浅了,有很多东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总之我是明白的告诉你,地眼我既然相中了,我就不会放弃。我过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你要是能劝明白那头老鼋,你就去说说,要是不行,我只能动手了。我不是真打不过他,只不过不想费那个劲儿。” 我心说你就吹吧。你要是能打过你就不来找我了。我叹了一口气跟胡菩萨说:“这样吧,你要是能等等,那个地眼就是你的,不费一兵一卒。老鼋让我替他办一件事儿,我要是给办明白了,他就欠我个人情。到时候我把这人情送你,你不就能得着地眼了吗?而且老鼋之所以在这儿出现,完全就是因为这事儿还没办完,办完就走了。那样连人情都省了。” “什么事儿?”胡菩萨看着我,问道:“他还需要找你办事?” 我点点头。忽然灵光一现,问胡菩萨:“对了,我听说你遍访祖国的名山大川,我想问你个人儿,当然也许不是人,也跟你们一样是仙家。我也不知道是啥,但是我知道名字,听说六百多年前就来东北了,老鼋就是要找他。找到他这事儿就算给老鼋办完了。你……” “别你你的,没大没小!”胡菩萨不高兴的说:“他让你办的事儿你自己想办法,我多等三天,三天后没有消息我就要领兵打仗了。”说完。胡菩萨转身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在屋子里面傻站着。这胡菩萨也太不讲理了吧,我就打听个人而已,知不知道一句话的事儿都不给我办啊。再说了,我哪知道三天内能不能打听出来老牛的消息啊。 我到客厅的堂单前面扫了一眼。看见胡青锋跟胡泽天正在聊天,但是没找到黄天伤,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冲胡青锋他俩一摆手。他俩一起从堂子里面出来。我走上前。打量了一下胡泽天,他已经彻底看不出来是胡家弟子了。我悄悄的扯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我可不是变态,我就是确认一下,果然,他衣服里面全是跟魏煜巍一样的黑雾。 胡泽天问我知不知道魏煜巍在哪儿,他要把那件破衣服给他。我摇摇头,对胡泽天说不知道。 胡泽天一点都没有怀疑我这话的真实性,点点头,告诉我他可能要去一趟地府,去看看魏煜巍。我笑了笑,没多说话,问他是不是该改堂口了,他已经不是胡堂弟子了,是不是该去我姑奶奶手下报到了。胡泽天点点头,神情落寞的跟我说他准备闭关,等什么时候修行好了,再上堂口。 我有点不舍,跟着我的仙家一个个的都走了,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命犯天煞孤星。 我让胡泽天多留几天,最近没准要用到他,胡泽天点点头,告诉我,他会在堂子里面待一阵子,请教一下我姑奶奶,询问一下清风的修行方法。 我转头问胡青锋老牛那事儿查的怎么样了。胡青锋摇摇头,跟我说还是没什么眉目,甚至很多山头都没听说过这个仙家,就算听说过的也不太了解,牛石蛮这个名字在东北大地上并没有创出什么名声。所以被历史遗忘也是正常的。 我垂头丧气的问胡青锋:“你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让我振奋一下?” 胡青锋笑着跟我说:“有啊,姻缘薄已经查完了。” “真的?”能先把这个人情还上也挺好,我开心的问胡青锋:“咋回事儿?快跟我说说。是不是天赐良缘?地造之合?” 胡青锋冲我嘿嘿一笑,说:“下面就不是好消息了。” “你在逗我吗?”我皱着眉头问胡青锋。 胡青锋说:“你不是要好消息吗?好消息是已经得到查完了姻缘薄,坏消息是他俩根本不合适。结不了这个婚。” 靠,这让我怎么跟郇彬说啊。人俩都准备结婚了,到我这儿图个彩头的,我去跟人家说别结婚了,你俩不是正缘? 我郁闷的看着胡青锋,胡青锋看我这表情,哈哈一笑,说:“还有个好消息。” “你先等会儿,”我已经吃透胡青锋的套路了,所以我提前问他:“你这好消息带不带坏消息来的?” 胡青锋和胡泽天一同大笑,我瞪了胡泽天一眼,他是一点作为清风的觉悟都没有,你看哪个清风是这么笑的?清风都鬼气森森的,他倒跟个开心鬼似的。 胡青锋说:“这回没有坏消息了。你可以放心了。” “那你说吧。”我盯着胡青锋,看看到底什么好消息能把我这一心窝子的闹心事儿冲淡了。 胡青锋笑着跟我说:“你说的那俩人,地府姻缘薄上确实不是正缘,因为俩人犯驳婚煞,不信你就问问,这俩人从谈恋爱开始,有没有顺当的时候。结婚之后也消停不了。” “这么说你能破?”我这希望之火又燃烧起来。 胡青锋说:“这太简单了。不过破关得收点费用。相当于改运,只不过没有灰家那么夸张。这里面有因果跟着,不收钱对他俩不好。” 靠,让我怎么开口啊?我是去还人情的不是去做生意赚钱的。我一脑袋黑线的看着胡青锋,胡青锋冲我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这是有说道儿的。” 胡青锋看我脸色不太好,又补充了一句:“在咱们之前还有人查过他们俩的姻缘薄,我想应该是他们还找其他人来查这事儿了。” 我硬着头皮给郇彬打了个电话,郇彬很快接起电话,还没等说话,他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老弟,有结果了?这么快啊?” “啊,呵呵,呵呵,”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尴尬的跟着笑。 郇彬听我这么一笑,立刻明白了,问我:“没事儿,有啥话就直说,跟大哥不用客气。” “那我就有啥说啥了,大哥,你是不是还找别人查这事儿了?”我问道。 郇彬想了一下,跟我说:“没有!我就找你自己了!” 胡青锋在我旁边眼睛一瞪,肯定的跟我说:“不对,有别的仙家在咱们之前去查的。这事儿错不了。他撒谎了!” 听胡青锋这么一说,我就明白郇彬这是在试探我,他是怕我诈他话。不愧是社会人,他是怕我两头堵。 我笑着跟郇彬说:“大哥,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嫂子了。肯定找过人看你们这事儿,而且时间在你找我之前,要不你就问问嫂子,肯定有这么一回事儿。” “啊!对对对,”郇彬听我比他咬的还死,立刻承认:“确实是你嫂子找的,哎哟,你看看我,都忙忘了。咋的?有啥说道儿吗?” “大哥,是这么回事儿。我让我家仙家给你查了查,咋说呢,你跟嫂子确实犯点儿说道。”我不好意思的跟郇彬说道:“犯驳婚煞。” 郇彬一点都没有惊讶,依然口气轻松的问我:“然后呢?” “没有然后,这事儿你问嫂子,嫂子应该也知道。”我笑着跟郇彬说:“嫂子请的那个人也应该查出这事儿来了。” 郇彬“嗯”了一声,跟我说:“那人确实跟你嫂子说过这事儿,说我俩命相不合,犯煞,结婚之后也消停不了。那人让我请请挡煞的摆件儿,咱也不懂,这不寻思让你再给瞧瞧么?” 呵呵,刚才他还说没有请别人,现在却清清楚楚的想起来了。我跟郇彬说:“我仙家倒是没说要请风水摆件,因为那东西治标不治本,只是给你挡住了这个煞,却没从根本上解决。我仙家的意思是破关。” 郇彬听了,轻笑一声,跟我:“破关……我倒是听说关不能白破,你给大哥说个价,让大哥考虑考虑。” 我看了一眼胡青锋,他冲我比划个六,我捂住话筒问他:“六百?”(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七章 探马有信 胡青锋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改口问道:“六千?我靠,哥哥,你不要害我。这是我还人情不是他欠我人情!” “六块六!”胡青锋一脸坏笑的跟我说道。 我送了他一个大白眼,我要是早知道就这么几个钱儿,我还忸怩啥呀。我松开话筒,跟郇彬说:“破关确实不能白破,这里面有说道儿。不给钱对你们不好。所以……” 郇彬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跟我说:“那总得有个数吧?” “有啊,”我听郇彬好像对我有想法了,心想还是不逗他了。我告诉郇彬:“六块六。” “多少?”郇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追问道。 “六块六,”我告诉郇彬:“这钱可不能省,要是没有说道儿我也不能跟大哥开口啊。” “嘿,”郇彬笑道:“这可比请风水摆件便宜多了。容大哥多问一句,兄弟你别有想法,我能知道你咋破我们这驳婚煞吗?” 我笑了一下,郇彬这还是信不着我。不过我哪知道咋破啊,胡青锋也没告诉我啊。我冲胡青锋眨眨眼睛,胡青锋捆了我的嘴窍说道:“一命二运三风水,我仙家准备给你来个釜底抽薪,借运旺运。” “能旺财运吗?”郇彬兴奋的问道。 “不能!”胡青锋答的特别痛快:“给你旺个桃花吧。” “啊?”郇彬跟我说:“可不带开玩笑的啊,都结婚了,旺什么桃花,要是没结婚的时候你给我旺旺桃花运,那还差不多。” “想啥呢?”不用胡青锋捆我嘴窍说话,我就忍不住说了:“桃花运旺了也不是让你出去乱搞去,只不过异性缘好罢了,到时候你用在正地方不也旺了你的事业和财运吗?我旺的是正运。谁给你旺偏运了,我还能给你招来一堆烂桃花么?” 郇彬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哈哈大笑,告诉我:“那成,这事儿我跟你嫂子商量商量,让她别整什么风水摆件了。到时候再联系啊!” “好的,那就这样吧。”我挂断电话,觉得这才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我就说就凭这一面之缘,他不会彻底相信我么。如果今天胡青锋要是真要六百六千的,不用郇彬开口,我直接就找个借口告诉他我整不了了。朋友之间最好是不谈钱,因为谈钱伤感情。 好赖我是把这个人情给还了,至于郇彬用不用我出手帮他破这驳婚煞,那就另说了。因为我心意已经到了,剩下的就看他信不信得着我了。至于他说的跟他女朋友商量商量,这基本算是屁话,我要是信他我就是缺心眼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胡泽天看我一脸疲惫,问我:“你现在累点儿没事儿,以后就好了。得往后看。” 我对胡泽天笑笑:“你不用劝我,我还能坚持住。除了操心也没啥,而且很多都是我自己贱皮子去找心操。泽天,这几天你受苦了。” “苦倒是不苦,相反。我还得了不少好处。”胡泽天冲我神秘一笑。 我不解的问他:“胡菩萨看上你了?” “别胡说啊!”胡泽天脸色大变,跟我说:“她是胡家长辈,开始她挺来气我给她老窝毁了。后来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为什么我成了这副狐不狐,鬼不鬼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胡泽天说:“毁她老窝的,其实还有我一份。” 胡泽天笑着跟我说:“我知道,你给人家的幽萱草都弄死了。不过那都是小事儿,大不了费些精力重新弄,主要是她老窝里面的那个地眼儿。我开始没看明白地脉图,后来她关着我的时候我终于琢磨明白了,那小地眼她之所以一直没动,是因为那个是枢纽,我现在破了那个地眼,就会让大地眼的地气不能完全流转,到时候她吸收大地眼地气的时候就会有一部分因为枢纽断了,没办法一鼓作气的吸收干净。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呵呵,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问胡泽天:“你说的好处就是研究明白地脉图了?” “不是,”胡泽天说:“我研究地脉图干什么,马上那里的地脉就彻底被破,将来这地气从哪而发,又从哪里终止,如何循环不断,那都是好几十年之后的事儿了,到时候的新地脉会重新分布,未必会按照原来的老地脉的走向。说不定到时候风水宝地就会变成穷山恶水,而本来的无风无水之地,说不定会变得风生水起。这都没准儿了。” “是胡菩萨得知我为什么会变成清风之后,她才改变对我态度的,还指点了我不少清风修行的法子。估计她是同情加可怜我吧,嘿嘿。”胡泽天笑着说:“其实我自己都已经释然了,狐仙也好,鬼仙也好,都是一个目的,早晚会舍去这身子,那还执着什么?” “看不出来,你想的挺透彻啊!”胡青锋在一旁插嘴说道。 胡泽天笑着跟他说:“明知道事情已经发生,而且不可逆了,我总不能还耿耿于怀的揪住不放吧?既然已经是这副德行了,我就得安慰自己,地府里面德行高的仙家也不是没有,我觉得老魏就不错。虽然他总搞一些变态的发明,但是人家功利心小,这也跟他得道年代和一直在地府里面没出世有关,现在这红尘里面诱惑太多,稍不留意就动了道心,老魏的心挺纯净的。” 以前我还真没注意过魏煜巍的品行,只是觉得他是幽冥教主钦点给我的,应该是我的自己人,可以完全信任那种,所以无论他品行是好是坏,起码会对我一心一意,这我就知足了。没想到胡泽天倒是对魏煜巍有些研究,这也可能是因为魏煜巍在他转型的道路上起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有关吧。 胡泽天一提到魏煜巍又想起要去血盆苦界的事儿了,跟我说:“忙完你这事儿,我得去找找老魏去,他不说让我去他那儿闭关吗?我现在真觉得去他那里闭关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缺心眼儿啊?”我跟胡泽天开玩笑说道:“咱们堂子里面那么多清风烟魂你不找,你咋还投奔个外人呢?” 胡泽天摇摇头,没吱声。胡青锋也苦笑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想不明白?”门口儿忽然进来一个“人”,我回头一看,是黄天伤,他一脸笑意的走进来跟我说:“因为堂子上面那些老鬼生怕胡泽天修行厉害了影响到自己的地位,所以是不会真心实意的帮他修行,让他闭关的!” 胡泽天连忙出声喝止:“别胡说八道。” 黄天伤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堂单,跟他说:“这有什么啊,就这个榆木疙瘩想不明白,这事儿不都心知肚明的么。” 我承认黄天伤说的榆木疙瘩这个形容词一点都没错,我还真就没想到这一点,我就认为都是一家人,互相帮一把很正常,没想到又让黄天伤教训一顿,这就是利益关系,一涉及到利益,兄弟反目,朋友成仇的现实中也确实不少。我叹了一口气,我说胡泽天怎么说魏煜巍心净呢,因为不涉及到利益关系,当然也可能是这个从不出世的老鬼的心真的很干净,还没有被这个红尘俗世带坏。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给我吓一跳,我低头一看,是郇彬,难道他这么快就想通了?我接起来:“大哥!” “别别,我得管你叫大师,哈哈,”郇彬笑着说:“我跟你嫂子把这事儿说了,她说你既然是我兄弟,那肯定是自己人,总比用不知根知底的强。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不能骗我们。所以你嫂子说让你帮我们破破,你看看啥时候能有空,我俩过去一趟。” 我用下巴点了点胡青锋,胡青锋告诉我:“咱们不用看日子,哪天都行。去他新房办,顺便给他调理调理风水。” 我冲胡青锋跳了一下大拇指。然后跟郇彬说:“我随时都有空,看你们方便的时候就来找我就行。咱们起坛地点选在你们的新房吧,顺便我看看风水如何,帮你调理调理。” 郇彬满口答应,说要一会过来接我,顺便吃个饭。我推辞不过,只好应下。刚把电话挂上,黄天伤就笑着跟我说:“他这活儿你得抓紧办,因为后面还有个事儿等着你呢。” “啥事儿?”我现在都如同惊弓之鸟了,一听有事儿,那准没好事儿等着我。我不知道我最近时运偏低还是这也是磨炼我的心性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这是苦我心智,劳我筋骨,饿我体肤,要空乏我身呢。 黄天伤笑着跟我说:“我刚才去打听了一下各路黄堂探马的消息,总体不是那么乐观,牛石蛮这货行事太低调,根本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所以知道 的太少了。但是好歹还是有一路探马打听着了。正带着知道消息的高朋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呢,所以我建议你洒愣办这事儿,完事儿之后准备点好酒好菜招待招待人家,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啊!”(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八章 阴阳鱼 喔唷?这是我时来运转的征兆吗?虽然最近麻烦事儿不少,但是今天的消息可是挺不错的。我这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的。刚刚要还上昨天欠下的人情,这边就来消息要让老鼋把他欠我的人情给坐死。 虽然这人情马上就要用掉,但是咱又搭上胡菩萨这条大鱼了啊。就是这条大鱼脾气没有老鼋那么温顺。胡菩萨行事作风可完全是凭喜好而来,真就是胡泽天跟我说过的那样,高兴了咋的都行,不高兴了,各位自求多福吧。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晚上有饭局就不在家吃饭了,她一听,倒是很开心,告诉我她又能多走一个楼盘了。我让她注意身体,这大热天的可千万别中暑了。她应声答应。胡泽天告诉我:“你不用担心你父母,他们出门的时候都有胡家和黄家跟着,不会出意外的。要不然连自己家都保不了,还怎么好意思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儿?” 胡泽天说的我知道,但是他们也就保着不会飞来横祸。难道胡家和黄家还有空调的作用,能保人不中暑?要是有这本事,那我何必还要打点滴去,现在我还扣扣咳嗽呢。 我问胡青锋晚上起坛的时候谁跟我去,胡青锋笑着说:“你看我行不行?” “我上哪儿看去,”我哭笑不得的跟胡青锋说:“你要是行那正好,不用麻烦别人了。” 胡青锋笑着跟我说:“这事儿我虽然能办,但是我怕整不利索,我还是帮着瞧瞧新房的风水吧,这事儿还得请灰家人来帮忙弄,这活儿对他们来讲就是小菜一碟。” “那你还不去请?”我催促胡青锋:“快去快去,正好跟我一起蹭吃蹭喝去。” 仙家想吃喝,两种办法,一种是摆供。他们能得着,另外一种就是上身,我吃什么他们也就把味道尝了去了。所以一般领仙的弟马有时候的饭量会很惊人,因为那是老仙儿附在身上在吃喝。要是遇到个馋酒的仙家上身,那原本不会喝酒的人都能喝个斤八两酒,而且不会醉,喝完了跟没喝一样,但是第二天身体会不舒服,因为毕竟身体是自己的,那些酒的酒意虽然被带走了,但是酒可着实落在了自己的胃里。 胡青锋冲我点了点头就回了堂营。胡泽天看胡青锋回去了,他也想跟着回去,我招呼胡泽天跟我来卧室,我说要跟他好好唠唠他当人质的那些天。黄天伤跟着我们走到门口之后就停住了,跟我说:“我就不进去了,要不然泽天该不好意思了。你问问泽天有没有被胡菩萨欺负,哈哈哈哈。” 胡泽天狠狠的瞪了黄天伤一眼:“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黄天伤不耐烦的冲他摆摆手:“你都不是胡家弟子了,你还维护她干啥呀,她是胡家长辈又不是你清风长辈。” 胡泽天听了气得直瞪眼睛。黄天伤一转头,留给胡泽天一个后脑勺。我拉着胡泽天进来。其实黄天伤的话虽然过分,但是说的也不无道理,胡泽天已经算是个完完整整的清风了。就别总惦记他的胡家弟子的身份了。想太多多伤神啊。 我问胡泽天:“还惦记当胡家弟子呢?” 胡泽天黑着脸跟我说:“我毕竟是以狐身得道。我什么时候都会提醒自己是胡家弟子,虽然我现在是清风,但是我的根是在胡家的。” “那你不怕清风伤心?”我好奇的问道。 没想到我这话引来胡泽天一脸嘲笑,他跟我说:“清风跟五族仙家没有可比性。不是家族长辈都不会真心实意的跟着你。他们都是为了功德去的。如果在利益上分配不均,最容易出事儿的就是清风堂。但是我们不一样,五族就是五个大家族。就算利益不均或者受到排挤和不公平的待遇,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多说什么。说句不恭的,黄天酬最初的本领根本不能服众,但是他还是当上了黄堂教主,有谁说过不字吗?但是如果是清风就不行了,如果陈教主的道行不能服众,她早被下面的清风篡位了,所以她才会那么紧张老魏,因为如果老魏要是上堂口的话,免不了要跟陈教主争一争教主之位,就算陈教主能在道行上压制住老魏,可这头一起,下面肯定要蠢蠢欲动,到时候陈教主的烦心事儿就多了。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明白了,”我点点头,跟胡泽天说:“你的意思就是清风是一盘散沙,而五族仙家是抱团的。那我问个比较白痴的问题,你要是出事儿了,你认为胡家能替你出头吗?” 我很好奇这个事儿,胡泽天把他当做胡家弟子,可胡家会把他这个清风当做自己人吗?胡泽天也许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他听到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我怕他尴尬,只好跟他说:“等你出一次事儿就知道了。” 胡泽天默默的点点头,从他的表情上我基本上猜到他心里的答案了,很让人纠结。胡泽天成了后妈养的孩子了…… 我不知道黄天伤留在外面究竟是猜到我要找胡泽天说什么,还是真如他所说的,怕胡泽天给我讲他被俘史的时候怕黄天伤在一旁听到,所以会有所保留,不管是哪种,我都觉得黄天伤在这一点上终于像他哥黄天酬了。黄天酬就是这么有眼力见儿的。 其实我才没那么八卦,特意把胡泽天叫进来我才不是为了揭人家伤疤。我其实是为了告诉他魏煜巍的下落。我怕他去血盆苦界的时候找不到老魏。我把魏煜巍怎么押送老太太回血盆苦界当虫子饲料,又怎么被双神煞找上,大意之下受了重伤。现在在黄堂养伤,而且是本该去进修深造的白莲花亲自在帮魏煜巍疗伤的整个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胡泽天讲了一遍。 如果胡青锋不走,我还得不到这个机会。胡青锋跟我的时间太短,我没办法不防着他,因为他很有可能是小六子的心腹。要不然为什么老鼋跟我的谈话会让胡菩萨知道呢?我只知道胡菩萨是去找小六子搬救兵的。 而胡泽天不一样,胡泽天,魏煜巍。黄天酬还有白莲花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比我的少,所以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让他们知道相互的情况,因为他们算战友,四大铁当中不就有一起扛过枪这个么。 胡泽天听说魏煜巍受了重伤,甚至影响到了修为,立刻就有点坐不住了。我表示理解,跟胡泽天说:“你先别急着闭关了。黄天酬作为教主,他的事儿很多,未必能多陪魏煜巍。而白莲花又是个女子,也是不太方便。正好你去找大山,你俩不但能聊聊天,还能让他给你指点指点清风的修行方法。你也就别去血盆苦界闭关了,去黄天酬的黄堂闭关吧。不过你要小心点儿,别让别人发现了。尤其是我姑奶奶,原因你刚才也说了,我也要告诉你一点,虽然她是我姑奶奶。但是我真拿她没招儿,所以千万别刺激到她!” 胡泽天冲我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不会引起别人疑心的。我这就回堂。看看老魏怎么样了。” “你告诉老魏,洒愣养伤,你也麻溜儿的修行,我真离不开你们。”我真诚的跟胡泽天说道。 胡泽天嘴角一翘:“你真肉麻。恶心死我了。” 靠!我这是真情流露好不好。我也是跟你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啊!我挥手作别胡泽天。黄天伤随后进屋,没问我关于胡泽天的事儿,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他知道错了。我挥手制止住他下面的话。“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当你是我兄弟,所以我才那样说。兄弟之间没有对错。用不着道歉。” 黄天伤开心的冲我笑了,我也很开心。我还以为黄天伤会因此对我有看法,可事实上,是我想多了。黄天伤能这么快就想通,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 胡青锋居然把灰堂副教主灰填海给我找来了,跟着灰填海的还有两个灰家弟子,一看就是灰填海的徒弟,跟两个打杂的似的。我笑着跟灰填海开玩笑:“咱家就灰堂是办大事儿的,每次都是教主级别的亲自出马。” 灰填海冲我点点头,沉稳一笑,说:“灰堂的本事不学精了不许用。这是规矩,而且灰堂办的事儿都是不容许出错的,稍有偏差后果就不堪设想。所以出门办事儿基本都是师父带徒弟,上次的事儿不就是我师父带着我们师兄弟两个么,现在我出来办事儿,也是带徒弟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灰九冥是灰搬山和灰填海的师父啊。看看灰家,多有正事儿,这算手把手教了。 四点多的时候郇彬给我打电话,让我收拾收拾,十分钟之后下楼,其实我有什么好收拾的啊?我招呼一声,带着俩报马,仨灰仙就下楼了。郇彬说给我十分钟那是跟我客气了,我撂下电话就下楼,他的车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郇彬示意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一打开车门,发现里面坐了一位美女,高挑白皙,见我看她,美女冲我莞尔一笑:“你好,我叫亢琳琳,是郇彬的女朋友。” “嫂子好!”我赶忙叫人,轻轻握了一下亢琳琳伸过来的小手,一看就是在家不干活的,因为这手可真软。 亢琳琳抽回手,脸色微红的笑着说:“还没结婚,叫姐吧。” 这是大家闺秀,我也没结婚呢,但是我就喜欢陈蕊管我叫姐夫。所以说同样是吃大米饭长大的人,脸皮的厚度就是不一样。 郇彬问我吃什么,火锅还是烤肉,我笑着跟郇彬说:“大夏天咱能吃点凉快的不?” 郇彬想了想,问我:“啥凉快?” “冷面!”其实我是真想吃冷面,可郇彬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笑着摇了摇头,给我拉到一家清真火锅。跟我说:“我请你吃海鲜。” 我真想告诉他我头段儿时间在威海一直没离开过海鲜,可那么说不礼貌,我只好换一个借口:“海鲜不行,我忌口呢。” 亢琳琳在车后座跟我说:“要不去吃烤肉吧,我知道新开一家,味道不错。肉很干净。” “好啊好啊,”其实亢琳琳不管说什么我都会说好,女士的提议轻易不要反驳,那样会显得你很没修养。 郇彬在亢琳琳的指挥下来到一家刚开业不到三天的饭店,这间饭店装修的很别致,比林默的小冷饮厅都别致,林默的冷饮厅把心思花在了壁纸上面的比较多,而这家饭店就立体多了。每一张桌都错落有致,虽然高低落差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有意思。而且假山小溪在室内布置的很好,一点都没有让人觉得乱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有一种野餐的感觉,坐在高处的觉得是在山上聚餐,坐在低处的会觉得是在小溪旁野炊,这家饭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太有特色了。 而且在整个大厅的中间还有个相对来讲地势比较陡峭的高岗,高岗下面立着一块大石头,写着三碗不过岗。高岗上面也有一张桌子,看这意思是喝三碗就会上不去或者下不来的意思。 这里是整间餐厅的点睛之处,让人一进门就眼前一亮。而且这个写着三碗不过岗的大石头摆放的也很有讲究,起到了泰山石敢当的作用,是用来挡煞气的。可我一进门这里就给我不是特别舒服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不得要领。 跟着亢琳琳来到了一处地势比较低的位置坐下,这张桌子设计的被一条小溪环绕,清澈的水流欢快的淌过下面铺着的鹅卵石,发出让人愉悦的声音。亢琳琳笑着跟我说:“我挺喜欢这个位置的,因为我希望我的爱情和生活也能像这流水一样,细水长流。”说着,亢琳琳深情地看了一眼郇彬,可惜郇彬正在低头点菜,注意力压根就没在亢琳琳身上。 我低头笑了一下,眼光正好落在地面的装饰上,我心里一惊,这条小溪怎么抱着一个阴阳鱼?(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九章 风水师徐洋 这家餐厅装修的太奇怪了。门口的石敢当就让我很不舒服,现在我们相当于坐在一个八卦盘中。若是普通的装饰也就罢了,这流水不断,正好将八卦盘给带活了。八卦中的阴阳鱼是阴阳二气所化,生生不息,阴阳平衡。流水属阴,烤肉的炭火为阳,阴阳相济,客人再大的火气在这里都发不出来,这家店的设计人是个高手啊。 我皱着眉头,心里有点打鼓。风水师,易师,阴阳先生他们的基础都离不开易经。而易经恰恰又有克制仙家的作用。对于那些二五子我可能正眼儿都不会瞧,因为他们那行子跟我们这差不多,鱼目混珠,有真本事的太少,胡说八道的太多。靠嘴皮子骗钱的多了去了,不过要是遇见有真本事的我还真得盘着,倒不是说一定干不过,主要是没有必要起冲突,得给人家必要的尊重。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我正研究这家店的布局,亢琳琳笑着问我:“小天大师对这里的装修有什么看法吗?” 我可不敢有什么看法,我就是略懂皮毛罢了。看见人家布置得这么厉害,我还敢妄加评论?我咋那么不要脸呢。我笑着跟亢琳琳说:“相当不错,不过术业有专攻,我不精于此道。” 亢琳琳冲我点点头,说:“这里就是我找的那位大师帮忙设计的。” 我一听,心里翻了个个儿。把人家风水大拿的行子给翘了。我要是早知道人家这么厉害,我哪能干这事儿呢。 我尴尬的笑笑,跟亢琳琳说:“人家可真是大师,原本无风无水的地方都能让大师改的藏风纳水,就这本事现在都不好找了。真没想到,咱们这儿还能出这样的能人呢。有机会我去拜见拜见。” “人家可不是咱们这儿的,”郇彬点完菜,叫来服务员把菜单收走。跟我说:“是从外地请来的。正好那位大师跟琳琳的长辈有些交情,所以就请他顺便帮我们也看看了。” “哦?”我对亢琳琳刮目相看,能跟这样的风水大师搭上,她家不错啊,我好奇的问她:“琳琳姐,你家长辈和这位大师是啥关系啊?” “是朋友吧。”亢琳琳很含糊的答道。 我问完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我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郇彬似乎有意在亢琳琳面前撑我,跟我说:“小天,给你琳琳姐露一手,要不然她还觉得咱兄弟没两把刷子呢。” 我听这话怎么这么不舒服呢。耍猴呢? 我不解的问郇彬:“大哥,要不我给你变个空杯倒水?” “真的吗?”郇彬瞪大了眼睛,“行啊!” “我要是会我就是魔术师了,”我笑着跟郇彬说:“那是蒙人的,我不会。” “小天大师在开玩笑,你还当真了。”亢琳琳笑着说:“小天大师帮我看看命运吧。” 好么,不露一手这饭都吃不成了。不过也好,让亢琳琳知道我也不是招摇撞骗混饭吃的人。 我在心里叫了一下胡青锋,胡家弟子算卦占卜这是基本课。多少都会点儿。可我喊了好几声,胡青锋都没有理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又试着喊了几声黄天伤,还是没反应。我挨个喊下去。跟我来的五位仙家一位都不在,就连灰填海都没理我。我靠,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摆明了拆我台吗? 我这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郇彬跟亢琳琳还兴致勃勃的看着我。郇彬的眼神是充满期待,亢琳琳则是戏谑的表情,我心中暗叫不好。我好像着了这小丫头的道儿了。 我喝了一口茶水,掩盖我的慌乱。趁着往下咽茶水的功夫,我定了定心神,冲亢琳琳一竖大拇指,跟她说:“琳琳姐,厉害。” 郇彬以为我在说算命的结论,跟我说:“那可不,别看你琳琳姐表现这么温柔,其实她那才厉害呢。我家她是掌柜的,我是小伙计。” 我摇摇头,跟郇彬说:“大哥,这顿饭还是我请吧,当我谢谢你那天从南沟子给我拉回来。” 郇彬不解的问我:“这话咋说的?” 亢琳琳“哈哈”一笑,跟我说:“小天别生气啊,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把你当外人,你可别怪罪我。” 郇彬不解的看了看亢琳琳又转头看了看我:“你们俩说什么呢?” 我摇摇头,苦笑着跟郇彬说:“本来今天跟我出来办事儿的仙家有五位,结果刚才琳琳姐探我底儿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位都没进来。” “那是咋回事儿啊?”郇彬不解的问道。 “是啊,咋回事儿啊?琳琳姐?”我盯着亢琳琳的眼睛问她。 亢琳琳跟我说:“小天你真别怪我,是这么回事儿。这位风水师是我爸的朋友,姓徐,叫徐洋。他自己说老祖宗是徐福,不过这个我压根儿不信。这里原来是个凶宅,出过两次事儿,死了三个人。这里的地理位置虽然好,车水马龙的人流量大,但是由于邪性,所以一直没人买。这间店的老板相中了这个位置,所以低价买了下来,又把徐洋请过来帮忙处理处理。徐洋当初过来给这间店的老板设计这间餐厅的时候曾经说过,保证这里干干净净,啥东西都不会有,所以他布了这么个局。我对这话将信将疑,不过现在我信了,而且我也信你确实带仙了。” 我听明白了,亢琳琳这是用我来试探徐洋的风水局到底好不好使,也是用徐洋的风水局测试我到底有没有仙。要不要这么迂回啊。郇彬也听明白了,有点尴尬的拍拍我,然后跟亢琳琳说:“你咋这么能闹呢,还好小天不是外人,要不然非生你气不可。你可真是的。” 郇彬这明着说亢琳琳,暗着是给我个台阶下。我就坡下驴,赶忙跟郇彬说:“哎,大哥,不能这么跟琳琳姐说话,琳琳姐就是开个玩笑嘛。都说了不是外人,我哪能生气呢。” 这顿饭我吃的索然无味,虽然郇彬一直在活跃气氛,可我却始终觉得有点憋气。我是真不知道亢琳琳请的风水师是她老爹的朋友,要不然我哪能这么显欠儿呢。 郇彬倒是想在亢琳琳面前露一把脸,可这不把我装进去了么。我拆了亢琳琳找的那个叫徐洋的风水师的台,亢琳琳才会落我的架,他们两口气斗法,结果受害人是我跟徐洋。唉。 不过既然答应郇彬了,我就得硬着头皮把他这事儿给解决了。吃过饭,郇彬开车带我去了新房,这回我刚一上车就点了一遍名,原来给灰填海他们五个也气够呛,要不是我压着,他们就要合伙给亢琳琳点颜色看看了。我问灰填海为啥他们都进不去,灰填海跟我说门口的石敢当还好说,只不过里面被下了镇呼,有泰山符压着,金光太盛,他们一进去就睁不开眼睛了,灰填海还好一些,凭着真本事硬扛着金光进了大厅,没想到亢琳琳直接给我们领到那个八卦盘子里面坐下,这下灰填海彻底没招了。那八卦盘也是个小结界,要是硬冲,就要破了这一块的风水,灰填海觉得没必要为了吃一顿饭费这么大劲儿,谁知道这里就是简单的一个小结界,还是跟别的地方还有关联,而且为了吃顿饭去做这事儿,成功了没面子,失败了更丢人,所以他最后也灰溜溜的出去了。我听了灰填海跟我说的,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们让亢琳琳这小丫头都给算计一通。 我只好又安慰他们一遍,千叮万嘱,这是还人情,到时候露露脸,可千万不能再掉链子了。灰填海他们也憋了一肚子气,准备好好让亢琳琳见识见识他们的本事。 新房布置的相当漂亮了,一进屋就有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我仔仔细细的参观一遍还不过瘾,掏出手机一顿拍照,亢琳琳不解的问我:“小天师父,你这是干嘛呢?” “我也快结婚了,我到时候也这么装修!”我兴奋的说。 郇彬热情的跟我说:“到时候你要装修给我打个电话,我告诉你给我设计这房子的人,你找他就行,但是可千万别跟我家一样啊,我俩特意要求别致,独一份的。” 我点点头,跟郇彬说:“放心,我知道,我也不喜欢跟别人一样,哈哈!” 前后都照完,我也想起来该忙正事儿了。掏出随身携带的香炉,香灰,供香还有黄纸,朱砂和红布。按照灰填海给我指的方位,我先把红布铺在地上,然后布置香炉,点香。用朱砂在黄纸上写了个和合符,这是调和他们两个磁场的,让俩人磁场相合,这样就不会发生争吵。 然后问清楚亢琳琳和郇彬的生辰八字,灰填海捆了我的窍,开始做法改运。灰填海先写了四张符,压在红布的四角,然后又各写一张让郇彬和亢琳琳用手拿着,让他俩站在我的身后,告诉他俩,一会儿改运的时候左侧两道纸符会毁掉一张,让郇彬把剩下的那个好的捡起来拿好,右边情况一样,让亢琳琳拿好。(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章 施术失败 一切就绪,灰填海捆了我的嘴窍开始飞快的念动咒语,很快,屋子里面就开始起风,而且越刮越猛,衣角翻飞,可放在红布上面的四张纸符却纹丝不动,好像被重物压着一样。 郇彬啧啧称奇。我心中得意,长舒一口气,把下午吃饭时候憋的气全都发泄出去。灰填海越念越快,九炷香也在风中越烧越快,不过香灰却稳稳站立,一丝都没掉落。平地起风这就让郇彬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在纸符和香灰又这么反常,我估计郇彬已经彻底要崇拜我了。 我越发得意,跟我心意相通的灰填海心情也不错,我能感应得到。 灰填海撮指成剑一点左边的那两张纸符,一张纸符噗的一声烧了起来,化成纸灰被屋子里面的阴风吹散,郇彬还傻站着没动。我赶紧喊了一声:“还不拿符?” 郇彬“哦”了一声,这才慌慌张张的把纸符收起来。郇彬收好纸符,屋子里面的风更加猛烈,灰填海同样一指点过去,没想到这次噗噗两声,两张纸符同时烧着,原本急速念咒的灰填海,声音戛然而止,“咦”了一声,惊疑不定的看着烧成灰的两张纸符被阴风吹散,灰填海捆着我的窍飞快的掏出黄纸和朱砂,又重新写了一张纸符,摔在地上。这纸符好像铁片子一样,一点都没有被风吹动。直挺挺的落在地上,就听啪的一声,香炉碗里面的主香随着纸符掉落在地上,当场折断。而地上的那张纸符也开始冒起了白眼,眼瞅着就要被烧着。灰填海把香炉碗里面的其余八炷副香一把扫掉,然后将整个香炉碗倒扣在冒着白烟的纸符之上,只听嘭的一声,香炉碗里面的香灰四散而飞,腾起一阵白烟。屋子里面的阴风也随之消失不见。 我保持着倒扣香炉碗的姿势不动,郇彬在我旁边紧张的问我:“小天。咋的了?是不是有啥说道儿啊?” 灰填海在我心里口气震惊的我说:“这丫头什么命格,我居然借不了她的运。” “啥意思?整砸了?”我在心里急忙问道,亢琳琳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哪位天使大姐特意派来拆我台的?怎么一涉及到她我就这么不顺呢? 灰填海低沉着声音跟我说:“不知道,刚才情急之下我破了这丫头的运,实属无奈。此事了了之后想办法补救吧。” “不会吧?”我不敢相信的跟灰填海说:“咱可是还人情来的,你咋还给人家运破了呢?要不要紧啊?” “不破她的运,我的术就被破了。”灰填海不悦的跟我说:“我的术要是被破,除非重新修炼,否则就会出现破绽。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丫头的八字并没有占奇。怎么命格会这么古怪?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我都差点失败呢?” 郇彬看我半天不言语,又追问我一句:“小天?邱天?师父?大师?腰扭了咋的?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开口跟郇彬说:“稍安勿躁。”我奇怪的是我身后的亢琳琳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呢?我没办法看见她的表情,不过傻子都能看明白这是出岔头儿了,她咋这么冷静呢? 灰填海在我心里跟我说:“掀开香炉吧,把香灰底下的纸符给她拿出来,我本来是想把他俩的煞运借走,旺了跟这煞运同源同根的桃花上面,那小子的成功了。这丫头的没成功。不过我已经把这丫头的三**运都破了,她将来会很倒霉,不过不要紧,还有补救的办法。下面的纸符让她不要弄丢了。四十九日内我重新开坛做法,给她接祖气改运。” 说着,灰填海掀开香炉碗,把手伸进香灰里面摸索。忽然我觉得灰填海情绪异常激动,我身子一震,接着就开始不停的哆嗦。这感觉我是有多久没有感觉到了,这是捆死窍的节奏,我在心里大喊:“你不是想捆了我的死窍吧?大哥?” 我这一声喊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灰填海强行闪身,直接给我冲了一个跟头。在郇彬他们俩人眼里,我就是掀开香炉碗,把手刚插进香灰里面,紧接着就要下来神儿,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跟抽了羊癫疯一样翻躺在地上。 我耳朵里面嗡嗡响,就听郇彬吓得大叫:“我靠,这他妈是怎么了,怎么整整还抽了呢?” 亢琳琳的声音有些冰冷:“我就说不行吧,你非要试试。赶紧打电话,送医院吧。” “120是多少号来着?”郇彬紧张的问道。 我赶紧摆摆手,示意我没死。我努力的把白眼儿翻下去。灰填海这是闹哪样,他知不知道这么大闪身是会出人命的。我从地上爬起来,郇彬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他脸上吓得血色全无,我刚想对他笑一下,忽然觉得嘴里不得劲儿。我用手一抹,靠!我都吐白沫子了。灰填海可坑死我了。 我赶紧把嘴里的白沫子擦干净,就看郇彬和亢琳琳他们两口子都拿着手机准备拨120叫急救车。我苦笑了一下跟他俩说:“没事儿,没事儿!正常现象,我这堂子沾点儿武堂子范儿,闪身闪大了,别紧张,我死不了。” 郇彬有些担心,生怕我出啥意外,连忙跟我说:“小天,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你这样,大哥我心里没底儿啊!” 我对郇彬摆摆手,跟他说:“去也白去,就当我晕车好了。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郇彬一听我没事儿,这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此时我心里就跟明镜一样了,这妖蛾子一定又出现在亢琳琳身上了。 我看亢琳琳皱着眉头盯着我,我心说我也没招你,你至于一个劲儿的给我下绊子么。我苦笑着跟亢琳琳说:“琳琳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这事儿到底咋回事儿,你给我交个底儿呗?你看,我也是为了你俩好,我是奔着还大哥送我的人情来的,我也没说多要钱啥的,咋能这样呢?” 说实话,我真挺来气的,试探我一把就得了呗,还没完没了了。我这是给他俩办事儿,怎么还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绊子呢?怎么着,不想结婚啦?至于对我一个外人下黑手吗? 郇彬听我这么一说,有点难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回头看看亢琳琳,又回头看看我,生气的跟我说:“兄弟,你这是说啥话呢?怎么能怪琳琳?” 亢琳琳在一旁也皱着眉头,一把把我给她的那个黄纸符扔在我脸上,语气不善的跟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意思是我使坏,给你整这样的吗?你有证据吗?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我把你腿打折你信不信?” 艹,进贼窝。这回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我仙家强不强了,但是从灰填海的异常表现上看,点子太扎手,给我副教主都给扎歇菜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咋整,亢琳琳已经放下狠话,要打折我腿,我是不是应该冲出去呢?可郇彬知道我家地址啊,到时候他俩拿弹弓打我家玻璃我也受不了啊。 黄天伤和胡青锋此时都站在我身边,黄天伤跟我说:“你不是怂了吧?她就是小白人一个你怕个六啊?有我们呢,谁都别想跟你动手。” 我在心里问黄天伤:“副教主咋样了?刚才跟我玩什么游戏呢?” 黄天伤跟我说:“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亢琳琳,她还对我横眉怒视。我又看了一眼郇彬,郇彬也表情不善,但是郇彬还是比亢琳琳好说话,我只好跟郇彬说:“彬哥,今天这事儿事出有异,刚才我那话也是情急之下胡说八道的,你们别往心里去。” 郇彬皱着眉头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郇彬说:“给我五分钟,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郇彬看了一眼亢琳琳,亢琳琳冷哼一声:“给你十分钟都行,编个精彩点儿的故事让我听听。” 我转过身,就看一脸土色的灰填海被两个灰家弟子搀扶着,他胸前还血迹斑斑,我赶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灰填海无力的抬起手,指了指香灰,我把手伸进去一掏……啥都没掏着。 我把香灰平铺开,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那张纸符哪去了?我还清楚记得香炉碗倒扣在上面的,那时候还在呢,现在怎么消失了呢? 我不解的看了一眼灰填海,灰填海冲我苦着脸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跟我说:“苦修数年,一朝尽丧。” 啊??我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吓人?灰填海到底怎么了?我惊得头皮发麻,瞪大了眼睛问灰填海:“你可别吓我啊,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灰填海摇摇头没说话,他身边的弟子涨红着脸跟我说:“弟马,师父的法术被破了。” “然后呢?”法术被破不是能补一补吗?怎么还尽丧了呢? 那个小弟子告诉我:“师父刚才用的法术是……是……” “是什么!”我着急的冲那个灰家小弟子喊道:“快说!”(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一章 难言之隐 灰家小弟子哆哆嗦嗦的不敢吱声,还是灰填海自己说出了他到底怎么了。 灰填海虚弱的跟我说:“我没事儿,只是急火攻心罢了。我们灰家除了借运改运,也会败运破运,不过这后两种都是禁法,使用起来限制很多,刚才我一时心急坏了事,鬼迷心窍的使出了破运之法,结果施术失败。我的确大意了,没想到这女娃娃的命盘已经被人镇住了,逆改不得。刚才施术的时候已经惊动了镇住她命盘的家伙,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破了我的术,结果引起我的反噬。你不用怪这女娃娃,她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的命盘已经被锁死了。” 我听了灰填海的话极度震惊,亢琳琳的命盘被锁死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有人要害她?我把这个疑问告诉灰填海,灰填海摇摇头,跟我说:“这就难说了,我猜不透。” 这事儿可麻烦了,根本没办法跟亢琳琳解释啊,她能信我才怪。我皱着眉头跟那两个灰家弟子说:“你们先送副教主回堂营疗伤。路上切记注意安全。” 那两个灰家弟子跟我点点头,转身带着灰填海离去。 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转头跟亢琳琳说:“琳琳姐,刚才我那话确实有点过头,你别生我气。这事儿你要是能信,你就信。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招。” 当下,我将刚才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跟亢琳琳和郇彬交待清楚。包括灰填海本想破了亢琳琳的三**运,结果失败了,遭人暗算,被自己的法术反噬成重伤,事无巨细,统统跟他们两个说了,他们能相信多少,那就听天由命了。 郇彬将信将疑。亢琳琳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我一看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就跟郇彬说:“彬哥,今天这事儿整的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我没想到能出这么多说道儿。兄弟真对不起了。” 郇彬连声说没关系,我起身告辞。郇彬说要送我回家,我给婉拒了。不能在欠人家人情了。我都没法面对他俩了。真没想到大风大浪我都挺过来了,居然在阴沟里面翻船。 亢琳琳很讲究的并没有真要打断我腿的意思,面无表情的目送我离开。我真感谢她,我刚刚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她就给我迎头一盆冷水让我清醒清醒。要不我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从郇彬的新房出来,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在路上溜达。今天让我大脑短路的事儿太多了,我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我这心里乱七八糟的。我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黄天伤安慰我:“灰心啦?没事儿,灰填海副教主办不明白不代表咱家的灰老教主办不明白,请灰老爷子出马,绝对一个顶俩。其实今天这事儿不怪你,谁都想不明白,就一个驳婚煞,居然能整这么复杂,今天灰副教主之所以失手也完全是因为根本没把驳婚煞当回事儿。啥是驳婚煞?驳婚煞有五种。第一种,绝情煞。男怕孤、女怕寡,寡宿入命、孤枕独眠,生性多孤独。孤、寡二星对桃花星的杀伤力很强。有人明明流年显现走桃花运,却始终开不了花,或是流年考虑要结婚者,婚事却一波三折始终不顺利。桃花会被隔绝的干干净净。即使相恋,也是个短命恋爱,再不就成了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第二种是八字阴阳不合,八字五行流通、阴阳和谐,一生才能顺利。五行流通受阻、阴阳不合,运势曲折。八字全阴或八字全阳,则对婚姻不利。第三种是生逢阴差阳错,婚姻不利。啥是阴差阳错?阴差阳错日有以下十二日:丙午、丙子、丁未、丁丑、戊申、戊寅、辛酉、辛卯、壬戌、壬辰、癸巳和癸亥。凡是八字当中沾上这十二日的,都是克妻克夫命。不解不行。第四种是命犯童男童女命。凡是犯这种命的,都是有来头儿的,顶星宿下来的,但是大多都是假命,占上童子星而已。化解起来也简单,烧替身就解决了。最后一种是断掌守空房,尤其女的。单手或双手断掌,婚姻不利。” 黄天伤说:“驳婚煞其实说的就是这五种,而那两口子犯的其实是最容易化解的第一种,在风水上处理就可以,只不过治标不治本。因为难保一辈子就在一个地方常住不是?所以咱家堂子才要釜底抽薪,借了他们不好的运势,去催旺本来应该同根同源的桃花运。这样一来人情债会好很多,而且俩人也不会有别的说道儿。本来让灰家副教主办这事儿完全是大材小用,没想到会阴沟里翻船。其实就算失手,也绝对不是解驳婚煞的过错。要怪就怪事先没探明白点子,这个小姑娘的来头不一般啊。” “怎么说?”我不解的问黄天伤。 黄天伤说:“命由天定。灰家的法术虽说逆天,可也是得了上边的默许,否则真以为灰家能逆天?而这个小姑娘的命盘被镇住,说明什么?” “不知道。”我脑袋里面都跟一锅粥似的,我还能知道说明什么? 黄天伤唉声叹气的跟我说:“这说明这小姑娘是有人罩着的啊!” “这还用你说?”我没好气儿的跟黄天伤说:“灰副教主不是说了么?他被那个镇住亢琳琳命盘的人给暗算了!” 黄天伤笑着跟我说:“所以啊,你要是想报仇,咱们只能从这一点上下手。看看到底是谁动了亢琳琳的命盘!” “我闲的?”我边走边翻白眼儿,跟黄天伤说:“她都要打折我腿了,我还屁颠屁颠的上赶子给她办事儿去?她不是有人罩着吗?那让她去找罩着她那人去。我可不想热脸贴着冷屁股了。而且她不是认识那个叫徐洋的风水大师吗?没准儿就是这家伙搞的鬼,我可不想得罪这样的高手,给我在暗处下几个绊子我就吃不消了。” 黄天伤立刻反驳道:“靠,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啊?有我们保着你,还能让你中了阴招儿?” “能不能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我对黄天伤的话有点哭笑不得,跟他说:“还保我不中阴招儿,咱家灰堂副教主不刚中阴招之后都让人家给干吐血了吗?你这毛病得改,不能啥话都咧咧。多亏我现在不是一根筋了,要是真信你,我指不定将来要遭多大罪呢。” 黄天伤悻悻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半天没吱声的胡青锋忽然开口跟我说:“别往前走了,后面来人追你了。” “啊?是谁?”我让胡青锋说的心惊肉跳的,什么叫来人追我了? “是那个女的。”胡青锋面无表情的跟我说:“你站着不动,马上就能看见她了。” 听了胡青锋的话,我赶紧回头看去,看看是不是亢琳琳改变主意了,想打折我的腿再说。果然。路灯下面走过来一个女人,身材高挑,长发飘飘。怎么就一个人?郇彬呢?难道亢琳琳是学武术的?她自己就能给我打成几级残废? 想到这里,我抬腿就跑,就听后面亢琳琳喊了我一声:“邱天,你别跑。我找你有事!” 咦?听语气好像不是要打折我腿的意思,她好像跟我还挺客气的。要是准备打折我腿,她看见我跑应该破口大骂才对。 我只好停下脚步,站在路边儿。等亢琳琳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的来到我跟前儿,本来亢琳琳就高,还穿着高跟鞋,目测奔着一米八使劲了。我跟她站一起我有压迫感。 我费解的看着亢琳琳。亢琳琳一改刚才在新房时对我的态度,现在笑容满面的看着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笑面虎啊?一笑就是要吃人的节奏? 亢琳琳笑着跟我说:“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有些事儿我不想让郇彬知道。只能用这种办法给你挤兑走了。你可别真生我气。” 我靠,亢琳琳这是玩什么呢?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她说有些事儿不想让郇彬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俩不都要结婚了吗?我不解的看着亢琳琳。 亢琳琳对我莞尔一笑,跟我说:“你要是不生气的话。我带你去个说话的地方。” “琳琳姐,”我一脸苦笑的跟亢琳琳说:“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你这事儿我真办不了。我家副教主都受伤了。我真对你这事儿无能为力了。” 亢琳琳眨着大眼睛看着我,跟我说:“不要下那么早的结论好吗?就像你来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能替我们解决这个驳婚煞一样。现在也不要把话说那么满,跟我去个地方,我还有事儿跟你说,你该不会是真以为我要打断你的腿吧?” “呵呵,开什么玩笑。”我一下子笑了,跟亢琳琳说:“我就是觉得我对你这事儿无能为力帮不上忙,怎么会认为你会收拾我呢。琳琳姐又不是女土匪。那好吧,既然琳琳姐这么邀请我,我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咱们去哪儿?” “我家!”亢琳琳笑着说完,一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跟着她来到了城北的一处平房,没想到亢琳琳家在这儿。跟着她进了她家大门儿,院子里面坐着一位正在纳凉的大叔,亢琳琳给我介绍,这是她爸爸,我赶忙打招呼:“叔叔好!” 亢琳琳的爸爸热情的冲我点点头,然后跟屋子里面一喊:“来且了!切西瓜!倒刹子里边拿盆泡着的!挑个大的切!” 就听屋子里面一个中年妇女的浑厚声音传了出来:“嗯呢!” 我这是客气也不是,不客气也不是。亢琳琳冲屋里喊了一声:“妈,切完了送我屋里来!” “嗯呢!”阿姨浑厚的声音再度传出。 我一脑门子黑线,亢琳琳是不是双重性格啊,这跟在郇彬前面完全是两种感觉啊。一个是冰霜美人,一个是邻家大姐,都给我整懵了。 亢琳琳给我领到她的房间,里面布置的很温馨,而且扑鼻的香气,这是闺房啊。 “随便坐,”亢琳琳笑着跟我说:“今天的事儿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 我一听这话我哪还敢坐下了,谁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啊,我赶忙说:“不乖琳琳姐,是我不好,我要是知道那个风水大师是琳琳姐的朋友,我怎么也不会接这个活儿呀。” 亢琳琳摇摇头,跟我说:“你先坐下,我跟你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我只好听话的坐在凳子上,亢琳琳跟我说:“其实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话说的对啊,我现在已经彻底蒙圈了。 亢琳琳调整了一下情绪,跟我说:“你信命吗?”不等我回答,亢琳琳笑了一下,摇摇头,跟我说:“我信!” “我最开始也不信命,但是现在我信了。”亢琳琳苦笑着说:“就算是徐洋也只能保我一时无虞。保不了我一世姻缘。因为我的命运就是这样,没办法改变。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抢了徐洋的生意才对你假以颜色的吗?跟那个没有关系。” “本来我能改的,可惜,你的命盘被镇住了!”我不无可惜的跟亢琳琳说:“镇住你命盘的还挺厉害。” 亢琳琳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一时间有点紧张,亢琳琳轻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其实你说的这事儿我知道,但是没有办法。” 啊?她知道?难怪她对我这么不屑一顾。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会失败,可是我仙家都不知道的事儿,她咋能知道呢? 亢琳琳继续跟我说:“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不希望让郇彬知道。我虽然跟他结不了婚,可我很想和他在一起。” 我叹了一口气,心说这又何必呢?非要闹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吗?命相不合,而且还更改不了,那就放弃了好不好? 可亢琳琳不是那么想的,她幽幽的跟我说:“其实今天下午吃饭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试探你到底是不是江湖骗子。结果我很满意,你确实是有仙家的。晚上这事儿我只能说抱歉,但是请你相信我,虽然我知道我的命盘被定住,没了变数,但是这跟我真没关系。我之所以说抱歉,也是因为我事先没通知你。今天看到你露的那两手,我觉得你真的是有点儿本事的。所以我想找你商量个事儿!” “啥事儿?”我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亢琳琳目光坚定的看着我,说:“帮我解命!”(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二章 梦中遇险 “对不起,”我抱歉的看了亢琳琳一眼,站起身来跟她说:“琳琳姐,这事儿我帮不了你。我仙家能力有限,感谢你今天推心置腹的跟我说的话,我保证不会跟彬哥说。如果徐洋大师能用风水帮你,哪怕一时也行,我建议还是请他出手,帮你解煞。你这个命盘,我真的是有心无力。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以后需要我的时候,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能力范围以内的,我肯定会全力以赴帮你。” 说完,我冲亢琳琳点点头,转身出去,刚把门打开,就看见一个一脸慈祥的阿姨端着一盘西瓜走过来,朴实的阿姨都没问我跟亢琳琳是什么关系,直接就热情的招呼我进屋吃西瓜,我不好意思的跟她打了个招呼,说我有急事儿得走了。阿姨赶忙说:“那也吃一块西瓜再走,是凉的。” 我笑着婉拒,出去的时候亢琳琳的爸爸已经在院子里面睡着了,我真羡慕不招蚊子的人,要是我像大叔一样在院子里面一躺,估计第二天我妈都认不出我了。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好像喝多的醉鬼一样,眯着眼睛倚在后排座的车门上。黄天伤问我为什么没精打采的。 我在心里跟黄天伤说:“你说我今天拒绝亢琳琳对不对呢?我这心里有点矛盾,咱家仙家不就是出来积累功德要四海扬名来了吗?可我又担心接下之后造成咱们仙家的人员伤亡,看看今天的灰填海,我这还心有余悸呢。多亏他是急火攻心,要是道行尽废,我真不知道该说啥了。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呢?” “呵呵,”黄天伤笑了一下跟我说:“生活就是这样,哪有一帆风顺的,何况你的命运就是如此。你是弟马。不是普通人,你注定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要不然我们还跟着你干啥。给你当小杂役我们又不是有瘾。哈哈,不都是为了修行么。修行之路哪有平平坦坦的?前路多荆棘,与君共勉吧。” 我点点头,他说的道理我也明白。我也知道这是在磨练我,可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有气无力的跟黄天伤说:“我好像是药劲儿过了,我咋这么难受呢。” 黄天伤说:“明天赶紧接着打点滴吧。把炎症消下去就好了。今天这事儿我让黄堂弟子去探探,看看什么情况。要是超出咱们能管理的范围了,咱们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吧。要是有转机。那就帮她一把。积累功德嘛。” “那这事儿交给你了。”我迷迷糊糊的说道。 回到家里,我发现我妈已经躺下了。看来她真是累坏了。我简单洗漱一下,也回房躺下。在车上的时候我就迷迷糊糊的浑身无力。现在这种感觉更加严重,甚至有点要昏过去的感觉。本来想叫白堂的仙家过来给我瞧瞧,可还没等我跟黄天伤说,我就昏睡了过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脖子上一凉,我睁开眼睛一瞧,房间里面黑雾蒙蒙。我一激灵,不会是着火了吧?我抽抽鼻子,不是呛人的浓烟味儿,倒是有一股水锈味。我刚想起床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脖子上面冰凉。 抬手一摸,我脖子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条冰凉的铁链子,拇指粗细。我想把铁链子从我脖子上面摘下去,可是我越拽越紧。到后来我只能用力的用两只手尽量拓宽铁链子和我脖子的距离,否则的话我就要被勒的窒息了。我在心里大喊黄天伤和胡青锋。可他们两个没有一个人有反应。都没有理我。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们两个回堂子了,也不会听不到我在心里喊他们啊。这是大本营,俩人下楼吃烧烤去了?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脖子上的铁链子忽然把我往前一牵,我顺势走进了黑雾。本来我是想穿鞋的,可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我被铁链子牵着往前走,好像忘记了反抗,意识里面一片空白。跟着牵引铁链子的这股劲儿一直往前走去。 我脑子里面却在想:“难道我又被勾魂儿了?姑奶奶快来救我啊!”刚叫了两声,我就听到哐当一声金铁相交之声,接着原本牵引我的那股力量不见了,我伸手摸摸脖子,在我脖子上面越缠越紧的铁链子也消失不见。我心中得意,看来关键时刻喊一喊姑奶奶还是有效果的,姑奶奶在哪儿呢?我转头脑袋向四周看去,这一看之下我又有些纳闷儿了。这是哪里?这也不是我家啊。我感觉没走多远,怎么给我带到这么个地方来了。四周黑黢黢的看不清楚,我抬头向上看,天上挂着一轮蓝色的月亮,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月亮也有蓝色的?我大惑不解。 我忽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上升起,速度很快,而且冰凉刺骨,我两只脚很快就被冻木了。接着是小腿,我吃惊的低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站的地方居然出水了。而且这水上升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我的膝盖,我想起在水库里面那次遇险,脑袋嗡的一声,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我飞快的向来时相反的方向跑去,我得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我还没跑两步,脑门一下子撞在了墙上,我被撞得向后一仰,差点倒在水里。我踉跄了几步,眼前一片金星。 靠了,什么时候出来的墙?我晃晃脑袋,淌水过去,一摸之下吓了我一跳。我前面的这面墙居然是倾斜的,就好像马上就要倒下来了一样。我不知道这面墙有多宽,我得赶紧离远点儿,一会儿再给我砸死,砸不死给我拍水里面也够我受的。我也不想被淹死。这回我学奸了,两只手平伸着往前跑。果然,我跑了十多米,又是一面倾斜的墙,冰凉冰凉的。 我仔细的摸了摸面前这堵黑漆漆的墙,上面冰凉刺骨,而且手感滑腻,好像是石头。不过我却找不到石缝。我一路横着摸过去,跑了很远都没摸到头儿而此时的水面已经没过我的腰了。这就不对劲儿了。我家附近绝对没有这样的地方。我应该还是在做梦。可为什么这么真实? 想起刚才叫姑奶奶有效果,我又大喊了几声,忽然我身边的水面浪花一翻,好像有东西掉进水里。吓死我了,这黑了咕咚的能看清楚啥呀,头上的蓝月亮一点都不明亮,看什么都影影焯焯的。我摸索着向后跑去,虽然我明知道是做梦,但是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却是异常真实。 我不知道是不是姑奶奶显灵,又试着叫了一声,水面又是一震,难道真是姑奶奶派来的救兵?我赶紧放声喊了两嗓子,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水面好像喷泉了一样,涌了起来,接着就感觉恶风袭来,我都没来得及反应,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坠入水中,我只觉得我的腰快被勒断了一样。这次入水我没有太过慌张, 伸手一摸,万幸,脖子上面带着老鼋的鳞甲也跟我一同入梦了。 就在我就要憋不住气的时候,老鼋的鳞甲陡然一亮,青荧荧的光芒一闪而逝,而我又可以在水中呼吸了。嘿,这东西才是宝贝呢!救我两次命了,我都要考虑是不是帮老鼋办完事儿之后就不要他人情了,有这东西以后我还怕什么水啊。 虽然淹不死我了,但是腰却跟要断了一样,我伸手一摸,还是铁索,只不过这次的要粗上很多,犹如成人手臂般粗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把我锁到哪里去? 我在水里拼命的挣扎,可铁索却纹丝不动,好像铁索下面坠着一块巨石一样。直挺挺的带我下潜。原本只是没过腰的深度,现在已经不知道潜下去多深了,要是没有老鼋的这个宝贝,我就算不因为窒息而死,也会因为水压而牺牲。 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没有仙家出来拉兄弟一把,太平盛世我还要他们保着吗? 也许是我的腹诽起了作用,也许是他们终于发现我不见了。就在我无休止的要坠下去把腰勒折的时候,只觉得身后暗流汹涌,直奔我来,开始还吓了我一大跳,以为又是什么害人的东西,没想到暗流绕过我,从我头上扎了下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听见哐当一声,我身上的锁链停止了下坠,我被惯性带着直接撞在了眼前的黑影身上,只觉得入手一片滑腻,就听耳朵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小锅莫慌,偶跟偶里蜡王,拉勾里来了!(小哥莫慌,我跟我地大王,来救你来了!)” 小癞宝?他大王?是乌鳢?就看又一股暗流从我身旁划过,我侧眼一看,果然是小癞宝,他那俩通红的眼珠子好像红色探照灯一样,让我看清楚了身下的确实是黑龙一般的乌鳢。此时乌鳢正用他那张跟鲨鱼一样的大嘴死死咬着铁索,一脸凶相的往上拉。(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三章 乌鳢归降 乌鳢和小癞宝的这一举动让我大吃一惊。不明白为什么是他们两个来救我。不过很显然,就凭乌鳢自己想抗衡这根铁索,有点力有不及。虽然乌鳢一脸凶相的咬住铁索,拼命的摆动着身子,但是我还是缓缓的跟着他一起下坠。小癞宝从乌鳢身边潜下去然后就没影了,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忽然间我感觉腰上的铁索剧烈一震,就连乌鳢都因为这剧烈的震动让铁索从他的利齿中滑脱,不过他反应很快,又是吭哧一口,不过这次乌鳢显得有些兴奋,咬住铁链之后身形一摆,居然带着我从水里急速上浮。我第一反应就是刚才的剧烈震动是铁索断了造成的。可铁索是怎么弄断的呢?难道是小癞宝干的? 乌鳢带着我一直冲出水面,他丝毫没有停留,奋力一跃,真如同黑龙一般,居然像飞了起来一样,直奔头上的蓝色月亮。我们距离月亮越来越近,乌鳢的一跃之力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乌鳢丝毫没有犹豫,只听从他的身体里面传出一声怒吼,乌鳢硕大的鱼头好像发疯了一样,猛地一甩,我高高飞起,他却重又跌回深渊。我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眼前跟着一亮,哪有什么月亮,直到我被完全甩出来我才看清楚,我刚才居然一直在一口井里面,这井竟然是倒扣的喇叭形状,所谓的蓝色月亮原来就是外面的天空。 随着我被甩出井口,原本缠在我身上的铁索不知道怎么弄的,也消失不见。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在乌鳢没有把我扔得太高,要不然这一下真够我呛。我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赶紧爬起来,看看乌鳢和小癞宝怎么样了,刚要趴到井口。就听见井里面咕咚一声,接着水声大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一身黑衣的乌鳢变作人形从井口冒了出来,他居然站在小癞宝巨大的蛤蟆头上。小癞宝看到我,大嘴一咧:“嘿嘿,小锅,肿算把里揍粗来了。(小哥,总算把你救出来了。)” 我忽然一阵莫名的感动,小癞宝真是个实诚的好孩子。小癞宝说完这句话。大嘴一张,一个一身月牙白色衣服的人从里面爬了出来,居然是胡泽天。他手上拿着一柄漆黑色的短柄斧子,斧面巨大,斧刃寒光凛冽。我惊讶的看着他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泽天跟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出去再说。”话音一落,小癞宝脑袋上站着的乌鳢轻轻一跃,站到地上。小癞宝也变成那个丑孩子模样,从井里跳了出来。胡泽天左手甩出去一片寒光,好像银色的雾气一般将我们几个包裹进去。离近了我才看明白,原来这银色的雾气居然是一个个小米粒大小会发出荧光的虫子。没有翅膀却能悬浮在空中。胡泽天左手掐着一个法诀,大喝一声:“破!” 银雾猛地一涨,那些小虫身上的光芒也随之一亮。我只觉得银华刺眼,不由得用手挡住光芒。待到光线渐暗,我发现我居然回到了我的堂营里面,前面站着魏煜巍。白莲花还有黄天酬,就连我那个不靠谱的报马黄天伤也在其中。 黄天酬看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哈哈大笑,跟我说:“吓傻了吧?”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啊,黄哥?我现在是不是还是做梦呢?”我焦急的问道。 黄天酬摇摇头,跟我说:“这可不是做梦,你这次是元神出窍了。这要怪你只能怪天伤,他要是细心点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黄天伤在一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我说:“我也不知道那小妞家里面居然会这么变态,还能出这种事儿啊。”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看了一圈,不解的问:“怎么你们能凑一起去呢?”我指了指黄天酬和乌鳢。 黄天酬一挥手,跟我说:“哪能站着说去,去内堂。给我兄弟压惊。”说完,黄天酬转身就走。 我这一颗心脏悬在嗓子眼儿,就是落不下去,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我就元神出窍了呢?黄天伤和胡青锋难道不在我身边?我大堂人马都干啥去了?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跟黄天酬进来黄堂内堂,分主宾坐好,黄天酬这才开口跟我说:“害怕了吧?”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黄哥,咋回事儿啊?护身报马怎么关键时刻总掉链子呢?” 黄天酬笑着说:“这不怪他们,要怪就得怪我。我是你从小的护身报马,我都跟你多少年了,咱俩的生命磁场早就已经契合得相当高了。而他们这些报马因为种种原因,所以每一个都还没等跟你过了磨合期就被换走了。这是一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原因,今天你中了埋伏。” “中了埋伏?”我不解的看着黄天酬,“啥时候的事儿?” 黄天酬说:“今天你去的那个人家,不简单,他们家中布了个很厉害的引魂阵。这个引魂阵居然能够延迟发作,让人很难察觉。如果不是我去找你,可能你真的就危险了。我想知道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你说的是亢琳琳她家?又是她算计我的?为什么啊?她到底要干什么?跟我有仇吗?至不至于啊?”我皱着眉头跟黄天酬说:“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一觉醒来,就看见一屋子的黑雾,然后就闻到一股水锈的味道,接着我就被铁链子给牵走了。然后我就喊人,结果一个有反应的都没有。我开始哪知道我是被带到井里了啊,我以为头上的井口是蓝月亮呢。四周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可吓死我了。” “我在井里怎么都跑不出去,不一会就被一条胳膊粗的铁索给缠在腰上,那铁索那个重,我靠了。我这腰差点被勒断。”我告诉黄天酬:“多亏我有老鼋给我的宝贝,要不然我非死不可。这是奔着要我命来的啊。” 黄天酬听了点点头,跟我说:“我去找你的时候发现青锋和天伤都中了招,只不过他们两个紧紧是被封住了神识,并无大碍。可是你就严重了,元神都没有了。还是魏老哥神通广大,找到了你的元神位置,等我们去探查的时候,发现那里就是你今天晚上去的那家,而你的元神就在她家的井里,由于我们并不善水性,只好烦劳黑兄弟和小癞宝,让他们两个带着泽天去救你。” 我听了这话,赶紧冲乌鳢和小癞宝点点头。乌鳢面露得色,小癞宝冲我憨厚一笑:“小锅,么四。包客气!(小哥,没事,不要客气!)” 我看着乌鳢纳闷的问黄天酬:“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仁兄好像跟咱们并不是朋友关系,怎么会……” 黄天酬用手虚点了点我,笑着说:“我看见黑兄弟,就想起以前的自己,我跟黑兄弟在性格上有不少共同点,所以我俩比较投缘。禁不住我一再邀请,现在他是我黄堂的外堂兄弟。是我的座上宾。跟魏老哥一样,是咱们的客卿。” 我靠,乌鳢何德何能跟大山相提并论啊?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我还是起身跟乌鳢行了个礼,礼多人不怪,既然是自己人了,就要有个正确的态度,不能再把人家当成敌人一样看待。 乌鳢见我冲他行礼,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赶忙站起来还礼,一时间其乐融融。 黄天酬摆摆手,说道:“自己人那么多礼干嘛,我跟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你跟我行过礼。都坐都坐,我还有事儿问黑兄弟呢。” 乌鳢听黄天酬说有事问他,连忙开口道:“不知道黄教主有什么事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客气了不是,自己人就以兄弟相称就行,”黄天酬跟乌鳢说:“叫声黄哥听听!” 乌鳢似乎格外吃黄天酬这一套,让黄天酬这么一说,乌鳢乐的都快找不着北了,看这样子问他个人**他都能知无不言。乌鳢郑重其事的叫了一声“黄哥!” 小癞宝在一旁也喊了一声:“航大昂!(黄大王!)” 黄天酬“哈哈”大笑,冲小癞宝点点头,然后转过头问一脸兴奋的乌鳢:“黑兄弟,我想知道你们在井下都看到什么了。” 乌鳢听黄天酬这么问,立刻皱着眉头跟黄天酬说:“我虽然是以鱼身得道,但是我也算怪力惊人。就算是以怪力著称的水猿遇到我也未必能占得好处。可今天我救天哥的时候,那条铁链的重量居然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只怕不下千钧。而且这还不是那条铁链的本体,不知道本体会多重,不是我妄自菲薄,就算我本体亲来,我也未必能拖动那条铁链,要不是小癞宝带着泽天大哥将铁链斩断,恐怕我就救不出来天哥了。” 我听了乌鳢的话惊得一身冷汗,亢琳琳她家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居然在一口井里面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存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四章 线人居然是他 黄天酬听了乌鳢的话略一点头,跟身旁的胡泽天说:“那你斩断那铁索的时候,发现什么了吗?”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只是发现水下有异,却不敢轻举妄动,我想先救出小天再说。”胡泽天说:“因为太暗,我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但是我觉得水下面拽着铁索更像是类似于机关的东西,而不是活物。” “怎么看出来的?”黄天酬皱着眉头问道。 胡泽天说:“看不出来!就凭感觉,我动手的时候为了防止水下偷袭,特意布了个小阵法,用来感知水下异动。结果我砍断铁索的一刹那,我那个小阵法也随之破灭。只有所有潜在威胁消失的时候,那个阵法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黄天酬问道。 胡泽天眯着眼睛跟黄天酬说:“黄教主,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次弟马中埋伏,并不是人家有意而为,而是无心之过呢?” “怎么讲?”黄天酬追问道。 “如果是有心致死弟马,那么肯定要布置的谨慎严密,那个东西给我的感觉,远远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点儿威胁,我觉得在她家的那个阵法很古怪,也很厉害。”胡泽天说:“但是从我们轻而易举就破掉了来看,这个阵法并没有人在控制,似乎是阵法本身的应变机制在作怪。” 黄天酬听了胡泽天的话半天没有言语,小癞宝在座位上不停的扭动,一不小心碰倒了茶杯,哐啷一声,把黄天酬从沉思中惊醒。黄天酬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小癞宝,问道:“小癞宝,你这是干嘛呢?有话要说吗?” 小癞宝点点头,说:“福辣锅看路清粗。偶看清粗了。毁里下四一过四头梭子。(胡大哥看不清楚,我看清楚了。水底下是一个石头锁子。)” 黄天酬一惊,追问道:“什么石锁?水下那么暗,而且深不见底,你确定看清楚了?” 小癞宝有些着急,跟黄天酬说:“航大昂,偶四真理看清粗了。偶里眼睛愣看清粗毁下很远,拉里离毁底不远咯。(黄大王,我是真地看清楚了。我地眼睛能看清楚水下很远。哪里离水底不远了。)” “那石锁什么样的?”黄天酬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带发文。纸射,比偶大粉多!(带花纹,紫色,比我大很多!)”小癞宝答道。 黄天酬听了这话脸色微变,我问了他一句:“黄哥,知道咋的?” 黄天酬马上变换了一个表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我说:“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听小癞宝形容的觉得这东西不简单。有些震惊。” 黄天酬骗傻子呢!呸。是傻子才会信黄天酬的。他的眼神都出卖了他,要不是极度震惊后的慌乱,黄天酬是不会给我抓住他破绽的机会的。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不过现在人多。不好直接问。等一会儿有功夫了,我要单独问他,这个石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还带这么变态的功能,那以后岂不是谁去亢琳琳家都会暴毙了?想想就胆寒。亢琳琳家居然生人勿进。她二大爷的。 我见场面有些冷场,转头问胡泽天:“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用那斧子呢?挺帅啊,没想到你这小身板儿。居然用那么粗犷的兵器。而且好厉害,居然能砍断那根铁索。” 胡泽天笑了一下,跟我说:“那件宝贝哪是我的啊,是魏老哥的贴身兵刃借给我的。魏老哥说水下阴气肯定极重,他那把斧子的特性就是阴气越重,它就越锋利。每逢月圆之夜,太阴光华打开,洒落凡间的时候,魏老哥在血盆苦界就开始祭炼这杆神兵。这都多少年了?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魏老哥才不会把他的命根子借给我呢!” 靠,魏煜巍可真够大方的,连命根子都舍得借。胡泽天也够重口的,拿大山的命根子去砍铁索,好锋利的命根子,居然一下子就将铁索斩断。 我在心里胡思乱想一番,然后开口跟魏煜巍说:“大山,你怎么不亲自去救我?你要是亲自用你的命根子,估计比泽天用更厉害。” 仙家的心就比我纯净多了,起码他们并不觉得我嘴里的命根子有什么不对劲儿,反而肯定的点点头,跟我说:“我现在伤势还没有痊愈,所以就暂时让泽天用我的阴风斧。等我什么时候好起来,我再管泽天要回来。” 胡泽天依依不舍的摸着他手上的魏煜巍的命根子,自言自语的说:“多好的宝贝,可惜不是我的。要不是我打不过魏老哥,我真想强取豪夺一回。” 魏煜巍笑了一下说:“你要是真喜欢,那你就用着,反正不到生死关头,我是轻易不会用它的。因为我的小玩意儿太多了,都实验不过来。今天的蠡蛹好用吧?” 胡泽天兴奋的点点头,跟魏煜巍说:“太厉害了,有了这东西就不怕被困住了。这玩意儿能穿梭空间,太神奇了。” 我真是听不下去了,胡泽天他们也太没有底线了,他们是仙家好不好,仙家怎么会一惊一乍的还说出“太神奇”这三个字呢?太没见识了!我在心里摇摇头,胡泽天这个新清风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感觉他好像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还是黄天酬稳重,一直保持着思考的姿势,不知道他想什么呢。对面的乌鳢正兴致勃勃的听着胡泽天和魏煜巍互相吹捧。小癞宝有些困了,正杵在桌子上面打着瞌睡。黄天伤在给我打眼色,我不明白他挤眉弄眼的是什么意思,只好轻轻咳嗽一声,示意我要说话了,可胡泽天还有魏煜巍好不自觉的自然高声畅谈,一点都没把我当回事儿。 我只好各唠各的,问黄天伤:“天伤,你……有事儿啊?” 黄天伤点点头,跟我说:“你准备好酒好菜了吗?我那个线人可是被我们给请来了,现在就等着跟你说老鼋的事儿呢。” 黄天酬听见黄天伤的话。立刻跟我说:“刚才说好给你压惊的,正好让那个线人也过来吧,让小天跟他在里屋谈去,咱们在外面好好喝一顿,都交个实底儿,要不然下次不好一起喝酒了。” 众人纷纷叫好。黄天伤转身出去,给我带线人去了。 我坐了没一会儿,就听门外有侍女的声音传来,让我们移驾鸡鸣轩用膳。我问黄天酬为什么起了个名叫鸡鸣轩,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只有叫着这个名字。吃饭的时候才能保证食欲。” 黄鼠狼真的对鸡那么偏爱吗?我咧着嘴跟黄天酬说:“黄哥,明天天一亮我就出去给你买一整只鸡,你就说你喜欢哪种口味的吧。 黄天酬笑着跟我说:“我早就开始吃素了。已经多久不吃鸡了,我这个名字是给别的黄堂弟子看的。吃饱了才有精神头,才能去给我好好查事儿!” “你不吃别人还不吃了?你就说喜欢什么味儿的吧!”我笑着跟黄天酬说。 黄天酬问了我一句:“啥都能说吗?” “啥都能说!”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咱两兄弟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要是没有你,我能赚那么多零么!够你吃一辈子鸡的。”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说,也有些释然了。跟我说:“要不就来肯德基吧,我觉得那个挺好吃的,我附在你身上吃过几次,都很好吃。我琢磨着让黄堂其他弟子们也尝尝啥味儿的。” 我真是服了黄天酬了,我问他:“你那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黄天酬想了想,跟我说:“哪有几百年,几年就不错了。就你上大学的时候的事儿!” “那不就结了。现在我家这儿没有kfc,倒是有kec,你问问你们弟子吃不吃。没准儿是地沟油啊!”我赶紧补充了一句。 黄天酬想了想,说:“又不成年到辈子的吃,就一次两次的没事儿!就我跟着你那几年,没少吃脏东西啊,嘴倒是痛快了,要不是我保着你,你以为你能活这么活蹦乱跳的啊?早生病了!” 正说着,我们一行人来到了西厢房的一间宽敞明亮的房子前面,房子的大门上面挂着一块红色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我不认识的字儿,龙飞凤舞的。 我问黄天酬:“这就是鸡鸣轩?谁写的字儿?甲骨文啊?” 黄天酬跟我说:“我写的,这是仙家用的字儿,不是给你们看的。我们自己认识就行!”说完,黄天酬推门进去,一进屋,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里面布置的太另类了,我以为怎么不得是电视里面酒楼那个样子啊。人家黄天酬压根不整那么没用的东西,里面直接设计成了学校食堂的模样。而且居然跟宛儿学校餐厅设计的一模一样,居然还有一个个的窗口,上面还写着各种龙飞凤舞的字体,这不是黄堂自己的副业吧? 黄天酬得意的跟我们一行人说:“怎么样?别致吧?有格调吧?没见过吧?” 除了我之外,他们一群土老帽都纷纷点头,称赞黄天酬设计的别致新颖。我倒想群嘲一下,不过还没等我说出口,那个线人就跟着黄天伤过来了,离远了我还没看清楚是谁,走近了一看,给我吓一跳。我靠,怎么是他? 来的人正是我表哥的掌堂大教主,灰庆云。我得有多少日子没见过他了。我记得他曾经说过,我出马的时候他要来看看,可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来过,也不知道我表哥情况怎么样了。被没被这灰庆云老爷子给玩儿死。 我是真没想到黄天伤口中的线人居然是他。他怎么知道老牛的消息呢? 黄天伤给众人介绍了一番,又向灰庆云介绍了一番我们。介绍到我的时候,灰庆云冲我嘿嘿一笑,说:“真没想到,你的堂口居然这么厉害。怪我事儿多,一件推一件的一直都没得了空闲。如果不是黄家小哥说你们堂营里面正在调查这个事儿,估计我还不会出来行走。” 黄天伤奇怪的看着灰庆云,问道:“你认识我们弟马?” 灰庆云点点头,跟黄天伤说:“不单认识你们弟马,我跟你们教主也是旧识了!” 黄天酬嘿然一笑,点点头。灰庆云瞅了一圈,略有兴致的跟我们说:“不知道前次见过的那位白衣仙子如今何在,怎么不见她了?为什么老友前来,她不出来相见吗?” 我靠,灰庆云人老心不老,他居然还惦记着胡飞雪! 黄天伤皱着眉头看着灰庆云,胡泽天在一旁捅了捅黄天伤,跟他说:“这老爷子说的不会是胡飞雪吧?” 从胡泽天敢直呼飞雪大名的行为就可以得出,胡飞雪虽然有了身份地位,但是下面的人都还缺少对她最起码的尊重,这种明目张胆的无视,甚至比黄天酬想当初啥都不是的当一把手被下面的人藐视的情况更严重。 只不过黄天酬还有翻身之日,就是不知道我可怜的飞雪妹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化形为人了。 灰庆云老爷子不单心没老,耳朵也没老,胡泽天小声跟黄天伤说的话都没瞒过他,他立刻喜笑颜开的说:“对,你说的就对,那丫头我记得是叫飞雪来着。就算一会儿不来,酒足饭饱之后我也要见见她。人家可是胡家,跟着你的黄家报马都成了教主了,那飞雪那小丫头是不是也跟他一样高升了?” 我点点头,跟灰庆云说:“老爷子你说的对,她真成了我堂口的头排副教主了。只不过最近闭关呢,你真看不着她,等以后有机会的。我再给你引见引见。”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丫的如果还敢来我非让黄天酬揍折你丫腿不可,看看我堂口的灰家教主和副教主,哪个不是沉稳老练,有一个跟个老色鬼的吗?刚一来就要找漂亮美眉。太不把我堂口放眼里了。(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五章 灰三十三天 我觉得还是黄天酬这食堂的名字叫的有问题。叫什么不好,非要叫鸡鸣轩,给灰庆云整误会了吧?看他一会儿找鸡找不着激眼了怎么整。 我看黄天酬目光渐冷,感觉要不好,黄天酬跟胡飞雪的关系可不一般,想当年我就觉得有他们俩点小暧昧。但是俩人都不承认。我觉得主要原因是跨着种族呢,但是黄天酬似乎专门吸引跨种族的妹妹,比如那个性如烈火的蟒清如。说实话,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对她的那点儿恨意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她给我留下的记忆都是些让人忍俊不禁的。唉,想多了都是眼泪。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无限惆怅的挡住了黄天酬的目光,黄天酬看到我,神色一缓。转身带我们进去。我跟黄天酬走在前面,跟他说:“你在外面陪其他人,我跟灰庆云进去谈。有些事儿能不扩散还是不要扩散。” 黄天酬点点头,招呼过来一个小服务员,让她领着我跟灰庆云去单间儿。其实所谓的单间,非常简单,估计黄天酬也照搬了宛儿学校食堂的单间样式,用几块木板简单一隔,只能挡住好信儿之人窥探的目光而已。 我带着灰庆云进去。灰庆云还算有点品位,我真怕他拉着小服务员的手问人家:“小妹妹,你们这儿有鸡没有?”小服务员要是给他来一句:“嘘,我就是!”那可就绝了,这是俩刚丝碰一块儿了。 饭菜早已准备好,元神吃饭很有意思,并不是真放嘴里面嚼,就跟玩游戏过瘾一样,拿一个果子,放在嘴边一比划。果子消失了,而元神也能感觉到果子的清香。我私下里曾经问过白莲花,因为最早就是她总带着我元神出窍。她告诉我,其实所谓的吃喝不过是一种幻术,来满足一下自己的精神罢了。如果脑子里面认为这个东西非常好吃,那么元神去感受的时候也会觉得非常香。反之亦然。 我把单间的门帘子放下,黄天酬都没给我准备个木板子当门。他是彻底沿用他所见到的纯食堂的设计风格啊。灰庆云看我把门帘子放下,眼睛一亮,问我:“还有别人要来吗?” 我点点头,告诉灰庆云:“咱们抓紧说正事儿。一会上节目。” 灰庆云听了欣慰的点点头,跟我说:“我是出于江湖道义,看你们堂口打听这事儿挺急的,所以我才同意过来讲解一番。我来之前并不知道这是你的堂口,如果知道是你的堂口,我早就过来了。这我还犹豫了呢。” “犹豫什么?”我不解的问他。 灰庆云说:“要说你打听这人,是个妖仙。人家是红莲业火炼真身的妖仙。那本领,通天彻地。” “别忽悠,我知道他是干啥来的。”我皱着眉头跟灰庆云说:“老爷子咱们挑干的说,我知道的东西未必比你的少。” “你知道的多你还请我来干嘛?”灰庆云不满的跟我叫道。 我赶忙赔笑,跟灰庆云说:“这不是还差点儿么,我现在找不着他啊!” 灰庆云这才瞪了我一眼。跟我说:“这妖仙的本领真的是通天彻地……”看我又要反驳他,灰庆云语气一转:“但是!再厉害的妖仙都要经历四九天劫,要是单纯的雷劫,老牛凭着他修出来的真身。想硬抗一下,也未必不可。只不过这老牛却算出来另外一回事儿,他的劫数居然在东北有变。其他地方均为死局。老牛这才北上。来到了东北大地。” “等会儿,”我不解的问灰庆云:“这老牛原本是哪里的妖怪?” 灰庆云瞅了我一眼,跟我说:“这却不清楚。” “你跟我开玩笑呢?老爷子?”我皱着眉头问灰庆云道。这老家伙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灰庆云夹了一口菜,像模像样的吃下去,这才跟我说:“你以为我见过那老牛呢?那怎么可能呢!要是我见过就好了。” “那是谁见过啊?”我不解的问。 灰庆云跟我说:“是我家先祖。” “你家先祖?能告诉我名讳吗?”我好奇的打听着。 灰庆云放下筷子,擦擦嘴。神情郑重的跟我说:“我家先祖名讳三十三天。” 噗……还好这不是真吃饭。我嘴里并没有东西,要不然非喷了灰庆云一脑袋不可。灰三十三天?为什么不叫灰失恋呢?灰一个多月呢?还灰三十三天,呵呵……咦?不对呀!灰三十三天,不是时间单位吧?是不是三十三天外的意思啊?我靠,我忽然想到一个人,不错,就是我灰堂教主灰九冥。当初我还笑他这个名字起的好,就是会救命的意思,现在看来,灰三十三天跟灰九冥这个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我试探着问灰庆云:“灰老爷子,我跟你打听个人儿。” “谁?老牛不是还没说完呢么?”灰庆云不满的跟我说道。 我连连点头称是,问灰庆云:“老爷子,您刚才说您的先祖叫灰三十三天是吗?” 灰庆云不耐烦的点点头,跟我说:“不错,老夫的先祖的名讳正是这个。” “那您听说过灰九冥吗?”我问道。 “当然听说过,”灰庆云呵呵一笑,跟我说:“那是老夫家族现存的祖宗辈的家族长辈,是老夫先祖的同胞兄弟。只可惜先祖遭歹人暗算,早早仙逝了!唉!” 我没心情听灰庆云跟我这儿感慨他祖宗的事儿,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绕了一圈给自己绕回来了,早知道灰九冥的同胞兄弟曾经跟老牛打过交道,我还费劲巴力的挨个山头去打听干嘛啊!我现在就起了送客的念头。 我问灰庆云:“那这么说,灰九冥老祖宗也能知道老牛这事儿了呗?” 灰庆云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我就揪住灰九冥不放了,可他还是跟我实话实说:“呵呵,就算是活老祖宗亲来,他也肯定不知道这段故事,这个故事是我们代代相传的。从不外泄。” 我冷笑一声,问他:“那您这是干嘛呢?” 灰庆云脸色不自然的讪讪一笑,跟我说:“要不是你们堂口答应我的条件,我怎么能用老祖宗的秘密作为交换!”(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六章 失了仙根 “答应你条件?什么条件?”我眉头一皱,黄天伤怎么没跟我提过打听消息还有条件呢? 灰庆云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诧异的跟他说:“啥条件啊?” 灰庆云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声:“太过分了!就算老夫落魄,也岂是他一个小小报马能随意戏弄的?” 灰庆云突然翻脸给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紧接着他长身而起,一撩门帘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食堂大厅里面坐着的黄天酬他们纷纷回头看着一脸怒气的灰庆云,黄天酬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在后面看到黄天酬的目光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本来这老家伙一进来就要找飞雪作陪就给黄天酬惹得不高兴,现在这老家伙左脸写着找茬儿,右脸写着起刺儿。黄天酬不收拾他才怪。 灰庆云走到黄天伤跟前,指着黄天伤大骂:“黄口小儿安敢欺我?” 黄天伤不紧不慢的夹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酒,跟灰庆云说:“我怎么欺你了?” “你当初答应我的事儿你根本没有和你家弟马商量,还说不是欺我?”灰庆云双目圆睁,跟黄天伤说:“老夫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灰庆云飞快的伸手成爪的抓向黄天伤,黄天伤大惊,没想到这老家伙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在我们的地盘上,单枪匹马的来招惹这一桌子高手。 黄天伤也不躲闪,离他最近的胡泽天抄起斧子凌空一劈,这斧子本是劈在空气中,可灰庆云要是不收手。那就必然会被胡泽天把爪子剁下来。这斧子完全封死了灰庆云进攻黄天伤的路线。 灰庆云反应倒快,爪子递到一半就撤了回来,顺势翻身后退,右手在身后一抹,一条黑色长鞭被他握在手中,这好像是他用自己的尾巴炼的。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我怕灰庆云对我出手,我赶忙躲到黄天酬身后,然后跟灰庆云喊道:“灰老爷子,你干嘛说翻脸就翻脸?我护身报马说的话就相当于我说的话。我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的?” 灰庆云涨红了脸跟我说:“那不一样。护身报马能调动你营堂兵马吗?” “你到底啥意思?”我不解的问灰庆云:“调动我营堂兵马干什么?” 黄天伤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说:“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答应他提供完线索之后我帮他收复堂营。” “什么?!”我大吃一惊,瞪着双眼问灰庆云:“你的堂口呢?” 灰庆云一脸惭色,“让贼人夺了!” “我靠!”我赶忙问灰庆云:“那我表哥怎么样了?” 灰庆云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离挺远跟灰庆云喊话:“你只要如实把老牛的线索跟我说了,我保证帮你重新掌堂,这样行了吧?” 灰庆云面沉如水,冲我喝道:“老夫是用消息来换,可不是求你们什么!你们若想诓了老夫,老夫也不是吃素的!”说完,灰庆云把手上的长鞭收了。跟我说:“你可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这老头一惊一乍的神经了吧?我可不敢再跟他单独待在单间了。我让其他人在外面吃好喝好,我带着黄天酬领着灰庆云重新回到单间。谁都没心情吃饭,但是黄天酬还是重新换了一桌饭菜。 灰庆云喝了一大口酒,跟我说道:“要不是黄天伤答应我能帮我重回堂营。我是绝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 “想当年我灰家先祖灰三十三天,也是天纵奇才。老牛初来东北的时候曾经找过我家先祖,希望我家先祖能帮他躲过劫数。可我家先祖拒绝了老牛的要求。老牛蛮不讲理,依仗本领强悍。想要威逼我家先祖。我家先祖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灰家子弟众多,联手将老牛击退。将他逼进了山体里面。然后便封印了整座山。” “此战过后,我家先祖曾为此事占卜,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当时我父亲还没有得道,却开了灵智,所以一直在先祖身边修行,自然也知道了先祖的占卜结果。”灰庆云说:“卦象十分复杂,先祖也不能完全揣摩透卦象的含义,只是说此事非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乱说。具体因为什么,我却不知道。而且先祖曾勒令所有参与过那次战斗的灰家弟子抹去那段记忆,让那件事儿彻底尘封。” “然后呢?”我追问道。 “我家先祖百密一疏,忘记了我父亲虽然没有成道,但是灵智已开。所以这件事儿就传了下来。”灰庆云说:“后来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当年封印老牛的那座山……”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喜,终于要有眉目了。紧张的问灰庆云:“那座山在哪儿?” 灰庆云慢悠悠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我定金已交,是不是你们也要拿出一点诚意啊?” 我靠,眼瞅着老鼋的事儿就帮他解决了,怎么还给我卖上关子了呢?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诚恳一些,跟灰庆云说:“老爷子,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你就不能做个敞亮儿人,把事儿都跟我说了吗?咱们这也是有交情的,你还信不过我吗?” 灰庆云点点头,跟我说:“就因为这个,我更信不过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香童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不得不防备着你点儿。” 我还真没有这坏心思,但是我也没憋着好劲儿。既然他从乡长变成三胖子,我就不能再当头再给一棒子。但是他想再当乡长,这事儿我还真得研究研究,我表哥的那个堂口可不是什么好堂口,一堂子仇仙。 我问灰庆云:“那你就跟我说说你堂口现在谁是掌堂大教主?叫什么名?” 灰庆云气得浑身直哆嗦,跟我说:“那贼子是冒了我的名字,登上教主之位的。” “冒了你的名字,还能冒充你的人吗?”我不解的问道:“你手下的那些仙家不会都叛变了吧?” “唉,一言难尽啊!”灰庆云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给我跟黄天酬都弄的莫名其妙,说啥话就说呗,怎么还哭上了? “是我养虎为患了!”灰庆云边哭边说:“不但顶了我的名,化了我的形,他还毁了我的道基,吸了我的法力。我这是遭了报应啊!呜呜呜呜……” 我靠,这么严重啊?敢情刚才灰庆云根本不是想动手,那是虚张声势呢。我问灰庆云:“老爷子您先别忙着伤心,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好想办法帮你啊!” 其实我肚子里面还有一句话没说,帮是可以帮,但是想重当教主那是门儿也没有啊! 灰庆云止住悲声,问我:“你还记得想当初我多了躯壳的那个化身吗?” 我忽然想起来那个吓了我妈一跳的那个大老鼠,难道是它?我记得后来好像怎么着,借体修行了吧?只不过当时我啥都不是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算想帮我表哥也帮不了。难道就是那只大老鼠让灰庆云吃了大亏?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我不解的问灰庆云:“你说的可是那只大老鼠?” 灰庆云点点头,跟我说:“想当初我本想炼就一具化身,这样就算本体有什么闪失,我一样可以用化身继续修行,可没想到我一时心软坑害了自己!” 灰庆云凄凉的跟我说:“我当初心软,念它是我同类子孙就没有将它的神智彻底抹杀,只是一同炼化,没承想,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居然在我炼化他的紧要关头忽然用诡计让我施术失败,引起了反噬,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窃了我的仙根,抽了我的法力,若不是天不亡我,让我堂营探马回来见我,我恐怕真要一命呜呼了。” “他唯恐事情败露,被我堂营弟子追杀。居然幻化了我的模样,出去见我堂营探马。”灰庆云哽咽的说:“之前我炼化他的时候就是以我为本,什么都按照我本体来修,结果反倒成全了他,让我堂弟子根本分辨不出来。我知道若是他将我探马打发走,我必死无疑,所以用了最后的力气我逃了出来。他不敢派我堂营弟子追杀我,就拉拢了我收取来的仙家,我一路躲藏,才找到一处安身之所。都怪我斩草不除根啊!” 我看着灰庆云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我真解气,到现在了都没认识道自己的错误,还怪自己斩草不除根。要是他少做点儿坏事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了。他连本家都不放过,这才是祖宗显灵,要收了他呢! 黄天酬听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你可有什么信物,能让你原本的弟子知道你的身份?” 灰庆云点点头,说:“信物自然是有!到时候我能证明我的身份!” 黄天酬站起身来,跟他说:“那我就放心了。”(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七章 真假美猴王 黄天酬一语言毕,长身而起。毫无预兆的挥出一掌,正中灰庆云的左肩,灰庆云还兀自伤心,根本没有防备,就连我都没料到黄天酬居然说翻脸就翻脸。 灰庆云直接被黄天酬一掌拍飞,撞破了黄天酬设计的这个简陋单间,摔在大厅。 黄天酬缓步踱出,我紧紧跟在黄天酬后面,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出手击伤灰庆云。 等我出去的时候,看到黄天伤、胡泽天还有魏煜巍都一脸冷笑的看着灰庆云,表情上并没有过多惊讶,似乎早就料到如此了一样。只有乌鳢和小癞宝瞪大了眼睛,张着大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癞宝嘴里还叼了一条刚撕开的鸡腿。此时也忘记了下咽。灰庆云一脸震惊的看着走出来的黄天酬,似乎他也被打了个莫名其妙,不知道黄天酬为什么要出手伤他。 黄天酬手上白光一闪,现出两个拳套。我赶紧把黄天酬拉住,跟他说:“黄哥,你要干啥?我还没问完他呢。” 黄天酬冷笑一声,跟我说:“想知道的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还问他什么?” “知道了?没有啊,”我大叫着跟黄天酬说:“还有最关键的一条他还没说呢!” “不需要说了,”黄天酬笑了一下,说:“这才是假的灰庆云。” 什么?黄天酬说这是假的灰庆云,有什么证据吗?我不解的问黄天酬:“为什么这么说?” 黄天酬像拳击选手一样,双拳一交,金铁之音响起。黄天酬冷笑着看着脚下的灰庆云:“你把我们都当傻子耍,很过瘾是吗?” 灰庆云瞪大了眼睛看着黄天酬,大叫:“我没有!我才是真的灰庆云,我有信物能证明我的身份。这是我堂口大印,不信你可以上天查询,我这方大印是真是假!” 灰庆云把大印掏出来。放在手心向众人展示。不料却引得黄天酬和魏煜巍他们一阵哄笑。我不解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反常的表现。 魏煜巍笑着跟灰庆云说:“你这孽畜,学了三分就想做人?真是痴心妄想。” 黄天伤冷眼看着灰庆云,跟他说:“你也是好胆,居然敢把我们当枪用?” 胡泽天摇头晃脑的跟我说:“小天,你都看傻了吧?” 我点点头,说实话我真看蒙了,我不解的问胡泽天:“你们几个人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真假美猴王。”一个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另外一个灰庆云带着一群我瞅着面荒儿的仙家从食堂的后门走了进来,刚才说话的赫然就是另外一个灰庆云,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看身后刚刚进来的灰庆云,又看看地上躺着的这位,地上这位看到从后门进来的那群仙家之后,脸色顿时变得土灰。悲戚的说:“罢了罢了,可怜我苦修一世,今朝就要付诸东流。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地上的灰庆云大喊两声。目光忽地一冷,身形陡然变大,乌鳢大叫一声:“妈的,他要自爆!小心!”说着。一道黑光闪过,乌鳢护在我身前。可惜黄天酬比他更快,在地上的这位灰庆云身形膨胀的同时,双拳击出。只听啵啵两声,好像水泡破灭一般,地上的灰庆云人形尽散。只剩一只半人大小的老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它身边还放着一方大印,土黄色,闪着金光。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乌鳢,这小子真会来事儿,明知道我身边有个比他厉害不知道多少倍的黄天酬,别人都老神在在的看热闹没有动,他倒是献起殷勤来了。虚头巴脑的,不实在!我拍拍乌鳢的肩膀,跟他说:“多谢黑兄!” 乌鳢转过头,冲我一笑,说:“我也是一时情急,没反应过来黄教主在你身边,有黄教主在此,我真是多虑了。” 黄天酬冲乌鳢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过去将那方大印捡起来,看了看。然后一把扔给刚刚走到跟前的后来的灰庆云。灰庆云冲黄天酬拱了拱手:“承蒙黄教主出手相助,庆云感激不尽。” 黄天酬摆摆手,跟灰庆云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一会儿还请灰兄将你知道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跟小天说一遍,也让他明白整件事情本末,他现在就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灰庆云来到那只大老鼠身边,狠狠的踢了一脚,骂道:“孽畜,若不看在你还有些用处,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魏煜巍忽然开口跟第二个灰庆云说:“修炼第二化身虽说厉害,但是控制不好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他的法力不足以害你,否则你真要当心了。” 灰庆云看了看魏煜巍,点点头,跟魏煜巍说:“兄台教训的是。” 魏煜巍又开口说道:“若是你念在同根同族,不忍将他抹杀,我倒是有一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灰庆云眼睛一亮,问魏煜巍:“不知兄台有何高见?” 魏煜巍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就好像坟头纸一样。交给了灰庆云,灰庆云双手接过,打开扫了一眼,面色微变,目光闪烁。 魏煜巍笑着跟灰庆云说:“此法可保你无反噬的后果。” 灰庆云面色复杂的点点头,说:“却要承担一些因果。” “修炼第二化身难道就不用担这因果了吗?”魏煜巍盯着灰庆云的眼睛,笑着说道。 灰庆云点点,说:“也是!如此就多谢老兄了。” 黄天酬见灰庆云的手下将那个白毛耗子给收了,这才开口跟灰庆云说:“灰兄,我刚才一时情急,没控制住力道,这具化身,看来需要你回去调养一番了。” 灰庆云满脸堆笑的跟黄天酬说:“无妨,说起来还是庆云给教主添了不少麻烦。” 黄天酬一把拉住灰庆云的手,跟我说:“来来来,咱们这回跟真的灰老哥喝一杯。”说着,黄天酬便把我们带到了一处暗门,推开一看,这里面跟外面完全是两个样子,外面的穷酸样再也看不见,里面富丽堂皇。黄天酬笑着说:“可惜那孽畜坏了我一间雅室。” 待到我们三人坐下,黄堂小服务员上来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灰庆云举杯跟我们干了一杯。开口跟我说:“今天之事还望小友不要挂怀。这事儿只有小友出面方可将那孽畜的实话套了出来,所谓真假虚实,相互搀兑,这样一来,才能让那孽畜信了**成。要不然,怎么能知道我堂口大印被他藏于何处呢。” 我皱着眉头问灰庆云:“这么说,你是真的灰庆云,而被刚才那个白毛老鼠精是个假的?” “正是如此!”灰庆云笑着说:“这孽畜趁我闭关,逃了出来,还偷走了我堂口的大印。着实该死。在你堂营去山头询问老牛之事前我就早已让我堂弟子通知各路堂营,如果发现这个孽畜,一定要将其擒下。通知我堂,我必有重谢。” 黄天酬听灰庆云这么一说,连忙说:“灰兄不用客气。只需将你知道的事情原本的告诉小天,咱们这人情就一笔勾销。” 灰庆云笑着跟黄天酬说:“如此说来,我倒是占了便宜。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了孽畜,得回大印。” 黄天酬笑着没有说话。灰庆云转头跟我说:“小友派你堂兵马去各个山头询问牛石蛮的消息,我却是略知一二。” 我不解的问灰庆云:“可刚才那个假灰庆云跟我说,这消息是他那一脉……哦,不对,是你,咦?也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跟我说了一套只有他知道的故事呢?” 灰庆云笑着说:“他连身份都是假的,他的话能有真的吗?” 我一听在理,就问灰庆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庆云跟我说:“这事儿说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元末明初的时候,咱们这儿确实来了一位叫做牛石蛮的妖兽,只不过这头妖兽不是在咱们这里,而是在距离咱们四百多里的雷公山上出现过,并且引起了当时人们的轰动。纷纷朝拜,就连各路仙家听说了,也纷纷打探消息,看看这究竟是哪路神仙,是路过此地,还是要占山为王。当时去打探消息的众多仙家当中,就有我的祖先……” “是叫灰三十三天吗?”我好奇的问道。 灰庆云一愣,接着点点头:“确实是他。他不但去了,还跟这老牛结了仇。原因就是老牛强逼着灰三十三天给他改了运势,让他大劫化小。莫不说这老牛的修为要比灰三十三天要高出很多,就算是相差无几,灰三十三天也不会去替老牛改运。老牛这劫数是天上定的,灰家替他改了这个运,很可能就会引火烧身。老牛听不进去,就和灰三十三天动起手来。灰三十三天不敌败走,老牛唯恐灰家人多势众的来找他麻烦,就在雷公山上消失了。他以为这样就能躲过灰家的复仇了,可惜,他太低估灰家的势力和实力了!”(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八章 造梦 灰庆云说:“灰三十三天虽说争斗不过老牛,可咱灰家的本事,灰三十三天可是学的滚瓜烂熟。在拼斗中拨动老牛的命盘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 “所以什么?”我追问道。 “所以老牛就多遭了一倍的难,至今仍下落不明。但是我敢保证,他没离开过东北。”灰庆云冲我嘿嘿一笑:“准确的说,他没离开过这千里方圆。” 说的真轻松啊,还没离开过这千里方圆,都干到牡丹江去了。还是个圆儿,让我怎么找去。不过好在有个大致方位了,不知道老鼋对这个结果满不满意,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灰庆云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就带人离开。黄天酬起身,将灰庆云送到门口就站住了,目送他们一行仙家离开。见他们向前走了几步之后悉数消失,黄天酬这才回身坐到我旁边,跟我说:“这回放心了吧?” 我不满的跟黄天酬说:“干嘛呀黄哥?有这事儿也不跟我说一声,把我当鱼饵钓大鱼呢?我还傻了吧唧的不知道咋回事儿呢,你们一个个倒是心知肚明,让我跟着瞎担心是不?” 黄天酬哈哈大笑,跟我说:“你这人太实在,喜怒都现于色,要是让你知道,你肯定不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渴望得到消息的那种迫切的神态。那怎么能让如同惊弓之鸟的假灰庆云相信你呢?”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你是怎么知道那是假的,而今天来这个是真的呢?” 黄天酬笑着跟我 说:“仙根被毁和没有仙根只能骗骗你这样的,想蒙我们,呵呵,他就太天真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恍然大悟,这假灰庆云原来是早就露出马脚了,我就说么。黄天酬是凭什么相信这后来的灰庆云就是真灰庆云的呢。 不过我还有一点疑问,我问黄天酬:“黄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了?”黄天酬不解的问我。 我跟黄天酬说:“按说灰庆云口中说的那个灰三十三天是他的老祖宗,怎么他却没有假灰庆云那么客气呢?假的灰庆云还一口一个先祖的叫着,为什么这个真灰庆云却这么不招摇性的管自己的祖宗直呼大名呢?” 黄天酬听了愣了一下,然后冲我摆摆手:“不肖子孙多了去了。人类当中不是更多这样的么?” “那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笑着跟黄天酬说:“还真有不少这样的。” 黄天酬笑着把我拉起来,跟我说:“你也别总在我这儿待着了,天就要亮了,你趁着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明天上午继续去医院打吊瓶,这两粒药是白莲花从药库里面取出来的,是以我的名义。是好东西,你吃了吧!对壮大你的元神有好处,而且能缓解你的病情,但是炎症还得去医院消,这样才快。”说着,黄天酬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水晶瓶。递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打量一下,就这小瓶就不是一般的仙家能用的起的。仙家对这方面一点都不讲究,仙家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以实用为目的,这种东西在仙家当中称得上是奢侈品了,只不过他们对于奢侈品并不热爱,这一点跟人类一点都不一样。人类的虚荣心是众生之中最强烈的。 我本来想出去跟外面的那几个打个招呼。可黄天酬跟我说没那个必要。说完伸手在我身后一推,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我就感觉到失重。猛然坠落,我吓的惊醒,一看,外面果然还没亮天。 我走出房间,上了个厕所。顺便看了一下表,才两点半,还能睡上一阵子。从冰箱里面拿出冰镇的白开水,灌了几大口,直到我的胃开始跟我提出抗议,我才住嘴。我发现元神出窍时间长了就会特别的口干舌燥。 灌了一肚子凉水,我也彻底精神了。躺在床上我开始数羊,可一直数到东方泛白,我也没有丝毫睡意。我翻了个身,想换个姿势继续。刚刚从平躺改成侧卧,就隐约听见窗外有人幽幽唱歌:“夜来皓月才当午,重帘悄悄无人语。深处麝烟长,卧时留薄妆。当年还自惜,往事那堪忆。花落月明残,锦衾知晓寒。” 我瞬间寒毛竖立,这声音哀怨至极,和唱“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根本就是一个调调。双神煞吗? 我从床上跳下来,嘭的一声把窗户关上,把窗帘拉好。回到床上,也不管热不热,直接拿被子把脑袋捂上。魏煜巍已经把老太太还回去了,怎么这俩娘们还没完没了了呢? 到底是为了堵我还是为了堵魏煜巍啊?不管是哪个,都是来找茬儿的,伤了魏煜巍这仇必须要报,不过在这之前,我要调查清楚,这俩女鬼到底是什么来路。我越不想听,那个声音就越往我耳朵里面钻,虽然极其微弱,可我依然能听得清清楚楚,我有些崩溃,这是跟我较上劲了。不要逼我出绝招! 我在被子里面被闷的一头大汗,最后实在挺不住了,一把扯掉被子。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凉风扑面。那个声音也变得更加清晰,唱吧唱吧,我就不信我睡着了你还能唱。 我用白镇府教给我的方法,开始给自己编梦。现在我心情特别不好,所以我就要给自己编个美梦。目前能让我高兴的事儿就是跟宛儿结婚,可我实在是怀疑白镇府这个法术的可靠性,我生怕梦到点儿关于宛儿的什么不好的梦,那样我本来就糟糕的心情会更加恶劣!所以我选择了个无关紧要的事儿去编织,反正肚子有点饿了,我开始编织跟黄天酬他们胡吃海塞的梦,想象着跟着一群仙家去大排档吃烧烤,撸串,拿大腰子沾蒜泥吃。回味无穷。 编着编着我就睡了过去,耳边也没有了那个幽怨的声音,我很开心的跟黄天酬他们坐在一个名叫一毛钱七串的烧烤店里面撸串。看着桌子上堆得跟小山一样的羊肉串我就想笑,我感觉特满足。我觉得幸福就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让你满足,这就是幸福。我在梦里面很幸福。 我大快朵颐,而且还不用担心肚子装不下,我可以一口撸一串,再干一杯扎啤。生活是如此的美好。黄天酬吃的比较慢,而起还往出吐肥肉,这一点我觉得他非常不好,怎么能浪费粮食呢。我把黄天酬吐出来的肥肉都划拉到地上,因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条小黑狗,我记得我没编别人进来,怎么还会出现小黑狗呢? 虽然我连老板都没看到,但是潜意识里面这只狗就是老板养的。小黑狗吃着黄天酬吐出来的肥肉非常开心,摇头晃脑的期待黄天酬多给它一点儿,可黄天酬哪有它吃的快啊,而且也不是每个串上都有肥肉的,我们一桌子人就黄天酬挑食,看看小癞宝,差点连签子都一起吃掉。 黄天酬发现肥肉供应不上小黑狗的胃口,只好挑了个鸡翅,三口两口就把鸡翅给吃剩一副骨架,然后丢给小黑狗,小黑狗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桌子上面的这几位无节操的纷纷违心的夸奖黄天酬英明神武,这是一群纯纯的马屁精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这么拍黄天酬马屁呢!这就是领导效应,这要是小癞宝用黄天酬的办法去喂小狗,我保管没有一个人会大肆表扬小癞宝英明神武,估计连看都会懒得看。我是不是在梦中把仙家编造的都太“人性化”了? 我正觉得我这个梦编的有点失败的时候,地上的小黑狗忽然发出了刺耳的笑声,给我吓了一跳,刚沾满了蒜泥的大腰子差点失手扔出去。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黑狗跑到了小癞宝的脚下,小癞宝这个傻缺居然自己不吃了,把东西都喂给小黑狗,小黑狗居然不吃独食,一蛤蟆一狗正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开心,我看着小黑狗的背影怎么越开越觉得瘆的慌呢?刚才那声笑是它发出来的? 还没等我看明白,小癞宝抬头冲我笑着说:“小锅,小狗狗嗦拉印丝里,浪里快点呲,呲玩楞好簇老他拉拉。(小哥,小狗狗说他认识你,让你快点吃,吃完了好去找他妈妈。)” 小黑狗的妈?我认识吗?是大黑狗啊还是我给忽略了的这个烧烤店的老板啊。现在管狗叫儿子的人太多了,难道小狗也无奈的承认这一点,开始管人叫妈妈了?我编的梦里没有这个剧情啊,我就是编了一个烧烤店的场景,还有一桌子吃不了用不尽的好吃的,光毛肚锅就一排,人手一个,可劲造。 我笑着问小癞宝:“谁是它的妈妈啊?他怎么会认识我呢?我这可是第一次编造自己的梦,让它给我消停的,是狗就消停吃那啥去,别这么脱离实际,我刚玩的开心啊。” 小癞宝冲我一笑,跟我说:“我希望你能永远开心!” 艹!小癞宝的声音怎么变成女声了?!(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九章 瓶子里的女人 小癞宝的声音忽然变成女声让我大吃一惊,我编的是美食梦,不是噩梦,怎么我现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刚才那只小黑狗忽然出现的恐怖笑声已经让我觉得心惊肉跳了,并且我已经出言提醒,这里面它没有台词,不要擅自加词儿,否则容易把这段掐了不播,怎么回事儿?小癞宝也开始吓唬人了呢? 我看了一眼围着桌子的其他人,他们好像压根儿就没发现小癞宝和小黑狗有什么异常表现一样,依然低头吃着,也不交流,头不抬眼不睁的跟羊肉串儿和大腰子较劲,黄天酬居然还把羊肉串上的肥肉吐出来,这回不往地上扔了,而是全塞进小黑狗的嘴里。这画面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么诡异呢? 我死死盯着小癞宝,问他:“你刚才跟我说什么呢?” 小癞宝冲我咧嘴一笑:“小锅,偶没嗦撒么啊。(小哥,我没说什么啊。)” 难道是我太紧张了?我靠,潜意识里面的紧张也会影响梦境吗?白镇府并没有给我列举注意事项啊,有空我一定要去找售后,这太不负责任了。我还以为又做噩梦了呢。 小癞宝把小黑狗抱了起来,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把小黑狗一点一点的转过来冲着我。我看小癞宝一脸奸笑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好事儿,果然,那小黑狗转过来的正脸儿居然是个小黑孩子,而且是死透了,已经生蛆了那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尼玛就是那个穿红裙子小姑娘手里面拎着的那个死孩子。 我来气的是一桌子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发现不对劲儿的,还都在闷头吃,就连黄天酬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还是慢慢悠悠的将嘴里的肥肉抿出来,然后递给死孩子吃,死孩子吃得异常开心。我真想发疯。黄天酬一个不正常的,没编造好,没有赋予人类的正常感知也就罢了。可桌子一圈儿的人们也都毫无反应。就算他们都无视小癞宝,也不能一眼都不瞅吧?我一把掀起桌子,桌子上面的汤汤水水包括小山一样的各种串全部倾泻在小癞宝和那个死孩子的身上。 黄天酬对我将桌子掀开根本没什么反应,将手中正吃着的东西一扔,说了一句:“吃东西都吃不消停,你还掀上桌子了,唉!”他叹了一口气,一股青烟冒出。黄天酬消失不见,紧接着,胡泽天,黄天伤,白莲花,魏煜巍包括乌鳢,纷纷变作青烟,消失不见,整个场面变成了我跟小癞宝还有死孩子面面相觑。 噗的一阵青烟腾起。小癞宝也被青烟包住,他要是能消失不见那是最好的,这死孩子看起来并没有杀伤力,我对付它足矣。 可惜我想错了。青烟渐消,小癞宝变作了那个红裙小姑娘,就连小黑狗也变回来原来的死孩子身,现在正被红裙小姑娘拎着一条腿儿在我面前站着。红裙小姑娘皱着眉头看着我。似乎还挺生气的。 我生气的大声问她:“你到底是谁?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是不是就因为我住了那个破宾馆惹到你们的?你们想怎么的说,缺啥少啥我都尽量满足你们,我求你们别总用这种方法或者给我唱歌的方法来折磨我。我真受不了你们!” 那个红裙小姑娘听了我的话,好像更加生气,撅着嘴跟我说:“你干嘛那么怕我们?我们又没有害你。” “那我真谢谢你们了。”我跟小姑娘说:“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就缠上我了呢?” “你以为我愿意来呢?送我进来费了姐姐多大的劲儿呢!哼!”小姑娘不满意的说:“姐姐让我来找你,你敢不敢去?” “我不敢!”我如实回答。 “胆子那么小,还当什么香童?”小姑娘满眼鄙视的看着我:“我姐姐已经料到你没那个胆子跟我走,所以让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敢,可以让你堂仙家陪你一起来。不过必须是你最信任的人,因为有些东西,我姐姐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算了,我跟你走一趟吧。”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儿,如果她们真想害我,估计早就下手了。这么长时间我也纳闷这姐妹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姐姐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熟悉,但是我又可以肯定我不认识她,我不明白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不过今天就冲小姑娘的诚意,我也没办法拒绝。除非她们太坏了,给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这一点,我觉得起码有百分之八十不会是真的,因为什么说不上,我只能说这就是直觉,虽然直觉这东西很可笑,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 小姑娘听我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意外,不过她很快就把撅着的嘴放了下来,虽然还是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但是我能分辨出来,什么是故意装的,什么是真情流露。 小姑娘把死孩子往地上一摔,就听咕呱一声,死孩子被摔成了一张黑饼,原本没多大的玩意儿,居然摔成了桌面大小。而且黑黝黝的,让人不敢直视。小姑娘对我摆摆手,说道:“跟我来!” 说完,小姑娘就迈步进了死孩子摊在地上的那片阴影,小姑娘雪白的皮肤和死孩子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经常哼的那首歌,其中有一句被人改成:“死孩子皮卷大蛆”,这么说人家小姑娘虽然不礼貌,但是我就是想形容一下小姑娘有多白。 小姑娘一半的身子没进了死孩子皮里面,就好像被平铺在地上的死孩子皮是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黑洞一样。小姑娘站在当中冲我摆手。我犹豫再三,最终下定决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什么都靠黄天酬他们我什么时候能锻炼出来,这后面的一句话属于屁话,我也是觉得没有太大的危险,所以我才下去的,否则我也没有那个勇气啊,谁知道我下去之后还能不能再上来了。 我跟在小姑娘的身后进了死孩子皮里面,我试探着用脚在死孩子皮上面一划拉,发现挺有意思的,好像这是通往地下室的暗门。我脚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就踩到了一处台阶,小姑娘就剩一个脑袋在上面,不耐烦的问我:“你到底来不来了?” “来!别着急,我不熟悉路,不得想好退路么?”我笑着跟小姑娘说:“万一你姐姐相变卦了,抓了我不让我回来怎么办?” “还嘴硬,呵呵。”小姑娘忽然笑着跟我说:“放心好了,我姐姐才舍不得抓你!” 哎呀,这句话说的暧昧啊。舍不得抓和不会抓、不能抓、不敢抓可完全不是一个意思。这小姑娘是在暗示着我什么吗? 我跟着小姑娘进了死孩子皮里面,脑袋刚刚没进去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听声音是黄天伤。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总算是吃晚饭,散场了!终于发现我被绑架了。我本想伸出脑袋告诉黄天伤我没事儿,并且想把他给领下来,反正小姑娘不是说了么,可以带保镖的。没想到红裙小姑娘直接伸手一拽,将我头顶上面浮着的死孩子皮给拽了下来,放在手心里面搓吧搓吧,又恢复成了一个即将生蛆的死孩子模样的布娃娃。 小姑娘抱着死孩子领着我,走在阴冷潮湿的走廊里面,我四周打量一下,跟防空洞似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小姑娘带着我越走越深,还好光线一直很好,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照亮…… 总算在一个拐角之后,我见到了那个会唱各种哀怨歌曲的女人,小姑娘调皮的跑过去抱着她姐姐,那个穿白裙的女子挥手打发走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似乎还有点不乐意。不过拗不过她的姐姐,只好拿我撒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后就跑了出去,我倒是也希望有一个这么听话的的妹子。 我问对面的女鬼:“你到底是谁?把我找来是干嘛的?现在能说了吧?” 那个女鬼对我苦笑了一下,跟我说:“你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只好跟着女鬼走进了一道石门,石门里面的地方非常宽敞,中间摆着一个圆形的池子,里面满是清水。我抬头看看穹顶,是半圆形,好像碗扣过来了一样。看着四周的摆设还有装饰,我怎么都觉得我好像是在一座饭里面。 可谁见过墓里面不放棺材尸首,反而放一个水池子的?难道墓主爱养鱼? 我不解的跟着女鬼来到了水池旁边,我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觉得瞬间我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水池子里面的水清澈见底,这样就更方便的让我能够一目了然了。水池子里面居然装着一个巨大瓶子,要不是瓶子里面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我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个瓶子,因为我的眼睛死死的被瓶子里面泡着的人惊呆了,这个人我认识,但是她怎么进到瓶子里的,她跟双神煞有又什么关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章 婴灵? 我看着瓶子里面的张婷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好像标本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面一样。神态安详,嘴角还带着微笑。我颤抖着手,指着瓶子里面的张婷婷,问女鬼:“这是怎么回事?你把她给杀了?” 女鬼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水中的张婷婷,幽幽的跟我说:“这就是我,我怎么会杀了自己呢?” “你是张婷婷?!”我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虽然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可她是不是我认识的人我还是能分辨出来,她怎么说她是张婷婷?完全不一样啊! “谁说这瓶子里面的人,就是她了?”女鬼似是嘲弄的对我一笑,“我和她,还是有区别的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些打鼓了。仔细看向瓶子里面泡着的那个女人,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张婷婷,可细一打量,眉眼之间却又有些很大差别。我心中奇怪,为什么冷眼一看,瓶子里面的就是张婷婷,可是越细看越不像呢?这才盯着看了一会儿,我脑子里就彻底记不清真的张婷婷长什么样了,怎么回事? 我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瓶子里面的女人看,忽然间,瓶子里面的女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凶戾,死死的盯着我,给我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两步,远离水池。刚想回身问女鬼怎么回事,这是要诈尸了吗?可转过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水池子里面水花翻腾,那个瓶子自己立了起来。瓶子里面的张婷婷悬浮在蓝色的液体中,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隔着玻璃瓶,她忽然开口问我:“这回你还认为我是张婷婷吗?” 我赶紧摇头,张婷婷怎么说都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这么个鬼东西。 瓶子里面的女人冲我阴森森一笑。我发现她最里面的牙齿都是黑颜色的,好像全是蛀牙,一颗好牙都没有。太恶心了。 这个瓶子是个广口瓶,被一个木塞塞住。瓶口很小,我也不相信它能塞进去一个活生生的人,只听见啵了一声闷响,好像开启香槟最后拔掉木塞的那个响声一样,我紧张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因为我清楚的看见,这就是那个瓶子上面的木塞弹起来时候发出的声音。 木塞掉落在一旁。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笑声,接着木塞忽然自己倒了下去,向着我一滚,我刚想闪身躲开,那个木塞就变成了保着死孩子的红裙小女孩。对着我一顿笑,好像见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儿了一样。 我手脚冰凉的看着她们两个,不明白这究竟是要干什么。那个红裙小姑娘止住了笑声,跟我说:“还说自己不害怕,你现在应该照镜子看看自己。都吓成什么样了,咯咯咯咯……” “我说我不害怕见你姐,我说过不害怕看你们两个表演魔术了吗?”我强作镇定的跟小姑娘说:“这是啥魔术啊?绝境逃生术啊?你刚才那是啥招啊?移形幻影啊?” 小姑娘笑着跟我说:“屁啊,我就是幻化个人身。看给你吓得,咯咯咯咯,我要出去玩儿了!”说着,小瓶塞。哦不,是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又走一遍…… 我转过头,看着一直在瓶子里面没说话只是冲我笑的那个山寨张婷婷。问她:“你把我叫来,不光是为了吓唬我的吧?” “我不是想吓唬你,我是要告诉你,你现在很危险!”瓶子里面的山寨张婷婷跟我说:“你女朋友的处境跟你也是一样。” 还说不是要吓唬我,她这是**裸的威胁。你有什么本事冲我使,吓唬我无所谓,反正我都快成吓大的了。你要是奔着宛儿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宛儿是我的逆鳞。我皱着眉头问瓶子里的女鬼:“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真可能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还客气过吗?”瓶子里面的女鬼笑容有些苍白无力,幽幽的说:“你眼里只有你女朋友,你何时正眼看过我?” “你就是个鬼,还是我在宾馆遇到的,我怎么正眼看你?我知道你是谁啊我正眼看你?”我邪火中烧的跟瓶子里面的女鬼说:“你把刚才那句话给我解释明白了,你一直没害过我,这个我心里有数,但是你可也一直缠着我,正好趁今天这机会,你把话都给我说明白了!” 瓶子里面的女鬼轻叹了一口气,我只听到一声极其哀怨的叹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弄得我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这才开口说道:“张婷婷是不会让你们两个人结婚的。她会想办法阻止你们。也许是你,也许是你的女朋友。她总会挑一个下手。”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皱着眉头,强压这怒火。张婷婷实在欺人太甚,我本想息事宁人,可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非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也好,大不了就试试,看看是她的邪法厉害,还是我的仙家更强。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这个女鬼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张婷婷,那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她和张婷婷这么像呢?而且她怎么知道张婷婷的事儿呢?我不解的问她:“你这消息从哪里得到的?你跟张婷婷又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不认识呢?”瓶子里面的女鬼幽幽的说道。 什么?!女鬼是张婷婷的亲姐?张婷婷有姐姐吗?我大吃一惊,慌忙的问她:“你是张婷婷的姐姐?” “对,我都当了她二十多年的姐姐了……”女鬼幽幽的说:“我与她的宿怨……呵呵,你只需要知道,我跟她,也是不死不休的结局罢了。” “那你为什么说我从不正眼看你呢?”我不解的问女鬼,“我什么时候认识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呵……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呢?”女鬼的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这东西也有一见钟情的?我不吸引女孩子,我吸引女鬼?这是什么魅力级别? “你说的是在宾馆那次?”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暧昧的要死。 女鬼在蓝色的浸泡液中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我,说:“从大一开学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次奥!什么情况?!她那时候就缠上我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许是女鬼看我眼神迷茫,幽幽的苦笑了一下,跟我说:“张婷婷跟我是异卵双胎,最后她活了下来,我却没见到外面的世界。而且我连坟茔都没有,被随手扔在了垃圾堆里,看着自己残破的肉身,那种感觉你能想象的到吗?那种深深的绝望让我的怨气难以消除。从那时起,我就缠上了张婷婷。” “所以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个姐姐,一直在陪她玩。一直欺负着她。”女鬼阴森森的笑着说:“否则的话,她又怎么会踏上与鬼盟约这一条路呢?” 与鬼盟约?张婷婷的邪门法术就是这个吗?我皱着眉头,看着瓶子里面的女鬼,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女鬼继续幽幽的给我讲着她的故事:“可惜那时候我只是一腔怨气,还不懂如何去害人。否则的话,她怎么会活到今天?早就下来陪我了,呵呵呵呵!” “你的意思是,你的死,跟张婷婷有关?”我不解的问道:“她在你妈肚子里面给你杀了?”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诡异的情景,还没发育完全的张婷婷拿起自己的供养通道——脐带,活生生的勒死了自己的双胞胎姐姐,然后露出胜利的微笑。 这该有多吓人啊。想想我都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然和她有关,都怪我心软,否则的话,死的应该是她。”女鬼恨意浓浓的说道。 “后来我那不明真相的父母也知道了她的不对劲儿,生怕是我冤魂不散来缠着她,所以就请来法师作法要将我收去。”女鬼目露凶光的跟我说:“很可惜,天不亡我,我那残破的肉身早被有心人给收去。却并没有将我炼化,反而是给我立了个墓碑,做了个法冢,让我也有家可归,这我还要谢谢当初的那个该死的法师,如果不是他要收拾我,可能我还不知道我已经被人收养了呢!” 我靠,捡破烂的人里面也藏龙卧虎?还是专门有从事这个行业的,养小鬼?泰国来的法师吗? “后来张婷婷跟那个法师学了不少东西,可我学的比她还多,比她还厉害。但是我想害她已经做不到了,因为她的命盘已经写好。我若是擅自将她害死,我会万劫不复,而且我的师父,也不希望我这么做。”女鬼提到她师父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是发自内心的笑,不是冷笑什么的。 “我一直跟着张婷婷,只不过她不知道了而已,由于我俩同根同源,我占了她的身体,对她来讲,不过就是睡了一觉那么简单。所以,之后的这么多年,我还算是有肉身的。直到遇见了你……”(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一章 登堂 “遇见我之后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她:“让你失了身?”我嘲弄的看着她,被鬼看上,我这魅力还真是让人无语。 “呵呵呵呵,如果你对我现在这具身子感兴趣,我一点都不介意。”女鬼还挺大方。 不过,我对她一嘴黑牙的样子真的提不起半分兴趣。我冷冰冰的跟她说:“不好意思,我这人口味清淡,挑食的厉害!看着你我还真难以下咽。” “呵呵呵呵,我马上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你还是先听听我的故事吧。遇见你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女鬼阴森森的笑着说:“她发觉了异常,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于是我就暗中做了手脚,送了她一个小礼物!” 小礼物?哼哼,这小礼物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静静的等着她往下说。可她去停住了,直勾勾的看着我发笑。我皱着眉头问她:“你笑什么?” “这件小礼物可是让她爱上了陈宛儿!”女鬼笑的十分开心,我却浑身发抖,张婷婷爱上了宛儿?什么情况?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女鬼。 “什么意思!”我强忍着怒意问道。 “我对你的爱意不小心影响到了张婷婷的思想,让她发觉了异常。”女鬼冷冰冰的说:“我恨不得杀掉她,可我却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只好让她不知不觉的爱上宛儿。这样她就会把因为我对你产生的爱意而受的影响,转移到宛儿身上,我不许她也爱上你。” “你这是在坑我?”我面无表情的跟她说。 “为什么这么说呢?”女鬼阴森森的看着我,疑惑不解。 “我现在想知道,一再害宛儿的,是你还是张婷婷?”我冷眼看着她问道。 “她要害的人是你,怎么会是陈宛儿。”女鬼垂着眼睛说:“她爱她还来不及呢。” “那我就明白了,”我对女鬼冷笑一声:“能得到你的青睐我荣幸之极。不过你不小心触犯了我的逆鳞,你不该一再的去害宛儿。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就因为我没有肉身吗?”女鬼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好使,她居然纠结于她没有肉身,拜托,就算你有肉身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再跟她过多纠缠。转身就走,我心知肚明,魏煜巍都吃亏的家伙,我是单挑不过的。 见我拔腿就走,那个女鬼似乎有些着急,声音急促的问我:“你要干什么去?” “我想离开这里。不想听你鬼话连篇。”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那个女鬼在我身后声嘶力竭的喊:“难道你不明白的我心吗?” 我停下脚步,冷笑一声:“我明白你的心,但是你不该去招惹宛儿。而且人鬼殊途,说啥都白扯。”说完,我抬腿就要继续走。 那个女鬼厉声尖叫:“我已经有肉身了!”哗啦一声,只听得玻璃破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赶忙回头,那个女鬼竟然打破了瓶子出来了。紧接着我听到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叫从我来时的入口传了进来,惊得我一身冷汗。猛然回头,一颗人头飘了进来,是那个红裙小姑娘的,此时她满脸狰狞。口牙外露,急速冲进来,我就地一滚,闪过小姑娘的人头。没想到她并不是冲着我,而是直扑向那个女鬼。女鬼一巴掌把小姑娘的人头抽走,小姑娘嗷嗷怪叫。嘴里大喊:“你疯了吗?你的很多器官还没有长成!你想让主人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这他妈也是有组织的,我从地上爬起来想都没想,直接向来路冲去。可惜我的速度没有女鬼快,女鬼呼啸着从我身后上来,我只觉得脑后恶风袭来,也顾不得其他,一个懒驴打滚让过女鬼,紧接着我就启动了右手的虎威印,随时准备着给她来一下子。 女鬼冲到我前面停下身形,我这才得空看清楚她的样子,跟张婷婷有几分相似,却不完全一样,关键是她现在整个人软绵绵的,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却强撑着站在我的前面,如同蜡烛融化了一般,别提多恶心人了。 “你想干什么?”我横眉怒视。要说我就是白痴,我居然相信鬼不会害我,这亏我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了,都能管饱了。 站在我前面的女鬼瞪大了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我说:“我把你找来不是为了让你训斥我的。我是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要告诉你,我马上就有肉身了,你绝对不许跟陈宛儿结婚,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陈宛儿,我要……” “你要干你妈了个逼!”我绝对不是一个轻易爆粗口的人,但是拿我的女朋友来威胁我,我管你是人是鬼,不但要骂你个狗血淋头,我还要打你个鼻口窜血。现在我也不考虑我的是不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了,我就不信我这个天命之人还能让个还没出生的就挂掉的烂肉给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一个大巴掌扇过去,女鬼轻松躲过,我猛地催动幽冥印,红光大盛,我将幽冥印举在头顶,虚张声势的跟女鬼喊道:“今天我倒要看看我拼了这性命能不能从这儿冲出去。” “你疯了!”女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放你妈的屁!”我破口大骂:“你当你是人民币吗?人人都要爱你!我数三声,洒愣给我让开,不然我可真不客气了!一!” “邱天!你不要逼我!”女鬼披头散发的厉声喝道。 “二!”我眼神坚定的看着女鬼。 “邱天!你当真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吗?”女鬼双目忽然流出血泪,更让人觉得心惊胆战,而不是要怜香惜玉了。 我对女鬼大喊一声:“你到底让是不让?”说着,我高举幽冥印,作势欲扑。 “嗷!——”我一声惨叫,一头扎倒在地上。妈的,我忘了身后还有个脑瓜子。我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右边的肩胛骨上传来,我在地上拼命的打滚,想把那个脑瓜子甩掉,可她死死咬住我连皮带肉,我整个右臂被疼的失去了知觉,别说幽冥印使不了了,现在抬起来都成问题了。 我很清楚的感觉到右肩胛骨上面的脑瓜子好像个椰子一样死死挂着。我根本够不着,只能不停的打滚,希望能给她撞晕,可事实上,想把鬼撞晕,真是我异想天开了。没等她晕,我先被疼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身处何地,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的景色完全不一样了。我面前摆了一个香盘,上面挂着长长的盘香,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馋,虽然我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我还是下意识的探过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好像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身上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部舒展开,别提多舒服了。 我贪婪的把鼻子凑到盘香上面,不停的吸着飘上来的香气,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从我的体内油然而生。我闭着眼睛仔细的品位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我欲乘风归去……成仙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我闭着眼睛慢慢体会把自己融进空气中的感觉,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我,又都没有我…… 我迷失在这种感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晃一万年,又好像只是爽到巅峰的那一刹那。等我慢慢的从这种感觉里面退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面前的盘香已经燃烧殆尽了,我使劲的用鼻子闻了闻,再没有那种飘然成仙的感觉。不禁有些失落。 我想重新闭上眼睛回味一下,却发现没有盘香的香气,我怎么都找不到那种让人痴醉的感觉。只好重新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香盘好久,我才发现不对劲儿。刚才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怪异,到现在我才发觉哪里不对劲儿,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我自己的身体?我甚至没办法低头看自己一眼,而且我这个视角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是一个放在了桌子上的摄像头,这个诡异的视角让我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我看了看香盘下面的桌子,漆黑的木桌。我把脑袋向左右两边转了转,发现左右两边摆了长长一溜的供具,有香盘,香炉,香盒,酒盅,琉璃砂还有经幡和符咒……而且每个供具上面都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附在上面,只是一团颜色各异的影子,没有形态。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看着那些各种各样的影子心里有些发毛,刚刚的我,不会也是那样的吧?我努力的想感应到身体,可我就是办不到,好像我只剩下的了思维,我果然是那一团团的影子一样了吗? 那我待的这个地方……我想回头看看,视角马上就转变到了身后,我甚至都没有回头的这个过程,我就看清楚我待的地方,和我猜测的果然一样,我死了吗?我上堂口了吗?我怎么待到了……神龛里面……(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二章 元神入蛊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心里慌乱,可是看到旁边那几炷烧得正旺的香火我却控制不住的发馋。我刚凑过去闻了几口,余光就看见从这个神龛里面冲出一道蓝光,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就被一团蓝色的影子包裹住,紧接着,我好像挨了一顿揍一样只一瞬间,我却觉得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一样。而且无力感袭来,我开始犯困,就在我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耳朵里面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你抢香火,挨收拾了吧!” 她的话刚刚说完,紧紧包在我身上的蓝色影子忽然把我松开了。我想爬起来,却动弹不了,浑身酸麻胀痛的感觉影响着我,不知道刚才的蓝光是什么东西,有没有伤到我。 就听那个女人又叽里呱啦的念了一通不知道什么咒语,我只觉得好像一团火焰烧了上来,出于躲避危险的本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力气,让我连滚带爬的回到了我原来待的那个神龛里面。 这时,我才看清楚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的模样。二十多岁,微胖,一身少数民族的打扮,手上正拿着一个颜色很恶心人的蜡烛,说是黄色还不是黄色,说白还不白,黄白搀和到一起,但是没和匀的那种颜色。而且一看这蜡烛就烧了很长时间了,因为蜡油已经顺着蜡烛流下来,盘虬错节,给人的感觉好像她手中拿着一棵老树一样。 此时,她正面色冰冷的站在供桌前面,眼神游离不定,搞不清楚她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她是谁,而我又发生了什么情况,我急于知道这一切,我努力的试图跟她能建立起来联系,因为我连嘴在哪儿我都找不到。我根本发不出来声音。说不了话。我只能在心里跟她交流,可我不知道我说的东西她听没听到,我一直努力的去召唤她,可她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忽然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我现在是什么状态?绝对不是元神出窍啊,我已经是鬼了吗?我已经被那个小姑娘的脑袋给咬死了吗?那我可不可以捆了我面前这个女人的窍?就算捆不了她的窍,我能不能上她的身?或者跟着她,走出这个破地方? 想到这里,我就忽然想试一试。我先试探着向她移动了一点儿,发现她没有反应。我又挪动了一下,我已经来到了桌子的边缘,可她还是没发现我一样。依然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眼神没有焦点。鬼迷人难道就这么简单吗?我忽然觉得所谓的冲着没脸子也不过如此,呃,对,我现在已经算是没脸子。可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供这么多东西,而且我是怎么来到这个神龛里面的?我的大堂人马都在哪呢?他们不是说好了要接我上堂营修行的吗?为什么一个都不见了? 而且,地藏王菩萨说的我有**十年的阳寿,都折没了?这也太快了吧。我没觉得我做什么缺德事儿啊? 眼瞅着我就要成功了,我站在桌边用力一跃,就在我刚想发力的时候,面前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经意的把那个恶心的蜡烛轻轻换了个手。正好交道她的右手上,而她的右手正好是正对着我,我已经开始发力,想停下也停不下来了。想到刚才被火燎一样的痛快,让我不敢轻易尝试这个诡异的蜡烛有没有危险,我只是本能的对它的模样很反感。我一边收力一边想避开那根蜡烛。就这样,我彻底失去了平衡,从桌子上面好悬栽歪下来。 多亏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来一道白绳子,一下子缠住了我的身子,给我直接扯了回去,我这才避免了从供桌上面掉下去。如果这么掉下去,那我可真就丢人丢大了,没听说过鬼能掉地上的。可我也没学会阿飘的看家本事飘啊。我倒是想飞过去,我根本就是不得要领。 从始至终,那个少数民族姑娘都没正眼看过我,就好像刚才我听到的声音是我的幻听一样。我身后忽然传来哐啷一声,那个姑娘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过来了,看向我身后。我也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看之下差点给我吓尿了,什么时候我待的这个神龛里面出现了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蜘蛛?捆在我身上的哪里是什么白绳子啊,分明就是从这个蜘蛛肚子里面喷出来的丝,我一点一点被那个蜘蛛拽过去,我本能的用手抠住一切的突起物,我不怕死,但是我怕蜘蛛,天哪!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就要被吓得屎尿齐流了! 我期待的奇迹并没有出现,那个蜘蛛好像一个王者一样,大屁股坐在神龛中间,菊花里面喷出来的粘丝正在往回收,我被一直拽到了黑蜘蛛触手可及的地方,我丝毫不敢动弹,因为我已经彻底吓破了胆。我一直祈祷我这是在噩梦里面,我肯定是背错了咒语,编了一个恐怖至极的梦来吓唬自己,要不然怎么我怕什么就来什么。而且那个玩死孩子的小姑娘的人头怎么不见了?还有泡在装满福尔马林液体的漂流瓶里面的那个没有骨头的女鬼?怎么都不见了? 我试图让自己摆脱噩梦,从噩梦里面清醒过来。我有点后悔用白镇府教给我的这个破法术了,反噬力量太大了。我现在都分不清是怎么回事了。倒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个荒诞而且诡异的梦啊? 那个蜘蛛老大可能并不饿,所以一抬前腿,直接把菊花里面的粘丝缠绕在了神龛的顶部花纹上面,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要给我晾成腊肉香肠? 一直看热闹的少数民族姑娘也不吱声,眼睁睁的看着蜘蛛老大忙完这一切,然后把手伸进来,我现在虽然性命堪虞,却也为她捏了一把汗,她是真不怕这黑蜘蛛咬她一口啊。 我担心多余了,见到那个女人蜘蛛老大跟见着瘟神一样,立刻慌乱起来,那个姑娘直接把手按在神龛底部。接着一抬,那个神龛就露出了一个漆黑的通道,蜘蛛老大没命的逃了进去,设计这个的人真有想法,如果不是特意去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个暗道。我说刚才我回头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有蜘蛛老大呢,原来跟我躲猫猫呢。奶奶的,躲猫猫差点给我躲死啊。 少数民族姑娘把蜡烛伸了进来,放在蜘蛛丝上面一烤,蜘蛛丝怕火。遇火即断。我从神龛顶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本来我就浑身无力,连惊带吓,这一摔虽然让我各种负面感觉加剧,我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幸福感。我都怀疑我自己的生命力为什么这么强悍呢,直到现在我都跟没事儿人一样。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连个手都没有。还是小姑娘在将我身上的蜘蛛丝都用火燎掉之后,又用蜡烛封住了神龛下面那个蜘蛛老大的进出自由的入口。难道是让蜘蛛老大不再出来了?那底下有伴儿吗?一窝子蜘蛛吗?那为什么要封起来呢?难道……我靠,这个少数民族的服侍不会是苗族的吧?我面前这个姑娘不会是苗族的蛊师吧? 我现在开始对我的未来有点担心,什么是蛊?蛊字就足以说明了,在一个器皿里面放上很多毒虫。然后密封好,不让它们有食物吃,为了生存下来就必须相互撕咬,互相啮噬。最后生存下来的那个就是蛊,集合了百毒和怨气,杀人于无形。巫蛊巫蛊,以前都是不分家的。只不过现在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很少能见识到对方。 说白了,我的身份其实就是巫师。可以沟通仙家的,能趋吉避凶。知道占卜之法,在没有蛊师的时候,巫师什么都做,全能型选手,可是在有蛊师的情况下,巫师就是充当辅助职业了。因为术业有专攻,蛊师才是真正的火力输出,在战斗上,蛊师会比巫师更厉害,而且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蛊师杀人于无形。巫师却没那么行云流水。这个可能跟我没什么关系,因为我不可能去尝试杀人无形。虽然我现在不明不白的怎么就死了呢?而且谁能告诉我她收集灵魂是干什么用的?不会让我们也相互厮杀吧?还是将来蛊虫练好之后,要跟我们试招啊?吸收怨气的蛊虫我又不是没听说过。 我越瞅前面这个小姑娘,我越觉得她想个养蛊的。首先第一点就是她的家里非常的整洁,灰尘绝无,这可能是她爱干净,不过要是按照一个神龛里面就是一种蛊虫的话,这里简直就是宠物乐园了,为什么没有异味传出来呢?因为蛊也是十分爱干净的。 还有一点就是我的直觉,这个小姑娘喜欢养另类的宠物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弄这么多神龛,神龛里面为什么还有机关,而且最主要的,每个神龛里面都有不同颜色的光团,还烧香供养。这简直太让人奇怪了。 我彻底的被这一起搞蒙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少数民族姑娘将我这里处理完,然后看了一眼我前面空空的香盘,皱了一下眉头,在我神龛两侧各点上一根酥油蜡。然后就出门了。 这个酥油蜡的味道怎么有些古怪呢?以前我也没少买这个东西用在佛堂上,希望佛菩萨能点开我的智慧之光,所以我对酥油蜡的味道相当熟悉,但是不知道这根是不是她从家里带回来的,我就觉得这烟的味道不淡不香,反而让人觉得恶心。 那个少数民族的姑娘没换衣服就直接出门了,除了我傻了吧唧去抢隔壁香火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话,再就没说过话、 小姑娘前脚刚走,那颗人头就从里屋飞了出来,然后就开始咯咯咯咯的看着我笑。我真想踹了她一脚,看见她我就明白一些了,那个女人看来就是她口中所谓的主子了。 我问人头:“你能看见我吗?” “为什么不能呢?”人头喜笑颜开的看着我,跟我说:“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而我现在属于什么?我是死是活呢?”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问道。 人头围着我转了一圈,跟我说:“告诉你也没有好处,我什么要告诉你一个阶下囚呢?咯咯咯咯,谁让你伤姐姐心了?害得姐姐被主子罚,主子千辛万苦的给姐姐凑了一具身体,结果就这么就废了,主人都要心疼死了。” “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我苦着脸跟人头说:“就算让我去死,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人头咯咯咯咯笑着说:“为什么要让你死?你死不死的得由姐姐说的算,姐姐让你死,你必死无疑。姐姐不让你死,除了主子谁敢惹你?” “不过,你伤姐姐的心伤的太深了,姐姐现在还难过着呢,所以你的命运就未知了。”人头笑着跟我说:“但是以我对主子和姐姐的了解,你活下来的机会会很大。所以你完全不要担心自己的小命会玩完儿!” “我现在不就已经死了吗?我还能怎么死?”我有点急躁的问人头:“让我灰飞烟灭才算是终点吗?” “谁说你死了?你死了怎么还能见到我?”人头咯咯笑着说:“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这个状态就是死了。你想当鬼,那还不是那么容易呢!” “那我现在是什么?”我不解的问人头:“元神出窍吗?” 人头悬浮在空中充我点点头,说:“算是元神,已经很接近了。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你现在也能算作是蛊虫,只不过你是元神蛊,现在是在养着你,壮大你元神的阶段,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把他们都给吸收掉,这样你就赢了!你会变得非常厉害的!有可能比我都厉害了!” 我听了人头的话眼前一黑,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三章 越狱 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想办法逃出去。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小命就玩儿完了!刚才抢了一口香火就差点被人弄死,何况还要乱战。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能利用的也就是面前这个小姑娘的人头还有她那个被我伤了心的姐姐。小姑娘不太好忽悠,但是她姐姐……我抬头看着人头,跟她说:“我记得你叫娜娜是吧?能带我去见你姐姐吗?我有话对她说!”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得诚恳一些,尽量的和颜悦色,可是我脸都没有,不知道她能不能感觉到我的诚意。 人头咯咯怪笑,跟我说:“你想求我姐姐放了你吗?别白废心机了。我姐姐现在不想见你,你就乖乖听话,好好壮大元神就好了。” “你想错了,我不是想求你姐姐把我放了,我是想跟她道歉,我伤了她的心,我也于心不忍,爱一个人有错吗?有什么错?我想明白了,这事儿跟你没法说,你还是叫你姐姐过来,我当面和她谈谈吧!”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慌乱,让小丫头的人头察觉出来我意图不轨。 小姑娘的人头想了想,丢下一句:“那我去问问我姐姐!”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回身看看神龛里面的暗道入口,又看了看上面封着的白色蜡油。不知道那个蜘蛛老大会不会再出来了,我根本不敢再回神龛,也不敢逃跑。我尽量保持着现状,不去尝试可能发生危险的事情。 我安静的待在香盘底下,等着人头的出现。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果然领着她姐姐出现,不过她姐姐已经不是那具好像要融化掉的身体了,而是最开始看到的。普通的白衣女鬼的样子。来到我待的神龛前面,似乎还一肚子怒气,也不正眼瞅我,直勾勾的盯着窗外,也不说话。 小姑娘的人头冲我咯咯笑了一声,说:“有啥话赶紧说,我去门外等主人。”这家伙,赶上约会的了,还有放哨的呢。 我努力让自己转变心情,尽量不去想我有多讨厌她。待到我觉得调整的差不多了,我才开口:“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可能她也没想到我第一句话居然是问的这个,愣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没名!”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让语气尽量显得落寞。 她听了却有点激动,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给我的感觉她好像看着一个宠物一样:“我说没名就没名!谁会给一个死孩子起名?” “别激动,我错怪你了。”吓我一跳,至于动不动就急眼吗?下半句话还没等说出来。就看她一巴掌扇飞我旁边那个蓝色影子,然后把它的香炉摆到了我的神龛前面,她的表情冷冰冰的,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听她说:“你现在元神太弱。多吸点香火。” 这是不是关心我?我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感动一下?可我感动个六啊,现在她在这儿能帮我一把,她一走了我不擎等着挨旁边那大哥揍啊?我打不过他啊! “好意心领了,不过还是算了。我……”我又是只说了一半话。就被她激动的打断:“你是不是要一直这么防备着我?”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赶紧解释:“等你走了,我怕我再挨一顿揍。我打不过它!” “你挨揍了?”她皱着眉头问我。 “啊!”我随口答道。 她听完我说这句话,眼珠子一瞪,手臂暴涨,直接把在一旁听我们说话的那个蓝影抓在手中,双掌一合,就听她的掌心发出一声惨叫,还没等我看明白,我旁边的神龛里面忽然伸出两条细长触角,好像两根银针,直刺女鬼。女鬼一瞬间变脸,变成满面狰狞,獠牙外出的青面恶鬼模样,就连她那如同白藕一样的胳膊都变得青筋盘虬,暗淡干枯,好像树枝一样,两跟如同银针一般的触角根本没刺穿她的手臂,刚想回撤,就被她反手抓在手中,猛的一提,就看见旁边的神龛劈了啪啦的全都掉在了地上,一只蓝色的龙虾被女鬼提在手中,我看的目瞪口呆,这东西也能做蛊? 女鬼横眉怒视了我一眼,给我看得心惊肉跳,她不是出门没吃药,发狂了吧?我胆战心惊的看着女鬼,她手臂一伸,直接越过我,一巴掌拍到被蜡油封住的暗道翻板上,蜘蛛大人破门而出,挥舞着巨大的毒螯,女鬼把那个蓝色龙虾摔在蜘蛛大人面前,蜘蛛大人丝毫没有客气,猛地扑了上去,蓝龙虾居然连挣扎都没挣扎,直接被蜘蛛大人的毒螯刺入,好像吸果汁一样,吸了起来。 我现在也就是鼠标大小的光团,而蜘蛛大人却是我的好几倍,我真怕它意犹未尽的给我也消灭掉,我往前面蹭了蹭,虽然女鬼现在也很恐怖,但是我还是害怕蜘蛛多一些。我回过头,不再看饕鬄的蜘蛛大人,发现女鬼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只不过好像她很累了一样,紧蹙着眉头,递给我一个蓝幽幽的像琉璃砂一样的东西。我不解的问她:“这是什么?” “这个你留着,有空的时候吸了。对你元神很好!”女鬼跟我说:“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儿?” 呃,我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儿要忽悠她呢。虽然她替我解决了旁边那个刚刚欺负过我的家伙,并且连神龛里面的东西都一并解决了,可我还是对她提不起一丝好感。 我小心翼翼的问她:“我能不能不在这里?我害怕身后那个蜘蛛大人,我能不能搬到你那儿去?”我现在已经不敢直接提出让她帮我逃出去了,生怕哪句话惹毛了,给我也捏吧成砂子。 女鬼听了,眉头轻展,问我:“怎么?是想通了,还是委曲求全了?” “都不是,”我实话实说:“在这儿还不如在你身边,起码我能安心一点。” “在这儿也不怕,你身后的金刚山就是你的守护神,但是前提是你不要想着害主人,要不然金刚山会对你不客气,”女鬼轻轻的说道:“你跟我在一起没什么好处,在这里你才会更加壮大。” 我靠,我真是无语了,这女鬼居然还是出于替我着想角度让我留在这里。可她也说了,我身后这个叫做金刚山的蜘蛛大人是我的守护神,守护个屁啊,牢头吧?刚才我挨揍的时候它怎么没跳出来呢?就看我要逃跑的时候它给我抓回来了。 有身后这家伙,我还怎么逃跑了。我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我想多探听点情报,我问女鬼:“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讲讲吗?你主子是苗族的蛊师吗?” “不,我主子是傣族的养鬼师,主人的蛊降术也很厉害,但是更厉害的是养鬼,比如我!”女鬼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得意。 我的妈呀,没想到还是个全才。我跟女鬼说:“这么说,我是你给你主子抓来的战利品了?不准备放了我了呗?我最后会是什么下场,能跟我说说吗?我听娜娜说,我是元神蛊的蛊虫,还要和那些家伙被关在一起厮杀是吗?唉,不知道我能不能命大活下来,要是活不下来,我就没机会跟你说那句话了。” “什么话?”女鬼紧张的问道。 “对不起!”我诚恳的跟女鬼说:“我不该伤你的心,我也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故人心尚永,故心人不见。虽然很伤你心,但是人鬼殊途,我们终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你我真有夙缘为了,希望再投胎转世的时候,你能平安健康,到时候我再还你这份情谊罢。” 女鬼听了我的话浑身颤抖,紧握着拳头,手上现出条条青筋,我垂着眼皮,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生怕把这种气氛破坏了。我是多么希望把她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就给我放了,临别的时候向我挥手告别,跟我说下辈子再见啊。这辈子就放过我吧!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我能梦想成真,所求遂意。可是祈祷了半天,也不见女鬼对我深情告白,我只好把眼睛重新睁开,发现女鬼已经不见了,我惊讶的抬头四顾,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我靠,这么不讲究呢?只顾着自己感动,就把我扔下不顾了?也太不讲义气了吧,白白浪费我那么多感情。 看来这条道想继续走下去,我还需要继续努力。我不知道我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联系上黄天伤他们,我尽量的搜索黄天伤的信号,然后不停的在心里召唤,可惜过了好久多没有反应,看来要么这里没有信号,要么就是我已经不在服务区了,也不知道黄天伤能不能找到我。我可爱的大堂人马啊,我都丢了你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妈回家之后发现我已经睡死在床上,痛哭之后给我送到殡仪馆火化,那样我就彻底死翘翘了,就算有机会还阳我都没身子了。千万保佑我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四章 逃离 嘶吼声从我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回身向后看去,被叫做金刚山的蜘蛛大人已经把那个蓝龙虾吸成了二次元上面的小怪兽。此时它正高扬起前面的四条腿和闪着黑色金属光泽的毒螯,不停的发出嘶吼。状若疯狂,有点吓人的意思。 虽然那个女鬼对我说这是我的守护神,可它毕竟是个蜘蛛,它究竟会不会凶性大发也未可知。我可不敢轻易靠前尝试,我还不了解她的情况,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它会反感,万一把我的行为当做一种威胁,要害我,那我该有多冤。不过,我对它的恐惧却因为女鬼的话而大大减少。所以我才能冷静旁观,看看金刚山大人到底要干什么。这是吃爽了还是吃坏肚子了?怎么还呜呜喳喳的叫唤上了呢? 金刚山不停的抖动着身体,随着它吼声的急促,它抖动的频率也在加快。只见它高举的前面的四肢已经现出透明的末端。看着它的样子,我忽然间知道它要干什么了。它这是在蜕皮呢。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金刚山把外面的一层蜘蛛皮褪下来,就好像眼花了一样。我只觉得眼前一闪,两个大小类似的金刚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只不过一只已经如同蜘蛛标本一样,只能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姿势不动,而另一只却显得很兴奋,迈动着蜘蛛舞步,展示着它新的躯干上与那具褪下来的空壳不一样的地方——毒螯下面一只延伸到腹部的蓝色花纹,好像兰草一样,爬满了金刚山的新鲜身躯。 这是变异啦?吃了那个蓝龙虾,金刚山这是明显升级了啊。因为女鬼说过,它现在是我的守护神,它要是能升级,我也由衷的替它高兴。我得跟它搞好关系才对。我试探着向他移动了一点距离,就一点点。多了我也害怕。 然后很开心的跟它说:“恭喜你。金刚山!” “谢谢你!小伙子!”雄厚而标准的普通话传进了我的脑海里面。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金刚山,刚才是它在跟我说话吗?它难道是有智慧的?它已经开启灵智了吗?我难以置信的又问了它一句:“金刚山,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是我,小伙子!”金刚山摆动着它的前肢,跟我说:“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守护神。托你的福,我终于吃掉了蓝霸王。赶在它吃掉我之前,让我吃掉它,真是好运啊。” 我不解的问金刚山:“谢谢你,不过跟我不用这么客气。你成为我的守护神。我应该荣幸才对。” “不,你不知道。”金刚山跟我说:“每一个神龛里面都住着一个成蛊。守护着它应该守护的灵体。能入选神龛,就意味着这个成蛊有着超凡的实力,可以打败无数的蛊虫,所以神龛里面的成蛊也叫做将军蛊,我们的使命是守护各自必须守护的的灵体,然后和灵体并肩作战,在一次次战斗中取得胜利。在磨练中成为双生蛊,一起去成为传说中的神蛊。” 金刚山粗着嗓子跟我说:“在成神的路上有很多挫折。很多都可以避免,但是如果遇到一位很糟糕的灵体作为伙伴,那么这条路将会非常难走,甚至说。在被选择成为那个很差劲的灵体的守护神的时候,这个成蛊就被判了死刑。” “蓝霸王守护的蓝魅已经战胜了很多次了。而我却是刚刚成为将军的成蛊,你也只是个新灵,如果不是你的朋友。那位强大的灵体帮忙,我想蓝魅和蓝霸王一定会找机会吃掉我们的。” “不过现在不需要担心了,我吃掉了蓝霸王。相当于我又增加了蓝霸王的实力,我现在真是迫不及待的一战啊。你还不快把供香吸收了,还有蓝魅的灵石,一并吸收了好增强你的实力。不过在这之前,让我把这难闻的人油蜡烛熄灭。我很讨厌这股味道,因为它里面处处飘散着贪婪,嫉妒,憎恶的气味,我很反感。”说着,金刚山回身,用前肢一点,两侧的人油蜡烛噗噗熄灭,一股黑烟飘了上来,味道确实很恶心。我没想到那个少数民族姑娘居然这么重口,在现在的社会居然还能有人用这么邪恶的东西。我就说这两个酥油蜡烛的味道不对劲儿么,一点香气没有,反而油腻的恶心。供养香华怎么拿这么恶心的东西呢?我把这个问题丢给了金刚山大人。金刚山跟我说:“这是毒,宿业的毒。小姑娘放在这里,她的目的就是让我或者你,提炼这种毒,加强自身的实力。可惜,我灵智早开,知道了这些东西不好,所以我从来没有触碰过这些。” 金刚山点灭了蜡烛,然后静静的看着我,它那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真让我不寒而栗。我只好按照它说的,把从隔壁抢来的香悉数吸了进去,但是那粒琉璃砂一样的东西我却不知道怎么用,我求助的看着金刚山,由于我刚刚吸收了香气,还处于大脑极度兴奋的状态,我此时看金刚山也没有那么恐惧了,我甚至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有身体,我一定要摸摸金刚山毛茸茸的爪子,现在模模糊糊的看起来,他也不是那么恐怖,甚至还有一丝搞笑和招人稀罕。。 金刚山看我吸收完了香气之后一动不动的盯着它,急促的挥动了几下前肢,问我:“为什么还不吸收蓝魅的灵石?” “我不会啊,这东西怎么吸收?”我疑惑的问道。 金刚山跟我说:“用你的身体包裹住,让它在你身体里面融化掉。你就吸收到他的全部精华了。” 我按照金刚山说的做,果然,我能感觉到那粒琉璃砂缓缓的在我体内融化,那粒灵石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刚好是我需要的,我直觉就告诉我,这个东西是好东西,因为我觉得我的身体里面有异样的暖流流过,比之刚才吸收香气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更真实,不那么虚无缥缈。而且让我充满了力量。我能切实的感觉到自己在变强变壮。 随着我越来越强大,那粒灵石的融化速度也开始加快,从最开始的抽丝剥茧,到现在的长鲸吸水。其实中间并没有用多长的时间。等到结束的时候,那粒灵石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而我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气泡里了一样,我想努力的打破这个气泡,可是却失败了。这个气泡异常坚韧。让我费尽力气都没能将它捅破,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能打破这层束缚,我将重回人形。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坐立不安。而金刚山看到我坐立不安。它也有些焦躁,我看着它的样子又觉得很奇怪、它在干嘛? 我问金刚山:“金刚山,你干嘛呢?” “我现在到了临界点,我再考虑怎么突破这个临界点。”金刚山答道。 难道金刚山跟我目前的状态一样?我就是有到了临界点的这种感觉,感觉只要自己再强大一点儿,我就能突破这层束缚了。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去提升这种力量,我觉得很憋屈。 金刚山用它红彤彤的小眼睛扫了我一眼,跟我说:“你也到了临界点了吧?这种感觉想到不好受吧?呵呵呵,不如。我们……” 我刚吸了香气也吸了那块灵石,让精神和**的双重**,现在正是意犹未尽,天地不怕的程度。我昏昏沉沉的问金刚山:“不如我们怎么样?” “你想跟我并肩战斗吗?”金刚山的提议虽然吓了我一跳。可我还是觉得很刺激。我甚至都没有犹豫就同意了。我问金刚山:“你不怕我当你的累赘吗?我可是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会啊!” “人类的灵体本就是以软弱无力著称,但是人很聪明。动物的天性是战斗,人类却不是。人类会用更为高明的方法来解决危机。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出谋划策,我负责冲锋陷阵。”金刚山跟我说:“我天生就是为了搏杀而生的。我很喜欢,也很享受战斗带给我的刺激,在输掉就必死无疑的残酷淘汰之下,更能激发我本身的生命潜力,让我变得更强。” 我的天哪,金刚山居然还是个暴力狂。我问金刚山:“你的意思是,你还想去别的神龛灭了他们?” “是的!”金刚山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我迷恋这种感觉。” 你迷恋我可不迷恋,而且一个大龙虾都是女鬼帮忙搞定的呢,如果大龙虾要是有本事想灭谁就灭谁,那它还能被女鬼抓住甩给了金刚山作为大补的食材?我又不知道怎么劝金刚山打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正为难呢,金刚山忽然跟我说了一句:“她回来了,我该回去了。”说着,金刚山丢下我,转身进了神龛里面的地道。 接着,我就听到了有人开门进屋的声音,不一会儿,那个少数民族的少女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皱着眉头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然后抬眼看了看我,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看不出来,你倒是挺有本事的!居然让我这里变得乱七八糟的。而且,还把这里面的东西都吃了?” 她在跟我说话,我可以确定她就是在跟我说话,因为她的语气和态度,还有眼神,都是最有力的证据。我兴奋的看着她,跟她说:“你能看见我?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我当然能看见你了!不过,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你怎么这么烦?”那个少数民族少女不耐烦的跟我说:“再不闭嘴我就要收了你当做肥料了。”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肥料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好不容易跟她取得了联系,我绝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我焦急的跟她说:“我没死,我还不是鬼,你放了我好不好?” 那个少数民族的少女歪着脑袋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那你怎么来到我这里的?” “我哪知道啊,我让你养的那个小女孩的人脑瓜子给咬了一口,结果醒来就是这副德行了!”我委屈的跟那个少数民族少女说,“我求求你了,我看你也像个好人,就给我放了吧,要不然我家人发现我已经挺尸了,不报案才怪呢。” 其实我这句话有点吓唬她的意思,希望她能做贼心虚。现在哪有因为睡死过去的人去报警的。再说了,抓谁啊?抓双神煞还是张婷婷?证据都没有!那个少数民族少女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我的威胁,总之她对我产生了兴趣,不再是不屑一顾,她用手在我面前虚晃一下,我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她抓在手里了一样,我忽然听见一个特别微弱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我一直守护你!” 居然是金刚山的声音,它跟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它不知道抓我在手的小姑娘就连女鬼和那个叫娜娜的人头都要称呼一声主人么?它说它守护我?呵呵,我十分清楚,如果这丫头想弄死我。不比弄死一只蚂蚁难多少。只可惜她趁人之危,要是我仙家在此,哼哼,说多了都是眼泪。 我被她抓着出了这间让我头晕目眩的屋子,重新见到太阳的感觉真好。她将我扔在了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旧布上,然后不知道抓了一把什么东西直接扬在了我的身上,我忽然觉得包裹着我的那层气泡消失了,一直让我觉得负担的东西忽然消失,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结果一伸之下,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居然像充气的气球一样,一瞬间就变得和真人一边大小。而且我的身体也重新回来了,我试着伸伸胳膊,蹬蹬腿,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以前不当回事儿的东西在失去了之后才发觉它的重要。 她看到我的样子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原来你还真是个生魂。” 这不废话么!难道她不知道?我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不是你给我弄来的吗?你跟我装糊涂呢吧?” 本来笑呵呵的小姑娘听见我这么一问,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就算你是生魂又能怎么样?我一样可以炼生魂。效果还更好呢!” “那你就试试!”一个我做梦都想着的声音忽然凭空响起。给我面前这个变态的小姑娘吓了一跳,她大喝一声:“是谁?装神弄鬼!” “这你可说错了,”我赶忙解释,跟小姑娘说:“这可不是装的,这是真的!刚才这声音是我黄堂教主黄天酬,我劝你还是给我放了吧,要不然给我黄哥惹生气了,后果可是特别严重啊!” 那小姑娘冷笑了一声,说:“那又怎么样?他能进来我这屋子才算他的本事。” 其实小姑娘不说我也正犯嘀咕呢,为什么黄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 小姑娘冷冷的看着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还能驱神遣鬼?” “妹子,我是跳大神儿的,我是出马的弟马。”我跟小姑娘说:“这往前排,我还是你的同行呢。今天这完全就是个误会,咱可一定要记住那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 还没等我说完,就听见她家房间的四角开始响起鼓声,咚咚咚咚,鼓声不停。 小姑娘冲我笑了一下:“就算是同行,现在已经是你向我宣战了!” 我心里惨叫一声,我滴亲哥哥哟,不知道我还在人家手里呢吗?这不是逼着人家撕票的节奏吗? 还好小姑娘比较理智,跟我说:“我不为难你。但是你弄来的这些动物的灵魂,我可是不会客气了。” “不要啊!”我急忙火四的跟小姑娘说:“他们是为了救我,你只要放了我,咱肯定打不起来。” “晚了!”小姑娘死死盯住房屋的最北边,刚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房屋的北边墙角哗啦一声,连水泥一起拍下来一大片,紧接着我就看到了那张我久违的脸,黄天酬来救我了。 黄天酬身后还带着黄天青和黄天伍。我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黄哥!”刚说完这两个字,我就再张不开嘴了。差点就泪如泉涌,因为我都已经认为自己就是个死人了,没想到这是绝地逢生啊。 黄天酬目不斜视的盯着我身边站着的小姑娘:“你好本事!这个结界是你下的?怨气真重!” 小姑娘面色有些阴冷,跟黄天出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我家?看来我还是心慈手软了,我不应该将结界的杀招取消。” 黄天酬双拳一击,跟小姑娘说:“还不放人?” 小姑娘不甘示弱:“胜过我再说!”说着,小姑娘居然主动像黄天酬冲了过去,黄天酬似乎有一些犹豫,我知道他这是什么毛病。怜香惜玉的劲儿上来了。 果然,黄天酬没直接与小姑娘交手,反而闪身躲过,还想说什么,却被小姑娘回手一扬,一阵白烟腾起,想给他们哥仨都包裹在了里面,黄天酬和黄天青反应很快,那姑娘一扬手的时候,他们俩人都闪开了。只有黄天伍惨叫一声。黄天青拉着黄天伍抽身闪到安全地带,这时我才看清黄天伍怎么了。他离小姑娘最近,原本是奔着看他哥怎么戏耍这个小姑娘去的,结果他看热闹惹来的霉运,直接让小姑娘的白雾给包裹了进去,现在身上的皮肤好像被腐蚀了一样,没有一处完整的。我真替他感到悲哀。这可是算得上飞来横祸了。 黄天酬一看黄天伍受伤,也不管对面的敌人是男是女了,合身扑上。双拳展开,犹如雄鹰展翅一般,给小姑娘使了一个如雷贯耳。 小姑娘也是赤手空拳,直接用手臂挡住了黄天酬气势汹汹的拳头。只听哐哐两声。好像在一瞬间一同响起了金铁相交之声。黄天酬大惊,可小姑娘却没有黄天酬那么多惊讶,挡住黄天酬凶恶的招数之后,直接给黄天酬来了个黄龙出海。直捣黄天酬的心口窝。黄天酬赶紧将手臂挡在身前,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小姑娘的拳头打在黄天酬的胳膊上。黄天酬的胳膊吃里扒外的跟小姑娘的拳头一起给他的软肋来了一下子,给黄天酬疼的直吸冷气。 黄天青看黄天酬吃亏,盔甲都没来的及穿,直接拿着一把奇形兵刃冲了上来,这时候才看出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样子。黄天酬和黄天青俩人夹攻小姑娘,小姑娘怡然不惧,跟他俩打得有声有色。 我要不是元神,我早就出冷汗了。这小姑娘也太恐怖了吧,我开始就以为她养养鬼,练练蛊,没想到她肉搏起来居然这么厉害。她这是特意练过啊!黄天酬的拳头和黄天青的好像长矛一样的兵刃丝毫没占得半点便宜,反而被越打越精神的小姑娘给死死压制住了。 我看的心急,就在这时,已经破掉的屋顶的北角又下来四五个人,我定睛一看,正是魏煜巍,白莲花,黄天伤,还有胡泽天。看到黄天酬和黄天青一起围攻那个小姑娘,胡泽天和黄天伤一点都没犹豫,直接扑了上去,小姑娘以一敌四丝毫不见慌乱,而且越打越顺。 这小姑娘是不是属弹簧的啊?怎么遇强愈强呢? 我刚想招呼白莲花快给黄天伍治伤,就听见白莲花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咦?奇怪了!那女的可真怪!” “废话,人家都以一敌四,其中还有我的黄堂教主,能不奇怪么,”我调侃道:“快治伤吧,别想那些了!” 白莲花刚移莲步要过来,就听魏煜巍发出一声怪叫,跟我说:“这个小姑娘我喜欢,哇咔咔!天酬退下,看我来对付她!”黄天酬久攻不下,面子上早就挂不住了,现在有人替班,黄天酬自然很开心。 带着四人刚一退开,魏煜巍直接甩出来个东西,好像暗器一样,直奔小姑娘。小姑娘本想用手去接,可没想到魏煜巍的暗器在空中忽然来个大变线,画了个弧度,绕过了小姑娘,直接钉在小姑娘的左臂之上,这时候我才看明白魏煜巍甩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是一条银光闪闪的小蛇,蛇头已经钻进了小姑娘的手臂上,魏煜巍一脸得意的看着小姑娘,跟她说:“承让了!” 小姑娘不屑的一笑,刚想伸手去薅扎在左臂上的小蛇,魏煜巍忽然出言提醒:“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做,蛇头已经进去了,你这么硬拽,会让蛇鳞卡在肉里,到时候你会痛不欲生的!” 小姑娘听了魏煜巍的话,把手放了下来,然后跟魏煜巍说:“我要是收了你的这个东西,你心疼不心疼?” 魏煜巍嘿然一笑,跟小姑娘说:“你能收是你的本事,我毫无怨言。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我的阴月蛇剧毒无比,随时能给你施毒。很有可能你还没将它收服,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小姑娘点点头,跟魏煜巍说:“咱俩爱好相同,我也喜欢收集这些平时根本都见不到的东西。当做珍藏,我又怎么舍得给它弄坏了呢、”说着,小白蛇自己把脑袋退了出来,好像喝多了一样。直接掉在地上。那个小姑娘从地上捡起魏煜巍的小白蛇,给魏煜巍看的心惊肉跳的,问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呵,在我面前玩儿这个?你是真不知道我干嘛的吧?”小姑娘嘲笑着看着魏煜巍,差点给大山看吐血了。 魏煜巍转头问我:“这丫头她是干嘛的?” “应该是同行,但是妹子是傣族的妹子,是个养鬼师,而且对于蛊降都有研究,你们两个将来再讨论这个。”我转头跟小姑娘说:“那条小蛇我做主送给你了,认识你很高兴,我现在要跟堂口回家了。妹子,有异议吗?” “没有异议,既然你是生魂,我也不想作孽。你就走吧,但是小蛇我留下了,谁让你们坏了我的家呢!”小姑娘停了一下跟我说道:“我叫刀小斐,我觉得这是个误会。我一定会问清楚的。到时候我再还你个公道。” “不用不用,”我跟刀小斐说:“这事儿我不想追究了。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吧!”其实我说不追究的原因完全就是因为张婷婷的死鬼姐姐,虽然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但是好在人家在关键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是帮了我的大忙。所以我不想追究这事儿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白莲花说黄天伍的伤势无碍,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连疤痕都不会留下。这我们才彻底放心,和这个恐怖的地方告别。 等走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完全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我问黄天酬,这是哪儿啊? 黄天酬面无表情的跟我说:“这是帝都!” “帝都?”我大吃一惊,“怎么来这儿了?”(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五章 得宝 没等黄天酬说话,黄天伤在一旁插嘴道:“你是不知道给我们急成什么样了。我发现你被人勾了魂儿就赶紧追过去。结果人家关了通道,我没了线索,又回去搬救兵。一来一回调动兵马耽搁点儿时间,等顺着你留下的痕迹找去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了。最后还是老魏厉害,他一路南下,终于给你找到了。谁能想到你居然会被拘了这么老远啊!” 魏煜巍?我回头看了一眼他,魏煜巍冲我笑笑:“雕虫小技而已。” 我对他比划了一下大拇指,没想到大山总能在关键时候给我制造点小惊喜。 我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事儿,开口问他:“大山,那条小蛇怎么回事?” 魏煜巍冲我眨眨眼睛,跟我说:“技不如人丢了。不过她喜欢就送她好了!” 我觉得这不是魏煜巍的实话,因为他的表情就告诉我了,他在信口开河。 黄天酬跟我说:“咱们赶紧赶回去吧!你这次离魂时间太长了,有损你的根基。”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好吧!” 黄天酬抓住我的胳膊招呼了一声,刚要施展法术,忽然他“咦”了一声,松开我的胳膊,皱着眉头盯着我看。我被黄天酬看得发毛,开口问他:“你怎么这么瞅我?又怎么了?” 黄天酬皱着眉头问我:“你元神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浑厚的声音忽然从我身体里面响了起来,这是金刚山!?它怎么跑我身体里面了? 黄天酬眼睛一瞪,大喝一声:“滚出来!” “别别别别!”魏煜巍慌慌张张的走上前,拦住正在发怒的黄天酬,跟他说:“赶紧走,傻小子!回去再说!” 说完,魏煜巍抓住我的胳膊身形一闪,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一黑一亮,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这也太刺激了!这比做飞机可是要快多了。 魏煜巍气喘吁吁的松开我的手,跟我说:“还是不行,这点小法术用起来都费劲,哎呦,白家妹子呢?快给我治治!” 白莲花跟着黄天酬他们随后闪出身形,刚好听见魏煜巍的呻吟,看着他一只手捂着胸口的痛苦样子,白莲花皱着眉头说:“跑那么快干什么,咱们这么多位还怕她追来怎么的?”说着。直接撕开魏煜巍的上衣,我看到他胸口那个黑洞已经基本看不见了,被补上了,只不过怎么看都有些别扭。因为好像材料不一样似的,黑雾的运行轨迹有点不合群,所以还是能让人察觉到他那里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魏煜巍一边看着白莲花给她治伤,一边说:“妹子,这你就不懂了,那丫头为什么那么厉害?以一敌四都不落下风?你真以为是她的本事啦?那怎么可能呢。是那丫头体内有七八条炼化好的鬼灵,所以天酬他们四个算啥呀?算起来还是咱们人少!而且你没发现打斗的时候周围有很多眼睛在窥视么?这是那小丫头占了上风了,要是落了上风,会涌上来更多难对付的。鬼还好。她养的那些蛊虫都不是一般角色。刚才天酬发现天哥身体里面不对劲儿,那是因为天哥给拐回来个好东西,这要是让那小丫头知道了,不追过来才怪呢!” 黄天酬皱着眉头跟魏煜巍:“魏兄。你是说……?”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魏煜巍管我叫天哥,我管黄天酬叫黄哥,黄天酬管魏煜巍叫魏兄。 魏煜巍笑眯眯的冲我扬扬头。说道:“让天哥自己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多了守护神!”我苦笑了一下,跟黄天酬说:“但是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上我身体里面的,我现在不是元神吗?可它是活物啊!” 魏煜巍摇头笑了一下,说:“它是活物吗?它是蛊,还是很厉害的蛊,早就不是活物了。它是蛊。” “蛊不是活物吗?”我不解的问魏煜巍。 魏煜巍反问我:“那你告诉我,妖算活物吗?妖如果算的话,那蛊也算。” “靠,你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想了想獾妖,那货虽然是活物修行成的,但是的确不能算做活物。 黄天酬看着魏煜巍,担心的问道:“那这东西,在小天身体里面,没事儿吧?” 魏煜巍笑了一下,说:“保准没事儿,比小狗都忠心。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小天平时不努力修行,我早就想用这个办法来帮他了,只不过一只没找到好材料,没想到他因祸得福,被人绑票了却弄出来个成蛊。呵呵呵,人家可比小天要勤奋多了,小天崛起指日可待了。” “啊?哈哈,还有这功能呢吗?”我听了魏煜巍的话,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捡到宝了。虽然金刚山大人瞅着凶恶异常,可要是真想魏煜巍所说的那样,比小狗都忠诚,那以后还真就是我一大助力。我赶紧问魏煜巍:“快告诉我,喂它什么才能更厉害?” 魏煜巍瞪了我一眼:“你真当小狗养啊?成蛊有洁癖,一切不洁之物都不会吃的。所以别给它喂带污染的东西。” “那你是活拉要给人家饿死啊!”我不满的跟魏煜巍说:“你让我上哪儿找没有污染的去?我自己都是吃化学品长大的呢。” 魏煜巍笑着摇摇头,跟我说:“你性子真急,我说完了吗?我的意思是凡物就别喂了,你喂了人家也不会吃。我的食怨虫是吃什么的?他比我的食怨虫高级多了,所以,人家吃灵物,一切灵气所钟的都吃。” 魏煜巍没有直说,但是我也听明白了,看来以后要多抓鬼喂它了,不过那样不是有违天道吗?众生平等,为什么要犯盗戒和杀戒呢? 我怕驳了魏煜巍的面子,所以这话没说出口。现在先不考虑金刚山大人的伙食问题了。 我问魏煜巍:“大山,你是玩虫的高手,你告诉我,这东西就一直在我身体里面了吗?” 魏煜巍想了想,跟我说:“这得看它自己的意思,不过如果想要心意相通,那么肯定就要一直在你身体里面养着。如同双生子一样,生命的契合度越高,你们两个越厉害,相当于有两条命,哪怕其中一个伤的再重,这伤势都是要平摊的,就看你身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如果是生命力特别顽强的那种,那么跟永远不死也没什么区别,除非寿尽,否则的话,伤势什么的都不成问题。” 魏煜巍的这话让我想起了x战警里面的金刚狼,想想他的样子,我忽然信心大增,没想到我也有翻身之日了。不过金刚山大人的生命力算不算顽强呢?我也不知道,如果是小强大人的话我就知道了。 我试图跟金刚山大人取得联系,没想到我刚有这个想法,还没在心里说,它就跟我说:“我的生命力一般,受伤之后的恢复能力也不出色。可能让你失望了!” 呃,看来以后没有秘密可言了! 金刚山大人的浑厚声音又在我身体里面响起:“你就是我,我也是你。你不用防备我,那样我会伤心。我守护着你的安全,如果我不死,是没人能够伤到你的!” 这话说得我这个感动,我问它:“金刚山,我这么叫你没事儿吧?” “没事!金刚山就是我的名字!”我听了,点点头,跟金刚山说:“那我可真就不把你当外人了啊,你能告诉我你的……长处吗?术业有专攻,我想知道你更突出的是哪方面的本领?” “搏杀!”金刚山杀气腾腾的跟我说:“战尘郁郁,杀气腾腾,遮笼四野、蔽塞五方。”这他妈是吹牛逼啊还是我遇见个有文化的战犯? “你不信?”金刚山显得很诧异。我靠,我忘记我心里想什么它也都知道了。 我尴尬的跟金刚山说:“不太信!” “嗯,你没骗我!不信就算了!”金刚山懒得跟我解释。 我苦笑一下,魏煜巍看到我的表情,好奇的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刚才跟他沟通了一下,他说他的生命力一般,恢复能力也不出色,但是擅长搏杀。可我有你们,还我需要亲自上阵啊?”我苦笑着跟魏煜巍说:“它还说‘战尘郁郁,杀气腾腾,遮笼四野、蔽塞五方’。这货是不是吹牛呢?” “你那成蛊可是个通体漆黑的蜘蛛?”魏煜巍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 我点点头,跟魏煜巍说:“是蜘蛛,不过不是通体漆黑,现在有纹身了!” “纹身?”魏煜巍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什么纹身?” “它刚消灭掉那个养蛊的女的家里一只蓝色的龙虾,所以它就蜕皮了,现在的样子是一身蓝色的花纹,好像满身披上兰草一样。我觉得还没以前瞅着吓人呢。”我跟魏煜巍说:“你认识咋的?” 魏煜巍嘴角上扬的点点头,跟我说:“我当然知道这种毒虫,你这回是捡了大便宜了!”(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六章 变强 魏煜巍说:“这种蜘蛛的名字就叫战尘,相传是天上白虎星宿落在在地上的化身。生性凶残,专掌杀戮。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找到这种蜘蛛!” 我没想到金刚山的来头竟然这么大,震惊之后,我开始觉得那个傣族姑娘刀小斐却比这战尘蜘蛛更为恐怖,因为她居然拿它来炼蛊。 魏煜巍忽然轻笑了一声,跟我说:“不过,她也不算亏,我的阴月蛇也是个宝贝。她丢了战尘,得了阴月,也该知足了。” 我不解的问魏煜巍:“那条蛇丢了你不心疼吗?” 魏煜巍目光渐冷,跟我说:“我心疼什么?我拱手相送的东西为什么要心疼。我玩了六百多年的虫了。她才玩几年?呵呵呵。” 我目光炯炯的盯着魏煜巍问他:“你这是……无间道啊?” “呵呵呵呵。”魏煜巍笑着说:“等着看好戏吧!这条线已经放得够长了,该收网了。不管是谁,一再让你犯险,我绝不容他。更何况,这次的事儿还跟双神煞有关系!” 我疑惑的问魏煜巍:“你怎么知道跟双神煞有关系的?” 魏煜巍“哈哈”一笑,跟我说:“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找到你的?她们伤我这么重,我怎么不得给她们留下点儿小礼物啊?” “你是根据双神煞找到我的?”我惊讶的跟魏煜巍说。 “她们伤我的时候就被我的虫儿给盯上了,一刻都没松懈过。恰好我的虫儿认识你,所以我才能找到你。”魏煜巍笑着说:“而且她的所见所闻,就如果我亲眼所见所闻一样。我自然知道这个养鬼的小丫头有多少蛊虫了。只不过虫儿的视觉跟我还是有所差别,所以见到的东西并不完全是我能够理解的样子,比如你的战尘,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团黑光。” “大山,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我由衷的赞叹。 “没什么深藏不露的。”魏煜巍淡淡的说:“活得久了,就喜欢鼓捣一些小玩意儿。你没问我罢了。” 黄天酬一拍我肩膀,跟我说:“不管如何,反正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我也听明白了,以后你有个比报马还靠谱的本命蛊了。这是个好事儿,这年头,靠山山倒,靠水水干。还是自立吧!”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其实我一直很努力,只不过发生的事儿实在让我疲于应付。” “呵呵。现在要跟你说个好消息。”黄天酬满脸笑意的跟我说:“冲冲喜吧。” “我希望是好消息吧,”我苦笑着跟黄天酬说:“我不喜欢好消息跟坏消息形影不离。” “这次不会了,”黄天酬说:“小黑说实话了,他的宝贝有眉目了。” 听了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太兴奋,小黑既然已经是我这边的了,我就更不能觊觎他的宝贝了。 黄天酬看了一眼我的样子,笑着跟我说:“就算你不想要,你是不是也应该帮小黑得了它啊?” “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黄天酬:“小黑还没得到那个宝贝?”难道真的像我想的那样?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小黑自己对付不了。所以必须我们去帮忙。” “啥叫对付不了?”我敏感的捕捉到黄天酬用对付不了这个词儿,难道是个活物? 黄天酬跟我说:“小黑说那宝贝的灵气太重,根本不敢将它弄出来,否则的话。以他的本事,他是保不住宝贝的。会引起觊觎。” 原来是这样,这么一说我就来了兴趣了。我跟黄天酬说:“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晚上!”黄天酬嘴角一扬,跟我说:“我已经部署好了。白天正是他们去按照我的部署进行准备的时间。” 一听晚上我就有点胆怯了,上次掉湖里的阴影还没有消散呢。我皱着眉头问黄天酬:“能不能商量商量,咱们白天去不好吗?” “白天人多眼杂。钓鱼游泳的人都很多,我怕到时候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选择在晚上,”黄天酬知道我担心什么,跟我说:“你不用害怕,今天晚上不是我们黄堂的行动,还有其他几堂。事关重大,我不能擅自做主。” “啊?还有别的堂口?”我惊讶的问黄天酬:“那大山……” “我们都在,还要大山干啥?”黄天酬开玩笑的说道:“到时候让大山该干嘛干嘛去!他跟白莲花看家!” 我点点头。有大堂人马跟着,如果我还能出意外,那我真要扯了堂单了。 我本想趁上午没事儿去楼下的诊所打吊瓶,不想金刚山却忽然开口,跟我说:“你身体有几处隐疾,我帮你调理一下。你多喝水,否则你会很口渴。” 真没想到,金刚山还懂这个。其实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身体就相当于它的老窝,不说它是不是天生洁癖的蛊虫,就算是蜘蛛,它出于本能,也会将老窝收拾的干干净净。调理我的隐疾,就相当打扫卫生了。看来我还真是捡到宝了。 中午我妈没有回家,我自己清水煮面,放了西红柿和香菜。倒点儿醋,半锅面条都让我自己给消灭了。就连面汤都没放过,喝得溜干净,看来金刚山说的很对,我确实很渴。而且我发现我吃了这么多之后胃里并没有觉得撑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刚山的缘故。 吃完饭一看表,正晌午时。我看太阳光很充足,我悄悄的问金刚山,打坐对它有没有好处,金刚山想了一下,跟我说:“一荣俱荣。” 那我就明白了,对我有好处的东西对它应该都有好处。我喝杀虫剂它活不成,我也一样得进icu。 我坐在阳光下面打坐,开始的时候很晒,可等我入定之后就感觉不出来热度了。反而身体在不由自主的颤动,这是正常现象,因为需要调整。很快,颤动停止,我开始缓缓的进入了状态。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时间来打坐了,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懒了。事情一多,我就忽略了这些。虽然我知道这些对身体好,可我更想痛痛快快的睡一觉,今天这算是我心血来潮。 今天进入状态有点慢,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好久都不打坐的原因吧,也没在意。可等我彻底入定了,我却开始不淡定了。因为我居然可以内视了。我发现在我体内有悬浮着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他没有头发,也没穿衣服,给人的感觉就跟个小和尚似的,但是面目慈祥,很圣洁。这是我?我卖相不错啊! 我笑呵呵的看着跟我一模一样的小和尚。忽然我发现小和尚身后的黑色虚空上方忽然闪出一排红色的光点,好像众星拱月一般守护着小和尚。只不过,为什么星芒是红色的呢?我还在纳闷儿,就听见虚空之中传来雄厚的声音:“你来了——”是金刚山!那一排星芒猛的一亮,金刚山巨大的身形出现在黑色的虚空之中。真如巍峨高山一样,张牙舞爪的静立在小和尚身后,那一排星芒就是金刚山的眼睛,我说怎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没想到,我竟然守护了一个不平凡的灵魂,你灵魂之中蕴涵的能量,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借助这股力量,又进行了一次蜕变,只不过这次不是**的,而是灵魂的。呵呵呵,”金刚山说:“而且我根据你灵魂之中的印迹,帮你重塑了灵魂形象。没想到,居然是这副模样,不知道,你还满意吗?” 我看着面前的小和尚,心中无比震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灵魂形象?怎么会是个小和尚?我忽然想起了幽冥教主、我师父甚至是冯雪当初对我的称呼,“尊者”是么?面前这个小和尚莫非就是尊者?我早就知道我前世是得到阿罗汉果位的尊者,可我并不在意这个,如果我在意的话,我早就死缠烂打的向冯雪追问答案了。我总觉得前世怎样,跟这一世没什么关系,我最开始对身份的怀疑也是因为我根本信不着我的这些仙家,但是立堂子这么久了,我倒是觉得他们的可爱了,他们有目的也好,没有目的也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们的积累功德的目标是一样的就够了,所以我才会对常云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我去追究,又会有什么结果? 不过,我还是惊讶金刚山的本事。它居然是第一个告诉我,我的灵魂里面蕴涵了巨大能量的,而且还根据这股能量把我的灵魂形象塑造出来,让我知道了我灵魂深处其实还是被深深的烙上了前世的痕迹。 我看着灵魂深处的“我”,对金刚山点点头:“谢谢你,我很满意,你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 “开始我还为自己的力量担心,我怕我不够强大,无法完美的守护你,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担心了,”金刚山说:“有这么强大的灵魂力量帮助我升级,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调动起你的全部灵魂力量,让我们一起变得更强。”(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七章 宝物 金刚山的一番话让我心花怒放。就是不知道金刚山这话的水分有多大。 金刚山说完这话就重新隐没在虚空的黑暗之中,那一排红色星芒般的眼睛也逐渐熄灭,我看着如同雕像一般的自己,说不上心里有一种什么感觉,很平静,又很激动,很自然,又很纠结。我站在“我”的面前,学着“我”的样子,闭上眼睛,自己好像融入了虚空之中,面前那个“我”在我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便从我的记忆里面被抹去,好像什么都不存在,就连我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一样。 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就在我快要迷失自己的时候,忽然觉得心脏的位置好像有一股奇异的吸力,让原本已经消散在虚空的自己又开始重新凝聚,这种凝聚的速度很快,让我感觉到眩晕,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又重新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只是不同的是,我感觉自己好像充满了力量,有一种体能储备过剩的感觉。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对面的小和尚版的我,正泛着一层微弱的白光,而原本已经隐退下去的金刚山又重新出现,我不解的看着金刚山,问它:“你不是退下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找我有事?” “在我吸收你灵魂力量的同时,我也在炼化这种力量。经过我转化出来的力量才能为你所用,这个力量我们是共享的,”金刚山说:“刚才我正在吸收你的灵魂力量,对它进行转化,忽然发现你进入了某种状态,这种状态很奇妙,好像跟我融为一体。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生命信号都没完全的匹配,但是你的这种状态却能成功将你跟我联通。所以我就利用这次机会,将我转化的力量共享给你,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听了金刚山的话,我点点头,跟他说:“这种状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很玄妙,但是很危险,我差点迷失了自己。还好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口好像出现了一道漩涡。这样我才能从虚空之中一点一点退出来。” 金刚山用巨大的前肢指了指我面前的灵魂形象。我惊讶的问它:“因为他?” 我只觉得眼前的红色星芒上下摆动了一下,这是跟我点头呢吧?我指着我面前的自己,问金刚山:“他到底是什么?是活的还是死的?是你塑造出来的?” 金刚山跟我说:“他就是你,你也就是他,只不过他被自己锁死了。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打不开这条锁链,你需要继续强大下去,打开锁链的时候,你的命运将会被自己主宰。” “你指的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金刚山:“我现在命运不是自己在主宰吗?” “当棋子被人拿在手中的时候,它的命运就只剩下了杀或者被杀。你想做棋子。还是想做人?”金刚山说:“什么时候你能拨动棋子了,你就是人了。” 金刚山说的话我听得似懂非懂,它的意思是我现在是棋子?谁不是命运的棋子?嘴上说我不信命,其实命运也不需要你去信。因为你最终还是要按照它设计好的路线去走。这就是命。我现在的命盘已经被神秘的掌堂大教主给抹去了,金刚山说这话似乎另有所指啊? 我不解的问金刚山:“你怎么能看见我的命盘?我的命盘不是已经被抹去了吗?” “我看不到任何命盘,但是我就是你,你也是我。我现在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摆布。所以我才提醒你。让我们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金刚山说:“到时候你将会看清一切。” “你当蛊虫的时候不也是一直被摆布吗?”我较真儿的跟金刚山说:“你不是也这么熬过来的吗?” “没有任何人摆布我,这是我选择的道路,只有这样。我才能变强。”金刚山说:“如果没有遇到你,也许我就是另外一种命运,可现在我的命运和你紧紧联系到了一起,我们就要开始新的抗争。” 没想到金刚山还是个战争狂人。它的话我听着是挺过瘾,我衷心祝福它能成功吧。我对金刚山笑笑:“那我只好与君共勉了!” 金刚山提醒我:“时候不早了,你该出去看看你的小伙伴们了,他们已经等急了!” 金刚山说完这话,我便从入定的状态中退了出来。不是我自己想退的,而是我觉得有股排斥我的力量忽然将我推了出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不见,可天还没黑。我是午时打坐的,现在是几点了?我惊讶的抬头看看挂钟。现在已经酉时了。都快六点了。 我这次居然入定了这么长时间?我自己都难以置信。见我从入定之中清醒过来,黄天伤一脸郁闷的走上前跟我说:“怎么弄的?我怎么捆不了你的窍,上不了身了呢?我本想早点叫你的,没想到我根本接近不了你,难道是因为你身体里面那个大蜘蛛?” 我从地上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丝毫没有麻木的感觉。其实打坐正确了,双腿的血液流通是最为顺畅的,是不会产生任何麻木感的,之所以觉得腿疼得受不了,那可能是刚刚打坐的初期,经脉不通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打坐的坐姿不对。可我从来没试过这么长时间的入定。 黄天伤忽然捂着鼻子跟我说:“你都快臭死了,赶紧洗澡去!” 我怎么没发现我臭了呢?我闻了闻,确实没异味,就是有点汗味,这很正常啊。他怎反应那么大?不过我还是按照黄天伤的要求,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大夏天的,冲个凉精神精神。 不接触水还感觉不出来,一接触水我就有点受不了了。看见从花洒里面倾泻而下的水流我甚至忍不住的想张嘴灌个痛快,可理智提醒我,这水可不能饮用。可我实在是快被渴疯了。裸着冲了出去,把凉水杯和西瓜都搬到浴室里面。先灌了个水饱,发现还是口渴难耐,又消灭了一整个西瓜,这才稍微让我好受一些。 洗澡的时候我发现身上发粘。水打在身上,有一种很涩的感觉。我努力的把这层东西搓掉,顿时感觉整个人都白嫩了许多。从浴室里面出来,黄天伤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我好奇的问黄天伤这是干嘛呢?是不是改变取向了。黄天伤挠着脑袋跟我说:“你这皮肤咋这么嫩呢?以前怎么没发现,吹弹可破啊!” 让黄天伤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我现在的皮肤确实比以前要好多了。难道跟今天入定有关?可我并没有脱胎换骨的感觉啊,就是觉得自己凭空多了些力气,也不至于到很夸张那种。就是感觉浑身充满了劲儿,精神亢奋那种。 我笑着跟黄天伤说:“在里面搓掉一层皮,能不嫩么!” 黄天伤“嘿嘿”一笑,跟我说:“刚才代教主,我大哥还有四排教主都来过了。不过看你入定呢,又都走了。” 我问黄天伤:“他们来干嘛了?有事儿吗?” 黄天伤点点头,跟我说:“跟你交代一下今天晚上的计划,好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我一听这事儿我感兴趣,问黄天伤:“小六子也来了?他知道我发生的事儿了吗?” 黄天伤点点头。说:“这种事儿哪个堂口都瞒不住,索性自己交代了。小六子对你多出来个本命蛊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严令彻查双神煞的来历,这事儿清风教主已经派人去查了。而且据说有些进展,还没有回来。。不过四排教主有些激动,曾建议将你的本命蛊取出来,不过这一提议被我大哥给否了。告诉二排教主,你们已经建立起了联系,一损俱损。这样四排教主才作罢。” 听了黄天伤的话我冷笑一下。我的好舅舅,我不去计较你的那些破事儿,你居然要挡着我变强的路……哼。 我跟黄天伤说:“现在他们在哪儿呢?去请来,我想听听今天晚上都是什么计划。” 我回到我的房间,换上一身宽大的衣服,坐在床上等着他们的到来。 不一会儿,黄天伤便领着小六子,黄天酬,常云龙还有乌鳢小黑和小癞宝悉数进来。乌鳢小黑和小癞宝是当事人,当然有权利参加这次会议。 见到我,小六子面色无异,依然笑眯眯的向我走来。但是常云龙和黄天酬俩人明显有个表情变化,我就是要看看他们看到我变化这么大会有什么反应。黄天酬自然是欣喜的表情,常云龙好像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就换过一副笑脸,问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本命蛊弄的。 我对常云龙依然很客气:“舅舅,这事儿我还不知道怎么弄的,只不过就洗了个澡就成这样了,也许是我打沐浴露的时候拿错了,拿到宛儿的美白面膜什么的擦在身上了,结果就变这样了。” 常云龙“呵呵”一笑,跟我说:“小子还装糊涂,我们看到的可不是你外表的变化,而是你身体里面多出来的那些东西。” “就多出来了本命蛊,再就没啥了啊!”我笑着跟常云龙说:“舅舅发现什么了?” “发现了你的力量!”常云龙笑眯眯的跟我说:“这才几日不见,你的力量居然翻了一倍。”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跟常云龙说:“一翻倍是二,这容易,一亿翻倍是两亿,这个难。我的基数小,想翻倍就翻倍。所以,这有什么奇怪的。” 常云龙听了笑着点点头,没再吱声。小六子带着他们坐下,然后跟我说:“这次去帮黑老弟寻宝,我本意是不想带着你的,因为听说你生病了,又被恶人所吓,勾走了魂儿,还好黄堂得力,给你救了出来,这让我对黄堂刮目相看的同时,也对你的安全状况有些忧心,天伤和青锋我已经教训过了。以后再出这事儿,就算我不罚,二爷也会重重处罚他们的。考虑到这些情况,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我刚想说我已经没什么毛病了,有大蜘蛛帮我调养,我现在已经不难受了,而且我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再说最主要的,我是真想知道那件宝贝是什么东西。 可还没等我开口,小六子话锋一转的跟我说:“可是,听说了你本命蛊的神奇之处,现在我又亲眼看到,觉得你应该已无大碍,可以跟我们一起帮黑老弟这个忙了吧?” 我点点头,跟小六子说:“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小六子看我已经表态,转头跟小黑说:“黑老弟,麻烦你再跟弟马详细介绍一下那件宝贝的神妙之处。” 小黑兴奋的跟我说:“那宝贝也是我偶然发现的,我们乌鳢天生就会坐橛,这种本事就相当于鱼类的打坐,是尾部朝下把身体坐进泥里,只留嘴巴露在泥面以上。本来是天性本能的躲避干旱的,没想到却阴差阳错之下,让我们在灵智未开的时候就掌握了修行的方法。我有一次在打坐的时候,忽然发现我体内不知不觉的多出来一股灵气,让我修行的速度翻倍。我欣喜若狂。还以为得天眷顾,掌握了修行的要领呢。可后来再试,却发现又被打回原型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小癞宝的一句无心的话提醒了我,他问我不同地点修行的区别,本来他想问的是陆地上修行好,还是水中修行好,结果他问的稀里糊涂的一句话却把我给点醒了,我那天是不是因为我找对了位置呢?所以我就重新回到了那个位置,还是那天的方位,修行的时候又有一股格外的灵气钻入了我的体内,我这才发现,我可能是遇到宝贝了。” 小黑冲我“嘿嘿”一笑的说:“我们乌鳢挖洞本来就厉害,所以我就试着挖了挖,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八章 灾星 小黑说:“开始还没发觉出来有什么异样,但是我打了约有三丈深的时候,忽然从地下窜上来一股特别浓厚的灵气,给我吓了一跳。你也知道,天材地宝一出世,就免不了要引起纷争。还好我的身体够大,所以逸出的灵气也有限。这才没引起注意。我不敢再挖,因为凭我的本事,我根本守不住,到头来给别人做了嫁衣。” 我笑了一下,跟小黑说:“那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宝贝抢了?” 小黑嘿然笑道:“我现在不是客卿了吗?咱们就是一家人,是宝贝就要分享。有你们我也不用担心宝贝被别人抢走,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还是懂的。那东西本来就不是我一个能得的,和你们分享,我还能分到一杯羹。利大于弊啊!” 小黑这话一出,屋子里面的仙家都笑了,小六子跟我说:“现在我已经派人在清场了,保证晚上的行动万无一失。你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带你去就是为了让你长长见识。” 我点点头,跟小六子说:“我知道,我会老老实实看热闹的。” 小六子跟我说:“今天晚上负责行动的是四排的常教主和两位蟒家副教主。黄堂兵马在岸上负责外围警戒。以防万一,白堂高手也要跟我们一起去。胡堂负责坐镇堂营。由清风堂主负责调动。” 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跟小六子:“那胡菩萨那边怎么处理了?” 小六子怪笑一声:“所以我们更应该抓紧得到那个宝贝,说不定对我们出战有利呢,那样就更不用在乎他元化天了!” 又简单聊了一下细节,确认无误之后,小六子又带着他们几个回了堂营,临走的时候,小癞宝跟我说:“小锅,碗夯偶当里地揍骑。偶饱腹里。(小哥,晚上我当你地坐骑,我保护你!)” 我笑着跟小癞宝说:“好,今天晚上办完事儿之后,我让白堂弟子帮你治舌头。” “多嘿小锅!(多谢小哥!)”小癞宝冲我憨憨一笑,跟着出去了。 我坐在屋子里面,问留下来的胡青锋和黄天伤:“晚上你们都干啥?跟我一起去还是回各自堂营?” “当然你保护你了!”黄天伤说:“咱们到时候在岸边等着就行了。” “可我想下去看看,”我笑着跟黄天伤说:“我有老鼋的鳞甲,能在水中行动自如,所以我才问你们。能不能跟我一起下去。” 黄天伤挠挠脑袋为难的说:“可是我没有避水珠啊。” “我也没有了,已经交上去了,”胡青锋耸了一下肩,跟我说:“我们都没有避水诀,所以就算下去也灵活不便,除非是进了你的身体,占了你的窍,不过这事儿现在得跟你身体里面那家伙打个招呼,否则我们还真进不去了。”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胡青锋。今天我打坐的时候黄天伤他也跟我说过这事儿,我还以为我入定的时候产生的效果,虽然也怀疑是金刚山了,不过金刚山有这么厉害吗? 胡青锋说:“怎么说呢。这么说,原来你的身体就是个空房子,但是没门没窗户,我们给你打了个四面通透。所以我们仙家就能来去自如。可现在你的屋子里面住进人了。我们想进去就要得到主人的允许,如果主人不允许我们也能强入,不过那样容易打起来。所以现在我们并不是上不去。而且处于礼貌,不能来去自如了。” 我靠,还好有金刚山,胡青锋不说我都不知道他们居然把我这儿当大车店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胡青锋说完,又补充一句:“其实,就算我们入了你的窍,也没什么用,遇见紧急情况最多是捆了你的死窍,我们不能像四排教主那样在水里面战斗,除非有避水珠或者口含避水诀。” “那你们还是别跟着我了。”我听明白他们的意思了,水里面不是主场,说到底都是不想下水。我跟他俩说:“你们不下水,我就单派给你们两个一个任务,在岸上给我留意柳家,咱家的,不是咱家的,都谨慎点儿!” 黄天伤和胡青锋对视一眼,然后看看我,黄天伤点点头,胡青锋还想问什么,被黄天伤拉了一下,胡青锋也点点头,没有说话。呵呵,他俩倒是懂得保身之道。 下午在家等着的时候,来了个人看事儿。他一进屋的就觉得不好,因为他的印堂已经青得发黑了。而且两肩的火苗已经破了一个,另外一个还有很微弱的在挣扎。可我并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我就觉得,这人八成是要不行了。 那人进屋之后跟我很客气,自称姓周,我管他叫周大哥。他跟我讲了一下他来的目的,居然不是给自己看的,而是给他老婆代香。我点好香,问他要看什么,这一问不起眼,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跟我说了起来,从他俩结婚开始说,一直絮絮叨叨,给我都听烦了,几次打断他,让他说重点,结果他就是说不出来重点。 我只好耐心的听他讲,在他讲的时候我发现我点的香几乎都没怎么着,烧的那叫一个费劲啊。我仙家都不受他香火,这人该是啥命吧。 等他絮叨完了,我也听了个大概,无非就是他俩刚结婚的时候就不怎么顺心,这么多年了,他媳妇身体越来越不好,在前年已经疯了。然后他身体就开始出问题,家里困难没有钱,也就一直拖着,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活不过他媳妇了,所以就找我来,问问他媳妇的寿数,看看他俩谁先死。 我真是无语了,迷信也要有个度吧。寿数是天定的,但是是人来积损的,行好事积德就有可能把福报加到寿数上,这是上边最愿意干的事儿。但是也有例外,不少好人寿短,祸害却长命百岁的,这就要涉及另外的问题了。做坏事损寿,但是如果阴德厚重,那么就先损阴德。所以他来问寿数,我真不想给他查,因为不准。随时都在变化,偶然的一个善念可能就免了一个灾祸。这样寿数就长了,也可能偶然的一个恶念就引来了灾祸,嘎巴一下就没了。这都没准儿。 所以我笑了一下跟周大哥说:“你找我来,我不能骗你,你让我帮你查寿数。这个我能查,但是结果对不对,你确定不了,我也确定不了。我查完了,告诉你的肯定是对的,可你从我这儿出去看见个小动物受伤了,你搭救一把,这是善举,你的寿数很可能就增加了。这你明白吧?” 老周愁苦的点点头,问我:“那……那我怕死在我媳妇前头啊。” “你们这事儿,我仙家本来是不想插手的。”我跟老周说:“但是他们还是让你这香点起来了,说明还是有点转机。我帮你看看是为啥你们闹得一身毛病吧。” 老周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点了一排将,结果白家没几个人在家,我这才想起来,他们都被派出去了。靠,我说怎么堂口不愿意受香火呢,原来剩下的都是一些本事相对来讲靠后的。我只好开始点胡堂,我没想到胡黑仙居然出来了。冲我莞尔一笑:“还是我来帮帮你吧,这人寿尽了,不用看了。也就这两天的事儿。” “啊?”我在心里叫了一声,问黑仙:“怎么回事啊?” “现在他家的保家仙都已经回来接他俩来了,”胡黑仙说:“只不过在门外没敢进来,你给他的保家仙放进来。我有话问他们。” 我想香一折,门外果然飘进来一胡一黄两位仙家,不过瞅着都是小仙,因为还没有化为人形。胡黑仙问他们两个这男的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活生生损了这么大的寿。 老周的保家仙说:“冒犯了胡家前辈,所以被打了灾,灾星一直高照,给我们都吓跑了。现在算出他们两口子都不行了,我们这才赶回来接他们两个走。” “你要给他们接哪儿去?”我不解的问道。 “接阴曹地府去,”那个黄仙说:“活着的时候我们保不了,死了之后我们保着他俩,也让他俩一路上少吃些苦头。下辈子投个聪明点儿的胎,可别再犯傻事儿了。” “他们犯什么傻事了?”我皱着眉头问他们俩:“胡家不是宽厚仁慈吗?为什么要赶紧杀绝呢?” “唉!”那个胡家说:“早年间他家也算是大户,手头宽裕,就买了个房场,盖了个大房子,结果房子盖好了,他想在院子里面打口井。人找来了,在他选的位置上面打井,一直都不顺,我暗中查看一下,发现那是我们胡家前辈打下的阵法。我几次托梦,他也萌生退意,想换个位置,结果他老婆死活不干。就这么的硬着头皮将那口井打了出来。结果就阵法发作,他家一直灾星高照,我们唯恐被波及,只好明哲保身。”(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九章 旧识 “动了灾星还能有好吗?”那个胡家说:“折了寿了。你就如实跟他说吧。他蜡头不高了。” 听了老周的保家仙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对他家的水井产生了兴趣。因为亢琳琳家也是一口水井有问题。为什么水井就好出事儿呢?究竟是水井的阴气重,还是有其他原因呢?那个胡家前辈为什么要在老周他们家下那个阵法呢?阵法是干嘛用的?我把疑惑告诉老周的保家仙。 那个黄家和胡将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我摇摇头,说:“我们哪能知道那是干嘛用的。我们连人形都没变化出来,还能有那本事么。再说那房子早就卖掉了,现在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我们也不想以身犯险。” 我点点头,跟他们两位说:“我知道了。也该着他们倒霉。就是不知道他家有没有小孩,可怜孩子了。” “哪有孩子啊,绝户局啊!他俩要是不结婚,还没事儿。结婚结出的事儿,再要孩子?早没命了!”那个胡家摇头晃脑的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跟老周说:“周大哥,你刚结婚的时候盖了间房子,房子盖好,院子里面你要打一口水井。你家保家仙几次托梦。你都没听,最后听了媳妇的话,结果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老周听了我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我接着跟他说:“你打井的地方是胡家的地盘,你给占了,就给你打上了灾。这么多年也没想办法弄一弄,结果,一直就拖到现在。我也没招儿了。你这事儿,我看不了。”说着,我把香全部撅折,抽出他在香炉碗底下压着的二十块钱。还给他。 我告诉老周:“你媳妇喜欢吃什么就弄点什么吃吧。都不行了。” 老周整个人都木讷了,我最后一句话其实是告诉他,他和他媳妇都不行了。可他好像没听着一样。拿着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我刚要起身送送他,他噗通一声给我跪在地上,跟我说:“这都是孽啊,呜呜呜呜,我这是上辈子造了孽啊,要不然不能遭这报应啊!” “快起来,快起来。这是干啥呀!”我赶紧把老周扶起来,可就这么一扶的功夫,我忽然发现老周的肩膀上面的另一盏灯已经开始变色了,如果这阳火变成蓝色,那就说明这火马上就要灭了。我这下更着急了,他可千万别死在我家啊。 我连拉带拽的给他整起来,拉着他的手,也不管他哭鸡鸟嚎的在后面说什么,直接就要给他送走。可到了门口。他却死活不出去,给我急一脑门子汗,他那肩膀的阳火眼瞅着就要灭了,我不能放个这样的人在家啊。他要是死了。把警-察招来,我也说不清啊。 我生拉硬拽给他往外边赶,就听他忽然开口跟我说:“我出不去,你拽我干啥啊!” “啥玩意儿叫你出不去?”我着急的喊道。“我这不是给你开开门了吗?” 老周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从我手里面挣了出去,躲在我身后跟我说:“门外有鬼。来抓我的!” 靠!这话是埋汰我,啥鬼敢堵我门儿?我趴门一瞅,给我吓一跳。还真有三个鬼站在我门外,一位手拿一支笔和一个本,穿着一身白长袍,面色如玉,一位手拿铁钩铁链,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面色青黑。还有一个是他手里面牵着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我赶紧打招呼,这是遇见七爷和八爷了。 “七爷八爷,您二位怎么在门外站着呢,这我招待多不周啊。”我心里直哆嗦,难道老周死活不出门,原来门口站着黑白无常。 白无常谢必安跟我说:“我们不进活人阳宅,他不是你家的鬼,我们在门外等着就行,你赶紧给他整出来,免得误了时辰。” 黑无常范无救在一旁补充一句:“他老婆都上路了,他还磨叽什么。” 啊?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老婆就死了?魂儿都被带出来了?这也太快了吧!我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哆里哆嗦,不敢睁眼看门口的老周。这可真是人之将死,他居然能看到门口的鬼差。 我叹了一口气,跟范无救说:“八爷,您也知道。这人要是从我这儿带走,免不了会有麻烦找上我。能不能打个商量,您二位多行几步,我把他送回家,你们在他家给他领走成不?” 范无救目光凶狠的看着我:“耽误了时辰,你担当的起吗?” 谢必安在一旁拦住范无救,跟我说:“要是让他走回家,时辰是真来不及,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收魂,这样吧。让你的仙家送他一程,我们就去他家等他,如何?” 我想了想,跟屋里面的老周的保家仙说:“你们俩啥意思?” 那个胡家说:“不敢烦劳你,我送他回去就行。” 说完,那个胡家往老周身上一扑,老周眼睛一直,我就知道这事儿妥了。 果然,老周回身冲我施了一礼。再也没正眼看我,径直走了出去。在门口目不斜视的看了一眼他的老婆。然后转身下楼,一句废话没有。黑白无常跟我打了个招呼抬脚一震,两个鬼差一个鬼,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看着老周离去的背影,有些感慨,此时的他挺直了腰板,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就像个慷慨就义的战士,正在赶赴刑场一样。不知道他这辈子有几次这么器宇轩昂过。仅仅是动了虚无缥缈的狐仙留下来的看不见的阵法,就遭了这个劫难,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胡黑仙来到我身边,跟我说:“看什么呢?” “为什么一向以宅厚示人的狐仙,要为难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呢?”我看着老周离去的背影,好像是问自己,也好像是在问黑仙。 胡黑仙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你这话说的忒没道理,好像胡家欺负了人一样。我们胡家可曾埋怨过你们人类下的夹子?陷阱?套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胡黑仙,笑了,说:“你这就是砌词狡辩。如果你们不埋怨。哪里会有仇仙?” 胡黑仙白了我一眼,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如果他有本事,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报复胡家?众生平等,可你的心不平等。” 整个一下午,我的心情都很压抑。我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赴死我却没有办法。众生平等就是个美好的愿望,我要是真有那么个众生平等的心,我也不用继续在这红尘俗世里面摸爬滚打了。 晚上我妈回来的挺早,听说现在喜欢的楼盘已经跑差不多了。已经开始进行第二轮筛选了。把没建完和三黑的都甩了出去。因为我们时间不多了。还有两个来月就要结婚了。 我告诉我妈晚上我可能要出去,而且不会回来太早。我妈被我吓出阴影来了。一听我晚上又要出去,死活不想让我去。我好一顿商量,这才勉强同意,主要是我没敢跟她讲实话,我可不敢告诉她我还是要去水库。那样她真敢给我捆了,不让我走。 吃过晚饭,我妈早早就躺下睡觉了。她确实太累了,顶着大太阳一走就是一天,谁都受不了。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小六子出发的信号。临走前我特意给佛堂和仙堂都上了一遍香。今天这事儿非同寻常,这是要出土宝贝。我甚至觉得,我之所以之前这么点儿背,原因就在这儿呢。这是要给我憋个大运出来啊。 晚上九点一刻,小六子终于现身,让我觉得有趣的是小六子居然也披挂了起来,手上拿着一对擂鼓瓮金锤。跟评书里面的薛魁似的。同行的还有黄堂的正副教主,柳堂的正副教主,还有小黑和小癞宝再加上我。吃了上次的亏。这回我可学奸了,自己骑车去。打车搭车都太不靠谱了。 一路上基本没什么人,这道儿本来就人烟罕至,又这么晚了,这都很正常。我也希望见不着人,这样真出宝贝了,我真就能留下了。 到了水库边上我才发现,这里果然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起来,外围的仙家都是本领低微的,我甚至一个都没见过,黄天酬告诉我,这些都是本事不行,上不去堂子的,也都是自己人,直到走到最里面,这才遇见熟人,而且渐渐多了起来,黄天伤看见我来了,立刻走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我问他胡青锋在哪,他指着水库对面,跟我说:“在那边呢,都按着你说的来的,你就放心吧,一定做好警戒工作。” 我笑着点点头。小六子提着铜锤到湖边查看一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能看见什么还是随便胡说八道。指着远处的水面跟我们说,“从那里下!” 话音刚落,他便带头冲了下去。黄天酬吩咐了黄天青和黄天伍,让他们俩在岸上布阵,临了,狠狠的说了句:“布杀阵!闯阵者杀无赦!” 紧接着,他也跳了下去,紧随其后的是小黑。小黑一跳下去就变作真身,如同黑龙一样在水中搅了一个浪头,巨大的鱼头露出水面跟我说:“天哥让小癞宝保护你下来吧!” 我点点头,一转身,小癞宝已经变作原型,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珠子正看着我。我看他麻麻赖赖的后背我是真不想爬上去,我再三跟小癞宝确认,他后背会不会往出喷蟾酥,他一再保证之后,我才扒住他的蛤蟆头,我本以为小癞宝会像前面几位一样,一跃进入水中,没想到他居然爬了起来。远处漆黑的水面传来接连三声水响,我看不清楚,问小癞宝前面怎么回事,小癞宝告诉我:“小锅,里嘎河仙哈碎了。(小哥,你家蛇仙下水了!)” 我这才发现常云龙和蟒行云,蟒布雨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听这动静,好像他们三个也显本体了。这可就厉害了。我看过狂蟒之灾啊!知道大蟒蛇在水里面跟蛟龙没什么两样。 我催促小癞宝快点,问他:“你咋不蹦呢?爬啥呀?” 小癞宝憨憨一笑,跟我说:“小锅,偶不似青蛙!” 靠,丢人了,我忘了癞蛤蟆不会蹦了。 眼瞅着小癞宝即将入水,我伸手将元化天送给我的那个护身符攥在手上。在刚入水的时候这东西是不会启动的,得我快憋死的时候,它才能反应过来,这东西在水里面效果是真好,如履平地一般。可惜,启动太慢是最大的缺点。 我正兴致勃勃的准备入水,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窜了出来,直接横在小癞宝的身前,给我跟小癞宝都吓了一跳。小癞宝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接着我就发现他后背的这些大疙瘩开始鼓起来了。我靠,不是说好了不喷蟾酥吗?我赶紧安慰小癞宝:“没事没事,这肯定是我柳堂弟子,不用害怕,周围都是我堂口的仙家,外仙是不会闯进来的。” 话虽这么说,可面前这条巨大的蟒蛇真是来势汹汹。我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开口问了一句:“你是哪位弟子?为什么拦我的去路?” 问了一声没反应,我又问一声。那条大蟒蛇就是将身子横卧在我们前面,昂首看着我,不停的吐着信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回头,看见黄天青背对着我,我喊了一声,黄天青回过头,问我:“弟马有什么事儿吗?” 我指了指面前的这条大蟒蛇,问黄天青:“这是怎么回事儿?” 黄天青看了一眼那条大蟒蛇,惊讶的问我:“你……不认识吗?” “我上哪儿认识去,它们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除非有什么特殊标志。”我皱着眉头,哭笑不得的跟黄天青说道。 “可她是蟒清如啊,以前不是你报马吗?”黄天青挠挠脑袋跟我说道。 “是谁!?”我噌的一下子从小癞宝的脑袋上面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黄天青,我生怕自己刚才听错了。 黄天青也怕我没听清,用力的喊道:“蟒——清——如!”(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八十章 破绽 是清如?!那个傻丫头??她怎么来了?!我转过头,看着横在我面前的足足有二十几米长的巨蟒,清如这体型也太大了吧,难怪那么生猛。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清如?” 巨蟒忽然伏低了头,向我游来,给小癞宝吓得就要跑,我一下子从小癞宝的脑袋上跳下来。清如来到我跟前,巨大的蛇头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甚至能闻到她呼吸的时候喘出来阵阵腥气。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清如的大嘴,清如忽然将嘴张开,向我展示她布满倒钩一样的尖牙。吓了我一跳,本能的将手缩了回来,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如果清如真想对我不利,她早就下口了,何必还虚张声势一下,这是她在吓唬我吗? 我重新将手搭在了蟒清如的……姑且算作是脸上吧。轻声跟她说:“往事如烟,已经随风而逝。不论对错,我们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己。你和飞雪都遭了大难,不知道何时我们才能重新以人形相逢。今天你来见我,我很高兴。我很怀念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不过今天事关重大,我不希望你以身犯险。等今日过后,我一定会常去看你,想办法让你跟飞雪尽快的恢复人身。” 我轻轻拍了拍蟒清如温润的鳞片。我知道她能听懂我的话,虽然她失了道行,但是她的灵智已开。除了口不能言,她跟我没什么区别。 蟒清如晃了晃巨大的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解的看着她,蟒清如将蛇身竖起,不停的点头。我心中一动,试探着问她:“你想下去?” 蟒清如点点头。 “跟我一起?” 蟒清如继续点头。然后重新伏低身子,将头整个搁在石堤的台阶上。我心领神会,一纵身,站在了蟒清如平坦的蛇头上。蟒清如将头高昂。我稳稳的站在她的脑袋上,看着她转过身子,游向水库。我的心情莫名的激动又踏实。 虽然清如已经没了道行,但是今天我本来就不是拼命的,我是来看热闹的。而且,我很信任这小丫头。未曾清贫难做人,不经打击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蟒清如经历过这次磨难之后,我相信,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了。 蟒清如如同青蛟一样一头破开湖水。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不得不紧紧扣住她的鳞片。虽然水花撞得我头晕眼花,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元化天给我的那个护身符被启动了。这个护身符就好像是安全气囊,除非感应到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否则才不会启动呢。由此也能看出,蟒清如是以怎样的姿态进入水中的。太让我心惊肉跳了。 入水之后的蟒清如更像蛟龙一般,急速下潜,我就好像坐在透明船舱里面,蟒清如就好像是个潜水艇。只不过这个潜水艇没有灯。而水里的阴气重,又赶在晚上,而且这水里还都是些修仙的动物或者是仙家的元神。我进来我就发现问题了。我好像个瞎子。 蟒清如的速度很快,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听见,耳朵里面传来了黄天酬疑惑的声音:“这是……?”听出黄天酬的声音也很惊讶,难道他不知道蟒清如要来? 常云龙也意外的说了一句:“清如怎么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清如虽然失了道行,但是保护弟马还是绰绰有余。而且他们也是旧识。许久未见,也有些想念,老夫经不起这丫头没日没夜的纠缠。就擅自做主给她带过来,还望教主海涵。” “无妨!”常云龙淡淡的说:“清如得蟒兄亲传,一身好本事,只是被废了道行。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么年轻就经历了这种磨砺,只需好好修行,将来的成就必不可限量。” “老夫替孙女清如多谢教主夸奖。”苍老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蟒清如是谁的孙女?蟒行云还是蟒布雨? 看不见人真是闹心,跟瞎子一样。可……看热闹开天眼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不管那么多了,我决心已下,一咬牙,开了天眼。 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当前的情形。周围的水已经浑浊不堪,蟒清如巨大的身躯立在外围,她再前一步是跟她身形差不多大小的三条巨蟒,应该就是四排的正副教主。此时正成天地人三才之势昂首而立,注视着被他们包围的里圈。黄天酬已经现出作战状态,跟在小六子身边。小六子手上的擂鼓瓮金锤挂在腰间,正双眼冒着金光盯着整个结界中间的那个深坑,里面不停的有泥沙翻涌上来,不用问,乌鳢小黑一定又被当做苦力了。 我拍拍蟒清如的大脑袋。让蟒清如上前一点,好让我看个清楚。蟒清如又向前游动了一下,其中一条墨绿色的巨蟒忽然开口大喝:“你干什么?”是常云龙的声音。 他不单吓了我一跳,也让蟒清如身形一滞。我不由得来气:“是我让清如靠前一点儿,我在外面我看个屁啊,舅舅,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常云龙听见我开口,语气这才稍缓,跟我说:“别靠太近,一会万一有什么异变,我会和蟒家两位副教主一起出手,波及到你和清如就不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拍拍清如的大脑袋:“那咱们就往后撤撤吧!” 不成想蟒清如竟然扭头便游走了,不单我惊讶,就连她爷爷都纳闷儿了,就听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起:“清如,你干什么去?” 蟒清如理都没理他,我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发现刚才是谁开口。蟒清如带着我游了一个大圈,直到彻底看不到他们了,蟒清如忽然拐了直角弯,笔直的向一个方向游去,这个方向正好平行他们那边。她这是要干嘛? 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因为我发现前面湖水的浑浊程度跟那边居然不相上下。我定睛一看,小癞宝已经挖出来一个很深的坑了。这是闹哪出?怎么小癞宝在这里挖什么坑? 蟒清如用巨大的蛇尾小心的帮小癞宝搅动湖水,让湖水产生漩涡,带出深坑里面的泥沙。不过她的动作很小心,没有让让整片区域产生暗流,我估计这也是怕被远处的常云龙他们察觉。 小癞宝忽然伸出脑袋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大嘴一咧,冲我笑着说:“小锅,谢谢里们。(小哥,谢谢你们!)” 我不解的问小癞宝:“你在这儿挖什么呢?” 小癞宝憨厚的跟我说:“偶也不兹道,似蜡王样偶挖,偶就挖。(我也不知道,是大王让我挖,我就挖!)”说完,小癞宝感激的冲蟒清如笑了笑,又钻回去继续挖了起来。蟒清如依然搅动蛇尾帮他运泥沙。 这就奇怪了,乌鳢到底要干什么? 我正觉得无法理解的时候,心里面忽然穿来金刚山的声音:“那条黑鱼这是在给自己找退路。这个癞蛤蟆就是帮乌鳢挖逃生通道的帮手。” 我不解的问金刚山:“这话怎么说?为什么要找退路?会发生危险吗?” “这是动物的本能罢了,”金刚山说:“那条黑鱼还没有完全相信你的人,所以才会让癞蛤蟆在这里挖洞,我感应到这个湖底有很强大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应该就是了吧!”我跟金刚山说道。 金刚山继续跟我说:“可是这个强大的气息并没有在那条黑鱼和这个癞蛤蟆现在正在挖掘的湖底下面,而是在他们俩中间的某个位置,我想如果要得到那件东西,黑鱼一定会斜着去打洞,而癞蛤蟆为了接应那条黑鱼也会去斜着挖,而这个癞蛤蟆打的洞应该能够正好接在黑鱼挖的洞的洞壁之上,这样黑鱼才能利用上。” 我不解的问金刚山:“这是你的猜测还是你有啥证据啊?” “猜测,”金刚山说:“别忘了我是什么,我是成蛊,蛊盅里面想活下来,不单单要有强大的实力,还要有一颗善于思考问题的头脑,否则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皱着眉头跟金刚山说:“那咱们脚下这条蛇是怎么知道小癞宝在这里的呢?为什么其他人没有发现呢?” “这很可能就是个巧合,”金刚山说:“刚才你还在癞蛤蟆身上的时候,他被忽然出现的这条蛇吓了一跳,出于对抗天敌的本能,他将身上的毒腺都准备好,就算没有放毒,但是你身上也沾染了来癞蛤蟆的气味,你又上了她的脑袋上,她自然就记住了他的味道。而他又是在我们后面下水的,却一直没有出现,如果她有心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追寻过来,也就不奇怪了。这只能说那边的你堂口的仙家已经被贪欲蒙蔽了眼睛,所以才会忽略这么明显的破绽。如果这个癞蛤蟆是一个强大的存在,那么那些仙,就已经岌岌可危了。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让精神松懈,只有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取得胜利,这条蟒蛇,比那边的几位要强多了!”(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八十一章 黄雀 对于金刚山的评价,我不置可否。蟒清如有心机?我呵呵了。清如这丫头要是真有心机就不至于那么冲动,让我身临险境,让胡飞雪平白遭了无妄之灾。 不过也不好说她是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就目前来看,好像真让蟒清如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一人一蛇一蛤蟆,我们三个都安静的忙着自己的事儿。我静静的看着,蟒清如静静的搅动泥沙,小癞宝拼命的挖着塘泥。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我忽然觉得水底一震。蟒清如猛的把尾巴抽出来发疯了一样在湖底翻腾起来,差点给我甩下去,我死命的趴在蟒清如的脑袋上,不明白她为什么发疯。 蟒清如忽然窜向远处,紧接着尾巴抽在湖底,张嘴狂啸一声。巨大的声势吓坏我了,不知道清如到底是在干嘛。金刚山感觉到我的慌乱,忙在心里跟我说:“不要紧,那个癞蛤蟆不知道触动了什么东西,让湖底发生震动,这条蛇是怕引起那边的注意,故意让他们知道她在这里发疯。可能这样,那边就不会过来查看了吧。” 不知道金刚山猜测的对不对,反正蟒清如是消停下来了,然后兜了个大圈,重新回到刚才小癞宝挖洞的地方,小癞宝整个身体都爬在洞口,眯着眼睛一动不动,我好奇的问小癞宝:“小宝,你干嘛呢?成功了吗?” 小癞宝好像喝醉了一样,眼神迷离的强行睁开,跟我说:“小、小锅,偶地猴晕。(小哥,我地头晕。)” “怎么回事?你也会生病?”我惊讶的问道。 小癞宝并没有理我。 金刚山的语气有点着急,在我心里跟我说:“快!快让他闪开!他这是挖通了,为了避免灵气四溢,他用身体拼命的吸收灵气呢!他的身体经不住这么强的灵气。他的神智现在就有点不清醒了。” “那怎么办?”我也有点着急。小癞宝这傻小子我一直对他印象非常好,没什么心眼儿,但是却异常的忠心。 金刚山跟我说:“跟大蛇说,让她带你下去,你们三个分这灵气,就能让癞蛤蟆好受一些了。” 我赶忙把想法告诉蟒清如,蟒清如绕着小癞宝盘旋起来,小癞宝似乎搞不准蟒清如要干什么,出于本能,努力的睁开一丝眼睛。费力的跟我说:“小、小锅,里们要嘎哈呀?(小哥,你们要干啥呀?)” “放我们下去,你这样顶不了多久!我们帮你!”我对小癞宝喊道。 小癞宝似乎并不想让我们下去,他缓缓的摇了摇头,还没等开口,就看蟒清如猛的一窜,小癞宝好像失重了一样,飘飘悠悠的浮了起来。蟒清如一头扎了下去,强劲的水流又将小癞宝带落到原来的位置,小癞宝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脑袋里面:“小、小锅,无老忘立偶地蜡王!(小哥。不要忘记我地大王!)” 我冲着小癞宝雪白的大肚皮喊了一声:“放心!” 我这才明白蟒清如刚才为什么绕着小癞宝盘旋,原来是让水流形成漩涡,让漩涡带起小癞宝,然后清如再猛的扎下。让水流倒灌的力量不单把小癞宝给重新压回洞口,还能把因为把小癞宝带离洞口逸出的灵气也给尽可能多的圈拢住,重新带回洞里。 小癞宝挖的洞很宽敞。我估计是按照乌鳢的体型来挖的,虽然乌鳢没有蟒清如这么长,但是宽度差不多,所以清如在洞里也丝毫不显得狭窄。金刚山忽然在我心里大叫一声:“让她停下!” 由于它喊的太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金刚山马上又喊一句,我赶紧拍拍蟒清如的蛇头:“清如停下!” 蟒清如身形一顿,缓缓的停下。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已经接近了小癞宝挖的通道的底部,果然跟金刚山猜测的一样,小癞宝把洞打在了乌鳢挖的那条洞的洞壁上。这样两条通道就好像“丫”字一样,接上了。 金刚山跟我说:“这条蛇千万不能下去,如果她下去了,上面的那些仙必然能发现异样,咱们就功亏一篑了。” “功亏一篑?”我不解的问金刚山:“啥功亏一篑?难道你们是有目的的?” “目的?得到宝贝不就是目的吗?你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不争一争呢?”金刚山低声跟我说:“宝物有缘者得,不是势强者得。你在上面连进都进不去,你还有机会分一杯羹吗?” 金刚山说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如果不是蟒清如另辟蹊径,我顶多是眼馋的份儿,不过,我的仙家得了,跟我得不是一样的吗?金刚山感觉到了我的想法,不屑的说:“那是别人的施舍,你为什么不自己努力一下呢?” “这……”让金刚山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就如此。金刚山继续跟我说:“现在你离开这条蛇,让她在洞口守着,这里的灵气对她也很有帮助,现在到了咱们下去的时候了!” “这……不算是落井下石吧?”我有点犹豫。 金刚山冷笑一声:“你想做圣人,你首先得有圣人的本事,再有圣人的心。” 这话真实在,我苦笑了一下。拍拍蟒清如巨大的蛇头,跟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你不能进那个洞,要不然上面他们该察觉了。我去探一探,你在这里帮小癞宝吸收灵气,对你有好处。” 蟒清如上下点了点巨大的蛇头,我直接从蟒清如的脑袋上蹦了下去。多亏有老鼋的护身符,让我这个游起泳来好像溺水一样的选手变得可以像鱼一样,在水中灵活游动。 我扒在癞宝挖通的洞口,向上张望了一下,发现乌鳢打的洞并不是笔直的,而是有一定的弧度,这样一来,上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洞里的情况,乌鳢这货心眼儿真多啊。 我扒着洞口一窜,从小癞宝挖的通道来到了乌鳢打的通道里面。顺着乌鳢的通道我游了下去。 刚游没多远,就觉得视线忽然受阻,前面升起了好大一片泥沙,如同搭载在升降机上一样,从下面涌了上来。我靠!这玩意该有多厚?我可不敢试着破开这泥沙,万一钻进去一半没力气钻出来了呢?我只好拼命的趴在乌鳢打的洞壁上,多亏他打的洞四壁不是那么光滑,也有棱角突起,我躲在一处突起的后面,泥沙擦着我的后背向上涌动出去。 我说怎么没人下来查看,原来乌鳢用这种运沙的方法来阻止人进来。想必小六子和黄天酬他们是不会像我这么丢人的躲在这种地方,泥沙涌上来的时候我没想到力量会这么大,直接把我脑袋按在了泥里,好悬给我颈椎干错位了。大惊之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张开了嘴,还啃了一大口污泥。 我吐着嘴里的污泥,臭死我了。然后继续向下潜去。金刚山忽然开口跟我说:“前面那个地方很好,你躲在那块突出来的石头后面,我有事跟你说。” 不知道金刚山又要教训我什么,我只好按照他的指示,停在了一块石头后面。不知道这湖底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块大石头,露出大约三十公分的长度,刚好让我的身体能贴在洞壁上,侧着身子躲在它的后面。这样不管下面涌上来什么东西,有这大石头,我都能安然无恙。 我刚刚把自己固定在这个地方,金刚山就跟我说:“下面马上就要见到那条黑鱼了。而他也很接近那个强大的气息了。你再以肉身过去,万一出现危险,就追悔莫及,不能以身犯险!你停在这里,我护着你的肉身,你用元神下去。” “啊?”我大吃一惊,跟金刚山说:“这怎么能行,你怕我肉身受损就不怕我元神受损吗?” “你已经吃了蓝魅了你还怕什么,”金刚山说:“不活动活动,你怎么能把蓝魅的元神力量激发出来?放心吧,如果感应到你有危险,我就回过去救你。你出了事儿我也会没命,我们是命运的双生子,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是假的,不过下面不就是小黑和宝贝吗?还能有什么护宝神兽之类的吗?要是有的话早就应该跳出来了吧?想到这儿,我跟金刚山说:“你能把我的元神送出去吗?我自己还不能说离体就离体。” 金刚山很轻柔的给我推了出去,跟我说:“你要学会相信自己的力量,不要有太重的依赖心。你会变得越来越强。” 我只希望平平安安,越来越强有什么用?我最大的理想是平平安安的跟老婆孩子一起生活,而不是没事儿就半夜出来从事这些不是凡人干的活儿。一失足可就是要玩命的,我这小心脏承受不起太大的刺激。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下潜,刚看到乌鳢小黑的尾巴,就看他尾巴很荡漾的一甩,一团泥沙从他身子底下浮了起来,我赶紧找躲避的地方,可也不知道是点背还是怎么的,这一段小黑挖的格外的光滑,一点突起没有,这让我上哪儿躲去?(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八十二章 活物 看着涌上来的泥沙离我越来越近,我却无处躲藏。刚想扭头逃跑,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我现在不是肉身,我是元神啊!那我还跑个屁啊,刚才我还以为黄天酬他们是因为小黑会往上运泥所以才不下来查看,现在看来是我的固定思维搞错了,我用肉身下来的时候,就以为黄天酬他们也是肉身,其实不然,除了不知道柳家的三位正副教主是不是本体前来之外,黄天酬和小六子我可以肯定不是肉身。因为黄天酬手上拿着避水珠呢! 我还从来没试过去用元神穿越这么厚的东西,元神并不是虚无缥缈的,更类似于某种和空气密度接近的气体,人眼观察不到,但是确实存在。这种形态下飞檐走壁,穿墙入室,都易如反掌。而且能够寄存在某些物体上。鬼也是元神的一种,可以称之为阴神,人死之后阴神不灭而为鬼。生魂就是阳神,所以能被高手一眼的认出来,因为属性不一样。而我现在,是阳神。 虽然是阳神,可并不是想穿什么穿什么,铁不走阴阳,那就是因为穿不过去,这泥虽然没事儿,但是进入里面会对元神产生特别难受的阻力,这种阻力在我感觉来看就是撕扯力,我以前虽然尝试过穿墙穿门,但是那些都是厚度有限的,刚有感觉,我就已经穿越过去,可这一堆烂泥,少说四五米的厚度,我穿过去也不是那么好受。 可我看了一下周围,除了硬抗也没有别的办法。但是虽说硬抗,我也不能傻了吧唧的站着让烂泥糊在身上。我贴着墙边双手交叉本能的护住了脑袋,其实护不护住脑袋没什么区别。 我感觉到烂泥糊了上来。很快就对我产生了巨大的撕扯力。这种感觉要是一瞬间还好说,烂泥的速度并不快,而且还厚,我被糊在里面感觉相当难受了。好不容易咬牙挺了过去,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小黑瞪大了鱼眼睛看着我,感觉很惊讶。 我倒是觉得很高兴,刚才就看到他的鱼尾巴了,不知道他怎么还转了过来,还没等我开口跟他打招呼,小黑诧异的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呃……我过来看看你啊!”我顺嘴回答道。 小黑不解的问我:“我是问你刚才为什么从泥巴里面钻出来。” “你这不废话么,我不从泥巴里面钻出来我从哪儿钻出来,你这一大团子泥巴都给整个通道糊上了,我都没个躲避的地方!”我没好气儿的跟小黑说。 小黑歪着脑袋裂开巨大的鱼嘴,露出里面的尖牙。笑着跟我说:“你用元神下来的,你直接钻进洞壁里面,等泥巴过去了,你再出来不就行了吗?这劲儿让你费的,呵呵呵!” 靠,小黑这么一说我才想明白,对啊,我怎么这么笨,我一脑袋扎进洞壁里面不比在烂泥里面好过多了。不过我还是嘴硬的跟小黑说:“我又不是天天没事儿就元神出窍玩儿。考虑不全面也很正常嘛!这次不知道,下次我不就知道了。你在干嘛呢?怎么不挖了?” 小黑听我这么一问,神色有些慌张,问我:“你是从上面下来的吗?他们下来了吗?” “别害怕。我是小癞宝送下来的!”我笑着跟小黑说道。 “啊?”小黑吓了一跳,急忙问我:“小癞宝让你们发现了?” 我看小黑有点激动,不解的问他:“我怎么感觉你防备心这么大了呢?” 小黑的鱼嘴一张一合不知道想干什么,我看着他满口的尖牙。生怕他一冲动伤了我,赶紧跟他说:“你别激动,小癞宝给你留出来那条道儿就我一个人知道。别人不知道。我也没准备告诉他们。” “为什么?”小黑嘲弄的笑了一下。跟我说:“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我有个朋友跟我说,与其等待别人施舍,不如让自己参与到整件事情里面,他说我的实力够喝汤的了。”我对小黑笑着说道。 小黑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跟我说:“也不是我防备着你们,我跟黄教主是一见投缘。我很钦佩他,但是我不放心别人,所以我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我能感觉到黄教主是真心想交我这个朋友,但是别人怎么想就不好说了,我知道我实力不行,别说拼不过黄教主了,就连黄教主的手下我都拼不过。像我这样的鱼虫,我只能小心谨慎一点儿,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死的。你那一窝子大鱼呢!” “你可别把我们想象得那么龌龊,我们还不屑于落井下石。”我跟小黑说:“你谨慎是对,但是我们也绝对不是见利弃义的人。” 小黑笑着问我:“那你怎么偷偷下来了?” “那我也不是想独占了宝贝啊,我是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实地考察,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问小黑:“怎么样,挖到了吗?” 小黑点点头,跟我说:“应该马上了,灵气越来越重了。我这不是来歇一口气儿顺便看看小癞宝给我的退路弄哪儿去了嘛,一会儿发生什么情况,我也有个退路啊。” “别想那么多了,没人憋着坏心思害你。”我笑着跟小黑说:“不过还是要谢谢癞宝,要不是他,我真就进不来了。上面怕人打搅你,已经彻底封死了,就连我都不让靠前儿!” 小黑眼睛里面精光一闪,不过马上恢复了平静。 “嘿嘿,”小黑笑了一声,跟我说:“那就让你过过瘾,我也圆了个梦,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说实话,这么多年,整个湖底基本都被我探查清楚了。虽然我不敢将宝贝挖出来,但是我有办法根据灵气的浓度来确定宝贝的下落。我本想着有一天能自己修行圆满了回来独占这个宝贝,可现在……呵呵!” “别多愁善感了,”我跟小黑说:“赶紧动手吧!” 小黑在对他来讲并不宽敞的通道里面猛的转了个身,一头扎了进去,我也跟着他过去,想第一时间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开始还有点纳闷,小黑一个鱼,也没有爪子也没有腿的,难道用鱼鳍挖洞?这一看我才明白,原来是用他坚硬的鱼头拱出来的,拱开的泥土被小黑前面的鱼鳍扒拉到身后,一点一点的用尾巴将这些塘泥聚集成一团,还好这些塘泥很好挖,小黑也并不费力。 我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正来劲儿的时候,忽然眼前白光一闪,虽然我是元神出窍,可我也感觉到整个人像窒息了一样,我心中一惊,但是马上反应过来,肯定是挖出来宝贝了!这气息太猛了,让我有点承受不住,小黑也发出阵阵怒吼,好像也不好受。 我被这股气息压制的动弹不得的时候,忽然觉得原本刺目的白光忽然消失,我眼前一黑,接着我就感觉不对劲儿,虽然元神没有触觉,但是却有一种对环境变化很敏锐的感觉。我一下子就发觉我现在不在通道里面了,我睁开眼睛向四周一看,白森森的牙齿,红彤彤的如同骨架构成的口腔,这是在小黑的嘴里! 我大吃一惊,忙问小黑:“你要干什么!” “下面的东西是活的!我靠!我在带你跑路!”小黑的神念传了过来。我虽然看到外面的情况,但是从小黑鱼头传来的震动上,我能感觉到小黑可能正在没命的跑路。 忽然小黑身形一滞,鱼嘴裂开一道缝,神念传给我:“我靠,前面怎么又是一个你?怎么是活的?你不是元神出窍了吗?被夺体了?” 我扒着小黑的鱼头向外看去,就看另外一个我气势汹汹的堵在小黑的前面。那个人跟我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是通红通红的,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金刚山,我从鱼嘴里面一露头,对面的我就发现了,不容分说,我只觉得眼前身形一闪,紧接着就听见哐当一声,小黑吃痛的叫出生来:“我艹,是不是我鼻梁骨塌了?!哎哟!邱天!你身体让什么厉害玩意给占了!?” 我也随着小黑的鱼头震了一下,我不明白为什么金刚山要对小黑下手,赶紧从他的鱼嘴里面钻出去,金刚山控制着我的身体正拳拳不离小黑的鱼头,小黑巨大的身躯就好像个活靶子一样,被金刚山一拳接一拳的猛揍,小黑几次想反击,都被金刚山轻松的躲过。我在金刚山身后大声喝止:“金刚山你干什么!还不住手!” 还好发疯的金刚山很给我的面子,听见我的喊声立刻停住了手,不过整个人还站在小黑的头顶,用手紧紧扣住小黑鱼脖子上的鳞片,大声问我:“刚才是不是他要给你吃了?” “吃个屁!”小黑扭动着鱼身要将金刚山甩下去,可惜金刚山抓的太牢,站在他头顶纹丝不动。小黑一边扭动着身躯试图摆脱金刚山,一边大叫:“我那是救他!你知道个六啊!”(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八十三章 旧识 我见金刚山疑惑的抬头看我,我赶紧跟他说:“小黑说的没错,你误会他了!” 金刚山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松手,放开小黑,不过他并没有道歉,反而问小黑:“下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要用这破法子救人?” 金刚山这么一问我才发现不对,刚才下面猛的冒出来的灵气之强差点给我整不会动了,怎么金刚山一点都没察觉呢?小黑也有些纳闷的回头看着下面,跟金刚山说:“下面……下面怎么没有反应了呢?” 金刚山又问一遍,我这才开口跟他说:“刚才小黑好像是挖通了,里面的东西露没露出来我不知道。不过一瞬间冒出来的灵气太强,给我都压制的不会动了,小黑才用这个法子给我带上来!说到底,人家真给我救了。” 金刚山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拍拍小黑的鱼头,小黑吓得想躲闪,可惜还是没有金刚山的手快,不过发现金刚山并没有要打他的意思,小黑也就胆战心惊的挨了这几下摸。 金刚山摸了两把小黑的鱼头当做道歉,然后问他:“下面什么波动都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在这个位置能第一时间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以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就被压制住了,但是小黑不一样,他看的很清楚。小黑跟金刚山说:“我刚破开最后一点塘泥的时候,下面忽然涌上来一股强大的气息,紧接着一个特别凶戾的神念就冲了上来,吓死我了。多亏我跑得快,要不然我这小命儿都不保啊!那神念里面夹杂的怨气太强了。我刚一接触就差点吓的肝胆俱裂。” 金刚山皱着眉头问我:“他说的是真的?” 我想了想,跟金刚山说:“反正肯定是有一股很强大的灵气压制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话我判断不准。” 金刚山想了想,跟我说:“你回来吧,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说着。我就觉得元神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一样,可我又没发现身上有什么绳索,这个会不会是金刚山的种族异能呢? 小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两个合二为一,刚开始进入我自己身体的时候,我还担心控制权在金刚山手里,没想到等我一进来,金刚山立刻让出了控制权。我不解的问他:“你控制身体呗?我也没有你那个反应啊,万一遇到危险了,我怎么整?” “咱们两个谁控制身体都行,但是你是主控。你回来之后我只能辅助你控制,除非你元神离体,否则我控制不了你的身体。”金刚山跟我解释道。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我也没办法验证。不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有些担心的跟金刚山说:“刚才小黑都吓得屁滚尿流的逃上来的,咱们下去会不会太冒失了?” 金刚山在我心里说:“放心,如果真是厉害的角色,这条黑鱼就跑不出来了。他都能安然无恙的跑出来,我就算打不过,咱们全身而退还是不难的。” 金刚山果然观察入微。他总能从这些细节上分析事情,看来这货真不是白给的,刀小斐练蛊的方法还是正确的,完全的优胜劣汰。剩下的这个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苗子。 小黑有些犹豫,我看了小黑一眼,问他:“你跟不跟我一起下去?” 小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跟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下面那东西是什么,但是刚才他传给我的神念我准确的接受到了,里面的怨念特别重。亏得我还一直当宝贝了,现在想想,他完全可能是为了引我把他给挖出来!就凭他刚才能控制住气息不外露这一手,我就能肯定,他这完全就是个圈套,刚才那么强大的气息都能控制住,收发自如,为什么还会逸散出来这些灵气,让人误会?” 小黑说的有道理,不过也有很大的疑点,如果下面那东西真那么强大,为什么能被塘泥给困住?既然他能收发自如,为什么要忽然爆发出来那么强大的气息吓跑小黑?这两点,除非我亲自下去,否则小黑是根本说不明白的。 我告诉小黑:“你先别忙着跑路,小癞宝在洞口守着,咱们这边还有个我的人,是个蟒家小丫头,你最好别去惹她,她以前脾气可不好了。而且你过去,真不够她吃一顿的!” 小黑点了点鱼头,跟我说:“放心,我在这儿等你回来,如果你一会儿不回来,我就直接找上面的人过来救你,你要是被困住了,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我会去搬救兵的!” 小黑真够意思,让金刚山一顿揍都没记仇,我冲小黑笑笑,然后一转身一个猛子扎进了湖底。 我心里也没有底儿,问金刚山:“你为啥一定要下来看看啊?小黑不都说下面不是宝贝了吗?” 金刚山用浑厚的声音笑了一下,跟我说:“如果不是他说下面是个活物,我真就不着急下来了。宝贝对于咱们来说,用处并不是很大。而且有上面那几位分一杯羹,到最后咱们真正能利用上的机会也不会很多。我之所以让你元神出窍,下去看看。一部分是为了锻炼你,让你的元神变得更加强大,另一部分也是为了让你长长见识。” “可我没想到下面居然是个活物,连我都走眼了,”金刚山忽然压低了声音跟我说:“活物在我的眼里还有另外一个称呼。” “什么称呼?”说话的功夫我已经到了躲避塘泥的地方,眼瞅着就要看见那个吓跑小黑的家伙,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猎物!”金刚山杀气滚滚的说:“我知道你是个滥好人,但是变强的路上不可避免的我要踩着很多骸骨。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罪有应得,该杀就杀!”我冷冰冰的跟战尘蜘蛛说:“我也知道我是个滥好人,但是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圣人也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呵呵呵,”金刚山笑的很开心。跟我说:“看来你并不是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原来你并没有达到无药可救的程度。” “佛祖都有当头棒喝的开悟之法,可见对什么人下什么菜碟儿。”我笑着跟金刚山说:“这个我懂!如果下面真是什么凶恶之辈,我不介意为了造福一方,超度了他。善恶有报,我这是替天行道。” 金刚山听了我的话没有吱声,不过我想他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他滥杀,我绝对容不了他,但是要是除魔,我绝对支持。当好人也是有底限的,我不会什么都救。 过了我躲避泥沙的地方。立刻就看到下方确实颜色有异,白光并没有完全消退,还有一层不太厚重的白光铺在洞底,金刚山让我控制下降的速度,并且随时保持警惕,发现不好立刻转身就跑。 我死死盯住洞底的白光,什么都没看出来!我这还开了天眼呢,可惜下面的那层白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连我的天眼都能隔绝住。下降到距离洞底大约三米左右的距离。金刚山忽然让我停下,我盯着洞底,也发现洞底的白光有些变化,似乎变得更厚了。 这是正常现象还是知道我们来了才产生的变化?我这个疑问还没等让金刚山知道。那白光就猛然向我扑了上来,金刚山告诉我稳住,不要慌!我硬着头皮看着白光照在我的身体上,忽然觉得我的两个掌心变得炙热。低头一看,掌心好像龙吸水一样,将白光吸收到身体里面。直奔金刚山而去。金刚山依然守护在我那个灵魂形象身后,只不过此刻他完全显出了身形,八个眼睛闪着诡异的血红色。高扬起的前肢好像两个接收器,疯狂的吸收从我掌心吸入的白光,其实也就是浓到已经有了颜色的灵气,然后经过金刚山身体的转化,将这些白色的能量又注入到了站在他身前,紧闭着眼睛,面目慈祥的跟我长的一样的小和尚的身体里面。 我最开始还担心金刚山一个劲儿的从我的灵魂里面提取力量,然后分给我,这虽然是好事儿,可我灵魂里面的力量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吧?万一什么时候就用没了,那怎么办?现在看到金刚山将吸收而来的灵气注入到我的灵魂形象里面,我这才放下心来。他也不是光出不进。 只一会儿功夫,我便觉得吸收的速度变慢,身边的白色灵气也开始渐渐变淡,变得透明。我正吸的爽呢,怎么能让这种速度变慢呢。我主动向前靠了过去,双掌就要印在洞穴最底部包着的白光之上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巨大神念确实给我吓了一跳,就连我的内视空间都有些震荡。 只不过我根本听不明白这股神念再说什么东西,但是能够狠清晰的感觉到这股神念里面夹杂的怨气和仇恨,不甘和愤怒。金刚山丝毫没有理会这股神念,跟我说:“没关系,按下去!” 我听了金刚山的话,刚要强行把手按下去,就听见身后忽然有人大喊:“住手!” 这声音比刚才这个神念都吓人,神念是我心里一直都有准备的,我知道这个神念早晚都会出现。可我身后传来的声音既不是小癞宝的也不是乌鳢小黑的,而是小六子的。我一愣神儿的功夫,小六子就窜到了我身边,一把抓住我正要按下去的双手,跟我说:“胡闹,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你就敢伸手去碰?” 金刚山在我心里冷哼一声,我只觉得双手一凉,紧接着,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小六子抓住我的地方喷射出去。小六子的手一下子被弹开,惹得他惊呼一声,条件反射似的伸手就去摸腰间的擂鼓瓮金锤,可是手刚搭上锤柄,他就停下了,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我赶紧摆摆手,跟小六子解释:“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身体里面那个家伙弄的!” 小六子皱着眉头看着我,半晌,才开口说:“本以为那个东西能让你变强,没想到还是个祸害!”说完这句话,小六子从腰上取下双锤,我立刻戒备起来,问他:“你要干嘛?” 小六子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要对你出手!我是想看看下面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会儿!”我赶紧叫住正要挥动双锤猛轰的小六子,我问道:“你怎么下来了?” 小六子将停在半空的双锤挽了一个锤花,猛然击下,跟我说:“我看到的!” 我还没搞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看见他的巨大锤身落在了通道底部的白光之上,犹如地震了一般,让我在水中稳不住身形,我赶忙伸手想抠住洞壁,结果发现洞壁在小六子刚刚造成的冲击波之下也轰然崩塌,大量的泥沙向着外面疯狂涌去,还好没塌方,要不然真是大麻烦了。小六子是元神,可我是肉身啊。 待着一锤之威渐消,我才发现,原来直径两米的通道底部被小六子硬生生的开拓了巨大的空间,而那白光也不再是铺满通道底部,现在这通道底部足足有七八十平,但是白光却最多只有两米多块,五六米长,而且这个形状还真像是个动物,只不过因为是平面的,我看不清楚。 小六子眯着眼睛看着白光的形状,冷笑一声,跟我说:“看见没?我们都走眼了,居然逮到个大家伙!” “他是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小六子。 小六子摇摇头,跟我说:“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被人给封印上了。呵呵呵,我们算是捡到了个大便宜!” “你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讨厌你刚才说的话!”那个巨大的神念陡然响起,多亏金刚山在他神念响起的前一刻用他的神识护住了我的神识,要不然非给我震迷糊了不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实力这么恐怖?就算是黄天酬来也是铁定白给啊!多亏小六子说他已经被封印了,要不然那还得了?(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八十四章 误伤 小六子话音刚落,通道里面又窜下来一个身影。我感觉到身后水流有异,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黄天酬。黄天酬看到我也是大吃一惊,忙问:“你怎么在这儿?刚才发生什么了?” 我冲黄天酬笑了一下,跟他说:“没怎么,代教主大显神威,把烂泥都给轰开了。黄哥,看见熟人了吗?” “谁呀?”黄天酬不解的问道。 “你没看见清如吗?”我奇怪的问他:“你没看到小癞宝挖的那个洞?” “我给封上了!他上哪儿看去!”小六子冷冷的说道。 “啥玩意儿?!”我猛然回身看着小六子:“你咋给封上的?那里面有清如你知道不知道?” 小六子瞥了我一眼,不屑的笑了一下,说:“紧张什么?一条没了道行大蟒蛇而已。真以为有蟒行云罩着就能胡作非为了?不懂规矩。” 小六子的话气得我浑身发抖,黄天酬脸色也沉了下来,问小六子:“你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珵——黄天酬猛的一握拳套,盯着小六子。小六子看见黄天酬这个样子,冷笑一声,问他:“怎么?你敢以下犯上?” “我敢不敢……你再说一遍就知道了!”黄天酬冷冷的看着小六子。 小六子歪着脑袋看着黄天酬,“我不重复废话!” “哼!”黄天酬冷哼一声,转过身问我:“清如在哪儿?” “我带你去!”我这句话刚说完,金刚山立刻表示反对:“现在不能去!这个猴孩子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心中一惊, 这猴孩子藏的事儿本来就多,金刚山发现了什么? “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不是来带路的,而且那条蛇虽然失了道行,也不是烂泥就能困住的,你不用亲自去。留下来看看这猴孩子要干什么,下面的东西现在就是任人宰割的肥肉。怎么能让给这个猴孩子。” 我一听金刚山说的也对,只好跟黄天酬说:“让小黑领你去,他应该能找到那个洞口!” 黄天酬深深看了我一眼,也没问我为什么临时变卦,转头就走,没理小六子。小六子眯着眼睛看黄天酬离去的背影,轻轻哼了一声:“自以为靠上大老爷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么?” 我对小六子的做法也有微词,清如怎么说都是跟我在一起下来的,他这么对付清如,简直如同扇我嘴巴子一样。黄天酬本来就看不上小六子。小六子又把黄天酬的清如妹子给欺负了,黄天酬这是理智占了上风,要不然非揍小六子一顿不可。 我转过头看着小六子,问他:“代教主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家伙?”我指了指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小六子似乎要把火气发泄在这个倒霉家伙身上,手上的擂鼓瓮金锤如同雨点一般落在白光之上,嘴里还大叫:“我把他的真身给你轰出来,让你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我皱着眉头看着小六子发疯,那白光挨了几锤之后终于开始反击,化作白蟒攻击小六子。小六子哈哈一笑,双锤舞的密不透风,锤锤不离白蟒的脑袋,多亏白蟒身体灵活。要不然早就中招了。 我不明白下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被封印了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金刚山看白蟒已经缠住了小六子,跟我说了一句:“好机会!”紧接着就带着我的身体下降,我心领神会。双掌击出,这回小六子就算想阻止我他也来不及了。 我把双手按上湖底白光的一刹那,我感觉我的双手就是金刚山的两根毒螯。而白光也因为我的双手按上,猛的哆嗦了一下,白蟒一下子没控制住身形,被小六子抓住了机会,一锤轰在脑袋上面,多亏它是幻化的,要不然非脑浆四溢不可。 小六子发现我的动作冲我大吼一声:“你干什么!” 我才没空理他,我正感觉良好,白光里面蕴涵的能量非常强,经过金刚山的转化送入我的灵魂形象中的能量有一部分也补充到了我的身体里面。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这种变化,正如金刚山说的,这东西是个活物才对我们更有利。 我抬头看着正在跟小六子纠缠的白蟒,之间它的动作越来越缓慢,被小六子连连击中,最后终于抗不住了,呜咽一声,化作点点白光,消散不见。接着一股强大的神念夹杂着痛苦和哀怨冲了出来,大叫道:“你不能杀我!否则你必死无疑!!!” 我冷笑一声:“你吓唬谁呢?现在你是砧板上的鱼肉,而我是掌刀之人,你的性命都在我手,你还敢恐吓我?” 小六子阴沉着脸落在我身边,眼神复杂的盯着我:“他没恐吓你。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被封印,封印他的又是谁?你把他弄死,没准儿就得罪了那个封印他的人了!” 我怪笑一声:“那好,我留他一口气,我就借用点儿他的力量。” 巨大的怨念冲天怒吼:“我已遭劫六百年,今日无妄之灾到底所为何来!!!” 我猛然从身体和灵魂的双重快感中清醒过来,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遭劫六百年?他、他该不是我一直要找的老牛吧??? 我放缓吸收他灵气的速度,问道:“遭劫六百年?你为什么遭劫?你是谁?” 我一看他并不鸟我,便吓唬他:“我说过留你一命,你要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我问你的问题你却不回答,你这是惹我生气呢。你这是要逼我毁了你的仙根,让你自生自灭吗?” 下面的神念一阵剧烈波动,感觉得到他快被我气疯了,不过马上恢复了平静,跟我说:“也罢,不破不立,合该我老牛要遭此劫……” “你叫什么!”听到他提老牛我双手一抖,该不会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吧? “我没有名字,以前的朋友管我叫过牛石蛮……”神念中透着阵阵悲凉,好像感慨他自己倒了霉的命运一样。 还真是他!!我现在心里特别矛盾,不知道是应该继续对他用吸星**,还是应该帮他脱困。如果现在帮他脱困,我刚才都祸祸人家那么长时间了,难保他不会因为恼羞成怒的反过来恩将仇报,再给我打个生活不能自理,我多冤得慌,我们可是友军,我这顶多算是误伤! 想到这里,我决定拖延一下时间,让我先给他吸成生活不能自理,这样我就安全多了。我问他:“这个名字我倒是听朋友提起过,但是你怎么证明你就是真的?”我决定还是先透漏一下我有朋友认识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牛石蛮的神念有些震惊,跟我说:“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都是我曾经的朋友,只有他们会这么叫我!” “这……那保不准我那朋友曾经也是你的旧识,不过现在我得问明白,你到底是真的假的!别到时候我给你救出来,你是个假冒的,害我朋友空欢喜一场!”我拿话点了点牛石蛮。 牛石蛮听了我的话有些激动,赶忙说:“你只管让你那朋友过来,看看是我不是我老牛不就完了吗?” “那怎么行!我那朋友平时里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忙得很,怎么有空来认人?”我跟牛石蛮说:“这得你先给我证明,我才能找我朋友确认,要不然蹦出来个牛精就说自己是牛石蛮,那我朋友不用干别的了,天天相牛去得了!” 牛石蛮听我这么一说,白光一震,神念里面头一次夹带的不是负面感情,而是无比的自傲:“哪头老牛,能有我牛石蛮威风?!”话音刚落,白光四散,我的双掌直接按在了一块黑黝黝的石头上,我心中一惊,就听牛石蛮的神念有些柔和下来:“小娃娃,既然都说了是朋友,你还取我老牛的力量吗?” 我听了老脸一红,悻悻的把手拿开,紧紧的握住拳头,我手心现在如同被烙铁烧过一样,剧痛无比,可却不是老牛使了阴招,而是我一下子吸收太多,经脉有些承受不起了。我将微微颤抖的拳头背在身后。打量了一下牛石蛮的真身。 这货……居然真是一头石头牛! 材质我看不出来,乌突突的,又黑又暗,个头倒是没有老鼋那么恐怖,他的个头五六米大小,但是很壮实。他的身子还埋在塘泥之中,看不清楚全貌,不过就看这冰山一角,就能看出来牛石蛮这家伙肯定相当威猛了。 不过,这个石牛……莫不是古人用来镇水的? 牛石蛮将身上覆盖的白光撤掉之后看我半天没有言语,神念中有些着急:“看到了我老牛的真身,难道你还不相信吗?你那朋友到底是谁?说出来个名字,我老牛给你讲讲他的事情,也能证明我老牛的身份啊!” 我赶紧开口跟牛石蛮说:“不是不是,我已经相信是你了,不过刚才我这位朋友的话你也听见了,我要是救你出来,会不会惹上麻烦啊?”(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 自从上架之后永恒也没废过话,今天有个事情要宣布:八月二十一号,(阴历七月十五,鬼节)永恒和书中众多角色原型邀您一起来讲述身边发生的灵异故事,具体事宜,请看书评区置顶帖子! 请病假 永恒身体出现状况,今天无法码字,实在对不起各位! 第八十五章 牛石蛮 牛石蛮听了我的话也有些犹豫。他这一犹豫,我心里更没底儿了。给老牛封印在这里的能是一般人物么? 趁老牛沉吟不语的时候,金刚山加快炼化我刚刚吸收来的力量。我只觉得身体的肌肉开始坟起,浑身蕴涵着一种要爆炸的力量。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因为我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泄。我把这种冲动跟金刚山说了,可他忙着炼化力量根本就没有理我。我只好咬着牙坚持。小六子看了我一眼,问我:“你干嘛呢?” “没事儿!”我不想告诉小六子我的变化,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他对黄天酬和蟒清如的态度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心里有一些抵触的情绪。 老牛听见小六子的话,用神念说道:“怕是他吸收太多了我的力量,此时身体有些超出极限了。小子,将我封印在这儿的人确实非常厉害,我对他是心服口服。不过,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今的我对于他来讲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了。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而且我老牛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救我出来,我这条命就是你的,到时候若你真为救我惹了麻烦,大不了我老牛还你一命,那又何妨?” 老牛说的真是有点大义凛然啊。要是灰庆云不给我讲故事,我差点就相信了。灰三十三天的教训我是不是应该吸取一下啊?老牛要真是这么敦厚老实的,那为什么会跟灰三十三天大打出手呢?还让灰三十三天给阴了。不过,我也不敢直接拒绝老牛,万一他留着什么后手,我跟小六子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想了一下,这事儿还应该找老鼋亲自过来。我还是不要插手了,虽然我很希望能让老牛和老鼋都欠我个人情,但是把老牛封印住的那个存在着实有点恐怖。我还是别惹这样的家伙了。 想到此处。我跟小六子说:“六叔,我有一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小六子看我态度忽然转变有些诧异,不过他听我这么一说也知道下面我要跟他说的事儿是不能让老牛听到的,于是小六子冲我点点头,跟我建立起了联系,我在心里跟小六子说:“六叔,按说今天我过来就是为了开开眼界的,可真没想到下面居然是老牛。这老牛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元化天托我帮忙找的,如今找到了,我想问问你。怎么办。” 这事儿是小六子做主策划的,所以必须跟他打个招呼,让他拿主意。本来是奔着找宝贝来的,谁承想居然会挖到个牛石蛮,要是宝物的话,大家商量商量分配一下也就完事儿了,可这牛石蛮咋分?想必小六子也郁闷这个呢,对于他来讲,相当于白忙活一场。 小六子听了我的问话想了一下。跟我说:“先不急,这老牛身上的故事很多,我想听听。” 听小六子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致。光想着到底是救还是不救了,都忽略了老牛背着的一身秘密。不过我还是反问了小六子一句:“听故事?那是重点吗?” 小六子冷笑一声:“那是我关心的!” 小六子这个态度我也能理解,谁白忙活一场,到头来啥都没得到。也多少有点不甘心,我无奈的跟小六子说:“那就问吧!” 小六子开口跟牛石蛮说:“牛兄,我们能与你相遇就是有缘。你今日遭了灾。既然有缘就要搭救于你,不过搭救你之前,我想先弄明白几件事。” “你问吧!”牛石蛮的神念传了上来,“你们不问明白也是不敢将我老牛给放出来的。”老牛故意将不敢两个字咬的死死的。 “呵呵,牛兄这是激将法吗?”小六子笑道:“这个对付小孩好使,对付小猴可不好使。” “那非得用宰我的刀杀个鸡你才害怕咯?”老牛是不是觉得自己脱困有望开始开起了玩笑? 小六子笑笑,跟老牛说:“牛兄,你能告诉我你是为何落难的吗?” “唉!哪个修行之身没个三灾九劫,这次磨难之前我就预感到自己要遭灾了,而且是灭顶之灾,除非我一路北上才能躲过这个灾星。经过我潜心推算,就算北上也会受些磨难,不过这磨难也就是三百年上下。用三百年的北上化解我的灭顶之灾我觉得划算。于是我就从原来的老家来到了这里。” “你原来在哪儿了?”我好奇的问道。 “还能在哪?呵呵,黄河!”老牛的答案我一点都不惊讶,我直觉就告诉我,这老牛八成就是那里出来的镇水石牛。 “那你是镇水神兽了?”小六子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老牛的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自豪。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骄傲的,跟饭店门口摆的石狮子有啥区别吗?我不解的问小六子:“六叔,这镇水……那个神兽,有啥特殊之处吗?” “当然有了,”小六子眉毛一挑,跟我说:“你以为什么东西扔水里都有镇水的作用?那样的话,那泼猴的定海神针就不会那么厉害了!哼!凡事能镇水的都非同小可,何况是黄河的?” “黄河……跟其他的河流湖泊有啥区别吗?”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你还真够白痴的!”小六子跟我说:“黄河里面的神奇之事跟你讲上几年你也未必能够听全。你真以为山上的仙家没有避水珠就下不来水?水性有那么次吗?那是因为出于敬畏!水中的妖物灵物要比山上的强百倍都不止,仙家没有避水珠的情况下实力就会打一些折扣,如果发生危险,那就没办法全身而退。各凭本事争斗胜负都三七开呢,何况山上的仙家不单占了小头,如果没有避水珠,这小头还要打些个折扣,而所有江河湖泊里面的妖兽灵物都以黄河为尊,至于为什么,你将来就知道了。而且这么跟你说吧,黄河所隐藏的实力,不比大海里面的弱!这回你明白了吗?” “我倒是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了,不过我没明白老牛的镇水神兽的身份是怎么回事,不也是人们雕刻出来的吗?”我挠挠脑袋,有点想不通这一点,如果说老牛是人类制造的那按说人类应该更厉害才对,人类做出来的东西都能给黄河镇住,那么人类为什么还要不停的受黄河泛滥的灾难呢? 小六子冲我一笑,神神秘秘的说:“你不要忘记了祭祀!那时候的人们虽然在科技方面要远远落后与现在的人类,但是他们对于自然的理解和认知却超出现在人类的多少倍,那时候的人类才是万物之灵,现在的,哼,万物之害!” “好好说话,不行说说话就扬沙子!”我不满的跟小六子说:“说说话就想批评人!” “嘿,我看你是找揍了吧!这么跟你六叔我说话!”小六子扬手就对我拍了下来,我本来就努力控制着自己,因为身体里面的力量已经要冲破我的理智要爆发出来了,这一下让小六子一巴掌这一勾引,我潜意识里面就想反抗,这就彻底压制不住了,我盯着小六子挥来的一掌,心道一声:来的好! 我猛然出拳,直奔小六子的右手。其实我看出来了,小六子本来就是跟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教训我一下,可他发现我可是实实在在的猛挥一拳之后,他愣了一下,接着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我俩的拳掌就相交在一起了。肉眼可见的波纹在水中传递,小六子的胳膊直接被我一拳轰开。这说明不了什么,虽然小六子是玩跟他身形差不多大小的擂鼓瓮金锤的,膂力自然了得,但是我这一拳占了他没防备之利,并不能认为我现在就有了可以完虐小六子的实力了。 小六子的胳膊被我轰开,惹得他眼前一亮,刚想说话,我左勾拳不由自主的冲着小六子的脸砸了过去,小六子左手一抹腰间的锤柄,单个的擂鼓瓮金锤像个盾牌一样横在了他的身前,我靠!我这一拳头要是砸上去,我不自废胳膊吗?我想收力可惜控制不住,因为我是一点都没保留的挥了这一拳,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拳头跟小六子的兵器撞击在一起,只听哐当一声,金铁相交的声音传出,我只觉得手臂发麻,却没有让我担心的手臂骨折的情况出现,我这才放下了心,我身体真变这么强悍了,还是小六子不想伤我呢? 不管哪种,从小六子的锤身纹丝没动上,这就看出差距了,小六子这一下也算是慌忙应对,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拦下,可见刚才我那占了上风的一拳完全就是打出幸运一击了。 不过这让我冷汗直冒的一拳也算是让我彻底清醒下来,停下手不好意思的冲小六子笑笑,刚想赔不是,身前就被一个身影挡住,而且身后暗流涌动,我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是谁,我就猜到后面谁来了。 第八十六章 背后的人 我身前站着的是黄天酬,那身后的暗涌肯定就是清如引起的!黄天酬一身煞气的站在我跟小六子中间,小六子原本笑呵呵的脸瞬间变得很难看。黄天酬该不是误会我跟小六子起了冲突了吧?我赶紧拦住冲动的黄天酬,跟他说:“黄哥,咋才过来呢?快来听老牛讲述从前的故事。你这是干啥呀?看我跟代教主切磋你手痒了啊?哎呀,先听故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黄天酬疑惑的打量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小六子冷哼一声。这俩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大的仇恨值啊?不会就因为黄天酬那天带着一堂子黄堂兵马去胡堂抢我,不对,是接我有关吧? 老牛半天没言语,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这也太能打岔了。看小六子没有继续发问的意思,我只好问老牛:“牛兄?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呵呵呵……”老牛的神念里面就传来了他的笑声,这是啥意思?瞧不起我咋的?我刚想表达一下心中不满,老牛的神念又传了过来,跟我说:“小子,你倒是挺能攀辈分。” 小六子听老牛这话,立刻有些不满了,跟老牛说:“镇水神兽虽然是天生的灵物,但是我们这弟马的辈分也是不低。是不是攀上来的,呵呵,还真不好说。” 我看了一眼小六子,心想这货绝对不是给我找场子的,他是故意的,我叫他六叔,却管老牛叫大哥是有些荡漾了,他还蹬鼻子上脸的想长老牛一个辈分,太过分了。 老牛满不在乎的说:“称呼无所谓,反正已经是一团乱麻了。各交各的。小子想叫我一声牛兄,也得等你救我出去再说吧!” 还说不在乎,要是真不在乎你为啥还附加了个条件?嘁,不就是看不起我么? 我有意让老牛难堪。问他:“呵呵呵,那我问你,你跟灰三十三天是怎么回事儿?” “雷公山的灰三十三天么……”老牛的神念半天都没有负面感情了,结果一听灰三十三天这个名字,他的神念里面立刻多了一股子愤怒。跟我说:“那个卑鄙小人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听过!”我点点头,跟老牛说:“为了找你的消息,我四处打探消息,最后在灰三十三天的一个后辈那里得到了你的消息。所以我才向你求证一下。” “好吧,既然你为了找我也费心了,我就跟你简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牛一听我确实四处打听他的消息。神念里面的语气也缓和下来,跟我说:“当初我漫无目的的北上,也不知道哪里才是终点。来到雷公山的时候,我觉得那里的灵气让我很舒服,我就想在那里修行一下,看看有什么变数没有,顺便想找几个苦力,要不然就这么的一直瞎找,我真的很费力气。” “费力气?”我不解的问道。 老牛“呵呵”一声。神念里面充满了笑意,说道:“如果我是动物之身,我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想去哪里去哪里,可惜我脱不去这石头身子。虽然这身子实力了得,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移动很困难。每一次移动都要耗费我很多精力和法力。” “你也是跑着或者走着去的吗?”我好奇的问老牛。 老牛告诉我说:“不,我是从一个地方消失,然后在另外一个地方出现。这法术很耗费心神。如果不是大难临头,我也不会这么折腾自己。” 听了老牛这话我真有点肃然起敬了,刚才小六子跟我说的话我也理解了一些。水里面的东西果然实力强劲。大石头玩乾坤大挪移,这要是让二手的科学家知道了,那还了得?相比之下,这些动物成仙的真身还真就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了。有些时候肉身反而成为了弱点所在。比如倒霉的青头将军…… 老牛继续用神念平淡的讲述着他在雷公山发生的故事:“到了雷公山之后,我也没想隐藏自己。所以就惹来了一些山民,把我当做神物一样膜拜,我也没少帮他们忙。我的目的就是吸引几个能帮我移动的小伙伴。如果当初你身后那条蛇能来见我就好了。呵呵。” 老牛的话差点让蟒清如和黄天酬一起暴走,我一个脑袋两个大的安慰他们俩,还好小六子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没有煽风点火,要不然这就容易爆发流血冲突啊。 老牛也没有别的意思,开个玩笑而已,只不过老牛这个玩笑开得有点不分场合,关键是,老牛跟蟒清如也不熟,就开这玩笑,确实有点勾火。 老牛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没再多说,接着刚才的故事继续说道:“可惜,我引来的都是些小仙,黄家居多,也有几位胡家,都不是能拖动我的,所以我也就没留意,直到灰三十三天那个卑鄙小贼出现。” 哎呦,果然是各人说各人的理,老牛的神念里面透露出来无比的愤怒,跟我说:“灰三十三天以为自己本事很大就想控制我,呵呵,简直是笑话,如同痴人说梦一般。还用话来诓我,跟我说他能逆天改命,我也是迷了心窍的相信他。他却想趁机控制我,被我发现了他的意图,我们两个就斗了起来,可他哪里是我对手,后来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一起动手,将我石身下面的山体挖空,让我坠了下去,我元神那时正在争斗,没法回援,好在我石身结实,毫发无损。后来我击伤了灰三十三天,他们败逃,我下去寻找我的身体,本想一走了之,没想到……唉!我遇到了他!” 虽然老牛说的话大体上跟灰庆云跟我说的差不多,不过这就是立场不同,角度不一样,从俩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两个味道。我对此只能一笑了之,我不是过来给他俩评理的,我是来听故事的。而且,听老牛的意思,他是被沉入雷公山之后发生的意外,如果我没猜错,老牛遇到的这个“他”,应该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后真凶了。 只不过我有些惊讶老牛的神念,里面透露出来的居然是落寞和凄凉,这两种情绪从老牛的神念里面体现出来,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老牛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之后,还兴不起愤怒和反抗的情绪,反而有点心如死灰的认命了呢? 老牛沉默了许久,小六子都有点忍不住了,问老牛:“那个‘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将你吃得死死的?” 老牛的神念里面传来一声苦笑,紧接着跟我们说:“我也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厉害。若说是何方神圣,呵呵,就是你们这东北的仙家。” “哦?东北的仙家?”小六子惊讶的问:“那不知道是哪位?能让你吃瘪,莫不是证得天仙位了?” “如果按照实力来说,那肯定是有天仙位的,只不过……”老牛有些犹豫。 小六子皱着眉头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确定不了,因为我根本探不到他的底!”老牛忽然在神念里面跟我们说:“我讲了这么多,也该将我放出来了吧?下面的故事想继续听,那也得让我出来之后慢慢的说给你们才行。” 小六子轻笑了一声,跟老牛说:“你莫不是怕我们听了让你遭难的这位之后,不敢插手救你了吧?” 老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从神念里面传过来狡黠的声音:“救我出去,我的承诺依然有效!” 我看了一眼小六子,小六子想了想,冲我摇摇头。老牛忽然有些激动,神念震荡着就传了过来:“莫不是你们耍我老牛?!” “你先别激动,”小六子跟老牛说:“我们可没那么无聊,浪费时间听你说我们都已经知道的故事!我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不管你背后那位到底是我们东北哪位前辈,多少都会给我们一些面子,这一点你相信也好,觉得我吹牛也罢,这都是事实。要是真有那一天,倒霉的肯定不是我们。” 老牛听了小六子的话,有些激动,神念传递:“那你为何要摇头阻止搭救我老牛?” 小六子“嘿嘿”一笑,跟老牛说:“你误会了!我们也是为了明哲保身。若是将你救出来,说句妄自菲薄的话,我们在场的这几位,还真未必够你一看的,就算是我们的黄堂教主,也没办法在你手下讨得好处。所以,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老牛沉默了一阵,神念里面闷声闷气的说:“你谨慎的过头了,不过我也能理解,只要能将我老牛救出此地,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 老牛这话一出,连我都微微惊讶了。这就相当于卖身契啊,小六子提几个非分要求,老牛只能干吃瘪。除非他不要了他那张面皮!反正对于我来讲,这面皮还真就不是那么重要,但是仙家对此看得都很重。因为他们的寿命要比人类要长很多,一次坏了面皮,可能对将来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注重,就是不知道老牛会不会是仙家当中的非主流,对面皮看得像人类一样满不在乎了。 第八十七章 代价 小六子沉吟了一下,跟老牛说:“我既然决定救你,就不能让你再失了自由。困在我的堂口,跟在这里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让你替我们堂口做事,这一点,我是不会做的。” 小六子这话一出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他可不像心慈手软的人。他性格喜怒无常不说,还喜欢睚眦必报。他盯上老牛了,不给老牛扒下一层皮都算老牛祖上烧过高香。老牛有祖上吗?哪来的啊,一个大石牛!所以,我隐隐觉得,老牛这身皮估计真保不住了。 果然,小六子一脸严肃的跟老牛说:“牛兄最让我们忌惮的就是一身高深莫测的修为,可这修为跟自由比起来,对于牛兄来说却是最无关紧要的。过了此劫,牛兄定然会在以后的修行之路上扶摇直上,到时候这点修为,牛兄还看得上吗?所以……” 我用手使劲抹了一下脸,就连金刚山在我心里都低呼一声:“不好!这猴孩子要抢老牛的修为!” 老牛听了这话不生气才怪,怒气冲冲的在神念中质问小六子:“你这是要废了我老牛啊!哇呀呀呀呀呀——” “别生气,我说要废你道行了吗?”小六子好整以暇的跟老牛说:“你自己就理解跑偏了!” 老牛一愣,用神念问小六子:“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六子笑着跟老牛说:“我说过,我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担心的是你出来之后为难于我们。所以我才不得不防。如果你要是同意,我将我柳家教主叫下来,以我柳家教主和黄堂教主加在一起的本事,想必就算跟你有些许差距,也不会很大了,到时候,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只需要你一点点的修为,让你没办法胜过他们两位,这样我就完全放心了。而且你不用担心我使坏,留你在我堂营。因为我需要你的修为紧紧是一小部分,你数十年就能修回来,到时候我也禁不起你大闹我堂营,而且那伤天害理的事儿我也不屑去做。那个被你引诱的乌鳢都是我堂营的客卿而不是我们强行扣下的,他的本事,想必你自是了解。” 老牛听了小六子的话,在神念里面说道:“你说的也在理。我老牛说话算话,不管你们是以什么方式救我出去,我都欠你们个天大的人情,我老牛肯定要还。” 我心说这老牛说的要是实话就真的太好了!只不过小六子的做法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我能理解。老牛万一真的一脱困就发狂,我们还真要成为他的阶下囚了,因为没有能制住他的啊。让常云龙下来,和黄天酬联手我就不信胜不了老牛,何况还有个战斗力比常云龙还高的蟒行云在上面呢。不过。为什么小六子没让他们都下来呢?金刚山感应到我的想法,不缓不慢的,粗重着呼吸的跟我说:“你还真实在,如果猴孩子把他们都叫下来。他还怎么去管老牛光明正大的要修为了?放心吧。一会常云龙和黄天酬都不会用全力的。” 真让金刚山说着了,常云龙得到小六子发出的讯号,只一会功夫就下来了,多亏小六子发疯轰出来个宽敞的空间。要不然就常云龙和蟒清如两条大蛇都放不下! 还好常云龙人家跟蟒清如不一样,蟒清如跟胡飞雪一样只能保持本体,想幻化人形据说还得百八十年。想想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可常云龙人家没被废道啊,他发现地方狭窄之后就幻化成人形。小六子跟老牛说:“为了公平起见,你可以试探我们两位教主的本事,然后再定夺我要取你多少修为。” 老牛也没客气,身上白光重现,分别化作两个我从来没见过的生物攻击常云龙和黄天酬,看来这才是老牛的真本事,我看着那两道白光,心里犯嘀咕,这不能是黄河里面的没见过光的物种吧?要不然老牛在哪儿发明创造的? 那两条白光一个好像浑身布满了刺的白蛇,另外一个却像一条锯齿一样的带鱼。一个招式迅猛,一个角度刁钻,黄天酬和常云龙应付起来都很吃力,常云龙甚至被那条全是刺的怪蛇抽在身上,只不过没有受伤。我心中暗笑,他俩真够坏的。小六子刚才自己都已经说露了,他俩的本事加一起就跟老牛差不多了,现在来看,他俩完全没按剧本演,而是临场发挥,用夸张的表现手法来诠释小六子这个剧本。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俩加一起其实是跟老牛被封印了的实力差不多。 估计小六子也有些看不下去,当然也可能是怕他俩演的太假,让老牛察觉到。所以小六子特意对常云龙和黄天酬强调了一声:“尽全力!” 他们俩一听小六子一叫,立刻有一个反扑的意识,只不过老牛也遇强则强,几招之下,他们俩又开始左右抵挡,很少进攻了起来。打了一会儿,老牛悻悻的收回了白光,神念有些不满的跟小六子说:“要不然你多调动点儿兵马来吧,我不着急。你们这俩教主的本事也太稀松了,若是就这水平,那你得收取我老牛多少功力?我几十年可补不回来!” 小六子为难的跟老牛说:“我其余几堂都是女仙掌教,这恐怕不和情理!所以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了吧?若是你真对我们动了不好的念头,我们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帮人却害己了!” 老牛沉默了一会,神念里面满是郁闷的跟小六子说:“唉,也罢,我这六百多年的苦修,看来也剩不下多少了!” 我赶忙插话问道:“怎么会差这么多?原本不是几十年就够了吗?怎么这一眨眼就变六百年了?”我是太震惊了,而且我觉得这个太不妥了,因为还有老鼋,如果小六子就收人家几十年的道行,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谁也不会因为这个计较。但是六百年的道行要是都让小六子给收去,就算老牛认了倒霉,那老鼋呢?人家可是没像老牛这般倒霉过,胡菩萨都占不得便宜呢,我们这些仙家谁能是他对手?他能眼睁睁看着他朋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当初老鼋只是让我帮忙找到老牛的下落,剩下的事儿可是人家的活!现在我已经很不道德的插了一手。老鼋会不会计较还不一定呢。现在小六子又这么狠的趁火打劫!我靠了,他有点太贪得无厌了!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我这话问出去,小六子没有理我,连老牛都没有吱声。金刚山在我心里冷笑着说:“你忽略了一点,老牛说的是被封印六百年修出来的修为,而且他这是夸张的说法。再说,这东西就是讨价还价,小六子现在就是趁老牛急于脱困才让老牛深陷局里,也许老牛过后会反应过来,不过现在他脑子里面肯定是一团糟!最后他们俩谈定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程度,太深了,猴孩子驾驭不住。” 这事儿越整越复杂了,跟菜市场买菜一样了。最后小六子叹了一口气,跟老牛说:“也罢,我就多让几位兄弟下来,我看也别探底了。我做个估计吧,取你一百年苦修的功力,牛兄意下如何?” 老牛听了开始用神念扯皮:“一百年的苦修,代价可是有些大,我大不了答应再帮你们堂营一件不违背原则事儿,就五十年苦修如何?” “八十年苦修和一件不让你为难的事儿,牛兄,我这可是冒着危险啊!”小六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牛最后在神念中咬牙切齿的答应:“好吧,如此就有劳诸位了!” 小六子“哈哈”一笑,跟老牛说:“牛兄,我们这可真没占你便宜,你可要理解我啊!”话音刚落,小六子冲我使了个眼色,给我整一愣,不解的问小六子:“干啥呀?” 小六子瞪了我一眼,跟我说:“那你打算啥时候给牛兄救出来?你不洒愣把讲好的吸够量,你还等啥呢?” “是我?!”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六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大一块肥肉送到我的嘴里。 小六子点点头,跟我说:“我不说了么?你有这个变强的机缘就好好利用,另外,我也要跟他说一句,不要对我太过敌视,我的心日月可鉴!” 小六子这话说的,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跟老牛道了一声不好意思,就将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的双臂插在了白光之中,由于我的经脉确实经不住再多的力量了,这回我很清晰的感觉到金刚山将两条前肢隐在了我的双臂之上,所有从老牛身上吸收而来的力量全部由金刚山直接吸取,具体吸多少是五十年的修为,这个我没法判断,就凭老牛和金刚山他俩的诚信了。 金刚山亲自出手要比我用胳膊吸收来的快多了,不过有好处也有坏处,那就是金刚山没办法及时转化,我真担心给他再给撑爆了。不过好在他比我想象中要强悍很多,虽然疯狂吸收了半天了,金刚山丝毫没看出异样。反而那如星芒一般的眼睛越发的妖异了。 第八十八章 真凶 老牛在神念中忽然“哞”了一声,金刚山带动我的手臂回撤。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是已经吸收完了。小六子看了我一眼,对老牛说道:“牛兄,下面看我救你出来!” 说着,小六子双锤并舞,塘泥很快被小六子砸得四散飞溅。黄天酬站在我身前,所有的烂泥都近不了他的身,我也自然没被烂泥埋上。 待到小六子彻底给老牛刨了出来,我这才看清楚老牛真身。由于刚刚老牛被淤泥埋上,只是露出了背部,看得不够全面。现在着实让我大饱眼福一把。石牛的线条很刚毅也很简洁,一丝多余的地方都没有,非常传神的勾勒出来一个威风凛凛的公牛形象。低着头,将两根弯曲的牛角对准前方,杀气腾腾。 仅仅是打量一眼,我在心里都忍不住叫好。真没想到,古代人仅凭这几个线条就能塑造出这么凶悍的蛮牛。太传神了。 赞叹老牛威风的同时,我也发现了老牛被困的秘密。他的蹄子被铁索牢牢缠住,而这个铁索的另一端却还在湖底的淤泥之中,小六子看了一眼铁索,冷笑一声,双锤一抖,锤身上面白光一现,小六子凌空劈落,我眼前一花,只听哐当一声,小六子跟我一起惊呆了,黄天酬双掌擎住小六子的锤身。小六子不解的看着黄天酬,喝道:“天酬,我念在大老爷待你不薄的份上一直不欲与你计较,你三番五次跟我作对,到底干什么!?” 我也闹蒙了,黄天酬对小六子怎么这么大的敌意呢?黄天酬缓缓的撤下双手,小六子也将擂鼓瓮金锤插在腰间,瞪着眼睛看着黄天酬,谢天谢地,我真怕他俩打起来。 小六子冷冷的看着黄天酬:“有事儿?” “这铁索断不得!”黄天酬低头看了看捆着老牛的铁索。忽然回头问我:“你不眼熟吗?” “我?”我不解的看了一眼黄天酬,又瞅瞅捆住老牛的铁索,我怎么就没有印象了呢? 黄天酬在一旁提醒我:“你还记得小黑和小癞宝救你那次吗?” “啊?”听了黄天酬这话我恍然大悟,急忙问他:“你说这铁索是亢琳琳家那口井里面的那个……”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这得让小黑和小癞宝过来认认!”说着,黄天酬冲着通道一抖手,一道黄光闪过。 小六子皱着眉头看着黄天酬,问道:“天酬,你说什么呢?” “代教主,我建议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这根铁索可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黄天酬淡淡的跟小六子说完,转头又拍了拍老牛,跟他说:“牛大哥,你不说把你锁在这里的那个人,无非是怕我们这些仙家会相卫相护。但是我们代教主说的话就是我们堂营说的话,断然不会出尔反尔,我就问你一件事!” 老牛的神念似乎有些犹豫,跟黄天酬就说了一个字:“说!” “封印了你的人,可是胡家的仙?!”黄天酬低声喝道。 老牛沉闷的“嗯”了一声。小六子在黄天酬身后问道:“天酬,难道你认识?” 黄天酬没有言语,不一会乌鳢和小癞宝都钻了进来,乌鳢看到被锁住的石牛也是一愣。小癞宝对这个石牛很感兴趣,兴冲冲的问我:“小锅,勒个揍死蜡王了宝啵么?(小哥,这个就是大王的宝贝吗?)” 我点点头。乌鳢张大了嘴绕着石牛看了一圈,忽然声音有些颤抖的呐呐自语:“这……不会是开了灵智的活物吧?” 老牛的神念传了开来:“呵呵呵呵——” 他这一笑给乌鳢和小癞宝都吓了一跳。黄天酬没理小黑还在惊讶之中,直接扯着小黑的鱼鳍拎过来。问小黑:“你可认识这铁索?” 小黑看了一眼这个铁索,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这不就是那口井里面的东西吗?!” 黄天酬点点头,说道:“果然是这样!” 我问黄天酬:“黄哥,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困住老牛的人是跟亢家有关系的狐仙?” 黄天酬皱着眉头盯着小六子半天没有说话,小六子被黄天酬看的有点生气,问黄天酬:“有话就说,瞅我做什么?” “代教主,这事儿我看是不是要请二爷回来了?”黄天酬嘴角挂着冷笑跟小六子说:“我猜测不错,这是二爷的手笔!” “什么?!”我惊叫起来,这怎么回事?怎么绕了一圈给我们自己绕腾进去了?我师父跟亢琳琳她家又有什么关系?再说,黄天酬怎么就判定这事儿跟我师父有关的?我急急忙忙的问黄天酬:“黄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扯到我师父了?” 黄天酬看着小六子并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小六子一点都没有惊讶,跟黄天酬说:“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黄天酬让小癞宝把那天救我的时候在水下看到的事情重新再跟小六子说一遍,小六子听到小癞宝说道那个带有紫色花纹的石锁的时候,小六子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问黄天酬:“他说的,莫不是……?” 黄天酬点点头:“那是我二大爷年轻时候的法器,镇妖锁!我小时候就听我父亲经常提起,但是我却一次都没见过,没想到,居然跟老牛在一起锁 了六百多年!呵呵呵,你现在还想斩断这锁链吗?” 小六子笑了一下,跟黄天酬说:“要真是二爷的镇妖锁那救老牛就不用费力气了!”小六子说完,转身跟老牛说:“牛兄,事情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想说实话吗?” 老牛神念震荡,“呵呵”大笑,跟我们说:“也罢,也不知道是我老牛倒霉还是你们点背,居然遇到这种两难的局面。困住我的人的确是胡家男仙。法力很强,我没有还手之力,他当时看见我的时候就说了一句‘得来全不费工夫’然后几招之内将我擒下,用那劳什子镇妖锁将我困在此地。他当时是为了我身下的东西。” 老牛这话一出,在场的都将眼睛看向老牛的身下,我除了淤泥什么都没看出来,小六子忽然趴在泥里侧耳听了一下,疑惑的问老牛:“这下面怎么会有一条空了的小龙脉?” 老牛沉闷的说:“这就不清楚了,我被压在这里的时候就明白了那个狐仙的意图,他是想用我镇住这里龙气不散,希望下面这条小龙脉能愈发壮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这条小龙还是夭折了,那个人最后一次出现大概是三百年前,来了之后理都没理我,叹了一口气,将这条死龙的龙气抽出去了之后就再没出现过。没想到这样厉害的一个仙家,居然会来到这尘世里面抓起了弟马当上了堂仙,这个世界怎么了?” 没工夫听老牛感慨,我抓住黄天酬的胳膊有点慌神儿,“黄哥,这事儿咋处理?真得叫我师父回来了吧?” 小六子一摆手,跟我说:“二爷把权利给我,我就说得算。既然跟老牛已经定下了条件,咱们就要帮老牛脱困。二爷的法宝我也曾耍过,镇魂锁的开法二爷还教过我!现在咱们就去开镇魂锁,救老牛出来!”说完,小六子转过头,跟老牛说:“我们现在去替你开锁,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我?” 老牛憨厚的笑了笑:“信与不信,我还能拦你怎地?你只管去吧。六百年的大灾我都等了,还在乎这点时间么?” 小六子冲老牛点点头,带着黄天酬、小黑还有小癞宝就走了。剩下我和常云龙还有蟒清如陪着老牛,我本来也想跟他们走的,黄天酬的一句话让我打消了念头:“我们一来一去,不管他能不能开开我二大爷的宝贝,都不会耽搁太长时间,要是等你那坐骑骑到地方,估计老牛真当咱们堂口要信口雌黄了。你留下,老牛也能安心。” “你这是拿我当质子!”我笑着跟黄天酬说:“快去快回!” 看着他们几个急速消失,常云龙忽然开口跟我说:“小天,这段时间你变化可是不小啊?” 我不知道常云龙指的是我哪方面,只好打了个哈哈,跟常云龙说:“舅舅,你指的是哪方面啊?” “我看你刚才吸收老牛的功力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常云龙笑了一下,跟我说:“不管你是用什么法子来提升自己的力量,你要明白一点,不要让力量驾驭你。你控制不住的力量,还不如舍弃不要。变强有很多种,你现在缺少的并不是你自身的力量,而是你的境界,境界不够,徒有力量,你会误入歧途。” 常云龙的话让我心里一惊,他说这话跟金刚山说的恰好是完全相反,虽然都有些道理,但是我又都不太认可。金刚山让我先拥有圣人的实力再考虑当一个圣人,常云龙让我先提升境界再去追求力量,我就不能一起拥有么?到底哪方面才是正确的,我自己不去经历,可能我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答案。 白镇府给我看的那些画面一直深深的烙在我的脑子里面,所以对于常云龙的话,我也仅仅是笑笑,跟他说:“多谢舅舅提醒,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第八十九章 我师父是谁? 常云龙看我这个反应摇摇头,没再言语。我心中叹了一口气,想当初刚立堂口的时候,常云龙给我的那种正义凛然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我对他只剩下了深深的戒备。 等了一会儿,我心里有些烦躁,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询问了金刚山,金刚山没空理我,他在努力的消化老牛的功力。我深吸了一口气,绕着老牛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老牛的身侧,跟老牛说:“老牛,你不让我叫你牛兄,我就不叫。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师父困住了你,我却要救你出去!” 老牛“呵呵”笑了一声,跟我说:“你不用担心,困住我的虽然是你的师父,但是他也仅仅是限制了我的自由,并没有过分的为难我。为此我躲过了灭顶之灾,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要是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笑着跟老牛说:“想不想知道是你的哪位朋友托我打探你的消息?” 老牛嘿然一笑:“除了那老鼋,还能有谁!” “你猜到了?”我惊讶的问道。 老牛对我说:“我当初要离开黄河的时候,就跟老鼋说过,那老家伙实力不错,而且心眼实在。我跟他们那些**修行的动物不同,我完全是人类赋予灵智的灵物,所以在某些方面我要长于他们,就比如说我的推演能力。我算到了将来我要出困肯定是要落在他的手上,没想到落在了你这里,而你又是是因为得他所托,看来我这推演之法还是没修行到家,呵呵呵!还是有些偏差!” 我听老牛说这话,我也就彻底放下心来,也不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困他之人是我师父,出来之后会对我们进行报复了。我跟老牛说:“老牛。其实老鼋是想亲自来救你的,没想到我倒是抢了老鼋的功劳了。呵呵。你现在想见他吗?” 老牛毫不犹豫,跟我说:“能见见老友,也是幸事。就有劳了!” 常云龙听了我俩的对话,皱着眉头跟我说:“现在请牛兄的朋友过来,只怕不妥吧?” “舅舅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能没数么?老牛今天肯定是要救出去的,那个石锁要是小六子真能打开,那么咱们就还老鼋一个活蹦乱跳的老牛,如果小六子打不开那石锁。那就让老鼋费劲儿给老牛弄出来。反正我答应老鼋的事儿也办了,也没辜负老牛。 常云龙听我这么一说,也不再言语,转身离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跟蟒清如说一句话。蟒清如一直冷眼看着我们,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我将手按上老鼋给我的那片鳞甲,默念他的名字。只见水中气泡翻腾,不一会儿。气泡当中就闪现出来一个矮胖老头的身形,人还没出来,笑声就出来了:“小哥莫不是找到我那兄弟的消息了?” 话音刚落,老鼋也从气泡之中走了出来。刚一出来就看到了被铁索捆住蹄子的老牛,老鼋一下子就抱在了老牛的身上,激动的热泪盈眶:“兄弟,老哥哥对不住你。让你平白受了这么久的磨难啊!” 老牛也有些动情,将他离开黄河之后发生的事儿又跟老鼋说了一遍,老鼋听后唏嘘不已。老牛劝慰老鼋:“不过还好。我今日总算熬出头了,不但脱困,还见到了老哥。这是双喜临门。” 老鼋点点头,回身问我:“小哥,刚才我兄弟说这事儿跟你师父有关,不知道你师父是哪一位仙家?” 我警惕的问老鼋:“你啥意思啊?” 老鼋摆摆手跟我说:“我老鼋岁数大了,不喜争斗,就是佩服他的本事。而且他也算助我兄弟一臂之力,虽然被生生困住,却没有遭受到什么苦难。也算是有一得必有一失,这我们都能想通。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我老鼋也好心中有个数。” “我师父叫胡天南!”我听老鼋这话也不像是要寻仇的样子,就如实告诉了老鼋。 老鼋听了这个名字一愣,老牛也在神念中传递给我三个大字:“不可能!” 我诧异的问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老鼋沉声跟我说:“胡家共有八位太爷和一位太奶。他们是同父异母所生的兄弟分别为胡大太爷胡天祖、胡二太爷胡天南,胡三太爷胡天山、胡四太爷胡天龙、胡五太爷胡天刚、胡六太爷胡天清、胡七太爷胡天霸、胡八太爷胡天豹和一位太奶胡云花。” 我点点头,这事儿我倒是没有老鼋知道的清楚,但是胡三太爷的名号我倒是知道,最出名的就是胡三太爷了,人家现在已经修成灵山护法。其余的,我就知道我师父的名字。但是他也没有胡三太爷那么出名,要不是他是我师父,我真不知道这名号能代表什么意思呢。 老鼋看了一眼我的反应,继续说:“胡大太爷和胡二太爷在商朝战死疆场。胡三太爷现掌管全天下胡家的出马仙。” “啊?”我听了老鼋这话有点惊讶,连忙跟老鼋说:“不可能啊!我师父活好好的,这事儿不用我证明,老牛都能替我证明了,不信你问他。” 老鼋摆摆手,跟我说:“你先别激动,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只是说说我所知道的事情。关于二太爷战死一事,这个毋庸置疑。至于你说这位能将我兄弟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下的,想必也是胡家里面凤毛麟角的高手。只不过他用二太爷的名号,啧啧,未免有些不敬!” 我皱着眉头问老鼋:“老爷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事儿别问我,你随便找个岁数大的问问就知道我老鼋说的是真是假了!呵呵呵,我干嘛要骗你?”老鼋跟我说:“既然那石锁是你师父之物,那这铁索就无关紧要了吧?我兄弟也被困了六百多年,我断了你师父的铁索救人,还请莫怪!”老鼋说着,伸手将那铁索擎起,两只胖乎乎的手分别抓住铁索两头,稍一用力,只听嘎巴一声,铁索应声而断。 ps: 今天两更!永恒生病,还没恢复过来!且让永恒休息两天!各位抱歉! 第九十章 了结 我没想到老鼋光凭一双肉手就能将铁索扭断,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老牛会被这个困住六百多年? 铁锁被老鼋扭断就立刻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老牛被囚禁六百多年一朝脱困,神念狂涌,将湖水都炸出来一个空洞,空洞之中一个两米来高的壮汉浑身**,就在腰部围了一块黑色皮革一样的小短裙。老鼋理也不理身旁精壮的汉子,笑眯眯的看着我身旁的通道。 我顺着老鼋的目光看过去,黄天酬和小六子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六子手上果然拿着一把石锁。黄天酬手上拿着一截黑色的铁索,一边甩动一边跟老鼋说:“这位就是元化天前辈吧?” 老鼋点点头,说:“就是我!” 黄天酬冲元化天笑笑:“老先生膂力非凡,能空手拧断这铁索当真让人佩服。” “哈哈,”老鼋听了黄天酬这话笑了一声,说:“要不是你们将这石锁打开,解了胡家前辈的封印,就算我能拧断十条八条铁索,也救不出来我的兄弟啊。还是要谢谢二位特意跑了一趟。” 小六子跟元化天说:“老前辈不用客气,我有一事要求老前辈高抬贵手。” “直说无妨。”老鼋很痛快的跟小六子说:“只要我老鼋力所能及,我定然全力相助。”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小六子微笑着跟老鼋说:“恰好我堂营长辈有一旧友与老前辈前段时间有些摩擦,我想请老前辈看在我们为了牛兄一事没少费力的情分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也好跟堂营长辈有个交代。” “你说的可是那位胡家女子?”老鼋笑眯眯的跟小六子说:“这也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只是觉得她若是将那里的地气全数抽走,那么势必会让那里的气势发生变化,虽然不至于民不聊生,但是总归是有违天道。我才出手阻止。没想到居然跟你们还有些瓜葛,也罢。她若是想用那里地气炼丹,就由她好了,大不了我费些时力,引来黄河水气来填补一下那里亏空的地气,虽然作用有限,但也聊胜于无。” “那就多谢老前辈了!”小六子听完老鼋的话,很是开心,对老鼋深鞠一躬。 老鼋这才转过头,仔仔细细的打量身边站着的精壮的汉子。 “兄弟。你我一别竟然千年过半,如今你也脱困,随我了了地脉一事之后,就跟我回去吧。”老鼋缓缓的跟人形的牛石蛮说道。 牛石蛮点点头,跟老鼋说:“也该回去了。那里才是我的家。修行真是不易,转眼间六百多年就过去了。现在想想,真是恍如隔世。” 说完这话,老牛向我走来,我赶忙拱手作揖:“牛前辈!恭喜恭喜!”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么?”老牛豪爽的说:“只要救我出来你就可以叫我一声牛兄。我能脱困还要多谢你和你的众位仙家。要是没有你们的帮忙,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了这灾。” “这也是牛兄机缘已到,合该脱劫。说来惭愧,是我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又赶忙跟老牛道了个歉。 老牛爽朗的笑了一声。跟我说:“老牛推测本事粗浅,刚才略推一卦,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也算还了你个人情。” “牛兄请讲。我洗耳恭听!”我将脑袋向前凑了一凑,老牛伏低身子跟我说:“天命之人了宿怨,因果本末今朝现。修身修神空修炼。菩提花开心自见。” 老牛说完,“哈哈”一笑,转身回到老鼋身边,老鼋冲我们一拱手,连带牛石蛮的真身一起,陡然消失不见。五大三粗的老牛跟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啊?给我整的一头雾水。 小六子看他们走了,长叹一声:“没想到老牛这种平淡的性格也会招惹这样的无妄之灾。修行之路,真不好走啊!” 我好奇的看了小六子一眼,问他:“六叔,你说是修身重要还是修心重要?” 小六子听我这么问他,瞅了我一眼,笑着说:“什么都不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的问他。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小六子看着我,表情严肃的说:“对于将来的你来说,你认为哪个重要,哪个就重要。” 跟废话一样。我在心里偷偷白了小六子一眼。小六子看了一眼蟒清如,跟她说:“当初二爷恼你险些害了弟马的性命,所以废了你的道行,是想让你重新踏踏实实的修行,不要因为有个厉害的家族长辈宠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如今机缘没到,你还不能脱劫出灾,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老牛那种本事一样有三灾九难,何况乎你?你且回去安心修行,必然有你翻身那天,若是依然心浮气躁。你就要大难临前了!” 蟒清如听了小六子的话,赶忙点点头。小六子一指她,说道:“送弟马出了这里,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说完,小六子便转身消失不见。黄天酬来到蟒清如的身边,拍了拍她的鳞片,跟她说:“清如,当初你因为替我报仇而遭了大难,我现在却无力助你,实在是有负于你。” 蟒清如听了黄天酬这话,立刻将巨大的蛇头靠上黄天酬的肩膀,使劲蹭了蹭,黄天酬拍拍她巨大的蛇头,跟她说:“今天我得了二爷修炼的宝贝,与其放在我这里闲置,不如送给你,你或许能用的上。希望你能借助它好好修行。炼化好了,会让你实力大增!” 说着黄天酬将手中的半截铁索一甩,蟒清如直接张口吞下。黄天酬冲她笑了笑,然后转身跟我说:“让清如送你上去吧,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说着黄天酬化作一道黄光飞进了通道。 蟒清如将蛇头伏低,我踏了上去。她一摆身子,也一头扎进了通道。 等我浮出水面的时候,外面已经没多少仙家了。蟒清如将我送到岸边,她却没有上来,我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黄天酬在我身边跟我说:“清如要连夜回去,要不然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从水面下走最为妥当。所以你不用等了,她不可能送你回家的!” “我不是等她送我回家,”我看着蟒清如巨大的身体沉入水里,跟黄天酬说:“我是觉得匆匆相逢又匆匆离去,有点舍不得。” 黄天酬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经历多了,你就麻木了!” 我耸了耸肩,坐上我的电动车,带着一肚子心事骑行在公路上。黄天酬在我心里跟我说:“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可能是期待和现实产生落差,我有点没适应过来吧,”我笑着跟黄天酬说:“我以为水里面是个什么宝贝,没想到居然会是一只被我师父困了六百多年的黄河的镇水石牛。这事儿……呵呵,我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那有什么难以接受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让你难以想象的东西。只不过你没有机会去接触罢了!”黄天酬跟我说:“你要试着习惯。” “我就是老牛口中那个天命之人是么?”我忽然问道。 黄天酬沉默了一下,嗤笑一声说:“谁不是呢?” “老牛那四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能告诉我么?”我跟黄天酬说:“黄哥,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的!” “先别考虑那么多,一切都是定数,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时机没到,你知道太多了,反而害了你。”黄天酬轻轻的说:“将来你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就看到时候你是怎么选择了,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二大爷和你姑奶奶不想让我搀和进来的事儿吗?” 我笑了一下,说:“记得!你们总是有事儿跟我藏着掖着,一点都不痛快。” “呵呵,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个局外之人,微不足道。”黄天酬淡淡的说:“可现在我想抽身都抽不出去了,黄哥只能跟你保证一点,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我心里有数,不过,你为什么对小六子总是抱着敌意呢?我感觉他对我也不错,你们有仇啊?”我笑着问黄天酬道。 黄天酬“呵呵”一笑,在心里跟我说:“傻小子,谁对你稍微好一点儿,你就分不出好赖人了。小六子的身份你知道吗?他的身份不比我们任何一位简单,后面的事儿多了去了,你才了解他多少?你就觉得他是好是坏了?不过我这么跟你说吧,他现在的确是希望你能变强,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共识。但是我不希望你跟小六子走得太近,那样对你未必有好处。” “为什么?”我追问道。 “实力的提升是一把双刃剑。”黄天酬冷冷的跟我说:“你实力的提升能让你渐渐的脱离现在这个让你分不清颠倒黑白的局面,让你有跳出这个局的机会,可随着你实力的提升,你也同样可能成为别人更大的砝码。” 第九十一章 明早出发 等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快子时了。一开门吓了我一跳,我师父居然站在堂单前面,背对着门口。我小心翼翼的往家里看了看,发现我妈已经去睡觉了。我这才放下心来。走到我师父跟前,跟他打了个招呼。 我师父背对着我“嗯”了一声,头也没回,直接抬手一扫我就跟他进了堂单。本来在我心窍里面的黄天酬一起被带了进来,跟在我身后。我师父头也不回的跟黄天酬说:“天酬,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黄天酬冲我眨眨眼睛,然后对着我师父的背影行了一礼。转身告退。我跟在我师父的身后一路走到了胡堂大殿,一路上不管谁向他打招呼,他都理也不理。我心中纳闷,难道是知道我们给老牛放了他这生气呢?那也应该找小六子生气去,叫我来干嘛? 推开胡堂大殿,里面一个人没有。我师父径直走上主位,直到这时我才看见他的脸,我本以为他应该满面怒色,没想到他的表情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居然是一脸喜色的看着我。 我不解的问道:“师父,你这是咋的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可吓死我了!” “我为什么生气?”我师父微笑着看着我问道。 “因为我惹了不少祸事!”我低头跟我师父说:“从胡菩萨前辈到帮老鼋救牛石蛮,好像我就没做过什么好事儿!” “呵呵,”我师父笑着一摆手,跟我说:“那只是你的看法,在我看来,这几件事儿做的倒还让我满意。” 我惊讶的看着我师父,他冲我点点头,示意让我坐下,我坐在他的左下位置。他跟我说:“这段时间你忙的焦头烂额的我也看到,也听到,也了解。总的来说,还好没出现纰漏。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要提醒你。” “啥事儿啊?师父?”我赶忙问道。 “关于你身体里面那个蛊虫,”我师父说:“若是你利用好了,为你所用。若是利用不好,你心智就可能会走偏,这一点我不想看到,所以你自己留心吧。这件事儿。略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其余的事情,你处理的都很好。” “师父……”我苦着脸看着我师父。 我师父看了我一眼,问道:“有什么事儿?说吧!” “师父,我有好几件事儿不明白,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好!”我师父回答的很干脆。 “师父,你跟我讲讲胡菩萨前辈的事儿呗?”我笑着跟我师父说:“为什么她跟咱家堂口好像关系非同一般呢?” “呵呵呵,什么都问!也罢,今天心情不错。索性告诉你些我当年的事情。她跟我自幼相识,但是她天性刁蛮,不服管教,却又天资聪颖。总喜欢剑走偏锋,自己琢磨修炼之法,你也知道,我们以走兽之身修行全凭体内的一口丹气。内丹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她就是从内丹下手。开始自创修行之法。”我师父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好像回忆一样的跟我说:“狐族长辈哪里容得她如此胡闹,就下令捉她回族。要严加管教。可谁能想到,她没闭过一次生死关,实力却非同凡响。那次负责捉她回族的人恰好是我,她将其他胡家弟子甩下却甩不下我,我俩大战三天三夜,最后我也有些佩服她了。她没有学过正统狐族仙法,却能跟我打得不相上下,她才修行多久?莫非她的修行之法当真如此神奇?我那时爱才心起,就故意让她一招半式,给她放跑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留意她。我也曾和狐族长辈探讨过她的修行之法,天地万物,众生平等,地脉也算是天材地宝,为什么就不能取呢?在这一点上我跟狐族长辈有些分歧。不过,最后也不了了之。而狐族弟子看到我都吃亏了,也没人愿意触那个霉头,她也就一直在外修行。逍遥自在了。” “那你俩谁厉害?”我好奇的问道。 我师父淡淡的说:“没法比,不是一个境界,不在一个层次。” “哦!”我继续问道:“那牛石蛮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师父点点头,跟我说:“这事儿跟我有关。刚刚我也说过,我对胡……菩萨的修炼方法产生了兴趣,我就突发奇想,她是以地脉为引修炼内丹,若是收了龙脉那会怎么样呢?于是我就想试试,寻了一条蛟脉点开了龙骨,让它慢慢蜕变,但是这完全是逆天的行为,而且那条蛟脉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蜕变成龙脉。所以我就着急,想寻得一灵物,将蛟脉镇住,慢慢滋养,我的想法是,早晚有一天,它会成功的。结果就让我遇上了跟三十三争斗的老牛,我一眼就相中老牛这头蛮兽了,灵力逼人,镇守蛟脉简直是大材小用了。我就将它擒住,亲自压在了地下。可谁想到光阴流逝,沧海桑田,那里居然变成了洼地,最后还成了湖泊,人算不如天算,我那可是一条旱蛟,被水活生生的淹死了。呵呵。” “那跟亢琳琳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解的问道。 “我最开始并没有跟亢家有联系,我将老牛压制住之后,便取八卦方位设了个阵法,以免老牛逃脱,”我师父说:“可惜后来那处阵法被人破了,等我感应到的时候,那里就已经被亢家买下了。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我便显了真身,亮了神通,跟老亢头做了笔交易,我重新设了阵法,将阵眼设在原来的方位,那个方位已经是一口水井,索性我就利用水井和我的法宝将老牛和亢家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只要亢家保住这口井不动,那么他们亢家将会一直所求遂意,心想事成。虽然会大富大贵,但是因为有老牛保着,也不会遭人嫉妒,不会徒遭祸事。这对他们来讲,是个好处!” 我不解的问我师父:“那为什么亢琳琳和郇彬他俩……” “不是正缘,你强扭那个瓜不甜!呵呵呵!”我师父笑着说:“如今老牛已走,阵法也被小六子给收了,现在亢琳琳的命运之锁已经解开,正缘偏缘都是她一念之间,也算你间接帮了她的忙了。”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儿!”我听了师父的话,心中也有些高兴,不管他俩是正缘偏缘,俩人乐意在一起就行呗,我又不是月老。 “什么事儿?”我师父笑呵呵的问道。 “师父你有啥喜事儿,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我期待的看着我师父,他既然给我叫过来跟我扯了这么半天皮,就肯定不是为了专门给我答惑解疑的,开始的时候就一个劲儿表扬我,现在肯定是奖不是罚。 我师父乐得合不拢嘴,长身而起,跟我说:“我在水连山得到了我的一位故友的消息,所以我才如此高兴!” “那他一定跟您关系特别好,而且你们一定好久都没联系了!”我师父的笑容也感染了我,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高兴的! 我师父星目闪烁的看着大殿的穹顶,跟我说:“那是自然,我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明天收拾行装,我要带你去见我的那老友。” 第一章 循迹而来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我师父的吩咐,穿了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准备出门。我妈看到我的样子,奇怪的问我:“你这是要准备打太极拳去啊?”这身练功服还是我上大学的时候贪玩买的,本来是想每天早上跟学校门口那个打太极拳的大叔学习两套招数的,结果一次都没去成。也就一直没穿,好在毕业这么多年,我身材还没走样,穿起来还挺合身。 我一边照镜子一边告诉我妈不用等我吃饭,因为我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我师父告诉我的地方离我家不近,坐车还得一个多小时。那个地方叫八里城,是金代城池。始建于金太宗天会八年,也就是公元1130年,为纪念金太祖阿骨打“肇基王绩于此,遂建为州”。在黑龙江省内已发现的古城堡中,它是保存最完整的一座,也是全国范围内金代城池中保存最完好的一座。每年三月三或者九月九,八里城那是相当热闹的,各路大神儿都要去拜山拜洞。其中最为灵验的有一个狐仙洞,不过这里面住着的可不是胡菩萨,而是胡金花。胡金花道场遍天下,这里只是其中一个。 每当遇到有人求医问药,胡金花取药舍药的事儿屡见不鲜。但是你敢不敢吃就是一回事儿了,一般情况,都敢吃,但是也有因为病症不同,取来比较恐怖一点的活药引的,这时候就看胆量了。能给取药舍药,这就说明这人有善缘,再难的顽疾都能治好。 八里城对于仙家来说意义非凡,与枉死城对于清风的意义也差不多。里面到处都是仙家,毫不夸张的说,八里城的仙比人要多出好几倍去。去那儿修行的仙家各种原因都有,有些弟马因为生活原因一时不方便出马,那便去八里城许愿。跟自己的仙家打个商量,将出马之事拖延几年。一般的仙家也都会照顾弟马这一点。于是整堂子的人马就暂时的留在了八里城修行,只等时间一到,就回到弟马家,准备出马。也有一些根本不成气候的小仙,还没修炼好便着急下山抓弟子,这样的堂口没法立,就算是帮兵给力把仙给接了下来,那也是只会祸祸人,不会保家护人。这样的堂口并不在少数,出马前可能还偶尔显示个小神通,给弟马一个小预感,等出马之后不但啥感应没有了,而且还家宅不安,灾事连连,这样的堂口也会被人送到八里城来。若是有缘,就等修行好了再出,若是没缘。那就在八里城散了,看看哪里招兵买马,到时候修行好了再过去。 所以能从八里城里面走出来的都是有本事有道行的,没本事没道行只会祸祸人。不会保家护人的小仙进了八里城就别指望出来了,因为那里有护法神将日夜护守,进去容易出来难。挂科就别想领毕业证,没毕业证就别想出来了。那里的规矩相当严格。要不然,那里群仙聚集不早就闹事儿了?事实也正是如此,那里一直还算得上风平浪静。有些猫腻也是人鼓捣出来的。仙家并没有胡作非为的。 八里城外有个普济寺,那里有一尊汉白玉的观世音菩萨巍峨高耸,已经开光并且有菩萨分神落座。能跟着弟马一起走进普济寺的仙家,那真都是些道行高深之辈,而且正信正念。稍微有一丝邪念都进不去普济寺的大门。我师父告诉我的地方,就是普济寺的钟楼前面。至于为什么要穿成一身白衣,那是为了跟对方相认,因为我师父的这位老友,现在也成了堂上仙家,跟我师父一样,坐堂看病,四海扬名,红尘炼心,积累功德。 我师父说他老友的堂营弟马也会跟我穿着一样的白色衣裤。到时候我自然知道是哪位了。当时我不解的问我师父:“到时候你直接给我指认不就完了吗?” 我师父笑着跟我说:“我又不跟你去,到时候你带着天伤和青锋去就行。我们都给你们安排这么细致了,你们要是还能认错了,那我看我们还是趁早换弟马好了。呵呵呵。” 于是,今天一早我就一身这么个打扮出门了。下楼打了个出租车,那师父一听我要去八里城,看我还穿成这样,立刻来了兴致,问我去那儿是干嘛去。是不是给人看事儿,还是咋的。我告诉他我其实是去约会的。那司机师傅大笑着问我是不是跟狐仙儿约会。我如实回答:“是狐仙让我去约会的。” 一路上跟那司机师傅一顿海聊,快进八里城的时候,司机师傅跟我说:“你说这地方多瘆人吧,大白天都阴森森的,大晚上的根本没人敢往这边跑!” 我抬头一看,八里城北门两侧的山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神龛佛龛,神像佛像,还有各种颜色的堂单。这些都是自己家里供不了了才送过来的。有些放得很板正儿,砌成一个小神龛,那是花钱修的。更多的,是偷偷放下跑了的。因为这里也有人看着,不是想扔啥就扔啥的。就像家中要是有供奉佛菩萨塑像的,由于各种原因供不了或者换法身之类的要将佛菩萨塑像送出去的这些,一般都是送到庙上,但是庙上是不会收的,大多数都是随便找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放下就走。与谁有缘就让谁捡回去。若是换法身这倒还好,若是被邪祟占了法身,谁请回去谁倒霉。 八里城的这些佛像神像,大多数都是有精魅魍魉附身其上,我冷眼观去,很多塑像的面貌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再是慈眉善目,而是给人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就像出租车司机师傅说的,阴森森的,还不怀好意的笑着。 别说司机师傅晚上不敢来,要是让我晚上来这种地方我也不敢。到了北门我就下车,司机师傅问我要不要等我一会儿,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忙完,只好告诉他先回去吧,我这没准儿啥时候走呢。 我眼睛里面的八里城比普通人眼睛里面的八里城还要热闹,这里的仙家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似乎这里的氛围影响的他们都不喜欢现代一些的打扮,一路上骑着坐骑。穿着盔甲的仙家比比皆是。由于这里人仙混集,所以大多数仙家都选择腾云驾雾,但是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半空中,踩在白色的云头上,尽量不跟人发生接触。 这是为了活人好,要不然这里阴气这么重,哪个仙家不小心刮到碰到了活人的阳火,这人就算不生病,回去也得难受一阵子。而且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这里的仙家都很健谈,三五个在一起聊的特别开心。这样的小团体远比行色匆匆的仙家要多好多。我不解的问黄天伤:“这里的仙家咋这么悠闲呢?跟退休老干部逛公园似的,唠起来就没完了。” 黄天伤笑着跟我说:“他们不是闲聊,是在交流修炼心得。交流经验,这里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是修炼的天堂,但是也是监狱。这里进来容易出去难,所以以前就有一些仙家一直在找时机,如果有没出马的弟马过来。就会想尽办法上他的堂口,让他的堂口给他收下,这样就能出去了。” “那这不也算是好事儿么?”我笑着跟黄天伤说道。 “他是为了脱困在要登堂的,而且还就找没有出马的弟马。因为那时候兵马调动不灵,只要稍微用一些手段就能逼迫那些没出马的弟马身上报马的就范。而且这类仙家跟着本堂的堂仙磨起人来一点都不带客气的,到时候遭罪的是弟马。反正跟他是没缘的,他就可劲儿祸祸。”黄天伤说:“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就好多了。像这种恃强凌弱的做法引得上面大为不满,这里的排查也就更加严格了,像这种找没出马的弟马的现象也就被明令禁止了。哪怕真有缘,真想上堂好好积累功德呢,也要等人家出马,而且你修行好了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手续。” 原来是这样,黄天伤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我正往前面走,就看到一个扫院子的和尚。我赶忙跟大师打了个问讯,自从看完天龙八部之后我一直对扫地僧充满了敬畏,眼前这个就很像是个高手,因为他不仅仅是慈眉善目,更主要的是他老的已经一脸褶子了还在扫地,这事儿多蹊跷吧! “阿弥陀佛。”那个扫地大师回了我一礼,问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还以为他能管我叫施主呢!我双手合十的问扫地大师:“阿弥陀佛,师父,我想问一下钟楼在哪里?”昨天我师父给我打的影响不是从北门进的,所以我当时看明白了。现在这方向有点不对,角度不一样,我有点发蒙。 扫地大师抬手给我指了一下,顺嘴说了一句:“你是来找刘居士的吧?” “谁是刘居士?”我不解的问扫地大师。 “呃……”我这一反问给扫地大师问得哑口无言。我赶忙解释:“不是,是这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来找谁,但是我知道我要找的那个人跟我一样,穿着一身白衣服。而且见到了,我就能认出他来。” 扫地大师听我这么一说,立刻笑逐颜开:“那就没错了,你要找的就是刘居士!” “师父,您咋知道呢?”我好奇的问道。 “刘居士就经常在钟楼那里修行,而且他就是跟你一样的打扮。呵呵呵,”扫地大师冲我笑笑,说:“我刚才看到刘居士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一会儿会有个老朋友来找他,所以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刘居士说的那个人八成就是你了。原来你们还没见过面?” “呵呵,是啊,缘份到了,这才寻缘来的。”我笑着跟扫地大师说道。 大师点点头,跟我告了个别,我按照他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座钟楼,下面已经有不少人在了,为首的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只不过背对着我,正在跟那些人讲话,我看了一下他的背影,跟我果然很像。 正在听他讲话的人看到了我,连忙用手指了指。那个所谓的刘居士顺势转过头来,给我吓一跳,我还以为是个岁数比较大一些的,怎么这么年轻?瞅着还没有我大呢! 他看到我,很热情的冲我摆摆手,喊了声:“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有点事儿跟他们讲完!”我去!还不是东北人,一嘴的天津味儿。我在心里问胡青锋:“青锋,我师父让我找的是这个人吗?别是穿撞衫了,再认错了,那可就热闹了。我师父都说了,要是认错了,你们就要重新找弟马了!” “呵呵,那是吓你呢!我也不知道教主说的是谁,不过这人倒是一副好仙架,落得上仙,抗的起幡。”胡青锋说:“这人的仙架比听他说话的那些人都强好多,但是没有仙家跟着,就连他身上的报马,我都没发现。” 我站在远处看着,反正他说让我等他,趁机我让黄天伤去帮我试探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别真摆了个大乌龙,到时候肯定在我师父面前没有面子,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黄天伤也是好动的性格,听我让他试探试探,他乐呵呵的就过去了。大摇大摆的正往前走呢,忽然那些个正在听他白话的人好像有人指挥一样,齐齐的向黄天伤看来,给黄天伤吓一跳,赶忙停住。黄天伤一停住,那些人的目光又转向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刘居士身上。 黄天伤瞪大眼睛回头看我一眼,那意思是他有点发蒙,刚刚是怎么个情况啊? 我冲他一摊手,我哪知道!那些人该不会都有阴阳眼的吧,这人凑一群阴阳眼的人在一起干嘛?难道他是这里的保安队长?这些阴阳眼是活人型号的监视器?那也太凶残了吧!我示意黄天伤再试一把。 第二章 玄黄居士 黄天伤目露凶光,使劲儿的冲我点点头。又向前试探着走了一步,那群人又是一个向黄天伤看齐,黄天伤一脸苦闷的回头看向我。 这回给我也搞蒙了,难道真让我猜对了?这小子在哪淘弄到这么一批人来?那个穿白衣服的青年转过身来,笑呵呵的对我挥了挥手,我满是狐疑的走过去。白衣服的青年指着黄天伤跟我说:“你的报马吧?” 我点点头,心说这小子挺厉害,身上没有仙家,而黄天伤又一直在他身后,他不用眼睛看都能知道黄天伤,我就不行,如果身上没仙,我后面可没长眼睛帮我盯着。白衣服的青年冲黄天伤点点头,然后对坐在钟楼下面的那些人说:“今天就到这儿,带你们开了一下天眼,我这个兄弟的报马还给你们做了示范,回去之后好好练习。但是不要轻易打开,原因就是我刚刚一直强调的,你们刚才所消耗并不是你自身的什么东西,而是仙家在带着你们。找到感觉,仙家帮你开眼的时候才会顺利,才会看的更明白。现在他不动你们就看不到了吧?这才是初级阶段,等你们能看到的景象比用肉眼看到的更清楚,看到的更多的时候,你们才彻底算是打开了天眼的大门。好了,散了吧!”说完,白衣服的青年双掌画了个太极,只见每个坐着听讲的人身体上都飞出来一个黄仙儿,钻入白衣服青年的身体里面消失不见。 胡青锋在我心里笑了一下,说:“天伤这亏吃的冤,原来人家是带徒弟开天眼。”我不由得腹诽,啥天眼啊,妖通罢了。仙家的能力,没有仙家还开个屁了。不过这人也当真厉害,居然一起教这么多徒弟开天眼。 黄天伤在一旁也咂着嘴说:“好家伙,吓我一跳。我还纳闷儿怎么都能看见我呢!没想到在这儿集体开天眼玩呢!” 白衣服的青年将黄仙都收拢了之后,双手缓缓下压,做了个收功的动作,这才睁开微闭的眼睛,他的那些徒弟们纷纷起身跟他告别,也有懂事儿的,也跟我点点头。其实这是应该的,不说别的,就凭我能带着报马进到这普济寺里面,作为他们这些刚刚出马出道的弟马。就应该对我表示尊敬。这跟年龄无关,这是对我堂仙的肯定。在这里,比拼的是仙家道行。 我还是有些不确定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我师父说的那个人,也不确定是不是扫地大师口中说的那个刘居士。我对他笑笑,“师兄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白衣青年笑着跟我说:“我知道,我家教主昨天点化我了。你是姓邱是吧?” 我点点头,笑着跟他说:“那你就是刘师兄了?” 白衣青年“呵呵”一笑,跟我说:“叫我师兄我可不敢当。我姓刘。外人都叫我刘居士或者玄黄居士。其实我本名叫刘超,咱俩我也不知道谁大。我今年二十六岁,你呢?” “这可巧了,我也二十六。”我笑着跟刘超说:“那你立堂子多少年了?” “我八岁立的堂口,到今年已经十八年了。”刘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我说他怎么牛气哄哄的一下子教了这么多徒弟呢?人家纯纯的前辈啊!八岁立堂口?那时候懂什么啊!这小子厉害啊! 我立刻肃然起敬的跟刘超说:“那还是得叫你师兄,我跟你一比,我这真就是末学了。哈哈!刘师兄,你怎么出马那么早呢?” “机缘到了。不出不行,那时候说没气儿就没气儿,吓死人了。”刘超笑着跟我说:“所以就出马了。” “刘师兄不是本地人吧?”我笑着问道。 “不是。我老家天津的,来这边也是因为这一堂子仙家。”刘超边说边收拾刚才那些学员离开时留下的矿泉水瓶子,我赶忙过去帮忙,刘超跟我说:“我一再强调佛门清静之地,能来就是莫大的善缘。可他们还是不知道珍惜,随手就扔下了这些垃圾。要不说根性重要呢,光有慧根没有灵性,结果就是入宝山空回。”刘超捡完他的那些徒弟留下的瓶子,跟我说:“走,我带你去我家。咱俩好好聊聊。” 我在一旁点点头,刘超在前面走,我跟在他的身后。他刚把手上的瓶子扔在垃圾箱里,身后的钟楼忽然响起了悠扬的钟声,我刚才明明看到钟楼挂锁的,怎么会有钟响,我惊讶的回头看去,钟楼上的钟锤无风自摆,正在撞击着钟身。 刘超发现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钟楼,笑着跟我说:“钟楼上面有护法神,平时并不显法,今天可能是看你来了吧!”我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没看出端倪,只好作罢,对于刘超的说法我在心里轻笑一声,这是欢迎还是欢送啊? 我跟刘超一前一后的出了普济寺,他的家离这儿不远,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一路上刘超跟我讲了许多关于这座寺庙的故事,对于钟楼自响这事儿,刘超早就习以为常了。这种事儿在这里已经算不得奇闻异事了。 刘超家用戒备森严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一路上经常看到有黄仙的身影,临近他家的小区,黄仙的身影忽然多了起来,到了他家楼下,单元门两侧好像卫兵一样,左右各站一排。我开玩笑的跟刘超说:“师兄,你家这可真算得上铜墙铁壁,这么多黄堂将军来把守。难道你家的领兵王是黄堂仙?” “呵呵,是啊,我家领兵王是黄仙!”刘超轻笑一声说:“我这是出马时间久了,各种事情都遇到了。自然就小心谨慎了。稍一马虎,就容易被人算计。” 这话说的对,我家堂口就没人家这么规整利索。所以我才会被屡屡偷袭,并且每次都成功。回去之后我考虑跟常云龙商量商量,我家也应该加强一下护卫。就算不像人家这样十步一岗五步一楼的,起码像人家楼下这规模的吧,要不是刘超在前面带路,恐怕黄天伤和胡青锋都得被拦下来。 一进刘超家,我立刻就发现沙发上面坐着一个女的,我第一反应是这女的身怀六甲。不过马上我就开始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在第一时间有这种感觉,因为人家现在还真没显怀呢。那个女的看我进来先是一愣,接着看到刘超,刘超赶忙给我介绍:“这是我爱人娜娜!老婆,这是我刚认识的好朋友,叫邱……邱……” “邱天!”我赶忙冲刘超的老婆打了个招呼:“嫂子好!” “啊!你好你好!你坐,我去洗点水果!”说着,刘超的老婆就起身要去厨房,这回我更确定了,她确实怀孕了。而且我也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了,怀孕的女人身上都有祥光瑞气,我刚一进屋的时候,我没发现,但是很可能是金刚山感觉到了,所以我潜意识里面才会出现那个感觉。刚才她起身的一瞬间,祥瑞之气立刻汇聚在她的腹部,保护着里面幼小的生命,我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六道轮回靠什么?就是靠母体来完成,没有母体就没办法轮回。所以雌性生物才会在六道轮回里面格外重要。因为她们具备连通六道的功能,每个受孕的女性都会得到六道轮回的格外照顾。这个祥瑞之气就是六道轮回为了保证轮回成功免费赠送的。凡事身具祥光瑞气的人,都会得到山神土地,诸天护法的拥护,让那些不好的事情都离得远远的。直到胎儿降生,祥瑞之气完成最后一个保护母子平安的任务之后,才会随着新生命的降生而耗尽。 我看着刘超老婆的背影,轻笑一下,转头跟刘超说:“师兄,恭喜恭喜!” “哈哈,多谢多谢!”刘超笑着跟我说:“是个小子!” “啊?”我惊讶的叫了一声:“师兄你太厉害了!这都查到了?” “嗯,”刘超点点头,跟我说:“我特意亲自去下面查了一下,发现孩子不错。” “呃,天机不可泄露!”我赶忙打断刘超的话。好家伙,这可真是艺高人胆大。虽说在地府里面有点关系就能查看生死簿,但是也仅限于无关紧要的东西。真正的命薄一般人是看不到的。而且命薄里面最机密的就是关于新生命这一块儿了。要是大神儿都像刘超这样,孩子还没等成型呢,就下去探查一番,好了留下,不好了送走,那六道轮回早就乱套了。所以,刚才刘超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赶紧打断他,他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我可不想知道这天机,泄露天机是大罪,打听也是大罪。 “哈哈哈,没事,这个我懂!”刘超见我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跟我说:“这个不要紧的!” 牛掰啊,刘超在地府里面肯定和哪个大拿关系杠杠的。要不然他根本接触不到命薄。看来我师父这个老朋友的实力也真够强的,我觉得我下地府都够呛能查出来将来的孩子是男是女,是怎么托送来的。 第三章 树仙掌堂 不过也没准儿,我跟幽冥教主熟儿啊,但是我转念一想,幽冥教主也不讲人情世故啊。正胡思乱想呢,刘超的老婆娜娜把水果洗好端了上来,刘超随手接过去,带着我进了里屋的一间书房,推门进去,里面古色古香,装修的格外别致。他的堂单也就挂在书架的对面,我看了一眼吓了我一跳。这哪里是堂单啊,这在我眼里分明就是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啊。 我惊疑不定的跟着刘超走了进来,刘超随手把门关上,在堂口点上一炷香,又偏插一根,这是尽地主之谊,为我的仙家代香呢。 刘超拜了拜他的堂单,我走过去也拜了拜这棵大树。就连黄天伤都在我心里兴奋的惊叫:“嘿,人家这堂子挺别致!” 胡青锋比他沉稳,跟黄天伤说:“没看出来人家是带着靠山下来的么!” “什么靠山?”我在心里问胡青锋,胡青锋笑了一下跟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猜得不错的话,这棵大树就是这个堂营的靠山,大树不倒,堂营里面的仙家就不会散掉。” 拜过了堂单就算打过了招呼。我跟刘超坐在他的书桌前面,刘超有些得意的问我:“看看我的堂单,怎么样?” 我刚想说挺漂亮,胡青锋一下子捆了我的嘴窍,跟我说:“傻小子别啥都说,恁地丢人!他这是在考你眼力呢。我说什么你跟着我说什么!” “你直接捆了我嘴窍不行吗?”我在心里不解的问道。 “我要是捆了你嘴窍,我在他的堂营下面直接就说仙家语了,那不一下子就露馅儿了。”胡青锋跟我说:“有他堂营压制着咱们,我们根本开不了口说人话!” 我心说我师父这可真是没事儿闲的,让我过来他还不出现,等着看我丢人呢?我能跟一个出马十八年的老油子比吗? 我只好低头假装咳嗽一声,顺便听了一下胡青锋的话。这才抬头跟刘超说:“师兄的堂营气势如虹,而且生机勃勃。在我见过的出马堂单中,师兄的堂单也算得上是凤毛麟角!” “过奖了!”刘超满脸笑意的跟我说:“无非就是经营得当罢了,当不起凤毛麟角,放眼看去,比我强者,跟过江之鲫一样,多不胜数。” 我话锋一转,笑着跟刘超说:“不过,师兄的堂单经营虽然很好,但是为什么我一位仙家都没能看到呢?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见你堂营中跟我师父交好的那位长辈。可现在,这让我回去没法跟我师父交代啊!别是我礼数不周,你家仙家挑理了吧?” “哈哈!”刘超听了我的话大笑一声,跟我说:“小天误会了,我家教主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开坛**,所有的堂营弟子此时应该都在教主身边学法,所以才会有些怠慢。我这就去叫他们!” 说完,刘超就要起身去叫,还没等他走过去。我眼中的那棵大树陡然一变,化作一位老者白发垂髫的闭目打坐在蒲团之上,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伸出无数个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我,看到这个变化。我和我的两个小报马都惊呆了,原来那株大树居然是这老头变化的! 那老头缓缓睁开眼睛,我不小心跟他对视一眼,我立刻就迷失进去了。他的眼睛里面根本就没有眼珠,而是年轮一样的一圈一圈的东西,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晕乎乎的。 我好像来到了一座山脚,看到了一株特别大的树,盘根错节,我绕着大树走了一圈,发现大树上面有个树洞,我小心翼翼的趴在树洞口向里面张望,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味道很好闻,有一种奇异的芳香。若有若无的,我使劲吸了两口,觉得不过瘾,把脑袋凑上前,就在我要把身子也送进去的时候忽然觉得脑袋里面钟声轰鸣,咚咚咚咚,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吓了我一跳。本能的就要把身子从树洞里面抽出来,可是忙中出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被卡住了,前进不去,后退不出。急的我一脑门子汗,原本漆黑的树洞里面忽然亮起一排红色的星芒,我看到这红色星芒一愣,这……难道是? 金刚山!他的庞大身躯陡然亮起一层蓝荧荧的光芒,照亮了树洞,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树洞里面别有洞天,金刚山的身子被藤蔓缠住,正在努力的挣扎,两只前肢正拼命的伸向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金刚山就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被困住了。 几经周折,金刚山的两条前肢终于搭在了卡住我的洞壁上面,只听金刚山一声嘶吼,被卡住的我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我赶忙退了出来。我的脑袋刚离开树洞,树洞就轰然闭合,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被树洞一夹两半。 我盯着闭合的树洞有些发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一点一点的回想,终于想起来那个藏在我脑海深处一个不经意的旮旯里面的那个大树变的老头。老头在被我发现的一瞬间冲我一笑,说了一声:“小子你心智不错,这样都没能迷失自己!很好,很好!” 随着老头说了两声很好,我先是从幻境中退出来,接着甩开和老头对视的眼睛,我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整个过程只有一瞬间,就连胡青锋和黄天伤都没有发觉异样,只有金刚山感应到了。看来本命蛊在关键时刻要比报马来的快啊! 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伸手一摸,原来就这一瞬间,我浑身就被冷汗出透了。我伸手擦了一下脑门上面的汗,刘超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心中不爽,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我刚想发火,胡青锋在心里跟我说:“刚才咋的了?被试探了?” “大哥,你真是我亲哥,你们为什么总这么后知后觉啊?!”我不满的跟胡青锋说道。 胡青锋不好意思的跟我说:“等我察觉的时候你已经没事儿了,要不是我发现你身体里面这位有点异样,我还没发现呢!不要生气,盘道试探都很正常,这是称量你呢。别冲动。” 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气,迅速的转换了一下心情,跟刘超说:“师兄,这位前辈是谁啊?不给我介绍介绍呀?” “这就是我家教主,也就是你此来的目的!”刘超笑着跟我说:“我家教主名讳上穆下焕阳。” 穆焕阳?木还阳?该不会真是个树仙吧?那可真是太偏门了!现在这世道外五行的仙家都开始多了起来,可木仙我却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堂口上面有,主要就是因为木仙修行更不易,没办法躲避雷击不说,现在除非深山老林可能有上了年月的古树,其余的地方哪里还有了。人类的破坏力太强大了。动物还可能躲避一下,可这树……咋跑? 我顿时有点肃然起敬,小心翼翼的问刘超:“穆老爷子可是以树身得道?”我知道这么问有点唐突不礼貌,可我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哪家长辈,从名字上看,最可能就是穆通木,因为我能确定他绝对不是清风。 刘超冲我点点头,说:“不错,我家教主确实是树仙。” “好厉害!”这是我发自肺腑的赞叹。 “呵呵呵,”苍老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我抬头一看,刘超的掌堂大教主正在对我笑,跟我说:“小友的本事也很厉害。能不迷失在我这双眼睛里面的人,心智都是异常坚定。小友年纪轻轻,出马时日也短,居然能做到这一点,看来我那老友,确实没有挑花眼。” “老前辈抬爱了!”我赶忙谦虚的跟刘超的掌堂大教主说:“刚才我也好悬就被困在老前辈设的局里面,我也是侥幸逃脱罢了。若是没有贵人相助,我也肯定失败了!” “你是说你身体里面那个小虫子?”穆焕阳跟我说:“那个小虫子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们就是一个整体,不分彼此,所以,你不用强调贵人不贵人的,因为它也是你的本事!也是你的真实实力!” 穆焕阳说:“我挑弟马,首先就要挑心智坚毅的。如果心智不行,那么灵性再强,根性再好,我也不会同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我心说我哪儿知道为什么!我猜道:“那我就斗胆胡乱猜测一下吧!修行路上多磨难,心智不坚定的可能会生出心魔,将来修为加深,心魔会越来越重,是这个原因吗?” “只是一方面,还没说道点子上,呵呵。还是我来告诉你吧,”穆焕阳笑着跟我说:“其实这句话,让一千个人理解,就会有一千种理解的方式。我之所以看重心智坚定这一点,完全是因为天南兄曾经对我的教诲,若是没有天南兄当初的一句‘心坚者得大自在。’我现在肯定还在浑浑噩噩的过活,就算被人类砍伐了,我都不会为自己悲哀。” 第四章 阴钱添运 第四章 阴钱添运 穆焕阳跟我说:“天南兄对我有大恩,若是没有他的点化,我哪有今天?想当年他遭大难的时候,我也正值生死关头,分身乏术,不能施以援手,让我遗憾至今。不过就在前段时间水连山的云霞洞主的大喜之日,我堂口胡家前去献礼,回来的时候跟我说居然见到了天南兄,这让我大为惊讶。赶忙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赶了过去。数千年光阴已过,天南兄还是仙风道骨,卓尔不凡。我们相互倾诉了好多,不胜唏嘘。得知他如今也当上了堂仙,实在是难以想象。所以我才托他,让你跟我的弟马相认,我是真想见见,究竟以天南兄的雄才,找到了个什么样的弟马。” 听穆焕阳这么一说,给我说的这个不好意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到现在还是个二五子,真是给我师父丢人了。我不好意思的跟穆焕阳说:“是我不成器,让老前辈失望了。”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穆焕阳笑着跟我说:“若论经验,你自然同玄黄没法比,可这也是我悉心调教了十八年的结果。若论天资,那玄黄则是拍马也赶不上你。玄黄的仙架极高,我以为得了块宝,可和你这天地同出相比,玄黄也就不足一提了。” “老前辈抬爱了。我这最多算是刘师兄说的,有根无性,至今也没摸到门槛,还在门外晃悠呢。”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穆焕阳说的倒是诚恳,可我啥样我自己心里清楚,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穆焕阳笑着跟我说:“每个人的机遇不同,玄黄的机遇就少。就该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被教出来。而你不同,你的机遇太多,你师父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没法教你。教你就是限制了你今后的发展,所以才会任由你自己去摸索,也许你摸索的很辛苦,不过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天因为我跟你师父的关系,让你来见我,这也是一个机遇。将来有什么麻烦事儿了,尽可以来找玄黄,他会当做自己的事情一样处理的。” 刘超在一旁听了,赶忙用他地道的天津郊区音跟我说:“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家教主都发话了,我不敢不听。” “谢谢刘师兄!”我赶忙拱手道谢,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我自己也有堂口,我能用着他啥呀? 穆焕阳忽然开口跟我说:“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有些犹豫,可见到你之后,我就彻底放下心来。回去转告你师父。他说的事儿,我应下来了。” “啊?”我好奇的追问穆焕阳:“前辈,我师父说的什么事儿啊?” “呵呵,此事与你无关。”穆焕阳冲我笑了一下。说:“既然来了,就多留几天。你跟玄黄多学学,对你有帮助!” “这……”我有些为难,刘超在一旁赶忙说:“就算教主不说。我也要留你几天,这几天教主一直跟我讲他跟你师父的故事,让我心神向往。所以我一直就盼着你来呢。” “那好吧!那我就打扰刘师兄了!”我笑着答应下来,本来我是不准备留下的,家里还有好多事儿没办,可听刘超说他家教主跟他说了不少我师父以前的事儿,想想老鼋和牛石蛮曾经怀疑过我师父的真实身份,我倒是想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其实我也好奇,想知道我师父到底是不是胡二太爷。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遇见个以前的朋友,在外面玩两天,我妈还纠结我穿的这身行头,问我不回去还身儿衣服啊?我告诉她我不折腾了,就这么地吧。 刘超问我吃没吃早饭呢,我谎称吃了。刘超噗嗤笑了一下,跟我说:“你跟我还客气啥,明明就没吃!走,咱俩吃饭去,顺便带你去我店里,看我办公!” 刘超带我在楼下的小吃部简单吃了一口,然后驱车来到了一处背街的门市房,真正的远离喧嚣,这里晨练肯定不错。刘超笑着问我:“看出这里有啥门道儿了吗?” 我摇摇头,除了安静我没看出来啥。刘超指着前面的两条岔路口跟我说:“这个三岔口是我们这儿的阴阳路,白天走人,晚上行鬼。而我这个位置你能想到什么?” 我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再回头看看他的门脸儿,还是摇摇头,不知道刘超要说什么。 刘超用手比划了一下三条路,然后指了指正好在三条路交叉口处的他的门市,跟我说:“这里的位置就是驿站,白天太阳真火强,游魂散鬼不想在白天赶路的就来我店里休息,晚上临行的时候就会留下一些钱财,所以,其实我这是赚鬼钱呢!呵呵!” 我去,原来是这样。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这类东西胡泽天比较擅长,可惜他今天也没跟我出来啊。不过我有些不解,问刘超:“刘师兄,你赚鬼钱有啥用啊?” “填财运,财运不空,我不管在哪里开店,都会客似云来!呵呵。”说完,刘超一按手上的钥匙,将卷帘门打开,我这才看到里面整个门脸儿全是钢化玻璃的,上面贴着十六个大字“天玄地黄,杳杳茫茫,阴阳相辅,吾道存长。”我冲刘超跳了一下大拇指,“真玄!” 刘超“哈哈”大笑,跟我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么写才忽悠人,都能看明白别人就认为这大师不行了!” “你可悠着点。”我笑着跟刘超说:“最近严打,正肃清大师呢。你千万别叫这俩倒霉字儿!” 刘超听我一说,脸色一沉,立刻开口:“谁似达丝?哪个似达丝?饿不死达丝!孙子才似达丝!” 刘超冷不丁换了腔儿给我整的直想笑,我问他:“你不是天津人么?怎么又跑陕西去了?” “嘿嘿,刚才不是我说话!”刘超摇摇头,笑着跟我说:“是一位老陕的清风。这不是要开门营业了么。到他上班的点儿了。一听你的话,他忍不住跟你开个玩笑。哈哈哈!” 我去,刘超居然是清风看事儿!还是个老陕,这耳力不好的,真是够呛啊。 进了他的店,我才发现其实面积并不大,最多不过四十平米,还被他给栅成前后两间,前面一间给人看事儿,地方不足十五平,左侧隔出来个卫生间,他的位置正好对着大门,桌子上面各种风水摆件密密麻麻摆满了,刘超往桌子后面一坐,从香袋里面抽出三炷香,两手一挽,念了句咒语,然后点上,这才开口跟我说:“一会就该忙了。” 我好奇的问刘超刚才念的是什么咒,刘超说:“开财咒,昨天晚上来住店的不少,今天肯定要忙上了。” 果然,上午九点开始,这里就开始陆续上人,刘超的顾客比我多太多了,来看事儿的人络绎不绝。我在刘超身边安静的坐着,看他是怎么帮人看事儿的。刘超是明码标价且来者不拒。点香就是二百,不点香是一百。破关是六百六起价,转小运直接四位数。看得我直咂舌。 在刘超看事儿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他基本上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的特别详尽,有些禁忌的东西他也不在乎,张嘴就说。批八字测运程,合婚除煞没有他干不了的。而且身上一直就是一位仙家坐堂,还有个黄家跑腿。别的都没有。我就好奇了,他的仙堂怎么这么厉害?全能啊! 刘超一直忙到中午吃饭,人还没散。他打了个招呼,让大家自便,他要吃饭,顺便睡一觉。休息休息,等两点起来继续。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才十一点半,吃饭半个小时,他要睡两个点儿……那些人好像早就知道如此一样,一点都没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反而各自小声聊了起来。 刘超打了个电话,叫了两份外卖,他上个厕所的功夫外卖就送了过来。我出去帮他接了,刘超洗完手出来从抽屉里面抽出一百块钱给我,让我给挡了回去,不乐意的跟他说:“师兄,撵我走啊?” 刘超笑着跟我说:“怎么会呢!吃饭吃饭!” 刘超跟我就在他的办公桌上吃了起来,当着这么多人吃饭我有点不好意思,刘超显然是习以为常了。一点都不顾忌,还从他办公桌下面提了瓶酒,给我倒了二两,跟我说:“酒这东西不能多喝,少喝一点没事儿,舒筋活血,还能有助睡眠。”他话音刚落,就听心里的黄天伤叫了一声:“好酒!这酒真香!” 本来我都不准备动这酒了,听黄天伤这么一说,我只好替他喝了一小口,嗯!甘绵醇香,咽下去之后五脏六腑都跟着舒坦。我不由得暗暗的叫了声好,问刘超:“师兄,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香?” “我自己鼓捣的,你要是喜欢,走的时候我给你带五十斤,喝完了再来取!纯粮食酒,不上头,睡一觉就醒酒,起来啥事儿没有!”刘超得意的跟我说道。 第五章 揍我干啥 第五章 揍我干啥 我由衷的跟刘超说了一句:“你可真是我偶像啊!”这话绝对是我发自肺腑的,同样是二十六岁,人家日收入过万,还会自己酿酒,懂得享受生活,上午工作俩半点儿就完事儿。我这一天天累的跟个孙子似的,还啥啥都没整明白。同样是出马立堂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跟刘超边喝边聊,这饭总算吃完了。我看着屋子里面还坐着不少人,而且还陆续有新来的,就跟刘超说:“你赶紧休息去,我帮你收拾收拾,早点起来好忙正事儿!”我趴在刘超的耳朵边儿上小声的跟他说:“师兄,你就不怕跑活儿啊?” 刘超冲我神秘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跟屋子里面等着看事儿的人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回到后屋睡觉去了。我将桌子上面的狼藉清理干净,垃圾扔掉,回来的时候有个坐在门边儿的大姐,忽然开口跟我说话:“这位师父,你跟玄黄居士是啥关系啊?我咋听你管他叫师兄呢?” “哦,我俩……”要说我俩师出同门,那是扯犊子,但是却是同根同源,顶多算是同行,我还不能直说,要不然弄的好像我抢他生意似的,我只好对那大姐笑笑,跟她说:“我俩小学同学。以前在一个特长班待过,瞎叫的。” “呵呵呵,你还蒙我!”大姐忽然笑了起来,跟我说:“你是顶香的吧?”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点点头,笑着说:“我是顶香的,那咋的了?” “我也是!”那个大姐仰着脖子,眼神奇怪的看着我。我心里立刻老大不乐意了,不是因为大姐怎么样,而是她身上压根就不是堂口,一个烟魂一个黄皮子乱窜。现在就是黄皮子充英,跟我这儿装大尾巴狼呢。我不用开天眼我就看出来了,小黄皮子窍都捆不严实,窜开了半窍还剩一半游荡着,就敢张口说话了。而且这女的身后跟着个肚皮溜圆的女鬼,一看就是横死的,脸色铁青,阴气外散,说明她不是个难产而死的孕妇,应该是喝药没的。 我冷笑了一声。瞅着那个被黄皮子上身的大姐,问她:“你有堂口你干啥来这儿呀?” “我是来采气的,这儿的气好!”那个大姐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你是来学艺的吧?” “你胆子可真大,你能看出来我有堂口,你就不怕我治了你吗?”我冷笑着跟那个大姐说:“就算我不治你,你不怕玄黄居士治了你吗?” “小顽童你就不懂了吧,”大姐眉开眼笑的跟我说:“我仙家跟刘居士的仙家有很深的渊源。他不会为难我的,我每天都来采气,他也没说治了我呀?倒是你。”大姐的语气忽然一转,冷冷一声:“哼!就凭你那微末道行就想治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左右一扫视,发现一屋子人的注意力都被我俩给吸引过来了,都看的津津有味的。我心说这有啥好看的啊。我不欲跟她多纠缠,谁知道她怎么回事儿,我可不想在人家的地盘显欠儿。对她摆摆手,不想理她。刚想往里走,忽然觉得胳膊一疼,我低头一看。胳膊被抓了五道大血印子,那女的一脸狰狞的看着我,这下我这火可就有点压不住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大姐,此时她身上不单是那个小黄皮子在窍上,就连那个女鬼也一起扑了身。我就说我这报马都在身上,那小黄皮子顶多吹两句罢了,怎么还敢跟我动手了呢,原来都是这个女鬼起刺儿。黄天伤和胡青锋两位从我身体里面闪了出去,站在了那个大姐左右。那个大姐身上的女鬼看到自己被包围了,有些慌张,想夺路而逃,恰好就选择了,在她看来应该是实力最弱的我。可惜,她判断失误。我相对于黄天伤和胡青锋可能在某些方面实力确实弱,但是很可惜,我有好几样法宝呢。我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到那个大姐脸上,只听一声惨叫从大姐嘴里发出来,那个女鬼在千钧一发之际发现了我这一巴掌来头不善,把那个小黄皮子当做挡箭牌推了过来,我刚才那一巴掌正好扇在小黄皮子身上,那声惨叫也是那个小黄皮子发出来的。黄天伤和胡青锋一左一右的抓住那个大姐的胳膊,大姐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挣扎,就是挣脱不开,上身僵硬,一个劲儿的抖胸,我一甩右手,刚想再给她来一巴掌让她彻底消停了得了,忽然就觉得身后有人给我抱住了,紧接着冲上来好几个刚才一直在看热闹的给我按到在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上就重重的挨了几下,我艹!这女的不是自己来的吗?怎么还带群殴的! 我一被揍,黄天伤和胡青锋一起暴怒,就听见身后噗通噗通的响声传来,我身上陡然一松,我回头一看,刚才围殴我的那几个人全都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那个刚才一直叫嚣着的大姐瞪着两个死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她身上的女鬼早就趁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他们一个个也目瞪口呆的。我拍了拍刚才在地上沾的一身土,心里暗骂倒霉,我今天还穿了一身白衣服,这回倒好,我还怎么出门儿了?一身大脚印子。 “我艹,这是怎么了?”刘超听到响声睡眼惺忪的出来,发现外面倒了一片,我还一身大脚印子,惊声叫道。 有金刚山护身,那几脚根本伤不到我。就是憋气,我把刚才的事儿跟刘超一说,刘超嘬着牙花子跟我说:“你说我就睡个觉的功夫,咋还出这么个事儿呢!” 周围正义感爆棚的人纷纷指责我,说我下手太重了,要不然也不会挨揍,人家大姐跟他说的好好的呢,他上来就给人一巴掌。我真是百口莫辩,明明是她先给我挠了的,怎么还成了我先动手的呢?再说我那巴掌也不是打她啊,我打的是她身上那个女鬼!可这话来到嘴边又让我给咽下去了,是我活该,我这么说谁信啊?他们能看到女鬼和黄皮子吗?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我俩正说话呢,我回身给她一巴掌么,因为大姐正好用身子挡住了自己的爪子挠的我啊! 这时候旁边有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忽然开口,说:“刚才是阿姨先动手的,我看到了!阿姨先挠的他的胳膊,他才动手打的阿姨!” “行了行了!”刘超一摆手,“别说没用的了。赶紧把这几个整起来再说吧!” 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帮忙把地上的三个老爷们儿板正的摆在地上,刘超从香炉碗里面抓了一把香灰,又拿出来一杯大悲水,先在每个人的脑袋上弹三下,地上的三个人立刻有了反应,接着刘超把手里的香灰一吹,三个人被香灰罩住,呛的直咳嗽。纷纷醒了过来,我黑着脸站在一边。要不是我拦着,就算这是在刘超家里,黄天伤还要往上冲呢。刚才就是他强行扑身,然后马上大闪身,把活人的魂魄直接逼进他们自己的七窍之内,要是没人叫,那指不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许睡一觉就醒,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但是后者情况太罕见了。 三个大老爷们被刘超弄醒,他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面还不带善劲儿,不过已经不敢再跟我伸手了,他们也知道我不好惹了。不过他们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跟刘超:“玄黄居士,我们刚才咋的了?是不是您的仙家不高兴我们在屋子里面动手,给我们个眼罩戴戴?” 刘超皱着眉头跟他说:“那可不是我的仙家,是我师弟的!你们给人家踹一身大脚印子,人家老仙儿能放过你们吗?你们走吧,我不会给你们看了。给你们看就是得罪我师弟的老仙儿,你们找别人去吧!” 那三个人听了立刻面如死灰,本来能来这地方看事儿的就是对这方面信到一定程度的,刚才他们还莫名其妙的就倒在地上吐沫子,这更加让他们心里打鼓,认为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现在三个人都是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 刘超转身对整件事情的起因,那个倒霉大姐说:“王姐,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你身上就有这些东西,来我这儿看热闹就板住了!这都几次了?踢铁板上了吧?你那老黄儿呢?封了吧?烟魂吓跑了吧?这回好,你等着吧,过两天回来还得作你!你赶紧求我师弟给你老黄儿放了吧,要不然那烟魂磨死你!” 那大姐一听刘超这么说,赶紧走过来,一脸苦相的跟我说:“老弟,大姐这咋回事儿你也知道,你别跟大姐生气,大姐不对劲!” “没事儿,你不用道歉,大姐,我能分清楚刚才咋回事儿!”我面无表情的跟大姐说:“刚才那事儿是你身上的小黄皮子作的,动手的是那个女鬼。现在小黄皮子让我封了,那女鬼刚才趁乱跑了。不过,你这是咋回事儿啊?咋不让我师兄给你处理处理呢?” 第六章 鬼店小二 第六章 鬼店小二 “可不是我不给她弄,是她自己要求这样的!”刘超在一旁开口说道。 “为啥呀?”我不解的问道。 那个大姐说:“唉,都是债,早还完早利索,要不然死后还得背着!” “大姐这是化解冤亲债主呢!”刘超对我眨眨眼睛,然后指了指脑袋,我恍然大悟,这大姐脑袋有问题啊。 刘超跟我说:“你赶紧给她把那黄家解开吧,要不然那女鬼回来找不着黄家又该可劲儿作她了!” 我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将被我封在她左耳窍内的小黄皮子解开,这回它可彻底老实了。解开之后还装死呢。刘超看我解开了大姐身上黄皮子的封印,跟她说:“你赶紧走吧。” 这时我才知道,刚才踩我的那几位跟她压根就不认识,完全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处理完大姐的事儿,那三个大老爷们儿还苦着脸站在一边,刘超看都没看他们,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跟我说:“师弟,这三位都是我的老朋友了,你给师兄个面子,这事儿算了行不行?你跟你老仙儿商量商量,有坎儿有灾儿的就别给打了,师兄意思一下,权当赔不是了!”说着,刘超用抽屉里面掏出一沓子钱,刚才那个说话的老爷们一看这情况,赶紧从包里也掏出来一叠,不比刘超的薄多少,连声说:“是我们刚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玄黄居士的师弟原来正在跟仙家斗法,冲撞了仙家,这点钱儿是我们赔不是的!”说着,就要把钱塞给我,这我能要么,既然人家认错了,那就算了。反正有金刚山护着。我这身上除了狼狈一点儿,啥事儿没有。 我推辞了一番,那人看我铁了心不要,转头求助的看着刘超:“玄黄居士,您看……这、这、您师弟不原谅我啊!” 刘超站起身来,走到我俩身边,他把钱接过来,抽出来一半扔到了他店中的功德箱里面,剩下的又还给了那个人,跟他说:“七月十五盂兰盆会。这钱我替你做斋供,我师弟应该也是没意见的,对吧?师弟?” 我点点头,跟那个男的说:“我一直跟你说算了算了,你还以为我记仇呢?修行之人哪儿来那么大仇?”那人一听我这么说,这才转忧为喜。 刘超一看表,还不到一点,叹了一口气,说:“来吧。上午排到谁了?赶紧看吧,看完了我再补这觉吧!” 我有点不明白,他年纪轻轻的有这么缺觉么。 事实证明,真有!因为整个下午刘超好像完全不在状态。上午的神勇劲儿荡然无存。一个劲儿的打哈欠不说,看起事儿来也有些含糊不清,有两三次说的都背道而驰。有几个心眼儿多的,看刘超完全没了状态。佯装有事,说明天再来,刘超也没留他。挥挥手当做告别。 就连那三个跟我动手的家伙也觉得刘超好像有点不在状态,也说有事,先走了。最后剩下的全是些急事儿,不着急的基本走个溜干净。那群人一走,刘超的状态好像又重新回来了,看一个准一个,把剩下的都打发的高高兴兴的。等都送走了,也快到四点了。刘超伸了个懒腰,我好奇的问他:“师兄,今天下午状态不对劲儿哈?” 刘超对我神秘的笑笑,说:“你没看明白啊?” 我摇摇头,不知道刘超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刘超使劲伸了一下懒腰,从他身体里面忽然钻出来一个黄家,我奇怪的问刘超:“怎么是位黄家,不是老陕清风吗?” 刘超说:“呵呵,兄弟,当我手里面资料详尽的时候,我就是清风坐镇,谈事情方便。当我手头资料不详尽的时候,我就是黄堂仙坐堂,这样能及时跟探马取得联系,知道我想知道的事儿。今天我就给你上第一堂课,要不然等你摸索出来,呵呵,你还得多走不少弯路!首先,堂营探马是干嘛的?就是负责打探消息的。我每天要来多少人,我头一天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而且都有什么事儿,我也基本清楚。每个人什么路数,我心中也就有数了。所以应付起来才得心应手。我中午为什么要睡觉?那是歇我么?那是歇歇我的探马。因为在我查事儿的时候,探马一直再给我圈拢这个人的消息,这样我才能说准,也让他觉得我怎么这么神。下午最开始状态不好,就是因为你闹出来那事儿,我这头一乱,本来出去打听事儿的探马立刻把重点放在了你和那几个人的身上,所以今天才会出现纰漏,要是没有你那事儿,中午的时间不但可以歇好探马,还能将今天剩下的人的消息探听出来,所以,咱们大神儿看事儿,最累的就是探马。但是我发现,你根本用不上探马。” 我点点头,确实,我家探马那是真清闲,基本天天礼拜天。 刘超跟我说:“包括你平时出行,护身报马随时跟着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探马先行,你不管去哪儿,都有探马给你探路,今天你来我这儿,一路上我探马早就把你的消息传给我了,可就是看不到你家探马,我还以为你家探马道行深,让我家探马都发现不了呢,特意派追风探马去你堂营看看,结果发现,你家黄堂兵马都在那儿国庆七天乐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刘超接着跟我说:“兄弟,这样不行啊!有资源咱们要利用,你不能浪费了啊!就好比今天这些活儿,完全是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想多做一些,我的探马就帮我圈拢住,所以我从来不担心跑活儿。我今天累了,想明天再说,那好,我探马一搅和,全都闹心,一个都坐不住。刚才就是因为我手上资料不全了,让探马把那些资料不全的都打发走,等明天或者后天再给我圈拢回来。手下那么多兄弟,能都是吃干饭的吗?一天天的让他们那么清闲,他们乐意吗?谁都不乐意自己的买卖没人光顾,这些仙家也是!还有一点。让他们这么清闲,就容易闹事儿,这就是典型的闲出屁来了。只有让他们忙起来,这样才能让整个堂营磨合的更好,从一盘散沙变成一部精密的机器。” 靠,听了刘超这么说我终于恍然大悟,我说我堂口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事儿呢!总算找到点子上了,这是没运作起来啊!我回去是不是应该让常云龙出去抢几个山头呢? 刘超说完这句话,喝了一口茶水,跟我说:“现在你的问题我目前就看到这两点。你现在是已经出马看事儿的香童,不是还没立堂子的弟马,没立堂子的时候你平时出门也好,做什么事也好,带两个报马足够足够了。可你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要换一种方法了。你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仙家给你安排。有事儿仙家帮你处理,但是他们不会替你安排。命令是需要人下的,所以说,是人领着仙修行,仙帮着人修行。” “师兄。看来我这真是没白来,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茅塞顿开。一下子就找到我堂口现在最大的问题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贼拉诚恳的跟刘超说道。 刘超坏笑一下,跟我说:“还有个事儿跟你说。这个在你来看未必是好事儿,但是这个社会就是如此。咱们要学会适应这个社会!” “你是说那钱?”我听了刘超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了。 刘超点点头,跟我说:“你说对了。就是今天那事儿!那个女的已经在我这儿好多年了。她身上那个女鬼是她老公的前任媳妇儿,因为那男的跟她跑破鞋,被那女鬼发现了。一气之下喝药死了。这口怨气就出不去,憋着劲儿的想报仇。给这女的磨出精神病来了,他们家人才想到过来找我给瞧瞧,我一说是这么个女鬼缠着她,她那老公马上就吓得不行了,结果回去就跟她离婚了,本来这女的精神不正常是虚病,没想到让那男的一刺激真成精神病了,这也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着这股劲儿,那女鬼这灾儿算是打实了。虚病我能瞧,实病只有去医院看,可这女鬼在身边缠着,医院也没招。这不就成这样了么!” 我纳闷儿的问刘超:“那你为什么不把那女鬼给收拾了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收拾了那个女鬼,表面上我是做了善事,可是对于女鬼来说,她的冤屈向谁申诉呢?”刘超问我:“那个大姐有错在先,那个女鬼因为她才屈死,要是我再将那女鬼给收拾了,这世间的公道,好像就只能称作阳间的公道了吧?” 刘超继续跟我说:“我们作为弟马,作为香童。所积累的功德是让阴阳两界平衡来的,而不是帮助活人来的。你帮助鬼魂一样是有功德的,跟帮助的对象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整件事情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听到这儿,我立刻跟刘超说:“我曾经做过一件事儿,当时各种玩命,最后事主很满意,我也因此得了不少报酬,可是我堂口的功德薄上面却只字未提这个事儿,难道就是因为我帮助错了对象?” “只有这个可能,不会有第二种可能,”刘超肯定的说:“你认为是对的,只是因为你站的角度不同,你要是换一个角度,也许你就是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这个词儿……我记得蛇赛花提过。看来我还真的错了。 刘超跟我说:“所以,你要明白,这个社会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你要做某件事之前,一定要彻底查清楚这件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了解到的那些,会不会因为你的做法,而破坏阴阳两界的平衡,有的时候对你千恩万谢的,其实就是坑你最狠的。” 我点点头,跟刘超说:“师兄,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还有今天那事儿,”刘超笑着跟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人家给坑了?” “呃……这个……也不能那么说……”我脑子里面急速运转,想组织一下语言,可我发现我太实在了,今天刘超那事儿我确确实实的就是认为他把人家深深的坑了一把!借着我这个题,满足了他的功德箱…… “咱们俩不整虚的,有话直说。”刘超笑着跟我说:“你就是太实在了,其实你的眼睛就出卖你了。今天那三个人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不?” 我摇摇头。刘超告诉我:“那三个人都是社会上的,今天掏钱的是大哥,其余两个是狗腿子,坑蒙拐骗,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可即使是这样的人,一样是我的顾客,我一样不能往出赶,他们半夜砸我家玻璃我也受不了啊!呵呵!我知道你也不会跟这种人置气,今天我那么吓唬他,就是为了让他们掏点钱,你也看到了,我不在乎他们那点钱,给我也富不了我,穷不了他的,我是真想渡他一把。我能帮他的也就这么多。这也是功德!强行帮他积累,他也有,我也有!如果按照你今天的意思,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你的姿态是做出来了,可是对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那是白做功,假善人!” 刘超这是要颠覆我的三观啊,我狠狠的点点头,跟刘超说:“这事儿我还的考虑考虑,不过师兄今天真让我觉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呵呵,别忙着客气,”刘超笑着跟我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还有一件事儿,是我要交代给你的。这也是第二堂课的内容。” “师兄你说!”我期待着看着刘超,不知道他能给我安排个什么任务。 “一会我带你吃饭去,然后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我这个店里,帮我招呼一下客人。”刘超一脸坏笑的跟我说:“明天我来接你,希望你能睡个好觉!” “啊?”我大吃一惊,叫道:“师兄,你这是让我给鬼当店小二啊!” 第七章 被煎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给我上课的原因,刘超下午带我去吃饭的时间很早。不到六点我就已经吃完饭,刘超也不说带我逛逛,直接给我塞进了他的店,笑着跟我了声保重,撒丫子就跑了。这真是我亲师兄。 不过我也挺好奇的,刘超说那些鬼都是白天来住店,可这都一整天了,我就看呼呼来人,也没看到呼呼来鬼啊。他不是为了让我练胆儿吧?有意义吗?我有黄天伤和胡青锋啊!我怕什么?好在他店里有电脑能上网,我不至于太无聊。打开电脑,刘超的qq设置了自动登录。滴滴滴滴的来了一堆消息,我刚想退出去,忽然一个对话框自动蹦了出来:“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哎呀?这可不是我故意想看的,是它自己跳出来的!不过……我好奇的点了一下发送这条消息的人的名字,因为我发现居然是个女人的头像,而且这句话说的很暧昧啊。什么时候放我出去?这里面的“我”是谁?又从哪儿放出去? 还真是个女的,不过资料里面除了性别一栏标明了“女”之外,其他地方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名字倒是有,不过一点意义没有,因为她叫“在煎熬中受罪”,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筷子兄弟的一首歌。 我又点了一下她的聊天记录,里面除了这句话什么都没有,这难道是让刘超给删了?想了想,还是给刘超这qq关掉吧。万一是人家**呢,万一这句话代表的意义是另外一种深层次的含义呢。万一她想让刘超给她从金丝笼里面放出来,当正室夫人呢……现在就这社会,我一点都不惊讶,有钱就变坏,这个真理颠扑不破,而且男女适用。刘超符合条件。 我刚把鼠标移动到对话框右上角的叉,就听音箱里面滴滴滴滴,“煎熬”又发过来一条消息:“原来你不是刘超!” 靠!我赶紧检查一下摄像头,怎么还被监控了呢?由于不确定刘超的电脑是不是变成了肉机,我只好把他的摄像头给拔掉。这回累死她能发现我!我趴在地上拔摄像头的时候,音箱里面不断的传来滴滴滴滴的声音。等我搞定了起身一看,这个女的又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你跟刘超是什么关系?” “你在干嘛?” “你找什么呢?” 我靠!刘超这店怎么回事?还有监控怎么的?我踅摸了一圈都没找着。刚一坐下,对话框里面又传来一条消息:“你能不能消停的坐下跟我说说话?你忙活什么呢?” “你个熊孩子!我都把摄像头拔了你怎么还能看见我?”我噼里啪啦的打了这句话发了出去。 沉默了半天,“煎熬”的消息发了过来:“你拔了也没用,我想看你不用摄像头也能看!” 果然让我猜中了。要么刘超有特殊爱好,这间屋子里面装上了针孔摄像机。要么是刘超让这“煎熬”给煎熬了,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我在对话框里面输入:“我不是刘超,你还跟我聊什么!我是来借宿的!”发送! 滴滴滴滴——“人傻不能复生,你脑袋被门挤了吧?来这里借宿?刘超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哎哟?这“煎熬”知道的挺多,她还知道这里有问题?反正我自己在这儿待着也无聊,找个人陪我说说话也挺好。我问“煎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在这借宿跟有仇没仇,还有我脑袋有什么关系?” ——“你不怕被吓死?” “什么意思?这里……?”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坏笑的把这句话给“煎熬”发了过去。 ——“不用你笑。一会儿有你哭的!” 靠,忘了我正被监视中了……我在对话框里飞快的输入:“你是谁?为什么要监视我?还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是个可怜虫,我也不想监视你。可惜刘超也不在啊,只能看着你了。” 一般说自己可怜的都不可怜,相反,应该是个可恨的!我问她:“那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里有什么恐怖事情吗?” ——“特别恐怖。晚上吓死你!” 呵呵呵,我吓大的?我还怕鬼?嘁!我跟“煎熬”说:“要么你就明说,要么你就闭嘴。我不准备跟你聊了!88!” ——“等等等等!” 我就知道,对面这位跟个话唠似的,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我问她:“干嘛?” ——“我怕我说了你害怕,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我就直说了吧,这里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八点以后你会发现这里特别热闹,鬼来鬼往,刘超自己都不敢在这里住宿,你还傻了吧唧的来这里借宿!趁着天亮赶紧跑吧,天一黑就来不及了!” 呃……本来没什么,让她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背后毛毛的呢。我看了一眼外面,还挺亮的。一会要是真不对劲儿我再走也来得及。我问“煎熬”:“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不害怕吗?还敢在这屋里装摄像头?刘超知道吗?你不怕我告密啊?” ——“他当然知道我了!你告去呗,我已经够惨了,还能让我更惨吗?” 我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这嗑还让我唠散了,我不好意思的在对话框里面输入:“我开玩笑的,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哪能出卖你呢!” “煎熬”半天没有消息发过来,要不是她的头像还亮着,我甚至以为她生气下线了。又等了一会儿,我有点着急,别是真给她惹生气了,万一我哪句玩笑话就刺激到她的玻璃心了呢,谁知道他跟刘超有什么猫腻啊! “你生气了?我真是开玩笑的!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啊!”发送! ——“跟你聊天挺开心,不过你还是趁着天亮赶紧走吧。千万别在这附近歇脚,能走多远走多远,不管听到什么响声都不要回头。尤其是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更不能回头,你不知道,现在地狱大门已经打开了,有后门儿的鬼魂已经来到阳间了,你现在不觉得什么,到晚上吓死你!我是为了你好,千万不能在这里借宿。这里不干净!” ——“我没生气,你快走吧!” 我说怎么半天没给我发消息呢,原来“煎熬”打字慢,打了这么大一串儿字。我看了挺感激她的,素昧平生,说的都是好话。可惜,我自己知道我是干嘛来的,而且我对鬼魂还真不是特别在意,只要不惹我,那么就相安无事。要是闲出屁来撩扯我,我也不会客气的。我看“煎熬”比我都着急,想想还是不逗事她了,如实告诉她吧!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走。刚才我骗你了,我跟刘超算是同行,不过我是末学未进,他算是达者为师。所以我今天晚上在这里睡觉也是他安排的,你不用担心我,我对于鬼魂什么害怕的,习以为常了。” ——“你也是香童?” “是的!我也是弟马!” ——“那我怎么没感觉到你有仙跟着呢?” 嘿!听这话,“煎熬”也是同行啊,要不然怎么感应我有仙没仙的?不过她说她没感觉到我的仙家,我就呵呵了,我的护身报马黄天伤和胡青锋是白给的啊?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叫了一声黄天伤,没理我。我又喊了一声胡青锋,也没动静。但是我明明很清楚的感觉到他们两个都在我身体里呢,怎么回事?他俩为啥都不理我呢?以前从来没有过啊。我又试着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 我好奇的跟金刚山取得联系,他很快就应声了。这让我一再觉得,本命蛊真比护身报马靠谱儿啊! 我不解的问金刚山:“我报马都干嘛呢?怎么都不理我了?” “喝多了,睡觉呢!”金刚山低沉着声音回答道。 “什么?!”我勒个去,他俩什么酒量啊!我一共才喝了二两多酒,他俩怎么一起都醉了?我郁闷的问金刚山:“能召唤醒不?今天晚上我可是要跟鬼打交道!” “够呛,你喝的酒有问题,好像是专门迷仙用的。他俩喝完就全晕了,现在跟死猪一样,身上的酒气越来越浓,熏死我了!”金刚山跟我说:“蚂蚱腿再小也是肉,你不要嫌弃鬼,一样可以提升实力!不用苦恼!” 我去,我是苦恼这个吗?金刚山这么一说我才苦恼!我无奈的跟金刚山说:“别闹!从老牛身上吸收那些你都消化了?人家鬼魂跟咱们无冤无仇的能拿他们当零食吃吗?” “那你找那两个家伙干嘛?”金刚山问我:“你还会害怕鬼吗?” 我想了想,潜意识里面还是有些胆怵的,但是事实上,就算没有黄天伤和胡青锋,我还有金刚山呢,就算没有金刚山,我还有双手印呢。确实没理由害怕! 第八章 吓我一跳 想通了这一点,我跟金刚山说:“你先想办法给他俩弄清醒,实在弄不醒,那今天晚上你打更,没准儿就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儿,要不然刘超也不能让我在这待一宿。你可别像他们俩似的偷懒儿,我现在可就全靠你了!” 金刚山跟我说:“你不用担心,在我眼里那些鬼魂都是食物。” “那就好!”我听了金刚山的话放下心来。 “不过……”金刚山忽然又开口说道:“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些,刘超这个人很不一般。我看他是故意把黄天伤和胡青锋给灌醉的。也许他另有深意。他家教主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对于金刚山的话,我丝毫不以为意。刘超给黄天伤和胡青锋灌多了,无非就是不想让我借助仙家的力量。其实就算没有他们两个,我在这里一样能高枕无忧。 我在对话框里面输入:“你很厉害呀,难道你也是我们同行?居然能发现我仙家不在,呵呵,我仙家临时有事,所以没在我身边!”发送! ——“你没有仙跟着你还敢在这儿待着?还不赶紧离开这里?你傻大胆儿吗?” 看了“煎熬”的话,我笑了一下,她一定是个新出马的小丫头。这有什么好怕的?鬼在我眼里跟人一样,比人还简单的多,人我还分不清楚好人坏人呢,但是鬼就容易多了。“没事儿,我不怕!谢谢关心!” ——“哦?你真不害怕?那晚上我找你去吧!” 哎呀,这怎么整?我还没整明白这女的跟刘超是什么关系,怎么她晚上就要找我来了?这要是发生点儿什么事儿,我咋跟刘超交代?咋跟宛儿交代?不往严重了说,就是这种行为就已经令人发指了,这算见网友啊!我赶紧在电脑上输入:“别的,我一会就把卷帘门放下。我就要睡觉了!你来多不方便,再说了,你不都说了么,这里晚上到处是鬼,你不害怕呀?” ——“我怕什么?我是担心给你吓死!” “我吓不死,谢谢你的好意,我真不害怕。”我害怕的是她真过来! ——“那好吧,你就自求多福吧。最后一个问题!”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这“煎熬”该不会是白天那个精神病大姐吧?这种神神叨叨的劲儿可是挺像。一想到那个大姐,我立刻没了聊天的兴致。幸亏她已经准备问我最后一个问题了,我赶忙打了个“说!”发送过去。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看在我陪你聊这么久的份儿上?” 这……她能让我帮她什么忙?不过,要是帮忙的话,就算不陪我聊天,我一样会帮的,当然了,前提是她真需要我帮忙,而不是没屁搁了嗓子!“好啊,那你说吧。我要是能帮的上你,我就帮。” ——“你给我放出来吧!” “煎熬”的这个要求是挺让我意外的,因为我一直认为她跟刘超有些小暧昧,具体怎么回事儿。我已经彻底想到生活作风问题上去了。可没想到她跟我也说了同样的话,这让我不由得重新换一种思维,到底放哪儿去?怎么放呢?看她还能跟我上网聊天,这……该不会是让刘超给绑架了吧。转念一想不可能啊。发一条求救信息不就完了吗?还能要求刘超给他放了?除非她大脑严重缺弦儿。想到这里,我飞快的输入:“能详细点儿说说吗?” ——“你答应帮我,我就详细告诉你!” 我回复她:“这得看什么事情。我能帮就一定会帮。但是如果有一些别的原因导致你现在被限制了自由,我得看看这个原因是什么。” ——“真没劲!我要是跟你说了,你肯定不会放我的。你跟刘超是一伙儿的!” 我忽然觉得跟我聊天的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我让个小孩子给绕腾这么半天,我笑着在键盘上输入:“你今年多大了?作业做完了吗?” ——“你才是小孩呢!你要是知道我多大,吓死你!” 我不由得笑出声来:“那你就吓死我吧!” ——“我今年二十岁加四十四岁!” 我一边笑一边输入:“你这种算法我倒是头一次见到。那你是二十出头四十挂零七十郎当岁?” ——“吓着了吧?” 我可真容易吓到。我笑着输入:“嗯,被你诡异的年龄计算方式吓到了!” ——“你认为我跟你开玩笑啊?” 我有点无奈,这孩子咋还越说越来劲儿呢。“那你在干什么呢?” ——“是你自己说你不怕鬼的哦!可不是我吓唬你!” “嗯!怎么了?”我笑着盯着电脑,看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别等了,回头吧!” 这死孩子,跟我玩这么老套的招数,我信你我就是傻子,我飞快的在对话框里面输入:“不陪你玩了,你赶紧做作业去。我要休息了!”一点发送,我顺手把刘超给我的卷帘门的遥控器抄起来,按了一下向下的按钮,卷帘门缓缓的落下来,把外面的光线一点一点的隔绝在外面。呃……我脑残了,我应该先把灯打开的。这门一放下,外面一点亮光都没有,屋子里面只有这电脑屏幕的一点光亮,我刚想站起来去找电灯的开关,忽然觉得身后有个女人在“咯咯咯咯”的低声笑。 我艹,什么玩意儿!我猛然回头,身后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我心里惨叫一声,妈蛋的,百密一疏,到底着道儿了。我刚才这猛一回身,肯定是破灯了。肩膀上面的阳火被我自己给吹灭一盏。 我不由得来气,什么东西装神弄鬼!我在心里问金刚山:“啥玩意儿吓唬人?” “跟你聊天那个啊,”金刚山在心里跟我说:“她不是让你回头了么。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次奥,什么情况!?刚才跟我聊天的难道一直是个鬼?我在心里惊讶的问金刚山:“没搞错吧?鬼也上网聊qq?那边的科技那么厉害了吗?” “我不懂你说什么,但是你一直在跟鬼交流,而且她也没用你玩的那个东西,是你自己噼里啪啦的自言自语。”金刚山跟我说:“这种事儿不用我提醒你啊,你不是应该早就意识到了吗?” “你太高看我了!”我撇了撇嘴,跟金刚山说:“刚才那东西在我身后了?” 金刚山说:“是啊!” “那你咋不提醒我一声呢?”我不满的跟他说道。 金刚山有些委屈的跟我说:“她都告诉你了,我还废什么话?” 金刚山真是我亲哥,我那不是以为她跟我闹着玩儿呢么,谁能想到跟我聊天的一直是个鬼啊!我赶忙问金刚山:“我灯破了吧?” “啥灯?”金刚山不解的问道。 “我右肩的阳火!”我有点急躁的说道。 金刚山得意的跟我说:“怎么可能破!你的阳火跟我的生命力是联系在一起的,我的生命火焰不灭,你的就算被吹灭了,我也能给你重新点燃,你不用担心这个!” 喔唷?这是新发现啊!还来不及高兴,那个压低了嗓子的笑声又传了过来,还是在我身后,这回我可没着急回头,反正我身上的阳火跟金刚山的生命力挂钩,有本事就扑我,不怕烧死就尽管来!我老神在在的想着,金刚山迎头给我一盆冷水:“我觉得你不应该担心你两肩的阳火,你应该注意一下你身上的七窍,因为你七窍都开,虽然我在你身体里面坐镇,但是如果一下子涌进来太多,我也会手忙脚乱的,而且考虑到你本身还是带仙的,我没办法给你的七窍封死,所以,如果有东西要上你的身,它们会选择更为简单的方式,不会吃力不讨好!” 我谢谢金刚山全家!真是让我一刻不得安宁。我怕被金刚山的乌鸦嘴说中,只好再次回头,看看那个大脑缺弦儿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我还是一无所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超所说的,这个三岔路口是他们这里的阴阳路,到了这时候阴气太重的原因,反正我这眼睛现在是跟正常人的差不多了。屏幕那一点光亮照的四周更加黑暗。 金刚山问我:“你在找什么?” “废话,我还能找什么?那个会笑的鬼啊!妈的,会笑的鬼,厉鬼啊!”我被这鬼耍的有些火大。 “她不是一直都在你前面吗?你往下看!”金刚山提醒我道。 下?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我艹!我去年买了个登山包的超耐磨!这是什么玩意儿?!我一下子就跳到了刘超的电脑椅上面,他的电脑椅还带轮儿的,轮儿一滑我差点从上面张下来!我哆里哆嗦的看着地上的这个玩意儿,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 地上好像蜘蛛一样趴着一个女的,四肢的关节全完的反转,整个身子仰面朝天的,可脑袋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反转,后脑勺跟咪咪在一个平面上,长发蔓延到地上,让我看不见到底有多长。 第九章 钟馗打鬼 我站在电脑椅子上面,腿肚子转筋的看着下面这个好像是被人虐死的女鬼。女鬼也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不知道她在跟我对峙着什么!我心里正发毛呢,金刚山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不解的问我:“你怕什么!?” 金刚山雄浑的声音一吼,那是直接震撼我的灵魂的,我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对啊,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怕的是她这个诡异的姿势,让我不自然的就想到了金刚山他们这族生物。归根结底我害怕的是虫子而不是这破玩意儿,一个女鬼我有什么好怕的?那我也太完犊子了! 想到这儿,我从椅子上面跳了下来,打扫打扫刚才被我踩脏的椅面,好整以暇的坐下。盯着在我前面一动不动的像个蜘蛛一样的女鬼。那个女鬼看到我的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能也觉得奇怪。“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掏出卷帘门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向上的按钮,没反应。我猜到了,这货干扰的。我轻笑一声,问:“被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了!你是煎熬吧?你蹦出来是什么意思?吓唬人啊?” “咯咯咯咯——”女鬼还是不说话,就是yīn笑。 “你要是不说话你就再别想说了!”我充满威胁的跟她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刚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调皮的小孩,没想到原来是个这么个东西,我可没空跟你扯皮。你麻溜给我消失。咱俩相安事。你要是还没完没了,我真对你不客气。你不要以为只有刘超能治的了你。我对付你比刘超狠。” 女鬼听了我的话似乎有点害怕,像蜘蛛一样倒退着走了好几步,一直退到门边才站住,终于开口跟我说话,不过声音极其难听,好像铁器划过破锣一般:“你、你不是不害怕我么?” 她这一嗓子给我整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奈的跟她说:“咱俩能换一种交流方式吗?比如还像刚才似的,咱俩聊qq好不好?” “咯咯咯咯。”其实她笑的时候还不算难听,但是说话怎么跟嗓子劈了似的呢。我有些不解。就听她说:“现在你都知道我是鬼了,心里已经不相信我会跟你在上聊天,那咱们两个就没办法像刚才那样了,起码我已经影响不到你了。咯咯咯咯,你要是害怕,我就换个样子好了!” “请马上换!”我强忍着一身鸡皮疙瘩跟她说道。她这嗓子太让我感觉牙碜了。牙碜到我想抠墙。 女鬼的身形慢慢融入空气中。好像水波纹一样荡漾,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女鬼亭亭玉立的站在我的面前,只不过……“我说你的脑袋能不能转过来?你安反了咋的?”我看着她一脸的后脑勺我就觉得不爽。 女鬼用后脑勺对着我说:“我还是这样吧,我转过去怕你又觉得恶心。” 没想到刚才那样的时候嗓子跟铁锨划过破锣一般,现在变成了勉强算个人形的时候。她的嗓子倒也恢复了,不过还是有些沙哑,好像烟抽多了那种。有点像周迅的那种沙哑,听着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我笑了一下,跟她说:“你怎么想到蹦出来吓唬我了?” “你自己说什么都不怕。我可不是吓你。”女鬼说:“我就是刚才那个姿势被刘超钉住的,我以为你不怕。所以我就那样出来了。” “我不是害怕,我是恶心!”我辩解说:“你不懂。我怕的不是你。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要是认为我在狡辩那就随你了。不过,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被刘超钉住?那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什么也不是!”那个女鬼说:“你看到的也不是真的我,只不过你的脑袋里面形成了我是个鬼的这个意识,我是跟随你的意识变化出来的。我的身子还被刘超困着呢,你能不能放过我?” “那你总得让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吧?不要试图让我觉得我师兄是个恶人,那样会影响我对你的印象!”我严肃的跟女鬼说:“你只需要如实说,我心里自会评判谁对谁错。千万别跟我这儿颠倒黑白,我会批评你的!” 女鬼轻叹一声,开口说道:“我若是没有犯错,刘超又怎么会将我钉在他的香炉之上,让我rìrì夜夜受着铜炉的炙烤……” “你等会儿!”我打断了女鬼的话,问她:“你说反了吧?让你rìrì夜夜炙烤?香炉碗热吗?你咋不说让你rìrì夜夜受着香火呢?” 女鬼幽幽的跟我说:“我又怎么敢骗你?你要是不信,只管去查看,你一看就明白了!” “在哪儿呢?”我站起身来问道。 “在里屋的香案之上。”女鬼说完就要在前面带路。我赶忙开口跟她说:“你等会儿,我先把灯打开的!黑了咕咚我怕磕着碰着。” 还是女鬼提醒我电灯的开关在什么位置,我这才把灯给打开,一瞬间屋子里面明亮起来,我的眼睛适应的很,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适应了由黑变亮的过程。我还挺惊讶,我猜这一定跟金刚山有关系。因为自从有了他之后我这身体素质是明显好转。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这鬼气森森的女鬼弄的还是这屋子里面随着太阳下山开始yīn气渐重,白炽灯呈现的并不是明亮的白sè光芒,而是有点发青,让整个屋子里面冷冰冰的,没开灯的时候我还不觉得什么,这把灯一打开,怎么比黑着的时候还有些瘆人呢?这种感觉好像是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面站着,空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 让我惊讶的,那个女鬼的脑袋就像个拖布头,前后都没脸,我开始还以为她是用后脑勺对着我,现在看来,我也不知道她的脸在何方了。 女鬼在前面飘着,我在后面跟着。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对这间里屋有点好奇,只不过一直也没时间进来瞅瞅,要不是这女鬼领着我,估计我只有睡觉的时候进来了。 女鬼进了里屋就在一处香案前面站定不动,我瞄了一眼那个香案,居然是供奉“赐福镇宅圣君”的。也就是人们熟知的钟馗!古书记载他系唐初长安终南山人,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然而却是个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人物,平素正气浩然,刚直不阿,待人正直,肝胆相照。然而却屈死殿上,皇上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命人以绿袍厚葬,按照状元郎的级别给钟馗下葬了。钟馗感恩皇上,从此就开始为报皇恩,捉鬼除妖。 刘超给这女鬼困在钟馗的香炉碗上……钟馗爷爷没把她当点心吃了就不错了。我走到圣像前面拜了三拜,我这还是头一次知道大神儿家里面供奉钟馗的,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当jǐng-察的还养小姐呢,虽然不太恰当,但是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拜完了钟馗爷爷,我这才打量起人家吃饭的家伙式儿来,这个香炉碗一定是刘超定做的,因为我还没看到过哪个香炉碗上面刻的居然是钟馗打鬼图的。给女鬼往这香炉碗上一搁,这跟她的名简直就是绝对啊!她说她叫“在煎熬中受罪”都是谦虚了说的,还不夸张。要我看,她应该叫“在煎熬中要废”! 天天让钟馗爷爷这么收拾能好?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仔细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这女鬼的体让刘超藏在什么地方了。我不解的问女鬼:“你让刘超困在什么地方了?” “里面啊!”女鬼奈的说道。 “靠!”我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这刘超跟这女鬼绝对有仇,要不然按照我的意思,随便弄个阵法给女鬼捆在外面就够女鬼受的了。放在了香炉碗里面,我的天,那得多难受!虽然外面的钟馗打鬼图对女鬼就未必能生效了,但是里面的香灰压着女鬼,那种感觉跟被活埋了没什么两样。难受程度其实是一样的。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这女鬼好事!刘超之所以给她塞到香炉碗里面,恐怕不仅仅是有仇报仇那么简单,主要的一个功能其实就是为了困住她。外面有钟馗打鬼的图像在,里面有香灰压顶,就这样这个女鬼还能分出一丝残念跑出来撩扯我,那香灰底下的女鬼该有多生猛了? 一个特别怪异的想法忽然出现在我脑子里面,这赐福镇宅圣君法身图和这特殊的香炉碗,该不会是就是为了这个女鬼弄的吧。要是那样的话,这女鬼就让我要提高jǐng惕了。这可不是一般战士。 我控制住了刚要将钟馗爷爷的香炉碗倾倒过来的冲动。问女鬼:“你刚才说的话,我信了!” “哦?”女鬼反而惊讶起来:“你发现了?” “当然发现了,我又不是吃干饭的!”我不满的跟女鬼说:“先不说这赐福镇宅圣君法身图和这个香炉碗的作用,就单单说刘超烧的这几炷香就大有深意。”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十章 棺材旅馆 我继续跟女鬼说:“刘超在这个香炉碗里面烧了个梅花香,而且……”我伸手将香炉碗里面烧焦在一起的香灰缓缓捻开,跟女鬼说:“而且刘超特意买的这种没有香根的香来烧,这种香很奇特,会产生一种发炉的现象……” 这种现象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就是插在香灰里面香身,由于没有香根,会继续燃烧,然后引燃香灰,当然不是出火苗那种,是让香灰焦在一起,这样香灰的体积就变大了,从外面看去,好像香灰要鼓出来了一样,这叫发炉!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是鬼神亲临,所以发炉。这是一种好兆头。鼓的越高越好。 但是刘超这种偏向人为的故意发炉,目的并不是要制造一个好兆头,我看像是为了祸祸这个女鬼来的!因为香灰的属xìng很奇特,人鬼都能直接接触。所以引燃香灰,会让埋在里面的女鬼也觉得好像被压在了火山的底下那么痛苦。想想我就觉得费解,到底为什么刘超要对这个女鬼这么煞费苦心呢? 我继续跟女鬼说:“就是这种发炉,会让你每一次都像被烈火焚身一样痛苦。我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你的处境,那你可以继续告诉我,到底刘超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你呢?这个世界没有缘故的爱,没有缘故的恨。” 女鬼愁苦的跟我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刘超拿了人家的钱,自然会替人家办事。我就是那个没有后台的倒霉鬼。来想了解了这段因果,却没想到还把自己搭了进来。” “你祸祸人了吧?”我听明白了。这女鬼说的好听,了结因果。说白了她不就是冤亲债主吗?肯定是她祸祸人去了,然后人家找到刘超,刘超收了那人的钱,给那个人办事儿,不过我不明白,今天刘超还告诉我不要碰带着因果的活儿,怎么自己还打自己的嘴巴子呢? 这样一来。来这女鬼跟他是没什么怨隙的,现在倒好,平白的多了冤亲债主,这辈子是奈何不了刘超,但是保不准啥时候发作啊,这东西托得越久越不好整,而且要是冤亲债主一起发作。那别说是我们大神儿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都不好使。刘超会犯他提醒我注意的问题吗?我很费解。 那个女鬼听我这么一问,很痛的承认了自己是冤亲债主。她跟我说:“不祸祸人,能被祸吗?”哎哟,这话说的有味道。就听女鬼继续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地间的规律。刘超非要徒惹是非,跟我结怨,来我了却了这段因果就能投胎转世了,没想到他倒好,又平白给我填了个堵。此仇不报我如何能够将这口怨气消散?将来就算得了人身,由于我这怨气不散。也一定是六根不具的废柴,那时候浑浑噩噩的生活一辈子,说不定结下的恩怨会多,我就彻底理不清了。” 我有些纳闷儿的问这个女鬼:“你说的这个我都懂,但是我不明白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要是单纯的冤亲债主现前,刘超能就为了那点儿钱就宁愿跟你结下这个梁子吗?这里面应该还有别的事儿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价码出够了,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就看那个价码让人动不动心。”这女鬼倒是圆滑世故,我还以为在他们的世界里这种思想是不会滋生的呢,没想到她一样学坏了。 由于黄天伤和胡青锋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好先稳住了这个女鬼,我跟她说:“你也不用着急,我也没说不帮你。但是光听你一方面的话我还不能这么冒失的就给你放出来!因为我知道你的厉害,不用跟我装小可怜了!” 女鬼听了“咯咯”一笑,说:“xìng格不是装的,我天生就这么弱柳扶风。” “你敢再恶心点儿吗?”我白了女鬼一眼,跟她说:“虽然现在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能让你住的舒服一点,不至于每天都忍受发炉之苦。” “其实我要求不高,像他们那样就行。”说着女鬼用手一指屋子里面的北墙。我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开始我还以为是药库,现在仔细一看我才看清楚,刘超的店里面北墙上面居然是一排排的货架,货架上面有着统一规格的被漆成紫檀颜sè的小棺材。我靠了,这刘超是不是与时俱进啊,他还真做上了鬼的生意。而且瞅这意思,典型的胶囊旅馆啊。就是不知道配置咋样,我开玩笑的问女鬼:“那里面住满了吗?没住满的话,我可以帮你转移到那里面。” 女鬼一听似乎很开心,连忙跟我说:“那就真的谢谢你了!能换个好好休息的地方我就太感谢了。总比待在火焰山里面要强得多。不过,现在都住满了,一会他们起床之后就要陆续的离开了,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了!” “那都不是事儿,”我笑着跟女鬼说:“其实我觉得刘超的意思非就是让你别出去祸祸人,给你留在这个地方的办法有很多种,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你。不过既然我遇上了,给你调换个地方也是举手之劳。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我想了想,指着一墙的小棺材问那个女鬼:“这里面……真都住满了啊?” 女鬼“咯咯咯咯”的笑着跟我说:“早跟你说让你走你不信,一会他们起床赶路不得给你吓个好歹的呀?看到我那个样子你都吓得站到凳子上,他们可比我难看多了!” 听女鬼这么一说,我立刻觉得面子上有点放不下来,满不在乎的跟她说:“你还真别这么说,刚才我怕的也不是你。今天晚上我就当是过yīn了,去看看yīn曹地府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鬼。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咋地!” 刚说完这句话,我忽然觉得耳边一痒,一个好像气管被割破了,喘不上来气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嗬嗬~呃呃~退~房……”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十一章鬼上身 我猛然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身子已经歪到一边,脑袋还破了洞的老太太,看穿着不是近代人。可能是民国时期的老鬼,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投胎呢?我看着她手里提着一串狗头金,她正用眼睛斜视着我,见我回头,她又重复了一遍:“嗬嗬~退房~” 我这才看清楚,这老太太的脖子根儿那里破了个洞,我说怎么会有一种上不来气儿的感觉呢。可她手里面提的是yīn钱,再说,住一晚上怎么计费我哪知道啊,我也没零钱找她呀!我正不知所措呢,女鬼忽然开口:“刘超床下有钱柜,你拿出来!” 我一听,赶紧趴地上瞅了一眼,果然,刘超的床下有个乌盆一样的东西,我给拽了出来。这盆子很大,跟大洗衣盆似的,里面还残留着一部分纸灰,不多,连盆底儿都没铺满。那个女鬼见我把这个盆子拽了出来,转过身子跟那个破破烂烂的老太太说:“你把钱放下,自己在里面找零吧!” 那个老太太把手上提着的狗头金往盆子里面一放,噗的一下子,盆子里面凭空多出来一撮纸灰。然后老太太身手在盆子底下的那点纸灰上面一抓一提,几张佛钱和一兜金元宝被她提了起来,然后对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目送着老太太的背影消失在空气中,不解的问女鬼:“每天晚上是个什么状况啊?” “每天都是刘超走的时候把这钱柜拿出来,扔里些零钱。供他们找零,然后自己就走了!”女鬼跟我说:“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候。这里面的钱就自动补了刘超的财运。让他永远的财运不空,他所消耗的其实就是这些游魂给他带来的财运,现在鬼门关马上就要打开了,他的生意会非常好的,我觉得他就要接到大活儿了,因为他在有意的攒着他的财运。我看这意思是要往大了憋。” 我对女鬼比划了一下大拇指,这家伙真是行家,刘超是故意给我留这么个向导的吧?刚送走老太太。我一看这不是空出位置了么,就跟女鬼说:“我现在想办法给你换个地方呆吧!有意见吗?” “我倒是没有意见,就怕你忙不过来,”女鬼“咯咯”一笑,跟我说:“你还是先处理你的事儿吧……”女鬼说完,化成青烟一缕,消失不见。紧接着屋子里面的电灯噼里啪啦乱闪。我心中暗道一声坏了,这要么是有鬼故意吓唬我,要么就是yīn气太重,磁场影响到电场了。 想到这里,我猛然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后已经站满了各式各样的野鬼,看表情也不像是要结账的样子,一个个的带着yīn森森的笑容。电灯还在不停的乱闪,晃的我直晕,我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提醒了一下金刚山小心戒备,接着我就把右手的虎威印催动了。谁敢过来我直接拿巴掌呼死他。 搞不清楚他们到底什么意思,我大喝一声:“反了教了!都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滚蛋,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抓紧时间,一年就这么一次机会,还想作出点妖来?!” 我话音刚落,电灯啪的一声灭掉了。我赶紧打开天眼,在这种环境中,还是天眼靠谱儿!那群孤魂野鬼并没有散去,反而围着我向前移动,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就听一声凄厉的哀嚎从他们中间响起:“你偿命吧!” 这一嗓子给我惊得一身冷汗,紧着那些孤魂野鬼齐齐向我扑来,我只觉得yīn风扑面,这要是让这么一大堆yīn魂扑了我的身,就算有金刚山我恐怕也吃不消,清风扑人最厉害,一扑一个准儿不说,闪身的时候真容易给我的窍封死。 窜开的窍被强行封死,除非有道行高到一定程度的大拿亲自出手,否则这窍真就打不开了,所以一般的要是去大神儿家看病,千万别喝符别碰针别让大神儿拍头顶,这三条就是禁忌,是最容易出问题的。现在这些清风的情况也是一样,要是让他们扑了我的身子,占了我的窍,指不定给我落下什么病根,往轻了说大病一场,重了很可能下身瘫痪,半身不遂,严重就是植物人…… 所以我压根不敢招呼,双拳不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我直接向后一跃,顺势一滚,让开了这些鬼魂。紧接着我就往外跑去,这里面的鬼会越来越多,我得想办法逃出这个屋子,在门口设个结界,这样起码能挡住一时,我现在也不管刘超到底是让我干啥来了,我就一个念头,这里面真不能待了,这些家伙不按套路出牌,他们是要围殴我啊! 多亏了金刚山这段时间对我的改造,让我身体里面始终都有一股想要爆发出来的力气,所以才能让我的动作异常敏捷。那些鬼一击不中,立刻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我一边努力躲闪,一边挑他们包围圈的薄弱环节进攻,转眼之间,被我拍翻在地的就有三五个之多,不过我也被一个男鬼扑了身,还好身体里面有金刚山,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给那鬼活撕了,比吃烧鸡费劲不到哪儿去,我还记得金刚山说的话,要是一个两个这没问题,就怕四面八方的涌进我的身体,那样金刚山也束手策。 我冲了半天忽然发现不对劲儿,我怎么都走不出去这个屋子。我立马就反应过来,鬼打墙!这里全是鬼,yīn气又这么重,给我来个鬼打墙一点都不意外,刚才那个女鬼还给我来个鬼遮眼呢,让我以为看到的是真实的东西,才能跟那个女鬼聊那么半天qq,现在我要是去找刘超的好友,里面肯定没有叫“在煎熬中受罪”这位的。任何蛛丝马迹她都不会留下。 我只觉得身后的鬼气越来越重,我这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金刚山只守不攻,我现在自保还行,战力不足。单挑还行,我没有群攻技能啊!我正胡思乱想中,忽然觉得左腿一紧,好像被人抱住了,我立刻失去了平衡,向地面倒去,我慌忙中回头一看,一个缺了一半身子的恶鬼正趴在我的腿上,仰着五官模糊的脸,正冲我发出“嗬嗬”的声音,我右手够不着他,只好先一巴掌拍在我右腿上,然后一脚给他踹翻,这么一耽搁,周围的鬼就彻底给我围得水泄不通。我恨的牙根痒痒,看来今天晚上我真要折在这儿了! 我仔细的扫过面前的每一个恶鬼,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惨!相当惨!每个人都不是好死的,就凭这身体的残破程度就能看出来,他们都是横死的。但是我感觉不到他们身上的仙气,居然是一群没有修正道儿的恶鬼,戾气太重,我呼吸都有些不畅。感觉胸口里面好像堵着什么似的。等等……胸口?堵着?我立刻在心里喊了一声金刚山,金刚山没有理我,反而是发出一声嘶吼,我艹!我不知不觉的被上身了,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我说这些鬼怎么对我围而不攻,原来他们在看热闹!可是,为什么没有捆我的窍呢?我大惑不解。金刚山刚才发出的叫声是极为愤怒的,它吃掉蓝霸王的时候曾经发出过这样的叫声,但是那是发泄,他现在遇到了什么?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感应着心口的位置有一团气体堵在里面,凝神静气的将虎威印的威力提升起来。我对敌人狠,对自己狠!既然他喜欢在我身体里面呆着,那就别出来了,我给金刚山送个jīng装肉粽,笑纳吧! 我猛然挥掌,直击我的心口窝,因为我感觉到那里肯定不对劲儿。可我的手在距离我的心口窝不到一拳远的距离猛然停住,接着就右胳膊就好像不是我的胳膊了一样,一下子甩了出去,力气之大差点让我闪了胳膊。不好,这货开始捆窍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出,我就感觉后背发紧,而且凉气逼人,冻得我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鸡皮疙瘩好像cháo水一样的从我脚心开始往上半身涌,一波一波的不停。这种感觉……他大爷的,鬼上身! 我现在忽然想找个镜子,看看我现在是不是一脸铁青。可惜我的身体根不受控制,我双手平伸的在漆黑的屋子里面当着一圈的横死鬼魂剧烈的抖动起来,我虽然现在心里的意识还保持清醒,但是也逐渐的在模糊。就好像一个困极了的人,不管身处何地,都要闭眼睛睡觉一样! 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着了道儿,但是身体里面这个家伙的道行绝对不低,我要是当着这么多横死鬼的面被上了身,那后果不堪设想。要是他们存心坑我,一起上身,这么重的yīn气别说金刚山了,火焰山都不好使,直接就能给我俩的灯全破了,破俩灯那是给我面子,全部灭灯那就是相中我了,想跟我牵手带我走。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ps:大家不要忘记今天晚上的活动!另外,茕茕白兔同学,你准备啥时候来群里呀?盼月亮盼星星的等着您呐!还有tl166兄弟~~~~还有没有来群里热闹的亲们!今晚有活动,请留意书评区,或者群公告!嘎嘎! jīng彩推荐: 第十二章 老仇家 我是真没想到这还没到七月十五呢,怎么就遇到这么多的枉死鬼魂。而且他们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好不容易放个假从yīn曹地府里面出来,不游山逛水,怎么还抓起替身来了呢!这么做不地道啊! 我在心里各种着急,再这么下去我估计真要变成非洲的猴子——狒狒了!我一直在尝试沟通上金刚山,可是他自从那声愤怒的嘶吼之后再就没发出过动静,我的眼皮越来越沉,而且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热乎气儿。寒毛全部竖起,鸡皮疙瘩已经不退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节奏,我心里已经开始跟捆我窍的那个鬼建立起来联系了,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愤怒。我就不解了,我跟它有仇啊?上来就一句偿命来,然后现在还是这么个状态。我招它惹它了?现在想这些都没用,因为我感觉到自己的窍已经被捆了七七八八了。除非金刚山爆发,否则我很难再有翻盘的机会了。捆上我的窍就相当于掌握了我的命门,没捆之前我怎么都能跟他对付几下,现在捆上了,我就是那砧板上的烂熟的猪头肉,不切都要散花呢! 此时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把可能想到的招数都想了一遍,六字大明咒是我师父最早教我的咒语,要是用好了那自然是威力穷,可我现在这个状态,开口念不可能,在心里默念我都办不到,那个捆了我身体的鬼似乎知道我要干什么,一直在影响我的心智,让我处在极度混乱的状态,稍一分神我就有可能睡过去。我必须全力保持清醒,要不然就真成猪头肉了。我知道。我要是丧失了神智,那后果肯定比田老七他那个从房顶上往下翻大头着地的爹都惨。 两只胳膊好像被冰封了一样,幽冥印和虎威印彻底跟我失去了联系,看来我今天真的要xìng命堪忧了。我在心里不甘的怒吼:“你他妈到底什么来头,跟我有仇咋的?你抓我当替身你想没想过后果?!” “桀桀。”那个鬼的声音在我身体里面响起:“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什么后果我都想过了,我亲爱的弟弟!我都没想过会给我这个机会,我甚至都不敢跟你相认!我一再确认之后才发现确实是你!桀桀,跟我走吧!我带你走!” 听了这个声音我如坠冰窖。原已经被yīn气冻得麻木的身子好像又被泼上了一盆冰水。这声音我没法忘记!这他妈是那两个死鬼的大哥!活活折磨我一年,害我家倾家荡产的那个仇家!当初被兰胖子几针扎跑了的家伙怎么在这里让我遇上了?我以为出马立堂子的时候他们会过来捣乱。没想到他真能忍,居然一直忍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跳出来找我寻仇!刘超,你大爷的!你是猴子派来的欠登儿吗!为什么在这里我能遇到这么个东西,还让他给趁虚而入了! “桀桀,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身体里面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个难缠的家伙?不过不要紧,等我们收拾了他。我就带你走!”五雷轰山响的大哥似乎还没有解决金刚山! 我在心里祈祷金刚山千万要给力一点,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啊!我渐渐的丧失知觉,好在我的天眼还没有关闭,我虽然动不了,但是还是能看到周围的情景。围着我的恶鬼们都流露出垂涎yù滴的表情,真是恶鬼心,我现在就算是挂掉了。还的也是五雷轰山响他大哥的替身,跟这帮家伙有什么关系?还在这想美事儿呢? 我一想到我今天的遭遇我就连呼倒霉,这是出门没看黄历,我晚来一天都能跟这个赶路的家伙错开时间,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就让我给赶上了!我眼睁睁看着面前围观的恶鬼中出现一阵sāo动。就算他们现在一起扑身我也认了,因为我完全手缚鸡之力了。 恶鬼围墙忽然cháo水一样分开,一个中等身材面目犹如常人的清风飘了进来。我之所以能够确定他是清风而不是恶鬼,是因为他的身后有一柄滴血的长刀,只有正统修行的仙家才能有这种异象。这是身份的象征。一般都以自己修炼的宝贝作为背景,不但拉风,还能起到威慑的作用,像这些自己把自己的神智都修丢了的恶鬼是不具备这种能力的。 那些恶鬼有些畏惧的给这个清风闪出一条道儿,我看到清风的身后又是一群枉死的恶鬼。有几个已经修出门道儿了,但是多的还是跟围观我的这些恶鬼没什么两样,全是横死之人的游魂。 那个清风来到我面前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路数,不过看样子是正统修行的仙家,应该不会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吧,除非他也是我的仇仙,那我就自认倒霉了。我眼神乞求的看着他。忽然我感觉嘴窍被捆上,五雷轰山响的大哥开口说道:“桀桀,兄弟为什么还不上路?是来跟老哥哥我告别的吗?” 靠!他们是一伙的!我的一颗心立刻拔凉拔凉的。对面那个清风面sè冷峻,也不见他张嘴,就听他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人家的地盘借宿怎么还能胡乱取生人xìng命?” “桀桀,这你就管不着了,”五雷轰山响的大哥怪叫道:“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还管不到!桀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请便吧!”话音刚落,两侧看热闹的恶鬼一齐配合着五雷轰山响的大哥发出阵阵怪叫,我面前的清风眉头一皱,他身后的那些跟着他一起来的鬼众也有些sāo动。就听我面前的清风声音传来:“我要是看不见也就罢了,今天这闲事儿让我遇上,我肯定要管。yīn司律例你不遵守,我就帮你遵守!” “你算什么东西!嘎嘎,”炮哥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不过是个游走yīn阳界的见习yīn差,今天你敢坏我好事,我就要让你永世不得翻身!”说着,我便不受控制的合身扑了上去,而且我发现个让我惊恐万分的事情,炮哥居然控制着我的右手,拍向那个清风,我的右手红光闪现,他居然能用我的虎威印!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十三章 鬼差 现在我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后来的这个清风肯定就是大侠了,因为他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急切的盯着他,不停的用眼神电他,想告诉他虎威印的厉害,那个可真是拍谁谁被封,跟葵花点穴手似的。 清风大侠见我一掌拍来,直接原地侧身躲过,紧接着他的手就落在了我的左腕之上。我只觉得左手透骨的寒意涌了进来,紧接着就听到金刚山的怒吼和五雷轰山响他大哥的惊叫:“没用的东西,围住他!”他这话音刚落,周围的恶鬼一齐扑向清风大侠,清风大侠带来的那些鬼众见状马上加入战团,替清风大侠打掩护。我右掌猛地回搂,直奔清风大侠的脑袋。清风大侠眼睛里面露出一丝轻蔑,我掌风尚未及身,清风大侠便化作一团黑雾直接合身撞了过来,在他透体而过的一瞬间,我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了。 一股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狂暴力量在我体内肆虐了一瞬间,我的心脏似乎都被压制的没办法跳动。胸中的空气被挤得溜干净。一阵头晕,我向前踉跄了几步,差一点就撞到了一个浑身是水的鬼魂的身上,一看他就是个淹死鬼。那个鬼魂发觉我冲了过去,也没客气,直接张着胳膊就向我抓来,我能的赏了他一记虎威印,鬼魂惨叫一声瞬间消失形,我只觉得右手掌心有一团凉气顺着我的胳膊流淌了进来,这种感觉不像是鬼上身,因为冷冰冰的很舒服。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右手的虎威印,红芒闪现,似乎很兴奋的样子。金刚山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刚刚涌进来的鬼体太多了。差一点就出现了纰漏,还好得了那个鬼差的助力,要不然真就危险了,我不单要护着你的这两个仙家,还要保着你的神智清醒。还要跟那些鬼体纠缠,实在分身乏术。” 不对劲儿!我上下摸摸身子,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五雷轰山响的大哥呢?我猛然回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团黑雾,黑雾里面有一个黑sè漩涡在缓缓流转。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个鬼差还有五雷轰山响的大哥都消失不见了?我在心里问金刚山刚才发生了什么状况。金刚山跟我说:“刚才那个鬼差直接把你身体里面的那些鬼体带到地府去了,这个漩涡就是他走的时候开辟出来的,这个应该就是通往黄泉地府的入口。” 我盯着那片黑雾,看着中间的漩涡,总觉得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走过去一探究竟。我迈步走过去。一步、两步……就在我触手可及的时候,忽然觉得腰间一紧,不过那个不重要,因为我马上就能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了。我将手缓缓的伸过去,马上就要接触到黑雾了,可就差那么一丁点。我想上前一小步,哪怕就是半步。我都能接触到这宛若星河的黑洞,可是我就是没办法前行。黑雾好像感知到了我的焦急和期待,猛的向外一涨,我心中一喜,可是腰间传来一股大力,将我那只堪堪就碰到了黑雾的手,在分毫之间拽开了。黑雾没有触碰到我的手,似乎有些失望,又缓缓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缓慢的旋转。我恼怒的回过头。想看看刚才是谁拉着我的。 刚一回头,身后的情景让我目瞪口呆,我看到了“我”,这个不是金刚山替我塑造的那个灵魂形象,站在我前面的赫然就是“我”。跟我一模一样!而且这个“我”现在目光呆滞,生气全。在“我”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仿佛是远古魔神一般,巍然耸立。一根根的怪异圆柱一样的影子好像擎天一样高举,在黑影的中间,一排好像星芒一样的红光吞吐不定。这……是金刚山! 金刚山的声音响起,我居然分不清是从面前这个“我”身后的黑影里面发出来的,还是在我心中响起的。我的感知出了点儿问题。“你发生了什么状况?为什么我刚刚联系不上你?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呢?” “啊?”我惊讶的问金刚山:“你叫我了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你怎么突然就离魂了?”金刚山跟我说:“还不点回来,你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他不说我也发现了,因为我面前那个“我”,完全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我赶紧放松身体,让金刚山缠在我腰间的蛛丝带着我回到身体里面。就好像平时的回魂一样,一种高空下坠的感觉传来,只觉得忽悠一下,我打了个寒颤。金刚山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不要看那个漩涡,刚才好像就是那个漩涡搞的鬼!” “不是它搞的鬼,它是鬼搞出来的!”我在心里跟金刚山开玩笑道。虽然刚才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我开始有些后怕起来,谁知道进了那里面是个什么状况。我可不想过yīn!我怕我回不来。 我低着头转过了身子,不再看身后的漩涡。在我回过头的一瞬间,忽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涌了上来,我赶忙问金刚山:“金刚山,你怕不怕看那个漩涡?” “我不怕,怎么了?刚才我也一直盯着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金刚山说:“可是你看了一眼就出了问题!” “那你现在看一眼,那个漩涡的形状你眼熟不?”我有些紧张的跟金刚山说道。 金刚山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去看漩涡了,然后跟我说:“没眼熟,怎么了?” “没怎么,可能是我多想了!”我有些茫然,难道真是我想多了?金刚山怎么没发现问题呢? 我回过神重看鬼魂大乱斗,五雷轰山响的残兵败将显然不是清风大侠兄弟们的对手,现在大家正在开庆功宴呢,不但恶心,而且残忍。那些五雷轰山响的小弟们正在被清风大侠带来的这些鬼众分食。 虽然我知道他们是清风大侠带来的,那我也不敢近前或者没事儿打个招呼,谁能保证他们不会伤人啊?我只好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他们饕鬄进餐。我问金刚山:“对了,刚才我身后那个影子是你吗?怎么感觉刚才我也有仙家的范儿了呢?他们就是那个样子,身后有东西的。” 金刚山告诉我:“吸收了牛石蛮的修为,我才能将身体幻化出去,而且具备我的一些能力。可以保护你的同时去进攻敌人!这也得感谢刚才围攻我的那些鬼体,要是没有他们让我产生的巨大压力,我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达到现在的程度。” “那以后只要我想,你都能幻化出来吗?”我兴奋的问金刚山:“别人能看到吗?” “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我!”金刚山说:“一切灵体也都能看到!” “足够了!”我忽然觉得胸中恶气散了一半,来有金刚山护体我还算安全,可惜我攻击手法太单一,就会拿巴掌拍,跟贴大饼子一样,这都是我点儿正,碰上的全是些拳拳到肉的,没碰上那些喜欢动刀子的,要不然我还得先练空手夺白刃。现在金刚山一出现,我以后就不用跟人家单挑了,什么时候都是二打一,而且看金刚山的体型就知道了,我的战斗力上升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正美着呢,忽然金刚山在我心里说:“注意身后,漩涡有异动!” 我赶紧回过身子,但是我不敢抬头看漩涡,只好让金刚山盯住了,金刚山这才发现漩涡的异样,有些犹豫的跟我说:“你刚才是不是想问我这个漩涡像不像穆焕阳的眼睛?” “对对对!我刚才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没好意思说,怕你觉得我神经质。毕竟漩涡都那个样子!”我心里很开心,终于金刚山也有这种感觉了,看来不止是我有。 “刚才我没留意漩涡的形状,现在漩涡正在不停的改变形状,这我才发现,漩涡的形状居然是椭圆形的,而且……”金刚山停顿一下,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他居然笑了一声:“呵呵,还真的挺像那个穆焕阳的眼睛!” “那你说这个鬼差能不能就是……”下半段话我没明说,因为我觉得金刚山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很有可能,毕竟这里也是他的弟马的地盘,他应该会派人看守,尤其是这里还是这种yīn阳路,引鬼,所以派个清风仙家过来坐镇也很正常。”金刚山果然理解了我的意思,“不过,要是真是如此的话,你就要小心那个穆焕阳了!他凭什么能打开yīn阳界的入口,他的清风仙家又凭什么是司掌yīn律的鬼差呢?” “你还有一点忘记了,”我提醒金刚山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个被钟馗爷爷镇住的女鬼咱们就不能插手了!” “那是你的事!”金刚山跟我说:“你看着办好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ps:祝佳佳和玄黄师兄生rì乐! jīng彩推荐: 第十四章 扰乱阴司 原来金刚山大人对于我救女鬼这事儿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转念一想也对,他的心里只有怎么让我们两个提升实力的念头,其他的对他来讲那都不是事儿! 由于我不敢抬头看漩涡的变化,只好让金刚山帮忙盯着,我就看着脚下,不一会儿,我就发现在我身边多出来好多飘着的人,都没有脚的。我左右撒么两眼,发现这些飘着的家伙都站在比我稍微往后一点的位置,没有跟我站在一排的。我在心里通知金刚山,让他注意点儿身边的情况。 金刚山满不在乎的跟我说:“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你身上,他们也发现漩涡的异变了。都盯着漩涡呢!就连他们刚刚俘获的那些个鬼体都被扔在一边不管了,现在那些鬼体已经四散跑掉了,可惜了!” 我明白金刚山最后三个字啥意思,其实他也想吃,他也馋了!但是碍于我不让,他没办法像我身边这些家伙似的那么肆忌惮。虽说那些鬼体是五雷轰山响的大哥的手下,可是现在五雷轰山响他大哥自己都小命不保了,剩下的那些家伙树倒猢狲散也是正常的。我也没必要追杀人家,毕竟跟我有仇的只是那个五雷轰山响的大哥。 就觉得身后的凉意忽然强烈起来,金刚山的声音忽然在我心里响起:“出来了!” 我猛然抬头,既然出来了,不管是什么东西,那么那个漩涡应该就不会再勾魂了。我仿佛看到了黄天酬第二,刚才那个清风大侠一手拿着滴血长刀,一手握着一段黑sè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着五雷轰山响的大哥。此时他也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垂头丧气的,而且身上黑烟乱冒,这个我知道,这是受伤的表现。 我赶忙走上前去跟那个清风大侠道谢。说道:“多谢仙长出手相救!” “不用客气!”清风大侠的声音很冷,但是话很暖心,跟我说:“追捕这些扰乱阳间的鬼体是我职责所在,乱伤活人xìng命这是大罪,要不是我现在身居要职,我现在就想正法了他!” 我靠。这个清风大侠真够生猛的。就听他跟我说:“你和他有什么怨隙?他居然在这里就敢动手?”清风大侠不满的挽了一个刀花,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他昨天还对我唯唯诺诺的,为什么今天就这么嚣张了?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清风大侠手里面提着的五雷轰山响的大哥,跟清风大侠说:“其实是这么回事儿,这位的两个兄弟也是为非作歹之辈。我跟他们做斗争的时候把他的两个兄弟给收拾了,所以他才找上我的!” 清风大侠点点头,跟我说:“跟我猜想的差不多!你有护法神灵护体,想必也不是作jiān犯科之人。而且我怎么觉得你仙风仙骨,有仙架仙根呢?” “我就是顶香的弟马!仙长好眼力!”我心道一声装大了吧,他要是刘超清风堂口的仙家不可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现在在这儿跟我装糊涂。太可笑了。这是不好意思跟我相认了吧?毕竟我差点在他的地盘上出事儿! “哦!我说的呢,你跟这里的主人给我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他的仙架要比你的好一些,但是你的仙根比他的要深!”清风大侠的一句话又给我整懵了,难道我猜错了?他怎么称呼刘超是这里的主人?要是撒谎那只能说这个清风大侠太虚伪了,都提到刘超了还跟我装呢?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身上的是护法神灵,而不是护法仙家呢?”清风大侠不解的问道。 “这里面有点误会,”我笑着跟清风大侠说:“我来是有两个报马的,可……” “你说的是你的护法神灵身下的那两个?一个黄家一个胡家?”清风大侠忽然打断我的话,问道。 我点点头。清风大侠皱着眉头跟我说:“他们两个那是吃错药了啊!我还纳闷儿怎么你的护法神会保护两个吃错药的仙家呢。原来你机缘这么奇怪。居然让护法神和报马仙童住在一起!” “吃错药?”我大惊失sè。问清风大侠:“怎么会吃错药?吃错了什么药?” “你不用紧张,说是吃错药,其实不要紧,不需要解药就能好!”清风大侠说:“这种东西是yīn曹地府的特产,它有好几个名字。仙人醉、黄粱一梦还有忧都是它的名字。很难弄,只有孟婆种了一些,是她那口大锅里面熬的汤的一味主药,一般情况可是弄不到。你这两个仙家居然能弄到,呵呵,真是奇怪!” “哦,吓我一跳,”我笑着跟清风大侠说:“这是刘师兄弄的,我喝了他请的酒,结果就变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刘师兄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刘超?”清风大侠脸sè有些yīn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跟我说:“刘超……他在yīn曹地府里面确实很强硬,有后台!没想到他居然能弄到孟婆的草药!看来……哼哼!”清风大侠说到这里忽然把他想说的话给略去了,听的我心里痒痒,怎么刘超弄了点儿孟婆的草药就惹得清风大侠严重不满了吗?这东西有那么神奇么?很难想象! “麻烦你转告刘超,想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帮他镇守群鬼,就给我消停的!地府有地府的规矩,乱坏规矩,我不管他有什么后台,我一样要按照yīn律严惩不贷。”清风大侠气愤的跟我说:“就是这种人坏了地府的规矩!弄的现在乌烟瘴气!哼!” 我去了!这么严重?原来清风大侠是刘超请来坐镇在他的店里的,相当于以前是片jǐng,现在变保安了!难怪是临时工呢。不过听他的意思,他对刘超在地府里面有势力这件事儿有些不满啊! 我赶忙跟清风大侠说:“刘师兄跟我是一见如故。我今天才见到他,我会尽力劝他,但是他听与不听这个……” “今天才认识?”清风大侠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那你一口一个师兄的叫?” “那不是客气么!”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清风大侠听到我跟刘超并不是一伙儿的似乎挺高兴的,问我:“你也是弟马,你对yīn曹地府有什么想法?” “我啥想法没有!”有我也不敢说啊,我都知道了清风大侠连刘超都看不上,就是因为刘超在地府里面有后台,我要是跟他说幽冥教主救过我两次,那他不得疯啊!我还是低调点儿吧!我如实的跟清风大侠说:“其实我不过yīn,所以对yīn曹地府没有什么看法!” 清风大侠听了满意的点点头,跟我说:“你作为弟马,要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管好你们阳间的事儿就行了,别没事儿到地府里面横插一脚!不要都以为自己是斗战胜佛齐天大圣,可以来地府指手画脚。就算你们身上带着仙家,你们就以为你能在yīn曹地府里面横行霸道了?不敬鬼神要遭天谴,而且注意鬼在前面!” 我不解的看着清风大侠,他是不是心里有问题啊?有点心里小疾病?怎么看谁都像是为乱yīn间的人呢?我笑着跟清风大侠说:“大侠,不对不对,是仙长!”好家伙一激动说秃噜嘴了!我跟清风大侠说:“为什么仙长这么反对我们顶香的香童走yīn呢?” “拿着牒走yīn,要惊动不少沿路的灵祇不说,还要让我们沿路护航!”清风大侠说:“怕你们有危险,沿路的大鬼小鬼男鬼女鬼老鬼少鬼都要纷纷让路,甚至要净街,你说这是不是给我们添麻烦?而且你们下来办正事儿的也少啊,不是匀寿就是添运,这么大的因果你说帮还是不帮吧!要是帮,那就是跟你们同流合污的扰乱天道。要是不帮,你们还都揣着很多好处费,拿人手软,吃人最短。要是没有你们这帮上赶子的,yīn曹地府现在能这么乌烟瘴气吗?过分的如果你们办不成事儿还花了不少纸钱的,你们还要上表天庭来个举报,你们以为你们能整明白?十殿阎君是白干的?大笔一挥,你后半生坎坷去吧,不改你阳寿,那是重罪,但是改了你这辈子的运势,让你这辈子受罪,那是为你好,消灾积福,度化冤亲债主呢!这些事儿一多,把整个yīn曹地府都搞的乌烟瘴气!你看看现在是什么风气?不送礼不给办事儿了!以前有过吗?我为了这个破临时工,我花了多少金锞子?” 我阵阵头晕传来,感觉天旋地转,这个世界怎么了,我还以为我面前这位是个侠肝义胆的大侠,没想到居然是个满腹牢sāo的话痨。这形象差距也太大了吧!让人难以接受啊! 我苦笑着跟清风话痨说:“仙长说的字句矶珠,我都记住了!我一定随时提醒自己不要犯这些错误!”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十五章 唤灵符 “就像刘超天天看那个广告说的,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没有吃请送礼就没有收受贿赂!你们想好好办事儿,先止了你们现在这股子歪风邪气再说!”清风大侠说完,从我身旁走过,我转过身,正好看到清风大侠拳打脚踢的对着站在我身边的一个也修出门道儿的小清风施暴,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敢轻易劝架。高速 就听大侠边揍边骂:“带着你们好好修行你们不听,不让干的倒是挺上心,是你带头吃的吧?,这是好事儿吗?你当我是傻子呢?要是有这好事儿我怎么不给你们都吃了?我还在这儿苦修什么!想一步登天就搞歪门邪道,这是没找上你们呢!找上你们都是事儿!yīn律情我天天给你们讲,没一个争气的!气死我了!修行之路全是坎坷,一步一劫,图一时高兴犯了错,早晚找上你们!” 我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有些亲切,这就像是个老兵油子在训兵,虽然方法有些欠妥,但是出发点很好。这个清风大侠的xìng格真有趣,完全不是别的清风那么情善变,反而让我觉得他像个人,而不是鬼。 清风大侠揍完了那个倒霉的小清风之后,把手上的五雷轰山响的大哥丢给那个小清风,三令五申的告诉他不要嘴馋,要把他直接押送到森罗殿候审,路上不得有误!那个小清风赶忙答应,大侠一摆手,剩下的那些清风和野鬼也都跟了上去,替小清风保驾护航。忙完这件事儿,清风大侠重转头看着我,跟我说:“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往心里去一去。以后你要办事儿也好,干什么也好,千万别坏了规矩!天道永远是大规矩,你心里的永远是小规矩,小规矩要是冒犯了大规矩。有你苦果子吃!” 我点点头,笑着跟清风大侠说:“仙长说的是,我受教了!” 清风大侠一摆手,跟我说:“我看你这小子不错,起码听得进去我跟你说的话,不像其他人。我一说就全懂,做事儿的时候还是出错!我看你好像是不能,你也别管我叫仙长了,我听着不舒服,以后你管我叫三哥!我很反对活人走yīn,因为对yīn律狗屁不知。净是瞎胡闹!以后有事儿需要走yīn的,你只管点香叫我,我替你办事儿,免得你坏了yīn间的规矩!” 清风大侠的一番话听得我目瞪口呆,这种情cāo让我敬佩,但是这种心眼儿……实在让我力吐槽。金刚山在我心里赞叹了一句:“这个鬼仙的未来不可限量!你能交上他,将来对你的好处不言而喻。不过。你也得小心,他这xìng格,可不是狐朋狗友的xìng格!你要是犯在他的手里,很难说得通人情!” 我叹了一口气跟金刚山说:“是不是现在这样的鬼都少了?别提人了!” 金刚山想了一下,跟我说:“只有你们人类才有这种烦恼!” 我顺杆往上爬,叫了一声“三哥”然后跟他说:“三哥,你的话我都放心上了,你放心好了!不过我就怕到时候你太忙了,分不开身,而且我还不知道你大名。到时候点香怎么叫啊?难不成就叫三哥助我?” 三哥笑了一下,跟我说:“名字是上辈子的事儿,已经过去了,我不想用了。我不是你的堂仙,你叫我什么我接收的都慢。我给你写一张灵符,到时候只需要将这灵符佩戴在身上,再点香叫我,我必然感应到!就算我忙,我也会派人过去!你可以让你的仙家跟我一同走yīn,因为不懂规矩的只有你们。仙家还是遵守礼法的!” 我看了一下四周,还是黑茫茫一片,我一摊手跟三哥说:“三哥,这……” 三哥瞅了一眼,跟我说:“鬼打墙你还破不开?就是用最普通的障眼法来迷糊你,只不过这里yīn气太重,你能着道也正常。这也就欺负欺负你的仙家报马都不在,要不然这东西太容易破了!好好修行吧,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若是修道,就念金光咒,正气歌。要是学佛就念大光明咒,秽迹金刚咒。自然出离魑魅魍魉的障碍!” 我点点头,我也知道这是障眼法,所以我才没着急。三哥一挥手,好像扯开了帷幕一样,原黑茫茫一片的四周忽然亮了起来,电灯照得好好的,丝毫没有灭掉的意思,我又重回到了那个满是小棺材的房间里面,这种感觉真好。 三哥说要写符,好在这里是刘超的办公地点,笔墨纸砚都不缺,我以为他要用朱砂写符,没想到三哥跟我说:“朱砂写符那是阳仙干的事儿,或者是用来处理阳间的事儿,没听说过yīn间的符咒用朱砂来写。你只需点上三炷香。我用香头写符!” 我按照三哥的吩咐点上三炷香,三哥来到我身后,轻轻的从后面抓住我的两个胳膊,给我整出来一身鸡皮疙瘩。倒不是因为三哥身上带着的鬼气影响到我,而是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了!我要是张开双臂就是人鬼加男同版的泰坦尼克号了! 三哥心里压根没有我这些龌龊的想法,抓住我的胳膊反转香头,在一块红纸上面画了起来。行云流水一般就将符咒画好,我这是开着天眼才能看明白他画的是那么纹路,可惜我能看到和能看懂是两码事儿! 三哥松开我的胳膊,跟我说:“这张符咒你收好,平时不用带着,我怕你没事儿就想三哥,那会让三哥坐立不安的!你将它收在包里也好,放在家中抽屉里面也好!妥善保管。只要这符咒不丢,你yīn间的事儿我都能帮你带路,不需要你亲自过yīn!记得,就算你是弟马,你首先也是个活人!过yīn不但对你身体不好,也有扰乱yīn司之嫌!” 我点头答应,将符咒小心折了起来,我穿着一身白sè的练功服,哪有兜啊,我也不能就这么用手一直拿着吧?我夹裤腰上?我还怕三哥当场翻脸!正左右为难呢,金刚山在心里忽然跟我说:“你要是实在没有地方放了。你张开嘴,将符咒扔进来,我帮你收着!”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十六章 鬼修佛 听了金刚山的话,我觉得有道理。他要是真能帮我保存,那就太方便了。这是不是就是玄幻小说当中的口吐飞剑的感觉?我把三哥画的符咒折好,张开嘴直接扔了进去。我感觉都没接触到我的嗓子直接就消失于无。估计是让金刚山给我收了起来。 “哎!我靠!”三哥惊呼一声:“你怎么给吃了?咦?不对!哈哈,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让你给吃了!没想到你的护法神还有这功能?” 我冲三哥嘿嘿一笑,没多做解释。他也够厉害的,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跟金刚山有关了。三哥见我收好符咒,一屁股坐到了我身边,跟我说:“其实也不是一定不准你走阴,将来有机会的,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但是有些东西可以说,有些东西看到了,你放心里边就行。你要是说出来,容易惹祸上身。” 我不解的问三哥:“为什么?告诉阳间的人众地狱是什么样的,让他们少行恶事这不是善事一件吗?为什么还会惹祸上身呢?” “其实你说的东西很早就有了。而且流传了很多版本,玉历宝钞你应该知道吧?这本就是!”三哥酷酷的跟我说:“还有很多,跟玉历宝钞都很相近。这里面记录的都是可以向世人宣传的,有些不准说的,他们也都没写!就比如说我带你去我家,你可以写我家多漂亮,但是你不准写我家的保险柜和金钱珠宝在什么地方,不准写我家大门朝向,窗户平时打不打开!因为容易招贼!你要是走阴,回来就胡说八道的话,被有心人听去,指不定会给地府惹出些什么麻烦事儿。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只不过现在少了,在古代的时候。人间修士还是很厉害的。现在不行了,人心不古啦!” “放心,我心里有数,呵呵。”我笑着问三哥:“三哥,我问你个事儿,我听刚才那意思,你是阴差吧?为什么要替刘超来看店儿呢?” “我是实习的,算不得正式的。”三哥跟我说:“在地府里面谁的势力大,谁就能混上个一官半职。地府和你们人间不一样,不是光靠贿赂和潜规则就能上位的。在地府实力说明了一切。但是光有实力还不行,还要有势力。我活着的时候就是好勇斗狠之辈,横死之后性格没变,又凭着一股子戾气一点一点就开始了修行。只不过那时候我还懵懵懂懂的,只是凭着恶念行事。而且一点都不夸张,我眼瞅着就修成魔了。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儿,让我得到了改变。” “什么事儿?”我好奇的看着三哥,不明白什么事情能让一个鬼魔自己转性。要是这种方法我知道了,以后帮人治鬼魔的同时还能引导鬼魔走上正确的修行之路。那这可就是双份功德啊! 三哥眼睛里面流露出来一丝柔情,让我大为不解,我认识的鬼仙,包括姑奶奶也好。魏煜巍也好,都没像三哥这样感情这么丰富的。跟三哥在一起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面前这位是个活人,而不是鬼魂。真不知道三哥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能把一个鬼变成这样。 三哥回想了一阵儿才开口跟我说:“我死的时候。我儿子还很小。那时候我一直凭着恶念修行,也没什么目标,浑浑噩噩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亲情不亲情的这种感情。其实成为枉死鬼之后。所有的感情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跟自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就好像重生了一样,阳间的事儿也看淡了,太遥远了就不去想了。更何况当时戾气已经滋生了恶念,恶念控制下,我就知道吸人阳气,壮我阴神。可是忽然有一天,我被幽冥教主找去了。虽然我身为恶鬼,但是也明白幽冥教主是干嘛的,就连十殿阎君都要对他恭恭敬敬的,把我找去能做什么?说实话,当时我心里很害怕!” 三哥忽然笑了一下,跟我说:“可没想到,我家那个小崽子不知道怎么的就走上了学佛的这条道儿,每天都会念《地藏王菩萨本愿经》,他回向给十方法界的同时也回向给六亲眷属,其中就有我的一份。只不过我当时的那种状态根本接收不到这份功德。幽冥教主给我叫去就是点化我,问我,是想入正道修行成正果,还是想继续这么恶修下去。虽然那时候神志不清,但是也知道跟着幽冥教主肯定是有好处的,我就说要跟着地藏王菩萨修行。地藏王菩萨就把我家小崽子给我回向的那些功德全部给了我。那种感觉……啧啧!” 三哥一脸神往的表情,闭着眼睛,好像说说都能陶醉其中一样,他回味了一下继续跟我说:“我也是在幽冥教主前面脱胎换骨的!我家小崽子学的还成,起码心净!所以他回向出来的功德就大,回向给我的也就多,虽然现在我还是鬼体,但是你发现没发现其实我的戾气已经很少了,而且心中的恶念也基本被除的差不多了。但是还不到我进轮回的时候。因为我家小崽子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正道儿,所以我就要在这条道上继续走下去。而且我准备招兵买马,自己当教主,出马修行,我就准备抓我家那小崽子,呵呵,虽然他仙根仙架一般,但是他其他的缘分重,有佛缘有道缘,仙缘有,勉强能立上堂口,我不求出马看病,四海扬名,我就是想保个家,跟我家小崽子一起修行。等到他寿尽的时候我把教主之位一让,让他继续修行,他会比我更早成道。那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所以你明白我为啥要替刘超看守这里了吧?”三哥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狡黠的光芒。 我点点头,跟三哥说:“三哥刚才不是说了么,要招兵买马。在这阴阳路上守着,三哥不愁招不来好仙家!” “哈哈,是啊!”三哥跟我说:“我当教主就是清风堂。也就是阴堂口,要是没有好仙家来助阵,阴堂口的办事能力有限不说,还会有其他的麻烦事儿!好在我的身份在这儿,而且不谦虚的说,我这一身本事也不是吹出来的。还算能镇住下面的人,现在缺的不是地府里面的仙家,是山头的仙家。我在刘超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我准备去拜拜山,抓我家小崽子的事儿还不急,等我兵马找齐再出,不能半堂子就立,那是坑我家小崽子呢。” 三哥笑着跟我说:“你要是有好仙苗子记得介绍给我,我绝对亏不了你!” 我点点头,跟三哥说:“放心吧,这事儿我放心上了,绝对当个事儿办。回去我就让我堂子仙家帮三哥探探山,请一请那些闭关修行不出山的老仙家!” 三哥眼神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你口气还不小!就凭你那堂子的本事去请不出山的老仙?” 我听了三哥的话立刻就明白为啥他会这么说了,都是黄天伤和胡青锋给我丢的人,我不好意思的跟三哥说:“这是个美好的愿望,具体我家仙家有没有那个面子也不好说,到时候才能知道。” 三哥哈哈一笑,问我:“你家掌堂大教主是谁?” “我能跟你说我也不知道吗?”我苦着脸跟三哥说:“自从我立上堂子之后我还不知道谁是我家掌堂大教主呢!” 三哥听了我的话眉头一皱,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开口:“你不是不想说才来骗我的吧?” 我说三哥怎么看我那么半天呢,原来他以为我是逗他玩呢!我赶紧解释:“三哥,你可不能这么想。虽然咱俩才认识吧,但是你有那么个好儿子领着你走佛道修行,肯定是个好仙家,我这才有啥说啥的!我怎么能忽悠你呢!” 三哥点点头,跟我说:“我觉得也是,看见你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我是清风,感觉很灵敏,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你身上的祥和之气。这是没办法隐藏和伪装的。说明你也是个修佛之人,而且你佛缘也很重,起码我就看到了四尊佛。” 哎我去!三哥确实有道行啊!我家可不就是供着娑婆三圣和弥勒菩萨呢么! 娑婆三圣是本师释迦摩尼佛,地藏王菩萨和观世音菩萨。而弥勒菩萨是未来降生佛。本师释迦牟尼佛是娑婆世界教主,他圆寂之后让地藏王菩萨代理娑婆世界之事,所以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的最高领导其实是地藏王菩萨,他不仅仅是幽冥教主,也是现在这个娑婆世界的代教主。弥勒菩萨是未来娑婆世界的教主,他在本师释迦牟尼佛入灭之前先行入灭,升到兜率陀天内院**,等时机一到,他便降生在新娑婆世界里面,之后将会替本师释迦牟尼佛继续弘扬佛法。只不过那要等到五十六亿七千万年之后了,想当年本师释迦牟尼佛是在菩提树下成道,等弥勒菩萨经五十六亿七千万年之后带着兜率陀天里面的众生下生到新娑婆世界的时候,会在龙华树下成无量正等觉。 第十七章 二太爷 那时候的世界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典故,所以我对娑婆三圣和弥勒菩萨一直格外喜爱。觉得异常亲近。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三哥给说中了,三哥确实有道行。 我欢喜异常的跟三哥说:“可不是咋的,我家真供奉着娑婆三圣和弥勒菩萨呢!” 三哥笑着点点头,跟我说:“你的佛缘隐而不发,是没到时机,等时机到了,你非供全堂佛不可,不信你就回去问问你的仙家,你家佛堂的规模应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呃……这个,我仙家还真没往这上面靠过,而且我自从立上堂口之后对于修佛已经有些荒废了。今天要不是三哥提起来,我还没发觉到这一点呢。仙家修行有走仙道的有走佛道的,我家这一堂子走的好像是杂道,他们修什么的都有,什么都修,所以给我都整懵了。 不过看三哥这个状态,我真心羡慕,要是清风鬼仙都能像三哥这样血肉充实,感情丰富,那我觉得清风鬼仙也完全可以和五大仙家相提并论,现在之所以清风鬼仙一直不被认同,就是因为凡事修行的鬼仙都是凭着胸中的怨气,戾气在修行,心智都被蒙蔽了不少。说是仙家,其实就是道行深的老鬼,根本没办法跟五大仙家相提并论,就连以嗔恨心著称的柳家,相比于清风鬼仙,他们都会在狠厉的作风上自叹不如。所以我才希望姑奶奶能带着我堂口的鬼仙也开始修佛,让佛法来化解他们胸中的戾气。 有戾气就没办法去投胎,他们积累功德也是为了消除这一口恶气,所以鬼仙苦就苦在这里,五大仙家积累功德是为了换一具好肉身,而鬼仙积累功德要先消怨气,再攒功德换一具好肉身。无形中,在起跑线上就输了。要是能在修行中就消了这口怨气、戾气。那么对于鬼道众仙来说,也是天大的好处。只不过这需要人去引领。看来我回去之后还要拜访一下冯雪,因为她在佛修的这条路上已经有颇深的造诣了。 三哥对于我家掌堂教主的事儿还是有些念念不忘,又追问我一遍:“你刚才说你家掌堂大教主从立堂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位,那你的堂子是怎么立起来的?没有掌堂大教主掌舵,你们这堂子仙家……说句不好听的,不乱七八糟的吗?” 我想了一下,反正乱肯定是有些乱,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心不齐,不过刘超不说了么。这是因为太闲了的原因,也没说是因为我家掌堂大教主不在家的原因啊!我只好跟三哥说:“还行吧,也没出什么乱子。虽然掌堂大教主不在家,但是我家堂口一直是胡家头排教主在代管这些事儿!” 三哥奇怪的问我:“那其他仙家的教主也能信服于他?你家的狐仙可真不一般!道行应该很高了吧?” “还行,反正据说他很厉害,我还没见过他真正出手!”我笑着跟三哥说道。 三哥哈哈一笑,跟我说:“胡家仙根最正,是正统仙家,厉害也是正常!虽然五大家字面上面是平起平坐的。但是一直隐隐以胡家为主,只不过,不知道你家的胡家教主是哪位。说出名字来,说不定我也能认识!” 我心中一动。要是跟他说我师父的名字他肯定知道,但是我害怕他又说我忽悠他啊!我苦着脸跟三哥说:“三哥,我确实不是忽悠你的人,但是吧。我要是把我家头排教主的名号报出来,说不定你还真以为我是在忽悠你。” 三哥听了眉毛一挑,饶有兴致的跟我说:“嘿哟?你家堂口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啊!掌堂大教主藏起来了。头排教主难不成是胡三太爷?” 我笑了一下,跟三哥说:“反正也差不多了,我家头排教主不是胡三太爷,但是却是叫胡天南,具体是不是胡二太爷我不清楚,我就知道凡是见到我家头排教主的,都会客客气气的尊称一声二爷。要是叫一三四五六七爷我都不会这么犹豫,关键这是不是有点巧啊?” 三哥听我这么一说,惊得张大了嘴,皱着眉头跟我说:“你可知道胡大太爷和胡二太爷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点点头,跟三哥说:“这个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在商朝的时候就已经战死了。” 三哥目光炯炯的点点头,跟我说:“这件事,千真万确!无须怀疑!要不然天下的胡家也不会让胡三太爷来掌管。所以,你说的这个跟二爷同名又敢自称二爷的胡家,真是……” 三哥犹豫了一下,没有往下说,反而话锋一转,苦笑着跟我说:“这么跟你说吧,这多亏咱俩聊了这么半天,让我心里有个数,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要不然我非跟你翻脸不可。因为这玩笑真不能随便开!” 我点点头,跟三哥说:“三哥,你说的对。可我家堂口的实际情况就是如此,我要是现编那才是忽悠你。我现在也是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对我家头排教主身份的怀疑不只你一个了。可我没法去问啊,好像我不相信人家似的!” 三哥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沉默良久,开口跟我说:“关于这事儿,你先别声张,以后有人问起你要么是现编个名字,要么就闭口不谈。这事儿非同小可,牵扯太多。我暗中帮你查查,毕竟我就算是实习的,也还是阴差,有的是机会接触到生死簿。有生就有死,真正跳出轮回之外的毕竟还是少数。二太爷的事情我想想办法应该能够接触到,毕竟这件事儿肯定会在生死簿上明确记载。到时候就能知道你家的头排教主究竟是胆大包天的狐仙来冒充的还是真就是二爷复生,不过我说句难听的,是不是胡家的都不好说呢!” “你的意思是?”我低声问三哥。 三哥看我一眼,说:“五大仙家里面,我就知道只有一家喜欢说大话,而且没边没沿的吹……” 第十八章 是胡是黄 不能吧?我听了三哥的话有点儿难以接受。我师父是正统的狐仙,怎么可能是黄家人马?三哥的意思就是我师父其实并不是二太爷,而是道行高深的黄家冒充的。我倒是知道黄家喜欢冒充,而且谁厉害就冒充谁,这是他们的好玩的天性使然,并非出于恶意。他们就是这么调皮,认为说大一点儿这样才有面子,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去戳穿罢了。 可我师父这个情况不一样啊,我师父是头排教主,掌管的是我全堂胡家兵马,怎么可能让一个黄家来掌管?黄家是依附在胡家上面的,怎么可能反而爬到胡家的头顶上当领导去?那胡家不早就炸庙了!胡找胡,黄找黄,清风找碑王。要是这么乱管那不就乱套了么!再说了,我师父如果真是黄家的话,那他肯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能修到这份儿上的黄家会做这么没有面子的事儿?除非…… 除非我师父他们在奕一盘很大的棋。这盘棋大到可以不去顾及自己的颜面,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是不是就能解释为什么黄天酬一直管我师父叫二大爷,而且这个二大爷叫的还那么亲,是不是从这一点上也能解释为什么胡飞雪一直都不受待见,哪怕是胡飞雪身边的胡黑仙和胡娇颜一样让我师父半拉眼珠子看不上?难道我师父真是黄家前辈而不是胡家的二太爷?所以才会对黄家一直青睐有加,还特别照顾,对胡家反而心存排斥。 要是我的这些想法全部都成立的话,那我师父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身份去做黄堂教主,而是要冒充已经战死的二太爷重出江湖,要知道,二太爷之死在老辈仙家那里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而且二太爷已经死了,这基本上是所有仙家的共识。他现在敢冒充二太爷,那么怎么面对那些对他置疑的仙家呢? 他就算再厉害,还能只手遮天?让人不敢妄自评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刚刚做的这个假设能解释出来一部分问题,但是不能完美的解释所有问题。因为如果二太爷是冒充的话,那么水连山云霄洞主那件事儿他又是怎么会去呢?那是全天下胡家开会,他一个假冒的居然敢去?更何况他冒充的是已经死了三千多年的胡家二太爷。辈分之高怕是他一过去,那里就变成朝拜他的了。如此招风的行为,他不怕露出马脚吗?他是如何面对质疑的呢? 而且刘超的掌堂大教主穆焕阳说的话也值得人深思。听他的意思,他跟二太爷是至交,二太爷对他有大恩。二太爷战死这件事儿他是知道的。而且他当初还想去帮忙了,可惜条件不允许。所以就一直心存遗憾,直到前不久水连山那件事儿一出,他堂口的胡家回来的时候自然要把事情汇报一番,他就是从这条渠道得到了二太爷居然还活着的消息,见面之后他就确认我师父就是二太爷,而且他让我转告说那件事儿,他答应了!他答应什么了?那件事又是什么?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觉得我脑子里面都快打起来了。三哥看我半天不说话,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甩了甩乱成一团的脑袋。跟三哥说:“我在想你说的话!” “其实不用那么费神,到地府查一查就能知道!”三哥笑着跟我说:“只不过,不管结果如何,你可都要接受了。我对这件事儿上心也是出于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敢用二太爷的名号。” 我皱着眉头跟三哥说:“三哥,你想没想过,这样一个人物。要是决心冒充二太爷了,他会留下蛛丝马迹吗?会留下证据,让人知道他是冒充的吗?你也说了。敢冒充二太爷的是个人物。可就算再是人物,这个人物敢惹怒全天下的胡家吗?” 三哥想了一下,点点头,跟我说:“是我想的简单了,他确实很有可能连带生死簿一齐也给改了。这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 我点点头,跟三哥说:“这还多亏我的两位报马中了迷药,还没苏醒,要不然让他们听到了,肯定又是个事儿!” “呵呵,那好。”三哥笑了一下跟我说:“咱们就不谈这个问题了。不过,他有他的办法,我有我的技巧,就算生死薄被篡改,我一样有办法从别的地方入手,帮你查查你那堂子仙家究竟是什么来路。你不用着急,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 “那我就太感谢三哥了!”我感激的冲三哥点点头。 三哥挥挥手,跟我说:“时辰不早了,该让那些鬼上路了。我在这儿坐着他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里交给你了!有事儿点香叫三哥,好使!” “谢谢三哥!”我刚要起身给三哥作个揖,表示感谢,让三哥直接给我按在椅子上,然后从身后摘下滴血长刀。他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抽出长刀,我惊恐的看着三哥,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忽然就要翻脸。 没想到三哥并不是要对我下手,他在我身边的电脑椅周围画了个一个圈,里面写上很多字。都是我没见过的,三哥忙完之后这才抬起头,跟我说:“今天晚上还算好的,只是退房,明天丑时才是你要小心的,那时候是来住店的。什么样的鬼众都有,答对好了,对你将来走阴也有好处!这个圈子本身并不厉害,但是他象征的是我,是官方,这就跟皇榜似的,没本事别揭,容易捅娄子!”说完,三哥冲我笑了一下,一点鬼意都没有。我还了三哥一个笑容,他这才消失在空气之中。 三哥一走,后屋里面果然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出各种各样的鬼魂,什么都有。这还没到鬼节,怎么跑出来这么多鬼!这些鬼有的好奇的看我两眼,有的压根就没在乎我的存在,从我身边过去,一句话都没说,瞅都没瞅我一眼。 我看着从门口走出去的鬼魂,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有没有交房钱,那不是重点,有钱就交,没钱就不交,交的不吃亏。不交的早晚会还的。这就是因果循环。 我看着源源不断从里屋走出来的那老些鬼不由得有点对刘超不满,他这分明是不想让我睡觉。那屋子里面全是鬼,我还怎么睡觉?我看了看,发现那些鬼不像一时半会能走干净的样子。索性就在刘超的桌子上面将就一宿吧,反正有三哥给我画的保护圈儿,我跟金刚山打了个招呼,让他警觉点儿,我要睡觉了。然后就趴在刘超的电脑桌上面,不一会就睡着了。因为我太累了,从一大早上四点多到现在,我就没合过眼。 睡着前我迷迷糊糊的想象我现在的处境,我趴在桌子上睡觉,身边不停的穿梭着各种各样的鬼魂,有的对我目不斜视,还有的好奇的看上我两眼。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心这么大了! 也许我害怕的并不是鬼,而是未知。当我看不到它们的时候我会有些担心,但是等我看到了,并且已经习惯那些奇形怪状的鬼之后,我就没什么感觉了。习以为常吧,而且我会觉得我穿越了,生活在游戏世界里面,我身边来来回回的都是主动攻击的怪,可我现在在安全区里面,那我还担心什么,更何况我还有金刚山,就算有不开眼的想过来试探一下我,最后结果也会成为金刚山的补品。 毕竟,跟我有仇的仇仙也就是五雷轰山响大哥那一家,别无分号。我本以为我立上堂口之后他会知难而退,不再纠缠我了,可惜我的想法有些天真,有些仇是不共戴天的,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是不死不休的,哪怕我不想继续纠缠,可是人家未必同意啊。 我胡乱的想了一会,就睡了过去。开始睡的还挺平稳,可是身上阵阵发凉,就好像在闷热的夏夜里面开窗户开门睡觉,睡到半夜下雨了,凉风一起,穿堂风一过,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努力蜷缩了一下身体,可这种感觉并没有好转,依然让我觉得寒毛根根竖立,我想抓过被子盖一下,可我发现我虽然有思维,可我身体却动不了,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样。 这是鬼压床了?我心中一惊,思维马上清醒起来,虽然还是控制不了身体,可我立刻意识到,这不是鬼压床,因为我压根就没在床上,我应该是趴在电脑桌上面的,那我没办法控制身子就有可能是我睡的手麻脚麻了,至于身上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阴气这么重,我又睡着了,这时候全身都放松下来,火力自然就弱了。而且这可比凉风更狠,这是阴风阵阵。没体会过的建议去太平间和殡仪馆里面溜达,那里面阴气极重,哪怕是大夏天的过去一样是寒意彻骨。 第十九章 丑时已到 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金刚山就发觉我醒了。感应到金刚山的一瞬间,我的身体恢复了知觉。和我想的一样,手脚都由于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而血液流通不畅,开始发麻,我试着轻轻的动了动腿,犹如针扎一样。我缓缓的用同样发麻的胳膊撑着桌子爬了起来。 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我有点睡落枕了。我刚转动了一下脖子,眼前的景象立刻给我惊呆。屋子里面满满登登的都是鬼。而且每个鬼都在注视着我。我赶紧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三哥告诉我的丑时已经到了。我感觉自己才睡了没一会儿,没想到就这时候了,可他们为什么不找地方休息去呢?为啥围观我啊? 我挨个的瞅过去,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也由原来毫无生气变得有些惊讶,我知道是我的眼神出卖了我,让他们知道我能看到他们。 这要是普通的带有阴阳眼的人估计此时此刻就危险了。鬼是很忌讳阳人能看到他们的,除非是他们自己上赶子显形。所以有阴阳眼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不在这个范畴里面,因为我不属于普通人,我是个跳大神儿的! 我看了一眼我前面的这些鬼,发现他们真都挺老实的,起码没有一个趁我睡觉的时候搞出些什么事情来,看来三哥留下的这个圈儿还是有一定作用的。鬼能听见人说话,但是人听不见鬼语,这是因为人的耳窍没开。我又不在这个范畴里面。所以我开口问离我最近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鬼:“你看我干嘛?怎么不找地方休息去?一会住满了没地方了!” 我这一开口给那老头鬼魂还吓了一跳,身子灵巧的飘出去好远,多亏这是一屋子鬼,要是一屋子人他都没有地方躲。怕我干什么!我只好把我刚才的话又跟我身边的一个看起来挺可爱的一个童鬼说了一遍。那个童鬼就没那么害怕我,它饶有兴趣的指着我跟我说:“你能看见我么?你身后的那个怪物真吓人!” 我身后?怪物?我猛然回头,发现什么都没有啊!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原本站到我跟前不远的那些鬼魂全都躲出去老远。还好鬼魂不占空间,要不然还办不到这么迅速呢。这是怎么回事儿? 金刚山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不用找了,是我在你身后显形了!” 哦靠!原来是金刚山大人!我想起来了,我看到过,我身后那个好大的黑影,想想确实恐怖。不过他没事儿显形干嘛?我好奇的问金刚山:“你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为啥显形?” 金刚山跟我说:“我发现这些鬼体不怀好意。所以我站出来看着点儿,要不然你以为他们不会趁你睡觉的时候发难么?” 哦?我还以为是三哥的圈子发挥了作用,原来金刚山也有功劳的!我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刚才问我话的那个小鬼,只好把麻的我直呲牙咧嘴的两条腿甩上刘超的办公桌,跟那些鬼说:“该住店的去里屋住店。不住店的随便找地方休息!不用管我,我就是个店小二,有什么需要别找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刚才问我话的那个小鬼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阴森森的跟我说:“可门口有个大姐姐不让我们进去,她很凶。” 门口大姐姐?我转头看了一眼里屋,没有大姐姐啊?起码我坐这个位置看到的是啥东西没有。要是说大姐姐……倒是有个被钟馗爷爷捉住的大“蜘蛛”,难道她又出来了?我嘬着牙花子,还犹豫要不要帮她一把。 要说帮。我倒是有这本事,能给她从香炉碗里面弄出去,再封在小棺材里面,这个其实不难。只不过需要动用虎威印。这都是小事儿不是重点。可我担心的是刘超,因为这毕竟是刘超弄的,我在中间当啷的插一下手,怕惹了刘超不高兴。不过对于那个女鬼的遭遇我确实表示很同情。 刘超劝我不要因为救人而与鬼结怨。他自己倒是没守住这一点。实在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本来还以为刘超是个挺热心的人,可从这件事儿上就让我对他的感觉发生了改变,明显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么!接触的人越多我就越觉得鬼更可爱一点。 我揉了揉腿。还是很麻,不过起码能够走路了。我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试探着往外迈了一步,那些鬼毫无反应。看来他们并不想跟我过不去。这我就放心了,我甩下一句:“等着我给你们带路!”说着,我就向后屋走去。 到了门口,我忽然发现门口多了一堆香灰,好像个坟丘一样,堆在门框的正下方,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确定之前一直没有这个东西,那现在这堆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谁弄的?香灰……屋里有香灰的地方就是钟馗爷爷的香炉碗,难道那个女鬼逃出来了?不可能啊,要是能逃出来早就逃了,还撩扯我跟刘超干什么? 我绕过这一小堆香灰,向屋子里面走去,发现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是那个被称之为钱柜的乌盆里面纸灰已经满满登登的了。想必就是那些鬼临走的时候留下的纸钱,真讲究啊!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人类当中,别说自动自觉的往这里面放房钱了,不把乌盆给偷走就是好的了。现在的人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怎么能让自己占点儿小便宜。 我看了一眼钟馗爷爷的香炉碗,发现里面的香灰并没有减少,那门口这堆是哪来的呢?我不解的走过去,蹲下身子开始研究这一小堆香灰,那些鬼在外面进不来是不是就因为这一小堆东西呢?我伸手轻轻的扇了扇,想看看这堆香灰到底有什么怪异,我可不敢直接上手,万一这东西有说道呢! 我刚把香灰扇起一股青烟,金刚山忽然叫了一声:“不好!快跑!”接着我就觉得心脏好像被人重重击了一拳,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我重重的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心脏被重击的感觉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很快我就从这种窒息中恢复过来。我惊慌失措的问金刚山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可金刚山却忽然跟我失去了联系。 我次奥!什么东西这么牛逼?一下子就把我的金刚山大人给废了?不过好在不是秒杀金刚山,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还好好的屁事儿没有就说明金刚山现在也没什么大问题,顶多是像黄天伤和胡青锋一样了。因为金刚山是我的本命蛊,他要是出事儿我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可我现在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就是跟金刚山断了联系这件事儿挺恐怖的。我回想了一下刚刚心口的那一下重击,很像是从我身体里面传出来的。难道并不是有人攻击我,而是金刚山弄的?可他又怎么了? 刚才他让我赶紧跑,我倒是想跑,外面一屋子鬼,刚才还有金刚山护体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现在金刚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我要是贸然出去,万一那些鬼魂对我不利呢?外面那些鬼里面横死的可是占了绝大多数,抓替身可一直是他们最热衷的。 我看着我前面那一小堆香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东西到底从哪儿来的?为什么我还没接触到它金刚山就出问题了?我回头找了一圈儿,发现刘超的床头放着一把笤帚,我取过笤帚,开了天眼,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一小堆香灰有什么问题,我拿着笤帚就要把这小堆香灰扫起来,可笤帚还没等碰到香灰,香灰里面陡然伸出一只胳膊,满是乌青带有诡异花纹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笤帚,紧接着一股巨力传来,我甚至没有反应,笤帚就被扯走。也不见那只手有什么动作,塑料的笤帚好像鲜花一样枯萎,接着那只怪手一震,笤帚好像香灰塔一样寸寸折断,落到地上成为一片黑灰。 哎哟我去!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比那些鬼东西狠多了!那些鬼毕竟不如人身高级,不能对人造成直接伤害。想害人就是趁虚而入或者趁人不备的控制了人的思维。让自己把自己弄死。鬼想直接杀人,那基本不存在。所以我才一直觉得鬼并不可怕,它还能咬人咋的!? 可这只怪手不一样啊!这明明是个实体!而且乌青瓦蓝,上面满是奇怪的花纹,别说我见到了,我就是听都没听过这种东西!现在我可真是孤立无援,俩护身报马都让刘超给放倒了,还有个本命蛊,刚刚升级就被这个东西暗算,不过好在没给我把他弄死,要不然我现在也就跟着一起嗝屁儿了! 就凭它刚才那个跟化骨绵掌似的一手,我就没有勇气跟他肉搏,我可不认为我现在的灵敏度比那只手高,要是一不小心在拍它的时候让它一把给薅住,估计明天早上刘超过来直接给我收拾骨灰就行了。 第二十章 莫名其妙 刘超这间屋子里面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呢!有啥话不能好好说,非让我待在这破地方,这倒好,屋子里面忽然出现这么个怪手,我怎么办啊! 那只怪手化了笤帚之后就冲我张开五指,一动不动,我横着走了几步,那只手的掌心跟着我转,好像怪蛇一样,跟着我动。 我天眼已开,可是却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按说从这香灰里面冒出来的东西,不应该是活物,可天眼明明告诉我这东西带有阳气。跟真人胳膊差不多。要是真人胳膊,那又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从香灰堆里面冒出来,而且还把笤帚给祸祸成那样。 可看它的意思,又没有追击的意思,难道……它丫的跟个食人花似的,没行动能力?然后我傻了吧唧的被它堵在了屋子里?我从床上抄起刘超的行李,先扯开被子,向渔网一样撒了过去,我的本意是给那只胳膊罩上,然后我一瞬间冲出去,现在我觉得被它堵在屋子里面不如让我去面对外面那一屋子鬼魂了呢。 可我的想法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被子的下场不比那个笤帚强到拿去,被那只怪手一只手给扯得稀巴烂。我像逗事小狗一样,把刘超的褥子,枕头一件一件的扔过去,那个胳膊乐此不疲的化来化去。时间长了,我反而觉得它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虽然我还没勇气从它旁边冲出去,但是起码我心里有数了,只要给它找个东西化着玩,对我来讲,它就会很安全。 可刘超的床上用品被我扔的差不多了。我从他的床上拿起床板,刘超的床是折叠床,由两张密度板拼接成的。我费劲巴力的举起一张半张床大小的密度板,心想有种就化这东西。总跟家纺的干架有什么成就感?干点儿木匠活儿吧!我一脸坏笑的将床板整张的扔过去,那只手好像一愣,紧接着好像打排球一样,整条胳膊向后一拉,接着猛然挥出,人家根本没化那个木板,直接给我拍了回来,我离的太近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恶风扑面,我赶紧伸手一托。整张密度板被我托到一边,不过我付出的代价就是左手手腕严重挫伤,只一瞬间我就觉得要坏。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我用右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那张密度板直接拍在了钟馗爷爷的神坛上,将神坛砸了个稀巴烂。我回头一看,香炉碗也被砸翻,好么,不用我动手了。女鬼已经出离苦海!不过,怎么没现身呢? 没工夫看女鬼,因为我发现那个怪手拍飞密度板之后就开始像是发狂了一样,不停的挥舞!不过它这一下子也让我找到了它的弱点。它也就欺负欺负小件儿,木头板子都没处理了,我本来还打算让他化完木板化铁床呢!现在看来,我已经可以跟他较量一下了! 我走到刘超的折叠床跟前。把剩下的木板也拆下来扔到了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张牙舞爪的怪手,我冷笑一声,转身。拆床! 我把床上一侧的三角铁拆了下来,刘超虽然很有钱,但是可以看出来没有乱花,因为这种铁床有年纪了,现在没有这么瓷实的,全都是薄铁,像这种份量足的只能在头些年看到了。 我单手把三角铁拿在手中,顿时觉得豪情万丈。犹如子龙附体,我把三角铁架在身上对着那只怪手一阵冷笑,刚想挥过去,就听身后传来幽幽女声:“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做!” 我一回头,蜘蛛姐出来了,不过这次没有展示那么诡异的身段,而且脸也露出来了,很白很漂亮,之所以我能确定她是蜘蛛姐,完全是因为她那个酷似周迅的嗓子。我皱着眉头问道:“为啥这么说?” “咯咯咯咯。”蜘蛛姐忽然阴恻恻的一笑:“我说的话你又不信,你尽管试试好了!” 其实今天不管蜘蛛姐说什么,我都要试试!遇见这种活靶子一样的对手我要是还认怂,我就真怂了!我先在三角铁的一头拍到手掌都肿了起来,这是我刚刚发明的办法,把虎威印印在三角铁上面,用这个去打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嘿嘿,妈蛋的,让你吓唬我!我把三角铁像青龙偃月刀一样抡了过去,刚一抡过去,我就大吃一惊,那个怪手居然求饶了,不停的向我摆手,好像十分害怕一样,可我已经抡了出去,想收手却办不到了,只能狠狠的砸过去。那个怪手在最后关头伸胳膊一架,我好像砸在了石头上,震得我双手发麻,不过那个怪手也被我砸了够呛,地上的那堆香灰噗的一下子四散开来,怪手消失不见。 奶奶的,我要是早知道这个怪手是这么怂个东西,还能让它给我吓唬半天?我现在就不明白,为啥金刚山就那么简单就中招了。那只怪手被我一下子砸得无影无踪,我刚才回身跟蜘蛛姐显摆一下,我这一棍子的威力,就听见身后忽然一阵狂笑,紧接着阴风陡起,我一回头,发现蜘蛛姐的长发被阴风刮得异常凌乱,全都糊在脸上,和她惨白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这才反应过来,蜘蛛姐不是一般战士,被困在钟馗爷爷的香炉里面还能分出残念来撩闲的,我不该这么托大才对。主要钢材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那只怪手身上,完全忽略了她,我还以为她还是那个残念呢!现在这个是完全体本尊啊! 我担心的看着蜘蛛姐,蜘蛛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也算对我不错!虽然最后也没兑现你的承诺,但是你比刘超要好多了,我不为难你!我走了,日后有缘再见,希望到时候是友非敌!” 蜘蛛姐说完化作一道狂风冲出了门口,我只听得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顿乱响,紧接着鬼哭狼嚎,吓得我赶紧冲出去看了一眼,一看之下我火冒三丈,她也太过分了! 第二十一章 虎威摄鬼 不知道蜘蛛姐到底是怎么弄的,外面全乱套了。她刮起的阴风好像一个引子一样,把外面那些鬼魂全部带动起来,一股肉眼可见的旋风在刘超的外屋刮的猎猎作响。把刘超的办公地点吹了个乱七八糟。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明天一早刘超一来看到这种情况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我有些气急败坏,催动幽冥印,左手结金刚拳放在胸口,那里有黄天伤、胡青锋和金刚山,原本是我最为坚固的壁垒,现在倒好,成icu病房了。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来保住心神。我右手催动虎威印冲了过去,这股邪风必须制止住,要不然刘超这房子就等着重新装修吧!我快被蜘蛛女给气死了。 阴风在我的天眼里面其实全是鬼体组成的,蜘蛛女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就剩下这些跟着起哄的鬼魂在作,我一点都没客气,一头扎进旋风当中,迎着狂风,伸出右手,虎威印的红光闪现,阴风里面陡然响起一阵阵的哀嚎,那是阴风里面夹杂的鬼体被我虎威印的红光吞噬的时候发出的最后一声惨叫! 随着我吸收的鬼体越来越多,虎威印的红光也越发的浓厚,最后我的右手完全被红光包裹住,好像一面蛋形盾牌挡在我的身前,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阴风刮的我汗毛竖立,我还有些担心在这么多鬼体刮起的阴风当中被鬼体占了窍,毕竟金刚山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我完全是一个人在战斗,要不然我也不能催动幽冥印,这个完全是我自己异想天开的招数,没想到效果还不错,起码我只是觉得阴风透骨的寒意,并没有发觉有鬼体能抢占我的心窍。 随着吸收的鬼体越来越多。虎威印的光芒越来越盛,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自信,觉得眼前的阴风也好,鬼体也好,完全伤不到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站在阴风当中吸收了多久,只觉得阴风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感觉不到,我天眼看去,屋子里面只有几个瑟瑟发抖的鬼体争先恐后的逃了出去,原来那么密密麻麻的鬼体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些鬼体起码有百分之**十全被我给吸收了。他们就好像被迷了心窍一样。前仆后继的砸在我虎威印的红光之上,我的虎威印来者不拒,有多少吸收多少。而且都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我的掌心,顺着我的胳膊流遍我的四肢百骸,这种冰凉的感觉刺激得我的头脑异常清醒。 用虎威印吸收鬼体这个功能还是金刚山开发出来的,之前一直是封印用的。虎威印的四大功能是镇、伏、威、摄。我原来只能动用镇这一个功能,将灵体封印,没想到现在我居然连升三级,直接具备了摄的本事。这是好事儿。那些冰凉的气流流遍全身之后全部汇集在我的心窍之中,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心窍传来的冰凉的感觉,很舒服,没有一丝不适。 我看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屋子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明天刘超来的时候我怎么跟他说。我现在可是一点给他收拾板正的心情都没有。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得捋一捋。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思索着那只怪手到底是什么东西。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金刚山的声音忽然从心里传了出来,好像还有些迷糊。话说得有些混乱,跟我建立起联系的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身子一沉。金刚山看来受了不轻的伤啊! “我……呃……怎么……唉!”金刚山有点言语不清。 “金刚山大人你醒了?”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要不要紧?” 金刚山沉默了好半天,才重新开口:“我没事了!好厉害的迷香!” 迷香?金刚山中的是迷香?那为什么我没事儿?迷香……迷药……我日啊,刘超这店里面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我赶忙问金刚山:“什么迷香?你中的是迷香?” “嗯,而且是专门针对我的!”金刚山说:“蜘蛛遇奇木而醉,那堆根本就不是香灰,而是奇木灰。我觉得这是个阴谋!” “怎么说?”我皱着眉头,觉得这里面的事儿还真蹊跷。刘超先是给黄天伤和胡青锋灌醉,接着又把我的金刚山给迷晕,这是什么意思? “刘超先是将你的两位护身报马放倒,我觉得他是想考验你自己在面对危险时候的应变反应,可是他没想到,还有我!”金刚山跟我说:“所以他很可能用仙家搬运来了奇木灰,毕竟那东西只对我有效。对仙家和人类来说,那什么都不是。” 我思索了一下金刚山的话,觉得整件事儿还是漏洞百出,那只怪手是干嘛的?也是刘超弄出来的?我问金刚山:“那奇木灰里面的怪手是怎么回事?” “什么怪手?”金刚山不解的问道。 对啊!金刚山并不知道奇木灰堆里面还伸出来个怪手,他在那之前就被迷晕了。我当下把那只怪手的事情跟金刚山简单说了一遍,金刚山对于那只怪手也不知道,他跟我说:“听你的描述,这个东西好像跟刀小斐的本事有关,但是又不完全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刀小斐……帝都的那个少数民族的姑娘。张婷婷胞姐——双神煞的主人,也是金刚山的前任主人,是傣族的养鬼师,也精通蛊术。金刚山说这只怪手跟刀小斐的本事相像,难道刘超还会蛊术? 我是不相信刘超会坑我,因为有我师父和穆焕阳的交情在,那么我俩就不会为敌。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我实在想不通。我刚想起身给刘超这屋子简单收拾收拾,金刚山忽然跟我说:“你好像遗漏了一条信息!” “什么信息?”我惊讶的问道。 “还记得那个童鬼的话么?”金刚山没等我回答,直接就跟我说:“那个童鬼说,里屋的门口有个大姐姐不让他们进去。可我看到的是一堆奇木灰,你看到的是奇木灰里面的怪手。” “啥意思?”我好像明白点儿金刚山的意思。 金刚山跟我说:“那个童鬼不会骗人,那么你遗漏的就是那个在门口堵门的女鬼,到底是不是之前见到的那个被神像震慑的家伙,这也不好说,而且……” “而且什么?”我追问道。 “我本不应该这么快就醒来,”金刚山跟我说:“是你吸收了太多的能量将我唤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吸收了那么多阴性能量?难道你把今天那些鬼体全都吸收了?” “算是吧,就算没全收了,也起码有个十之**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不是一直很反对这个事情吗?”金刚山跟我说:“你不是一直强调众生平等,不愿伤害它们吗?” “别提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苦笑了一下跟金刚山说:“刚才你是不知道,这屋子里面那阴风刮的,我本来是想用幽冥印护住我的心窍,然后用虎威印将阴风里面的那些孤魂野鬼封印了,不要让他们继续作下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碰上我的虎威印冒出来的红光的时候就忽然被吸收了。那时候我哪还有心思研究这个啊,保命要紧。直到吸收完了我才发现,不小心开启了虎威印的最后一个功能,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当然是好事了,为什么你还犹疑不定?”金刚山不解的问道。 “我也知道是好事儿,升级了么!可我现在的问题是我不想多造杀孽啊!”我无奈的跟金刚山说:“而且我现在都不敢用虎威印了,我控制不住它的威力,也就是说,我没办法用虎威印去封印了!出手就是摄,这可咋整!” “呵呵呵,”金刚山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替我犯愁,反而笑了起来:“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事,我在的时候,我会帮你控制虎威印,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我还有个担心呢!”我叹了一口气。 “是什么?”金刚山问道。 “我这个虎威印是被改过的,”我跟金刚山说:“原来的虎威印不是这个颜色的,但是那个虎威印需要功德来催动,我功德太少,要是强行催动是要折寿的,所以我堂口的执印童子就改了使用规则。我每次动用虎威印之后霉运就会接踵而至。” “以前我都是小打小闹的用过两次,虽然有点点背,但是都是小事情,谁能一天天的风调雨顺的,我也就没放在心上!”我跟金刚山说:“现在这虎威印的威力增加了,我怕这霉运就不是磕着碰着,丢个钱之类的那么简单了!” “原来你因为这个担心,呵呵呵,”金刚山听了我的话反而很高兴,他跟我说:“这个好解决!你回家之后让执印童子将虎威印的使用规则更改回来就行了。现在你我同体,我的寿命很长,不怕折损,由我代替,你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使用了!” 第二十二章 南洋的招 “那多不好意思!”我跟金刚山客气道。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金刚山淡淡的跟我说:“你若是能一直使用虎威印来吸收能量,那么我折损的那些寿数完全可以用这些能量补充回来,就算不能完全补齐,起码,使用代价会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我听了金刚山的话有些发愣,没想到他居然找到了规则的漏洞。要是真的可行的话,那还真是个好消息!我站起身来,开始动手收拾这一地狼藉,没收拾多一会儿,就听见卷帘门被人在外面擂的山响,刘超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邱天!开门!我是刘超!” 我抬眼看了一下挂在店里的钟表,才四点,刘超怎么来这么早?我赶忙掏出卷帘门的钥匙,按了一下向上的按钮。卷帘门一点一点升上去,我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大亮了。刘超一脸阴鸷的站在门口,没等卷帘门完全升上去,他就一头钻了进来。 我刚想跟他解释这一地的狼藉,没想到他理都没理我,直接冲向里屋。我只好尴尬的跟在他身后,金刚山提醒我注意刘超的左手,我这才发现刘超的左手好像受伤了,不自然的垂在身侧一动不动。而且裸露在外的小臂上面有一道乌青的痕迹,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怪手,我那一三角铁就是搂在了差不多小臂的位置上,这是巧合?还是那只怪手就是刘超的? 我让金刚山警觉点儿,然后催动虎威印,我故意放缓脚步,不让自己离刘超太近,怕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再来不及躲闪。 刘超进了里屋之后就站在门口,我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轻声叫了一下:“刘师兄?” 刘超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好又叫一声:“玄黄师兄?” 还是没反应,这是什么意思?就算生我气,起码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我也好悬就出危险了啊。我轻轻咳嗽了一声,跟刘超说:“刘师兄,你听我解释,我也没想到会把你这里弄成这样,一会我帮你归整归整,你看看有啥损失。我赔!” “你赔?”刘超终于有反应了,缓缓的转过身,神色古怪的看着我,跟我说:“你赔不起!” “你可别小看人啊,我……”还没等我说完,刘超就挥手打断了我下半句话,跟我说:“我说的不是钱,我不缺钱!” “那你是啥意思啊?”我皱着眉头看着刘超,语气生硬的问道。 刘超忽然对我轻笑一下。不是嘲笑,是一脸无奈,跟我说:“小天,你这还真是让我……唉!” 我见刘超的态度缓和下来了。我也不好再绷着脸,毕竟是咱理亏,住一宿就给人家的地盘祸祸成这样。我不好意思的跟刘超说:“刘师兄,你到底有啥损失。你告诉我,你不说我也这肉眼凡胎的也看不出来啥是好东西啥是破烂儿!” “呵呵,你也别拿话挤兑我。我也不是讹你,我是真没想到二太爷的徒弟居然是你这样的水平!”刘超一脸惋惜的摇摇头,跟我说:“我这店里有什么问题,我当然一清二楚。我让你留宿其实就是想看看你要是遇到这些状况你会怎么处理。可我没想到,你都快赶上拆我房子了!兄弟,你这样不行啊,你有那么厉害的师父,你不好好跟着二太爷修行,就你现在这水平……啧啧,根本拿不出去手,这摆明了抽二太爷脸啊!” “师兄,你也别圈边我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毕竟谁让人指着鼻子埋汰都会激动的,我缓缓的吐了这口气,跟刘超说:“师兄,我有件事儿一指弄不明白,既然你提起来了,我就想请教请教你!” “那你说吧!”刘超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跟刘超说:“师兄,你一口一句二太爷,我就不明白了,胡二太爷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战死了,为什么你能确定我师父就是胡二太爷?” 刘超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愣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跟我说:“他、他是你师父!不是我师父!你怎么还这么问呢?我是听我家掌堂教主说的啊!” “那师兄,穆前辈有没有跟你说过,三千多年前战死的那位又是谁呢?”我紧紧盯着刘超的眼睛追问道。 “这……”刘超一时语塞。 我看刘超估计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冲他摆摆手,“算了算了,师兄,我不难为你了!” 刘超皱着眉头跟我说:“关于二太爷战死这个事儿我真知道。不过我家掌堂大教主既然说你师父就是二太爷,那想必错不了。毕竟,我家掌堂大教主也是那个时期过来的。” 刘超的掌堂大教主也是商朝得道的?我惊讶的看着刘超,这个世界怎么了?不是说现在下山抓弟马的都是些小仙家么,怎么来头都那么大?我师父是不是真的胡二太爷还不好说,这又出来个商朝的树仙。他们这是潜修腻歪了,出来透透气吗? 刘超跟我说:“我给你个建议,你有什么疑问多跟你师父探讨探讨,毕竟你是他抓的弟马,自己的弟马自己疼,他不会为难你的,而且我觉得你们缺乏交流的太严重了。要不然,你肯定不会是这个水平,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个水平,我说啥都不能让你在这留宿!这多亏你没事儿,你要是有事儿我还没法交代了呢!” 我让刘超说的老脸通红,他翻来覆去的强调我太菜,搁谁谁都下不来台啊。刘超话锋一转,跟我说:“唉,就是因为我这一失误,闯了祸事了。” 我一听这话,赶紧承认错误吧,能赔就赔,赔不了就想办法补偿呗。我问刘超:“师兄,到底怎么了?我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东西吗?” 刘超指着赐福镇宅圣君的神像跟我说:“你破了钟馗的阵法了!” 我一猜也是这事儿,因为以刘超的身家肯定不会在乎这点小破烂儿的,唯一让他紧张的也就是钟馗神像镇呼住的那个女鬼了。不过我是真不明白那个女鬼到底什么来路,至于让刘超这样。 我问刘超:“师兄,你说的是……那个女鬼?” “不错,唉!”刘超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昨天晚上让女鬼骚扰了吧?” 我点点头。刘超跟我说:“是不是觉得女鬼可怜了?” 我继续点头。刘超接着说:“尤其是我白天刚跟你说完众生平等,让你不能为了帮助活人就去为难死人,是吧?” “是啊,”我跟刘超说:“不过现在说啥都晚了,让她跑了!要不然我请我堂口仙家让他们帮忙去地府里面找找?给她抓回来?” “算了,她肯定不在地府!”刘超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就知道你会遇到她,可没想到你居然会给她放跑了!你也不是没轻没重的人啊!” “不是我没轻没重,是你没轻没重的好不好?”我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个怪手跟刘超有关,但是他的左手小臂上面的乌青印迹,我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给抡的,所以我就冒险诈他一句话。 刘超听我这么一说,噗嗤一笑,跟我说:“嗯!还行,二太爷的徒弟也不是笨到家了,还能猜出来是我弄的!可那也不怪我啊,我本想逗事你一下,谁能想到你居然拿我床板子嗨我,最后还把我床给拆了,拿三角铁揍我,我跟你说,这多亏我练过,要不然我非得让你给揍残废了不可,你那一下子可是真下死手啊!” 果然是他!我有些来气的跟刘超说:“我当时都懵了,哪知道那个胳膊什么来路,这是没找到片刀,要是找到片刀你就算练过都不好使!” “你可真狠!”刘超呲牙咧嘴的指着他左臂上面的乌青淤痕跟我说:“我这现在还不敢动呢!” “师兄你也真是好本事,挨了那么一下子居然只是青了,连血印子都没有!”我笑着跟刘超说:“为什么不是紫豆子呢!” 刘超白了我一眼,跟我说:“你小子啥意思?巴不得我这胳膊废了你才高兴呢吧?” “不是,我就是好奇,”我跟刘超说:“师兄,你这是什么招数?不是咱们大神儿的吧?” “呵呵,能不能文雅一点儿,香童弟马不都行么?叫什么大神儿,这词儿跟小姐一样,原来是好话,现在是骂人!”刘超跟我说:“不过你说的对,我这不是咱们的招数,这是我跟南洋术士学的,有点类似于尸鬼搬运术,其实他们那点儿东西都是从咱们这儿传过去的,只不过他们研究不上正道儿,全都跑偏了。” “那你这招也不实用啊!我跟你说,我对付你都没用到仙家,是个胆儿大的成年人,谁都能给你揍个好歹的!”我挤兑着刘超说道。 刘超瞪着眼睛跟我说:“你不服现在再试试?你就什么都不用就动动我,你看你能不能伤到我?” 第二十三章 二次虐杀 我指了指刘超左小臂,刘超脖子一歪,乜着眼睛问我:“你打我的时候对三角铁做过什么手脚?” 啊!我想起来了,我怕攻击力不够,特意在三脚铁上面拍了好多虎威印,给我手心都拍肿了,其实这也是我一时兴起,自己的发明创造,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奏效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跟刘超说:“你要不提我都忘了!” “要不然你以为你能伤到我啊?”刘超翻了个白眼。 我不解的问刘超:“师兄,那你为什么要对付我啊?” “谁对付你了?”刘超跟我说:“奇木灰是对付你本命蛊的,我就是想见识见识二太爷的徒弟到底什么好本事。我那个招儿也不失对付你的。谁知道你窜了出来。” “那你是对付谁的?”我不接的问刘超:“这屋子里面你费这么大劲不是对付我的,我有点伤自尊啊!” “哈哈,确实不是对付你的!”刘超跟我说:“我那个阵法有点瑕疵,也是我不想把事情办绝,所以留了个小后门,每当阴阳重分之时,阵法的能力变弱,那个女鬼就能趁机出来,但是她只要在这个屋子里面就没事儿,等到时辰一到,她还是得乖乖的被吸回去。昨天晚上你在我这儿打更,我就没在门口设阵法,要不然对你会产生些不好的影响。所以我就想到时候用这个法子来守一会门,本来有我守门肯定万无一失,那个女鬼根本没胆子硬闯,没想到你这个大变数出现,不但给我击退,还让女鬼找到了逃跑的机会。唉!” “那个女鬼跟你有仇啊?”我皱着眉头问刘超:“我觉得人家挺讲理,你为啥要对个女鬼下那么重的手呢?我跟你说实话,我都看不下去眼儿了。这就是跑了,要是不跑的话,我真想给她搬个家!” “搬家?”刘超疑惑的看着我:“搬哪儿去?” “旅店里!”我对刘超一摊手,说道。 “你能确保她跑不出去?”刘超问道。 “当然了,”我跟刘超说:“我的虎威印也不是吃素的!不比你那虐鬼的招数差,而且我的虎威印不存在你那些变态的功能,我起码能给她个舒服点儿的环境。” “你以为我是真的想虐鬼吗?”刘超跟我说:“要是像你那么做,那这个女鬼早就出事儿了!我一方面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我又怕长此以往。我跟她的怨隙越结越深,所以我就留个后门,这样也能消散一下她的怨气。要是像你那样给她困在小棺材里面,怨气不除,早晚是个祸害,而且我也没法跟我的主顾交代。毕竟这是人家寄存在我这里的!” 我擦,原来是寄存的!这女鬼倒霉啊,惹了个什么样的人啊,居然用这种招数对付她! 刘超跟我说:“这个女鬼的来历其实很特殊。是为了报复宿怨而来的,可惜,她要报仇的对象这辈子不再是普通人。那个人在对付她之前,修行的正经不错!冤亲债主都让那人给超度走了。就她一个因为怨气太重留下了。” “她是那个人三世以前的老婆,相夫教子别提多贤惠了。后来老公出轨,养了个小三儿,按说好聚好散。实在不行就散伙不也挺好么,虽然因果纠缠,但是也不至于像这样不死不休!” “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追问道。 “唉。她那个老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联合小三儿给她虐杀了!”刘超跟我说:“他们两个不单给她活扒了皮,还将没皮的身体用海盐腌上,她是活活脱水而死的!”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超:“活扒皮?她被人扒完了皮也没死?” “当然没死!”刘超说:“尚存一口气,然后就让那俩狗男女用海盐埋上了,她不单要承受犹如刀割的疼痛,还要被海盐吸干身体里面的水分,你说这怨气多重吧!” “这……”我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那种场景,这怨气怎么能用重不重来形容,那简直就是怨气滔天啊!不过,我怎么没觉出她带有多少怨气呢?我把疑惑告诉刘超,刘超用手指点点我,跟我说:“你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个人这辈子修习佛法,发愿诵经,结果别的冤亲债主都给超度走了,就剩下她这一个怨气滔天的。” “她也是有心了,随着怨气越来越少,她就开始计划上了,故意不在那个人修行的时候现前障碍,所以最后那个人以为所有的冤亲债主六亲眷属都给超度走了呢,也就开始修习别的佛法,而且不进行小回向,全都开始大回向了,她这才不知不觉的跳出来,那个人开始还没留意,就被缠上了,结果可想而知,修行的根基差点全都漏光了。” “他这才发觉不对劲儿,所以他找到我了,我一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就跟他说了,他也是修行之人,对这方面多少懂一些,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打听到了这个法子,就让我协助他立上。我没办法,一来是收人家钱了,再一个人家有权有势的得罪不起,所以……我知道我这是作孽,但是我也没办法啊,我也得生活。唉!”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中狂骂,那个畜生当真狗改不了吃屎,就算佛法殊胜替他超度了冤亲债主六亲眷属,可就冲他又弄来这么作损的一招来,就让他所有的修行全跑偏,那个女鬼也算成功了,漏尽了他的根性,他再怎么修行都是修上偏道儿了。因为他的心都偏了,虽然他用这个法子给女鬼关了起来,可与此同时,他自己的心性也被关在了钟馗爷爷的香炉碗里面,受煎熬的不仅仅是女鬼,也有那个人的良心。 “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我跟刘超说:“想当年他就损了大德的用那么残忍的办法来对付她,如今又用异曲同工的方法,呵呵,看来这个人真是没救儿了!” “可不是么,”刘超跟我说:“以前他还算是个勇猛精进的修士,各方面都很好,可现在……呵!”刘超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动了凡心啦!” 第二十四章 鬼差收仙 “啥叫动了凡心了?”我不解的问刘超:“他原来不食人间烟火咋的?” “不是!”刘超冲我诡秘一笑,说:“他因为有了这个心魔,修行就开始修偏了,只不过他自己还没发现这一点。自己觉得还有一段姻缘未了。所以到处求女施主成全,了却了这个姻缘就要出家为僧了。” “我靠,真的假的?这不是闹呢吗?”我惊讶的问刘超:“算不算拐骗良家妇女啊?” “当然算了!”刘超跟我说:“你看哪个大师信命的?这一点他就不如法了!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想改变命运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修习佛法,他这是半途而废,要不然,他真要是把那个女鬼给渡了,那不就没有这么一说了么!那个人以前修为还是不错的!” “那样的人修为能不错?”我有点不可思议。 “那只是他的宿世孽缘,他今生还是有福报的,要不然也不会接触佛法。只不过他修行的决心没那么坚定,所以才有外魔来扰。”刘超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所以,他是假修行。要是真修行,那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儿了。这样的人,一边打着佛法的幌子来骗人骗己,一边做这些缺德的事儿,最后的结果,呵呵!” 刘超没有继续说,但是也不用他说,我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打着佛法的幌子作恶,那还不如直接作恶呢。他的行为相当于污梵侮僧,下世轮回是要入畜生道的。 也许他的本意并不想如此,可惜,恶业现前,他的心都迷失了。 我帮着刘超归整他的房间。刘超忽然跟我说:“你的报马和本命蛊不用担心,都无大碍,我都有解药,到时候给你吃了就好了!” “呃。本命蛊就不用了,”我笑着跟刘超说:“你可以把我的报马给叫醒。他们还没反应呢。” “本命蛊为什么不用?”刘超不解的问我:“你不想让他醒了?” 我还没等说话,只觉得背后凉气一冒,就好像从我身体里面窜出去的一样,刘超恰好抬头看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指着我的身后,问我:“这是……” “啥?”我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想起刚才的感觉和金刚山说过的话。他要是现身,那么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但是刘超这类人应该是能看到的。我对刘超笑了一下:“你看到我本命蛊了吧?” “是啊!”刘超擦了一把汗,跟我说:“没想到亲眼看到居然这么威猛!他是怎么醒来的?奇木灰对付蜘蛛种族效果特别好,就算是你的本命蛊也一样着道。” “我都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我甚至听都没听过。但是他就是醒了,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不想什么话都告诉刘超,所以打了个马虎眼,我反问刘超:“你是咋知道我有本命蛊的?而且还知道是个蜘蛛?” “呵呵。”刘超跟我说:“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我多几个线人好像不过分吧?更何况我的线人还成功的突破了你的防线,加入到了围剿你的本命蛊的行列中。” “你说的是……”我皱着眉头看着刘超:“那个占了我窍的仇仙?” “可不是啊!”刘超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他跟你有仇,就是普通来住店的。不过跟他一起进入你身体的那些鬼魂里面可是有我的一个线人,而且没有他,你以为你那个仇仙能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占了你的窍吗?” 刘超笑着跟我说:“我就是想试试你的本事,所以你别生气。我跟你说句实话,那件事儿要是没有我,他们还真作不起来妖!” 靠!我就说么。五雷轰山响的大哥怎么会那么厉害,让我不知不觉的就着道儿了。原来还有刘超这个大奸臣在!我真是破房子赶上下雨天来了拆迁队啊!没跑了! 刘超边收拾屋子边跟我说:“我可是一点恶意都没有,后来就算阴叁不出来救你,我也不能让你有危险,你那个仇仙的道行还没有我的线人高呢!而且你还有本命蛊,我的线人稍微露个破绽,你那个仇仙就倒霉了!只不过我没想到阴叁居然会插手你的事儿!他可是鬼差!” “我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具体是干嘛的,好像是你家的保安!”我点点头,跟刘超说道。 “哈哈,那可不是我家的保安,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架子,我俩充其量就是互相利用,他利用我的店儿来吸收人马,我利用他来帮我看着点儿,要不然这么多鬼体一起闹事儿,我也很麻烦的!”刘超笑着说。 “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不解的问道。 “其实跟咱们算是同行。”刘超说:“咱们是维持这阳间的平衡,阴叁也一样,他主要是维护地府里面的秩序。他最反感的就是扰乱地府秩序,因为他就是打击这个的,就好比咱们要是遇见鬼魔危害人或者其他的妖物,咱们也会动手除掉一样。只不过,阴叁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而咱们只是作为一个载体,真正出手的是咱们堂口的仙家,不过,阴叁不安于现状,他在招兵买马!” 刘超冲我一笑,说:“跟阴叁打好交道对你今后办事儿很有好处!” “你指的是过阴?”我看着刘超说道。 刘超摇摇头,跟我说:“最好别在刘超面前提过阴俩字儿,他那是相当反感,不过他拿我没办法,因为我过阴也用不着他,而且我对于阴曹地府来说,那是常客。他插手不了我的事儿,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才刚刚出马立堂子,对于阴曹地府里面还不熟悉,有很多事情你都不懂,各个关节也没打通,所以,你交上阴叁好处很多。而且还有个额外的让人惊喜的好处。” “啥呀?”我有点让刘超给绕腾懵了,不知道除了走阴一事能用到阴叁之外,还有什么额外的好处,还能让我惊喜一下。 刘超跟我说:“收仙!” “收仙?”我皱着眉头,有点难以置信。要知道,收仙和扣仙其实差不多,性质不同,但是结果一样,都是用别人家的仙家来位自己办事儿,把别人的仙家放到自己的堂营里面用。扣仙是不会上堂单的,因为那可以称之为奴隶,就像我表哥的灰家堂子下面的王晓晨她妈那一堂子兵马,就一直在替灰庆云办事儿,如果不办事儿,灰庆云肯定会想办法折磨他们。而收仙就不一样了,有些人本身有仙缘,有仙家找上来,或是老香根或是新香堂,总之在仙家这里不差事儿,但是在弟马那里出现各种状况。 比如说弟马的家中有人不信这个,或者是弟马的爱人不信,或者是弟马的工作原因没办法出马,很多种情况,总之就是出马没条件。这时候就会有几种解决办法,要么是跟堂口商量好了,送出去继续修行,这个办法对付小仙堂好使一些,可以再修行个十几二十年的,把事情往后延一延。还有一种办法是收仙,顾名思义,把他的仙家收了,不过这个收了也不是一收了之的事儿,也都是有时间限制的。这就是对付那些商量不通,不同意继续修行,就想出马看事儿的香堂的。 有本事的大神儿可以把还没有出,并且没条件出的这些个仙家收到自己的堂口上面,挂名,看事儿,这就是收仙。相当于把那些无家可归的仙家先暂时收养,也受香火供,也可以攒功德。但是这也有期限,不能永久就在人家堂口上,赚着卖白面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但是这需要这个大神儿有相当的道行,没有道行的要是胡乱收仙,搞不好会出人命。这事儿跟拆炸弹一样,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人质和这个大神儿都没什么好果子吃。人质轻则瘫痪,重则植物人,倒是不会死,因为阳寿未尽。大神儿轻则翻堂子,重则嗝屁朝梁,因为犯了大忌,很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寿数全部折进去。一旦真弄扎约了,那么这个大神儿就真的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了。而且,这种情况,当真是要犯着鬼神而死。要是嗝屁朝梁,那绝对不是实病,这是虚病!其实为啥叫朝梁,朝梁就是上吊,谁好好的没事儿上吊?凡是上吊死的都不是实病。 刘超说三哥,也就是阴叁能收仙,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真是捡到宝了。他来收仙,不管成与不成,起码炸不到我。风险降低了一半啊。就是不知道阴叁的实力如何。 我问刘超:“师兄,他的实力咋样?别到时候收仙不成整扎约了,咱们虽然没事儿了,但是人家苦主倒霉啊,遇见好说话的还行,遇见不好说话的,咱们容易蹲笆篱子啊!” “我说的是他能,而不是他敢!”刘超牛气哄哄的跟我说:“他要是没点儿本事,他能当上阴差吗?” “不是见习的么?”我小声嘀咕道。 第二十五章 针孔摄像 “见习的也是有本事才能当的!”刘超跟我说:“阴律无情,他没有那个本事,再走关系也当不上鬼差!这个你就放心吧!” “不知道他跟我堂口的清风教主相比,哪个更厉害。”我自言自语道。 “这个可没法比。”刘超笑着跟我说:“反正我堂口的清风教主打不过他!” “真的假的?”我难以置信的问刘超:“就凭你掌堂大教主是穆老爷子,你的清风教主身份也不会低了。那位爷有那么厉害?” “当然是真的。”刘超笑着说:“我没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千万别小看阴叁!人家虽然带着实习的身份可人家的本事不是实习的!” 屋子里面被狂风刮得乱七八糟,在收拾的时候刘超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他的徒弟打来的,刘超告诉他的徒弟今天不授课了,店里有点状况,收拾呢。 撂下电话刘超也没在意,没想到不一会就上来一帮昨天我看到的那些人,男女老少都有,都是刘超帮忙立的堂子,每天都要跟刘超学点儿东西,刘超一直带着徒弟修行。这一点上,我不由得有些羡慕刘超的那些徒弟,我当初完全是自己弄的,当时觉得很nubility,可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之后我到底走了多少弯路我现在都不知道。还是有个领路的好啊。 那些刘超的徒弟也真不见外,好像一家人一样,来了之后也不问什么原因,直接就动手收拾起来。我有些不解的问刘超:“你这些徒弟咋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你这里都跟遭了贼似的,他们怎么一个问的都没有?” 刘超笑着跟我说:“习以为常了!我这里闹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比这个吓人的,还有几次我一开门,屋子里面到处是血。墙上都喷溅的全是,我打个电话,就来刮大白的,直接给我重新刮一遍!” “我靠,怎么会这么邪性?”我目瞪口呆的问刘超:“什么东西在你屋子里面挂了?” “仙家呗!”刘超苦笑了一下说:“有些不修正道的仙家以为我这里好惹呢,就过来想偷点儿阴灵修邪法,结果,有被群起攻之的,有被阴叁手刃的,反正咋的都有!不过好在他们给我的屋子弄脏了会赔。我的损失会加倍的给我捞回来,这一点上他们还算够意思!” “师兄我对你的敬仰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啊!”我对刘超竖起大拇指,跟他说:“你这真算是赚鬼钱的楷模了!” “哈哈哈!”刘超大笑一声,没有接下话,走到一旁低头收拾起来。 我走过去问刘超:“师兄,我问你个事儿,今天那个女鬼你打算怎么处理?还追不追了?” “不追了!”刘超跟我说:“我一直都很矛盾,我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我又身不由己。所以我心里其实还是希望她能逃出去的,我的这个想法她也知道,所以她对我的怨恨是有,但是不是很多。她跟我今天跟你说的那个修士完全是不死不休的!” “所以今天她能逃出去。也算她平日里面没少帮我忙活,积德行善了。”刘超说:“其实她的本性真不坏,让我说的那个‘大师’超度了那么久,早就有了佛性。只不过他们俩人在见面的时候,佛性会被压制的无影无踪。这是他俩的心魔,见面就得死磕。我虽然不会去抓那个女鬼回来。但是我要提醒一下那位‘大师’,让他小心点儿,并不是我办事不利,而是由于事出有因。” “你空口无凭的人家能信你吗?”我皱着眉头问道。 刘超诡秘一笑,跟我说:“谁说我空口无凭?你看那里!”说着,刘超指了指他在墙上挂着的一个普贤王如来的佛像,我不明就里。刘超走过去,将佛像掀起来,我这才发现,他居然在普贤王如来佛像的莲座里面藏了个针孔摄像机,实在太变态了。 我指着他的针孔摄像机跟他说:“师兄,这个东西……” “你可别误会,”刘超跟我说:“我这里经常发生奇怪的事儿,我就是想记录下来,每天没事儿的时候看看。以前我也弄过,不过你也知道,只要这些东西聚在一起,那负能量引发的磁场会相当的强,直接反应就是影响电流。所以我之前的那些摄像机基本都是无功而返,后来我想了个办法,我用普贤王如来的佛像来抵消这个能量场,这样或许就能成功,一试之下发现果然按照我的想法来了。就算我整个屋子的电流都被影响了,但是唯独我这个摄像机不会受到干扰,而且这东西可贵了,带红外功能的,就算没有光的情况下,一样能把画面给我拍下来!” “你真舍得花钱,看这个比看鬼故事过瘾吧?”我笑着问刘超。 刘超点点头,跟我说:“这个过瘾,不过我还是为了积累经验,见识的越多,你知道的也就越多!就比如我曾经见过一位鬼王来到我这里,开始我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得有两米高,三个人合抱那么粗,一团黑影,没有身形,进入画面的时候我还纳闷儿呢,这个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我店里着火了?我一想不能啊,有这么多阴灵,累死它能走水。我就耐着性子看,结果不一会那个黑影就开始幻化起来,变成了阿那吒王。来我这里查探来了,差点儿吓死我!”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鬼王和鬼差可不一样,鬼王修行不是用年用顿数来形容的,人家是用量劫来形容,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鬼王,而且我就看过那么一次。”刘超说:“鬼王都是可以证得果位的存在,你说我能不害怕么?我这小庙能容下人家那样的大佛么!还好鬼王只是查探一下我这里的情况,要是我利用这里的阴魂做一些违法的勾当,我这事儿就大了,还好,我一直以来都安分守己的给他们提供个休息场所,鬼王查探一番之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还看了我这个摄像头一眼,然后对着普贤王如来拜了三拜,这才离开的!” “那他啥意思?”我问刘超:“他没有对你表示不满啊?”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也觉得有些不太恭敬,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刘超无奈的跟我说:“普贤王如来是为本初佛,也是初始佛。初始佛是最初成就的第一尊佛,也就是最原始、最根本之佛,具有为磊众所望的贤德,由于没有经历六道轮回就成佛了,所以普贤王如来是最为清净的佛,对鬼体而言,普贤王如来不会有那么大的威压,反而会觉得亲近,所以我才用的普贤王如来佛像。要是用不动明王,这里谁都别想进来了,哈哈!” “师兄我真佩服你这渊博的智慧!”我一记马屁拍过去,跟刘超说:“当真的智慧如海!” “少来!”刘超根本不吃这一套,他跟我说:“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多长一点见识,不要总自己琢磨道儿,虽然你自己琢磨出来的才是最适合你的,但是你连个方向都没有,你怎么走啊?原地踏步走么?那你永远都别想有长进了。” “我现在手头上有一件事儿准备处理,我想带你一起去。”刘超说:“但是现在一时半会儿还不成,我得交代交代,我这一天天的事儿太多,一件顾及不到都不成,所以你等我两天,你跟我一起去把这事儿办了。” “啥事儿啊?”我好奇的问刘超。 刘超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跟我说:“是为了救人!我有个朋友,有一劫难过,我想替她担下来,但是这事儿是上天定好的,哪能说变就变,所以这事儿还是有些麻烦。我也是欠她的,所以想还上。这一去一回估计要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 “当然有了!”我靠,刘超这意思现在还不能去处理,要过几天,再加上一去一回的一个星期,少说也要半个月了。我也很忙啊,虽然我没有刘超这么多来钱的活儿,可我事儿也不少啊。我立刻跟刘超表示,我也要回去处理处理。 刘超想了一下跟我说:“那也好,三天时间够不够?我差不多三天就能交代清楚,到时候我去找你。好不好?” “那敢情好了。”我笑着跟刘超说:“三天时间足够了,我跟师兄比我就是瞎忙,可我要一下子走这么长时间,我也得跟我女朋友还有我家里说一声。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这人走丢了呢。” “哈哈哈,没准儿啊!”刘超笑着跟我说:“没准儿就会走丢了!” “啥意思?”我听这话里好像有话。 刘超笑着跟我说:“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嘁!你还卖起关子来了!”我看这里也不需要我了,刘超的徒弟们收拾的异常利索,我就想跟刘超告辞。刘超跟他那些徒弟交代一声,然后跟一个皮肤很白,但是脸色有些暗淡的女徒弟说:“小郝,你帮我照看一下店儿,我要送邱师父回去,一会儿要是有活儿你就帮我打理,我下午就能回来!” 第二十六章 腥气逼人 “知道了!”被叫做小郝的小姑娘很痛快的答应,声音柔和,异常甜美,一下子甜到人心里。我估测一下,最起码十六个加号。不过就是有些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姑娘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不仅仅是她暗淡的脸色,我看她的第一眼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丫头的阴气好重啊! 没想到我盯着人家看的太入神,让她给察觉了。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对我点点头:“邱师父!” “呃,啊,你好你好!”我赶紧打招呼:“别叫什么邱师父,咱们都一样,我也是过来跟玄黄居士拜师学艺来了。” “呵呵,”姓郝的姑娘清脆的笑了一声:“那就叫邱师兄吧!” “清心!这么没大没小呢!”刘超佯怒,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无法掩饰,跟她说:“邱师父这是谦虚,你个实在孩子还真当真了啊?” “啊?”郝清心愣了一下,小脸忽地变红,看了我一眼,说:“邱师父,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啊!” “哈哈,”我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逗,赶忙跟她说:“你师父这评价要折煞我了。不过我也不敢忤了他的意思,那以后你也别管我叫师父或者师兄了,我叫邱天,你肯定没我大,以后叫我名字就行!” “好啊,”郝清心笑着跟我说:“欢迎你常来玩儿!最好能教我几招厉害的。” “下次来我争取啊!”我笑着跟郝清心挥挥手,跟着刘超走了出去。 走出门外,刘超轻声问我:“这丫头怎么样?” 我奇怪的看着刘超,他这语气怎么这么古怪呢?好像是要保媒拉纤似的,我赶紧跟刘超说:“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这丫头的声音真好听,让人舒服。所以才多聊了几句,你可别多心。我有女朋友!” “你瞎寻思什么呢?”刘超转过身白了我一眼:“你就没发觉有点不同寻常?” 我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跟刘超说:“那你要这么说,我还真觉得不对劲儿了。为啥我觉得这丫头好像有问题呢?这丫头的阴气真够重的,而且你说怪不怪,刚才我跟她说话的时候,我这后背发沉,就好像要被捆窍一样,但是我还很清楚的知道,根本没有东西近我的身,我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我神经质了。出现幻觉了。” “你没事儿出现捆窍的幻觉啊?”刘超一脚油门,车子轰鸣的窜了出去,跟我说:“这丫头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人。跟我师徒一场,我给她立了堂口,可惜,要是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儿了!” “啥意思?”我问刘超:“四梁八柱没全就让你给立上了?” “怎么会呢!”刘超叹了一口气的跟我说:“我还能犯那种低级错误?那是骗钱的才这么做,逮着个人就想给立堂口!” “那是啥原因啊?”我不解的问道。 “一言难尽,”刘超说:“这丫头的命胎隔路。呵呵!一时也说不清楚。等三天之后你过来,我再跟你详谈!” “也好!”我也知道要是真是像刘超所说的,连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那这丫头的事儿肯定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刘超开着开着。忽然一拍脑袋,跟我说:“好悬忘记个大事儿!”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调侃道。 “我还没给你解药呢!哈哈,”刘超不说我都忘记了黄天伤和胡青锋俩位还睡着呢。 刘超递给我一支烟。我皱着眉头接过来,我不会吸烟。而且也不想吸烟。虽然我的黄家也不少,但是喜欢这个的真没几个。因为烟是魔女经血粪便所化,烟草燃烧之后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是污浊不堪的。让护法善神都忍不住要远离。更何况将这种气味吸到肺部,积郁在体内,会让人从里到外的散发这种让神灵作呕的味道。但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臭豆腐不也有人吃呢么,黄家唯独喜欢这种味道,还称之为香草。 我身上也没有火机,管刘超借了一个,刘超把火机递给我的时候告诉我:“你会不会吸烟?” “不会!”我如实答道。 “那正好,这个也不是让你吸的!”刘超跟我说:“这个是让你点着了熏的,一会就给你那两个报马熏起来了!” “这里面不光是烟叶子吧?”我眯着眼睛,盯着刘超递给我的这个烟问道。 “当然不是普通的烟叶子了,”刘超笑着跟我说:“但是具体有什么东西我不能跟你说,倒不是我小器,主要是我怕你不敢用了。放心吧,我是不会坑你的!” 我半信半疑的点着了烟。随着一缕青烟徐徐上升,我闻到的并不是烟草的味道,而是一股土腥味,很呛人。刘超可能也觉得这个味道有点呛人,他把窗户打开,一股凉风吹进来,这才减轻了我的恶心。说实话,我虽然知道烟草是魔女经血粪便所化,但也不至于让我闻到就觉得恶心,我只是不喜欢一身烟味儿的人。但是刘超递给我的这个烟卷,根本就不是烟草的味道,这种土腥味形容不上来,总之很呛人。呛得我脑瓜仁疼。胃里一阵阵恶心! 闻了不一会,就听见黄天伤在我心里怪叫:“我靠!什么味道,哪个长虫拉稀了?” “别胡说!”胡青锋也醒了过来,声音传了出来:“这好像不是长虫拉稀,这他妈是不是天龙吃吐啦?” “你俩能不能不这么恶心!”我在心里跟他俩说:“我这为了救你俩,好不容易把恶心劲儿压下去,你俩这一对话差点让我吐出来!” “咦?我靠!我怎么了?”黄天伤在我心里怪叫道:“我怎么睡着了?” “哎!丢人,”胡青锋垂头丧气,语气郁闷的说:“居然着道儿了!小天,咋回事儿?” “回家再说!”我转头问刘超:“师兄,我这个扔了吧!” “别扔!这就是你,我给你个新鲜的,要是别人就用我烟屁股了,掐灭了给我,要学会勤俭!哪有你那么浪费的!”刘超笑着说道。 第二十七章 探马先行 刘超本来要直接给我送家去,我没让,哪好意思再麻烦人家。我让他直接给我送到车站,我坐长途车就回去了。 一路上我被两个刚刚清醒过来的报马吵得头疼,不停的跟我解释他们本来不会这么轻易就中招。我一遍一遍的告诉他们两个我没怪他俩,谁还没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可他俩就像听不到我说话似的,最后还是金刚山开口,他告诉我,现在我这俩报马正处在刚刚醒盹儿的状态,不用理他们,等彻底清醒过来就好了。 我次奥,还他妈有后遗症!快到家的时候,胡青锋终于安静下来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此刻黄天伤还在絮叨,不知道胡青锋用什么法子给黄天伤弄消停了,这才跟我好好说话:“真没想到,这破东西劲儿这么大。你这个师兄真够一说的!” “这多亏是人家没憋着坏坑我,要不然我真要折在你们俩手里了。”我笑着跟胡青锋说:“以后你们就不能提醒着我点儿?” “我们经验也不丰富,下次就有经验了。”胡青锋跟我说:“这事儿回去千万别跟教主说,我俩担待不起。” “知道了。”我告诉胡青锋说:“我没事儿说这个干啥?我才懒得打小报告。” “不跟头排教主说,但是可以跟二排教主说,咱们得找回这个场子!”黄天伤好像也恢复过劲儿来,忽然插了一句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咱们记住这个教训就得了呗,人家也不是为了坑我,你们咋还揪住不放了呢!”我劝道。 “好吧!”黄天伤悻悻的跟我说:“敢情这次丢的不是你的面子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黄天伤的自尊心还挺强。 到了家里,我妈看到我又是造的埋汰儿的有些无奈。跟我说:“你这到底是会的什么朋友啊?咋跟打架了似的呢?” 我心说我可不是让人给收拾了么,不过我要是这么说,她肯定又要担心了,我只好告诉我妈,我这是出去玩弄的。我妈白了我一眼,人家根本不信。我刚想回屋换一身衣服,我妈忽然跟我说:“那房子的定金我已经交了,等把后续的东西都处理好了,就可以打扫卫生了。你不准备让宛儿她家里过来看一下啊?咱可都没会亲家呢!” “啊?哦!这事儿我跟宛儿研究研究。”我真头大,还要会亲家。唉! 我把身上的这身灰呛呛的练功服换下来,去冲了个澡。去仙堂上香,佛堂上香。在佛堂前面打坐念了一部《金刚经》回向给我的众仙家,黄天伤在我心里奇怪的问我:“咦?怎么回向给我们《金刚经》?” “他这是有事儿了,要不然他能这么好?”胡青锋在一旁接话道:“典型的给个甜枣。” “然后再打一棒子吗?”黄天伤坏笑着问道。 “对!”我“哈哈”大笑,跟黄天伤说:“我就拿黄堂开刀!”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哈哈!”胡青锋幸灾乐祸的说道。 “嘿,你跟教主关系好,你怎么作他都不会说什么的!”黄天伤跟我说:“你准备让黄堂干啥呀?”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从佛堂前面站起身,走到仙堂拜了一拜。然后心里念叨一声黄堂教主黄天酬。黄天酬的声音立刻在我心里响起:“怎么了?” “黄哥,这次可是找你有正事儿了!”我站在仙堂前面跟黄天酬在心里交流:“咱黄堂探马也够闲的了,是不是商量商量,取消大长假。开始干活了?” “哦?”黄天酬饶有兴致的问我:“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咱可不能消极怠工,”我跟黄天酬说:“这不出去见识见识还真不知道别人家的堂口是怎么回事儿,我还以为都跟咱家这样呢。结果我出去溜达一圈才发现。咱跟人家可是天壤之别,要是咱家仙家不给力,那我就不说什么了!问题是咱们仙家要啥有啥。就是不干活,这总不行吧?你们是四海扬名来的,又不是当大爷来的,再说了,这大爷不是大爷,孙子不是孙子的,你们都不如回山修行去了。” “有点意思!”黄天酬语气中带着笑意,问我:“你直说你啥意思,不用拐弯抹角的,咱俩啥关系,你还用的着来这个嘛?” “那不行,我知道咱俩铁,但是我也不能胡说八道不是?这是谈正事儿,你是我黄堂教主,我自然要有点六了,不能杨的二正的。”我一本正经的跟黄天酬说道:“关于这个事儿,我觉得我也不用深说,咱家探马是不是应该行动起来了?不能总吃空响啊!” “那都好说,”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只要你需要,我们随时行动!” “上次安排的事儿好像你们还没给我消息呢吧?”我跟黄天酬说道。 “你是说张婷婷那事儿?”黄天酬问道。 我点点头:“是!” “张婷婷身边一直有咱们探马跟着,她一直也没什么动作,所以我们就没跟你汇报。那边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给你查清楚的。”黄天酬说:“咱堂探马传回的消息来看,张婷婷一直也没有使坏的意思,好像人家压根就没有把宛儿放在心上,我觉得是你精神紧张了。” “那你还查出别的消息了吗?”我问道。 “张婷婷对于术法方面有些造诣,不过她师父的消息咱们还没查出来。”黄天酬跟我说:“但是她一般不会使用这类法术,而且她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很干净!”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给我盯死!如果敢有风吹草动,对宛儿不利,只管下狠手,因果我背,送死你去!” “哈哈哈哈!”黄天酬开怀大笑。 因果你背,送死我去!这句话是黄天酬第一次跟我见面的时候说的话。我记忆犹新,今天提起来,忽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我还真是怀念那时候的感觉,虽然我没有现在这么厉害,但是那时候的日子很平静,不会让我这么疲于应付。 黄天酬大笑过后,问我:“你真决定了吗?” “当然了!”我眯着眼睛跟黄天酬说:“我不容许宛儿出现任何意外。” “明白了!”黄天酬回答的很简洁,也很凌厉。 我告诉黄天酬:“黄哥,我还有个事儿!” “什么事儿?”黄天酬问道。 “我以后出门的时候,黄堂探马是不是应该给我探开路?”我跟黄天酬说:“不觉得我现在出行一点排场都没有,很寒酸吗?” “你说这个啊……”我本以为黄天酬会很痛快的答应,没想到他犹豫起来,跟我说:“这事儿要说好办也好办,一句话的事儿,可是要说有点难处,也有!” “直说!”我有些不解。 “你出行,按说要有兵马开路和殿后,我们黄堂探马要在开路先锋的前面。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黄天酬跟我说:“你不能领着一队斥候出去啊,这还不如你光杆司令的出去呢,那多丢人啊!”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我笑着跟黄天酬说:“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柳堂自然也跑不了。” “嗯,我就觉得么,咱们要是真讲究这个,就整的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别整个四不像,到时候全都一起丢脸。”黄天酬跟我说:“黄堂探马马上就行动起来。从今以后,你将会知道每一个即将发生的事情!所有有用的消息会源源不断的给你传递过来。”黄天酬意气风发的跟我说:“而且咱们还负责圈活儿,不过在这之前,我建议你另找个地方,咱不能打扰你父母家里的安宁!” “这个我想办法,你们现在先别给我圈活儿,我还有个事儿要去办呢!等我忙完了,消停下来再说!”我跟黄天酬说:“一会就让咱堂探马行动起来吧,我三天后要跟八里城的刘超,刘玄黄去办一件事儿,这件事儿好像是跟他的一个女徒弟,叫郝清心有关,那个郝清心我见过,挺好的一个妹子,就是阴气太重,跟她对话的时候,我身上居然会产生类似于捆窍的感觉,但是我可以肯定没有东西在我身上,这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而且那个丫头的命胎好像有点问题,具体什么问题刘超没说,我想让你们帮我探查出来!想争面子,就看你们的了!” “放心吧!”黄天酬自信满满的跟我说:“这事儿好说,要是探查不清楚,我这黄堂教主立刻让位。我给你立军令状!” “好!”我很痛快的答应下来:“黄哥,我这次真是正事正办,就不跟你客气了!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俩再好,在正事儿上咱们还是要分清的。” “哈哈,不用解释!”黄天酬跟我说:“如果我要是不理解你,就枉费咱俩这么长时间的交情了!” “黄哥有劳了!”我冲黄天酬客气一下,黄天酬长笑一声,声音越来越远,应该是回堂营布置了。 第二十八章 柳堂精英 “我靠,你终于开窍了!”黄天伤惊讶的跟我说:“我以为你这窍算是开不了了呢!” “啥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黄天伤跟我说:“其实黄堂都快呆疯了,但是头排教主有令,什么事儿都要跟着你走,让你自己慢慢摸索,也不知道头排教主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不想让你养成惰性吧。不过这样一来,给堂子里面的仙家可是憋够呛。没想到你还终于开窍了!” “呵呵呵,”我无奈的笑了一下。我师父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我双手合十,重新拜了拜仙堂,心中念叨四排教主常云龙,眼前一黑,我便出现在堂营之中,我回头一看,我的肉身双手合十的坐在堂单前面的蒲团上,宛如打坐一样。常云龙……呵! 我面前立刻跑来一队柳堂人马,带着我一直走到柳堂,刚一进柳堂的堂营我就被面前的景象震住了。柳堂里面的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常蟒巳蛇,常云龙和蟒行云,蟒布雨两位正站在全部柳堂弟子前面的台子上面,而且各个披挂整齐,就连常云龙都将他身后的宝珠显现出来,手上提着那个被胡菩萨削断的丈八蛇矛,只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当初被损毁过。估计应该是重新修炼了。 我跟着领路的柳堂弟子从侧面走了进来,立刻就有一位蛇将军过来将我领到台子上面,我不解的走到常云龙身边,当着这些柳堂弟子,我当然要给常云龙足够的尊敬,我拱手下拜:“常教主!” 常云龙头也不回的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过来啦?” 好大的架子!我不免腹诽。不过还是笑脸相迎:“常教主这是要干嘛?是军演还是边关战事?” “呵呵,”常云龙轻笑了一声,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我紧紧的盯着常云龙的眼睛跟他对视,常云龙跟我说:“要做什么,弟马心中不是已经清楚了么?” “舅舅厉害!”我忽然咧嘴一笑,跟常云龙说:“舅舅已经布置妥当了吗?” “当然!”常云龙大手一挥,指着下面密密麻麻的柳堂弟子跟我说:“这些就是咱们堂子里面的精英!” “这么多?”我惊讶的看着下面的柳堂弟子。上堂单的可绝对不是这么多啊,堂单上面才多少柳堂弟子啊,下面的不下数百位了。 常云龙“哈哈”大笑,气吞山河的跟我说:“不够还有!” “啊!?”我额头上面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跟常云龙说:“一切听舅舅安排!” 常云龙将目光重新回到柳堂弟子身上,语气低沉的跟我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们出山来等的就是这一天,希望弟马好好领路,让咱们也威风威风。非是重要战事,一切由蟒行云副教主全权处理。而且每次弟马出行,蟒行云副教主必然紧随,确保弟马一路安全!” “是!”蟒行云上前一步,对着常云龙一拜,接着对我一拜。 我赶紧还礼,这位可是清如的爷爷。清如跟黄天酬是平辈,从这里论,这位要比常云龙还要长上一辈,因为我管常云龙叫舅舅。管蟒行云要叫爷爷,但是我可不敢真开口管蟒行云叫爷爷,常云龙不发火才怪呢,我承认。这辈分已经彻底的乱了。 常云龙吩咐完毕,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跟我说:“小天。不知道舅舅这么安排,你可满意?” “舅舅怎么安排我都满意!”我一记马屁拍过去,没想到常云龙并没有受着,而是板起脸来,跟我说:“小天,柳堂精英都是可以替你卖命的好汉,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舅舅以他们为傲。我对你没什么别的要求,就只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做到!” 我听常云龙这么一说,赶紧一脸严肃的问常云龙:“舅舅有何吩咐?” “不要堕了他们的威名!”常云龙跟我说:“他们可以替你流血牺牲,但是千万不要折了他们的锐气,他们是咱们堂子的兵魂,杀伐征战历经数百场,现在交给你,我希望不要因为你柔弱的性子,折损了他们的威名。” 我靠,我鸭梨山大了!我也不是惹事儿的人啊,我一直讲究以和为贵,能说开尽量不动手。就算遇上不讲理的,我都下不去那个狠手,常云龙居然给我派了一队特种兵,我要是给他们感化了,常云龙会不会发疯? 我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跟常云龙点点头:“舅舅放心!我……我尽力而为!” 常云龙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急功近利!” 咦?这话是说我吗?我急功近利?我也挨不上啊!可不是说我的话,他说谁呢?我咋一时理解不上去呢? 常云龙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没跟我打招呼,转身离开。蟒布雨紧随其后,台子上面站着的其他柳堂弟子跟着常云龙就走了下去。给我跟蟒行云晾在了台子上,他们没走到台下就消失不见。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消失不见,为啥还要有一段“助走”,这是显威风还是都是跟大雁起飞一个道理我就不得而知了。 常云龙一走,蟒行云对我一拜:“弟马,咱们也回去吧!你的元神不宜长时间离体!” 我赶紧给蟒行云扶起来,以后就靠这位保护自己了,我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而且我隐约记得,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过,蟒行云的战力要比常云龙更胜一筹,只不过背景不硬,这才没能当上柳堂教主。对于这样的实力派,我更要分化拉拢,而且切入点就是清如那丫头,我非常诚恳的跟蟒行云说:“爷爷以后千万不要多礼,管叫我小天就行。” 蟒行云听了我对他的称呼明显一愣,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常态,丝毫没有领情,依然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礼不可废,而且弟马不必对我如此称呼。行云受用不起。” 我靠,我这是拍马腿上了吗? ps: 永恒厚颜求数据,现在数据太不给力了。各位给永恒点儿动力吧!推荐票,月票都求!有打赏更好!永恒顶着四十来度的烈日,光着膀子挥汗如雨的拜谢各位! 第二十九章 大事要紧 蟒行云带着我一闪身就回到了堂营外面。不知道是不是那声爷爷叫得老头心花怒放,所以在我元神回体的时候格外的温柔,并没有天旋地转的失重感觉,而是很平稳的就回到了身体,只是有一瞬间眩晕,但是马上就恢复正常。 那些柳堂弟子并没有跟着我出来,蟒行云解释说他们已经都准备好了,以后只要我一出行,必然会兵马先行,替我开路。我听着就很过瘾,不过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就出个门儿还整的兴师动众的。可这也没办法,人家刘超也是这样,我倒不是攀比,就是被坑惨了,不想再被坑爹了。 黄天伤和胡青锋纷纷出来和蟒行云见礼。人家是副教主,他俩是小报马,尤其是这位副教主还是实力派的,他俩就更为尊敬了。 蟒行云不会随时跟在我身边,他是跟着柳堂部队走的。要说常云龙和蟒行云不和,起码我是没看出来,要是不和怎么会下放军权呢?常云龙不怕蟒行云兵变啊? 蟒行云对我很客气,但是对黄天伤和胡青锋架子就端了起来,对他俩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俩出去。黄天伤和胡青锋对视一眼,作礼而退。蟒行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堂单,然后才开口跟我说:“弟马出行前,请让黄堂报马通知我一声。我好整军待发。” “好的好的,”我赶忙点点头,跟蟒行云说:“爷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蟒行云听了我这话,怪笑一声,给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这老头抽什么疯,我抬头一看,蟒行云的眼睛忽然变成了琥珀色,如同蛇眼一般。透露着莫名的狠厉,刚一对视,我就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蟒行云传音入密跟我说:“小子,你刚才的话可是真心话?” “什么真心话?”我在心里跟蟒行云交流,我没有他的本事,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他的声音并没有出现,所谓的传音入密,是我脑子里面忽然就有了他的这句话,完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而不是听到他说,或者什么。 “你这声爷爷可是心甘情愿叫的?”蟒行云的话闪现在我的脑子里面。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我的立场。所以我很痛快的跟蟒行云说:“爷爷,我这可真是心甘情愿叫的!清如妹子……” “很好,”蟒行云还没等我说话,他的话就传了过来。“你还记得清如?虽然清如也替你说过好话,但是我却对你一直耿耿于怀!” 蟒行云跟我说:“清如因为什么失了道行,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个心结我解不开,我希望你能替我解开。如果你把我这个心结解开了。用不着管我叫爷爷,以后你我兄弟相称都无妨,要是解不开我这个心结,我也不妨跟你直说。咱们就是公事公办,少跟我套近乎!” 蟒行云说完,化作青光消失。留下目瞪口呆的我立在当场,我靠。这老头记仇! 蟒清如是他孙女我知道,可我俩都已经摊开了说明白了。而且当初那事儿能怪我吗?我顶多算是个人质啊,是他孙女胁迫的我。最后出事儿了也不是我动的手,是头排教主亲自出手处罚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呢?这是不是不讲理啊。 再说了,我咋替他解心结?我还能有那本事儿?就算我有那本事,我也得掂量掂量,我师父废了人家道行,然后我在后面给人家道行恢复过来,我这算不算拆我师父台啊? 我为了讨好四排副教主去得罪头排教主,我这天平是不是坏掉了?就算四排副教主的砝码重,有清如的情分在上面,这事儿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其实说到底,最主要的,我没那本事! 我叹了一口气,本想着拉拢个强援,没想到还跟我有过节。我自己都差点忘记这事儿了。 蟒行云一走,黄天伤和胡青锋就回来了。他们现在也精神起来了,不像以前那么不着四六,动不动就跟我玩个失踪,现在他们两个也开始忠于职守了。 黄天伤没有胡青锋那么稳当,蟒行云一走,就占了我的窍,在心里问我他刚才跟我说什么了。我苦笑着告诉黄天伤,我马屁拍马蹄子上了。胡青锋在一旁安慰我,告诉我蟒行云就那样,脾气很臭,很护短,但是性子很直,不会拐弯抹角,所以他说的话基本可以当做那啥,他做事儿起码不会含糊。 我想想也对,他性子确实很直,要不然这就憋着坏坑我,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儿,因为我心里一直把他当做自己人的。起码我觉得比常云龙靠谱儿。 叹了一口气,看看香烧得差不多了,赶紧对着堂单再拜一拜,姑奶奶跟白老太太同时显影。姑奶奶看见我,头一次笑眯眯的,胖乎乎的小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呃,这么形容我的姑奶奶我是不是太荡漾了? 白老太太先开口,跟我说:“小天为什么找我们来,不用说,我们已经知道了。黄堂探马已经穿堂过户的通知了。以后小天出行,白镇府带着白堂精英弟子随行,确保大军无伤病之扰。” 姑奶奶也笑着点点头,说:“吴刑也会带着清风随行,跟黄堂探马一同给弟马开路,走幽过阴,扫清障碍!” “那就谢谢两位奶奶了!”我对她俩拜了一拜。 白老太太笑眯眯的跟我说:“好了,小事儿说完了吧?咱们说说大事儿!” “大事儿?”我让白老太太说得一愣,忙问道:“啥大事儿?我没大事儿啊!” “你这么说,也不怕陈家妹子不高兴?”白老太太笑盈盈的跟我说:“大事儿就是你跟宛儿姑娘的婚礼!” 我去!这个怎么成大事儿了,这不还有时间呢么,而且一直在筹备,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跟白老太太说:“这……我这不是一直筹备着呢么!” “你筹备个屁!”姑奶奶小脸一冷,眼眉一挑,跟我说:“就看你一天天的瞎忙活,也没个正经事儿!知道不知道给你姑奶奶我都快急死了!?” ps: 谢谢琳琳姐,谢谢各位亲人们!感动死我了! 第三十章 阳气殆尽 “知道知道!”我心里当然知道姑奶奶着急了,她在我堂口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因为她不是我的家鬼,让外鬼当清风教主,我家鬼也不乐意啊,但是我跟宛儿结婚了就不一样了,姻缘薄上面红线一连,我俩名字就到一起了,到时候宛儿带的仙家也好,她的家鬼也好,都会在我堂子上面名正言顺的出现。而不是现在这个靠内部关系上位的。所以我赶紧跟姑奶奶说:“您老放心,我一定尽快跟宛儿结婚,这样你就转正了!” “放屁呢?”姑奶奶俏生生的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满嘴乱说,是不是想让我撕了你的嘴?” “啊?”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的话有多大的误解,我赶紧承认错误:“姑奶奶你可不能想下道儿了啊,我可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天地良心,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谁下道儿了?”姑奶奶瞪着眼睛跟我说:“在上面呢!我看你小子一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是不是得让我替你清理清理?” “不用不用,”我赶忙赔笑,跟姑奶奶说:“我这人纯洁着呢!” “小兔崽子少贫嘴!”姑奶奶怒骂道:“最近就给我忙这结婚的事儿,再敢瞎跑,看我不捆了你的腿窍,让你找不着你下半段儿。到结婚前只能在床上和轮椅上待着!” “别介啊,姑奶奶!”我苦着脸跟姑奶奶说:“我可不能丢了下半段儿啊,有头没尾成啥了。我都答应人家了,我回来安排安排,最多半个月,我就能忙活完,之后我就全力投入到跟宛儿结婚这事儿上,这样行不?” “你又要干啥去?”姑奶奶不解的问道,就连白老太太也好奇的盯着我。看来她俩在一个水平线上,消息都不灵通啊! 我跟姑奶奶还有白老太太说了一遍刘超要带我去办的事儿。白老太太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姑奶奶也不屑的跟我说:“我当是什么大事儿,不就是过阴么!呵呵呵。我让于阔陪你去,在地府里面提我的名号,相当于通关文牒,这事儿用不了半个月,你刚才说那小子跟你说这么久那是没算上你的实力,虽然你本事稀松,但是有姑奶奶在地府里面给你坐镇。你还有啥难办的,呵呵呵,一来一去三天足矣。” 我不知道姑奶奶这算不算吹那个啥,要是真这么容易办,刘超也不至于感觉很为难的样子。也许是我没说明白,反正姑奶奶肯定是有些误会。我也不打算跟她详细解释,我可害怕得罪她,动不动就要收了我下半段儿的,我还是少招惹为好。不过听姑奶奶说这事儿是需要过阴的,这我就难办了。我答应了阴叁不过阴,有事儿就找他的,可前脚答应。后脚我就反悔?我这也太不诚信了。 我怕是姑奶奶理解错了,又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姑奶奶:“姑奶奶,这事儿一定需要过阴吗?不会是有其他原因。用别的处理办法不行吗?” “用啥?”姑奶奶不满意的跟我说:“你还怀疑起我来了!是你说的,那个叫清心的小丫头阴气极重,你跟她交流的时候都会产生被捆身的感觉。我告诉你,那不是捆身,那是吸阳!” 好香艳的词儿,我忽然觉得我又要下道儿,赶紧甩甩脑袋,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清理出去,问姑奶奶:“姑奶奶,你说这个……啥意思?” “吸你阳气啊!”姑奶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跟我说:“你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感觉,其实是她的阴气附在你身上,来拔你的阳气。因为你本身的阴气也很重,所以你感应不出来阴气的变化,更何况你还是个天地同出,不管阴气多重,你总会自己就中和了。所以虽然你知道阴气重,但是你的身体却感觉不出来这种变化。” 姑奶奶接着说道:“你说那小丫头命胎有问题,我想肯定就跟生死薄有关系,那个叫刘超的小子八成是要带你去看生死薄,这要是只是看看,那倒是好说!” “生死薄可以随便看?”我皱着眉头问道。难怪阴叁说地府里面乱七八糟的,要是生死薄随便看,那可真不值钱了。我没事儿过阴看生死薄然后给别人算卦,这多准。不过就是死的快,这是纯纯的泄露天机。 “生死薄可不是随便看的!”姑奶奶笑了一下跟我说:“我们去查生死薄的时候也是有规矩的,要是直系亲属,比如我的乖孙女宛儿,我可以随便看,我也可以根据宛儿的姻缘薄上面的信息,找到你,然后查看你的信息。因为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这种关系的看看没什么,但是如果是非亲非故的,也能看到,就是要花点儿人情。而且看到也不敢随便说,这是天机,泄露一次损大寿。你们要去看这个小丫头的生死薄,凭咱们家的面子应该不难,但是我建议你别抻赛儿,毕竟是人家那个叫刘超小子的事儿,别给人家当枪使!” “这个我知道!”我哭笑不得的跟姑奶奶说:“我不是傻子!” “也差不多了,”姑奶奶白了我一眼:“你这小兔崽子心眼太实,说白了就是有点傻,但是还不至于缺心眼,所以我得提醒你点儿!而且你要注意一下,不要让他给忽悠了。生死薄看看就好,千万别擅自更改,那就不是泄露天机折损寿数这么简单了,那是犯天条,严重的直接给你扣在地府。你就还不了阳了!” “有那么严重吗?那小丫头的事儿还需要改生死薄?”我不解的问道。 姑奶奶摇摇头,跟我说:“这就难说了,你可知道为什么那丫头的阴气强到去吸你的阳气的程度吗?” “我哪知道啊,”我跟姑奶奶说:“我要是知道,我就不觉得奇怪了。” “唉,恐怕那丫头的问题真是严重了。”姑奶奶说:“活人哪有那么重的阴气。阴阳相吸,恐怕她没多少阳气了,身体里面的阴气才会被你的阳气引动,去吸你的阳气。” 我靠!这么严重?我忽然觉得背后毛毛的。姑奶奶的意思,难道郝清心现在已经不是活人了?? ps: 谢谢我的亲人们!给永恒感动屁了! 第三十一章 致电宛儿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姑奶奶和白老太太。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个事儿。郝清心绝对是个大活人,这一点我还是能分清的。但是她身上的阴气也是极重,这个我当时真没多想,本来嘛,像我们这些带仙的人身上的阴气重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她的阴气重到让我都刮目相看的地步。 至于姑奶奶说的吸阳气这事儿,我想了想,还是不明觉厉。她为什么会阴到那种程度?都这样了,咋还能跟个活人一样好好的呢?我实在是理解不上去。我有捆窍的感觉不假,而且我确实没感觉到身后面有东西要上身。姑奶奶也只是猜测,当时的情况除了我之外,金刚山应该了解一些。我在心里跟金刚山沟通上,直接就问他:“那个郝清心是咋回事儿?为啥我跟她说话的时候,我后背有一种捆窍的感觉呢?” “今天你堂口上面那个阴气很重的童鬼说的对,当时确实是阴气附在你的身上来吸你的阳气。”金刚山跟我说:“不过你的特殊体质根本不在乎这个,不但啥都没损失,还同化掉了一部分阴气。所以没事儿,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这个,”我跟金刚山解释道:“我还能担心一个大活人咋的?我就是不明白,一个活人怎么能阴气强盛到这种程度还啥事儿没有,我觉得就算快不行了的人都没有她这强度。” “那可不,”金刚山跟我说:“她这身阴气出去装烟魂都有人信!” “呃……你这是夸张!”我还以为敦厚老实的金刚山不会开玩笑呢,没想到他也开始忽悠上了。 “我就是那个意思,她比一般的鬼体阴气都强。”金刚山解释道。 听了金刚山的话,我真就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了。郝清心就算是一堂子鬼仙也不至于让阴气强盛到这种程度,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才这么另类呢? 想不通就不去想了。我坐起来,给宛儿拨了个电话。谁能想到啊。回来这么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还是宛儿懂事,知道我忙,一直都没打搅我。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我刚想说话叫宝贝,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怒吼:“姐夫,你是不是不打算娶我姐了!” 紧接着就听宛儿的声音在一旁轻声细语的说道:“别瞎说,小蕊快把电话给我!” 哎哟我去!我摊上个什么小姨子啊,这是不是原形毕露了。 “小蕊啊。哈哈哈,我这几天不是一直忙了么!所以才……”我笑着解释道。 “别说没用的了,姐夫!”陈蕊怒气冲冲的跟我说:“你说咋整吧?我们这边可是安排差不多了,就看你那边的情况了。你是不是汇报一下进展啊?” “小蕊,别闹!快把手机给我,你姐夫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有事儿!”宛儿还试图商量陈蕊把手机还给她,可惜陈蕊压根没有还过去的意思。一个劲儿的追问我进展如何。 我只好如实禀报,告诉陈蕊:“房子已经买下来了,现在正在接水接电。等啥都收拾利索了,家具家电就要你们跑一跑了。我啥意见没有!”我跟陈蕊说:“房子过两天收拾好了你们再过来看看,另外,还有个事儿跟你没啥关系。是我老爸老妈要跟你大姨会会亲家。你看这事儿你能做的了主不?”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不过我问你,你忙活了这么多天就定下来个房子啊?”陈蕊有些不满的问道。 “我这不是没经验么!”我笑着跟陈蕊说:“我这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呢么!” “咋的?你还想再来一次咋的?”陈蕊语气不善的问道。 “那怎么可能呢!我保证就这一次!”我很严肃的跟陈蕊说:“这一点请组织放心,请领导监督。” “少贫了。懒得管你!”陈蕊撒娇一样跟我说完就把电话塞给了宛儿,我心中不免发牢骚,懒得管你还磨叽这么半天? 宛儿接过电话“喂”了一声。这小动静真是让我朝思暮想。我立刻把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宛儿表示会亲家这事儿好说。到时候跟她爸她妈说一声就行了。我又跟宛儿说了一下房子的情况,宛儿啥要求没有。这样的老婆上哪儿找去。 宛儿跟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她们那边的进展,婚纱已经定好了,是现做的。反正我现在不差钱儿,买一套还有个纪念意义。西服也帮我选好了。这一点我很佩服宛儿,都不需要我的尺寸,她早就了然于心了。 婚纱照她也定了,就等着我忙完了就去照。这个我相当头疼,我对照相有一种天生的恐惧,这不是源于不自信,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为啥。 我听完宛儿给我介绍的这些,我忽然觉得那会亲家还有意义了吗?她爸妈不管说什么,这闺女都百分之百是我的了,我把这个想法跟宛儿一说,宛儿当场就给我批评了。 “你咋想的?我是肯定归你了不假,但是这面子上的事儿也得让我爸妈过一下瘾啊!”宛儿说:“总不能让我爸妈觉得给别人养活二十多年的儿媳妇吧?我可跟你说,会亲家那天可得给我爸妈哄开心了。我孝敬你爸妈的日子多的是,可我爸妈就这一天过瘾的机会,到时候可不准让我爸妈不开心!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你就放心吧,我爸妈念着你的好呢!”我笑着跟宛儿说:“我生病的时候,你对我的好,我家都记得清清楚楚,谁都不是白眼狼,就算看你面子,也会给你父母哄的乐乐呵呵的!对了,我问你个事儿,陈蕊和丰屹他俩咋样了?” “小蕊他俩挺好的啊,”宛儿笑了一声跟我说:“看咱俩结婚他俩也着急了,不过他俩注定没有咱俩这条件。他们的时机还不够成熟,呵呵呵,哎哟,你别碰我,我怕痒!” “谁让你打个电话还气我的!”陈蕊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过来:“表姐,哪儿跑!” 第三十二章 嫡系兵马 “别闹别闹!”我赶忙在电话这边喊:“小蕊别闹,我还有正事儿没说呢!”可惜我这句话她俩谁都听不见了。因为我感觉电话已经被甩在了一边,俩人疯闹的声音越飘越远。直到我彻底听不见。 我刚想挂电话,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有些腼腆的男声:“姐夫?” “啊?哦!丰屹吧?”我一听这羞涩的动静就知道是丰屹。 “姐夫你挺忙的吧?”丰屹还有些不好意思,跟我瞎客气。 我跟丰屹说:“还行,有点事儿要处理,不过很快。没几天我就过去了!到时候姐夫再好好招待招待你!上次都没招待好!” “姐夫,有机会我请你。”丰屹跟我说:“我现在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啥事儿?问吧!”我回到道。 “是这么回事儿,我这眼珠子不是恢复正常了么?”丰屹犹豫了一下跟我说:“我总觉得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一直有这个直觉。” “是不是心理作用啊?”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跟丰屹说:“按理说你那事儿已经处理完了。至于以后什么时候要作妖,那也说不准。但是不能这么快就又要开始了吧?” “不是不是,”丰屹发觉我误会他的意思了,赶紧跟我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不对劲儿是我总做一些奇怪的梦,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啥梦啊?”我好奇的问丰屹:“这跟你眼珠子有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我总是梦见星星!”丰屹犹犹豫豫的说道。 “你最近去动物园了吗?”我问。 “好久没去了,怎么了?”丰屹有些不解。 “你不说你梦到猩猩了吗?你是不是想看猩猩了?你去动物园看看估计就能缓解一下!”我跟丰屹说:“你不要担心,就算你梦见猩猩,你也不是猩猩变过来的。” “啊?不是那个猩猩,姐夫。是天上的星星!星空,星球!天体!”丰屹给我解释道。 “梦见天上的星星?”我不解的问丰屹:“梦也有胡做乱做的,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 “姐夫。我梦见星星上面有……”丰屹刚说到这里,就听陈蕊叽叽嘎嘎的大笑声飞快的由远及近,还没等丰屹说完话,直接就把手机给抢了过去:“姐夫,报告你的坏消息,我表姐已经认输投降了!哈哈哈哈!”嘟—— 我操,什么情况?陈蕊怎么把电话给撂了。我估计不单单是我要疯,电话那头的丰屹很可能也得疯!这丫头一旦暴露了本性居然如此恐怖、 我还想把电话拨回去,手机一震,收到一条短信:“姐夫。我是丰屹。等你忙完了再说吧,一言两语说不清楚,小蕊和表姐要出去上街,我给她们当苦力去!” 这孩子多好啊!跟一朵莲花似的,出淤泥而不染。还保持着难得的青涩。 我就说我事儿不多吧?还用得着三天?我这一天没到黑呢。就交代差不多了。我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眼角忽然看见有个人影飘了进来,我侧头一瞅,魏煜巍。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发觉他身后还跟进来个胡泽天,魏煜巍看见我笑呵呵的问:“听天酬说你这次回来要进行变法了?” “啥变法啊。就是不想再被坑了,”我笑着跟魏煜巍说:“超人和蝙蝠侠我是干不了了,孤胆英雄谁愿意当谁当去吧。我现在喜欢吃大锅饭。” “哈哈哈,”胡泽天大笑着跟我说:“于阔已经带人先去地府探路了。我本来也想跟着去的。后来老魏让天酬给我传话,我这才过来的。” “咋回事儿?”我不解的看着胡泽天,问他:“你现在彻底不是胡堂的了?” “那可不,我现在是清风鬼体。还怎么是胡堂弟子了。”胡泽天神情落寞的跟我说:“所以我就离开了胡堂,跟陈教主报个到。给我安排在于阔副教主手下,于阔副教主念在你的情面上。高看我一眼,要不然哪里容得我这么自由散漫?” “也挺好,你的目标是修个好肉身,殊途同归,也别计较这个了。”我安慰胡泽天:“我觉得我应该让你顶了吴刑的位置,让他在堂营里面待着,你帮我带着清风兵马给我探九幽地府去。你觉得咋样?” “那敢情好了!”胡泽天还没开口,魏煜巍就抢着说道:“这事儿要是能办成,我也不用躲躲闪闪的了。我直接就上泽天的手下,地府里面我熟悉,我跟你说,在哪儿都是有熟人就好办事儿。地府里面有我,你省不少劲儿!” 胡泽天笑了一下,跟我说:“要是真能让陈教主换人的话,我建议把刘航也调回去。陈教主派人马的时候就怕探地府的时候有什么麻烦事儿,故意把刘航派了下来。那也是个道行高深的老鬼。老魏要是出现,他肯定心中会犯嘀咕。” 我不解的问胡泽天:“给刘航调回去也行,可别的清风就不会对大山的身份存疑了吗?” “刘航的道行跟老魏差不多,但是手段肯定不如老魏。”胡泽天说:“我是为了你考虑,所以才这么安排的,绝对不是任人唯亲。而且老魏这道行绝对够一说,有我俩在,下面的人不敢乱说。而且,我要是顶了吴刑的位置,那么刘航肯定不乐意,到时候他跟我玩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还是闹心事儿,索性,就把咱们的人都安排进去得了。” “那大山不如上我堂子上来了,给你个名分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笑着跟魏煜巍说道。 “你可别开玩笑了,”魏煜巍摇摇头跟我说:“我跟朋友们怎么闹就行,啥说道儿没有。但是跟别的人我就不行了,我这人不是你们看到的这么随和,我对外人很排斥!我最怕约束!我还是就这么地吧,逍遥自在的没什么不好的!” “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我笑着跟魏煜巍说:“我这就让天伤去跟我姑奶奶打一声招呼,让她把吴刑和刘航都调回去。让你跟泽天来管这事儿!” “成!那没问题了。”魏煜巍说:“其实就是担心你清风教主起疑心,别人都无所谓。说实话,我还想跟于阔下去看看呢,他未必有我对地府熟儿!” 第三十三章 天酬有变 黄天酬的办事效率让我刮目相看。吃完晚饭,我本想在佛堂前面诵一部经,刚把酥油蜡点着,黄天酬就出现了,看我要诵经,他也没打扰我,盘腿坐在我身后。 我问黄天酬:“黄哥有事啊?” “你先忙你的,我先听经。”黄天酬微笑着跟我说:“你也好久都没有刹下心来念经了。难得你今天有修行的心,我也沾光,跟你一起修行。” 我听黄天酬这么一说,我也很高兴,在经架上面抽出一部经书。 本来我是想诵一部《地藏经》的,可因为黄天酬在,我就改变了主意。一来是因为《地藏经》太长,我念完一部需要四十多分钟。二来我也想诵一部威力大一些的经文给他。 在回向给自己的冤亲债主六亲眷属的时候,《地藏经》和《普门品》是比较柔和的,六亲眷属接到这份功德是很舒服的。但是像《金刚经》这样特别殊胜的,功德特别大的经文要是回向给六亲眷属,那对他们来讲是有些痛苦的,因为功德太大,他们接受起来有些吃力。会头疼。 本来我也不知道这些,还是姑奶奶跟我闲聊的时候告诉我的。 我问姑奶奶回向给他们这些仙家那些经文比较殊胜,姑奶奶告诉我,《金刚般若波罗密经》和《妙法莲华经》是最好的,这两部经都是修行的最后阶段,对他们的帮助特别大。 如果是一些刚刚修行的,道行还比较浅的小仙家,可以诵《大佛顶首楞严经》帮助其开悟。所以,我一看黄天酬在我身边要听经,我就选了《金刚经》,要是《法华经》的话,那真是一时半会儿都念不完了。 《金刚经》的字面意思是以金刚一样无坚不摧的大智慧,破除一切烦恼执著。超越生死而达到永恒安乐的归宿。我也希望能做到诸相皆空。不过我知道我要达到那一步,之间隔着十万恒河沙世界。我倒是由衷的希望黄天酬能更近一步。 刚刚盘坐好,准备念经。我突发奇想,转过身,背对着佛堂,和黄天酬面对面的盘坐。黄天酬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接着我就看到了他眼睛中的笑意,他将双手合十,双目微闭,面色安然的静静听着。 黄天酬听得很认真。我念的也很慢,每一个字都念的很清晰。先是念诵香炉赞,接着是六真言(净口业真言、净意业真言、净身业真言、净三业真言、安土地真言、普供养真言),之后是奉请八大金刚(青除灾金刚、辟毒金刚、黄随求金刚、白净水金刚、赤声火金刚、定持灾金刚、紫贤金刚和大神金刚)还有四位菩萨(金刚眷菩萨、金刚索菩萨、金刚爱菩萨、金刚语菩萨)。 奉请完八金刚四菩萨,我忽然觉得眼角有白色光华落下,我心中一惊,刚想转头去看,就看黄天酬睁开眼睛,一脸微笑的看着我。缓缓的摇头,似乎不想让我去查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低下头,既然他不想让我分神查看。那一会念完了再问他好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黄天酬的原因,我心中总有一个想法,就是尽量念好这部经。让黄天酬得到更多的领悟,让佛法去度化他。因为有了这个特别的目的,所以我也格外的认真。在给黄天酬念诵经文的同时,我自己对《金刚经》的领悟也上升了一个层次。 当我念到《金刚经》里面的“凡所有相, 皆是虚妄。 若见诸相非相, 即见如来。”的时候,黄天酬的身形忽然模糊了一下,就好像电视信号不好,忽然闪了一下影像,不过只是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是不是我眼花了。 但是黄天酬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双目微闭的安静听经。我只好继续念下去。不过此时我就发觉有点不对劲儿了,因为余光里面的白色光华好像正月十五放的烟花鸣子一样,就是噼里啪啦掉火花那种,一般情况是一排鸣子一起点燃,就好像一面火花瀑布一样。我的余光里面看到我的两侧也基本上如此了,只不过不是黄色的火花,而是白色光华。 所以我就开始留意周围和黄天酬的变化,当我念到“……若以色见我, 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 不能见如来。”这四句偈言的时候,声音刚从我嘴里诵出,黄天酬好像气泡一样扩大破碎,消失不见。 我心中一惊,料想这应该算是好事吧?因为我当初第一次念这四句偈言的时候,我也愣神了好久,隐约觉得原来如此,可又说不上来的感觉。难道黄天酬对这四句偈言也有所领悟了? 我心中一喜,赶紧将剩下的经文念完,念完的一瞬间,我眼角余光忽然一暗,两边的白色光华消失不见。我这才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能影响我视觉的东西,我只知道念诵《地藏经》的时候会有感应,没想到我今天居然感应到《金刚经》的殊胜了! 回向的时候,我除了回向十方法界之外,还单回向给了黄天酬自己。接着再回向给一切闻法众生,因为在我念经的时候,不光是黄天酬在听经,我的护身报马还有堂口的仙家也有一部分在堂营里面听着我念诵经文,还有一部分根本就不是我的堂口上面的仙家,只是些散仙,也被经文吸引过来,但是站在很远的地方,百步开外的听着。 我把念诵经文的功德回向给他们,他们也是无量欢喜。远远的对我行了一礼,然后走开。 我将经书缓缓合上,黄天酬依然没有出现,我面带微笑的等着,我心中知道,黄天酬一会儿就会出来。等了大约有五分钟,好像无数的光点在我眼前聚集,一个盘腿坐着的黄皮子以真身的形象在我眼前隐约显现,是黄天酬的真身!这些光点就好像电视机的雪花一样,模糊不清,只能看个大概。 第三十四章 走火入魔 我安静的看着这个异象,不敢发声,生怕惊扰到黄天酬。光点越来越密集,不一会儿,黄天酬的身形就完全出现在我眼前,不过还是一副黄皮子的模样,只不过像人一样盘坐着,双爪合十,紧皱眉头,好像有些痛苦。我不明白他怎么会这副模样,咋还听难受了呢? 我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黄天酬浑身一颤,一个白衣女子的影像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吓了我一跳,这是谁?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黄天酬忽然张开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条件反射的拿手一挡,我就忘了手上拿着的是《金刚经》,黄天酬的一口鲜血一点都没喷到我的身上,全都喷在了经书之上,我顿时面如灰色。 我倒不是害怕黄天酬有渎经之嫌,我担心的是他怎么了。怎么会变回原型,还吐了一口血!我把经书拿下去,发现刚才那个白衣女子的影像已经消失不见,经书上面一层血迹。黄天酬吐完这口血,整个脸抽抽到一起,身体摇摇晃晃,我赶紧扶住黄天酬。心中大急,黄天伤也显出身形,披挂整齐,拿着一杆长枪,一脸震惊的看着黄天酬。 胡青锋迅速回堂营请白堂的弟子。我让黄天伤给吓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看他这架势好像是要找谁拼命。黄天酬歪倒在我怀里,好像昏迷了一样,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就成这样了?走火入魔了?那个女的是谁? 黄天伤皱着眉头站在一边,我问了他两遍黄天酬到底怎么了。他才有点反应,但是目光还是紧紧盯着黄天酬,只是摇了摇头。 白堂的仙家来的很快,白老太太亲自出马,拄着龙头拐杖急匆匆的从堂营下来,看到黄天酬已经现了原形。也是大吃一惊,二话没说,白老太太直接吩咐白镇府和白守山将黄天酬带回营堂。 我想跟过去,黄天伤将长枪一横,直接给我拦住。我一愣,转头看着黄天伤,黄天伤脸色相当难看。我问黄天伤:“你干嘛?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去堂营看看天酬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黄天伤冷冷的跟我说:“事情没查明之前,弟马你不能去堂营接近教主。” 听着这话我猛然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黄天伤。充满疑惑的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没有,弟马不要多心!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黄天伤冷着脸跟我说:“不知教主怎么会受伤,弟马还是不要接近教主为好。我怕贼人暗中下毒,免得牵连了弟马!” “少来官腔!我就问你让不让开!”我厉声喝道:“黄天酬跟我如同亲兄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伸手就要拨开黄天伤的长枪。黄天伤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我垂在身侧的右手上的虎威印猛然一亮,黄天伤冷笑一声:“弟马莫不是要用掌堂大印对付我这个护身报马?” “护身报马?”我乜着眼睛看着黄天伤:“护身报马有跟弟马兵戎相向的吗?” “黄天伤!”一声厉喝传来,胡青锋手提青锋剑一剑格开黄天伤的长枪,黄天伤没防备下长枪被挑开。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向着堂单就走过去。黄天伤挺枪斜刺,我要是再往前走,必然会让黄天伤的长枪扎个透心凉,我要是停下。黄天伤的长枪就正好又给我拦下来,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就不信黄天伤就凭怀疑是我下手害的黄天酬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敢伤我,我瞅都没瞅黄天伤刺来的一枪。依然径直走去。 胡青锋大喝一声:“黄天伤,你疯了!”话音未落,青锋剑就直刺黄天伤的枪身。意欲撞偏黄天伤的枪头。可黄天伤是黄堂高手。是黄天酬亲自点的将,手底下的功夫比胡青锋强了不是一星半点,枪身一抖,就让过了胡青锋的剑刃,胡青锋还想变招,可此时已经晚了,我已经站到了黄天伤的枪尖刺向的方位上。 胡青锋惊的大叫一声。我甚至感觉到了枪尖及身,寒毛竖立的感觉,难道我低估了黄天伤?他当真敢伤我?这个想法在我脑子里面瞬间闪过,我脚步不停,又向前走了两步,这才发现,我腰间冰凉,并没有被枪身刺入。我伸手一摸,衣服果然破开了,但是没伤到我。我回头一看,黄天伤一脸恨意的盯着我。 我也不由得来气,跟我有个毛关系?我好心读经回向,谁知道黄天酬怎么了。黄天伤还发狂了一样失去理智,我居然被自家的护身报马给威胁?要多可笑有多可笑。我冲黄天伤冷笑一声:“你想做第二个清如么?” 黄天伤眼睛一眯,胡青锋在一旁一把抓住黄天伤的枪身:“黄天伤,你好大的胆子,你犯了重罪!给我撒手!” 黄天伤压根没理胡青锋,擎着枪身的右手猛然一转,枪身立刻从胡青锋的手中滑脱出去。胡青锋气的满脸通红,抓着青锋剑的手都有些颤抖,我怕我元神出窍之后被黄天伤伤到肉身,所以不给他摆平我压根就不敢去堂营看黄天酬的情况。我冷冷的跟黄天伤说:“天伤,你要是不想被废道行,就给我消停的。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黄教主是我所害!你就算怀疑我,也要得到证据才行!” 黄天伤垂下眼睛,低声说:“黄天伤不敢!我就是怕弟马有危险,才出手相拦!要是我想害弟马,刚刚那一枪,弟马就命丧当场了!” 一股凉风拂过我的腰间,我皮笑肉不笑的跟黄天伤点点头:“好!现在我请你陪我一起去看黄教主!你可敢跟我一起去?” 黄天伤看了一眼胡青锋,胡青锋脸色阴沉如水。“呵,好!”黄天伤将长枪扔给胡青锋。 胡青锋提着青锋剑就要擒下黄天伤,我伸手制止。我让胡青锋把长枪还给黄天伤。胡青锋不解的看了我一眼,黄天伤一脸冷笑。我也冷笑着跟黄天伤说:“上次我就觉得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想通,没想到这次起刺儿的还是你!你凭什么怀疑我?” 第三十五章 引动心魔 “我没怀疑你!”黄天伤怒意蓬勃的跟我说:“我怀疑的不是你!” “什么意思!”我眼睛一立,大喝道:“不是我你对我动什么手!” “金刚山,你他妈滚出来!”黄天伤好像发狂的狮子一般,拿着长枪挥舞:“金刚山,别以为你能瞒的了我!!” 我一愣,金刚山?跟金刚山有关系?我立刻在心里联系上金刚山。金刚山浑厚的声音好像古钟回荡在夜空一样让人震撼:“连你也怀疑我?” “我怀疑你个屁啊!”我焦急的问金刚山:“到底怎么回事儿?黄天伤怎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我!”金刚山答的很痛快,我只觉得气血上涌,刚想发怒,就听金刚山跟我说:“是我不假,但是我没害黄天酬!” “到底怎么回事!”我努力的控制着怒火。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居然是金刚山搞的鬼! “你今天念经的时候没发现有很特殊的感应吗?”金刚山不紧不慢的说道。 “有话直说!别他妈让我回应,我有没有特殊感应你心里知道,还多此一举干什么!”我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事你真不必着急,”金刚山不徐不缓的跟我说:“我无意害黄天酬,今天你诵经的时候我和你的精神产生的共鸣,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影响到了你。但是这种影响对你来说有利无弊,是让你的精神跟我保持了一致,而你知道,我的精神一直是和你体内的灵魂形象是一样的,所以,你今天的状态就是用灵魂在诵经。” “然后呢?”听金刚山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今天我的状态特别好,我甚至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好像我自己并不是在诵经,而是讲经,我在跟黄天酬讲经,而且我读经的时候,每每读到本师释迦摩尼佛和须菩提尊者对答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融入其中的感觉,好像我在里面扮演着两个角色,我提问的时候,我就是佛,黄天酬就是尊者。我回答的时候。我就是尊者,而黄天酬就是佛祖。这种感觉很美妙。我一点都没察觉到这是因为金刚山的缘故。 就听金刚山跟我说:“然后是你引动了黄天酬的心魔。” “啥?”我操,怎么又给我牵扯进去了?怎么绕扯一圈还是我的事儿呢?我怒火中烧,问金刚山:“什么意思?” “黄天酬一直以来都有个埋藏心底的心魔,只不过被你引出来了。”金刚山跟我说:“别见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被你引出来的,也可以说是被我引出来的。因为那时候我们两个是连通在一起的。所以才会让在你心窍之内的黄天伤误会。那时候我的状态跟你其实是一样的,在黄天伤的眼里。就好像你被我控制了一样,事实上,我们谁都没控制谁,只不过三位一体。让你的精神一下子和灵魂产生了共鸣。” 我听了金刚山的话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金刚山没理由骗我。他的话应该是真的,要是真的是这样,那还真麻烦了。看来这事儿的责任还在我身上。黄天酬这算不算走火入魔?要是真走火入魔了,他要不要紧?他可都现了原形了。还喷了血了。这…… 看我半天不言语,黄天伤喘着粗气,问我:“你让金刚山出来。我跟他当面对质,今天这事儿他逃不了干系!” “不用找金刚山了,”我皱着眉头看着黄天伤,语气也缓和下来,说道:“今天这事儿我明白啥意思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被金刚山控制了?” “那你以为呢!”黄天伤有些气急败坏:“不要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妈的他控制你,控制的很巧妙,你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控制了,他是从你灵魂上控制你的,不仅仅控制你的身体!” “天伤,”我深吸了一口气,跟黄天伤说:“这事儿咱们可以慢慢查,我也想知道金刚山到底是不是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控制了我。这事儿我会让黄堂人马去给我调查。黄教主这事儿绝对要查个水落石出,这你放心。你怀疑金刚山,我也怀疑,毕竟今天我的状态确实不是正常状态。但是究竟是金刚山说的,是我状态太好跟他产生了共鸣还是他有意控制我,这事儿等有结果之后再下定论,我现在就想去看看天酬!行吗?” “弟马,我从没怀疑过你,但是我不想让金刚山接近教主。”黄天伤这次把话说的很开,说完就冷冷盯着我。 我不知道他这劲儿是冲我的还是冲金刚山的,只好耸了耸肩。跟黄天伤说:“今天这事儿当个屁放了吧,你赶紧回去,看着点儿,一有消息赶紧来告诉我。青锋你留下,别让我身边没人!”我最后交代这句话是源于我内心的恐惧,要是真如黄天伤所说,我在不知不觉得情况下就被金刚山控制了,那我真就如同傀儡一般,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我不得不防,有胡青锋在我身边,起码我有异样了他能及时发现。我还有大堂人马在,要是我真被控制了,他们怎么的不会救我啊! 黄天伤深深看了我一眼,临走还不放心的交代我:“弟马只管等我消息,我看看就回!” “你放心走吧,我不会去打扰天酬的!”我给了黄天伤一颗宽心丸,他这才放心的返回堂营。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胡青锋站在我身边,我看着胡青锋,跟他说:“青锋,从今天开始,你跟天伤两个一个就留在我身边,一个留在我的心窍当中。” 胡青锋一愣,不过马上点点头,说知道了。我这也是以防万一。毕竟今天这事儿发生的太诡异了。我不得不防这点儿。 金刚山听我这么安排,直接在心里跟我联系上:“这样也好,你这人的疑心太重。不这样做,你也放不下心来。不过我要跟你说,黄天酬的情况不要紧,只不过是他的心魔被我引动,一时控制不住,才显了原形,等到气血平复,心魔自然蛰伏,但是这个心魔不除,以后他修行路上会很多坎坷,要是能助他除了心魔,将来他的前途不可估量。在修行上势必会突飞猛进。” “天酬的心魔到底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等他醒了,你自己去问吧!”金刚山说完这话就再无声息。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难道黄天酬的心魔是他身后显现出来的那个白衣女子?她是谁? 第三十六章 大打出手 我坐在屋子里面焦急的等待着消息。还好黄天伤说话算话,没让我等太久,估计他是怕我闯堂吧,说来多可笑,我自己的堂子我要去还要用闯堂这个词。我是各种无奈! 黄天伤回来的时候脸色不那么臭了。我看他的脸色就知道,黄天酬应该没什么大碍。同来的还有蟒行云,我不知道他过来是干嘛的。但是必要的礼数还是要过的,因为这老头对我一直有意见。我跟蟒行云见过礼,赶忙问黄天伤,黄天酬的情况怎么样了。 黄天伤摇摇头,跟我说:“教主还没醒。不过白教主说了,教主没大碍。” 听了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转头问蟒行云:“老爷子,您这是……?” “带你去堂营!”蟒行云一脸严肃的答道。 我看了一眼黄天伤,发现他面无表情,看来他是知道蟒行云的目的。那正合我意。我冲蟒行云点点头,刚想跟着他去堂营,忽然,蟒行云诡异一笑,手上黑光闪现,直接拍在我的肩膀上,我只觉得身子一沉,心中一惊,他要干嘛? 这个念头刚在我心中闪现,蟒行云又伸出手,就要拍我另一个肩膀。我不明就里,就听金刚山忽然大吼一声,紧接着,我身子不由自主的闪开蟒行云拍来的一掌。 蟒行云眉头一皱,我也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赶忙摆手,示意蟒行云别冲动,他这是要对付金刚山啊!可还没等我劝停蟒行云,我就清晰的感觉身后传来金刚山的气息,想必他已经化形了。这到底是要干嘛? 我只觉得被蟒行云拍过的左臂有点沉重,好像抬不起来一样,不明白刚才蟒行云对我做了什么。 原本要向前猛冲的蟒行云忽地停下,目光越过我,看着我身后的金刚山。神色不善。我夹在他们两个中间进退维谷。蟒行云看了一会金刚山,这才把目光移动到我身上,跟我说:“弟马,行云逾越了!” “你要干啥!”我大惊失色。蟒行云跟我这么客气准没好事儿!果然,这老头以猿类一样的灵巧身段向我扑来。金刚山的气息一下子将我完全罩住,我紧紧盯着蟒行云拍向我的双掌,条件反射一般,不自觉的我便伸手格挡,虽然左臂沉重,但是还是勉强可以运用。直接跟蟒行云对了一掌。我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掌心传了过来,闷哼一声,一抖肩,双臂带动双手,将蟒行云的力道带到一边,同时也将侵入体内的阴冷气息逼出体外。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古代大侠一般。但是这种变化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 蟒行云冷笑一声,以绝非人类的柔韧性直接欺身而上,挂在我的身上。我刚想挣脱,就觉得右后脑劲风袭来,反手一掌,居然落空。什么都没打到。不过刚才缠着我的蟒行云却从我身上脱身下去。 接着就听他发出一声惊呼,我猛然回头,发现他完全被黑影一样的金刚山包裹在里面,蟒行云好像陷在了蛛网之上。动作迟滞。在影子里面僵硬的左突右闯,就是挣脱不开。 黄天伤忽然大喝一声,我一回头。发现黄天伤挺枪而上,我以为是冲我来的,吓得我瞪大了眼睛,可黄天伤直接越过我冲着黑影冲去。 他这是要去营救蟒行云啊。我整个人都看傻了。难道黄天酬严重了?刚才黄天伤骗我就是想稳住我,然后暗算金刚山?我的大脑有点不够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 黄天伤也不敢贸然进入黑影当中,多亏了他用的是长兵器,一杆长枪被他舞动的犹如车轮一般,不停的替黑影当中挣扎的蟒行云解围。好像在给蟒行云引路一样,长枪指引着蟒行云向黑影的边缘移动。 眼瞅着黑影一般的金刚山有些疲于应付,我这心里忽然感觉焦急。本来他们打起来我就不知道谁对谁错,现在看到金刚山落了下风,我忽然着急起来。生怕蟒行云和黄天伤真伤到他。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身体忽然传来异样的感觉,我只觉得一股暴戾的气息好像龙卷风一样在体内肆虐,一股无名之火烧了上来,顿时我头疼欲裂,好像要爆炸了一样。我痛苦的捶打着脑袋,剧烈的眩晕让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胡青锋在我身旁惊呼一声,我能感觉到他想上身捆窍,可那种背后发紧的感觉只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猩红,仿佛看到了金刚山的身体正被黄天伤飞舞的枪尖一片片削落,血肉横飞。莫名的我觉得很生气,只想大吼一声来发泄这口怒气,一声非人的吼叫从我的嗓子里面传了出来,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胡青锋一看我这样,赶紧走上前来。我察觉到胡青锋临近,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他,我的眼前依然是一片血红,胡青锋愣了一瞬间,青锋剑马上持在手上,遥指向我,大声喝道:“小天,你怎么了!” 我知道我现在肯定不对劲儿,但是我说不出来我怎么了。我就是恨,就是生气,好像正在被揍的不是金刚山而是我。我大吼一声,扑向胡青锋,胡青锋眼睛里面惊怒交加,我看出来他的犹豫,可我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我不知道我跟胡青锋有什么仇,可真种感觉却是真实的。胡青锋本来想挥剑直刺,却又犹豫一下,改用剑身平拍,就这么一犹豫,我就闪了过去。一巴掌拍在胡青锋的剑身之上,我觉得没用多大的力气,可胡青锋的青锋剑却脱手而出。 我像个蜘蛛一样落在地上,四脚着地的迅速接近胡青锋,胡青锋想退,却忽然失去平衡,我赶紧扑在他身上,稍一停顿,我扭头就走。我心中还纳闷呢,这是什么意思。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我了个擦,胡青锋已经成蚕宝宝了! 我这是被金刚山附体了?我怎么一点捆窍的感觉都没有呢?我还在纳闷,可身子却已经接近黄天伤了。 第三十七章 不死不休 在黄天伤的帮助下,蟒行云已经接近了黑影的边缘,可我爬了过来,就让黄天伤不得不停下,倒拖着枪,冷冷的看着我,嘴角一咧,说道:“哼!果不其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这歪门邪道,还不将弟马放开,我饶你不死,否则我将你碎尸万段!” 听了这话我差点气晕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四肢稍一用力,我便弹跳起来,两只手好像两只毒螯一般,插向黄天伤。黄天伤的兵器比胡青锋的青锋剑优势明显,他不想伤我,只是用枪身横扫。 我一看这招是刚才胡青锋用过的啊。我也故技重施,拍向枪杆。黄天伤眼睛里面精光一现,我的手心刚刚接触到枪身,枪身猛的加了一个旋转,我的力道顿时被卸走。 身子也失去了平衡。大惊之下,我腰部用力,在空中翻了个身。刚一落地,就觉得背后一痛,好像大山压住一样,原本撑着地的四肢忽地一软,好悬趴在地上,我抬眼一看,刚刚那一下正是黄天伤用长枪势大力沉的抽在了我身上。 这一下彻底让我失去了理智。我在失去理智之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黄天伤一脸震惊的神色,而我的眼角余光则是看到我的嘴里伸出了一只带着黑色坚甲的爪子…… 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这个梦很长,梦里面的场景我既熟悉又陌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可我又真的没见过。一朵朵莲花在星河之间飘动,我觉得很漂亮。心情也很好。 我正看得来劲儿,忽然从莲花里面出现一个人影,这个人影我认识,是在我身体里面,那个让金刚山发现,并且塑造出来的灵魂形象。长的跟我一模一样,但是却是光头小和尚的模样。 那个人站在荷花中间,跟我说:“缘起缘灭,诸相不空。循环往复,不空也空。诸相不存,万法皆空!” “空个六啊?”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冲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和尚喊道:“会说人话不?想跟我说话就好好说,不想说就别说,我跟你在这儿破闷儿玩呢?我给你猜个闷儿啊?独木造高楼,没瓦没砖头。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会不会?不会坑一声!” “南无本师释迦摩尼佛!”小和尚忽然称了一句佛号,紧接着,天下忽然下起雨来,小和尚变出一把伞擎在手上。我看了来气,让你破闷儿,谁让你情景再现啊?怎么这么臭屁呢? 我生气的跟小和尚喊道:“你能行不能行了?跟你破个闷儿玩,你怎么还祸祸人了?你在我身子里面,这是我做的梦。我看你现在这个行为很清楚的表达了我想跟你说的话!” “是无法无天吗?”小和尚总算说了一句正经话。 “那你以为呢?”我不满的跟小和尚说:“你到底是谁?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刚才你说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小和尚慈眉善目的跟我说:“金刚山跟你缘分已尽,已成正果,往生琉璃净土。我劝你莫要过分悲伤。” “啥??”我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金刚山死了??” “南无药师琉璃光王佛!”小和尚称了一句佛号跟我说:“金刚山功德已满,尘缘已了。出离苦海,随喜赞叹。” 我靠!金刚山真死了?!不能啊,这肯定是做梦。瞎乱梦的! 金刚山是我本命蛊,哪那么容易挂掉?他要是挂掉了,我怎么没事儿?我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跟面前这个小和尚说:“我差点让你给我忽悠住,哈哈哈,金刚山是我本命蛊,早就跟我合二为一,他要是挂了,我也没好。你就省省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是我,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不走就没好果子吃。乱闯我梦,你知道啥后果不?” “执迷不悟!”小和尚忽然说了一句这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谁执迷不悟?要不要试试? 我斜着眼睛打量着小和尚,心中考虑怎么给他撵走,他太讨厌了。小和尚在莲花中弯下身子,在星河里面捞了一把,一把星光被他擎在手上。对着我一洒,我好像看电影一样,无数个片段在我眼前划过。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些片段,我好像是一个旁观者,站在一边,看着dv里面记录的刚刚发生的事情。 金刚山确实从我嘴里爬了出来,看得我毛骨悚然,多亏我昏过去了,要不然非恶心死不可。等他彻底钻出我的嘴巴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足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我很难想象他是怎么钻出来的。 就是这么一个篮球大小的蛊虫,却差点咬死黄天伤。我第一次知道这种蛊虫居然对仙家有隐隐的制约能力,黄天伤面对他的时候总感觉束手束脚的。而且神智好像也不清醒,真是一物降一物。 原本困在黑影里面的蟒行云发现黄天伤有些不对劲,而且金刚山的真身显现出来时候变得异常凶残,捆住了黄天伤就要将螯牙刺入,蟒行云大喝一声,手上黑炎腾起,横在胸前,使劲一撕,黑影一样的金刚山化身被撕开,蟒行云带着黑炎的拳头一点都没停留的轰向金刚山。 金刚山跟蟒行云没过几招就被制服,我也见识了蟒行云的真实本事,确实凶狠异常,跟常云龙完全是两个路子。常云龙打架我看见过,起码还有点气质和风度,可蟒行云一点气质和风度没有,完全就是为了战斗而战斗,他的目标就有一个,不成功便成仁。 所以动起手来,当真没留余地,金刚山几招便落败,后果就是被蟒行云开肠破肚。白花花的内脏流得到处都是。蟒行云手上黑炎一闪,金刚山彻底消失不见。 我胸口好像压着一块石头,金刚山从来都没有坑爹过,虽然有些急功近利,可他给我带来的帮助确实是显而易见的。不单我的身体素质上去了。我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这种变化我心里很清楚。 第三十八章 我是尊者 我是真没想到金刚山会死。而且还会死的这么憋屈,到现在我还没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件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无法收拾,这个局面怎么会变得没办法控制。 小和尚给我的片段很清晰,虽然我心中已经相信了这是事实,可我还是有一肚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我只觉得自己好像要喘不上气来。抬着头,深深看了一眼小和尚,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跟我能建立起联系了?金刚山死的怎么这么憋屈?” “有生就有死,何来憋屈不憋屈?”小和尚一脸淡然跟我说:“执着在生死之中,就永远逃脱不了生死。执着于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那世界就以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示你。你若放弃这份执着,你就会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那就诸相不存,万法皆空。” “有什么用?”我不满的看着小和尚,跟他喊道:“万法皆空我还修个屁!诸相不存,我存不存?别跟我讲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到底是谁?黄天酬的心魔被引动了,你是我的心魔不是?” “我是!”小和尚答的异常痛快:“一念为佛,一念成魔。佛性多重,魔性就有多重。我是你的心魔,这话不假!就看你怎么看待了。你若是觉得我是心佛,那我便是佛。你若是觉得我是心魔,那我便是魔。” “好!我看出你牛逼了!”我忿忿的瞪着小和尚:“你算是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吧?那成,我不想跟你聊天了。我要醒过来!”说完,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没疼。这个招数失败。我在梦里使劲的睁开眼睛,还是失败。我不停的试图唤醒自己,可就是徒劳。最后我也放弃了。 蹲在地上,也不抬头看天上飘着的小和尚。自己生着闷气。 忽然我发觉一双洁白的小脚映入的我视线,我顺着脚丫子向上一看。操,是小和尚!我说怎么看着脚丫子这么熟悉呢!小脚趾还是重甲。谁是古槐迁来人,脱履小趾验甲形。我还以为碰着老乡了呢。 我站起身,小和尚跟我一边高,这废话,我俩除了头型和气质不同,其余的地方就是一模一样的。 我问小和尚:“你怎么不在天上呆着了?” “我想劝劝你!”小和尚微笑着跟我说道。 “你这句话说的有人味儿,但是不用。”我丝毫不领情的跟小和尚说:“你要是能继续好好说话,就跟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现在一脑子浆糊,都能贴春联了!” “金刚山功德圆满……”小和尚还要大放厥词。让我直接喊停。我做着司道普的手势,跟小和尚说:“金刚山到底是屈死还是怎么样我自己会判断,不劳您指正。你就说说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以渡人心诵经,影响到了金刚山,金刚山跟我取得联系,由他作为中转,我第一次跟你建立起来联系,其实并不是你诵的经,而是我!”小和尚微笑着跟我说:“你渡黄天酬出离苦海。早日得证正果,可惜他尚有业缘未报,这份功德如此殊胜,将他业缘引来。业缘现前,黄天酬才会迷失了心智。但是不要紧,他终将找到回来的路。” “他啥时候能找到回家的路?”我皱着眉头问小和尚:“百八十年之后那还有个屁用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去指引他。他很快就会醒过来!”小和尚笑着跟我说道。我靠。你以为你是猩猩点灯啊?“猩猩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 我乜着眼睛看着小和尚。问他:“黄天酬的业缘是不是那个女的?” “正是!”小和尚丝毫没有犹豫的跟我说:“黄天酬三世之前是为人身,曾与此女子共游红尘,晚年因果成熟,上山修道,可惜心中唯独放不下此女。此女也对黄天酬念念不忘,百年之后,两人相继命绝,在奈何桥头两人相遇,曾立下誓言,若有来生,定不负卿。可六道轮回奥妙无比,两人在轮回之中就再没见面。也是这女子福缘深厚,在这一世终于幡然醒悟,知道轮回之苦,决心修行,超脱轮回。可惜,这一世的黄天酬,却早已成了以披毛戴角之身成道的精灵。与你又有一段凡缘要了,所以这就成了他的心魔。” “你等会儿,我智商有点不够用!”我跟小和尚说:“你的意思是黄天酬原来是人,处了个对象,结果俩人没处够,想继续处,结果就处不上了!这辈子,那女的还是人,但是黄天酬却成了仙家,俩人又没办法在一起了,所以黄天酬就抑郁了?不提起来还行,一提起来黄天酬就要犯病,是这个意思不?” “差不多吧!”小和尚一脸无奈的苦笑,跟我说:“金刚山原为药师琉璃光王佛座下听法的一只战尘蜘蛛,与我曾有一面之缘,我当年点化过他,他这一世就是为了报恩,如今他缘分已了,自然要回到琉璃净土继续听法,所以,你不用悲伤。一切都是定数,有因才有果。” “那凭啥是以这种方式挂掉的啊?”我不满的跟小和尚说:“为啥不乐呵点儿去死?” “等你明了因果本末那天,自然明白其中玄妙!”小和尚淡然说道。 “我还有个问题,你是谁?”这个问题要憋死我了,我现在马上就触摸到答案了,这个小和尚百分之百就是尊者。要不然他怎么会跟药师佛座下听法的蜘蛛有一面之缘,还能点化人家? 小和尚对我缓缓摇了摇头,说:“我就是你啊!” “别说这没用的,你就直说,你是不是尊者?!你是哪位尊者!”我目光炯炯的盯着小和尚。 小和尚冲我微微一笑,跟我说:“尊者代表着一个果位,我现在没有证得果位,所以我不是尊者!我既然不是尊者,我就没有名号。我依然是你!” “啊!”我听了小和尚的话恍然大悟!一个很可能的身份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第三十九章 真的死了 “你是药师琉璃光王佛座下的尊者吧?”我紧紧盯着小和尚问道:“你是不是药师琉璃光王佛座下十二神将之一?你是哪位?宫毗罗?伐折罗?迷企罗?安底罗?……” 还没等我絮叨一遍,小和尚就微笑的摇摇头,打断我的话:“我不是十二神将,以你现在的境界,知道我的身份反而有损无益。” “矫情了是不?”我不满的跟小和尚:“你刚才都说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为啥我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呢?不要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没办法知道了。我朋友冯雪,我头排教主胡天南,都知道,只不过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这点破事儿去麻烦人家罢了。我要是真想问,你以为我问不出来啊?” “他们不会告诉你的!”小和尚永远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跟我说:“龙七公主慧根深厚,她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胡……胡天南,他就更不会跟你挑明了。” “为什么?”小和尚在说我师父的名字的时候有个明显的一顿,他在犹豫什么? “答案还是要你自己去寻找。”小和尚伸出手,将手在我的左肩拍了一下,说:“刚才为了对付战尘,那条蟒蛇将你灵魂之火拍灭了。我将这火焰重新点燃,希望照亮你的智慧之光。喝尼,朵拉玛吓!” 小和尚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紧接着我的左肩就腾起白光,看着左肩腾起的白光,我忽然有所感悟。双掌合十,对着小和尚拜了一拜:“南无十方法界佛菩萨。” 小和尚笑着对我点点头,消失不见。 在小和尚将我左肩破掉的灯重新点亮的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我一直纠缠他不放,就是我执着于自己的身份。这个身份对我来讲重要吗?有意义吗?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我一条线索,让我去了解事情的真相。可我接触到事情的真相之后又能如何?我有能力去改变吗?那样会比现在更为痛苦。 所以。与其眼睁睁看着而束手无策,不如好好修行,车到山前必有路。所有的疑惑,我早晚有一天会解开。 想明白这一点,我忽然笑了一下,接着觉得身体一震,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周围已经围了好些个“人”了。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姑奶奶,见我睁开眼睛,姑奶奶的大眼睛一亮,万年不化的冰山一样的表情忽然笑了。我心中一暖。对姑奶奶笑了一下。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姑奶奶的小手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我只觉得冰凉刺骨,却没觉得有多疼,她压根也没用力。 “小兔崽子,吓死你姑奶奶我了!”姑奶奶瞪着眼睛训斥我。 白老太太坐在我身边,对姑奶奶摆摆手:“陈家妹子这是干啥呢?刚才弟马气息全无的时候你急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刚醒过来,你又给他一巴掌。啧啧。你可真是的!” “老姐姐别胡说八道,我刚才急是因为怕这小兔崽子死了吗?他死了就让他上我堂口来修行了。我是担心好不容易出马立堂子了,这安定日子没过几天,又要重新找弟马。我急的是这个!”姑奶奶赶忙辩解道。 周围的仙家听了都低声笑了。姑奶奶小脸一绷,厉喝一声:“你们什么意思!?” 一瞬间冷场,鸦雀无声。我趁这时候看了一下四周,我躺在一个木床之上。这种床我经常见到,不单单是电视里面,还有我的堂营里面。也都是这样的,但是不像是黄堂的床,黄天酬那里我比较熟悉,他们的床都大的离谱,这个还算正常。 周围除了姑奶奶和白老太太,还有很多仙家,有一些我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各堂的副堂主基本都在了,只不过唯独少了胡堂和柳堂的人,青璇姐在宛儿身边,飞雪也没来。我师父也不在。常云龙和蟒行云兄弟俩一个都没有。 我心中刚要考虑我师父能去哪里,就看人群忽然闪开一条道儿,我师父一脸忧色的走了过来。看到我睁开眼睛了,师父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好像睡了过去。”我装傻充愣的跟我师父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蟒老爷子呢?我有事儿问他!” 我师父坐在我床边,跟我说:“行云脾气倔,而且动起手来没轻重,总是不能控制住自己,所以他今天失手了,现在已经自罚回山,取他的宝贝去了,要给你补补身子,呵呵呵!” “那么说,金刚山真死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嗯,”我师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跟我说:“金刚山伤了我们黄堂教主,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要重罚,蟒行云失手误杀了他,也算是他有此一劫,别太往心里去了。本命蛊虫是福是祸还不好说,没了本命蛊,你还有我们,我们比那些东西可要可靠的多。” 我心中暗暗撇嘴,要说厉害,我自然知道仙家的本事,可要说靠谱,这还真不好说。仙家跟人一样,心眼儿多。谁都不能钻进谁肚子里面看去。不过我表面没表现出来,只是有点难过,金刚山刚刚要展露头角就星陨似流火了,真让我挺感慨的。 “告诉蟒老爷子吧,有宝贝就给清如用了吧,我不需要,”我跟我师父说:“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我师父有点好奇的问我:“你能说说你刚才昏睡的时候的情况吗?刚才你已经气息全无了。元神到了你那种状态基本就要消散了,我们都以为你不行了,刚想走阴救你,可却发现你元神并没有涣散,这个就很奇怪了。所以,你能帮我们解解惑吗?” 我看着我师父,确实一脸好奇的样子,可我不想什么都跟他说,他也不跟我有一说一啊,我对他笑了一下,跟他说:“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就一直在一条漆黑的通道里面走,看见前面有亮光,我就奔着亮光走,连跑带颠的就走出来了。” 第四十章 七星续命 “这么简单?”我师父似乎有点不相信。 “嗯,能记住就不错了,”我很认真的跟我师父说:“我现在还迷个瞪得呢!” 我师父疑惑的看了我姑奶奶一眼,我姑奶奶皱着眉头,对我师父摇了摇头。他俩这是有情况啊! “师父,黄天酬怎么样了?”我支撑着床边坐了起来。我发现我确实啥事儿没有了,现在让我下地,我不但能小跑,我还会大跳,不过,就怕他们误解我是神经病。 “天酬没事儿!”白老太太抢着说:“现在正在调养,没敢将你也出事儿的消息告诉他,怕他着急。”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哈哈哈!”人群外面忽然传来黄天酬爽朗的笑着,除了我师父诡异的一笑,没有什么动作之外,别的仙家都是一愣,纷纷回头。 黄天酬从人群当中挤了进来,看到我半坐在床上,嘿然一笑,问我:“咋的了你?给我坑了,你咋也趴窝了呢?” “诶?可不是我坑的你啊!”我赶紧辩解:“黄哥,你眼睛雪亮,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要这么说,我得让天伤恨死。” “他不敢!我给他臭骂一顿!”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完,冲着我师父打了个招呼:“二大爷也在啊?” “嗯!你们聊吧!”我师父忽然站起身来,谁都没理,扬着脖子就走了出去,周围的人没一个敢吱声的,都低头行礼,好大的架子啊。 黄天酬看我师父一走,对白老太太和姑奶奶点点头,然后一屁股坐在我师父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笑着跟我说:“我还能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哈哈,我得谢谢你。” “谢我把你的小秘密给你掀出来?”我似笑非笑的开着黄天酬的玩笑。 黄天酬笑着用手指点了点我,跟我说:“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收拾你的!” “那说正事儿,”我问黄天酬:“你彻底没事儿了?” 黄天酬点点头又摇摇头,跟我说:“目前看来,我是啥事儿没有。不过长远来看,我有点小问题。” “难言之隐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呵,”白老太太很懂的笑了笑,跟我说:“现在也就你敢开黄教主的玩笑了。” 我笑了一下,黄天酬跟我是啥关系,他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比我亲哥都亲,虽然我没有亲哥。 “别扯淡了。我现在卡住了。上不去下不来,要想更进一步,呵呵,你知道吧?”黄天酬没有明说,但是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魔不除,修行上寸步难行。 “那你那个心魔在哪儿呢?”我好奇的问道。 “这事儿能在这儿说吗?”黄天酬瞪了我一眼。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仙家,发现每一位都憋着笑,憋的脸通红。就白老太太和我姑奶奶两个笑的肆无忌惮。 我吐了一下舌头。从床上下来。黄天酬跟我说:“先别着急,你先坐下,我跟你说点事儿” “啊?啥事儿?”我赶紧坐在床上。 黄天酬跟我说:“今天这事儿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本来我找你是有事儿要说。没想到差点让你给我超度了。哈哈。”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对啊,今天黄天酬是来找我说事儿的。差点给忘记了。忙活了一溜十三遭,差点把正事儿给丢了。 黄天酬跟我说:“先不扯没用的,我先跟你道个歉!”说完黄天酬起身就要行礼。让我一把托住:“黄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因为我,蟒行云就不能失手将金刚山误杀,这事儿我愧对于你!”黄天酬轻轻的从我手中滑脱出去,我抢先对他行了一礼。给黄天酬闹了个措手不及。 我直起腰,黄天酬眨了眨眼睛,说了句:“我靠!你够狠,你这是逼我给你磕一个啊?” “黄哥,能不能不闹?”我跟黄天酬说:“咱俩还用说这个吗?我师父不是说了吗?也是金刚山有这一劫,今天这事儿你不信命不行,我也不是第一次念经了。但是谁承想你刚好过来,我又偏偏来了状态。还给你心魔引出来了。虽说都不是故意的吧,蟒行云老爷子也不是故意失手的啊。所以这事儿就过去吧,我还能咋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黄天酬点点头,这才重新坐下,跟我说:“那这事儿也是黄哥有愧于你……” “你再提我就不听你说了!”我白了黄天酬一眼,黄天酬这才住嘴,话锋一转的跟我说:“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啊?这么快?”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黄天酬,黄天酬点点头,刚要开口,身旁的白老太太忽然起身,跟我和黄天酬说:“小天和黄教主的身体都没大碍,我就暂且告退了,你们讨论正事吧!”说着,白老太太转身就走,白守山赶忙走上前来扶住她。 姑奶奶一看白老太太都有了,连招呼都没跟我打一个,直接喊了一声:“老姐姐等我一下!”带着隋丽芬也走了出去。其余的仙家一看白老太太和姑奶奶都走了,也纷纷跟我和黄天酬告别。转身出去,只一会儿的功夫,原来满满登登的屋子里面就剩我跟黄天酬了。就连刚才站在一边伺候局儿的小服务员,啊,不对,是小丫鬟,都走了个溜干净。 黄天酬这才开口跟我说:“你让我查的郝清心的消息我已经帮你打探到了。” “咋回事儿?”我赶忙问道。 “这丫头有堂子啊!”黄天酬跟我说:“但是她的堂子不顺,还得捋一捋,现在是有个外仙坐镇,所以没出什么乱子,这个外仙要是撤了,她的堂子容易大乱!” “啥叫外仙坐镇?别人的仙家在她的堂子上面当老大呢?”我不解的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姑奶奶曾经上王晓晨她妈的堂口上面坐镇过,以防出乱?”黄天酬跟我说:“郝清心的情况就是如此,一个八百多年的老狐仙在她的堂口上坐镇!” “但是这个老狐仙没有在她的堂子上挂名,我们能查到这个老狐仙在一处乱坟岗子里面修行。好像是个散仙,没有兵马。咱们兄弟去的时候很客气,那老狐仙也好生招待一番。跟咱们兄弟也诉诉苦。” “哦?”我好奇心上来了,问黄天酬:“他有什么苦可诉?” “这老狐仙原本是她祖上的保家仙,后来她祖上搬家,就把这保家仙之位遗落了。这老狐仙也没计较这个。索性有大事儿才去,没大事儿就在乱坟岗子里面修行。”黄天酬跟我说:“本来就这么相安无事,可有一天,这小丫头出生了!” “然后呢?”我追问道。 “这小丫头命中带仙,占着出马的缘分。”黄天酬忽然诡异一笑,跟我说:“可她命胎有点开玩笑,占住了早夭。” “不可能!”我跟黄天酬说:“她现在少说二十岁,还早个屁夭!你要说占少亡我倒是信!” “你听我说!”黄天酬不满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丫头一出生就是领仙下来的,可她却占着早夭,这就麻烦了。” “咋说呢?”我不解的问道。 “抓弟马你以为那么容易呢?磨弟子的同时也是在磨我们老仙儿啊!”黄天酬说:“受罪的是双方。我们老仙儿心疼弟子,可又得磨弟子心性,这一步根本就不能省略,所以熬过这一步,弟子出头,老仙儿也出头。这才功德圆满。所以,没有一个堂口会选一个寿数这么短的弟马。不够折腾的呢!” “那你说这丫头是咋回事儿?”我听了黄天酬的话,一肚子的疑问。 “她命胎的问题,你得等地府里面的消息回来,我们只负责打探山头。我继续说,”黄天酬说道:“这麻烦是啥呢,就是老仙儿们面对着一个抉择,是不要了这个弟马,还是想办法帮她续命。” “重新抓弟马,这事儿比较忌讳。最容易散堂子,要是堂子散了,那么什么大教主二教主的,全都啥也不是了。所以,为了保住这位置,高层也不不会选择换弟马。那么,就只有一条路要走,那就是续命!” “新问题就来了,怎么续命?这孩子还小,没办法立堂口,他们想办这事儿也费劲,正左右为难的时候,我刚才说的那个老狐仙出现了!”黄天酬跟我说:“老狐仙感应到这丫头出世是带着一堂子仙家来的,而且根据生日时辰一算,这孩子的命理还占了个这么个东西,所以他就赶过来了。” “他来有什么用?一堂子仙家都束手无策呢!”我有点想不明白,这老狐仙无非就是保家仙,跟堂口仙还是两回事儿,他能有啥办法吗? 黄天酬跟我说:“他来就是商量办法的,而且我说了,这老狐仙修行的非常好,这丫头的那些仙家发现这一点,就开始熊人了。老狐仙要是不出手帮忙,那就要作这个小丫头,别管是月窠还是多大,直接开磨!小孩子能受的了这个吗?老狐仙一看对方不讲理,无奈之下,起了个法坛,施了个七星续命的法术!” 第四十一章 生死大薄 我问黄天酬:“啥叫七星续命?听着就很厉害!” “七星续命就是匀寿,”黄天酬跟我说:“老狐仙是用自己的寿数来填这个窟窿。” “真够意思!”我皱着眉头跟黄天酬说:“他跟那丫头的感情咋那么深呢?” “也不能说是感情深,呵呵,”黄天酬跟我说:“就是为了报恩吧。他们祖上渊源很深。” “然后呢?”我追问道。 “老狐仙一直用自己的寿数在填这丫头的窟窿,可人家也不是傻子。不是一次性匀多少过去,而是一点一点在还这个人情,”黄天酬跟我说:“现在那老狐仙也很为难,因为这丫头的堂口还不稳,而老狐仙跟她的缘分马上就尽了。到时候缘分一了,人家就该干嘛干嘛去了,他一走,这丫头的堂口势必会乱,而且这丫头自己也危险了。因为老狐仙说了,最多再匀三年过去。” “啊?”我惊呼一声:“那刘超这次是……” “就是为了解决这事儿!”黄天酬说:“可能是去地府里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那就是说,当真要过阴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那是肯定的!”黄天酬说:“现在就看吴刑回来怎么说了。” 黄天酬话音未落,外面就有仙家通报,探地使吴刑要见我。我赶紧让吴刑进来。吴刑一身煞气的走进来,看见黄天酬在,先跟黄天酬行了一礼,然后一身杀伐之气的跟我说:“弟马,吴刑办事不利,求弟马责罚!” “怎么回事?”黄天酬一脸严肃的问道。 “吴刑没能看到那丫头的生死薄!”吴刑一肚子怨气的说道。 “为啥呀?”我不解的问吴刑:“有人挡道儿?” “是!”吴刑说:“我们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有一队仙兵把守着那个丫头的生死薄,我们根本看不到。现在刘航正在跟他们对峙。我回来禀报一声,看看弟马如何安排。” 我一脸疑惑的看向黄天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郝清心的生死薄还被戒严了呢? 黄天酬皱着眉头问吴刑:“知不知道是哪堂的仙兵?” “是刘府兵马!”吴刑忿忿的说:“就是因为是他的兵马,我们才不好擅自动手,否则话,就凭那几个,哼哼!” 吴刑的话没说完,但是我听明白了,他这是给刘超面子。要不然就会发生武力冲突了。而且听吴刑的意思,他并没有把刘超的兵马放在眼里。 我苦笑一下跟吴刑说:“打是不能打的,要是实在看不到就算了。以和为贵。让刘航撤下来吧!咱们不查她的生死薄了,反正我过两天就要跟刘超汇合了。到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吴刑看了一眼黄天酬,黄天酬摆摆手,示意吴刑退下。吴刑对我俩做了一礼,转身退下。 黄天酬看周围没人了,瞅了瞅我,问道:“你要是真想看。我可以把大薄拿来,那里是原本,记录的比较全,也不费事。”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虽然黄天酬是黄仙,但是他也不是那种喜欢说大话的啊,怎么今天吹的这么厉害呢?黄仙去拿生死大薄?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事儿有点玩笑性质。我在揣测黄天酬这话的可信度。我倒是想看,但是万一我说了,黄天酬办不到。这还伤他自尊。黄天酬该不会是让心魔搞的五迷三道的了吧? 黄天酬看我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眼神闪烁不定,也猜到我心里怎么想的了,他忽然笑了一下,跟我说:“别忘了大老爷……” 掌堂大教主?!我操,我真就给他忘了!我这从未蒙面的掌堂大教主能拿到地府的生死大薄?他到底是谁? 我紧紧盯住黄天酬,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黄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他能把生死大薄拿出来?” “绝非难事,”黄天酬高深一笑:“易如反掌!” 奶奶的,我这掌堂大教主到底什么身份?我还没听说过出马仙堂能动地府里面的生死大薄呢。查人查事儿也不过就是将要查的人或事儿告诉鬼差,鬼差拿出来个副本让仙家查看罢了。怎么我这掌堂大教主可以易如反掌的拿原件儿呢?那东西能离地府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黄天酬:“黄哥,大老爷……不会是判官吧?”离生死薄最近的鬼差也就是判官了,他要是想徇私舞弊一下,别人还真未必能发现。想到黄天酬曾经死而复生,又听黄天酬说我的掌堂大教主可以擅自动用生死薄,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呵呵呵,判官大人怎么能上堂口!”黄天酬笑着跟我说:“那不犯天条了?人间不得大乱?所有堂口的清风烟魂见到你不都得毕恭毕敬的么?” “是哈,我也说么,怎么会是那么厉害的人物。哈哈哈,”我很不自然的笑着,掩饰我的尴尬,我确实异想天开了,判官当我的掌堂大教主,我可以一点都不夸张的说我可以掌管天下鬼堂了。可事实上,我真没少让鬼骚扰。 黄天酬不以为然的跟我说:“我只说他不能上堂口,因为有要职在身,我可没说他是因为厉害不厉害!” “你啥意思?”听了黄天酬的话我一惊,连忙追问:“你这话……掌堂大教主比判官还厉害?” “以后你就知道了!”黄天酬嘿然一笑,跟我说:“我去给你把生死大薄取来,不过你只能在黄堂查看!” “这里是哪儿?”我赶忙问道。 “白堂啊!”黄天酬跟我说:“你这脑子!你都差点死翘翘了,还能给你往兵营里面送吗?总不能给你送到柳堂去吧?” 黄天酬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柳堂的人马怎么一个都没出现呢。我不解的问黄天酬:“那个……常教主他们忙什么呢?” “常云龙闭关了!”黄天酬说:“所有的事儿都由蟒布雨负责,蟒行云自罚回去给你取宝贝补身子,蟒布雨跟回去劝说了。” “到底是啥宝贝?”我贼兮兮的跟黄天酬说:“我不是想贪墨啊,我就是好奇,想知道蟒行云所谓的宝贝到底是啥级别的!” 第四十二章 诛杀大愿 “这我就不知道了,”黄天酬说:“蟒行云的宝贝怎么能让我们知道,不过我猜测啊,能让他称之为宝贝的东西,又能给你补身,无非就是天材地宝。蟒家寻宝的本领那是相当厉害的。而且看蟒布雨这么紧张的样子,那宝贝估计会很珍贵,没准儿就是他们哥俩炼丹的宝贝。” “他有那么大方?”我有些惊讶:“因为清如的事儿,他对我可是一肚子意见呢!” “意见归意见,你还是弟马,他的忠心还在,”黄天酬解释说:“他肯定是没得到你醒过来的消息,所以他才会舍下血本,要是因为他而让你挂掉,就算能从地府里面给你拉回来,那他也是犯了重罪,他们蟒家就别想在堂口里面留名了,全都得贬下去,这样正合了某人的意,所以……” 所以常云龙才没出现,常云龙生怕我被救过来,巴不得我身边的高手越少越好,最好全去闭关!虽然黄天酬没明说某人是谁,但是我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出来。 我撇了撇嘴,跟黄天酬说:“黄哥,那咱走吧!” 黄天酬带着我走出去,外面果然是白堂的地盘。黄家兵马已经在外恭候,白守山出来送我,我表示已无大碍了,白守山嘱咐我让我好好休养,因为这次很可能伤及元神,递给我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让我觉得困乏的时候就闻一闻,对元神有益。 黄天酬从我手上接过那个小瓶看了一眼,笑着问白守山:“守山,这可是天香玉涎?” “正是!黄教主好眼力,没有开瓶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白守山笑着跟黄天酬说:“这是教主吩咐守山送上的。” 黄天酬点点头,转过身跟我说:“这东西收好吧!这是好东西!” 我轻声问黄天酬:“啥是天香玉涎?” 黄天酬冲我眨眨眼睛。等我跟黄天酬走出白堂,黄天酬才笑着跟我说:“天香玉涎其实就是石钟乳,乳白色有奶香气,是天地间最神奇的宝物。是天地滋养万物的母乳。” “真的假的啊?”我把玩着手上的小瓶子,有些难以置信,问黄天酬:“我要是喝了能咋样?” “不能成仙,但是也差不多会羽化!”黄天酬笑着跟我说:“说白了就是当场嗝儿屁,一点都不带犹豫的,但是死了之后你好处就大了去了,你元神强大,不用一步一步的修行,我估计啊,起步就是胡泽天那级别的鬼仙。而且修行速度肯定特别快!” “有这好东西你咋没要点喝了呢?”我不解的问黄天酬。 “这你就不懂了,”黄天酬说:“修行忌讳冒进,一步一个脚印才好,再说了,我这身子修行的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将来还是要舍弃掉的,我们的目的就是好好积攒功德,干嘛要浪费这种天材地宝,浪费是原罪,会折损道行的!” “这么严重?”我追问道。 “呵呵呵。那可不,”黄天酬说:“你还没踏进修行的圈子,所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修行是个非常严谨,非常苦的事儿。行住坐卧都要有规范。你以为会随心所欲吗?要不然佛门怎么会那么多清规戒律?能守住戒的,其实就是修行了。持戒就是最行之有效的修行。” 原来是这样,我好像明白点儿了。我问黄天酬:“你现在的路子还是杀越多越厉害吗?” “对,”黄天酬说:“息、增、怀、诛四法我修诛法。立誓诛杀一切扰乱五浊恶世的邪魔外道。守住娑婆净土。” “黄哥,醒醒!”我笑着跟黄天酬说:“你说梦话呢吧?” “哈哈哈,其实不是梦话。也不是大话,这是大愿。”黄天酬说:“我愿娑婆永为净土,五浊皆灭于虚无。” 我本来还想开黄天酬的玩笑,可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只好把都已经涌到嘴边的屁话咽了下去。 黄天酬眼神迷离的直视前方,跟我说:“劫浊、见浊、烦恼浊、众生浊、命浊。五浊中,劫浊为总,其余为别。四浊中又以见浊、烦恼浊二者为浊之自体,而成众生浊与命浊二者。婆娑世界因为有此五浊,故称恶世。我立誓以诛法熄灭五浊,让娑婆重现佛陀净土。” “黄哥,这是真的啊?”我轻声问道。 黄天酬点点头:“当然了!” 我顿时肃然起敬,没想到黄天酬的居然有此大愿,还娑婆世界为佛陀净土。我刚想跟黄天酬说点由衷的恭维话,就看黄天酬甩甩脑子,好像从刚才那个高高在上的圣人状态里面清醒过来,冲我一笑,说:“没想到吧?你黄哥还是挺有正事儿的!” “黄哥,我真佩服你了!”我对黄天酬竖起大拇指:“你将来肯定错不了。” “修行永无止境,将来是在哪里?”黄天酬跟我说:“我现在不是也不错吗?” “靠,”我不满的跟黄天酬说:“能不能不这么挤兑兄弟?你咋也跟小和尚似的,说话颠三倒四的呢?”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一愣,皱着眉头问我:“什么小和尚?” 靠,这破嘴,说走嘴了。“呃……没、没小和尚啊!”我支支吾吾的跟黄天酬说:“嗨,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哪有什么小和尚,我的意思是你这絮叨劲儿就跟个小和尚似的,但是完全没有达到老和尚的水平,我看你还有提升的空间。哈哈!” 黄天酬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相信没相信我刚才折的绺子,反正打死都不承认就对了。我可不想节外生枝。小和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是等我研究明白再说,我赶紧赴了刘超的约才是正事儿,完事儿之后我就要忙结婚了。日子是越来越近,我这还没谱儿呢,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到了黄天酬的府邸,黄天酬遣退两旁的人,从袖子里面抽出一张金黄色的纸鹤,用两根手指夹住,轻轻一抖,纸鹤化作一道火光,我看着纸鹤化作的火光感觉很熟悉,这手火鹤传讯我刚认识魏煜巍的时候见识过…… 第四十三章 掌堂口谕 黄天酬的火鹤没飞出多远就消失在空气中,我笑着跟黄天酬说:“你这一手魏煜巍曾经用过……” “我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哈哈。”黄天酬丝毫不加掩饰的跟我说:“这招还真方便,以前我都是亲自跑一趟的!” “你不亲自过去,就这么发短信息,也不怕掌堂大教主不乐意吗?”我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你想多了!”黄天酬笑着跟我说:“掌堂大老爷怎么会亲自来查看我送出去的消息,这消息不是发给大老爷的,是给小六子的。” “小六子?”我瞪大了眼睛,诧异的问黄天酬:“你跟小六子不是特不对付吗?咋还给他发短信息?” “不对付归不对付的,正事儿我们还是该办办!我俩这谁都看不上谁的原因说出来其实挺无聊的,”黄天酬一脸无奈的跟我说:“我觉得他天生一张欠揍的脸,所以我就看不上他,他也自然就看不上我了!” “不是吧?黄哥,你俩这……咋跟小孩子闹着玩似的呢?”我有点哭笑不得。 黄天酬笑着点点头,跟我说:“算是吧,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源于大老爷。” “咋回事儿?”我追问道。 “这就没法说了,”黄天酬皱着眉头跟我说:“只有小六子知道是因为什么,就连我都不知道!” “为啥这么说呢?你的意思是小六子看不上你的原因来自大教主,但是你不知道这个原因是什么?”我纳闷儿的问道。 “对,我在大老爷身边待着的时候,小六子就没少找我麻烦。我也没惯着他,他不敢跟我动手,因为那时候有大老爷罩着。后来我突破了瓶颈,他就更不是我对手了。可能觉得报仇无望了,所以他才会恨我恨得牙根痒痒吧。哈哈哈!”黄天酬说到这里,哈哈大笑。 “那你不想知道因为啥么?”我真的挺好奇黄天酬和小六子之间的矛盾的,不明白为啥他俩一见面就掐架,按理说不应该啊,毕竟都是掌堂大教主身边的人,而且又有我师父那方面联系,他俩怎么还这么水火不容呢? “问多了心烦,他爱咋地咋地,”黄天酬满不在乎的跟我说:“我俩虽然不对付,但是正事儿上从来不会拆台。这一点可以放心,私下里我俩往死了掐架,但是正事正办,谁都不会差事儿的。” “那就好!”我对小六子和黄天酬的印象其实都不赖,小六子虽然不招人稀罕,但是办事儿啥的还没让我觉得不妥。我不想看到堂子里面的人都这么顶牛儿,不利于团结啊。 “呵呵,来了!”黄天酬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说的我一愣。随口问了一句:“啥来了?” “我来了!”空气中忽然传来小六子的声音,紧接着他的身形就显现出来。披挂着盔甲,两柄巨型擂鼓瓮金锤挂在腰间,手上捧着金光闪耀的一本蓝皮古书。 这……是生死薄?我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存在。小六子的办事效率也太快了,我跟黄天酬几句话的功夫就把生死薄带来了,这怎么跟从自己家里拿东西一样呢? “你动作倒快!”黄天酬戏谑的笑着说道。 “黄堂教主有旨,我哪敢耽搁啊?”小六子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斜着眼睛看着黄天酬,嘴上说的客客气气的,但是那表情就开始勾火了。 黄天酬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开口说道:“今天有正事儿,不想跟你斗嘴。快把生死薄拿上来!” “生死薄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小六子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跟黄天酬说:“你要是想看,你自己去地府里面找阎君要去,看看他能不能给你这个面子。我今天拿来是给我侄儿看的,跟你没关系!” “好了好了!”我赶紧把目光从生死薄上收回来,这我要是再看一会儿,他俩指不定就掐起来了。我跟小六子说:“六叔,我知道你疼我,快给我看看这东西,我咋这么好奇上面都写什么了呢!” “臭小子现在嘴甜了?不叫小六子了?”小六子依然那么讨厌,给个坡儿不下驴,还跟我抬杠。 “六叔,能能不闹?”我一脸赔笑的跟小六子说:“咱先办正事儿,一会儿你在圈边我!” 小六子一伸手将生死薄递了过来,我刚想用手接,黄天酬一把给我拦了下来,瞪着眼睛跟小六子说:“你这不坑小天呢么?他啥水平你心里没数儿啊?就他现在这状况,看不完元神就得溃散!你还有谱没谱啊?” “你自己脑袋有问题就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天缺!”小六子白了一眼黄天酬:“他什么情况大老爷不比你了解?你装什么大瓣儿蒜!我就不给你看,诶,急死你!” 黄天酬疑惑的看了小六子一眼,然后转头看着我。我被他盯得发毛,也让他刚才那句话吓到了,问黄天酬:“黄哥,你刚才那话啥意思?看生死薄还有生命危险咋的?” “生死薄是地府至宝,能是谁想翻看谁就能翻开的么?”黄天酬皱着眉头跟我说:“生死薄需要用元神查看,可我觉得你这元神强度不够,还不够支撑着看这个的。本来我是打算我看完了告诉你的,没想到这货还不让我看。” 我忧心忡忡的转过身子,跟小六子说:“六叔,黄哥的话你也听见了,咱以防万一,还是让黄哥辛苦一下,或者你帮我看看成不?我这心里没底儿啊!我几斤几两我还是有数的,好像真是黄哥说的那样,我怕我没有那金刚钻儿!” “这个你就放心吧,不是你六叔我故意找黄教主的麻烦,是掌堂大老爷就这么吩咐的,我也是照办!”小六子一脸严肃的跟我说:“有掌堂大老爷的话在那儿保着你,你就放心大胆的看吧,肯定没事儿。” “当真是大老爷口谕?”黄天酬追问道。 “废话!”小六子不乐意的跟黄天酬说:“你给我冒充个看看?” 第四十四章 生命轨迹 “那要真是掌堂大老爷这么吩咐的,小天你就试试吧,说不定这里面还真有玄机了!”黄天酬一听小六子信誓旦旦的说是掌堂大老爷的口谕,他也放下心来,反过来劝我说:“别那么胆小,刚才是我有点杞人忧天了!” “黄哥,不是我这人一副老娘们儿性子,我就奇怪,掌堂大教主怎么这么了解的我的情况呢?”我不解的问黄天酬:“按说咱俩这关系可比我和那个至今未曾谋面的掌堂大教主要近多了,我啥情况,你应该更了解才对啊!” “你这话就说错了,”小六子在一旁接话道:“没有事儿能瞒过掌堂大教主,大老爷想知道的事儿,分分秒就查探的一清二楚!” 这是吹呢吧?我掌堂大教主要真这么厉害,早点露面啊,有这么牛逼的斥候为什么不用?还用我这俩眼一抹黑的摸石头过河? 黄天酬看我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开口跟我说:“小天你别不信,这次小六子真没忽悠你!大老爷的本事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亲眼见到的事儿未必会有大老爷知道的清楚。” 靠,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黄天酬:“黄哥,真这么厉害?” “必须这么厉害!”黄天酬肯定的说道。 “好吧!”我转过身,接过小六子手上的生死薄,轻若鸿毛,生死薄并没有落在我手上,好像手上托着一团气体一样,生死薄就悬浮其上,根本没有任何质感从手上传来。书是蓝色皮线装,从左往右翻的古书,上面有……我也分不清是几个字,反正是连在一起的,我觉得应该是生死薄这三个字吧? 但是我不认识,从来没见过这种文字。整本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有点刺眼,让我不自觉的眯起眼睛。 我刚想翻开看看里面什么情况,要是全是封面上的字,那我真不用看了,我直接承认我文盲得了。 我的手还没接触到书的封面,书就自动翻开,根本没碰到我的手,这东西神奇啊,带感应的?我又试了一下,手刚接近书的封皮。书又自动合上了。嘿,有意思。 “别整没用的,你洒愣看!”小六子不满的喊道:“别耽误事儿,你知道不知道把这宝贝带出来会有多少人该死不死,时辰到了不去死,要是大善之人也就罢了,要是恶人呢?那不便宜他们了?别整没用的了,赶紧的吧!” 我靠,我心说我哪懂这个啊。赶紧放下玩儿心,重新翻开生死薄,里面居然是空白的,啥东西没有。就是一片白光。黄天酬在一旁提醒我:“要用元神去看!” “哦哦!”我赶紧答应一声。可怎么用元神看啊?难道是天眼?我还没试过用元神开天眼呢,我回想着开天眼的步骤,向生死薄看去,没想到还真让我蒙对了。一瞬间我就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数不清的人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看到一个小男孩格外可爱,就多看了他几眼,没想到这小男孩在我眼前迅速长大。什么时候有灾有难,什么时候时来运转,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生命中有好几个转折点,每到一个转折点,这小男孩便会一分二的走下去,我盯着其中的一个身影看,发现了一个问题,一步错,步步错。 这小男孩在第一个转折点分出来的这个身形,走的道儿步步荆棘,可他却浑然不觉。而且之后有好几次转折点都可以回到另一条道儿的,可他却视而不见,当真是一条道儿走到黑。 直到这孩子刚过五十六岁的生日,身上的累累伤痕终于击垮了他,他倒在路上爬不起来。前面的道路轰然崩塌,跟天坑一样,在这孩子倒下的地方塌陷下去,这回这孩子就算爬起来也走不过去了,到头了! 可我却看到了这个孩子的前面原本应该还有很长一段路,他的寿数绝对不应该这么短,前面最少还有三十年要走,可惜了。 我转头看向这个小男孩的另一条路,我看得时候这小孩就已经到了六十七岁,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好多鲜花一样的东西,吸引了很多漂浮不定的光圈跟在他身边,他也是恍然未觉的样子,但是这些光圈将他前面的路照的亮亮堂堂,并且附在他的身上腿上,还有一部分钻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我直觉告诉我这对小男孩都是有益的。小男孩在之后的几个转折上选择的都是鲜花多的道路。也有一次选错了,不错他马上就察觉到了荆棘给他带来的痛苦,很快在下一个路口转到满是鲜花的路上去。 有一次转折让我心有感触,是他马上接近生命终点的时候,他在路上发现了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乌龟,他停下脚步捡了起来,发现乌龟居然还有一口气儿,他很开心,带着乌龟拐进了一条本来不存在的岔路口,一路平坦,路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鲜花也没有荆棘,他很平稳的走到了一百一十六岁,最后笑着坐了下来,再就没有起来。 那些他身上的鲜花逐渐枯萎,那些附在他身上和钻进他身体里面的光圈都闪现出来,聚集在一起,化作了一个由光圈组成的人影,对我招了招手,然后消失不见,好像舞台落幕一样,小男孩的生命轨迹慢慢的消失在我眼前。 我沉浸在这里面不能自拔。一肚子的感慨,原来我真不知道一个人居然会有这么多让自己走上好路的机会,却一次次的擦肩而过,最后在充满荆棘的路上终于举步维艰,难以寸进。也没想到小男孩在充满鲜花的路上居然还会因为善缘而打开另外一条原本不存在于生命轨迹里面的岔路口,而且还走了那么远。 原来一个人的生命轨迹就是这样的,在选择岔路口的时候慎之又慎,发现不对劲儿了及时更改。多结善缘,最后这个小男孩因为结下的善缘而多走了那一段本不应该存在的路,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增寿,所以才会特别平坦,没有鲜花和荆棘,让他安静祥和的走到生命的尽头,面带微笑的化作光芒离去和倒在荆棘之中死后还不得安宁,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对我的心里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我甚至开始回想,我有没有选错道路。 第四十五章 清心之谜 我还沉浸在生死薄给我带来的强烈震撼之中,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厉喝:“别浪费元神!抓紧时间!看那些没用的干啥?!” 听声音是小六子,他的话一下子让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是啊,黄天酬不是说了么,我现在的元神根本不够支撑我查看生死薄的,我怎么还能浪费元神看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怎么一点感觉有没有呢? 按说我的元神要是当真弱到黄天酬说的那种情况,我现在应该有所察觉,可我不但屁事儿没有,反正还有心情在这儿感慨,难道这东西是小火炖泥鳅,让人在没察觉的时候就挂掉了? 我开始留意我元神的情况,我决定稍有异样我就关闭天眼,退出生死薄,查看郝清心的情况是小,我自己的小命是大。 可我面前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根本找不到哪个才是郝清心啊。我不由得有些着急。黄天酬的声音也传了进来:“生死薄随心而转,你只需要集中注意力,你就能看到你想看的那个人的情况了!” 我真想亲黄天酬一口,他可真是我亲哥,知我者莫过他了!我立刻在集中注意力,想着郝清心,果然,我注意力刚集中到郝清心身上,她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紧紧盯住她,她的一生开始在我眼前上演…… 在看到郝清心生命轨迹的一瞬间,我好像察觉到了我元神的变化,有一瞬间的感觉好像是被抽空了,却马上又被填补上。很可能这种感觉在我看那个小男孩生命轨迹的时候也出现过,但是由于我当时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小男孩的身上,而且这种感觉很轻微,我根本没察觉到。要不是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元神的变化,估计我还发现不了。 这应该算是好事儿吧?虽然我还是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填补我元神的亏空。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找黄天酬好好研究研究。至于小六子嘛,我还没有完全的信任他! 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郝清心的生命轨迹上,可她的生命轨迹这也太……太另类了!我都不知道找什么词儿来形容了! 跟刚才那个小男孩的生命轨迹完全的不同,郝清心的生命轨迹可以说,刚起步就到头,这可能就是黄天酬跟我说的,这孩子命中占了早夭。 可跟那个小男孩不同的是,郝清心不是捡了个乌龟,打开了另外一条道路,而是被一个狐狸牵着走。没错,就是牵着,一根特别醒目的红绳,一边连着郝清心的右手手腕,一边被前面走的狐狸咬在嘴里,带着她走上了一条没有鲜花也没有荆棘,虽然平坦,但是前方却是一片黑暗的道路。 而且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仙家影像,我打眼一看。胡黄常蟒清风悲王一样不少,这肯定是个全堂口。但是为什么我看不到领头的呢?前面的那个狐狸想必就是郝家的保家仙,后面的那些仙家影像应该就是郝清心的堂口。郝清心生命轨迹就好像玩游戏趟地图一样,走过去才能点亮。这可能就是黄天酬告诉我的,她的这个保家仙并没有匀过去太多寿数,而是一点一点带着走。 她的这个保家狐仙并没有带着郝清心走太远,忽然停下来。郝清心身后的那些仙家本来很安静的跟着走,现在一停下,好像忽然都变得异常焦躁。 可前面的狐狸并没有理会这一点。这个狐狸停下来,咬断了那根红绳,郝清心恍若未觉,只是在狐狸咬断红绳的一刹那浑身好像打了个冷战,紧接着马上迈步,继续走了下去,她后面的那些仙家好像异常焦急,有的甚至想去拉拽她,可惜,那些仙家都是影像,根本触碰不到她的身子,全部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郝清心走向黑暗。 在前面领路的狐狸咬断红绳之后并没有消失不见,眼瞅着郝清心就要走进黑暗之中,狐狸猛然向前一窜,又趟亮了一块区域,我估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是三年。 看来黄天酬得到的消息准确度很高,这个老保家仙真就准备再帮郝清心三年。也算仁至义尽了。 我紧张的身子都要开始打摆子了,郝清心难道就得了这么个结局吗?这丫头甜美的声音至今萦绕在我耳边,要是就此香消玉殒,这也太可惜了。 我死死盯着郝清心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黑暗之中,我甚至看到她刚刚迈进那片吞没一切光线的黑暗之中就失去了重心,就像是一脚踩空了一样。整个人向前倾倒,我条件反射的想去伸手抓住她,可惜我只是徒劳的挥舞着手臂。眼睁睁的看着黑暗将她吞没。 她身后的那些仙家影像在她跌入黑暗的一瞬间好像炸庙了一样,乱作一团。可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好像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我看的奇怪,这算怎么回事儿?这就完了?郝清心消失不见到底是死是活?这些仙家到底怎么个意思?为什么她这个生命轨迹不像刚刚那个小男孩那样落下帷幕?这是完事儿了还是没完事儿?给我出来三个大字,告诉我这是“全剧终”也行啊!这什么都没有,这叫怎么回事儿? 我不解的盯着那些仙家的影像,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不走。 我刚想到这里,那些仙家就一分为二,有一多半仙家在郝清心的生命轨迹上消失不见,还有一小部分在一个仙家的带领下昂首阔步,排列整齐的走进了刚才郝清心踏入的黑暗当中……我刚想惊呼,郝清心的生命轨迹去在此刻终于落下的帷幕,化作一片虚无,在我眼前消失不见。 我怔怔的看着郝清心消失的生命轨迹,有点不知所措,不明白最后那个景象代表着什么意思?那些仙家肯定不会殉葬的,可他们的动作可是有这个意思。 黑暗之中究竟是怎样的情况,郝清心究竟是倒在了生命尽头,还是她依旧在黑暗中前行呢?这我根本就没得到答案,没看的时候我一脑门子疑惑,看完了我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大,而且又多了一脑袋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第四十六章 掌堂教主 我逐渐退出郝清心的生命轨迹,眼前又是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看着那些人群觉得有点悲凉。原来每个人的生命轨迹原来都是设定好的。所谓的变数也不过是已经设定好的岔路口。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刚想退出生死薄,忽然心中灵光一现,一个念头涌进我的脑袋,为什么不看看我的生命轨迹是什么样的呢?得了生死薄不看看我的生命轨迹是不是太亏了?想到这里,原本有一点小忧伤的心情又重新激动起来。 我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自己身上,死死盯住人群,一会儿功夫,人群当中便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出现。我聚精会神的看着他。原本应该出现的生命轨迹并没有出现,他在我眼前忽然化作虚无,我好像进了一片大雾之中,什么都看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我怎么努力的去用元神查看,眼前总是灰蒙蒙的雾,就好像我的眼睛忽然失灵了一样。而且我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不会退出来。我现在就跟个鸟蒙眼一样,啥都看不到,却只能硬挺着。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应该去看我自己的情况!我不知道那个能补充我元神的东西能坚持多久,要是因为卡在这里挂掉我就太憋屈了! 这算不算是窥探天机得了报应? 我不知道!但是查看生死薄肯定是窥探天机!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阴曹地府里面的生死薄这么重要,而阴叁的担心又是什么。我跟宛儿将来要是有个儿子,我把生死薄借来一看,哦,在几岁的时候会有转折点,到时候帮他走上好道儿,在多大的时候会有善缘,到时候帮他一结。最后肯定会是个非常好的结果啊,就算不往生极乐,起码也要升到非想非非想处天去啊。 那为什么我窥探别人的生命轨迹就能看的一清二楚,可看我的却是这样呢?这是……我靠!我差点忘记了,我师父曾经说过,“他”把我的生命轨迹抹去,抹了我的命盘!那个“他”就是掌堂大教主! 我开始还对抹去命盘,也就是生命轨迹这事儿没放在心上。觉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理解就是不能让人随便看到我的**了,我一直都觉得这是个对我来讲利大于弊的事情。无知者无畏,所以我也一直都没理解上去抹去命盘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今天我算是彻底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了。掌堂大教主不但能动用生死薄。还能更改,还能隐藏,这生死薄就好像他的东西一样。难道他是…… 我实在不敢再继续猜想了。要是真的是他的话,那小和尚是尊者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我就想不明白,他老人家为什么还要上出马仙堂?这是觉得日子过的无聊来些调剂吗?过来玩玩?现在要是有人跟我说我这堂口是为了积累功德的那我真就呵呵了,跟着他老人家就是功德无量,还用拣这些蚂蚁腿? 知道了掌堂大教主的身份我格外开心,我也就明白为什么我师父也只能做为头排教主的身份出现了。我师父的身份跟他老人家比起来,确实没法相提并论。 虽然我没看到我的命盘是怎样的。但是我这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开心。知道了我背后的真实实力,我顿时信心大增。同时我也暗暗佩服他老人家深谋远虑,在我还没立堂口的时候就把我的命盘抹去,是不是他早就看到了我的今天?知道我会查看生死薄。所以才抹去的?他老人家不让我看自己的生命轨迹,是不是就是为了给我留个新鲜感,毕竟,照着攻略玩游戏。就会失去这个游戏本身的乐趣。 我觉得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打死我都想不到掌堂大教主居然会是他老人家,难怪他们一直都瞒着我。要不是我今天自己先发现了问题,可能我还会以为他们是在憋着坏的给我做套儿让我跳,他们这是怕我不相信啊!他们这是为了让我踏踏实实的修行啊!他们原来都是为了我好啊!我想到这里不由得乐出了声音。 就这么一笑,眼前的迷雾全部散开,这更加让我觉得惊奇,没想到我的思路拨云见日,眼前的景象也跟着云开雾散。前面是不是我的生命轨迹我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小和尚走在一条笔直的路上,有两个仙家在一左一右的走在他的前面,手里捧着令旗和令牌,好像在我给小和尚引路。身后也跟着两位,分别拿大印和佩剑。小和尚背对着我,我看他的姿势好像是双手合十。 在他们身后是我的堂口仙家,不是模模糊糊的影像,而是很清晰的,就跟实体一样,好像护法似的排在两边,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样子,而且披红挂彩,小和尚生命轨迹的尽头是一座黑色的山脉,山前站着比山更高的幽冥教主,左手托摩尼宝珠,右手持金锡,赤足站立在黑水之上,正面目慈祥的看着小和尚一行。 我看那个小男孩和郝清心的生命轨迹的时候都没有声音,可我看自己的生命轨迹,却有几不可闻,却又能钻到人心里面的嗡嗡声。让我听不清,也找不到是哪里发出来的。 我看着小和尚安静且平和的走在笔直又平坦的大路上,我这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什么岔路口?什么选择?什么善缘?啥都没有,走下去就是对的,走下去就到了终点,终点就是地藏王菩萨的接引。我还担心什么? 我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生命轨迹尽头的地藏王菩萨忽然把目光移向了我,手中的金锡一震,我眼前景象全部破碎,耳朵里面轰然作响我终于听清楚了那个一直在心里嗡嗡的声音:“嗡,钵啰末邻陀宁,唆哈!” 居然是地藏王菩萨灭定业真言!原来一直萦绕在我心里的是地藏王菩萨灭定业真言! ps: 有朋友跟永恒说有好多喜欢本书的朋友还不知道君羊号是多少,那永恒就啰嗦一句:肆〇柒肆捌二贰二 第四十七章 法身印咒 地藏王菩萨灭定业真言是《陀罗尼集经》所记载的地藏菩萨法身印咒,这印咒的梵文具有摧伏、散灭、粉碎一切罪业、罪障、恶业之决,所以自古以来都称此咒为灭定业真言。此时此刻我更加确定我的掌堂大教主身份了。 幽冥教主用手中金锡震碎了我眼前的景象,直接将我的元神送出了生死薄,我睁开眼睛,看到黄天酬和小六子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对他俩得意的一笑。还没等我开口,黄天酬抢先问我:“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 “啊?”我被黄天酬说的莫名其妙,问他:“多长时间?” “臭小子再不出来我就要去捞你了!”小六子在一旁瞪着眼睛说:“要不是黄教主捆了你的肉身死窍开口说话,你家里人差点给你送入黄泉入口!” “啥?!”我惊叫一声,问小六子:“啥是黄泉入口?我到底怎么了?怎么还扯上我家人了呢?” “别听他瞎扒扯!”黄天酬瞪了一眼小六子,转头跟我说:“你知不知道你查看生死薄用了多长时间?” “我……一会儿吧?”我不确定的问道。 “一会儿?!”小六子夸张的怪笑一声,跟我说:“你这一去快三天!要是一会儿也不会惊扰你的家人了!” “三天!”我一下子从黄天酬身边的座位上蹦了起来:“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怎么就三天了?!我靠!我爸我妈不急死了?” “别急!急也不差这一会儿了!”小六子一脸贱笑的跟我说:“黄教主捆了你的身已经告诉你父母了,让他们别担心,你啥事儿没有正在修行,不过他们不信,现在已经给你送到医院去了!而且还扎着营养针!” “啊?”我目瞪口呆的问小六子:“那大夫给我查出啥毛病了?” “你啥毛病没有怎么查?”黄天酬接过话茬跟我说:“咋查你都是深度睡眠,就是唤不醒,这大夫挺逗儿,问你是不是练过啥气功之类的。建议找找这方面的人来看看,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看这大夫没少看专业之外的书!” “我妈没信你啊?”我问黄天酬:“你不都告诉她我是咋回事儿了吗?” “是啊,但是你就是不醒,你妈怕给你的胃啥的饿坏了!特意点香跟我道个歉,这才找救护车给你送医院去的。”黄天酬跟我说:“好好孝敬你妈吧,这几天就没怎么合眼!” “那我赶紧回去吧!”说完,我抬腿就要走。小六子一把给我拽住,跟我说:“别急别急!你妈好不容易困急眼了眯一会儿,你现在回去她一激动再整出脑充血来。让她睡一会儿,主要是给我们讲讲你都干嘛了?怎么在里面这么长时间?” “我没干嘛啊,我开始进去也不知道咋看,我就随意的看了一个小男孩的生命轨迹,看完了这家伙给我感慨的,不过还没感慨完就听见你的声音了,让我洒愣看郝清心的,我就赶紧看她的了。”我一五一十的跟小六子交代清楚。 小六子听了点点头,跟我说:“这事儿我知道。虽然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看别人,没看郝清心的生命轨迹,我怕你坚持不了多久才出声提醒。黄教主怕你不知道怎么排查,也耗费心神的传音进去,你都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了,”我使劲的点点头。跟小六子说:“要是没有黄哥,我现在也出不来啊,里面那人山人海的我咋找郝清心。你们也真是的,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 “这是我失误了!”小六子挠挠脑袋,笑着跟我说:“我忘记你不会查看了,做好了一桌子饭让你吃,结果谁想到你没用过筷子啊!” “别说没用的了,”黄天酬皱着眉头问我:“你就看了两个人的生命轨迹就用了这么长时间?” “啊……”我刚想说没有,小六子在一旁大叫一声:“不可能!” “你激动啥呀!”我不满的跟小六子说:“我也没说我就看两个啊!” “你看完郝清心的生命轨迹之后你看到什么了?”小六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我查不出来呢?” “六叔你还有这本事?”我笑着问道。 “别说废话,快讲你看到什么了!”黄天酬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咳咳,我清了一下嗓子,满面春风的跟黄天酬和小六子说:“我顺便查了一下我自己的生命轨迹!” 黄天酬一副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拉几个粪蛋儿的表情看着我,小六子却皱着眉头静静的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转过脸看着黄天酬,难掩兴奋的跟他说:“黄哥,其实你没必要瞒着我,看来我今天是机缘已到,我知道咱们的掌堂大教主是谁了!” “什么?!”黄天酬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刚想说话,被小六子一把拽住。小六子皱着眉头试探着问我:“你只不过看了自己的生命轨迹,咱先不说你的命盘被没被抹去,你能不能看到,就算你看到了,你又怎么能看到掌堂大老爷呢?那你倒是说说掌堂大老爷是哪位?” “哈哈哈,”我笑着跟小六子说:“我不是说我机缘已到了么?你们还不信咋的?我最开始确实看不到我的生命轨迹,全是灰蒙蒙的大雾啊,啥都看不见,但是我顿悟了,顿悟了懂不懂?一下子云开雾散,不但我看清了我的生命轨迹,我还看到了掌堂大教主是谁!” “是谁?”黄天酬也皱着眉头,眼睛里面满是震惊。 “他是九幽黄泉阴曹地府里面的吧?”我狡黠的笑着问小六子。 “呃……继续说!”小六子被我问得一愣,没有正面回答我。 我白了他一眼,问黄天酬:“我说的可对?” 黄天酬笑了一下,跟我说:“不一定,他老人家说不定哪儿都待!” “打马虎眼吧?”我笑着跟黄天酬和小六子说:“没时间跟你俩扯皮,掌堂大教主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 第四十八章 非他莫属 黄天酬和小六子听了我的话,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看着我,给我看的不知道啥意思。 黄天酬皱着眉头问我:“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我啥时候骗过你?”我不满的跟黄天酬说:“就你还跟我藏着掖着的!现在我知道了,你就说是不是吧,给我个痛快话,要是还给我推三阻四的不说,那咱俩以后没得处了啊!” “这事儿黄教主不能告诉你!”小六子板着脸跟我说:“这事儿还得请示大老爷,我们都没那个资格告诉你掌堂大老爷的身份。你看到的也好,你猜到的也好,是与不是,我会跟大老爷反应,听听大老爷什么意思。所以你以后可以随便猜,我们得到了大老爷的首肯才能告诉你对错!” “我真想给堂单的对联改了!”我忿忿的跟小六子说:“还‘在深山修真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我看直接改成‘在深山扯皮,出古洞忸怩’比较好!” 黄天酬马上打断我的话:“小天,别胡说八道!” “不要紧,黄教主别紧张,我不是打小报告的人!”小六子嘴上这么说,但是表情却是你已经有小辫子被我抓住了。 我不满的问小六子:“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扯犊子也管?有本事拘我啊?” “你又没问发没发生命案,我拘你干什么?”小六子瞪了我一眼。 “别他妈胡说八道行不行?”黄天酬在一旁看不下去,站起身来骂了一句,小六子满不在乎的从我手上收回了生死薄,跟我说:“事情你也看明白了,我也该把这宝贝送回去了。关于你刚才的问题,我会跟掌堂大老爷反应的,具体结果我劝你别惦记了。” 小子六说完,直接消失在空气之中。 黄天酬看着小六子消失不见。才转头看着我,我从黄天酬耸了耸肩,不甘心的问他:“我刚才说的对不对?” 黄天酬不点头也不摇头,叹了一口气,跟我说:“要是真那么容易,还多此一举干嘛?” “啥意思?”我不解的问道,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我说的不对劲儿?黄天酬这是话里有话,还是我又理解跑偏了?我觉得还是我理解的有问题,掌堂大教主必然是幽冥教主无疑! 因为要是不是地藏王菩萨的话。那为什么我生命尽头会有地藏王菩萨的影像呢? 能把生死薄当自己家东西一样的,不是判官不是阎君,还谁能有这本事? 我也经历过两次下地狱的事儿,都是地藏王菩萨施以援手,救我出离地狱,要是没有菩萨相救,我早就完蛋了。菩萨虽然是救拔地狱一切罪苦众生,可没听说菩萨单独对某一个人这么垂青的。 我开始还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以为是自己佛缘深厚。佛堂供奉的好的还有我前世是尊者的原因,现在这条线索一串,所有疑问都可以迎刃而解,菩萨是我的掌堂大教主。对我关爱有加那就是顺理成章的,而且是菩萨第一个叫出我的身份的,也就是某位尊者,那会不会我前世得到了罗汉果位。这一世用这种身份修行,因为前世的阿罗汉和地藏王菩萨交深,所以地藏王菩萨才来我的堂口当教主。来教化和点化我呢? 这样一来我就明白了,菩萨为啥会救胡泽天,为啥还给我派来魏煜巍助我。为啥黄天酬能死而复生。有地藏王菩萨坐镇,死不死的还真没啥太大的意义。 我一直处处提防的堂仙原来是菩萨的手下,亏我还傻了吧唧的以为我的仙家是有事儿在瞒着我,憋着坏的要坑爹,原来是掌堂大教主的身份实在太高了,没法跟我说明啊! 想通了这些,我更加确定我的掌堂大教主就是地藏王菩萨,不管小六子跟黄天酬承认不承认,反正我觉得我猜测的没错。 黄天酬既然不想说,那我索性就不再问他,我笑着跟黄天酬说:“黄哥,我也不为难你了!这事儿我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到处张扬,我会好好修行了!麻烦你给我送回去吧,我本来还以为能轻松两天,没承想,这全给耽搁了。本来富富有余的时间让我又给整紧巴了,我还得赴刘超那个约去呢!” “嗯,知道了。”黄天酬一脸心事的跟我说:“到时候黄堂兵马让天伤带领,有什么事儿跟天伤说就行。他脾气臭是臭,但是不敢对你不敬,这一点你放心好了。他就是黄家的性子,有什么事儿你别往心里去,他属于撂爪就忘的。” 我赶忙说:“放心吧,我知道他是自己兄弟。不会跟他一样的,还得麻烦你告诉天伤一声,我有时候说到说不到的,别让他有想法。” 黄天酬说罢就要送我回去,我一下子想起来我还没把胡泽天的事儿给落实了,只好跟黄天酬又去了一趟姑奶奶那里。 姑奶奶很惊讶我怎么还在堂营里面,不过也没多问,我把事情跟姑奶奶一说,姑奶奶很痛快的答应下来。不过关于撤回刘航这事儿姑奶奶却有点想法,她也是为我着想,怕我办事儿的时候没有个老鬼压住阵脚会折手,还跟我建议,实在不行就让于阔亲自出马。让我给拒绝了。我告诉姑奶奶要是有事儿我会回堂营搬救兵的,不会让自己吃亏,她这才放下心,把吴刑和刘航撤了回来,让胡泽天去带队。 所有事情交代清楚,黄天酬刮起一阵阴风,直接给我送到了医院的病床上,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袋子超大的营养液挂在上面,我妈在我床边趴着,头发乱蓬蓬的,我一阵心酸,真觉得自己忒不是玩意儿了,啥事儿没有都让父母担心成这样。 我躺了三天,这身子早都僵了,我小心翼翼的动了动,没想到还是给我妈惊醒,我妈抬头一看我醒了,高兴的叫了起来,我赶忙伸手嘘了一声,这大晚上的别的病人都睡觉了,再给人家吓着。 不过我嘘也晚了,同屋的病友都被我妈一嗓子惊醒,发现我醒了,也都挺高兴的,纷纷跟我打招呼,询问我感觉怎样,还有跟我说我妈这两天多不容易的,我听了一阵心酸。 第四十九章 大毛头鬼 当天晚上我就回家了,不能再让我妈睡在还没有一人宽的行军床上。还在出租车上,我妈就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轻声的跟她讲了什么是元神出窍,我去堂营里面干嘛,我没实话实说,因为生死薄毕竟是天机。我可怕遭天谴。我只是简单的给她介绍了一下我的堂营都啥样的,如何如何。这也听得她震惊不已。 给司机都听蒙了,要不是我一边讲故事一边指路,司机都差点给我拉到别的地方去了。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详细打听了我家是几单元几楼,说过两天说啥都要过来看看,这次这车钱就不要了,当交个朋友,以后用车随时打电话。 我婉言相拒,谁都不容易,坐车哪能不给钱?平白结这因果干啥?我把钱扔给司机师傅拉着我妈就走了,他在身后一个劲儿的喊我,我走远了才回头告诉他有空来玩,祝他生意兴隆。 到了家里我妈还没从我给她讲的故事中清醒过来,而且这两天她确实有点太累了,精神一直紧张,不但担心我的身体机能会不会受损,还担心我的如厕问题,所以精神一直紧绷着,虽然我现在没事儿了,可她还是放松不下来。我让她躺在床上,然后从佛堂取来大悲水,借着胡青锋的仙气把大悲水打入了我妈的身体里面,让她的精神放松,好好休息。 我在她的头顶弹了三滴大悲水,然后把剩下的倒在她的杯子里面让她喝掉,不一会儿她就觉出来浑身乏累,眼睛也睁不开了,我趁她还没睡,告诉她我明天还要出门,她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紧接着就睡了过去。 我悄悄的给我妈的房门带上。重新加持了一杯大悲水供养在佛堂。这次我可不敢再念经了,这要是再给谁的心魔勾出来指不定出啥乱子呢。 我睡了三天,所以精神特别好,一点都不困,就在佛堂前面打坐,五彩莲灯照在我身上,我闭着眼睛,左手持伏魔印,右手捻动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念诵地藏王菩萨灭定业真言。佛珠算上隔珠和佛头一共一百一十二颗。念完一遍计数一百,我一共念了一万遍,我念的很慢,所以一共用了将近四个小时。 在我念到第五十圈的时候,我就感觉到眼前白光刺目,白光当中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小和尚坐在莲台上跟我一起和声念诵。所以后五千遍相当于我是在被白光晃得头晕目眩的状态下念完的。 念完一万遍地藏菩萨灭定业真言,将其回向给十方法界,冤亲债主六亲眷属还有闻法众生,我才睁开被白光晃得眼花了的眼睛。顿时一道彩虹出现,直奔我飞来,吓了我一跳,赶紧闭上眼睛。重新睁开,这才看清楚,原来是莲灯的五彩光芒,看来我真被白光晃得不轻。 虽然我盘坐了将近四个小时。可我却一点都不累,就连腿都没觉得麻木,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由于好久没打坐了,身体稍微觉得不适,不过身体马上就开始调整,我跟随着身体不由自主的摆动,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我就进入了状态。用正确的方式打坐,身体会不由自主的进行微调,到时候坐多久都不会觉得累,反而会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我大半夜的在屋子里面瞎溜达,一点都不觉得困。最主要的,我跟我妈一样,我这精神也处在兴奋之中。谁知道了自己原来有那么深厚的背景想必都会是我这状态。想想都忍不住的想乐。 我还沉浸在美好的遐想当中,忽然眼角余光发现一道白光从地砖上游进了我的卧室。这绝不是窗外的车灯或者哪个调皮孩子玩手电晃进屋子的,这白光分明就是个灵体。 我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我是不是应该找常云龙再重新谈谈啊,怎么这明哨暗哨一点都没作用呢?我这房间依然跟大车店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冷笑这推开我房间的门,里面漆黑一片,我眯着眼睛找了一圈,衣柜里面呢! 我关上门,轻轻的拉开衣柜,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有胆量,居然跑我房间里面装神弄鬼来了。 柜门刚一打开,迎面扑出来一个长着簸箕大小脑袋的鬼魂,乱蓬蓬的头发,黑乎乎的身子,这尼玛是不是被火烧死的啊?怎么一股糊巴味儿啊? 这鬼直接扑了出来,一点都没犹豫,给我闹了个措手不及,我是用右手拉的柜门,所以我就算想用虎威印给它一巴掌,我这手也得抽回来算啊,它是直接扑出来,我俩离得又近,我刚反应过来,他就扑到跟我脸贴脸了,他的脸上五颜六色的,就好像是哪个学美术的学生的画板,各种颜料混在一起了,那形象,当真是要多精神有多寒碜呐! 多亏我刚念完灭定业真言,心神坚定,还不至于让他这突然袭击给我吓个好歹儿的。我刚想跟他在身体里面解决战斗,就听两声暴喝,接着一声非常恶心的咕呱声传来,我定睛一看。黄天伤和胡青锋两位,一个用长枪将那个大毛头鬼压在地上,另一个举着三尺清风横眉冷对。 哎我去!我差点老泪纵横,这么多次遇袭,我这护身报马总算派上用场了。我不能不感动啊! 胡青锋低声喝骂:“妈的,外面的都吃屎去了吗?这种垃圾怎么也能跑进来?吃了他我都觉得恶心!” “我也是,”黄天伤撇着嘴说道:“看他这样子我就没胃口了。真不知道外面的都是吃干饭的咋的?” “赫赫赫赫,别杀,别杀。”那个大毛头鬼一开口,好像胸腔里面放了个破风匣,“有话,有话。” 胡青锋听他这么一说,皱着眉头厉声喝道:“有屁快放!” “邱天,邱天!”大毛头鬼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走上前,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我确定我不认识这货,我抬头看了看黄天伤和胡青锋,不解的问他俩:“这玩意儿是啥?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第五十章 杀人灭口 “是画皮!”黄天伤皱着眉头跟我说:“就是长的磕碜了点儿。” “那是什么玩意儿?那他咋知道我名字呢?”我不解的问。 胡青锋剑花一挽:“现在修炼这东西的少了,古时候很多。不过都是为了迷惑人的,以实体出现,为了吸取阳气。后来技术改革了,这种办法不流行了,敝处太多,容易被发现不说,危险性也大,所以很久没出现过了。他不是鬼,就是鬼画的皮,估计是以前留下来的,自己修行出来一点神智,至于他咋认识你,那得问他呀!” “我是邱天,你咋知道我名字呢?”我低下头,看着这一脸迷彩的大毛头问道。 “不是,不是!”大毛头鬼嘴也不张,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地方发声的。 “我不是邱天难道你是?”我有点生气,厉声喝道:“你要再不好好说话我就让我这俩兄弟分吃了你!” “你是,你是!”大毛头鬼似乎有些着急:“大教主,不是,不是!” 我听了这莫名其妙的话心中一惊,赶忙问他:“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大教主不是我猜的那位?” “大教主,不是,不是!”大毛头鬼忽然裂开嘴,露出残缺不全的一嘴黄牙,似笑非笑的说:“大教主,是,是。” “到底是不是?”我刚问完这话,就发现胡青锋的剑身在微微颤抖,我不解的抬头看他,胡青锋居然仰着头好像在寻找什么一样,四处乱看。就连黄天伤也是一样的动作。 我站起身,刚想问胡青锋在找什么,就看到胡青锋好像看到了什么,猛然刺出一剑,却刺了个空。只听噗噗两声传来,我低头一看,地上哪里还有刚才那个大毛头鬼了,就一张泛黄的好像画布一样的东西铺在地上,上面五颜六色的,但是却断成了两截。 黄天伤忽然举枪砸在地上的那个所谓的鬼画皮上,悄无声息,却咋的那个鬼画皮化作一片黄灰,随着黄天伤长枪抬起而腾到半空,我怕这东西有毒。赶紧捂住嘴,向后退了几步,还没等我退到床边,就看到黄灰之中金星一闪,直奔我身后的窗户飞去,胡青锋的宝剑脱手飞出,那个金星想闪躲,在空中猛的来个急刹车,黄天伤的枪尖刺出正中金星。好像是刺中了个微型烟花弹,在黄天伤刺中金星的一刹那,枪尖爆发出来好像金色蒲公英一样的火花,接着就听到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我的床上。 胡青锋手快,一把抄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看了两眼,然后递给我。黑了咕咚我是看不清实物,只好打开灯。 白炽灯晃得整个房间青白青白的有些阴冷,我看着手上的这个东西也没看明白是啥。我问胡青锋:“这是啥呀?怎么好像个烧焦的毛嗑儿呢?” “这是树籽!”胡青锋皱着眉头看着我。 “树……籽?难道是穆焕阳?”我心里一沉,别怪我第一时间就想到穆焕阳,谁让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树仙呢! “很有可能!”胡青锋皱着眉头跟我说:“刚才你问那个鬼东西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东西进了咱们这屋子,可我却没发现是什么,但是给我带来的压迫感很强!” “我也感觉到了。”黄天伤在一旁说:“那种压迫感绝对不是这小东西带来的。现在已经走了,真厉害,要不是凭着感应,还真发现不了这里其实已经来过高手了呢。” “那这小东西是……干嘛的?”我不解的问道。 “很明显,是有人想通过这个鬼东西来告诉你什么事儿,但是有另外的人不想让你知道,在杀人灭口!”黄天伤冷冷的说:“而且这事儿牵扯的有点深,这鬼东西为什么扯出来大教主?而灭口的东西却又选择了树籽,如果是穆焕阳的话,会留下这么白痴的把柄吗?” “你的意思是有人嫁祸?”我皱着眉头问道。 “也不能排除穆焕阳自己在制造烟幕弹!”胡青锋在一旁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小天,你这几天在堂营里面干嘛了?” “呃……”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告诉他们有关生死薄的事儿,但是我或许能从他们嘴里诈出大教主的身份,我沉吟了一下,跟胡泽天说:“我在堂营里面知道了掌堂大教主的身份。” “真的?”黄天伤有些难以置信的问我:“是哪位?赶紧跟我们说说,让我们也解了这个心病!” “你啥意思?”我听了黄天伤的话一愣,问他:“你们也不知道大教主是谁吗?” “我们啥身份,你都不知道,我们能知道么!不过就听说过,大教主是地府里面的,但是具体是哪位,我们不敢胡猜!”胡青锋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我还以为能从他们俩这里知道我的猜测到底对不对呢。 我叹了一口气跟黄天伤和胡青锋说:“我也只是猜测,没人跟我确认一下,我以为你俩知道呢。结果还白扯了!等我有了确切答案再告诉你俩吧,不过青锋你刚才那句话倒是可以用来佐证我的猜测,但是仅仅只有这一点还不够,所以我不能胡说八道,毕竟我的猜测着实有点太大了!” “我懂,等你确定了再说吧!”胡青锋倒是没有我的好奇心大,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刨根问底的! “唉,我现在真有点蒙了,你们说谁能这么缺心眼给我派来这么个通风报信儿的家伙呢?话都说不明白,还不如不派来了!倒给我整出心病来了!”我叹了一口气,跟黄天伤他俩发起了牢骚。 胡青锋沉吟了一下,跟我说:“这东西本身就没什么道行,刚才如果不是我俩……估计他不会这样。” “靠!”原来那东西被黄天伤和胡青锋给吓唬得不会说话了!我刚想发火,转念一想,他俩也没错,保护我有错吗?只怪给我通风报信人没长脑子。我苦笑了一下,跟他俩说:“没事儿,这事儿怪不着你俩!” 第五十一章 弄巧成拙 我让黄天伤把画皮收了,让他转交给黄天酬。黄天伤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东西交给黄天酬,我告诉他:“送过去啥都不用说,黄天酬明白什么意思。” 一方面我是想让黄天酬帮我查出来这个画皮从何而来,另一方面,这东西他留着没用,但是有人喜欢收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此人现在就在黄天酬的府上待着,交给他,说不定他也能看出些门道儿。 黄天伤将半块画皮收好,送去堂营。我跟胡青锋打了个招呼,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我不困,就是想放松自己,想想这些事情,我有点乱,捋不清头绪了。 我想不明白谁会用这种方式来给我通风报信,这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跟我当面讲的?怎么搞的跟地下党接头的呢?用这么缺心眼的东西来给我通风报信,是不是就是为了防备他万一被捉了,也不能暴露出来背后主使人的身份?可这缺心眼儿的东西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大教主,不是。大教主,是! 到底是不是?幽冥教主是我掌堂大教主这事儿为啥要藏着掖着呢?而且,我才刚刚猜到掌堂大教主的身份,就有这么个东西来搅合我。从这条线上想,这画皮…… 我靠!不会是黄天酬或者小六子要告诉我什么事吧?!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他们两个跟我的关系都很近,难道……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胡青锋一瞬间就在我的屋子里面显出身形,对我一扬下巴:“干嘛呢?睡毛楞了?” “黄天伤回没回来?”我一脸焦急的问道。 “没啊,”胡青锋说:“他不一定回来了吧?今天晚上应该就我一个打更的!” 一听这话,我赶忙吩咐胡青锋:“你去把黄天伤给叫回来,要是他还没把画皮交给黄天酬就告诉他别交了。直接给我带回来,告诉他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去吧!” 胡青锋看我的脸色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了,也没多问,转身就走。看着胡青锋转身出去,我这才发觉我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今天知道我猜到大教主身份的人只有两个,小六子和黄天酬,我从堂口里面出来,这一路上我只字未提。回家才多大一会儿就有这么个东西出现。是我脑袋短路了,一时没想到,这东西估计不是黄天酬就是小六子派来的。而且用这种方式给我通风报信,很明显有些话是只能跟我说。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他们俩防着谁?肯定是对方! 这东西要是黄天酬派过来的还好,要是小六子派过来的,让我交给了黄天酬,他脑子肯定比我转的快,一下子就知道了是谁干的,这会给小六子带来什么后果?啥后果我都不想看到。 这里面还是有事儿,要不然不会采用这种方式的。要是没事儿的话,当场就会告诉我了。还多此一举,派个傻子来干嘛? 怪我这脑子缺弦儿了。 等待很漫长。我这心都跟熟儿了一样。 黄天伤和胡青锋总算回来了,我看着黄天伤空空如也的双手,一颗心瞬间凉到了菊花。我问黄天伤:“东西呢?” “给教主了啊!”黄天伤有点诧异,又有些好笑的跟我说:“不是你吩咐的吗?怎么这么快自己就忘啦?” 我就是个井啊。横竖都是二!我心中暗叹一口气,表面上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笑着跟黄天伤说:“你才得健忘症了呢。我就是问问你给没给天酬。天酬说啥了?” “教主让我转告你,他知道怎么做了。”黄天伤笑着问我:“你是不是想让黄堂兵马帮你查查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啊?这个我们拿手。其实你都不用给教主,让我查一样,现在我是斥候队长。” “呵呵。”我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当然知道黄天伤现在带着黄堂探马,我今天出这昏招我甚至都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也是由于我平时太依赖黄天酬,啥事儿都想让他帮我弄明白,还有个魏煜巍,要不是给他留着当纪念品,我怎么能不假思索的就让黄天伤给黄天酬送去。 不过既然木已成舟,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这东西究竟是不是小六子弄来的,还只是我的猜测,起码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另外百分之六十,其中有一半是黄天酬给我派来的,另外的一半,那就可能是其他人了。 我现在就寄希望于最后的那百分之三十上面,但是我也知道,这可能性有点小,谁那么神通广大能知道这事儿?除了我嘴大,黄天酬和小六子哪个不精的跟什么似的? “傻笑什么啊?”黄天伤丝毫没有发现我那是苦笑。一屁股坐在我身旁,跟我说:“我劝你今天多少休息一会儿,明天不是就要跟刘超汇合去了吗?咱黄堂探马已经跟刘超的探马接触上了,现在蟒老爷子也回来了,正在排兵布阵,跟刘超的兵马兵合一处,咱就要杀入幽冥地府了。你这元神能不能吃得消啊?你别忘了你刚让金刚山霍霍完,又在堂营里面待了这么多天。” 黄天伤要是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按理说白守山是不会浪费东西的,我的元神要是屁事儿没有,他也不会给我一瓶天香玉涎。可我还真就没觉得我元神有什么疲乏的感觉。相反,我是真精神,活力充沛的。 而且黄天伤还不知道我在堂营这几天并不是跟着黄天酬吃喝玩乐的,而是耗费心神的在看生死薄,就这样我都啥事儿没有,我元神会不会出现啥问题了? 可我也不会知道怎么检查,只能作罢。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掏出天香玉涎,打开瓶塞,放在鼻子底下晃了晃,反正黄天酬都说这是好东西了,有好东西不用是傻子。 我使劲的嗅了一下,天香玉涎果然跟黄天酬说的一样,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本来我点营养针点的一点都不觉得饿的肚子居然开始咕咕叫了。 第五十二章 滴血的梦 黄天伤在一旁一脸艳羡的跟我说:“这味儿一闻就神清气爽,是天香玉涎吧?” 我看了一眼黄天伤,又抬头看了看胡青锋,他的表情比黄天伤平静多了,不过他也在盯着我手上的天香玉涎,看来这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我把瓶子递给黄天伤:“别喝啊,闻闻就得了!” 黄天伤听了我的话一愣,脱口问道:“真的假的?” “废话。我闲出屁来了,跟你逗咳嗽?”我翻了个白眼,笑着说道。 黄天伤也没客气,接过去就闻了一大口,然后就跟吸了白粉一样,抻个懒腰差点把腰给扭扯断了。我从他手上把瓶子接过来,生怕他吸嗨了再闷一口进去,随手递给了胡青锋,胡青锋也没客气,迫不及待的也吸了一口,不过他平静多了,不像黄天伤都要给腰抻巴折了。 我怎么就没他俩那么大的反应呢?我不解的看着他俩,就想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缓过来,可看着看着,我忽然打了个哈欠,我居然困了。看了一眼表,快到一点了,子时马上就过去了,我还能睡一小觉。我把塞子扔给胡青锋,让他帮我收好这东西,然后就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还没等我完全睡着,我就开始做梦,梦里面我还在查看生死薄,看我自己的生命轨迹,原本我只能看到那个被令印旗剑四童子围在中间的小和尚的背影,可做梦的时候我却可以在正面看到了。 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小和尚一脸平静,无悲无喜,双手合十的闭着眼睛走路。周围的四童子和小和尚身后的仙家都一脸喜气洋洋的跟着。我好像个旁观者一样在他们的正前方看着,原本我还看的饶有兴致,心里面说不出的高兴,可看时间长了。我忽然觉得怎么这么假呢? 小和尚面无表情,好像是木偶一样,很机械的运动,周围的仙家虽然一脸喜气洋洋,可笑容为什么却透露出奸诈和阴冷?本来觉得很熟悉,很喜庆的场景,现在看得我觉得很陌生而且浑身发冷。 有一种盯着一个原本很熟悉的字使劲看,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字怎么这么写?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一样。这是错觉吗?我判断不出来…… 我盯着走过来的队伍越来越近,我想给他们让路,刚往边上挪了一步。眼前一黑,场景就变了。 一片灰蒙蒙的雾气,跟我刚查看我自己的生命轨迹时候出现的雾气一样。只不过这次我却能看见里面隐约可见好多人,影影绰绰的排成一条长龙,人群好像在抬着什么东西。我看不清楚,直觉告诉我那个东西异常恐怖,我甚至有些害怕,不想去将那个东西看得更加仔细,我心里倒是希望这雾气更浓一些。把大雾里面那些影影绰绰的身形都给遮盖住。 可噩梦总是事与愿违,越害怕什么就越出现什么,人群走近,雾气渐薄。让我隐约能看清楚一点,人群穿的稀奇古怪的,看不清楚脸,但是我确信自己根本就没见过这些人。既不是我熟悉的人,也不是刚刚看到的那群仙家,而是一群好像从蛮荒之地走出来的人一样。抬着一个好像木排似的东西,木排上面摆放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很大,要不然也不用这么多野蛮人抬着了,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不过却披着一件特别特别大的袍子,袍子红红绿绿的,很板正的披在那团血肉之上。 木排还在不停的滴着血滴。那群野蛮人丝毫没有察觉,将木排高举过头顶,一步一步的前进着。随着他们越来越近,我好像闻到了浓厚的血腥气,让人作呕。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在颤抖,而且异常寒冷,这群野蛮人和他们抬着的那团血肉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害怕。 我想转身逃跑,可我的脚好像生根了一样,一步都迈不动,我只能直勾勾的看着那群让我心惊胆战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接近我,我的喉咙好像堵住了什么东西一样,想叫,却叫不出来。 这是……梦魇?我还会梦魇?黄天伤和胡青锋都在,我怎么会梦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灰色的浓雾吞没,那群野蛮人对我视而不见,我在路的正中间,排成两排的野蛮人目不斜视的从我左右两边走过,我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了一样,野蛮人身上的阴气重的让我忍不住的打着寒颤。 那个滴着鲜血的木排很快遮住了我头顶的天空,鲜红的血迹好像淋漓的小雨一样浇在我的身上,我惊讶的发现,这血液居然还是温热的。那群野蛮人带给我的寒冷的感觉被温热的鲜血驱散,滴在我身上的血滴好像融进了我的皮肤里面,跟我的血液融为一体,在我的身体里面流淌,让本来都已经冻僵了的我的身体又恢复了一点知觉,眼瞅着木排就要从我头顶越过,我要不趁着现在有些知觉的逃跑,恐怕真要被那群野蛮人给冻僵了。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猛然转身,刚想迈步从野蛮人的队伍前面逃离,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放亮。我从床上坐起来,发觉身上很粘,原来我出了一身汗,难怪我会在梦里面那么真实的感觉到血液滴在身上的那种感觉。 黄天伤和胡青锋都不在,我在心里叫了一声,他们两个这才显出身形,看到我醒了都很兴奋,不停的跟我说着昨天他们进步了多大,功力大增之类的话,不过看我半天没有反应,他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问他们俩:“昨天我睡觉的时候你们两个在哪?” “我们就在你的心窍里面修炼啊!”胡青锋诧异的跟我说:“怎么了?” “没怎么,做噩梦了!”我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瞪了他们一眼:“是不是跟你俩有关?” 第五十三章 尽力去帮 黄天伤和胡青锋听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我一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咋回事儿了,叹了一口气,又是个无解的梦。 胡青锋追问我做什么噩梦了,能给我吓唬住,我还没法让他们知道我查看过生死薄,只好摇头作罢。让他们通知一下蟒行云和胡泽天,准备出发。 我先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身休闲服。这回我可不那么二了,上次整的跟个打太极拳的似的,最后还一身大脚印子的回来。 出了门,打个车,直奔刘超的店。黄堂探马已经把我出发的消息通知给刘超的探马了,两方相商的结果就是在他的店里集合。节省了电话费的同时还能让我故作高深一把。 等我到刘超的算卦小店的时候,郝清心已经在外面迎着了。我一下车,立刻就感觉到一阵阴风,这跟郝清心没关,主要是现在刘超这小店儿周围的仙家实在太多了,不但有我堂兵马,还有刘超堂口的仙家,还有一部分郝清心的堂仙。领头的就是那个老狐仙。 看见我下车,老狐仙对我拱了拱手,我冲他点点头,郝清心在前面带路,我跟着进了刘超的店。刚一进门就给我整愣住了,刘超一身道袍的正在整理东西,看我来了,头也不抬的打了声招呼。我走过去,笑着跟他:“师兄,你怎么穿成这样?忙什么呢?” “准备家伙!”刘超一边忙一边回答道。 “啥?”刘超的话让我一惊,赶忙问道:“咱们去干嘛啊?怎么还需要动手吗?” “嘿嘿,倒是未必需要动手,但是咱也得防身啊!”刘超拿着一叠写好的符咒跟我说:“难道你没准备趁手的家伙吗?” 我……我还真没趁手的家伙,我就一个虎威印这算是我趁手的家伙,但是仅限于肉搏,要是白刃战我就萎了,因为我根本不会空手夺白刃。我冲刘超耸了耸肩。刘超一把将他手里的纸符拍在我手中,跟我说:“你把这些放怀里,一会正晌午时的时候我带你过阴,这些符咒都是我准备好的,到时候有危险你就当手雷扔就行!” “这……是什么符?”我看着手中的乱七八糟的符咒疑惑的问刘超。 刘超停下手里忙活的事儿,从我手上的这沓纸符当中随便抽出一张,跟我说:“这是我修炼的掌心雷符,以阴阳二气为引,分阴雷和阳雷,你手上这一沓全是阴雷。到时候以阳气为引,扔就对了。” “为啥不用阳雷?”我好奇的问刘超:“用阳雷炸不是威力更大吗?” “动刀子算斗殴,跟动枪的性质能一样吗?”刘超白了我一眼,跟我说:“在人家地盘动刀子算自保,动枪人家就可能跟你玩大炮了,你干不过的!咱们这次去是为了办事儿,不是为了打架,所以这是自保用的。能不能用上也不一定呢!” “咱们不会有啥危险吧?”我皱着眉头问刘超,我怎么隐隐觉得这事儿小不了呢?要不然他也不至于留这后手。 刘超笑了一下跟我说:“这你放心。有风险,但是不危险。” “那就好!”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心里一点都没落底。看刘超准备得跟黑社会谈判似的,我这心里能踏实了才怪。 刘超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八卦包。这才站起身。在一旁的郝清心忽然开口跟刘超说:“师父,如果行不通就不要勉强,别出危险。” “放心吧,这次必须成功。”刘超看了一眼站在郝清心身旁一脸焦急的老狐仙。笑了一下,跟郝清心说:“胡风雷和你的缘分已尽,咱们办好这事儿人家才能安心踏上修行的最后一步。我的仙家跟他也有渊源。所以这次不单帮你,也是帮他。” 郝清心垂着眼睛点点头,跟刘超说:“替我谢谢他。” 我看站在郝清心身旁的那个被刘超称作胡风雷的狐仙一脸慈祥的看着郝清心,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溺爱。看来这老狐仙是真和郝清心投缘,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保着她。 我问刘超:“师兄,一会什么安排?” 刘超冲我笑了一下,说:“别紧张,我这次带你走阴是为了让你见识见识,不用紧张,一切有我,你放心好了。” 听了他这话我更摸不着头脑了,刘超说完这话便坐在地中间的蒲团之上,郝清心在刘超前面摆了一圈白蜡,但是刘超的身后却是空着的,郝清心从刘超的柜子里面又找出一个蒲团,摆在了刘超的身后,然后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真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儿还要麻烦邱师父。” “不用客气,要是能用的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帮的!”我对郝清心笑着说道。 郝清心点点头,示意我也像刘超一样打坐。还好我练过,要不然从早上打坐到正晌午时,我这两条腿非扔了不可。 我盘坐在刘超身后,郝清心取出一根红线一头系在我的左手中指上,一头系在刘超的左手中指上。系在我的是第一个关节,而系在刘超的最后一个关节上。 郝清心在我身边也摆了一圈白蜡烛,我静静的看着她将蜡烛摆好,正好接上刘超的那半个圈子,敢情是要给我俩围在一起啊! 我趁这空当,用手指头捅了捅刘超,问他:“师兄,你穿得这么宽松,不怕衣服让蜡烛给燎着了啊?哈哈。” 刘超头也不回,只是声音传了过来:“放心,这蜡烛不是现在点的,是等咱们回来的时候才会点,是引路用的。不等烤着衣服,咱们就回来了,这也是以防万一。” 我这回真是由衷的佩服刘超了,想事情面面俱到,到处留后手啊! 刘超清了清嗓子,跟我说:“趁现在这时候你尽量多的采采气,一会儿去下面,没有阳气的,时间短还好说,时间长了怕你阳气接不上,容易出现幻觉。” “呃……这个,我好像没事儿。”我挠挠脑袋跟刘超说:“我是天地同出,不管是上面下面,我这阴阳二气都能自动调节。” 第五十四章 请勿动手 “啊!对,我忘记了!这脑子,糊涂了!”刘超笑了一声,跟我说:“那你随意吧,巳时回来就行。我要采气了。”刘超说完,原本举着的姿势不雅的左手忽地一震,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跟变魔术一样,连着我左手的红线忽然从我手指头上面脱落,刚才我分明看到郝清心系得是死扣儿,细细的红线也没有被扯断,那个系死扣的线圈都没破坏掉,我就得到解脱了。最主要的,我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他是怎么办到的。 我从蒲团上站起身,郝清心忽然走过来将原本围着我的白蜡撤掉几根,给我开了一个口子,我笑着跟她说不用这么麻烦,我能迈出去。郝清心很委婉的告诉,这蜡烛不能迈,被人迈过之后就失去作用了。好吧,我又丢人了。 郝清心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外面,晒太阳,她是得多晒太阳,她太缺阳气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郝清心和屋子里面身穿太极道袍的刘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在心里召唤了一声胡青锋,他的声音及时的响起:“在呢,怎么了小天?我怎么觉得你心里有点乱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如实的答道。 黄天伤在一旁插话:“你不是害怕了吧?”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完蛋好不好?”我有点不服气的跟黄天伤说:“虽然我没正式走过阴间,但是我也没少去了,我有啥害怕的?我就是觉得心乱,好像有什么事儿让我这心落不下来似的。” “啥事儿啊?”黄天伤在心里问我:“还琢磨你早上那梦呢吗?” “你要不提我都忘了,肯定不是那梦!”我笑着跟黄天伤说:“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爱啥事儿啥事儿,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大堂人马准备的怎么样了?合兵合的顺利吗?” “当然顺利了。有蟒老爷子能不顺利吗?”胡青锋笑着跟我说:“蟒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物,刘超的大教主不出面,估计没人能镇的住他。咱们的兵马都被蟒老爷子安排在两翼了。” “这是啥意思?”我对行兵布阵一窍不通,不明白为啥胡青锋要强调两翼。 “没啥意思,咱们是去跟着刘超办事儿,他的兵马早就准备好了通关文牒,所以一路上只需要防备一下有没有偷袭的就行,不会出现敢正面拦路的!”胡青锋跟我说:“所以咱堂兵马守在两翼才能让蟒老爷子放心,刘超的兵马蟒老爷子不了解,他信不着。” “哦?没想到蟒行云这性格真耿直啊!”我笑着跟胡青锋说:“我还以为他会照顾咱们堂营的兵马呢!” “蟒老爷子说一不二。而且绝对不是徇私舞弊的仙家,大是大非分的很明白,就是护短,这没招儿。”黄天伤接过话头说道:“要不是护短,蟒老爷子在修行上那可真就没人能比的了。” 胡青锋“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没想到这老头还挺可爱的,我笑着问黄天伤:“黄堂兵马和胡泽天他们都干嘛呢?” “胡泽天带着清风堂的仙家已经跟刘超的碑王汇合了,现在估计在地府里面沿路探查呢,这次去通幽,所以黄堂兵马没下去。有胡泽天他们就够用了,咱家黄堂探马临时充当了保镖,将这里守护的里三层外三层,毕竟你肉身在此。不能有一点闪失,把你的肉身交给外人守护,咱们心里不托底。” “哈哈,真够意思。”我笑着跟黄天伤说:“刚才刘超给我的那些纸符你们看到了吧?有用吗?” “用处还是有点儿。但是我不建议你用。”胡青锋有点犹豫的跟我说:“能讲理尽量别动手,地府也不是不讲理的地方。如果那丫头的事情要是真是难办,咱们再走别的路子。要是能走正常流程,还是走正常流程,让你熟悉一下,也增加一点经验。咱不能总走后门儿啊!” “哈哈,说的对。”我笑着点点头,跟胡青锋说:“你认为郝清心这事儿能不能办成?” “这事儿不好说,毕竟不是咱们堂营来管这事儿,还得看刘超的仙家在地府里面有多大的面子,”胡青锋笑着说:“只要面子够大,啥事儿都好解决。就怕他的仙家说不上话,到时候他要是想动手用武力逼迫,那就要坏菜,地府可不是撒野的地方。” “也不能这么说,”黄天伤在一旁不认同胡青锋的说法:“只能说地府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哈哈!” “你说这个我懂,”我跟黄天伤和胡青锋说:“不管是地府还是阳间,都不是撒野的地方,撒野这个词儿本身就不好。有理说理,有门子走门子,谁都不是吓大的,没有打怕的,这道理我懂。” “嗯,所以到时候你就随机应变就好了,千万别跟鬼差起冲突,袭警可是大罪!”黄天伤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跟我说:“绝对够判的!” “小天,蟒老爷子找你谈事儿,你还是出去吧,蟒老爷子怕他进来影响到刘超采气。”胡青锋忽然开口说道。 我连忙答应了一声:“好!”转身走了出去。 郝清心在门口还以为我出来是要跟她说话,冲我点点头,跟我打了个招呼:“邱师父有事儿?” “没事儿!”我冲郝清心笑笑:“我出来随便看看,在里面我怕我的仙家影响刘师兄采气。” 郝清心忽然抬头问我:“邱师父你随时能看到你的仙家吗?还是感应到的?” “我都能啊,”我不解的看着郝清心,问她:“难道你没感应?” “我看不到也感应不到,”郝清心冲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他们会给我打梦,很多事情都是通过梦告诉我的。从来没有在我眼前显过形或者让我感应到他们的存在。” “以后就好了。”我冲郝清心笑笑,郝清心点点头,不再说话,安静的坐在太阳下面玩着手机。 第五十五章 失约于人 其实郝清心这种情况就是堂口没捋顺,要是捋顺了不会出现只打梦,没感应的。可能会因为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她家老仙害怕她害怕,所以不显身,但是最起码也会跟她在心里交流或者串开她的耳报,让她能听见声音。 只打梦这种情况会让郝清心产生疑心,不清楚这究竟是梦,还是感应,而且还有些梦会让郝清心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意思,胡乱猜测,都不利于她那堂子仙家跟她的交流。 不过这种情况就快结束了,根据我在生死薄里面看到的情况,郝清心在三年之内必然出头,但是会流失一部分仙家,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剩下的这些仙家内部团结,不会影响到郝清心,到时候再重新招兵买马,再捋堂子就轻松多了。 蟒行云安静的在一旁看我跟郝清心说话,直到我俩聊完了,他才开口,跟我说:“弟马,兵马已经安排妥当。我有一个私事要谈!” 蟒行云这话一出,原本占着我心窍的黄天伤和胡青锋纷纷飞了出来,冲蟒行云施了一礼,然后勾肩搭背的上一旁待着去。蟒行云没有占我的窍,直接跟我在心里交流:“行云办事莽撞,让弟马损失了金刚山,又伤到元神,行云心中有愧,所以特意回山,取了行云得道前偶得的一件宝物,对元神修行有奇效。” 哎哟?还有这宝贝?能是什么呢?让蟒布雨都跟着劝他大哥去了呢?我不禁有些好奇,问蟒行云:“老爷子客气了,有白守山副教主给我的天香玉涎,我元神已经完全恢复了,老爷子不用挂怀,不过,小天有些好奇,听说老爷子特意为我回山取的宝贝。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呢?” 蟒行云毫不犹豫的取出一块黑了吧唧的东西,有巴掌大小,很圆滑,没棱角,形状不规则,有点像馒头一样,一面略微扁平,一面突起。我从蟒行云的手上接过来,入手一沉,这东西别看不大。但是真沉啊。 我好奇的问蟒行云:“这是什么?” 蟒行云面露得色的跟我说:“弟马不妨猜猜看。” 我拿着这东西掂了掂,又对着太阳照了一下,居然还隐约透光,我看着表面好像全是灼烧的痕迹,心中一动,问蟒行云:“这不会是陨铁吧?” “弟马好眼力!”蟒行云挑起大拇指跟我说:“这正是天外陨铁,行云在一千五百年前偶然得到,当时行云虽然灵智未开,但是却知道这东西灵气充足。便将它收在巢穴之中,后来我跟布雨俩便因为它而开了灵智,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因为它灵气充足且纯正,所以我和布雨才能有所小成。今天取来就是送给你的。弟马不要客气了。” 这真是好东西,纯纯的天材地宝啊!错了,是天外之宝!这东西要是得着了……我这心还真动了。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东西着实有点贵重。 蟒行云看出我的想法。也不多说,转身告退,我话都到嘴边了。硬是被牙关咬死,嘴唇蠕动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等蟒行云走远,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把旁边正在晒太阳的郝清心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将陨铁背在身后,对郝清心笑了一下,没多解释,转身回屋,留下郝清心一个人在太阳底下凌乱。 这东西……我有大用。 进屋之后,我这心还砰砰乱跳,我真恨自己就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将陨铁揣在兜里,从郝清心给我留出来的小门进去,重新盘坐在刘超身后。刘超好像老僧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 我将红线套在中指的第一个关节上,也闭着眼睛入定了。 黄天伤和胡青锋快到午时才从外面进来,此时我已经出定入定反复了几次,心也彻底静了下来。虽然没睁开眼睛,但是也感应到了他们两个。 时间刚到午时,刘超终于吐气开声:“喝哈!”,原本处在入定状态的我一下子被惊醒,睁开眼睛就看见刘超将左手高高举起,郝清心皱着眉头一脸忧色的站在刘超前头,胡青锋提醒我注意,刘超马上就要走阴了。我也察觉到刘超的元神开始变得不稳,几欲离体。 我双手掐了个不动明王印,守住肉身,以防有邪祟占了我的身体。 印决刚刚掐好,刘超忽然大喝一声:“天地惶惶,魑魅魍魉。阴兵借道,吾欲行阳。今去地府,渡厄存良。急急如律令!” 我只觉得耳边嘭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人在我耳边用铁桶罩着一个大麻雷子点着了放的,震得我一阵耳鸣。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便看见我坐在龙椅之上,头顶华盖,由八位柳堂弟子抬着。身旁是坐在云团之上的刘超。这货总要比我更加拉风! 我低头一看,手上跟刘超连着的红线已经不见,只有一道印迹在我中指之上,刘超好像知道我心里想的,开口跟我说:“放心,红线只是为了咱俩不走散,就算走散了,我也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师兄,这是哪儿?”我看着周围好像黑白照片一样的景象不解的问道。 “这是阴阳交界的地方!”刘超跟我说:“再往前走才能看到地府的入口!” 我看着周围光秃秃的景象,觉得要是能有两个乌鸦飞过,嘎嘎叫着效果一定更好,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好在我们的仙家比较多,不至于让人觉得过于压抑,我跟刘超被围在中央,前后左右都是我俩的仙家,只不过他们也一声不吭,好像是看一场无声的电影一样。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面雾气蒙蒙。有一个类似于漩涡的东西出现在黑雾之中,看着前面这个漩涡状的入口,我一下子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心里不落底了,我当初答应三哥的事儿让我因为金刚山的突然离开而忘得一干二净!三哥曾经反复交代我,一定不要走阴,如果有事儿他会帮我办,结果我丢了三哥给我的唤灵符,也把这事儿给忘在了脑后。我又是跟着三哥一点都不得意的刘超进来的,我现在只能念佛保佑自己,千万不要碰上三哥,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了! 第五十六章 出手伤人 刘超一声领下,队伍直接开进了黑雾之中的漩涡里面。 我紧紧盯着漩涡,刘超忽然开口跟我说:“你不用担心,这入口就是这样的。里面的景象其实跟灾难片儿里面差不多,但是你不用害怕,就当是个主题。习惯就好了。” 我点点头,冲刘超笑笑。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地府里面的景象或者什么,我担心的是碰上三哥。胡青锋很敏锐的感觉到我心里的担忧情绪,问我:“你怎么了?” 我问他:“如果咱们要是碰上阴差会咋样?” 胡青锋没理解我的意思,跟我说:“你在大街上看见交警会咋样咱们就会咋样,跟他犯不着的就不用理。” 虽然胡青锋回答的有点跑偏,但是却是我想得到的答案。虽然我答应三哥不过阴了,但是我这属于特殊情况。唤灵符被我弄没了,我找不到他,这也不能怪我啊。想到这里,我这颗心才稍微放下一点,虽然我知道是自己哄自己的,但是起码我有个借口,见到三哥的时候也不至于哑口无言了。 穿过黑雾,眼前不再死气沉沉,虽然天空依然灰蒙蒙的,但是景象要丰富了许多。我们好像走在一片被烧焦了的树林当中,树上没有叶子,树干和枝杈都宛如铸铁一样。 刘超坐在云团上跟我说:“阴曹地府就这样,跟阳世差不多,就是处处相反,你看这些树跟死了的是吧?其实它们生长的很好。” 我有点不明白,问刘超:“师兄,阴间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跟咱们处在同一个世界吗?” “这你让我咋说?我也不清楚,”刘超笑着跟我说:“具体是咋回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事儿,要是不走黄泉入口,咱就来不到阴间。这就跟传送点儿似的。你要是不踩。你就传不进来。” “我也来过几次,有一次直接去了血盆苦界。”我跟刘超说:“那次我咋不记得有什么入口和传送点儿呢?” “那你是不知道,这东西必须要有入口才能进来的!”刘超说:“阳世间通往阴间的小入口有很多,都是为了方便鬼差去捉将死之人的魂魄的。但是像咱们这种大批人马开进来的,就要走特定的入口,小入口支撑不了太多的人同时进入,就好像电梯超重了一样。” 我冲刘超点点头,说:“也许是我没注意吧。”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想起来了,我让黑姑带进血盆苦界的时候,确实好像是经过了那个小门才进去的。难道那里就是入口?不过为啥那么巧就在那里呢?我把疑问告诉刘超,刘超笑着跟我说:“经常走阴的仙家也好,咱们也好,都会收一条两条的通道,这也是为了出行方便。你懂得还是太少了。” “呵呵呵,”我摇头苦笑,跟刘超说:“要不是遇见师兄你,我真就是俩眼一抹黑,啥都不懂!” “所以我才要带着你来啊!哈哈!”刘超大笑着跟我说。 他笑声未落。就听地下好像打了个闷雷,轰响声不断,由远及近。走在刘超那侧的我堂口的柳家弟子齐刷刷的停下脚步,纷纷取出兵器凝神戒备。连刘超也从云团上面站了起来。看着远处的铁树好像遇到了天坑了一样成片的塌陷。 我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远方,那边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怪兽从地下冲了过来,我担忧的问身旁的胡青锋:“这是什么东西?” 胡青锋亮出三尺青锋剑也是一脸严肃。缓缓摇了摇头。 我身边忽然白光闪现,胡泽天和魏煜巍还有蟒行云同时出现在我身旁,将我护在当中。刘超的仙家也赶过来几位站在他的身前死死将刘超挡在身后。 蟒行云低声跟我说:“弟马不用担心,这只是虚张声势!” 他话音未落,我只觉得眼前红光一现。一道红光兜头罩向刘超,刘超暴喝一声:“我操!” 我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威风凛凛的狠话,没想到开口就是一句国骂。 那道红光被刘超身前的一位黄仙用拂尘托住,他堂上的一位清风也扑向那道红光,刘超反应速度一流,在他的两位仙家出手的一瞬间就驾云头退出了战圈。 那个清风十根手指上面的指甲少说一尺来长,各个乌黑锃亮,就好像十柄短剑一样,直刺红光,只听得金铁相交之声传来,不过马上就听那个清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不好,快躲!”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那团红光好像被扎破的血泡一样,喷溅出来红色的好像血液一样的东西,一下子就给那个清风淋了个透,只听他不住的哀嚎,就连用拂尘托住红光的那个黄仙也被波及了不少,一头栽倒,周围的仙家也有不少被波及,其中就有守在两翼的我的柳堂兵马,不好好在他们都身穿盔甲,那红色带着浓浓腥气的液体落在盔甲上面屁事儿没有,但是落在仙家身上就好像是猪肉绊子碰上了王水一样,要多惨烈有多恶心。 这也多亏那红光不是奔着我来的,要不然我肯定中招,我哪有人家刘超的反应速度,而且我这也不是我想躲就能躲的,人家是驾云,我这是八个仙家抬着的龙椅,机动性和灵活性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的。 刘超的两位仙家甫一接触,连敌人的样子都没看到就受了重伤。我不禁有些担心,从龙椅上面跳下来,我可不想给敌人当靶子,黄天伤和胡青锋看我跳下来,一前一后的将我护在中间。 刘超比我要镇定多了,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被他的清风仙家扎破的红光,只见那个红光蠕动了一下,又按原路飞回。刘超猛一挥手,他堂营的两位仙家赶紧趁机将那两位重伤的仙家抢了回来。刘超又一抬手,其中的一位过去抢人的仙家将手上的已经通体发红,并且不断冒黑烟的清风送到另一个跟他一同行动的常仙手上,那个常仙毫不犹豫的带着两个伤员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不见。自始至终,刘超一句话都没说过,好牛逼! 第五十七章 谁都别走 蟒行云趁着这一空当大喝一声:“变阵!” 原本长长的队伍一下子变成一个由好几个圆圈组成的同心圆,我跟刘超就是圆心。刘超面色阴冷的注视着红光消失的地方,一声不吭。 阵型刚刚摆好,一道贯穿天地的红色光芒陡然出现,好像刀锋一样直劈向我们这个圆阵。就听远处原来一声暴喝:“言而无信,该当受死!” 我一听这声音,元神一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听声音居然是阴叁! 我看着兜头劈下的刀芒,心中苦涩,谁能想到阴叁居然这么厉害!一个阴差就能一个人能单挑我们这么一群了?我这次带来的可是一群柳堂精英! 刘超看着劈下的刀锋冷笑一声,手上黄光一闪,直接迎着刀芒飞去,是雷符! 我本以为刘超这一下咋不得跟阴叁的刀芒拼个旗鼓相当,没想到刘超的雷符好像烟花一样被阴叁当空劈散,一点建树没有! 紧接着刀芒丝毫不停的劈落,多亏了我这次带来的是精英,他们一点都没有因为刘超失手而慌乱,唰的一声,集体抽刀,一百多位柳堂仙家的刀芒汇在一起,直接迎了上去,硬拼阴叁的刀芒,由我带来的一百多位柳堂精英一起汇聚成的白色刀光摧古拉朽一样的将阴叁的刀芒扯得粉碎,这还不够,就听这一百多位柳堂精英低喝一声,同时变招,刀光向着阴叁红色刀芒飞来的方向劈了下去。顿时将原本就被红光带翻的土地又劈出深深的一道沟壑,刀光这才彻底消散。 一百多位柳堂精英目光冰冷的注视着前方,刘超站在云头上看的目瞪口呆。我得意的跟刘超显摆:“师兄,我堂弟子的微末技艺可还入得师兄法眼?” “我靠!你白痴啊?”刘超大骂一声:“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刀芒是什么仙家发出来的?” “我知道啊,那声音不是阴叁的吗?”我被骂的莫名其妙。 “你知道你还敢让你的兵马这么不知轻重的下手?”刘超脸色相当难看的跟我说:“你以为你家兵马很威风吗?你看看我家兵马出手了吗?咱们刚进来屁事儿没干呢,你倒先要被通缉了!”刘超越说越气,最后气急败坏的跟我说:“我怎么就领你过来了呢!” 我靠。刘超这什么意思啊?是他的雷符屁用没当,我堂兵马才出手的,要不然我眼睁睁看着刀芒迎着我俩脑袋剁馅?还说我白痴,他这思路白痴都不能接受啊! 我相当不满意的跟刘超说:“师兄,你啥意思?难道眼睁睁看着阴叁给咱们一起剁成三鲜馅吗?” 刘超冷笑着跟我说:“那你守住了就得了呗,怎么还敢追杀上了?” “师兄,你当真有个当纸靶的心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刘超,不明白他这是什么逻辑,难道我们只能干挨打不能还手?他的清风和黄家受伤这事儿这么快就忘了?兵器也好,刀芒也好。这东西起码还能接住,要是阴叁再跟我们玩阴的,那岂不是只能看着非战斗人员伤亡? 刘超用手指头点着我的脑袋跟我说:“你真是不开窍!人家是阴司鬼差,你给人家伤了你认为咱们这事儿还能办成了吗?” “刘哥,你怕个六啊?”我语气不善的跟刘超说:“阴曹地府不是个讲理的地方吗?谁先动手的还说不明白了吗?” “能说明白,”刘超乜着眼睛,冷嘲热讽的跟我说:“既然你想公事公办,那么好啊,生死薄任何人无权更改。说好听点儿,人家当场就得送客,说难听点儿,人家让咱俩麻溜儿滚蛋!你是不是就得挺着?” 我靠。这他妈什么社会啊?怎么下面也这么黑暗? 刘超见我不吱声,以为我后悔了,开始跟我说:“我走过多少次阴?啥事儿没遇到过?阴叁找我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那破脾气。让他占个甜头,哄他两句儿就过去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两位仙家就白白受伤吗?要是没有那两位仙家给阴叁找找心理平衡,阴叁能善罢甘休吗?他脑子是一根筋。我看你跟他一样一样的!我现在就他妈来气我两位仙家白白吃了个苦肉计!” “师兄,也不用这么挖苦人吧?”我不满的看着刘超:“阴叁这么容易就让我仙家给劈死了?要是死了伤了你这么说我行,可他现在伤了吗?死了吗?啥都没有你激动什么啊?” 听我这么一说,刘超才冷静下来,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过身,吩咐他的仙家从蟒行云布好的同心圆阵里面退出来,刘超也飘到了他的仙家那里,转身跟我说:“小天你别有啥想法,我没想到你这么冲动,今天这事儿我自己去办,你趁着没进酆都城赶紧转身回去吧!” “你这是撵我了?”我冷笑一声跟刘超说:“师兄,你太让我失望了!” “别说没用的了,”刘超不耐烦的对我挥挥手:“我还得替你擦屁股!”说完,刘超一挥手,跟他的清风探马说:“赶紧去查看刚才刀光过处有没有阴仙伤亡的!” 刘超的清风探马还没等出发,被刀光犁过的土地忽然爆炸开来,阴叁一身红光的忽然出现。 一直没吭声的蟒行云冷笑一声:“我柳堂弟子若是连这点精度都没有,那么就妄称精英了!” 阴叁听了蟒行云的话,大笑一声:“哈哈,不错!你手下这些小家伙确实有资格这么狂妄!我知道你们收刀及时了,要不然直接就给我逼出来了。还怎么看这么精彩的内讧戏?” 刘超皱着眉头大喝一声:“阴叁,出刀伤人的不是我堂兵马,你可看准了!我可要进酆都城了!” “你进一个我看看?”阴叁一脸不在乎的跟刘超说:“刚才我在地下憋着干嘛呢?不就是想听个新鲜事儿吗?我刚听出点儿名头来,原来还是你要扰乱阴律啊?你是不是没脸没皮啊?我看你应该叫没脸子啊!自己过阴也就算了,居然还带个新人来的?你这是给他竖立什么榜样?是不是觉得我一天天可清闲了?” 第五十八章 以彼之道 “阴叁,我让着你不代表我就怕你!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那些清风烟魂都是怎么招募来的。”刘超冷冷的看着阴叁,跟他说道:“现在你清风堂口人马全了就要过河拆桥了?” 阴叁大笑一声,跟刘超说:“哈哈,玄黄居士,你别给我把话扯跑偏。我有我的公职,我在你那里招兵买马也不过是合作关系,我也没少帮你平事儿,这一点上你说不着我。而且我不是一天两天维护阴司律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说这些东西有用吗?也许有用,因为我是‘一根筋’啊!” 刘超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毫不客气送了他一对白眼仁,这话是他说秃噜嘴了让人家听见了,跟我有个屁关系,不是我背后磕碜人的,是他自己惹事儿了,瞪我干嘛?撒气啊? 刘超脸上阴晴不定,阴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最终刘超嘴角一翘,跟阴叁说:“以前我是替别人办事儿,你跟我闹也就挠了。但是这次我是办正事儿,还望三哥能高抬贵手。三哥的堂口我尽量帮忙组建,我最近正准备收一批仙家,道行不错,就是有些因果债,还清了我就将那些堂仙收过来,送与三哥,如何?” “呵呵呵,刘超我看你真是疯了!”阴叁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一边大笑一边跟刘超说:“姑且不说你这话的真假,就单说现在这场合,你觉得这话应该这么说吗?” “呵,阴叁,你也是阳人死后修行成仙的,那你想必知道一句话!”刘超冷笑着看着阴叁。 阴叁饶有兴趣的问刘超:“哪句话?” “当婊子立牌坊!”刘超阴鸷着脸,话音未落,他便飞快的从他那个百宝囊当中掏出一面镜子,镜子上面画着符咒和八卦。刘超一点都没犹豫,直接向阴叁照去,阴叁被镜子里面发出来的白光晃了一下眼睛,他赶忙抬手将眼睛当上,就这么一耽搁,阴叁的身形彻底被那面镜子定住了。 刘超看了大笑一声,驾云飞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符,直接拍在了被定住的阴叁的脑门儿上,本来挺酷的一个阴差。立刻变成了时尚僵尸。刘超吩咐两位黄仙看守阴叁,一定要等他办完事儿才能给阴叁放开,然后将那面八卦镜交给其中的一位黄仙,吩咐完了,刘超歪着脑袋盯着我半天,最后扔给我一句话:“最好别给我惹麻烦!我这次真的是去办正事!” 说完,刘超头也不回的驾云飞走,原先慢慢吞吞行走的仙家也随着刘超的云头而消失不见。 留下我跟蟒行云他们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我刚过阴就被放了鸽子……这他么是什么点子啊? 蟒行云走上前跟我说:“弟马,这事儿你是想继续跟下去,还是自己办下去,还是撒手就不管了?” “你说呢?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我不服气的跟蟒行云说:“他刘超就因为比我多出马几年,就觉得什么事儿都能对我指手画脚了?我咋就咽不下去这口气呢?谁都不是白痴傻子,我按照我的原则处世办事也活了二十多年了,凭什么就他对啊?” 蟒行云微微翘起嘴角。问我道:“那弟马的意思是?” “我想在刘超之前把这事儿给办了,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成全我?”我目光炯炯的盯着蟒行云说道。 “有何不可?”蟒行云眯着眼睛一脸坏笑的跟我说:“我建议你去给阴叁救下来!” “不用您说,我也得这么做。有些事儿我不解释明白了,我也憋屈!”蟒行云听了我的话,跟我对视一笑,我心中一动,知道起码就在这一刻,我跟蟒行云之间的隔阂就小了许多。 我走到刘超的两位黄堂仙跟前,那两个黄仙看着我们这么一大群人围了过来有些紧张,其中一个声色俱厉的跟我喝道:“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刘府仙兵把守要犯,还请诸位担待一些!别让我们哥俩儿为难!” “不会的!”我笑着跟他说:“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要是有空看到刘超的时候替我转达一声……”我故作神秘的凑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他先是一惊,没想到我会跟他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不过当他看到我将嘴凑了过去,他才放下心来,知道我确实是有话要说。 我凑到他的耳边跟他说了一句:“麻烦转告刘超,他的要犯我接走了!”说完,不等刘超的黄仙有什么反应,我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我转身看到了一旁正支楞耳朵听我在说什么的,刘超的另外一个黄仙,就是手拿八卦镜的那个。 那个黄仙看到我忽然转头,吓了一跳。赶紧把正在伸过来听声的耳朵收了回去,他要是能听见我说什么就怪了,我在心中暗暗冷笑,我又如法炮制的用虎威印将他也封住。 使用虎威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金刚山,想当初他说他会帮我控制虎威印的威力,没想到还没等到让他一展才华的机会就回归了琉璃净土,虽说那里跟西方极乐世界一样殊胜无比,但是我还是有些想念他。而我也没想到,关于控制虎威印的威力完全就是我福至心灵,自己冷不丁的就想明白怎么用了,我自己都觉得好奇怪。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能用了就是好事儿,刘超的这俩黄仙有幸得到了切身体验我掌握了全技能的虎威印之后第一次独立使用的机会,想必一时半会他们都解不开。 我走上前刚想伸手揭开刘超贴在阴叁脑门上面的符咒,蟒行云忽然伸手阻止,跟我说:“人家的符咒你揭开,会让人家察觉的。” “那怎么办?”我不解的问道。 蟒行云指了指我手上正拿着的八卦镜,我试探着问蟒行云:“你的意思是用他的镜子来取他的符?” 蟒行云微笑着点点头,跟我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五十九章 这就是命 听蟒行云这么一说,我立刻将八卦镜举起来,刚想对准刘超的符咒,将其摄在镜子里面,就听阴叁发出一阵阴笑,接着自己动手把脑门儿上的符咒取了下来。 阴叁这一动,给我吓了一跳,赶紧躲在蟒行云的身后。蟒行云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笑眯眯的开口跟阴叁说道:“阴兄当真了得,镇魂符对你来讲真是屁用不当啊!” “嘿嘿,蟒兄过奖了。”阴叁阴笑着跟蟒行云说:“你是早就发现了吧?” “惭愧,要不是离你这么近,我也发现不了。”蟒行云似乎有些惋惜的说道。 阴叁追问蟒行云:“不知蟒兄是如何发觉我并没有被这小小的镇魂符给镇住的呢?” “哈哈,阴兄好似入定,却非入定。我若是离的近了,且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自然有所察觉。”蟒行云跟阴叁说:“我差一点就被阴兄给骗过去了。要不是行云唯恐这么近的距离,阴兄会突然暴起伤到弟马而多加防备,可能就这么被阴兄给瞒过去了。” “哈哈,”阴叁大笑一声,跟蟒行云说:“有老哥你在身边护驾,就算我想暴起伤人,也办不到啊。不过我对这兄弟当真又爱又恨,我两次扮猪吃老虎,没想到都有收获。刘超屡劝不改,我对他真是失望透顶。而这位兄弟真是让我没法评说,长了一颗不坏的心,却偏偏违背了跟我的约定,我原本还当他是个信口雌黄的人,当真有一瞬间我恨自己瞎了眼睛。” 我一听阴叁这状态刚刚好,正是留给我解释的机会了,我赶紧从蟒行云的背后钻出来,跟他说:“三哥,你听兄弟给你解释一下。天地良心啊,在这之前我真不知道办这事儿需要过阴。我是来了之后才知道是要过阴的。我想通知你,却……却失了唤灵符。” “咦?”阴叁不解的问道:“怎么会丢呢?不是被你肚子里面的蛊虫吞下了吗?” “我蛊虫挂了,所以它肚子里面的东西也都没有了。”我垂头丧气的跟阴叁说:“要不然这事儿我肯定跟你打招呼的啊,因为我不是之前答应过了么!” “做人就要言而有信,”蟒行云在一旁插嘴说道:“要是言而无信,信口开河,那样鬼神不得!小天这一点做的还算不错,起码不会瞎许愿,要知道,出口成愿。你觉得随便说一句话就痛快痛快嘴了。可这却相当于你在跟这句话里面涉及到的事儿和人许愿,若是不追究还好,要是追究了,这早晚是事儿,小天,今天这是把话说开了,阴兄才决定对你网开一面,既往不咎。你要是跟阴兄说不上话,哼哼。你自己问问阴兄准备怎么收拾你?” “哈哈,蟒兄,你这是做什么?当着我的面说这些?”阴叁佯怒道。 蟒行云认真的跟阴叁说:“小树不修不直溜,必须得让他明白明白破了妄语戒要受什么现报!” “呵。”阴叁冷笑一声,跟我说:“小天,这也就是你让我重新看到你内心纯真善良的一面了。要不然,哼哼。你戏神渎鬼这我可饶不了你。” “我明白!”我硬挤出来一脸的苦笑跟阴叁说:“三哥,真对不起啊!” “没事儿,事出有因。可以原谅。”阴叁大度的说道。 我看了阴叁一眼,问他:“三哥,我不明白,刚才你忽然动手,这是闹哪样啊?” “哈哈,”阴叁大笑了一声跟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本来算计的不是你,我要算计刘超那小子。他每次过阴我都强烈反对,并且从中作梗,时间长了,他也习惯了,我也习惯了,我不给他捣乱他都不带舒服的。” “我得到消息,说刘超今天要过阴办事儿,我就赶紧过来了。谁承想还碰上你了,我就比较生气。想拿你俩一起出出气。不过说实话,小天,你仙家的那一刀也给我来了个下马威,那刀光虽然是又百十余位好兄弟一起发出来的,但是就威势而言,我也难以正面撼动。” 阴叁很客气的跟我说:“所以我就躲了起来,想给你们来个突然袭击,没想到,居然让我听到了你们内讧。这才觉得这事情很可能跟你是无关了。而且刘超让你走,我就想那正合我意,你走了我就更好对付刘超了。所以才有我逼急刘超,让他出手对付我,只有他确信我已经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了,他才不会把我放在心上,到时候我暗他明,我内他外,想办成事儿就难了!谁想到你还不走了,还想争这一口气,居然不惜得罪刘超来救我出去,你俩这关系当真是纸糊的一样啊!” “我都分不清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了!”我一脸苦笑的看着阴叁说道。 阴叁冲我微微一笑,跟我说:“你就姑且相信我这是在表扬你吧!” “好吧,”我对阴叁一耸肩,跟他说:“那我就当一回白痴好了!” “哈哈哈!”阴叁开心的笑道:“其实我就是传说中的小人,刘超一不小心就犯到我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阴叁,我真没想到他跟个老兵痞子一样的鬼差居然能用这么迂回的战斗方式。 阴叁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哈哈”一笑,跟我说:“你发愣干什么!快告诉我刘超这次又是憋着什么坏事呢!” “这……”我一时语塞,郝清心的事儿势必要修改生死薄了,要不然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可修改生死薄这事儿能跟阴叁说吗?要是让他知道了不当场翻脸就怪了,虽然跟他没啥关系吧,可他就是个欠儿登啊。 阴叁看了我一眼,一脸了然的神情,叹了一口气,跟我说:“看来你还是要去违背你跟我的约定啊!算了,你的事儿我不管了。我是不会放刘超办成的!” “三哥,你这么维护阴间的秩序为什么啊?”我不解的问道:“难道就是为了阴司律例吗?阴间的乱与不乱真就是我们这几条臭鱼能搅起来的吗?” 第六十章 这是孟婆汤 阴叁冷眼看着我,问我:“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跟阴叁说:“我只是觉得我现在接触的人也好鬼也好,都变质了。这是在五浊恶世里面没办法避免的,我真的觉得人间的业力已经侵入到地府里面了。末法时代当真可怕。” 阴叁面无表情的跟我说:“我身为鬼差就有职责这么做,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管是末法时代还是五浊恶世,哪怕是给我发配到无间地狱,我还是我,我还是要维护阴间秩序的。呵,人情误事!”阴叁说完这话就要转身离开,刚想走,忽然停下,跟我说了一句:“小天,我失败了!”阴叁说完这句话大踏步向前走去,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我整的特别费解,蟒行云站在我身边问我:“他说的啥意思?什么失败了?我让你给他拉过来帮咱们办事儿,你怎么那么实在?” “你都没听明白,我哪知道!再说拉不过来的,”我冲蟒行云硬挤出一丝笑容,告诉他:“刘超说的对,三哥这人就一根筋,你就别难为人家了!” 蟒行云从我手上接过刘超的八卦镜,凌空画了个符咒似的图案,然后对着刘超的那两个黄家一照,两个黄家悉数被摄到了瓶子中。 蟒行云将八卦镜递给我,说:“这东西等你出了阴曹地府再还给刘超吧。” “哦,好!”我将八卦镜放好,然后问常云龙:“咱们下一步应该去哪?” 蟒行云笑了一下,跟我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看这事儿要问清风了。” 我转头找到胡泽天跟魏煜巍冲他俩一摆手,他俩飘了过来,我把刚才问蟒行云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魏煜巍沉吟一下。跟我说:“既然是要更改生死薄,那咱们就去查一下好了!” 胡泽天听魏煜巍这么一说,赶忙开口告诉他:“生死薄查不到,被刘府的兵马给看登登的,咱们根本接触不到。” 魏煜巍嘿嘿一笑,说:“他们凭嘛给戒严了?” “那我哪知道?”我跟魏煜巍说:“你有啥好办法没有?” “我就不明白了,以前不动他是因为他是师兄,现在他连师弟的鸽子都放,咱们为啥还要顾忌他?”魏煜巍说:“仙家的冲突跟你们活人没关系,不管咱输赢。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那你还等啥呢?”我一脸坏笑的看着魏煜巍说道。 魏煜巍一听我居然同意了,也乐的跟什么似的。立刻拉着胡泽天着手去办。 我看了一眼蟒行云,无奈的跟他说:“这里面我不熟悉啊,咱总不能在这儿干等吧?” “谁说干等了?”蟒行云笑着跟我说:“我们去给泽天助阵!” “靠,又要打架?我现在对打架有阴影,到底什么能打什么不能打啊?”我无奈的跟蟒行云说道。 蟒行云满不在乎的跟我说:“你管那么多干嘛?刘超说的就一定对了?你要是不想去给泽天他们掠阵咱们就去孟婆那里,等泽天他们的好消息。” “孟婆?”我一听孟婆两个字眼前猛然一亮,这位可是传说中的存在,难道真有孟婆啊?我一定要见见。我立刻跟蟒行云说:“那就赶紧的吧,咱也不是来放羊来了。” 蟒行云大手一挥,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少了一半的仙家立刻觉得精简不少。也更为干练了。 队伍这次行进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不是摆脱了刘超的缘故。我堂仙的热情都挺高涨的,一路连跑带飞,速度飞快。没过多大一会儿,我坐在龙椅上面就看到前面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大河。河上有一座古朴的石桥,桥边有一块石碑,我来了这里就跟文盲似的。根本不认字儿,黄天伤告诉我前面的石碑上面写的字就是奈何桥。 到了近前,我立刻从龙椅上面跳了下来,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奈何桥,这是一座由不知名的石头搭建而成的石桥,桥上面雕刻着很多线条粗犷的怪兽,好多我都不认识,每个栏杆上面就是一个怪兽。我闲庭信步一般的走上奈何桥,趴在桥头看着下面平静幽谧的大河。这就是传说中的忘川河吗?我静静的看着忘川河,河面云雾缭绕,看不清楚河水的全貌,只能感受到河水的带来的阵阵凉意,和一种难以莫名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让胸口舒服一些! 忘川河的河面很宽,奈何桥就很长,我一步一步走在奈何桥上,自己丼呵的想象着我不是来走阴办事儿的,我就是玩完了,过了这个桥,前面等着我的就是忘却前尘烦恼。想到这些,我不禁悲从中来,在奈何桥上反复徘徊不忍离去。直到蟒行云有些不耐烦的在我耳边低喝一声:“你这是旅游来了吗?怎么还在桥上看上风景了呢?” 我这才恍然惊醒,我不是自己一个人来走这个奈何桥,过这忘川河的。我还活着!再看奈何桥和忘川河,刚刚那种惆怅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这才发觉一个问题,我说我怎么看久了忘川河为什么会有想要叹一口气的感觉呢。那河水承载了多少人的惆怅啊,想不被感染都难! 跟着蟒行云,走过奈何桥。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前面的土台,蟒行云指着那个土台跟我说:“这叫望乡台,人死之后三天就到望乡台了。等头七一过,最后站在这里看一眼,然后就彻底告别阳世了,一辈子算是完事儿!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妻儿老小偎柩侧,亲朋济济聚灵堂!” 我生怕被望乡台的悲凉气氛感染了,没敢多做停留,直接跟着蟒行云来到了一个好像是酒楼的地方,一楼外面搭个凉棚。凉棚里面支了一口大锅,蟒行云笑着告诉我:“一会儿你就看到孟婆了,这锅里你猜猜是什么?” 我看着这一口大锅,还冒着热气,心说除非我是傻子,要不然还能不知道这里面是啥?这是哪儿啊?望乡台下!这是谁的锅啊?孟婆!那这里面是啥不显而易见了吗?我笑着跟蟒行云说:“老爷子,这里是孟婆汤!” 第六十一章 卖汤的呢 蟒行云听我这么一说,诡异一笑,伸手将锅盖揭开一道缝,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我顿时觉得饿了。但是紧接着我心中一惊,不对劲儿!我现在是元神,怎么可能会饿?可这香味…… 我紧紧盯着锅盖,蟒行云故意吊我胃口的缓缓揭开,我刚把脑袋凑过去,就听茶楼里面一个嗓门洪亮的女声传了出来:“你嘎哈呢!哈喇子掉锅里了!” 我靠,怎么可能!我虽然被香味勾得肚子咕咕叫,我也不至于留哈喇子啊!听这声音底气怎么这么足呢?是孟婆?我直起身子,愣么愣眼的看着从小楼里面走出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小妞,呃,不是,是少妇! “这是孟婆?”我目瞪口呆的指着从小楼里面款款走出来的美艳少妇问蟒行云:“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蟒行云“哈哈”一笑,问我:“你想象中的孟婆是什么样的?” “这跟我想象可没关系,”我赶紧辩解:“书上不是都说孟婆是个老太太吗?咋这么漂亮呢?” “你才是孟婆,你全家都是孟婆!”那个美少妇瞪了我一眼。从棚子里面的木桌上面拿起一条围裙扎在腰间,干净利索的从蟒行云的手里接过了锅盖,一把掀开,我眼珠子差点掉锅里。 这哪是孟婆汤!这炖了一锅的什么东西啊?我皱着眉头盯着锅里的东西问蟒行云:“这是啥呀?” “这是前尘菜!”那个美艳少妇抄起锅边的长柄勺子在锅里搅合了一下跟我说:“你来点尝尝?” 前尘菜?我靠,新品种怎么的?现在地府里面也改革了吗?这摊子被这大姐给承包了?不卖汤改卖菜了?吃了之后是不是就跟拿大顶喝香油拌着砒霜似的,直接变白痴了? 我笑着问这美艳少妇:“大姐,这菜咋叫这名呢?我们这是走错地方了还是咋的?这里以前不是卖汤的吗?” “是送汤的好不好?”美艳少妇大眼珠子一翻愣,白了我一眼,跟我说:“古往今来谁给过钱?”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我赶忙道歉,这少妇的脾气不好。我可不想惹火了她:“大姐,咋称呼?” “孟姑!”美艳少妇,哦不,是孟姑一边忙活一边跟我说:“唉,你们要是能洒愣的就抓紧时间吧!” 啊?这话啥意思?我一脸疑惑的看着蟒行云,蟒行云笑的很开心,我悄悄走到蟒行云跟前,趴在他耳边对他说:“老爷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守戒,杀盗淫妄酒。我这第三戒是万万破不得的!” 本来还一脸笑容的蟒行云听了我的话脸色立刻变成了翠绿翠绿的,狠狠瞪了我一眼,跟我说:“别胡说八道!你把老夫当成什么了?!你把孟姑当成什么了?!” “把我当什么不要紧,活该你不讲明白!”孟姑在一旁头也不抬的插话道:“我说老爷子,你们旅个游,过个阴至不至于这么大的排场啊?知不知道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 “你有什么麻烦的?”蟒行云的老脸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跟孟姑说:“我们过来一趟,你还能清闲半日呢,这不是很好吗?” “放屁!”孟姑杏目一立。拿着长柄大勺冲着蟒行云一挥,菜汤噼里啪啦的甩了过来,不见蟒行云如何动作,身形不动就闪到了一边。他倒是悉数躲开了。可我是跟蟒行云站在一起的啊! 我一来没有蟒行云那个本事,二来我也压根没有人家那反射弧,最终的结果就是我让孟姑甩了一脸的菜汤,我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菜汤。一边听孟姑喋喋不休的跟蟒行云说:“现在清闲半日那是把活都给我堆到后头了,一会儿你们一走不是要给老娘忙死啊?” “呵呵呵,那就得请孟姑担待一些了。我们弟马第一次过阴,怕有阴魂捣乱,所以才清的场啊!”蟒行云看着孟姑,问了一句:“看来孟姑是不欢迎我们喽?” “我哪敢!”孟姑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语气却是极其不耐烦,跟蟒行云说:“你们要是参观就抓紧时间参观,不懂的我跟你们讲讲,然后就赶紧起身去下一站吧,我这儿有啥可看的呢?” 蟒行云收起脸上的笑容,点点头,跟我说:“弟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孟姑,是孟婆婆的传人,有一颗菩萨心肠。” 孟姑皱着眉头对蟒行云啐了一口:“别埋汰人!” “我这可不是恭维你,这可是大实话,”蟒行云指着刚才孟姑搅和的那口炖着“前尘菜”的大锅跟我说:“刚才你不是问这是什么东西吗?” 我点点头,蟒行云跟我说:“这东西就是孟姑的愿力化作的美食!”蟒行云说到这里,一屁股坐在了棚子里面的长条木凳上面,示意我坐下。我在蟒行云的对面坐下,孟姑从大锅里面盛了一大盘锅里的东西放在了我俩中间。 我抽抽鼻子,真香啊,我这肚子快饿的不行了,可我知道越是这样这东西就越不对劲儿,所以我忍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蟒行云。 蟒行云跟我说:“是不是觉得很香?” 我点点头。 “饿了吗?”蟒行云笑着问道。 我又点点头。 蟒行云好像对我如此配合的态度感到很满意,跟我说:“这就对了。孟姑怜悯饿鬼道众生,曾经发愿让所有新死之人吃上最后一顿美味,然后再入轮回,地藏王菩萨慈哀愍她一片善心,将她的愿力转化为这前尘之菜,让所有吃到这菜的人,都会觉得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然后再饮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旧事,入六道轮回。让那些因为罪恶极重而进入三恶道,尤其是饿鬼道轮回的阴魂也能最后吃一顿饱饭,让三善道的阴魂心满意足的轮回转世!” “饿鬼之所以称之为饿鬼,是因为他们几百年不得食,或食不得饱,永远饱受饥渴。饿鬼喉咙很细,像针一样,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入口就变作火炭一样,痛苦异常,除非……” 第六十二章 “除非什么?”我追问蟒行云道。 “除非他们能真的吃到东西,这样才能得到解脱!”蟒行云说着,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大嚼特嚼,示意我也来一口,可我的兴趣已经被蟒行云调动起来了,虽然我这肚子一直在抗议,但是让我自动给屏蔽掉了。 我问蟒行云:“那这不是个悖论吗?你说的饿鬼道的众生嗓子眼那么细,而且食物入口就变作火炭,他们怎么能吃到东西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蟒行云笑着跟我说:“听说过蒙山施食吗?” 我摇了摇头,跟蟒行云说:“从来没听说,这是啥意思?” 蟒行云夹了一口菜放到了我面前的盘子里面,这才开口跟我说:“蒙山施食最早始于佛陀时代。那时候有一天阿难尊者在菩提林中入禅定,夜半三更的时候,忽然见到面然饿鬼满身火燃,苦巨难堪。阿难尊者大惊,面然恶鬼告诉阿难:‘三日后你就会死掉,并且会跟我一样,堕入饿鬼道里面受苦,但是也有挽救办法,你要是能用饮食施予六道众生,并且为我们供养三宝,就能增长福德、延长你的寿命。’第二天清晨,阿难尊者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佛陀,也就是本师释迦牟尼佛。于是佛祖便为暗暗念诵陀罗尼咒、说施食法。与此同时,佛陀教阿难诵变食真言,让饮食变少成多,从七化七,一直到无数无量。同时还教阿难念诵甘露咒,令水变甘露。让恒河沙数那么多的群灵接受饮食,而且让他们的六根清净,马上脱离众苦、超生到三善道中。” “本来该三日之后就寿尽的阿难尊者一直延寿到一百二十岁。这就是佛陀在世时施食的开始。”蟒行云说完,指着我盘子里面的菜跟我说:“你不是饿了吗?你尝一尝,这真是人间美味,你所能想到的味道。它都会有。非常神妙。” 我试着吃了一口,果然好吃,我对蟒行云挑了个大拇哥,跟他说:“老爷子,这味道确实不错,而且这名字起的也好,前尘菜!嗯,这味道确实像曾经吃到过的好吃的那种感觉。” 蟒行云听了我的话,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跟我说:“施放蒙山的方式有两种。即大蒙山和小蒙山。法师依足仪轨举行法事,称为放大蒙山。在施放大蒙山的时候,法坛上供置佛像,准备好清水、食物,对面设孤魂台供上‘十方法界六道群灵之位’。恭请有德行的高僧主坛作法,凭借三宝加持,大众诵经咒,直示唯心法门,令群灵受持三皈。礼佛拜忏,闻法受食,同得解脱。寺院道场每天晚课时,亦以《蒙山施食仪》为日诵常规。施食普济幽魂,称为放小蒙山!” “蒙山施食的对象为幽冥界众生,他们因为过去生所造的罪恶,今生感得形貌丑恶、饮食缺乏。承受种种的苦事,所以就放大蒙山施食超拔他们,而施食的目的在于。其一,为报恩:因六道众生从无始劫来常与我们互为六亲眷属,不忍心看到他们在恶道受苦,所以施食来救度他们。其二,为警惕的意思,借此施食法会令我们想到三途恶道的苦楚,警惕自己的起心动念、言行举止,不造恶业,以免沉沦。其三,为行菩萨道,蒙山施食就是期以大悲心,借佛、法、僧的力量,使六道众生都可以来这里听经、闻法、忏悔,增长善根,共成佛道!” “孟姑就是以菩萨心,在众生堕入饿鬼道之前施食,哀愍众生,所以才有这一道前尘菜!”蟒行云不紧不慢的说完,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洗洗咀嚼。神色异常愉悦。 我不解的问蟒行云:“老爷子,那你能告诉我孟婆哪儿去了吗?吃完了前尘菜之后该干嘛?” “吃过了前尘菜,让众生在进入六道轮回之前最后怀念一下在世时候的幸福之处,然后就要喝孟婆汤了。”蟒行云对我笑了一下说:“喝下孟婆汤,前尘旧事跟他就再没什么关系了,到时候该受罚的去领罚,该轮回的入轮回,不论是三善道还是三恶道,六道轮回一视同仁。”蟒行云放下筷子,跟我说:“至于你说的孟婆婆,有缘才能见到,她现在不是一直在这里渡人了。以后总有机会的。” 听了蟒行云的话我略微有点失望,跟蟒行云说:“没想到地府里面变化这么快,跟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呵呵,这不算快了,这还是慢的呢!”蟒行云跟我说:“地府里面的变化其实非常的乏味,多少年才能出来一个孟姑这样真正菩萨心肠的女菩萨啊!”蟒行云话音刚落,孟姑便在一旁扯开了嗓门喊道:“少拍马屁!吃完饭赶紧走,耽误了众生轮回你们受的起啊?” 蟒行云“哈哈”一笑冲着孟姑说:“受得起!孟姑你就放心吧!”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难怪阴叁会这么反感顶香的香童走阴,要是各个都像我这样,走一次阴还要清场,那可真让人上火了,一天来几个走阴的弟马那孟姑不用干别的了,直接当解说员去吧! 心中有点小郁闷,胃口却大开,我自己主动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很满意的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嗯,不错,味道真好,居然跟宛儿亲手做的红烧肉一个味!” “那你少吃点儿,”蟒行云跟我说:“听你说得我都觉得腻了,你居然能吃那么大一口。” “心中不腻便不腻!”我闭着眼睛一边回味一边跟蟒行云说:“你容我回味完这一口的,咱俩就赶紧撤吧,不要影响人家正常的工作!” “那你赶紧吃吧,”蟒行云说完这话站起身来,走到孟姑的身边,似乎询问着什么,孟姑趴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话,我就看蟒行云脸色先是一变,紧接着皱着眉头跟孟姑说了句什么话,孟姑冲着蟒行云点点头。 第六十三章 蟒行云走到我身边。我这一口菜也刚好咽下去,蟒行云高兴的跟我说:“刚才孟姑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啥消息?”我看蟒行云的表情就知道这应该真是个喜事,要不然他也不能笑的都看到他后槽牙了。 “刘超的人马受阻了。”蟒行云眼睛里面冒着精光跟我说道。 “咋还能受阻呢?”我不解的问蟒行云:“他在哪里受阻的?” “他从孟姑这里路过没有停留,直接奔酆都城去了,”蟒行云一脸奸诈笑容的跟我说:“结果在进城的时候让城卫军给堵在门口了。” “啊?”我听了蟒行云的话一惊:“为啥呀?刘超不是有通关文牒吗?怎么还能被拒在城外?” “通关文牒也得有人认啊!要是城卫军不认这个东西,那这个东西就是一张废纸,啥用没有!”蟒行云凉笑着跟我说:“我看这事儿跑不了阴叁,没准就是他干的,虽然他不知道咱们走阴的目的,但是以他的那种坚定原则的性格也能猜到,他肯定是要破坏刘超的目的的。” “老爷子,我说句实话吧,我一直觉得咱们走阴也好干别的事儿也好,能不能不讲究这些没用的东西?排场也好其他的也好,屁用没有,就是为了抖威风,咱还需要这么低级的手段吗?”我笑着问蟒行云:“咱不用这表面的东西咱们就不威风了吗?” “哟呵?你还教训起我来了?”蟒行云斜楞着眼睛看着我说:“小子,有些事儿这么想是对的,但是有些事儿必须要把面子撑起来。” 我不解的看着蟒行云,蟒行云苦口婆心的跟我说:“你这是第一次走阴,要是不讲究排场,那么以后你怎么来?第一次打下个好底儿以后就好办事儿了!” 我撇了撇嘴,觉得阴曹地府也不过如此。 蟒行云看我撂下了筷子,问我:“你吃好了吗?”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咱们是来办正事儿的,不是来扯淡的!赶紧办完就利索了!” “好,咱们一边出发一边等着信儿,”蟒行云跟我说:“咱们去酆都门口看看刘超他们什么状况了!” “好啊!”我站起身,刚想跟孟姑打个招呼,却被她抢了先,冲我喊了一句:“小子,下次可别来了啊!” 我一脑袋黑线的点点头。 孟姑又补充一句:“来也别带这么多人马了,忒耽误事儿!” 我无奈的冲蟒行云笑笑,蟒行云不以为意。根本就没理我。 去往酆都城的路上很平静,一路上也零星的看到几个鬼魂,不过看到我们都远远的躲开了。 酆都城离孟婆的饭店不算远,我仙家脚力不错,不到半个小时就走到了一座黑铁城前,蟒行云告诉我:“这就是酆都城!” 酆都城前面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阴魂很多,看到我们也都没有表现出惧怕的意思,只是自动自觉的给我们闪出一条道儿来。我看着宛如小山一样黑色城门,跟蟒行云说:“老爷子,这大门可真威武,这要是当废铁卖都能卖出来个富翁了。” 蟒行云听了我的话。“哈哈”一笑,说:“你可真有想法!你知不知道这座门叫做什么?” “不知道啊!”我指着这个宛如小山一样的大门跟蟒行云说:“这不就是个大门吗?难道这大门也有说道儿?” “那当然了,”蟒行云笑着跟我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现在是七月。所以鬼门关大开,等这个月末吧,鬼门关关闭。那时候你要有兴趣我带你过来,你就会发现很多妄图逃向阳间去的鬼魂,被关在鬼门关的外面,到时候他们要么是被阴差抓住押送回来,要么是被咱们这种堂仙押送回来,所以说,七月是鬼月生人勿走夜路,八月其实一样,也不要走夜路。” 蟒行云说:“得一直到九月份,九月初九之前,这阳间才能被清理干净。这回你明白了吧?” 我点点头,这回我才明白是咋回事儿,我问蟒行云:“为啥不见刘超啊?不是受阻了吗?后来进来啦?” “那是肯定的,阴叁卡不住刘超的,只能给刘超造成点儿困扰。”蟒行云跟我说:“从阴叁的行事风格上就能看出来,他这个纯小人当真惹不起。” 我点点头,对蟒行云的话表示认同,我真没想到阴叁这也太阴了。一直敌明我暗的在背后捅刀子,多亏他没盯上我,要不然我真整不过他,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我们的队伍在酆都城门口停了下来,黄天伤拿着通关文牒去给守门的鬼差过目。守门的鬼差跟黄天伤交涉了几句,我远远看着,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只是看到鬼差一个劲儿的摇头,黄天伤跟他们交涉了一会儿没有结果之后,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了那个大头鬼差,大头鬼差结果袋子之后顿时眉开眼笑,对我们的队伍一摆手,我们就过去了。 我把黄天伤叫道跟前,问他:“你刚才掏出那个袋子是什么东西?” 黄天伤笑着跟我说:“买路钱呗!有钱就好使,没钱就不能过,你说这是啥道理吧?” “**呗,还能是啥道理,”我跟黄天伤说:“看来阴间阳间都一样啊!” “要不咋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呢?”黄天伤无奈的跟我说:“进来了就好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待一下,等等胡泽天他们,看看他们能得到什么消息。” “也好!”我冲黄天伤点点头,转过身子跟蟒行云说:“老爷子,咱们是不是等一下胡泽天他们?他们回来之后咱们也能明白整个事情的脉络,到时候再想办法解决呗?” “其实不用知道他的脉络我就能知道大概怎么回事儿。”蟒行云跟我说:“这样的情况我又不是没听说过,无非就是仙堂抓了个短命的弟马,还没等出马就要挂掉,这种事儿说开了一匀寿就完事儿了。每位仙家勾出来一年两年就够这丫头活的了。仙家少活一年两年自己都没什么察觉的!” 第六十四章 酆都城 我心说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酆都城里面跟我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我还以为会像血盆苦界那么另类,到处是坟冢,而且阴风呼号。没想到酆都城跟阳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倒是更像是某个影视基地,里面的有着形形色色的鬼魂,整个酆都看起来就好像一座大杂烩的城市,很热闹,可惜没有叫卖的小贩,非常的安静。 我想这可能就完全归功于阳世的亲人了,唯心一些的人家逢年过节的有啥烧啥,所以在下面的亲人钱货都不缺。唯物一些的人家认为人死如灯灭,送个鲜花就当纪念了,结果下面的亲人要啥啥没有,没东西也没钱,想买都没钱用,所以酆都城才会没有叫卖的小贩吧。 我这百余位跟我一起走阴的仙家来到了一栋建筑物前面,蟒行云跟我解释,说:“这里是客栈,平时没人住也没人看管,就是给外来人用的。” 我纳闷的问蟒行云:“没人住?还没人看管?那谁这么闲着没事儿盖的啊?” “呵呵呵,这样的客栈有很多,有的是古代修士自己盖的,上这里来修行,走了之后就留下来了。还有的是阴兵盖的,那种有人看管,是官方的,咱们想在那里休息就要先跟城隍打招呼,没有正规手续进不去。咱们现在这个客栈是我们蟒家的一位前辈留下的,想当年他跟地府里面的一些鬼仙有些交往,所以就留在这里修行,这就是那时候建造起来的。” “算祖产?”我脱口问道。 “呃,算天下蟒家的祖产!”蟒行云笑着跟我说:“这可不是我自己的祖产。” “没事,常蟒巳蛇是一家嘛!”我笑着说道。 没想到我这话说完,蟒行云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从嘴里吐出四个字:“那也未必!” 我收起八卦心,没有追问下去。其实想想也能想明白。无非就是他跟常云龙不和呗,然后就会牵连了很多事情出来,这算内讧,我少搀和的好。 进了客栈,我发现里面装修的跟外面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虽然年代久远,但是里面的东西什么的都跟新的一样,阴曹地府里面可没有灰尘,东西放多久都跟新的一样。 而且虽然蟒行云管这个叫客栈,可进来之后我发现。这格局跟客栈可不沾边儿,谁见过客栈里面宽敞的跟剧场似的,而且中间还有个小版的也就有两层楼高的八角塔,我数了一下一共十三层,很精致,很漂亮,我好奇的问蟒行云:“这塔是干嘛用的?” 蟒行云难掩得色的跟我说:“这就是那位先祖修行时候用的法宝,每一层就代表着他对应的境界。” “啊!好厉害,”我由衷的赞叹道:“十三层塔。那他到了第十三层就是最高境界了呗?然后从塔尖出来?” 蟒行云摇摇头,跟我说:“没人知道先祖修炼到了哪一层,是已经离开了,还是殁于哪层。” “进不去吗?”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蟒行云忽然笑了一下,跟我说:“这是修行时候用来代表境界的法宝,不是真的宝塔,这东西对于先祖来说是宝贝。对于咱们来说没法使用,因为咱们根本进不去,没有钥匙!” “进塔需要钥匙?”我惊讶的问蟒行云:“门儿在哪呢?” 蟒行云摇头苦笑跟我说:“哪里有门。我说的钥匙是进入宝塔的方法,其实咱们进去也没有意义,这就是修行的工具,咱们没有先祖的修行心法,进去也没用!如果有先祖的修行心法,咱们自己又能建造这塔了,就更用不着动用先祖的了,所以,这塔的实际意义不大。”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我现在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啥都新鲜!哈哈,你忙你的,我先随便看看!” 蟒行云点点头,一声吩咐,进来的兵马听了立刻原地休息,每个仙家的屁股底下都凭空变出了一个蒲团,坐上去打坐。蟒行云也是如此。我一回头就看到他们整整齐齐的打坐在一起,我暗暗撇嘴,我的龙椅和华盖都没有抬进来,现在我有两种选择,要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样感觉有点丢份儿,还有一个,我就这么站着吧,让我体会一下巨人的感觉。 他们都闭目打坐,唯独我跟个闲人一样,四处溜达。这间屋子除了这个小宝塔之外,在宝塔的后面还有个丹炉,上面刻着好多图案,我绕着丹炉走了一圈,发现这是一副完整的叙事浮雕。 我从丹炉的一侧开始看,因为我觉得这个应该就是第一幅图,上面雕刻的很细致,从一条山中大蟒蛇对着月亮炼丹开始,看到这条大蟒蛇怎么蜕去蟒皮,化作人形,又结识了几个模糊不清的人形,应该就是蟒行云说的地府里面的鬼仙吧,然后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处地方,我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就是刚刚那个犹如小山一样大的鬼门关。 接着画面一转,在一处空地上面,几个鬼仙和这位蟒仙一起用法力建造了这个房子。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知道是这位雕刻大师偷懒了还是怎么的,周围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棵犹如刚刚看到的那些铁树一样的植物。 要是真是原景再现的话,那这个建筑物可是有年头了,现在酆都城里面哪还有这么多空地了,几乎全是密密麻麻的建筑物了。像浮雕当中的这种情况,我估计,应该是酆都城刚刚建立起来的那时候,没想到年代居然这么久远了。 我接着往下看,又看到他们几个围坐在一起,每个仙家都被雕刻得雾气腾腾,他们的中间是一个塔座,应该就是我身后的这个了,我继续走,看到他们几个已经站起身来,兴高采烈的举着杯子,难道是酒?阴间也有酒?他们的身后是竣工的那个小宝塔,不过,我怎么瞅着浮雕上面的宝塔和屋子里面这个有些不同呢? 第六十五章 清风遇袭 浮雕上面的这个塔完全不是八角型,而是一座四角塔。我暗暗称奇,这时怎么回事呢?这塔后来被人改造了?这么复杂的浮雕都做出来了,不可能在这点细节上面出现瑕疵啊,我站着这幅图前面皱着眉头想不明白。 蟒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轻咳了一声,把我从沉思中惊醒,我回过头,看到蟒行云面带微笑,我问他:“有事吗?” “弟马是在研究为什么浮雕上的塔和咱们现在看到的不一样吗?”蟒行云微笑着问道。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是啊,你看这浮雕上面刻的,他们最开始明明是联手建造了一座四角塔,可咱们现在看到的可不是,这是你先祖后来重新改建了吗?” “你往后看看!”蟒行云笑着说。 我听了蟒行云的话,转过头,开始往后看,后面就没有几幅图了,有一副是蟒行云这个先祖飞身进塔,他的那些朋友围坐在塔的四周,手上都掐着我看不懂的法诀,再往下这幅图就有些奇怪了,整体构图几乎和前一幅一模一样,不过区别就在周围的几个鬼仙,除了其中一个面色悲伤的鬼仙,剩下的全都变成了虚影,这是代表他们不见了还是隐身呢? 我刚想看下面一幅图,忽然我发现不对劲儿,我回头一看,塔的形状又变了,居然变成了六角塔,我一下子就笑了,指着这幅图里面的六角塔跟蟒行云说:“老爷子,这个有意思哈,这东西自己在变吗?” 蟒行云微笑着没说话,我只好回过头,继续往下看,下面一幅图就是一座塔,跟我们现在能看到的这个一模一样。变成了八角塔,再下一副图就是最后一幅了,刚刚那个面色悲凉,没有变作虚影的鬼仙站在丹炉前面,正在刻画着什么,然后就没了。 我看完了这些图,虽然能大概明白一点,但是还有几处地方我没理解上去。 这塔为啥会变呢?那些都变成虚影的鬼仙都去哪了呢?这个丹炉好像屁用没做,好像就起到了个记录整件事情的作用,那个没有变成虚影的鬼仙哪儿去了? 我把这些疑问告诉了蟒行云。蟒行云伸手抚摸着面前的丹炉,跟我说:“这东西还没到派上用场的时候呢,先祖就不知所踪了。” “先祖当年建造的四角塔,象征着四圣谛。随着先祖进入塔中修行,不知道过了多久,先祖从四圣谛悟到了六道轮回,所以这塔的形状也就变作了六角。在先祖悟到六道轮回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些鬼仙除了一位,全都化作虚影。我猜想应该也是进入塔中了。” “啊?他们进去干嘛?”我不解的问道。 “本来是没办法去猜的,不过还有个鬼仙没有进去,而且面带悲色,这里面的猜测就更多了。具体因为什么,已经无从考证,不过我猜测,会不会是先祖遇到了什么危险。那些鬼仙出手相助,将他留在外面照应?”蟒行云说:“但是后来这塔又从六角变作八角,这又是个好现象。从六道轮回悟到了八相成道,莫非是先祖悟通了六道轮回?” “这么牛?”我有些难以置信。 蟒行云自己也不信,自嘲的笑了一下,跟我说:“我不是都说了么,无从考证,谁知道呢!哈哈哈,但是我觉得后来这个留下来的鬼仙将这事儿刻在丹炉之上应该是有些深意的,具体是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我觉得你猜测的靠谱!”我跟蟒行云说:“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已经打发黄堂弟子去探听消息了,胡泽天动作真慢!”蟒行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流露出浓浓的不屑。 也难怪,胡泽天是凭借着跟我的关系爬上来的,在蟒行云这种老古董的眼里,走后门儿的肯定不招他待见。胡泽天也真是的,就不能争一口气么?我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门口一阵慌乱,我抬头一看,从门外跑进来一个黄堂探马,探马身上的盔甲都不全了,黄天伤大惊,赶忙迎了上去,那个黄堂探马一下子跪在地上,面色焦急的对黄天伤说:“大人!大人快去援救清风兄弟吧!咱们的人被围了,消息根本送不出来!是兄弟们拼死掩护,我才能赶回来报信,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来求援,只怕被困的兄弟们有危险了!” “什么?”黄天伤大惊之下暴怒,大手一挥,喊了一句:“跟我冲!”黄堂兵马轰的一声站了起来,柳堂弟子也都站起来,不过全都看着蟒行云,蟒行云大喝一声:“等一下!” 黄天伤顿住身形,焦急的跟蟒行云说:“副教主,再晚来不及了!” “那也不能稀里糊涂就杀过去!”蟒行云不怒自威,转头对那个黄堂报马说:“你们到底被谁给围了?对方兵力如何?快快说来!” “是,启禀副教主,黄大人派我们六个探马去探听清风兄弟们的消息,结果我们刚到就发现不对劲儿,判官府邸居然连鬼差都没有,咱们的兄弟和刘超那堂兵马一个不在,就在我们发觉有异想要回来禀报的时候,忽然杀出一群野仙,五大家族都有,我们不敌,边战边逃,可我发现他们是有目的的将我们往一个方向赶,我们几次想从边路突围都失败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的目的,他们是想把我们跟咱堂清风兄弟还有刘超的兵马赶到一起!” “起先是围而不战,胡大人几次开口要求跟他们领头的交涉,可是都没有人站出来答话,刘超的堂仙有一位黄家本家压不住火,带着他的本部人马跟那群野仙起了冲突,开始只是小规模,咱们的都在旁观,可后来刘超的人马都加入了战圈,场面一下子就混乱起来,就连咱们的清风兄弟都受到波及,无奈之下,胡大人下令反攻,结果咱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伤亡惨重,那些野仙好像跟咱们有仇一样,招招拼命。” 第六十六章 路遇劫匪 蟒行云听了之后眉头紧皱,我是又惊又怒,我开始还以为胡泽天他们没打过刘超的兵马,这个黄堂探马跑回来求援,没想到居然是我们两堂子兵马让一路外来的给截杀,这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牵连谁了? 蟒行云听了,让那个黄堂探马带路,点兵开拔,火速赶往支援。黄堂探马应了一声,带着百多位仙家直奔出事地点。我发觉站在我身边的蟒行云脸色越来越难看,我问蟒行云:“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知道,但是黄堂探马带的这条路……”蟒行云犹豫了一下,跟我说:“这条路有说道儿啊!” 我听了心中一惊,问道:“啥说道儿?” “这条路不太平啊!”蟒行云叹了一口气,说:“这是还阳路,有命不该绝却进入阴间的生魂就是要从这条路送回去,还有一些走阴的小仙,想要回到阳间也要从这里出去,所以……” “所以什么?”我隐隐感觉到这条路的问题所在了! “所以这里会经常发生丢魂儿的事!”蟒行云缓缓的跟我说:“我怕泽天他们是碰上劫道儿的了!” 果然让我猜对了!生魂也好,小仙元神也好,这是什么?这是宝贝!要是心存歹念的修行者得了去,会被炼成各种东西,从最基础的功力到妙用无穷的法宝,都能用到,因为生魂和小仙元神都是最为纯正的能量体,跟鬼魂还不一样,因为他们都带有阳气。 要是从这一点上分析,那么胡泽天他们肯定就是被刘超的兵马给拖累了!胡泽天他们全是鬼仙,地府里面有都是,最不缺的就是鬼仙,而刘超的兵马就比较杂了,除了清风之外。还有不少阳间的仙家,肯定就是这些阳间的仙家吸引了这帮劫匪,恰好胡泽天跟他们在一起,所以好死不死的,让那帮邪修给一锅端了。 这尼玛纯纯的无妄之灾啊!我把我分析的情况跟蟒行云一说,蟒行云点点头,跟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倒是希望如此。我就怕这背后有事!” “背后能有啥事儿?”我疑惑的问道。 “不清楚,到时候再说吧!”蟒行云皱着眉头说道。 这条路开始还能见到不少建筑物,但是很少见来这条路上游荡的鬼魂。估计都知道这条路不太平。 随着越走越远。周围也越来越荒凉,道路两旁长着不知名的植物,都是没叶没花,只有枝杈,而且枝杈都以黑色或者灰色两种颜色为主,让人觉得沉闷压抑。 蟒行云忽然一抬手,大喝一声:“停下!”好像蟒行云的话给隐藏着的敌人放了个暗号,凭空忽然出现了一群身着黑衣的仙家,真如那个黄堂探马所言。五路兵马全有,清风悲子也不少。 还好柳堂精英不是浪得虚名,整个队伍瞬间停下变阵,由疾行队列迅速变作防守阵法。同心圆一布,我立马就觉得安全感蹭蹭上涨。 由于凭空出现的敌人都是一样着装,根本分不清是谁领头的,蟒行云皱着眉头喝道:“敢问哪位是魁首?为什么横道儿?(请问你们谁是带头大哥?为什么拦住我们?)” 周围一阵沉默。蟒行云又喝一声:“青子亮勾却哑火,莫不是蒙了眼?(你们这帮人亮了兵器拦道却不动手,别是认错了人吧?)” 蟒行云说完这话。等了一会儿,周围的人既不动手也散开,就是没人接话,那个黄堂探马仰头轻声跟蟒行云说:“副教主看到了吧?最开始他们就这么围住胡大人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 蟒行云眼睛里面精光一闪,我在一旁恰好看个清楚,知道他要动手了,我这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就希望一会混战的时候不要波及到我才好。 还没等蟒行云有所动作,对面的专家级劫匪齐齐的大喝一声:“甩片子,楞(一声)!(暗器,放!)”绝对的异口同声,就好像排练好的一样,百多位敌人一起开口,跟喊口号一样,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蟒行云眼睛瞬间睁大,飞快的骂了一句:“妈的!真专业!” 都不给蟒行云说第二句话的机会,满天的暗器好像蝗虫一样飞了过来! 蟒行云一跺脚丢下一句:“起刀阵!”迎着暗器飞了出去,在空中蟒行云双拳一握,黑炎腾起,两条黑色火龙从他的拳掌之间飞出,迎风见涨,冲进了暗器群中。 百多位柳堂精英一起将大刀舞起,泼水不进,有不少突破黑色火龙防线的暗器来到刀阵面前也纷纷落地,一时间犹如铁树落叶,哗啦哗啦响声不绝。 蟒行云威风凛凛的悬在空中扫视着敌人,敌人发现天上的蟒行云,纷纷将他当做靶子,原本飞向我们的暗器陡然减少,一片亮晶晶的暗器冲着蟒行云飞去,蟒行云见他成了敌人的目标,长笑一声,犹如炮弹一样飞入敌群,刚一冲进去,便大开杀戒,状若疯狂,而且身形不断移动,在他身后留下一排黑色虚影,犹如一条黑色蟒蛇一样在敌群中蜿蜒前行,所过之处无一活口。 我站在龙椅之上看的热血沸腾,蟒行云也太猛了!胡青锋站在我身边,神色冷峻,青锋剑剑芒吞吐,我看他也有点兴奋。 敌人发现点子扎手,立刻改变了战术,一齐向我们杀了过来。柳堂精英弟子纷纷抽出兵器,阵法不乱的集体出招,好像白菜地里耍片刀一样,杀得敌人无还手之力。 蟒行云犹如老鹰一样,扑到哪里,哪里的敌人就像谷场的麻雀,轰然飞散。战斗没持续多久,敌人跟我们完全不在一个量级,柳堂精英弟子跟铁桶一样,敌人连外包装都破不开。又有蟒行云好像个炮弹一样四处乱轰乱炸,只一会儿功夫,敌人就四散奔逃。柳堂弟子要不怎么说是精英呢,根本不屑痛打落水狗,唯恐这里面有诈,依然将阵型牢牢守住。 第六十七章 天伤立功 柳堂精英弟子不屑于追击不代表黄堂探马能咽下这口气!黄天伤长枪一指,黄堂探马纷纷亮起兵器从铁桶阵闪出来的缺口奔出,追击而去。 蟒行云冲着黄天伤厉喝一声:“天伤,剩下的交给你了!” “副教主放心,余孽一个都别想跑!”黄天伤话音未落,人便在数丈之外,身形连闪,很快就看不到了。柳堂精英弟子厉害在配合上天衣无缝,整体实力高超,黄堂探马既然作为斥候,单兵能力非凡,各个本领高强。 蟒行云站在阵外,将双拳向上一伸,原本在铁桶阵上空盘旋的两条黑色火龙,犹如巨龙归海一般被蟒行云吸收回体内。悉数收回,这才一跃,重回龙椅之上,站在我旁边,难掩一身杀伐之气。 我虽然是元神之体,也感觉到阵阵寒意好像惊涛拍岸一样向我袭来。我不由得稍微拉开了一下跟蟒行云之间的距离。 蟒行云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凌厉,我生怕他杀红眼了看我不顺眼也顺手解决赶紧跟他打了个招呼,提醒一下我是自己人:“老爷子辛苦了!” 蟒行云点点头,转过头,目视前方,缓缓吐出一口气,跟我说:“弟马刚才受惊了吧?” 我多想告诉他我没那功能啊,不过我可不敢跟他开玩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跟蟒行云说:“还好,有老爷子和众多兄弟们在,我倒是不在乎来犯的宵小,我这是被老爷子的气势给威吓住了!” “哈哈,”蟒行云大笑一声,跟我说:“老夫这双手,杀孽太重,有的时候杀意上涌都影响到了神智,一直在想化解的办法。可是看到这些贼人老夫又忍不住想出手!唉!” 听了蟒行云这话我恍然大悟,难怪当初他对付金刚山的时候开始会表现的有些束手束脚,敢情金刚山大人压根就没挑起人家的战意,我真不知道该不该替金刚山大人感到悲哀。 蟒行云虽然公认战斗力比常云龙还要高,但是却没有人家那头脑。开始我真以为常云龙是凭借后台才上位的,现在我才明白,并不完全是这样。实力的强弱虽然跟权利多少有些关联,但是却不能决定权利的大小,因为掌权者不单要用实力让手下信服,还要靠头脑来谋划更多的利益。 所以说。蟒行云绝对是将才,但是不是帅才。当个二把手也是正常的。亏得我当初还挺同情他的。 蟒行云不知道我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看我不说话,还以为我还在害怕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蟒行云跟我说:“弟马不用害怕,老夫虽然杀人如麻,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从没有失手伤过自己人!” “老爷子这话让你说的。我还能害怕您咋的?”我赶紧笑着跟蟒行云说:“咱可不仅仅是这仙家和弟马之间的关系,我不都说了么,在清如那方面论,你就是我爷爷啊!” “呵。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提清如?”蟒行云斜着眼睛看着我,颇有点意外。 我索性把实话告诉蟒行云:“老爷子,当初那事儿我深表遗憾。但是也不能全怪在我身上,清如遭难我也心疼。我也不怕告诉你实话。今天你给我的宝贝,我本来不想要。但是为啥我又收下了?就是因为那宝贝的功效实在太吸引我!” 蟒行云眼睛里面流露出疑惑的神情,我跟蟒行云说:“关于那宝贝的功效您也说了。您是靠这宝贝才修炼起来的,这说明啥?说明这宝贝对清如现在这个阶段帮助会非常大,所以我才舔着脸收了下来。我原本的打算是找人把宝贝一分为二,给清如一半,给飞雪一半,也助她们两个一臂之力,也算我们没白白相交一场。” 蟒行云皱着眉头问我:“你是要把这宝贝给清如?” “不是!还有飞雪,她俩一人一半!”我纠正了蟒行云的说法。 蟒行云好像不敢相信一样,确认了一下:“你说的可是真话?” “真的假的,等我把这宝贝分开了你就知道了!”我跟蟒行云说:“反正您一直都不咋信任我!” “谁说我不信你?”蟒行云似乎被说中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的跟我说:“你要是信任我,就把宝贝交给我,我给你分开,然后你爱送谁送谁!” 我立马答应:“没有问题,老爷子说话算数,等咱们搬完这事儿我回去立马把宝贝交给你!” “好!”蟒行云听了这话异常高兴。 我有点纳闷儿的问蟒行云:“老爷子,我就不明白了,这宝贝是你的,你还有啥不舍得给清如用呢?” “唉,你懂什么?”蟒行云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清如是我孙女,可你知道我有几百个孙女吗?我能说给清如用不给别的孙女用吗?再说了,布雨的那些孙子孙女们呢?这么多等着用的,我怎么安排?索性我自己就敝帚自珍了。现在送给你,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事!你还别说,我当初还真考虑你会不会把宝贝借给清如用用了。你借给她用,跟我借给她用,这完全是两个概念,起码我会很清净,没有人会来烦我。” “老爷子您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一点了?这才谁的劝都不听,非要把这东西给我的?”我笑眯眯的问着蟒行云。 蟒行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这就足够了。老头真狡诈。 蟒行云眺望远处,忽然开口说:“天伤回来了!” 我听了他的话也赶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惜什么都没看到,蟒行云又接着说了一句:“天伤不错,居然擒回来这么多战俘!哼哼!” 我一听蟒行云这也不是好笑啊,赶紧问他:“老爷子您要干啥?可不带虐俘了!” “你把老夫当成什么了?”蟒行云眉头一皱跟我说:“那种下三滥的事儿老夫还不屑去办!” “那就好,咱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再研究怎么处理吧!”我出于习惯的手搭凉棚向远处看去,这回我隐约的看到了一个手握长枪的人影,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应该就是刚才偷袭我们穿着一身黑衣的敌人,而手握长枪的,非黄天伤莫属啊! 第六十八章 邪教组织 黄天伤去的快回来的更快,我跟蟒行云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带着黄堂探马回来了。 当初半路出现围堵我们的黑衣仙家差不多能有二百来位,经过蟒行云和柳堂精英弟子的一顿砍瓜切菜,大约阵亡了七八十位,黄天伤他们一共不到五十位探马却捉回来三十六位溃逃的敌人,这场遭遇战,我们完胜。 黄天伤把一位狐仙掼在地上,蟒行云冷冷的问他:“你会不会说话?” 那个狐仙脖子一扬,把脸扭向一边。蟒行云见状,冷笑一声,对黄天伤说:“砍了!” 黄天伤二话不说,长枪一甩,一颗人头飞起,一个没有脑袋的狐狸尸体在地上闪了一下消失不见。元神跟肉身不一样,元神死了没有喷溅的鲜血,也不污染环境,更不会化作春泥更护花,死了就彻底泯灭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归虚无。 黄天伤又从俘虏里面挑了个狐仙出来,蟒行云问了同样的一句话,得到了同样的待遇,那个狐仙的下场也跟前一位一样。黄天伤冷笑着又捉了一位狐仙过来…… 我完全被蟒行云和黄天伤的冷血镇住了,没有废话,是硬骨头就杀。一口气连杀了七八个狐仙,我终于坐不住了,轻声提醒蟒行云:“老爷子,咱上大刑都中,咱能不直接判死刑吗?” “老夫可不会做虐俘的那种下三滥的事儿,”蟒行云转过身来,冲我嘿然一笑,说:“何况老夫也没那个时间和耐心!” 虽然蟒行云是冲我笑着说的,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他眼睛里面透出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我看得出来,他玩的很爽。 我皱着眉头,总觉得心里很虚。这些劫匪我怎么觉得这么诡异呢?为什么不说话?是真没有领头的还是怎么回事儿?蟒行云和黄天伤像切黄瓜一样的杀人,他们怎么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这是普通的劫匪能做到的吗?没有信仰的仙家能做到这一点?这是革命先烈才拥有的特殊本领啊!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对我们下手?胡泽天他们到底怎么了?种种疑问都在我心头升起。 可惜,这些敌人就像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挥手叫停黄天伤,因为他已经把捉来的胡家都砍光了,正在拿白家下手。黄天伤停住脚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蟒行云。 蟒行云冲黄天伤点点头,黄天伤这才作罢。站在一旁看着战俘冷笑。 蟒行云瞅了我一眼,转头看向那群正等着受死的劫匪,大声跟他们说:“在阴曹地府里面你们居然敢截杀仙家元神,我看你们真不拿自己的小命当回事!你们不是不开口吗?我可以把你们统统杀光,对我来说杀你们算替天行道。但是你们运气好,碰上了我们家这位心肠软的弟马,见不得你们数百年苦修一朝泯灭,所以他给你们一个机会。” 蟒行云扫视了一眼场下的二十几位劫匪,跟他们说:“我不想探究你们究竟是什么组织。有什么目的,你们今天截杀的仙家当中有我们的清风探马和黄堂探马,我需要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家伙来告诉我他们现在的情况,是死是活给我个消息。说出来对我们有价值的消息,我可以立刻放人!” “有没有想把握这个机会的啊?”蟒行云眯着眼睛看着被柳堂弟子围在内圈的那群黑衣仙家低声问道。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开口的,黄天伤走到一位劫匪面前。一脚将其踹翻,我刚想阻止,就听黄天伤破口大骂:“你他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看在本家的面子上我多跟你废一句话。你别这么不识抬举。” “本家?哼,什么本家?你说的是黄郎之身?呵呵!”被踹翻在地的黄仙总算开口说话,不过他的话却让我们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承认自己是黄仙?这也太那啥了吧? 这就好像一个人指着另一个男人说我看你是个老爷们,怎么怎么样,结果那个人反问一句,谁是老爷们?长把儿的就是老爷们吗? 跟这个一样让人觉得恶心。不要脸和有骨气在同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我是咋看咋别扭。 黄天伤也是一愣,听他这么一说,有点压制不住火气,喝骂道:“怎么着?嫌弃自己的肉身?黄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呵呵呵,你这么执着于皮囊,终究不会有参透宿命的那一天。你以为我们惧怕死亡?”那个被踹翻在地的黄仙诡异一笑,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两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交叉剪在一起,放在胸前,看着黄天伤,带面微笑的跟他说:“回归本源是必然的结局,我们如同婴儿一般在本源中重新孕育,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降临,指导众生超脱生死。从轮回之中得到解脱。等到那一天的到来,我会亲自帮助你,来报答你为我前行而提供的动力。圣灵不灭,本源永存。真仙降世,普渡世人。轮回见我,得拜尊神。布道而殁,重归本魂。”他的话音刚落,身上陡然爆出一团黑色火焰,跟蟒行云手上的火焰还不尽相同,他这个火焰好像十分恶心而且粘稠,蟒行云看了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天伤快退,这是业火!” 黄天伤听了也是一惊,身形暴退,连原本密不透风的铁桶阵都猛的向外扩大一倍有余,抬着龙椅的八位柳堂弟子更是退到了铁桶阵的边缘。我们前面立刻围上了三圈柳堂弟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被黑色业火吞没的那个黄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本被黄堂探马甩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那些黑衣劫匪一个个的好像打了激素一样,都面色激动的看着火中的那个黄仙,都学着他的姿势,结了那个奇怪的手印,然后齐声称诵他的最后一段话:“圣灵不灭,本源永存。真仙降世,普渡世人。轮回见我,得拜尊神。布道而殁,重归本魂!” 第七十章 伤了黄家仙 “你咋知道呢?老爷子,你派探马跟着了?”我不解的问道。 蟒行云凉笑一下跟我说:“刚才黄堂探马不是说了吗?他们赶到判官府邸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不但没有咱们堂的兵马也没有刘超的堂仙,就连判官府的鬼差都一个不见,那他们会去哪里?” “都被抓走了呗!”我皱着眉头回答道。 蟒行云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的跟我说:“他们敢抓咱们的人马还有刘超的堂仙,那是因为咱们本来就不是地府的常住户,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去绑架判官和鬼差?那不是找死一样吗?他们再厉害还能有整个阴曹地府厉害?十大冥帅随便一位就能扫荡他们一个七进七出,所以你想的有点太幼稚了!” “那还是你说吧,老爷子不要考我了,我这脑子笨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就更麻爪了!”我一边抖动着手,示意我这爪子是真麻了,一边跟蟒行云说道。 蟒行云叹了一口气,摇头跟我说:“弟马,你也不想一直借助我们的能力吧?自己有,才是真的有。我们现在能保着你,帮着你,我们要是有一天功德圆满全都离开你了呢?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要为你后路打算啊!” “老爷子说的是!”我低眉顺眼的答应着,其实蟒行云说的东西我都知道,我心里也有数,可我就是个普通人,我也想跟他们一样,可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蟒行云摇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我这玻璃心立马就变成玻璃碴子心了。蟒行云不再看我,目视着我们刚刚逃出来的还阳路。跟我说:“其实你用心想,未必想不出来各种缘由。刘超的人马为什么要守着郝清心的生死薄不准其他人查看?他是防着谁?” “咱们呐!”我立刻来了精神,跟蟒行云说:“要不是防着咱们,他的堂仙怎么能跟咱们对峙上?要不是对峙,怎么能出这事儿?” 我看蟒行云的一张老脸由黑变绿,适时的闭上了嘴,蟒行云喘了一口长气跟我说:“防着咱们有什么目的?” “同行是冤家?”这回我不敢那么肯定了,小心翼翼的跟蟒行云说道。 蟒行云点点头,他这是认可我的话了吧?我说对了?我开心的笑了笑,就听蟒行云跟我说:“果然是人傻不能复生。老夫也死了这条心了!” 我次奥,老头怎么能这样。我说错了纠正我好不好,为啥要放弃我?何弃疗啊?! 蟒行云低沉着声音跟我说:“刘超的堂仙守着郝清心的生死薄不让人查看,这里面肯定跟咱们没有关系,他的堂仙也是听命办事,所以才会跟咱们对峙,要不是刘超在半路上跟咱们闹翻了,咱们想看郝清心的生死薄只需跟刘超说一声,他必然会同意。因为咱们和他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办好这件事儿,咱们是合作伙伴,不是你嘴里的同行是冤家的关系!” 我赶紧点点头。跟蟒行云说:“老爷子说的有道理,继续说!” 蟒行云刚想张口说话,被我这句话给噎住,嘴唇子鼓捣半天也没说出来话。最后蹦出来一句:“小天,你能不能先不说话?” 不至于吧?我这是肯定他的猜测,是表扬!他没听出来! 我点点头。告诉他我不会再吱声了,他这才重新开口跟我说:“既然不是防备着我们,那他必然要有防备的人,不然不会把郝清心的生死薄当做机密文件一样保护起来。所以他防备的这个人,或者是这群人,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这里面肯定有挡道儿的,解决了挡道儿的才能去办郝清心这事儿。” 我回想了一下,谁能是挡道儿的呢?莫非……是郝清心后来走掉的那群仙家? 我越想越可能,但是蟒行云不让我随便插嘴,我只好把疑惑放在肚子里面,听蟒行云继续给我分析:“解决了路上的障碍,才能进行下一步,更改生死簿绝非易事,其中买通判官是最理想的,但是目前来看,刘超并没有选择这条路。” “他应该是想公事公办,直接去求见阎罗天子,只要得到阎罗天子的首肯,那么他的事情也能迎刃而解,就是不知道他会以什么理由来说服阎罗天子!”蟒行云跟我说:“所以,咱们想要找到刘超一行,只需要去五殿求见阎罗天子,必然能碰上他们。” 蟒行云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问我:“你听着呢吗?” “听着呢啊!”我委屈的跟蟒行云说:“老爷子不是你让我别插嘴的吗?那我还敢随便吱声吗?” 蟒行云直接把脸扭到了一边,得,本来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就十分恶劣,现在这是雪上加霜,估计我在他眼里已经跟某百的图标一样了! 我不管蟒行云对我是什么看法,我把我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我问蟒行云:“老爷子你刚才说的挡道儿的,能不能是她本身的仙家呢?” “没准儿!”蟒行云丝毫没有犹豫的跟我说:“她的堂口我也看了,要是没有那位老狐仙坐镇,下面必然大乱,因为他们现在没有教主,一个领头的都没有。现在她的情况就是两伙仙家再争夺教主之位。” “您看出来啦?”我惊讶的问道。 “看出来了!”蟒行云点点头,跟我说:“而且还有个事儿我也看出来了。” “是什么?”我不禁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郝清心的问题在于她家老辈,有人伤害过黄家,所以现在她身边的仙家就是黄仙复仇,而她本身的缘分还占了胡家仙缘,不单有保家胡仙出面帮她,还有别的狐仙助她,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她身边的黄家人马众多,却没有胡家的门子硬,胡家有保家的老仙支持,在人数上却略有逊色,所以有胡黄争教主就僵持住了!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听懂?” 第七十二章 叫唤地狱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显出原型的蟒行云,蟒行云变作蛇身之后就不能开口说话,但是一样可以跟用元神我交流:“你跳到我头上来,我带你进去,这样还能快点!” 我这才明白蟒行云的意思,原来他说的过瘾是让我把他当做坐骑,那确实很过瘾,他比他孙女要威武多了。我站在蟒清如的头顶我只能觉得自己是个大蛇丸,我站在蟒行云的头上我立刻觉得自己化身神龙斗士。我激动的心潮都有些澎湃了! 我盘坐在蟒行云的宽阔的头上,目光冷峻的注视着前方。原本我觉得我跟蟒行云就是两个蚂蚁,现在蟒行云已经化身蚯蚓,我正高高坐在蚯蚓的头顶,移动速度自然不须多说,快了计算不出来多少倍了。 蟒行云带着我直接进入一片五彩光幕之中,我只觉得穿越光幕的时候身上陡然一沉,有一种很稠很滞涩的感觉,不过好在光幕很薄,跟这个巨大的空间相比,光幕就好像没有厚度一样。 穿过光幕,我立刻就被眼前的奇景吸引住,我这才真正的看清了这座宫殿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也明白了为什么蟒行云会管这个宫殿叫做十殿入口。 只见宫殿里面竖立着十根颜色各异,巨大无比的光柱,每个光柱都犹如实体一般。有的光柱上下翻飞着火龙,有的飞舞着咒文,还有的光柱上面飞舞着我根本不认识的物种,我不由自主的从蟒行云的头上站了起来,手扶着蟒行云额角上面的突起,呆呆的看着这些犹如天柱一般的存在,半晌说不出话来。 蟒行云问我:“你感觉如何?” “这些……真的应该存在神话传说中。”我喃喃自语道。 蟒行云嘿然笑道:“听说还有比这更为震撼的景象,但是我却没有机会看到,因为那是在天上,我们毕竟是地仙。上不了天庭。” “别急,我看你快化龙了,应该就快能上天了!”我拍拍蟒行云额角的突起跟他说道。 蟒行云听了我的话不以为意的说道:“快?你可知道我这对龙角炼化了多长时间吗?” 我摇摇头,蟒行云告诉我:“这对龙角我用了千余年的时间才炼化出来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等到真正的炼化成为龙角,指不定要等到什么岁月了!” “修行无岁月,你急什么!”我笑着安慰蟒行云,跟他说:“你这起码有个盼头,我可咋整!” “你就更不用着急了,”蟒行云跟我说:“你终究不是一般人。注定会不平凡,只是机缘未到。等你的机缘到了,你就明了一切了!” “老爷子,我能问你个事儿吗?”我一本正经的跟蟒行云说道。 “你问吧!”蟒行云很痛快的答应我。 “老爷子,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的掌堂大教主究竟是谁?”我皱着眉头问蟒行云:“我已经有个大概的猜测了,咱们与其找刘超,找阎罗天子,是不是不如找咱们自己人?找掌堂大教主,让他做主给咱们办了这事儿?” 蟒行云原本奔着中间的光柱在行进。听了我的话一下子停住身形,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跟我说:“这点微末小事就要麻烦掌堂教主,恐怕不妥。在他眼里我们都如蝼蚁一般。我们办事不利的后果……” “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勒个去啊,掌堂大教主究竟是哪位大拿?我以前一直理解不上去蝼蚁是什么意思,现在我能切身感觉到了蝼蚁的感觉。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最强壮的蝼蚁也是蝼蚁,没办法跟更为高级的存在对抗。蟒行云的真身犹如神龙一般,可在这座巨大的宫殿里面。要是没有我来对比,他一样是个蝼蚁,只不过就是我说的那个强壮的蝼蚁。 掌堂大教主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心里终于有数了,我也死了心了,决定不再打听了。蟒行云的话又证明了我曾经的猜测,因为地藏王菩萨的法相就是脚踏血河,如阴山一般大小。我在他面前,可不也是如同蝼蚁一般么! 蟒行云重新向着最中间那个金黄色的光柱移动,我就是在这个光柱上面看到的龙影盘旋,蟒行云来到光柱旁边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一头扎了进去。我站在蟒行云的头上,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只觉得元神充盈,好像这光柱散发出来的光芒具有增补元神的功效。 只可惜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我眼前陡然一暗,我再睁开眼睛看去,就看到我来到一处阴风呼号的地方。周围的景象才真真的是传说中的地狱景象,怪石嶙峋的暗红色高山,犹如接天一般,山上不停滚落各种各样的人形,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全都有。他们的哀嚎,声传千里。落在我耳朵中,就好像阴风呼啸一般。 这些从山上滚落的人们在山脚重新列队,由长相可憎,但是身材却异常健美和高大的阴差,挥舞着鞭子在后面督促,脚步稍慢,一鞭子卷下山去,滚到到山底,再由守在山底的鬼差用巨石砸为血糜,然后牵来黑狗,将血糜舔净,一转身,那个人又被黑狗拉了出来,满身污秽的继续被鬼差催促着爬山。如此往复,看得我心惊肉跳,一颗心冰凉冰凉。 可能是我冰凉的双手让蟒行云所有察觉,他跟我说:“你是因为看到了血山的景象才吓得手脚冰凉的吗?” “老爷子,那你说呢?这是哪里呀?不是说好了去五殿见阎罗天子的吗?为啥来这么恐怖的地方?”我努力的控制着声音,可惜颤抖的声带还是准确无误的表现出我心里的恐惧。 蟒行云盯着血山上面正在循环上演的景象跟我说:“这里就是阎罗天子的宫殿所在,阴曹地府里的叫唤大地狱!” 叫唤大地狱!听着名字我就一阵阵发抖,尤其耳边还回响着从血山上面滚落人们的哀嚎声,更加让我心惊肉跳。 蟒行云不紧不慢的跟我说:“世人作恶便会在死后打入阎罗天子所掌管的叫唤大地狱。除非业尽,否则求出无期!” ps: 今天永恒更新一万八千字,啥话不说了,已经累屁了!求一下数据吧!有月票的诸位亲,有推荐票的亲,拉兄弟一把吧! 第七十三章 摩罗阿吓 “咱能不吓唬我了吗?”我看着那些被折磨的凄惨无比的人实在是从灵魂往外的战栗,我跟蟒行云说:“老爷子,咱们还是抓紧去跟刘超汇合吧,这里实在不适合我,我最看不了这个!” “习惯就好了,”蟒行云在血山脚下蜿蜒前行,没走多远,就有一个长得异常高大的鬼差拦住了蟒行云的去路。这个鬼差居然比昂起半个身子的蟒行云还要高,而且他光着膀子,腰间围着一块兽皮,青面獠牙,长相恐怖。 鬼差往蟒行云前面一站,我刚好暴露在他的视线里面。我好像被雷惊着的蛤蟆,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蟒行云静静立在鬼差的对面,一声不吭,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一样被吓傻了。 “善男子从何而来?”长相恐怖的鬼差说话的声音竟然特别柔和悦耳,让人一下子就放松了警惕。不过我在他面前还是说不出话来,这源于一种天生的威压。这不是我能抗衡的。 等了半天,我跟蟒行云都没说话。我刚想让蟒行云帮忙答对,蟒行云就开口问我说:“人家问你从哪儿来的呢,你怎么不理人家?” 我偷眼瞧了一下面前这个硕大的头颅,使劲咽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吐沫,趴在蟒行云的脑袋上轻声跟蟒行云说:“老爷子,要不你来吧。我怕把自己舌头咬下来,我有点哆嗦。” “善男子有何畏惧?”我面前的鬼差忽然再次开口,我说实话,我要是闭上眼睛不看他,光听声音,我是一点都不害怕,这个鬼差的声音跟他巨大的体型完全不成正比,我闭上眼睛光听声音是怎么都想象不到他会是这个样子。他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亲近心。可一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的这个好像金刚一样的大块头,我又有一种站在了蛮荒之地,面对远古物种的那种感觉,谁让我脚下正踩着一条大蛇呢。 我深吸一口气,从蟒行云的脑袋上爬起来,哆嗦着两条腿,对面前的鬼差打了个问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我是阳间弟马,今天来到叫唤大地狱是为寻人。” 我面前的鬼差用极其华美的声音回答道:“我乃阿修罗族摩罗阿嚇,协助阎罗天子管理叫唤大地狱。不知善男子来此寻找什么人?” 我垂着眼皮尽量不让自己去直视他那个巨大无比且异常丑陋的头颅,光听他的声音,我就不会那么害怕,我双手合十的跟面前这位阿修罗族的摩罗阿嚇说:“原来是地府善神摩罗大人!” “我叫摩罗阿嚇,善男子可以称我为阿嚇!”摩罗阿嚇纠正我道。 我汗了一个,又白痴了一把,我赶紧开口说道:“实在对不起,我真不懂,还望阿嚇大人原谅。” “无妨。善男子来自阳间,对地府之事不甚了解也不为奇!”别看摩罗阿嚇长得磕碜,但是人家心肠不错,还知道安慰人。而且还没有因为我叫错而生气。 当我知道他是阿修罗一族的时候,我的恐惧心就没那么强烈了。因为阿修罗为三善道的众生,非天,非神。非人,非鬼。阿修罗一族可享天人的福,却没有天人的德。有神仙的法力。却没有神仙的道行,有人的七情六欲,却没有人身的善根,和鬼众有很多共通之处,却远比鬼众要厉害的多,所以阿修罗一族是非天,非神,非人,非鬼,介于四种之间。 阿修罗的样貌虽然丑陋但是心肠不坏,所以被称作地府善神。心肠不坏却还好勇斗狠,嗔恨心重,柳家的嗔恨心跟阿修罗一比,那柳家应该算是乖宝宝了。 柳家最多是跟人跟什么的生生气,找找麻烦,人家阿修罗一族专门跟天庭找麻烦的,而且不是偷摸坑你一个两个天兵或者天人后代的,人家是真刀真枪的干啊! 不过现在没听说了,因为讲和了。可虽然是讲和了,阿修罗一族的脾气却没改变过,说他们性烈如火那是骂人,因为我面前这个阿修罗族的善神人家就彬彬有礼的,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的脾气有多么的不好。应该说他们性烈如火山,别惹火了他们,要不然那真是天崩地裂! 我客客气气的跟阿修罗族的摩罗阿嚇说:“阿嚇大人,我来到阎罗天子所管辖的叫唤大地狱实为寻找一位跟我一样的人间弟马,我有急事寻他。” “不知善男子欲寻之人姓何名什,什么时候来到狱所的!”摩罗阿嚇轻声问道。 “我那位朋友姓刘名超,字号玄黄,是位居士,是今天才过的阴,来狱所也是为了阳间的事儿来的,不知道阿嚇大人可曾听说。”我垂着眼帘问道。 “玄黄居士是地府常客,我自然认得,可今天却不曾见过。善男子稍后,我询问一下今天当值的阴兵便知。”摩罗阿嚇非常客气的跟我说道。 我听了摩罗阿嚇的话心中一颤,刘超居然是地府常客,一提他的名字居然就有认识他的地府善神。他可真不简单。 我只听一阵特别轻柔的音调传过来,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我面前的摩罗阿嚇眯着两只眼睛,他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三只竖着的眼睛,呈品字形打开,每个眼睛里面都闪现一种颜色,最上面的是白光,左下的是蓝光,右下的是黄光。 而他獠牙外露的血盆大口此刻正在微微颤抖,我听到的那个轻柔的音调就是从他巨大的嘴里面传出来的。随着他口中音调的抑扬顿挫,那三个长在额头上面的眼睛里面的光芒也不停的吞吐。 过了片刻,摩罗阿嚇的三只眼睛重新隐入额头,从他嘴里发出来的柔和音调也渐渐消失,摩罗阿嚇睁开刚才一直微闭着的双眼,轻声跟我说:“善男子久等,刚才我已与今天当值的阴兵联系上,他们说确实有位人间修士来过阎君狱所,不过尚未拜见阎罗天子便匆匆离去。具体去向,尚不得知!” 第七十四章 尊者路引 听了摩罗阿吓的话我一愣。这……这怎么办?刘超没见阎罗天子就走了,去哪里了?他不替郝清心求情了?这是怎么回事?蟒行云分析出错了! 我愣了一下马上恢复正常,也顾不得害怕摩罗阿吓的面貌了,我有些着急的跟他说:“阿吓大人,能不能帮我问问刘师兄到底去哪儿了?我找他真有急事儿!” “善男子莫急,我可以帮你搜寻一下。”说完这句话,摩罗阿吓的后背忽然伸出两只精壮的胳膊,环抱着伸到头顶,在头顶结了个如意印,他两只正常的胳膊伸到胸前,十指交叉,原本隐没在额头的三只眼睛又显现出来,依旧是那三种颜色的光芒,吞吐不定。 一直沉默不语的蟒行云忽然开口:“多谢摩罗阿吓大人用无上法力施大神通,遍观八热地狱。” 摩罗阿吓原本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盯着蟒行云,缓缓开口:“人间地仙修为了得,居然能看穿我的法术。” “看不穿,只是略知一二,跟摩罗阿吓大人相比,我这算是后知后觉了!”蟒行云说完这话,巨大的蛇头一甩,我一个没站稳,被蟒行云甩飞出去。我大吃一惊,不知道蟒行云发什么疯。 我还在空中尚未落地,就看到蟒行云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了阿修罗摩罗阿吓。蟒行云的尖牙犹如倒刺一样布满了整个口腔,这要是让他咬一口,摩罗阿吓的四个膀子少说要被卸下来一个,因为蟒行云的尖牙全都是向内生长,一旦入肉,根本挣脱不开。 我在半空中心思电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蟒行云会在阎罗天子的叫唤大地狱里面对协助管理的地狱阿修罗动手,是蟒行云疯了。还是这里面有什么我没察觉到的地方? 眼瞅着蟒行云的血盆大口就要咬在了摩罗阿吓的身上,摩罗阿吓丑陋的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原本交叉在胸前的十指忽然变了个法诀,双手的拇指、中指还有小拇指齐刷刷的屈回去,食指和中指交叉如剪刀一样向内一番,我看在眼里,心中大骇,这是那群邪教组织的手势!! 我重重摔在血红色山石之上,蟒行云快若闪电一般攻击着摩罗阿吓,摩罗阿吓变换了法诀之后一直面带微笑的不停闪躲。从他后背肩胛骨伸出来的两只怪手依然举在头顶,不过两手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团幽蓝色的光团,而原本不停吞吐光芒的那三只长在摩罗阿吓额头上面的眼睛,现在也都闭上了,他原本微闭的双眼闪着异样的神采睁了开来,死死盯着蟒行云,蟒行云就好像一条金色的蛟龙戏耍着火珠一样,追着摩罗阿吓上下翻飞。 我直愣愣的站在满是山石的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生怕周围的那些虐待罪人灵魂的鬼差会过来帮助摩罗阿吓。举目四望之下,我更加震惊了,不但那些鬼差不见了踪影,就连山上不停滚落的罪人灵魂全都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围的那些阴魂和鬼差去哪儿了?摩罗阿吓是邪教的?那蟒行云是怎么发现的呢?我死死盯住场中。现在我就后悔为啥不劝蟒行云多带点儿人马过来,真没想到在阎罗天子的地盘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是说邪教不敢跟官府对抗吗?现在看来,是官府不敢跟邪教对抗啊,判官不知所踪也就罢了。在叫唤大地狱里面发生这种事情,阎罗天子会不知道吗?这邪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胆子也忒大了吧! 蟒行云如同蛟龙一样追击着摩罗阿吓。巨大的身体和口牙并用,蟒尾也加入战团,可就是没有摩罗阿吓灵活,摩罗阿吓每次都能在最危急的关头成功躲开,没有一次硬抗了蟒行云的攻击,蟒行云攻势越来越凌厉,一口又是咬空,摩罗阿吓的身形好像瞬间移动一样出现在了蟒行云巨大蛇头的前方,就宛如逗弄蟒行云一样。 蟒行云的鼻子里面陡然喷出两道黑烟,黑烟眨眼之间便化作两条黑色火龙,身形甚至比蟒行云的真身还要庞大,三条龙蟒加在一起,摩罗阿吓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慎重的神色,不再是满脸的诡异笑容。 两条黑色火龙交叉盘绞,封住摩罗阿吓的四周,蟒行云由上而下的张开大口想要一口将摩罗阿吓的头颅咬下来,摩罗阿吓刚想从底下的空当闪出,两条龙尾加上一条蟒尾一起扫来,摩罗阿吓只能先闪开下面凌厉的攻势,向上一窜,蟒行云的血盆大口兜头而噬。 摩罗阿吓见状怪叫一声,原本好像抓着幽蓝色光团的那两只从肩胛骨伸出来的怪手猛然向两侧一抻,那团幽蓝色的光团好像一个水球一样被扯破,化作一团蓝色光芒,欲将蟒行云的整个蛇头包裹在里面,蟒行云察觉不好,刚想扬头躲过,可惜事发突然,距离又太近,电光火石之间蟒行云只发出一声悲鸣,就被蓝色光芒包裹住,只一瞬间就蔓延全身,好像被冰封一样,蟒行云保持着择人而噬的姿势却被定格住。 摩罗阿吓将蟒行云封在了蓝光之光,大喝一声,那两只从后背长出来的怪手向两旁一撕,就破开了两条黑色火龙的包围,跳了出来。两条黑色火龙根本无心恋战,任由摩罗阿吓逃出包围圈,也不追赶,围着蟒行云被蓝光困住的身子一圈一圈的盘绞其上,似乎要用身上的黑色火焰来炼化着幽蓝色的光芒。 摩罗阿吓直接闪身到了我的面前,眼睛里面精光闪烁,我使劲仰着脑袋才能看清楚他的脸,我真希望他把我当做蚂蚁给无视了。可惜我的愿望是没好的,现实很残酷,摩罗阿吓忽然开口跟我说:“经历了无量量劫的尊者,为什么要受轮回之苦,将自己封存在这卑微的肉身之中,这是尊神的安排,让你成为明灯,指引圣灵的归来!” 第七十五章 圣灵不灭 摩罗阿吓说的话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是跟我说的,因为他也提到了尊者这两个字,还说让我成为指路的明灯,这个我听着感觉很恐怖,这是要把我点天灯的节奏吗? 我想跑,可我估计了一下,我跑不出去百米,人家就会一脚丫子踩死我的,这还得是他缩短了步距。我要是有博尔特的速度,估计还能让他扯着蛋,可惜我没人家那俩大长腿啊。 我也想救蟒行云,可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 我放弃了逃跑,只把希望寄托在摩罗阿吓的身上,我真心希望他不要把我点天灯,让我入教我都没意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进了传销组织首先就是看看有没有机会能逃跑,发现逃跑更危险就谎称入伙吧,起码能升级到领导层,会比下面的可怜虫待遇稍微好一些,然后再找机会逃跑。 打定了主意,我一脸谄媚的跟摩罗阿吓说:“摩罗阿吓大人,你刚才的话我没听明白,能说的详细一点儿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稍微给我解释一下?你英明,一定能看出来,从始至终我就是个局外人,根本不明白你们刚才这是什么节奏?你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摩罗阿吓低头看了我一眼,他手上的法诀已经散开,那两条从肩胛骨伸出来的手臂还斜伸出去,在他脑袋的两侧静止不动,所以刚才他俯身看我的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就是金刚山了,这姿势我真的太熟悉了。 摩罗阿吓看了我一眼之后身上忽然涌出浓浓的黑烟,我怕被呛死,刚想转身逃跑,摩罗阿吓身上的黑烟一收,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下子就看傻了。电影明星我看过不少,没有一个能比他长的帅的,最重要的人家不是锥子脸,不是娘娘腔,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四十五度自拍,所以人家帅的不牙碜人。 我面前这个美男子我实在是跟那个丑陋的阿修罗联系不到一起,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冲我微微一笑:“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摩罗阿吓,修罗一族。” 我靠!这是不是开玩笑?修罗和阿修罗只有一字之差。可是天壤之别,修罗梵文里面的意思是为端正俊美的天神,阿字在梵文里面代表否定,所以阿修罗就是不端正不俊美的不是天神。 可这阿不阿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被他一会儿阿一会儿不阿彻底搞迷瞪了。我不解的问摩罗阿吓:“摩罗阿吓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摩罗阿吓对我微微一笑,霎时间我觉得就凭他这一笑,足可媲美百花盛开。 就听摩罗阿吓跟我说道:“修罗一族和阿修罗一族同为地狱土着,只不过阿修罗一族不懂善法,有福无德。死后堕入三恶道,而修罗一族死后则会生于天道中居多,可这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还有一部分要落入人道和阿修罗道。”摩罗阿吓居然跟我讲起了种族起源,他到底要说什么?我现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摩罗阿吓跟我说:“修罗一族不从六道中来,可死后却要进入六道受苦。这是为什么?” 听了摩罗阿吓的问话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就陷入了深深的担忧,邪教就是邪教。总会钻这些牛角尖,他怎么不说大部分都要升天道轮回呢?天道轮回是受苦吗?所以说摩罗阿吓天生就适合加入邪教组织当他的邪教徒,就是因为他看问题只看片面,哪里阴暗看哪里。 摩罗阿吓看我没有回答他的意思,继续跟我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关于修罗的传说也都经不起推敲,修罗一族到底从何而来,为什么掌管天下所有生灵的六道轮回之中唯独少了修罗一族?为什么修罗一族死后却要进入六道轮回?修罗一族的新生命都是怎样诞生的?” 我真不知道是该给他讲讲生理卫生课还是应该跟他谈谈岛国两三个人就能演完的电影。我看他要是再不刹车就要开始成为哲人了。 摩罗阿吓眼神迷离的越过我看向远方,跟我说:“为了寻得超脱六道轮回的方法,修罗一族一直在苦苦找寻,终于得尊神护佑,得到了启示,修罗一族的尊神将会在不久之后回归,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给尊神提供指路的明灯,引导尊神重回修罗世界,成为修罗之主,成为亿万修罗众生的信仰,指引我们超脱生死,不入轮回。”摩罗阿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冒出异样的神采,好像他已经出现了幻觉,看到了他所谓的“尊神”一样狂热。我害怕他一激动当场给我干掉,我赶紧往后躲了躲,他还深陷自己的美好畅想当中,丝毫没有发现我跟他已经拉开了距离。 我这是判断完全失误啊,我本以为他要成为哲人的,没想到成为神棍了! 摩罗阿吓说的实在让我难以接受,我现在就觉得我是在做梦,这一定不是真事儿,这种梦已经不能算作噩梦了,这些故事根本不是鬼故事,这应该算是神话传说了,这跟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有个屁关系?为什么要找上我? 要不是我头发太短,我真想一把一把的往下薅头发。我真的有些崩溃了,出门忘记看黄历,怎么还冲着这么大个事儿。 我的目光越过摩罗阿吓,我在心里祈祷让他永远陷入对未来美好的畅想之中不要醒来吧,看着远处依然盘绞在蟒行云身上的那两条火龙,我由衷的希望它们能加快炼化速度,赶紧给蟒行云救出来,到底是跑是战赶紧找地方解决一下,我直到现在依然认为刚才蟒行云的失手完全是意外,在实力上,摩罗阿吓只能是躲避的份儿! 可惜摩罗阿吓不给我陷入对未来的无限遐想之中的机会。他回过神,诡异的看了我一眼,双手重新结起那个邪教的手势,开口跟我说:“圣灵不灭,本源永存。汝为明灯,指引尊神!”话音未落,从他的双手间忽然爆出一团黑色且粘稠的火光,好像一只怪手一样,猛的向我抓来。 第七十六章 生死时速 尼玛啊,我可算看出来了!说来说去这不还是要把我点天灯吗?一点交情都没套上啊,这是要弄死我的节奏啊。 我本能的扭头就跑,多活一秒是一秒,我边跑边在心中狂喊:“掌堂大教主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弟马有难,速速支援啊!” 我两条腿说啥都跑不过人家变化出来的那个好像沥青一样的巨大爪子,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身后扑过来的恶风吹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在我以为小命彻底玩儿完了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脚下一软,一个站立不稳就向后仰倒过去。 永别了,妈妈!adei我的老爸!sayonara我的小伙伴们!古德拜呀亲人们,我就要被当成灯捻子被邪教抓去点天灯了,我这一身肥膘总算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绽放了它的光彩,它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就在我以为这回真的要嗝屁朝梁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腾云驾雾的飞起来了一样,原本已经闭目等死的我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我确实没有事儿,巨大的惯性把我死死压住,让我只能保持着仰躺在地的姿势,甚至让我没法起身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好努力的侧过头,想看看我身下的山石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忽然飞了起来,结果我稍微一歪头,就发现我身下的哪里是什么山石,金光晃耀的鳞片一下子就映入了我的眼睛里面,是蟒行云!我的四排副教主,我堂口里面战斗力超强的大将,他来救我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摆脱那个幽蓝色好像冰块一样的东西的,究竟是他自己破冰而出的还是他那两条火龙终于成功炼化了他身上的幽蓝色光芒,这我都不关心。我现在就关心一点,蟒行云到底受没受伤,他到底有没有能力让我俩都平安离开此地。 迎着猛扑而来的气流,我努力的张开嘴,大声的问蟒行云:“老爷子!你有没有问题?咱们能不能逃离此地?!” “那有何难?”蟒行云底气十足的大喝一声,语气当中掩饰不住的兴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但是他这个状态就像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让我塌心。 蟒行云终于在高空中停住,我刚从他的巨大脑袋上爬起来,这时候我才听到身后传来摩罗阿嚇的怒吼:“你们这是在挑战尊神的威严。是要勾起尊神惩恶的怒火!如你们所愿,让业火净化了你们!” 我第一反应是蟒行云好厉害,居然超音速了。第二反应是要倒霉了,我见过那个叫做业火的东西,那东西跟本沾染不得。沾染上一点都是大麻烦事儿。 蟒行云冷哼一声。也不答话,身形一摆。躲开下方冲过来的一团黑焰。这团黑焰跟蟒行云的黑炎还不一样,一个是脏了吧唧的很恶心人很粘稠的黑,一个是如同黑色缎子一样,又黑又亮,让人看见就觉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黑。 直到蟒行云在空中躲开被摩罗阿嚇召唤出来的业火,我才发现蟒行云已经完全大变样了。原本是金色的蟒蛇身体。现在已经不是了,现在是一条比金色蟒蛇还要小一圈的金色蛟龙,头须爪子全都有,我回头看了一眼。原本光秃秃的蛇身之上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就幻化出来类似于背鳍一样的东西,无风自舞,而且那条蟒尾也变成了龙尾一般。 蟒行云这是真的变龙了?不能啊,他不是说早呢吗?怎么这么快?在高压下发生了进化?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一点,要是真的如我想象的一样的话,那蟒行云可就厉害了,进化完全不需要时间,只需要压力,压力越大,进化速度就越快。 可实际情况有这么异想天开吗?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一个美好的愿望,现在蟒行云根本没时间回答我的疑问,因为摩罗阿嚇已经追了上来,并且重新变化成了那个巨大的阿修罗模样,我现在根本不确定他的话到底是真的假的,到底是阿修罗是他的真身,还是修罗是他的真身。 我偷眼看去,只见摩罗阿嚇依旧变成那个四臂形象,自己的两只正常的手放在胸前,掐着邪教的印决,不停的有业火从他的两手之间射出。那两只从肩胛骨里面长出来的手臂各执一柄武器,都蓄势待发。 蟒行云疯狂的向前逃窜,他的那两条黑色火龙已经全部阵亡,有两次蟒行云的身体差点就被业火擦上,那两条黑龙各自挽救了一次蟒行云之后就被业火焚尽,消失于无,看得我惊心大过痛心,我真没想到业火居然这么厉害,而且感觉业火有附着性,沾上了一星半点就甩不掉,只需眨眼之间,黑色火龙那么大的身躯就能被业火完全覆盖,两条黑龙全部都是用这种方式被干掉的,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 不过这两条火龙也立功了,不仅仅是替蟒行云抗了两团致命的业火,更重要的是它们给蟒行云争取了时间,让蟒行云能将距离拉的更远,摩罗阿嚇不停地在蟒行云身后瞬移,可惜还是拉不近跟蟒行云之间的距离,看的出来,蟒行云这是拼了老命的在逃。我只恨自己只能当做一个看客,丝毫不能帮助蟒行云减轻身后紧追的压力。 我就是个残废啊!我一边紧提着心脏一边自责,恨不得给自己的心脏攥出血来,我就是个回啊,四面八方全是二,已经彻底无药可救了。 我不由得捶胸顿足,期望能减轻一点心中的憋屈,没想到我捶了两下胸口,忽然愣住了。我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把手伸进去,摸出来一沓黄色纸符…… 这是刘超在出发前给我的,我已经彻底给忘到了脑后去了,要不是我刚才捶胸口的时候发现手感不对劲儿我还是死活都想不起来,我记得刘超说过,这东西就跟手雷一样用,但是我把它比作大麻雷子,手雷需要先点燃才能使用吗?肯定不需要,但是这符咒需要,跟大麻雷子一模一样! 第七十七章 联手退敌 我翻了一下刘超送我的符咒,全是阴雷符,我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张阴雷符,用阳气将纸符点燃然后一甩手,燃烧着的黄纸符好像飞刀一样向紧追不舍的摩罗阿嚇飞去,正好迎上摩罗阿嚇双手之间刚刚召唤出来一团黑色业火,阴雷符触碰到业火的瞬间发生爆炸,业火被彻底炸碎,摩罗阿嚇差点就一头扎进了爆发出来的业火火星当中,一时间吓得手忙脚乱。 原来他也顾忌业火,看来他是能够使用业火,不过也得小心翼翼的,业火毕竟不比其他火焰,这东西沾染上就甩不掉,他也担心自己引火**,这就好办了,只要他有顾忌的东西我们就能知道制约他的办法。 我眼睛死死盯住重新追上来的摩罗阿嚇,手上的一沓阴雷符就等着他召唤业火,我的准头有限,但是我弹药充足。摩罗阿嚇发射一个飞毛腿导弹,我有一群爱国者等着他,摩罗阿嚇被我的非常规打法打得彻底束手束脚起来。 一直咬紧牙关拼命向前冲的蟒行云终于得空说了句话:“小天,干得漂亮!” 我听蟒行云语气轻松,而我现在又将摩罗阿嚇炸得灰头土脸,心情自然大好,笑着跟蟒行云说:“老爷子放心,只管往外冲,我给你打掩护!” “别浪费符咒,别没有目标的胡乱发射!”蟒行云一边极速飞行一边叮嘱道:“摩罗阿嚇的手段不止这点儿,现在他是被你炸懵了,等他回过劲儿来你会有些麻烦,不过……” “不过什么?”我听了蟒行云的话也有点担心,我心里也明白,摩罗阿嚇不可能就这点本事。就凭他这还不是连发的业火是不会让蟒行云如此顾忌的。 “不过除了业火,老夫还不怕他的其他本事!”蟒行云豪情万丈的跟我说:“这业火着实麻烦,要不是他们这劳什子邪教能修炼业火,我也不会这么顾忌他们。现在他是自己反被自己制约了,说句实在的,凭摩罗阿嚇的本事,就算你的阴雷炸在他身上又能如何?何至于被你炸得灰头土脸不说,还让咱们彻底将他甩开,呵呵呵!他要是头脑清醒就会硬顶着你的阴雷冲上来,先拉近距离再说。到时候他就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了,断然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靠!”我极度不满的打断蟒行云的话,大声跟蟒行云喝道:“老爷子你到底是哪儿伙的?我怎么听着你在帮摩罗阿嚇出主意一样?你这不是坑人呢吗?” “哈哈哈,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不用这么激动,”蟒行云原本笑意正浓的语气忽地一转。非常严肃的大喝一声:“摩罗阿嚇变招了,他追上来了!妈的!速度好快!你自己小心。我刚刚化龙。对身体的把握还不完美,没办法顾及到你,你照顾好自己!” “老爷子放心!”我语气坚定的回了一句,然后站起身子,面对着摩罗阿嚇冲过来的方向,准备好了手里的雷符。就等摩罗阿嚇进入射程,我就赏他个天女散花。 我紧紧盯着蟒行云的身后,目光所及之处终于出现了一个黑点,这个黑点一眨眼的时间便在我的视线当中变成一道黑影。我大吃一惊看着摩罗阿嚇的新造型,原来那个四臂阿修罗的模样已经变了。 两个黑色翅膀从摩罗阿嚇的两肋伸出来,这两个翅膀不是实体,好像也是由业火所化,因为一样的让人感觉粘稠和恶心,我是真没想到摩罗阿嚇他们居然能将业火修炼到成为自身的助力的程度,我以为他们就是利用业火的焚烧能力来作为武器,让业火净化所有他们认为是邪恶的东西。 摩罗阿嚇原本结在胸前的印迹已经转移到了头顶上,他肩胛骨上面长出来的两条手臂在摩罗阿嚇的头顶结着那个奇怪的手印,解放出来的两只本手握着一柄巨大的宽刃巨剑。摩罗阿嚇瞪着两只闪烁着邪恶光芒的眼睛一脸诡异笑容的跟我们越来越近,这绝对不是蟒行云的速度慢,蟒行云已经把速度提升到了极限,我能很清楚的感应到他身体的情况,原本一直平稳的身体状态在他陡然将速度拉到了一个极快的水平之后,我发现蟒行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首先一个就是蟒行云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一般用力用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身体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有一个我发现蟒行云的身子好像过电一样不停的发出嗡嗡的声音,而且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从我的脚下传来,我怕我感应的不对劲,特意将鞋子脱下来踩在蟒行云的鳞甲之上,这种麻酥酥的感觉感应的更为强烈了,就这么反常的举动蟒行云居然一声不吭,连问都不问一句,这足以说明蟒行云现在正处在一个极限状态当中。 我故技重施,将阴雷符引燃冲着摩罗阿嚇的业火大翅膀打去,因为我觉得摩罗阿嚇之所以会将速度提升到如此恐怖的程度完全跟他那两个如同蜂鸟一样的翅膀有着直接关系。那种扑打节奏快赶上螺旋桨了,没理由不快。而蟒行云所化的金龙别说翅膀了,滑翔翼都没有一个,速度上面有区别也是正常。 所以我第一下就盯上了摩罗阿嚇的翅膀,我还有意将阴雷符冲着他的翅膀根部打去,这回不用怀疑我的准确率了,摩罗阿嚇好像小山一样的身躯,所化的大翅膀也不会小到哪去,就算有所偏差,只要不瞄头打脚我这符咒就不会跑偏。 摩罗阿嚇看到我打过去的雷符脸上闪现出一股狠厉的神色,吓死我了!本来他就是阿修罗的丑陋模样,刚才一直保持着诡笑的时候我还不觉得什么,这忽然一下子换成狠厉的神色我还真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摩罗阿嚇看着雷符丝毫没有犹豫,大剑一挥,剑刃直接将雷符劈成两半。雷符连爆都没爆直接就消失于无,蟒行云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第七十八章 人蟒合体 摩罗阿吓终于反应过来了,从一根筋已经变成两头堵了。他终于不再只是单一的召唤着威力巨大,但是缺点也同样不小的业火,而是改变了战术,这是要肉搏的节奏吗? 我发射的符咒丝毫阻碍不了摩罗阿吓的速度,他的大剑好像切豆腐一样将刘超给我的阴雷符砍得稀巴烂,不断的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有些慌乱,回头看了一眼闷头狂飞的蟒行云,怕他分神,还是决定不向他求援了。 人在紧张到一定程度就会急中生智,科学家说这是肾上腺激素分泌的结果。我用我的切身经历进行了反驳。我现在哪里有肾?我就是个元神,就是个能量体,肾在哪里?可我一样急中生智了。我不知道好不好使,但是我想起来前几天我拿着三角铁揍刘超那个从奇木灰里面冒出来的胳膊的办法,在符咒上面加持虎威印。 管它有没有效果,试试就知道了。我催动虎威印,将红光印在雷符之上,红光在符纸上闪了一下就隐了进去,我用阳气引燃雷符,一抖手,雷符射向摩罗阿吓,我紧紧盯着雷符,满心期待。 摩罗阿吓丝毫没有发觉雷符有异,一道剑光闪过,雷符在我期待的眼神中化为飞灰,和前面阵亡的那些雷符一样,丝毫没有任何建树,摩罗阿吓冲我“嘿嘿”一笑,我心中一狠,将手中的雷符全数扔出,一张一张的扔不够他砍的,那就一起送他。 我将手中雷符悉数扔出,我本以为摩罗阿吓会砍一阵子,这样就能给蟒行云争取到一些时间,没想到他两个翅膀猛的向前一挥,将所有雷符全部引爆。一片火光和片片黑絮一般的业火瞬间充满蟒行云身后的空间,一下子将摩罗阿吓阻隔在了后来,我看得一愣,我靠!摩罗阿吓的智商果然不够用的,难怪他刚才是一根筋,现在虽然变成这两头堵了,但是还是没心眼儿,我正暗爽呢,就听摩罗阿吓的怒吼声从火光后面传来:“不敬尊神,留下命来!” 话音未落。那片粘稠的火光之中忽然从中间被破开了道口子,摩罗阿吓手中的巨剑破开火焰直飞而来,我的瞳孔瞬间收缩,因为那剑来的速度实在太快,直奔向我。当然,也可能直奔向蟒行云的脑袋。总之。我俩要死一起死。 我惊得大吼一声:“快躲!” 蟒行云在千钧一发之际来了个神龙摆尾,龙头顺势一低,让过了大剑。然后他居然调转方向,面对那片火光在空中悬停下来,我大惑不解,赶忙问蟒行云:“老爷子你这是要干嘛?怎么还停下了?趁这时候快跑啊!” “不用跑了。咱们现在的方向就是奔着阎罗天子去的。可飞了这么久都没有变化,说明摩罗阿吓已经早有准备,咱们现在所处的根本不是叫唤大地狱,他们一定是在某个环节做了手脚。把咱们引到了别的地方。”蟒行云低沉着嗓子跟我说:“刚才老夫还以为能找阎罗天子当做援兵,没想到失策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摩罗阿吓跟我也就是伯仲之间,硬拼的话,他的业火是个麻烦,其余的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我撇撇嘴,心说刚才还让人给冻成了冰雕,现在又说不放在眼里了,不放在眼里咋损失了两条火龙呢?不过我没敢真这么跟蟒行云说,生怕刺激到他,我很委婉的问蟒行云:“老爷子,你现在失了火龙,一会儿万一他又出阴招,给你冻在那个蓝光里面可咋整啊?” “刚才不过示敌以弱,他以为冻住了我的真身,其实我不过是用火龙来迷惑他罢了。”蟒行云语气轻松的跟我说:“我本想趁机偷袭他,可发现他居然对你出手,我要是偷袭他,你就危险了,所以才放弃了这个打算,准备先给你送到安全地方再说,没想到摩罗阿吓他们这个组织确实有办法,居然连叫唤大地狱的通道都能改变,当真不简单。” “那老爷子一会你跟他打起来我怎么整?”我不禁有些着急的问道:“一会儿你俩都玩命了,我怕你因为我分心啊!” “所以我现在停下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办法,”蟒行云说完,我只觉得脚下一烫,心中大惊,低头一看,蟒行云原本金黄色的鳞片忽然有一片变得火红,正好在我脚下,我刚想迈步躲开,就听蟒行云继续说道:“我让你跟我合二为一,你可愿意?” “这……有啥弊处?”我有些担忧的问道。 “同生共死!”蟒行云忽然厉喝一声,原本我还在研究脚下变成烙铁一样的鳞片,忽然听到蟒行云的语气一变,我心中一动,抬头看去,果然火光消散,摩罗阿吓的身形重新闪现出来,刚才扔飞了大剑,此刻手上又多了一柄漆黑色的钢叉,见到我们悬停在前方,摩罗阿吓的眼睛一亮,诡异的笑容迅速爬满了他的脸,翻在外面的獠牙都好像跟着一起笑弯了一样。 我知道现在已经由不得我犹豫了,赶紧告诉蟒行云:“我同意!” 蟒行云那片火红的鳞片好像熔化了一样,我的双脚一下子就陷入了他的头顶正中央,开始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陷入了岩浆里面,强烈的灼烧感觉差点让我大叫起来,不过剧痛很快超出了我忍耐的极限,我一下子又感觉不到痛疼了,因为我连自己的下半身一起都感觉不到了。 我一直陷到大腿根,才停下,整个过程很快,一瞬间完成。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神念冲进了身体里面,强行与我自己的神念结合,那个神念强大到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我只觉得灵台一空,马上就跟蟒行云建立起了同步思维。我们两个一齐抬头看向手举钢叉,飞过来的摩罗阿吓,我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心中一丝担忧的感觉都没有,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感觉,这是蟒行云的感觉,我们的思维共享了。 第七十九章 肉搏开始 不知道摩罗阿吓是不是真就相中我了,手举黑色钢叉气势汹汹的直取蟒行云的脑袋,也可能是他觉得这里可以一箭双雕,所以他格外偏爱攻击这个部位。这要是在我跟蟒行云合二为一之前,我肯定要被吓死了,可现在我心中古井不波,一丝惧意都没有,心中很坚定的认为他这一招,我能轻松躲过。 果然,蟒行云故技重施,神龙摆尾,巨大的身躯很灵敏的让过摩罗阿吓的攻势,紧接着蟒行云巨大龙头猛然一抬,口中喷出一颗红色的火球,一瞬间我就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那是蟒行云的内丹! 红色的内丹闪电般的飞向摩罗阿吓,摩罗阿吓一击不中,马上变招,钢叉平拍直下,刚好和蟒行云的内丹撞在一起,只听一声巨响,山崩地裂,摩罗阿吓的兵器节节寸断,蟒行云的内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上飞,也学着摩罗阿吓,直取他的首级。 摩罗阿吓武器被毁丝毫没有犹豫,两个翅膀猛的一扇,滑出战圈,蟒行云的内丹扑了个空,在空气绕了一圈,被蟒行云大口一吸,重新回到他的嘴里。 蟒行云口吐人言,对摩罗阿吓说道:“修罗一族得天独厚,婴儿降世便为天神,却不知珍惜福德,难怪你们现在能托生天道的寥寥无几,大多投生到阿修罗道,继而入三恶道,永受轮回之苦!” “歪理邪说!”摩罗阿吓扇着巨大的业火翅膀悬停在空中,两只手上闪现出粘稠的黑焰,要是不仔细看,他这一招跟蟒行云的战斗招数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摩罗阿吓双手燃烧着业火对着蟒行云喝道:“修罗一族本应超脱在六道之外,我们乃是天地本源所生,却要被六道奴役。令修罗一族怨气滔天。你一个小小地仙却敢妄加评论,实在是不知死活!还不引颈受戮?” 蟒行云听了摩罗阿吓的话“哈哈”大笑,对他说:“修罗一族是为天神一族也不过是说其福德深厚罢了,至于本事嘛,呵呵,与天神相比,云泥之别!” “哈哈哈哈!”摩罗阿吓听了蟒行云的的话大笑道:“那也比你这湿化卵生的小小地仙要强过百倍!” “我本以为你能修到这种程度早就应该看明白万物平等的道理,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拘泥于种族之别,实在是可哀可叹,可悲可怜!”蟒行云摇晃着巨大的龙头跟摩罗阿吓说:“你的狭隘决定了你的修为。你注定不是我的对手。” “呵呵呵呵,”摩罗阿吓嘲笑道:“刚才是谁如丧家之犬一样被我追的没命逃跑?你的记性犹如你的身体一样衰退的厉害!” “原来你以为我逃跑就是怕了你!”蟒行云点点头,跟摩罗阿吓说:“算你说对了!我是怕你伤到我的弟马!” “你们好本事,找了他做弟马!”摩罗阿吓眼睛里面迸发出异样的神采,语气陡然变得狂热。又从阿修罗状态变成了邪教的狂信徒,大声说道:“要不是尊神指引。恐怕我们就要错过这个机会了。经历了无量量劫的尊者居然从六道之中转世为人,他是献给尊神最好的礼物,他是指引尊神回归最亮的明灯,他是我向尊神表达忠心最珍贵的见证。你将他留下,我饶你不死,尊神降世之时。我还可以向尊神引荐你,你将有机会为尊神效力,这会是你莫大的荣耀!” “你们那个狗屁尊神就带着你们这几只大猫小猫,不跟着也罢。我也给你个机会作为你刚才对我发出邀请函的报答,”蟒行云语气戏谑的跟摩罗阿吓说:“你现在跪地给我磕三个响头,发誓脱离你那个邪教组织,为我效力,我向我们掌堂大教主引荐你,让你做我的外堂护法,将来功德圆满,保你天道托生,永享天福,如何?” “永享天福?嘿嘿嘿嘿,”摩罗阿吓笑的花枝乱颤,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笑过之后,摩罗阿吓跟蟒行云说:“你依然执迷不悟啊!在六道之中永远无法永享天福,天人也有天福尽时,那时我又怎么办?你那个狗屁掌堂教主自己都没能脱离六道轮回就敢许人大诺,实在可笑之极!尊神是指引我们脱离六道轮回的圣灵,是永恒不灭的本源,你不敬尊神,我实在是痛心不已,本念你修行不易,想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没想到你已受六道毒害颇深,我只能送你回归本源,让你重回尊神怀抱,让尊神重新指引你正确的方向,给你正确的信仰,让你重回正道。” 摩罗阿吓缓缓举起双拳,业火在他的手上燃烧的更加凶猛。摩罗阿吓表情严肃的看了一眼蟒行云,好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我清晰的感觉到蟒行云心中的不屑和嘲笑。摩罗阿吓大喝一声,双拳猛然一握,轰的一声,只觉得这片血红色的天空都跟着一颤,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摩罗阿吓身后的业火之翼猛然扇动,一道黑光扑向我们。蟒行云好像没反应过来,业火临身,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业火隐而不发的炙热,似乎都要将我点燃了一样,我心中不由得大骇,蟒行云不会是一心求死吧? 眼前一花,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看到摩罗阿吓的背影穿过了蟒行云巨大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我低头一看,蟒行云依然跟我好像连体了一样,悬在空中,我心中疑惑刚生,蟒行云的思维便跟了过来,我立刻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就是蟒行云躲开摩罗阿吓那个幽蓝色光芒的手段,刚才摩罗阿吓穿过的就是蟒行云留下的一个毫无作用,只能迷惑敌人的分身。摩罗阿吓果然上当,将背部留给了我们,他穿过那个虚影之后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刚想回头查看,蟒行云好像瞬移了一样瞬间出现在摩罗阿吓的脑后,巨大的爪子带着蟒行云修炼出来的黑炎,兜头罩下,而此时的摩罗阿吓,才将他的那颗大头转了一半…… 第八十章 蟒行云雄起 摩罗阿吓的脑袋才转了一半,蟒行云的爪子就已经攻到。千钧一发之际,摩罗阿吓猛的扇动生长在两肋的业火之翼,整个身体猛的向前窜出,他巨大而丑陋的脑袋堪堪避过了蟒行云的爪子,却让蟒行云干净利落的将他生长在肩胛骨的怪臂撕下一条。 摩罗阿吓大吼一声,身后的业火之翼在他扑棱了两下之后消失于虚无之中,蟒行云“哈哈”大笑,在心中跟我得意的说道:“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摩罗阿吓之所以能够动用业火来辅助自己,跟他的那个怪异的法诀有着直接的关系,要不然他打架的时候怎么不四臂齐上呢?不论是他那两个从后面长出来的爪子还是他原本就有的,总是掐着这个法诀,我早就开始怀疑了!” “老爷子你原本就是奔着他胳膊来的吧?”我看摩罗阿吓受伤心中也是忍不住高兴,交手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直很被动,现在刚刚变被动为主动,我们就取得了这么辉煌的战果,我实在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兴奋。 蟒行云听了我的问话,笑着跟我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神?我这爪子能抓爆他的脑袋那是最好,抓不爆他的脑袋那就顺手撕了他的膀子,撕不掉他的膀子,我也要在他后背上留下点儿纪念,总不能让我白废这么大力气,还带着你玩儿分身吧?” 我听了蟒行云的话,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说:“老爷子,真对不起你了。我这还成累赘了!” “呵呵呵,”蟒行云不以为意的笑着跟我说:“你今天表现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有用多了。我还以为你得吓的不知所措呢,没想到你也临危不惧,还能替我打个掩护。” 听了蟒行云话的我不禁又有点儿心花怒放。高兴的说道:“嘿嘿,谢谢老爷子夸奖!” “不过,”蟒行云话锋一转,“我说的你表现不错是参照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来判断的,要是按照正常的标准,你还差的很远呢,今天如果不是跟你合作,而是跟刘超合作,那摩罗阿吓早就被我擒下了,还至于这么费劲么?” 我就知道!蟒行云话锋一转肯定就没好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郭先生说的好,你生了个闺女觉得不满意,那还有没孩子的呢。你失业了觉得倒霉。那还有**的呢!人不能往上看,往上看活不了。人得往下看。往下看就会觉得自己活的很快乐! 我期期艾艾的跟蟒行云说:“老爷子教训的是,我一定努力!” “那我今天就没白受累!”蟒行云说完,仰天长啸,龙吟声贯穿云霄,似乎是在发泄胸中的闷气。 被撕掉了一只胳膊的摩罗阿吓不但失去了业火之翼,就连两个拳头上面的业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蟒行云说的真对。没有了那个法诀,摩罗阿吓真就失去了使用业火的能力。 摩罗阿吓悬停在空中冷冷的看着我俩,蟒行云长啸过后也冷眼看着摩罗阿吓。 他们俩就这么对峙上了,谁都不主动出击。谁都不退缩。 最后还是我们先动手了,因为我们没有摩罗阿吓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蟒行云好像一支利箭射向摩罗阿吓,摩罗阿吓额头上面的三只眼睛陡然睁开,三色光芒吞吐,眨眼之间,摩罗阿吓身后的那个被撕掉的胳膊重新生长出来,蟒行云射到的时候,摩罗阿吓的胳膊刚刚生长出来,比他另一只胳膊还略嫌细小,跟长畸形了似的。 他的两个胳膊已经来不及重新掐法诀,蟒行云的血盆大口就已经奔着他的脑袋撕咬下去,摩罗阿吓只能闪身抵挡,蟒行云化身金色巨蟒的时候除非用尾巴尖站立,否则是比摩罗阿吓矮一头的,现在他化身的金龙比原来的蟒身还要小上一号,所以比摩罗阿吓的阿修罗身更要小上不少,不过肉搏起来却比蟒身要厉害的多,不但有蟒身的盘绞扫噬,还多了四个爪子,四个爪子每个都好像脚踏黑炎一样,跟摩罗阿吓战做一团,根本不给摩罗阿吓重新掐动法诀的机会,摩罗阿吓在肉搏上应该比较厉害,可惜碰上了一打架就发疯的蟒行云,他很快就有点儿招架不住了。 摩罗阿吓几次从手上变化出来武器,想欺负蟒行云现在的身体没办法使用武器抗衡,可惜都被蟒行云口吐内丹将他的武器击碎,摩罗阿吓只能无奈的怒吼,看得我阵阵暗爽。 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蟒行云让我跟他合二为一,我发现其实他就是为了起到一个固定的作用,蟒行云应该早就料到会有肉搏战,所以才会如此提议,我要是凭着自己的力量抓住蟒行云的龙角,那我用不了一下就会被震飞,蟒行云跟摩罗阿吓的交手威势如洪,山崩地裂。 摩罗阿吓没办法掐动法诀就没法使用业火,他不使用业火,蟒行云就无所顾忌。 蟒行云不用掐动法诀就能召唤出来黑炎,摩罗阿吓用肉身硬抗黑炎,结果可想而知,摩罗阿吓的巨大身躯已经被蟒行云撕咬的血肉模糊,他的腰间被蟒行云一爪子抓透,黑紫色的鲜血汩汩流出,止都止不住。很快他毛茸茸的大腿就被鲜血染成了黑紫色,一股让人作呕的腥甜气息直冲我的脑门儿,没想到摩罗阿吓的血味道这么恶心。 蟒行云越战越猛,摩罗阿吓节节败退,终于蟒行云再次成功的撕下了摩罗阿吓刚刚生长出来的那个畸形手臂,作为代价,蟒行云不过是硬抗了摩罗阿吓打过来的一拳,我只感觉到蟒行云受了摩罗阿吓那一拳后整个身体都跟着震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我生怕蟒行云受了内伤,正在焦急中,蟒行云的思维跟我联系起来,我一瞬间就感觉到蟒行云的身体情况,屁事儿没有,蟒行云也通过他的神念在一瞬间就向我转达了刚才为什么会震动那么久,原来是蟒行云通过那种震动来化解摩罗阿吓的拳劲。 第八十一章 落入陷阱 我真替摩罗阿吓悲哀,他想跟蟒行云对下去一枚棋子,可惜蟒行云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还让他白白损失了一条胳膊。 摩罗阿吓再一次失去胳膊,这回他才开始慌乱,原本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拼着被蟒行云又在他身上狠狠留下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之后,飞速逃跑,可惜他没有业火之翼的时候,在速度上,根本不是蟒行云的对手,他想掐动法诀,也得跟蟒行云拉开距离再说,拉不开距离就掐不了法诀,掐不了法诀他就拉不开距离,所以摩罗阿吓要比蟒行云当初奔逃的时候倒霉得多。 他们两个肉搏的时候,摩罗阿吓还不至于被杀的片甲不留,只是略占下风而已。可他这一败逃,那就彻底成为一面倒的追杀局面,蟒行云越杀越愉快,在成功撕掉了摩罗阿吓肩胛骨里面长出来的另一条手臂之后,摩罗阿吓彻底死心了。 重新转身,加入战团。摩罗阿吓犹作困兽斗,两手开合之间变化出来一柄奇怪的兵刃,好像由许多颗细密的利牙组成的锯子,猛的挥向蟒行云。 蟒行云喷内丹就好像发射炮弹一样,而且乐此不疲,一看摩罗阿吓又弄出来一把武器,蟒行云也毫不犹豫的喷出内丹,摩罗阿吓知道了蟒行云内丹的厉害,再也不敢用兵器硬碰,兵器绕过蟒行云的内丹进行着攻击。 蟒行云的内丹一直被他用一种奇怪的呼吸节奏控制着,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知道,蟒行云的龙嘴虽然在对摩罗阿吓进行着撕咬的攻击,但是还是有一股气流在紧紧联系着他的内丹,控制着内丹上下翻飞的专砸摩罗阿吓的武器。 摩罗阿吓刚想一锯子劈向蟒行云。还没等锯子攻到,蟒行云的内丹就猛的杀了一个回马枪,而且势必会在锯子砍在蟒行云身上之前将摩罗阿吓的锯子击碎。 蟒行云的眼睛里面露出的嘲弄的神情,摩罗阿吓看在眼里,并没有理会,他陡然加力,试图在武器破碎之前割在蟒行云的身上。 又是一换一的打法,摩罗阿吓试图用他手上那个奇怪的锯子来换取蟒行云身上一道实质性的伤口,打了这么久,蟒行云不断的被摩罗阿吓的拳头击中。虽然身体会因为摩罗阿吓巨大的拳劲震颤不止,可卖相上却看不出来有任何狼狈,倒是摩罗阿吓,卖相上看这货就要完了,出了那么多血。就算他是血库都要拉警报告罄了。 但是事实上,虽然摩罗阿吓的卖相已经恶劣到了一定程度。但是他的精神头还算足。不过我就不知道这是不是回光返照了。 摩罗阿吓的愿望最终还是破灭了,他手上的力气再重,给他的那柄锯子提供的加速度再快,也没有蟒行云控制内丹的速度快,就在摩罗阿吓的锯子距离蟒行云龙头下面姑且算作是喉咙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蟒行云的内丹成功落到了它的侧面。毫无意外,摩罗阿吓的武器再次化为飞灰。 蟒行云的眼睛里面刚刚闪现出得意且满是嘲弄的神色,忽然一种不好的感觉冲击到了我的心头,怎么了?我大惑不解。这应该是蟒行云情绪激动之下没控制住心神,让他的真实想法影响到了我,我只觉得浑身一紧,有危险! 分不清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是蟒行云提供给我的感应,我的直觉只是告诉我有危险,可危险在哪儿呢?是摩罗阿吓?他还有办法威胁到蟒行云吗?蟒行云的这个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的呢? 我还没想明白,就看蟒行云的内丹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盘旋着飞了出去,蟒行云的龙头追着内丹而去,想把它收回到口中,可那个内丹就好像忽然开启了灵智一样,不断的闪躲着蟒行云的龙嘴,这是什么意思?蟒行云的内丹罢工了,要离家出走?我靠!这事儿可就大了! 蟒行云之所以被称之为疯子,就是因为他连性命交修的内丹都能拿出来作为武器来使用,内丹就是蟒行云一辈子修行的精华所在,失去了内丹,蟒行云就如同被废了道行一样,说内丹就是蟒行云的生命,一点都不为过,现在生命要离家出走,那等待蟒行云的必然是死亡的到来。 蟒行云的心神不禁有些慌乱,这种慌乱直接影响到了我。我只觉得心脏好像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一样,虽然我是元神体,没有心脏,就如同我没有肾脏来分泌肾上腺素一样。 现在蟒行云的眼睛里面全是那个调皮的内丹,根本没有了那个基本被打残废了的摩罗阿吓,我也是猛然想起不对劲儿的,我们还在战斗,那个摩罗阿吓呢? 我顶着巨大的心慌的感觉举目四望,看到摩罗阿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他额头的那三个眼睛,不过这次却没有从他的肩胛骨召唤出来奇怪的手臂,而是三只眼睛一齐闪着光芒,死死盯着我们这边,我顺着摩罗阿吓的眼神看过来,发现他那三个眼珠子盯着的赫然就是蟒行云的内丹,我总算整明白为什么蟒行云的内丹要离家出走了,原来这他么的是有人在策反! 我赶紧把我的发现告诉给蟒行云,我一直尝试了六七遍才将这条消息传过去,蟒行云确实慌了。强敌环伺之下内丹出了问题,这搁谁谁都得吓得魂飞魄散。 蟒行云听到我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在不停的追着内丹向前跑去。我发现了内丹是由摩罗阿吓搞的鬼之后就开始格外注意他,一看之下吓得我真是魂飞魄散,不知道什么时候摩罗阿吓手上重新掐起了那个邪教手印,不断的有业火从他的手中飘出,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天上地下四面八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飘满了好像孔明灯一样的业火团,而蟒行云恍若未闻一样,被内丹勾着不停的追赶。 我急的冲蟒行云大喊:“老爷子小心周围,我们掉进陷阱了!” 第八十二章 死有何惧 摩罗阿吓在肉搏上的能力远逊色于蟒行云,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间还不算晚,起码没被蟒行云摘了首级。 于是他就在其他方面开始寻找出路,所以他就略施小计,在前面铺垫了好几把兵器之后,终于用最后的一把相貌怪异的锯子一样的兵器成功吸引开了蟒行云的注意力,然后在蟒行云疏忽大意,精神麻痹的时候用了个阴招,成功的控制了蟒行云的内丹。 蟒行云忽然之间失去了对内丹的控制顿时阵脚大乱,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发现摩罗阿吓已经趁他心神混乱的时候布下的陷阱,用业火将蟒行云跟我层层围堵在了里面,就算我开口提醒蟒行云,他依然好像没听见一样。看来那颗内丹才是他最为看重的,以至于他心里现在已经容不下任何事儿了,哪怕是我们已经身陷险境。 我哀叹一声,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蟒行云知道周围的形势已经这么危急了。 我眼睁睁看着摩罗阿吓那个非连发的业火,闲庭信步一般的各就各位,眼睁睁的看着摩罗阿吓指挥着业火团将我们最后一个可能冲出去的生路堵死。 我心中涌起阵阵无力的感觉,悲哀啊,大意啦。固定思维害死人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最后关头玩起了猫戏老鼠啊,越是紧要关头越要狮子扑兔,全力一搏,这才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桌子上的烧鸡让狗吃了。让摩罗阿吓给绝地翻盘了,我只能长叹一声,这就是命…… 我眼瞅着摩罗阿吓布置好最后一团业火,然后他额头上面三个眼睛的颜色猛然一变,好像转了一圈一样,三个眼睛的颜色按照逆时针的方向互相变换了一下。最上面的那个眼睛里面原本是白色光芒,现在变成了黄色,原本左下的蓝色光芒从右下的眼睛里面闪现出来,左下的眼睛闪现出最上面应该有的白色光芒,三只眼睛的颜色一换,原本被蟒行云紧紧追着的内丹突然加速,一下子就拉大了跟蟒行云之间的距离,蟒行云刚要作势欲扑,猛的停住,他终于发现周围已经布满了业火团。 蟒行云的内丹闪动着红色的火光被摩罗阿吓的三个眼睛所发的三色光芒定在摩罗阿吓的额头中间。好像摩罗阿吓又重新睁开了一只燃烧着红色火焰的眼睛。 蟒行云茫然四顾,好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老爷子年纪大了,我生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下半场一直是我们遥遥领先的。谁承想能被摩罗阿吓给绝杀啊! 就在我担心蟒行云会急火攻心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劲儿来了。摇摇巨大的龙头。长叹一口气,对远处被蟒行云连抓带咬得好像破布口袋一样的摩罗阿吓说:“摩罗阿吓,干的漂亮!” “是你的愚蠢衬托了我的睿智!”摩罗阿吓一点儿都不谦虚的跟蟒行云喊道:“你蠢到只会用蛮力肉搏,根本不会动用脑子,你空有一身的本事,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擒住?我看在你修为了得的面子上。我再劝你一次,你若是臣服于我,立下誓言永不背叛,我就将你的内丹还给你。你应该能明白。我是真起了爱才之心。我并不想贪墨的你的宝贝!” “呵呵,”蟒行云无力的笑道,跟摩罗阿吓说:“你刚才的话让我真的感动了那么一小下,内丹代表了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是吧?” “正是因为我清楚这一点,我才会用这个作为交换的条件。”摩罗阿吓仰着头,得意洋洋的跟蟒行云说:“这个内丹是你一身修为的精华,无论是我将它炼化用来提升我自己的实力,还是我用你的内丹来重新塑造一个对我忠心耿耿的高手都很正常!” “你说的对!”蟒行云垂头丧气的跟摩罗阿吓说:“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因为我看重你!”摩罗阿吓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性,跟蟒行云说:“你能想象出来你我联手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吗?你能想象出来我将业火之秘传授给你,你将会提升到一种什么样的层次吗?你能想象出来你跟我一同为尊神点亮引路明灯时候的那种荣耀吗?你能想象出来尊神带领我们解脱生死,不入轮回的辉煌一刻吗?” 我承认摩罗阿吓的声音加上他的威逼利诱,还有充满煽动性的话语,让我都有点活心了,可惜他劝降的不是我,他只是一心想把我点了天灯。对此我深表遗憾。 蟒行云听了摩罗阿吓的话,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对不起,我一直很努力,可惜我实在想象不出来!” 蟒行云抬起龙头,眯着眼睛看着摩罗阿吓,跟他说:“摩罗阿吓,你刚才的话说的很对,我是已经蠢得无药可救了。你说的东西,我一件儿都想象不出来。所以我只能把我心中的疑惑告诉你,希望睿智的你能替我解答!” 摩罗阿吓听蟒行云说得这么客气,不禁眉开眼笑,虽然他的眉骨早就被蟒行云的利爪抓开了,也丝毫不耽误他用来表达心中的喜悦,摩罗阿吓笑弯了獠牙的跟蟒行云说:“你有什么疑惑赶快问我,我的耐心有限,不会一直等着你的投诚,所以,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儿,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毕生的心血被用在别人身上吧?” 蟒行云非常诚恳的点点头,跟摩罗阿吓说:“不希望,内丹是我的性命所在,是我一生修为的精华,我怎么能舍得放弃呢?我就是不明白一点,摩罗阿吓,我希望你能解答我的疑惑!” “快说!”摩罗阿吓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蟒行云歪着脑袋看着摩罗阿吓,跟他说:“刚才你让我想象的东西我都想象不出来,我想问你一个场景,想知道你能不能想象!” 摩罗阿吓奇怪的看着蟒行云,蟒行云龙须飞舞的问摩罗阿吓:“你能想象出来,我的内丹在你眼珠子中间爆掉是多么的漂亮吗?” 第八十三章 不要命的 摩罗阿吓听了蟒行云的话神色大变,身形连闪,向后暴退。 那三只长在额头上的眼睛重新归位,似乎是想放弃对蟒行云内丹的控制。 可惜蟒行云的内丹好像长在了摩罗阿吓的眉心一样,无论摩罗阿吓怎么闪躲,那颗内丹就牢牢的待在他的眉心,动也不动,摩罗阿吓大急,伸手欲抓,蟒行云暴喝一声:“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内丹,否则我现在就炸你个灰飞烟灭。”随着蟒行云的一声大喝,他的那颗火红的内丹猛的燃烧起来,摩罗阿吓的手在蟒行云内丹前面停下,到底没敢碰蟒行云的内丹。 摩罗阿吓缓缓的将手放下,惊怒交加的对蟒行云喝道:“你肯跟我同归于尽?” 蟒行云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语气对摩罗阿吓喊道:“摩罗阿吓,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对子儿吗?我给你个机会,现在咱俩一命换一命,只要你敢用你的脏爪子碰我的内丹,我就立刻引爆,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哼哼,”摩罗阿吓冷笑一声,对蟒行云说:“有何不敢!我倒要看看,你爆了内丹能不能换我摩罗阿吓的一条性命!”说罢,摩罗阿吓重新抬起手,猛的抓向蟒行云的内丹。 蟒行云须发皆飞,大笑一声:“哈哈,老夫去也!”一语言毕,镶嵌在摩罗阿吓眉心的那颗火红色的内丹陡然变了颜色,由红转白,好像快要融化了一样,就听摩罗阿吓亡魂皆冒的连声大叫:“等等等等!” 一边大喊一边挥舞着双手,示意蟒行云他可没有碰到蟒行云的内丹,蟒行云奇怪的问摩罗阿吓:“摩罗阿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有遗言没说吗?” 摩罗阿吓脸色阴沉得吓人,对蟒行云说:“你果然是个莽汉,算我怕了你了!” 卧槽?这什么意思?摩罗阿吓认怂了?刚才不还要跟蟒行云掂量掂量呢吗?怎么这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我了个靠啊。摩罗阿吓刚才不会是虚张声势吧?! 蟒行云乜着眼睛看着摩罗阿吓,跟他说:“我只当你也不怕死呢,可惜了,你让我对你的敬仰瞬间付诸东流。” 摩罗阿吓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的对蟒行云说:“既然如此就不要羞辱我了,如果不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算回归尊神的怀抱又如何?” “那你还不赶紧把业火收回去!”我忍不住冲摩罗阿吓大声喊道。 摩罗阿吓深深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让他把内丹取回去,我就收回业火,否则我宁愿跟你们同归于尽。也不想沦为你们的奴隶!” “摩罗阿吓,”蟒行云大声喝道:“你当真以为老夫要用我这一命去换你那贱命吗?想跟我同归于尽,你配吗?” 蟒行云威风凛凛的对摩罗阿吓喊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蟒行云龙嘴一张,一颗蓝色光芒的内丹从蟒行云的嘴里吐了出来,不过没离开他的嘴边,只是一闪,又被蟒行云吸入腹中。 蟒行云对摩罗阿吓大声喝道:“你不但狂妄,而且无知。你既然知道我的原型是什么。你就应该明白一个最基本的道理,蟒家的内丹哪有属火的?” 摩罗阿吓张大了嘴,难以置信的看着蟒行云,哆哆嗦嗦的指着他眉心的那颗白的刺眼的内丹问道:“那这是什么?” “呵呵。那是我化身为龙之后炼化的内丹,我大不了舍弃我这龙身,重回蟒身。而你,”蟒行云无尽嘲弄的跟摩罗阿吓说:“必然会被我的这颗内丹炸的魂飞魄散。六道轮回你都没有机会进去了!” 摩罗阿吓有些抓狂的对蟒行云说:“你为什么会有两颗内丹!?” 蟒行云大笑着跟摩罗阿吓说:“谁让你倒霉,恰好赶上老夫刚刚化身为龙呢?我的内丹还没来得及完全转化,还没进行融合就让你给碰上了!” “好。很好,”摩罗阿吓有点癫狂的跟蟒行云说:“那你们就更别指望我会收回业火了,业火我已经布好,杀了我你们也别想从业火里面出来,我只要感觉到你的内丹有变,我就会在第一时间让业火将你们焚尽。” 蟒行云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边笑边摇头,摩罗阿吓被蟒行云笑得发毛,大声喝止:“不要笑了!你笑什么?现在我依然有跟你同归于尽的资本,你有什么好狂妄的?迎接尊神归来虽然是无上的荣耀,回归尊神怀抱也同样是我最渴望的归属。你千万不要逼急了我!” 蟒行云笑罢,正色的跟摩罗阿吓说:“我一直在说业火对我来讲是个麻烦,我可从来没说业火对我来讲是个威胁。” 摩罗阿吓一惊,大声喝问:“你什么意思?你还能抗住业火焚烧?” “我扛不住,但是你也烧不着我!”蟒行云说罢,一甩四肢。从他的四个爪子上面腾起四条比他还要大上两圈的黑色火龙,我了个去啊!我还以为蟒行云的那两条黑色火龙被业火烧掉就没有了,没想到这又变出来四条。 四条火龙刚一现身就以蟒行云为中心兜起了大圈飞舞,周围的业火被这四条黑色火龙带动齐齐扑了上来,四条火龙悲鸣不已,蟒行云不为所动,摩罗阿吓也看的目瞪口呆。 带到四条巨大的火龙被业火焚尽,周围的天空也显出了一片清净,还有一半的业火悬停在天上,不过摩罗阿吓的封锁网已经彻底被破坏掉了,我们想逃,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出口。 蟒行云冷笑着看着摩罗阿吓没有吱声,摩罗阿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身形一晃,黑烟腾起,眨眼之间他又变为修罗模样,不过跟我刚才见到的不同的是,这回这个俊美非凡修罗的额头上面多了个燃烧着火焰的红色宝珠的印迹,而身上也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 他额头上的标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天生就有的,可实际上那是蟒行云龙身的内丹,对于摩罗阿吓来说,那就是个遥控炸弹,遥控器就在蟒行云的手上。 ps: 实在抱歉,今天质检出了点问题,我这个小化验员就一直忙活了一天。只能抽空码字。所以一更有点晚,永恒厚颜求票,手中有推荐票的,有月票的,可怜可怜永恒吧! 第八十四章 精神摧毁 蟒行云看摩罗阿吓变成了修罗身,知道他已经彻底屈服,不准备再跟自己拼命了。 蟒行云一挥爪子,又飞出四条火龙,将剩下的业火悉数引燃,跟火龙一起化为虚无。 摩罗阿吓看在眼里,神情冷漠的跟蟒行云说:“你早就有这本事,为什么一直装得那么狼狈不堪?” 蟒行云跟摩罗阿吓说:“打架么,我喜欢虚虚实实的感觉,我不喜欢被敌人摸清我的路子。你以为我鲁莽不堪,其实我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你以为我会傻了吧唧的把内丹当吐沫一样吐出去吗?丹气你懂不懂?我控制的很辛苦啊,我还得控制着丹气尽量配合你那三个眼珠子射出来的光线,我还得藏着掖着不让你发觉,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那三个破眼珠子就能抗衡我的丹气吗?那我也太缺心眼儿了,内丹说丢就丢我还敢把它当炮弹吐来吐去?” 摩罗阿吓用手捂住胸口,看得出来,他已经被蟒行云气得够呛了。 摩罗阿吓问蟒行云:“你为什么要配合我收取你的内丹?你就不怕我将你内丹吞下去?” “说你智商是硬伤你自己还不承认,”蟒行云摇着巨大的龙头跟摩罗阿吓说:“这很明显是欲擒故纵啊,这明摆着我在诱敌深入啊,你咋一点都没看出来呢?” 蟒行云一脸恨其不争的神色对摩罗阿吓说:“我刚才不都说了吗?你敢用你那脏爪子碰我的内丹我就要爆了你的头,你要是敢用嘴把我内丹嗦了喽,我不把你脖子炸断我这蟒行云就倒过来写!” 摩罗阿吓听了蟒行云的话,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可他依然不死心,继续对蟒行云发问:“既然你那么想不惜受伤来将我置于死地,为何现在又不动手了呢?” “我跟你有冤有仇吗?”蟒行云嘲弄的跟摩罗阿吓说:“你要是敢污染了我的内丹,我就对你不客气。我岁数大了,肠胃不好,怕吃脏东西闹肚子。但是你不是很听话吗?也没弄脏了我的内丹啊,我还杀你干什么?” 摩罗阿吓听了蟒行云的话眼前一亮,立刻问道:“难道你肯放过我?” “你能不能安全离开完全取决于你自己。”蟒行云缓缓的跟摩罗阿吓说道:“只要你肯配合,我就可以承诺放过你,上天都有好生之德,何况你还遇上了我们这位菩萨心肠的弟马呢!” 摩罗阿吓一听蟒行云已经松口了,而且人家确实不想置他于死地,立刻放下心来。脸上的表情也从一片死灰变成了稍带血色。 似乎是满身的伤痕让摩罗阿吓感觉到有些累了,他缓缓的降下身形,站到了一片好像戈壁一样的地方,四面八方全是血红色的小石头块儿。蟒行云见状,也降下身形,好像睥睨天下一样看着摩罗阿吓,此时的摩罗阿吓只比我高上一头,在蟒行云面前,犹如蝼蚁一般。 我忽然觉得我的下半身又重新恢复了知觉。而蟒行云跟我合二为一的鳞片也重新变成了红色,我心领神会的从蟒行云的头顶站了起来,知道蟒行云这是要跟我分离开,毕竟我俩不能总保持着连体的状态。 站在蟒行云的头上。我也感觉自己有气吞山河般的气势,面带微笑的看着摩罗阿吓。摩罗阿吓仰着头,看着蟒行云跟我,眼睛里面闪现出不服输的神色。开口说道:“我今日所受的耻辱,他日必用你们的鲜血来洗刷。尊神的威严不容任何生灵亵渎!” 我无奈的看了蟒行云一眼,发现他压根就当做没听到摩罗阿吓的话。对于这种狂信徒,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摩罗阿吓在这一点上,不是一根筋,也不是两头堵,他是死心眼。 蟒行云吹着龙须跟摩罗阿吓问道:“摩罗阿吓,我随时恭候你亲自来找我报仇,我也期待着看你们的尊神净化世界的那天。不过在这之前,你就是我的俘虏,你只有配合我,才能见到你们那个尊神回归时候的荣光。” “我明白!”摩罗阿吓回答的很干脆,跟蟒行云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涉及尊神的秘密,我都可以告诉你。” “那你就告诉我第一个问题,”蟒行云看着摩罗阿吓,问道:“为什么你会提出这个要求?” 摩罗阿吓冷眼看着蟒行云,我心说老爷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好吗?为啥还要用这八卦问题刺激眼前的这个疯子呢?就在我以为摩罗阿吓会发狂的时候,他忽然垂下了眼睑,低声答道:“尊神的回归有邪灵的羁绊,我们必须为尊神的回归指引方向,铺平道路。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那你们为什么要收集生魂和仙家元神?”蟒行云又问了一个关系到他们邪教的问题。 摩罗阿吓似乎早就料到蟒行云会问这个问题,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跟蟒行云说:“你们的人我会安排好,将他们放了的。” 蟒行云听了摩罗阿吓的话,点了点头,不死心的跟摩罗阿吓说:“你这个决定非常正确,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有什么好难理解的?”摩罗阿吓嗤笑一声,对蟒行云说:“就像我一直在拉拢你一样,我们一样在吸收教徒。” “修罗一族也不够吗?”蟒行云奇怪的问道。 “如果只局限在修罗一族,我们如何布道呢?”摩罗阿吓缓缓的抬起头,眼睛里面重新迸发炽热的光芒,跟蟒行云说:“尊神的回归是要带领无量量信徒脱离六道轮回的,重建娑婆世界,尊神的胸怀是伟大的,你们永远理解不了!”说着,摩罗阿吓还惋惜的摇摇头,眼睛里面流露出深深的遗憾,好像我跟蟒行云无可救药了一样。 蟒行云“呵呵”一笑,对摩罗阿吓说:“感谢你的好意。只可惜,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有个问题,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第八十五章 交易条件 “这是修罗地狱!”摩罗阿吓缓缓答道。 “果然不出所料,”蟒行云语气当中流露出一丝敬佩,对摩罗阿吓说:“那你们又是如何办到的呢?我们从十殿入口进入叫唤大地狱,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偏差,让我们不知不觉的落入了你们的手中呢?” “还记得你们刚进入十殿入口的那道光幕么?”摩罗阿吓抬头问道。 蟒行云疑惑的问了句:“光幕?什么光幕?” “啊,我记得!”我脱口而出,对蟒行云叫道:“那个光幕我记得,很薄!而且我觉得穿越光幕的时候身上一沉,有一种很稠很滞涩的感觉,敢情那个不是十殿入口原本就有的东西?那是你们搞出来的?” “呵呵,不错,是我们弄的!”摩罗阿吓略有得意的笑着跟蟒行云说:“你的宿慧还是有限,和你的弟马相比,你当真是拍马不及,只可惜他已经彻底找不回前世的记忆,否则的话,在你们刚进入光幕的时候,他就会提醒你了。很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算察觉到了我们设下的光幕,也只是以为那是原本就存在的东西,没有引起他的警觉。” “哦?”蟒行云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问摩罗阿吓道:“你们还有这个本事,连我都蒙蔽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你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呢?”摩罗阿吓微笑着反问道。 蟒行云听了冷笑一声,对摩罗阿吓说道:“你们的胆子当真是大的没边儿了,不但在还阳路上截杀生魂和仙家元神,居然还敢对十殿入口下手,你们不怕被地府知道吗?十大冥帅中随便哪一位,又是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能够抗衡的吗?”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摩罗阿吓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跟蟒行云说:“你的担心有点多余。等你加入我们,你将会知道一切,如果你现在出于好奇心或者某种目的来打听这个消息,我就算回归本源,也不会告诉你一星半点儿的!” “我懒得知道你们那些破事儿,”蟒行云被摩罗阿吓拒绝,“呵呵”一笑的跟摩罗阿吓说:“我祝你们早日露出马脚,我很期待听到十大冥帅出手的消息,说不定到时候我会亲自来地府观战,见识一下你们那个尊神的神迹。看看他用什么办法来抗衡十大冥帅的攻击。那该是多么的让人激动,现在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就激动不已了。” “放心,”摩罗阿吓毫不示弱的跟蟒行云说:“到时候就算没人通知你,我也会派人叫你,让你亲眼见识尊神的神威,说不定那时候我依然会保留对你的招揽之心,那将是你最后的机会,我希望见到尊神神威的你。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流连恶道轮回。” “呵呵,让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蟒行云无奈的笑着。跟摩罗阿吓说:“我由衷的感谢你对我的器重,作为报答,你们的事儿我决定不对地府阴司揭发!” “就算你去揭发我们也不在乎,”摩罗阿吓老神在在的对蟒行云说:“我们的能力。是你无法想象的!” “不就是渗透进了地府官差里面了么,”蟒行云摇头跟摩罗阿吓说道:“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把森罗十王都收买了!” “你不用再套我的话了,”摩罗阿吓跟蟒行云说:“我感谢你不揭秘的同时。也替你感到庆幸,是你的宿慧把你从恶道边缘重新拉了回来,让你免去了灭顶之灾。” 蟒行云听了摩罗阿吓这句话,眼睛一眯,跟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若是要告密,不单威胁不到你们,还反而会被灭口是吗?” “关于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纠结了。”摩罗阿吓面带微笑的跟蟒行云说:“让我送你们脱离修罗地狱吧,我真心希望你能在我用你的鲜血洗刷我的耻辱之前幡然醒悟,尊神的胸怀是宽广而博爱的,会接受你这个迷途的灵魂。” “我随时恭候你来找我报仇!”蟒行云怡然不惧的跟摩罗阿吓说:“来之前我希望你能多学一些本事,不要白白送死,如果下次不能给我带来一些新鲜的玩意儿,我可能就没有耐心陪你玩了,我会很荣幸的送你回归你们那个尊神的怀抱,让你重回本源。” “好,让我们一起期待重逢吧!”摩罗阿吓诡异的一笑,手上一阴一阳的掐起来一个古怪的法诀,蟒行云冷冷的看着他的动作,我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出现在了十殿入口的那个摩天大殿之中,摩罗阿吓好像有些虚弱,弯着腰,好一会儿才重新直立起来,对蟒行云说:“你的身体太过庞大,真是让我挪移得费劲!” “摩罗阿吓,我们的人呢?”蟒行云紧紧盯着摩罗阿吓,厉声问道。 摩罗阿吓没有吱声,只是双手又掐了个法诀,一道红色的星芒从他的法诀之中闪现出来,紧接着没入虚空之中。 只一瞬间,大殿之中便发生了异变,在摩罗阿吓的正上方,比蟒行云的龙头还要高出一截的地方,忽然旋开了一个黑洞,黑洞之中不时的爆发出蓝色的闪电,忽然一道闪电劈落在摩罗阿吓的身前,一道黑光紧随闪电而来,我定睛一看,是十多位黑衣仙家落在了摩罗阿吓身前,跪拜在地,恭恭敬敬。 我明显感觉到蟒行云蓬勃的怒意。他的心情我能理解,看见自己的同胞跪拜其他种族,谁见了心情都会变得恶劣。 摩罗阿吓轻声吩咐一声,那几个黑衣仙家略一点头,看都不看我跟蟒行云,迅速围成一圈,各自掐了个奇怪的法诀,他们中间围着的地面忽然冒出红光,红光越来越浓,如同鲜血一样,只听非常轻的啵的一声,地上的红光直冲而上,射入天上的黑色漩涡之中,黑色漩涡好像被红光给恶心到了一样。 第八十六章 玄黄被擒 我紧紧盯着半空中的那个黑色漩涡,自从红光射入之后,黑色漩涡就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蠕动,我看的恶心,没想到漩涡自己先吐了。哗啦一下子吐出来一堆仙家,我打眼一瞅,吓我一跳,除了胡泽天带领的清风探马和我几位黄堂探马,还有刘超的众多仙家一个不少的倒在地上,我拿眼睛仔细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被压在下面,宛如熟睡了一样的刘超。 我大惊失色,冲着摩罗阿嚇喊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摩罗阿嚇看了我一眼,似乎极为不情愿的跟我说:“我们是发展信徒,不是滥杀无辜!只有不敬尊神的众生才会被送入尊神的怀抱,感受尊神的博大胸怀,让他们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学会感恩!” 吓我一跳,只要没死就好!至于摩罗阿嚇说的那些屁话,我就当屁来听了。不过我看着地上的刘超心中不禁五味陈杂。 刘超怎么也被擒了呢!这怎么可能?!他可比我要厉害多了,连蟒行云都说,如果今天是刘超跟他联手,那么擒下摩罗阿嚇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哪会那么费劲,差点还把蟒行云的龙身内丹给搭上。 要说刘超身边没有蟒行云这样的大将打死我都不信,刘超的堂口又不是吃干饭的,就凭他那掌堂大教主是我师父那个级别的来看,刘超的堂口里面的领兵王就不会是大白菜,就算他的领兵王不亲自陪同刘超前来走阴,那怎么也会派个实力跟他的领兵王相差无几的过来啊,就像常云龙不亲自过来,派来了比他还要厉害的蟒行云一样。可刘超怎么会这么惨呢?我被刘超失手被擒这事儿闹得一头雾水。 摩罗阿嚇看了一眼地上的众多仙家,然后抬头跟我说:“你的人,你带走,其余的别动。” 我靠。那可不行,我总不能眼睁睁给刘超留下让邪教组织给洗脑啊,我赶紧跟摩罗阿嚇说:“不用挑了,这全都是我的人!” 摩罗阿嚇轻声笑了一下,跟我说:“我可跟你说清楚,这里面这些可不是一伙儿的,这事儿不用想骗我。而且我告诉你们,这里面有一部分是我手下捉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毗伽逻捉来的。你想全带走,那不可能。就算我同意,毗伽逻也不会同意。今天你们遇上的是我,如果是毗伽逻,呵呵,说不定你们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了!而且,如果是我的人捉了你们的兵马,那还好说,如果是毗伽逻捉了,那我就要把我捉来的给他补上。他的人情,我可不想欠!” 我眼睛一瞪,狐假虎威的跟摩罗阿嚇喝道:“你还跟我讲上条件了?你小命都在我们手里呢!你欠谁的人情我不管,人我必须全带走。敢呲牙别怪我不客气!” 摩罗阿嚇眉头一皱,蟒行云忽然开口,跟摩罗阿嚇说道:“我们不会让你为难,你的手下抓的人里面有一部分是我们的。剩下的一部分跟我们没有关系,不过毗伽逻捉的人里面我要带走一位,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你为难!” “那不会!”摩罗阿嚇回答的很痛快。跟蟒行云说:“你挑吧!” 也不见蟒行云有什么动作,胡泽天他们还有刘超就凭空悬浮了起来,摩罗阿嚇看了一眼悬浮起来的这些人,似乎对人数比较满意,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蟒行云控制着胡泽天他们刚要往我们这边飞,异变陡生,就听一声大喝,身穿皂黄袍的的刘超忽然一个鹞子翻身,摆脱了蟒行云的控制,紧接着双手齐扬,一片红砂瞬间将他的那些仙家笼罩在里面,就连胡泽天他们都没跑得了,一样被刘超扬了一把红砂。原本都好像熟睡一般的那些仙家,好像被惊醒了一样,只一瞬间就进入了战斗状态,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一片刀光闪过,多亏摩罗阿嚇身手了得,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他的战斗意识还在,发现不对劲儿,怒吼一声,立刻后撤,这才免了被乱刃分尸的下场。 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刘超一脸狠厉的看着逃过一劫的摩罗阿嚇,右手一抖,一柄枣红色长剑从他的宽大的道袍袖口滑出,刘超反手一握,正好握在剑柄之上,一甩剑锋,直刺摩罗阿嚇,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我都忍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好,难怪蟒行云对刘超赞不绝口,就凭他这身手就不是我能赶上的,我对刘超那真是望尘莫及,叹为观止。 我还在心中不停的感慨刘超的身手了得呢,就听蟒行云大喝一声:“玄黄居士暂且罢手,息了你的雷霆之怒吧!” 可惜刘超也好,跟着刘超一起掩杀过去的他的那些仙家也好,没有一个听话的。蟒行云这暴脾气就是你对我客客气气的,我就对你客客气气,你对我横冲直撞,我对你那只能干倒再说。 一看刘超和他的那些仙家根本没理自己,蟒行云发出一声龙吟,金光一闪,横在了正在向后逃窜的摩罗阿嚇和正在追杀的刘超众仙家的中间。蟒行云这忽然爆发出来的速度差点给我甩下去,多亏我在他仰头啸天的时候就抓住他的龙角了。 刘超看到蟒行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赶紧双脚连点,停住身形,他后面的仙家目光冷峻,大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蟒行云身上也升起浓浓杀气,刘超双臂一展,大喝一声:“别冲动!是自己人!”说完,刘超便抬起头,看向我,说了句:“小天,居然是你!” 我靠靠靠,刘超才发现我!我这可是救了他一命啊!要不是因为有我,蟒行云怎么会管刘超的死活!他刚才居然直接给我无视了!气煞我也!我刚想开口跟刘超说话,蟒行云抢在前面跟刘超说:“玄黄居士请息雷霆之怒,摩罗阿嚇如今已是我手下败将,恃强凌弱本就不是英雄所为,以多欺少也未免落人话柄,更何况,摩罗阿嚇并不是你们直接的仇人。” 第八十七章 后会有期 刘超听了蟒行云的话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我在蟒行云的头上劝刘超:“师兄,老爷子说的对,跟摩罗阿嚇有仇的是我们,不是你,你们是被那个叫什么毗伽逻的给抓住的,咱有空去找那家伙报仇,摩罗阿嚇你就放过他吧!” “不行!我们不但跟毗伽逻有仇,跟摩罗阿嚇也有仇,是他手下给我们抓住的!”刘超身后的一群仙家闹闹吵吵的喊道。 刘超一挥手,那些仙家才止住了声音,我干笑着看着刘超,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意思,蟒行云已经答应放过摩罗阿嚇了,可刘超要是纠缠不放的话,我们是帮还是不帮呢?好为难。 刘超看了我一眼,开口说:“小天,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 “知道!”我站在蟒行云的头上冲刘超喊:“修罗族的邪教余孽!” “那你还放过他们?!”刘超眼睛精光暴射,看的我一阵心虚。我定了定心神,跟刘超说:“师兄,咱眼光放长远点儿,欺负小喽啰胜之不武不是?” “这群扰乱六道的孽障怎么能姑且留着?!”刘超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喊道。 呃……我也不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的卷进这里面,现在让我出去还不成了?我对刘超耸了耸肩,跟他说:“师兄,可我答应放过他了啊!” “与虎谋皮!”刘超厉声喝道。 ……好吧,我知道我跟刘超的差距在哪儿了,刘超杀伐果断,我跟人家是断然不能相比的。 刘超看我不再言语,语气缓和下来,跟我说:“小天,今天我不会让你为难,我给你个面子。答应放过这个孽障!” 我靠,刘超也太狡诈了吧,早同意放你早说啊,先教训我一通,然后从我这里要走一个大人情,最后的结果还是把摩罗阿嚇给放掉,他这绕了一圈儿这不是纯粹为了装我呢吗? 我这哑巴亏吃的莫名其妙!我叹了一口气,对刘超点点头,跟他说:“多谢师兄给我这么大个面子!” 刘超脸色不变的点点头,要不怎么说人家是老油条呢。就这脸皮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我已经很委婉的了点了他一下,他还欣然接受了! 刘超答应过后,站定不动,一挥手,他的众仙家纷纷收起兵器,刘超目光殷殷的看着我。我对刘超抱了抱拳,然后跟蟒行云说:“咋整?” 蟒行云没有理我,而是转过头。对着在远处捡了一条命,尚有点惊魂不定的摩罗阿嚇说道:“摩罗阿嚇,我们遵守承诺,带走我们的人。其余的人可不是我们带走的,你明白吗?” 摩罗阿嚇缓缓点头,跟蟒行云说:“你不用多解释,今天还多谢你了!这个人情摩罗阿嚇记下了!他们是自己走的。跟你们没有关系,是我能力不行,阻拦不住!” 蟒行云听了摩罗阿嚇的话“呵呵”一笑。跟摩罗阿嚇说:“摩罗阿嚇,我希望你是个守信之人,不要再用你们那些阴谋诡计来骚扰我们!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蟒行云抬嘴一吸,摩罗阿嚇额头上面的印迹一下子化作一道火光飞入蟒行云的口中。 摩罗阿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松了一口气,对蟒行云说:“我只能保证我不再对你们出手,我也不会指使别人对你们出手,但是我在教中说话份量有限,我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我们明白,摩罗阿嚇,后会有期!”蟒行云发了个逐客令给摩罗阿嚇,摩罗阿嚇点点头,身形波动,消失不见。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蟒行云将龙头伏下,我见状从他的脑袋上跳下来,蟒行云身上腾起一片雾气,雾气散后,蟒行云重新化为人形,只不过这回蟒行云的模样有了很大改变,原本蟒行云的打扮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现在的蟒行云一身金袍,居然有了帝王之相,果然是升级了就是不一样啊。 蟒行云站在我的身后,我顿时觉得我倍儿有面子,刘超虽强,但是他全军覆没,我是废物,但是我力挽狂澜。我越想越得意,但是我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人家都是死里逃生出来的,我一脸笑嘻嘻的表情那不是欠揍么。 我走到刘超身前,他正眯着眼睛打量蟒行云,我没管他心里想什么,直接问道:“师兄,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全都被抓了?郝清心的事情你们办的怎么样了?” 刘超听我一提这事儿,立刻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们遭到了偷袭,不但留守的人马被擒,就连我也失手了。” “抓你的叫毗伽逻,”我跟刘超说:“他很厉害吗?” 刘超听了我的问话,神色一暗的跟我说:“要说厉害,确实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厉害的角色,但是紧紧是战斗力强悍还不足以将我们生擒,关键是他隐藏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招数,打得我们措手不及,结果就彻底翻盘了。” “不会是业火吧?”我好奇的问道。 刘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摩罗阿嚇也会啊!”我跟刘超说:“他们都会!但是好像那些穿黑衣服的仙家只能用来自杀,不会用来攻击!” 刘超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开口,缓缓说道:“这么说,他们那个邪教里面有使用业火的法术在传授?” “绝对有啊!”我很肯定的跟刘超说:“而且我还知道他们那个法术好像要这样结手印!”说着,我对刘超比划了一下摩罗阿嚇使用业火时候必须掐的手印,刘超看了立刻瞪大了眼睛跟我说:“对!就是这个手印,毗伽逻就是掐上这个手印之后变得异常厉害的!他一下子幻化出来八个业火构成的手臂,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吃了大亏!” 我奇怪的看着刘超,小声的问了一句:“师兄,我好像记得你的雷符比我的多啊!” 刘超一愣,紧接着瞪大了眼睛问我:“雷符能炸业火?” “反正我是用雷符炸来着!”我如实回答。 刘超深吸了一口气跟我说:“那东西我压根都没放在心上……” 第八十八章 莫名危机 “这些话以后再谈,咱们现在抓紧离开这里,”蟒行云在我身后低声说道:“别忘了外面还有咱们的人呢。” 我答应了一声,跟刘超他们一齐向外走去。一路上刘超唉声叹气,我也没想到阴曹地府里面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儿,这下面一点都不比上面消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拿肩膀碰了一下刘超,问他:“师兄,清心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本来我想自己努力的,现在看来只能找我家教主出面了,”刘超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地府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竟然不知道,这实在太难以想象了。” 我点点头,确实让人费解。我现在还没弄明白,究竟是我们倒霉还是地府现在就真的已经乱成这样了,可要是真的乱了的话,那为什么孟姑也好,孟婆也好都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呢?我堂口上面诸多仙家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儿啊。 摩罗阿嚇的这个邪教组织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为什么感觉他们行事无法无天,连十殿入口都敢设立屏障,这太让人惊讶了。他们就不怕被十王察觉到吗?到时候他们还能这么猖狂吗? 现在看来,郝清心的事情跟这一比简直就不叫事儿了。我问刘超:“师兄,清心的事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呵呵,我一直想用和平一点的手段解决清心的事儿,现在来看没有时间了!”刘超跟我说:“她的仇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化解的,看来只好背因果了。” 我听了刘超的话,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要怎么做?没有别的方法吗?你不是刚教育完我要一碗水端平吗?” 刘超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徒弟出事儿吧?” “那你打算让你教主出面怎么处理?”我皱着眉头问道。 “这就是他老人家的问题了,我只需要上报就好。”刘超冲我笑笑:“我很少办砸事儿,没想到让你赶上一次。我本来想教给你一些走阴的本事。没想到啥都没教上,让你白跑一趟不说,还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这小命还要不保了,呵呵!” “师兄说这个干啥?说这就见外了!”我跟刘超说:“师兄,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本来是我想用的,但是现在我也莫不清楚门路了,所以还是让你这经验丰富的去办吧。” “哦?你说说,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刘超歪着头跟我说道。 “你别忘记阴叁!”我跟刘超说:“你不是跟我说过阴叁会收仙吗?那为什么不让阴叁给郝清心的仇仙收了去?” “就这办法?”刘超翻了个白眼跟我说:“要是这条路能行得通。那我早就跟刘超谈了。” “那差在哪块儿?”我疑惑的问道。 “道行呗!”刘超转头跟我说:“人家阴叁招兵买马是想自己当教主的,你给他打发过去一堂子啥也不是的仙家他也不能收留啊!” 我点点头,跟刘超说:“是我欠考虑了!” 一路上我一直很担心我的那些仙家,等到见到他们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啥事儿没有,看到我是跟刘超一起出来的,黄天伤和胡青锋他们都皱了一下眉头。 柳堂的精英弟子一眼就看到蟒行云变了样子,兴奋的大呼小叫。蟒行云面带微笑的冲他们压了压手,他们这才止住了欢呼。不过还是一脸激动的表情。 看到我跟堂营兵马汇合,刘超建议先离开地府再说。我征求了一下蟒行云的意思,蟒行云也表示同意,我们商量一下。决定按照原路返回。因为蟒行云不确定还阳路上还会不会碰上邪教的人。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很不安,总是毛毛的。一直有一种很可怕的预感,好像前面有什么巨大的危险在等着我。又走了一会儿,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我赶紧招呼兵马停下,我们这边一停,刘超那堂兵马也跟着停下来,刘超不解的看着我。 我皱着眉头跟刘超还有蟒行云说:“不对劲儿呢?我这心咋这么慌呢!?前面好像有情况,我总有一种马上就要发生危险的感觉!” “不会的!”刘超听了我的话,笑呵呵的跟我说:“有两堂探马开路,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要是发生危险,早就有消息传来,你这是被那些个孽障吓破了胆了吧?这是后怕!” “不是!”我噌的一下子从一个化作原形的现在正当做我的坐骑的柳堂弟子的脑袋上站起来,跟刘超说:“绝对不是!这跟摩罗阿嚇他们没有关系,为什么我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别胡说八道!”刘超皱着眉头冲我喊道:“少说不吉利的话!出口成业,你这是作死!” 不作死便不会死,难道我真的是觉灾呢吗?不会的!我的感觉绝对不会出错!我坚定的摇摇头,跟刘超说:“师兄,前面是哪儿?” “废话!阴阳界啊!”刘超不耐烦的跟我说:“出了阴阳界就还阳了!” “为啥要走这条道儿?”我追问道。 “哎?我说你咋这么奇怪呢?”刘超纳闷的看着我,问道:“不走这条道儿,你敢走还阳路吗?这不是咱们商量的结果吗?” “我现在宁愿碰上摩罗阿嚇或者毗伽逻!”我皱着眉头跟刘超说:“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这心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危机感,我肯定我从这里出去我就会发生危险,会危及我的性命!” 刘超听我这么一说,他也愣了,低下头,掐着手指头算着。算了半天,刘超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跟我说:“你这命盘可真难算!” “师兄不用算了,我的命盘被藏起来了!”我跟刘超说:“你算不出来的!” 刘超听了一甩手,跟我说:“你要是确定前面会有危险,那我就作为先锋过去探查一番,你给我压阵,要是出事儿你记得捞我就行!” 第八十九章 行云反水 我毫不犹豫的冲刘超点点头:“师兄你小心一点儿!我会让我的兵马给你掠阵!只要有异动,我一定会第一时间给你抢回来!” 刘超也没废话,吩咐一声,兵马开拔,作为先锋替我开路,我把蟒行云叫到身旁,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沉默不语。 “老爷子,你倒是说句话啊!”我皱着眉头跟蟒行云说:“你说我这是疑神疑鬼被摩罗阿嚇吓破了胆了,还是真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在前头等我?” 蟒行云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半晌,才开口说:“小天,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啊?”我听了蟒行云的话一愣,不知道这是从哪儿说起的,我问蟒行云:“老爷子,您这是怎么说的?我现在这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来了,咋还能不是啥坏事儿呢?” “你就不好奇你的身份吗?”蟒行云很平静的看着我问道。 我听了蟒行云的话嘿然一笑,跟他说:“我问谁,谁不告诉我,我还问啥?以前我就好奇,我到底是哪位尊者下凡,惹了这么多麻烦给我,现在我想通了。” “哦?”蟒行云眉毛一挑,好奇的问我:“你想通什么了?” “我是谁,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跟我这辈子有关系吗?”我皮笑肉不笑的跟蟒行云说:“我不知道你们跟我到底是怎么结上这缘分的,我猜啊,你们是因为我上辈子吧?但是那都是前尘往事了,还纠结那个干嘛?我现在开始信命了,如果命运安排我知道这一切,那么我早晚有一天能知道我上辈子是谁,要是命运注定让我这辈子做一世凡人,那我干嘛要强求这个呢?” 蟒行云点点头,跟我说:“你想的倒开!” “也不是我想的开,主要是逼到份儿了。”我的目光越过蟒行云,看着刘超离去的方向,喃喃说道:“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 蟒行云听了我的话“呵呵”一笑,笑过之后,蟒行云突然传音入密,语气严肃的问我:“现在给你个揭开真相的机会,你敢不敢把握住?” 我听了蟒行云的话,心中一惊,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我不明白蟒行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紧紧盯着蟒行云的眼睛,希望能从里面看到阴谋的影子,可惜他隐藏的太深了,我看到的只是一片琥珀色的清澈,还有非常认真的诚恳。 我不会传音入密,我在心里问蟒行云:“老爷子为什么帮我?” “押宝可不可以?”蟒行云语气古怪的跟我说:“人生有很多岔路口,有的是死路一条,有的是康庄大道。我想赌一把!” 我听了蟒行云的话心脏狂跳。果然不出所料,我一直以来都对这么莫名其妙找上我的堂口深深的戒备,我一直都有一种直觉,他们绝对不仅仅是出马仙那么简单。从一开始我这堂口就事事不顺,还美其名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别人的堂口哪有我堂口这么多内忧外患,还像一盘散沙一般?尤其是我那个掌堂大教主,是谁倒是露个面儿啊!让我猜闷儿玩呢?不公平啊。黄天酬他们都知道掌堂大教主的身份,凭啥不让我知道?背人没好事儿,反正我这么理解的! 今天蟒行云忽然主动跟我提这个事儿。我只谢谢老天爷开眼,终于让我碰上个叛徒了!我目光炯炯的看着蟒行云,蟒行云一脸平静的跟我对视,我轻轻的跟蟒行云点了点头。 蟒行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没想到他一转身,挥手向前。柳堂精英弟子看到蟒行云的这个手势,立刻开拔上路,我这刚刚因为激动而稍微平静下来的心脏又开始提了上来,一股灭顶之灾的感觉立刻将我笼罩在里面,我哆里哆嗦的拉住蟒行云的袖子,焦虑的问他:“老爷子,我现在百分之百跟你保证,我一句都没撒谎,前面对我来说真的很危险!” 蟒行云点点头,跟我说:“我知道!不过不要紧,没事儿的!” “那您到是给我颗定心丸,让我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我用手使劲的抓着他的胳膊,以期能给我带来点儿安全感。 蟒行云冲我笑了一下,传音入密的跟我说:“真相就在眼前,你自己接触到的,跟我告诉你的,结果是不一样的!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说出来!” 我疑惑的看着蟒行云,他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使劲点了点头,决定相信他一把。蟒行云的品行没的说,已经得到了公认,现在就赌能不能成事了! 我们的队伍正在向前移动,忽然前面停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我紧张的问道。 蟒行云站在我身边眺望过去,跟我说:“安心,是刘超的探马!” 我皱着眉头看着刘超的探马来到我的面前,对我一礼,然后说道:“刘府探马黄如风拜见仙堂弟马。” “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问道。 黄如风对我一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我家弟马让我转告,前方路途平坦,无忧无患,请仙堂弟马放心前行,我家弟马在阴阳界等着仙堂弟马前去汇合!” 蟒行云满意的点点头,跟黄如风说:“有劳了,烦请回禀仙堂弟马,我家弟马随后就到。” “如风知晓,先行告退!”黄如风鞠身一礼,转过身,化作一道疾风,消失不见。 虽然黄如风过来通知我前面啥都没有,一切安全,可我这心里还是觉得发毛。 蟒行云转过身看了我一眼,看到了我眼睛里的担忧,对我轻笑一下,说:“小天,稍安勿躁。你只须记住,一切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有我在前面顶着!” 说完,蟒行云身上腾起一层金色雾气,我脚下的柳堂弟子哀鸣一声,一下子趴到地上,瑟瑟发抖,在我惊讶的目光中,蟒行云现出了原形,一条金色巨蟒,头上的龙角初见峥嵘,我愣愣的看着蟒行云,他……不是已经获得龙身了吗? 第九十章 我就是伏羲 我不解的问蟒行云:“老爷子,您这是……” “呵呵,”蟒行云开心的笑道:“这才是我的本体,龙身不过是我的化身,我可以化身为龙,但是我却不是龙。” 周围的柳堂弟子看见蟒行云显出原型,纷纷拜倒在地,极为恭敬,蟒行云笑着跟我说:“还记得你是怎么跟我合二为一的吗?” 我点点头。 “那还不上来?!”蟒行云说完,巨大的蛇头一甩,伸到了我的前面,我纵身一跃,正好站在他的头顶。 蟒行云问我:“准备好了吗?” “来吧!”听到蟒行云让我跟他合为一体,我心神大定。不管有什么危险都是我跟他一同承担,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蟒行云得到肯定的答复,头上正中心的一片菱形鳞片陡然化作火红,我轻车熟路的跳了进去,只一瞬间我就和蟒行云合二为一,这次很奇怪的没有那种灼热的好像要把我给熔化掉的感觉,我奇怪的问蟒行云:“老爷子,这次我咋没那么难受呢?上次差点疼死我!” 蟒行云笑着跟我说:“合体是需要你情我愿的,所以上次我才会征求你的意见,你若是不同意,那我要强行同你合体,你会痛不欲生。上次虽然你表面上同意了,但是心里的潜意识对我还是十分抗拒的,所以你才会有那种感觉,那是你身体最本能的抗拒。这次不一样,这次你才是心甘情愿的跟我合体,所以你才会觉得轻松愉快而且没有压力。” 我一头黑线的听蟒行云说完。蟒行云见不吱声了,还特意问我一句:“你感觉如何?” 靠!他居然还想要反馈!我期期艾艾的告诉蟒行云:“感觉好极了!” 蟒行云听了蛇颜大悦,昂首挺胸的向前游去。 我站在蟒行云的头顶,看着前方的路,心中虽然仍然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已经好多了。蟒行云的承诺和他的实际行动就是一颗最好的定心丸。我明知前方有危险要降临,可我心中却已经有底了。 我们距离那个黑色的漩涡越来越近,我心中也越来越慌乱,蟒行云感觉到我心中的慌乱,跟我说:“不要害怕,真相就是这么让人畏惧的!” “可我这个真相不但让人畏惧,还要要人性命呢!”我跟蟒行云说说话,希望能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蟒行云笑了一下,说:“其实你的感觉是对的!” “啊?”我心中一惊,忙问蟒行云:“老爷子你这话是啥意思?” “哈哈。真相要人命啊!”蟒行云笑着跟我说:“你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那我会没事吗?”我担忧的问道。 “这不马上就要见分晓了么?”蟒行云忽然语气转淡,很平静的跟我说道。 我一抬头,那个漩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眼前,我看着黑色不停旋转的漩涡,好像是绞肉机一样,我终于找到了恐惧的源头,居然是这个漩涡。是它让我产生的巨大的畏惧感,难道它不想让我离开这里?那蟒行云跟我说的真相……难道在这漩涡的后面? 蟒行云淡淡的跟我说了一句:“揭露真相的过程是痛苦的,你准备好了吗?” “准不准备好不都已经开始了吗?”我深吸了一口气。跟蟒行云说:“老爷子,我是个从来都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这次我相信你了。我这条性命就交给你了,来吧!” 蟒行云听了我的话。朗声说道:“老夫不会让你后悔的!”说罢,蟒行云一头扎进了漩涡之中,在进入漩涡的一刹那,我听蟒行云喃喃自语:“希望你也别让老夫后悔!” 没等我彻底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一股寒意涌上来,我只觉得自己进入了满是风刃的龙卷风里面,元神在一瞬间就几乎被撕碎。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的精神世界开始崩溃,我没办法思考,思维停留在痛苦袭来的一瞬间,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这种剧烈的感觉在将我的记忆抹去,一点一点,几近空白。 我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想,只能安静的等着自己被从这个世界抹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记忆还剩下多少。忽然觉的身体一震,紧接着一股灼热的感觉袭来,伴随而来的还有让我无法呼吸的一股浓烈的香气,这种味道我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我剧烈的咳嗽着,感觉一点一点的恢复,痛苦在消退,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灰蒙蒙,紧接着,我的嗅觉开始跟大脑建立起来联系,终于知道包围着我的是什么味道了,这是……香灰的味道! 然后听觉恢复,耳朵里面全部都是风声还有破空声,和嗡嗡的打斗声,叫骂声。怎么这么热闹?我们遭到伏击了?摩罗阿嚇?毗伽逻?我的脑海当中不有自主的冒出这两个名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他们是干嘛的?是敌人?还是朋友? 我的视线渐渐清楚,灰色的雾气渐渐消退,原来根本就不是雾气,而且满天的香灰,这香灰怎么这么多?谁拿来洗澡了吗? 我不解的看着场上拼斗的两伙仙家,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我在哪儿呢?我怎么在半空中? 我低头一看,我靠!我是个什么怪物?我下半身为什么是条大蛇?我惊讶的看着我下半身的金色大蟒蛇不知所措,我?我是谁?人首蛇身?让我想想,我是女娲?我摸了摸胸部,凭胸而论,好像不对劲儿! 那我是谁?我是伏羲?哎呀!这个靠谱!我好像是伏羲!我的记忆里面伏羲就是人首蛇身,我就是伏羲!想起了我自己的身份,我立刻怒目圆睁,伏羲是父神,跟父神打架的肯定不是好东西,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跟我打架! 我定睛一看,对面正飞舞着一个身穿黄袍拿着一柄枣红色长剑的家伙,好像个大扑了蛾子一样,窜上窜下,跟我对视一眼之后立刻一脸震惊的模样,大声叫道:“小天,你没事吧?” 第九十一章 我是尊者 小天?啸天?霄天?大扑了蛾子说的什么东西?看他的意思是在叫我,问我没事吧?这是讥讽我吗?难道我刚才所受的痛苦是他强加于我的?他好大的胆子! 我双眼一瞪,双手迅速掐了个法诀,掐完这个法诀我忽然一愣,我掐了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从来没见到过却又这么熟悉?看着这个法诀,我心神一动,对着那个大扑了蛾子一样的道人“吽(hong)”了一声。 一团红色火焰从我口中喷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了那个穿着黄袍的道人。 那道人一脸震惊,知道我喷出的这团火焰不好惹,连忙闪身躲过。在电光火石之间,从那个道人的袖口忽然飞出一排纸符,我虽然没看清纸符上面究竟画的是什么符咒,但是我却是知道,那是雷符,而且是阴雷符。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面一闪而过,我知道了之后开始纳闷的,我怎么做到的?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被我打消了,我是伏羲!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是父神! 我非常得意的看着那个道人的符咒被火光吞灭,接连的爆炸让火光更胜的扑向了他,他一边闪躲一边大声叫骂:“邱天,你混蛋!你骗我说雷符可以炸业火!” 业火?哦!对!我刚才喷的确实是红莲业火,我狞笑着看着业火追着那个道人四处飞奔。 “哈哈哈哈!红莲业火也是你能炸灭的?”我大笑着跟那个道人喊道:“我看你业障不浅,让我除了你的业障吧!” 说完,我左手成爪,飞向了那个道人。下半身的金色大蟒蛇跟我如同血脉相通一般,我心神一到,让他怎样他怎样,这我就更加确认我的身份了。我果然就是这副模样,虽然很怪。但是我感觉很棒! 那个道人看到我气势汹汹的扑向他,赶忙闪身躲避,脚下忽然多出一朵又妖力构成的云朵,我大笑一声,右手食指中指撮指成剑,轻轻一挑,红莲业火在空中转了个弯,扑向了那道人脚下的妖云。 道士的妖云哪里有我的红莲业火速度快,眨眼之间便来到了他的脚下,他只能飞快的跳开。想收回妖云,可惜晚了一步,红莲业火瞬间将妖云吞没,体积又涨大一圈。 那个道人险些沾染到红莲业火,跳开之后先是难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接着破口大骂:“邱天!你疯了!你被迷了心窍!你受了控制!你他妈快点清醒清醒,你到底用的是什么他妈招数,一会儿我要被你玩死了!” 原本正要冲向那道人的我猛地一停,疑惑的看着他。朗声问道:“邱天是谁?你莫不是疯了?” 那道人一愣,紧接着暴跳如雷:“邱天!你让你脚下的蟒家给控制了吧!?你怎么这熊色了?你就是邱天!你忘了吗?你丫的不是被占了窍吧?” 虽然前面的话我听的稀里糊涂,但是后面的我可明白了,占窍!这个词我知道。奇经八脉三十六窍,我现在也不是实体,怎么占窍?我的窍在哪里?我“哈哈”大笑着刚想嘲笑那个道人的无知,忽然一瞬间便感应到了我脚下其实是一条已经昏迷不醒的大蟒蛇的元神。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条大蟒蛇。这条大蟒蛇不就是我的下半身吗?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的下半身独立有了神智?这怎么可能?这绝对是我搞错了! 如果是我搞错了的话,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下面的蟒蛇是我捕捉来的?然后我现在怎么跟他合二为一了?我怎么能这么残忍?万物有灵,众生平等,而我又是父神。 我是父神,我得博爱,我怎么能这样。我立刻在心里狠狠的批评了自己。然后在那条蟒蛇的元神上用力一催,蟒蛇悠悠转醒,我笑眯眯的看着他,漂亮的金色大蟒已经修行三千多年了,马上就要化为龙身,头上的角已经初见峥嵘了,现在只欠一个机遇,若是无人点化,他想化龙,天方夜谭。要是有人点化,眨眼之间,他便可化为蛟龙。 我决定助他一臂之力。我看着悠悠转醒的金色大蟒蛇,笑着问他:“你是怎么被我捉来的?你在哪里修行得道?可愿意皈依于我?我可以助你成道。” 咦?什么玩意?我刚才说什么了?怎么好像提到了皈依?这……我看了一下手上的印决和正在空中胡乱飞舞,追的那个黄袍道人四处乱套的红莲业火,忽然发觉,我好像是佛门中人。 啊!我明白了,既然这条大蟒蛇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那我的原型就不是半人半蛇,那我就不会是父神伏羲,我说的么,我怎么会是父神,父神会是被一顿香灰给呛出来的? 原来我是佛门中人!我摸了摸脑袋,呦呵,没有带发修行?我正暗器奇怪呢,被我唤醒的大蟒蛇忽然开口,语调怪异的问我:“尊者,你怎么样了?” 尊者?我猜对了!我果然是得到果位的佛门弟子!可我是哪一位呢?阿弥陀佛,我是佛教弟子,我怎么还能打打杀杀?想到此处,我手上法诀一起,原本追着那个黄袍道人的红莲业火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对黄袍道人双掌合十,称了一声:“善哉!善哉!” “蟒行云!”黄袍道人冲我喊道:“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有本事放开他,跟我单挑!” 嘿!我这暴脾气了,我才听明白,原来我叫蟒行云,这是什么破名!他先头说的那个叫邱天的,难道是我身下的大蛇?感情刚才一直没跟我说话,我说他怎么冲我喊是不是被控制了呢!原来他是在跟大蟒蛇说话,我很惭愧,大蟒蛇确实被控制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大碍了! 但是这个黄袍道人的态度我不能忍受,他冲我大呼小叫也就罢了,说话还颠三倒四的!我不用这大蟒蛇就干不过你了吗? 第九十二章 我失忆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黄袍道人,是他先攻击我的! 之前不知道我们的战况是多么惨烈,甚至他还令我失神,最后还妄图用香灰让我窒息! 想到此处我立刻火起,真气下沉,冲开了下半身的玄关,一迈步,从大蟒身的头顶钻了出来,大蟒蛇一声哀嚎,我赶紧伸出左手,在大蟒蛇的头顶一抹,因为我的离开而造成的大蟒蛇头顶上出现的狰狞大窟窿瞬间愈合,就连那片破碎的鳞片也重新光彩照人,宛如从来没有破碎过一样。 我笑呵呵的跟大蟒蛇说了一句:“邱天,你自由了!若是真想成道,可以随时找我皈依!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大蟒蛇听了我的话身子明显一僵,我很容易就感觉到他的这种变化,这是过于激动了吗?我笑呵呵的拍拍大蟒蛇的脑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我腾身一跃,什么都不借助的悬浮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走向那个黄袍道人。 黄袍道人看到我的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谁?” 哎呀,这个问题问的太犀利了,我开始还以为我是伏羲,知道了身份我还觉得很开心。可紧接着这种开心马上就破灭了,因为我发现我不是伏羲,我是个佛门弟子。佛门弟子如恒河沙数,我哪知道我是谁去?所以他问的这个问题实在让我很难回答。 我皱着眉头跟他说:“等我知道我是谁了,我再告诉你吧。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出手攻击我!?” 黄袍道人听了一愣,紧接着大怒,冲我吼道:“我是攻击你吗!我是在救你!” “救我?”我冷笑一声:“我现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你擒下,你这点儿本事想救我?你怎么救?我又有什么需要你来救的?” “你真的全都不记得了吗?”黄袍道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嗤笑一声:“我不是跟你废话来的。不是你要约战吗?我来赴约了,你我单挑!动手吧!” “操!”黄袍道人很没素质的破口大骂:“我他妈什么时候约战你了?!” “你这忘性真够大的,业障太深。我除了你的业障再说!”说罢,我一掌击出,黄袍道人大概没想到我说动手就动手,千钧一发之间用他手上的枣红色长剑拦在了他的身前,我的一掌本来可以很轻松的闪过去,可是我瞬间产生一个念头,这柄剑的业障也太深了,我索性给它也处理一下吧! 我一掌拍在剑身之上,黄袍道人明显一愣,紧接着。枣红色的长剑开始产生异象,剑身不住的悲鸣,一股黑气从剑中冒出来,我右手撮指成剑,轻轻一点,冒出来的那些黑烟在空中组成一朵黑色莲花,接着噗的一声,黑色莲花燃烧了起来,化作红莲业火。 我以佛门手段将这剑中的业障清除掉。不禁喜上眉梢。对着那柄剑的剑种笑了笑,因为那柄剑在脱离业障的一刹那,长剑本身一直被压制住的灵性迸发出来,迅速占领了剑身。形成剑种,这柄剑若是能在百年之内再不伤生,那它的剑种将会非常厉害,是一切魔头恶业的克星。 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这个事情告诉黄袍道人。虽然他现在跟我是敌对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帮助他。 我跟黄袍道人说:“你的这柄剑最好在百年之内不要伤生,那么百年之后他将成为一柄破邪立正的正信之剑。” 黄袍道人听了我的话。疑惑的看了手上的长剑一眼,眼神中闪现一抹狠厉之色,挥剑向我攻来。我站定不动,黄袍道人的剑发出一阵悲鸣,紧接着剑身一偏,从我身旁划过。丝毫没有沾到我的身上。 黄袍道人惊讶不已。我对他说:“此剑的剑种是由我点化而来,可以说是我创造了它,对于它来讲,我犹如父亲一般存在。你强迫它来攻击我,逼迫它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它是不会听你摆布的,你若是执意如此,我担心你的长剑会自碎剑身,我是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的,希望你不要再一意孤行,强迫于它了。” 黄袍道人听了我的话愣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我日啊,你真他妈狠!一招就把我的贴身兵器给毁了?” 我指着已经从枣红色变为鲜红色的剑身,跟他说:“失去了业障,你的剑身才得以重见光明,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那我用什么啊!?”黄袍道人对我怒吼道。 我双手合十的告诉他:“不为造孽,用什么都如同神兵利器。若为造孽,用什么都会把自己带入苦毒无量的地狱之中。这……”我说到这里忽然一愣,地狱?我的脑子当中忽然闪现出叫唤大地狱,紧接着我眼前就看到叫唤大地狱的景象,黑漆漆的高山上面怪事嶙峋,犹如刀斧一般,尖刃朝上,山上有大批的鬼魂等着滚落,很多鬼魂滚不到一半就已经被切的粉身碎骨,侥幸从山顶一路落到山脚的,最终也会被用钢钩穿过琵琶骨,被鬼差直接给拽到刀山之上。 我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这个场景我好熟悉,可周围的景色却丝毫没有印象。我看到的景色就是如同黑白画面一样。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儿,我总是隐约觉得应该出现的是天地间一片红色,而且这个红色还是因为一座高耸入云的红色山峰影射而成,地面也是红色,那是因为从那座红色山巅滚下来的重重罪苦众生的鲜血浸染到了地面造成的。 为什么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呢?我的记忆肯定出问题了! 黄袍道人看我话说一半忽然拍着自己的脑袋,忽然开口跟我说:“蟒行云,你到底把邱天怎么了!” 我正心烦呢,他居然还问我这个问题!我刚想告诉他我没把那条大蛇怎么样,就听远处传来那条大蛇的声音:“邱天现在好像是失忆了!” ps: 永恒厚颜求月票!各位亲们,手中有月票的赏给永恒吧!上次活动的奖励刚刚制作好(都是特意定做的)所以没收到奖品的亲不要着急,肯定会邮过去的!另外通知一下,中秋节第二天将会举办中秋赏月会!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大家做好准备!这次的奖品意义更加非凡! 第九十三章 吃坏菜了 失忆?谁失忆了?不是问我的吗?怎么那条金色的大蟒蛇答话了?到底谁是蟒行云?谁是邱天? 我疑惑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黄袍道人和远处的金色大蟒蛇,不明所以。 难道他们说的是……我? 我瞪着眼睛看着黄袍道人,伸手一指他,厉声喝道:“你是谁?!” “我他妈是刘超,刘玄黄!”黄袍道人喊出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我毫无印象。 我猛的转身,一指远处的金色大蟒蛇:“你又叫什么?” 金色大蟒蛇低沉着声音,口吐人言:“邱天,我是蟒行云,我是你堂四排副教主,蟒行云!” “我堂副教主?”我疑惑的嘀咕一句,不解的喝道:“什么堂?” “出马堂啊!”那个叫刘超的黄袍道人冲我喊道:“邱天,你到底怎么了?我靠,你这是遭了什么灾横,怎么一转眼你就失忆了呢?” “出马堂?”我眯着眼睛想了想,那是什么东西?我乜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金色大蟒蛇,他说他是我的副教主?那教主是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看着刘超,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让我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快感,我冲他一笑,问道:“那条蟒蛇说的可是真的?” 刘超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他愣了一下,然后茫然无措的点点头,紧接着急切的问我:“我靠,你连蟒行云你都不记得了?”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我整错了,我还以为这个蟒行云是我的名字,看来我叫邱天,我失忆了?我怎么失忆的?我看了一眼刚才打成一片,现在已经停手看着我的那些地仙元神,一阵恍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觉得还是向蟒行云询问。毕竟他和刘超都证明了他是我的人,我飞身而起,落到蟒行云的头顶,蟒行云对我没有一丝防备,看来他果然是我的人,要不然我这么大大咧咧的落在他的命门之上,稍微动一点坏心思,蟒行云眨眼之间就会落入轮回。 我站在蟒行云的头上,低声问道:“你叫蟒行云?那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究竟是佛门哪位尊者?” 蟒行云犹豫了一下。跟我说:“你还是没有找到真相,唉!人算不如天算,看来我们还是失败了!” “什么意思?”我听了蟒行云的话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 “尊者,我妄图唤醒你尘封前世的记忆,可是失败了!”蟒行云神情落寞的跟我说:“等待我们的不仅仅是失败的惩罚,也可能是灭顶之灾!” “哈哈哈!”我听了蟒行云的话忍不住发笑,没有来由,我的心里油然升起一股自信,跟蟒行云说:“灭顶之灾?哼!我曾历经无量量劫。早已超脱轮回之外,为消宿世因果,重入轮回渡有缘之人,如今我尚未得偿所愿。谁有本事让我经受灭顶之灾?”说完这几句话,我自己都愣住了,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口气是我说的?我这么厉害?那我怎么还会失败?还会到现在这个程度?疯疯癫癫! 我现在感觉到我自己确实不对劲儿了,我的记忆里面肯定是缺失了很多东西。有一些一直在潜意识里面隐藏的逐渐摆脱潜意识,一点一点浮现上来,好像我的身体里面住了两个小人。这两个小人有一个是真实的我,另外一个一直默不作声,只有关键时候他才会站出来,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 而我对他的了解可以说基本为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就是尊者,而我又是谁呢? 蟒行云听了我的话身子明显的颤抖一下,语气焦急的问我:“尊者,你的记忆恢复了?” “没有,”我很平静的跟蟒行云说:“现在是我的潜意识和我本身的思维在跟你交流,你刚才也听到了,也许你跟我之间有什么约定,但是这个约定已经失败了,后果就是我的脑子变得一团糟,不过不要紧,你不用害怕。我有信心保护你,你只需要把所有的事情详尽的告诉我,让我来判断到底该怎么做。” 蟒行云沉默了一会儿,转头跟刘超说:“玄黄居士,刚才是个误会,请你见谅!现在能否请你的兵马现行撤出这里,我有要事跟弟马商量!” 黄袍道人刘超一摆手,直接拒绝了蟒行云的提议,跟蟒行云说:“小天是你的弟马,也是我的兄弟。你有要事,我可以让兵马撤出阴阳界,但是我不会出去,我这人心小,害怕小天再出意外,而且小天好好的跟我过阴,结果回去的时候变成这样,我跟谁都没法交代。你尽可放心,我对你们的谈话内容没有兴趣,但是我要看着点儿小天。别怪我小人之心,我必须弄明白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阴曹地府的时候小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眨眼之间就这样了。这段时间,小天可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玄黄居士误会了。”蟒行云不紧不慢的跟刘超说:“我是怕耽搁你还阳的时辰。” “这个无妨!”刘超对着下面还在对峙着的地仙元神一挥手,有一半的地仙好像潮水一样迅速脱离了战场,剩下的那些地仙元神也都纷纷向相反的方向集合。眨眼之间,原本交杂在一起的地仙们就旗帜鲜明的分成两伙,刘超跟其中一伙嘱咐了几句,那群仙家飞快的转身离开。 蟒行云看了一眼另一伙地仙,也吩咐一句,那群地仙紧随其后的离去。 黑白色的阴阳界只剩下我们三个,蟒行云冷冷的看着刘超,跟他说:“你不是怀疑我对小天做了什么吗?我可以跟你说实话,我什么都没做!” “那小天怎么会好端端的变成了这个样子?”刘超厉声喝道。 “这个……”蟒行云犹豫一下,跟刘超说:“你吃过前尘菜吗?” “我操!果然如此!”刘超一下子怒目圆睁的看着蟒行云,手上剑诀一挽,遥指蟒行云:“你他妈居心何在?前尘菜是他能吃的吗?” 第九十四章 有人说谎 我听了刘超的话,赶紧伸出手,阻止他进一步动作,两句话没说完就要拔剑相向,刘超这火急火燎的脾气当真够一说的。 我跟他说道:“刘超,你先别冲动。听蟒行云说完!” 刘超忿忿的看着蟒行云,我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激动,他到底是站哪边的?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站在我这边的,怎么感觉他的意思是我被蟒行云给坑了呢? 蟒行云轻蔑的看了刘超一眼,跟他说:“玄黄居士,你如果能安静的听我说完,就留下来听我解释到底为什么。如果你想跟我动手,老夫乐意奉陪!你看看你拼了这身道行,能跟老夫讲出什么道理!” 我眉头一皱,低沉着声音跟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现在我的事情还没弄清楚,都给我安静点儿!”说完,我冷着脸扫了一眼刘超,刘超被我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我倒是能明白他的心意,替我着急。但是他也太没眼力见儿了,那个什么前尘菜能不能吃我不都吃了吗?现在他跟蟒行云拼一命就能改变这个事实了?有什么用?打着替我着想的名号来打搅乱,真是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蟒行云听我说完,把眼神从刘超身上收了回来,继续说:“小天确实吃了前尘菜,而且也是我陪着吃的。他是阳间的元神,吃了前尘菜就相当于死过一回,前尘旧事跟他再无瓜葛。” 刘超瞪大了眼睛,气喘如牛,我看了他一眼,心中满是无奈。我本人都消停的听着呢,他激动什么?这刘超听头不听尾。蟒行云已经说过了,他的这个决定是跟我研究过的。而且现在木已成舟,我就想知道蟒行云最开始说的。“我们失败了。”到底我跟他有什么约定,要让我不惜死过一次,将阳间的记忆全部清除,去寻找真相呢?这个真相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我前世的身份?对于我来讲又有什么意义? 蟒行云跟我说:“本来我们要是从还阳路回去,阴间的一切经历都会被抹去,让生魂安心还阳,忘记阴曹地府里面的一切,这前尘菜也就无所谓吃与不吃了。可惜,还阳路出了点儿差错!以至于。小天就发生这个危险。” 不对劲儿!绝对不对劲儿!蟒行云撒谎了!如果按照他现在所说,那就不存在寻找真相和我跟他之间约定一事了,这么大的前后矛盾,他到底在拙劣的掩饰着什么? 刘超听了蟒行云的话,暴跳如雷:“那你不早说,现在都已经走一半了,小天可怎么办?如果知道你让小天吃了前尘菜,别说摩罗阿嚇和毗伽逻,就算他们那个破邪教全来。我都要给小天从还阳路上送出去!你到底还是不是小天的四排副教主?你枉为人臣!” “和让小天送命相比,我觉得这条路更为保险一些!因为他失去的仅仅是前世的记忆,就算找不回来,我们也可以想办法重新构建!”蟒行云冷冷的看着刘超说道。 刘超听了蟒行云的话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半天才开口说话:“你……你们居然要给小天洗脑?!” 我在心里嗤笑一下,蟒行云撒谎了!这不是真实情况。我把他撒谎归为刘超在这里的原因,也许蟒行云有些话不能跟他说,所以才会撒谎。这不要紧,我们总会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至于刘超的表现,我只能表示很遗憾。他的想法太简单了,不知道他一直就是这样,还是他今天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刺激,因为他们说的这些我一概不知道,我听他们说就好像作为一个旁观者听着他们讨论别人的事情,我很容易的就发现了蟒行云话里的漏洞。 我只需要找个时间,跟蟒行云好好谈谈,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他在我面前还要撒谎或者试图隐藏什么,那么我就能确定居心叵测的是谁了。蟒行云……我希望不是你! 蟒行云听了刘超的话,暴喝一声:“刘超,你休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你就敢信口开河,我看你在纯心挑事!” 刘超听了痛心疾首的摇着脑袋,大声说道:“我真没想到,你们的胆子太大了!二太爷可知道此事?” “头排教主还未得到消息!”蟒行云大声回答道。 “蟒行云,那你今天的行为究竟是你自己想这么做的,还是受人指使?”刘超皱着眉头,死死盯着蟒行云问道。 “废话!”蟒行云大喝一声:“老夫还会受人指使?!” “行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刘超已经不辨是非也就罢了,蟒行云都开始进入角色了,这真让我有点崩溃,这条大蟒蛇是跑我这儿秀演技来了吗? 我跟他们两个说:“我听明白了!现在别说没用的了,咱们先研究一下怎么离开这里吧!” “前面就是出口!”蟒行云淡淡的说道。 我冷笑着看了看蟒行云,他这话有些耐人寻味,前面就是出口,可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身体里面有一股奇异的东西在流动,我已经追查了半天了,这个东西在给我故意制造慌乱的情绪,让我心生恐惧,然后趁机来吞噬我的记忆。自从我盯上它之后,我这慌乱的情绪才有所控制,因为知道是它搞的鬼了,我自然要开始反击了。 我怀疑这东西就是前尘菜,趁虚而入,来破坏我的记忆,如果蟒行云坚持从前面的出口出去的话,在穿越两界的瞬间,这个小东西说不定会利用这个机会来发起进攻,就像我刚刚从阴曹地府穿越到阴阳界时一样,再次破坏我的记忆。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现在仅有的记忆也会消失,为了以防万一,我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路,转头回去走那个还阳路,第二条路,我想办法将这个小东西清除出去。 这个小东西对我来讲很简单就能清除掉,可为什么我刚刚会中招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我现在还不清楚,所以不敢擅自动手。我只能等! 第九十五章 怎么出去 我身体里面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蟒行云居然提出来个这么耐人寻味的馊主意,不禁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我拭目以待,看看蟒行云到底是什么目的。身体里面的那个小东西我已经做好了清除出去的准备,我之所以没有立即动手处理,是因为我现在的记忆有点断层,所以还是谨慎一些,保不准我就忘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要不然我怎么会中招呢? 刘超一听蟒行云居然建议从前面的路口还阳,立刻表示反对。刘超站出来跟我说:“小天,你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再往前走了。以我对孟婆还有孟姑的了解,你吃的前尘菜没解!走还阳路只是把你在阴曹地府里面所经历的记忆抹去,到底能不能抹去你吃前尘菜这个事儿还是未知,毕竟……”刘超冷冷的看了一眼蟒行云,跟我说:“毕竟还没有人这么糊涂,跑阴曹地府里面满足口腹之欲的!” 蟒行云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就听刘超继续说道:“小天,你不用对我这么戒备,你不记得我不要紧,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不信,你就向蟒行云求证,我说的可有半句假话!” “你说!”我平静的跟刘超说道。 刘超冲我点点头,跟我说道:“你跟我一样,是出马弟子,我的掌堂大教主跟你的师父有很深的渊源,他们是生死之交。你这次走阴,也是受我之邀!” “哦?”我奇怪的看了刘超一眼,问他:“出马弟子?” “靠,你不会连出马弟子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吧?”刘超震惊的看着我。 我努力的想了一下,记忆里面确实没有出马弟子的概念,我不解的摇摇头。刘超一拍脑门儿,跟我说:“地仙修行得道之后要积累功德来进一步修行,弟马就是地仙自发的招兵买马,四梁八柱集齐之后入世选择的一匹快马。为地仙在红尘之中跑功德。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点点头,好奇的跟刘超说:“这么说,我是地仙的一匹快马?” 刘超点点头,跟我说:“千里马!” “呵呵!”事情有趣了,看来我跟脚下的这个大蟒蛇之间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他应该是他们自发组织起来的那个堂口里面的说的上话的一个人物,我还以为我是教主他是副教主呢,原来不是这样的,我居然是个坐骑。 刘超继续跟我说:“你出马立堂的时日不多,有很多经验和规矩都不懂。我比你早出几年,所以我就想带一带你,没想到第一次走阴,居然让你发生了这么个事儿!真是让我……” “不要紧!”我笑着跟刘超说:“现在事情也没到不可挽回的程度,我只不过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还可以重新构建!” 刘超点点头,说道:“话虽如此,我还是心中有愧!本来我在下面是被你和蟒老爷子所救,感激不尽。没想到出来的时候你忽然对我说你预感大难临头,我为了报恩,自告奋勇做了你的先锋,前来探路。直到我们出来,也没发现有可疑之处,所以我派探马去寻你,告知一切平安。却没想到……” “如何?”我静静的问道。 刘超叹了一口气。跟我说:“等我看到你们的时候,你跟蟒老爷子都是状若疯狂的出来的,蟒老爷子似乎失去了理智一样。而你当时跟蟒老爷子不知为何合体了。我唯恐你受到伤害,想接你下来,没想到就稀里糊涂的跟蟒老爷子交手,你堂兵马一齐误会于我,所以才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 “所以你用香灰将我熏醒了?”我笑着问道。 刘超很痛快的点头承认:“对!” “好!事情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是我失礼了!”我对着刘超双手合十,打了个躬,跟他说:“我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谁,头脑一片混乱,居然将自己误认做父神伏羲,实在是荒唐至极!” 刘超听了我的话惊讶的张开了嘴巴,我冲他一笑:“后来失手将你的贴身兵刃给渡去业力,实在是更加惭愧!” 刘超听我提到这事儿,赶忙大度的摆摆手,跟我说:“算了算了,这事儿说不上是好是坏,你说的话我也明白!这柄剑现在已经出具剑种,将来好好培养,确实是难得的神兵利器,只可惜,我怕我是活不到那一天喽!” 我笑着看着刘超,脱口而出:“你寿数一百零三岁,一生有三十七处折损阳寿的关卡,每一处折损寿数不定,最多可折损四十三年零八个月。你一生有十二处积累寿数的善缘,所积寿数不等,最多可积累二十七年零六个月十三天。你现在已经度过了十六处关卡,共损寿一年零三天,有三处善缘没把握住,还剩九处善缘,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这……”刘超惊讶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靠!小天,你怎么做到的?” “啊?”我晃了晃脑袋,想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给我也吓一跳,是啊,我怎么做到的?我哪知道,完全下意识说出来的。 我对刘超耸了一下肩膀,跟他说:“我也很想知道我怎么做到的,可惜我真不知道,完全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刘超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你说的全对!” “你知道?”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刘超。 刘超点点头,跟我说:“我知道!我曾经看过自己的生死薄,上面记录的还没有你说的那么详实,但是我知道我有多少处要损寿的关卡,和我能结下的善缘,可惜,命由天定,事在人为。有很多时候,明明知道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却总是不能按照自心去办事儿。” “不用跟我感慨这个,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去走的,别人帮不了你!”我笑着跟刘超说:“就像我的命运你们也帮不了一样,现在我就想知道,咱们怎么出去!” 第九十六章 焕阳来也 要不是身上有这个小东西在搞鬼,我完全可以自由穿行阴阳界,入口?漩涡?黄泉道?还阳路?对我来讲形同虚设。 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刘超的建议跟蟒行云一样,我就在阴阳界里面把身体里面的小东西去除掉。我可不想再让这小东西坑一次了。 刘超皱着眉头想了想,跟我说:“小天,这次走阴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出危险了。按理说这救命之恩,我应该涌泉相报。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刘超,问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跟大教主联系一下!”刘超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伸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刘超点头致意。脚下升起一朵妖云,跟刚才被我用红莲业火吞掉的那个一模一样,刘超踩着妖云,跟我拱了拱手,向远处飞去。 我目送刘超飞远,这正合我意。 拍了拍蟒行云的大脑袋,我盘坐下来,问他:“行云,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尊者,你现在虽然还没有开启自己的记忆,却已经掌握了一部分神通,也算我们没白忙一场。”蟒行云跟我说:“刘超不可信!” “你一直叫我尊者,我是哪位尊者你又不肯告诉我,你怕什么?”我隐隐感觉到蟒行云的顾忌,不明白他已经身居要职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蟒行云沉默了一下,跟我说:“尊者可能不记得了,让行云给你讲个故事吧!” “长话短说!”我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刘超飞回来。 蟒行云点点头,跟我说:“尊者重入轮回乃是大毅力,大愿力,有大功德。可惜,总有冤孽障碍现前。” “这是没办法避免的。”我笑着跟蟒行云说:“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的,只看我怎么去选择了。如果我确实是你所说的已经证得果位的尊者,那么我选择好这一条路,必然有我的打算。不会为了重新体验一回红尘炼心。” “行云被恶业蔽眼,险些酿下大祸,如今行云眼前清明,愿意皈依尊者。”蟒行云非常虔诚的跟我说道。 “你想皈依于我,那也要等我找回自己的身份再说,”我淡淡的跟蟒行云说:“现在皈依未免不妥。” “尊者……”蟒行云还要继续说,被我将他的话打断。我跟蟒行云说:“我不是叫邱天吗?还是叫小天吧!在我没弄明白我是哪个尊者之前,不要再用这个称呼了!因为我现在不是!没有重证果位,我就受不起尊者一称。” “是!”蟒行云毕恭毕敬的跟我说:“尊……小天,其实我前面说的并没有错,我陪你吃下前尘菜,也是为了让你唤醒尊者的记忆,只有你唤醒了尊者的记忆,你才能和障碍你的冤孽对抗!” “你说的这个冤孽指的是?”我不解的问道。 “行云不敢说。”蟒行云满是忧虑的跟我说:“行云怕说出名字之后徒增变数。” “那就算了!”我释然一笑,跟蟒行云说:“你跟我说实话。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进去阴阳界之前我曾经征得你的同意,得到你的首肯之后我才这么做的,为了怕你出现危险,我才跟你共用一体!”蟒行云说:“没想到刘超坏事。否则的话,也许我们就成功了!” “你说的成功,是否是将邱天的记忆抹去,让尊者重新现世?”我缓缓问道。 蟒行云犹豫半天。最终吐出来一个字:“是!” “我明白了!”我从蟒行云的头上站起来,跟他说:“你的做法得到了我的同意,这无可厚非。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管是邱天也好。尊者也好。都是我!不是外人,为了尊者抹杀邱天,这个我做不到。所以咱们的约定只能作废了!” 我对蟒行云笑了一下,跟他说:“这可不是我违约,我现在既没有邱天的记忆,也没有尊者的记忆,你跟他们的约定到了我这里,我是不是有权终止啊?” “唉!”蟒行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你说的对!”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好!既然如此,那我留着这个东西也就没用了!”话音刚落,我身体一震,一股淡黄色的雾气从我的风池穴冒了出来,我身体陡然一轻,回手将这雾气收在右手掌心,红光闪过,我再摊开右手,一个宛如蜜蜡一样的珠子出现在我的掌心。 我轻轻一笑,这东西就是前尘菜。听了蟒行云的话,我终于弄清楚了事情本末,我说这么简单的小东西怎么会给我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原来是我自找的。知道了这一点,我可以放心的将它逼出体外,凝雾成珠,这东西可是稀罕宝贝,阳世不现的,不能浪费,我将这珠子揣进怀里。 刚把珠子放好,我就觉得远处有两个人过来,其中一个是阳人生魂,另外一个是地仙元神,速度非常快,眨眼就到了跟前。蟒行云比我察觉得晚了那么一瞬间,他昂首吐信的看着那两道身影。 我认得其中一个是刚刚离去的刘超,另外一个是……好像是木属性的树身! 蟒行云看到那两个身形落下,对着刚才让我疑惑的那个地仙元神点了点头:“蟒家小仙行云见过穆老爷子!” 那个地仙元神点点头,让后笑眯眯的看着我,不住的摇头。 我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既然他想故作高深,那我就陪着好了。 那个地仙元神见我不吱声,忽然一笑,问道:“你果然不认识我了吗?” “惭愧!”我对他拱了拱手,说道:“出了点意外,记忆有待修补。” “呵呵!真是可惜!”那个地仙元神跟我说:“要是让你师父知道了,说不定会有多痛心呢!” “哦!原来你就是刘超的掌堂大教主!”我对那个地仙元神点点头,问道:“不知怎么称呼?” “穆焕阳!”那个地仙元神笑着说道。 第九十七章 重返阳间 “小超跟我简单说了一下你的事情,这事儿真是难办!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会跟你师父商量,把你的记忆替你找回来的!”穆焕阳说完这话,似是责备的看了一眼蟒行云,说道:“行云也太过鲁莽了,你要是回了堂营,以二爷的脾气,恐怕……” 蟒行云听了穆焕阳的话,冷冷的说道:“行云心中有数,不劳穆老爷子挂怀!” “希望如此吧!”穆焕阳丝毫没有理会蟒行云不太友好的态度,跟我说:“到时候你别忘了替行云多说好话,多多求情,说不定二爷能饶行云一命!” “二爷是谁?”我对这个称呼似乎有点印象。 蟒行云回到我,说道:“是你的师父!咱们堂口的头排教主,胡天南!” “他知道了这件事儿会怎么处理你?”我皱着眉头问道。 “若是没人求情,行云小命不保!”穆焕阳在一旁说道。 “什么?!怎么这么严重?”我脱口问道:“你的意思,我要是不求情,那蟒行云可能被处死?” 穆焕阳点点头,跟我说:“故意伤害弟马是大罪!” “没有缓和的余地吗?”我皱着眉头问道。 “这件事情的关键,全在你身上!”穆焕阳笑着跟我说:“只有你能保下行云。” 听了穆焕阳的话,我心中一动。对他点点头,“多谢提醒!” 穆焕阳惊讶的看着我,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哈哈”一笑:“这有何难!?” “哈哈!好!”穆焕阳大笑一声,跟我说:“那我这老头地就送你一程!” “哦?”我听了穆焕阳的话略有惊讶,对他一拱手:“有劳了!” 我好奇的看着穆焕阳,不明白他用什么办法来送我一程,又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我身上的“前尘”。 穆焕阳说罢,双手上托,好像很费力的托起什么东西一样。我只觉得蟒行云身体猛的一陷,蟒行云刚想从地陷当中跳出来,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刘超赶紧出声阻止:“别担心!马上就好!不要挣扎!” 蟒行云闻言蛇头一晃,化作一位金袍老者,我从半空中缓缓落下,蟒行云跟我行了一礼,我真没想到,我这个身为堂仙弟马的坐骑一样的身份还能有这待遇!这应该是给尊者面子吧? 穆焕阳凭空制造了一场地陷,我悬在空中,脚不沾地的看着穆焕阳的一举一动。 我们越陷越深。头顶的天空缓缓的被封闭,幽闭的空间里面只有我们四个人,只听噗的一声。刘超引燃了一张纸符用来照亮,穆焕阳原本吃力的手势已经变换成了一个法诀,他掐动这个法诀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身边的土墙底下有东西在动,我把手伸了过去,轻轻的一扇,土层滑到一边。让我看清了土层下面掩盖着的东西,原来是盘虬错节的树根,我们就好像掉进了蛇窝一样,四面八方全是在不断蠕动的树根。 我疑惑的问穆焕阳:“这树根……可是你的真身?” 穆焕阳听了好像没听到一样。过了半天,才点点头,跟我说:“不错,这就是我的真身!” 难怪刘超不敢擅自做主。难怪穆焕阳这么神神秘秘,他真是好本事,居然能把树根伸到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阴阳界。要是在阳间,穆焕阳想把树根伸到哪儿就伸到哪儿!伸到海里和火山里面都没有人管。 可这里不同啊,这是两界的隔离带和缓冲带,穆焕阳把根系伸到了这里就相当于跨界了,而且看现在这情形,穆焕阳在阴曹地府里面也必然会插一脚进来,那样的话,穆焕阳就跨了三界,虽然此三界非彼三界,但是这也是了不起的本事了。 其中最基本的作用,就是偷鬼和送魂!完全可以发生在别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这就相当于刘超家里时刻有着一条秘密通道,直接贯通阴曹地府。难怪他跟阴曹地府里面的人都那么熟。 穆焕阳的办法居然是这种办法,避开走阴的一切限制,如果可以,活人可以用肉身走阴! 啥样的人能用肉身走阴?那都是修为高深到一定程度的才能做到这一点,穆焕阳可以让普通人办到这一点,只要这个普通人能接受阴阳界和阴曹地府那种没有空气可供呼吸。 因为这个普通人是从阳间进入的,一直没有离开过穆焕阳的庞大根系,这样等ta再出来的时候,就可以回到阴间了。 知道了穆焕阳这么逆天的本事,我不禁有点腹诽,就这么整阴阳两界不乱就怪了!这可真算是**裸的搅乱阴司律法,视阴律为无物,什么阴司鬼差七爷八爷牛头马面,统统跟他们没有关系。 我深深看了一眼穆焕阳,穆焕阳感觉到我的目光,跟我对视一眼,我冲他笑笑,说:“有劳了!同时也要感谢一下对我们的信任,放心,这事儿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穆焕阳没有说话,直接闭上了眼睛。我摇头笑了一下,这地仙的脾气果然古怪。 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空间在不断变换,但是若不仔细去看,还以为被困住了一样,可实际上,我们一直在不同的树根封闭空间中瞬移。这位地仙的本事……已经超越了地仙的范畴了。 重新见到阳光的地点是在一个三岔路口,刘超给我介绍,这里就是我们两个过阴的地点,那个正对着三岔路口的小店儿就是刘超的店面。我没工夫听他絮叨这些我不感兴趣的事儿,我嘱咐穆焕阳:“先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堂口的头排教主胡天南,等我安排好一切之后,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我这里你不用担心,”穆焕阳面带微笑的跟我说:“关键是看到这件事儿的人马太多了,我下面的人马我会尽力督促,至于你的兵马……” “他们不会说的!”蟒行云冷冷的说道。 “行云,我劝你一句!”穆焕阳跟蟒行云说:“柳家杀心太炽,千万不要头脑一热就做傻事!” “哈哈哈,”蟒行云看了一眼穆焕阳大笑道:“你该不是以为我会将柳堂精英都给屠戮干净吧?” ps: 亲们!永恒求月票,求推荐!可怜可怜我吧! 第九十八章 冰封行云 我们一行人进到刘超店里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肉身,慧根不错,一身灵气,阴阳二气循环不停,好资质!不过…… 为什么我的肉身周身奇经八脉三十六窍全都开了?用这样的身体修炼,修炼出来点儿什么都存不住啊!我皱着眉头走到了我的肉身前面,仔细打量一番。 刘超跟我招呼一声,回魂归位。原本坐在刘超肉身正前方的那个阴气极重的小姑娘,看见刘超的肉身一抖,惊讶的站起身来,她这一起身,我立刻发现不对劲儿了。这小姑娘现在根本不是在活自己的阳寿,难怪她的阳气几乎就没有,是有地仙用自己的寿数来替她填补,所以才会在身体里面积累这么多阴气,多亏了她是女体,否则的话,她现在应该病的起不来了。 我看着刘超睁开眼睛,在他前面的小姑娘刚叫了一声“师父”,就被刘超示意先别说话。 刘超转过身子看到我还没有归位,不禁纳闷,出声问我:“小天,这是你的肉身,你怎么还不归位?你等什么呢?你不会是连自己的肉身都不认得了吧?” “怎么会呢?”我面无表情的跟刘超说:“只不过我发现个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儿?”刘超不解的问道。 我抬手一指刘超,跟他说道:“你这肉身,还有我的肉身,还有这丫头的肉身,为什么周身奇经八脉三十六窍全都是大开的?这样的身体怎么来修炼呢?” 刘超听了我的话一下子愣住了,好像很震惊,我不解的看着他,在我身旁的蟒行云插话道:“七窍不开,仙家就没法捆身,你是弟马!” “哦——”我拉了一个长声,点点头,跟蟒行云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所谓的弟马就是供地仙附体用的,地仙附体都做些什么呢?” 刘超好像才反应过来我刚才的问话,缓过来的他好像被自己的唾液呛到了,猛咳嗽几声,看我转过头看着他,他才开口说话:“小天,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站在刘超旁边的小丫头神色惶恐,拉了拉刘超,连忙问道:“师父,发生了什么事儿吗?邱师父怎么没回来呢?你在和邱师父说话吗?” 刘超头也不回的点点头。那个小丫头一脸焦急的神色:“那邱师父不会有事儿吧?” 我看小姑娘替我着急的样子不禁莞尔,伸出左手在她眼前虚抹一下,小丫头好像感觉到什么,脑袋微微向后一躲,不过我在眨眼之间就抹了过去,小丫头先是失神了一会儿,紧接着,小丫头的眼睛开始慢慢聚焦,然后就发现了元神状态的我。小姑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用小手捂住了嘴,有点难以置信。 我冲她笑笑,跟她说:“你不是找我吗?这回看见了吧?” 刘超结结巴巴的看了看那个小丫头。又看了看我,最后拿手指着小丫头的眼睛问我:“小天,你这是……” “业障蔽眼,我化度了她眼前的业障。让她重新看到灵性世界!”我笑着对刘超说:“小姑娘的心很纯净,所以我才会锦上添花,你不用担心。” 小丫头听了我的话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拉着刘超的胳膊蹦蹦跳跳,最后冲我行了一礼,连声说着“谢谢”,我笑着跟小丫头说:“不用谢我,我只不过将蒙在你眼前的灰尘擦去,让你重见真实世界,希望你今后能好好修行,多做善事,树立正信,这样你才能一直保持着这份明净,否则的话,灰尘蔽眼,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小姑娘听了我的话狠狠的点了点头,我冲她笑了笑,转身看着蟒行云,问他:“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这……”蟒行云一时语塞,想了一会儿才跟我说:“地仙捆窍是为了治病救人,积累功德。” “也算是一桩好事,不过,以后不需要了!”我对蟒行云笑了笑,跟他说:“不捆窍,一样可以积累功德!”说完,我伸出右手,在我的肉身上轻拍几下,一道红光隐没在我肉身之上,周身大窍除了天灵窍之外,全部关闭。 蟒行云看我封闭了周身大窍,脸色都变了,嘴唇有些颤抖的问我:“小天,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平静的跟蟒行云说:“我只是不习惯用这样的肉身,而且我也不习惯被地仙附体,至于你们说的我是你们的弟马一事,也可以继续让我做你们的弟马,不过,你们就不能骑了。哈哈!”我大笑一声,猛的往我的肉身上一扑。 大窍封闭,就相当于一个千疮百孔的瓶子被我修补妥当,只差塞上了瓶塞,我自己的元神重新回到肉身之中,在归位的一瞬间,我伸出右手,红光一现,我所有大窍全部封闭。 我重新睁开眼睛,眼前浑浊不堪,肉身的业障就是多,我心中暗叹一口气。 刘超皱着眉头看着我回魂,我跟他对视一眼,看到他眼里的担忧,我从蒲团上站起来,笑着问他:“你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的事儿有很多,”刘超唉声叹气的说:“你现在这个状态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我怎么跟你堂口的仙家交代。” “不用替我担心,我心中有数!”我笑着跟刘超说:“真没想到,一切居然这么有趣!” “哪里有趣?”刘超皱着,眉头问道。 “一切都很有趣,很难想象以前的我是怎么做弟马的。”我微笑着跟刘超说道。 刘超愣愣的看了我半晌,开口跟我说:“你是个不太合格的弟马!”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是!”说着这句话,我手上法诀一掐,蟒行云发出一声惊呼,一片洁白的冰晶出现在蟒行云的额头,紧接着,冰晶迅速扩大,蟒行云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晶莹剔透的冰晶封在里面。 我笑着跟蟒行云说:“行云,你暂且待在刘超这里。刘超,我烦请你照顾行云他们一段时间!不知可否?” 第九十九章 玄祥法师 “这当然没问题,”刘超很痛快的答应下来,不过紧接着又看了一眼蟒行云,后者正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刘超问我:“蟒老爷子这是?” “不用担心,时候到了自然就解开了!”我笑着跟刘超说道。 “你为什么要把他封住啊?”刘超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听了刘超的话我长笑一声,转身就走,刘超在后面追上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我:“你干嘛去?” “重建记忆!”我轻轻一抖胳膊,从刘超的手中滑出来。 刘超大吃一惊,还想说什么。我脚下发力,几步就将刘超甩下,刘超在我身后发力狂奔,可惜我俩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刘超眼瞅着追不上我,忽然大喝一声,我只听身后脚步急促,回头一看,刘超身上附着一个黄鼠狼修行成的地仙,那个小黄仙正在用妖通控制着刘超的双腿,飞快的向我追来,我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小黄仙催动两朵妖云,托住刘超的双脚,不断的拉近跟我之间的距离。 我只觉得很好笑,人类居然能够借助地仙的神通,原来这就是弟马!地仙附身其上,神通居然也通用了。 刘超追到我跟前,他身上的小黄仙很自觉的从他身上退下去,站在一旁,刘超问我:“小天,你到底要干嘛去?为什么要一个人上路?你不回家,你让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 “无须解释,时候到了我自然就回去了,你只需要帮我照顾好蟒行云就行!”我对刘超点点头:“虽然我一开始误会你了,但是你跟我是一类人!” 刘超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最后终于点点头,我对他笑笑,一转身。我大步走向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我很陌生,这个世界我也很好奇,总觉得有东西在召唤我,我要去寻找,找到了,说不定就能解开我所有的疑惑。 远离刘超,我散去了身印,让自己变为一名普通人,行走在浮华的城市之中。看着漫天的黑色业力,我的心隐隐作痛。这个世界存在于佛陀世界之中,由业力显化而来,没想到如今居然变成了这样。 形色各异的人们全部都来去匆匆,而且每个人身后都跟着好多灵体,有善有恶,即便是善良的灵体,也在用法力影响着那个人,左右着那个人的行为。尽量的去满足那个灵体修行的需要。 还有很多漫无目的游荡的婴灵,每个婴灵都是紫红色,有些甚至已经泛着黑光,他们都是夭折的孩童。没办法化解他们的仇怨,被业力侵染,才变成了这样。这些婴灵没有归宿,进不了轮回。又是婴孩心性,神智未开,甚至都不懂修行为何物。 我看在眼里。心中升起阵阵无奈。历经千辛万苦得了具人身,结果却是这样,真是莫大的悲哀。我双手合十,每走一步,便念诵一句咒语,让这一路上遇到的婴灵也好,孤魂野鬼,游灵散仙也好,都能减轻业障,点开灵光,希望他们能懂得修行,好好修行。 “啊、阿!夏萨,玛哈!”六道金刚咒,普度众生,有无量无边功德。凡耳闻此咒声,或目睹此咒文,或身手触碰到此咒者,均消灭三世业障,将来均得成佛。 六道金刚咒对超度死亡众生,功德最大,死亡众生虽然已经堕入恶道,亦可出离,往生净土。 我一路念下去,身边聚集的众生越来越多,全部都恭恭敬敬的听着我念诵的咒语,我越念得度的众生就越多,我心中也就越欢喜,越欢喜,我就越能感觉到那个召唤我的声音也就越清晰,方向也就越能确定,我的前面没有路,我就从大路上面离开,下到道路旁的树林之中,穿过树林,来到一片田地,我依然双手合十的向前走去,田间很多修仙的畜生道众生,听见我的咒声纷纷出来,对我恭敬作礼,我一心不乱,目标坚定的向着那个召唤我的声音走去。 我坚信,我就要找到答案了。 我虽然不吃不喝,却不渴不饿。因为身边的众生在供养我。我不分白天黑夜,哪怕乌云蔽月,我行走在田间,依然能够看清脚下的路,因为我心中光明。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日月交替,循环往复。我不清楚自己走了几天,白天和黑夜在我眼里是一样的,我一直在念咒,一刻不停。一路上遇见不少行人,有些行人看到我的模样,会停下脚步与我攀谈,这样的人,身边会跟着很多善良的灵体,对我产生好奇。也有不少人拿出金钱供养我,我微笑着摇头拒绝,金钱上沾染的业力甚重,我不欲持。 也有很多对我指指点点,侮我谤我,我均微笑对待,遇到这样的人,我会很快离开,我不想他们因为我而造口业,在离开他们之后,我会更加快速的诵咒,将咒文回向给那些人,超度他们身边的业缘,让他们能明心见性,不要被业障蒙蔽双眼。 我重新回到了城市,有更多的人来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摇头拒绝,因为我的目标已经彻底确定了。我找到了那个召唤我的声音,我欣喜的快步走向那个目标。 站在地藏寺大门前的时候,我不禁老泪纵横,心中涌起无限的悲伤。我身边的众生被我的悲伤感染,放声恸哭。我和它们站在地藏寺的大门前面,我跪拜在地上,不停的叩首。 身边的非人众生也纷纷学我,跪拜在庙门前,不停的磕着头。我无声的哭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悲伤。 地藏寺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老和尚,看到我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老和尚诵了一句:“阿弥陀佛!” 然后快步将我扶起,我抬头看了一眼老和尚,老和尚虽然头顶祥光,却债主现前,我心中悲叹一声。双手合十,对老和尚打了个问讯:“阿弥陀佛!不知师父法号,如何称呼?” “老僧法号玄祥!” 第一〇〇章 宣空法师 “阿弥陀佛!”玄祥法师诵了一声佛号,惊讶的问我:“施主怎么带来这么多……” “都是悲苦众生,尚未化度。”我叹了一口气,跟玄祥法师说:“法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大蒙山施食法会,我愿做大斋主,超拔这些罪苦众生。” 玄祥法师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越过我,对着那些跟我一同来到地藏寺的非人众生说:“每天早晚课都会有小蒙山施食,你们到时候就过来吧。” 那些非人众生对着玄祥法师磕头拜谢,却不肯离去,玄祥法师不解的看着它们,又问一句:“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些非人众生口不能言,却把目光全部都投向我,玄祥法师见状对我慈心一笑,说:“看来还要施主亲自化度了。” 我对玄祥法师打了一礼,转身面向那些非人众生,将我这几日念诵六道金刚咒所积累的功德全部回向给它们,它们欣喜非常,欢呼雀跃,有一些业障浅的,未满三世,得了功德,欢欢喜喜的投胎转世去了。 剩下的众生羡慕的看着那些业障浅的脱离苦海,我劝慰它们:“你们不要着急,既然已经结下善缘,你们都会得到超拔,不会在游荡在这阳世三间里面受苦受罪了。” 那些非人众生纷纷拜谢,玄祥法师微笑着点点头,带着我进入了地藏寺。 不照镜子还不知道我现在什么样了,难怪我这一路上不停的有人施舍钱财,原来我已经狼狈的如同乞丐一般。玄祥法师带着我洗漱干净,又带我去斋堂,吃了顿斋饭,这才开口问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老法师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笑着跟玄祥法师说道。 玄祥法师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说:“我知道的是你,而不是你的身体。我现在问的是你这具身体。” 我点点头,放下筷子,将嘴里的饭菜迅速吃抹干净,这才开口跟玄祥法师说:“我叫邱天,我也不清楚我从哪里来。但是我知道这里是我的终点。” “不错,你吃完饭就去大殿拜拜菩萨吧!”玄祥法师笑着跟我说:“菩萨已经等你好几天了!” “多谢法师!”我站起身,对着法师行了一礼,出了斋堂,刚想去大殿,忽然从侧面转出一位和尚。那和尚看见我一愣,脱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和尚,他的身后居然隐现佛光,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当真了得。我对他施了一礼:“我不过是白衣罢了。” “何必瞒我?”那个和尚面色古怪的看着我说道。 我一听他的话,不禁笑了:“没有瞒你!现在的我确实就是白衣而已。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法号宣空!”和尚微笑着说道。 “阿弥陀佛,原来是宣空法师,有礼了!”我重新见礼。 宣空法师一把拉住我的手,就要给我带到一边。我站定不动,他拽了两把,发现没有拽动,转身跟我说:“你跟我来!” “我要去大殿拜见菩萨!”我轻轻的摆脱了宣空法师的手。转身刚要走,宣空法师又是一把抓住我的衣服,跟我说:“你跟我过来,我有要事跟你说!” “哦?”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宣空法师。他跟我有一次长谈之缘,就算我现在不跟他去,这缘分也躲不过去。我索性就由他拽着。跟他进了禅房。 到了禅房,宣空法师关上门。让我坐在椅子上。我刚一坐下,宣空法师忽然点了一炷香,放在了窗外。我皱着眉头看这宣空法师,他这香……我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宣空法师转过头,发现我盯着香看,轻声笑了一声,跟我说:“别担心,我这不是通风报信,我这是出于保密,不想让你跟我的谈话传出去。” 我闻言又看了一眼那炷香,果然,香烟盘旋之上,并不散开,好像窗外无风一样,我知道,那不可能。不过他的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什么叫不是通风报信?呵呵,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点点头,问宣空法师:“不知道宣空法师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宣空法师问我说:“你从哪来?” “为什么都问我这个问题?”我笑着反问道:“玄祥老法师也问了我这个问题。” “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问吗?”宣空法师目光炯炯的看着我,问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你知道!”宣空法师一脸神秘的笑容,跟我说:“你来这里什么目的?” “你不也知道了吗?”我微笑着跟宣空法师说道。 宣空法师点点头,跟我说:“我猜得到!却想得到证实!” “那你说说你都猜到了什么?”我微笑着问道。 “一个星期前,大殿菩萨忽然落座显灵,不单单是玄祥师父,很多师父都得到消息了!”宣空法师跟我说:“这事儿,跟你有关!” 我不置可否的问宣空法师:“法师,你知道不知道菩萨落座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就不知道了!”宣空法师跟我说:“不过菩萨落座,告诉我们在今日巳时有大德尊者前来,结果一上午,就你自己来了!” “哦?”我皱着眉头问宣忠法师:“菩萨还说什么了?” “每个人交代的都不一样,菩萨交代我,说我跟你有缘,让我转告给你一件事儿!”宣空法师笑着跟我说道。 “哦?菩萨让你转告给我什么事儿?”我饶有兴趣的问宣空法师道。 宣空法师想了一下,跟我说:“菩萨让我告诉你,从哪儿来会哪儿去!时候没到,不要急功近利,否则会前功尽弃。” “还有吗?”我神色平静的问道。 宣空法师点点头,跟我说:“你所有的答案都不在这里,而是在你来时候的地方,那里才能寻找到你所需要的答案” “这么说,菩萨是不想见我了?”我微笑着问道。 宣空法师摇摇头,跟我说:“我只是原话转达,具体要怎么做,还是要看你自己的!” 第一〇一章 掌堂口谕 “我明白了!”我站起身来,跟宣空法师说:“我的决定就是,既然来了,我就要见见菩萨!” “那好吧!”宣空法师冲我点点头,说:“我送你去!” “有劳了!”我客气的说道。 宣空法师笑着跟我说了一声:“无妨!”紧接着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宣空法师的身后想着菩萨给他的开示,菩萨告诉我不要急功近利,那么菩萨一定知道我是谁,知道我要干什么。这就太好了,我的记忆重建就可以迈出第一步了。 我跟着宣空法师来到了大殿,进入大殿的一刹那,我头皮猛然发乍,这种感觉绝对不对劲儿!我惊讶的抬头看去,对面的地藏王菩萨不知道什么时候活了起来,眼睛从原来的半睁半闭现在变为全睁开,死死地盯着我看。而这一切宣空法师丝毫没有发现。 他将我送入大殿,然后转身出去,将大殿的门从外面关上,留我自己在大殿之中,我盯着地藏王菩萨的塑像看了半天,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破绽,可菩萨给我的感觉是真不对劲儿,这一点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 所以我没有拜菩萨,而是找了个蒲团,坐在了佛像前面,静静的等着。 地藏王菩萨的塑像忽然在我眼前消失,一个人影坐在莲花之上,面对着我,我看着那个人影吓了一跳,我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师父?!” 师父?什么师父?我脱口而出之后,忽然觉得脑子里面一阵恍惚,怎么回事儿?我为什么会说出这两个字?我前面的意境功参造化的狐仙是我师父?他就是我堂单的头排教主? 他好大的胆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是庙啊,他居然敢如此不敬? 我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胆大妄为的狐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受苦了!”这个狐仙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一下子钻进了我的心里,让我的心跟着一起颤动。而我的记忆也发生了混乱。面前这个地仙……真的是我的师父,我的记忆里面又加深了肯定。 狐仙离开座位,来到了我的面前,跟我说:“你还记得我,真是难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自从这个狐仙出现之后我的思维一直很乱,原来空白一片的记忆开始不断的涌现出一些片段,而那个潜意识里面的我却开始消失,那种所有事情有了然于心的感觉让我感觉不到了。 我开始慌乱,怎么会这样?我有点乱。到底是谁指引我过来的?我这一路上一直追寻的就是这个吗?我很担心潜意识里面的我重新蛰伏。可我的脑子里面现在全是那个狐仙的声音,他的声音好像烙铁一样,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这个声音越听我就越熟悉,以至于到了最后,我已经肯定了他的身份,我的师父,胡天南,我堂口的头排教主! 记忆片段开始越来越丰富,潜意识里面的我现在已经彻底蛰伏。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我师父一直冷眼旁观,看着我一会抱住脑袋一会发愣。我记忆中好像被人打破了一面镜子,每片镜子里面都有一个我,晃得我心神大乱。 “师父!我头疼!”我保着脑袋跟我师父求救。 我师父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我脑袋上,只听他低喝一声:“轮回!逆转!” 我脑中忽然爆发了一阵轰鸣,震得我七荤八素,所有的事情我都想了起来。我是怎么吃的前尘菜,我是怎么跟蟒行云一起战斗,他是怎么升级的。又怎么将摩罗阿嚇打败,救出了胡泽天和刘超他们,又知道了摩罗阿嚇的那个邪教里面不但有他,还有一个叫毗伽逻的家伙,要比摩罗阿嚇更厉害,我还想起来怎么回的阳间,那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我又重新体验一把,记忆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我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这些已经够用了,因为出去之后的记忆我还保留着。我看着眼前一脸愁容的胡天南,心中叹了一口气,蟒行云跟我说的真相,我最终还是没找到。我也替他开始担心起来,蟒行云这次在我身上压下的重宝,很可能因为我自身的原因而赔的血本无归。 想起穆焕阳说的话,蟒行云这次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我赶紧跟我师父说:“师父,我知错了!” “呵呵呵呵,”我师父笑了一声,摇摇头,跟我说:“一句你错了!就能弥补你给堂营带来的损失吗?” “什么损失?”我不解的问道,我给堂营带来什么损失了我咋不知道呢? 胡天南跟我说:“你周身的经脉全部都被你给封闭了,你这事儿出的……” 我一听我师父居然提起了这个事儿,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吧了。 我唯唯诺诺的跟我师父说:“封窍的……不是我!” 我师父冷着脸点点头,跟我说:“如果是你的话,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这事儿虽然不怪你,但是你也逃不了责任!” “那师父你想把我咋样啊?”我小声的问道。 “不是我想把你咋样,是掌堂大教主亲自下令!”我师父冷笑着看着我说:“现在我都帮不了你了!” “下令把我咋的?”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回真他妈玩完了,居然惊动了掌堂大教主,我问我师父:“他老人家咋知道的?” “你用什么东西封的窍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师父不耐烦的跟我说道:“你用掌堂大教主给你的大印来封窍,你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想瞒都瞒不住啊!” “那咋整?”我皱着眉头问我师父:“跟我也没关系,我连从犯都算不上,掌堂大教主会怎么惩罚我?” “那谁能猜到!”我师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我今天就是受掌堂大教主的口谕过来接你过去的!” “啊?可是师父,我想回家!”我担心的跟我师父说:“我这都出来多久了,我怕我家人惦记,而且我担心我这次一去,就直接上堂子了,万一回不去,我可咋整?” 第一〇二章 打回原形 “回家?”我师父冷笑一声:“你想的倒美!” “不是吧?师父!”我立刻叫了起来:“这么点儿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 “早去大教主哪里早回来,你耽误的时间越久,大教主就越生气!”我师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我就纳闷儿了,你怎么一眼照不到就给我惹事儿呢?我的本意是让你给我惹事儿的吗?我不是让你跟刘超多交流交流,跟他学点儿本事的吗?结果你倒好,本事学会了吗?就知道捅娄子!” 我师父怎么批评我的我没往心里去,我就听见他说早去早回这四个字了,我高兴的问我师父:“大教主不想把我直接带走啊?我还以为这次要直接上我上堂子了呢!” “让你上堂子,有个屁用?”我师父忽然爆了粗口,跟我说:“堂口缺兵马吗?你来了能干啥?你当火头军都不要你这样的!” 我心中嘀咕,好像谁愿意去似的,这还不是被他们闹的,要不然我死了之后直接投胎,还至于跟他们一样么!? 我师父跟我说:“你不用担心大教主,大教主叫你去,我猜想,无非就是要替你擦屁股!” “我又没拉屎,擦什么屁股?”我瞪大了眼睛问道。 “你是没拉屎,但是你做的事儿比拉屎都恶心!”我师父没好气的跟我说:“想当年我跟你姑奶奶,我们两个费心费力的给你窜窍,结果倒好,让你一棒子打回了原形!” “你知不知道开了的窍重新封闭就基本算是毁了这窍了?”我师父皱着眉头问道。 我摇摇头,如实告诉他:“我哪能知道这个啊!” “那我告诉你!”我师父跟我说:“多亏你用的是咱们自己堂口的虎威印,咱的虎威印知道你是咱堂弟马,你给自己的三**窍拍上,那肯定是有问题了,所以虎威印就没太用劲儿。但是就算如此,窍已经被封上了,也该教主亲自来给你重新开窍了!” “师父,要不然你受累帮我打开不行吗?”我一脸谄媚的跟我师父笑道。 我师父摇摇头,跟我说:“到底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你让我歇歇不行吗?你咋不知道心疼人呢?” “我这不是有点怕生么!”我皱着眉头跟我师父说:“咱俩多深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大教主那是素昧蒙面,万一有啥情况,我也不好说啊!” “那是你跟教主没见过面,但是教主对你很熟悉!”我师父一脸无奈的跟我说:“管咋说呢。你都是咱家弟马,教主能连你都不知道吗?” “那他为什么不现身?”我不解的问道。 “他不属于这个界面!”我师父目光看向前方的跟我说:“让你知道也没什么好处,而且时机还不成熟!” “现在成熟了?”我作死的问道。 “现在早熟了!”我师父狠狠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不作死便不会死,你就消停儿的吧!” “那咱们咋去?”我问我师父:“啥时候去啊?” “你现在的元神都冲不出来了吧?”我师父瞪着眼睛问我。 我点点头,跟我师父说:“好像是吧!” “那就肉身去,我送你!”我师父跟我说:“你准备好了吗?” 我惊讶的问我师父:“现在就去?” “废话!”我师父跟我说:“等我借条路!”我师父话音刚落,我只觉得大殿的地面好像要往内坍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穆焕阳。脱口问道:“你管穆焕阳借的道儿? 我师父点点头,跟我说:“我发现你反应快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反应快了露怯!你咋知道穆焕阳有这条兵道呢?”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师父瞪了我一眼:“你这偷偷摸摸的毛病不但没减轻。反而加重了!我跟老木是什么交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有什么的啊,老木开兵道送我们还阳的!”我索性心一横,跟我师父说了。 我师父缓缓的跟我说:“可就算我俩交情这么深。老木依然是个守信之人,他答应别人的事儿还没有没办到的呢!” “师父,你就别逗我了。我斗不过你!”我垂头丧气的跟我师父说:“您神通广大,我就想问您一个事儿,蟒行云你打算怎么罚?” “你的意思呢?”我师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能不罚那是最好了!”我有点异想天开的说道。 “那不可能!”我师父回答的很干脆利落:“蟒行云闯下弥天大祸,按规矩来,应该扒皮剔骨,抽筋碎尸,废了道行,打入轮回!” “那不可能!”我学着我师父的语气跟他说:“我肯定得保老爷子,要不然我就不干了,你们重新抓弟马去吧!” “哟呵?”我师父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可好说话了?你当我这脾气很好的吧?” 我听了我师父的话,嗤笑一声,跟他说:“师父,我知道您什么身份,我跟您根本没法比,我也知道您对我多好,有多宠着我!但是有些事儿我就喜欢瞎想,而我又是一个想刨根问底的人,所以我一再酿祸,但是这次的祸事全由我起,跟蟒老爷子没关系,他不过就是带我吃了顿前尘菜,他也不知道我们不能从还阳路回来!” “越描越黑!”我师父冷着脸跟我说:“到大教主那里别编瞎话了!你连我都瞒不住,你还想诓骗大教主?哼,你死了这条心吧!” 话正说着,地面终于陷出了一个大坑,我师父示意我跳下去,我看了一下深不见底的大坑有点胆怵,我跟我师父说:“师父,弟子真的做不到啊!我现在连个底儿都没看着,我跳下去脚下都没准儿!” 我师父二话没说,身形一闪出现在我身后,一脚就给我踢了下去。 我在被我师父踢下去的一瞬间我格外怀念潜意识里面的那个我,他才是一身的本事!我要是有人家一半儿就好了! ps: 感谢安娜姐成为我的第一位盟主!谢谢!也谢谢所有支持永恒的朋友们! 第一〇三章 三十三天 我被我师父一脚踹进穆焕阳制造的大坑之中,黑暗中我感觉有人伸手托了我一把,我迷迷糊糊的就站到了坑底,紧接着,我师父也跳了进来,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头顶的天空猛然闭合,上次有刘超点燃符咒,而我又是那种状态,所以什么东西都看的一清二楚,可这次完全没了状态,只能重变成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我在黑暗中闭着眼睛,坐在了地上,耳边就听我师父跟穆焕阳两人的寒暄。我师父连消带打的把穆焕阳问了个哑口言,从谈话里就能看出,我师父跟穆焕阳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穆焕阳对我师父恭恭敬敬,我师父跟穆焕阳也是不见外的。 他们两个就最初的时候聊了一会儿,后来就谁都不说话,我在黑暗之中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穆焕阳重开口:“到了!” 我师父低沉着声音“嗯”了一声,然后在树壁的侧面,忽然开了道口子,我睁开眼睛向外看去,一片漆黑,甚至比这没有光线的树洞里面都黑。 我师父把我从地上拎起来,迈步走进了那片黑sè当中,我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近在咫尺的我师父我也看不见,开始我还觉得纳闷儿,后来一个念头涌了上来,给我吓了一跳,我忙问我师父:“师父,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眼睛……” “你眼睛没事儿!”我师父不耐烦的跟我说:“这里就这样,一会儿就好了。” 我师父没骗人,过了一会儿周围果然亮了起来,就好像yīn云密布的凌晨一样,我隐约能看见前面有一座模模糊糊的巨大建筑,走近了我发现,那个建筑的规模离十殿入口有些差距,不过也是我见过的第二大的建筑了。 那是一座城,巨大的城门上面写着字。只不过那些字我一个都不认识。我跟我师父刚刚走近城门,城门就吱吱嘎嘎的裂开了一道缝,虽说是缝,但是也够两队yīn兵并排走出来了。 两队由屈死亡魂组成的yīn兵从城门里面走出来,紧随其后跟出来一位青面獠牙的大鬼,大鬼恭恭敬敬的对我师父打了个躬,口中称了一句:“天子。您回来了!” 我师父冷哼一声,大鬼赶忙又说一句:“教祖等您多时了,请随我来!”说完,大鬼便在前面带路,我一肚子疑问的跟着我师父走了进去。 城门内的景象让我很惊讶,居然是个很繁华的鬼市。跟酆都不一样,这里的鬼似乎很开心,也很忙,而且我居然发现了有摆摊的小贩,但是由于离的太远我看不清他在卖什么,我只是看到了有三三两两的鬼魂去他那里,看一眼。然后走掉。这让我非常惊讶,“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好奇的问我师父。 我师父面表情的跟我说:“这里是一方乐土,是鬼众的天界!” “鬼众的天界?”我惊讶的重复了一遍,我师父点点头,跟我说:“这是掌堂大教主的世界!” “这个世界也存在于yīn曹地府?”我追问道。 我师父笑了一下,问我:“你觉得这是哪里”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道:“既然全都是鬼,那肯定是yīn曹地府啊!” “我又没说不是!”我师父看了看四周,跟我说:“这里确实是yīn曹地府。但是这里却不属于yīn曹地府,你别看外面那个城门很小,但是这里并不小,这里的空间其实是重叠的,如果全部展开,那会非常大!” 我不明白重叠是什么意思,刚想问我师父。忽然觉得眼前一花,我一下子进入了一个银光闪烁的世界,比起刚才那个黑白照片的世界,这个世界亮堂多了。我惊讶的回头看去,哪里有黑白照片的那些景象,回头也是银sè世界,我站住不动,惊讶的张着嘴,看着我师父,我师父笑了一声:“呵呵,你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跟我师父说:“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什么叫空间重叠了,不过,要是想回到刚才的黑白世界怎么办?” 我师父抓着我的手,向后迈了一步,我眼前的景象顿时又大变,我又回到了黑白照片的世界,那些走在我身边的鬼魂看到我陡然出现,都露出善意的笑容,冲我点头致意,我也赶忙冲他们点点头。 我师父重带我进入银sè世界,跟我说:“你现在明白了吗?” “有一点明白了!”我问我师父:“这要是迷路了真不好找啊!” “刚才那个世界的鬼众是进不来这里的,就算他们跟在咱们的身后,一步不离,也是到达不了这里。”我师父笑着跟我说:“这跟境界有关系。” “两个世界是重合的?”我不解的问道。 “不,是这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之上,这个世界之上还有另外的世界!”我师父笑着跟我说:“这样明白了吗?” “明白!”我点点头,跟我师父说:“那一共有多少世界?” “这个不好说!”我师父眼睛发光的跟我说:“还在不停的修,目前已经有二十七个世界了!” “要修多少啊?”我惊讶的问道。 “先修三十三个看看!”我师父“哈哈”大笑。 看着大笑着的胡天南,我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三十三个世界?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这是要自己建造三十三天吗? 我默不作声,跟着我师父一层一层的上去,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让我参观了一下每个世界,反正大鬼都要在每个世界里面走上一段路,然后再进入下一个世界,我一直冷眼关顾着这些光怪陆离的世界,除了最初的几个世界里面生活的都是鬼众之外,再往上的世界越来越让我惊讶了,我甚至有点分不清里面生活的都是什么,好像鬼仙,却又没有鬼仙的yīn狠冷厉,越往上这仙意越浓,到了最上面的二十七层世界的时候,里面行走的我居然见过,一点没错,我真的见过!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〇四章 推心置腹 其实在二十六层世界的时候,我就有点画魂儿了,因为我看到那些好像敦煌飞天一样的仙女总觉得怪怪的,等进入二十七层世界的时候,那些仙女的样貌加清晰,我这才敢确认,这些仙女我一共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我在地藏王菩萨那个大殿之中的时候,我清晰的记得她们是跟地藏王菩萨一起出现的,当时我就觉得这些仙女虽然漂亮,但是总少了一股子仙意,甚至连飞雪都比她们像仙女。 第二次见是认识魏煜巍的时候,我告诉魏煜巍我跟地藏王菩萨很熟,结果魏煜巍联系上地藏王菩萨,来接我的时候,就是一群这样的仙女。现在在这里看到她们,我这心脏一顿狂跳。 我忽然拉住我师父的胳膊,我师父奇怪的看着我,我有些控制不住身体的激动,有点微微颤抖的跟我师父说:“师父,你跟我说实话吧,咱掌堂大教主,是不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 我师父眼神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算是吧!” 我听了一愣,赶忙追问:“什么叫算是?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为啥是算是?” 我师父没有理我,甩开我的胳膊,兀自跟着大鬼走去,我赶忙追了上去,心中惴惴不安,为什么我师父说是算是?这是“算”字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这就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因为我师父明确的告诉我掌堂大教主的世界就二十七层,虽然说还在修,但是我也没想到,过了这二十七层,再往上走居然是一片雾气的世界,在雾气之中穿行了好久,大鬼忽然停住身,我跟我师父也一齐停下了脚步。大鬼转身对我师父行了一礼,说了声:“天子,我已完成教祖教给我的任务,我先告退了!” 我师父挥了一下手,大鬼隐没在雾气之中。 我师父回过头,跟我说:“是不是觉得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有点儿!”我如实回答道。 “来不该让你这么早接触大教主的,可惜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疑心太重,时刻在防备着我们,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你心里一直都是在这样做的!”我师父的表情让我有些难过,就听他接着说:“你也不想想,凭我们的事。需要去这么费尽心机的去琢磨着怎么坑你吗?” “那倒不是!”我喃喃的说:“我就是觉得你们一直都有事瞒着我,我问你们也不说,我这不是就多心了么!” “你有什么可多心的?”我师父反问我:“你是阳世的活人,我们呢?跟你一样吗?我们抓你做弟马,不是抓你做堂仙,我们的事情你非要插一脚进来,不告诉你。你就乱琢磨,有一句话,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你为什么这么坎坷?现在明白了吗?” “我明白!”我垂着头,跟我师父说:“您要是早这么跟我推心置腹的谈谈,我不就不瞎琢磨了,您比我都忙,我见您一次多费劲!” “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师父忽然笑了一声。问我:“你知道胡天南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吗?” “您要不说,我也得问您,”我跟我师父说:“胡二太爷,谁不知道?可胡二太爷不是已经……” “已经在商超战死了!”我师父毫不避讳的说道:“这是事实!我跟大哥都已经在战场殒命!” “那你这是?”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师父面sè悲喜的跟我说:“既然黄天酬能死而复生,那我为什么不能呢?” “啊?”我早就应该想到的,黄天酬能死而复生,那二太爷死而复生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我一直别不过来这个劲儿就是因为如果胡二太爷真的复活了,为什么一直默默闻呢?我疑惑的问我师父:“师父,这么说您真是二太爷了?” 我师父点点头,开玩笑的跟我说:“我不是难道你是?” “可师父。为什么您……”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问出来,要不然放心里憋着我早晚得抑郁症,“为什么您现在没什么名气了呢?” “我要名气有什么用?”我师父忽然反问我:“我能跟老三去争这虚名吗?老三把胡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就足够了,何况,老三的事已经远远超过我了!” “啊?胡三太爷的事那么厉害了?”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师父点点头,笑着跟我说:“老三没有遭过劫,又用心修行,超过我也不足为奇,你那么惊讶干什么?” “是是是!”我赶忙答应。 “还有疑问吗?”我师父好像要把之前所有的疑惑都给我解开,我想了一下,又问一句:“师父,掌堂大教主到底是不是幽冥教主?” “算是啊!”我师父又用同样的话回答道:“掌堂大教主究竟是谁,你也马上就能见到了,到时候你自己去问不就得了?你追着我问也没有用,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我开心的冲我师父笑笑,跟他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师父笑呵呵的看着我。 “为什么抓我当弟马?”我跟我师父说:“我知道我仙缘跟佛缘都重,可我还是不明白,我自己有什么德行,能让您亲自上我堂口当我的头排教主,说句不恭敬的话,有您在,全天下的胡家那不都是我的堂仙?” “那你可高看我了!”我师父淡淡的跟我说:“天下胡家虽然知道我的名号,但是我究竟是不是胡天南,他们也不清楚,所以他们对我只是客气,敬畏根谈不上,我对天下胡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有影响力!” “那您也是二太爷!”我笑着说道:“您还没说为啥找上我呢?” “你自己不都说了吗?”我师父笑着跟我说:“不就是因为你仙缘和佛缘重么!” “师父,这理由太勉强了吧?”我为难的看着我师父,问他:“你要是用这理由搪塞我,别怪我胡思乱想啊!”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〇五章 冰释前嫌 “哟呵?你居然还威胁上我了?”我师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眉头一挑跟我说:“那你就乱想去吧!” “别的呀师父!”我赶忙笑着跟我师父:“您是得道的仙家,您怎么能跟我一样的呢!师父,这真是我心头病,您不是治病救人的吗?你先给弟子这病根儿去了呗?” “咱们是宿缘深厚!”我师父笑着跟我说:“你不是知道你前世是谁了吗?” “我哪知道!?”我立刻叫了起来:“尊者尊者,我是哪个尊者?降龙还是伏虎?五百罗汉都是尊者,我是哪根儿葱啊?” “这跟我就没关系了吧?”我师父笑着跟我说:“你自己问自己去!” “不是吧?”我眨眨眼睛问我师父:“您就受累告诉我不成吗?” “你想知道你前世有什么用?”我师父奇怪的看着我:“前世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活的是这辈子,我们在帮你这辈子努力修行,这就够了!去管你前世又有什么用?为什么行云让我很生气?他懂个屁呀,你觉得他在帮你?他帮你他会把你的记忆给你抹杀掉?然后让一个所谓的前世尊者活过来?那是帮你还是害你?你自己想不通这一点吗?” “那您要是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我点点头,跟我师父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蟒老爷子管咋的也是清如的爷爷,我真不想看到他们爷孙俩都遭难!”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师父冷冷的说道:“他们除了会出馊主意和添乱,还会做什么?清如那丫头就不顾大局,胡作非为,我还当她年轻气盛,给她个教训,没想到,原来这都是蟒行云这个老糊涂给教出来的,现在蟒行云这不也开始出昏招了吗?” 我听我师父这么一说,细细一品。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蟒行云确实有拿话设套儿让我往里跳的嫌疑,他跟我说真相就在前面,结果倒好,真相差点给我扼杀掉。 我叹了一口气,跟我师父说:“不管咋说吧,蟒老爷子也救我一命。这就相抵了不成吗?” “救你一命?”我师父一愣,问道:“怎么救你了?” “您不知道?”我惊讶的看着我师父。 我师父瞪了我一眼,说道:“我不比你清闲多少,自从掌堂大教主把你的命盘抹去之后,我就没闲心去看你究竟会发生什么了。有掌堂大教主看着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正好乐的清闲!” “那这么说。掌堂大教主是知道我的事情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师父点点头,跟我说:“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不能知道的事儿!”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师父瞅着我问道。 “呃……没了!”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把常云龙的事情跟我师父说了,毕竟人家到现在也没有对我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而且常云龙也一再强调,这都是他们常蟒巳蛇内部的事儿。不会耽误大局的,既然如此,我还打什么小报告。 我师父点点头,刚要带我往前走,我忽然想起来了个事儿,开口跟我师父说道:“那个,师父啊!” “嗯?”我师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又什么事儿?” “这么长时间以来,您都没跟我好好聊聊,就我出马前您跟我待了那么段儿时间,要是早能这么推心置腹的谈谈,我不就不能做出这么多错事儿了,我还有个疑惑,想问问您!”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师父转过身。跟我说:“说吧!” “我前几天身体里面那个……是尊者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我师父回答的十分干脆。 “那他是谁?”我不解的问。 “是留在你身体里面的能!”我师父笑着跟我说:“尊者的境界那会那么差劲?你不要以为把你抹杀掉尊者就能回来了,那是不可能的!尊者已经入了轮回,但是他的一身修为不是六道轮回能够磨灭的,所以还有一部分存在于你的灵魂深处。你所能接触到的就是尊者的一部分神念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尊者,你要再这么下去,尊者不但不能成为拯救你的人,反而会成为你的心魔!” 我听了我师父的话一惊,忙问道:“不是吧?为啥啊?” “因为你现在的境界实在是太低了!可以说,这么长时间,你丝毫进步都没有,”我师父毫不客气的批评我:“为什么我什么事儿都不想跟你说?就是因为你现在根没有资格参与到我们的事情当中,我们跟尊者的缘分很深,所以尊者转世轮回,我们来帮助尊者重修行,可我们却没想到,尊者这一世居然托送成了你这样一个人,我们的心情不比你的好多少!” 听了我师父的话,我脸都黑了,早知道我就不这么自讨没趣儿了,让我师父一顿损!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可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太没面子了! 看我低头不吱声了,我师父重开口跟我说:“到了掌堂大教主那儿别乱说话,他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别试图隐瞒什么,掌堂大教主的脾气还没我好呢,你撒谎是瞒不过他的,不要仗着咱们之间的缘分就恣意妄为,那样对你不好!” 我连忙辩解:“我可没有啊!” “你要是真没有,就不会做这么多傻事儿了!”我师父摇头跟我说道:“走吧,掌堂教主等急了!” 我揣着一颗都要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的心跟着我师父走出了最后一步,我在脑海当中已经开始幻想,这一步迈出去,上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呢?究竟是繁星璀璨的星空,还是钟灵毓秀的山水,还是金碧辉煌的天宫,结果我都猜错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这一步迈出去,我居然还阳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宛如现实世界一样的场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师父回头看我一脸白痴相,笑了一下,跟我说:“很惊讶吧?”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〇六章 天人福地 我飞的点点头,我是相当惊讶,我真没想到掌堂大教主居然会生活在市井一样的世界里面,而且这个世界还跟影视城一样,穿的奇奇怪怪的,什么朝代的都有。 最让我惊讶的,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既没有鬼气森森的感觉,也没有盎然的仙气,就是普通老百姓一样,吵吵闹闹的,很喧嚣。我这个掌堂大教主的兴趣很别致啊! 我师父提醒我:“你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穿的奇怪,都跟拍电影的似的!”我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这么白痴的回答还用我说? 果然我师父瞪了我一眼,跟我说:“这还用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靠谱儿一些,说话之前动动脑子,想一想再回答?” 我老脸一红,重注视着身边形形sèsè的人们,最终摇了摇头,跟我师父说:“弟子愚笨,看不出玄机!” “你就算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一样表现不了你靠谱儿!”我师父奈的笑了笑,跟我说:“为什么你就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呢?” “师父,你就告诉我这些人有什么不同不就行了吗?”我委屈的说道。 “玉不琢不成器,你要学会自己用脑子!”我师父摇摇头,跟我说:“你开个天眼看看!” ……我怎么给这个忘了!我赶紧使劲一憋,天眼大开,我扫视了一圈,惊讶的跟我师父说:“他们、他们怎么是真人?” 我师父点点头,问我:“还有呢?” 还有?那我再看!我憋了一口气,又重看了一遍,没发现异样啊,全是真人。我忽然发现我忽略了一件事儿,他们身边没有小伙伴跟着,我立刻跟我师父说:“他们身边没有仇仙和恩仙!” “为什么?”我师父追问道。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刚想脱口说道,话到嗓子眼儿让我压了下去。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我要是知道答案的话,我师父就不这么问了! 可为什么?我真不知道啊!我叹了一口气,刚想跟我师父说不知道,脑子忽然一抽,灵光一现,我语气不确定的跟我师父说:“他们……没有冤亲债主六亲眷属?” 我师父刚想说话,我思维紧接着一转。脱口而出:“我靠!他们没有业报!” 我师父张着嘴,愣了一下,紧接着点点头,笑着跟我说:“我发现了,你不是傻,你是懒!你什么事儿都不喜欢动脑子!其实你动一动脑子你不就什么都能知道了?你刚才说的对。这才是关键,他们都是没有业力的天人!” “谢谢师父,你总算夸我一次了!”我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懒,我也是喜欢思考的!” “不过,”我师父话锋一转,听到这俩字儿我嘴角一抽抽,只要一有这俩字儿。那后面肯定就没有好话了,果然,我师父跟我说:“不过这样我就生气了,你把这脑子都用在了算计自己人上,正事儿却一点都不琢磨,你自己想想,这对劲儿吗?我们费心费力的帮助你,你怎么对我们的?人心要是冷了。捂都捂不热!” “我知道了!”我低头小声说道。 “走吧,我带你去见掌堂大教主!”我师父说完,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我紧紧跟着他,顺便打量一下所谓的“天人”,原来天人跟普通人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身边什么都没有,每个人都很乐。脸上都是面带微笑,而且身上都有一层淡淡的祥光,看得出来,这里的人生活的非常幸福。难怪都想升天呢。升天之后的小子rì多美好! 我正想着,脑子忽然一转,不对劲儿啊!我这是在哪儿?yīn曹地府!yīn曹地府里面有天人?? 我越琢磨越奇怪,掌堂大教主也太厉害了,我开天眼都看不出来破绽,说明他们是真的天人,那么他们生活的这里就应该是真的天上了,从yīn曹地府到天上……有多远不说,这掌堂大教主想干什么?他是修了个地府到天上的直通车吗? 一滴冷汗从我额头渗出来,如果按照我的思路进行下去,那么掌堂大教主的野心可就……大的吓人了。 我一边流着汗,一边打量着忧虑的人们,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和善,不过也都很好奇,没有恶意,我大概能猜出来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看我,我就是普通的凡人,身上什么东西都带着,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才会多看我几眼吧。 我跟着我师父一路直行,来到了一户独门独院,我师父轻轻敲了敲门。 一开门,出来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穿着古代的衣服,这身衣服要是让飞雪或者下面的二十几层天的那些女的穿上,肯定会仙气飘飘,可她穿在身上,就是普通的一个邻家妹妹,在电视剧里面都应该是配角的丫鬟。 那个小姑娘见是我师父,对我师父盈盈一拜:“晴儿见过大人!” 我师父点点头,跟她说:“不必多礼!”说完,用手一指我,跟晴儿说道:“这位是邱天!” 晴儿惊讶的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看我正在注视着她,她这一抬眼,我俩刚好对视了一下,一抹红晕立刻爬上了她的双颊,娇羞的对我一拜:“原来是邱天大人,常听老爷提起呢,却是一直未曾得见,没想到,生得这样俊俏!” 这是骂人不带脏字儿啊!我皱了一下眉头,我自己长啥样我知道,扔人群里面都找不着的,也就宛儿能收留我,这也是我一直闹不出绯闻的关键所在,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限娇羞的样子还真让我过了一把美男子的瘾,差点就被她高超的演技给迷惑了,幸亏我有自知之明! 我对小丫头笑了一下,对她说:“晴儿你好,我这老脸长的跟土豆子似的,跟你说的那两个字儿实在是不挨边儿!” 晴儿听了我的话,用余光偷偷看了我一眼,娇嗔道:“邱天大人不要逗晴儿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〇七章 掌教府邸 这小嗓子嗲的,给我整一身鸡皮疙瘩。掌堂大教主怎么找了个花痴当丫鬟呢?我皱着眉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我师父。 发现我师父正在看我,就听他跟我说:“你应该找个镜子照照!” 我一脑袋黑线的看了一眼我师父,跟他说:“谢谢师父提醒,我知道我这张老脸啥样。” 我师父一愣,紧接着笑了一下,抬步进了院子,晴儿赶紧闪到一旁,跟在我师父身边,我紧随其后,就听我师父说:“我没有挖苦你的意思,你也不想想,你从哪儿来的,这里有是哪儿了!我要是在二十七层天让你照镜子,估计你惊讶!”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路跟着我师父上来,我的样貌也发生改变了吗? 我有点好奇,走一步凑到晴儿身边,不好意思的跟她说:“晴儿姑娘,麻烦你个事儿,你身上带着镜子吗?” 晴儿从宽大的袖子里面一摸,摸出来个小铜镜,“我平时不怎么用,送你好了!”说完,好像做错了事一样,赶紧把头转过去,深深的低下,给我闹了个莫名其妙,我是借,不是要! 我把铜镜拿在手上,低头一看,照的还真清楚,就跟镀了水银的玻璃面儿一样,我仔细一瞅,靠,可不就是么!就是把一块普通的镜子镶嵌到了铜框里面,看镜子背面我当然以为这是个铜镜了,其实翻过来一看,就是普通的镜子,不过镜子的边框有点宽,在边框上面镶嵌了几颗晶莹剔透的红sè石头,我仔细研究一下,这该不会是红宝石吧? 管它呢,我又没真想留下这个!我把镜子拿起来一看,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变成美男子了呢!结果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我。既不帅气也不难看,平凡得不行的一张脸。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奇迹是真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了。 我师父回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手上拿着镜子正左顾右盼的照着,笑了一下,说道:“你要死啊?” “啊?”我不明觉厉的问我师父:“我咋了就要死了?” “你拿这个宝贝照什么呢?”我师父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我被我师父说的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找个镜子照照的吗?” “那你拿个照妖镜干嘛?”我师父笑着问道。 “照妖镜?”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晴儿。晴儿一愣,跟我说:“呀,我拿错了!”说着,从衣服里面又掏出一个跟这个大小差不多的铜镜递给我,我拿到手上一看,两个镜子背面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是一面纯铜镜,跟我先头拿着的那个“照妖镜”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我把“照妖镜”还给晴儿,晴儿赶忙接了过去,我师父在一旁笑道:“晴儿,我这徒弟险些占了你的便宜啊!” 听了我师父这话,我差点一口葱花血喷出个血豆腐,我师父不地道啊。这是裸的调戏小姑娘的节奏啊,这是在故意给我制造绯闻! 果然,晴儿听了我师父的话,佯怒的一撅嘴,冲我师父叫道:“大人不要再取笑晴儿了!” 我师父“哈哈”一笑,向正房走去。我趁机拿出铜镜照了一下,这不还是一样的嘛!跟我刚才看到的不是一回事儿么,不过这镜子里面看得我的样子还稍微比刚才那个帅气一点儿。主要是因为这个镜子没有刚才那个照妖镜看得清楚,这个模模糊糊的,我觉得我这脸要是打上马赛克一定就非常完美了! 我是多么希望一拿这个镜子一照,发现镜子里面有一个帅哥啊!那样我就可以用……算了,来我还想用貌似潘安来形容一下镜子里面的帅哥,后来一想,潘安究竟长啥样很难说啊。都说是美男子,那为什么又惹得女子携手绕车,掷果潘郎呢? 这不像是示爱的节奏啊,倒是像报仇。绕车寻找破绽,扔果子开揍!而且扔什么果子史书上面也没有记载,这要是个樱桃还好说,要是榴莲这可就要了亲命了! 我照了半天终于明白晴儿为啥会这么花痴了。我确实长的跟那什么似的。不过这样子的在大街上也不常见啊,要不我一开始咋能觉得这地方像影视城呢,里面来来往往的都跟男女主角似的,就没有个反派的丑角,看来天人的审美观点一点都不另类。这要是出来个小眼睛的男人或者大嘴巴的女人,肯定要比潘安陆毅的受欢迎,因为他们都有点审美疲劳了。 所以晴儿冷不丁看见我这样子的才会反应这么强烈,不过要是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那晴儿看见小癞宝基上应该投怀送抱了,要是看见小六子,那是不是就该生死相许了? “哈哈!”我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看看这谁来了呀?怎么笑的这么猥琐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还是那么招人烦,还是一副欠揍的样子,我看着从正房里面出来的,一脸笑意的小六子,觉得格外的亲切,我第一次发自肺腑的叫了一声:“六叔!” “哎——”小六子得意的拉长了音调,笑着跟我说:“臭小子这是头一次啊,叫得我这么舒坦!” “瞧你说的,我每次都是发自肺腑的!”我言不由衷的说道。 “别扯淡了,”小六子笑着摆摆手,跟我说:“你来这儿了就相当于到了自己家里一样,等你一会儿见过大老爷的,六叔领你好好玩几天!” “啊?”我听了小六子的话,为难的说:“我这出来好久了,再不回去我怕家里担心啊!” “那都不是事儿!”小六子眉头一皱跟我说:“我给黄天酬发个消息,让他给你家人打个梦,让他们放心好了!” “小六子!”我师父忽然开口。 “二爷!”小六子一脸媚笑,巴巴的跑到我师父身边,一副贱皮子样儿。 “别扯淡了,带我们进去!”我师父平静的说:“让小天见见咱们掌堂大教主!”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〇八章 绝非地藏 小六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进屋。我这心一下子就蹦到嗓子眼儿了,终于要见到掌堂大教主了吗? 我跟在我师父身旁,小六子在前面带路,晴儿发现我有点紧张,在一旁轻声安慰我:“大人不必如此紧张,老爷为人十分和善。” 掌堂大教主的xìng格怎么样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身份。 屋内的格局很古朴,没有多余的装饰,给人的感觉很简洁。小六子带着我们穿过一挂珠帘,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前面站着一位正在低头画着什么的中年人,难道他就是我的掌堂大教主?!怎么跟个普通人似的?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晴儿,晴儿冲我点点头,示意我这就是大老爷了。 我师父见到那个中年人,拱了拱手:“教祖,邱天给你带来了!” 中年人头也不抬的说道:“有劳天南了!” 他居然管我师父叫“天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辈分甚至要比我师父还要高,否则怎么有资格直呼我师父的大名? 晴儿在我身后轻轻碰了我一下,我一回头,就看到她挤眉弄眼的示意我见礼,我都不认识他,我怎么行礼? 我师父笑着跟我说:“小天,这位就是你一直想见却未曾得见的掌堂教主!” 我听了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见过教主!” 小六子眉头一皱,不满的对我喝道:“小天该行跪拜之礼!” “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说道儿!”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笑呵呵的抬起头来。中年人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魅力,我看了他一眼之后立刻被他吸引住,好像跟他已经熟识很久,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忍不住的想把心都给他掏出来。可这种感觉下面,我的灵魂都跟着颤抖,两个大字在我的意识深处显现出来:危险! 眼前这人绝对不是幽冥教主!他根不是地藏王菩萨!我现在已经敢百分之百的确信他不是。佛菩萨是绝对不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的。 我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个中年人,他轻轻挥了挥手,跟小六子还有晴儿说:“你们两个先退下吧,小天会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们有的是接触的机会,不用急于这一时。” 急?急什么?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小六子,他正挤眉弄眼的从我身边走过。给我弄个莫名其妙。我回头看了一眼晴儿,发现她正一脸期待的看着我,看到我回头看她,这才羞涩的冲我笑了一下,轻声跟我说:“我去给大人准备膳食。”然后转身离开。 见小六子和晴儿离去,中年人对我笑了一下说:“他们早就盼着你过来了。” “啊?呵呵。是么?”我心一横,既来之,则安之,管他是什么人呢,起码现在是我掌堂教主的身份,就像他说的,是一家人。一家人还忸怩什么?我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跟那个中年人说:“不介意我坐一会儿吧?我走了一路都要累死了!” “哈哈哈,不介意,这里就是你的家,你随意好了!”中年人好像很好说话,听了我的话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对我师父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师父笑了一下。坐在了我的上首。 中年人挥了挥手,我身边的茶桌上面多出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笑着跟我们说:“我喜欢清静,所以这里除了小六子和晴儿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仆人,只好我亲自给你们上茶了。” 我师父似是习以为常,顺手拿起一杯。饮了一小口,这才开口跟中年人说:“来天南不想麻烦教祖,可小天这孩子的情况有些特殊,如果不带他来。估计还会惹出不少乱子。” “天南不用解释,我心中有数!”中年人笑呵呵的跟我说:“你这小子,一肚子猜忌,连天南都对你都头疼了。” 我笑着跟他说:“我师父对我也太好了,刚一见面就跟教主打小报告!” 我师父瞪了我一眼,说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好了,天南跟小孩子计较什么?”中年人对我师父挥挥手,转头跟我说道:“也是怪我事多,一时腾不出时间去堂营看看。不过堂营的事,我基都算了解,小天的情况我自然是看在眼里。这不怪他,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堂子仙家,有这反应也是正常,追根究底的想知道我们这些家伙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又是怎么找上你的。” 我听了他的话,装傻充愣的点点头,跟他说:“可不是咋的,尤其是你们还神神秘秘的,让我摸不着头脑了,来我觉得咱堂子应该是很厉害的,可这几次事儿下来,我已经有个估摸了!” “哦?”中年人听了饶有兴致的问我:“你对堂营有什么评价?” “外强中干!”我毫不客气的跟他说:“一堂子大拿,结果每到处理事情的时候就闪了,扔给我几个仙家,就让我自己看着办,办好了正常,办砸了也没人说我,也不错,都听包容的!” “哈哈!”中年人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笑完了才开口跟我说:“你这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你师父刚抱怨完你,你这又杀了个回马枪,原来你也一肚子怨气呢!” “你看看吧,我就说,再不来见教祖,他肯定还消停不了。”我师父奈的摇摇头,自顾自的喝茶,不再说话。 中年人听了我师父的话,微笑着说:“这不能怪小天,他知道什么?他懂什么?你们不去主动消除误会,还按照你们的处事方法依然我行我素,这误会不就越来越大么?看来你们早就应该带他来我这里。” “现在也不晚!”我接口说道:“我能见着您,我这心就算落地了!” “哦?”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的心结是我?” “可不嘛!”我笑着跟他说:“你看谁家掌堂大教主从来没露过面儿啊,我甚至都以为咱们堂子是野堂子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〇九章 教主身份 “野堂子?”中年人重复了一遍,然后点点头,跟我说:“就是野堂子!” “没错!”我师父在一旁接话,说道:“这次算你猜对了!咱们这堂子确实是野堂子,哈哈!” 我的一句玩笑话,居然让他们两个反应这个大,我一下子就后悔了,我赶紧辩解:“我刚才开玩笑的!” “没事!”中年人开口跟我说:“你说的对,咱们这堂口确实是这种情况。不过,就算咱们是野堂子,咱们也得像个样,不是谁都能来笑话的!” 我点点头,不敢满嘴跑火车。 中年人跟我说:“你这次来,就多住一段时rì,我把你体内重梳理一遍。”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惊,他要是重梳理我体内,会不会发现小和尚?会不会发现我潜意识里面那个意识?我正琢磨要不要拒绝呢,就听他说:“现在你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我来帮你。你身体里面的力量我会给你引导出来,并且不会让那股力量来影响到你。” “呃……谢谢啊!”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还有一点心里犯嘀咕,我问道:“教主,我能不能问个逾越的问题?” 中年人点点头,跟我说:“但说妨,不用拘谨。” 我犹豫了一下,心中发狠,终于把我心底一直埋藏的疑问问了出来:“我能问问你的名字不?” “我叫帝幽。”中年人毫不犹豫的答道。 帝幽?帝幽是什么?五大仙家里面没有这样的名号,听名字好像是清风啊……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教主,那您属于哪族仙家呢?” “哈哈,谁说我是仙家?”帝幽戏谑的看着我,说道:“我也不属于那五族灵物。” “那您……?”我不死心的追问。 “我怎么?”帝幽笑着跟我说:“我不属于你们下界的任何种族,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叫帝幽,这既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种族。” “那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我冲帝幽笑着说道。 “你不知道我很正常。我从不现世。”帝幽笑着说:“说到这里,我还有一件事儿,要请你帮忙。” 我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连忙跟帝幽说:“教主尽管吩咐,可不敢说请这个字。” “那好,我就一个要求,”帝幽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我的名号,永远不要出现在堂单之上。” 原来就是这事儿啊,那还不简单,我还当什么事儿呢,让我重换堂单我还嫌麻烦呢。 我很痛的点点头,跟帝幽说:“教主放心。这事儿我会办好的。” 帝幽听了满意的点点头,跟我说:“我的身份,不要泄露给太多人知道,让下面的人知道掌堂教主是我,对他们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话咋说的?”我不解的问道。 帝幽笑着摇摇头,说:“一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你就知道了。” 帝幽说完,转头跟我师父说:“弟马不在,堂营不能乱,你回去坐镇吧。常家的事儿还是按照我吩咐的,不要随意插手,蟒行云就不必责罚了。让他自己反省反省去吧,清如和飞雪你给我送来,顺便让天酬过来伺候我几天。” 我师父从座位上长身而起。拱手对帝幽道:“谨遵教祖旨意!” 帝幽点点头,挥了挥手:“我就不留你了,早些回去吧。” “是!”我师父对帝幽行了一礼,转身跟我说道:“小天,在这里不要胡闹,过几天我来接你!” “等等等等!”我赶忙叫住我师父,跟他说道:“我不能在这儿待多久。我妈不得急死了,还以为我失踪了呢!” “这事儿不用你担心,天南自会处理好的!”帝幽在我身后轻声说道:“你只管安心在我这里。” 我赶忙回头跟帝幽解释:“教主,我这还一堆事儿呢。我、我……” “呵呵,你的姻缘还不到时候。所以,不用着急!”帝幽笑呵呵的说道。 “啊?啥、啥叫不到时候?”帝幽居然猜到了我想要说的是什么。 我心脏狂跳的问帝幽:“教主,你的意思是宛儿不是我的正缘妻子吗?” 帝幽摇摇头,跟我说:“不,宛儿跟你确实是正缘,不过,你们之间还有一场大难要去化解!” “什么?!”我惊得瞪大了眼睛:“什么大难?教主告诉我,哎!师父,等等我,我得跟你回去!”话音未落,我便追了出去,我师父居然声息的走了。多亏我回头看了一眼,要不然就给我扔在这里了,宛儿有大难,到底是什么?会跟张婷婷有关吗?妈的,张婷婷都成我心魔了。 我师父停下脚步,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我,厉声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现在回去你就有事解决你们的灾难了?” “我解决不了不是还有你们呢吗?”我焦急异常的跟我师父说:“有你们我还怕啥的!” “可他们也未必能帮的上你!”帝幽在我身后笑着说道。 “那谁能帮我?”我转过身,焦急的问道。 帝幽笑着跟我说:“呵呵,你说呢?” “教主告诉我吧,我这心都乱了!”我脑袋里面一片混乱的跟帝幽说:“难道是刘超?还是冯雪?还是刘敏?到底是谁啊?” 我只觉得后脑勺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就听我师父喝道:“愚不可及。” 让我师父这么一打,我的脑袋倒是清明了很多,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帝幽话的意思,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帝幽,问道:“教主,那个能帮我的人是你吗?” 帝幽点点头,跟我说:“有些时候并不是你的仙家不作为,而是业缘现前,别人都帮不了你。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个缘。所以,为什么你的仙家一直都在努力的帮你修行,就是这个道理。只有你自己的修为上去了,再有业缘现前的时候,你才有办法解决,指望别人,总会有力有不逮的时候。到时候你只有哀声叹气的份儿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一〇章 该离开了 我站在院子里面,巴巴的看着我师父出门就消失在了人流当中,我满腹心事的跟着帝幽回到了他的屋子里面。 帝幽看着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慰我说道:“我又没说你们之间的大难是要宛儿受的。”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惊,连忙抬头问道:“难道是我?” “你希望是谁?”帝幽笑呵呵的看着我,问道。 其实我想脱口而出说希望是他,话冲到嗓子眼让我给咽下去,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揣着一颗贫嘴的心呢。我发自内心的跟帝幽说:“希望是我!因为宛儿就是个普通人,虽然咱们胡堂副教主胡青璇在她身边保着,可事实证明,也不是特别靠谱的。” “可惜不是你!”帝幽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那还是宛儿?”我皱着眉头,不明白帝幽这是什么意思,他逗我有意思吗? “天机不可泄露,要不然会给你们惹上祸端,你也不用总惦记这个事儿,吉人自有天助。”帝幽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跟我说:“安心在我这儿待着吧。” 我点点头,道:“好吧!” 帝幽转到他的书桌后面,跟我说:“小天你过来,看看这幅画。” 我闻言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刚才在我们来的时候还正在画的那幅画。 整幅画大气磅礴,而且画中烟雾缭绕,好像是仙境一般,让人看一眼就如同身临其境。我由衷的赞叹一声:“画的真好!” “哦?好在哪里?”帝幽好似闲聊的问道。 我看着这幅画,跟帝幽说:“画的就是好,好像仙境一样。” “你知道仙境?”帝幽问道。 “不知道啊,但是看着就跟想象中的仙境一样。”我跟帝幽说:“我就能看出这么多。” 帝幽在我耳边轻声说:“那你说,我要把我的二十八天建造成这样,如何?” “这是一张建筑图纸?”我惊讶的看着帝幽,帝幽点点头。跟我说:“还不错吧?” 我一时有些晃神,自言自语的说:“这也太玄了吧?随随便便就画了一幅画,就要建造出来一个世界吗?” “谁说是随随便便了?”帝幽目视前方的跟我说:“这幅画,已经画了好久了!” “教主,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我看着帝幽,语气坚定的问道。 “问吧!”帝幽跟我说:“你有什么疑问直接就问,只要不涉及到天机。我都会告诉你的。” 我紧紧盯着帝幽,问道:“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叫什么名字?” “幽天圣境!”帝幽毫不犹豫的答道。 诶?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啊,我还以为这里是属于三十三天的呢。难道我又猜错了? 帝幽好像明白我的心思,笑着跟我说:“这里是我建造的世界,并没有脱离yīn曹地府。” “呵呵。”我不好意思的跟帝幽说:“我还以为你把三十三天修到地府里面,就是为了跟上面接上呢。” “那得需要多大的法力?呵呵,你这个想法很好,可惜,我做不到。”帝幽笑着跟我说:“我也就能满足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 “就好像我们阳世间装修房子似的吗?”我追问道:“每个房间都装修成一种格调。然后根据心情来选择晚上睡在哪儿?”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不过我只喜欢这里,我不去其他的地方。”帝幽跟我说:“其他的地方都是下面的人待着的,他们的目标就是努力修行,来到我的身边,就好像外面的那些人一样,虽然还是在yīn曹地府里面,但是他们其实已经得度了!” “那他们是怎么爬上来的呢?”我有些不解的问道:“我记得到了二十七天往上就是灰蒙蒙一片了啊。” “其实他们都跟你一样。”帝幽轻笑了一下,跟我说:“都是我曾经的弟马!” 一滴冷汗从我额角划过,我难以置信的盯着帝幽。问他:“我死后也会像他们一样吗?” “你觉得呢?”帝幽没有正面回答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 “你跟他们不一样,”帝幽跟我说:“数千年来,你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教主,你要我做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好好修行。”帝幽笑着跟我说:“我们会全力帮助你的!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不是害你,而是在帮你,只求你修成正果之后。帮我们一把。” “怎么帮?”我追问道。 帝幽大笑一声:“等你修成正果再说吧!” “你的奇经八脉三窍都被你自己封上,幸好,用的是我给你的虎威印,要不然真就麻烦了!”帝幽看着我。跟我说:“你身体里面的意识,只是一种能,并不是成熟的个体,他并不具备分析问题的能力,具备分析问题能力的是你,可惜,你却选择了相信他。这才造成了今天的结果,不过不要紧,我可以重帮你打开你的奇经八脉三十六窍,并且将你体内的那个意识清除出去,你愿意吗?” “清除出去之后呢?”我问帝幽:“他就死了吗?” “他来也是没有生命的,”帝幽跟我说:“如果没有你,他什么都不是,就是一股力量,就是因为你,他才能凭借能来做事。我只不过是净化一下你的能力。” 我犹豫了一下,跟帝幽说:“能让我想想吗?” “当然可以!”帝幽跟我说:“你如果想保留住那个意识,我也可以帮你。而且,我有一个建议。” “哦?”我好奇的问帝幽:“什么建议?” “我把他叫出来,跟你谈谈,”帝幽跟我说:“你们谈过之后,你再决定到底是留下,还是我帮你清除。” “这……好吧!”我点头同意。 帝幽毫不犹豫,伸手在我头顶一抹,接着好像抓住了什么一样,使劲一提,我只觉得身子一轻,帝幽随手一掷,一团金光闪过,一个小和尚站在了我们面前。 果然是他!我看着小和尚,小和尚看着我,一脸微笑的说:“看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一一章 我的心魔 我不解的问小和尚:“你为什么这么说?” 小和尚双手合十跟我说:“走既是不走,离开也是没有离开!我出离你的心,这是我表相的离开。但是你心中有我,我就一直还在。帝幽说的对,影响你的是一缕轮回不灭的能,这种能需要经过正确的引导才能发挥重要的作用,而你现在却不具备这种引导的能力,我的离开也是为了让你清净心。等你能够引导存在你生命深处的力量的时候,我自然还在!” “我听不明白。”我跟小和尚说:“我就想知道,你想不想离开?你离开我之后是不是就死了?” 小和尚面sè如常的跟我说:“我既然没有离开,何来想不想离开?而且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你不死,我也不死!再谈生死,又有什么意义?” 我听的火起,这跟他好好说话呢,总跟我装哲人!我不耐烦的跟小和尚说:“没人管你了!让我掌堂教主赶紧给你整走吧!” 小和尚很客气的说:“不劳帝幽,我自行离开!” 帝幽听了“呵呵”一笑,说:“你在我这幽天圣境里面,怎么离开?” 小和尚语气平静的跟帝幽说:“幽天圣境是你心魔所化,我化为魔,与其同根同源,我便出离!” “哦?你说幽天圣境是我的心魔所化,那为什么是一副天人盛景?”帝幽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这样美妙的地方,即便是心魔所化,那又如何?” 小和尚的语气依然不急不缓,跟帝幽说:“你的执念生心魔,心魔不灭,你的执念就没办法根除,根除不了你的执念,你怎么悟通轮回末,出离苦海?” “我现在已经在是身在三界外。不入五行中,六道轮回跟我又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悟通它?”帝幽笑着跟小和尚说:“我在这里生活的zì yóu乐,难道西方极乐就是极乐之境,我这里就是苦海边吗?” 小和尚笑着跟帝幽说:“极乐世界并非极乐,却是清净之所,往生极乐。不过是选择了一处修行之所。你这里貌似业力缠身,可实质却是业力所化,身在业力之中,却看不见业力,如何得证菩提?” 帝幽“哈哈”一笑,跟小和尚说:“多谢指点!” “你能明了。那自然随喜赞叹!”小和尚双手合十跟帝幽说:“苦海边,希望你早rì出离!我且去了。” “等等!”我叫住小和尚,跟他说:“我还有个事儿想请教你!” 小和尚听了我的话,眉毛一挑,问道:“哦?有什么不明之处,只管说,你我为一体。需客气!” “你说的对,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我跟小和尚说:“你刚才说他们在业力之中所以不显业力,是不是能理解身在极乐就不觉极乐?” 小和尚点点头。 我跟小和尚说:“那你还走什么?” 帝幽听了点点头,说:“不错,那你还走什么?” 小和尚听了,面带微笑,口诵一声佛号。跟我说:“不错,我确实不用离开了!” “就是的,”我笑着跟小和尚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在你中,我在我中,既然是这样,你走与不走。又有什么区别?” “不错,你在我中,我在你中,那么你就非我。我也非你。”帝幽笑着说道:“小天悟xìng不错。” 我“哈哈”一笑,跟帝幽说:“教主,我听不懂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是他一再强调我们是一个个体的话,那么他对我来讲其实就是不存在的,既然不存在,为什么要离开?” 小和尚对我点头微笑。身子好像玻璃一样,在我眼前片片破碎,落到地上化为粉末,随风消逝。看着小和尚消失于。我笑着跟帝幽说:“多谢教主!” “谢我什么?”帝幽眼睛里面充满了笑意的看着我问道。 我笑着跟帝幽说:“一朝拨云见rì,顿时让我神清气爽!我才明白教主的意思。教主并不是真要送走那个小和尚,教主是想让我解了自己的心魔。” 帝幽听了我的话,笑着说:“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悟通的,如果悟不通这一点,就算我再怎么帮你,也是白费力气。” “话虽如此,可要不是教主给我这个见面的机会,我又怎么能悟道呢?”我注视着小和尚消失的地方,跟帝幽说:“既然都是我,那有何来引导不引导?一切都在我一念之间,要不是我先迷失了自己的心,又怎么会让心魔趁虚而入。如果不是心魔,又怎么会将我带到教主这幽天圣境呢?不来这幽天圣境,我又怎么除了心魔呢?” 帝幽听了我的话“呵呵”一笑,跟我说:“真没想到,他们都说你是个白痴,可我怎么觉得并不是这样呢?” “那是因为你对我不够了解!”我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哈!”帝幽听了我的话,爽朗的大笑。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好久没听到大老爷这么开心了,这肯定是我那兄弟功劳!” 这声音是黄天酬!我立刻抬眼看去,果然,黄天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见我,眼睛立刻笑的眯成一条线,说了声:“你总算是来了!”然后才跟帝幽行礼:“天酬见过大老爷!” “没有外人,不用多礼!”帝幽挥挥手,跟黄天酬说:“你动作倒!” “那是!一听说我兄弟来了,我马加鞭的赶过来的!”黄天酬笑着跟帝幽说道。 “飞雪和清如呢?”帝幽问道。 黄天酬听帝幽问道她们两个,脸sè一变,收起笑容,略有紧张的问帝幽:“不知道大老爷叫她们上来有什么事儿吗?” “你以为呢?”帝幽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天酬。 黄天酬对帝幽行了一礼,说道:“天酬不敢妄自揣测大老爷圣意。却斗胆望大老爷能慈悲救苦,让这两个妹子恢复人身,天酬不敢奢望大老爷将她们俩的道行也一并恢复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一二章 脱困在望 黄天酬嘴上说的客气,其实他倒是把他的要求全都说出来了。让掌堂大教主给清如和飞雪恢复人身,还要让她们两个恢复道行。要是真能成,那今天可真是好几喜临门了。 我一脸期待的看着帝幽,帝幽对黄天酬说:“飞雪和清如如今磨难已满。自当恢复身。否则我也不会叫她们上来。” “多谢大老爷子!” “谢谢教主!”我跟黄天酬一齐行礼,谁都没想到能异口同声,我俩抬头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睛里面发自内心的欢喜。 帝幽挥了挥手,我跟黄天酬直起身子,我笑着跟帝幽说:“大教主,你说的对啊!” “我说什么了?”帝幽转头问我。 我跟他说:“你说我来你这儿算是来对了啊,要是这么下去,说不定我真不想离开了。教主您这是专门替我解心病来的吧?” 帝幽“哈哈”一笑,说:“这就是因果熟了!”话音刚落,就看晴儿用力的抬着一个大盆,从门外进来,小脸累的通红,我见状赶紧走过去帮忙,没想到晴儿却不领情,我刚要碰到那个大盆,晴儿身子一下子扭到一边,我这爪子差点就落到她的身上,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晴儿赶忙跟我说:“不劳大人帮忙,晴儿自己就行!这里的东西……大人不碰为好。” “没事,我不碰盆子里面的东西,我帮你抬一下!”我边说边把手伸过去,没想到晴儿一下子变得很激动:“别碰!” 吓得我赶忙把手又缩了回来。眼睁睁的看着晴儿吃力的把大盆放到大厅zhōng yāng,然后看也不看我,低着头,疾步走出。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她的额角已经累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回过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帝幽和黄天酬,发现他们两个都面表情。我不解的问黄天酬:“黄哥,这啥东西啊?” 黄天酬没有理我,眼神冷冷的看着晴儿刚刚放下的那个大盆。 我不解的看向帝幽,他发觉我在看他,转过头,跟我对视一眼,说:“别多想。晴儿是心疼你才不让你碰的!” “这是什么东西啊?”我走到大盆旁边,看着里面的东西,好像是一团黄泥泡在了墨汁当中,黄泥比墨汁高出不少,而且高耸起一个土丘。整体看去,好像是一座坐落在黑海当中的孤岛。 “这是给飞雪和清如用的。”帝幽轻声跟我说:“这是一些材料而已,现在还不成熟,需要炼化才能使用。天酬,知道我叫你上来做什么了吧?” 黄天酬自从晴儿搬这个大盆进来的时候就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现在听帝幽发问,立刻跟帝幽说:“天酬明白。大老爷放心,飞雪和清如的身……事情。就交给我了。” “不!”帝幽看了一眼黄天酬,跟他说道:“你负责其中一位,飞雪或者是清如,另一个,由小六子负责好了,你自己也忙不过来!” “我能!”黄天酬听了帝幽的话,立刻有些激动,跟帝幽说:“我完全没有问题。她们两个都交给我就行!” “须多说,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逐一炼化。”帝幽从书桌后面走出来,来到那个大盆旁边,看了一眼,跟黄天酬说:“除非,你能一起炼化她们两个。” “这……”黄天酬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 帝幽看了一眼黄天酬。摇了摇头,说:“天酬,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若不是我帮你压下来。你现在应该已经重入六道轮回了。同样的错误,千万不要不吸取教训,一再犯错,我都救不了你了。” “天酬明白!”黄天酬脸sè变得十分难看,对帝幽行了一礼。 “你天资聪颖,我才会着重培养你,可惜,你的缺点太重,”帝幽摇摇头,跟黄天酬说:“七情六yù是你修行路上最大的障碍,不要让我失望。” “天酬知错了!”黄天酬的脸都已经黑了。 我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什么意思啊这是?这东西跟胡飞雪还有蟒清如有关,炼化?炼化成什么?难道是内丹?吃了就功力大涨的那种? 可怎么炼化呢?为什么黄天酬想自己亲自炼化,不让小六子动手呢?是因为出于他们两个由来已久的谁都看不上谁导致的不放心小六子,还是因为其他的呢?帝幽说七情六yù,那能是争风吃醋吗?不应该啊,小六子跟黄天酬相比,完全就没有可比xìng。黄天酬的俊俏模样完爆小六子那猴孩子好几条街,除非胡飞雪和蟒清如的三观尽毁,破罐破摔,否则谁还能对小六子有啥想法啊?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纳闷儿了,晴儿那样的姑娘为啥没看上小六子呢?难道我最初的推测错了?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xìng,这个可能xìng比较靠谱。那就是晴儿这丫头自从出生以来,就没出去过这个大院儿,也没见识过外面形形sèsè的帅哥和美女,所以她的三观就定型在小六子和帝幽这两个极端了,一个丑的没法形容,一个平凡的也是没什么词儿来说,这样看来,她看上我,完全就是因为两点,第一点,我平凡的气质很可能跟帝幽,也就是她的主子,比较相像,由崇拜产生爱慕,身份却相差悬殊,见着我她这是见着希望了。第二点,跟小六子相比,我他妈确实已经帅气的不得了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就觉得有人碰了我一下,我赶紧从神游的状态当中跳出来,恢复清醒,发现帝幽已经不见了,就黄天酬黑着脸站在我旁边。我疑惑的看了一圈,然后问黄天酬:“掌堂大教主呢?” “走了!”看得出来,黄天酬的心情极其恶劣。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你咋这熊样呢?啥大不了的事儿给你愁这样啊?” “唉!你说,我选谁呢?”黄天酬眉头紧锁的跟我说:“我是帮胡飞雪,还是帮蟒清如?” “这……帮谁不都一样吗?”我疑惑的跟黄天酬说:“你帮谁还能开后门儿咋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 一三章 重塑人身 “唉!”黄天酬无限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冲门外喊了一声:“晴儿!” 晴儿应声进来,来到黄天酬面前,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黄天酬用手一指地上的大盆,跟晴儿说:“把东西送到我的房间去。” 晴儿听了二话没说,转身就去搬动大盆,我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这次我忍住了,我问黄天酬:“黄哥,咱俩老爷们儿就眼睁睁看着个小姑娘干力气活儿?” 黄天酬听了,轻笑一下,跟我,也好像是跟晴儿说:“没事儿,我妹子一身好力气。” 晴儿点点头,跟我说:“这点儿小活不算什么。谢谢大人关心。”话音未落,晴儿便搬着大盆走了出去,黄天酬伸手拉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上他,我跟在黄天酬后面,捅了捅他,问道:“黄哥,掌堂教主也不怜香惜玉啊,这活儿都算小活儿,那啥是大活儿啊?” “你cāo那个心干嘛?你不要小看晴儿,人家绝对比你能干!”黄天酬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要是真有闲功夫,你帮黄哥一把呗?” “跟我你还客气啥?有啥事儿你直说不就得了?咋帮你?尽管说!”我拍着胸脯跟黄天酬说道:“咱兄弟不整那虚头巴脑的!” “你去跟大老爷说说,别让小六子插手这事儿!”黄天酬一脸严肃,皱着眉头跟我说道。 我不解的问他:“那为啥呀?你总得给我个理由,让我知道因为什么吧?要不掌堂教主要是问我理由,我哪知道。” 黄天酬嘴唇蠕动几下,最终还是没开得了口,给我急够呛,我一拍他的肩膀:“哥哥,你是成心的吧?要急死我?” “唉!你也不想飞雪和清如被小六子看光了吧?”黄天酬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这话,给我整一愣,这话从哪儿说起的?咋还涉及到这么桃sè的事件了呢?这也太三俗了! 我大惑不解的问黄天酬:“黄哥。咋这么说呢?怎么给飞雪和清如恢复人身,还涉及到这么严重的问题呢?” “进去说!”黄天酬的房间原来就是小院的厢房,我们两个走进去的时候,晴儿刚把那个大盆放好,冲我俩点点头,晴儿红着脸跟我说了一句:“大人暂且黄大人这里休息一会儿,晴儿正在给大人打扫房间。” 我听了晴儿的话。点点头,跟她说:“那个,晴儿妹子,咱们商量个事儿呗?” 晴儿把头低了老深的轻声道:“大人尽管吩咐。” “以后不要叫我大人,你叫我小天吧。”我跟晴儿说:“你一叫大人,我就觉得我是个坏蛋!” “这咋说话呢?”黄天酬在一旁插嘴道:“怎么着。大人就都是坏蛋啊?你这一竿子打死多少人?” “反正我听着不舒服!”我跟黄天酬说:“你要是喜欢当大人,你就当去,我觉得还是当大哥比当大人强!” “事儿爹啊你!”黄天酬白了我一眼,转身跟晴儿说:“以后叫天哥吧,他这人毛病多,你得多担待点儿!” “晴儿不敢!”晴儿对着黄天酬盈盈一拜,然后转头向我。跟我说:“既然大人吩咐,那晴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了!叫一声听听!”我大笑着说道。 “大……天哥!”晴儿一张嘴就要叫错,不过很快改了过来。 我笑着跟晴儿说:“很好,不过以后记住,是天哥,不是大天哥。” 晴儿轻声笑了一下,对我说:“老爷这里来过这许多位大人,就属天哥最好说话。” 黄天酬在一旁插嘴道:“那是因为就他最不靠谱!” “装逼就靠谱了?”我乜着眼睛问黄天酬:“干嘛非弄个大人小人的。平白无故就把距离给拉开了。脱离群众没有好果子吃,太冒尖儿的容易招人膈应!” 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晴儿说:“少跟他接触,他这人没六儿!” 晴儿笑了一声:“我看有!”说完,扭头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真不知道她哪儿看出来我有的,我自己都承认我没六儿! 黄天酬看晴儿出去,一挥手。房门无风自闭。 我随便找个椅子坐下,看着屋子当中脏不垃圾的大盆,问黄天酬:“黄哥,这东西到底怎么用。难不成像做兵马俑一样给清如和飞雪包起来?那也不要紧啊,一个是狐狸,一个是大蟒蛇,要不咱就选飞雪吧,飞雪可比清如身子小多了!” 黄天酬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改口:“还是选清如吧,飞雪一身白毛,弄脏了我看着都心疼!” 黄天酬把头扭过去,彻底不看我了。我一看黄天酬懒得理我,我嗤笑一声,跟黄天酬说:“你这就是不用我帮忙了是吧?” 黄天酬转过身体,皱着眉头看着我,问我:“你希不希望飞雪和清如让小六子看光?” “你能说点别的吗?这问题简直就是废话!”我跟黄天酬说:“怎么就要这么三俗了?啥法术还不行穿衣服啊?” “你知道这盆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黄天酬问道。 我看了一眼,摇摇头,跟黄天酬说:“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这是yīn山之土和血河的河水!”黄天酬跟我说:“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干嘛的吗?” “yīn山血河?”我瞪着眼睛问黄天酬:“这不是地藏王菩萨待的地方吗?这东西干嘛的?” 黄天酬皱着眉头问我:“听说过女娲吧?” “我知道!女娲炼化五彩神石补天!”我跟黄天酬说:“然后呢?” “我说的是女娲造人!”黄天酬似是极为头疼的用手捏着眉心,我开玩笑的跟他说:“小心给你天眼捏瞎了!” 黄天酬摇摇头跟我说:“女娲造人,用黄泥捏出来人的形状。现在我要做的,也是跟女娲一样,用这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捏出飞雪和清如的身体。” “她们不是有身体吗?”我有点不明白的问黄天酬:“咋还要捏出来呢?” 黄天酬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你觉得我是怎么复活的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一四章 帮个小忙 “你也是这……”我惊讶的指了指地上的大盆,难以置信的看着黄天酬。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我现在的身体,也是这么来的。” 听了黄天酬的话,我赶忙追问他:“那飞雪和清如现在身体怎么办?” 黄天酬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跟我说:“当初我的肉身被獾妖所噬。魂魄落入幽冥地狱,是大老爷找到我,给我带出来的。然后用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重新给我塑形,赐了个肉身给我,我才能有现在的成就。” “飞雪和清如的道行已废,想要重新恢复道行,除了苦修之外,换个肉身,也是一个办法,就像我一样。虽说我这身子是由yīn山血河组成,但是用起来,要比真正的肉身还要强悍不少,你不是也发现这一点了吗?”黄天酬苦笑着跟我说道。 听了黄天酬的话,我惊讶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这些成就,其实跟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主要是你的身体变了,所以你才能达到现在这个高度?”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所以,她们两个原来的肉身,不要也罢。毕竟早晚都要脱离的,既然换个肉身就能变得更加厉害,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不对啊,”我不解的问黄天酬:“那咱们堂口的其他教主,是都被换过肉身了吗?” 黄天酬摇摇头,跟我说:“没有!” 我就纳闷儿了,问道:“那他们怎么不换一换呢?既然是好事儿,为啥不推广一下呢?” “你忽略了一件事儿!”黄天酬无奈的笑了笑,问我:“你没发现换肉身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仙家吗?” “你的意思是,小仙?”我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像蟒行云或者常云龙,他们的身体已经经过千锤百炼,把天地灵气都锤打进去了,自然不需要用这种办法。这是一种捷径。却不是唯一的一条途径,他们已经在各自的修行路上走了那么远了,就没必要重新回头,另辟蹊径。而我们不同,我是身死,飞雪和清如是废道,如果不选择这条路。我们就永远都翻不了身,所以,你明白了?”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我当然明白了!你都说这么详细了,我还不明白我就傻子了。不过,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多啊?”我笑眯眯的看着黄天酬跟他说:“就算用这黄泥巴捏出来个飞雪。那充其量也就跟兵马俑那样子似的呗,你还能有啥想法啊?” “你不要总用你现实世界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的东西。”黄天酬教训我,说道:“要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可事实上,我们只要一动手,那么出来的将会跟真人无异,这回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了!”我跟黄天酬说:“难怪你这修为卡住了呢,什么心魔不心魔的。你这心太脏了。你不要把人想的都那样!哦,合着你这小心眼儿的,只能你独享俩美女,别人就不行?” 黄天酬让我说的涨红了脸,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跟我说:“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什么意思?你现在不就是怕她们俩的便宜让小六子给占去吗?”我跟黄天酬说:“你就不能六根清净一点儿?” “小六子喜欢飞雪不是一天两天!只是飞雪死也不同意罢了!”黄天酬瞪着眼睛跟我说:“神仙跟你们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比你们事大了些,可就这事,你修你也有。只可惜你没修,就算修,你也没我们这么刻苦!” “那你就选飞雪好了!”我笑着跟黄天酬说:“这样就不用担心小六子会占便宜了!” “可我喜欢的是清如……”黄天酬小声说道。 我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靠!黄哥,能不能不这么玩儿?你不是喜欢斑斑吗?怎么还跨种族了?” “你不是也说了么,我跟清如是不可能的。所以……”黄天酬叹了一口气,说:“再说,谁还没心动过几个女孩啊!” “黄哥。我真服了!”我对黄天酬翘起了大拇指,跟他说:“你真是大情种啊!我记得你那个心魔也是这么来的吧?” 黄天酬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如果不在你的堂口上,或许我就去她那里了。” “那清如怎么办?”我一脸看你始乱终弃的表情看着黄天酬。问他:“你到底有准儿没准儿?” “就是因为我到了你的堂子上,才认识的清如!”黄天酬低下头,忸怩的说道。 “好吧,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被黄天酬整的彻底无语了,只好跟他说:“看来这事儿还真不好整了。我答应你,我去跟掌堂大教主说说,但是吧,大教主不也说么,时间上你能错开点儿吗?” “只要你帮我,我就没问题!”黄天酬听到我答应他了,眼神立刻变得火热。 我赶紧摆手:“对不起黄哥,啥事儿我都能帮你,但是这事儿我做不到。都是你的菜,我可一口不动啊!” “你说什么呢?”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你要动我也不能让啊!我的意思你没明白,我也不是那种人,这么长时间,你黄哥私生活咋样你心里没数吗?” “真没数!”我如实跟黄天酬说:“我现在也都没忘想当年那个黄斑斑差点惹出来多大的篓子呢!” “换个话题吧!”黄天酬老脸一红,跟我说:“虽然我有一颗小人心,但是我不做那卑鄙小人!到时候你只管放心配合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对不起宛儿的!” “你要早这么说我不就放心了!”我笑着跟黄天酬说:“那你现在就告诉我咱们大教主在哪儿呢,我现在就跟他说去!” “大教主……”黄天酬为难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大教主他已经走了!”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才问你的吗?他人呢?”我不解的问道。 黄天酬冲我一笑,说:“没在这层天!”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一五章 谁是小人 “没在这层天是什么意思?他的家不是在这儿的吗?”我大惑不解的看着黄天酬,问道:“那去哪里了?” “其实老爷子不经常在家的,”黄天酬跟我说:“老爷子平时都是在别的地方。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忙。” 我无奈的问黄天酬:“那我咋跟他说?” 黄天酬一脸坏笑的跟我说:“所以,咱们先把小六子那盆给要回来,等教主回来,你再说一声不就行了?” “我靠,黄哥,你这是早都算计好了吧?你这是要先斩后奏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黄天酬,跟他说:“你这是让我替你背黑锅呀!” “我都替你背那么多黑锅了,你就替黄哥背一次,不行吗?”黄天酬哀求我道:“看在黄哥替你出生入死的份儿上,你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吧?” “我说不帮了吗?”我反问黄天酬:“别说黑锅了,炸药我都能替你背。咱这就找小六子去?” 黄天酬刚跟我点完头,就听门外小六子的声音传了进来:“不用你们找了,我给你们送来了!”话音刚落,小六子一脚踢开门,黄天酬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小六子狠狠瞪了一眼黄天酬,把跟黄天酬屋子里面摆着的大盆一模一样的一个盆子放在了黄天酬的房间里面,然后站起身来,跟我说:“用不着你背黑锅背炸药的,六叔知道心疼人儿,而且你这是第一次来大老爷这儿,六叔哪能让你给大老爷留下那么不懂事儿的印象呢?这东西我给黄堂教主送过来,到时候大老爷问起来,只管往我身上推,我绝对不会倒打一耙的。” 黄天酬让小六子说的脸sè青一阵白一阵的,我拉了黄天酬一下,示意他赶紧说话呀,人家小六子就比黄天酬有度量。同样是喜欢的女人,黄天酬就小心眼儿了,人家小六子就没像他这样。 黄天酬跟我对视了一眼,这才开口:“多谢了!” “用不着跟我客气,我不是给你面子,我是给弟马面子!”小六子跟黄天酬说:“另外,我不得不承认。虽然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闹心,但是你的品行我心中有数。不过你不应该把我想的那么肮脏不堪。” “你别忘记当初你是怎么纠缠飞雪的!”黄天酬冷冷的说道。 “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你还翻出来有意思吗?”小六子瞪了一眼黄天酬,跟他说:“我爱慕她是一回事儿,我会不会做龌龊的事儿是另一回事儿。不代表我喜欢她,我就要用这种不堪的手段来得到。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恶心!。” “六叔说啥呢?”我在中间打着“哈哈”跟小六子说:“六叔你这么说就不对劲儿了,黄哥可从来没说你坏话,他根不是想你会怎么样,黄哥的意思是怕这俩小姑娘有啥想法。” “你不用瞒我,他心里虽然也有这个想法,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怕我会趁机对她们两个下手,”小六子冷笑着看着黄天酬。跟他说:“天酬,虽然我已经完全跟上辈子那个倒霉蛋没有半点儿关系,但是我依然记得我的身份,那么掉价儿的事儿请你以后不要往我头上扣。看在大老爷和小天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把心放的这么歪,你不从这里面走出来,你这辈子成就真的很有限!’” “谢谢你的提醒!”黄天酬冷笑着跟小六子说:“我将来会怎么样,我心中有数。不劳你费心。” “既然你听不进去就算了!”小六子无奈的冲我摇摇头。说:“小天在这儿有事随时叫我,叫晴儿都行,我就不打搅黄堂教主了。你们忙正事儿吧!另外,天酬,别闲我烦,我最后磨叽一句,你千万别让小天插手去做这件事儿!” “为什么啊?”我跟黄天酬异口同声的问道。问完我这脸就红了。好像我多想干这活儿似的。 小六子跟黄天酬说:“小天是肉身进来的,不能沾染上至yīn之物,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了。”黄天酬跟小六子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小天碰到一星半点儿。我也不会沾染一星半点。” “呵呵,随你好了!”小六子对黄天酬笑了一下,说了声:“你不要耽误了时辰!”说完,小六子转身就走。 我看着小六子走出房门,劝黄天酬:“黄哥,小六子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我感觉他这为人,好像还不错!” “那只是表面现象,”黄天酬跟我说:“等以后你了解情况了,你就明白了。” “那还不如你现在就跟我说了,”我跟黄天酬说:“你是怕我嘴碎咋的?” “知道为什么小六子处处要跟我针锋相对吗?”黄天酬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要闹的这么僵。黄天酬跟我说:“刚才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我是什么情况的肉身了吗?” 我点点头,“说了。跟清如她们一样,都是这泥巴做出来的!” 黄天酬笑了一下,点点头,说道:“你知道小六子等这具肉身已经等了多少年了吗?” “这我上哪知道去!”我跟黄天酬说:“怎么着,听你这意思,小六子还没肉身呢?” “那可不么。”黄天酬跟我说:“小六子比我还要早的跟着大教主,多少次求大教主赏给他个肉身,可惜大教主根就没答应过。一直到我死了,大教主怜悯我,用yīn山血河给我重塑肉身,这一下子就让小六子结下心结了,所以处处跟我对着干,但是碍于大教主,他是不敢对我太过分的。” 黄天酬说道这里,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说:“尤其是当他得知我得了这肉身没多久,就恢复了原的法力道行,又连升两级的时候,他就彻底迷失了自己,他的心里除了对我疯狂的嫉妒之外装不下别的了。你别看他今天表现的那么大度,其实……呵呵,我太了解他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一六章 新的线索 “这么说,小六子当真是一缕残魂了?”我惊讶的问道:“那他算不算清风鬼仙啊?” 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人家又没上你堂口,算什么清风!大教主能从六道轮回当中给他捞出来就已经太不容易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的问黄天酬:“你当初死了,不也是大教主给你捞出来的吗?为啥小六子会比你还费劲呢?” “因为他当时已经魂飞魄散了,只剩下一缕残魂进入六道轮回,”黄天酬有些感慨的跟我说:“要不是大教主,恐怕他这缕残魂都要被六道轮回给磨没了。” 我听黄天酬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沉重,不过我也好奇的问黄天酬:“小六子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咋还能魂飞魄散呢?” “怪他自己!”黄天酬凉笑一下,跟我说:“他就跟个欠儿登一样,硬作出祸来的!他现在这一身破毛病全都继承了他原来那xìng子。你是不是也有一种看见了他就想往死了捶的冲动?”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这话对,我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揍他。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让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就好像他天生了一张欠揍的脸!”说完,我又表示同意黄天酬之前的说法:“就他这样的不作都容易被人找茬,何况还自己作了。要不咋说天作有雨,人作有祸呢!” 我虽然知道了为什么小六子真的是一缕残魂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一点,我问黄天酬:“黄哥,那我怎么有点想不明白呢。既然小六子现在就是一缕残魂,为啥大教主不给他也弄个肉身呢?大教主费了那么大劲儿,结果弄出来个……事也就那么回事儿的家伙?要是用yīn山血河给他塑造个肉身,是不是他会比现在强点儿?” “那当然了,”黄天酬跟我说:“绝对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强悍。但是大教主的心思咱们谁能猜透?既然大教主不给他弄。那么肯定就有大教主的道理。大教主对待忠心不二的手下特别好,不过就有一点,他给你的,你心安理得的收下就是,哪怕再珍贵的东西,你都不用客气,你不收下他反而不高兴。但是如果他不想给你,你去求他,哪怕再微不足道的东西,都别想从他手中求出来。” 我笑着点点头,跟黄天酬说:“嗯,你说这个我能明白。给你就拿着,不给别抢,敢抢打断腿那种是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黄天酬笑着说道。 “黄哥,我多一句嘴,”我跟黄天酬说:“yīn山血河是幽冥教主的地盘是吧?” “对!”黄天酬跟我说:“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就在yīn山之上,怎么了?” “那小六子为什么不自己淘弄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去呢?”我不解的问黄天酬:“yīn山那么大。就一盆土也不多啊,血河水连绵不绝,就一盆底儿,那就更微不足道了,为啥小六子一直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呢?” “你忽略了两点,”黄天酬告诉我:“第一,小六子就算能弄到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给自己塑造一个相当完美的肉身。可下一步怎么办呢?塑造肉身这个不难,难的是怎么启动这具肉身,怎么让这具肉身跟你自己的魂合在一起,确保不会出现丢魂和失去理智这种状况。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一步,只有大教主能做到,别人。想都别想了。” “你二大爷也不行吗?”我忽然想起小六子跟我师父的关系应该是非常好的,否则我师父怎么放心把大权交给小六子呢。 黄天酬摇摇头,跟我说:“也不行!我二大爷虽然道行高深莫测,但是这东西……毕竟不是他的专长。所以他根做不到这一点。” “哦!听你这么一说,那大教主这身事,要比我师父还要厉害了?”我好奇的问道。 “那不废话么,”黄天酬笑了一下跟我说:“要不是让我二大爷心服口服,他怎么能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呢?” “你刚才说的第二点是什么?”我一边咂摸黄天酬的一句心服口服,一边问还有什么原因导致小六子没有亲力亲为的去给自己重塑肉身。 黄天酬诡异的一笑,跟我说:“你刚才也说了,yīn山血河是幽冥教主的老家,谁敢动他山之土?他河之水?你可要知道,yīn曹地府的幽魂要比你们阳世间多出好几倍出去,要是能得到个肉身,就算启动不了,附身其上就已经了不得了。这样的话,yīn曹地府的幽魂全去挖山、取水,那这不是跟强拆幽冥教主的老家一样么。” “那大教主怎么弄到的?”我不解的问黄天酬:“大教主的面子那么大吗?大教主跟幽冥教主有什么渊源吗?” “这……我恐怕不能告诉你,不过我能告诉你一点,”黄天酬轻声跟我说:“大教主确实跟幽冥教主有很深的渊源,所以取一点土和水,其实对于大教主来说,那简直就是太微不足道了。可是对于其他的幽魂来讲,难比登天!” 黄天酬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能让我师父胡二太爷都这么佩服的人,又跟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有那么深的渊源……难道会是他? 帝幽?我开始还纳闷儿怎么出来个这么个名号,从来都没有听过,我多嘴问了一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大教主居然告诉我帝幽既是他的名字,又是他的种族,那他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这么奇怪和厉害呢? 而且虽然他的幽天圣境里面好像是上方三十三天一样,可事实上,还是存在于地府之中。在地府里面能这么嚣张的建造自己的世界,这种法力当真通玄,开始我一直以为大教主就是幽冥教主,因为他的事太过逆天了,从六道轮回里面往出捞人,这事要么是阎罗天子,要么是幽冥教主啊,还能有别的存在能达到这一点吗?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 一七章 帝幽圣君 当然有了!这个答案是肯定的。虽然我一开始没想到,可我现在悟通这一点之后,我悔的肠子都青了,原来我一直都忽略他了! 我之所以一直都没想到是他,还是惯xìng思维把我给坑了!虽然他的名气也不小,但是在耳熟能详的这些地府大拿里面,并没有他的名字。因为他实在是太低调了,他一直存在于幽冥教主的影子里,人们能想到幽冥教主,却想不到他,可他却是跟幽冥教主密不可分的。 因为他就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的通灵神兽——谛听! 但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谛听是什么?谛听是天地jīng灵,万兽之王。人家会上我的堂口当掌堂教主?是不是开玩笑呢?我觉得比菩萨坐镇都让我难以接受。有人听说过谛听从yīn曹地府里面跑出来玩起出马仙吗?这也不搭啊! 不过就是这种不可能,让我更加确定了帝幽其实就是谛听。因为以前我不止一次的听小六子他们跟我说过,掌堂大教主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不知道的,开始我还以为是堂口里面有仙家事无巨细的跟我的掌堂大教主打小报告呢,可这个身份要是确定了的话,那么小六子他们说的那句话就一点都不足为奇了。 谛听有什么事?坐地听八百,卧耳听三千。八百米?八百里?那是八百世界! 三千大千世界,谛听只需要卧下身子一听,所有的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间的羸(lei)虫、鳞虫、毛虫、羽虫、昆虫、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都逃不出他的耳朵,照鉴善恶、察听贤愚无所不能! 而且他们也跟我说过,我的这个神秘的掌堂大教主不是这一界的存在,却来到了我的堂口,所以他才不显露真名,一直不露面。可他为什么要选择我的堂口呢? 这一点在我猜到他的真实身份之前,实在让我难以想通。不过现在我了然了,如果我的猜测完全没错。帝幽确实是谛听的话,那么我就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谛听是幽冥教主的坐骑,幽冥教主是佛教四大菩萨之一,而我的前身又是某位尊者,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 都是自己人,尊者如今入六道轮回转世为人,那么谛听前来保护尊者。这不就能说得通了? 原来如此啊!我使劲的拍了拍脑袋,生怕这让我激动不已的猜测引起脑充血。 黄天酬看我半天没说话,又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小天?不舒服吗?” “不不不,我是太舒服了!”我猛然抬起头。眼神火热的看着黄天酬。 黄天酬来一脸担忧看着我,看我突然抬起头,目光炽热的看着他,给他吓了一跳,问我:“你这是又琢磨出来什么坏道道儿了?” “这次好像不是坏道道儿,”我兴奋的跟黄天酬说:“黄哥,我就问你一个事儿。不用你解释,你就点头或者摇头就行,看在咱俩往rì的情分上,你先保证你绝对不会诓我!”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眉头紧皱,想了一下,问我:“能不涉及吗?” 我愣了一下,赶紧向黄天酬保证:“放心!绝对跟你没有关系!”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跟我说:“那你问吧,黄哥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别吹!我就怕你到时候不敢了!”我用语言激黄天酬道。 “呵呵,我都肯为你去死,你说我还怕什么吧?”黄天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跟我说:“有些时候我不说。不一定是出于害怕,而是出于我的良心。不能因为生就是个亡命徒,做事就可以胡作非为,黄哥做事儿也是有原则的。而且原则大于生命,我虽然是走兽,但是比你们人还有人xìng呢!” 听了黄天酬这话,我赶紧解释:“说严重了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确认一个事儿,这事儿对于你来讲,那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但是对于我来讲,那这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你不会是想问我关于大教主的事儿吧?”黄天酬眯着眼睛盯着我,语气犹疑的问道。 “恭喜你,答对了!”我笑着跟黄天酬说:“我不是让你告诉我谁是大教主,我就是想问问你……谛听是不是大教主!” 黄天酬听到我说谛听的名字,眼神瞬间变得慌乱,这种慌乱的眼神我见到过一次,那就是他发现亢琳琳家里面那口水井下面的东西是我师父设立的时候,他曾慌乱过,这是我第二次见到,看到他这么慌乱,我心中的答案又向前确认一步。 黄天酬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我静静的等着他给我最后的答案,我在心里不停的祈祷,黄天酬,我已经距离真相这么近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黄天酬几乎是以非常缓慢的速度点了点头,我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我这心里最重的一块石头轰然落地,我紧闭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让我猜到了! 黄天酬点了三次头,然后才开口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我笑着跟黄天酬说:“你兄弟我脑子反应虽然慢,但是我可是一直都在琢磨,这你也知道的,好赖是让我琢磨出来一件正事儿了!,都见着面儿了还在骗我,说什么他叫帝幽,谛听就谛听好不好,叫什么帝幽?” 黄天酬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问道:“那也叫你猜出来的?” “你啥意思?”我不解的跟黄天酬说:“凭啥不是我猜到的,掌堂大教主的身份是我一点一点分析出来的!” “所以说人傻不能复生么!”黄天酬摇着头跟我说:“你既然猜到了掌堂教主就是谛听,那你知不知道谛听还有个名号是什么?” “不知道,”我摇摇头,问黄天酬:“是什么?” 黄天酬一字一句的告诉我:“帝—幽—圣—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一八章 我是助手 黄天酬的话让我愣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敢情帝幽早就告诉我他是谁了,是我一直没整明白。 黄天酬看我不作声,跟我说:“我跟你说啊,这里面跟我可一点关系没有。” 我回过神儿,看了一眼黄天酬,跟他说:“你不用往外摘,谁也没说是你告的秘。你想主动承认我还不乐意呢,这是我耗费了多少脑细胞想出来的结果啊。你还想平白抢走?门儿也没有啊!” “那我谢谢你!”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咱们抓紧时间吧,别等大老爷回来了,咱还没忙完。” 我问黄天酬:“咋整啊?我就听你吩咐就得了呗?你说咋整就咋整。” “行,我让晴儿给这东西弄密室去。咱俩在那里弄。”黄天酬扭头冲外面喊了一声:“晴儿!” “你冲着晴儿啦?”我不满的跟黄天酬说:“咋啥都叫人家动手呢?你不是大情种吗?咱俩一人一盆,你领道儿!” “哟哈,我看你比我懂得怜香惜玉!”黄天酬笑着跟我说:“你就别碰了,你这是肉身下来的,不小心沾染上一点儿你这肉身就废了。” 我惊讶的问黄天酬:“这是啥东西啊?跟硫酸似的呢?”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差不多吧。都是业力凝聚的,你这肉身沾染一点儿就坏了。这东西才不好甩下去呢。” 我忽然想不明白,问黄天酬道:“那为啥要用这东西给你们塑造肉身?这不坑你们一样呢吗?这样的身体怎么还能更厉害呢?” “就是用这东西做肉身,才最合适,”黄天酬跟我说:“如果我们业力小的话,那就不会在畜生道投胎了!这些东西是业力凝聚的不假,但是比轮回之中锤炼的业力要弱好多,我们脱离业力也就容易,所以修行起来不就更简单了么?要不怎么说这是一条捷径呢。但是要是被肉身沾染上那就麻烦了,跟肉身结合。再想清理就费劲了。” “那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跟黄天酬说:“你的意思不就是ab胶么,俩玩意儿搅和到一起才能发挥作用。” “意思差不多吧。”黄天酬跟我说:“反正你就是别沾染上,要不然你真吃不了兜着走。”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我知道了。”几句话的功夫,晴儿便从门外进来,进来就跟我说:“天哥,你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你随时可以去休息了。” “哎,现在可不行!”黄天酬立刻说道:“等过两天的吧!” “晴儿明白。”晴儿对黄天酬行了一礼说:“等天哥忙完,晴儿再重新打扫一遍。” “那是你的事儿,”黄天酬跟晴儿说:“晴儿,把这东西给我送进去。搁密室里面。你每天给小天送些吃喝,其余时间别来打扰我们了。” “是!”晴儿天生一副逆来顺受的xìng子。按照黄天酬的吩咐,将两盆东西搬到了密室里面,说了一声,一会过来给我送膳,然后就告退了。 黄天酬带着我进入所谓的密室,其实根本就跟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我还以为是有暗门之类的石室呢。结果就是一件普通的房间,只不过房间里面的布局比较诡异,有一张很大的台子,这个台子看不出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不是木头也不是石头,看着跟琥珀似的,我摸了一把,冰凉冰凉的。 台子的四周画满了我看不懂的符咒。晴儿把两盆东西都摆在了台子上面,黄天酬从一旁取出两个黄sè蒲团,扔在地上,示意我盘坐其上。 我按照黄天酬的吩咐打坐好,黄天酬跟我说:“一会儿我教你两个法诀,和一段咒语,用不着你做别的。你今天就熟练掌握这个咒语和手印就行。” 我一听这任务量一点都不艰巨,很痛快的答应下来:“那好说,来吧!” 黄天酬先交代给我一段比较长的咒语,反复说了七八遍我也没记住。不禁有些着急。黄天酬安慰我:“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别有压力,这咒语很简单的。” 我跟着黄天酬练了很久,一直到晴儿在密室门口喊我吃饭,我还没完全学熟,只能磕磕巴巴的诵下来。黄天酬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你先去吃点东西,虽然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但是你的身体是从那个世界过来的,你不吃东西还真受不了。” “其实我还真试过不吃不喝!”我跟黄天酬说:“我失忆的时候就那么做过,但是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脑子里面一片混乱的。” 黄天酬笑了笑,跟我说:“你的事儿我听的半拉胡片的,有时间你给我好好讲讲,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能这么严重呢?都给你整大老爷这儿来了。” 我无奈的冲黄天酬笑笑,跟他说:“黄哥,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但是好歹,我知道了大教主的身份,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知道大老爷的身份又有什么用?”黄天酬戏谑的笑道:“你也不可能仗着咱们的掌堂大教主是帝幽圣君,你就胡作非为,那样的话,掌堂大教主第一个饶不了你!” “我就是落个底,谁说我会那么做了!”我推开密室的门,发现晴儿已经退下了,将饭菜摆了一桌子,我接着跟黄天酬说:“我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啊。” “那倒是,你要是飞扬跋扈的,大老爷也不会找你。”黄天酬笑着跟我说:“难得跟你吃顿饭,咱俩喝点儿?”说着,黄天酬就端起酒壶,要给我倒满一杯。 我赶紧跟黄天酬摆摆手:“别的啊,我怕耽误事儿。你教我那段咒语我还没记全呢。” “没事儿,今天高兴。”黄天酬推开我的手,给我斟满一杯说道:“机会难得,能跟小天你在大老爷这儿喝酒。在这儿没有人敢竖起耳朵偷听,所以你尽管放心,所有的心里话,到黄哥这里为止,啥事儿不漏。” jīng彩推荐: 第一一九章 开诚布公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开心的点点头,跟他说:“其实我真都不知道,那些人的耳朵怎么就那么长,说点儿什么事儿都能给打听出去。就说白镇府白哥吧,上次那事儿整的我心里这个难受。到现在不知道怎么走漏的风声。” “四排教主的事儿,你别跟着搀和,”黄天酬举起杯子跟我碰了一下,轻酌一口跟我说:“他现在快挨收拾了,掌堂大教主能留他?哼!开玩笑。掌堂大教主还在品他呢,就看他会不会做傻事,要是敢做傻事,呵呵,后果比打入轮回还惨呢!” “你看我搀和了吗?”我喝了一小口杯中的清酒,甘冽爽口,跟黄天酬说:“咱堂子里面,除了你跟我是贴心的以外,有一个跟我交心的吗?你说我猜忌,我能不猜忌吗?一个个都憋着坏的给我装枪让我放,我是傻子呀我?白镇府表面上是提醒我提防着一点常云龙,实际上呢?这些事儿你心里不明白吗?” 黄天酬点点头,夹了一口菜放在我的盘子里面,跟我说:“吃菜,吃菜。尝尝晴儿的手艺,这丫头的手艺真不赖。小天,你说的事儿我不比你看的还要明白吗?但是你黄哥不也是一肚子苦衷吗?我只能暗中保着你,我跟你走的太近了,别人就该有意见了。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 “黄哥,既然咱们今天就是敞开天窗说亮话,那我就有一说一了,”我跟黄天酬说:“你告诉我,清如的爷爷,蟒行云跟四排教主常云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常云龙到底反没反水?” “他不敢反水!”黄天酬放下筷子,撕了一条鸡腿,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面跟我说:“尝尝这个,你真吃不到,这可不是鸡。这是幽燕。食材相当难得,说是天材地宝都不为过。” 我随手抓了起来。闻了一下,居然一点都没有肉香味,反而散发着阵阵清香,就好像兰花一样。我觉得奇怪,轻轻咬了一口,这肉入口即化,化作一股冰凉的液体。散发着兰花香气,被我咽到肚子里面,半天,我才反上来一口气,打了个嗝,唇齿留香。我不禁叫了声好:“这东西是固体饮料啊?” “口感好极了吧?”黄天酬笑道:“这个东西在现实世界你一辈子都吃不到。” 我不服气的跟黄天酬说:“废话,你拿个烧鸡过来,在这边也是好东西!” “你在现实世界里面端上了一桌子猪食,再稀少,你会不会吃?”黄天酬白了我一眼,跟我说:“用你们的一句话就是,现实世界的污染太严重了。不仅仅是各种农药和人为的转基因,还有业力。为什么要提倡素食?因为植物沾染的业力最少,微乎其微。而所有的肉类,其实都是动物的尸体,就算经过加工,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要是寿终正寝的还好,可那你们就不爱吃了。嫌弃肉老,要是非正常死亡的,这叫啥?” “横死?”我笑着猜道。 黄天酬点点头,说:“可不就是横死么!肉身里面有多少怨气?吃下这些怨气能有好?还有,六道轮回,轮回的是六道,不是一道。你吃到嘴里的肉类,你知道是不是你几世父母子女托送的?你忍心吗?” 我刚夹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肉的东西放在嘴里,听黄天酬这么一说,我立刻觉得难以下咽。放在嘴里。咽也难受,吐也难受。 黄天酬看我为难的样子,笑着跟我说:“这里的你该咋吃咋吃。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 我赶紧三口两口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猛灌了一大口酒,这才开口跟黄天酬说:“黄哥,咱别说这问题了,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吧,你刚才跟我说常云龙不敢反水,这是为啥?因为掌堂大教主吗?” “当然了。”黄天酬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跟我说:“大老爷是什么身份?万兽之王,他想反水?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但是他的小动作掌堂大教主的眼睛都看着呢,就看他能作到什么程度。” “黄哥,”我敬了黄天酬一杯,跟他说:“咱们堂口真是因为没有全部运作起来才会像一团散沙吗?” 黄天酬呲牙咧嘴的咽下一口酒,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我跟黄天酬说:“每个堂口的堂主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这样的堂子就算全部运作起来又能怎么样?你看看我这次?事先调动的多成功,基本能用得上的全都出动了,结果咋样?我傻眼了吧?差点自己把自己杀了!” “呵呵。”黄天酬嗤笑了一下,跟我说:“你说的对,你以为随随便便凑齐这么一堆大人物是闹着玩儿的呢?个顶个的顶尖高手,只可惜……” “说!”我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跟黄天酬说:“有啥话别说一半,既然今天都敞开了,还忸忸怩怩的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啊!” “只可惜不买账呗!”黄天酬说:“你看看谁买谁的账?跟你说句实在的,谁家堂口不经过磨合直接立的?也就你。小六子带着大教主口谕下去挨个揪出来谈的,谁敢不给面子?但是又有谁是心甘情愿的?” “大教主图什么啊?”我不解的问黄天酬:“就算我上辈子是个罗汉尊者,跟谛听有点来往,我这辈子投胎为人了,随便点化我一下不行吗?给我塞过来这么一大包麻烦干嘛呀?” 我说到激动处,一口抽干杯子里面的酒,跟黄天酬说:“更何况我还没搞明白我上辈子抽了个什么疯,要投胎转世。你要说我为了普渡世人,或者重新修行,这也算个理由,是个借口,可你看到了吧?我这前半辈子基本就算碌碌无为了,浪费掉了,剩下的后半辈子,除去老得动弹不动腿脚的时候,我还能蹦跶几年,就这么几年我能做出点儿什么救苦救难的事儿来?” jīng彩推荐: 第一二〇章 初露端倪 我一口气说完心里的话,觉得异常舒坦,刚才说的激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现在刚要坐下,就看到黄天酬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我眉头一皱,跟黄天酬说:“黄哥,有啥话直说,你这是没喝好还是咋的?怎么还跟兄弟夹夹咕咕的呢?” 黄天酬伸出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凳子上,就听黄天酬跟我说:“我不是有事儿瞒着你,我是一肚子感慨!” “有啥感慨的?”我斜着眼睛看着黄天酬,问他:“你有我这么闹心吗?” “你闹心我不就闹心吗?”黄天酬跟我说:“你到现在也没找到你该走的道路,我能不着急吗?” “啥意思?你给我指出来我不就走了?”我端着杯子跟黄天酬说:“你们就让我自己跟个瞎苍蝇一样乱撞,我也犯愁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一条解脱的道路。” “那你为啥不好好修行呢?”黄天酬问我:“你既然心里已经有数了,知道你的使命是什么,你为啥不向着这个方向去走呢?” “呃……”我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跟黄天酬说:“我原来不是以为有你们呢吗?” “那你这是啥?”黄天酬瞪我一眼:“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磨出来的,你这是活该。你随便问去,咱们堂子里面从我二大爷开始,一直到灰九冥老爷子,有一位不帮你修行的吗?你随便找去,包括蠢蠢yù动的常云龙,他也都是一心想让你修行有成,为啥?因为你修行有成的时候就是我们功成身退的时候,掌堂大教主的目的真就是为了那点微末功德嘛?你自己想一想,他缺吗?大老爷在yīn山血河每天度化多少亡魂?那是什么功德?你这出马这么长时间了,有一次靠谱儿的事儿吗?”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有!” “太少了!忽略不计!”黄天酬大手一挥,跟我说:“一点出息没有!” 我咂摸着黄天酬的话。觉得在理。我心中的所有疑惑迎刃而解。就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我知道黄天酬说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是为了我好。 我不好意思的对黄天酬笑笑,跟他说:“黄哥,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你就放心好了。这话题起的有点沉重,这没吃啥东西光喝酒了。咱俩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不能喝成这样啊,来来来。换个话题,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黄天酬本来还一脸恨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一听我语气一转,要把这页揭过去,他想了想,跟我点点头:“好吧。你自己多想想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事儿。别一天天的一点正事儿不干,反倒忙活的不成样子。你要知道,好好工作永远比当个依靠别人的小混混来的靠谱儿。哪个大哥都是自己拼搏上去的,没有靠别人靠上去的。” “我靠,”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黄天酬,不解的问他:“怎么好好的扯到这上面去了?你当你陈浩南啊?” “我这是切身体会!”黄天酬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黄哥是什么出身?护身报马啊!一路摸爬滚打的混到了黄堂教主,手下弟兄也千八百人。好歹也算风生水起,我是因为有靠山上来的吗?” 我点点头:“是!” “是个屁!”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我要是不舍命救你,大老爷能把目光对准我?这不是我自己的努力?我玩儿了命的尽职尽责,才换来的今天这个成就!” 我恍然大悟道:“你要不提起来,我还真就以为你这是有关系走的后门儿呢。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想走后门儿也得有那个实力。” “有啥实力?”黄天酬闷了一口酒,跟我说:“我要不连升两级。有几个服气的?表面上对我是恭恭敬敬的,背后我是个啥呀?不还是拿我当护身报马吗?不光是这几位堂主这么认为,下面的不都这么想的吗?” “算了,算了!”我劝黄天酬:“过去的事儿不提了。” “你觉得我跟你诉苦啊?”黄天酬斜楞着眼睛看着我:“我是让你明白这个道理!” “我懂了!咱换下一话题!”我夹了一口菜放到黄天酬的盘子里面,黄天酬直接用手抓起扔在嘴里,大嚼特嚼起来。 我跟黄天酬说:“黄哥,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我过yīn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我跟你讲讲!” 黄天酬满嘴的菜。说话有点不清楚的跟我说:“梭梭!(说说!)” “别的就不说了,我就挑我觉得好玩的跟你说。”我笑着跟黄天酬说:“黄哥,你知道现在yīn曹地府里面出来个邪教吗?”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一愣,问道:“什么邪教?” “不知道什么邪教。但是忒邪门儿了!”我跟黄天酬说:“要是没有清如的爷爷我就交代了,那些人,我就哎呀我去了!啥玩意儿都有,胡黄常蟒清风悲王,齐了。在酆都城里面的还阳路专门劫道儿,生魂和仙家元神一个别跑,咱兄弟胡泽天,带着老魏,一齐被端走了!” 黄天酬眉头大皱,死死盯着我问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儿了!”我跟黄天酬说:“都救出来了!” “详细说说!”黄天酬正襟危坐的听着我讲。 “我刚才说那帮邪教的仙家,都是小喽喽,上面还有大个儿的,”我笑着跟黄天酬说:“不过我到现在也确认不了到底他是修罗还是阿修罗!” “那正常!”黄天酬皱着眉头跟我说:“他们是亲戚,相互变化伪装,你看不出来也正常,不过,你的意思是他们才是背后的大个儿?”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反正比这些仙家个儿要大的多。我知道名字的就有两个,一个叫摩罗阿嚇,一个叫毗伽逻。跟我们交手被蟒行云一顿收拾的是摩罗阿嚇,毗伽逻我们没接触,据说更厉害!” 黄天酬皱着眉头问我:“怎么个厉害法儿?” jīng彩推荐: 第一二一章 轮回牵引 “这帮人能使用业火!”我咂咂嘴说道。 “业火?”黄天酬瞪大了眼睛,问我:“这怎么可能?那不都**了?” “哎!没有!”我正sè道:“就那个邪教下面的那些个仙家用业火**,那个摩罗阿嚇和毗伽逻可没**,人家用业火幻化各种东西跟我们打的。” 黄天酬皱着眉头,说:“这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 “说的就是啊!这帮家伙太厉害了!”我十分认同黄天酬的话,跟他说:“在yīn曹地府里面都作到天上去了,可是就是不见有人出面管他们!” 我跟黄天酬说:“而且那帮家伙口口声声的说要接什么尊神,反正这么跟你说吧,你都不用调查他们组织内部情况就能确定他们是邪教,正经的教派哪有洗脑洗的那么狠的?跟用八四消毒液洗的似的。” 黄天酬喃喃自语了一句:“尊神?” “哦,对了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跟黄天酬说:“那帮人使用业火的时候,都结这个手势!”说完,我跟黄天酬比划了他们那个两把剪刀剪在一起的手势。 黄天酬本来还陷在沉思当中,听见我的话,下意识的抬头看来,看到我笑嘻嘻的跟他比划这个手势,黄天酬立刻惊讶的窜了起来,指着我的手势,大叫一声:“轮回牵引?!” “啥、啥?”我让黄天酬吓了一跳,不明白什么是轮回牵引,我倒是知道颈椎牵引…… 黄天酬也比划了一下那个剪刀手,但是我立刻发现不一样了,我跟黄天酬说:“不对劲儿,你左右手反了!是像我这样的!” 黄天酬皱着眉头,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紧紧盯着我的手势,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缓缓坐下,示意我也坐下。我不解的盯着黄天酬,小心翼翼的问他:“黄哥,咋这么激动呢?” “你这个手势是跟那帮人学的?”黄天酬皱着眉头问道。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是啊,跟我打架的时候那个摩罗阿嚇就没离开过这个手势。只要法诀散了,他就没办法动用业火!” “这是什么原因呢?”黄天酬自己比划着这两个手势跟我说:“你知道我刚才比划的那个手势是干嘛的不?” 我听了黄天酬的问话,立刻叫道:“我哪儿知道啊!我狗屁不懂!”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要教你一段咒语,和两个法诀吗?”黄天酬盯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跟他说:“记得!”我立刻反应过来。赶忙问他:“我靠,黄哥,你说的两个法诀不会就是这俩吧?” “不!”黄天酬眉头紧锁的跟我说:“跟你那个手势相反的法诀叫轮回牵引,我还要教你个法诀叫定身印。这两个法诀一个是用来接手,一个是用来保持。” 我听得一头雾水,跟黄天酬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啥意思?” “我教给你的咒语是激发你体内力量的咒语,在你难以为继的时候。你用这个咒语能激发你的潜力,”黄天酬一脸严肃的跟我说:“这个咒语所消耗的只是你的能量,不会危及生命,所以你没看这一桌好菜吗?这都是大补的食材,你全都吃掉,你仅仅能吸收掉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在你身体里面浪费掉了,用我告诉你的咒语。正好转化这一部分本来是要浪费掉的能量。这算废物利用!”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你这话我明白,用大便发沼气!” “你要是这么认为也行,”黄天酬白了我一眼,说:“只要你打嗝的时候不觉得恶心的话!” 本来我是为了恶心黄天酬,可听完他的话之后,我立刻被自己给恶心到了。我捂着嘴。对黄天酬摆摆手,“赶紧说正事儿,别跟我这么没六儿,少贫!” 黄天酬接着跟我说:“而我还没教你的两个手势。一个是轮回牵引,一会儿你就会发现我用这个手势在做什么,让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充分搅拌之后,我会用法诀来牵引这东西,能牵引业力的,只有轮回之力,所以这个法诀就叫轮回牵引。我用咒文来配合这个法诀,给飞雪和清如重塑肉身,为了占着茅坑不拉屎,所以你的作用就是在我忙其中一个的时候,你将另外一个给我用法诀擎住。要不然堆了,那就前功尽弃了。这你明白是吧?” 我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这跟小时候捏泥巴差不多,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我明白。” “所以我刚才才那么惊讶。”黄天酬跟我说:“你那个手势跟轮回牵引完全是相反的手势,没想到居然能引动业火,这实在让我惊讶万分。而且我立刻就想到了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最低层的小喽啰们只会**,不会使用,那么我猜,他们应该都只是学到了手印,而没得到相应的咒文,所以他们控制不了业火,只能引业火焚身,这些家伙不但是邪教,还是人肉炸弹,是恐怖分子!yīn曹地府里面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一批家伙?” 黄天酬皱着眉头问我:“蟒行云的本事不错啊,我要是碰上能使用业火的修罗或者阿修罗我都傻眼。” “所以你不如人家啊,跟人家差几个档次呢?”我笑着跟黄天酬说:“蟒老爷子那是真威猛,绝对不是大花瓶。而且蟒老爷子让我过了一把神龙斗士的瘾!” “他化身为龙了?”黄天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打架的时候,确实是一条金sè的长龙,比他的蟒身要小上一号,不过战斗力翻倍,太生xìng了!”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眉头舒展,笑着说:“蟒老爷子的功力更上一层楼,真是可喜可贺。等咱们忙完了,我一定要亲自前去祝贺蟒老爷子jīng进。”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天酬,跟他说:“黄哥,我看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从这里出去,就代表清如已经恢复了人身,经历了这次磨难,你送贺礼是假,提亲是真的吧?” jīng彩推荐: 第一二二章 重塑肉身 “别胡说八道!”黄天酬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说:“蟒行云比我还要传奇,他在底层摸爬滚打的经历不知道要超过我多少倍,一直是我的偶像,就算没有清如那层关系,我也是要去拜访的,我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黄哥,请你自重。”我瞪了黄天酬一眼,跟他说:“这话你现在说就是风凉话了,不信你让小六子去给飞雪和清如重塑肉身,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要抱着酒桶灌?还有闲心跟我在这儿边喝边聊?”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老脸一红,立刻跟我摆摆手:“别胡说八道!你说这邪教这事儿我看应该找小六子问问,他本事稀松,但是也有特长……” “你是说擂鼓瓮金锤?”我想了一下小六子威风凛凛的拿着两柄巨锤的样子,跟黄天酬说:“那么娇小的身材能用的起那么重型的武器,确实算是特长。” “我是说他探听消息的能力!”黄天酬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你眼界可真低,那算什么特长?” “我一共才见过几个啊?”我小声的嘟囔:“你们每个人的兵器都是正常型号,就他那个格外惹眼,杀气逼人,我印象深刻。” “行了,行了。”黄天酬皱着眉头跟我说:“能不能不提他了?” “好!”我笑着跟黄天酬说:“也不知道是谁先说起来的!哈哈!” 黄天酬白了我一眼,问道:“你都吃完了呗?” “差不多吧!”我跟黄天酬说:“你还别说,我没少吃,但是居然没觉得肚子不舒服,这好酒好菜就是不一样!” “这些东西当然不能用现实世界里面的食材来媲美!”黄天酬跟我说:“现实世界里面你为啥经常在外面吃完饭就觉得不消化?” 我摇摇头,不解的问黄天酬:“不知道啊!黄哥什么时候抢起白堂的饭碗了?” “这还用抢白堂饭碗?”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来源越肮脏的东西,你的身体就会越排斥,所以你才会出现这种感觉。” “我靠!”我瞪大了眼睛。跟黄天酬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难怪我去地摊儿吃……” “对喽!”黄天酬笑着说:“你知道那些食材都是什么来路啊?啥都往嘴里放!想当年我当你报马的时候我光把法力浪费在隔着你的饭食身上就浪费了不少,你这胃口当真是来者不拒。” “那时候不是小么,啥味儿好吃吃啥,也不管干净不干净的!”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跟黄天酬说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要是吃完了,我就喊晴儿收拾起来了啊!”黄天酬站起身,跟我说:“你用不用休息休息?” 我摆摆手。跟黄天酬说:“黄哥,你这酒真不错,味道好不说,咋喝不上头。” 黄天酬笑道:“那当然了,晴儿酿这酒多费事呢!” “晴儿全能啊?”我惊讶的问黄天酬:“这晴儿真不简单,她也是大教主以前的弟马吗?” “你误会了!”黄天酬笑着跟我说:“不是大教主以前的弟马。是咱们堂口这些仙家以前在堂口的时候抓的弟马!” 黄天酬跟我说:“大教主就抓过你一个人当弟马,具体原因,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黄天酬接着说:“大教主对手下还是不错的,就比如这一点,要是让这一帮弟马自己修行,猴年马月能修行到这种业力脱尽的程度?” 我摇摇头。黄天酬说:“就是啊!谁都不知道。但是大教主出手,把他们的业缘全都给消了。所以他们才直接做了天人,享起了福。这也让咱们堂口的这些老仙家安心,要不然这些老仙家光带徒弟就得费心费力的。” “那我要是死了,我师父会带着我修行了?”我好奇的问道。 “那谁知道!”黄天酬耸了耸肩,跟我说:“要是普通人的话,你要是没了,那么我们都有可能带你修行。” “明白了!”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干正事儿吧!” 黄天酬喊了一嗓子:“晴儿!” 晴儿应声出现,看到一桌子狼藉,晴儿笑了眼睛都眯起来了:“天哥这些菜可还合胃口?” “相当合!”我拍拍肚皮跟晴儿说:“晴儿好手艺!” “那我天天给天哥做好吃的!”晴儿一边欢快的收拾桌子,一边说道。 黄天酬一把拉住我,跟我说:“赶紧跟我进去忙正事儿,等忙完了你爱咋逗事妹子咋逗事!” 晴儿听了黄天酬的话小脸通红,我却一脸无奈。不就是说几句话么,怎么就成逗事了?好像我调戏人家似的! 我跟黄天酬进了密室,盘腿坐在蒲团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喝酒了有关系,我现在的jīng神格外的亢奋。这酒喝得舒坦,把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所结下的心结都给解开了。喝多少都值。 黄天酬坐在蒲团上让我背诵一遍吃饭前教给我的那个咒文,我就着酒劲儿一口气背完,头脑异常清醒,黄天酬一愣,奇怪的看着我问道:“小天,你刚才究竟是饿的迷糊了还是缺酒啊?怎么吃完一顿饭,这咒文一下子就背会了呢?” 我双手一摊跟黄天酬说:“我哪知道,我这是来状态了!” 黄天酬趁热打铁,跟我比划了一下轮回牵引和定身印,顺便将相应的咒语告诉我,两个手印都非常简单,而且法诀之间的变换也非常容易,一点都不别手,相应的咒文也非常的简单,我熟悉了两遍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看得出黄天酬有些惊喜,一个劲儿的笑个不停。看我确实没问题了,跟我说:“专心致志,不用紧张。大不了从头再来!” “放心吧!”我跟黄天酬说:“这是咱哥俩头一次这么合作,我是不会坍你的台的,那我都没脸见你了!”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立刻叫了声“好!”,他手上法诀一起,一道光幕将中间的台子给围上,一下子我什么都看不见了,黄天酬把手指头伸到嘴里,咬破中指,在我跟他之间的地上画了一堆藤蔓一样的花纹,一直给我的蒲团盘上,这才开口跟我说:“我来帮你开眼!” ps:中秋节就要到了,永恒提前祝各位亲人,节rì快乐!离家在外的朋友们不要忘记给家人去个电话,问候一声,百善孝为先,祝各位亲人的父母节rì愉快,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jīng彩推荐: 第一二三章 开始塑形 黄天酬说完,大喝一声。我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黄天酬立刻大声告诉我:“把眼睛闭起来,用心观。” 我按照黄天酬的吩咐,立刻把眼睛闭上,一瞬间,我有一种用黄天酬的眼睛即视的感觉。黄天酬在我耳边跟我说:“我把咱们两个的眼睛连通在一起,我看到的就是你看到的,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我倒是明白你这话的意思,但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怕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啊?” “你黄哥我就那么不堪啊?”黄天酬哭笑不得的跟我说:“我要是不把眼睛跟你连通上,你现在就算开了天眼都看不到光幕后面的东西。” “那是为啥?”因为我现在的视觉完全由黄天酬控制,所以我现在就好像在黄天酬的眼睛里面安装了一个监视器,只能看到黄天酬想看的东西,而他现在正看着我,我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盘坐在蒲团之上。 黄天酬跟我说:“要不我咋跟你说别把你黄哥想那么龌龊呢!这光幕后面的东西,我一样看不到,不信你看着!”说完,黄天酬把目光移动到了光幕之上,果然什么都没看见,好像完全被隔绝住了一样。 我纳闷的问黄天酬:“那一会儿你咋给飞雪和清如塑造肉身啊?” 黄天酬大笑一声,跟我说:“我还需要用眼睛看?她们两个的样貌都牢记在我心里了!” 这话……我咂咂嘴,决定还是不深究了。有点暧昧啊! 黄天酬回身落座到他的蒲团上面,跟我说了一句:“小天,记住,别紧张,咱们一点一点来。” “好的!”我冲黄天酬点点头,跟他说:“黄哥你尽管来吧,我现在状态好着呢,一点都不紧张。” “好!”黄天酬满意的笑了一声:“开!” 随着黄天酬一声大喝。我忽然用黄天酬的眼睛看到了光幕后面有两个黑sè的气流忽然旋转起来,按照我记忆当中的位置,这两个位置上,应该就是那两个盆子,看来黄天酬是开始搅动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了,让它们充分搅拌均匀,然后再捏吧人身。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忽然觉得黄天酬现在有一种化身女娲的感觉。 光幕后面的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旋转了一会儿,黄天酬忽然法诀一变,两只手分别持不同的法诀,光幕后面的情景也不再相同,左边的盆子里面的黑sè光柱越转越快。越转越高,而右边的盆子里面的黑sè光柱则开始缓慢的转动。 黄天酬的右手就好像定住了一样,只用左手不停的变换法诀,左边盆子里面的光柱跟随着黄天酬的手势,开始产生变化。本来光幕后面的左边盆子里面的光柱是稀薄的一层,随着黄天酬法诀的变化,稀薄光柱的底部我发现开始逐渐隆起了模糊的黑影。我猜想。那应该就是黄天酬开始塑形了,把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提了起来。 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稀薄的光柱下面的黑影逐渐清晰,黄天酬的左手好像一柄雕刻刀一样,不停的上下翻飞。我逐渐看到那个黑影模模糊糊的有了一个轮廓,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还是能分辨出来,那是一颗人头。只不过我暂时还分不清这颗头到底是胡飞雪的还是蟒清如的。 黄天酬一言不发,我在心里反复熟悉着他教给我的咒语还有那两个配合他的手印法诀。就怕到时候一紧张,忙中出错,那就丢人了。 左边盆子里面的人头的轮廓逐渐清晰,我惊讶的发现,这个人头居然是个光头! 我不敢发声打搅黄天酬,不过心中觉得有趣。这不管是飞雪还是清如,要是剃了头发,那该是什么样子呢? 我正在胡乱琢磨,就听黄天酬忽然对我喊了一声:“小天。准备接受。” 我心中一惊,就看黄天酬坐在他的位置上,左手向我这个方向一指,我心有灵犀的在手上立刻结了轮回牵引的手印,虽然我眼睛没看到,但是我手上却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猛地一沉,我立刻打起jīng神,憋住一口气,将法诀提到胸口的位置,难怪黄天酬要告诉我那个咒文呢,这要是不吃饱喝足还真够呛,这种感觉就好像普通人在胳膊上面挂了一桶十斤的油桶,虽然能擎住,但是坚持是个问题。 不一会儿,我的胳膊就开始发酸,我皱着眉头坚持,肚子里面的存货有限,能少浪费一点就少浪费一点,谁知道黄天酬要弄多长时间,万一后继无力呢? 黄天酬将左边那个盆子里面的人头甩给我之后,他立刻转身,右手法诀连换,开始塑造起右边的来。我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开始盯着光幕里面右边的盆子看了起来,右边盆子跟左边的一样,同样是在光柱的底部出现一块黑影,然后黄天酬开始把这黑影一点一点修改成一个光头的模样,整个过程要比左边的盆子要快很多,因为刚才黄天酬是一只手去做的,而现在他是用两只手,左手并没有像右手一样持法诀,而是双手一起飞舞,那塑造起来用时自然减少了不少。 我虽然知道黄天酬塑造右边的人头要比塑造左边的快上很多,但是我这胳膊却度rì如年一般。已经开始酸胀,有点要抽筋儿的意思,我皱着眉头咬牙坚持,我是真没想到,这怎么会这么累呢? 黄天酬忙活完右边的人头,回头看向左边的光影,忽然他愣住了,紧接着黄天酬忽然无奈的冲我喊了一句:“小天,你倒是变个手势啊,你一直用轮回牵引你顶的住吗?” 我靠,我就是个猪脑子,我怎么给忘记这一点了,我心里光顾着琢磨在我坚持不住的时候要第一时间把黄天酬教给我的提取能量的咒语念诵出来,却忘记了他之前告诉我的,两个手印之间要怎么去转换,一个是为了防止接手的时候溃堆用的,一个是定型用的,我真是傻子! jīng彩推荐: 第一二四章 越来越难 我刚想换手势,黄天酬的话又传过来,跟我说:“别换了,你现在准备接清如!” 原来左边的是飞雪,这回我终于能够确定了,我冲黄天酬点点头,跟他说:“我知道了,黄哥!这回不会出错了!你先接手吧!” 黄天酬比我熟练,左手冲着飞雪的脑子做了个法诀,我立刻觉得手上一轻,赶紧放下胳膊甩手,刚才就这么一小会儿,我这胳膊就跟要酸掉了一样。 黄天酬接过飞雪的脑袋,没有立刻开始塑形,等我甩完胳膊,黄天酬这才出声提醒我:“休息好了吧?我要把清如交给你了!” “没有问题,”我不好意思的跟黄天酬说:“黄哥,你尽管来吧!这回绝对不会出错了!” 黄天酬点点头,右手法诀一散,我立刻接了过来,刚刚恢复正常的手臂又是一沉,而且这次刚一开始就发觉胳膊有点酸。不过这回我学乖了,接过来之后马上心中念诵黄天酬教给我的咒语,手上法诀一换,从轮回牵引转变成定身印。 刚刚转变过来,我就发现原本两只胳膊上面有东西坠着的感觉立刻消失不见,虽然手上还是有些重,但是跟刚才比已经好太多了,变换了定身印,立刻有一种轻松很多的感觉。 黄天酬看了我一眼,看到我这次没有出错,这才把右手加入到了塑造飞雪身体的事业当中。我只管掐好定身印,这回也不用咬牙切齿的,我甚至觉得就我现在这个状态,就算不用肚子里面的那点儿能量都能应付下来了。 我现在有闲工夫开始看热闹,就看黄天酬两只手上下翻飞的将胡飞雪的脖子以及肩膀都塑造了出来,但是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yīn影根本看不到具体的细节,看来黄天酬这人虽然是小人心肠,但是行为却还是君子行径。我就说么,他要真是监守自盗。那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真的要大打折扣了。 我目测应该是刚刚塑造完胡飞雪的锁骨,黄天酬就开始变换手诀,跟我说了一声:“接这个!” 我赶紧凝神准备,黄天酬右手一接,我只觉得手上忽然一轻,黄天酬立刻跟我说:“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用不着!”我信心十足的跟黄天酬说:“直接来,不用休息!”说着。我手上一掐轮回牵引,把胡飞雪给接了过来,我本以为还是刚刚的程度,没想到黄天酬手上的法诀刚刚散开,我就觉得手上忽然一股大力传来,直直拽着我的胳膊往下坠。我大惊失sè,惊叫一声,黄天酬在电光火石之间马上用左手结了个法诀将我胳膊托了起来,我这才倒出功夫来变化成定身印,黄天酬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将法诀散开,我感觉了一下,比刚才要难结多了。不过好歹我还能接受得了,刚才轮回牵引那个法诀刚一用上,就觉得手上的重量出乎意料,根本没想到会那么重。所以才会出现纰漏的。 黄天酬见我没什么问题了,这才两只手一起忙活起来蟒清如的身子,黄天酬忙里偷闲的跟我说:“刚才傻眼了吧?” “是啊!”我没有黄天酬那么轻松写意,有些费力的跟黄天酬说:“我哪知道这东西会变啊!” “能不变吗?没看刚才你手上需要擎着多少yīn山血河,现在你再看看。”黄天酬跟我说:“随着她们两个身子的rì趋完善,你就会发现越来越难擎了!别看我现在很轻松,等她们两个的身体过去一半的时候,我就要放慢动作了,因为到那时候我也开始承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作业了,那时候就是对你的考验,你怕不怕?” “干力工我怕个屁啊?”我皱着眉头。吃力的跟黄天酬说:“这东西只需要出力气就行了,又没有生命危险,我要是连这东西都害怕,我真就是完犊子了。我到现在可还是凭自己的本事坚持呢。我还没用肚子里面的存货呢!” “哈哈,是吗?”黄天酬大笑着跟我说:“那你加油,我希望你越晚使用那个咒语越好,这对你本身来讲是一次难得的历练。对你结印的水平和毅力都是一种考验!” “我知道了!”我听了黄天酬的话,热血沸腾的跟他说:“黄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了。” “那就好!”黄天酬刚说完这句话,那边的清如的进度就已经追上胡飞雪了,我本以为黄天酬要让我接手清如,没想到他一点都没停,直接塑造下去,不过这回就看出来,他的动作越做越慢,开始了jīng雕细琢一般,蟒清如的肩膀连同手臂一点一点的逐渐成型。 虽然我已经成功转换成定身印,但是时间长了也是一种折磨,我两只胳膊虽然没有了重物下坠的感觉,但是掐着法诀的双手却一直很吃力,总有一股力气在跟我较劲,要是一时半会儿还没事儿,时间长了,我两只手就有些哆嗦。 原本我还以为用上定身印就可以偷闲看热闹了,结果现在我必须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这个手印上面,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将手印散开,手印散开的后果不用黄天酬告诉我,我也知道,那就是原本塑造好的飞雪的锁骨以上的这一部分,全部功亏一篑,黄天酬还得重新开始,我这才意识到这个活儿真不好干,如果我现在松手了那还好说,毕竟这才刚刚开始,要是等到差不多了的时候我要是失败了,那么真就坑爹了,黄天酬不疯我都得疯。 黄天酬轻轻瞟了一眼,看到我皱着眉头很吃力的样子,开口跟我说:“你试着让自己保持到入定的状态,调整呼吸,长吸气,短出气,把身体的状态调动起来,但是注意别岔气儿啊!” 我差点儿被黄天酬的嘱咐给弄的笑出声来,本来是不会岔气儿的,他这么多此一举的交代一声,好悬给我整岔气儿了,我按照黄天酬的吩咐,开始调整呼吸。 jīng彩推荐: 第一二五章 内心渴望 长吸气,短出气。让心保持平静的状态,脑袋里面不存杂念,把注意力从我手上渐渐移开,与此同时,感应周围的环境,让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到一起,本来盘坐得板正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开始微微颤动,我心中明了,这是身体在自动进行微调,让我跟周围的环境保持到一个频率。 我刚要进入状态,黄天酬忽然一声大喊:“你别真入定啊,我让你保持入定的状态,谁让你真入定了!” 我猛然惊醒,手上的法诀差一点就散开,还闹了个手忙脚乱。黄天酬看在眼里,又好气又好笑。 他伸手接过胡飞雪,跟我说:“让你保持到那种放松的状态,不是让你真入定了。你要是真入定了,还怎么跟我配合了?” “我这人实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满腹委屈的跟黄天酬说:“下次不是让我真做,就别那么说,要不然我真容易误会!” 黄天酬笑了一声,跟我说:“你现在怎么样?能不能接住清如?我可提醒你啊,清如现在可比飞雪要重好多倍了!” “这怎么比真人都沉呢?”我一边不解的问黄天酬,一边在手上掐起来轮回牵引,小心翼翼的接过蟒清如的身子,她的身体已经到了肩膀以下,并且两个胳膊好像也成型了。我之所以说好像,而不敢确定就是因为清如的两只胳膊还在那个盆子当中,我只能看到盆子上面的部分,不过,也都是模模糊糊的黑影罢了。 黄天酬也小心翼翼的把右手的法诀撤下来,一边散掉法诀,一边跟我说:“那你以为呢?没听说死沉死沉的吗?为啥不叫活沉?就是因为现在她们啥生命都没有,所以才会比真人沉,还有一点,这水泥当然比肉身要重了!现在只是咱们给她们两个做成个样子。等到大老爷真正启动的时候就好了,就不会跟个死人似的了!” 黄天酬的法诀一点一点散开,我的胳膊被蟒清如的身体坠的不停的颤抖,黄天酬担忧的问我:“你行不行?不行别硬撑,用存货吧?” 我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没事!”然后在一瞬间转变成定身印,这次转换法诀就要比前两次顺利多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十分流畅。 黄天酬在旁边嘱咐我一句:“千万别硬撑啊!”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黄哥放心,不会让我办砸的!”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嗯,我信着你了。”说完,黄天酬开始给胡飞雪塑造肩膀和两条手臂。 我按照黄天酬的吩咐。调整呼吸,让自己的身体在紧张中放松,但是不懈怠。保持着法诀的同时,开始放松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肉,让自己的状态保持到最佳。 渐渐的,我感觉不到黄天酬的存在,虽然还没达到入定时候的物我两忘的状态。但是已经能够达到一种无他的境界,现在整个世界就只有我和我手上的法诀,就连法诀定着的蟒清如的半截身体,我都已经完全无视掉了。 我在这种状态里面,不停的调整,灵台一片清明,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肌肉的变化,让本来只有手部受到的压力一点一点的转移到全身。把压力分散,这样一来,手上的压力减轻,身上的压力又不足以让我感觉到吃力,我坚持起来也就不那么费力。 但是这种状态很难保持,稍不留神或者稍微受到外界的打扰,就会从这种状态里面脱离出来。但是这种脱离也不是一瞬间让手上的压力陡增,而是有一段缓冲。 即便如此,我坚持的时间也大大增加,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这种状态里面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保持这种状态也越来越得心应手的时候,黄天酬终于开口说话,感觉他好像特别的疲惫一样,跟我说:“小天,你还好吧?” “啊?我很好!”我从那种平衡状态里面脱离出来,虽然手上的压力增加,但是之前一直没觉得有多辛苦,所以现在持起法诀也不觉得多累。 我睁开微闭的眼睛,看向黄天酬,黄天酬的样子差点让我惊叫出来,我难掩惊讶的问他:“我靠!黄哥,你这是怎么了?让人煮啦?咋满头大汗的呢?” 此时的黄天酬跟我刚刚进入伪入定状态之前完全不一样,只见他满头大汗,脸sè涨的通红泛着紫光,呲牙咧嘴的好像很吃力的样子。 黄天酬听见我的问话,很努力的想挤出一丝笑容,不过落在我眼里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就听他吃力的跟我说:“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一字一顿,我吓了一跳,犹豫我不知道我刚才进入那种状态过了多久,所以我就确定不了时间,也不知道黄天酬给胡飞雪做出来多少身子能给他累成这样,我赶紧闭上眼睛,跟黄天酬眼睛连接起来的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黄天酬那么吃力了。这是活该! 我心中发狠,咋不累死他呢! 我还当黄天酬在我进入那种无他状态的时候把飞雪的身体都塑造的差不多了呢,结果哪有啊,上半身还没有完成,还是一个光头黑影,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身材非常苗条,但是某个部位却是异常火辣。火辣到了让我胆战心惊的程度。 我承认我的眼界有点窄,但是这种霸道的身材让我第一反应就想起了六叔的擂鼓瓮金锤,扑面而来的杀气啊。黄天酬这是把他自己心中渴望的东西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出来了吧?这也一点都不写实啊! 飞雪明明是清新脱俗的跟个仙女一样,哪像这个样子。飞雪要是看到这具身体……我联想一样飞雪以前的那种泼辣xìng格……反正锤杀黄天酬那是肯定的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黄天酬还在咬牙切齿的不停变换着法诀,我冷笑一声,跟他说:“黄哥,你可要注意了,不要把内心的渴望表现的太明显,伤身伤神啊!” jīng彩推荐: 第一二六章 任重道远 原本正在发力的黄天酬听了我的话猛然一愣,紧接着就反应过来我是什么意思,当即一脸愤怒的跟我说:“你懂个屁!” “没有你懂!”我不服气的跟黄天酬说:“你不要忘记飞雪是啥xìng子,给她弄成这样,不锤杀了你才怪!” 黄天酬本来涨得通红泛着紫光的脸立刻变成了酱紫sè,闷声闷气的跟我说:“你知道什么!?我这就是实事求是呢!” “切!”我白了黄天酬一眼,跟他说:“鬼信你!” “靠!”黄天酬发现解释不清,立刻焦急的跟我说:“不信咱就走着瞧,你看飞雪先弄死谁!” 听黄天酬这么一说,我也开始纳闷儿了,难道飞雪……真就有这么霸道的身材?我之前可一直都没看出来啊!我闭上眼睛,看看光幕后面这个光头并且拥有大杀器的影子,再想想飞雪,买噶扥,原谅我想象力贫乏吧,我实在是联想不到一起去。 黄天酬见我不说话了,跟我说:“你帮我撑着点儿飞雪,我缓一口气!”说完,黄天酬立刻从我手上接过清如,我看到黄天酬这个样子,终于不敢托大,一边念动咒语,调动身体里面多余的能量,一边手掐轮回牵引,从黄天酬手上接过了胡飞雪。 咒语起效的速度很快,效果也很强,我只觉得身体里面有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尤其是我这两个胳膊,我顿时信心大增,可接过胡飞雪之后我就开始后怕了,多亏我提前念动咒语了,要不然这次真要悬。 黄天酬看我接过胡飞雪之后先是眉头皱了一下,但是马上就舒展开,惊讶的问我:“小天,你还行?” “放心,一时半会儿都没事!”我跟黄天酬建议:“黄哥。清如你就不要弄这么夸张了,虽然那丫头是你的人,但是你要知道,这真是一种负担啊!” “闭嘴!”黄天酬恼羞成怒的跟我说:“我说了多少遍了,这是事实!” “……”我一阵无语,半晌,我终于期期艾艾的跟黄天酬说:“黄哥。你要是再说我可就真信了啊!” “唉!”黄天酬一声长叹,给我弄的莫名其妙。 我看黄天酬开始忙上正事儿了,我一边在心里默念咒语,一边让自己进入到刚刚的那种状态,在我进去那种平衡状态的一瞬间,杂念涌来。我忽然惊醒:黄天酬是怎么知道飞雪的事实的? 这个念头一晃而过,我马上进入了无他的状态。 就这样,我跟黄天酬配合得还算不错,起码没有出现严重失误,由于在这个世界里面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概念,而且这个世界里面根本没有黑夜,所以让我实在是弄不明白究竟过了多久。 晴儿在密室外面喊我跟黄天酬出去吃饭。可我俩都忙的脱不开身,尤其是黄天酬,真看出他吃力了,自从他让胡飞雪实事求是之后,他的状态就一直很吃力,还好蟒清如没有那么夸张,但是黄天酬的速度却明显减慢了,我问过黄天酬是不是一次xìng的双开有点儿吃不消。黄天酬告诉我:“没事儿,还能坚持住!不能功亏一篑!” 我担忧的让他不要太拼命,因为我发现他现在基本就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而胡飞雪和蟒清如她们两个的完成进度还没有百分之五十呢。 黄天酬冲着密室门口喊了一嗓子:“晴儿进来!把饭菜端进来!” 我回头一看,晴儿端着一个硕大的托盘进来的,托盘上面摆满了酒菜,她居然是用一只手托着。用另一只手保持平衡。 晴儿进来之后第一句话居然是:“哇,好漂亮的两个姐姐啊!” 我心中一惊,黄天酬忽然喝止了晴儿接下来要说的话:“别瞎说,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看!”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晴儿的一句话就暴露了黄天酬的小秘密啊!晴儿都能看见光幕里面的情景,那黄天酬呢?黄天酬说他跟我共用视线,这……耐人寻味。究竟是他让我来监督他,还是……靠,我想那么多干嘛?爱咋咋地呗! 晴儿被黄天酬呵斥住,马上笑了一声,不再说话,把酒菜摆在我跟黄天酬的身旁。黄天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晴儿,晴儿点点头,站到了我跟黄天酬的中间,只见她左右两只手一同结了个法诀,我只觉得手中一轻,原本托举着的飞雪立刻被晴儿给接了过去。 我惊讶的看了一眼不动声sè的晴儿,晴儿发现我看她,回头冲我莞尔一笑。笑的我一身冷汗,因为我发现黄天酬也解放出来,站起身子,抻了一个懒腰,正招手示意我过去吃饭。 我跟晴儿对视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深深的敬佩,走到黄天酬身边,我轻声问他:“晴儿到底什么来路啊?忒牛逼了吧?她真的是个小丫头?” 黄天酬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跟我说:“这一点毋庸置疑!我打包票,她真就是个小姑娘,但是也是你常说的女汉子一枚!你今天不是看到了吗?” 我大惑不解的问黄天酬:“我看到什么了?” 黄天酬跟我说:“你不是看到她一个人搬一盆呢吗?” 我次奥!我瞪大了眼睛跟黄天酬说:“黄哥,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件事儿!” “啥事儿?”黄天酬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一边问我道。 “我一直以为是由于你用法术给清如和飞雪塑形,所以才会那么重的,敢情跟那个没关系啊?”我惊讶的问黄天酬:“这是材料的实际重量?”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你说对了。这就是材料的实际重量!所以,你心里有数了吧?要不是晴儿需要管理整个府邸,我真就不麻烦你了,我让晴儿帮我多好!可惜,她太忙了,哪里没她都不行!” “等会儿!”我打断黄天酬的话,问他:“我记得你也搬了一盆来着,怎么你还会累成这样呢?” “唉!”黄天酬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别提了!” jīng彩推荐: 第一二七章 六的秘密 “咋就别提了!”我不满的冲黄天酬嚷嚷道:“你想憋死我是不?” 黄天酬面带痛苦的吃了一口菜,跟我说:“你是真不明白,我那真是身心疲惫!”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立刻“哈哈”大笑,跟他说:“该!” “你不懂!”黄天酬跟我说:“咱既然答应人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不能做出来个不完美的作品,不是你想的那种,我知道你想什么呢!” “别解释!”我笑着跟黄天酬说:“干了!” 我跟黄天酬碰了一下杯,然后问他:“黄哥,还要多长时间?大教主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家里的情况真就不允许我失踪这么长时间,你可要知道,我在来这儿之前我还疯了一段时间呢!我少说疯了一个来星期,硬是走了好几百公里,去了地藏寺。这前后的时间加一起,你自己算算,我现在这心都跟熟透了一样,都不敢往这方面想。”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黄天酬喝了一口酒,安慰我道:“咱们堂营兵马要是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那还能做什么!” “是!就算我妈他们不想我,可我不是想他们么!”我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边嚼边跟黄天酬说:“尤其是我现在还担心宛儿,我这刚知道,我跟宛儿之间还有个大灾没过呢,这更让我心急如焚!” 我话音刚落,在一边背对着我的晴儿忽然开口喊了我一声:“天哥!” “啊?”我顺声看去,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背影,我站起身,冲着晴儿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问晴儿:“怎么了?我帮你顶一会儿?” “不用,不用!”晴儿赶忙拒绝,跟我说:“你们吃你们的,我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觉得累。这点儿小活才哪到哪啊!” “妹子,你真是条汉子!”我由衷的恭维着。 晴儿俏皮的白了我一眼,跟我说:“天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黄天酬在一旁笑叫道:“这绝对是夸你呢,晴儿你习惯就好,小天夸人不走大脑!” “那我就谢谢天哥了!”晴儿双手法诀不动,身子轻轻蹲了一下。示意行过礼了。我笑着问晴儿:“晴儿,你刚才叫我是什么意思?” “我叫天哥不要担心,”晴儿微笑着跟我说:“你和你的夫人都会逢凶化吉,而且此事只是你们之间的一个阻力,并不是要落在你们两个身上的灾横,但是因为你们两个都牵扯其中。所以没办法逃离!” “哎呀?!”我听了晴儿的话,惊讶的看着她,立刻恭恭敬敬的对她施了一礼,问道:“晴儿你赶紧跟我详细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让我这心里好有个底儿,要不然总是这么悬着,我都快做下实病了!” “天哥只管把心放下就好!”晴儿笑着说道。 我冲晴儿苦笑一下:“晴儿你不说我怎么能放下心来呢?你就告诉我吧!” 晴儿有些为难的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我若是对你说了。你就会在事情发生之前做出影响事情变化的行为来,这样一来,我跟你说的那些事儿就要变成废话,因为结果就会因为泄露天机而变得不可测,所以,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黄天酬在一旁冲我喊:“小天,晴儿说的对。你要学会随遇而安,不要什么事儿都较真儿!” 我冲晴儿点点头。跟她说:“谢谢晴儿提醒,我这心里马上就亮堂不少了!” “不用客气,”晴儿笑着跟我说:“一会天哥和黄大人吃喝完毕可以小憩一下,晴儿能坚持得住,不会坏了黄大人好事的!” 黄天酬把嘴一抹,站起身来,跟晴儿说:“不用客气了。本来时间就不够用呢!还休息上,而且你比我还忙呢,我哪好意思耽搁你!”说着,黄天酬从晴儿手中把飞雪和清如一起接了过来。 我见状也赶紧放下碗筷。黄天酬立刻跟我说:“你不用着急,你慢慢吃!” “饱了!”我对黄天酬说了一句,然后手上立刻掐起法诀,接下了飞雪。 黄天酬也不废话,空出手来,立刻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晴儿在我们身后将地上吃喝都收拾干净,刚想端着大托盘出去,就听黄天酬叫住晴儿,跟她说:“晴儿,小六子忙什么呢?” 晴儿听讲黄天酬问话,立刻停下脚步,对黄天酬说:“六大人在他的房间里面闭关。” “闭关?”黄天酬诧异的问晴儿:“闭什么关?” “六大人没说,”晴儿想了想跟黄天酬说:“不过具晴儿观察,六大人此次出关之后很可能脱胎换骨,更上一层楼。” 黄天酬惊讶的“哦?”了一声,跟晴儿说:“难道他居然突破瓶颈了?” 晴儿听了黄天酬的话,忽然陷入了沉默,黄天酬发觉晴儿异样,轻轻咳了一声,让晴儿退下。 晴儿一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黄天酬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给我吓了一跳,本来就很吃力的托着飞雪的上半身,让他这么一惊一乍的好悬让我把手上的法诀散开。 我皱着眉头看着只顾着大笑,已经停下手中活计的黄天酬,不解的问他:“你吃脏东西了?” 黄天酬摇摇头,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跟我说:“哎呀,真是好笑!” “有啥喜事儿?”我好奇的问黄天酬:“说出来听听,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你知道小六子凭什么突破的瓶颈不?”黄天酬双眼吞吐着邪恶的光芒,问道。 我摇摇头,跟黄天酬说:“我哪能知道这个去?” “哼哼!”黄天酬冷笑一声,跟我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小六子不过是一缕残魂,之所以跟我结仇,也全都是因为看我羡慕嫉妒恨。” 我点点头,黄天酬接着跟我时候:“而他这次这么痛快的让出一盆材料,表面上是给我面子对吧?” 黄天酬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恍然大悟了,我难以置信的问黄天酬:“小六子会是那种人吗?” “你以为他是哪种人?”黄天酬一脸冷笑的跟我说:“但是他不敢做的太过分,否则要是耽误了咱们的事儿,大老爷是会非常生气得,那他的下场,呵呵,可就难说了!” jīng彩推荐: 第一二八章 大功告成 如果按照现实世界的时间来计算,我跟黄天酬一共在他的密室里面宅了半个月。期间一直是晴儿在照顾我们两个的起居。而且每当我无力为继的时候总是晴儿出手帮我。 在这半个月里面我的进步无疑是让人惊讶的,就连黄天酬都对我赞不绝口。我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进步,开始我当真有一段时间快要坚持不住,jīng神和**都要崩溃了,但是在黄天酬和晴儿的帮助下,我硬是咬牙挺过去了。 那段最黑暗的时间一过,我好像忽然找到感觉了一样,无论是咒语还是法诀,都能得心应手的使用出来,法诀和咒语之间的切换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丝毫没有迟滞。 期间掌堂大教主回来过一次,对于这件事儿,我跟黄天酬本来是不清楚的,是晴儿告诉我们两个的。掌堂大教主回来之后直接就去找小六子了,在他的房间里面呆了好久,然后大教主就又一次的离开。 黄天酬听到掌堂大教主去找小六子兴师问罪的时候,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在一旁看的直摇头,他们两个这都快习惯成自然了。本来哪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怨。鸡毛蒜皮的事儿也能发展成这样,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修行的。 我不解的问晴儿,掌堂大教主走了之后,小六子怎么样,有啥变化没有。晴儿满腹心事的对我摇摇头,说她到现在都没见到小六子呢。 晴儿走之后,我跟黄天酬的情况差不多,都惦记着小六子到底怎么样了,我不知道黄天酬心里是怎么想的,虽然他嘴上一直嚷嚷要去看小六子的惨状,但是我心里面知道,黄天酬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我这心情也很焦急,不知道掌堂大教主会怎么惩罚小六子,因为黄天酬曾经跟我说过。大教主的脾气就是给你你就拿着,不给你你就挺着。不听话就往死了收拾,这样脾气的老大,手段肯定不会太软弱,我真怕等我跟黄天酬出关的时候,小六子被掌堂大教主制作成标本了。 在这种忐忑的状态中,我跟黄天酬又煎熬了三天多一点。终于把胡飞雪和蟒清如的身体都塑造成功了。而我也终于明白黄天酬为什么不放心小六子了。 我这跟黄天酬共享视线的情况下,都有点按捺不住呢,何况其他人了。如果这心里稍微有点杂念的,那真就不好说了。倒不是说小六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关键是这么样的两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用那种眼光看都是对美的亵渎。虽然我仅仅能看到一片模模糊糊的黑影,可那也足够了,胡飞雪的霸道身材和蟒清如的完美身段完全就是不同风格的两种极致,只要是个男人,说错了,应该是只要是个雄xìng生物,都会赞不绝口。 黄天酬变换最后一个法诀。将蟒清如的身体彻底托离那个装着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的大盆,然后他示意我将蟒清如接过去,而此时的我,不但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帮黄天酬托举住其中的一位,我还勉强可以在短时间内达到晴儿的那种深不可测的程度,双手分别掐动轮回牵引,同时将胡飞雪的身体和蟒清如的身体控制住。 黄天酬趁着我接手清如的一瞬间,将那两个大盆从光幕后面抽了出来。我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发现盆子里面黑乎乎的东西果然不同,其中一盆还剩下个盆底儿,而另一盆,干干净净的,好像里面从来没装过这东西一样。 黄天酬从我手上接过她们两位,缓缓的将她们两个平放在光幕围住的平台之上。然后一挥手,我最后看到的情况就是。胡飞雪和蟒清如的黑影里面多了些飘逸的东西,我恍然大悟,我还以为要让她们两个自己生发呢,原来黄天酬早有准备了。 黄天酬招呼一声。我跟在他的身后出了密室,让我惊喜的是,晴儿这丫头简直太会服侍人了。出了密室我就发现黄天酬的房间里面多出来两个半人高的大木桶,而且里面装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有一盆里面上面漂浮着一层花瓣,另外一盆则比较古怪的泛着好闻的药香,而且水的颜sè也是琥珀sè的,上面没有各sè花瓣,倒是有着一层好像花籽一样的东西,我猜药香味儿应该就是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 黄天酬看到两个大木桶也显得很高兴,一点都没避讳的脱了个jīng光,跳进了那个满是花瓣的木桶里面,舒服的闭上眼睛。 我不满的跟黄天酬叫道:“黄哥,你是主人我是客,你就给我留一盆中药汤子?” 黄天酬眼睛都不睁的跟我说:“我又没闭了全身的窍,我为什么要泡那东西。” “……”我无语,原来这东西是舒经活络的,我本来是留下来让大教主帮我把窍重新打开的,没想到跟黄天酬干了个半个月的苦力。我找谁诉苦去? 我叹了一口气,也学着黄天酬,脱了jīng光,跳了进去,水温刚刚好,而且这些药香味闻时间长了就不觉得重了,并且还会觉得很好闻,有一种想要上瘾的感觉。 我闭上眼睛躺在木桶的边沿,脑袋里面什么都不想,这半个月可累死我了,不仅仅是身体的折磨,jīng神上也是一种摧残,不过这种痛苦过后,就是明媚的阳光。 我忽然怀念起大学时候的军训,在军训之前一听说要训一个月,而且要训各种项目,还要进行野外拉练,当时都要崩溃了,认为自己死活都坚持不下来,结果跟现在的情况一样,虽然每一天都在煎熬,都是度rì如年,可rì子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等到结束的时候回头看去,原来也不过如此,而且进步也是显而易见的。 没想到在这yīn曹地府里面,我又进行了一次另类军训,我暗暗觉得好笑。 就在我陷在对年轻时候的美好回忆当中的时候,忽然感觉肩头一凉,好像谁的小手摸了上来,我心中一沉,坏了,这是要特殊服务吗?(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二九章 窍开大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心脏跳个不停,身子也跟着僵硬起来。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我的左右肩膀头上果然有两个白花花的东西,冰冰凉的很柔软,我深吸了两口气,我头都不敢回,生怕身后这位已经跟我撞衫了,我镇定了一下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脏,声音颤抖的跟这双手的主人说:“妹子,咱不兴这个。你可别坑我?” “你说啥?”黄天酬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我靠,你没睡啊?”我发现黄天酬醒了过来,更不好意思了,这种事儿也不是当着别人面儿的玩意儿啊。我通红着脸去推肩膀上面的小手,可我一摸之下差点吓得直接从木桶中跳出去。 我肩膀上面的哪是什么妹子的小手,居然是带有鳞片的一条白蛇。 我“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赶紧把肩膀上面的白蛇打掉,黄天酬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 我回头一看,那条白蛇正在地上昂首吐信,不满的瞪着我看。我惊讶的问黄天酬:“黄哥,怎么回事儿?这是你养的宠物,还是修行的仙家跟我开玩笑呢?不带这样的啊!吓死我了!” 黄天酬大笑着跟我说:“你瞅瞅你那小胆儿吧9能干点儿啥?这不是我养的宠物,这是大教主的宠物。告诉你,人家也不属于柳家,所以别用你那微薄的知识瞎猜了,我直接告诉你得了,这东西叫虬,是龙种,但是不是龙,它过来了就说明大教主已经回来了,而且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都不走了,否则大教主不会把它带回来,它这是一定是听说大教主的弟马过来了,所以来见见你。跟你打个招呼来的。” “我靠,它这打招呼的方式也太吓人了!”我擦着额头的冷汗问黄天酬:“它的灵智点没点开?能不能咬人啊?” “你以为呢?”黄天酬笑着跟我说:“赶紧坐回盆子里面去,别在我面前晃,我对你眼晕。” 我狠狠瞪了黄天酬一眼,重新坐回盆子里。黄天酬看我坐了回去,这才开口跟我说:“这小东西就是调是个孝。跟最好是别招惹到它。否则比小六子都难缠!” “不许你说六六!”我眼前噗的一声腾起一片白雾,白雾散去,一个粉嘟嘟的小男孩出现在我面前,身上还穿着一个红sè的大肚兜儿,上面一个大大的虬字。瞅着还有点喜庆的意思。 我看着眼前粉嘟嘟的大胖小子忍不住想逗逗他,可一想黄天酬的话。我又把我这不靠谱儿的想法按了下去。 大胖小子看了我一眼,歪着脑袋眼神不善的问我:“你就是邱天?” 我点点头,“是我!” “你就是老大的什么弟马?”大胖小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 “对啊!”我不知道这小胖子憋着什么坏,也不敢多说话。 “你不想媳媳我?”小胖子一副你怎么还不媳我的表情,我差点一头呛进水里。这是什么情况?这小子要玩什么? 黄天酬适时站了出来,替我解围:“球球,别闹啊。小心大老爷知道了骂你!” “黄黄,你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被叫做球球的小胖子狠狠瞪了一眼黄天酬,跟他说:“你别忘了,你可不要逼我出手。” 黄天酬听了球球的话,脸都绿了。嘴唇动了半天,愣是没话蹦出来,我一看黄天酬都怂了,我还是趁早开溜吧。我赶紧从旁边拿过来浴巾就要擦身,球球小手一指我,说道:“别擦,都浪费了!” 我立刻停住手,球球小手一指旁边的单人床,跟我说:“趴上面去!” “啊?”我惊讶的看了一眼黄天酬,黄天酬这回没退。冲我点点头,对我做了个口型,我皱着眉头猜测他要说的话,好吃?好使?好事? 不管是什么。反正前面是好字不是坏字就行,我把浴巾围在腰间,趴在了床上,我忽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样子怎么这么像要被按摩了呢? 果然被我猜中,我只觉得后背一凉,一股凉气钻进了我的身体里面,我浑身一震。黄天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惊讶的说了一声:“大老爷让你过来给弟马开窍?” “嘶~嘶~”回答黄天酬的是两声蛇语。 我说怎么这么凉呢,大胖小子球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白蛇。不断的在我身上游走,慢慢的我就发现他每走到一个地方,就有一股凉气钻进我的身体里面停住不动,并不流向四肢百骸,好像个冰凉的钉子要将我钉住一样。 球球在我身体上面游走了许久,渐渐的我就发现我好像动不了了,有一种被梦魇的感觉,我的听觉和思想没有任何阻碍,但是眼睛睁不开,而且身体动不了。我想开口说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球球给我钉下的冰凉的凉气越来越凉,我想告诉球球我快被冷死了,我很清楚的感觉到身体上面的鸡皮疙瘩不停的涌出来,可我却张不开嘴。 我急的跟什么似的,我想叫黄天酬帮忙,可黄天酬好像在大木桶里面睡着了,我甚至能听见黄天酬微微的呼噜声,我靠,他这心可真大,居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怎么的,我只觉得球球越来越重,都快要压的我喘不上气来,我觉得肺子里面的空气在一点一点的减少,我只有出气没了进气,这种感觉真恶心人,我很讨厌打窍!相当讨厌!多亏我现在是刚跟黄天酬过了一个更为艰巨的任务,要不然就这种感觉就会让我难过死。 就在我被球球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里面的那些根冰凉的钢钉一齐发威,我整个人被这逼人的凉气刺激的一哆嗦,紧接着,我就从被魇住的状态里面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黄天酬站在我身边,正盯着我,我瞪了他一眼,问他:“你睡的挺香啊?” 黄天酬一脸错愕:“我没睡觉啊?”(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三〇章 主角没到 “我都听见你打呼噜了!”我感觉球球从我后背上滑了下去,我也跟着蹦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嗯,我又有那种虚了吧唧的感觉了,这种感觉自从我身体里面那个本识将我所有的窍封闭了之后就再没出现过,而且不对比根本发现不了。 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原本是在三伏天捂着一层棉被,那种严实的感觉就甭提了,然后突然让人把棉被给掀开,这小凉风嗖嗖的,真爽啊! 我也不知道哪种感觉是正确的,但是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让我觉得四面透风。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有些委屈的跟我说:“你都打窍了,我就算再没心没肺,也不能在一旁打呼噜啊!” 我一想也对,可我明明听到了微弱的呼噜声,那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我幻听了?也没准儿,刚才那种状态,谁知道身体会出现什么样的异常啊。 我正琢磨呢,球球在我身后很臭屁的跟我说:“邱邱,你的三十六窍我已经全给你打开,并且保证不会再被封闭了。” “啊?”黄天酬惊讶的叫了起来,问球球:“你不是把他的三十六窍都直接破了吧?” “你当我是你呢?”球球不满的跟黄天酬说:“我手下有准儿!” “那就好!”黄天酬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跟球球说:“我还以为你都给破了呢!” “我就是留了个后路,就算封也封不严实!”球球笑着跟黄天酬说:“但是没全破!” 我听了球球的话,有点不好的预感,一回头,果然,黄天酬黑着脸看着球球,球球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我刚想问球球什么叫留了条后路,球球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我皱着眉头问黄天酬:“这臭小子怎么回事儿?” “是大老爷的宠物。”黄天酬皱着眉头说:“虽说是宠物,可那地位比我跟小六子都高。”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这种事情不光发生在掌堂大教主身上,现实世界里面这种情况太正常了,宠物比自己的老爹老妈都要重要,这事儿不算新闻。 黄天酬跟我说:“球球是龙种,很早就跟着大教主了,比晴儿和小六子都要早。平时不在这里。在yīn山脚下修炼,只有大教主一时半会儿不去yīn山,它才跟回来,否则的话,它是不会回来的。所以我跟你说,看见它就相当于大教主通知咱们。他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走了。” 其实大教主一时半会儿不走,我是十分乐意看到的,因为毕竟有了个主心骨。可有这么个熊孩子捣乱,真让人上火。 黄天酬似乎明白的心里怎么想的,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习惯就好,能躲就躲!” 我点点头。连小六子都被球球叫成了六六,我真不想被球球叫成邱邱,一个球球,一个邱邱,大舌头根本分不清啊。 我跟黄天酬去里屋换晴儿给我们两个准备的衣服的时候,我问黄天酬:“黄哥,我有一点不明白,这里不是yīn曹地府吗?怎么整的跟现实世界似的呢?有吃有喝。还能泡澡按摩?” “你没明白一个概念,”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其实咱们现在待着的这个地方,虽然属于yīn曹地府,其实已经发生了本质的改变,这里面生活的是魑魅魍魉yīn魂游鬼吗?” 我摇摇头,“不是!” “那不就得了?”黄天酬一脸笑意的跟我说:“这里跟yīn曹地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算有一天大教主不在了。这个世界依然存在。这是一个微型的世界,是大老爷创造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是跟现实世界高度相似的,但是要比现实世界要干净的多,文明的多!”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点点头,跟他说:“你这么说,我就好像明白了!就像同样生活在一个地球上,可是我们和你们的世界其实是完全不同的。” 黄天酬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跟我说:“我知道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你的形容不是特别恰当。” “哎呀,领会jīng神嘛!”我笑着跟黄天酬说:“我身上这窍咋回事?算不算开全了?” 黄天酬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跟我说:“开的不能再开了,再开窍就废了,那时候就算连我们都用不了了。” “我靠,”我担忧的看着黄天酬,跟他说:“听你这话就不是什么好话,是不是那熊孩子给我坑了?” “也不算吧,”黄天酬跟我说:“现在只能说刚刚好,再过一点就要废!” “靠!”我的脸sè也跟黄天酬刚才一样了。 我黑着脸跟黄天酬说:“黄哥,既然窍已经打开了,我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你急着走啥?”黄天酬不满的看着我,说道:“不准备等清如和飞雪恢复人身啦?” 我叹了一口气,跟黄天酬说:“我倒是想,不过,可别再耽误个十天半拉月了,我这真耽误不起了,我这心都焦了!” “放心,”黄天酬大手一挥,跟我说:“只要大教主点头,三天足矣!” “那他啥时候点头?”我追问道。 黄天酬一脸坏笑的跟我说:“你跟大教主不熟儿,你去求他,他一定不会怪你的!” “我靠,”我立刻叫道:“黄哥,你不讲究啊,你这是装枪让我放的节奏啊?” “别说的那么难听!”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我这是资源合理利用。难道你不想看到清如和飞雪恢复人身吗?” “你少拿她们要挟我!”我瞪了黄天酬一眼,转头就走,黄天酬在我身后喊我:“哎,你干嘛去啊?再商量商量啊?” “商量个屁!”我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跟黄天酬说:“我现在就去找掌堂大教主,让他洒愣给飞雪和清如启动肉身!” “靠!”黄天酬从后面一个箭步窜上来,拽住我的胳膊跟我说:“她们俩还没来呢,大教主启动个屁啊,你想看到咱俩忙活半拉月弄出来的行尸走肉?”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为啥你能来这么快,她们俩这么磨叽呢?” jīng彩推荐: 第一三一章 河东河西 “说句难听的,我现在好歹也算名符其实的黄堂教主,而飞雪和清如现在道行已废,她们不过是披毛戴角的畜生身,想从阳世走到这里,她们需要先闭个小关,才能元神出窍,跟着咱们堂口的清风过来,否则的话,是来不了的!”黄天酬跟我说:“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大的面子,能肉身过来。” “那她们什么时候能来?”我心里有些着急的问道。 “应该是快了!”黄天酬跟我说:“又不是需要闭什么大关,坐个小七关就可以了。” 我不懂黄天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倒是听明白他说的,应该是快了。 黄天酬松开我的胳膊跟我说:“咱俩现在去看看大老爷去吧,说不定我还会挨批呢,到时候记得替我说好话!” 我知道黄天酬指的是什么,他是怕掌堂教主批评他把小六子的活儿给抢了过来。 我跟黄天酬一路来到掌堂大教主的正房,晴儿正站在门外,见我们去了,晴儿冲我笑了一下,跟我说:“天哥可舒坦了?” 我笑着跟晴儿点点头,“舒坦了,四肢百骸都清凉了。还得谢谢晴儿想的周到!” “不用客气,”晴儿笑着跟我说:“都是大老爷的吩咐,我不过是听命罢了。天哥和黄大人是要进去见大老爷吗?” 黄天酬点点头,跟晴儿说:“是啊,还得麻烦晴儿你去通禀一声。” 晴儿有些为难的跟黄天酬说:“可是……六大人在里面呢!” “哦?!”黄天酬眼睛一亮,立刻来了jīng神,问晴儿:“小六子在里面干嘛呢?受罚了吗?他上次不是被大老爷拎出去单聊一次吗?没死啊?” 晴儿抿着嘴摇摇头,跟黄天酬说:“恐怕黄大人要失望至极了。六大人非但没有出现任何状况,而且好像……” “啥?”黄天酬眉毛一挑,脸上立刻显现出来一丝怒意:“小六子屁事儿没有?好像什么?” “好像更牛逼了!”屋子里面忽然传来小六子嚣张的叫声,紧接着就看房门忽然打开,一道身影从屋子里面窜了出来。直扑黄天酬。我赶紧闪到一边儿去,因为我看清楚小六子这是拿着兵器跳出来的,这到底是要切磋一下武艺还是要找黄天酬玩儿命啊! 小六子的两柄巨锤好像两座小山一样劈头盖脸的砸向黄天酬,黄天酬冷哼一声,直接用双拳硬撼,只听轰的一声,黄天酬的身子陷进地面一半。小六子提着擂鼓瓮金锤倒飞出去。 还没等落地,小六子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一声大叫:“接我一招奔雷!”双锤忽然猛的击打在一起,一阵轰鸣,就看从他的双锤之间迸出一道闪电,直劈黄天酬。黄天酬眼睛一亮,大喝一声:“来的好!”双拳变掌,只削奔雷,在接触的一刹那,黄天酬大喝一声:“诛法-万物归墟!” 黄天酬的双掌好像是斩在了奔雷的要害之处,只见奔雷猛的扭曲一下,消失于无。 小六子大叫一声:“黄天酬的诛法不过如此。我看你凭肉身能接我几次奔雷闪!”说罢,又是一道。 黄天酬这回没有硬接,而是从深坑里面蹦了出来,一个闪身窜出去,躲开了奔雷。 奔雷劈在院子的地上,好像被吸收了一般,无声无息。 小六子哇哇大叫:“黄天酬,你躲什么?你要是认输道歉。我就不计前嫌!” “放屁!”黄天酬大骂一声:“你有本事活捉了我再说!” 小六子大笑一声:“那就不客气了!” 说完,小六子手上的擂鼓瓮金锤忽的化作一道白光,再次显现出来的时候,小六子居然举着一条银白sè的铁棍冲了上去,我看到小六子挥舞铁棍冲上去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愣神,我指着小六子的背影问晴儿:“晴儿,小六子的老祖宗不会是齐天大圣吧?” 晴儿皱着眉头。看着场中正在翻飞闪躲的黄天酬,跟我说:“天酬恐怕不是六大人的对手了!” “啊?”我心中一惊,赶忙看向场中,果然。小六子好像打丧家犬一样,追着黄天酬的屁股后面打,黄天酬背着两手不停的闪躲,颇为狼狈。 我有点没看明白,大惑不解的问晴儿:“晴儿,这是怎么个节奏啊?刚才明明是黄天酬占了上风,怎么一下子就互换了呢?” “不是!天哥看错了!”晴儿皱着眉头跟我说:“刚才六大人劈出第一道闪电的时候,黄大人就已经受伤了!” “啊?”我大吃一惊,忙问晴儿:“怎么回事儿?” “黄大人的手估计是不能再用了,否则断然不会躲的如此狼狈的!”晴儿皱着眉头看着场中。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黄天酬虽然伶牙俐齿的在故意拿话气小六子,但是他却没有还手之力,两只手背在身后,我看不到到底伤成什么样,我皱着眉头问晴儿:“他们两个不是切磋啊?可别打出真火来!” “他们不敢!”一个悦耳的男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里面,我回头一看,掌堂大教主、帝幽圣君、地府神兽,谛听大人出现在我的背后,我毫无知觉。我看见掌堂大教主,我立刻有了主心骨,赶紧向他求援:“大教主,你赶紧说句话啊,一会儿这真火都打出来了!” “他们两个就喜欢在我这里疯闹,由他们去吧!”掌堂大教主好像看两个小孩疯闹一样,语气轻松的跟我说:“以前都是天酬欺负他,现在也该他报一报当年的仇了,不要紧的,由他们去吧!” “这好吗?”我皱着眉头,看着掌堂大教主。 掌堂大教主瞅了我一眼,虽然眼睛里面还带着笑意,但是我心中一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话,不容置疑。 掌堂大教主跟我说:“你跟我进来,他们就快分出结果了!” “哦!好!”我跟在掌堂大教主的身后,跟他进了正房,掌堂大教主径直走到了画案后面,指着桌子上面的画问我:“你过来看看,我这幅画如何?” jīng彩推荐: 第一三二章 四大童子 又看画?我不免腹诽,这是谛听还是齐白石、张大千或者徐悲鸿啊?怎么就这么爱画画儿呢? 我一肚子不满,因为外面还有两个抄家伙打架的呢。但是我没敢吱声,因为掌堂大教主一巴掌弄死我,比弄死个蚊子还轻松。 我走到桌子旁边,看了一眼我这眼睛就离不开了,这画……我只觉得后背呼呼冒凉气,鸡皮疙瘩一层一层起,我打了个寒颤,强挤出一丝笑容的问掌堂教主谛听:“教主,咱这儿还有清风咋的?” 掌堂教主帝幽听了我的话不解的问道:“没有清风,怎么了?” “那我这后背怎么凉飕飕的好像是要捆身呢?”我强笑着跟帝幽说:“这画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啊?” “你不觉得眼熟吗?”帝幽笑着问我道。 我点点头,跟帝幽说:“眼熟,这不就是你老人家那天给我看的那幅画吗?你不是要按照这个图纸建造二十八层天吗?” 帝幽点点头,跟我说:“就是这样!” 我指着快要把整幅画儿都要遮挡住的青面獠牙的怪物问帝幽:“教主,那这怪物是什么东西啊?二十八天你就要养这么个东西?” “对!”帝幽回答的十分痛快,跟我说:“二十八天就要养它,你觉得怎么样?” 我斜楞眼睛又打量一遍画中的那个怪物,青面獠牙,如山大小,浑身青黑sè的硬毛,就连脸上都长满了,一点儿都不看见真实的样子,只能看见那个怪物正张着大嘴,獠牙外露的趴在几座山的山顶上,无声的吼着,好像在发泄着被心中的不满。我皱着眉头问帝幽:“教主,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就是你跟宛儿之间的孽障!”帝幽幽幽的跟我说:“所以。我想让你替我办一件事儿!” “教主尽管吩咐!”我赶紧冲帝幽一行礼,这时候绝对不能装大了,平时说话不严肃不拘谨也就算了,要是大领导说跟我商量点儿事儿,我一撸胳膊,跟大领导说:“啥事儿说呗,跟我还客气啥呀?咱俩谁跟谁?”我估计那样我就离挨收拾不远了。如果可能的话,把我踹出这个圈子也不一定。 帝幽冲我笑着摆摆手,说:“不用那么紧张,不是吩咐,就是跟你说个事儿,这个孽障你不去解决。它就早晚都会酿成大祸,所以趁着它还没完全觉醒,你去把你跟宛儿之间的障碍清理掉!” 我缓缓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帝幽,他当我是小孩子吗?这话谁信啊?想让我出工出力直说呗,还把宛儿搬出来了,这算不算威胁?我看算! 帝幽看了一眼我的眼神。笑着跟我说:“这孽障有些道行,你去对付还有些难度,保不好会有生命危险,不过虽然有些危险,但是这孽障不失为一个练习本事的好靶子,我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这个靶子,如果能活捉,就捉回来给我玩玩儿。如果没办法活捉,那么你当场格杀我也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那您那幅画?”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就是一幅画吗?”帝幽哈哈一笑,跟我说:“我再画一幅不就行了?” 能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吗?我暗暗撇了撇嘴。问帝幽:“教主,那您给我介绍介绍这货的详细情况吧?” 帝幽刚想指着画中的妖怪开口,门外忽然传出黄天酬的一声惨叫和小六子一连串犹豫鞭炮一样的笑声,不过刚笑了一串儿就戛然而止。我刚想出去看一眼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黄天酬吃亏了。就看掌堂大教主的门口忽然转出来一群人。 我定睛一看,一共七位,其中有三位我是不认识的,另外四位分别是一脸笑意的晴儿。被那三个陌生人扶着的黄天酬,一手拎着小六子,一手不停的扇他后脑勺的干瘪老头黄天星,也就是我的掌印童子。看见黄天星出现,我心中一喜,这才是喜从天降,黄天酬的援兵到了,小六子现在昏迷不醒,一看就是黄天星搞的鬼,肯定是黄天星用大印给小六子拍翻了。 我笑着跟黄天星打了个招呼:“大哥来啦?” 黄天星跟另外三个我不认识的仙家一齐给帝幽行了一礼,然后才冲我点点头,跟我说:“小天来了有rì子了吧?” “半个多月了!”我如实答道。 黄天星点点头,跟我说:“早就该来,一直忙的脚打后脑勺,没什么时间,这次托教主洪福,不但在这儿见着你了,还能很罕见的凑齐四童子,实在不容易!” 黄天星逐一给我介绍,指着一位一身藏青sè道袍的中年男子跟我说:“这是执掌虎符令牌的胡霸天。” 我赶紧见礼:“小天见过执令胡大人!” 胡霸天冲我面带微笑的点点头,声音非常好听的跟我说:“小天不用客气,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都是自己人!” 胡霸天的话音刚落,黄天星立刻给我介绍下一位:“这是柳家的蟒天仙!执掌五行旗!” 我定睛一看,我去,难怪起了个女人的名字,这真是雌雄莫辨,长的眉清目秀的,但是身材跟胡飞雪完全是两种极端。我不知道蟒天仙到底是男是女,只听说四大童子,又没有三大童子和一个童女,那么想必是男的,我也过去见礼:“邱天见过执旗蟒大人!” 蟒天仙冲我莞尔一笑,差点给我笑出一身鸡皮疙瘩,开口的时候我就更懵了,因为他的声音居然是女声:“见面更胜闻名,弟马果然天资过人!” 我要是信你话我就是个棒槌! 黄天星一指最后一个我不认识的那个人,我还没等黄天星开口,我先主动走过去,跟最后一个仙家一行礼:“邱天见过执剑李大人!” 傻子都能猜出来了,四大童子全到了,最后一个肯定是清风,我堂口上面执掌具有生杀大权正行剑的李伟东!正行剑,修正品行,轻易不出鞘,只有碰到修正不过来的才拔剑出鞘,一剑怼死! ps:明天就是中秋节,中秋赏月谈玄会也rì益临近,大家不要忘记来玩!永恒提前祝福大家中秋节快乐!阖家欢乐!大吉大利!各位亲人们在赏月的时候不要忘记把手中的月票当月饼送给永恒吧!永恒将会在中秋节投桃报李,十连更以谢大家!朝八晚五,看完更赏月!祝大家玩的愉快!给永恒一兜葱花馅的大月票吧! jīng彩推荐: 第一三三章 极品装备 李伟东冲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果然是一副清风样。 帝幽轻声说了一句:“孝子玩闹,你们插手,不怕被笑话吗?” 一句话说完,屋子里面鸦雀无声,针掉地上都能听清。 帝幽抬头看了一眼黄天星:“我让你掌印,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着的?” 黄天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触地的跟帝幽说:“天星知错!求掌堂大老爷责罚!” 帝幽轻笑一声,摇摇头,说:“同样的道理,你们犯了错,我要是跟你们一样的,那我跟你们又有什么区别?” 听帝幽这话的意思是不怪黄天星擅自动用虎威印了,黄天星屡杆爬的本事相当一流,嘴里面赶忙喊道:“多谢掌堂大老爷法外开恩!” 帝幽冲黄天星挥了挥手,跟他说:“星儿的脾xìng还是这么毛躁9不给六儿唤醒!” 黄天星听了帝幽的话不敢怠慢,伸手在小六子身上一抹,小六子立刻恢复了神智,刚刚恢复,好像还有点儿迷糊,使劲摇了摇头,看到身边正对着自己笑出一脸褶子的黄天星,厌恶的皱了皱眉,然后才抬头看到我跟帝幽,小六子气呼呼的向帝幽行了一礼,刚想开口,帝幽立刻严厉的跟他说:“别说废话,想报仇就自己努力去!” 小六子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瞪着黄天星,叫道:“有本事不用大老爷给的宝贝,跟我好好打一场!” 黄天星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拒绝了小六子的提议,理由是怕小六子丢人,跟黄天星动手,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丢人。小六子气的暴跳如雷,我不禁皱眉,小六子这xìng格可真够一说的。这么毛躁不吃亏才怪,就这xìng子怎么修行去? 而且黄天星也真够jiān诈的,他什么水平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黄天酬是让他吃过亏的,今天黄天酬都没打过小六子,那黄天星要是不用虎威印必然是败局,结果倒让他说的大义凛然的。好像是照顾小六子一样,难怪小六子那么生气。 掌堂教主帝幽缓缓坐下,原本吵得正欢的黄天星和小六子立刻闭嘴,老老实实的看着帝幽。 帝幽看着我,缓缓的跟我说:“刚才还没跟你说完这幅图上面这个孽障的情况!” 我点点头,立刻支楞起耳朵。凑了过去,帝幽声音不大,但是却是让人刚好听清,跟我们说:“这东西是天地灵物,结果误入迷途,若是能将它教化回归正路,这是天大的功德。所以小天,我希望你能成功。” 听了帝幽的话,我赶忙说道:“谢谢教主,我一定努力。” 帝幽点点头,指着四童子跟我说:“他们四个现在非常忙,分别帮我管理着几处重要的地方,今天我把他们都叫过来,不是让你们打个招呼的。” 帝幽微笑着跟我说:“黄天星的虎威印。你已经能够熟练运用了,但是我建议你不要轻易动用,因为你手中的虎威印本就不是本体,使用起来限制颇多,威力也不太够用。更何况还要压住你的运势,这一点非常不好。如果不是你没事儿就动用虎威印,你的运气也不会一直都抬不起头来。” 我恍然大悟的跟帝幽说:“教主。那像你这么说,我之前那么多倒霉事儿其实都是跟我动用虎威印次数过多有关吗?” 帝幽点点头,跟我说:“不无关系。” 我总算刨到根儿上来,我说怎么之前一直那么倒霉呢。原来是这个原因。看来这虎威印虽然用起来有效果,可是后遗症太厉害了,看来以后真不能随便动用。 帝幽忽然跟我说:“我看看你的左手。” 我毫不犹豫的伸了过去,帝幽看了一眼我的左手没跟我说:“幽冥印,也叫地藏印,是地藏王菩萨留给你的印记,这个非常好,可惜你运用的手段很贫乏,入宝山却空手回一样。我将地藏印的使用方法整理出来,你以后多多学习!”说完,帝幽从书桌上取出纸笔,将幽冥印的种种使用方法一一记录下来,交给我。 帝幽不等我查看幽冥印的使用方法,重新开口跟我说:“他们四个的法宝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你可不要小看了去。现在小六子要比黄天酬都强上不少,可最后还是败在了星儿的手里,这你不也看到了吗?” 我点点头,不知道帝幽忽然提这个是什么意思,跟我显摆一下吗? 帝幽缓缓的说:“令印旗剑,四种宝贝是镇堂至宝,都有莫大的功效,虎符令牌可号令万仙,虎威印可镇摄威伏,五行旗执掌yīn阳五行,正行剑诛杀邪魔外道,你一直用的虎威印只不过是一个印记罢了。” 我支棱着耳朵听着,刚才帝幽说了,他不是这么闲着没事儿把他们四个找来就是为了跟我开个见面会的。 帝幽一挥手,书桌上凭空出现四件宝贝,然后对我点点头,跟我说:“这四件宝贝现在都由你来掌管,如何?” “啊?”我大吃一惊,我本来以为帝幽说这四件宝贝是想借我个一件两件用用,谁想到一下子全塞给我。我心里自然是兴奋异常,可这兴奋劲儿背后,我总觉得有点儿不落底儿,我不解的问帝幽:“教主,我……行吗?” 帝幽微笑着跟我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下一步会非常危险,求人不如求己,这四件宝贝送给你,你也好有个保障。” “那他们四个……”我一指后面这四位童子,问帝幽:“他们怎么办?” “这四件宝贝只不过暂时交给你保管,用完之后还是需要交还给他们,因为你不懂祭炼法门,到时候宝贝都被你用成废材了!”帝幽笑着跟我说:“他们四个还要帮我打理别的事情,没有了这些宝贝,对于他们来讲,也是一种考验!”帝幽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黄天星,我偷眼看去,黄天星这小老头正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手足无措。(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各位中秋节快乐!此为第一更! jīng彩推荐: 第一三四章 虚惊一场 帝幽拿眼睛打量了我一下,跟我说:“四件宝贝的使用方法,你跟他们学一学。另外球球把你的三十六窍和奇经八脉窜开一事儿,是我安排的,它也是听命而为,你不要多想,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呃,我没多想!”我笑着跟帝幽说:“我想的开。” 帝幽听了我的话点点头,没有说话,转头对正挂在胡霸天胳膊上的黄天酬说:“天酬,你怎么样了?” 黄天酬看起来好像挺狼狈的,倚靠在胡霸天的身上跟帝幽说:“天酬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知道就好!”帝幽语气有些冷,跟黄天酬说:“记住今天的教训,好好修行。” “天酬明白!”黄天酬冲帝幽点点头,“多谢大老爷关心。” “小六子……”帝幽转过头,看向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事儿的小六子,跟他说:“记住我上次跟你说的话!” “六儿绝不后悔!”小六子对帝幽做了一礼,然后跟帝幽说:“六儿知道大老爷关爱,不会别生他想的。” “那就好!这次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帝幽点点头,话锋一转:“但是这事儿可以不追求,黄天酬擅自违背我的命令,让我不得不变更计划,这我可没说算了。” 黄天酬一听帝幽提到他最担心的事儿了,赶紧跪倒在地,我刚想替黄天酬分担一部分罪责,帝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惊,看到他眼里的怒意,我这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黄天酬跪在地上求饶,帝幽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僵持了好久,帝幽才开口:“黄天酬,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所以这次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你去帮我打理墟罗天吧。” 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呢,就看黄天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不断的给黄天酬求情。我皱着眉头想不明白,大老爷是让他去掌管墟罗天,这是个什么概念啊?听字面意思。感觉还不错啊。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蟒天仙,压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问他:“呃,蟒大人,墟罗天是什么地方?不好吗?为啥他们两个这样呢?” 蟒天仙轻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墟罗天是下十八天。里面全是掌堂大教主豢养的邪魔外道,凶手猛禽,让黄天酬去那里,后果你就想象一下成把一个兔子关进全是恶犬的一个屋子,那兔子的下场什么样,黄天酬就会什么样。” 我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一只小白兔被四五十条黑背。藏獒,杜宾,比特分食……我赶紧跪倒在黄天星身边,还没等我的双膝着地,一股柔和的力量托在我的膝下,让我跪不下去,我抬头一看,帝幽正冷冷的看着我。只见他轻轻挥了挥手,我又站了起来。 帝幽看了我一眼,表情严肃的问我:“你什么意思说就好了,不要对我行跪拜之礼。” 我一听帝幽的话,赶紧跟他说:“教主,可不能把兔子扔狗窝啊!”我靠,心里想什么就脱口说什么了。刚想解释,帝幽一摆手,跟我说:“你不用多说,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黄天酬终于开口。语气坚定的跟帝幽说:“大老爷厚爱,天酬谨记。天酬有一个小小要求,还望大老爷成全。” “飞雪和清如不用你cāo心,即刻启程吧!”帝幽似乎知道黄天酬要说什么,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对黄天酬说:“黄堂教主一位你就卸任吧,我另择他人。” 黄天酬语气颤抖的说了一声:“是……” “不行!”我一看这哪成,这节奏不是给黄天酬发配边疆的节奏吗?赶紧大喊一声,跟帝幽说:“教主,这事儿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帝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 “我有啥资格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知道!”我也豁出去了,我总不能看着黄天酬因为违背帝幽命令这点儿小事儿就落下这么严重的后果吧? 我跟帝幽说:“教主,我知道我身份低微,但是黄天酬跟我是生死兄弟,他去哪儿我去哪儿,再说堂单是我供奉的,黄天酬这个黄堂教主之位不能动。” “小天!别胡说八道!”黄天酬抬起头来,眼神焦急的看着我说:“大老爷金口玉言,我已经领命,你又有什么可反对的?!还不认错!” “我有啥错我认错?”我白了黄天酬一眼,转头跟帝幽说:“大老爷,黄天酬是没听你的话,又耽误你的时间了,那你也不能一棍子就给打死啊。咋不给人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呢!” “怎么将功补过?”帝幽轻声问道。 我脱口而出:“我不马上给你办事儿去了吗?你在这时候撤掉我的黄堂教主,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呢么,让黄天酬多多出力,等事情一结,您按功行赏的时候,把黄天酬这份功过相抵了不成吗?” 帝幽想了一下,说了一句:“好吧!” 我一听,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帝幽话锋一转,跟我说:“不过,我这次饶了黄天酬,不是因为你这三言两语,是因为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儿。” 帝幽看了一眼黄天酬,跟他说:“我让你去墟罗天,什么意思,你能明白。既然这么多人不想让你去,那么你就不用去了。继续留在堂营里面做你的黄堂教主吧!” 黄天酬一愣,他身边的黄天星立刻扇了黄天酬的后脑勺一巴掌,低喝一声:“还不谢谢大老爷!” 黄天酬赶紧拜伏在地,对着帝幽谢恩。我在一旁看的来气,虽然我明白他们这些仙家的等级观念森严,但是这也忒不讲理了。不听话就发配边疆?要是造成严重后果了也行,不过是耽误了几天,这算什么大事儿,就算提前几天做好了,飞雪和清如不是还没来呢吗,又有什么用? “天星,你起来吧!”帝幽瞅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黄天星跟他说:“你们带着邱天下去,将这四件宝贝的用法告知于他,天酬留下,我有事情交代!” ps:节rì快乐! jīng彩推荐: 第一三五章 我出来了 我跟着黄天星他们出去,小六子也紧随其后,不过只对我点点头,别人他一概没理,径直走开。 晴儿把我们带到一间空房,黄天星他们挨个给我讲述了一下每种宝贝的用法,有些不尽详实的我反复确认。 基本都了解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开口问黄天星:“大哥,你说教主会跟天酬说什么?” “这没处猜去!”黄天星摇摇头,跟我说:“这次天酬确实有点作了,大教主的口谕他都敢违背!” “这没什么吧?”我不解的问黄天星:“不过是耽误了点时rì,就算不耽误,清如和飞雪也没来呢,不是一样办不了吗?” “你不懂,”胡霸天笑着跟我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坏了规矩就要受罚,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跟你说的那种情况没有任何关系。” 听了胡霸天的话我点点头,跟他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就是铁面无私了对吧?” 我们谈了许久黄天酬才回来,我过去问黄天酬大教主到底找他说什么事儿了,黄天酬苦笑着摇摇头。黄天星在一旁插话:“只要不让咱去当那个牢头,就比什么都强!” 黄天酬默不作声,点点头。 看得出来,胡霸天他们跟黄天酬的关系都比较好,都上前劝慰黄天酬。黄天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问他们:“你们把宝贝的用法都告诉小天了吗?可不行藏着掖着啊!” “说了说了!”胡霸天笑着跟黄天酬说:“那我们还能藏私咋的?东西都给小天了,我们还留一手干嘛!” “不是给我啊!”我赶紧澄清:“大教主不是都说了吗?这是用用,用完就还给你们的!” “不急不急!”如果不听蟒天仙的声音,蟒天仙就是个女人,可是一看他幅员辽阔,一马平川的身材,这真难说。就听蟒天仙跟我说:“你只管用着,我们平时也用不上。” “不是让你们祭炼吗?”我好奇的问他。 蟒天仙笑了一声,跟我说:“百年一次。等你归位了,我们再取回来就行。” 其他人纷纷笑着称是。 黄天酬看他们都已经把该说了,该教的都告诉我了。转身跟我说:“你去大教主那里把宝贝请回来,咱们即刻上路。” “干嘛去?”我不解的问道。 黄天酬哭笑不得的问我:“那你还在这里待上瘾啦?” 我摇摇头,跟黄天酬说:“上个屁瘾,可咱们不等飞雪和清如啦?” “不等了!”黄天酬一脸严肃的跟我说:“事情已经开始了!” “啥事情?”我被黄天酬说得一头雾水。 黄天酬深深看了我一眼:“就是你那个事情。” 我脑子嗡的一下,是宛儿?我刚想问黄天酬详细情况。就听黄天酬跟我说:“你赶紧去吧,咱俩在路上详谈!” 我一听黄天酬这么说,赶紧去见帝幽,结果帝幽比我走的都快,就剩下晴儿在等我,晴儿见我来了。将四件宝贝递给我,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四件大家伙,问晴儿:“这让我随时都要背个口袋啊!” 晴儿笑了一声跟我说:“哪有那么麻烦,这是大老爷留给你的口诀,你看了就明白了。”说完,晴儿递给我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我赶紧收好。跟晴儿到了声别,带着黄天酬就要走,晴儿有些不舍的在后面喊了一声:“天哥保重!” 我跟黄天酬又去跟四童子告了个别,然后黄天酬帮我背着那四件宝贝,我们马不停蹄的上路。 回去比来的时候速度要快得多,因为来的时候我师父有意带着我熟悉一下每层天都什么样子,回去的时候黄天酬可没这么好的耐心,直接带着我去了一道五彩斑斓的通道。在通道内我一边看掌堂大教主给我留下来的那张纸条,一边听黄天酬跟我讲发生了什么事情。 掌堂大教主告诉黄天酬,那个所谓的天地灵物被人夺去了,有人故意增加变数来更改天道,所以让我跟黄天酬抓紧回去,因为这件事与我有很深的渊源。 与此同时我也看明白掌堂大教主给我的那张说明书,我按照说明书里面的办法。终于在离开通道之前成功的把四件宝贝都收到了体内,待到我想用的时候,心随意转,一瞬间就能让他们出现在手中。这多亏了跟黄天酬一起磨练的那半个多月,要不然就算有这说明书,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到收发自如。 从通道里面出来的时候,我本以为会在yīn曹地府,没想到面前居然是一尊大佛,我低头想了一下,我靠,这里还是地藏寺啊?这不就是我消失的地方吗? 我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被穆焕阳破坏的乱七八糟,这我才放下心来,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我小心翼翼的推开大殿的侧门,向外张望一下,发现周围没人,赶紧从里面跑出来。这时候正门肯定已经落锁了,我还是从后门跑出去吧。 后门没有路灯,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后面,忽然一声佛号从我身边响起,吓了我一跳,我转头一看,是玄祥法师,我当场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跟玄祥法师解释。 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需要我解释,直接给我打开了后门,跟我说:“施主前途无量。你我后会无期!” 我恭恭敬敬的冲玄祥法师行了一礼,跟他说:“大师不奇怪么?” “菩萨早已给我指示,我既然都知道了,就不会奇怪了!”玄祥法师笑眯眯的跟我说道。 我对玄祥法师一揖到地。转身离去,给人家添麻烦了! 地藏寺附近不好打车,而遇到的出租车又不想跑远活儿,所以费了好些周折才回到家里,等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差点惊得大叫起来,屋子里面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正穿着一条内裤睡眼惺忪的去上厕所,我一开门,正好跟他对视上。 他看到我诡异一笑,说了句:“你可回来了!” jīng彩推荐: 第一三六章 丰屹丢了 我看着屋子里面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惊讶的叫道:“你是谁?” 没想到他比我还紧张,立刻将食指竖在嘴边,让我噤声。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他示意我赶紧进屋。我的家还用他让? 我换好鞋,他带着我进了我的房间。然后冲我笑了笑,说了一声:“小天连我都不认识了!”话音刚落,一阵白烟从他身体上腾起,看到他的样子我真是哭笑不得,居然是胡家报马胡青锋。 我死死盯住胡青锋,问他:“我不在家的rì子一直是你冒充我的?”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你赶紧给宛儿回个电话吧,她一天给你打八百遍电话,我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基本都让我给拒绝了!” “那你怎么拒绝她的?”我不解的问道。 “啥理由都用过了,我真的快顶不住了。”胡青锋跟我抱怨:“而且宛儿那边出事了,今天晚上刚打来的电话,让你明天过去,我正愁的睡不着觉呢,你就回来了,哈哈!” 我赶忙问胡青锋:“宛儿出什么事儿了?” “宛儿没事儿,要是出事儿了还能打电话吗?”胡青锋跟我说:“好像是表妹吧?” “陈蕊?”我惊讶的叫道:“陈蕊又怎么了?” 胡青锋捂着脑袋跟我说:“你自己打电话问问不就行了,我也不知道啥,宛儿很着急,我一直在推脱信号不好,明天过去面谈的!” 我瞪了胡青锋一眼,赶紧给宛儿打了个电话,电话刚响就被宛儿接了起来,我赶忙问她:“宛儿,你还好吧?” “你手机修好了?”宛儿居然有心情问我这个事儿,那看来事情不会很严重。 我含糊的告诉她已经没事了,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宛儿这才郁闷的告诉我:“丰屹跑了!” “丰屹跑了?”我脑袋有点转不过来这个弦儿。问宛儿:“什么叫丰屹跑了?” “就是林默给丰屹打了个电话,然后丰屹就失踪了,”宛儿郁闷的问我:“你说林默跟丰屹会不会……” “这不扯呢么?”我跟宛儿说:“丰屹跟林默他俩熟吗?” “熟!”宛儿很肯定的跟我说:“我们没事儿就去那儿。” “该!”我没好气的跟宛儿说:“让你们贪吃。” “别说没用的了,你要不点香帮我们查查呗?看看啥结果啊?”宛儿在电话里面问我:“这人是变心了还是失踪了啊?” “行!那我一会儿查出结果告诉你!”我安慰宛儿:“你跟小蕊都别急,说不定人家出去玩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希望是吧,这一天都没见着人了!”宛儿跟我说:“小蕊能不急么。他俩比咱们还有激情呢。” “你一会儿给小蕊讲讲细水长流……”我挂上电话,问胡青锋:“你咋看这事儿?” 胡青锋说:“不查怎么知道,我估计八成是变心了!” 黄天酬从我身体里面出去,胡青锋看到黄天酬一愣,赶忙行礼。黄天酬冲胡青锋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然后转头跟我说:“我看不是那么简单,别忘了咱们回来是干嘛的!” “难道是丰屹?”我惊讶的问黄天酬:“你的意思是他的那颗眼珠子?”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很有可能!” “可他的眼珠子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我不解的问道。 黄天酬眯着眼睛告诉我:“封印也是可以解开的!” “谁这么闲出屁来给他解封印?”我不解的问黄天酬:“他眼珠子不是魔种吗?” “居心叵测的人那还不多的?”黄天酬有些担忧的跟我说:“看来大老爷的目的是要丰屹的眼珠子啊!” 我想了一下二十八天那幅画里面跟山一边大小的长毛怪兽,再想一下大教主曾经说过的,本是天地灵物,结果误入歧途,越想越对劲儿。没准儿还真是那个眼珠子! 我担忧的问黄天酬:“那怪物咱能对付得了吗?都快赶上山那么大了。” 黄天酬笑着安慰我:“你看到的是成熟之后的样子,现在它还是颗魔种,你怕啥的?” 我确实不能把丰屹的眼珠子跟那个长毛怪兽联系到一起。体型差距忒大。 我香也不点了,直接跟黄天酬说了一声,黄天酬立刻回堂营吩咐探马查看。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就是舒服,这种感觉真的是恍若隔世,我太想我这床了。 黄堂探马来去匆匆,不一会儿就过来报信儿。丰屹确实丢了,黄堂兵马沿路打探,都说丰屹早上的时候去林默开的冷饮店里面坐了一会儿,具体干嘛了,他们不知道,因为林默身边有个老狐仙保护着,所以没有仙家会随意进出。必须要给人家足够的尊敬嘛。 他们只打探出来,丰屹在林默的小店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去了,走的时候是跟着一个穿着黑sè弹力背心,梳着寸头。带着墨镜的小子一起离开的。 他们沿路打探,结果再就没打听出来任何消息,方圆十里,没有人看见他们两个。 我皱着眉头问黄堂探马:“那你问明白跟丰屹一同离开的那个人是什么来路了吗?” “不用问了!”黄天酬和白镇府出现在我的门口,白镇府皱着眉头,黄天酬一脸杀意的跟我说:“那人是王鼎!” 我蹭的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问黄天酬:“你咋知道呢?有啥证据证明他的身份?” “就是怕证明不了,所以带来了白二哥!”黄天酬跟我说:“探马回来跟我描述了一下那个人的样貌,我就觉得不太好,好像眼熟,然后探马又打听出来他的一个显眼的特点。” “什么特点?”我追问道。 “你不要忘记了,王鼎的胳膊已经接上了,”白镇府忽然开口跟我说:“而且那条胳膊的颜sè,是跟另外一条是完全不同的!” 我听白镇府这么一说,立刻想到了他曾经给我看过的那些图片,王鼎被黄天酬切掉的胳膊确实已经接上,而且和他原来的那条胳膊颜sè是对不上的。 jīng彩推荐: 第一三七章 人生理想 “怎么又是他?”我皱着眉头问黄天酬:“这人是不是没脸没皮?” 黄天酬眯着眼睛跟我说:“我看他未必是盯上你了。” “我明白,”我没好气的跟黄天酬说:“他就跟个雷达似的,哪里有异常情况他必然出现。灵敏度太高了,我是真不明白这王鼎到底要干嘛!” 白镇府皱着眉头跟我说:“王鼎此次出现,八成是为了丰屹的那颗魔种。” “不用八成,我猜十成!”我这心口里面直窝火的跟白镇府说:“要不我看咱就别管了,王鼎要是有办法把那魔种弄出去,就让王鼎弄吧,咱们还省心了呢!” “就怕对丰屹不利!”黄天酬跟我说:“那个魔种要是那么容易就能从丰屹的身体里面拿出去,咱们不早就帮忙取出去了?还会留下这个祸患吗?就怕王鼎为了得到魔种不择手段。” 黄天酬说的对,王鼎不比魔种善良多少,而且他要是知道丰屹跟我是这种关系,那丰屹还真就是凶多吉少。我问黄天酬:“能不能让黄堂探马找到他们两个的下落?” “别忘了王鼎是干嘛的!”白镇府提醒我:“虽然他还没堂口,但是他的手段比你要高明很多,你跟他斗,除非硬拼,咱们不怵他,要是玩儿yīn谋诡计,王鼎真是一个顶你一沓儿!” 我叹了一口气,知道白镇府说的都是事实。可我也不能跟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啊。黄天酬跟我的想法一样,能不能打探出来先试试看,我让他一定要叮嘱黄堂探马小心一些。 黄天酬点头答应。我一宿没睡,跟黄天酬和白镇府就琢磨这个事儿,快到天亮的时候终于有好消息传来,王鼎和丰屹的下落真让黄堂探马给打探出来了,准确一点儿应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因为王鼎带着丰屹好像在等什么,并没有离开宛儿家乡的那座县城。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不等天亮了。留下胡青锋,让他继续假冒我,我打车直奔宛儿家。 我站在宛儿家楼下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宛儿穿着睡衣就下来了,问我为什么不上楼。我说怕碰上陈蕊,我又详细得打听了一遍整件事情的经过,跟我知道的大同小异。 陈蕊之所以没跟丰屹一起去林默的小冷饮店。这里面还怪宛儿,宛儿非要去逛街,正好林默来电话说要找丰屹有点事儿,宛儿和陈蕊以为林默的店里有力气活或者女孩子做不了的活儿要丰屹帮忙,所以犹豫都没犹豫的就同意了。 直到中午吃饭陈蕊给丰屹打电话不接,宛儿纳闷儿的给林默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丰屹没在林默店里待多久就走了,而且林默找丰屹并不是因为有活要请他帮忙,而是林默店里的那个老狐狸的指示。 我问宛儿:“林默店儿里的那个老狐狸怎么指示的?” “就是给林默显灵了,让林默去找丰屹。”宛儿跟我说:“可后来林默又开始怀疑上,到底是不是那个老狐仙显灵,还是自己的错觉。反正现在林默也闹心着呢。” 我赶紧冲宛儿比划了一下,跟她说:“你赶紧上去换一身衣服,跟我去林默那里看一眼,我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问问那个老狐仙!” 宛儿转头上楼,等下来的时候身后居然跟着陈蕊,我瞪了宛儿一眼,宛儿一脸忧sè的挽着陈蕊的胳膊跟我说:“你让小蕊去吧。不让她去她不得急疯了啊?” 我无奈的点点头,我总不能当着陈蕊的面儿告诉她丰屹凶多吉少,是被我的老仇家给绑票了吧? 陈蕊看出我不想带她,她语气坚定的跟我说:“姐夫你放心,我这人坚强着呢,就是他去找别的小妹我都能挺住,何况他这不是变心。而是失踪呢。你有啥话就直说,我能挺的住!” “嗯,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我强颜欢笑的跟陈蕊说:“丰屹的事儿我昨天晚上查了一下,不是很乐观,但是能找到,我说的不乐观就是找的时候费劲,但是谁让我是你姐夫呢,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丰屹的,这你放心好了。” 陈蕊冲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姐夫!” “一家人别客气了!”我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跟陈蕊说:“小蕊,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儿!” 陈蕊目光坚定的看着我,我一字一顿的跟陈蕊说:“你现在开始,就做最坏的准备,最好的努力!” “我明白!”陈蕊一开车门,坐了进去,我坐在副驾驶上,陈蕊跟我说:“在这之前我就有预感了!” “哦?”我好奇的转过头,问陈蕊:“什么预感?” 陈蕊咬牙切齿的跟我说:“留着那个东西就是个祸害,早晚会出事儿!” 这不废话么!我扭头告诉司机目的地,司机一脚油门的开了出去,一路上不断的有黄堂探马在告诉我丰屹他们现在的位置,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跟王鼎两个人居然有闲心出去散步,而且还有说有笑的。 我在心里问黄堂探马,丰屹跟王鼎都聊什么,黄堂探马非常搞笑的告诉我:“他们两个再聊人生,谈理想,反正一点儿有营养的都没有。” 我听了黄堂探马的话怎么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们在这边都急的跟什么似的,丰屹居然跟王鼎在一起聊这些?他是怎么回事儿?xìng取向变了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真替我这个小姨子悲哀,居然被个大老爷们儿打败了,而且还是个大叔级别的。 我长叹一声,从后视镜里面看到陈蕊听见我这一声长叹立刻正襟危坐,我赶忙冲她笑了一下,告诉她:“我这是缺觉累的,你别那么紧张。” 到了林默的小店儿,发现人真不少。我们进去的时候林默正在又当服务员,又结账。 宛儿和陈蕊见了,立刻自然而然的接过手,一个当上了服务员,一个去算账。真看出她们关系非比寻常了。 林默看到我来了一点儿都不惊讶,跟我说胡爷爷在后屋等我呢。我惊讶的问林默:“你知道我干嘛来的?” 林默点点头:“胡爷爷都告诉我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PS:各位,已经完成进度一半了!容永恒吃口饭!13点估计是没更,从14点开始进行下一轮!求月饼,月票,吴刚,嫦娥!~~~~~~~~~~~~~~~~~~哈哈哈哈哈 jīng彩推荐: 第一三八章 被策反了 “告诉你什么了?”我奇怪的问道。 “胡爷爷跟我说了,你肯定会来的。”林默瞪大了眼睛,说:“胡爷爷现在可灵了!” 看得出来,小丫头有点兴奋。 我跟着林默走进她店的后面一间屋子,里面布置的很温馨,粉红sè的壁纸,粉红sè的灯光,还有蛋黄sè的床单,上面趴着一只胖狐狸。 林默带我进去,走到老狐狸旁边,轻轻拍了拍他,跟他说了一声:“邱天来了,你们聊吧。”说完,转身冲我一笑:“你们聊,我去外面忙了!” “好嘞!你快去忙吧!”我无奈的对林默笑笑,她果然还是把这老狐狸当成了小狗那么养了。 我一屁股坐到老狐狸旁边,老狐狸睡眼惺忪,张大了嘴打了个哈欠,这才跟我建立起联系,老狐狸跟我说:“你终于来了!” 我听了老狐狸的话心中一动,奇怪的问他:“听你这意思,好像你等我很久了?” “是啊,”老狐狸跟我说:“也不知道你最近忙什么呢,其实你早就应该过来了。” “怎么了?”我问老狐狸:“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丰屹来我这里不止一次了,我们两个一直很谈得来!”老狐狸慢悠悠的说道。 我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我问老狐狸:“丰屹也不是弟马,你能跟他也联系上?” “是啊,他虽然不是弟马,但是他身体里面有个更厉害的家伙,所以跟我建立起联系一点都不费劲。”老狐狸跟我说:“甚至比跟你们建立起联系都容易。” “那你们都聊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儿!”老狐狸跟我说:“他说他总能在梦中看见奇怪的画面,他不明白那代表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皱着眉头问老狐狸:“什么画面?” “星星!”老狐狸跟我说:“丰屹说他梦见星星,星星上面好像有一只眼睛在盯着他,他想努力的看清那只眼睛,可怎么都看不清楚。” “这梦他跟我提过。不过没说有眼睛的事儿,就说梦见星星了。”我不解的问老狐狸:“这就算奇怪了?” “不。”老狐狸摇摇头没跟我说:“这不算什么,关键是他总觉得那个星星上面的眼睛和他的那颗魔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颗魔种好像要蠢蠢yù动。” “这也许就是他胡思乱想,”我跟老狐狸说:“当初我们处理的还是很保险的。” 老狐狸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跟我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他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我听了老狐狸的话。心中一惊,忙问他:“现在什么样?你知道丰屹现在出现问题了?” 老狐狸点点头,跟我说:“丰屹之前拜托我一件事儿,我昨天刚查出眉目,让他过来一趟,结果他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儿了。我就没敢将结果告诉他。” “什么事!”我皱着眉头赶忙问道,丰屹居然有事儿不求我,而求这老狐狸,他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老狐狸盯着我的眼睛,他琥珀sè的眼珠猛的一亮,我只觉得脑袋有些迷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就看老狐狸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张开大嘴猛地向我咬来,一只手忽然从旁边伸了过来,一巴掌给老狐狸的嘴巴扇向一边。我从迷糊的状态里面清醒过来,一下子我就意识到,我靠,刚才我好悬中招!我从床上蹦起来,看着浑身抽抽的老狐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攻击我。 黄天酬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来,一脸狞笑的看着床上不断扭动的老狐狸,大笑着说:“就你这点儿道行还想暗算我们?你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老狐狸还想再扑上来,被黄天酬一把薅住脖子,掼在墙上。老狐狸立刻进气少,出气多,眼睛马上就变得暗淡无光。我赶紧让黄天酬松手,这还有一堆事儿没整明白呢,万一黄天酬手重,给这老狐狸祸祸死呢? 黄天酬把老狐狸扔在床上。老狐狸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哆嗦一会儿,这才开口:“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我被老狐狸和黄天酬搞了一头雾水,我问黄天酬:“怎么回事儿,黄哥?” 黄天酬冷笑着跟我说:“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胖老头了!” “那他是谁?”我不解的问道。 “老头,你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投靠王鼎了?”黄天酬冷笑着问老狐狸:“王鼎捉住丰屹到底要干什么?” 老狐狸紧闭着眼睛,呲牙咧嘴的跟黄天酬说:“我都是被逼的,我一把年纪了,腿脚又不利索,你们都是我惹不起的主,我都是听命于人,你们不要杀我。” “我不杀你,但是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老狐狸:“为什么要暗算我?” “我说,我都说!”老狐狸哆哆嗦嗦的跟我说:“本来我就想安安稳稳的过了晚年,可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位客人,发现了我一直在给小丫头圈钱,他给小丫头露了两手,骗取了小丫头的信任,结果小丫头就对他毫无防备的把我交代出去。” 老狐狸叹了一口气说:“我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知道他姓王,因为小丫头一直叫他王大哥,那个人估计就是你们说的王鼎,他的手段想必你们也不会陌生,想让我这么年老体弱的老狐狸就范,用不了多大的力气。” 我点点头,问老狐狸:“那丰屹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是我!”老狐狸把脑袋埋在身体里面,跟我说:“是我骗丰屹过来,说给他介绍个高人,他不疑有他,结果就被王鼎给带走了。我就知道这么多,全都告诉你们了,千万不要杀我!” 我皱着眉头问老狐狸:“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呢?” “你家探马来来回回的打探多次,猜也猜到你要来了!”老狐狸说完这话,我心中一惊,跟黄天酬对视一眼,他的脸也黑了! jīng彩推荐: 第一三九章 空城待兔 老狐狸都能猜到我们要来,那王鼎呢?我说王鼎怎么带着丰屹躲也不躲,跑也不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他这是贼心不死,还要跟我分出来个子午卯酉来吗? 我问老狐狸:“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都是真的!”老狐狸有些虚弱的跟我说:“我不先说实话把你稳住了,就凭我这身手怎么能成功,结果这不还是失败了吗?” “你是要取我xìng命?”我不解的看着老狐狸问道:“你既然已经修仙得道了,为什么不懂因果本末呢?” “我不是取你xìng命,我是想活捉了你,”老狐狸跟我说:“我的牙齿被王鼎抹了麻药,破皮见血才发挥效力。” “王鼎够狠的啊!”我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那你刚才说丰屹拜托你什么事儿了?” “这……”老狐狸犹豫了一下,黄天酬冷哼一声,老狐狸这才缓缓把身子舒展开,用他的前爪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老狐狸的两个前爪往一起一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要坏,果然他的爪子虽然掰不开瓣儿,但是那么一比划我就看明白了,这不是反向的轮回牵引,也就是那个邪教动用业火的手印吗?丰屹怎么会的? 黄天酬也是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只觉得如坠冰窖一样,那个邪教已经发展到现实世界了吗? 黄天酬冲过去,一把薅住老狐狸颈部的皮毛厉声喝道:“丰屹怎么会这么手势?” “我怎么知道啊!”老狐狸说话都带着哭腔:“他就问我知道不知道这个手势,我哪知道,我见过都没见过,我答应帮他打听。结果还没打听出来王鼎不就来了吗?然后的事情你们不就知道了吗?” “王鼎又是怎么知道丰屹的?”我皱着眉头问道。 老狐狸摇摇头,跟我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你们去问王鼎吧,除了他,我估计没人能知道!” 黄天酬把老狐狸甩到一边,跟我说:“既然王鼎等着咱们呢,咱们就去见见他,要不他还以为咱们怕了他呢!” “也好!”我跟着黄天酬走出去,临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用手指了一下老狐狸。jǐng告他一句:“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再敢琢磨坏心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王鼎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我不介意再打败他一次,而你要是敢做出让我生气的事儿,我让你生不如死!” 老狐狸垂着眼皮,一动不动。我砰的一声关上门。 走出去的时候差点跟林默撞在一起,林默看我脸sè不好,忙问我是不是丰屹大哥找不到了,我摇摇头。跟林默说:“以后不要接触像我这样的人,对老狐狸和你都不好,因为这个世界好人坏人各占一半儿,你也保不准谁就有坏心思,老狐狸保你个财路还绰绰有余,要想护你周全,对他来讲费点劲儿。” 林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陈蕊一直在往我这个方向踅摸,看到我出来了,她赶忙走过来。把本来该给客人端上去的冷饮也放倒了吧台上,林默见了,赶紧替下了陈蕊。我看着陈蕊一脸担忧的神情,虽然不忍心,但是我还是摇了摇头,跟她说:“没有消息,但是不要担心,我已经让我的探马出去找了,老狐狸说的挺好,说丰屹是跟朋友走的。没事儿。” 宛儿也听到我说的话,走过来拍拍陈蕊的后背,安慰她。我让宛儿带陈蕊回家,我要沿路察看一番,陈蕊不想回去,说啥都要跟我一起去。我只好跟她说:“你们两个跟着对我来讲是个大麻烦,要是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们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保证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你们还不成吗?” 宛儿也在一旁帮着我劝陈蕊,好说歹说,陈蕊算是同意了,我把她俩送上出租车。回身问了黄天酬一句,黄天酬告诉我,丰屹和王鼎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公园里面遛弯。 他们两个倒是清闲的很,我问黄天酬:“王鼎身边有没有埋伏?” 黄天酬非常肯定的跟我说:“没有!” “你确定?”我有点难以置信,王鼎身边怎么能不设埋伏呢? 黄天酬肯定的点了点头:“确定!黄堂兵马不是吃干饭的,已经来来回回的探查了好多遍,确定周围什么都没有,就连王鼎平时的护法仙家都没有,这一点特别奇怪!”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忽然笑了一下,跟黄天酬说:“你说这能不能是王鼎的空城计?” 黄天酬皱着眉头,半天没言语。我知道他这是不确定。不好说。 不管王鼎是不是空城计,我吃我这莽撞xìng格的大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不管他是怎么样,我这兵马得调动齐了再说。 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和早就准备好的一小截香,点着了放在手上念叨,不一会儿,久违的蟒行云带着柳堂jīng英弟子和胡泽天他们一群清风探马全都来了,魏煜巍一脸喜气洋洋的站在我身边问我:“大哥,听说是老对头啊?” 我点点头,跟他们说:“还是王鼎,这次跟咱们玩儿空城计和守株待兔,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咱们就一个目的,抢人!就一个要求,注意安全!完了!” 黄天伤笑着跟我说:“哈哈,王鼎何足惧哉?上次教主能卸他一条胳膊,这次就能给他大卸八块!” 黄天酬狠狠瞪了一眼黄天伤:“你这自吹自擂的毛病我看是改不掉了!” 黄天伤嬉皮笑脸的跟黄天酬说:“教主说的对,我这是根正苗红的黄家弟子,怎么能把本家的脾气给丢掉,那还是黄家了吗?是吧,教主?” “少说废话!”黄天酬瞪了一眼黄天伤,跟他说:“你跟泽天带领兵马先行!” 黄天酬吩咐到蟒行云这儿的时候赶忙见礼:“天酬拜见爷爷!” 蟒行云笑着点点头,嘴上却说:“行云不敢,黄教主快起!”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四〇章 不太对劲 别看黄天酬在别人面前多威风,可在蟒行云面前跟亲孙子似的。 我在一旁看着黄天酬对蟒行云前呼后拥的那个样儿忍不住想笑,被黄天酬狠狠瞪了一眼。蟒行云看黄天酬表现的确实有点过了,这才开口跟黄天酬说:“天酬啊,你是教主,我是副教主,你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我绝对不会驳你面子的!” 没想到黄天酬一副英雄气短的样子,一脸谄媚的跟蟒行云说:“瞧您说的,哪有教主副教主,只有爷爷跟孙子。爷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天酬定然照办!” “好了好了,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蟒行云对黄天酬的态度很满意,跟他说:“上次你们斗那个王鼎回来我就一直技痒难耐,可惜没能和蛇赛花交手,不知道她如今出息到什么程度了。说到底,她也该叫我一声大哥,只是可惜,跟贼人走得太近,离正道越来越远了。” 要不怎么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呢,蟒行云这话一说,我怎么琢磨怎么不是味道,他这是不是在含沙shè影常云龙啊?不管是不是,我跟黄天酬和蟒行云说:“两位,咱是不是也该出发去看看了?” 黄天酬点点头,吩咐一声,柳堂jīng英弟子成防御铁桶阵给我围在当中,只不过这回不是yīn曹地府,外人都看不到他们,但是即便如此路上的行人也都纷纷躲着走,不差别的,我们这儿不但yīn气太重,还有很浓的煞气,就这煞气就让行人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呼呼冒。 人的本能是很敏感的,所以行人纷纷绕开我们。 由于黄天酬在我身边。所以我走起路来身轻如燕,这是他给我用了个轻身的法术。 果然没走多久,就看到前面有一处小公园,公园里面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大多都是搞对象的,老年人很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一路直行,越走越深。终于在人迹罕至的最里面。发现了站在小河边的王鼎和丰屹。 丰屹第一时间就看到我了,很高兴的冲我挥挥手,我狠狠白了他一眼,这种猪一样的队友真让我无语,本来我还想给他偷回来呢,现在只能靠抢了。 王鼎有点后知后觉,丰屹大声喊了一句“姐夫!”王鼎才缓缓转过身来,我看到他的脸,心里的幻想终于破灭,其实我心中一直抱着一丝希望的。那就是我希望带走丰屹的不是王鼎,就是跟王鼎相似而已,可等我看到丰屹身边的人的脸的时候,我这希望就完全破灭,那人除了王鼎没别人了。 王鼎看到我好像不认识一般,直勾勾的瞅着,给我看得发毛,铁桶阵猛然回缩,让我一下子增加了不少安全感。我盯着王鼎有点难以置信,这才多久没见到王鼎,为什么一个人的气质能变这么多呢?王鼎在我之后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咋把他祸祸成这样呢? 双目无神,脸sè发暗,表情僵硬,就好像个死人一样。王鼎怎么这样了?不单是我这么皱着眉头看着他,就连黄天酬都有些犯嘀咕,小声跟我说:“王鼎这怎么回事儿?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他像个死人似的呢?” “别他妈是功力大增啊!”我有点担心的跟黄天酬说:“像他这样专门走歪门邪道的家伙没准就练什么邪门儿功夫,把自己练得跟僵尸一样,是不是就可以永远不死了?” “我还没见过跟自己那么过不去的呢!”黄天酬若有所思的跟我说道。 丰屹看我站住不动。居然自己走了过来,还一路小跑,而王鼎却还是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定不动,难道王鼎不知道丰屹跟我什么关系?难道丰屹不是被王鼎绑票,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了?我赶紧向着丰屹跑过去,只要把他接到铁桶阵,那么丰屹就安全了,至于王鼎,他要是不惹我就算了,敢动手一定要绝了这条后患! 我紧紧盯着丰屹,越跑越近,不过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疯,看到我也向着他快步跑去,他居然停下来笑眯眯的等着我,我赶紧对他挥挥手,丰屹冲我笑了一下,又扭头向王鼎走去,我差点吐出一盆葱花血,他这是什么节奏啊? 我大喊一声:“丰屹,你过来!” 丰屹听见我喊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笑眯眯的。我怎么觉得这笑的怎么古怪呢?有点凉飕飕的。 黄天酬也发现不对劲儿了,但是说不上来,蟒行云在我旁边一抬手,整个铁桶阵猛的停了下来,我也条件反shè的停下,就听蟒行云在我耳边说:“这感觉……怎么这么像老朋友来了呢?” “这是我妹夫,不是老朋友!”我跟蟒行云说:“老爷子发现哪里不对劲儿了吗?” 蟒行云有些疑惑的看着丰屹,跟我说:“你确定是你妹夫?”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放心吧,老爷子。我确定是我妹夫,虽然还没结婚,但是也快了!已经有事实了!” “小心点儿,”蟒行云一脸忧sè的跟我说:“感觉不对劲儿呢!” 其实我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因为丰屹笑的实在古怪,好像是嘲笑我一样。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表情。 看我们停了下来,一直站定不动的王鼎终于动了,迈步向我们走来,我有些焦急的冲丰屹喊道:“丰屹快过来,你后面那人不是好人!” 王鼎看似走的缓慢,可实际上他几步就来到了丰屹的身边,随着王鼎的移动,丰屹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我的喊话。 我只觉得前方探马有一道身影急速飞了过来,柳堂弟子一齐出刀,作势yù砍,我赶忙叫停,因为我看到飞过来的是魏煜巍。我让蟒行云把魏煜巍放进来,魏煜巍刚落到我身边就立刻跟我说:“王鼎不对劲儿!” “废话,我也看出王鼎不对劲儿了!”我跟魏煜巍说:“不单王鼎不对劲儿,你看丰屹也跟魔怔了似的!他们两个怎么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四一章 王鼎已死 “王鼎死了!”魏煜巍不等我絮叨完,急切的跟我说:“现在这个只不过是穿着王鼎的皮,但是绝对不是王鼎!” “不可能!”蟒行云在一旁叫道:“老夫这双眼睛虽说不是火眼金睛,但是也能看出些门道,那王鼎虽然有些不对劲儿,但是明明是个活人,怎么能说是被穿了皮套子呢?” 魏煜巍看了蟒行云一眼,不服气的说:“想必是蟒家的仙家没见识过草妖仙的手段吧!” 蟒行云眉毛一立,刚想发作,我赶忙叫停,“大敌当前,咋还自己人吵了起来?大山你快说说王鼎怎么回事?” 魏煜巍看了一眼蟒行云,这才跟我说:“王鼎呼吸的时候腥气太重,绝对不是修炼邪功能达到这样的,而且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刚才他一离近,我身上的小东西们立刻起反应了!” “什么反应?什么小东西?”蟒行云不解的问道。 “你是说你身上那些虫子?”蟒行云不知道魏煜巍的小秘密可我知道,魏煜巍整个一个昆虫学家,身上不知道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小虫子。他说的小东西,一定就是他身上的那些昆虫。 魏煜巍点点头,跟我说:“我身上的这些小东西都被惊到了,可是有一个小东西最为兴奋。” “是什么?”蟒行云追问道。 “冥蜈蚣!”魏煜巍话音刚落,从他宽大的袖口里面忽然探出两条触须,光看触须的粗细就知道这蜈蚣小不了,居然如同chéng rén手指那么粗。 我看着从魏煜巍袖子里面爬出来的黑头蜈蚣一阵胆寒,赶紧拉开跟他的距离。躲到了蟒行云的身后,没想到蟒行云也很厌恶这个东西,跟着我退了几步,魏煜巍一看我们反应这么强烈,赶紧把蜈蚣给收了回去,结果我们就看到一个如同chéng rén拳头大小的蜈蚣脑袋,并没有看到究竟这条蜈蚣到底多大。 魏煜巍展露了一下冥蜈蚣,跟我们说:“所以我怀疑王鼎已经死了,他身体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看冥蜈蚣的这个反应。我觉得八成也是条天龙!” 蟒行云听了魏煜巍的话眼睛微微眯起。没有说话。 正在我们当着丰屹和王鼎正研究他们两个到底有啥异常的时候,丰屹忽然一笑,声音穿过铁桶阵,送递我们耳朵中:“姐夫,你们商量什么呢?怎么不过来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丰屹,他不说话的时候我还没太发觉不对劲儿,要不是蟒行云提醒我,说不定我俩现在都抱在一起了。现在丰屹一开口说话,我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了,本来一个阳光腼腆的小男生现在说话的语气居然完全变了个风格。 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黄天酬听了丰屹的话也是一样的感觉。问我一句:“这小子好像憋着坏呢啊?” “呵呵!”蟒行云忽然一捋胡子,跟我说:“刚才我就觉得这小子有些不对劲儿,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你给打岔打了过去,现在老夫终于可以确定了,咱们面前站着的是位老朋友啊!” “是谁?”我惊讶的问道。 “摩罗阿嚇!”蟒行云大喝一声,双拳一分,黑炎腾起,蟒行云身披大氅扑了过去。丰屹的脸上依然是笑嘻嘻的表情,不过眼神已经追着蟒行云抬了起来,在蟒行云快要攻到的时候。丰屹脸上的笑容才陡然消失,手上多了一把黑sè长刀,直直向着蟒行云劈了过去。 蟒行云手上的火龙忽然化形飞出,用身体迎上长刀,好像刀切豆腐一样,两条火龙一瞬间便被斩断,黄天酬惊呼一声:“爷爷快退,那刀不对劲儿!” 蟒行云也发现这一点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让两条火龙去试探。蟒行云在空中变招,越过丰屹的头顶,又向王鼎出手,看似呆滞的王鼎动起手来可一点都呆滞,双臂陡然变得通红,好像烧红的烙铁,跟空中的蟒行云拳掌相对,一连串的砰砰声传了出来,丰屹转身用刀攻向蟒行云,蟒行云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黄天酬见此情形大喝一声,猛扑向丰屹,丰屹朗声大笑,回身大战黄天酬! 我生怕蟒行云、黄天酬还有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丰屹的丰屹有事儿,一声令下,柳堂弟子把他们全部围在中间,蟒行云和黄天酬几乎同一时间冲我大喝一声:“不要插手!” 我靠!**裸的个人英雄主义!咱们这么多人围也围死王鼎了,丰屹也能被活捉,干嘛要围而不杀呢?真是的! 我站在最外圈,看着黄天酬赤手空拳的跟丰屹过招,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丰屹一刀破了蟒行云的招数,这或许说明不了什么,没办法直接说明丰屹就比蟒行云要厉害,尤其是蟒行云刚才还喊了一嗓子“摩罗阿嚇”,要是摩罗阿嚇这个手下败将前来,那蟒行云更是稳cāo胜券了。 但是那是升级后的蟒行云,不是这个卡在瓶颈上,没有破除心魔的黄天酬。黄天酬固然厉害,但是跟常云龙还有些差距,蟒行云不升级就能稳压常云龙一头,这样一来,黄天酬和蟒行云之间的差距就更大了。 这种差距下,黄天酬要是真对上摩罗阿嚇,那真没有什么赢面儿,现在手无寸铁的黄天酬一直想欺身而上,与丰屹近身搏斗,可惜丰屹的那柄黑sè带着花纹的长刀实在神出鬼没,用攻击当做防守,让黄天酬逼不进去。 而另一面蟒行云对上王鼎也是束手束脚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像魏煜巍所说的,此时的王鼎其实就是一个妖物披着王鼎的皮,反正我感觉蟒行云没有了以往的气势,打起来畏首畏尾的,好像施展不开一样。 所以现在场上的情况就是,我们的人虽然多,但是大家都在看热闹围观,他们的人虽然少,但是稳占上风,虽然黄天酬和蟒行云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落败,可要是按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我也就只能期待不败了。 jīng彩推荐: 第一四二章 伤亡惊人 蟒行云这边还在不愠不火的打着,而那边的黄天酬却被丰屹打出了真火。 不为别的,就为丰屹不让黄天酬近身这一点,黄天酬就像老虎咬刺猬,无从下口。憋了一肚子怨气。 终于在丰屹一刀斩断黄天酬的一角衣袍之后,黄天酬愤怒了,五杆旌旗首尾相连,化作一杆旗枪,落在黄天酬手中,黄天酬旗枪在手气势立刻不一样,挽了个枪花,直刺丰屹,丰屹的招数丝毫不乱,轻轻一刀划过,黄天酬不敢用旗枪硬碰那柄黑sè长刀,只好收招再攻,一瞬间黄天酬刺出不知道多少枪,丰屹终于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不过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容,他这是打爽了吗? 原本丰屹任由黄天酬从四面八方攻来我自巍然不动,一柄长刀好像活了一样,从不同的角度击出,阻止黄天酬近身的同时还要反扑一刀。可自从黄天酬用上了比丰屹的黑sè长刀还要长上好多的旗枪之后,丰屹终于动了。 丰屹一动,风雷声大起。原本一脸得sè的黄天酬见丰屹好像一阵狂风一样攻来,立刻有些招架不住,丰屹边打边笑,最后居然止不住声,哈哈大笑起来。 横斩一刀,黄天酬飞退。丰屹忽然开口说话:“邱天!你堂兵马当真不错,可愿助我成就大业?!” “丰屹,你疯了吗?”我皱着眉头冲丰屹喊道:“你到底是不是丰屹?” “姐夫,是我没错!”丰屹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说:“刚才你堂的那位蟒仙管我叫什么摩罗阿嚇?哈哈,我不是他!” 蟒行云一听丰屹提到他,一脚将王鼎踹飞,也学着丰屹。站定场中,双拳冒火的跟丰屹说:“你说你不是摩罗阿嚇,可你为什么身上带有摩罗阿嚇的气息?不要妄图骗我,你瞒不了老夫的眼睛!” “哦!”丰屹恍然大悟的拍拍脑袋,跟蟒行云说:“我说你怎么管我叫摩罗阿嚇呢!原来那个小家伙叫摩罗阿嚇!真是抱歉,我吃他的时候,真不知道他叫这个名字,哈哈!” 什么?!我大吃一惊,丰屹把摩罗阿嚇吃掉了?蟒行云也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问丰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吃修罗族神人?” “什么修罗不修罗的。我只是觉得他很可口,我就吃了!”丰屹笑着跟蟒行云说:“其实我觉得你的味道比他更好,但是你是自己人,我不忍心吃你,只要邱天同意帮我,我会让你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开什么玩笑!”我又惊又怒的大喊一声:“丰屹你真疯了吗?是不是你被魔种控制了?” “什么魔种?”丰屹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懂什么?你险些误我大事!我还没跟你追究呢!” “啥?”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丰屹:“你说什么?” “魔种!魔种!这是谁规定的?”丰屹忽然暴怒,一手提到一手指天:“这是天地灵根!都他妈想从我这里抢走天地灵根,我cāo!这是找死!都他妈的不自量力!!” 完了完了,丰屹真疯了! 我一挥手,大喝一声:“柳堂弟子助蟒行云将丰屹拿下!务必活捉。不准伤他!” 我又一挥手,跟黄天酬说:“黄哥,带着泽天、大山围杀王鼎,必须弄死,不留活口!” 虽然我不知道王鼎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见丰屹都这样了,我要是还能保持平静就怪了,这一肚子的怨气只能让王鼎扛着了,真是对不住了! 黄天酬冲我一点头。手中旗枪一挺,直刺王鼎,王鼎本来被蟒行云一脚踹飞。此时正在人群的边上,我这命令一出,王鼎扭头就想逃出去,结果他好死不死的正好站在了胡泽天他们那边,差点当场就被分尸。 王鼎大喝一声,身上冒出浓浓的黑烟,黑烟浓的化不开,最后居然化形。王鼎的下半身化作一条漆黑的巨型蜈蚣出现在场中。 果然让魏煜巍说中了,王鼎确实是让天龙一族给怎么着了,要不然怎么会变成这么恶心的东西。 王鼎化形之后立刻威猛异常,两个胳膊化作两支毒螯,左右扑杀,只一瞬间,黄堂探马就有十数个被王鼎的毒螯透体穿过,连惊呼都没能发出,就被王鼎吸收到体内,我看得目眦yù裂。黄天酬比我还愤怒,因为那都是他的本族弟子,黄天酬的旗枪不停的在王鼎身上捅着窟窿,可惜王鼎身躯太大,旗枪很难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 黄天酬该捅为扫,可不知道占了王鼎身体的这个天龙是什么类型的,强悍异常,黄天酬猛攻其中一条腿,数十下才将其斩落,可蜈蚣别的不多,就是腿多,黄天酬想把这条大蜈蚣变成大蚯蚓,我看有一定难度! 那边蟒行云跟丰屹战斗的更为惨烈,丰屹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柄黑sè长刀舞得好像黑旋风一样,而且丰屹不知道什么时候拜了神仙姐姐,练的凌波微步,身形乱闪,效果却异常明显。 所过之处一片人头飞起,柳堂弟子伤亡惨重,我看的心如刀绞,自从我出道以来,这一次是我准备最充分,但是也是我堂兵马伤亡最惨重的一次! 丰屹之所以能如同切果砍瓜一样将我柳堂弟子轻松斩杀,原因就在他那柄黑sè长刀上,那柄长刀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只要是沾着碰着,兵器都如同融化掉了一样,根本没有他的一合之将。 蟒行云的火龙只能sāo扰不能建树,他自己也不敢冲过去硬拼,所以丰屹才会如同出入无人之境。 蟒行云气得哇哇大叫,黄天酬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发现柳堂jīng英弟子已经所剩无几,瞪大了眼睛大喝一声:“邱天,你是死人啊!别忘了掌堂大老爷给你什么了!” 掌堂大老爷?!我靠靠靠!我潜意识里面根本就没意识到我身怀重宝,我要是早点想起来,也不至于让柳堂弟子伤亡这么重!我赶忙双手一伸,左手出现一块暗红sè非金非铁非铜非木的令牌,右手出现一柄盘龙宝剑。 我对场中的蟒行云和黄天酬大喊一声:“你俩谁用哪个啊??” Ps:今天第十更完毕!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支持!永恒真的很感动!今天永恒从早上六点开始一直到现在终于快把小蛮腰累断了! 永恒承诺的十连更终于完成了!啥都不说了,感谢大家吧! 祝大家节rì快乐,祝大家的家人健康平安! jīng彩推荐: 第一四三章 绝地翻盘 蟒行云听到我的喊声回头一看,发现我手中的令牌和宝剑,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大喝一声:“正行剑给我!” 我赶紧把正行剑给蟒行云扔过去,黄天酬开口晚了,所以只能用虎符令了。虎符令的比正行剑要短上不少,但是宽很多,顶端是个菱形,下面刚好有一处手握的地方,我把它召唤出来,完全是因为我觉得这个好歹算个兵器,跟那个小三角旗一样的五行旗和一方虎威印相比,这两件东西显得威力大一些。 正行剑刚一入蟒行云的手,蟒行云便大吼一声,一声龙吟虎啸,正行剑出鞘,蟒行云挺剑便刺。丰屹斩杀了那么多柳堂jīng英弟子之后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那个困住魔种的眼珠子此刻完全变成了漆黑,一点儿眼白看不到。好像一个黑洞一样,让人不敢对视。 丰屹看蟒行云杀来,顺手砍倒身旁的一位柳堂jīng英弟子,拿着那柄黑sè带着花纹的长刀便和蟒行云战在一起。蟒行云用正行剑跟丰屹的黑sè长刀硬碰一下,我的心脏猛的一紧,丰屹的长刀可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到目前为止没有它的一合之将。正行剑能拼过丰屹的魔刀吗? 答案是完全没有问题。正行剑和丰屹的魔刀正面相交,丰屹直接被震飞,蟒行云不给丰屹喘息的机会,提剑追了过去,丰屹每跟蟒行云硬碰一下,都能看到很明显的震动,这我才明白。丰屹之所以所向披靡完全是靠着他的兵器之利,如果在兵器上占不到优势。那丰屹就彻底不是蟒行云的对手了,蟒行云得到正行剑之后杀得丰屹落花流水,丰屹原本嚣张狰狞的表情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和一脸严肃,看得出来,丰屹的压力也上来了,而且并不小。 那边黄天酬的旗枪重新散开,化作旗轮悬浮在他的身后。他拿着的虎符令并不比正行剑逊sè多少,也可能是现在这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王鼎已经不复从前的神勇,总之黄天酬用虎符令一顿砍杀,虽然没能做到黄天伤吹嘘的大卸八块,也小卸了不知道多少条腿,而且王鼎的一只胳膊所化的毒螯也被黄天酬斩落,这回是王鼎那条没受过伤的胳膊。自此,王鼎的两条胳膊都先后殒命于黄天酬之手。 胡泽天手提魏煜巍的短斧也对王鼎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而且我发现魏煜巍的短斧有一个非常古怪的效果,王鼎被斩伤之后,伤口立刻变得漆黑外翻,而且有黑烟涌出。就好像是清风受伤了一样。 这些黑烟好像被魏煜巍的那柄短斧牵引一样,纷纷涌入斧身,随着胡泽天屡屡得手,斧刃变得光亮异常,看着就寒光四shè。锋利无比。 魏煜巍没有加入战圈,他站在外围冷眼观看。身上的袍子无风自动,好像大海波涛一样起伏不定,就好像里面有好多只老鼠一样窜来窜去,看着就很麻人,不知道他在憋着什么坏。 柳堂jīng英弟子虽然伤亡惨重,百余位柳堂弟子如今所剩一半不到,可就是这仅剩的一半也骁勇异常,组成的阵法所凝聚起来的刀光不停的向丰屹斩去,虽然对跟丰屹的魔刀一碰即溃,造成不了实质伤害,但是还是起到了不小的sāo扰作用,让丰屹疲于应付蟒行云的同时,还要顾及着他们的刀光。 我站在外围想不明白,丰屹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跟王鼎同流合污?他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他说摩罗阿嚇被他吃掉了,这一点有点太骇人听闻了,摩罗阿嚇是什么本事?丰屹能吃掉他?不说别的,摩罗阿嚇那小山一样的体型和丰屹一对比,丰屹最多算个毛毛虫了,怎么还能被丰屹吃掉呢? 再说了,摩罗阿嚇难道来到了现实世界?他来到现实世界又是来做嘛呢的?为什么要找上丰屹?丰屹又是怎么知道那个邪教手势的?想到这些解释不了的问题,我真是一个脑袋有两个那么大。 自从黄天酬和蟒行云鸟枪换炮之后,我堂营的人马伤亡数就得到了有效控制,基本没有了伤亡出现,我要是能早点想到这一点就好了,就不至于损失那么大了。怪我一没经验,二没充分领会到板砖破武术,片刀破气功的真谛。 我随手召唤出虎威印,这次的虎威印可不是我右手上面的印记,而是货真价实的虎威印,方方正正的一方大印,正好有我手掌大小。我把虎威印擎在手里,我倒不是想冲上去加入战圈跟丰屹或者王鼎肉搏,我是想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在实战当中摸索出来些门道。 黄天星虽然都已经告诉我这东西怎么用了,但是知道怎么用和会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好像拿苹果梳和电推剪就能剃出来小平头,但是拿着这两件东西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剃出来,这是技术,我不会剃头,我也不会用虎威印。 黄天星给我讲解的时候,我听的很明白,而且热血沸腾的,这东西在他们手里完全就是山寨版的翻天印,可大可小,可千里击杀,可潜地暗杀,变幻无穷,可到我手里,我现在只能用它来当半拉砖头。 这种效果不是我想要的,现在我也插不上手,看场中的情景黄天酬这边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王鼎一是吃亏在单枪匹马上面,二是吃亏在一直在玩儿空手夺白刃,虽然他的手多,但是他的技术不到位,现在他的巨大身躯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落败只是迟早的事儿。 而那边的蟒行云也杀的风生水起,别看蟒行云的样貌是位白发老者,可每次冲杀上阵的时候,比黄天酬都要疯狂,丰屹被蟒行云逼得左躲右闪,狼狈不堪,不过虽然瞅着很狼狈,但是身上却没见伤,我暗暗佩服蟒行云,他都快被气疯了,可依然手上留情,没跟丰屹一般见识。 jīng彩推荐: 第一四四章 他还活着 若不是蟒行云手底下开恩,就现在场上这个情形,恐怕丰屹现在早被捅了几个窟窿了。 我决定还是拿王鼎试招,无论是从亲疏远近上面讲,还是专挑软柿子捏,我都没有理由去砸丰屹。 我把虎威印放在右手掌心,左手食指中指并立成剑指,口诵法诀,一指虎威印,虎威印金光一闪,晃晃悠悠的悬浮起来。我心中一喜,这可是我头一次在现实世界里面运用神通啊。 我先控制虎威印缓缓上升,然后慢慢的绕着我飞了两圈,觉得控制得差不多了,试探xìng的一指王鼎,虎威印化作一道金光飞去,可是没飞多远,我忽然觉得手上的感觉开始紊乱起来,有一种要控制不住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心中一惊,赶紧将左手二指一竖,虎威印在离着王鼎还有段距离的空中画了个弧度,又折返回来。虎威印刚一回头,我就发觉那种要脱手而去的感觉陡然消失。 等虎威印重新落到我手中,我也没感觉到有那种感觉,这是怎么回事?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呢,忽然听到黄天酬喊我小心,我抬头一看,王鼎正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跟黄天酬他们打的好好的吗?怎么还奔我来了呢?我拔腿就跑,王鼎尖锐的笑声传入我的耳朵里面,我只觉得双腿一沉,立刻迈不动步。 顾不得去想到底王鼎为什么奔我过来, 宝_书_网_w_w_w_._b_a_o _s_h_u_2_._c_o_m 我扭转身子将虎威印当做板砖一样扔出去。完全是下意识而为。 虎威印化作金光正好击中王鼎那个恶心的下半身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我左手传来。我低头一看,原来左手的法诀居然没有因为我慌乱的逃跑散掉,我立刻猛的一催,虎威印金光大盛,就听王鼎一声哀嚎,好像被电击了一样,直接蹦了起来,巨大的蜈蚣尾巴一阵扭曲。我赶忙趴在地上,他的尾巴从我身前扫过,差点就抽到我的身上,接着就听见轰的一声,地面一颤,再抬头的时候,前面就已经腾起一片黄土。黄土之中有个巨大的黑sè身影扭曲着躺在里面,应该是王鼎! 我凭借着左手的法诀和虎威印有着感应,知道王鼎是被虎威印镇住了。暂时作不起来妖了。虎威印的镇伏威慑四大功效当中的镇是有时间限制的,控制的时间长短完全看使用者的功力和被镇住对象的修为,我不知道王鼎能被我镇住多长时间,我就知道我没什么功力。而王鼎好像修为又猛了。 王鼎这一趴下,禁锢我双腿的力量立刻消失,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招呼黄天酬赶紧把王鼎给我大卸八块,这货不能留。现在就变成半人半虫子的妖怪了,这要是留下来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呢。魔种没先发作。他倒是要先chéng rén间祸害了。 不过我也想不通一点,王鼎都这样了,蛇赛花呢?以前不是形影不离的吗?而且王鼎的那些仙家呢?虽然王鼎没有立堂口,可他的仙家一点都不比我的少,而且全是高手,要不然当初王鼎也没有勇气去闯我堂口,要取而代之。 王鼎现在都这样了,他的仙家怎么全都消失了呢?王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坏坏的猜测这里面的事儿常云龙应该所有了解,他们不是一直都有来往的么,但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去问,这要给常云龙问得恼羞成怒了,万一真反水可怎么办?仙家一翻堂子,遭罪的是弟马。 黄天酬听到我喊让给王鼎大卸八块,怪叫一声,腾空跃起,高举虎符令牌就要当做菜刀一样凌空劈下。 原本跟蟒行云战做一团的丰屹忽然尖啸一声,一道黑影直袭黄天酬,黄天酬在半空中无处闪躲,只能手忙脚乱的硬接一下,只听轰隆一声,黄天酬倒飞出去好远,而那道黑影也显露出来真身,就是那柄魔刀。 魔刀击退黄天酬之后急转直下,我看的目瞪口呆,一个念头在一瞬间从我心头涌起,丰屹要杀王鼎?我刚觉得这个念头荒谬,丰屹要是真想杀王鼎的话为什么要阻拦黄天酬呢?可事实证明,丰屹确实没安好心,黑sè魔刀好像黑sè闪电一样击中了王鼎,王鼎浑身一颤,一声极为难听的叫声从王鼎嘴里发出来,魏煜巍忽然大叫一声“小心!” 周围的探马听到魏煜巍的提醒轰然散开,王鼎黑sè身躯忽然发出“咕呱”一声,我看不清楚黄尘之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见到了黄堂探马忽然转身逃跑,而清风探马却悉数迎了上去。一股旋风凭空卷起,黄尘如同黄sè巨龙一样将王鼎包裹在里面,我一愣神儿的功夫,烟消云散风停,地面空空如也,不但王鼎不见了,我一抬头,连丰屹都没了。地上就剩下一方小印,是我的虎威印。我将虎威印收起,看着正站在场中的蟒行云,蟒行云手提正行剑,脸sèyīn晴不定,他周围是所剩无几的柳堂弟子。 刚才注意力都放在王鼎身上了,没看到丰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蟒行云怎么能让丰屹跑掉了呢? 我赶紧跑了过去,黄天酬也从远处飞回来,刚才丰屹那柄魔刀并没有伤到黄天酬,就是那柄魔刀击来的力量太大,而黄天酬又没有防备,仓促之下才被丰屹击飞。 我跑到蟒行云的身前,皱着眉头问道:“老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丰屹呢?” “跑掉了!”蟒行云眯着眼睛跟我说:“没想到他中了我一剑之后还能从我剑下逃生,他现在绝对不是人了!” “啊?”我大吃一惊的问道:“那丰屹现在是什么?不会跟王鼎一样了吧?不会也变成怪物了吧?” “不会的!”黄天酬在一旁接话:“王鼎真的已经死了!而丰屹我敢百分之百的保证,他还活着!” 蟒行云听了黄天酬的话,点点头,说道:“黄教主说的对,丰屹还活着!” jīng彩推荐: 第一四五章 生命脆弱 我有点被他俩说蒙了,我挠挠头,问黄天酬:“刚刚不还说丰屹不是人类了吗?怎么……” “不是人跟还活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黄天酬一脸严肃的跟我说:“丰屹现在还是人身,阳气还在,yīn阳平衡,这是还活着,可他今天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是人类能达到的。就连当初的王鼎跟丰屹一比,他都只能算是白给的!” 黄天酬说完,面带疑惑的问蟒行云:“爷爷,你说丰屹的魔种是不是觉醒了?” “绝对没有!”蟒行云皱着眉头跟黄天酬说:“你没发现他的一只眼睛是黑sè的吗?” “我发现了!”我赶忙跟蟒行云说道。 “如果魔种觉醒,绝对不是出现那种情况!”蟒行云跟我说:“今天的战斗刺激到魔种,魔种虽然很兴奋,但是却翻不了身。所以只能用那种方式来提醒丰屹他的存在,今天在战斗中我就发觉了,丰屹的左眼其实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不会吧?”我惊讶的问蟒行云:“丰屹一只眼睛跟你打了那么久?” “是啊,”蟒行云毫不避讳他跟一个残疾人打成了平手,很自然的跟说:“没有人类能达到丰屹的那种实力。虽然不知道丰屹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这里面不简单。今天丰屹说的那句话,我觉得是真的。” “哪句话?”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蟒行云指的是什么。 蟒行云咬牙切齿的跟我说:“丰屹说他吃掉了摩罗阿嚇。我觉得这件事儿的可信度,十有**了。” “不会吧?”我立刻大叫起来。问蟒行云:“他怎么做到的?摩罗阿嚇来到现实世界干什么?而且摩罗阿嚇什么坨儿?丰屹不怕撑死?” 蟒行云看了我一眼,忽然诡异一笑:“我可没跟你说摩罗阿嚇来过现实世界,我猜想,是丰屹去了yīn曹地府。”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立刻叫道:“丰屹怎么走yīn的?谁领着走的?魔种都没觉醒,他就能走yīn?这事儿我觉得不靠谱!” “这确实是个疑问,答案慢慢的寻找吧。”蟒行云摇了摇头。 黄天酬在一旁忽然叹了一口气,我转头看他,就见他眼望柳堂幸存的jīng英弟子和黄堂剩余的探马们。一脸悲伤。 我心也一沉,谁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伤亡,明明就是个王鼎,就算他有埋伏我们都不会如此狼狈,谁承想王鼎不是王鼎,丰屹也不是丰屹。一个死了被妖物当做皮口袋,一个不知道抽什么风,一下子变得那么厉害,连修罗族的摩罗阿嚇都被吃掉了,我是真想不通,啥时候吃的呢? 黄天酬看了一眼蟒行云。跟他说:“爷爷,柳堂伤亡这事儿由我来跟常云龙交涉,你就不要跟他说了。” 蟒行云沉默不语,我也不好插话,这里面的事儿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的。所以我还是消停眯着吧。 黄天酬转头跟我说:“小天,这次伤亡太重。恐怕我二大爷会严惩我跟爷爷,你不要插手,你一插手事情就要变大。” “为什么啊?”我不解的问黄天酬:“怎么我还成搅屎棍了呢?” “你误会了。”蟒行云在一旁跟我说:“你不插手,二爷怎么罚我们别人都无可厚非。你要是插手了,不管二爷对我们惩罚的轻重,都会有人不服气,二爷就算想给我俩网开一面,到时候都会不好意思。” “靠,”我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复杂?” 黄天酬苦笑了一下,说:“习惯就好。咱们堂子就这路数!” 我心中暗骂一声,真是有什么样的弟马就有什么样的仙家,怎么一个个的都跟我这损sè似的呢? 原本硝烟弥漫的战场现在风平浪静,柳堂jīng英弟子尸骨无存,凡事被丰屹用那柄魔刀斩杀的柳堂弟子都被他的那柄魔刀吞噬的渣滓都没剩下。相比之下,王鼎算是仁慈了,起码给我们剩下了十几具被刺透身体的黄堂弟子。 现在也已经被收敛得当,摆放整齐。 黄天酬走过去,面sè悲伤的行了个军礼,蟒行云也脱下了战盔,右手捶胸以示敬意。我直接走过去磕了三个头,他们都是因为我战死的,不论他们是什么种族,既然已经修行出了灵智,就跟人类一样,不管是因为死者为大还是我内心的愧疚,我这三个头都磕得无可厚非。 等我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周围的黄堂弟子,清风弟子还有柳堂弟子脸上都有些激动的表情,我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黄天酬,黄天酬好像也有点激动,但是蟒行云就沉稳多了,只不过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黄天酬走过来狠狠的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为你战死,他们值了!” 我立刻有些愤怒,这叫什么话?我磕几个头就值得他们替我战死了?黄天酬松开我的时候发现我一脸愤怒,他猛地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狠狠捶了我一拳,大声跟我说:“你这破毛病是改不掉了,你没明白我什么意思,胡乱联想什么?我的意思不是你这三个头份量多重,我的意思是士为知己者死!你能把兄弟们当人看待,兄弟们就没跟错人!” 我使劲挠了挠头,跟黄天酬说:“我一直都没把你们当做披毛戴角、湿化卵生的动物,我一直把你们当做人来看待。何况你们已经修行出了神智,跟人已经无异了。” 黄天酬从悲伤之中挤出一丝笑容,对周围正在激动的我堂的人马吩咐一声,让黄堂弟子跟柳堂弟子把地上这些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黄堂探马的尸体运回各自修行的山里,并且寻到他们的肉身,一同埋掉,不要让人或者动物惊扰,那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 其实从这一点来看,清风的强悍也略见一斑,同样是仙家,黄堂仙家在生命力这一点上,却远不如可以随意化形的清风。(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四六章 原来如此 王鼎最开始并不是只扑杀了黄堂探马,他那是无差别攻击,可死亡却只有黄堂探马,受伤的却只是清风仙家。我悄悄的把我的想法告诉黄天酬,没想到黄天酬跟我说:“你只看到清风的强大,却没看到清风背后的悲苦。清风一边要在十八层地狱里面受罪,一边还要修行,这远比我们黄家要苦得多,这毅力不是谁都能有的。要不然为什么出马立堂的时候,清风会泪湿前襟,而咱们黄家却是拍巴掌鼓掌呢?” “这我知道,但是没理解上去。”我不好意思的跟黄天酬说:“即便是你今天跟我说过了,我要是没亲眼看见,也是很难想象的,因为我潜意识里面你们其实都差不多,要不咋都是仙家呢,要是按照你这么说,清风要一边在地狱里面受刑一边修行,那也太不容易了。” 我转过头问蟒行云:“老爷子啊,咱看到的叫唤大地狱里面的刀山,那些鬼魂从刀山上面滚下来的时候,他们也在修行吗?” 蟒行云听了我的话,轻轻摇了摇头,跟我说:“你没明白黄天酬说的意思。清风受刑不假,但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受刑,除非入了无间地狱,那是rì夜不歇的受刑之外,没有哪个地狱会不间断。” 我听了蟒行云的话,不解的问道:“那老爷子听你的意思,清风受刑其实跟咱们上班似的呗?上五天班儿休个大礼拜?” 蟒行云想了一下,点点头:“意思一样。但是没有你们那么舒坦,受刑的时候就是rì夜受刑。不会给你午休时间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用在受刑上。” “哦,”我问蟒行云:“其实这也未必不好是吧?因为量刑是一定的,早遭完罪早利索是吧?” 蟒行云点点头,跟我说:“是这个意思。” 蟒行云刚回答完我,忽然发问:“小天,刚才天酬和王鼎搏杀的时候我发现你冲王鼎shè出了一到金光,我若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虎威印。是吧?” “老爷子眼力真好,啥都认识!而且还没看错!”我对蟒行云点点头,说:“那可不就是虎威印么,不过我第一次使就差点整掉链子。” “是啊,老夫也没看明白你那是什么套路!”蟒行云捋着胡子问我:“你为什么要故意引诱王鼎来攻击你呢?而且我看你还佯装逃跑,最后那个回马枪杀的确实不错,就是有点演过了。下次完全不用让自己表现的那么狼狈,否则容易让人起疑心。” 蟒行云的话让我目瞪口呆,他这是什么脑子啊?他居然以为我给王鼎用了个拖刀计,还杀了个回马枪。那前面我掉链子是不是在他眼里就是扔了个诱饵,让王鼎主动来攻击我啊? 虽然我听着很过瘾,但是要让我承认这个。我还没那么大的脸,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我跟蟒行云说:“老爷子真是羞煞我了。我哪儿有那心机啊?不信你问黄哥,他最了解我!” 黄天酬在一旁点点头,跟蟒行云说:“我说小天完全就是误打误撞,他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这话说的对!不过我是瞎耗子碰上了装死的猫。差点让王鼎给我吓死!”我跟蟒行云说:“我拿虎威印砸王鼎不假,可我忽略了我现在这点儿修为根本控制不了虎威印shè出那么远的距离。一下子就要超出范围了,我这才把虎威印给召回来的,本来我的目的是偷袭王鼎一下,我其实就是想先试试招儿。” 我不好意思的跟蟒行云说:“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王鼎居然追杀过来了,吓死我了!” 黄天酬在一旁跟我说:“谁让你虎威印来势汹汹,我当时都误会了,真以为你要用个什么威力巨大的招数呢,结果你还给收回去了,一下子就把王鼎给惊到了,他不先弄死你才怪呢,你对他的威胁太大了。” “我说的么!”我恍然大悟的跟黄天酬说:“我刚跑两步这腿就被王鼎给觅住了,多亏有虎威印,要不然今天我凶多吉少了!”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略一皱眉,跟蟒行云说:“爷爷,这王鼎是个祸害啊!” 蟒行云沉吟一声,跟黄天酬说:“确实如此。我真没想到现在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占了王鼎身子的那个天龙不知道什么来路,我跟他动手的时候只觉得心神不定,隐隐克制着我,让我放不开手脚。” 我在一旁插嘴问道:“这是咋回事儿啊?为啥老爷子跟王鼎打的时候缩手缩脚的,黄哥就没有这种情况呢?” “黄教主神功盖世,远胜老夫!”蟒行云居然有心情开玩笑。 黄天酬赶紧说:“爷爷这是说笑了!” 黄天酬转头跟我说:“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理解的,天龙一直就是柳家天敌,所以出于本能,在争斗上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跟实力其实是没有关系的。” “难怪!”我问蟒行云:“老爷子,最后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没看明白呢,丰屹为什么要杀掉王鼎?” 蟒行云忽然“哈哈”大笑了一声,跟我说:“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就看到丰屹的那柄魔刀落下,却没看到他魔刀落在了什么地方!” “啥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如果没有丰屹出手,那么王鼎的下场会是如何?”蟒行云笑眯眯的问道。 我毫不犹豫的跟蟒行云说:“死路一条,我不是跟黄天酬说了么,洒愣给我把他杀掉,这货已经成为祸患了,坚决不能留!” 蟒行云追问我:“黄天酬凭什么能杀掉王鼎呢?” 我怪叫一声,道:“我靠,王鼎都让我拍翻了,还杀不掉他?那不跟杀猪一样轻松么?” 蟒行云看着我,不说话。我让他这么一看,也立刻反应过来了,我惊讶的问蟒行云:“老爷子你的意思是丰屹那刀不是刺向王鼎的,他是要破了我的虎威印?” 蟒行云缓缓点了点头,跟我说:“丰屹当时确实是破了你的虎威印,要不然他们怎么能跑掉?”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四七章 难以想象 “妈的!”我立刻骂了一声,跟蟒行云说:“这么说,丰屹还是被王鼎洗脑了?” “笨啊你!”黄天酬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插嘴说道:“就凭丰屹这本事,能让王鼎洗脑?王鼎现在都什么样了,你也不看看,那已经不是王鼎了!” “那你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黄天酬道。 黄天酬盯着我的眼睛,掷地有声的跟我说:“现在的丰屹和王鼎他们两个绝对不是谁控制谁的关系,我看他们有点像合作!” “合作?!”我很难想象我的准妹夫跟一个妖兽合作,尤其是这个妖兽想当年还是活人的时候还是我的老对头。 “从今天的情形上来看,确实如此!”蟒行云在一旁跟我说:“从今天的表现上来看,我倒更觉得丰屹在领导着王鼎。” “这个说法我可不认同啊,”我立刻提出反对意见,我很难接受丰屹把王鼎收下当小弟,就算是跟丰屹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我都很难接受,他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太深刻了,跟宛儿的表妹陈蕊完全就是生颠倒了,丰屹那腼腆阳光的形象我很难跟今天见到这个家伙联系起来,这不是疯了就是被人冒充了。 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问向蟒行云:“老爷子,你最后是把丰屹给伤了吧?” 蟒行云点点头,跟我说:“丰屹确实中了老夫一剑,但是很奇怪,丰屹虽然中了我一剑。但是却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并且伤口并没有流血。” “那是不是你手轻了。没伤到他的皮肤啊?”我疑惑的问道。 蟒行云眼睛一瞪,跟我说:“那怎么可能?老夫这手底下还能连那点儿数都没有了?更何况我当时已经刺穿了他,怎么会没有破皮?不但破皮了,我敢肯定我连他的骨头都伤到了,那种剑锋入肉破骨的手感是不会骗我的!” 我让蟒行云说的一阵蛋疼,赶紧问他究竟伤到丰屹的哪个部位。 蟒行云听了我的话,老脸一红的指了指左肋。 我开始还没明白他脸红什么,可我转念一想。我靠,蟒行云这是什么意思?这位置上有啥?心脏啊!我明明让蟒行云不要伤了丰屹,我没法跟陈蕊和宛儿交代的,他怎么还刺穿了丰屹这么要害的部位呢? 蟒行云比划完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说:“老夫的真火被打了出来,这杀意就有些控制不住,不过你放心,老夫敢打包票。丰屹现在肯定没事儿!老夫虽然是奔着他的心脏去的,但是被丰屹闪躲开了,只是刺破了他的肋骨而已,没有伤他太重。” 我无语!这还不重呢?那伤了什么地方算重啊?不过也不能怪蟒行云,说实话,这也就是丰屹。我的准妹夫,要是错换个别人,我早就下了跟王鼎一样的命令。因为一看他们就已经堕入魔道儿了,邪魔外道要是能服教化还行,像这种过于冥顽不灵的。只能让他们下地府去yīn山血河等着幽冥教主去超度了。 我转身跟蟒行云说:“老爷子现在我们怎么办?丰屹是不能让他跑掉的,不管是于公于私。丰屹和王鼎绝对不能再出现在这世界上了,必须有个说法,要不然这世界真要妖魔乱世了!” 蟒行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跟我说:“现在看来,咱们只能暗中查探了,咱们堂营的探马绝对瞒不过他们两个。我猜想,这次丰屹是因为要你投靠于他,所以才没对咱们堂营探马下手,否则的话,咱们现在应该已经看不到泽天他们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这果然应了掌堂大教主告诉我的大灾难,不给丰屹这事儿整明白了,我跟宛儿能结婚?陈蕊让不让不说,我们也不能那么做啊,那不是成心刺激人家么,就陈蕊那xìng子,指不定出现什么后果。 我让黄天酬回堂营通禀一声,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必须让我师父知道。 黄天酬怕丰屹和王鼎重新找上来,蟒行云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叫来个黄堂弟子,让他回去通风报信。黄天酬顺便把手中正拿着的虎符令牌递给我,蟒行云一看,也赶紧把正行剑递了过来,让我都推了回去,我跟他们俩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就随身佩戴吧,万一出现点儿啥紧急情况你们也好能第一时间有趁手的兵器,要不然等我现找,太耽误事儿了,今天要不是我脑残了,忘记这事儿,也不至于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堂口上的兄弟。” “你不用过分自责,”黄天酬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道:“谁都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难对付,尤其是丰屹,他的那柄长刀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那么厉害?” 我摇摇头,跟黄天酬说:“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当时我都傻掉了,不过现在想想,我倒是觉得他的那柄长刀瞅着眼熟,可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会不会是那个什么摩罗阿嚇的兵器?”黄天酬问道。 我摇摇头,跟黄天酬说:“摩罗阿嚇的兵器虽然多,但是没有过这样的兵器,他的兵器样子都很隔路,跟正常的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他的兵器我估摸着应该所剩无几了,甚至有没有都两说了。” 黄天酬好奇的问我:“为什么?” 蟒行云在一旁淡淡的说了一句:“都被我用内丹砸得细碎,他还能祭炼几把兵器,我都快砸到手软了。” 黄天酬听蟒行云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竖起大拇指,我明白黄天酬什么意思,拿内丹当武器的,也就蟒行云的路子能这么野。其他人有没有这个本事都是另说,关键是这过人的胆识就让人佩服至极。 我看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招呼一声,就带着黄天酬他们向着小公园的外面走去,可我回头一走,忽然发现这并不是我来时的路,周围的环境居然在我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四八章 彷徨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指着前面的路问蟒行云:“咋变样了呢?” “呵呵呵,”蟒行云忽然笑道:“小天,当咱们见到丰屹他们的那一刻,咱们的空间就发生了扭曲,你粗心大意的没有发现罢了。” 我愣么愣眼的看了一眼黄天酬,黄天酬笑呵呵的跟我说:“既然王鼎可以变成那种样子,那你不难猜出,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吧?” 我瞪大了眼睛问黄天酬:“你的意思是王鼎用的妖力空间?他真成妖怪啦?”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王鼎现在就是个妖,会使用妖力空间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我指着前面的路问黄天酬:“那咱们怎么出去?” “我破开他的妖力空间不就行了?”蟒行云上前一步,伸手一撕,好像拉了一道贯穿天地间的幕布一样,我眼前景sè大变,又恢复到了那个杏旁,周围只有夏虫的鸣叫,午后的阳光有形眼,我看的却不是那么真实,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要是老这么整,我早晚会得jīng神病,我都快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世界了。 我带着黄天酬和蟒行云走出了公园,我不想马上去找宛儿她们,我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说。我如实说她们也不会接受的,可要我撒个谎骗她们,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谁知道后续的事情会朝什么方向发展?谎言终究是谎言,撒一个谎没什么。关键是说过这个谎言之后,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它。这个过程无疑是恐怖的,逻辑xìng不好和记忆力不好的会在这上面死的很惨。 我走走停停闲逛了一个下午,到了下午快六点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宛儿,我还以为她们早就会给我打电话了呢,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真够能忍的。 “喂?”我接起电话。 宛儿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天哥。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我轻声的跟宛儿说:“有点眉目,但是进展不大!小蕊在干嘛呢?” “不知道啊,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也不出来,我进去看了她一眼,她发呆呢!”宛儿担忧的跟我说:“小蕊不会有啥想不开的吧?” “不至于吧?现在还没个结果呢,她先想不开,这不是给人添堵呢吗?”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跟宛儿说:“你不用担心,让派个黄家去看着她点儿,不会让她想不开的,再说多大个事儿啊,不就是人丢了么,找到不就行了么。”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倒是赶紧给找回来啊?”宛儿跟我说:“你的仙家不都挺厉害的么?” “哎,我可跟你说啊,这跟仙家厉害不厉害没什么关系,不要胡说八道!”我听宛儿开始怀疑堂口的仙家,立刻有点不乐意。刚因为她家人的事儿牺牲了那么多位,现在又要替我背黑锅。他们怎么这么难做啊。 宛儿听我这么一说,语气立刻转缓,轻声跟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让你多上点儿心。” “我明白,我这不一直挺上心的么,你看看我现在不都在外面忙呢么!”我跟宛儿说:“这一下午给我晒成阿三了。” “哎呀,你就辛苦辛苦吧!别说晒成阿三了,晒成包公我都要你!”宛儿娇声娇气的跟我说:“要不我一会儿给你买水宝宝去吧!” “你看哪个老爷们儿擦那东西?”我轻笑一声:“我这老皮老脸的抗造,你可别给我整那东西。” 宛儿又叮嘱我早点回去吃饭,我连声答应,这才挂断电话。 我看道边有个长椅,正好我也溜达累了,就做了下来。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边儿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蟒行云在我心里忽然开口跟我说:“小天,累了吧?” “我一直都很累,”我跟蟒行云说:“但是不是身子累,是心累。” “是啊,谁在你的位置上,都会跟你一样累。”蟒行云也感慨起来:“但是这就是你的命运,你只能坦然受之。” “老爷子你要说啥?”我不明白蟒行云这是什么意思,索xìng直接问他要干嘛。 蟒行云在我心里叹了一口气,跟我说:“跟你道个歉,上次的事儿是我莽撞了!” “老爷子,别提上次的事儿了!”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跟蟒行云说:“我也能明白你的意思,也是一种方式为我好,不过就像你说的,这都是天意,这还多亏掌堂教主没追究。” “是啊,”蟒行云语气显得有些落寞:“是我考虑欠周了!” “哎,说这些干嘛,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现在小天屁事儿没有,爷爷也是一样,这就是喜事儿,眼前这破事儿压根就不算个事儿,小天你说是不是?”黄天酬在我心里插嘴道:“大老爷给了你四件镇教宝贝,随便请出来一件儿都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这次输在准备不充分上,下次再遇上的,你看看咱们又是个什么结果?” 蟒行云好像从小忧伤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语调也扬了上去,跟我说:“现在我正行剑在手,丰屹不出现就算了,他再出现,哼哼,我那柳堂jīng英弟子可不会白死!” “老爷子,咱得把丑话说前头啊,”我立刻跟蟒行云说道:“这事儿要是有邪魔外道蛊惑丰屹,丰屹做下错事了。咱追究背后黑手,丰屹小惩罚一下就行了,要是丰屹的心黑了,那我支持你们,决不能留,不能因为跟我是准亲戚关系我就姑息养jiān,这样成不?” “没有问题!”蟒行云答应的也很痛快:“就这么定了,丰屹那小子可以商量。王鼎就不用商量了,反正现在的王鼎也不是活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妖物能有这么大的神通,王鼎的那肖法仙家都去哪儿了呢?” “不会都连锅端了吧?”我皱着眉头,疑惑的在心里问道。 “应该不会!”蟒行云说:“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妖物也不过如此!”(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四九章 疑云重重 蟒行云说:“王鼎的护法仙是什么级别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说别人,就是那个蛇赛花,就不是能让人给暗害的,何况王鼎除了五族仙之外还有不少外五行的仙家,高层实力那真是可圈可点的。” “那这事儿不就奇怪了吗?”我疑惑不解的问蟒行云:“王鼎要真那么厉害的话,为什么还会落到今天的这般田地呢?难道是他的缘分尽了,让蛇赛花给抛弃了?” “不可能!”黄天酬怪笑一声,跟我说:“你没看蛇赛花对王鼎什么样么?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王鼎的。” “那……”我听了黄天酬和蟒行云的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按理说王鼎不会让一个妖物给害成这样,可事实却摆在眼前,这没法解释啊。 “我看咱们也不用胡乱猜测了,”蟒行云低沉着声音跟我说:“我看不如问问某位仁兄了。” “爷爷,这……”黄天酬的语气有些为难,跟蟒行云说:“您也不是不知道那位的脾气,这事儿吧,我看不到最后,还是先别问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又不是敲山震虎,这么一整,我怕打草惊蛇啊。” 蟒行云略一沉吟,说:“那就再等等看吧!” 我跟黄天酬还有蟒行云一人一句的唠到了七点半,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早晚都要见陈蕊,躲是没法躲,虽然我现在也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挥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载着我一路向北。到了宛儿家的楼下。 我给宛儿打了个电话,让她们收拾一下。然后下楼,跟我去外面吃点儿。 宛儿本来还想让我上去吃,陈蕊比她脑子灵活,知道我是有话要说,怕在家里不太方便,所以陈蕊硬是给宛儿拉了出来。 我本以为陈蕊早就梨花带雨的了,没想到她的jīng神状态还不错,就是眼神里面会有一种浓浓的忧sè流露出来。 陈蕊见着我比见着宛儿都亲。我示意她什么都先别问,一切都等吃完饭再说。 我们在宛儿家楼下找了一间小饭店,很干净,是一对老两口开的,店面很小,牌子也有些破旧,但是屋子里面很干净。就连擦桌子的抹布都干净得跟毛巾似的。 我要了一大碗馄饨,宛儿要了个小碗,陈蕊说没胃口,要了一碗清水疙瘩汤。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没说话,陈蕊一直低头吸溜着疙瘩汤,宛儿则是对我眉来眼去的。她想问我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假装没看明白,一口一个的吃着我碗里的肉馅馄饨。终于把馄饨吃完,汤也被我喝了大半,出了一身汗。 小店的服务员兼打杂的大爷见我热得一脑门子汗,立刻把一台小电扇抬了过来。对着我吹。我对老大爷道了声谢,宛儿放下筷子问我:“你吃完了吧?能说了吗?” 陈蕊听宛儿开口。也放下了勺子,我一看,一小碗疙瘩汤,疙瘩全剩下了,感情陈蕊刚才低头喝了半天开水啊。 我让陈蕊再多吃点儿,陈蕊摇摇头,说现在上火了,嘴都起泡了,吃不下东西。 原本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摆扑克的老大爷起身进了厨房,我一看周围也没什么人了,就开口跟她们俩说:“消息打听到了一点儿,但是因为一直没办法核实,所以我才不想说。” “别卖关子了,”宛儿瞪了我一眼:“你看小蕊都上多大的火了,你这当姐夫的还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成心的想给小蕊急死啊?” “我可不是想急你啊,”我立刻澄清,跟陈蕊说:“我是怕我说了之后你更着急!” “没事儿,姐夫!”陈蕊皱着眉头跟我说:“你说吧,反正现在人已经丢了,我还有什么着急的!” “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的,反正已经丢人了……”我忽然觉得不对劲儿,偷眼看去,陈蕊浑然不觉,只有宛儿不是好眼睛瞪我。我对宛儿赔笑了一下说:“反正人暂时还找不到,你光着急确实没什么用。” 我跟陈蕊说:“我现在掌握的消息是丰屹现在屁事儿没有,他跟一个男的走的,这个男的跟他好像是朋友关系,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呢。究竟是干嘛的,我还没调查清楚,而且我现在正在确定他们的准确位置。” “你知道这么多,你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宛儿眨着眼睛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跟宛儿说:“我一大堆的不确定,我跟你们说啥呀?说出来你们不白着急么?等我事情办得有点眉目了再说不行么?” 陈蕊在一旁替我说话:“姐夫说的对,表姐你就别怪姐夫了,能查出这些已经很好了。姐夫,你说丰哥是不是对我有啥意见啊?要是对我有意见,生我气了,那他跟我说一声就行,也不至于走啊。他现在没事儿就好,我就怕他的那个眼睛……” 陈蕊越说声音越小,我点点头,跟陈蕊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好了。丰屹的眼珠子目前还没有异常情况出现,我可以保证跟他眼珠子一点关系没有,很可能是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出去喝酒吃饭聊天打屁,所以就忘记了给你打电话,男人么,你应该理解!” 陈蕊点点头,说:“我能理解,可丰哥不是这样的人,他平时要是出去跟朋友吃饭喝酒都会提前告诉我一声,怕我担心的,绝对不会像这次这样不告而别的。让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尴尬的笑了笑,跟陈蕊说:“小蕊,不是姐夫说你。咱就不说人是不是会变的,就说这平时跟朋友出去喝酒和跟多年不见的发小儿出去喝酒这情况能是一样的吗?别看发小儿有时候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年都不联系,但是这种感情不会变,一旦遇见了,感情该有多深有多深,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所以我说,这事儿吧,估计是你想多了!” 陈蕊听我这么一说,立刻jīng神了许多,问我:“姐夫你说的是真的吗?”(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五〇章 哄开心了 我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废话,这话当然是真的,但是你那丰哥绝对不是这么回事儿就是了。就算他真有可能跟王鼎是发小儿,那也仅限于是王鼎,断然不会是现在王鼎身体里面那个妖物,除非……我靠,我忽然想到一个极为不靠谱的可能xìng,丰屹难道跟王鼎体内的妖物有什么关系? 陈蕊叫了我两声我才从愣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就看陈蕊和宛儿都表情奇怪的看着我,陈蕊问我:“姐夫,你刚才想什么呢?怎么那么投入?” “啊,我、我——”我心思电转,脱口而出:“我在想我遇见谁能达到丰屹这个程度,想了这么久,真悲哀,我居然没有发小!” “没事儿,你没发小儿对我姐来讲是个好事!”陈蕊的脸上终于看见了笑模样:“你有我姐呢,可千万别学丰哥,说失踪就失踪!” 宛儿见陈蕊心情好了,她也跟着开起了玩笑,问我:“你以前失踪的时候我一直都当你跟发小儿在一起呢,敢情你没发小儿啊?” 宛儿眯着眼睛,一脸坏笑的问我:“那你如实招来,你是不是没有发小儿,有红颜知己啊?” “你真就猜错了!”我笑着跟宛儿说:“我一没发小儿,二除了你之外没有红颜知己,但是我有酗伴,我每次失踪的时候都是酗伴们在跟我在一起,不信我晚上让他们给你打个梦,让他们告诉你我每次失踪都去干嘛了!” 宛儿听我说的一本正经。还以为我真要让我的仙家给她打梦,立刻跟我说:“你可别的啊。我会害怕的。我可没兴趣知道你都干嘛去了,反正你不管干嘛去,你最后要娶的都是我,这就够了!” 陈蕊在一旁立刻怪叫一声:“哎哟!姐,你可太惯着我姐夫了啊,你这么惯着会把他惯坏的!” 我们正聊的开心,刚才去后厨的老头端着一小碗冷面出来了,径直放倒了陈蕊面前。笑着跟陈蕊说:“这碗不要钱!” “嗯,面要钱是吧?”我随口开了句玩笑。 老大爷听我这么一说,手中的蒲扇一摇,呵呵笑道:“碗我都不要钱了,面就更不要钱了。” 宛儿好奇的问老大爷:“大爷,这是为啥呀?还有赠品啊?” “呵呵,这闺女刚才不是说上火了么。正好吃咱家冷面,可败火了,”老大爷笑着说:“哪能让你们从咱们店里出去还饿着肚子没吃饱呢!” 老大爷这话一出,我立刻觉得这老大爷不但实在,而且真会做生意,人家做买卖活xìng。不像有些死xìng的去做买卖,光赚生客钱,一个回头客攒不下。一碗冷面值不了几个钱,但是如果下次想吃饭,那么我们会首选这家干净卫生好吃还实在的大爷大妈家。在这儿吃着多舒心啊。 陈蕊立刻有点不好意思了,老大爷非常憨厚的摆了摆手。说了一声:“你们慢慢吃,有啥需要喊我一声,我帮老婆子收拾收拾去!” 陈蕊的眼睛里面都快冒小星星了,摇着宛儿的胳膊跟她说:“表姐,这才是我要的幸福!” 我立刻把话接过来,跟陈蕊说:“那这不端上来了吗?赶紧吃啊!” 宛儿瞪了我一眼,叹气说:“你咋就没个正形呢,人家老大爷好心给小蕊送一碗冷面,你也要说一句不着四六的话,你这嘴算是没治了!” “是是是,”我立刻检讨,跟宛儿说:“我说话不经大脑,下次我绝对要嚼烂了再吐出去。绝对不直接吐!” “姐夫!!”陈蕊嘟着嘴跟我说:“我还要吃冷面呢!” “你吃,你吃!”我对陈蕊一抱拳:“我这又没走大脑!姐夫这是实病,等姐夫得空闲下来的,一定去治治!!” 陈蕊白了我一眼,夹了一口冷面放在嘴里,然后“嗯”了一声,跟我说:“姐夫,这味道真不错!你要没吃饱,也来一碗吧!” “不用了,你慢慢吃吧!”我立刻对陈蕊摆摆手,告诉她:“姐夫吃饱了,都顶到嗓子眼儿了!” 宛儿在桌子底下踢我一脚,陈蕊没理我,直接把脑袋埋在碗里大口吃上了,刚才还说上火呢,现在怎么这么有胃口了? 我跟宛儿正看着陈蕊狼吞虎咽的吃面,忽然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个小丫头,我回头一瞅,小丫头也就**岁,长的水水灵灵的,一进门就嚷嚷饿死了,老头听见动静,一撩门帘,看到是这个小丫头,立刻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连声说:“楠楠玩完啦?快看爷爷给你做啥好吃的了!”说着一转身回了厨房,紧接着端了一小盆排骨和一小碗米饭出来,小丫头看见了,立刻眉头一皱,嚷嚷着:“我才不吃这个,我要吃唐僧肉!” 我跟宛儿听了一惊,对视了一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小姑娘,陈蕊抬起头,看我俩惊讶的表情,笑了一声,小声跟我俩说:“那是孝吃的零食!看你俩那表情!” 我靠,现在这零食真敢叫。唐僧肉……我还以为碰上了小白骨jīng呢! 老头把饭菜放下,哄着小丫头吃饭,结果小丫头一看老头不给钱,立刻哭闹起来,怎么都哄不好。 一直在厨房忙活的老太太闻声走了出来,一边埋怨老头又招惹孙女了,一边给那小丫头塞了二十块钱,小丫头这才破涕为笑,又跑了出去。老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把饭菜重新端回了厨房。老太太看着孙女开心了,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也回厨房继续忙活。 宛儿看他们老两口进了厨房,转过脸,皱着眉头跟我说:“天哥,咱们以后要是有孩子了,你可千万不能像那大娘似的啊!孝可不能惯,任由孝的脾xìng来,早晚长废了!” 陈蕊在一旁点点头,说:“可不么,我要是有孩子也不能惯着,不过我啥时候能有孩子呢?我连孩子的名都想好了,男孩就叫丰碑,女孩就叫丰泽园,多好听?”(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五一章 有妖路过 我跟宛儿都恶寒了一下,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已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陈蕊实在是中毒太深了。陈蕊却忽然不觉,痴心不死,吃完最后一口面,我起身去结账。 等我们走出小饭馆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一群半大的孩子在马路边上玩游戏,那个小丫头也在,手里抱着一大堆零食,吃的不亦乐乎。别人谁要都不给,忽然那群孩子一呼声的跑走,那个小丫头赶忙追了上去。可她才**岁,别的孩子都十三四那样了,她怎么追的上,跑了一半儿就掉队了。我冲那个小丫头喊了一句,让她别跑远了,赶紧回家找爷爷玩儿去。 没想到小丫头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关你屁事!” 宛儿看得直摇头,陈蕊也说这小丫头现在就这样,长大了还了得?即便是小孩子也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啊! 我笑了一下,跟她俩说:“算了,庆幸这不是咱家孩子吧!” 小饭店就在宛儿家楼下,宛儿的意思是让我上楼睡沙发。我这一天神叨的,尤其是现在还有事儿没整明白,万一丰屹或者王鼎夜袭怎么办?那不把宛儿她们都牵连了吗? 所以我就给拒绝了,理由是不方便。我告诉她们我就在楼下的小旅店对付一宿就行了。 宛儿也没多说什么,嘱咐我一声,让我早点休息,我们就此作别。 到了小旅店,我一头扎在床上。晃悠一天了。说不累是扯淡。我这脚底板儿都快起泡了。这才叫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呢。 我打了盆热水,泡了泡脚。然后洗漱干净,坐在旅店的床上打坐,跟黄天酬忙活的那几天没有白玩儿,让我知道了打坐的好处,以前只是能感觉到空灵的状态,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那种状态下的人是多么的厉害了,身体的机能和潜力都被激发出来了。 我打坐的时候,蟒行云和黄天酬自动的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去。因为他们留在我身体里面,就会形成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在我即将入定的时候,我会有一个微妙的状态来进行微调,这时候我的身体是自动的调整到天人合一的状态,如果有蟒行云和黄天酬在身体里面,我在微调的时候就要把他们两个算进去。所以这时候就要花费更长的时间进行微调。 而且如果蟒行云和黄天酬也能跟我一样保持住一个状态还行,如果他们保持不住一个状态,我就会重新从入定状态里面脱离出来,身体重新微调,这样反复进行,虽然我的意识是一直处在入定的状态。但是身体却不是,这样一来,打坐的效果就要打上折扣。 以前我哪懂这些,想什么时候打坐就什么时候打坐,身上有谁没谁都一样打坐。直到这次跟黄天酬闭了一次关,这才知道这里面的玄妙。 黄天酬和蟒行云见我打坐。他们也跟我一同修行,他们两个在我身后盘坐,我们三个形成一个品字,我在最前面,他们两个入定的速度要比我快很多,在他们两个的帮助下,我的身体一瞬间就调整完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入了入定状态,这次的状态很神奇,以前都是觉得自己和空间融为一体,我周围空间里面发生事情,我都能感应得到,而这次却有不同的感觉,我感觉到了黄天酬和蟒行云,我们三个就好像元神出窍了一样,直飞九霄,越过云层,好像化为星辰一样,我能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很强的气,在不停的涌入我的身体里面,我觉得身体越来越充盈。 最开始的感觉还不错,这种满足感跟饿极了的时候吃了一顿大餐那么舒坦,可随着时间流逝,聚集在我体内的气越来越多,让我有一种要涨开的感觉,我偷看了一眼黄天酬和蟒行云所化的黄白星辰,发现他们两个居然在缓缓旋转,我心中一动,运动能帮助消化,我也试试。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身体也像他们两个一样旋转起来,开始的时候旋转的速度还很慢,就好像刚刚启动一样,可紧接着,这种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体内的气好像为了抗拒这种巨大的旋转力量,开始了反方向的旋转,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种气在旋转的过程中一部分融进了我身体,另外一大部分消耗在了对抗之中。 融进我身体里面的这股气转化为力量,让我逐渐的能控制住这种旋转的力度。我发现当我的速度控制在稍稍比较慢的时候,我体内的气是纹丝不动的。气不反方向旋转,就没有融入我身体的力气,我一点一点的加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刚好可以引起身体里面的气反方向对抗我这股旋转力的速度。 而且在这对抗的过程中,不会因为融入我身体的气的速度过慢,而浪费掉大量的气在对抗当中,我正沉浸在这美妙的平衡当中,忽然心中一惊,紧接着,我只觉得一阵眩晕,我猛然睁开眼睛,从入定当中清醒过来。 刚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有点不适应,手扶在床上晃着脑袋,想要清除掉眩晕的感觉。 黄天酬和蟒行云几乎跟我一同清醒过来,他们两个就没有丝毫不适。蟒行云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帮助我清醒,我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气息刺激着我的大脑,很快就让我恢复了清醒,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发现黄天酬和蟒行云的盔甲兵器都已经披挂整齐,严阵以待。 我想起刚才入定的时候涌出来的心惊感觉,忙问蟒行云:“老爷子,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知道!”蟒行云回答的十分干脆:“有一股妖气从地下掠过!” “是王鼎吗?”我惊讶的问道。 蟒行云摇摇头,跟我说:“不好说,感觉不出来,天酬,你呢?” 黄天酬也摇摇头说:“我刚才只是感觉到危险,连妖气都没感觉到!”(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五二章 恐怕要坏 “那现在在哪儿呢?”我心惊肉跳的问道:“还在附近吗?” “没有!”蟒行云跟我说:“已经远去了,没有停留,很奇怪!” “别是路过的吧?”我皱着眉头跟蟒行云说:“王鼎今天都伤成那样了,他还敢来?咱们是不是有点自己吓唬自己的啊?” “这……”蟒行云略一沉吟,道:“不好说!” 我不解的问道:“怎么呢?” “没怎么!”蟒行云忽然一笑,跟我说:“咱们小心点儿没错,现在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小心一点没有错!小天今天的状态很好,刚才打坐的时候感觉到有收获了吗?” 我一听蟒行云问这个,立刻高兴的跟蟒行云说:“有收获!这次跟你们一起打坐的感觉跟我以前自己打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以前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你们刚才也跟我一个感觉吗?就是飞出地球的那种感觉?” 蟒行云笑着点点头,跟我说:“当然了,是我跟天酬带着你体会了一把我们怎么用打坐来增加修为。这种感觉很奇妙吧?” “太奇妙了!”我有些难掩兴奋的跟蟒行云说:“我好像化身成了天上的星体一样,还带自转的呢。”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问蟒行云:“我打坐的时候感觉到有一股气涌入到我身体里面,后来我的身体吸收了一部分这种气,效果就是让我增加了一些力气。这是正常现象吗?” 蟒行云点点头,跟我说:“如今天地灵气稀薄。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修行,你所吸收的那部分是真正的天地灵气,jīng华所在,而没有吸收的大部分,其实对你一点用处没有。” 我恍然大悟的问蟒行云:“老爷子,你的意思是我今天的那种自转其实是一种提纯的过程?” 蟒行云想了一下,点点头,跟我说:“你概括的很全面。” 我哭笑不得想起了离心机。我感觉我好像也差不多的就是那个意思。 我又问蟒行云:“老爷子,那我今天吸收的那些灵气有啥用?我能成神仙不?” “哈哈哈,”听了我的话,蟒行云忽然大声笑了起来,等他笑够了,他才跟我说:“你这辈子天天打坐,一刻不停的吸收天地灵气。你最终也成不了神仙。” “为什么啊?”我疑惑不解的问道:“难道这不是修行法门吗?” “因为你这个人身啊!”蟒行云跟我说:“成也人身,败也人身。你想用肉身得道,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但是你想用人身成道,这个是可能的!” “啥意思?”我被蟒行云绕扯的有点迷糊。 “就是说你想用你这具肉身修出点成就,那是不可能的!”蟒行云说:“但是因为你是人道托生的,你好好修行。就可以不堕三恶道,直升天人,这是一种成就,也可以去十方法界里面继续修行,证得正果!” “那我吸收灵气有什么用啊?”我不解的问蟒行云。 “强身健体不是也很好吗?”蟒行云难以理解我为什么这么执着。跟我说:“你不要多想了,你一天不摆脱肉身。你就要做一天的凡人。不要想着你会像我们一样,那不可能,除非你元神出窍,能像我们这样,但是你的元神太弱了,而且元神被灭你就完蛋了,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我知道,这辈子别想当神仙了,想当神仙可以,自己修行,将来六道轮回的时候给我个托送个好地方,在他方世界里面证道,是吧?” 蟒行云很满意我的领悟能力,点点头,跟我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才要好好修行。现在就是你打基础的时候,你不好好的把基础打牢,那么你将来的成就也就有限,你地基打的越深越牢固,你才有盖摩天大厦的资格,否则的话,你连地基都不打,你盖个草房都会被风吹倒!” “老爷子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跟蟒行云说:“刚才打坐吸收的灵气有强身健体的作用,其实就是为了延长工期,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打基础是吧?” 蟒行云点点头,说:“完全正确,哈哈,其实你现在觉得你自己是个凡人吗?凡人会像你这样生活嘛?你不要跟我们比。我们比不了你的。不说你前世如何,就算没有你那个前世的修为,你这辈子能懂得修行,这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好好珍惜吧。” “我知道了!”我笑着答道。说完这句话,我向窗外看了一眼,忽然发现天空有点泛白,我惊叫一声:“这天是怎么了?咋还要亮?” “废话!”黄天酬手提虎符令牌站在窗户前面已经半天了,此刻听了我的话,立刻开口跟我说:“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我赶忙掏出手机一看,我靠,我不过就打了个坐,现在居然都快四点了,我说天怎么要亮呢,我这是一宿没睡觉啊。但是我却不觉得困,反而还很jīng神。 蟒行云跟我说:“这要是在山里,这个时候的空气是最新鲜的,我就喜欢在这个时间出去走走,可惜在城市里什么时候的空气都是污浊不堪。” 我学着蟒行云的话,跟他说:“老爷子你不能那么比,咱就局限在城市里面,这个时间的空气还算不错的,反正也不困,咱出去走走吧?” 黄天酬转过身来,吓我一跳,只见他紧锁眉头,一脸严肃的跟我说:“出去走走也行,恐怕外面出事了!” 黄天酬话音未落,就听到远处响起刺耳的jǐng笛声,我心中一惊,趴窗户看去,只见清晨薄雾里面隐约可见闪着红光的jǐng灯,我问黄天酬:“黄哥,你刚才说是什么意思?” 黄天酬皱着眉头跟蟒行云说:“爷爷,看来刚才的妖气不是路过的!” 我心中一惊,蟒行云也疑惑的瞪大了眼睛问道:“天酬何出此言?” 黄天酬深深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小天,恐怕是出事儿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五三章 命案现场 我现在就怕听见类似这样的句子,丰屹我还没整明白,可千万别跟我再起什么妖蛾子! 我赶紧对黄天酬一摆手:“黄哥,等会儿,我先问问你。这是拯救世界还是跟王鼎丰屹有关,要是拯救世界的咱就别节外生枝了。我这小心脏受不起这个!” 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不好说啊。我觉得八成跟王鼎有关。要不然这小县城里面哪来的那么多妖物?”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立刻皱起了眉头,问他:“黄哥,你的意思是外面的jǐng车跟王鼎有关?”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八成是这么回事儿!” 我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王鼎化身大蜈蚣大战人民卫士的场景,这比科幻片都科幻片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黄天酬:“黄哥,你说手枪能打死王鼎吗?” “呵呵,妖跟我们的一个显著区别就是身体的强横程度,”黄天酬笑了一声,跟我说:“如果王鼎真是天龙妖物,那么除非用大炮轰,否则普通的手枪还真就奈何不了他。不过,王鼎现在又不在这儿,jǐng察来这儿也不是跟王鼎火拼的!” “那jǐng察来干嘛?”我惊讶的问道,不是来抓妖怪的那jǐng察是来抓什么的? 蟒行云掐着指头跟我说:“恐怕是发生血光之灾了。” 我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问蟒行云:“老爷子,不会吧?就刚才一走一过就发生命案了?在哪儿发生的?怎么回事儿?”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黄天酬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跟我说:“看来王鼎真是伤重了,要不然不会用这种方法来疗伤。这是大忌,要是惹起高手的注意,王鼎就麻烦了!” “啥?啥高手?”我不解的问黄天酬:“黄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咱这儿真有国家机构的神秘组织?” 黄天酬凉笑了一下,跟我说:“那肯定有的。只不过对外是个秘密罢了。我说的并不光指他们,还有一些专门惩恶扬善的修行者,别的不说,藏区的喇嘛就很多不好惹的。王鼎要是被他们捉回去,比死了都惨!” “那敢情好了!”我立刻觉得这个消息来的怎么那么及时。让人五脏六腑都跟着舒坦,我立刻笑着跟黄天酬说:“黄哥,能帮忙推波助澜不?要是能的话,赶紧呼风唤雨行动起来,让正义的化身们都来对付王鼎吧,我太他妈讨厌他了!” 黄天酬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那你就不怕那些正义的化身给你妹夫也顺手捉了?” “啊?”我听了黄天酬的话一愣。不解的问他:“凭啥呀?丰屹不是人吗?王鼎你们不说是死了之后让妖物当皮套子穿的吗?嘎哈要抓我妹夫啊?” “王鼎是妖物占了肉身这个可能xìng非常大,但是也不排除他又修什么邪门法术,把自己祸祸成那样的,”黄天酬面带微笑的跟我说:“要真是王鼎自己修行的邪门法术,那么就好解释他为什么拥有那么多厉害的仙家却还是变成这样了。” “啥意思啊?”我被黄天酬说糊涂了。 “天酬的意思是王鼎的这个鬼样子完全是自己造成的,不是有妖物作祟。他是把自己变成了妖物,那么他的仙家究竟是在暗中还是已经离他远去就不重要了。”蟒行云在一旁接话说道。 我点点头,这我倒是明白了,我是理解不上去王鼎为啥跟自己这么过不去,变成蜈蚣很好玩吗?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吗?把自己的人身都祸祸没了。他到底是要干嘛呀? 黄天酬接着跟我说:“至于你妹夫,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谁能说清楚呢?他身上的秘密恐怕比王鼎还多。而且他对这些修行者的诱惑力会比王鼎更厉害。” “为啥这么说?”我不解的问道。 “别忘了你妹夫身体里面还有个魔种!”黄天酬跟我说:“那个魔种不论是正道还是邪道,可都是希望得到的!”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问道:“得到魔种有啥用?要不咱们跟他们打个商量,把魔种给摘出去,别给我妹夫弄死。看成不成?” “恐怕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黄天酬摇着头跟我说:“你现在不应该想把事情弄大,而是应该盼着这事儿能不了了之!” “那你放心!”我立刻信心十足的跟黄天酬说:“这附近没有当官儿的,也没有有钱有势的人,只要不是外来的某二代倒霉了,这事儿应该大不了。” 我跟黄天酬他们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了不少人了,都是早起晨练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怎么费劲的就跟着这群晨练的人走了过去。 越走我心里的感觉越不好,这群人怎么围在了昨天吃饭的那家小饭馆前面呢?我挤开人群,没有jǐng戒线,但是有jǐng察在维持秩序,不让周围的人靠近。很显然jǐng察叔叔们也是刚到。我看到那家小店的外面不但有两辆jǐng车,还有一辆救护车,我心里跟翻了个个儿似的,难道是那老两口儿出事儿了? 我让黄天酬进去看一眼,黄天酬却跟我说:“不用看了,我猜是那个小丫头!” “那小姑娘?”我在心中大叫一声:“那还是个孩子啊!” “废话!”黄天酬在心里跟我说:“放着童女不吸取吸老头老太太?王鼎的口味怎么那么重呢?” “我靠!”我脱口骂了一句。 身边有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你知道咋回事儿不?” 我抬头看看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你知道啊?” 那个大叔点点头,跟我说:“太他妈吓人了,jǐng察没来的时候我进去瞅一眼,jǐng察来了给我撵出来了!” “里面啥样啊?老吴头儿和他老婆子没事儿吧?”旁边的另一位岁数更大的大爷问跟我搭茬的这个大叔道。 大叔撇了撇嘴,说:“都吓完了,老吴婆子刚才都吓没气儿了,老吴头也吓堆灰儿了。就那场面,谁见着谁都得吓得腿肚子转筋!” jīng彩推荐: 第一五四章 突发异变 我一听,果然让黄天酬猜对了,那老头跟老太太都没事儿,那么看来出事儿的还真可能是那个小丫头了。我立刻问那个大叔:“咋回事儿啊,大叔?里面出啥事儿了?” 那个大叔摇着头跟我说:“老吴头他孙女儿……啧啧,真他妈吓人!” 我真是一脑袋黑线,这大叔说话为什么总喜欢说一半儿呢,我追问道:“是那个叫楠楠的小丫头吗?” “可不咋的!”那个大叔,狠狠的点了点头,跟我说:“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人了,小楠楠你见过吧?白胖白胖的,水灵的小丫头片子,结果都变chéng rén干儿了!却黑却黑的,太他妈吓人了!要不是jǐng察给我架出来,我他妈腿都不好使了!” “真的假的?”周围支楞耳朵听热闹的人们立刻七嘴八舌的围了过来,我趁机退了出去。与其听他这么卖关子的白话,还不如让黄天酬跟我说说呢,我又跟黄天酬说了一遍,让他进去看一眼。 黄天酬见我这好奇心上来了,点头同意。一闪身就进了屋子。我站在人群当中眼睛紧紧盯着房门口,估摸着黄天酬什么时候能出来。我以为怎么不得个三五分钟,没想到黄天酬刚进去,紧接着一道黑影就窜了出来,直奔人群外面跑去。速度太,吓我一跳。我本来以为是黄天酬,可在黑影出现的时候蟒行云立刻在我心里大骂一声:“***鬼差还没走?!” 我这才知道刚刚那个黑影是鬼差,那黄天酬在哪儿呢?我不禁有些着急。问了蟒行云一声,蟒行云不在意的跟我说:“你放心吧。没有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制服天酬,就算是偷袭都不可能,你要相信天酬的实力!” 蟒行云的话音刚落,黄天酬就黑着脸出来了。我一看黄天酬这表情明显的就是不高兴啊,我这心也跟着一沉。 黄天酬直接扑身,我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刷的起了一层,马上就感觉到他在我胸口里面闷着,我问黄天酬:“黄哥。怎么回事儿?不高兴了咋的?” “太他妈狠了!”黄天酬骂骂咧咧的说:“啥都没留下,魂魄都给吸了。” 我皱着眉头在心里问黄天酬:“能看出来是谁做的吗?是不是王鼎?” 黄天酬跟我说:“我看得有**成,小孩子就剩下一具遗骸了。跟刚才那八宝罗汉说的一样,chéng rén干儿了。中毒太深了。浑身黢黑黢黑的。”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问黄天酬:“黄哥,你刚才看见鬼差了吗?” “看见了,”黄天酬一听我问这事儿。忍俊不禁的跟我说:“我一进去就给他吓了一跳,招呼都没打就夺路而逃,吓我一跳。给我还弄个莫名其妙的,可乐死我了。我有那么吓人吗?” 我听黄天酬一说,也觉得这鬼差有点夸张,他还会怕黄仙儿?我问黄天酬:“那老两口儿怎么样了?” 黄天酬一听我问那老两口。叹了一口气,跟我说:“还能咋样?悲伤过度了呗!不过都没事儿,老太太和老头都有点掉魂儿了,还好就是在他们屋子里面掉的,我直接就给送回去了。要不然非大病一场不可。” “唉。”我一听黄天酬这么说,也是一声长叹。这种事儿放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我正感慨呢,忽然屋子里面砰砰砰响起三声枪响,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一阵尖叫,四散逃跑,原本守在门外的jǐng察也吓了一跳,马上伏低身子,掏出手枪,纷纷去找隐蔽的地方,躲在后面,我也被屋子里面突然响起的枪声吓了一跳。黄天酬比我速度,跟炸庙了一样,枪声刚起就从我身子里面窜了出去。 我愣在当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jǐng察从我身边跑过,直接给我拽到了停着的jǐng车后面,我惊恐的看着他,他回头跟我说了一句:“都吓跑了你咋还站这儿呢?当靶子呢?找隐蔽的地方躲着啊!一会儿看情况不对劲儿赶紧从车后头撂竿子走人。” 我点点头,跟那小jǐng察说了声:“谢谢!” 那小jǐng察把手枪擎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就看屋子里面蜂拥而出一堆人,前面的是三个小护士,夹在护士中间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瘦高大夫。后面跟着几个jǐng察,那老两口也被jǐng察连拉带拽的拖了出来,跟在那几个白衣天使的身后,让jǐng察给塞进了救护车,救护车根本不是以救命的速度开出去,而是以逃命的速度飞的驶离了现场。我躲在车后面看得纳闷儿,刚才是什么人开的枪?屋子里面发生什么事儿了?咋还开枪了呢? 正想着,从门口退出来一个端着手枪指向屋子里面的年纪比较大的一个胖jǐng察,就听我身边的小jǐng察喊了一声:“队长!” 那个jǐng察头也不回的跟外面的jǐng察吩咐:“赶紧疏散人群,拉jǐng戒线!里面谁都不许进去,让防疫站的赶紧来人,***!” 周围的jǐng察一听队长下命令了,立刻开始疏散围观的群众,并且从车上拿出jǐng戒线拉了起来,我也被那个小jǐng察给撵了出去。 我边走边在心里面问蟒行云:“老爷子,怎么回事儿?里面不会是那小鬼诈尸了吧?” 蟒行云有些不耐烦的跟我说:“没听天酬说都chéng rén干儿了吗?那怎么诈尸?剁吧剁吧都能当柴和引火了。再说了,你听谁说过诈尸了jǐng察要找防疫站的过来看看?” 是哈,蟒行云不说我都给忽略过去了。诈尸了应该找jǐng察才对,没听说过诈尸了jǐng察找防疫站的,我皱着眉头问蟒行云:“那是为什么?找防疫站的干嘛啊他们?” “我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蟒行云说完,化作一道微风从我身体里面旋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而为还是怎么的,我眼睁睁看着一股细小的旋风在jǐng戒线内凭空而起,当着那么多jǐng察的面儿旋进了小饭馆当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五五章 必须火化 这下可彻底让这帮jǐng察的jīng神崩溃了,就看他们一开始发现起了旋风的时候,都有些好奇的看着,可看到旋风旋进了屋子里面,包括队长在内的几位jǐng察立刻把枪对准了小饭店的门口,看得出来,他们腿肚子都有点哆嗦了。而其他人,则开始缓缓的向后退着。 刚才给我送出jǐng戒线的那个小jǐng察此刻正躲在jǐng戒线外面,正哆哆嗦嗦的从兜里往出掏烟,这是要压压惊吗? 我远远的看着那帮jǐng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堆,此刻人类的本能就显现出来了,面对未知的东西都是出自内心的恐惧,我相信,如果让他们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断然不会像现在这样跟鹌鹑抱团儿了似的。也许他们觉得这样才安全。 蟒行云旋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不过他这次出来的时候没有变成小旋风,而是从屋子里面刮出了一股狂风,很明显的将门口的尘土都给吹了起来。那几个端着枪指着门口的jǐng察一阵sāo动,队长啪啪啪又是三枪,对着小饭店的大门扣动扳机,也不知道他是想瞄准什么目标。 蟒行云回到我身体里面的时候,好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样,兴奋的问我:“怎么样啊?小天,是不是觉得刚才很有意思?我给他们显了个灵让他们看看。顺便告诉他们对付这种事情用枪是不好使的!” 我不解的问蟒行云:“不好使黄天酬怎么炸庙了一样的逃跑掉了?” 蟒行云“哈哈”一笑,跟我说:“这是出于天酬躲避危险的本能。而我从来都是在深山老林修行,所以我对枪声没有天酬那么敏感。他这是条件反shè,其实普通的子根本奈何不了咱们。天酬的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也怪他刚才注意力不集中,要是集中的话,就不会怕这枪声了。” 蟒行云说对了,我跟蟒行云没聊几句话,黄天酬就晃晃悠悠的回来了,我问黄天酬怎么这状态回来的。黄天酬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刚才跑太,有点岔气儿了。” 我靠,仙家元神也会岔气儿?他这是转移我注意力呢吧? 蟒行云压根没理黄天酬,而是跟我说:“小天,你知道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我怎么能知道。”我跟蟒行云说:“老爷子不带卖关子的啊,有啥话直接说,你也知道。我不是胆儿小的人,不会害怕的!” 蟒行云沉吟了一下跟我说:“原本以为天酬看的是正确的,没想到天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话咋说?”黄天酬一听自己躺枪,立刻问道。 蟒行云不紧不慢的跟黄天酬说:“天酬,你没检查一下那小丫头的身体吗?” 黄天酬纳闷儿的问蟒行云:“都那样了还检查身体干嘛?我看着都觉得惨,哪还有心情做那事儿了。” 蟒行云跟黄天酬说:“你错过了一个得到真相的机会!” “咋说。老爷子?”黄天酬不解的问道。 蟒行云笑了一下,跟黄天酬说:“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发现那小丫头正在呕吐!” 我听到这里立刻惊呼了一句“我靠!怎么回事?不是死了吗?死了怎么会吐?吐出什么了?” “呵呵,冥蜈蚣!”蟒行云跟我说:“那小丫头比王鼎死的都透,说她呕吐。其实是冥蜈蚣从她的嘴里往出钻。” 我听得一阵恶寒,黄天酬怪叫一声:“他大爷的。王鼎在那小姑娘身体里面下蛋了?” “蜈蚣繁殖这么吗?”我惊讶的问蟒行云:“还是蜈蚣变胎生了?这才那么大一会儿就生虫子了?” “冥蜈蚣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受阳间的阳气刺激,再加上小姑娘体内已经jīng血全,所以它们才会从那小丫头的肚子里面出来,我看这是要再重一个宿主!”蟒行云用非常科学的口吻跟我说:“这小丫头的尸体要是不赶紧火化掉,恐怕会有多的人遭殃。” 我rì啊,王鼎啊王鼎,杀人不说,居然还虐尸,而且还要影响到周围多的人,他这是要干嘛?活够了?不怕像黄天酬说的那种组织来找他麻烦?究竟是什么凭借让他如此的有恃恐呢?还是说王鼎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个事儿,所谓不知者畏,他这才如此的肆忌惮? 蟒行云说小丫头的尸体需要马上火化,可她的家人会同意吗?死的如此凄惨不说,还这么莫名其妙。就算家里同意了,那jǐng察同意吗?那些准备研究尸体的科学家同意吗? 可如果不马上火化,就像蟒行云说的,这要是让那些蜈蚣崽子扩散了,想想后果,**,这楼上可就是宛儿的娘家,妈的,事情还严重了! 我叹了一口气,扭头又向那个正在外围哆哆嗦嗦抽烟的小jǐng察走过去。 那个小jǐng察看我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我:“你咋又回来了?还不赶紧回家去,这儿都他妈邪成啥样了?你咋还敢往前凑合呢?” 我一本正经的跟那个小jǐng察说:“能不能把你们队长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小jǐng察为难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有啥事儿跟我说就行,我要是做不了主我就转达给我们队长了。” 我叹了一口气,啥关卡都有,都要打点,我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趁周围的人不注意,塞给了小jǐng察,小jǐng察刚想推脱,我立刻跟小jǐng察说:“别吵吵,要是让外人看到我就不好了!” 小jǐng察也不是死脑筋一个,看我是诚心实意的,这才放心的收好钱,跟我说:“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让队长过来跟你聊聊。你是个记者吧?”不等我回话,小jǐng察扭头就向他们那个喜欢胡乱开枪的队长走去。 我心里嘟囔:“啥叫聊聊啊?我这是有事儿交代好不好。再说,我是个屁记者啊,我要是记者我就让我这堂子老仙出去打听消息就好了,我在家消停待着,有啥重大闻我不用亲临现场就能做到第一时间播报独家闻,不比干现在这些白活儿强?”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五六章 我是大神 小jǐng察在他们队长耳边说了几句话,他们队长瞪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压根儿就没有理我的意思,跟小jǐng察说了句什么,由于跟我离的有点远,所以我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了,不过看那小jǐng察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队长压根就没给他面子,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接一撩jǐng戒线,走了进来,看着jǐng戒线的jǐng察立刻奔我跑了过来,那个小jǐng察还算够意思,赶紧替我拦了下来。 冲我跑过来的那两个jǐng察都有点生气的问那个小jǐng察:“你认识啊?怎么能随便放人进来?赶紧送出去!” 小jǐng察连声答应。然后给我领到一边,小jǐng察跟我说:“我说哥们儿,你也看到了,队长这不给我面子。我也没办法,你也不能让我难做不是?要不这钱我退给你吧。”小jǐng察说着就要把兜里的钱往外掏,我一把给他塞了回去,跟他说:“这是一点儿心意,你也不能白挨顿骂。别提这个了,提这个就见外了。” 小jǐng察听我说完,脸sè有点微红,跟我说:“哥们儿,要不然你把你电话号告诉我吧。我把现场的图片给你拍下来,你有啥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就行,我帮你打听还不行吗?” 这小jǐng察怎么就认准我就是个记者了呢?看在他是收钱真办事儿而且还保护过我的份儿上,我决定不骗他,跟他实话实说,不过我就怕他接受不了,但是这时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把小jǐng察拉到一旁。跟他说:“兄弟,我不瞒你。我不是记者!” “那你是干啥的?”小jǐng察不解的问我:“你不是记者你往前凑合啥呀?不怕被当嫌疑犯抓起来啊?我可跟你说,一般发生命案的时候,主动往前凑的有百分之八十多都可能是嫌疑犯,哥们儿,你自己可好好琢磨琢磨!”小jǐng察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有意的后退两步,跟我拉开距离。 我靠,这小jǐng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告诉我。我要真是嫌疑犯的话洒愣跑路吗?这小兄弟真对得起他收下的钱啊! 我一脑袋黑线的跟小jǐng察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啊,我可不是那啥!再说了,我要是那啥我不就坑你了么?你放心好了!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解博闻!”小jǐng察跟我说:“哥们儿,你要是有事儿就跟我说吧,你想跟我们队长递话儿那是够呛了,你也看到今天是啥情况了,太他妈邪xìng了!” “认识一下。我叫邱天!”我跟解博闻说:“我是个……那啥!” 解博闻看我吞吞吐吐的样子,jǐng觉的看着我:“是啥?” “你别激动啊!”我看解博闻的眼神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立刻跟他说:“我这人天生跟别人不一样,我这眼睛能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 “我靠!”解博闻忽然惊叫一声,眉毛一挑。问我:“yīn阳眼儿?” 我点点头,跟解博闻说:“我看到点儿东西,所以要跟你们队长说一声,要不然我怕真要出更大的事儿!” 解博闻紧紧皱着眉头问我:“你是几床的?今天吃药了吗?” “我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我不是jīng神病!” “哥们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解博闻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说:“多亏我们队长没听我的。要不然我要是给我们队长介绍个你这样的,我不废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解博闻说:“你是不是很难相信我这人有特异功能?” 解博闻点点头,跟我说:“不是很难相信,是我根本就不信!” 我盯着解博闻的眼睛问他:“那我要是让你见识点儿非自然现象呢?” 解博闻立刻瞪大了眼睛,跟我说:“你可别给我变魔术,你要是真能证明,那我保证让我们队长跟你直接对话,但是你要是整不出来,或者给我变个魔术,那真就别怪我了!我肯定就要给你撵出去了。我们这儿办命案呢,不是开玩笑的。” 我二话没说,伸手一指,凭空出来一道旋风,旋风围着解博闻绕了起来,解博闻脸sè顿时变得惨白,我猜他是看出来这个旋风跟刚才旋进那屋子里面的应该是一样的了。 我再一挥手,蟒行云非常配合我的撤掉了旋风,我们这么一闹,周围的jǐng察立刻围了上来,就连他们队长都被人叫了一声,拿眼睛瞪着我,那眼神要多不善有多不善。 我赶紧退后一步,两只手向两边一摊,我发现我成功的让他们队长注意到我了,但是我不希望是这种方式。 解博闻总算恢复过来,脸sè煞白的跑到他们队长身边,而其他jǐng察纷纷在我周围站定,给我包围在了里面。我这是何苦的呢?! 解博闻这回是连说带比划,他们的队长终于有些动容,不再守着那个小饭店空洞的门口,向我走来。 走到我跟前儿,他们队长问我:“是你说你有特异功能?” 我点点头,跟他们队长说:“我能看见特殊的东西。” “那刚才的旋风怎么回事?”显然他们队长还在耿耿于怀给他们吓了一跳,并且扬得他们灰头土脸的那股从空洞的房门里面吹出来的狂风。 我跟他们队长说:“这就不好说了!”我示意了他们队长一下,他们队长冲周围喊了一嗓子,周围的jǐng察缓缓撤了下去,不过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戒备跟好奇。 我看周围没有人了,这才轻声跟他们队长说:“其实我不但能看到东西,我还有几个小伙伴!” 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他们队长就没被我玄乎的说法给忽悠住,他们队长问我:“你是大神儿咋的?” 我只好点点头,跟他们队长说:“对,我是!” “你直接说你是大神儿不就行了吗?”他们队长瞪了我一眼,问我:“你瞎忽悠啥呀?” “我说我是大神儿我怕你觉得我是封建迷信!”我跟他们队长说道。 jīng彩推荐: 第一五七章 蜈蚣诱饵 我笑眯眯地跟他们队长说:“但是我要说我是特异功能yīn阳眼儿,你们就觉得我是大师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这都不是重点,我就给你说一句,屋子里面那个吐蜈蚣的干尸必须早点火化,要不然就要出事儿了!” 我话音刚落,他们队长忽然掏出手枪,空洞的枪口对着我,大喝一声:“不许动!把手放在脑袋上!” 蟒行云勃然大怒,从我身体里面直接就要扑他的身,但是让我在心里喝止住了!开什么玩笑,现在他周围就一个人,他要是出问题了,这事儿不就更大了?我就不信他们队长还能在光天化rì之下枪杀老百姓。 我照着他们队长说的,缓缓的把手放在了头顶,然后蹲下身体,周围的jǐng察本来就拿眼睛扫我呢,现在一看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来了,纷纷站了出来。就要冲上来,还是那个小jǐng察解博闻够意思,他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替我说话的,当然他也是唯一一个收下我五百块钱的jǐng察。他成功的制止住那帮jǐng察的sāo动,然后回头跟他们队长说:“队长,他不像是个骗子,刚才那个旋风就是他弄出来的!” 他们的队长对那些要冲上来的jǐng察摆摆手,用枪指着我,一脸贱笑的问我:“知道我为啥要把枪口对着你吗?” 我抱着脑袋摇摇头。 就听他们队长跟我说:“这屋子里面进去的人都是有数儿的,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屋子里面什么情况?” 我靠!他们队长缺心眼儿吧?我无奈的回答道:“队长。你自己不也说了吗。还是有人进去过的,那么他就有可能说出来啊!” “放屁!”他们队长忽然冲着我大骂道:“有人进去也是有数的。而且蜈蚣是刚刚出现的,你怎么会知道的?哼哼,是不是你给喂进去的?” 我笑了一下跟他们队长说:“要不您怎么是队长呢!想象力真丰富!” 他们队长眉头一皱,冲我大喝了一声:“少说废话!” 他们队长吩咐站在我身后的一个jǐng察给我戴上手铐,我刚要配合一下把胳膊伸出去,可黄天酬直接把他的胳膊伸了出去。那个jǐng察却浑然不觉,黄天酬冲我笑了笑,跟我说:“一会儿他们不信你都不行!” 说着。那个jǐng察咔嚓一声把手铐给扣上。黄天酬不动声sè的把胳膊收了回来,然后对我笑了笑,手铐就落在了我的手上,我立刻喊了一声正要离去的jǐng察叔叔,跟他说:“哎!麻烦,这个是你的吧?还给你!” 那个jǐng察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结果一下子就愣住了。我小心翼翼的把手铐给他扔了过去。那个jǐng察疑惑的看了一眼他们队长。看也白扯,队长也不会看出玄机的。 他们队长让周围的jǐng察看住我,他自己亲自给我铐手铐。黄天酬故技重施,在队长转头的一刹那,手铐自动脱落,这他们队长才相信我不是一般人儿。 就看队长惊讶的问我:“你怎么弄的?”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都是我的小伙伴们弄的!不过我要说一声。那就是我的小伙伴们已经非常不高兴了!”我这话没骗人,黄天酬和蟒行云确实不高兴了,他们两个是什么脾气,一个比一个火爆。要不是我一直在安抚他们俩,估计他们俩就要给我表演一个隔空袭jǐng了。我非进去蹲笆篱子不可。 我跟队长说:“队长,我一句撒谎的都没有。你咋就不相信我呢?” “那你到底要干啥?”队长终于松口了。而且也示意周围的jǐng察对我友好一点,把高举的枪口总算撤下去了,要不然我真怕谁一激动再扣动扳机,就算不是故意的,枪走火儿我也受不了啊,谁知道黄天酬和蟒行云会不会像黄继光一样舍身堵枪眼儿!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后跟队长说:“队长,你刚才问我怎么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的,其实都是我的小伙伴告诉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些蜈蚣真不是普通蜈蚣,你想象成什么都行!反正就是要灭掉。不能让他们跑掉了!” “那晚了!”队长皱着眉头跟我说:“已经从那小干尸的嘴里冒出来了,刚才我开了三枪,肚子都打烂了,好像捅了蜈蚣窝一样,里面全是黑sè的小蜈蚣,都是薯条大小的!怎么办?整点儿药喷一喷行不行?” 我在心里询问了一下蟒行云,蟒行云跟我说:“那不扯呢么。这法子行不通,那东西比什么都毒,还想药死那些蜈蚣?开玩笑呢?” “那怎么办?”我焦急的问道,要是事情真像队长说的那种情况,那么这小丫头估计已经被蜈蚣掏空了,里面估计真就是个蜈蚣窝了,要是真是那样的话,现在蜈蚣已经开始扩散了,想再聚拢到一起干掉那简直太难了。 蟒行云略一沉吟,跟我说:“咱们需要一个饵,来把那些蜈蚣聚集起来,然后给它们困住,这样它们就不会扩散,对人造成伤害了!” “行不行啊?”队长不耐烦的跟我说:“你倒是给我个吱会儿啊!” 我对队长摇摇头,跟他说:“这法子不行,别想了!它们本身都是剧毒的,想要药死它们好像够呛。刚才我的小伙伴给我出了一招,不过这招,好像施行起来有点难度!” 他们队长还是以连狐疑的看着我,问道:“别废话,直接说什么招,我看看有啥难度!” “现在那些小蜈蚣不都跑掉了吗?”我跟队长说:“咱们弄来个诱饵,把这些小蜈蚣引到一起,然后我想办法把小蜈蚣困住,由我来消灭掉!” 队长皱着眉头问我:“你为什么就纠结到了蜈蚣身上?我知道那是毒虫,但是这小东西一脚就能踩死一群的,你怕什么?” “队长,你到现在还觉得那是普通蜈蚣吗?”我惊讶的问队长道:“你见过这种命案现场吗?” jīng彩推荐: 第一五八章 拔刀相助 队长听了我的话,略一思考。干笑一下,说:“我倒是没见过。但是这也不好说就能扯上你们这封建迷信的吧?案情都还没有确定,一切都还在调查,你要是真有仙儿有灵的,就告诉我嫌疑人是谁,那就是帮了我大忙了,要不然你就别跟着搀和了。” 队长说完,深深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把身份证拿出来!” 我这纯粹的自找没趣儿,也是我想简单了,jǐng察要是相信这鬼神之说,那就趁早辞职得了。也多亏了他们不信,否则还真处理不了这些活儿呢。 我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队长,队长让旁边的人记录一下,顺便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虽然我心中老大不乐意了,但是我能理解他们的做法。 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一个说了一堆他们认为莫名其妙的话,又跟变戏法似的给他们玩了两手小把戏的人,我要是jǐng察,遇见这样的人,我也会觉得有问题。 可天地良心,这事儿也不是他们能解决的啊! 我像个嫌疑犯一样被调查了半天,那个队长还特意让解博闻去我住宿的小旅店调查一下,看了一下监控视频,确定了我没有作案时间,这才给我放走。 蟒行云在一旁看的唉声叹气,摇头直说:“我这风刮得还是不够厉害,给他们都刮跑个魂儿就好了,容不得他们不信!这人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想想那手铐子怎么回事儿?那旋风怎么回事?” 黄天酬在一旁也郁闷坏了。跟我说:“要不我给他们来个厉害的吧?” 我赶紧给黄天酬拦住,带着他们离开。在路上我跟黄天酬说:“他们不信就算了,你俩想想办法,把宛儿家保下来吧,这事儿可千万别牵连到她们那一家人!” “别人你不管啦?”蟒行云惊讶的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跟他们说:“我又不是救世主,我能做的不也都说了吗?咱们怎么管?根儿都堵不死,你俩还有闲心挨家管这闲事儿呢?” 黄天酬沉吟一声,跟我说:“那些小妖物虽然对咱们来讲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挺危险的,我觉得要是有机会,咱们还应该管一管这个闲事儿,碰上了困难不出手相助,这道义上说不过去,而且这也是个机缘!不要让善缘擦身而过!犯不着跟那官差置气!你修你的。他损他的。挨不上的事儿!” 黄天酬说的这几句话一下子提醒到我,让我想起生死薄上的那些岔路口。黄天酬说的没错,刚才我真有些跟那队长置气,我心底真有一个想法,让这些小蜈蚣咬死几个他就知道后悔了,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哭着喊着来求我。到时候我就成大爷了。要不咋说上杆子不是买卖呢!我太主动,反被人家误会我这是别有所图了。 可黄天酬的一番话点醒了我,我确实犯不着置这个气,就算不是为了功德去的,为了给自己选择一条生命轨迹上的好道儿也行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黄天酬说:“嘿,还好黄哥点醒了我。要不然我真要做错事儿了!” “这你不用往心里去!”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咱们兄弟之间对了错了的直说,没那么多说道儿,你刚才就算拒绝我的提议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知道!”我跟黄天酬说:“那你们说咱们应该怎么做?我现在压根儿都进不去案发现场啊!” “进不进去其实都一样,”蟒行云说道:“眼不见为净,你看到说不定还会不舒服的。现在就看他们怎么处理了,要是敢伸手挪尸体,那真就是活拧了,那尸体现在就是阎王帖,碰着就是死!” 我听了这话,一想jǐng察行事,觉得今天还真要出事儿,我立刻跟蟒行云说:“老爷子,他们今天肯定处理尸体的,你说的不能碰是尸体有毒了,还是那些蜈蚣不能碰啊?” “那不都一样么?”黄天酬插话道:“都啥样了你也不看看,肚子里面都甩籽了,那你说那尸身能是善碴子?” “那这么说那妖物不是王鼎?”我疑惑的问黄天酬:“都能甩籽,那肯定是母的啊!对吧?” “都说了那根本就不是王鼎!”黄天酬跟我说:“现在也确定不了这东西是不是把王鼎当皮口袋的那个家伙,现在就能确定一点,这东西是个母的!” “确定是母的能咋的?更好对付还是更不好对付?”我不解的问道。 “幼稚了吧?”黄天酬轻嘲一声跟我说:“厉害不厉害能用公母来界定吗?我还是公的呢,我能打过胡菩萨吗?” 也对!是我山炮了! “那你们说怎么整啊?别人不说,法医不惨了吗?”我跟黄天酬说:“会不会死人啊?” “天酬,让你黄堂弟子去守门儿吧!”蟒行云跟黄天酬说:“别让人进去就行!” “知道了!”黄天酬答应一声,不一会儿,就有黄堂弟子赶了过来,黄天酬吩咐一声,黄堂弟子得令,跑过去守住小饭店的门口。黄天酬吩咐的很有意思,告诉那几个黄堂弟子:“把门儿给我守住了,不怕你们闹腾!谁敢往里闯,必须给吓尿了!但是你们消停在外面给我待着,里面有一屋子孽种,用不着你们处理!别给我节外生枝!” 那几个黄堂弟子一听还有这么好玩儿的事儿,欢呼一声,跑了过去。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黄堂弟子果然非常服从黄天酬的话,聚在了小饭店的门口,嬉笑打闹,没一个好奇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的。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黄哥,干啥不让他们看着点儿屋子里面的小蜈蚣啊?让咱们黄堂弟子帮忙圈拢圈拢不行吗?” “这里面的事儿你就不懂了!要是那么简单我跟爷爷不就处理了么?”黄天酬跟我说:“他们的道行不够,做不好容易整岔皮了,要是让那个妖物发觉了,他们几个不就直接变成点心了吗?” jīng彩推荐: 第一五九章 不是不信 “好吧!”我跟黄天酬说:“那咱们现在干嘛去?” 黄天酬想了一下跟我说:“你刚才说的对,现在那妖物活跃起来了,为了疗伤,它肯定不会只吸这一个女童的元yīn,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马上调重兵保护好宛儿!” “这好吗?”我心里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嘴上还要客气一下,问黄天酬:“这不算滥用私权吧?” “你有个屁权利让你滥用?”黄天酬笑着跟我说:“我调重兵保护胡堂副教主总行了吧?” “师出有名啊?”我也笑了,心里知道黄天酬其实是在跟我开玩笑的。 黄天酬跟我说:“多亏把虎符给我了,要不然还真是个麻烦事儿呢!”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为什么这么说?” 黄天酬解释给我说:“调兵遣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像这种大事儿,是要调动很多仙家兵马,不光是咱们堂口上的,别的山头咱都要跑一跑。但是没有个信物谁信你啊?所以这虎符令牌就有作用了,这就是个信物,让他们知道咱们这是事出有因的。是正规手续!” 黄天酬接着跟我说:“而且你要知道,每一个地界都有灵祈土地,山神护法,这么大规模的调动仙家兵马,是会引起他们的jǐng觉的,他们是要查看的,有这虎符令牌,就相当于咱们有准字号,让他们随便查去,咱都是合法手续!”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笑着跟黄天酬说:“其实你的意思就是咱人太多了。你们那边儿也是禁止大规模聚集的,防止暴乱是吧?” “对。”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早去早回吧!”我跟黄天酬说:“路上小心,多带点儿弟兄去,现在这里不太平,千万别碰上王鼎或者那个妖物,最好也别碰上丰屹,现在丰屹真不好说是怎么回事儿!” 黄天酬牛气冲天的跟我说:“你就放心吧!就算碰上他们,打不过我还是能跑过的!想抓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话我信,因为蟒行云老爷子今天刚刚说过。 黄天酬从我胸口闪身出去。化作一道黄光消失不见。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五点,宛儿应该还在睡懒觉。刚想掏出手机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她家楼下的小饭店发生了什么,就听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小jǐng察解博闻。 我皱着眉头看他跑过来。心想他不会又是来找我麻烦的吧,我真多余那么毛楞的让他通知他们大队长了。 解博闻跑到我跟前儿,根本没住脚,直接拉着我就向前跑去。我一甩胳膊从他爪子里面脱离出来,不解的问他:“兄弟,干嘛呀这是?有啥不了解的直接问呗。咋还要给我带走咋的?” “不是,大哥你跟我来,咱找个说话的地方!”解博闻趴在我耳边客客气气的跟我说道。 我皱着眉头,纳闷儿的想,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神叨的呢? 解博闻冲我眨巴两下眼睛。我想了一下,决定相信他。虽然觅下了我五百块钱,但是这孩子心眼不坏,也真给办事儿。 我点点头,跟他说:“那也不用拉拉扯扯的,你这穿一身jǐng服的,好像跟抓小偷似的。你就说要去哪儿吧!” “咱们上你待的那个小旅店吧!”解博闻跟我说道:“有些话,不好在这儿说。” “那走吧!”我一摆手,示意他在前面走。我要是在前面走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好像是要押着我去指认犯罪现场似的。 解博闻刚刚已经去过一次了,第二次去的时候旅店的老板娘刚见着他,立刻就说:“那个人跟我们可没关系啊!呃……”话说一半,我一脚迈步进来,老板娘jǐng惕的看着我。 我心中不由得暗骂解博闻,这是坑我一样呢!现在旅店的老板娘估计以为我是个逃犯呢! 解博闻赶紧跟旅店老板娘解释,刚才是例行调查,跟我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简单排查一下。并且嘱咐老板娘,我是个好人。 这不多此一举么!我把房钱直接给老板娘结了,告诉老板娘,我俩谈两句话就走人,老板娘这回对我挺客气的,让我尽管唠,唠多长时间都没事儿!估计这是怕我砸玻璃吧! 我跟解博闻进了我住的房间,解博闻把门直接带上,第一句话就给我说的一愣:“大哥,我这是替我们队长给你传个话!” “你队长?”我皱着眉头问解博闻:“你队长自己咋不跟我说呢?刚才咱们离你队长可没多远儿啊,这走了这么远回来你告诉我,其实你是替你队长传话来的?” 解博闻很认真的点点头,跟我说:“大哥,这真是我队长交代的!他不好直接跟你说!” 哟,我才发现,解博闻都不管我叫哥们儿了,已经改口叫大哥了。这是有求于我啊!我心中暗笑了一下,坐在床上,问解博闻:“兄弟,有啥吩咐就直说吧!” 解博闻听我这么一说,立刻不好意思起来,跟我说:“可别这么说,我看出大哥是个能人来了,我们队长也看出来了!” “哦?”我诧异的问解博闻:“你们队长不说我这是封建迷信吗?” “那是面子话,不能信的!”解博闻跟我说:“大哥,我们队长让我给你带个话,今天的事儿让你别往心里去,那么多兄弟在呢,队长不能主动带头弄这个,希望你能理解!不要怪他!” 解博闻说完我就笑了,他们队长不是不信,是在那个场合下,不能信!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跟解博闻说:“麻烦兄弟转告你们队长,咱啥说没有,就是一腔热血想帮忙!能用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解博闻听了我这话,松了一口气,直接脱口跟我说:“大哥,我们队长的意思是想让你给这案子破了吧!这案子你也知道,太邪门儿了,我们队长胆怵了!” jīng彩推荐: 第一六〇章 能帮就帮 我听了解博闻的话,一时没忍住,笑了一下,我没想到他们队长表面上一点儿都不相信鬼神之说,其实心里却不是一回事儿。 我问解博闻:“兄弟,你们队长挺信任你啊?” 解博闻听我这么一说,立刻不好意思起来,忸怩了半天才说了实话:“队长看到你给我钱了……” “啊?”我赶忙追问:“对你没有影响吧?” “影响倒是没有,但是这不就是有把柄抓在队长手里了么!”解博闻苦笑着跟我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要不然队长能让我来替他传这个话么。他这是知道我不敢乱说。” “别多想,目前来看,这是个好事儿!”我笑着安慰解博闻:“你这不就轻松打进了大队长的亲信当中了么?” 解博闻苦着脸点点头,跟我说:“大哥,你说这案子能破不?我们队长说可能不是人干的,是吗?” 我好奇的问解博闻:“这不狠明显吗?那孩子都成啥样了?咋到现在还怀疑是人呢?要是人的话,那孩子能成小干尸吗?” 解博闻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跟我说:“我们队长好像不是看到那孩子成了干尸之后认定这案子不是人干的。” 我不解的问解博闻:“那你们队长是根据什么判断的?” 解博闻神神秘秘的凑到我跟前儿,跟我说:“大哥,我们队长让我转告你。那孩子的身上有两排洞,绝对不是枪孔!而且那孩子肚子里面还都是……哎呀。都是那啥!”解博闻说道这里,打了个寒颤,我看他真有点惊吓到了,随着他这个寒颤一打,他身上的魂魄都有点不稳了,我不用看就知道,一会他要是起身起快了,他必然会留点儿东西在这小旅店里面。 解博闻还在跟我说:“……都是那啥。所以我们队长猜,会不会是蜈蚣成jīng啦?”我趁解博闻说话的功夫,绕到了他的身后,轻声跟他说了一句:“你说你的,别害怕,我帮你整两下,你今天有点吓着了。” 解博闻听我这么一说。原本要随着我转过来的身子立刻正襟危坐起来。 我让他别紧张,在他的后背上写了个定魂咒,然后借着蟒行云的仙气儿,吹了三口,激活了定魂咒,顺便也给他原本因为惊吓而有些散乱的魂魄往一起聚拢聚拢。 我弄完这个才开口跟解博闻说:“这个真不好说。但是我怀疑是这妖孽干的,这事儿既然让我碰上了,我肯定会去查个明白,能解决的就解决掉,解决不了的。我也会想办法找人帮忙。所以你告诉你们队长,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帮忙的!” “那就谢谢大哥了!”解博闻非常有礼貌的跟我说完。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给我递了回来,跟我说:“大哥,这钱我不能要,你还是收回去吧!” 我笑了一下,把钱接过来,跟解博闻说:“不是当哥哥的小器,这钱你要是收下了,真不好。不单单是我这个带仙儿之人,所有人都包括在内。有事儿求你,你能帮就帮,千万不要收受财物,这在法律上讲叫受贿,在佛法这方面讲,这是结因果。将来都是要清算的,咱俩凭空就成了债主关系,将来你要是有缘修行的话,你还得把这份债换上。而且我一点都不夸张的跟你说,这钱你攒不下的,你花出去的同时,它还要带走你更多的钱财,或者时运。” 我看解博闻脸都绿了,这才想到,我跟他说这些话在他听来可就是另外一番滋味了,我赶紧跟他解释:“兄弟,我这人实在,有一说一的,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不信你就找个明白人问问去。我可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啊!”我发觉我越描越黑,叹了一口气。索xìng不说了,解博闻要是有慧根就能理解出来我是什么意思,要是没有的话,我越解释他越以为我这人真缺德,抠嗖的不说,还诅咒他,好吧!由他想去,爱咋咋地吧! 解博闻沉默了一下,跟我说:“大哥,你别多心,我绝对没往那方面想。我能明白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好话,我能听进去。” 哎呀,解博闻这小孩行!我还以为像他这种二十出头的小孩不会理解到我的真实意思呢,没想到人家还真明白了,我对解博闻笑笑,跟他说:“能不能帮我个事儿?” 解博闻一点都没犹豫的点点头,跟我说:“大哥,你说!你刚才不说了么,我能帮就一定会帮!” “哈哈!”我开心的笑了一声,解博闻果然是有悟xìng的,一点就透,我刚想跟解博闻说话,蟒行云就在我身体里面跟我说:“这小八宝罗汉家里有人供佛堂,就一尊观世音菩萨,但是供养的很好,有护法善神落座。他带着佛缘,这孩子将来错不了!” 我只好把来到嘴边的话立刻改了一下,跟解博闻说:“你家长辈有供佛堂的吧?就一尊观音菩萨?” 解博闻听了我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点点头,跟我说:“是啊,我nǎinǎi供观音菩萨了。现在在我家呢!每天都是我给上香。” “好好供养吧,”我笑着跟解博闻说:“你有佛缘善根,而且你家的观音菩萨已经灵了。” 解博闻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开心起来,兴奋的跟我说:“我说我办工作的事儿咋这么顺利呢,别人花钱送礼都不好使,我这一点后门儿没找就进来了,哈哈,那肯定是菩萨保佑了!” 我笑着摇摇头,跟解博闻说:“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这么想就错了。有事儿求你自己,别求佛菩萨。你求佛菩萨满足你的愿望,那是封建迷信,你今天的成就是你自己的福报换来的,你供养佛菩萨,是你在自己提醒自己要用什么行为标准要求自己,你的善行得到了善报。这是你工作顺利的根本原因!不要以为是菩萨显灵,给你办工作了,菩萨不会那么稀罕你的!” jīng彩推荐: 第一六一章 宛儿有数 解博闻听了我的话表情迷茫的点了点头,看出他是没怎么太明白。 我对他笑了一下,跟他说:“这个,你再自己琢磨琢磨吧!” 解博闻点点头。我接着刚才说了一半没说完,被蟒行云打岔给打过去的话说:“我想让你跟你们队长说一声,那干尸真不能再碰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得陪着,让法医照两片照片就行了,千万不能动。” “啊?”解博闻听了我的话一拍大腿,一脸焦急的跟我说:“防疫站的人马上就到!那咱们赶紧过去吧!” 我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跟解博闻说:“不用着急,你放心好了。他们进不去,门儿都让我封上了。” “什……什么?”解博闻没听明白我的话,有点结巴的问道。 我对解博闻笑了笑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跟解博闻走出房间,我顺手把房间的钥匙交给旅店的老板娘,看得出来,她想跟我客气客气,可又不知道咋说,总不能跟我说欢迎下次再来吧? 我在她的心目当中就算不是逃犯,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 解博闻在前面走的很快,我告诉他不用着急,可他还是控制不住,我只好让他先去前面盯着,要是防疫站的还没来呢,就让队长拦着点儿,别让他们进去。 解博闻这才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我掏出手机,给宛儿打了个电话。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就听电话那边传来陈蕊的声音:“喂。姐夫?有消息了吗?” “我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啊?!你总得让我有个睡觉时间吧?”我哭笑不得的跟陈蕊说:“都告诉你就放心就得了!有姐夫在,只要丰屹那小子不变心,我一定给你找回来。你就放心吧!我找你姐有点事儿!” 陈蕊极不情愿的“哦”了一声,把电话递给了宛儿,宛儿迷迷糊糊的跟我说:“喂,天哥,你这么早就起来啦?” 我一猜宛儿就睡着呢,她就是贪睡的xìng子。我跟宛儿说:“宝贝儿,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一下,但是你别害怕!” 宛儿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嗯?”了一声,紧接着跟我说:“哦!你说你要买早饭啊?你等会儿,我上个厕所告诉你我吃啥!”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明白宛儿这是怕我说丰屹的什么坏消息被陈蕊听见。所以才借故走开,她这脑子来的真够快的,我赶紧跟宛儿说:“跟丰屹没关系!” 宛儿语气不满的跟我说:“那你说那么吓人干嘛?我还以为丰屹出事儿了呢?我都进厕所了!那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丰屹咋回事儿?” “现在我确定不了那个人是不是丰屹,外表是一样的,但是内在完全变了!”我跟宛儿说:“而且丰屹现在跟我以前的一个老对头在一起呢。现在那个老对托也不对劲儿。跟丰屹的情况挺像的,但是还是有点不同,我那个老对头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你直接说吧!”宛儿轻声跟我说:“你说啥我都信,有你保护我,我就不害怕!” “好像已经死了!”我说完这句话。故意停下来,想听听宛儿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宛儿很简单的“哦”了一声。 我奇怪的问宛儿:“你不害怕?不惊讶?” 宛儿很平静的跟我说:“其实我有预感,要不然你不会犹豫!我就是不明白,丰屹为什么跟个死人在一起,死人现在能动吗?是鬼还是僵尸?” 我没想到宛儿看的这么开,索xìng都告诉她:“都不是!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把我那个老对头给掏空了,现在拿他当皮口袋呢,我能确定一点就是,现在我那个老对头,其实是个妖物在他身子里面作祟,他本身已经死了。” 宛儿这才惊呼一声:“啊?那……那这么说,丰屹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也被妖怪给吃了啊?” “不是!”我有些犹豫的跟宛儿说:“丰屹是什么情况现在都不好说,还确定不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丰屹虽然跟那个妖物在一起,但是他没有危险,他比那个妖物还要厉害。” “啊?”宛儿又一声惊呼:“怎么可能呢?丰屹那xìng子跟个大姑娘似的,那么腼腆,怎么会比妖怪还厉害?” 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所以我就说啊,外表是一样的,但是现在这个比原来那个爷们儿多了!出手也狠!” 宛儿很敏感的抓住了关键词,问我:“怎么回事儿?你们还动手了?” “呃……”我这是一时说秃噜嘴了,尴尬的笑笑,跟宛儿说:“是啊,我惨胜!” 我跟宛儿简单讲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讲完之后宛儿那边半天没动静,我喂了两声,还以为掉线了呢,宛儿这才开口问我:“你说的都是真事儿啊?” “当然了!”我立刻跟宛儿说:“我还能骗你?!” “太玄了!”宛儿压低了嗓子跟我说:“那我看还是不要救丰屹了,这么危险的人咱能放心把小蕊给他吗?” “我肯定不能整回来个定时炸弹啊!”我跟宛儿说:“我办事儿肯定处理利利索索的,你就放心吧!哦,对了,”我跟宛儿说:“昨天咱俩吃饭的那家饭店,出了点事儿!” 宛儿一听,立刻jǐng觉的问我:“啥事儿?跟你刚才说的事儿有关吗?是丰屹干的还是你说的那个老对头干的?” 我靠,宛儿的联系能力真强,不过她还真猜个**不离十了,我跟宛儿说:“恭喜你,猜的差不多对了!我怀疑跟我说的那妖物有关,但是确定不了就是同一个,也许是它媳妇也说不好。现在唯一能基本确定的就是,这事儿基本跟现在占了我那老对头的皮囊的妖物有关!因为这东西太难修炼了,不会在你们这儿忽然出现两个,而且还是同一品种的,这个概率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真吓人!”宛儿听了我的话之后跟我说:“那我今天不出屋行不行?要不我让我爸爸今天不去上班了吧。你赶紧给那些小蜈蚣处理了吧!那孩子太可怜了!那老两口可咋整啊!”(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六二章 博闻有用 “女菩萨你就别悲天悯人了!”我跟宛儿说:“我告诉你的目的就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不过你不用过分担心,咱家人身边都有我堂人马跟着,出入平安!而且我黄堂教主已经调兵遣将的就要回来了,你们是重点保护对象!” “我知道了!”宛儿很坚定的跟我说:“不是有一句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葫芦么?你要是有能力的话,千万不要再让那个妖物得逞了!” “是浮屠,不是葫芦!”我纠正宛儿说:“是塔的意思,不是你玩儿那游戏啊!” 挂上电话,我也散步到了案发现场。高速更新看到果然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在jǐng戒线里面围成一堆的忙活着,解博闻站在队长身边,俩人都抻着脖子向我来的方向看着。队长的脸上一片焦急的神sè,而解博闻却显得很兴奋。 此时看热闹的哪还有敢凑前的了,我走到jǐng戒线跟前儿,用手一撩,我就进去了,我刚进去,jǐng戒线里面的jǐng察就齐刷刷的看着队长,因为他们都已经认识我了,今天早上就我一直在搅合他们。 队长看我来了,立刻走了过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你真神了!那门果然进不去人了!” 我暗笑一下,解博闻这嘴皮子可是够快的了。我向着那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走去,他们此时此刻正围成一个圈儿,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呢。 我从外面硬挤了进去,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对我的行为感觉很不满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个队长,可队长压根就没理她。直接把身子转了过去。那女的一看眼神求助不好使,只好在我身边小声嘟囔几句。 我没空跟她一般见识,因为我发现人群原来是在围观一个目测都得有六十多岁的老头,也穿着一身白大褂,此时此刻正盘腿坐在人群中间嬉皮笑脸的拿着一根烟卷,吧嗒吧嗒的抽着。而且周围还散落一地抽了一半儿的半截烟身子。我问周围的人,这老头到底怎么了。 周围一个岁数大一点儿的大姐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跟我说:“没看这都疯了吗?我们也不知道咋的了。他就往门口一进就这样了。我看有八成可能是癔症!” 癔症不就是虚病么?这大姐一定跟队长的情况差不多,自己从事的行业不允许封建迷信,但是她本身却又相信一点儿,所有才犹犹豫豫的,很委婉的告诉我这一脸堆笑,尖嘴猴腮的老头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我就是想知道这老头怎么中招的,他身上现在趴了一位黄家。那黄家美滋滋的趴在他身上吸烟,甚至都没占窍捆身。看得出来,这黄家这是手下留情了,这老头的岁在这儿呢,火力不高了,而且身子也虚。要是这黄家真附身下来,这老头能不能受的了不说,闪身的时候都会给老头造成意外。 我蹲下身子,装模作样的在老头前面比划了一下,我堂口的黄仙儿非常配合我。立刻控制老头把香烟一扔,然后对我合上拜了三拜。我一挥手,黄家立刻就从老头的后背上跳了出去。 就这样,老头还差点被闪个跟头,随着黄仙跳出去的那股劲儿,猛地向后仰过去,这要是磕到地上,非脑震荡不可。 那个黄家动作快,发现老头仰倒之后,立刻用手托住,我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双手一比划,右手成剑指,左手托着右手,向后一提,老头十分配合我的又坐了起来。 在别人眼里这就算奇迹一样了,就算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也绝对不会认为老头为了配合我忽悠人用他的腹肌给大家表演个仰卧起坐。 老头坐起来之后低着头半天没反应,刚才说话的那个大姐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老头:“吕老师?您没事儿吧?” 被叫做吕老师的老头一个激灵,紧接着抬起头来,扫视了一圈,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您想想?”我在老头身边问他:“您刚才不还抽烟了吗?” 老头疑惑的看了一下地上的半截烟头,这才想起来,一拍大腿,让那个大姐扶他起来,我赶紧过去搭了一把手。 老头站起来之后拨开人群,向着小餐馆的门口看了两眼,这才说:“刚才我刚要进去,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好像有人蒙住了我的眼睛一样,紧接着我就觉得后背很沉,压得我都上不来气儿了,我感觉我在吸氧呢,怎么还抽了一地烟呢?” 老头这几句话说的简直太好了,一下子就把周围的连jǐng察带白大褂的都给震慑住了,看的出来,老头还是比较有威望的一个人,就连他都说的这么邪门儿,别人更深信不疑了,何况里面还有个那么奇怪的尸体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解博闻,他正偷偷的冲我比划了一下大拇指,我瞪他一眼,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还以为我搞鬼呢!虽然事实上,确实是我搞的吧! 我走过去,问解博闻身边的队长:“法医呢?要不要照相什么的?博闻跟您说了吧?那尸体可千万别碰了,真的很危险!” 队长点点头,跟我说:“你放心,法医今天有事儿请假回家了,现在还没到,正在路上。这个必须要照相的,这是案发现场,必要的流程要走的!如果家属不做解剖要求的话,我会让法医别碰的!” 我点点头,跟队长说:“那就好,今天晚上我想办法给处理掉,不过需要你帮忙,晚上你过来一趟吧!”我话音刚落,蟒行云就在我心里跟我说:“这个小八宝你也给留下,晚上有用!” 我只好又跟站在旁边一脸好奇的解博闻说:“兄弟,你今天晚上也来一下吧,我老仙说找你有用,呃,不是,是有事儿!” 解博闻听我这么一说,脸sè顿时吓得煞白,磕磕巴巴的问我:“大、大哥,我、我胆儿小。能、能不来吗?” 我冲解博闻摇了摇头,跟他说:“这个恐怕不行,这是我家老仙特意交代的,不过你怕啥的,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出事儿的,要出事儿,除非我先倒了,否则你们都很安全!”(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六三章 另想他途 解博闻听了我的话,期期艾艾半天才跟我:“大哥,那我也不想来。我是真害怕,你能不能换个人啊?你看看找别人成不?我这可不是对你不信任,我是对我自己没信心,我怕配合不好,万一出点啥意外,别给你坑了。” 我听解博闻这么一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说的也对,万一到时候他把事情办秃噜了咋整。我在心里联系上蟒行云,问他能不能换个别人,这小子好像不太适合干这个。 蟒行云沉吟了一下跟我说:“他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哪有那么严重?你见过鱼饵会办砸事儿的吗?” “啊?”我惊呼一声,跟蟒行云说:“老爷子,您这是要把解博闻培养成诱饵来吸引谁啊?” “还能是谁?”蟒行云反问道:“是小蜈蚣崽子啊,可惜这个队长不行,他身上的煞气太重了,会引起小蜈蚣崽子的戒备心的。本来我看这小子不错,没想到胆子小了点儿,可惜了。” 我不知道蟒行云在可惜什么,我要是知道蟒行云让解博闻留下当诱饵,我也会反对的。小子挺对我心情的,更主要的是,这么做太不人道了。哪有拿大活人当诱饵的?这太坑爹了。 我跟蟒行云说:“老爷子,咱就不能想点什么东西来替代一下吗?比如咱们弄一只烧鸡或者猪肉绊子啥的,这不都是蜈蚣喜欢吃的吗?” 蟒行云轻嘲了一声,跟我说:“你说那个是蜈蚣。咱们现在对付的是魔崽子,那能是一回事吗?” 刑jǐng队长看我半天没言语。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也开口问我:“那个,你让他干什么活?是打杂还是干啥?你看看我能不能行?” 我听队长这么一说,摇了摇头,跟他说:“队长,你这真不行,你这身上有煞气,那些小蜈蚣有点哆嗦。根本不会上当的。” 解博闻脑子转的很快。听我这么一说,立刻低呼一声:“大哥,你这是要拿我当鱼食喂啊?”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跟解博闻说:“我就是逗事逗事,不会真让你发生危险的。” “那也不行啊!”解博闻一个劲儿的摇着脑袋跟我说:“得了,大哥,你啥也别说了。咱这事儿算是谈崩了。我是真做不来着活儿。” 解博闻说完,他们队长也立刻开口说:“我说,邱天是吧?” 我点点头。队长继续跟我说:“我找你来是帮忙的,不是添乱的。你这么一整,万一出点啥事儿,我丢了这身衣服是小。我咋跟人孩子家里交代啊?” 我一听这队长心眼儿还挺好,知道心疼人儿,我笑了一下,跟队长说:“队长,我要是没点儿把握。我敢出这主意吗?不过既然博闻不想做,那我也不勉强。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队长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跟我说:“别人也不行,不能让大活人以身犯险,这又不是舍不这孩子套不着狼。就这一屋子小东西,万一哪个一眼没照到就钻哪疙瘩去呢?” 队长话说的有理,我在心里跟蟒行云又商量一下,蟒行云跟我说:“那些小蜈蚣崽子他们吸的是活人阳气。别看现在不作,今天晚上子时天地yīn阳相冲的时候它们必然会开始闹腾,那时候是最危险的,我本来的想法是让这小子做个诱饵,咱们给他加强一下阳气。本来那些小蜈蚣崽子就没走远,现在就在嘴边上冒出来个阳气这么重的,它们肯定会被吸引过来,到时候再用五行旗将它们困死消灭掉。” 蟒行云说:“在这个过程当中,虽然这小子是起了个诱饵的作用,但是他不会出现危险的,咱们会在他身边下上镇唬,让那些魔崽子只能眼馋不能碰着。” 要是听蟒行云这么一说,倒是没啥危险,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事儿呢,我问蟒行云:“老爷子,咱就不能想点有什么东西来代替一下的吗?” 蟒行云凉笑了一下:“你是太小瞧人阳了。没什么东西能代替得了人阳,用别东西代替,我就怕到时候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毕竟这是居民区,这里面的人太多了,那些小魔崽子会放着人阳不动,去琢磨你给准备的猪食吗?” 这可就有点为难了。我问蟒行云:“那既然没有危险的话,让我来怎么样?” 蟒行云冷笑一声跟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你天地同出了?” 靠!我可不是忽略这一点了么,我这特殊体质好就好在自动平衡yīn阳,仙家上身带来的巨大yīn气不要紧,我能中和。那反过来,我这身体也不会出现特别强烈的阳气,一样会被中和掉。难怪蟒行云直接把我给忽略掉了呢,我还当他是心疼自己人呢。 队长看我说话总跟不上节奏,推了我一下,问我:“你咋又不吱声了呢?” 这队长是审问犯人习惯了吧?正常说话都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我苦笑了一下跟队长说:“我正想别的办法呢。目前为止,没什么好办法,等晚上再说吧。” 我跟队长说:“这儿也不用留这么多人了,该散就散吧,我的兵马比你的兵马好使,只要是活人,一个都进不去!” 队长点点头,跟我说:“本来我对你就是将信将疑的,现在看来,呵呵,你还真有两下子。小天,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让我心里有个底。” “我说这是妖物干的,你信不信?”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跟队长说道。 队长缓缓的点了点头,跟我说:“我要不是亲眼见着,我很难相信。但是今天这奇怪的事儿让我见多了,不由得我不信了。” 我也点点头,笑着跟队长说:“队长,要不我怎么说这事儿不是你们能处理的呢,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规矩,这要是有坏人违法乱纪,那只有你们能替老百姓出头做主,可现在干坏事儿的不是人,那你们怎么处理?”(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六四章 法医不信 队长听我这么一说,赶紧点头称是。 我们在这边正聊着呢,那边的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也恢复过劲儿了,刚才被我的黄家趴在身上过了半天烟瘾的那个老头被人搀着走了过来,到了我们跟前儿,先跟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才跟队长说:“刘队长,今天这事儿……” 刘队长一摆手,跟老头说:“今天这事儿你们别管了,回去吧。真不好意思,还让吕老师发生点儿小意外。” 被叫做吕老师的老头对刘队长摆摆手,跟他说:“没事没事,这是不让我进门儿,我懂。刘队长,这案子,你就多加小心吧。” 刘队长点点头,老头对他摆摆手,又跟我道了声别,这才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年轻酗子。刘队长给我介绍,说:“这位就是咱们的法医,小朱,朱海升。” “你好!”我伸出手去,跟朱海升打了个招呼。 朱海升一脸不高兴的跟我握了一下手,转头问刘队长:“这人谁啊?” 刘队长愣了一下,跟朱海升说:“这是我请来的专家。” 朱海升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问我:“哪方面的专家?” “玄学!”我微笑着从朱海升点点头,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火气,这刚一见面,怎么就好像我欠他多少钱似的呢。 朱海升听了我的话嘴角露出一丝嘲笑,转头跟刘队长说:“咋整的?刘队长还信这个了?” 刘队长撇了撇嘴。跟朱海升说:“你进去照两张照片就得了,别碰尸体。” 朱海升听了刘队长的话。立刻不乐意了:“我靠,把我大老远的弄回来就是为了照相?” 刘队长听他这么一说,也老大不乐意了:“兔崽子跟谁靠靠的呢?几天不收拾你,你还要反了教了?” 见刘队长一生气,朱海升立刻蔫吧了,跟刘队长说:“我可是第一次见老丈人啊,队长你咋不为我考虑考虑呢?就照相还用叫我啊?” 刘队长没好气儿的跟朱海升说:“本来是非你过来不可,这不是又出点别的事儿吗?我要不为你考虑我就让你翻吧那尸体去了。还能这么惯着你,就让你照两片相?” 朱海升听刘队长这么一说,也起了好奇心,问道:“咋回事儿?队长,我听你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呢?这好像不是你风格啊,你咋有点要认怂的意思呢?” 刘队长叹了一口气,跟朱海升说:“别提了。这次这真有点邪门儿,我跟你说不清楚,你让小天领着进去瞧瞧。” 朱海升愣了一下,问:“谁是小天?” “我是小天!”我在朱海升身后说道。 朱海升皱着眉头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跟刘队长说:“刘哥。你没闹吧?你还信这东西?” “咋说话呢?”刘队长瞪了一眼朱海升:“这么不懂礼貌呢?一点都不知道尊重人?” “哼,”朱海升冷笑一下,跟刘队长说:“我是从来不信这个邪,要不然我也不能干这行。而且队长我跟你说,他们这都是忽悠人的。你咋还能信这个呢?” 刘队长狠剜了一眼朱海升。跟他说:“你怎么这么不谦虚呢?你没见过你就否定这东西的存在啊?咋跟个掉井里边的癞蛤蟆似的呢?” 朱海升摇摇头,笑着说:“井底之蛙?嘿嘿。队长,我看你这是让人给洗脑了,我干这行虽然没两年,但是我还不用他们这种人带我去见识案发现场。” 说完,朱海升拎着他的小箱子就向屋子里面走去,我站在原地没动,冷笑着看着朱海升的背影,等着他吃瘪。大爷的,我堂营兵马守着的大门是你能进的吗? 答案是肯定的,是他能进的,我惊讶的看到朱海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偷眼看了一下刘队长,原本他也等着看朱海升的笑话,没想到朱海升直接走了进去,现在他的表情跟我差不多,郁闷的情绪盖过了惊讶。 刘队长皱着眉头,黑着脸问我:“小天,咋回事?你那个啥,不好使了啊?” 我也眉头紧皱的跟刘队长说:“我也不知道啊,门口有我的黄堂兵马,可他们就好像没看到朱海升一样。你等我问问的。”说完,我就向着门口走去,看着门口的jǐng察见我跟他们队长聊了半天,虽然听不清楚我们在说什么,但是他们也都明白,我现在对于他们来讲,绝对不算外人,应该算是自己人。 我走到门口,那几个黄堂弟子嬉皮笑脸的围了过来,我皱着眉头,在心里边问他们:“刚才进去个人你们看见了吗?” 其中的一个黄堂弟子站出来,点点头,跟我说:“我们看见了。” 我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那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嗨!”那个黄堂弟子拉了个长声跟我说:“我当弟马是过来问什么事儿呢,那人刚才不信咱们,咱们本来想给他个眼罩带带,但是兄弟几个一合计,费那事儿干啥?咱好心拦着他,他也未必领咱们情,不如让他自己进去,碰钉子了,他就有教训了。这样的人就得这么收拾,不给他点儿磨难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我靠,”我白了他一眼,跟他说:“你们真行,这想法真够别具一格的,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不知道我跟刘队长都等着看好戏呢么?” 那个黄堂弟子嬉皮笑脸的跟我说:“弟马想看好戏进去就行了,还用咱们自己上演?” 让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反应过来,朱海升这是进去了,他可千万别碰尸体啊,我这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虽然他不怎么招人媳,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中招啊,我赶紧一个箭步窜了进去,身后传来那几位黄堂弟子的叫声:“弟马,用不用我们跟着你啊?没有令子我们不敢进去!” 我彻底让他们搞的没话了,没有令子不敢进,那怎么敢给我往里放人呢?他们这纪律xìng还是具有选择xìng的!(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六五章 密集恐惧 我刚进屋,就发现屋子里面一片狼藉,昨天那个干净整齐的小饭店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这到底是看热闹的人破坏的,还是这就是犯罪现场? 我并没有在前厅看见朱海升,他跑哪儿去了?多亏我身上还带着一个蟒行云,在蟒行云的指引下,我才知道,原来那小丫头的尸体并不在这里面,而是在旁边的一个小门进去的小卧室里面。 我按照蟒行云说的,找到了那个不起眼儿的小门,要不是蟒行云告诉我,我真就把这个小门当做厕所了呢。我刚要伸手把门拉开,蟒行云忽然喝止住我。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蟒行云从我身体里面闪身出去,站在我前面,把我护住,跟我说:“你跟着我走,什么时候都别离开我的身后。” 我被蟒行云的话弄的紧张兮兮的,赶紧点头答应。蟒行云怪笑一声,拉开了房门。我只看一眼就忍不住腿软想吐,我这人天生害怕虫子,尤其是腿多的虫子,更是我的天敌,而且我还有密集恐惧症,现在这三样全都给我占全了。这是纯粹是为了吓唬我来的吧? 我说蟒行云怎么没让我亲自动手开门,原来这门上面现在已经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手指头大小的蜈蚣,我勒个靠啊,刚才不是有人说是薯条大小吗?怎么这么大一会儿就变成手指头大小了?这长的也忒快了吧? 我颤抖着身子,在心里跟蟒行云说:“老爷子。你等我一会儿,我这腿现在有点迈不开步。” 蟒行云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跟我说:“瞧你这小胆儿。” 这我承认,一点都不带反驳的,在这虫子且多腿的虫子,而且还这么密集的情况下,我确实是被吓破了胆了。我跟蟒行云说:“老爷子说的对,容我现在缓一缓,对了,老爷子。你赶紧看看朱海升是不是让虫子给吃了?” 蟒行云笑着跟我说:“他运气好,还没来这里呢。”蟒行云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朱海升的声音:“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用不着你领着,我自己就能……” 朱海升话说一半忽然停住不吱声了,我诧异的回头一看,他正瞪大了眼睛盯着房门上面密密麻麻还在不停蠕动着的小蜈蚣崽子,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要不怎么说人这物种就是奇怪。刚才第一眼看到距离我这么近的地方有这么多恐怖存在的时候我真是被吓破了胆了,连腿都不好使了,一个劲儿的发软想坐在地上。可现在一看朱海升的样子,我立刻来了自信,腿虽然还有些软,但是感觉好多了。不瑟瑟发抖了。 我对朱海升笑了一下,跟他说:“小子,咋样?不用我领着,你进去照个相我看看。” 朱海升听到了我的话,半天。才从嘴里吐出来一句话:“我靠,你不说你是玄学专家吗?原来你这是骗我的。你这不是玄学专家啊。” “那我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朱海升使劲咽了一口吐沫跟我说:“你这是养殖专家吧……” “你天缺啊,我在人家里面养这东西?”我没好气儿的看着被蜈蚣惊到胡说八道的朱海升,跟他说:“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这么整我容易告你诽谤。” 朱海升一听到这专业术语,这才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冲我喊:“我rì,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赶紧离远点儿啊!” “废话!”我瞪了朱海升一眼,没好气儿的跟他说:“我这腿要是好使,我用你说?” 朱海升一听我这么说,立刻跑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后拽,他这一给劲儿,我这腿才能动,不过刚迈了一步,这腿就是一软,差点给朱海升跪下,朱海升赶紧用一个胳膊夹着我,连拖带拽的给我拽到了他刚才出来的地方,我偷眼一瞅,也是个小卧室,里面将将巴巴的放下一个张一米二宽的床,再就什么都没有了,真正的开门就上床。 这老两口真有两下子,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小的格局里面挤出两间卧室的。我现在没有心情研究这个,被朱海升拖了过来,我赶紧从他的胳膊里面挣脱出来,这真是太丢人了。好在周围没别人,就他自己。 蟒行云笑呵呵的跟着我过来,然后对我说了一句:“这小子不错啊。” 我点点头,在心里跟蟒行云说:“嗯,是不错。看得出来自己都吓傻了,还救我呢,虽然这脑子被科学给清洗了一遍,但是为人还行,我看如果我是个卖水果的,他都能跟我交上朋友。” 蟒行云摇摇头,跟我说:“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我好奇的问蟒行云:“你说的不是朱海升这酗子不错嘛?” 蟒行云“哈哈”一笑,跟我说:“我说的是如果让他今天晚上帮个小忙,应该是不错的!” 我一脑袋黑线,蟒行云这是报复他来了吗?刚才的小jǐng察解博闻刚逃过一劫,现在又琢磨上法医朱海升了。 我刚想劝蟒行云就换个别的法子,没想到让蟒行云给抢了先的跟我说:“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废话,咱们听他自己的意思,一会儿你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他要是同意了,你就别横扒竖挡不让,他要是不同意,那我也不会非抓他,成不?” 我一想,除非朱海升脑袋让驴踢了,否则的话,肯定不带同意把自己当诱饵让别人用的,所以我才点头答应,表示同意蟒行云的意见。 朱海升见我从他的胳膊里面挣脱出去,皱着眉头跟我说:“都说了不让你进来了,你说你这一进来我还得救你,你自己说你多麻烦吧!” 我去,我用你救?我害怕归害怕的,我前面不还有蟒行云当我的挡箭牌呢吗?有他在我一点儿都不担心我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我瞪了朱海升一眼,跟他说:“做人别没良心啊,要不是我趟雷,你现在说不定就光荣了!”(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六六章 不太相信 朱海升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跟我说:“这话你说的对,要是没有你把这门给拽开,说不定我真就要倒霉了。从这一点上,我得谢谢你,不过你刚才不也吓傻了么,我又救了你,咱俩算扯平了。” 朱海升说完,又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拖着我就要往外走。我把他的胳膊甩开,不满的跟他说:“嘎哈玩意儿?老爷们咋还拉拉扯扯的呢?有话你就说不行吗?” 朱海升让我说的一皱眉,说道:“我这是给你送出去,就这现场谁能整了?反正我整不了,得找消防队的过来灭虫子,要不然那屋子怎么进?” 我立刻跟朱海升说:“老朱,别想了,防疫站的刚走,他们都还没见着这墟子呢就被打发掉了。所以,你就算把消防队叫来也白扯,这些小东西就是犯罪嫌疑人……” “啥?”朱海升惊叫一声。 “……留下的!”我缓了一口气跟朱海升说:“我刚才说的话连起来就是,这些小东西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这回你能知道为什么刘队长会那么跟你说了吧?能摆楞这些东西的人,你说是一般战士吗?所以才让你照几片儿相,反正家属也没有要求尸检,你也别给自己找麻烦了。实话告诉你吧,留下这东西的真就不好惹。” 朱海升点点头,跟我说:“你这话说的对。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但是虽然说是第一次,我也能感觉到你刚说的情况。这确实不好惹,不说别的。就这些小虫子我就应付不了,我现在都觉得我身上麻酥酥的了,越说越像有东西在爬了。” 我让朱海升说的身上也痒痒起来,我估计是jīng神作用,朱海升站在屋子里面把外衣一撩,跟我说:“哎呦,你快给我看看我这后背有没有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我这后背麻酥酥的难受呢。”‘ 朱海升刚一把衣服撩开我就知道要坏了。因为我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蜈蚣尾巴紧紧吸附在朱海升的后背上。 我皱着眉头看着朱海升一点一点的把衣服掀开到肩胛骨,一条黑sè泛着冷光的蜈蚣暴露在空气中,我退到蟒行云的身后,在心里问蟒行云这条怎么这么大,朱海升这怎么办? 蟒行云让我稍安勿躁。朱海升撩开衣服之后问我:“你帮我看看我这后背上有没有小蜈蚣,我怎么觉得后背好像有点痒痒呢,感觉有东西在爬一样。而且我这后背咋还有点麻呢?” 我听朱海升的声音虽然强作镇定,但是也有一丝不安没有完全掩盖住。 我非常肯定的告诉朱海升:“老朱,放心吧,一条小蜈蚣都没有!”我这话说的底气特别足,因为我这是实话,他的后背上面确实一个小蜈蚣都没有。就是不知道他在哪弄出来个超大蜈蚣,都快赶上成年人的小臂大小了。 而朱海升说的那种后背痒痒的感觉,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能不痒吗?那条大蜈蚣用两只前腭死死咬住朱海升的后背,然后用它的那两排爪子不停的在朱海升的后背摆动。就好像爱抚一样,看得我都快吐了。 我在心里问蟒行云:“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大蜈蚣都咬上了,他怎么感觉不出来疼呢?” “毒发了呗,”蟒行云丝毫没有犹豫的跟我说:“这多亏是小蜈蚣长大的,毒xìng还不猛烈,要不然这小子现在应该就没气儿了,咱们到时候就只能去yīn曹地府里面抢魂儿了,不过要是到了那时候,他这身子肯定就崩溃了。即使咱们给他的魂魄抢回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现在呢?”我焦急的问道,我是真不敢看再有人因为这东西死掉了。 蟒行云安慰我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事儿,现在这蜈蚣的毒液也仅仅够起到一个麻痹作用,这样他才能去吸食这小子的血液,人的血液里面蕴含的阳气是最强的。” “我靠,吸血鬼!”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赶紧跟蟒行云说:“老爷子咱们赶紧动手救啊!” 我跟蟒行云在心里交流是非常快的,有时候有什么想法,这念头刚起他就能明白是怎回事儿,所以虽然我俩聊了几句话,其实时间是非常短暂了。就这么短暂的功夫,朱海升就把衣服抖了下来,刚要把扣子扣上,我立刻阻止了他。 朱海升不解的问我:“你干嘛?不是没事儿吗?” “也不是啥事儿都没有。”我笑着跟朱海升说:“反正你就别急着穿衣服,我让我家老仙给你看看。” 朱海升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叫了起来:“我靠!你怎么回事儿?我还当你真是玄学呢,你刚才说什么?你家老仙儿?你不是学易的啊?你是大神儿?!” 看看吧,我就说大神儿没地位吧。这名声全让那些本来没有堂口,但是要么被骗了,要么是硬要出的人给败货了。 我点点头,朱海升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好么,刚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马上就要破裂。 我赶紧跟朱海升说:“治不好也治不坏!你也别对我有啥意见,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是你也别全盘否定,你也尊重尊重一下。” 我这一顿抢白跟朱海升说乐了,他跟我说:“我没说不信你啊,我说的是不信那些学易的,易经是那么好学通的吗?一知半解的就出来装大尾巴蛆的人比比皆是,可这就是有人上赶子找上当去。唉。” “你这就有点管的太宽了,”我笑着跟朱海升说:“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你说你cāo那心干啥?” 朱海升白了我一眼,跟我说:“我虽然对你们这行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尊重,但是你们这行子里面也不是那么干净的,水太浑了!” “那你觉得我咋样?”我笑着问朱海升:“你觉得我是不是骗子?” 朱海升摇摇头,跟我说:“我看你可真不咋的,目前为止,我还没见到你给我的惊喜呢!”(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六七章 显了个灵 “你要惊喜?”我一脸坏笑的看着朱海升,跟他说:“注意查收!” 我话音刚落,朱海升忽然痛苦的呻吟一声,紧接着就听见啪嗒一声,那条大蜈蚣就从朱海升的后背脱离下来。在地上不停的扭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蟒行云站在朱海升的身后一脸得意的笑着。 刚才我跟朱海升说话的时候,蟒行云就告诉我,对付这些小东西比对付蚂蚁困难不到哪儿去,所以我跟朱海升聊天的时候,蟒行云就准备着给朱海升后背上的大蜈蚣薅下来。 刚才我那话一出口,蟒行云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对我笑着点点头,一把就透过朱海升的衬衫,给他后背上的大蜈蚣薅了下来,由于他的后背已经中了蜈蚣的毒液,所以感觉有点麻痹,但是蟒行云这么一薅,大蜈蚣也感觉到了危险,就没控制的挣扎了一下,可能就这一下子让朱海升觉得痛苦了,所以才会低声呻吟一下。 朱海升痛苦的趴在小饭桌上面,半天才缓过劲儿,回头看了一眼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朱海升一屁股就坐到了桌子旁边的圆凳上面,我笑着跟朱海升说:“咋了?你腿也软了?” 朱海升一脸冷汗的跟我说:“你、你刚才、刚才不是说我后背上没有小蜈蚣吗?” “我靠!”我指着地上的大蜈蚣问朱海升:“你看看,这是小蜈蚣?门上面趴着的是小蜈蚣,这货是大蜈蚣。不对,算是巨型蜈蚣了。我回答的没有错。是你问的不对!” 朱海升使劲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他要骂人了,没想到他使劲点点头,跟我说:“谢谢了。” “这回你信不信我?”我笑着问朱海升:“这算我送给你的惊喜吧?” 朱海升点点头,问我:“你怎么做到的?” “这里面的事儿我就不跟你解释了,”我笑着跟朱海升说:“因为我说完了怕你说我怪力乱神。再给我当成封建迷信给我扣起来!” 朱海升摇了摇头,跟我说:“现在谁还敢说这种话?这里不能待了,咱们赶紧出去吧!” “你不拍照了?”我好奇的问道。 “你要是有那心。你就帮我拍了吧!”朱海升一遍擦着脸上的冷汗一边跟我说:“现在打死我都不进那屋子了,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在心里先是询问了一下蟒行云,然后才开口跟朱海升说:“老朱,我要是能让你安然无恙的进去拍照,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朱海升皱着眉头,疑惑的问我:“你得先跟我讲清楚,要不然我可不敢以身犯险。” “讲清楚什么?”我诧异的看着朱海升。跟他说:“有啥讲的?刚才是我四排副教主蟒行云老仙儿出手救你,现在就是他要陪你进去,保证你什么事儿都没有!” 朱海升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跟我说:“除非你让他再给我显个灵,显个灵我就答应你!” 我立刻跟朱海升说:“那好说!” 我刚要让蟒行云给朱海升刮阵小风,没想到蟒行云直接给朱海升显身了。他一身金sè盔甲威风凛凛的站在朱海升的后面。蟒行云出现的一瞬间。朱海升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威武霸气的老头站在他的身后,他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当真是纳头就拜。直接跪在地上,对着蟒行云拜了三拜。蟒行云一脸严肃,表情酷酷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把朱海升从地上拉起来。跟他说:“老朱,这回你信不信了?” 朱海升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猛点头,跟我说:“我这回真信了!” “信了就好,”我笑着跟朱海升说:“你进去拍照吧,有我四排副教主蟒行云老仙家保护你,啥都别想近你身,比你蠢护服都安全!” 朱海升一咬牙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回头狠狠看了我一眼,不等我给他回一个鼓励的眼神,他就大踏步的向着那个爬满一门的蜈蚣窝里面走去,我看到他在进门口的时候有一个很明显的犹豫,我还以为他要回头向我索求鼓励,没想到他自己就给解决了,没有麻烦我,直接跳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朱海升才从门里兴奋的走出来。我也不知道他这是被干尸还是蜈蚣给吓得,还是因为出入平安而兴奋的,看表情是兴奋的,看身子却是在发抖。我站起来,问朱海升:“怎么样?” 朱海升兴奋的跟我说:“太牛逼了!我一进去,没有一个蜈蚣敢上我跟前儿的,我走哪儿去,那儿的蜈蚣就刷的全跑开了,太牛逼了!” “我问你照片拍的怎么样!”我白了朱海升跟他说:“而且我要跟你说,以后千万别以身犯险,我家老仙儿不会一直保着你的,也就这一次,他就是给你显个灵,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本事的!” 朱海升一脸惭愧的跟我说:“真是对不起了,是我鼠目寸光。” “别这么说!”我笑着跟朱海升说:“没事儿就出去吧。别在这儿呆着了,对了我问你个事儿。你刚才拍的照片给我看看。” 朱海升立刻把手上的相机递给我,我调出刚才他进去拍的照片,我发现他可没少拍,拍的什么地方都有,真看出他的专业来了,把所有的可疑地方都拍一遍,着重拍了一下干尸和周围的那些小蜈蚣。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房间已经被蜈蚣占领了。 墙上地下天花板上窗户上,几乎全都爬满了小蜈蚣,我说朱海升怎么这么兴奋,他刚一进去的时候指不定有多害怕呢,结果安然无恙的走出来,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 而且我终于看到了楠楠的尸体,根本看不出来昨天那个水灵的小丫头了,虽然她有点被宠坏了,但是依然不失孝子的可爱,真没想到,一夜之间,她就成了这副模样,好像老树根一样,身体上面趴着一层小蜈蚣,还有不少从她的七窍钻出来,椅着身子,让我看得不寒而栗。(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六八章 照片鬼影 我跟朱海升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解博闻跟刘队长正在门口研究着什么。看见我们出来了,刘队长一个箭步冲上来,一个劲儿问我里面现在什么样了。 我让朱海升把照片给刘队长看一眼,刘队长接过相机,挨个照片翻看,越看脸sè越差,解博闻也凑上前,看着照片里面的场景,解博闻的脸都吓的煞白煞白的。 刘队长看得很快,似乎不愿意看得太仔细。刘队长一张接一张的翻开,忽然在旁边的解博闻发出一声惊呼,给刘队长吓了一跳,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解博闻,解博闻恍若未觉一样,神情激动的指着朱海升的相机,跟刘队长说:“队长,队长!快翻回去,前面那张相片里面好像有个人!” 人?我跟朱海升诧异的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朱海升皱着眉头跟解博闻说:“你看花眼了吧?那屋子里面怎么可能有人?” “不信你翻回去看!”解博闻语气坚定的说道。 其实不用他吱声,刘队长也翻回了上一张照片。我跟朱海升都凑了过去,我看了一眼照片,这一张照片是朱海升进去拍的最后几张照片里面的,基本上该拍的地方都已经拍完了,这应该是走的时候,顺手拍的。 照片的角度是从刚一进去那个小门儿拍的,对准的是楠楠那具幼小的干尸,就跟老树根一样躺在她的小床上面。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老两口会让一个**岁的孩子自己住一间屋子。 画面里面除了那个被蜈蚣已经爬满全身的楠楠。就是墙上地下到处都有的蜈蚣崽子了。至于解博闻说的人,反正我是没看见。 刘队长跟我一样。看了半天,嘬着牙花子问解博闻:“你说哪儿有人?我咋没看见呢?” “我看见了!”朱海升忽然开口,抬手一指画面的左下角,解博闻一看朱海升指了一下那里,立刻叫道:“对,对,对。就是这儿。你们看,这不是个人脸吗?” 朱海升这么一指我才发现。果然是一张朦胧的人脸,只不过由于画面里面全是黑乎乎的蜈蚣崽子,而这个人脸又不是正面,是个侧面,还是模模糊糊的,所以我直接给忽略了,不仔细看真以为是被那些小蜈蚣崽子晃花了眼呢。 现在就只有刘队长还处于眼花的状态。没看明白这怎么就能是个人脸。直到朱海升把画面放大,刘队长这才看清楚,这确实是个人脸。不止刘队长看清楚了,这一放大我也看清楚那个侧脸了,看不清楚的时候我还不觉的什么,可这一看清楚我立刻惊得一身冷汗。这鬼脸的侧面怎么那么像个老熟人——yīn叁? 我从刘队长手上拿过相机,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越看越像,我怕这是我心里做用,只好把蟒行云叫出来。让他辨认一下,蟒行云只一搭眼儿就看出来了。脱口问我:“怎么是yīn叁?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哪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是真没想到yīn叁居然在那个屋子里面,早知道他在,我真应该进去跟他打个招呼。甭管关系好坏,我们也算是旧识,寒暄一下也好啊,顺便问问他怎么看的这次的凶杀案。 刘队长看我把相机接过去一顿猛看,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的问我:“小天,这人影是怎么回事儿?是相机的问题,还是他……” 我听了刘队长的话,抬头看了一眼朱海升,朱海升跟我对视一眼,若有所思的跟我说:“这绝对不是相机出现问题。” 我点点头,还没等说话,解博闻就忍不住惊呼一声:“啊?!不会真的是鬼吧?” 刘队长直接拿胳膊肘子怼了解博闻一下,瞪着眼睛低声喝道:“怕别人不知道咋的?你知道就消停眯着,喊什么喊?想被撸啊?” 解博闻立刻苦着一张脸跟刘队长说:“队长,我错了。我这真是没忍住,你可别往心里去,我才参加工作,有啥不对的你可得多担待啊。” 刘队长瞪了一眼解博闻,跟他说:“就你这小胆儿还当jǐng察?” 解博闻冲刘队长挤出一丝微笑,那当真是比哭都难看,跟他说:“当jǐng察是跟坏人做斗争的,谁承想是抓鬼啊,这我不专业啊!” 看解博闻哀怨的样子,我本来yīn霾的心情忽然忍不住想笑,本来他长得就眉清目秀的,加上现在的表情,再配个台词:臣妾实在做不到啊。那简直就是绝了。 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轻咳了一声,把他们的注意力成功吸引过来,然后低声跟他们说:“没事儿,这确实不是人。这个不用大惊小怪的,在出事地点照出这些东西很正常,不用害怕。” “那小朱以前咋没照到过?”刘队长有点抬杠的问道。 我只好跟他解释:“鬼魂儿不是想拍就能拍到的,暂且不说案发现场是不是都会有鬼魂儿的存在。就说相机吧,如果这个鬼魂儿故意躲避相机的镜头,那就拍不到,只不过这个鬼魂儿似乎对拍照并不排斥。也可以说,这个鬼魂儿压根就不在乎这个!” “啊?”解博闻总是这么大惊小怪,他发觉自己的音量又不自觉的变高之后,冲我们吐了吐舌头,问我说:“那这次这事儿会不会就是这个鬼干的啊?他是不是就是犯罪嫌疑人?咱能给他抓住审问审问不?” 我对解博闻的奇思妙想表示了肯定,我忍不住笑意,嘴角上翘的跟解博闻说:“兄弟,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不过你说的假设根本不成立!” “为啥呢?”解博闻不解的问道。 我笑着跟解博闻说:“因为今天真是巧了,老朱照下来的这个鬼影,我敲就是认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们个有趣的消息,这家伙跟你们还是同行。他也算jǐng察!”(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六九章 做了个扣 “什、什么?!”刘队长似乎很难接受我说那个鬼魂儿其实跟他是同行这个说法,结结巴巴的问我:“啥、啥叫他也是jǐng察?他活着的是我们同事?” 我笑着摇摇头,跟刘队长说:“他活着的时候是干嘛的我不知道,咱就不说了,但是他死了之后当上了鬼差,这不跟你们也算是同行吗?他在他们那边就算jǐng察。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我这么一解释,朱海升和解博闻一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刘队长也如梦方醒的跟我说:“还真有yīn间啊?” “那不废话么?”我笑着跟刘队长说:“那你一直都当是假的呢?” “我这不是一直半信半疑么。”刘队长咂咂嘴,跟我说:“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小天,那、那他来是干嘛的?” “呵呵,”我对刘队长笑了一下,跟他说:“我一开始不就跟你说了吗?这事儿不是你们能管的,虽然小楠楠是活人被害,但是凶手可不是活人,所以,我猜他过来的目的跟你们差不多。一个是调查阳间的遇害者,一个是调查他们那边儿的嫌疑犯。” 朱海升不愧是做法医的,果然比一般人胆sè,他不但不觉的这事儿有多可怕,听我这么一说,他立刻兴奋起来,跟我说:“嘿,你要这么一说,咱们这回的案子还真不简单,这可不单单是两地联合办案了,这是两界联合办案啊。” 刘队长和解博闻就没有朱海升这么兴奋,他们两个表情都忧sè憧憧。我一盆凉水浇在朱海升的头上。跟他说:“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他是绝对不会跟你们联合的。你们还是各自为战。现在咱们这边儿需要注意的就是尽快将这案子给结了,可以象征xìng的调查一下,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就算调查也白扯,希望你们最后能编造一个能让大家信服的理由出来。” 朱海升好奇的追问我:“那他们那边呢?是不是他们那边负责缉拿凶犯?” “那是肯定的,”我跟朱海升说:“要不然人家怎么是yīn差呢。专职就是干这个的。咱们这边除了要尽快结案,别让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次事件大肆渲染,造谣生事。还有个严重的事儿,必须要去做。” 刘队长脑子反应很快,我这么一说,他就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不经意的瞟了一下朱海升,冲我轻轻点点头。不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他这个小动作。 看来刘队长不咋喜欢朱海升啊。我心中暗叹一声,这朱海升不知不觉中就被我们给卖了。 朱海升也真不负众望,听我一说还有个更重要的事儿,立刻兴奋起来,追问我:“还有什么事儿?” “咱们必须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跟朱海升说:“如果让这屋子里面的小蜈蚣崽子都逃出去。你说后果会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吧?”朱海升想了一下跟我说:“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我嗤笑了一下,跟朱海升说:“你那是有贵人相助,要是没有我们家老爷子你试试?我可以保证你走不出来这屋子。” “为啥?”朱海升疑惑的问道。 我很认真的跟朱海升说:“你自己想想,那屋子里面的小蜈蚣崽子都是什么水平的?你后背那个是啥级别的?你在屋子里面待了多久?” 朱海升听我这么一说,低下头略一琢磨。就看他打了个冷战,再抬起头的时候就不那么天缺了。皱着眉头问我:“这不科学啊,什么蜈蚣能长那么快?这太违反生长定律了吧?” “我靠,”我忍不住骂道:“你要用科学来解释玄学?你吃饱了撑的吧?那你给我解释解释我这是怎么吧,我特想看看我这一堂子仙家用科学是怎么解释的。” 朱海升看我这么激动,立刻赔笑:“这咋还说说就急眼了呢?我这不是习惯了么,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跟朱海升说:“老朱,我看你这还有点半信半疑的,要不这么着吧,你要是没事儿的话,就跟着我看个热闹,看我怎么把这事儿给解决了的,成不?有我用着你的地方,你帮我个小忙,也体验一下身临其境的感觉。” “真的啊?”朱海升本来还以为我这是生气了,没想到我话锋一转,居然要他跟着我看热闹,好奇心立刻被我勾了起来,连忙点头答应,跟我说:“有没有事儿我都得跟着你去了。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这没问题,只要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就行,这能保证了吧?” “这话让你说的,我还保证不了你的生命安全啊?”我立刻对朱海升摆摆手,跟他说:“得了,我看你也没信实诚我,我这好心让你见识见识咱们本土的萨满文化,没想到你还怕这怕那的,算了算了,我还用你帮啥忙?你自己说你能帮我啥忙?我这一片好心让你参与进来,让你也知道知道另外一个世界是啥样的,既然你这么瞻前顾后,那还是算了,我怕到时候你给我整秃噜了。” 解博闻现在也反应过劲儿来了,看明白我这是yù擒故纵的,在一旁凑起了热闹,跟我说:“大哥,要不你带我见识见识,我肯定能帮得上忙。” “去!”朱海升立刻挥手把解博闻赶到了一边儿,转头笑着跟我说:“我连老丈人都不要了,就是为了跟你见识见识,我刚才真就是随口说的,我这嘴有点不听使唤,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解博闻那小胆儿到时候都得吓尿了,你可千万不能带他去。咱说句实在的,除了刘队长之外,要论胆子,我当仁不让啊。” 朱海升这话我信,就算我明知道有蟒行云保护着,我也不敢像他一样冲进那间屋子。他在不怎么熟悉蟒行云的情况下就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这份胆量确实比一般人要厉害的多。 jīng彩推荐: 第一七〇章 夜有所梦 我留下了朱海升的电话,跟他说晚上联系。朱海升别提多高兴了。刘队长给我拉到一旁,又郑重其事的问我一遍,今天晚上这当诱饵这活儿到底有没有危险,刘队长说:“小天啊,这事儿你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没把握,咱都别整。我比你大,你管我叫声刘哥就行,刘哥心里真没底儿,你说你啥时候见过这鱼咬钩了,鱼食还能回收的?” “两回事儿。”我跟刘队长说:“刘哥,你就放心吧。我也不会随便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反正这事儿你要是让我办,我就得这么办,你就别cāo心了。” 刘队长狠狠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千万注意安全,明天刘哥请你吃大餐。” “呵呵,不用客气啊刘哥,这都是为了老百姓,谁能想到这县城里面居然会跑出来这么个东西。”我跟刘队长说:“一会儿我就去准备,你们在门口安排几个人守着点儿,我黄堂弟子也在门口帮忙看着,千万别让人进来。现在那些小蜈蚣崽子应该有一部分已经离开这个屋子了,不过不要紧,他们现在应该没什么胃口,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一条偷袭朱海升了。但是也要注意,一旦发现有人情况不对,立刻联系我。” 刘队长冲我点点头,跟我说:“你可一定要早去早回啊。” “放心,我知道。”说完这话,我就离开了这里。我倒不是真是要去办置东西,我主要是担心宛儿。宛儿家离这里很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不开眼的小魔崽子闯进了宛儿她家,再发生点儿意外怎么整。 这黄天酬还不回来了,我在心里问蟒行云:“老爷子,黄哥啥时候能回来?” “最快也得申时或者酉时,”蟒行云跟我说:“山头也不是那么好跑的,虽然黄天酬的腿脚比较快,但是一路上的关卡太多,会在这些地方浪费大量的时间。如果一路畅行,那可就快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跟蟒行云说:“老爷子,咱们晚上用不用准备什么?” “什么都不用准备。”蟒行云信心十足的跟我说:“东西都是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的家伙准备的,像这种根本就不懂得修炼,才只有本能的小家伙和那些已经修行成道的大家伙,都是不需要准备东西的。因为一个是没必要。另外一个是白扯淡。” 我没一会儿就到了宛儿家楼下,给她打了个电话,得知她们全都起床了,我才上去。开门的是陈蕊,陈蕊一把门打开就愣住了,问我:“你不说要买早饭吗?饭呢?” “早饭?”我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早饭?” 宛儿从卧室出来。头还没梳,听到我俩的对话,立刻站在陈蕊身后冲我眨巴眼睛,我一看宛儿这个样子我才想起来,刚才宛儿可不就是用买早饭来忽悠陈蕊不让她生疑的么。我苦笑了一下跟陈蕊说:“早饭是买不着了,因为今天早上出事儿了。” 陈蕊听我这么一说。立刻瞪大了眼睛,我一看她表情瞬变,赶紧跟她说:“你可别多想啊,我可不是说你丰哥怎么样了,我是说楼下出事儿了,跟你丰哥没关系。” 陈蕊狠狠捶了我一拳,眼泛泪花的跟我说:“让你说话大喘气!”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宛儿,宛儿笑着跟我说:“活该,谁让你总卖关子了!” 我一看我现在这是孤立无援啊,垂头丧气的进了屋子,一边换鞋一边跟陈蕊说:“你就不能把神经放轻松一点儿?能不能不要总惦记你那丰哥?我不都告诉你没事儿了么?你还惦记啥啊?你就算找回来也得需要时间是吧?我仙家都在外面昼夜不停的给你打探消息去呢,你总得让我歇歇啊。” 陈蕊听了我的话梨花带雨的抹着眼泪,宛儿路过我身旁的时候小手不经意的在我腰间掐了一把。然后走到陈蕊身边,轻声安慰起来。 我真没想到这女人在感情上面受了打击是这么脆弱,我也只好过去给陈蕊宽心,哄了半天,陈蕊才止住了抽泣,抬起头,红着眼睛问我:“姐夫,你跟我说实话,丰哥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怎么可能呢!”我打了个哈哈,跟陈蕊说:“丰屹现在什么情况我真就不清楚,这不是一直查呢么。但是你别着急,我想啊,他没准儿过两天就会自己回来了。” “不会的,”陈蕊忽然惨笑了一下,跟我说:“昨天我梦见丰哥了。” “那你一定是rì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笑着跟陈蕊说:“就你这一天天的脑子里面只有丰屹没别人的,晚上不瞎做梦才怪呢。” 陈蕊摇摇头,跟我说:“不是,这个梦特别真实,我梦见丰哥站在一条特别特别大的蜈蚣身上,就好像是个大侠一样,特别帅。但是那个蜈蚣特别恐怖,可大可长了,跟一条龙似的,丰哥就站在那条蜈蚣的脑门儿上,跟我说:‘小蕊,跟我走吧。’我跟丰哥说:‘我害怕蜈蚣。’丰哥让我别害怕,说这个是他的朋友,他说他朋友受伤了,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等他朋友养好伤,他就要彻底离开这里,去他的世界。我不明白他的世界是什么意思,梦里面就觉得好像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丰哥了,我哭得特别厉害,丰哥一再问我肯不肯跟他走,我刚要点头的时候,表姐的手机响了,可我不想睁开眼睛,我怕我一睁开眼睛,丰哥就消失了。就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姐夫,你说我这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啊?” 我真想骂街,这梦哪里是预示着什么,这不就是丰屹给陈蕊打梦了么。我是真没想到丰屹会来这手,这多亏是过来求私奔的,这要是过来寻仇的,宛儿不就危险了,而且既然丰屹能过来,那王鼎,我呸,那个大蜈蚣也能啊!我把他伤了,他会不会对宛儿下手?(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七一章 青璇私聊 想到这一点我就不寒而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宛儿看出我表情不对,轻轻的推了我一下,我这才猛然惊醒,抬头一看,宛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陈蕊也红着眼睛,惊讶不已。 我苦笑了一下,刚才我的表情得多难看啊,要不然她们俩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我跟陈蕊说:“小蕊啊,你这梦做的有点儿吓人,我是说那个大蜈蚣,这个有点好莱坞的恐怖元素在里面,但是这梦能说明什么?啥都说明不了啊。” “你这主要就是jīng神状态不是特别好,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稀奇古怪的梦,不用放在心上,”我强挤出一丝笑容的跟陈蕊说:“你要是真觉得这梦不是啥好事儿,我就帮你破破,就没事儿了。” 陈蕊皱着眉头问我:“姐夫,你不是说没事儿吗?怎么还需要破破呢?” “解心疑呗!”我故作轻松的笑着跟陈蕊说:“你啥都别考虑就啥事儿都没有。境由心生,你总琢磨不好的事儿,你这运势就抬不起来了。到时候想不倒霉都不成。” “嗯。”陈蕊点点头答应的倒是快,不过答应一句之后,陈蕊就没再说话,其实我心里明白,她要是能听进去我说的话那就真见鬼了。别看陈蕊平时大大咧咧疯疯癫癫的,但是这小心思细腻着呢。 跟宛儿的家人吃早饭的时候,就听宛儿的爸爸纳闷儿的说:“这一早上楼下出啥事儿了,天刚放亮的时候就听见有jǐng察叫唤。这是出啥事儿了?” 宛儿瞅了我一眼,恰好被她爸爸看到。宛儿的爸爸转过头问我:“小天,你看没看着出啥事儿了?” 这事儿瞒不住,宛儿的爸爸一下楼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只好点点头,跟宛儿的爸爸说:“叔,楼下有人没了。” “啊?”宛儿的爸爸赶紧放下筷子,问我:“谁呀?咋没听着信儿呢?是不是老霍头儿啊?这老头赖赖唧唧的躺床上可有年头了,头半个月就天天打吊瓶了。是不是他没了?” 宛儿的妈妈瞪了他一眼,说:“你可拉倒吧,老霍头儿点滴那是补钙的,又不是有病。让你这么一说还给整没了呢。” “那是谁啊?”宛儿的爸爸不解的问我道。 我小声跟他说了一句:“楼口儿小吃部那老头的孙女。” “你说楠楠?”宛儿的妈妈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问我:“咋整的?” 我当下把我早上看到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有数。我只是给他们讲了一下看热闹的都基本知道的事儿,另外我也透露了一点儿我今天早上跟那些jǐng察走的比较近,打听了点儿内部消息的事儿。 这事儿我要是不说她爸她妈早晚也都会知道的,到时候再问我,我就被动了,所以不如我主动交代。我跟她家人撒了个小谎,说今天遇见的jǐng察里面有我同学的弟弟,所以才给我放进去的。 听完我说的,除了宛儿之外他们三个全都惊呆了,他们一是想不到死的居然是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片子。二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那么稀奇古怪的死法。 当陈蕊听到我说的那个小丫头的身子里面已经被小蜈蚣全都占满了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就凭她的聪明智商。她肯定会联想到昨天晚上她做的那个梦。 可她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这两件事儿有联系,反正我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宛儿她妈吃完饭,把筷子一放,让宛儿和陈蕊收拾桌子,然后就回到了房间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出来一块红布,宛儿她妈从红布上面撕下一条,打开防盗门,把这个小布条绑在了防盗门的门把手上。 宛儿收拾桌子的时候轻声问了我一句:“我妈整这个好使吗?” 我笑着问宛儿:“好不好使的能咋的?你还害怕呀?” 宛儿点点头,跟我说:“那是真害怕,不是假害怕!” “怕啥的?”我对宛儿偷笑一下,趴在她耳边跟她说:“今天下午,咱家不但有我胡家副教主保着,还会有黄堂教主带来的重兵来把守你家,保证让你家变成铁桶一个,啥妖魔鬼怪都进不来。你妈绑的那个红布条,说实话,就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让她觉得避避邪,其实吧,啥效果没有。但是你别跟她说,随她去吧。这小红布条就是给她解心疑的!” 宛儿的爸爸吃完饭准备上班,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有个胡堂小妹子跟着他一起出去,我在心里问胡青璇:“青璇姐,刚才那妹子道行行吗?最近外面可不太平,魔崽子要横行了。” 胡青璇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古井不波的冲我轻笑了一下,说:“没事儿,女将虽然在争斗能力上要弱一些,但是也不是那么绝对的,我带出来的这些都是咱们的jīng英弟子,护人家庭周全,这不算什么。” 我冲胡青璇笑了笑,跟她说:“那就好。” 胡青璇看了我一眼,问我:“小天,能让我跟蟒大哥谈谈吗?” “啊?”胡青璇要找蟒行云,我赶紧告诉蟒行云,蟒行云从我身体里面飞出去,跟胡青璇寒暄几句,两个人就不知道去哪儿了。神神秘秘的,背人没好事儿。 不一会儿,蟒行云就回来了。我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好像没有生气,而胡青璇的眉头也舒展开了,看来他们谈的是一件好事儿。 蟒行云钻进我的窍里面,跟我说:“小天啊,跟你说个有趣的事儿,咱们这回可要热闹了。” “怎么回事儿?”我不明白为什么蟒行云忽然跟我说这回要热闹了。赶忙问他:“老爷子,刚才青璇大姐跟你说什么了?” “这家里有青璇保着你就偷着乐去吧,”蟒行云跟我说:“青璇这本领真是不错,跟她的xìng子一样。” 我不解的问蟒行云:“啥意思?为啥这么说?” jīng彩推荐: 第一七二章 陈蕊执拗 “你没发现青璇的xìng格特别温顺吗?她不喜欢热闹,喜欢清静,更不喜欢争斗。就喜欢安安稳稳的,”蟒行云跟我说:“所以她修炼的法门就偏重于隐蔽自己和探查周围的信息。” 蟒行云略带笑意的跟我说:“其实咱们都来晚了,昨天晚上不但有丰屹和王鼎来过,就连yīn叁都带人过来盘查过,很意外吧?哈哈!我就想啊,这要是让他们两个给撞在一起,那该有多热闹?” “可别的,”我立刻反驳了蟒行云,我跟他说:“他们要是在这儿碰上,万一动起手来咋整?我就不提会不会伤到宛儿了,好像我这心里只有她似的,咱说青璇大姐和她下面的那些妹子们,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咱家地盘上打吗?万一牵连进去咋整?” 蟒行云冲我“呵呵”一笑,说:“我也就是随便一说,看给你紧张的,我看你也有点陈蕊那么神经质了。” “咱不能这么说啊,人家小蕊是有事儿,要不然平时多好一姑娘啊!算了,咱不提这个,老爷子,咱说正事儿,”我跟蟒行云说:“丰屹他们两个过来的理由还算成立的,但是我怎么不明白yīn叁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我跟蟒行云说:“我记得是今天早上你们感觉到有妖气路过的,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把楠楠给害了?还给陈蕊打了个梦?那yīn叁是来这里查探完毕之后直接去的案发现场还是顺序恰恰相反呢?” “都不是!要不怎么说奇怪呢!”蟒行云冷笑着跟我说:“你知道不知道,yīn叁是昨天晚上过来的。而那个时候丰屹他们也没过来打梦,也还没去害小孩的呢。” “啊?”听了蟒行云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以为yīn叁是过来查案子的,可听蟒行云这么一说,yīn叁这也不像是来查案子的啊,这好像是来查我来了。 蟒行云冷笑着跟我说:“只可惜今天错过了机会,我当时只顾着保护那小子了,yīn叁出现在镜头里面,我觉得他应该是故意的。只可惜当时我一点都没察觉。要不然会一会他。想必能知道的更多一些。” 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跟蟒行云说:“我可不是这么认为的,要是今天真见着yīn叁了,就凭咱们那先入为主的思维,我觉得咱们能套出他的话的可能xìng很小,他会把咱们套的一干二净。” “谁像你那么实在?”蟒行云不满的跟我说:“老夫好歹也是柳家的,虽然这xìng子不适合玩儿点yīn谋诡计。但是老夫也是从小在这种环境里面成长起来的,那yīn叁是不是在套咱们的话,我还能不知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呢?有一说一,恨不得能说出二来。” 我听了蟒行云的话,叹了一口气,自己郁闷去了。我可不就是蟒行云说的那种傻缺的xìng格么。 宛儿和陈蕊收拾完了饭桌,把厨房也整理出来,陈蕊说啥都要下楼看一眼,我跟宛儿怎么劝都劝不住。 我甚至都有些发火了,这丫头的xìng子怎么这么拧呢。一堆蜈蚣有什么好看的?不看蜈蚣看死孩子?都跟老树根一样了,看着不会做噩梦吗?我现在是多谢她成了老树根一样。要不然这要是从活的好好的小孩子七窍和肚子里面往出爬蜈蚣,我非吐死当场不可。 最后实在拧不过陈蕊,宛儿只好站在了陈蕊的那边,一起劝我。我一看这已经都二比一了,想翻盘就要耍赖了,可当着小姨子的面我怎么好意思那么不要脸。只好答应她们两个下楼去看看。 一路上我一个劲儿的叮嘱陈蕊,让她一定要坚持住,千万别大呼小叫的,扰民不说,我跟着一起丢人,好不容易跟jǐng察叔叔建立起来的友谊我可不想出什么差错。 至于宛儿,我压根就没要带她去看。让她站在外围感受一下气氛就得了。宛儿本来胆子就小,这要是让她看到那么多的蜈蚣和那个死孩子,我真怕她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再给她心里留下点yīn影就有点得不偿失了,本来看热闹的,还落下病根,这不是闲的么。 等我带着她们两个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刘队长已经不在了,解博闻还在,朱海升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我不好直接带着两个女的进到jǐng戒线里面,因为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站在远处,成堆成伙儿的在相互传递着消息。 我让宛儿跟陈蕊等我一下,然后冲解博闻摆了摆手。解博闻老远就发现我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我那么出众,还是他的目光是在看美女,总之一直就向我这方向看来。我这一摆手,解博闻立刻向着我跑了过来,让我倍儿有面子。 我跟解博闻介绍了一下我身边这俩美女跟我的关系,然后说了一下陈蕊想去看看案发现场。我本以为解博闻会满口答应,没想到他却一脸为难的跟我说:“大哥,这儿也不是景点儿,不是我驳你面子,这真不是普通人应该来玩的,这有啥好看的啊,要不然我让朱海升把照片发给我,你们看看照片对付一下不行吗?” 我看了一眼陈蕊,这个想法是最好的,她要是能答应下来那就太好了,我也是真不想去那间屋子。因为我对蜈蚣的深深恐惧。 可惜我低估了陈蕊的执着和恋爱中的女生毫无理智这一点,陈蕊坚持进去,我只好跟解博闻又是一顿求情,解博闻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大哥,我们这可是违纪的,到时候要是出事儿你可得替我兜着点儿,在我们队长那儿你可得帮我说点好话!” 我点点头,跟解博闻说:“你放心吧,我带她看一眼就妥,我估计她就是想看蜈蚣,谁让她昨天晚上做梦了呢。” 解博闻听我这么一说,立刻跟我说:“蜈蚣有啥好看的?”见我没有理他的意思,解博闻皱着眉头嘀咕一句:“这大姐脑子有毛病吧?怎么还为了一个梦来这儿过瘾来了?” 这要是让陈蕊听见还能有好?幸亏,陈蕊丝毫没有没注意我们都在说什么。 我让宛儿站在外面等着,顺便交代了一下解博闻,让他帮忙照顾一下。 我跟陈蕊一同走进jǐng戒线,陈蕊走在我的前面,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刚和她走到饭店门口,忽然就听蟒行云惊呼一声:“不好!” jīng彩推荐: 第一七三章 魂被带走 蟒行云惊呼不好的同时,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抓住陈蕊的胳膊,把她拽回来,因为我发现屋子里面忽然冲出来一股浓黑的yīn气。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不是啥好玩意儿。 可我终于还是慢了一步,就看陈蕊的身子椅了一下,紧接着要向前倾倒。我赶紧一把扶住她,这不是坑我呢吗?这是案发现场,是能让人随便进出的吗?我们不但来了,这还要晕一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都是要挨处分的啊。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扶住已经昏迷不醒的陈蕊进了老头家的饭店。一进门,我就发现原本就在那间小卧室里面待着的小蜈蚣已经爬了出来,并且遍布了前厅。我皱了一下眉头,蟒行云在我踏进门的一瞬间也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来。 他冲着我左手边的一张桌子一挥手,桌子上下的小蜈蚣好像被狂风吹过一样,全都被扇飞出去。我赶紧把陈蕊放到桌子上,用手一探她的鼻息,我一颗心瞬间凉了,没气了! 我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蟒行云,蟒行云皱着眉头安慰我一句:“别激动,魂儿被带走了,我去追。” “等会儿!”我赶紧叫住蟒行云,跟他说:“你走了我们怎么整?我也不能这么给她抬出去啊?我要是给她整出去那这事儿不立马就闹大了吗?命案现场我们来参观,然后又没气儿一个。不说外面的人会怎么样,宛儿就得跟我散伙儿啊。” 蟒行云听我这么一说。皱着眉头道:“那你们就在这屋子里面呆着。我现在就调兵过来,一会儿就到,现在先让门口的黄堂弟子进来护着你们点儿。” 我一听,只能这样了,跟蟒行云说:“那你小心啊老爷子。刚才那个我感觉不是啥好东西,是不是王鼎又来了?” 蟒行云摇头跟我说:“绝对不是王鼎,刚才那个是个清风。我去了!”蟒行云说完,化作一缕青烟在我面前消失。我赶紧把门口站着那几个黄家弟子给叫回来,他们一进屋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站出来,对我行了一礼,说道:“弟马,我们办事不利,请责罚!” 我皱着眉头问他:“怎么就办事不利了?为什么要责罚你们?” 那个黄堂弟子跟我说:“刚才楔容遇袭。事发突然,我们没来得及反应,想追上去,可又有命令在身,不能私自进屋,所以才会让楔容的魂魄不知所踪……还请弟马责罚。” “一家人整这虚的干啥?”我叹了一口气。冲着这个黄堂弟子摆摆手,跟他说:“现在我罚你们小蕊就能活过来嘛?” 几位黄堂弟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摇头,我“哎”了一声,跟他们说:“这不还是的么。罚你们也改变不了现在这个事实,再说你们也没什么错的。不让你们进屋是黄天酬教主的命令,而刚才那个家伙出手确实太快了,别说你们没反应过来,就是蟒行云老爷子都只喊了一声小心,也没来得及出手相救,所以你们真不用这样,这事儿还真怪不着你们。” 那几个黄堂弟子听了我的话,一齐给我行了一礼,我赶紧虚扶住他们,跟他们说:“咱们别这样,都不容易,总这么客气干啥。你们现在谁能帮我跑一趟腿儿,要么给我弄三炷香,要么回堂营给我请点儿人过来,现在我有点儿没底儿。” 刚才说话的那个黄堂弟子听我说完,笑了一下,跟我说了一声“稍等。”身形就消失不见。 剩下的几个黄堂弟子纷纷站在我的四周,把陈蕊躺的那张桌子给围了起来,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其实陈蕊的魂魄被带走这事儿,我真没太担心,因为我对蟒行云绝对有信心。如果手提正行剑的蟒行云都铩羽而归,那对手也忒厉害了,那就不是我能对付的了,我直接喊老大比较靠谱儿。 那个黄堂弟子没让我等多久,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三炷香。我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这是从哪儿拿的?” 那个黄堂弟子有些尴尬的跟我说:“从财神爷的香案上面取的。” “行啊!”我笑了一下,跟他说:“你还真有办法,跟财神爷吱会一声了吗?” 那个黄堂弟子点点头,跟我说:“那能不吱声么,我把事儿都说明白了,财神老爷得知我是为了救人,这才让我拿的。” “等得空了,我得去还礼,”我咂着嘴跟那个黄堂弟子说:“咱不能欠着财神爷的人情。” 那个黄堂弟子点点头,跟我说:“行,就在八百里外的钱府。” 我眼睛一瞪,诧异的问他:“怎么那么远?” 黄堂弟子笑了一下,跟我说:“我是顺着香火味儿找去的,那里有真神,所以香火就旺,反正我腿脚快,来去也用不了多久。” 我对那个黄堂弟子竖了一下大拇指,说:“你可真有道行,让我过了一把当唐僧的瘾。你这速度不比孙悟空慢啊!” 那个黄堂弟子一听我开的玩笑话,立刻诚惶诚恐,跟我说:“可不敢跟大圣爷爷相提并论,大圣爷爷还没成佛的时候,神通就通天彻地,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我这是玩了命的跑这么长时间才来去一千六百里,差的远着呢。” 我一脑袋黑线,我不过就是夸张的开个玩笑,还真能比咋的,仙家可真实在。 我把香拿在手里,然后发现个问题,我没有火机啊。刚想麻烦那个黄堂弟子再跑一趟,忽然一拍脑袋,这是什么地方?小饭馆,能没火机吗?没火机也可以用燃气灶啊。 我叫上个黄堂弟子,让他护着我,去找火点香。那个黄堂弟子带我去了后厨,一路上有不少小蜈蚣崽子都被黄堂弟子给清理到了一边,用的方法跟蟒行云的差不多,都是用yīn气逼走,并不伤生,我跟那个黄堂弟子说:“只驱赶,不杀生,这是功德无量啊!”(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七四章 与谁为敌 那个黄堂弟子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跟我说:“弟马误会了。这些东西本就是恶念业力显化出来的,杀它们是功德,不杀才是错。” “呃?”我本来想夸他两句,拉近一下关系的,没想到还整岔屁了,我不解的问他:“那你为啥只驱赶不杀它们啊?” 那个黄堂弟子对我笑了一下,跟我说:“它们虽然没有点开灵智,但是也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当它们感觉到同类有危险或者已经死亡的时候,会群起而攻之,我这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黄堂弟子的最后一句话一下子让我想到了朱海升后背上面那条大蜈蚣,被蟒行云给直接抓死了。我说这些小蜈蚣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全爬出来了呢,原来是这个原因,看来它们也不会立刻就发起进攻,否则的话,当时我们就麻烦了。 厨房里面很干净整洁,这种小饭店里面能有这么干净的厨房那简直是没法想象的。我在灶台上找了一圈,没有火柴或者火机,只好用燃气灶了。我刚想去开燃气阀门,就觉得我的后腰被人碰了一下,我还以为是领我进屋的那个黄堂弟子,我头也不回的问他:“啥事儿?” 我把火拧开,就要点香,又被人捅了一下后腰,我皱着眉头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失sè,手上的三炷香悄然滑落。我身后站着的,居然是王鼎! 我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两手缓缓的背在身后。召唤出来五行旗和虎威印。虽然有这两样东西在手,可我这心却还是没有底儿。因为我离王鼎实在太近了,小厨房又太小,我就算想逃都没有地方,王鼎就站在门口,直接堵死了我的出路。我又想了一下他化身成为蜈蚣时候的样子,我对上他的胜算……还提什么胜算了。 我强定了一下心神,硬挤出一丝笑容,跟王鼎说:“哟。这不是王哥吗?好久不见了哈?啥时候来的我咋不知道呢?咱也算老相识了吧?你看看虽然咱俩有点过节吧,但是咱们还不至于不死不休是吧?上次在威海我不也没太难为你么,这次就当你还我个人情行不行?” yīn沉着脸的王鼎听了我的话,忽然咧嘴笑了,他这一笑我心里就更没底儿了,他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跟我说:“哈哈,弟马吓了一跳吧?没想到你认识这个人皮啊?” 我听了这声音一愣,这不就是刚刚带我进来的那个黄堂弟子的声音吗?怎么从王鼎的身体里面传了出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王鼎”,想着他刚才跟我说的,没想到我认识这个人皮?这是…… 就看“王鼎”好像漏气的气球一样,一瞬间憋了下去。紧接着,刚才带我进来的那个黄堂弟子嬉皮笑脸的出现在我面前。我被搞了个莫名其妙。 就听那个黄堂弟子跟我说:“我本来想跟弟马开个玩笑,没想到弟马还认识这个人皮啊?” 我瞪大了眼睛,指着地上的那个人皮问他:“你在哪儿弄到这个人皮的?!” 也许我的语气太愤怒了,给黄堂弟子吓的一愣。然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架子,跟我说:“就在那儿了。这东西我都是听说过,但是没见过,所以忍不酌奇就试了试,本来想给你看看的,没想到还把你给吓到了。” “你没事儿玩这个干嘛?!”我厉声喝道:“发现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我靠!” 那个黄堂弟子委屈的跟我说:“这东西是好东西,是个传说中的宝贝,那些没办法化形的小仙用这个就可以马上变chéng rén身,然后用人身修行,很快就会修炼出门道儿,这才快呢,所以我才有点激动,就把通知你的时间给忘了。我、我……” “我真服你了!”我听了这个黄堂弟子的话,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一瞬间就涌上了我的心里,刚才jǐng察搜查整个房子的时候都没看到,而且这个人皮放的位置也不是那么隐蔽的位置,他们不应该看不到。但是他们没有提这个东西,就说明人皮在那个时候还没有,这应该是刚刚放在这上面的。王鼎的人皮在这儿,那人皮下面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他下面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那个妖物,也就是那条母蜈蚣?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现在那个妖物哪儿去了? 想到这儿,我立刻打断了那个黄堂弟子的话,一个箭步从他身边冲了出去,陈蕊还在外面,现在这里不能待了,外面的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这里太危险了,真凶已经到了。再待下去就要抓坏蛋了,就我现在带这几位衅仙儿,被坏蛋抓还差不多。 我刚从后厨冲出去就愣在当场,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可别说背对着我了,就算是侧对着我,各种扭曲的对着我,我都能认出来是谁,那个身影就是陈蕊。 我看了一圈,蟒行云没有回来,而原本看着陈蕊的那几个黄堂弟子也不知所踪。给我领路的黄堂弟子只看了一眼就一个闪身把我护在身后,神情紧张的对我说:“弟马,你快去点香叫人,这楔容的身子让妖物占了!” 我一颗心凉到菊花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有点调虎离山的意思呢?!容不得我多想,我一扭头又钻进了后厨,赶紧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那三炷香,手一直哆嗦,以至于这煤气灶打了好几次才打着火,强巴的给香点着,我刚想抱着香叨咕两句,就听背后一声惨叫,是那个黄堂弟子发出来的,紧接着就听见陈蕊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你这是要与我为敌吗?” 我心中一惊,它这是要与我宣战吗?我不敢动作太猛,生怕引起它的误会,我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一脸死气沉沉的陈蕊,说了一句:“不是我想与你为敌,是你身后的那几位想与你为敌!”(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七五章 说没就没 陈蕊听了我的话,诡异一笑:“你这个办法老得都难以追溯起源了。欢迎来到阅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为什么不相信他呢?”陈蕊的身后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陈蕊眼睛里面jīng光一闪,刚想回头,紧接着就瘫倒在地,整个过程只是一瞬间。 陈蕊这一倒下,也终于露出了她身后的刚刚开口说话的人,我看到来人,脚下一软,也差点坐到地上,我这心脏才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人在生死关头其实并不特别紧张,因为那时候根没有给你紧张的时间,都是等事情发生了且过去了之后,才开始觉得后怕,我现在就是。 看到陈蕊瘫倒在地,我还不觉得怎么样,看到我的援兵到了,我这才觉得刚才我完全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也是占了陈蕊身子的这个东西倒霉,它要是早那么一小会儿,都不会给我点香叫人的机会,可就这么一小会儿,让我把香给点着了,虽然嘴上不敢吱声叨咕,但是心里敢啊,而且用心叨咕的还,念头一转,我堂营就能收到我的消息,他们一定是收到我的消息的时候立刻就察觉到我的处境了,所以这次来的居然就是我的师父,头排教主胡二太爷胡天南。 看到二太爷来了我就这心才开始狂跳,这也多亏是他来了,不见有什么动作就给陈蕊体内的妖物制服了,要是换做其他人,我倒不是瞧不起谁。有蟒行云和黄天酬的惨痛教训在那儿摆着呢,他们两个在我堂口里面都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可对抗丰屹和王鼎的时候一样占不到好处,最后还是凭借我堂口的四件至宝才扭转局面的,如果来的援兵实力还不如他们,手上又没有得意的兵器,那么最后的结果真不好说,很难说占据陈蕊身子的那个妖物会不会采取斩首行动,先把我干掉。 我师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跟我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孤身犯险。其他人呢?” “都忙去了,”我软着脚走到陈蕊身旁,伸手就要给她扶起来,我师父出声阻止我,说道:“别碰她,她身体里面还有那个妖物呢。” “啊?”我赶紧缩回手,跟我师父说:“师父。这怎么整啊?她可是我小姨子啊。你得救她!” “救?怎么救?”我师父瞥了我一眼,跟我说:“魂儿呢?丢哪儿去了?没魂儿让我怎么救?” 这不废话么,有魂儿还用你救?不过这话我也就敢腹诽一下,当面我可不敢说。我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跟我师父说:“魂儿也不知道被哪里来的清风给抓走了,蟒行云老爷子已经追上去了。” 我师父听了点点头。问我:“那天酬呢?” “天酬去搬救兵去了。”我跟我师父说:“他大概下午才能回来。” “那你身边怎么一个跟着的都没有呢?”我师父皱着眉头跟我说:“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多危险?” “没事儿,”我讨好的跟我师父笑了笑,说:“我知道我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哦?”我师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你们也不可能抓一个短命的弟马吧?”我笑着跟我师父说:“你们都是啥道行的?我对你们有信心!” “哦——”我师父拉成了声音跟我说:“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我说你做事儿怎么一直都这么毛楞呢!看来我今天得给你讲讲什么叫天道意外了!” 我师父有些不屑一顾的看着我。跟我说:“你这个想法可真有些幼稚,你觉得我们找你当弟马。你就能一帆风顺的活到修成正果吗?呵呵,你的想法太单纯了。” “人的寿数是有定数的,但是也不是说每个人都能活够那个定数。”我师父跟我说:“这里面有损有增,这是最基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我点点头,就听我师父接着跟我说:“还有一种情况,叫天道意外。什么叫天道意外?就跟横死差不多,就是意外。你的命盘是上天安排的,所以上天可能随时会改,这个改完全源于你自己,就是原你的生命轨迹上面来并不会戛然而止,但是由于你介入了某些事情,所以你的生命轨迹发生了变化,你走进这件事情的同时,你就给自己选择了一条死胡同。” 我师父说完这番话,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对我师父点点头,跟他说:“师父,你说的我明白。那我要是选择了那条路的话,你们不会提前知道吗?而且有你们呢,会眼睁睁看着我送死吗?”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其实这事儿放在我心里挺长时间了,我一直觉得从哪个角度去辩证,我都不会那么轻易的说没就没了的人。 我师父非常痛的点点头,跟我说:“会的!我们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的,因为当你走进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我们的命运跟着你一起就会发生改变,到时候我们说不定就会出现各种情况,不能对你施以援手。就比如说今天,你要是晚那么一会儿点着了香,我们都不知道你的情况,你单独面对这个妖物,你是不是就会必死疑?” 我点点头,我师父接着跟我说:“而且你如果是这种情况死亡,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尽,也许我们会继续安排你进入轮回,继续托转人身。但是人托人的话,你这是罪上加罪,下辈子可能会波折,但是是为了跟我们续缘,也是没有办法的。直到咱们缘尽了,那时候你才会被我们收走,带你去堂营里面修行。” 我听了我师父的话,目瞪口呆,我这才明白我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幼稚,我还以为我有仙家保着会安然事,没想到也是如履薄冰,步步荆棘。 我师父看我陷入了沉思,又开口跟我说:“别想那么多了,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怕你真把自己当做永远不死。”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七六章 引蛇出洞 我听了我师父的话,点点头,跟我师父说:“我知道了,这回我就明白咋回事儿了,要不然我还真把自己当主角了。” 说完,我指了指地上瘫倒的陈蕊,问我师父:“师父,那我小姨子咋整啊。要不要去找掌堂大教主啊?” 我师父脸sè一沉:“不怕死就去吧!” 我了个去,我也没说什么啊,掌堂大教主不是自己人吗?怎么还牵扯到生死了呢?不过看我师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也不敢胡乱说话。 我师父见我不吱声了,这才跟我说:“这丫头身体里面的妖物真不简单,以妖入道,现在转而修仙了。要不然它怎么会有这个占窍的本事。也多亏它能占窍,否则的话,说不定这丫头就要被这个妖物给掏空了。” 我听我师父提到掏空,立刻想起来厨房里面还有一套王鼎的人皮,我低头撒摸一圈,看到人皮被扔在角落里,我走过去忍住恶心,把王鼎的人皮捡了起来,跟我师父说:“师父,你看看这个。” 我师父接过人皮,看了一眼,说了声“奇怪”再就没了下话。我好奇的问我师父:“师父,奇怪什么?” 我师父盯着手上的人皮跟我说:“这人皮不是王鼎的吗?” 我点点头,跟我师父说:“师父你真厉害,还记得王鼎呢!” “我就算不记得王鼎,我也会记得蛇赛花啊!”我师父轻叹了一口气,跟我说:“看到王鼎我就想起当年的东三省的护法蛇仙。可惜。可惜。”我师父摇了摇头,好似真的很惋惜一样。 “这人皮真的是王鼎的。”我师父仔细看了看,跟我说:“王鼎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了呢?那蛇赛花呢?” “这也是我们想不明白的事儿,”我跟我师父说:“按说王鼎身边那么多仙家,怎么会出现让妖物给掏空了的事情呢?可这就是事实了,师父,你说能不能是王鼎的仙缘已尽,他的那些仙家都走光了?他才遭了这个报应?” 我师父摇了摇头,跟我说:“就算别的仙家都走了。起码蛇赛花不会走。所以我才奇怪,这蛇赛花到底要干什么?” 我看我师父也是一头雾水,当下给他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我师父安静的听我絮叨完。这才跟我说:“这就更奇怪了,丰屹的魔种还没觉醒,那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王鼎又是因为什么跟丰屹搅合到一起的呢?王鼎又被妖物占了身体,这怎么越来越乱呢?” 我看我师父一时半会儿也屡不清思路。又接着给他讲了今天早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一直到他作为援兵替我解了围。 我话音一落,我师父就叹了一口气,说:“唉,这次堂营里面损失惨重啊!” 我点点头,跟我师父说:“可不是么。” 我师父抬起头。眼睛注视着前方跟我说:“柳堂jīng英先是受到重创,而今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 “啊?”我听了我师父的话大吃一惊,又转念一想,对啊,刚才蟒行云跟我说的是让门口的黄堂弟子保护我一会儿。他会安排柳堂jīng英弟子过来的,可到现在也都没见着他们。难道他们真像我师父说的那样,已经全军覆没了吗? 我忽然觉得胸口有点堵,悲愤得上不来气。不单单是柳堂jīng英弟子一个不见,就连刚才守护我的那些黄堂弟子,包括刚刚还在给我引路的黄堂弟子,一个都没给我留下,全部消失不见了。 我有向我师父询问一下,我师父肯定了我的猜想,他们果然尽忠了。 事已至此,我这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咬着后槽牙跟我师父说:“师父,咱跟他们拼了吧,不管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咱得给他们堂营的兄弟们报仇啊。” 我师父淡淡看了我一眼,跟我说:“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办。血债一定会血偿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忽然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师父说完这话,忽然微微一笑,跟我说:“行云回来了。”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蟒行云就黑着脸出现在屋子里面,他的样子有些狼狈,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他刚参加完战斗,蟒行云发现我师父在屋子里面,立刻向他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我见他行完礼,赶紧追问:“老爷子,魂儿呢?” 蟒行云皱着眉头跟我说:“虽然我没追回来这小丫头的魂魄,但是我知道她的魂魄是被谁给带走的。” “是谁?”我紧张的追问道。我生怕蟒行云会告诉我,带走陈蕊魂魄的是丰屹,那样我就太为难了。 蟒行云黑着脸吐出个人名:“是yīn叁!” “yīn叁?!”我立刻叫道:“怎么会是他?老爷子你确定吗?不会是看错了吗?会不会是什么东西冒充的?” 蟒行云转过他琥珀sè的眼睛看着我,反问道:“老夫还没老眼昏花,你这是不相信老夫这双眼睛吗?” 我被蟒行云浓烈的杀意弄的心惊胆战,虽然我明知道他不会对我出手,但是那种面对一条史前巨兽的感觉却让我有些惶恐不安。 蟒行云跟我说:“我跟yīn叁交手了,没想到他还是隐藏实力了,他的能力,绝对不在丰屹之下,我看他比丰屹还要厉害一些。” 我这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是因为蟒行云说yīn叁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因为蟒行云用来突出yīn叁实力的对象,居然是丰屹。一个刚刚迷失自己的大活人,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实力的?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师父在一旁忽然开口问道:“yīn叁是怎么回事儿?” 我只好又给他解释了一下yīn叁的来路,我师父听了冷冷一笑,说:“看来这件事儿牵扯的还挺广,yīn叁不会出了个昏招吧?” “二爷您是说……”蟒行云听了我师父的话,立刻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问道:“yīn叁是要引蛇出洞?”(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七七章 八方来援 蟒行云这么一说,我在一瞬间也明白了。难道yīn叁早就知道丰屹不对劲儿?他要缉拿丰屹,而又找不到他的话,那么他会选择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吗?劫持人质?来要写丰屹? 可要是这样的话,那王鼎的出现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他怎么会跟yīn叁同时出现,而且这配合的有些巧妙啊,yīn叁刚把魂魄带走,他随后就给占了窍,他们这是什么关系呢?我想的脑瓜仁子疼都想不明白,只好作罢。 我师父冷笑着跟蟒行云说:“咱们现在以不变应万变好了。咱们手上不也有个宝贝么?呵,就看看这个饵有多大的味道,能钓上什么样的鱼了!” 蟒行云点点头,我师父跟蟒行云说:“现在这个小丫头身体里面的妖物已经被我制伏,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行云,麻烦你一趟了。捆了这丫头的身吧!” 蟒行云点头领命,不过没有捆身,只是在陈蕊的后面扶住了她,陈蕊一下子又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这是蟒行云在控制的,我师父看了一眼蟒行云,轻蹙了一下眉头,转身跟我说:“你扶着点这个小丫头,行云没有捆身,就这样的话,她的动作是非常僵硬的,别人一看就能看出问题来,你扶着她,让行云可以借着你的劲儿,让这小丫头的破绽少一些,免得节外生枝。” 我师父接着跟我说:“等到晚上还是那个计划,我来帮你们护法。” 一听我师父要亲自过来帮忙。我自然乐不可支,我现在巴不得丰屹和王鼎过来。因为我真的很好奇,我师父出手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威势。 我扶着陈蕊走出了饭店,一出门就看见了解博闻站在门口,见我出来二话没说,对我一摆手,直接示意我从旁边的jǐng戒线出去,我按照他的指示,消停的扶着陈蕊走出了jǐng戒线。 宛儿正在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坐着。刚才被房子和树遮挡,我正好是没看到,她也没看见我,我一出jǐng戒线,视角变了,这时我们才发现对方,宛儿看到陈蕊靠在我的肩膀。赶紧快步走了过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小蕊还这样了呢? 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把情况简要的说了一遍,宛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啊?你快说你在骗我!” 我摇了摇头。本以为宛儿会很激动,没想到她缓了一口气之后跟我说:“天哥,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看出,宛儿的眼睛里面还有一丝的希望之火。我使劲点点头,跟宛儿说:“放心吧。小蕊不会有事儿的,抓走她魂魄的那个清风我认识,是个鬼差,虽然是见习的,但是依然很正直,他抓走小蕊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可以让我堂兵马下去yīn曹地府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宛儿轻轻的点点头,跟我说:“千万不要让小蕊出现意外,我就靠你了!” 我冲宛儿笑笑:“你这话说对了,你不靠我还能靠谁去?以后这辈子你就靠我养活吧!” 宛儿苦笑了一下,跟我说:“等这事儿忙完了我就跟你结婚,好不好?” “嗯!”我轻轻拍了拍宛儿的脑袋,跟她说:“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跟宛儿两个人给陈蕊扶到了家里,多亏宛儿的父母都不在,要不然这真会露馅的。宛儿把陈蕊放到床上,才开口问我:“用不用输液啊?小蕊就这样,是不是就跟植物人一样了?” 这我哪儿知道,我转头问蟒行云,蟒行云不在意的跟我说:“没事儿,她的身体不会有问题的,她身体里面那个家伙不会让这具身体的机能出现退化的,那样对它来讲是很严重的事情,别看它已经被二爷给制伏了,可它还是有本能的,这具身体出现了状况,而他又脱离不开的话,他会比这具身体自己还难受,所以你不用整那些没用,瞅着就吓人,跟人要没了似的。” 可不么,我深深赞同蟒行云的话,这种状态下打吊瓶,确实跟要送走了一样。 我把蟒行云的话跟宛儿说看了一遍,宛儿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妈他们回来发现小蕊这样,那你说我咋整?” 我求助的看了一眼蟒行云,蟒行云瞪了我一眼,跟我说:“这还不简单?青璇妹子不是在呢么?我刚才怎么给她整回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直接捆身啊,想干嘛干嘛。” 一直在宛儿身边不太说话的胡青璇听到我们谈论到她,她也走出来表了个态,跟我说:“小天,你就放心吧,这儿我也待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情况我也有有所了解,所以我一定会毫无破绽的坚持等到你们的好消息。” 胡青璇的一番话成了我的宽心丸药,还让我好受一点儿。 我问了我师父一句那个人皮口袋怎么处理了,我师父笑了一下跟我说:“我已经妥善收好了,怎么,你要用?” 我赶紧摆摆手,跟我师父说:“别客气了,你来吧!那东西我看着就渗人。” 下午申时一刻,黄天酬带着大部队赶了回来,不单单是我堂营的兵马,更多的是别的山头上面下来的仙家,都是为了救人布道、积累功德来的。 蟒行云借着宛儿她们家当做场地,跟新来的那些仙家简单开了个会,没有跟他们说太多关于这事儿的情况,就是简单说了句有妖物出世,现在要威胁百姓民众,让他们自行安排,多了不需要,只需要守住各户人家最多三天时间,等把这些小魔崽子都处理掉,就可以打道回府,等这事情一了,功德自然会平均分配! 蟒行云还说,如果有想要留下来帮忙的,那自然更好,将来这份功德一清算,好处也自然少不了。这些仙家纷纷客气,表示就算没有功德也会伸出援手,再说了,这是魔劫,既然知道了,哪有不帮忙这说法?(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七八章 以蕊做饵 各路援军听了蟒行云的话,纷纷各自准备,有不少仙家打听到现在这户人家就是我的女朋友家,纷纷表示要在这里驻防,给我乐的跟什么似的。 不过这个提议上我师父给否了,理由太dú cái了,说这里有我们自己堂营来守就足够了,不需要浪费兵力,结果给那些主动要求留下来帮忙驻防的仙家弄的不尴不尬。 我师父也算这里的半个主人,他都发话了,别的仙家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等各路援兵陆续撤出去,我才发现问题,这里不是让我堂口驻扎吗?人呢? 我大惑不解的问我师父:“咱堂人马来了吗?师父,你不要是唱空城计吧?” 我师父诡异一笑,说:“这里有我坐镇,你还担心什么?” “我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立刻叫了起来,跟我师父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万一敌人有敢死队的给你拖住了,那宛儿她们不就危险了吗?” “就是要以身犯险!”我师父笑着跟我说:“你把这里围得跟铁桶一样,那他们就算有这心都没这力气,直接给敌人吓跑了,你还怎么擒贼先擒王?” 我立刻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跟我师父说:“师父,你这么说我绝对不同意,你可以拿我当诱饵,但是不行拿宛儿当诱饵。” “我没拿宛儿当诱饵啊。”我师父诧异的跟我说道。 “陈蕊也不行啊,”我着急的跟我师父说:“就宛儿那xìng格。能给陈蕊自己留下来吗?她百分之百要跟陈蕊在一起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拿陈蕊身体里面那个妖物来吸引敌人来救,可你就不想想,这是多危险的事!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师父!” 我这一着急,就连最起码的尊称都来不及说了,我师父听我这么一说,立刻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我师父跟我说:“你想的有点多了,我坐镇就是以防万一,常云龙已经在外埋伏好了,他们不来则以,来了就别想再跑了。这不也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想看到他们挨收拾,但是我不想看到是拿我小姨子当诱饵!我还想跟我师父说什么,被我师父一抬手给制止了。我师父跟我说:“你就不要跟着瞎搀和了,你现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你把五行旗给我。” 我心中暗想,我师父也真会要,他这是知道正行剑和虎符令牌都让我借出去了吧?要不怎么要的这么准呢。我把五行旗召唤出来递给我师父,我师父将五行旗拿在手里,挥舞了一下。跟我说:“这里你就放心吧,有五行旗在,困死他们易如反掌!” “别的啊!”我听了我师父的话,心中一惊,赶紧跟他说:“千万别困死。丰屹是要抓活的,困死了没法交代啊!” 我师父瞪了我一眼。骂了一声:“废话!这里你就放心好了!” 我倒是想放心,可我放心的下来吗?我深深的觉得我这一堂子仙家的不靠谱。外围安保居然是安排常云龙来做,我滴个亲娘啊,常云龙是谁啊?常云龙跟王鼎是什么关系,现在小蕊身体里面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没个定论呢,就敢让常云龙给我做外围安保,这是安保吗?这是要替我开后门儿的吧? 我对宛儿家里的安全状况极度担忧。 我叹了一口气,开门进去看看宛儿她俩,屋子里面就有宛儿和小蕊,以及现在随时待命的胡青璇,我跟胡青璇打了个招呼,胡青璇识趣儿的转身离开。 宛儿看我脸sè不好,问我是不是又出事儿了。我把情况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宛儿,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你没把常云龙这事儿告诉你师父吗?” “不用我告诉,大教主知道怎么回事儿,都说不用管他了。”我苦着脸跟宛儿说:“可现在咱们是不追究,我就怕常云龙反水,关键时刻给他们开一个后门儿,我师父虽然说他就是以防万一的,可我就担心到时候他成了一万,然后常云龙给敌人送去个万一。要是那样的话,你跟小蕊都危险了。” 宛儿抿着嘴想了半天,跟我说:“那你的堂子里面,你最信任的人是谁?” “你啥意思?有那么几位!”我如实答道。 宛儿皱着眉头,对视着我,跟我说:“实在不行,你留个预备役吧。如果你师父这条战线沦陷了,起码还可以缓冲一下,到时候让你的亲信去其他家搬救兵,你不也说了么,好虎架不住群狼,咱们的隐形力量也不少,我觉得也不会太危险。” “哎?你这主意不错。”我听了宛儿的话,觉得她说的真对,可以考虑考虑,我这一直吊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回落一点儿,我跟宛儿说:“咱还是弄个双保险吧,我这儿还剩一块大印,不过你是看不见的,但是这东西多少也能有点作用,一般的小毛仙儿也不敢胡来的,你要是有危险的话,切记用左手去挡。” 我边说边把虎威印召唤出来,让宛儿给我找了一条徐绳,我怕不结实,按四股辫儿的编法编了个手链,把大印穿在红绳上,虽然这东西平常人是看不见的,但是红绳能拴住,红绳跟香灰的xìng质其实差不多,不管是那个世界还是现实世界,都可以拿过来用。 我把拴着虎威印的红绳系在宛儿的左手腕,又一遍叮嘱她:“你可得记住了,有危险,用左手挡!” 宛儿抬起头,皱着眉头的看着我,问道:“那你呢?” 我“嘿嘿”一笑,跟宛儿说:“我还用你担心?我保命的法子多了去了,再说了,咱俩不一样,我这眼睛什么都能看见,有危险我就躲了。而且最主要一点,我走哪儿都跟跨国大财团的董事长一样,身边前呼后拥的保镖多了去了。” 宛儿听我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不再纠缠在这个话题,而是转过头看着陈蕊,唉声叹气。(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七九章 排兵布阵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宛儿的后背,宛儿回头问我:“你不是大神儿吗?你能不能给小蕊他俩算算,是不是有啥说道儿啊?这这么倒霉呢?丰屹的那个眼睛……唉!” “别想那么多了,”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这就是命运。谁都左右不了,该去经历的,总要面对。是逃不开的。” 宛儿看着好像沉睡着的陈蕊,问我:“你说,小蕊他们这次会不会有事儿?” “一定不会的,”我语气坚定的跟宛儿说:“我的堂口也不是白给的。就算把小蕊的魂魄送到yīn曹地府去,我一样能给她捞出来。” 宛儿以为我在开玩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过来,刚想说话,发现我一脸严肃的表情,来到嘴边的玩笑话又咽了回去,宛儿定定的看着我,问了一句:“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我冲宛儿笑了笑,告诉她:“是,我啥时候骗过你?” 整整一天的气氛都很压抑,只有吃晚饭的时候,为了不让宛儿的父母起疑心,我们才稍微欢实一点儿,胡青璇附在陈蕊身上,吃的很多,要不是我偷偷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她,估计她能吃下第五碗饭。 宛儿的妈妈看陈蕊一下子吃这么多也有些不理解,一个劲儿的问是不是吓到了?然后就在饭桌上给我们仔细描绘了一下楼下小饭馆里面发生的命案的详细情况,就跟她亲眼看到了一样。事无巨细,她全都能讲出来。而且每一处都描写得十分详细。如果我要是没进去看过,我真就被她给忽悠住了。 可惜我进去看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所以我对里面的情况掌握的稍微比她真实一点儿。我也不好驳我未来丈母娘的面子,只好装作很好奇的样子。宛儿她妈还洋洋得意的跟我说:“你有jǐng察认识人也没我知道的详细吧?” 我点点头,发自肺腑的赞叹了一声:“姨,您知道的可真多。” 真不知道她出去一小天儿是不是就是打听这事儿去了,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有想象力。居然把嫌疑人都给分析出来了。矛头直指那老两口,说的绘声绘sè,说那老两口养蛊,拿自己的孙女儿喂蛊虫,结果他孙女儿怨气太重,引起反噬了,那些蛊虫都跑出来了。 完事儿。宛儿她妈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这几天要不就别在家里面住了,要出去避避难,谁知道这事情传的这么玄乎,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就算有一小部分。那也够危险的了。 宛儿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我想了一下,不就是为了做个诱饵么,在哪儿还不行呢?不过这个我也不好擅自做主,在心里叫了一下黄天酬。黄天酬不知道在哪儿呢,我一召唤他。他才上了我的身,半捆着我的窍扒拉了两口饭,然后才在心里问我:“叫我来啥事儿?” “叫你来没事儿,就是让你帮我问一下你二大爷,咱们换个地方行不行?晚上不想在这儿住了。”我跟黄天酬说:“我丈母娘不想在这儿待着了,被谣言吓唬住了。” “那有啥不行的,”黄天酬笑着跟我说:“跟地点有啥关系,该换就换,这事儿不用问我,另外啊,我怎么感觉我又成护身报马了呢?” “我哪知道,”我叹了一口气跟黄天酬说:“我这护身报马都干副业去了,现在我又成光杆司令了。”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轻笑一声,我居然从他的笑声里面听出了一丝落寞,不过他马上又开口跟我说话,这回语气恢复正常了,让我怀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黄天酬跟我说:“小天,抓紧提升自己的实力。时间有点来不及了。” “啊?”我在心里惊讶的问黄天酬:“你啥意思?啥叫有点来不及了?咱要干啥去来不及了?” 黄天酬立刻不吱声了,我被他冷不丁来的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 黄天酬在我身上待了一会儿,就要下去,我感觉到他要闪身,想到还有个事儿没跟他说呢,赶紧在心里把他叫住,我跟黄天酬说:“黄哥,别忙着走,我还有个事儿要求你呢。” “什么事儿?说!”黄天酬干脆的答道。 我跟黄天酬说:“黄哥,今天堂营里面的安排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黄天酬跟我说:“黄堂探马在外打探消息,看看有什么风吹草动。领兵王在中间负责这里的安全,二大爷坐镇。不就这么安排的吗?” “那你对这个安排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我话中有话的跟黄天酬说:“这么安排,你认为安全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黄天酬语气忽然变的很冷,跟我说:“所以刚才我才让你抓紧提升自己的实力。你明白了吗?” “靠,”我惊叫了一声,跟黄天酬说:“黄哥,原来你指的是……” 黄天酬没让我说完,立刻打断了我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别说!” 我赶紧在心里闭上嘴,黄天酬刚才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原来是说让我抓紧提升实力来提防常云龙反水,黄天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知道我是要问常云龙守着中间,他是中坚力量,如果他要是出现问题,那么我的后方,也就是宛儿她们会不会发生危险。他回答我的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他的意思就是,常云龙早晚都会反水的! 我的心情又一次落到了谷底,我跟黄天酬说:“我怕那里出问题,所以我想让你给我安排个预备队,不需要太多人马,太多了我担心让别人有想法,但是一定要jīng英,如果某个环节出现问题了,黄哥,我希望你给我挑一个能立刻顶上去,并且马上通知援军的一个预备队,行不行?”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跟我说:“小天,你有人选吗?” “大山还有胡泽天,他们俩可以。”我跟黄天酬说:“白镇府……应该也能算一位。让天伤回来吧,可别去带探马了,我这儿现在缺人手,把天伤安排给我吧。” jīng彩推荐: 第一八〇章 姑奶来了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轻笑一声:“你忽略了一个人。” “谁?”我不解的问黄天酬,说:“能靠得住的,也就这几位了。还有蟒行云老爷子,但是今天晚上他是要跟我一起走的。所以就没把他算在内,还有别人吗?” “当然有了,”黄天酬笑着跟我说:“你说的这几位,当真是你的亲信,但是你忽略了宛儿自身的关系。” “宛儿带什么关系了?”我被黄天酬说的莫名其妙。我问黄天酬:“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黄天酬跟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清风教主了?” 我靠,黄天酬一说清风教主我才反应过来,哇咔咔,姑nǎinǎi啊!姑nǎinǎi是谁?是宛儿的亲姑nǎi。就算姑nǎinǎi跟我不是一条心的,但是人家是宛儿的老祖宗辈的,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宛儿了。有姑nǎinǎi保护宛儿,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立刻让黄天酬,赶紧去通知姑nǎinǎi,让她抓紧时间调兵遣将的过来。 我本以为黄天酬会马上去通知,却没想到黄天酬忽然开口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要是请姑nǎinǎi过来的话,那你有没有想过,大山怎么办?” 是啊,大山怎么办?大山的身份可能别人都清楚,但是姑nǎinǎi一直对大山耿耿于怀。她总认为魏煜巍是个不稳定的因素,生怕他抢夺教主之位。我说不抢不好使,姑nǎinǎi那xìng格根本是不听劝的。 要是不让大山来吧。我这心里还没底儿,因为毕竟我也没见过姑nǎinǎi出手究竟是什么样的。相对于姑nǎinǎi来讲,我还是认为大山比较靠谱的,不说别的,就说关于这些虫子吧,大山就是个大拿。 黄天酬看我特别为难,跟我说:“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听?” “黄哥,你能不能不闹?”我跟黄天酬说:“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你有啥话就直说呗!” “其实现在就是姑nǎinǎi纠结于大山这个外来户的身份,其他的都还好说,”黄天酬跟我说:“想让大山来保护宛儿,那么姑nǎinǎi就不能来,姑nǎinǎi要是来了,那就多了个不稳定因素。但是大山毕竟是孤家寡人一个,而姑nǎinǎi不同。人家是清风教主,并且地府里面的几位不动尊都是要给姑nǎinǎi面子的,更何况他们已经在你的堂口里面落座上名了,你这次有事儿,他们也不好意思不帮忙。”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那你的意思是不要大山了?” 黄天酬“嗯”了一声,跟我说:“大山就不要留在宛儿身边了。我跟大山对换一下位置,这样你不就省心了吗?” 我一听黄天酬这主意好啊,黄天酬跟我这关系就不用多说了,而且本事也是首屈一指的,最重要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黄天酬就是个不要命的,关键时刻,黄天酬是真敢以xìng命相搏。 虽然我不希望看到那种情况,但是有黄天酬在,我简直可以放一百个心了。大山在我身边也不错,大山自从上次受伤之后,跟我的接触就明显减少了,没有他的rì子,我真是磕磕绊绊的,所以黄天酬跟我一说,让大山来我这儿,而他去宛儿身边坐镇我立刻就答应了,这么安排简直太完美了。 吃过晚饭,我叫来宛儿,跟她说了一下我们的安排,并且再一次提醒,千万不要忘记左手的不平凡,别到时候吓傻了。宛儿笑着问我:“我就那么拿不起来啊?真是的,关键时候我就那么掉链子?你就放心吧,有你这么多仙家保护我,而且还有我姑nǎinǎi亲自过来,我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我冲宛儿微笑着点点头。 吃过晚饭,宛儿她妈就张罗去她的一个同事家暂时避避难,本来我是不好跟着过去的,但我还是得去,有些事情还没办法安排,我也只好舔着脸跟了过去。 到了宛儿她妈的那个同事家,我才知道,原来家里就她同事自己,离婚多年,一直就是一个人过。我们这一群人进来,给她还忙够呛,不过也看得出来,她还挺高兴的,估计是一个人孤单久了,就想热闹了吧。 还好她的房子很大,一共有三间卧室,她安排了一下,她跟宛儿的妈妈睡一间卧室,宛儿和小蕊睡一间,我跟宛儿她爸也就是我老丈人睡一间。刚刚好! 我赶紧跟她说:“我一会儿还要回去住,不在这里,不麻烦阿姨了!” 那个阿姨又跟我客气了几句,知道我真的不准备在她家住的时候,也就不勉强了,然后就听宛儿她妈一个劲儿的跟那个阿姨白话楼下发生的离奇命案。 那个阿姨听到一半儿就害怕了,让宛儿她爸赶紧琢磨卖房子,然后在她家附近买一个房子吧。这阿姨可真愿意热闹。 由于是胡青璇一直占着陈蕊的窍,所以宛儿怕对小蕊身体不好,毕竟小蕊的窍全都是闭合着的,所以跟阿姨打了一声招呼就进了阿姨为她跟陈蕊准备的卧室,我不好意思的冲阿姨笑了笑,也跟了进去。阿姨的眼神顿时变得暧昧。我靠,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快七点了,又唠了一会儿,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姑nǎinǎi带着清风堂的众多仙家一齐过来,不见副教主隋丽芬,我一打听,姑nǎinǎi才告诉我隋丽芬现在在堂营闭关,顺便让她坐守堂营。 我把事情简单跟姑nǎinǎi说了一遍,姑nǎinǎi眼睛一转,冷笑了一下,跟我说:“就你这小脑瓜里面会算计。但是你这是百密一疏。” “怎么呢?”我不解的问道。 姑nǎinǎi笑着跟我说:“你这样一来,就会打草惊‘蛇’的。”姑nǎinǎi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把打草惊蛇四个字的重音落在了蛇上面。 “嗨,我当是什么呢!”我笑着跟姑nǎinǎi说:“这东西不就是上下嘴唇子一碰的事儿么;姑nǎinǎi你帮我找个由头不就过去了吗?这还打什么草了!” jīng彩推荐: 第一八一章 越多越好 “我看不解释最好,”姑nǎinǎi跟我说:“越描越黑,让他自己心惊肉跳去吧。” 姑nǎinǎi说完,转身就走,我惊讶的问姑nǎinǎi:“姑nǎinǎi你干嘛去啊?” “我去看看二哥,”姑nǎinǎi的语气显得很高兴,跟我说:“现在跟二哥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碰上次能跟二哥在一起的机会,我要跟二哥好好聊聊去。” 黑线爬了我一脑袋,姑nǎinǎi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我师父领着,跟领着孩子似的,现在不管自己的孙女儿跑去见我师父去了。这叫怎么个事儿?您好歹的给我安排一下再走好不好啊? 可惜姑nǎinǎi根本听不到我的心声,多亏副教主于阔过来了,他把堂口的清风都给我安排妥当,于阔安排的让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阿姨家中的yīn暗角落基本上都被于阔安排了一个到两个清风仙家,全都走到指定位置,一闪身消失不见。 还有几个直接被于阔给安排到了厕所里面,我看着于阔的安排有点哭笑不得,我问于阔:“于哥,咱们就是个预备役部队,用不着这么埋伏吧?” 于阔听我的话一愣,想了一下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于阔yīn森森的笑着跟我说:“你不用害怕这个,他们并不是在我指定的位置上呆着的,那只是给他们设定的一个点。” 于阔说完我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这简单来说不就是定坐标么。 我好奇的问于阔:“那咋不让他们定在一个地方呢?” 于阔摇了摇头的跟我说:“弟马。到时候指不定场面有多混乱,从四面八方的出击。总比被人堵在一个地方,一窝端了要好吧?” 我一听,于阔说的在理,这就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是一个道理。 我问于阔:“于哥,那他们定完坐标之后干嘛去?” “该干嘛干嘛去,”于阔面无表情的跟我说:“你不是说咱们就是预备役吗?” 我点点头,跟于阔说:“是啊,怎么了?” 于阔笑了一下。跟我说:“那不就得啦?预备役是干嘛的?能不能用上还不一定的吧?所以与其跟你在这儿干耗着,不如让我们想做什么做什么去,反正到时候要是有事儿的话,我们一眨眼的功夫就全能过来。” “哦,”我听了于阔的话,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说:“多亏你解释了一下。要不然我还理解跑偏了呢,对了,于哥,他们都撤走了吗?” “一个不剩,”于阔看着我的眼睛,缓缓的说。后来好像想起什么一样,跟我说“除了我之外!” 这不废话么,我跟于阔说:“你可得确定了啊,别都乎在屋子里面,你也知道。清风不是yīn气重,那都是yīn气。所以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哈?” 于阔点点头,跟我说:“这个我明白,不会让咱们堂子的清风影响到活人的,弟马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我就谢谢于哥了!”我对于阔笑了笑说道。 于阔说了一句不用客气,就消失在空气中,不知道他定的坐标在哪个位置。我忽然有一种玩儿传奇的感觉,这相当于什么?记忆一套还是传送戒指? 九点一刻,蟒行云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时间该睡的也都睡了,不睡的全是夜猫子。你给那个小家伙打电话吧,让他去那里等咱们吧。” 我跟宛儿告了个别,宛儿叮嘱我一定要小心,我点点头,开门出去,发现宛儿的父母和那个阿姨依然聊的热火朝天。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告诉他们我要回去了,他们都出声挽留,我笑着婉拒。 我在心里一阵苦笑,不是我不想留下来睡个安稳觉,是我不能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呢。 我出门就给朱海升打了个电话,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听,我被朱海升的手速吓了一跳,开玩笑的跟他说:“老朱,手速不错啊,刚通就接起来了?打飞机呢?” “咱不玩儿那游戏!”朱海升笑着跟我说:“那游戏太幼稚了,还不如我玩雷电过瘾。” “别扯淡了,”我跟朱海升说:“你简单准备一下,咱们准备发出了。” 朱海升立刻在电话那边跟我说:“啥都不用准备,你下楼就能看见我了。” 下楼就看见他?我靠,他们不会给我监视了吧?我赶紧问朱海升:“你在哪儿呢?” “我就在你今天退房的那个小旅店呢,” “哦哦!”虚惊一场,我还以为他们给我监控了呢,原来朱海升是以为我在宛儿家呢。也怪我多嘴,今天聊天的时候说漏了我女朋友就在这楼上了。 我赶紧跟朱海升说:“老朱你在那儿等着我,我一会儿就过去,我现在没在我女朋友家。” “明白!”朱海升忽然神秘一笑,跟我说:“你一定是去买今天晚上要用的东西去了吧?是什么?有黄纸吗?有朱砂吗?有公鸡血黑狗血和黑驴蹄子吗?香烛元宝呢?” “停!停!”我赶紧喊停朱海升的猜测,这小子看电影看多了吧,我是大神儿,又不是茅山道士,我要那些东西干什么?我跟朱海升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先等我吧!” 朱海升满口答应,我刚想挂断电话,就听电话里面一阵喊我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好奇的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那头朱海升跟我说:“刚才忘记跟你说了,今天晚上不光是我自己要开眼界,狗哥和刘队长都在呢!” 我不解的问朱海升:“什么狗哥?谁是狗哥?” “狗哥就是解博闻!”朱海升笑着跟我说:“这是他的绰号,我叫顺嘴了。是解博闻在呢!” 我皱了一下眉头,这解博闻,今天让他在的时候他死活不同意,现在不需要他了,他又凑了上来。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人多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只好在心里问了一下蟒行云,蟒行云笑着跟我说:“饵越多,越好办! jīng彩推荐: 第一八二章 除虫行动 这话听的这个毛骨悚然,蟒行云却不理会我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自己倒是先开心的笑了起来,而且笑的yīn恻恻的,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挥手打了个车直奔出事儿的地方,在车上,司机师傅还在好心的提醒我:“你家在那儿住咋的?” “不是,我是去办点儿事!”我笑着跟司机师傅说。 司机师傅一听我这么说,立刻就坐立不安起来,跟我说:“今天那边儿能不去就别去,这大晚上的要不是因为不好打车了,我真就不想拉你了。” “为啥呀?”我好奇的问道。 那个司机师傅跟我说:“今天那边儿出事儿了,死人了,听说是让虫子给吃了,吓人不?太他么邪xìng了!” 我点点头,跟那个司机师傅说:“那我还真得谢谢你,那就给我扔道口儿就行,别往里拐了,我自己走进去吧!” 那个司机师傅一听,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不好意思的跟我说:“这整的真不好意思。” “可别这么说!”我跟司机师傅说:“干哪行都不易,您这也是好心,您不都说了么,这要是白天就不拉我了。” “那可不么,”那个司机师傅说:“这要是白天,我可不就不拉你了,干我们这行的信这个,而且我都干了十好几年了,这些怪事儿正经遇见好几次呢,所以我现在都不开太晚,基本上十点我就准时回家了。我今天送完你啊。我就得回家了,这心里有点发毛呢。” 这师父也真挺有意思的。不过他说的我能理解,干这行的本来就要东奔西跑,什么地方都去,而且要是天天熬夜的话,火力就会低,那时候遇见灵异事情的几率就会变大,见鬼的事儿也就不稀奇了。 我让司机师傅停在道口,本来就一个起车费的价。我又多给了两元钱,一共十块钱,钱不多,就是个心意。感谢他大半夜的拉着我去命案的案发现场。 我快走到小旅店的时候给朱海升打了个电话,等我走到门口,就看朱海升、解博闻还是刘队长刚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两手空空的,朱海升一下子愣了。问我:“你不是准备家伙事儿去了吗?” “准备好了,”我笑着跟朱海升说:“我跟你看电影里面那些道士什么的不一样,你就跟着我感受一下现实中的灵异感觉吧。” 朱海升自从发现我什么东西都没带之后就表现的情绪不高,听了我的话,也是敷衍的点点头。解博闻和刘队长分别跟我打了个招呼,刘队长不放心的问了我一下一会儿都要做什么。 我告诉刘队长:“咱们就是看热闹的,不用紧张。我就是把这些魔崽子给划了到一起,然后给除了。咱这片儿就能消停。” 刘队长不放心的问我:“那……那凶手咋整?” “凶手你就不用管了。”我跟刘队长说:“这事儿我会帮你处理的。有结果我会通知你,让你睡个安稳觉!” 刘队长冲我点点头,跟我说:“本来我真不信这个东西,尤其你又这么年轻。我就更不信了,但是今天你整那两下子我看到了。你是真有本事的,所以这回儿我真就信你了,让你家老仙儿一定帮忙出出力啊。” 我点点头,然后带着他们往案发现场走去,一路上我走的格外沉重,因为黑暗当中总是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蟒行云在我心里叹了一口气,跟我说:“这就是那小些魔崽子跑了出来,现在你们几个出现在这里,它们闻着味儿了,要蠢蠢yù动呢。” 不单我听见这些声音,刘队长他们三个也听见了,刘队长皱着眉头问我:“这……是不是就是那啥?” 我点点头,跟刘队长说:“知道咱们今天来这里的必要xìng了吧?” 刘队长和解博闻都还好,他们两个起码没经历过,唯一一个经历过这事儿的朱海升就有点扛不住了,朱海升凑到我身边,跟我说:“不用给我们配个保镖啥的啊?” 我倒是想!可我身边现在就一个蟒行云,魏煜巍还没过来呢,就算过来也白扯,不够分的。我问蟒行云咋整,蟒行云告诉我说:“没事儿,都别离太远,你在前面开路。” 这多亏蟒行云在我身体里面,要不然我这腿又软了,我最怕这些虫子。 到了案发地点,周围已经一片漆黑,没有一户亮灯的,估计是都吓跑了,反正这里是真黑。 我刚要掏出手机照亮,蟒行云忽然捆住了我的嘴窍,开口说道:“都别照亮,跟住我就行,当做什么都没有!” 我靠,这就要考验胆量了,现在明显能感觉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的爬动,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些小蜈蚣崽子,现在蟒行云还不让照亮,多亏我穿的是皮鞋,可解博闻就倒霉了,下班之后他回家换了一身休闲的,而且他居然穿了一双人字拖,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让刘队长一顿批评。 我也觉得这孩子的思维跟正常人有点隔路,今天晚上是要来这命案现场办事儿,他居然穿了一身出去玩儿的行头。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总算走到了小饭店的门口,这一路上就觉得自己的脚下不听的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应该就是我把那些小蜈蚣都给踩死的声音。 “踩死这东西不是要吸引更多的吗?”我不解的问蟒行云:“为啥不给路清了呢?” “这还清啥了?”蟒行云跟我说:“一会儿比这还要多呢,而且它们本身既然有这功能,为啥不利用一下呢?一会儿也能少等待一会儿,这何乐而不为?” 我带着刘队长他们三个好不容易进了饭店里面,刚一进屋,大厅的灯忽然自动亮了起来,胆子最小的解博闻忍不住惊呼一声,可现在哪有时间管他。我们四个都不约而同的捂住了眼睛,我的身体以前被金刚山改造过,所以只是一瞬间就恢复过来,我抬眼一眼,满屋子的小蜈蚣,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墙上。 jīng彩推荐: 第一八三章 显了个形 他们三个也陆陆续续的恢复过来,都被吓得张大了嘴,集体失声。我真庆幸他们受到惊吓的反应是失声而不是惊叫,否则的话,三个大老爷们一起惊呼,姑且不说能不能惊扰到这些魔崽子,反正肯定是要把还没离开这里,留守的居民给吓个好歹的了。 刘队长还算吃过见过,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因为毕竟他今天已经见识到了那些小蜈蚣是怎么从尸体中爬出来的,所以他对这场景反应并没有过于强烈,不过语气也有些紧张,轻声问我:“小天,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没事儿,一会听我的,啥事儿没有,害怕就闭上眼睛。”其实我也怕得不行了,可他们三个拿我当主心骨,我要是表现的慌乱了,他们三个就更慌了,所以我只能强作镇定,还好有蟒行云这个定海神针,有他在,我还算安心。 朱海升今天不但见过这阵势,还被一个大蜈蚣给咬了,多亏蟒行云,否则这小子真要一命呜呼。蟒行云救了他之后跟我说过,就这些蜈蚣崽子的毒液,虽然不致命,但是会让人麻痹,在不知不觉中就让人一命呜呼。 我对此表示不理解,正经蜈蚣的毒液不都是会致命的么,怎么这些还心慈手软了呢?蟒行云告诉我,这些魔崽子们喜欢活食,它们巴不得猎物一直不断气儿呢,而且今天朱海升身上那个魔崽子还小,毕竟时间有限。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它生长,这要是没人发觉的话。这个魔崽子最终说不定会长成一人大小,那时候,这个人虽然还没死,但是全身已经基本麻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大蜈蚣吸成一具人干,那种带着强烈怨气的生命体,正是这些魔崽子们最希望得到的食物。 朱海升看到眼前的场景,表现得跟我料想的差不多。还有空安慰解博闻:“狗哥,你别哆嗦啊,放心吧,今天我就是在这么多虫子里面杀了个三进三出,安然无恙。这大哥的仙家那真是有道行的,给我显灵了,直接给我显影。太威风了,瞅着就不一般,真的。” 朱海升这么一说,解博闻也好奇起来,解博闻问我:“大哥,那你能让他再给我显个影。让我也安一下心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解博闻,发现刘队长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朱海升在旁边撺掇我:“大哥,你就来一个吧!” 我还来一个?当这是表演节目呢?我求助地看着蟒行云,蟒行云轻笑了一下,跟我说:“也罢。不给他们一个定心丸,他们说不定会坏了事儿。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说完,蟒行云身形一变,一条金sè大蟒蛇出现在屋子里面。 他这一显影不要紧,不单让那些小蜈蚣们抱头鼠窜,好像cháo涌一样疯狂的想逃跑,就连他们三个大活人都被凭空而出的巨大金sè蟒蛇给吓坏了,解博闻一屁股坐到地上,好像个女人一样尖叫起来,刘队长直接就把手按到枪上,这完全就是本能反应。朱海升比较冷静,因为他今天见过一次,虽然这次蟒行云没有显露人形,表现的是真身,但是朱海升这心里早有准备,也就没有他们两个反应那么强烈。 朱海升一把捂住解博闻大张着的嘴,低喝一声:“完犊子,叫唤啥呀?” 解博闻一把打掉朱海升的手,“呸”了一声,说:“谁能寻思是条大蛇啊,我还以为是个人呢!” 刘队长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擦了一把汗跟我说:“小天,你这老仙儿比白娘子厉害吧?白娘子才是白sè的,他都金sè了。” 蟒行云缓慢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消失在了他们三个的眼前,虽然他们三个看不到了,但是我还能看到,小蜈蚣崽子们还能看到,而他们三个根据这些都快吓神经了的小蜈蚣崽子也猜到了蟒行云其实还在,只不过隐身了而已。, 我跟刘队长说:“那可不能跟白娘娘比,人家已经修成天仙了,来人间渡人的话,也是上方仙堂里面落座,跟我们这一堂子地仙可不是一回事儿!” 我又笑着跟刘队长说:“不过这都是时间的问题,时间够了,我这位老仙家一样可以证得天仙位。只不过那时候估计咱们都不知道在轮回里面打几个转儿了。” 我把手伸出去,拉起坐在地上的解博闻,多亏蟒行云出现有一个净场的作用,要不然他这一屁股坐下去,得压到多少小蜈蚣?那时候这屁股就要不得了,给他啃烂了。 蟒行云简单的跟我说了一下要做的事儿,其实他们三个的任务一点都不难,就一点,消停呆着当诱饵,剩下的活儿都是蟒行云的。现在已经基本确定王鼎身体里面的妖物就是这件事情的真凶,真凶已经被抓住了,这里就是擦屁股的工作,对于蟒行云来讲,是什么危险都没有的。 我按照蟒行云的要求,让他们三个帮忙,把场地给我空出来,尽量地不让附近有什么障碍物,主要是怕到时候这些魔崽子们会有躲藏的地点,清理不干净。 虽然蟒行云的强大气场已经基本清干净了场地,但是还是有一些躲在犄角旮旯里面神经大条不怕死的小蜈蚣崽子,所以我们清理的时候格外的小心。 我们直接把屋子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扔到外面,反正现在外面也没人。一会清理干净再给他们搬回来。清理到一半儿的时候,解博闻忽然开口问刘队长:“队长,那个孩子的尸体呢?” 刘队长正在跟朱海升抬一张桌子,听解博闻这么一问,头也不回的告诉解博闻:“那小干尸在里屋呢,你要是想看,我一会儿带你去看看!” 解博闻一听这话,赶紧拒绝,一脸追悔莫及的表情,小声的嘀咕:“我靠,我早知道就不问了。” 我安慰解博闻:“兄弟,没事儿,有我在,不闹鬼,这些小东西就是数量多一点儿,你不用害怕。一会儿我给你变魔术啊!” jīng彩推荐: 第一八四章 轮回阵法 解博闻听说我要变魔术,好奇的问我:“大哥,你一会儿真能给我们表演一个超自然现象吗?” 我笑着跟解博闻说:“刚才你不都看到了吗?” “啊,但是那个太难以置信了。”解博闻问我:“大哥,你怎么做到的?” “这话让你说的,”我对解博闻的问题感觉异常无奈,我跟他说:“这就是显形了,你说怎么做到的?” 解博闻摇摇头,跟我说:“还是不敢相信!” “好吧!”我笑着跟解博闻说:“你就当我逗你玩儿吧。”对于这样的木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不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他信不信吧? 清理完场地,我让刘队长坐在房子中间,刘队长皱了一下眉头,问我:“不是就小朱来吗?” 我冲刘队长笑了笑,跟他说:“别的啊,都来了就一起凑凑热闹吧!” 朱海升一听刘队长这么说,也有点不乐意,跟刘队长说:“嘎哈玩应啊队长?让我干活你们看热闹啊?不行,你们得陪我,要不然我就不干了。” 刘队长眼睛一瞪:“还反了教了你啊?” 我眉头一皱:“你们干啥啊?是不是觉得这里太安全了?吵吵啥呀?不想整就拉倒。我也不管了。反正死人因果算不到我头上!” 我这么一说,刘队长和朱海升都消停了下来,这个奇怪的案子够刘队长头疼的了,要是再死几个。刘队长一撸到底都算轻的,到时候恐怕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刘队长立刻赔笑:“小天。别生气,不吵吵了!” 我跟刘队长说:“这活儿我事先也跟你说了,你也明白咋回事儿,我也一再强调没什么危险xìng,你作为队长,不应该以身作则吗?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跟小朱说没危险,那没危险你咋还退了呢?” 刘队长让我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闷不吭声的走到屋子中间坐下,我让朱海升和解博闻坐在刘队长的两侧。朱海升很痛快的走过去坐下,解博闻犹豫了一下,问我:“大哥,没有危险的话,你咋不跟我们一起坐这儿当鱼饵呢?” “嘿!你小子啊,”我被解博闻的一句话说笑了,我跟解博闻说:“那咱俩换换。我坐下去,你负责消灭这些小蜈蚣咋样?” 解博闻皱着眉头问我:“我看这些虫子也没啥,就是多点儿,要我说,咱们烧点儿开水泼下去不就全烫死了?你看看咱们踩死多少个呢!” 蟒行云听解博闻这么一说,冷笑了一声。用手指头一点,一只趴在墙上的小蜈蚣凭空飞来,落在了解博闻的脚下,给解博闻吓了一跳,刚想跳起来大叫。蟒行云就让我告诉解博闻,让他现在把这小蜈蚣给踩死。 我只好传话:“兄弟。你现在给他踩死。” 解博闻不用我吱声,一脚就踩到了小蜈蚣上,好像踩碎了一个中xìng笔一样,发出了塑料破裂的声音。我按照蟒行云的吩咐,让解博闻把脚拿开。 解博闻把脚一抬,发现那个被踩死的蜈蚣已经稀巴烂了,因为他在踩死的同时还用脚在地上搓了两下。 好在这是小饭馆,我随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双一次xìng筷子,走到被踩成稀泥一样的小蜈蚣旁边,用筷子搅了搅,本来已经坐好的刘队长和朱海升看见我的怪异动作,纷纷起身围观。解博闻也皱着眉头不知道我在干嘛。 我把小蜈蚣稀烂的身体用筷子夹起来,刚一离地,原本已经成了稀泥的身体忽然动了起来,而且不是活过来那种扭动,是好像烧饮料瓶子的时候,往下滴融化的黑sè塑料的那种感觉。而且黑sè的东西刚一落地就飞快的在地上乱窜,朱海升眼尖,大叫一声:“我cāo,这他妈是蜈蚣还是蛞蝓?” 刘队长不解的问朱海升:“什么东西?” 解博闻看着一团稀泥一样的蜈蚣尸体分解成一个个小了数倍的小蜈蚣重新复活,而且个体分散的更多的时候,忽然跳了起来,大叫一声,把脚上的人字拖甩得老远。 解博闻这是怕那些沾在脚上的烂泥虫尸变成小蜈蚣吧?解博闻这么一甩,朱海升和刘队长也感觉鞋有点儿不住了,因为刚才一路走过来都没少踩这些蜈蚣。我赶紧伸手示意他们不要紧张,因为蟒行云告诉我,分裂出来的这些小蜈蚣是基本没什么攻击xìng的,因为太脆弱,所以它们本能地先要找个安全地方,而不是满足口腹之yù。 解博闻光脚站在地上,那些小蜈蚣有几条奔着他过去,他又没法踩吓得乱蹦乱跳,最后跳到了朱海升的身上,我没时间陪他们在这儿嗨皮,我让刘队长跟朱海升赶紧坐回原位上去,然后问解博闻:“兄弟,这回你认为还能用烫死这招吗?” 解博闻吓得脸sè煞白,摇了摇头。我白了他一眼,我最恨这种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主,谁都不是傻子,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处理了,我至于费这么大劲儿? 解博闻这回老老实实地坐好,他们三个成品字形排布,蟒行云绕着他们一圈一圈地走,手里面不停地有东西洒下来,给他们围成一个圈。我在心里问蟒行云:“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蟒行云告诉我:“蛇毒!这些魔崽子除非活拧了,否则是不敢碰这些黄sè粉末的,这些粉末它们碰着一点就得直接化作脓水,想散形都来不及。” 我听了蟒行云的话不禁有点担心,又跟他们三个强调一遍:“到时候一定要听指挥,千万不要出岔头,消停坐着,啥事儿没有,要是动一下,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见他们三个都很郑重的答应,这才稍稍放心。 蟒行云撒完粉末,又开始以这个圈子为中心,向四周用另外一个颜sè的粉末均匀地画了六道类似于放shè线一样的东西,整个形状好像太阳一样。蟒行云给我解释:“这六条线分出的六个部分,相当于六道轮回,中间这个圈子是轮回池。小魔崽子们见着这个,不疯了才怪,哈哈!” jīng彩推荐: 第一八五章 黑潮涌动 我听不明白蟒行云说的是什么玩意,总之就是知道他能整明白,这我就放心了。 蟒行云的动作很快,分出六块面积一样的部分之后,又在这空地里画上一些我看不明白,但是很漂亮的花纹。每个空地的花纹都不一样,有的是藤蔓,有的是大花,有的是碎花,还有的是荆棘。 蟒行云忙活完了之后,让我转告他们三个,一会儿可能是会有些发热,不要担心,挺一会儿就好了。我原话传过去,结果我刚说完就见他们三个脑袋上冒出了汗,我这心里还琢磨蟒行云的动作真快呢,蟒行云却一语道破天机:“这小胆儿,都吓冒汗了!” 我去,原来是冷汗啊! 蟒行云话音刚落,双手一指,在这个屋子里面阳气是特别明显的,一道亮白sè的光先是shè入刘队长的身体里面,紧接着从刘队长的身体里面透出,shè到解博闻的身体里,最后从朱海升的身体里面回到了刘队长的身体里。 蟒行云给我解释说道:“本来我是想借阳,借天地间的阳气在短时间内补充到朱海升的身体里面,这样他身体里面的阳气就会暴涨很多,阳气越重就越吸引这些魔崽子们,但是那样一来,朱海升的身体可能会出现一些小问题,不过这都不要紧,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但是今天他们三个都愿意当饵,那么就更省事儿了,我把他们三个的阳气连接起来,让他们三个每个人身上的阳气都变成原来的三倍。这样他们三个加在一起就是九倍,九倍的人阳。对于这么小魔崽子们来说就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大餐了,所以它们肯定会被吸引过来,而等它们被吸引过来之后,它们就会发现这里的阵法,如果有入轮回的机会,它们是不会放过的,到时候吸引它们的就不是阳气了,而是这个阵法。” “那之后呢?”我不解的问蟒行云:“之后怎么来消灭它们?” “之后用五行旗灭掉!”蟒行云笑呵呵的说道。 “啥?!”我忍不住叫了起来。给正在发汗的刘队长他们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了,我冲他们摆摆手,告诉他们:“没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你们继续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朱海升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问我:“大哥,咱们现在是不是吟唱呢?” 我点点头,跟朱海升说:“对,一会就发招了!” 本来蟒行云是笑呵呵的看着刘队长他们三个在提升身体里面的阳气,听我这么一叫,愣了一下的问我:“怎么了?五行旗有问题?” 我在心里跟蟒行云说:“真有点问题。五行旗被我师父要去了!” 蟒行云听我这么一说。略一沉吟,说:“那也没事儿,本来我还想用五行旗省点事儿呢,没有五行旗的话,用正行剑也行!” “那太好了!”我听了蟒行云的话。松了一口气,跟他说:“我还以为又要出岔头了呢!” “那倒不会。”蟒行云面无表情的跟我说:“虽然算漏了五行旗,但是好歹我手里还有正行剑。一样可以用,只不过没有五行旗好用罢了。” 蟒行云说到这里,用手一指刘队长他们三个,跟我说:“好了,他们三个的阳气已经贯通了,并且每个人身上的阳气都已经差不多涨到极限了!” 我顺着蟒行云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果然他们三个这阳气已经强烈的吓人了。人有三盏灯,两盏在两肩上,还有一盏灯在头顶。头顶的灯是永远不灭的,除非人死,而两肩的灯会由于各种情况,会短暂的熄灭。 现在他们三个每个人身上的三盏灯,都已经不能称之为灯了,叫火把都说屈了那火苗的强度,三个好像防风打火机一样的白炽sè的火焰呼呼的腾起,看着就很过瘾。 而此时周围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也逐渐的清晰起来,刘队长穿的比较多,此时他大汗淋漓。皱着眉头张着嘴喘着粗气。穿的比较少的解博闻此时也一脑门子汗,不停的用衣服擦着汗,一只手在一旁扇风。朱海升的情况一样,他冲我喊道:“大哥,怎么回事儿?我这怎么感觉进了锅炉房了呢?” “没事儿,你们三个现在连为一体,阳气重了所以就会有这种炽热的感觉。”我跟朱海升说:“你们准备好了啊,马上就要动真章的了!” 刘队长一边擦汗一边跟我说:“赶紧的吧,我都快热死了,一会忙活完了我可要带你们去洗个澡了,这太难受了。” 解博闻也点点头,说:“洗完澡再吃点儿烧烤喝点扎啤,干巴死我了!” 我好奇的在心里问蟒行云:“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以为这些小蜈蚣出现他们会害怕呢,怎么还这么有闲心?” 蟒行云跟我说:“这就是因为他们的阳气太重了,这里的环境对他们的压制已经丝毫不起作用,反而是他们在压制着环境里面的yīn气,所以他们自然就不害怕了,而且心里还会生出一种莫名的自信!” 原来如此!我皱着眉头看着小蜈蚣源源不断的从两间卧室,厨房还有门外,以及窗户缝,墙缝里面爬出来,汇聚到一起,好像黑水一样向着他们三个蔓延过去,我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因为蟒行云站在我身边,有他的气场,那些小蜈蚣们都是绕道而行,也许是他们真的阳气太重不知道害怕,也许是他们看到小蜈蚣cháo居然会避过我,所以他们没有一个表现出来害怕。 只有解博闻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而刘队长和朱海升则是紧紧盯着这黑sè的cháo水,当他俩发现这些小蜈蚣在距离他们一米远的地方纷纷停下来不动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 蟒行云微笑着看着越聚越多的蜈蚣,跟我说:“多亏咱们遇上了,要不然,这儿的老百姓真就遭殃了。那孽障太狠了!它这是要制造多大的怨气啊?”(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八六章 到底是谁 我看着越聚越多的蜈蚣崽子心里有点儿没底儿,问蟒行云:“老爷子,啥时候动手?” 蟒行云掐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说:“再等等,没看现在还在聚集呢吗?等什么时候半天都不见一条的时候,基本就可以动手了!” “那还得等啥前儿去啊?”我跟蟒行云说道:“我怕他们三个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没看他们这连惊带吓又哗哗出汗的,瞅着就辛苦!” 蟒行云想了一下,跟我说:“还是得等!要是现在就动用正行剑的话,别说这个诱饵了,就算是轮回阵都吸引不来这些魔崽子了。” 我只好叹了一口气,告诉刘队长他们再坚持坚持。 刘队长动手把上衣全脱下去,垫在屁股底下,我看到他的嘴唇都干巴了。刘队长不敢太大声,生怕惊扰到这些小蜈蚣,轻声跟我说:“我说小天,我看这一时半会儿还挺安全的,你能不能给我弄一瓶水去?我现在不担心被这些虫子吃了,我担心我脱水脱死!” 我汗了一个,跟刘队长说:“刘队长,你再坚持一会儿,别着急啊!这时候上哪儿给你整水去!” 刘队长一脸苦相,我只好装作看不见,又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屋子里面的黑cháo已经见厚起层了,外面才渐渐减少了进入的小蜈蚣。 蟒行云看了一下,跟我说:“时候差不多了!我要动手了。告诉他们千万别动,三十六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了!” 我赶紧把蟒行云的话转达过去。刘队长冲我点点头。蟒行云瞬间化作一股旋风。把整间屋子包裹进去,先是把周围的那些还在外围犹豫的小蜈蚣崽子给卷到了黑cháo里面紧接着缩小包围。我隐约看见旋风之中有白光不停的闪烁,就看黑cháo好像龙吸水一样被卷入空中,白sè光芒从黑cháo当中像闪电一样不断的闪现。 开始朱海升还兴奋的大叫,可随着蟒行云动作的加,朱海升的叫声马上就变了味儿,从原来的兴奋变成了害怕,蟒行云刮起的风开始的时候风力不强,可随着旋风越接近zhōng yāng。黑cháo越浓,风力也就越大,刮到蟒行云撒下的黄sè粉末的那个圈子外围的时候,风力已经让人担心了。多亏这间屋子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搬到了外面,要不然现在肯定桌椅板凳齐飞。 在圈子中间的那三个人还算好,我在外围比他们要惨,外面的风力要比中间的风力强很多。这一点蟒行云刮起的风就很科学,没有违背科学原理。我这衣服裤子吹的猎猎作响,在圈子中间的那三个人我渐渐的看不清楚身影,因为都被黑sè的旋风包裹在了里面。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我想跑出去避避风的时候,黑sè旋风忽然好像瞬移了一样。消失的影踪,就连刚才如黑cháo一样的蜈蚣都一个不剩的全都消失了,蟒行云这是成功了?我看向场中的三个人,表情各异,刘队长一脸严肃。朱海升目瞪口呆。解博闻依然眉头紧皱,早知道这孩子这样。我真该给他撵家里去。 我刚想问问刘队长他们是否还好,就听见好像野猫一样的叫声从里面的屋子传来,由于声音短促,我就听见一声,分辨不清楚是哪里传出来的。 坐在地上的刘队长猛然回头看向放着尸体的那间小卧室,其实我也怀疑是那里,难道那里进去野猫了?想到这里,我赶紧向那边冲了过去,还没到门口,卧室门风自开,吓了我一跳,就看蟒行云提着正行剑出来,跟我说:“全部解决!” 我不解的问蟒行云:“刚才是什么东西叫唤?” 蟒行云笑了一下跟我说:“还能是什么,是那个小孩的干尸!” “她咋还能叫唤呢?”我惊讶的问道。 蟒行云说:“因为现在她已经成了母体了,源源不断在制造着这些孽障,她已经是另外的生命体了。” 我听的一阵恶寒,大半夜的在命案现场,听到干尸已经变成了蜈蚣的母体。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我看没什么事儿了,让蟒行云赶紧给刘队长他们三个放出来吧,蟒行云伸手一抓,一股看不见的吸力将地上的各sè粉末吸收的干干净净。我走过去,把刘队长拉起来,朱海升起来的时候顺手给解博闻也拽了起来。 刘队长啥都没说,冲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朱海升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大哥,你太牛逼了!” 解博闻到现在还是闭着眼睛,我走过去,轻轻捶了他胸口一拳,跟他说:“兄弟,完事儿了,可以张开眼睛了,咋还吓这样呢!?” 我话音刚落,眉头紧皱的解博闻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我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刚想问他笑什么,就见解博闻轻启嘴唇,跟我说了声:“姐夫的仙家可真厉害,这些修炼过的灵种都能给我消灭的干干净净。” 我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这绝对不是解博闻!怎么好像是丰屹?!我立刻就想撤回身子,没想到我的胳膊一下子被解博闻抓住,力气大的超乎想象,我只感觉胳膊都要被解博闻拧了下来。 蟒行云此时站的比较远,而且也没注意到我这边发生的事情。朱海升和刘队长就在我身边,看到解博闻一下子抓到了我的胳膊,并且我的表情还那么痛苦,都以为解博闻这是吓傻了呢,赶紧冲上来,朱海升死死的掰住解博闻的手,刘队长把胳膊插到解博闻的脖子上,从他的后面使劲的勒着解博闻的脖子,想给他搬开。 可解博闻只是冷笑。我们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惊到了蟒行云,蟒行云从不知道想什么的沉思中恢复过来,立刻挺剑上来。解博闻眼睛不睁的一把将朱海升扔了过去,正对着蟒行云的剑尖。 蟒行云赶紧撤剑,将朱海升顺势推出门外。解博闻推出朱海升之后又将我甩向蟒行云。蟒行云刚想如法炮制的将我也甩出去,就听解博闻忽然发怒了大喊一声:“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身后对我动手动脚!”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八七章 复杂关系 话音未落,刘队长就被解博闻举在头顶,而此时蟒行云刚想给我推出门外,一回头,看见膀大腰圆的刘队长居然被瘦弱干小的解博闻举了起来,赶紧大叫一声:“这小子疯了吗?” 我甩开蟒行云的手,冲他大吼一声:“他不是解博闻,他好像是丰屹!” “怎么可能?!”蟒行云的眉头拧在一起,语气不容置疑的喊道:“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我撇了撇嘴,我哪知道他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蟒行云并不是想在我这里寻求到答案,他忽然化做一股狂风欺身而上,解博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原本被他举在空中的刘队长忽然被他提在手中,向左边一挡,蟒行云刮起的狂风一滞,接着就看解博闻忽然睁开眼睛,看到这双眼睛我如坠冰窖。最 他的眼眶中的眼球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sè的漩涡,我只看一眼就心惊肉跳,直觉告诉我,这怎么这么像是魔种呢? 一柄长刀凭空飞出,直削风中,只听叮当一声,金铁相交的声音传出,蟒行云所化的狂风顿时消散于,蟒行云也一个踉跄的从风中跌了出来。我大吃一惊,蟒行云手拿正行剑怎么还会被一柄没有人控制的武器给弄得这么狼狈? 而且我已经认了出来,这柄长刀并不是丰屹曾经使用过的那把魔刀。 长刀拼了一记之后又消失不见,解博闻提着已经不知死活的刘队长站在我对面冷笑不止。忽然开口跟我说:“姐夫,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谁?”我皱着眉头问他:“你不是解博闻?” 解博闻笑了一声,跟我说:“我只是借了他的身子用用,姐夫,你该不会真的把我给忘了吧?” “你……难道是丰屹?”我之所以不确定,因为虽然丰屹是管我叫姐夫的,但是他不会跟我这么油腔滑调的说话,就算是变了一个人之后,丰屹说起话来还是不卑不亢。非常正常,不会想他一样,吊儿郎当的。 解博闻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叹了一口气,语气落寞的跟我说:“姐夫,看来你还是忘了我是谁了!” “你还记得丰屹的眼珠子吗?”解博闻眼眶里面的漩涡忽然旋转的剧烈起来。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惨叫一声。妈的,不是说魔种没苏醒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深吸一口气,问解博闻:“这么说,你是那颗魔种了?” 解博闻点点头:“姐夫,你是不是都给我忘了?” “那我怎么敢呢!”我故作轻松的跟他笑了一下,说:“只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管我叫姐夫?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小蕊的吗?你不是一直想让丰屹不跟小蕊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叫上我姐夫了?” “姐夫,这得问你啊!”解博闻一脸狞笑的看着我说:“如果不是那颗该死的石头,我又怎么会产生这么恶心的感情呢?” “我靠!事情到了今天这地步完全是yīn差阳错,我也没想到那颗石头会让你那啥了!”听魔种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那颗石头是干嘛的?比月老的红线都好使,魔种被那颗石头缠上。最终的结果就是爱上小蕊,这虽然是个馊主意,但是起码让丰屹能跟小蕊在一起了,作为一个权衡之策,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我跟解博闻解释道:“你说这事儿整的!也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总之就是咱俩遇上肯定有一个倒霉的。” 解博闻点点头,说:“所以说这个世界很公平,上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倒了血霉,这回你遇见我,你就感谢你八辈祖宗吧!” “你还看小品?”我惊讶的问道。 解博闻没理我这个白痴的问题,跟我说:“姐夫,这回我看你怎么让我倒霉!” 蟒行云在一旁冷笑一声:“你也不是凡尘俗物,为什么还要揪着个凡人不放?我是不想伤生,但是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投鼠忌器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解博闻点点头,说:“我并不是想用他来当我的挡箭牌,只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身后对我动手动脚!他的做法实在让我生气,所以……” “好笑!”蟒行云把话头抢过去,跟解博闻说:“你居然跟一个凡夫俗子一般见识,真是丢你的身份!” 解博闻听了蟒行云这话,眉头紧锁,犹豫了一下,一把将刘队长掼了出去,我使劲吞了一口吐沫,刘队长膀大腰圆一米九的身高,被又瘦又小顶多一米七解博闻单手扔出去,这手劲儿也太恐怖了,多亏刚才他手下留情,要不然非得给我胳膊抓出来的粉碎xìng骨折不可。 蟒行云见刘队长被掼了出去,冷笑一声,跟解博闻说:“让老夫来会会你这还没成熟的魔种!” 说完,蟒行云一闪身就来到了解博闻身边,解博闻怪笑一声,赤手空拳的跟蟒行云战到一起,蟒行云的正行剑虽然厉害,但是解博闻总是不硬接,每次都将身子闪过去,实在闪不过的时候,那柄长刀就会出现,跟蟒行云硬拼一记,也是每到这个时候,蟒行云就会被反的力度震飞,颇为狼狈。解博闻便会趁此机会追杀蟒行云。 几番拼斗下来,蟒行云丝毫没有占到好处。可这老爷子打架的时候状若疯狗,越打越疯狂,那柄长刀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蟒行云被长刀击飞的次数却逐渐减少,忽然蟒行云大笑一声,长剑直刺一处空气中,就听一声惨叫,空气中忽然多出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影,我定睛一看,我靠!怎么是yīn叁! 这让我加大惑不解,现在这个场面有点乱套了,为什么yīn叁会在这里,他不是绑架了陈蕊的魂魄吗?为什么他会跟魔种联手?魔种不是被封印呢吗?怎么又出来的?yīn叁跟魔种一伙的,那魔种跟丰屹还是一伙的吗?我已经彻底被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搞懵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ps:亲们!手中还有月票吗?月底双倍了!永恒痛哭流涕求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一八八章 午夜枪响 蟒行云一剑刺在空气中,yīn叁却应声而出,一下子就给我看傻了。 蟒行云却怪笑一声,挺剑直取yīn叁,刚才那声惨叫是yīn叁发出来的,却不见他哪里受伤,见蟒行云的剑锋攻到,yīn叁挥刀便挡,两人刀光剑影的战成一团。 我在一旁看的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yīn叁怎么会帮解博闻?解博闻现在可是魔种,yīn叁跟魔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魔种会附在解博闻的身上,魔种不是应该在丰屹的眼珠子上吗?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不知所措,可解博闻却不给我犹豫的时间,蟒行云被yīn叁缠住,解博闻冷笑着向我走来。我心中惨叫一声,四件至宝我全都送了出去,现在我连个保命的东西都没有。就手上还有虎威印的印记,不是原版,威力差太多了,也不知道对付这个没成型的魔种好不好使。 我随着解博闻的脚步一步一步的退到了门口,朱海升忽然在我身后喊了我一声:“大哥,狗哥是不是鬼上身啦?” 我头也不敢回,死死盯着解博闻,嘴里却对朱海升说:“老朱,想办法给刘队长弄走!这里你们帮不上忙了!” 朱海升好歹算个爷们儿,知道现在这情况吓得筛糠那就是耽误事儿,也没有跟我废话,从我身旁钻进了屋子里面,贴着墙走到了刘队长身边。 解博闻死死盯着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都不看朱海升。其实我也是猜测解博闻不会对朱海升他们两个下手的。因为刚才蟒行云就是用这个办法去激将他的,朱海升和刘队长都是凡夫俗子。解博闻跟他们两个过不去那真就有点掉价。 我本以为朱海升会把刘队长给弄出去,俩人赶紧跑得远远的,没想到朱海升没有这么做,他把刘队长腰间的手枪掏了出来,打开保险,对准解博闻,大吼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 “我cāo!你洒楞快跑!他现在不是解博闻。你这么说话他能听懂吗?”我急的破口大骂。朱海升既然猜到了解博闻现在肯定是被附身了,怎么还掏枪比划,这东西还是真害怕枪子儿的话,还要我们干什么?jǐng察就都给解决了! 果然,朱海升喊完话,解博闻就将脑袋转了过去,我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生怕他俩谁给谁伤了。不管是解博闻暴起伤了朱海升,还是朱海升走火伤了解博闻,反正我这事儿是大了去了。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右手的红光渐盛,等待机会,希望老天保佑,让我一击得手。不过我心里清楚的很。就我这身手,真不是魔种附身的解博闻的对手,刚才蟒行云刺过去那几剑都没有得手,可见我的机会也不是很大。 解博闻转头看着朱海升冷笑不已,原本向着我走过来。现在却一转弯,走向朱海升。我不由得大急。对解博闻大喊一声:“解博闻,你好意思跟他一般见识吗?” “姐夫,别跟我废话,我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可他们却像苍蝇一样嗡嗡的让我觉得厌烦!”解博闻一步一步向朱海升走去,嘴里却跟我说:“等我先把这个苍蝇消灭了,再好好找你聊聊!” 尼玛,我可不想跟你聊天,解博闻呢嘴上说的好听,跟我聊聊,聊个屁啊,魔种跟我是有仇的,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被封印,现在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他找我聊?他不找我报仇就算好的了。 朱海升看解博闻的恐怖样子,手上不停的发抖,我心中暗骂,这是何苦呢?解博闻眼眶子里面都没眼珠子了,你朱海升看不出来嘛?这样的东西你还敢惹?这不纯属自己送死么! 朱海升听了解博闻的话,知道解博闻这是要消灭他的意思,眼睛里面闪出一抹狠厉,我心中一惊,这是要坏! 我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朱海升就冷笑一声:“狗哥,对不住了!” 啪——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深夜的居民区,我本能的用胳膊将脑袋护住,脑子里面却嗡的一声,这事儿果然闹大了,这怎么收拾? 魔种附身解博闻我没有麻爪,yīn叁大战蟒行云我也没有担心,但是朱海升向着解博闻开枪我真如过电了一样,头皮都乍了起来。 我咬着牙从胳膊缝里偷眼看去,我是真害怕看到解博闻身上一个大枪眼儿,而朱海升歪着脖子吐着血的死在解博闻的手里。 可当我看清楚了场中的情景,我却愣住了,朱海升一脸惊恐、满头是汗的拿着枪四处乱晃,而解博闻却消失不见了。 我惊讶的放下胳膊,看了一圈,发现解博闻果然不见了。场中打斗的yīn叁和蟒行云恍若未闻一样,依然纠缠在一起,我不解的问朱海升:“解博闻呢?” “狗哥消失不见了!”朱海升好像吓傻了一样跟我说:“我刚才开枪的一瞬间,狗哥忽然消失了!” “谢天谢地!”我赶紧拍了拍激动得快要蹦出来的心脏,现在不管解博闻去哪儿了,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只要肉身不被枪子儿给崩了,一切就都还有转圜的余地。我立刻跟朱海升说:“老朱,你赶紧带着刘队长滚蛋,别拿枪比划了!狗哥交给我!你刚才多亏没打着狗哥,要不然狗哥就是你给害死的!我看你疯了吧?!” 朱海升让我一骂也清醒过来,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晃了晃脑袋,这才跟我说:“刚才傻逼了,大脑短路没想那么多,大哥你保重啊,我把队长带走,需要支援你喊一嗓子啊!” “不需要!”我冲朱海升大吼一声:“你赶紧带刘队长走,跑得越远越好!千万别给我这儿送活人!” 朱海升使劲点了点头,把枪直接别在腰上,一手架着刘队长,一手扶着他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我看朱海升和刘队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走进夜幕当中我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又纳闷儿的看了一圈,解博闻人呢? ps:兄弟姐妹们,这个月的最后两天,还有月票的投一下吧!月底双倍!下个月的保底儿求给永恒!一票顶两票!好使! jīng彩推荐: 第一八九章 业火再现 解博闻这可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朱海升打出去的是子弹不是炮弹,怎么还把解博闻彻底给崩没了呢? 我皱着眉头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真是空空如也。场中的蟒行云和yīn叁两个一时半会儿都不像能分出胜负的样子。yīn叁跟蟒行云打得有声有sè。我唯一不明白的一点就是为什么yīn叁没出现的时候能一刀劈退蟒行云,而现在显身出来,却只能跟蟒行云打个平手。 我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蟒行云他们两个缠斗却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唉声叹气。这事情越来越闹心了,本以为王鼎身体里面那个妖物都已经被我师父给抓住,封印在陈蕊身体里面了,这里就是个擦屁股的活儿,怎么还能让魔种和yīn叁出现当场呢?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yīn叁来了,那小蕊的魂魄在哪儿呢?我皱着眉头看着yīn叁,实在想不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就在我聚jīng会神的看着他们两个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yīn气袭来,我根本来不及回头,直接向前一扑,就地打了个滚。 滚到一边的我回头一看,解博闻空洞着两个眼眶子,脸sè铁青的站在门口,我靠!他怎么神出鬼没的?而且这次怎么又发生变异了?这脸怎么全绿了?这是咋的了? 我惊恐不定的看着解博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外面回来,那朱海升他们两个……我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解博闻怔怔的看着我。一动不动。我也不敢刺激到他,只能跟他对视。我希望用我的眼神来感化他。可我知道,那是扯犊子。 我暗自准备虎威印,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攻击手段,不管好不好使,起码让我有可能挣扎一下。我的眼睛由于长时间的对视有点想流眼泪,我赶紧眨巴了两下,我这一眨眼不要紧,我发现解博闻动了。不再是木头桩子一样的傻站着跟我对视了。 我大惊之下又把眼睛瞪起来。眼泪不由自主的留下来,就听一个声音从解博闻的身后传过来:“大哥,你不会是吓哭了吧?” 这声音很熟……是魏煜巍!!他终于出现了!!我一下子从地上直立起身子,想看看魏煜巍在哪儿,可解博闻把门口挡的严严实实的,任我伸长了脖子却也啥都看不见。 这时yīn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呵呵,我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然你逃脱出来?” 我猛然回头。看到蟒行云正剑剑不离yīn叁的要害,清风的要害在天突穴,两锁骨中间,胸骨上窝zhōng yāng的位置。清风要是被人破了这个穴位,跟人被刺破心脏的效果是一样的,除了这个穴位。百会穴也是一个要穴,不过相对于百会穴来讲,天突穴是比较容易得手的,除非哪个清风脑抽练了一套铁头功,否则很难有人有机会去碰到他的百会穴。而且清风会散形,这就更让人觉得棘手了。 在蟒行云的猛攻之下。yīn叁一脸严肃,皱着眉头。刚才他说那句话是跟我说的,还是跟谁说的?我一时分辨不出来。 就在我听得稀里糊涂的时候,魏煜巍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哈哈,我被困血盆苦界六百余年,什么脱困的手段没研究出来?就你这小伎俩?真是可笑!” “我倒是小看了你!”yīn叁的声音里面透出一股戾气。 我这才隐约听出了一些门道,魏煜巍被yīn叁困住了之后又逃出来了?我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躲到一边,我可不想做中点,我还是做个角吧。我跟yīn叁、解博闻成品字形站定。yīn叁的刀法渐渐凌厉起来,蟒行云的神sè也渐渐凝重。 而解博闻的脸sè却越发的不好,刚才出现的时候解博闻还是一副暗绿发青的脸sè,现在却已经青黑透亮,好像整张脸都浮肿了一样,就听yīn叁冷笑着说:“你就不怕伤了他的肉身?” 魏煜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说道:“这你就多余cāo这个心了!” “你没脸见人了吗?!”yīn叁忽然爆喝一声,手上突然发力,将蟒行云略微震开,空着的左手忽然一甩,一朵黑sè莲花出现在yīn叁手上,好像沥青浇筑一样,我看到这朵莲花,不用多说我就明白了,这是业火凝聚起来的,我见过好多件这种材质的东西了。 我大惊失sè,yīn叁居然是那个邪教的人!莲花瞬间脱离yīn叁的左手,直扑解博闻。我不禁骇然,这业火要是沾上一点儿,解博闻非被点了天灯不可。 我冲着解博闻大吼一声:“快闪开!这是业火!” 解博闻一动不动,脸上表情怪异。yīn叁倒是“哈哈”一笑,说了一句:“你倒有些见识!” 就在业火马上就砸到解博闻的脸上的时候,忽然就见解博闻脖子一仰,下巴顺势张开,两个触须从解博闻的嘴里伸了出来,我一看到这个触须一下子愣了,这……好像是魏煜巍袖子里面那个冥蜈蚣! 两条触须好像两只胳膊一样,向着同一个方向画了个圈,就好像一个人打了个太极的手势一样,把那朵黑sè莲花凭空定住,紧接着一团黑雾从解博闻的嘴里喷了出来,直接将那朵黑sè莲花包裹进去,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啵的一声,好像水泡破碎了一样,黑雾猛然吸入解博闻的体内,解博闻仰着头,张着嘴,那条冥蜈蚣的两条触须消失不见。 yīn叁大喝了一声:“什么东西的丹气这么厉害?能灭了我的业火黑莲?” 这我才知道,原来yīn叁刚才那朵莲花叫业火黑莲,而那团黑雾是冥蜈蚣的丹气。这个冥蜈蚣跟蟒行云一定谈得来,他们俩的大招都是玩内丹。 就听魏煜巍大笑一声,说道:“雕虫小技,业火也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玩儿过,就这程度的趁早留着逗事儿小孩玩吧,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你要是就这个水平,趁早跪地磕头认我做爸爸,我可以教你几招厉害的!” jīng彩推荐: 第一九〇章 老鬼显威 “哈哈哈哈!”yīn叁听了魏煜巍的话怒极反笑,大喝一声:“那你就看看我这一手,还需要如何改正!” yīn叁话音刚落,一条黑sè的火龙从他的脚下生出,盘旋而上,虚挂在他的身上,蟒行云看到黑sè业火组成的火龙眼前一亮,两条火龙从蟒行云的手上腾起张牙舞爪的配合着正行剑一同攻向yīn叁。 yīn叁脸上忽然闪出诡异的笑容,他身上缠着的黑sè业火变化而成的火龙忽然一歪头,好似痛苦的一声长啸,跟柳树抽枝一样,从脖子上面又多了一颗头出来,两个黑sè龙头一模一样,悬停在yīn叁的两肩跟yīn叁的脑袋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凹字形的三头并立的状态。 蟒行云“呵呵”一笑,玩儿心大起,他的两条黑炎火龙也回落在他的身上,好像双胞胎一样,学着yīn叁的样子也来了个三头鼎立。yīn叁看蟒行云学自己,不禁笑道:“小长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特别好玩儿?我让你见识一下,有多好玩!” 不等蟒行云反击yīn叁管自己叫小长虫的不礼貌,就看两条业火龙的身子陡然变长,两颗龙头从左右两个方向咬向蟒行云,蟒行云的黑炎龙本就不是业火的对手,上一次跟摩罗阿嚇交手的时候黑炎龙就被焚尽多次,现在依然不会是业火的对手。 两条黑炎龙似乎明白自己的命运,也不缠在蟒行云的身上徒做样子,纷纷从蟒行云的身体上面脱离开来。直奔那条双头龙而去。 威势无匹,视死如归。两声悲鸣。黑炎龙消失无形。漫天的火焰夹杂着黑sè的火雨,不知道是黑炎龙的碎片还是业火的残余,总之给我吓得退得老远,不敢站在跟前儿,生怕被火焰波及。 yīn叁一击得手,张狂大笑,业火龙从他的身上脱离出去,两个龙头双双杀向蟒行云。而yīn叁自己则提着长刀恶狠狠的冲着解博闻冲去。就听yīn叁大声喝道:“老鬼。我能擒你一次,必然能再次擒你,还不快快俯首称降,我饶你不死,否则……” “否则碎尸万段,抽筋剔骨是不是?”魏煜巍满不在乎的声音响起,笑着跟yīn叁说:“本事不行没人笑话你。但是妄自尊大就招人笑话,你就是个典型!” yīn叁怒吼一声,一刀劈落,我看得心神大骇,这是奔着解博闻砍过去的,这也不是要砍魏煜巍的啊。我失声大叫:“保护狗哥!!” 解博闻好像木偶一样被甩向一边。yīn叁的脸上露出狠厉的冷笑,我看到因为解博闻闪开而露出来的魏煜巍,心脏都猛的停住,魏煜巍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魏煜巍的半边身子焦黑一片,半边脸上也好像被什么凶兽啃食过一样。一片血肉模糊。另半边身子虽说好一些,但是也是破破烂烂。身体里面的那些黑烟从破烂的袍子里面一丝一缕的泄露出来,刚一见到空气,就消失不见,这……这怎么好像是失血过多的状态呢? 魏煜巍的脖子费力的抬起,看着yīn叁劈过来的长刀,他的嘴角一抽,不知道是哭是笑。 我的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攥住了一样,一点都上不来气儿。yīn叁脸上的狞笑越来越明显,魏煜巍脖子僵硬,不能完全抬起,只能抬起一半,不过他使劲的把眼皮撩上去,看着yīn叁劈来的长刀。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我以为魏煜巍要命陨当场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忽然从魏煜巍身后的黑暗中窜了出来,直接撞在了yīn叁身上,由于速度太快,yīn叁甚至来不及撤刀回防。 黑影撞在yīn叁身上并不罢休,而yīn叁好像被黑影粘住了一样,被黑影甩得东倒西歪,在空中胡乱飞舞就是停不下来,他抽刀砍在黑影的身上,可丝毫没有效果,只带起层层黑雾。 yīn叁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痛苦的大叫。和蟒行云战在一起的两个脑袋的业火龙想去驰援yīn叁,却被蟒行云怪笑一声拦了下来,蟒行云的正行剑给那两个脑袋的业火龙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而业火龙却丝毫奈何不了正行剑。 yīn叁狂吼,也看不清楚究竟是yīn叁受伤冒出来的黑烟,还是yīn叁砍得那个黑影黑烟直冒,总之一会儿功夫,一大团黑烟就将屋子包裹住了,我的视线受到了严重影响。 我赶紧凝神静气打开天眼,这个关键时候,不管是yīn叁也好,还是蟒行云或者魏煜巍,业火龙还是那个黑影都好,没准儿谁就放一个无差别攻击的大招,我必须要保命。 天眼打开的一瞬间我就看清楚黑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不出所料,它也是个虫子,不过这个虫子的样子却不是特别恐怖,就是有点儿恶心,身体有点像沙蚕,也有点像蚯蚓,但是却又不是完全一样,头部很模糊,不像蚯蚓那么光滑,而且有好几条须子一样的东西在头部晃悠,能看到这个虫子的嘴里布满了锋利的尖牙,此刻正呲牙咧嘴的咬住yīn叁的身子,yīn叁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烟,却怎么都逃不出这个怪异虫子的巨大口器,yīn叁的长刀落在这个虫子身上,只能给它造成微不足道的伤口,并不致命。 而且这个虫子的恢复能力惊人,yīn叁给它制造的第二个伤口刚刚出现,第一道伤口就自动愈合,所以yīn叁砍了半天,除了带动起这个怪异虫子身上的浓重黑雾以外,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有效伤害。 刚才一直被紧攥的心脏终于得以放松,我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好像红龙一样的怪异虫子不禁暗暗佩服,提着正行剑的蟒行云都没能将yīn叁拿下,这个虫子却让yīn叁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而倒在一旁的脸sè已经完全发黑的解博闻,身体里面还附着魔种,也被魏煜巍的冥蜈蚣给制服,趴在地上起不来身,这魏煜巍的实力到底有多深? jīng彩推荐: 第一九一章 呜呼勒虫 心恋战的黑sè业火双头龙被蟒行云的正行剑戳的奄奄一息。欢迎来到阅读最终两声凄厉的哀嚎,化为虚。 蟒行云毫不停顿,提剑追杀正被那个巨大虫子撕咬得紧的yīn叁。此时yīn叁已经状若疯狂,嗓子里面一阵阵的发出野兽般的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魏煜巍发现蟒行云要提剑追杀yīn叁,急的大叫一声:“蟒老爷子住手,呜呼勒不认人!” 魏煜巍话音未落,yīn叁就被那个叫做呜呼勒的怪异大虫子甩了出去,转而直奔蟒行云咬来,蟒行云冲到一半,本来是刺向yīn叁的一剑赶紧挡在身前,呜呼勒张着大嘴咬向蟒行云,蟒行云一剑抽在呜呼勒的嘴边,本想借着这股反的力道回撤,没想到刚借着这股劲儿飞到一半,呜呼勒的脑袋上面忽然亮了一点红光,紧接着蟒行云惨叫一声,跌落在地。 呜呼勒刚想扑上前来,就听魏煜巍口里念了一段让人听不明白的咒语,冲到一半的呜呼勒凭空消失,好像一头扎进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一样。 跌落在地的蟒行云挣扎了半天才起来,一转身,看到了他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蟒行云老爷子本来就须发全白,现在不知道怎么弄的,根根树立,就好像过了静电一样,乱蓬蓬的好大一团。 蟒行云晃了晃脑袋,这才开口:“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刚才那一下多亏我身子硬朗,要不然真要被击散元神了。” 蟒行云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一听他说击散元神这四个字,心中顿时一惊。刚才那个大虫子我以为只会肉搏,没想到居然那么厉害,就连蟒行云都吃了大亏,差点被击散元神。这虫子的实力也太夸张了。 蟒行云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提剑举目四处张望,看了一圈,蟒行云忽然开口问道:“yīn叁呢?” 我叹了一口气。跟蟒行云说:“yīn叁动作,被甩飞的一瞬间就跑的影踪了。” 魏煜巍僵硬着脖子点点头,说:“我是有心力,追不上了。” 蟒行云看着魏煜巍,倒提正行剑,冲魏煜巍行了一礼:“今天多亏煜巍出手相助!否则结果难料。” “别介啊!”魏煜巍看蟒行云冲他行礼,还这么客气。立刻不自然起来,魏煜巍跟蟒行云说:“咱们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了吧?蟒老爷子的话可真真的折煞我了,你看看我多狼狈,差一点这身修为就交代给他们这两个小兔崽子手里了。唉,怪我疏忽大意了!” 我赶忙问魏煜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魏煜巍看了一眼蟒行云,犹豫了一下。蟒行云见状,立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扭头要走,借口去看看倒在一旁脸sè乌黑的解博闻。 我赶紧拦住蟒行云。跟魏煜巍说:“大山,蟒老爷子不是外人。有话直说,没事儿!” 魏煜巍对蟒行云抱歉的笑了笑,这才开口跟我说:“天酬让我过来坐镇,我是早早就准备了,可在来的路上忽然被这两个小兔崽子偷袭,我一不留神就中了圈套,结果就造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看着一身惨状的魏煜巍,恨恨的说:“yīn叁和魔种下手太狠了,大山,你这仇我一定帮你报!” 魏煜巍听了我的话,噗嗤一笑,跟我说:“别逗了,你要是替我报仇,我自然乐不得的,但是是你帮我报仇吗?不还是你堂口的兄弟姐妹们吗?你这是拿着别人的人情当礼送啊!” 我被魏煜巍说得尴尬极了,刚才一秃噜口说出来的大话,没想到让魏煜巍给我揭了老底,自然是让我羞愧难当。 蟒行云在一旁插嘴替我解围,说道:“魏老弟要是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你虽然不在我们堂口上,但是堂口凡是认识你的兄弟们,哪一个把你当做外人看待?你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何况,你这还是为了弟马的事儿受得这么重的伤,我们要是当做啥都没看见,那我们这一身修为就算白修了,不知道知恩图报,那真是连人都不如了!” 哎我去!蟒行云这句话什么意思?啥叫连人都不如?我不服气的跟蟒行云说:“老爷子这话让你说的,啥叫连人都不如啊?我们咋就不知道知恩图报了?” 蟒行云冲我摆摆手,跟我说:“你别跟我抬杠,你们人与人之间的知恩图报并不在我的认定范围之内。你扪心自问一下,你们人类对其他恩德有过知恩图报之心吗?” “其他恩德?”我皱着眉头,不解的问蟒行云:“其他谁还对我们有过恩德?你指的是你们仙家吗?那情况也太少了,一个地方一共有几个出马立堂的弟马?我……” 蟒行云打断我的话,跟我说:“你激动什么?我说的是对我们知恩图报了吗?我们跟你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不用跟我们知恩图报,我说的是大自然,和别的生命。当然,也包括我们。” 蟒行云接着跟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世世代代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那深山老林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生存环境在那儿呢,家中的万物养育了我们,我们要想过的好,就要好的去维护这个家,这个环境。可你们呢?哼哼!” 蟒行云冷笑着跟我说:“例子很多,我就不一一例举了,你既然走上了修行的道路,就不要把目光放的那么短浅,你面对的世界不仅仅是你们人类世界,不要以为对你们人类是好的事儿就一定是正确的事儿,你误会了!” 我让蟒行云说的哑口言,他思维跳跃的太我有点跟不上,刚刚发生完战斗,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开始跟我说教了,我实在难以接受,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没想到蟒行云还当真了,不过想想蟒行云说的也对,现在这世界环境这么恶劣,我想,跟蟒蛇一定关!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九二章 博闻咋整 魏煜巍直接就看傻眼了,看我还有再开口辩论的意思,魏煜巍立刻出声提醒我:“大哥?大哥!我这儿还重伤呢,咱能不能让咱白家妹子给我调理调理啊?” 我看了一眼魏煜巍,这货该不会是惦记着白莲花呢吧? 蟒行云实在,听魏煜巍这么一说,立刻拍着胸脯表示,一定要请白堂的白守山副教主亲自替魏煜巍疗伤。我偷眼看了一眼魏煜巍,实在看不出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蟒行云来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好像死过去了一样的解博闻身旁,用脚踢了踢他,解博闻一点知觉都没有。蟒行云饶有兴趣的问魏煜巍:“魏老弟,你这真是好本事啊,看得出来,魔种又沉睡过去了,你是怎么办到的?而且蜈蚣的内丹丹气居然可以灭掉业火,这听着也太夸张了吧?” 魏煜巍笑着跟蟒行云说:“它们都是我从各种地方收集来的宝贝,我就喜欢这些东西,所以对这方面研究的比较多,而且我不拘一格,喜欢在修炼这些宝贝的同时加入自己的想法,所以它们跟正常的yīn虫冥虫妖虫其实都是有显著区别的。” 蟒行云冲魏煜巍竖起大拇指,跟他说:“魏老弟真是才智过人,就凭你这一手控虫能力,绝对能跻身在一流高手的行列里面!” 魏煜巍咧嘴摇头,跟蟒行云说:“蟒老爷子太抬举我了。我这身本领随着我天天不练,rì渐低微。已经丢得差不多了。若是真拼斗的话,我这还真是白给一个。虫子的实力毕竟是虫子的。不能算到我身上。” “魏老弟这话说的就不对劲儿了,”蟒行云跟魏煜巍说道:“若是按照你的说法,那咱们手上的兵器还要着干嘛?我之所以能够跟yīn叁拼个旗鼓相当,又能斩杀业火双头龙,还不是完全凭借这件宝贝!” “若是没有这件宝贝,我光是对付业火双头龙就已经基本交代了,怎么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话?”蟒行云语重心长的跟魏煜巍说:“魏老弟,你的兵器就是你的那些宝贝虫子。你的特长就在这里,要是按照你那么比较的话,只比功**力,你确实不入围,但是若是比饲喂虫子的能力。咱们堂口里面,你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魏煜巍让蟒行云一阵吹捧的有点找不着北。我有点听不下去了。跟他们俩说:“差不多得了啊,知道你们都厉害,咱能不能赶紧处理一下善后工作啊?再一个,解博闻怎么整?大山,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魏煜巍吃力的摇摇头,脖子上的伤口让他的活动有些不灵便。魏煜巍跟我说:“冥蜈蚣不会伤害他的身体的,但是也不能从他身体里面出来,没有冥蜈蚣压制着的话,他体内的魔种就又要暴动了。现在冥蜈蚣是用它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来催眠魔种,所以今天搏斗的时候。没看冥蜈蚣都没有从他的嘴里出来么,你当冥蜈蚣想用丹气灭了那个业火啊?对冥蜈蚣也是一个不小的伤害。但是没有办法,它要是出来了,那魔种就会复活,两害相权取其轻者,所以冥蜈蚣就让自己受了个内伤,但是成功压制了魔种的活xìng。” 魏煜巍说完,又遗憾的摇摇头,补充了一句:“只是很可惜,冥蜈蚣只能用气息来催眠他身体里面的魔种,却不能把魔种从他的身体里面取出来,唉!” “你别感慨了,”我跟魏煜巍说:“这活儿不单单你是没有办法,我整个堂口的仙家都没有办法,要是有办法解决的话,也不至于让我连桥受这么大的罪了,最后还莫名其妙的发疯了!” 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我问魏煜巍:“大山,你说这魔种为什么要换宿主?一般这种情况……” 魏煜巍摇了摇头,跟我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担心他是正常,但是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胡乱猜测。” 魏煜巍跟我说:“魔种换了宿主,不代表丰屹就真的出事儿了,而且解博闻身体里面的这颗魔种,未必就是真身,现在猜测什么都白扯。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我点点头,跟他们两个说:“你们收拾收拾屋子,我出去把外面的桌子都归拢回来。***,我就是天生就是干苦力的命啊;” 说着,我便走出屋子,一出门我差点又要大叫起来,门口站着两个人,居然是刘队长和朱海升,我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问道:“你们怎么还没走啊?” 刘队长皱着眉头跟我说:“谢天谢地你没事儿,我们是jǐng察,哪有见着危险先跑路的道理?” 我看了一眼朱海升,他对我做了一个奈的手势,我点头表示理解,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服不行! 我看他们两个回来了,就跟他们俩说:“你们来的正好,赶紧帮我把东西搬屋子里面去。事情已经基本圆满解决,再后面的事儿就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了!” 朱海升还惦记着解博闻,开口问我:“大哥,狗哥怎么样了?” 我苦着脸跟朱海升说:“狗哥暂时没事儿,但是还没醒过来,不过不要紧,把这事儿交给我处理!” 刘队长一听我还要处理狗哥,立刻有些着急,一个劲儿的问我说:“小天,你确定解博闻没事儿吗?” 我肯定的点点头,跟刘队长说:“刘队长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我骗谁也不能骗你。” 刘队长这才稍稍放心,让朱海升帮忙给我往回归拢一下外面的桌椅板凳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他们两个搬着一张桌子进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跟印度小黑孩似的解博闻,刘队长赶紧把桌子放下,伸手就要碰解博闻,让我一声喝止:“住手!别碰狗哥!你看他那脸sè,那是有毒了!你碰一下就是死,这才霸道呢!你们该帮忙帮忙,我来负责狗哥的事儿。”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一九三章 救人救人 刘队长被我吓了一跳,手悬在半空不敢再往前伸。我赶紧走过去,把刘队长拽开一点,现在解博闻身上不但有魔种还有冥蜈蚣,哪个都不是善茬子,刘队长这么冒然去碰他,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咋整。 刘队长眼睛死死盯着一脸黢黑的解博闻,担忧的问我:“小天,小解他、他没事儿吧?” 我点点头,跟刘队长说:“放心吧,瞅着比实际情况严重,实际情况没有看着这么吓人,我尽量处理,给我点儿时间!” 我话音刚落,刘队长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给我一下子弄愣了,他这是冲着啥了咋的?刘队长懊恼的跟我说:“都怪我好信儿,要不然小解也不会出这么个事儿!唉!” 我一听,笑了,跟刘队长说:“刘队长,咱可没后悔药,自责也无济于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唉声叹气和怨天尤人都不是解决的办法,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点儿善后处理了,我好有时间去想办法救解博闻。” 刘队长一听这话,立刻问我:“小天,这里还有啥事儿不?虫子都处理了吗?屋子里面那个干尸咋样了?” “虫子都处理干净了!”我跟刘队长说:“至于屋子里面那个干尸……这个,我还没去看呢!” 蟒行云听我这么一说,立刻跟我说:“不用去看了,我已经处理掉了,啥都没有,干干净净!” 我听了蟒行云的话。叹了一口气,跟刘队长说:“不用去看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刘队长皱着眉头跟我说:“先听坏消息!” “犯罪现场我已经彻底给你破坏掉了,而且更为严重的是,证据可能一同都被销毁了!”我无奈的跟刘队长说道。 刘队长点点头,语气低沉的跟我说:“这个我已经看到了,这事儿我会想办法处理的!那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就是事情已经得到圆满解决!”我笑着跟刘队长说:“不会再给出现类似的情况了,因为凶犯已经抓住了!” 刘队长一听凶犯被捉,立刻张罗要去看看。我赶紧摆摆手,我靠,我让你看我小姨子去?美死你了!我跟刘队长说:“那东西你们看不到,反正这话你们信就信了,不信我也没招,你们也有我的身份证也有我的电话,我还敢骗jǐng察咋的?” 刘队长苦笑了一下。跟我说:“哪敢不信啊!今天晚上这事儿太邪xìng了!这要是就我一个人看见了,我跟谁说谁都不能相信啊!那要是没别的摞烂了,你就赶紧救小解,这里我们负责了!不就是出力气的活儿吗?我跟小朱没问题!” 我担心的问刘队长:“刚才摔你那下没事儿吧?” “没事儿!”刘队长活动了一下脖子跟我说:“暂时死不了,离心脏远着呢!” “没事儿就好!”我跟刘队长说:“我在这儿没办法救人,你最好能给我找间旅店!” 刘队长一听。立刻点头,跟我说:“没有问题,就你住那间旅店吧!” 我为难的跟刘队长说:“这不太好吧?人家现在以为我是逃犯呢!” “你怎么能是逃犯呢?!”刘队长眼睛一瞪,刑jǐng队长的派头立刻挺了上来,跟我说:“我带你去。看她敢说啥!” “小朱啊!”刘队长跟正在忙活着干力气活的朱海升喊了一句:“你自己在这儿先干着,我送他们找个地方去!” 朱海升一听。立刻惨叫一声:“不要啊,队长,大半夜的你给我自己留这儿我挺不住啊!” “没事!”我走过去拍拍朱海升的肩膀,跟他说:“我保证你啥事儿没有,今天见到那位蟒仙会留下来陪你,啥邪魔外道都干不过他,放心吧!” 朱海升听我这么一说,不快的情绪立刻小退,兴奋的问我:“能不能让他显个形?别显真身,显个人形,能不能让他陪我聊聊天?” 我从地上扶起解博闻,刘队长要伸手,让我用眼神制止了,这风险还是我自己来担吧! 我听了朱海升的话,笑着跟他说:“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要想跟蟒老爷子聊天,想让他显形,那你就得跟他唠,给老爷子哄开心了,说不定就稀罕稀罕你呢!” 朱海升两只眼睛瞪得溜圆,问我:“大哥,我说话他能听见吗?” 我点点头,跟朱海升说:“放心,他虽然是个老爷子,但是他耳朵不背,那才好使呢,你说什么他都能听见。” 说完,我不理还处在兴奋之中的朱海升,示意刘队长前面领道儿,我在后面扶着犹如一滩烂泥一样的解博闻走出了这个命案现场。 我们三个到达小旅店的时候,旅店老板娘不在,一个中年男子,好像是旅店的老板,正好认识刘队长,二话不说就给开了个房间,而且还好信儿的询问了一下这个脸sè乌黑的小jǐng察是咋的了,用不用打120。刘队长告诉他:“啥都不用,这小子卸煤的时候栽煤堆了,我们过来帮他洗个澡就好!” 旅店老板愣么愣眼的点点头。进了屋子,我笑着跟刘队长说:“刘队长,你这不扯淡一样么,大夏天你家买煤啊?” 刘队长笑着跟我说:“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我这是敷衍他。这么说他就明白这事儿不该他问,做生意的人都会很识趣儿的。” “那可不!”我把解博闻放到床上,跟刘队长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气才能生财。” 刘队长看我把解博闻安顿好,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惊讶的问他:“刘队长,你、你不去帮朱海升去啊?” 刘队长“嘿嘿”一笑,跟我说:“让他自己干去吧,我这不还负伤呢么,我这脑袋都快撞出脑震荡来了,现在还一阵阵的恶心呢!” 我看刘队长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么严重。他这就是不想过去了,找借口开溜啊。 jīng彩推荐: 第一九四章 换个肉身 我很不识趣儿的跟刘队长说:“刘队长,你这是对小朱有看法吧?” 刘队长打了个哈哈,跟我说:“都是同事,我能有啥看法!我还是领导,怎么会对下面的人有看法呢!你这么说可就不对啊!” 鬼信你,没看法你咋那么痛快的让朱海升来当这个诱饵呢?咋不让解博闻当呢? 这多亏刘队长和解博闻好信儿,要不然真就给朱海升给坑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刘队长,跟他说:“我看朱海升那孩子挺好的。小伙多实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人家可没说撂下你自己就跑了,冒着生命危险的进来救你,要不然,你现在说不定还在地上趴着呢!” 刘队长听我这么一说,悻悻的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要出去,他开门的时候我又问了一句:“刘队长,你这是嘎哈去啊?” “看看小朱!”刘队长闷声闷气的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唉!”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只有关键时候才能知道谁是朋友谁是狗!” “那我算什么?”原本如同死人一般的解博闻忽然睁开眼睛,我心中一颤,不过马上就松了一口气,解博闻的眼睛已经不是空洞一样的漩涡了,而是恢复了正常,就是脸sè还乌黑的吓人,我后退两步,小心翼翼的跟解博闻说了一句:“博闻?兄弟!你醒啦?” 我现在真后悔让魏煜巍去找黄天酬,如果大山还在。起码能帮我判断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可大山都伤成那样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原本我就想把解博闻放下,回去看一眼陈蕊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高手都在那边等着钓大鱼,这边我以为啥事儿没有,没想到也溜过来两条胖头鱼。 大山临走的时候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有冥蜈蚣压制着魔种,解博闻啥危险没有。可他就告诉我没危险,也没跟我说会不会醒过来啊。看眼睛确实不是魔种附身的那种状态,但是他这么冷静,就让我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儿。 蟒行云还在陪着朱海升聊天,我这单枪匹马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问完话之后,静静的等着解博闻,看他什么反应。 解博闻躺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我居然看到了从他的鼻孔和嘴巴里面呼出一团淡淡的雾气。他这口气很长,雾气很快消散在空气中,随着雾气消失不见,解博闻的脸sè也恢复过来,只不过还没有达到正常的颜sè,有些惨白得吓人。 解博闻直不楞腾的从床上坐起来。身子好像十分僵硬,就跟下了钢板儿一样。我使劲咽了一口吐沫,这回傻子都能看出来,解博闻虽然是醒过来了,但是身上还是有东西。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到底是魔种还是冥蜈蚣呢?冥蜈蚣也会附身吗? 我紧张的盯着解博闻,解博闻忽然对我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我皱着眉头问解博闻:“你是谁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装神弄鬼的掉价儿啊!” “我没装神弄鬼!”解博闻冷冷的跟我说:“是你自己慌了神!” “那你是谁?”我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解博闻忽然笑了一下,跟我说:“姐夫,你说呢?” 靠!我被大山忽悠了!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有冥蜈蚣压制着,那个魔种就不会出问题的吗?这一句姐夫叫的我血液都快凝固了。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跟解博闻说:“这家伙,你可真皮实!咋的了,还镇不住你啦?” “也不能这么说!”解博闻表情yīn鸷的跟我说:“你找到的这个小虫子还真有点儿作用,可惜就是嘴馋!” 我皱着眉头问他:“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解博闻抬起头,冲我诡异一笑:“我是应天运而生的灵种,是天地间的造化。我稍微引诱一下,这个小虫子就不能自已了,还怎么压制我?” “你的意思是……”我听的有些糊涂,犹犹豫豫的问道:“冥蜈蚣把你给吃掉了?” 解博闻点点头,跟我说:“不错。这具肉身本来就是随便拿来用的,我怎么会寄居在这种平凡的身体里?冥蜈蚣的身体虽然比之丰屹要差上太多,但是跟这具肉身相比,那还是强多了,所以,我就稍微用了点儿手段,给自己换了个相对来讲,马马虎虎的身体。” “那丰屹呢?”我皱着眉头问解博闻:“这么说,你放过丰屹了?” “不不不!”解博闻立刻摇摇头,跟我说:“不是我放过他,是他慈悲的放过我了!并且跟我做了好朋友,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朋友,他很宽容的没有计较我以前的错误,我很感谢他!” 大爷啊,这魔种是不是疯了?都说了些什么啊?丰屹放过他?他感谢丰屹?我靠,他是不是受刺激造成jīng神分裂了? 我疑惑的问解博闻:“丰屹就是普通人一个,啥时候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了?” “你太无知了!我的姐夫!”解博闻唉声叹气的跟我说:“你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那你能跟我说说吗?”我决定从这个话唠嘴里面多掏出点儿东西出来,也许丰屹的秘密就会就此解开,知道了症状才能开药,说不定我师父就有办法救丰屹了。 “可惜!”解博闻对我一笑,说:“我没有时间了!” 靠!我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他终于要动手了吗?我紧张的向后退着,解博闻看我紧张的不行,忽然对我摆摆手,跟我说:“姐夫,你怕我干什么?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 “啊?”我听了解博闻的话愣住了,结结巴巴的跟解博闻说:“你……” “我怎么了?”解博闻站起身,上身前倾,把脑袋使劲向上仰,把嘴巴张得老大,声音从嗓子里面传出来:“姐夫,你忘记了我们曾经也是打过赌的了吗?那时候你怎么不怕我呢?” 听了解博闻的话我猛的愣住,是啊,那时候魔种在丰屹身上,我们还在一起睡过觉,它也没把我咋样啊! jīng彩推荐: 第一九五章 惦记小蕊 解博闻说完这句话,就再没出声,我看着他诡异的动作,隐隐觉得不太妙。 果然,他把嘴越长越大,两条黝黑锃亮的触角从解博闻的嗓子里面伸了出来。我靠!冥蜈蚣要出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冥蜈蚣一点一点从解博闻的嘴里往外爬。两只chéng rén拇指粗细的触角一点一点的探出来,一个声音紧随而至:“这个身体就是丑陋了点儿,但是还不错。强度很棒!” 我靠,魔种还在给我介绍它的这个新身体。两只触角足有火筷子那么长,接着,冥蜈蚣的头一点一点从解博闻的嘴里面蹭了出来。 冥蜈蚣毒螯非常粗壮,脑袋却不大,有些不成比例。 它的脑袋从解博闻的嘴里撑出来之后,昂首晃了晃,毒螯开合,声音传出:“姐夫,我这个样子是不是非常恶心?” 我忍住恶寒的感觉摇摇头,违心的跟冥蜈蚣说:“没有没有,这个样子很威风,虽然不是人身,但是比人身有气质。” 冥蜈蚣点点头,跟我说:“姐夫,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听了它的话有些纳闷儿,它放心什么?这魔种这是什么意思?咋还在意上外表了呢?这是啥时候养成的坏毛病。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冥蜈蚣又开口说话:“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安心的去找小蕊了。” 我靠!我说它怎么会对我这么客气,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它这才是纯纯的没安好心。我的眉头立刻皱成一团,跟冥蜈蚣说:“你能不能不开玩笑?你是什么品种?跟我小姨子配吗?再说了。你是魔种,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你耽误了正事儿怎么行?” 冥蜈蚣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理我,而是忽然把身体颤抖起来,而且幅度越来越大,好像抽羊癫疯了一样。我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魔种是因为占了冥蜈蚣的身,所以智商严重后退。还是它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怎么感觉jīng神状态这么不好呢?它这是jīng神病发作了吗? 等它的身子从解博闻的嘴里一点点的抖出来,我才明白,原来它的目的是这个,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我还以为它来去自如呢,怎么跟蜕皮一样? 冥蜈蚣的身体我是第一次看见。它不单脑袋不像蜈蚣,身子更不像,身子更像毛毛虫,背毛非常长,好像柔软的毒针一样,一离开解博闻的嘴。背毛就树立起来。而且身体两侧不是密密麻麻的腿,倒是洋辣子一样的腹足,一对一对的,比正常蜈蚣的腿可要多了去了。 它的身体也不是扁平的,而是有些圆滚。身体表面疙瘩溜球的特别麻癞,而且上面布满了黄黑花纹。除了一乍来长的背毛,它的身体表面还有一层灰sè的硬毛,我一想到这样的身体从解博闻的嗓子眼儿里面爬出来,我这身上的鸡皮疙瘩就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我一步一步的退到了门边儿,后背紧紧贴着房门。我现在真想多路而逃,可我却又不知道我在等什么。我的内心是担心解博闻的生死的,而且我还希望能把魔种引到正路上来,让它不要一天到晚的总担心我小姨子。 最重要的,我也想从它的嘴里知道yīn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它会跟yīn叁在一起,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yīn叁跟丰屹又是什么关系。 冥蜈蚣恶心臃肿的身体终于从解博闻的嘴里爬了出来,它最后的三个尾针从解博闻嗓子里面抽出来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解博闻呆滞的眼神里面有一丝痛苦的表情,而且解博闻的身体有一个明显的呕吐反应,只不过干呕一下之后,冥蜈蚣的尾针彻底抽出来,解博闻也瘫倒在地。 我这时候才发现为什么解博闻会有痛苦的想吐的表情,我本以为冥蜈蚣身后是三条尾针,我是真没想到,中间那根最长的尾针上面居然有一个好像人头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很小,只有苹果大小,但是五官齐全,还有一头乌黑的短发,只不过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表情严肃,脸sè发青。 刚刚解博闻身体产生反应的时候就是这个脑瓜子拽出来的时候引起的,我看到冥蜈蚣的样子头顶冒凉气,真有点佩服魏煜巍了,他上哪儿淘弄到的这么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冥蜈蚣从解博闻的身体里面完全出来,它一开口说话,忽然给我整懵了,我一直以为它是蜈蚣嘴里说出来的话,因为毒螯会在它说话的时候不停的闭合,就跟人的嘴唇子一样。 可现在看到它开口说话,我却发现不对劲儿,它不单是毒螯在闭合,它尾针连着的那个小脑袋的嘴也在开合,让我分不清楚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冥蜈蚣跟我说:“姐夫,刚刚我还问你我的样子如何,你不还夸我有气质呢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你这是在骗我?” 我听出冥蜈蚣的不满,叹了一口气,跟它说:“你这个样子配合你的身份,那简直就是绝配。但是你不该对我小姨子念念不忘,你这个想法不对劲儿,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跟你一个虫子有什么意思?” 冥蜈蚣听了我这话,尾针一顿摆动,带动那个小脑袋表情出奇的愤怒:“如果不是那颗该死的石头,我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感情!”话音未落,冥蜈蚣猛地向我这边一窜,我见它来势汹汹,就地一滚,本想躲到一边,没想到别看它的腿短身子胖,但是动作却十分迅速,脑袋一甩,毒螯直接划破了我的衣服,我只觉得后背一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这要是被它的毒螯碰破了皮肤,我这不就歇菜了吗?看冥蜈蚣的样子也不像那些蜈蚣崽子们能比拟的,它的毒xìng看它的样貌我就能猜出个**不离十,肯定是见血封喉不用多想啊。 jīng彩推荐: 第一九六章 老相识了 我回手一摸,发现后背湿漉漉的,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把坏了,要中毒! 我赶紧把手拿到眼前一看,本以为会满手鲜血,但是结果却让我瞠目结舌,一手的汗水,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我自己都不知道,冥蜈蚣一击不中,并没有调转身子,而是把尾针上面那个小脑袋瓜扭了过来,依然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的跟我说:“现在小蕊已经在我手上,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刚刚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希望你下次说话的时候走一走脑子,不要逞口舌之快,坏了xìng命。” yīn叁果然和魔种合作了。我从地上爬起来,眯着眼睛问冥蜈蚣:“你跟yīn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算计小蕊?” 冥蜈蚣的尾针上面的小脑袋得意的晃了晃,跟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除非你归降我们,否则你什么都别想知道。而且我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试图跟我们对抗,你永远无法估量我们背后究竟有多大的势力!” “我是被你吓大的?”我冷笑一声,跟冥蜈蚣说:“目前为止,你们除了会用yīn谋诡计来取得微末的胜利之外,你们在正面交手的时候赢过我吗?” 我嗤笑了一声,摇着头,一脸惋惜的跟冥蜈蚣说:“你有多大的势力我不知道,但是我就看到了你们这大鱼小鱼三两条!我没心情打探你们的情报,你就给我个痛快话。丰屹到底怎么回事儿,是被你们控制了。还是他的心变了。至于yīn叁跟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懒得知道!” “呵呵呵,他已经觉醒了!”冥蜈蚣尾针上的小脑袋兴奋的说:“你永远理解不上去,而且也不会懂得这种觉醒的。你是无法想象这种伟大的存在!” “不就是尊神么?”我冷笑了一声,跟冥蜈蚣说:“你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丰屹其实就是yīn曹地府里面那个邪教的头头么?呵呵,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嗬嗬嗬嗬!”小脑袋仰着脸笑的很开心,但是表情却很冷,冥蜈蚣跟我说:“你还是在套我的话。你失算了!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看出了yīn叁的来历你就能猜到他的身份了吗?你太幼稚了!” 我冷冷的看着冥蜈蚣,确实,我这句话完全是猜测的,从yīn叁用出业火黑莲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们跟那个邪教组织有关,但是我不确定。因为丰屹曾经亲口承认他把摩罗阿嚇给吃掉了。摩罗阿嚇按理说应该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他怎么会给摩罗阿嚇吃掉呢? 后来听冥蜈蚣字里行间吹嘘他们背后的庞大势力,我只能往邪教上面靠,所以我才故意拿话来诈冥蜈蚣,没想到它根本就没上当。可丰屹如果不是尊神的话,那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比魔种都厉害了?他是觉悟者?觉悟者个六啊。真当自己是佛菩萨吗? yīn叁肯定是邪教组织的人,yīn叁为什么会帮魔种呢?魔种跟丰屹现在感觉是上下级的干系,那丰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根本猜不透这个面sèyīn冷的小脑袋心里的真实想法。即使我拿话来勾引它,它也同样没有上当。 我忽地一笑,跟冥蜈蚣说:“即使丰屹不是尊神。你们跟那个邪教也脱离不了干系,因为yīn叁就是那个邪教中的。我想问问你个事儿。yīn叁为什么要捉小蕊?别跟我胡说八道!” “爱情不就是胡说八道么?”冥蜈蚣晃动着尾针上的小脑袋跟我说:“让yīn叁捉了陈蕊不是很值得表扬的一件事儿吗?这样我们不就能朝夕相处了吗?” 我冷笑着问冥蜈蚣:“那你跟小蕊朝夕相处,那丰屹呢?他会同意吗?” “那又有什么区别吗?”小脑袋呲着一口黑牙跟我说:“我跟丰屹不分彼此,小蕊跟谁在一起,都一样。” “你想的真开,”我冷笑了一声,跟冥蜈蚣说:“你的想法真前卫,但是你的毛病实在太耽误事儿了!” 冥蜈蚣不解的问我:“我什么毛病?耽误什么事儿了?” “我要是你的话,我早该干嘛干嘛去了,绝对不会在这儿罗里吧嗦!”我冷笑着跟冥蜈蚣说:“其实我很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但是我无法原谅你对小蕊的态度。你让小蕊受罪,你也别想好了!” 我话音刚落,冥蜈蚣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刚想一头撞向门,就被门外涌进来的身影给弹飞出去,一直滚落到窗边,它毫不犹豫的想转头破窗而逃,身形刚动,忽然来了个死鱼翻身,横向瞬移了一样,两柄重锤落在了它刚刚待过的地方。 来人正是黄天酬和小六子,黄天酬手拿虎符令牌,小六子手提擂鼓瓮金锤,成犄角一样站在我的身前,威风凛凛的看着冥蜈蚣。 我心中暗自得意,早在我跟黄天酬分手之前,黄天酬就已经给我下了个保险,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只需要我在心里念他名字三声,他必然会第一时间赶到。若不是刚才冥蜈蚣突然袭击我,我本来还打算跟它多聊几句,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它说翻脸就翻脸这xìng子让我有点担心,所以才会将黄天酬唤来,出乎我意料的是小六子居然也来了。 小六子怪笑一声:“小虫子,咱们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冥蜈蚣尾针上面的那个小脑袋猛然把眼睛睁开,不出所料,果然还是没有眼珠,就是两个眼眶,旋转着漆黑一片的漩涡,能感觉到它在盯着小六子,一呲牙,露出一嘴锋利的黑牙,冥蜈蚣对小六子说:“没想到又能碰上你这个手下败将。你这次来可是想找我报仇?” 小六子笑了一声,说道:“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会跟你一个小虫子计较?你连人身都丢了,却选了个这个东西,当真越活越完蛋,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那就多谢你替我着想了!”小脑袋冷冷的说道:“这次你还是要群殴我吧?” jīng彩推荐: 第一九七章 三英战虫 我一听冥蜈蚣说的这句话,就知道事情要坏,他知道自己干不过黄天酬和小六子联手,提前开始玩起心里战术了,这要是心智不健全的,肯定就会被它这句话给激将了,做出二货的决定。 小六子不负众望,果然做出了天缺的选择。一听冥蜈蚣这么激将他,双锤一磕,轰然作响,迈步向前,冲着冥蜈蚣大喝一声:“捉你还用帮忙的?天酬你来说,我捉它需几招内拿下?!你别帮我!” 黄天酬冷冷看了小六子一眼,说:“一招之内,生擒了它!” 小六子提锤扭头就回来了,跟黄天酬说:“那你去吧,我办不到!” 冥蜈蚣趁着小六子跟黄天酬扯淡的功夫,转头就要跑,一柄黑sè短斧从空气中劈落,冥蜈蚣大惊失sè,笨拙的身躯想故技重施,躲开这一斧子,却不想太慌张,终于露出了破绽,被斧子砍掉了一根尾针,差一点就将最中间那根尾针砍掉,不知道将它尾针上面的小脑瓜斩落,对冥蜈蚣来讲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冥蜈蚣被砍掉尾针,忽然凶xìng大发,直立起身子,背毛根根直立,上面布满黑花斑纹,身上的灰sè硬毛却紧贴在身上,顿时间原本赖赖嘟嘟的皮肤全然不见,好像皮肤外面披了层灰sè琉璃一样,居然光滑如绸缎一样。 两只毒螯张得老大,嘴里喷出黑sè烟雾,这个烟雾我见过,就是冥蜈蚣的丹气。功能相当强悍,可以熄灭业火黑莲。它一喷这黑雾,我就感觉要坏,那柄黑sè短斧明明就是魏煜巍的贴身兵器,后来借给胡泽天用,而这一手从虚空劈来的斧头,yīn叁刚刚用过,我记忆自然深刻,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本事是不是清风专属。总之我第一反应就是胡泽天也来了。 我惊得大叫一声:“小心它的丹气!” 我还是叫晚了,冥蜈蚣喷出的丹气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感觉比蟒行云的内丹都要厉害。丹气一吐,就听虚空中胡泽天一声惊呼,紧接着吃痛一样的闷哼一声,只听咕咚一声,胡泽天从虚空当中掉落在地上。等他爬起来之后我才发现,胡泽天手上的短斧没有了。 我大吃一惊,忙问胡泽天:“你的兵器呢?” 胡泽天将右手伸给我,我这才发现,胡泽天的右手好像正在被火烧的纸灰一样,肉眼看可见的迅速坏死。清风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胡泽天。问他:“怎么不化形?” 胡泽天皱着眉头跟我说:“你以为我不想吗?问题是我根本办不到,这个东西影响的我没办法散形。我可能要对不起魏老兄了!” 我心中一沉,问胡泽天:“你的意思是那斧子?” 胡泽天点点头,下巴一抬,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冥蜈蚣的上半个身子都在黑雾之中,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就能听见咯噔咯噔的声音,胡泽天跟我解释:“冥蜈蚣这是要把魏老兄的兵器给吞了啊!” 我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胡泽天的右手,问道:“你这手没事吧?” 胡泽天苦笑着甩了甩,我发现他的右手果然如纸灰一样,片片散落一地,又消失不见。 胡泽天跟我说:“我都没脸见魏老兄了。” 我听胡泽天这么一说,心中一动,问他::“大山能治这伤?那你还不赶紧去!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己人。他都能把贴身兵器送给你,你还跟他客气什么?” 胡泽天冷着脸点点头,跟我说:“去是一定要去,但是在这之前,我要把兵器抢回来。”说完,胡泽天猛地向前一冲,就要冲进黑雾当中,给我吓出一身冷汗,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啊,手拿黑sè短斧都不是冥蜈蚣的对手,现在赤手空拳的怎么对付冥蜈蚣? 黄天酬就站在胡泽天的身后,看到胡泽天身形一动就知道要不好,抬手一抓,正好抓住胡泽天的护甲。黄天酬一把将胡泽天甩到一边,跟胡泽天喊道:“你不要命了?那丹气正好能克制yīn曹地府里面的东西,难道你还没看明白吗?” 黄天酬这么一说我就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难怪冥蜈蚣的丹气还可以灭业火,原来是专修,我还以为它的丹气就是那么霸道呢。 胡泽天皱着眉头不说话,小六子双锤再次相交,说了一声:“我去会会它,看看它这一身本事能奈我何!” 说完,小六子就将擂鼓瓮金锤舞得虎虎生风,妄图吹散冥蜈蚣吐出来的黑烟丹气。冥蜈蚣冷笑的声音从黑雾之中传出来:“呵呵呵,无知。丹气如同我的手臂一样,你想凭这个就把我胳膊卸下去,你觉得可能吗?” 小六子听了冥蜈蚣的话,也是一笑,对冥蜈蚣说:“那也不一定就不行,你就擎好吧!”说完,小六子的擂鼓瓮金锤忽然发生了变化,如同融化了一样,两柄巨型白金锤被越甩越长,不知道是锤身发出的白光还是小六子的武器真就变成得完全认不出来,现在的小六子就好像拿着两个螺旋桨一样,又像是个移动的电风扇,一步一步的向冥蜈蚣靠近,嘴里冷笑着说:“我吹不掉你的胳膊,但是我能卸掉!” 冥蜈蚣听了小六子的话冷笑的得厉害,我有心提醒小六子一声,可黄天酬看出我要开口说话,轻轻用手臂拦了我一下,我回头看他,他对我缓缓摇摇头,轻轻的吐出来几个字:“别cāo那份儿心,让小六子自己去解决,我想看看他现在实力如何!”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黄天酬问他:“黄哥,这有点过了吧?你用这种方法摸底儿?他们不是在切磋,是动真格的,这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 黄天酬嗤笑一声,跟我说:“你高看这个虫子,也太小看了我们的小六子,总之你就安心看热闹,小六子绝对不会冒险的!” ps:兄弟姐妹们,明天就是十一长假了!各位想好怎么玩了吗?白天使劲疯闹没有关系,晚上一定要休息好!劳逸结合!注意饮食卫生!永恒祝大家玩的开心快乐! jīng彩推荐: 第一九八章 六叔锤杀 小六子的两柄巨锤在极速旋转中变换了形态,变成了白金sè的长棍,若不是颜sè不对劲,我真当他是齐天大圣了,不过,小六子好像对大圣爷爷很反感。 小六子如同推土机一样向那片浓雾推进。而原本站立不动,似乎是等着小六子的冥蜈蚣发现小六子的巨锤变成了白金sè的长棍,身形忽然动了。 主动向着小六子冲杀过来,尖锐的呼啸声传入我的耳朵里面,让我的鼓膜阵阵刺痛。冥蜈蚣的叫声有点儿像婴儿凄厉的哭声,让人听了不但心烦意乱,还毛骨悚然。 冥蜈蚣本来就是yīn间的生物,所以现实世界的地心引力对冥蜈蚣来讲毫无作用。冥蜈蚣整个身躯藏在黑sè雾气当中,好像水中的泥鳅一样,带动着黑雾向小六子冲了过来。 小六子的白金棍子舞动的好像一面盾牌,泼水不进。我跟黄天酬还有胡泽天都好整以暇的看着冥蜈蚣怎么突破小六子这么严密的防线。 冥蜈蚣对小六子的防线熟视无睹,黑雾直接扑上了小六子飞速旋转的武器上,小六子的白金长棍马上就受到了阻碍,原本虎虎生风的动作立刻变得吃力起来。冥蜈蚣的黑雾一点一点突破,小六子的武器上面发出荧荧白光,抗衡着黑雾,同时也好像是在保护他的双手。 就在我以为他们两个是要角力的时候,忽然从黑雾之中窜出一道黑光,速度极快。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黑白两道光芒纠缠在一起。紧接着耳朵里面才响起轰隆一声。 我睁大眼睛看去,小六子的白金长棍在一瞬间重新变回了两柄巨锤,刚才的巨响是两柄巨锤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两柄巨锤组成一面巨型盾牌死死的拦下了冥蜈蚣两只巨型毒螯,毒螯撞击在擂鼓瓮金锤上,居然好像嵌入了半分,冥蜈蚣的尾部高高抬起,那个小脑袋一阵狞笑。嘴里喷出黑sè粘稠的火焰。 “是业火!”我惊呼一声。 黄天酬好像早就料到了,语气里面没有一丁点惊讶,略带慵懒的跟我说:“这才像样,不动点儿真格的,怎么能看出来小六子到底有多深?” 胡泽天在一旁也惨笑一声:“刚才我就是被这个伤到的。” 我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胡泽天的右手,已经消失不见。我急得满头大汗,赶紧跟胡泽天说:“你现在还不去找大山。你还等什么呢?你知道不知道业火多霸道?沾着一点儿就甩不掉,不把你烧没了不罢休,你怎么还有心情看热闹呢?你可急死我了。” 胡泽天脸sè惨白的对我笑了一下,黄天酬瞥了一眼胡泽天,半开玩笑的说:“要不我帮你截肢吧?” 我真被他们两个搞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这么有闲心呢? 我有些生气的跟黄天酬说:“黄哥,都到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你还不赶紧帮六叔把这魔种抓住,还等什么啊?泽天你也是的。你还有心情看热闹,一会儿给你烧成纸灰你就彻底消停了。趁着现在还能蹦跶为什么不赶紧救治?你不是真打算截肢吧?从肩膀子切下去那叫截肢,从大脖颈往下切那是大卸八块,你抓紧时间啊!” 黄天酬一把搂过我的肩膀,跟我说:“别着急,家里的实力你还不知道么?如果那样还能被人突破,那咱们去也是送死的。还不如在这儿看热闹呢。你不用管胡泽天,他自己心里有数。” 胡泽天也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说:“我没事儿,你不用管我,刚才我只不过是被业火炙烤了一下,并没有真的沾染上,不会太严重的,受伤是肯定的。但是尚不致死。” 我深呼吸了一下,瞪了一眼胡泽天,怪他让我担心,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场中交战的小六子和冥蜈蚣。 冥蜈蚣身后的那个小脑袋不停的喷出黑sè浓稠的业火,业火好像一片片棉絮一样的火云,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飘向小六子,小六子的擂鼓瓮金锤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居然丝毫不怕业火,这材质恐怕跟我堂口上面那四件至宝都有一拼了。蟒行云手上的正行剑也是不怕业火的。 小六子的左手的锤身被冥蜈蚣的巨大毒螯死死咬住,好像连为了一体。右手的巨锤被小六子挥舞的风雷声大作,将冥蜈蚣尾针上面那个小脑袋吐出的业火云片片击散,小六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对着冥蜈蚣大喊:“什么冥蜈蚣?什么魔种?我呸!就这点儿本事也好意思装神弄鬼兴风作浪,看我今天不锤杀了你们,替天行道!” 小六子话音刚落,冥蜈蚣尾针上的那个小脑袋也发出一阵婴儿的笑声,尖叫着喊道:“无知蠢货,你真以为那么容易就能破了我的业火吗?” 话音未落,小嘴一张,又是一小片棉絮一样的业火云喷了出来。一样被小六子抬手锤散。 我在一旁越看越纳闷儿,问黄天酬:“黄哥,我怎么越看越纳闷儿了呢?” 黄天酬回头看我一眼,问道:“怎么了?” 我一脸担忧的跟黄天酬说:“黄哥,这业火到底是谁弄出来的?” 黄天酬不解的问我:“你没看见吗?不就是那个脑袋弄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跟黄天酬说:“我当然知道是那个脑袋弄出来的,但是我不明白,这脑袋到底是属于冥蜈蚣还是魔种!” 黄天酬眉头一皱,问我:“你的意思是?” 我冷着脸跟黄天酬说:“如果是属于魔种的本事,那是不是说明,魔种跟yīn叁都是地府里面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呢?如果是冥蜈蚣的本事,让魔种借用的,那么……” “不可能!”胡泽天在一旁听了我的话,立刻插嘴:“不用怀疑魏老兄,他是绝对不会是你说的那个邪教的。” 黄天酬也点点头,跟我说:“胡泽天说的对,那个小脑袋应该不是冥蜈蚣本体上应该有的东西,说不定就是魔种寄生之后产生的变异!” jīng彩推荐: 第一九九章 命陨于此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要是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否则的话,我还真难以接受那个事实。” 黄天酬听了,嗤笑一声:“你就喜欢胡思乱想。原本不复杂的事情也会被你想的yīn谋重重。胡泽天不是向你保证了吗?其实我也觉得,老鬼虽然行事神秘,但是他绝对不会是那个组织的人。” “我只是随便猜测一下,我也没说我就怀疑大山。”我被黄天酬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辩解道:“如果大山跟yīn叁是一伙儿的,那他们两个这是给我演什么戏呢?周瑜打黄盖——苦肉计啊?我就是不确定冥蜈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在一旁正锤得开心的小六子听到了我的话,笑着跟我说:“小天的老毛病这是又犯了。冥蜈蚣这种虫子怎么会有支配业火的能力?而且它怎么会生出来那么恶心的脑袋。这就是吃东西吃坏了,让魔种给寄生成这样的。看我给它做个小手术,切了它的尾巴,这冥蜈蚣就有救了!你没看出来吗?这冥蜈蚣其实也很抗拒魔种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菜!哈哈!” 听完小六子的话我才释然,原来冥蜈蚣尾针上面那个恐怖的小脑袋是魔种啊!我说的么,魏煜巍口中有能力压制住魔种的冥蜈蚣怎么打斗起来也不过如此啊,实在让我有点失望,敢情它俩不是一条心,魔种还没能完全控制住冥蜈蚣呢。 魔种听了小六子的话,“嘿嘿”一笑。呲着一口小黑牙说道:“你眼力不错,知道冥蜈蚣这身体我还没能完全控制。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儿。你说的倒是轻巧,要给我分离出去,嘿嘿,就怕你自身难保!” 魔种话音刚落,黄天酬在我身边忽然说了一句:“要来了!” “什么要来了?”我转过头,疑惑的看着黄天酬。 一看黄天酬正一脸兴奋的盯着小六子,我再次回头看向小六子,场中情景让我大吃一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像萤火虫一样的火苗,密密麻麻的扑向小六子,小六子的一柄大锤被冥蜈蚣死死咬住,只靠另外一柄大锤,小六子根本防御不住铺天盖地的小火苗。 有好多小火苗落在小六子的身上,一闪不见,隐在了小六子的身体里。小六子双目圆瞪。额角青筋暴露,右手的大锤挥舞的越来越缓。 我大惊之下赶忙拉着黄天酬的胳膊,冲他喊道:“黄哥你赶紧动手啊,再不出手来不及了,六叔这眼瞅着不行了!” 黄天酬没有理我,眼睛不错转的盯着小六子。胳膊轻轻一动,就从我的手中滑了出去。胡泽天在一旁也有些焦急的跟黄天酬说:“黄教主,再不出手他真不行了!那可全是业火所化的火虫啊!” 我一听就连胡泽天都这么说了,更是心急如焚,可黄天酬却纹丝不动。我死死盯着无动于衷的黄天酬。忽然觉得他的表情让我陌生,而且一瞬间涌上来的想法让我如坠冰窖。 我哆哆嗦嗦的问黄天酬:“黄哥。你……你该不是想……” 我话没说完,就被胡泽天拉了一下,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胡泽天,他一脸严肃的冲我摇摇头。 他这是示意我不要再往下说了,为什么不要说?我不相信黄天酬会杀人灭口。如果那样的话,帝幽能放过黄天酬吗?我师父能放过黄天酬吗? 我最终还是把我的担忧说了出来:“黄哥,你不是要借刀杀人吧?”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终于有了反应,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说对了,我不但要借刀杀人,我还要杀人灭口,你跟胡泽天都知道了我的想法,我得弄死你们!” 黄天酬要是矢口否认我就更狐疑了,但是他却这么说,我这心立刻就落地了,他这是开玩笑。黄天酬一直都是这么没六的。我皱着眉头冲黄天酬喊道:“黄哥,你这闲心可真大,还不赶紧的,一会儿六叔真坚持不住了!” 黄天酬转头看向场中,双眼微微眯起,跟我说:“不到生死关头,怎么看到他的本领?” 我刚想再劝,就听场中的小六子发出一声惨叫,我转头看去,小六子大张着嘴,浓浓的黑烟从小六子的嘴里一口一口的喷出来,我的眼泪在一瞬间流了下来,小六子这次真的死定了,他居然内燃了! 我放弃了再劝黄天酬,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黄天酬还是要借刀杀人,现在他转身杀我们灭口,我都认了。这太残忍了,小六子在我们眼前被活活烧死。我们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种凄凉,这种悲愤,让我无法形容。 浓烟从小六子的嘴里喷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烧掉了声带,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的愤怒。 原本咬着小六子左手锤身的冥蜈蚣也松开了嘴,因为小六子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抵御周围犹如蝗灾一样漫天遍野的火苗一样的虫子,转而开始用巨锤锤杀咬住他左手锤身的冥蜈蚣。 那些小火虫子争先恐后的钻进小六子的身体里面,只一瞬间,漫天飞舞的火虫就全部隐没在了小六子的身体里。他身上所穿的轻甲已经被烧的jīng光,赤身**的在场中战斗,我却丝毫不觉得丑陋。小六子那张一直让我诟病的脸,此时此刻在我眼里也变得不在讨厌,我甚至已经开始怀念,我使劲的去记忆,我生怕过了今天,再就看不到那张脸了。 小六子虽然xìng格很讨厌,但是他的心肠一直不坏,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万万没想到,他最终会落得这个局面,他是为我而来,结果怎么就命陨于此了呢? 我心痛的无法呼吸。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有些看不清楚。不知道是空中飞舞的小火虫映照的颜sè,还是小六子的身体里面已经开始熊熊燃烧,我透过泪水隐隐约约的看到小六子现在的皮肤犹如披上了龙虾盔甲一样,通红通红的。 jīng彩推荐: 第二〇〇章 死亦重生 小六子不停的喷吐着黑烟,两柄巨锤终于重新挥舞在了手中,冥蜈蚣也许是看到了胜利在望,它居然退缩了。魔种尖锐而猖狂的笑声传入我的耳朵,一声声刺激着我的心,提醒着我小六子命不久矣。 小六子的两柄大锤越舞越慢,我眨了一下眼睛,彻底泪崩。小六子不行了。这个念头在我心头萦绕了半天,终于爬了上来。 好像一位远古战神,小六子低着头,浑身的皮肤晶莹剔透的红,好像由红宝石雕琢而成,两只胳膊再也抬不起来,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两柄巨锤支撑着他的身体,让他保持着站立不倒。 小六子可以被击倒,但是不会被击败。浓浓的黑烟再也不是一口一口的从小六子的嘴里喷出来,而是不停的涌出,不单单是嘴里,耳朵里面,鼻子里面,甚至是眼睛里,都有黑烟涌出,带着闪亮的火星。 我抽噎的说不出话来,我不想知道黄天酬在干什么,我也不想再去想他。我不明白他跟小六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六子被活活烧死,我不相信凭黄天酬和小六子联手,会打不过还不能完全支配冥蜈蚣身体的小六子。 我感觉有人碰了碰我的肩膀,我现在谁都不想理。 耳朵里面听见胡泽天的声音,我一猜也就是他,黄天酬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狠,他会跟我解释什么吗?我觉得不可能。就算解释,我能听进去吗?也是不可能的! 胡泽天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六叔是替我报仇。我现在还他一命。小天,保重!” 胡泽天说完就跃入场中,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跟黄天酬说。 我发疯了一样催动虎威印,右手的红光闪起,刚想追着胡泽天冲入场中,就看到原本已经生机全无的小六子忽然动了一下,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小六子的嘴里传了出来:“嘿。你们该不会以为六叔死了吧?!” 已经杀向冥蜈蚣和魔种的胡泽天停下身形,猛的回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红的晶莹剔透的小六子猛地把右手的大锤甩了出去,就好像一道红sè闪电划过,胡泽天甚至都忘记了闪躲,直勾勾的看着重新活过来的小六子。 大锤擦着胡泽天的身体飞了过去,砸中了正要扑向胡泽天的冥蜈蚣。冥蜈蚣虽然有黑雾护体,也被这一锤砸的倒飞出去。 小六子这才缓缓抬起了七窍还在不停冒着黑烟的头颅,黑烟太浓,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止住眼泪,紧张的问小六子:“六叔,你这是走的太憋屈了吗?想回来看看?你安心上路吧。别耽误了时辰!” 小六子冒着黑烟的脑袋转向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盯着我看,因为我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在哪儿,就听小六子嘶哑着嗓子跟我说:“给我滚蛋,擦干净你的鼻涕再跟你叔儿说话!” 我下意识的腾楞了一下鼻涕。果然流下来了。胡泽天此时才反应过劲儿,激动的向着小六子扑了过来。小六子冲胡泽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胡泽天赶紧停住身形。 被小六子一锤子砸飞的冥蜈蚣又惊又怒,魔种在它的尾针上面嘶吼不停:“你的生命力怎么会这么强?!业火都烧不死你?那就让我吃了你吧!” 魔种一边喊着,一边控制着冥蜈蚣扑了上来。一道暗红sè的光芒暴起,斜下里插向魔种,冥蜈蚣的尾针使劲一摆,虽然避让过了魔种,但是却避让不过紧随暗红sè光芒而来的黄sè身形,黄天酬一脚踹中冥蜈蚣臃肿的身体,冥蜈蚣第一次发出自己的嘶吼声,好像如同公鸡被卡住嗓子打鸣一样,直接被踹飞。 黄天酬抬手一招,刚刚那个暗红sè的光芒在空中打了个转儿飞了回来,冥蜈蚣此时已经失去了平衡,暗红sè的光芒又是奔着它来的,冥蜈蚣不甘的嘶吼一声,尾针高高扬起,直接用尾针去抵挡那个暗红sè的光芒。 魔种吓得大叫一声,电光火石之间,魔种冲着那个暗红sè的光芒喷出了一个黑sè的石头,暗红sè的光芒直接击穿石头,石头霎时间被粉碎成无数小块。 暗红sè光芒击穿石头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停滞,就这一瞬间就让魔种逃过了跟那块黑sè石头一样的下场。 我死死盯着那个已经碎成无数小块的黑sè石头,这个……好像是当初封印魔种的那块儿啊!当初魔种都没能消化的石头,现如今居然被黄天酬给击碎了。 等暗红sè的光芒返回黄天酬手中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黄天酬会这么厉害,能击碎那块石头。原来那个暗红sè的光芒是虎符令牌。难怪会这么厉害。 黄天酬背对着我站着,在他前面是痛苦扭曲的冥蜈蚣和一脸狰狞的魔种。 就听黄天酬冷冷的对魔种说:“被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没有身体的家伙!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给我消停待着,你很幸运的见证了一次奇迹的蜕变!” 黄天酬话音刚落,就听小六子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嘿嘿嘿嘿,黄天酬。没想到我又先你一步,这回看你还怎么能追上我了?你没有机会了!” 我转过身,看向小六子,发现他的身体不停的再抖动。我使劲揉揉眼睛,把眼泪擦干,难以置信的看着重新活了过来的小六子。 业火不是焚尽一切吗?胡泽天的清风之身只不过被业火炙烤了一下就变成了纸灰一样的东西,消失不见。小六子的身体里面都快成为黄石火山了,为什么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且听黄天酬跟小六子之间的对话,好像小六子又突破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黄天酬声音冰冷的跟小六子说:“你马上就得偿所愿了。我是得恭喜你!不过,追上你并不是我的目的。我并没有以你为目标!” “说的好!”小六子的身体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好像是玻璃破碎一样,紧接着就看到好像蛛网一样的裂纹爬满了小六子晶莹剔透的身体,这是要……碎了吗? ps:兄弟姐妹们,国庆期间是双倍月票,永恒恳求诸位把保底投给永恒吧!永恒拜谢了! jīng彩推荐: 第二〇一章 重塑身形 我看着逐渐龟裂的小六子,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他这是回光返照,在我面前变成一堆碎片。我这小心脏经不起他这么祸祸了。活了又死,死了又活,他这是在死去活来吗? 小六子身上的碎片越来越多,好像被摔碎了又重新粘合住的瓷娃娃一般。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小六子身上的裂纹终究还是破碎了。滑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然后就消失于无。地上什么都没有。 这一片是从小六子的胳膊上滑落的,我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直视,我甚至看到了小六子碎片底下的身躯犹如岩浆一样缓缓的流淌着。 小六子似乎想去触摸一下刚刚滑落碎片的那块地方。可他的另一只手臂刚刚抬起来,噼里啪啦的掉落声立刻不绝于耳,小六子似乎要抬一下头,可脑袋刚抬一半,哗啦一声,整个头颅上的碎片全部掉了下,身上的碎片也同时滑落,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犹如岩浆组成的人形,看不到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看到了他的嘴,在一张一合的好像是在说话,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的嘴里也是一样的岩浆一样的物质在缓缓的流淌着。 原本背对着我们的黄天酬,忽然侧过身,看着变成了熔岩怪的小六子。不过手上的虎符令牌却抬了起来,直指冥蜈蚣和魔种。冷冷的说了一声:“不要想着轻举妄动,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魔种的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果然听话的一动不动。 黄天酬左手一抬,食指和小指向下,其他三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嘴里轻声说了一句:“巽为风!” 凭空而且一股轻风,清凉透彻。这是最自然的风,和蟒行云刮起来的yīn风完全不同。这股轻风直吹岩浆一般的小六子,小六子的身体被这股风吹的忽明忽暗,真就如同真实的岩浆一模一样。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我好像是抓住了点儿眉目,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敢胡乱猜想了。 胡泽天轻轻走到我的身旁,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脸尴尬的表情。见我转过头,他趴在我耳边跟我说:“小天,一会儿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 我不解的问胡泽天:“为什么这么说?替你跟谁说好话?” 胡泽天难为情的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黄天酬,转身跟我说:“刚才我不是误会黄教主了么。这是大不敬的罪过。要是黄教主真犯错了。咱们这么作也无可厚非,可是人家要不说怎么就是教主呢。黄教主这是早就看出来六叔是咋回事儿了。咱们这肉眼凡胎的没看明白,也没领会上去啊。所以,这事儿整的多不好。” 我听胡泽天这么一说,虽然心中的想法得到了一些肯定,但是胡泽天自从变成清风之后。我感觉他的xìng格也发生了改变,原来是狐仙的时候,做事沉稳靠谱儿,现在他行事风格越来越像清风了,冲动易怒。行事张扬不顾及后果,要不是他刚刚做了几个小动作。让我更加误会黄天酬,我何至于越想越跑偏呢。 所以,胡泽天虽然稍稍肯定了我的想法,我也不敢马上就应和了。刚刚吃过这个亏,我哪能再跟他“同流合污”呢。尤其是我们两个的想法都极其容易出现跑偏的,就更不敢凑一起研究了。 我对胡泽天说:“你放心好了,先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要是真是咱们两个误会黄哥了,我跟你一起道歉去。而且你用不着担心,如果真的误会了,说明天酬还是原来的天酬,他是不会跟咱们计较这个的!” “那可不一定!”黄天酬离我们不远,他自然听到了我们的交谈,其实胡泽天跟我的本意也是如此,就是想让黄天酬知道我们是怎么想的。要不然胡泽天直接在心里跟我沟通多好,那是单线联系,何必故作姿态的趴在我耳边跟我说,他就是想让黄天酬听见的。 就听黄天酬跟我们说:“你们两个可是给我这心干细碎啊,我就算是钻石心都让你们给整成玻璃碴子心了。回回炉重新熔出来一个吧,要不然,粘都粘不好了!” “咋的黄哥,这还没办法弥补了呗?”黄天酬的语气虽然悲伤无限,但是他的话却依旧不着调。我放心的笑了,跟黄天酬开起了玩笑:“黄哥,要不,我辛苦一趟,找个专治心病的来给你医医咋样?”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变了脸sè,低喝一声:“别胡说八道!” “那这页就揭过去行不行?”我顺杆往上爬:“都是兄弟,不带急眼的!” “就许你们跟我急眼,不许我对你们急眼,有没有这个道理啊?”黄天酬夸张的叫了起来:“你们这是坑我呢吧?” 我擦了擦鼻涕笑着跟黄天酬说:“我们也不知道你现在也会玩深沉了,我们都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的主,你不可能让我们跟你一样有深度,你现在是教主,我俩这境界不一样,眼光看的远近这不就有差别么!” “别恶心人了!”黄天酬白了我跟胡泽天一眼,跟胡泽天说:“泽天,帮小六子一把,别吹yīn风,让小六子赶紧成型。” 胡泽天听黄天酬这么一说,也用单手掐了个法诀:“杜门而起,yīn木为风,行!”随着胡泽天的一声低喝,一股颇为凌厉的冷风扑面而来。跟黄天酬那种早chūn的风完全是两种感觉。 胡泽天的风更加的料峭,好像是严冬里面吹过来的一样。不过效果比黄天酬的更明显,黄天酬的小风吹了半天,小六子还是忽明忽暗,胡泽天的冷风吹过,小六子的身体马上变暗,几个呼吸的功夫,小六子就从岩浆一样的身躯,变成了黑sè的玄武岩石一样,原本还能活动的身体,一下子变成了雕像,让我目瞪口呆,不明白它们这是玩的什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二〇二章 意外收获 变成了黑sè岩石雕像的小六子,忽地轻轻一震,外层的黑sè岩石状物质纷纷掉落。露出里面白玉一样的身体。我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原本丑的跟小赖宝有一拼的小六子,居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俊美非凡,甚至比黄天酬都要帅上三分。 黄天酬看到小六子的新模样,嘴角一扯,露出一丝笑容,调侃小六子道:“这回还算是人模狗样。还不赶紧穿上衣服,有资本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小六子原地一转身,一套月牙白的长袍穿在身上,加上他的如玉温润的皮肤和一副剑眉星目的样子,不去当小白脸真的有些浪费了。 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从黄天酬的身后传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有被业火烧成灰烬?为什么他的模样大变?” “你大爷!”小六子的帅哥形象还没等保持,就被他一开口给破坏的面目全非。小六子伸手一招,两柄巨锤重新回到手中,小六子提着巨锤怒骂道:“你才模样是大便!刚才烧得老子很过瘾是不是?真以为老子会被你一把火烧死是不是?!老子今天不把你这小脑袋瓜子锤成馅饼老子就跟你姓!” 小六子说完,提锤冲向魔种,黄天酬闪身躲了过去,魔种一看小六子来势汹汹,转身便逃。小六子一个箭步冲上去,冥蜈蚣忽然杀了一个回马枪,毒螯猛的刺向小六子,小六子不闪不避。毒螯直接咬在小六子的身上。 我大吃一惊,冥蜈蚣的毒螯就连擂鼓瓮金锤都抵挡不住。小六子这一次肯定又要受伤啊!没想到小六子屁事儿没有,一脸狞笑的将手中的巨锤砸向冥蜈蚣的后脑与身体连接的地方,准确来讲,那里应该算做冥蜈蚣的脖子。 一锤击下,冥蜈蚣忽地一顿,小六子第二锤紧跟着落下。冥蜈蚣咬在小六子身上的毒螯被这一锤直接震的滑了出去,小六子刚刚变幻出来的衣服被毒螯划得细碎,露出了小六子白玉一样的身体。只有一道红印,连表皮都没破损。 魔种见冥蜈蚣的攻势对小六子来讲毫无作用,忽然尖叫一声,小脑袋无风自长,变成了簸箕大小,原本那一口小黑呀也变成了颗颗獠牙的血盆大口,冥蜈蚣最中间的那根尾针也跟着变成了好像神经血管组成的东西。带动魔种所变的恶心的大头攻向小六子。 小六子的擂鼓瓮金锤疾风骤雨般的向着大头攻下,魔种和小六子的身份好像在一瞬间对换了一样,大头怡然不惧小六子的擂鼓瓮金锤,硬顶着小六子的攻势,从嘴里吐出一条好像舌头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在舌尖的位置裂开了一张大嘴。那张大嘴里面也全部都是锋利的尖牙,而且颗颗黑牙还闪着金属光泽。 魔种的舌头好像怪蛇一样,身体柔软至极,根本就不怕小六子的巨锤,小六子用巨锤攻击魔种滑腻柔软的舌头。一点效果没有不说,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被魔种的舌头咬中。若不是他眼疾手快的将锤身回撤,恐怕就被魔种的舌头给咬住了。 我觉得小六子未必害怕被咬上一口,关键是那个舌头太恶心了,小六子肯定不会希望被那个舌头给狠狠舔上一口。 我看小六子一时半会拿不下魔种和冥蜈蚣,求助的看了一眼黄天酬,黄天酬的余光看到了我的眼神,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手将虎符令牌扔了出去。 恰逢魔种的舌头追击小六子,小六子用两柄巨锤左右抵挡也没办法完全挡住,用锤子猛击,也没办法将舌头锤伤,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着力的地方。正抵挡得左右见拙的时候,虎符令牌攻到。 也许是魔种压根就没想到黄天酬会出手,估计它还以为黄天酬和胡泽天会冷眼旁观,所以对于黄天酬也就没有过多防范。可就是这个疏忽大意,立刻让魔种吃尽了苦头。 虎符令牌从它的舌头上面划过,立刻将魔种的舌头斩成两节,攻向小六子的那节舌头掉在地上扭动两下,化作一团青烟,消失不见。魔种顿时疼得嗷嗷直叫,没被砍掉的一截舌头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然被收了回去,刚进到魔种的嘴里,魔种那颗巨大的头颅就喷出一口黑sè血液。 一口血液全部喷到了冥蜈蚣身上,冥蜈蚣的身上原本如同癞宝一样布满了各种大疙瘩,被魔种的血液喷上之后,只一眨眼的时间就全被那些疙瘩吸收。 不知道这些疙瘩到底有什么作用,吸收了魔种的黑sè血液之后,这些疙瘩顿时涨得老大,冥蜈蚣痛苦的嘶吼,魔种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失去控制的冥蜈蚣。 冥蜈蚣痛苦的扭动了几下,忽然身子一涨,好像充气了一样,我敏锐的发现,随着冥蜈蚣身体不停的蠕动和变大,那颗变化成簸箕大小的魔种脑袋好像气球撒气了一样,把气儿全都充进了冥蜈蚣的身体里面。 只一会儿功夫,冥蜈蚣的身体就从chéng rén手臂大小,变成了七八岁的孩子那么大个儿,而原本在中间尾针上面的魔种脑袋,好像被冥蜈蚣吸收了一样,消失于无。 我惊讶的看着长大了的冥蜈蚣觉得越来越恶心,冥蜈蚣小的时候我只把它当做一种昆虫,虽然难看,但是不至于恶心。可变大了的冥蜈蚣样貌实在是丑陋到了一定程度,真不知道这家伙除了脑袋和尾巴跟蜈蚣一样之外,它是怎么当上冥蜈蚣这个名号的。除去头跟三根尾针,这货就是个洋辣子! 黄天酬斩断冥蜈蚣之后,看到了魔种嘴里吐出来的鲜血被冥蜈蚣吸收掉,冥蜈蚣又忽然变大,把魔种那个脑袋给吸收没了,这一系列变故不单让我目瞪口呆,让黄天酬也一样,黄天酬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的说道:“没想到做了个好事儿,还有个意外收获!”(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ps:咦?有月票!感谢亲人们给永恒投的月票!永恒求月票,现在正是一张变两张的时候,给永恒一个机会吧!亲人们呐! jīng彩推荐: 第二〇三章 护法神像 冥蜈蚣痛苦的扭动着臃肿的身体,嘴里不断的发出嘶吼声,黑sè的液体不断的从冥蜈蚣的嘴里一口口的喷出来,我躲在胡泽天的身后,不知道冥蜈蚣到底怎么了,那个魔种为什么也消失不见。 冥蜈蚣的身体好像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且身上的颜sè也不断的改变,就好像在它肥壮的身躯里面安装了各sè的霓虹灯,各种颜sè不停的在它的身体里面闪耀。 我想胡泽天轻声问了一句:“泽天,冥蜈蚣这是怎么了?” “魔种没能完全控制冥蜈蚣,被反噬了。”胡泽天头也不转的跟我说:“刚才魔种受伤,那口魔血喷坏菜了。要不是那口魔血的刺激,估计冥蜈蚣想反噬还有些难度。但是这就是天意。天命不可违,魔种以为用至柔对付至刚,它却忘记了还有黄教主。这个亏,足够魔种吃一辈子了。” “你说的不对,泽天!”小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幻化出来一套衣服,把那套破碎的月牙sè的长袍换了下去。小六子蜂腰虎背,星目剑眉的模样提着两柄大锤,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就听他跟胡泽天说:“这颗并不是真正的魔种,这个应该是魔种的一个化身。” “说对了!”黄天酬在一旁肯定了小六子的话,接着说道:“而且这个化身的原型其实就是那块被我击碎的石头,在我将那石头击碎的那一刻,它的败局就已经无可挽回了。如果有那颗石头。它或许还能进行新的夺舍,可惜本体已经被我击碎。它要么从今以后就以冥蜈蚣的身体存在,要么就被冥蜈蚣当做养料给吸收,再没第三条路可以走。现在看来,呵呵,它的结果已经定了!” 小六子笑着说:“如果是真的魔种,冥蜈蚣自然没有办法去对付。那可是天地灵物,可惜它只是个赝品。而且这个赝品在失去本体的时候就已经没办法跟冥蜈蚣抗衡了,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它最后挣扎一下,这个结局其实是必然的。” 我听了他们的话却没有那么乐观,我现在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冥蜈蚣体内的并不是魔种,而是一个赝品。一个赝品有价值吗?有没有价值都白扯了,赝品已经被消灭了。那么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难道就只是救了地上躺着这个人事不省的解博闻吗? 我还以为他们三个的到来能让我们手中的砝码更重呢,没想到就一个赝品就把我们折腾成这样,真不敢想象。丰屹身体里面那个真品要是出世的话,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在半空中扭动的冥蜈蚣越来越痛苦,黑sè的液体从它的嘴里不停的喷涌出来。黄天酬在一旁给我解释:“冥蜈蚣本来就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它又强行反噬魔种,有些力有不逮了。” “那怎么办?”我着急的问黄天酬:“冥蜈蚣还能不能恢复清醒?它可是大山的宝贝啊!” 黄天酬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跟我说:“你不是会六字大明咒吗?可以试试!” “六字大明咒?我八百年都不念了。”我皱着眉头问黄天酬:“能好使吗?” 小六子在一旁插话,跟我说道:“好不好使,你试试不就得了?不知道六子断除六道苦难颂吗?” “我知道!”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跟小六子说:“嗡字渡天界,玛字渡阿修罗界。呢字渡人间界,呗字渡畜生界。美字渡饿鬼界,吽字渡地狱。可我不知道咱们是要渡啥呀?” “你管渡啥呢!”小六子白了我一眼:“都念不就行了?” “好吧!”我皱着眉头答应,在胡泽天的身后盘坐下,双手合十,对着冥蜈蚣开始念诵六字大明咒。 “嗡!玛尼、呗美、吽!” “嗡!玛尼、呗美、吽!” “嗡!玛尼、呗美、吽!” “……” 冥蜈蚣本身的特xìng很奇怪,它拥有地狱,饿鬼和畜生的三种属xìng,所以我在念诵的时候,会在后三个字“呗”“美”“吽”上面格外的用心。 耳朵里面冥蜈蚣痛苦的鸣叫逐渐的减弱,我紧闭着眼睛,尽量不让自己起杂念。一心念咒,不生他想。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听见小六子,黄天酬和胡泽天他们三个的声音,一起附和着我念诵大明咒,我心里有些惊讶,嘴上不停,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胡泽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我的身前,而是走到了我的对面。黄天酬和小六子一左一右的占在两边,我们四个居然占据了一个正方形的四角,他们三个也都闭着眼睛,双手合十,盘坐在地上。每个人身上都闪耀着一层柔和的白光。 而原本应该是冥蜈蚣的位置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尊奇怪的塑像,七八寸大小,通体暗黑sè,不知道什么材质,但是这尊塑像的头上却是好多个爪子形成的类似帽子一样的东西,而这尊塑像的双手结金刚禅定,上面一颗黑sè的珠子在隐隐泛着黑sè光华,最让我惊讶的是这尊塑像的身后,不知道是背光还是密密麻麻的手,就如同千手观音一样壮观,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形象的雕塑,这到底是什么啊? 这尊塑像的五官有些狰狞,横目怒视着我,可我却不觉得恐怖,反而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觉得它其实不是在怒视着我,是在怒视着一切邪魔外道。 这尊塑像难道是护法神像?我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嘴里的咒文也渐渐停歇。我这边一停,黄天酬他们三个也跟着我一同停了下来,我们四个中间那个悬浮着的黑sè塑像缓缓的落到了地上,原本散发着的黑sè光芒也好像全部隐进了身体一样。 小六子立刻嚷嚷起来:“哎,小天你是怎么回事?我说你怎么不念了?” 黄天酬也摇着头,有些惋惜的跟我说:“是啊,怎么说停下就停下了?” jīng彩推荐: 第二〇四章 回头是岸 我被他们说的莫名其妙,立刻反驳道:“靠,还不是你们给闹的,我一个人念的好好的。你们跟着凑啥热闹?” 黄天酬噗嗤一笑,跟小六子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刚才就不让你跟着瞎搀和,你不听啊!赖上了吧?”黄天酬说完,转头看向我:“小天,我可跟你说啊,这事儿都是小六子的主意!” “六叔,不带打搅胡乱的啊!”我开玩笑的跟小六子说:“怎么看我念咒你们嗓子痒痒啊?”我抬手一指地上的诡异雕像,问小六子:“赶紧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东西!” 小六子站起身来,走到那个雕像旁边,一把捞起来,放在手中掂了掂,忽然叹了一口气。 我被他这一声长叹给闹了个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是?我赶紧站起身来,黄天酬和胡泽天都围了过去,看着小六子手中的雕像,胡泽天摇头感慨的说道:“真没想到,冥蜈蚣居然有这际遇!” “是啊,”黄天酬点点头,跟我们说道:“冥蜈蚣也算死得其所了。” “啥?”我立刻惊叫了一声:“这是死了啊?”我皱着眉头看向小六子:“六叔,怎么还给念死了呢?这咋还真让我给超度了?” “你可美死了!”小六子白了我一眼,跟我说:“魔种寄生在冥蜈蚣的身体里面就是强行而为的,冥蜈蚣自然不甘心就作为一个傀儡,所以冥蜈蚣其实一直在抗争。” 小六子抬起头。看着我,说:“冥蜈蚣的真实实力。也许只有魏煜巍那老鬼才能知道了,咱们都没机会见识到,但是就看今天冥蜈蚣的表现,就能窥见一斑。冥蜈蚣被魔种寄生了,魔种也不能去动用冥蜈蚣本身的特xìng来战斗,而是用它自己的本事来跟我们搏斗,就凭这一点,冥蜈蚣就能称得上当之无愧的非凡之物。” “只可惜它虽然保留了作为强者的尊严。不让魔种动用它的战斗能力,却没办法摆脱魔种的控制,所以才会被魔种控制住身体,作为肉盾来替魔种抵挡攻击。” “冥蜈蚣内伤外患,一齐发作,再加上最后强行反噬,这一系列的伤害让冥蜈蚣回天乏术。它最后挣扎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若不是你最后助它一臂之力,可能它现在已经化为飞灰了。” 小六子跟我说:“我只是感慨冥蜈蚣的际遇,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它在最后关头强行反噬魔种,这是大功德,以身锁魔。这是大善。再加上你给它指引的方向,让它在生命的终点重新找到的了方向,你念的咒语没有错,确实是渡了冥蜈蚣,把它从三恶道里面渡了出来。让他知道以后该要如何去修行。” “六叔?”我听了半天,隐约明白了小六子的意思。我问小六子:“你的意思是不是冥蜈蚣这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哪有那么夸张!”小六子从刚刚的悲天悯人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又恢复了那副不着调的模样,小六子跟我说:“立地成佛那只是它一个美好的愿望,只可惜它还办不到,它现在只是找到了一个明确的方向,知道怎么去做了。所以才会借助咒语的力量化为护法,来守护正道。别看它所化的这尊雕像面目可憎,其实它这是在表露除恶的决心。不用害怕!” “我知道,”我跟小六子说:“我看到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跟凶神恶煞完全是两回事儿!” 小六子点点头,跟我说:“对!我就担心你理解偏了!” “我会那么没悟xìng吗?”我对小六子笑了笑,说:“其实你不用整的跟开追悼会似的,这其实是好事儿。能走正途,那他今后的修行之路会非常顺利。而且越走越光明。总比一条道跑到黑强多了!” 小六子听了我的话,立刻跟我解释到:“你以为我这是因为冥蜈蚣决心化作护法善神感慨呢啊?我这是看到一个凶物被感化了感慨的!刚才为啥我们一起帮你助念?那是因为你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冥蜈蚣是借助你的力量来脱胎换骨的,所以我们才会一起帮着念诵大明咒。都是为了帮助他!” “啊?我靠!那你不早说!”我赶紧问小六子:“六叔,咱们现在用不用再念一会儿?” “算了算了!”小六子摆摆手,跟我说:“刚才你念诵大明咒的时候是心无旁骛,现在你念诵大明咒那是有目的的,效果会大打折扣。刚才你是发了慈悲心,所以冥蜈蚣才会转变的这么快。别说现在已经转变结束了,就是没结束呢,你要是知道了这个再有目的的去念诵大明咒,对冥蜈蚣的帮助也基本等于零。” “我好像是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对小六子点点头,说:“那这个怎么办?还用不用开光了?” 小六子摇摇头,跟我说:“你刚才不是已经用大明咒开光了吗?” “开光的本意不就是不让邪祟附身其上,免得发生一些鬼神作乱的事情么?”小六子跟我说:“现在冥蜈蚣用身体所化的护法神像对于现实世界的那些工艺品来说,这个才是灵验的,因为这可以算是冥蜈蚣的新的真身了。它自己就在上面呢,还会有啥东西附身其上?” “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就能开光了?”我好奇的问道。 “可美死你了!”小六子笑骂道:“你有那功能吗?你如法吗?说白了,你好使吗?该去庙上开光去庙上开,你就别惦记自己会多出新技能了!” “哦!”我点点头,答应了一声,问小六子:“那这个我摆在哪儿啊?回去放咱家佛堂还是放咱家仙堂上供着啊?” “护法善神,护法护教,在佛堂前供养吧。”小六子跟我说:“但是冥蜈蚣只是发愿成为护法神,还没有真正修成呢,所以上不得佛堂,只能在佛堂前面,让它再好好修行。它跟伽蓝菩萨和韦陀菩萨不一样,那两位是真正的护法善神,冥蜈蚣还不够格!” jīng彩推荐: 第二〇五章 阴盛阳衰 我点点头,小心的把冥蜈蚣所化这个护法像捧在手中。 胡泽天这才插上话,兴奋的跟我说:“小天,我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声。” “啥事儿?”我转过头,不解的看着胡泽天,不明白他怎么这么高兴,我问胡泽天:“啥喜事儿让你一个清风都乐成这样?” 胡泽天没有说话,冲我神秘一笑,然后嗖地把右手伸到我的面前,我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来,胡泽天的右手不是化为纸灰了吗?怎么回事?肢体再生了?我惊讶的指着胡泽天洁白如新的右手问他:“这是咋回事儿?你自己办到的?” 胡泽天兴奋的跟我说:“刚才六叔让黄教主助念大明咒,我凑数就跟着一起念了,我念诵的时候就发觉不对,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我念诵的力量并没有完全的给冥蜈蚣传递过去,有一部分在修复我的右手。结果你看,”胡泽天再一次把右手伸到我眼前,跟我说:“结果就成这样了,我的右手居然复原了!” “呃……”我一时语塞,冲胡泽天笑笑,跟他说:“那我只能恭喜你了。” 胡泽天忽然跟我说:“我高兴的不是这个!” “那你高兴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哈哈,”胡泽天笑着跟我说:“我庆幸的是我比冥蜈蚣要幸运,他在生命的终点才领悟到的真谛,我现在就领悟到了。” “那我还是恭喜你!”我由衷的跟胡泽天说:“而且我羡慕你,哈哈!” “羡慕我什么?”胡泽天不解的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其实我不知道怎么了,在掌堂大教主帝幽那里解决完心魔之后。我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里面,原本对佛法充满了向往,可现在我的内心却找不到那种殊胜的感觉了。 胡泽天见我不愿意多说,也没有追问下去。黄天酬拍拍胡泽天的肩膀,跟他说:“清风本就不易,九返阳间才能化尽戾气,你要是能从佛法当中找到化解的方法,你会少走很多路。这是你修成正果的捷径,一定要莫退初心,努力jīng进!” 胡泽天冲黄天酬使劲的点了点头,有些激动的说了句:“多谢教主!” 我由衷的替胡泽天感到高兴。小六子在一旁没理会黄天酬和胡泽天的煽情,而是蹲下身子,看着已经在地上躺了半天的解博闻。 我看他盯着解博闻看,也走了过去。问小六子:“六叔,他怎么样?不会有事儿吧?” “不会!”小六子笑着跟我说:“就是会大病一场!魔种还好说,不会有事儿,不信你看看丰屹就知道了,人家那可是真品,他这个才是赝品啊!所以就更没事儿了。主要是冥蜈蚣。那可不是清风上身那么简单的。清风好歹也是阳人去世之后修行的鬼体,而冥蜈蚣压根就是土生土长的yīn间之物,一丝阳气都不带。被它占了身体,别说这个普通的小八宝了,就连你这天地同出都要难受一阵子。冥蜈蚣身上的真yīn之气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化解的!” “这么严重?”我有些担忧解博闻。就凭他这小身板一场大病会不会要了他的命啊? 小六子笑了笑,说:“这算好的了!只是大病一场。他这有祖先yīn德保护着,伤不及寿数,所以就是生一场病,不会因此折寿的。要是换做yīn德浅薄的人,就这一下,就要带走不少阳寿了。” 我靠,这冥蜈蚣原来这么霸道,上一次身的代价居然是生命。我问小六子:“那他会生什么病啊?” “小八宝估计会得一场重症风寒!”小六子撇着嘴跟我说:“哎呀,别问我,我不专业!” “你为啥管他叫小八宝啊?”我不解的问小六子:“人家可没结婚呢!” 小六子飞了我一眼,跟我说:“叫他八宝罗汉,相信我,没错的!” ……好吧,我想我明白小六子的意思了。 我跟小六子说:“六叔,啥时候给他弄醒啊?” 小六子抬头看了一眼黄天酬,跟我说:“那你得请黄教主出马,黄家窜窍会平衡yīn阳,现在这小八宝身体里面的yīn气太重,让黄教主上身窜开了yīn气他自然就醒了。” 黄天酬听见小六子说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在讨论解博闻的事儿,黄天酬也没废话,直接就扑身上了解博闻的身。 由于解博闻身上的窍都是没有打开的,所以黄天酬上身的过程是相当费劲的。这也是由于解博闻是我的朋友,黄天酬不想硬来,怕伤到他的元气,否则的话,黄天酬强行捆了解博闻的死窍,也不过就是分分秒的事情,但是那样一来,解博闻的周身大窍很可能会因此发生点儿意外,严重者会落下残疾瘫痪,更甚者会殃及xìng命。 现在黄天酬就得一点一点的捆,还不能一次捆全,只好捆捆松松,不敢把身子刹的太紧。 这个过程落在我的眼里,就是原本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解博闻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双腿一盘,两只手外翻的放在大腿根,低着头不停的哆嗦,严重的时候感觉他都要从地上蹦起来了,小六子在一旁看得大笑,跟我说:“黄教主可真够调皮的,本来就是让他窜窜窍,他居然想试着捆个死身。” “别介呀!”我赶紧跟黄天酬说:“黄哥,差不多就行了,窜开yīn气让这小子醒过来就好。伤风感冒现在已经不算大病了,你别再给人家摇出来个颈椎病,腰间盘突出啥的!” “呵呵呵呵呵呵……”解博闻的嘴里忽然发出“呵呵”的声音,这绝对不是笑,就是很正常的出声儿,我一听解博闻的嘴里发出这个声音就知道得了,黄天酬这是成功了,他这是要开嘴窍呢! 果然,解博闻发出这个声音之后紧接着就开口说话了:“我是邱府堂营黄堂教主黄天酬!你别听小六子胡说八道,你黄哥我什么时候那么没六儿,我不把窍捆死,怎么带走yīn气,光是窜开了yīn气怎么行?yīn盛阳衰!那这小子身体不都阳虚了?” jīng彩推荐: 第二〇六章 业火煅身 我很难想象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八宝身体阳虚的样子。这是耽误他美满幸福婚姻的大事儿,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这要是让解博闻阳虚了,我罪过可就大了。 我赶紧跟黄天酬说:“千万别给这孩子整虚了,这可是关系到传宗接代的大事儿,这么小小年纪就给他整虚了,这不扯呢么?” 黄天酬没有说话,用解博闻的胳膊冲我摆摆手,我知道他这是让我不用多说,他心中有数的意思。 就看解博闻在地上不停的抖动,时不时的还掐个兰花指什么的,给我看的一阵恶寒,我蹲在解博闻的对面,看着他眉头紧锁还一脸娇媚的样子,大惑不解,我问小六子:“六叔,上身的不是黄天酬吗?怎么变xìng啦?” 小六子看了一眼正在娇美无限的解博闻,笑了一下跟我说:“这就是yīn气太盛,黄教主在试图化解呢。不用担心,别看现在一副二椅子的样子,等黄教主带着yīn气闪身的时候就恢复正常了。黄天酬还真是宅心仁厚,要我说让他慢慢恢复不就得了吗?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不就是阳虚么,补一补不就好了!” 我听了小六子的话,心中一动,赶忙问他:“咋补啊?” “找大夫开中药呗!”小六子诧异的看着我,问道:“那你以为是咋补?” “食补不行吗?”我好奇的问小六子:“比如说吃点儿大腰子啥的?” “那不行!”小六子跟我说:“那是过瘾呢,就是图口舌之快。真正补到的肾阳太有数了,那得吃多少大腰子能补满这小子亏空的肾阳?天天别干别的了。一天到晚的泡在大腰子里面吧。那样的话,你想想他得造多大的孽?” “怎么这么说呢?”我不解的问小六子:“吃大腰子造什么孽啊?” “一个牛羊有几个腰子,那样的话他要吃多少牛羊的腰子才能补满?”小六子笑着跟我说:“吃到嘴里都是业,那还不如就当个二椅子了呢!” “靠,要你这么一说,那还能不能吃肉了?”我皱着眉头跟小六子说:“赶紧换个话题吧!净口素我现在也吃不了,你再说我就有心理yīn影了!” 小六子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说:“是你自己提起来的话题,问我能不能用食补,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食补不如不补了!” 我不再理小六子,看着解博闻继续做着各种媚态,问了一句:“黄哥,还得嘚瑟多久?” 正在贵妃梳头的解博闻听我这么一说。动作忽然一滞,苦笑着跟我说:“你当我想这样啊,我这不是为了这小子好么!” “我知道,我就是问问需要多长时间!”我跟黄天酬说:“我是担心刘队长他们忙活完了那边的事情过来一看解博闻这样,我没法跟他们交代啊!” 就看解博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唱戏一样。将两手比划来比划去的跟我说:“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话音刚落,就看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的解博闻又开始抖动起来。这是黄天酬要闪身了,没有三海帮兵送神,黄天酬凭自己的能力从一个没有窜开窍的人身上闪身是相当费劲的。 闪身闪大了对解博闻的影响非常大。可是一时半会闪不出去,对黄天酬来讲也不是那么舒服的事儿。现在就看黄天酬的道行如何了。这个跟法力没有关系。虽然黄天酬战斗力很强,在我堂口也算数得上数的,可是道行相对于那些在战斗力上跟黄天酬不相上下的仙家一比,黄天酬很可能就要被落的没影了。 道行没办法走捷径,只能苦修苦练。黄天酬得道的时间还是太短。 黄天酬足足用了一刻钟来闪身,到后来黄天酬也有点不耐烦了,最后的一下,给解博闻直接闪了一个跟头,黄天酬是一脑瓜门儿的细密汗珠闪出来的,闪出来就跟我说:“下次这活还是找别人吧,太费劲了,没有帮兵帮忙,还要照顾这个小子,这个太考验我了!” 小六子笑着跟黄天酬说:“天酬,啥东西都要锻炼锻炼,有过这次经验之后,你将来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就会比今天捆身闪身更容易了。这是好事儿!” “你别跟我说教啊!”黄天酬对小六子的态度依然很不满,跟小六子说:“你别得意,用不着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咱们时间有的是,以后慢慢走着瞧,别看你现在业火煅金身了,将来咱俩未必谁会更厉害呢!”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立刻好奇起来,问黄天酬:“黄哥,啥叫业火煅金身?” 黄天酬看了一眼小六子,又看了一眼胡泽天,先嘱咐胡泽天道:“泽天,有些事儿听听就算了。明白吗?” 胡泽天冲黄天酬行了一礼,跟黄天酬说:“泽天还有事,先去看看朱海升他们两人忙活完了没有,先行告退!” 黄天酬点点头,跟胡泽天说:“也好!你去吧!” 胡泽天领命而去,我立刻跟黄天酬说:“这事儿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咋还给胡泽天撵走了呢?早知道我就不好信儿了!” 黄天酬笑着跟我说:“还记得想当初我二大爷和你姑nǎinǎi不想让我知道事儿那次吗?”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知道啊,那次我还怀疑你们谁玩yīn谋诡计呢!” “呵呵,”黄天酬笑着跟我说:“一晃多快,现在的你已经开始接触核心机密了。我撵走胡泽天,同样是为了他好,如果他留下,我下面要说的事儿对于他来讲,未必是好事儿,我对他的品行很信任,知道他绝对不会到处乱讲,但是他把这事儿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会成为心魔,那反而是害了他!” 小六子很赞同黄天酬的话,跟我说:“天酬说的对,有些事儿,不知道其实就是另外的一种保护,这一点,胡泽天他也能想明白,不会有你那么小心眼的想法的!” jīng彩推荐: 第二〇七章 变身为女 我黑着脸,瞪了一眼小六子,不满的跟他说:“有事儿说事儿,不行埋汰人的!” 小六子笑着摇摇头,没跟我一般见识。黄天酬却替小六子说起了话:“小六子说的是实话,哪儿埋汰你了?” “你要不想说我可就不听了啊!”我跟黄天酬说:“能不能洒楞告诉我正事儿?” “好!”黄天酬微笑着跟我说:“既然你已经去了大老爷那里,也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没想到整件事情的玄机吗?” 黄天酬这么一说,我立刻皱着眉头开始琢磨,很快我就发现我好像是抓到了事情的关键,我惊讶的问黄天酬:“黄哥,你说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六叔的身体,包括飞雪和清如。你们的身体其实是一样的,是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铸造而成的。因为这个特殊的体质,所以业火对于你们来讲,根本就是同根同源的东西,所以今天六叔非但没有被业火焚尽,反而因祸得福,由泥胎烧成了瓷器?”说完我的想法,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立刻问黄天酬:“黄哥,那这么说,六叔你们四个简直就是那个邪教组织的克星啊!” 黄天酬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惊喜的说道:“哟,没想到你还真猜到啦?你说的基本上正确,不过有的地方理解的还不到位,但是这个不到位就不怪你了,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来告诉你!” 黄天酬说:“首先你说的我们四个的身体由于是由特殊材质造就而成的,跟业火本是同根同源的说法。是正确的。yīn山之土和血河之水都是业力所化,业火不过是业力五行状态中的一种。水克火,火生土,这样一来,业火对于我们确实没有太大的威胁,但是这也是有一个程度的!” “像今天这样,这个赝品魔种它所使用的业火还太不地道,跟我们的身体相比,杂质更多。威力更小,而且最主要的,它当时的想法就错了。今天这个魔种的想法是用棉絮一样的业火云来迷惑住小六子,小六子用擂鼓瓮金锤轰碎火云的时候,那些业火并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今天后来出现的小火虫。” “魔种的本意是利用小火虫无孔不入的特xìng,来让使用重武器的小六子疲于应付。这样它就稳cāo胜券,可惜它完全没有估计到小六子其实是不在乎业火的,更不在乎赝品发出来的这种把力量完全分散开来的业火,对于小六子来讲,当时应该是生怕火力不够,而不是担心业火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黄天酬这话一说完。小六子在一旁立刻点头说道:“天酬说的对,我发现它可以使用业火之后,我反而不着急将它轰杀了!” “别吹牛!”黄天酬丝毫不给小六子面子,跟我说:“那时候他也没有一锤定音的能力,最后发展得这么圆满。只能说yīn差阳错!” “对!”小六子丝毫没有因为黄天酬揭短儿而恼羞成怒,反而笑着跟我说:“要不怎么说赝品靠不住呢!想的全都是小聪明。它最开始以为用这些小东西来对付使用重兵器的我,结果失算了,它居然没有吸取教训,又目光短浅的想以柔克刚,用它的舌头来制约我的武器,它再一次忽略了外在因素,那就是黄天酬,黄天酬直接替我解了围。这就是有些错误不能一再去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它这个其实就叫做执迷不悟,死了都不屈!” 我听了小六子的话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今天那个赝品魔种确实动了些脑筋去对付小六子,可惜,它只能看清楚前面一步远的距离,看不到更远,也就吃了这个亏了。 黄天酬接着跟我说:“再说你说的那个妄自尊大的话,什么叫我们四个就是人家的克星了?人家不光会用业火这个手段吧?” 我一听也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黄天酬继续跟我说:“还有,你要知道业火煅身的痛苦也不是谁都能忍受得了的。起码我就没那么自虐,所以今天我消停眯着。这种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小六子嗤笑一声,自嘲的说:“这点儿小火不算啥,老君炉里面那才是真火!”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小六子,他还想上太上老君的丹炉里面去?谁在那里待过?大圣爷爷啊!火眼金睛就是那里练出来的,小六子这充其量也就是个地仙,这野心可真够大的,他可真敢想。 黄天酬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小六子,继续跟我说:“所以你就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人家不用业火都能玩死我们。我们还克个脖子去啊!”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没事儿,”黄天酬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你这也算不错了,跟以前那个傻缺相比,你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所以你能明白我为什么不想让泽天留下这里听到这个事儿了吧?” “明白了!”听黄天酬一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就明白为什么了,“胡泽天的身体一直就是他的心病,现在好不容易安心做他的清风了,这要是让他知道你们的秘密,那可真要成为他的心病了。” “越来越聪明了!”黄天酬笑嘻嘻的跟我说:“继续保持,虽然还有点犯傻!” 我刚想开口跟黄天酬闲扯两句,就听见刚才闪身被闪了个跟头的解博闻忽然嘤咛一声,悠悠转醒。我赶紧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这要是让他发现我给他扔到了地上不管,他醒来不找我麻烦才怪呢,人家可是人民jǐng察! 我边扶解博闻,他边清醒,等我给他抱到床上的时候他彻底醒了过来,看到我趴在他的身上,他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忽然冲我飞了个媚眼儿,说了一句:“趁人之危,不是君子行径!” 我一个大冷战从床上跳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黄天酬,在心里咆哮:“黄哥,不是说不能成二椅子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jīng彩推荐: 第二〇八章 不同表象 黄天酬赶紧对我摆摆手,解释道:“没事,没事!这是正常现象,这不是yīn气重来的,这是刚才的惯xìng,一会他彻底清醒过来就好了!” 我jǐng觉的看着解博闻,解博闻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仰躺在床上。过了大约三分多钟,解博闻长舒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肘拄在腿上,两只手抱着脑袋,使劲搓了搓脸,这才抬起头,眼神依然有些迷茫,看着我说了一声:“大哥,玩死我了!” 解博闻的声音总算是恢复正常了,我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我问解博闻:“兄弟,有没有啥不舒服的地方?” 解博闻摇了摇头,跟我说:“就是脑袋发浑,昏沉沉的,好像做了个梦一样,这吓人了!” 我惊讶的问解博闻:“你知道你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解博闻点点头,说:“有点印象,但是特别混乱,我有的时候好像梦魇了一样,控制不了身体,但是意识是清醒的,就是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但是更多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我还以为被魔种和冥蜈蚣控制了之后的人就跟被捆了死窍一样呢,没想到居然是跟梦魇一样。我试探的问解博闻:“那……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没事儿的吗?” 解博闻听了我的话,想了半天,皱着眉头跟我说:“没什么印象,就隐隐约约的记得我有一阵子恶心死了,好像要吐了一样。但是马上就舒服了。之后就一直迷迷糊糊的。” 谢天谢地,这小子不知道冥蜈蚣是怎么从他嘴里爬出来的。这要是让他知道冥蜈蚣和魔种是从他嘴里爬出来的,而且冥蜈蚣还那么恶心,他不疯了才怪。 我安慰了一下解博闻,跟他说:“没事儿了,刚才就是yīn气重,冲了一下你的身,现在你的yīn气已经被我的仙家给带走了,啥事儿没有了啊。” 解博闻点点头。跟我说:“我知道没事了,我现在就是脑子不太清醒,跟睡觉睡多了的感觉一样,但是身体很轻松。” 解博闻话音未落,忽然有人敲门,我拿眼睛看了一眼黄天酬,黄天酬笑着说了一句:“蟒老爷子和泽天他们回来了!” 蟒行云他们霖来了?那敲门的就是刘队长和朱海升无疑了。我把门打开。果然是刘队长他俩,朱海升探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发现一片狼藉,朱海升一脸兴奋的问我:“大哥,刚才又发生故事啦?” “没有,没有!”我一本正经的跟朱海升说:“刚才把博闻身体里面的yīn气引导出去的时候吹乱的!” “啧啧。”刘队长听我这么一说,扫视了一圈刚才战斗波及到的屋子,跟我说:“这是yīn气肮是龙卷风啊!小朱,你把屋子归拢归拢,别住人家店儿就给往死了祸祸。这背后找骂多犯不上。” 朱海升苦着脸答应下来。我撇了一下嘴,在心里同情朱海升。我把手上捧着的神像放在电脑桌上。跟他一起收拾屋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屋子里面就是乱,毕竟他们的战斗虽然发生在这间屋子里面,但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虽然空间上有重合,但是总的来说,对现实世界的影响也是有限的。否则的话,就他们又是火又是啥的,别说这间屋子了,就是这旅店都得给夷为平地了。 屋子里也真就是好像狂风过境一般,散落在地上的多是一些旅店配备的一次xìng用品。将这些东西都归位之后,我一抬头,发现刘队长正跟解博闻两个人研究冥蜈蚣所化的那尊神像。 我跟朱海升走过去,还没等我们开口,刘队长抬头就问:“小天,这是啥神仙啊?长的怎么跟四大天王似的?这么吓人呢?” 我从刘队长的手上接过神像,跟他说:“这是护法神像。” 刘队长皱着眉头跟我说:“哦?原来是护法神像。不懂。但是很奇怪啊,你说为啥我看他就觉得吓人,博闻看他就觉得挺亲切的呢?”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解博闻,解博闻被我这么一瞅,立刻有点不好意思,酗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跟我说:“我、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好奇的问解博闻:“你真觉得他不吓人,还挺亲切的?” 解博闻点点头,旁边的朱海升一听刘队长跟解博闻看同一尊神像居然会有两种不同的感觉,立刻来了兴致,也从我手上接过了神像,刚一打量就大叫“妈呀”一声,好悬把神像给我扔出去,我赶紧从他手上抢了下来,问他:“干哈玩意儿,咋这么激动呢?” 刘队长也在一旁批评朱海升:“干啥都毛手毛脚的,亏你还是个法医。这怎么越活越回陷呢?” 朱海升擦了一下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跟我说:“这是啥护法神像啊?咋这么恐怖呢?我靠,狗哥你口味挺重的啊?这还亲切呢?你毒发了吧你?” 我瞪了一眼朱海升,这小子口无遮拦,说什么中不中毒的事! 刘队长只是说冥蜈蚣所化的护法像吓人,而解博闻说亲切,朱海升的感觉最强烈说他恐怖。 其实这都很正常。刘队长觉得吓人,因为他这人不纯净,心里的恶念太多,所以护法神像给他个jǐng示。朱海升是法医,经常跟尸体打交道,而且作为法医来讲,接触到的很少有寿终正寝的,一般都是横死屈死的,这样的人死了之后的鬼魂有一部分不懂得如何修行,就会在阳间闲逛,用他们方法来让自己将戾气化去,好能进入轮回,投胎转世,这就是抓替身。把自己的怨气度过去。 朱海升经常接触这样的尸体,就有可能去沾惹上这样的鬼魂,所以他之所以觉得恐怖,那并不是他内心的恐惧,而是他身边跟着的那些没脸子心生的恐惧,影响到他的表现。 至于解博闻居然会产生跟我一样的感觉,那是因为他也跟冥蜈蚣有缘,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二〇九章 烧点纸钱 我猜解博闻跟冥蜈蚣所化的护法神像有缘,可能也跟冥蜈蚣在他身体里面待过有关系吧。 冥蜈蚣和解博闻的关系很有趣,有点纠缠不清。本来冥蜈蚣是为了救解博闻才进入了他的身体里面,结果冥蜈蚣被魔种引诱误食了魔种,又从救他变成了害他。这样一来,冥蜈蚣和解博闻的关系就说不清楚该感恩还是该憎恨了,所以即使冥蜈蚣已经身死,解博闻还是对它有一丝感应。 朱海升见我没说话,以为我生他气了。又追问一句:“大哥,你没生气吧?” 我笑着摇摇头,跟朱海升说:“我咋就那么好生气呢。我是再想怎么跟你们解释你们三个不同的感觉!” 我跟刘队长说:“护法神像都是善神,刘队长觉得吓人,是一种排斥,如果有心接触的话,就尝试先去了解,一点一点的就好了!”我对刘队长也只能言尽于此,这么委婉的话,希望他能听明白吧。 我转头又跟朱海升说:“你觉得这神像恐怖吗?” 朱海升点头如捣米一般,我笑着跟朱海升说:“可害怕的也不是你啊!” 朱海升一时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又说了一遍,重点落在了“你”字上面。这下在场的三个人都听明白我的弦外之音了。朱海升刚刚经历过灵异事件,此时我又跟他说,他的害怕源于其它的东西,朱海升好像炸了毛的山猫一样,眼睛瞪得jīng光闪烁。 我笑着跟他摆摆手。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这都很正常,谁让你从事这个职业呢!” 我跟他说:“你入行的时间还短。本身还没有形成你们这个行业特有的煞气,所以你才会在不自觉地情况下犯了五鬼。这不要紧,如果不去理会,那么时间长了,你本身就会引动煞气,只要这个煞气被你引动,那么这些没脸子都会离你远远的,他们也不敢来招惹你了。” “那么厉害?”朱海升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有些激动,“那我以后不就是万邪不侵了?” 我赶紧冲朱海升摆摆手,跟他说:“还有但是呢,你听我说完!” 朱海升点点头,说:“大哥你说!” “但是吧,人有煞气,有天生娘胎里面带来的。这是跟他生辰八字上辈子有关,一般这样的人,来头都不小,基本上都是一方枭雄。所以这种煞气对人来讲,只要品行端正,那么这煞气其实就是这个人祥瑞之气。是好事儿!”我跟朱海升说:“但是后天引动的煞气。就比如你,比如猎户,比如屠夫,这样的人因为从事的行业就是冲煞的,所以引动煞气也是很正常的。这种后天引动的煞气对于这个人来讲。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哈。如果没脸子是野狗,那么煞气就是野兽。野狗咬你一口可能不会致命,要是野兽反噬,那基本就玩儿完了。而且野狗之所以不敢靠前,也是因为你身边已经有了个野兽了,野狗也害怕被吃掉。” “啊?”朱海升听我这么一说,脸sè顿时变得异常不好。惊呼一声之后跟我说:“那咋整?大哥,难道是让我换工作吗?我这个可是带编制的啊!” “哪能说换就换呢!”我跟朱海升说:“现在整个正式工作多不容易啊,这都是祖宗庇护,yīn德厚重,要好好珍惜。别吊儿郎当,在一个岗位工作就要认真踏实的去做,要不然,真就不是我吓唬你,祖宗看你这么不着调,祖宗也不想管你了。” “那咋整啊!”朱海升听了我的话,有点左右为难,跟我说:“干了是死路一条,不干是祖宗不要。能给我条出路不?” “哈哈哈,”我被朱海升一脸哀怨的小模样逗乐了,跟他说:“又不是没办法解决,你这xìng子咋这么急呢!” 朱海升瞥了我一眼,跟我说:“大哥,能不能不一波三折了,我最近心脏不好。” “是你心急!”我笑着跟朱海升说:“听我说完的!” 我跟朱海升说:“你现在的情况是野狗已到,野兽没来,这很好解决。就怕是野兽到了,野狗不敢来,这就难了。所以你现在只需要给野狗送走就行。咱们先礼后兵,能送走最好送走,送不走再揍。” “你有空的时候去买一捆纸钱,然后等哪天你晚上不忙了,抽出来七张,自己念叨念叨,然后去十字路口烧掉,这就相当于给他们点儿路费,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人家跟你也无冤无仇,基本该走也就走了。不会再纠缠你的。” “不用全烧啊?”朱海升疑惑的问道。 “不用!”我笑着跟朱海升说:“不用惯着,养刁了就不好送走。你给点钱意思意思,这是你的一片心意。就比如说你家来个要饭的,你给两块钱你能打发走,你给两千块钱他就惦记上你了。没钱了就回来看看你,这你能受得了吗?” “受不了,受不了!”朱海升赶紧摇头,跟我说:“这多亏你跟我说了,要不然我真想多给他们点儿钱让他们走远点儿呢!” “这不用你cāo心,人家的路费,人家自己会想办法,你一包到底,人家会常来看你的!”我大笑着跟朱海升说道。 朱海升又问我:“那每次都烧七张吗?这一捆子得烧到啥时候去?” 我跟朱海升说:“也不是每次都烧七张,主要看你身边有多少位,一个人你给两块钱,十个人你再给两块钱那人家能乐意么!再说了,你咋就那么招这些东西呢?还惦记上了?剩下的这些纸钱等大年三十儿发钱的时候直接送出去,给五路财神,烧的越多越旺你,那时候不要吝啬!” 朱海升不好意思的笑笑,跟我说:“这个……再说,我好歹是个人民jǐng察,搞封建迷信活动有点不合适。” “那就随你了,”我笑着跟朱海升说:“是不是封建迷信活动,我想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了。” 朱海升连声答道:“是,是,是!” ps:兄弟姐妹们,月票翻倍马上就要过去了。现在是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投一张,变两张,你说这事儿多有纲!永恒求保底月票啦!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〇章 眉开眼笑 “是?!”我对朱海升翻了个白眼:“你咋这么执拗呢?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你用科学道理给我解释一下我听听!” “不是,不是!”朱海升摆摆手,跟我说:“我刚才不是说是封建迷信活动,我是在答应你的话。你理解错了。那个……大哥,烧的时候咋念叨啊?” “这还用我教啊?”我叹了一口气,跟朱海升说:“到时候在十字路口画个圈,口朝西开,念叨是神归庙,是鬼归坟,胡黄常蟒归山林,打灾的领灾带走,然后再客气客气就行了。你身上这几位都不是找你索命的,但是你不给他们送出去,他们不知道怎么走,所以给点纸钱打发掉就好了。” “因为这几位都不是跟你有啥关系的,算是外鬼,也不是外魔,所以简单送送就行了。不过要是你把煞给引动了,那就不是烧纸钱能送走的了!”我跟朱海升说:“到时候你就麻烦了。” “那能避免一下吗?”朱海升一脸焦急的问我:“用不用让我家找找人,换个工作啥的?” “那倒不用,”我跟朱海升说:“等我得空了,给你画一道符,你随身佩戴,就能起到一个安抚的作用,让煞别盯上你。不过这就是权宜之法,不是长久之计。” 朱海升追问道:“那咋能长远啊?” “想那么多干嘛?”我冲朱海升笑了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也是有缘分的人。时候到了,你就走上那条道儿了。” 后面的这些话其实都不是我说的。是蟒行云捆了我的嘴窍,借用我的嘴跟朱海升说的,我在心里纳闷儿,不知道蟒行云为什么这么上心朱海升的事儿,后来蟒行云跟我解释,他是看这孩子不偷jiān耍滑,而且任劳任怨,觉得这是个好苗子。更重要的,这孩子身上的缘分比较多,就在刚才那个命案现场,朱海升的保家仙感应到朱海升所处的地方不是那么安全,所以特意赶了过来,看到蟒行云在场,还跟蟒行云聊了一会儿。说出了他们的想法。 蟒行云告诉我,朱海升家的保家仙已经保了他们家三辈人,到了朱海升这里,他们发现朱海升有很重的佛缘,希望蟒行云能够指点一下朱海升,让朱海升立了佛堂。好好修行,他们也好跟着一起得度。 不过蟒行云掐指一算,知道朱海升的缘分是要靠自己去明悟的,并不是谁给他个指引,他就能照办的。有些时候心不到。别人去左右,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蟒行云答应朱海升的保家仙。会尽量帮忙,但是关于佛缘,还是要考朱海升自己的明悟,因为时机不成熟。 朱海升的保家仙也明白是这个道理,就是心急。听了蟒行云这么一说,也只好答应下来。不过他们又想让我的堂口助力,帮忙保佑一下朱海升,毕竟保家仙堂的道行和出马堂还是有一些差距,而且有很多事情,保家堂做起来也名不正言不顺,就比如那个解煞符。 对于这个要求,蟒行云满口答应下来。 蟒行云还用我的嘴告诉朱海升,他给朱海升请的这道符咒就是对煞用有,对这些孤魂野鬼作用并不大。 朱海升听了“我”的话,又犯起愁来,问我:“大哥,那我咋能知道身边招没招东西啊?” “其实你自己都能知道!”我笑着跟朱海升说:“只有你自己才能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只不过你往往忽略了身体给你的信号。原你可以佩戴楞严神咒的,当真的是万邪不侵,可是楞严神咒的威力太大了,你要是佩戴上楞严神咒,我给你写的符就失去作用了,跟野狗相比,其实野兽还是威胁xìng比较大的,所以你可以尝试用其他的方法来化解。” 朱海升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往生净土神咒!”我跟朱海升说:“因为你平时接触的横死之人比较多,冤魂厉魄的自然而然的就多了起来。你可以修行往生净土神咒,平时也好,或者是出去工作的时候也好,都可以随时随地的修行念诵,用往生咒送一送身边的没脸子外鬼,也是有效果的。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一点,要说清楚你用多少遍神咒去送,到了遍数就停下来,否则的话,会跟你多给纸钱的道理一样,得了好处多了,他们反而不想走了!” “咋这么不要脸呢!”朱海升轻声骂了一句。 我笑着跟朱海升说:“要不怎么管这些孤魂野鬼叫没脸子呢!” 朱海升听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大哥?”一直没说话,听我们聊天的解博闻忽然开口,叫了我一声。 我回头看向解博闻,他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跟我说:“大哥,你、你手上的神像,他、他叫我了!” “啥玩意儿?”刘队长听解博闻这么一说,惊讶的叫了起来,问解博闻:“咋回事儿?你还没清醒呢啊?” “不是,不是!”解博闻赶紧否认,看着我手上的神像,皱着眉头说:“我是真听见他说话了。就在刚才大哥说老朱缘分不到的时候,这个神像跟我说话了,特别清晰,就是在叫我。”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手上冥蜈蚣所化的护法神像,问解博闻:“那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刚才跟老朱说他缘分不到的时候,你手上的神像忽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解博闻慌慌张张的跟我说:“吓我一跳,不过马上就没有动静了。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就没吱声。” “就在你刚才跟老朱说没事儿的时候念一念往生净土神咒的时候,我又听见有人叫我,”解博闻跟我说:“这回我可听清楚了。而且我确定就是他在叫我,我看到他冲我笑了。” 笑?我听了解博闻的话,把神像拿起来,看了一眼,还是原来的表情,但是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刘队长和朱海升也都一起围了过来,看看到底这个神像的表情有没有发生变化。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一章 道不相同 我正琢磨为什么我觉得这神像的表情虽然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感觉为什么变了的时候,忽然朱海升在一旁惊讶的叫了一声:“我靠,他怎么好像在瞪人?” 我听了心中一惊,仔细一看,果然神像的眼睛确实发生了变化。原来的护法神像虽然横眉怒目的,但是是直视,现在却变成好像在斜视着瞪人。 我不由得觉得好笑,在心里问了一下黄天酬,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呵呵,看来这护法你是用不上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黄天酬笑眯眯的跟我说:“这护法像跟你的缘分没有跟解博闻的缘分深,而且这护法像也是想去守护他的,并不是你。所以我看啊,你还是让出来吧,把护法像结缘给解博闻好了。” “这样啊!”我听了黄天酬的话立刻笑了,跟他说:“这是好事儿,不过就怕解博闻心里有别的想法,万一人家不想要呢?” “所以啊,”黄天酬跟我说:“你的担心正是冥蜈蚣的担心,所以他给解博闻显个灵,让解博闻知道咋回事儿,这样的话,他接受起来才更容易一些。” 听了黄天酬的话,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开口跟护法像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刘队长和朱海升都被我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整愣了。一起抬头看着我,问道:“你跟谁说话呢?什么什么意思?” 我没有理他们两个。因为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神像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重新横眉怒目起来,不过,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的嘴角都有一丝笑意。 我冲神像努努嘴,刘队长和朱海升一起看向神像,他们也惊讶的发现神像又有了改变。我偷眼看了一下解博闻,发现他也正伸长了脖子盯着我们看。 我把朱海升巴拉到一边,把手上的神像递给解博闻,解博闻条件反shè的向后闪躲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停住,犹犹豫豫的将神像接了过去,看了一眼,忽然解博闻对神像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这又是看到什么了还是听到什么了。 刘队长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忽然一把抢过神像,给解博闻吓了一跳。刘队长一脸狰狞的跟我说:“小天,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博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冲着啥了?这东西这么吓人你给博闻干什么?瞅着就不带个好劲儿!你哪儿弄的?我怎么没发现你带着东西了?” 我看刘队长把神像高高举起,作势yù摔。我赶紧冲刘队长摆摆手,跟他说:“刘队长你激动什么?这事儿要解释起来那可玄乎了,总之我还能坑解博闻咋的?” “少废话!”刘队长瞪着眼睛跟我说:“谁知道你什么来路,是不是那些邪道儿上的。你这么年轻怎么就会这么厉害。是不是害人害的?开始我就对你起了疑心,一直防着你呢,没想到你还要把这么邪xìng的东西给博闻,你什么意思?你要是不解释明白了,我、我就给你砸了!” 刘队长怕我不信。又把手上的神像举高了一些。我皱着眉头有些生气。我刚想让蟒行云把神像给解救下来,就看刘队长突然愣了一下。紧接着浑身哆嗦起来。 蟒行云在我心里得意的大笑,跟我说:“哈哈,这老小子要遭罪了!” “咋回事儿?”我惊讶的问蟒行云:“冥蜈蚣不会这么牛逼吧?它还能捆身?” “捆不了!”蟒行云跟我说:“只不过它在上身,它修行的路子跟我们不一样,它要是想修行成我们这样,还有一段路要走,它现在就是妖兽的xìng子,在上身,不过这也是它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这个老小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担心的看了一眼刘队长手上的神像,问蟒行云:“老爷子,我怕他给神像甩出去啊。” “不会的,”蟒行云跟我说:“要是甩出去的话,那他还没事儿了呢!就不会哆嗦了,现在别说他还用手拿着,就算他想扔都扔不出去。” 朱海升看到刘队长这个样子赶紧开口问我:“大哥,刘队长这是咋的了?” “这跟我真没关系,”我跟朱海升说:“刘队长说的对,他手上拿着的神像确实不是一般的东西,但是这个东西的善恶跟他的样子没有关系。不过这事儿确实是我欠考虑了,这样吧,”我跟解博闻说:“兄弟,你也知道我的电话,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这个神像我暂且就不跟你结缘了。” 解博闻已经被刘队长的“街舞”震撼了,看他现在的表情也知道,也开始怀疑这尊神像到底是怎么会事儿了。上赶子不是买卖,好像我真别有用心似的。 我走到正在表演海豚的刘队长身旁,看到他已经开始使劲翻白眼儿了,我摇了摇头,心说这是何苦呢。你要是对这方面在行还行,跟我掰扯掰扯,怀疑怀疑这个神像的动机。啥啥不懂,就是个普通人,凭着自己主观臆断就判定我是个邪道儿的,拿出证据来好不好。红口白牙自己觉得在办好事儿,是个大拿,其实呢?我就呵呵了! 我从刘队长手上接过神像,在接过来的一瞬间我觉得好像有电流打了我一下,不过这种感觉马上就消失,刘队长也瘫软在地,他的手也松开了,朱海升一步上前扶住了刘队长,刘队长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我拿着神像冲队长似笑非笑,刘队长看我的表情却完全变了。 刚开始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现在已经在闪躲我的眼神了,不敢跟我对视。我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他现在彻底把我当成邪道儿的了。 我都是邪道儿的了,跟这些人民卫士已经道不同不相为谋了,我站起身,跟解博闻和朱海升说:“那个小饭馆的事儿基解决了,再有什么事儿直接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要是觉得我这人心术不正,那不联系也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二章 梦里寻夫 对于我的突然离开,朱海升挽留了一下,但是我越想越觉得没有意思。 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这些节外生枝的东西就不要再管了,现在这年头,啥人都有,没办法让每个人都相信自己。所以我很客气的跟朱海升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别客气。” 解博闻估计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有点发呆,所以没有什么反应,刘队长是被吓破胆了,对于我的离开也没什么话。 我出去的时候顺手把昨晚住宿的钱结了。老板显得很开心,估计他昨天晚上就觉得这间房间既然被刑jǐng队长征用了,那么基本上就相当于白用了吧。对于我给他的房费,对他来讲,就好像意外之财。 我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看了一下时间,快到五点了,真没想到,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虽然连轴转了,我却不觉得困,就是身心疲惫,就是累。 我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她是在别人家里,我这么早去多不好。 电话刚响一声,宛儿就接了起来,还没等我表扬她电话接的快,就听宛儿焦急的跟我说:“昨天晚上你干啥去了?咋才给我打电话呢?” 我听出宛儿的语气有点不对劲,赶紧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昨天晚上一直忙了,这才得空,赶紧就给你打电话了。” 宛儿语气急促的问我:“那你现在没事儿吧?” “没、没事啊!”我被宛儿的语气弄的有些紧张,我问她:“到底怎么了?” 宛儿一听我没事儿。就放下心来,语气也缓和下来。跟我说:“没事儿就好,昨天晚上担心你一宿。咋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急死我了。” 我听了宛儿的话有些纳闷儿,不能啊,昨天我这里虽然有点小波折,但是不至于把手机信号都给屏蔽了啊,就yīn叁和假冒伪劣的魔种,也不至于啊。 我心头忽然灵光一现。我靠,宛儿打不过来电话,谁说一定就是我这方面的原因,完全有可能是她那边的信号被屏蔽掉了。她还以为是我这边出了问题。其实我这边这点儿小意外,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了。 宛儿由于看不到那个世界发生的事儿,所以她根本就什么都察觉不到。即使是那边都打冒烟儿了,估计宛儿也该睡觉睡觉。我有些担忧的问宛儿:“昨天晚上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还行!”宛儿跟我说:“就是小蕊一宿都没有动啊。我本来还想让那个狐仙儿上小蕊的身,问问你那边的情况呢,结果那个狐仙说啥也不来呀,我叨咕了半宿,啥反应没有。” 我一听宛儿的话就知道这事儿蹊跷了,胡青璇是宛儿的护法仙。不算是护身报马,但是也是时时刻刻都要在宛儿什么保护着的,天长rì久,对宛儿肯定不会这么冷淡。尤其是宛儿还知道了她们的存在,就更没有必要跟宛儿藏着掖着了。 更何况上陈蕊的身也是大家的决定。胡青璇为什么会没有反应呢? 一个念头从我心里涌了上来,会不会是当时的情况太过危急。就连胡青璇都已经腾不出空了?胡青璇好歹也是二排副教主,虽然是个女将,但是关键时刻,难保她不会成为胡飞雪和蟒清如那样的战将。 要是这么猜测,昨天晚上宛儿那边可真称得上岌岌可危了,可要是真是那样的话,宛儿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么?我问宛儿:“宝贝儿,昨天晚上你没啥特别的感觉啊?” “没有啊,就是担心你!”宛儿想了想,又跟我说:“做梦算不算啊?” “啥梦?”我jǐng觉的问道。 “噩梦!”宛儿说:“昨天可累死我了。这一晚上做梦净打仗了,先是梦里面找你找不到,我就可哪儿找你,后来就发现我好像走进了一个战场一样的地方,到处是打仗的,我在里面还怕被误伤,又怕崩我一身血。我就到处躲。而且感觉打仗的不止两伙人,反正都打乱套了,有的人见着我就要追杀我,我吓得赶紧跑,但是没跑两步,又有人冲出来保护我,反正一晚上没干别的,就干两件事儿了,一件事儿就是想方设法的找你,另一件事儿就是跑,这家伙给我跑的,我都不知道我能跑那么快,我足足跑了半宿。现在我这还腰酸腿疼的呢,就跟真跑了半宿一样。” 我一听宛儿的话我就明白了,这梦不是胡乱做的,她还是有感应了,不过我真被感动了,在兵荒马乱的战场上,宛儿居然还惦记着找我! 我轻声问宛儿:“宝贝儿,那最后结果怎么样?你看到谁赢了?” “我不知道!”宛儿跟我说:“梦里面稀里糊涂的。我跑着跑着就跑了出去了。就不在战场了,我就看前面有个门儿,我开门就进去,一路护送我的那几个好像兵马俑一样的大兵见我冲了进去,把门推上就不管我了。我还以为被抓住了呢,不过等我进了门儿一看,我就知道我没事儿了,你猜我到哪儿了?” “这我上哪儿猜去?”我哭笑不得的跟宛儿说:“那还能上哪儿,回家了呗!” “真聪明,你猜对了!”宛儿跟我说:“我真回家了,不过我回的是你家。但是你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发现我到了你家的时候,我很开心,以为你在家里等我呢,我就挨个屋子找你,结果啥都没找到,我就哭,哭着哭着就给自己哭醒了。我这才知道我是做了一晚上的梦!” “没事,没事了啊!”我哄着宛儿:“我好好的,啥事儿没有,所有的破事儿都解决了。我一会儿就能去找你了!” 宛儿听了我的话很开心,跟我说:“那你赶紧过来!我担心你一晚上了!” “嗯!那他们都起来了吗?”我问宛儿:“别人家都还没起床,我这一大早上就冲过去,多不好!” “那倒没事儿,不过,”宛儿犹豫了一下问我:“小蕊啥时候能醒啊?” ps: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投一张,变两张,月票越多越……编不出来押韵的了,累死我得了!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三章 神秘女子 听到宛儿提到小蕊,我就蔫吧了。我也不知道小蕊啥时候能醒,现在这情况越来越让我整不明白了,不知道为什么yīn叁也搀和进来了。 我就不明白了,yīn叁多正直的一个鬼差,怎么会也入了那个邪教组织呢? 而且关于yīn叁的实力也是我头疼的一件事儿,蟒行云说他的实力不亚于丰屹,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难道yīn叁是加入邪教组织后实力大增的? 赝品魔种跟魔种是什么关系?魔种跟邪教又有什么关系。丰屹跟邪教能有联系吗?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小六子在我身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我叹气,开口问我:“怎么了?叹什么气啊?” “啥都没整明白,能不叹气么?”我跟小六子说:“不过六叔你算因祸得福,我得恭喜你。” “这不算啥!”小六子摆摆手跟我说:“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我不可能永远是一个废物。” “这话让你说的,你啥时候是废物了?”我拍着小六子的马屁跟他说:“六叔可一直都是领导干部啊!” 小六子半认真的跟我说:“再这么说话六叔要收拾你了!” “别介啊,六叔,我还想跟你打听个事儿呢,”我跟小六子说:“当初黄哥让我去找你问问关于地府里面冷不丁就冒出来个反动派的事儿,但是赶巧了,你那时候又有别的事情要忙,这事儿就给耽搁下来了。现在我想问问你,你知道不知道关于地府里面的情况啊?” 小六子听了我的话。微蹙了一下眉头,说:“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是天酬这次动静大了点儿,估计我还闭关修炼呢,我是先感应到天酬在四处招人,我这才知道你有了麻烦,所以才出关助你。” “哦,”我点点头。问小六子:“六叔,那你们来我这儿之前,宛儿那里有啥情况吗?” “有啊!”小六子笑着跟我说:“有人要偷袭,二爷怕我在那里惊动了对方,就给我打发出来,正好天酬说你这边出了麻烦,我们就一同过来了。” “啊?”我一听小六子就知道宛儿那边的事情。赶紧问道:“六叔,快给我讲讲,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儿?” “讲什么啊?”小六子满不在乎的问我:“有二爷在呢,有什么可说的啊?去一个倒霉一个呗!” “你对我师父还真有信心啊,”我一脸担忧的问小六子:“那为啥昨天宛儿说她做了个梦,说是梦见了战场呢?” “那很正常!”小六子跟我说:“宛儿的缘分是从你这边过去的。家中的仙家有这么大的事儿,她自然也会有感应。” 小六子忽然冲我一笑,说:“昨天晚上你这是没睡觉,你要是睡觉了,你会比宛儿的感应还要强烈。而且我可以百分百的保证,昨天晚上你要是睡觉的话。你就一定不是看热闹那么简单了,你到时候肯定会亲自上战场的。” “我靠,”我翻了个白眼跟小六子说:“看来我昨天咋整都没跑了是吧?我没睡觉还参加了一场斗殴呢,这要是睡觉了就要参加一场战争了。” 小六子笑着点点头,跟我说:“那可不,谁让你已经跳进这个漩涡里面了呢?谁让你是弟马呢!” 听了小六子的话,我只能苦笑一下。没再说话。一大清早出租车少,我等了半天才截到一辆出租车,还是个合乘的,跟我合乘的是一位女士,我刚一上车她就问我:“听说你们这儿出命案了?” 我没心情理她,低沉着嗓子“嗯”了一声。 没想到那个女的追问我:“而且还挺邪门儿的?” “不知道!”我看着前面,头也不回,跟她说:“命案有啥邪门儿的,抓凶手呗!” 我的态度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兴致,她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的跟我说:“但是凶手也不是人啊!” 我冷笑一声,没有答话,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现在这谣言就开始传开了。 那个女的似是无意的说了一句:“哎呀,可惜凶手抓住了却不能审判,只能先暂时拘留了。当大诱饵吧!”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都知道什么?我猛然转过头,看着她,长得端正相好,一副旺夫的样子,瞅着跟我差不多大,穿戴很休闲,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的。 最重要的,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既没有护法仙家,也没有护身报马,yīn阳平衡,就是普通人一个。但是她的话怎么让我这么不舒服,好像她知道我们已经抓住了那个妖物了一样。 而且我们把妖物暂时封锁在小蕊体内,也真是起到一个诱饵的作用,来准备把丰屹给捞出来,她怎么一下子说的这么雷同呢? 她看我一脸惊讶的样子,笑了一下,跟我说:“邱天啊,你可算是搭理我了,跟你搭个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她居然能知道我的名字,这是有备而来的啊!我皱着眉头问她:“你是谁?” “我就算告诉你我是谁,你也不知道。”那个女的冲我微笑了一下,说:“你好,我叫刘艳云。” “你好!”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自称是刘艳云的女人,我确实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她对我却好像了如指掌一样。我问刘艳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就是奔着我来的吧?” 刘艳云点点头,跟我说:“对,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冷笑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一直在开车的司机,这司机肯定跟她是一伙的,要不然早就插嘴了! 我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吓了我一跳!司机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纸人,发觉了我在看他,那个纸人吱吱嘎嘎的扭过脑袋,冲我点了点头。我的瞳孔一下子聚焦,这是什么玩意儿?纸人怎么活了?! 我在心里赶忙叫了一声:“黄天酬!” 黄天酬没有答话。我又喊了一声“六叔!”也没反应,我一路叫下去,都是杳无音讯。 ps:感谢camus大姐的大力支持,给永恒一下子投出五张宝贵的月票,投五张,翻一倍,永恒码字都不累!求亲人们的保底月票!现在是双倍啊!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四章 一场迷梦 刘艳云好像知道我在喊人,忽然笑得很开心,跟我说:“别白费力气了,他们不会听到了!” 听了刘艳云的话我忽然笑了,没办法不笑。这太黑sè幽默了,我打了个车的功夫,我堂子里面三员悍将居然全都被无声无息的解决了。黄天酬,小六子和蟒行云,代表了我堂子里面的最高实力,他们每一个拿出来都有可以一锤定音,绝地翻盘的本事,更何况他们三个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个胡泽天,虽然比之他们三个要差上一星半点儿,但是也不是一般战士啊,人家可是身具两种法门的,亦狐亦鬼的仙家,结果,他们四个被一锅端了。 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刘艳云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么个反应,有些诧异的问我:“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笑着跟刘艳云说:“你没听说过怒极反笑这个词儿吗?” “哈哈,你这人还挺逗!”刘艳云跟我说:“我也是没办法,他们在这儿就会影响咱们的谈话,所以我只能这么做,还得请你原谅。” “你太客气了!”我冷笑着跟刘艳云说:“别跟我这鱼肉这么说话了,你现在是刀徂,你说什么我都得应着,你再客气就是打我脸了,没啥意思。”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哎哟”一声,不过她的表情却不是真的惊讶,而是满是嘲弄。刘艳云跟我说:“我还没想到,原来邱天你还是颗玻璃心。” “别扯没用的了。”我不耐烦的跟刘艳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吧?是死是活给我个痛快,不想弄死我就赶紧给我放了。不想给我放了就给我个痛快的。” “邱天!”刘艳云的语气忽然转冷,表情凝重的跟我说:“你也不是一般人,为什么就不能像个高手一样有点气度呢?” “我不是高手低手,我就是个普通人。”我不屑一顾的转过头,不再看她的脸,我跟刘艳云说:“你也别给我带高帽,我是啥样的我心里清楚。像你那样说话不是我风格,我就这样。明知道你不怀好意。我还跟你假惺惺的那叫装逼。” “看来我还真高估你了!”刘艳云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本以为你是个非同寻常的弟马,没想到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如果把素质当做装逼的资本,那我确实没有素质!”我转过头跟刘艳云说:“既然咱们这么话不投机,你赶紧让你家这司机把车给我停了,我现在也没过礼拜天,没那么多时间。” 此时刘艳云的脸上已经冷若冰霜。再没了最开始那么客气的表情,标志xìng的微笑也看不到了。她冲我冷哼一声,说:“邱天,我并没有恶意,你为什么总要拒人千里呢?” “大姐!”我无奈的跟刘艳云说:“我认识你是谁啊,我现在爬过去跟你亲亲热热的你能同意吗?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你连个吱会儿都不打一下,就给我四个仙家全都整没了,你还想让我咋的?我还能跟你一见如故吗?你这么不友好的行为怎么让我对你产生友好的态度?” “抱歉!”刘艳云居然跟我道歉,“是我考虑欠周。既然你现在这么激动,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接着谈的好。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对你并没恶意!拜拜!” 刘艳云说完。一开车门,转身下去。她这一下给我吓坏了,这车一直在飞速行驶,但是她好像没有察觉一样,直接开门下车,这得做多少前滚翻?而且这也太危险了,我刚才脑子里面还闪现过这个想法,想开门跳车,可我没有那个勇气,就算我能在前滚翻中幸存下来,我也怕接踵而至的后面那么庞大的车流给我淹没了。 我赶紧向后看去,想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结果我脑袋刚一动弹,就磕在了车玻璃上面,撞得我眼前一黑,就听见耳边有个男人跟我说:“这家伙,晚上去网吧包宿了咋的?困这样呢?醒没醒?好家伙,这都没醒!” 我想抬胳膊揉揉脑袋,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俩胳膊忽然重得抬不起来。然后我就觉得有人在用手指头捅我的腰。这车里就我跟那个纸人,难道是纸人要对我动手了? 我靠!我赶紧睁开眼睛,就看一双大眼睛都要贴上我的脸了,我吓得大叫一声,结果给贴在我脸上的那个大眼睛也吓了一跳,飞快的从我眼前退走,这我才看清楚,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纸人,那个司机又变成了原谅的样子,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我,嘴里叨咕着:“啥毛病啊?睡毛楞啦?到地方了,赶紧回家睡觉吧,你这眼睛里面都全是血丝子了。” 我被这个司机搞懵了,我向车窗外面看了一眼,是宛儿她妈的朋友家,我又扫了一眼后座,刘艳云确实不在了。 我不敢多问,赶紧付钱下车。刚走下车,就看到小六子和黄天酬他们都站在我身边。 我一下子就懵了,我不解的问黄天酬:“黄哥,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啊?”黄天酬疑惑的看着我:“不一直都在么?” “黄哥,”我皱着眉头问黄天酬:“刚才我叫你你咋没听见呢?” “你说啥呢啊?”黄天酬看着我忽然乐了起来:“你不会是做梦了吧?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看出来你是真累了。这家伙睡这个香!” “谁睡觉了?”我瞪大了眼睛,扫了一圈,发现小六子他们都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指着鼻子问蟒行云:“老爷子,我刚才真睡觉了?” 蟒行云点点头,笑着跟我说:“睡的还挺沉,最后要不是那车晃了那么一下,你这还不会醒呢。就差打呼噜了。” 我睡着了?我居然睡着了?我忽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然后做了个特别真实的梦,以至于让我都分不清现实和梦。 我低头想了一下,实在是没有印象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五章 谁都没事 我问小六子:“六叔,跟我合乘那个女的什么时候下车的?我刚才怎么没看到那个女的?” 刚才付钱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后视镜,后座上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过那个女人一样。我生怕小六子告诉我,后座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 还好,小六子听我问完,笑着跟我说:“早都下去了。你上车就睡着了,你管人家干啥?” “早都下车了?”我皱着眉头问小六子:“有多早?” “你上车没开出去一站地,人家就下车了!”小六子看我的神sè有些不对劲儿,这才问我:“你怎么了?不会是做什么梦了吧?” “何止啊!”我立刻把在车上发生的好像真事儿一样的事儿都跟他们说了,我说完之后就盯着蟒行云看,我还以为他能给我个解释呢,没想到蟒行云不错眼珠的看着小六子,黄天酬也是一个表情,小六子的眼睛转了几圈,跟我说:“这事儿容叔儿给你查查,他nǎinǎi的,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玩把戏!” “这么说那个女人真的有问题了?”我惊讶的问道。 小六子点点头,跟我说:“我们都看走眼了,没想到一个普通人也能有这种本领。” “到底咋回事儿?”我焦急的问小六子:“六叔,这以后我还有没有个人身安全了?我怎么感觉我这儿就是个大车店呢?谁想来谁就来,谁想给我个眼罩儿就给我个眼罩。一点都不顾及你们在不在我身边啊。你们就没一个人察觉到吗?” 我这话一出,他们几个的表情都变得异常尴尬。我看了他们四个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真没有预先示jǐng的功能,只好苦笑一下,跟他们四个说:“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但是我们不习惯!”小六子表情严肃的跟我说:“这事儿你先别管了,看叔儿给你查个水落石出,大爷的,太不把你叔儿我放在眼里了。小yīn沟里面翻了船!”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每次都给我玩儿亡羊补牢。这次多亏人家跟我比较客气,这要是奔着要我命来的,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等下车的时候发现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他们会是啥反应?靠,我想的有点多。 我站在楼底下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宛儿让我直接上楼。我拒绝了,这一大早上我算老几我就冲上去,这是她妈的同事家又不是她家。我让宛儿收拾收拾下楼,宛儿问我:“那小蕊怎么整?” “那你就别管了!”我跟宛儿说:“我保证让你们两个一起下来!” 宛儿听了我的话,只好跟我说:“好吧!那你等我两分钟!” 我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四位,蟒行云首先排除掉。我可不敢让蟒行云上陈蕊的身,那样蟒行云不跟我翻脸就怪了。 我又看了一眼胡泽天,他也不行,yīn间的亡魂身上的yīn气太重,陈蕊现在的状态本来就是个活跳尸。没有灵魂,就是个壳子。这yīn气要是留在身体里面整不出去,倒是不能像解博闻那样成为一个二椅子,但是她以后手脚冰凉,气血不畅,身体yīn寒是肯定的了,而且最重要的,影响生育…… 我把眼睛对准小六子,小六子一本正经的跟我说:“你交给叔的两个任务还没有完成,叔儿也没时间啊!” 我一听也对,嘱咐小六子:“六叔,那你洒楞办事儿,这次的任务就不分配给你了!” 还没等我看向黄天酬,黄天酬就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你都不用这么麻烦,一般这活儿都是我承包的,你还瞅啥瞅啊!我自觉!” 我听黄天酬这么一说,也笑了,也没废话,直接冲楼上一摆手,黄天酬一闪身就不见了。 小六子看着黄天酬离去的背影,跟我说:“其实我觉得黄天酬还是适合当护身报马,要不然你跟你师父提一句,我可以帮你重新举荐个其他的黄堂教主。” “可得了吧!”我跟小六子说:“我可是有报马,不劳黄天酬9是让他做黄堂教主吧,也算没白跟我熬那么多年!” 小六子笑着跟我说:“虽然你是好心,就怕好心办坏事儿啊!”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我白了小六子一眼,跟他说:“你就那么不得意黄天酬吗?” 小六子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也苦笑一下,他们俩这矛盾算是不能调和了,我刚想转过头去看看宛儿她俩下没下来,忽然眼睛瞟到了蟒行云,蟒行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小六子,他怎么这个表情? 我在蟒行云的脸上停留了一刹那,他几乎在同时感应到了我的目光,转头跟我对视了一眼,我挑了一下眉毛,蟒行云却面无表情,靠,这是不接受我的信号啊。 等我有空了,我要问蟒行云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看小六子。 “天哥!”一声甜美的叫声把我的注意力彻底勾了过去,是宛儿! 我欣喜的转过头,看到宛儿跟陈蕊两个一起向我走来,而黄天酬却没有上陈蕊的身,而是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惊讶的看了一眼陈蕊,发现她还是有些呆滞,一瞬间我就猜到怎么回事儿了。估计胡青璇上身了。 宛儿走到我跟前,仔细的打量了我一圈,跟我说:“哎呀,看见你我心情就好了。要不然我还沉浸在把你弄丢了的悲伤之中呢!” “就是个梦而已。”我笑着跟宛儿说:“你还真当回事儿了!” “那可不么,”宛儿笑着跟我说:“那梦特真实,没听我说么,我是哭醒的!” 我用手整理了一下宛儿的刘海,笑着跟她说:“呵呵,醒了不就好了么?知道是个梦,还有什么伤心难过的?” “那也不行!”宛儿话音未落,我猛的把宛儿拥入怀中,还没等我好好品味这种小甜蜜,宛儿猛地从我的胳膊里面挣扎了出去。(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六章 交换条件 整理了一下刚被我蹭乱的头发,宛儿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拿眼睛轻瞟了一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陈蕊。 本来满是惊讶的我,一看宛儿的意思原来是觉得陈蕊在一旁她不好意思,立刻笑了起来,跟宛儿说:“有啥不好意思的?小蕊现在也啥都不知道。你就当她是个植物人就好了!” 说完,我走到陈蕊的前面,拍拍陈蕊的脑袋,问她:“现在是谁?报个名,是青璇大姐不?” 陈蕊忽然一把拍飞我的爪子,冲我吼了一句:“青你个六啊!老娘回来了!” 我靠!我一瞬间把眼睛瞪得老大,陈蕊不罢休的用手指头点着我:“有你这么当姐夫的么?把我当木偶啊?我都成植物人了,你还有心情亲亲我我的。你给我等着,你能娶了我姐就怪了!” 二大爷啊!怎么回事啊!陈蕊怎么复活了?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宛儿,宛儿比我还震惊,两只手捂着嘴,跟我一样把眼珠子瞪得溜圆,说不出话来。 我只好把头转向黄天酬,我指了指陈蕊,问黄天酬:“黄哥,尼玛这怎么回事啊?” 黄天酬冲我耸了耸肩,跟我说:“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形容不大上来了,了解详细内容可以登录我的波可,天酬飘飘捯咔母!” 听了黄天酬的话,我差点昏过去,眉头拧成一团的问黄天酬:“你二大爷啊,你疯啦?” 黄天酬笑呵呵的跟我说:“你前面的说对了。真跟我二大爷有关,但是你后面的猜错了。我是真没疯!” “别废话!怎么回事儿?”我皱着眉头问道。 黄天酬还没等说话,陈蕊就使劲拍了我脑袋一下:“自言自语吓唬谁呢?刚才你是不是拍我脑袋来着?” “自言自语?”我惊讶的看着陈蕊,指着她身边的黄天酬问她:“你看不见你旁边这帅哥?” 陈蕊回头看了一圈,问我:“哪儿有帅哥?” “你不是逗我玩儿的吧?”我疑惑的问陈蕊:“你的yīn阳眼呢?” 陈蕊摇摇头。黄天酬在一旁替她说:“没了!” “啥?!”我惊讶的叫了起来。 陈蕊以为我跟她说话,不耐烦的跟我说:“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 我更不耐烦的冲陈蕊摆摆手:“找你姐玩儿去,我没跟你说话!” 宛儿此时才反应过来,泪眼婆娑的走了过来,摸摸陈蕊的脸。一句话没说,就先成了个泪人儿。 陈蕊一看宛儿哭了,她眼圈也有点泛红,不过女汉子流血不流泪,陈蕊有泪不轻弹,立刻安慰起宛儿来。 我让黄天酬赶紧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黄天酬笑着说:“昨天晚上我没在这儿守着简直太遗憾了!”黄天酬上来先是一句抱怨。紧接着就听他说:“昨天晚上这儿可真热闹死了,丰屹元神出窍来的,同来的还有王鼎以及王鼎的那些仙家,居然连蛇赛花都来了。” “你等会儿!”我立刻叫停黄天酬,不解的问他:“你说什么意思?什么王鼎?王鼎不是死了吗?” “对啊!”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昨天晚上丰屹带着的王鼎就是个清风啊!而且据说还很厉害。已经在一个人的堂子上面当了清风教主!” “不会吧?!”我惊讶的问黄天酬:“王鼎就算横死之后去枉死城或者九返地狱修行,也没有这么速度啊?凭啥他就能上堂口,还能当清风教主?我靠,那人的堂子得多小啊?” “那你就说错了,”黄天酬撇着嘴跟我说:“据我刚才打听了那么一句。王鼎的本事可是不弱,比咱家于副教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皱着眉头听黄天酬说:“王鼎不单不是小。而且还是一条大鱼,他身边的仙家一位不少,反而还多了不少厉害的家伙。蛇赛花昨天也亲自出手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黄哥,那咱们堂口有什么损伤没有?那谁、那、那常云龙他怎么样?昨天没出问题吧?” 黄天酬摇摇头,忽然换到心里,跟我说:“这就不好说了,昨天那阵仗,别说常云龙了,不是我二大爷和大老爷亲临,谁都守不住。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点点头,在心里轻声说了一句:“所以昨天压根就没能看出来常云龙到底放没放水!”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不过听说他负伤了,蛇赛花拼命的时候受的伤!” “啊?”我惊呼一声:“严重吗?蛇赛花怎么还拼命了?” “王鼎又一次失手被擒,蛇赛花能不拼命么?”黄天酬笑着跟我说:“上一次咱们都饶他一次,这回他死xìng不改,还敢跟咱们叫板,你说咱们堂口还能留他了吗?” “不会真给王鼎整没了吧?”我皱着眉头问道。 黄天酬摇摇头,跟我说:“王鼎还在,你姑nǎinǎi亲自出手把王鼎给擒了,你说王鼎的面子有多大吧?交给常云龙收押,蛇赛花就拼命了,结果他们两个就拼了个两败俱伤!”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忽然觉得这里面有意思,我笑着问黄天酬:“那王鼎一定是被救出去了?” 黄天酬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跟我说:“必须救出去,要不然不就白受伤了吗?” 黄天酬没挑明到底是谁白白受伤,但是这事儿却让人玩味。姑nǎinǎi把王鼎交给领兵王收押,这个无可厚非。但是领兵王本就跟蛇赛花不清不楚的,蛇赛花是不是真的拼命,常云龙是不是借此机会退出战场,这都不好说,而且当我听黄天酬说,王鼎落在常云龙手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的猜到了王鼎最后的结局,肯定不会留在我们手里,果不其然,真让我给猜对了。 我摇了摇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我问黄天酬:“那你还没说小蕊是怎么回事儿呢?” “人家丰屹是两手准备来的!”黄天酬笑着跟我说:“打得过就打,营救那妖物,打不过就换,两厢交换,谁都不吃亏!”(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七章 不省人事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抓住点儿重点,我问黄天酬:“这么说,丰屹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交换了?” 黄天酬点点头,说:“要不然你哪能看到这么活蹦乱跳的小姨子?” “那陈蕊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我皱着眉头问黄天酬:“她原来可是yīn阳眼,现在她怎么看不见你们了呢?”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不知道,她回魂的时候我二大爷就发现了。但是他没说什么,就是告诉胡青璇一声,这丫头的yīn阳眼被摘了!” “靠,”我皱着眉头跟黄天酬说:“说的怎么那么瘆人呢?还被摘了,那她眼睛没毛病吧?” “那你放心!”黄天酬跟我说:“跟眼睛没有关系,就是取走了她的这个能力,真他nǎinǎi的是雁过拔毛,什么都不放过!” “没了也好,那东西给小蕊留着反而是个负担。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呢?”我轻声问黄天酬:“她没留下啥后遗症吧?我怎么觉得跟以前比有点怔的呵的呢?” “那是离魂时间太久了,她自己的魂魄都有点不适应自己的身体了!”黄天酬笑着跟我说:“昨天晚上胡青璇差点被宛儿念叨得烦死了!” “为什么啊?”我纳闷儿的问黄天酬:“那时候应该还没交换呢吧?” “是没交换啊!但是陈蕊身体里面那个妖物感应到援兵来了,冲破禁制了!”黄天酬跟我说:“胡青璇在保护陈蕊的肉身不被破坏。这也多亏是胡青璇,胡堂的副教主。要是别的堂口的副教主,估计就不能保护得这么周全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都替宛儿脸红,她不但没帮上忙,还起了反作用,我跟黄天酬说:“有机会要跟青璇大姐说声谢谢!” “胡青璇才不在意这个,”黄天酬跟我说:“胡青璇xìng子随和平淡,不喜欢闹闹吵吵,也不喜欢虚头巴脑。所以你心里有就得了。别整的太见外了,胡青璇反而觉得不舒服!” “哦。好!我知道了!”我连忙答应下来。 知道陈蕊获救的消息真的让我喜出望外,不过也肯定了另外一点让我着急上火的事儿。丰屹果然跟我们不是一路子了。 “天哥!”宛儿忽然招呼我一声,我循声望去,看宛儿正在对我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宛儿跟我说:“天哥。刚才小蕊跟我说的太玄乎了,你赶紧过来听听。小蕊,再跟天哥说一遍!” “说不了了!”陈蕊没好气儿的跟我说:“我饿了,我想吃饭!” 我汗了一个,陈蕊这是身魂不和的症状吗?比气血不和严重多了! 我冲陈蕊皮笑肉不笑的说:“饿了好说,我带你吃好吃的去。想吃酱猪蹄还是红烧肉?没走油的走油肉吃不吃?” 宛儿瞪了我一眼:“小蕊刚醒过来,你就不能说点儿清淡的吗?你馋什么说什么啊?” 陈蕊伸手打断了宛儿的话,跟我说:“姐夫还真了解我,我现在别的不馋,我就馋肉。” “馋肉往舌头上咬。那都是瘦肉!”我跟陈蕊说:“你要是能找到一家大早上就能给你做这些大油腻的菜,我就请你吃!” 我本以为我这么一说陈蕊就放弃了。没想到她还真就打车带我们去了一家饭店,饭店的名字有点酸,叫什么望月楼。 装修不错,是个二层楼的饭店。一大早上哪有人吃饭,谁吃早餐上这种大饭店啊,所以我们三个一进去,格外的扎眼,就连服务员都是打着哈欠出来迎接的。 陈蕊挑了个最里面的位置,我们坐下之后我问服务员:“你们厨子起来没呢?我们想吃点午饭的东西,能成不?” 我没想到服务员也挺贫,估计看出我们都比较好说话,服务员笑着跟我说:“晚饭都没问题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终于知道陈蕊为什么会带我们来这个饭店了,因为这个饭店的气质跟陈蕊很相近,都是那么不着调。 我让陈蕊点菜,陈蕊一口气点了六七个纯肉菜,服务员笑眯眯的写着,写完的时候这个不着调的服务员居然还冲陈蕊比划了一下大拇指,陈蕊笑嘻嘻的也做了个同样的手势,这样一来宛儿都看出不对劲儿了。 宛儿问陈蕊:“你认识她呀?” 陈蕊摇摇头,跟宛儿说:“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跟人家噉瑟什么?”宛儿皱着眉头批评陈蕊。 陈蕊笑着跟宛儿说:“这是这家饭店的特sè,就这么没六儿,就这么贫,你在这儿住你都不知道?” 宛儿摇摇头,我替宛儿跟陈蕊说:“那是因为你姐一直都不像你这么不着调,所以这种不着调的饭店根本就不是你姐的着眼点!” “嘁!”陈蕊白了我一眼。 那个服务员没有骗我们,饭店的大厨果然起床了,而且由于就我们这一桌客人,菜上的飞快,等了不到十分钟,一盘接一盘的菜就上齐了。饭店贴心的送上了自己家酿的葡萄酒。 给我都给整乐了,啃着猪蹄喝着红酒,太有情调了,服务员临走的时候我又要了两瓣大蒜,服务员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头给我放到了桌子上,我彻底膜拜了,她揣大蒜干什么? 这顿饭吃的我们三个都特别的开心,好像所有的闹心事儿都甩到脑后了一样,我这才明白这家饭店的难能可贵之处,就是让人受到他们的感染,让人变得没心没肺,让人觉得能吃饱饭那就是最开心的事儿! 所以即使是在大清早喝着红酒啃着猪蹄就着大蒜,一样不会让人觉得难为情。 我正吃得开心,忽然觉得宛儿倚到了我的身上,我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对面儿的陈蕊笑着问宛儿:“咋的了姐?喝迷糊啦?” 我也以为宛儿喝多了,刚一转头,忽然看到远处临街那边墙的窗户外面站着一个身影,也不知道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怎么的,我这眼睛开始看不清楚,而且脑子也开始迷糊,隐约觉得那边站着的好像是黄天酬,我却看不清楚脸。 就听陈蕊轻声叫我两声姐夫,我就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亲们,看在永恒国庆期间依然加班的份上,赏永恒张大月票吧!t0t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八章 被绑架了 不知道失去意识多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是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很松软,我很慵懒,整个人的状态非常好,就好像通宵上网之后又美美的睡了一觉。只睡得天昏地暗,等醒来的时候,浑身很舒畅,jīng神很焕发。 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在,看着周围的环境有点儿发蒙,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陌生呢?虽然布置的很温馨,但是我不觉得亲切。这里怎么看怎么都像谁家的卧室,只不过这卧室的面积可真是有点大,让我这睡惯了小户型的家伙有点不适应。 还没等我把周围的环境看仔细,我忽然想起来,不对劲儿啊!我这是被算计了,本来我是在吃饭的,怎么改睡觉了? 这次可高级了,直接给我下蒙汗药,而且还是高级蒙汗药,因为我一点都不觉得头疼,没有任何后遗症。 宛儿呢?宛儿呢!我cāo!我一脚丫子踢飞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大爷的,大夏天开着空调给我盖大被这是要让我感冒吗?敌人何其歹毒! 我身上穿着一套睡衣,我原来的衣服和鞋都不知所踪。床边有一双拖鞋,我直接跳下床,穿着拖鞋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跑去,同时在心里召唤黄天酬他们,我记得当时我看到一个身影在窗户外面,好像是黄天酬,但是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黄天酬他们怎么没跟上我呢?我在心里一边召唤我的仙家,一边催动手上的虎威印。红光亮起,我这才稍稍安心。不管是人是鬼,挨我一下就要被点穴半天。这是我保命和谈判的砝码。 我开门猛地冲出去,顿时惊呆了,门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绑架我的人呢?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站在门口有点犯糊涂,这也太不忠于职守了!怎么看守这么松懈呢?毫无职业道德!太不专业了! 我站在门口,下意识的伏低了身形,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好像真是在某位土豪的家中,格局很简单,一目了然,有四五间房间,此时都关着门,宛儿会不会在其中的一个屋子呢? 我不敢冒这个险,冒然闯进去。万一惊动了敌人怎么办? 我甩下拖鞋,因为这个拖鞋不静音,走路的时候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我蹑手蹑脚的走到离我最近的一间房间门前,侧着耳朵趴在门上听声…… 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又换了一间房门,继续听声,依然是啥动静没有。我把除了我刚刚冲出来的那间房间之外的四间房间挨个听了一遍。除了安静,我啥都没听到。 难道敌人不在二楼?我小心翼翼的趴在了地上,一点一点挪到楼梯口,紧贴着墙,让视线刚刚能看清下面。我尽量把动作放缓,怕被楼下的某位敌人的余光扫到。 我一点一点的把视线送出去。咦?我去! 尼玛怎么还设计出来个拐角?正好把我的视线挡得严丝合缝,啥都没看到,就看到一面坑爹的墙,上面装饰着艺术玻璃,此刻把我的怂样1080p高清的展现在我自己的眼睛里面,尤其配合着敌人给我穿的一套草绿sè的睡衣,我就好像是个大壁虎,头下脚上的趴在楼梯上,多亏我血压不高,否则容易脑充血。 既然像壁虎,那么我就想象着自己是蜘蛛侠,从二楼游了下来,游走到了二楼拐角的平台处,只要再往下一点儿,我就能看到正对着楼梯的一楼的情况了,不过我现在这个位置是真危险,进不可攻,退不可守。如果敌人从一楼二楼两下包抄,我只有硬拼,连个给我智取的退路都没有。 我在二楼的拐角处深呼吸了一下,侧耳倾听了半天,一楼并没有人在交谈和走动,二楼一样寂静。 越是这样安静我的心里就越没有底,这太反常了,不合常理。如果是绑架的话,为什么一个看守都没有,难道他们的目的是给我关在这间大房子里面?他们太失策了,虽然我不是宅男,但是我有一颗宅男的心,把我关在这里,哼哼,这可真是野鸡遇上流氓,郎情妾意啊! 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儿,虽然我平时也不着调,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时候我怎么能这么没六儿?怎么还胡思乱想这些事儿?nǎinǎi的,这是不是蒙汗药的后遗症,让我神经大条啊?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现在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这种情况我再这么没六儿,那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我必须要保持清醒。 我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我终于发现我自己的不对劲儿了,我的jīng神异常亢奋。没错,就是亢奋。如果是平时,我绝对不是这样,我现在一丝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就好像在跟小伙伴们做游戏一样,这是藏猫猫还是偷地雷?总之不是我被绑架了的感觉。 这药劲儿这是还没过啊!现在这个状态要是利用好了,那对我下一步的行动还真能起到一个积极的作用,要是利用不好,也可能因为我的大意而失了荆州。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倾听着楼下的动静,一边向楼下缓缓移动。这药效真不错,里面有兴奋剂的成分吧,让我这运动细胞极不发达的人,第一次切身感觉到了手脚协调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一步一步的向楼下游走,马上就要看到楼下的情况了,胜利在望! 我趴在楼梯上,看着前面,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照一下镜子,庆祝一下我即将来到的成功。 我抬起头,看着身边的镜子,比划了一个很二的手势。 笑容还没展开便僵在脸上,镜子里面的我大头朝下的趴在楼梯上,脸上的表情比哭都难看,因为我发现在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异常高大的黑影,看不清楚面貌,就是一团人形黑影。 静静的伫立在我的身后,我赶紧把剪刀手捂在嘴上,要不然我真担心我惊叫出去。这是什么东西?!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九章 我说人呢 我在镜子里面死死盯着站在我身后的黑影,他现在一定知道我已经发现他了。 只要他有异动,我立刻窜下楼去,不管楼下有人没有。因为这货比人更恐怖,他绝对不是人。 我看不出他是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仙不仙,离我这么近我都没感觉到,说明这个家伙要么道行高到了一定程度,就比如我师父那种,只要他不想,那么谁都别想发现他,虽然他是仙家,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已经被他掩盖的很好,一点都不会泄露。 要么这个家伙就脱离了人鬼仙之外,是另外一种东西,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当我的世界观被摧毁之后,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很乱,不仅仅有人,有鬼,有仙,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妖,比如其他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呢? 我趴在地上向前移动了一小下,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镜子里面的黑影,余光看着终于出现的一楼大厅。 嗯,余光里面没有移动的东西,但是那个黑影也没有动。 这……我忽然怀疑起我的眼睛来,这货该不会是什么别的影子吧?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不再从镜子里面看,想看看身后到底有没有这个东西。 我把脑袋别了过去,仔细扫视了一下身后,果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长吁了一口气,吓我一跳!看来是镜子里面的影子了,这破镜子本来就是幽兰sè的。里面影影憧憧的,也不知道这户人家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这里镶嵌上这么让人别扭的镜子,这家人的胆子一定大的离谱,这大晚上不开灯的走这楼梯,自己都能被自己给吓唬死。 知道了身后的影子原来是一场虚惊之后我这心也落底了,继续侦查一楼。 我侧过头,想再看看镜子里面的黑影,看它是怎么吓唬我的!结果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黑影呢!?镜子里面的黑影也消失不见了! 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我这才想明白,难怪我身后的黑影消失不见了,原来不是镜子错了,是我错了。那个黑影其实是走了,所以才会消失不见! 我装这么半天的蝙蝠侠真是浪费感情,人家说不定现在已经掌握了我的一举一动了。虽然不知道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本身也是带仙儿的人。这要是黄天酬跟在哪位不开眼的想对我不利的家伙后面,那么那个家伙基本就要倒霉了。 想到这里,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既然已经暴露目标了,我还装什么! 我转头跑上二楼,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如果这个屋子里面的看守真是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的话,我还真就不在乎,不服就拼一下,看看我的虎威印能不能撼动他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 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动作,劈里扑棱的跑上二楼。如果一楼有人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一定听见二楼的响声了。说不定他们马上就要冲上来了。 我一个大脚丫子踹向离我最近的那个房门。只听哐的一声,我捂着脚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妈的,你哭着对我说,电视里都是骗人的,这锁不是用脚能踹开的! 我用手拭去眼角晶莹的泪珠,顾不得脚丫子还在抽抽,合身一撞,嘭的一声,房门晃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撞开。但是这一下快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给挤到一堆儿去了,我手扶着门把手想缓一缓气,没想到我的手刚搭上房门把手,忽然觉得手上一轻,房门的把手被我压了下去。 我连伤带气差点就喷出一口葱花血,这房门压根就没锁!我靠!智商是硬伤啊!我把房门猛地推开,里面的装修跟我待的那个房间大同小异,只不过中间大床上干净整洁,一点儿都不像有人的样子。不是这间,继续找! 这回我学乖了,到了第二个房门外面,我直接试了试门锁,没锁!推门,进去,看一圈,没人! 越往里走我这心越没底,检查完第三个房间之后我就有点崩溃了,这太奇怪了,宛儿和陈蕊怎么都不见了?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在二楼都快赶上装修队砸墙了,怎么到现在也没有人出面制止我,这栋房子里面到底有没有活人? 我颤抖着手搭上了最后一间房门的门把手,向下一按,咦?怎么没按动? 我又使了使劲,还是没反应!这间屋子有情况!但是我已经没有勇气去用身体抗衡人家的门锁了,土豪家的门锁绝对不是假冒伪劣产品,土豪家的门锁才是真正的门锁! 我贴着房门左侧的墙边,伸出胳膊,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我又加大了手劲儿,轻声问了一句:“有人吗?” 问完这话,我觉得房间里面如果有人的话,未必能听清,谁知道土豪家的房门隔音效果怎么样啊,我又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句:“喂!里面有人吗?” 说实话,我是没报任何希望的,所以当房门里面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的时候,还给我吓了一跳:“有!” 隔着房门我确实听不清声音,只能分辨出里面应该是个女的,是宛儿还是陈蕊? 我赶紧敲敲门,冲着房门喊:“别害怕!我是邱天!快把门打开!你们两个在一起呢吗?” 只能嘎巴一声清脆的响声,反锁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我一把抓住门把手,轻轻一按,开了,我怕把门后面的人撞到,只好轻轻的推开,与此同时,房间里面那个女声回应了我刚才的问题:“我们在一起呢!” 我一听这话,老怀大慰,说了一句:“在一起就好!” 房门被我推开,但是…… 人呢?我还以为宛儿或者陈蕊会穿着一身草绿sè的睡衣怯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梨花带雨的扑向我的怀里,我就能过一次英雄救美的瘾了,可怎么房门没打开之前还听到房间里面有人在说话,我这把门一推开,却什么都没有呢? 我疑惑的冲着房间里面叫了一声:“喂!人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二二〇章 被人耍了 居然没有人回应我了! 土豪就是土豪,房间里面的装修除了sè调不同之外,布置得大同小异,一点格调都不讲,有这么多房子哪能图省事儿呢,怎么不得一个房间一种风格啊! 这间房间一样很整洁,根本就不像有人待过的样子,可刚才房门明明被锁上了,而且有人应声并且从里面把房门给我打开,怎么此时却什么人都没有呢? 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该不会是撞见邪门的玩意了吧? 我在一瞬间把天眼打开,不打开还好,这一打开,差点上不来气儿,这一屋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捂着鼻子跑了出去。大爷的,一屋子的黑灰,漂浮在空气中,多亏我站在门口,没往里走,那些黑灰越往里越密实,门口还好基本没有,要不然真不知道我吸进去多少了。 我从屋子里面跑出来,还好走廊里面干干净净,要不然我真疯了,这栋房子太邪门儿了。 我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就觉得身后有人在笑,妈的,都会笑了,这得凶到什么程度。 我头也不回的在前面跑,刚跑到楼梯口,忽然听见一个凄厉的女人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姐夫,救命!” 是陈蕊! 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陈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最后的那间房子的门口。只露出一半身子,此时正挣扎向外移动。我看见她的右胳膊,但是左手却是死死的抠住门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面拽着她一样。 刚才我怎么没发现陈蕊?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能是人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的陈蕊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试着给她救出来!救不出来的是遗憾,见死不救是后悔,我没地儿买后悔药去!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陈蕊跟前儿,一把抓住陈蕊的手。陈蕊一看我冲了过来,立刻激动起来,死死抠住我的手不放。 女汉子的称号不是白送的,她的手劲儿怎么这么大?我这手都快被陈蕊给攥成鸡爪子了。我使劲儿往出拽陈蕊,陈蕊自己也拼命的往出挣扎,可还不如我不来救她了,我在楼梯口的时候。陈蕊还能自己扒住门框,现在我这一拽她,两个人的力气居然比不上陈蕊自己,就连我都被陈蕊拽着往房间的方向移动。 我试图找个支点抓一下,可惜土豪家里的墙不是攀岩墙,光滑平整。压根就没有可以着手的地方。 我手蹬脚刨的拽着陈蕊使劲的往外拉,大脖筋都绷了出来。我声嘶力竭的问陈蕊:“小蕊!你姐呢?!” “我姐在里面!”陈蕊哭号着喊道。 “你大爷啊!”我一听陈蕊说宛儿还在屋子里面,心脏立刻猛地跳动起来,就好像要爆炸了一样,怒骂一声:“马勒戈壁!” 我双目yù裂的使出全身力气。使劲向后移动,我只感觉脚心好像踩在了烙铁上一样。而我的脑袋也好像要爆炸了,陈蕊就这样被我一点一点的拉出了那间屋子。 我仰面朝天的用着力,根本没眼睛去看陈蕊。我死死的盯着走廊的房顶,脑子里面全是宛儿,妈的,宛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就把天香玉涎给喝了,活着的时候弄不过,我死了当清风悲王也不会放过他们! 宛儿的遇险激发了我骨子里面的一股狠劲儿,我拖着陈蕊就好像拖着一头成年的非洲象一样,奇迹一样的被我给拽了出来。我感觉陈蕊的身体应该被我拽出了房间,为什么还这么沉重? 我使劲的朝陈蕊看去,陈蕊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而且她还在房间的门口,我这么使劲居然拉出来一条胳膊,陈蕊的胳膊好像海贼王路飞一样,被我抻得老长。 她果然不是陈蕊!我下意识的想把手中的爪子扔出去,不过一瞬间我就忍住了,她不是想坑我么?正好,让她感受一下虎威印吧! 我猛地催动右手的虎威印,红光一闪,就听陈蕊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我抓住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爪子,化成片片黑sè纸灰,如同蝴蝶一样四散飞走,本来我还在较劲,她这么一化形,直接害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还不只,不但将我的尾椎骨摔的痛彻心扉,我随着惯xìng一下子仰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上,幸亏,人家这个地板,不是地砖,否则我这一下子不死也昏迷。 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阵剧烈的眩晕在我的脑子里面肆虐开来。我使劲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想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大敌当前,我千万不能昏倒! 我只觉得嘴里一咸,一股热流顿时充斥在了口腔里面。我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腥甜腥甜的呛得我一阵恶心,一定是我刚才眩晕的状态下太着急了,把舌头给咬狠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咬舌自尽呢。 不过这样一来,我脑子里面的眩晕感觉总算有所减轻,我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眼前一阵模糊,也分不清到底是刚才撞击产生的黑影还是那个假陈蕊真就是被黑sè纸灰一样的蝴蝶给围在了中间,总之现在我眼前的陈蕊完全变成了非人的状态。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肉眼已经开始欺骗我了。不能再让肉眼占据主导地位了,刚才就是肉眼的第一反应影响到了天眼的判断才会出现了这么一个大乌龙,现在肉眼经过这么剧烈的震荡更是出现了偏差,不能留它们继续坑爹了。 天眼有好处有坏处,好处就是真如同火眼金睛一样,能看到事物的本质,但是这个事物也仅限于活物,对于死物,也就是房间内的地形格局而言,用天眼观看,我能看得很清楚,但是就好像第一视角的游戏一样,我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也就判断不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容易在这里面被摔死。只有跟肉眼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可惜我的主管意识太强,肉眼太容易左右天眼的判断了。(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二二一章 一条生路 现在我的肉眼就好像jīng密的光学透镜被摔出了毛病一样,我的眼前一片星星闪烁,所以只能依靠天眼来判断前面的假陈蕊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天眼的视觉里面,她终于现出了原形,原来它就是刚才忽然消失不见的那个黑影,而且我也看明白了,那个黑影是好多黑sè纸灰一样的东西组成的。 那个黑影好像会呼吸一样,随着它的呼吸,黑sè的纸灰还在不停的开合。这东西……我从来没见到过! 我现在尾椎骨还疼的要命,两条腿想甩开了逃跑是够呛了,而且我不知道这东西的特xìng跟狗是不是相似,前面有跑的它就想追着咬。所以一时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心里还暗暗惊讶这东西的本事,我很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虎威印已经成功的印在了那个东西的手上,可它居然通过化形来破解了我对它的封印,它是猴子派来的克星吗? 我没时间跟它对峙,我决定给它两条路,一条路放我走,让我去找宛儿和小蕊,它就当没见过我,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行,那么只有第二条路了,大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拼一把,生死有命,死了活该。 想到这里,我冷哼一声,刚想开口给它这个选择题,就听它忽然说话:“邱天,我没空陪你玩!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是乖乖回到你的房间,一会儿自然有人来告诉你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一条是跟我拼个你死我活。你看看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虎威印对我一点效果都没有。不信你看!”那个黑影不但抢了我的台词,还抢了我送给宛儿的虎威印的真身。 我说它怎么对我给它那一下子丝毫没有反应呢,原来这就是银角大王碰上了紫金葫芦,我拿假的去对付真的了。 听了它的提议,我决定暂且不跟它说我给它的选择题了,因为我发现如果它心情不美丽,一不小心选了二的话,我就相当于给自己掘了个坟墓。现在我连唯一的攻击手段都变成李鬼见李逵了,我的战斗力在它的面前已经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我只好再次冷哼一声,表示我的愤怒,我极度不爽的跟它说:“我回房了,别来烦我!” “好的!”那个该死的东西的声音还是盗用了我小姨子的声音,让我现在恨屋及乌的开始讨厌起陈蕊来,都怪她大清早的抽风。非要吃什么炒菜,这下开心了,人家把我们给炒了,还一下子炒了三盘! 我一点一点的退回到了我的房间。把门摔上,不管好使不好使,我挨个门边子上都来了一下。把虎威印印在了房门的四角。最好别往里冲邪门歪道的东西,否则我的虎威印真就不客气了。 我知道这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法,但是聊胜于无。起码这样一来我能安心一点儿。 我用天眼扫视了一下,我的房间里面还算干净,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有。天眼开久了就会累。这玩意儿跟浴霸一样,太费电。照明还是用节能灯好。 我把双眼睁开,还是能看见星星,不过也好多了。我把天眼合上,开始不停的眨眼,眼珠子也在眼眶里面乱逛,反正现在是等死的时间,我要抓紧时间把状态调整好,一会儿说不定真要玩命呢,宛儿是我的逆鳞,现在我的逆鳞被掀,它们别妄想能和平解决,千万不要给我一丝机会,我的报复可是很吓人的!我怀念的,是我的掌堂教主…… 唉,千万不要惹我,我的掌堂教主不好惹!这帮不知死活的,可千万不要把宛儿怎么样啊! 越想越担心,我有点坐不住了。重新起身打开门,冲着门外喊了一句:“你出来!我找你有事儿!” 没人理我!我就来气了!刚才还跟我扯皮玩拔河呢,现在就装死!我又喊了一句,还是没有反应。我来气了,回屋穿好拖鞋,啪嗒啪嗒的走了出去,这回也不管会不会有人发现了,直接从二楼走到了一楼。 一楼跟我预想中的情况一样,啥都没有。很干净整洁。就是个普通土豪的家居装饰风格,必须有鱼缸的摆设,我走到鱼缸前面,里面有两条红龙鱼,悠哉悠哉的游着,这可能是这栋房子里面除了我之外唯一的一种活物了。 我试图向门口走去,想看看有什么反应。 结果我走到了门口也啥反应都没有,很奇怪,我试着开了一下门,门居然没锁。 我的心脏立刻重新跳动起来!一个心存侥幸的想法忽然跳了出来,那个黑影不会是出门溜街去了吧?是不是以为把我吓唬住了呢?这想法不幼稚吗?太天真了!可为什么我都要出去了,它还没有出现呢? 它究竟是在跟我玩空城计,还是门外另有玄机? 我想把手从门把手上撤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想得太美,但是我却控制不住我的潜意识,万一这是一次求援的机会呢? 我只要出去,说不定就能联系上黄天酬他们,到时候我就有实力跟他们叫板了,有掌堂教主和我师父两位在,谁敢不给我面子?不想活了么?错!这句话说的有问题,应该是问他们,不想死了吗? 我的掌堂教主是什么人?帝幽圣君!除非谁能长生不死,否则的话,去yīn曹地府也是死路一条,这就是跟我这种有后台的人作对的下场,即便是死,都比想舒坦! 可惜,这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人家未必知道,就算我肯如实告诉他们,他们也未必能相信,这太尴尬了。 我真不是吹牛,为什么不信我? 既然不信,那就等着生死不如吧!我眯着眼睛下了决心,不管三七二十一金维他了,先冲出去码人再说!这间屋子里面太屏蔽信号了,我在这里毫无优势! 决心已下,我使劲扳动了门把手,缓缓的把门打开了……(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二二二章 针锋相对 我缓缓的把门打开,阳光扑面而来,只可惜,扑面而来的不仅仅是阳光,还有恶犬。 四五条黑背看到门被打开,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到我冒了出来,呼啸着向我扑来,我哐啷一声把门关上。 太狠了吧!果然是土豪别墅,里面居然养狗看家,就这一个小县城里面怎么会有这么资本主义的大蛀虫? 我说怎么不锁门呢,这是个yīn谋,这是个大陷阱,迷惑我啊!再一次失算。 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我能打过恶鬼,但是打不过恶狗。 我被敌人从身体和心灵上双重摧残,我从舌头尖到尾椎骨就没有不疼的地方,我站在门口,虽然不甘心,但是外面的狗也忒多了。这也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啊! 我正暗自嗟叹,就听见背后有下楼的声音,而且还是钉了铁掌的高跟鞋,嘎噔、嘎噔…… 它一定是故意的,它对付我就好像老猫对付老鼠。 它这是在玩我,等给我玩够了,玩腻了,玩疲沓了,它再一口吃掉,用心何其毒也!我绝对不能遂了它的意! 我头也不回的开口说:“这样有意思么?到底是为什么把我抓过来是不是也该出来个人跟我谈谈了?要弄死我没必要费这么大劲吧?不放蒙汗药直接放耗子药不就行了?”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邱天,真是抱歉。由于出了点儿意外。所以我来晚了。对此,我深表遗憾!” 我猛地回头。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女人不是今天早上打车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女的吗?叫……哦,对!刘艳云!可是我可以确定,眼前的虽然跟刘艳云长得一样,但是绝对不是她,因为这个家伙的正面是个人形,背面却好像是被烧毁了的纸人一样,拖着纸灰,从二楼一直走到楼下。那些纸灰就悬浮在空气中,一直连接到她的身上。 她只有一个正面,如果从侧面看,完全就是半个空壳子。 我惊讶于这个奇怪的东西,它的本体就好像是纸灰,而且看这意思,它虽然能够幻化出来各种人形。但是它离不开二楼的那间卧室,否则的话,也不至于拖着这么一条好像尾巴一样的东西下来了。 我指着刘艳云身后的纸灰,冷笑着问她:“你这是放风筝吗?”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说:“雕虫小技,只不过是个普通法术罢了!让你见笑了!” 我听了刘艳云的话。皱着眉头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 “邱天,你不会忘xìng这么大吧?”刘艳云冲我微微一笑,坐在了沙发上。 我也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冷笑着问她:“别跟我装了,刚才你还装小蕊骗我呢。现在又装这个人,真可惜。我根本不认识她。”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刘艳云笑着跟我说:“这东西叫符鬼,是由符纸灰组成的,一个小法术而已,放在家中,也不过是起到个监视器和看门狗的作用,毕竟,我不能把外面的狗牵进屋子里面来吧?吃喝拉撒我也受不了啊!” 我皱着眉头问她:“这么说,你还真是刘艳云了?” 对面的刘艳云点点头,说:“当然了,否则的话,怎么会显出我的样子呢?” 我一听真是刘艳云,激动的问她:“那你为什么要抓我?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还以为你这人不错,就算给我打了个莫名其妙的梦,但是你还有起码的素质,可现在一看,你咋还属狗皮膏药了?粘上我了吗?” “邱天,你别误会!”刘艳云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如果按照我的本意,我并不希望跟你见面是在这种诚下,而且还是这么尴尬的关系!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而且我也没办法的阻挡,我也不过是听命做事罢了!希望你能理解我!” “说那些虚头巴脑的没有用!”我冷冷的跟刘艳云说:“咱们不是朋友,用不着客气。你有事儿说事儿!我未必能答应你!但是在你说事儿之前,我要问你一个事儿!” “是关于陈宛儿的吗?”刘艳云微笑着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其实如果只看正面,这个符鬼的本事当真了得,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其实是幻化出来的,就跟真人的感觉一模一样。可惜我坐这个角度恰恰能看到她身后的情形,所以我在心里一直很排斥这个东西,因为我根本确定不了究竟她真是能主事儿的人,还是它依然在逗我玩。 我点点头,跟刘艳云说:“如果你真的不希望咱们的关系达到零度以下,那么我劝你一句,放掉无关紧要的人。咱们才能好好谈一谈,否则的话,我真不是你们看到的这么面!” “呵呵呵,”刘艳云忽然笑了起来,优雅的跟我说:“我从来不认为邱天很面!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人才,是个英雄,是个不可多得的伙伴!所以,出于尊重强者的角度,我已经把陈宛儿安全的送回了家中,而我刚刚说的,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就是对于这件事儿,上头比较不满意,叫我过去问话,从这方面看,我其实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不确定刘艳云说的话是真是假,就好像我不确定面前的到底是不是符鬼一样。我对刘艳云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跟她说:“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那么我真的由衷的感谢你!我收回我之前对你的不友好的态度,并且我跟你道歉!”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似乎很意外,眉毛一挑,显得很高兴地样子,刚要说话,我一抬手阻止了她,紧着跟她说:“别急,我还有话说,但是,如果你骗了我,不管是符鬼在逗我也好,还是你在诓我也好,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邱天就算变成清风,也会九返阳间,绝不会放过你们!”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笑着点点头,跟我说:“邱天,你大可放心,你不用担心现在是符鬼在捉弄你,没有人控制的符鬼是变不成我的样子的!”(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二一三章 报个平安 听了刘艳云的话我心中一惊,要是果真如刘艳云所说,那么事情还要严重了。不过我没表现的那么明显,对她点点头,问道:“你能证明一下宛儿现在安然无恙吗?” 刘艳云耸了耸肩,跟我说:“我没办法证明,但是你可以给宛儿打个电话,自己问问不就清楚了?” “我手机呢?”我伸出手去,问刘艳云:“谁给我扒干净的?” “肯定不是我!”刘艳云“呵呵”一笑,跟我说:“但是也不是符鬼,这个你放心,这间屋子里面还是有一些正常人的。” 我点点头,跟刘艳云说:“我明白,土豪就要有点儿阿姨保姆园丁门卫的,我手机呢?” “呶!”刘艳云抬手一指,我顺着她的方向去看,一个浑身黢黑的人影从二楼飘了下来,没有一丝动静,如果我闭上眼睛,我根本都感应不到它的存在,这个东西真不错,不但能单独使用,还能当做介质。 那个黑鬼飘到我的身边,对我伸出胳膊,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忽然好像开花了一样,层层翻滚,露出了我的手机。 我从黑鬼手里取出手机,发现手机有一丝温热的感觉,这个发现让我颇为惊讶,这手机就好像刚刚被人用过一样。 我简单查看了一下,发现通话记录和短信息都没有变化,看不出被人用过,但是为什么会温热呢? 我拿着手机并不着急给宛儿打电话,我凉笑着跟刘艳云说:“你就不怕我打电话求援?” “呵呵。”刘艳云忽然笑了。跟我说:“你不会这么糊涂的!不要忘了,你还在我这里。” “这我倒不在乎。”我倒在沙发的靠背上,对着刘艳云说:“你可以认为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如果想要我的命,你们早就动手了。” “为什么总要把我们摆到不共戴天的角度呢?”刘艳云歪着脑袋问我:“为什么不试图想一想,其实我们可以作为伙伴的。” “我谢谢你的好意!”我对刘艳云说:“这个提议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不过如果宛儿真没事儿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说完,我拨通了宛儿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紧接着就听到电话那边宛儿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哥,你在哪儿呢?” “我在……”我哪知道我在哪儿,我看了一眼刘艳云,她并没有打算告诉我坐标的意思,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别管我在哪儿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我家呢!”宛儿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听就是哭过了,她有些担忧的跟我说:“天哥,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赶紧过来,我害怕。小蕊和你都不见了,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可就是打不通。天哥,你跟小蕊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没事儿,小蕊跟我都很安全!”我笑着跟宛儿说:“你听说过被绑架还能给女朋友打电话的吗?” “听说过!”宛儿略带哭腔的跟我说:“一般这个时候就是你要开口要钱了,他们打算要多少钱才能放人?我绝对不会报案的,千万不要撕票。天哥,你千万别睁眼睛。一定不要看到他们的样子啊!” 宛儿的一番话说得我哭笑不得,我赶紧跟宛儿说:“不是要钱的!” “要肾么?”宛儿好像已经哭了出来,跟我说:“可以给一个,给咱们留一个!” “咳咳!”也许是看到我跟宛儿越扯越远,就连符鬼幻化的刘艳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声提醒了我一下。 我冲刘艳云点点头,跟宛儿说:“是他们!”我把“他们”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宛儿听我这么一说就明白了,立刻问我:“他们要干嘛?大不了就不要丰屹了,别把你们俩也搭进去啊!” “不干嘛,想跟我交个朋友!”我笑着跟宛儿说:“也许是看你天哥魅力大,想跟我谈谈合作,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报个平安,再一个,我也想确认一下你现在的处境确实安全!” “我……还行!”宛儿犹豫了一下跟我说:“刚才我耳边听见有人跟我说话,好像是黄天酬……” 嘟嘟——宛儿说到这里,电话突然断了,我愣了一下,就听刘艳云跟我说:“不好意思,这样虽然很没礼貌,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有你的仙家在身边,陈宛儿应该是很安全的!” “呵,”我凉笑一下,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不是我故作潇洒,人家随时能断了我的信号,我还抱着个手机干啥,咋就那么没安全感呢?既然她一再的跟我说要跟我谈谈合作的事儿,我就不能太怂,要是太怂了,谈判的时候也要不出来价啊! 我对刘艳云说:“以前我或许会那么认为,但是我现在觉得仙家在身边也未必会安全,你们的能力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计。真的非常棒。我不明白你们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实力,为什么还要盯上我这个小?” “邱天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刘艳云笑着说:“对你的实力,我们是相当了解的!所以我们才会如此的求贤若渴。” “那你总得让我知道你们是什么非法组织吧?”我嗤笑着跟刘艳云说:“我可不干反清复明的活儿啊!” “你想多了,”刘艳云笑着跟我说:“只要你同意加入我们,你将会等到你想要的一切,而我们并不需要你去做什么。” “我靠!”我立刻叫了起来:“那你不早说!” “你同意了?”刘艳云惊诧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跟刘艳云说:“你早说你们是民政局的我不早就同意了,你们这个发福利来的吧?” 我看得出来刘艳云眼角在抽抽,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太冷静了,冷静的让我觉得面对的是无法撼动的大山,我必须要给她带动到我的节奏上来,这样她才能出现破绽,不过想把一个正经人带动得跟我一样没六儿,估计有些难度! jīng彩推荐: 第二二四章 开出条件 刘艳云的表情很快恢复平静,笑着跟我说:“邱天你还是真能开玩笑。欢迎来到阅读” “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的跟刘艳云说:“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一般这事儿都是民政局管啊。” “邱天,”刘艳云好像有些生气,语气变得生硬起来,跟我说:“邱天,我希望你能认真一些,毕竟我们谈的是正事儿!” “我知道,”我笑着跟刘艳云说:“所以我才没要求去洗浴中心谈,那里谈的才是邪事儿呢!”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低下头笑了一下,跟我说:“邱天,我无意威胁你,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一下,为了争取到你的珍贵友谊,他们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我就一个要求!”我一脸严肃的跟刘艳云说:“满足了我的要求,我可以跟你们做朋友,让你们成为我的小伙伴。我们一起去惊呆了,你看怎么样?”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略有犹豫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她已经对我有了戒备心,刘艳云问我:“你可以说说,我们……我们会慎重考虑的!” 看看吧,我就说她已经学jiān了么,已经不把话说的那么死了。 我点点头,问刘艳云:“听你之前的语气,你们的组织好像无所不能。但是现在怎么又说的这么没信心了呢?” “因为我现在面对的是邱天,”刘艳云不知道是夸是损的跟我说:“组织的能力很强大,但是面对邱天,也要小心翼翼!” “这话说的,你们现在摁死我就跟摁死个蚂蚁似的!”我对刘艳云一摊手:“而我现在只能是你为刀殂,我为鱼肉。” “不知道你要让我们替你解决什么事情呢?”刘艳云还念念不忘我刚才的提议。本来我都不想刺激她了,但是看在她这么诚心而且穷追不舍的份上,我只好跟她说:“我有两件重要的事儿,一直压在我心头是块儿病,如果你们能随便帮我解决一个。我从今以后就是你们的人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就是亲兄妹,谁欺负你跟我说。” 刘艳云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把眉头皱在一起,问我:“希望你这两块心头病是靠谱儿的事儿!” “必须靠谱!”我一脸严肃的跟刘艳云说:“早晚都会解决。只不过我这人就是急脾气。等不了那么久,所以你们也不过是起到一个推动的作用,因为有决定xìng力量在时刻准备着!” “哦!”刘艳云一听他们只是需要起到一个催化剂的作用,缓缓的把眉头舒展开,跟我说:“好吧,你说吧!我可以向上面汇报!” “咱们家有两个岛。一直没有收回来!”我痛心疾首的跟刘艳云说:“一个叫台,一个叫钓鱼,你看看你们能帮我了了哪个心愿?”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脱口而出:“黄岩和黑瞎子你要不要?” “那两个还没成为心病!”我偷眼看了一下刘艳云,发现她已经彻底面沉如水了。 刘艳云冲我笑了一下,忽然好像被炮仗崩开花了一样,在我面前变成了片片纸灰。这些纸灰就好像镜头回放一样顺着来时的路往二楼上撤,我一看激怒了刘艳云,这可不好。 我的本意只不过是打乱她的节奏,要是真给她激怒了,宛儿怎么办?我赶紧喊了一声“刘姐!” 结果黑灰一点都没理我,径直消失。我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好小脸子了吧?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里琢磨这刘艳云的心理素质太不好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正考虑要不要主动跑那间房间里面把刘艳云给哄出来,就听房门被人打开。我吓得一机灵,门外可是有恶犬,我从沙发上跳起来,转头一看,刘艳云从门外进来。而且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靠,这个是本尊。 刘艳云看到我的表情,忽然chūn风拂面一样的笑了一下,跟我说:“怎么了?刚才不还叫我刘姐呢么?现在怎么不知道打招呼了?” 我“哼”了一声,跟刘艳云说:“好么,原来你吓唬我呢!” “也不是,只不过正好我已经赶了回来!”刘艳云说:“本来我应该跟你打个招呼的,不过看你那么没六儿,我突然想看看当我不理你了,你会是什么反应!” “我的反应你还满意吗?”我眯着眼睛问道。 刘艳云把手上的包放在桌子上面,跟我说:“邱天,不要再动小心思了,其实你很聪明,你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我们,我现在就是你的台阶,你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那你说吧!”我发觉自己确实没什么资本跟刘艳云玩儿心眼儿,只好告饶:“你们到底要干嘛?” 刘艳云从桌子上的小包里面掏出一个小玻璃瓶,还是磨砂口的,递给我,跟我说:“不要多,一点点血液!然后你就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皱着眉头看着刘艳云手上的小瓶子,这事儿有点不好整了,我还以为口头答应就可以了呢,他们要来狠的啊!不过我还是没明白,我问刘艳云:“你这多费事,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们自己动手多好,丰衣足食,还用不着跟我扯这么半天淡了!” 刘艳云把手上的小玻璃瓶轻轻放在茶几上,跟我说:“我一再强调,我们需要的是你的友谊,不是强迫你!” “那赶紧把我放了吧!”我抬腿就要往外走,边走边跟刘艳云说:“既然你们不想强迫我,那就赶紧给我放了,我没时间跟你们玩!” 刘艳云叹了一口气,跟我说:“邱天,撕破脸皮大家都难看,要你的血液也不过是为了对你起到一个约束作用,并不会真正的伤害你,只要你永远不背叛,这个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想受人摆布啊!”我转过身跟刘艳云说:“你们这种做法让我很不舒服,既然想得到友谊,又不跟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万一给我坑了呢?我找谁说理去?”(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二二五章 老友重逢 刘艳云摇头苦笑,跟我说:“不是我不想说,我也很想打开天窗说亮话,但是很可惜,有些事情不是核心人员,是没办法知道的!我告诉你,你又不加入我们,那么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加入你们。不加入你们,我就不是核心成员。不是核心成员,你们是不会告诉我的!”我冷笑着跟刘艳云说:“这是个死胡同,绕不出去了!给我个痛快吧!” 刘艳云考虑了一下,跟我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等我一下!” 我一听这话,这是有转机啊!我对刘艳云做了个请的手势,她站定不动,嘴唇子却在不停的闭合,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这个刘艳云好厉害啊,反正跟我这个纯靠仙家吃饭的弟马相比,她已经高出我好几个层次了。 刘艳云好像聊到了什么开心的话题,脸上的表情从一汪死水开始起了波澜,她居然笑了,不过笑容一闪而逝,双唇一闭,我赶紧把耳朵支棱起来:“看样子刘姐很开心啊!” 刘艳云点点头,笑着跟我说:“既然你对我这么抵触,那么上头决定,换个人跟你谈谈,我就不参与这件事儿了!” 我靠,我说她怎么这么开心,合着她是要躲了,终于不用面对我这个神经病了,所以她才笑的,难怪笑的那么发自肺腑。我赶紧跟刘艳云说:“别介啊!刘姐,咱可以慢慢商量,你要是走,换个愣头青过来怎么办?咱俩起码还能聊一聊,万一来个我更不喜欢的。直接给我聊扎约了咋整?你们不是特别渴望得到我的友谊的吗?” 刘艳云听完我的话,笑着说:“这是上头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这个任务我在做的时候,我会尽量考虑站在你的立场考虑,但是很可惜。你不替你刘姐我考虑考虑,现在上头觉得我完成不了你这个任务,只好派来位型男,希望你们能有突破!” 型男?突破?我双眼一翻,问刘艳云:“刘姐,跟上头联系一下。我这人就讨厌型男,看着我就火大,根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友谊,会适得其反的,一定要拦住!” 刘艳云摇摇头,跟我说:“已经晚了。型男已经来了!”刘艳云的话音未落,敲门声就响起,还没等刘艳云去开,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一个壮硕高大的身影从门外挤了进来,同时而来的还要一阵爽朗的笑声:“小天,你这骨头怎么这么难啃?” 我差点昏过去。门外进来的居然是猫哥,威海一别一直没有联系,我长八个脑袋也想象不到猫哥居然也搀和进来。我惊恐的看着猫哥,问他:“猫哥?真的是你?” 猫哥摘下墨镜,摸了一下他独有的炮子头,跟我说:“不是我还能是谁?”说完这话,把外面的衬衫一脱,露出了他的刺青,这下我完全可以肯定面前的人就是猫哥了,别人是不会有那么传神的纹身的。 我皱着眉头看着猫哥。有些犹豫的问他:“猫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猫哥笑着跟我说:“你别管怎么回事儿,你就知道一点,我雷子不会坑你,你赶紧把这瓶子灌满。我领你出去喝一顿去,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还真怪想你的。” “我也想你!”我笑着跟猫哥说:“那咱这就走吧!” “别急,”猫哥虽然笑着,但是眼睛里面却有一丝寒光流露出来,他伸手一指茶几上面的小玻璃瓶,跟我说:“先忙正事儿!” 我一颗心顿时哇凉哇凉的。猫哥反水了。虽然他跟我依然称兄道弟,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如果还拿我当兄弟,他是断然不会让我先出血的。 我歪着脑袋冷笑一声,回到沙发上坐好。看着茶几上的小玻璃瓶,一股怒气从大肠里面往上涌。这不是逼我一样么?刘艳云逼我也就算了,我们啥交情没有,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也逼我出血,我从茶几上一把抄起小玻璃瓶,狠狠的朝地上摔去。 我倒要看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玻璃瓶跟地面接触的一刹那,一个影子飞快的扑上去,我的余光只觉得有东西划过,等我转头看去的时候,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钱豹子用嘴叼着小玻璃瓶,眼睛里面充满了戏谑的神情。 “七爷?您也来了?”我看着那个豹子的身形,冲他苦笑,问道:“七爷,没想到您也晚节不保。” “小子,七爷还能坑你吗?”也不见金钱豹子张嘴,但是声音就这么传进了我的心里,豹擎天跟我说:“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小雷跟小云不敢说,但是我老豹子不在乎这个,我相信你是个明眼人,知道什么是好事儿什么是坏事儿,我跟你说,让你分辨!” 我心中一动,跟豹擎天说:“还请七爷给我指条明路!” “有些事情是天机,不能随便泄漏,但是老豹子我知道,你肯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所以即使是提前跟你说了,也是么什么关系的!”豹擎天跟我说:“我们的世界要变天了。这是个大机遇,都在努力的把握。现在这个时候不抱团,那么只有死路一条,命运的车轮碾过的时候,他们甚至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 “等会儿!”我在心里纳闷儿的问豹擎天:“七爷,咱挑干的说,你这么说话我有点不习惯,而且我也理解不上去,听你的意思这是大事儿,那为什么二爷没跟我说呢?” “二爷还在观望!”豹擎天笑着跟我说:“你点头,二爷就点头,为啥他们跟你这么客气?不都是因为二爷吗?二爷是什么身份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点点头,跟豹擎天说:“我知道二爷的身份,但是这事儿……要不找二爷来谈谈?” “这个……”豹擎天犹豫了一下,跟我说:“也好,但是如果二爷来了的话,可就没你什么事儿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二二六章 口吐莲花 我一听豹擎天话的,立刻跟他说:“我巴不得没有什么事儿呢!” 我跟豹擎天说:“那这么说定了,你们给我放了,找二爷去,有事儿跟他说,我是他徒弟,他说啥是啥,我没意见!” “小天!”豹擎天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七爷跟你说句实话,这事儿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程度,否则的话,都不会去找二爷的。” “为啥呀?”我不解的问这位花脖子山上的老大:“七爷,刚才你不是同意找二爷了吗?” “如果你这条路走不通,那么最后的办法就是找二爷,”豹擎天跟我说:“现在各路兵马都在忙着抢人,二爷还在游移不定,对于二爷,我们是势在必得,让七爷给你分析分析目前的情况!” “如果你不听七爷的话,死犟到底,那么我们就会去找二爷。”豹擎天跟我说:“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都不会失去二爷这位真仙的,我们的决心不是你能想象的!” 豹擎天说:“到那个时候,所有的条件都是二爷在开,跟你就没什么关系。本来应该落在你身上的好处,全部被你拱手送人不说,你到时候还是会选择跟我们合作,那样的话,你不觉得你憋屈吗?” “七爷跟你说的句句挖心掏肺,你比二爷好争取!所以才会对你费这么大的力气,要不然,说实话,小雷子一个顶你俩都带拐弯儿的!”豹擎天跟我说:“要论弟马,你真不出彩儿,但是要论仙堂,没人比你牛气!你仔细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 还没等我仔细想想豹擎天的话。就听他接着跟我说:“七爷跟你交个底吧,你刚才提的条件小云也都说了,你真以为咱们办不到吗?” 我听了豹擎天的话,心中一惊,这个有点吹大了吧?他们能有这本事?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豹擎天。豹擎天笑着跟我说:“有两个原因,咱们不想去管这事儿,第一个原因,跟咱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为什么要去接这个大因果?国家国度都是你们人类的东西,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以前皇帝当朝的时候,起码还会对仙家客客气气的,赐个皇封之类,现在不灭了我们就算好的了,所以,我们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再一个。小天,七爷跟你说句实话,现在就算是有人拿着天下至宝来请咱们去办这件事儿,咱们也都要考虑考虑,为啥?因为真没时间!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谁有这闲心去管闲事儿?千年根基马上就毁于一旦了,谁还会讨这个嫌?” 我一听。老豹子说得确实在理,他们是披毛戴角的走兽,他们管什么夏商周?哪朝哪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所以这岛不岛的,他们还真就没有那个义务去帮忙。即便是要回来了,他们能上去修行吗? 而且听老豹子的语气,那个世界好像真发生点儿什么严重的事儿了,以至于都开始拉帮结伙的了,如果真如豹擎天所说,现在他们那个世界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不抱团就要死的话。也就能解释通他们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客气,我确实比二爷要好争取,虽然刚才我提的条件是开玩笑的,但是他们一定明白,我不会提出太过让他们为难的要求。 这跟送礼办事儿一个道理。给一把手送礼不如给他家人送,他们这是在找一个简单的突破口,所以选择了我。 他们用这种办法来逼我就范,其实应该是想让我明白,他们是有实力把宛儿怎么样的,他们很敏感的意识到了谁才是我的眼珠子。 见我沉默不语,豹擎天又开口跟我说:“小天,我实不相瞒,争取到你的底线条件是助你成道,让你位居四方天。” “啥意思?弄死我?”我不解的问老豹子:“让我上西天?” “小天,老豹子可是没跟你开玩笑!”豹擎天有些不满我吊儿郎当的态度,跟我说:“你觉得你现在跟小云和小雷相比,你有他们厉害吗?” “这得看哪方面!”我跟豹擎天说:“要说没六儿,我还真就不服他们!” “这一点我也自愧不如!”豹擎天冷冷的跟我说:“但是你的道行,远远不如小雷和小云!你就不想让自己即便是没有了仙家,也一样能撑起一片天吗?你难道不对你现在这种实力感到厌倦吗?你不觉得如果你失去了仙堂你就是个废物吗?你不想获得强大的能力吗?” “尤其是,你不想保护你的女人吗?” 老豹子前面的话对于我来讲,真的可有可无,但是他最后一句话确实打动了我,如果不是刘艳云网开一面,那么后果确实不堪设想。凭我一招鲜的能力,对付那些游魂野鬼还可以,对付他们这些成仙得道的家伙,我还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老豹子说完这句话,很聪明的闭上了嘴,让我自己慢慢琢磨。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豹擎天:“你们能帮我多少?” “在人类当中,再无敌手!”豹擎天狂傲的跟我说:“在地仙界,你也会扬名四海。” “那四方天是什么地方?”我不解的问豹擎天:“我死后的事儿?” “这就是核心机密了,我跟你说句实话!”豹擎天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小雷都没有这个殊荣,他甚至连八极地都没能进入。” “那我能跟我师父商量一下吗?”我问豹擎天:“我擅自做主,我怕我师父不高兴!” 豹擎天想了想,跟我说:“不高兴是肯定的,但是这不怪你,所有的责任都可以推到我们身上,因为是我们逼迫你这么做的,这样一来,你不但得到了切实的好处,还不用做坏人,坏人由我们来做!” 豹擎天跟我说:“其实这事儿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弯弯,道理很浅显,我们就是再替自己争取一个强大的助力,而且你要知道,二爷的身份,我们只不过是利用二爷的身份来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不会胡作非为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二二七章 怎么是他 “七爷,你知不知道我堂子的掌堂教主并不是二爷?”我眯着眼睛问豹擎天。 “呵呵,”豹擎天笑了一下跟我说:“小天,有些事儿其实很玄妙,二爷不做掌堂大教主也是有深意的。” “你的意思是?”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一个公司的法人代表并不一定是这个公司说的算的。”豹擎天笑着跟我说:“我用你们人类的解释方法跟你说,你能明白吧?” 我惊讶的赞叹了一声:“没想到七爷居然懂得这些!” “这是跟小雷学的!”豹擎天略有得意的跟我说:“小雷说的算,但是法人代表却不是他。这样一来,出事儿之后他的责任就会小很多!我倒不是说二爷在逃避责任,但是有些时候确实不适合二爷来出面,我这么说,小天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确实明白了,豹擎天压根就不知道我的掌堂大教主是谁,他还以为是我师父推举上去的一个傀儡呢。 他想不到也很正常,帝幽圣君……呵呵,累死几个能猜到我的掌堂大教主会是他。 一想到我的掌堂教主,我心里立刻有底了,笑着跟豹擎天说:“七爷,我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豹擎天发现他说动我了,眼睛里面立刻露出了笑模样。 我问豹擎天:“七爷,我想知道,咱们的老大是谁?我怕到时候没有我师父厉害,我师父不服他怎么办?” “不会的!”豹擎天一听我是问这个问题,立刻笑着摇头跟我说:“谁规定一定要最厉害的当皇帝了?咱们只需要找对人,就可以了。老大是天命之人,跟着他才能躲避过大劫难。咱们其实都是在借他的滔天大运,来让自己高枕无忧。所以你不用纠结究竟是你师父厉害还是老大厉害,这个比较毫无意义。你看看历史上哪位皇帝比他的大将厉害?” 我一想老豹子说的话,确实在理。 我把手一伸,跟老豹子说:“七爷。别叼着了,给我吧,我同意了!” 豹擎天把小玻璃瓶从嘴里吐了出来,我伸手接住,转头问刘艳云:“刘姐,你准备让我割腕还是咬舌?我这舌头已经都被咬烂了!”我指着被自己咬了一个大口子的舌头跟刘艳云说:“再咬就断了。” 刘艳云微笑着跟我说:“恭喜邱天了。以后可别叫刘姐,叫我小云就行,你是主子!”说着,刘艳云从包里掏出一个医院取血的时候用的那个连接着针头的塑料管,把一头放在小玻璃瓶里,她又掏出酒jīng棉。仔细的擦拭了一下针头,跟我说:“天哥,我要得罪了!” 我去?这么快就变称呼了?我要成为领导了?我看了一眼猫哥和七爷,他们两个都满意的看着我,猫哥笑得格外开心,看刘艳云把针头插进了我的胳膊弯儿,猫哥跟我说:“一会儿跟哥走。哥带你立马就把这点儿血给补回来!” “别胡说八道!”七爷不满的看着猫哥,说道:“小雷,以后不许没大没小!” 猫哥听七爷这么一说,立刻连声答应,笑着说:“这不是习惯了么,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以后我会注意的!”说完,猫哥冲着我说道:“天哥,一会儿我请你吃顿生猛的啊?” “别的!”我赶紧伸手制止了猫哥的称呼,我跟他说:“你我什么时候都是兄弟。千万别坏了感情,一个称呼而已,再说了,谁当哥谁埋单,还是你来吧!” 猫哥听我这么一说。立刻眉开眼笑,跟七爷说:“七爷,我这兄弟还成吧?” 七爷点点头,跟猫哥说:“小雷,好好交吧!” “知道了!”猫哥冲七爷点点头,七爷一道黄光的扑进了猫哥的身体里面,猫哥使劲的抻了一下懒腰,噼里啪啦炒豆一样的声音从猫哥的骨头缝里响起。真没想到,猫哥和七爷居然能共用一具身体了。 刘艳云把针头从我胳膊上拔了下去,又拿出一个棉签压在针眼儿上,轻声跟我说:“天哥,我们终究还是成为一家人了,不知道天哥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我诧异的问道。 “你我如同亲兄妹一样,谁欺负我跟你说。”刘艳云冲我飞了个媚眼儿,我干笑两声没有接话,开玩笑,我又不是傻子,她明显是要把我当成挡箭牌啊! 刘艳云没有在意我敷衍的态度,发现我已经不流血了,而且针眼也已经闭合了,赞叹了一句:“天哥的恢复能力真好。” 唉!我心里叹了一口气,我想金刚山,要是有他在,未必会落到他们手里。不知道他在琉璃净土有没有想我。 刘艳云把那个小玻璃瓶小心翼翼的盖上盖子,从包里掏出一张三寸宽,七寸长的黑纸,上面隐隐有暗红sè的印迹,就看她用那张黑sè的纸小心的把装有我的血液的玻璃瓶包裹进去,一层一层卷好,然后从包里拿出一盒火柴。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刘艳云,她不会是要把这纸给点着了吧?而且她可真复古,居然还有火柴! 不出意料,刘艳云果然是划了一根火柴,把那张包着小玻璃瓶的黑纸点燃,这黑纸好像是被汽油泡过一样,在一瞬间窜出半尺长的火苗,吓了我一跳,不过这火苗起的快,灭的也快,一闪即逝,我还没来得及过于惊讶,火苗连带着小玻璃瓶都消失不见。 刘艳云笑着跟我解释:“天哥,恭喜你。尊神已经收到了你的献礼!即将在神碑上留下你的名字,神光照耀你我,尊神与你我同在。”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刘艳云,又转向了猫哥,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他们:“你们说的是谁?尊神?” 猫哥点点头,跟我说:“不错,尊神即将回归,带领我们超脱六道轮回!” “我cāo!”我立刻大骂了一声:“你们说的天命之人是尊神?不是我妹夫丰屹吗?怎么会是尊神?” 猫哥一愣,跟我说:“丰屹不接受尊神的荣光,我们正准备净化了他!”(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二二八章 探听真相 听了猫哥的话,我忽然发现我之前的想法完全是自作聪明,我之前的判断出现了严重失误。 我瞪大了眼睛问猫哥:“猫哥,现在我这也不算外人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我怎么有点儿闹不明白呢?” 猫哥笑了一声,说:“干巴的说啊?那多没意思,咱们边喝边唠!小云,去你店里怎么样?那里清静!” 刘艳云听了猫哥的话,笑着点点头,跟猫哥说:“雷哥都开口了,我能说不行么?我巴不得你们去我店里呢。” 我听了刘艳云的话,心中一动,转头问她:“刘姐,你……你的店不会是望月楼吧?” “哈哈哈,”刘艳云大笑着跟我说:“你才知道啊?那可不就是我的店么!怎么样?有特sè吧?” 我翻了个白眼,跟刘艳云说:“有!不但有特sè,我还有yīn影呢!” “别有yīn影!”刘艳云笑着跟我说:“你这不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么?放心好了,啥副作用没有,不会留下一点儿后遗症的。就是睡一会儿就好了。” “这个我倒是能理解,不过,”我有些纳闷儿的问刘艳云:“刘姐,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当时我身边的仙家好像是不少啊!” 刘艳云点点头,跟我说:“当然了,只不过进不来我的店儿罢了!” 猫哥在一旁接话,说道:“小云的店在装修的时候深埋了七十二盘阵盘,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没有得到小云的首肯而想进去,那只有先闯阵。可七十二盘阵盘环环相扣,破一个阵就相当于一起破七十二个阵,就算是七爷,也是要颇费周折的!” 这东西我不懂,但是我听明白了。猫哥的意思就是刘艳云的店就是个装了一堆杀毒软件的电脑,病毒千万别试图往里面钻。 我转头好奇的问猫哥:“猫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说啊,”猫哥大手一挥,跟我说:“有啥事儿直接说,跟哥不用这么客气。忒见外。” 我点点头,问猫哥:“按说我这下一步就要见我仙堂里面的仙家了对吧?” 猫哥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安慰我道:“终究要走这一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你也不用有什么压力。到时候好好解释一下,他们都能明白,他们会知道你是为他们好的,现在这个时候不抱团就是死路一条,天就要变了。” “我觉得我还是没有做好跟我仙堂见面的准备!”我为难的跟猫哥说:“如果我从这房子里面走出去,我的仙家是不是就能感应到我了?” 猫哥跟刘艳云对视一眼,刘艳云轻轻的点了点头。猫哥这才跟我说:“你说的对!” “那我现在真不能跟你喝酒去,”我为难的跟猫哥说:“到时候我没法面对我那一堂子仙家,我这大刑没受就全给他们装进去了,我怕他们磨我!” “呵呵,”猫哥听了我的话,笑了一下,问我:“那要不咱玩点儿刺激的?猫哥我还真没试过这个,小云,要不你来?” 刘艳云听猫哥这么一说,赶紧摆摆手:“别逗了。猫哥。我哪啥前儿玩过这些?” “喂!”我不满的跟猫哥说:“想什么呢?真要给我上大刑啊?真拿我当黄盖呢?” 猫哥带着一丝玩味的问我:“那你什么意思?这不是你主动要求的么?” “你们总得让我先明白事情本末,到时候我就算见着他们了,我也不用装可怜,我跟他们也有一套说辞吧?”我的舌头让我咬破,相当影响说话。一说话就疼的想哭,我眼泛泪光的跟猫哥说:“我看也别出去喝酒了,就我这舌头见着酒jīng不得疼昏过去啊?” “疼到极致就不疼了!”猫哥笑着说:“这是饱和疗法!” “不用了,”我冲猫哥摆摆手,问他:“你想不想跟我说你给我个痛快话。” “这话让你说的!”猫哥瞪了我一眼,说道:“虽然你现在没被册封呢,但是也快了,你就要成为我的领导了,我敢得罪你吗?这不是想先拍拍马屁再说么。” “那赶紧的吧!”我冲猫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他说:“我现在是洗耳恭听,你再不说,我就要洗耳出恭听了!” “那你想听什么?”猫哥说完,冲刘艳云一摆手:“叫外卖吧!” 刘艳云点点头,起身离开。 我目送刘艳云上了二楼,跟猫哥说:“猫哥,现在没外人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有点不相信你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会加入这个恐怖组织里面。” 猫哥眼睛jīng光乱冒的问我:“这话怎么说?你现在还没想通?” “想通了!”我对猫哥笑着说:“既然我肯把那瓶子血献出去,我就想通了,人总要有个奋斗的目标,虽然我这个目标是你们给树立起来的,但是聊胜于无,我接过来就好了。不过目标要明确,不能盲目,我现在就是想问明白这里面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因为咱俩是过命的兄弟,所以我信得着你,要不然你以为这小丫头能说服我?好歹我也是个爷们儿,我不拼个鱼死网破能就这么认怂?” 猫哥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说:“你这话实在,当哥的也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什么样的人,你给哥这么大个面子,哥把这人情领下了。” “但是哥还要跟你说,你这人情不白给。”猫哥对我神秘的笑笑,说:“人活一世为了什么?名利二字吗?有什么用?那都是浮云,百年之后能留下哪个?咱得为以后打算!” 我调侃道:“那你这打算可真够长远的!” 猫哥点点头:“那可不么,这还得多亏了七爷,要不是七爷,我哪能知道原来那边已经翻了天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皱着眉头问猫哥:“就听你们一直说那个世界要乱套,但是你总得跟我说说为啥乱的吧?” ps:感谢安娜姐和易生莲让永恒重新挤进了前200名,双倍还有最后几个小时,兄弟姐妹们,能否再给永恒几张月票,现在是翻倍的时候啊! jīng彩推荐: 第二二九章 旧事重提 猫哥目光炯炯的盯着我,跟我:“人有命运,事物有气运。命运有三起三落,气运也是一样。现在就是那个世界改变气运的关键时刻,如果把握住了,就能一步登天。” “那如果走错了呢?”我乜着眼睛看着猫哥,问他:“是不是就万劫不复了?” “只要擦亮眼睛就不会!”猫哥轻声跟我:“你要知道盛极必衰的道理,现在是彼消我涨,尊神的回归也是应天时而动的,这是天意,所以,相信哥,哥给你选的这条路,是有天运跟着,现在本就是当权的气运渐消,我辈气运增长,而我们又得天运相助,水涨船高,结果不言而喻吧?” “尊神是谁?”我皱着眉头向猫哥问道。 “尊神就是一切的本源,只不过尊神一直未曾在这个世界显化。现在尊神怜悯六道众生,所以要用神力救拔,你我和亿万生灵都是在被拯救的行列当中!”猫哥一脸狂热的跟我:“超脱六道轮回,尊神的世界,跟着尊神修行,这是多大的殊荣?累生累世的福缘啊!” 我好奇的问猫哥:“你公司不要了?” 猫哥听了我的话,冲我笑笑,:“公司有我爱人打理,我现在的任务比什么都重要,刚才我就了,名利带不走,到头一场空。” 我开玩笑的跟猫哥:“你想的真开,我没你那么豁达,要不你把公司给我吧,我把你追寻真理的路上的绊脚石替你搬开怎么样?” 猫哥愣了一下,笑着:“你还愁没钱?你放心吧,你的册封一下来。十方供养,就怕你到时候对这些变得麻木!” “你不准备先来个头彩啊?”我笑着跟猫哥:“这个机会可就一次啊!” 猫哥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恭恭敬敬的递给我:“供养尊圣!” 我接过猫哥递过来的银行卡,揣在兜里。跟他:“其实我开玩笑的,这整的多不好意思!” “不!”猫哥一脸郑重的跟我:“虽然你暂时没受封,但是是早晚的事儿,尊神得到你加入的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你获得圣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所以这第一份供养由我完成。真是我莫大的缘分。” 我“哈哈”一笑,问猫哥:“密码多少?” “啊?”猫哥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告诉我:“我机号后六位。” “明白了!”我点点头,又问猫哥:“那你是怎么跟他们搭个上的呢?” 猫哥砸了一下嘴。跟我:“是黑姑找上我的!” “黑姑?!”我猛然一惊,问猫哥:“黑姑也进来了?” 猫哥点点头,跟我:“进来了,而且我还知道了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 我皱着眉头问猫哥:“什么消息?” 猫哥苦笑了一下跟我:“其实咱们当初……唉,办错事儿了!” 我点点头,这个我早就知道,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查明白到底为什么在功德薄上没有记载。按理我已经把小蝶救了出来。让小蝶跟吴青松两个人比翼双飞了,虽然我知道人鬼殊途,但是他们两个也是柏拉图恋爱,没有肉yù跟着,这不挺圆满的结局么?但是就是不知道到底在哪里出了问题,听猫哥一办错事儿,那没跑了,肯定就是这个。 果然,猫哥苦笑着跟我:“青松命不久矣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我皱着眉头问猫哥:“为什么我没得到消息?” “没联系你,”猫哥叹了一口气。跟我:“但是联系冯雪了。其实兄弟,哥跟你句掏心窝子的话,也不怕你见怪。要不是七爷跟着我,我跟老头子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点点头,跟猫哥:“我能理解一个土豪的心里。如果吴青松真像你的那样。那么你跟老土豪肯定不会放过我。其实这个事儿我也早就觉得有问题,但是你们一直没联系我,我也就拉祜了!现在正好你提起来了,那你跟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也明白明白错在哪里。” “呵呵,”猫哥无奈的笑了一声,跟我:“当初那事儿了结之后,你们不就回了么。我公司也比较忙,就没再跟青松见面。青松虽然恢复正常了,但是他也不总在老头子身边,老头子也管不了他,但是会经常打打电话,随时了解青松的状况。” “后来有一天,家里有点事儿,老头子想吃个团圆饭。就把我们都叫了,这一不要紧,当真惊呆了我了,青松一脸黑气,就连七爷都跟我,这孩子要坏菜。” “老爷子看到青松的样子,也没吃好这个饭,老爷子问他什么,他都不。七爷告诉我,小蝶没有跟他一起来。我就纳闷儿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头子把这事儿怪罪在了你身上,你们这行子有个破毛病,就是要回香,怕是你搞的鬼!本想把你抓回来兴师问罪的,是七爷告诉我,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才出面把这事儿给压下。” “后来我就找冯雪了,冯雪见到青松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给青松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跟七爷一样,青松的阳寿被窃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谁窃的?” “谁都没窃!”猫哥摇了摇头,跟我:“是他自己给败货了!” “我靠,果然是富二代啊!”我瞬间被猫哥的话惊呆了,由衷的赞叹了一声:“这小子真有xìng格!别的富二代拼一拼钱,拼一拼爹就好了,他这富二代是拼命啊!他怎么败货的?我咋就不明白,一个普通的富少爷咋还能扯上自己的寿数了呢?他是怎么做到的?” 猫哥皮笑肉不笑的问我:“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们当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冯雪跟七爷可是没少费力气,把小蝶都抓来了,结果小蝶哭得泪湿前襟,青松别看没多少活头儿了,还护着小蝶呢!”(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二三〇章 实力庞大 “不是小蝶啊?”我发现我又猜错了,我问猫哥:“那问题能出在哪儿呢?” 猫哥看了我一眼,跟我说:“青松的阳寿并不是损在小蝶身上,看看你能猜出来损在哪儿了不?” “上哪儿猜去?”我白了猫哥一眼,跟他说:“不是小蝶,那能不能是玉傀?要不就是黑姑?” “你猜对了!”猫哥告诉我:“确实是玉傀出了问题!” “玉傀不是小蝶真身吗?”我奇怪的问猫哥:“它能出什么问题?” “玉傀是小蝶的真身,”猫哥点点头,然后跟我说:“但是青松手上的并不是玉傀!” “啊?”我惊讶的看着猫哥,问他:“不可能吧?又丢了?被调包了?” “确实被调包了。”猫哥嗤笑了一下,说:“但是我们一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调包的,青松把那东西看得比生命都重要,按理说不应该被调包了!可事实上却让人失望了,而且青松手上的假玉傀如果不用jīng血饲喂,那么就会开裂,而这种开裂直接危及到小蝶的xìng命,所以青松为了小蝶,一直用自己的阳寿去填!” “他缺心眼儿啊?”我皱着眉头问猫哥:“他不知道找人吗?他有我电话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小蝶一口咬定青松手上的就是玉傀,我们也一直以为那就是玉傀,所以对于玉傀的异变,我们都束手无策!”猫哥苦笑着跟我说:“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黑姑找上我了。” “她怎么又来了?”我皱着眉头问猫哥:“她干嘛来的?” “当救世主!”猫哥冷笑一声:“所有的一切都是黑姑搞的鬼!” “怎么回事儿?”我一听终于讲到重点了,我功德薄上面的无头冤案也马上水落石头,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 “黑姑找我的时候给我开的条件我就不提了。”猫哥冲我不好意思的小小,说:“跟你比我可差远了!” “黑姑给我开出条件的同时也用青松这事儿给我提了个醒,她半威胁的告诉我,除了她没人能救得了青松。”猫哥眯着眼睛,眼神有些迷茫。好像在回忆什么,缓缓的跟我说:“那个玉傀是黑姑调包的,她当初给青松的时候,就是个假的,而且你知道小蝶和小青都是干嘛的么?” 我摇了摇头,猫哥告诉我:“那都是黑姑养的女鬼。” 果然被我猜中了。当初我就有这个疑惑,但是只是心里想想,双身煞养那个老太太的鬼魂替她们吸阳气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像能把黑姑她们怼进去,但是因为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我也就没多想,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判断是对的,就是没有追根究底,真可惜,没有地方卖后悔药的。 猫哥跟我说:“小青和小蝶的恩怨也都源于这方面,小青没有小蝶那么给力,小蝶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楚楚动人。我见尤怜。在没遇到青松之前,小蝶当真是个魔头!” 我叹一口气,给了猫哥一个很专业的术语:“那叫鬼魔。” 猫哥点点头,说:“后来小蝶跟青松的遭遇你也知道了,黑姑是不会这么放过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的,小蝶被黑姑控制了那么多年也有反意,所以她们之间的暗战,最终影响到的是青松,青松成了她们之间的牺牲品,这些都是黑姑跟我坦白的。” “那你还加入?”我不解的问猫哥:“按这么说你跟黑姑应该是仇人啊。跟咱俩不一样啊!” 猫哥笑了一下,问我:“啥叫仇人?青松说白了是活该,谁让他相中女鬼了呢?人鬼殊途,当初就不应该救小蝶!” 猫哥跟我说:“我现在就后悔,当初蛇赛花跟王鼎已经告诉咱们就是在助纣为虐。谁听进去了?你说吧,要是这么看,蛇赛花和王鼎咱还真就恨不起来。” 我点点头,跟猫哥说:“立场不一样,只能说他们一直在咱们的对立面。这事儿要是局外人看,人凉是替天行道,咱们可不真就助纣为虐么,所以我这功德薄为啥没给我记上一笔,我也就明白咋回事儿了。帮了个孽障,这算个屁功德了!” “是啊,”猫哥点点头,跟我说:“所以我跟黑姑有什么仇?也都是立场不同罢了,黑姑针对的是小蝶。其实我更应该恨的是小蝶,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隐瞒,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一步。” 我担忧的问猫哥:“那你跟黑姑都是同一组织的人了,青松为什么还要不行了呢?” 猫哥苦笑着摇摇头,跟我说:“阳寿都败货差不多了,他得怎么补啊?你以为积寿那么容易吗?上头审批是需要时间的,没听说过一整就有人说祖宗给谁谁积寿了吗?这就是办事效率,祖宗积下的德,等批下来的时候就落在了后辈人的身上。” “嗯,按你这么说,天上人力资源严重短缺啊!”我笑着跟猫哥说:“应该去天上报考个公务员啥的!” “天上全是,”猫哥半开玩笑的跟我说:“但是就是不办正事儿!占着糜不拉屎,所以才会将气运给败货没了,这些都是环环相扣的!” “你说这话让我想起了天人也有天福尽!”我悲天悯人的叹了一口气,跟猫哥说:“现在他们全都五衰相现了呗?” 猫哥神秘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也不尽然,也有迷途知返的!” 我瞪大了眼睛,猫哥冲我摇摇头,说:“现在你能明白你占了一个什么位置了吧?你要知道你跟什么样的人在一个层次!” 我结结巴巴的问猫哥:“是……天……” “嘘!”猫哥冲我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跟我说:“你自己明白就好了,不要说出来,以后有机会见面的!” 我勒个去啊,他们这势力也太庞大了吧?下到yīn曹地府修罗一族,上到天上真仙,中间还有阳间修仙和像我跟猫哥还有刘艳云这样的凡夫俗子,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二三一章 救兵天降 猫哥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笑得很开心,问我:“这回明白了吧?” 我点点头,跟猫哥说:“明白了!不过,黑姑现在干嘛呢?” “她?”猫哥笑了一声,跟我说:“在我的手下做事!” “什么?”我惊讶的问猫哥:“你比她厉害吗?” “这就说明尊神确实是真神了,”猫哥得意的跟我说:“尊神会知道他的每一位信徒,会给他们安排好合适的位置,而且会让信徒们相亲相爱,因为当我们回归尊神怀抱的时候,我们就是最亲密的眷属,你说那多让人向往。” 我笑着跟猫哥说:“亲戚朋友多了是很好,尤其是还没有勾心斗角的!不过,你能保证每一个信徒都会这么纯净吗?” 猫哥点点头,跟我说:“要不然,你以为尊神为什么要取那一瓶血液呢?就是让我们所有的信徒跟尊神血脉相通,我们其实是一个整体,我们每一位都是从尊神的怀抱中跑出来,最终还是要回归尊神的怀抱,我们是一个整体,你也是我,我也是你。” “猫哥你这状态真有点狂热!”我撇着嘴跟猫哥说:“你加入多久了?” “呵呵,有一段时间了。”猫哥冲我笑笑:“但是感觉却是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未曾远离。” 猫哥说完,冲楼上喊了一嗓子:“小云,这都唠多长时间了?酒菜呢?” 刘艳云听见猫哥的喊声,从楼上走下来,脸sè不是太好,猫哥一看刘艳云的神sè不对,立刻问她:“小云。出什么事儿了吗?” 刘艳云点点头,跟猫哥说:“天哥的仙家已经把我酒楼七十二盘阵盘全部收走了,现在正在撒网找天哥呢,雷哥,要不让天哥去安抚一下如何?都是自己人。伤到谁都不好。” 猫哥一听这话,立刻把头转向我:“兄弟,这事儿看来真得你出马了,你这仙家真不是白给的,这么快就把七十二盘阵盘攻陷了,那可阵盘可是大有来头的。是专门给小云,让小云用来给信徒们提供一个清静之地的,当哥哥的有个不情之请。” 猫哥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道:“那七十二盘阵盘,到时候能不能给小云还回来?” “那个必须还!”我笑着跟猫哥说:“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这个你们放心。” 刘艳云听我这么一说。感激的点点头。我站起身来,跟刘艳云说:“那咱们赶紧走吧,虽然没喝上酒,但是我也基本上明白咱们是什么关系了,一家人么,也知道家里都是什么情况了,我再见到我的仙家们。我也有话说了,要不然我还担心没法交代呢。” 刘艳云看我站起身来,赶紧跟我说:“先不着急,雷哥既然都说要跟天哥喝上一顿了,我在别的地方订餐了,应该马上就送过来了。” 刘艳云话音未落,就听见有人敲门,一个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在外面喊:“送餐!” 刘艳云刚想过去开门,猫哥忽然一把抓住刘艳云的胳膊,跟她说:“妹子。你家狗呢?” 猫哥这么一说,刘艳云才反应过来,她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跟猫哥说:“狗应该在院子里面。” 猫哥冷笑一声,跟刘艳云说:“我去看看。哪个送外卖的胆子这么大,还敢直接送到房门口,不怕狗活撕了她吗?” 猫哥走到门口,猛地把门打开,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位穿着一身白裙的女子,带着大大的太阳镜,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餐盒,见猫哥把门打开,她把餐盒递过去,跟猫哥说:“一共两百七十六块,零头不要,两百七!” 猫哥把脑袋探了出去,看了一眼外面,然后一脸疑惑的回过头,问刘艳云:“狗呢?” 刘艳云眉头一挑,跟猫哥说:“不在外面吗?你后进来的,你不知道吗?” 猫哥冲刘艳云点点头,转过身子问那个送餐美女:“你是谁?” “我是送餐的呀,”那个美女笑着跟猫哥说:“我是没看见你家的狗,刚才大门开着,我就直接进来了。” “雷哥,你把我家狗给放跑了吧?”刘艳云又好气又好笑的跟猫哥说道。 猫哥一拍脑袋,笑了一声:“是啊,我大意了,居然忘记关门了!” 说着,猫哥就要伸手接过那个美女手上的餐盒,我装作要跟刘艳云说话的样子往她身边凑了凑,刘艳云发现我贴了上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冲刘艳云开心一笑,紧接着,一拳挥了过去。 与此同时,就听猫哥那边也传来一声野兽的叫声,好像夜猫一样:喵呜——这是七爷的叫声吧? 我顾不得看那边的情况,就听到一声娇喝和一句结结巴巴的战斗指令:“豹、豹、豹、豹子交给我,你、你、你救人!” 这两个声音让我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从一开门我就认出来的人是谁了,是我曾经的护身报马,是我的胡堂副教主,胡飞雪! 她终于重新恢复人身了,这比我发现他们来救我更让我激动。我现在更想回头看一眼清如,不过刘艳云实在太难对付,我近距离偷袭都失败了,她是不是学过武术啊? 我的虎威印不敢随意用,因为真的没在我这里,真的在他们手里,现在究竟在谁那儿我还不知道,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用肉搏来对付刘艳云一个弱女子的身上。 可我没想到刘艳云的身手怎么样不好说,但是她的反应是真快,我占足了偷袭的一拳被她完全躲了过去。 不过她没有跟我纠缠,而是一个翻身跳到了沙发背后,我就没有这身手,我跳过去都费劲,何况她凌空一翻了。刘艳云的眼睛里面又惊又怒,大声叫道:“邱天,你什么意思?!你敢违背尊神旨意?别忘了你已经立下血誓了!” 听了刘艳云的话,猫哥也大吼一声:“小天,你敢坑我?!” 我一边向刘艳云追了过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跟猫哥说:“猫哥,坑兄弟的是谁你不清楚吗?”(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二三二章 胜局已定 我发现刘艳云的破绽了,她确实敏捷,但是她肉搏能力绝对不行,她没有力气,所以她一直在试图跟我拉开距离。 我还没忘了楼上的符鬼,所以我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我向着刘艳云追去,心想必须快点解决战斗,刚刚恢复人身的飞雪和清如怎么可能是花脖子山上老大豹擎天的对手?何况旁边还有个孙雷! 我一个助跑扑向刘艳云,刘艳云忽然停住了脚步,猛然转身,看着正在半空中的我忽然诡异一笑,我只觉得一股热浪袭来,我下意识的护住了脸和胸,只觉得一股大力撞上我的胳膊,直接给我撞得倒飞了出去。 多亏我身后就是沙发,而不是茶几,我摔在沙发上,就是觉得胳膊被撞麻了,其他的地方还没什么大碍。 我赶紧爬了起来,就看那个符鬼黑不溜秋的站在刘艳云的前面,因为没有五官,我也看不到他到底是不是在瞅我。 刘艳云显然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冲符鬼招呼一声,就见符鬼化作一团黑sè的旋风冲向了门口,我这才倒出空来,回头看了一眼,一身白衣的飞雪和一身青衣的清如正在孙雷和豹擎天的夹攻下疲于应付,现在符鬼又冲了过去,我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符鬼一甩手,连着红线的虎威印被甩了出来,被符鬼控制着飞向了离它近一些的胡飞雪。 用我的东西来打我的人,还要点儿脸不? 我猛然睁开眼睛,正飞向胡飞雪的虎威印金光暴起,符鬼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金光击溃。我左手撮指成剑一指虎威印,右手立在胸前,心中默念黄天星当初告诉我的控制虎威印的咒语,大爷的,想当初王鼎身子里面那个妖物都差点让我给干趴下。我还在乎一个破符鬼? 一直留着这个后手就是等着这个机会呢,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 虎威用像一个小太阳一样,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直奔孙雷飞去,孙雷发现金光向他飞来慌忙后撤,飞雪和清如的压力骤减。一齐扑向豹擎天。 我心中一喜,终于不用当废物了。可惜虎威庸没等追上孙雷,我忽然感觉到脖子上一凉,心中一惊,就听刘艳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邱天,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居然撒谎!” 我靠,我真想问问刘艳云,撒谎是重点吗?! 不过我现在可不敢胡说八道,因为我感觉到脖子上的刀片有多锋利了,我都没觉得疼,就感觉到有暖流顺着脖子往下淌,我赶紧对刘艳云喊了一声:“你小心点儿。你已经划伤我了!” “闭嘴!”刘艳云生气的大吼一声:“我把自己的手划破了!” 我听了刘艳云的话一阵无语,刘艳云又大吼一声:“快让你那个东西停下!”这一下,刘艳云猛地把手上的刀片像我脖子上一推,我使劲的向后让了一下,就听刘艳云说:“别动!你再不停手我就真不客气了!” 我叹了一口气,眼瞅着就追上孙雷的虎威印只好打了个转儿向我飞来。没想到刘艳云对虎威印居然十分排斥,再次喝道:“把它交给雷哥!” 猫哥大吼一声:“别坑我!符鬼怎么玩儿完的你没看到吗?!” 刘艳云一听,赶紧跟我说:“扔出去!” 我左手随便向外一指,虎威印顺着我指的方向消失在了外面。 猫哥狠狠瞪了我一眼,大踏步向我走来。一脸狞笑的跟我说:“有你在,来多少仙家都白扯!” “那你是扯!”一个声音从猫哥的背后响起,猫哥一愣,就看一柄黑sè短斧慢悠悠的放在了猫哥的脖子上,接着。胡泽天的笑脸从猫哥肩膀处冒了出来,跟我说:“小天,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嘎哈给血啊?不知道我早就进来了么?” “放开雷哥!”刘艳云手上的劲道忽然加大,我只觉得脖子一疼,这回真是我的血流了出来,我赶紧跟刘艳云说:“你别激动,给我整死了你就谁都威胁不了了,你要保护人质!” 刘艳云还没等说话,我就觉得她的手忽然从我脖子上面挪开了,我惊讶的看着对面的胡泽天,胡泽天冲我开心一笑,猫哥的脸上却是一片死灰的颜sè,我回头一看,刘艳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昏倒在地上,她的一只手上拿着个没有柄的刀片,难怪会划伤自己,而她的身边站着一脸怒意,手上提着虎符令牌的黄天酬。 我一摸脖子,全是血,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刘艳云的。刚想叫黄天酬喊人给我治伤,就听身后一声爆喝,我惊得一回头,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跟符鬼有一拼的黑sè怪兽向着猫哥扑了过来,原本提着短斧威胁猫哥的胡泽天慌忙提斧迎战,就听黄天酬大喝一声:“泽天快躲!你不是想再废一柄吧?!” 胡泽天听了黄天酬的话,在千钧一发之间闪了过去,猫哥转身扑向那个怪兽,那个势头当真一往无前,不知道的还以为猫哥跟那个怪兽要同归于尽呢。 结果让我大吃一惊,猫哥和那个怪兽撞在一起,接着凭空消失。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场景,连脖子上的伤都忘了。还是飞雪跑了过来掏出一袋纸巾,帮我把污血擦净,我看着胡飞雪和蟒清如,怎么瞅怎么不对劲儿,蟒清如看到我,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才跟我说:“不、不、不认识啊?瞅、瞅、瞅啥玩意?!” 看着蟒清如的娇嗔模样,我纳闷儿的问她:“清如,真的是你们吗?为什么你们的身上一点yīn气都没有了?” “托你的福!”正在给我清理伤口的胡飞雪冷冰冰的跟我说:“大老爷直接赏了我们两个人身,现在这就是我们的本体!” “哈哈哈哈哈!”我听了飞雪的话仰头大笑起来,黄天酬一把把我的脑袋按下去,不满的跟我说:“别把伤口撕开!” 撕开伤口算什么?我惊喜的是我赌赢了!(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感谢安娜姐和小纯洁妹子给力的月票支持!谢谢所有给永恒投月票的亲人们!你们的大力支持永远是永恒坚持不懈的动力!十一长假永恒虽然一直在上班,但是却心满意足,因为有你们! jīng彩推荐: 第二三三章 善待战俘 不错,我确实赌赢了。 不就是一瓶子血么?这跟收头发收指甲做傀儡的有什么区别,这尊神当真是毫无新意,而且这个尊神的法力真不咋地,连我的底细都没打听清楚就想动我? 我的掌堂大教主是帝幽圣君,我的后台是衙门的人,他一个**武装想用这点儿条件来拉拢我?太异想天开了。 一瓶子血就想控制我?大不了我不要这身体了,我要是没有跟黄天酬闭过关,可能我今天就麻爪了。我庆幸,黄天酬找我闭关了,我帮了黄天酬的忙,是我辅助黄天酬给飞雪和清如重新做了个身体。 这事儿对我来说,玄之又玄。要是放在以前根本难以想象,完全就是神话传说里面的故事,比如雷震子,比如哪吒三太子,没想到我也能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 当时献血的时候我就豁出去了,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车到山前必有路,给他一管血再说。只要能跟黄天酬他们接触上,马上就让他带我去见大教主,我就不信死了的人大教主都能给捞出来,何况我这个还没死的呢。 现在看到飞雪和清如,我果然赌赢了,大不了弄死我。我也像飞雪、清如、天酬、小六子一样,换个水泥身子怎么的,说不定还能长命百岁肉身不死。这算意外收获。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大笑一场,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去,大爷的,这还熊上我了。都奔着我使什么劲?我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刘艳云,跟黄天酬说:“这女的不是一般战士,给我看住了。说不定能用的上。” 黄天酬一挥手。倒地昏迷的刘艳云悠悠转醒,她茫然的看了一圈,发现我们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垂头丧气的跟我说:“我认栽了,别人的堂口是片儿jǐng。你的堂口是飞虎队!” 黄天酬冷笑一声,跟刘艳云说:“你的阵法当真厉害,让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 “你们也不错。”我笑着跟黄天酬说:“刚才他们都表扬你们了。可惜,让孙雷跑掉了,要不然还能捉到一条大鱼。”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我转头看向胡飞雪和蟒清如笑着跟她们两个说:“你们俩怎么这么厉害了?猫哥跟七爷一起围攻你俩,你俩都挺住了?” “那、那、那是!”蟒清如翻了个白眼儿跟我说:“大、大、大老爷赏的!” 我笑了一下,跟她们俩说:“那真是恭喜你俩了,因祸得福!” “那可不!”黄天酬在一旁得意的说:“飞雪和清如这是还不适应新得来的身子,如果让她们修行一段时间,适应之后。会比现在更厉害,到时候说不定都不在我之下了。”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黄天酬,黄天酬本来洋洋得意的表情,被我一看,立刻老脸一红。转移了话题,问我:“留这女的还有啥用?” “有大用!”我眯着眼睛看着刘艳云,跟黄天酬说:“我好多不明白的事儿要请她给我解答呢!” 刘艳云抬头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天哥,你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尊神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二爷固然厉害,但是跟尊神相比,二爷厉害的程度也是有限的。既然你已经效忠尊神了,你就千万不要背叛,叛徒的下场是很惨的。” “少废话,我那是被逼的!”我瞪了一眼刘艳云,跟她说:“尊神生气了后果严重不严重我不知道,但是我生气了后果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你们不是想跟我玩玩么?还强迫我。弄走我一管血。哼哼,我要好好对付对付你。” 刘艳云惊恐的看着我,叫道:“邱天,你要干什么?!” “小姐,请你自重。”我冷下脸跟刘艳云说:“我是个正经人。没你想的那么邪恶!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那一管子血的事儿。但是如果你冥顽不灵,哼哼,你知道看守所里面的八个大字都是什么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刘艳云发出一声冷笑,跟我说:“我坦白了是死路一条,我不坦白也是死路一条,你有啥招就使出来吧!” 我挠挠脑袋问刘艳云:“你有族谱不?” “哟?”听了我的话,刘艳云眼睛一挑,不屑的看着我:“都说邱天神通广大,看来真是这样啊,怎么着?还要拿我老祖宗开刀?你不是要去yīn曹地府把我老祖宗挨个找出来用大刑吧?” “不敢!”我皮笑肉不笑的跟刘艳云说:“你想多了。我就是问问你老祖宗里面有没有个叫刘胡兰的,你这脾气怎么跟她那么像呢?”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一愣,半晌才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说:“邱天,你这心是真大啊!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呢?” “你这话说的不对劲儿,”我笑着跟刘艳云说:“我不是心大,我是没心!你这么做我很为难,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忍心对我威逼利诱,但是我不能那样对你。因为我还记得你网开一面放过了宛儿。所以,我只能委屈你一下,在你想明白之前,你先跟着我吧!” 我笑着跟刘艳云说:“而且我顺便拿你们的人出出气,谁来救你谁倒霉!我保证!” 刘艳云yīn沉着脸不说话,我站起身,问黄天酬:“宛儿那边怎么样了?” “宛儿你不用担心,重兵把守!”黄天酬冷冷的跟我说:“就算是他们那个什么尊神亲临,都别想伤到宛儿一根寒毛!” “吹过了啊!”我冲黄天酬摆摆手,问他:“我师父在宛儿身边吗?” “二大爷在,”黄天酬一脸怒意的跟我说:“他们让二大爷好生恼怒!”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有你二大爷我就放心了!” 我又问黄天酬:“陈蕊找到了吗?” 黄天酬缓缓的摇摇头,跟我说:“陈蕊音信全无,你那个电话给我们帮了大忙,否则还要费上一番手脚!” 第二三四章 重见宛儿 胡泽天在一旁跟我说:“清风速度快,所以我是最先过来的,我跟孙雷一起进来的!” 我惊讶的看了一眼胡泽天,问他:“你跟着猫哥?你知不知道猫哥身上有广力菩萨分身和豹擎天啊?” 胡泽天得意的跟我说:“我当然知道了,要是以前我可能就毫无办法了,但是今日不同往昔,我自有妙法。” “别卖关子,咋回事儿?”我兴奋的问胡泽天:“你啥前儿学的这个技能?” 胡泽天一伸手,我低头一看,他的袖子里面扑棱扑棱飞出来一个小手指甲盖大小的扑了蛾子,我一看这虫子还有这种别具一格的出场方式我就明白了,我指着那个小扑了蛾子问胡泽天:“这是大山教你的法子?” 胡泽天点点头,跟我说:“广力菩萨分身和豹擎天,对于这种小东西根本不会上心的,而且这小东西确实是活物,一掌拍下去也会死。所以他们就更不会在意了,这个东西可是魏老兄为了这次的行动特意修炼的,本体就是普通的蛾子,经过修炼,我能附在它的上面,而且它还能掩盖住我的阴气,我这不就进来了。” 胡泽天跟我说:“这里也是有阵法的,这里的阵法只是起到一个屏蔽的作用,让我们找不到你。” “是你给他们发的信号?”我纳闷儿的问道。 胡泽天摇摇头,笑着跟我说:“不是我,还是这个蛾子,功劳还是要算在魏老兄的身上,如果没有他,就算我进来了也白扯,我一个人还不足以对付他们几个。” 黄天酬在一旁接过话头跟我说:“不错,是老魏告诉我们方向的,本来他也要来。但是我看他重伤未愈,所以就没同意。想必,他现在也知道你已经平安无事了!” 说完,黄天酬看了一眼胡泽天手上的扑了蛾子,胡泽天点点头,跟我说:“魏老兄能通过这个蛾子知道他想知道的事儿,他现在已经知道你没事儿了。” 我由衷的感慨了一句:“大山这特长是真不错啊!” “别、别、别废话了!”蟒清如在一旁不耐烦的说:“在、在、在这待着干啥?还、还、还能抱窝咋地?” 我听了蟒清如小结巴的话,倍感亲切,逗她说道:“清如,你能不能不结巴?” “闭、闭、闭嘴!”蟒清如扭头就走。 胡飞雪用手一指我。“这破嘴就没个把门儿的!” 我说错话了吗? 我从地上把刘艳云拽了起来,让她不要乱动,告诉她我的仙家随时都能在她出声前让她失去意识。刘艳云在这一点上还是比较配合我,点点头,跟我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对她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你可千万别学我!” 刘艳云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一招手,虎威印从外面又飞了回来,直接隐入了我的身体里面。 我带着刘艳云和一众仙家一齐出了别墅。出去之后我才发现,刚刚的那几条恶犬并没有跑丢,居然头朝里屁股朝外的围成一圈儿的趴在地上,尾巴紧紧贴在身体上。蜷缩成一团。 我随口问了黄天酬一句:“它们这是怎么了?” “我、我、我吓唬的!”蟒清如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抬眼一看黄天酬,一脸爱怜的表情盯着蟒清如的背影,我重重的咳嗽一声。 出了别墅我就彻底转向了,因为我本来就对宛儿家这边不熟悉。现在这个位置我压根就没来过,最后还是刘艳云主动提出来由她来开车,我们这才重新回到了县城里面。原来刘艳云的这个地方已经出了县城的范围了。 怕刘艳云搞什么花样,胡泽天一直鬼气森森的趴在刘艳云的靠背上,刘艳云开了一半儿就忍不住跟我抱怨:“邱天,能不能让你的清风离我远点儿?我都快被压的喘不过气了。” “人家也没趴你身上,你有啥喘不过气的?”我不解的问刘艳云:“你也太敏感了吧?” “我修习的东西跟你不一样,”刘艳云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对仙家的阴气很敏感,你觉得跟仙家在一起没什么不好的感觉,但是我是真受不了,不但呼吸费劲,而且我现在浑身酸疼。” “忍忍吧!”胡飞雪没好气儿的跟刘艳云说:“你要有个做俘虏的觉悟,邱天善待俘虏,不代表我们就会善待。” 刘艳云冷笑一声,跟胡飞雪说:“你也不用拿话吓唬我,我也不是吓大的,我也从没指望过你们能对我心慈手软。” “我说刘姐,”我皱着眉头跟刘艳云说:“咱能不能稍微客气点儿,你这么有骨气我不好做啊,我是出于报恩才对你也网开一面的,你不要这样啊,你这么呛火好像我很软蛋一样。”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悻悻的没有说话,胡飞雪还想再说什么,让黄天酬给制止了。 唉,我真怕她们会打起来,胜之不武,输了更难堪。 到了宛儿家楼下,我犹豫了好久,到底让不让刘艳云上楼,最后还是觉得带上去,因为我担心兵力分散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敌人越来越凶残了,花脖子山上的大王已经变质了,问过黄天酬我才知道,后来扑过来的那个黑色的怪兽就是豹擎天所化的,而且豹擎天那是个拼命的招数,化身为业火了。 猫哥能借助业火遁走,也已经不是一般人了。 一想到他们的本事我确实有点担心,他们已经彻底不按常理出牌,我要是还粗心大意,可就不是换个肉身这么简单了,我绝对有理由相信,我要是再度落在他们手中,肯定不会像这次这么走运,说不定我会死得很难看。 我按了一下门铃,就听防盗门啪的一声打开,可我伸手拉开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人,我正惊讶呢,宛儿从卧室里面走出来,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我的一众仙家,姑奶奶脸色铁青的看着我,厉声喝道:“臭小子是不是活拧了?把我乖孙女都连累了!” 第二三五章 尊神本尊 我赶紧进屋告饶,顺便看了一下宛儿,宛儿看到我一下子带回来三个美女一下子愣住了。我只好又给宛儿一一介绍,多亏她父母没在家,要不然这事情还严重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宛儿简单说了一下,宛儿听得梨花带雨,小蕊的下落不明和我那一瓶子血都是宛儿最担心的,而我脖子上的伤口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多亏了想当初金刚山给我改善的体质,让我异于常人,恢复能力也大大加快。 我师父在一旁一直默不吭声,好不容易等我讲完了这些事儿,我师父对飞雪使了个眼色,飞雪挽着宛儿,清如拉着刘艳云,她们四个大活人钻进了卧室里面。 我师父这才跟我说:“小天,你这次做的太冒险了,我得批评你。” 我一脸谄媚的跟我师父说:“批评这事儿不着急,师父你抓紧把我那瓶子血的事儿给我整明白吧,我现在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我随时担心会被那个什么尊神绝杀在千里之外。” “他没有那个本事!”我师父冷哼一声, 跟我说:“想用咒法杀你,我们会第一时间感应到,所以这个你不用担心,但是你把你自己的精血给了尊神,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尊神是想把你的血融在他的身体里面,这样你们血脉相通,其实就是另外一种落座的方法,跟我们打窍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尊神即使是想落座,也不是非常容易的,因为他还找不着路呢!” 我一听我师父的话,心中一动,难道他知道尊神的情况,我立刻来了精神,问我师父:“师父,你知道尊神?” 我师父点点头。跟我说:“知道了,虽然他们行事风格很神秘,也很隐蔽,但是想着手查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太好了!”我兴奋的问我师父:“那个尊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师父大笑着跟我说:“哈哈,不过是太岁宫的一颗灾星罢了,名为吊客。现在还不到他来的时候,却想趁机兴风作浪,强行回归,所以引起了天地灾变。不过不要紧,他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回归的路!” “那他们说什么气运这个……”我不解的问我师父:“是不是真要改朝换代了?” 我师父摇摇头,跟我说:“这个不好说,每三千五百年,灵界就会脱离天道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是灵界动荡最厉害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不管做什么事儿,都不会被天道抹杀。现在还不到脱离天道的时候,但是他们都安奈不住了。开始行动起来!” “原来真要发生大事了……”我喃喃的说道:“现实世界会跟着一起发生变动吗?” 我师父愣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半晌,才跟我说:“到时候……生灵涂炭。” “不会吧?”我有点难以接受。问我师父:“那上一次是啥时候的事儿?也发生巨变了吗?” 我师父轻轻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出了一个让我心神皆惧的时代:“那时候是商!” 我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到了关于我师父的传说,他不就是在商朝战死的吗?!我愣愣的看着我师父,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结论。 我师父眼睛里面泛出浓浓的杀机。跟我说:“我失败过一次,这一次绝不会败!” 我盯着我师父的双眼,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是一个战场。里面兵戈四起,我手无寸铁一丝不挂的站在战场里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乱刃分身,我的意识渐渐消散。 忽然听见我师父轻叹一声,我恍然惊醒,心脏就快要跳出我的嗓子眼,而且我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这个消息对我来讲实在太震惊了,这比世界末日的消息都让我难以接受,我皱着眉头问我师父:“师父,那、那不能尽力去避免一下吗?” 我师父摇摇头,跟我说:“没有人希望看到灾难的到来,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所以每个人能做的,就是在大灾难中活下去。不仅仅是你,这里面也包括了我!” 我师父一脸严肃的跟我说:“吊客不过是个过客,他即便是回来,也不过是拉开这场灾难的序幕,你不用太过在意他,至于你那瓶血,不用管他,他若是敢落座,我就有把握将他击杀!”我师父说道这里眼睛里面的杀气犹如实质一样射了出来,两道红芒吞吐不定,就听我师父有些癫狂的跟我说:“他若是来了,就是给我送上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啊?”我心中一惊,忙问我师父:“师父,你要过生日啦?” 我师父嘿然一笑,冷冷的跟我说:“不错,我是要过生日了!” 我拍着胸脯跟我师父说道:“几月几号?以后我年年给你过!” 我师父缓缓回过头,跟我说:“我这生日,三千五百年一次,你过的起吗?” 我听了一愣,疑惑的看着我师父。 我师父冷笑着跟我说:“我重生之日就是我的生日,如今又要轮回到了,不知道,这次是生是死。” 我无语,张着大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我还是太嫩了,我真以为我师父要过生日了呢,结果人家是在感慨,抒发对命运的严重不满…… 我师父见我不说话,跟我说:“你不用担心,你那点儿事不算事,有我在,你绝对没问题。” “您要是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笑着跟我师父说道。 我师父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不过……” 我心中一紧,这俩字儿一出就没好事儿,我咽了一口吐沫,静候下文,果然我师父顿了一下,跟我说:“不过,我对你还是有些失望!”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我师父跟我说:“这段时间给你的磨难不少,但是你的进展却太不尽人意。你不是悟性不够,是自己根本不用,这一点,我有责任!” 我师父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从今以后,你跟着我,我亲手带你,要不然的话,我真不好意思承认你是我徒弟!” 第二三六章 歧路各别 听了我师父的话,我惊讶的问道:“师父你肯亲自出山了?” 我师父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跟我说:“既然都行动起来了,那么这世界就快要乱了,到时候就被动了。” “师父,那丰屹怎么整?”我皱着眉头跟我师父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师父的嘴角忽然微微一动,似笑非笑的跟我说:“丰屹……他也不简单。沉睡的血脉被激活了,他要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我师父转头看向我:“丰屹的命运已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你就不要插手了。由他去吧!” “啊?”我惊讶的跟我师父说:“那不行啊,那小蕊怎么办?” 我师父眉毛一挑,问我:“陈蕊?陈蕊不是已经跟丰屹在一起了么?” “啥?!”我一下子跳了起来,震惊的看着他,半晌,我才结结巴巴的问我师父:“你知道陈蕊的下落?” 我师父轻轻一笑,高深莫测的跟我说:“陈蕊不过是凡人一个,想知道她的下落,掐指一算即可。现在她已经回到丰屹身边,所以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我靠!这我怎么跟宛儿解释?小蕊肯定会被列为失踪人口里面啊!我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师父,跟他说:“那、那陈蕊总得给家里个吱会吧?” “人各有命,你什么时候能放下?”我师父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我想叫住他都不给我机会。 我苦笑着看着黄天酬他们,想问问黄天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一个个都摇着头走开。给我气得够呛。这都什么仙家啊,哪还有限期自己的弟马的? 我唉声叹气还是有效果的,蟒行云走上前来似乎对我有话要说。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吞吞吐吐的蟒行云,心说这老爷子这是怎么了,这也不是他平时做事的风格啊。 我开口问道:“老爷子您这是有事儿吧?有啥事儿别跟我客气,尽管直说就是了!” 蟒行云红着脸点点头。跟我说:“那我就直说了,我上次给你那块宝贝……” 我听蟒行云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想起来,这事儿一件接着一件的,我差点都给忘了。我赶紧跟蟒行云说:“老爷子,我说话算话,那宝贝在我家里,您要是不怕辛苦就跑一趟,然后分开飞雪和清如,怎么样?” 蟒行云长舒了一口气。跟我说:“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我已经取过来了,并且分开,而且送给她们两个小丫头了,你没看她们脖子上面挂着呢么?” 我去,我没事儿看人家美女的脖子干什么?这容易让人误会,说实在的,别说脖子了。就连飞雪的胸器我都没敢正眼瞅,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隐藏起来的。 我哭笑不得的跟蟒行云说:“老爷子,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我这人就是说一不二,说话算话。你放心好了,下次还有从我嘴里冒出去的话,你尽管去办,我这人就是忘性重。您要不主动着点儿,我还真就给马虎过去了。” 蟒行云“呵呵”一笑,跟我说:“其实你给飞雪和清如不吃亏。以后她们两个就是你的外报马,这在别的弟马那里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啥是外报马啊?”我纳闷儿的问蟒行云:“我咋从来没听说过呢?” “就是真身显化的报马!”蟒行云得意的跟我说:“没想到掌堂大教主居然有如此神通,能让飞雪和清如生得人身!” 我叹了一口气,跟蟒行云发牢骚的说道:“那有什么用,诸根不具!就是一副皮囊罢了,跟你们的真身有什么区别?” “区别当然有了,我们能显化真身来保护你么?”蟒行云得意的微笑着跟我说:“而且飞雪和清如在修行上面,会更加厉害的!” 我欣慰的点点头,跟蟒行云说:“这也算是苦尽甘来,清如和飞雪都不容易啊!” 蟒行云感慨了一声:“是啊!其实谁又能想到她们两个遭难之后又会得到如此际遇呢?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正跟蟒行云在聊天,忽然卧室的门被打开,宛儿从里面冲了出来,手上拿着电话,哭着跟我说:“天哥,小蕊说她再也不回来了!” “什么?”我震惊的站起身来,问宛儿:“刚才小蕊跟你联系了?” 宛儿点点头,摸着脸上的眼泪跟我说:“嗯,小蕊刚给我打电话,说她找到丰屹了,要跟丰屹在一起。我问他们两个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告诉我!” “把电话告诉我!”我从宛儿手中接过电话,看着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接过提示我对方已关机。 胡飞雪从卧室走出来,来到宛儿身边,轻轻挽住宛儿的胳膊一边替宛儿擦着眼泪,一边跟我说:“别试了,宛儿都试过了,那边不会再接电话了。” “他们也太不负责了吧!”我有些发火的叫道:“陈蕊就不想想她爸她妈怎么办?就不替我们考虑考虑?我们怎么跟她爸她妈交代?我靠!”我忍不住骂起来:“太过分了!” 我正发火呢,忽然门铃响,宛儿跟我对视一眼,胡飞雪主动走过去开门。 我把宛儿护在身后,皱着眉头看着门口,胡飞雪趴着门镜看了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把门打开。 一个让我来气的身影站在外面,是陈蕊! 宛儿看到陈蕊激动的想冲过去,被我拦住,因为她现在跟丰屹在一起,谁知道她会不会像我一样叛变了。 陈蕊站在门口并不进来,我冷笑一声,问她:“小蕊,你怎么不进来?” “我不能进去!”陈蕊轻声答道:“姐夫,你照顾好我表姐,一定要好好对她,我本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可转念一想,又怕连累表姐,所以我过来送一封信,把信交给我的父母,他们是不会为难表姐的!” “陈蕊,”我皱着眉头问她:“你知不知道丰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丰屹了。你跟着他,有出路吗?” 第二三七章 最终抉择 “姐夫,什么都别说了!”陈蕊苦笑着跟我说:“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 “傻丫头!”我叹了一口气,刚想继续劝陈蕊,陈蕊反问我一句:“如果我表姐变成了丰哥那样,你会怎么做?” 我嗫喏了半天,最后苦笑一声:“小蕊,加油!” 陈蕊听了我的话,绽开一丝笑容,说了一声:“谢谢姐夫。可惜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宛儿,宛儿正在默默无语两眼泪,我伸手擦去宛儿脸上的泪水,跟陈蕊说:“等平静下来,我们再结婚,到时候你跟丰屹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陈蕊摇了摇头,跟我说:“听我一句,还是趁早吧!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宛儿显然不想让小蕊继续讨论我们的话题,因为我们的话题有的是时间去讨论,宛儿抹着眼泪问陈蕊:“小蕊,以后你还会跟我们联系吗?” 陈蕊摇摇头,跟宛儿说:“表姐,我不知道。我得走了,丰哥叫我了!” 我心中一惊,忙问陈蕊:“丰屹在哪儿?我有话跟他说!” 陈蕊对我摇摇头,转身跑下楼,我刚冲到门口,想追上陈蕊问清楚丰屹的情况,胡飞雪忽然伸出手臂拦住我。我不解的看了胡飞雪一眼,胡飞雪跟我说:“别难为她了。” 没想到胡飞雪都这么有人情味儿了,我点了点头,放弃了追问陈蕊丰屹下落的想法。 真没想到,短短几天而已,变化会这么大,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偏离了正常的轨道,让我有些没办法去应对。 胡飞雪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声说:“现在不是你自怨自艾的时候。你应该劝劝宛儿。” 我拉着宛儿进了卧室,清如跟刘艳云聊得似乎挺开心,不过看到我进去,刘艳云马上板起了一张脸,清如俏皮的冲我眨眨眼睛,我这心脏立刻提了起来。 我示意清如带刘艳云出去,在她们两个走出卧室的一刹那,我抓住清如的胳膊,刘艳云知趣的自己去了客厅,跟胡飞雪看起了电视。 我皱着眉头问蟒清如:“丫头。你要干嘛?我怎么瞅着你跟刘艳云不对劲儿呢?” “我、我、我在策反她!”蟒清如得意的跟我说:“已经有、有、有进展了!” 我一拍脑门儿,她果然是在干这个事儿,她冲我眨眼睛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好像在跟刘艳云玩儿心眼,果不其然,我苦笑着跟蟒清如说:“妹子,咱就不说你这口条能不能说服谁了,你这实心眼儿根本不是她的个儿,还是放弃吧,真的。咱别策反她了,我怕你被她策反!” 蟒清如狠狠的踩了我一眼,留给我两个大白眼仁转身去了客厅。我一边跳脚一边把房门撞上。 我跟蟒清如弄出来的动静丝毫影响不了宛儿,宛儿坐在床边低着头。轻声抽泣。 我走过去跟宛儿说:“宝贝儿,小蕊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应该高兴才对。你哭什么?” “小蕊跟我从小玩到大,现在她跟别人走了,就好像我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我能不伤心么?”宛儿嘟囔着说道。 “每个人都会长大,小蕊也一样。”我跟宛儿说:“既然长大了,就要有自己的选择,你当初选择对我不离不弃的时候,也许你的父母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你换一个立场,你会发现事情在你眼里会变得不一样,要不然今天为什么小蕊跟我说了那句话之后我就不再劝她了?因为我知道,如果相同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的决定跟她会一模一样的。” 宛儿低头想了一会儿,再抬起头的时候,眼泪已经被擦干,跟我说:“那我就想通了,而且我也不纠结丰屹到底怎么了,就算你变成大坏蛋了,我也一样会跟着你。” “所以啊,陈蕊现在不就是这个状态么?”我苦笑着跟宛儿说:“而且丰屹还不能算做大坏蛋!” “凭什么不算?”宛儿生气的跟我说:“楠楠多好玩的小丫头,就是被丰屹养的妖怪给活拉吃掉的!” “那跟丰屹有什么关系?”我劝宛儿:“各人修各人的,丰屹和妖物是两个个体,不能混为一谈!而且你马上就会知道,其实这才刚刚开始,还不算什么!” 宛儿皱着眉头,仰头问我:“你什么意思?难道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吗?” 我点点头,把我师父说的话跟宛儿重复了一遍,宛儿一脸震惊的听我说完。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问我:“那这是世界末日吗?” “我哪知道?”我摇摇头,跟宛儿说:“到时候才知道到底是不是世界末日,现在只是要乱了!” 宛儿握着我的手,问我:“那我们怎么办?” “有我就有你!”我目光坚定的看着宛儿:“再都不会分开了!” “你什么意思?”宛儿警觉的问道。 “哈哈,反正我也是个二流子,我决定在这儿不走了!”我笑着跟宛儿说:“既然是乱世要来,那我就要跟你一起面对!” 宛儿听了眼睛一亮,不过有些担忧的问我:“那你父母怎么办?” 我告诉宛儿:“他们没事儿,家里有我的堂单,那是我的大本营,而且我也不是总不回去,隔三差五的就会回去看看,但是,从今以后要带着你了。” 宛儿笑着问我:“你就不怕我成为你的累赘啊?” “不怕!”我拍拍宛儿的头,跟她说:“你都不怕瘫痪在床的我成为累赘,我怎么会怕活蹦乱跳的你成为累赘呢?” “天哥?”宛儿抬起头,一脸喜气洋洋的喊了我一声。 我低下头,问她:“啥事?说!” “你输了!”宛儿笑着跟我说:“还记得我们当初打赌的吗?” 我一时蒙住,问宛儿:“什么打赌?” “赌谁会跟着谁走,结果你输了!”宛儿眨着眼睛跟我说:“你最终还是要做上门女婿了!” 第〇〇一章 恢复平静 宛儿家楼下的命案最终不了了之,政府出面把这个邪门的案子压了下来。 老两口受了太大的打击,甚至都没有回家收拾东西,直接去了南方的某个城市,听说是去投奔小儿子了。 小楠楠的父母出面料理后事,家里的一切都贱卖给收破烂的,什么都没留下,也许是怕睹物思人,也许是觉得家里的东西都不吉利,总之,好好的一个小饭馆,最后落得家破人亡。 房子是个小门市,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好歹能卖点儿钱,可惜,小县城一共就这么大,谁家有个什么事儿一夜之间就能传遍全县,这里出了这么邪门儿的事儿,别说他们的房子了,就连周围这一片儿的房价都跟着大跌,毕竟,谁都不愿意辛苦一辈子的钱买到的是一个这么不吉利的房子。 最后,我跟宛儿商量了一下,我准备把房子买下来。一来我要常住,我跟宛儿没结婚,我不可能一直呆在人家家里,在一个,我不可能一天天的就真跟二溜子一样,那样宛儿的父母也不会同意把他家姑娘嫁给我,就算是小卖店,我也得支把起来一个。 不过我可没打算开小卖店,我打算跟兰胖子学习,开个佛教用品商店,这才是咱特长,不过,我可没打算指望这个赚钱,我还兼看病瞧事儿呢。 宛儿听了有些担忧,怕我生意不好,赚不到钱,我让宛儿放心,因为我已经跟灰老爷子联系过了,对于运势方面,他是大拿,他说我肯定会有财源滚滚来,那应该就错不了。 我顺便向灰九冥打听了一下天下的运势,想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下大乱。结果被灰九冥给鄙视了。灰九冥告诉我,天下大运非人力能测,玩了命的测一下或许能大概有个方向,但是估计还没等交代出去就嗝屁朝梁了。 灰九冥的回答跟我预计的差不多,都在我意料之中,他要是真能知道的话,那我们趋吉避凶可就简单了。 买房子之前我回家一趟,收了我的小分身胡青锋,估计我再晚回去几天他就要疯了,冒充我的感觉对他来讲实在太痛苦了。因为要时刻在我父母面前显化,并且还要用各种障眼法和搬运术。 这些本事对他来讲不算什么,但是天天玩也玩的恶心,时刻要提防自己露出马脚,用胡青锋的话说,这段时间他把电视剧潜伏看完了,觉得他自己就是个余则成,而且比余则成更苦,余则成不过是工作的时候防备一下。他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时刻防备。 我说不是还有睡觉的时候呢么?胡青锋苦着脸告诉我,睡觉都提心吊胆的担心我妈他们进来给我盖被。 他要不说,我都不知道。 我把要去宛儿那里发展的事儿跟我父母一说,他们都沉默不语。我妈问我新买的房子怎么办。我让我妈先住着,我跟宛儿不挑新旧,他们辛苦一辈子,住一住新房子也是应该的。 我爸闷不吭声。直到我妈捅了我爸一下,我爸才说,那你就准备在那边结婚了咋的? 我告诉我爸那不可能。只不过想出去闯闯,关于结婚这事儿,我们两个想再往后推推。两地这么久,感情上有点波折,所以想在一起磨合磨合再说。 我妈跟我爸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他们不明白两个人结婚为啥要这么费劲,有啥好磨合的,知根知底这就行了,谁都不是花花肠子的人,在一起这不挺好么。 我对他们的这个言论只能报以苦笑,没办法解释,说了他们也理解不了。 一顿饭的时间,他们就点头答应了我的想法,不过当我提出要在宛儿她家那边买个小门脸儿的时候,却被一致反对,这回我爸很激动,小兔崽子满天飞,他是担心我真成了倒插门的女婿。 我费了好多口水才让他们相信,这只不过是我在那边的小试一下水,算是个小投资,将来还是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是租是卖,反正都亏不了。 直到我告诉他们那间小店要以什么样的价格往出卖的时候,他们这才将信将疑的同意。 不过还是我妈心细,觉得卖这么便宜肯定有问题,让我多一个心眼儿,而且还不放心的要跟我一起去实地看看。她这真是跟开发商打交道打多了,现在什么都懂了。 我要是让她去了那就彻底买不下来了,她是最能从周围的邻居那里获取有用信息的人,这要是让她知道我是买个凶宅,不气坏了才怪。 所以我只好撒了个谎,告诉她人家急用钱,所以才有这么个机会。她这才作罢。 我看他们低落的情绪有些哭笑不得,跟他们说就当我上学了不是一样么,而且也不远,坐几个小时车就回来了,啥时候想回来啥时候就回来。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叹了一口气,说这哪有守家在地的强。 还没等我安慰她,她就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看来我的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确实让他们有些难过。 我在家住了两宿就回了宛儿那里,走的时候我重新裱了一下堂单,这里还是我的大本营,因为我的父母在这里,所以堂单我不准备带走,我上了个大香,六十四根,让他们留守在家的诸位仙家一定要保佑我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有灾横能躲就躲,躲不过去一定要通知我一声。 结果我这一套嗑没叨咕完就被我的老仙儿们给笑话够呛,说我真够磨叽的,还真以为再不回来啦? 我一想也是,说回来就回来,整得这么生离死别过分神伤的干嘛?所以第二天早上一早,跟我父母打了个招呼,我就去了宛儿那里。 我并没有太坑老头一家,毕竟家中遭了这么大的劫难,谁心里都不好受,当然我也没当冤大头,我以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把房子买了下来,为此我还挨了一顿训。 是我的准岳父岳母给我批评了一顿,他们确实没有把我当外人。 第〇〇二章 有条不紊 我的准岳父岳母一个劲儿的说我买亏了。我只能赔笑,宛儿在一旁替我说话,告诉我的准岳父岳母,说我这个价钱已经低于市场行情了,可他们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如果是以前,那这个价格肯定早就被人买走了,可现在跟以前能一样么,现在根本都卖不出去。 宛儿跟他们解释了好久,他们都不理解,最终的妥协也是宛儿把合同拿出来给他们看过之后,他们长叹一声。不过当他们看到合同下面是宛儿的名字的时候,想笑还不好意思笑的表情把他们两个憋够呛。 对于他们的这种转变我表示理解,而且很高兴看到他们为宛儿着想,因为我也是一样。 宛儿并没有把陈蕊的那封信交给她二姨,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对于陈蕊的突然失踪,宛儿的父母表示不理解,宛儿只好先撒了个谎,说跟丰屹出去玩了,这才给圆了过去。 陈蕊和丰屹的不告而别让宛儿的父母都挺不开心的,认为他们多少也应该跟他们说一声,毕竟是大姨和大姨夫,结果俩孩子连个招呼都没打说走就走了。不过既然都走了,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就是让宛儿转告陈蕊,早点回家,别在外面疯了,要是处对象就好好处,不能还像个孩子一样,不务正业。 我心说丰屹那孩子比谁都务正业,我还没开始摇旗呢,他那边就已经开伙了。 本来我一直担心有人会来解救刘艳云,可好几天过去,刘艳云已经跟蟒清如处的很好,而且有点情同姐妹的意思,刘艳云不但让飞雪和清如从宾馆里面搬出去,搬到她家里面去住,听说还教给蟒清如和胡飞雪不少她的组织里面独有的技能,比如说那个符鬼。 对此我表示不理解。我问刘艳云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我还小小的刺激了一下刘艳云:“这都过去多少天了,都没人来救你,说明他们已经放弃你了。” 刘艳云对我春风一笑,告诉我:“我现在是在尽量的配合你们,好让自己过的舒服一点儿。我会一直等着他们来救我,放心好了,他们不会放弃我的!” 我不解的问刘艳云:“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他们一定会来救你呢?” “因为尊神不会看着他的信徒坠入万劫不复!”刘艳云眼神炽热的看着我,跟我说:“邱天,迷途知返吧!” “滚蛋!”我冲刘艳云翻了个白眼。跟她说:“你就不怕尊神知道你在泄漏你们组织内部的法术会对你不客气吗?” “呵呵,”刘艳云笑的很开心,跟我说:“你不懂,真正的神是包容一切的,他不会因为我的传授给清如和飞雪几手法术就惩罚我,而且我一直都没把你们当做敌人,邱天,我一直有一个感觉。” “啥感觉?”我乜着眼睛问道。 “你会成为我的伙伴的!”刘艳云开心的跟我说:“你只不过现在还没看清楚眼前的路,等你把眼前的障碍去除了。你就知道哪里才是康庄大道,你现在在泥潭里面其实很辛苦的!” “彼此彼此,”我笑着跟刘艳云说:“我身陷泥潭,你却在火坑里面。咱们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好啊!”刘艳云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说:“我拭目以待。” 看着飞雪和清如在刘艳云的家里住得很开心,我其实是很担心这种分散兵力的做法,尤其是飞雪和清如现在还有是人身。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我就更没法交代了,不过好歹一个是蟒行云的孙女。一个是胡堂的副教主,所以两堂兵马有不少都驻扎在了刘艳云的别墅里面,在我堂单上挂名的不多,大多数都是还没有资格上堂子的,借此机会像表现一下,所以刘艳云的别墅其实已经相当于被我的仙家层层包围住了,算不上铜墙铁壁,但是如果敌人不上大部队的话,想硬冲也费劲。这我才多少安心了一点儿。 刘艳云给我送来了我落在她家的东西,我那套衣服还有冥蜈蚣的护法神像,我几乎都以为弄丢了。没想到是被刘艳云给我收起来了。 衣服就无所谓了,关键是这个护法神像我很在意,这种灵物要是丢掉了太可惜了。 一切都好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宛儿决定跟我一起把店开起来,白天我们两个忙活重新装修那间小店,毕竟太破了,虽然里面很整洁,但是再干净,这里也是做饭店的地方,油烟形成的油腻让这个屋子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不清爽。 所以里里外外让我们两个通收拾一遍,本来想雇人弄的,后来一想,搞破坏还雇什么人,正好满足了我们两个的破坏**,不过也真的很累,真的体会到装修工人的不容易了。 进料一直是我在跑,宛儿在算计。我是个特别害怕麻烦的人,但是跟宛儿在一起做这些,我却甘之如饴。白天我们两个在一起忙活装修房子的事儿,晚上我去刘艳云的别墅借宿,宛儿对此颇有微词,倒是不因为我跟三个大美女在一起她有想法,主要是她认为我住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她有些担心。 我安慰宛儿:“现在她那里对我来讲已经不危险了,相反,现在危险的人是我。因为我看到那一层有一层的仙家我自己头皮都发麻,这要是体质不好的人进去溜达一圈,保准晚上会发烧,因为那里阴气太重了,身体被阴气一激,就会有个应激反应。” 即便如此,宛儿也不希望我去她家住,就算不在她家,那随便找个宾馆旅店总可以吧? 宛儿说的有道理,住在附近的旅店确实要比在郊区住方便的多,每天也不用刘艳云车接车送,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一直带着刘艳云。她是我的俘虏,虽然表面上我们很平和,但是事实上,我们还是对手,我要从她那里挖掘到我想要的东西。 第〇〇三章 替她瞧病 头半个月我压根就没理刘艳云,就连清如和飞雪,我们交流的都非常少。 一个原因是我太累了,没心情也没精力跟她唇枪舌剑的玩心眼儿,还有一个原因,我想控制谈话的节奏,晾着她,让她自己先没底儿。我就不相信刘艳云还能是个专业受过训练的,都是普通人得了奇遇,能走上这一步都是命,也许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儿,刘艳云现在当自己的小老板会当的很开心。 房子装修到一半儿,基本就轻松了,东西基本都置备的差不多,白天不过就是监工,晚上有精力了,我就开始研究怎么从刘艳云的身上寻找突破口。 不过说实话,这半个多月住下来,我对刘艳云俘虏的身份渐渐得感觉不那么敏锐了。她一直像个姐姐一样的带着清如和飞雪,但是绝对没有讨好她们的意思,有些时候还会批评清如的毛手毛脚,清如居然不生气,这让我很生气,觉得她有点儿分不清敌我关系。 木工马上就要结束,屋子里面已经基本具备了个雏形,这段时间我的准岳父岳母也没少过来帮着忙活,晚上一直在宛儿家吃的,每天都会跟宛儿的爸爸少饮一点酒,然后再给刘艳云打电话来接我。 有的时候清如和飞雪会一起跟出来,逛一逛夜市,有的时候她们会猫在别墅里面看电视剧,总之她们两个现在过的很滋润,一点都没有自己其实是仙家的觉悟。 又是一天忙活完,在宛儿家吃完饭,刘艳云提前来接我,所以也没多待,我辞别了宛儿和她的父母,走下楼去。 刘艳云一个人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听着歌。我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刘艳云一句话没说,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向前驶去。 我发现她今天走的并不是以往的路,不由得有些纳闷儿,我问刘艳云:“这是去哪儿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刘艳云冲我神秘的说道。 我“呵呵”一笑,刘艳云没有胆子坑我,因为她知道每天有多少仙家在监视她,她也能大概猜测出来有多少仙家时刻都跟在我身边。 所以我只是对她这个举动感觉好奇。 刘艳云一直开车带我出了县城。我静静的坐着,想看她到底能跟我玩出什么把戏。 车子一直开到了一处荒山,刘艳云才把车停下。我转头看着刘艳云,问她:“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因为我想找你谈谈!”刘艳云皱着眉头跟我说道,此时我才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 我不解的问刘艳云:“那谈吧,我洗耳恭听。” 刘艳云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跟我说:“我知道你这么多天一直在耗着我,我也乐得看你这么做。因为我还能落得清静。不过很可惜,我现在出了点儿问题,必须要跟你谈谈。” 我看着刘艳云一脸难受的样子,纳闷儿的跟她:“你怎么了?感觉你很难受呢?” 刘艳云点点头。跟我说:“这段时间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看看。” “就这事儿?”我惊讶的问刘艳云:“你想让我给你看病啊?” 刘艳云点点头,跟我说:“用压堂子吗?” “那倒不用。”我对刘艳云笑笑,说:“你这么多天不是一直供养我的仙家呢么,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刘艳云皱着眉头看着我。缓缓的问道:“你……是这么看事儿的?” “那我怎么看?”我看了一眼刘艳云,跟她说:“我的仙家全在咱俩身边儿呢,难道还要点个香?多此一举!” “不是这个意思,”刘艳云跟我说:“我知道你的仙家都在咱俩身边,我能感应出来,我的意思是,不是我什么都不用说,你就直接看了吗?” “那是给外人看的时候整的事儿,”我很诚恳的告诉刘艳云:“干我们这行的跟中医其实差不多,但是中医起码还能望闻问切,我们只能望闻切,开口问说是落了下乘,其实压根就没上乘过。” 我笑着跟刘艳云说:“之所以咱给人看病的时候不用病人说啥,那其实就是表现一下,让外人信服的,其实我们也需要病人主动提供消息,也省得我们的探马跑腿儿了,你把你症状什么说出来,这样我的探马就能有个明确的目标去探听消息了不是?”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跟我说:“原来你们这行是这么回事儿,我这回明白了。”说完,刘艳云不屑的笑了一下,跟我说:“我就说你们这行都是故作玄虚吧?也就蒙骗一下啥都不懂的人吧。” “你这话说的忒没水平,”我不满的跟刘艳云说:“你要是不想说,我一样能查出来你什么毛病!你就憋着好了!” “不用,还是我告诉你吧,你给我好好查查!”刘艳云苦笑着跟我说:“我这问题,你的仙家未必能查明白。” “呵呵,”我笑着问刘艳云:“这么说,跟你的尊神有关了?” 刘艳云点点头,跟我说:“我怀疑是!” “哦?”我惊讶的问刘艳云:“他们来救你了吗?” 刘艳云皱着眉头跟我说:“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确定是他们,我这几天脑子里面总有人跟我说话。” 我一听,心中一动,问刘艳云:“你确定不是我的仙家开玩笑吗?” “我确定!”刘艳云抬起眼睛跟我说:“你的仙家都很有风度,除了他们身上带着的阴气影响到我了之外,他们并没有干扰过我。” “那你都听到什么了?”我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我听到有人跟我说……啊!!”刘艳云忽然抱着脑袋痛苦的叫了起来。 我心中一惊,伸出手去想把一下刘艳云的脉,她怎么这么想身上有东西呢? 结果我的手还没伸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我发现在车的外面忽然凭空出现一个臃肿的黑影。 第〇〇四章 丧门来也 那个黑影好像浑身长毛了一样,就在刘艳云的车门边,看不到那个东西的脑袋,因为好像肚子一样的东西紧贴在车门的玻璃上。 我心中一惊,什么东西?黄天酬的声音在我的心里响起:“他们来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刘艳云不要命了?居然给我下套?不过马上我又疑惑了,要是给我下套的话,那刘艳云这是怎么了? 黄天酬冷哼一声,一道黄光冲了出去,我身边的仙家除了魏煜巍之外,其他的都跟着黄堂教主冲杀出去。 魏煜巍本来也想冲出去,可我还要防备着刘艳云,而且他重伤刚愈,有黄天酬和蟒行云,我绝对有信心给外面这个大狗熊一样的东西成功斩杀。 黄天酬和蟒行云俩人刚出去,就好像比赛一样,一个亮出正行剑一个亮出虎符令牌,只一瞬间,甚至都没给其他的仙家机会,他们两个就把趴在车上的黑影大卸八块。 那个东西要说邪门儿还真挺邪门儿的,因为它好像没有血液一样,被分尸之后就是一块块的连毛带肉的碎块,黄天酬和蟒行云对视一眼,我坐在车里都感觉到他们的疑惑了,这东西怎么这么容易对付? 没有道理,事出异常,这里面有事儿啊!我眯起了眼睛,把手上的虎威印准备了出来,我低头看了一眼刘艳云,她好像被捆身了一样不停的抽搐,我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实病吧?这是抽羊癫疯了吧? 我嘴裂到一半忽然想起来我师父说的话,尊神要了我的血就是为了根他自己融合,血脉相通之后他就相当于打开了我的奇经八脉周身大窍。他就能落座了,那刘艳云这个? 我靠!尊神落座! 我转身就要开车门跑出去,可车门锁打开之后车门却打不开,我使劲撞了两下,发现根本撞不动。我刚想把车窗打开,就听魏煜巍的声音忽然从我心里传了出来:“大哥,别想着出去了,外面更危险!” 我听了魏煜巍的话,心中一惊,回头一瞅。透过前挡玻璃我发现车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件貂皮大衣,我惊讶的问魏煜巍:“怎么回事儿?车怎么长毛了?” 魏煜巍还没回答我,我就发现外面的黄天酬一众仙家开始用兵器清理车上面趴着的黑毛,魏煜巍大骂一句“蠢货”紧接着就捆了我的嘴窍,对外面大喊一声:“别弄碎,这货会分身!” “不错!”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从我的身旁响起。我回头一看,刘艳云低着脑袋,头发把脸都盖住,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那个男声却是从她这里发出来的,我惊讶的看着刘艳云,魏煜巍从我身体里面闪了出去。直接扑向刘艳云,清风扑身一扑一个准,几乎不用犹豫就能上任身,这一点比胡黄常蟒都要厉害。 可魏煜巍这么一扑却好像扑在了一个光罩之上,直接被弹了回来,空间狭小,多亏魏煜巍是鬼体,这才不至于误伤到我。 就看刘艳云缓缓抬起头,脸sè已经恢复平静,不过眼睛却红的吓人。好像得了红眼病一样。 我将虎威印放在胸前,皱着眉头问刘艳云:“你是谁?谁落座了不报名?” “落座?”刘艳云的嗓子里面发出男人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那是你们的叫法吧?呵呵呵,你就是邱天?” 我的名气那么大了吗?为什么都知道我?!我点点头,跟刘艳云身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说:“不错。我就是!你哪位?” “尊神座下丧门神!”刘艳云瞪着通红的眼睛冲我邪邪一笑:“位居八极地之一!邱天,我给你一次机会!” 一听名字就不好,我在心里大叫黄天酬,可他们却好像恍若未闻一样,依然在外面跟那层皮毛较劲。皮毛越砍越多,而且生长的速度特别快,就好像蚯蚓一样,被斩断了的蚯蚓可以变成两个,这个皮毛被斩成多少碎片都会形成一个新个体,而且迎风就涨,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基本把车给糊死,多亏我这边的车门虽然没能打开,但是车锁已经被我拉开,所以车里面还有昏黄的灯光亮着,刘艳云身上的东西报完名就冷冷的看着我。 我在心里问魏煜巍:“大山,听过这货的名字吗?” “听过归听过,叫这个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他是哪个?”魏煜巍跟我说:“怎么整的?他好像给车里屏蔽了一样,黄天酬他们根本看不见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话啊。” “对上它你有胜算不?”我最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魏煜巍冷笑一声,说:“正常打不知道,但是拼命我可以试试!” 我眉头一皱,怎么都学会玩命呢? 刘艳云身上的丧门神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在考虑他给我机会的问题,不耐烦的追问我一句:“邱天,你要知道,尊神派我来本来是想惩戒你的,但是我对你网开一面,你可不要不把握机会!” 我懒得跟什么丧门神废话,直接一甩手,手上的虎威印冲着刘艳云飞了过去,我不可能跟他废话,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喝一声:“死去!” 我跟刘艳云的距离就是司机和副驾驶的距离,而且我还占着忽然出手的偷袭,虎威印的速度又是眨眼即到,丧门神就算再厉害,也老老实实的挨了我这一下。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这一下打在刘艳云的肩头,却丝毫没有建树,刘艳云的嗓子里忽然发出嘿嘿的笑声,跟我说:“邱天,你的行为让我很生气,看来我的心慈手软没有换来你的回心转意,那么,我只能捉你去见尊神了!” 说完,刘艳云的胳膊忽然变粗,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穿着t恤的刘艳云,袖子就被撑得相当粗,我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这货还是个肌肉男! 刘艳云把两把剪刀手交叉在一起,我一看就知道她用业火了,赶紧招呼魏煜巍:“大山,出手!这货要玩火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ww. 第〇〇五章 死亡之虫 我话音未落,车厢内好像爆炸了一样,一团黑sè火焰直接扑向我,我本能的抬手护住脸和前胸,心想这次肯定玩儿完了。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业火及身时候的炽热。 我正绝望呢,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下子从车门撞了出去。 这一下撞得我七荤八素,干呕了两下才抬起头,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是怎么从业火的袭击下逃得一命的。 可惜我什么都没看见,就看见原本听着刘艳云座驾的地方,现在好像趴着一头黑熊,黄天酬、蟒行云和一众仙家还在狂砍车上的皮毛。我大吼一声:“你们玩什么呢?!越砍越多!还不停下!” 可惜我喊完之后,丝毫效果都没有。 这时我才意识到,黄天酬他们现在好像正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靠!这怎么办?我赶紧双手合十,深吸一口气,大声念诵起六字大明咒。 六字大明咒的一大功效就是震开人体经脉,震开智慧之光,让迷失本心的人重新找到方向!就是不知道这个迷失本心算不算黄天酬他们这样的!我没时间考虑,越念越快,声音也越念越大,蟒行云率先恢复过来,我看到他的动作猛的停住,紧接着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的sè彩,大吼一声,差点吓得我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黄天酬被这一声大吼给喊醒,紧接着其他的仙家也都纷纷惊醒,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赶紧叫过蟒行云,蟒行云惊讶的看着我,问我:“你怎么在这儿?” “别问了。我不知道怎么就被打出来了,快去救魏煜巍,他还在里面!”我冲蟒行云大喊道:“肯定是魏煜巍把我整出来的,里面的刘艳云被附身了,是那个尊神手下。叫什么丧门神,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的吧。” 我瞄了一眼我刚刚飞出来的副驾驶的车门,里面已经被这黑sè的皮毛给塞的满满登登的。不知道魏煜巍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刘艳云现在情况如何。 蟒行云听完我的话,看了一眼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汽车犹豫了一下。黄天酬过来,蟒行云跟黄天酬说了一下情况,黄天酬皱着眉头跟我说:“这东西太邪xìng,我越砍越生气,越生气越砍,越砍还越爽!如果魏老兄真的在里面的话。我们是一定要救的,但是不能用兵刃了,爷爷,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 蟒行云听黄天酬这么一问,缓缓摇摇头,说:“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 蟒行云话音刚落。那辆汽车忽然震动起来,好像有人在里面车震一样,黄天酬和蟒行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挡在了我的前面,我也紧紧盯着前面诡异的震动,周围围着的仙家弟子都被黄天酬呵斥到远处躲避。 就听到毛皮之下两声难听的叫声,我隐约分辨出来有一声是刘艳云身上那个丧门神发出来的,另一声比这声还难听,我就分辨不出来了。 震动随着这两声嘶吼而停止,车身上的皮毛纷纷褪去。就好像黑sècháo水一样,聚集在一起,重新变成了一只好像黑熊一样的怪兽,只不过它比黑熊难看,整个身子好像是个汽油桶一样。一点线条都没有。直勾勾的站在车的前头。 车也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不过虽然黑sè皮毛已经褪去,但是我还看不清楚车里什么情况。就看到里面满满登登的好像塞满了白sè棉被一样,蟒行云大叫一声:“这是呜呼勒!” “啊?!”我听了蟒行云的话心中一惊,这呜呼勒就是魏煜巍最后的绝招,绝杀用的本事,当时看到的时候感觉太威风了,怎么在车里面被狭小的空间一限制就跟大尾巴蛆似的了? 黄天酬从来没见过呜呼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指着车里面问我:“这是什么玩意??我怎么觉得这么危险呢?” 我告诉黄天酬:“这是魏煜巍压棺材底儿的虫子!”我说到这里,冲着车里大吼一声:“大山,你怎么样了?!” 我喊了一声,什么反应都没有,黄天酬心急,提着虎符令牌就要冲上去,被蟒行云一把抓住,跟黄天酬说:“别上去,小心误伤,呜呼勒不辨敌我!” 黄天酬听了蟒行云的话,大骂一声:“我靠!” 刘艳云身上的丧门神跟呜呼勒并没有坚持多久,呜呼勒就冲破了车顶,冒出头来,它这身体一展开,又变成了暗红sè,而且我发现原来跟蚯蚓一样的东西,他的脑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东西,黄天酬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大叫一声:“魏煜巍化身为虫了!他们两个合体了!这货叫呜呼勒?这是死亡之虫!” 蟒行云看到这个场面也兴奋的大叫起来,好像看热闹一样,指着呜呼勒头上的魏煜巍跟我说:“你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合二为一,现在我们上!” 黄天酬一听,也兴奋起来,提起虎符令牌就要跟着蟒行云冲上去,我赶忙叫住黄天酬,慌忙的问他:“黄哥,不怕误伤吗?” 黄天酬指着呜呼勒跟我说:“那个现在是魏老兄!我们去助他一臂之力!” 呜呼勒长得很诡异,那天晚上我根本没仔细瞅,今天才看明白真的呜呼勒长什么样子,好像被人砍断过身子一样,滚圆很胖,但是身子有些短,而且不成比例,看得出,尾巴的横截面很干净,都不像是受伤的,好像天生如此。 刘艳云此时好像化身了魔女一般,满头黑发无风自动,眼睛里面红光吞吐,表情异常狰狞,黄天酬和蟒行云就是围攻刘艳云去了。 呜呼勒的独眼里面红sè的光芒不停的扫shè在呜呼勒冲破车顶之后就逃了出来的刘艳云,刘艳云躲在那团活着的黑毛团后面就是不出来。红sè光线对付那个黑sè毛团什么效果都没有,黄天酬和蟒行云的攻击才能给刘艳云稍稍带来手忙脚乱,没几个回合,刘艳云忽然双手插进那个黑sè的巨熊身体里面,一把拽开,只能一声嘶吼,黑sè如同黑熊一样的东西,一分为二,分别迎战黄天酬和蟒行云。(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ww. 第〇〇六章 搏杀搏杀 黄天酬和蟒行云吃了大黑熊的亏,不敢用兵器攻击。可惜肉搏对于这个只有皮毛没有血液的家伙来说还屁用没有。 如果不理它,它还死缠烂打,让黄天酬和蟒行云不约而同的动了真火。 刘艳云身上的丧门神双手向前虚抓,一片灰蒙蒙的雾气腾起,在空中蜿蜒扭动,好像一个朦胧的人形扑向了呜呼勒,魏煜巍的身形跟巨大的呜呼勒一比,变得异常渺小,呜呼勒丝毫不在乎扑过来的灰sè影子,独眼里面不停的shè出红sè的光线,不知道是不是怕伤到刘艳云的身子,丧门神根本不敢去硬接。 那片毫不起眼的灰sè影子让呜呼勒吃了大亏,看似无毒无害,可是那片灰sè影子拂过呜呼勒的巨大身躯的时候,呜呼勒忽然发出痛苦而刺耳的尖叫声,在它巨大的身体上,一片好像滚油泼过的红sè印迹显现出来。 那个灰sè影子好像趴在了呜呼勒的身上,不停的向上爬,所过之处,呜呼勒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刘艳云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抬头看向呜呼勒头顶的魏煜巍,此时的魏煜蚊像被惊醒了一样,双目圆睁,长着大口,獠牙外露,双臂肌肉坟起,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他这么个恶鬼相。 呜呼勒没有爪子,整个身子圆滚滚的,就算明知道那个灰sè影子给它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它也什么办法都没有,只有更疯狂的追上刘艳云。刘艳云闪转腾挪异常轻灵敏捷,呜呼勒一时根本抓不住刘艳云,也对她构不成伤害。 正在我焦急不堪的时候,忽然闻到一阵刺鼻的焦糊味。我回头一瞅,原来是蟒行云收起了正行剑,双拳上的黑炎腾起,两条火龙将那个黑毛怪紧紧缠在里面,那个黑毛怪禁不住两条火龙的灼烧。身上腾起层层黑烟。 蟒行云这边虽然有了建树,但是黄天酬那里却依然一筹莫展。那个东西好像狗皮膏药一般的黏上黄天酬,给黄天酬气得哇哇大叫。我看蟒行云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了那个怪物,黄天酬对那个怪物还束手无策,那边的魏煜巍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只好向堂口在场的那些兵马求助,魏煜巍不是我堂口仙家。没有黄天酬和蟒行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擅自帮忙的,我一开口,黄天酬才反应过来,抬眼一看,魏煜巍的情况确实十分危急。当即下达命令,我的仙家一股脑的拥了上去。 我在旁边大喝一声:“围魏救赵啊兄弟们!” 那些仙家听我一喊,立刻转头攻向刘艳云,刘艳云面对我的数十位仙家怡然不惧,短兵相接,一时间打的风起云涌。 我一甩手,扔出虎威印。那东西不是不怕兵刃分身吗?那试试封印吧! 黄天酬看我祭出虎威印,jīng神一震,大叫一声:“好!” 那个黑毛怪见一道金光袭来,刚想跳起来躲避,被黄天酬一记鞭腿砸向地面,虎威印也敲在此时印在了那个黑毛怪的身上。黑毛怪一命呜呼,化作黑烟消失不见。 我控制着虎威印飞向蟒行云的两条火龙缠着的那个黑毛怪,蟒行云见金光飞来,狠狠一跺脚,两条火龙顿时涨大数倍。一瞬间就将黑毛怪炼化。忍不住叫了一声:“老爷子为啥不早用这……招?”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了答案,蟒行云的脸sè在跺完脚之后先是变得猪肝紫,紧接着变得煞白。 缓了几口气才恢复正常,我立刻明白了。原来蟒行云这招威力虽然巨大,但是对身体来讲,还有行担不住。 黄天酬和蟒行云重新抽出虎符令牌和正行剑,飞向了魏煜巍,他们两个没有去欺负刘艳云,而是选择去解救魏煜巍,因为那个灰sè的影子已经爬到了呜呼勒的……应该算做是脖子的位置吧,若不是呜呼勒的巨口边还有几条触须,估计那个灰sè影子就要跟魏煜巍肉搏了。 呜呼勒的触须好像鞭子一样抽在灰sè影子上面,灰sè影子每被抽一下,就哆嗦一下,前进的脚步就会向后退一点,不过等触须移动开,灰sè的影子又会向上爬几步,如此往复,缓缓的向魏煜巍移动。 黄天酬和蟒行云攻到的时候,灰sè的影子已经爬到了呜呼勒的嘴边,这多亏选择的是腹部的位置,要是选择背部,那么此时应该就离魏煜诬近了。 黄天酬一马当先的甩出虎符令牌,虎符令牌暗红sè光芒一闪,打在灰sè影子上,灰sè影子也是一哆嗦,停了下来,后退两步,不过马上又向上窜了上去,却被呜呼勒的两条触须给抽下去。 黄天酬一击无功,不由得大吃一惊,蟒行云皱着眉头骂道:“这他nǎinǎi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全是没见过的呢?” 黄天酬又也骂道:“这东西好像蚂蝗,怎么还贴上面弄不下去了?” 蟒行云一剑刺出,大喝一声:“我来!” 剑身刺入灰sè影子的身体里面,灰sè影子浑身大震,蟒行云抬剑一挑,大吼一声:“下来!” 灰sè身影好像果冻一样被正行剑划开,却没能像蟒行云喊得那样被一剑挑下。 巨大的伤口贯穿了灰sè影子,好像整个身体被剑划成两半了一样,蟒行云眉头紧锁,眼睁睁看着那个灰sè影子在颤动了一下之后一点一点的重新合拢了起来。 蟒行云气得哇哇大叫。 我把虎威印扔给黄天酬,对黄天酬喊了一声:“黄哥,试试这个!” 黄天酬接过虎威印,用手一点,虎威印瞬间变得老大,这招我见过黄天星用过,没想到黄天酬也会,不愧是亲兄弟,一点都不藏私。 黄天酬用变大后的虎威印直接盖向灰sè的影子,灰sè影子好像感应到这一招会对它造成伤害了一样,身形一闪,顶着呜呼勒两条触须的鞭击,一头钻进了呜呼勒的身体里面。 这个变故太突然,我们都防备着它攻击魏煜巍,没想到它居然钻进了呜呼勒的身体。(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今天是宛儿生rì,祝老婆天天快乐,幸福吉祥,健康平安,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jīng彩推荐: 第〇〇七章 原来是你 就连呜呼勒——也就是魏煜巍自己,他都没有想到给他带了巨大痛苦的灰sè影子会用这种方式来攻击自己。 我看到灰sè影子钻进了呜呼勒的嘴里,一颗心瞬间停止了跳动,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所过之处都犹如被腐蚀了一样,现在他爬进去呜呼勒的嘴里,他这是想学孙悟空啊,从内部瓦解敌人。 黄天酬和蟒行云都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都愣住了,不过黄天酬率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我靠!怎么给那东西逼到虫子嘴里了?” 蟒行云也郁闷不已,闷声叫道:“这下坏了,没想到给他还逼急了,魏兄弟,不行就放弃吧!不要让自己受伤啊!” 魏煜巍目眦yù裂的表情自从那个灰sè影子钻进呜呼勒的嘴里之后就凝滞住了,我们一看,心里都哇凉,这是什么意思?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轰然倒下了? 蟒行云好像下了什么决定,手上的正行剑一抖,挽了个剑花,冲着魏煜巍大喝一声:“魏兄弟,让呜呼勒张开嘴,我冲进去将那东西捉出来!” 黄天酬一听,赶忙把虎威印递了过去,跟蟒行云说:“爷爷,用这个,这个好使!” 蟒行云一把推开了黄天酬的胳膊,瞪了黄天酬一眼,说道:“刚才要不是这个玩意儿能捅出来这个篓子吗?我还是用正行剑吧,实在不行,我抱也给它抱出来!” “那还是我去吧!”黄天酬听了蟒行云的话,一挽袖子,说:“要是让你冒这个险。我以后还有没有脸见清如呢?” 我靠,这小子都这时候了还惦记清如呢。他现在怎么这么直接了?难道是因为他们都经历了生死重生,所以把这些事儿都看开了?要是这么想可也对,都老大不小了,还忸怩什么?明眼人都看明白咋回事儿了,再藏着掖着也都没意思。不过就是有点跨种族。这一点比较难以接受。 正在黄天酬跟蟒行云争执不下的时候,魏煜析然开口说话:“你们不会是玩儿我呢吧?再等一会儿就算我没事儿,我这宝贝也挂了!” 黄天酬和蟒行云对视一眼,一起冲着呜呼勒冲了过去,边冲边喊:“魏老兄,张嘴!” 魏煜巍并没有让呜呼勒张嘴反而大头一晃。躲了开来,黄天酬和魏煜巍都一心惊,不解的看着魏煜巍,魏煜巍仰天狂笑说:“这他妈的运气也太好了。这玩意儿居然钻进了呜呼勒的嘴里?呜呼勒的厉害之处在哪儿?他最厉害的就是见什么吃什么!就没有他消化不了的东西!哈哈哈哈!” “什么?!”黄天酬和蟒行云异口同声的惊叫了起来,魏煜巍笑的一脸狰狞,平复了一下。怒视着正被围攻的刘艳云,大吼一声:“老子管你是什么玩意儿!都给老子现出原形!” 话音刚落,就看原本跟我的那些仙家打得有声有sè的刘艳云忽然好像喝多了一样,躲避的动作一下子走形了,一个踉跄差点甩倒在地,这一疏忽,让我的众仙家有机可乘。各种法术兵刃一起攻到,奔着刘艳云的后背就去。 刘艳云伏在地上没什么动作,身体上面忽然腾起一片白光,好像云雾一样将所有攻向她的法术和兵刃都托了起来,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刘艳云的嘴里冒了出来:“邱天,你到底是要对付我还是要对付我身体里面的这个家伙啊?” 我一听,这是刘艳云的声音,心中一喜,赶忙问她:“刘姐,你怎么样了?我怎么会对付你。我这是在救你!” “有你这么救的吗?”刘艳云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眼睛里面的红光已经消失不见,好像恢复了本来的样子,我的众仙家发现刘艳云恢复了正常都纷纷停手,刘艳云伸手抹了一下刚才弄乱的头发。恶狠狠的跟我说:“快想办法帮我把身体里面这个东西清出去!我快要被折磨死了!他一直在透支我的生命力!” “啊?”我惊呼一声,赶紧跟刘艳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刘姐,你有啥办法没有?” “我没办法!”刘艳云的表情忽然变得痛苦不堪,好像特别难受一样,跟我说:“邱天,我感觉好像要被撕裂了!快救我!” “女娃娃!”魏煜巍站在好像被剥了皮的呜呼勒的头顶冲着刘艳云喊道:“你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刘艳云费力的点点头,魏煜巍一拍手,跟刘艳云说:“别控制!吐出来!我帮你一把!” 说完,刘艳云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呕了几口,忽然一道红光从刘艳云的嘴里一闪而出。这个红光跟刘艳云刚刚被上身的时候眼睛的颜sè一模一样,黄天酬和蟒行云一看红光闪出,马上就一前一后的将红光拦下,黄天酬一手托虎威印一手执虎符令牌在后,将刘艳云护住,蟒行云右手提着正行剑,左手黑炎吞吐,冷笑着看着那道红光。 红光见突围不出去,摇身一变,化作一个瘦高的男子,穿着大红的衣服,却有一身yīn冷的气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寒气从后背冒了起来。 就听魏煜巍大叫一声:“你二大爷的!原来是你!” 我们都被魏煜析然开口一叫吓了一跳,就看魏煜巍身上冒出一片浓浓的黑烟,待黑烟散去,魏煜巍怒气冲冲了加入了包围圈,指着中间的红衣男子,大喝道:“我只当什么他妈的丧门神,原来是你这个灾星!” 那个红衣男子冲着魏煜巍冷笑一声:“老鬼,好久不见!” “别提好久不见!”魏煜吾眉冷对,喝道:“以前的老友见到我没有一个不说这句话的,我见着这句话就过敏,你是我老友吗?你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吗?” 黄天酬在一旁“呦呵”叫了一声,问魏煜巍:“魏老兄,这家伙你认识啊?” “一个败类,没想到居然当上了狗屁尊神的走狗!”魏煜巍冷笑着看着那个红衣男子说道。(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祝宛儿生rì快乐!永远幸福! jīng彩推荐: 第〇〇八章 引动天雷 “杨思魔,没想到你居然给别人当走狗了。哈哈!感觉不错吧?”魏煜巍冷笑着问场中的红衣男子:“什么时候起了个这么衰的绰号?丧门神?嗯!跟你确实挺配的!” “老鬼,我也没想到,你被困了那么久,居然也能跑出阴曹地府!”被称为杨思魔的红衣男子冷冷的跟魏煜巍说:“老鬼,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受吧?” “不记得了!”魏煜巍冷笑一声:“以前的事儿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说的,我也已经不记得了!” 杨思魔冷哼一声:“老鬼,咱们两个还真有缘,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的开心,我是多么想看到你在我这里灰飞烟灭啊!” 魏煜巍听了杨思魔的话,冷笑着问他:“你办得到吗?” 杨思魔冷冷的看着魏煜巍,跟他说:“你真以为这么多年我还像你一样丝毫长进没有,还捅咕虫子呢?当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破了我的法术,把我逼出来就能胜得了我了?痴心妄想!” “哼!”蟒行云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跟杨思魔说:“能不能胜得了你,打过才知道,唇枪舌剑有什么意义?能掰扯明白还要法力干什么?” “不错!”杨思魔听了蟒行云的话,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手底下见真章,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尊神带给你们的神罚!” 杨思魔说罢,身上的红袍无风展动,原本响晴的天空忽然间阴云密布,我抬头看了一眼翻滚的黑云,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好像是要……下雨了! 我刚刚想到这三个字,豆大的雨点就从天上落了下来,多亏这是山脚。两旁的树木比较多,其中不乏阴气围绕的长得歪歪扭扭的老树,这样的树是说啥都不能上底下待着的,雷雨天,去阴气围绕的老树底下,这跟抗了一根避雷针没什么两样,都是找死的节奏。 我拉起了还在难受中的刘艳云,找了一颗干净的小树,枝繁叶茂,但是一看就人工栽的。因为树上什么都没有,我指的没有,是那些脏东西。 我俩站在小树底下,看着在大雨中的几位,这场大雨对于他们一丝影响都没有,让我不免腹诽那个叫做杨思魔的家伙,这货是不是存心的? 在场的除了我和刘艳云,其他的都不在乎这雨,他这意思是冲我俩报仇的吧? 雨越下越大。蟒行云他们谁都没动手,最终蟒行云忍不住笑了,跟杨思魔说:“能引动天象,你确实不错。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交战,似乎对你更为不利,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思魔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魏煜巍在一旁插话道:“他想要制造的并不是雨中的环境。他要的是天雷!” 杨思魔看了一眼魏煜巍,轻轻的点点头,跟魏煜巍说:“老鬼没白玩儿这么多年虫子。观察的确实仔细,我确实是在等天雷,哈哈哈!就看你们敢不敢在这种环境里面跟我一较高下了!” “我靠,”黄天酬翻了一个白眼,冲着周围的仙家一挥手:“你们别聚在一起,尽量掩盖住自己的气息,这货要引雷!” 周围的仙家一听要引动天雷,纷纷四散跑开,天雷确实是仙家的天劫,因为仙家都是以阴气为主来修行,在雷雨田对于这些修仙的来讲,是十分危险的,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会因为阴气过重而引下天雷。 这种天雷被称为野雷,完全是无妄之灾,跟渡小天劫是两回事儿,小天劫是修行到一定程度了,阴气已经大到掩盖不住或者即便是掩盖住了,溢出的纯正阴气也足够引动天象的,这是小天劫,小天劫就是天地间中和能量的一个过程,这跟仙家喜欢呆在我的身上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我本身是天地同出,对于阴阳有个中和的作用,而且会产生阴阳之间的气息,也就是混沌,这种气息据说我用不上,但是仙家能够用上,这里的混沌,其实就是天劫中和阴阳之后,仙家体内的庞大阴气被中和成的东西,只不过跟在我身上提取的不同的是,一个是细水长流的提取,一个是彻底转变,性质一样,不一样的只不过是量而已。 所以,杨思魔引动天雷,在天雷乱劈的环境下,对于仙家来说,是极为不利的,蟒老爷子想的有点美,他本身为蟒,又马上化为龙,所以他为水属性,在雨天里面他自然是如鱼得水,他还以为这是杨思魔照顾年老体弱的呢。 说来就来,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天雷滚滚。 刘艳云还在干呕,我纳闷儿的问刘艳云:“刘姐,不是都吐出去了吗?你还干嘛呢?” 刘艳云干呕了两下,吐出一口酸水,跟我说:“你的仙家太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身体里面放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虫子,现在我准备给这虫子吐出来!”刘艳云说完,看了我一眼,问我:“你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我跟刘艳云说:“这可不是我授意的啊!我哪能那么作你,我一直优待俘虏,不过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真没把你当俘虏,这半个多月你说我把你当俘虏了吗?要不你先坚持一会儿,一会儿我们要是赢了,我让大山把你身体里面的虫子弄出来怎么样?” 刘艳云苦笑一下,跟我说:“我就是怕你们没有赢的机会,所以才自己动手!” 刘艳云用手指了一下杨思魔跟我说:“你知道他是谁不?” “杨思魔!”我朗声答道,紧接着又问刘艳云:“他怎么了?” “尊神都是以能力大小排名,这个杨思魔如果不是自己报名号,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刘艳云跟我说:“说实话,如果你能归顺尊神,你位列四方天,那根本不是你的实力,而是你师父胡二太爷的实力,你想一想,比你师父稍微弱一个级别的家伙,又是怎样的厉害程度?” ps: 祝宛儿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 第〇〇九章 以雷之名 听了刘艳云的话,我才对这个红色衣服长得跟厉鬼一样的男子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我真没想到瞅着也不咋地,而且还跟魏煜巍犟嘴的家伙居然比我师父只弱一个等级,那是什么概念?反正我不知道,因为我连我师父是什么等级我都不知道! 我只能拭目以待,看看这个杨思魔究竟有没有刘艳云吹嘘的实力,我也想看看,合黄天酬、蟒行云还有魏煜巍之力,对付一个八极地的高手到底有多费劲。 同时也能探到尊神的底儿,看看他们究竟在什么层次上混。 天雷在黑色的云层之中酝酿了一会儿,一个玫瑰色的闪电掀开了黑色的帷幕,战斗正式打响,天上降下第一道天雷,直奔着场中的几人而去,我没想到这落雷说劈就劈,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这天雷居然是冲着杨思魔去的。 天雷直勾勾的劈向杨思魔,我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这是劈歪了吧?杨思魔引来的天雷,结果把他自己给劈死,这玩笑开大了。” 想象当中的美事儿并没有发生,天雷劈在杨思魔的大红衣服上,忽然好像阳光遇到了镜面,天雷居然绕着杨思魔被反射出去。 不但我大吃一惊,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惊讶的,难怪杨思魔能位列尊神的八极地,果然不同凡响。就这一手就比我之前见到过的那些邪教徒要厉害得多。 他们的大招是业火,而杨思魔居然能用天地间的自然之力来进行攻击,这也太夸张了。 天雷直接被杨思魔反射着攻向魏煜巍,他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念旧情啊,他们两个是仇人吗? 魏煜巍在天雷劈向杨思魔的一瞬间也愣了一下,估计他也以为杨思魔要引火**了,没想到杨思魔还有这么一手,天雷绕着杨思魔的身体直接劈向了魏煜巍。魏煜巍惊得暴退,可惜,他的速度再快也没有天雷划过的速度快,魏煜巍直接被天雷击中,身上黑烟一涌,差点没吓死我。 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是清风受伤,那最多是冒点黑烟黑雾也就罢了,这家伙好像是被人给装着黑烟的口袋击碎了,所有的黑烟一股脑的全都冒出来了。我还以为魏煜巍让杨思魔给解体了呢。 正在我被吓得亡魂皆冒的时候,魏煜巍从黑烟里面撤了出来,满身电光缭绕的杨思魔“哈哈”大笑,冲魏煜巍叫道:“老鬼,滋味如何?我这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必死无疑。” 魏煜巍铁青着脸看着杨思魔,冷笑了一声,跟他说:“不错,这招还有点儿意思。总算是让我眼前一亮,但是你想凭借这个就想击杀我,哼,做梦呢吧?” 杨思魔阴森森的看着魏煜巍。跟他说:“老鬼,你也学会说大话了,逞口舌之利的人总会被人扇上一记响亮耳光,我很快就可以送给你这个大礼。” 魏煜巍挥手一指刚才他被雷击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此时还是一团浓浓的黑烟,魏煜巍大笑着说道:“杨思魔,你仔细看看。你伤到的可是我?” 说罢,魏煜巍轻轻一挥手,一阵阴风拂过,黑烟被吹散,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个好像篮球大小的黑色甲虫在黑烟的包裹中粗重的喘着气,它的身上好像镜面一样光滑,就好像是黑水晶做的一样。 杨思魔看到那个黑水晶甲虫露了出来,失声叫道:“鬼岩虫?!老鬼,你没白忙啊,你居然找到了这个宝贝?!” 魏煜巍“哈哈”大笑,跟杨思魔说:“就许你长了本事,不兴我有点业绩么?杨思魔,我倒想看看,你多少道天雷,能轰碎鬼岩虫的背甲!” 听了魏煜巍这句话,杨思魔一下子默不作声,我盯着那个篮球大小的黑水晶般的虫子一顿傻笑,真没想到,大山真有本事,居然找到了这么个盾牌,这虫子是真没白玩儿。 就连刘艳云都由衷的赞叹了一声:“你这个仙家真厉害!” 我听了刘艳云的话,心中一动,转过头问她:“你知道这虫子?” 刘艳云摇摇头,跟我说:“我连阴都没过过,我上哪儿知道这虫子去?” “那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刘艳云:“不是你说的么,说大山真厉害!” 刘艳云“呵呵”一笑,跟我说:“那是因为他能让身为八极地之一的杨思魔都吃瘪了,这难道不厉害么?” 我靠,原来她是这么判断出来的,对于这个结论我不置可否,因为这里面的偶然因素太多了,这根本看不出实力,首先杨思魔不可能就有这么单一的攻击方式,再一个,魏煜巍这到底算不算是歪打正着都不好说,而且现在看来,魏煜巍是防守有余,就是不知道他攻击能力如何。 杨思魔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冲着魏煜巍喊道:“老鬼,我也想知道,鬼岩虫到底有多高的防御力,能禁得住多少道天雷。” 说完,电光缭绕的杨思魔身上不停的射出银蛇,而且银蛇不单攻击向鬼岩虫,还冲着黄天酬、蟒行云和我的一众仙家攻击过去。 只一瞬间,漫天银蛇乱舞。刘艳云激动的在身上一顿乱摸。 我本来都已经看呆了,可余光发现刘艳云在摸身上,我纳闷儿回过头,问她:“刘姐,你干吗?” “找手机!”刘艳云激动的跟我说:“这场面不记录下来太可惜了!” “可是你记录下来未必就是好事儿!”我担忧的跟刘艳云说:“你就不怕国家派人找你过去喝茶聊天?” “管不了那么多!”刘艳云激动的跟我说:“人生那么多种可能,你管那么多干啥?畏首畏尾的要失去多少精彩?就算真找我谈话又能怎么地?我这记录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不管是谁都好,总得讲理吧,我自己拍下来我自己看,找我干个屁老鸭子!” 我听了刘艳云的话,失声笑道:“你就不怕国家把你当小白鼠解剖了?” ps: 祝老婆大人生日快乐!永远爱你! 第〇一〇章 天降万雷 刘艳云不解的问我:“凭啥把我当小白鼠?” 我笑着跟刘艳云说:“正常人谁会像你这样?遇到这样的场面不赶紧逃跑或者被吓昏倒,还有闲心看热闹呢?多亏你今天给我拉到这荒郊野外,这要是发生在闹市区你说这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别的不说,反正咱俩估计全都会被请到塔克拉玛干接受问话,顺便做个解剖切片进行研究,看看咱俩的胆到底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大!” 刘艳云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我给你个建议!” 我眉毛一挑,跟刘艳云说:“好啊!什么建议?” 刘艳云一边掏手机一边跟我说:“你做个胆摘除手术就不怕他们研究你的胆了,直接照x光就可以了,为啥这么大胆儿?因为摘除了!不知道害怕了!” 我白了刘艳云一眼,没想到她扯起淡来,居然比我还没六儿。 刘艳云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忽然“靠”了一声,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刘艳云,刘艳云生气的把手机揣了回去,跟我说:“手机受到干扰了,整不了了!” “天意啊!”我解恨的叫了一声:“我的仙家都伤亡惨重了,你居然还有闲心录像!我现在都不敢随便移动了,我感觉这空气里面都带电了,你没看我都不敢随便动弹了么?这动作稍微大一点儿都容易被电击啊,我感觉身边到处是电荷,可千万别因为我的小动作击穿空气,打到我身上啊!” 我瞅着场中站定不动,一直挨雷劈之后不停劈人的杨思魔跟刘艳云说:“你那个坑爹的领导就跟大变压器一样一样的啊,天上的落雷劈下来,他就把雷电给截了,然后有主次的攻击我的仙家,我堂营里面的弟子伤亡惨重!我这心疼啊!” 刘艳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跟我说:“那你就不能让你的仙家把这云彩搅散了?” “这主意真好!”刘艳云似乎听出来我敷衍的语气,追问我:“你这是真心的还是啥意思?怎么语气不对劲儿呢?” “刘姐,你知道上面的云彩是什么吗?”我苦笑着跟刘艳云说:“这里面带多少电荷啊?让我的仙家进去搅散那?我看不如让我的仙家进去把雷都引了,这样他也充不了电了。” 刘艳云听我这么一说消停了,本来就是么,要是能搅散的话,黄天酬和蟒行云早就行动了,关键天上的云彩跟正常的云彩不一样,谁知道里面蕴藏了多少电荷,进去保管有去无回! 不过。为什么要搅散呢?我在心里联系上黄天酬,叮嘱了一句,黄天酬将虎威印隐了形,变大了之后抛在了空中,为了不让杨思魔有所察觉,黄天酬还将虎符令牌祭了出去,掩盖住虎威印的能量波动。 黄天酬此举果然骗过了杨思魔,杨思魔还以为黄天酬抛飞虎符令牌是为了攻击他呢,在一瞬间就用十几道雷电把黄天酬的虎符令牌劈偏了方向。黄天酬一招手,虎符令牌自动飞了回来,黄天酬心疼的看了看,发现虎符令牌屁事儿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我摆了一下手上的虎符令牌,我对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黄天酬自信的点了点头。 我又在心里跟蟒行云取得联系。蟒行云了解了我的计划之后,也跟黄天酬一样,远程骚扰杨思魔。这样一来,杨思魔就要不停的攻击黄天酬和蟒行云扔出来的兵器,对于这两件兵器,杨思魔已经有了个初步的认识,而且还发自肺腑的表扬了一下,顺便也从侧面表明了让杨思魔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黄天酬和蟒行云手上的兵器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那么厉害。 蟒行云的攻击手段比黄天酬要多一些,蟒行云不但开始弈剑攻击杨思魔,还让两条火龙化作真龙来对杨思魔进行骚扰,让杨思魔有些疲于应对,那两条火龙的抗雷电能力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是真没想到那两条火龙居然可以抗住那么多雷电,而且还一点事儿都没有。 后来还是刘艳云的喃喃自语提醒了我:“火龙属火,跟雷火一个属性,难怪火龙不怕雷电攻击。” 这一点杨思魔就没有刘艳云领悟的好,他发现不但黄天酬和蟒行云的兵器不怕雷电的攻击,就连蟒行云的招数都这么厉害了,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手上的劲儿也加大了,也不分散雷电攻击我的那些外围仙家,这让我大松一口气。 由于增加了使用量,所以杨思魔的雷电逐渐的有点力不从心,就在他想再次召唤落雷来补充电能的时候,黄天酬和蟒行云一起扑了上去,鬼岩虫抱在胸前的魏煜巍一看他们两个冲了上去,魏煜巍也一手抱着鬼岩虫冲了过去。 杨思魔一招手一片电光闪过,好像一个电网将杨思魔抱在其中,黄天酬他们二话没说,直接就出手进行破坏,杨思魔冷笑一声, 手上法诀刚刚掐起来,原本天下落下的玫瑰色的天雷忽然变成了黑色,在我身边的刘艳云忽然大吼一声:“是业雷!杨思魔太厉害l!” 业雷?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天空中的业雷落下,我有点担心,不知道我的办法能不能成,如果不成的话,那真要赔了汉子又折兵了。 蟒行云和黄天酬一直就把注意力放在天上的落雷上,发现这次落下的是业雷,蟒行云皱紧了眉头,不过黄天酬却洒脱的多。 大喝一声,业雷在杨思魔的头顶消失于无。给杨思魔闹了个莫名其妙。 黄天酬哈哈大笑,用手一指杨思魔:“你大爷的,你像耍孙子一样玩了我们那么久,现在也该爷爷翻身当家做主了!杨思魔,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法子!” 蟒行云发现计划成功,也大笑一声,挺剑直刺杨思魔。 杨思魔眼睛里面狠厉的神色一闪,大喝一声:“我收不到天雷,那你们收去好了!” 说完,杨思魔双臂一伸,大喝一声:“天降万雷!” 只听“轰!啪——”一声巨响,我只觉得眼前好像被人贴着脸开了个闪光灯一样,瞬间我的世界里面只剩下了白色。 ps: 宛儿生日快乐!永爱宛儿!爱会永恒! 第〇一一章 只是场梦 我被白光晃得失去了意识和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感觉眼前从纯白色一点一点变暗,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漆黑,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只觉得金星闪烁,我的眼睛止不住的想流泪。 不会是被晃坏了眼睛吧?我在心里琢磨,这跟小时候看电焊看多了的感觉怎么这么像呢,不过眼珠子没疼,还好! 我感觉金星越来越少,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光线变得柔和,等我看清楚周围环境的时候,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依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刘艳云趴在方向盘上,轻微的打着呼噜,她、她睡着了? 我在心里叫了一下黄天酬,黄天酬的声音马上就回应了我:“醒啦?” 醒了?刚才我一直做梦?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在心里问黄天酬:“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睡着了?刚才发生的事儿不是真实的吗?” 黄天酬的声音略带一丝疲惫,不过语气很轻快的跟我说:“这要是能发生在现实世界里面那不就乱套了?” “那……那这么说,刚才其实也不是做梦是吧?”我疑惑不解的问黄天酬:“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黄天酬清了清嗓子跟我说:“其实说来简答,就是这个丫头被他们的人给找上了,然后控制了她的意识,让她给你带到这个地方,本以为能成功,结果,还是失败了!” “失败了?”我纳闷的问黄天酬:“最后那个杨思魔不是放了一个大招吗?你们怎么样?他怎么还失败了呢?” 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后面的事儿由于能量波动太强烈,所以你们就接收不到信号了,也就自动的退出了当时的场景。” “那个杨思魔后来放的那个什么天降万雷其实是个障眼法,他要是真有这本事就不用一根一根的劈了,”黄天酬略带得意的跟我说:“不过当时的声势确实太大。我们对他了解不足,过高的估计他了,都忙着防御这比天劫还猛的招数,结果就让他给跑没影子了。” 黄天酬自嘲的笑了一下,跟我说:“要不怎么就说当局者迷呢,我们在场的几个当时都迷糊了,等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人家已经跑掉了。那个杨思魔再厉害,也不会达到这种程度,我们过后反应过来,都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这个招数在逃跑的招数里面确实厉害,堪称一流的大招。”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也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那个吓死人的招数居然是杨思魔的障眼法,还让他给逃掉了。不过结果还不错,让我心里有数,这样一来,我也能大概估摸出来尊神的实力了。 黄天酬的实力不可小觑,魏煜巍的实力没法估量,他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蟒行云人家的实力那是板上钉钉的强,他们三个还没用拼命就打跑了尊神手下的八极地高手之一的杨思魔,看来尊神的实力不过如此,我这是一家之力来对抗他们一教。能有这个结果我也满意了。 我伸手推了推刘艳云,刘艳云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 她刚清醒的时候跟我差不多,不知道身处何处,我给她讲了半天。她才明白过来。我本以为她会很高兴,没想到她抓住我的手脖子就不松开,说啥都让我把她身体里面的虫子给整出来。 我在心里询问了一下魏煜巍。魏煜巍想了想,跟我说:“我这个手段也是出于以防万一,对她来说啥影响没有。她甚至都察觉不到,所以,你自己决定吧。是怜香惜玉还是就这么地,我的建议是,看清立场,咱们跟她还不是一路的,这次是一个杨思魔,那下一次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咱这次能占了上风,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这个女的我总觉得是个定时炸弹,实在不行就放了吧!” 我想了一下魏煜巍的话,觉得还是不到时候,如果给刘艳云放掉了,那尊神他们也未必能放过我。把刘艳云留在身边,起码我还有个收服她的私心,能策反这么个小奸细,相当于拿到了一份敌人内部的说明书,对于今后来说,是个好事儿。 我驳回了魏煜巍的建议,转头跟刘艳云说:“刘姐,你先别着急,我想问问你,关于今天这件事儿,你是咋看的?” 刘艳云沉默了一阵,跟我说:“如果他不是一直在提取我的生命力,我真觉得他是来救我的!可是我当时很明显的感觉到他附在我的身上在吸取我的生命力,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我是个活人,我还不想太早的回归尊神的怀抱。” “尊神尊神,你张口闭口的尊神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我有些不耐烦的跟刘艳云说:“尊神不过就是一颗天上的灾星,它的本体还在宇宙中游荡,分神回来都迷路了,这样的尊神你自己琢磨琢磨,是正路吗?” 我有些来气的跟刘艳云说:“放着满天神佛你不信,你去信一颗灾星,你咋想的?” “满天神佛?哼,”刘艳云不屑的哼了一声,跟我说:“满天神佛在哪里?可有显灵的让我看看?” “那你尊神在哪儿呢?”我乜着眼睛问刘艳云:“你看哪个正路的神仙还要一管子血?” “尊神在我心里!”刘艳云虔诚的跟我说:“尊神的神迹无处不在,他彰显了无数次的神迹我才彻底信奉了他,他才是真正的有求必应!而且你完全曲解了尊神的意思,尊神之所以要信徒的鲜血,并不是要对信徒不利,而是要让信徒和尊神合二为一,尊神怕伤害到信徒,所以不把自己的血液溶于信徒的身体,反而让信徒的血液流淌在他的身体里面,这样信徒和尊神就是血脉共通,所以我们是一家人。” 我咧着嘴听完刘艳云的狂热说辞,叹了一口气,跟她说:“刘姐,《首楞严经》里面都说了,彰显神通的那都是魔啊!你不要光看这个啊!” 第〇一二章 毁灭计划 刘艳云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反问道:“为什么魔可以百求百应,佛就不行吗?为什么魔可以让人获得想要的东西,而佛就不行呢?” “你这话对!”我点头肯定刘艳云的说法,跟她说:“佛菩萨畏因不畏果,你这一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果显化,善果恶业结集而生,佛菩萨会告诉你用什么方法来抵消恶业,但是不会亲自替你解决恶业,因为这个没办法去解决。魔之所以能给予你一切你想要的,让你不受恶业,并不是他把这个恶业替你受了,而是将恶业推后,让你的福报现前。佛法教给人的是疏通业障的本领,而魔法却是用堵,什么时候你的善果都消耗尽了,剩下的就是恶业了。刘姐,你一直劝我,让我迷途知返,其实我也要跟你说这句话,回头是岸!” 刘艳云冷笑一声,没有搭拢我。我又追问她:“刘姐,如果你觉得我说不通你,那你想一下,杨思魔的所作所为,你有什么说的?” “他是他,尊神是尊神!”刘艳云凝视着前方跟我说:“他又不是尊神,我对他没有什么想说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尊神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无所不能,为什么没发现杨思魔会是这样,还让他当上了八极地之一呢?”我皱着眉头问刘艳云:“如果只论本事大小就能定下地位的高低,那尊神到底是任人唯贤还是任人唯能呢?而且因为我师父的原因让我做什么四方天,那我的仙家也不是一直就在我这里,缘分尽了或者我本身的思想出现偏差,我的仙家就会离我而去,那个时候,我可能连你都不如,我还能稳坐四方天吗?刘姐,醒一醒吧!” 刘艳云听了我这一翻话颇为动容。不过没有表态,反而把话题一转,问我:“现在去哪儿?” 我笑着问刘艳云:“你不是要跟我说事儿么?还没开始呢!”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刘艳云反问我:“我要说的不是已经都发生了么?” “我觉得还没呢!”我跟刘艳云说:“我想听你跟我说!”我故意把重音落在“你”字上面。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忽然春风一笑,跟我说:“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我冲着刘艳云开心的笑了,跟她说:“反正有时间,你可以慢慢说!” “好啊!”刘艳云想了一下,跟我说:“那我就从几天前的感应开始说吧!”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等,等着尊神来救我。可时间一长我又纠结了,”刘艳云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纠结的是该不该恨你,按理说你这就是给我软禁,可我却恨不起来你,就是觉得你有些讨厌,但是我是真喜欢清如和飞雪,她们两个的心真纯净!” 废话。人家是仙家!哪有人这么多弯弯肠子。 刘艳云接着说:“从一开始的希望他们来救我,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这个想法是怎么转变过来的。也许是被你们的表象给迷惑了吧!” “我们啥表象?”我笑着跟刘艳云说:“这可不是表象,我们就是这么缺心眼儿的人!就清如那天缺的样子。如果是装出来的话,那她就太厉害了!非青霞曼玉不能与之抗衡!”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噗嗤一笑,说:“其实你也一样。非国荣朝伟不能与之比肩!” “你这话听着不像是夸我!”我撇撇嘴,跟刘艳云说:“其实是和谐社会救了你!” 刘艳云摇摇头,跟我说:“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能看个大概!” 我翻了一个白眼儿,跟刘艳云说:“下次请直接说我这人没深度,一眼就看透!” “随你怎么说吧!”刘艳云不想跟我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跟我说:“结果当他们找上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慌乱,而不是兴奋。” 刘艳云苦笑着说:“其实我并不知道是谁找上的我,因为在梦里我什么都看不清,只是能听到一个声音,一直在对我说,你们的种种不是,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有道理,但是说的多了,就让我产生了逆反心,开始抬杠,结果就噩梦不断。” “其实我本来真的是想找你谈谈这个事儿的,”刘艳云很严肃的跟我说:“因为梦里面我好像偷听到了他们想要对付你,我本想给你提个醒,没想到……” “没想到你也上了人家的当了,哈哈!”我笑着跟刘艳云说:“这个招数在三国时期凤雏先生用过,你不用闹心,老曹都上当呢,何况你了!”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问我:“邱天,你们村儿都这么安慰人的吗?” “这不一定,我们村里就我这么夸人!”我笑着跟刘艳云说:“你说完了?” “嗯……”刘艳云犹豫了一下,告诉我:“我不知道杨思魔说的是真的假的,但是我听到他说,可能会有地府的人来找你。邱天,尊神最初就是承诺要让地府里面的修罗一族脱离六道轮回,他在地府里面的威望不是你能想象的。而且尊神的信徒包括一切生灵,但是人类是最少的。”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刘艳云:“他为什么不拯救人类呢?他不知道人类的业障最重吗?” “这不怪尊神,”刘艳云皱着眉头跟我说:“人类缺乏了信仰,即便是尊神彰显了神迹,对于人类来讲,该不信还是不信,人类太可怕了!” 我不解的问刘艳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我害怕了!”刘艳云的身体轻微的颤抖,跟我说:“尊神曾经有过神谕,当他降临时,将要带领信徒脱离六道轮回,回归尊神的怀抱。他要用异信徒,来填满六道轮回……” “我靠!”我忍不住大叫起来,“你们这个什么尊神是为了拯救信徒来的吗?你确定他不是要奔着毁灭地球?” 第〇一三章 教父丰屹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理我,而是反问我:“我该说的都跟你说完了,你什么时候让你的仙家把我身体里面那个东西取出去?”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问刘艳云:“你为什么老纠结这个?到时候我自然会让大山把你身体里面的虫子取出来,但是不是现在!” “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讲,还是比较危险的,所以,我必须留个后手!”我跟刘艳云说:“而且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我仙家的手段帮了你的忙,杨思魔会放过你么?” 刘艳云瞪了我一眼,跟我说:“那还不是你害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 “现在还不着急!”我跟刘艳云说:“有一些事儿我还没弄明白,弄明白之后我自然就放了你了!” 刘艳云皱着眉头跟我说:“邱天,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剩下的事儿打死我都不会说的!而且我什么都不是,就是个普通的教众,能接触到什么机密?我能说的基本都告诉你了,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丰屹的呢?”我转过头,看着刘艳云的眼睛,一脸严肃的问她:“你知道丰屹多少事儿?跟我详细说说!” “他?”刘艳云冷笑一声,跟我说:“他比你惨多了!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怎么回事儿?”我听了刘艳云的话心中一惊,赶忙问她:“你们对丰屹下手了?” 刘艳云点点头,跟我说:“当然了!其实在拉拢你之前,我们一直努力的对象是丰屹。” “啊?”我惊讶的叫了一声,问刘艳云:“怎么回事儿?难道丰屹没加入你们?” 刘艳云耸了耸肩,跟我说:“他没有加入我们!其实在丰屹身上耗费的心血比你还要多,因为从实际上讲,丰屹的价值要比你还要大。而且要大很多!” “其实说起丰屹来,事情有些复杂!”刘艳云苦笑了一下跟我说:“尊神发展信徒的方法很特别,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最想得到神的帮助,这个时候尊神就会彰显他的神迹,我就是其中被帮助的对象之一。但是丰屹跟我们不同,他自己在冥冥之中居然跟尊神取得了联系,当然了,这件事也是我听别人跟我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我觉得是真的,因为教中对丰屹这个事儿看得太重了!” 刘艳云跟我说:“邱天,你知道吗?我们并不能直接跟尊神取得沟通,我们想要跟尊神取得联系,必须要有特定的仪轨,按照这个仪轨,把我们想要向尊神请示的问题传达给尊神,尊神会在三天之内给予我们答复,这种答复是很抽象的。以至于教中那些地位尊崇的存在会把这个神谕反复讨论之后,才能确定尊神的指示。” “但是丰屹不一样!”刘艳云的眼神重新燃烧起炽热的光芒,跟我说:“丰屹可以跟尊神直接取得联系,这意味着什么?” “神曲萨满。尊神行走在娑婆世界的代言人!”我开玩笑的跟刘艳云说:“好niubility的身份,但是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丰屹真的可以跟尊神取得联系呢?你们不怕他胡说八道的乱传消息吗?我对这个事儿比较怀疑,因为历史的经验证明,那些所谓能沟通神灵的存在。大多数其实都是满嘴谎话,历史上的那些教派最终覆灭都是应在这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身上!你们就不怕重蹈覆辙吗?” “哈哈,”刘艳云听了我的话。忽然笑了起来,反问我:“其实如果按照你这么说,你也是一种代言人,你在为你的仙家代言,你会胡说八道,去说一些并不是你仙家想要借助你的嘴说的话,或者去做一些这类跟你仙家的本意截然相反的事儿吗?” 我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的摇摇头,跟刘艳云说:“我不敢!” 这是实话,如果我要是假借仙家之名招摇撞骗,不说别人,就我师父就会给我搓吧够呛。我平时跟他们闹点儿小别扭这很正常,但是i我不敢公然违背他们交代的事情,我时刻记得我去年的这个时候还在床上挺尸呢! 刘艳云听了我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跟我说:“所以,那我们还担心什么?” “你还是没了解我的意思!”我皱着眉头跟刘艳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丰屹如果不是真的能联系上尊神呢?他自己说能联系上,其实联系不上,这样来招摇撞骗的人很多啊!” 我跟刘艳云说:“为啥现在出马弟子臭名昭著呢?不就是有一部分根本就是啥都不是,还装大明白的人在么?就是这样的鱼多了,所以才坏了汤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刘艳云冲我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跟我说:“但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既然说丰屹可以联系上尊神,这一点就已经经过我们确定了,否则的话,他说什么我们信什么,那我们也太白痴了!” “哦?”我听了刘艳云的话笑了,问她:“你们怎么确定的?” “我刚不是说了吗?”刘艳云诧异的看着我,跟我说:“神谕!是神谕告诉我们,出现了这么一个可以跟尊神沟通上的人,希望我们找到他,而且尊神给予他的地位要比你还高,他是我们所有教众的教父!是尊神行走娑婆世界的代教主!” 我靠,我听了刘艳云的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最开始就觉得丰屹跟这个尊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后来他们说要净化了丰屹,让我觉得大吃一惊,还当是我的判断失误了,原来我的判断没有错,只不过是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 我不解的问刘艳云:“那你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丰屹到底跟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让你们居然想要净化了丰屹?这罪名跟弑父大罪好像有一拼了吧?” 刘艳云皱着眉头跟我说:“他背叛了神光!” 第〇一四章 王鼎布道 “哦?”我惊讶的问刘艳云:“丰屹怎么背叛神光了?” 刘艳云微微眯着眼睛,目露凶光的告诉我:“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不清楚,但是我就知道,丰屹之所以能跟尊神取得联系,是跟他的特有的血脉有关。他跟尊神建立起了联系,尊神为他打开了血脉的枷锁,他获得了强大的能力之后,他选择了背叛尊神的荣光。对于这件事儿,尊神不很在意,但是下面的信徒很是恼火,而且丰屹还带走了很早就已经归顺尊神怀抱的信徒。” “不会是王鼎吧?”听了刘艳云的话,王鼎这个名字忽然跳出来钻进了我的脑袋里面,所以顺口就说了出去。 刘艳云点点头,告诉我:“就是王鼎!他是最早归顺尊神的那一批人当中的佼佼者,他不停的发展信众,而且卓有成效,尊神一直对他青睐有加,没想到他会被丰屹策反,背叛了神光!” “你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我皱着眉头问刘艳云:“你说的王鼎,到底是王鼎的本人,还是那个披着王鼎人皮的妖物?” “当然是王鼎本人了!”刘艳云乜了我一眼跟我说:“王鼎走上最后一步才多久啊,个把月的时间!但是王鼎成为尊神的信徒已经几年了!” 什么?!王鼎成为尊神的信徒居然已经好几年了?那么早么?这么说,在威海那件事儿的时候,他就早就是这个组织的人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跟王鼎接触的点点滴滴,忽然发现我居然遗漏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那就是王鼎第一次跟我见面,冒充玉轩子跟常云龙比试的时候,他用什么东西给常云龙坑了的。 由于事情太多,不是特意的去想,我真就忘了这一点,王鼎当初就是用黑色的业力阴了常云龙一把。当时常云龙给我看的时候,我还压根儿对这东西一点概念都没有,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王鼎之所以能够动用业力,原来是因为加入了邪教组织。 顺着这一条线想下去,我也一下子明白了王鼎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究竟为了什么!他本身不过是护法仙缘,但是他不停的在搜罗各种仙家,我开始说啥都理解不透王鼎究竟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去攀缘,没有堂口就没有堂口。为什么还要抢占别人的堂口,现在我彻底明白王鼎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他一直在做一个布道的信徒,他一直在替那颗灾星来收罗更多的教众。 要是这么说的话,王鼎的忠心当真是日月可鉴,可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狂热教徒会被丰屹给策反了呢?丰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现在我更关心一个问题,丰屹这么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问刘艳云:“王鼎又是怎么回事儿?他被你们弄死了吗?” “没有啊!”刘艳云摇着头跟我说:“王鼎现在好好的,跟以前相比,现在的王鼎更难对付!” “人皮都没了,还没死呢?”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刘艳云:“他现在是啥样啊?”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王鼎死了!”刘艳云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笑着跟我说:“王鼎的肉身已经死了,但是灵魂不灭,已经修行得很厉害了!” “变清风了?”我惊叫一声。问刘艳云:“他不知道清风多悲苦吗?” “当然知道了!王鼎也不是一般人!”刘艳云叹了一口气,跟我说:“王鼎早在活着的时候就为自己打算了,听说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用来寄体修行的东西,就是为了死后做打算!王鼎在活着的时候经常给阴曹地府送钱。帮他赎罪,打通关系,为死后铺路。让他在死的时候不至于下地狱里面受太多刑!而且王鼎的护法仙家也帮了王鼎不少忙,虽然他的目的性很强,功利心也重,但是他也确实没少做好事儿,这样在他死后成为清风的时候,会顺利很多!” 听了刘艳云的话又解开了我的一个心疑,当初王鼎想得到玉傀而囚禁小蝶,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件事,他那个时候就开始为死后做打算了吗? 这可真是世界是个球,怎么都能圆回来,没想到最后黑姑和孙雷居然一同成为了王鼎的伙伴,如果王鼎不叛教,那他们三个人相遇,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两两为敌,又是一个教中的伙伴,哎呀,这个关系太乱了!多亏王鼎叛教了,要不然真要乱套了,这就是不看成分乱拉人的坏处,当初陈胜吴广起义为什么会失败,因为来者不拒,虎一样的敌人没有打败他们,但是他们完全是被猪一样的队友给坑了。 我看这个尊神也快了,按照这个形势来发展信徒,离内部崩溃也不远了。 刘艳云跟我说:“后来不知道王鼎究竟是怎么想的,忽然就成为清风,而他的肉身居然让他送给了他曾经拉拢的一个妖物,那是个天龙,也就是蜈蚣,成精之后被王鼎收服。王鼎死后,把肉身给了它,它得了王鼎的肉身之后终于有了人形,可惜,也跟王鼎一起,跟着丰屹跑了。” 丰屹真有本事,不但能说服人,还能说服妖! 我不解的问刘艳云:“刘姐,丰屹为什么要背叛尊神?总得有点理由吧?我怎么想不明白呢,按说尊神开的这个条件有点太吸引人了啊,成为你们教的代教主,成为教中的教父,如果尊神不回归的话,那他就是老大,他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呢?” 刘艳云摇了摇头,跟我说:“这我也想不通,既然接受了尊神的荣光,为什么还要背叛呢?说话做事儿都要讲良心,尊神已经庇佑了他,他却让尊神伤心,我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我听了刘艳云的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吓得我一句话都没敢说,好家伙,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丰屹背叛了尊神要受到尊神的追杀,那我呢?我跟丰屹的情况差不多,半斤八两啊! 第〇一五章 你自由了 虽然我没丰屹那么厉害,一下子说服了好几位一起反了教了,但是我这身边也绑架一个呢,而且我这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是奔着策反刘艳云使劲呢。 我以为时间能够帮我的忙,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产生感情,打感情牌策反刘艳云。毕竟我一直很优待她,但是听到她的这个言论我就知道,再多的时间都白扯了,对付叛徒的惩罚完全是赶尽杀绝啊! 我说杨思魔怎么会那么跟我说话,好像我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一样,跟我说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以为他在跟我装大呢,没想到人家说的确实是实话,真是给了我一次机会。 刘艳云说完这句话也颇觉不妥,想了一下,开口安慰我道:“你这情况不算严重,而且我不会说出你其实是绑架我的,我会说一直主动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工作,这样你就不用那么大的罪过了,不过,你最好能早点给我放了,要不时间长了,他们就连我都怀疑了。今天杨思魔那么对我,我觉得也是在给我一个警示,毕竟头两天的梦里,跟人家没少较劲儿!” 我听了刘艳云的话心里五味陈杂,这大姐人真不错,起码心肠不坏,她占上风的时候没有为难我,还把宛儿给送回了家,就凭这一点,我就非常感谢她,她在下风的时候,也没有卑躬屈膝的对我曲意逢迎,而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替我考虑问题,甚至主动来替我打掩护。 这让我颇为感动,但是关键问题是路不同不相为谋啊,我们两个完全就是两条路上的人,我走我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现在我给她拉到阳关道上。她却更怀念她的独木桥,这一点,让我也无可奈何。 见我不说话,刘艳云小心翼翼的问我:“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那倒没有!”我如实的跟刘艳云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没什么害怕的,你们这种抓壮丁的方式我是不会屈服的,如果想跟我来硬的,那么我随时恭候!我是个难啃的骨头,肉都在里面呢,想吃到。要费大劲!” 刘艳云轻叹一口气,跟我说:“因为你跟别人不同,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拉你入教,如果你像我一样就好了,就是普通人一样,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尊神给了我莫大的希望,所以我才会对尊神笃信无疑。可惜,你是个弟马,你有你的仙家。你有什么不如意事儿你的仙家都会出面替你解决,所以尊神即便是想帮助你,也无从下手,只能采取这种办法!也可能是我们领会错了尊神的意思。办砸了尊神指示给我们的任务,才会让你站在跟我们的对立面!唉,我之前一直是个无神论者,现在我依然是。有没有神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尊神。我会一直信仰,这就够了!” “哈哈,你这个想法真别具一格!”我笑着跟刘艳云说:“看来我真的劝不通你了,没想到你中毒这么深!唉,尊神不过是一颗灾星,你何必的呢?” “邱天!”刘艳云扭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跟我说:“你这个说法我并不认同,为什么天上的星星会有灾星和吉星之分?还不是人为的因素?是人来区分是灾还是吉,这本身就狭隘了!” 刘艳云说:“如果单从人类的角度,那尊神确实是灾星,因为尊神要净化这个世界,凡是信奉尊神的信徒都会在大灾难中存活下来,并且得到永生,永恒不灭,万劫不坏。那些不信奉尊神的异教徒,就会被尊神惩罚到六道轮回,直到他们在轮回之中脱去恶根,信奉尊神,只有这样,尊神才能将他救出苦海!” “为什么不管是佛是仙是道,都要讲求一个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为什么最终的目的都是要脱离六道轮回?”刘艳云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跟我说:“因为他们都知道六道轮回的痛苦,尊神来为我们引领一条可以脱离六道轮回的道路,我们为什么不信奉呢?那些不信奉尊神的人们和众生是没有善缘善根,悟性不够,所以净化了他们又有什么错?放任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这才是错!” 刘艳云咄咄逼人的跟我说:“让那些诸根不具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继续造恶,然后永不得解脱,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在六道轮回之中永远脱离不出去。这就是最终的目的吗?” 刘艳云把身子凑上来,脸对脸的跟我说:“尊神才是真正拯救世界的神,他用莫大的法力神通来让人们脱离六道轮回,即便是那些什么根性都没有的人,只要信奉尊神,一样会得度,这样的机会上哪儿找去?” 我眯着眼睛看着跟我脸对脸的刘艳云,她的呼吸都能喷到了我的脸上,我跟她说:“刘姐,我终于知道你是为什么被洗脑了!” 我把刘艳云推回她的座位上,跟她说:“刘姐,你就没想过,让那些根性全无的人获得永生,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吗?他们能理解到尊神的本意吗?这样的方式来渡人,不觉得太荒谬了吗?” 我跟刘艳云说:“尊神用这种方式来度脱世人,我觉得太有些急功近利了,众生的悟性没有上去,不顿悟,不觉悟,而获得永恒的生命,那么会埋下多少隐患?各种负面情绪都要跟着永生吗?尊神让这些众生永生的目的是什么呢?” 刘艳云冲我摆摆手,打断我的话,跟我说:“邱天,别说了,咱们两个谁都劝服不了谁!说多了影响感情!” 这算什么?我还有话没说呢,我还没质疑尊神的这些信徒会不会变成墙头草,当再出现一个可以显露神迹的大神通人出现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一样的盲从! 所以佛陀说法的时候一再强调,勿以神通显化是正确的!要是具备神通者都蹦出来显化,那么让世人信谁去?那不乱套了? 我意兴阑珊的跟刘艳云说:“刘姐,你走吧,我这就让他们给你的别墅倒出来,你自由了!” 第〇一六章 杀特么的 放走了刘艳云完全是我一时兴起,觉得留着她什么用处都没有。该知道的事情我基本都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他们组织内部的一些机密我就算想问也费劲,这感情得投入多少才能看到回报?想到这个我就心灰意冷,所以就直接做主还她自由。 魏煜巍也没说什么就把她身体里面的虫子给除了。我特意叮嘱一句,千万别留下虫卵。刘艳云听到我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有后遗症反而起了疑心,跟我说以后要顿服史克肠虫清,我只能收拾一下我的驴肝肺悄然离去。 战俘都恢复自由身了,身为策反小间谍的飞雪和清如自然也没理由继续在人家那里蹭吃蹭喝,都让我接了出来。顺便遣散了聚集在刘艳云别墅中的其他仙家,他们各自寻找山头坟茔暂且修炼去了。 宛儿知道这个我大赦战俘的消息很高兴,因为她真的很喜欢飞雪和清如,所以本来是想把她们两个安排进宾馆的计划也因为宛儿参与而搁浅了,自然而然的住进了宛儿家里。 我没想到刘艳云跟飞雪和清如的关系处的还挺深,她们离别的痛苦全都让我承担下来,带着飞雪和清如到处吃好吃的来排解心中的感伤。最后吃的我都跟着伤感了,因为我连着坏了好几天肚子,我这脾胃都被吃的不和了。 于是我对飞雪和清如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她俩一点是仙家的觉悟都没有,怎么不保佑着我不让我坏肚子呢? 飞雪和清如俩人看我一趟一趟的跑厕所,笑得抱成一团,我让她们两个帮我调理一下,结果俩人好像商量好了一样,都拒绝了我的提议。并且告诉我,我这病药石无灵。 我已经开始信不着这两位有着人身的仙家了,买来乳酸菌素片。一边咯噔咯噔的嚼着,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她们两个。 俩人齐刷刷的丢给我个后脑勺,玩宛儿的电脑去。我真是对她俩膜拜赞叹,这俩妮子真不简单,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学会了玩电脑。 我蹑手蹑脚的凑过去,想看看她们究竟玩什么东西玩的这么开心,时不时的露出阴恻恻的笑声。 等我走近,发现她们居然在聊天。不过被人骂的狗血淋头,都顾不得我在她们身后偷看,胡飞雪打字的速度跟她的火爆脾气完全成反比。那真是要多快有多慢,即便是这样,胡飞雪依然坚持不懈的在键盘上敲击着不含脏字的批评性语句。 蟒清如看对方骂了八十多句胡飞雪这边还没敲出八个字,火爆脾气实在压制不住,当场做起法来,我一看蟒清如两只小手掐了个瞅着就蛋疼的法诀心中大骇,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刚想出言阻止,胡飞雪的批评语句终于完成,按了一下发送。与此同时,蟒清如将手上的法诀一放,那边从此再无回应。我一颗心凉到了菊花,蟒清如不会把那个倒霉孩子怎么地了吧? 胡飞雪发现好不容易反驳了一句的话居然没有被回应。不由得埋怨蟒清如,怪她施法的不是时候,起码也要让对方看到她批评他的话再把法术扔过去,结果现在都不知道那人看没看见这句话。 蟒清如一再跟胡飞雪保证她是在胡飞雪点完发送之后才松开法诀的。保证那人已经看到了这句话。 我小心翼翼的问蟒清如:“妹子,你把那个人怎么了?不会是……” 蟒清如鼻孔撑得老大,喘着粗气跟我说:“我这法术叫天罚!” 我日!不就是聊个天么!至于用上这么狠的招数吗?我瞪大了眼睛哆了哆嗦的看着蟒清如。蟒清如根本没看到我颤抖的双手,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这招一出,对面不管啥样的人都会被我解决掉!” 完了,那货真挂了……刚想到这里,对面的头像一下子变成了黑白照。看着那个杀特么的头像,我总有一种想要三鞠躬的冲动。 我指着那个杀特么的黑白照问蟒清如:“妹子,你该不是把这个杀特么给干掉了吧?” 蟒清如鄙视的看了我一样,跟我说:“这不叫杀特么,叫杀妈特,在我们那边叫发毛鬼,我看着就觉得亲切,我怎么会给这个杀特么,呸,是杀妈特干掉呢,我这招天罚专门断网络连接的,百试百灵,现在这个杀特么,呸,是杀妈特,估计正在重启猫和路由器呢!” 蟒清如说完这话我才放下心,刚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我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蟒清如,蟒清如奇怪的瞪着我,问我:“你怎么了?干啥这么看我?” 胡飞雪正在踅摸下一个聊天对象,听见蟒清如的话回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已经死机,一拳头打我鼻子上,我捂着鼻子回过神儿来,涕泪交加的问蟒清如:“我靠,你怎么不结巴了?” 胡飞雪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声:“嘁,我当怎么了呢!大惊小怪的!” 蟒清如听见我问这事儿,“哈哈”大笑,跟我说:“刘艳云帮我的忙,她帮我矫正的,我这又不是实病,能治!” 一个蟒仙儿,说自己得的不是实病……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我好奇的问蟒清如:“妹子,到底咋回事儿?那头两天你说话怎么没这么溜啊?为啥今天一下子就得救了?” “今、今、今天是我一激动忘了结、结、结巴!我这、这、这就是打下啥底是啥底!”蟒清如一激动又结巴起来:“我、我、我基础没打好!第一次捆窍开口的时候就结、结、结巴!” 我的眼角抽搐了两下,没想到刘艳云居然帮了蟒清如这么大个忙,我要不要去回回香呢? 我正想着,就听胡飞雪兴奋的招呼蟒清如:“清如,快看,我又找到一个大头鬼!” 我回头一瞅,这回不是杀特么,是个四十五度的嘟嘟嘴,我叹了一口气,问胡飞雪:“妹子,你的审美观可真能跟得上潮流啊!” 第〇一七章 俩酒中仙 “别瞎!”胡飞雪头也不回的教育我:“你不懂,在我们那儿,只有好玩调皮的鬼怪才这样,我们看着就亲切!” 蟒清如点点头,跟胡飞雪:“是啊,不过这次你可千万别你是狐仙了,要不然又要挨骂了。还是我吧,告诉他我是蟒家千金小姐!” “千万不要!”我赶忙阻止已经陷入聊天热情当中的两位,跟她们:“千万别什么千金小姐,他们会自动肉屏了你的种族,直接给你谈价的!” 蟒清如甩了一下头发冲我妩媚一笑,:“好啊,我很乐意收钱!” “你知道这钱是干嘛的不?”我黑着脸问蟒清如道。 蟒清如嬉笑着点点头,跟我:“压堂子呗,还能干啥?不过没事儿啊,别吃醋,到时候我分你一半!” “那是要睡觉的!”我瞪了蟒清如一眼。 “让你爷爷知道你这样,非亲弄死你!”我恶狠狠的跟蟒清如:“你这是败坏门风!” “你真当我傻子啊?”蟒清如白了我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跟胡飞雪:“他把咱俩当傻子!” 胡飞雪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跟我:“我俩打字是慢,但是逗事逗事这些先天智力障碍的人还是没问题的,我俩入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受没受jīng呢,洒楞该干啥干啥!不要在我俩面前秀你贫瘠的智商!” 胡飞雪完,蟒清如又补充了一句:“你、你、你要是没事儿就帮、帮、帮宛儿,你一个大、大、大老爷们儿让宛儿监工你好、好、好不好意思啊?跟我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在一起扯、扯、扯啥呀?” 我黑着脸斜着眼睛瞪着蟒清如不话,要不是她们第一次拉着宛儿出吃饭就把宛儿给灌得五迷三道的,宛儿还能让我专门陪着这俩姑nǎinǎi? 宛儿刚开始把这俩姑nǎinǎi迎回来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为了排解这俩姑nǎinǎi因为离别了战俘引发的忧伤,陪这俩姑nǎinǎi出上街购物,然后被这俩姑nǎinǎi拉到街边大排档吃起了海鲜烧烤。 这俩姑nǎinǎi非常专业的指出吃海鲜不宜喝啤酒,应该喝白酒。结果宛儿捏着鼻子喝了一杯半之后就彻底失了记忆,等我从店里忙活完了给宛儿打电话的时候发现居然是胡飞雪接的,直接告诉我她们还没喝完,让我过坐陪,等我屁颠屁颠赶到了,刚好看到蟒清如拿着宛儿的钱包结了账,胡飞雪满脸绯红的扶着好像一滩烂泥般的宛儿。我走过一看,桌子上地下七八个空瓶子,离老远就能闻到她们散发出来的酒香——酒味加上体香,沁人心脾,让人着迷……我呸,继续。虽然她们两个很仗义的把宛儿身体里面的酒气都给吸走了,但是即便这样,也让宛儿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直接失忆。 甚至都忘记了头一天上街都买了些什么,好不容易在胡飞雪和忙清如的提示下想起了都做了些什么,然后一拍脑袋,了一声:“还是你俩能喝。我一杯半就不行了!” “谁、谁、谁你就喝一杯半?”蟒清如一脸坏笑的看着宛儿,跟宛儿:“你、你、你睡了我俩单拉多没意思,飞、飞、飞雪就给你整起来,陪我们又、又、又喝了七瓶!” 宛儿一听差点吓昏过,抓着我的泪眼婆娑的跟我:“打死不跟她俩喝酒了,这俩是酒疯子,酒腻子,酒虫子啊。跟她们喝酒容易得老年痴呆症!” 我只好安慰宛儿,让她不要担心,以后飞雪和清如不会这么喝了。结果宛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打死不陪她猎饭了,于是这个玩命的工作就落到了我的肩上,宛儿替我店里监工,我则负责陪这两个姑nǎinǎi。 今天一听俩姑nǎinǎi法外开恩。恩准我陪宛儿,我道了声万福金安,老奴告退之后赶紧下楼找宛儿。到了楼下,肚子里面又开始哪吒闹海。我只好折返回,刚把门打开就听见俩人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嘀咕什么,看到我进来俩人一齐住声,闭上了嘴,盯着电脑屏幕不动,我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个酒字。 我jǐng惕的看了她们俩一眼,这俩人这是要犯瘾!我得小心着点儿!不过现在没时间管,我现在是公鸡下蛋——憋不住了! 我冲进卫生间轮回了一下五谷,等我出来的时候胡飞雪一脸严肃的跟我:“你现在不适宜饮酒吃肉,你啥时候戒了五辛酒肉,你肚子就好了,那是不让你吃呢!” 我听了胡飞雪的话立刻叫了起来:“我靠,那你不早跟我,还天天带着我吃这些东西?!” “所、所、所以我俩决定以后不、不、不带你了!”蟒清如笑着跟我:“留、留、留下饭钱,你、你、你走吧!” 靠,遇见女劫匪了!我从兜里掏出一沓零钱,扔在沙发上,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她俩没机,想找我?哼哼!难了!我怕她俩饿死,就给她俩留了吃饭的钱,但是没留喝酒的钱。来rì方长,我只能供得起饭,供不起这俩酒漏子的酒了。想喝酒?_哼…… 店里的工作已经基本接近尾声,宛儿在这里开始打扫起卫生来了。见我来了,宛儿终于松了一口气,跟我:“我真怕你天天跟她俩把身体喝糠了。” “放心!”我笑着跟宛儿:“顶多喝成酒糟h不糠!” 宛儿把木工走后留下的一堆零散的木料木块都拣出来,把木屑和一些垃圾都装在垃圾袋中,我不解的指着那些被她特意拣出来的木块木料问她:“这是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宛儿笑着跟我:“扔了白瞎了,要是遇见收破烂儿的就送他,这不眼瞅着入秋了么,让他们拿回引火烧炕不也挺好么。” “哦,挺好。对了,”我忽然想起个事儿,跟宛儿:“上次我被绑架,结果碰上个熟人!”(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〇一八章 大红公鸡 宛儿随口问了我一句:“啥熟人?我认识不?” 我摇摇头,跟宛儿说:“你不认识。但是我跟你讲过,就是在威海的时候,给我结账的那个小土豪,这次又给了我一笔钱,但是这是我忽悠来的,受之有愧,我怕他冻结账户,已经把钱都转我卡里了,我跟你商量一下,这钱咋用?” “有多少啊?”宛儿抬起头,甩了一下凌乱的刘海,跟我说:“你是想觅下啊,还是想捐出去啊?” “这钱不是劳动所得,拿着烫手。”我不好意思的跟宛儿说:“钱数不少,这么多个零。”我对宛儿比划了一下,宛儿看完眉头紧皱,问了我一句:“你这里有小数点儿后面的零不?” 我摇摇头,跟宛儿说:“前面还有个六……” “不能存死期吃利息吗?”宛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道。 我苦笑了一下,跟宛儿说:“那存个死期?” 宛儿琢磨了一下,跟我说:“你小子胆子真够大的,多少钱都敢往兜里揣啊?” “关键这不是我俩不是一条路的么!”我跟宛儿解释道:“小土豪不会拿这个当回事儿的,但是对于我这种小土鳖来讲,这就有点烧手了,所以我才问你的,你要是坚持存个死期存款,那我也同意,我听你的!” “这……”宛儿听我这么一说,她也犹豫起来,跟我说:“要不然你就自己给自己算算,点香问问你的仙家,这钱留下能不能出事儿?” “我觉得用不着点香!”我撇着嘴跟宛儿说:“一碗麻辣烫就能让飞雪和清如给我算算。” “你对她俩太不好了吧,就拿麻辣烫招待人家啊?”宛儿忍不住笑着跟我说:“咋说也得是过桥米线啊!” “这不是重点,”我跟宛儿说:“重点是她们俩现在越来越没六儿了,你知道今天她们两个在你家干嘛么?” “干嘛?”宛儿瞪着大眼睛问我:“不会是在我家喝酒呢吧?” “我靠……”我本来想跟宛儿打小报告说她俩上网调戏弱智儿童的话都来到嗓子眼儿被我咽了下去,呆呆的说了一句:“你爸的酒保不住了……” “啊?”宛儿拉长了声调叫道:“不会吧?” 我一把拉住宛儿的手。跟她说:“还不会啥呀!我刚才坏肚子的时候就听见她们两个正研究呢!我疏忽大意了,我以为她们两个是研究出去喝酒的事儿呢,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她们两个很可能是对你爸珍藏的酒下手!赶紧跟我回去救援!” 宛儿一把拽住我,差点儿被我带个跟头,我赶紧停下,扶住宛儿,问她:“咋不走了呢?” 宛儿甩开我的手,叹了一口气跟我说:“算了,让我老爹心疼去吧。我倒不觉得对不起我老爹。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对飞雪和清如太不好了?她们俩也不惹事儿也不作人,就喜欢喝点儿酒,还不耍酒疯,酒品多好,干啥要打击人家的兴趣爱好。” 宛儿说着,把胳膊上的套袖摘了下来,随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跟我说:“去,把门锁上。跟我上菜市场,给她俩买点儿下酒菜!” “哦,”我答应了一声,一边回身去锁门。一边跟宛儿说:“其实我给她们两个留钱了……” “留多少啊?”宛儿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问道。 “十张呢!”我扣上门锁,放下卷帘门,跟宛儿说:“绝对够她俩吃饱饭的。” 宛儿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到底多少?十张多大面值的?” 还是宛儿了解我。我嬉笑了一下,跟宛儿说:“一张二十的,两张五块的。六张一块的还有一张不知道能不能花出去的五毛钱纸币。” “我靠!”宛儿皱起鼻翼冲我叫道:“连个全家桶都叫不到,你咋好意思留的?一共就三十六块五你让她俩吃什么去啊?” “我给她俩留订餐电话了,一盘素菜十元,肉菜十五,米饭一块钱一碗,两块钱绝对够她俩吃的。还能够买瓶饮料的呢。” “你咋这么抠呢!”宛儿点了点我的脑门儿,急头白脸的跟我说:“飞雪和清如这是瞎了眼了跟上你!” “我这不是为她俩好么。”我委屈的跟宛儿说:“给多了不就买酒了么,我寻思喝多了不好,尤其是俩小姑娘,虽然这俩小姑娘估计比你奶奶岁数都大吧。” 宛儿狠狠瞪了我一眼,跟我说:“她们又不真的是人,你操那个心干啥?” 我一想可不是么,我这潜意识里面居然把她俩当成真人了,而且是自己的妹妹一样,对付妹妹就要凶残一点儿,要不然妹妹会反了教的。所以我才会给她俩留下个吃饱饭的钱,而控制零花钱,让宛儿一说给我说醒了,飞雪和清如来到阳间多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波折痛苦,我还这样对她们,确实有点过分啊。 我拉起宛儿就奔菜市场,跟宛儿说:“见着鸡就买,今天给她俩弄个全鸡宴,都要大红公鸡,不要母鸡啊!” 宛儿不解的问我:“为啥非要大红公鸡啊?你能认出哪只烧鸡是大红公鸡烧的吗?” “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我赔笑着跟宛儿说:“你这实在脾气还当真了,反正给她们做点儿全肉的就好,她们两个不吃素。” 宛儿一听,乐了,这一点跟宛儿很像,纯纯的肉食动物。 在菜市场疯狂采购一圈儿之后,我跟宛儿兴高采烈的往家走,这么多肉菜,美死个人啊。 路过名烟名酒专卖店的时候宛儿犹豫了一下,用提着大红公鸡的手指了指店门,给店门口正在晒阳阳的店老板吓了一跳,以为宛儿要飞公鸡呢。 宛儿问我:“天哥,要不要给飞雪和清如买点儿好酒啊?” “买啥好酒?好酒又不上头,对于她们两个来讲,那是没劲儿!二锅头最好,”我跟宛儿说:“再说了,不要把你爸忘记了,他珍藏的有便宜酒吗?” 第〇一九章 小聚一场 一听到宛儿说这事儿我就肉疼,我倒不是心疼钱,关键那些酒我这个准老丈人都收藏了好久了,这是用钱买不来的! 等到了宛儿家,我俩打开门一看,里面的情形震惊得我俩半天没说出来话,不但我跟宛儿傻眼了,飞雪和清如一样傻眼。 我跟宛儿傻眼是因为看到胡飞雪和蟒清如俩人的茶几上摆了十几瓶啤酒,而她们两个傻眼估计是看到我跟宛儿手上拎着的各种肉食了。 蟒清如一声欢呼,从宛儿手上接过了熟食,胡飞雪也高兴的走过来拉住宛儿的胳膊,一个劲儿的说:“妹子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我们俩刚开始吃,正好陪我们喝点儿。” 宛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指着满桌子的啤酒问蟒清如:“妹子,你跟飞雪干拉啤酒呢?” 蟒清如点点头,憨厚的笑着跟我说:“是、是、是啊!你、你、你也来点儿?” “你俩没就着点儿啥吃啊?”我惊讶的问道。 胡飞雪把桌子上的瓶子挪开,这我才看到,在众多酒瓶子中间,居然摆着两袋还没开封的花生米,我看了一眼已经空了四五个的瓶子,问胡飞雪:“那咋不吃呢?” 胡飞雪白了我一眼,说道:“不爱吃!” 宛儿赶紧把瓶子收拾到一边,把我俩买的现成的熟食放在茶几上,又把她爸藏酒的柜子打开,把里面的好酒都抱了出来。胡飞雪和蟒清如对视一眼,胡飞雪赶紧起身跟宛儿说:“妹子,这酒都是陈年佳酿,我们喝不惯,我看就来这啤酒就行,我们就是天热当解渴。” 宛儿执意要让飞雪和清如喝这个,我也拎着公鸡劝了起来。笑着跟飞雪和清如说:“今天这事儿怪我,我的本意是真的为你俩好,但是思想幼稚,我检讨,我道歉,你们吃着喝着,我给你们做点儿我拿手的!” 胡飞雪丝毫不介意我就给她们两个留了三十多块钱,她好像压根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一听我要亲自下厨,立刻高兴的叫了起来。跟我说:“好啊,好啊。你把黄天酬给我叫过来,让他过来一起吃!” 我点点头,问胡飞雪:“还要叫谁不?” 胡飞雪想了一下,摇摇头,跟我说:“又不是啥大事儿,就咱们几个吃点喝点就行了,不要叫别人了。” 我在心里叫了一下黄天酬,黄天酬此时很忙。自从我给刘艳云放走之后,黄天酬就一头扎进了打探消息的行列当中,他带着黄堂弟子不但打探邪教组织的消息,还附带打听丰屹和陈蕊的消息。 不过结果都不是特别乐观。邪教组织现在有点沉默,不过他们一定是在沉默中酝酿一次爆发,因为失踪了的猫哥重新出现,据探听到消息的黄堂探马回来禀报。猫哥身上的护法真仙豹擎天已经蛰伏,没有显化身形和神力,但是广力菩萨分身却好像蠢蠢欲动。不明白猫哥在玩儿什么。 本来黄堂弟子想要进屋探听消息,却因为刘艳云家有恶犬挡道儿,不敢擅自进入,从而放弃。 猫狗的眼睛都能看到仙家,无论是真身还是元神,但是猫一般不显欠儿,就狗,看着就不行,看着了会更兴奋。狗牙性质特殊,被狗牙咬到一口仙家也真的受伤,所以黄堂探马前思后想还是决定不跟刘艳云家的狗一较高下了。 而丰屹和陈蕊就好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忽然消失了一样,让我倍感担心,生怕丰屹连累了陈蕊,现在尊神要严惩丰屹和王鼎,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躲过这一劫。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丰屹是怎么想的,跟我联手不好吗?虽然他跟小蕊没有结婚,但是他们两个这浓情蜜意的劲儿不已经说明一切问题了吗?我都把丰屹当做亲妹夫一样看待呢,丰屹为啥就不能把我当做姐夫呢? 连桥还能坑他咋的?跟我联手,起码我们也能各取所长,到时候也不至于孤军奋战在抗击尊神的这条路上。 只可惜丰屹坚持做一个独行侠,就连给我拉拢他的机会都不给,让我也很无奈。 黄天酬这段时间一直在这两件事儿上纠结不已,进展不是特别乐观,让他颇为闹心,所以我喊他过来吃饭,他还愣住了,不明白我这又是出了个什么幺蛾子,问我:“你啥意思啊?我还用你请客啊?” “少废话,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不耐烦的跟黄天酬说:“别婆婆妈妈的,在我这里拒绝一起忸怩!”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一阵无语,最后无奈的跟我说:“你要干啥你直接说不行吗?现在我哪有心情跟你吃饭?再说了,我他妈什么时候跟你吃过饭啊?” 从黄天酬不耐烦的语气中就能看出,这两件事儿该有多让他焦头烂额,我笑着在心里跟黄天酬说:“谁让你当初的时候不让大教主给你个人身呢?不过今天你还是过来吧,这是飞雪和清如的主意,想聚一聚,我一想咱们确实没在一起好好聚一聚,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咱们喝点儿呗?我这还有我老丈人的珍藏好酒呢!你过来不亏!” “有飞雪和清如我就更不去了。”黄天酬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落寞,跟我说:“有些事儿不去想,就能忘记。我还是消停的吧,你就别搀和了。” 我对胡飞雪耸了耸肩,跟她说:“黄天酬忸怩了,不来咋整?” “我叫!”蟒清如又忘了结巴,对我摆了摆手,跟我说:“你赶紧做菜去,我去给黄天酬叫来!” 胡飞雪满眼暧昧的看了一眼蟒清如,没有说话,转过头帮着宛儿把熟食都从塑料袋里面掏出来。 本来宛儿准备让我切开的,结果胡飞雪二话没说直接动手撕了上来,宛儿看了“哈哈”大笑,跟胡飞雪说:“雪姐姐这性子我喜欢,我就爱吃用手撕的,这味道才好。” 胡飞雪伸出油腻腻的手,扬起来跟宛儿说:“好妹子,这得拍一下,你跟我合拍啊!” 第〇二〇章 是时候了 啪——宛儿这是真喜欢飞雪,要不然那一手油腻就会让宛儿避之不及了,怎么还可能跟飞雪击掌呢。 我把厨房的门关上,在里面忙活开了,等我把东西都弄好,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我喊人过来端菜,居然是蟒清如过来的,我看着小脸通红的蟒清如担心的问她:“妹子,你这是喝多少啊?都上头了,你看你这脸红的。” “讨厌!”蟒清如白了我一眼,端着一盘可乐鸡翅就跑了出去。 我不由得纳闷儿,这是撒什么酒疯?我关心的问一声怎么就讨她厌了呢? 等我端着小鸡炖蘑菇出去的时候,我才知道为啥清如脸红,原来黄天酬已经到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给黄天酬弄来的,而且黄天酬就坐在清如的身边,两个人窃窃私语,好像有多少嗑都唠不完一样,而胡飞雪则拿着宛儿的手机摆弄,宛儿在一旁告诉飞雪怎么弄。 我没管黄天酬和蟒清如,而是跟清如还有宛儿说:“你们怎么没吃啊?” “这不是等你呢么!”胡飞雪笑着跟我说:“你不来人不全,那样喝起酒来也不尽兴,所以干脆就等你一下好了。” 我指着桌子上的熟食,问胡飞雪:“这个用不用给你热热?” “少废话,”胡飞雪一指茶几下面的小板凳跟我说:“坐下!喝酒!” 我乖乖的坐下,胡飞雪开酒瓶子根本就不用瓶起子,直接用手指头一指,啥就瓶子都乖乖的打开,宛儿高兴的看着胡飞雪的表演,兴奋的跟她说:“雪姐姐这手要是被别人看到,比你们压堂子赚得还多呢,因为这个是真实的。” “别胡出主意!”我喝了一口啤酒。跟宛儿说:“他们能达到今天这步多不容易,你当就是为了出去卖艺赚钱的吗?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 胡飞雪一口抽干了杯子里面的白酒,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的落寞,刚斟满的酒杯递了过来,跟我说:“邱天,说真的,你今天的做法让我心挺凉的,我们要是真想喝酒,这几块钱能难得住我们吗?我想喝酒。想要钱,一句话的事儿,黄堂胡堂谁敢不听我的话?可我没有那么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被胡飞雪说的面红耳赤,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胡飞雪跟我说:“那是给你面子,我是你胡堂副教主,我不能打你的脸!” “飞雪,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跟胡飞雪说:“我是真把你们当成人身了……” “啥都不用说!”胡飞雪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跟我说:“邱天,我知道你缺心眼儿。” 我一脑袋黑线的看着胡飞雪,怎么瞅着她有点喝多了呢? 胡飞雪这么一说,黄天酬有点坐不住了。插嘴跟胡飞雪说:“飞雪,你有啥话就直说吧,你刚才那句话说的对,邱天是缺心眼。但是好在不是没有心,而且他虽然缺心眼儿,但是心肠不坏。” 我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黄天酬和胡飞雪。不解的问后者:“飞雪,你有事儿啊?咱都不是外人,你就直说了呗?”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胡飞雪抬起头,瞳孔好像针尖一样,跟狐狸眼睛一模一样,我心里一跳,胡飞雪这是怎么了? 胡飞雪用她那双幽兰的狐狸眼睛看着我,跟我说:“邱天,你真完犊子!” 胡飞雪用雪白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当初因为你被废道行的时候,我一点儿怨言都没有。因为那时候你没有堂口,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很正常。我不会怪你的。我心中一直对你有个期望,希望你立了堂子之后能好好修行,有点成绩。可你呢?” 胡飞雪厉声问我:“你这么长时间你学到什么了?你自己修行什么了?你跟没立堂口之前有什么变化?” 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没啥变化,所以我摇摇头,跟胡飞雪说:“确实好像是毫无进展!” “你还觉得挺好呢是吧?”胡飞雪冷笑一声,跟我说:“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我们这些能为了你把性命都舍出去的仙家。” “你对我怎么样都好,我不会挑你,但是你不上进的心,让我实在看不惯!”胡飞雪有些激动的跟我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替你害臊。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的前世身份。” 我无奈的笑了笑,跟胡飞雪说:“我现在已经不纠结前世自己是什么了。” “有些事儿,不是你想淡忘就能成功的!”蟒清如忘记了结巴,在旁边跟我说:“我曾经坑过你一次,而我也受了惩罚,咱俩算是扯平,但是我还是欠你的人情债,因为你居然把爷爷的宝贝送给了我跟飞雪。这份大礼你让我们怎么还吧?” “我没说让你们有这心啊!”我有些委屈的跟蟒清如说:“妹子,你怎么也说话模棱两可起来了?” 黄天酬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反正今天在坐的一个外人都没有,大家不如把话说开了,飞雪!” 黄天酬叫了一声飞雪,胡飞雪应声而且伸出手臂在天空中一抹,这招数我好怀念,这是她特有的隔音屏蔽,好像效果上要比白镇府的要好很多。 黄天酬看胡飞雪已经设完了结界,这才开口跟我说:“她们两个说的都比较内涵,你这死脑筋够呛能领会到她们什么意思,我来给你说她们到底要跟你说啥!” 黄天酬一脸严肃的跟我说:“邱天,我们都是为了你送过命的,就清如是自己调皮,但是她爷爷已经替你卖过命了,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没齿难忘!”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现在是你建立自己势力的最好机会,我们都会大力支持你,不会让你永远这么浑浑噩噩。”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黄哥,你这意思……?” “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黄天酬冷着脸跟我说:“我们一直在等你崛起,可惜你一直没能让我们如愿,我们等不急了。” 第〇二一章 天地灵物 我惊讶的看着黄天酬,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 黄天酬缓缓吐出一口气,低沉着声音跟我说:“邱天,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弟马!” 我点点头,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别的弟马现在该干啥干啥,就我卷入这么个大漩涡里面,我很苦恼。 黄天酬犹豫了一下,跟我说:“你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宿命本末。但是据我了解,你的身份,也许并不比大教主低……” “这我知道啊!”我笑着跟黄天酬说:“尊者嘛!跟尊神尊圣比,尊者好像还差点儿,哈哈。大教主是佛门护法神兽,我的前世是证得阿罗汉果的尊者,谁高谁低不重要,我俩是一个系统的就行。” “不、不、不是一个系统!”蟒清如在一旁插嘴说道:“你、你、你……” “清如!”胡飞雪打断了蟒清如的话,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 蟒清如看了看胡飞雪,又转头看了一眼黄天酬,发现黄天酬也在用眼神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清如冲我吐了一下舌头,说:“不、不、不能说了,我、我、我又说了不该说的。” 我惊讶的问胡飞雪:“你拦着清如做什么?她的意思是我跟帝幽不是一个系统的?” 胡飞雪伸手作势要捂我的嘴,被黄天酬拦下,黄天酬说:“邱天你别坑清如!” 我一下子愣了,我怎么坑她了?黄天酬跟我继续说道:“邱天,我们只能给你提示,不能给你确切的说明,你能明白什么意思不?”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黄天酬,点点头,跟黄天酬说:“我明白你什么意思!” 帝幽是谁?谛听!上听三十三天外,下听九幽地府,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我看黄天酬的意思好像是这样,他们是要放着帝幽,可是为什么呢? 我不解的看着黄天酬,黄天酬跟我说:“现在时逢数千年一次的大劫,阴阳颠倒,众魔纷争,是你修功德的好时机,你要加紧努力。我们是披毛戴角、湿化卵生的仙家,你不想想,为什么佛门尊者会被我们这些地仙找上呢?” 这个……我还真没想明白。这事儿我也纳闷儿。如果说我前世是个佛门尊者,那么为什么要重入轮回呢?我入轮回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为什么招来这么一大批的仙家护法呢?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在知道大教主身份的时候,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让人难以理解,经不起仔细推敲,如果说我的前世跟帝幽有过交往,帝幽是准备保护我的,那为什么要用这个方法呢? 让我带着一堂子地仙做什么?是希望我救脱他们出离苦海。还是让他们帮助我重证佛果呢?我实在想不明白。 所以,听了黄天酬的问话,我只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黄天酬接着跟我说:“我们几位。包括清如的爷爷在内,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一点估计你想不明白,你还以为我们跟你交情够深的是吧?” 我疑惑的看着黄天酬,问他:“黄哥。你这是啥意思?” 黄天酬冷笑了一下,跟我说:“你也不想想,就算从你出生算起。你跟我在一起一共有多少年的交情?我黄天酬会不会因为这点儿事儿就替你抛头颅洒热血?” 我皱着眉头看着黄天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黄天酬一脸严肃的跟我说:“我们修行多少年?为了一个就二十多年交情的人坏了性命毁了根基,值不值得?” “不值!”我低声回答道。 “是不值!”黄天酬凑上来,盯着我的眼睛问我:“那要是为了正道呢?” “正道?”我疑惑不解的问黄天酬:“什么正道?” “你就是正道!”胡飞雪在一旁接话,跟我说:“臭小子,别看你现在啥也不是,完蛋货一个,但是我们有信心,等你成功那天!别人对你什么想法,我们不妄加猜测,但是我们都是奔着护法护教护人护你。我们之所以会跟你摊牌的说这个事儿,不是我们矫情,而是因为我们都在一个地方待过。” 我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是……” “知道就行了!”黄天酬打断我的话,跟我说:“别说出来!” 我点点头,问黄天酬:“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提防?”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你和他,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别看现在相安无事,那是因为你能力不足,将来你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你会明白我们几个包括清如的爷爷这些冒死直言。” “你不用细说,我明白了!”我皱着眉头问黄天酬:“你知不知道我是佛门哪位尊者?” “不知道!”黄天酬回答的很干脆,跟我说:“但是我知道你跟幽冥教主的关系非同寻常。你可以试着从幽冥教主那里寻找线索。” “还有一个人你可以争取,”胡飞雪在一旁忽然开口说话。 黄天酬听了暴喝一声:“不行!” 看他们两个这么强烈的反应,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我叹了一口气,跟黄天酬说:“我知道是谁了,为了飞雪,还是算了吧。” 胡飞雪瞪了一眼黄天酬,跟我说:“那都是小事儿,不能本末倒置,你不要因为这点小细节坏了全局!” 黄天酬听胡飞雪这么一说,干笑一声,跟我说:“那我就不管了,不过小天,你要记住,千万别跟那家伙交心,他靠不住的。但是他能帮得上你的忙,如果你想知道你前世的身份,也就他能查出来的。” “他为什么这么厉害?”我不解的问黄天酬:“我的命盘都已经被大教主给抹去了,我自己查看生死薄都看不到什么东西,为什么他可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的实力在这次提升之前还不如你呢。” 黄天酬点点头,苦笑一声,跟我说:“此一时彼一时,我能跟人家相提并论么?人家是天地灵物,日月精华所生。我不过是得了机缘的黄鼠狼罢了。” 第〇二一章 六耳猕猴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心中一动,小心翼翼的问他:“他……不是一缕残魂吗?” 黄天酬用手点了我一下,跟我说:“你既然都知道这一点,为什么不往深了去想?那个人为什么要把一缕残魂从六道轮回里面捞出来?” “这一点我还真不觉得奇怪,就像你说的,你的原型不过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黄鼠狼,人家为啥给你捞出来?”我有些不解的问黄天酬:“人家都能对你施以援手,为啥不能救那一缕残魂呢?” “你是真不知道我爹是谁吧?”黄天酬一脸古怪神色的看着我问道。 我一听黄天酬这话,心中一动,赶忙问他:“对啊,你老爹是哪位?我原来就纳闷儿了,你们这是什么辈分啊?我师父是啥人物我这心里才有点儿数,但是知道了我师父的身份之后,我对你更没数了,你怎么能管我师父叫二大爷呢?” “哈哈哈!”黄天酬听了我的话,大声笑了起来,半晌才止住笑声,跟我说:“我父亲叫黄天霸!” 黄天霸?我在心里想了一下这个名字,摇摇头,跟黄天酬说:“实在对不起你了,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家老爷子很有名气吗?” “咋、咋、咋能是有名气呢?”蟒清如在一旁急道:“黄、黄、黄,呸!” 黄天酬本来笑眯眯的等着蟒清如吹嘘自己的老爹,没想到蟒清如忽然啐了一口,黄天酬脸色难看的看着蟒清如,蟒清如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这才重新开口说道:“刚才不算,提到他老人家大名一定要清清口,不能随便就说。” 黄天酬一脑袋黑线的垂下了脑袋。就连胡飞雪都不忍直视了。 蟒清如跟我说:“黄老太爷是谁?黄老太爷就是天酬的父亲黄天霸,黄家总瓢把子,你说天酬的身份咋样?那是一般人么?” 我靠,我顿时对黄天酬肃然起敬,真没想到,这小子的后台这么硬,不单是官二代,这货还是个富二代啊。但是怎么跟黄天酬这还犯了一个字儿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哥俩呢。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问黄天酬:“黄哥。我问个不该问的事儿啊,老爷子的活力怎么这么强劲?你这才多大啊?怎么会是……” 胡飞雪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一下,跟我说:“你不是见过黄天星吗?想想他,你就知道了。” 我一想,我靠,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忽略了?黄天星说是黄天酬的大哥,当时我就没大意了,没刨根问底。黄天酬怎么会有一个老头当大哥,这年龄跨度果然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 黄天酬恼怒的摆摆手,跟我嚷嚷道:“别这么没谱啊!都消停眯着,这研究正事儿呢。说我家老爷子干什么?我家老爷子老当益壮关你们什么事儿?”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我挥挥手,把这个话题岔过去,问黄天酬:“你要这么说。我就要琢磨琢磨了,你这身份背景真可以称之为显赫二字,那他……啥来头?” 黄天酬想了一下。低声跟我说:“昔日佛祖有过开示,在周天之内有五仙:乃是天、地、神、人、鬼。又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不在刚才所说的这十种之内的,还有四种混世灵猴。这货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 我心中大惊,一下子就明白黄天酬要说的是谁。还没等我开口说出那个名字,就听黄天酬接着跟我说:“这四种混世灵猴,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这四个猴子,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 黄天酬说道这里冲我诡异一笑,说:“他的本事难以想象,站在一处,就能知道千里外发生的事情。凡人说话,他都能知道,所以他的是听墙角的大拿,而且他能明察事理理,知道事物本末,跟百科全书一样,啥都知道。与齐天大圣同象同音!这货是六……” “我知道了!”我对黄天酬摆摆手,跟他说:“真没想到,原来是他。我说他怎么对齐天大圣那么重的怨念,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啊,要不然这货怎么不上你堂子呢?”黄天酬嘿然笑道:“因为大圣爷爷与你有缘,将来是会上你堂口坐镇三年的,本来应该堂口一立他就要来,但是一直没来,我还纳闷儿呢,现在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也怪咱们后知后觉,我这才知道有千年大劫一说,估计大圣爷爷现在忙得脱不开身了。” 我被黄天酬说的浑身发冷,我问黄天酬:“还真有这么个物种啊?” 黄天酬点了点头,对我笑着说:“为什么没有?当然有了。只不过现在都不出世了,他这是倒霉,死去活来,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神通,但是本能还在,谁让人家血统高端大气上档次呢。” “说句不恭的话,这要是以前那个跟齐天大圣相比肩的神猴,现在那个他的位置,还指不定是谁呢!”黄天酬笑着跟我说:“这下你能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把他从六道轮回里面捞出来了吧?” 我点点头,这个问题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要是那本神书记载没错,当初齐天大圣和六叔从天上打到地下,到阴曹地府里面找阎罗天子评理,结果阎罗天子请出我的掌堂大教主帝幽圣君,帝幽圣君并没有直接说谁是谁,这相当于保了六叔而驳了大圣爷爷的面子。难怪呢,这里面的人情从这时候就开始了…… 我有些担忧的跟黄天酬说:“我看你那个提议还是算了,他欠了那个人多少人情?能跟咱们一心么?别到时候自己把自己给装里面去!” 第〇二二章 刀尖行走 黄天酬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眼神暧昧的跟我说:“有些天大的人情背后指不定是什么样的利益关系,所以,你担心的事情未必成立,只是看他想不想挑明了。所以你要是想知道你前世的身份,从他那里能略知一二,但是你也要提防着他会不会真的站在你这边,你们两个……我觉得还不如跟我的交情深呢。”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那是肯定的,不过,黄哥,我还是没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黄天酬他们三个对视了一下,胡飞雪和蟒清如都对黄天酬点了点头,黄天酬这才一咬牙,跟我说:“适逢乱世有野心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野心蒙蔽了眼睛!” 黄天酬这话说的,让我觉得寒毛都竖起来了。被野心蒙蔽了眼睛?!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天大的野心? 我紧锁眉头,问黄天酬:“那个人……到底要干什么?他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一直觉得整件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么简单,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事儿?” “呵呵呵呵,”黄天酬低声冷笑,眼睛里面闪烁寒光,跟我说:“那个人,他想要……啊!!!” 黄天酬话没说完,一股黑烟从身上腾起,黄天酬整个人顿时被黑烟包裹,凄厉的嚎叫从黄天酬的嘴里传出来! 胡飞雪和蟒清如大吃一惊,蟒清如伸手就去抓黄天酬,黄天酬猛地扑向一边,躲开了蟒清如的手,却控制不住嗓子眼里冒出凄厉的嚎叫。 我赶紧把宛儿护在身后,刚才的话宛儿听得囫囵半片,她知道我在跟仙家交流,有些话,而且这里也没外人。我就没在心里跟宛儿交流,现在黄天酬凄厉的叫声宛儿虽然听不到,但是看到我们三个的表现,宛儿也猜到肯定是突发状况了,赶紧躲在我身后。 胡飞雪伸手一抹,那层光圈消失不见,转头大声对我说了一句:“快带宛儿走!出事儿了!”说完,胡飞雪双眼一闭,双手一掐法诀,再睁开时。胡飞雪的两只眼睛全部变成了通红的颜色,双手之间一股白色的好像是雾气一样的动气扑向黄天酬。 黄天酬的七窍里面不停的有黑烟冒出,就好像整个人被从身体内部点燃了一样,蟒清如急的大叫:“飞雪,这是怎么了??快救救天酬!” “我也不知道啊!”胡飞雪一边大叫一边跟蟒清如说:“清如,快点想办法制住黄天酬!” “怎么治啊?!”蟒清如方寸大乱的跟胡飞雪说:“他妈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这个事!天酬要是出事儿,我第一个杀了邱天!” 宛儿听到蟒清如的话吓得死死抓住我的衣服,我本来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海底。蟒清如翻脸绝对比翻书还快。 宛儿轻声跟我说:“天哥,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事!不要担心!”我拍拍宛儿的手安慰她:“清如说的是气话,不要当真!” “放屁!”蟒清如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不是因为你这废物,天酬怎么会落得这样?!” “清如!!”胡飞雪厉声喝道:“你是不是不长记性?!还没吸取教训?!” “别废话了。赶紧救人吧!”我气得大叫,跟蟒清如说:“天酬是不是肚子里面失火了,怎么还七窍冒烟呢?!” “他不是肚子失火,是胆子太肥了!”凭空而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蟒清如和胡飞雪顿时面如死灰。 这是我师父的声音,是胡家二太爷的声音。这下完蛋了,隔墙有耳的不仅仅是帝幽和小六子。原来我师父也能做到这一点,这下真的废了,我一想到清如和飞雪当初就是被我师父废的道行,我这心就忍不住颤抖起来,我抬着眼睛四处张望,我师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只好对着空气中喊道:“师父你可千万别发火,年轻叛逆不懂事出格很正常,你可千万不能跟他们一样的啊!” “哼!”一声冷哼从我身后传来,我的心脏一瞬间骤停,宛儿还在我身后呢,我猛地转过身,看到我师父站在我的身后,一脸怒意,黄天酬的嘶吼声好像钢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我师父:“师父,你先救救天酬啊!天酬年轻不懂事,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啊!” 我师父冷冷看了我一眼,伸手一拂,我回头一看,黄天酬身上的黑烟一瞬间消失于无,黄天酬趴在地上死寂一般的安静。胡飞雪跟着我跪在地上,蟒清如伸手去扶黄天酬,我这才转过头,越过我师父,看向宛儿。 宛儿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冲她打了个颜色,示意她快跑,可宛儿坚决的摇摇头,我在心里叹了一声,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宛儿就算跑出了这间屋子,如果我师父他们想要惩罚宛儿的话,宛儿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都白扯。 宛儿看不见我师父,但是能听见我说的话,她一动不敢动的站在原地,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也同样注视着宛儿,这次凶多吉少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地下党接头的时候被反动派直接抓了个现行,跑是跑不了了,就看怎么处理了。 我师父冷着脸一个一个看向我们,只听他冷哼一声,也不见我师父如何动作,就听啪啪两声,胡飞雪和蟒清如应声扑倒,我偷眼看去,两个人的脸上都血肉模糊,整张脸都好像被什么东西的利爪划过,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和骨头,碎肉溅了一地。 宛儿吓得尖叫一声,昏倒在地,我刚想起身去扶,一想我师父正处在气头上,还是别妄动的好! 我师父见我想动还不敢动,冷笑一声,对我说:“邱天,你怎么了?想动不敢动么?你的胆子怎么变小了?” 我赔笑着跟我师父说:“师父,您看您这话说的,我原来也不是傻大胆儿啊!” “不是么?”我师父冷冷看我一眼,跟我说:“在刀尖上行走的胆子,还不够大?!” ps: 今天三更!永恒家停电呢! 第〇二四章 沧海横流 我低头垂眼不敢答话,现在我师父好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他心里怎么想的我根本猜不透,我只是能感觉到他蓬勃的怒意和随时准备找茬的心情。 我师父见我不吱声,回身冲着宛儿挥了挥,宛儿抽动了一下鼻翕,发出轻微的鼾声,她……居然睡着了? 我惊讶的看着我师父,我师父用使劲的虚点了点我,跟我:“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 这……听我师父的意思,怎么责备多过了责罚呢? 我悄悄抬起眼睛,偷瞄了一眼我师父,看他脸sè相当难看。 我刚把眼睛垂下来,就听我师父跟我们:“你们当真是不知死活,谛听上听三十三天外,下听幽冥地府,就凭你那点儿小招数就想玩儿点儿鬼活?幼稚到极点了!” 胡飞雪挣扎的爬起来,跪在地上,含糊不清的:“飞雪知错了!” “知错?”我师父冷笑一声:“我怎么没看出你有知错的意思?我看上次的责罚也没让你变老实啊?你作为胡家弟子做事却这么不走脑子,当真不配。我真想替胡家清理门户,否则留着你也是祸害,整个胡家就要被你害惨了!” 胡飞雪被骂的一声不敢吱,我却觉得我师父有点言重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还牵扯出来整个胡家了呢? 我师父接着骂道:“还有蟒家的丫头,蟒清如!你更是不知死活,还敢参与这件事儿?你爷爷的小命都已经握在了大老爷中,你这是要害死你爷爷吗?你爷爷的教训你一点都不吸取?” 蟒清如捂着脸,伏在地上默不作声,蟒清如这倔强的脾气真让我替她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就像我师父认个错能咋的,胡飞雪都认错了。她还拧着呢。 我师父压根没有理她,转头看向黄天酬,还未开口就冷哼一声:“天酬,你太让我失望了。” 本来已经死生不知的黄天酬忽然发出了声音,虽然微弱,却异常坚定:“二大爷,此事跟飞雪清如没有一点关系。都怪天酬一时xìng急,还请二大爷法外开恩,饶过飞雪清如,有什么事儿,天酬一力承担。” “你一力承当?”我师父皮笑肉不笑的跟黄天酬:“把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都不为过!你这是犯上之罪!” “师父!”我听了半天,虽然我师父一直在很严厉的批评着。但是我忽然觉得心里有底了,他这好像不是要动真格的,否则不会这么多废话的。 所以我才敢跟我师父:“师父,今天的事情已经出了,我们也都知道错了。飞雪和清如也都受到责罚了,您……” “你们长点记xìng!”我师父厉声喝道:“别把帝幽圣君当做小六子那个没出息的家伙,今天若不是我提前感应到你们这边要出事儿。出给你们的话屏蔽掉,都不用你们把话完,早就被教祖掐吧死了!” “就你们那点儿道行想跟教祖斗?”我师父语气极其不屑的跟我们:“蟒行云都没有资格你们算什么?!一个个的得了点际遇就无法无天,再这样,别怪我亲解决了你们!” 听到我师父这句话我这心彻底是放下来了,不过我也很惊讶,他居然这么简单就放过了黄天酬他们。 黄天酬他们三个连忙谢恩。我师父用一指黄天酬:“天酬,你跟我走!” “别的啊师父!”我一听我师父要带走黄天酬。赶紧出声阻拦,这要是给黄天酬带走了,能不能回来可就不一定了。我赶紧跟我师父:“师父,黄天酬已经知错了,你就别罚他了,我也知错了,以后绝对不起幺蛾子了!” “小天!”黄天酬的声音很虚弱。但是语气很坚决,就听他跟我:“小天,我二大爷不是要罚我,放心吧。我要是不跟我二大爷,我这小命就不保了。” 我听了黄天酬的话,惊讶的站起身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你?” “他的心魔已经发作了!”我师父冷冷的跟我:“这就是天意,原本天酬的心魔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恰好在他背叛教祖的时候发作,这就是让他不要胡八道!” “是!”黄天酬虚弱的应了一声。 我皱着眉头问我师父:“那……那咋整?不会是要把天酬送到掌堂教主那里吧?” 我师父摇摇头,跟我:“送他那里?黄天酬的思想活动能瞒过他吗?到时候不定黄天酬还没被自己的心魔解决,就被教祖给解决了。” “黄天酬跟我回,我帮黄天酬解决心魔,”我师父皱着眉头跟我:“你负责看住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下次我都不会插管这事儿的!下次还敢胡八道,哼,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点点头,刚想答应。就听我师父语气一转跟我:“今天他们冒死的话你要往心里,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sè,现在正是时候,邱天,有我的一天,我就能保你高枕无忧一天,但是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尽量唤醒你的前世记忆,将自己提升到你本该拥有的境界,不但我们需要你,现在这个时期,万物众生都需要你。” 我惊讶的看着我师父,我还以为他大人大量不计较他们几个的别生他见,没想到我师父居然也要反水,我疑惑的问他:“师父,你的意思我能明白,但是,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我不能,但是你曾经见到过,我给你的提示有限,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我师父完,右一抬,一道金光没入我的身体里面,我上下摸了摸,什么异样感觉都没有,我师父笑了一声,跟我:“一切答案都在你的梦中,不要对任何人你这个梦!” 我点点头,我师父大一挥,黄天酬跟他一同消失不见,周围的环境忽然一亮,我惊讶的看了看四周,就听胡飞雪苦笑一声:“教主好本事,我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Ps:来电了……不过今天时间不够了,只能四更了,线路检修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半,坑死我了!笔记本都没电了,多亏宛儿的机了,要不然都发布出来!各位晚安! jīng彩推荐: 第〇二五章 还要继续 重新恢复平静,这个打击让我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本来就是一次普通的聚会,怎么会发生这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胡飞雪和蟒清如脸上的伤口很吓人,不过多亏她们不完全是人,还有着仙家的本事,但是我师父造成的伤口,对于她们来讲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治愈的。 所以她们请来了白镇府,白镇府没有多嘴的询问什么,处置了之后,告诉飞雪和清如,她们的伤口七天之后才能愈合,四十九天后蜕痂。 治好她们两个之后,白镇府掏出一颗小药丸,递给我,让我给宛儿吃下去,宛儿受到了惊吓,这颗药丸有镇魂安神的作用。 我道过谢,白镇府离去。 我把宛儿扶到床上,飞雪和清如说不能再在宛儿家住了,要不然非把宛儿的父母吓到不可。 我一想也对,这要是让我的准岳父岳母看到宛儿领家里来两位受这么重伤的美女,肯定会多想,好在店里的装修基本接近尾声,趁着我的准岳父岳母还没回家,我带着她们两个赶紧逃了出来。 我让她们两个去打扫卫生,然后我去给她们两个买床和行李。 这个点儿根本不会有家具店开门,但是日杂百货还没到关门的时候,我就近找了一家日杂商店,里面果然有我想要的东西,折叠床,一百块钱一个,我买两个合我一百五,对于这个价格我很满意,最主要的,我是要用那个店做买卖的,不是开旅馆的。折叠床不占地方。 老板有个电动三轮车,我让他帮我送到我的店里,老板一听是出事儿那家,说啥都不送。宁肯再便宜十块钱,让我自己打车送回去,我只好拿着老板便宜的十块钱,给飞雪和清如送床去。 我走的时候刚把她们安排到这里打扫卫生,等我回来的时候她们两个已经把店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这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她们两个的速度也忒快了。 我一问才知道,人家根本没动手,直接召请五鬼助阵,把屋子里面的所有破烂都搬运走了。 我问飞雪都搬哪儿去了。飞雪告诉我,应该是建筑工地或者垃圾场,他们是不会乱扔垃圾的。 我把两张床交给飞雪和清如,她们两个看了一点都没有因为从别墅区换到贫民窟而感到失落,相反,她们对于这两张床很满意。对于她们来说,上万元的实木床和这几十块钱的硬板床没什么区别,她们更注重的是干净,只要干净一切都没有问题。 我带着她们两个去买行李。以我的经验来看,去写着xx家纺这样的店肯定会花不少大头钱,而去挂着xx布艺这样牌子的店买东西,就会便宜不少。于是我带着她们两个去了布艺一条街。 等我们三个出来的时候,我真是欲哭无泪。我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飞雪和清如的伤势加上她们两个美貌无双的相貌,再跟着普普通通的我。怎么瞅怎么觉得另类,以至于那些店的老板都以为我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而飞雪和清如就是不听话的失足妇女。惋惜之余,狠狠的敲了我一笔竹杠。 我真后悔没去那些明码标价的地方。 等我们三个回去的时候,离老远就看见店里灯火通明,清如笑着说:“宛、宛、宛儿醒了!她、她、她来了!” 等我们快步走到,发现果然是宛儿在店里,脸色还有些苍白,见我们回来,宛儿皱着眉头过去查看飞雪和清如的伤势,她们两个如实告诉宛儿不要紧,能治好,不会留疤。 宛儿这才放心,又过来拉着我的手,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把黄天酬跟我说的那些话还有我师父最后过来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跟宛儿说了。 宛儿听了之后忧心忡忡,问我怎么办。 我摇摇头,宛儿不再说话。 对于飞雪和清如要在店里居住,宛儿坚决反对,理由就是店里刚刚装修完,不能住人,飞雪和清如两人对视一眼,笑着跟宛儿说:“我们又不是人,你放心好了!” 我也安慰宛儿:“放心吧,这点甲醛对她们来讲屁事儿没有。” 如果按照宛儿从前的脾气,肯定会反对到底。不过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身体没了力气,也就没跟我过多的争论,一句随你好了,听得我尤为心疼。 我拉着宛儿的说,轻声跟她说:“宝贝,你不要担心,我肯定不会有事的。这件事儿我心里有数!” 宛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面满是忧愁,跟我说:“就你那傻样儿,我看够呛。” “哈哈,”听了宛儿的话,我无奈的笑笑,跟她说:“总之,我会让这个事情结束的。” 宛儿点点头,跟我说:“送我回家。” 我回头看了一眼飞雪和清如,俩人一起冲我摆摆手,我告诉她们两个晚上睡觉要关门,否则是对强盗小偷色狼的不负责任。 她们两个不耐烦的让我赶紧走,我把钱包扔给她俩,让她俩随便花,不用省。 我钱包里面还有两千多块钱,装修房子剩下的,绝对够她们两个这几天的开销了。 我拉着宛儿的手走出店门,宛儿却没有向着家的方向去,而是拉着我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她这是有话跟我说啊,我只好陪着她,慢慢的散步。 临入秋,晚上就有一丝凉意,我搂着宛儿,跟着她的方向走。 宛儿带着我专门挑寂静的小道,可惜小道却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寂静,里面总会有人躲在更为昏暗的地方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或者窃窃私语,最后宛儿放弃了,带着我压着马路。 我安静的陪着宛儿,走过好几条街,宛儿才开口,问我:“邱天,你跟我说实话,你这到底是一堂子什么仙?” “胡黄常蟒清风烟魂都全了,”我笑着跟宛儿说:“也有灰白两家,但是不多。” “你别打岔,”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你知道我要问你的是什么!” 第〇二六章 如实相告 “呵呵,”对于宛儿的问话,我只能干笑一声:“宝贝,我当然知道你要问什么。” 宛儿使劲的往我身上靠了靠,跟我说:“那你就说。” “好啊,”我微笑着注视着前方,跟宛儿说:“从一开始我对这些莫名其妙而来的仙家就一直耿耿于怀,虽然我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他们找上我,总要有些原因。” “到底是为什么而来,跟我有什么渊源。”我轻声跟宛儿说:“我的堂口从一开始就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时间长了,这种莫名其妙倒让我习以为常。” “没有家鬼引不来外鬼,可家鬼是谁?你姑奶吗?我觉得有点扯!如果咱们两个结婚了还好说,咱们两个还没咋地的时候我就有了堂口,而且堂口上面居然有了你家的亲戚,这让我觉得有点意外,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那就稀里糊涂的过了。” “你知道我这人的性格,就喜欢没事儿就跑偏,瞎琢磨,就是这瞎琢磨,琢磨出来问题了。我发现我的这一堂子人马的来路都有问题。四梁八柱当中胡黄常蟒清风悲王,清风堂里面的家仙几乎没有,但是我也知道,人死之后名字就都变了,可即便是名字改变,身份不会变,关系不会变,辈分不会变。我的清风堂除了你姑奶奶,那于阔和隋丽芬,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清风堂口里面没有当家家主替我主事儿,所以我的堂口才会这么不消停!”我无奈的跟宛儿说:“而且我的堂子上面的仙家来头都太大了,就算是有当家家主当了我的悲王,一样主不起来事儿。因为我的胡家兵马太厉害。飞雪和青璇是副教主,这就不说了,胡家教主胡天南是胡家二太爷,这个名字让我纠结了多久?!胡天南在商朝战死,怎么又会落在我的堂营里面。还当上了胡堂教主,他到底是别人冒充的,还是怎么回事儿?” “可无论他是冒充的也好,不是冒充的也好,胡天南的实力在那儿呢,今天你也看到了,黄天酬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而且我也跟你说句实话,从一开始,我发现他们有事儿背着我的时候,就是从我师父这里看出来的。” 宛儿听得手指冰凉。搭在我的腰上,隔着衣服我都觉得凉的吓人,我把宛儿的手放在我的衣服里面,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宛儿喃喃问我:“你没想过,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让你都会发现有阴谋呢?” “呵呵,我最初的那个阶段完全是懵懵懂懂。根本没考虑这么多,”我用手捂着在我衣服里面的宛儿的手,跟她说:“那时候向个傻子一样,自己在这个圈子里面胡乱猜忌。什么都想,确实耽误了不少事儿。” “一直到我确认了我师父的身份,我那时候起,才开始一点一点明白我当初是多么的傻缺。其实他一直在给我引到一个迷宫里面。是他一直在让我走不出这个圈子,让我一直处于发蒙的状态。” 宛儿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呢?他不是你师父么?” “是啊。为什么呢?他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什么要估计引偏我的思路呢?本来我是想不明白这一点的,后来见到了大教主,我又豁然开朗了,因为他对大教主的称呼居然是教祖。” “我不明白,你细说!”宛儿仰着脸跟我说:“如果不能明说,那就算了。” “没啥不能明说的,”我微笑着看了一眼宛儿,跟她说:“你跟我就是一个人,我能知道的事儿,你都能知道,我不想瞒你。” “包括你跟王晓晨的小暧昧?”宛儿忽然调皮的冲我眨眨眼睛。 我吓了一跳,看着宛儿,发现她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苦笑了一下,跟宛儿说:“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跟你说说。” “我已经知道了,就不想听第一人称的了!”宛儿笑着跟我说:“第三人称的故事对于我来说,已经很精彩了,我期待更加精彩的故事。” “嗯,更加精彩的故事需要你来做主角了!”我认真的跟宛儿说了一声:“对不起!” “既然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对不起的,反正你只是有了思想活动而没付诸于实践,”宛儿善解人意的跟我说:“谁还没个七情六欲思想有个小波动的时候,我知道你不是花花肠子的人就行了。” “飞雪跟你说的吧?”我苦笑着问宛儿:“要不就是清如,这俩丫头不干好事儿。” 宛儿调皮的跟我说:“如果是造谣生事,那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如果是事实,那她们做的就没错!你还没跟我说完你堂口的事儿呢!” “好,我接着说,”我清了一下嗓子,跟宛儿说:“我算是成也胡思乱想,败也胡思乱想。正是因为我脑子里面有了多种的猜测,我才能在事情发生的是偶,却判断这些事情到底是在验证我的哪个猜想。我在没见过掌堂大教主的时候,一直就觉得我的掌堂大教主非地藏王菩萨不可,可事实证明,我猜的并不是很离谱,虽然不是地藏王菩萨,但是他是地藏王菩萨的坐骑,谛听神兽。” 我笑着问宛儿:“胡家二太爷管谛听神兽叫教祖,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让人怀疑吗?” 宛儿点点头,跟我说:“确实有点儿,他不好好的当坐骑,难道还成立了什么教派?不会是你的堂口上的称呼吧?” “当然不是了,”我跟宛儿说:“你看过西游记么?” “看过!”宛儿跟我说:“从小看到大,倒背如流,你问哪一段儿?” “不说哪段,”我淡淡的跟宛儿说:“西游记里面的妖怪,一般都是有背景有靠山的!” “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宛儿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跟我说:“菩萨坐骑常干坏事儿!” 第〇二七章 一切有我 “你的想法跟我一样,其实这个想法只是我的异想天开,”我笑着跟宛儿说:“最开始我可不这么认为!” “因为当初你家亲戚冯雪曾经跟我说过,我是尊者投胎转世,而这个说法后来又经过好多次证实,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我到底是哪位尊者,但是我却可以肯定,这个事儿其实是可以存在的。” “正是因为我知道我曾经的佛门身份,再联想一下我的掌堂大教主是地藏王菩萨座下的神兽,那么这一切的事情是不是能用一种可能性来解释呢?就是掌堂大教主跟尊者之间的渊源很深,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来帮助我。” “很有可能!”宛儿跟我说:“没准你就是那个有后台的妖怪。” “可这个解释漏洞百出,”我苦笑着摇摇头,跟宛儿说:“首先就说不明白我这个尊者放着好好的阿罗汉果位不要,重新入六道轮回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你?” “没准啊!”宛儿调皮的跟我说:“说不定你跟我情缘未了,你这是来还感情债来了,你得跟我结婚生子,好好对我好才行啊!” “呵呵,你想的真美,不过,也真说不定,”我笑着跟宛儿说:“但是让我纳闷儿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我身为罗汉转世,却要背负这一堂子仙家。我跟他们之间肯定是有渊源的,这渊源有是什么呢?” “是什么?”宛儿问我道。 “本来一切都是雾里看花一样,但是今天他们跟我说的事儿,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所有的谜团好像都拨云见日了一般,”我开心的跟宛儿说:“结合最近发生的事儿,我再想一想,大概捋出来一个眉目,你帮我分析分析!” “早该什么都跟我说。”宛儿有些不悦的跟我说:“就自己瞎琢磨,早跟我说,说不定不会受那么多苦。” “现在也不晚,”我停下脚步,跟宛儿说:“还继续走么?还是往回走?” “不回头,一直走!”宛儿跟我说:“我们不走老路,咱另辟蹊径。” “那好!”我跟宛儿继续往前走,一边走,我一边跟宛儿说:“我觉得他们在利用我的身份,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隐隐约约有这个感觉。” “我觉得也是,”宛儿跟我说:“说起来真的让人觉得难以置信,这个世界居然这么混乱,什么东西都跳了出来,而且还要陷入那么大的危机之中,如果没有丰屹那个事儿,也许我会觉得你说的有点不靠谱,可有了丰屹那个事儿在前,我现在真的跟你的感觉一样。他们肯定是要利用你,只不过他们的内部出现了问题,现在就开始分裂了,你一定要小心。” “小心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宛儿。就听她跟我说:“他们给我的感觉是在争取你,你一定要小心他们某一方面狗急跳墙,争取不到你,那么就毁了你。” “是啊。”我苦笑着跟宛儿说:“你不觉得我像个御弟哥哥吗?而且是没有悟空八戒悟净的御弟哥哥,我还掉进了妖怪圈儿中。” “哈哈哈,”宛儿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嗯,细皮嫩肉的,倒是有几分神似,不错,快让我咬一口。” “干啥见面就要咬啊?”我笑着跟宛儿说:“咬人的都是男妖怪,女妖怪都要跟御弟哥哥好的。” “怎么好?”宛儿瞪大了眼睛笑着跟我说:“让你见见女儿国的国宝?” “女王陛下么?”我被宛儿说的心神荡漾,一脸坏笑的使劲搂了搂宛儿,跟她说:“快给御弟哥哥唱个小曲儿,让御弟哥哥消消火。” “好啊!”宛儿一脸坏笑的清了清嗓子,轻声哼着:“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 宛儿不唱还好,唱完了给我唱的莫名躁动,我搂着宛儿狠狠亲了她的脑门儿一口,跟她说:“让你给哥唱个小曲消消火,你怎么还往起勾火呢?” “你说你像唐僧的,我这就想起这首歌了。”宛儿笑着跟我说:“那我给你唱个下火的歌?” “算了,我决定不给你送家去了,你还是跟哥走吧,”我一脸坏笑的跟宛儿说:“哥都素了好久了。” “注意点儿!”宛儿瞪了我一眼,从我胳膊里面挣了出去,说:“大街上呢耍什么流氓,你真的想我啦?” “废嗑!”我紧走两步,重新把宛儿拥在怀里,跟她说:“日思夜想!” “可是不行。”宛儿一脸歉意的跟我说:“我晚上要是不回家的话,我妈肯定跟你没完。” 一听宛儿把她妈给搬了出来,我感觉一口老痰憋在胸口,别提多难受了,我委屈的跟宛儿说:“不带你这样的,大街上你逗事傻子呢?” “嗯呢!”宛儿很痛快的点点头,“谁让你跟人家玩小暧昧了。” 靠,我真不该把钱包给胡飞雪和蟒清如,真应该让她们两个继续啃花生米和老干妈去。 我黑着脸,宛儿主动靠过来,跟我说:“送我回家吧,别胡思乱想了!” 给宛儿送到家门口,宛儿让我进去坐坐,我给拒绝了,宛儿以为我不高兴了,抱着我安慰了半天,我跟宛儿说:“我没不高兴,相反,我今天把心里的话都跟你说了,我觉得好轻松。” 宛儿白了我一眼,跟我说:“你倒是轻松了,我这心可是悬着呢!你现在这个状态真的太危险了,跟走钢丝似的。” “你错了,”我笑着跟宛儿说:“现在才是我最安全的时候,最然我在走钢丝,但是我手上有帮助我平衡的木棍,一边是我师父,一边是掌堂教主,什么时候其中一方那啥了,我才危险,现在我很安全。” “天哥……”宛儿还想说什么,被我一吻堵住了嘴,吻过之后,我在宛儿的耳边轻声说:“帮我个忙,联系上陈蕊!” 第〇二八章 喝酒吃肉 从宛儿家出来,我有点不放心飞雪和清如,生怕她们两个晚上睡觉不关门,就她们两个现在的样子,绝对是让人从后面想犯那种被枪毙一万次都不过瘾的罪,而从前面看,百分之百会吓得得上那种把人吓得就算把万艾可当饭吃都会医治无效的顽疾。 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们两个的人身安全,我担心的是她们两个把小偷强盗色魔给收拾个好歹的,到时候还是我惹一身麻烦。 我向着店儿的方向走去,离挺远就发现她们两个果然是没关灯,而且里面好像不止她们两个,还有别人,好像还在喝酒,因为我看到了蟒清如仰头抽干这个动作,这个动作简直太经典了,抬头挺胸一口抽干,重点不是一口抽干,而是挺胸这个动作,跟她们两个在外面吃饭,清如只要用上这招,旁边的男士必保吃不好饭。 现在飞雪和清如居然在跟别人喝酒,这个发现让我心惊肉跳,这是哪位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再这么邪性的屋子里面跟两个基本都被毁容了的美女一起喝得这么开心? 我赶紧快步走过去,走到跟前,我站在玻璃门外面,这才发现里面的人是谁,居然是一身便装的解博闻。 解博闻丝毫没发现我已经站在外面,小脸儿已经跟飞雪和清如喝的红扑扑的,一点都没有惧怕她们两个的意思,一杯一杯的跟飞雪和清如拼着酒,真没想到这小子瞅着挺面,但是酒量真不错。 而且我也没想到飞雪和清如俩人的闲心这么大,刚刚被我师父收拾一顿,还没跟人家喝得这么开心,这到底是心大啊还是压根就没心没肺呀? 我推门进去,只觉得眼前的节能灯一下子变成了淡黄的暖色,我心中一惊。瞅了一眼因为听到了声音而扭头看向我的飞雪和清如,两人脸上的恐怖伤口还有纱布绷带全部消失不见,俩人恢复了貌美如花的样子,我心中长叹一声,飞雪和清如居然在屋子里面下了障眼法。 难怪解博闻能喝得这么开心呢,原来是中了胡飞雪的阴招了。解博闻迷瞪着眼睛发现了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上还端着一杯酒,笑着跟我说:“大哥,你可算回来了。这一个来月可想死你了。我是天天念叨你,就是没下定决心,好不容易进来鼓起勇气过来看看这里,没想到咱俩还真有缘分,这里居然让你买下来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舌头已经硬了的解博闻,问他:“你咋来了呢?你找我有事儿啊?” 解博闻把手中的酒递给我,跟我说:“大哥,我先请你喝酒。” 我瞪了一眼解博闻,跟他说:“有事儿就说。我就是随便看看,你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别走!”解博闻踉跄的从木板床的后面绕了出来。这多亏我是给飞雪和清如买了木板床,要不然他们可能还要席地而坐了。 解博闻已经喝得步履蹒跚,我叹了一口气,上前两步扶住解博闻。解博闻端着酒杯跟我说:“大哥,你不跟我喝酒可以。但是你把神像给我,那个神像跟我有缘。你怎么能给我抱走了呢?你怎么替我供上了呢?” “当初不是你们刘队长自己说的么?”我皱着眉头跟解博闻说:“是你们刘队长先怀疑我的,好像我别有用心似的,我这人就是闲的,我给你说,现在就算你想请,我未必想给你了。” 听了我的话,解博闻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跟我说:“别的啊,大哥啊,呜呜呜呜,你不给我,我就不走了,呜呜呜呜!” “你、你、你是来搅局来的吧?”蟒清如叼着一只鸡腿跟我说:“好、好、好不容易找到个傻小子,你非给整哭了,你、你、你啥意思?” “邱天,你就别逗他了,他刚才也跟我们说了个大概,跟你没缘分的东西你留着有啥用?”胡飞雪也在一旁帮着蟒清如说道:“你赶紧给他得了!” 坐在地上的解博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说:“大哥,实不相瞒,那神像天天给我托梦,他不乐意在你这儿待,你就给我吧,我会一天三炷香,好好供着的。” 我从地上把解博闻薅起来,皱着眉头问他:“你到底咋回事儿?你不说明白我可不敢给你,你们队长我可惹不起。” 解博闻哭着跟我说:“大哥,我憋屈啊!” 解博闻说完憋屈就开始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听声就觉得不对劲儿,我仔细瞧了瞧他,却啥也没瞧出来。我正纳闷儿呢,忽然看到了两个面若桃花的家伙,在开怀畅饮,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间屋子被她们两个下了法术,我这一双能辩阴阳的眼睛被他们给搞失灵了。 我皱着眉头开了天眼,这一开天眼我吓了一跳,冥蜈蚣所化的那个护法神像居然哭哭啼啼的趴在解博闻的背上。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说解博闻这状态怎么不对劲儿呢,就他这小身板儿也不像能跟胡飞雪和蟒清如这俩酒仙儿喝到一起去的人啊。原来猫腻在这儿呢,跟胡飞雪和蟒清如喝酒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解博闻,原来是这个冥蜈蚣所化的护法神。 现在这个护法神附身在解博闻身上,就跟没脸子的性质差不多,但是道行可比没脸子要高很多。 解博闻这满腹委屈其实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而是这个护法神给作的。 我是真没想到,这东西还能修成这么个玩意儿,还会附身,还会放悲声,状态就跟清风烟魂捆窍一样。这我要是没开天眼,说不定真就给看他可怜,把这雕像就给解博闻了,要是那样,我就彻底给这小孩给坑了。 现在看来,我还真不能怪刘队长,我都没想到,本来瞅着挺好的神像,没想到居然也会这么跑偏。 我坐了下来,跟解博闻说:“你悲三声,叹三声,悲悲叹叹就算中,张开虎口放龙声,吐口吐沫都是钉。你是谁?” 第〇二九章 只识一人 解博闻听了我的话明显一愣,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清澈,不过这种状态一闪而逝,马上又开始哭哭啼啼的,就是不话。 胡飞雪边喝酒边跟我:“邱天,你真拿这东西当清风烟魂那么叫啊?你太看得起这个东西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东西开不了口,不了话,跟yīn世三间的亡魂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劝不服它的,因为它根本就听不懂你的话。” “啥玩意儿?!”我回过头,惊讶的看着胡飞雪,问她:“听你这意思,你知道这东西咋的?” 胡飞雪点点头,夹了一口肉房子啊嘴里,大嚼特嚼,边嚼边跟我:“这东西是啥,我不知道,但是喝了这么半天酒,它啥脾气我算摸得基本差不多了。” “哦?”我好奇的问胡飞雪:“它是啥脾气?跟我,让我明白明白它到底要干什么。” “脾气挺好的,喝酒很痛快。”胡飞雪跟我:“都不用劝,一个眼神过,乖乖的就喝干了酒,不过就是一直在小声嘟囔,让你给他还回。” “这状态我能还吗?”我瞪着眼睛跟胡飞雪:“就这东西现在这状态,捆窍还不会捆,打窍更打不开,就附在身上,下来喝点儿就下来喝点儿,这能行吗?这不坑人家人民卫士呢吗?时间长了这孩子能受了吗?我怎么觉得这东西修的跟个外魔似的呢?” 胡飞雪笑着跟我:“那是你想多了,这家伙倒是挺像,但是不是,而且它也是被你给逼成这样的,否则的话,不会附身就附身,谁让你给真身拿回了?你那么多仙家,一天二十四小时转悠,它在你身边待着有压力。今天我跟清如还没怎么呢,就给它吓得跟什么似的,要不然能这么痛快么,让喝啥喝啥。” “刚才你们还他脾气好,敢情是让你们吓唬的。”我跟胡飞雪:“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能附身下来呢?” “你不知道它本体?”胡飞雪惊讶的问我道。 我挠了挠脑袋,跟胡飞雪:“我倒是知道它的本体是个什么东西,是魏煜巍养活的一个冥蜈蚣。死的挺憋屈,变成了这么个东西。我一开始就知道这尊神像跟解博闻有缘,但是给他的时候遭到了他的老大,刑jǐng队姓刘那个队长的反对,我一想别给自己找事儿了就算了。所以这东西就留在我这儿了,我也没想到能出这事儿啊!我这早晚上香的咋还没留住呢?” “它不是在你供养的时候跑掉的。”胡飞雪笑着跟我:“我估计啊,是你被绑架的那几天就跑了。” “哪天跑的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这东西到底要干啥!”我看着哭成一团的解博闻,我这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这悲声哭的,太有节奏了。 胡飞雪跟我:“其实我觉得,既然人家有缘。你就顺其自然了不就行了吗?把神像给这孩子,让他拿家里供上,是好是坏他自己心里就有数了,跟你也没关系。” “你的真轻巧。”我冲胡飞循了一个白眼儿,跟她:“你知道不知道他老大相当于谁?” 胡飞雪摇摇头,问我:“谁啊?我认识不?” “你咋能不认识呢?”我跟胡飞雪:“他的老大相当于咱堂口的领兵王,我就相当于堂口上的普通仙家,你我敢冒险刺激领兵王吗?那不是找死的节奏吗?我还要在他下混呢!” “哎、哎、哎呀我!”蟒清如在一旁有点听不下了。开口跟我:“你、你、你咋这么磨叽呢?那、那、那个东西就好像是个刚抱窝鸡仔儿似的,不、不、不认识你,就、就、就认识这个小八宝。你、你、你留着跟你不是一条心。他、他、他一出找小八宝,小八宝肯定会浑身难受酸疼后背冒凉风,就、就、就跟清风上身了一样。你、你、你该放的时候就要放。这、这、这东西不会害小八宝的。” 我一听蟒清如都这么了,只好点点头,跟飞雪和清如:“那我要是给了他。不会出事儿吧?我怕这东西再缠上他。” 胡飞蚜思了一下,跟我:“肯定是甩不掉就是了。这东西聚不齐一堂子人马,但是自己会作为护法神的身份出现,而且这小子不定也会走上顶香这一条道路。不过,他不会搬杆子立堂单,他最多也就是买个香炉碗,有事儿的时候点香召唤一下。” 胡飞雪跟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别的,你该给他给他,刚才我俩喝酒喝的挺好,到时候如果这个玩意儿修行好了,自然而然就找我来了,他已经答应下来了,如果修行好了,能出山护人护家,就让我给他出灾。” 我挑了个大拇指,对胡飞雪:“你真能帮我圈活儿!” “那你以为我是白痴啊?”胡飞雪瞪了我一眼,跟我:“我好歹也是胡家副教主,我什么身份?我的身份不是卖地瓜卖来的,也不是讨饭讨来的……” “是、是、是大教主可怜你,给、给、给你的!”蟒清如在一旁笑着跟胡飞雪:“你、你、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胡飞雪狠狠瞪了一眼蟒清如,跟她:“你别胡八道啊,你爷爷跟我平起平坐,要是这么算的话,你以后可就不能管我叫姐姐了。” 蟒清如一听胡飞雪这么,赶紧住嘴,胡飞雪重新转过头,一脸笑意的跟我:“我可不是啥活都帮你圈啊,这活儿能让你扬名的,所以我才帮你一把,给你个助力,要是普通的小事儿,我才懒得管。” 我不解的问胡飞雪:“咋还有扬名的事儿了呢?这扬个屁名啊?” “废、废、废话,”蟒清如在一旁忍不住了,跟我:“你、你、你给当差的治好了病,你、你、你你多牛气?” “我不是害怕刘队长么!”我叹了一口气,道。(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〇三〇章 暂且送走 “做事儿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胡飞雪瞪了我一眼,叫道:“一点儿老爷们儿样都没有。” “我、我、我保着你不会出事儿!”蟒清如瞪着眼睛冲我喊道:“你、你、你信不信我?” “好吧,”我点点头,答应下来,跟胡飞雪:“那现在这样子也不行啊,我啥它也整不明白,就会作!我还是给它送走了吧,然后让它三天之后找真身。” 胡飞雪点点头,跟我:“也只能这样了,它的本意不坏,就是不知道怎么做事儿,就跟小树苗一样,不砍不直流!” 我撇了一下嘴,心这俩姑nǎinǎi真够能给我找事儿的了,这要是让刘队长知道了,指不定什么难听的话呢。 我推门出,了离我店儿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小超市,门口就摆放着各种纸钱,我过挑了一沓往生币,卖货的是个酗子,很热情的跟我攀谈起来:“大哥,你是这跟前儿的吗?以前咋没见过呢?” 我笑着答道:“哈哈,我刚在这儿买的房子,以后就会常来往了!” “啊?!”那酗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伸出,指着我的店儿跟我:“那是你的店??” 我点点头,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哎呀我cāo,大哥,你不知道闹鬼啊?你这是打发鬼的吗?”超市的小老板指着我上的往生币问我:“大哥,你不是本地人咋的?” 我神秘的跟那个酗子:“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地方可是好地方。” “好个屁呀!”那酗子张嘴反驳我,跟我道:“那地方还是好地方呢?你现在干啥?你是不是给屋子里面那几个鬼魂烧纸?” “屋子里面的鬼魂儿?”我疑惑的看着酗子,问他:“哪儿有鬼魂儿?” 酗子指着我的店儿,跟我:“我跟你你可别害怕,那里面的现在有俩女鬼,长得……啧啧……我一想我都一身鸡皮疙瘩!” “靠!”这酗子居然把飞雪和清如给当成鬼魂儿了。我无奈的冲那酗子笑笑,跟他:“你看错了。那是我俩妹子,骑车子卡踛了,踛沟里了,在马路牙子上都把脸戗秃噜皮了。过两天就好了。” “啊?!”酗子听了我的话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马上就笑着跟我:“那可真不好意思,这还把你妹妹当成鬼魂了!可、可你这是干啥啊?”酗子指了指我上的纸问道。 我笑着跟他:“没事儿,这房子空了这么多天。里面有点东西,我清理一下,送一送!” “你会这个?”酗子听了我的话感觉很惊讶,连忙问道。 我点点头,跟他:“稍微懂点儿,不多。有事儿尽管吱声。街里街坊的,能帮就帮。” 酗子一听我这话,立刻对我肃然起敬,不但按进货价卖纸给我,还附赠了个一次xìng打火机,目送了我好远。我苦笑了一下,这人的好奇心真重。他要是知道我现在焦头烂额的事儿这么多,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我现在这条道儿,谁走谁知道。在道上的想跳出,不在道上的,总想着自己也走上来,结果。成了另类版本的围城了。 我从一沓往生币里面抽出七张纸,把剩下的扔在墙角,让胡飞雪她俩给我腾出一张床来,把解博闻给放倒,让他躺在上面。 胡飞雪心眼实在,还要把刚买的行李给铺上,我赶紧拦飞雪。跟她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就是绕几圈儿就完事儿,不是留他睡觉。 在蟒清如的帮助下,我总算给解博闻放倒在床上。我把七张黄纸扎成一团纸花,在解博闻的身子上面拉起了大圈,左三圈,右三圈的拉了起来,嘴里面念念有词:“是神归庙~是鬼归坟~胡黄常蟒归深林!五爪的金龙归北海~千年的王八回沙滩~八宝罗汉身上的jīng灵修仙呐!” 拉完了圈,我拿着这七张纸,感觉好像拎着重物一样,身上yīn风阵阵,鸡皮疙瘩不断,这是那玩意儿已经被我从解博闻的身上拉了出来,现在正被我提在上。 我出门找个小十字路口,直接给烧了,就看这火苗噌噌往上飞,在火光中我看到那个跟怒目金刚一样的神像显现一下,我对他点点头,了一声:“放心吧,好好修行,我明白咋回事儿了!” 话音刚落,剩下的纸灰全被一股旋风卷走,我松了一口气,这才重新回到店里,把已经烂醉如泥的解博闻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嘱咐了一声胡飞雪和蟒清如,让她俩赶紧关门喝酒,可千万别往屋子里面招男人了。 我这还没开业呢,就住进两个好像女鬼一样的妹子,这要是大半夜的来者不拒,我这店成啥了?还没开业就得火,还不是好火,是邪火,这是要犯小人语的,运势根本起不来。谁保着都白扯。 胡飞雪和蟒清如不耐烦的对我摆摆,我不放心她们两个,从外面把卷帘门放下。 我把解博闻安排到了旅店里面,我陪着他住。 这三天之内,解博闻啥事儿没有。我得让解博闻在三天之内把这佛像从我这里请走,拿回家供养上,这样他才能消停,要不然三天之后那玩意儿回来发现被诳了,他更消停不了了。 累了一天,我早就身心疲惫,给解博闻弄床上之后我就洗澡,这小旅店的热水器还是那种最古老的,一点压力没有,水不能烧太热,因为没有混水阀,只能自己看着点儿,到了温度赶紧把插销给拔掉。 我没等水烧得太热,刚到三十五度就拔了电源,这温度稍稍有一点凉,但是可以接受,能让我清醒清醒,要不然这脑子里面昏沉沉的。 等我洗完澡出的时候,就听到解博闻已经鼾声如雷,我被他的呼噜打得一时半会儿都睡不着,只好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体育频道,这个点儿就是催人睡觉的斯诺克,看了一会儿,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〇三一章 旧梦重现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走在一条雾气昭昭的小路上,而且这条小路还不是城市里面的路,是乡间小路,尘土飞扬,这在城市里面是看不到的。 我举目四望,由于雾气太重,我什么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哪里是前,哪里是后。 我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反正有路,那我还怕啥的?有路就明有人常走,只要碰上人,我就能知道这是哪里。 我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发现前面有个岔路口,这下我就有点为难了,这还怎么走了?瞎走容易迷路。我站在路口有点无助,正考虑是扔鞋还是扔硬币决定往哪边出发呢,忽然隐隐约约的听见了真真唢呐声。 这声音……好熟悉! 我在梦里面闭着眼睛仔仔细细的听着这个声音,熟悉的旋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个电视剧或者电影里面听到过。 而且我还发现了个问题,这个声音时大时小,还飘忽不定,让我判断不清楚他们是从哪边过来的,我决定就在这个路口等着,因为他们早晚会路过这路,到时候我就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我又听了一会儿,发现声音居然在离我远,这让我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们拐弯了? 我赶紧睁开眼睛,发现雾气更重了,我一看这样浓厚的雾气我就觉得上不来气儿,这种条件反shè源于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冬天在上午十点之前是不会看到天空的,附近工厂造成的雾气格外的呛人,让人呼吸都觉得费劲,所以口罩在我们学校卖的特别火。 我现在里没有口罩,只能把罩在嘴上,尽力的用耳朵辨认越走越远的声音到底从那条道上传出来的。 我仔细听了半天,终于犹犹豫豫的确定了好像是在左边的那条道上,刚迈步追了两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唢呐声,吓我一跳,好像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一样,我本来就因为周围什么人没有而心惊胆战,这一下子可给我吓个够呛,我猛然回身,看着身后的情形一下子愣住了。 这个场景……我见过。 这个声音……我听过。 这个场景是我看自己的生死大薄的时候后来出现的画面。一群穿着诡异的人抬着一个硕大的木排,上面坐着一个大红大绿的袍子下面罩着的恐怖东西,当时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一滩碎肉一样的东西,还不停的有血水淌下来。 而这个声音,完全就是死人出殡的动静。联想起这个古怪队伍抬着的那个巨大的东西,难道这是一个送葬的队伍? 我站在队伍中间,两旁的人好像就没看到我一样。自顾自的行走,每个人上都捧着一根长明的蜡烛,每个人的脸上不是悲伤,而是喜气洋洋。 整个送葬队伍古怪的气氛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又看到了那个滴血的竹排,又看到了那个滴血竹排上面巨大的身形。我知道,那个红绿袍子下面其实就是一滩碎肉。 是什么东西能有那么一大堆肉呢?这些送葬的人的脸上为什么会是一种喜气洋洋的表情呢? 眼瞅着滴血竹排不停的向我靠近,我可不想再被这温热的鲜血淋一身,我转头就跑。 这次很顺利,我的腿脚还是我的腿脚,一点都没有像上次一样发生失灵的状况,我一看我能跑,这让我很高兴。我不停的跑。本来我想跑到队伍的前头,然后从这个古怪队伍中间出,可我跑了很久都没看到队伍的前头,这让我越跑越心惊。 又跑了一会儿,我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我虽然在不停的往前跑,可队伍根本不应该有这么长。我不过一愣神的功夫,队伍怎么会这么长呢? 我放缓脚步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两条腿顿时如同灌铅了一样。一点都迈不开步。那个巨大的竹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又一次越过我的头顶,温热而粘稠的血液滴了下来,滴在我的身上,我的头上,我伸阻挡,结果滴了我一粘稠的鲜血,依然温热如故。 头顶的竹排把我淋了一身鲜血之后,陡然消失不见,我只觉得原本yīn暗的天空忽然一亮,再抬头看,竹排和两侧的古怪人流都消失不见,耳边的死人出殡的唢呐声也渐行渐远。 我能感觉到声音在前面走的很快,我靠,我居然只顾着逃跑了,我忘记打听这里什么地方了。 我赶紧抬腿追,没想到原本被灌铅了的双腿此时又变得能跑能停,我向着前面疯跑了没两步,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唢呐的相声,我回头一看,相同的场景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这次我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丝毫没有紧张。反正已经被淋了一身血液了,就不在乎再被淋了,我拉住身旁的人,刚想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回家,猛然发现那个人上的长明灯芯根本不是普通的棉线,而是一颗豌豆大小的脑袋吐着火。我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那个人的脸,那个人虽然笑的很开心,但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而且原本双捧着人头蜡烛的,一只已经放了下,并且摸上了身上的钢刀。 我赶紧松开那个人的臂,那个人却没有归队的意思,任由他们从他身边经过。 我和那个人面对面的站着,一阵阵寒意涌了上来,我想大声呼叫。却使不上那个劲儿,而且我还怕我的呼救会引起更多的古怪的人。 我眼瞅着那人一点一点把钢刀拔了出来,举过头顶,他中的那个人头蜡烛跟他一起咧嘴大笑。 我被吓得动弹不得,忽然,我面前高举钢刀的人忽然面露惧sè,紧紧盯住我的身后,我一动不敢动,眼睛死死盯住他的钢刀,生怕他趁我回头的时候,起刀落人头飞起。 我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个古怪的人不知道被什么吓到了之后很快扭头向前跑,这我才敢回头,看看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第〇三二章 这个秘密 那个抬着巨大尸块碎块的竹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到了我的身后,而抬着它的那群人却都不知道跑到了哪去,竹排就放在我的身后,那个披着红绿大袍的尸体碎块好像小山丘一样,足足高了我半个身子。 送行的队伍消失不见,竹排后面什么怪人都没有了。我有些惊恐的看着这个红绿色大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巨大的尸丘正在微微颤动,好像里面的尸体碎块正在蠕动。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已经放弃了逃跑。我心里知道这是梦,虽然我心里揣着巨大的恐惧,但是我并没有特别慌乱,我知道,如果我不想看了,我只需要闭上眼睛。 老谁家那小谁不是说过么,我闭上眼睛,世界就没影子了。这句话只在梦境里面适用。 我现在就处在梦境之中,所以,这话对我适用。 我已经下了决心,只要这个碎尸堆变成让人恐惧的东西,我马上就闭上眼睛。 红绿袍子下面的碎尸块蠕动了一会儿就消停了,不再摇晃。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不动了呢?我正纳闷儿的时候,耳朵里面忽然传进一声叹息。我心中一惊,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人,这声叹息……难道是碎尸发出来的??? 我决定探究一下这个尸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被分尸成这么大一堆的碎块。我盘腿坐在黄土地上,一张嘴,一连串我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从我嘴里面蹦了出来。 我心中一惊,这是什么话?我靠?上方仙语?可我身上并没有带仙啊,为什么会说这种话?让我郁闷的是,这话虽然是从我的嘴里蹦出来的,可我去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含义,也就是说。我一个字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更让我郁闷的是,那个碎尸堆居然真响应我了,但是遗憾的是,我听不懂它说什么,我只能听到一个呼吸沉重,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跟我交谈,我说一句,他回答一句。 我想闭嘴,可惜我却做不到,好像聊起了节奏。我的嘴反而不受我控制了一样。 我只好就这样盘坐在地上,对着竹排上面还一直淌血的碎尸堆不停的说话。 虽然我听不明白那个东西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能从我与他的交谈中感受到他的情绪。 好像被分尸的并不是他,他的情绪很平稳,一点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狂躁,愤怒或者是悲伤。好像他生来就是这么个东西,很正常的在与我交谈。 但是我却十分的悲伤,我越聊越觉得伤心欲绝,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只想仰天大嚎,我冤啊,我都不知道我冤什么! 那个巨大的碎尸堆好像一直在安慰我一样,可他越是这种语气。我的心情就越悲伤,到最后,我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而且越哭越伤心,哭得我上气不接下气。低着头大放悲声。 “不要哭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语气中略带惋惜,更多的是包容。我惊讶的抬起头,发现原本被红绿色大袍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的碎尸堆忽然裂开了,里面的景象让我张大了嘴忘记了哀嚎。 果然跟我记忆里面的一模一样,大袍子的下面是一块块拳头大的尸体碎块,让我惊讶的,这些尸体碎块好像是长在袍子上面一样,随着袍子的打开,那个尸体碎块也随着袍子一起打开,露出了包裹在中央的身影——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有着光洁无瑕的身体。 我的目光一点一点扫过他白玉一样的身体,他笔直的躺倒在尸块上面,当我抬起头,看到这具身体的脸的时候,我惊呼一声,居然是我!!! 不对,准确的说,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不是我,因为我没有人家那个好像汉白玉一样的身体,而且,我也没有他那一头卷曲的头发,是自来卷…… 我惊讶的看着那个人,那个人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面色安然,就好像在熟睡一般。 我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他,也不见他的嘴唇张合,就听到跟我一模一样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就好像我在听我自己说话一样:“不要哭了,让我的头好痛!” 我哭?他头痛?我皱着眉头问他:“是……你跟我说话?” “是我……”声音传来,可就是不见他有什么表情或者动作,他该不会是个雕像吧? “你是……尊者?”我犹犹豫豫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想,我师父告诉我,我以前就应该知道这个答案,可我却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方面的感应,而他又告诉我,最近就会在梦中得知,所以当我今天反应过来我在做梦的时候,我就知道,应该是这个梦境,八成是没错了。 而且我在梦里面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会是这个梦,因为我当初得到提示的时候是在查看我自己的生死薄,生死薄上面记载的我的生命轨迹上面居然有这个东西,当时就让我感到费解,但是我解不出来其中的深意,今天我这个梦境重现的时候,我这才明白,这个梦境就是在告诉尊者的秘密,可惜,我只觉得梦境的恐怖,却没有想明白这个梦境跟尊者又有什么关系。 可当我发现尸堆停在我身后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开始激动起来,我觉得我已经走到了整件事该揭开面纱的时候,所以虽然我的内心对面前的这个东西感觉很恐惧,但是潜意识里面却隐隐的有了一丝希望。 尤其是在我莫名其妙的痛哭之后,这个东西向我展示了“我”的“裸替”的时候,这个想法我就更加肯定了。这个天然卷的家伙,八成就是我的前世。 所以,我大胆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期待着他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可当我问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声音却半天没有答复,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第〇三三章 本能意识 就在我以为我又一次失败的时候,一声轻叹传入了我的耳朵里面。我跟着一个激灵,这是要开口了吗? “尊者是对获得阿罗汉果位者的尊称,我确实是获得了阿罗汉果位。”那个声音承认了! 我激动的看着“我”,问道:“你不是获得阿罗汉果位了吗?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一堆肉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投胎转世成为我了吗?为什么你还会存在?” “我经历无量量劫,重入六道轮回,早就不在十方世界之中,你现在所看到的,不过是我在你的潜意识里面留下的影像罢了。”话音刚落,被碎尸块包裹着的“我”睁开眼睛,居然是褐色的眼珠,很明亮,好像宝石一样。 “太好了!”我看到他睁开眼睛,兴奋的叫了起来,我兴奋的问他:“你确定你真的是我的上辈子的那个罗汉吗?” “是啊,”那个“我”平静的注视着我,跟我说:“我是。” “那咱们就不是外人了呗?”我小心翼翼的套着近乎。 “对,可以这么说。”那个“我”抬起眼睛,跟我对视一眼,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本来就不分彼此,所以就没有外人一说。” “你这话我喜欢听,”我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从梦境中醒来。 我跟那个“我”说:“我这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你,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不用着急,”那个“我”居然安慰起我来,跟我说:“你也该知道宿命本末了。” “好!”我开心的跟他说:“我现在也开始认为你就是我了,你比以前在我心里面那个小和尚要亲切多了,起码你不会像他那么说话。” “你是说我吗?”一个声音忽然从我身体里面传了出来,我只觉得胸口好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我惊讶的低下头,就看到一个身影从我的胸口里面渐渐浮现出来,然后轻轻一挣,那个好久都没有出现的小和尚从我身体里面钻了出来。 小和尚回头看着我,微笑着跟我说:“你我本是一体,为什么要骂自己?” “啊?”小和尚居然跟我也说是一体,跟我一体的也太多了吧?不过小和尚好像是心魔……我警惕的看着小和尚,对他说:“你怎么又出来了?忘了当初的事儿了?你别嘚瑟啊,敢嘚瑟收拾你,我一有好事儿你就蹦出来给我搅局。你也太不讲究了。” 小和尚听了我的话,“呵呵”一笑,跟我说:“并不是我想出来,而是你让我出来的!” 小和尚微笑着跟我说:“你我本来就是同根同源,你一念之间便化出我来,我能出来,不过是你的心在作怪,这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我啥时候想让你出来了?”我皱着眉头跟小和尚说:“我怕你还来不及呢,我还能惦记着让你出来?” “你能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他。”小和尚伸手一指躺在尸块之中静静注视着我们两个的“裸替”跟我说:“不信你问他!” “问我干什么?”“裸替”声音平和的跟小和尚说:“心里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回事儿,问我跟自问的结果一样。” “啥意思啊?”我皱着眉头跟小和尚还有“裸替”说:“小和尚你存心打搅胡乱的吧?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啊?告诉你,今天我要是不问明白。我就不醒了,我非弄清楚不可。” 小和尚听了我的话,“呵呵”一笑,跟我说:“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更没办法消失了。你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我,你越这么想,我越没有办法消失。你成功的机会就越小。不是我吓唬你,那个解博闻现在已经醒了,在厕所呢,一会回来没准就过来叫你了。” “啥?!”我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得老大,我这个后悔,我肠子都要悔青了,我这是有多欠儿登,解博闻是猴子派来的克星吗? 我一下子就急的不行了,跟个什么似的,我伸手把小和尚扒拉到一边,跟“裸替”说:“咋整啊?现在冤亲债主现前了,你不是自己人吗?自己人怎么不帮帮忙啊?” “你看我这样怎么帮你?”“裸替”说完身体从尸块里面缓缓站起,但是他的动作姿势一点都没有改变,就好像有个人在他身后推着他一样,我站在他的正前方,看到他站了起来可给我乐够呛,不过我还没等高兴多一会儿,就听小和尚跟“裸替”说:“你别挣扎了,你出不来,你消停在里面呆着吧!” 我惊讶的看着小和尚,问他:“你会好好说话啊?” 小和尚冲我苦笑一下,说:“我可不像你那么没六儿!” 能说这话的人,不会有六儿的!我瞪了小和尚一眼,转头问“裸替”:“咋回事儿?小和尚说的什么意思?” 还没等“裸替”说话,小和尚一把给我拉到了他的身边,就在“裸替”的身侧,我刚想跟小和尚抗议,让他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他这么抻巴我万一给我整巴醒了怎么整?我还有一肚子话都没问呢! 可话来到嘴边被我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我看到了位什么小和尚说“裸替”别让他挣扎了,他出不来。 “裸替”确实出不来,因为他身后的那些尸块好像融化了一样,变得十分的粘稠,“裸替”起身的时候,那些尸块好像跟“裸替”粘在一起了一样,在“裸替”的身后不停的拉扯着他。 我看得一阵蛋疼,因为我发现裸替的皮肤都被抻了起来,我皱着眉头问“裸替”:“你这是要出来咋的?你不嫌疼啊?” “疼!能不疼么!”小和尚抢着回答道:“他全身都疼,这里面的每一个肉块都是属于他的,所以你就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了,他快疼死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和尚,发现他说的异常认真,“这些尸块是……是他的?” 第〇三四章 打开枷锁 “是我的!”“裸替”的声音传了过来,跟我说:“他说的对,我都这样了,能不疼么?我已经疼的不觉得疼了。” 我被他们两个给绕迷糊了,我跟“裸替”说:“等会儿,先不说这个,这事儿一会儿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就行,我现在有一个疑问。” “你不就是想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小和尚瞥了我一眼,跟我说:“你不用问他,你问我就行,等你想问他的事儿的时候你再问他好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回事儿!” 我惊讶的看着小和尚,他说对了,我确实想让“裸替”告诉我,这个搅局的小和尚到底是什么来路,到底是干嘛来的,难道他真的是我的心魔吗? 小和尚目光清澈的看着我,跟我说:“我跟你说,你一直以为我是你的心魔,这个不对劲儿!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你的魔性有,但是跟我没关系,你自己性格上的缺点全是你的魔性,可我不是你性格的缺点,我是你的本能!” 我疑惑的看着小和尚,小和尚接着跟我说:“你开始不是以为我就是他吗?”小和尚指了一下“裸替”,我点点头,我当初确实以为这个小和尚就是尊者,可后来发生的事儿让我认识到我错了。 小和尚冲我微微一笑,告诉我:“你说对了一半!” “我是你,他是你,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小和尚说的话好像绕口令,把我绕的直迷糊,说完这句话,小和尚不再吱声,而是笑着看着我,我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琢磨了半天。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我也不是他,你和他才是我?” 小和尚拍手大笑,对“裸替”说:“你看看,他开窍了!” “还没开全,”“裸替”不动声色,声音传了出来,跟小和尚说:“他这是小聪明,初中的集合知识。” “我知道!”小和尚对“裸替”有些不耐烦。跟他说:“这用你提醒?他的事儿有我不知道的吗?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好吧,我承认!”我对他们两个耸了耸肩,说:“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确实是刷了个小聪明,现在你俩谁给我解释一下,你说的是啥意思。” “我来吧,”“裸替”平静的跟我说:“其实很简单,天地万物,都分本能和意识。他是本能,我是意识。你是整体,你的意识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意识。他是你的本能,你的本能就是他,所以他的话,你明白了吧?你包括了本能和意识。所以你不是他,你也不是我。” 我恍然大悟的跟他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裸替”没有理会我,继续自顾自的说:“所以。当初你被抹去意识的时候,是他占据了上风,他凭借着本能,做了很多让我不忍回视的事儿!” “跟我可没有关系!”小和尚在一旁笑呵呵的辩解道:“这完全是他自己作的!” 我点点头,跟小和尚说:“这话对,我确实是自己作的!不过,我今天总算是有点儿收获,知道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还说你不是心魔?如果没有意识操控的本能还不算做是心魔的话,那么什么才是心魔?没有一个生物的本能是一心向善的,更别说最为复杂的人了,这话我想当初跟黄天伤说过,他觉得本心是对的,凡是要根据本心而来,我一直不这么认为。我也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我的那个本心啊!” 小和尚点点头,跟我说:“你难道不觉得你的本心是向善的吗?” “看到你我就明白我的本心其实是伪善的!”我笑着跟小和尚说:“可我要是能够一直伪善下去,那么我就是大善。你继续保持这样,不准暴动,我就谢谢你了!” 小和尚无奈的冲我笑笑,点点头,跟我说:“我将来如何,完全取决于你。” “这话我爱听,不过你说的未必是真的,我知道你有提醒我的能力,”我一脸严肃的跟小和尚说:“如果将来我跑偏了,你一定要给我纠正过来!” 小和尚不耐烦的一摆手,跟我说:“没那个闲工夫!”说着,小和尚冲着我就扑了过来,我站定不动,小和尚好像一阵风一样,扑上了我的身体,消失不见,一个声音从我心里传了出来:“你自己掌舵吧,我可不管了!” 我微笑了一下,因为小和尚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忽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虽然这种变化不是特别强烈,没达到脱胎换骨,伐毛洗髓的程度,但是我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这是一种质的变化。 我转过头,跟“裸替”说:“看来,他是把本能交给我了?” “裸替”“嗯”了一声,跟我说:“你已经打开了桎梏在你本能上的枷锁,你已经开始获得了存在你本能之中的能力。” “你什么时候回归?”我笑着问“裸替”道:“你回来,我就功德圆满了!” “裸替”轻叹一声,跟我说:“你看我这个状态,能出来吗?不过也快了,等我从这业障之中脱离出来的时候,你确实能功德圆满!” “真的呀?”我惊喜的问“裸替”:“那你啥时候出来?” “你功德圆满的时候!”“裸替”平和的语调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我一脑袋黑线的看着“裸替”他也有不厚道的一面,他出来我就功德圆满,我功德圆满的时候他才能出来,好吧,他出不来了! 我一想到解博闻去尿尿了,回来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给我弄醒,我就上不来气,我还一肚子话没有问呢。 我抓紧时间问“裸替”:“现在我已经把本能干掉了,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既然你是我的意识,那真就不是外人,我有什么思想活动你都能知道的,对吧?” “裸替”跟我说:“对,因为我就是你的意识,你现在就是在跟自己的意识在交谈。” 第〇三五章 前世死因 听了“裸替”的话,我心里稍安,不过我还是问他:“那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我一脸急切的问“裸替”:“有不方便说的先跟我交代清楚,省得我问完了你还不说,让我的心脏小失落。” “裸替”沉默了一下,跟我说:“没有。” “你到底是谁?”我目光炯炯的看着“裸替”问他:“你到底是佛门哪位尊者?!” “裸替”很痛快的告诉我:“我是拘律陀佛陀,是婆罗门种。” “不是吧?”我翻了一下白眼儿,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就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我郁闷的跟“裸替”说:“你不是尊者么?怎么还整大扯了呢?咋还成佛陀了呢?” “那是我的名字,”“裸替”跟我说道。 “呃……”我忽然听明白“裸替”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我问“裸替”:“你的意思就是鱼香肉丝里面没有鱼,老婆饼里面没老婆,钱包里面放的未必是钱,是这个意思对吧?” “对,”“裸替”很痛快的承认我的说法,并给与了肯定,跟我说:“叫佛陀未必是佛陀,我只是一位尊者。” “可惜我没听过,”我撇撇嘴,跟“裸替”说:“看来我的判断还是失误了,我还以为你这么一大团的尸体碎块,还以为你是降龙罗汉呢,我在心里琢磨了好久,以为这堆东西是龙肉呢。” “呵呵,”“裸替”听了我的话,忽然发出笑声,但是脸上却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听他跟我说:“我不是摩诃迦叶尊者。” “嗯,我已经知道了。”我皱着眉头跟“裸替”说:“可我却没有听说过你这个名号,你不会是声闻罗汉吧?” “我就是声闻乘罗汉。”“裸替”十分肯定的跟我说:“我得佛陀说法,证得罗汉果位。”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原来是听佛说法,自己证得果位的,那人数可就多了,我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我忽然对“裸替”感到好奇,我问他:“那你为什么要重入轮回呢?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裸替”告诉我:“了却宿世因果。” 这个回答就太笼统了,只是我没想到。证得罗汉果位的阿罗汉也有因果缠身。我问“裸替”:“你能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好啊,”“裸替”痛快的答应下来,跟我说:“我在世时曾经和舍利弗尊者以神通之力,一起去地狱处,查看六道轮回。并且到地狱道和饿鬼道去利益那里面的众生,超拔他们脱离苦海。在地狱道,我们看到了外道的本师,护光圆者欧颂作歇,看到他在死后堕落在地狱之中。受着无边的酷刑,忍受无尽的痛苦。我与舍利弗尊者心生不忍,去施救与他,可惜他罪业太重。我们虽然能够减轻他的痛苦,却不能将他完全的拔出地狱,就是因为他在世时,信奉外道。没少做恶业,结果死去之后,落在地狱里面。要受无量阿僧祇劫,方可重入六道轮回。” “裸替”继续跟我说:“我与舍利弗在施法的过程中,护光圆者欧颂作歇恢复神智,知道是佛陀弟子亲来地狱救拔罪苦众生,他在感恩之余,请我与舍利弗尊者在返回人间的时候,转告他的外道弟子们,他所修行的外道,不是正道,他所传授的教法,也不是正确的,而是完全相反的,否则的话,他不会在地狱里面受诸多酷刑,且一念间暂歇不得。” “护光圆者欧颂作歇让我转告他的教派之中的诸多弟子,真正的善行正法就是佛陀所传授的佛法,佛法是从每个人的身口意三处,拔离诸毒,让众生本身的善念善行显现出来,由内而外的修正众生的品行。护光圆者欧颂作歇希望他的外道弟子们能够放弃他们正在修习的外道,转而听从佛陀教诲,拜入本师释迦摩尼佛座下,聆听佛法,依止善道。” “与此同时,护光圆者欧颂作歇告诉我,在他死后,他的弟子们十分想念他,为了纪念他,他的弟子们将他的骨灰做成了灵塔,日夜供奉。他的弟子的这个举动让护光圆者欧颂作歇痛苦不堪,每次被他的弟子供奉的时候,他都会感觉到好像是炽热如同铁浆一般的大雨,劈头盖脸的打在他的身上,让他苦不堪言。所以,护光圆者欧颂作歇希望请我和舍利弗尊者,告诉他的弟子们,不要再用外道的仪轨来供奉他的灵塔,希望我与舍利弗尊者能够将他的灵塔带到本师释迦牟尼佛的身旁,去聆听佛陀教诲,他在地狱之中也能听到佛音,以此来依止善道,修习佛法,希望早日脱离苦海。” “我听了护光圆者欧颂作歇的话,看到他所受的苦刑,心中悲悯,当下答应了他的请求。当我与舍利弗尊者回到人间之后,舍利弗尊者同我说他去转告护光圆者欧颂作歇的外道弟子们。可是因为舍利弗尊者与那些外道弟子因缘不够,那些外道弟子们根本听不到舍利弗尊者的诚实之语。” “后来我知道了舍利弗尊者转告外道弟子却没有发生作用,他们的本师护光圆者欧颂作歇依然在地狱之中受苦的事,于是我就亲自前往,去转告那些外道弟子,他们的本师所交代的事情。这些外道弟子被业障蒙蔽了眼睛,听了我的话,不单不信,还非常愤怒,认为我是在故意侮辱诽谤他们的上师,还有意的在折损他们,于是他们聚集了所有徒众,用乱石和钢刀将我杀害。” “本来,以我的神通,他们想杀我,那是根本办不到的,但是那时候正是我业力现前的时候,我若是以神通抵挡,便会将业果推延至日后,不利修行,于是我便坦然受之。在他们将我残忍杀害之后,我脱去业障,重生涅槃,终于证得大阿罗汉果位。” 第〇三六章 神通第一 我被“裸替”的故事震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这个故事我好像是在哪儿听过,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我只是隐隐约约有这么个印象,却又不敢确定这个印象真是我曾经听过的,还是就是存在我的潜意识里面的事儿,毕竟,用他们的话说,“裸替”不就是我么? 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他是哪位,但是我知道舍利弗尊者是谁。 舍利弗尊者是本师释迦牟尼佛的十大弟子之一,号称“智慧第一”。怎么会跟“裸替”在一起呢?他、他不就是声闻罗汉吗?又什么时候成为大阿罗汉了? 我不解的盯着“裸替”,语气里面满是疑惑的问他:“我怎么有点纳闷儿呢?你说你跟舍利弗尊者去地狱,后来又去教化外道众生,那为什么你的名字没有被流传下来?这个事儿我稍微有点印象,但是不确定是我本身意识里面就有的,还是听谁曾经给我讲过……” “裸替”“呵呵”一笑,让我震惊不已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我跟你说的是我的本名,也许你会知道我另外的一个名字。” 我听了“裸替”的话,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住他,看他能说出哪个让我震惊不已的名字,“裸替”褐色的眼珠跟我对视了一下,轻声问我:“你可听过目犍连这个名字?” “目犍连尊者?!你是大目犍连尊者?!”我的脑袋忽然嗡的一声,只感觉自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想不了……眼耳鼻舌身意全部失灵,我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坐倒在地上。 目犍连……目犍连尊者……大目犍连尊者!那是佛陀十大弟子之一,地位仅次于大摩诃迦叶尊者,号称神通第一!我滴个亲娘四舅奶奶的老姑爷子啊,我的前世。会是大目犍连尊者??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震惊,让我的意识发生了严重的混乱,我坐在地上,耳朵里面根本听不见“裸替”,啊,不是不是,是大目犍连尊者在说什么。 我的心里只是一遍一遍不停的反问自己,这到底是不是梦?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我怎么觉得现在这个真是个梦而不是给我感应了呢? 我太难以接受这个消息了,难怪,难怪刚刚的故事让我有点印象。这个故事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但是在听到这个故事之前,我最早知道目犍连这个名字是被教育行孝道的时候,那时候我爸爸不单教育我百善孝为先,还给我讲各种行孝道的故事,以至于年幼的我还真就盼着冬天的时候能有机会去被冻得结实的水库上面卧冰求鲤,或者是盼望着我能像大目犍连尊者那样,去地狱施食。小时候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施食,就理解为给我老妈送饭。我一想这活我可以做啊,我还把这个愿望告诉了我爸爸,被我爸爸一顿教训,我还缠着我爸爸给我讲一讲目犍连的故事。于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目犍连是怎么死的,当时我还觉得很伤心。 我是真没想到。在二十多年之后,我竟然跟曾经的偶像距离这么近,近到难分彼此的程度。 我特别想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劲的咬上一口。可我又担心被咬醒,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问他,可我的心却怎么都定不下来。 我只好咬着牙,盘坐在地上,手上掐不动印,嘴里念诵起了定心咒。念诵了二十一遍,我这心情才稍微镇静下来,我散开手印,甩了甩脑袋,已经清醒过来了,我再抬头看向“裸替”,我呸,是大目犍连尊者的时候,我的心情又开始激动起来,我强忍住激动,跟目犍连说:“老大,你这消息太劲爆了,我难以接受啊!” “所以,没有人希望你这么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裸替”跟我说:“包括第一个叫破你真实身份的东海七公主冯雪在内,都不希望你过早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与冯雪不同,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她已经上升到了可以接受那个真相的境界,而你,差的太远了。所以,我虽然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却不是什么消息都能接受的。” 原来要是有人这么跟我说,我一定非常不乐意,认为这是故作玄虚,在为向我隐瞒真相而砌词狡辩。可现在我心服口服了。我完全相信了他的话,事实真就是如同“裸替”所言,现在让我接受这个消息,我没脑充血那都得感谢我自己。 “裸替”看我激动的心情一时难以平复,淡淡的跟我说:“这个消息,你完全可以当做完全没有发生过,不要成为你的负担,也不要成为贡高我慢的引线,你的心态不稳,所以很多事情,你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自己去寻找答案的好。” 我点点头,跟他说:“老大,你这话说的太到位了。就这个消息就够我消化几年的了。” “若不是时逢乱世,我是不会跟你提起这个的,你自己探究到自己的身份,和我告诉你,对于你来说,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裸替”跟我说:“不过若是让你自己去寻找答案,那会耽误很多时间,我现在虽然没有了神通之力,无法对这个劫难做出准确的判断,但是我知道,每逢大劫,总会生灵涂炭,我希望你早些明了自己的身份,去度化更多的娑婆众生。” “我知道!”我使劲的点点头,跟他说:“你放心吧。” “裸替”点点头,跟我说:“帝幽圣君和六耳猕猴监听天地无处不在。你要小心才是。” “你放心!”我笑着跟“裸替”说:“帝幽圣君也好,六耳猕猴也好,他们监听的都是天仙地仙,魑魅魍魉,各路游神,不会监听凡人。所以只要我一天不和你融合为一,他们就自动将我屏蔽掉!” “裸替”听了我的话,惊讶的说了一声:“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冲他神秘一笑:“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吧?哈哈!” 第〇三七章 一夜之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把我从梦中晃醒,一睁眼,发现已经是旭rì初升。 我看时候还早,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个回笼觉,没想到随便看了一眼解博闻,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睡眼惺忪的问他:“兄弟,醒了?” 解博闻点点头,跟我:“醒了。” “还记得昨天的事儿不?”我从床上坐起来,问他:“知不知道你魔怔了?” 解博闻点点头,跟我:“知道。” “那我现在问你一遍,你还要不要那个护法像了?”我跟解博闻:“你可想清楚了。” “要。”解博闻肯定的跟我:“这就是缘,为什么要推开?” “那我不废话了,”我起身上厕所,顺便跟解博闻:“一会我就给你取。” “大哥!”解博闻忽然叫住我。 我转过身看着解博闻,就看他一脸苦笑的跟我:“大哥,这东西……不会坑我吧?” “这个不好,”我转过身跟解博闻:“因为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个类型的灵体。我接触最多的是仙家,仙家的xìng格跟弟马有直接的关系,弟马做事干脆利落,那么仙家也同样如此,弟马做事畏首畏尾,那么仙家一样放不开脚,弟子撒谎聊皮,那么仙家也是满嘴跑火车,所以,他是好是坏,就看你怎么引导他。” “哦,”解博闻听了我的话点点头,:“那我明白了。” 我看了一眼jīng神有点恍惚的解博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进了卫生间。 护法像被我放在了宛儿家中,用红布包裹着。我洗漱完就直接找宛儿,在楼下等着宛儿给我送下来。 解博闻站在我身边,神情有点低落,我问解博闻怎么了,他他忐忑。 我拍拍解博闻的肩膀,跟他:“看着你走上这条道儿,是我特别后悔的一件事儿。我本来不想给你,但是你又执意要领着,我只能希望你不要经历太多波折,我也希望它能消停的保人保家。” 正着,宛儿从楼上下来,我把红布包着的神像递给解博闻。道了一声“保重”,解博闻拿着神像打车离。 宛儿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宛儿了一遍,宛儿听了也轻叹一声,:“这东西招惹上就甩不掉么?” “对,”我点点头,跟宛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要不怎么请神容易送神难呢。我想干预都无从下。” “吃饭了吗?”宛儿歪着脑袋问我。 “没呢,”我笑着跟宛儿:“买点儿东西,店里,找飞雪她俩。” “好啊!”宛儿高兴的挽着我的胳膊,跟我:“我知道一家早餐店,啥都卖,多买几样。” 我跟宛儿拎着早餐晃到我的小店儿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一夜之间,飞雪和清如这是给我鼓捣出来个什么玩意? 外面的玻璃门也贴上了字,左边道术本玄,右边佛法无边。还不知道她们从哪儿弄来个胳膊粗的长杆子立在了门前,上面挂着一面大旗,被风刮翻了过,看不见上面写的什么字。 宛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杆子上的旗子。晃了晃我的胳膊,问我:“这上面不会写替天行道吧?” “不能吧?她们又不是土匪!”我拽着宛儿紧走两步,一阵风吹来,我俩终于看清上面的字是啥了。五个大字:“算卦不要钱”。 宛儿看到上面的字笑的弯下了腰,我拉起她,黑着脸走进了店里,一进,烟熏火燎的,哦不,应该是香气缭绕,我一进屋更傻眼了,这还是我的店儿吗? 店门是朝东,一进门的右边,也就是北墙上靠着一套错落有致的木架,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香炉,这屋子里面的香烟全都是这东西的杰作,每个香炉里面都有熏香在燃烧。 这排架子的对面摆放着一排根雕的圆桩,好像是供人休息的,让人觉得古朴典雅又有品位格调。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严重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街道了。 宛儿的反应跟我一样,她知道胡飞雪和蟒清如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她还是没办法把大活人跟修仙得道的仙家肉身联系到一起,所以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宛儿的反应跟我一样,都觉得这不可能是她们两个办到的,宛儿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又跑了出,不一会儿又跑了进来,对我点点头,示意我就是这里,没走错地方。 宛儿疑惑的走到我身边,我把目光转向里面,一道珠帘隔住了我的探究的眼神,在屋子里面正对着门口的方位,多了一张红木的桌子,珠帘的下摆刚好垂到桌子上方,桌子前面的木桩上正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把胳膊平放在桌子上,一只洁白无瑕的小正搭在老头的胳膊上,就听珠帘后面一个女人轻声的跟老头:“你、你、你没啥大毛病。就、就、就是有点心、心、心慌,肝、肝、肝疼,脾胃不和还有肾、肾、肾亏和肺、肺、肺气肿。” 我靠!居然是蟒清如在坐诊……宛儿一瞬间抓紧了我的,力气之大,把我的都弄得有些疼了。我目不转睛的拍拍宛儿的小,示意她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事情。 老头听了蟒清如的话,连忙点头,跟珠帘后面:“是啊,我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但是医院检查还没大毛病,都是老年病。” “不、不、不都是老年病!”蟒清如在珠帘后面跟老头:“你、你、你要改一改你的生活习惯,我不明了。另外,你老伴儿最近是不是摔坏了?” 老头一愣,赶忙点头,跟蟒清如:“对对对,你这都看出来了?” “从你的脉象上面看,有一个女鬼跟着你,”蟒清如跟老头:“但是今天她没、没、没来,明不、不、不是时时刻刻都跟着,你、你、你平时出入的场所不好,所以才会招惹这种东西” jīng彩推荐: 第〇三八章 看病免费 蟒清如跟老头:“你、你、你老伴儿的伤都是因为你而起,而且,这、这、这么跟你吧,你老伴摔伤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了,应、应、应该很长时间了,没、没、没有七八个月也得有半年了。” “太对了!”老头一拍大腿,跟蟒清如:“可不是咋的,出了正月没多长时间摔坏的,就在家里就冷不丁的摔到了,结果,这一摔不起眼,腰摔坏了,那么大岁数了,大夫建议保守治疗,结果这么长时间,一点起sè都没有。” “别、别、别担心,”蟒清如跟老头:“都、都、都是女鬼闹的,送、送、送走就好!” 蟒清如把收了回,就听珠帘后面一阵窸窣作响,一会儿功夫,从珠帘后面递出一张用红sè朱砂写的黄纸符,蟒清如的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你、你、你今晚回,把符在门口升了,用、用、用隔夜的陈水接住,喝了就好了。你、你、你老伴儿的伤,不药而愈。” 老头一听这话,连忙道谢,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轻放到桌子上。 屋子里面凭空起了一阵微风,将那一百块钱卷起吹到了我的脚下,我弯腰捡起来,递给老头,跟他:“大爷,人家这不是挂着不收费的幌子了么,这是不要你钱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头连声跟我:“孩子,你也来瞧事儿的吧?这师父是真准,啥都看明白了,这可真有道行!”完,老头从我上接过钱,冲着珠帘里面的蟒清如,跟她:“师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下。那你就是嫌少!” “有、有、有缘自然帮你一把,”蟒清如磕磕巴巴的跟老头:“没、没、没缘给我多少,我都不、不、不看,你、你、你走吧!别、别、别那些地方了。” “是是是!”老头把一百块钱揣进怀里,又跟蟒清如反复道谢,保证再也不了,这才转身离开。 等老头出。我拉着宛儿径直走到珠帘前面,抬一撩,发现只有蟒清如自己板板整整的坐在桌子后面,脸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而且面积也小了很多,但是还是能从包扎的边边角角处露出恐怖的结痂。我皱着眉头问蟒清如:“妹子,这……这是咋回事儿啊?你们抢劫了?” 宛儿伸出在我腰间轻轻掐了一下,小声了一句:“别瞎。” 蟒清如一脸得意的跟我:“有、有、有钱就没、没、没有办不成的事儿,我、我、我跟飞雪动作还、还、还算速度吧?” 我一挑大拇指,跟蟒清如:“你们这才是真正成仙得道的仙家,我这回真服了,那真是王八驮石碑——镇府(真服)了!就两千来块钱就能给我弄这么一屋子好东西。而且动作也忒快了,我走的时候都半夜了,你们这是一晚上没睡觉,连夜弄的啊?” 蟒清如的笑容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嘿嘿”一笑,转椅轻轻往后一蹭,一把拉开抽屉,里面放着我的钱包。蟒清如把钱包拿出来,打开之后抽出里面的一沓钱,跟我:“两、两、两千块钱,还、还、还在!” “啊!?”宛儿在一旁忍不住惊呼一声:“你们这到底是用了多少钱啊?不会一分钱没花吧?” 蟒清如冲宛儿笑着摇摇头,又从我的钱包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我一拍脑门儿,宛儿先是一愣。紧接着“呵呵”笑了起来,指着那张银行卡问蟒清如:“你们是用这里面的钱啦?” 蟒清如得意的点点头,跟宛儿:“我、我、我们都没想到,邱、邱、邱天会这么大方。一下子给、给、给了这么多钱。我、我、我跟飞雪一商量,得了,看、看、看你们也没什么时间,我、我、我俩就帮你们设计出来吧,咋、咋、咋样?有、有、有特sè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差点被呛死,一边咳嗽一边跟蟒清如:“咳咳,你真不怕被熏死,你点这么多香干什么啊?不呛人啊?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化学黏合剂,香味剂啥的啊?” 蟒清如满不在乎的冲我挥挥,跟我:“这、这、这么多香炉是有法的,点、点、点的都是上好的沉香。” 宛儿好奇的问蟒清如:“点这么多……有什么法?” “一、一、一共二十七炷香,一炷香供、供、供养一层天。”蟒清如调皮的冲我眨眨眼睛。 “不是三十三层天吗?”宛儿皱着眉头问蟒清如:“啥时候成二十七层天了?” “还有一层没建好呢!”我在一旁淡淡的:“第二十八层天……是个监狱。” 宛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很乖巧的没有追问。 我奇怪的问蟒清如:“你们这么做可是挺耐人寻味啊。” “你、你、你会明白的!”蟒清如冲我微微一笑,:“不用奇怪。” 我点点头,跟蟒清如:“飞雪呢?怎么不见她在?” “飞、飞、飞雪给你铺路了!”蟒清如跟我:“她、她、她找供应商了。” “供应什么?!”我惊讶的问道。 “宗、宗、宗教用品。”蟒清如笑着跟我:“你、你、你不用cāo心了。” “真够意思!”我对蟒清如竖起大拇指,跟她:“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个会是我这么大的助力!” “必、必、必须的必!”蟒清如笑着跟我:“我俩好歹也都是你曾、曾、曾经的护身报马,能、能、能跟他们一样么!” “那商量个事儿!”我笑着跟蟒清如:“咱这店儿不能光出不入的吃老本儿啊,再了,你这一下子弄这么多好玩意儿,不需要个本钱啊?而且还点沉香,咱能不能换檀香啊?就算不为赚钱,也不能入不敷出啊!” 蟒清如听了我的话,眼珠一转,跟我:“檀、檀、檀香可以考虑,但是外面的幌子不能摘!” jīng彩推荐: 第〇三就章 有人埋单 “为啥呀?”我皱着眉头问蟒清如:“你们这不坑我一样么。我不吃饭啊?不生活啊?不娶媳妇啊?这要是让宛儿的爸妈看到了,还能让闺女嫁给我了吗?” “没、没、没事儿!”蟒清如安慰我说道:“保、保、保证你俩顺顺利利的。” 我转头跟宛儿说了一声:“去给我搬个木头桩子去,我坐一会儿!” “好嘞!”宛儿痛快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我轻声跟蟒清如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拿我钱修功德啊?我老丈人过来一看,我这看事儿不要钱,不就是个傻子么?” 蟒清如冲我憨憨一笑,说:“你、你、你这钱财要不是我跟飞雪帮你打理,你、你、你都容易出事儿。” “少危言耸听!”我冲蟒清如翻了个白眼,问她:“干啥玩意儿我就容易出事儿?这钱又不是我要的,是人家主动给我的。” “不义之财少拿!”蟒清如眯着眼睛,一脸神秘的跟我说:“我、我、我跟飞雪肯定不会让你入不敷出,但、但、但是你也不要指望会赚到多少钱,用这钱是需要福德来托着的,否、否、否则的话,你、你、你收下多少,就会败货多少。每天看的多少钱的事儿,你就能动用这里面多少钱!” “原来你们是这个意思啊!”我轻笑了一声,跟蟒清如说:“你们这是让别人看事儿,孙雷埋单啊!” 蟒清如笑着点点头,跟我说:“说、说、说对了。否则的话,你、你、你受不下这钱。” 我嘬着牙花子跟蟒清如说:“这事儿我懂,我也跟宛儿商量了,就是还没拿定主意,这钱到底怎么处理呢,没想到你们帮我处理了。说实在的,你们都给我捐出去我都不心疼。因为这钱本来就不是我的。但是事儿不是这么个事儿,我还指望这个店在我未来的岳父岳母面前来给我加分呢,你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姑娘嫁给了个傻子啊?现在你看看,哪有看事儿不要钱的?你不怕背因果啊?你干的可都是泄露天机的活儿!” 蟒清如笑着跟我说:“就、就、就是你得了个不好的因,所、所、所以我们在帮你结、结、结善果。又能让你脱险,又能帮助别人,还能扬名四海。功德又到手了,何、何、何乐而不为呢?一、一、一举四得!” “飞雪的主意吧?”我乜着眼睛问清如:“那你们准备啥时候是个头?我还能一直免费看事儿么?” “rì、rì、rì后再说。”蟒清如笑着跟我说:“你、你、你想多了。这里盘不上你这条真龙。” 我听了清如的话,摇头苦笑一下。本来打算的好好的,弄个小店儿,干点儿实业,让宛儿的父母看看。把闺女托付给我也放心了。没想到让飞雪和清如居然给我弄成了个慈善事业,这年头好人不好当,说不定都以为我这憋着什么花花肠子呢。 我发现宛儿还没给我拿进来凳子,抬手撩开珠帘,看了一眼,就看宛儿皱着眉头,嘟着嘴看着地上的根雕。见我聊完了,宛儿一指木墩,跟我说:“死心儿的,可沉了,整不动。” 我笑着出去搬了一个,发现真的是不轻,蟒清如走了出来,跟我说:“别、别、别搬了。在外面聊吧。” 说着,蟒清如坐到了一个木墩上面,我拉着宛儿坐在她的对面,宛儿忽然开口问蟒清如:“清如,你的脸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帮你换换药?” 蟒清如摆摆手,跟宛儿说:“没、没、没事。快好了。” 宛儿听了蟒清如的话,开心的点点头。问蟒清如:“刚才来那个老大爷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听你说有女鬼跟着他呢?” “晚、晚上不、不回家,耍钱去,招的女鬼,”蟒清如跟宛儿说:“女、女鬼吸他阳气。害、害他老伴儿。” “真吓人,”宛儿跟蟒清如说:“他招的女鬼为啥要害他老伴儿啊?” 蟒清如耸了耸肩,跟宛儿说:“恶、恶、恶鬼无心,没、没、没有理由!” “清如,”我忽然开口问蟒清如道:“我问你个事儿啊,你准备以后这里就你坐堂了吗?” “不、不、不是啊!”蟒清如微笑着说道。 这我就放心了,要不然蟒清如在我的店里坐堂看事儿,还不收钱,那我真是解释不清了,宛儿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这些事儿不能跟她父母交代啊,这不得把我俩当jīng神病患者呀? “还、还、还有飞雪。”蟒清如眨着眼睛跟我说:“就、就、就是没有你。” “啊?”宛儿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问蟒清如:“那是为啥呀?你们帮他不行吗?” “他、他、他闲不住,他是跑外勤的!”蟒清如笑着跟我说:“出、出、出门办事儿你来,店、店、店里的事情交给我跟飞雪。” “好主意!”宛儿使劲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跟我说:“这样就有话儿跟我爸妈说了!” “有啥话儿说?”我转过头看着宛儿,不解的问道。 “这个店儿咱们装修好了,然后租出去了啊!”宛儿笑眯眯的跟我说:“你以后就是包租公,这不也挺好的么?再说了,飞雪不是出去联络宗教用品去了吗?你完全可以说你入股啊,这样飞雪和清如看事儿算卦不要钱,我爸妈也没说的,你以后常往这边跑,他们也能欣然接受,这借口怎么样?” “虽然我不赞成你撒谎,但是这个理由太棒了。”我笑着跟宛儿说:“回去就这么跟你爸妈说。” “就是你的住宿问题不好解决,”宛儿撅着嘴跟我说:“要不然你就住我家得了。” “还是算了吧,”我摇头拒绝了宛儿的提议,跟她说:“咱俩还没结婚呢,我要是住个一天两天这还算可以,这天长rì久的,可是不行,对你影响不好。就算你爸妈没意见,邻居都会说三道四的,我还是就近租个房子好了。” 〖 jīng彩推荐: 第〇四〇章 你我有缘 “你、你、你就在这儿睡呗?”蟒清如瞪着大眼睛跟我说:“这、这、这里的地方够你睡的。” “我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我冲蟒清如双手合十拜了一下,表示感谢,然后跟她说:“但是你们信任我,别人未必会这么想,咱这店要开就开的像个样,不能让人说三道四的。我跟俩姑娘在这里住,那我还不如去我老丈人家借宿去了呢。我还是消停找房子去吧。” “事儿多!”蟒清如白了我一眼,跟我说:“这、这、这里就交给我就行了。你、你、你该忙、忙你的去。” “飞雪什么时候回来?”我问清如:“她能找到哪儿是批发的地方吗?” “黄、黄、黄天青给她打听道儿,你就放心吧。”蟒清如话音刚落,忽然站起身,转头离开,一撩珠帘,紧跟着就听有人推门进来,我跟宛儿回头一看,是个女的,脸sè铁青,看着就瘆人。 我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的身后,没有东西跟进来,但是我抬眼看向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硕大的脑袋在门口一闪而逝,让我心中一惊的是那个脑袋满是绿毛。 我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宛儿见我起来,也紧跟在我身后,我头也不回的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别跟着我,我开门向外瞅了两眼,那个绿毛大脑袋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刚进来那个女的正斜楞着眼睛看着我,我用手指了一下珠帘,跟她说:“瞧事儿的师父在那儿呢,你找她看吧!” 那个女的死死盯着我,一动不动,我皱着眉头看着她,难道她被打下实病了?jīng神不正常了? 还没等我开口,就听珠帘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叮铃铃的响声,好像风铃一般。盯着我看的那个女的被铃声惊醒,眼神一下子恢复了正常,茫然无措的看了我一眼,我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她这才冲我点点头,转身走到桌子前面,坐了下来。 见那女的坐下。蟒清如开口说道:“手拿上来。” 那女的把手放到桌子上,她的胳膊居然瘦的就剩一层皮了,好像风干了的尸体一样。 宛儿看到那个女人的胳膊吓了一跳,在我身后拽了我一下,我转身搂住宛儿,跟清如打了个招呼:“师父。我们走了啊?” “拜拜!”蟒清如很简洁的吐出两个字,我奇怪的看了一眼珠帘,然后带着宛儿走了出去。 走了没多远,宛儿语气有些担忧的问我:“天哥,把清如自己留下没事儿啊?” “你傻了?”我笑了一下,跟宛儿说:“真把她当人了?她就算比不上白娘子,也能算是个小青。比我厉害多了。不用担心。” “可我怎么听她的语气有点古怪呢?”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好像……有什么麻烦事儿了似的。” “没事儿,她要是解决不了,我就更解决不了了!”我笑着跟宛儿说:“你没发现就干我们这行的人里面,我这是最有意思的一个吗?” “怎么这么说?”宛儿疑惑的问道。 “别人的仙家都是附身下来看事儿,我的仙家是直接显形看,哈哈。”我笑着跟宛儿说:“结果现在没我什么事儿了。” “现在没你什么事儿了……”宛儿听了我的话,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话,最后叹了一口气。问我:“如果要是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是不是你就应该解放了?他们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了。” “呵呵呵。”我干笑一声,没有答话,我也不知道如果没有我的事儿,他们会不会去自立门户。 我带着宛儿出来是租房子的,早一天租,早一天安稳。四脚着地才踏实,现在店里既然已经不需要我忙活了,那当务之急就是找个落脚的地方。 宛儿家附近租房的很多,但是问津的几乎没有。就是因为头段时间那件事儿闹得,大家卖房子的卖房子,出租的出租,越这样,人心越慌,而且还有很多别有用心的人在造谣生事,本来已经啥事儿都没有,完全处理干净的事儿,非要传的越来越玄乎,现在卖我店面这家人肯定十分庆幸,他们的店面还能按照商服的价格卖出去,要是到现在,估计别说商服价格了,可能最多也就卖个住宅的价。 我跟宛儿漫步目的的溜达,就在附近转悠,一来是因为就这片的房价便宜,再一个,离店儿离宛儿家都比较近。看了几个房子我都不是特别相中,说不好那种感觉,就是眼缘不行,进去之后觉得不舒服,发闷。 这感觉跟人家的房子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俩就这么溜达到了中午,在一家馄饨铺吃了一碗馄饨,吃完馄饨喝汤的时候,我忽然心中一动,向门外看去。 宛儿见我扭头看向门外,好奇的问我:“天哥,你看什么呢?” 我冲宛儿摆摆手,紧紧盯住门口,门口人来人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看什么,但是心中就是有一个感觉,我的目标还没有出现。 就在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有点疑神疑鬼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我的目标——一个身穿蓝sè短袖的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我甩下一句让宛儿等我,就追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等他,我要找他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跟我肯定有缘,我相信我的感觉。 我从后面咳嗽一声,那个蓝sè短袖的中年人好像没听见,我又叫了一声:“哎,大哥?” 听到了我的叫声,那个中年男子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疑惑的问我:“你喊我啊?” 我点点头,那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jǐng惕的看着我,问道:“有事儿咋的?” “呃……”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冲他笑笑,跟他说:“大哥,能跟你找个地方唠两句吗?” 那个中年人听了我的话忽然笑了,冲我点点头,跟我说:“咱俩好像真能唠唠!” 〖 jīng彩推荐: 第〇四一章 天师传人 我听中年人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心中一喜,问他:“咱们哪儿?” “你随便,”中年男子冲我笑笑,:“你选地方好了。” “我请你吃馄饨?”我试探着问了一声。 那个中年男子点点头,跟我:“好,正好我还没吃午饭。” 我俩扭头钻进馄饨铺,发现宛儿已经结完账整准备出来找我,发现我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宛儿诧异的问了一声:“这是……” “我姓张,名倒悬。”中年男子冲宛儿点点头,做了个自我介绍。 宛儿疑惑的看着我,我冲她笑了一下,没有什么。我们重新找了一张最里面的桌子坐下,我让中年人随便点,他点了两盘小菜、一瓶啤酒和一碗馄饨,在等着饭菜上来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张大哥,你是玄门中人吧?”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不错,我是山上下来的。” “哦?”我好奇的问他:“张大哥是从哪座山上下来的?” 张倒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转头看着宛儿,笑着问我:“这位是你的夫人?” “没,女朋友!”我跟张倒悬:“这是我女朋友宛儿。” 张倒悬仔细看了一眼宛儿,轻声笑着:“你俩天作之合,就快成为夫妻了。我先恭喜你了。” “谢谢张大哥,”宛儿大方的跟张倒悬道了声谢。 张倒悬趁宛儿不注意,冲我使了个眼sè,我笑着跟张倒悬:“张大哥有话尽管,我什么事儿都不背着她。” “呵呵,佩服!”张倒悬笑着跟我:“我就不行,我那老婆要是知道我是干嘛的,非跟我离婚不可。” “张大哥是做什么的呀?”宛儿好奇的问道。 张倒悬把伸了过来,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他的心上有一个正气浩然的龙虎印。我惊讶的问张倒悬:“张大哥是天师传人?”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现在工作不好干了,怕老婆跟我离婚,啥事儿都得背着她,结果还是要闹离婚,我背着她在外面胡搞,我胡搞个鬼啊!”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你也就胡搞个鬼了!” 张倒悬一愣,紧接着苦笑了一下,:“我确实是胡搞个鬼啊!” “张大哥,我有事想问你一下,”我盯着面前微微秃顶的张倒悬,问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没见到你的时候。这心里就开始跟开锅了一样,看见你之后这才消停呢?”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神秘一笑,跟我:“没想到,你这感觉还挺灵!” 我心中一动,问张倒悬:“什么意思?” 张倒悬刚要开口话,服务员就把他点的酒菜馄饨端了上来,他也不客气。一口吃了俩馄饨,抽干一杯啤酒,又夹了口菜放到嘴里,边嚼边跟我:“小兄弟,你不是对我有感应,应该是对我身上带着的小玩意儿有感应。” “哦?”我惊讶的问张倒悬:“是什么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张倒悬把伸到裤兜里摸出来一个葫芦捻,红的发亮,已经盘出来了。我看着这个六七厘米高的小葫芦心中焦躁的感觉又升腾起来,我伸要接这个小葫芦,被张倒悬避过,我这才发觉我这个动作却是有点唐突,不好意思的冲张倒悬笑了笑。 张倒悬跟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它有感应?” 我点点头,问他:“张大哥。这个……是什么东西?” “这个可是我的宝贝。”张倒悬冲我神秘一笑,又把小葫芦放回了口袋。 张倒悬把小葫芦揣进兜里,低下头三口两口把馄饨吃光,又吃了几口菜。仰头一口干了大半瓶啤酒,扔下二十块钱,起身就走。 我吃了一惊,赶紧让宛儿结账,然后找清如,在那里等我。 我抓起张倒悬扔下的钱就追了出。我没想到他脚力倒快,就脚前脚后的功夫,他就走出十多米远。 我紧追过,可他越走越快,我一路小跑就是拉不近与他的距离,我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冷笑一声,乱我心智?我倒要看看他是哪路神仙。 我深吸一口气,改小跑为疾走,在这个过程中,我努力在天眼中观想我前世本尊,不断的调整呼吸,渐渐的进入了一种禅定的状态,两条腿甩的也不那么急促,而是不徐不缓的走着,但是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一点一点的拉近与张倒悬的距离。 张倒悬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好像感觉到我在不停的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开始往背街小巷穿梭,我紧紧跟着他,他也渐渐提速,我随着他的节奏追赶,身边的场景不停的变换,终于在一处烂尾楼,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诡异一笑,一头扎了进,消失不见。 我看着正晌午时的大太阳下的烂尾楼,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这楼……好重的yīn气啊。 我紧随着张倒悬追了进,本来已经追得一身汗的我刚进入楼道,一股凉气袭来,鸡皮疙瘩呼的一下子就冒了上来,这楼应该是荒废了好久,里面的脏东西好多,要不然不能有这么重的yīn气,张倒悬带我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我四处踅摸了一下,已经不见张倒悬的身影,但是我的感应还在,那个小葫芦带给我的心慌的感应正在远离我,明张倒悬还在走,而且我能感应到那个小葫芦是在我的头顶,张倒悬应该是上楼了,我顺着楼梯追了上。 一边上楼我一边琢磨,果然是跟小和尚合二为一了,大目犍连尊者号称神通第一,不是浪得虚名。 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这六神通我在前世已经全部掌握,就算是入了轮回,在本能之中应该还会有一部分残留,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打完窍就是天地同出,眼辩yīn阳,天眼通那时候就掌握了。 刚才我不过是想试一试,反正要是按照我正常的速度肯定是追不上了,不如看看能不能激发神足通,倒是没能激发出来,但是移动速度可是提升了不少,最主要的,我没有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 jīng彩推荐: 第〇四二章 障仙之法 我忘记查这栋烂尾楼一共多少层了,不过我追着感觉一路上行,记忆里面,大约上了六、七层楼。感觉当中的那个小葫芦就在这层,而且已经停止了移动。 不过我放眼看去,整层楼不过是一个巨大的框架,工程废料到处都是,几乎没有地方下脚。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满是灰尘的地面,终于在贴着北侧的地方,发现了很淡很淡的脚印。这中年人真有本事,那么胖,脚印居然这么轻,我顺着他的脚印疾步向着楼体的内部前进。 周围都是墨绿色的防护网,而且破破烂烂的,阳光透过防护网照射下来,光影斑驳,地面的杂物又多,我还要不停的躲避地上的垃圾,注意力分散,对小葫芦的感应就弱了许多。 等我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脚印了,我再去感应的时候,忽然发现小葫芦从我的感觉当中消失了。 这不可能啊?我惊讶的抬起头,看了一下四周,南边的防护网已经不见了,阳光虽然照射进来,却因为角度太高,不能晃到我这里。那边的强光,和这边的一对比,尤其显得这边更加昏暗,而且我站在这里,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阴气强了许多。 我低头仔细找了找消失的脚印,毫无线索,这时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来到了一处相对来讲还算干净的地方,就是因为周围好像被特意打扫过,所以脚印才在这里消失。 可我明明感觉到那个小葫芦没有移动,就是因为它一直保持静止,所以我才会麻痹大意。如果它发生了移动,我会产生警觉。可现在的情况很诡异,我丝毫没有感应到小葫芦移动,但是就是在我的感应里面消失了。 看来我距离雷达的水平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我心中无奈的笑了一下,看这意思。是张倒悬故意引我来的。想到这里,我大喊了一声:“张大哥,你再不出来我走了啊?多大人了还玩躲猫猫呢?咱俩萍水相逢,用不着这么玩儿命吧?” “呵呵呵,”一阵憨厚的笑声传了出来,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发现他好像黑影一般在我前方十多米远的地方忽然出现,笔直的站在那里。 “张大哥?”由于光线不好,我看不清楚他的脸,我朝着他走过去。可我身形刚动,那个黑影又消失不见,我一下子愣在原地。就听张倒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面:“小兄弟,回到你刚才的地方去,否则你看不到我的。” 喔哟?这是光学魔术?障眼法啊!我按照张倒悬说的,退回两步,果然,那个黑影重新出现。我一看还真是如此,随即放弃了走过去的想法。我心里清楚,我前面的并不是张倒悬,只不过是一个影子,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发现。至于他的真身么,估计我要是不请仙,还真就够呛能找到他。 我刚要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一下蟒行云,就听张倒悬跟我说:“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 我跟蟒行云打了个招呼。让他赶紧过来驰援,这才开口,笑着跟张倒悬说:“哈哈。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目的,我倒是想听听。” “小兄弟,那是因为这里安静。”张倒悬笑了一下,紧接着跟我说:“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张大哥,你费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跟我独处一会儿啊?其实咱俩开个房也一样。” “呵呵,”张倒悬听了我的话嘿然一笑,跟我说:“如果跟你开个房间,那么你的那些畜生仙家估计马上就会找到,到时候,还怎么跟你交心了?” 我听了张倒悬的话心中一动,茫然四顾,看了一下四周,然后皱着眉头问他:“怎么个意思?听张大哥的话,这里我的仙家就进不来了咋的?” “不是进不来,”张倒悬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是找不到!” “找不到?”我惊讶的重复了一遍。 张倒悬“嗯”了一声,跟我说:“对,是找不到,就算你能跟他们取得联系,他们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就算他们站在这栋废楼的前面,他们都看不到。” “哎呀?这个厉害!”我凉笑一声,问张倒悬:“张大哥还能给仙家变戏法?” “没什么不能变的,”张倒悬语气轻松的跟我说:“仙家和人没什么区别,我跟他们这些灵体打交道的时候比跟人都多,对于他们,我比你熟。” “这话让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嗤笑一声,跟张倒悬说:“你一个道士说比我这个弟马还了解仙家,我都觉得太惭愧了。” “你了解他们么?你不了解!”张倒悬一直笑呵呵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厉,跟我说:“蠃、鳞、毛、羽、昆,全都能修仙,你接触的仙家虽然多,但是你并不了解。” “哦?”我笑了一下,问张倒悬:“张大哥的意思是不是,我吃的菜虽然多,但是不如菜农更了解每种蔬菜?” “这个比喻很有意思,可以这么理解。”张倒悬沉声跟我说:“你是受制于他们,而我跟他们则是平起平坐,所以站在你的角度来说,你根本接触不到他们真正的本质。” 我听了张倒悬的话,轻笑一声,问他:“张大哥,你把我弄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上课的?” “我可没有那个时间,”张倒悬的语气又变得轻松,跟我说:“我把你引来,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儿?”我不解的问张倒悬:“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是我的宝贝认识你!”话音刚落,就见我前面的黑影从裤兜里掏出那个小葫芦,焦躁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盯着他的那个小葫芦,紧锁眉头的问道:“张大哥,刚才我就问你这宝贝是什么东西,你就没说,现在能告诉我了吗?这又不是鱼虫子,没必要总吊着我吧?” 第〇四三章 相信直觉 “确实没有这个必要,而且我也没有这个时间!”张倒悬语气轻松的跟我说:“你不是对我这个宝贝感兴趣么?那好,就让你看看。你也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我这宝贝产生感应了。” 张倒悬说完,冲我喊了一声:“接住了!”,话音未落,就见他一挥手,那个小葫芦在空中画了一个抛物线向我飞来,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伸手去接,小葫芦落在了我的脚边,看到那个小葫芦落在地上又向前弹跳了两下,我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捡起来。 张倒悬倒是没有责怪我为什么不接,反倒嘿然一笑,没有说话。 小葫芦就是普通的手捻,不过五六厘米的样子,但是很显然被盘玩了很久,已经包浆变色,而且看得出来,被人很用心的打理过,上面的龙头保存的非常完整,葫芦嘴已经被切开,包了银。 小葫芦的重量是我没预料到的,我本以为盘玩了这么久的老手捻应该很轻才对,尤其是它的个头还这么小,没想到一拿之下,我只觉得手中一重,放在手中的时候有一种压手的感觉。 我轻轻晃了晃,什么动静都没有。我疑惑的看着前面的张倒悬,他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我很想问他,为什么我拿到这个小葫芦的一瞬间心中会有一种悸动的感觉,虽然一瞬间就消失,但是我还是敏锐的感应到了,就好像这里面藏着什么让我害怕的东西,会是什么?为什么拿到手之手,那种焦躁的感觉就没有了呢? 我把小葫芦立在手心,忽然觉得手心一凉,我翻过来一看,小葫芦的底部居然被替换了,瞅着好像是老铜。做工特别细致,边沿的地方完全嵌入葫芦的身体里面,如果不是温度不一样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个小葫芦底部已经被替换掉了,难怪会有一种坠手的感觉。 小葫芦底部的那个铜盘,也就是一元钱硬币那么大,由于太小了,我不得不仔细观察才能看清楚上面到底刻的是什么东西。 我第一眼落在上面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太极图,可仔细一看。我心中大吃一惊,铜盘上面居然刻画了一个恶鬼的图案,眼如铜铃,獠牙外露,这个恶鬼抱着一个大圆盘,把他的身体全部挡住,也可能这个大圆盘就是他的身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圆盘中间。坐着一尊雕像,由于太小了,实在看不清楚,只能看清楚是盘坐在其中。由一个小圆圈将这个雕像包在里面,从这个雕像身上向外飘出六道蜿蜒的绸带一样的东西,每个绸带上面都有好几个类似的雕像,而且这六道绸带一样的东西将圆盘均匀分成六块区域。每块区域里面都雕刻着奇怪的生物,我努力的辨认一下,但是很可惜。只能看出来是趴伏的姿势,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直觉告诉我,这六块区域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一种两种那么简单。 铜盘虽小,里面的内容可是异常丰富。我隐隐觉得这个小葫芦不简单,八成真是张倒悬的宝贝,他能把宝贝随手扔给我,那就说明他完全有自信,能够掌控住整个局面。 我没敢擅自打开这个葫芦的葫芦嘴,而是抬头问张倒悬:“张大哥,这宝贝可真是有年头了。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不好奇葫芦里面的东西吗?”张倒悬又恢复了他的那种亲切而且让人一听就觉得不像坏人的口气,笑呵呵的跟我说:“葫芦是我的宝贝,它引不起你的注意,让你产生感应的是葫芦里面的东西。” “呵呵,这我知道啊,”我笑着跟张倒悬说:“但是我担心这个葫芦成为手雷啊,我把葫芦嘴打开了,万一里面跑出来个什么东西咋整?” “要是那么危险,我也不会把这个葫芦交给你了。”张倒悬笑着跟我说:“看看吧,看了你就明白了。” 我听了张倒悬的话,犹豫了一下,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反倒一直让我亲自打开呢?而且自从刚才和蟒行云取得了联系,让他赶紧驰援之后,蟒行云就杳无音讯,任凭我再怎么叫他,都什么反应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难道张倒悬真能给仙家下障眼法?难道张倒悬是……跟杨思魔一伙儿的? 如果是他们一伙的,为什么要跟我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杨思魔都失败了,那么他们下次肯定会派更厉害的,眼前的这个张倒悬,他的本事确实挺让我惊讶的,起码目前展露出来的这几手,都是让我始料不及的。 要是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平,那他要是想对付我,还真不需要太费周折。他会是杨思魔的战友吗? 不像。我的猜测和我的直觉第一次出现这么严重的矛盾,我的直觉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就感觉他不是个坏人,现在我需要作出判断,到底是相信我的猜测还是相信我的直觉。 如果相信猜测,那么我手上这个就算不是手雷也是闪光弹之类的陷阱。 要是相信直觉,那么我手上这个东西就真不好说里面有什么了,能引起我的共鸣,到底会是什么呢?联想到张倒悬的身份,这里面……难道是我堂子上的仙家? 张倒悬见我皱着眉头一动不动,轻笑了一声:“小兄弟,男子汉大丈夫,做事犹犹豫豫的可不好。我要是真想对付你,用不着跟你浪费这么多时间。说句难听的,别看你是弟马,你的仙家见到我,也得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剩下你一个光杆司令,比拳脚你都未必是我的对手。” 废话,我又没练过。不过张倒悬说的是实在话,要是比划起来,就我这光杆司令,真未必是他的对手,四两拨千斤我不会,一力降十会的那是他。 我笑了一声,跟张倒悬说:“张大哥说的对,要是想坑我,你确实用不着弄这么复杂。那我可就要打开了啊?” 第〇四四章 剑走偏锋 张倒悬冲我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小心翼翼的把着龙头,摘下葫芦嘴……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冒鬼或者阴气。 哎呀?不应该啊,张倒悬不是说里面有东西吗?怎么啥都没有呢? 我把葫芦嘴对准自己,拿眼睛瞄了一下,里面居然是亮的!我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这怎么可能?! 我怕是我眼花,闭上眼睛重新睁开,往里面一看,确实有光,不是led光,是点点星光,我用手罩住葫芦口,生怕这是外面的光线照进去,反射出来的,结果挡住了外面的光线,里面的星光看得更加明显了。 我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张倒悬,他这也太猛了。 宝贝我不是没见过,我堂口上面的令印旗剑哪个都是凡间不现的宝贝,确实是凡间不现,除了我和仙家灵体之外没人看得见摸得着。可张倒悬这个不一样啊,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完全看得见摸得着。 我试着把葫芦倾倒,用一只手接住葫芦口生怕里面有什么东西倒落出来,可葫芦被我调了个个儿,大头朝下,也不见有东西出来。就在我对这个葫芦充满好奇的时候,忽然听见张倒悬跟我说:“呦呵?这是怎么回事儿?没反应?咋还腼腆起来了呢?” 我第一反应是张倒悬在说我腼腆,我腼腆?那不可能!否定了之后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张倒悬说的肯定不是我腼腆,他说的应该是葫芦里面的东西腼腆,葫芦里面真有东西?为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呢? 我凝神静气的打开天眼,向葫芦口瞅去,当我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心中一惊,天眼在一瞬间关闭。我勒个去啊,里面的是谁啊? 就见四五个黑影好像被困在了葫芦里面一样,成大字被捆在葫芦壁上,黑影的身上有一道道银色的光芒,好像绳索一样绑在他们身上。那些黑影不断扭动,那一道道捆住他们的银光被黑影遮挡,在外面看来,就是点点星光,还一闪一闪的。 “这里面的黑影都是什么?”我皱着眉头问张倒悬:“跟我有关?” 张倒悬嘿然笑道:“我不知道跟你有没有关,所以这个答案还得你来告诉我。” “我连他们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告诉你我跟他们有没有关?!”我不满的叫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灵体?是胡是黄还是清风悲王?” “呵呵,那是你的叫法,”张倒悬笑着跟我说:“在我这儿就是个鬼。” “鬼?”我疑惑的看着张倒悬,心中却在想哪个鬼跟我有这么强的感应,不可能是大山,他深居浅出不说,跟我也经常保持联系,除了大山,跟我熟悉的外鬼就没了。剩下的全是家鬼,堂口上面这些位要是谁出事儿了,我肯定早就知道了。不可能没有人通知我啊。能是谁呢? 我实在想不出来,皱着眉头问张倒悬:“张大哥。猜不着了,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啊?” “我哪知道他们是谁?”张倒悬冲我大叫道:“我管他们是谁呢,我只负责抓,不负责审。” “审?”我敏锐的抓住了张倒悬话里的重点。问他:“审谁?谁审?审什么?” “那都是后话,”张倒悬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耐烦,问我:“你真不认识咋的?你要不认识我可炼化他们了啊?” “好啊。”我凉笑一下,作势要把葫芦扔给张倒悬:“炼吧,我没意见。” 我刚要扔,就看张倒悬对我摆摆手:“等等等等!那啥,你不再细瞅瞅啊?” “不了,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我又作势欲扔,就听张倒悬大吼一声:“你等会儿!急什么?!你不认识他们,他们未必不认识你!地灵天灵,星月无形,寒光束魄,存本幻凝,敕!” 张倒悬叨咕了一句咒语,我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现象,刚想把葫芦嘴盖上,结果晚了一步,本来葫芦嘴就小,结果就差那么一点儿,我紧张得手一哆嗦,盖偏了,我拿余光一扫,葫芦里面的星光好像断电了一样全灭,我心中一凉,就看一股黑烟从葫芦嘴里汩汩冒了出来。 这黑烟应该就是刚才那几个人影,我眼疾手快,抄着龙头就给葫芦嘴盖上了。张倒悬刚才还说没啥事儿,现在怎么坑我一样了? 我本以为盖上葫芦嘴就没事儿了,没想到葫芦忽然变成了冰糖葫芦,甜不甜不知道,但是真冰手。 刚才也不知道出来几个,剩在葫芦里面没跑出来的黑影这是发怒了,阴气重得可以透过葫芦传了出来,这要是让他们跑出来那还了得? 我原本左手拿着葫芦,一见葫芦变成了寒冰一样,赶紧换到右手,虎威印陡然亮起,我直接抓了上去。 结果这一抓不要紧,我好像抓的不是葫芦而是强力绷弓子一样,一下子就把我的手弹开,葫芦直接来了个自由落体,吧嗒一声掉在我的脚边,万幸,小葫芦嘴盖的还算严实,没有摔开了。 我四周扫了一眼,刚刚从葫芦嘴里面冒出的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就纳闷儿了,跑哪儿去了?难道不是张倒悬要关门放那啥来对付我的?咋还没了呢? 我怕里面的东西道行太高隐了身形,赶紧凝神把天眼打开,扫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就连这栋废楼里面的土著孤魂都不在这一层待着,全都撩杆子跑得无影无踪。 张倒悬的那个身影在我的天眼里面根本就不存在,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要不然那葫芦被他扔过来的时候,也不可能违反惯性的朝着他的方向蹦跶两下,现在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张倒悬的真身绝对不在我的正前方,应在是在我身后的某个地方,他不敢移动,他一动,我就能发现了。 我觉得不能在这儿继续呆着了,在待下去容易出事儿,张倒悬已经不玩好活儿了,他扬沙子我就不跟他玩了。他想以不变应万变,我偏偏不按套路出牌! 第〇四五章 通力合作 我矮下身子,试探着摸了摸小葫芦,依然冰手,还有一股隐隐抗拒我的那股劲道,看来我的虎威印是压制不住它的。 我只好收了虎威印,又碰了碰小葫芦,这回只是冰手,没有了那股劲道。 果然让我猜对了!我从地上抄起小葫芦,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再在这待着就是傻子! 不是我贪图人家的宝贝,主要是这个张倒悬真的古怪,我感觉他对我并没有恶意,反倒是有一种隐隐的戒备,他为什么要戒备我?或者说,他戒备的是什么?要想弄明白这一点,这个小葫芦肯定是不能还给他。 谈判的筹码不够,等我带齐了再谈。今天我都没戳穿他的小把戏,他居然跟我扬沙子,一声招呼不打就把葫芦里面的东西给放了出来,就算我是对葫芦里面的东西产生感应了,但是这感应又不是什么好感应,开始感觉心里跟开锅了一样,拿到葫芦的一瞬间让我的心脏悸动,这根本就不是我自己人的节奏,最主要的,我的人真没有走失的。 我刚跑两步,就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心中冷笑一声,果然是被我猜对了吧,我是奔着眼睛看到的张倒悬跑的,结果两步过去,人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这家伙终于安奈不住了。 我头也不回,发力疾走,我这一加速,就听张倒悬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嘎哈去啊?跑啥?!赶紧站住,那鬼在你脖子上呢!” 唬谁呢?!鬼上身和清风捆窍咱不多吹,保守了白话也得有个百八十次了,在不在我身后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来,距离我稍微近点儿我都能知道,还在我脖子上?嘁!真当我是吓大的?别说我现在后背还没起鸡皮疙瘩,还有热乎气儿,就算真贴我后背上要上我身。我也不在乎啊,有本事就来啊,我早都习以为常了,大不了我印自己几个虎威印,看谁难受。 我压根就没有理张倒悬,继续疯跑,张倒悬在我身后大喊大叫,语气焦急:“你是不是虎啊?我都告诉你在你脖子上呢,你还不赶紧停下来!我没想害你,我让你认认亲!哎我去。你别下楼啊!我靠!” 拿这话糊弄鬼呢?把鬼放出来跟我认亲,认个六啊,你家亲戚全是鬼! 再说了,我不下楼我跑什么啊?前面就是楼梯了,我这胜利在望了我。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就算不是凌波微步也能算得上八步赶蝉了。 就在我眼瞅着要踏上楼梯的时候,忽然听见张倒悬在我身后大叫一声:“你丫逼我!天穷地数,化符为路,五鬼蔽眼。藏形匿处,缚!” 张倒悬一开始骂街我就知道要坏,尤其是他叨咕的咒语钻进我的耳朵里面,我更觉得不好了。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楼梯就在我脚下,我这一下窜出了四五级台阶,张倒悬话音乍落的同时。我也落了下来,脚踏实地的一瞬间我一颗红心变冰心,哇凉哇凉的。还是没有他的动作快,楼梯就在我眼前消失,我站在了一处根本就不存在的平台上面。 我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就听头上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邱天!我助你一臂之力!” “什么玩意?!”我大叫一声仰头看去,结果脖子里面好像被钉了一根钢针,只有抬头的意识,却没能完成这个动作,坏了,中招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可头上的东西根本不给我冷静的机会,嘴里哇了哇了半天,这尼玛是鬼语,我头上的还真是个清风,难道真在我脖子上面?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鬼话哇了半天,我也没见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变化,就连身后一直追我的张倒悬都失去了踪影。我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插了一句嘴:“你谁呀?你咋认识我呢?你下来!再不下来我不客气了!” 我脑袋上面那个鬼一听我的话,马上就住嘴,不再哇了了,不过也没下来,反而阴森森的跟我说:“真没想到居然托你的福逃出来了!” 这声音……我靠,是阴叁! 我立刻大叫一声,手上的虎威印红光闪现抬手就拍向脖子后面,居然是阴叁!我说怎么有感应,我认识的外鬼除了魏煜巍,就他跟我还算有点交道,我就靠了,他可坑死我了,我怎么会对他有感应!?这身骚惹的,狐狸没看着,看着个大灰狼啊! 我手刚抬到一半,就觉得脖子上一凉,鸡皮疙瘩猛地冒出来一层,从脖子上开始向全身扩散,我猛然把手停住,这一瞬间我就知道,搭在我脖子上的是阴叁的爪子,他的指甲还挑逗似的在我的脖子上面刮来刮去。 “你啥意思?”我皱着眉头冷冷的问阴叁:“胁迫我没用!” “有用没用我自己判断。”阴叁阴恻恻的跟我说:“你现在配合我破了这个臭老道的五鬼阵。” “不好意思啊!”我凉笑一声:“我没那本事儿!” 阴叁的语气里面开始带上了蓬勃的怒意,跟我说:“邱天,你这是不准备跟我合作了?” 我听了阴叁的话,本来想耸耸肩,结果却发现两肩都硬了,我刚才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这不怪自己不给力,这完全是敌人太凶残,我听都没听说过清风也觅人的,以前就听说清风扑人一扑一个准儿,他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干跑偏了啊!我无奈的跟阴叁说:“哎哟,我说三哥,这话让你说的,我啥本事你不知道吗?我堂子里面一个仙家都没过来,你让我配合你?那你不如直接扑了的我身了。可能还能对你有点作用。” “不扑我都跑不了呢,扑了我更跑不掉了!”阴叁不耐烦的说:“你听我吩咐,咱们两个合力破了这臭老道的阵法,等出去之后,你我分道扬镳,谁都不牵扯谁,我阴叁说话,吐口吐沫都是钉,你还信不着吗?” 第〇四六章 化解危机 我是真想说我信不着他,可阴叁还摩挲我的大动脉呢,我生生把这句来到嗓子眼儿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吭了一声,跟阴叁说:“这还真不好说。原来我真能信得着你,而且我特敬佩你是个爷们儿,是个汉子,可后来我就伤心了,这是我大实话,我眼瞅着偶像陨落却无能为力,我这心干细碎。” “现在没功夫跟你贫!”阴叁厉声喝道:“那臭老道把咱们困在这里时间不会太长,他现在正在外圈布阵,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要是被他再抓住,那我就宁肯灰飞烟灭,回归本源。” 我真想来个大跳,再告诉阴叁那赶紧的吧,别耽误他回归尊神怀抱的时间了,洒楞麻溜上路吧。虽然这话在现在这个情形下不宜过分刺激他,但是我有了他的这个保证,完全可以出工不出力,就等着张倒悬再给他抓起来,到时候我还能看一出贞洁烈鬼的好戏。 可惜! 阴叁似乎料到了我心中所想,话锋一转,跟我说:“到时候我死了你也别想好,没有仙家保护你,我这么一下……”阴叁按在我大脖筋上的指甲轻轻的横着划了一下,跟我说:“我这么一下,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你不想让我活,那就等着跟我鱼死网破!” 看出来阴叁这是真急眼了,他原来仪表堂堂,气质非凡的样子已经跟眼前这个神经质完全对不上号了,他居然用上了这么没品的招数,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得把握分寸,要是真给他逼急了,那我真的会发生危险。 虽然会发生危险,但是我对他的危言耸听还是有些不满,大罗金仙治不了大出血?我冷哼一声,顺嘴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去:“我咋就不信大罗金仙治不了颈动脉出血呢?” “啥?!”我的话问得阴叁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阴叁气急败坏的冲我吼到:“你让大罗金仙试试驱除我在你脑袋里面中的尸毒,他在你旁边便罢了,不在你旁边,只需一刹那,你的脑子就被尸毒腐化,我看哪个大罗金仙有这本事,还能让你死而复生。” “无知了吧?”我不屑的笑了一声,笑声里面满是嘲弄。 阴叁听出我对他的嘲弄,不但没有继续恼怒。反而语气诡异的问我:“你什么意思?难道被尸毒腐了脑子也能救活?” “这就是秘密了,”我嘲弄的笑了一声:“世界之大,你也不能面面俱到的都知道吧?可能在别的方面我远不如你,但是我还真就比你多知道一个事儿,就像你这样的清风悲王,得一具活蹦乱跳的肉身不是啥难事儿!” “废话!”阴叁语气转冷,冲我吼道:“夺舍我也会,可那终究是行尸走肉,身魂不合。有个屁用!” “激动什么?!”我不满的教训阴叁:“我明白你的意思,身魂不合嘛,不就是相当于把五号电池塞进一号电池孔里面,能塞进去。但是用不了!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给五号电池重新开个五号电池的电池孔,然后塞进去,那不就能用了?发光发热还能叫唤。啥都不耽误的!” “胡说八道!”阴叁虽然不信,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愤怒,这就说明他的心里已经产生了变化。他现在的嘴硬不过是在激我而已,想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惜,我不上当。 我轻笑一声,没有辩解。 阴叁没料到我没会是这么个反应,想了一下,沉声说道:“既然你胡说八道完了,是不是就该跟我合作了?我可是忍你好久了!” 我听了阴叁的话,没有理他,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我的胡堂副教主吗?” 阴叁的思路已经彻底跟不上我,并且成功被带跑,他脱口回答道:“不知道!” “哦,那没关系,你说让我怎么配合你,我就怎么配合你。”我语气轻松的跟阴叁说:“等出去你也别跟我分道扬镳,你不是不信我说的话吗?我就给你证实一下我没有撒谎,你要是有胆,你就跟我走,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有了人身的仙家!” 阴叁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有些犹疑不定的问我:“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我平静的跟阴叁说:“当然了,你也可以怀疑我是不是想把你骗到我的堂营里面去,这玩意儿就看你信不信的着我了。” “我信得着你,”阴叁很痛快的跟我说:“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没还,我知道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我擦,这话赶话整的,还把旧账给翻吧出来了,阴叁已经完全让我给带跑了,要不然他能好意思跟我提我欠他人情的事儿?这是跟我卖好来了。 我给他个台阶,叹了一口气,似是缅怀过去一样,跟阴叁说:“是啊,当初多亏三哥你了,可惜,你这一步走错,我想拦都拦不住。” “不是三哥一步走错,是你还在迷途之中不知道前路,我有心拉你一把,你却把我当了坏蛋!”阴叁煽情的本事一点儿都不比我差,他骑我脖子我都没出一身鸡皮疙瘩,就让他这一句话说的我这鸡皮疙瘩呼呼往出冒。 “算了吧,今天不提这事儿,既然今天这话都唠到这份上了,你赶紧给我下来,再这么地我就伤心了,”我不满的跟阴叁说:“至不至于还连哄带吓的啊?赶紧给我放送好了,咱俩的事儿以后解决,先破了这关,你跟我回去见识见识我跟你说的我那个胡家副教主,我绝对不让仙家难为你,就当还你个人情怎么样?” “行!”阴叁很痛快的答应下来,跟我说:“就这么说定了,咱俩的事儿以后再论。” 说完,我只觉得脑袋后面一阵微风拂过,脖子顿时酸痒难忍,我忍不住晃动两下,一连串噼里啪啦炒豆的声音从我颈椎上传来,我的脖子又能动了。 第〇四七章 破阵出来 我扭扭脖子晃晃肩,刚才阴叁在我脖子上面的时候,我还什么感觉都没有,结果他这一下去,我才感觉到现在才真正的轻松下来。 阴叁在我面前迅速聚形,他真的没有当初那种威风了。 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阴叁绝对能够称得上一个侠字,现在……快成土匪了。 不是说他的模样有什么改变,主要是气质大不相同。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都有些不对劲,我不否认我这可能是疑邻盗斧,反正我看他就不舒服。 阴叁阴鸷着脸跟我说:“臭道士的符阵关键就在一张五鬼符上,破了他的符咱们就自由了。” “咋破?”我皱着眉头问阴叁:“我能帮啥你啥忙?” “臭老道的符阵主要是奔着你来的,我是被你牵连,我去引动阵法,破开一角,你把手上的这个破玩意儿赶紧从被我破开的阵脚里面扔出去,”阴叁满脸不高兴的跟我说:“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 “为啥呀?”我把玩着小葫芦问阴叁:“你既然能破阵,咱们就直接跑出去得了呗?这宝贝扔了不可惜么?” “要不差这破玩意儿我能骑你脖颈子上吗?”阴叁怒气冲冲的冲我吼道:“有这破玩意儿在阵法里面,我就没办法破了这个破阵,我只能揭开一角,你给它扔出去,我就能出去,我在外你在内,内外合击,才能破了这个破阵法,明白了吗?” 这……我倒是明白了,但是阴叁要是对这葫芦图谋不轨怎么整?我犹豫了一下,跟阴叁说:“行,你加油。到时候给我指个方向,我就扔出去。” “好!”阴叁痛快的答应了一声,一连串我听不明白的鬼话从他嘴里蹦出来。嘟囔半天,才见他双手一合一分,一柄黑焰长刀从他的手心里面抽出,大喝一声:“给老子——破!” 一刀劈下,雷霆万钧,空气都跟着颤抖,我只觉得前面红光一闪,想都没想,小葫芦直接被我冲着红光就甩了出去。 阴叁见我动手,兴奋的一声大叫:“干得好!”话音还没落。阴叁就扑着葫芦冲了出去。 从阴叁挥刀虚劈到他消失不见,红芒隐匿整个过程只在一瞬间,但是这也足够了,我呲牙咧嘴的看了一眼刚才趁着阴叁念咒的时候咬破的中指,还在不停的滴血,刚才生怕血不够用,咬得重了一点儿,十指连心,现在疼的我直甩手。 我用手中攥着的一小团棉线擦了擦伤口周围的鲜血。没两下,剩下的一小截线团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我好像收风筝一样,拿着小线团开始绕线,顺着地上被我的血液染红的棉线。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张倒悬的障眼法太让人无语了,这要是让我在里面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肯定找不着出路。因为红线的尽头居然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承重柱,我深吸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看着红绳,一步一步的挪了出去。 前面的柱子并没有阻碍着我的前进,当我的脑袋进入柱子里面的一瞬间,周围就亮了起来,我再抬眼看去,我居然站在楼梯前面,楼梯离我还有四五步的距离。 可刚才我明明是一个箭步飞到了台阶上,结果出来的时候却换了位置,这只能说明我刚才走的这几步,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换了位置。真厉害,我心中由衷的赞叹一句,在不知不觉中就改变了我的方向感。 可是……小葫芦还在地上,阴叁哪儿去了?我拽着“红”绳把小葫芦从地上提了起来,茫然四顾,啥都没有了,阴叁也没有,张倒悬也没了。 难道还在我脖子上?我试探着用右手摸了一下。啥都没摸着,启动了一下虎威印,也是没有感应到有什么东西。这就奇怪了,阴叁不会是自己跑了吧? 就在我独自发蒙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我回身一看,张倒悬一脸阴沉的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手腕上挂着一个黄布袋子,带上上面绣着一个太极图,阴阳鱼的团绣得尤其漂亮。 我冲张倒悬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招呼,问他:“张大哥?啥意思?” “你还敢说你不认识这孽障?!”张倒悬语气生硬,眼神也凌厉起来,怒目瞪我,大声质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倒悬吼的我一愣,当我意识到他这是兴师问罪的态度的时候,我立刻大叫一声:“废话!我当然有话好说了,我一开始就问你这里面都是谁,是你不知道名字的,就那么黑了咕咚烟熏火燎跟木炭似的玩意儿你能分出来哪个是哪个啊?我认识怎么了?我走阴穿阳我认识的多了去了,认识也有罪过啊?!” 张倒悬被我说的一愣,嘴唇蠕动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我得理不饶人的冲张倒悬嚷嚷:“你什么毛病啊你?我请你吃一顿饭还吃出过错来了?是你先跟我玩猫捉老鼠一样的疯跑!是你跟我玩的躲猫猫!是你整个障眼法不敢蹦出来见我!是你玩玩就扬沙子,把葫芦里面的黑鬼放了出来的!现在你吼什么吼啊?我认识!认识咋的?!” 张倒悬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你们是一伙的!” “又是你对我血口喷人!”我指着张倒悬的鼻子问他:“证据呢?空口无凭,你凭啥泼我脏水?” 张倒悬被我问得面红耳赤,最后别出来一句:“你有证据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我有!”我眼睛一瞪,跟张倒悬说:“我堂单上写的清清楚楚,百多位仙家的名字上面标的明明白白,你把他的名字给我找出来我看看?!” 张倒悬喘着粗气问我:“刚才不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吗?!” “你选择性失忆啊?”我白了张倒悬一眼:“我说我认识,我说是一伙的了吗?仇人不也是认识吗?!你什么逻辑思维?” 张倒悬铁青着脸问我:“不是一伙的,为什么你们两个联手破了我的符阵?” 第〇四八章 是个误会 听了张倒悬的问话,我无奈的笑了,跟他说:“虽然我跟他不是一伙的,还有点小过节,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你才是我们的对立面,我们两个联手有错吗?” 张倒悬皱着眉头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寻找出破绽来,我冷眼看着他,问他:“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耍我?” 张倒悬冷着脸跟我:“干什么?我铲恶锄奸!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稍微知道点儿。” “哦?”张倒悬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冷笑着问我:“反应快露怯了吧?你既然知道他们是干嘛的,你怎么还会跟他联手?你们俩应该不死不休才对!” 我听了张倒悬的话我也恍然大悟,我瞪大了眼睛问张倒悬:“我靠,你该不是奔着这个目的来求证的吧?” “为什么不会?”张倒悬得意的看着我,说道:“我就是奔着这个目的。你说你不认识?那好,我放出来看你认不认识,要是认识,你们就会合作,要是不认识,我这眼睛也能看明白。” “好,你狠!”我冷着脸点点头,跟张倒悬说:“我俩要是一伙的他会骑在我脖子上面威胁我,要割断我的大脖筋吗?我俩要是一伙儿的,我早就跟他联手对付你了,你看我出手了吗?” 张倒悬冲我摆摆手,一脸不屑的跟我说:“可你刚才说了,你是知道他们是干嘛的,既然知道,那你身为顶香带仙根的弟子,为什么还会选择跟他合作?” “那你这意思,我俩见面就得死掐呗?”我乜着眼睛看着张倒悬,叹了一口气,跟他说:“大哥。我拜托你想一想,要是真死掐,我能落着什么好?我的仙家现在还不在服务区呢。这不都是拜你所赐么!” “哼,”张倒悬冷哼一声,厉声喝道:“贪生怕死,更为人不齿!你的仙家怎么会选上你这么个完蛋的弟马?” “随你怎么说好了,”我冲张倒悬一摊手:“你说我贪生怕死我承认,干啥要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我有爹有妈没老婆没孩儿的,为啥要拼命?我捉了一个鬼仙儿就能伤了他们的根基了?这不扯呢么?两害相权取其轻,这货要是还在天上迷路的那个家伙。不用你说,我自动自觉的就有牺牲性命的觉悟,可为了个这个小虾米,我跟他死掐?大哥,你咋想的?” 张倒悬沉吟了一下,跟我说:“你要这么说么,还差不多。可我怎么想你?你所说的这些话,不是诓我来的呢?” “头段时间咱们这儿出了个大事儿,你知道不?”我面无表情的问张倒悬。 张倒悬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跟我说:“我当然知道了。妖魔乱世,坏人性命,欺凌我辈无人么?” “谁说的!?”我凉笑一下,跟张倒悬说:“不是还有我么?” “你?”张倒悬满是怀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我不知道你对那件事儿了解多少,但是我可以这么跟你说,那件事儿是我摆平的。否则的话,就那个周围。不说家家戴孝吧,反正现在也得是人间地狱,哭鸿遍野。”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我得到消息之后,已经晚了,等我赶过去,什么都没有了。我跟那家人联系过,并且见面现场查勘了一番。” “结果如何?”我好奇的问张倒悬,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有本事能查出来点儿什么。 张倒悬叹了一口气哥跟我说:“价格倒是还可以,可惜风水不行,要是想在那里投资,得大动一下风水格局,否则的话,啥都做不起来。” 我黑着脸,斜楞着眼睛看着张倒悬,张倒悬好像没有发现我的目光,顿了一下又跟我说:“除了查出来这点儿事,别的一概没有查出来,一点痕迹都没有,我甚至试着招了招魂,啥都没有。” “废话!”我瞪了一眼张倒悬,跟他说:“那事儿是我亲自处理的,干净吧?”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问我:“你有这本事?” “别看不起出马弟子行不行?”我不耐烦的跟张倒悬说:“别以为就你们厉害,这玩意儿我也能整。你不用家伙事儿跟我比划比划,嘁!你今天特别不地道你知道不?你武器装备都齐全了,让我轻装上阵啥啥都没带,你好意思啊?你抱着个红旗-9要跟我赤手空拳的单挑?” 张倒悬指了指我的手,不服气的问我:“谁说你赤手空拳,你不还有家伙呢吗?你手上的红线那是摆设啊?我看要是没有这红绳啊,你想出来那真是费劲,不等我收了符阵或者时限到了,你真够呛能出来。” “你一说这个我怎么就这么来气呢!”我一听张倒悬提起我缠在葫芦身上的红线,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冲他嚷嚷起来:“今天这是我点子正你知不知道?刚好碰上个我认识的,知道他惦记什么玩意儿,跟他玩儿了个心理战术,这才免遭了毒手。又亏了我这是刚装修完,这身行头都没处理,要不然兜里要是没有这轱辘线我就得撕衣服了,你看看我手!”我把中指伸出去,冲着张倒悬比划着,让他看看我咬破的伤口,跟他说:“这是啥红绳啊?这是瓦匠拴铅坠用的线,测地平的时候我揣兜里忘记给人家了,这也是该着,要不然我能这么痛快就出来么?” 张倒悬看到我中指之后整个人就跟傻掉了似的,等我讲完,发现张倒悬的脸都绿的跟绿巨人似的了,我皱着眉头问张倒悬:“你咋的了?冲着啥了?我给你送送啊?” “我送你个肺啊!”张倒悬一下子扑到我身前一把从我手里夺去了小葫芦,给我吓了一跳,本来我是可以闪开的,可我看他不是奔着我来的,他的眼神都出卖了他,他就是奔着小葫芦来的,我这才没动地方,让他把小葫芦夺了去。 第〇四九章 找到组织 张倒悬拿着小葫芦呲牙咧嘴的表情让我觉得有点害怕,我下意识的拉开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他这一脸受了强烈刺激的样子我真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还好,他虽然有着到岁数人特有的执拗,但是也一样有着年龄大人的超强克制力。 锉了半天牙,张倒悬深吸了一口气,摇着脑袋跟我说:“算了算了,这都是天意。怪我大意了。” “有话明说,别半拉胡片的!”我冲着张倒悬叫道:“一惊一乍的跟精神病似的。” 张倒悬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唉!你这是跟毁我没啥两样啊!” “咋的了?”我不解的问张倒悬:“是不是……”我指了指小葫芦腰上的红线,问他:“这个出问题了?”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我这宝贝见不得血,现在让你的血气一冲,宝贝就……唉!” “废啦?”我一听张倒悬的话,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也不知道这宝贝不能见血啊,他给我的时候也没给我个说明书和注意事项啊,我这纯属无意之举。 半晌,张倒悬才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半废!” “啥叫半废啊?”我不解的问张倒悬:“跟全废有啥区别吗?” 张倒悬一边一脸心疼的从葫芦上面往下摘“红”线一边跟我说:“我祭炼这个宝贝的时候,为了能让它发挥更大的功效,所以不见血不杀生。现在你这……啊?!就这破玩意儿就给我宝贝整完犊子了,你说我这心,哎呀!”张倒悬一边说,一边拿手抖落着浸满我血液的红线,唉声叹气。 我安慰他,说:“这我也不知道。不知者不罪。但是我可不是推卸责任啊,要是你重新祭炼的时候能用的着我,我能帮忙!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我肯定不带跟你推三阻四的,这个你尽管放心!” 张倒悬摇了摇头,跟我说:“算了,你这心意我领了。唉!” “那就别唉声叹气的了呗?”我皱着眉头跟张倒悬说:“你这么一整,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张倒悬冲我摆了摆手,跟我说:“没事儿,这事儿不怪你。怪我太冲动了。要不是我不问青红皂白就下了符阵来试探你。我这宝贝也不能遭了这个劫难。怪不着别人!” “你这是相信我的话了?”我试探着问张倒悬:“不认为我跟那家伙一伙的啦?” “你说的话,我肯定会去考察,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我认为你也不大可能是忽悠的!因为这东西一查就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你的功劳抹不掉,不是你的功劳你也抢不走,你要是真撒谎了,到时候你自己这脸面都没地儿放去!”张倒悬想得倒是挺开的,跟我说:“就他们这些孽障。人人得而诛之,绝对不能对他们网开一面,对他们顾念旧情就是对万物生灵的涂炭。” 我点点头,忽然笑了。因为我听了张倒悬的话,这才觉得自己并不是孤单的,我不是救世主,我也做不了救世主。知道还有跟我一起为了这件事儿而努力奋斗的战友,我觉得格外的高兴,今天真是我的黄道吉日。而我的直觉也没有骗我,张倒悬虽然行事冲动不靠谱还有些执拗,但是是战友,这就足够了。 张倒悬看我笑了,有写纳闷儿,问我:“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不是,你没说错。”我笑着跟张倒悬说:“我笑是因为我开心。知道还有其他人跟我一起忙活这事儿,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种感觉真的太棒了。” “哈哈哈,”张倒悬朗声大笑:“那这把你不用愁了,你的战友不仅仅就我一个,还有其他人,不过大家都在忙,除非有要紧的事儿,否则基本不碰头,平时也很少联系,但是都是好同志,是可以性命相交的伙伴。” “真的吗?”我听了张倒悬的话,更加开心,赶忙问他:“大家都跟你一样吗?都忙什么呢?全国各地都有吗?我……” “等会儿!”张倒悬挥手打断我的话,跟我说:“你先别激动,你的事儿还没有完全考证清楚。所以你是不是战友,我现在还没办法确定,但是不用担心,一旦确定,除非你死了,否则那就是一辈子的伙伴。” 我诧异的问张倒悬:“你不怕我反水吗?” “我不说了么?”张倒悬满脸笑容的跟我说:“除非你死,否则咱们一辈子都是伙伴。你要反水了,那你也就是自己找死了。怪不得别人,你想清楚了啊!” “没啥可想清楚的。”我一脸无所谓的跟张倒悬说:“我要是不是那伙儿的人,那我这辈子有你们这帮过命的朋友,我得多幸运?我要是那伙儿的,你们也早晚都会处理我,跟反不反水其实都没啥关系。”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点点头,笑着跟我说:“不错,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考察啊?”我有点迫不及待的跟张倒悬说:“时间可别托太久啊,另外我有个小疑问。” “考察一直在进行,我跟你的每一句对话都是对你的考察,”张倒悬冲我点点头,说:“有啥疑问?能告诉你的我才会说,不能说的,你问也白问。” “我就问问我要是加入了你们,那咱们这帮人是各自为战还是有带头大哥啊?”我疑惑的问张倒悬:“是不是还有个阶级等级之类的东西啊?” “哦,你问这事儿啊。”张倒悬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我:“蛇无头不行,当然不可能群龙无首了。不过,带头大哥倒也不是特指某一个人,具体怎么回事儿,等你进来就知道了。” 不是特指一个人?那就是有几个人或者一群人,股份制?国会议员?应该差不多吧!我不担心别的,就怕跟着个猪一样的领导,被没有领导魅力的人领导其实是一件非常痛苦而又恶心的事儿,我难以接受。 第〇五〇章 追根溯源 “小兄弟,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跟这个……”张倒悬晃了晃挂在手腕上的黄布袋子,问我:“这个鬼是怎么认识的?”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刚要放开了说,就被张倒悬出言打断:“那就长话短说。” 我耸了耸肩,跟张倒悬说:“他原来是个鬼差,但是是实习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救了我的性命,那时候我刚好被仇仙追杀,他替我解了围。我们就这么认识了,后来他告诉我尽量少走阴,会影响阴间秩序,他说的也对,但是可惜,事与愿违,我还是走阴了,而且是跟他不喜欢的一个人走的,那时候就有点闹掰了,等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明珠投暗了。” 张倒悬听了若有所思的问我:“哦?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共也没几个月啊,”我笑着跟张倒悬说:“就头几个月的事儿。” “你的意思是,他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面就从一个正气凛然的见习鬼差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张倒悬皱着眉头问道。 我想了一下,跟张倒悬说:“这可不好说了。在这次之前我见到过他的那次,他那是相当威风,跟现在完全不一样,我只能说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变化可是挺大的。” 张倒悬摇了摇头,跟我说:“他绝对不是刚刚加入的!” “你咋知道呢?”我皱着眉头问张倒悬:“你别又是胡思乱想的猜测!” “这玩意儿能是猜出来的吗?”张倒悬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我有证据!” “啥证据?”我疑惑不解的问道。 “抓他的时候,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张倒悬一脸吃过见过的样子,跟我说:“你跟他们打过交道,你应该知道他们的一大特点吧?”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对,我知道,他们会玩儿火。” “就是!”张倒悬抓住黄布袋子抖落两下跟我说:“这东西可不是说学会就能学会的。不下一番苦功夫是容易连累到自己的,可你看看他,不单熟练,而且还很厉害,这可绝对不是几个月的功夫就能修炼出来的,这跟天才不天才没有关系,天才只是在领悟的时候稍微占一点优势,在熟练程度和厉害程度上,是毛用没有的。” 我听了张倒悬的话,想了一下。问他:“那听你这意思,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那个组织的信徒了?”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百分之九十九吧。”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阴叁跟我交往这几次发生的细节,隐约的摸到了一条线索,我嘴角一翘,跟张倒悬说:“没准儿还真让你给猜着了。” 我笑着跟张倒悬说:“他当初跟我煽情,说他在笼络人马要自立门户,我居然还信了。要是你这么说。那时候他根本就不是为了笼络人马立堂口,而是为了发展教众!”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满意的点点头,跟我说:“你这想法很好。完全有可能啊!” 我继续顺着这条线索往下缕,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冷了下来,张倒悬看到我表情发生了变化,在一旁问我:“怎么了?又想到什么线索了吗?”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我曾经拜托他帮我查一下我堂营里面的一位仙家……” “然后呢?”张倒悬追问道。 “然后?哼!我若是记得不错,从那以后我就被他们盯上了!”我冷哼一声:“我走阴的时候碰上了他,然后我差点没回来。我的探马被他们组织的人擒下,我也中了埋伏。我一直以为他们胆大包天到在十殿入口处做手脚,我这是自投罗网。一直到今天,你跟我说完这话我才想明白啊,他们这是专门替我张开的网啊!” “替你?”张倒悬眼神里面略带疑惑的问我:“他们想拉你入伙?” 我摇摇头,跟张倒悬说:“具体是想拉我,还是相中了我的堂仙,这都不好说。但是我得谢谢你,你让我缕清了头绪,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了。” 张倒悬满不在乎的冲我摆摆手,笑着说:“自己人,不用客气。还有其他线索吗?” “等我确定你的身份的时候,我自然会把知道的东西都共享给你,”我转头看着张倒悬,笑着跟他说:“但是现在,你还没有让我死心塌地的信任。” “你还卖起关子来了!”张倒悬用手虚点我一下,笑着跟我说:“我一时半会查不出你的底细,但是有人能查出来,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让人查查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你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性。” “哦?”我忽然对张倒悬的组织很感兴趣,他们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吗?查我?呵呵,帝幽就是怕有人查到我,所以才给我的命盘抹去了。好处是坏人别想琢磨坏道儿来坏我,坏处是好人别想好信儿的打探我的消息!就连我师父都别想,我的吉凶祸福完全是由天定的,谁都别想早一步窥探。真有他的! 张倒悬点了点我脚下,跟我说:“小兄弟,别动啊,就站着里。刚才我布阵没布完,就布了一半,但是这个残阵的威力可不小,而且由于没全布出来,残阵有点不受使,你别乱动,否则我怕伤到你,那就不好了。” “我明白!”我冲张倒悬皮笑肉不笑的说:“这就是你本来想买个土狗,结果买回来个鬣狗,都能看家护院,但是鬣狗不听话,会暴起伤人。放心,我不乱走!”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高兴的点点头,迈着梅花桩的步子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一阵熟悉的彩铃声从张倒悬的手机里面传了出来。 到岁数就是到岁数,自己不认同都不行,听筒的效果都快赶上免提的声音大,这是典型的人上了年纪的现象。 彩铃响了一会儿,就听张倒悬的电话里面传出了一声悦耳的女人声音,问起温柔的问他:“张师兄,有事么?” 第〇五一章 疑似冯雪 “雪师妹呀,是这么回事儿,你帮我查个人哈,”张倒悬压低了声音,语气非常客气,客气得有点谄媚了,就听他说:“这个人是个顶香的,他……好像有联系……嗯,嗯……值得怀疑……不是吧?” 张倒悬好像用手捂住了嘴,让站在原地的我有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断断续续的。而电话里面那头的声音,我就更听不到了。 不过这句雪师妹倒是听得清清楚楚,我心中一动,张倒悬说的人该不会是冯雪吧? 我想了一下刚才电话刚接通的时候,听见的那一耳朵张师兄……忽然觉得,八成就是冯雪了。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想过去问一句,等我迈出一步的一刹那,我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条隐形的鬣狗呢,这一脚迈出去,会不会惹毛了它啊? 我迈出一步,四面八方的瞅了瞅,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又试着向前迈了一步,我本来是想直穿过去,所以走的是直线,但是脚丫子却不听使唤的横移一步。然后才又接着迈出了第三步。 三步走完,我发现周围还是没有变化,这个发现让我尤为惊奇,这是怎么回事儿?身体的本能反应吗? 我试着放松身体,脑子里面有着向张倒悬靠拢的意识,结果这么一想,我这身体就跟被捆了窍一样,不由自主的想动起来,我稍微一给劲儿,步子马上就迈了出去,这次是左前方,紧接着正右边,正前、正后、左上左右,前前后后……我好像玩儿跳舞机一样,在距离张倒悬几步路程的地方跳了起来。 等我终于来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原本四五步的路程。已经被我耗掉了二十多步,比张倒悬的梅花桩步还多了不少。看来这本能反应还是没法跟布阵的人相比,人家是掌握了阵法的动向,知道虚实,而本能估计就是见招拆招,不会按照正确的路线,只会尽力的规避危险。虽然也很厉害,但是如果这要是在实战中,脱困有用,追凶就白费了。 我在楼梯的拐角处探出头去。就看张倒悬猫着腰,好像特务接头一样,对着电话点头哈腰的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我强忍住笑,没有出声,就想听听对方是不是冯雪。 结果张倒悬一直到把电话撂下,也没听清楚对方的声音,张倒悬估计是知道自己的电话漏音,所以才会死死的捂住听筒吧…… 张倒悬背对着我。撂下电话,愣了半天才缓缓把电话揣进兜里,边揣边摇头,嘴里喃喃自语:“可能么?不能吧!不能么?没准儿啊……” 我靠。这是魔怔了咋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缓缓转过身的张倒悬,张倒悬根本没想到身后居然有人,他刚一回头,发现后面有人影。吓得大叫一声,就要往后躲避,他后面是什么呀?楼梯的台阶。他往后退了一步就一脚踩空,我敢忙向右前方迈出一步,伸出左手就把张倒悬的胳膊给拽住了。 多亏了我这一下子,要不然他就彻底摔了下去,道法再精湛也白费,到时候也得卡秃噜皮。 不过我这姿势就有点诡异了,跟八女投江向前进的姿势差不多,前腿弓,后腿蹬,右胳膊端平,折回来把右拳放在胸前,左手还拉着张倒悬,这要是有人给我俩现在的姿势拍下来,绝对的摆拍! 本来我是出于好意,伸手去救张倒悬,结果他根本就误会了我的意思,不但没领我这个情,反倒是以为我要害他,在我抓住他肘子的同时,他也用手扣上了我的脉门,我只觉得手腕一凉,惊得我抬头看了一眼张倒悬,就见他正一脸煞气的看着我,我却是满面茫然。 张倒悬很快反应过劲儿来,发现我其实是去抓他,而不是害他,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完成了一次变脸,借着我的劲儿被我拉了上来,疑惑不解的问道:“这事儿整的,你还吓我一跳,你干哈来了?” “我……”我被张倒悬问得一时语塞,这让我说啥呀?我总不能跟张倒悬说我过来听声来了吧?我不好意思的冲张倒悬笑笑,说:“我看你半天没动静,就过来看你一眼。” 张倒悬不疑有他,不好意思的跟我说:“这多悬给你伤了,下次吭一声啊。” 我委屈的跟张倒悬说:“我哪知道你这反应速度这么厉害啊,刚才啥玩意儿?让我手脖子一凉?我看看!” 刚才张倒悬扣住我脉门的一瞬间,我就觉得有东西随之贴上了我的手腕,从触觉上感觉应该是件武器,从感应上,那东西的煞气小不了。贴着我的手腕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那我也感觉到那东西不但寒意彻骨,而且还有阵阵刺痛,这是煞气造成的效果。 张倒悬听我一问,从他的袖子里面滑落出来一柄小臂长短的匕首,只闪了我一眼,就回手一勾,重新钻进他的袖子里面。 就这一眼,就让我险些惊讶的叫了出来,我虚捂着嘴,轻声跟张倒悬说:“张大哥,你随身带着管制刀具啊?那可是真家伙啊!” “你看仔细了没有啊?”张倒悬郁闷的跟我说:“你上卖管制刀具那里给我买几样跟我这一样的去?” “看清楚了!”我笑着跟张倒悬说:“不就是古董么,瞅着倒是有年头,不过这东西不分年代,都算管制刀具,小心人民卫士叔叔给你没收了。” “少说没用的,我这大江南北走个遍,飞机轮船啥都做,也没说给我收了去!”张倒悬满不在乎的跟我说:“小兄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听了张倒悬的问话,心中一动,这是探我底呢,难道电话那头真是冯雪? 我笑着跟张倒悬说:“我叫邱天!” “那冒昧问一句,”张倒悬听了我的名字之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又追问我:“你女朋友的名字方便透露一下吗?” 我看着张倒悬,也没问他为什么要问宛儿的名字,直接告诉他:“陈宛儿!” 第〇五二章 立投名状 “那……”张倒悬还想继续发问。 让我直接打断他的问话,反问了他一句:“你等会儿再问我。我先问你一个,电话那边是不是冯雪?”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眼前一亮,语气有些急促的问我:“还真是你?!” “哈哈哈,”我大笑着跟张倒悬说:“我就说么,上哪儿找那么多高人去?刚才你一句雪师妹我就觉得八成就冯雪了,她入定看事儿的能力当真不是盖的。我跟她在威海的时候领略过了。” “哈哈哈,”张倒悬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拍手道:“刚才就听冯雪提过了,你们曾经在一起合作过,而且冯雪对你一直赞不绝口,有她担保,那我就放心了。” “那我这就算进组织了?”我半开玩笑的问道。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缓缓摇了摇头,跟我说:“这……嘿嘿,还不能算,你得需要个……投名状!” “投名状?!”我皱着眉头看着张倒悬,问他:“啥意思?还真要整个生死契约啊?” “不是这个意思,”张倒悬一脸无奈的跟我说:“你也知道,如今正道式微,邪魔乱世,正邪混杂,明眼不辩。所以想要加入咱们,就需要份投名状,代表你彻底跟邪魔决裂,就是个形式,但是不走还不行,我能相信冯雪,别人未必就信得着她,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将来你要是反水了,那对冯雪影响可就大了,但是你递了状子,你再反水,那跟她就没关系了。明白吧?”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明白是明白,就是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都啥年月了,你们还兴这个呀?”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儿。”张倒悬唉声叹气的跟我说:“今人不同往昔,气节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那是个什么呀?在利益面前,没有忠诚,没有立场,什么都没有,要投名状这事儿也是无奈之举,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要真是反骨仔,投名状也是白扯,这东西跟锁头一样。防君子不防小人。” “嗯,这话对,”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确实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我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这投名状怎么个立法?” “这个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张倒悬搓着双手跟我说:“只要弄出点儿动静,像我这样……”张倒悬冲我摇了摇手中的小葫芦和黄布袋子,笑着说:“这就算中了。” 我惊讶的问张倒悬:“你们的投名状是抓他们的人啊?” “光抓不行。”张倒悬嘿然一笑:“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抓住之后交给咱们的人进行审问,之后你要亲手解决了,这才算投诚。” 听了张倒悬的话我一阵无语,居然还要亲手弄死。 对于弄死这个说法。我本能的有些抗拒,虽然知道他们都是邪魔外道,要祸乱人间的,可要我替天行道。我真的觉得有点无从下手,这一步不好走,如果第一步迈了出去。那么后面也就没了顾忌,我就怕到最后我会收不住手。 张倒悬见我犹豫,善解人意的跟我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投名状确实不好立,不过习惯了就好了。你不动手,他们就会反过来害你,害众生,到时候你就是间接的凶手。” 我听了张倒悬的话,点点头,跟他说:“到时候再说吧,如果现在拎过来一个让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切瓜剁菜,我真下不了手,但是我的立场不会变。你可别误会我。”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撇嘴摇头,跟我说:“你这可是妇人之仁啊!” 张倒悬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你要尽快转变你的这个想法,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下去,杀伐果断才能成大事,你这样的,除了耽误事儿,没别的作用,想想老哥我,想想冯雪,你不会让我们抬不起来头吧?” “张大哥,那我问你个事儿,”我咂咂嘴,跟张倒悬说:“我打个比方,你帮我出个主意,我想听听如果是你,你是怎么做的。” “你说吧。”张倒悬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张大哥,你也知道,他们这组织里面的信徒从天上到地府基本上算品种齐全了。”我跟张倒悬说:“咱不说其他五道,就说这人间道的,如果一个大活人是他们的信徒,那怎么处理?” 张倒悬目光凌厉的跟我说:“若是能迷途知返那就罢了,如果不能,必须斩草除根。” “他们这组织的洗脑方法你应该也略有耳闻,”我皱着眉头跟张倒悬说:“既然被洗脑了,那他们能迷途知返的可能性也就有限,那你的意思是,咱们也必须同类相残,对活人下手呗?这跟杀人犯有区别吗?” “杀人犯跟警察的区别是什么?”张倒悬脖子一歪,口气不善的问我:“一个是滥杀无辜,一个是惩恶扬善,都是杀人,就是因为杀的对象不同,所以一个是邪,一个是正,我们就是惩恶扬善,所以,别把我们比作杀人犯,要说我们是警察叔叔。”张倒悬说到这里,小眼睛冲我眨了眨,忽然笑了,说:“你被禁锢在自己的思维里面没办法出来,现在跟着我,你就出来了。” “我就怕给你也带进我的圈子里面,”我笑着跟张倒悬说:“要是你这么说,那么也有一部分杀人犯是为了伸张正义才失手杀人,这样的应该褒奖而不是判刑啊?可要是褒奖的话,那人人都可以说自己是路见不平,那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立场不一样,看到的正义也不一样,十恶不赦的坏蛋也有良善的一面,你这样的好人,未必没有别人看来不齿的缺点。正义的标准又是由谁来界定呢?如果是你们,未免有点狭隘,如果是天道,那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道的眼睛里面其实好坏都一样,哪来的正义邪恶之分?” 张倒悬皱着眉头看我:“你丫的这么能抬杠呢?” “哈哈,”我大笑着跟张倒悬说:“投名状,还是等我稍后再立吧!” 第〇五三章 地煞阵盘 张倒悬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压根也没指望你现在就能立上,不过说实话,我跟冯雪的关系真不错,看在她的面子上,你要是真想立投名状,我手上这现成的都可以给你,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哦?”我惊讶的看着张倒悬,问他:“为啥这么帮我?” “这就是眼缘,”张倒悬笑着跟我说:“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坑你啊?” 我笑着摇摇头,跟张倒悬说:“我怎么会那么认为,哈哈,老哥你这份心意我领了。” 张倒悬似乎不死心的冲我晃了晃手上的黄布袋子,问我:“小兄弟,你可要知道,他们隐藏的可不是一般的深,我就抓了这么几个都差点跑遍了整个中国呢,要不你就再考虑考虑,这袋子里面这个,当做你的投名状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张倒悬手上拿着的黄布袋子,心中叹了一口气。我确实是伪善,我甚至在一瞬间冒出来一个念头,小葫芦里面那几位,随便抽出来一个说不定我真能下得去手,可yīn叁……毕竟还是救过我一命的。 我摇了摇头,跟张倒悬说:“还是容我考虑考虑吧。” “好吧,”张倒悬也不坚持,点了点头,跟我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我衷心希望你能尽早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里面。不过虽然你还没有交投名状,私下里,我想跟你交个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敢情好啊,”我笑着跟张倒悬说:“实不相瞒,我也觉得咱俩有缘,虽然你刚才跟我开了个小玩笑吧,但是我还真不觉得这是个事儿,这要是以前,可真就……” “我明白,”张倒悬“哈哈”一笑。跟我说:“你把我电话记一下,以后有事儿尽管给我打电话,不要再孤身犯险了。” “嗯!”张倒悬的话让我莫名的感动。 “别在这儿待着了,咱们下去吧,哈哈。”张倒悬大笑一声,跟我说:“小兄弟,说真的。你这脚力真不错,你以前练过呀?” 我摇摇头,张倒悬跟我一边下楼一边说:“咦?没练过?那你身上也没有个仙家轻身之类的,为什么能有这么强的脚力?” “我说这是本能,老哥你信吗?”我冲张倒悬诡秘一笑。 张倒悬一愣,紧接着点点头。无奈的笑着跟我说:“要是别人这么跟我说,我肯定不相信,但是你么,我还真有点儿相信。这跟你给我的第一眼印象还有冯雪的大力推崇都有关,冯雪就跟我说,你可不是一般人。” “那是她谬赞了,”我笑着跟张倒悬说:“她的修为我拍马都追不上。” “是啊。冯雪的修为我也是自愧不如,”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她那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修出来的。所以能得她赞赏有加的你,我也十分看好啊。” 我苦笑了一下,张倒悬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了,我赶紧把话头岔开,要不然一会儿我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我问张倒悬:“张大哥,我有个疑惑。不知道涉不涉及到不能说的机密。” “没事儿,你说!”张倒悬笑着跟我说:“以后你有话就直说,要是不能说的,我会告诉你的。” “那好,”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那我就说了啊?” “张大哥,实不相瞒。我追你到这儿的时候,我就跟我仙家联系上了,让他们吹哨子过来,可这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连他们的影儿都没看着呢,而且也联系不上,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问张倒悬:“这也就是我点儿正,遇上了你,这要是遇上那伙儿人,那我今天可就危险了,这是我第二次遇到这种事情,我可不希望经历第三次。” “哦?”张倒悬听了我的话,感觉很吃惊,转过头来问我:“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我是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我笑着跟张倒悬说:“第一次那是我自己找死,跳进埋伏圈里我都不知道,据说那里之前已经布下了七十二盘阵盘,我进得去,我仙家进不去,张大哥,你这里不会也是一样的吧?”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脸sèyīn沉下来,没有说话。我皱着眉头看着张倒悬,小心翼翼的问他:“张大哥,我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张倒悬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无奈的问我:“你说的这个地方,是不是一家特sè饭店?” 我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张倒悬难道知道刘艳云的饭店? 张倒悬见我点头,苦笑着跟我说:“那一定是望月楼了。” “呃……是、是啊,张大哥你、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我惊讶的看着张倒悬,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张倒悬也知道那个地方,那他一定认识刘艳云啊。 刚才我打的那个比方其实心中所想的就是刘艳云,她是那个组织里面的人,但是她的所作所为我真一点儿都恨不起来。要是让我亲自动手解决刘艳云,我是绝对下不去那个手的,而且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要对她不利,我想我都够呛能看得下去眼儿,所以我才有那么一问。没想到张倒悬居然知道她,这要是按照他刚才跟我说的那个行事准则,那刘艳云岂不是危险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她那个七十二路地煞阵的阵盘是件宝贝,有年头了。据传说是明代奇人道衍和尚所做,不过,我觉得真实xìng有待考证,是明代不假,我更倾向于是袁珙所为。” 听了张倒悬的话,我瞠目结舌,没想到还抢了刘艳云一件古董,当时虽然答应了孙雷,拍着胸脯跟他说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可后来发生的事儿让我就算有心想还,都得仔细考虑考虑,没想到这一耽搁,还落手里件真东西。 我皱着眉头问张倒悬:“张大哥,你、你是咋知道这些事儿的?” 〖 jīng彩推荐: 第〇五四章 此楼闹鬼 张倒悬冲我神秘一笑,说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果连他们明面上的联络点儿都不知道,那我看咱们还是趁早散伙儿算了。” 张倒悬果然知道刘艳云的真实身份,我有些担忧的问张倒悬:“张大哥,那你们……怎么没那啥呢?” “呵呵,我才反应过来,我说你怎么跟我抬了个竹杠呢,”张倒悬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跟我说:“你刚才这杠是不是为了望月楼的老板抬的?”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过马上我就跟张倒悬解释:“你可别误会啊,虽然她给我绑架了,但是放了我女朋友一马,我知道她这有可能是假慈悲,但是我也真的挺感谢她没有为难我女朋友的。” “其实她太笨了。”张倒悬听了我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的楼梯,一阶一阶的缓慢走下去,跟我说:“她要是换一种方法,可能你现在就屈服了。” “啥意思?”我冷眼看着张倒悬,问他:“你不会是想说sè诱吧?我不是那种人!” “sè诱个屁!”张倒悬没好气儿的跟我说:“如果她当初不这么惺惺作态,而是把你的女朋友给抓起来,用你的女朋友的人身安全来威胁你,估计你就就范了。” “我靠!”我不满的叫道:“你怎么比她还可恶啊?你什么人啊?真让我说着了吧?” “呵呵,”张倒悬冷笑一声,跟我说:“我说对了吧?你的xìng格当中的弱点太明显了,他们真是白痴!” “啥意思啊?”我有些不高兴的跟张倒悬说:“你到底是哪伙儿的啊?你还帮着他们出起主意来了?” 张倒悬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不是帮他们出主意,我是在帮你分析你xìng格上的弱点,既然选择了跟他们对着干,你不得不做出一个全面的考虑。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现在都是在相互试探阶段,他们在扩张势力的同时,我们不也在增加实力么?等彼此都试探的差不多了,开始白刃战的时候,那就要无所不用其极了,到时候你的这个弱点,不但会坑了你。还很有可能坑了我们啊!” 听了张倒悬的分析,我也叹了一口气。如果给我个选择,我是打死不愿意搀和到这里面的,可现在根本就没有退路,宛儿确实是我的死穴,我虽然不想。但是没有办法。 “这事儿可真不好解决了,”张倒悬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如果你不处理好这件事儿,你不但会误人误己,还会害了你的女朋友。你可要早做打算啊!” “我总不能跟我女朋友分手吧?”我脾气有点急的跟张倒悬说:“换个话题吧,这话题太尖锐了,先容我考虑考虑。”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立刻嚷嚷起来:“你这孩子。不咬木头的话是废话,你逃避就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我耸了耸肩,跟张倒悬说:“但是你咄咄逼人就能让我拿出解决的办法了?” 张倒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我是让你长点心,也是为了你好。让你看清楚你的弱点在哪儿,要不然你还懵懵懂懂的,我跟你说,望月楼的老板就是不了解你。要是了解你,估计现在咱们整死掐呢,不躺下一个另一个都不带罢手的。” 我乜着眼睛问张倒悬:“那也没见你跟望月楼老板死掐啊?” “她?”张倒悬苦笑着摇了摇头,跟我说:“你也不想一想,如果咱们把她解决掉了,那他们肯定会再派人过来,到时候岂不是更难对付么?” “我靠。”我听了张倒悬的话,不由得对他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赞叹了他一句:“张大哥,你这招真毒啊。” “哈哈哈。”张倒悬开心的笑着跟我说:“其实我现在就想啊,如果给你收进咱们这队伍里面,你会不会也被对方列为这样的目标呢?” “挤兑我?”我瞪了张倒悬一眼,跟他说:“你这意思是我是个猪一样的队友呗?留着我对他们反而更有利?”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张倒悬“哈哈”大笑,跟我说:“你一天不把你的弱点想办法解决掉,你就当这个猪一样的队友多一天。” 我一脸郁闷的问张倒悬:“你这真是逼我俩分手啊!” “分手不能够!”张倒悬笑着跟我说:“你这是忽悠傻子呢,就算你俩分手了,你的弱点照样是她。” “那你说怎么整?”我语气有点生硬的问道。 张倒悬嘿然笑道:“藏起来不就行了?” “藏?”我赶紧对张倒悬摆摆手,跟他说:“她表妹刚藏起来,现在谁谁找不着,她要再藏起来,我靠,她家还能不能好了?那不得鸡飞狗跳,人神不宁啊!” 张倒悬冲我摆摆手,一脸得意的跟我说:“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帮你处理,保证让你满意。” 我疑惑的看着张倒悬,刚想问他什么办法,他好像预料到我要问什么似的,对我摇摇头,说:“现在别多问,到时候你自己会知道。” 我想了想,如果张倒悬真能拿出一个解决这个事情的办法,那我还真就去了后顾之忧,既然他不让我现在问,估计是有他自己的想法,那我拭目以待好了。 我跟着张倒悬一路下楼,到了一楼的时候,张倒悬忽然停住,我随着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他。 张倒悬伸手一指一楼地面上的起伏不平的地面跟我说:“你知道这下面是什么东西吗?” 我心中一动,问张倒悬:“难道还是七十二道地煞阵?” “你冲着地煞阵啦?”张倒悬白了我一眼,跟我说:“七十二路地煞阵就望月楼的老板有一套阵盘,我上哪儿偷去?这下面是坟地!” “坟地?”我惊讶的看了一圈儿,虽然能感觉到yīn气很重,但是游魂野鬼也没有冒头儿的啊,我恍然大悟的问张倒悬:“哦——所以这里成了烂尾楼?因为闹鬼?” 〖 jīng彩推荐: 第〇五五章 给水部队 张倒悬伸手虚画了一圈儿,跟我说:“这可不是闹鬼那么简单。” “哦?”听张倒悬这意思,好像这栋楼的玄机就在这里,我好信儿的点开了天眼。 我刚打开天眼,向四周一看,眼前的景象立刻变得不太一样。 这栋楼的下面居然错落有致的泛着红光,这些红光凝而不散,好像一口口大锅倒扣在地上。我想探究红光下面是什么,于是凝神望去,费了半天劲儿,只是隐约见到每一处红光里面都好像是有一具姿势怪异的尸体,尸体上面还多了一道道诡异的红芒,有的多,有的少。好像绳索一样紧紧的捆在尸身之上。 红光里的尸体,好像并没有死绝,在缓缓的扭动,似乎要挣脱开身上的红芒,从地里蹬巴出来。不知道是风干了还是怎样,每一处红光里面的尸体都瘦的皮包骨,而且全都大张着嘴,牙齿紧闭,还在缓缓的锉动。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我靠,怎么回事儿?这底下埋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跟饿死鬼一样呢?咋还带锉牙的呢?” 张倒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哀的神情,缓缓的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水泥地面,跟我说:“本来就够可怜了,还被这钢筋水泥给困在里面,不作才怪呢。”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张倒悬:“张大哥,这底下到底埋的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个那么狰狞恐怖?而且还……还那么怪异?好像没死透一样?他们身上的红芒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好像给他们捆住了一样呢?” 张倒悬蹲在地上,眼睛注视着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刚好有一处十分微弱的红光,我凝神一看,里面也有着一具皮包骨的尸体,嘴唇都好像没有了,只剩下两排整齐的牙齿。虽然也在紧闭锉着,但是很诡异的,那具尸体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跟其他的那些面目狰狞的尸体一比,这具尤为带给人异样的恐惧,我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我不解的问张倒悬:“他……他笑什么呢?” “看到他身上的红绳了吗?”张倒悬目不转睛,缓缓的问道。 “红绳?”我看了一眼尸身上面隐约可见的一道红芒,问张倒悬:“你说的是那个红芒啊?这具尸体上面的红芒可真少,就一道了……”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就这一道,也马上就要没了。” “啊?”我不解的问张倒悬:“啥意思啊?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唉,是麻袋片子!”张倒悬唉声叹气的说道。 “麻袋片子?”我诧异的问张倒悬:“麻袋片子怎么能发光?而且为啥这些尸体都用麻袋片子裹上了啊?” 张倒悬神情落寞的跟我说:“你当着是你家搂柴火的麻袋片子呢?” “那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是他大爷的关东军留下的,用狗血浸过的麻袋片子!”张倒悬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听了张倒悬的话,我一下子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问他:“张大哥,你再说一遍,这是谁留下的?” 张倒悬一字一顿的跟我说:“小!鬼!子!” 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我皱着眉头问张倒悬:“张大哥,这怎么可能呢?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你这么一说,我就更纳闷儿了!” 张倒悬翻着眼睛看着我,问道:“你纳闷儿什么?” “张大哥,盖楼要多深的地基?如果是小鬼子留下的。他们吃饱了撑的吧,埋个尸体埋这么深?”我不解的问张倒悬道。 “你开天眼了吧?”张倒悬缓缓的问道,不等我回答,他直接告诉我:“你在天眼里面看到你就以为是真实的了?你真以为这下面还有尸体啊?” “啊?”我惊呼一声。问张倒悬:“那你的意思……我天眼里面看到的不是这底下的尸体,而是……冤魂?”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当然是冤魂了。他们连个棺材都没有,早他妈烂没了,上哪儿留着尸体去?而且就像你说的,小鬼子们还能厚葬了这些劳工?” “他们是劳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倒悬,问他:“你咋啥都知道呢?” “我这半辈子走南闯北哪儿没去过?”张倒悬一边苦笑一边跟我说:“走的地方多了,见识的东西也就多了。并不是就这里有,其他地方还有这作孽的东西啊。” 我也蹲下身形,皱着眉头问张倒悬:“张大哥,你的意思,这些劳工被用浸过狗血的麻袋片子包着还是小鬼子有意而为的?他们又在使什么花花道儿?” “知道防疫给水部队么?”张倒悬淡淡的问道。 我心中一惊,紧张的跟张倒悬说:“知道,满洲731部队,这些劳工……难道跟他们有关?”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这些都是石井四郎的试验品!” “他大爷的!”我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看着红光里面一具具表情狰狞痛苦挣扎的冤魂,我感觉心脏好像被人紧紧的攥住了一样,让我喘不上起来。 张倒悬沉声跟我说:“当初给水部队的部队长石井四郎在咱们这儿建筑军事基地,用的都是抓上来的劳工,还没等完全建成,他们就开始偷偷摸摸的进行了**实验,伤寒病在当时的劳工群里面肆虐,伤寒菌由口入胃,由胃入肠,由肠入血,破坏人体的骨髓、肝、脾、淋巴结,这些劳工感染上伤寒之后会出现发热、皮疹及肝脾肿大的症状,并且破坏全身器官。但是只要没病的起不来,他们都得继续干活直到病菌彻底攻破人体的所有防线,让脏器肿胀、坏死,直到死亡。” “然后他们在将这些病死的劳工进行解剖,那些轮不上解剖的,直接就扔到万人坑里面,还有一小部分,就是你现在所见到的这些,都是求生意识特别强的,没有被病菌害死,却被活活饿死了。” 第〇五六章 屈死亡魂 张倒悬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剩下的这些不是病死,而是被活活饿死的劳工死后怨气冲天,那些小鬼子们就利用这一点,用浸了狗血的麻袋片子把他们包裹上,再找个风水不好的地方,就地掩埋,埋的很浅,没多久他们的尸体就烂得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但是怨气凝而不散,身上浸了狗血的麻袋片子就好像万根红线一样,将冤魂锁住,让人死之后也不得安宁。逼迫他们的怨气越来越重,等他们从麻袋片子里面挣脱出来的时候,那也基本没人能制得住了!” “太残忍了!”我恨恨的说:“他们不怕报应吗?” “呵,跟他们谈报应?”张倒悬摇了摇头,说:“跟一群疯子有什么好谈的?他们既然敢研制细菌武器,那这些歪门邪道的鬼神之器他们也感兴趣就不足为奇了。不过这些见效的比较慢,而且还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以他们并没有在这方面太过上心,否则的话,整个东北,都会是不毛之地。” 张倒悬指着这些红光问我:“就这些冤魂厉魄要是都出来,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我摇摇头,跟张倒悬说:“估计不出来。” “我也估计不出来,”张倒悬嗤笑一声,跟我说:“但是我知道,这方圆百里就都废了。那绝对的生人勿近。就现在这都没出来呢,都把这楼给据为己有了,这要出来,你说得多霸道?” 我听了张倒悬的话,有些没明白,问道:“啥、啥叫据为己有?” “知道为啥这栋楼成了烂尾楼吗?”张倒悬笑着跟我说:“就是因为这帮倒霉孩子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把楼盖在这上面,相当于啥?” 我心中一动,跟张倒悬说:“相当于坟冢?”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那可不么。他们这些无家可归,没办法入土为安的家伙,终于有了栖身之所,自然会把这里据为己有。想在这里动工?呵呵,能盖这么高,也都是下面这些厉魄们发了善心,想要自己的坟冢大一些。当他们认为差不多是时候了,这里自然就别想动工了。” “那这就白盖了?”我皱着眉头问张倒悬:“唯利是图的开发商就这么放弃了?” “不放弃怎么整?”张倒悬幽幽的跟我说:“要钱要命?赚的钱都不够发抚恤金的,而且这个大开发商自己也出事儿了,残了。所以这楼就停了。有不信邪的想来试试,结果开工就出事儿,这里就彻底荒废了。” 我皱着眉头问张倒悬:“你这啥都知道啊?”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我是干啥的?有这么邪性的地方自然要好好研究研究,能处理的就处理一把,处理不好的,想办法控制一下,不能让这东西为祸人间啊。” 我点点头,对张倒悬肃然起敬。不过我还是追问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最凶的一个身上也有一道红绳还没挣开,咋祸祸人的?” 张倒悬叹了一口气,跟我说:“阴气重,自然就吸引一些道行浅薄的冤魂游神。有这些东西的戾气束缚。那些被吸引而来的冤魂游神你以为还能逃出去吗?乖乖的在里面听他们摆布。他们虽然暂时出不来,但是也有快能出来的了,刚才我给你指的那个就快了。而且这些冤魂厉魄的戾气太重,除了障眼法能就势借用之外。别的法术别想在里面使用了。所以就算想处理他们,也是办不到的,这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想在力量上压制住他们。那简直太难了!这么多近百年的厉鬼,一旦施术失败了被反噬,死都是小事儿,激怒了他们大罗金仙下来都白扯了。” “那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孵出来?”我想一想那个场面,就觉得毛骨悚然,一个个惨死近百年的劳工带着巨大的怨气从土里面刨出来……我的妈呀,赶紧卖房子吧,这里不能待了。 张倒悬一脸担忧的跟我说:“小兄弟,虽然你没立投名状,但是我也没把你当外人,我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现在这小镇上,来了一位大拿呀!” “你怎么知道的?”我半开玩笑的跟张倒悬说:“你说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我开始真怀疑你了,”张倒悬丝毫不掩饰的跟我说:“但是没想到你是自己人,所以你就被排除了。那个人跟咱们绝对不是一伙儿的。” “你咋知道呢?”我好奇的问道。 “我俩交过手!”张倒悬神秘一笑,跟我说:“但是没见过面。” “那你俩是隔空斗法呀?”我惊讶的问道。 张倒悬点点头,又把小葫芦掏出来,跟我说:“那个人想要他们,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救还是要做什么,跟我交了一次手,我没赢,他没输!” “老哥,你说的真委婉!”我看了一眼张倒悬说道。 张倒悬丝毫不以为意的冲我晃了晃手中的小葫芦,笑着说:“呵呵,他没达到目的。我吃了点儿小亏。我闭了个小关养伤,等我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那件妖物伤人的事儿,我就过去查看,结果什么都没查探出来。但是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我还抓住了他!”说着,张倒悬又冲我摇了摇黄布袋子,说:“也算我没白忙活,我现在就想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咱们这个小镇了,所以我故意让宝贝里面的这些家伙放出气息,来引那个家伙出现……” “靠!”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冲着张倒悬嚷嚷道:“结果你给我钓出来了?” 张倒悬笑着点点头,跟我说:“是啊,我也没想到怎么会是你这样的。给你引到这里也是以防万一,怕你真是那个人,在道法上面我还有点吃亏,我在这里起码还能打你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还整误会了,哈哈哈哈。” 看着张倒悬开心的样子,我不禁气结,我这倒霉劲儿,怎么就对阴叁产生了感应呢?这好悬让张倒悬给我收拾了,我这替罪羊当得冤不冤枉?! 第〇五七章 行云救驾 张倒悬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肚子不允许他太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 站起来的时候,张倒悬长出了一口气,跟我说:“小兄弟,我有个预感,你早晚都要踏上最后一步,成为我们的人,所以这里你就多费费心,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个马上就要挣开最后一道红绳的家伙,你看看别的冤魂身上,少说数十道,多说几百道,他能先于他们这么多,那说明这家伙真不一般。我就担心他会为害一方啊。” “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就不能装看不见,”我叹了一口气,跟张倒悬说:“就算不加入你们,我也一样不会袖手旁观。”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这话我信,要不然,你也不会插手那家小饭馆的事儿了。” “是啊,其实我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儿!”我跟张倒悬说:“这家伙出来,就算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只要不是在他主场,那一切都好说,也未必对付不了。要是他们就像现在这样一个一个的往出蹦,那这里真不成问题。我就担心你刚才说的那个人。” “哦?”张倒悬疑惑的问我:“担心他什么?” “就像你刚才说的,现在是你们和他们之间的试探阶段,都在不停的获取新鲜力量。”我皱着眉头跟张倒悬说:“这里这么多厉害家伙,难保他不会动心!”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这一点我也想到过,但是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我跟张倒悬说:“而且,你不觉得奇怪么?” 张倒悬反问我一句:“奇怪什么?” “这里不过是个小县城,他们不在大城市里面搞风搞雨的,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我疑惑的望着张倒悬,问他:“就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他们还设一个联络点儿。这不应该好好琢磨琢磨么?这里究竟是什么风水宝地,让他们这么看重呢?能吸引他们的东西,分量一点不轻。”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一点确实可疑。” “那太可疑了。”我跟张倒悬说:“刚才你跟我说过,那七十二盘地煞阵盘,那可是真家伙,道什么来着?那个和尚弄的吧?” “是道衍和尚!”张倒悬双手背在身后,跟我说:“就是姚广孝!” “我不认识!”我冲张倒悬一摊手,说:“但是不管是谁吧。这宝贝不用在大城市里面,用在这里,本身就让人起疑。” 张倒悬皱着眉头沉吟道:“难道他们真是奔这里来的?” “你不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我诧异的问张倒悬:“这么明显的问题,你们没查查呀?” “没有。”张倒悬承认的很痛快,说:“我们的人力有限,只盯着他们的大动作,像你考虑的这个问题,我们还真没琢磨过。这里虽然设了个联络点儿,但是来往的妖孽们并不多。所以这里根本不是重点监视的对象。要不然能就派我自己在这儿么!” “那也可能是我多虑了。”我跟张倒悬说:“我这人经常跑偏,我说的话你就当参考意见,放屁的时候居多。”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呵呵”一笑。跟我说:“你这是剑走偏锋!” 我冲张倒悬一笑:“哈哈!不带忽悠人的!” “没忽悠你,”张倒悬笑着跟我说:“看来这个问题,要重新查一查了。”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需要我帮忙的吱声。” “现在就需要你帮忙!”张倒悬说着。用手一指外面,跟我说:“你的大堂人马已经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了。要不然你以为这些东西能这么凶悍的让你的天眼都判断失误么?” “原来你早就料到了!”我苦笑着跟张倒悬说:“都是在你的算计之内啊!”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你的仙家不是一般的游神散仙。他们的威势就连这些家伙也不得不提高警惕,这里是他们的老窝,自然不能让你的仙家们给端了去,所以才会一起把这里屏蔽掉!” 张倒悬说完,又补充一句:“没想到,你的仙家真是好本事,就算是这样,他们都能找到这里。” “那不还是没能冲进来么,”我摇摇头,跟张倒悬说:“能力有限啊。” “你知道什么?”张倒悬不屑的跟我说:“你现在出去,保管你一回头,啥都没有。” “不会这么厉害吧?”我有些不相信的问张倒悬:“那这儿不早就火了?游客趋之若鹜啊!” “哈哈,”张倒悬听了我的话,大笑着跟我说:“不信你出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转头向外走去,越接近外面,越觉得前面的阳光刺眼,好像跟正常的阳光不一样,这个阳光格外的白,在走出去的一刹那,我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把手挡在眼前,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眼前还是能看到刺眼的白光。这次恢复的时间有点慢,这让我很惊讶,我的体质是被金刚山大人改造过的,以前只是一瞬间就能适应了,没想到这次会这么慢。 渐渐的,感觉到外面的阳光不是那么刺眼了,我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见蟒行云一脸煞气的站在我的前面,在他后面是我的大堂人马,来了好多。 看到他们,我忽然笑了,跟蟒行云打了个招呼。蟒行云一脸狠厉的问我:“小天,你没事吧?你刚才去哪了?” “我?哈哈,我去……”我回身一指,忽然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就是个废弃的建筑工地,可能连建筑工地都算不上,很明显是有人想在这里盖点儿什么东西,推平了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我……”我犹豫的点了点那一片空地,跟蟒行云说:“其实我刚从这儿出来……” 蟒行云几步上前,抽出正行剑一指我刚才指过的地方,问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你怎么出来的?” 第〇五八章 要自燃了 “我靠!”我现在真有点发毛了,我明明是从那栋烂尾楼里面出来的,可现在确实什么都没有了。张倒悬说的真没错,这里真不是谁都能找到的。 我兴奋的跟蟒行云说:“老爷子,你现在看到的是不是这就是一处荒地?” 蟒行云点点头,眼神疑惑的问我:“废话,这里不是荒地,难道还是栋大楼?!” “说对了!”我一拍手,跟蟒行云说:“这里可不就是一栋大楼么!不过是栋烂尾楼,我真是刚从这里面出来。” 蟒行云听了我的话,嗤笑一声,伸出两根手指在眼睛前面比划了一下,问我道:“小天,你的意思是,老夫这对招子有了毛病?” “不是你的眼睛有了毛病!”我跟蟒行云说:“是这里太厉害了,鬼打墙,障眼法你们不也会么?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其实咱们现在看见的并不是真实的,这里被好多冤魂厉魄下了厉害的障眼法了,所以你们才找不着我。” 蟒行云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倒提着正行剑快步向前走去,似乎还是没相信我的说法。 我叹了一口气,这老头真固执。 蟒行云走了没多远就停住了,然后“呵呵”一声冷笑,破空声乍起,一道冷光好像闪电一样,光芒甚至盖过了天上的太阳。蟒行云手上的正行剑被他抬手射了出去,正行剑在空中一闪而逝,消失不见,蟒行云一跺脚,化作一道金光追了上去,原本跟我一起看热闹的大堂人马纷纷化形扑了过去。 我大吃一惊,刚才嘴慢,忘记告诉蟒行云里面还有个自己人,可千万不要误伤到谁啊。这把谁伤了都不好。我紧走两步追过去,可刚走没多远,我忽然发现身上异常刺痛,就好像天上被人扬了一撮子刚掏出来的煤灰渣子,全部都落到我的身上。 我停下脚步,疑惑的看了一眼身上,发现好几个地方开始冒起了白烟,一个可怕的念头陡然从我心头升起,我要自燃?! 发现异常现象的不光是我,还有很多反应慢。没有进去的仙家,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蔽日!” 轰隆隆的闷雷声在我头上响起,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昏暗,我抬头一看,天上居然飘着一块浓墨一样的乌云,云层之中隐隐泛着阴气,一看就不是正经云彩。 难道是我的仙家弄出来的?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就看到天上露出一个让我熟悉的面孔,一时之间叫不上名字。但是确实是我堂口上面的仙家,是位蟒仙。 他在云层之中冲我眨了眨眼睛,我对他一抱拳。还多亏他了,这一把太阳给挡上。我这身上立刻就不冒烟了。 我抬起胳膊检查了一下,刚才冒烟的地方隐隐泛红,一碰针扎一样疼痛,这应该是烫起泡了吧?怎么会这样?张倒悬也没说过会这样啊! 张倒悬的名字刚才我的脑子里面闪出来。我就猛然反应过来,蟒行云冲进去不知道干啥了呢。我赶紧在心里联系蟒行云,信号不在服务区。根本联系不上。 我只好跟没有冲进去的仙家说了一声,让他们赶紧进去,跟蟒行云说一声,千万别误伤了自己人。 那个仙家还没等化形,一道金光就从空气中射了出来,那个仙家一看,笑着跟我说:“副教主已经出来了。” 我抬眼一看,金光射在地上,化作蟒行云,一脸笑意,不过发现天空阴云密布之后,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嘴皮子一阵蠕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应该是在跟那个蟒家弟子交谈,那个蟒家弟子这是抢了这老头的风头吗? 蟒老爷子的名讳就是行云,这倒好,这个蟒家弟子行了起来。 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蟒行云跟那个蟒家弟子交谈过后,转头看了我一眼,还没开口,就听我身后有人说话:“小兄弟,不要紧,这怪我大意了!” 我转头一看,张倒悬被我的仙家压着,弓背剪手的走了过来,我赶紧迎了上去,对压着他的仙家摆摆手,那个仙家从他身上落了下去,张倒悬这才站起身来,一脸苦笑的压低声音跟我说:“你这堂子怎么这么厉害?我靠,那个蟒家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没有那东西他根本就进不来!” “那么好信儿呢?”我白了张倒悬一眼,没有回答他,反过来问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咋还要自燃呢?” 张倒悬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跟我说:“怪我没想到,怪我没想到!里面的阴气太重了,而且那些阴气跟普通的阴气不一样,虽然看不出来啥区别,但是就是不容易化解,你这一出去,让太阳真火一烤,结果就出了点儿小意外,不要紧的,着不起来,那是中和呢!” 中和?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张倒悬,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纳闷儿了,我不是天地同出吗?为什么中和不了这里面的阴气呢?等见到我师父的时候我得问问他。 我冲张倒悬点点头,笑着问他:“张大哥,你咋还让我仙家给压出来的呢?” 张倒悬冲我诡秘一笑,说:“都是自己人,我还能跟你仙家打起来咋的?他们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我就乖乖跟出去不就得了?” “你就这么信我?”我诧异的问张倒悬:“你就不怕是我反水了,要对你下手?” “你总试探我那是浪费时间,”张倒悬不耐烦的跟我说:“我这人固执,认准的人和事儿,想让我改变看法很难。你的仙家一冲进来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个误会,不会是你派进来的。我只需要乖乖的配合他们,出去见到你,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刀剑相向只会激化矛盾,能说开为啥要动手呢?”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你说的对,这真是个误会。我话都没说完呢,我们这老爷子就冲动了。” “不是我冲动啊,”蟒行云在一旁不满的嚷嚷道:“我就是好奇!” 第〇五九章 就此别过 “好奇?”我诧异的看了蟒行云一眼,笑着问他:“老爷子,你好奇什么?” “我好奇多厉害的家伙能瞒过我们这么多仙家的眼睛!”蟒行云讪笑着跟我说:“没想到还真厉害。真就有能把我们给迷惑住的,哈哈哈!” 张倒悬听了蟒行云的话,也笑着跟他说:“老仙家,你的道行那可是真没说的。绝对的头子,这里占着天时地利人多,你们看走眼也是正常。而且不是我说,这也就是你们来能见识到他们的真本事,要是错换别人过来,他们都未必见得搭理!你们这气势汹汹的来了这么多仙兵仙将,他们一紧张,这才一起显了神通。” 蟒行云对张倒悬的一番马屁毫不在意,摆摆手没有说什么。张倒悬冲我尴尬一笑,我冲他一摊手,蟒老爷子的脾气我太了解了,对自己人热心肠,对外人,那脾气真叫一个恶劣。 张倒悬见蟒行云对他并不感冒转过头对我说:“你这身上的阴气我来帮你处理一下吧!” “不用不用。”我赶忙摆手,跟张倒悬说:“我这也是马虎大意,根本就没在乎身上的感觉,还以为普通阴气,我自己就能给消化了呢,没想到碰上这么邪门儿的。没事儿,我自己就能解决,不麻烦老哥了。”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说:“是啊,你的黄堂兵马办起事儿来比我要利索多了。” 我点点头,笑着说:“可不么。黄堂弟子窜窍平衡阴阳,啥阴气都能摆平。”说着,我冲黄堂仙家一摆手,一位老仙一闪身就扑了上来,我只觉得浑身燥热,手脚出汗,只一瞬间。我就觉得七窍被窜了个遍,就连身上的那些水泡都消了下去。 张倒悬看在眼里,冲我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说道:“你这些仙家确实有独到之处。” “是啊,仙家厉害,弟马就要差劲许多了。”我自嘲的笑了笑,跟张倒悬说:“所以说,没了仙家我就彻底白给了。” “也未必啊!”张倒悬意味深长的跟我说:“璞玉天成,浑然未琢。一旦遇到伯乐,那你就撒了欢儿的跑去吧。” 听了张倒悬的话。我干笑一声没有答话。 张倒悬紧接着跟我说:“小兄弟,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多聊了。以后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都是自己人,千万不要客气!”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老哥也是一样,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开口,投名状的事儿。我会抓紧的!”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这个不急。急也急不来,一切随缘就好。另外我答应你的事儿,一定会抓紧。具体时间电话联系吧,我现在还没个准信儿,因为老哥我没那本事,还得求人来办。就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空,能不能脱开身了。” “这事儿你可得上心啊!”我一脸恳切的叮嘱张倒悬:“只要这事儿一落地,我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张倒悬点点头。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当个事儿办的。咱们就此别过吧!” 我冲张倒悬笑了笑:“这说的文绉绉的,跟江湖好汉似的。” “那你以为咱们都是什么人呢?”张倒悬“呵呵”一笑,跟我说:“可不都是江湖儿女么。这要是生在古时候,咱们这样的,不说都是江湖大侠吧,反正也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这还越说越来劲儿了?”我笑着跟张倒悬说:“你是大虾,你是龙虾,我是小鱼儿,赶紧忙你的去吧。” “那好,我就先走了。”张倒悬冲四周看热闹的我的仙家们一拱手,抬步就走。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跟我说:“我差点儿忘记嘱咐你个事儿!” “啥事儿啊?”我疑惑的问道。 “你们也别待着了,洒楞撤吧!”张倒悬一脸无奈的跟我说:“虽然这里地偏人少,可万一路过个大活人,看到楼没了,还不得吓个好歹儿的啊?本来上次那事儿就闹得人心惶惶,要是在出来的幽灵楼。这小破地方就彻底火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点头答应,跟张倒悬说:“老哥你担心的多余了,上次那事儿传得邪乎点儿别人可能会相信,要是没过几天又传出这儿又多了个幽灵楼,那都不用咱们辟谣,抱有质疑精神的广大网友就替咱们解决问题了。” 张倒悬诧异的问了一句:“网友咋解决?” “这尼玛是**裸的炒作啊!”我大笑着跟张倒悬说:“用个成语足以形容这种行为。” “啥成语?”张倒悬眉毛一挑,问道。 我神秘一笑,告诉张倒悬:“正龙拍虎!” “靠!”张倒悬扔下一句无限感慨的话,转头就走,我在后面“哈哈”大笑,他已经被我彻底整无奈了。 不过不管是正龙拍虎还是有图有真相,我确实不能在这里久待了,不能老让这个楼就这么幽灵着。而且,我这心里一直不舒服,虽然我经常会猜跑偏,但是现在这直觉却不跑偏,这应该跟小和尚有关。 现在我的直觉力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是说有一群枉死的劳工,而是我觉得这里就是是非之地。要是不想被卷入其中,那我还是麻溜闪身吧。 我仰头招呼了一声,“老仙家,收了神通吧!”一阵狂风吹过,飞沙走石,都把我吹得睁不开眼睛了,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开,太阳虽然重新露了出来,但是我总觉得没有刚才刺眼了。 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年轻仙家出现在我的面前,冲我点点头。我有点叫不上来他的名字,只好对他略带歉意的笑笑,一拱手:“多谢老仙儿了!” 那个白衫蟒仙说了句:“无妨!”便转身回到了周围的仙家里面。 我招呼了一声,今天所有过来驰援我的仙家们一个不剩的跟我往回走。 路上蟒行云向我询问事情本末,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第〇六〇章 蟒家白龙 在我说话的时候,蟒行云一句话没插,就是眉头紧锁。等我全白话完了,蟒行云这才开口,跟我说:“小天,你这次真的有点冒失!”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我也觉得有点冒失,如果这胖子是个坏蛋,我还真就成了他的菜了。不过,我到是感觉他不是那样的人,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个好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最好安排人探探他的底。”蟒行云皱着眉头跟我说:“不要忘了,那个孙雷,已经叛变了。” “不一样吧?”我笑着跟蟒行云说:“这个是熟人介绍的,跟冯雪关系好像不错。” 蟒行云转头问我:“冯雪是谁?” “就是上次在威海,跟我和孙雷一起……呃……”说到这里,我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了。 蟒行云意味深长的跟我说:“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这才刚出道,有什么经验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老爷子说的在理,”我乖巧的答道:“不过,我真的觉得那老头儿,没啥问题。” “那我派人去查查!”蟒行云还是有些不放心,挥手叫来刚才那个白衫蟒仙,对他说:“白龙,你辛苦一趟,去查探一下刚才那老道士的底细,小心点儿,他不是善茬子。” 蟒行云一口叫出他的名字,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堂单上面确实有个叫蟒白龙的,以前没打过交道,这次终于对上号了。 “我知道!”蟒白龙对蟒行云拱了拱手:“副教主,我去了。” 蟒行云一挥手,蟒白龙化作白光消失不见。 我看着蟒白龙离去的影子,赞叹了一声:“老爷子,这位仙家道行可不低啊,居然能在大晴天儿的把太阳都给遮上了。” 蟒行云面带微笑的点点头。跟我说:“白龙是个好苗子,先天条件就不同寻常,资质上乘又肯吃苦,将来肯定错不了。” 我点了点头,那是啊,白sè的蟒蛇,基因突变。会不会是白娘子那一脉的呢? 我问了蟒行云关于那些枉死劳工的问题,蟒行云沉吟了许久,才跟我说:“这事儿还是问问胡家教主的好。这种事儿,也只有他们能有办法,如果你问我,呵呵。那就出来一个灭一个,也省心了。” “老爷子杀心太炽!”我笑着跟蟒行云说:“这可不行,对于今后的修行都不好,本来常蟒巳蛇的嗔心就重,你就更得压制着点儿了。” 蟒行云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看来我真得问问我师父才行了。 可我师父现在去哪儿了我都不知道。黄天酬也被他抓走了,现在当家做主的是四排教主常云龙,一想到他我就犯愁,唉,看来这事儿只能暂且搁置了。 路上我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她很乖巧的去了我的店里,正跟蟒清如聊天呢。得知我这边已经处理完了,而且我啥事儿没有。宛儿这才放心。 蟒清如现在带伤在身,还是在脸上,而且伤口还那么狰狞恐怖,我怕刺激着护短的蟒行云,就找了个借口,让他带着其他仙家该干嘛干嘛去,蟒行云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仙家离开。 我得抓紧给他们找个落脚的地方了,不能总让他们飘来飘去居无定所啊。就算想闭关修行都没有个地方,要想闭关,还得跑老远才行。 虽然这里是我一路疾行过来的。但是回去的时候这脚力就开始吃不上劲儿了,没有了目标,我这本能也发挥不出来,几次疾走下来我就放弃了,状态根本不对劲儿,这完全是我自己在使蛮劲儿走的,不是那种凌波微步的感觉。 所以我就挥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我的小店儿。 到了地方,我推门进去,发现宛儿也在珠帘后面坐着,蟒清如她们两个正不知道在聊什么,异常开心。 见我来了,宛儿想要起身出来迎我,却被蟒清如一把拽住,笑着跟宛儿说:“咋、咋、咋样?自己人我、我、我算的也挺准吧?我说这个时、时、时辰他能回来,他、他、他果然就回来了。” 我听了蟒清如的话,笑着走到了珠帘后面,问宛儿:“你来这儿干啥来啦?找清如给你算卦呀?” 宛儿笑着点点头,跟我说:“怎么地?不放心你,还不行让我来这儿打听打听啊?” “算出来了吗?”我好奇的问清如。 清如点点头,跟我说:“必、必、必须的必嘛!” “呦呵?”我好奇的问蟒清如:“你咋能算出来呢?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是跟你爷爷在一起了?” “他们是后去救、救、救的你。”蟒清如跟我说:“你、你、你本来是走丢了的。” 一听蟒清如的话我就了然了,我嘿然笑道:“跟我还不说实话?!这是你算出来的吗?谁给你学的舌?” 蟒清如听了我的话,“嘿嘿”一笑,说:“黄、黄、黄家的。” “我一猜也是!”我笑着跟宛儿说:“你忘了我是咋回事儿了?还来算我,能算出来么?” “可清如算的挺准的啊!”宛儿微笑着跟我说:“我知道,你跟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的行踪别人算不出来,但是我解解心疑不行呀?” “哈哈,行!”我拍了拍宛儿的脑袋,跟她说:“清如这可不是算出我的行踪的,她这是有人通风报信,要不然她怎么会说我开始是走丢了呢?其实我没丢,只不过那个地方有点异常,就跟没有信号,信号被屏蔽了一样,他们都找不到我!” 宛儿听了这话,担忧的问我:“那你跟那大叔到底认不认识啊?你俩干啥去了?” “不认识啊!”我笑着跟宛儿说:“但是现在认识了,那大叔不是坏人,他跟我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是个道士,本事不错,我还能求着他呢!” 我话音未落,就听屋子里面凭空出现一个男声,朗声说道:“不但他本事不错,他还有助手!我差点没回来!” 〖 第〇六一章 外五行仙 我惊讶的抬头看去,原来是一身白衫的蟒白龙,蟒清如一看蟒家来人,赶紧惊呼一声,把脸遮住,可珠帘毕竟是凡物,她的动作还是慢了。 蟒白龙一眼就看到蟒清如的伤势,皱着眉头问她:“清如,你怎么这样了?” “没、没、没事儿!”蟒清如声音有些紧张的颤抖:“过、过、过两天就好,皮、皮、皮外伤!” 蟒白龙还想再问,我撩开珠帘走了出去,冲他眨眨眼睛,蟒白龙看了我一眼,这才不再追问。 我跟蟒白龙说:“这刚才真不好意思,我这一时没对上号,还以为有蔽rì本领的肯定是个蟒家的老仙家,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没事儿!”蟒白龙摆了摆手,跟我说:“叫啥都行,就是个称呼。代表不了什么。” 我笑着点点头,问蟒白龙:“刚才你说的是啥意思?张倒悬还有帮手?对你下手了咋的?” “是个误会!”蟒白龙笑着跟我说:“谁能想到他身边居然有护法真仙啊!” “什么东西?”我皱着眉头问蟒白龙:“他身边也带仙了?” 蟒白龙点点头,跟我说:“不是元神,是真身。但是道行不浅。” “比你还厉害啊?”我听了蟒白龙的话,惊讶的问道。 蟒白龙摇摇头,不好意思的跟我说:“不能比较,道行肯定不如我,但是……” “是什么?”我不解的追问道。 “是天敌!”蟒白龙脸sè尴尬的跟我说:“谁能料到他身边还跟着两位神雕啊!” “靠!”我震惊的看着蟒白龙,喃喃问道:“神雕大侠?” “不是杨过!”没想到蟒白龙也知道我在开玩笑,跟我说:“说是神雕,其实不是。没有那么厉害,但是一个是隼,一个是鹞子,一公一母,都修仙得道了。正好克制我了。” “那你没事儿吧?”我紧张的问道。 蟒白龙摇摇头,笑着跟我说:“没有,多亏了老道士及时喝止,要不然我真有危险了。这不是道行高低就能赢的,遇见他们两位,我啥招都用不出来,这就是天敌。源于心底的恐惧。” 我点点头,这是动物修仙的本能,也是一大弊病,属于心魔。如果能过了这道关,那就离人身不远了,为啥人身就没有天敌一说。就算遇见老虎。也照样敢冲上去试试,比如武松,比如李逵,都没客气了。 这一点是人跟动物的区别之一,如果动物修仙的看到天敌能跟人一样的感觉了,那这心就修的差不多了,不过想达到那种程度。还挺费劲,我估摸着常云龙差不多了,但是蟒行云么……应该还差点儿。 道行和法力之间是需要一个平衡关系的,黄天酬战斗力非凡,但是道行不行。蟒行云单挑可能会胜过常云龙,但是道行也不行。空有法力没有道行,那是魔道的修法。要不怎么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说法。空有道行没有法力也不行,比如唐僧。道行有了,没有法力,要是没有三个护法,早被妖魔鬼怪吃掉了。金蝉子就变成油炸金蝉子了。 我问蟒白龙:“张倒悬身边怎么还会有这两个仙家呢?” “这很正常,”蟒白龙不以为意的跟我说:“又不光是弟马身边有仙家,像他们这样的有道行的修道之人,身边都会有护法来主动保护。这是善缘。也是功德。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两个仙家是他自幼带着的。” 我点点头,跟蟒白龙说:“甭管咋来的。这张倒悬还真是真人不露相,今天咱们大堂人马都给他围起来了,他不但没有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连这预备役部队都没显露出来!” 蟒白龙点点头,跟我说:“但是我倒是觉得也许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一点。” “哦?”我奇怪的问蟒白龙:“你咋知道呢?” 蟒白龙笑着跟我说:“因为他似乎并不是特别喜欢那两个鹰仙儿跟着他。他喝止住他们之后,就把他们打发走了。然后又跟我聊了几句。” 我靠,盯梢被抓了个现行,这蟒白龙居然还好意思笑,我无奈的看着他,问道:“他跟你说啥了?” “别看他不动声sè,但是老道士心里真有数!”蟒白龙对张倒悬有点赞不绝口,跟我说:“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不是吧?”我惊讶的看着蟒白龙,问他:“当时你可是没显形啊!” “是啊!”蟒白龙有点兴奋的跟我说:“要不我怎么佩服人家呢。我当时是在天上布云的,没想到他瞅都没瞅我就能给我认出来。” “认出来之后呢?”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蟒白龙一脸微笑的跟我说:“他指点了我几句,然后交代我跟着你好好修行。就走了。” 这人丢的……蟒白龙还洋洋得意呢。下次见着张倒悬我还咋跟人家说话了。唉! 蟒白龙猜到我心里的想法,安慰我说道:“弟马不用太在意这事儿,老道士根本就没在意。而且我也没透露是弟马的意思,我把副教主交代出去了。毕竟他们两个还是有点过节的,做出这事儿也很正常。” 我心中暗道:废话,那就是蟒行云让你去的,又不是我! 蟒白龙接着跟我说:“弟马,虽然这次我办事不利,但是我凭着我的直觉来说,这老道士人真不错。不光因为他的胸怀广博,你看看他身边的护法仙家,外五行的鹰仙xìng子高傲难驯,别说给别人当护法仙家,就是堂口都很少上来,主要就是他们眼光太高。不是品行极为出sè的,他们根本看不起,他一下子就能有两位鹰仙护法,我觉得就光凭这一点,就能说明点儿什么。” 我点点头,笑着跟蟒白龙说:“这话你一定得跟蟒行云说说,我跟你的看法其实是一样的,我也觉得这老哥人不错。” 蟒白龙听我这么一说,面露难sè的跟我说:“弟马,副教主那里还得你亲自去说,我办事不利,副教主会很不高兴的!” 〖 第〇六二章 鬼王实力 和张倒悬一别已过数日,期间我曾带着蟒行云去看过那栋烂尾楼几次,我发现只要不是大队人马全部出动,那楼就不会有太过异常的现象发生,这就跟应激反应似的。 蟒行云对于里面百多位冤魂厉魄并没有太在意,他的想法依旧没变,只要不一起刨出来,那他们就不足为惧。不过蟒行云对于那个就剩一道“红绳”捆身的家伙倒是有点上心,因为蟒行云发现那个家伙不是出不来,而是不想出来。 蟒行云悄悄的告诉我,那个家伙好像在等什么。 我笑着问蟒行云那个家伙是不是害怕单枪匹马的杀出去会被围殴,蟒行云摇头否定,他的一句话让我尤为不安。 我一直以为实在不行就一个一个解决,没想到蟒行云告诉我,就算是一个一个解决,也要远离他们的大本营,否则的话,还真不好对付。 我问蟒行云难对付到什么程度,他撇着嘴跟我说,应该会具有大鬼王的实力,在大本营,他可以借助其余冤魂厉魄的戾气让自己更加厉害。 我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那个假设之中的场景,心中一惊,这比葫芦娃厉害啊,葫芦娃才是七合一的版本,这家伙居然是一百合一。 这个消息让我收敛了一下不负责任的行为,多亏这家伙没有趁人之危的思想,要不然要是让他蹦出来,来个一百合一,就我跟蟒行云两位,还真是给人家送点心去的。 从那以后,我基本就很少去那栋废楼,生怕赶上人家出关,我这空手去的万一挑理咋整?总不能把自己给献上去啊。 我去的次数虽然少了,但是心却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就好像在心里面放了一盆仙人球。那都不是“一根”刺的事儿了。 虽然店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但是蟒清如她俩弄的免费算卦让好好的一个宗教用品商店恁地蒙上了一层诡秘的色彩。 人们对于一夜之间在原来的“鬼屋”之上忽然冒出来的免费算卦,兴趣很大,但是都很警觉。都在观望,敢率先吃螃蟹的都是少数。虽然蟒清如小丫头的道行应付这些事儿还算绰绰有余,但是她始终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一点就太让人心里没底了。 她的神秘直接让原本就草木皆兵的人们更加的风声鹤唳,都觉得这个小店一夜之间忽然冒出来,有点太不同寻常了,尤其是还有一位传说脸部受了重伤的女子在坐堂,这消息我估计是那个小卖店的老板传出去的。 人们对于未知总是好奇而又恐惧。想揭开这个神秘的面纱,却又害怕看见下面的真实。这种极端的矛盾心理直接导致了我的小店的重点成功被蟒清如吸引过去,似乎宗教用品这事儿已经被大家淡忘了。 对此,我除了苦笑之外,就是琢磨着找灰九冥兴师问罪。 每天来到店里我都是既期待又忐忑,期待飞雪,忐忑清如。我坐在木墩上唉声叹气的跟清如磨叽:“你好歹也让飞雪费劲巴力弄回来的工艺品们开个张,见个彩啊!” “你还求她?”飞雪在一旁一边抹着指甲油,一边幽幽的跟我说:“这事儿不能急。我都没招儿,她还不赶我。” 蟒清如的声音结结巴巴从珠帘后面传了出来:“我、我、我也愁呢,你、你、你不行就找灰老爷子问问吧。他、他、他把你这财运都起哪儿去了?这、这、这都快闲出屁来了。” “我看还是算了。”胡飞雪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跟我说:“灰老爷子既然说了,那就不会错。你这么心急干什么?谁家买卖能一口吃个胖子?不都是一点一点来的么?” 我愁眉苦脸的跟胡飞雪说:“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那天张倒悬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他、他懂个屁啊!”当蟒清如得知她爷爷看不上张倒悬之后,她就对这位未曾谋面,只是耳闻的家伙在心里就给否定了。 还是胡飞雪比较客观,当然。也可能是实在无聊,三个人杵在屋子里面干闲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儿! 胡飞雪问我:“张倒悬说什么了?” “他说这里风水有问题。建议改一改。”我看了一眼正在吹指甲的胡飞雪,皱着眉头跟她说:“飞雪。你现在越来越像个人了。” 胡飞雪瞅也不瞅我的说了一句:“废话!”也不知道她这俩字是给张倒悬的评价还是给我的评价。 蟒清如在一旁阴阳怪气,略带得意的跟我说:“看、看、看吧,我、我、我说对了吧?他懂个屁啊!啥、啥、啥风水好不好的?有我跟飞雪坐镇,谁、谁、谁敢说风水不好?改、改、改他个溜溜球啊。” 我本想跟她抬杠问她为什么就算有她跟飞雪坐镇,这店里一样这么冷清,就听见身后门响,我一回头,一个双眼迷离的中年大妈走了进来。我赶紧让座。 中年大妈路过我身旁的时候忽然把眼睛睁开,炯炯有神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双手合十,举到额前,晃悠了一下。 这算是跟我打招呼吗? 就听中年大妈跟我说:“咱俩是一届的!” “这不扯呢么。”我让大妈的一句话就给说笑了,跟她说:“你啥就跟我一届的啊?你哪年毕业的你跟我一届的?” 大妈面色的严肃的跟我说:“我说的一届,不是一届毕业,是你跟我是在一个地方修行的,下来救苦救难来了,你跟我是有缘的。咱们上辈子都是认识的。要不然我怎么能来这里,要不然怎么能遇上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愣么愣眼的瞅了一下还在摆弄指甲的胡飞雪,胡飞雪没有抬眼就知道我在看她,嘴角一牵,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她居然不理我!我心说我哪儿知道这大妈是谁啊。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蟒清如替我解围:“女、女、女菩萨请落座吧!他、他、他肉眼凡胎,不认识你。” 第〇六三章 一届一界 我坐在一旁,看着那个神神叨叨的中年大妈坐在蟒清如的对面,开始絮叨起来,听了半天,我才听出点儿头绪,这大妈疯了七年,又自己好了。 我听到这儿,不由得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她可真谦虚,瞅这意思也不像好了的样儿啊,这怎么跟病情严重了似的呢? 中年大妈接着絮叨她这么多年来诸多的不顺和灵验的预感。我越听越觉得奇怪,这大妈叙说的事儿都像是有堂子的啊?但是她从门口进来,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呢? 我这眼睛现在越发好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小和尚合体有关,原来只能简单明辨阴阳的眼睛,现在可以看到人体的阴阳变化,这就意味着,如果有人身上有东西,那么我也能发现。 毕竟天地同出的太少,一般的人身上如果带上了灵体,那么身体的阴阳必然会发生改变,而不再是简单的用三盏阳火来表现,让我更容易判断出这个人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每一类仙家所表现的阴气形式不是完全相同的,在我眼睛里面呈现的颜色也有不小的差别。 胡家上身,人身上的阴气会呈现明亮的白光,而黄家却是浑浊而且有些昏暗的黄光。白家上身是白蒙蒙的雾气,柳家和清风的颜色比较容易搞混,在我眼睛里面一个是深蓝发黑的颜色,一个是浅黑色,不过如果道行高一些,就容易区分,柳家毕竟是阳仙,颜色会相对来讲明亮一些,而阴气重的清风,则是毫无光泽。灰家见的少,起码到现在我也没见到过一个。 根据颜色的不同表现,我现在能**不离十的判断出一个人身上到底有没有仙家。但是看不到有没有堂口,那是需要去查,因为就算有堂口,堂口的仙家也不是随时都守在身边的,起码说,我的两个护身报马胡青锋和黄天伤就不在我身边。 但是这不怪他们,头一段时间俩人都没捞着消停,尤其是胡青锋被折磨的身心疲惫,我就给他们放了个长假,让他们打马回山了。 难道我面前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大妈也是带堂子的?我好信儿的支棱起耳朵来。听着她跟蟒清如说着她的事儿。 蟒清如那小结巴根本插不上嘴,就听大妈一个人在不停的说着。 渐渐的,我总算听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她压根也不是来这儿看事儿的,她是来唠嗑的,自己怎么回事儿自己心里清清楚楚的。她心里明镜似的,自己有一堂子人马,年轻的时候不信邪,咬紧牙关别住了马腿。结果一下子把仙家别急眼了,不磨她磨谁?直接磨疯了再说。 这一疯就是七年。 虽然疯了,但是疯得还挺有节奏,走在大街上疯疯癫癫的给人瞧事儿。说出来的话,准确率也挺高。而且每当有人觉得她说的准了,感谢她的时候,她的疯病就能好上一阵子。长则四五天,短则半天甚至几个小时,她也是个倔强的女人。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琢磨怎么摆脱这堂子仙家,怎么治好自己的疯病。 她选择的是压!按照她的说法,这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道道儿。她开始往家里请佛像,有些佛像不是乱供的,这在佛法里面根本没说道儿,但是在大神儿里面就有说道儿了。她知道自己能供起来谁,供不起来谁。往家里请了两尊佛三尊菩萨。这五尊佛菩萨一落座,她的疯病确实渐渐好了。 听到这儿,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原因。那是因为出不来了。 我真有点替她的堂仙不值。 我走过去,问她:“大姐,刚才你跟我说,咱俩是一届的,那咱俩就相当于同学了是不是?” “是同修!”大姐一脸严肃的纠正我道。 我点点头,跟大姐说:“那你能不能看出来我是怎么回事儿?我身上有没有什么说道?” 那个大姐瞅了我一眼,摇摇头,跟我说:“你法力比我高,我看不出来。” “我是顶香的!”我笑着跟大姐说:“大姐,本来咱俩能是同行,你为啥不走这道儿啊?” “小老弟,不是哪个人都像你这么有福的。”那个大姐跟我说话的语气就跟要传销一样,一脸严肃但是精神亢奋:“你是谁啊,你是天上下来的有福之人,你是来拯救苍生的。我也是!我也是拯救苍生,救苦救难的,但是我跟你不能一样,我必须走我现在自己这条道,走你那条道就坏菜了!我就得堕入跟他们一样的道。” “跟谁们?啥道?”我不解的问道。 “跟仙!”那个大姐瞪着眼睛跟我说:“跟仙一样的道,什么道?畜生道!那不行,我不应该在畜生道,我应该在天道。所以我不能跟你一样!” 我笑着问她:“大姐,那你的意思,我将来肯定会堕入畜生道呗?” “你不能!”那个大姐单掌一竖,跟我说:“你能渡,你能把他们都渡了。你把他们都渡了,那他们就不是畜生道,你也就不能落入畜生道了。我没你那么大的本事。我不行。所以我只能走我的道,我死之后,才能上天。”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些仙家,他们被你这么压着,他们将来会怎么样?”我皱着眉头问大姐:“将来你升天之后,你的儿孙后代不就遭殃了吗?” 那个大姐听了我的话一下子愣住了,我接着跟她说:“大姐,我明白你什么意思。顶香出马的人很少有善终的,而且百分之九十九都会一直被病痛折磨着,这才是你一直想要逃避的,至于将来是升天还是从畜生道轮回,那跟这个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就算你没有他们来缠着,想升天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这话对吧?” 那个大姐点点头,跟我说:“你看我说对了吧?你道行就是比我道行高。要不怎么我看不明白你的事儿,你能看明白我呢!” 第〇六四章 弄丢自己 我笑着点点头,跟那个大姐说:“呵呵,大姐,咱们不是比道行高低,咱们现在就是论这个事儿。” “你也是明白人,我有啥说啥,你也不会把我当精神病,”我笑着跟大姐说:“你这么整绝对不是办法。大禹治水还是靠疏不靠堵呢,越堵不越严重么?你现在这身体好,火力旺,家里的佛菩萨都跟你有缘分,落座了,你能压的住他们。咱说句不好听的,等你要不行那天儿,你这阴一半阳一半的怎么整?到那时候,你自己就压不住了,到时候你还想升天道做天人?” 那大姐听我这么一说,“嘿嘿”一笑,用手拜了拜我,说道:“没事儿,有你呢。到时候你来替我保驾护航,把他们都圈拢在外面,我这边儿一升天,他们就找不着我了。” “是啊,那他们就找上我了!”我没好气儿的跟大姐说:“咱俩非亲非故,我就算有心帮你,也得在我能力之内吧,我不能帮了你,惹我一身骚是不是?” 那大姐想了想,跟我说:“没事儿,你道行高,本领强,他们不敢把你咋样。” “你这话可说反了!”我皱着眉头跟那大姐说:“不是他们不敢把我咋样,是我惹不起他们,我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人生起起伏伏,我现在运旺他们不敢把我咋地,等我运衰的时候,他们可就全找上来了。到那时候,我就自身难保了。” “那你说怎么办?”那个大姐一脸苦闷的问我:“那你得帮我!” “我这不是一直在帮你么!”我一脸诚恳的跟那个大姐说:“既然是你的缘分,不管好与不好,你都不要推开,更不要压制。推开了还会再回来,压制了反弹的更厉害。” “你觉得你现在走你自己的道,你这疯病好了,可事实上。你好了吗?”我盯着大姐的眼睛,问她:“你的亲人是这么认为的吗?” “他们……”那个大姐犹豫了一下,跟我说:“他们肉眼凡胎能知道啥,我说好了就好了。你看我跟你唠这么半天,我有不正常的时候吗?” “你一直都不正常!”我叹了一口气,跟那个大姐说:“你现在还能看见你自己了吗?你照镜子看看,你认识镜子里面的人吗?”我顺手拿起胡飞雪用来臭美的镜子,递到那个大姐眼前,跟她说:“大姐,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看看你认不认识镜子里面那个人!” 那个大姐犹犹豫豫的接过镜子,照了起来。刚开始照的时候,她还用手整理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可整理了两下,头发归拢了,她的表情却变了,从迷茫到惊讶再到恐惧,一把把胡飞雪的镜子甩向地面,多亏胡飞雪眼疾手快。虽然是本尊,但是不影响她施法,用手一指,那个镜子虽然被大力掼在地上。但是却奇迹般的幸存下来,没有四分五裂。 我看那个大姐惊恐的看着镜子,我赶紧一把抄了起来,还给了胡飞雪。 胡飞雪不高兴的看了一眼我。没有说话,我不好意思的冲她笑了笑。 而那个大姐嘴里却开始喃喃自语,我凑过去一听。就听见她在小声嘀咕:“狐狸、狐狸!老狐狸,太丑了,我是个老狐狸!!”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那个大姐的手,跟她说:“大姐,冷静一下,我这儿没有狐狸,你也不是狐狸!” “不!我是!”那个大姐惊恐的看着我,跟我说:“我就是狐狸,他们鸟悄的就把我吃了,我现在不是我了,我现在是狐狸,他们赢了,我输了,我在哪儿?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手上稍微用力,可能是抓疼那个大姐的手了,她原本想要涣散的目光重新聚拢起来,落在我身上,我跟那个大姐说:“大姐,我知道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那个大姐神情紧张的问道。 “在你家的佛龛下面!”我问那个大姐:“你家佛龛下面有什么?” “佛龛下面?”大姐被我问得一愣,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跟我说:“是我的堂单!” “想起来了?”我盯着那个大姐的眼睛跟她说:“你不是没立起来堂子,你的堂子立起来了。是你自己的心不稳,你怪你仙家给你带跑偏了!你之所以疯了,那是让你尝尽人间疾苦,让你去了你的傲慢之心。让你做最没有人格的疯子,来磨灭你的贡高之心!” 那个大姐被我说的低下头去,我继续跟她说:“结果你不但没有吸取教训,你还趁你仙家不在的时候琢磨怎么把他们给压住,你可是没少请佛菩萨呀,也真如你所愿,他们真被佛菩萨收去了。但是不是压制他们,而是他们皈依了,跟着佛菩萨修行去了。” “你还以为他们被你压住了呢?”我嗤笑了一声,跟那个大姐说:“要真是那样的话,你比佛菩萨厉害,因为你想让他们压制谁他们就压制谁啊!” “你这是心里有鬼,所以你才变成了鬼。你一直害怕你的胡家教主会来报复你,所以你就放不下他,你的心里全是他,你日日夜夜的害怕着他。你已经把自己给弄丢了,所以你照镜子的时候,你看到的才不是你自己,而是他,你的胡家教主!” “你这病不是实病,也不是虚病,你这是心病。”我一脸严肃的跟那个大姐说:“你用佛龛压住你这堂子仙家,你当你的佛龛是佛祖的五指山呢?你压住了吗?没压住他们,但是你用佛龛压你的仙家的那一瞬间,其实你是把自己给压在了下面。这么多年,遭罪受苦的是谁啊?是你的仙家吗?那是你!” 我指着屋子里面多出来的一百多号仙家,跟那个大姐说:“其实你早就能意识到,但是你就是不敢去想,你也不敢面对,现在你来我这儿就是缘分,我帮你面对,这屋子里面你的仙家全到齐了,你说咋整吧?” 第〇六五章 圆满解决 那个大姐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我从飞雪身边的货架子上面取下一个香炉,铺满香灰,折了一根宴客香,没想到,今天居然来了这么多位苦逼的仙家。被自己的弟马给坑的啥也不是。 我没理那个大姐,她这憋了多少年了,该发泄的时候需要发泄,要不然人会憋疯,就像她原来那样。 我点上香,表示对今天来的这些位仙家的敬意,是示好的表现。领头的是一位狐仙,岁数很大了,穿着很朴素,手上拄着一根拐杖,应该是本体受过伤。 他也有些激动,跟我说:“唉,今天多亏小兄弟你了,你要是不点醒我这弟子,不知道还要在外路跑多远呢。” 我叹了一口气,跟老狐仙说:“老仙家,这事儿就是天意,你们磨弟子的时候,上天也在磨炼着你们。好在所有的不愉快的事儿今天揭过之后就彻底过去了,合着你在我这里出灾,这也都是上天定好的。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你们修行不易,又下山抓弟子,要不是看出来你是正道仙家,我也不会揽这闲事儿。” 老狐仙点点头,跟我说:“这我知道,我心里都有数。要不我们也不会选在你这里出灾啊。” 我叹了一口气,跟老狐仙说:“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尤其是你们那里就要变天了,回去之后好好跟弟子沟通,要有耐心。你说你们这事儿追根究底起来,能全怪她吗?” 老狐仙摇了摇头,跟我说:“责任在我们。” “也不能说全在,但是你们的责任要大一点儿。”我跟老狐仙说:“你们为师为长,都是她累生累世的六亲眷属,聚在一起是为了帮她的不是为了害她的,可你说你们现在这闹的。人这一生能有几个七八年?前前后后十多年的时间,好好的一个人,要不是因为你们,能疯疯癫癫么?” 老狐仙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怪我们当初对她的心性磨炼的不够啊。” “不是心性磨炼不够,你们还想怎么磨炼?”我不满的跟老狐仙说:“仙家磨炼弟子这是规矩,从衣食住行上都在磨炼,这是为了让弟子正念正行,这是好事儿,但是我说句话你们别不爱听。” “但说无妨!”老狐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我说:“你是我们的恩人,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生气的。” “那我就直说了!”我跟老狐仙说:“如果是老香堂下来的老堂人马老堂营,我就不说什么了。就现在这些新堂口新堂营,要道行,道行不行,要经验,经验不足。光知道仙家出马之前都磨炼弟子,那好他们也磨,可怎么就不想想。仙家毕竟是飞禽走兽,照葫芦画瓢会,这里面的真意,有几个能明白的?” 老狐仙点点头。跟我说:“是啊,现在确实有些乱套了。” “我说的不光是你们,我说的是整个现象。”我有些激动的跟老狐仙说:“有些仙家磨炼弟子,是因为弟子脾气拧。打死不信神,所以彰显神通,磨得心服口服。有些仙家磨弟子。是因为弟子哪根筋搭错了,要摆正过来,可还有一些,就是为了磨而磨。” “你刚才说的那句,怪你们当初对她心性磨炼不够,这话我不认同。”我跟老狐仙说:“既然她当时能把你们立起来,就说明已经认同你们了,后来发生的事儿,那就跟磨炼深浅无关了,是你们对弟子的要求变得松懈了!” 我叹了一口气,跟老狐仙说:“你们下山是为了四海扬名,名扬出去才能有更多的人慕名而来,你们就会治更多的病救更多的人,积累更多的功德。可你们不能光为了积累功德就忽略了弟子,你们在修自己的时候,可别忘了拉弟子一把。你们自顾自的修行,把弟子扔在一边,时间长了,弟子肯定会跑偏。就像你们这位老弟子,你们看的事儿越准,她收的香火钱越多,对你们来讲,那是再好不过,可对于她来讲,这都是心魔,都是业障,她会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我有一堂子人马,我这堂子人马如何如何,从而妄自尊大。她同时也会认为既然你们一天能替她圈拢这么多钱,那能不能弄出来更多的?长此以往,贪念增长,能不出事儿?” 老狐仙唉声叹气的跟我说:“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可当局者迷,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乱了方寸。还多亏恩人点拨,让我茅塞顿开。” 我点点头,跟老狐仙说:“我知道这些道理你都懂,我不过是起了个复读机的作用。你们这次回去要多跟弟子沟通,像你们这些老一辈的仙家抓到的弟子很多都是没啥学问的,心虽然纯净,但是问题也很明显,就是三观不正确。这就需要你们多费心了。这次回去,你们准备怎么整?” 老狐仙想了一下,跟我说:“回去之后我会重新捋一捋堂口,精简人员,留下正儿八经修行的,那些吊儿郎当的我就都给他们派出去好好修行。” “你自己能捋呀?”我诧异的问道。 老狐仙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弓着的腰也似乎挺直了一点儿,跟我说:“堂口翻了这么多年,老夫依然稳坐掌堂教主之位,可不是大家赏给我的,也不是老夫讨饭讨回来的。” 我听了老狐仙的话,松了一口气,跟他说:“那就好,如果需要我帮忙,只需要来位黄家通风报信,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那真是多谢了!”老狐仙客气的冲我抱了抱拳,然后略带不好意思的跟我说:“我这弟马,还得您来帮我劝一劝。” “不用劝了!”我冲老狐仙一挥手,跟他说:“她都想明白了,这是不好意思呢。不信你看我问她!” 我推了推哭半天的大姐,问她:“大姐,你琢磨咋样了?今后咋打算啊?” “我知错了,”那个大姐抽噎的跟我说:“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第〇六六章 来者何人 “哎!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笑着跟大姐说:“以后也别想那么多了,从你现在开始,你的运气会越来越好,我不说了么,压得越狠,反弹的就越厉害,你这运势压制了多少年了。你这次出灾,跟你运势压制不住也都是有关系的。回家好好把堂子重新整理一下,你家教主刚才也跟我说了,他不怪你,他心里也明镜儿似的,知道自己也有不对的的地方,都承诺了,不会再让你跑偏了!” 那个大姐听了破涕为笑的点点头,跟我说:“小兄弟,真是谢谢你了!”说着,大姐就要从兜里往出掏钱,我赶紧把她的手按住,眨着眼睛跟她说:“大姐,可不能这样啊。我不是这儿的老板,我也是过来看事儿的,谁让咱俩有缘,你这事儿就在我这里出了,但是你给我钱我不能要,人家的店儿,我抢了生意多不地道,多亏人家不是为了赚钱的。要不然我早就被轰出去了!” 那个大姐听我这么一说,转身要给蟒清如钱,让蟒清如推了回去,跟她说:“算卦免费,何况不算!” 我也拦住那个大姐说:“大姐,你也别客气了,咱们都是为了帮助人,积累一份功果。能帮上忙就是缘分,提钱就俗了。赶紧带着你的仙家们回去吧,好好整理整理堂单,多帮助人,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 那个大姐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我起身把她送出去。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面的仙家还有没走全的,剩下一小部分,都在一脸诡异的笑着,嘿嘿呵呵的让人听了就难受。 我皱着眉头问他们:“你们教主都走了,你们咋还不走呢?在我这儿等啥呢?” 其中一个黄家站了出来,尖声尖气的跟我说:“我们往哪儿走?我们走不了了!回去也给我们清出去堂子,这么多年我们辛辛苦苦的图啥呀?不就是图能在堂单上面露个名。跟他们一起四海扬名,积累功德么?结果让你这么一整,把我们的位置都整没了。我们现在无家可归,只能在你这儿将就了!” 这位黄家略带威胁的口吻听得我想笑,我无奈的摇了摇脑袋,跟他说:“那听你这意思,你还赖在我这儿了咋的?” “不是我,”那个黄家抿嘴一笑,伸手划拉一圈,把剩下的十多位仙家全都包括进去。跟我说:“是我们!” “对,对,对!”我笑着跟那个黄家说:“是你们,是我口误!你们要赖在我这儿了是么?” 那个黄家点点头,跟我说:“别想着跟咱们玩儿横的,咱们明了不是你的对手,那你们还能贴身跟着我们咋的?这背后……那可真不好说了。” “我这人就喜欢玩儿阴的!”我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跟那个黄家说:“有胆子就跟我玩玩儿,我看看你们这些一瓶不满半瓶子逛的小仙儿能给我这儿作出什么大妖来!”话音未落。我伸手掐断燃烧的香头,走到门口向外一扔,屋子里面凭空出现了一群我堂营里面的精英弟子,都没有他们动手。那个黄家在我撅了他们的香的时候,就转头要跑,结果动作还是慢了,没有我摇旗的速度快。 被堵了个现行。现在屋子里面四面八方都是我的仙家,他们这十多位还没有修行出来名堂的小仙开始瑟瑟发抖。 我一挥手,示意我的仙家把门口给他们让出来。那个领头的黄家伸长脖子瞅了半天没敢动地方,生怕谁动我收拾谁。 我跟那个黄家说:“麻溜走吧!找地方修行去吧!别琢磨这些外门邪道。为啥你们上不去堂子?是这些弟马看不上你们吗?是你们自己的本事不行,别怨天尤人了。该闭关闭关吧!” 看着他们一股脑的涌了出去,那个黄家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我最后这几句话又是对牛弹琴了。 放他们一马,结果非但没捞着好,还被他给瞪一眼。 真让我哭笑不得。 我看着那些小仙消失在四面八方,这才把目光收回来,回头一看,是蟒白龙带人来的。 这活儿就是他们承包的,谁让常云龙是领兵王呢。 蟒白龙来我这儿替我平事儿是假,来看蟒清如才是真。就见他盯着蟒清如看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子里面掉出来,我在他身边轻轻咳嗽一声,问他:“你瞅啥呢?” 蟒白龙脱口而出:“我看看清如的脸。” 我刚想表扬他直接,就看蟒清如忽然暴起,冲着蟒白龙大吼:“你、你、你放什么……厥词?”活生生来到蟒清如嘴里的“屁”让她一口咽了下去,这是给蟒白龙个大面子。 蟒白龙听了清如的话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红着脸解释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看清如的脸恢复的咋样。” “别废话!”胡飞雪在一旁一脸坏笑的插嘴道:“都好多少天了,你一天派人打听八趟你能不知道?你就不能换个新点儿的借口?” “飞、飞、飞雪!”蟒清如不满的叫了一声:“闭、闭、闭了你的破嘴!” 胡飞雪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蟒白龙看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示意他我也爱莫能助。 蟒白龙叹了一口气,回视一圈,问我:“咦?怎么不见宛儿呢?她不是天天在这儿么?” “今天她同学结婚,随礼去了。”我笑着跟蟒白龙说道。 蟒白龙听了,赶忙追问:“咱们的人谁陪着去的?” 蟒清如抢着回答道:“我、我、我爷爷!” “还有我师姐!”胡飞雪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说道。 蟒白龙点点头,笑着说:“是我多事了,有两位副教主亲自陪同,宛儿姑娘肯定不会出现事情。” “闭、闭、闭了你的乌鸦嘴!”蟒清如瞪了蟒白龙一眼:“用、用、用你废话?!” 蟒白龙嘴角刚裂开,本来是想露出一丝笑容,跟清如答话,忽然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猛然回身,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第〇六七章 求个面子 在蟒白龙喊出声的前一个瞬间我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向着我们这里过来,速度很快,蟒白龙话音未落,门外就涌进来一阵狂风,吹得蟒清如的珠帘叮当作响。 我皱着眉头看着门口凭空出现的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是仙家,身上的气息很纯正,但是也很奇怪,有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扑面而来。这么张狂……不像是五大家的人,我凝神打开天眼,看了一眼我就笑了,难怪蟒白龙那么敏感而又紧张,原来是他…… 来者正是张倒悬的护法仙家其中一位,既然现了男身,那应该就是那位隼仙!我微笑着向前一步,对着门口的身影拱了拱手,朗声说道:“不知道老仙家大驾光临,邱门弟马有失远迎。白龙,既然是老友来了,还不请他进来?” “是!”蟒白龙答应了一声,走上前向着那个身影打了个躬,说道:“苍兄别来无恙!” 那个隼仙哼了一声,就当打过招呼,缓步踱了进来。蟒白龙脸色有些难看,我对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计较这些。 蟒白龙看了一眼我身后,然后皱着眉对我点点头。我心中不由得暗笑,如果一对一的碰上,蟒白龙才不会给隼仙脸色看,今天一来这是周围的人多,再一个蟒清如在呢,这里面……玄妙了。 隼仙径直向我走来,我周围的仙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纷纷手按兵器挡在了我的前面。那个隼仙哼了一声,我原以为他要发火,没想到停了下来。 刚进来的时候一脸严肃,傲气冲天的样子这是给我来个下马威啊,现在又停了下来,这隼仙肯定没带来啥好消息,八成是求人的。想到此处,我心里也有了底。对那个隼仙再次行礼:“不知道老仙家高姓大名,邱门弟马小天不知该怎么称呼。” “苍擒龙!”隼仙一开口,声音如珠落玉盘一般,悦耳动听,和他冷峻的外貌一搭,真让我庆幸多亏他已经有伴侣了,要不然,这得迷倒多少女仙家? 我对他点了一下头,道了一声:“邱天有礼了!不知老仙家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儿吗?” 苍擒龙看了一眼拦在他前面的众多仙家,我笑了一声。说:“这都是被老仙家的风采折服了,忘记见礼了。” 蟒白龙带来的这些柳堂弟子听我这么一说,对苍擒龙点了点头,闪出一条道儿来,在我身边成长蛇阵排开。 苍擒龙开门见山的跟我说:“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我回答的也异常痛快:“不好意思,去不了。” “哦?!”苍擒龙眉头一皱,声音转冷,问我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不好意思,我没有空!”我微笑着跟苍擒龙说:“所以。去不了!” 苍擒龙冷哼一声:“你去不了也得去!” “呵!”胡飞雪冷笑一声,款款走上前,站在我旁边,乜着眼睛看着苍擒龙:“你虽然是前辈。但是未免有点儿不近情理吧?” 苍擒龙盯着胡飞雪看了半天,皱着眉头问道:“你又是谁?!” “邱门仙府,胡堂副教主胡飞雪!”胡飞雪对苍擒龙微微一笑:“不知道我这个身份,可还让前辈满意?” “满意?”苍擒龙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嘴角露出嘲弄的神色,跟胡飞雪说:“我亲自来请你们弟马,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 “哈哈!”胡飞雪听了苍擒龙的话摇头大笑。跟他说:“那你的意思是?” 苍擒龙目光阴鸷的看着胡飞雪,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似乎对胡飞雪大笑那两声极为不满,语气颇为生硬的跟胡飞雪说:“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我苍擒龙去哪个仙堂他们不都以上宾之礼待我?有多少仙堂想请我过去**,我都不去。我来你们这堂子怎么这么不舒服呢?我自幼修习正统道法,如今已到地仙瓶颈,再前一步就是天仙之位,你们这帮小仙,安敢如此小瞧于我?” “哎呦!”胡飞雪听苍擒龙这话说完,似是极为惊讶,跟苍擒龙说:“这事儿整的。我们还真孤陋寡闻,不知道有您这号人物,您可千万别怪罪我们才好,我是穷山恶水里面蹦出来的野狐,修的也都是家传的路数,比不得您这修习正统道法的真仙。多有失礼,还请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计较才好!” “是呀,”蟒清如从珠帘后面踱步而出,对苍擒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连礼都没行,对胡飞雪说:“姐姐,我看咱们也别在这儿看病瞧事儿了,招呼黄堂弟子去各个山头酒肆打探一下消息,免得下次再碰上真仙,依然是这么有眼无珠。恁地让真仙怪罪,惹得真仙不高兴。” 胡飞雪和蟒清如这姐俩连消带打让苍擒龙脸色极为难看,我已经做好了翻脸的准备,没想到他脸色由青转红,由红变白,渐渐的恢复正常了。 这倒是让我惊讶不已,我看着苍擒龙,给了他一个台阶:“苍兄!”既然他不好好说话,我也没必要还跟他客客气气的称呼老仙家了! “苍兄,我这两位妹妹有口无心,不会说话,还请不要往心里去!”我笑着跟苍擒龙说:“不知道苍兄到底找我干什么,如果真得需要我走一趟,我也不会过分推托,我和倒悬老哥一见如故,他要是有事儿,我早就答应过要去帮忙的。” 苍擒龙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稍缓,不过还是牛气冲天的说:“倒悬没事儿,我想请你走一趟,这个面子,给不给我?” 我心中冷笑,跟苍擒龙说:“苍兄,这还真让我为难了。按说看在倒悬老哥的面子上,我走一趟也行,可你得先说明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故意抬出来张倒悬,就是让这老鹰知道,我跟他非亲非故连朋友都算不上,在我这儿他没有面子。 没想到老鹰不吃我这套,不知趣的问我:“不提倒悬,我请你不行么?” 第〇六八章 峰回路转 “苍擒龙,面子从来都是别人给的,而不是自己要的!”我皱着眉头看着把自己当盘菜的苍擒龙,冷冷的跟他说:“你从一进门你就没给我必要的尊重,我还一直敬着你,这都是冲着你是倒悬老哥的护法仙家来的,可你却一再的告诉我,不提倒悬老哥,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提了。苍擒龙,这样你可满意?” 苍擒龙听我这么一说,怒极反笑,阴沉着脸问我:“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啥时候敬酒了?”我冷笑着问苍擒龙:“你上来就要罚酒的好吧?” “邱天,你别后悔!”苍擒龙眯着眼睛,语气充满威胁的说道。 “走好!”我伸手一指门外。 苍擒龙猛一转身,大踏步向前走去,没走两步,忽然停住,头也不回,冷笑一声跟我说:“看来,你是不想再见到陈宛儿了。” 我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宛儿?! “站住!”不等我吱声,守在门口的蟒白龙就拦住了苍擒龙的去路。 苍擒龙冷冷的跟蟒白龙说:“小长虫,你好胆啊?” “苍擒龙!”我皱着眉头冲他喊道:“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就别想出这个屋子了。” 苍擒龙一脸戏谑笑容的转过身,问我:“我若想走,你拦得住吗?我若不走,你们这一屋子小长虫,能奈我何?” “你……”蟒清如刚才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又被苍擒龙的话说的为之气结。 胡飞雪冷笑着跟苍擒龙说:“柳家奈何不了你,那不知道我们胡家有没有这个资格!”胡飞雪话音未落,门口缓步走进来一群胡堂弟子,看到屋内剑拔弩张的样子,他们二话没说,纷纷亮出兵刃。 苍擒龙看也不看新来的援兵,冷笑着跟胡飞雪说:“狐狸就不是我的菜了吗?你挡的住我吗?” “那你可千万别抓鬼啊!”胡泽天的声音从里屋冒了出去。一阵阴风刮过,屋子里面顿时鬼气森森,柳家和胡家的气势被清风一冲,顿时也阴气大冒。 苍擒龙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生气的问道:“邱天,你这是想与我为敌了?” 我皱着眉头跟苍擒龙说:“苍擒龙,你也是前辈高人了,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现在你肯跟我走一趟吗?”苍擒龙不死心的追问道。 我依然摇摇头。跟苍擒龙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永远别说了。我堂口的仙家不是讨饭的讨到一起的。” 苍擒龙听了我的话,忽地一笑,摇头说道:“真不知道你们是无知无畏,还是真就这么有骨气!” “都有吧!”我平静的跟苍擒龙说:“您老人家一进门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现在又玩儿大马趴到底要干嘛?拿宛儿吓唬我不地道啊,知道她是我的逆鳞,可你知道她身边跟着谁呢么?蟒家老爷子再不济,传回来个信儿总没问题吧?他亲孙女儿还跟我这儿白话呢。你就跑过来危言耸听吓唬人,我又不是傻子!” “你不信你弄这么大阵仗干什么?”苍擒龙面色古怪的问我:“你这么兴师动众的,就是为了配合我?” “我可没那么无聊!”我面无表情的跟苍擒龙说:“宛儿是我的眼珠子,我不允许她有一丁点儿闪失。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我真就宁杀错勿放过了!” “呵呵呵,”苍擒龙忽然笑了,跟我说:“看来倒悬跟我说的话确实是实话。” 我皱着眉头看着苍擒龙。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刚才还不提张倒悬,现在他自己却又主动提起来。这是要给自己找台阶下吗? 我不搭话,冷眼看着他。苍擒龙自嘲的笑了一下,跟我说:“好吧,现在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了。我可以把我来的目的告诉你了。” 我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跟苍擒龙说:“请讲,这里都是我堂口仙家,有事儿直说。我没有什么事儿需要他们回避的。” 苍擒龙点点头,跟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倒悬跟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还用我接着说吗?” “我已经明白了,你还说什么?”我心中大吃一惊,但是面色依然,我盯着苍擒龙的眼睛问他:“那让我怎么信你?” 苍擒龙从怀里掏出两件东西递给我,我打眼一瞅,是张倒悬的小葫芦和他那个黄色布袋,我惊讶的看了一眼苍擒龙,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把这两件东西带来了?” 苍擒龙拿手掂量着小葫芦跟我说:“这宝贝葫芦听说让你给毁了,一时半会祭炼不出来,不如当做信物。至于这个兜天袋,倒悬托我给你带句话:‘小兄弟,状子不好立,给你兜个底,留条后路。实在不行,就用了吧!’” 我听苍擒龙这么一说,心里这才相信了他。不过我也有些生气,这老鹰什么毛病,第一次见面就跟我闹,还整出这么大的场面,这多亏没动手,要不然怎么收拾残局?我跟他又不熟,他怎么这么没数呢? 我长出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苍擒龙说:“真是没想到,您这身份的老仙家也这么喜欢开玩笑。” 苍擒龙一脸严肃的摇摇头,跟我说:“我这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你可别误会了。那件事儿不是掏个田鼠逮个兔子那么容易,就算是倒悬跟我说了,我也得自己判断一下。” “那……”我无奈的冲苍擒龙苦笑了一下,问道:“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你说呢?”苍擒龙略带怒意的跟我说:“你都准备把我给灭了,你说我满不满意?” “那肯定满意啊!”我赔笑着跟苍擒龙说:“这样不就更加证明倒悬老哥没有诓你了么!” 苍擒龙看了看层层包围着他的仙家,皱着眉头跟我说:“你这是怎么个意思?还准备把我擒下,严刑拷打一遍,来考证一下我话的真实性啊?” 第〇六九章 确认无害 我挥挥手,蟒白龙,胡泽天还有胡堂弟子纷纷隐去退下。屋子里面又清凉起来,就刚才这么一下,原本满屋子的熏香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臭无味。 我吸了一口干净的空气,跟苍擒龙说:“苍兄,你这考验人的法子可真是别具一格。” 苍擒龙虽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好在他说话不那么冲了,就听他跟我说:“刚才不说了么,那件事儿就算是我,也要颇费手脚,要是事情并不像倒悬说的那样,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哦?”我好奇的问苍擒龙:“倒悬老哥都跟苍兄说什么了?” 苍擒龙看了我一眼,一本正经的说:“他说你璞玉未琢,但是我今天一看,没雕琢都这么光彩照人,那要是精工细作之后,那你该是什么样啊?” 我没想到苍擒龙居然会说这种恭维人的话,顿时感到很意外,笑着跟他说:“苍兄谬赞了。我还什么璞玉未琢,就是块青砖,还差点落在了茅坑里。” 苍擒龙对于我的自谦就回了一句评价:“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 我咧了一下嘴,这老鹰真不好答对,性格太隔路了,比清风都难处理,姑奶奶跟他一比,姑奶奶那性子真能称得上人畜无害了。 我尴尬的冲苍擒龙笑了笑。 苍擒龙接着跟我说:“就算你是浑然未琢,我也不一定会帮你。因为我还要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你是不是真的在意这个事儿!” “那肯定的啊!”我赶忙跟苍擒龙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什么?!”苍擒龙听了我的话,诧异的问了一句。 我赶忙跟苍擒龙说:“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谁动我手足我扒谁衣服,谁碰我衣服,我砍谁手足!” 我看到苍擒龙听我说完这句话。脸色变黑,我赶紧又摆了摆手,跟他说:“错了,错了!我这心情波动起伏太严重,出现了严重的思维短路,你别介意啊,我的意思是兄弟如同蜈蚣的手足,女人如同过冬的衣服!”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无奈的,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那句话,结果越解释越乱。干脆冲苍擒龙摆摆手,无力的跟他说:“苍兄,你就当我间歇性没六儿吧!一般情绪波动厉害的时候我就会用这种方式来排解一下情绪!” 苍擒龙摇了摇头,跟我说:“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我点点头,苦笑着跟他说:“我也发现了。” 胡飞雪和蟒清如见原来是场误会,纷纷上前跟苍擒龙重新见礼,苍擒龙也不再那么招嫌,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仙家还是比人豁达的。没几句。苍擒龙又成了飞雪和清如心中的前辈高人,这个结果让我很欣慰。 我本来想给宛儿打个电话,嘱咐她早点回来,苍擒龙却把我拦住。跟我说有些事儿要事先跟我谈谈。 我带着苍擒龙走进了里屋的小杂货间,这是原来那老两口的卧室改的,把里面没用的东西都清了出去,腾出更大的空间。堆放一些走的比较快的货物。 我带苍擒龙进来,不好意思的跟他说:“真有点不好意思,这儿就是有点乱。但是还算清静。还希望苍兄你别介意。” 苍擒龙进来之后就皱着眉头,听我这么一说,这才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其实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半真半假,我这名号也不是自己吹出来的,结果到了你这儿,居然没人认识我,我真想问问你这帮子仙家都是哪儿来的,咋就这么孤陋寡闻呢。而且,你说你,这……谈事儿居然把我领这儿来,你当是你们阳世三间的人搞对象呢,专门找旮旯胡同钻?” “那咱换个地方!”我转身就要出去,被苍擒龙拦了下来,跟我说:“算了,算了!那你不跟打我脸一样么,这玩意儿还得我自己要啊?多亏了在你这儿没人认识我,要不然,我这一世英明全毁你这儿了!” 我在心里暴叹一口气,难怪蟒白龙回来跟我说张倒悬不得意他的两位护法仙家呢,这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搁谁都受不了啊! 我只好又赔笑一番,总算把他这口怨气给压了下去,开始跟我谈正事儿。 苍擒龙跟我说:“邱天,倒悬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帮你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苍兄请说!”我恭敬的说道。 苍擒龙看了我一眼,缓缓的跟我说:“你也知道,倒悬那人脸小,脾气拗,有些话他憋心里不说,自己闹心。” “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在一旁应和道。 苍擒龙点点头,说:“倒悬就是这么个人,所以,有些时候,我就替他多句嘴。” “没事儿!”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苍擒龙,跟他说:“你说吧!” “想让我帮你把陈宛儿藏起来,这我能办到!”苍擒龙先甩出饵料,接着说:“但是我的条件就是你把投名状给我立了!我不会做无用功,费劲巴力的帮了你个忙,结果将来你要是反水,那不得给我气得吐血啊?我不能帮助一个可能成为我的敌人的人,我不是说你会如何,我只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一猜也是这事儿,这是人之常情,我本来以为是件不太麻烦就是要个大人情的事儿,没想到苍擒龙服软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让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听苍擒龙的意思,这事儿还真不好办。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真是件麻烦事儿,我会不会帮个一见如故的人。 答案跟苍擒龙说的一样,如果这个人能百分之百成为我的朋友,那么我一定会帮。 如果一切未知,那我要是帮了,我就是个傻子,严重缺心眼儿那种。 可这事儿轮到我自己身上,虽然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让我对阴叁下手,我还真是妇人之仁。 苍擒龙见我有些为难,冷哼一声,不满意的问我:“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难处吗?” 第〇七〇章 大隐于市 我笑了一下,跟苍擒龙说:“这事儿倒悬老哥跟我说过,我的难处他也知道。忘恩负义的事儿我确实做不到。” 苍擒龙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微翘,带着一丝嘲弄的问我:“那你就不想陈宛儿安全了?” “有我在,她一样安全!”我笑着跟苍擒龙说:“苍兄如果能帮我这个忙,那是锦上添花,如果想用这事儿来迫使我做那样让我不齿的事儿,我只能说声多谢苍兄的好意,心意我领了。” “邱天,我好奇一个事儿,”苍擒龙玩味的跟我说:“你刚才说我对你的帮助是锦上添花,那如果是雪中送炭,你会不会做立这个投名状?做你所谓的忘恩负义的事儿?” 苍擒龙的问题直指我的要害,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无奈的笑笑,跟苍擒龙说:“我不知道。” 苍擒龙咄咄逼人的问我:“是你真的不知道,还是你不好意思承认?” “呵呵!”我凉笑一声,跟苍擒龙说:“好,我承认是后者。” “呵呵,”苍擒龙听到我的回答,笑了一声,跟我说:“不错,勉强还算个汉子!” “你这问题基本等于废话,”我乜着眼睛跟苍擒龙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避?”苍擒龙咄咄逼人的问道。 “明知故问!”我笑着跟苍擒龙说:“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击溃我伪善的面具,让我的本性暴露出来。” 苍擒龙点点头,跟我说:“现在不是你充滥好人的时候,现在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变化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立场问题是由不得你犹豫的,你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没办法去信任你。你想做孤胆英雄。最后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除非……” “那不可能!”我摇着脑袋跟苍擒龙说:“如果有这个可能,我早就选择加入他们了。加入他们连投名状都不用,直接让我升四方天当领导,这我都没同意,他们一再的给我机会,最终结果就是一拍两散。现在我跟他们见面就是死掐,这想都不用想。” “那你还等什么?”苍擒龙把黄色布袋轻轻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跟我说:“你们人类有一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倒悬没有逼你,他就是看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如果他不拜托我帮你也就算了。既然他求到我头上,我就要你给我个交代。行,或者不行,需要考虑很久么?” “一定要死么?”我沉声问道。 苍擒龙点点头,淡淡的吐出四个字:“灰飞烟灭!” 我右手心的虎威印猛然一亮,红光一闪即灭,而我的手,重重的印在了黄布袋子上。 我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抽回了手。跟苍擒龙说:“这个不算我的投名状!只是给你吃个定心丸,帮我藏好宛儿!” 苍擒龙朗声发笑,显得很开心,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这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那你能跟我谈谈具体要把宛儿藏到什么地方吗?”我面无表情的跟苍擒龙说:“革命还未成功,我担心我等不到胜利的曙光,所以我不想你把她藏得连我都找不到。” “别那么消极!”苍擒龙笑着跟我说:“对于漫长的时间来说,胜负不过是一念间的事儿。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对于你可能会长一些。但是也是有限的。只要你不死,就能看见最终的结果。” “是不是以后就要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我笑着问苍擒龙道。 苍擒龙瞟了我一眼,跟我说:“你不说这个不算你的投名状么?那你就还没达到最后一步,但是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我猜你这是不想欠倒悬的人情,也不想自己进入组织的时候,是靠着别人的帮忙才进来的,对吧?”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苍擒龙摇摇头,跟我说:“什么时候你走上最后一步了,那时候跟他们就彻底的不死不休了。而现在你大可不必那么紧张,没准儿他们还会继续争取你呢!” “那我倒是希望他们早些过来,”我嗤笑一声,跟苍擒龙说:“这样我就能早点把投名状立起来了。” “呵呵,”苍擒龙听了我的话,凉笑一声,语气略带不屑的问我:“是不是走出这一步之后你就迫不及待了?将来你要是有了成就,可别忘了今天啊,是我一手提携你才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的。” “好啊,”我平静的跟苍擒龙说:“我不会忘了的。” “我相信你,”苍擒龙凑过来,冲我神秘一笑,说:“别看你现在心不甘情不愿的,等我帮了你的忙之后,你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你说这事儿我倒是有点迫不及待了,”我笑着跟苍擒龙说:“你准备把宛儿藏哪儿?除了你跟我之外,还有谁知道?” 苍擒龙摇摇头,跟我说:“不是除了你跟我之外还有谁知道,是除了你之外,就没人知道,包括我在内!” “哦?”我忽然来了兴趣,问苍擒龙:“你帮我藏的人,你会不知道?” 苍擒龙点点头,跟我说:“听说过大隐隐于市这句话吗?” 我心中一动,问苍擒龙:“你该不会是让我把宛儿像小三那样藏起来吧?” “那有什么作用?”苍擒龙不满的看我一眼,跟我说:“如果宛儿以另外一种面貌示人,那还有谁能找到她了?” 听了苍擒龙的话,把我震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我不着调的问苍擒龙:“欧巴,你在哪座高山修行的思密达?你是韩国来的是啵思密达?你可千万别说你来自泰国思密达!那样我就崩溃了思密达!”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苍擒龙听完我说的话,皱着眉头训道:“我是关内的仙家,在青木崖修行得道的,没去过你说的那两个地方!” 我苦笑着跟苍擒龙说:“苍兄,你这是准备整容啊?” 第〇七一章 隐身可见 苍擒龙听了我话,皱着眉头跟我说:“你要是这么认为也行。但是本质上有着完全的不同。” 我点点头,跟苍擒龙说:“这我明白,你毕竟是个仙家,不是整容科的大夫,所以我才好奇,你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宛儿现在的样子我就很满足了,你这办法我有点难以接受,会不会有副作用啊?会不会伤害到宛儿?” 苍擒龙不耐烦听我说完,冲我挥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跟我说:“你都想哪儿去了?倒悬的障眼法领教过吧?” 我心中一动,点点头,问苍擒龙:“苍兄,难道你是想用倒悬老哥的障眼法来帮宛儿改头换面?” “什么叫张倒悬的障眼法啊?”苍擒龙有些不满的跟我说:“那都是我教他的,而且他要是没有我的宝贝,你以为凭他的本事,能把障眼法用的那么好么?” “哦?”听了苍擒龙的话,我忽然来了兴致,跟他说:“愿闻其详,我洗耳恭听!” 苍擒龙见我态度毕恭毕敬的,脸色稍缓,跟我说:“我可不是普通的鹰仙。我的血液里面流淌着金翅大鹏的血液!” 我没想到苍擒龙说说正事儿倒开始吹上了,还金翅大鹏,扯得有点太远了,就算有,那也得是万八千辈子之前的事儿了。 苍擒龙略带得意的跟我说:“我自幼修行就比其他的同类要迅速,而且快很多。开始我还不解,后来我渐渐的就猜到原因了,这都要归功于我的血脉。我们是谁的后裔?金翅大鹏的后裔,所以,我的血管里面必然流淌纯正的金翅大鹏血液。” 原来他是根据这个判断的,真能吹!我就说么,这问题上哪儿考证去? 苍擒龙嘴角微翘的跟我说:“所以我从幼年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自己的不凡,修行的路数也开始有别于其它的同类。我最厉害的就是幻术,张倒悬所学的不过是皮毛而已,他之所以用的那么厉害,是因为我给了他一根我本体的羽毛,这根羽毛是我炼化的宝贝,一共在我的翅根炼制了两根,一根给他,另外一根嘛……” 苍擒龙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略一犹豫,我这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难道他要给我?不说他吹嘘的血脉问题的真实性,就说张倒悬的那几手障眼法和连我的堂口仙家都能迷惑的法术,这就真得不得了。要是苍擒龙真把另外一根羽毛送给我,那他说的“藏”于市,也未必不能成真。可关键问题是,苍擒龙会给我么? 我紧张的盯着苍擒龙,他停了一下。冲我诡异一笑,说:“另一根,我可没说要给你啊!你可别激动,这根羽毛我有大用!” 听了苍擒龙的话我心里略微有点失望。不给我卖什么关子?浪费表情,我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就是给他看的,让他有点成就感,没想到他的成就感倒是油然而生了。我这啥啥都没捞着啊。我这一口闷气从胸口倒了上来,还没等我吐出去,就听苍擒龙话锋一转。跟我说:“因为我这根羽毛是给陈宛儿准备的!” 结果这口闷气就被我吐得细碎:“……唉——啊、啊???”我惊讶的看着苍擒龙,问他:“苍兄,没说笑吧?你当真要给宛儿?” 苍擒龙微笑着点点头,跟我说:“这回你能明白我的苦心了吧?知道我为啥要这么做了吧?” 我点点头,要真如苍擒龙所说,一共就炼制出来两根有特殊功能的羽毛,一根给了他的守护对象——张倒悬,一根给了他素昧平生的我的女朋友,那他之前对我的试探,包括对我的苦苦相逼,也就可以原谅了。 这东西确实非同小可,而且苍擒龙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他身上的毛虽然多,但是有用的就两根,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陌生人,苍擒龙做的已经够好了,一点都不算过火,再过火我都能理解,不恰当的比喻一下,这相当于初吻和初夜啊! 我有点激动的看着苍擒龙,苍擒龙却没有理会我,而是跟我说:“你也别激动,听我说完,你再兴奋也不迟!” “苍兄你说!”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只要宛儿有了自保之力,让我没了后顾之忧,那将来……哼哼! 苍擒龙一脸严肃的跟我说:“障眼法,顾名思义,是让人也好,仙也好,产生幻觉的一种法术。我所说的让陈宛儿以另外一种面貌示人,并不是让她改头换面。那样虽然你过瘾了,但是换汤不换药,啥效果没有。你跟哪个女子腻歪,他们到时候就对谁下手好了,他们不会管这个女子是不是陈宛儿!” “这我懂!”我点头跟苍擒龙说:“我原本是打算如果宛儿真改头换面了。那我就跟她保持一定距离,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距离不是问题。哪怕断了交往,只要我能看到她一天天的开心快乐,这我也就知足了。” 苍擒龙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韩剧看多了思密达?” “呃?”我被苍擒龙忽然冒出来的一句“思密达”整一愣,问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苍擒龙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傲气的跟我说:“我能让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看不到陈宛儿。” “啊?!”我惊讶的张大了嘴问苍擒龙:“就跟把宛儿变成仙家似的?” 苍擒龙点点头,笑着跟我说:“差不多就那个意思。但是让仙家都看不到她!是彻底隐形的!” 我嘬着牙花子,皱着眉头问苍擒龙:“这招儿倒是很霸道!但是,那让我怎么跟她家人交代啊?” 苍擒龙笑着跟我说:“这点儿小问题还不容易解决,我可以交给你个法子,让你们信任的人见到陈宛儿!” “我靠!”苍擒龙这么一说我完全惊呆,这太高科技了,我张着嘴问苍擒龙:“你这意思是让宛儿可以选择‘隐身对其可见’这个选项?” “对,就是这个意思!”苍擒龙笑着跟我说:“你概括的十分准确!” 第〇七二章 宛儿发怒 “不行!我不同意!”宛儿气冲冲的跟我说:“那我成啥了?那不是半人半鬼了吗?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我了?我不可能挨个让人家喝这个能看见我的符灰吧?不都以为我是疯子了?”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正在冲我发火的宛儿,当她下午回来的时候,我把苍擒龙的办法跟她一说,她顿时暴跳如雷。 “我这不也是为你好么,”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下来,跟宛儿商量着说:“你忘了上次刘艳云的事儿了?这也就是碰上个心肠好的,把你给放了,要是碰上个心狠手辣的,估计我现在就被迫就范了。这种事儿,发生一次就够了,我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 “那也不行,”宛儿语气坚决的跟我说:“我绝对不同意把自己变成那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不是你的玩具,我也有我的世界,我不能光围着你转。你不是有仙家跟着我,保护着我吗?那不就行了?” “这不是双保险么!”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咱不得居安思危么?现在是挺消停的,啥事儿没有,但是不代表以后总能这样,现在只是相对平静,我担心你啊!”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难道你保护不了我吗?”宛儿瞪着大眼睛看着我,问我:“天哥,你有没有想过,小蕊跟我一样,都是普通人,她没有你的这些仙家朋友来保护,只是丰屹一个人,但是他俩怎么了?不也挺好的么?为什么我就要像个隐形人一样的躲起来呢?” 我诧异的问宛儿:“你联系上小蕊了?” 宛儿摇摇头,跟我说:“没有啊。就是因为没消息,所以我才觉得他们现在很安全,要是出事儿小蕊早给我来电话了,在她心目中,姐夫可不是一般人。” 我苦笑一下。陈蕊真高看我了。 我问宛儿:“宝贝,真没商量的余地啦?” 宛儿坚定的点点头,跟我说:“真没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决定当你的大累赘了,你别想自己躲清闲。” “那好吧!”我摸了摸宛儿的脑袋,跟她说:“被抓住了千万别学刘胡兰!” “那你想让我当叛徒啊?”宛儿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点点头,跟宛儿说:“对,反正除了我你啥都不知道,到时候人家问啥就说啥,把我卖了换个平安呗!” “哈哈,我看行!”宛儿笑着跟我说:“那你得把你的小秘密多透露给我点儿。我一天说一个,等到你救我。” “行,等我有空给你买本鬼故事大全去,”我笑着跟宛儿说:“到时候你就给他们讲鬼故事好了。” “天哥……”宛儿忽然走过来抱住我,仰头问我:“你不会怪我不顾大局吧?” “那倒没有,”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跟宛儿说:“我就是觉得我有点自私,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说完,我推开宛儿,一脸苦闷的跟她说:“现在我去拒绝人家的美意去。” “去吧。跟他好好说说,”宛儿冲我歉意一笑,说:“帮我道个歉。” 我把宛儿拒绝变成隐身人的事儿告诉了苍擒龙,苍擒龙听了。很平静的跟我说:“如果不想变成隐身人,那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听了苍擒龙的话,我不由得一愣,问道:“啊?还有啥办法?” 苍擒龙笑了一下。跟我说:“就是不知道陈宛儿肯不肯吃苦,而且,我还需要见她一面。看一看她。” “那好说啊!”我跟苍擒龙说:“她现在就在外面呢,你跟我出去就是了!” 苍擒龙点点头,起身跟我走出了杂物室。 关于他从一开始对杂物室的不屑一顾到后来呆在里面不想出去,这个巨大转变完全要归功于蟒清如和胡飞雪和这两位话唠,她们两个的喋喋不休让苍擒龙在店里坐立不安。最后主动跑杂物室里面闭关去。因为这事儿,我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 可飞雪和清如俩娇小姐的性子我也惹不起,她们其实就是为了报复苍擒龙刚来的时候给她们两个的下马威,对于苍擒龙不怵柳家和胡家,她们两个一肚子的不满,所以用“话聊”完胜了苍擒龙,对于她俩来说,这已经可以用“不战而屈人之兵”来形容了,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宛儿见我进了杂物室没一会儿就出来,还以为我苍擒龙不好说话的劲儿又上来了,刚忙问我:“天哥,那老鹰说了你咋的?” 胡飞雪在宛儿身后轻轻扯了她一下,宛儿一下子就明白我身边一定跟着苍擒龙,她马上口风一转:“前辈说你两句也是应该的,你要虚心接受!” 我被宛儿逗笑了,跟她说:“没事儿,苍兄出来看看你。刚才苍兄答应了,如果你不想按照他的想法来,那就再想别的办法,不过好像得吃点苦头。” 宛儿一脸郁闷的摇摇头,跟我说:“我倒不怕吃苦,但是我不想折腾了,你告诉前辈,别浪费那心思琢磨这事儿了。” 我看了一眼苍擒龙,苍擒龙居然在微笑,见我瞅他,苍擒龙笑着跟我说:“你这女朋友,还真不错。” 我疑惑的点点头,问苍擒龙:“苍兄,这我承认,但是就是不知道你是从何说起。” 苍擒龙笑眯眯的转过头,看着我,问道:“你的仙家里面,就没有人提过,这丫头的资质也是极为上乘的么?” “那有啥用?”胡飞雪在一旁插话道:“再好也比不了这臭小子啊!” 苍擒龙看了一眼胡飞雪,不屑的笑了一下,说:“你们身为他的堂仙,亦师亦友却解决不了他的疑虑,还好意思在这大言不惭的充明白人?” “你、你、你什么意思?”蟒清如暴脾气上来,指着苍擒龙问道。 我赶紧把蟒清如的手压了下去,瞪了她一眼,忠言逆耳,话虽然不好听,但是道理没错,主要的是,我还想听听苍擒龙有什么高招能让我摆脱目前的困境呢。 第〇七三章 免费师父 苍擒龙理都没理蟒清如,一脸淡然的跟我说:“小子,这丫头……还没有师父吧?” 我听了苍擒龙的话心中一动,忙问他:“苍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当她师父如何?”苍擒龙笑着问道。 “啊?这个……”我惊讶的看着苍擒龙,他居然要当宛儿的师父,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犹豫。道行高低姑且不谈,我是真不想让宛儿跟仙家打交道,这里面的事儿太多,难怪苍擒龙说要宛儿受苦,想想我打窍时候的痛苦,我是绝对不想宛儿也受的。 苍擒龙见我有些犹豫,不解的问道:“难道你不想让这丫头有自保之力?” 我苦笑了一下,跟苍擒龙说:“想,怎么不想?但是那也要看宛儿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本身就是弟马,所以,我说实话,我不想让宛儿也跟我一样。” “啥叫跟你一样?”苍擒龙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我又不是抓弟马。怎么会跟你一样?” “我知道你不是抓弟马!”我皱着眉头跟苍擒龙说:“但是护法仙我也不同意。我堂子上的胡家副教主天天跟着宛儿,我也没让她做宛儿的护法仙,就是不想让她跟我一样,奇经八脉周身大窍全都打开,仙家说落座就落座,说捆窍就捆窍,本来宛儿就是女身,阴盛阳衰,跟仙家打交道,对她身体影响很大。” 苍擒龙听了我的话,“呵呵”一笑,跟我说:“你想的美,我还做这丫头的护法仙家?我怎么就那么稀罕你们呢?” 我听了苍擒龙的话不由得一愣,忙问他:“什么?你不想做护法仙?!” 我惊讶的问他:“那你要干嘛?” “我就是做她师父!”苍擒龙笑着跟我说:“不存在你说的那些说道儿,还涉及到什么打窍不打窍,我怎么就那么有时间呢?哈哈!我就是想教她两手幻术,别的手段。我不敢自吹,但是幻术么,我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 我一听还有这好事儿,立刻点头答应,有点儿受宠若惊,没想到仙家里面也有活雷锋,我笑着跟苍擒龙说:“那你刚才说的吃点苦头,指的是修法之苦啊?” 苍擒龙点点头,跟我说:“修法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儿。不是有大决心大毅力,那根本修行不明白,所以你问问这丫头能不能吃了这个苦头。” 还没等我开口问宛儿,胡飞雪和蟒清如就激动的七嘴八舌的把我跟苍擒龙的对话跟她说了,宛儿一听还有这么热心的免费师父,立刻点头答应,并且保证什么苦头都能吃,决心毅力她都有。 苍擒龙满意的点了点头,掏出那两件信物。也就是黄色布袋和小葫芦跟我说:“这两件宝贝我擅自做主送给你们两个,小葫芦的祭炼之法我会传给宛儿。她的心地比你纯净,你的想法有点多!哈哈!” 我被苍擒龙说的老脸一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看透这一点了。苍擒龙接着跟我说:“我会在每天子时打梦。寅时而退。这段时间你帮宛儿护法,不要让她被外界惊扰到。” 我点头答应,苍擒龙跟我说:“我只传法七天,能学到多少。就要看宛儿的造化了。” “哈哈,”我对苍擒龙一笑,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以宛儿的冰雪聪明来看,她绝对会让你惊艳的。” 苍擒龙笑了一声,跟我说:“希望如此,我先行一步,今天开始,子时准时。” “苍兄走好!”我冲苍擒龙拱了拱手。 这件事儿看似就这么圆满的解决了。可等到送走苍擒龙,我才反应过来,这个苍擒龙下了一步好棋,表面上看苍擒龙好像是为了我这事儿费心费力的,劳苦功高还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可事实上呢? 苍擒龙跟我玩儿了个小心眼儿,他把宛儿收了去做了徒弟,那我跟他之间就多了一层关系,有这种关系存在,就算我不立投名状,估计苍擒龙也会对我另眼相看,而且……他也是奔着双保险来的。 我苦笑了一声,真没想到,仙家现在也这么会玩心眼儿了。这事儿就是牵扯到了宛儿,让我这心思有点乱,否则的话,断然不会这么后知后觉的。 胡飞雪和蟒清如她俩没有想到这一点,在旁边听到苍擒龙这么上赶子当免费师父,都兴奋的在转述苍擒龙的话,宛儿受到她俩高涨情绪的感染,也有点兴奋。不过等我送走苍擒龙的时候,宛儿有个微微蹙眉的动作,但是她没有说话。 晚上关门儿的时候,我跟宛儿回了她家,没办法,苍擒龙特意交代这七天,每天的子时一直到寅时都要给宛儿护法,不要让外界因素惊扰到她,我没办法给她带出来,只好我去她家帮她护法了。 吃过晚饭,我跟宛儿呆在她的房间里面,宛儿微蹙着眉头跟我说:“天哥,你还是被算计了。” 我点点头,笑着跟宛儿说:“是啊,你也看出来了?” 宛儿点点头,跟我说:“太明显了,当然看出来了!” 我好奇的问宛儿:“你是怎么发现这里面有问题的?我才是后知后觉啊,等送走人家之后我才反应过来。” 宛儿冲我笑了一下,说:“天哥,只要你不把他们当做仙家,首先把他们当做普通人,你就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目的了!” 我冲宛儿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还真有你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重点,我就是习惯了,惯性思维害死人,把他们当做实心眼的仙家,就忘记了他们在红尘炼心,时间久了,这心眼儿也就跟着变多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宛儿安慰我道:“你不就是因为我,所以才一直犹豫不决么?如果我能获得自保之力,那以后你没了后顾之忧,也就该进行选择了,就是不知道你擅自做主,你师父他们会不会因此而不高兴!不过,也不能怪你,谁让他们现在都联系不上了呢。” 第〇七四章 融合本能 我笑着摇摇头,跟宛儿说:“这心让你操的,啥都想管。别说现在联系不上我师父和黄天酬,就算都能联系上,我擅自做主也没什么。人领着仙走,我自己的心态就决定了事情的好坏,如果我当初一门心思跟那邪教合作,我师父他们也不会反对的!” “他们没有立场?”宛儿似乎有些不理解。 我笑着跟她说:“他们有立场,立场就是我。这事儿也许在人类的思维里面很难理解,但是在他们看来这很正常。无论是哪个立场,他们都会按照自己的行为方式来行事,立场并不影响他们。” “包括做坏事?”宛儿皱着眉头问道。 “如果站在邪教的立场上,那就不是做坏事!”我笑着跟宛儿说:“渡化众生脱离六道轮回,这是坏事么?这是好事!这多殊胜啊?可惜,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宛儿皱着眉头,犹豫的问我:“所以……?” “所以我没上当啊!”我笑着跟宛儿说:“我这俩眼珠子不是溜溜,还是能分辨清楚是非善恶的。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做的决定,绝对符合他们仙家的行为方式,这么长时间了,谁不了解谁啊,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啥聊斋!” “你还越说越来劲儿了?”宛儿眉毛一挑,笑着跟我说:“别等我学好了本事,把你超过去,看你咋整!到时候不许哭鼻子啊!” “我借你俩师父你能超过我,”我一脸自信的跟宛儿说:“我没跟你说我这段时间都干嘛了吧?” 宛儿摇摇头,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说:“哪有时间跟你谈心啊,一天天的都不知道你在瞎忙什么。” “唉!”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等事情明朗了,咱就结婚。” “啥时候能明朗?”宛儿抬起头,看着我。 我摇摇头。跟宛儿说:“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呢。” “算了,这么久都等了,我还在乎继续等么,”宛儿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把不愉快的事儿抛了出去,语气陡然一变,调皮的问我:“你还没跟说我你最近都干什么坏事儿了呢。” “怎么可能是坏事呢!”我笑着跟宛儿说:“是好事!” “啥好事儿?”宛儿好奇的问道。 “好事儿就是其实我也有个在梦里面指导和督促我修行的师父。”我微笑着跟宛儿说:“要不我怎么跟你说,你想超过我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呢。” “谁呀?”宛儿从我怀里挣脱出去,瞪着大眼睛问我:“是你的哪位仙家?” 我摇摇头。轻声跟宛儿说:“是我自己!” 宛儿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恍然大悟,问我:“难道是你……是那个小和尚?” 宛儿是知道我身体里面那个小和尚的,也知道我跟小和尚已经合体,还知道那个小和尚其实就是我上辈子修行出来的法身,进入六道轮回之后还剩下的一丝本能。 我点点头,默认了宛儿的猜测。 宛儿惊讶的问我:“那你能达到……目犍连尊者的程度吗?” “你想美事儿呢吧?”我笑着跟宛儿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起码我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觉得自己能达到那种程度。而且我也不希望自己达到那种程度。” “为什么?”宛儿眨着大眼睛问道。 “因为你!”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跟宛儿说:“所以说,我特别理解黄天酬。他的心魔就是他曾经的眷属,黄天酬心魔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那个时候发作。这里面真的全都要归功于天意吗?我看未必,人为的因素居多吧。不过我也懒得去刨根问底了。我只要明白我自己的任务和目的是什么就好,至于堂子里面的事儿,呵呵。一起修功德吧。” “天哥……”宛儿略有犹豫的跟我说:“你这心态好像真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么?”我看了宛儿一眼,平静的跟她说:“也许吧,看透了一些事儿。就知道什么是不该做的。我师父曾经反反复复的教导我,可惜我总是不能准确的领会他老人家的心思,凡事都想横插一手,结果到头来落得一团糟。堂子里面的事儿,自有他们自己处理,我没必要,也不应该去过问。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什么事儿?”宛儿好奇的问道。 我听了宛儿的话,陷入了沉默,宛儿见我不吱声,善解人意的跟我说:“我就随便一问,不好说就算了。哈哈。我对这事儿也不感兴趣。” 我冲宛儿笑了一下,跟她说:“不是不好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虽然我现在已经跟我上辈子留下的一丝本能进行了融合,但是有些事儿,我还是稀里糊涂。不知道哪里是头绪,我得缕清了头绪,才能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所以现在我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那你都多余解释这么多,”宛儿笑着摆了摆小手,跟我说:“等你屡清头绪,我都未必想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自从跟小和尚融合之后,天天晚上不停的有各种信息源源不断的涌进我的脑子,全部都是片段,需要我自己去分析,有时候忽然涌进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片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过了好几天之后才又出来个类似的,两个片段一联系,这才能稍微知道点儿他所带来的信息,但是还是很少有完整的,我每天晚上在睡梦中,除了修行,就是在玩拼图,这跟小孩子的玩具不一样,我就好像被扔进了一堆图片堆里,随手抄出来个图片,如果是眼睛,我就要找到跟这个眼睛同属一张脸的鼻子耳朵嘴,可问题是,我所面对的,是小山一样的图片,里面光脸型就数不过来,鼻子眼睛嘴更多,很容易就被我张冠李戴。 不过,这只是个比喻,让我庆幸的一点是我如果拼错了,就会在醒来的时候把这件事儿彻底忘记,如果拼对了,那么就会像烙铁一样烙在我的记忆中。 第〇七五章 哄她入睡 吃完晚饭我在宛儿的房间里面跟她唠了一会嗑就要离开,因为子时还要有事儿,所以我叮嘱她早点休息。 我起身要出去的时候,宛儿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天哥,太早了,我睡不着啊。” 我想了一下,让宛儿躺到床上,全身放松,闭上眼睛,然后轻轻把左手放在宛儿的额头,诵了一段安神咒。 左手的幽冥印也就是地藏印泛着微光,笼罩在宛儿的头上,在微光和安神咒的作用下,不一会,宛儿就已然酣睡。 我站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出去。轻轻的把门给宛儿关上。宛儿的爸妈已经回房休息了,电视都没看。我猜这是为了不影响我们俩。难得有这么开明的父母,我更不能得寸进尺,不知好赖的留在宛儿房间。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确实睡不着,真的有点早,还不到八点呢。我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躺着,翻来覆去,天还有些闷热,秋老虎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天气。 我漠然的看着窗外,天空被城市的灯火映得通红,想看星星实在是太难了。真没想到,尊神居然是天上繁星之中的一颗,根据万物有灵的原理,这一点其实不难理解,没准儿忽然有一天,地球也修出了神通和元神,那时候,倒霉的肯定是人类。寄生虫一样的生活方式不被地球清洗掉就怪了。 我茫然的看着天空,啥都看不到,一颗星星都没有。小时候仰望星空的乐趣现在根本找不到了。 就在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缅怀小时候的并且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停电了。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忽然觉得有点儿搞笑,我这是要起运啊!想啥来啥。刚琢磨看看星空,这就立马满足了我的心愿了。看来在那烂尾楼里面压住的运气就要起来了。 一想到这事儿我就郁闷,开店儿之前,明明找灰九冥给我看过了,财源如水流,源源不断且滚滚而来,可开上了店儿之后居然门可罗雀,这反差实在让我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到底是灰九冥看岔屁了,还是这店儿确实有说道,让我有点摸不准。飞雪和清如俩丫头的道行还不中用。只能跟我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彼此干闲,就是找不到原因。 最后还是我点香请了在家里修行的灰九冥,他没亲自前来,灰搬山来的,但是带来了灰九冥的口谕,原来这一切灰九冥早就知道了。 听了灰搬山的话我有点哭笑不得,早就知道了,不知道通知我一声。还让我在这儿心里没底儿的胡思乱想,再说了,到底是为啥这运就起不来呢。总得有点说道儿吧,是不是真如张倒悬所说。这店的风水有问题,需要更改一下格局,重新布置一下风水。 这些话总得过来交代一声啊,结果我不请都不知道来。我这请了都没请来真身呢,派个徒弟来通风报信的。 灰搬山听了我的抱怨,憨厚一笑。跟我说:“弟马不用担心,也不要怪教主。运势不是一成不变的,运势就好比河水,如果不去影响,那么就一直会很平静的流淌,要是遇到际遇,逢天大旱,那么河水减少,这就是败运,若是遇到雨量充沛,河水上涨,这就是交运。除了这命盘之内的影响,还有一些是人为的因素。” “是什么?”我就知道,灰搬山不是过来说废话的,肯定是要告诉我这里面的猫腻,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人为的因素,我这一天天待得多消停啊,怎么还能扯到人为的因素呢?难道是有人坑我? 我支棱着耳朵去听灰搬山要给我细数我这都是哪些人为的因素造成的。 灰搬山笑着跟我说:“弟马,所谓的人为因素,就是你去了某些不该去的地方,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儿。” “比如呢?”我皱着眉头问灰搬山:“我也没去哪里不该去的地方啊,也没做不该做的事儿啊!” 灰搬山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跟我说:“不该去的地方有很多,按说只要是起运和败运的地方都不应该去。” “像众所周知的医院、太平间、殡仪馆、火葬场等等这些地方都是败运的地方,一个人一生的运势基本都在这里散掉,你要是常去这类地方,你的运势就有被冲开的可能。”灰搬山冲我微微一笑,接着说:“还有一红白喜事的场合,也最好不要去。红事是交运,但是两运相交,是清是浊,是满是溢这都不好说,而且如果亏而不满,那么就要借运,这就相当于无意识之中破了个关口,以运借运,让你防不胜防。” 灰搬山接着跟我说:“再说白事,白事同样如此,只不过是反过来。运散之时,会有冲运,如果运势不旺,很可能被这散运一冲,就断了运流,好久都起不来运。” “我最近没有礼份子!”我撇着嘴跟灰搬山说:“而且找我的礼份子很少。所以你说的红事白事,基本没有。最近我也没去过医院之类的地方,我……等等!” 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来我虽然没去过太平间,但是我去过烂尾楼啊,那里的百十来位冤魂厉魄,可要比太平间凶悍多了。我这一愣,灰搬山就笑了,跟我说:“弟马想起来了吧?” 我点点头,皱着眉头跟灰搬山说:“去那种阴气重的地方也不行啊?” “去污秽的地方,就相当于在河道之中卸下污泥,阻拦了河道,什么时候河水将污泥带走,或者上游发水,把污泥冲散,你这运势才能恢复正常,”灰搬山笑着跟我说:“这就是你最近起不来运的原因,是因为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了。” “我靠,那要你这么说,我以后还真不能管闲事儿了,”我冷笑一声,跟灰搬山说:“这做好事儿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不对劲儿啊,我这才溜达几个地方,那张倒悬不比我去过的地方多,他怎么啥事儿没有呢?我看他一天天过的挺滋润的啊!” 第〇七六章 星空提示 灰搬山笑着跟我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儿,弟马手上没有任何法器,你缺少了一件儿镇运之物。”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灰搬山的意思,他刚才把运势比作河水,那么镇运之物就相当于镇水神兽,这想法一出,我忽然想起了牛石蛮,这家伙如果上了我的堂子,那不比啥都好使啊,可惜这想法太不切实际。 我对灰搬山摊开了双手,跟他说:“是啊,我这一穷二白的,灰九冥老爷子没说给我弄个什么镇运的宝贝呀?” 灰搬山摇了摇头,笑着跟我说:“弟马的镇运之物教主也取不到,但是教主还在努力。我这次过来其实对弟马的帮助也是有限,就是让弟马心中有个数,知道这是所为何事。” 我惊讶的问灰搬山:“你就不能帮我把泥给清了吗?让我这运势通开啊!” 灰搬山笑着跟我说:“教主让我告诉弟马,犯不上为了这点儿小事施展逆天改运之术,因为用不了几天,弟马的运势自然就起来了,现在施术,有些得不偿失,用其他的运势来冲这条运,也只不过早起几天而已。还浪费了其他的运势,说不定会引起不必要的变数,所以,弟马还是安心等待的好。” 听了灰搬山的话我就彻底明白了,他来就是过来给我解心疑的,不是来办事儿的。如果真如灰搬山所说,过两天运势就起来了,那就等几天也行,新店么,还让蟒清如这么一闹,上不来顾客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她得算多少人,给人处理多少事才能把被她冻结了的银行卡彻底给我解封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现在还真不缺钱。比上是严重不足,买了个房子买了个商服,这钱也就差不多了。但是比下肯定是绰绰有余,有这两样生活就有了保障,至于车不车的,能走着走就走着走着,当锻炼身体。天气不好就坐公交车,这还节能减排了呢。 虽然精神很阿q,但是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因为我是路盲。让我开车?我怕找不着回家的路。 所以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停电让我很惊讶,心中暗暗琢磨,难道这是要起运了? 这多亏宛儿他们全家都睡了,要不然停电还真麻烦。我起身走到阳台,整个这一片儿都停电,一片漆黑,我抬头看了看天上,久违不见的繁星重新挂在了夜幕之上,闪烁不停。我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天空看,没一会儿,觉得脖子发酸,正好阳台上被宛儿她妈放了个凳子。我随手拽了过来,继续无聊的数星星。 漫天星斗,岂是我能查过来的?数了一会儿就彻底乱了,天真被无邪打败。我对着星空傻笑起来。 没笑两声,就觉得心中一动,眼前的星空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这种感觉很奇特,也很平常。 说奇特,是因为我都多少年没这么看星空了,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说平常,那是因为我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处于这种状态,可能很平常的一件事儿就能让我觉得以前经历过,这都跟我在拼图堆里夜夜鏖战有关。 所以今天出现这种状况,我觉得很有趣,莫非我上辈子他老人家曾经遨游过太空? 我一边在记忆里面搜寻有关这片星空的蛛丝马迹,一边拿眼睛在星空上乱扫,希望能获得更多的提示。可每当我把目光对准别的地方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就会消失,当我把目光扫回一片星光尤其稀疏的星空,这种感觉就会出现。 难道我熟悉的就是这里一块的地方?我有些费解。 我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好久,希望能得到收获,可越看我越觉得陌生,就好像一个熟悉的汉字,看久了反而会不认识。我看着那片稀疏的星空,也是一样的感觉,时间久了就觉得那片星空好像又不熟悉,甚至开始陌生起来。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指着星星数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既然潜意识里面的本能已经动了,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能查出来个什么结果。 我看着自己的胳膊把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的点过去,当查到一半的时候,我的胳膊忽然点在了一片黑暗的星空上。停滞不动,原本的节奏可以看出,我的本能确实对这片星空有印象,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还点到了一片没有星星的地方。 我的胳膊就那么抬着,好像是在给我指引,让我留意那片黑色的星空。我死死地盯住,直到胳膊酸的不行,眼睛也开始泛花了,这才作罢。刚把手撂下,窗外红光一现,路灯纷纷亮了起来,居然来电了。 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的暗号?给我的提示? 我重新抬头看向天空,可惜,随着城市的路灯重新点亮,天上的繁星又隐退了下去,除了一片红蒙蒙的天空,我又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那片星空的样子,这回就死死的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现在是没能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将来一定会弄懂的,既然给了我这个感应,那么我就应该在下次做梦的时候寻找这个答案。 我嘴角一牵,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今天这事儿,古怪! 从停电到来电,不超过一个小时,看了一下表,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睡觉是别想了,都不说我这兴奋劲儿还没过去,能不能让我踏实的进入梦乡,就说我每天晚上在梦中的工作,我就不敢轻易去睡,生怕到时候自己醒不过来,宛儿那边没有人看护。 所以我只好随手拿起扑克,扭亮了小台灯,摆起扑克来。 看来今天这运气真的起来了,摆什么什么开,换了好几种玩法,都是痛快儿的就摆开,这结果让我很满意。 无聊的时候总是过得很慢,以至于我都不敢看手机,设定了个闹钟,子时之前响,然后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无聊,就在我快被无聊打败想抱着枕头小眯一觉的时候,闹钟终于响了。 第〇七七章 果然有变 我随手抓过手机,轻轻的关掉闹钟,蹑手蹑脚的走向宛儿的房间,就好像张生去约会崔莺莺一样,偷偷摸摸的,这要是被她爸妈看到,我百口莫辩。 宛儿房间的门在客厅的拐角处,我借着窗外路灯晃进来的光亮,刚走过去,忽然发觉眼角余光里面看到一个黑影在宛儿房间的门口一闪,消失不见。 我心中一惊,赶紧开门进去。里面只有依然在熟睡的宛儿,那个黑影似乎是我眼花看错了,并没有出现在宛儿的房间。 难道是我自己的影子?我打开天眼扫了一圈,天眼好像雷达一样,并没有发现有异常东西的存在。 我耸了耸肩,看来真是我眼花了。 我走过去,坐在宛儿的床边,苍擒龙说子时打梦,现在距离子时还有几分钟,看着宛儿气息均匀的呼吸,一丝爱怜爬上了我的心头,如果不是我,估计宛儿会一直是个普通人吧,安稳的生活,哪会像现在这样整天净接触这些东西。 我还在无限惆怅,就觉得身边的空气开始发生了变化,在以前我这种微弱的变化我是根本感觉不到的,可现在敏感多了,周围阴阳二气一相冲,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被塞进了浓雾之中,吸一口气,跟抽了一口烟似的。 宛儿忽然轻声哼了一下,声音很微弱,也很短促,不留意听几乎都要被我忽略过去。我回头看着宛儿,她的眉头开始微蹙起来,看来苍擒龙的梦已经来了。 我也随之打起了精神,虽然我不知道苍擒龙说的让我护法有什么用,难道还真能有什么东西惊扰到她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宛儿就好像被梦魇了一样,紧皱着眉头,嗓子里面想发声却又不能顺利的发出来。憋着直哽哽。 要不是我一直开着天眼盯着,我甚至真以为有什么东西能迷惑住我的肉眼,附在了宛儿身上呢。 天眼里面一切平静,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我才放下心来,知道这应该只是单纯的噩梦,不存在其他的说道。 我不知道苍擒龙给宛儿打了个什么样的梦,但是从宛儿的反应上来看,这个梦可是不咋地,难怪他会说吃点苦头。 我轻轻的握住宛儿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我刚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心,她好像有感觉一样,猛地就抓住了我的手,力气很大,但是她急促的呼吸却渐渐平稳下来。 看到她一点一点恢复了平静,我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可还没等我太过高兴,就觉得周围的空气发生了一丝变化,现在这种阴阳相冲之时。天地间一片混沌,不管是阴气也好,阳气也好,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感觉到的。可我还是敏感的发现了周围空气中产生了一丝波动。 我心中一惊:有东西进来了! 我轻轻的把宛儿的手放在了床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把我的手从她的手心中抽出来,整个过程我既要注意不要把宛儿弄醒,又要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身后。生怕进来的东西会对宛儿不利,虽然,我不知道身后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把左手伸到了宛儿的床边。那里我偷偷放了个小东西,右手的虎威印也悄然启动,只是在我的控制下,红光内敛,外表丝毫看不到有什么变化。 进来的那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在屋子里面并没有移动,可我仍然能够确定它就在我的身后,不知道它之所以一动不动,是不是跟我在这里有关。 在警戒着身后的同时,我开始暗暗腹诽起苍擒龙来,他到底搞什么东西,怎么打梦也会引来灵体呢?莫非…… 一个可能忽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面,我刚想把左手从宛儿床边抽出去,去搭一下她的脉,就在我一晃神的功夫,身后的东西终于动了。 我只觉得脖子后面一凉,身上却没有起鸡皮疙瘩,我立刻意识到这东西果然不是奔着我来的,它的目标确实是宛儿。 我顺势抽出左手,把一面小圆镜扔在宛儿的身上,我只看到一个黑蒙蒙的东西直接扑进了小圆镜里面,我右手虎威印直接放开,一把抓住镜面,凝神用力,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从我右手传来,我靠,这东西不简单啊!厉害!庙小容不下大佛,居然还把镜子给我炸了! 我本想用虎威印封住镜面省得那个东西跑出来,没想到镜面却发出了一声炸响,我左手在腰间一抹,把苍擒龙送给宛儿的黄色布袋拿了出来,右手抓着小圆镜直接塞了进去。 黄色布袋瞅着不怎么起眼,但是里面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我把右手插进去的一瞬间,我浑身就猛地起了十数波鸡皮疙瘩,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这黄色布袋里面的阴气之重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赶紧把小圆镜丢下,把右手抽了出来。 刚把右手抽出来的时候,满屋子红色光华,就这么一下,我的虎威印就被刺激得红光怒射,这在之前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过了几秒,红光才渐渐转弱,右手的凉气也缓缓消散,身上的鸡皮疙瘩从头往下消退,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那黑乎乎的东西真是太大意了,也怪它心急,要不然怎么会一头撞进我随手布下的埋伏。多亏我动作快,整个过程就发出一声玻璃的炸响,没有把宛儿吵到,这要是被它给跑出来,就凭它能在一瞬间炸开圆镜的这个本事,我想要不发出声响的给它擒住,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看手上的黄色布袋,我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多亏苍擒龙把这东西送了出来,要不然今天这事儿还真麻烦,我之所以在吃完晚饭的时候把宛儿的小圆镜藏在她的床边,也是以防万一,压根就没想过能真用上。 当时虽然考虑过可能会有路过的灵体来捣乱,可我一点都没往心里去,所以才简单准备一下,没太上心,没想到多亏有了准备,这还真用上了。 第〇七八章 瓮中捉鳖 发生了这件有惊无险的事情,我也开始警觉起来,顾不得查看宛儿的脉象,快步走到刚才那个黑影进来的门口,右手红芒闪现,在门上写上了虎威符印,跟我手上的相比,虽然体积扩大了很多倍,威力却没有随之变大,但是若是作为门神,阻一阻外来的灵体,威力还是比较可观。 可观的威力后面也是有代价的,首先门上的符印是有时间限制,不会一直存在,大约明天的这个时候,基本就失效了,其次,这个符印的威力直接跟我手上的符印威力挂钩,也就是说,此消彼长。 在门上做好了防护措施之后,本想在窗户上也效仿此法的,但是一看对虎威印的消耗比较大,想想还是算了。换了个新领悟的技能,但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我在窗前站定,手上持了菩提印,眉心观想吉祥云海相,“卐”字符印在窗上,金色晃耀,万邪不侵。 但是睁开眼睛,仅凭肉眼根本观测不到“卐”字符,我开天眼扫视一遍,也只是看到窗户上布满一层金光,不知道就是这个效果,还是我第一次用来有点不熟。 门窗一封,我这心里踏实不少,紧接着在屋子里面走了起来,每走一步,我都会念诵一个“嗡”字,我按照本能的指引在屋子里面走了四十八步莲花步,然后站定在宛儿床边。 窗户上的法术和门上的法术作用不一样,一个相当于拒马桩一个相当于蜘蛛网,而屋子里面的步步生莲,则是个小型迷踪阵,就算突破了门窗,进来了东西,想从迷踪阵里面出来,那也是要颇费力气。而得这一缓,我早就找出对付的办法了。 我做完这些,心中才大定。虽然看起来每一个都很简单,但是施完这三种法术,我也极其疲乏,每一个都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就我现在这体格,若是用其中的一种,还不觉得什么,可一下子三样齐上。我就有点透支的感觉了。 我站在宛儿的床前,眩晕感一阵一阵的向我袭来,忽忽悠悠的就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可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苍擒龙的梦若是极为复杂,那么宛儿如果从梦中惊醒,很有可能对她的脑部造成伤害,这就相当于一台正在工作的电脑忽然之间停电,很有可能会损坏里面的系统文件,所以我不敢轻易冒这个险。 我伸手搭上宛儿的手腕。刚一搭脉,我心中一惊,马上就觉察出来不对劲儿。 宛儿的脉象上面怎么多出来一股……什么东西?!居然会躲?! 我心中大骇,刚才那黑影没进来的时候。我就想搭一下宛儿的脉,因为苍擒龙跟我说让我护法这事儿,让我尤为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护法呢?仙家打梦也没听说过要护法一说啊,联想到宛儿在梦中的痛苦表现。一个念头涌上了我的脑海,莫非苍擒龙在打梦的时候顺手让宛儿身上的奇经八脉也打开了? 奇经八脉妙处无穷,怪我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一点。虽然苍擒龙说过,他不会替宛儿打窍,但是他可没说不会打开奇经八脉。 虽然我不知道他传授给宛儿的幻术是什么东西,是如何运用的,但是如果是依靠天地之间的灵气,日月洒下的精华来提供动力的话,那么奇经八脉肯定就要打开,这是人体吸收外界能量的一个通道,不打开奇经八脉,光靠肉身是支撑不了那些需要消耗太多能量的法术的。 仙家之所以比人类厉害,并不是他们本身就厉害,人类要比仙家的本体厉害多了,可仙家笨鸟先飞,以量代质,用大量的修行时间来弥补和人类的差距,继而反超,人类去崇拜仙家,其实是一种本末倒置。 刚才我就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想要去查看宛儿的奇经八脉是不是被打开了。如果是被打开了,那么吸引外界灵体也就可以解释了。借体修行对于仙家们来说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如果被借的这个身体还是一具被打开奇经八脉的普通人,也就是不是通过自身修行来打开的,那么这个普通人也就没有抗拒灵体的能力,对于那些道行不够,没办法登堂为仙的小仙家和不屑为人护法的仙家来说,这样的身体,简直是百年难遇的。 这样的身体如果被仙家借走,那么在修行上,完全可以媲美一位资质上乘的弟马。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没有其他仙家来分享。一辆一百多万的载满乘客的大巴和一辆三十万的跑车相比,哪个更好,更舒适,这不言而喻。 怪我之前压根没往这上面想,还是经验不足。可刚才一搭脉,宛儿的脉象上居然隐藏着另外一股脉,这股脉非常的隐蔽,我刚搭上的时候还有,可好像是被我惊到了一样,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再怎么追寻,这股脉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彻底不起了。 如果这是给别人搭脉,也许我就给忽略过去了。但是这是宛儿,我宁愿小题大做。我凝神静气顺着她的脉象寻找,只能感觉出来脉象虚浮不稳,却还是没有找到刚刚那个一闪而逝的家伙。 我打开天眼,仔细的搜寻起来,可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不占,天时占了阴阳相交,混沌一片。地利也不在我自己的地盘上,人和就更别提了,现在我作茧自缚,想码人都费劲。天眼在这样的情况下,作用也极为有限,更何况宛儿现在还处在奇经八脉都开,身上到处可以藏下灵体,灵体稍微一做伪装,借助周围的环境和宛儿此刻的状态,想让自己不被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皱着眉头心中暗道:不是跟我玩躲猫猫么,那好,我看它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我手上掐上四轮金刚印,用十一面观自在菩萨根本咒做了个结界,将我跟宛儿包裹在内,我要瓮中捉鳖了。 第〇七九章 兵行险招 我现在就是要兵行险招,有危险,但是系数小,好几重保险不是摆样子的。 从门到窗,外加地面,层层保险就是防患于未然,我现在又用四轮金刚印配合十一面观自在菩萨根本咒下了结界,想突破层层包围攻击到我的本体,那得是我师父那个级别的。 可我师父那个级别的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儿吗?会这么没有品么?他们是要脸面的,所以我心里其实还是挺踏实的!虽然我要做的,是一件走错一步就粉身碎骨的活。 因为,我要出窍! 只有我附在宛儿的身上,我才能准确找到那个家伙,宛儿只是打开了奇经八脉,不是周身大窍,所以她容不下太多的灵体,我如果也附身其上凑这个热闹,那么那个灵体必然会出来反击,这样的话,短兵相接,总好多跟我玩游击战。 可是如果在我出窍的时候,我的身体被其他灵体侵占了还好说,要是故意使坏,给我来个自虐,封个窍不让我的元神成功回归的话,那么我眨眼之间就会变成孤魂野鬼。 我不信我会那么倒霉,所以,我给宛儿跟我自己下了结界之后,我入定了。 活人元神出窍有点类似于《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白素贞,以前我也经常出窍,不过那都需要仙家帮忙,他们不拉我一把我自己是办不到这一点的。身魂合一,就相当于两块强磁铁,正常的时候是不会出现身魂分离的情况,即便是由于受到惊吓或者鬼神所致的掉魂儿,也不会完全失去联系,但是元神出窍不一样,那是整个灵魂作为元神全部都出去,有点类似于人类死亡。 简单的说,让其中的一块强磁铁变成塑料。失去磁性,这样元神就能顺利出窍了。一般情况下被变塑料的都是肉身,这样魂魄才能来去自如。 如果有二货把元神变成塑料,那也不是不行,身体变僵尸呗,成为行尸走肉了! 只要我的手印不散,我就的结界就不会破掉。想破掉我手上的四轮金刚印也不是那么容易,我身魂一分,那身体自然就成了硬挺了。 把身体的磁场降下去的过程是痛苦而又费劲的,因为没有外力帮忙。如果有仙家的话。拉兄弟一把,兄弟就成功了,没有仙家,光靠我自己,真不是那么容易。 但是一想到宛儿身上还有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在躲猫猫,我一咬牙,元神使劲一挣,从天灵穴直接冲出,元神离体的一瞬间我才明白我的设下的这层层法术有多厉害。 天眼也好。能辩阴阳二气的肉眼也好,跟元神的视觉还是有一定的差别,元神能够把灵性的东西完全洞彻。 门上的虎威符印红光吞吐,瞅着就让我胆战心惊。窗户上的金光。晃得我不敢直视,地面上的金色莲花让我忍不住想要置身其中,我这才知道这个迷踪阵的厉害,引着灵体往里跳。一花一世界,想出来,可就难了。 而把我跟宛儿包裹在内的十一面观自在菩萨根本咒结界。好像一个半圆形的光罩一样扣在我们两个的头上,跟科幻片里经常看到的一样一样的。 看到这些,我这信心更足,低头看了一眼宛儿,宛儿现在的身体泛着各色光芒,这应该就是奇经八脉在吸收空气中游离的能量所致。我顺着宛儿的掌心进入沿她的虚脉行进,我的元神刚进去就发觉了不对劲儿,有两股力量在抗衡着我,都不想让我进入,一股我很熟悉,应该是宛儿,另一股阴冷,应该就是它了。 果然有东西在,我顶着两股阻力,奔向那股阴冷的力量而去,那股阴冷的力量似乎知道我是谁,稍微抵抗一下,掉头就跑,我一路追上,在宛儿的身体里面展开了追逐。 它顺着宛儿的奇经八脉游走,并且企图用破坏宛儿的经脉来阻止我。我发现这一点,不由得更加着急,要是真被它破掉了其中的哪一处经脉,那等宛儿醒过来,真要落下实病了。 我怕它用法术将宛儿的经脉堵死,手上法诀变换不停,配合着六字大明咒,一路冲击,震动宛儿经脉,不让经脉闭合。 顺便帮宛儿进行了一下内部加固。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发觉我加固的速度远比它破坏的速度要快,也就放弃了破坏,开始没命的逃窜。 我死死咬住它留下来的感应,冲着阻力最大的地方冲过去,在我追到宛儿腹部的阴维脉的时候,感应忽然消失,让我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忽然消失了?这感觉是凭空消失,太突然了,绝对不是阴魂离开身体时的那种抵抗力逐渐消失的感觉! 而且我也敏锐的发现,宛儿身体里面的本能也放弃了对我的抵挡,好像无视我的存在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大惑不解,我这是第一次元神出窍在活人的经脉里面追凶,以前根本没做过,根本不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以防万一,我顺着宛儿的奇经八脉继续搜寻下去,就连十二正经都没有放过,一边搜寻一边用六字大明咒震动加固,可搜遍了全身经脉,鬼影子都不见一个,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在宛儿的奇经八脉里面凭空出现了一股阴凉如水的气息。 这股气息在宛儿的奇经八脉里面出现的很突然也很狂暴,若不是六字大明咒对经脉有特殊的作用,恐怕我还压制不住,我用六字大明咒帮助宛儿把这股气息梳理温顺,接着就开始怀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东西的消失和这股气息的出现都是突然而为,但是中间却经过了不短的时间,否则的话,要是同时发生,那么我简直就能立马就肯定它们之间的关系,可现在我却有点画魂儿,不敢妄下结论。 宛儿身体里面的这股气息虽然阴凉,但是确实是可供她利用的能量,可那个鬼东西哪儿去了呢? 第〇八〇章 金刚降魔 我有些恋恋不舍的从宛儿的奇经八脉闪身出去,不明白怎么就追着追着就给追没了。 我的肉身依然保持着手掐四轮金刚印的姿势,头顶的光罩还在,我就说我哪有那么倒霉,还能被脏东西抢了身体去? 我刚想掐动法诀回魂,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不对劲,我猛然抬头,发现光罩外面的莲花怎么少了?我再抬头看去,虎威符印还在,一回身,金光“卐”字符也在,那……莲花呢? 四十八朵莲花少了得有三分之一,这……不会是被谁给破掉了吧?想到此处,我赶紧元神返窍,只觉得浑身一抖,我重新睁开肉身的眼睛,身魂稍微有些不稳,我在极速调动身体的磁场,让身魂稳定合一,并且透过光罩开始查看外面的莲花,想弄明白莲花为什么会丢失。 步步生莲,一共四十八步,每一步生一朵莲花,每一朵莲花的特质都是一模一样,绝对不存在假冒伪劣产品,地上的那些莲花有规律的发生丢失,我皱着眉头,想不明白哪里出了漏洞。 莲花丢失,说明有东西在迷踪阵里面在进行破阵,能在短短的时间里面破掉我三分之一的莲花,这份功力,可是值得我给予足够的重视了。 今天晚上奇怪的事儿真多,宛儿房门前出现的莫名其妙的黑影,还有那个被我收进黄色布袋里面的家伙是不是一个东西? 消失不见在宛儿奇经八脉里面的那个外来户到底是什么?怎么凭空消失了呢?凭空出现的那股寒性能量跟那个东西有关么? 现在我的迷踪阵里面困住的是什么?数量是多少,这些我一概不知。真是让我恼火,若不是以防万一怕有灵体侵扰到宛儿,我定会亲自进入迷踪阵里面一探究竟。 本来一无所获就让我郁闷不已,现在又出来个吸引火力的,我冷哼一声,那就不客气了。 管你是什么东西,超度了再说。 超度咒语有好多。其中最为温和的是往生净土神咒,大悲咒和六道金刚咒都有强行超度的作用,咒中之王楞严神咒也有强行超度的作用,可我所说的超度跟这些送往生的咒语都不同,明知道这嗔心不对,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发火,所以我用的是金刚降魔咒,要不是跟小和尚融合,我根本学不到这个咒语,这个咒语是专门降伏阴魔的咒语。有大威力,但是也不容易掌控,因为威力太大,心没修好,极容易用这个咒语作孽,今天我实在太憋气了,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用上金刚降魔咒。 我的两只手都将中指和无名指内扣,大拇指按压其上。双手交叉,手背相抵,右手的食指和小指冲天,左手的食指和小指向前。咒文从我嘴里诵出来,感觉整个空气之中都震颤不已。 我的右手两指是用来接收宇宙间的能量,然后经过体内的引到和咒语的转化又由左手两指送出,将这股毁灭的能量送到剩下的莲花之中。金色的莲花没办法蕴含这么强烈的能量。开始发出阵阵悲鸣,随着一朵金莲的自爆,其余的金色莲花好像被点燃了导火索一样。纷纷爆裂开来。 金色的能量充斥在宛儿的卧室里面,门上的虎威符印似乎也被这金色的能量震撼住,原本吞吐的红光开始有所收敛。到最后,被金光彻底逼在门上,只隐隐泛出红色印迹,连光芒都不外放了。 而我跟宛儿所在的结界,也不停的被爆裂的余威波及,光罩有些摇摇欲坠,多亏了是我一直在引导这股能量,否则的话,光罩失去了四轮金刚手印的加持,还真就坚持不了多久。 我皱着眉头数着地上逐渐减少的金色莲花,十六、十五、十四、十三……十三?我忽然发现有一朵一直欲裂未裂不停摇动的金莲里面有古怪,它周围的金色莲花已经悉数爆裂,就孤零零的剩下它一朵,而远处的其它莲花也开始纷纷爆裂,它却只是悲鸣颤动,而且我凝神一看,发现这朵金莲里面隐隐泛着黑光,和其它的莲花颜色已然是不再一样。 为了防止还有其他的灵体闯进迷踪阵中,我的手上加大了能量的输送,脑袋里面一阵眩晕,我只好咬紧牙关坚持。远处的莲花不分先后的轰然炸开,金色的能量在我的引导之下直冲那朵已经变成暗金色的莲花,那朵莲花被这霸道的能量一冲击,再也坚持不住,就听见一声极其轻微的脆裂声音传出,那朵暗金色的莲花好像被敲碎了外壳一样。外面的金色能量纷纷剥落,犹如片片琉璃,闪着金色华彩坠落地上,摔得粉碎。 随着外面犹如金色琉璃般的外壳脱落,里面的东西终于显露出来,让我大吃一惊,这绝对的来者不善!我的金莲居然除了外面的金色琉璃般的外壳之外,剩下的居然是一朵漆黑的莲花。 而且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朵漆黑的莲花正是我的老对头的拿手把戏,用业火构建而成。 大爷的,这还死皮赖脸的贴上了!既然找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金刚降魔咒分内外两部,外咒具有摧毁一切阴魔的作用,这是最常用的,除了外咒,金刚降魔咒还有一段咒心,也就是它的内咒,这段内咒的威力要远比外咒强悍好多,但是正是由于内咒的这种特性,所以用起来也极难把握,我心知肚明,以我现在的实力想要控制内咒,那是根本办不到的,外咒我用了一会儿都头晕目眩身体空乏,何况内咒了。 但是冤家对头来了,我不先动手,那就要挨收拾。能破了我三分之一的金莲的家伙,绝对不是默默无闻的家伙,想想杨思魔,估计来的这位的身份不会比那个什么八极地要低。 我心中咒骂一声,真他奶奶的让我上火,这帮孙子属绿豆蝇的,哪儿有事儿往哪叮!这次我就让他丫的叮上来福灵! 第〇八一章 明王诛魔 我心中发狠,把外咒的手印猛然一换,双手的小指、无名指、中指盘绞在一起食指相贴,拇指指尖相触,这是内咒的手印,刚才外咒的手印是金刚降魔印,现在内咒的手印叫明王诛魔印,外咒降伏阴魔,内咒诛杀天魔。 以我现在的能力,诛杀天魔是痴心妄想,但是诛杀眼前这个藏在黑莲之中不敢见我的邪教孽障那是绰绰有余,我把舌尖搭在上下两齿之间,内咒我从来都没用过,以防万一,如果真的使用不了,那我只能强行中断,咬破舌尖也是怕强行中断所引起的反噬,想用精血来抵消一下。 一切就绪,金刚降魔咒的外咒从我口中戛然而止,内咒刚要使用,忽然黑莲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邱天!停下!” 我心中一动,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继而一想,我靠!是王鼎的声音!我猛然睁大了眼睛,王鼎…… “王鼎?!”我难以置信的轻声问了一句。 黑莲缓缓长大,长到一米方圆,悄然打开,露出了蜷缩在里面的一具身体,由于低着头,我看不清面貌,根据身形,也判断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王鼎。 我手上法诀不松,只要那个身形有所异动,我第一时间就能用明王诛魔咒将其轰成碎片,前提是我不会被其秒杀。如果是别人,我断然不敢如此托大,哪里还会给他变化的机会,可如果是王鼎么……我倒是有点信心! 虽然好久不见,我也不相信他能忽然变得那么厉害,这理由只是其一。其二,这个家伙不是跟丰屹一起叛逃了么?怎么过来找我的麻烦来了? 我凝神戒备,皱眉以对。就看对面黑莲里面的那个身影缓缓把手伸出来,平放在身体两侧,五指张开…… 他这是……在示意我投降了吗?不会对我产生威胁? 我对他的态度倒是还算满意。就看一身黑衣的王鼎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他的脸我差点惊呼起来,王鼎的脸色比死人强不到哪儿去,虽然我知道他已经死掉了,但是还是被他乌青发黑的脸色吓了一跳。 尤为惊人的是,他的七窍居然都流淌着黑色的液体,莫非是血液?我有点判断不准。王鼎缓缓的站起身,身上没有伤,但是这脸色和这七窍流血的样子……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皱着眉头盯着王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王鼎抬腿迈了一步。从黑莲里面走了出来,然后闪开身体,站到一旁,我深深看了一眼王鼎,嘴里也没客气,金刚降魔咒脱口而出,业火黑莲没有了王鼎的支撑瞬间被我击碎,我担心业火沾染到宛儿的卧室,原本漂浮着的金色能量碎片全被我指引着扑了上去。两相交会,悄无声息的化为虚无。 佛法本身就是业力的克星,尤其是已经失去了操控的业火,更不足为惧了。 我击溃业火黑莲的时候。眼睛一刻都没离开王鼎,王鼎的目光依然清澈,很坦然的跟我对视,里面丝毫不见一丝敌意。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我跟他的关系,好像没这么值得相互信任吧? 他这是准备破罐破摔还是要跟我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呢? 业火组成的黑莲被金色的能量吞没。消失在空气之中,我有意的控制着金色能量的碎片将王鼎前后左右包围起来,虽然这些金莲的碎片已经失去了迷阵的作用,但是作为麻雷子来使用也是不错的。 高密度的能量爆炸起来,崩他个人仰马翻抱头鼠窜还是不成问题的,尤其是,我还克制着他。 王鼎见自己被金色的能量碎片包围,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他现在的样子特别像鬼哭狼嚎版的杰克,如果前面再站个跟他一个惨样的露丝,那么就更为逼真了。 我冷冷的注视着王鼎,手上的诛魔印也随着王鼎而略有偏移。 王鼎冷哼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在心中估摸了一下时间,子时肯定过去了,现在应该是丑时,但是不知道是前是后,距离寅时也不远了,我得抓紧时间。 我张开嘴,压低了声音,生怕给宛儿吵醒,问王鼎:“王鼎,这次真的是你?” 王鼎很配合的没有大呼小叫,也沉声吭了一下,跟我说:“当然是我。只是我没想到,咱们两个居然这么有缘。” 我听了王鼎的话心中一愣,急忙问他:“你不是奔着我来的?” 王鼎缓缓摇了摇头,沉声跟我说:“我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我能来么?” 我让王鼎这句话给逗笑了,我一脸不相信的问王鼎:“王鼎,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听着不对劲儿呢?咱俩啥关系你应该心知肚明吧?听你这意思怎么还有点老朋友的意思呢?你不想找我报仇么?” “仇?”王鼎冷笑一声:“有仇么?你的黄堂教主卸了我一条胳膊,你的柳堂教主帮我把胳膊复原,这过节就算过去了。还有什么仇?坏我大事的吗?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那东西对我来讲也可有可无,就算现在给我了,我也用不上,更何况,因为这事儿,你比我吃的亏重。” 我点点头,王鼎说的对,跟黑姑合作救了小蝶确实是我的一大败笔,这件事儿产生的因果至今还让我摆脱不掉,我也算是遭了报应。 我不明白王鼎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豁达,我皱着眉头问他:“王鼎,那既然你今天不是奔我来的,难道你是奔我女朋友来的?” 王鼎听了我的话一愣,情绪有些激动的问我:“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奔着我女朋友来的?” 王鼎平伸的双臂忽然有些异动,我连忙喝止:“王鼎!你干什么?!” 王鼎听了我的话,双臂这才重新展开,然后一脸阴鸷的摇摇头,跟我说:“别冲动,我没有动手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床上的那个女子是叫陈宛儿?” 我点点头,皱着眉头跟王鼎说:“是又怎么样?” 第〇八二章 阴参娃娃 王鼎听了我的话,一脸悲愤的跟我说:“我要是知道她就是陈宛儿,我趟着浑水干嘛?我这是何苦来哉!” ……我让王鼎给我说懵了。他这不是奔着我来的,又不是奔着宛儿来的,难道他这是误打误撞过来的? 我皱着眉头大惑不解的问他:“王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来这是什么目的?” “我有个狗屁目的!”王鼎情绪激动的跟我说:“我是追着阴参娃娃来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了王鼎的话一愣,不解的问他:“你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 王鼎叹了一口气,跟我摆摆手,说:“别说你发懵,我自己都懵了!我根本就没想到这里是你女朋友家,更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呢!我怎么感觉你这意思就是奔着我使劲呢?” 我听了王鼎的话,我也有点哭笑不得,我跟他说:“我怎么就奔着你使劲了,我看你这是心里有鬼,做贼心虚。” 王鼎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跟我说:“我有什么鬼?我自己现在就是鬼!我是追着宝贝过来的,谁承想就落你这圈套里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多亏是你!” “你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王鼎:“怎么还多亏是我,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客气吗?” “你凭啥对我不客气啊?”王鼎歪着脑袋问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别有所图来的?”我瞪着王鼎跟他说:“你的话,我可不敢全信。” “我有证据啊!”王鼎眼睛瞪得溜圆,跟我说:“你把阴参娃娃给我找出来,它就是我的证据,他奶奶的,小阴参好道儿不走,偏偏自己奔着陷阱往里钻!” 我皱着眉头看着王鼎。冷笑一声:“王鼎,你说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没发现,我就看到你了。这屋子里面天罗地网,什么东西能进来?” “屁啊!”王鼎叫了起来,跟我说:“怎么就天罗地网了?天罗地网你能让阴参娃娃进来,天罗地网我能进来?不过你这迷阵当真了得,我在里面绕得是五迷三道不知道东南西北。” 听了王鼎的话,我也纳闷,就是啊。宛儿的这间卧室我都布置得多严密了,怎么还能跑进来个王鼎,和他说的那个什么阴参娃娃呢?我回头看了一眼宛儿,她的表情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柔和了很多,看来苍擒龙说的还真算数,子时打梦,寅时而退,看样子宛儿的这个梦也做得差不多了。 我转身看着王鼎。不解的问他:“王鼎,你要是说这是个误会,你就配合一下,我不会伤害你的。” 王鼎扑棱了两下平伸在身体两侧的胳膊。跟我说:“我这还不够配合吗?你看我都这样,你还想让我咋配合?” 我瞪了王鼎一眼:“你自从成为清风之后,你这嘴可是够贫的!” “不是我贫,我快贫血了!”王鼎一脸无奈的跟我说:“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受伤呢老兄!我差点被你虐死了!你整的是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还带自爆的呢?要不是我还算有两下子,我就被你炸的灰飞烟灭了!你没看到我七窍流血吗?你看哪个清风像我这样?” 王鼎不说我也正疑惑这一点呢,别的清风手上都跟气球被捅了个窟窿似的冒烟。怎么到他这儿还七窍流血了呢?我冲王鼎一摊手,跟他说:“这我还真孤陋寡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是不是清风啊?” 王鼎用左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污迹,跟我说:“这是嘛玩意儿?这不是血!我都清风了我还有什么血?!这是业力!老兄,我快被你玩出原形来了!” 我听了王鼎的话,心中一震,吃惊的问他:“你……你在跟业火融合?” 王鼎点点头,跟我说:“那可不么,我这还没完全融合呢。今天要不是差点被你玩死,我能拼了老命的用这一手么?” 我冷笑一声,跟王鼎说:“难怪你那么痛快就让我把业火黑莲给炸烂,原来你比我还害怕它呢!” 王鼎苦笑着点点头,跟我说:“你这话说的对,你刚才算是帮我个大忙,要不然的话,等那黑莲发作,我就被它同化掉了,这东西的反噬,我真扛不住!” “哼,”我冷哼一声,跟王鼎说:“你还真胆大,什么都敢弄,你不知道这不是正道所为吗?” 王鼎冲我摆摆手,跟我说:“说那个干啥啊?你这跟大灯泡子似的就是正道儿了?法术和力量分正邪吗?这就好比你生产感冒片我生产耗子药,那我就是邪道了吗?我是药老鼠的,我这不算行善积德吗?” “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被王鼎给说笑了,我跟他说:“听你这意思,你现在是个好人?”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王鼎苦笑着跟我说:“我说我现在跟你连桥在一起呢,你信不信?我们是一伙的,而且不单有你连桥,还有你小姨子!” 我点点头,跟王鼎说:“这事儿我知道!所以刚才我听到是你的声音的时候,我就停手了。要不然,我才懒得废话呢!” 王鼎“哎”了一声,跟我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既然你都知道,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你还拿那玩意儿对准我干啥啊?我瞅着就肝儿颤!”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诛魔印,对王鼎摇摇头,跟他说:“我知道是一回事儿,我相不相信你是另外一回事儿,你还没跟我说明白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我就不信你能无声无息的破开我的防线。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鼎听我问完,一脸无奈的跟我说:“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啥是阴参娃娃,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进来的,是我追着它,它给我领进来的,而且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就你这防线,也就能防住我,想防阴参娃娃,白扯!” 第〇八三章 走阴穿阳 见我一脸疑惑,王鼎叹了一口气,跟我解释道:“邱天,你这刚刚出道,你什么都不懂很正常。咱俩虽然不对付,但是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不跟我展颜消宿怨,起码也跟我一笑泯恩仇吧?”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跟王鼎说:“王鼎,咱俩坑来坑去可是没少来往,你让我跟你就这么握手言和,我说实话,这感情上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不过,说实话,要是让我再恨你,我也真没啥兴趣了。” “那是你理亏!”王鼎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我坑你的都是小炮儿,你坑我的可是深坑!但是今天我不是跟你掰扯这个,我给你科普点儿知识,这玩意儿书上都没有的。” 我对王鼎摆了一下手,示意他说。 王鼎架着胳膊跟我说:“首先,我得跟你说明白一点,我是真没想招惹你们。我要是想招惹你,从威海回来,我这胳膊复原了我就有能力跟你没完,而且说句不好听的,那时候你根本不是个儿。找着个让你落单儿的机会,你基本上就歇菜了。” 我点点头,王鼎这话说的对,那时候的我跟现在确实没法比,这得承认。 王鼎接着跟我说:“但是我没那么做,因为给常云龙面子。” 我听王鼎提到常云龙,我脸色一沉,王鼎发觉我情绪上的变化,嘿然一笑,摇头跟我说:“你用不着摆着这副脸子,你真没理由怀疑常云龙。人家可不是跟你一样的。” “这是我的私事儿,不用你操心。”我冷着脸跟王鼎说:“难为你还敢当着我面儿提到我的四排教主。” 王鼎不屑的笑了一下,反问我:“我为啥不敢?我跟常云龙光明磊落,哪儿像你呀,琢磨这个琢磨那个,你真当常云龙是傻子呀?真以为他真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儿小心思吗?人家那是不愿意跟你计较,我跟你说。邱天,我要是真跟常云龙有事儿的话,我就不会跟你提他了。” 我面无表情的跟王鼎说:“这件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不用把我当傻子。” “哎呀我去!”王鼎翻了个白眼儿,跟我说:“我啥时候把你当傻子了?你爱信不信吧!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跟常云龙的交情比你深,但是常云龙从来没说过你一个不字!而且我也不是为难朋友的人,我也从来没跟常云龙提过让他不忠不义的要求。” “你就准备跟我解释这个了?”我乜着眼睛问王鼎:“我真没太多时间,你跟我四排教主的私事儿我不想管,我承认,我知道他跟你的关系。而且我也对他颇有微词,但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从来都没处理过这事儿,就是因为我不在乎,谁还没个哥们儿朋友,他跟你交深交浅,那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王鼎点点头,跟我说:“饭得一口一口吃。话我不也得一点一点说么,我跟你提常云龙就是想让你知道,咱俩的立场不是那么针锋相对,从常云龙那里讲。咱俩就没互坑的理由,再加上你小姨子和连桥,你是不是让我先运个气啊?我这可是挺半天了。” 我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把手上的诛魔印散开。从兜里掏出天香玉涎——这东西自从交到我手,我就没用过几次,没想到现在还便宜了王鼎。 我把天香玉涎扔过去。他接住打开瓶塞一闻,震惊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问我:“这是天香玉涎?” “专治元神损伤,我觉得对你来讲,也能有点用处吧?”我面无表情的跟王鼎说:“给你好东西不是白给的,你接着给我说!” 王鼎拿着天香玉涎猛吸了一口,跟抽了一口大烟似的,表情别提多舒爽了。缓了一会儿,猛的甩一了一脑袋,我看的来气,跟王鼎说:“那是治伤的药,不是毒品,你这是吸什么玩意儿呢?” 王鼎对我摆摆手,缓缓睁开眼睛,我看到他乌青的脸色开始好转,知道这天香玉涎对他是产生效果了。 王鼎把天香玉涎的瓶塞小心翼翼的盖上,这才开口跟我说:“别看你嘴上不承认,但是咱俩还真就打不起来了。这宝贝东西你都舍得给我,我这胳膊再让你卸一次都无所谓了。” “给你那是因为这东西对我来讲没啥用,”我跟王鼎说:“这东西好不好也得看我能不能用上,我用不上,再珍贵的东西都是废品。” “败家子儿啊!”王鼎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跟我说:“看在天香玉涎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个秘密吧,现在这屋子里面有个宝贝!” “你说阴参娃娃?”我不解的问道。 王鼎点点头,跟我说:“对,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知道什么是阴参娃娃。其实阴参娃娃就是成了形的人参,但是跟正常的人参不一样,阴参是在阴曹地府里面生长的,是那个世界的宝贝。” 我心中一动,阴曹地府里面的人参……阴间有土著动植物,这一点在魏煜巍那里我就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阴间的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是宝贝,当然了,阴间那些靠阴气生长的铁树除外,那是阴间最多的植物,基本上……屁用没有。 人参在阳间就是灵物,没想到阴间也有,而且还修行得道了,我不由得有些好奇,问王鼎道:“这阴参娃娃……有什么用处?” 王鼎得意的笑道:“这东西可是有趣极了。虽然阴参长在阴间,但是却喜阳,跟阳间人参喜阴正好相反。所以,阴参娃娃对阳气很敏感,一旦修行得道,天赋本领,走阴穿阳,根本不需要有阴阳通道,所以我能来你这儿你就知道为啥了吧?” 我点点头,跟王鼎说:“你的意思,你是追着阴参娃娃从阴间直接过来的?” 王鼎跟我说:“是啊!但是我不知道那个倒霉娃娃怎么就撞进你这包围圈里面了,害得我也吃了大亏。” 第〇八四章 参叶指路 我皱着眉头,犹豫的跟王鼎说:“那要是你这么说,阴参娃娃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呢,说不定已经跑没影子了,它这走阴穿阳不是跟玩一样么?” 王鼎用手指了一圈我设下的那些防线,跟我说:“你自己看看你都整了些啥呀!”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王鼎狠狠瞪了我一眼,问我:“你是真不知道,你还是跟我闹呢?” “我靠!”我不由的爆了粗口,问王鼎:“我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闲心?!” 王鼎跟我说:“你这是防止外面有东西进来的法术吗?你丫的这是防止里面有人出去的法术吧?兄弟,你是不是整反了?” 王鼎这么一说,我脑子里面嗡的一下,我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不管是虎威印也好,吉祥云海之上的“卐”字符也好,都是我站在宛儿的房间里面施展出来的,谁家门神贴大门里面儿? 我这智商怎么了?怎么有点不够用呢?想明白这一点,我自己都憋不住想笑,我就是个“井”啊,横竖都是二! 王鼎说完了也摇头发笑,跟我说:“看样子,你还真犯二了。” 我忍住笑,跟王鼎说:“我说怎么不对劲儿呢。我还以为我点背,事事不顺呢,原来我今天够顺的了。这多亏就你跟那个倒霉孩子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要是真憋着坏进来,那你说我多冤的慌。” 王鼎笑着跟我说:“邱天,你这几手法术都是新学会的吧?” 我点点头,王鼎跟我说:“那很正常。谁那么天才能一次就整明白,有时候照着说明书都照样出昏招呢,你这刚刚开始,不犯两次二怎么能变聪明。吃一堑长一智吧!” 我听了王鼎的话一阵无语,没想到在不算朋友的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个脸。 王鼎接着跟我说:“我劝你现在赶紧找找阴参娃娃。它肯定还在这里,不会跑出去的。” 我有些犹豫的跟他说:“不能被我炸碎了吧?” 王鼎嗤笑一声,不屑的跟我说:“阴参娃娃走阴穿阳都易如反掌,在阴阳之间多少幻想都迷惑不了它,它会被你的迷阵困住?” “那你说它在哪儿?”我看着王鼎跟他说:“就这么十几平的地方,你说它能藏哪儿去?它还能躲过我的天眼么?” 王鼎用手点了点宛儿,一脸热切的跟我说:“你有没有检查一下你女朋友?” “宛儿……”我听了王鼎的话有些犹豫,因为我想起了宛儿身体里面那个东西,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难道这跟那个阴参娃娃有关? 我把刚刚在宛儿身上发生的事情跟王鼎说了一遍,王鼎也确定不了。但是王鼎提供给我一个有用的信息,那个阴参娃娃就算真在宛儿身上,也没有关系,这玩意儿跟清风烟魂不是一回事儿,不会对人有不好的影响。 王鼎跟我说:“邱天,你要是能信得着我,你就让我帮你找一下,你放心。要是找到阴参娃娃,我不会留下,归你。” 我开玩笑的问王鼎:“你会有这么好心?” 王鼎对我晃了晃手上的天香玉涎,跟我说:“你眼睛里面的废物对我来说可比阴参娃娃要有用的多。这么算的话。其实赚到的是我。” “我要那个阴参娃娃有什么用啊?”我皱着眉头问王鼎:“难不成炖了吃掉?” 王鼎冲我神秘一笑,说:“阴参娃娃可是天材地宝。普通人得到了,立刻咸鱼翻身。姑且不说它自身有多少妙处,就说它的走阴穿阳的本事。若是能将其驯服,对于你来讲……” “不需要啊!”我打断王鼎的话,跟他说:“你不是知道我有仙家吗?我过阴需要这东西吗?” 王鼎嗤笑一声。跟我说:“但是若是你在阴曹地府被困了呢?” “你的意思是……”我疑惑的看着王鼎。 王鼎冲我一笑,说:“阴参娃娃穿阳的本事比走阴可是厉害很多。你下去容易,上来未必会这么容易。有了阴参娃娃,你再走阴曹地府,那就基本上去了后顾之忧。” 我点点头,功能有点鸡肋,但是也聊胜于无。关键我现在不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宛儿身体里面那个阴性东西到底是不是王鼎所说的阴参娃娃,要是是的话,为什么消失不见了,而宛儿的奇经八脉里面又多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呢? 我对王鼎摆了摆手,王鼎会意,终于放下了平伸的胳膊,冲我点点头,跟我说:“你放心,如果它真的在这里的话,是逃不掉的,因为这个!”话音刚落,王鼎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片黑色宛如铁片一样的叶片。 我疑惑的问王鼎:“这铁叶子难道是阴参娃娃的?” 王鼎点点头,笑着跟我说:“否则的话,还真让阴参娃娃给甩下了呢。有这叶子,就相当于在阴参娃娃身上拴了一根线,无论它跑到哪里,我只要顺着线找过去,就肯定能发现。” 说完,王鼎把右手平摊开,那片黑色的铁叶子悬浮在王鼎的手心之上。 其实他说的并不恰当,铁叶子跟阴参娃娃之间的联系与其说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不如说这片铁叶子其实就是一块指南针,叶尖在猛转几圈之后直直的指向了我。 王鼎一愣,看到叶尖指向我,他也有些疑惑的跟我说:“难道在你身上?” 我一摊手,跟王鼎说:“那我可不知道。我啥感觉没有啊!”我刚说完这句话,忽然反应过来,王鼎在一瞬间跟我一起恍然大悟,我俩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难道是宛儿(你女朋友)?” 王鼎说完,也许是怕我疑心,将铁叶子凌空扔向我,跟我说:“要是你女朋友的话,我就不方便了。以免你误会,你自己探查吧!” 我伸手接过铁叶子,入手冰凉,问王鼎:“这东西咋用的?” 王鼎笑着跟我说:“用阴性真气托着,参叶自然就会给你指引,如果真在你女朋友身上的话,那参叶就会产生异动,你只需注意一下,不要让参叶脱手就行。” 第〇八五章 笑泯恩仇 我心中暗笑,阴性真气?不就是体内阴气么。这个……还好我有。 这要是以前,还真不好说。天地同出在以前对我来说,完全是个被动技能,阴阳二气随便哪一种要是过多,我的身体就会自动调节。 可随着这一段时间,学了不少的技能,有一些法术就是需要用阴阳二气其中的一种来激发,这就需要控制和调动体内的气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训练,改变体内的阴阳环境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我将参叶托在手心,按照王鼎的说法,用手心施放阴气,好像铁叶子一样的参叶稳稳当当的被我托了起来。 王鼎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声音,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阴恻恻的跟我说:“你进步的还真快!” “废话!”我白了王鼎一眼。 参叶在我的手上旋转不停,我疑惑的问王鼎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鼎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干扰参叶!” 我靠,我身上啥东西都没有,怎么会干扰到参叶?不对,等等,我身上好像有真有东西…… 我把腰间的黄色布袋取下,冲王鼎摆了摆,问他:“是这东西吗?” 王鼎耸了耸肩,跟我说:“我哪知道啊,你扔一边儿不就知道了。” 我犹豫了一下,王鼎不耐烦的跟我说:“放心,我不动你的东西。”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鼎,他的目光依然清澈,我决定相信他一回。 我把黄色布袋扔到一旁,可掌心的参叶还是旋转不停。我撇了撇嘴,问王鼎:“王鼎,这是啥意思啊?你说的也不对劲儿啊!” 王鼎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解的跟我说:“不应该啊!难道你身上还有别的东西吗?” 我在身上上下都翻了一遍。啥玩意儿都没有。我摇了摇头,跟王鼎说:“这回可真没东西了,我连仙家都没有。上哪儿影响去。” “你看看是不是你女朋友身上有干扰!”王鼎皱着眉头跟我说:“你们两个离着那么近,也没准干扰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我瞪了一眼王鼎,生气的问他:“你到底有准没准?你这是让我找阴参呢还是搜我俩身呢?宛儿就是普通人,她身上能有啥东西?连金银首饰都没有!” 王鼎听了我的话,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跟我说:“那不可能,你要是相信我,你就去试试。你俩身上肯定有东西干扰,要不然参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你能给我个指引么?”我乜着眼睛看着王鼎,问道:“大概是什么类型的东西,能干扰这玩意儿啊?” “灵性强的东西。”王鼎皱着眉头跟我说:“灵性强得让参叶的判断都出现了偏差,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 我打量了一下熟睡中的宛儿,灵性强的东西……难道是那个废掉的小葫芦? 可那个小葫芦在哪儿呢?宛儿就穿一身睡衣,根本就没有兜,不可能有地方放小葫芦,难道在枕头底下? 我刚俯身去摸。一分神的功夫,手上的参叶好像忽然活了过来,不停的摆动,我心中大惊。王鼎也发现了参叶的异象,冲我喊了一声:“用阳气压制住!” 可惜王鼎高估我了,我虽然能控制体内的阴阳二气在某一段时间里面此消彼长,但是我没办法做到心随意转的控制。就这么一耽误,参叶脱手而出,直接落在宛儿身上。 还好!我心中暗自庆幸。我还以为这叶子要跑哪儿去呢,我正要伸手去抓宛儿身上的参叶,宛儿忽然睁开了眼睛,两只黑色的瞳仁泛着诡异的红光,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心中大骇,就听王鼎在我身后大叫一声:“我艹,阴参娃娃让你女朋友给吃了!” 我脱口叫道:“我靠!不会吧?她什么时候吃的?”虽然我心里早就有猜想,怀疑了宛儿的奇经八脉里面突然多出来的那股阴性能量跟阴参娃娃有关,可我还是不能确认。王鼎这么一喊,一下子确认了我的猜想,我真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该哭好。 宛儿虽然用通红的眼珠死死瞪着我,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我试着叫了她一声,她毫无反应。 我刚想站起身来质问王鼎这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有啥后遗症,可我身子刚一动,宛儿飞快的把身上的参叶拿了起来,就要放在嘴里。 王鼎在我身后大吼一声:“邱天让开!” 我瞬间做出了决定,闪过身子。心中却在发狠:王鼎,你若是敢对宛儿不利,我定要将你当场轰杀! 就在参叶即将入口的一刹那,一道黑色粘稠的光芒拖拖拉拉的冲开了宛儿的手,她手上的参叶被黑光沾染,瞬间好像被腐蚀了一样。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催动左手的幽冥印一把将宛儿手上的参叶抢了下来,入手一片粘腻的感觉,而且好像万根钢针刺手一样疼痛。 王鼎真狠,他居然用业火毁了参叶。 参叶在我的手中消失于无,我不断的催动幽冥印来抗衡业火带给我的伤害,多亏业火没有沾染到宛儿身上,王鼎也算有心了。 要不然的话,就业火这种特性,肯定会对宛儿造成严重的伤害,我感激的看了一眼王鼎,王鼎神情肃穆的跟我说:“如果我失手了,你是不是就要把我灭掉了?” 我点点头,跟王鼎说:“你说对了!” “那你现在呢?”王鼎转头看向我。 我对王鼎笑了一下,跟他说:“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说啥了?”王鼎不解的反问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 我笑着跟王鼎说:“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 王鼎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摇头,跟我说:“你可想好了,将来可别后悔!” “那你就祈祷你自己不会犯错吧!”我笑着跟王鼎说道。 我跟王鼎几句话的功夫,宛儿忽然嘤咛一声,我回头一看,宛儿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蔓延了一片黑气。 第〇八六章 丰屹麾下 这黑气我居然从来没见过,泛着金属光泽的黑气好像藤蔓植物一样,在宛儿的脸上蔓延开,我想伸手阻止却被身后的王鼎出声阻止:“邱天,不要动!”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王鼎,王鼎跟我说:“没事儿!” “都这样了还没事儿呢?”我焦急的质问王鼎:“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王鼎一脸惊讶的跟我说:“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你女朋友怎么给阴参娃娃消化的?” “你说什么?!”我惊讶的问道。 王鼎一脸无奈的笑着跟我说:“还找个屁阴参娃娃啊,都让你女朋友给吃掉了。这是刚才的参叶引起了你女朋友身体里面阴参娃娃残留意识的觉醒,但是不要紧,有残留很正常,过去就好了。不信你现在看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恢复黑色了。” 我看了一眼宛儿的眼睛,果然,原本红的吓人的眼珠子已经开始恢复了原本的黑色。但是黑色的金属藤蔓依然遍布在宛儿的脸上,我指着宛儿脸上的图案问王鼎:“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王鼎笑着跟我说:“这是好事儿,没想到刚才还歪打正着。引动阴参娃娃残留的意识的同时,居然还让你女朋友体内的能量冲开了她脸上的经脉,等过一会儿,能量平息就好了。” 我可不想看到宛儿这副模样,我甩了甩还有些灼痛的左手,双手在胸前接了个内观音印,六字大明咒低声诵出,用六字大明咒催动地藏印,凌空轻抚上宛儿的面颊,所过之处,黑色泛着金属光泽的藤蔓悉数隐去。 我皱着眉头看着重新陷入熟睡之中的宛儿,王鼎在我身后叫道:“邱天。你现在厉害了啊。” 我没有心情跟王鼎聊天,转身问他:“王鼎,刚才你没说全,就说了要是讲阴参娃娃驯服之后会走阴穿阳,那要是吃掉会怎么样?” 王鼎摇摇头,跟我说:“那我不知道。” 我眉头一皱,有些恼怒的问王鼎:“什么叫你不知道?你不是说阴参娃娃是天材地宝吗?它是怎么评上这个职称的?就这鸡肋的本领?” 王鼎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反问我:“那你告诉我人参娃娃吃了有啥作用!” 我一时语塞,王鼎哼了一声,跟我说:“你知道人参娃娃是好东西吧?绝对是天材地宝吧?那你告诉我。吃了人参娃娃会怎么样?” “我哪知道!?”我没好气的跟王鼎说:“我又没吃过。而且有没有还是一回事儿呢!” 王鼎一拍手,跟我说:“那这么半天说什么呢?不就是差这个么?你当阴参娃娃是胡萝卜呢?一挖一麻袋?我能碰上这东西完全就是巧合。我本来以为这次我可赚大了,没想到好处全让你给捞去了!” 我皱着眉头问王鼎:“那既然阴参娃娃这么珍贵,你刚才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痛快,说如果找到这东西,就把这东西就送我了?” 王鼎笑着跟我说:“阴参娃娃的珍贵之处在于它实在有点千载难逢。就像我刚才问你的,人参娃娃也一样稀少吧?吃了能成仙吗?未必!吃了能增长功力吗?那肯定的啊!普通的老参都能增长不少功力呢。但是除了增长功力之外,人参娃娃还有什么功效?益寿延年还是强身健体或者是你这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了人家的三昧真火,直接烧了个稀巴烂?这都不好说。阴参娃娃也一样。吃下去好不好?肯定好!有后遗症吗?不一定啊,那可是跟纯阳对着的纯阴啊!这多亏是你女朋友吃掉了。要是个老爷们儿吃掉,那估计就成东方不败了。” 王鼎没正经的跟我贫嘴,说道:“就像你刚才跟我说的。阴参娃娃如果只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和增长功力这疗效,那对我来说,还真是可有可无的。我这是本着不能浪费好东西才追上来的,我对它的渴望只能说得就得了,不得也就拉倒。对我没有影响,但是你送我的天香玉涎可就不一样了,这东西对我有大用,你也知道,我现在也不是人身了,就是个清风,这东西能给我保命,自然要比阴参娃娃珍贵了,所以,你用不着怀疑我的目的。” 我一脸尴尬的冲王鼎笑笑,跟他说:“你还真耐心,给我解释得这么详细。” 王鼎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你以为我想啊?关键你不是不相信我么,这要是你妹夫,我还至于废这么多话?” “哦?”我听了王鼎的话心中一动,问他:“你跟丰屹的关系……那么熟了吗?” 王鼎嘿然笑道:“这得看咋说,私下里我们的关系确实不错,但是明面上,我得服从他的领导!” “不会吧?”我惊讶的看着王鼎,王鼎一脸坦然,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我皱着眉头问王鼎:“王鼎,你别怪我多心,这事儿真值得怀疑!我对你了解得虽然不多,但是也算是略有耳闻,你可不是普通人,在这个圈子里面,你可是响当当的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你会屈居在丰屹的麾下?他是啥样……我也有所了解啊!” 王鼎摇摇头,微笑着跟我说:“你了解的是原来的丰屹,你根本不了解觉醒之后的丰屹!我没想到我在你的心目中有这么高的评价,真是受宠若惊。” “别客气,”我一脸诚恳的跟王鼎说:“尊重对手也是尊重我自己。想当初你身边的那些仙家,可全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在高层力量对决上,你跟我也就是伯仲之间。我自然知道你是什么实力!” 王鼎听了我的话,苦笑了一下,跟我说:“谬赞了。我的仙友哪里是你的对手,你的头排教主那可是胡家二太爷,捏死我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我怎么敢跟你相提并论。” “邱天,或许有句话我不该说,但是我忍不住想说。”王鼎自嘲的笑了下,说:“如果可能的话,多了解一下丰屹,他不简单。” 第〇八七章 设计迷宫 王鼎让我了解丰屹,我何尝不想了解他,可丰屹变化得太突然,让我想了解都没地方了解,我所知道的信息太过片面,只言片语根本无法解释丰屹所发生的一切。 我盯着王鼎问他:“王鼎,你能告诉我丰屹多少事儿?” 王鼎冲我“哈哈”一笑,说:“丰屹尽量避免跟你们接触,我这是歪打正着,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我才不会告诉你他的事儿呢!” 王鼎抬了一下下巴,跟我说:“你照顾好你女朋友,你变强的事儿我会跟丰屹说的。他会替你高兴!奉劝你一句,yīn参娃娃的事儿,别让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王鼎冲我诡异一笑,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最好弄明白在你女朋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她吸收了yīn参娃娃。虽然吸收了yīn参娃娃,对你女朋友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她是激发不出来药力的,你要防止走漏了风声,让别有用心的人盯上她……” 我点点头,跟王鼎说:“多谢提醒,我明白什么意思了!” 王鼎冲我笑了一下,说:“邱天,能解开跟你的结也算我没白跑一趟,更何况还得了这宝贝!”王鼎扬了扬手上的天香玉涎跟我说:“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我该走了。临走前提醒你一件事儿!” 我一摆手,跟王鼎说:“请说!” 王鼎一脸严肃的告诉我:“鬼门关已开,生灵要涂炭了。” 我听了心中一惊,连忙追问王鼎:“什么时候的事儿?” “鬼月过后,鬼门关就出事儿了,关不上门了。”王鼎冲我yīn恻恻的笑着说:“十殿阎王本想一面派重兵把守,一面加紧修复,没想到就在几天前,把守鬼门关的yīn兵yīn将遭到了攻击。损伤惨重,现在那边乱成一团了,你千万不要再走yīn了。下面已经彻底乱套了!” “谁这么大胆敢进攻yīn曹地府的兵将?”我惊讶的问王鼎:“那不跟袭jǐng一个罪过吗?” “太平盛世的时候袭jǐng自然是重罪,可现在下面是一锅粥,正反两股势力已经开始正面交锋了!”王鼎撇着嘴跟我说:“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攻破鬼门关算什么?扰乱六道轮回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他们的势力够强啊!”我笑了一下。跟王鼎说:“如果他们真这么厉害的话。那咱们与其对抗,不就是以卵击石么?” 王鼎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说:“天下不乱,英雄不出。没个一呼百应的人,难以对抗他们。现在都各自为战呢。还都没意识到卢沟桥就要事变了。你多加小心吧!” “为什么不拉拢我?”我奇怪的问道。 “这是丰屹的意思。”王鼎笑了一下,跟我说:“正好我也懒得费那个口舌。你让我出去吧。” “好!”我点头答应,对着卧室的门口伸出右手变掌为抓,用力一吸,门上的红光如巨鲸吸水一般被我悉数吸回了手中。王鼎冲我一抱拳,说了一声:“保重!”化作一到暗芒,飞出门口消失不见。 我看着王鼎消失的方向。心中泛起一阵无力的感觉。把鬼门关都攻破了,还有什么能阻挡得住他们了?这事儿……我咋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呢? 我坐在宛儿的床边一直等到天外泛起鱼肚白,宛儿忽然从睡梦中醒来,一翻身,发现我坐在床边沉思,使劲推了我一把,把我从沉思中叫醒。 宛儿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让我赶紧去客厅。一会儿她爸妈起床要是发现客厅里面没有我,我在宛儿的卧室,肯定会多心。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刚要起身离去,宛儿一把抓住我的手,让我拉她起来。我一把给宛儿拽起来,宛儿笑着跟我说:“我跟你去客厅,这样就不怕他们误会了。” 我强笑一下,开门出了宛儿的卧室。宛儿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如何开口。 宛儿又追问了一遍,我这才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跟她简单说了一下。宛儿听到我居然遇见王鼎了,惊得一下子抓紧了我的手,我拍拍宛儿的手示意她安心,告诉她:“别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王鼎已经被你妹夫感化了。” “你是说丰屹?”宛儿惊讶的问道。 我点点头,跟宛儿说:“这里面的具体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王鼎现在不是敌人,以后是不是不清楚,现在我们不会见面死掐了。而且跑你身体里面那个yīn参娃娃也是他告诉我的,要不然我还真弄不明白你身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宛儿听我提到yīn参娃娃,她立刻瞪大了眼睛,跟我说:“这事儿我知道啊。” “什么?”我惊讶的问宛儿:“你知道yīn参娃娃?” “我不知道什么yīn参娃娃,但是你说的这个东西,我肯定知道,”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昨天晚上我跟jīng神分裂了一样,可累死我了,梦里面出现了两个我,一个我很大,但是感觉不到身体,就好像是意识一样,在设计和cāo控着一个巨大的好像棋盘一样的迷宫,另外一个我就在迷宫里面行走,但是因为迷宫是我自己设计的,所以对于我来讲,好像只是在验证迷宫的迷惑xìng一样,我在里面走着,觉得哪里简单了,我就及时的进行更改,觉得哪里比较难了,我才会觉得高兴。” 这就是苍擒龙给宛儿打的梦吗?这法子真奇特,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宛儿接着跟我说:“我整个晚上都在设计整个迷宫,迷宫里面不单单是简单的活路死路,还有很多翻板陷阱和机关,而且有的地方我还能设计出来类似于鬼打墙一样的东西,特别神奇。” 我也觉得很神奇,不由得有些纳闷儿的问宛儿:“你咋设计鬼打墙的?” 宛儿摇摇头,跟我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 第〇八八章 接头暗号 宛儿想了一下,然后告诉我:“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原理,但是梦里面的迷宫是完全随着我的意识进行改变的,我想把哪一条路设计成一个圈就在这条路上安上个类似于鬼打墙的东西,我自己进里面走过,完全就是另外的一个世界,而且特别容易陷进去走不出来,因为是个圈,在里面走去吧,根本没头儿。完全是没头的苍蝇一样,根本找不到出路。” 我疑惑的问宛儿:“那跟yīn参娃娃有什么关系?” “你别着急啊,”宛儿笑着跟我说:“要不我怎么跟你说这事儿我知道呢,昨天晚上我正设计迷宫玩呢,忽然之间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跑到了我的身上,我那时候正在迷宫里面溜达呢,我就想把这个东西从身上弄下去,结果怎么都抓不到,但是能感觉到,别提多难受了。给我急够呛!” “后来呢?”我皱着眉头问道。 宛儿跟我说:“后来特奇怪,又有一个东西跳到我身上来,结果我就累得不行了,开始一个的时候,我就觉得很闹心,想把那个东西甩下去,可第二个东西来的时候,我就忽然觉得身子不受使了,跟喝多了似的,有点像吴老二,掌握不了平衡。我就站在原地等着,而且我的意识,就是设计迷宫的那个,开始生气了,就不停的在迷宫里面设陷阱,就等找到机会,把身上的东西一举歼灭。” 我听了宛儿的话一阵后怕,后面那个肯定就是我了。没想到她差点谋害了亲夫。 宛儿接着说:“可不一会儿我就发现问题了,后来的那个一直在追前一个,我一想,这应该是帮手,我就故意引导前面那个,在身体里面也开了个迷宫,跟我设计好的这个迷宫连接到一起,结果我还真成功了。那个东西踏上迷宫的时候应该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不过很可惜,我的迷宫设计的很霸道,踩上就没有回头路,它想退都退不出来。” 我听了宛儿的话有点理解不上去,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就这么厉害了,我问宛儿:“你怎么做到的啊?咋忽然这么厉害了呢?” 宛儿冲我“哈哈”一笑。跟我说:“厉害啥呀,我醒了就啥都不会了,但是在梦里面只要我能想到的,都会出现,我觉得我这就应该算是意识好。” “那个家伙出现在我迷宫的时候,我就看到他是什么样子了。长得跟非洲小孩儿似的,那家伙黑的,就能看着牙了。黑得瘆人!我把那个家伙引入的是一条让我设计的步步陷阱的迷宫里面,没一会儿那个家伙就被坑死了。不过……” 我见宛儿说着说着忽然犹豫起来,我追问道:“不过什么?” 宛儿瘪着嘴跟我说:“不过,我当初设计的是个回路的,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种进去就不容易走出去的。主要是我害怕那个家伙跑到我的大迷宫里面躲在哪里我找不到,所以我设计了个小的,从我身体里面设计出来个入口,连接着外面的迷宫。把所有陷阱都设计在外面的迷宫里面,然后最后又把出口拐回来。” 我被宛儿的奇思妙想彻底征服,笑着跟宛儿说:“你这完全就是血液透析啊!外面的迷宫和陷阱不就是过滤装置吗?” 宛儿想了一下,跟我说:“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说这个事儿重点不是让你夸我这个。我是想跟你说,那小黑孩死掉了之后,我就觉得身体里面忽然多了一股力量,特别想发泄出去。我怎么都压制不住,破坏了我设计好的那个迷宫的入口和出口,我想把这股力量引导出去都办不到了,不过没多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后来上我身上的那个东西在引导着这股力量,跟安抚似的。直到彻底平息。” 我听了宛儿的话,真是又惊又喜,她居然什么都知道。而且我说怎么我追着追着那个东西就消失了,那个东西消失的时候,应该就是宛儿把它引出去“过滤”的时候,后来又凭空出现的,就应该是宛儿说的,她设计成回路了,也多亏她这么的歪打正着,yīn参娃娃的力量才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面。 要不然的话,指不定就浪费掉了。谁知道她设计的那个大迷宫在她醒来之后会不会存在了,又会存在于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好奇苍擒龙到底想干嘛,我本以为苍擒龙会在梦里指点宛儿,却没想到让宛儿自己玩上搭建迷宫了,这有什么用吗? 我好奇的问宛儿:“你觉得昨天晚上做完梦,有什么收获吗?” 宛儿摇了摇头,跟我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收获,就是觉得很过瘾,好像自己跟上帝一样,满足了我的控制yù。” 我苦笑了一下,把宛儿昨天晚上的经历从我的视角又给她讲了一遍,听得她一阵后怕,跟我说:“天哥,这太危险了,以后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冒险,这我昨天要是杀心太炽,直接把你也给引到陷阱里面,我今天可就看不着你了。” 我点点头,跟宛儿说:“是啊,这多亏了咱俩这运气好,点子兴,要不然真容易出事儿。下次咱俩应该商量个暗号之类的,让你知道是我来了。” 宛儿点点头,一脸严肃的问我:“那商量个什么暗号呢?” 我想了一下,伸手在宛儿的手腕上掐了一下,手上的幽冥印在宛儿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到浅浅的印记,然后我跟宛儿说:“下次我要是元神出窍,就先通知你一声,这样你就知道是我了。” 宛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懊恼的跟我说:“我还能那么倒霉,老让你上身?” “这可没准儿,”我一脸严肃的跟宛儿说:“等结婚之后,唉,估计少不了。” 宛儿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那你小心了,到时候我就设个动态暗号,不对正确就不行。对错三次要等第二个月找我帮你解锁。” 〖 第〇八九章 倒悬有难 从宛儿家里出来,我直接杀到了店里。清如和飞雪俩人跟其他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人家俩人根本没有睡懒觉一说,这可能跟她们以前每天兢兢业业的修行有直接关系,已经养成这个习惯了。 我开门见山的跟清如和飞雪说了昨天王鼎跟我说的事儿,她俩对视一眼,我一看这情况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了,她俩早就知道下面乱套的消息了。我坐下来等着她们给我解释,飞雪一脸嬉笑的跟我说:“你咋那么八卦呢?下面乱就乱呗,鬼门关即使是被攻破,那也不是谁想出来谁就能出来的。王鼎跟你说的攻破不是占领,现在还打着呢,而且你用不着担心,草头班子怎么能跟正规军抗衡?**武装永远是劣势,要不然也不能叫**武装了,他们要是优势,那就是政府武装了。” 我深深看了一眼飞雪,意味深长的跟她说:“妹子,你还太嫩了。优势劣势不是称呼能看出来的,这得看背后有没有人,有人支持,那才是优势。现在尊神为啥那么猖狂?不就是因为支持的人多了么?但是听你这么一说,他还是心急了,没有决定性的力量就轻易出手,很容易功亏一篑。” “人、人、人家又不是傻子!”清如在一旁跟我说:“比、比、比你想得多!” “怎么了?”我眉毛一挑,问蟒清如:“他们还有啥高招咋的?” “那、那、那可不!”蟒清如点点头,一脸得意的跟我说:“打、打、打响头一枪,口号才、才、才能喊出去。” 我听了蟒清如的话,心中一动,问她:“你这意思是,尊神是有意以卵击石?声势造大,制造出影响,来吸引更多的信徒?” 胡飞雪在一旁笑着跟我说:“对。清如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而且这未必是尊神的意思,因为尊神还没有回归呢。” “怎么这么费劲啊?”我有些疑惑的问飞雪:“迷路了咋的?” “就、就、就算不迷路,在、在、在宇宙中找到地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蟒清如跟我说:“他、他、他要是没有指引,迷路也正常。” “明白了,”我点点头,跟清如说:“就好像大海里面行船一样,要是没有导航,那能找到路的可能性还真小。” “而且,邱天,你没发现他们选择在什么地方打响的头一枪吗?”飞雪笑盈盈的问道。 我眉毛一挑。跟胡飞雪说:“是在地府,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他们选择了一个这样都是受苦刑的地方,也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信徒?” 飞雪点点头,笑着跟我说:“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并不是你说的以卵击石。这就相当于打了一个广告,虽然会花费一部分让人肉疼的‘广告费’但是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效益’!” 飞雪一脸不屑的跟我说:“所以啊,下面闹腾就闹腾去呗,反正也不是真的要开战。只不过造造势,跟你说你也就当个笑话听听。” 我听了飞雪的话想了一下。还真是她说的这么回事儿。不过我还是担忧的问了一下她:“那从里面跑出来的……会不会扰乱阳间啊?” “那不废嗑么!”飞雪白了我一眼,跟我说:“但是成不了气候,跟平时一样,甚至还没有鬼节的时候闹腾人呢。你就不用杞人忧天了。” “那就好。”我笑着跟飞雪说:“这我就放心了。” 飞雪不解的问我:“你咋对这事儿这么上心呢?不是你风格啊。”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风格呢?”我不解的问道。 飞雪眼珠一转。跟我说:“你呀?哈哈,能躲开身子就躲开身子那种,绝对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去。” 我点点头,跟胡飞雪说:“你真说对了。我要不是怕以后麻烦,我也懒得管这闲事儿。” 平淡的时间过的很快,除了第一天晚上由于我没有对苍擒龙的话产生足够的重视和自己摆了个大乌龙阵法之外。之后的七天都是很平静的,早早的我就把宛儿的房间布置得跟铁桶一样。至于那些垂涎于宛儿开了奇经八脉的人身的家伙们,虽然知道珍贵,但是也是有一定的限度的,犯不着为了这样的身体去招惹我。 苍擒龙在第二天就在梦中告诉宛儿,不要对我说出梦中的内容,宛儿这才明白,她不拿我当外人的行为已经涉及到泄露师父的绝艺了。这在武打片里面是常见的,一般厉害的角色都没有个靠谱的师父,都要自己偷摸踅摸着偷师学艺,我觉得这个问题能间接的证明一点,偷出来的东西都是得来不易的,所以才会更加的珍惜,有个好师父教的都有依赖性,所以更多的才会一事无成。 我把我的歪解跟宛儿一说,宛儿居然还比较认同,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也更加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所以之后的几天里面,宛儿睡得很不踏实。但是醒来之后却不再跟我说都梦见了什么。 好在虽然睡眠质量严重不好,但是宛儿的气色却越来越好,我暗暗怀疑是不是跟阴参娃娃有关。 这个细节也被苍擒龙发现,苍擒龙并不知道宛儿在第一天就用他教的东西捕捉了一个千载难逢的阴参娃娃,还以为宛儿的资质太过优秀呢。 虽然苍擒龙从来不跟我谈他都教了宛儿什么东西,但是我俩聊天的时候,他倒是对宛儿一直赞不绝口,而且看得出来,他对宛儿的学习能力是相当满意。 我趁热打铁的跟苍擒龙提出要不要延长学期的时候,苍擒龙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告诉我:“以后若是有机会,我还会多教给宛儿一些本领的,这么好的苗子可是不好找了。但是这次不行了,倒悬那里出了点儿问题,我得过去帮忙。再不去,倒悬就顶不住了。” 我听了苍擒龙的话有点担心,问他:“倒悬老哥有什么麻烦吗?怎么没跟我说呢?” 第〇九十章 多说无益 苍擒龙深深看了我一眼,嘿然笑道:“这事儿……嘿嘿,跟你也有关系!” 我心中一动,问苍擒龙:“不会是跟小葫芦和黄布袋子有关吧?” 苍擒龙摇摇头,笑而不语。 我有点着急的问他:“你别不说话啊,要是跟这俩东西有关,那你回去的时候赶紧给倒悬老哥带回去,反正宛儿已经得了你的羽毛了,我一般情况下也用不上这东西。要是因为这俩宝贝让倒悬老哥身陷险地,我也于心不忍不是?” 苍擒龙摆摆手,跟我说:“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我说的跟你有关,是另外一回事儿!” “那你就别吊着我了成不?”我一脸无奈的跟苍擒龙说:“倒悬老哥跟我是真投缘,他要是有麻烦,我不知道那就讲不了了,我这知道了, 我还能不闻不问不管么?” 苍擒龙看我意已决,这才开口跟我说:“倒悬被困住了。不过目前还没有危险,所以我这才没着急去救他。” “被困住了?”我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问苍擒龙:“被困哪儿了?” “哈哈,其实你是知道的。”苍擒龙居然还有心情对我笑,跟我说:“就是那个烂尾楼里面。” “啊?!”我惊呼一声,问苍擒龙:“怎么回事儿?难道那老鬼挣出来了?” 苍擒龙点点头,跟我说:“这事儿还跟你有关呢。”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问苍擒龙:“这跟我有啥关系?我已经挺长时间不过去了。我也怕被堵里面啊!不会是因为我去那几次给他们刺激着了吧?” 苍擒龙还是摇头,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其实倒悬并不想让你参与进来,说句不好听的,你的本事,倒悬还真没看在眼里,如果要动用你的仙家的力量。那倒悬欠的人情就不光是你的了。而且倒悬也不想让你知道,他其实是在替你擦屁股!” 我听了苍擒龙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解的问他:“啥意思?!” 苍擒龙笑着跟我说:“你前一段时间应该是帮人捋过一次堂子吧?” 我点点头,跟苍擒龙说:“那算啥捋堂子啊,我就是点了点她,不涉及到捋堂子的事儿。” 苍擒龙微微点了点头,跟我说:“可就是这么个事儿,你就没处理好。” 我皱着眉头问苍擒龙:“什么意思?” 苍擒龙跟我说:“你手脚不利索,虽然点开了那个人的心结,让她知道了症结所在。但是你善后做的不好,让一帮仙家记了仇。” 我顿时无语了,这也能找上我?我皱着眉头问苍擒龙:“就算是他们记仇了,那跟倒悬老哥被困在烂尾楼里面又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苍擒龙眉毛一挑,跟我说:“那当然了,要不然我提这事儿干嘛?倒悬带你去过那栋楼,你自己也没少去,应该知道那里的环境吧?” “知道,”我很痛快的点点头。跟苍擒龙说:“那儿挺邪性,主要是阴气太重了……等等!”说到这里我心中一动,瞪大了眼睛问苍擒龙:“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原来倒悬老哥就跟我说过。那帮玩意儿用阴气来勾引散仙游神过来然后控制住,他们不会又用这招子把那家伙给勾引过去了吧?” 苍擒龙点点头,笑着跟我说:“你这不是通了么,就是这么回事儿!” “那些仙家跟你是有这过节的。而且带头的是个黄家,黄家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么?”苍擒龙的脸色倒是正常,丝毫没看出他有多担心张倒悬的事儿。看来张倒悬虽然是被困住了,也不像有啥危险的样。 我点点头,跟苍擒龙说:“是啊,当时我就觉得都是群小仙儿,而且那个黄仙当时确实给我撂下话了,说要跟我玩儿阴的,我也给他个下马威了,没想到我是奔着吓唬他,他却不是跟我扯皮,还真跟我玩儿上阴的了。” 苍擒龙摆摆手,皱着眉头跟我说:“你想多了,那群小仙家都被你吓破了胆子,怎么还敢跟你炸毛?只不过这事儿是由你这里而起,而且没有给他们处理好,放任了他们,这才会被那些冤魂厉魄给蒙骗过去,做了傀儡。事情由你而起,但是却不是奔着你来的。” “那我也来气啊,”我跟苍擒龙说:“当时我就是手懒了,应该给他们送到八里城修行去,不修好了就在里面待着吧。” 苍擒龙点点头,跟我说:“八里城,石头岭,铁刹山,随便哪个都可以,可你却直接给吓唬跑了,这是你的错,就算他们不惹到烂尾楼里面的那些冤魂厉魄,过人家庭兴风作浪,这业果也是要你来担着的。” 我点点头,跟苍擒龙说:“这回我不就明白了么。下次遇到事情就应该把事情处理妥善了,不能顾头不顾腚了。” 苍擒龙笑着跟我说:“本来倒悬的意思是不告诉你,怕你有思想负担。我之所以改变主意,把这事儿告诉你,也是给你提个醒,以后处理事儿要处理利索了。要不然你自己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 我对苍擒龙拱了拱手,跟他说:“苍兄说的对,这回我知道了。” 苍擒龙点点头,站起身来,跟我说:“但是倒悬却不想你去插手这事儿。” “那是老哥多虑了!”我跟苍擒龙说:“这事儿由我而起,我不去谁去?这不是倒悬老哥欠我人情,是我欠倒悬老哥的人情。” 苍擒龙摇摇头,跟我说:“倒悬差的不是这个。人情债也不是一定就还不上,他还是担心那帮冤魂厉魄太厉害,伤到你的仙家,这罪过是要算到你的头上的!” 苍擒龙说:“本来是你的恩仙,因为你的事儿而重入轮回,那么下辈子,就是你的债主,虽然不至于坑你,但是你也得把债还清了才行,否则的话,对谁都不好。” “还能顾那个?”我皱着眉头跟苍擒龙说:“债主已经一箩筐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我已经破罐破摔了。倒悬老哥我是非救不可,苍兄就不要多说了,多说无益。” 第〇九一章 宛儿出马 苍擒龙想了一下,跟我说:“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跟倒悬说一声去。你不知道,他那人脾气拗,他认准的事儿想劝他回头太难了,你也别太拗着他的性子。” “倒悬老哥不是被困住了吗?”我不解的问苍擒龙:“为啥你还能来去自如啊?” “不但倒悬被困住了,我老婆也在里面呢。”苍擒龙没心没肺的笑着跟我说:“我虽然跟倒悬联系不上,但是我跟我老婆是心意相通的,所以里面的情况我其实是有所了解的。” 我听了苍擒龙的话恍然大悟,问道:“那里面什么情况。你赶紧跟我说说。” 苍擒龙想了一下,跟我说:“倒悬并没有硬拼,主要也是因为根本拼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他现在藏着呢,连同我老婆,目前都安然无恙。” 我“哦”了一声,问苍擒龙:“倒悬老哥又用你的障眼法了?” 苍擒龙得意的点点头,口气掩饰不住自豪的问我:“怎么样?我没跟你吹吧?我当初就告诉你了吧,幻术这方面,我要是认了第二,就没人能认第一。只要倒悬不想出来,就算那帮玩意儿给那栋破楼翻成个底朝天都白扯,毛都找不到一根。” 我对苍擒龙竖起了大拇指,跟他说:“苍兄,你这本领真不错,这样我对宛儿就更放心了。” 苍擒龙点点头,跟我说:“要不然我怎么就这么气定神闲的还留在你这里教宛儿呢?不就是因为他们那边啥事儿没有么,我老婆每天都要跟我联系很多次,随时告诉我里面的情况。” “里面现在什么情况?”我皱着眉头问苍擒龙:“里面是不是已经大动干戈的在找倒悬老哥和你老婆呢?” 苍擒龙摇摇头,冲我诡异一笑,说:“那倒不至于大动干戈。其实这里面还有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呢!” 我皱着眉头问苍擒龙:“人都被困住了,还能有啥有意思的事儿?” 苍擒龙跟我说:“那群小仙从你这里走了之后,最开始并没有直接被骗过去。而是招兵买马想自立门户。就算升不上堂仙,做个落名的保家仙,一样可以。而这个时候恰好赶上了下面出了点事儿,那帮小仙儿招了几个有点道行的外鬼,这几个外鬼跟小仙一商量,应该找个落脚点,他们也都知道,要是去八里城,石头岭和铁刹山这样的地方,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所以他们选择了那栋烂尾楼,原因就是那里阴气重。” 我皱着眉头听苍擒龙跟我说:“他们去了之后,发现上当了,里面早就有了更加厉害的主儿,那烂尾楼比我刚才说的那三个地方还霸道呢,他们进去了再想出来就费劲了,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之间其实爆发了一场战斗。” “啊?”听了苍擒龙的话我惊呼一声,没想到这件事儿居然这么复杂。我吃惊的问道:“他们跟那些冤魂厉魄打起来了?不是以卵击石吗?” 苍擒龙“哈哈”一笑。接着跟我说:“你之所以会说这句话,是因为你对他们两方的实力都有所了解。可那帮子小仙哪里能分辨出来这一点,当时也都比较着急,进来之后发现原来已经有原住民。而且貌似还比较凶狠,用阴气将他们困住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倒一边儿再说。” “就这么的。两边就打起来了。”苍擒龙跟我说:“那栋烂尾楼是倒悬重点监视的对象,主要是怕那边儿的人去烂尾楼里面有所动作,所以一发现烂尾楼里面已经打起来了。倒悬就赶紧过去了。” “倒悬也长了个心眼儿,并没有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他是用我教给他的幻术进去的,主要是怕在里面被人包了饺子,不管是哪一方都是敌人。所以倒悬的小心谨慎这次帮了他的大忙!” “倒悬进去之后,发现原来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小仙正不知死活的在进攻那些冤魂厉魄,倒悬心里虽然焦急,但是也没办法插手。”苍擒龙摇了摇头,跟我说:“俩狗打架怎么劝?容易挨咬,所以倒悬就只能做为一个旁观者,在一边看热闹。” “倒悬不知道这群小仙是哪路毛神,所以就通知我老婆帮忙查一下,”苍擒龙说:“要不然我老婆能被困在里面么?不就是查完了之后去告诉倒悬那群小仙是从你这里过来的,然后就被困了么。” “难道倒悬老哥被发现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苍擒龙摇了摇头,跟我说:“他倒是没被发现,是那群小仙把冤魂厉魄的真火打出来了,早就应该出来的那个家伙忍不住跳了出来!他一出来,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整个烂尾楼所在空间的震荡。说实在的,在我老婆传给我的消息里面,她一再跟我强调那个凶魂是多厉害。一个凶魂把那些小仙都给压制住了,而且还没有借助其他冤魂厉魄的能力。” “压制住了那些小仙之后,听说他吃了不少,最后惹得其他的冤魂厉魄不满,他这才住嘴。不过经他这么一吃,幸存下来的那些小仙不用多费口舌就屈服了。这就跟争教主其实是一样的,当遇到比自己厉害的家伙之后,就只有屈服一条路可以走,否则的话就是灰飞烟灭,给人家做了大补丸。” “那为什么倒悬老哥还被困在里面了?”我不解的问苍擒龙:“现在他们的事情不都解决了吗?还封楼干嘛呀?” 苍擒龙无奈的跟我说:“谁让他们都认识你呢?无论是那个凶魂,还是那群小仙,对你的印象好像都不太好,他们本来是想找你麻烦的,被倒悬碰上,自然就要替你出一下头,但是他能做的,也就是一边求援一边吸引住他们。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倒悬他俩,但是再过两天,倒悬的援兵就到了,到时候我们就能进去给倒悬救出来了。” 我听明白事情的原委,更不能稳坐如钟了,我长身而起,跟苍擒龙说:“老哥不用多言,我立刻点香出兵!” 我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宛儿的声音:“我也去!” 第〇九二章 不许你去 我回头一看,宛儿正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还没等我拒绝宛儿,苍擒龙就抢先说道:“你去干嘛?学会几手就以为自己可以了?倒悬跟我老婆都困在里面了,你算啥?” 宛儿求助的看向我,我对她也摇了摇头:“你别想了,这不可能。我们不是去玩。你去了只会给我们添麻烦。你愿意当我的累赘啊?” “你不说不嫌弃我吗?”宛儿气鼓鼓的跟我说:“是你自己说不觉得我是累赘的。” 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我赶紧跟宛儿解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危险的地方你去干嘛?我们又不是游山逛水去。” 宛儿转头看向苍擒龙,问他道:“师父,你跟我说的话算不算数?” 苍擒龙刚看完我的教训,他不知道被宛儿抓住了哪句话,只好嘿然笑着,没有吱声。 可宛儿明显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又追问一遍:“师父,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答应你的可就也不算数了。” 倒霉的苍擒龙被宛儿给威胁住了,脸色尴尬的看她一眼,说:“我也没说我说话不算数啊。” 宛儿这才笑着跟苍擒龙说:“那可是你说的,以我现在藏形匿影的本事,自保是没问题的,而且你亲口承认,我比师兄要厉害。” “师兄?”我不解的问宛儿:“谁是你师兄?” 宛儿“哈哈”一笑,跟我说:“张倒悬就是我师兄。” 我靠,这回彻底甩不掉了。越唠越近乎了。我求助的看向苍擒龙,我打心眼儿里是不同意宛儿跟我一起去的,但是我说话没力度,尤其是被宛儿知道我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儿。她就更不放心我了。 苍擒龙见我看他,冲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跟我说:“你看我就有用了?我劝不住这丫头!” 我没想到苍擒龙的立场这么不坚定。我有些生气的跟他说:“苍兄,你可是宛儿的师父。” 苍擒龙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跟我说:“说的对,我是宛儿的师父,那你还管我叫苍兄?” 靠,这都什么时候了,苍擒龙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我叹了一口气,跟苍擒龙说:“那是重点吗?宛儿就算有自保的能力,她去能干啥?那么危险的地方,谁能保证宛儿能万无一失?” 宛儿在一旁不满的跟我说:“干啥能万无一失?上街还容易碰上坏人呢。过马路还要小心八十迈呢。我原来啥都不行的时候,只能在家干着急,现在我不是有自保的能力了吗?而且我师父也说了,我不但能自保,还能保护你呢,我就更要去了。”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苍擒龙,苍擒龙冲我点点头,轻声跟我说:“宛儿的资质确实是万中无一,但是我的原话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可没说她现在就有那本事,梦里面她的能力都是从我这里提供的能量,所以她能随心所欲的使用幻术。现实中想达到那种程度,起码得先把我给她的羽毛炼化好了。否则的话,她就是个没有子弹的枪,啥用没有。” 听了苍擒龙的话,我冲宛儿一笑。跟她说:“听见了吧?想跟我出任务,以后再说,现在不行。而且现在是啥时候你也不看看。有时间瞎闹吗?你赶紧消停在家呆着。” 宛儿听了我的话,狠狠瞪了我一眼,转头出去。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宛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苍擒龙在一旁跟我解释,说:“你别往心里去,宛儿这几天有点骄傲自满的情绪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刚接触这些东西,会一些皮毛就觉得自己能独当一面了。” 苍擒龙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想当初我也是这么个想法,以为我的堂口立上就天下无敌了,结果照样灰头土脸。现在把心态放平,实力倒还上来了,堂口也不作了,跟我配合的也流畅了。 我释然的出了一口气,跟苍擒龙说:“这是人之常情,我能明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点香叫人去。” 苍擒龙想了一下,跟我说:“其实,再等两天,等倒悬的援兵到了,他也就出来了。他们现在没有危险。” 我摇了摇头,跟苍擒龙说:“就像宛儿惦记我一样,我一样惦记倒悬老哥,我要是没那个金刚钻我就不揽这个瓷器活了。我过去不会坏事的。” 苍擒龙皱着眉头点点头,跟我说:“知道你不会坏事,可你就不为以后想想?” 我冲苍擒龙笑了一下,问他:“你说的是恩仙和债主吗?” 苍擒龙点点头,我跟苍擒龙说:“如果畏首畏尾那怎么走这条修行之路?不论是我也好,我的堂仙也好,都明白这一点。就算会不幸牺牲,那也是命中占到了,至于成不成为债主,那也看到底是因还是果,现在担心那个是有些多余的。更何况,我这不是为了自己而聚众斗殴,把那些不稳定的因素解决掉,送入六道轮回也是我身为顶香弟马的职责,我就更不能推脱了。” 苍擒龙听了我的话,撇了一下嘴,跟我说:“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去吧。提醒你一句,点兵多点将,道行不够的闪一闪。” 我点点头,跟苍擒龙笑着说:“这我知道,放心好了。” 说完,我起身走出了宛儿的房间,我前脚刚迈出去,就听身后的苍擒龙惊呼一声:“停下!别往前走。” 我心中笑了一下,把刚刚迈出去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苍擒龙见我退了回来,笑着跟我说:“这丫头真淘气,居然给咱们下套儿。” 我“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跟苍擒龙说:“苍兄,宛儿想证实自己的本事确实能独当一面,可就这么明显的陷阱,别说你能发现,我都发现了,还怎么靠这东西自保?” 苍擒龙走上前来,笑着跟我说:“我不都说了么,宛儿在梦里的本事和现实中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她想运用自如,还得多加努力才行,且看我破了她的法术。” 第〇九三章 引路金刚 我退后一步,苍擒龙踏步上前,手上掐了个法诀好像雄鹰展翅一样,轻轻一推,就听门外发出“啵”的一声,好像玻璃珠落在了水中的声响。 苍擒龙无奈的摇摇头,跟我说:“希望一会宛儿不要哭鼻子。” “至不至于啊?”我白了一眼苍擒龙,跟他说:“你是真不了解我家女汉子的性格,她受挫折的时候从来不哭,一般她哭的时候都是感动不行的时候,换一种说法,我家女汉子完全的吃软不吃硬。能哄哭但是打不哭那种类型的。” 苍擒龙听了“呵呵”一笑,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我惦记着张倒悬,赶紧也跟了出去。 因为我不可能在宛儿家里点香,我得回店里。 我跟苍擒龙脚前脚后的走了出去,可我一出门口就不见他,他这速度可是够快的,难道他是自己先去探路了? 这也没准儿,宛儿不知道藏哪儿去了,也没听见防盗门响啊,她人呢?我挨个屋子瞅了一圈,但是没去宛儿爸妈的卧室,整个房子里面就那个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宛儿八成是躲里面郁闷呢。 我皱着眉头找了一圈都不见她,只好站在屋子当中冲宛儿喊了一句,告诉她我回店儿了,另外还叮嘱宛儿不要生气,我跟苍擒龙都是为了她好。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估计是真伤自尊了。 我只有苦笑一下,换鞋出门。 我刚把防盗门推开就愣住了,外面压根不是楼道,居然是宛儿家里。我站在宛儿家的客厅看着对面也是一样的地方,跟照镜子似的,只不过是完全相反了。 我心中一沉,你大爷的苍擒龙,好的不学。跟宛儿学这个,用这招困住我……我说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苍擒龙就消失不见了呢,原来给我留这么个大礼啊! 我被苍擒龙这么一激,也有点不服气起来。想要试试苍擒龙到底有多厉害,敢吹嘘自己的幻术天下第一。 我一狠心,咬破了左手食指,挤出一滴血,弹入空中,右手撮指成剑凌空点住鲜红的血珠。 我要以血为引召请引路金刚为我带路。 召请咒语刚从我的嘴里诵出,空气中的血珠忽地消失不见。接着一道金色闪电在我面前炸响。轰的一声,我只觉得空气中忽然出现一股浓重的檀香味道,扑面而来。一位慈眉善目的金刚护法站在了我的前面,手上提着一盏引路灯,面带微笑的问我:“可是尊者召请,让我代为引路?” 我点点头,跟引路金刚说:“有劳菩萨了。” 引路金刚点点头,四面看了一下,跟我说:“尊者请随我来。” 我一听。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么容易。我跟着引路金刚向前走,没想到他在宛儿家的客厅画起圈儿来,我跟引路金刚画了五六圈。引路金刚忽然“咦”了一声,把手上的引路灯提了起来,有些纳闷儿的自言自语:“怪哉,哪里来的这么重的阴气。居然压制得引路灯没办法找到路?” 我听引路金刚这么一说,抬眼看去,果然。引路灯里面的火苗好像绿豆大小,眼瞅着就要灭了,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引路金刚想了一下,跟我说:“尊者,我没想到这里的阴气会如此之重,这个分身法力有限,既然引路灯被压制得烧不起来,那我就化身为火,尊者只需要跟着引路灯走即可。” 说完,引路金刚将手上提着的引路灯递到我手上,自己一转身,一团火苗扑在了引路灯上,引路灯顿时光芒四射,周围的一切幻想纷纷退散,我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周围的景象纷纷发生变化。 我正看得来劲儿,忽然觉得引路灯震动,紧接着一个声音传入我的心里:“尊者还请将眼睛闭上,不要被幻象乱了心智。” 是引路金刚的声音,我一听,赶紧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我在心里轻声问引路金刚怎么样了,结果却没有得到回应。 我偷偷把眼睛睁开一道缝,我还在宛儿的卧室门口,不过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准确的说,一个人,一个仙,宛儿和苍擒龙都站在我前面盯着我,宛儿一脸得意,苍擒龙却一脸苦笑。 我看到苍擒龙心里不禁有些生气,不过也略有得意,跟他说:“苍兄,承让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苍擒龙长叹了一口气,宛儿却在一旁大笑不已。 我被他俩的神态弄得莫名其妙,苍擒龙输我一招半式有啥大不了的,怎么还这么个神情呢? 我不解的问苍擒龙:“苍兄,你叹什么气啊?” 苍擒龙摇摇头,苦笑着跟我说:“你……你以为刚才那幻象是我弄出来的吗?” 我听了苍擒龙的话,心中一惊,问他:“不是你难道是宛儿?” 苍擒龙点点头,跟我说:“就是这丫头,为了证明她自己的实力,设了这么个幻象。还想把我一起迷惑,可惜,她的本事都是我教的,她用来施法的宝贝也是我给的,她会的我都会,我会的她可不是全都会。” “那师父还想多教我点儿吗?”宛儿在一旁趁热打铁的说道。 还没等苍擒龙开口,我就诧异的问道:“不对啊,刚才宛儿的幻术你不是都破了吗?” 苍擒龙“呵呵”一笑,跟我说:“虚虚实实才是幻术。宛儿显然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刚才破的,不过是宛儿故意引我出手的诱饵罢了,目的就是让你心生大意,麻痹于你。她的目的是让你进入第二个幻象之中。” “呵呵,”我听了苍擒龙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宛儿的鬼心眼儿这么多。不过,还是没困住我,那就说明她还是输了,我一脸笑意的跟宛儿说:“宝贝,对不起啊,赢你半招,没困住我。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跟我去的。那里面随便揪出来一个都要比我厉害不知多少倍。” 宛儿“嘁”了一声,跟我说:“你可真好意思,我不放你出来,你怎么能出来?” 第〇九四章 点开山门 听了宛儿的话,我不由得好笑,跟她说:“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出来的。我可是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宛儿一脸坏笑的跟我说:“看家的本事?哈哈,那只不过是你的想法罢了。” 苍擒龙也点点头,跟我说:“邱天,你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确实都是幻象,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想象出来的,并没有真实发生!” 我听了苍擒龙的话不由得发愣,伸出左手想给他们两个看看我咬破的食指,结果伸出来一看,我自己倒是吃了一惊,确实如他们两个所说,我手上什么伤口都没有。 我惊讶的检查了一下手指,宛儿得意的跟我说:“天哥,这回你服了吧?” 我点点头,由衷的跟宛儿说:“这回我真服了!哈哈,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不但能创造幻象,还能让人的感觉发生变化,刚才咬破手指召请引路金刚的时候,我可是下了狠心的,而且十指连心,我咬破的时候,那是真疼啊!” 宛儿笑着跟我说:“虽然你没有真的咬破你的手指,但是你的大脑已经相信你咬破了,所以才会给你传达了一个剧痛的信号,而且刚才你经历的那些事儿,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知道,因为是他们的内心反映。” 我点点头,跟宛儿说:“你现在给我整的都不知道现在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了。” 宛儿听了“哈哈”大笑,我苦笑着跟宛儿说:“我现在就算想掐自己一把都不行,疼也白疼。” 苍擒龙笑着点点头,跟我说:“邱天,宛儿的进步实在是太让我惊讶了。我看既然如此,不如让宛儿跟我们一起去,见识一下也好啊。” 我听了苍擒龙的话有点担忧,问他:“她去能见识什么啊?不是鬼就是仙儿的。她就能见着个胖子,还能见着谁啊?” 苍擒龙指了指他自己,我点点头,跟苍擒龙说:“你是他师父啊,给她显形也正常,别的鬼啊仙啊,谁这么惯着她,还给她显形?” 苍擒龙摇了摇头,跟我说:“我指自己不是跟你说宛儿能看见我是因为我是她师父,在她面前显形。我的意思是告诉你,我已经帮宛儿开了山门了!” 我听了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苍擒龙,一股怒意从心里升了起来,冲苍擒龙大吼道:“谁让你给宛儿开山门的?!你经过我允许了吗?她是个女孩子,一天天的看见这些孤魂野鬼的吓着怎么办?谁负责?而且女孩子身体本来就阴气重,天天见那些玩意儿,不是坑宛儿吗?” 苍擒龙被我说的脸色相当难看,宛儿看我发怒了。赶忙过来打圆场,轻声跟我说:“天哥,这是我让师父帮我打开的,你不用怪他。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苍擒龙冷哼一声,我急头白脸的跟苍擒龙说:“宛儿懂个屁,你也是前辈高人了,你怎么这么没谱呢?” 苍擒龙皱着眉头跟我说:“你激动什么啊?你也知道我是前辈啊?你也知道我懂得应该比你懂得多啊?那你还叫唤什么?我替她开的是阴阳眼。不是天眼,能见游魂野鬼怎么了?就算我不替她打开山门,她天天跟幻术打交道能看见灵体也是早晚的事儿。现在给她开了,对于她来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苍擒龙想了一下跟我说:“而且宛儿的体质你根本想象不到有多厉害,多难得。阴气对她来讲算个屁啊,她的经脉里面天生就有一股至阴之气,普通的阴气对于宛儿来讲只会增益,没有坏处。” 听了苍擒龙这么说,我才闭嘴,宛儿身体里面那股至阴之气是阴参娃娃带来的,这可不是天生的。宛儿还算听话,我告诉她不要对别人说这事儿,她果然连自己的师父都没说。 宛儿知道我脾气急,沾火就着,现在看我不说话,知道我认识到自己理亏了,宛儿走上前来轻声劝了我两句,我顺势下了台阶,跟苍擒龙道了个歉。 苍擒龙也没跟我一样的,摆了摆手,这事儿就当过去了。还闹得我挺不好意思。 苍擒龙见我面有赧色,还反过来劝我:“你这脾气跟倒悬相比好多了,他跟你差不多,不过他是闷着拗,你是沾火着,都差不多。”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苍擒龙跟我说:“如果你没有异议,那就让宛儿也跟着去吧。到时候我会尽力保护她的。我现在去打探一下那边的消息,然后在你的店里汇合。” 我点点头,跟苍擒龙说:“我的仙家也会保护宛儿的,你还是把倒悬老哥跟你老婆救出来吧。我替你吸引火力。” 苍擒龙想了一下,跟我说:“也好。那我先行一步。” 话音未落,苍擒龙化作狂风消失不见。 我回头看着宛儿,有点生气,责怪她不应该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打开了眼脉。 宛儿目光坚定的看着我,跟我说:“我不想做你的累赘!” 我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宛儿的想法。 …… 我跟宛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直奔我的小店而去。现在小店的生意刚刚开始有了起色,清如的名声也打开了,虽然她依然是垂帘诊脉,啥事儿都算。但是她的准确度很高,所以现在除了有附近的邻居过来免费算卦之外,还有很多远一点儿的慕名而来。 渐渐的在清如的带动下,飞雪的生意也日渐好转起来,宗教用品卖的有声有色,不过飞雪不贪心,每一件东西的利润都不高,用飞雪的话说,这叫细水长流。不能一下子把财运都给败货光了,只有这样才能以财养财。 我跟宛儿进屋的时候,里面除了有两个等着算卦的和一个正在算的,还有两个人正在跟飞雪聊天。我原本以为他们两个是在买东西,也就没理会,可见我进屋,飞雪忽然用手一指我,跟那两个人说:“他回来了!” 第〇九五章 道源与一 我惊讶的看了一下正在跟飞雪聊天的两个人,从来没见过啊。但是听飞雪的意思,这俩人好像还是冲着我来的。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俩人岁数都不大,大约都在三十左右岁,其中一个傻大黑粗,另外一个囧傻呆萌。而且这俩人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很干净,没有带仙什么的,但是气息很纯正,有些正气浩然的意思,但是隐而不发,我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俩人听飞雪这么一说,傻大黑粗的那个家伙径直朝我走来,脸上还带着一副惊喜的表情,伸出双手好像是要跟我握手。 我只好顺势伸出手,傻大黑粗一把握住我的手,高兴的跟我说:“邱天,你好!我是千阳山上下来的,叫我道源就行。”说罢,用手一指他身后的囧傻呆萌,跟我说:“这是跟我一起在山上修行的师弟!” 囧傻呆萌冲我憨憨一笑,说:“我叫道一!”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俩,问道:“你们……找我有事儿?” 道源点点头,跟我说:“咱们……不如找个方便的地方?” 我看了一下屋子里面,有些为难的跟道源说:“你们还有啥重要的事儿咋的?我有点忙,要不然等我忙完了再说?” 道源回头看了一眼道一,后者冲道源点点头,道源这才转身跟我说:“邱天,难道你没听过我们吗?” 我非常实在的摇摇头,跟道源说:“没听过!” 道源又追问:“千阳山呢?” 我还是摇摇头,不过这次我摇完头之后马上看向胡飞雪,问她:“飞雪,你听说过吗?” 胡飞雪点点头,跟我说:“听说过,但是忘了怎么回事儿了!” 我瞪了胡飞雪一眼,这跟没说一样。我不好意思的冲道源笑笑。跟他说:“我们这消息闭塞,真不好意思哈。” 道源叹了一口气,跟我说:“看来我们过来还真是正确的!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看他一再要求,只好领他和他的囧傻呆萌的师弟去了那个让苍擒龙耿耿于怀的杂物室。道源和道一倒是没有对环境多说什么,相反对于这个封闭的小空间,俩人还挺满意,不过对于宛儿也跟进来这事儿,俩人的意见出了矛盾。 囧傻呆萌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是我女朋友。但是傻大黑粗却有些反对。我见傻大黑粗反对,我也有些不乐意。跟他讲明白,我没有什么事儿瞒着宛儿。 道源皱着眉头问我:“那另外一界的事儿……你也跟她说了?” 我心中一动,然后点点头。道源见我点头,有些震惊,不过马上也恢复了平静,跟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长话短说!”我不好意思的冲道源说道:“我这还有个急事儿要去办。” “什么急事儿?”道一有点不满意的跟我说:“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还能有啥事儿比我们这个事儿急?” 我对他们哥俩笑了一下,说:“我现在要去救人。” 他俩听了我的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我:“救谁?” “我朋友!”我对他们俩说:“不知道你俩听没听说过张倒悬这个人?” “你是说张……呃,倒悬是吧?”道源听了我的话,脱口而出。不过话说一半却又顿了一下,我心中暗笑,谁也不是缺心眼儿给自己孩子起个名叫倒悬,这东西就是个代号。人家爱叫啥叫啥去呗,反正叫啥我都不认识。 我点点头,跟道源说:“对。是他!咋了,你们认识?” 囧傻呆萌的道一皱着眉头问我:“张倒悬出什么事儿了?要你去救?”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问他们俩:“你俩跟倒悬老哥是啥关系?” 道源听我这么一问,立刻跟我解释:“你放心,我们跟倒悬都是一个组织的,不是敌人。” 我听了一愣,问道:“什么组织?” “什么组织你没听过?”道一皱着眉头问我:“你怎么会没听过呢?你的名字都在组织里面啊!要不我们能来找你么?” 我被俩人说的莫名其妙,我问道源:“你们俩不是来拉我进入你们组织的吧?” 道源听我这么一说,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怎么能是我拉你的呢?不是你主动要加入的吗?” “我靠!”我立刻叫了起来:“我连你们是什么组织我都不知道,我啥时候主动要加入了?” 道一听了,立刻问我:“投名状不是你交的?那你怎么认识张倒悬?” 我听了道一的话,我这才恍然大悟,投名状……我靠,难道真给我交上去了?我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跟道一说:“哦,那个是我交的。” 道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这里面……好像有事儿!” 我点点头,跟道源说:“这话说对了,这里面还真有点事儿,其实我知道有你们这个组织,都是倒悬老哥跟我说的,也跟我说了投名状的事儿,我本来跟那帮家伙就是势不两立的,按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逻辑,咱们确实是一伙的,那个投名状么……即便没有你们,我也会跟他们抗争到底的。我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另外一界的妖魔鬼怪出来祸乱人间的!” 道源听了我的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跟我说:“我跟我师弟就是来这儿考察你的,会跟着你一段时间,如果你的各个方面都符合标准,那就恭喜你,成为我们组织的一员。” 我没想到他们这组织还这么正规,还挺严密的。不过考察就考察,只要别在我这儿趁机搜刮民脂民膏就行。我对道源和道一笑了笑,跟他们两个说:“你们来的正好,倒悬老哥被困住了,是不是跟我一起去救他出来啊?” 俩人很痛快的点点头,跟我说:“多亏我们来了,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信儿呢,既然遇上了,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倒悬在哪儿被困的?快带我们去。” 我赶忙摇摇头,跟他俩说:“别急,我得先码人!” 第〇九六章 千阳传说 道源点点头,跟我说:“那你去忙!告诉我们两个倒悬被困的地点,我们两个先行过去。” 我赶忙跟道源说:“不急,倒悬老哥只是被困住,暂时没有危险。” 道一在一旁听了自言自语道:“嗯,倒悬身边有两个道行了得的鹰仙。应该不会出太大的纰漏!” 我一听道一的话,更加确认他们真的是张倒悬一伙儿的,而不是瞎忽悠来的,立刻高兴的跟道一说:“不错,苍擒龙老兄一会儿就过来了。” 道源一听,立刻跟我说:“哦?他现在干什么去了?” “他现在去打探消息去了!”我跟道源说:“我回来是码人的,一会儿在我这里集合!” “好!”道源听我这么一说,叫了声好,跟我说:“你先去忙,我跟道一在这里借你的地盘准备一下,你不介意吧?” 我笑着摇摇头,跟道源说:“有需要自己拿,不用客气!” 道源冲我点点头,跟我说:“你先去忙吧!” 我把这俩莫名其妙家伙留在了杂物室,转身出来问飞雪:“这俩家伙什么来头?怎么跟精神不正常似的?” 飞雪却一脸严肃的跟我说:“千阳山上潜阳出,为救苍生留神书。除邪却魔平尘乱,当为迷人指正途。这四句偈你肯定没听过吧?” 我摇摇头,问飞雪:“啥意思?你咋知道的?他们到底啥来头?” 飞雪冷着脸跟我说:“这四句偈你没听说过也正常,早在几百年前就有了。是在石岩山天枢谷里面发现的,当时在石岩山上修行的仙家都震惊了。石岩山的天枢谷被天雷劈了三天三夜,那里的仙家全都吓尿了。连逃跑都不敢,都消停的等死,没想到雷劫过去,一个都没死,倒是原本光秃秃的天枢谷里面出现的了一块带字的石壁。但是这字你们不认识,是仙语。上面写的就是这四句偈!” “石岩山跟千阳山相隔何止千里。当时山上山下的仙家全都震惊了,以为千阳山上要出什么宝贝呢!疯了一样全都跑千阳山上,一些有心机的人间修士听到了风声特意去天枢谷里面查看,果然有这么一块石壁,虽然不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跟着大帮哄,也都一窝蜂的跑千阳山上去了。千阳山就因为这事儿,足足乱了一百多年。” “仙家也好,人类修士也好。就差把千阳山翻过来了,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一草一木都不放过,可惜一无所获,渐渐就有了不同的声音,认为那块石壁就是必有用心的仙家在故意整事儿!这才渐渐消停下来。” 我皱着眉头看着飞雪,疑惑的问她:“那现在……他们说从千阳山上下来,还说是什么组织的……这是什么意思?” 飞雪冲我神秘一笑,说:“其实就是为了图个彩头。现在你也知道,我们的世界已经出事儿了,人类怕被波及,就自发的开始组织起了一些民间团体。有的人联想到千阳山的传说,觉得这次的大劫难可能会在千阳山出头,就都想成为那个预言中的指路人,就有一伙去千阳山上啸聚。有了这个彩头,加入他们组织的也就越来越多。是目前市面上势力最大的一个组织。好在他们组织确实是正道人士居多,乱七八糟的臭鱼一经发现就被处理掉。所以声名正旺。他们跟我一说是千阳山上下来的,我一点都不惊讶。”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飞雪笑着跟我说:“那个人不问世事,二爷又带着黄教主不知所踪,现在的当家的四排教主不好擅自做主,所以关于那边的联系都被他压了下来,其实千阳山上不单单有人类修士,还有不少有道行的仙家在里面,那些仙家早就四处笼络人马了,咱们其实已经被找过许多次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飞雪冲我莞尔一笑,说:“别那么敏感,你的事儿你自己做主,我们的事儿还要找你过问啊?现在他们不是来找你了么?肯定是劝你入伙吧?你入不入伙,跟我们其实都没啥太大的关系,我们只看事儿,不看人。你要是为非作歹,想让我们帮忙那不可能。说不定我们还会先收拾你一顿,你要是惩恶扬善,那咱们就是一条路子的。同理,如果四排教主答应了人家的邀请,那么跟你真没啥大关系,有事儿他们就去办,剩下的在你这儿安享晚年,不也挺好?” 我瞪了飞雪一眼,她居然拿我开涮,我想这么闲着么?谁让清如一个顶一堂子呢,目前能称得上大事儿需要动用堂口力量的,也就营救张倒悬这事儿了。没有大事儿哪用得着他们啊。 我把事情简单跟飞雪说了一遍,顺便也跟她简单提了一嘴关于张倒悬拉我入伙的问题,还有这俩小子就是奔着考察我来的。飞雪听了有些不耐烦的冲我摆摆手,跟我说:“你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至于救人,这我们都可以帮忙,但是你不要忘记谁是领兵王。” 我点点头,以前我可以无视常云龙,现在家里就剩下他能做主了,我确实不能再无视他,而且经过王鼎那次事儿之后,我觉得之前倒是误会常云龙了。 我让飞雪给我取来一个香炉碗,我折了一根教主香,常云龙点香就到,不过就孤身一人前来,我跟常云龙见了个礼,不解的问他:“舅舅,你咋自己来的呢?这跟你身份多不匹配啊!” 常云龙似乎没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开门见山的问我:“叫我来是什么事儿?” 我吃了个瘪,消停的把事情跟常云龙说了一遍,虽然飞雪告诉我,我的事儿自己解决,但是也要通知一下常云龙,以免他多心。 常云龙听说我要加入千阳山,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告诉我去了之后少说多做,现在来看,千阳山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张倒悬的事儿,常云龙倒是很上心,立刻就要点兵点将的前去营救,这让我颇为感动。 第〇九七章 不容乐观 苍擒龙探听完消息返还与我汇合的时候,常云龙已经早就将兵将点齐。除去必须留守在总堂营里面的众多胡家弟子,这次出征,连姑nǎinǎi和白老太太也亲自随行。足以看得出,常云龙对这次事情是有多重视。 总堂营里面留下了蟒行云,蟒布雨兄弟俩坐镇,这让我也颇为放心,有他们俩在,总堂营基本就是万无一失。 道源和道一两个人在我的杂物间不知道鼓捣了些什么,反正两个人的布袋里面都鼓鼓的,我也懒得打听。 苍擒龙是黑着脸回来的。看到他表情严肃我就知道可能事情有变。 还没等我问他发生了什么,苍擒龙就看到了道源和道一,他对于道源和道一的到来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替道源和道一证明了身份,确实没有问题。 道源和道一详细询问了苍擒龙有关张倒悬的事儿,苍擒龙将之前跟我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不单是说给道源和道一两个人听,顺便也说给常云龙他们听。 道源和道一听了苍擒龙的话有些诧异,反问苍擒龙为什么不把消息传回去。苍擒龙告诉他们俩,消息其实已经传回去了,而且从千阳山上反馈回来的消息,并不是道源和道一过来。 道源和道一听苍擒龙这么一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我才听明白,敢情他们两个下山有段时rì了,没有直接来找我,反倒先忙了一点儿私事儿,所以才不知道苍擒龙传回去的消息,又yīn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恰好赶上倒悬出事儿。 苍擒龙听了他们二人的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却转头跟常云龙客气了一下,然后才跟我们说了张倒悬现在的情况。 张倒悬现在什么情况。其实苍擒龙是没打听出来的,因为那边已经根本近不了前了。 我听了苍擒龙这话,心中大惊,赶忙问他:“不会是绑着的都挣脱出来了吧?” 苍擒龙皱着眉头不吱声,我又追问一遍,他这才开口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那边的情况一点都不乐观。被设下了大阵,我不敢硬闯,怕打草惊蛇,也怕自己不能脱身。” 我不解的问苍擒龙:“那你咋还去这么半天呢?” “这话让你问的,”道源在一旁嘲弄的笑了一下,跟我说:“如果事情真变得严重。那他一定会仔细勘察一番,耗费的时间自然要更多了。” 我老脸一红,这没简单的事儿我居然没有想到。 苍擒龙点点头,跟我说:“不错,我确实仔细探查了一番,探查到了一个不是很乐观的消息。” 我听了苍擒龙的话,心里一沉。赶忙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外面的,”苍擒龙撇了撇嘴,跟我说:“是另外一股势力。”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问苍擒龙:“不会是……他们吧?!” 苍擒龙知道我指的是尊神那个邪教,他摇了摇头,跟我说:“不好说,我没有擅自接触。不排除有这个可能xìng。” 苍擒龙说完,我们全部陷入了沉默。 道一见我们都不吱声了。他忽然跳出来嚷嚷道:“管他是谁,先得把张倒悬救出来!” 道源也点点头,说:“不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能让倒悬孤身犯险!擒龙,山上的人什么时候到?” “最快也得后天。”苍擒龙沉声跟道源说:“我原本以为凭我跟邱天他的众位仙友肯定能顺利接倒悬出来,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个意外状况。现在别说我跟邱天的诸位仙友。就算加上你们二位,胜负也不容乐观。” 常云龙在一旁冷哼一声:“那也未必。听你的意思,现在那边是四股势力……” “哪四股啊?”我不解的问常云龙:“舅舅,是三股!” 常云龙瞪了我一眼。问我:“你不会数数么?” 我诧异的问常云龙:“舅舅,从里到外你算算,莫名其妙多出来这是一股,地下埋着的冤魂厉魄是一股,倒悬老哥是一股,还有谁啊?” “惹事儿的小仙儿就不算了吗?”常云龙乜着眼睛问道。 我皱着眉头跟常云龙说:“那一股已经归顺了。跟冤魂厉魄是一起的。” 常云龙冷笑着摇摇头,跟我说:“那只是迫于压力,事实上,他们根本不可能是一心。” “那你啥意思啊?”我挠挠脑袋,跟常云龙说:“难道舅舅你的意思是……各个击破?” 常云龙笑着跟我说:“那万一逼急了,让他们暂时结盟,我们岂不是更为不利?” 苍擒龙听常云龙这么一说,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跟常云龙说:“那你的意思是分化打压?” 常云龙笑了一下,跟苍擒龙说:“到时候随机应变吧,现在还不知道外围多出来的是什么路数的,如果是对头,那自然不能放过,这时候就要设法跟张倒悬联系上,让他尽量运作,里应外合。如果不是对头,那么就要联合起来,一起对付里面的冤魂厉魄。” 我惊讶的看着常云龙,心中暗道这家伙太狡猾了,合着两边哪个都不放过,遇见他算是那两伙倒了霉了。 常云龙接着说:“还有一种最坏的可能,外面的这帮家伙跟地下埋着的是一起的,那么除了硬拼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道一在一旁插嘴问道:“刚才不还说还有一股惹事儿的小仙呢么?可以让老张联合他们咱们里应外合啊!” 我撇了一眼囧傻呆萌,这家伙跟我有一拼。 别人都没有吱声,道一还想说什么,被道源狠狠拽了一把,轻声告诉他:“那有个屁用,小虾米能翻起多大的浪头?老鱼jīng就在旁边等着吃呢,这不是给人家送菜么!” 苍擒龙没理道源和道一,跟常云龙说:“可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的呢?如果咱们贸然出现,我担心……” “只需再等一会儿,”常云龙眯着眼睛注视着门口,跟苍擒龙说:“黄堂探马就要回来了……”() 〖∷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 第〇九八章 攻势被阻 黄堂探马带回来的消息让我们为之一振,而且也让苍擒龙对我堂营的仙家刮目相看。 他没打探出来的消息,我的黄堂探马倒是打听的一清二楚。 后出现的这股势力,谁都不属于,完全是外来的。而且目的也很明确,相中了这栋烂尾楼,就准备抢占了去。 后出现的这股势力很奇怪,全是鬼仙。联想到王鼎跟我说的,鬼门关已开,那么这凭空出现的鬼仙,八成是从那儿逃出来的,可我就纳闷儿一点,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全中国那么大,为啥这帮从鬼门关跑出来的家伙怎么就能跑我眼皮子底下了呢? 对此我十分的费解! 常云龙听了黄堂探马的禀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跟苍擒龙说:“如此一来,我们还何惧来哉?鬼打鬼而已,里应外合,都不用让张倒悬做说客,只要我们一出手,他们必然会乱。” 道一不解的问常云龙:“不用跟倒悬说一声,让他联合一下里面的家伙吗?” “不必!”苍擒龙一脸无奈的跟道一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和那群鬼仙斗起来的时候,里面的家伙必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至于打过之后,跟咱们是打是和,那都是后话了。” “事不宜迟,咱们走吧!”我一手拉起宛儿,跟她说:“一会儿你别离开我身边。舅舅会派人保护你的。” 宛儿点点头,跟我说:“放心,有姑奶奶和青璇姐姐,我没事儿!” 我们走到那栋烂尾楼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午时,阴气渐重起来。这样的环境对于对手来说,是如鱼得水,对于我们来说。那是一回事儿,毕竟打大头的是我的仙家,常云龙他们,都是一样的阴仙,也就无所谓天时地利了。 一路上黄堂探马不断的把消息反馈回来,经过他们几个有见识的家伙一致讨论,那栋烂尾楼外围的大阵是阴魂阵,其作用是聚阴气。 在烂尾楼的外面摆上这个阵法,这是釜底抽薪的节奏啊。拔了烂尾楼的阴气,让那些冤魂厉魄没有了温床。顺便还加强了自身的力量。 这也就能欺负欺负烂尾楼里面的那些家伙还在绑着,不能随意出来,要不然的话,就这个阵法,真的不具备抗冲击的能力。 得知了这个消息,苍擒龙他们颇为高兴,常云龙也叮嘱了善于藏形匿迹的灰家弟子帮助隐藏行踪,不要让那些鬼仙发现,到时候来个攻其不备出其不意。那帮子鬼仙就算想变阵也都来不及了。 事实证明,常云龙他们的办法真的可行,我们到了烂尾楼前面的时候,阴风呼号。天空上风起云涌,在一瞬间就变了天。 我身边的蟒白龙提醒我,那些鬼仙现在要变阵了。 随着常云龙一声令下,我的众多仙家一起出手。打乱对手的节奏,让他们没办法结阵。对面的鬼仙不知道都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一个个凶神恶煞。且脾气暴虐,连问都不问,直接迎战。 一时间天上地下飞沙走石,整个废弃的工地上,居然凭空而起四五股旋风,好在风力不大,要不然跟电影《龙门飞甲》里面的情景都差不多了。 我本以为宛儿见到这样的情景会有些不适应,没想到她倒是一脸期待,直勾勾的盯着打的乱成一团的仙家。道源和道一从布袋里面各自抽出一把短剑,每柄短剑上面都串着七张黄色纸符,俩人不愧是师兄弟,动作也一模一样,就是同步的差点儿,俩人纷纷用剑划破手指,将自己的鲜血沾染剑身,各自挽了个剑花,冲进了战团,却不恋战,直奔烂尾楼而去。 我的几位教主就比较沉稳,全都围在我跟宛儿身边,冷眼注视。 苍擒龙看了一会儿,转头跟我说:“邱天,我去助那两兄弟一臂之力。” 我看了一眼道源和道一,跟苍擒龙说:“那两兄弟我看一时半会还没事儿,你要是能联系上倒悬老哥,就抓紧联系一下,一会儿咱们是要冲进去的。” 苍擒龙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笑着跟常云龙说:“舅舅,还要再等吗?” 常云龙点点头,跟我说:“楼里面的家伙们没有跳出来痛打落水狗,所以要再等等。” 苍擒龙听了我俩的对话,“嘿嘿”一笑,也不再提要过去帮道源和道一的事儿了,而是站在我身边,微笑着注视着战场。 我的仙家可不是他们这群乌合之众能够比的了的。我们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我看得眉头大皱,常云龙跟我的表情一样。 道源和道一在里面专打太平拳,俩人配合得非常好,专挑落单的或者是被围攻的,他们两个左手符右手剑的杀得不亦乐乎。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常云龙,常云龙转身跟蟒白龙说了一句,蟒白龙点了点头,又带了一队柳堂弟子冲了进去。 本就占据上风的我的堂仙又得了蟒白龙的支援,顿时威风八面,横劈竖砍犹如切瓜剁菜一般。 我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常云龙忽然开口:“多亏他们还留了后手……” 我听了这话,精神一震,伸长了脖子看去,果然,凭空出现了一股黑色旋风,旋风里面鬼气森森的杀出来十多位黑袍黑衫的判官,我惊讶的看着对方的预备队,惊讶极了。 苍擒龙也目瞪口呆的说了一声:“娘的,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心中的疑惑也顿时解开,如果就刚才这些小鱼小虾就把那百多位冤魂厉魄堵在里面不敢露头,那也太解释不通了。 不说别的,就说那个最厉害的家伙,在阳世修行得道成仙,又顶着那么重的怨气,怎么可能会惧怕从鬼门关里面跑出来的这些家伙呢。 原来还有大鱼躲在背后,看来这十多位判官才是真正的对手,那些本事一般的鬼仙,应该是这十几位判官收拢起来的。 我就说么,能从鬼门关混战里面跑出来的,怎么会是这种炮灰一样的角色? 第〇九九章 短兵相接 这十多位判官一加入战圈,胜利的天平立刻开始归零。 我的一众仙家被突如其来的判官杀的只有招架之力,没有攻击之能,几个照面,就只有出手抵挡的份了,几次发力反扑,都被那十多位判官联手压制住。 那十多位判官配合的相当之好,进退有道。就连常云龙在一旁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因为这声叫好,宛儿瞪了常云龙半天,好在他不跟宛儿计较,也可能压根就没注意到宛儿不善的眼神。 宛儿眼瞅着我们的优势荡然无存,就连刚才一直打太平拳的道源和道一现在都被迫打起十二分精神,从即将接近烂尾楼的地方硬生生的被挤了回来。 我的一众仙家虽然不至于节节败退,但是想要寸进也是极为困难。 宛儿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语气焦急的跟我说:“天哥,不是对手啊,后来的这些家伙太厉害了,他们配合得太好了。而且还有联合在一起放招,根本没人能抵挡住,怎么办啊?”宛儿一边问我怎么办一边拿眼睛使劲瞟常云龙,其实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让常云龙他们几位教主和副教主级别的出手。 宛儿觉得既然敌人都已经动用高端力量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再保存实力了,还是趁早动用决定性力量吧。可现在真不是动用决定力量的时机,我对宛儿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跟宛儿说:“别急,再等等,如果不行,就鸣金收兵。” 宛儿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她似乎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对宛儿苦笑一下,说:“就算剩下的这几位上去。也是于事无补。一会儿要是还没有起色,咱们只能打道回府,等日后再说了。” 苍擒龙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常云龙表情木然的看着战场,只有姑奶奶和白老太太两位在喋喋不休的交谈。 宛儿见我意已决,转头跟苍擒龙说:“师父。你也是这个意思吗?那些穿黑衣服的家伙有你厉害吗?” 苍擒龙看了一眼宛儿,使了一个眼色,宛儿一愣,还想问话,又被我狠狠瞪了一眼。这才住嘴,不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苍擒龙。 最终选择回到姑奶奶身边,想从姑奶奶的口中问出我和苍擒龙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毕竟她们两个是亲属关系,而且还挺近的,所以有话儿能聊到一起去,就算没有话题,宛儿也会主动寻找话题。谁让她尊老爱幼呢。 宛儿过去刚叫了一声:“姑奶奶……” 就被姑奶奶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姑奶奶对宛儿还是比较有耐心的,开始跟宛儿扯起了家常,从劝宛儿抓紧时间结婚。到婚后什么时间生孩子,都跟宛儿交代得清清楚楚,给宛儿说的目瞪口呆。 后来宛儿的实心眼儿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她跟姑奶奶说了一声:“姑奶。我明白了。”然后就落荒而逃,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看着宛儿从姑奶奶身边跑回来,我忍不住想笑。可现在场上的局面却容不得我发笑,虽然没有死亡的仙家,但是挂彩了好多,就连蟒白龙都挂了彩,清风副教主于阔更是对抗判官的主力,判官的合击阵法每一次酝酿出来的合击技能基本上都是他带人接下,由于首当其冲,又是以一敌众,所以于阔的伤势是场中最重的一位,其次是胡泽天,他后来居上又有于阔照应,所以一直在于阔手下做事,是于阔的左膀右臂之一,另外一位是地府的不动尊刘航,刘航以高超的道行也深得于阔的信赖,他比胡泽天要厉害许多,所以相对受到的伤害也要轻很多。 眼见于阔有些招架不住,而十多位判官的合击攻击又化作一个巨大的绿色骷髅头,一边喷着磷火,一边飞了过来。 刘航在千钧一发之间顶上了于阔的位置,双手凝起一团黑雾,使劲一推,迎上那个绿火骷髅头,胡泽天也在同一时间将胳膊搭在刘航的背部,于阔想要帮忙,却有些力不从心,被身边的清风给带了下去。 像于阔的这种情况在今天的战场上不断上演,由于没有能够抗衡那十几位判官的决定性力量,所以我们这边的攻势彻底被压住,并且开始夺得的胜利果实一点一点的被吐了回去。 苍擒龙按捺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西沉的斜阳,跟我打了个招呼,飞身迎了上去。 苍擒龙虽然幻术了得,可毕竟这是短兵相接的战场,他想施展幻术,也需要时间来架构,在这种战场上,哪会有时间来架构幻阵,所以苍擒龙压根就没想动用拿手绝技。而是选择了肉搏,他的目的是要接下道源和道一。 此时的道源和道一虽然从打太平拳转换到了被迫的防守和攻击,但是两个人配合的很好,进退有度,一时半会都不会落在下风。 而且道一负责防守,道源负责攻击,开始我们占据上风的时候,道源和道一还能用手上的短剑进行攻击,自从被反扑得只剩招架之力后,道源就开始躲在道一的身后展开了远程攻击,而且手段变幻莫测,一会儿飞起了符咒,一会儿扬起了朱砂,威力倒也客观,就是杯水车薪,改变不了场上的局面。 苍擒龙的加入给二人打了一阵兴奋剂,苍擒龙带着道源和道一开始向前挺进,可惜没走多远,又被对方压制,而那十几位判官发现我的仙家的抵挡能力已经逐渐的衰退,开始分出几位转而攻击风头正盛的苍擒龙他们三人组,这样一来,苍擒龙他们三位压力更大,招架得颇为费力。 我看着场中的形势开始担心起来,转头问常云龙:“舅舅,还要再等吗?” 常云龙点点头,跟我说:“不急,已经都等到这时候了,就不差再等一会儿了,不能功亏一篑。” 我只好点点头,顺便手上扣紧了前两天胡家弟子给我送来的虎威印和虎符令牌。 第一〇〇章 形势急转 常云龙不愧是领兵王,对战场上的时机把握的相当敏感。 就在他话音落下不久,烂尾楼里面就冲出来一群仙家。看到这群仙家的出现,我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跟我预想的有点不太一样啊。 我看了一眼常云龙,常云龙依然面无表情。自从看到那群从烂尾楼里面冲出来的仙家之后,蟒白龙不停的回头看着常云龙,可常云龙就是不为所动,蟒白龙发现常云龙的平静之后,也减少了回头的频率,专心致志的防守起来。 那群从烂尾楼里面冲出来的仙家显然就是引起整件事儿的罪魁祸首。他们的突然加入我本以为会影响一下战局,没想到,已经阴风呼号的战场上又冒出一群鬼仙,这次出来的鬼仙也许不应该称之为仙,叫其为魔才对,因为他们的身上没有清风仙家的那种仙意盎然的感觉,而是一种阴冷邪恶又血腥暴虐的感觉。 这群家伙好像白豢养的凶兽一样,从空气中忽然显形,直直的杀入了刚刚从烂尾楼里面冲出来的那堆小仙当中。一面是穷凶极恶的鬼魔,一面是不修正道儿的小仙,在行为上半斤八两,但是在实力上确实云泥之别。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群道心不稳的小仙遇上了已入魔道的鬼魔,其后果那是相当惨烈的,就好像一群小混混被扔进了藏獒群中,略一抵挡便是血肉横飞,让人惨不忍睹。 虽然那群仙家不至于血肉横飞,但是也被鬼魔撕扯魂神俱灭,最终还是填了鬼魔的肚子。 而且自从这群鬼魔从空气中显现出来,原本压制我堂仙和苍擒龙他们三位的十多位判官开始分出一半去盯着他们。 看来他们的这个秘密部队还没有完全被驯服,从分出去的那些判官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其实他们也挺担心被反噬的。 那群小仙伤亡惨重,常云龙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小仙一点一点的被蚕食,他始终不下达下一步命令,是战是退,始终就是不表态。 宛儿几次想要张口询问,都被姑奶奶严厉的眼神给挡了回去。我的堂营里面受伤的仙家纷纷被送到战场外面,那里是白镇府在坐镇,白家的诸多弟子正在奋力治疗伤员。 我的堂营里面的仙家大多都是外伤或者脱力之后被伤,没有太严重的,最严重的当属清风副教主于阔,可他也是皮外伤。瞅着黑烟乱冒,其实伤势并不严重。 救治好的仙家依然保持着狼狈不堪的模样,甚至有些被抬下来战场来的伤员,即便是完全恢复了,也还是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呻吟。宛儿用眼神询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冲宛儿摇摇头,笑了一下。宛儿皱着眉头鄙夷的看着已经救治好了,却还在装伤员的我的仙家,脸上露出嫌恶的神情。 我的仙家都没一个跟宛儿较真。都把她直接肉眼屏蔽掉,当做看不见,于阔甚至还对我做了个鬼脸。 等我再次转头看向战场的时候,我的仙家依然半死不活的吊着。而烂尾楼里面冲出来的那些家伙已经所剩无几,众多鬼魔分食不到,开始产生了乱象,有一部分被七八位判官引着加入到了攻击我的仙家的行列里面。还有一部分已经修得只剩本能,丧失理智的鬼魔,开始有了反噬的现象。攻击起了看着他们的判官,那些判官对于这些鬼魔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他们一作妖,那群判官立刻动起手来,手底下一点都不犹豫,直接将几个叫唤得凶的鬼魔打得魂飞魄散。 丧失了理智不代表丧失了本能,趋吉避凶的本能让幸存的鬼魔开始萌生退意,宛儿都看出来这是良机,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跟我说:“天哥,他们已经开始内讧了,是时候出手了吧?” “不急,”看到那群鬼魔被几位判官驱赶向烂尾楼,我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跟宛儿说:“你别着急,就快见分晓了。” 我话音刚落,刚刚冲进烂尾楼的鬼魔纷纷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这多亏是鬼魔,而不是活物,要不然就这狼哇的嚎叫肯定会吓死几个大活人。就算这嚎叫吓不死,那嚎叫声在烂尾楼里面回荡不停,也够让人毛骨悚然的了。 剩下的几位鬼魔听见这几声凄厉的嚎叫纷纷停住,真是前有虎狼后有追兵,进去也是死,后退也是死,可难为死他们了。 我紧紧盯着烂尾楼,可是除了刚才冲出了一群炮灰和刚刚制造了鬼魔惨案之外,什么异动都没有。 常云龙忽然在我耳边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了一句:“白龙,动手吧!” 蟒白龙一听常云龙发话,仰天长啸一声,原本半死不活的抵挡那些鬼仙的我的众位仙兵纷纷一改低迷的状态,好像全都忽然被打了一针鸡血一样,对敌人进行了一次让人目瞪口呆的反扑。 原本敌人已经习惯了这个节奏,对于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一样的攻势,敌人除了措手不及,手忙脚乱之外,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而那些原本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也一股脑的扑了上去,战斗力也不像刚刚受伤前的那样,好像全都变成升级版了一样,攻势凌厉得让那群鬼仙确确实实的鬼哭狼嚎了起来。 原本焦灼的战事一下子变得异常明朗,我的堂营里面的众位仙家好像忽然凝聚成了一个整体,就算那十多位判官重新展开了他们的合击技能,也丝毫撼动不了我的堂仙组成的东方红牌推土机。 一直都没落在下风的道源和道一也被我仙家突然的爆发弄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出手好,还是不出手好。要是出手,现在想痛打落水狗那都得靠抢才能得到人头,如果不出手,那这么千载难逢的仗势欺人的机会岂不是浪费掉了? 道源和道一还在犹豫中,苍擒龙却不含糊,手上忽然多了两柄雁翎刀,杀入战团。 第一〇一章 环环相扣 我的仙家放开手脚,开始爆发之后,对面的那些清风鬼仙就开始大批量的出现伤亡。 这跟刚才我们出现伤亡的情况不一样,刚才我们是故意示敌以弱,故意让自己受伤,当然不会被伤及要害。更何况我们还有专门的医疗队,全是高手,只要不当场被秒杀,再重的伤势对于我的仙家来讲,都是微不足道的。 而现在对手的清风鬼仙却不想故意受伤,他们完全是被迫的,在这种完全被动且占在劣势一方的情况下,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已经变成了保命,而我们这边却是气势如虹,此消彼长,对面的鬼仙开始有了溃逃之意。 我见状跟常云龙说:“舅舅,是不是有点过了?” 常云龙冷笑一声,跟我说:“这才哪儿到哪儿?不打服了他们,怎么让他们发疯?不发疯怎么能让他们豁出去冲击那栋鬼楼?” 我笑着跟常云龙说:“确实是这样,刚才费了那么大劲儿不能白费。既然烂尾楼底下埋着的那群家伙还在,这我就放心了。” 宛儿在一旁不解的问我:“天哥,你们……葫芦里面装的什么药啊?” 我“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常云龙,常云龙笑着点点头,跟我说:“告诉宛儿吧!” 我这才跟宛儿说:“咱们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用短兵相接的战术来试探这帮家伙的实力,还有那栋烂尾楼底下的冤魂厉魄到底还在不在,有没有出来。” “没想到刚一交手就差点出现纰漏,这帮家伙的实力被咱们给高估了,一上来就占了上风,这可不是咱们想要的结果。可临时示弱,又有点太假,所以才会让白龙带着剩下的柳堂弟子压上前去。给敌人制造一种咱们急功近利的假象,让他们误以为咱们要尽快将他们解决掉。” 宛儿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问我:“为什么不真的解决掉他们?” “因为两点,”我笑着跟宛儿说:“一来,他们的底儿咱们还没有探着,有没有后手,咱们也不知道,所以咱们要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把他们的真实实力给挤出来!” “然后呢?”宛儿还是听得稀里糊涂。 我面带微笑的跟宛儿说:“然后你不看见了吗?蟒白龙一压上去,咱们就完全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将他们解决掉了。这时候就是逼他们的预备役部队出场的时候,如果有预备役部队,那刚才就必须要出场了,否则的话,那就是添油了。” “当他们的预备役部队出场之后,咱们就堂而皇之的佯装不敌,开始将到手的胜利果实让出去,并且掌握着战争的节奏,让他们一直感觉一种假象。就是他们只需要再加把劲儿,就能将咱们全完击溃。所以刚才你问我为什么还不让这几位老家……呃,老前辈出手的时候,我们会给你那个统一的答案。就是这个原因。” “那为啥这次不让咱们继续占据主动优势啊?”宛儿不解的问我:“你示敌以弱的目的不跟前一次一样吗?不就是想挤牙膏吗?” “这只是其一,”我笑着跟宛儿说:“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挤牙膏的同时,引蛇出洞。” 宛儿恍然大悟的问我:“难道是那栋楼里面后来出来的那群仙家?” 我点点头。跟宛儿说:“对。之所以在敌人投入预备役部队之后,咱们开始示敌以弱,就是要让他们心烦意乱。想尽快解决掉咱们,他们却没有那个一锤定音的实力,可眼瞅着就要压过咱们了,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是要利用敌人,让他们不甘心仅仅是占据了上风,要让他们越打越心焦。如果咱们依然采用第一种方法,那么最终的后果就不可预计了,很可能看不到敌人的鬼魔预备役,因为他们会觉得即便是请出来鬼魔也于事无补,不如保留实力,已备东山再起。这样就把他们打散了,咱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真正实力。”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压根就没有第二预备役,那么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非常有可能会选择投奔那栋废楼里面地下埋着的冤魂厉魄的怀抱之中。” “不能吧?”宛儿诧异的跟我说:“他们不也是敌对关系吗?” “哪有永远的敌人?”我冲宛儿笑着说:“唇亡齿寒!把他们打下来,那么下一步咱们完全有可能就进攻烂尾楼了。烂尾楼里面的家伙也不是傻子,自然会想到这层意思,所以非常可能跟他们联手,甚至是亲自替他们跟咱们发生战斗。” 宛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接着跟她说:“所以,咱们要是打狠了,很可能把这两个冤家给打到一起去,打抱团了就不好整了。而咱们采取的示敌以弱的办法就完全相反,在给这帮子鬼仙造成假象的同时,其实也是给烂尾楼里面的家伙们制造假象,咱们要败了,他们会继续被这群家伙釜底抽薪,吸干净了阴气,就跟防干了大海里面的水一样,鲸鱼也好,鲨鱼也好,都白费了。所以,烂尾楼里面的家伙们会做出一个帮咱们一把的选择!” “这就要看火候的把握了,咱们要是表现得犹有余力,那么楼里面的家伙不会上当。咱们要是表现得一击即溃,那么楼里面的家伙也会觉得帮咱们也于事无补。只有稍弱于人,这个程度,才让那群鬼仙想再添一把火,而楼里面的家伙也是同样的想法,关键时刻拉兄弟一把,可能咱就起来了。” “我才明白你们的意思啊!”宛儿眯着眼睛看着我:“你们啥时候商量的?” “路上的时候,”我笑着跟宛儿说:“这回明白了吧?” 宛儿点点头,又摇摇头,问我:“那现在为什么又这样了?” 我看着犹如被洪流冲溃的那群鬼仙,笑着跟宛儿说:“咱们已经得到了咱们想知道的一切,就没有必要再压制自己了,哀兵的策略既然成功,就该看看成效了!” 第一〇二章 欲为鬼王 我看了一眼常云龙,跟他说:“舅舅,看来那群冤魂厉魄确实没有挣脱出来。” 常云龙点点头,跟我说:“是啊,否则的话,他们应该早就出来了,而不是派上这些没用的炮灰。” “那咱们……?”我笑眯眯的跟常云龙说:“咱们该出手了吧?” “等把这帮家伙逼进去,就是咱们出手的时候,”常云龙皱着眉头问我道:“苍擒龙在干嘛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苍擒龙,发现他正左劈右砍的开心,也皱起眉头来,跟常云龙说:“他……他怎么没去联系张倒悬啊?” 常云龙冷“哼”一声,跟我说:“这个家伙应该不会那么没脑子,等着看戏吧。” 希望如此吧,现在只需要把外面的这帮鬼仙逼进烂尾楼,其实那些鬼魔和鬼仙都是次要的,关键是那十几位判官,实力极其强劲,只可惜在人数上占了下风,否则的话,今天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我们成功。 宛儿看着废弃工地上的旋风逐渐的远离我们,开始向着烂尾楼而去,有些担忧的问我:“天哥,为什么要给他们逼进去啊?” “呵呵,”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场,轻笑了一下,跟宛儿说:“虽然咱们的主要目的是奔着救人,但是咱们这顺手帮里面的那群家伙解围,他们就不能不表示一下,派出来一群炮灰就能行了吗?我们得让里面那个大家伙出工出力。” 我这话说完不一会儿,阴风果然开始冲击烂尾楼,我们这边的仙家把阴风逼入烂尾楼之后就没再前行,而是观望。 常云龙皱着眉头,默不作声。苍擒龙带着道源和道一两个丝毫没有停步,追着阴风杀了进去。 我转头跟常云龙说:“舅舅,我是不是应该先过去了。你们眨眼之间就飞过去,我过去可是靠两条腿干跑的啊!” 常云龙转过头。冲我笑了一下,跟我说:“你随意,反正你也不是主力,打太平拳哪有那么多说道,你还以为自己挑大梁呢?” 我听了常云龙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确实如此,我就是个凑热闹的,还管那么多干嘛,说着我就要带着宛儿过去。被姑奶奶跟白老太太给阻止了。 “小兔崽子,给我乖孙女留下,你自己想打打杀杀的你自己去,别拉着我乖孙女!”姑奶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我说:“这种场合我们都不动手,你居然想带我乖孙女去,你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 我被姑奶奶说的哑口无言,我潜意识里面就认为宛儿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也没考虑那么多啊。谁还真指望她那现学现卖的本事露两手啊,我能不能出手还不一定呢。 宛儿冲我笑了一下,把手从我手心中抽了回去,趴在我耳边轻声说:“那边打打杀杀的你是真不怕我溅一身血啊?你要想去你自己就去吧。我在后面你放心,有我姑奶在,啥事儿没有,何况还有白老太太呢。我给你留条后路。一会等我消息啊!” 我看了宛儿一眼,点点头。转头跟姑奶奶说:“姑奶奶,那您可看住了宛儿啊!我过去瞅一眼去。” “小兔崽子还管起我来了?”姑奶奶眉头一皱。冲我嚷嚷:“你该干嘛干嘛去,你那点儿本事遇这事儿往后躲躲,别往前冲,容易给人找麻烦知道不?” 我一脑袋黑线的点点头。转身低头奔着烂尾楼走去。 我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宛儿在我身后惊呼一声,我心中一惊,回头看了一眼宛儿,就看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烂尾楼冲我喊:“天哥,你看那是什么!” 我一看宛儿身边的常云龙和姑奶奶他们也都眉头紧锁,并且开始显了异象,常云龙的身后闪现一颗颗的明珠,而姑奶奶和白老太太两位把宛儿夹在中间,一个身后显着黑雾,一个身后现在白烟,黑白交融,一个硕大的太极图案在她们三个身后显现出来,我这才放心,转头看向宛儿指着的方向。 一眼看去,我也大吃一惊,天上的乌云居然好像漏斗一下降了下来,漏斗的底部刚才坐在烂尾楼上面,乌云里面好像有一张狰狞的人脸,虽然隐隐约约,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人脸肯定是那群冤魂厉魄里面最厉害那位,我对这这干瘪跟骷髅一样的脸印象太深了,绝对不会认错。 原本守在烂尾楼外的那群仙家也发现了天上的异象,他们虽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也开始相互交谈起来,对天上的乌云指指点点。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天上浓重的黑云,这点儿刚好是太阳落山,这一大片黑云在夕照之下显得更为诡异,那边老爷落空地,这边黑云压城城欲摧。 轰啪——闪电和雷声同时在我耳边响起,就好像天上有台照相机,给我们来了个大合影。这声炸雷响过,我的仙家就有点要炸窝的意思,这不怪他们,道行再高也有惧怕的东西,天雷就是他们最为忌惮的。 黄天青飞快的向我奔来,还不等他开口,我就抢先问道:“天青,这是怎么回事儿?” 黄天青眼睛里面流露出一丝慌张,跟我说:“邱天,里面好像出事儿了!咱们能不能先往后撤撤?” 我回头看了一眼常云龙,他一脸严肃的盯着烂尾楼,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冲黄天青点点头,跟他说:“跟大家说一声,撤回来吧!” “不行!”常云龙的声音乍起人就来到了我的面前,冷声跟黄天青说:“撤什么撤?黄家怎么有了鼠胆?!” 说完,常云龙冲着烂尾楼前的一众仙家大喝一声:“蟒白龙!你带人压住阵脚,其余的给我冲进去!那家伙想变鬼王么?哼哼,今天咱们就替天行道,起了这座荒坟!” 我靠!我赶紧拦住常云龙:“舅舅,可不行啊!里面的家伙个个是高手,咱们只能智取,不能力敌,要不损伤太大!” 第一〇三章 冲杀进去 “我自有分寸!”常云龙沉声答道,不等话音落定,常云龙陡然化作一道墨绿色的光芒,冲进了烂尾楼。 蟒白龙带着柳堂弟子在烂尾楼前一字排开,其他的仙家跟着常云龙进去了烂尾楼。 我抬头看了看还没封顶的楼顶上那个阴森的鬼脸在乌云之中扭曲不定,咬了咬牙,刚要紧跟着冲进去,就听宛儿在我身后喊了一声:“天哥!” 我回头看了一眼宛儿,宛儿眼神坚定的看着我,冲我使劲点点头,“天哥,小心点!我会给你备一条后路的!”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宛儿,后路?她怎么备?是后路还是后盾?我摇了摇头,没时间考虑这些了。现在里面不仅仅是张倒悬,还有我的一众仙家和道源道一两兄弟,还有苍擒龙,大家都在里面,我要是在外面干等,我得急死。 我冲宛儿点了点头,啥话没说,直接冲向了烂尾楼。 就在我还差三五步就冲进去的时候,烂尾楼忽然发出了兹兹的声音,就好像手机信号不好的时候发出声音,蟒白龙惊呼一声:“邱天小心!” 不用他喊我也发现了,烂尾楼就好像数字电视信号不好一样,一顿乱闪,不单单是快速的时隐时现,整个楼体还发生了严重扭曲,这……应该是幻术吧? 我记得张倒悬上次直接把楼变没的……变没?!想到这儿,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这是张倒悬出手了,我靠! 我前脚刚踏入烂尾楼的地基上,后面就陡然一暗,我再回头看去,外面一片昏暗,我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现在虽然太阳马上就落下去了,但是外面还是有光亮的,可现在外面就是昏暗一片,啥都看不到,就连在楼前列阵的蟒白龙他们也同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外面的昏暗直接影响到了楼里面,楼里面的光线本来就不好,现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就好像外面沙尘暴或者雾霾了一样,这样一来。楼里面的光线就更加不堪了,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十步开外也是什么都别想看清了。 这……是啥招啊? 我本来以为楼里面早就干冒烟儿了呢,没想到我进来一看,啥都没有。最早进来的道一和道源还有苍擒龙找不着了不说,就连刚刚进来的常云龙他们也都消失不见。 我在跳进来的时候,就顺势打开了天眼,因为一楼的下面全是那些被捆着的冤魂厉魄,所以我特别小心的抓紧了虎符令牌。但是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就连地下那些冤魂厉魄也都没有了。天眼里面干干净净的,人鬼全无。 我一个人站在废楼的一层有点发毛,虽然我已经习惯了跟鬼类仙家打交道。但是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我这心里就有点没底儿了。 也可以说,我害怕的其实是偷袭,我怕冷不丁从哪里冒出来个家伙。打不打得过这个再说,关键是吓唬人啊。 光线虽然不好,但是对天眼来讲。没有什么影响,有东西就显影,没有就拉倒,天眼更像一个侦测用的雷达,我扫了两圈,一楼确确实实的啥都没有。 我不禁有些疑惑,这基本上就算脚前脚后,虽然我耽误了几句话的功夫,但是也不至于啥都没有了啊。 该不会是幻觉吧?我心中一动,一下子想到了张倒悬和苍擒龙,有这两位还有个苍擒龙的老婆,他们三个在这里面,没准儿谁就用个幻阵之类的法术啊!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忘记问苍擒龙如果我要是遇见这类法术应该怎么破解了。不过转念一想就算问了也白扯,谁也不会把自己拿手法术的破绽当面摆出来说,那跟自废武功没啥两样。 本来我还想召请引路金刚,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我心里已经开始有阴影了,宛儿的幻阵都能让我不知所措,何况这里面现在有三个幻阵大师呢。所以我决定先看看再说。 我决定上楼看看,我一边走楼梯,一边在心里试图跟我的仙家们取得联系,不管是谁,联系上一个就妥,可情形却跟上次和张倒悬过手的时候情况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信号全都不在服务区。 我一路直上,每一层都用天眼扫视一遍,没有一层有异样,就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我就好像被隔离在了小黑屋一样。一直上到了六楼,我这才死心。 看来我确实是进入了迷阵里面。我在心里暗暗发笑,我应该算是纯种的猪一样的队友了。跑进来啥作用没起,自己先中了自己人的招。我趴在六楼的平台往外看,心里没有一丝奢望能看到什么,就是单纯的好奇,想看看幻阵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结果我向外一看,立刻发现不对劲儿了,在一楼的时候外面确实昏暗得不行,当时我就感觉好像跟下大雾了一样,现在我到了六楼再向外面看,果然是下雾了,不是好像,是真事儿。 当时在一楼的时候我要是细心点儿就好了,这雾气里面并没有烟尘颗粒,反而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我伸手触碰了一下外面的雾气,冰凉刺骨,并且让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阴气引起的雾!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楼顶那个漏斗一样的乌云,这雾气……难道是乌云落了下来? 再上面就是楼顶,是不是我上楼顶就能知道了。 我转身就跑,顺着楼梯往最后一层跑去。 一层楼有两节楼梯,中间要折一下,我刚跑过一节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前面没有路了,第二节楼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人为的破坏掉了,只剩下一节一节的细小的钢筋头露在外面,而最让我心寒的,是从这节楼梯开始,就布满了雾气,楼顶的情况一定跟眼前一样。 我抬头向楼梯的尽头看了看,雾太浓,什么都看不清,站在两节楼梯连接的平台上还不觉得什么,可向前一步,顿时阴风刺骨。 第一〇四章 迷雾重重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上去?太危险了,大雾看不清路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我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不上去?太不甘心,就差最后一哆嗦就放过可能给我答案的机会吗? 我最终还是决定上去,这破楼连个扶手都没安,楼梯遭到破坏之后只剩下贴着墙面的一节钢筋头,我一头扎进阴雾之中,试探了一下钢筋头的强度,使劲跺了两脚,把脚心硌的生疼,钢筋头纹丝不动,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墙面太平整是个问题,我要是正身上楼,那必然会失去平衡,因为钢筋头不过一乍长点,二十多厘米,有些地方连二十厘米都不到。如果侧身上楼,墙面也没个抓手,这要是失去了平衡,下场就是我直接掉到下一层的楼梯上,高度就跟从二楼往下跳一样,而且下面还是不规则的水泥楼梯,不死也残废是肯定的。 要是能把这十多级台阶的钢筋头看清楚就好了,大不了一口气冲上去,在失去平衡之前我就应该能到上面的平台上。可现在我只能看清楚前面的三分之一,实在是让我左右为难。 我小心翼翼的踏上第一节钢筋头,后背贴在墙面上,我尽量不让自己往下看,因为我本身恐高,往下看我这腿就软了,多亏有这雾气,而且下面的光线也实在不好,否则的话,我都不用犹豫,这两条腿就先罢工了。 由于是背部贴在墙上,所以上楼的时候换腿就成了问题,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一节一节的上去,我好像半身不遂的患者一样,右腿始终在前面左腿紧跟着右腿前进。 越往上,阴气越重,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起的也就越厉害。而嵌入墙面的钢筋头破损的也就越严重,眼瞅着我就要成功了,前面的钢筋头却掉链子了,直接给了我一个向下的角度,角度大到我根本就不敢踩上去试,根本没有支撑的作用,脚只要落上去,肯定就跟踩滑梯的效果一样,直接出溜下去。 越往上雾气越重,上面的光线也就越弱。我抬头看了一下,最多四级台阶,不会再多了,我要是发力跳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关键就是我看不清楚平台上面的情况。 我心中暗笑一下,上面应该不会被人撒上钉子或者玻璃碴子!我不妨试试,而且我现在犹疑不定的一点就是现在我所处的环境到底是不是幻阵,如果不是。那上面就是最有可能发生战斗的地方,如果是,我上去之后就可以死心塌地的破阵出去。不能老在这里面呆着。 我伏低身形,右脚猛地发力。左脚顺势腾起,好像跨栏一样,尽量把左脚踢出去,在落地的一刹那。左脚顺着惯性向前蹬地,重心是移动过来了,我也成功的跳了上来。可就一点,我倒霉的把左脚给扭了一下。 这上面确实没有被人撒上钉子或者玻璃碴子,但是不知道谁这么缺心眼,上面到处是破碎的水泥块,不崴脚才怪。我一边揉这脚踝,一边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碎石块,忽然心中一动,这……这碎石块不是简单的摆放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碎石块,虽然被我蹬了一脚,但是没有全部踹散,碎石头摆放成了一个极其简易的箭头,这是再给我指引方向? 这箭头是谁摆的呢?不外乎三个“人”,只有他们三个才会考虑到这一点,别的就别想了,那帮家伙是仙家,用不着这么费劲!这是张倒悬或者道源道一在给我指路吗?我心中暗骂一声,这人没长脑子,摆这里,这不存心让我崴脚么! 我试着站起来,左脚不敢吃劲儿了,真倒霉。 我顺着箭头指引的方向向前走去,这一层更乱,到处是钢筋头和水泥块,我走了没多远,果然有又一个碎石拼接出来的箭头指向前方,可这次我有点犹豫了,再往前走,那就是外墙了,容易掉下去啊,尤其是这上面现在已经彻底被黑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我想掏出手机来照亮都白扯,手机在这种地方直接开不开机。 我犹犹豫豫的顺着箭头指引的方向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楼边儿,什么都没有。 我打开天眼看了一下,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天眼打开的一瞬间,周围好像被泼了鲜血一样,满目鲜红的颜色,不单让人心惊肉跳,还把天眼刺激得生疼。 我赶紧把天眼关闭,就这一瞬间,就把我脑子刺激得生疼不说,还阵阵眩晕,我吓得退后一步,我正站在楼边呢,这要是脑子一晕一脚踩空掉下去,我百分之百交代了。 就算幽冥教主和掌教老爷都是我家亲戚都不好使,肉身摔得稀巴烂,我就算能重生,那也肯定不是我了,估计我就会跟飞雪和清如算一个种类里面了。 我在一旁恢复了一下,脑子这才清醒点儿。这种情况从来没发生过,天眼里面要么是有脏东西,要么是没脏东西,不可能会出现好像掉进了红外线烤灯里面啊。 而且那个箭头指的确实是这个方向,我这都已经到头了,前面就得跳楼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那些仙家和人,到底藏哪儿去了? 我皱着眉头,矮下身子,一点一点的寻找起了痕迹,当我再次找到楼边儿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个用水泥块写的字,字迹潦草,但是非常清晰,写字的人肯定臂力了得,用手一摸,都有凹痕了,当然了,这也可能跟这楼是豆腐渣工程有关。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潦草的字,我前后左右看了各看了一遍,怎么瞅怎么都像个“跳”字。 我呲牙咧嘴的看着这个字,这是让我跳楼?我费了半天劲儿爬上来,连脚都崴了就是为了跳楼? 事情到了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我正在被耍,我来气的不是耍我这个家伙,我来气的是我居然浪费了这么半天时间。早知道我在一楼的时候就应该破阵! 第一〇五章 召请失败 烂尾楼的楼顶上此时已经跟黑夜一样,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黑雾也越来越浓,里面的味道也越来越重,一股腐臭味,不单让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如同潮涌一般,就连胃都因为吸入阴气太多,而开始阵阵上涌,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那个石头箭头指引我到楼边,然后地上写着一个潦草的“跳”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还没有活够。原路返回也不可能,登高的都知道,上来永远比下去要难,尤其是对于我这种还有恐高症的人来说,在这种大雾里面原路返回,那还不如让我直接跳下去来得痛快呢。 我在心里暗暗琢磨了一会儿,宛儿今天已经给我表演了一把虚实之间的转换,如果我还傻了吧唧的召请引路金刚,后果估计跟上回差不多,一切都是自己在骗自己。 为了排除幻觉的干扰,我决定在召请引路金刚之前,让自己暂时的脱离幻阵。我甩出虎威印,用左手托住,猛地一撑,虎威印顺势向上飞出,在我的头顶无风自张,化作一米方圆,紧接着金光闪现,将我笼罩在其中,我身边的雾气好像遇见了克星一样,不停的向两旁翻滚,只几个呼吸的功夫,金光之中就干干净净,没了雾气。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也终于完全消退,我也松了一口气。接着我又将虎符令牌召唤出来握在手中,虎符令牌可以召请万仙,当初调动各路山头的仙家的时候就是虎符令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虽然我身在幻阵之中,但是我也想试试虎符令牌的调兵功能,就算不能请到,让我的仙家知道我的位置也是好的。 我祭出虎符令牌,法诀一起,虎符令牌顿时变作数十枚模样相同。大小一样,就是闭真品要小上数十倍的小令牌,层层叠叠的摞在我的手上,我一抖手,化整为零的小虎符令牌纷纷向四周飞去,一瞬间给我的感觉好像我放了个暴雨梨花针,或者是成为了暗器高手,来了一招天女散花。 用虎符令牌调动仙家只是我异想天开的想法,我的本来目的还是要召请引路金刚,而且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虽然我有心跟苍擒龙比试一下,分个高低,但是由于是自己人,我就没完全的认真对待,这次不一样,目前啥情况还不知道呢,我急于脱困,所以我一起咬破了两根手指,撮指成剑。在金光照射的范围内开始书写召请神咒。 召请神咒分上下两个部分,上半部分是个普召请的真言,下半部分才是具体的召请哪一位金刚,在我写上半部分的时候我就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不停的震颤。这从雾气身上我看的清清楚楚。看到有效果,我心中一喜,看来这次差不多能成,用我自己的鲜血为引。替金刚指路,看来有门儿,只要召请到引路金刚。我想回到现实世界,不过就是分分秒的事情。 可当我落下手指开始写下半部分的时候,周围的雾气却逐渐的开始平静下来,这让我大惑不解,但是还是咬着牙写完了整个召请神咒。最后一笔写完,周围彻底啥反应没有,失效了? 这个结果让我大吃一惊,不应该啊,怎么会失效呢?难道梦里面记错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梦里面学到的召请神咒,仔细的跟地上的咒文比对,还是没有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我决定再试试,既然光写不好使,那我就用声音来引动,我就不信了,刚刚还有反应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啥反应没有了? 我双手掐了个召请手印,双脚并拢,然后猛地一脚踏在召请神咒的下方,我在地上用鲜血画下的召请神咒随着我这一脚,忽然冒出了红光,我见状赶紧用嘴将神咒诵出,红光渐盛,我又连踏两脚,召请神咒发出的红光甚至要盖过了我头顶上的虎威印洒下的金光。 可只见红光不见金刚这事儿让我有点疑惑,刚才也是只有异动不见效果啊,我手上的法诀不敢松开,嘴里也一遍一遍的念诵召请神咒。大约二十多遍之后,我停住了嘴,不对劲儿,要是能召请到,那早就请来了,不会这么费劲的。 我嘴上的咒文刚停,地上的红光就熄灭了。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回更厉害,直接不让召请了。 我刚才发出去的那些虎符令牌也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啥效果没有。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才好。 我俯下身,想把地上的召请神咒清除掉,可刚一弯腰,我就发现个奇怪的现象,我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样子了,在头顶金光的照射下,地面好像变成了电视机一样,我从里面看到了引路金刚正皱着眉头好像在寻找什么,时不时的皱一下眉头,还用手捂住了口鼻,好像闻到了什么恶心的气味一样。 我皱着眉头努力的观察引路金刚身后的环境,一看之下,我自己差点崩溃,他、他怎么在一堆尸体里面,而且这些尸体我见过,就是那群被我真当做尸体的冤魂厉魄,一个个饿得都是皮包骨,口牙外露的状态。只不过引路金刚身边的那些尸体身上并没有我看到的那些红绳,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们挣脱开了? 我刚想冲着地面显现出来的景象大叫,阴气引路金刚的注意,可惜这个念头刚起,地面瞬间恢复了正常,就连我写在上面的咒文都没有了。 我想着刚才的画面,顿时哭笑不得,我召请来的引路金刚——迷路了。 这咒语是个赝品吧?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没等我感慨完,忽然心中一动,虎符令牌居然有了反应,我赶忙掐动手诀替虎符令牌指路,之间一道暗芒冲我飞了过来,看来虎符令牌还是比较靠谱的!令牌甫一入手还没等我进行查看,就见令牌后面跟过来一到青色身形,人还没到,就听一声大喊:“臭小子!” 第一〇六章 行云救驾 这声音是蟒行云!!! 他怎么来了? 声音刚刚传进我的耳朵里面,蟒行云就一脸怒色的提着正行剑站在我的前面。 终于看到了自己人,我也大松一口气,还没等我跟蟒行云客气客气,就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训,连同四排教主常云龙一起被蟒行云一顿臭骂。 蟒行云大骂我没长脑子,总惹麻烦,又骂常云龙妄为教主之职,连弟马都照顾不好,骂得兴起,今天参与围剿救人的一众仙家全被蟒行云骂了个遍,我终于领教到了老爷子发怒是什么状态了。 待蟒行云骂完,这才看我头上的虎威印一眼,然后又想骂我,我赶紧给蟒行云拦住,我低眉顺眼的跟蟒行云说:“老爷子,咱回家慢慢教训我,现在不是时候,您能不能让我从这儿出去?我现在心里可还是没着没落的,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想象出来的,因为我这潜意识里面就认为今天除你之外,还真没人有这本事救我脱困。” 蟒行云冷眼看了我一眼,我吐了一下舌头,不知道这马屁拍没拍正地方。 蟒行云想了一下,长舒一口气,再开口时,就恢复了平时的语态,虽然威严,但是不骂街了。 蟒行云跟我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领着你的,居然给你带进这地方来。多亏你是天地同出,要不然,早被阴气给消化掉了。” 我皱着眉头问蟒行云:“啥意思啊?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是不是在幻阵里面呢?” “狗屁幻阵!”蟒行云叫骂到:“这是鬼王的肚子里面!” 我去!!!怎么会是鬼王的肚子?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蟒行云,用手指了指周围的环境,这才开口问蟒行云:“什么鬼王肚子里面是建筑工地?” 蟒行云冷声跟我说:“你太天真了。你难道忘了清风的身体都是什么构成的了吗?” 我脱口而出:“黑雾啊!呃……我靠,这周围这么多雾气不会真是清风的身体里面吧?!” 蟒行云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怎么不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吧?如果那个家伙挣脱了最后的束缚成功脱困,那么他的实力不单单是一个修行成道的清风的实力,而是百多位鬼仙共同的实力。会达到大鬼王的水平!”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这话我记得呢。” 蟒行云没好气的跟我说:“现在这里就是那个鬼王的肚子,他已经把这栋废楼给包裹进去了!所以我说,你现在就是在鬼王的肚子里面!” 蟒行云瞅了一眼我的脚下,不屑的问我:“你这是召请什么呢?” “引路金刚!”我如实答道。 “哼!”蟒行云冷哼一声,跟我说:“护法金刚最嫌恶肮脏污秽的地方,你在鬼王的肚子里面召请引路金刚?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我靠,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我用上了浑身解数,引路金刚都召请不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可那副景象又是什么意思呢? 蟒行云不给我发问的机会。一手抓住我,一手提着正行剑跟我说:“要不是有虎符令牌,我还不知道你出事儿了呢。这帮家伙一个个全是饭桶,废物!” 我也颇为来气,蟒行云和蟒布雨是留守家中大堂的两员大将,那么老远都赶过来了,为啥外面的这些家伙却能待得这么老实? 而且一想到刚刚戏耍我的那个不知名的家伙我就更来气了,我就不信这玩意儿能是一帮恶鬼想出来调戏我的。 我跟蟒行云说:“老爷子,一会儿你要是逮着逗我玩儿的那个家伙。一定要交给我,我非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 蟒行云刚要带我走,一听我这话,猛地停住。问我:“谁逗你玩儿了?” 我把刚才见到的石头路标跟蟒行云一说,顺便告诉他在楼边儿的地方还给我留下来个潦草的“跳”字,这不是在戏耍我吗? 也可能我颠三倒四的叙述让蟒行云听的糊涂,他要亲自查看一下。我一把拽住他,跟他说道:“老爷子,你好奇心还真重。现在哪是研究那东西的时候啊,咱们赶紧出去,看看形势咋样了。咱们今天的敌人可都不简单,不说这能把整栋废楼吃进去的一百合一的组合体鬼王,除他之外,还有十多位阴曹地府里面的判官呢!也不知道为啥这些文官也这么厉害呢?” “都是凭本事熬上去的,哪有文武之分,只不过职能不同罢了!”蟒行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向楼边走去,看样子是要看看我刚才说的那个潦草的“跳”字。 蟒行云顺着箭头的指引走到了楼边,也看到了那个被刻在水泥地面上的“跳”字,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勃然大怒,不过却没有发出来,只不过脸色变得暴怒异常,还用手使劲点了点我,给我点得莫名其妙。 蟒行云看了一眼我头上的虎威印,跟我说:“收了宝贝,跟我跳!” “我靠!老爷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瞪大了眼睛问蟒行云:“我没有被迷惑住,怎么感觉你被迷惑了呢?” 蟒行云痛心疾首的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看你笨死算了!” “为啥这么说啊?”我不解的问蟒行云:“我靠,难道这真是出口?” 蟒行云白了我一眼,跟我说:“这个肯定不是唯一的出口,你一定是忽略了下面的出口,所以才会看到这个。” “啥意思啊?”我被蟒行云说的莫名其妙:“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还有别人一直在帮我逃跑?” 蟒行云面沉如水,也不吱声,拉着我直接跳了下去。 我还没感觉到失重感,就觉得眼前一亮,但是却不刺眼,我眨了眨眼就睁开,一看我跟蟒行云居然已经到了外面,就站在姑奶奶和白老太太前面,宛儿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我看到宛儿心中一喜,刚想报平安,就被宛儿狠抽了一嘴巴,大声喝道:“你眼睛瞎了?我给你指了那么多条出口你怎么都不出来!?” 第一〇七章 视界不同 打完我一巴掌,宛儿也愣住了。 我被宛儿一巴掌打乐了,摸了她的脑袋一下,问她:“你怎么办到的?”我说的当然不是她打我这一下,而是她居然能在那个鬼王的肚子里面给我开退路,还不只一条,这让我特别惊讶。 宛儿甩甩手,先问了我一句疼不疼,我摇了摇头,她这才跟我说:“你是不是傻啊?眼瞅着都变样了,你咋还往里进呢?你前脚进去,后脚楼顶上那张鬼脸就落下来了。” 我回头看去,果然如宛儿所说,那栋废楼已经消失不见,被浓浓的黑雾给完全包裹住,而且黑雾居然形成了那个鬼脸的形状,好像我们面对的就是个大骷髅头一样。 我转过头,看了一会儿,这才跟宛儿说:“我不是救人心切,没看到么。我还以为是张倒悬要用障眼法了呢,没想到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儿。”说着,我不解的问姑奶奶:“姑奶奶,咱们的人呢?咋都不见了呢?” 姑奶奶冷哼一声,跟我说:“小兔崽子,你这回多亏了我乖孙女,要不然你真就麻烦大了,咱们的兵马现在正在追赶逃兵呢!” 我不解的看了一眼宛儿,宛儿过呢我说:“你刚才太冒失了,那个鬼脑袋落下来之后姑奶奶就说坏了,并且亲自查探了一下,咱们的人现在已经追到阴阳界去了,他们在这个鬼脸落下来之前全都跑了。” 真不讲究,我还屁颠儿屁颠儿的进去救人,没想到让人家给我耍了。我不满的跟姑奶奶说:“这咋连个声都不吱就换地图呢?我能跑过他们么?” 姑奶奶一脸笑意的跟我说:“小兔崽子长点儿教训吧,下次可不要这么冒失了。” 我点点头,跟姑奶奶说:“等常云龙回来你们可得帮我好好说说他,没他这么办事儿的,太不靠谱了吧,要走也行。带我一个啊,给我自己留那里面了,我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碍于身份不好擅自插嘴的蟒行云,笑着说道:“今天这多亏蟒老爷子救我,要不然我一时半会儿都出不来呢。” 正说着,在外圈儿警戒的蟒白龙忽然返回来,在蟒行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姑奶奶满不乐意的“哼”了一声,蟒行云连忙向姑奶奶行礼。并且把刚才蟒白龙说的事儿跟姑奶奶又说了一遍,原来蟒白龙是负责警戒的,刚才蟒白龙回报蟒行云一个重要消息,废楼上面笼罩的鬼影好像要散。 我听到这里,连忙问蟒行云:“老爷子,为啥要散啊?这……就跟咱们来个威慑?” 蟒行云缓缓摇了摇头,跟我说:“这谁能猜得出来,不过他化身鬼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此时咱们的人不跑。还在他的身体里面,那他早就发作了,你也算福大命大,他压根就没想理你。” “有那么厉害么……”我小声的嘀咕道。 宛儿在一旁拽了我一下。轻声跟我说:“别瞎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做到的么?我现在告诉你,在你进去之前,我就在你身上做了手脚。虽然我没跟你一起进去,但是你所发生的事儿,我还是能感应出来。就是看不到,而且我经验也少,不能从感应到的信息里面分析出来有用的消息。” “我就能感应到你慌乱的跟没头苍蝇一样的心情,所以我一直在给你指路,里面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我只能让法术自己去寻找一个安全的路径,可我没想到,你压根就不理我,我给你指了好多条道儿,你都给无视过去,我这才想明白,应该是我指路的时候给你的提示太模糊了,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些其实是出路。最后我没办法了,就在白老太太的帮助下,给你指了条明路。” “要是没有白老太太,我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呢,白老太太让我在一瞬间能够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差点吓死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里面待的,肯定吓坏了吧?” 我听了宛儿的话,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里面没什么可怕的,啥都没有。就是光线暗一点儿,这楼大白天的光线都不好,何况这时候,太阳都下山了。 我疑惑的问宛儿:“不是,你刚才说的是……吓人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觉得哪儿吓人啊?” 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里面红乎乎的,到处都是血呼啦的你不觉得害怕?而且还都是各种残骸,吓死我了,我用骨头给你摆的箭头你不是看到了吗?我还在一堆烂肉上面写了个‘跳’字,你没看到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跟宛儿说:“喔!我明白了,咱俩看到的视界不一样,我看到的楼还是楼,但是你出现幻觉了。你说的那些什么残骸骨头,在我眼里就是水泥碎块,而且哪有什么烂肉啊,就是普通地面,那个字儿也不是你的笔迹啊,要是你的我不就认出来了吗?” 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在那种情况下,我手都哆嗦了,你要是还能认出我的笔迹,那你就神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我也有点郁闷,问宛儿:“那你就不能给我弄个安全点儿的方式?让我跳七楼啊?” 宛儿对我耸了耸肩,跟我说:“我压根不知道那是七楼,在我看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像肠子也像食道,我的法术是自动寻找出路,我也没办法,我还怕你恶心,所以才写了个‘跳’字,没想到你会觉得我是在让你跳楼,难怪你那么久都没有出来。” “宛儿说的对!”蟒行云跟我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护法金刚为啥召请不来,就是因为地方太污秽了。可能这鬼东西迷惑不了你,但是绝对能把宛儿迷惑了。而且在他的身体里面,一切都是他说得算,我能顺利进去,并且接你出来,这代表不了什么,如果他想为难咱们,咱们出来确实是个问题!” 第一〇八章 他出来了 听了蟒行云的话我这才明白,我还以为那个东西只不过就是虚张声势,没想到原来也挺麻烦的,蟒行云的话总结起来其实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在那东西的身体里面,一切都是他说的算,人家占着地利了。 看来我能出来,并不是宛儿和蟒行云的功劳大,这得谢谢人家手下留情。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为啥他现在开始消散了呢? 我疑惑的问蟒行云:“老爷子,你说这家伙是不是要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看到想抢地盘的走了,咱们的人也追杀过去了,他就认为没威胁了?” 蟒行云皱着眉头看着逐渐转淡的那个巨大的黑雾骷髅头,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静观其变吧。” 我一边注视着前面废楼上的变化,一边跟姑nǎinǎi聊天:“姑nǎinǎi,你能不能联系上那帮家伙?问问什么情况了?关键是还有三个大活人也不见了,要救的目标找没找到,救没救出来呢?我这心里没底儿,倒是让我这石头落个地啊。” 姑nǎinǎi哼哼了两声,跟我说:“你当是他们都配手机呢?一个电话过去就能联系上?想找他们也得费些手脚。如果有情况,于阔就会主动联系我了,不用你惦记。现在都没给我消息,说明他们在那边还都一切顺利。至于你说的那几个人,估计也没什么大碍,否则的话,如果他们几个大活人还在那废楼里面,于阔应该早就通知我们了。” 我叹了一口气,明白了姑nǎinǎi的意思,固定坐标当然比移动坐标好定位,姑nǎinǎi这是固定的,于阔是移动的,所以于阔找姑nǎinǎi容易。姑nǎinǎi找于阔,先弄个雷达再说吧。 那三个大活人也去了yīn阳界吗?肉身前去的?这可真是人多好办事儿,估计要是一个两个仙家想把三个大活人连魂魄带肉身一起弄过去,还真得费点手脚,结果他们倒好,压根没费事儿,直接就办到了。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没赶上二路汽车。 烂尾楼上的鬼脸已经看不出样子了,烂尾楼也逐渐露了出来,不过由于天sè昏暗,现在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的轮廓,黑咕隆咚的。 开始有鬼脸的时候。宛儿还真没觉得害怕,可这黑咕隆咚的废楼露出来之后,宛儿就有点发毛了,走到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轻声问我:“那咱们还在这儿干嘛呀?不是没咱们事儿了吗?” 对啊,这不都没我事儿了么?难道我还在这儿列队迎接? 我转过头刚想问姑nǎinǎi为啥还在这儿干杵着,就听蟒行云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声:“他出来了……” “谁出来了?”我脱口问道。顺势转过身子,看着黑咕隆咚的烂尾楼,由于光线昏暗,肉眼已经看不清楚了,我只好打开了天眼,天眼一开,我才知道为什么姑nǎinǎi和蟒行云都没张罗打道回府,原来我们面前的烂尾楼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 烂尾楼虽然显露出来。但是整栋楼就好像被红sè的鲜血或者油漆泼过了一样,红的刺眼,红的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 原本黑乎乎的楼体现在不单是闪烁着鲜红的光芒,在红光之中,还能看到一个个黑褐sè的人形,各种各样扭曲的姿态,站在每一层楼上。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荒诞的感觉,就好像这些人形都是干尸的标本,而我前面的,是一个硕大的。并且破败了的陈列架。 这种感觉太让人难受了,我现在庆幸宛儿的眼睛只是单纯的分辨yīn阳,而不是像我一样,能将眉心的天眼打开,要不然,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这么诡异的景象。 蟒行云说的出来了,莫非指的就是每一层上面那些干尸吗?难道他们都挣脱了红芒吗?哦!我恍然大悟,难怪整栋楼都披上了红sè的外套,这红sè的外套会不会跟他们身上的红芒有关?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疑惑。 直到蟒行云又说了一遍:“出来了……” “到底是谁啊?”我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废楼,目不转睛的问蟒行云:“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蟒行云没有理我,待我再想开口问姑nǎinǎi的时候,我的眼角忽然发现有个快要跟夜幕融合在一起的身影缓缓的向着我们这边走来,而在他的正前方,蟒白龙已经带着一群柳堂弟子在严阵以待了。 若不是有那个闪着红光的废旧楼体,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身影。 这难道是…… 那个厉鬼?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个厉鬼一点一点的走近蟒白龙,他要干嘛? 如果是刚才化身鬼王的时候,对我们还有一定的威胁,现在就他一个,来单挑我们一群?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蟒行云,只见他皱着眉头死死盯着那个厉鬼,我偷瞄了一眼蟒行云手上的正行剑,被他抓的牢牢的,看来这个厉鬼要倒霉了。 我转头看向蟒白龙那边,蟒白龙没有得到副教主的指示,也不敢妄动刀兵,两相僵持住了。 姑nǎinǎi在一旁忽然开口:“行云,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没有恶意呢?” 姑nǎinǎi这句话一下子提醒我了,对啊,我说怎么一直都觉得怪怪的,虽然知道他有多厉害,但是一直都没有心生畏惧,就是因为他始终都没有对我们带有敌意,这是为什么? 蟒行云听了姑nǎinǎi的话,也奇道:“是啊,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阵yīn风吹过,带过来一阵飘渺的声音:“对面……可是……邱府高仙……?” 我去,我没想到那么一个面貌凶恶的厉鬼声音确实这么虚无缥缈,稍微带着一丝沙哑,让我非但不觉得听着难受,反而还勾起了我记忆里面的一个声音,那个双神煞,这个厉鬼的声音居然和双神煞唱歌的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处,让人非但不觉得鬼气森森,反而还有点空灵的感觉。 我看了一眼蟒行云,蟒行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是谁?”(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 第一〇九章 老熟人了 “唉……”鬼声从yīn风之中传来,一声轻叹,却好像包涵着无尽的哀怨,就听他在风中轻声说道:“我本就是可怜人,生时命运坎坷被鬼子所害,死后又煎熬数十年不得安宁……” 蟒行云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他的“鬼话”,厉声问道:“你今天显形,所为何事?” “唉……”鬼声幽幽说道:“邱府高仙来助我们这帮可怜之人,我怎么能不现身以谢呢?不知哪位是邱府弟马,容我谢过……” 我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被宛儿一把拽住,我回头一看,宛儿正在不停的给我使眼sè,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姑nǎinǎi的脸sè相当难看,我只好清了清嗓子,没有开口。 “你……可是邱府弟马?”那个厉鬼问我话了,我求助的看了一眼姑nǎinǎi,姑nǎinǎi小脸绷得紧紧的,没有看我,也没啥指示。我只好两眼一闭,装聋作哑起来。 虽然眼睛闭着,但是天眼可是开着,厉鬼两次发问都没人理他,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但是他身后烂尾楼里面的那帮家伙怎么想的我可是能看出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好像异常气愤。 蟒行云冷哼一声,问那个厉鬼:“你的心意,我们收下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儿,你们就散了神通吧。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群可怜亡魂,在这个鬼地方囚禁得出不来也下不去。我们可以帮你们一把,让你们重入轮回。” “唉……”那个厉鬼听了蟒行云的话,鬼气森森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们这些屈死的冤魂,已经入不得轮回了。高仙不要再欺诳我们了,我们就算是下去了,也是进入那十八层地狱下面,永世不得翻身。我们已经很可怜了,何苦还要为难我们呢?” 宛儿听了那个厉鬼话。不解的问姑nǎinǎi:“姑nǎinǎi,他为什么这么说啊?本来就很可怜了,咋还不让进入轮回呢?为啥去地狱还要受苦啊?” “唉……”姑nǎinǎi也学会了厉鬼的叹气声,用童声叹了一口鬼气,似乎她有点触景生情一般,略带悲声的跟宛儿说:“在阳世三间受了苦,到yīn世三间也不好活啊。屈死的亡魂冤死的鬼,一腔怨气散不开,六道轮回容不下啊。这口怨气不除,他们就永远都别想再转世投胎了。” “啊?”宛儿听了低声惊呼一声,问姑nǎinǎi:“姑nǎinǎi,那他们为啥要下去受刑啊?不能像、像您一样……么?” 姑nǎinǎi看了宛儿一眼。跟宛儿说:“哪个堂子能一起容得下他们啊?压不住清风,那堂口也是一团乱麻,那样的堂口出与不出又有什么用?出了还不如不出,徒惹因果。” “鬼堂子不行么?”宛儿怯生生的问道。 姑nǎinǎi摇摇头,跟宛儿说:“有灵有道的修仙是不会与这帮冤魂厉魄为伍的,没灵没道的,就算跟他们在一起。也撑不起大堂人马。他们最好的出路就是去十八层地狱里面受苦,把这口怨气都消了,将来才有可能重见天rì,否则的话,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我在一旁听了姑nǎinǎi的话,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咋还死路一条了呢?” 姑nǎinǎi冷着脸跟我说:“他们哪里是正经修仙的,被小鬼子用邪术困住,早就修得四不像了。说鬼非鬼、说魔非魔、说妖非妖、说灵非灵。他们没有那么耐心重新修行,以现在的本事,也就是为害一方,时间长了,就算人不收拾他们,天也把他们收了,所以……唉。他们其实是很可怜的啊。” “呜呜呜呜……”yīn风之中忽然传来了阵阵鬼哭,此起彼伏,好像烂尾楼里面的众多冤魂一起哭了起来,我也受到了感染。悲从中来,眼圈也红了起来,宛儿本来就心肠软,听不得别人哭,何况这群冤魂一起哭诉起了心中的冤屈,宛儿顿时哭成了个泪人。 “咦——哈——”刺耳的怪叫在我耳边响起,让我浑身一哆嗦,是白老太太发出来的声音。 宛儿也被白老太太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时间忘记了悲声,白老太太一顿手中的龙头拐杖,用手一点我跟宛儿,有些气愤的说道:“你们不要被这鬼声迷惑了,会哭坏了身子,哭散了你们的元气!” 我一听,吓了一跳,白老太太说完又开始怪叫起来,来抗衡风中的鬼哭声,蟒行云带着柳家弟子也放声怪叫,宛儿顿时就有点受不了了,我都被鬼哭和“狼嚎”给弄的气血翻腾,心脏跟开锅了一样。 让我忍不住也想大喊大叫,嘴刚张开,就听到一声极其哀怨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声,传进我的耳朵里面:“唉……都停了吧……” 那个厉鬼话音刚落,鬼哭声顿时止住,白老太太和蟒行云他们的嚎叫声也停了下来,厉鬼幽幽说道:“方才妹子的一番话,让我们众位兄弟听了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实非有意冒犯邱府高仙和邱府弟马……” “你到底想怎么地?”蟒行云厉声问道:“我们也是为了帮你们,才管的这个闲事,看你们都是可怜之人,既然遇见就想搭救一把,你要是有要求就尽管提,如果想为非作歹,祸乱人间,我们可是不会答应!” “唉……”厉鬼哀怨的一叹,悲声说道:“邱天……我们想上你的堂营……” 我心中一惊,他、他知道我?我惊讶的看了一眼姑nǎinǎi,姑nǎinǎi正好也瞥了我一眼,我一看她这眼神就知道她也糊涂呢,我又转头看了一眼蟒行云,蟒行云却一脸笑意,跟那个厉鬼说:“你既然早就知道弟马是他,为什么还装糊涂?” “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厉鬼无奈的说:“鬼不喊人名,这是忌讳,可我接连发问,你们也不应声,没有了办法,只好冒犯了。蟒大将军和邱府弟马来我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就是熟人了,我怎么能不认识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 第一一〇章 鬼要入堂 靠,既然都认识,还装那么半天陌生人干啥呀? 至于上我堂子这事儿,压根就不用想,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别是他们这种修行成四不像的,就算是啥都像的,那也不行。我的堂单虽然还没有封上,但是我堂子下面可都是等着排队的,我要是给他们开个后门,那将来我就没法交代了,我堂单下面的那些仙家让不让上来吧,让上来,那以后我就别想消停,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就没法管理,这东西跟开后门不一样。 这就相当于蟒行云比常云龙厉害,但是四排教主是常云龙不是蟒行云,如果蟒行云不满,想要抢这个四排教主之位,我是啥都不能给他的,这跟关系远近,本事大小没关系,这是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尤其是对这些非人的仙家来,规矩就更为重要,他们的行事标准必须按照规矩来办,如果坏了规矩,那么也就坏了堂营,一切以本事话,那我就惨了,这是每一个弟马都不希望看到的事儿,翻堂子,并且缕不顺,今天蟒行云觉得自己行了,抢个教主,明天常云龙报仇,后天又指不定谁蹦出来作妖,那我就甭想起床了,活活被祸祸死。 所以这个厉鬼想要上我堂子,这是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我朗声道:“你有条件可以提,能满足你的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但是你这个条件,我们办不到。我的堂子已经半封了,不收人,真是不好意思。” “这……我知道,”那个厉鬼慢悠悠的跟我:“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还有出路,我们也不想强人所难,因为我们深知被人强迫,那该有多痛苦。” “既然你们这么善解人意。就应该能明白我的难处,”我皱着眉头跟他:“一旦开了你这条先河,那我将来可就没法管理我的堂营了,到时候如果翻了堂子,乱了规矩,那我也就别干别的了,天天就琢磨捋堂子吧。你们想在我的堂子上面修行,积累功德也成泡影了,那你们还来我的堂营有什么用?” “您……误会了!”那个厉鬼声音轻柔的跟我:“我们并不是想要登上你的堂单,我们怎么敢有那个奢望,我们就想替你办办事儿,这总比yīn曹地府里面受苦要强很多……” “啊?”我听了厉鬼的话。顿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按这对我来不是坏事儿,有免费打杂的还不留着?这就跟小黑和小赖宝他们两个似的,也不欺负他们,反正有事儿就办,到时候虽然分不着太多的好处,但是起码这也是条正路。对于他们的修行来,总比在外面野着强,但是如果从zì yóu上考虑,那确实有点憋屈,不过现在小赖宝他们两个很开心,因为我的堂营兵马对待他们并没有分别对待,一点都没把他们低看一等,就和下面那些上不了堂单的仙家一样。该修行修行,有事儿再吱声,不过由于我堂单下面等着排队的仙家太多,想轮到他们两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所以他俩就相当于在我这儿享福,啥事儿不用干,安心修行。还不定时的有人指点指点他们,或者是我妈在堂单前面放一放佛经,给他们听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或者是《妙法莲华经》,对于他们的修行都是极为有帮助的。 所以对于他们要来我这儿当编外人员。我倒是没啥的,可就有一点,在我这儿修行跟yīn曹地府里面受苦,区别不仅仅是在jīng神和身体上的,还有化解他们怨气的速度上,也有着很大的差别。 我皱着眉头跟那个厉鬼:“你们还是再商量商量为好,在我的堂子上面修行,办事儿,这倒是可以。但是想用这种办法来化解你们百年的怨气,时间上可能会很久,往远了,我百年之后,你们怎么办?继续跟着我?那不可能的,因为咱们毕竟没有什么关系,就算将来我要随堂子走,继续抓弟马,咱们也不可能上一个堂口,到时候三海帮兵肯定会把你们给清掉。更何况,将来我很有可能压根就不走这条路了,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到那时候再回十八层地狱吗?那你们就会发现,在我堂口上面呆着的这段rì子,其实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而你们要是从十八层地狱里面往上爬,可能就没有这么麻烦的事儿,虽然遭点罪,受点苦。但是句难听的,你们既然已经都受这么多罪,这么重的苦了,你们还在乎这个吗?”我一脸诚恳的看着那个黑sèyīn影跟他:“三十六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了吗?到时候你们啥苦都受了,托送人身的时候,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罪过,得了一具好人身,好好修行,这才是正途。” “呵呵呵呵……”那个厉鬼听了我的话居然笑了起来,我被他笑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连宛儿都被他笑的有点发毛,躲在了白老太太的身后,就听他跟我:“你的好意,我能明白,是想让我们尽快的脱离苦海。可你有一点的不对,不是三十六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是我们已经受够了这苦了。再多一分一毫,我们都没有办法承受,我之所以一直迟迟不肯出世,是因为我害怕出世之后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神识,做出一些让我自己都感到惧怕的事情,到时候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我魂飞魄散是小,为祸人间是大,毕竟我也算在人世间存在了一百多年,我不想看到自己变成十恶不赦的恶魔。这跟我的戾气无关,完全是被扭曲了思想……” 我靠,我现在真有点搞不懂了,我真没想到,估计不光我没想到,就连小鬼子都应该想象不到,他们居然培养出了这么有思想深度的厉鬼,居然没有被怨气冲击得迷失了心智,这一点太不可思议了,我纳闷他是怎么做到的? 〖 第一一一章 轮回难了 听了厉鬼的话,就连姑nǎinǎi都惊愕了,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一派胡言,弟马不了解你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知道,咱们同为yīn间亡魂,你那点儿鬼心思能骗得了别人,你可骗不了我,休想蒙骗弟马。” “大妹子……”厉鬼居然跟姑nǎinǎi套起了近乎:“我之所以叫你一声大妹子,是因为我要比你年长几岁……” 这厉鬼真谦虚,他何止比姑nǎinǎi年长几岁! “……我虽然比你年长,但是道行却远远不如你,”那个厉鬼拍上了姑nǎinǎi的马屁:“因为起码你有坟茔尸首,我们连坟茔都没有,尸首也被野狗刨了吃掉,你福泽深厚,有胡家正仙相伴,我们这里正仙不屑来,心术不正的来了也是被我们控制住,不会给我们一丝帮助……” 我从厉鬼的话里听明白一件事儿,为啥姑nǎinǎi跟我师父关系那么好,他们两个的辈分差距得已经排不出来了,祖宗十八代都不够用,但是姑nǎinǎi却能管我师父叫二哥,这里面的事儿我一直挺好奇,今天听厉鬼一语道破,原来如此,狐狸确实喜欢呆在坟圈子里面,看来姑nǎinǎi的运气真不错,一下子就傍上了一棵大树。 “……我这话,也许大妹子你不爱听,”那个厉鬼对姑nǎinǎi的态度有些毕恭毕敬:道:“可我之所以这么,就是想要告诉你,咱们虽然同为清风烟魂,可本质上还是有一定的差别,你有了仙友相助,修行的时候自然会规避很多歪路,所以年纪轻轻就能统掌大堂兵马的清风仙堂。我们完全是被迫修行,投不了胎,托不了生,尸体还被野狗分尸,死后都不得安宁。我们是含着怨气而死,死后这口怨气也没能消散,反而越积越重,你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厉鬼哀叹一声,跟姑nǎinǎi:“可麻烦大妹子你我身后的这座栖身的小冢里面看看,看看我那百多位兄弟,都是什么样的状态。” “不必了!”姑nǎinǎi厉声喝道:“我用不着过。我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你身后的这些家伙,个个神识昏迷,已经被戾气蒙蔽了心智!” “正是如此啊……嘿嘿……”厉鬼yīn恻恻的笑了一声:“邱府弟马和蟒大将军先前没少过来看我们,想必也对我有所印象吧……” “不错,”蟒行云冷声道:“你确实厉害。那么多冤魂当中,你是最早脱困的,而且要远胜于他们。” “是啊……”厉鬼听了蟒行云的话,语气之中居然掺杂了一丝得意,跟我们:“我之所以能早于我的这些位老伙伴们脱困,并不是我修行的真比他们厉害,如果按照争斗能力来。我在他们之中,最多占得中上水平,可若是论别的,我当之无愧是他们的老大哥啊。” “不知道你的这些别的,是什么东西?”我皱着眉头问道。 “神智!”厉鬼语气严肃的答道:“他们被戾气蒙蔽了神智,但是我没有,我非但没有,我看着他们。我还想明白了很多,我悟通了很多道理,所以我才能先于他们脱困,我们身上的这些红绳,是遇强则强,怨气越重,捆得就越结实。可你们也看到我身上的,我想出来,随时都可以,但是我的那些老兄弟。他们想出来,唉,没有rì月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他:“难道你心中一点怨气都没有吗?” “歪打正着吧!”那个厉鬼语气无奈的跟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浑浑噩噩的就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发现我其实很倒霉。” “别得了便宜就卖乖啊!”一直不吭声的白老太太跟那个厉鬼:“跟鬼道打交道的不止胡家自己,我们也是如此,像你这样的情况,还能恢复神智的,一定是有什么奇遇吧?” 那个厉鬼“唉”了一声,转头跟白老太太:“哪里有什么奇遇,倒霉到家了罢了,我从浑浑噩噩之中醒来,发现原来我正被身边的老伙伴们吸食,他们早就比我快了一步,修得偏离了正道,入了魔道,吸不到阳气,就吸我体内的戾气,来增长他们的功力,这样一来,虽然我身体里面的戾气减少了,恢复神智了,可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他们给吸干净了,到时候我就彻底不存在了。” “哦?”姑nǎinǎi听了厉鬼的往事,也不禁唏嘘起来:“你可真够倒霉的!” “否极泰来吧,”那个厉鬼语调虽然鬼气森森的,但是语调却带着一丝庆幸,跟姑nǎinǎi:“当时我没有恢复太多的神智,我还有生存的本能,而且也不妨跟你们,我们这些难兄难弟,生存意识都是极为强烈的,只要有一丝活下的希望,都不会放弃,直到最后一刻。” “我的本能支配我改变被他们吸食干净的结局,所以我就努力的从空气中,从地下,来吸取游离的能量,没想到这一下歪打正着了,”那个厉鬼森然一笑,:“我的老伙伴们将我的戾气吸出,迫使我不得不尽全力的填补这个亏空,这样一来,我就开始了不由自主的修行,而且我懂得也就越来越多,到后来,我已经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不被他们继续吸食,所以……” “所以你身上的红绳最少,那是因为你的戾气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点了!”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撞了大运的厉鬼,不解的问他:“既然如此,你的戾气已经所剩无几,为什么不采取我蟒家副教主的提议,给你送入yīn曹地府,在那里审定完毕之后,重入轮回呢?” “唉……”厉鬼叹了一口气,跟我:“一来,我没办法舍弃我的这些老友,我必须替他们做个打算,再者……” 厉鬼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原本一片漆黑的影子忽然闪出两盏绿油油的鬼火,好像两只眼睛,盯着我道:“yīn曹地府已乱,重入轮回……难了!” 〖 第一一二章 万鬼噬阴 听了他的话,我心中一惊,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地府乱了?你不是刚刚脱困吗?” 厉鬼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跟我说:“是……是那个道士跟我说的……” “道士?”我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厉鬼说的道士,除了张倒悬应该就没有别人了,不可能是道源和道一,他俩哪有时间跟厉鬼闲聊,一定是张倒悬,没错! “难道是那个胖道士?”既然厉鬼不知道张倒悬的名字,我就尽量不让他知道,让鬼惦记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才有逢年过节没办法上坟烧纸,在十字路口烧纸钱的时候,表文上从来不准写人名,都以其他的来代替,比如长子、长孙、次女、外孙之类的。要不然他为啥会提了我的名字之后,会那么说呢,就是因为这都是忌讳。 厉鬼森然笑了一声,跟我说:“没错,正是此人,天师传人,张……” “我知道了!”我打断了厉鬼的话,皱着眉头问他:“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厉鬼告诉我说道:“听了他的话,我真是惊讶极了,没想到下面也那么不太平,所以,我更不能选择这条路了。” “那个胖子现在在哪呢?”蟒行云皱着眉头向厉鬼喝道:“他说的也不尽然,下面虽然出了点事儿,但是一切都在可控之中,而且,一时半会儿也蔓延不到地狱里面,他们想破坏六道轮回?!哼,痴心妄想。” “话虽如此,可战事说变就变,让我扔下这百多位兄弟,我也是放不开手啊……”厉鬼凄凉的跟蟒行云说:“蟒大将军。那个胖道士……现在就在我们这里做客……” “靠!”我听了厉鬼的话一下子傻眼了,张倒悬没跑出去?那道源他们三个为什么还追那十几位判官去了?舍本逐末啊?难怪这家伙能跟我们闲扯这么半天,人家手里有谈判的筹码,这是要跟我先礼后兵吗?好说好商量不行,就抛出人质……他奶奶的,这回可要被动了! 蟒行云一听厉鬼的话,眉头一皱,跟他说:“在你们这儿?你们抓住他了?” “可不能这么说话啊,”厉鬼不紧不慢的跟蟒行云说:“这可不是我们捉住了他,而是他在我们这里做客。我们以上宾之礼相待,丝毫没敢怠慢。” “啥时候的事儿啊?”我皱着眉头问厉鬼:“你们要是没有囚禁他,他怎么不出来见我?” “他……现在还有点不方便,”厉鬼声音渐渐变冷,跟我说:“不知道邱府弟马考虑的怎么样了,关于我的提议,能否给我个答案呢?” “能让我先看看他么?”我皱着眉头问厉鬼:“你那个事儿,再研究。” “那就恕难从命了!”厉鬼声音忽然变得阴森森的,跟我说:“你们都是邱府高仙。我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这点事儿还要推三阻四,实在让鬼都寒心。唉……” 厉鬼说完,一声叹息之后。阴风骤起,那个黑色的人影猛地消散在了风中。 我刚想叫住他,被蟒行云出手拦住,我疑惑的看着蟒行云。蟒行云转头跟姑奶奶说:“陈教主,您可看清楚,对面的是什么阵法了?” 姑奶奶听了蟒行云的话一愣。抬眼望去,我也顺着姑奶奶的目光看去,只见对面的烂尾楼上的干尸好像在群魔乱舞一般,有点像丧尸出笼的感觉。 而我们周围的阴风也随着对面那群干尸抽动的节奏而忽强忽柔,姑奶奶看了一会儿,疑惑的问蟒行云:“行云,你的意思……这是万鬼噬阴大阵?” 蟒行云点点头,跟姑奶奶说:“陈教主,瞅着这个阵势,有点像啊。” 姑奶奶疑惑的跟蟒行云说:“行云,你是依据什么进行判断的?” 蟒行云皱着眉头跟姑奶奶说:“陈教主对于万鬼噬阴大阵想必是非常了解的,这里一鬼顶百鬼,他们在功力上布万鬼噬阴,想必不成问题。” 姑奶奶点点头,跟蟒行云说:“行云这话说的对。在功力上面,他们号称万鬼确实名副其实,不过,万鬼噬阴大阵他们怎么能掌握呢?而且现在他们并没有落在阵法之内,所站的方位也并不是万鬼噬阴的阵位,你……怎么会忽然想起这个阵法?这个阵法已经好久没有见识到了。” 蟒行云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跟姑奶奶说:“正是好久都没有见识到,所以我才不确定面前这个是不是万鬼噬阴。虽然他们现在并没有列万鬼阵,但是陈教主请留意他们的阵首和阵尾……” 说着,蟒行云用手点了一下烂尾楼的二层和六层,跟姑奶奶说:“他们的阵首在这里,阵尾在这里,看似整栋废楼他们排列的杂乱无章,其实不然,只要阵首昂首,阵尾沉降,上下颠倒,阴阳相噬。整个阵法就会立时启动,现在陈教主所看到的,不过是除了阵首和阵尾,整个阵身被翻转了之后的万鬼噬阴。” 姑奶奶听了蟒行云的话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盯着烂尾楼看了半天,才疑惑不定的点点头,跟蟒行云说:“行云,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一点的啊?我居然都没能发现这一点,你这一说,我倒是才看出一点端倪,确实如此,经过他们这一翻转阵身,整个阵法立刻变了个样子,杂乱无章不说,迷惑性实在是强啊。” 蟒行云听了姑奶奶的话,微微一笑,跟姑奶奶说:“行云不才,对阵法一直比较感兴趣,刚才一鬼化鬼王之时,行云曾跟着虎符令牌进入了鬼王腹中,当时就觉得鬼王腹中的阴气排布颇为古怪,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阵法,还以为他们歪打正着,暗合了某种阵法的律动,可刚才那个厉鬼废话的时候,行云忽然心中一动,再稍加推敲,这才得出了咱们面前,其实是万鬼噬阴大阵!” 第一一三章 阵法奥义 姑奶奶听了蟒行云的话,有了一丝犹豫,半晌,才跟蟒行云说:“他们为什么要布这么绝户的阵法呢?” 宛儿不解的问姑奶奶:“姑奶奶,什么是万鬼噬阴大阵啊?” 姑奶奶小脸紧绷,皱着眉头跟宛儿说:“万鬼噬阴,听名字就能明白个**不离十,就是个鬼阵法,布阵的鬼数越多,威力越大,最多可以布进去万余只恶鬼,阵法的威力也非同小可。这个阵法其实是个绝户阵,最开始创造这个阵法的,并不是鬼众,而是人类,是人间修士,是茅山一道。” “布这个万鬼噬阴大阵本来是为了给古代的将军守护陵墓,用鬼阵吸收地阴之气,一来保护尸身万年不腐,再一个保护陵墓的安全,不管是哪个倒霉的盗墓贼,想要进入陵墓,就要有本事镇伏住阵中的恶鬼,可万余只恶鬼岂是一般的人或物能够镇伏的?所以这个阵法曾经是非常受欢迎的。” “天呐,这么吓人?太厉害了!”宛儿喃喃自语的说道:“那这么厉害的阵法为什么用在古代将军的陵墓上,而不用在其他人的陵墓上呢?比如大臣啊,皇上之类的?” “呵呵,”姑奶奶听了宛儿的话笑了一下,跟宛儿说:“傻孙女,真龙天子岂能用这种旁门左道来守护陵墓?而且你让真龙天子的陵墓里面布满这些恶鬼,那岂不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就算皇上本人和他的后人不这么认为,可万鬼又岂敢接近真龙之气,九五至尊?” “啊?”宛儿惊讶的张大了嘴,震惊的问姑奶奶:“还真有真龙天子一说啊?那不是古代皇上为了巩固政权胡编乱造的吗?目的不是糊弄老百姓吗?” “呵呵呵,”姑奶奶摇头笑道:“傻孙女,你还真相信书本上写的东西?如果书本上写的东西都是真实的,那我们也不应该存在了,我们都应该归为胡编乱造里面。承认我们的存在就是封建迷信思想在作怪啊!” 姑奶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现代人总以为比古人要聪明,懂得要多,总把古代人当做愚昧的傻子,其实给你换上一身古代的衣服扔回去,你会发现,跟他们其实没有什么两样,生活仍在继续。现在人否定了古代人的智慧,把古代人总结出来的东西,都当做是愚昧的封建迷信,这本身就愚不可及。” “无论哪一个宗教。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这个世界只有科学是主宰,其他的东西都不存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他们就认为不存在?”姑奶奶的牢骚发起来,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热带雨林里面的猴子照样没见过吉普车,看见吉普车还以为要么是外星来客,要么是来自冥界的,这有多可笑?” “古时候的人所认知的科学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古时候的人讲究更多的智慧,而现在的人讲究更多的是知识。所以古代人肯承认鬼神之说。现在的人只有自欺欺人!”姑奶奶不屑的笑了一下,跟宛儿说:“否则的话,你也不会问我那个肤浅的问题了。” 宛儿被姑奶奶说得半天无语,白老太太在一旁接过姑奶奶的话。跟宛儿说:“陈家妹子没有别的意思,小妮子不要多想。你姑奶奶就是来气现在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还总装大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运,有些人的气运绵长。有些人的气运浅薄,所以你就能发现,有一些所谓的闹鬼的鬼屋。有些人住进去啥事儿没有,有些人住进去就日益消瘦,最后形销骨立,甚至会一命呜呼,这就看这个人的气运如何,能不能压制住这些东西。” 白老太太跟宛儿说:“小妮子,刚才你问九五至尊是真是假,其实我跟你说,真龙天子只不过是个称呼,指的是大气运的人。现在已经被特指皇上了,而九五至尊的命数,并不是每朝每代只会出现一个,其实这种命数有很多,就看后天怎么去运作,所以天生了个皇帝命,如果坐享其成,最终也会落得乞丐的下场。” “陈家妹子刚才说这个万鬼噬阴大阵是给古代将军守陵,而不是给皇上守陵的道理也是如此,将军有将军的气运,皇上有皇上的气运,将军征战杀伐,一身的戾气煞气,跟万鬼噬阴大阵正好相辅相成,能震慑住万鬼噬阴大阵,又不完全的压制于它们,所以才会只为将军设立此阵。如果是给文臣设立了万鬼噬阴大阵来守护陵墓,那么别说起到保护尸身,维护陵墓的作用,恐怕万鬼直接就给文臣的尸身连同魂魄一起吃掉了。文臣虽然气运够了,但是缺少了煞气和戾气,根本震慑不住万鬼,所以也是不行。” 宛儿冲白老太太和姑奶奶点点头,跟她们说:“原来是这样,这回我就明白了!” 姑奶奶见宛儿明白了,这才继续说:“万鬼噬阴大阵也不是没有保质期的,时间长了,地壳的变动,山石的崩塌,河道的改流都会造成万鬼噬阴大阵失效,一旦失效,那么方圆百里将会生机全无,万鬼出行,所过之处,掠夺生命,而且他们之间也会爆发争斗,渐渐的也就各自分道扬镳了。所以这个阵法才一点点的失传了,因为万鬼噬阴大阵的有效时间完全是根据天意而动,可能有些时候布好了阵法没几年,就发生了变动,到时候整个陵墓就暴露在了盗墓贼的面前,所以这个阵法的弊端太大,而被遗弃。” 我听了半天,有些不解,问姑奶奶:“姑奶奶,你说了半天,跟这些家伙布阵有关系吗?我怎么没想明白这事儿跟这些家伙有什么联系呢?万鬼噬阴大阵还有自己上赶子布阵的?听你的意思,不都是被人为的被动的布阵吗?怎么这帮家伙这么想不开,他们自己还站好位置了呢?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第一一四章 不定因素 姑奶奶听了我的话瞪了我一眼,跟我说:“说这么半天,敢情你也没听进去啊!我白说了呗?” 我满脸委屈的跟姑奶奶说:“不是啊,我冤枉啊,姑奶奶,你说的话我一个字儿都没敢落下,全都听进去了,你不就是说万鬼噬阴大阵是古代给将军守护陵墓用的吗?可你也说了,这是茅山道士布的阵,哪有鬼魂儿上赶子布阵的?而且,刚才不都说了么?他们这一个个的活着的时候是劳工,死了之后还被囚禁起来,现在好不容易蹬扒出来一个,上哪儿学这失传的绝学去啊?是不是他们歪打正着了,该不会是你们看错了吧?” 姑奶奶狠狠的瞟了我一眼,跟我说:“我们都不懂,就你懂?!”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满脸无奈的跟姑奶奶说:“我这不也是啥都不懂么,这不是一直虚心向您请教么!” 姑奶奶没好气儿的跟我说:“你这脑子是石头做的,我刚才说的你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我跟你说这个阵法不是鬼发明的吧?这都是人发明的,而且是茅山道士发明的,你这句话没听见吗?” “我听见了啊!”我诧异的跟姑奶奶说:“这话我听清清楚楚的,我想这些鬼魂儿也不会那么撩闲,上赶子摆一个守护陵墓的阵法?这不是浪催的么!” 姑奶奶听了我的话,瘪着嘴不吱声。我忽然间恍然大悟,问姑奶奶道:“姑奶奶,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告诉我,原来他们不是自己摆出来的这个阵法,而是那个胖子,张倒悬让他们摆出来的?还是张倒悬被迫的帮他们摆了这个阵法,所以才会摆成这个鸟样?头尾一样,但是身子拧劲儿了?” 姑奶奶白了我一眼。跟我说:“开始说的还挺好,说到点子上了,后来说的就有点儿混蛋,你当他们都是傻子啊?真的阵法和假的阵法能一样吗?别说都已经摆得仰肚朝天了,就是有一个阵位没有走对劲儿,那阵法摆出来的效果都要大大折扣,甚至完全发挥不出来效力!这话能明白吧?他们还能是被摆错的吗?” “那他们为什么要故意摆成这样呢?”我挠挠脑袋不解的问姑奶奶,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姑奶奶还没等吱声,宛儿在一旁开口跟我说,语气当中带着一丝犹豫:“天哥。你说他们能不能是为了防着谁?” “防着谁啊?”我不解的看了一眼宛儿:“咱们说过跟他们动手了吗?刚才人家说得不是挺好吗?咱们不也表态了吗?能帮就帮,总不能反过来也成立吧?咱们还能对他们能坑就坑?” “你是这么认为的,可他们未必这么想啊!”宛儿皱着小眉头,跟我说:“他们也许是防着我们,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犹豫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摆了个鱼肚朝天的阵法,他们应该是想,如果咱们这边有什么异动。那他们立刻就变成万鬼噬阴大阵,来抗衡咱们。” 姑奶奶在一旁满意的“嗯”了一声,跟宛儿说:“还是我的乖孙女明白事理,看得透彻。不像这个混小子,经常性的犯浑,脑子里面一边放着白面,一边放着清水。平时都还好,关键时候脑子一转,就坏了。清水和白面搀和到一起,变成浆糊了!” 我撇了一下嘴,跟姑奶奶说:“姑奶奶没有你这么偏向的啊,就算宛儿跟你是一家人,你也不能这么向着她啊,哦,刚才你都说了,我猜测的挺对,那宛儿说的还能成立吗?” “什么意思啊?”宛儿疑惑的看着我:“咱俩说的有矛盾吗?” 我点点头,跟宛儿说:“怎么没有,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个阵法要是按照姑奶奶的意思,那应该是张倒悬那个死胖子帮忙指点,他们才布置起来的。可如果真是张倒悬的话,那为什么会布一个大阵出来呢?防谁?防我?张倒悬为啥要防我?” “是啊……”宛儿听了我的话,也产生了一丝犹豫,疑惑的问姑奶奶:“姑奶奶,天哥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这个阵法真的是张倒悬告诉他们的,为什么还要摆这个阵法来提防天哥呢?天哥可是为了救张倒悬才过来的啊。” 姑奶奶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跟我说:“所以说这里面有猫腻啊!” “有什么猫腻啊?”宛儿紧接着姑奶奶的话问道。 我心中猛然一动,跟姑奶那说:“姑奶奶,我想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 “哦?”姑奶奶听了我的话,意外的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意思?” “看来,张倒悬出事儿了!”我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废弃小楼,跟姑奶奶说:“肯定是张倒悬出事儿了,否则的话,他是不会让我在外面剑拔弩张的等这么半天的。” “是啊!”半天没说话的蟒行云也开口说道:“小天这么分析的有道理,因为我刚才进去的时候,确实没有发现有除了小天之外的活人气息,可听刚刚那个厉鬼说的意思,张倒悬应该还在他们的手里,这样的话,那张倒悬到底是真身在手,还是魂魄在手就不好说了。” 我听了蟒行云的话,一颗心更加冰凉,费劲周折过来救张倒悬,没想到他还是出事儿了,这让人太难以接受了。我皱着眉头问蟒行云:“蟒老爷子,能不能跟对面联系上,我想跟他们那个领头的好好谈谈。” “谈什么?”蟒行云越疱代俎的跟我说:“难道你想答应他们的要求,让他们上咱们堂营里面修炼吗?就算不上堂单,可你没想想,一百多位没修行好的厉鬼跑到咱们的预备役里面,这会带来多大的隐患,到时候谁还能镇服他们?就刚才那个厉鬼,会听陈教主的话吗?更别说于阔副教主还有隋丽芬副教主了,到时候恐怕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啊!” 第一一五章 行云合体 “这我也知道,”我叹了一口气,跟蟒行云说:“可如果不问明白怎么回事儿,我这心里总跟猫抓的一样。” 蟒行云缓缓摇了摇头,跟我说:“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你想问事儿,应该不会那么容易。”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烂尾楼,那些冤魂厉魄还在上面跳着迪斯科,我上前一步,冲着那栋烂尾楼大喊道:“喂——刚才那哥们儿——你出来——我问你点儿事——” 我的声音一点点的消散在阴风之中,对面毫无反应,蟒行云无奈的跟我说:“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种结果早在我意料之中!” 我冷笑一声,跟蟒行云说:“老爷子,实在不行,我看咱们就硬闯吧!” “硬闯?”蟒行云眉毛一挑,似乎来了兴致,有点难以置信的问我:“你跟我?”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够不够?” “够了!”蟒行云斩钉截铁的跟我说:“没想到你看的还挺明白的,他们要是真会变阵成为万鬼噬阴大阵,那么除非咱们能在力量上压倒他们,布出来一个更厉害的大阵,以阵破阵,这是一力降十会的办法,最为好用。可现在想要在力量上压制住他们,并且布一个力量上面可以稳压他们一头的阵法,还真有点困难……” “你太谦虚了,”姑奶奶不悦的跟蟒行云说:“是压根儿就做不到!” “陈教主说的是!”蟒行云低眉顺眼的回道,这没办法,如果真刀真枪的单挑,姑奶奶还真不是蟒行云的对手,但是姑奶奶的职位是教主,蟒行云不是,所以稳压蟒行云一头,蟒行云也得乖乖受着。 姑奶奶冷眼跟蟒行云说:“行云。虽然你功力超凡,但是你带着小天破阵,不觉得太冒失了吗?你们两个就能破了这万鬼噬阴大阵,那这阵法的绝户之名,也太名不副实了。” 蟒行云赶忙赔笑着跟姑奶奶说:“陈教主所言极是,但是我带着弟马并不是为了破阵去的,我只是想跟着弟马去探查一下虚实,如果确实是万鬼噬阴大阵,那么我会保着弟马安然无恙的返还,如果不是的话。我尽量找出阵法的破绽,想办法跟弟马冲出阵中,有陈教主和白教主在外面接应,又有宛儿的‘后路’我们一定会万无一失的。” 姑奶奶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赶忙表态:“姑奶奶放心,蟒老爷子说的是。我们不会硬拼,我也不相信就凭这些半路出家的厨子还真能做出一桌子满汉全席出来。” 白老太太也过来劝姑奶奶:“陈家妹子,不如让行云试试,以行云的本事。想护着弟马全身而退,不成问题,何况还有咱们两姐妹在外掠阵呢。” 我听了白老太太的话,趁热打铁的跟姑奶奶说:“姑奶奶。你要是还不放心,你在外面就受点累,尽量联系上于阔,让他赶紧告诉常云龙。赶紧把我的主力部队给我带回来,我的目的不是追溃军,我的目的是救人!” 姑奶奶见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劝她。小脸这才稍微缓和一点,没好气的跟我说:“那你给我小心着点儿,可不准让我的乖孙女担心。” 我点点头,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宛儿,宛儿冲我使劲点点头,跟我说:“这次不要太冒险了,记住,我会给你留‘后路’的!” “嗯!这次我不会那么二了,”我笑着跟宛儿说:“就算我犯二,蟒老爷子还在我身边呢,他不会陪着我一起犯二,放心吧!” 宛儿点点头。我回头看了一眼蟒行云,蟒行云一挥手,将正行剑甩给我,跟我说:“拿好这剑!还记得我们去酆都城里面的十殿入口那次吗?” 我一下子就心领神会,冲蟒行云点点头,蟒行云冲我开心的咧嘴一笑,就听白老太太一声令下:“宛儿,在行云前面制造个幻象,别让对面的那帮鬼东西发现行云和小天的行动。” 宛儿点点头,皱着眉头,小手在空气中不停的做着动作,一连串我听都没听过的语调从宛儿的嘴里发了出来,没有音节只有语调,哼哼呀呀的,让人听了就想睡觉的感觉。 空气似乎也被宛儿的语调给弄得昏沉沉的,原本凉彻骨髓的阴风也渐刮渐消,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对面的烂尾楼里的众多厉鬼发现了宛儿的异样,一阵此起彼伏的鬼哭声从楼里传出来,我心中一惊,赶忙转过身,向烂尾楼看去,发现烂尾楼红光猛地一闪,接着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就连我的天眼也探究不到黑暗背后的秘密。 就在烂尾楼陷入黑暗的一瞬间,宛儿也轻声说了一句:“成了!” 紧接着就听白老太太传音入密的跟我说:“你们快行动,宛儿已经在你们前面制造出了幻想,对面的鬼东西发觉了宛儿的异样,但是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现在你们起码有一段时间是安全的,一定要把握住,不要硬拼!” “我知道了!”我丝毫不敢耽搁时间,冲着蟒行云跑去。蟒行云的身子此时已经沉入了地下,并且现了原型,一条金色斑斓的大蟒蛇,头上还长着两只没长开的龙角,我跳上蟒行云的脑袋,就觉得脚下一烫,蟒行云额头正中的地方变成了红色,并且如同岩浆一般融化,我的身体渐渐沉了下去,我尽量放松了身体,蟒行云的神识直接侵入我的脑海之中,我俩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合体。 我只觉得耳边呼的一下子,风声乍起的同时,我的整个身子一沉,失重感瞬间袭来,我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如果我判断没有失误的话,我此时所在的位置,应该是那片废弃的工地下面,蟒行云应该是为了怕烂尾楼里面的那些鬼魂们发现,所以使用了遁地术。 我生怕我睁开眼睛会产生情绪上的波动,从而影响到蟒行云,所以我一直闭着眼睛,直到我有了一种做云霄飞车的感觉。 第一一六章 共享生命 蟒行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小天,睁开眼睛吧!” 得到了蟒行云的指示,我赶紧睁开眼睛,眼睛在一瞬间就习惯了周围昏暗的环境,我说刚才怎么有一种做云霄飞车直冲云霄的感觉呢,原来蟒行云已经把我送出了地面之上,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整栋废弃楼房的一楼。 我真是为自己感到庆幸,今天的点子实在太正了。那群鬼东西不知道怎么会事儿,每一层上都站了人,唯独没有楼顶上的七楼,还有这最下面一层的一楼。 正因为他们没有在一楼布置兵力,所以我才能这么容易的进入到了废弃的楼体里面。 蟒行云的脑袋还在地底下没有上来,而我也只是露出了上半截的身体,蟒行云直接跟我用意识交流:“小天,我的目标太大,非常容易暴露。你控制身体里面的阴阳二气,让自己的阴气加重,达到跟周围环境一个水平线,这样他们想发现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你有危险不要害怕,我会替你扛剑的!” “我靠!”我忽然在神识里面叫了起来:“老爷子你不是想让我自己去查探消息吧?” “说对了,哈哈哈!”蟒行云开心的笑道:“你身体里面的能量太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就不行了,虽然我的阴气比你要重,不用费劲儿就能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但是我的能量波动还是会被他们发觉的,我只能在下面,借助地势才能隐藏起来。想要找出张倒悬,你就必须要往上走,我会一直在你的正下方保护你的,不要害怕!” “我倒是不害怕,我对你有信心。但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啊!”我皱着眉头跟蟒行云说:“我又没有你的火控雷达,我怎么能知道张倒悬在不在呀?他们肯定是把他给藏起来了啊!” 蟒行云嘿然笑道:“我还能不知道你什么本事?我当然知道凭你的实力,你根本找不到张倒悬了。其实我也找不到,但是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发觉可疑点。” “什么办法?”我惊讶的问道。 蟒行云神秘兮兮的跟我说:“你身上的那个黄色布袋是张倒悬给你的东西吧?” “废话,这你不是知道么?”我皱着眉头跟蟒行云说:“这东西是张倒悬的东西,但是不是他亲手给我的,是苍擒龙擅自做主给我的。这有什么用?” 蟒行云嘿然一笑,跟我说:“你从来没仔细看过那个黄色布袋吧?”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蟒行云略带得意的跟我说:“你看看那个黄色布袋上面是什么图案?” 我掏出身上带着的黄色布袋,拿到眼前仔细瞅了瞅,犹豫此时外面的光线更加不堪。我实在是看不清楚上面的图案,不过好在这个袋子的颜色是黄色,让我多少能看出来一个轮廓,我略带犹豫的跟蟒行云说:“这……好像是个虫子呢?” “那个虫子叫青蚨!”蟒行云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笑意的跟我说道。 “青蚨?!”我去,原来这上面的虫子就是青蚨,青蚨的名字如雷贯耳啊,就算不知道青蚨,总会知道瑞蚨祥,青蚨子母不分。不管离得多远子蚨和母蚨之间都会相互产生感应,一个总会飞回另外一个身边,但是这只是个传说啊,再说了。这黄色布袋上面的还不是真的子蚨或者母蚨,难道绣得图案也能管用? 我不解的问蟒行云:“蟒老爷子,这可是绣上去的,管用吗?” 蟒行云非常痛快的跟我说:“不管用!” 我靠!“不管用你说这个干嘛啊?”我脱口问出。不过这话刚一出口,我就知道我有缺心眼儿了,这话反问给我自己正合适。不管用他能跟我说这废话吗? 果然,蟒行云嗤笑一声,跟我说:“我还没说完呢,绣上去的虽然不管用,但是如果绣上去的时候,用的是沾染母蚨血的丝线,你说能不能管用呢?” “这当然管用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前不是有个说法么,古人把大钱一半儿涂上母蚨血,一半涂上子蚨血,结果花出去得钱都会自己飞回来么。” 蟒行云嘿嘿一笑,大脑袋晃了晃,带着我的身子也跟着晃了两晃,就跟地震了似的,蟒行云跟我说:“那只是传说。不能当真,子蚨和母蚨之间的感应是正确的,但是没有那么玄乎,还能自己飞回去?都是黄家和灰家给搬运过去的,要不然这方法不早就推广出去了?还会是个传说吗?” “哦——”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跟蟒行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你的意思我就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利用这袋子上的母蚨去找子蚨?” “对!”蟒行云得意的跟我说:“我看到你这袋子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上面的母蚨了,我怕只是图一个彩头绣得青蚨的图案,我特意还闻了闻,上面确实有母蚨的血腥气,应该是用母蚨的血浸染了丝线秀成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张倒悬身上必然会有子蚨血浸染的丝线绣成的图案,这样一来,就算这袋子不小心被他弄丢了,他也能利用青蚨的特性,将其找到,这个可比你们用的那个手机上的什么gps高级多了。”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是啊,这个也不费电,gps谁敢没事儿开着啊!” 蟒行云轻哼一声,跟我说:“这个确实不费电,但是费精力,要是想激发青蚨子母之间的感应,你就要去激发母蚨的活性,这样才能产生感应。” “怎么激发?”我不解的问道。 “用你的生命力去激发!”蟒行云跟我说:“重新唤醒母蚨的母性,这样就行了。” 我去,蟒行云说的真简单,重新唤醒母蚨的母性。这个唤醒可是要用生命力的,相当于在短时间内生命共享,多亏这就是个虫子,就算共享上,也不会浪费太多,要是动物,共享生命跟自杀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第一一七章 开杀戒了 我先从蟒行云的脑袋上分离出来,这回双脚重新踏上水泥地面的感觉跟刚刚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刚才自己傻了吧唧冲进来的时候,两眼一抹黑,现在起码有蟒行云在指点我,心里也有底了。 我按照蟒行云告诉我的方法,先把身体里面的阳气减弱,加强阴气,然后把黄色布袋擎在手中,刚刚将生命力渡过去,黄色布袋就一阵抖动,几乎就要从我手上飞了出去,我顿时大吃一惊,一把将黄色布袋抓住,赶忙在心里联系上蟒行云,问他怎么回事。 蟒行云也对黄色布袋这么大的反应有些不解,不过还是给我出了个主意:“不能让黄色布袋飞走,要是飞走的话,必然会惊动那些恶鬼,但是如果不让这布袋引路,那你也找不到张倒悬,所以,我建议你翻转手掌,吸住黄色布袋。” 我只好重新激发黄色布袋上面的母蚨,在母蚨产生感应之前就将手掌翻转,紧紧将黄色布袋吸附在手上。 我只觉得手上一阵剧烈的抖动,黄色布袋似乎想挣扎着飞出去,我努力控制着黄色布袋,就好像按着一头暴怒的公狗一样。 蟒行云发现了我的异常情况,略一沉吟,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蟒行云在心里哭笑不得的跟我说:“小天,不用过给母蚨太强的生命力,太强的生命力会让母蚨难以控制的。” ……早说啊,我这吃力不讨好的!我赶紧减弱了生命力的输送,这样一来,母蚨果然消停了许多,而且随着它渐渐消停,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它想要移动的方向,是……楼上?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但是我也有点情绪低落。看来他们已经都准备好了,这是要瓮中捉鳖的意思吗? 蟒行云敏锐的捕捉到了我犹豫的心情,劝我道:“不要紧,如果他们给张倒悬扔在这里那才叫不正常呢。不用多想,尽量避开他们,我们不是要跟他们起冲突,而是要救人,就算就不出人,咱们能打探到张倒悬的位置,再想营救。也会容易许多。” 我点点头,定了定心神,跟着母蚨给我的指引,一点一点的向楼上走去。 此时的烂尾楼里面虽然光线偏黑,但是相比刚才进来的时候,里面的情况我看得更为清楚,而且我还打开了天眼,在天眼的视界里面,整栋楼要清楚多了。 我上到了二楼的拐角。用天眼扫视了一下二楼的情况,整个二楼并没有太多的恶鬼,蟒行云联系上我的时候,先是“咦”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叫声,才接着跟我说:“小天,他们……没有变阵。” 我悄悄的用天眼扫视一下,变没变阵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已经不在二楼的“窗口”那里站着了。不再像陈列的干尸一样,而是像我第一次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又错落有致的躺在了地上。身上还帮着那些“红绳”,让我觉得有些惊讶的,那些“红绳”确实是红绳,而不是红光,那些“干尸”好像陷入了沉睡中一样,也不那么狰狞了。 这应该是个好现象,虽然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绕过他们,尽量不发出声音,让身体的阴气尽量的跟周围的环境保持一致。 一步一步的向三楼走去。 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这让我有点得意忘形,蟒行云提醒我三楼上面有更多的“干尸”,而且三楼的“干尸”就不像二楼这样好像沉睡了一样,有一部分似乎在警戒着什么。 等我到了三楼,果然发现了蟒行云说的情况,但是很奇怪,他们警戒的并不是楼梯口,而是外面,有一部分“干尸”还在面朝外的站立在“窗”前,但是更多的,跟二楼的情况一样,已经沉睡了。 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或许人家压根也没有想跟我们一决雌雄的意思,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我刚想抬步上到通往四楼的台阶,忽然迎面一阵阴风扑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蟒行云在我心中惊呼一声:“注意!” 我本能的闪到了一边,虽然把扑面而来的阴风闪了过去,但是这样一来,也惊动了那些“站岗”的恶鬼,他们发现我之后我本以为会一起围殴我,没想到他们居然理都没理我,我只觉得天眼好像电力不足的灯泡,闪了两下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肉眼根本看不清楚情况,影影焯焯的,就听蟒行云在我心中叫了一声:“你刚才想什么呢!那就是普通的气流!现在你惊动了他们了!” 我惊恐的注视着四周,并没有发现自己被围,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手上使劲一催,黄色布袋猛的向前飞去,我刚才就感应到张倒悬好像在四楼,现在眼瞅着就到了,不能功败垂成,就算被发现,我也要在他们抓住我之前找到张倒悬。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四楼,不出意料,四楼也是一片漆黑,天眼什么都看不到了。我紧紧跟着黄色布袋给我的指引发力狂奔,心脏也怦然直跳,心中不停的默念:“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如来我倒是没见着,但是张倒悬我可看到了。一路上我根本管不了周围影影焯焯的鬼影,跑到了感应最强烈的地方,一眼就看到穿着一身休闲服的张倒悬,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人也昏迷不醒。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恶鬼找我麻烦,但是哪儿顾得了那么多,我一把抓起张倒悬,在心中跟蟒行云联系上,赶忙让他快带我们走,没想到蟒行云居然没有给我响应。 在黑暗中我听见周围到处都是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惊得我寒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蟒行云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有把握保护我吗?怎么现在没了消息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把将黄色布袋抹在腰间,右手一甩,正行剑出现在我手上,今晚,我要开杀戒了…… 第一一八章 阵中之阵 正行剑一上手,我就感觉整个人的气势不一样了。 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从心里升了起来,我皱着眉头大喝一声,正行剑随着我的一声大叫,在我手中来了一招夜战八方,剑刃所过之处激起阵阵阴风,鬼哭声顿时在我耳边响起,忽远忽近,飘渺不定。 “乱我心者,杀!”我只觉得被这哭声激得气血上涌,冲着阴风吹来的方向一剑劈下,无影无形的阴风顿时被我劈散,不过身后的阴风更强的向我袭来。 “悍不畏死,杀!”我回身又是一剑横斩,阴风顿时止住,我信心大增,只觉得眼睛里面有一种异常的感觉,一个劲儿的往上翻,我眉头一皱,只觉得眼睛好像不受控制一样,来了个九十度翻转,直接把黑眼珠给我翻到了上面,我心中一惊,这么翻上去眼神经还不得扯折了? 可事实上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就是觉得好像忽然有人拉亮了白炽灯的开关,原本已经昏暗的看不清楚的环境又清晰的呈现在我眼前,一片暖洋洋的黄色光芒映照着我所在的环境,让我大吃一惊。 我这是在哪儿?我飞快的转身,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能让我熟悉的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有。 这是幻境?周围破败的经幡不停的随着阴风摇动,周围林立的红色立柱让我知道我现在并不是在废弃的楼房里面,而是在一处好像破败庙宇的建筑里面。 但是……为什么没有神像? 应该坐落神像的地方空落落的,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龙椅,上面盘着一条黑色的苍龙,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就是身上的鳞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久失修而有些剥落。 周围的柱子上面挂满了破败的经幡,阴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刮过来。经幡随着阴风摆动,就好像大殿之上飘着许多幽灵一般。 虽然眼睛现在的感觉很怪异,但是能看到这些东西让我更加觉得奇怪。 我绕着张倒悬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现象,试着在心里联系一下蟒行云,蟒行云没有理我。不知道是谁的原因,如果万鬼噬阴大阵真的启动了,而我又在阵中,那么蟒行云能联系上我吗? 这个答案我不知道,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蟒行云才没办法与我取得联系吧。 我现在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内心并不慌张。蟒行云不是说大话的人,他吐口吐沫都是钉,既然他拍着胸脯保证能带我全身而退,那我就等着好了。 嗖——一声非常轻微的声响从我身后划过,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踮着脚尖逃跑一样。 我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物。 唰——又一声诡异的声响,我的嘴角不禁咧开了冷笑一下,装神弄鬼是吧?哼哼! 我脚下一跺。提着正行剑绕着大殿不停的行走起来,没错,步步生莲! 我每走一步,脚下就出现一朵金色的莲花。整个破败的大殿被金色的莲花一映,顿时变得神采熠熠。 我并没有在大殿里面踩满莲花,因为我不想逼走那个搞怪的家伙,我的目的是要逼他现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出来不像话,跟我玩儿游击战可不行。我没那个闲工夫。 我故意留出了一条路,就是要引他出来。 那个不敢现身的家伙被我踩出来莲花惊到了一样,嗖嗖嗖嗖——不停的变换地方,我的眼睛一直在努力的搜寻,可惜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我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只得作罢。 我故意留下的开口,终点刚好是张倒悬,老哥,别怪我把你当诱饵了,既然为了救你能搞出这么大的声势,那这里面的东西也一定跟你有关,用你来做诱饵,肯定比拿我自己安全、呃,不是,不是安全,是有效! 踩过了满地莲花,我就等着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往里硬闯了。正行剑灭不了他,我的金刚降魔咒内外咒语齐施也会把他轰得渣都不剩。 步步生莲似乎让那个东西产生了危机感,我只听到周围的声响不绝于耳,就是看不到是什么东西,我站在莲花圈子之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倒悬,支棱起来耳朵听着那个东西出现的方位,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那个东西在乱窜了一阵之后,似乎发现了我故意留下来的路。 在沉寂了一会儿之后,那个东西终于安奈不住,我只觉得那条路两旁的莲花忽明忽暗,好像被什么东西影响了一样。 “哈哈!”我大笑一声,一下子跳到了那条路上,轻轻一跺脚,步步生莲,我要开始补路了! 我向着张倒悬走去,那个东西居然是隐形的,我说我怎么看不到呢,而且我突然的动作好像吓了那东西一跳,在停顿片刻之后,那个东西忽然极速向张倒悬掠去。 我要是真把倒悬老哥当肉头那可真是我不厚道了,眼瞅着那个东西就要接近倒悬老哥,我冷哼一声,嘴里轻轻一吐:“爆!” 紧挨着倒悬老哥的金色莲花忽然爆裂开来,金色的碎片好像暗器一样倒卷过来,一朵金莲炸开,就好像点燃了一条引信,两旁的金莲纷纷爆裂,金色的碎片形成了一道微型的金色龙卷,向着我极速涌来。 我只觉得有一股让人说不上来闹心的气息涌向了我,我把正行剑一挑,一招青龙出海使出,就见我前方两步开外的金莲忽然一暗,接着金色光华大盛。 “哈哈!”我开心的笑了起来,顺便一挥手平息了奔涌而来的金色龙卷,那个家伙被我炸蒙了,慌不择路想原路返回,没想到我一剑直刺之下它居然敢越雷池,直接被金莲装了进去。 一花一世界,这是幻阵中的幻阵,就算是这个幻阵的主持者,进入我的金莲,不费点儿力气就想出来也是白扯! 我大笑着伸手就要去摘那朵金莲,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这么厉害,居然会隐形。 我的手还没等触碰到金莲忽然眼角余光一闪,一道身影向我扑来,我大吃一惊,翻身闪过,定睛一看,张倒悬一脸灰白的颜色闭着眼睛站在我刚才站着的地方,两只手好像干枯的松树一样,五爪张扬,看着就肉疼,这要是被他抓一下,拧不拧下来一大块肉不说,反正淤血是肯定的,必然黑紫一片。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起来的?而且看这样子明显是被附身了! 我正惊讶呢,忽然一声爆裂,我只觉得眼前金光闪耀,我下意识的把胳膊挡在了眼前,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觉得肚子被人踹了一脚,我顿时倒飞出去,五脏六腑好像被挤压在了一块儿,疼的我连冷气都没办法抽了,大爷的,好像被踢岔气儿了。 我落地的一刹那,身后的金莲纷纷爆炸,片片金光托着我缓缓落下,待我落定之后,金光又涌入我的体内,平复我身体里面紊乱的气息,顺便把岔气儿给我捋顺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我的前方,张倒悬好像长了虱子一样,身子一阵扭曲,脖子差点被他给晃悠掉了,我皱着眉头看着张倒悬在我眼前出洋相,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忽然我发现在张倒悬的领口里面伸出了一个贼眉鼠眼的脑袋,那个脑袋居然是从张倒悬的锁骨中间的穴位里面伸出来的,而且,大爷的,竟然是个灰家! 我看着前后两个脑袋的张倒悬不禁有些恶心,也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只当隐形的是一个家伙,没想到是一对儿。我说怎么飘忽不定呢,原来根本不是什么恶鬼,居然是仙家所为。刚才我只当是一个家伙在给我搞鬼,我引爆了张倒悬身边的金色莲花之后逼退的肯定是两个,向我冲过来的应该就是现在从张倒悬嗓子里面长出来那个家伙,他是在给另外一个家伙打掩护,如果我不手欠的挥散那个金色龙卷,估计我就能察觉到还有另外一个家伙了,可惜我以为自己掌握了那个家伙的行踪,就将金色龙卷给挥散了。这样一来,张倒悬的身前就一点屏障都没有了,也就让一直躲在背后的那个家伙趁虚而入,在我要捉到头一个家伙的时候,他附上了张倒悬的身子。 现在两个家伙共用一个身体,我恶心之余还有点愧疚,觉得是我自己的失误让张倒悬当了肉头,实在是不该。看着被控制的张倒悬我的心也凉了下来,能这么轻易的被控制住,他……不会就剩下一副空壳了吧? 我皱着眉头看着被老鼠附身之后的张倒悬,似乎他脖子里面出来的那个小脑袋才是正主儿,小眼睛瞅着我,泛出绿色的光芒,看着就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试探着跟他说了一句:“不知是灰家哪位仙家跟我开了个玩笑?我堂上灰家教主名灰讳九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渊源,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请假 永恒身体从昨天开始出现了点问题,断更实属无奈。 永恒承诺会尽快恢复! (vip章节字数不满1000则按免费计算!) 代永恒请假 我是雪糕,代永恒请假……永恒的身体还是不太好,家里也出了很严重的事情,这几天都不能更新,十分抱歉!感谢大家的理解…… 代假 我还是雪糕,代永恒请假,今天明天不能更新,预计后天恢复。群里好多的问候关心,雪糕好感动... 我会转达给永恒的~ 感谢大家~ 第一一九章 九霄大将 “一家人……一家人……桀桀!”也不知道是张倒悬发出来的声音还是他脖子前面那个老鼠脑袋发出来的声音,总之这个声音出来之后我马上就意识到不是啥好事儿,因为他的口气根本就不是一家人,而是充满了嘲弄。 我皱着眉头看着张倒悬,也不见他张嘴,就听一个跟他嗓音很像,但是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说的可是灰家?” 我紧锁眉头的点点头,说:“不错!你们不也是灰家吗?难道你不承认?” 张倒悬晃了晃微秃的脑袋,嘴角上翘,笑着张开嘴,跟我说道:“我可不是灰家!就连宝庆,都不属于灰家!” “宝庆是谁?”我皱着眉头问道。 “吱吱吱吱……”张倒悬脖子上长着的老鼠脑袋一顿摇动,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耗子头,惊讶的指着它问道:“你是宝庆?!” 那个老鼠脑袋得意的点点头,我眼神一厉,冲着张倒悬喝道:“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是九霄大将!”张倒悬腰板一拔,怒视着我,喝道:“小顽童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闯大阵!这帮蠢家伙居然还让你溜了进来!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一听这话,心中一动,眼珠转了一圈,疑惑的问他:“九霄大将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听你的口气,莫非这万鬼噬阴大阵跟你有关?” 其实见到张倒悬我就基本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个万鬼噬阴大阵跟他没什么关系。虽然他也是道教一脉的,但是如果是他弄出来的。说明他跟百多位厉鬼的关系已经好到一定程度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不会这么狼狈。 他现在都生死未卜了,说明这大阵背后肯定另有人操作。不是张倒悬,也不会是这百多位厉鬼,他们年头不够,肯定不会这个,那么就说明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的“人”! 这个“人”是敌是友都很难说,最坏的打算就是尊神那伙的,现在看来,好像有点那个意思了。 我就算眼神儿再不好,我也能分辨出来张倒悬脖子里面长出来的那个东西是不是耗子头。但是附身在张倒悬身上的那个家伙居然说它不属于灰家,那么很可能又是“属于”尊神的。 只有尊神才有那么大的“魅力”,能整合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路人马,这本事当真了得,真不知道是怎么忽悠的。 张倒悬听我这么一问,冷哼一声,道:“这万鬼噬阴大阵当然跟我有关,如果不是我传授给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阵法?你这小顽童倒也有趣。知道万鬼噬阴大阵,却不知道我九霄大将?你可知道普天之下,就我一位有此名号的吗?” 我纳闷儿的看着张倒悬,这家伙的口气我倒是能分辨出来。这是黄家的语气,但是普天之下就他一个叫九霄大将的……我还真没听说哪位黄家有这个本事! 可惜我现在看不出来张倒悬身上的是什么颜色的光,要不然还真能根据这个判断出来他身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撇了一下嘴。跟他说:“我孤陋寡闻总可以了吧?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你直接说你什么意思。你附身的那家伙跟我是兄弟,你有啥要求跟我提。你要个胖子也没用啊!” “放屁!”那个家伙听我这么一说,语气不善的叫骂道:“小小顽童,安敢欺我?” “靠!”我把正行剑一甩,剑尖冲下,不满的跟他说:“你啥意思啊?我跟你好说好商量,你说我欺你?我怎么欺你了?想动手就找个好理由,莫须有,有点缺德!” “哼!牙尖嘴利!”张倒悬的胖脸想做一个嘲讽的表情,只可惜做失败了,五官扭到一起,让我都替他不好意思一个,现在附身在张倒悬身上这个家伙肯定极少干这事儿,对人身的控制也仅仅停留在控制在行为上,细微的表情他还没有掌握完全。 我冷眼看着他,他发觉自己的这个表情做的有点失败之后,索性也就放弃了,冷着脸跟我说:“倒悬的兄弟朋友我个个清楚,根本没有你这一号!” 我去,这还是熟人作案?不对劲儿!我马上反应过来,这货该不会是…… 想到此处,我脱口而出:“你不会是那个母鹞子吧?” “混账!”张倒悬大骂一声,刚想冲上来,我警觉的把正行剑抬起来,遥指向他,就看他刚刚作势欲扑,就马上收住身形,惊讶的问我:“你怎么知道是我?” “靠!”我翻了个白眼,我说这家伙怎么口气这么大,而且一听说我不认识他,还怪我不是,这货跟她老公一个毛病,自傲自大啊!要不然也不会给自己起一个比她老公都牛逼的名字,还九霄大将,说好听了是鹰击长空,说不好听不就是个母鹞子吗?! 我深吸一口气,跟她说:“那苍擒龙你也认识喽?” 张倒悬点点头,疑惑的问我:“你是……?” “你没听张倒悬提过我吗?”我苦笑着跟她说:“苍擒龙给谁办事儿去了?” “你是邱天?”她语气疑惑的问道:“真的是你?” “如假包换!”我乜着眼睛回答道。 “你不是个废……呃,你怎么会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张倒悬是怎么跟她说的,差点把实话说出来。 我点点头,跟她说:“那是倒悬老哥对我不了解!不要瞎猜。” 我语气一转,不解的问她:“不对啊!你干嘛要对付我啊?我是来救人的!” 张倒悬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再开口的时候,嗓子居然变成了女声,但是不是真的女孩子的声音,而是掐着嗓子那种声音,还不如刚才那个沙哑的声音好听呢。 就听她跟我说:“我还以为你是来抢人的,谁知道是你啊,你有啥能证明是你邱天的?” 我随手摘下黄色布袋,冲她比划了一下,跟她说:“这东西,是你老公替张倒悬送给我的,这总不会错吧?!”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既然是你没错,那你就赶快去救人吧!” ps: 十分感谢大家的关心!永恒感动死了!真的对不起大家,永恒先是身体出了一些状况,紧接着宛儿家中有些变故,永恒带病赶去齐市处理一下老人后事,昨天刚刚处理完,连夜赶回来,今天还要上班,抽时间码了一章,估计今天就这一章了,晚上还要去打吊瓶,等永恒缓过来这口气的,还会恢复到日更万字的节奏!大家的鼓励和安慰永恒无以为报,深鞠一躬,谢谢! 第一二〇章 众神之源 “救人?!”我吃惊的看着“张倒悬”问他:“救……谁?” “还能救谁!?”“张倒悬”怒目圆睁,就连他脖子上的老鼠头也一起跟着左右摇摆,显得极为不满。 我指了指他,问道:“倒悬老哥?”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就是他!” “怎么回事儿?”我不解的问道:“倒悬老哥的元神现在在哪儿呢?” “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在下面!”“张倒悬”皱着眉头跟我说:“倒悬的元神被神源的人摄去了……” “神源?”我打断“张倒悬”的话,不解的问他:“什么神源?” “张倒悬”奇怪的瞟了我一眼,诧异的问我:“你不知道神源?” 我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倒悬”。 “众神之源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张倒悬”不解的问我:“你不是被倒悬提名到千阳山了吗?” “我是被提名到千阳山了,并且已经基本算是交了入会证明了,但是我是真不知道你说的神源是什么东西啊!”我一脸茫然的跟“张倒悬”说:“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张倒悬”眼神不善的问我:“那你不知道神源的尊神吗?” “靠!”我一拍脑袋,有些无奈的跟“张倒悬”说:“你说的是尊神他们啊……我还真就一直都不知道他们的组织叫啥!叫神源?” “对!”“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神源的意思就是众神之源,他们认为他们的至高领袖尊神是众神之源。是宇宙的本源,是最纯净的神。所以他们的组织叫做神源!” 我点点头。这可真能吹啊! 我不解的问“张倒悬”道:“可你们不是被百鬼给困住了吗?怎么又闹出来个神源?” “开始确实是被百鬼困住,”“张倒悬”一脸郁闷的跟我说:“并且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但是谁承想。居然会突然冒出来一批地狱里面的家伙,跟里面的百鬼杠上了,外面的想进来,里面的不让,外面就要竭泽而渔,釜底抽薪。里面的就有些坐不住了。倒悬怕事态发展得不可收拾,就现身了,百鬼认识倒悬,虽然没什么交往。连朋友都算不上,甚至可以说隐隐的敌对,但是现在大敌当前,他们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他们那个领头的家伙叫鬼荼,这不是他真名,我们也没计较。鬼荼还是比较有头脑的,他怕另树强敌,所以尽量拉拢倒悬,别管真情假意。总之合了我们的意。” “一拍即合,倒悬出了个昏招,”“张倒悬”无奈的摇摇头,跟我说:“他建议谈判。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最后失败了。而来谈判的没想到居然是神源的人,偷手将倒悬的元神掳去。我也受了些伤,如果不是鬼荼施以援手。我还会伤得更重。” “所以你教给了他们万鬼噬阴大阵?”我皱着眉头问道。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不错。因为外面的本来就是仇敌。出于报恩和同仇敌忾的目的,我教给了他们万鬼噬阴大阵。” 我笑着摇摇头,跟张倒悬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反正是免费打手,不用白不用。一方面让他们有了对抗神源的人的方法,一方面你还还了人情,而且还能让两虎相斗,你这算盘打得不错。” “虽然我没你说的那么可恶,但是确实有你说的这个效果。”“张倒悬”毫不掩饰的跟我说:“这回你都清楚了吧?敢不敢跟我去救人?” “救人倒是没说的!我本来就是过来救人的,”我咂咂嘴跟“张倒悬”说:“可我堂营的一众仙家都干嘛去了?” “张倒悬”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跟我说:“他们一股脑冲进来的时候,我先认出了道源和道一,紧接着我老爷们儿也进来了,但是剩下的一群家伙我就分不清了,还没等我跟我老爷们儿多说几句,鬼荼就化身鬼王,那十几个叛徒自然不是鬼荼还有我老爷们跟你的那些仙家的对手,他们就直接逃走,在鬼荼发威的一刹那,就跑个溜干净!” 我皱着眉头问“张倒悬”道:“那我的仙家知不知道他们是神源的人?”我紧张的看着“张倒悬”,常云龙他们别还当这帮家伙是阴曹地府的人,是仇敌都不知道,下手的时候肯定有偏差,可不能因为这个吃了个暗亏啊! “张倒悬”点点头,跟我说:“放心吧,我老爷们儿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你的仙家肯定也能知道。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神源的人联系上接应之前成功拦截住他们。” “张倒悬”所说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我皱着眉头问他:“你真名叫什么?” “张倒悬”听了我的话一愣,没想到我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没有犹豫,脱口而出:“叫我九霄就行!” “九霄,”我微蹙着眉头跟她说:“救人当然是要救的,不过要看怎么救,现在我的主力已经下去了,我看你这情况也不太乐观……” 九霄点点头,跟我说:“不错,否则你怎么会是我对手。” 我一摆手,跟她说:“先别扯没用的,我的意思是你脖子上那个灰家,叫什么宝庆是吧?最好让他去求援兵,让千阳山上多来几个厉害的,顺便咱们下去救人,最好能带着鬼荼,他本事也不小!” 九霄听了我的话,想了想,跟我说:“让宝庆留下也好,起码能守护着倒悬的肉身。不过,鬼荼要是一走,剩下的百鬼可就没了束缚,他们可是极其危险的。” 我大手一挥,跟九霄说:“这你不用担心,我也有后援部队,让他们协防,这里肯定万无一失!” 九霄点点头,跟我说:“那就这么办,你跟我来吧!” 九霄说完,就见“张倒悬”浑身一颤,一个灰色的影子从张倒悬的身体里飞了出来,一个目光凌厉的姑娘站在我的面前,而张倒悬好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好像地精似的小丑孩,想必就是宝庆。 九霄冲我一笑,紧接着用她那两个干枯得跟鸡爪子似的双手凌空一撕,一道亮光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冲我点点头,说了声:“跟我来!” 还没等我吱声,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且慢!” 第一二一章 入阴阳界 我跟九霄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我紧张的提剑在手,九霄却伸出一只手,跟我说:“无妨!是鬼荼!” 我皱着眉头看着在我前方两丈多的地方落下来的一片浓密的黑烟,逐渐化作人形。 鬼荼虽然还是那副干尸的模样,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了。 也许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的底气自然也足一些。 鬼荼的声音有些凄厉,也有些不解,问九霄:“你要干什么去?” “救倒悬!”九霄皱着眉头回答道。 “这个胖子不是有人去救了么?”我居然听出鬼荼的声音里面有一丝异样的感情,因为他下一句居然跟九霄说:“你伤还没好,你去了也是找死!” 这话……听着可是有点关心的意思啊。 有趣!我把正行剑一挽,背在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两个。 九霄似乎发觉我的目光有些玩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头跟鬼荼说:“我的伤势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管。帮我照看好倒悬,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鬼荼似乎十分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张倒悬,跟九霄说:“只要这个胖子不离我这里,我就能保他万无一失。我跟你去吧!” “好啊!”我在一旁开心的跟鬼荼说:“刚才还说到你了呢,可惜九霄脾气急,说走就走,忘记招呼了!” 鬼荼听了我的话,看了一眼九霄,似乎有些惊讶。问她:“是么?” “你要是走了,剩下的百鬼……可就群龙无首了!”九霄有些犹豫的跟鬼荼说:“他们怎么办?” “这……”鬼荼听了九霄的话。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我在一旁暗笑一声,跟鬼荼说:“老兄。咱们两个的事儿暂且不提,能不能成一家人以后再说。你现在不是愁你走之后剩下的这些百鬼群龙无首吗?不要紧!我的仙家协防!” 鬼荼阴森森的看了我一眼,空洞的眼眶里面绿火闪烁,说道:“你的仙家?可是清风?” “老烟魂一个!”我笑着跟鬼荼说:“跟你们同根同源,是正修的烟魂,童身得道!” “唤他进来!”鬼荼果然牛起来了,刚才在外面跟我的仙家一直客客气气的,结果回来就变样儿,果然是鬼脸无常。 我跺了一下脚。一股旋风刮过,蟒行云出现在我跟鬼荼中间。 鬼荼看了一眼蟒行云,沙哑着嗓子冲我说了一句:“好本事!” 我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跟蟒行云能绕过他们的防线来到这里,他说的是这事儿! 我没理鬼荼,直接跟蟒行云说:“老爷子,麻烦你跑一趟,喊我姑奶奶进来!” 蟒行云冲我点点头,刚想化形为风。鬼荼忽然叫道:“慢!” 蟒行云语气不善的问鬼荼:“你还有事?!” 鬼荼一抖手臂,一柄虎头大刀出现在他的怀中,他用右手托着刀柄,跟蟒行云说:“拿着我的大刀。否则的话,你们进不来了!” 蟒行云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直接化形出去。 鬼荼的热脸贴上了冷臀部,浑身冷气直冒。我在心里叹了一声,蟒行云是什么脾气?谁敢跟他这么说话?老爷子脾气拗着呢!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没有自己人,谁惯着他啊!一会儿要是真进不来这也耽误事儿啊,再说我让他叫姑奶奶进来是为了“大事儿”的!一会要是闹僵了,那还不好办了呢。 我只好跟鬼荼赔笑:“老兄,蟒家就这脾气,咱人仙儿不计较这个啊!” 鬼荼“桀桀”发笑,没有理我,笑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硬着头皮跟鬼荼说:“老兄,咱别管我那老蟒仙儿啥意思,咱办的是正事儿!都是奔着一个目标,我是为了救我兄弟,你是为了帮九霄,目的都是把倒悬弄回来。刚才你说那个,他们进不来是什么意思?” 一听我提到九霄,鬼荼果然不再阴笑,沙哑着嗓子跟我说:“你们偷偷摸摸的进来也就罢了,你那个阳仙儿也不敢显身,否则的话,他根本藏不下,现在他已经现身了,除非我发话和带着我的信物,否则的话,你认为我的兄弟们还能让他来去自如吗?” 鬼荼话音未落,周围的空间就一阵震动,我第一反应是地震,这破楼千万别是豆腐渣工程! 鬼荼先是一惊,左右张望一下,冷笑一声:“你的仙家好本事!” “承让!”蟒行云的话音压着鬼荼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紧接着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里面,骨头里面都发冷。 眼前一花,蟒行云、姑奶奶、白老太太等一众仙家都让他接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那些身缠红绳的厉鬼,一个个好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冲着我们这里就冲了过来。 鬼荼一摆手,那些泛着红光的厉鬼纷纷停住脚步,我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生起片白雾,将我们全部围在中间,鬼荼眼睛里面的绿火窜得老高,这说明他是真有些发怒了。 不过很快,自己就平息下去,一挥手,那些厉鬼犹犹豫豫的散开,周围的白雾也渐渐隐退。 蟒行云这暴脾气虽然抢了个上风,但是差点坏了我的事儿,我有些不满。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我只好打圆场,跟鬼荼说了几句好话,好在鬼荼的心不在这个上面,他在意的是帮九霄的忙。 刚才他就想当甩手掌柜的,现在我给他推上来个临时接手的,他也就就坡下驴,不再计较。 临行之前,我交代姑奶奶给我好好“照顾”这帮厉鬼,姑奶奶阴森森的小娃娃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冲我点点头,我背着别人冲姑奶奶比划了一下大拇指。 由于我们的主力已经在下面了,我就让蟒行云跟着我,其余的都听姑奶奶和白老太太吩咐,九霄也嘱咐了一下宝庆,我们四个一股脑的钻进了九霄破开的那个空间里面,我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但是却感觉不到气流,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黄蒙蒙,脚下也是黄泥一般的土地,这是……阴阳界! ps: 谢谢大家的关心,永恒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这几晚一直有些低烧,宛儿几次发火不让我码字,我苦苦哀求之后,她终于松口,不过让我每天最多码一章,真心希望大家见谅。 第一二二章 紧追不舍 我茫然四顾,这黄茫茫的世界根本连个参照物都没有,天空是黄色的,脚下也是黄色的,空气中的雾气也是黄色的,上哪儿找他们去? 我皱着眉头四处踅摸,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结果失败了,周围屁玩意儿没有,所有全是一样的,而且脚下的黄泥尤其的松软粘脚,站上去有一种穿着袜子踩泥里面的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我瞅了一圈,发现就我一个人是这种情况,其他的几位都虚浮在黄泥之上,我对他们不能同甘苦的作为深感不满。 我转头问蟒行云:“蟒老爷子,咱们就这么摸瞎找吗?” 蟒行云嘿然一笑,跟我说:“那啥时候能找到?不用你担心,陈教主跟于阔已经联系上了,他们现在在阴阳界深处,我知道个大概方位!” “太好了!”九霄在一旁听到蟒行云的话,激动的跟他说:“只要你知道他们的大概方位,我就能找到龙哥!到时候就能联系上他们了!” 鬼荼听了九霄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九霄瞪了鬼荼一眼,鬼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在场的也都明白他什么意思。 蟒行云平摊开右手,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盏绿色的小油灯,上面布满了铜锈,豆大的火苗在油灯上面忽闪忽闪,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熄灭。 鬼荼跟我还算正常,没什么感觉,九霄的反应就比较强烈,瞪着蟒行云手上的青铜油灯惊呼一声:“引魂灯?” 蟒行云面带微笑的点点头。跟九霄说:“不错,好眼力!这件宝贝你都认识!” “嘁!”九霄略微不满的跟蟒行云说:“你真当我是穷山恶水里面出来的啊?那么没见识?引魂灯又不是只有这一盏。我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但是你这个年代久远点儿。比较稀罕罢了,蟒兄,商量个事儿呗?” 蟒行云不解的看着九霄,问道:“什么事儿?” “你把这灯换给我吧,”九霄冲蟒行云笑笑,说:“你说你要啥吧!” 鬼荼一听这话,脱口而出:“这灯……什么价?!” 蟒行云眼睛一立,怒斥道:“咱们是来做买卖来了吗?” 九霄悻悻的耸了耸肩,鬼荼锲而不舍的问蟒行云:“老兄。看在今天我没有跟你计较的份上,你开个价吧!” 蟒行云看了一眼鬼荼,嘿然笑道:“这不是我的宝贝,我也是借来的,你要是想要,等救完人,跟陈教主说去。” “陈……教主?”鬼荼转头看向蟒行云,眼眶子里面的鬼火忽大忽小,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 “刚才你见到的那位!”我在一旁说道:“童身得道。我的清风教主,也是我姑奶奶!” “原来是她!”鬼荼一听是我姑奶奶,语气居然有些兴奋:“既然不是外人,那一定要把这灯匀给我!” 九霄不解的问鬼荼:“你要这灯有什么用?” 鬼荼一愣。脱口道:“不知道!” 九霄为之气结,跟鬼荼说:“你不知道你要这灯干嘛?添什么乱?这灯是对你没用,你是阴仙。这灯可以引阳仙元神。也能指引方向。功能虽然不强大,但是特别实用。所以是件难得的宝贝!” “桀桀……”鬼荼阴恻恻的笑道:“我换来送你好了。” 九霄面色一冷,道:“这灯若是我能换来则罢。换不来就算了。你送我?哼,免了。” 鬼荼眼眶子里面的鬼火忽然闪了一下,接着变黯,最后噗的一下子灭掉,吓我一跳,以为鬼荼气死了。没想到他还没事儿,就是本来就阴森森的声音里面又多出来一份死气沉沉,说道:“咱们走吧……” 蟒行云左手一引,撮指成剑,点了一下黄豆大小的灯火,灯火忽然涨大了许多,就好像忽然从烧豆油的改成天然气儿了,火苗窜出来,呼呼作响,并且好像有强风压制住一样,青色的火焰尖端直指我们的左前方,蟒行云看了一眼九霄,冲她喝了一声:“带着小天,走!”蟒行云话音未落,身形就窜了出去,手中的油灯居然违反自然规律的没有向着蟒行云的方向倒来,反而是指引着蟒行云向前掠去。 还没等我准备好,九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带着我追了上去,鬼荼不紧不慢的跟在我的身后,好像压阵一样。 蟒行云在前,我跟九霄在中间,鬼荼在后。我们四个好像一柄利剑,破开黄雾,跟着火苗指引的方向而去。 蟒行云不时的回头看向我跟九霄,眉头紧锁,我转头看了一眼九霄,表情也十分凝重,我心中有些不解,他们这是担心什么呢? 又走了一会儿,蟒行云猛地拐了个弯儿,向右掠去,我也被九霄带着跟过去,过了没一会儿,九霄终于忍不住跟我说:“你真是个累赘!带着你真耽误事儿!” 我听了九霄这话我才恍然大悟,我说蟒行云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九霄也是一个模样,原来是差在我身上啊! 我有点不高兴,不就是跑么,谁不会啊?虽然我没有达到神足通那种程度,但是我也不认为我的速度就一定比他们慢多少。只不过场地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的发挥,毕竟脚下全是粘滑的黄泥,踩上直接陷进去,拔出来还很费劲呢。 我就着九霄的劲儿试了试,凝神静气的调整状态,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脚下的黄泥上,而是把目光锁定在蟒行云的身上,渐渐的脚下那种粘滑的感觉离我而去,脚下传来的感觉有点奇怪,不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却好像腾云驾雾一般。 九霄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异常,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轻轻的从她的爪子里把我的胳膊拔了出来,我笑着看了她一眼,跟她说:“多大个事儿啊?” 蟒行云听见我说话,回头看了我一眼,发现九霄并没有带着我,我却能紧紧跟住他们的速度,惊讶的“咦”了一声,却没有多问原因,反而问我:“小天,能跟上我们吗?” 第一二三章 胜利会师 我笑着跟蟒行云说:“再快都没事儿!” 蟒行云露出会心一笑,猛然提速,我只觉得身体里面忽然出现一股暖流,流到双腿上,虽然呼吸有些急促,但是还是能跟住蟒行云的速度。 九霄在我旁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冲蟒行云说:“老兄,能再快点不?” 蟒行云“哈哈”一笑,陡然化形,一片金光在前方一闪,消失不见,九霄大喜,冲我一扬头,问我:“还行吗?” 我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也跟着提速,两旁余光里面的景象产生了变化,色彩斑斓的有些晃眼,我只好眯起眼睛,死死盯住前面的金光,因为那是蟒行云。 九霄是一片灰色的光华,跟前面的金光并驾齐驱,我虽然能死死咬在他们的后面,但是却没有余力追上,这是我的极限了。 让我觉得惊讶的是鬼荼,不管我们怎么提速,鬼荼就是跟在我的身后,也不超过我,也不会被我们甩下。 我隐隐觉得,鬼荼还有余力。 在阴阳界里面根本没有时间概念,我也不知道我们跑了多久,可能就一小会儿,也可能是很久,反正我是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每一秒钟对于我来讲都是一种煎熬,我一直保持在极限状态,随时都有一种下一秒钟就会崩溃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在我后面紧紧跟随,但是就差一步之遥,就是没有追上。 我隐隐听到前方传来阵阵嚎叫,心中顿时觉得不好。突然加速将我甩下的蟒行云和九霄也印证了这一点,鬼荼在紧跟了我一路之后也忽然加速。不过这个厉鬼倒是有心了,没有将我甩下。反而一只冰凉的手推在我的身后,我只觉得好像有万根钢针扎向我的后背一样,逼得我不得不加快速度,而且冰凉的感觉也让我的头脑变得清醒,我没有转头,却跟鬼荼说了一声:“谢谢!” 鬼荼冷笑一声,出乎意料的跟我说了一声:“前面打起来了,一会儿你小心!” 虽然我的耳朵里已经能隐约听清前面肯定是发生事情了,但是却不确定是不是打斗。听到鬼荼这么一说,我心中也跟着一沉,希望不要落入敌人的包围圈就好。 鬼荼说完这话,化作一阵阴风冲了上去,我只觉得前面的黄雾异常浓厚,颜色也变得很深,我冲过去的时候有些阴冷潮湿,这让我很惊讶。 别看阴阳界是这种天气和地面,但是还真感觉不到一丝潮湿。地面的性质跟黄泥一样,但是却不是真的黄泥,空气中的黄雾也只是阻碍了视线,并不觉得潮湿或者呛人。但是现在我周围的黄雾的性质却发生了改变,居然变得跟真实的雾气一样。 好在这种感觉瞬间即逝,紧接而来的居然是一片没有雾气的世界。天空的颜色也变得昏暗,我就好像进入了水墨画中一样。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黑森林,好像是用铁汁浇铸的一样。 我猛然停住脚步。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惯性,我停得很稳当。 但是我的心却不稳当了,意料之中的场面并没有发生,我原本以为这里肯定都血肉横飞,捉对厮杀了,但是事实上,场中拼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身躯异常高大的家伙,面貌丑陋,一身横肉。 他有两对眼睛,在本应该是眉毛的地方,却长着两双细长的眼睛,好像弯钩一样,没有眼白,只有黑眼仁,如果不是时不时的眨巴一下,我甚至都没发现这两个是眼睛。 这家伙少说两米半,比常云龙足足高了半个身子,而且常云龙今天也拼了老命了。我头一次看到常云龙穿戴整齐,原本一直存在于身后祥光之中的那些明珠也被他当做武器运用起来。 那些珠子好像有灵性一样,悬浮在常云龙身体周围,不但能帮常云龙抵挡那个丑陋的家伙眼睛里面喷出来的黑色业火,还能将业火吸收掉,而且还能随着常云龙变换的法诀组成各种形状,一柄柄幻化出来的奇异兵器反攻向那个丑陋大汉,丑陋大汉手中的黑色钢叉随意挥舞就将常云龙幻化出来的兵器击碎。 这俩个家伙……好像没有真打,这应该是才开始,相互试探呢! 那刚才的嚎叫是谁发出来的呢? 我皱着眉头扫视了一下场中,猛然发现了熟人,那十几位反水的判官,现在居然就剩下四位,而且个个狼狈不堪,浑身是伤,他们受伤的地方没有冒出黑烟,反而是流着黑血粘稠的液体,也许那是血液?我不得而知。 我们这边也都个个挂彩,但是放眼望去都是小伤,大都不碍事,于阔看到我四处踅摸,走了出来,将我迎入阵中,我这才开口问他:“刚才我听见嚎叫了,怎么现在没有了?” 于阔一愣,惊讶的跟我说:“刚才?不对!那是上一场了,已经过去很久了,上一场是老鹰跟对面的一个狼仙拼斗,狼仙不敌老鹰,嚎叫了几声想搬救兵,结果对面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判官跳出来,再就没跳回去。” 我听明白于阔的意思,不解的问他:“苍擒龙这么厉害?!一个单挑一群?” “怎么可能!?”于阔还有心情微笑,跟我说:“要真那么厉害,也不至于伤成那样,你看在那边硬撑呢!” 我顺着于阔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苍擒龙正一脸严肃的跟九霄说着什么,要不是于阔说他其实是硬撑,我还真以为他额角的青筋是因为跟九霄说激动了呢。 我看到九霄找到了苍擒龙,心中松了一口气,要不然我真怕九霄跟鬼荼闹出点儿什么绯闻出来。 于阔呲牙咧嘴笑着跟我说:“咱们看到对面的不守规矩,咱们也就没必要跟他们讲究规矩,我跟道源道一直接杀出去,干翻了那些判官。那四个腿短,跑得慢,等他们冲到一半我们这边已经解决战斗了,他们转头就逃,你看,我们也都给他们留下点儿纪念了。” 我点点头,没有心情听于阔说他们欺负人的事儿,皱着眉头跟他说:“刚才冲过来个鬼仙,你看到了吗?” 于阔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什么鬼仙?不就是你还有蟒行云和那个母鹞子吗?” 我心中一沉,坏了…… 第一二四章 大开杀戒 鬼荼怎么不见了?刚才一没留神,鬼荼居然没冲到我们这边。 按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鬼荼不认识别人,还不认识堵了他家大门的那些位吗?怎么可能会跑错阵营? 他到底跟九霄是什么关系,对九霄什么感情,我不知道,但是我宁愿八卦一点,也许有点小暧昧。 可九霄是苍擒龙的女人,鬼荼会见苍擒龙吗? 事实证明,他不会。 那他干嘛去了? 我还在惦记鬼荼的事儿,就听于阔大叫了一声:“坏了!常教主拼命了!” 我心中一惊,抬头看向场中,常云龙不知道什么时候显出了半人半蛇的身子,他周围的那些白色的珠子居然少了一半儿,还有几颗已经黯淡无光,其中有一颗已经漆黑一片。 就几句话的功夫场面就变成这样了? 也没听见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怎么常云龙就这么惨了? 对面的丑大汉也发生了异变,左侧身体布满了鳞甲,好像鳄鱼的皮肤一样,两个“怪物”居然开始了肉搏,钢叉不停的在常云龙身上留下恐怖的伤痕,随着钢叉挥舞,一片片墨绿色的血液被带走,常云龙却不为所动,在躲避漫天叉影的同时,他一直在结印,嘴里还在念叨什么,时不时的也会有反击,身边的那几颗光线暗淡的珠子会发起自杀性的反攻,不过大多次都被丑大汉的钢叉拦下,也有少部分给丑大汉带来伤害,那些明珠好像融化的铁球一样。碰着丑大汉,就会在他身上留下一片焦糊。就连他左侧被鳞甲覆盖的地方也是一样。 我担心的看了一眼蟒行云,蟒行云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他青筋暴露的双手显示出他此刻应该也是很愤怒,但是碍于邀斗,不方便出手。真是让我无语,这又不是黑社会抢地盘,大家怕事儿大来个邀斗,自古正邪不两立,这是因为立场不同。 怎么能这么儿戏呢,我们赢了能得到什么?他们输了会损失什么?可笑至极。现在常云龙浑身是血,说不定下一次钢叉就会从他的七寸之位划过。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我没他们这么讲究,一甩手,正行剑出现在我手上,此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场中的两位,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我提着正行剑,一迈步已是百步开外,来到场中我二话没说,举剑就刺。正好拦住了丑大汉堪堪及身的钢叉,我这一出手。双方同时发出声音,只不过对面的是谩骂,我们这边是惊呼。 一股怒意从我胸中升起,眼睛里面除了丑大汉就没有别人。正行剑只是用来接下常云龙,我的后招绝不是它! “孽障受死!金刚伏魔!吽霈!”我在左手上准备的金刚伏魔印陡然散开,大威德金刚怒目圆睁的在空中一闪。一柄巨剑凌空劈下,丑大汉一惊。举起钢叉想要拦下,可惜却徒劳无功。大威神剑好像虚影一样从丑大汉举起的钢叉和身体中划过,丑大汉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刚想说话,万道金光从刚刚巨剑划过的身体上冒了出来,丑大汉临死之前奋力的举起钢叉,遥指向我。 可惜他永远没有办法伤害到我,也没有办法说出他心中的愤怒了,刚刚大威神剑划过他身体之前划过了他的兵器,虽然钢叉比他的身体坚持的时间要长一些,但是最多不过三屈指,钢叉和他一同化作黑烟,消失于无。 但是我却惊呆了,因为黑烟散过,常云龙的那些丢失的明珠居然凭空出现。我惊讶的看了一眼常云龙,常云龙此时正惊恐的看着我,我在一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常云龙一定是在我刚刚说话的时候将明珠打入了那个丑大汉的身体里面,他想从内部瓦解丑大汉,但是最后不知道是他的法还没有施完,还是由于某种原因让他失败了,才会被打得那么惨。 那个丑大汉被秒杀,我虽然意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刚刚那一击差点抽干我,现在我也是手软脚软,勉强撑住,但是我就是不明白常云龙为什么会是那个惊恐的表情。 所有这一切都在一瞬间想到,我一晃神儿的功夫,对面就发起了冲锋,我们这边也都围了上来,虽然我不想看到这种乱斗,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斩草除根,就绝不了后患。 我看了一眼常云龙,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目光已经开始在敌人的身上聚集,我冷笑一声,提着正行剑冲了上去,刚才秒杀丑大汉让我的声威正炽,此时我好像苍擒龙附身一样,我扑到哪里,哪里的“小鸡”就轰然散开,这种美好的感觉没让我爽多久,就被对面一个反应迟钝的判官给坏了,别人都抛开,就他条件反射一样的还手,两相拼斗,我瞬间露馅儿,就仗着我现在正在兴奋点上,他连惊带吓有点痴呆,顺便身上刚才也被于阔他们伤到了,所以一时半会儿,我还勉强能站住上风。 使剑我不专业啊,翻来覆去就那几招,大开大合的劈砍倒是没有问题,要论招式精妙,我就彻底是个废菜。要不是蟒行云发现了我这边的窘相,估计我就要抱头鼠窜了。 以前群架虽然也经历过,但是那些跟现在比起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混乱程度上都大不一样,这种混战不但精神高度紧张,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在里面,也许是人类潜意识里面隐藏的野蛮人的意识发生了觉醒,我越砍越爽,最后意识都开始模糊,只觉得身上挨了两下,冰冰凉的感觉,没有疼痛,却更加激发了我的杀心,已经分辨不出来谁是谁了,只要眼前有移动的物体,必然会遭到我的一剑,也许是身体的本能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更能发挥效用,那些向我招呼的兵器法术,居然被我避开了十之**。 如此一来,再无后顾之忧,我畅快淋漓的一边大笑一边进行着杀戮,就在我彻底杀红眼了的时候,心中一声轻叹,让我一个激灵,这声音…… ps: 真不好意思,入了十一月,永恒的状态就完全不对劲了。身体也发生了些问题,感谢琳琳姐和雪糕特意过来看望我。各位请放心,永恒绝不太监。 第一二五章 有些异常 这声音让我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很有穿透力,让我瞬间清醒。 一个人的名字自动自觉的涌了上来,是丰屹! 他在这里!? 我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他的声音能在周围大片的厮杀声中传到我心里,绝非等闲之辈,他已经强到什么程度了? 周围已经杀得狼烟四起,到处都是刀光剑影,让我根本打不开视线。 忽然,一声奇怪的叫声响起,紧接着对面的后方好像开锅了一样,战场本就混乱,如此一来,更加让人发蒙,我们的人马火速后撤,生怕是对方来了援兵,对方却齐齐转头,摆出了攻击的姿势,一窝蜂的拥了上去。 蟒行云闪身来到我的身旁,皱着眉头跟我说:“小天,不太对劲儿,好像不是他们的援兵!” 我点点头,跟蟒行云说:“没准儿是咱们的援兵。” 蟒行云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问道:“哦?那能是谁?” “丰屹!”我皱着眉头冲着对面混乱不堪的方向大喝一声:“出来见我!” “哈哈哈!”丰屹的笑声穿透厮杀之声传了过来,朗声道:“邱天,你还敢见我?” 我冷笑一声,喝道:“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就不敢见你了?!别忘了,小蕊还是我小姨子呢!” “你也配提她?!”一道黑芒忽然冲天而起,紧接着一道黑色闪电凌空劈落,我本以为蟒行云会替我接下。可当闪电及体的瞬间我惊恐的发现蟒行云居然动也没动,慌乱之中虎威印被我甩出去。我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堪堪避开了丰屹一招。 还没等我回过神儿。就听丰屹大声笑道:“哈哈哈哈,邱天!滋味如何?!” 我惊恐万分的看了一眼蟒行云,蟒行云脸色阴晴不定看着丰屹的方向,刚才怎么回事儿?蟒行云为什么没有帮我?他觉得我能躲开?还是觉得丰屹的这招只是试探,没什么威力? 我有些不解,不过心中也开始产生了警觉,依靠别人总是不托底,我要自己想办法保命。 虎威印被黑色闪电劈中,由于我抛出去的时候比较慌乱。所以对它的控制也很有限,这一下将虎威印劈翻在地,我再想收回来的时候发现比平常的时候要费力很多。 我抬起头,看着站在一只巨大的蜈蚣头顶上面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丰屹,有些难以置信,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我下手。 “丰屹!你疯了吗?”我怒视着他,大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丰屹站在大蜈蚣的头顶,手上提着黑色长刀,冷笑着看着我没有说话。 看着那边依然战火纷飞的样子。我心里清楚,这次来的肯定不是丰屹一人一宠,应该还有其他的人。如果从他帮忙收拾那些家伙来看,是友非敌。如果从他刚才出手来看,是敌非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又大声问一遍。丰屹这才把手上的长刀一提,遥指向我。问道:“你身后的可是你柳家人马?” 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是常云龙。此时面沉如水,我看到常云龙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子,感觉好像要发生不是什么好事儿。 常云龙发现我看他,跟我对视了一眼,原本不羁的眼神忽然闪现出一抹慌乱,让我倍感惊讶。 我转过头,对丰屹点点头,说道:“不错,是我四排教主,柳堂常云龙!” “哈哈,好!”丰屹长笑一声:“那就受死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震惊的看着丰屹,大声喝道:“咱俩出了什么仇?你给我说清楚了!” 丰屹没有理我,用脚轻轻一点大蜈蚣,大蜈蚣忽然悬浮起来,好像一条蛇一样在空中游行过来,速度飞快,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我们面前,我紧退两步,躲在蟒行云身后。 丰屹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不是对手,何况他现在还骑着一个大蜈蚣,我就更不是个儿了。 蟒行云看到丰屹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化身为龙,常云龙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跳上蟒行云的头顶,直接迎上丰屹。 丰屹虽然嘴里再哈哈大笑,但是整个人的表情却异常的狰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好在一旁叮嘱蟒行云他们不要伤到丰屹。 但是我这话算白说了,丰屹跟蟒行云他们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丰屹脚下的大蜈蚣尤其凶猛,根本不在乎周围到底有谁,三条鞭尾横扫全场,有不少人没来得及躲避,被它扫为重伤,这让我大感恼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挥手,让剩下的兵马悉数压上去,务必要擒下丰屹,我倒是要问问,他凭什么跟我这个姐夫动手,还要跟我玩命! 我的仙家悉数压上,丰屹疯狂的攻势顿时就被压制住,我刚想松一口气,就听丰屹大嚷:“邱天,果然是你!” 我擦,可不就是我么,这还能有人冒充我咋的? 我不满的跟丰屹说:“废话,还能有人冒充我咋的?” “少废话!”丰屹咬牙切齿的一边抵挡着各种攻势,一边冲我大喝:“我原本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你果然有问题,既然如此,受死!” 丰屹一招逼退围着他的众位,身形连续闪动,凭空出现数个虚影,蟒行云想要拦截,却被大蜈蚣给缠得死死的。常云龙跟蟒行云一伙儿的,丝毫没有管我的意思,他整帮蟒行云攻击大蜈蚣。 我皱着眉头盯着冲过来的丰屹,这里面一定有事儿,肯定是误会!我误会他的同时,他也一定误会我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丰屹来到我的跟前,手上黑色长刀一递,直取我的首级。 我不躲不闪,原本以为丰屹会收手,我想以此博得跟他推诚置腹的谈话,没想到他杀心异常之重,刀势不变,我本能之中生出危险的感觉,丰屹的煞气直接影响到我,让我清楚他这真是奔着要我命来的,绝对不是吓唬我。 我这时候再想躲开已然来不及,就在我一颗滚烫的心沉到冰凉的菊花里面的时候,丰屹的长刀直直的穿过了我的脖子,我只觉得有一种冰凉的感觉传过来,我第一个念头是死定了,第二个念头,原来也不是特别难受,就是有点凉,其余都还好。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安静的看着丰屹,等待我自己意识消失的一瞬间。 可我居然看到丰屹的表情起了变化,从愤怒到震惊再到愤怒,将刀直接横划过去,我脖子瞬间被上面的冰凉感觉贯穿,原本停止的意识猛然跳跃一下,我的大好头颅要表演向后翻滚七百二十度接三千六百天了…… 冰凉的感觉蔓延了一下就渐渐消失,丰屹的眼神变得有些……难以置信? 我的意识还在……难道没死? 我摸了一下脖子,没有骇人的刀口,我试着动了一下,发现居然毫发无损,想起刚才混战的时候身上也挨了几下,全都是这个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给我多想的时间,丰屹回刀又是一下,似乎不灭了我他不甘心,我举剑便挡,金铁相交的声音传来,我只觉得虎口发麻,我居然接住了这一下! 还来不及高兴,出了蟒行云和常云龙之外的众多兵马杀到,丰屹只好抽刀回防,并且大开杀戒。 只一小会儿,我这边就损失惨重,刚才混战都没有这么大的伤亡,这才一会儿功夫,居然损失了有五分之一,实在让我又惊又怒。 我举剑迎上丰屹,丰屹见着我就眼红,宁愿自己以身犯险也要取我首级,我冲了一下只好又退回来,他真是疯了!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我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我冲丰屹大喝道:“丰屹,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丰屹状若疯狂,咧着嘴角双眼上翻的吼道:“我放你一马,你居然对小蕊下此毒手!” 我心中一惊,大喝一声:“什么意思?!丰屹,你要是真心关心小蕊,就把话一五一十的说明白,让我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邱天,不是你派柳堂弟子劝降我的?我不同意,就以挟持小蕊,以她相逼!”丰屹好像发狂了一样冲我吼道:“邱天,你偿命来!!!” “放屁!我……”我话还没说完,就见丰屹状若癫狂的放弃了防守,向我杀来。他身上瞬间中了数招儿,好在他在须发之间避开了要害,否则的话,必死无疑。 即便如此,丰屹也是浑身是伤,我只好一边爆退,一边跟丰屹吼道:“丰屹,你说的什么我一概不知,但是我听明白一点,小蕊出事了!这事儿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邱天什么时候做过那么背信弃义的事情?!何况她是我小姨子!?” 丰屹双眼通红的挥刀便砍,我冲着冲上来的援兵大喝一声:“是误会!都住手!” 我的援兵听见我的吼声纷纷停手,丰屹见到这个情景,也紧急收招,他的雷霆一刀在停下的时候,距离我的天灵盖不足一乍的距离,我都能感觉到他刀锋之上强烈的煞气刺激得我皮肤生疼。 第一二七章 已然决裂 丰屹见状勃然大怒,提刀遥指蟒行云头上的常云龙:“小长虫!还不引颈受戮!?” 常云龙听了丰屹的话“哈哈”大笑,蟒行云巨大的身躯向前一窜就来到了丰屹的头顶,我还没等丰屹开口就大声质问:“常教主,丰屹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常云龙云淡风轻的跟我说:“这是大教主的意思!” “什么?!”我听了常云龙的话,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常云龙:“这么说,丰屹说的话是真的?你们真的掳走了小蕊元神?!” 常云龙很随意的点点头,跟我说:“小天,之所以不告诉你,完全是没有那个必要。而且还有一些微妙的关系在里面,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也许你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现在不争一把,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是英雄还是枭雄,就看自己走的成不成功了!” 我被常云龙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们居然对小蕊下手,还振振有词……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以前也许可以,欺负我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现在不行,难怪他看到我秒杀丑大汉的时候会是那个表情,我当时还在纳闷儿,他害怕个六啊,原来他这是做贼心虚! 抛开小蕊是我小姨子不谈,就单说为人,她就是个善良到极致的好姑娘,他们居然对小蕊下手,简直是不可饶恕! 刚刚蟒行云飞过来的时候那条大蜈蚣也随之而来,丰屹一个弹跳就落在了大蜈蚣的头顶。此时正提着黑色长刀遥望常云龙。常云龙经历了数场战斗,整个人的状态有些疲惫。但是却不狼狈,双臂垂在身体两侧。双手上托,白色的明珠分左右两排的悬浮在他两只手上,眼神冰冷的看着丰屹。 丰屹和常云龙的衣服无风自动,我心中清楚,他们两个都在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都期望给对方一个致命的攻击,他们两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虽然恼怒常云龙的做法,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方有哪一方受到不能挽回的伤害。 如果不是我极力压制,就凭常云龙敢动我小姨子这一点,也足够我跟他反目成仇了。 我趁着两方还在积蓄力量,提升气势,大声质问道:“常云龙,你是我四排教主,做出这种事儿,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咱们两个的事儿。日后再谈,我就问你一句话,小蕊元神现在在哪?你还不给我交出来!” 常云龙听见我的喊话,低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出他眼神里面有一丝犹豫,却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就听他略一沉吟,跟我说道:“她的元神……已被大教主收去!我也无能为力!” 我一听到常云龙说的这话。我就知道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了。凭丰屹冲动的性格,他本来就能猜出来大教主的身份不简单。如此一来,他更要发狂了。当一个人面对绝望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是能做出来的。 果然,丰屹听到常云龙说小蕊的元神已经被大教主收取,仰天长嚎一声,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挥舞着游离着蓝色电光的黑色长刀,直扑向常蟒一人一“龙”,常云龙双手一摊,两排明珠纷纷迎上,蟒行云扭头便退,常云龙在逃跑的时候狂吼一声:“给我围死他!!!” 常云龙是四排教主,今天所来的众多仙家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他的话就是金口御言,没有人能违背,也没有人敢违背。 所以当他这一嗓子喊出来,除了苍擒龙、九霄、道源和道一之外,其余全部都冲着丰屹围了上来。 而丰屹此时正跟常云龙的那数十颗白色明珠缠斗。 那些白色明珠在飞过来的时候突然爆发的亮度宛如一盏盏白炽灯,亮的刺目,丰屹下意识的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那数十颗白色明珠就将丰屹困在当中。 而且由于刚才丰屹扑来的太快,将脚下的大蜈蚣都甩在了后面,此时那个大蜈蚣几次想冲破那数十颗白色明珠组成的牢笼,却都无功而返,那些颗明珠就真如小型太阳一样,不但亮度惊人,温度也高的离奇,大蜈蚣刀枪不入的头甲在几次冲撞之后,青烟缭绕,好像被烫得焦糊了一样。 大蜈蚣见周围的一众仙家围攻丰屹,再想起刚刚他们围攻丰屹的时候,给丰屹带来的伤害,新仇旧恨一同升起,一声刺耳的咕呱声响起,大蜈蚣放弃了解救丰屹,转头攻向扑上来的一众仙家。 而不远处得战斗也基本接近尾声,那群神源的人被突然冒出来的丰屹一伙人打得措手不及,虽然丰屹这边人数比较少,但是实力确实完全压制住对方的,解决对方也只是时间问题,经过这么半天的血战,那边能腾出手来的丰屹一伙的人马也越来越多,不过却没有直接冲上来,而是四散开来,我拿眼睛疑惑的看了一圈,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围住的意思啊…… 包围圈中的苍擒龙被九霄扶着向我走来,苍擒龙皱着眉头问我:“邱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跟苍擒龙说:“我哪知道去?现在我也全乱了,他们绑架了我的小姨子元神,现在跟他们打的是我准妹夫……” 苍擒龙听我这么一说也翻起了白眼儿,九霄在一旁夸张的“靠”了一声,问我:“这是怎么个节奏啊?你到底帮哪边儿啊?你这儿怎么还要内讧呢?要不是你妹夫上来就把神源的人解决了,我还以为他们是敌人呢,咋还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了呢?” 我一脸寒气的跟九霄说:“我早就知道他们不是好嘚瑟,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大胆,敢对小蕊下手!” 道源在一旁想了想,跟我说:“邱天,不是我们不帮你,关键这是你自己的家事儿,我们没办法插手,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要不然就给他们分开了!” 我点点头,跟道源说:“我知道,你们发现倒悬老哥的元神了吗?” 道源跟苍擒龙对视一眼,然后冲我摇摇头,说:“不知所踪!” ps: 向小蕊可爱的同事致敬! 第一二八章 诛杀邪魔 我听道源这么一说,只好点点头,跟他说:“那就只能等他们分出来结果之后再说了。” 苍擒龙看了一眼打成一团的他们,担忧的跟我说:“邱天,再打下去,恐怕结果不妙啊。” 我冷冷的注视着场上被丰屹的坐骑兽冲得七零八落的仙家,不由得眉头紧锁,没想到就连丰屹的坐骑都这么强,如果条天龙就是占据王鼎肉身的那个家伙的话,他的成长也太快了。 我再看向丰屹,只见他被数十颗明珠困在其中,明珠上面散发出来的炽热烤得丰屹须发皆焦,就连衣服都有些冒着青烟,而站在蟒行云头顶上的常云龙,此时正在手掐法诀的念念有词,就听他一声大喝,围着丰屹的数十颗明珠纷纷化形,变作一条条泛着刺目白光的白蛇,首尾相连,困住丰屹的同时,十数张蛇口纷纷噬向丰屹,常云龙在远处一阵狞笑。 我看着常云龙狰狞的表情,和丰屹吃力的抵挡,心中的怒意噌噌上涨,抬手一指常云龙,大喝一声:“常云龙,还不住手!” 常云龙仿佛已经无视了我的存在,非但没有助手,反而变换了手上的法诀,只听丰屹发出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一条不起眼的小蛇好像暗器一样从丰屹的左肩胛骨钻入,直接贯穿了丰屹的身体。 丰屹一把握住蛇头,用力一拽,一蓬血花暴溅出来,丰屹闷哼一声,常云龙狞笑道:“哈哈哈。丰屹!这就是你负隅顽抗的下场,你不归顺。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中了神锋这一下,你可知道你的命就是我的了?神锋见血封喉。而且身上鳞片可顺可逆,你还真有胆量,敢这么取下我的宝贝!” 我听了常云龙的话心中一惊,那条小白蛇叫神锋?我说怎么会爆出一蓬血花,原来那蛇鳞是逆着长的,听常云龙的意思,这条蛇毒性也是极强,那丰屹…… 想到此处,我看向被困在空中的丰屹。只见他身形略微一颤,不过马上就稳定了下来,提刀遥指常云龙:“你这条长虫只会偷偷摸摸的把戏,从没英雄行径!” 常云龙冷哼一声:“不要以为你是阴阳界主的后裔血脉就有多了不起,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中了神锋的毒,一样神魂俱损!你还没达到那种程度,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丰屹苍凉一笑:“我死又何惧?但是我死之前,必须把小蕊救出来。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所以……” 丰屹翻着眼睛盯着常云龙,嘿然一笑:“就这个小东西,也该给我破了!!!”丰屹说完。挥刀便砍,原本电光缭绕的黑刀此刻变得幽黑无比,好像吞噬了所有光线一般。和刺目的白蛇囚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丰屹这一刀无声无息,好像黑铁菜刀切豆腐一样。白蛇囚笼丝毫没有能力阻挡住他这一劈,黑色的刀芒透出白蛇囚笼。构成囚笼的数十条白蛇纷纷被斩落,化作白光,回到了常云龙的身旁。 常云龙震惊的盯着丰屹,似乎难以相信丰屹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会被困住那么久。 不过这个疑问,丰屹马上就给出了答案:“你这长虫也算助我一臂之力,这小东西叫什么?神锋?毒性确实猛烈,伤人神魂,无药可解。不过这样一来,反而助我又融合一部分阴阳之力,阴阳界非阴非阳,半阴半阳,阴不胜阳,阳不压阴,是十万世界最为平衡的一界。我虽有阴阳界主的血脉,但是却被纯阳之身给阻碍了血脉的融合,神锋给我濒死的体验,让我明白了生死原来就是一瞬间的转换,什么纯阳之体,大阳之中存在大阴,我之前一直没发现罢了!” “那神锋的毒……你是怎么解的?”常云龙震惊的问道:“天下除我之外,再无人能解此毒!” “万物相生相克,你未免过于狂妄了。生克之理也离不开阴阳,我既然又融合了一部分血脉,那么控制阴阳之力,也就更得心应手了,想化解你的蛇毒,不过是死生之间的事儿罢了!” “好!”常云龙爆喝一声:“果然是界主血脉,不同凡响,当初怎么没抓你当弟马!哈哈哈,你确实有资格让我们大费周章。丰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加入我们,你将彻底成为阴阳界主!那个女子,也会安然无恙!你意下如何?” 丰屹盯着常云龙,语气缓慢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凭、什、么、许、给、我、这、么、大、的、头、衔!” “就凭阴曹地府是我们的!”常云龙说出这话的同时,一直沉默的蟒行云忽然开口喝道:“你疯了?!” 常云龙恶狠狠的一跺脚,蟒行云巨大的“龙头”不由自主的扭向我,常云龙眯着眼睛死死的盯住我,跟蟒行云说:“我疯了?!抓了个这么白痴的弟马我早就想疯了!空有夙缘有什么用?没有半点儿长进,根性烂到了极致,不是妄自菲薄就是妄自尊大,再在他身上耗下去,我看大家一同玩儿完了算了!” 蟒行云听了常云龙这话,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喃喃的自言自语:“常云龙,或许你错了!” “我错了?”常云龙自负的挺起身,冲着我“呸”了一声,转头看向丰屹:“丰屹!一界之主的位置,你可还感兴趣?” 丰屹冷笑一声,跟常云龙说:“你们尚未将阴曹地府图谋到手,就敢许人大诺,真是可笑至极!姐夫,现在你看清楚了吧?” 我点点头,对丰屹笑着说:“好妹夫,难得你忍了这么久,帮我套出这么多话!现在我完全明白了。” “你们说什么呢?”常云龙恶狠狠的看了我跟丰屹一眼,叫道:“看来你们还是冥顽不灵,难道你们不在乎那个小姑娘了吗?” “常云龙!”我怒喝一声:“就你这种宵小行径,你也配叫一个仙字?小蕊没事就罢了,如果小蕊伤了一根头发,我定饶不了你!” 常云龙冷哼一声:“就凭你?” 没等常云龙说完,我双眼陡然怒睁,金色光芒乍现,我随即大喝一声: “奉请降三世明王!” “奉请军荼利明王!” “奉请大威德明王!” “奉请金刚夜叉明王!” “奉请不动明王!” “明王降世,诛魔!” 第一二九章 乱象纷呈 随着我的一声大喝,整个阴阳界的空间发生了剧烈震动。 我双眼金光吞吐,死死盯着常云龙,此时的常云龙在我眼中已然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常家教主的模样,而是一条身形巨大的鸡冠蛇,虽然我不知道此时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这绝对不是坏事儿,能看透常云龙的原型,难道我这是火眼金睛?我也没进过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啊。 明王诛魔咒的威力奇大,刚才我施展金刚伏魔咒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基本被掏空了,此时完全是用透支生命方式来召请五大明王的忿怒本尊来助我一臂之力。 能不能成功,那只有听天由命了,毕竟,我也根本没有施展过这个咒语。 常云龙见到我的模样,听到我的召请令的时候,眼睛里面闪出一抹狠厉的光芒,伸手一点,一道白光极速向我射来,还没等我出手拦截,空间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空气中的波纹一阵剧烈的颤动,一只巨大的宛如琥珀一样的大手直直的将那道白芒拦下,五大明王忿怒本尊中的大威德明王被我成功召请。 我见到从虚空之中走出来的大威德明王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明王诛魔咒原来是有失败几率的,其他四位明王全都没有被我召请来,只有大威德明王得到了我的讯息,用忿怒本尊前来助我。 大威德明王的忿怒身是降伏魔尊,乃是莲花部的办事明王,从大悲心出。为无明妄想众生,现极恶瞋怒之身。伏出世魔军,灭世间怨敌。有降伏一起外魔毒龙之大威德力。 大威德明明王本是六面六首六足之象,浑身漆黑,不过被我召请来的显然不是大威德明王的完全本尊,显化的是琥珀琉璃身,乃为人形,头戴莲花宝珠冠,左手执金刚火焰剑,杀气腾腾的破空而出,奔着常云龙就杀了过去。 常云龙的那道白光还是神锋。只不过被大威德明王用右手一挡,神锋立刻现了原形,大威德明王猛地握拳,神锋顿时粉身碎骨。 常云龙见到这个场景并没有过多惊讶,他一边让蟒行云带着他与大威德明王周旋,一边不停的冷笑:“邱天,你到是让我很惊讶,没想到你居然深藏不露!” 我紧紧盯着站在蟒行云头顶上的那个“鸡冠子蛇”大声答道:“看来我藏拙还是藏对了,否则的话。被你摸清了,就听不到你这么发自肺腑的评价了。” 常云龙冷笑一声:“邱天,不管你累世夙缘是哪位,就凭你的资质。你永远证不到罗汉果位,你也永远别想翻身!虽然你能让我惊讶得高看一眼,但是你想凭这个就打败我?你岂不是太不拿我常云龙当回事儿了?!” “常云龙!”我双眼金光吞吐的看着常云龙。狞笑着喊道:“有本事别躲在蟒行云的身后!你可敢与大威德明王交锋?” “别不要脸了!”常云龙大叫道:“你召请来的只不过是大威德的一个小分身罢了,只不过是他的一口浊气。你还真把他当做大威德金刚了?可笑之极!” 伫立在大蜈蚣头顶的丰屹看着与化身为龙的蟒行云缠斗的大威德明王分身,皱着眉头担忧的问我:“姐夫。我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如何?” “最好别上去,”我撇撇嘴,跟丰屹说:“我是第一次召请,我也不知道请来的居然是琥珀琉璃身的大威德本尊,现在我正在努力跟他建立起来联系,我现在别的不担心,就担心真如常云龙所说,我请来的就是大威德明王的一口浊气,威力大小姑且不论,我怕他完全是凭着忿怒除魔的意识在战斗,如果那样的话,你非但不能上前帮忙,要是他的威力超乎想象的话,你还得暂且一避锋芒,等我恭送他回去之后才行!” 丰屹看着琥珀琉璃身的大威德明王与蟒行云打得地动山摇的,眉头有些紧锁,跟我说:“我看你后一种担心有点多余,瞅这意思,他也就是蟒行云的水平。” “你不懂!”我心静如水的跟丰屹说:“这跟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有密切关系,我现在完全是在硬撑,如果是我的完全状态,威力根本不会如此,早就显现了。现在我正在努力的调动身体的潜能,如果能找对感觉,像你一样破而后立,那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常云龙,我必然要将其擒下!” “所以,现在不是你出手的时候,一来我暂时还控制不住他,不能给他指引,怕你一过去,摆了个大乌龙,给了他可趁之机,二来,用我召请来的大威德金刚来消耗他们,也是给你制造机会。我心里清楚,你比谁都着急小蕊的情况,但是你既然都忍这么久了,就不差这一会儿了。” 我看了一眼脸上写满担忧的丰屹,叹了一口气,问道:“丰屹,我问你,这么多天,你都打探出什么消息了。” “乱!”丰屹犹豫了一下,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个“乱”字,跟我说:“就是一个乱字!已经彻底乱套了。现在已经不是神源一家独大,各路势力纷纷显露,刚才你也听到那条小长虫怎么说的了,我是界主血脉,而且魔种还在我的手里,我的实力,也不容人小觑了。神源自然是最强势力,不过由于他们的狗屁尊神迟迟得不到指引,找不到回来的道路,指不定已经在宇宙之中彻底迷路迷死了,只要他不回来,神源就不足为惧。另外一家是千阳山,也是痴心妄想,想插手灵界的一伙势力,打着正义的旗号,其实动机也是一样,乱世出英雄,都想分一杯羹。其余的都是一些隐而不露的势力,很多藏得很深的老家伙都想趁着变天来争一把,其中就包括了常云龙背后的势力。他们想利用小蕊来逼我就范,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出的昏招,也许我不该说,但是没有人能阻止我,这里面也包括小蕊。不过,如果小蕊出事,我就让他们全部陪葬!” ps: 看到书评区有亲们对永恒会太监的担忧,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永恒下不去手!只不过永恒的身体里面长了个小东西,已经确诊为肿块,一直在点滴。所以只能保证每天一更或者两更,这本书一定会完本,这个不用担心。 谢谢安娜姐越洋电话关心我,谢谢丰哥的生日祝福,谢谢大家! 永恒提醒亲们,身体不适一定要及时就医,不要延误了良机,永恒差点就出问题,真是阵阵后怕!索性大难不死,求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永恒,全订阅的亲们点一下永恒的名字,领取一下永恒的大神之光,是免费的,是支持永恒最好的见证。最后,还要谢谢责编虎牙妹子自从永恒生病以来一直的关心照顾,谢谢!谢谢大家! 第一三〇章 孽障受死 我听了丰屹的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或许常云龙说得对,这样的人才是枭雄,我这性格,还是做个普通人好了。 身体已经开始发飘了,脑袋里面的强烈眩晕一直就没停下过,两条腿也一阵阵的发软,如果不是现在两头都打冒烟儿了,我说不定真能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蜈蚣的战斗力虽然强,但是怎么奈何我这边人多势众,它要是能保持住不败那就算厉害了,不过现在看来,有些困难。 丰屹悬浮在半空中,根本都没看那边的战斗,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跟蟒行云战在一起的大威德明王分身,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 其实我很想开口阻止其他人跟大蜈蚣血拼,但是常云龙对我的态度已经让我心里没底儿了。 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要完全放弃我,这是个好事儿,谁都不想屁股后面跟着全是破烂事儿,拯救世界的事情交给超人好不好,我又不是蝙蝠侠。 既然常云龙已经产生了这种情绪,难保其他人不会跟他有同样的想法。不过我心里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于阔对我的尊重,最起码,他没指挥人分出一部分缠住大蜈蚣,另一部分去围杀丰屹,我也不想让他们为难,不管我在他们心目中是个什么位置,两个截然不同的命令只会让他们为难,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心中一直以为奇迹会出现,但是这次我想得有些简单了,我掏空了自己也没能引发什么异变。我本以为小和尚会趁此机会再给我带来一些变化呢,可到现在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破而后立,我现在倒是破了。但是就快立不住了。 大威德明王的威力不是不行,这一点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我看得很清楚,我心里是最明白的。 心随意转,他随我心。常云龙是我所憎恨的对象,可蟒行云不是,一直以来常云龙给我的印象就一直不怎么好,蟒行云曾经把赌注压在我身上,虽然差点让我被抹灭。但是对于他的信任我还是挺感激的。 何况还有清如那层关系在里面,所以我的潜意识里面并不想让蟒行云遭受到什么伤害,而常云龙又狡猾的躲在蟒行云的身后,让蟒行云跟大威德明王去战斗,这样一来,大威德明王就只能打一场表演赛了,在确保不伤害到蟒行云的前提下,打得异常精彩。 刚开始丰屹还没看出其中的猫腻,可时间久了。他也发现问题了,冷笑一声跟我说:“姐夫,看来我可以上去帮忙了。” “你不也受伤了么?”我皱着眉头看着丰屹,说道:“只要蟒行云力尽。常云龙我就会将其手到擒来。” “姐夫,现在不是擒下常云龙这一个事儿这么简单,小蕊被捉。这才是十万火急的事儿,你有耐心等。我可没有耐心。”丰屹面色阴沉的跟我说:“至于我的伤,呵呵。这里是我的地盘,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我听了丰屹的话,叹了一口气,跟丰屹说:“小蕊是宛儿的妹妹,她被捉住,我自然着急。可是落在帝幽圣君的手中,总比落在常云龙的手中要强。现在就算你擒下常云龙,帝幽圣君能不能跟你谈这个事儿也是未知,在他的眼里,常云龙还算个什么?你现在就算着急擒下常云龙,对于营救小蕊一事,也没什么推进作用!姐夫没有你想的那么冷血,我一样着急小蕊的事儿,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别着急乱了阵脚!” 丰屹听我这么一说,略一沉吟:“果然是他!” 我惊讶的看了一眼丰屹,问他:“你猜到了?” “呵!”丰屹冷冷一笑,跟我说:“当然知道,二爷的名号我又不是没听说过,在他之上的存在屈指可数,再根据我自己探听出来的消息分析一下,他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只不过我倒是没敢想,还真是他。他这次的胆子可真是大如须弥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拿眼睛瞟了一下丰屹问道。 “他敢用本尊行事,真不知道他是胸有成竹,还是胆大妄为得不怕形神俱灭!”丰屹笑着跟我说:“阴阳界主在上次浩劫的时候就已经投身六道轮回,他早就可以重新脱离六道,掌控阴阳,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呢。他在六道轮回之中不惜将神魂分散,血脉分离,就是等待这一天,就算我失败了,他依然存在在六道之中,还可以卷土重来。但是帝幽就不同了,虽然他以本尊行事会方便很多,但是一旦失败,其下场就不用我说了吧?” “听你这么一说,再想想常云龙刚才所说的话,我大概能猜出来帝幽圣君要干什么了,但是这里面有一点我却想不明白!”我皱着眉头跟丰屹说:“他们要我做什么?常云龙现在这个意思,好像是我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被利用在什么地方了,就这么放弃掉我,他们到底是奔着什么目的,又是要做什么的呢?” “哼,那谁知道?”丰屹瞥了我一眼,跟我说:“也许是时机不到,也许是发生了什么变数,你身上的秘密不比我少,我这话说的可对?” 我笑着点点头,跟丰屹说:“不错,差不多一个意思!” 丰屹“哈哈”一笑,跟我说:“那你还犹犹豫豫什么!?既然已经明白了宿世因缘,你就要知道,你逃脱不掉,就算你形神俱灭,因缘依然存在于天地之间,六道之中!” 我缓缓的点点头,跟丰屹说:“我明白了,你自己小心!” “哈哈!”丰屹仰天大笑一声,手中黑色长刀向前一指,整个人呼啸而出,就听他的爆喝声从空中传来:“孽障!受死!!!” “贼子敢尔!”一直再跟大蜈蚣纠缠的于阔随着丰屹的一声大吼,也叫了起来:“保护常教主!!!” 躲在蟒行云背后的常云龙嘿然一笑:“邱天,本不想撕破脸皮,现在……别怪我不客气!” 第一三一章 诛杀不饶 看到冲天而起的丰屹,我的担心终于成真了。 于阔带着大部分仙家冲着丰屹而去,剩下小部分缠着奄奄一息的大蜈蚣,不让大蜈蚣有喘息之机。 解决了外围战斗,把我们围在中央的阴阳界的那帮家伙终于不在强势围观,纷纷亮出巨型兵刃,一个个身形矫健的冲到丰屹和于阔众仙之间,看样子他们是铁了心让丰屹自己报仇,不让任何人插手。 我皱着眉头看着甫一接触就战作一团的于阔等仙,心中不由得有些无奈,事情终于是朝着我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千阳山的四位看到了这个情况纷纷向我围了过来,苍擒龙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恢复的差不多了,一直气势凌人的九霄皱着眉头跟我说:“邱天,倒悬的事儿看来只能拜托你了。现在神源的人已经被你妹夫带来的帮手消灭得一干二净,却没有见到倒悬,不知道他的元神落在了你们两边哪边之手,龙哥有伤在身,道源道一兄弟状态也不完全,我们……” “唉!如果有办法,就快点儿走吧!”我叹了一口气,跟九霄他们说:“虽然我不想看到这样,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只能面对了,九霄大人,请吧!” 九霄听了我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跟我说了一声:“保重!” 我眼前一花,狂风突起,九霄和苍擒龙均化作原形,两只翼展超过三米的雄鹰,反正我是分不出来哪个是鹞子哪个是隼。道源和道一纵身一跃,跳到了他们两位的身上。两声响彻云霄的鹰鸣过后,九霄和苍擒龙腾空而起。如同两只黑色火箭,冲天而去,在苍擒龙腾空的瞬间我才看到他的伤在什么地方,腹部一片狼藉,黑色的血迹和羽毛粘在一起,看到他受伤的位置,我不由得阵阵心寒,真替九霄担心,这位置……以后还能孵小鹰了么…… 我目送千阳山的四位离开。转眼看向场中,只剩下阴阳界的众位跟于阔他们在战斗了。 从亲疏远近上说,我倒是很希望于阔他们占到上风,但是瞅着目前的形势,太不明朗了。我很纳闷儿为什么阴阳界的都会使用巨型武器,不管什么都是巨大化的,就跟他们发掘了一处巨人武器库装备上了一样。 我把纠结的目光从于阔他们身上移开,看向丰屹,他已经手提黑色长刀与大威德明王分身合力战上了蟒行云。蟒行云似乎被激怒了一般,原本打的虽然激烈,但是都能看出没有动真火,与其说是拼斗不如说是切磋。但是丰屹的加入让蟒行云突然改变了战术,招招凶狠,不但要将丰屹置于死地。就连大威德明王分身蟒行云都不再客气,几尾抽在大威德明王的琥珀琉璃身上。 本来大威德明王就是降伏毒龙的存在。要不是我的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希望事情不要往我不想见到的方向发展。大威德明王纵使会因为我的身体原因而削弱力量,也断然不会如此不济,现在被蟒行云几记龙尾抽在身上,大威德明王的忿怒火焰一下子烧了出来,原本就黄色透明的身体更是被金黄的火焰缭绕,就连丰屹都惊讶的暂时退出了战圈,回头看了我一眼。 大威德明王本就是忿怒本尊,现在他的忿怒火焰一烧,我心中的怒火也立刻遏制不住,眼睛里面的金光有开示吞吐,丰屹看向我的时候,我的目光也刚好落在他的身上,一瞬间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厉害了,那个宛如大猩猩一般的怪兽好像隐去了身形一样的跟在丰屹的身后,动作跟丰屹一般无二,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丰屹在操纵着他,也好像他在控制着丰屹。 我将眼睛转向蟒行云和常云龙的时候,心中忽然一惊,刚才只当是蟒行云因为丰屹的加入而发狂了,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蟒行云此时巨大的龙头面目狰狞,似乎正在受到极大的痛苦。他的金色龙身只不过是外在的表现,在我此时的眼睛之中,蟒行云变成了带有红色花斑的怪蟒,头上的龙角也爬满了花绿的斑纹,这好像是常云龙那个鸡冠子蛇身上的颜色呢? 我把目光越过蟒行云看向常云龙,常云龙虽然稳站在蟒行云的头顶,但是我很清楚的看到常云龙那条鸡冠子蛇的尾巴已经插入了蟒行云的脑袋里面,蟒行云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涌入常云龙的身体,常云龙原本破损的身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进行修补…… 常云龙该不会是……想到此处,我只觉得身体里面好像一股炙热的液体要涌上来,我仰头哀嚎一声,一口污血喷出,原本透支到虚弱的身体顿时感觉到一阵舒畅,吐出了这口黑色的污血,我整个人好像蜕变了一样,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心底升了起来,原本懵懵懂懂的明王诛魔咒一下子让我了然于心,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会召请其他四位明王全都失败,只召请到大威德明王一位,这种感觉难以用语言表达,我低着头,嘴角一翘,嘿然笑道:“原来如此!”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给蟒行云造成巨大伤害的大威德明王,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声音:“擘喇嘛!” 大威德明王的琥珀琉璃身听到我这个声音猛地一颤,紧接着停止了疯狂的攻势,蟒行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威德明王发威的这短短的一瞬间就给蟒行云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两根龙角被削掉了一根,龙鳞掉落了不知多少,一只前爪也被砍残,龙尾一片焦黑,而且身形也变得小了不止一圈,明显的干瘪下去。 常云龙,果然心狠手辣!居然用这么歹毒的法子,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重伤之后还能将蟒行云制伏的,但是他已经让我彻底失望了。 大威德明王的琥珀琉璃身好像融化了一样,一点一点的瘫软下去,一颗明黄色的宝珠从他的身体里面飞出,直接没入我的身体里面,我左手空抓一把,以正行剑为本体的金刚火焰剑出现在我手中,轻轻一弹,我冲天而起,直取吸取蟒行云全身精气的常云龙:“常云龙!你已犯仙条,我定诛杀不饶!” 第一三二章 行云陨落 常云龙听到我的话,猛地从蟒行云的头顶飞出,原来的战袍瞬间变化为血红的颜色,犹如他头上的那个如同沁血了的鸡冠子。 蟒行云干瘪的身体颓败的从空中掉了下去,丰屹冲上去想补刀,可惜还没等丰屹的黑色长刀挥到,蟒行云的干瘪身躯就好像片片败絮一样散落,一阵阴风吹过,蟒行云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彻底的消失不见。 蟒行云的死对于我来说仅仅是愤怒不已,却没有悲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常云龙的行为已经让我看清了他们,蟒行云也不过是想在棋盘里面谋得一些己利,我这个棋子究竟是不是举足轻重,现在真得很难说。 也许最开始我是那颗定盘的棋子,但是随着后来棋局的发展,他们渐渐发现我所起到的作用可能远远低于他们的估计,以至于现在改变了游戏的规则,开始了另一盘布局,而我作为上一盘棋局的重子,在新的棋局里面,可能就要成为弃子了。 对于弃子的身份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只有被他们放弃,我才有翻身的可能。尤其是,我现在已经有了翻身的本钱! 我提着以正行剑为本体所化的金刚火焰剑冲着常云龙疾刺过去,丰屹在我之后也扑向了常云龙。 常云龙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血红的战袍,宽大无比,头顶带着一顶模样奇怪的帽子,就跟他的鸡冠子一样,只不过颜色变成了黑色。他的两只手拢在衣服里面,原本围绕在身体周围的那些明珠也隐在袍子下面。看着我跟丰屹陆续杀到,常云龙不仅不退避。反而迎面冲杀过来,我心中怒意正炽,他一迎战,我正好有了发泄的途径,短兵交接的距离,我一剑刺向常云龙的头颅,丰屹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抽刀横斩常云龙的腰间。 面对上中两路雷霆般的攻击,常云龙苍白的脸上显露出狂热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嘴角上翘露出让人心寒的微笑,只听叮当两声,金铁相交,我的金刚火焰剑和丰屹的黑色长刀悉数被拦下,而拦住我跟丰屹兵器的,居然是常云龙的血肉之躯,一只胳膊挡住了丰屹一刀,一只手带偏了我的剑锋。 常云龙一招得手马上换招,反手欲擒丰屹的刀身。丰屹双臂一振,黑色长刀发出“嗡”的一声,整个刀身不停的颤动,间不容发的从常云龙的指缝之间抽了回来。翻身回退,暂避锋芒。 常云龙不仅对丰屹出手,他还一心两用的带偏我的剑锋的同时。一爪抓向我的天灵盖,我慌忙地转头躲避。没料到他一招落空落爪横扫,我只好用右手硬抗了常云龙这一下。结果被他的怪力击飞数丈,所幸我现在能让身体的一部分在心思电转之间变换成琥珀琉璃身,要不然这一下,我的右手定然不保。 常云龙对于我的变化也甚为惊讶,逼退丰屹震退我之后,常云龙并没有追赶,反而冲我阴森森一笑:“邱天,你真让我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那么多废话干吗啊?”我冷笑着跟常云龙说:“也多亏我有后手,否则话,就刚才那一下,你就是奔着要我的命来的!” “不错!”常云龙答应的异常痛快,冲我诡异一笑,说:“今天就是要你这条命,抽了你的宿缘!” “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我左手缓缓的把横在身前的金刚火焰剑划开,斜指地面,用余光看了一眼跟于阔他们,丝毫没有因为蟒行云的陨落而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这一点看在我的眼里,我的心也跟着彻底凉了。 不知道是我太简单还是他们太凶残,我本以为了解了他们,却没想到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丰屹!”我将目光看向丰屹,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淡淡的跟他说:“去帮你的人,常云龙交给我!” “你觉得可能吗?”丰屹冷笑一声:“从一开始,他就是我的目标,你抢不去!” “未必!”我身形一闪,霎时间来到了常云龙的面前,就好像我抬腿迈步,但是下一秒钟就出现在了数丈开外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跟我在现实世界里面施展的精简版的“神足通”有类似的感觉,但是不完全一样,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其实是跨越了空间,我在另一个未知空间里面行走,那里面没有时间,只要我想,我可以在里面一直走下去,等我出来的时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眨一眨眼,可能我已经没影儿了。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神足通?来不及多想,我挺剑便刺,常云龙原本一脸不屑的样子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剑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换,一脸不屑的表情带着震惊的眼神,我心里有一种过瘾的感觉。 常云龙慌忙出手架挡我刺过去的一剑,我微微一笑,不等剑锋接触到他的手,我便又是一步,下一个瞬间,我出现在常云龙身后,常云龙慌忙转身,发现我手上没有剑,猛地一愣,趁他愣神的功夫,我手握虚空直刺,金刚火焰剑好像原本就被我握在手中一样,在一瞬间出现,常云龙对于我这一招来不及防备,只好硬生生转向一边,剑锋挑开他的左肩,带起一蓬血花,他双手抓向剑锋的一瞬间,金刚火焰剑又消失在空气之中,而我也又踏出了第三步…… 我重新在远处出现,常云龙已经跟丰屹战在一起。 我对于亲手擒下常云龙并不是过分热衷,但是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是异常愤怒的,所以相对于谁来擒下常云龙来说,我更希望亲手给他一个教训。 在我两招过后成功伤到了常云龙,也让他在手忙脚乱当中知道了我的本事,而这一切只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丰屹也刚好冲到了常云龙的跟前,我退出战圈是给丰屹一个机会,我的争斗心没有丰屹那么强烈,索性就让给他。 两个打一个,一来我觉得常云龙还不配,再一个,我也想好好看看丰屹的本事。而我站在这里,对于常云龙来说,他没办法全神贯注的跟丰屹较量,需要时时刻刻防备着背后袭来的一剑,看着丰屹挥刀连斩,常云龙完全没了状态,一丝微笑,不由得爬到了我的脸上。 第一三三章 一丝不甘 丰屹的黑色长刀犹如雄鹰一样在常云龙的身前身后翻飞。 常云龙两双洁白如玉的手好像变成了神兵利器一样,跟丰屹的黑色长刀不停的碰撞,金铁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常云龙果然深藏不露,看来他不但瞒了我,还应该瞒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本事不及蟒行云,今天看来,那个说法有些站不住了。 蟒行云经过一系列的际遇化身为龙,即便这样也能被常云龙给坑死,这不仅仅是阴谋诡计能够办到的,在绝对实力面前,阴谋诡计只是一种可笑的说法,那都是实力不足的一方才会采取的办法,而常云龙,肯定不在这一行列。 丰屹的黑色长刀舞得泼水不进,常云龙的防守远远多于进攻。 丰屹看准时间大喝一声,一刀劈出,风雷声大起,常云龙双臂架在头顶吐气开声,生生用胳膊接住这雷霆一刀,还没等缓一口气,丰屹的左脚疾踹而出,直接踢中常云龙的小腹,我看在眼中,不由得在心里替丰屹叫了一声好! 刚刚那一脚带起了一阵狂风,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丰屹的腿部爆发了多强的力量,踹在常云龙身上,常云龙像炮弹一样倒飞出去,丰屹怒目圆睁,一甩手上的黑色长刀。 黑色长刀被丰屹当做暗器一样甩了出去,直奔常云龙,他也紧随其后的破空追去,我眯着眼睛盯着常云龙,现在就是他的生死关头,有没有压箱底的保命招数。此时也该出来了…… 忽然间,我觉得身后有异。还没等回头,就听见阵阵破空之声。紧接着就看到一道道流光扑向常云龙,我一见之下大惊,居然是于阔众人。 紧随其后的自然是阴阳界的那伙人,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这边,对那边的情况我没怎么关注,也不想关注,因为太过纠结,哪一方受伤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他们在那边战斗,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随他们去吧。 但是于阔他们居然能冲出战圈,摆脱丰屹手下的纠缠前去营救常云龙,这一点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于阔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没办法对他下手,可他现在要保护的却是刚刚想要对我痛下杀手的敌人,我有些责备的瞪了丰屹一眼,虽然他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因为他只给我留下了一个背影。 再度交战的时候就不是丰屹和常云龙两个人的战斗。而是由单挑演变成了群殴。 如此一来,原来刚要明朗的战果又一次的陷入了泥沼。 我在一旁冷眼观顾,丰屹丝毫没有顾念我这方面的感情,对于阔众仙痛下杀手。看着血肉翻飞的众仙,我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我横跨一步。下一瞬间出现在丰屹身侧,一抬手架住他劈向一位鬼仙的一刀。丰屹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没等他说话。那个鬼仙倒是先开口了:“邱天,你够狠!居然才出手!” 我看了一眼那个鬼仙,跟他说:“并非不我念旧情,是常云龙绝情在前……” “放屁!”那个鬼仙一闪身远离了跟我丰屹,大声骂道:“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弟马弟马,不过是仙家的快马。我们是落在你身上的,不过是快马加鞭!平日里面你觉得自己如何如何也就罢了,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你居然敢袖手旁观,等解决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看我再来收拾你!” 我冷笑一声, 摇了摇头,丰屹在我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看到了吧,什么是翻脸无情。”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跟丰屹说:“鬼仙无常,翻脸无情也是正常。他说的我在之前也都知道,那时候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也就没有必要点破,看来他们真的是铁了心要弃了我这颗棋子了!” “那你还拦我?”丰屹眉毛一挑的问道。 我看了一眼正被丰屹的手下围攻的常云龙,淡淡的跟他说:“不挑明了,我还有一丝不甘。” “你这想法很吃亏!”丰屹眯着眼睛盯着常云龙跟我说:“什么事儿到你这里就被动了,当初我就是想隐忍一时,结果害小蕊落难,如今我已经拥有了可以叫板的实力,不再是白白送死,那么我就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姐夫,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我比你看得更清楚,看得更远!” “或许你对,但是我还要问个明白!”我的眼睛在众仙之中搜索着于阔的身影,他正在跟一个手拿巨镰的家伙战在一起,于阔不断的以化身为黑雾来化解那个巨镰对他造成的伤害,他也不断的扑向那个家伙,虽然于阔瞅着比较狼狈,但是伤势却要比那个家伙要轻许多。巨镰并不适合近身战,于阔欺身之后,那个家伙想要拉开距离,于阔也不给他机会,这样一来,长兵器的优势也就变成了劣势。 丰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看到于阔正在血战他的手下,丰屹双眼一眯,跟我说:“你若再不过去,我可要出手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损兵折将!”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丰屹,丰屹接着跟我说:“如果真的准备撕破脸,那就尽可能的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是为了你好!”丰屹拍了拍我的胳膊,我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闪身来到于阔二人中间,一剑挑开巨镰,那个家伙见于阔来了帮手,非但没有退避,反而双眼泛出红光,更加疯狂的冲了上来,巨镰当头劈下,我想着丰屹的话,他既然不想损兵折将,那我也不能拆他的台,又一剑引偏巨镰,缓过神儿的于阔合身扑向那个家伙,被我一掌逼退。 于阔大概也没想到我在帮他的同时也会对他出手,我出手逼退黑雾,于阔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化出身形,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冷冷的问了一句:“于阔,常云龙说的,可是你们共同的想法?!” 第一三四章 助我除障 于阔听见我的问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凄然一笑,缓缓的跟于阔说:“好!不枉费咱们兄弟一场,谢谢你没骗我!” 于阔听了认真的点了一下头,跟我说:“邱天,事情不是我决定的,我也是听命办事,谢谢你能理解!如果不幸与你交手,请千万别手下留情。” “好!”我斩钉截铁的答应了一声。 于阔见状,一翻身闪出老远,声音传来:“我不想跟你交手!” 我何尝不是…… 拿着巨镰的家伙见我原来是问这事儿的,似乎很不满意我抢走了他的对手一样,狠狠瞪了我一眼,转头加入了其他的战团。 此时的丰屹重新对上常云龙,常云龙在一众仙家的保护下,比刚才要得势多了,丰屹带着手持巨型兵器的一众帮手和常云龙打得难解难分。 我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觉得心里空空的,没有太多的失落,就是觉得事情这么发展下去,我得到了解脱,松了一口气。 前一刻还是兄弟,后一刻就变成对手,这种狼心狗肺的事儿,我很难办到。 但是这口闷气不出,我觉得自己都快憋死了。 我提剑向常云龙杀去,常云龙早就防备着我,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如果我要出手,我必然会对他出手,不会挑其他人,因为他才是祸根,这是我心里的念头,他也很清楚。 我在常云龙身边如同鬼魅一般的闪现。时而在左右两侧,时而在身前身后。还有由上向下的攻击,让常云龙烦不胜烦。 本来跟丰屹有些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事态。由于我的搅局,让大家都有些放不开手,本来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丰屹众人,因为多了我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也变得施展不出真实本领,不过常云龙一方更惨,不管他们把包围圈收缩得多紧,我依然见缝插针。 我心中还有一丝旧情,不愿意痛下杀手。在攻击常云龙的同时,我也偶尔会出手击伤曾经是伙伴的他们,我只求击败,不求击伤,希望他们能只能而退,可惜换来的缺不是我想象的结果,我对他们出手好像触怒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觉得我才是最不可饶恕的,只要我一闪现。马上就有数十件兵器要我命一样的向我招呼过来,到后来,很多时候我不得不放弃出手,只一闪身就得隐退。无力的叹息从我心底升起,而丰屹,却借着这个机会。斩杀了不少。 看着一个个仙家的元神斩落在丰屹的刀下,临死前的一声声怒吼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聆听。 我的心脏如同一块顽石被重锤抡击一样。一点一点的出现裂痕。 我对自己的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私人感情真的有些无奈,他们都已经明确了放弃的态度。我却还顾念旧情,这是不是一种很贱的品格? 正对自己进行道德批判,就听常云龙怒吼一声,把我从失神的状态惊醒,猛然发觉,我居然站在常云龙的面前,他此时正愤怒不已的扬起双手好像雄鹰扑兔一样要落在我的脑袋上,我眯起眼睛,看着常云龙白荧荧的双手一点一点的落下,好像慢镜头一样。 丰屹疯狂的怒吼声被拉长了在我身后响起,从他不甘的声音里面听出,他应该是有心救我,但是好像被什么纠缠上了。 我把金刚火焰剑收回了体内,一扬手,与常云龙的双爪相交在一起,常云龙的怪力猛然迸发,可惜,我的双手早已化作琉璃身,常云龙这一击,并未逼退我半步。 但是他的怪劲却犹如毒蛇一般钻入我的体内,在经脉里面肆虐,我吸了一口气生生压下。 常云龙一招没有得势,冲着我诡异一笑,我心中一惊,想抽手反击,没想到我的双手被常云龙牢牢抓住,常云龙冲我“嘿嘿”一笑,一阵红雾腾起,他现了原型,一条半米粗细的大蛇,上半身还是人形,下半身就化作了一条好似剥了皮的大蛇,常云龙头顶的那个黑色帽子果然是他的鸡冠子所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漆黑的颜色。 变作半人半蛇的常云龙猛地用蛇身将我缠上,我只能将身体的一部分化作琥珀琉璃身,现在双臂被常云龙抓住,他的怪力一直在较劲儿,我不敢有一丝懈怠,他一定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想用这个办法将我绞杀。 常云龙的蛇尾所爆发出来的怪力将我缠得死死的,让我苦不堪言,全身的骨骼都发出了让人倒牙的吱嘎声,常云龙狰狞的看着我,怪笑着,似乎很享受的看着我垂死挣扎的表情。 原本压制在体内的那股被常云龙打进来的怪劲也在这种重压之下逃逸出来,内外夹击,我只觉得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居然是乌黑的颜色。 这口黑血喷出,常云龙更是激动的仰天长啸,他的脖子也猛然拉长,好像没了骨头一样,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猛然化作一张丑陋的蛇脸,吐着腥气逼人的芯子,向我扑来。 我想躲避,可惜身子却被他牢牢锁死,让我无法动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常云龙丑陋的蛇脸逼近,然后轻轻的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身体里面被他一点一点的抽出,濒死的感觉渐渐消失,我的意识也随之模糊,我有些纳闷儿,难道就因为我在战斗中的一愣神儿,就要死掉了吗? 常云龙贪婪的吸食着我身体里面的那股暖流,我甚至能清楚的听见他吞食的时候发出的汩汩声响,贪婪并着邪恶,还让人阵阵恶心。 就在我意识即将远离的一瞬间,常云龙忽然在我耳边爆发一声凄厉无比的哀嚎,捆在我身上的蛇身也在一瞬间将我松开,我只觉得一股金光从心脏的位置照亮我的体内,原本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迅速复苏,失去的力量迅速充盈在我的身体里面,我忍不住大喝一声,大威德明王的本尊圣像出现在我的身后,贯穿虚空,如意宝棒凭空出现在我的手中,瘫软在地的常云龙正用蛇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看着他惊慌的表情,开心一笑,一棒挥下:“常云龙受死!!” 第一三五章 刀流如洪 如意宝棒散发出来的光华瞬间照亮了整片空间,在五色光华的映照下,常云龙面如死灰。 一棒袭来,常云龙放弃了所有抵抗,正准备闭目受死,虚空之中忽然飘出一朵白云,虽然显露出来的样子是仙气盎然,但是在我眼中却是妖气四溢,如意宝棒直接砸在这片白云之上,我只觉得一片绵软,没有着力的地方,全身的力道被白云一阻,顿时停滞下来,我想抽回如意宝棒,却发现白色云团黏在如意宝棒之上,让如意宝棒顿时重逾千斤,还没等我因此惊讶,如意宝棒上面的五色光华忽然多了一种灰白色的光芒向外发散,整个棒体皆是如此,灰色光芒透过我的双手,我顿时感觉如意宝棒难以掌握,好像有数柄钢锥刺穿手掌一样。 变故在一瞬间发生,我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眼神一厉,冲着白云大喝一声:“你也如此了?!” 一声苍老的叹息声从白云之中传来,紧接着,白云之中落下一团灰色的影子,影子如同湖水的波纹一样散开,白老太太、姑奶奶以及双手被缚的宛儿出现在我面前。 看到宛儿被擒,我真是又惊又怒,虽然在情理之中,但是绝对的意料之外,毕竟那是宛儿的亲姑奶。 我一抖手,将如意宝棒收回体内,棒身上缠着的灰白色光芒也随之进入我的体内,我只觉得五脏六腑好像都被钢锥刺穿了一样,我心里明白,这是白老太太的护身本领。别看她平日里面不显山露水,真出手时。确实让我惊喜不小。 刚刚常云龙化身为半人半蛇,欲将我置于死地。他从我体内吸取的正是后天真阳,如果没有小和尚,估计真被常云龙得逞了,幸运的是,有了小和尚,常云龙的如意算盘落空,他将我的后天真阳吸取出去,阴差阳错的给了小和尚一个空间,这就好像是一只装满清水的杯子。再倒入美酒,后果就是浪费掉很多不说,美酒也被稀释了。 然而刚刚常云龙的做法恰恰是一口将清水干掉,杯子空了,美酒自然注满。 所以如果在之前,白老太太对我用上这一招,可能我当场就会认输,现在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我来说,已经微不足道。身体的强度已经让我无法想象,恢复能力也远超出我的认知能力。 在这之前,常云龙的怪劲进入我的体内还可以肆虐一番,如今白老太太的看家本领入体。给我造成的不过是刺痛而已,并没有实质伤害,这还是因为我有心试探一下肉身强度。没有将身体变作琉璃身,如果将整个身体变作琉璃身。以她的这种强度,根本撼动不了我。 只可惜大威德明王的法印我还没有掌握。只能依靠法身力量去攻击,这样一来就失去了大威德明王的整个攻击能力,对于他们来说,法身的强悍程度不过是修法的附属,真正厉害的是所修之法,我如今能悟通大威德明王的法身已经是得益于小和尚的能力,不敢奢望还能将大威德明王的本尊法术悉数掌握,那就有些贪得无厌了。 看着一脸倔强的宛儿,我不由得一阵阵心痛,虽然早知道他们本就有事儿,但是我一直天真的以为只要我不捅破,一直装糊涂,我们就可以一直的相安无事,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我忽略了时间问题,当他们的付出得不到可以匹配的回报的时候,我将会作为一颗弃子,被他们无情的抛弃,对于他们来说,功利二字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可以放在两边,就算跟他们真的有渊源,这种渊源跟目前的形势相比,也会变得微不足道,谁都不欠谁的,没有好处就翻脸,这才是现实。 白老太太一挥手,一颗红色的弹丸落入常云龙的口中,常云龙好像呛到了一样,猛咳了半天,一口漆黑的血液喷出,常云龙这才缓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是那副半人半蛇的样子。 白老太太看这常云龙,笑了一声:“常教主,太大意轻敌了吧?” 常云龙冷哼一声:“看来,胡教主所言并不符实,如果不是听信了他的一家之言,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件事,有必要跟老爷汇报,他好像觉醒了。” 白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如今之势,想要和解,你认为可能吗?” 常云龙冷哼一声:“有这丫头和她妹妹在手,邱天和丰屹,还敢肆意妄为?” “小长虫,你的想法还真天真!”丰屹爆喝一声,从我身后极速射到,落在我的身边,带着一身浓浓的血腥味道,我侧头看了丰屹一眼,虽然他的身上依然干净,但是浓浓的怨气围绕着他,经久不散,看来刚刚的一会儿,丰屹斩杀了不少仙家,我不想回头观看战局有多么惨烈,心里长叹一声,凝神注视着被捉住的宛儿,盘算着如何将她救下来。 “阴阳界主!”白老太太语气柔和的跟丰屹说:“虽然你血脉已经觉醒,但是毕竟只拥有一部分而已,若不是念在老界主曾经和大老爷兄弟一场,我们也不会如此待你,碾死你,也并不费力。你……” “那你大可以试试会不会如你所言!”丰屹不等白老太太说完,猛然跳起,一刀斩落,白老太太一惊,没料到丰屹说打便打,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大姨子还在他们手上,丰屹一刀挥下,我紧接着一棍横扫,替丰屹拦下了所有妄图阻拦他的兵器,丰屹的黑色长刀带着雷霆之势落下,在一瞬间,丰屹的黑色长刀化为三道,一道斩向白老太太,一道斩向常云龙,另外一道,奔着姑奶奶而去。 如意宝棒阻拦了他们三个的防守之势,将它们三个的攻势扫向一旁,丰屹的三股刀流恰在此时爆发,凶猛落下,此时他们三个已经没了招架之器,丰屹双眼泛着血光,兴奋的大叫:“碾死我?痴心妄想!!” 第一三六章 宛儿助阵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然声中,丰屹一刀劈退白老太太三人,其中最为狼狈的要数姑奶奶,她迎上了丰屹黑色长刀的本体,常云龙和白老太太接下的不过是分出来的刀光。 随着丰屹一刀逼退他们,我在同一瞬间出现在了宛儿身边,一把抓碎了缠在她手臂上的冤魂锁,宛儿的神情有些呆滞,我心知不妙,但是来不及检查,迅速将宛儿带离原地,跟丰屹汇合。 丰屹看了一眼宛儿马上就察觉出来不对劲,皱着眉头问我:“表姐没事儿吧?” 我在带回宛儿的瞬间就已经查明情况,还好不是神魂不在,只不过是被锁住而已,冤魂锁不单设在了外面束缚了宛儿的本体,也将她的神魂束缚住,我托住宛儿的柔弱的手心,将身体里面的金光输送过去,原本就失去了外界支援的冤魂锁顿时如冰雪消融,不见了踪影,宛儿的身子也随之一软,恍惚了一下之后马上清醒过来。 被丰屹劈退的三位只在一瞬间就恢复过来,一齐暴怒,嘶吼着杀向丰屹,丰屹怡然不惧的抽刀迎战,我看着宛儿的眼神逐渐清澈,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宛儿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而是迅速的确定了自己的立场,这是我最欣赏宛儿的地方之一。 她不会问我为什么,我说的一切,不管有多荒谬,她都能无条件相信我。她永远都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从来不考虑是非对错,这是对我绝对的信任和蛮不讲理的爱。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宛儿丝毫没有因为被姑奶奶抛弃而产生什么悲伤的情绪,反而是我目前众叛亲离的处境让她觉得义愤填膺。 宛儿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转过来,紧紧抓着我的手。声音颤抖的问我:“天哥,事情真这么严重了吗?” 我从宛儿的表情上就知道她刚才看到了什么,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跟宛儿说:“不可逆转了。” 宛儿低头想了一下,问我:“那张倒悬和苍擒龙他们呢?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也是一样,只不过跟我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两不相帮!”我眯着眼睛看着丰屹状若疯虎一样的与白老太太三人周旋,有点心不在焉的跟宛儿说:“世事不过名利二字,都是为了这两个字活着。” 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我问的不是这个。你的意思是苍擒龙应该没有问题了?” “问题?没有!”我随口答道:“起码目前来看,没啥问题!” “那我动手了!”宛儿恶狠狠的说道。 我听了宛儿的话终于把目光从丰屹身上收了回来,皱着眉头看着她,眼神疑惑,宛儿冲我点点头,跟我说:“天哥,如果苍擒龙他们没有问题,那我就能用幻术帮你了。” 幻术……我听了宛儿的话,心中一动。看了一眼正在被围攻的丰屹,一个有趣的念头从我心里升起,我趴在宛儿的耳边交代一番,宛儿听了几句就完全明白。心有灵犀就是省事儿,我不用过多废话,宛儿就能知道我的意思。 我冲宛儿点了点头。宛儿躲到了我的身后,我面对着正在以一敌三的丰屹。大喝一声:“丰屹,我来助你!” “奉请不动明王!” “奉请军荼利明王!” “奉请降三世明王!” “奉请金刚夜叉明王!” “大威德明王显形!诛魔!” 我再一次念动明王诛魔咒。重新奉请其余四位明王,随着我每一句召请,虚空之中都会有一位明王破空而来,手持诛魔法器,杀气腾腾的杀向白老太太等三人,原本陷入重围的丰屹看到我一下次将四位明王全部成功召请,也是大吃一惊,奋力劈出一刀,常云龙有伤在身,实力最弱,不敢硬撼丰屹刀锋,赶忙闪到一旁,丰屹全力出击之下虽然给自己争取到了一条出路,却舍弃了防守,被白老太太一记龙头拐杖打在了身上,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出,被姑奶奶小手一指,悉数收取,我看到丰屹慌忙逃窜也不由得大急,要是没了他在里面牵制,就凭宛儿的这招幻术,只够吓唬人,完全没有攻击力啊。 我只好摇身一变,换做琥珀琉璃身,手持如意宝棒,侧头跟宛儿道了一句小心,一迈步,出现在了丰屹身侧,在一错身的功夫,我就传音入密的将这四尊假明王的事儿告诉了丰屹。 丰屹脸色不动,原本向外猛冲的势头顿时一滞,重新回身加入战斗。 我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刚才丰屹一定是担心我召唤出来的四位明王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一起诛杀,所以才会没命逃窜,本来一个人应付白老太太他们三位就已经很吃力了,再来四位不分敌友的明王分身,丰屹不死得很难看才怪。 丰屹重新进入战圈牵制白老太太三人,宛儿幻化出来的四位明王气势汹汹的杀到不过是装个样子,掌心相对的将丰屹四人围在里面,每位明王身上迸发出不同的光芒,在他们形成的包围圈的正上方,一座古朴威严的神殿从云海之中显现,在包围圈的正下方,一朵燃烧着红色火焰的红莲犹如巨大的莲座一样,将四位明王连同丰屹他们全部囊括其中。 宛儿干的漂亮,就凭他们现在已经都打乱套了,再加上宛儿在苍擒龙那里学的神鬼莫测的幻术,势必让他们产生巨大的心里压力,我趁机冲入战圈,从丰屹刀下接过白老太太的龙头拐杖,这三人中,就属她最难缠,平日里慈祥和蔼,一旦真的动起手来,白老太太当真如佘太君一样,巾帼不让须眉,并且实力非凡。 我分担下白老太太,丰屹得我跟宛儿的助力信心大增,状态更盛,此消彼长,常云龙就差了许多。 不过姑奶奶终究是宛儿的姑奶奶,她最先开始怀疑周围的四个明王是不是真货的,因为虽然他们的威势吓人,但是却没有出手,这一点,让她产生了疑惑。 第一三七章 不留俘虏 姑奶奶趁着丰屹猛攻常云龙,偷偷的一摆手,一道灰色暗芒从袖子之中飞出。 我此时正在和把龙头拐杖舞得虎虎生风的白老太太你来我往的战作一团,根本没留心丰屹那边的情况。 若不是金刚夜叉明王一声怒喝,我还没能发现原来姑奶奶已经对周围的四个山寨明王出手了。 听到金刚夜叉明王的怒喝,我赶忙回头查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姑奶奶离着金刚夜叉明王太近了,以至于就算我施展不知道是不是神足通的法术,都来不及阻拦。 只能根据那团灰色暗芒飞来的方向判断,这东西是姑奶奶放出的,并且她阴郁的小脸上此时正泛着大感疑惑的神采,我瞬间就明白,这是姑奶奶起了疑心。 眼见暗芒袭上金刚夜叉明王,就见金刚夜叉明王大手一拍,那团暗芒被握在手中,似是不屑一般,金刚夜叉明王将暗芒一甩,正好甩向我这方向。 我没有功夫疑惑,一棍磕飞白老太太的龙头拐杖,紧接着抡圆了如意宝棒,直接将暗芒击碎。 从如意宝棒上传来的感应就能知道,这道暗芒绝非易于之辈,我是愤怒一击,这破玩意儿好悬坏了我的大事!所以出手根本没有留情,即便如此,从如意宝棒的反震程度来看,这东西就算不是钢筋铁骨,也差不了太多,刚刚那一下生涩的迟滞感让我已经幻化为琥珀琉璃身的双臂也极为难受。 不过心中却很是开心,我没想到,宛儿的幻术居然还有这本事。并非一点攻击力没有。 我正略有得意的准备猛扑白老太太将其尽快拿下,就听丰屹狂吼一声。黑色长刀带动了电荷,不停的有幽兰色的闪电劈出。和黑色的刀锋交相辉映,好像一黑一蓝两种闪电纠缠在一起。 丰屹将黑色长刀耍的泼水不进,如同一个刀球一样滚向常云龙,看姑奶奶的样子,因为刚才没有试探出来,还想继续试探,不过常云龙重伤在身,丰屹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狂了,常云龙霎时间就伤上加伤。姑奶奶也不得不放弃了继续试探明王真假,转而出手替常云龙解围。 原本我还有些疑惑,跟白老太太交手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本来已经占了上风,又被她扳平,还有渐渐压制我的势头,我不放心丰屹,多看了他几眼,忽然发现他在时不时的瞟着宛儿的方向。 我心中疑惑的偷空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了宛儿身边站着一群手持巨型兵器的家伙,各个凝神戒备好像在保护宛儿一样,宛儿闭着眼睛,低着头。嘴角流下一滴鲜血…… 我操!什么情况?难道刚才金刚夜叉明王拦的那一下是宛儿硬接下的?就凭刚才那个暗芒的力道和强度,宛儿不受伤才怪。 我在一瞬间也明白为什么丰屹会发狂了,原来是因为宛儿。我真是个蠢货,居然天真的以为幻术会带有攻击力。真是愚不可及! 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宛儿受伤让我杀心大炽。愤怒的状态刚好吻合了大威德明王除魔的决心,六臂六首六足的大威德明王本尊形象从我身体里面显现出来,我每一只手上都持有一种除魔法器,如雨点般向白老太太招呼过去,与此同时,丰屹也发出阵阵怒吼,就连周围只做声势不见有动作的四大明王也纷纷出手,云海之上的神殿如同小山一般落下,我跟丰屹心知肚明是幻象,但是他们三个不知道,即使心存疑惑,怀疑这四个不作为的明王有问题,他们也不敢对呼啸砸来的神殿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这一下要是砸中,我们五位,绝对无一幸免。 面对呼啸而下的神殿,我跟丰屹不约而同的发力猛攻,白老太太开始还镇定自若的防守反扑,不过看到了我眼睛里面的狠厉颜色,再加上我一副拼命架势,她也开始吃不准我们是不是亡命徒了,眼神里面现出一丝犹豫,她刚一萌生退意,我便察觉,六件除魔法器一同发力,用如意宝棒架住她的龙头拐杖,其余五件兵器一同落在她的身上,就听白老太太一声哀嚎,巨大的刺猬元神猛然浮现。 “哼!想要现原形?我偏不如你的意!”我冷哼一声,手上力道加重,白老太太被我直接压在了地上,她本想现出原形,刺猬的掘洞能力也是相当了得,想土遁逃走,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我一跺脚,阴阳界原本如同黄泥一般的土地顿时变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白老太太的刺猬元神一现而没,被我生生压回体内,这一下不单她不好受,就连我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我只觉得嗓子眼发甜,一股血腥味在我嘴里蔓延,我咬紧牙关,压下翻腾的气血,恶狠狠的盯着白老太太。 此时她也狼狈不堪,伏在地上,身上压着六件降魔法器,她手上的龙头拐杖已经脱手而飞,神殿也在半空中消失于无,白老太太又气又怒,不停的张着嘴喘息,嘴里骂骂咧咧的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丰屹那边也解决了战斗,拼着受伤,他终于将常云龙擒下,常云龙头顶的鸡冠子被丰屹削去一半,生死不知的被丰屹踩在脚下,姑奶奶不知所踪,但是却给丰屹背后留下了一条狰狞的伤口,如同一只鲜血淋漓的蜈蚣趴在他的背后,让人不寒而栗。 我用手中法器将白老太太的封印,用金刚困魔索将其束缚,此时的白老太太在我手中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胖老太婆,我伸手一提,将其横着提了起来,一步走到丰屹身旁,丰屹虽然身受重伤,但是表情却是得意非常,猛地一脚踢向常云龙已经破败不堪的脑袋,常云龙半人半蛇的身子在地上来了一个大回旋。 我皱着眉头问丰屹:“擒下就好了,怎么还虐尸了?” 丰屹嘿然一笑,跟我说:“虐个屁尸,还没死呢!我只不过让他晕得更加彻底罢了!” 丰屹说完,大手一挥,冲着那群手持巨型兵器的手下大喝一声:“不要俘虏,斩草除根!保护好我大姨子,咱们回阳世再说!” 第一三八章 重返阳间 我将白老太太随手扔给丰屹的手下,闪身来到了被重重保护的宛儿身旁。 双手一分,将站在宛儿前面的两个壮汉推到一边,让我惊讶的是,这两个壮汉的身体居然带着温热,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难道……他们是阳间的? 那为什么会有阴灵的气息呢?我对这个阴阳界开始产生了好奇。 我扶住宛儿,宛儿似乎没有什么大碍,感觉到自己面前有动静,宛儿还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我,疲惫的冲我一笑,说了一声:“天哥,我做的还好吧?” 我点点头,宛儿的声音里面就是有些疲乏,并没有听到有什么问题,我也就放下心来,伸手抹去她嘴边的鲜血,问她:“你怎么那么拼命?你要是出事儿了,我该有多着急?你就不替我想想?哪头轻,哪头重你还不知道么?” 宛儿点点头,倚靠在我的胸前,跟我说:“天哥,我知道错了,下回我会先保护好自己的。今天不是一时性急么。” 我将宛儿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刚想说话,入手处忽然觉得冰凉刺骨,我心中大惊,不动声色的将身体里面的金光输送到宛儿体内。 只一瞬间就清楚了宛儿体内发生了什么,她的经脉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簇簇冰晶,好像刺团一样一丛丛的长在经脉里面,这些冰晶散发出来的冷气都快要将宛儿身体里面的生气冻结了,流动的非常缓慢,难怪宛儿会觉得累…… 我小心翼翼的用金光去化解冰晶。宛儿忽然浑身一颤,我赶忙问她:“怎么了?” “没事儿。”宛儿摇摇头,跟我说:“就觉得你手按的地方刚才好疼。好像针扎的一样。” 我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宛儿的后背,将手收了回来,看来金光并不能化解这个东西。 这些冰晶一定就是那个灰芒弄出来的,刚才将那个灰芒击碎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东西不那么好惹,没想到还是给宛儿留下了暗伤。 我回头招呼丰屹一声,让他赶紧带路返回阳间,这个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了。 丰屹丝毫没有顾忌背部的伤口,一挥手。我面前开启了一团透着白光的漩涡,这东西见过不只一次了,我扶着宛儿一头扎了进去,丰屹紧随其后,他的众多手下也押解着半死的常云龙和不能动弹的白老太太一同返回了阳间。 在阴阳界待了许久,冷不丁还阳还真不习惯,阳间污浊的空气差点将我呛得窒息,宛儿也在轻声咳嗽,不敢有太剧烈的动作。 看着宛儿小心翼翼的憋着。我心疼不已。 稍稍习惯了阳世的浊气,我举目四望,我还以为会回到那座烂尾楼,没想到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就好像一个农家大院。不过周围的高墙让大院看起来更像是土监狱。这里难道是丰屹的隐居地? 似乎知道了我心中所想,丰屹在我身后语气之中略带得意的跟我说:“没想到吧?其实我一直都没走。就在你们身边。” “这是哪里?”我转过身,不解的问道。 “前面是正阳楼!”丰屹笑着说:“正阳楼前面就是你的店了!” 居然这么近……我皱着眉头问丰屹:“那为什么这么近都不来见我?” “原因太多了。我自己的事儿还需要处理,而且见你有什么用?”丰屹不屑的一笑:“你肯跟我联手么?” “也是。那时候时机不对!”我看了一眼丰屹身后正在关闭的漩涡,发现他的手下并没有全部跟出来。只有押解着常云龙他们两个的那几个手下跟出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跟丰屹说:“宛儿受伤了,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丰屹点点头,上前一步,将我带入了一间平房内。 这片儿虽然算不上高楼耸立,但是绝对称得上高度开发了,在这地段还能找到这么大的院子,这地方不一般啊,居然没有被强吃唉!? 跟着丰屹来到了屋内,里面一尘不染,特别干净,而且一进屋就给人一种祥和安静的感觉,让本已烦躁不堪,一直压着真火的我也渐渐平静下来,宛儿此时已经有些迷糊,丰屹让我将宛儿平放在一张单人床上,我刚扶宛儿躺下,她就陷入了睡眠,我吓了一跳,生怕这是什么不好的现象,刚想拍拍宛儿的脸,却被丰屹挥手阻止,丰屹赶忙跟我说:“大姐没事儿,你放心吧。这张床本身就有安神固元的作用,再重的伤势躺在这张床上都会减缓恶化。” “我次奥,这听着怎么跟武侠小说里面的东西似的?”我皱着眉头问丰屹:“你可别忽悠我!” 丰屹笑了一下,跟我说:“武侠小说里面的东西就不能存在于世了啊?其实没什么神奇的,一来是用来制作这张床的木料具有驱秽避邪的木灵树,还有就是这床上的这些被褥,里面都添加了各种名贵中药,时间久了,床就养出来了。再用小型的阵法一封闭,让药力不散,一直凝聚在离床三寸高的地方,正好滋润人的五脏六腑,所以才会这么神奇。” 我听了丰屹的话整个人都快听傻了,他是怎么办到的?我不解的问丰屹:“这是你的?” 丰屹摇摇头,笑着跟我说:“这可不是我的,这是一位朋友的,让借宿在这里。” 世外高人四个大字瞬间浮上了我的心头,我有些激动的问丰屹:“你那朋友在哪儿呢?是老头还是老太太?一般这种情况下你那朋友可就算是隐居的高人了,赶紧请出来给宛儿和你治伤,你这后背用不用先去医院缝针啊?” 丰屹无奈的冲我耸了耸肩,跟我说:“要是能找到他的话,也不用我在这里替他看房子了。宛儿的伤我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个老烟魂扔出来的东西看样子你不知道是啥!” 我点点头,丰屹叹了一口气跟我说:“那是那个老烟魂的双修魂儿,像她这种未出嫁的烟魂儿,甭管岁数多大,都惦记琢磨个伴儿,但是她还没成年,没有那个功能,所以只能死缠老物,老物有灵,那个灰影,就是她硬缠去的老物精!” 靠!听丰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居然是鬽…… 第一三九章 束手求援 鬽是老物精,存在得越久的东西,越容易通灵,天地阴阳二气滋润下的灵体。 鬽有两种,一种是外鬽,是外界的灵体附在有灵气的老物件上,相当于借了个体,修行成形。再一种是本鬽,老物自己产生的灵智,开始吸收天地灵气修行。 我不知道让宛儿受伤的这个鬽是哪一种,只好向丰屹请教。 丰屹呲牙咧嘴的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不管是哪种,都被你一棒子砸死了,在那种情况下,造成大姐伤势的可能性最大的也就是鬽的本身能力了,要是知道那个鬽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大姐的伤势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瞥了丰屹一眼,跟他说:“这话对劲儿,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只有老烟魂才知道那个鬽是什么玩意,可她还跑了!你最后擒下常云龙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个老烟魂跑哪儿去了?” 丰屹冷冷一笑,跟我说:“当时我被那个老烟魂牵制的紧,只能拼着硬挨一下,将那小长虫重创。别看我伤的厉害,那个老烟魂也好不到哪去,我的刀气全数打入了她的体内,她绝不好受!只是可惜当时是在腾不出手,否则的话,以她当时的状态,必定手到擒来。她必须全力压制我的刀气。” “这么说,你算是给她废了?”我皱着眉头问丰屹道。 丰屹想了一下,跟我说:“应该差不多吧,当时我也是红眼了。全力出手,纯粹是玩命了。” “看不出来。啧啧!”我盯着丰屹摇了摇头,跟他说:“真没想到。想当初那个文文弱弱的小男生现在居然会变得这么杀伐果断。” “呵,重新认识自己了呗!”丰屹说到这里,抬眼看了我一下,说:“你呢?” “我?”我想了一下,摇摇头,跟丰屹说:“水落石出的结果并不好,虽然之前我一直就有这个不好的预感,但是真发生了,还是觉得心寒。” 丰屹皱着眉头问我:“你还留恋?” “我呸!”我冷笑一声。跟丰屹说:“这是一种恶心!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为什么我不阻止你最后的杀戮?我心都凉了,还管他们?我还没那么贱!” 丰屹冲我挑了一下大拇指,可能是牵动了他背上的伤口,让丰屹微蹙了一下眉头,我看在眼里,问道:“你背上的伤还不处理啊?皮开肉绽的!” 丰屹苦笑着摇摇头,跟我说:“那都不要紧,肉身不过是一具皮囊。伤的再重也是无妨!” 我深深看了一眼丰屹,跟他说:“你想得真开!让我看看!” 丰屹轻轻转过身,我皱着眉头把他被鲜血浸透的衣服撩开,发现他的伤口好像确实如丰屹自己所言。不需要去医院了,虽然深可见骨,但是此时丰屹的伤口却在不停的蠕动。好像有生命一样,正在自己努力闭合。而且不时的有碎肉和颜色较暗的血液被清理出来,我看了一会儿。发现丰屹背部的伤口自愈只是时间问题,不禁笑着跟他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丰屹转过身,苦笑着点点头,跟我说:“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了。” “那你也不是鬼!”我跟丰屹说:“别说你心里打鼓,我这心里也画魂儿,自从进入这个圈子,我是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了。” 丰屹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也是这个感觉,有时候我也会想,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不好么?为什么要这么玩命,到头来能得到什么?” “你想得到什么?”我皱着眉头问丰屹:“听你的意思,你是阴阳界主血脉,阴阳界主是什么东西?你得了他的血脉你就是阴阳界主了吗?你这次蠢蠢欲动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丰屹摇摇头过呢我说:“血脉觉醒,我在一瞬间想起了很多很多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就好像看一本神鬼传记一样,里面记载的东西太多让人难以接受的。我现在不过是在找回自己的东西,就这么简单,我要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阴阳界,也许会更多,跟着感觉走好了。有时候我对这种感觉很疑惑,这是我想要的吗?每当这个时候,我自己内心的**就会十分肯定的告诉我,‘对,这就是你想要的!’你能明白吗?”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都是身不由己。” “差不多吧!”丰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好像背部的伤口已经变浅了很多,丰屹说:“姐夫,大姐的伤我看还是找个信得过的人来瞧瞧吧,别瞎整。” 我双手一摊,跟丰屹说:“现在我就能信得过你,其余的……” 丰屹点点头,说:“明白。这个我安排,你放心好了。” 我伸出手拍了拍丰屹的胳膊,说了一声:“谢谢!以后但凡有事儿,只需言语一声。” 丰屹夸张的笑道:“说什么呢?受伤的是我大姐!跟你有什么关系?” 丰屹说完,拉开屋子里面一个老式的组合家具的抽屉,里面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个十分古旧的电话,是那种拨盘的电话,现在市面上已经基本看不到了。 丰屹拨了一组号码,我无意的数了一下,七个数字,这是什么号?而且这种联络高人的方法是在让人觉得有点儿……莫测。我真担心那个电话还能不能用了。 丰屹拨完了号码,等了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非常洪亮的声音:“哪位找我?” 不是我想听,实在是这个电话忒漏音! 丰屹讨好的跟电话那边说:“洪叔,我是丰屹。” “怎么了?”电话那边似乎很不耐烦。 “我姐受伤了……”丰屹语气低沉的说道:“好像是被鬽伤到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电话那边询问道。 “我刚跟我姐还阳……”丰屹小心翼翼的答道。 “咦?”电话那边似乎有些惊讶:“在哪伤的?” “在阴阳界!”丰屹闷声答道。 “混账!”电话那边语调陡然上升,似乎极为恼怒:“谁敢在阴阳界放肆——” ps: 永恒再次恳求全订阅支持永恒的小伙伴们,领取一下永恒的大神之光!万分感谢! 第一四〇章 神秘洪叔 电话那边的愤怒让我惊讶不已,尤其是听见他恼怒的原因居然是跟阴阳界有关。莫非,电话那头的也是阴阳界的人? 我疑惑的看着丰屹,就看他依然小心赔笑着说:“洪叔息怒,这事儿我真解决不了,老爷子要是在的话,我也不麻烦洪叔您了。” “没用的东西!”电话那边丝毫不给丰屹留面子,这也让我惊讶不已,要知道丰屹现在绝对不是可以被别人随意呵斥的,但是那个洪叔却骂得心安理得,丰屹也丝毫没有显现出来觉得生气的表情。 “阴阳界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电话那头训斥完这句话之后就是一阵沉默,末了,语气渐缓,跟丰屹说:“带来见我!” 丰屹一脸为难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可……我大姐现在行动不便,她的伤势比较重,我们不敢随意挪动,要不……” “那不可能!”电话那头粗暴的打断了丰屹的话,跟他说:“要么带来见我,要么就别烦我!” 丰屹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宛儿经脉里面的冰晶簇一直在缓慢生长,那张床的功能只是安神固元,并不能解决去除冰晶簇这个根本问题,这边刻不容缓,可宛儿的身体也确实不适宜再动,宛儿经脉的坚韧程度并不好,就算吸收了阴参娃娃,对经脉本身的滋养作用也是极为有限,最多也就是能提供给宛儿施展幻术的能力。我现在就担心舟车劳顿之下,冰晶簇刺破宛儿的经脉,那样的话,对宛儿的身体就太不好了。 我担忧的问丰屹:“那个……洪、叔在什么地方?要是附近的话,你找个担架,要是远,跟他说,经脉里面布满了冰晶簇。病人目前不适合移动。若是碰破了……” 丰屹点了一下头,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电话那边,电话那边听丰屹说了宛儿的经脉里面布满了冰晶簇的时候不屑的一笑,说了一句:“不用担心刺破,不过,现在这女子的经脉很脆,直接把老鬼的睡觉床一起抬过来!” 丰屹应了一声,撂下电话,对我一甩脑袋,示意我抬床。 我皱着眉头问丰屹:“没开玩笑吧?先不说这实木床咱俩能不能抬动。你这背后的伤还没好呢。你不怕把伤口崩开?” 丰屹笑着摇了一下头,跟我说:“姐夫,你别看这床敦实,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沉,咱俩抬这个,绝对轻而易举。至于我后背都是小伤,不要紧的。” 我听了丰屹的话,将信将疑的走过去背蹲下来,双手扣住床头下面雕刻着的云纹。一使劲儿,靠!床居然纹丝不动……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丰屹,丰屹一拍脑门儿,赶忙跑过来。伸手在床下一阵摸索,就听啪啪两声,好像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丰屹这才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忙活忘了。刚才不说这床不够敦实,有些轻巧么,睡起来不是特别舒服。所以在里面就做了个暗扣儿,固定在地上,如果不把暗扣儿打开,别说咱们俩了,再来二十个都白扯!”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丰屹,问他:“你那个洪叔离这儿远不?我还是担心你!” 丰屹笑着跟我说:“不远,我不说了么,你不用担心我,这是外伤。” 我撇着嘴跟丰屹说:“我担心你小身板撑不住,脱手再给宛儿弄伤了。” “呵呵,”丰屹听出我是开玩笑,笑了一下跟我说:“那这么说我还自作多情了,这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秧子!” 我笑着跟丰屹同时用力,床一下子被我俩稳稳的抬了起来,果然如丰屹所言,这张床简直就是细木方拼凑起来的,我被它的外表给严重忽悠了。 宛儿身材匀称,并不重,就算加上一张床,我跟丰屹依然不觉得吃力。我在前面走,丰屹在后面指路,我本以为就算再近,也是要开车的,难不成还会是邻居?那这家伙直接过来多省事儿。 没想到我还是猜错了,丰屹给我指到了一处杂物间的门口,门上还上着锁。我盯着面前锁住的门,头也不回,有些犹豫的问丰屹:“我的好妹夫,你不会是把那个家伙给囚禁起来了吧?” “我可没那本事!”丰屹笑着跟我说:“而且,谁都没给他囚禁,是他自己不想出来的。” 丰屹说完,让我踢三脚杂货间的门,我看着古色古香的木门是在不忍心下脚,轻轻的点了三下,宛如叩门一样。 我在踢第三脚的时候,忽然发觉木质地板上面现出九道光柱,就好像天花板上的射灯直照下来一样。 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头顶压根就没灯,难道是从地板下面偷出来的? 丰屹笑着跟我说:“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在中央。” 我郁闷的跟丰屹说:“九宫格我认识,这还是个密码锁?” 丰屹“哈哈”一笑,说:“避开光斑,继续踢三脚门!” 我诧异了一下,心说这可真坑爹,又踢了三脚,原本挂着铁将军锁的木门吱嘎一声开了,原来那个铁将军是假的,挂在门上不假,但是跟门是一体的。 皱着眉头向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但是一股肃杀的气氛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一种与生俱来面对危险的警觉。我开始还对这个木门以及外面假的九宫锁嗤之以鼻,认为那东西能防住谁。但是现在看来,这里面肯定有能危机到我生命的机关陷阱。 我站在门口略有犹豫,就听丰屹跟我说:“姐夫,闭上眼睛。跟着感觉走!洪叔让咱们进去,放心的走就是了。” 我心里早就清楚这个所谓的洪叔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子,对阴阳界的事情那么上心,这家伙难免不是阴阳界的前辈之类的,尤其躲藏起来,以这么隔路的联系方式与外界沟通,这洪叔身上的秘密也不小啊…… 第一四一章 玄玉生鬽 我把眼睛闭上,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挪了一步,刚迈一步,就觉得手上的木床被丰屹拉住,紧接着他惊讶的“咦”了一声。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敢随便就把眼睛睁开,只好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问丰屹:“怎么了?” “好厉害啊!”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我左前方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周围的情况也都在我监控之中,根本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活物,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下意识的把眼睛睁开。 刚把眼睛睁开我就惊呆了,周围的景色全变了。 刚才我明明踏步进入了一间杂物室,我刚闭眼走了一步,现在这场景就完全不同了。 我居然在一个阴暗的石室里面,墙上的凹槽中嵌着几盏油灯,大多数都没有点燃,就点燃了两盏,距离掌握的很好,刚好能照量整个石室,却又让一切都看不清楚,隐在影影憧憧之中。 我的左前方刚好是一片灯影,那个声音就从那团闪烁不定的影子之中传出来的。 我皱着眉头盯着灯影之下那个隐匿起来的家伙,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丰屹口中的那位神秘的洪叔,我必须小心戒备着点儿! “姐夫!”丰屹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听声音倒是没有异常,这让我放心不少。“姐夫,厉害啊!我以为你这本事就能自己用呢,没想到带着俩人一张床都没问题!” “他自己都懵了,你还问他?”灯影后面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听声音确实跟电话里面的很像,不过这个声音要比电话里面的刺耳多了。 我只觉得灯影一阵摇曳,一股让我觉得胆战心惊的感觉忽然扑面而来,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那个家伙动了! 我定住心神。就听哗啦哗啦一阵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我惊讶的看到从灯影后面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穿着个大短裤,肥大得不成样子,上身居然光着膀子,露出下垂的肚腩和嶙峋的肋骨。 这老头长得忒寒碜,细小的脖子上顶着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腰上还缠着一圈粗大的铁索。 他真的是被囚禁起来的? 丰屹看到阴影里面走出来的老头,兴奋的喊了一声:“洪叔!” 果然是他! 老头点点头,示意我们将床放下。 我跟丰屹小心的将床放在地上。老头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拖着铁索。哗啦哗啦的绕着宛儿走了一圈,走到丰屹身旁,老头用手一指宛儿,跟丰屹说:“这床就给我留下吧,反正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老鬼不在,我享两天福,你看成不成?” 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这老头关心的居然是这张床! 我焦急的上前一步。跟老头说:“洪叔,您老帮忙看看我女朋友到底是被什么鬽给伤到了,救人要紧啊!” 老头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你都能查出来这妮子经脉里面全都是冰晶呢。你会不知道是被什么玩意儿给伤到了?” 我疑惑的摇摇头,表示我确实不知道。 老头瞪了我一眼,似是不信。丰屹在一旁替我说道:“洪叔,你没认出来这位是谁吗?” 老头嘿然一笑。对丰屹说:“这小子突然闯进来的时候给我吓了一跳,让我报复一下不行啊?我当然看出来他是谁了,不过他好像还不如你呢。他的融合度不及你的百分之一。” “那不能这么比。”丰屹在一旁说道:“我血脉不纯,只有一部分是界主血脉。” “那他就纯了?”老头嗤笑一声,跟丰屹说:“你看看他这个样子,气血虚浮,呼吸不稳,很明显是曾经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挂掉吧?然后被前世精华进补了吧?” 我点点头,跟老头说:“确实如此。差点被常家吸成人干。” “唉!你俩啊,都不省心!”老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的跟我说:“阴阳界主入六道轮回之中将血脉分为六份。丰屹不过是其中的六分之一。你跟丰屹的情况差不多,但是你前世进入六道之中却是为了洗脱宿世因果,这因果大得让人难以想象,神通不敌啊!” 我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古怪老头,心中惊讶不已,看样子,他知道的不少。 老头继续说道:“神通不敌因果,所以给你留下来的精华也就十分的有限,否则的话,你岂会如此不堪?” 丰屹皱着眉头问老头:“洪叔,这么说,你知道他前世的事儿?” 老头点点头,跟丰屹说:“如果他不来,我也不知道。如果他不施展神足通,我更是想象不到。” “什么?!”我惊呼一声,问老头:“这真是神足通?” 老头眯着眼睛笑道:“那你以为呢,我还没告诉你怎么走,你直接一步就到了我这里,差点给我吓个半死,除了神足通能无视一切障碍束缚,还有什么神通有如此本领呢?” 老头看着我,略带惋惜的说:“一切都已安排好,那位前辈虽然隐去了你的命盘,怎奈你已经找到了钥匙,枷锁已经被你打开,再想藏,也已经藏不住了。” 我点点头,这一点我心里清楚,帝幽将我的命盘抹去,如今我跟小和尚合体,命盘已经重新回到了我的自己的手中,老头能看穿这一点,他确实厉害。 丰屹在一旁不解的问老头:“洪叔,听你的意思,邱天的前世那么厉害,为什么不亲自化解,还要选择这条路呢?他不是……” “他跟你可不一样!”老头打断了丰屹的话,跟他说:“以神通压因果,最后因果更大。所以他才会入轮回解决,如此一来,不论这小子这一世成败与否,到最后因果都小了,这才是那位的本意。”老头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丰屹一眼,丰屹听了恍然大悟,低下了头。 宛儿还有伤在身,我只好再次请求老头:“洪叔,我女朋友她……” 老头一摆手,跟我说:“要是严重我早就动手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还费那个劲儿干嘛?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你既然查探出来冰晶了,那个鬽是什么来历你不知道么?” 还未等我作答,老头接着就说:“天下至寒之物非玄玉玺莫属啊!能将人伤成这样还不死的,也就是这东西了,虽至寒,却性柔,并且那玩意儿,从不杀生!” 第一四二章 酉时三刻 洪叔告诉我:“其实丰屹说这丫头的经脉里面布满了冰晶簇的时候,我就推算了一下,算出来跟玄玉玺有关,知道了是这么个物件生出来的鬽,那这丫头就没什么大碍了。” “洪叔,那你让我们连床带人一起抬来?”丰屹皱着眉头问道。 我听了老头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不过既然丰屹信任他,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也就稍稍有了开玩笑的心情,跟丰屹说:“恐怕洪叔是找个借口要床吧。” 洪叔点点头,说:“老鬼不在了,这床你也不用,放着可惜,正好给我用用。” “洪叔,床的事儿是小事儿,我大姐经脉里面的冰晶簇怎么处理啊?”丰屹有些担忧的问道。 洪叔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正陷入沉睡的宛儿,跟我说:“这丫头的体质很奇怪,应该是得了些奇遇,否则断然不会有这么纯净的阴性气息。” 我点点头,跟老头说:“确实有点奇遇,吸收过天材地宝。” 老头很满意的点点头,说:“丫头没大事儿,一时之间吸收不了至寒之气而已。不但伤不了丫头的身,还能强化一下她身体里面的这股阴性气息,不是坏事儿。不过……”老头沉吟了一下,丰屹略有紧张的追问:“不过什么?” “没什么,你不要紧张,”老头忽地一笑,说:“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把这玄玉玺给我弄来?” “你要那东西干嘛?”丰屹皱着眉头跟老头说:“那个鬽都被干掉了。” “干掉了更好,省着我动手了。”老头笑着跟丰屹说:“我就是喜欢,你就算帮我个忙,我欠你个人情不好么?” 丰屹一耸肩,跟老头说:“洪叔能欠我人情,我是求之不得。可那东西我真得不到。” “怎么呢?”老头皱着眉头问丰屹:“这丫头既然是在你的地盘上伤的,你在你的地盘上得件东西是难事儿吗?” 我听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这老头该不会因为我们在阴阳界发现了玄玉玺,然后宛儿因此受伤的吧? 丰屹也明白了老头的意思,叹了一口气,跟老头说:“洪叔,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伤人的玄玉鬽已经成了鬼伴儿了,被媳妇给坑了。放出来伤人之后就被我姐夫给棒杀,所以想找玄玉玺,没地方找去,那个老烟魂都跑没影子了。” 老头听了丰屹的话闭上眼睛半天不动,丰屹蠕动嘴唇告诉我。洪叔在推算。 过了半晌,老头睁开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末了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疑惑,赶忙问老头:“洪叔,你推算的结果可是跟我有关?” 老头嘬了一下牙花子,跟我说:“你……唉!” 老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又追问一遍。老头这才重新开口:“你可曾回家处理你的堂单?” 老头直接问到了我从回来就隐隐担心的事儿,正琢磨等宛儿安然无恙了。我回家把堂单处理掉呢,现在老头一提出来,我只好犹豫的摇摇头,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里升起。我有些结巴的问老头:“洪、洪叔,怎、怎么了?” “刚才丰屹所说的那个老烟魂可是你堂口上的?”老头问道。 我点点头,跟老头说:“是我堂口上的清风教主。” “那就对了。”老头咂着嘴跟我说:“清风已乱,堂营……不保了。” “这我知道。”我皱着眉头跟老头说:“其实……彻底都乱了。三排四排的教主都……都被我跟丰屹擒来了。” 老头听了一惊,扭头看了丰屹一眼,丰屹冷着脸冲老头点点头。老头摇了摇头。跟我说:“唉,算了,这也是天意。” “洪叔,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丰屹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既然这么信任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示?”我皱着眉头跟这个一肚子话却不想对我说的老头道:“是不是我家里出事了?” 老头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跟我说:“刚才我一时兴起,推算了一下玄玉玺的下落,结果顺便推算出了那个侵占了玄玉玺的老烟魂,我就顺手推算了一下,原来是个夭折的童魂,难怪要侵占玄玉玺……她现在身受重伤,我要是没看错,她身体里面肆虐出来的黑光,应该是丰屹所为吧?” 丰屹点点头,应了一声“是”。 老头接着对我说:“堂口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从最开始组建就是清风在张罗,招兵买马。胡黄常蟒才会一起过来。如今你堂口清风已乱,所以……更何况你俩居然把自己的教主都给抓起来了,不闹才怪!” 我皱着眉头问洪叔:“洪叔,我心里有数了。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家人现在怎么样了吧?” “你家人?谁说你家人出事了?”洪叔眉毛一挑,跟我说:“都是修行得道的有道仙家,谁会难为你家人?” “我靠!”丰屹在一旁立刻不满的嚷嚷起来:“小蕊就是他小姨子,就被他的四排教主给捉走的。” 老头摆摆手,跟丰屹说:“两码事,第一,人家是因为你才动的手。第二,事情也分三六九等。” “我刚才说你家出事,不是说你家人出事。”老头不理丰屹,接着跟我说:“你的堂单现在恐怕已经……” “已经怎么了?”我一听我家人没事儿,这心立马就放下来。 “已经烧没了。”老头叹了一口气跟我说:“现在你家人可能是要重新写起来,我建议你赶紧处理这事儿!” 我点点头,这确实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洪叔:“洪叔,那宛儿她……” “这丫头不要紧,她自己完全没事儿,”老头笑着跟我说:“别看她在睡觉,其实这是让身体全部放松下来,完全的吸收这股能量,别急,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安然无恙,并且因祸得福。”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呢?”我皱着眉头追问道。 洪叔眼睛微闭,掐指一算:“酉时三刻!” 第一四三章 地仙公敌 洪叔说完,凌空画了一道符,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道符里面透着一股血腥味,就在洪叔即将把这道符打向宛儿的时候。 我赶紧出声拦了下来:“等等!” “怎么了?”洪叔不满的问道。 我对老头微微躬身,跟他说:“洪叔,我冒昧问一句,这道符是……?” “兽血符!”老头一脸不耐烦的跟我说:“小女娃体质太弱,用这符激发一下她的生命力,加速吸收,怎么了?感觉到这上面的气息了?” 我点点头,疑惑的问老头:“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符……” 老头“哈哈”一笑,跟我说:“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我摇了摇头,丰屹忽然惊呼一声:“洪叔,你……” 老头一挥手,打断了丰屹的话,跟我说:“兽血符再不用可就失效了!” 我看了一眼丰屹,就看丰屹神情复杂的冲我点点头,我这才做了个请的手势,老头将手指一挥,指向宛儿。兽血符也一闪而没,隐在宛儿身上,宛儿原本白皙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色,就好像发烧了一样。 我伸手抹了一下宛儿的额头,还是冰凉的吓人。老头在一旁笑着说:“没事儿,不用担心,这是帮助她催化内体的至寒之力呢。” “小子,刚才我不是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么?”老头冲我一呲牙:“我叫洪月蛟!” 我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听过这个特殊的名字。月娇?这老头?我擦!我鸡皮疙瘩起一层。 老头笑眯眯的跟我说:“我也是蛇属!你没看出来么?” 蛇……属?我听了老头的话心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不是月娇,是月蛟!我说一个老头怎么起了个这么恶心的名字! 我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头,一点儿仙家气息没看出来。我只好摇了摇头。 老头跟我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么,当初阴阳界主将血脉分成六分,其中五分在六道轮回之中隐而不出,只有畜生道的。最先入世。那就是我!” 我靠!如果我听来的消息都是确凿的话,那么阴阳界主想当年是可以跟帝幽称兄道弟的存在,后来借着三千六百年一次的大劫,阴阳界主才入的轮回…… 要是这么说,我面前的这个洪月蛟,恐怕他修行了四千来年了! 洪月蛟笑着说:“小伙子知道为什么我是第一个入世的么?” 我点点头,跟老头说:“能猜到一分,想必不论图谋什么大事,都需要有人做出牺牲,路铺好了。后面的人做起事来才顺利。畜生道的众生相比于其他几道,优势是很明显的。” “呵呵,那你倒是说说,畜生道有什么优势?”洪月蛟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我看着洪月蛟的眼睛,跟他说:“洪叔,畜生道虽然是三恶道,但是品行纯良,更易走上仙途。而且披毛戴角湿化卵生之辈修行得道的仙家是为地仙,专门在世间走动。只要不触犯天条,一切事情对于你来说,都易如反掌。以这个身份入世,那是再好不过了。更何况灵界大劫是以数千年为周期。你越早入世,修成道果越早,基础打得就越牢。临近大劫的时候,你既可以充当主力。也可以充当炮灰……” “邱天!”丰屹厉声阻止了我的话,我看了他一眼,他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激怒洪月蛟。 我笑着摇摇头,跟丰屹说:“妹夫,不用担心,洪叔既然能把这个秘密告诉我,那他就不会跟我翻脸的。” 洪月蛟听了大笑,跟我说:“小子说的对,现在你是孤家寡人一个,后院又已起火,跟丰屹又是这么亲近的关系,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我先跟你交个底,免得你背后嘀咕我!” 我笑着跟洪月蛟客气道:“不敢!不敢!” 洪月蛟笑着跟我说:“你刚才说的都对。我入世确实是为了充当炮灰和铺路。毕竟我是畜生道出来的,不是正途。我现在就是力保丰屹没有闪失。” 我拿眼睛瞄了一下缠在洪月蛟腰间的铁索,洪月蛟嘿然笑道:“你是看这东西吧?”说着,洪月蛟掂了掂手腕粗细的铁索,跟我说:“你以为,这是丰屹或者老鬼将我囚禁在此的?” 我可不就是这么认为的么。但是现在又有些疑惑了,听了洪月蛟的话,知道了他跟丰屹其实就是一体的,是自己人。又看丰屹对洪月蛟的恭敬态度,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还真有些糊涂。 洪月蛟笑着跟我说:“这间房子的主人,是我在人间的挚友。说出来你都难以相信,这老鬼已经活了两百八十一年了。你要是见到他你就能发现,长得很年轻,也就六十多岁的样子。别看他才修行两百多年,人类的天分是任何物种都比不了的。他的实力绝对在我之上。别说他了,就看看你跟丰屹,你们两个小子才多大,才正儿八经的修行多久?看看现在的修为?” “我俩不是背后有渊源么!”我跟洪月蛟说:“这算作弊了。” “人家就没渊源?”洪月蛟冷笑一声,跟我说:“人家还真没渊源!” 我靠,这大喘气劲儿,我还以为又碰上个大拿呢。 洪月蛟笑着说:“但是人家修行了好几辈子了,要不这一世怎么会摊上这么好的肉身,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资质?老鬼跟我一见如故,从他刚开始修行的时候,我就保着他护着他,到今天,反过来,他开始保着我,护着我了。” 洪月蛟一抖身上的铁索,跟我说:“这可不是老鬼跟丰屹在难为我,这是他们在帮我。不是怕我跑掉,是怕我被捉走!” “捉走?”我惊讶的问洪月蛟:“谁敢捉您啊?” “我是地仙界的公敌!”洪月蛟冷然一笑:“他们全部都恨不得将我捉去。” “这……”我忽然觉得有点心惊,洪月蛟怎么跟我说起了这些事儿,这种秘密,不该是跟我说的吧? 第一四四章 月蛟之谜 看到我略有尴尬的神情,洪月蛟嘿嘿一笑,跟我说:“怎么了?被我吓到了?” “没怎么,”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洪月蛟说:“这是洪叔的秘密了,我不便知道。” “这没什么!”洪月蛟大手一挥,跟我说:“既然是一家人,就要跟你交个底。要不然成什么样子了?知道丰屹是怎么凝聚起来众多兄弟的么?就是将心比心,以心换心。” 我听了洪月蛟的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然我知道丰屹不可能像他说的这样,什么事儿都跟下面的人说得一清二楚,但是我也挺感慨的,真心难求,丰屹的兄弟们之所以能这么死心塌地,跟洪月蛟说的也不无关 系。 洪月蛟没有理会我,继续说着他的事情,道:“邱天,你可知道,我怎么成为地仙的公敌的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不好直接说出来。 洪月蛟摸了摸光秃秃的大脑门,略有得意的问我道:“你觉得洪叔的实力怎么样?” “深不可测!”我如实回答。洪月蛟说他也是蛇属,但是我一点仙家气息都没看出来,要么是他有了类似飞雪和清如那般的奇遇,要么就是他已经脱离了地仙的束缚,达到了天仙境界,我不知道那个境界是什么样 的,但是想一想二爷,这老头给我的感觉跟二爷还不一样。 二爷的实力已臻化境,传说已经证得天仙位,是我见过的这些修仙之辈中,最为仙风道骨的一位。洪月蛟给我的感觉一点仙意盎然的感觉都没有,从外貌上看就像是个普通老头,但是闭上眼睛,却给人一种极度危 险的感觉,好像是一头凶兽。身上的煞气让我都有些觉得呼吸费劲。 所以,对于他的实力,我一点都摸不透,而且再从丰屹那个角度来看,能让他如此尊敬洪月蛟,我想并不仅仅是同根同源这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实力因素在里面。 能给他这四个字评价,我觉得还是能表明我心中所想的。 洪月蛟听了我给他的评价,嘿嘿一笑,说:“这四个字,不够实在。不过我也不难为你了。你看不透我。是因为你的境界不够,功力不纯。等你的境界高于我了,你自然能看透我是什么实力。现在,只能让我亲口 告诉你。” “我现在应该是地仙顶峰,”洪月蛟淡淡的说道:“不过,我却有把握斩杀天仙。” 洪月蛟的话就好像夜空里面劈下一道惊雷,震得我目瞪口呆。我惊讶的看着洪月蛟,有些难以理解他说的意思。 我虽然不清楚地仙和天仙有多大的区别,但是从一个侧面也能窥见一斑。 地仙遍地都是。天仙目前为止我只见到过一个传说中的,还不确定到底是吹牛还是真事儿。而这个传说中的家伙本身就是个传说,可见天仙位该有多么难证得。 洪月蛟说自己的实力是地仙顶峰,可以斩杀天仙高手。这……可以相信么? 见我目光略有怀疑,洪月蛟笑着说:“我如今已经活了三千九百多年,在我道行快满千年的时候,我转而修习顿数。一顿是一万二千八百年,我共修习八十一顿,继而九九归一。凝练了人身。” 洪月蛟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可能这么厉害?!我说怎么看不到他的本体,他确实是人身,但是这个人身不是别人恩赐的,是洪月蛟自己修行出来的结果。 他到底修行了什么样的路子?如果用这些顿数去凝练内丹,那洪月蛟又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我现在真是有点儿替洪月蛟不值了,在畜生道轮回转世,最后又用那么大的毅力去改变肉身,真是让我感慨万千。 这是个非常虐心的选择题,人身的种种好处,我早就知道。他们这些披毛戴角湿化卵生的兽仙,当修行出了神通之后,开始抓弟马,磨香根,积累功德,就是奔着重入六道轮回,为了一具好人身做准备,这一点无 可厚非。 关键还有一些老家伙,就比如洪月蛟这种,道行已经修到深不可测了,再想让他去积累功德换取人身,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会用兽身成道,虽然路途遥远了一点儿,但是他们已经完成了大半,那遥不可及的梦想,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远了。 洪月蛟的做法我能理解,达到了快要踏上最后一步的强者,是继续保持兽身还是想办法给自己换一具人身,这又是一个选择,一般来说,前者是相对来讲比较平稳的做法。 后者如果是用自身功力凝练,那么损失得太多,想一想马上就要到达终点了,又要折返回去,任谁都不会甘心的。 如果想不折损自己的功力,想采取夺舍的办法,那么得来的人身又会失去了灵性,断送了根性,这样的人身,反而不如自己的兽身好用。能修行到那个程度的存在,是绝对不会出这种昏招的。 要是从这两点看来,以兽身踏上最后一步显然是最完美的结局,其实不然。 所谓的最后一步也是新的开始,一个新的起点。就好比两个人比赛,同样都是骑自行车,一个人马上就要越过终点了,终点奖励是一辆电动车,比自行车要快,比自行车要省力。是越过终点换电动车,还是主动放 弃比赛,折返到赛道中间,去换取一辆玛莎拉蒂。 这是个比较难抉择的问题,折返回去需要大毅力,开上玛莎拉蒂重新冲击终点,也一样需要时间和耐心。但是之后确实一马平川,超越电动车只是时间问题。 而选择穿过终点的选手,换上了电动车,速度加快了,后面的玛莎拉蒂到底需要多久才能追上自己,这是个未知,也许那时候他又到了另外的一个终点,也就是起点。 所以我对洪月蛟的做法,只能是无尽的佩服。他太有想法了! 第一四五章 动则天变 洪月蛟看到我表情连变,笑着点点头,跟我说:“看来你是清楚了我说的意思!” 我冷汗直流的跟洪月蛟说:“我明白了!洪叔,难怪你现在是地仙顶峰却能斩杀天仙,这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你是故意这么说,来考验我的吧?” “哈哈哈,”洪月蛟爽朗的笑道:“我可没有考验你的意思,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考验你?” 我苦笑着跟洪月蛟说:“洪叔既然已经证得了真正的地仙之位,那为什么还要将自己困在这里呢?您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地仙顶峰,再进一步,可是要白日飞升的,这实力……太恐怖了。” “呵呵,”洪月蛟摇了摇头,跟我说:“我最开始也和你的想法一样,觉得自己已经是以人身成就地仙顶峰,当今世上,可再无对手,但是我认识老鬼之后,我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洪月蛟面带微笑的跟我说:“老鬼才修行二百多年,他就能达到地仙之境,上等人身如斯恐怖,那么这个世界会不会还有比他更厉害的呢?本领越大胆子越小,我再不敢目中无人了。” 我被洪月蛟说得一阵脸红,我刚才就以为洪月蛟以人身成就地仙之位,又重新达到巅峰,应该是无敌的存在了,没想到丰屹借宿的这家主人也是位地仙…… 丰屹背后的势力,太恐怖了。 不过我还是没明白,洪月蛟为什么能成为地仙公敌,这样的存在,不是应该成为偶像吗?难道是因为眼红?地仙不会那么没品吧?兽仙应该不会眼红啊…… 我不解的问洪月蛟:“洪叔,那你……地仙公敌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还不简单么?”洪月蛟爽朗一笑:“我是什么身份?我是界主血脉,我是为了给丰屹铺路的,我是个炮灰。” 丰屹皱着眉头,轻声叫了一声:“洪叔……” 洪月蛟一挥手。打断了丰屹的话,继续跟我说:“既然我的命运注定是这样的,那我还有什么顾忌?我既然是要铺路,要作为炮灰,那我就要铺好路,做好炮灰!所以……” “所以你开始滥杀无辜,吸取精元,提升自己的实力,最后入魔!这有什么显摆的?”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石室中,却并不突兀。就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一样。语气虽然显得极其不耐烦,但是声音却悦耳动听,让 人听了心中舒坦。 在我错愕之际,就听丰屹忽然高兴的叫了起来:“是老爷子回来了!” 洪月蛟不满的咳嗽了一声,瞪了丰屹一眼,紧接着悻悻的对着空气中说道:“还有多久到家?” “再有半个时辰吧,这车开得太慢了!”那个声音回荡在石室中,让人辨别不出方向,就好像石室四面八方都是小音箱。他的声音特别的立体环绕。 “那就消停坐车!插什么话?”洪月蛟不满的冲着空气中嚷嚷:“找我老人家生气是不是?” “我是怕你带坏了他!”那个声音略带不满的跟洪月蛟说:“你以前那些破事儿你也好意思说?别给小辈人引错了路!” “要错早错了,”洪月蛟不满的对着空气说:“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小子又不是傻子,看看我今天的惨状。他还想不明白么?” 洪月蛟说完这话,那个声音再就没有出现。 不过洪月蛟也没了倾诉的**,悻悻的跟我说:“让老鬼搅得我没了兴致,不过他说的对。我后来入魔了。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所以有些无所顾忌,地草仙死在我手中的不计其数。每个家族 里面都有。不单单是五大家族,外五行,杂仙都有很多。时间久了,我的修为越来越厉害,但是走的路也越来越偏,想想不敢继续走下去,如果回头的话,那我就危险了。最后还是咬牙走了回头路,用功力凝聚出来个 肉身,也算我没白修行。有了肉身之后我一直很珍惜,也很努力。但是早期的时候造的杀孽太重,都奔着捉我呢,我也就不敢在世间行走,只能偷偷摸摸的东躲西藏,直到遇见了老鬼,跟他一见如故,因为他,我才有 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我大惑不解的问洪月蛟:“洪叔,要是按你这么说,你在那些兽仙的眼里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怎么还给你锁起来了呢?” “为啥要杀我?”洪月蛟皱着眉头反问我:“杀了我有什么好处?” 我摇了摇头,我哪知道有什么好处?不是报仇雪恨么? 洪月蛟一拍手,跟我说:“还是啊,杀了我一点都没有好处,活捉我才有好处!” “杀了我只不过是出了一口恶气,对于他们来说,冒着生命危险围剿我,就为了出一口恶气,这个有点缺心眼,典型的得不偿失。”洪月蛟得意的跟我说:“但是捉住我,将我这一身修为吸去,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千年以来,为了活捉我,他们没少想法子。要不我能躲起来么?人家人多,我寡不敌众啊。” “丰屹的那些兄弟……”我期期艾艾的说了一句。 就听洪月蛟嘿然一笑,说:“那些是我好不容易替丰屹攒起来的家当,我怎么会自己浪费掉?好不容易把路铺完,我可舍不得踩!” “那你在这里,绝对安全吗?”我皱着眉头问道。 洪月蛟点点头,跟我说:“老鬼的名望加上我的实力,很少有人敢有对我不利的心思。就算有在实力上能够压倒我们的,他们也不敢胡来,我若是出了意外,他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我这护身符啊,哈哈。”洪月蛟抖了抖腰间的铁索,跟我说:“我是蛇属,后成蛟身。即便是凝练成人,我也有了龙性,我身上这条铁索出自明朝,是老鬼替我寻来的,原本这条锁链锁住的是镇海兽,镇守 海眼的。老鬼跟镇海兽达成了协议,我就偷梁换柱的取代了镇海兽。替它镇守海眼。只要我不动,天下太平,我要是动一动,地动山摇!” 第一四六章 结为同盟 我真没想到洪月蛟居然有这么复杂的背景,我看了一圈幽闭的石室,问洪月蛟:“洪叔,难道这里是海眼?” “你二啊?”洪月蛟翻了个白眼跟我说:“这里怎么会是海眼儿?” “那……”我挠挠脑袋有些疑惑不解,是他自己说的,现在怎么又不承认了呢? 洪月蛟跟我解释道:“镇守海眼也不用我一直在里面呆着不出来吧?这是丰屹给我打了个电话,要不然你以为在这里能见到我么?” 原来如此,我说的么,看着这个丑陋的老头,我忽然觉得有些凄凉,从一开始就为了使命而生存,如今落得了这样的下场,虽然不需要再担惊受怕,但是被囚禁于此,失去了自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的呢? 洪月蛟有些失落的跟我说:“不过,我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一个时辰,老鬼就快回来了。趁他回来之前,这床我还是要搬走的。丫头的伤势你们不用担心,她现在已经在全力吸收了。这丫头也注定不平凡, 你们好好合作吧。对了……” 洪月蛟忽然把头转向一旁的丰屹,跟他说:“要是不需要灵蛟了,就让他早点回来陪我。他在外面我也不放心,若是被人知道灵蛟跟我的关系,恐怕他就要倒霉了。” “我知道了,洪叔放心!”丰屹垂着眼睛拱手答道。 洪月蛟左手平伸,虚抬一下,就好像变魔术一样,宛儿从木床上面悬浮起来,洪月蛟轻轻将宛儿移动到我身边,我伸手将宛儿从空中接下来,洪月蛟冲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后会有期。”就消失不见。那张木 床也被洪月蛟带走,不知所踪。 我知道,他是回海眼继续镇守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海水里面还要睡在床上,那床不会被泡烂么? 我轻轻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面的胡思乱想清理出去。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午时了,距离酉时三刻,也不算远了。 丰屹在石室中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跟我说:“邱天,洪叔难得信任别人。你……” “你说这话就多余了。”我静静的跟丰屹说:“我知道怎么做。” “我替洪叔谢谢你!”丰屹点了点头,跟我说道。 “用不着,老头的经历让我佩服,他的品行让我折服。”我笑了一下跟丰屹说:“从老头的身上也能看到你的影子,说你俩同根同源同一血脉真没错。” “哦?”丰屹眉毛一挑,问我:“我和他一样么?” “一模一样!”我盘腿坐在略有潮湿的石板上,怀里抱着沉睡的宛儿,跟丰屹说:“你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也是。而且还会不择手段。你们一样。” “这是夸我么?”丰屹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问我:“那你考虑清楚了吗?跟不跟我合作?” “说这话等于废话,”我吸了一口气,跟丰屹说:“洪叔已经把他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我好意思站在你们的对立面么?再说了,当初是我糊涂,明知道他们不是那么简单,还……唉!当初只想去救你。没想到最后 还把小蕊搭进去,现在更严重,我也站在了你这一边。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跟我比起来。你这不算什么,”丰屹笑着说:“我觉醒的时候才叫突然,你起码还有一段时间去接触,然后去相信,我这一开始就非常强硬,不信也得信,刀架在脖子上,不容许我有一点儿犹豫。” 我苦笑了一下,跟丰屹说:“都是身不由已。算了, 不说这个。我问你,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要见你曾经的掌堂教主!”丰屹恶狠狠的跟我说:“小蕊我必须救出来,哪怕是拼到最后一兵一卒,我也会救!” “你不是说小蕊影响不了你称雄的决心么?”我皱着眉头问丰屹:“哪句话才是真的?” “哪句都是。”丰屹冷笑着跟我说:“我是不会受任何人威胁的,想用小蕊威胁我,那我会让他们统统陪葬。但是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小蕊身陷险境,我必须全力搏一把,成败在天。我做了才不后悔!” “说的好,我会全力帮你!”我淡淡的跟丰屹说:“小蕊是宛儿的妹妹,是我的亲人,所以,我也是义不容辞的。” “我知道。”丰屹平静的跟我说:“你太重情义,这是你最大的弱点。如果我别有用心,想必现在已经成功了。只需要跟你打亲情牌就可以!” “我本来也不是英雄,”我无奈的跟丰屹说:“我多想这是个梦!” “别那么消极。”丰屹劝我道:“多少人想这么刺激呢?” “那让他们试试?”我嗤笑一声:“都是吃两天饱饭就不知道姓啥的主,走上这条路,才彻底明白,除非鱼死网破,否则,这就是条不归路啊!” 丰屹摆了摆手,跟我说:“不说这个了,我还是跟你说说我的计划吧!” “好,”我点点头,跟丰屹说:“你说吧!” “我知道张倒悬跟你算是朋友,这次,恐怕要让你为难了。”丰屹略有犹豫的跟我说:“我想用他,拉拢千阳山。” “哦?”我惊讶的问丰屹:“这么说,张倒悬的元神在你这里?” 丰屹点点头,跟我说:“落在我手中了,是灵蛟俘获的。” “灵蛟?”我皱着眉头问丰屹:“跟洪叔什么关系?我好像见过这么个玩意,鬼荼出现的时候,是它替鬼荼解决了身后的追兵吧?” 丰屹笑着点了点头,跟我说:“对,那个就是灵蛟,是洪叔修炼出来的第二元神,本体……是水晶!” “水晶?难道也是鬽?”我不解的反问一句。 “对!”丰屹跟我说:“洪叔将第二元神修炼在水晶龙身之上,这样不但本体强横,还有强大的精神力,而且随时随地都是隐形的,洪叔是未雨绸缪。” 我笑着跟丰屹说:“我看是老奸巨猾才对。他对自己的经营真的是费尽心机!” 第一四七章 宛儿醒了 “形势所迫罢了。”丰屹淡淡的说:“如果可能,没有人想老奸巨猾。” 我低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宛儿,跟丰屹说:“张倒悬那里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是个护短的人,你也清楚。只要你不背信弃义,他肯帮你,我没别的说的。我等宛儿醒了,我要回家一趟,有些事儿,我必须去面对。” “需要我么?”丰屹皱着眉头问道。 我摇摇头,跟丰屹说:“我自己去面对就行,有些东西需要处理掉。你不用担心我,胡黄白柳灰五位堂主,头排和二排,我可以肯定不会过分为难我,其余的,两个被俘,一个重伤,剩下的灰九冥也不足畏惧。我跟宛儿,应付得来。” 丰屹皱着眉头跟我说:“你不要太过乐观,要知道翻脸无情四个字。有时候,亲兄弟翻脸比仇人还狠上三分。” “放心吧,”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跟丰屹说:“我心里有数。” 丰屹见我去意已决,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劝你了,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出事儿,记得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刚才你不是都听见了么,这里的主人回来了,有他在,你只管放心。”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我一去一回很快,不出意外,明天这个时候我就会回来,救小蕊的事儿,一定要不落下我跟宛儿,要不然你大姨姐饶不了你。” 丰屹苦笑了一下,跟我说:“放心吧,老头再厉害,跟你那位大教主相比,也是蝼蚁,强攻咱们没有强援,我需要你从中周旋,硬拼只是下策。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明白就好。”我笑着点了一下头,跟丰屹说:“但是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我已经被他们遗弃了,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尽力去争取,如果不行,我也会全力以赴的助你一臂之力。” 丰屹听了我的话,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让宛儿在我身上安静的沉睡。我等着酉时三刻的到来。 我本以为丰屹所说的这间大平房的主人会先回来,没想到一直等到酉时三刻,他都没回来,宛儿却准时的醒了过来。 我足足担心了快一个小时,生怕宛儿到时候还不醒,那我就要疯了。 我不敢用体内的金光去查看宛儿的经脉,有了一次教训,我不敢贸然行动,这要是别人还则罢了。这是宛儿,我不敢有一丝侥幸的心理。 宛儿在我怀中缓缓的睁开眼睛,好像一只慵懒的猫,我紧张得身子僵硬。瞪着眼睛等着宛儿彻底清醒过来。 宛儿睁开眼睛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正紧锁着眉头盯着她,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跟我说:“下次你抱着我睡觉的时候能不能别让我把胳膊压在身子底下?我手都麻了……” 我被宛儿的一句话逗笑了,赶忙扶她起来。宛儿甩着胳膊站起来,对周围的环境以及在一旁沉思了许久的丰屹居然熟视无睹。 还没等我询问她的情况,宛儿就先开口问我:“那老头还能叫出来吗?我谢谢他吧。” 丰屹眉毛一挑。问宛儿:“大姐,你说的是洪叔?” 宛儿点点头,跟丰屹说:“就他!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感觉我是睡觉呢吧?其实是身体在睡觉,我思维活跃着呢,什么都知道,全都听见了。而且那老头说的话,包括他的那道灵符,我都一清二楚。也多亏那张灵符了,我感觉在一瞬间把我的经脉扩充了一倍,运行速度加快,那些冰晶就融化得快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皱着眉头问宛儿:“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宛儿撅着嘴,似乎有些不高兴的跟我说:“那些其实就是玄玉玺的精华,我当时是怕露馅儿,所以不得已,亲自出手去接下了姑奶扔出来的东西,但是一碰之下我就知道不好,那东西太凉了,差点就给我冻僵了。” “后来就彻底被冻迷糊了,就觉得怎么这么困呢,就好像好几天都没睡好觉,就想睡觉,身子也特别沉,当时我真害怕了,”宛儿冷着小脸跟我说:“我还以为自己要走你前头了呢。” 我瞪了宛儿一眼:“瞎说什么呢?” 宛儿没有理会我,接着说:“后来我觉得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体不对劲儿,那种感觉很难受,我就特别生气,想弄清楚哪里不对劲儿,然后忽然的就知道经脉里面被冻出冰晶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后来思维就醒了,但是身体动不了,我能感觉到冰晶在缓缓的融化,我特别着急,我当时就想啊,就这乌龟速度融化,我会不会还没被这东西弄死,先被饿死了?”宛儿嘟囔着说:“尤其是给我放那破床上,身体睡得这个舒服啊,血液都不想流动了。气死我了。” “这……”丰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闹了个乌龙,有些不好意思。 宛儿一摆手,接着说:“算了算了,知道那床是好东西,就是你们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帮了我个倒忙,最后还多亏了人家那道符,要不是有那道符催动,我恐怕还睡着呢。估计就快被饿死了。” “我先带你去吃饭吧?”我跟宛儿说:“一会儿咱俩打车回家,我要处理点事儿。” 宛儿摇摇头,跟我说:“吃饭就算了,随便买点儿面包啥的对付一口,咱俩赶紧去办正事儿。丰屹——” 宛儿叫了一声丰屹,丰屹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宛儿,宛儿跟他说:“小蕊的事儿不许你一个人去,我跟你姐夫必须跟着,别把姐姐我当累赘,跟你说,这次我因祸得福了,到时候肯定给你们大惊喜!” “什么大惊喜?”我惊讶的问道。 宛儿笑着跟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具体是真的假的,我还得实验一下!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们!” 第一四八章 劫数注定 我跟宛儿坐在回家的车上,宛儿问我:“天哥,你、你真的要……” 我点点头,抓紧了宛儿的手,跟她说:“只有这一条路,既然翻脸了,那就翻个排山倒海,闹个惊涛骇浪,否则的话,今后对上,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咱们虽然不想惹事儿,但是咱们可绝对没说过怕事儿。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我了?” 宛儿听了我的话,伏在我的怀里跟我说:“那怎么面对清如她们呢?还有天酬……” “是兄弟的打不散,你不用担心。”我拍拍宛儿的肩膀,跟她说:“以后不要那么拼命,不管什么时候,保护好你自己,就是保护好我,否则我永远都不能全力以赴的去战斗,你也不想看到我落败吧?” “我不是都说了么,再不会那么冒失了。”宛儿冲我吐了吐舌头,凑到我耳边跟我说:“丰屹那栋房子的主人,跟我说话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宛儿,惊讶的问她:“那你怎么才跟我说呢?” “因为那老头不让我跟丰屹说,所以只能等咱俩独处的时候告诉你了。”宛儿笑眯眯的说:“那老头似乎不太喜欢丰屹。” “为什么?”我惊奇的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宛儿想了一下,跟我说:“他跟我没说几句话,开始介绍了一下自己是谁,然后告诉我,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又特别伤感的跟我说了一下他现在的心情……” “他的心情?”我有些疑惑,这老头又不认识宛儿,跟她唠什么家常?我不解的问宛儿:“啥意思啊?这老头跟你说他心情干嘛?” “这老头似乎对现在的形势很无奈,他对丰屹的做法也有些微词,但是我感觉好像是由于洪月蛟的关系吧,他还不能不管,所以这老头挺纠结的。”宛儿皱着眉头,似乎很费力的回想着,慢慢的跟我说:“那老头的语速很慢,给我的感觉好像有点老年痴呆的前兆,因为说话的时候,都是几个字,或者单个的词往出蹦,就好像刚刚学说话的小孩一样,整句话他只用几个词来表达,我只能理解个大概。” “那他跟你说那些话的意思是什么呢?”我不解的问宛儿:“不会就是跟你唠家常吧?” “怎么可能呢?”宛儿轻轻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他是想让我帮他忙。” “什么忙?”我追问道。 “他不希望看到灵界硝烟四起,他跟我说,如果那样的话,咱们的世界也必然会受到波及。”宛儿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皱着眉头问宛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能力挽狂澜?你是圣人?” 宛儿摇摇头,跟我说:“他说了,咱们是丰屹的亲人,他现在还有一丝亲情和人性,他希望丰屹最后的这一点理智不要泯灭。如果真的被他本身的血脉给同化掉了,那么丰屹就是第二个洪月蛟!” 我听了宛儿的话。心中一惊,第二个?洪月蛟?! 我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洪月蛟跟我所说的那些事儿,觉得这个未曾谋面的老头说的真有道理。 丰屹的骨子里面流淌着不服输的血液,他不会向命运低头。他很嚣张,因为他还有根本所在,那就是其他四道的血脉,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六道轮回里面天道的血脉是最为纯净的,也就是阴阳界主的本灵所在,如果洪月蛟成了炮灰。丰屹也失败了,他还可以重新做他的阴阳界主。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最次也能剩下个本钱,所以他们行事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洪月蛟已经成为了地仙公敌,如果丰屹的血脉彻底觉醒,再加上那个倒霉的小魔种,不知道被丰屹藏到了什么地方,这两个家伙合二为一的话,他才是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最让人头疼的敌人。 不论是出于大义还是私情,我都不能让丰屹自己把自己给毁了。那老头的担心确实是靠谱的,也多亏了他跟宛儿唠的家常,否则的话,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从丰屹性情大变的程度上就能看出来界主血脉是如何的霸道,原来那个阳光腼腆的小伙子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丰屹,**裸的表达着自己的**,他的霸道和执着确实让我感到了不安…… 宛儿见我不说话,话锋一转的问我:“天哥,你说,如果那个世界真的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咱们这里不会真像书里面写的那样吧?” “哪本书?什么样?”我皱着眉头问道。 “《封神榜》,神仙出世,打乱套了那样……”宛儿担忧的跟我说:“不会那样的是吗?” 我抿嘴想了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跟宛儿说:“这我也不知道,但是为什么华夏只有五千年历史?” 宛儿摇摇头,我继续追问她:“夏朝至今一共多少年?” 宛儿眼睛一亮,跟我说:“这个我知道,大概有四千多年的历史!” 我嗤笑一声,反问宛儿:“那时候真有历史吗?那时候应该说是神话传说才正确吧?那时候的人类跟现在的人类一样吗?” “不一样吧?”宛儿有些犹豫的跟我说:“那时候是原始人吧……” “啥原始人?”我摇了摇头,反驳道:“人类的进化速度有这么快吗?五千来年就能从原始人进化到现在的程度了?山顶洞人距离现在可是有两三万年呢啊。” 宛儿嘟着嘴不满的跟我说:“你有啥话就直说不行吗?我都让你绕腾懵圈了。” 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其实我想说,如果商朝的神话不是神话,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么在那之前的社会文明为什么会变成神话传说呢?” “毁于战争?”宛儿开窍的说道。 我点点头,跟宛儿说:“完全有这个可能!当然了,也不排除自己祸祸自己,比如焚书坑儒之类的事儿,让所有的历史都湮灭在岁月这条破河里。” “我还是比较相信是自己坑自己这个说法,”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你说的有点玄乎。” “是啊,我也觉得有点玄乎,我希望时间上的巧合仅仅是个巧合,而没有必然的联系。”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刚才你问我如果灵界彻底乱成一团,那咱们这个世界会不会遭殃,其实我心里是完全不希望有牵连的,但是目前来看,唉……” 宛儿有些紧张的握着我的手,问我:“天哥,那如果有牵连,会怎么样?妖魔出世,祸乱人间吗?” “用不着妖魔出世,”我拍拍宛儿的小手,安慰她道:“顶多也就是天灾**不断呗!” “啊??”宛儿惊呼一声,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那、那不更遭殃啊?” “唉!”我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外国的原始人已经掐指算出了这次劫难的时间。” “外国的原始人?”宛儿皱着眉头不解的问我:“那是什么东西?” “你管是什么东西呢?”我白了宛儿一眼,跟她说:“时间很笼统,说的也很含糊,但是指针指对了,天象变,则有大祸乱,无可避免。这都是注定好的,不单单外国原始人知道,咱们老祖宗一样知道,而且咱们老祖宗比他们要厉害!” “为什么呢?”宛儿不解的问道。 “外国能掐指算出这次大劫难的那帮原始人,是经历过上一次劫难的幸存下来的家伙,他们逃出了生天,稳定下来了,这才有心情,把他们经历的和他们所知道的事情铭刻下来,他们很懒惰,以至于大致的推算出下一次劫难要发生的时间之后,他们就懒得继续整理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次的好运不会一直常伴他们的民族,到下一次大劫难的时候,所有的这些东西可能都会被毁掉,再往后整理也是白费力气,所以他们就给后人留下了这么个吓人的线索。不过,他们也是很聪明的。因为事实也是如此,他们果然没有挺到第二次劫难,他们就被岁月那条破河给整丢了。” “可咱们的老祖宗不一样,”我语气轻松的跟宛儿说:“咱们老祖宗是根据啥玩意知道的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他们那么投机取巧得来的,因为咱们老祖宗跟咱们差不多,都是在上次劫难之后很久才出生的,也许是遗孤有族谱,上面有记载。也许是得到了什么咱们没有得到的资料,总之,这事儿,咱老祖宗也是知道的。” 宛儿听得神经兮兮的问我:“那外国的原始人和咱们老祖宗没说咋能平安的把这次的坎儿度过去吗?” 我撇嘴摇摇头,跟宛儿说:“外国的原始人自己都放弃了呢,还会告诉你怎么度过这个坎儿?不过咱老祖宗就靠谱多了,虽然没说怎么度过这个坎儿,但是咱老祖宗给出了最有效的办法!” “啥办法?”宛儿忽然从我怀里坐起来,有点激动的问道。 第一四九章 天现异象 “活着!”我笑着转过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宛儿认真的告诉她:“好好活着,不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求生是最重要的,生死就在一念间,自己都把自己放弃了,神仙都救不回来你。” “你这不废话么,”宛儿原本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听我说完,立刻变得有些愤怒,好像我耍了她一样,她不满的跟我说:“能活着谁愿意死?” “所以就更应该好好活着,”我拍拍宛儿的手,跟她说:“熬过这一阵,剩下的,就是又一个数千年的太平盛世。” “你的意思是说,过了这阵子就好了?”宛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跟宛儿说:“老祖宗没有告诉咱们怎么度过劫数,但是却告诉劫数会持续多久,这不是一瞬间的事儿,就比如火山喷发,不是放屁,是窜稀。” “咦——”宛儿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说的真恶心。” “多形象啊!”我眉毛一挑,跟宛儿说:“火山喷发可不就跟那啥似的么,一使劲一杆子,放屁那是地震,有一个响的,也有连环的,连环的都是头一个响,那是主震,剩下的越来越小,是余震。” 宛儿瞪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看向车外,我咂咂嘴,觉得没什么啊,很难再有这么形象的比喻了。虽然恶心点儿,但是那是心脏才觉得恶心。 我本想靠着椅背休息一下,快到家了,等着我的究竟是什么还未可知,我必须养精蓄锐。 眼睛刚想闭上,胳膊忽然一疼,我睁眼一看,宛儿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手指甲都快嵌到我的肉里了。但是她却没有回头,眼睛死死的看着车窗外面。 我的目光被她的一头秀发挡得死死的,啥都看不到,我一边把胳膊从她的爪子里面营救出来,一边坐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刚一起身,我也跟着惊呆了,我们走的是高速公路,公路两旁是荒甸子,天又黑得早。所以此时两旁已经漆黑一片了。 在黑色的背景下,天上的星空看得格外清晰,我刚向外一看,眼神就被天上的异状吸引住了了,天上居然有一片星星都泛着红光,在一片红色星星的外围有几颗特别明亮的星星,这几颗星星排列的有棱有角,这种排列如果不仔细瞅可能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在我眼中可就严重了。 天上的星星居然排列出一个巨大的棺材形状。而且棺材盖并没有合严,好像被人从一侧推开……当然了,这需要异常强大的联想能力才能想象出来,我有些不确定宛儿看到的跟我看到的是一个东西。所以我多嘴,问了她一句:“你干嘛呢?怎么这么激动?掐疼我了。” “别吱声,快看外面天上!”宛儿轻声跟我说道:“看到那片红光了吗?” 我心中一动,宛儿跟我居然如此合拍?我轻轻握住宛儿的手。跟她说:“看到了……” “你发现什么了吗?”宛儿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看来她确实跟我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真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奇遇发生在宛儿身上。她现在也能发现问题的重点了,还没等我开口说出刚才我看到的形象,宛儿接着就说:“天哥,那片天空的戾气怎么那么重?” 戾气?重?我怎么没发现? 我重新仔细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宛儿所说的戾气,我有些不解的指着天上闪烁红光的地方问宛儿:“你是说那里吗?” “是!”宛儿肯定的回答道。 我不解的问她:“什么戾气?我怎么没感觉到?” “不会吧?”宛儿一边惊讶的问道,一边回过头,我见她回头,也把脸扭向她,四目相对,我差点一脚给宛儿踹下车去。 宛儿的黑眼仁居然变成了透明……好像、好像水晶一般,而且晶莹剔透的瞳仁上面好像多了很多切割面,如同钻石一样闪烁着,宛儿见我一脸惊恐的样子,赶忙问我:“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低声叫道:“你眼睛没事儿吧?” 一听我问起她的眼睛,宛儿“哦——”了一声,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再睁开的时候,宛儿的眼睛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些胆寒,我身边的女人,还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宛儿了吗? 宛儿冲我吐了一下舌头,跟我说:“刚才我不说了么?我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只是其中之一,吓你一跳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使劲咽了一口吐沫,跟宛儿说:“吓我一跳不要紧,刚才我差点儿给你从车里踹出去。大晚上的俩眼珠子冒白光,这还是人么?” 宛儿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你现在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吧?原来的你给我的感觉就跟这个差不多,我感觉你都不是你了。但是我依然爱你。” 宛儿最后一句话又触动了我敏感的小心脏,握紧宛儿的手跟她说:“谢谢你,刚才我就是冷不丁不习惯,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对了,刚才你说的戾气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没看出来?” 宛儿听我这么一问,用手一直窗外,跟我说:“你能看见那片红色的星星吗?” 我点点头,答道:“能啊,怎么了?” “那片红色的星星为啥是红色?”宛儿的语气有些颤抖的跟我说:“我的眼睛变成刚才那样之后,我看到的东西就不再那么具体,有点儿像加工过了似的,就好像那片红色的星星,我如果正常去看,就是星星变成了红色,可我的眼睛变成刚才那样去看,我看到的是一个血池,上面蒸腾着不甘的戾气,好像在等待什么。联想起你刚才说的,天象变,则有大祸乱。我就有些害怕,这算不算天象变?” 我听宛儿一说,心里也跟翻了个个儿似的,本来我的意思就是连扯淡带山呼的让宛儿放轻松,不要总把神经绷得太紧,怕她受不了那个节奏,可我没想到,我那么信口胡诌,反而让宛儿心里对这件事儿具象化了。 第一五〇章 繁华落寞 她心里现在琢磨的不是熬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反而是把过程给抓住了。我在心里无奈感慨的同时,也把我刚才看到的画面告诉了宛儿:“刚才你掐我的时候,我也瞅了外面一眼,我跟你看到的不是那么相同,你用肉眼去看啊……” 我用手指着那几颗特别明亮的星星跟宛儿说:“这几颗星星连成线,下面的像不像一个大木槽?” 宛儿果然没能联想出来我所说的东西,脑袋歪了歪,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上面的跟下面的虽然没对上,但是上面的那几颗星星你再连一下,像不像是一块中间隆起的木板被推到一边了?” 宛儿这回很快的点点头,跟我说:“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就看明白了。那要是这么看的话,那些红色的星星全部都被装在了这个大木槽里面,好像……一口盛满了鲜血的棺材被人推开了棺材板,血腥气正在四溢?!” 我非常佩服宛儿的想象力,点点头,跟宛儿说:“再结合你刚才说的血池,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我开始还没看明白为啥红色星星都在那几颗最亮的星星的内侧闪烁,我本来以为那些红色星星是棺材外面的漆呢。” 宛儿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答案,跟我说:“绝对不是红漆,那些红色星星身上带着的血腥气太重了,不屈的气息太浓厚,就那片星空里面的戾气最重……” 我听着宛儿的话,盯着天上的红色星星,一颗心越来越沉,因为我想起了几年前那次震惊世界的大天灾之后,连续出现的血月,若是没有冲天的怨气,是不会出现这种异象的,再看一眼那片红光的方向。赫然就是——我要回去的地方! 我跟宛儿心事重重的坐在车里,最后的一段路我俩基本没怎么说话,心里都对忽然发现的异象有些沉重。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到底是已经发生的,还是还没有发生的。 不管是发没发生,那这个天象出现的位置就有点让我心里不舒服了,因为赫然是我们那个小城的上空。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都当我跟宛儿是精神病,我俩说着玄之又玄的事儿,他就当没听见。我俩下车付钱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特意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满是看精神病的神态。 差评!你管我精神病还是老疯子呢?我又没少给你钱,真是的。 宛儿下车之后还想抬头寻找那片星空,只可惜,城镇的亮化做的太到位了,想看星星,那是不可能的。 我带着宛儿回家,一路上很安静。原本那些胡黄探马都消失不见,我家附近难得的出现了清静。 我家里的灯没有亮,但是客厅却忽明忽暗,应该是我妈在看电视。 我在楼下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虽然已经到了楼下,我也不想太突然的回家,如果是平时我突然回家,那可能算作是惊喜。可现在不一样,如果真如同洪月蛟所说,他们以为是香灰引燃了堂单的话。本来他们就有愧疚之意,我再突然回家,只会给他们带来惊吓。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我妈的声音有些疲惫,一听是我,我妈立刻有些紧张起来。 我语气温和的跟我妈说我已经知道了,那跟香灰没有关系,也不是疏于照看,是天意如此。 我妈担心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 我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啥事儿没有,我现在就在楼下,一会儿就上去了。 这样一说,我妈果然对我突然回家这件事儿没有表现的过于激动,情绪很平稳的让我上楼的时候买点儿鸡蛋,要给我跟宛儿煮面,打荷包蛋吃。 上车饺子下车面,我妈的面一直做的很好。 宛儿拎着鸡蛋跟我上了楼,一开门,我发现我妈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听见门口的动静,我妈特意出来跟宛儿打了个招呼,宛儿赶忙换衣服,洗干净手,去厨房帮我妈做饭。 其实根本用不着她,她在家的时候也是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宛儿就是不好意思看着我妈在厨房忙活,那样她坐不住,哪怕是打打下手,或者陪我妈聊天都行,人必须是在劳动第一线,??等她还做不到。 我没理她们,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直接去客厅查看了一下曾经的红黄宝案上面的堂单,并没有完全毁掉,只是下半部分被烧没了,上面的还有,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我凝神看去,堂营里面一片破败,果真如同走水了一样,到处是残破的椽子和破碎的青瓦,满目萧条。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繁华如同昙花一现,说没就没了,我都忍不住感慨起来。 这怪不得别人,不稳的因素早早种下了,一切都是因果使然。徒劳攀援,最终只能是这样。 我轻轻的将堂单接下来,卷起,找一个塑料袋装好,把供桌上面的供品都收好,香炉碗也都收了起来,所有的香灰都装好,一切跟他们有关的东西,都收拾妥当。 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沓裁好的黄纸,和好朱砂,最后一次写符。 憋着一口气,写下四张召请黄巾力士的符箓,贴在供桌的四条腿上。很多没有登上堂单的小仙,都在堂单下面修行。 堂单下面就是这张红黄宝案,他们也就是在这里修行,四位黄巾力士助我一臂之力,我右手撮成剑指,轻轻一指,四位黄巾力士好像抬着一顶巨大的花轿一般,里面坐着的都是那些曾经在这里修行的小仙们。抬着就往天上走,我并没有给他们引路,黄巾力士也不可能真的给他们抬到天宫里面,到时候罡风一吹,花轿一散,各奔东西,有名山有灵水,哪里钟灵毓秀哪里修行去吧。 至于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都用黄布袋封好,明天一早,晨鸡报晓的时候送去寺院的护法堂里面,再另结有缘人吧。 忙完这一切,我妈正好也把面做好了端了出来,宛儿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对于收拾干净利索的供桌什么的,也没多说话。 我妈却颇感意外,我笑着跟我妈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并没有实话实说,只是胡乱编造了一个她能接受的理由,如果跟她实话实说,恐怕她会接受不了,进而以为我是个精神病,再给我送到疯人院,我再想越狱可就难了,那时候只能求助丰屹过来接应我了。 我妈听了我的话,知道我要与他们一刀两断,想了一下,跟我说:“如果能彻底断干净也好……” “放心!”我信心十足的跟我妈说:“所有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一切都成为过去。我现在就是我,那些事情就当做是一场梦,已经梦醒了。” 我妈点点头,跟我说:“快吃吧,一会儿面凉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饿,但是我还是强吃了一大碗,不为别的,就为两年来一直替我操心忙白了双鬓的老妈能高兴一点儿,我吃撑了不要紧,运动一下就消化了,能换她展颜一笑,这比什么都强。 我跟宛儿吃面的当口,我妈又去收拾我的卧室,虽然我一直都没在家住,但是我的房间还是每天重点打扫的对象,永远一尘不染。即便是这样,我妈也怕我们认为床上有灰尘,特意换了干净被罩和床单。 出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吃完了,她又赶忙收拾桌子,宛儿伸手去接,被我妈一把拦下,让我俩早点休息。 这才是亲妈,婆婆和丈母娘的区别就在这里。一个是想方设法的创造条件,一个是想方设法的破坏机会。 宛儿还是坚持帮我妈收拾干净了桌子,乐得我妈合不拢嘴,直夸这个儿媳妇好,顺便敦促我俩麻溜结婚,真不知道还等什么呢。 其实我俩何尝不想结婚,只不过还不是时候,也真没那个心情去结婚,一连串的事情都忙得我们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结婚。 而且,明天的路还未可知,如今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儿,我可不想过把瘾就死。 我命中没占着光棍和无嗣,所以我乐观的认为,只要不结婚,我就死不了。这当然是我对自己开的玩笑,但是我还是坚定不移的用它来安慰自己,这种阿q精神我想也没多少人能做到了。没什么坏处,起码我高兴了。 本来我妈还在追着电视剧看,也许是为了让我俩能早点就寝,她从厨房忙活完,出来直接把电视关掉,赶着我俩进屋睡觉。 宛儿被我妈这一催促,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回屋关好门我还问她:“咱俩都能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啥呀?” “那也没有硬逼着睡觉的啊!”宛儿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横抱起宛儿把她扔在床上,不怀好意的笑着跟她说:“今天晚上又是一个无眠夜!朕今夜翻的是宛妃的牌子!” 宛儿双手抱在胸前笑着说:“臣妾惶恐,舟车劳顿,臣妾身体不适,只好委屈皇上了。” 我一听要委屈我,立刻哭丧着脸对宛儿说:“寡人做不到啊——” 第一五一章 又见故人 第二天一早,yīn云密布,寒风凛冽,随便往楼下一张望,就是一片肃杀的感觉。 天气影响心情,不好的天气让我的心情也跟着不是那么晴朗,在家简单吃了一口饭,跟我爸聊了一会儿,他昨晚跟朋友出去打麻将,打了个通宵,凌晨才回来,知道我跟宛儿回家,觉都没睡,就等着跟我俩吃一顿早饭。 吃完饭,我提着那一袋子曾经的辉煌要上寺院,我爸问用不用他帮忙,我摇了摇头,说不用等我们吃午饭了,因为我们直接就走了。 我爸我妈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惊讶,不解的问我怎么怎么匆忙,这一天天的都忙什么呢。 还没等我把早已编好的借口说出来,我妈就告诉了我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因为堂单被烧,他们去找兰胖子了。” 我停下正准备下楼的脚步,回过头,皱着眉头问我妈:“找他?干嘛?” “我们怕有啥不好的说法,就去找他了。”我妈有些嗫嚅的说道:“他来看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说这事儿你心里有数,然后千叮万嘱我们,你要是回来处理这事儿,一定要转达给你,让你去一趟他那里。” “他说什么事儿了吗?”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妈摇摇头,跟我说:“那倒没有,就是说等你回来,一定要去他那里一趟。我看你们今天还是别走了,再住一晚呗?” 我心里还惦记着丰屹和小蕊,那边火烧眉毛,这边也不安生。 “再说,”我不知道兰胖子找我什么事儿,但是他曾经对我施以援手,这个人情我得还。最主要的,我隐隐觉得他当初跟我说的那件事儿差不多是要来了。当初他救我之后,就跟我说过,帮我是为了将来我能对他施以援手,不过他当初说的可不是我,而是教主。 既然他来看过这边的“惨状”,那他就应该心知肚明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他还找我,能为什么事儿呢? 想不想得明白都要去一趟,算是为了还上那个人情。 我跟宛儿去了寺院的护法堂,给他们立了牌位,在护法堂里面听经听法,好好修行,遇见有缘人就随着去了。好歹一场缘分,不至于太过撕破脸皮。 出了寺院,我带着宛儿打车去了兰胖子的店,我一推门,兰胖子就怪叫起来:“哟!邱天,你还真回来啦?” 我笑着跟兰胖子说:“怎么?我还不能回来啊?你不是找我有事儿吗?” 兰胖子点点头,跟我说:“我是找你有事儿,但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着,回来处理明白了?” 我点点头,跟兰胖子说:“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拖泥带水。” 兰胖子想了一下,跟我说:“也好。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我让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原来的那些位胡黄,起码有超过一半儿的兵马都去了别人堂子上,你那个,彻底散了。” 我没想到兰胖子找我来是跟我说这个,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我不好奇那个下家是哪位,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很正常,弟马就是仙家的马,不合手就换,这无可厚非,我只是惊讶于他们的速度,当真是值得称赞。 我凉笑了一下,跟兰胖子说:“兰哥,你找我来不是就为了这一件事儿?” 兰胖子摇摇头,跟我说:“那倒不是,这只是个八卦消息,我跟你说一声,另外,你还记得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吗?” “记得!”我点点头,跟兰胖子说:“你说的我都记得。但是我不知道你要提哪句话。” “呵呵,”兰胖子被我逗笑了,摇着头跟我说:“我现在有点麻烦事儿,想求你帮个忙,本来这件事儿是要落在他们身上,但是没想到你们还闹掰了,我征求了一下我家教主的意思,他说还得求你,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为啥一定要求你!” “别绕弯了,”我笑着跟兰胖子说:“咱俩这关系,你有事儿就直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嘿!不用我说,你也看到天上的东西了?”兰胖子无奈的笑着问道。 我点点头,问兰胖子:“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能引起天变?不简单啊!” “知道神源么?”兰胖子眯着眼睛问道。 我点点头,跟兰胖子说:“知道,难道是尊神回归了?” 兰胖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跟我说:“我猜是,但是我不确定,不单单我不确定,没有人能确定,也许神源内部高层能知道准确消息,其余的人,根本得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你想让我帮你的事儿,跟神源有关?”我皱着眉头问道。 兰胖子点点头,跟我说:“因为这个破玩意儿的出现,神源的人没少来咱们这儿,其实这件事儿,我教主早就已经推算出来,知道会有这么一场劫难,天上出现天兆的时候,我教主就知道,这劫难肯定应在这里了。本来咱们应该能成为同行,却失之交臂,你当了个临时工,还辞职不干了。要不然,这东西还真不足畏惧,两方照应,总比孤军奋战好得多。”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听了兰胖子的话恍然大悟,原来他最初说的那件事儿应在这个上了,难怪他这么厉害,他教主的本事真的不容小觑,早在半年多前就已经推算出来了。 “那你现在找我,准备怎么办?我不可能在家呆着的,咱俩互成犄角,我这边可是有点残疾啊!”我半开玩笑的跟兰胖子说道。 兰胖子轻轻一笑,跟我说:“你现在能自保就不错了,还要跟我成为犄角,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菜好不好?我这也是千军万马的阵势,真要拼杀起来,想伤我一千,他们也要自损八百!” “那你什么意思啊?”我不解的问兰胖子:“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心有余可力不足啊!”RS!。 第一五二章 后继有人 “神源没想跟我开战!”兰胖子捏着眉心一脸愁苦的跟我说:“还没那么严重呢!” “他们是想拉你入伙!”我揉了揉太阳xué,跟兰胖子说:“这是他们一贯的手段,见谁都想拉,失败了就是敌人。你别看现在对你热情,等他们发现彻底拉拢不了你的时候,绝对会毁了你的。” “那还是后话呢!”兰胖子苦着脸跟我说:“你知道千阳山么?” “我x!”我惊呼一声,一脸错愕的问兰胖子:“大哥,不会?千阳山的也联系你了?” 兰胖子哭丧着脸跟我说:“我一猜你就知道这他们,他们也拉拢过你?你现在是神源的还是千阳山的我一点都不惊讶,我跟你说,完全是咱们两个sī下的交情,与其他旁的无关,不管你的立场是什么,别使我这儿来。” “瞧你说的,”我一脸不乐意的跟兰胖子说:“你能跟我说这些话,就代表你真没把我当外人,我要是反过来坑你一把,那还是我邱天了吗?” 兰胖子笑了一下,跟我说:“我就知道你是啥样的人,我才跟你说的,要不然我才不会跟你提这个。” “这么说,千阳山的也来拉拢你了?”我好奇的问道。 “是啊,要不我怎么这么愁呢!”兰胖子继续闭着眼睛祸祸他的眉心,跟我说:“现在我有三条路……” “哪三条路?”我不解的问道。 兰胖子苦笑了一下,跟我说:“加入神源,让千阳山把我灭了。加入千阳山,让神源把我灭了。两个都不加入,他俩合伙给我灭了。” “呵呵……”宛儿听兰胖子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一声。不过她很快意识到现在不是应该欢乐的时候,又赶紧用手捂住了嘴,止住了笑声。 兰胖子丝毫没在意宛儿的笑声,继续在那枉自嗟叹。 我知道兰胖子叫我来肯定不是跟我诉苦的,他不着急我着急,我只好再次催促他:“亲哥,那你到底啥意思?也不想让我当你预备役,也不想被*掉,那你想干啥?” “我想问你是哪边儿的!”兰胖子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我问道。 我摇摇头,跟兰胖子说:“两边都不是,怎么了?” “兄弟,”兰胖子眉头一皱,问我:“不对?可不能忽悠大哥啊!” 我一摊手,跟兰胖子说:“我确实都没加入,为什么要骗你?” 兰胖子缓缓站起来,皱着眉头问我:“yīn叁怎么死的?” yīn叁?他…… 我忽然笑了,兰胖子也笑了。我一边笑一边摇着头,跟兰胖子说:“兰哥,你整这出是干啥呢?套我口供啊?” 兰胖子把食指竖在嘴chún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跟我说:“祸从口出,我只不过负责跟你接个头。” “我把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对我啊?”我佯怒的说道。 “你不也忽悠我了么。”兰胖子笑眯眯的跟我说:“你的投名状都交了,你怎么还跟我说你无组织的呢?” 我笑着问兰胖子:“我还能大吵白嚷的带谁跟谁说我是千阳山的啊?不怕碰上神源的么?” 兰胖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跟我说:“你担心的有些多余了,神源不是厉害吗?但是他进不来咱们这儿!任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进来,咱们已经布好天罗地网,就等着那个倒霉尊神回归呢。到时候一举拿下,出了最内部的力量不会瓦解,就他们蛊huò来的那些信徒,一看他们的老大都歇菜,百分之一万的要四分五裂。到那时候,千阳山可就一家独大了。” 我看着兰胖子闪烁的眼神,里面写着满是狡诈,我“嘿嘿”一笑,没有接他那个茬,转过头问他:“那你把我叫过来是为什么呢?” “擒龙他们回来说了你们发生的事儿,”兰胖子缓缓的跟我说:“很曲折,但是得知你安然无恙之后,我就松了一口气。却没放下心来。丰屹曾经也是我们拉拢的对象,但是失败了,得知你们现在走的很近,而且你们还有一层亲戚关系,这让我们很惊喜,不知道你能不能利用这次机会,拉拢丰屹!” “完全没有问题!”我跟兰胖子说:“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兰胖子凑过来跟我说:“只要不是太难的,我都能做主。” 听了兰胖子的话,我心中没来由一惊,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的向我表明了他的身份,他在千阳山上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小卒子,他已经具备一定的拍板的能力了。 我凑到兰胖子跟前儿,跟他说:“兰哥,你可知道丰屹的逆鳞?” “你是说……他女朋友?”兰胖子皱着眉头反问道。 我点点头,兰胖子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跟我说:“那只是表面现象,他的逆鳞并不在这里,根据我掌握的消息,他的女朋友,也就是你的小姨子已经被捉走了好长时间,他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不想以卵击石!”我翻着白眼答道。 兰胖子却摇摇头,跟我说:“说明他想保存实力!他现在就有能力跟他们叫板了?我觉得未必,别忘了,我对那些绑匪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 我笑着点点头,跟兰胖子说:“那当然了,想当初还是你一手cāo办的呢。” “所以我能大概掌握他们的实力,丰屹就算再厉害,他也完全达不到那种程度。”兰胖子撇着嘴跟我说:“不管他什么来头,不管他有什么奇遇,有两个字直接限制了他的实力,那就是时间!” 兰胖子接着跟我说:“时间限制了他的道行,道行可不是能投机取巧的。道行不够就想去救人,痴心妄想一样。”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兰胖子嘿然一笑,跟我说:“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提醒你,丰屹的心机深不可测!” “那你还要拉拢他?”我嗤笑一声:“不怕被坑爹啊?” 兰胖子摇摇头,跟我说:“拉拢,什么是拉拢?非常时期,别跟咱们玩花活儿就行,现在是出力的时候,想当年正牌的武装力量不也拉拢土匪么。” “我次奥,”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问兰胖子:“后来可是连根给刨了啊!你不会是想……” “卸磨杀驴?”兰胖子冷笑一声:“要是真的会那样,我还跟你说这么多干嘛?现在水太混了,一不小心容易把自己给陷进去,现在咱们应该团结起来,让水沉淀下来,形势明朗了,咱们再说咱们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兄弟?” 我看了兰胖子一眼,兰胖子不经意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我疑huò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冲我眨眨眼睛。 我心里翻了个个儿,兰胖子的野心,恐怕不比丰屹小!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要提出来的要求可就好办了。 我轻声跟兰胖子说:“你要是这个意思,那拉拢丰屹就真不成问题了。这就好比胰岛素遇到了高血糖,浪*女碰上了老流氓。” 兰胖子的脸顿时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问我:“那就赶紧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帮丰屹救他女朋友,不但他欠千阳山的人情,我也欠了个大人情。”我笑着指了指天上,跟兰胖子说:“用这个来还人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这个……”兰胖子略有犹豫,我在一旁安静的等待他的答案。过了好一会儿,兰胖子才抬头问我:“我就担心损失太大,毕竟上面的菜是正事儿。得不偿失,丰屹固然有他的势力,而且十分强劲,可你原来的老东家也不那么易与,要是真的以武力解决问题,恐怕就算拉拢到了丰屹,那咱们两方的损失,也是没办法用他的残兵来抵消的。” “你想法有点太美好了。”我耸了耸肩跟兰胖子说:“我们过去不是为了用武力解决问题的,那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不动手我小姨子可能还有一丝希望,要是动手,恐怕不等救出来就被撕票了,就算不被撕票,我还不相信就咱们这三瓜俩枣的够哪位吃一顿的。” “你……到底是谁?”兰胖子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来了好奇心,那位的真实身份,他指凭猜是很难猜出来的。 我没有直接回答兰胖子的问题,反而问他:“你说二爷难对付不?” 兰胖子点点头,跟我说:“这不废话么。但是也不是不能对付,不说用人命去填,单说凭实力,千阳山上也不是没有能跟他抗衡的存在,更何况……” 千阳山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这不都快赶上丰屹的那位房东了么? 我疑huò的问兰胖子:“何况什么?” “现在二爷是咱们的人,不用担心这个!”兰胖子得意的说道。 我愣了一下,赶忙问道:“这么说……你刚才说的我的那个下家,也投靠了千阳山?” “她本来就是千阳山的人,”兰胖子笑着跟我说:“巧的是,又是我帮忙给立的堂口!哈哈哈!”RS!。 第一五三章 黄堂报马 听了兰胖子的话,我惊得跟宛儿对视一眼,她也一脸错愕的看着我,让我俩惊讶的是他们下手太快了,连最后一面都不见,直接就找了下家,这可真是翻脸无情啊。 兰胖子看了一眼我跟宛儿,笑着说:“要不怎么说这事情就这么巧呢,接堂的那位现在也在咱们这儿呢,想必我不联系她,她也知道你们来我这儿了。就看你什么意思,你要是想见见,我就帮你引荐一下。” 我皱着眉头问兰胖子:“见她??有什么用?他们是分裂,不是反目,我要去救我小姨子,需要的是帮手,不是对手。” “你要是这么认为那你就太糊涂了,”兰胖子摇着脑袋跟我说:“好端端的为什么分裂?那位是谁?胡二太爷!那是什么身份?你不是不清楚!他绝非平凡之辈,你要明白这一点。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现在马上就天下大乱,连天象都出来,这时候,只要是个英雄,都会替自己考虑,琢磨个出路,是一直屈居平凡,还是一鸣惊人,这是机遇,错过了就又是三千六百年。谁能等起?就算能等起,谁又能保证这三千六百多年的时间里面不会出现怎么劫数?这就是玩命一搏,成了,高枕无忧。失败了,也轰轰烈烈。” 我挥手打断兰胖子的话,皱着眉头问他:“那你的意思是……?” “她是咱们的人,”兰胖子嘿嘿一笑,跟我说:“在利益两个字面前,任何人都可能是伙伴,不要用你的思维禁锢事情的合理性。” 我听了兰胖子的话只能黯然一笑,这个世界已经在我面前变得**裸了,那么真实,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我叹了一口气。跟兰胖子说:“你说的那个人什么时候能过来?我想见见她。” “只需一个电话!”兰胖子笑着跟我说:“稍等片刻!” 我点点头,走到店外,掏出手机给丰屹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边情况有变的同时,也了解一下他那边的情况。 丰屹的状态很好,我询问他的伤势,他回答说已经无碍了,我不知道这话的真实性,因为他一直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我问了他一下他那边的安排,他只说了句一切顺利。我想继续深入打听的时候,丰屹却闭口不谈,开始跟我扯起了淡来,我不知道这家伙的肚子里又琢磨什么坏点子,只好作罢。 我告诉丰屹我这边情况有变,本来想跟他详谈,没想到丰屹却跟我说一切由我做主,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丰屹的这个态度让我意识到可能我身边出了问题。他不便明说。 或者,电话里面说这些事情容易走漏风声,总之,这个电话一点营养都没打出来。 我带着宛儿回到兰胖子的店。兰胖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看他笑的有些奸诈,不由的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笑的怎么那么开心?” 兰胖子摇摇头,跟我说:“别那么敏感,我能有什么事儿。最多十五分钟。那妹子就来了。” 我坐在兰胖子店的门口静静的等着我的下家,想看看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能被二大爷相中。 宛儿乖巧的坐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们三个在屋子里面安静的坐着,谁都不想说话,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兰胖子说的时间很准,就在差不多快到十五分钟的时候,被宛儿抓住的右手忽然一紧,宛儿的小手忽然用力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向门外一看,一瞬间也愣在了原地。 兰胖子的门外正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一个举止优雅的女人正在付车钱,让我惊讶的不是这个女人傲人的身材,而是她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黄天酬! 居然是他?!他也跟着二大爷走了?我蹭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黄天酬的眼神一刻不离那个丰腴的女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里面,他为什么对我熟视无睹? 我猛然拉开门,吓了那个女人一跳,抬头看了我一眼,对我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久等了。” 我皱着眉头点点头,眼睛却没有落在那个女人身上,而是死死盯着她身边宛如保镖一样的黄天酬。 黄天酬面无表情的与我擦肩而过,在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他总算开口跟我说了一句话:“这就是命……” 这就是命?!呵呵呵!我何尝不知道这就是命!只是我没想到,那个替我死过两次的黄天酬,居然会跟他们一样,难道在他们的世界里,果真没有感情这一说么? 我觉得有人拉我的胳膊,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宛儿,我看到宛儿担忧的眼神,心中一痛,拍了拍宛儿的肩膀,表示我没事儿,宛儿不知道该怎么劝我,但是她完全能够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只好紧紧的贴着我,站在我身边,两只小手握着我的右手,她的手心里有些潮湿,已经出汗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我设想了无数个相逢的画面,就是没想到这种冷漠的场景,物是人非得太真实了,有些让我难过。 走进屋子的那个漂亮女人对兰胖子笑了一下,语气有些调皮的问他:“兰哥,不介绍一下啊?” 兰胖子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指着我跟她说:“还用介绍吗?这不都是自己人么?整那虚头巴脑的有啥用啊?有事儿直接说呗?” 我听了兰胖子的话,也笑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顺着兰胖子的话跟那个女人说:“我觉得我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不论是兰哥也好,天酬也罢,你应该对我都了解了吧?” “天酬?”那个女人歪着脑袋笑了一下,娇媚的脸上配着清纯的样子,一般人还真受不了这个,幸亏宛儿就在我身边。 那个女人笑着问我:“你说的天酬,可是我的黄堂报马?” “报马?”我惊讶的看了一眼黄天酬,他好像没有听到我们的聊天一样,依然一脸淡然。 第一五四章 心魔佳佳 那个漂亮女人点点头,笑着跟我说:“对啊,不过我的黄堂报马可不叫黄天酬,我没下车的时候你就盯着他不放,所以我猜,你说的黄天酬,应该就是我的报马吧?”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女人,不解的问她:“他不叫黄天酬?不可能!他是我的黄堂教主!” “呵呵,别激动!”那个女人娇憨的笑了笑,跟我说:“他在你那儿叫什么我不不管,但是在我这儿,他叫天翔!” “天翔?”我有些惊诧,不明白黄天酬为什么要改这个名字。 那个女人看我一脸错愕的表情,仰头笑了一下,声音清脆犹如风铃一般,好像看我这样,她觉得很有趣一样。“黄天酬”不经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轻声说了一句:“别闹,说正事儿,还这么贪玩!” 靠!我听了黄天酬温情脉脉的一番话浑身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他什么毛病犯了?怎么这么说话?这到底是黄天酬的双胞胎兄弟还是就是他?怎么性情大变?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听了黄天酬的话,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柔媚的看了他一眼,我在一旁都感受到强烈的电流了,我了个擦啊,他们两个玩什么小暧昧呢? “哎哎哎,别跑我这儿放电来啊!”兰胖子看到这个场景也有些受不了的跟那个女人说:“叫你来不是让你秀恩爱的,谁的时间都不充裕,等成事儿了咱在闹行不行?” 那个女人白了兰胖子一眼,跟他说:“兰哥,没你这样的啊。这么紧张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生活还要继续,你别把自己先逼到死胡同里面。” 兰胖子转过头玩电脑,就当没听到她说话。她冲我友好的微笑了一下,这才开口跟我说:“你好。我自我介绍一下,你叫我佳佳就行。咱俩很有缘,占了同一根仙脉。” “那我要恭喜你了。”我笑了一下,跟佳佳说:“希望你们相处的愉快。” “多谢,我们一定会的!”佳佳笑着跟我说:“你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不是我八卦,有些事情你知道的,摊开了说比较好,尤其是兰哥帮我立堂子的时候,必须要弄明白每一份缘分是怎么来的。” “哦?”我瞄了一眼兰胖子。他还在玩电脑,我却暗暗撇了一下嘴,如果当初不是非要自己出,怎么会最后弄得稀里糊涂。不过,说回来,这终于还是命该如此,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佳佳笑盈盈的跟我说:“当我得知,我的胡黄堂口里面居然是一个香脉基本完整传下来的的时候。当时我非常惊讶,兰哥仔细一问,我这才知道,原来在我之前还有个前辈。那就是你。” “言重了!”我苦笑着摇摇头,跟佳佳说:“我可算不得前辈两个字,跟你比我都差远了!” 佳佳笑了笑,跟我说:“可不能这么说。你确实是前辈,这跟本事大小无关。先来后到,我也得称呼你一声哥哥。” “别别别。”我赶紧摆手,跟佳佳说:“越说越让我不好意思了。” 佳佳看我一脸窘态,也没揪住这个称呼问题不放,而是继续说下去:“既然不是外人,那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其实在领堂之前,我就已经是千阳山的人了。千阳山里面能人异士过过江之鲫,多不胜数,我只是其中的小虾米。” “但是现在你不是了!”兰胖子一边玩电脑一边跟佳佳说:“现在你是大鲶鱼!” “那你就是胖头鱼!”佳佳娇嗔的回击了一下兰胖子。 兰胖子听了“哈哈”大笑,跟我说:“邱天,这丫头真是大鲶鱼,专门在水底下等机会,最多看见她的影子,今天要不是你,她根本不会来我这里。”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问到。 “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兰胖子笑着跟我说:“我这里是联络站,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呢。佳佳可不想在众人面前亮相。” “为什么啊?”我忽然开起了玩笑的跟佳佳说:“有这么雄厚的资本,为啥还怕亮相呢?” 佳佳听了我的话,惊讶极了,好像重新认识了我一样,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你太让我惊讶了。这是真实的你?” “啥意思啊?”我笑着问佳佳:“怎么了?” 佳佳大笑道:“他们跟我说的跟你现在,完全不一样啊!兰哥和天翔跟我说你是个特无趣,而且猜忌心特别重的人,整个人的世界都是灰色的。我没想到你居然敢当着女朋友面开我的玩笑。” “呵呵,干嘛那么死板?”我笑着跟佳佳说:“承受了太多,发泄一下不可以么?尤其是你本身还具备了让人由衷赞美的先天条件!” 佳佳白了我一眼,笑着说:“小心你女朋友收拾你!” “不会的!”我笑着跟佳佳说:“凭胸而论,你罕逢敌手!” 听了我这话,一直死板着脸的“黄天酬”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瞥了他一眼,笑着跟他说:“黄哥,不想跟兄弟相认啊?” “为什么要相认?”“黄天酬”一开口我就确定一定就是他,没错了!什么天翔,一定是假名! 就听黄天酬跟我说:“我不过是解决点儿问题,回来就发生了点儿变故,家里被一把火烧了,二大爷说另立门户,这一切跟兄弟相认有什么关系?咱们可曾失散过?” 黄天酬这话一下子说到我心里,我鼻子一酸,赶紧眨眼,笑着跟黄天酬说:“我就说么,是兄弟咋打不散。” “谁要跟你打架?记得叫我!”黄天酬终于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跟我说:“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儿!我一点都不替你难过。”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你说的对,我难过的不是这个,我难过的是差点就失去了兄弟。” “你就瞎寻思吧!”黄天酬不满的跟我说:“什么叫差点儿啊?除非我死!” “天翔!”佳佳在一旁忽然有些生气的插嘴道:“胡说什么呢?我怎么能让你去死?” 我听了佳佳的话,眉头一皱,问黄天酬:“黄哥,你这……什么意思啊?” 黄天酬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笑,跟我说:“你……还记得那个白衣女子吗?” “哪个啊?”我一时愣住了问黄天酬:“我见过的阿飘基本都那身打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你是不是健忘啊?”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还记得我为啥离开吗?” “我次奥!”我瞬间明白黄天酬是什么意思了,他说的白衣女子居然是心魔!我瞪大了眼睛指着佳佳问黄天酬:“这就是你那个心魔?” “对!”黄天酬点点头,笑着跟我说:“现在解决了。” 我咂咂嘴,叹了一口气,跟黄天酬说:“那我就只能恭喜你了。” 黄天酬看到我的样子,嘿然一笑:“这话说的真够虚伪的。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我点点头,心情有些沉重,黄天酬跟曾经的最爱在一起了,那清如怎么办? 自从闹翻了以来,我还没去见飞雪和清如,料想她们也得到了消息,不知道她们会如何选择。 想一想悄然而去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胡青璇,我真怕清如和飞雪也是如此。 而且我还没法去面对清如,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的靠山已经没了,她究竟会选择哪一条路,我不知道。 黄天酬似是欲言又止,佳佳在一旁立刻敏感的感觉到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儿,语气里略带醋意的跟黄天酬说:“是不是想问问那个丫头啊?” 黄天酬无奈的笑了一下,点点头。 佳佳赌气的装作没看见,转头看兰胖子玩电脑。兰胖子感觉到身后气场不对劲儿,一回头发现场面有些尴尬,立刻打起了圆场:“行啊,我发现你们真都不忙哈?现在还有心情闹小性子呢?” 听他这么一说,佳佳这才深呼吸了一下,从锁骨窝开始的事业线随之起伏,立刻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除了宛儿把头转向了一边。 佳佳依然有些不高兴的跟黄天酬说:“不让你问吧,这就成你心事了。我可不想她也成你心魔。你还是打听清楚了吧。” “佳佳……”黄天酬有些尴尬的叫了佳佳一声,佳佳回过头,嘟囔着嘴,一脸委屈小媳妇的样子,本来我还挺替黄天酬纠结的,结果一看他俩这样,立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等黄天酬问我,我直接就告诉他:“她们的事情我还不清楚……” 黄天酬本来跟佳佳眉来眼去的,一听我这话,猛地愣了一下,紧着点了点头,眼睛着佳佳,却跟我说道:“我明白,你也没法见她。不过你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立场不同,各自为了各自的信仰而战,即便是战死,也不会怪你的。” 我听黄天酬的话有些不对劲儿,怎么听他的意思好像是我杀了蟒行云呢? 我立刻叫道:“什么意思啊?你以为蟒行云是我杀掉的?” 第一五五章 战前动员 黄天酬眼睛一瞪,问我:“怎么,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我靠!”我立刻不满的叫了起来:“我赖什么账啊?!本来就跟我没关系啊!蟒行云是让常云龙给干掉的!” 黄天酬眉头一拧,有些不满的跟我说:“邱天,常教主已殁,这么说,不好吧?” 我翻了个白眼,心中怒意翻腾的跟黄天酬说:“黄哥,咋个意思啊?这就不信我了呗?” 黄天酬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当下把那天发生的事儿简要的跟黄天酬一说,黄天酬顿时就陷入了沉思。 我一切都是实话实说,既告诉了他,蟒行云不是我杀的,也告诉了他其余的都已经阵亡。同时还纠正了他以为常云龙已死的事实。 黄天酬想了半天才开口跟我说:“邱天,看来……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了。” “怎么了?”一丝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从黄天酬得到假情报这一点上我也猜出一二了。 果然,黄天酬有些落寞的跟我说:“看来,下面的人已经靠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你跟你二大爷带走的这一批死忠里面,并不是那么干净的?”我皱着眉头问道。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我得到的消息都是对你极为不利的,你也知道蟒老爷子是清如的爷爷,所以对于他的战死,我一直有些芥蒂……” “哦——”我拉长了声音跟黄天酬说:“难怪刚才你对我是那个态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黄天酬神情肃穆的点点头,跟我说:“这事儿我还会调查,希望你不要介意,毕竟我得到了截然不同的消息,我必须去验证真假。” “放心。你随便验证。”我一脸无所谓的跟黄天酬说:“真金不怕火炼,你随便查。” “哎呀,你们叙完旧了吗?”佳佳在一旁不耐烦的嚷嚷道:“把我叫来不光让你为了跟我的报马叙旧吧?” 我点点头,正色道:“那个,佳佳,叫你来是因为兰哥说你是咱们自己人,我现在有一件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 佳佳甜甜的应了一声:“好的,没问题。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天哥!” “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废话了。”我一脸严肃的跟佳佳说:“现在有一个事儿,我必须去办……” “不用多说,我知道,”佳佳打断我的话,说道:“是救你小姨子是吧?也就是那个丰屹的女朋友,这事儿兰哥都跟我说了。我就想问你,对方的实力怎么样?我不想损失太多,你知道吧?” “硬拼的话,损失会让任何人都承受不起。”我语气低沉的跟佳佳说:“我不需要你去玩命。但是我需要你的兵马,你跟兰哥就负责接应我们就行,如果真谈崩了要动手,我希望你们能接应我们一下。” “这……”佳佳跟兰胖子对视一眼。兰胖子犹豫的问我:“接应倒是没问题,但是这么一来,不就把我们推上去了吗?” 我心说这兰胖子果然是不想吃亏,心中暗叹一声。跟兰胖子解释道:“不需要你们玩了命的冲杀,只需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到了阴阳界。一切都好说。” 兰胖子拉着佳佳研究了几句,这才抬头跟我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没问题。什么时候开始?” “别急!”我笑着跟兰胖子说:“我最晚明早给你消息,你手机别关机就行。” 兰胖子嘿嘿一笑,跟我说:“放心好了,二十四小时开机。有事儿随时联系。” 我点点头,转头跟佳佳说:“佳佳,兵马上,你多费心。” 别看佳佳长得一副娇滴滴的美人样儿,做起事儿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接跟我说:“天哥你放心,咱们兵马都不是外人,肯定完全配合你。尤其是又有我跟天翔这层关系,到时候我会亲自出手助你一臂之力的。” 我感激的冲佳佳点点头,跟她和兰胖子说:“既然这样,我就先行一步,咱们就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吧,你们调动兵马也是需要时间的。” “等等!”黄天酬忽然开口叫住我,跟我说:“邱天,堂营的法器还在你那儿么?”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差不多,怎么了?” 黄天酬眉头一皱,跟我说:“堂营都已经散了,上面的名号都撤掉了,你这法器怎么没收回去?这里面必定有蹊跷啊。听我一句,宁肯不用,也别擅自使用。我怕会是陷阱,那些东西都通灵,若是被噬主,你绝对防备不了。” 黄天酬说的这个可能其实我也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我才刚刚翻脸,他们就四分五裂了,而且在时间上,恐怕二爷带走黄天酬说是去解决心魔,其实就是抓佳佳做弟马去了。这肩换的有水平,未雨绸缪啊。 我冲黄天酬点点头,跟他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跟着我的时候,凡事都得你为先锋,这回还是咱哥俩配合,不过这回你当接应了,总算是摘了炮灰的帽子了。哈哈!” 黄天酬苦笑一下,跟我说:“往事如烟,散了吧。” 我冲黄天酬笑了一下,拉着宛儿就要走,刚走两步,我重新止住脚步,问黄天酬道:“黄哥,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谁?”黄天酬眉毛一挑的问道。 “陈教主……现在在哪儿呢?”我皱着眉头问道。 姑奶奶负伤而逃,好像一条毒蛇一样,躲在暗处伺机报复,让我时刻都在担心着她。 黄天酬愣了一下,垂着眼皮没有吱声,我心下了然,他是不想出卖自己曾经的同伴,我笑了一下,决定不为难他了,跟黄天酬说:“算了,不问你了。” “等一下!”我刚要转身离开,就被黄天酬叫住,黄天酬跟我说:“邱天,不好意思!” 我头也不回的跟黄天酬说:“两兄弟,说这个就见外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我不该问。” 说完,我拉着宛儿的手走出了兰胖子的店儿。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告诉他跑个长途,他倒是很高兴。 我有些疲惫的坐在车后座上,闭着眼睛捏着太阳穴,宛儿见状,温柔的侧过身,接替了我的双手,一边轻重适度的给我按摩,一边问我:“怎么了,又上火啦?” 我摇摇头,跟宛儿说:“没上火,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有点困。” “拉倒吧,”宛儿笑道:“昨天晚上我看你睡的挺好啊,上床就睡着了,还打呼噜了呢。” “呵呵,”我苦笑一声,跟宛儿说:“你就不能让我自己找个台阶下啊?” 黄天酬和他二大爷另谋出路我觉得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尤其是还抓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弟马,比我这个狗屁不懂的普通人强太多了。人家之前可就是千阳山的,不是能人异士谁能进千阳山啊。 我最开始也没奢望能知道姑奶奶的下落,黄天酬的反应也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之所以起不来状态,完全是因为我即将面对的这个家伙。 唉,想想我就头疼,还好兰胖子之前开解了我不少,让我懂得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出租车在我的指引下,准确的停在了一个三岔路口,正对着主路的是一家玄之又玄的小店,看到这店儿我既亲切又无奈,当初跟刘超不欢而散,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仇。 我带着宛儿推门进了刘超的店,里面的情形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只有刘超一个人坐在一个崭新而又巨大的转椅上闭目养神,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他挂在门口的风铃,好像铃铛一样提醒着刘超,来客人了。 刘超已经稳稳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甚至让我觉得他已经睡着了。 就在我即将走近的时候,刘超忽然开口:“邱天兄弟,随便坐!” “嘿,原来师兄没睡着啊?”我笑着说道。 “巴巴等你一上午了,你再不来我可真就要睡着了。”刘超缓缓的睁开眼睛,脸上的笑容也爬了上来,看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宛儿,刘超点点头,问我:“这是弟妹吧?赶紧坐,别客气,这就跟自己家一样。” 宛儿冲刘超微笑着道了声谢,我拉着宛儿坐到刘超的对面,跟他说:“师兄,算没算出来我俩此行为了什么?” 刘超略微点点头,跟我说:“我已经基本知道了。” “那你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刘超摇头笑了笑,跟我说:“当初我家教主应了你师父的建议,加入千阳山,对于今天的事儿,他早就有准备了。与其说你来求我,不如说你是通过我来求我家教主。” 我笑着点点头,跟刘超说:“确实如此。” 刘超摇头笑道:“我家教主既然当初能应下你师父的建议,那他自然就能答应你今天要求这事儿。环环相扣,更何况,这事儿你师父也要牵扯进来呢,他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第一五六章 广邀高手 我听了刘超的话,心中立刻有了数,起身就要告辞,刘超惊讶的喊住我:“你干啥去啊?刚来就走?屁股坐没坐热乎啊?” 我笑着跟刘超说:“既然你家教主已经全都一清二楚,我就不多搅扰了。等到事成之后,咱们大可以再一醉方休。” “那也不至于刚来就走吧?”刘超慌忙的从桌子后面跑出来,一把拉着我的胳膊,跟我说:“咋的啊?看不起刘哥了是不?刘哥招待不好你们啊?” “刘哥,”宛儿轻声说道:“天哥怎么会是那个意思呢,这不是事情都火烧眉毛了么。何况要救的人是我表妹,就算刘哥开个蟠桃宴来请我俩,我俩也吃不下去啊。” 刘超听宛儿一说,这才罢了,不过嘴里还是忍不住直嘟囔:“你两口子也真是的啊,刚进屋就走,真让刘哥不高兴。要不是冲着弟妹的面子,今天不给你喝趴下你都走不了!” 我笑着跟刘超说:“刘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以后有的是吃饭的时间,一顿饭两顿饭的有啥意思,事情忙完了,我来你这儿住上一年半载的,就怕你烦我。” 刘超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哈哈大笑,跟我说:“那不能够,你要是想过来,跟我说一声,我立马把我家对门买下来,咱就住对门。别说吃一年,吃一辈子都成。” 我看着刘超一脸诚恳的样子心里暖呼呼的,当初的不快也随风而散,我本不想再提,结果刘超主动说起来:“兄弟,上次的事儿当哥哥的做的不好,你别往心里去。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时候是什么情况,你心里不明白。但是我比你明白。你身后的水太混,我拦着你不让你搀和你偏搀和。结果怎么样?偶然之中存在必然,没有前因哪有后果。当时那种情况,哥哥不该那样,我心里也有私心了,觉得是你自己的事儿,你爱咋地咋地,死活谁管你。咱说句实在的,你这缘分过出去是好事儿,如果你还挑着。指不定出多大乱子呢!当时我就是怕崩身上泥,所以才跟你保持了距离了。这次你过来,我教主提前就跟我打好招呼了,我教主跟你师父他们是兄弟,比咱俩要亲,但是你背后那位说话算数的,可就……” “我懂!”我打断了刘超的话,跟他说:“那位不能提。” 刘超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对我笑了一下。说:“以前或许不能提,但是现在,他想突破封锁也难了。” 我心中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谛听上听三十三天,下听地府九幽,怎么还……还被屏蔽了?! 我惊讶的问刘超:“这是啥意思?” 刘超故作神秘的摇摇头,跟我说:“这可不能说。事关重大。” “我靠,事关重大你能知道我就不能知道了?”我不满的跟刘超说:“这是什么道理?” 刘超笑着跟我说:“这可不是我能知道,你不能知道的问题。有些事儿。不参与进来远比参与进来要安全得多。我们现在已经根本不拿生命当回事儿了,因为一旦泄露,必死无疑。我不跟你说,绝对是为了你好。” “那你还解释这么多?”我笑着跟刘超说:“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别紧张。” 刘超一脸无奈的笑了笑,跟我说:“你的小性子我可领教过,我心有余悸。” “哈哈!”我笑着跟刘超说:“人总是会长大,揭开了眼前的迷雾,我当然能看得清这个世界。否则的话,我也不会过来求你。” 刘超点点头,跟我说:“行了,我明白了。” “那我就告辞了!”我冲刘超一抱拳:“哥哥,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赶紧滚蛋!”刘超笑骂了一句,转身进了屋子。 我拉着宛儿,像赶场一样又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刚一上车,我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记在心里很久,却很少拨打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没有人会接起来的时候,手机猛地一震,居然接通了。 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邱天啊?这可真是稀客,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冯雪,我滴妹子呀,哥哥有事儿求你了。”我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冯雪在那边听了不紧不慢的笑着跟我说:“啥事儿啊?叫这么亲,看来也是个麻烦事儿。有好处没有?这是要还我人情了咋的?” “哈哈哈,”我尴尬一笑,我还欠人家冯雪个天大的人情,不但没还上,现在还要继续求人家了,我不好意思的跟冯雪说:“这个……妹子你有事儿尽管跟我说,我都不带拒绝的,但是这次这事儿,还真还不上你那人情,我还得求你帮忙。” “那就直说吧!”冯雪很爽快的跟我说:“有什么事儿能用上我的?” “我想请你跟我去过一次阴,”我干笑了两声跟冯雪说:“去帮我救个人。” “救人?”冯雪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问我:“过阴是你们的事儿,这不是我本行啊。再说下面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过阴……这人情可大了去了吧,玩命去啊?” “要是不棘手我也不能厚着脸皮求你啊,妹子,”我一口一个妹子的叫着,跟冯雪说:“你放心好了,过阴绝对出不了问题,下面的虽然比较乱,但是咱们也是有备而来的,而且咱们不是去拼命的,是去谈判,人多点儿我这也有底气不是?” “一听你就没说实话,要是谈判你还用找我?”冯雪有些怀疑的问我:“你兵强马壮的还找我,显然不是好事儿啊!” “你不知道我不干了吗?”我听了冯雪的话才意识到,她的消息有些闭塞,居然不知道我已经闹掰了这事儿。 “不干了?”冯雪纳闷儿的问我:“啥不干了?” “我……不是弟马了!”我笑着跟冯雪说道。 “不是吧,我亲哥啊!”冯雪尖叫一声:“这都能甩下去?你太niubility了!纯偶像啊,你怎么做到的啊?不愧是尊者!” 第一五七章 不请自来 电话中得知冯雪在省会,跟我猜测的情况一样。 我告诉她我要去拜会她,因为这事儿真的不适合在电话里面就拍板儿。 顺便请冯雪帮忙叫一下辫姐,这个外挂一样的女人对我来说就是个谜,有她在就有奇迹,这是我一直坚信的。 从我家到省会,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说时间长也不长,但是如果不说话就显得沉闷了。 我看了一眼一脸心事的宛儿,有些奇怪的问她:“怎么了?怎么这么消停?有心事儿啊?” 宛儿先是摇摇头,紧接着点点头。 我笑了一下,跟宛儿说:“有什么事儿尽管说,跟我还客气什么?放心里憋着不难受吗?” 宛儿一脸忧色的问我:“天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是去谈判呢?” “为什么这么说?”我眉毛一挑,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笑着问宛儿:“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去谈判的?” “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儿,”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你想啊,那个人留下小蕊,总得有理由吧?难道真是常云龙所说的为了让丰屹有所顾忌吗?他还在乎丰屹吗?” “他不在乎丰屹。”我点点头,肯定了宛儿的想法,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疑惑的望着我,我笑着跟她说:“他留下小蕊,也并不是为了让丰屹投鼠忌器。” “那是为什么?”宛儿不解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跟宛儿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真实想法咱们怎么能猜到?你说的对,我并不是只为了谈判,我也是为了验证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宛儿皱着眉头问道。 我摇摇头,跟宛儿说:“还不好说,就是个感觉,验证这个感觉的真伪。你看我四处请人是不是以为我要跟他动手?” 宛儿点点头。担忧的跟我说:“天哥,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你跟他不一样,而且去的是他的地盘,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无论死伤,你有没有想过,你带去的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知道。”我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晶莹剔透,在宛儿面前晃了晃。跟宛儿说:“这是我的依仗。” 宛儿的大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不是……那、那谁给你的药么?” “是啊,”我笑着跟宛儿说:“这药是当初成事儿的时候,白老太太送给我的,据说能起死人肉白骨。我觉得她撒谎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咱也不是败家子儿,这东西一共就三颗,我还不想浪费掉。之前我曾经询问过黄天酬。他也给了我十分肯定的回答,所以,我才有恃无恐的请这么多人。我不知道他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但是我觉得。如果这么多人都不行的话,那还是直接投降吧,他有什么阴谋诡计都遂了他的心意吧,不要徒劳的挣扎了。” “那你的把握有多大?”宛儿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凉笑一下。眼睛盯着前面的高速路,跟宛儿说:“什么叫把握?要是有把握,我还闹什么心了?跟你说实话。我现在的把握就是黄天酬的二大爷。就是不知道丰屹能不能说通张倒悬,把千阳山里面坐镇的老家伙都给挖出来,唯一可惜的是被锁死在海眼里面怕被寻仇的洪月蛟,他是最大的助力,但是问题是,除非丰屹争霸,否则的话,他肯定不会出山。” “可小蕊是丰屹的女朋友啊!”宛儿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跟宛儿说:“你跟我说有啥用?他们还会顾及谁是谁的男女朋友吗?洪月蛟的使命是什么?不是帮丰屹泡妞吧?他是助丰屹成事儿!” “那丰屹能同意吗?”宛儿不解的问道。 “他有什么不同意的?”我眉毛一挑,跟宛儿说:“他必然会同意,因为他也是一颗棋子。比我这个弃子要好很多,丰屹咋说也流淌着界主的六分之一的血脉,洪月蛟跟他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其实在为自己做事。相对比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生命来说,丰屹那二十多年的记忆是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好像一个漂亮美人脸上的一颗痣,长好了那是美人痣,长毛了那就大煞风景了。就要想办法除掉。” “啊?”宛儿听了我的话,惊呼一声:“那这么说,丰屹比你可怜多了,他是傀儡?” “他不是傀儡,也不可能是傀儡!”我撇着嘴跟宛儿说:“别看之前那个丰屹腼腆羞涩跟个大男孩似的,他的心从不认输,他是绝对不会被界主血脉同化掉的。” “为什么这么说?”宛儿的小手轻轻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她紧张的情绪,让手指尖都发凉了,我反手握住宛儿的手,跟她说:“因为小蕊,只要把小蕊救出来,丰屹对小蕊的爱,就是丰屹最后的理智。只要小蕊存在,丰屹这二十多年的记忆就不会被抹灭掉,所以说,小蕊必须救出来!” “那你有办法了吗?”宛儿的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我,我刚想点头,就听出租车司机师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太大意了?啥话都敢说啊?” 我心中一惊,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我赶忙把宛儿护在身后,手上直接打起法诀,厉声喝道:“孙雷!?” 只听那个司机“嘿嘿”一笑,跟我说:“小天,这多亏了是我。要不然你是不是就被干掉了?” 我皱着眉头盯着“孙雷”的背影,觉得奇怪,孙雷近两米的身材,虎背熊腰,跟眼前这个家伙完全不一样,眼前这个家伙瘦瘦弱弱的,虽然戴着一顶鸭舌帽来把脸挡住些许,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从身材上的判断。 声音是孙雷的,但是人却是这么一副文弱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宛儿,宛儿用手在我背上小心翼翼的写了四个字:不是幻术。 宛儿跟我的心有灵犀让我从里往外的舒坦,她能猜到我碰她不是为了占她便宜,而是想求证一下面前的孙雷是不是用了障眼法,如果不是障眼法,那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跟那个用了王鼎人皮的大蜈蚣一样的法子,孙雷也变成了鬼仙,夺舍了我前面这个倒霉司机的身体。 “孙雷”见我半天不说话,嘿然一笑,跟我说:“别紧张,我不想在这儿跟你动手。打得惊天动地要是惹来警察就麻烦了。尤其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咱们都会被送到大沙漠里面当小白鼠的。” “孙雷,你……你修鬼仙了?”我疑惑的问道。 “屁!”孙雷张嘴一个屁字否定了我的疑惑,并且十分不满的跟我说:“小子,你一口一个孙雷的叫着,小雷怎么着你了?想当初你们不也是亲如兄弟一般呢么?话又说回来了,你他奶奶的只记得小雷,你不记得你七爷是吧?” 我靠!我以为是猫哥孙雷,压根没想到在这个倒霉司机身上的并不是孙雷,而是孙雷的护法仙家,花脖子山上的豹擎天,豹七爷! 我惊讶的问他:“你是七爷?!” “废话!”被豹擎天附体的倒霉司机说话声音跟猫哥一模一样,难怪我会认错,谁能想到居然是这头老豹子!如果是孙雷还好说,因为他人实在,虽然投靠了神源,但是还是会讲兄弟情面的,可这老豹子就不一样了,说他老奸巨猾一点都不为过,可能这也跟他的本性有关,金钱豹子,天性就是如此。 我心里有些打鼓,看样子豹擎天是专门给我撒了个网,我还傻了吧唧的跟宛儿说了那么多话,真是祸从口出。现在就是不知道豹擎天到底什么目的,是来找我寻仇,还是游说我。我觉得后一个可能性太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估计他们也能看出我打死不加入神源的决心了。 我沉声问豹擎天:“七爷,自从上次一别,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这么说,你还挺想我了?”豹擎天阴笑两声,说道:“上次可是被你小子给我们坑惨了,连小云都被你捉去了那么长时间。还伤了八极地的杨思魔,哎呀,小天,你真是好本事!” “七爷,咱有话就直说吧,你这费劲巴力的肯定不是为了找我叙旧来的。”我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心里忽然没底儿了。前面就是下高速路的收费站,这个豹擎天到底要给我拉到什么地方去?我现在已经把自己的安危彻底忘在了一边,我害怕豹擎天直接给我们拉到神源的包围圈里面,我心里甚至在犹豫,要不要大闹收费站呢。 豹擎天听了我的话“嘿嘿”一笑,跟我说:“谁说不是叙旧呢?我感谢你一下不行么?要不是你把杨思魔给坑了,我跟小雷怎么能升上一级,成为新的八极地之一呢。” 我听了心中一惊,脱口问道:“你顶了杨思魔的位置??”杨思魔那一身功力实在古怪,完全是仙家克星,豹擎天顶了杨思魔的位置,那是不是说明豹擎天的实力……已经大大超出了杨思魔? 第一五八章 七爷古怪 眼见豹擎天已经把出租车缓缓的驶进了收费站,我悄悄散开手上的法诀,抓住了宛儿的胳膊,心里渐渐的下了决定,先给宛儿踹下去再说。 被豹擎天附身的出租车司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摇了摇头,跟我说:“小子,消停呆着。过了这个收费站,咱们找地方聊聊!” 我次奥,这话听在我耳朵里面,立刻我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找地方聊聊……不用问,肯定是要找他们人都埋伏好的地方聊聊啊。这话在上学的时候太熟了,不过那时候一般都说去厕所聊聊。 这都多少年没听过这么熟悉的话了,可我却一点都不怀念。 我猛地一拉车门,想顺势就给宛儿推出去,结果就在我手碰上车门的一刹那,听见“啪”的一声,豹擎天把车门全都锁上了。 可我的惯性却没停下来,依然徒劳的拽了一把门锁,意料之中的毫无反应,不过我另一手却已经给宛儿推了过去,好在宛儿动作敏捷,反应够快,双手在车窗上撑了一下,就听“嘭”的一声,宛儿被我按在了车窗上…… 我对天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赶紧给宛儿拉回来,就看她一边揉着脑门儿一边一脸哀怨的看着我。豹擎天在前面唉声叹气的交了过路费,把车缓缓的开出了收费站,停在了路边。 我见他把车停下,也顾不上查看宛儿头上有没有被撞出大包,赶忙警觉的查看四周,这里车来车往的,豹擎天不是把自己的胆给吃了要在这里动手吧? 在我疑惑的目光下,豹擎天一把拽开了我这边的车门,然后对我勾勾手,示意让我下车。 我靠。好小子,如果是猫哥那小山一样的重坨儿我可能还单挑不过,就这司机的小身板我还制伏不了你了?要是单挑我还真不在乎,我见豹擎天兀自向前走去,我反身一跃,人已站在了车外,宛儿赶紧跟了出来,她心里清楚,这时候我俩绝对不能拆单儿,生死与共。真要是不行了也能瞑目,否则的话,这眼睛还真就闭不上。 我紧走两步追上豹擎天,刚想伸手拍他一下,他一个侧步闪到了一边,我这手也不知道是该跟着他走还是收回来作罢,就这么举在头顶,好像个招财猫一样。 豹擎天转过身,嘴角上翘。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半张脸,很白净,没有胡子。上半张脸完全被他头上戴着的鸭舌帽给挡的溜严。 我见豹擎天停住了,一边凝神戒备一边问他:“七爷。怎么个意思啊?就在这儿‘谈谈’?” 豹擎天笑了一下,摇摇头跟我说:“小子,你太紧张了吧?我要是想对你不利,我还至于跟你磨叽这么半天么?” “那你到底啥意思直说吧!”我一脸不耐烦的跟豹擎天说:“都是老朋友了。有事儿别藏着掖着,你成名已久是前辈,没必要戏耍我们这俩小辈吧?” 豹擎天伸手又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跟我说:“我可没戏耍你们。你们要去找冯雪,我不拦着。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 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嘴欠的干嘛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儿给冯雪打电话!我悻悻的问豹擎天:“七爷您说,有什么指教,我虚心听着。” “指教谈不上,我就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到底想找冯雪和小敏干嘛,最近都别轻举妄动。”豹擎天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眉头一皱,问豹擎天:“七爷这是什么意思?威胁还是警告?” “是忠告!”豹擎天示意我走过去一点,我上前几步,走到豹擎天身前,同时背着双手在身后结印,让身体随时可以幻化成琥珀琉璃身,提防豹擎天突然暴起伤人。 宛儿紧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我知道,其实宛儿肯定也已经准备好了杀招,就是不知道她准备的是什么。 豹擎天丝毫没有理会我俩的小动作,缓缓的跟我说:“小子,你知不知道天象异变一事是由何引起的?” 我冷哼一声,跟豹擎天说:“据说是因为你们啊!” “不是因为我们,是因为神源。”豹擎天淡淡的跟我说:“你没有加入四方天,又出手伤了杨思魔,这件事让神源大为震怒,本来是想极力拉拢你的,就是由于这件事儿,你被神源列为了黑名单,是准备尊神降临之后,将你作为祭祀的牲畜用的。” “好想法,”我怒极反笑的跟豹擎天说:“有本事尽可以试试,看看我能拉多少给我垫背的。” 豹擎天没有理会我的气话,接着他自己的话说道:“也是由于这件事儿,神源内部终于决定补齐四方天和八极地,壮大力量,迎接尊神回归。” “顺便还想干掉我吧?”我冷笑一声问道。 豹擎天点点头,跟我说:“你是最适合指引尊神回归的明灯,但是由于你连伤神源的人,神源内部直接否决了将你捉住替尊神引路的这一决定。” “为啥呀?”我不解的问道:“神源的人都是傻子?分不清里外了?” “你不知道尊神在他们心中的神圣程度,能给尊神引路,是多少至高无上的荣誉,是献身尊神最虔诚的方式。”豹擎天语气平淡的让我嗅出一丝不对劲儿,他不是八极地之一么?怎么谈起神源的事儿,好像是长舌妇再讲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一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呢? 就听豹擎天跟我说:“你已经成为了敌人,就没有了这个献身的资格。如果让你替尊神引路,他们认为那样是对尊神的亵渎,是会脏了尊神回归的路。所以,决定先留你一命,等到尊神回归的时候,再用你的身体和灵魂来祭祀尊神,替你净化掉你原始的邪恶。” “靠!”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我真谢谢他们这帮狂热的信徒,不过听到这儿我就更糊涂了,我问豹擎天:“七爷,那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豹擎天回头冲我森然一笑:“因为你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第一五九章 身份存疑 对于豹擎天的说法我嗤之以鼻。 大难临头?什么样的灾难算是大的?在我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儿拿出来砸到随便的哪个人头上都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吓唬他,可我还不是依然站在他前面,活蹦乱跳的屁事儿没有么? 我冲豹擎天冷笑一下,跟他说:“七爷,我不是被吓大的。这么长时间过来,我还真对大难临头这四个字儿没有什么感觉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让我有个概念?” 豹擎天的嘴角牵出一丝冷笑,跟我说:“小子,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行了是吧?你现在有实力,有把握打败我么?我不过是八极地之一。你即将面对的,可是四方天和八极地的全部高手!” “什么意思?”我眉头一皱:“这么说,尊神真的要回归了?” “如果不是,我干嘛冒这个危险来找你?”豹擎天看着远方川流不息的车辆,冷冷的说道。 “那你是为了通风报信儿,还是为了独揽功劳呢?”我冷眼看着豹擎天,压低了声音问他:“七爷,你今天来的可是有点儿暧昧啊。” “你知道就好。”豹擎天转过身,面向着我,跟我说:“知道为什么我捆在这个家伙身上么?知道为什么小雷没有亲自过来么?” 我缓缓摇了摇头。 豹擎天蠕动嘴唇,传音入密的跟我说:“因为我们不能暴露身份,如果别人来跟你说你也未必能相信。告诉你实话,为了指引尊神的回归,四方天已经牺牲了一位了,现在还剩下三位连同八极地一起篡改了天象,造了无边杀孽,就是为了能让戾气冲天,给尊神指引方向。一旦尊神得到指引。哪怕只有一瞬间,那他的回归可就快了,到时候,剩下的三位四方天和八极地必然会在尊神回归之前全力缉拿你,你如今势单力薄,凭什么抵挡他们的围攻?” “七爷,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我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的问道:“别告诉我你是念在咱们的‘旧情’上。” “你还没猜到么?”七爷冷笑一下,跟我说:“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是敌人。想要打败敌人,就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位列八极地的不是我,而是小雷。我有另外的身份!” 我脱口问道:“什么身份?” 豹擎天“嘿嘿”一笑,跟我说:“千阳山十八峰之一,净仙峰!” 豹擎天说完,我脸色顿时大变,什么十八峰之一净仙峰我没听说过,但是千阳山三个字确实把我震撼够呛。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豹擎天,舌头有些打卷儿的问他“七、七爷,你、你是那座山的人?” 豹擎天伸出食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然后默默的点点头。 我死死盯着豹擎天,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他跟我说这个?有点过了吧……他能取代杨思魔而成为八极地之一,说明他也是花了大力气的。我不过是刚刚加入千阳山的无名小卒,用豹擎天的话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他跟我说这个干嘛?我觉得这种事除了千阳山当家的知道之外。别人都不应该知道,他怎么跟唠家常似的就把话给我透出来了?这也太夸张了,夸张得有点假了! 豹擎天看我脸色阴晴不定。笑了一声,跟我说:“怎么?不相信?” “我信!”嘴上虽然说信,但是心里还有两字儿“才怪!” 豹擎天摇摇头,跟我说:“如果有人冷不丁的跟我说这事儿,我绝对会当这个人是神经病或者白痴。” 我“嘿嘿”一笑,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豹擎天的想法。 豹擎天接着跟我说:“我的身份多一个人知道我和小雷就多一分危险,我来找你,也是上边的意思,希望能籍此劝你暂停你的行动,跟我们一同破坏神源的目的。” “七爷,这事儿可是有点严重,”我咂咂嘴跟豹擎天说:“别怪我不信你,你的身份一时一变,实在让兄弟我摸不着头脑。你说此行是奉命行事,那我倒想知道,这个上边,是哪个上边,奉命是奉谁的命,那个山的那老些峰又是什么东西,否则的话,你就随口这么一说,我真难从命。” “而且,七爷,”我深深看了一眼豹擎天,问道:“你今天费这么大力气来见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刘超那里,这些事儿你不想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豹擎天想了想,低声跟我说:“我跟你说,你未必相信。想必你应该是极为信任小雪,这样吧,我现在跟你去见小雪,咱们当着她的面把事情说明白了,怎么样?” “冯雪?”我眉头一皱,问道:“这……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豹擎天忽地笑道:“你该不是怕把她牵扯进来吧?”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皱着眉头跟豹擎天说:“她是我朋友,我不想牵扯到她。不如,等我找到冯雪之后,咱们换个地方,找别的见证人如何?” “你说兰天笑和羽佳?”豹擎天冷笑一声:“看样子你跟他俩走的挺近啊?” 听豹擎天的意思,好像是不太喜欢兰胖子和佳佳,我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你不喜欢他们?” “没什么不喜欢的,”豹擎天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只不过我还不屑让他们两个来证明我的身份!” “哦?”这句话怎么说的,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问豹擎天:“七爷,有过节啊?” “不是过节,只不过我们同属十八峰,你让他们两个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这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放?”豹擎天冷笑一声:“而且,我的身份,岂是他们能知晓的?” “他俩也是十八峰?”我惊讶的问豹擎天:“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人说起过啊!” 豹擎天嘿然一笑跟我说:“你这个连山都没上过的家伙,能知道什么?兰天笑是群仙峰,羽佳是傲仙峰。他们两个……都在我峰之下!” 第一六〇章 地绝刘敏 “在你峰之下?”我重复了一下豹擎天的话,意味深长的问他:“这又是按照什么排的呢?七爷,莫非,你隐藏实力了?”要知道,不论是兰胖子也好,佳佳也好,他们的背后可是一整堂的兵马,而豹擎天不过是猫哥的护法仙,他能爬到那两位的上头,这里面的玄机,还真有点耐人寻味。 豹擎天摇了摇头,跟我说:“这些废话,还是等有空的时候再说吧。咱们还是去见小雪吧,她就算没有你牵连,也跳不出去这趟浑水了。你就不用多余操心了。” “为什么一定要找冯雪?”我皱着眉头问豹擎天:“你说兰哥和佳佳没资格知道你的事情,难道她有?她比你的地位还要高?” 豹擎天丝毫没有犹豫的点点头,跟我说:“不错,她的地位确实比我高。” “哦?”我听了豹擎天的话惊讶极了,问他:“那冯雪在千阳山又是什么身份?” “这你得亲自问她,我不方便透漏她的信息。”豹擎天笑了一声,跟我说:“不过在背后说上司坏话,是很危险的事儿。” 我想了一下,问豹擎天:“可我一会儿不单单是要见冯雪,还要见刘敏呢,有她在,方便么?” “辫姐么?”豹擎天略一沉吟,开口道:“她是冯雪的心腹,也是十八峰之一,不过她的峰更高。虽然她的峰更高,但是还没资格知道我的事情。” 千阳山果然藏龙卧虎,真没想到冯雪和辫姐不但是千阳山的人,听这意思好像还有点儿官职。就是不知道千阳山是怎么排的身份地位,这十八峰在千阳山到底算是独当一面的,还是普普通通的探马一样的角色呢? 我犹豫了一下,问豹擎天:“七爷,一定要让冯雪做见证么?” “她是有资格知道我身份的人,而你跟她走得也近。我找别人来作证,你也未必相信。我何苦吃力不讨好?”豹擎天语气平淡的跟我说:“再说,刚刚我跟你说的事儿,她已经得到消息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跟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皱着眉头问豹擎天:“这消息是你传回来的?” “呵呵!”豹擎天笑了一声,并不作答,但是他不经意间挺起的腰板足以说明一切。 我回头看了一下宛儿,跟她对视一下,她从我的眼神里面读懂了我要征求她的意见,宛儿轻轻点了点头。 我没有直接回复豹擎天,又追问一句:“七爷。不如让我再给冯雪打个电话,让辫姐稍晚一些过来怎么样?” “不必了。”豹擎天摆了摆手,跟我说:“小敏跟冯雪不分彼此,我的身份不便让小敏知道,不过是走一个形式,冯雪知道的事情,小敏肯定知道。她们两个不分彼此,到时候小敏自然就回避了,这是规矩。” 我见豹擎天都没意见。那我就更没意见了。相对比而言,我跟冯雪和辫姐的友谊要远远比跟这头老豹子要深厚许多。 我把车门拉开,跟宛儿重新上车,豹擎天也恢复了他出租车司机的身份。在路上我跟他闲聊,打听清楚,原来这个出租车司机还真是个倒霉蛋。 昨天晚上出去打了一夜的麻将,一大清早出车。正好被豹擎天相中了。这种熬了一夜的家伙身子发微,火力不高,捆起来不麻烦。而且本身就迷迷糊糊的,事半功倍,最主要的,这家伙的职业太合适不过了。 豹擎天跟我说,他原本想捆在卖烤地瓜的老头身上来接近我,不过那老头命格太硬,打了一辈子光棍,纯阳之体不说,年轻的时候还没少打黄皮子扒皮卖钱,煞气重得让屈死的黄皮子都无奈了,根本近不了身,报不了仇,只能远远跟着,等到他临死之时再一并报了。 据豹擎天说,最让那些枉死的黄皮子郁闷的是这老头无后,想找他的后代报仇都没门儿。 我听了笑出声来,问豹擎天:“七爷,您这么大的仙家还在乎这个?” “有些恐惧是与生俱来的,这跟道行深浅无关。”豹擎天淡淡的跟我说:“就好比一个人用手枪指着你的头,你害怕不害怕?” 我撇了撇嘴,跟豹擎天说:“别拿我打比方啊。” “你就说你害不害怕吧!”豹擎天不罢休的追问道。 我如实的点点头,跟豹擎天说:“当然害怕了。” 豹擎天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在你不确定这是真枪还是仿真的时候,你害怕吗?” “也害怕!”我回答的很诚恳:“万一是真的呢。” 豹擎天笑了一下,问我:“可能里面还没有子弹,手枪还没上膛呢?” “是这东西就心虚啊,”我跟豹擎天说:“谁知道是什么情况,走火人就没了。” “我们也是!”豹擎天略显沧桑的跟我说:“不论我们多高的道行,对于那些可能对我们造成伤害的东西,我们都存在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感。即便是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胜,那我也心存畏惧。” “天敌理论?”我好奇的问道。 豹擎天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却在心里琢磨,要不,以后有空养条猎狗?不过豹擎天紧接着的话,打消了我这个念头,他跟我说:“这是一种躲避危险的本能。就好像有人向你挥拳,你会本能的保护眼睛。但是之后,可能你会一脚踹出。” 好吧,我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害怕老头只是因为老头心狠手辣,并不是老头有多厉害,在跟老头相遇的时候,他也许会下意识的躲着走,然后赏他一个鞭尾,老头或许就一命呜呼,为了不让猎狗枉死,我还是算了吧。 我没去过冯雪家,只知道她很有钱,但是又不乱花。所以我也不确定冯雪究竟是住在别墅里面还是高档小区。豹擎天不用gps的自动定位,我怕他跟我玩阴的,跟我吹了半天牛就是为了忽悠我放松戒备,让我精神产生麻痹思想,我特意偷偷的给冯雪发了几条短信,问她家地址,并且向她报告了一下我所处的位置和行进方向。 冯雪回复的很快,告诉我路线非常正确,司机并没有绕道。我赶忙解释我绝对没有那么鸡贼,不过这么一解释反倒惹得冯雪以为我被绑架了,给我回短信的时候特意问我方不方便接电话,我给她否了,倒不是我怕豹擎天撕票,关键是这忒丢人,怕豹擎天暗笑我怂。 车子开到冯雪家楼下,是很普通的一栋居民楼,只能看出物业对于卫生问题管理得很好,冯雪早早的就在大门口等我,站在她身边的,赫然就是许久不见的辫姐刘敏。 我拉着宛儿高兴的下了车,冯雪和辫姐也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不过当豹擎天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看到辫姐有明显的皱眉动作。冯雪却面色如常的过来拉住宛儿的手,丝毫不见她有什么异常反应。 辫姐皱着眉头盯着头戴鸭舌帽,并且将冒着压得很低的豹擎天。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司机不要车钱,反倒要跟我们一起去冯雪家。 冯雪见辫姐脸色不好,笑着一把挽住辫姐的胳膊,跟辫姐说:“今天热闹,来了不少客人。” 辫姐皱着眉头“哼”了一声,转过头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今天见着胆子长毛的了。” 我可以肯定辫姐说的不是我跟宛儿,那么就只有豹擎天了。从辫姐的态度上看,她对豹擎天是相当不友好了。 但是豹擎天却丝毫不以为意,就像透明人一样,谁都不理,很自然的跟我们一同进了电梯,到了冯雪家门口,也很自然的跟了进去,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而辫姐跟冯雪,似乎已经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豹擎天自顾自的坐在冯雪家的沙发上,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冯雪家,一切都让我觉得很惊讶。冯雪的奢(jian)华(yue)程度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本以为开着a8的富婆家里不是清一色的小叶紫檀,也得是极品的金丝楠木呢,没想到很普通的装修,怎么都看不出来冯雪是个眼睛里面对银行卡里面的数字没有概念的人。 果然应了辫姐所说,冯雪从不乱花钱。 冯雪拉着宛儿的手坐在了沙发上,左侧就是那个如同透明人一样豹擎天,我一屁股坐在豹擎天的对面,辫姐取来两大盘子水果,我挑了个橙子捏在手里把玩,就听冯雪跟宛儿不停的唠着家常,辫姐坐在我身边,跟我一样瞪着豹擎天不说话。 最终还是宛儿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她指了指好像犯错了一样低着头的豹擎天,问冯雪:“雪啊,他、他……” 宛儿指了指豹擎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冯雪嘴角一翘,跟宛儿说:“不管他,不请自来。” 辫姐在一旁也沉不住气,语气低沉中透着威严,好像发怒的小猫一样,一字一顿的问豹擎天:“胆子不小,现个原形吧。不是等我动手呢吧?” 辫姐此话一出,豹擎天缓缓的抬起头,不过依然看不清他的上半截脸,只能看到他张开了嘴,似乎想要咧嘴笑一下,不过这个动作很快被他自己打消了,“见过地绝峰刘敏大人!” 第一六一章 山上消息 对于豹擎天的说法我嗤之以鼻。 大难临头?什么样的灾难算是大的?在我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儿拿出来砸到随便的哪个人头上都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吓唬他,可我还不是依然站在他前面,活蹦乱跳的屁事儿没有么? 我冲豹擎天冷笑一下,跟他说:“七爷,我不是被吓大的。这么长时间过来,我还真对大难临头这四个字儿没有什么感觉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让我有个概念?” 豹擎天的嘴角牵出一丝冷笑,跟我说:“小子,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行了是吧?你现在有实力,有把握打败我么?我不过是八极地之一。你即将面对的,可是四方天和八极地的全部高手!” “什么意思?”我眉头一皱:“这么说,尊神真的要回归了?” “如果不是,我干嘛冒这个危险来找你?”豹擎天看着远方川流不息的车辆,冷冷的说道。 “那你是为了通风报信儿,还是为了独揽功劳呢?”我冷眼看着豹擎天,压低了声音问他:“七爷,你今天来的可是有点儿暧昧啊。” “你知道就好。”豹擎天转过身,面向着我,跟我说:“知道为什么我捆在这个家伙身上么?知道为什么小雷没有亲自过来么?” 我缓缓摇了摇头。 豹擎天蠕动嘴唇,传音入密的跟我说:“因为我们不能暴露身份,如果别人来跟你说你也未必能相信。告诉你实话,为了指引尊神的回归,四方天已经牺牲了一位了,现在还剩下三位连同八极地一起篡改了天象,造了无边杀孽,就是为了能让戾气冲天,给尊神指引方向。一旦尊神得到指引。哪怕只有一瞬间,那他的回归可就快了,到时候,剩下的三位四方天和八极地必然会在尊神回归之前全力缉拿你,你如今势单力薄,凭什么抵挡他们的围攻?” “七爷,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我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的问道:“别告诉我你是念在咱们的‘旧情’上。” “你还没猜到么?”七爷冷笑一下,跟我说:“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是敌人。想要打败敌人,就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位列八极地的不是我,而是小雷。我有另外的身份!” 我脱口问道:“什么身份?” 豹擎天“嘿嘿”一笑,跟我说:“千阳山十八峰之一,净仙峰!” 豹擎天说完,我脸色顿时大变,什么十八峰之一净仙峰我没听说过,但是千阳山三个字确实把我震撼够呛。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豹擎天,舌头有些打卷儿的问他“七、七爷,你、你是那座山的人?” 豹擎天伸出食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然后默默的点点头。 我死死盯着豹擎天,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他跟我说这个?有点过了吧……他能取代杨思魔而成为八极地之一,说明他也是花了大力气的。我不过是刚刚加入千阳山的无名小卒,用豹擎天的话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他跟我说这个干嘛?我觉得这种事除了千阳山当家的知道之外。别人都不应该知道,他怎么跟唠家常似的就把话给我透出来了?这也太夸张了,夸张得有点假了! 豹擎天看我脸色阴晴不定。笑了一声,跟我说:“怎么?不相信?” “我信!”嘴上虽然说信,但是心里还有两字儿“才怪!” 豹擎天摇摇头,跟我说:“如果有人冷不丁的跟我说这事儿,我绝对会当这个人是神经病或者白痴。” 我“嘿嘿”一笑,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豹擎天的想法。 豹擎天接着跟我说:“我的身份多一个人知道我和小雷就多一分危险,我来找你,也是上边的意思,希望能籍此劝你暂停你的行动,跟我们一同破坏神源的目的。” “七爷,这事儿可是有点严重,”我咂咂嘴跟豹擎天说:“别怪我不信你,你的身份一时一变,实在让兄弟我摸不着头脑。你说此行是奉命行事,那我倒想知道,这个上边,是哪个上边,奉命是奉谁的命,那个山的那老些峰又是什么东西,否则的话,你就随口这么一说,我真难从命。” “而且,七爷,”我深深看了一眼豹擎天,问道:“你今天费这么大力气来见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刘超那里,这些事儿你不想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豹擎天想了想,低声跟我说:“我跟你说,你未必相信。想必你应该是极为信任小雪,这样吧,我现在跟你去见小雪,咱们当着她的面把事情说明白了,怎么样?” “冯雪?”我眉头一皱,问道:“这……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豹擎天忽地笑道:“你该不是怕把她牵扯进来吧?”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皱着眉头跟豹擎天说:“她是我朋友,我不想牵扯到她。不如,等我找到冯雪之后,咱们换个地方,找别的见证人如何?” “你说兰天笑和羽佳?”豹擎天冷笑一声:“看样子你跟他俩走的挺近啊?” 听豹擎天的意思,好像是不太喜欢兰胖子和佳佳,我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你不喜欢他们?” “没什么不喜欢的,”豹擎天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只不过我还不屑让他们两个来证明我的身份!” “哦?”这句话怎么说的,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问豹擎天:“七爷,有过节啊?” “不是过节,只不过我们同属十八峰,你让他们两个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这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放?”豹擎天冷笑一声:“而且,我的身份,岂是他们能知晓的?” “他俩也是十八峰?”我惊讶的问豹擎天:“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人说起过啊!” 豹擎天嘿然一笑跟我说:“你这个连山都没上过的家伙,能知道什么?兰天笑是群仙峰,羽佳是傲仙峰。他们两个……都在我峰之下!” 第一六二章 冯雪大人 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以及各自的外号,呃……应该说是职位,记录得清清楚楚。 整张纸记录的消息让我十分震惊,这完全就是千阳山上领导人的人名单,这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得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拿着这张人名单,忽然觉得有些烫手。就好像豹擎天跟我说他是神源的叛徒,千阳山的内线一样。这都不是应该让我知道的消息,这种东西,我唯恐避之而不及。 我尴尬的拿着名单,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好一脸无奈的看着冯雪。 冯雪倒是满不在乎,对我摆了摆手,跟我说:“别担心,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虽然疑心重了点儿,但是不是卑鄙之人。我相信你!” 冯雪的这句话说完,我立刻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起来。我本无意加入千阳山,尤其是知道了他们也不过是为了谋取自身利益之后,对这个组织就更无爱了。 虽然说是人就有**,但是这种**很可怕,因为它膨胀了。 膨胀的遮住了他们的眼睛,让他们只能死死的盯住自己的**,来幻想**背后的美好,却忘了所有的美好其实都是虚幻。这个**背后是修罗战场,没有战火和鲜血,是看不到最终结果的。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根本不想参合进来,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被逼无奈。现在我就一个目标,就是一定要把小蕊救出来,其他的,我真不想考虑,我不认为自己是主旋律,我能成为命运的插曲就很开心了,也许最后只是做做样子。 这种炮灰的活儿我不想做。所以我一直试图逃避,可我越逃避。事情越粘上来,让我甩都甩不掉。 我叹了一口气,把手上的名单递给冯雪,跟她说道:“妹子,这名单还是还给你吧,我没有那个资格看。” “但是我有这个资格让你看。”冯雪用手指点了点那张白纸,我看她对我点了点头,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一眼她手指按着的地方,那里赫然写着“入海川-冯雪” 入海川是什么东西?字面意思倒是跟她的身份比较匹配,百川入海。她是龙七公主。 我顺着这个名字往上看,在她之上还有两个称号,一个叫“雾隐川”一个叫“云霄川”,不过后面都没有写名字。从字面意思看的话,貌似一个在魔都一个在帝都,反正那边现在一个在云里一个在雾里。都如人间仙境一般。 再往上,上面只写了三个大字“千阳山”。 我不解的看了一眼冯雪,冯雪笑着跟我说:“看到了吗?” 我点点头,说:“看到了。但是没理解。入海川。啥意思?” “千阳山的权力构架,分一山三川五涧十八峰。包含了千阳山全部势力。其中十八峰当中有十峰统领千阳山的所有显性势力,其余八峰掌握着千阳山最核心的机密。你面前的这位就是八隐峰之一,除了山神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冯雪微笑着跟我说:“这可是千阳山的最核心机密!” “而在十八峰之外,千阳山还有五涧,是千阳山的情报机构,不仅对外。而且对内!”冯雪冲我神秘一笑,说道:”这五涧是千阳山最不好惹的角色,谁都不愿意得罪的!“ 我点点头。笑着跟冯雪说:“明白,不就是传说中的东厂和锦衣卫么!“ 冯雪哈哈一笑,跟我说:“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五涧是山神最得力的心腹,也是千阳山最恐怖的存在,谁被五涧盯上谁倒霉。” “山神是谁?”我不解的问道:“千阳山……山神……莫非,山神是千阳山的一把手?”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不错,千阳山的山神是一个称呼,不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冯雪:“难道还是董事会?” “差不多吧!”冯雪跟我说:“几个神秘的老家伙轮流坐庄,没什么规律,他们那个境界的,没什么空管这些事的!他们只在乎两件事儿,一个是怎么修行,一个是怎么获得更多的权利!”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冯雪:“那你的称号又代表什么呢?掌管什么?方便说吗?” 冯雪神色平静的跟我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既然老家伙们肯让七叔亲自出面,那就表明了他们的立场,别看你现在光杆司令一个,没准一转眼,你就上位了。到时候,一起共事,还希望互相照顾照顾。!” 听了冯雪的话我心中一沉,千阳山到底什么目的,他们这是要把我的身份坐实啊!我眉头紧锁的跟冯雪说:“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没有了他们,我实力暴跌,还让我上位?不可能的!也许山神们的意思就是不想让我用交情这俩字儿破坏了你们的行动,委婉的给我提个醒吧!” “那你的面子还真大,”冯雪拂了一下头发跟我说:“如果真是那样,直接让我通知你不好么?至于让千阳山最高机密现身么?我觉得吧,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说不定老家伙们准备让你配合七叔,你说对不,七叔?” “呵呵,”豹擎天没有直接反驳冯雪,却摇头笑了笑,跟冯雪说:“这事儿还真不好猜,因为这是鬼老自己做主的。至于为什么鬼老没有请你出马劝阻邱天,他那个脾气,难猜!” “嗯……”冯雪犹豫了一下,眼珠转了两圈,甩了甩头,跟豹擎天说:“如果是这个老家伙自己做主的事儿,那还真不知道他要干嘛。要是这样的话……邱天,你还真得多加小心了。”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鬼老这个老头吧……”冯雪想了想,这才跟我说:“他很古怪,没人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前一刻可能还开怀大笑,后一刻说不定就让你血溅当场。” “我靠!”我不禁叫了一声:“这个是尼玛的疯子吧?” “这是他外号,你可别这么叫!”冯雪瞪了我一眼,跟我说:“得罪他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在朝廷上都是挂名的,朝廷有解决不了的事儿,都会请他出山,反正,他高兴就帮一把,不高兴也白扯。” 我意料之中的事儿,千阳山果然有官方背景…… 我不想再深究这个问题,我害怕越知道真相我越绝望,我赶紧把话题岔开,问冯雪:“妹子啊,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儿呢。你这题跑得可是够远的。” 冯雪听了我的话,笑了一声,跟我说:“山水相依,山神之下便是三川,三川分上中下,上川是云霄川,中川隐雾川,下川入海川,我就是下川!” “十八峰掌管千阳山所有势力,五涧负责千阳山所有情报,三川负责各势力间的调配,我是专门负责五涧的!” 我去……绕了这么大个圈我终于明白冯雪是什么身份了!!她就是魏忠贤,她就是戴笠,她就是千阳山的最大的特务头子!! 难怪豹擎天会对冯雪这么恭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冯雪莞尔一笑,问我:“怎么了?吓到了?” 我点点头,有点难以置信的问冯雪:“妹子,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一下子就……就升那么高?” 冯雪摇摇头,跟我说:“什么叫一下子?千阳山成立近千年,我从小就上了山,也是一步一步兢兢业业的等到老一辈人玩儿完的,我容易么我!” 我绝倒,我还以为冯雪要说她是一步一步兢兢业业的干到这个位置的呢,居然是等到老一辈人玩儿完了她接的手,还真不容易。 冯雪笑着跟我说:“现在对于千阳山的各个势力你有了大体了解了吧?” 我点点头,冯雪接着跟我说:“其实你不用有什么压力,这些都是我能告诉你的。我信任你,知道你不会乱说,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张纸上那些没有名字的,是你现在不应该知道的,我要是告诉你,我就碎嘴子了。如果有一天你能上位,我再挨个跟你说清楚。” 听了冯雪的一通介绍,我对千阳山总算有了大致的了解。不过这种了解让我觉得心惊胆战,原来我之前看到的全都是表面现象,真实的东西还有那么多没有挖掘出来。 看到道源道一兄弟,我以为千阳山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看到了苍擒龙和九霄,我觉得千阳山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啊……难怪丰屹准备在张倒悬的身上下功夫呢,原来他早就知道千阳山的根基这么深。 对了,我一拍脑袋,问冯雪道:“妹子,我记得当初那个,张倒悬……” 冯雪笑了一下,跟我说:“他的身份可是不一般。” “这我知道,不过是在我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之后我才知道的。”我一脸认真的问冯雪:“妹子,张倒悬是什么身份?” 冯雪“呵呵”一笑,跟我说:“他没跟你说么?你可以让丰屹审问出来告诉你啊!” 第一六三章 不同面具 听了冯雪的话我心中一惊,我从来没跟冯雪说过张倒悬落在丰屹手中的事儿,她怎么知道的? 我干笑一声,表情有一些不自然,试探着问冯雪:“你说啥?” “邱天,不要跟冯雪大人玩小心思了。”豹擎天在我身后劝我道:“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我转念想了一下,确实如此,冯雪很早之前就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当时我只当她是本领过人,现在想想,如果她真混到戴笠或者魏忠贤那个级别,那还真没有事情能瞒住她,而且既然她都主动提起了丰屹扣押了张倒悬,我要再隐瞒,确实有些不合适。 我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我不过是没听清多问一句罢了,哪里有玩小心思的想法。七爷这话有点冤枉我了。” 豹擎天冷哼一声,我忽觉脸上有些发烫,料想已经微红,被人揭短的感觉可真尴尬。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跟冯雪说:“张倒悬落在丰屹手上完全是巧合,不过这样总比落在神源手上要好,起码我们还算自己人。” 冯雪笑着跟我说:“落在你们手上,对你们而言,也未必是好事儿,因为千阳山十八峰的上三峰之一,绝仙峰就是他。” 随着冯雪说完这句话,我手上的人名单忽然轻微一颤,就好像有人在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一样,我低头一看,果然,十八峰的第一峰绝仙峰后面显露出来张倒悬的名字。 我看着手上的人名单,忽然觉得有些怪异,我不解的问冯雪:“妹子,看这意思,倒悬老哥在千阳山好像身份还不低,可他怎么……还能被俘呢?” “呵呵,”冯雪笑了一下。反问我:“这跟实力无关,张倒悬的来历不一般,他的祖辈都是民族英雄,他本人是忠良之后,他祖辈的威望在,举荐他做绝仙峰没什么错,而且他的真实本领很厉害,他的父亲是一位道门奇才,自创了很多阵法,受到同道一致追捧。” “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敢情他是道二代?”我笑着跟冯雪说:“那他被捉了怎么不见你们的人去救他呢?” 冯雪笑着跟我说:“本来是派人去救了,后来得知道源道一刚好去了你那里,他们两个发回来消息,说你主动请缨,千阳山就决定趁此机会留意一下你的实力。” “结果就是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乜着眼睛看着冯雪,有些不满的问道。 冯雪“呵呵”一笑,跟我说:“别怪我们在暗中看热闹,你要知道,你。以及你身后的势力,还有丰屹和他身后的势力都是我们重点观察的对象。你们两个我们一直觉得可以争取。所以也从没放弃过,你们都是忠义之人,丰屹自己想创出一番天地。而你么……” 我眉毛一挑,问冯雪:“我怎么了?” “你犹豫,”冯雪瞪着她明亮的大眼睛跟我说:“你的性格胆小怕事,遇事就想躲开。从来不想以身犯险。并且你没有野心,没有**,或者说。你缺少了一颗上进心,你安于现状。所以你才一直表现得很消极。可你又忠厚善良,为朋友为亲人可以不顾个人安危,为了大义你可以牺牲自己,这两种矛盾的性格让你整个人变得极不稳定,所以你才会有很重的猜疑心。” 冯雪紧紧盯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跟我说:“你从一开始加入千阳山就是懵懵懂懂,一直以来你也从没有以千阳山人自居,你舍身救张倒悬不过是为了朋友义气,如果是道源或者道一被困,你会视而不见。” 废话,我跟他俩又没什么交情,虽然知道他们是组织里的人,但是,组织跟我有什么关系? 冯雪好像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微眯着眼睛问我:“这不怪你,怪在你身上发生的莫名其妙的事儿太多了。从一开始你就被卷入这个漩涡了,难道你还没意识到吗?你想逃避,你想不趟这浑水,可你已经身在其中,你躲得出去吗?如果你跟这事儿无缘,你怎么不想想,他们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找上你?” 冯雪的话好像一柄利剑,划破了我自欺欺人的外衣,让我面对我一直不想面对的现实,我有些沮丧的问冯雪:“你到底要说什么?” 冯雪“呵呵”一笑,跟我说:“我要告诉你,不要再想着自己能逃离这个游戏,你是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你是关键所在,不要以为他们放弃了你,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远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他们依然在图谋你。” 我眉头一皱,心中不觉有些生气,问道:“什么意思?没完了还?属狗皮膏药的?” 冯雪笑着跟我说:“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如果你真的想彻底摆脱他们,只有加入千阳山,让我们来帮助你。孤胆英雄不是你这样的,别一意孤行了,听我的,没错!” “妹子,我怎么觉得忽然之间我连你也不认识了呢?”我皱着眉头看着冯雪,问她:“你之前的种种,莫非都是装出来的?” 冯雪苦笑一声,跟我说:“哥哥呀,做人要给自己找合适的面具戴,不能太实在。你说我装出来的,我不承认,不过是化了个妆,戴上了个人畜无害的面具而已。我现在跟你说的,何尝不是我另外一个面具,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我才会戴上千阳山上入海川的面具,出了这个门,我依然是那个善良纯真的神婆。跟辫姐过着幸福快乐的二人世界。” 冯雪的话让我后背一阵一阵的起着鸡皮疙瘩,她说的对,每个人都应该给自己找到合适的面具,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观众,就要表现出不同的样子,可是最后,面具下面那个人,还是自己了么? 冯雪见我表情有些黯淡,轻笑了一声,跟我说:“邱天,不用有任何的心里压力,我还是我,还是你心里的那个我,只有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蹲其坑,便其翔。占着不用是要出事儿的,人在江湖,都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 第一六四章 妖乱人间 跟冯雪的一番谈话对我的触动很大。 不但让我知道了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还知道了自己在自欺欺人。 原来身边每个人都不简单,背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身份,而我就是一张白纸。 对于自己这种单纯和无知,我都忍不住发笑,不利用我这种白痴利用谁?还怪别人把自己当做棋子,本来就是个棋子,放哪儿都是被吃掉的货,还怪这个怪那个的,有什么意义。 冯雪最终也没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究竟帮是不帮。 我得知她的身份之后就彻底不报任何希望了,我还没自我膨胀到认为那么一个身居高位的存在会给我这个面子。 最初我来求冯雪,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曾经的交情,还有一大部分我心中是另有想法的。 都在江湖上混的,谁求不着谁啊,我欠她一个人情不比啥都强么? 结果残酷的现实给我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傻子,人家位高权重,还用得着欠你这个人情?! 豹擎天说的事儿我同样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让我放弃救小蕊,这不可能。小蕊是宛儿的亲表妹,我放弃她,宛儿都敢放弃我。 所以豹擎天留在了冯雪家里,他就算不留在冯雪家里,我也不想再坐他开的车了。我不可能给豹擎天带到丰屹的老宅门口,丰屹会疯了的。 我甚至对打车都有点儿心有余悸,挥停了一辆出租车,终于踏上回家的路。我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的一瞬间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回家?回什么家?回哪个家?回谁的家?那是丰屹的家,可为什么我的意识里面对于那个地方却认同为家了呢? 我最后终于想明白了,不管丰屹是魔种的寄生体也好,是阴阳界主的六分之一也好,他都是我妹夫。这一点更改不了。除非他另结新欢,那我一定饶不了他。 其他人除了朋友就是利益伙伴,只有丰屹跟我没有这些复杂的关系,我们两个不需要明争暗斗,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即便没有对方我们一样会全力以赴,谁都不会偷奸耍滑,所以他那里我会有一种归宿感。因为我不需要费神费力的戒备。 宛儿的乖巧让我无法抗拒,她居然没有问我跟冯雪的谈话内容。可能也是因为我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她只是给了我坚定的目光,我读懂了目光背后的意思:敢胡思乱想起歪心眼不救小蕊我饶不了你! 冯雪跟我说的话我不想跟宛儿说,我自己的秘密我随便说,千阳山的机密让宛儿知道,对她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管是他们谁的身份曝光,五涧的人要是查下来。嫌疑人里面肯定会有我一份儿。 虽然千阳山的口碑很好,但是谁能拍着胸脯保证那不是表面现象?翻脸不认人的事儿我经历的还少吗?所以,宛儿懂我,该让她知道的。我早就说了,我不说,那绝对是为了她好,她不会怀疑。这就是默契。 出了省会,就离宛儿的家乡不远了,不过天上也逐渐下起了雾。当然,也可能是霾,因为这时候正好是晚饭时间,烧火做饭,引炉子取暖,都是产生大量2.5的元凶。 司机大姐逐渐放缓了车速,唉声叹气起来:“这什么破年头,到处下雾,这人还能得好?一会儿回来要还是这样,我就不回来了,找个地方住下了。” 我点点头,跟大姐说:“那对,安全第一。尤其是天黑之后,开大灯都晃不多远。” “那可不么!”那个大姐立刻深有感触的跟我说:“上次下大雾,我刚好从外地回来,好么,一个半点儿的路程我开了七个小时才到家。根本不敢快开,那完全是盲开,反正那次之后我对家的认识就升华了,我居然没迷路,你说这家该有多重要吧。那天迷路的多了去了,有一个哥们儿本来是要送亲戚去机场的,结果迷路南下了,直接就给人家拉帝都去了。不过也好,雾散了他才回来的。” 我没有接话,只是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天不承而霾出,地不载而震至。时逢大劫,天地都为之色变,这雾霾之中藏着多少鬼魅精灵啊。 不知道是这些精灵引发的异变还是异变吸引了精灵,它们现在游行世界已经不需要去避讳什么了,雾霾就是最好的载体,它们如同游鱼得水一般畅快自在,而人们,还一无所觉。 越担心什么就越会来什么,司机大姐的一声咒骂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抬头看去,发现前方已经是昏黄一片,就好像有人在车窗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塑料布,即便是开着大灯,一样看不清前路。 我叹了一口气,安慰了一下司机大姐,主动提出加钱的事儿,司机大姐感到挺意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张开嘴跟我客气。因为她知道,即便是我加钱,这趟买卖也绝对是亏本的买卖,从前一次的教训来看,这恼人的东西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散开的。 车子缓慢的行驶在公路上,两旁不时的有幽灵般的行人和车辆忽地破开浓雾冒出来,紧接着又消失在迷雾之中。 我的眼睛看得有些发胀,因为我不仅仅能看到忽隐忽现的行人和车辆,我还能看到其他的东西,也穿梭在浓雾之中,狰狞的发笑,似乎在庆贺着它们的重见天日。 我揉着眉心,宛儿对于这种情况有些本能的恐惧,毕竟谁看到浓雾之中不停的有怪异嶙峋的半人半兽的东西张牙舞爪的穿过谁都会觉得害怕。我第一次经历的时候也觉得这是不是就是世界末日了。 不过等到云开雾散风起日出的时候,这些怪异的精魅就又隐藏在那些黑暗角落,只能借着太阴之力游行世界,所以我每到夜幕降临,我总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房子里面。尽量不出去溜达。 我倒不是害怕招惹它们,我是怕见到鬼魅祸人忍不住出手,彼众我寡,我不吃亏才怪。 我轻轻拍了拍宛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可我刚拍两下,宛儿的手就一下子抓紧了我的手,差点把指甲都塞到我的肉里,疼得我一皱眉头,不过我很快顺着宛儿的眼神看向了副驾驶的位置。 一个长发飘飘看不见脸的家伙居然从浓雾之中走进了车内,稳稳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车子里面顿时有一股奇怪的味儿,有点像烧木头的味道。 司机大姐皱着眉头,头也不回的跟我说:“这算没招了,这没开窗户没开门儿的都能往车里钻呢!” 我顿时一惊,忙问她:“大姐,你说啥啊?” “味儿呗!”大姐唉声叹气的跟我说:“你没闻着一股糊巴烂啃的味儿啊?” 吓我一跳,我以为这司机都能看到这东西了。我“嗯”了一声,跟大姐说:“闻到了,脑子反应慢,没领会上去。” 我冷眼看着那个长发怪兽,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如果只看背影的头发,这应该算是国人眼中的标准美女了,因为黑长直。 不过再往下看就有点儿欠火了,浑身真跟被火燎了似的,红黑的皮肉上并没有穿衣服,这货还是个裸奔的!而且我还能看到它身上在一点一点的渗着体液,微红泛黄,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被烤出油了吧…… 宛儿靠在我身上,用手捂住鼻子,眼睛也闭上了,眉头紧皱。我关心的问她:“怎么了?这么大反应呢?” “有点恶心!”宛儿闭着眼睛答道。 我就说么,这种东西宛儿也没少看,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原来是被这个家伙给恶心到了。 司机大姐并不知道宛儿看到了什么,还只当宛儿是被这股子味道呛的,摇了摇头,跟宛儿说:“小妹儿,这就呛恶心了?你看那些在外面走道儿的,不更呛挺?” 我不想多解释,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跟大姐说宛儿有咽炎,闻不了异味。一边说,我一边在手上掐了个法诀,手心上浮现金刚降魔咒的轮印,怕给司机大姐惊着,这天儿惊着了万一方向盘打狠了,指不定撞什么上。 我不动声色的把手印悄悄的向那个烧烤背多分美人印去,在旁人眼里,我这个东西就是想扶一下副驾驶的靠背。 就在我手即将挥过去的时候,那个家伙好像察觉到什么了一样,猛然转过头,我一看它的脸,我也好悬吐了,一个白骷髅上挂着零散的碎肉,就如同被什么东西啃过了一样,白骷髅上面居然还能看见牙印…… 我一边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一边把手向那个家伙挥去,白骷髅忽然张开嘴,上下牙咯嗒咯嗒的一碰,居然说起话来:“上人饶命!” 我的手停在那个家伙的身上,手心传来一股炙热的感觉,但是传到我身上,却又凉得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把金刚降魔咒轮印在它身上,却没有引发,就是想看看它到底要跟我说什么,金刚降魔咒轮印就好像个遥控炸弹,我只需动动手指,它就彻底灰飞烟灭。 第一六五章 烧焦的人 在金刚降魔咒轮印在那个烧焦美女身上的时候,它明显的愣了一下,我只是对它满是碎肉的脸有些惋惜,因为我丝毫看不到它到底是什么表情,究竟是愤怒还是恐惧。 白骨做不出表情,所以我只能从它说的话中去猜测这个家伙到底要干嘛,为什么还那么淡定的叫了我一声。 果然没让我失望,白骨愣过之后,上下牙一打,咯咯哒哒的又说了起来:“人间修士居然如此堕落,不问青红皂白就妄下杀手……” 我瞥了一眼司机大姐,她正恍若未觉的在认真开车。我不想让她察觉,只好在心里跟副驾驶位置上的这个烧焦美女建立起联系:“这里是人间不是灵界,你行走人间就要规避生人。你非但没有这么做,还敢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置灵界律法于不顾?” 烧焦美女“咯咯”说道:“灵界就要完蛋了,还说什么律法。到时候人间界就是灵界,万物共存,我搭个车又怎么了?我可兴法害人?” “胆子不小,咒轮在身还敢砌词狡辩?”我在心里冷笑一声:“你是不是真想灰飞烟灭?” “如今杀劫已到,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想跟上人商量一事。”烧焦美女停顿了一下,用充满诱惑的口吻跟我说:“上人若是答应我此事,我可告诉上人一件天大的秘密。” “呵,”我不屑的跟烧焦美女说道:“你连鬼身都没修出来,你告诉我天大的秘密?我看是天大的笑话吧?” 烧焦美女扭过脸,不再让我看那个白骨之上挂着碎肉的脸,留给我一头黑长直的头发,这样看着顺眼多了,就是说话的声音依然让我觉得好像在跟一个恶作剧的机器人在聊天:“上人不用激我,我不修鬼身自有我自己的道理,修行法门多不胜数。上人修为了得,应该明白殊途同归的道理,我说是天大的秘密,就绝对是天大的秘密。” “我没兴趣跟你做这个交易,”我冷冷的跟烧焦美女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被我送入地府。第二,你就哪儿都别去了,回归本源吧。” “我可以跟你说一个关于本源的秘密!”烧焦美女不死心的跟我说:“上人,时至今日。难道你没听说过神的本源吗?” “哦?”我愣了一下,这烧焦美女说的不就是神源么?它到底想说什么?我眯着眼睛问道:“你敢编排神源?” “我绝非编排神源。”烧焦美女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上人不是神源的人,自然不知道神源的秘密。而我要告诉你的,恰恰就是神源的机密。”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烧焦美女,忽然觉得这个家伙并不是像看上去那样傻乎乎,它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神源的人的?它都知道什么?虽然我心里还是怀疑这个家伙其实在信口开河,但是我还是安奈下不耐烦的性子,问它:“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神源的人?” 烧焦美女发出“咯咯”的声音,跟我说道:“如果上人是神源的人。就不会给我那两条路让我选择了。” 烧焦美女的话里好像大有深意啊……莫非它真是跟神源有什么瓜葛? 我问烧焦美女:“为什么这么说?你跟神源有什么关系?” “上人能答应我的条件吗?”烧焦美女不死心的问道。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跟烧焦美女说道:“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不讲理的人,我刚才直接就给你轰成齑粉了。就不在这儿跟你浪费这么半天口水了。” “那这么说上人是答应了我的条件了?”烧焦美女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跟我说:“上人,我求上人帮我……” “停!”我在心里赶忙喊停,它的条件绝对不能让它说出来。说出来我就被动了,只能面对两个选择,做或者不做。答应下来的事儿不办。这就是债,说不定啥时候它就找上我,这就是债主,为了这么点小事儿给自己摆弄出来个债主,有点儿太不值当了。别看就是一承诺的债主,惹上容易,打发掉可难。 所以我只能如实的告诉它我心中的答案,万一它的条件和我的原则相违背,它要是跟我提出取人性命之类有违天理的事儿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那样就等于谈崩了,我就算想套话都办不到了。它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所以我只能叫停,我还想多知道点事儿呢。 我跟烧焦美女说:“你的条件都好说,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都可以答应。但是我得先看看值不值得答应,你要是拿话忽悠我,我可饶不了你。” 烧焦美女“咯咯”说道:“上人的佛印烙在我的身上,上人只需一动念,我便灰飞烟灭,我怎么敢用瞎话欺骗上人。” 我嘴角一翘,无声的笑了一下,脸上满是不屑,跟它说:“别说那没边子的话,是不是假话我自己能分辨出来。你就别磨叽,痛快儿的跟我说你知道的事情。” 烧焦美女有些得寸进尺的跟我说:“上人不给我一个保证,我实在没办法张口。” 我有些不耐烦的跟它说:“好吧,这样。如果你所言属实,我可饶你一命。如果你的要求不过分,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多谢上人!”烧焦美女得到了我的承诺,心情大好,当下开始悲悲戚戚的跟我说起来:“回上人话,我本是神源的人。后因犯了过错,被神源惩罚,落得如今鬼也非鬼,精也非精的样子。曾经的修为也被神源收去,本来我会被神源的人处以极刑,可我命不该绝,得好友相助才趁着天象异变之时逃了出来。” “外面满是魑魅魍魉,里面不乏有神源的下属,我怕被发现,只好躲在车里,希望藉此来躲避追踪。”烧焦美女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因为上人坐镇,所以此车一般的鬼魅不敢靠近。” “那你为什么这么大的胆子呢?”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有这种功效,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虎躯一震,一股王霸之气就四溢开来? 烧焦美女跟我说:“活命当然比害怕要重要。而且能散发出这么浩然正气的上人,想必非但不会为难我,还会帮助我。” “好好说话,别戴高帽,在我这儿不好使!”我在心里有些哭笑不得的跟烧焦美女说:“你在神源到底犯了什么错?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整你么?” 烧焦美女沉默了一下,跟我说:“我无意间得到了他们的绝密消息。” “呵,”对于烧焦美女所说的话,我是一点都没相信,我在心里跟它开玩笑道:“是么?那他们没当场弄死你就好不错了!” 烧焦美女语气有些愤恨的跟我说:“不是他们不想当场弄死我,主要是他们误会了一件事儿,以为我还有同党,他们想用我做饵,钓大鱼,所以才会将我折磨成这样,却没有取我性命。” “我靠,”我忽然觉得很逗,神源里面居然也玩上了抓内贼的游戏,我问烧焦美女:“那你到底探听到什么绝密了?” “是关于神源的至高神,尊神回归的消息!”烧焦美女说完,紧紧闭上它白骨嶙峋的嘴巴。两排白牙任凭我怎么威逼利诱,都不打开,就给我扔下一句话:“除非上人答应我的条件,否则的话,谁都别想知道这个消息。为了这个消息我沦落到这种程度,我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上人若是能满足我这个念头,我当对上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上人不能满足我这个念头,我也不会怪上人。我绝对不会回到灵界,上人若是想让我灰飞烟灭我也不会怪罪上人,只怪我自己时运不济,才脱龙潭又入虎穴,是自己的寿数尽了,天意如此,我不怪你。” 我听了烧焦美女的话,深呼吸一下,把它这连消带打跟着服软求饶的这劲儿给呼出去,这才开口跟它说:“你不用这么说,我也不是你几句话就能激动的人。我刚才就说了,我讲理,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好了,我自会掂量!” “想当初我不顾家人劝阻加入神源,抛夫弃子一心求解脱在六道轮回之外,我发现我全都错了。”烧焦美女垂着头,虽然看不到它的脸,当然,即便看到它的脸,那上面也看不出来什么玩意儿。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悲伤,“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虽然我没有尽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但是我想守护他。” 我皱着眉头跟烧焦美女说:“你这个要求……恐怕有些难度!” “呵呵,”烧焦美女居然发出了一丝好像是笑声的动静,骷髅笑了,我靠! 就听烧焦美女跟我说:“上人,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这不是商量不商量的事儿,”我皱着眉头跟烧焦美女说:“从你说的话当中我也能稍微猜到,你在未遭难之前想必也是修为了得,那你就更应该知道,人鬼殊途,何况你这身上阴阳已乱,你在你孩子身边,对他来说,那不是爱,那是害!” 第一六六章 迷雾重重 “这不是问题。”烧焦美女咯咯哒哒的跟我说:“我能调节阴阳。” “我次奥!”我翻了个白眼,这货本事还不小,我只好换个借口去劝它:“好,就算你厉害得可以调和阴阳,你不要忘了,你刚刚还说的,你是神源的通缉犯,你这一跑,你家人必定受到监视,你过去可是属于自投罗网啊。” “若非如此,我怎么会请上人出手相助……”烧焦美女凄凄惨惨的说道。 “哦——”我恍然大悟,跟烧焦美女说:“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烧焦美女赶忙补充道:“上人若是能满足我这小小心愿,我定会将神源的秘密和盘托出。” “你这就是难为我了。”我皱着眉头跟烧焦美女说:“我可没有那么**力。” 烧焦美女听我这么一说,语气转冷,“咯咯”的跟我说:“那就请把我身上的佛印去除,我自己想办法。” “喝?我还以为你没修出鬼身就不是没脸子呢,没想到一样翻脸不认人啊!”我冷笑一声:“你要是有这法子你还上我车躲祸?”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烧焦美女缓缓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请求的跟我说:“上人,放过我吧。你答应过的。” 我点点头,跟烧焦美女说:“你别着急,你这事儿虽然我没什么办法,但是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或许能帮助你,不过有一点,这个人的脾气不是特别好,如果你敢用假消息蒙骗他,他肯定饶不了你,但是我能保证,你的消息千真万确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意下如何?” 烧焦美女用空洞的眼眶子盯了我半天。就在我即将不耐烦的时候,它终于点点头,跟我说:“多谢上人,就怕多有打扰。” “用不着,我一是念在你迷途知返,还知道惦记自己的孩子,再一个,各取所需,你也有我想知道的消息。所以用不着谢我!”我毫无表情的跟烧焦美女说:“你坐在那个位置容易被发现,做到我身边来!” 烧焦美女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一下头,下一秒钟,就做到了我的身边。 宛儿见状,往边上挪了一下,这样,我左边是宛儿,右边是个烧焦的家伙,许是它也觉得自己的模样颇为难看,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座位上留下一截焦黑的长条状的东西,两寸来长。我从座位上拿起来,入手稍微有一种灼热的感觉。跟我刚才用金刚降魔咒轮印在那个烧焦美女身上的感觉是一样的,灼热的感觉下面是极度阴寒。 我用手摸了摸这个东西,心下顿时了然,这个好像石头一样的漆黑东西。应该是那个烧焦美女的一截指骨。从它的这截几乎玉化了一样的指骨上我感应到了一丝佛意,看来这个烧焦美女生前也修习过佛法,只不过最后误入歧途。受了神源的蛊惑,以为自己真能解脱在六道之外。 我小心的拿起这节指骨,放在衣服兜里的一瞬间,我忽然有些感慨,这截指骨本来应该成为指骨舍利的,从这截指骨上就能感应到这个烧焦美女生前修为了得,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敌过蛊惑,落得这个下场。真让人感慨,不管修为多高,一步走错,前面没准儿就是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的下场。 大雾和烧焦美女的出现,以及雾隐雾现之中那些游行的魑魅魍魉让宛儿有些焦躁,我看司机大姐如果按照这个速度行进,今天后半夜都未必能到丰屹的老宅子。 正着急呢,正前方忽然出现一片特别明亮的黄色光芒,司机大姐“咦”了一声,轻轻的打了一下方向盘。 在这种雾天里面开车,无论干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前方出现这么亮的灯光,肯定有问题,小心避让一下准没错。 司机大姐刚把车头避过,刚才那个亮光顿时消失不见,这种情况顿时让我将心提了起来,就算是前方有问题,我们将车头避过,但是光源应该还在的,可车头稍微一偏,刚刚的那个强光就陡然消失,我让司机大姐慢点开,把车头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对面把灯光给关了,结果车头一转,那个巨大的光源又重新出现,司机大姐立刻紧张起来,语气有些颤抖的跟我:“小兄弟,前面的是啥东西啊?” “不知道啊,”我挠挠脑袋,跟司机大姐说:“这大雾谁能看见,不会是ufo吧?” 司机大姐听了我不靠谱的分析立刻把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双闪大灯都没关,就怕后面来车给怼上,她把车停在一边,然后从车上下来,雾太大,胳膊长点儿伸手都不见五指了。即便是从车里下来,也依然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怎么还支上了探照灯呢。 司机大姐皱着眉头跟我说:“可能是前面施工吧,我过去看一眼。” “我陪你去吧!”我跟司机大姐说道。 “不用不用,我过去看看前面什么情况我就回来,你陪你对象吧!”大姐说完,一头扎进了雾气之中。 几步开外就看不到大姐了,我只好重新回到车上,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天哥,感觉不对劲儿啊。” “怎么了?”我诧异的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宛儿皱着眉头跟我说:“天哥,你没发现刚才路上还有行人和车辆,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了呢?” 听宛儿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确实,刚下雾的时候还能看见行车和行人呢,但是现在好像大雾之中就剩下我们了,我皱着眉头问宛儿:“怎么回事儿?鬼打墙?是幻阵吗?” 宛儿看了看四周,跟我说:“不好说啊,这全都是大雾的,要是有东西借着雾气布下障眼阵法,我也没办法发现!” 我听宛儿这么一说,脱口叫了一声:“不好!司机大姐一个人去查看前面怎么回事儿了!我得把那大姐找回来!” 第一六七章 重叠幻阵 我刚想下车,就被宛儿一把拽住,皱着眉头跟我说:“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就算你不怕迷路,你还不怕跟我走散了吗?怎么这么冒失呢?” “那你就跟着我一起去不得了?”我一把抓住宛儿的手就要给她带下车。 宛儿的身子一动不动,脑袋冲我摇了摇,说:“天哥,我觉得不太好。” “怎么个意思?”我不解的问宛儿:“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宛儿摇了摇头,跟我说:“没感觉到什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愣了一下,问宛儿:“怎么?” 宛儿绷着小脸儿,皱着眉头跟我说:“天哥,你不觉得现在的场景很熟悉吗?” “当然熟悉了!”我肯定的跟宛儿说:“咱们这儿又不是第一次下这东西了。” 宛儿狠狠剜了我一眼,跟我说:“你不没事儿就看动物世界么?你就没发觉现在特别像其中的场景吗?为什么周围什么都没有了?行人和车辆都哪里去了?这么久都没出现一个,好像整条公路上就剩下我们了。这一点很奇怪,肯定有问题。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探照灯,究竟大雾后面是什么东西会发出那么亮的光芒,为什么车头调转之后前面什么都没有了,那个探照灯,不像深海鱼类的陷阱吗?” “你说鮟鱇啊?那个躲在海沙里面,头顶有个小灯笼能发光用来钓鱼的家伙?”我翻了个白眼,跟宛儿说:“你想象力啥时候这么丰富了?那咱们总不能就在这儿这么干等着吧?如果真有危险,那个大姐不惨了?如果不是因为咱俩打车,她也不会撞进这个可能的阴谋或者陷阱里面来啊!如果那大姐真遭什么不测,咱这心里能落忍么!” 宛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要不然这样。你不是也懂障眼阵法吗?你在这儿设一个,如果前面真是陷阱,发现咱们没上当,那么他们必然还会采取进一步措施,到时候主动权就易手了。你在这里布置好幻阵,让他们也尝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厉害。我尽量小心一点儿,去前面看看。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不求立功,只求安全,能不能做到?” 宛儿点点头。一脸担忧的跟我说:“可我担心你。” 我冲宛儿笑了一下,跟她说:“担心我干啥,你真以为你老公是大白菜啊?我的琥珀琉璃身是白给的吗?放心好了。只有一点,如果情况不对,我要是撤回来的话,怎么能找到你。” 宛儿听了立刻跟我说:“这个好办,把手伸出来!” 我乖乖的把手伸过去,宛儿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根非常短的针,也可能就只有半截。总之顶多两厘米长短,轻轻的在我手上刺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挤,一滴鲜血如同石榴石一样出现在我的中指上。 宛儿用她的手指轻轻把那滴鲜血抿到她手上。放在眉心处,轻声念动咒语,紧接着在我手心画了一个箭头,宛儿指着箭头跟我说:“你发现不对劲儿回来的时候跟着箭头走。准没错!” 我看着手上的箭头问宛儿:“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这招啥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这都画手上了,它还能动咋的?” 宛儿冲我神秘一笑。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去吧,一会来不及了。我现在就开始布阵。” 我点点头,打开车门一头钻了出来,回头看一眼宛儿,宛儿的双手前伸,好像要抓什么东西一样,十指张开的向着前方,紧闭双眼,我只觉得周围的雾气之中忽然散发出真真阴冷的感觉,手心上的箭头忽地一热,阴冷的感觉顿时消失于无,我心里明白,这就相当于给我列入白名单了,可以来去自由那种。 我向前走了几步,再回头看去,除了浓雾,什么都没有了。看来宛儿的阵法成功启动,否则的话,最起码还会有出租车的远光灯发出的光亮的。 我本想退回去再看一眼宛儿,没想到左手的手腕猛地一疼,我反掌看了一眼,箭头没有动,但是我的手腕却好像被人掰住了一样,不得不使劲的向前扭曲,我顺着这劲儿转了个身,手腕处的疼痛消失不见,我愣愣的看着箭头,刚才我转过身之后,箭头的指向居然指向了我意识中正确方位的对面偏左的方向,想起宛儿说过的话,如果我要回去找她,只需要跟着箭头走,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箭头是不能像司南一样转动的,能转动的原来是我! 我一边惊讶于宛儿出神入化的幻术,一边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刚才这么一转,我居然有点儿发懵了,我本身方向感就很弱,尤其是我现在还身处极有可能是两个不同的幻阵之中,方向感彻底丧失,本来能以宛儿的正确方位来定位,知道司机大姐是奔着哪个方向而去的,可现在宛儿的方位已经被我给弄糊涂了,那大姐的方向我就更找不着了。 不得已,我只好按照手腕给的提示,根据箭头所指的方向重新回到宛儿身边,我原本只是走了几步而已,可回去的时候却没那么容易,足足多出一倍的路程,等我皱着眉头重新看到宛儿的时候,宛儿显得很惊讶,趴在车窗上问我:“天哥,你怎么这么快?” 我无奈的跟宛儿说:“不是我快,是你下手太快了。我还没走出去,就被你的迷雾给困住了,我现在过来想问问你,那大姐是冲着哪儿跑的?你给我指个方向,我怕我找丢了。” 宛儿一脸无奈的给我指了个方向,顺便告诉我:“你每十步转一个直角弯,记住向左转,四次之后你就走出去了,就能看到那个大鮟鱇了!” 我点点头,按照宛儿的指示,左转左转左转左转……尼玛,这好像是个圈儿啊!一咬牙,不管了,待俺探个路再说! 第一六八章 降魔莲开 我按照宛儿告诉我的方法,果然走出了冰冷的迷雾。 让我惊讶的是我刚一走出来,就隐约看到那个大姐背对着我站着,在她前面,赫然就是那个探照灯一样的光源。若不是有这个强光,我还真没办法发现这大姐,雾实在太浓了。 我紧走两步上去,来到大姐的身后,伸手拍了大姐一下,嘴上嚷道:“大姐,怎么站这儿呢?” 没想到,我这轻轻一拍,居然把大姐拍倒在地。吓了我一跳,我条件反射的伸出去拉她,可还是差了些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姐以脸戗地。 扶?还是不扶?这个问题太严重了。我估算了一下银行卡里面的剩余,觉得有点心虚。但是一看大姐刚才倒下去的势头,直接平拍到公路上,我要是不伸手,她还真容易被自己给憋死。 心里长叹一声,希望这大姐不是我的冤亲债主,这辈子不是来找我讨债的吧!我最终还是觉得铤而走险,将来有孩子的时候,也好跟他吹吹牛,想当年老子也是扶过摔倒的大妈的。 正想着,我矮身抓住那个大姐的胳膊,一使劲,给她翻转了过来。 料想之中的状况没有出现,我以为这大姐就这么拍在地上,并且还差点弹了那么一下,这脸肯定见血了。鼻子也受不了啊。没想到大姐居然啥事儿没有,面色如常,就是紧闭双目,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伸手探了一下鼻息,还好,不是嗝屁了,还有呼吸就是有些微弱。 我就势把大姐的袖子往上撸了一下,把手搭上大姐的脉,一搭脉我心中一凉,大姐还是着道儿了。 我赶紧换大姐的另外一只胳膊。同样是锁死了脉象,闭得严严实实。我连搭十三股脉,就想看看附在她身上得都是些什么东西,结果搭一股闪一股,跟我玩起了捉迷藏。 我不由得有些生气,肯定是雾里面的东西上了大姐的身。否则的话,不会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把脉闭得这么死。 要说这事儿放在以前,一排香下去,胡黄常蟒清风悲王到齐,各家领各家的人马。有什么需求吱一声,满足了就赶紧走,只需片刻就能送走。 可现在我没了中间人,想把大姐唤醒,就只能靠自己。没有了他们的亲眷同族来劝,只有硬来,希望他们里面没有什么硬骨头。 我把大姐平放在地上,解开她衣领的扣子,尽量保持她的呼吸畅通。至于能吸入多少2.5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我站在大姐身旁,刚想将金刚降魔咒凌空画出来,就觉得身后用来一股阴煞,速度奇快。而且威猛异常,我若是躲开,这股阴煞必然要冲到大姐身上,本来她阳气就已经被身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压得很弱。如果再让阴煞这么一冲,保不齐这大姐立马就完蛋。 我在一瞬间做出决定,将身体化作琥珀琉璃。以身结印,金刚降魔。 所有念头在刹那间完成,与此同时,阴煞撞身,我只觉得浑身打颤,金刚降魔的威力顿时自主催动到最大,我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我背后爆发出来,推着我向前踉跄了一下,一手扶地,方才止住了向前扑的势头,我要是再走半步,就把大姐踩上了…… 刚才的那股忽然爆发出来的力量我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是金刚降魔和阴煞碰撞的时候产生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炮基不稳,我不动谁动。 不过料想那阴煞肯定也不好过,我赶忙转头看去,只见白雾之中一个庞大的黑影,在缓缓蠕动,看不清黑影是什么东西。只是粗略估计一下,黑影的高度绝对折合我两个带拐弯的,也就是四米来高的样子。 大爷的,哪儿冒出来这么大只?不过我心中还有一丝纳闷儿,这么大只的东西貌似战力不行啊,刚才我是没想到会这么大,所以才想用身体硬碰硬的来一下,要是一开始就看到是这么大个儿,打死我也不敢跟它硬碰,那条大鸡冠子蛇也不过就是这么个个头,但是战斗力和阴险程度确实让人望而生畏的,否则的话,蟒行云也不会死得那么憋屈。 我凝神看着不断蠕动的黑影,搞不清楚它到底要做什么,就听身上忽然传来一个好像打字机的声音,哒哒的跟我说:“上人,可需我将你身后的女子唤醒?” 我心中一愣,这是烧焦的美女啊,刚才下车的时候直接给它也揣下来了,没想到主动要求帮我,这是好事儿啊,我想也不想的跟它说:“你行吗?行就赶紧的吧,注意隐蔽自己,保护人家安全。” “是。”烧焦的美女咯咯哒哒的答应道。 它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身上一轻,刚才在我兜里面的时候我还真没感觉到它的重量,它这么一闪,我立刻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我知道这是错觉,但是这种错觉很棒,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瞬间就减下去好多赘肉,手脚也跟着灵活轻便了。 我简单做了一下上体育课前的准备活动,把踝腕关节都活动开了,冷笑一声,冲着那个巨大的黑影喝道:“晃悠半天你当你是模特啊?是骡子是马,赶紧拉出来溜溜,没功夫陪你这孽障耍!” 那个黑影还真给面子,我话音刚落,黑影就冲了上来,不过这次它的速度就没有那么快了,似乎是刚才那一下让它吃到了亏,这次是以一种我完全能够躲避开的速度冲开了迷雾。 我凝神静气,心中不起一丝波澜,以身印配合手印,在迷雾即将被破开的一瞬间,我大喝一声:“金刚降魔.莲开!” 这一手是新学会的,衍变于步步生莲,这次不是泡泡堂里面那样走一步一个炸弹,而是直接将莲意用手印的形式发出,一朵金莲好像炮弹一样冲向那个巨大的黑影,速度之快,丝毫不亚于它第一次撞我时的速度。 我心中一声冷笑,让你偷袭我,这一下挨上,不死也残! 第一六九章 尸虫变异 金色的莲花犹如实体一样从我手中飞出,正好撞在犹犹豫豫向我冲过来的黑影之上。 金莲应声而碎,那声音就好像一个玻璃杯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我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呼嚎声,痛苦的从那团黑影上发出来。 金莲碎片好像暗器一样纷纷钻进黑影的黑体,待围绕着黑影的金光尽数没入那个黑影的体内,我终于看清了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居然是一只巨大的尸虫! 人活着的时候阴阳平衡,以阳气盖压阴气,阴气凝而不发。人死之后尸体会腐烂,阳气散尽,阴气逸出,尸虫禀阴气而生,以腐肉为食,将尸体在体内转化殆尽之后,它也就归于天地。 尸虫通体青黑色,样子有些类似于蛆虫。但是没有蛆虫的大尾巴,并且看着尸虫好像软体似的,其实身披硬甲,钻骨噬肉一点都不含糊。这种东西现在已经基本见不到了。并不是什么动物腐尸都会出现生出这种尸虫,只有人死之后,才会生出。 这也跟人身蕴涵的阴气有关。所有阳间万物,阴气最重的就是人类,只不过被阳气压制,隐而不发。 人死之后,将尸体埋于地下,若是风水好一些,可以让人千载不腐。这其中的的一种情况,就是天然形成的气代替了人活着时候的阳气,依然能够将人体内的阴气压制住,让阴气凝而不散,保存在身体之中。让人如同活着的时候一样,所以才不会腐烂。 如果埋在风水一般,也就是称不上风水二字的地方,地阴侵扰,阴气散缓,就会滋生尸虫,这种尸虫一般情况下不会危害到活人。除非不要命的去盗墓,但是埋在这种无风无水地方的墓穴,也不见得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还有一种埋在穷山恶水之处,那样不但人死不得安宁,子孙后代也深受其害的情况就更复杂了,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不停扭动身体的这个东西,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人死之后阴气滋生的尸虫。但是为什么会长成这么大,我还真没听说过。 正常的尸虫不会发声,我这只是道听途说,具体也没见到过真的。但是面前这个可是叫唤的挺欢,我随手召唤出金刚火焰剑,一剑刺入正被金莲碎片蚕食的尸虫体内。 随着我一剑刺入体内,尸虫巨大的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不停的抽搐起来,金光也从它的体内一道一道透出。忽然尸虫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呃……”就好像是打嗝一样,我一听这声不像什么好现象,赶忙向旁边翻滚过去。顺势用金刚火焰剑在尸虫的身体上横剖一刀,还没等我滚出去,就听“嘭”的一声,凛冽的阴煞直接给我冲了一个大跟头。我整个脸都被阴煞冲击得失去了感觉,鼻子酸疼得不行,眼泪止不住的流。翻滚了两个个儿之后,只觉得身体被什么东西抓住,轻轻一带,卸去了巨大的惯性,我怕是那个尸虫的同党,赶紧抹了两把眼睛,回头看去,吓我一跳,居然是那个司机大姐,不过我马上意识到大姐应该在昏迷,那这个应该是烧焦的美女吧?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疑惑的打量那个大姐,疑惑的问道:“你……” “上人是我!”司机大姐冲我点点头,说道。 她这么一称呼,我立刻明白了,果然是烧焦美女。不过,她怎么鸠占鹊巢了呢?赶走了一帮土匪来了个强盗?这还有好没好了?坑人呢么?不过我没空理会她,点头致谢之后,赶忙转身看向刚才那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尸虫,看看刚才它怎么了就发生爆炸了呢? 它这一爆炸,威势当真不小,本来浓密的雾气都被冲淡了许多,原来尸虫并没有完全爆掉,只是崩飞了上半截,具体是整段崩飞还是被炸成齑粉我就不清楚了,我现在是一点研究这个的心情都没有,因为它的下半身要比上半身来的恶心多了。 不知道这尸虫是不是寄生虫吃多了,从它被炸断的身体里面,居然伸出七八条好像章鱼出手似的东西,不过这远远要比章鱼的触手恶心多了,越伸越长。样子扁平,还带着鞭毛,上面也没有吸盘,却长着一排一排布满锯齿的口器,这货现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撒欢儿。 就好像一个深海大王乌贼被人大头朝下的掼在了地上,来了一个倒栽葱,那些触手却在手舞足蹈。 刚才那个尸虫,我之所以不觉得害怕,是因为之前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跟它的较量,让我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儿,知道它的实力不过如此,可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明显跟刚才的不是一个级别的,我心中有些拿捏不准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实力究竟如何。 怎么还给炸变异了呢?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就在我纳闷儿的时候,站在我旁边的“司机大姐”也许是看出我一脸茫然,忽然开口说话:“上人,你怎么了?” 还没等我回答,那个撒欢儿的舞动着触手的家伙猛然将所有触手来了个集体转向,毫不犹豫的向我甩来,我见状,下意识的想推开“司机大姐”,没想到我还没等推上她,她就轻盈的向后一跃,我扑了个空,只好顺势一滚,那团触手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在七八条触手的末端却散成了个“菊花”。 “菊花”猛地吻在我跟“司机大姐”刚刚站着的地方,只能轰的一声,飞沙走石,这不清楚的还以为这东西要一头撞死呢。 我连滚带爬的想跑远点儿,可我刚从地上爬起来,没走两步,那个菊花就又追了上来,原本就两米多长的触手,这么一抻,居然又从身体里面抻出四五米长,我真担心这东西伸之不尽抻之不竭,眼瞅着避无可避,我只好扑倒在地,“菊花”的二次强吻落空,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劲风,它平行着从我的背后的上空直着扑了过去,我赶忙往边上一滚,那条翔一样的麻花猛地抽在地上,大地的震动让我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了蹦床上,刚好有一个三百来斤的胖子在上面乱蹦,让我有幸在大地上找到了一种波涛汹涌的感觉。 我快被这个东西逼疯了,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还会变异?我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幻境里面,怎么公路被砸碎的地方蹦飞的石块打在身上这么疼啊? 麻花菊——姑且把这个恶心的东西称作麻花菊吧,麻花菊接二连三的失败,似乎有些不耐烦,两次强吻被我避过,一次贴身拥抱也让我在须臾之间滚开了,它重新从地上抬起麻花一样的身子,菊花一转,对着我狂吼一声,吼~~~~噗噗噗! 大爷的!这东西的嘴漏气!拧在一起的麻花是如何发出这声吼叫我的不知道,但是可能是压缩空气压缩得狠了,漏气的地方没让它完成这次愤怒的吼声,倒是发出了很神似的声响。 本来看着就恶心,又对着我发出这种声音,我都快疯了,冲它大吼一声:“打架的时候不要发出这种声音!!” 我话音未落,那个东西猛然冲我冲过来,我利用刚刚缓一口气的瞬间,把身体化作琥珀琉璃身,金刚火焰剑一抖,变作如意宝棒,抡圆了冲着麻花砸去,这一下用上我浑身力气。 这个浑身指的可不是我的身体,是琥珀琉璃身这个身体,也就是大威德分身的身体,我这一棒子轮出,我自己都感觉到呼吸困难了,空气中传来的压力太强了,只听“轰”的一声,棒子正好砸在麻花上,只听一连串的噗噗噗噗声响起,麻花被我这一棒子抽散,好像失控了一样,漫天挥舞。 我杵着棒子,一边喘着粗气,想起刚才这个恶心的东西又发出那种噗噗的声音,我忿忿的说:“打架的时候不要发出这种声音,玩命了么……”话没说完,那个东西的一条触手猛然爆裂开来,漫天污血,我刚好在说话,一滴污血溅到我嘴里,我赶紧呸出去,“妈的,有点咸!!” 我怕那个东西爆炸之后再度变异,吐干净嘴里的脏东西,赶紧抬头看去,发现剩下的那几条触手又重新拧在一起,只有那个爆裂的还剩一半的触手,在茫然无措的舞动,不过很快,就被菊花给吞了进去,一直吞到尸虫的下半身断面,只听咯噔一声,那条触手被咬断,然后就是咔嚓咔嚓,好像拿绞肉机绞排骨一样的声音传了出来,想想长在那些触手上带锯齿的小夹子一样的口器,我浑身就一阵发麻,这要是真让这“菊花”给亲一口,比让黑瞎子舔了都严重啊。 我看着就剩一小截的那条触手,恍然明白,这东西进化的好高级啊,刚才我那一棒子肯定是抽在了那条触手上,所以它爆炸了,别的安然无恙,只是受到了震动,才会跟抽筋儿了似的,一顿乱晃。 要是这么看的话,我得至少抡中七八下才能把这东西全部干掉啊,可问题是我刚才已经用上全身力气了,再让我抡出那种效果我也无能为力了啊,我现在就郁闷手上提着得为什么不是关刀呢,要不然刚才那一下子直接给它们全剃头! 第一七〇章 大乱前奏 看着麻花菊重新恢复了状态,向我怒冲过来,我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迎着麻花菊射出如意宝棒。 麻花菊对我已经有了戒心,见我出手,猛地压低了菊花,如意宝棒好像一根钢钎一样刺入组成麻花的触手的缝隙之中。我趁机逃开,手上法诀一散,幻化出来的如意宝棒好像金莲一样发生爆炸。 如意宝棒也好,金色莲花也好,包括琥珀琉璃身,其实都是能量的一种使用方式。琥珀琉璃身刀枪不入的特性应用在武器上,武器立刻就变得无坚不摧。 在大威德明王的几种武器中,如意宝棒的功德是最重的。虽然幻化出来的只是如意宝棒的外形,丝毫没有功德力可言,但是强度绝对是大威德分身的强度,用来对付这种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绝对算的上绰绰有余。 麻花菊再次中招,被爆炸产生的强大的作用力狠狠的压下,砸在地上,一阵让人牙碜的声音传来,剩下的几条触手被我炸得散作一地。刚才那一下自爆兵器让麻花菊吃了不小的亏,也算是歪打正着,我本想用爆掉的兵器来阻一阻麻花菊的势头,没想到如意宝棒成了雷管,给它炸残废了。 欣喜之余,也有些郁闷。我本以为用能量幻化出来的武器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呢。因为每一种武器都跟我有一种奇特的感应,可自爆掉了如意宝棒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美好。 随着我引爆如意宝棒,大威德明王的武器形象在我心中就忽然少了一种。我在逃开的时候尝试了一下召唤如意宝棒,可惜什么反应都没有。 刚刚升起的兴奋顿时被我这个发现浇了一盆冷水,飞快的琢磨了一下其它几种兵器,发现原来有两手持的是一个轮印,左右手各结一半。顿时我这心又凉半截,好么,武器瞬间又少一种。 剩下的三种分别是金刚杵、金刚火焰剑和三叉戟。金刚火焰剑是以火焰伤人,本身并不是十分锋利,以我现在这个程度,根本幻化不出强度那么高的火焰,再说这东西我除了劈砍怼之外,还真不会什么招式,拿在手中,我总觉得不如一把砍刀好用。 金刚杵就更别提了。不是达尔巴我玩不来这玩意儿。就剩下三叉戟了。这东西长得跟鱼叉似的,不过都开了锋,中间的最长,寒光凛冽,两旁的稍短,带有倒刺,这东西要是捅进身体里面不好往出拔啊,非把肠子带出来不可。 现在手头没有其余的兵器,我只好召唤这个。这种奇怪的兵器我觉得只能当红缨枪那么使了。 平时要是召唤个金刚火焰剑啊,如意宝棒之类的,几乎就是在一刹那完成,可爆掉了如意宝棒之后。召唤起来就尤为费劲了。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心里忽然之间就没了底儿,结果就是越着急越不出来,犹如便秘一样。 还好麻花菊好像真被我打残废了一样。躺在地上半天都只顾着抽搐,没有动弹,否则的话。我还真危险了。 我还在皱着眉头召唤三叉戟,忽然觉得眼角余光有人影晃动,在这种大雾天里面,能看到人影,就说明离我应该很近了。我赶紧转头看去,就看被烧焦美女上身的司机大姐面无表情的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 我皱着眉头问她一句:“干啥啊?咋还在她身上不下去了呢?” “上人,不是我不想闪身,是她的魂魄已经找不到了。”烧焦美女开口跟我说道:“我要是闪身,她就彻底没救儿了。阳气一散,神仙来了都没招。” “靠!”我听了烧焦美女的话,心里顿时翻了个个儿,追问她:“怎么会这样?” 烧焦美女摇了摇头,跟我说:“不知道,我赶走她身上的那些精魅之后,她就这样了。我看了,那些精魅之所以能够全上她身,就是因为她的魂魄丢了。” “唉——”我长叹一声,揉了揉眉心,喃喃说道:“没想到。还是出事儿了。对了,我问你,你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东西不?为啥就追着我不追你啊?” 烧焦美女转过头看了一眼流了一地污血,并且抽搐不停的麻花菊,幽幽的跟我说:“上人,这东西……好像不是天生的。”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道:“谁养的?” 烧焦美女点点头,跟我说:“好像确实是。它不是普通的尸虫,好像是虫蛊,但是看这意思,它也不是作为完全体培养的,应该是个试验品。从它身体里面钻出来的这些触手是海魔虫,本就是隐藏在深蓝之下,匿在海沙之中的恶魔。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变异的尸虫体内。” 蛊虫?我在一瞬间想到了金刚山,唉,可惜了。如果他还在,最起码他不会背叛我。 我疑惑的问烧焦美女:“你怎么还知道这东西?” 烧焦美女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这比说话了更让我信服,往事不堪回首,看来这家伙以前还真不简单。 我问烧焦美女:“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雾中?从哪儿冒出来的?” 烧焦美女面无表情的跟我说:“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越来越多的恶魔会从地狱之中跑出来,人间就要大乱了……” 我听了烧焦美女的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蛊虫,虽然觉得很扯,但是也相信了烧焦美女的话,看来,确实要乱起来了,这东西都出来了。要是让科学家发现了,指不定逼疯多少砖家呢。 说不定还会解释,这东西是恶作剧的产物。 我指着地上的蛊虫问烧焦美女:“美女,它不会再发威了吧?” 烧焦美女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蛊虫,跟我说:“上人,有一句话,不很中听。” “别拽了,你就说吧!”我不耐烦的跟烧焦美女说:“这都啥时候了,还磨叽啥呢!” 烧焦美女对我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的跟我说:“上人修为了得,就是眼力……稍有逊色!” ps: 永恒厚颜求票,年末了,书也接近尾声。2013的最佳作品,永恒不求灵异档案这本书能排的上名次,但求支持永恒的亲们能给永恒投上一票,也是对永恒最大的鼓励。投票可能需要pc端,也就是在电脑上投,打开本书链接自然就看到了,票是免费发的,永恒厚颜求一张!谢谢! 第一七一章 故人来寻 我被烧焦美女说得一阵脸红,有些局促的问她:“后一句话我承认,前一句还是算了吧。有点打脸!” 烧焦美女却很严肃的跟我说:“你能用自身幻化大威德明王分身,并且能够幻化出来他的兵器,这份修为,我听都没听说过。但是你的眼力确实不行,这东西并不是因为你那一下子失去了战力,很明显,这是有人在帮你压制它,它才没能站起来。不信你看它的尾巴。” 我顺着烧焦美女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我才明白,这确实是有人在帮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寄生在尸虫体内的这些东西从尸虫的下半截身体里面钻了出来,根根直立,并且每一根的末端都拴着一条红绳,要不是刚才折腾得让周围的雾气散去不少,真还发现不了。 那些红绳被抻得笔直,隐没在雾气之中,就好像地上的这些东西是别人养的宠物,此时正在遛弯儿一样。我皱着眉头问烧焦美女:“美女,那红绳是什么意思?有人牵着呢?” 烧焦美女微蹙了一下眉头,跟我说:“不知道,刚才你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海魔虫的身上,没有在意它尾巴的变化,可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你那一下子虽然给海魔虫炸得够呛,但是也彻底激怒了它,这一点,从它完全钻出尸虫的身体就能看出来,若不是发了疯,它们是舍不得离开那里的。可就在它们出来的一瞬间,雾霾之中就忽然射出这几根红绳,它们好像被束缚住了一样,就是现在这样了。” 我有些犹豫的看着绑在海魔虫尾巴上的红绳,不知道后面会跟着个什么东西,而且是敌是友也难搞清。探照灯似的光源依然晃耀在我跟地上的几条海魔虫的侧面,好像在拍电影一样,我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太梦境了。周围是白茫茫的浓雾,浓雾掩盖下是漆黑的夜空,一边是探照灯一样的光源,我身边还跟了个被鬼附身,并且丢了魂儿的大姐,面前还是趴在地上蠕动的海魔虫,在它们的尾巴上拴着被抻的笔直的红绳,那红绳后面是什么呢? 我决定去看看。这个浓雾下面隐藏的东西太多了。我仗着还能使用琥珀琉璃身,决定冒一次险,因为我敢肯定海魔虫背后的东西肯定是人。从没听说过精魅鬼怪也会用红绳的,红绳都是用来对付它们的。既然是人就好说,总不会不讲理的,而且如果存心跟我过不去,是敌人的话,没有必然帮我的忙,直接让暴怒的海魔虫干掉我多省力。 我叮嘱烧焦美女道:“美女,求你个事儿,帮我看着点儿这个东西。要是有异动知会我一声,成吗?” 烧焦美女轻轻的“哼”了一声。从她那张扑克脸上我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是既然出声了,而且没有反对。那想必就应该是同意我的说法的了吧? 我冲她打了个招呼,避开对我虎视眈眈的海魔虫,向着它们身后走去。 路过尸虫下半截身体的时候,我狠狠踢了一脚。这个破东西偷袭我,还让寄生虫来恶心我,真该死! 原本伫立在地面上的尸虫身体被我踢了一脚之后应声而倒。这东西真结实,即便不是钢铁身躯一般,也好像是一脚踢在大胶轮的轱辘上,梆硬梆硬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乱倒在地的海魔虫,发现它们在我踢倒尸虫身体的时候,明显的挣扎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又抽搐起来,和我料想的一样,从烧焦美女的话里面听出海魔虫对于尸虫的身体是很依赖的,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刺激它们一下,想看看它们是不是会有反应,另外也是看看,绳子后面那个神秘家伙是不是真想帮我。 我顺着绳子走进雾霾之中,发现刚走出两步远,那个探照灯一样的光源就消失不见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过好在我这眼睛不同寻常,即便在浓雾弥漫的夜里,一样能够个大概。 红绳并不长,我走了七八步之后,就看到了我想看的东西。这要是没有大雾,我一眼就能看清楚了,可是这该死的雾却让我胆战心惊的走得这么近。 出乎我的意料,红绳末端并不是一个神秘的人在把持,而是一件兵器,是一柄短刀,这几条红绳居然是短刀刀柄上面为了防止出汗手滑,而缠绕其上的红绳。 一把刀?我忽然有一丝不好的感觉,这太邪门儿了。为什么会是一把刀呢?我虽然没有从这把刀身上感觉到异常,但是我也不敢过分接近,它能降服那群怪物,说明它绝不一般。我可不想试试自己的琥珀琉璃身能不能抗住它的一下。 今天晚上的怪事儿太多了,我心里有些发慌,想打退堂鼓了。 我缓缓的向后退去,心里有些埋怨自己多事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啥要好信儿的过来瞅一眼呢? 如果是伏地魔那种怪物牵着红绳我都不会觉得害怕,因为他毕竟是个人,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这红柄的短刀怎么瞅怎么透着一股子邪性。 我还是麻溜儿闪人吧。我刚退了两步,忽然觉得身后有异香传来,是花香!在这大雾里面传来花香,我鸡皮疙瘩顿时涌了出来,猛然转身,一双漆黑的眼睛吓了我一跳。我赶忙向后一闪,发现刚才贴在我身后,传来花香的居然是个让我觉得有些熟悉的女人! 但是我又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也忘记了在哪儿见过,只是觉得这双眼睛我肯定看到过。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她一脸平静的跟我对视,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目光之中透出来的凛冽跟地上那把红柄短刀如出一辙。 我看着这个女人,总觉得哪里见过,正想着,嘴却开始有些不受大脑的控制,脱口问道:“我见过你,你是哪位?” 那个女人嘴角的冷笑一点一点冻结了我的心,让我觉得呼吸有些压抑。 忽然我觉得脖子上传来冰凉的感觉,我伸手一摸,冰凉的刀身正架在我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激起我一片的鸡皮疙瘩,我皱着眉头又问一句:“哑巴吗?” 那个女人冷笑一声,开口说道:“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就算不记得我,你总该记得我的金刚山吧?” 她的金刚山?她是那个傣族……“你是刀小斐???”我在一瞬间记起了她的身份,我说怎么瞅着眼熟,原来是她,换了身衣服,剪短了发型我就不认识了…… “想起来了?”刀小斐的目光冰冷,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我有些心虚的点点头,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又为什么没有痛下杀手,这是要给金刚山报仇吗?这是要让我死个明白? 我感觉脖子上的短刀动了一下,从我脖子上移了开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刀小斐,不明白她下一步准备怎么玩儿我。 我注意到刀小斐的左手食指上连着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端系着好像氢气球一样漂浮在刀小斐身旁的刀柄之上,刀柄之上又分出几根,隐没在刀小斐的身后,想必是拴着那些海魔虫。 刚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恍然大悟,烧焦的美女说的尸虫是蛊虫,那些海魔虫又是蛊中之蛊,是试验品,面前的这个刀小斐,不就是养蛊的高手吗? 见我瞪大了眼睛,刀小斐冷哼一声:“你这是什么表情?” “那个大家伙是你弄出来的吧?”我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专程找我报仇的吗?” “金刚山的事儿……”我刚开口,就被刀小斐挥手打断,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还敢提?” 我顿时哑口无言,心说要不是情势所逼,我提这个干什么。 刀小斐见我住嘴,她略有不耐的跟我说:“要是为了金刚山的事儿,我早就过来找你了。别以为我找不到你,你动了我的蛊,藏哪儿我都能找到,除非你舍了这身体不要!” “我也没想躲你啊!”我叹了一口气跟刀小斐说:“金刚山的事儿很遗憾,但是你要是想取我性命,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也不是束手待毙的兔子。” 刀小斐冷笑着跟我说:“我可不会杀人,本来金刚山死掉,我还想给你点儿教训的,但是看在有人替你求情的份儿上就算了。我这次来也不是找你的,我是为了捉回我的屁屁虫。” “哦,”我一听不是找我麻烦的,顿时放下心来,冲刀小斐点点头,跟她说:“那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我还有别的事儿,以后常联系。今天多谢帮忙了!”说完,我迈步就要走。刀小斐一把拦住我。 “站住!”刀小斐眉毛一立,瞪着眼睛跟我说:“金刚山的事儿就算了,我手上还不缺那个级别的蛊虫,但是你把屁屁虫分尸的事儿,咱们怎么算?” 我惊讶的抬起头,问刀小斐:“你说的……是那个尸虫?” 第一七二章 再见鬼友 我皱着眉头又问一遍:“被我一棍子爆了的麻花菊是你说的屁屁虫?怎么叫了这么恶心的名字?” 刀小斐脸色一变,我赶紧摆摆手,笑着跟她说:“开玩笑的。那你说想咋整吧?它先攻击我的,我才给它爆掉,再说,我也真不知道那是你的宠物啊。” 刀小斐摇了摇头,跟我说:“你说错了,那还真不是我的宠物。但是是一位老友的试验品,放在我这里寄养,结果一不小心被它逃走,我一路北上追到这里,没想到刚发现踪迹就是现在这个情形,你让我没办法跟老友交代啊。” “赔我是赔不起了,这东西咱不趁!”我双手一摊,跟刀小斐说:“有什么补偿的方法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绝对不推辞。” “你自己跟我老友说去。”刀小斐眉毛一挑,跟我说:“他不计较,那就算了。” 听了刀小斐的话,我脸色变得不好起来,跟她说:“妹子,这破屁屁虫是从你手上跑掉的,然后攻击的我,我退一步想海阔天空,结果你咋还得寸进尺呢?真不好意思,我真没空,麻烦借过!” 见刀小斐没有挪步的意思,我凉笑一声,就要从她身边过去,没想到我刚走一步,就听刀小斐“扑哧”一笑,我惊疑的看了她一眼,就听她跟我说:“邱天,开个玩笑,怎么还要急眼啊?” 我眉头顿时紧锁起来,这女人怎么阴晴不定的?我停下脚步问刀小斐:“妹子,怎么个意思?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怎么现在忽然换套路了呢?” “你真不想跟我那朋友谈谈?”刀小斐眯着眼睛,一脸坏笑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跟刀小斐说:“不想。” “但是我想跟你谈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的心脏顿时狂跳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大山!?” 我猛然转身。发现一身青袍的魏煜巍正一脸笑意的站在我身后,手上把玩着两个看不清材质的黑球,好像保健球那样放在手里转着,虽然相互碰撞,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看见我回头,魏煜巍把两个黑球往怀里一揣,双手张开,跟我说:“大哥,我想死你了!”说完,就要过来抱我。我赶忙躲开,他一身虫子,我可不想带个虫卵什么的回家。 魏煜巍见我躲开,大笑一声,合身扑来,我见他有意试探我,也笑了一下,迎着他双掌一抵,刚一触碰。他就将身形一散,我一步横移,出现在魏煜巍身后,魏煜巍环着手臂愣愣的背对着我。我轻推了他一下,他惊叫了一声:“我靠,大哥,你怎么做到的?怎么有日子么见。你变厉害这么多了呢?” 我看着一脸坏笑的刀小斐和满是错愕的魏煜巍,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啥时候勾搭一起去了?” 刀小斐狠狠瞪了我一眼。生气的喝道:“啥叫勾搭一起去了?我帮你个大忙你不谢我?要是没我,你兄弟就玩儿完了!” 我皱着眉头问魏煜巍:“大山,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在天酬那儿吗?怎么还要玩儿完了呢?我还以为你跟着天酬一起去了呢。” “别提了,”魏煜巍唉声叹气的跟我说:“不怪黄教主,他是身不由己,也是无能为力。我本来在他那里待的好好的,结果忽然间就全乱了,说是要散伙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黄教主也失踪了,根本联系不上。我寻思着跟清风打听打听去吧,我就过去了。结果好么,我闹了个自投罗网。见着我面儿,二话不说就开打,我寡不敌众,夺路而逃。就这么的一追一逃,我受了点伤。平时关系都处得不错的朋友,不知道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我一路逃到黄堂大本营,结果被黄堂弟子给我堵在门外不让我进去,这我就更懵了,我是刚出去的,怎么他们也对我这样了,好在他们没落井下石的跟着揍我。不过这么一拦,我就被清风给捉住了。” “当时我倒是不害怕,就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玩得好好的就扬沙子了呢。到了清风堂营我才觉得不对劲儿了,好家伙,个个凶神恶煞,好像要择人而噬的。连话都没跟我说,直接给我上大刑,还不逼问我口供,好像就是要收拾我似的。我就纳闷儿啊,我待的好好的也没闹绯闻,也没跟人挑衅的,怎么就突然对我下毒手呢?直到白堂来人,我才知道咋回事儿!” “白堂?”我眉头一皱,心下了然,白堂、柳堂和清风堂三堂教主一起出去的,结果就姑奶奶一个人回来,他们自然要询问情况。不过,这事儿怎么让在大牢里面的魏煜巍知道的呢? 就听魏煜巍跟我讲:“当时虽然我被收拾得够呛,但是我绝对没下杀手,你也知道我是玩什么的,我要是想逃,那不是什么难事儿。除非碰上能在几招之内轰杀了我的,否则的话,想困住我也不容易。我之所以在里面等着挨收拾,我就是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好好的就翻堂子了呢?” 我拍拍魏煜巍的肩膀,跟他说:“谢谢!” 魏煜巍冲我憨憨一笑,说:“这里有一半是因为你,还有一半是我惦记着报仇呢。” “然后你怎么知道白堂来人的?”我皱着眉头问魏煜巍:“他们也对你用刑了?” “那倒没有,”魏煜巍笑了一下跟我说:“白堂咱也有熟人不是?” “谁呀?”我心中疑惑,能在这个时候还把魏煜巍当熟人朋友的,能是谁呢?要知道,他们的教主可都被捉了啊! 魏煜巍白了我一眼,问我:“你不记得你白姐啦?白当你护身报马了!” “白莲花?”我眼睛在一瞬间瞪得溜圆,问魏煜巍:“是她?!” 魏煜巍点点头,笑着跟我说:“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小子作了这么大个事儿出来呢!” 第一七三章 刀蛊传人 “怎么回事儿?”我追问道,“那白姐呢?她现在还好吗?” “唉!”魏煜巍长叹了一声,跟我说:“魂归大地了……” “什么?”我惊讶的叫了起来:“白姐……死了?!” 魏煜巍点点头,说:“她在黄堂听说了我的事儿,但是联系不上黄教主,那时候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谁都不敢多嘴,都怕惹祸上身,她就回白堂去了,那里毕竟是她的家。然后得知白教主失踪,清风教主负伤回来,恰好白堂要去找清风堂询问教主下落,她就偷偷混进了进去。那时候到处慌乱,监管不严,所以她才能见到我。跟我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我料想你们肯定是出大事儿了,否则的话,不会损失这么惨重。她将我解救出来,在逃跑的时候被清风弟子发现,我们两个逃跑的时候,恰好遇上闻风赶来的柳堂长老,再加上白堂得知她助我逃跑,也大为震怒,三面合围之下,我受了重伤,她香消玉殒了!” 听了魏煜巍的话,我半天没有吱声。这真的就是命,怪不了别人。 魏煜巍见我不吱声,安慰我说道:“大哥,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伤心解决不了问题,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咱们不做。” “大山,”我叹了一口气得跟魏煜巍说:“这仇,你怎么报?” “当然是血债血偿了!”魏煜巍厉声说道。 我摇了摇头,跟魏煜巍说:“难道你能屠尽凶手吗?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魏煜巍皱着眉头问我:“大哥,那你什么意思,就这么算了吗?” 我摇了摇头,跟魏煜巍说:“徒造杀孽毫无用处。这仇得报,但是不是以杀为主。他们之所以对你和白莲花下毒手,是因为他们恨我。他们之所以恨我,是因为我让他们的计划出现了漏洞。所以,要报仇,就要让他们的计划成空。让他们的心血付诸东流,杀人诛心!” 魏煜巍听了“嘿嘿”一声阴笑,跟我说:“大哥,这可不像你啊。你变了。” 我点点头,跟魏煜巍说:“经历得多了,心就黑了。” “人不狠,站不稳。你一味的谦让才让你到了今天这地步,如果从一开始你就能有这觉悟。我想你早成事了。”刀小斐在一旁冷笑着说道。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刀小斐,问她:“你说的对。可惜我才明白这一点。二十多年的家庭和社会教育让我压根就没有那股狠劲儿,不触碰到我的底限,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 刀小斐冷哼一声,跟我说:“现在能想明白还不算晚。” “谢谢,不过,”我皱着眉头问刀小斐:“我还是没明白,你们怎么到一起去的?” 刀小斐笑着跟我说:“你这朋友心眼不少,他跟我的兴趣爱好一样。就在我这儿留了一扇后门儿,最后坚持不住了,就跑我家来了。就这样,我就收留了他。不过也没白收留,我俩也交流了不少玩虫的心得,那个屁屁虫就是试验产品。他给的建议,我提供的原料。” 我倒吸一口气。让玩蛊的刀小斐和玩虫的魏煜巍一起研制这种东西……难怪会出来这么变态的家伙。我疑惑的问刀小斐:“这东西这么大,你们要干嘛呀?” 刀小斐摇摇头,跟我说:“谁都没想到能长这么大。趁我不备,这东西就跑了。结果这一路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专吃阴魂秽土,越长越大,还异常狡猾,不要脸的想把什么东西都占为己有。它所过之处比蝗虫过境还厉害。我就这么一边解决它留下的遗祸,一边追捕,就追到这儿来了。刚好遇上天象大变,这可遂了它的意了,雾霾起自秽土,蕴纳阴魂,它就如鱼得水的作起来了。还闯了大祸,我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呢!” “什么大祸?”我皱着眉头跟刀小斐说:“我看这个屁屁虫就是大祸,除之而后快!” “不知道怎么整的,它居然开了个通道,现在还不知道能通道哪里去呢,”刀小斐皱着眉头跟我说:“不过从里面跑出来的东西可不一般。刚才我就是追捕那个怪物,结果你就碰上它了。” “什么通道?”我心中一惊,问刀小斐:“你说的不是前面那个大探照灯吧?” “啥探照灯啊!”刀小斐一脸忿忿的表情,跟我说:“就是那东西,通道刚形成,还不稳定,科学点儿解释就是正在喷这个粒子那个粒子,所以才会发光!” 我靠,刀小斐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我说怎么稍微偏移点儿就看不到光源呢,这东西跟激光笔似的啊,光线凝集度高,不会发散。 这天下难道真是要大乱了吗? 我皱着眉头问刀小斐:“那个通道怎么整?雾散了这东西要是被人发现,不天下大乱才怪啊。” 刀小斐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用担心这个,没那么严重。这屁屁虫不过是咱们玩出来的东西,不会啃出来个永久通道,它没那个本事。那个通道不稳定,已经开始坍塌了,闭合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今晚雾不散,那么那个通道就不会被人发现,最多两个时辰,那个通道就回闭合了。不过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这个玩意儿都能啃出来,说明现在这个世界本身已经开始不稳定了。” “我知道,”我愁眉苦脸的跟刀小斐说:“现在……唉,全乱了。” 魏煜巍在一旁跟我说:“大哥,别愁了,刚才忘记跟你说个事儿。跟你一起的那个魂不附体的家伙是谁啊?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呢?刚才她想溜走,让我给制伏了,嘿嘿。” “啊?!”魏煜巍说的是烧焦那娘们儿,果然不可信啊,得了个身体就想开溜?妈的,我冲魏煜巍点点头,跟他说:“干的漂亮。她还想跟我谈条件,大爷的!过去看看。” 说完,我带头就走。刀小斐问魏煜巍:“大山,我要把这个屁屁虫解决了。” “动手吧!”魏煜巍挥挥手跟刀小斐说:“反正一共三条,我还有俩屁屁球呢,这个不听话的宰了。” 我回头诧异的看了一眼魏煜巍,问他:“什么球?” 魏煜巍从怀里掏出那两个黑蛋蛋,跟我说:“这货,给人玩的!” 我嫌恶的看了一眼魏煜巍手上的东西,跟驴粪蛋似的。跟魏煜巍说:“下次看好,别放出来祸祸人。” 魏煜巍点点头,两步走到我身边,跟我说:“别管刀家妹子,她下手狠着呢,咱们先行一步。” 我跟魏煜巍来到刚刚我爆了麻花菊的地方,见到地上的污血里面躺着司机大姐,人事不知。我问魏煜巍:“能不能找到她的魂儿了?” 魏煜巍摇摇头跟我说:“要是正常的丢魂儿还好说,但是你看看周围都什么环境,这里面别说掉魂儿,元神出窍都容易回不去。而且这雾霾里面可是什么都有,吃生魂的东西简直比比皆是。我看,够呛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没想到无意之间就害了这个出租车大姐,我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难过。 魏煜巍安慰我说:“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你不用自责。现在这时候一坐一卧都是因果。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知道,不用安慰我!”我皱着眉头把她从污血之中扶起来,跟魏煜巍说:“等救出小蕊,我给她做场法事,超拔一下吧!” 魏煜巍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本意是想扶着她,没想到左手却被她的后背给硌了一下,什么东西?我赶紧架住了司机大姐,翻过来,看她的后背,发现她的外套上面居然钉着一截东西,赫然就是那个烧焦娘们儿的指骨。 我手刚碰上那截指骨就发现不对劲儿,入手一片冰凉,原来可不是这种感觉。魏煜巍也发现了这一点,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凑上去一闻,忽然冷笑一声,跟我说:“这女的没事儿,她身上那个家伙居然是想找替身!现在她们两个换了身子了。这女的魂儿就在这骨头里面,还好没丢掉,要不然真就找不到了。” 说完魏煜巍挥手拂过那截漆黑的指骨,从里面抓出来一个白色光团,就是司机大姐的魂魄,我一掌拍在大姐的眉心,只见一个漆黑的魂魄从大姐的天灵穴冒出来个头,魏煜巍搓指成爪狠狠一抓,把那个黑漆漆的魂魄抓出来,然后将司机大姐的生魂打了进去。 忙完这个,刀小斐也走了过来,她居然不动声色的就把屁屁虫干掉了。地上甚至连污血都没有,什么痕迹都没剩下。只留下跟我战斗的时候撞坏的公路,就跟被地雷炸过了一样,要不是有这痕迹,我真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我惊讶的问刀小斐:“妹子,厉害啊。我居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你就毁尸灭迹了?” “那可不,她可厉害!”魏煜巍笑着跟我说:“你知道她的本命蛊是什么不?” 第一七四章 驶出迷雾 我真没想到,刀小斐养了那么多虫子,最后本命蛊居然是刚才地上那把短刀。 开始魏煜巍跟我说,刀小斐的本命蛊是神锋蛊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个伤了丰屹的小蛇炼成的蛊,结果他给我一解释,我这才知道,原来那把刀的名字就叫神锋。 魏煜巍偷偷告诉我,刀小斐之所以能够随心所欲的玩蛊而不怕反噬,就是因为她的本命蛊太厉害。 我想想也是,一边是虫子一边是刀,刚好是克星。按照天敌理论,这神锋还真就能压制住它们。 我本来是准备去看一眼让那个已经被刀小斐干掉的屁屁虫啃出来的“异界通道”究竟什么样子,可刀小斐和魏煜巍对那个东西却没有什么兴趣,刀小斐说在那里已经安置好了蛊虫,不管什么东西过去,都难逃一死。 我惊得一身冷汗,问刀小斐:“要是有人过去了咋整?” 刀小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跟我说:“是人还是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我的蛊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而且如果是人,是不是不怀好意,我的蛊也能知道。” 我竖起大拇指跟刀小斐说:“妹子,这东西我不懂,不过你要这么一说,我还真挺佩服的,虫子都能让你玩出智商来,真不一般。” 刀小斐笑了一下,跟我说:“其实蛊说白了也简单,就是先让它们进行优胜劣汰,然后用特殊的手法让它们变异进化。智商不会太高,但是经过训练,勉强能达到哺乳动物的水平还是可以的。” “那也很了不起了。”我发自内心的跟刀小斐说:“就你这套理论要是让朝廷知道了去,那可就造福人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可以达到全民超人的程度了。” 刀小斐冷哼一声,跟我说:“你想法太幼稚了。全民超人?我看种族灭绝差不多吧,我开始不是说了吗,优胜劣汰!蛊虫都是在千军万马之中杀出来的。人类呢?敢这么玩儿吗?就算敢,那也是小部分怀有特殊目的的,这种惨无人道的进化方式只会给社会带来更加不稳定的因素。你那个美好的想法,估计在童话故事里面能出现,在现实中,那些传说中的杀手集中营差不多能这么多。” 我笑了一下,跟刀小斐说:“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魏煜巍在一旁插科打诨的跟我说:“那是人家世代相传的祖传本事,能那么容易就公布于众么,你这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以为就你能想到这个,刀家世世代代不知道干掉了多少妄图窃取他们家族机密的敌人,你这是言者无心,要不然,干掉你都不多。” 我一看这情况还是刹愣闭嘴吧,再继续这个话题确实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带着魏煜巍和刀小斐按照我手上箭头所指的方向去寻找宛儿所在的那辆出租车,刀小斐和魏煜巍刚一进入宛儿布下的迷阵,俩人同时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刀小斐刚一进入,神情忽地一变。大声说道:“好厉害的迷阵,我的神锋辨别不了方向了!” 魏煜巍笑了一声,跟刀小斐说:“不是你的神锋辨别不了方向,是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方向。也就是说,方向在随时在变,如果没有大哥手上的指引,想找到阵中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在刀小斐的感叹声中,我终于按照宛儿给我指示重新看到了出租车,宛儿正在车里面笑眯眯的看着我走出来的方向。 我刚一露头。宛儿就将车窗摇下,开心的冲我喊了一声:“天哥!” 我冲宛儿笑了一下,把出租车司机扔到了车后座上。给宛儿介绍了一下刀小斐,也不知道是刀小斐跟宛儿合了眼缘,还是女人天性如此,见面就能跟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样,总之,俩人刚刚介绍完,就聊得火热,直到我向刀小斐求助:“刀姐,这司机大姐一时半会儿我看是够呛能醒过来了,刚才那一下子是楞把生魂抽出去的,现在身魂极度不稳,估计没个三两天她都够呛能醒。你会不会开车啊?” 刀小斐点点头,坐在了驾驶的位置,跟宛儿说:“妹子,把阵撤了吧。” 宛儿点了点头,我在后座一阵无语,刀小斐看着比宛儿还小,但是却管宛儿叫妹子,她应该叫嫂子才对啊…… 刀小斐的车开得飞快,一点都不顾忌会不会在盲驾的时候撞到东西,本来宛儿还有说有笑的,后来也顶不住刀小斐时不时的急转弯,把安全带系好了。 我好意提醒刀小斐慢点儿,刀小斐却不在意的跟我说:“放心好了,我闭着眼睛都能开到你想去的地方。”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刀小斐的这个本事其实跟香童差不多,她应该是有帮助她探路的蛊虫,而弟马却是有探马帮忙,一回事儿,想到这里,我也放下心来,开始询问起来刀小斐的行程打算。 刀小斐听我问这事儿,笑着跟我说:“我没什么打算。就是想帮大山报仇。因为他是我朋友。” 魏煜巍在一旁哈哈大笑,我却有些错愕,朋友两个字在刀小斐心里的份量……可真重! 魏煜巍看出我表情有些不自然,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朋友。我俩虽然认识的时间短,但是就是一见如故。” 我佩服的冲魏煜巍点点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牛!” 魏煜巍大笑。 刀小斐反问我:“邱天,难道你不想帮大山报仇吗?” “当然想了。”我一想到魏煜巍受的罪和死去的白莲花心中的怒火就有些压制不住,我跟刀小斐说:“大山是因为我才受了那么大的罪,还好,咱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有着他们最想找到的两个家伙。有他们两个在,咱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魏煜巍听了这话,目露凶光,森然笑道:“他们两个在你的手上?那么太好了,到时候把他们交给我好了!” ps: 推荐一位朋友的新作《捉鬼班长》欢迎大家看看。 《女合伙人》孟非想要客串?这都不是重点! 《女合伙人》孟非想要客串?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部剧的制片人,赫然就是永恒的超级铁粉兼歪~歪书友会的金牌主持人,也是本书重要男配玩命练琴同学!传说中的阴阳界主+大魔王——丰屹,大丰老师!(想看帅哥照片的在群空间相册里面看。) 由南京埃米文化与南京星润文化联合出品的首部商战题材都市女性励志3d舞台剧《女合伙人》剧组举行发布会,隆重推介即将于2014年1月8、9、10三日在大行宫会堂公演的话剧——《女合伙人》。《女合伙人》以4名联合创业的女性合伙人遭遇的一场激烈商战为故事主线,以营造电影蒙太奇效果的多媒体3d技术与实境表演的交叠为视觉表现,引发对“当代女性到底需要什么”的深刻思考。 会上,据主持人透露,该剧出品人正与江苏卫视著名主持人孟非积极接洽,希望邀约“孟爷爷”参演。而孟非得知《女合伙人》讲述的是女性创业的故事后,对其十分关注与期待,表示只要档期允许,非常乐意参与其中。新闻发布会现场,还播放了“孟爷爷”专门为支持女性创业而录制的vcr短片,并预祝话剧《女合伙人》首演成功。 丰哥,你果然是魔王级别的! (本章未满1000字,所以是免费章节,永恒向丰哥致敬!) 第一七五章 杀或不杀 再见到丰屹的时候,他已经全然没有受伤时候的颓态,一身白衣的丰屹又玉树临风的站在了众人面前。 刀小斐见到丰屹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我赶紧给她介绍:“这帅哥是我妹夫!” 刀小斐“哦”了一声,笑着伸出手,说道:“你好,帅哥,我叫刀小斐。” 丰屹微笑着冲刀小斐点了点头,大手一摆,说了句:“请坐。” 丰屹没有去跟刀小斐握手。刀小斐的手悬在半空中,也不收回,也不入座,笑眯眯的看着丰屹,丰屹见躲不过去,只好摇了摇头,微笑着跟刀小斐说:“刀蛊传人,我可不敢触碰神锋。” 刀小斐“哈哈”一笑,将手收回,跟丰屹说:“厉害,能一眼就看透我的,你是头一个。” 我招呼丰屹帮我把那司机大姐给安排了,刀小斐在一旁忙道:“这活儿找我啊!” 刀小斐在我们的注视下,走到大姐身边,轻轻扬了扬手,大姐浑身猛地抖动起来,片刻之后,大姐缓缓的睁开眼睛,只不过毫无无神,刀小斐趴在大姐耳边说了几句话,大姐一声不吭,好像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出去。 丰屹在一旁说道:“摄魂蛊。” 刀小斐点点头,说:“帅哥对蛊术也有研究?” 丰屹摇摇头,说:“研究谈不上,略知一二罢了。舟车劳顿,我来安排大家休息吧。” 刀小斐的房间安排在了西厢房,我跟宛儿被安排在她的隔壁。丰屹将我叫出去,我心知肚明他有事儿要谈,宛儿也想去,我看了丰屹一眼,丰屹笑着跟宛儿说:“大姐还是好好休息休息,这些事儿,我们来做就好了。” 宛儿见丰屹不想让自己去。只好作罢。叮嘱我们有事儿不许瞒着她,这才将我放出来。 我跟着丰屹来到了石室,丰屹将石室的门关好,转过身,脸色顿时就变了。 我看丰屹变了脸色,心里也是一惊,忙问他:“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因为那个刀小斐?” 丰屹摇了摇头,跟我说:“那还算个事儿么?刀家在云南是大家族,她的身份不一般。但是在我眼里,算不了什么。” “那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我问丰屹:“难道事情有变?” 丰屹长出了一口气。点点头,跟我说:“麻烦了。” “怎么回事儿?”我赶忙问道。 丰屹左手平摊,红光一闪,出现一卷锦帛,我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可惜我一个都不认识,从来没见过的字体。 我纳闷儿的问丰屹:“这什么东西?” 丰屹皱着眉头跟我说:“这是阴间传过来的。” “阴间?”我疑惑的问丰屹:“阴间谁传来的?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啥意思?” “你不认识印玺吗?”丰屹指着落款处一个红色印章。问道。 我低头一看,心中顿时翻了个个儿,这印玺居然是虎威印…… 我皱着眉头抬起头,问丰屹:“这是……帝幽传来的?” 丰屹点点头。跟我说:“是他。这上面的铭文是阴间的文字,你看不懂,我以前认识,所以不觉得陌生。” 我点点头。问丰屹:“上面写的什么?他为什么给你传信?” 丰屹摇了摇头,跟我说:“说是请我过去,但是傻子都知道这是鸿门宴。”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追问道:“我现在还真有点儿佩服他了。真是什么事儿他都知道啊,知道咱们要去救人,他倒主动邀请咱们了。这是布好陷阱等着咱们呢?” 丰屹冷笑一声:“就算是罡风地火,我也要闯上一闯。” “你有把握么?”我问丰屹:“人家都准备好了,咱们去自投罗网吗?” “就算是自投罗网,我也要拼个鱼死网破!”丰屹恶狠狠的跟我说:“洪叔已经准备出山了,有了他在,哼!” 我嗤笑一声,跟丰屹说:“我说,你别忘了,人家可是帝幽圣君,洪叔不过是六分之一的血脉,想当年能不能赢了人家都不好说呢,何况现在又被削弱了这么多,你真以为洪叔能翻盘?” 丰屹不屑的回应道:“六分之一血脉,你当真以为是将实力平分六份吗?” “难道不是?”我好奇的问道。 丰屹笑了一下,跟我说:“当然不是。六份血脉,融进六道之中,其中有大善、有极恶、有战意、有气运、有本体、有败亡。天道之中存大善之躯,地狱道中有极恶之躯,阿修罗道存无匹的战意,畜生道存不灭的本体,饿鬼道是为兴衰败亡,而人间道,则是我,阴阳界主数千年的气运。你说,我跟洪叔两个联手,有没有这个胜算?” 我听了丰屹的话笑了,跟丰屹说:“洪叔是阴阳界主不灭的本体,而你是阴阳界主数千年的气运,要是这么一看,阴阳界主只要不是倒了血霉,还真没什么大碍。” 丰屹自信的点点头。我撇撇嘴,跟丰屹说:“但是现在这时期,气运还有用吗?不都是各自在争取吗?” “所以我决定去争取一下!”丰屹冷笑了一声,说:“若是赢了,那就把帝幽圣君的气运争取来,为我所用。如果输了,我还有翻盘的机会。” “可小蕊没有了翻盘的机会!”我皱着眉头跟丰屹说:“你输了还有你的善恶战意和败亡。但是小蕊却没有第二次机会,这么做,你真不觉得冒失吗?” “我说过,小蕊我一定会救,万死莫赎!”丰屹冷哼一声,说:“但是我不会让小蕊成为我的阻碍。数千年的图谋,任何人都不能破坏!” 我见状,也只好无奈的妥协,我问丰屹:“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想知道你的计划!” “最后肯定是要撕破脸皮的,用不着惺惺作态。”丰屹一脸狠厉的跟我说:“我准备杀上去。只有实力不行的人才玩儿阴谋诡计,我的家底儿,也该晾晾了!” “那我干嘛?”我皱着眉头问道。 “预备役!”丰屹森然说道:“你作为我的预备役,狠杀过去!” “不怕变数?”我诧异的问道。 丰屹摇摇头,跟我说:“算不过来变数了,走一步瞧一步吧。” “你果然是气运!”我生气的跟丰屹说:“你要是真杀上去,那你完全就是为了你的气运,你的事业而去的,跟小蕊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这是逼着帝幽圣君撕票啊!” “你什么意思?”丰屹厉声喝道:“难道我是存心害小蕊吗?” “你要是这么做,那简直就是一定的!”我冷冷的跟丰屹说:“我确实不了解你的家底儿,但是看见了洪叔,知道了你还有个跟洪叔实力差不多的房东,我想我也大概清楚你什么实力了。丰屹,醒醒吧,就算你的实力高超,你不过就比我当初强上几分而已,如果上次交手,跟我翻脸的不是那几家,而是胡黄两堂,后果会是什么样你想过没有?别太小看胡黄两堂!也别太低估帝幽的实力。别忘了,除了你跟帝幽,还有其他势力,别忘了神源,也别忘了千阳山!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小蕊被你害了不说,界主的千年大计也会让你毁于一旦。这事儿不是头脑一热杀上去就行的,咱们这好像不是黑社会抢地盘吧?” 丰屹听我这么一说,冷笑一声,问我:“那你什么意思?” “能不撕破脸皮那是最好,”我跟丰屹说:“下面的人跟我翻脸,帝幽未必会跟我翻脸,这一点从胡黄两堂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虽然他们也另谋出路,但是这也许跟我没什么关系,毕竟二爷的身份在那儿,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真心服过帝幽,这是我的猜测。但是我觉得事实也会**不离十。” 我跟丰屹说:“我已经联络了几个朋友,都是高手,都决定帮咱们一把。不过他们都是千阳山的人,想当初我也给千阳山投了投名状。我想争取到一个身份,这样咱们两个所代表的势力,可就不是男朋友和姐夫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丰屹点点头,跟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帝幽又不是傻,他为什么捉小蕊?那是因为你!”我跟丰屹说:“可你现在羽翼已丰,又跟千阳山联盟,他还会异想天开吗?他肯找咱们玩命吗?那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丰屹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说道:“谁先动了底牌,谁就输。” “就是这么个话!”我点点头,肯定了丰屹的说法,说道:“现在是谁都不敢先出这个头,别看他是帝幽圣君,他一样不敢先动手,他也受不了围攻,如果他真给咱们惹急了,就算最后咱们拼得血本无归,那他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到时候还有神源呢,那才是大骆驼!哦,对了,要不是说到这儿我还忘了,我今天在大雾里面捡到了个神源的叛徒,你说巧不巧?” “不会是反间计吧?”丰屹皱着眉头问道。 第一七六章 翻脸无情 “应该不会吧,”我想了一下,跟丰屹说:“它本来还准备跑来着,结果被抓住了。” 当下,我把那个烧焦女人的事儿跟丰屹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丰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跟我说:“这事儿怎么处处透着蹊跷呢?”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我跟你的感觉一样,所以我给她领回来了。你有办法审问么?” 丰屹微微一笑,跟我说:“这事儿洪叔喜欢,交给他办最好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麻烦洪叔一下吧!”说着,我从兜里掏出魏煜巍给我的那断指骨,丰屹伸手接过,放在手心里面感应了一下,然后跟我说:“如果是苦肉计,那么这位也真不容易,它在近期内确实实力大损。绝不是能装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用严刑逼供了吗?”我疑惑的问道。 丰屹笑了一下,跟我说:“谁说洪叔就一定会严刑逼供了?我只不过说洪叔有他的办法能让这家伙说实话罢了。交给洪叔,咱们就等着听信儿好了。”说完,丰屹将那段指骨一扔,石室的墙壁上忽然开了个黑色的漩涡出来,那段指骨瞬间没入了石壁之中。 我见指骨消失不见,漩涡也渐旋渐小,问丰屹道:“洪叔办事儿麻利吗?多久能出结果?” “我觉得你去睡觉比较好!”丰屹笑着跟我说:“洪叔审问的时间很难说,碰上顽固不化的就快,要是碰上别有用心的,洪叔还需要时间甄别,所以慢一点儿。” “明白了!”我对丰屹点点头,跟他说:“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回去吧,大姐该着急了。”丰屹笑着说:“替我说一声,不是不想让她参加。我是怕有些决定不好当着她的面下。” “我明白,”我对丰屹笑了一下,说:“就比如你今天这个决定,如果宛儿在场,你肯定会挨收拾的。” 丰屹笑着摇了摇头,我转身离去。 刚转过身,就听身后噗噗两声,石室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丰屹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姐夫,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希望你不要客气。” “我可打不过你!”我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出了石室。 丰屹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我从今天的谈话中也能看出一些苗头。现在的丰屹已经完全没了从前的影子,他心里是有小蕊的,但是有小蕊的同时,他也有隐藏于血脉之中数千年的**。 从他今天的状态来看,他的血脉又融合了不少,**已经渐渐的压倒了他对小蕊的疼爱。 这是个十分危险的信号,我很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帮他,也许,只有成功把小蕊救出来,让他们两个在一起。让小蕊用爱去重新打动他,也许只有这样,丰屹才不会彻底迷失在追求权力巅峰的路上。 回到西厢房,魏煜巍站在门口。我见到他很惊讶,问他为什么在这里,魏煜巍绷着脸。严肃的跟我说:“大哥,大妹子想跟你谈谈。”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不好么?”魏煜巍摇摇头,跟我说:“是好事儿,但是不想等。” 听了魏煜巍的话,我耸了耸肩,向左一转,跟魏煜巍说:“那走吧!” 在刀小斐的门口我轻轻敲了敲门,一声清脆的“请进!”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我推门进去,发现刀小斐正坐在桌子边上,把弄着她的本命蛊——神锋。 我坐到她的对面,魏煜巍站在我俩中间,我问刀小斐:“大山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那两个伤害大山的人交给我?”刀小斐略有不耐的跟我说:“我现在想想他们近在咫尺我就睡不着觉,神锋早就安奈不住了,要不是这里是你朋友的地盘,神锋早就带我去找他们了。” “妹子,大山也是我兄弟,我还能把他这事儿给忘记吗?”我笑了一下跟刀小斐说:“但是今天,还是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带你们去看好不好?” 魏煜巍跟刀小斐对视一眼,刀小斐坚定的摇了摇头,魏煜巍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大哥,不是我急于报仇,但是他们两个,你能不能先让我们看看?” 我瞥了一眼魏煜巍,见他一脸尴尬的神情,又看了看刀小斐,她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焦躁,我笑了一下,将目光移开,看着屋子里面的装饰跟魏煜巍说:“大山,有什么话,直说。” 魏煜巍犹豫了一下,跟我说:“大哥,对不起!” 魏煜巍这话刚一出口,刀小斐猛地一抖手,神锋瞬间就冲我飞了过来,我轻轻一跺脚,穿越空间,来到了刀小斐的身后,伸手就要擒住她的脖子,可手刚递到一半,忽然想起连丰屹都不敢碰她,我还是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想到此处,我又迈一步,人刚刚闪开,魏煜巍就扑到,一股腥风传进我的鼻子,他居然用上了毒? 我一步闪出包围圈,刚想说话,质问魏煜巍和刀小斐究竟什么意思,神锋再度袭到。我只好转身又走,神足通有点儿像段誉的凌波微步,作为防御的手段一点都不逊色。 看来我只有先制伏一个再说了,我双手一翻,金刚降魔印立刻掐在手上,一步迈到刀小斐身后大喝一声:“金刚降魔.缚!” 随着我这一声暴喝,手印上飞出条条金光,刀小斐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金光缠上,金光不单单缠在刀小斐的身上,就连在空中转了个大圈的神锋都没能幸免,两道金光缠在了神锋之上,我刚要将法诀收紧,禁锢了刀小斐和神锋的灵识,就觉得腥风扑来,我若是继续掐动法诀,那么势必会被魏煜巍伤到,琥珀琉璃身防御力虽然强悍,但是对于毒功我还没有尝试过,魏煜巍都快赶上西毒欧阳锋了,他使虫的本事连杨思魔都称赞不已,那可是神源八极地的高手,所以想到此处,我只好在心里长叹一声,放弃了禁锢刀小斐的想法。没想到,他也会背叛我! 第一七七章 虚情假意 我闪身躲过魏煜巍的攻击,刀小斐也成功的摆脱了金光的束缚。 随着刀小斐的脱困,神锋顿时锋芒毕露。在空气中一闪即逝,我只觉得危险临近,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神锋透体而过。我心中一惊,连一句“糟糕”都来不及说就萎顿在地,刚刚神锋那一下伤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元气。 我倒在地上,虚弱无力,眼巴巴的看着刀小斐和魏煜巍,魏煜巍的目光有些闪烁,不敢跟我对视,刀小斐却是一脸怒气的看着我。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刀小斐冷着脸跟我说:“大山是不是你兄弟,你就这么对待你兄弟的?仇人就在眼前,你都不给你兄弟报仇,你也配叫爷们儿?” “别说废话了,”我无力的凉笑了一下,跟刀小斐说:“我要是不把大山当朋友,我会带你们两个来这儿,你知不知道,我就是把因为把大山当兄弟,所以我刚才才没有逃出这个屋子。我承认你的神锋确实厉害,但是我想逃跑,你拦得住吗?我要是惊动了丰屹,你知道你们什么下场吗?” “别拿那个怪物说事儿,”刀小斐冷笑一声跟我说:“邱天,我没想害你,但是你必须把常云龙跟白老太太交给我们。我希望你能念在你跟大山一场兄弟的情分上,帮我们一把,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你是个聪明人,千万别办糊涂事儿。” “大山,”我虚弱的喊了一声魏煜巍,魏煜巍抬起头,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又重新把头低下。我笑了一下,跟魏煜巍说:“大山,我记得你只喜欢玩虫子,不喜欢玩鸵鸟啊。怎么还cosplay上鸵鸟了呢?” “大哥,”魏煜巍期期艾艾的开口说道:“是我不对。看在我修行了这么久,还叫你一声大哥的份上,答应我们吧?”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魏煜巍为难的样子,我跟魏煜巍说:“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报仇,别拿这个借口蒙我。” “大哥,真不是懵你!”魏煜巍诚恳的跟我说道:“仇是一定要报的,我不想他们活的那么滋润,给他们个痛快那是便宜他们了。你也知道,我跟大妹子是玩蛊虫的,所以……” “所以什么?”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瞥了魏煜巍一眼,神锋这一下子还真厉害,虽然我心里清楚伤不及性命,但是一下子损耗的元气太多,我现在只想睡觉,这是身体启动自我保护机制的一个信号,就刚刚闭着眼睛那么一小下。我就差一点睡过去,这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眼睛睁开,这要是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那真就是任人宰割了。 “所以……我们想用他们的元神跟蛊虫结合,让他们永远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这样他们就会生不如死,一直痛苦下去。”魏煜巍的语气略显狂热的说道。 我“呵呵”一笑。跟魏煜巍说:“那也不至于跟我动手吧?我也没说不给你们啊?” “大妹子脾气急,我又不能让你伤了大妹子。”魏煜巍一脸无奈的跟我说:“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行!原谅你!”我笑了一下跟魏煜巍说:“哪个兄弟还能一辈子不打架?赶紧扶我起来。我不带你们去要人质。你们不可能接触到的。别看神锋能制住我,想制住丰屹可就难了,他可不像我似的。人家不但有兄弟跟着,还有更厉害的家伙保着,刚才要不冲你是我兄弟,我早吹哨子了,要是那样,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你俩,绝对不会是我!” 魏煜巍憨憨一笑,点点头,说:“知道了,大哥。大妹子就是脾气急,但是人不坏,你看她都没跟你下重手!” 我一脸笑容的点点头,跟魏煜巍说:“你大爷的我下重手了吗?刚才哪个孙子用毒来着?” 魏煜巍“哈哈”一笑,跟我说:“我那毒不伤人,作用跟神锋这一下差不多,就是不想跟你动手了。” “还不给我扶起来?瞅啥呢?”我瞪了一眼刀小斐,冲她喊道。 魏煜巍在一旁也跟刀小斐说:“大妹子,让神锋把元气给大哥还回去吧。” 刀小斐冷笑一声,跟魏煜巍说:“大山,你没事儿吧?他的话你信?他这脸怎么跟晴雨表似的?这算不算委曲求全啊?” 魏煜巍听了刀小斐的话,明显的皱了一下眉头,语气也严厉起来:“刀小斐,怎么说话呢?” 刀小斐“哼”了一声,跟魏煜巍说:“还也成,但是不能都给他,而且在没把常云龙和白老太太交给我之前,我得给他留点儿好玩的。”说完,不等魏煜巍吱声,刀小斐一抬手,神锋在我胸口没入,我在恢复力气的同时,也感觉到心脏旁边多了个东西,让我的心口窝一阵阵刺痛。 我皱着眉头站起来,问刀小斐:“刀小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事儿不是说开了吗?你还用得着来这手吗?你要是这样,那我还真不服那个劲儿了。你有本事就让神锋动我心脏一下试试,你看我带不带你们去见那两位。” 刀小斐冷笑一声,喝道:“你当我不敢?!” 魏煜巍赶忙伸手阻拦:“刀小斐!你要干什么?!我大哥不是都答应了吗?你怎么还威胁上我大哥了呢?” “大山,知人知面啊!”刀小斐冲着魏煜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别怪我谨慎,你大哥这脸变得太快了。” “那不是因为把话说开了吗?”魏煜巍粗着脖子冲刀小斐喊道:“大哥已经都亲口答应了,都说不怪我了,你咋还勾火呢?这不是破坏我们兄弟感情吗?你要是这样,那个合作不要了也罢,我这命是你救的,你取回去好了,我也省得欠你人情。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威胁我大哥的,太不拿人家当爷们了。”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跟刀小斐说:“刀小斐,大山从来没这么低三下四的跟人说过话。别看他平时笑呵呵的,跟谁都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我了解他,他性子傲着呢,他之所以跟我动手,那是因为害怕咱们俩打起来,伤到兄弟不好,伤到救命恩人他就更过意不去了。之所以又跟你低三下四的说话,那是因为他在维护我,如果现在被威胁的是你,我相信大山一样会这么跟我说话。为了这个实在的兄弟,我忍你了。你是个女人,我不跟你计较。大山刚才那句话说得对,别把人家不当爷们。说我变脸快,你以为我怕你?你敢动我一下,你也走不出去这个宅子你信不信?要不是大山跟我把话说开了,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拼着一死,能不能跟我换出这条命来!” 刀小斐听我说完,悻悻的“哼”了一声,伸手一招,神锋重新出现在她的手上,但是我的心脏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我眯着眼睛盯着刀小斐,她却一脸忿忿不平的跟我说:“你这嘴真是没白长。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暴脾气,眼瞅着就能报仇的玩意儿,还让你推三阻四的,睡觉有什么急的?十天半个月不睡能怎么地?修行之人还提什么睡觉,这也是借口?你要不这样我能动手?” 刀小斐说得大义凛然,表面上言辞激烈,但是每句话的意思却是在向我服软,只可惜心口不一,有了金刚山入住的经验,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是刀小斐在我心脏里面又种了个蛊虫,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没有发作,就是个定时炸弹,在警告着我不要食言。 魏煜巍见刀小斐收回了神锋,又跟我服软,顿时高兴起来,笑着说:“好了好了,这事儿揭过去了。谁都不要再提了,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姐妹,都是亲人,打架闹一闹很正常,都不许记仇啊,大哥不许回头找场子。” 刀小斐冷笑着说:“找场子我也不怕!” 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说:“若不是大山那一下,你现在已经躺地上了。” “要不要再试试?”刀小斐眉毛一立,说着就要取出神锋。 我一撸胳膊,大喝一声:“好哇!” 魏煜巍赶忙站在我俩中间,有些无奈的说:“你俩有完没完了?干点儿正事儿行不行?啥时候了?啥事儿重要不知道吗?”说着魏煜巍丢给我一个后脑勺,脸转向刀小斐,我看不见魏煜巍的表情,但是能看到刀小斐眼神忽然间发生了转变,杀气凛然的眼神陡然换了一副样子,忽然冲我笑了一下:“刚才还以为你是贪生怕死,没想到你这骨头倒是不软,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呵呵,好啊。”我对刀小斐点点头,跟她说:“咱俩也算有缘,你的金刚山跟了我走,我的鬼老弟现在又去了你那里。你这暴脾气我看着也痛快,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事儿咱以后少干,但是为兄弟两肋插刀,我真欣赏!” 第一七八章 古机关术 我带着刀小斐和魏煜巍走出了他们的房间,偌大的一个院子此时只有一盏白炽灯亮着。 我带着他们两个绕过院子里面的巨大盆景,走向东厢房。路过那株似树非树的盆景的时候,我笑着跟刀小斐说:“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怎么不怕冷呢?冬天冻不死啊?” 刀小斐听见我的问话,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吱声。魏煜巍在我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轻轻敲了敲丰屹的房门,丰屹的声音透过门传了出来:“谁?” “我是你姐夫!”我冲着房门喊道:“门打开,我有点事儿找你谈谈。” 就听屋子里面一阵窸窣的穿衣声,接着听见丰屹趿拉着鞋走了出来,吱嘎一声,丰屹把门打开,皱着眉头看着我和我身后的刀小斐,问我:“有事儿啊?” “废话,”我没好气儿的跟丰屹说:“没事儿我大晚上找你干嘛?” “那赶紧进来吧!”说着,丰屹一侧身,让出了一条道,我只觉得心脏里面那条虫子忽然蹦了一下,似乎是提醒我不要耍花招。我回头看了一眼刀小斐,她见我看她,对我微笑着点点头,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冲刀小斐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跟丰屹说:“咱别在你房间谈了,你穿板正的咱去正房吧,带我们去见常云龙和白老太太。” 丰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我:“见他们?干嘛呀?有事儿?” 我点点头,丰屹没有多问,把鞋提上,一步迈出房门,在前面带路,说了一声:“那过来吧。” 丰屹推开正房门,他率先迈步进去。紧接着我们三个跟了进去,丰屹伸手按亮了电灯,回头问我:“你们怎么突然想找他们了?有什么事儿,方便跟我说说不?” 我笑着问丰屹:“常云龙和白老太太还有用处吗?” “废话。”丰屹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道:“留着他们让那帮家伙投鼠忌器别给我找麻烦。” “没了?”我歪着脖子问丰屹:“要就这一个用处的话,那就给我们吧。” “没了!”丰屹一脸诚恳的跟我说:“给你可以啊,但是我能知道你要他们干嘛么?” 我对丰屹神秘的笑笑,指着刀小斐说:“看看她,你不是认出她干嘛的了吗?你能不能猜到我们要干啥?” 丰屹听了我的话,眼前顿时一亮,瞅着刀小斐问道:“你……还能玩儿仙家元神?” 刀小斐得意的冲丰屹笑笑。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当玩了呗!” “好!”丰屹大笑一声:“这样也出了我心头恶气,跟我来吧!” 说着,丰屹就带着我们拐进了一个暗门,里面是长长的向下的走廊,没有灯,只有间隔特别远的小油灯,绿豆大小的火苗根本起不到照亮的作用,只是作为一个标识。 走廊里面特别潮湿,一股很重的水汽味道充斥其中。让我忍不住想屏住呼吸。刀小斐对这种环境好像很习惯,没多说什么,表情很自然的跟丰屹说:“帅哥,你把常云龙关在这种地方。不怕他恢复实力么?” 丰屹笑着跟刀小斐说:“我不把他关在这种地方我怕他活不了啊。有这水汽滋养,起码不会被我玩死!” 刀小斐听了丰屹的话,“哼”了一声,丰屹走在前面奇怪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啊!”刀小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只是出于职业习惯。没有恶意,若是让人生不如死,我觉得我们认第二。好像没人能好意思说自己是第一。” 丰屹“呵呵”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挂着铁锁的石门。从暗门到这里,根据倾斜角度和长度,我粗略估算一下,现在这个位置应该是在地底下了。我笑着跟刀小斐说:“丰屹的地下室挖得真别致。居然弄出来个走廊,工程量平白无故的就多出来不少。” 刀小斐也好奇的问丰屹:“这间地下室有什么说道儿吗?怎么这么古怪呢?我感觉一直走的是直线,但是神锋却告诉我,咱们其实已经转了挺大的角度了。帅哥,这走廊不是直的呀?” 丰屹笑了一声,跟刀小斐说:“看到两旁墙壁上的油灯了吗?只有正确的进入方法,油灯才能给出正确的指引,如果进来的第一步就迈错了,那么油灯就会指引入侵者走上一条必死之路。这小机关算不得什么,是我的一位老友设计出来的,很简单,却没办法破解,我每次进来都要小心翼翼的呢!” 刀小斐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跟丰屹说:“这种东西我接触的非常少,但是听说过挺多,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真的,古代的机关术确实巧夺天工,只可惜失传不少。” 丰屹走到一盏油灯前面,一口气吹出,油灯上绿豆大小的火苗噗的一声灭了,紧接着,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光亮,一圈油灯同时被点亮,让我们看清了前面的景象,刚才还是看不到头的长廊,此时却已经看到了尽头,一扇石门挡在了我们前面。 丰屹笑着跟刀小斐说:“每一次进来,长廊的长度都会发生改变,只有找对了油灯,才能来到正确的地方。” 刀小斐挑了一下大拇指,丰屹没有回头,所以我看到了,他没看到,丰屹在裤兜里面摸了两下,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锁,一把推开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下意识的躲开来,丰屹率先进入,只听里面猛地传来铁锁声音,魏煜巍一闪身冲了进去,见魏煜巍冲了进去,刀小斐也紧跟着走了进去,我看着刀小斐的背影,一丝快意的笑容爬上了我的脸上。 一抬脚,我踢上石门,把门锁重新挂好,一巴掌拍在门锁上,一个古朴奇怪的符号在铁锁上一闪即没。我旁边的石壁忽然好像融化了一样渐渐的变换了场景,一间让我觉得熟悉的石室出现在我的眼前。 第一七九章 局中有局 看着面前站着的宛儿,我们相视一笑,丰屹在一旁面带笑容的跟我说:“大姐的幻术真是鬼斧神工,夺天造化。即便是神锋发现了异样,可惜它只是一件兵器,没办法准确的通知刀小斐。” 我点点头,拉住宛儿的手跟她说:“多亏你了,要不然,还真让他们给钳制住了。” “功劳必须是大姐的,”丰屹在一旁笑着跟我说:“要不是大姐通知我,我就压根就没留意你居然带回来两个祸害。我要是不知道,你今天还真危险了。” 我摇了摇头,跟丰屹说:“那不能,我要是真管你要常云龙和白老太太,你肯定会警觉的。” “那倒是,”丰屹点点头,跟我说:“常云龙和白老太太岂是能轻易示人的?他们背后的秘密,哼哼,有时间我跟你详谈你就知道了,非常惊人。”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们背后肯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儿,”我冷笑一声,跟丰屹说:“但是问题是,你问出来那些,未必就是真的。” “所以洪叔很忙啊,”丰屹苦笑了一下,跟我说:“洪叔本来已经做好了重临天下的准备,没想到忽然塞给他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洪叔对此表示强烈的不满。” “你不会真让洪叔出来吧?”我皱着眉头问丰屹:“他要是出来,那就真容易失控了。你可要想清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是丰屹,你不是阴阳界主,如果你的血脉完全觉醒了,那时候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吗?” 丰屹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只有跟你聊天的时候,我还能知道我是谁。其余的时间,我满脑子铤而走险的想法,这不是我的性格,是该死的阴阳界主影响的我,我还兴不起半点儿恨意,因为我知道,其实那也是我,存在我血脉之中的野心,一点一点的被唤醒,这种感觉。就好像让我重生了一样。” “重生?”我哼了一声,跟丰屹说:“我看你快入魔了吧?” 丰屹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说道:“刚才有一瞬间我都激动了,如果大姐能瞒过帝幽就好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瞒天过海的去救小蕊了。” “别异想天开了,”我白了丰屹一眼,跟他说:“刚才神锋蛊都已经察觉了。刀小斐说那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试探呢,没想到你也真够能扒瞎的了,扯那么玄乎,让刀小斐一时之间辨别不出来你话的真假。所以她虽然怀疑了,但是没有证据。” 丰屹点点头,笑着跟我说:“其实我还真没吹牛,如果老家伙真肯出手。他还真能整出这些古怪的玩意儿出来,你是不知道,他那性格。一般人捉摸不透。但是有一颗童心,你跟他好好玩,他绝对不会主动扬沙子的,要是不理他,不按照他说的玩,那后果,谁都猜不到是啥。” “这么变态你还敢跟他借宿?”我皱着眉头问丰屹:“缺钱咋的?没钱上宾馆啊?” “别开玩笑了,”丰屹翻了个白眼儿跟我说:“这屋子里面随便拿出去一件物件,就够自己开一家宾馆的,我虽然没钱,但是我从来没愁过花钱。” “那你就不担心老头给你点后果?”我乜着眼睛问道。 丰屹摇了摇头,跟我说:“有洪叔在呢。” 我看丰屹神情有些落寞,不解的问他:“怎么一说有洪叔在,你这情绪一下子就低落起来了呢?” 丰屹一脸冷漠的跟我说:“洪叔就是我,可我不是洪叔。他保护我就是保护自己,我反抗自己就是反抗他。有些无奈罢了,很奇怪的感觉,有时候我厌烦的居然不是我现在的性格,而是我之前的那二十多年,觉得青春都浪费掉了。” “你就快没人性了!”我严肃的跟丰屹说:“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天。” “唉——”丰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宛儿在一旁忽然开口,安慰丰屹道:“你也别太纠结,一切都是顺其自然,谁规定的你血脉觉醒了之后就要变成另外一个人?那跟把你杀掉有什么区别?直接夺舍好不好?你现在需要找一个支点,让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平衡住,这才是你需要做的,不是一定就要选择一个,干掉一个。你们男人的想法太偏激了,就不能和谐点儿?” “宛儿说的对,”我笑着跟丰屹说:“就是有点扯。你不用管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发现你跑偏了,我会拉你一把,到时候记得回归正途就行。” 丰屹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跟我说:“大姐说的对,她说的问题我以前自己也考虑过,但是很奇怪,我自己考虑的时候,就全然没有感觉。但是刚才大姐听了大姐的话,我忽然茅塞顿开了。虽然我还没有找到那个平衡点,但是我觉得大姐把我从死胡同里面拉出来了,也许,我真能从这团迷雾之中找到出路了。”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你这话说对了,你大姐就擅长制造迷雾,然后指引迷津。刚才那手玩儿的多漂亮啊。但是我没想明白……” 我转过头看着宛儿,问道:“你啥时候知道他们在演戏的?” “你不回来睡觉,跑人家小姑娘房间里面干什么?”宛儿白了我一眼,跟我说:“而且你说说你们这组合吧,一个已婚老爷们,一个未婚小姑娘,再加上一个来历不明的老鬼,你们要干啥?我不得监督一点儿啊?万一你们想来点儿野的,我好留下点儿证据啊!” 丰屹大笑道:“敢情大姐是为了捉……” “别胡说八道啊!”我打断丰屹的话,说道:“这是她不好意思承认,其实有百分之九十还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这种口是心非你也相信?” 丰屹暧昧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的眼神明确的告诉我:你就给自己找面子吧。我不拆穿你是给你面子。 丰屹飞了个秋波之后问我:“姐夫,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大姐在帮你的呢?” “出门我才知道的!”我如实的跟丰屹说:“一出门看见外面那大盆景,吓我一跳,我以为是你大姐给我这儿立威呢。” “盆景?”丰屹疑惑的问道。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肯定是你大姐对自己没有信心,害怕被刀小斐看穿,连法宝都请出来了,就是为了压制刀小斐的神锋蛊的反应灵敏度,我说的对吧?宝贝?” 宛儿掐了我一下,跟我说:“谁对自己没信心了?我这是以防万一。最后不是证明我对了吗?” “那盆景是什么法宝?”丰屹追问道。 “是她师父赏的!”我笑着跟丰屹说:“现在这些家伙真没处看去,术业有专攻的是真厉害,各个方面都不显山露水的家伙,在幻术上的造诣居然这么高,连这个半路出家的徒弟都能教这么厉害,你说吧,现在这人上哪儿看去?” 宛儿听了我的话,先是开心的笑了一下,不过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一脸担忧的问我:“对了,天哥,那你身体里面那个东西怎么办?” 我笑着跟宛儿说:“想当初金刚山大人在我身体里面的时候,我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未雨绸缪,所以那时候我就弄明白了它们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方式存在,现在那个东西已经被我阻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彻底休眠了。就算刀小斐有本事唤醒,那也得能联系上再说。” 丰屹在一旁说道:“可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你只能让它休眠,不发作,但是你没办法清除掉是吗?”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这种东西很难剔除,溶于血脉之中,并不是以某个具体的实物存在。我也很无奈。除非大换血,一来我不敢,再一个,这只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办法,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丰屹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要是真能用这么土的办法解决蛊的问题,那蛊术就不可怕了。蛊术离不开毒术,两个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我为什么对刀小斐那么戒备,就是因为毒蛊防不胜防,跟他们那种人接触,敬而远之是最好的办法。千万不要惹毛了他们,否则的话,真吃不了兜着走。” “这我知道,”我叹了一口气跟丰屹说:“刀小斐不单单会蛊术,还会养鬼,曾经养过双神煞,很厉害的东西。能养出那种东西的家伙绝对不是一般战士,现在又多了一个玩虫的高手,他们两个在一起,后果真有点让人不敢设想了。我回来的路上碰上个怪虫子,以尸虫当容器,里面还添加了海魔虫的蛊虫,对普通人来说可以称得上史诗级的虫子了,如果是一只也就罢了,他们最少还剩两个试验品。如果这东西要量产,别说普通人了。而且咱们这些人,一般的单枪匹马谁也弄不死几条一起上的海魔蛊啊。” 丰屹点点头,跟我说:“洪叔可不是一般的之列……” 第一八〇章 大地之怒 我点头称是,丰屹大笑着跟我说:“把他们引到洪叔的海眼里面,水汽不重才怪呢,哈哈哈!” 听了丰屹的话,我也忍不住笑了。宛儿的幻术虽然厉害,但是遇到环境特性太强的,就不好更改,比如在沙漠里面幻化大海,那是要玩命的,而且就算玩命了,也未必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能幻化出来湖的就不错了,能幻化出河来那就是顶尖高手了。 宛儿的幻术水平虽然高,但是经验太少,所以想要完全掩盖住海眼儿的特性,宛儿是比较吃力的,只能把海眼儿的特性进行削弱,幻化成水汽,这样一来宛儿也不会特别吃力。不过对于我跟丰屹来说,囚禁常云龙的地方为什么会这么多水汽,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还好丰屹随机应变得快,还摸了一下刀小斐的底,从她的反应上来看,刀小斐跟我们肯定不是朋友了。 其实这个结果我不惊讶,跟她本来就不熟,是敌是友又能怎么地。我惊讶的是魏煜巍,他的改变不亚于黄天酬背叛我,让我心里很疼。他是地藏王菩萨指派过来帮助我的,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他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但是残酷的现实却告诉我,世上所有的事情,没有绝对。 这次的事儿多亏了好信儿的宛儿,要不是她发现了异常并且及时部署,那我将会非常被动。还好有宛儿,她的幻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让我们把刀小斐和魏煜巍成功的给洪月蛟送了过去,洪月蛟知道该怎么办,让洪月蛟自己看着办吧。 我跟宛儿还有丰屹在石室中等了一会儿,就听丰屹忽然说了一句:“洪叔来了!”话音未落,洪月蛟出现在石室之中,他刚一现身,就大呼一声:“不好了。我送你们出去!” 我们三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被洪月蛟一把推了出去,一阵天旋地转,我们三个落在了院子之中。 我一边努力稳住身形,一边跟丰屹说:“怎么回事儿?洪叔这是玩什么呢?我他妈好晕,站不住了!”说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宛儿也倾倒在我身上,只有丰屹扎起了马步,皱着眉头冲我喊道:“这可不是洪叔整的。这是地震!” 地震?我这才发现不是我在天旋地转,而是大地在震颤,大约过了十几秒钟,晃动渐渐平息,我的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好的地震了?空气中的雾霾好像也被吓坏了一样,退散得很快。视线渐渐清晰,外面的街道也开始喧哗起来,好像忽然到了正月十五的晚上。 我看了看四周的建筑,还好。没什么损坏,可是刚才晃动得是真厉害。我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拉起来宛儿,不知道是刚才的劲儿没过去还是怎么的。我的头还是有些发晕。 丰屹双手一挽,大喝一声。他的那些随从纷纷现形,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面顿时挤满了鬼仙,丰屹皱着眉头吩咐道:“隗峰、隗建、隗安、隗北。你们四个速去查探地脉,如果发现异变马上通报!” 话音刚落,四个手提巨刀的壮汉领命而去。丰屹又吩咐道:“隗军你率领本部人马马上巡城。如果有众生受难,一定要对其施以援手。” “是!”一个身体土黄色盔甲的灵体领命而去,顺便把院子里面其余的众灵体也都带走,只剩下几个看着就不好惹的,背负着奇怪兵器的几个家伙。 有些高手从眼神和气势上就能压人一头,剩下的这几位绝对是运用气势的翘楚。 丰屹皱着眉头冲我说道:“姐夫,你跟大姐赶紧回家瞅一眼,要是没事儿你们再过来,刚才那一下连洪叔都惊动了,恐怕要坏,我现在去密室询问情况,你们快去快回,如果需要帮忙,叫一声隗军,他会率我本部人马去帮忙。”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丰屹一点头,对剩下的几个高手吩咐道:“现在这里全面戒严,除了他们两个,任何人不得擅入,有抗命者,杀!” 那几个高手听到丰屹最后煞气凛然的一个杀字,都纷纷点头,一闪身,消失在庭院角落之中,我被丰屹搞得有些心里没底。 本来突如其来的地震就让我有点儿心悸,他这一弄,更让我觉得不好,拉着宛儿赶紧去她家看看情况,还好离得近,大街上站满了人,穿什么的都有,这大冬天的,还有穿着一条内裤跑出来的,不被震死也被冻死了。 由于刚才的强度太剧烈,大家都不敢回屋,都在拨打着手中的电话,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在电话里面询问着情况,可还没等我跟宛儿走到她家,路上就传来了阵阵喝骂声,电话废了。 所有人的手机都已经打不出去电话,信号虽然是满格,但是无论如何都拨不通。 我摇了摇头,跟宛儿说:“我估计过年的时候移动和联通的地区通话单位都没有这时候多,基本上全打电话呢,信号不堵塞就怪了。” 宛儿听了我的话却凝眉摇头,不予认同,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宛儿,宛儿有些犹豫的跟我说:“天哥,我学的是幻术,对环境变化特别敏感,不知道你感觉到没有,周围的怨气好重。我觉得这地震不是普通的地震。” 宛儿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传来的刺激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怨气大了就会有莫名其妙的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到了宛儿家还发现她爸爸妈妈早就跑出去了,家里空荡荡的。 我又试了一遍电话,还是拨不通,只好下楼告诉宛儿,宛儿听了点点头,说:“只要他们跑出去就好了。” 宛儿刚说完,我手机的铃声就忽然响了起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我接起了电话,是丰屹打来的,他还没等开口,我就抢着问道:“你怎么能打通呢?” 第一八一章 宿世恶果 丰屹可能被我的问题给噎了一下,思维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只要我想,在这个城里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儿!” “那你找我啥事儿?”我好奇的问道:“是不是整明白为啥地震了?” “你说对了!”丰屹低沉着嗓子跟我说:“赶紧回来,出大事儿了。” 我挂断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宛儿,宛儿一脸了然的样子跟我说:“我说什么来着,真按我说的来了吧?” “没好了!”我撇着嘴跟宛儿说:“天现异象,地又震动。估计那个日子快来了。” 待我跟宛儿穿越重重人障跑回丰屹家的时候,发现老宅子灯火通明,不同于街道上的喧嚣,关上大门,院子里面一片宁静的气氛,刚刚被丰屹吩咐的一个灵体高手指引我跟宛儿来到了正房,我推门进入,看到一个老头端坐在里面,丰屹坐在他的下首,宛儿看清那个人,忽然掐了我一下,我顿时猜到了老头的身份,他就是这栋宅子的主人,那个提醒过宛儿的老者。 我冲老头点点头,然后把脸扭向丰屹,丰屹赶忙起身介绍:“这位是我跟你常提起的前辈——莫老。” “晚辈邱天见过莫老!”我一揖到地,拜了老头一拜,老头轻轻的点了点头,宛儿也上前一步,她不可能像我这么作揖,给老头轻轻鞠了个躬,说道:“我是邱天的未婚妻,陈宛儿。” 老头看都不看宛儿一眼,丰屹见我俩见过礼,赶忙招呼我俩坐下,待我俩坐定,被称为莫老的老头忽然开口,说道:“你跟丰屹玩,我不反对。因为你身上的正气要比丰屹身上的邪气浓厚的多。我不怕你带坏丰屹,我就怕丰屹带坏你。” “莫老说笑了,”我冲老头笑笑,说:“丰屹是我准妹夫,不存在谁带坏谁,我俩谁犯错,另外一个都会指出来的。” “有些思想的变动,其实根本意识不到,”莫老淡淡的说道:“就像你!”莫老头瞥了我一眼,说:“你的佛性已经被精灵障碍。你看不清你原本的路,你还觉得这是正确的,一点都没意识到呢,我说的对么?” 我点点头,跟莫老说:“这一点我意识到了,但是有些事儿,我不想化解。” “以因果斗因果,你最后落下的只有更重的因果,纠缠不清。”莫老语气极缓的跟我说:“以慈悲心化解因果。最后得到的是慈悲的因果,以凶恶心战斗因果,最后得到的是凶恶的因果,前一种是为善果。后一种是为恶果,你如今所食的,正是你前世造下的恶果。你还去以恶搏恶,只会恶上加恶。” 我听了莫老的话。哭笑不得的跟他说:“莫老,刚刚你不还说我身上的正气比丰屹的要重吗?怎么您这么一说,我好像要十恶不赦了呢?” 莫老摇了摇头。跟我说:“你的恶,可以摘出来,细细说。总有明了之日,丰屹的恶,摘不出来,因为他就是恶。” 我听的糊涂,但是大概明白莫老的意思了,我还有救,丰屹快不行了。应该是这么理解。 我看了一眼一脸无奈的丰屹,忍不住笑了一下,丰屹回了个白眼儿给我。 莫老看了一眼丰屹,丰屹立马正襟危坐,莫老缓缓的跟丰屹说:“四千年前,你找不到的答案,如今你已经找到。阻碍你的不是你的恶,而是你的伪善。伪善不除,你真恶不现,你的答案就永远不能跟你见面。只有你抛去了伪善,你才能看到你的答案。” 丰屹听了莫老的话,浑身一震,忽然闭紧双目,浑身颤抖不已。我不知道丰屹发生了什么事儿,刚想站起来过去瞧瞧,却被宛儿一把拉住,我看了宛儿一眼,宛儿缓缓的摇了摇头。我疑惑的重新坐到座位上,就听莫老忽然轻笑一声:“没想到还是看漏了你……” 我见莫老的眼神紧紧盯住宛儿,心里有些紧张,赶忙问道:“莫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老用手一指宛儿:“当初的事,你可还记得?” 宛儿摇了摇头,莫老见了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下,说道:“也罢,忘记了那个事情对你来说也是好的。如今你心愿已成,也算了了你当初的大愿。痴儿一个啊!”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莫老,又看了看宛儿,不解的问道:“莫老,怎么您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呢?宛儿怎么了?丰屹又怎么了?这……这都是干啥呢?” 莫老忽然长出了一口气,跟我说:“空有蛮力又如何,宿命不通烦恼多。作茧自缚本为道,奈何红尘皆蹉跎。” 我听了莫老的话无奈的皱了一下眉头,莫老看在眼里似乎有些不高兴,猛地伸出一指,虚点了我一下,一股强烈的危险感觉涌了上来,我身子一横,挡在宛儿前面,在一瞬间将身体化作琥珀琉璃,莫老那一指的指风紧接着就袭到了我的身上,我只觉得浑身大震,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忍不住的倦意让我的眼皮耷拉下来,眼皮已经合上,但是思维还有稍许活跃,我最后一个念头是:如果我倒下,那宛儿怎么办?…… 我走在一个沙漠,干燥、酷热、饥渴的感觉让我有些心烦意乱,但是这丝毫阻止不了我的脚步,我明白的我目的,我要去那里…… 场景一换,我忽然出现在一片喧闹的土城,虽然不清楚怎么到来的,但是我心中明白,这是我穿越沙漠的目的地,我要在这里完成我的使命,我要让更多人了解…… 我坐在了国王的宝座,我得到了全城的信徒,看着他们顶礼膜拜的样子,我由衷的开心,他们不是朝拜我,他们朝拜的是信仰…… 我本以为信仰会让这座城成为圣城,会成为一片净土,可惜,业障出现了…… 信仰的力量在邪恶的思想里面转化,成为蔓延全城的病毒,又一位布道者出现,信徒们忽然有些迷茫,当外道使者显露出让信徒惊叹的神通的时候,我的信徒成为了我的敌人,攻击和谩骂…… 神通?那不过是修行的附属罢了,当我解开命运禁锢于我的一道道枷锁,我便获得一种种神通,这些神通本就存在于我的身体之中,我修行的目的不是为了解禁,而是为了让自己成为自己,那些在轮回里面强加我身的枷锁,我会一道一道的摆脱,这才是我的目的,我要成为,我自己…… 我努力的向曾经的信徒解释这一切,但是没有人听,绕过枷锁获取来的能力更让他们迷恋不已,外道使者彻底带偏了信徒们的命运之路,他们的前面是深渊,我必须阻止…… 我选择了斗法,外道使者绕过了命运的枷锁,去获取更多的神通,他的身体还是那具背负了太多桎梏的身体,运用神通只会给他带来无法修复的伤害,我不需要出手,我就赢了,他虽然能够触碰到神通,却没办法施展,那是因为神通虽然是自己的,但是身体却不是,而我不同…… 看着外道使者倒在我的脚下,我把目光抛向那些曾经背叛过我的信徒,他们先是震惊,然后是茫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有人对我进行诽谤,说我暗中做了手脚,原因是我没有出手就赢了,他们的神出手却输了了…… 我看着愤怒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向我抛石块,尖刀,还有信奉外道使者所获得的神通…… 向我施展神通的人,获无量罪,堕阿鼻地狱,命运之锁将会将他完全捆紧,不可说那由他劫不可为解…… 越来越多的人走向深渊,我不忍看到人们因为我而堕入深渊之中,永不翻身,于是我起手,缓缓的道出了命运母体的名字:“六道轮回!” 霎那间,全城的人们都被天空之上的轮回吸纳其中,惨叫声不绝于耳,我痛苦的流下了两行热泪,我错了吗?我传经布道,结果却害了全城的人们要堕轮回之中,入三恶道报…… 我双掌合十,泪眼婆娑的对着天空之中的轮回诵了一句佛号,已然入灭…… 我降生在无佛世界,轻信外道,遇到善知识,不善言谈,却施展神通,让我迷恋,我发愿获无量神通,以此度无量人,以无量功德回向十方法界…… 我佛慈悯,我得神通第一,证阿罗汉果,尊号目犍连…… 又遇外道,我欲言外道其害,却惊觉其皆是前世我亲手送入轮回之众,以神通逃越轮回恶道之命,重获人身,却诸根不具,信奉外道,徒惹业缘恶果,见我妄言其道,凶恶之相毕露,欲将我乱刃加身…… 我曾夺其性命,已犯杀、盗,妄三戒,若再以神通之力逃脱,又获因果,道一句:“善恶本末,因缘如此。”乱刃及身,肉身虽毁,却元神不灭,无果身轻,我运天眼神通,观宿世本末,得知其余众生,皆轮回于畜生道中,由于前世已为修行之人,即便如恶道轮回,依然有修行灵根,我运宿世神通,得知还有诸多恶果未解,口诵佛号,元神回归破碎之身,我再度入轮回之中,偿还宿世恶果…… 第一八二章 邪恶绽放 睁开眼睛,发现我平躺在地上,看着离我很远的穹顶,上面画着一副熟悉的图案,跟张倒悬的那个小葫芦里面的图案一模一样,开始我还不明白那个图案代表什么,经历过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就是六道轮回……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躺在地上细细品味着刚才的那些画面,我本是大尊者目犍连,我来了断因果,那些仙家都是曾经的冤亲债主,他们已经在往复不断的轮回之中存在了数千年,他们在等着我,等着看我的报应,等着我的救赎。 一张熟悉的脸缓缓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宛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轻轻抬起手,宛儿立刻握了上去。我冲宛儿笑了笑,难怪宛儿和其他女人是如此的不同,原来她的前世是一朵优昙婆罗,青白无俗艳,灵瑞芳香,色身极美。大目犍连尊者在被外道分身之时,她就长在路边,目犍连尊者的鲜血溅染其上,那时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尊者遭难,却不能挺身保护,得尊者身血而打开灵智,当即借尊者之血,发弘誓愿,愿尽未来劫,永护佛法。倘若大尊者遭难入六道轮回受苦,唯愿追随尊者,伴其左右,以眷属身替尊者抵挡一切诸灾,不让恶事横事闻于尊者。三愿佛法永存,娑婆清静,不灭不垢。 誓愿完毕,优昙婆罗随即枯萎,一缕芳香追随尊者而去,入六道之中,陪伴尊者。而尊者却只念那些堕入畜生道的外道信徒,一心救拔,令其出离苦海,不曾留意在他身边这朵花魂,直到我作为尊者轮回之身降临在娑婆世界,优昙婆罗也一并跟随。 打开了前尘的记忆,让我更加珍惜眼前的宛儿。我轻抚宛儿的脸颊,微笑着说了一声:“痴儿!” 宛儿听了我的话。眼圈顿时泛红:“大尊者!” 我惊讶的看着宛儿,疑惑的问她:“你都知道了?” 宛儿狠狠点点头,跟我说:“原来我早就爱上你了。” “谢谢!”我由衷的说道。 “咳咳!”一声咳嗽声将我俩的甜蜜打断,我这才恍然惊觉,现在不是情意绵绵的时候,刚才那个梦做的时间跨度太长,让我差点忘记了做梦之前的事情,先是地震,然后丰屹叫我回来,紧接着认识了怪老头。他生气出手,结果我就明白了我是谁。 我从地上站起身来,发现丰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他是睡是醒,不过身子倒是不颤抖了。 莫老端坐在主位之上,刚才就是他咳嗽了两声,我对莫老点头示意,莫老冲我一摆手。示意我坐好,宛儿扶着我坐下。莫老这才开口:“弹指一刹那,千年已过,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对莫老说:“多谢前辈。” “不必言谢,”莫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因缘注定,他锁住你的命盘。抹去你的轨迹,就是不想让别人插手,因为你的前尘记忆。要应在我这里被点醒。早一时,你没有经历够磨难,你会妄自尊大,晚一时,你眷属好友遭逢大难,你无力回天,你又妄自菲薄。如今正是时,迷雾已散,你该明白要如何去做。” 我重新站起身,对莫老做了一揖:“还请前辈明示!” “月蛟审问你带回来那个残魂得知灾星已经回来了,我本以为他会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态回来,没想到,他居然也学聪明了,”莫老缓缓站起身,用手指着穹顶跟我说:“他想破坏六道轮回,那是不可能的,他只会让更多的生灵在六道轮回之中挣扎受难,这是天地间的灾难,谁能擒下灾星,这便是无量功德,这次大灾难也会随着他的败亡而平息。” 我皱着眉头问莫老:“这么说,天意已定,结果都知道了,就看过程了是吗?” 莫老摇摇头,跟我说:“如果那样,我们坐等多好。何必要玩命呢?灾星之所以敢触犯众怒,掀起灭世之灾,就是因为他得了大气运,天地气运若为十分,他独占六分,其余四分为天下平分,他就是依仗着绝对不会败的气运,才敢图谋这三千六百年的无量功德。如果他败了,咱们自然功德无量,如果他赢了,咱们就要在六道之中受三千六百年的轮回之苦,想要翻身,等下次天地气运重分的时候吧。” “也就是说,现在咱们已经彻底脱离了天道的管制?”我皱着眉头问莫老:“新的规矩究竟是咱们来定,还是尊神来定还未可知?” 莫老点点头,说道:“正是!” “我明白了!”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莫老,那个残魂的话……可信吗?” 莫老点点头,跟我说:“它可不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月蛟可信。” 我听了莫老的话,没有做声。莫老转头看向丰屹:“你还没想通么?” “早就想通了!”丰屹低着头,沙哑着嗓子,缓缓的说道:“数千年前我躲在六道之中寻找的答案已经找到了。我也要感谢你啊!” 莫老摆了摆手,跟丰屹说:“你的事儿,跟我无关。你切莫做第二个尊神就好。” “呵呵呵,”丰屹缓缓抬起头,通红的双眼让我心惊不已,那浓厚的血腥气透过丰屹的双眼弥散在空气中,我不由得打起精神来,丰屹已经彻底融合了他那六分之一的血脉,难怪他说他是阴阳界主的气运,如今拼的就是气运,他的目的,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丰屹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跟莫老说道:“老头,你的担心我记下了。感谢你助我融合了全部血脉,我虽为恶灵之体,但是我的邪恶只为邪恶绽放。” 丰屹说完,长身而起,直勾勾的看着我:“尊者,你可愿与恶灵并肩战斗?” 我摇了摇头,缓缓的跟丰屹说:“我不是尊者,你也不是恶灵,我是邱天,你是丰屹。前世之身跟你我都没有太多的关系,这世的宿命,是我们自己的事儿,我不愿跟恶灵联手,但是我愿意跟我妹夫并肩。” 第一八三章 真假虚实 尊神已经回归,解决掉他就能化解危机,这看似简单的任务施行起来却困难重重。 丰屹告诉我大地震动正是神源在窃取北龙的气运,如果北龙气运被窃,那世界就真的要乱了。 我听了丰屹的话,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北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北龙的气运一旦被窃取,那么朝政不稳,一乱百乱,其后果…… 就算不是天灾灭世,也要**末日了。 对于神源故意扰乱天象,莫老对此只是冷冷一笑,千阳山等着瓮中捉鳖,那神源何尝不是在等着收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千阳山没有得到的消息被我们知道了,究竟要怎么利用这个消息,成为了这次商谈的主题。 我的心思自然还在小蕊身上,现在最危险的是千阳山,表面上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尊神回归的时候,攻其不备,事实上,神源也是用这个诱饵在钓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究竟是豹擎天在说谎,还是他们得到的消息也仅仅是假象呢? 如果说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整个事情错综复杂,让我有些捋不清头绪。 我的建议是利用这个消息拉拢千阳山,既然是陷阱,为什么还要跳?把千阳山的人拉拢过来,不需要他们动手,只需要做个姿态,这样去帝幽那里说话也有底气,否则的话,面对帝幽,我还真挺担心的,虽然上辈子我神通第一,可这辈子不行,仅仅是利用和本能融合时候打开的枷锁,来运用一些神通,这样还远远不够。 如果想重新达到上辈子的程度,那种大愿和苦修是势在必行的。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时间。根本没有时间让我去修行。去解开桎梏,而且如果是为了神通而去修行,那发心就错了,即便是获得了神通,也是旁门左道。舍本求末的最终结果不会是好事儿。如果步了邪师的后尘,那罪可就真大了。 丰屹对于我的建议不置可否,他提出另外一个建议,那就是趁此机会做螳螂身后的黄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在后面捡便宜,无论是风头正盛的千阳山也好。还是庞然大物的神源也好,如果真是布下了连八极地都没办法接触到的绝密陷阱,那么这一战,肯定是要亮出爪子和牙齿的,不斗个两败俱伤是很难收场了。 丰屹的看法就是,神源尊神的回归本来可以成为他们信徒的一针强心剂,只可惜,这个尊神迷路得太久,千阳山的崛起和打压让神源吃了不少暗亏。而神源群龙无首的局面也让信徒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尊神又是以一种比较猥琐的方式,偷偷摸摸的回来,这样一来。他们就更需要一场胜仗重新鼓动信徒,让信徒重新对尊神充满希望。 所以神源这一次势必要将千阳山之前加诸于他们的种种恶气全部吐出去,神源这一次不动手则以,动手势必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拿下千阳山的骨架。失去了骨架的千阳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神源现在跟千阳山玩的把戏虚虚实实,故意去抽取北龙的气运,引起千阳山的注意。他们这是要给千阳山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千阳山不敢擅自兵分两路。 对于神源的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千阳山一定会以为这是神源故意在调虎离山,毕竟在神源的信念里面,最重要的是尊神的回归。那么千阳山肯定不会上当,尊神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取走北龙的气运,到时候千阳山再想阻止已经晚了。 给千阳山留下的选择就会是两个,要么灰头土脸的夹着尾巴跑路,要么就等着神源收口袋包饺子。 所以按照丰屹的分析,千阳山这次,凶多吉少。 莫老听了许久,轻轻的摇了摇头,跟我和丰屹说:“你们一个救人心切,一个急功近利。都忽略了一点。” “哦?”丰屹眉毛一挑,问莫老:“老头,你什么意思?” 莫老对丰屹管自己叫老头,丝毫不以为意,看着丰屹说道:“你想做枭雄,想去掌管这四千年的天道,心情可以理解,毕竟你也等了四千多年。”莫老说完,又将脑袋转向我:“你想做好人,想去救出那个姑娘,心情同样可以理解。但是你们同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就是月蛟得到的口供。” 莫老对丰屹说:“月蛟的能力你我都清楚,他审问出来的口供肯定千真万确,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也是个烟幕弹呢?为什么我们就那么走运,能捡到这么大的漏呢?” 我听了莫老的话,眉头一皱,问道:“这么说……神源是盯上我了?” “为什么要盯上你?”莫老看着我,奇怪的问道:“如今的你,不过是一名普通修士,失去了背后的势力,神源会为了你,布下这么大个局吗?” 我有些尴尬的跟莫老说:“那就算不是为了我,他们总能查到我跟你们走的近吧?也许他们是要对付你们。咱们今天讨论的方案,也许人家已经都猜到了。又或者,他们查到了我跟千阳山上有过投名状,我要是把这个消息传回千阳山,那么说不定他们就会将兵力分散开,这样一来,真正的尊神就可以回归了,难道他们在为尊神的回归铺一条大路?” 莫老点点头,跟我说:“你不是想不明白,你是需要时间。可是你又忽略了两个不合理的地方,第一,那缕残魂的身份,第二,你自己的身份。什么样的残魂能不小心探听到这么机密的消息,你的身份在千阳山又算得了什么,你把这个消息传到千阳山,人家会信么?” 对啊,莫老这么一说,我也恍然大悟,确实,那个烧焦的女人是谁,在神源里面又是什么身份。而我在千阳山……确实啥也不是,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的鬼老授意豹擎天,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在千阳山里面都是高层,这个鬼老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似乎有点让人玩味,一切来的都那么不合理,好像他是故意让我知道,我身边的这些朋友在千阳山里面都是说得上话的小领导一样。 本来我在千阳山里面连个屁都不是的人,忽然间就傍上了权臣,这种事情一般只在小说里面出现,现实中出现的话,又显得那么不正常,好像是为了某个目的才给我铺的这条路,冯雪自然不会骗我,她当初的猜测是那个所谓的鬼老可能要提拔我在千阳山的地位,可刚才莫老的话点醒了我,人家凭啥提拔我?我有出众的地方吗?提拔一个二货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场灾难,三胖子一样的队友可是比美帝一样的敌人更可怕! 除非是千阳山不想干了,否则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冒出这个想法的,那么剩下的真相,也就出来了,让我把这个消息转达给冯雪,这么说的话,豹擎天才是神源意料之外的余则成啊…… 那鬼老……莫非是神源的佛龛?可他为什么要让豹擎天来给我传达这个消息,如果他是佛龛的话,他就知道了余则成,也就是豹擎天的身份,这就矛盾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我得到的消息还是太少了,我把目光转向莫老,问道:“莫老,那缕残魂是什么来头?” 莫老轻笑了一声,问我:“你可知道神源的四方天?” 我点点头,跟莫老说:“听说过,曾经拉拢过我。只不过我没同意。” 莫老“哦?”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不过马上跟我说:“那这么说,这缕残魂差点儿跟你成了同事。” “什么?!”我瞬间瞪大了眼睛:“它是四方天之一?” 莫老点点头,我的脑袋飞速运转,豹擎天传来的消息,四方天和八极地的高手都在布置那个指引尊神回归的天象,据说已经牺牲了一位四方天的人作为献祭,那么,这个烧焦的女人的真实身份是四方天那个献祭的人? 我疑惑的看着莫老,莫老缓缓的跟我说:“这个女人是为了指引尊神回归,而被选为祭品的人。凭借强大的修为,留下了这缕残魂,所以,她说的口供,那是千真万确的。” “尊神真回来了?”我有些难以置信,这黄盖当得也太亏了,人都回来了,怎么还用苦肉计?我纳闷儿的问莫老:“既然尊神已经回归,她献祭……这……为了什么啊?” “尊神就是她指引回来的,”莫老淡淡的说道:“其实尊神已经无限接近地球了,但是陷入了另外一个宇宙空间,也就是平行宇宙之中,如果没有他们的指引,尊神永远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当尊神得到她献祭的讯号的时候,尊神所处的位置,其实就是咱们太阳系的某个位置,尊神回归之用了一瞬间,但是他另有目的,将计就计的让他们继续装作指引自己的样子,来以此解决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千阳山。” 第一八四章 天命魔种 听了莫老的话,我才明白,原来四方天和八极地的高手并不是没有起到作用,他们成功了。现在留下的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看来我们还是真的撞了大运,随随便便居然捡回来一个四方天高手的残魂,如果她没有问题,那么一切疑点也就迎刃而解。 莫老看着我跟丰屹,说道:“现在的形势对于我们来说非常明朗,我们既要救人,也要去坐收渔翁之利。” 丰屹眉毛一挑:“老头,看来你有好主意了?” 莫老点点头,跟丰屹说:“用这个消息,救小蕊!” “帝幽也不是傻子,他得到这个消息,会跟咱们联手么?”丰屹皱着眉头问莫老:“难道让洪叔出关?” “不,”莫老摇摇头,跟丰屹说:“月蛟一定不能出来。不到必要的时候,就让他镇守海眼是最好的,他若是出来,那就说明事情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了。一旦月蛟出来,地仙界就会大乱,到时候,那种局面谁都控制不住了。” “那怎么劝说帝幽跟我们联手,还让他把小蕊还给我呢?”丰屹冷眼问道。 莫老笑了一下,反问丰屹:“帝幽为什么捉住那个姑娘?” “逼我臣服?”丰屹皱着眉头回答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犹豫,似乎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牵强。 莫老摇摇头,跟丰屹说:“如果是这样,那帝幽却有点小家子气了。以人质要挟你,这是土匪行径,不是帝幽所为。” 丰屹听了莫老的话,不解的问他:“那是什么?” “你何不换个角度想一想,帝幽现在最想图谋的是什么?”莫老反问道。 “当然是尊神了。”丰屹答道:“谁不想干掉尊神!?” 莫老瞥了一眼丰屹,问他:“干掉尊神又是为了什么呢?” “掌管下一劫的气运!”丰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莫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直说不行吗?” 莫老表情一冷。丰屹立刻住嘴,看得出,丰屹对于莫老还是有些敬畏的。 莫老冷哼一声,问丰屹:“那帝幽图谋的,还是尊神吗?” “是气运!”丰屹恍然大悟,急匆匆的跟莫老说:“这么说,帝幽想图谋的是我?” 莫老叹了一口气,跟丰屹说:“你呀,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家伙。” 丰屹挠挠脑袋,不解的问莫老:“这……你说的是谁啊?” “跟小蕊关系最密切的。除了你,还会谁?”莫老淡淡的问道。 我心中一惊,跟宛儿对视一眼,难道小蕊还有相好的?宛儿显然是看懂了我心中所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头看向丰屹,发现丰屹也一头雾水的有些茫然,宛儿试探着问丰屹:“丰屹,你那颗魔种呢?” “叫我送小……”丰屹说到这里。猛然抬头,看着莫老,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问莫老:“老头。你的意思是帝幽想要小蕊的魔种?” “否则的话,还能是什么?”莫老看了一眼丰屹,用手虚点了点他,说:“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让那个姑娘获得自保之力。她也不会惹上这事儿。要知道,魔种是应运而生的灵种,天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将其消灭。那个天命之人是谁。在哪里,谁都不知道。帝幽就是想从那个小姑娘身上获得魔种的天命,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宛儿听了这话,不解的问道:“那如果帝幽遇见那个天命之人怎么办?” “一样会被杀掉。”莫老淡淡的说道:“天命之人存在的意义就是除去天地间这个灵根,帝幽如果真的想借魔种的天命,那么天命之人就是帝幽最大的天敌。这是他的命门所在。但是除了这个命门之外,哪怕是尊神,一样别想妄动帝幽一根毫毛。”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魔种的功能这么厉害,可如果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丰屹自己不吸收,反而给小蕊呢?我有些疑惑的问莫老:“魔种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丰屹自己不留着,反而给了小蕊呢?连帝幽都垂涎的魔种,为啥堂堂的阴阳界主却拱手送人呢?” 莫老笑了一下,跟我说:“这就是人性。如果丰屹真的是阴阳界主,哪怕魔种有致命的缺点,他一样会为此一搏。但是丰屹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想让那个姑娘有自保之力,所以才将魔种种在了她的血脉之中。” “那为什么小蕊还会被捉走?”宛儿焦急的问道。 “魔种休眠了!”丰屹低沉着嗓子答道:“我用魔种做了几个假身,本来是想实验一下,没想到伤了魔种的元气,它就休眠了。我正好趁机给了小蕊,以她的血脉温养,这样等魔种再度寄生的时候,小蕊就是不灭之身,除非那个天命之人出现,我本来以为将小蕊放在我身边,即使那个天命之人出现,我一样有办法护得小蕊周全,没想到还没等魔种觉醒寄生,就发生了意外。”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我问丰屹:“这么说,以帝幽的身份和能力,即便天命之人出现,只要他什么有护卫,一样不在乎这个天敌了?” 莫老摇摇头,跟我说:“凡是没有绝对,那个天命之人究竟是谁,谁都不知道,就算是知晓三千世界一草一木的万妖之王他也不知道那个天命之人是谁,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衣书生,还是隐匿江湖的绝顶高手,谁都不清楚,或许正是帝幽身边的亲卫,这也说不定。丰屹赌的,其实是自己。” 我惊讶的看着丰屹,丰屹目光坚定的跟我对视了一眼,朗声说道:“我可不是赌自己是天命之人,我赌自己不是,就算我是,我也绝对不会对小蕊下手。” 我点点头,说道:“这话我信!可现在怎么办?帝幽如果真的为了那个魔种,还怎么救小蕊?你舍得魔种么?” 丰屹叹了一口气,跟我说:“魔种……唉!如果不是莫老提醒,我都忘了那个魔种了,都他妈的常云龙误导我!我一直以为是奔着我来的呢。只要小蕊没事儿,魔种给他好了。” 第一八五章 地狱无主 从正房出来,我详细询问了一下那颗魔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我不担心别的,我就担心如果帝幽要取出魔种,会不会伤及小蕊。 丰屹摇了摇头,告诉我,魔种的存在就是寄生,没听说打个寄生虫还能伤及寄主的。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就放下心来。 我们最后的商定结果就是由丰屹,我,宛儿去跟帝幽谈判,地点在yīn山。之所以选在那个地方,因为有幽冥教主,帝幽不敢胡来。丰屹为此亲笔写了一封邀请函,字真意切,讲明白了利害关系,表达了丰屹yù跟帝幽结盟的意向,并且提出了交还小蕊的条件。 信使则是丰屹的亲信,那个被叫做隗军的家伙。 基本上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我看出宛儿有点累,跟丰屹打了个招呼,回到西厢房准备休息一会儿,离天亮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抓紧休息一下。 宛儿身体虽然有些疲惫,但是jīng神却一点都松弛不下来,进了西厢房,宛儿把她的担忧说了出来:“天哥,莫老曾经提醒我,一定要保住丰屹最后的人xìng,为什么他还帮助丰屹融合血脉呢?现在的丰屹……我有些害怕。” “不用害怕,”我仰面躺在chuáng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跟宛儿说:“莫老之所以出尔反尔,是因为事情有了变化。看样子,莫老对这件事儿现在是信心十足,跟帝幽谈判,丰屹自然要有足够的实力。一个血脉尚未觉醒的人好意思跟帝幽谈判么?莫老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丰屹融合的血脉,另外,他一定是算准了帝幽会答应丰屹的条件,只要小蕊安然无恙的回来,有了小蕊,丰屹就还是丰屹,即便是整个人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小蕊面前,他不会变。这就是人xìng。丰屹的人xìng,全寄托在小蕊的身上。现在我就担心小蕊会怎么样,如果小蕊出了意外,那就彻底乱套了。丰屹会把头号敌人换成帝幽,神源的那颗灾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不会那么倒霉?”宛儿有些担忧的问道,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好的答案。 可惜,我从来都是个凡事都往坏处想的家伙,我撇了撇嘴,跟宛儿说:“都没准儿,只要一想到那颗灾星占到了六分气运,我就觉得浑身无力,你说丰屹能占几分?” “我觉得……一分?”宛儿有些犹豫的反问道。 “差不多!”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千阳山、帝幽圣君、yīn阳界主……各个都是大拿,不算其他我不知道的势力,就他们三个平分四分气运的话,那每个人不过一分多一点儿,跟灾星对抗?以卵击石么?” “那他们不会联起手来吗?”宛儿皱着眉头问我:“这样胜算也能打一些啊。” “即便是联手,也不可能发挥到四分气运,”我苦笑了一下,跟宛儿说:“他们三家联手,也许顶多能发挥出来两分气运的力量就不错了。” “为什么?”宛儿不解的问我:“怎么他们联手,反而变弱了呢?” “因为他们都害怕给别人做了嫁衣,底牌都留着,谁都不想做炮灰。”我笑着跟宛儿说:“都畏首畏尾的,正合了神源的意。” “那你们还说让丰屹和帝幽联手?”宛儿皱着眉头问我:“结果不还是一样不好么?” “你错了。”我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搂住宛儿的肩膀,跟她说:“这种联手就是传说中的有福同享,有好事儿一起上。他们不是要去跟神源拼命,他们是联手去看神源和千阳山的火拼,千阳山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势必会做困兽之斗,到时候就算被*掉,也会狠狠的咬神源一口,究竟能咬多狠,就看千阳山的底牌有多大了。四个二和俩王已经在神源的手上,千阳山此战必败。但是在失败之前,能不能将神源的大牌引下来,这才是丰屹和帝幽关心的。也就是说,帝幽和丰屹不是去玩命,而是去捡剩儿。” “睡一会儿,别想那么多了!”我搂着宛儿躺在chuáng上,跟宛儿说:“想太多没用,走一步看一步,莫老的信心既然那么大,肯定有他的道理,也许他掌握着咱们都不知道秘密。” “天哥,如果有一天,需要拼命,一定要记得,带我在身边。”宛儿躺在我的胳膊上跟我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还有压箱底的没用呢么?” “记得,”我拍拍宛儿的背,跟她说:“我也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不到万不得已,别太早暴lù自己的底牌。” 宛儿轻轻点了点头:“嗯!” 这一觉睡的非常不踏实,自从和他们决裂,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奇怪的梦,但是这一次,刚睡着没多久,又开始做梦。 梦里面没有人,到处是尸体,满目疮痍,整个世界好像都被战火洗礼了。场景不断的变换,从地狱到人间,全都是破败的景象,我好像行走在一张无形的网中,我抬头看天,一只巨大的爪子提着这张大网,似乎在嘲笑我也逃不出它的手心。 看到那个巨大的爪子我没来由的异常愤怒,手印的叠加在一瞬间完成,刚想拿出玩命的绝招,忽然被人叫醒,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宛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怎么还手舞足蹈的?” 我做起来,感觉身体轻松不少,虽然睡的不够安稳,但是也顶了不少作用,我点点头,跟宛儿讲了我的梦,宛儿笑我jīng神紧张,rì有所思夜有所想。我笑着跟宛儿说:“我就怕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完了再给我个梦想成真。” 宛儿安慰我说不能。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多。没想到也睡了五个多小时。宛儿比我早醒了一个小时,已经收拾利索了。我胡乱洗了一把脸,推开门,看到天上的景象我心中顿时一惊。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可在天边处,居然隐隐泛着红光,显得浓稠血腥。而且怨气极重。 我运天眼通看了一下,得知北龙伤势严重。心中顿时大骇,赶忙给家里打电话,告诉我妈最近一定不要住楼房了,一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 我妈问我怎么了。我非常严肃的告诉她,可能要地震。 仅仅几个时辰,北龙就受了重伤。如今的北龙已经血光冲天。尊神想要抽取北龙的气运,北龙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若是做困兽之斗,那么整片大地将一片废墟。 我敲了敲丰屹的房门,里面没人应声,却出来个看家护院的壮实灵体,告诉我丰屹被洪叔叫去了。 我叫上宛儿,一起到了石室,洪月蛟和丰屹两个人都紧锁眉头的在里面站着,我跟宛儿一进去就觉得气氛不对。丰屹见我来了,点了点头,我见他没有跟我说话的意思,只好追问:“怎么了?一脸郁闷,让霜打了怎么的?” 丰屹摇了摇头,跟我说:“洪叔刚刚得到了刀小斐和魏煜巍的口供。” “然后呢?”我奇怪的问丰屹:“什么消息能让你这个表情?” “我怀疑他们是帝幽的人!”丰屹皱着眉头跟我说道。 “什么?”我有点难以置信,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觉得不可能,魏煜巍是幽冥教主指派给我的,怎么会是帝幽的人呢? 我追问丰屹:“有什么证据吗?” “口供就是证据,”洪月蛟在一旁说道:“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东家是谁,但是他们的目的却很明确,就是要救那两位出去。” “那怎么能说明他们是帝幽的人呢?”我不解的问洪月蛟:“他们承认了?” 洪月蛟摇摇头,跟我说:“刀小斐并不知道自己的东家是谁,表面上魏煜巍受制于刀小斐,事实上,那是假象,她听命于魏煜巍。” “什么?!”洪月蛟的话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问洪月蛟:“怎么回事儿?你把大山弄出来,我亲自问他!” “弄出来也没用,魏煜巍已经被我废了。他现在已经成为白痴了,”洪月蛟面无表情的跟我说:“他的意志太顽强,我强行控制之下,就把他弄废了。他自己销毁了神识,我在他那里查到的消息有限,只知道他一直是你身边的jiān细,是被人安插进来的!” “不可能!”我眉头一立,厉声喝道:“他是幽冥教主亲自委派给我的,怎么会是jiān细?” “幽冥教主?”洪月蛟眉毛一挑,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见到菩萨的?” “怎么了?”我听出洪月蛟话中有话,问道:“半年以前!有什么问题吗?” 洪月蛟点点头,跟我说:“据我所知,地藏王菩萨早已经离开地狱。他有百千万亿分身,遍百千万亿世界,共复一形去参加法华大会去了。此劫他不在其中。”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难以相信地藏王菩萨会离开地狱,问洪月蛟:“你都被锁在海眼里了,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洪月蛟大笑道:“我还没镇守海眼的时候,他就走了。否则的话,我又怎么敢去地狱逞凶呢?”RS!。 第一八六章 步步阴谋 我不解的问洪月蛟:“洪叔,不对劲儿啊。如果地藏王菩萨已经不在阴山了,那为什么还要选阴山作为谈判地点呢?” 洪月蛟看了我一眼,问道:“幽冥教主又不是不回来了,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他在与不在,谁还敢在阴山撒野咋的?” 我靠,看来还是我理解错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事情真如洪月蛟所说,幽冥教主已经去参加法华大会,那我看到的那位究竟是谁呢? 幽冥印是他给我的,我的身份也是他叫出来的,他帮救了胡泽天,又塞给我魏煜巍…… 我猛然想起那个幽冥教主身边的古怪侍女,我从一开始就觉得纳闷儿,为什么这些侍女死气沉沉的,而且还那么妖艳,就连胡飞雪都比她们要清新脱俗,仙气昂然,这只是一个细节,当时我还没想太多,以为地藏王菩萨毕竟是幽冥教主,掌管地狱的,身边的仙女就应该是这样的,所以才没有追根究底的研究这个问题的不合理。 如果真如洪月蛟所言,幽冥教主是假的,那侍女也就是假的,那些古怪的人,以及大殿之上那些在墙壁上的各种动物形象…… 我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这一切都是个巨大的阴谋? 看到我震惊的样子,丰屹开口问道:“姐夫,你怎么了?” 我缓缓摇了摇头,洪月蛟见状,嘿然一笑,问我:“怎么?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我点点头,撇着嘴跟洪月蛟说:“洪叔,八成真让你说对了。我见到的那个幽冥教主,还真可能不是真的地藏王菩萨。” 洪月蛟“哈哈”一笑,说:“如果真是菩萨,那帝幽又怎么敢这么胡来?” 确实。听了洪月蛟的话,一条看不见的线一下子就把我以前的推测和那些我忽略掉的线索连贯起来。 事情应该是他们先算出来我的前世之身,然后才会有仙抓弟马,帝幽的目的是控制我,强化我。所以他们行事才会那么古怪,什么积累功德不功德,全都是假的,他们要达到他们的目的才是真的。 可惜我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听话,我的严重跑偏让他们的计划出现了偏差。非但控制不了我,我也没有按照他们的计划强化起来。 这里面不仅仅有我的原因。貌合神离的他们也是主要原因。二爷不甘屈居人后也是整件事情失败的关键。所以才有后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最后二爷果然是叛逃,哦,不!是另立门户了。 他看得明白啊,不甘心给别人白做嫁衣,所以才抓上了羽佳。 再看帝幽,他的手下阳奉阴违应该让他也很恼火,就是不清楚他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料想是离不了尊神那个功德箱。他也想掌控下一劫的天道啊…… 那最开始压在我身上的赌注究竟是什么呢?是需要一个神通第一的帮手?还是需要一个“天子”以供挟持? 万妖之王能做上幽冥教主的位置么?这两个可能性,究竟哪个更接近真相呢?我也不知道! 洪月蛟得到的刀小斐和魏煜巍的口供,说明了帝幽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亲自插手图谋这件事了。魏煜巍是我最早的心腹,因为我一直当他是菩萨派来的,我对他可以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对我也是忠心不二。原来这种付出也是有阴谋的。 刀小斐的金刚山是帮助我变强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而且它所做的也跟那些地仙格格不入,这么说来,其实帝幽早就知道他们的不臣之心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挑明。 常云龙和二爷他们的关系很微妙。从一开始二爷就不喜欢常云龙,以至于我也渐渐的对他产生了隔阂,这应该是帝幽和二爷之间的博弈。而我却一直茫然不知。 我忽然脑子里面灵光一现,又想到一条线索,黄天酬!他会是谁的人呢?表面上黄天酬跟二爷走的很近,唯二爷马首是瞻。可真是这样的吗?黄天酬当初被妖獾杀掉,是帝幽圣君将他复活的。这种再生之恩,黄天酬会无视掉吗? 联想到跟黄天酬关系最亲近的胡飞雪和蟒清如,都不是二爷所喜欢的。她们的背景或多或少有着帝幽圣君的影子。胡飞雪这个副教主的位置也是帝幽圣君安排下来的…… 蟒清如的爷爷蟒行云当初想强行让我融合本能,我原以为他要赌个大的,押宝在我身上,现在看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一定是有人授意,那个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 蟒行云玩得这么严重,最后都没屁事儿没有。我还以为他们真的那么宽容大量,其实这都是做戏在给我一个人看。 要是这样的话,常云龙、白老太太、姑奶奶应该都是帝幽的人。二爷只是策反了还看不到真心的黄天酬。蟒行云和常云龙应该是一伙儿的,可常云龙还对蟒行云痛下杀手…… 究竟是为了信仰的舍生取义,还是这里面另有玄机呢?联想到惨死的金刚山,我似乎又明白了些东西。 想到这里,我目光凌厉的看向洪月蛟,问他:“洪叔,常云龙没让你给玩傻了吧?” 洪月蛟摇了摇头,笑着说:“那没有,他比较好对付。” “他是帝幽的人?”我盯着洪月蛟问道:“他交代了什么?他可有古怪之处?” 洪月蛟听了我的问题,“哈哈”大笑,跟我说:“他当然是帝幽的人,从他那里我还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得知常云龙是帝幽的人,我想那个消息我也能猜得**不离十了,一心取我性命的,应该不是这个常云龙了! 果然,洪月蛟笑着说:“常云龙是接到了帝幽的指派,来取你的气运的!” 我冷笑一下,问洪月蛟:“这么说,天下共分的那四分气运里面,还有我的事儿了?” 洪月蛟点点头,说:“看来,你转世下来,不仅仅是为了化解你的那些宿怨了。应该还跟这次的劫数有关!” 第一八七章 帝幽受制 跟洪月蛟的一番交谈让我看明白了整个事情背后错综复杂的脉络。 天底下根本没有免费的午餐肉,别人请的都要欠人情呢,何况是他们白给的呢。 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丰屹和洪月蛟知道刀小斐和魏煜巍是帝幽的人之后,他们俩的表情会是那样,这有什么闹心的呢?为什么要一脸愁苦? 我把疑问说给丰屹,丰屹这才跟我说:“姐夫,咱们这回去找帝幽谈判是为了救回小蕊,帝幽有小蕊在手,他的底牌就比谁的都重,他就会吃定我们。但是他也明白,凡事都有个限度,超出了那个限度,只会逼咱们跟他翻脸,小蕊也就危险了。” “帝幽不会那么做的。”我很认真的跟丰屹说:“他能分的清哪头轻哪头重,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尊神已经回来,神源已经开始动手抽取北龙的气运,帝幽如果想不通跟咱们动手,那正合了神源的意,他不会那么做的。” 丰屹点点头,跟我说:“帝幽是不会那么做,但是他会利用小蕊获取最大的利益。本来常云龙和白老太太在手,那么咱们就能让柳家和白家投鼠忌器,不敢擅自发起攻击。可知道了刀小斐他们是帝幽派来解救常云龙他们的之后,我就觉得他们保不住了。” “该开战早晚都会开战,你这个担心有些多余,”我不解的跟丰屹说:“就比如小蕊,往难听了说,如果挟持小蕊的是尊神而不是帝幽,你会因为小蕊不和尊神开战么?” 丰屹摇了摇头,目露凶光的跟我说:“不会!” “那不得了!”我点点头,跟丰屹说:“仇敌永远是仇敌,即便是对方已经有了要挟你的筹码,你依然会做出决战的选择。这反过来看。跟柳家和白家也是一样,毕竟常云龙和白老太太并不是全天下的族长。他们也是有底限的,能保住最好,保不住的话,他们也不会客气。” 丰屹用手捏了捏眉头,犹豫着不说话。我忽然觉得不对劲儿,一把拉下丰屹的手,问他:“丰屹,你说实话,常云龙和白老太太还在不在了?” 丰屹有些犹豫的点点头。我一看他的这个样子心中就了然了,难怪他跟洪月蛟会愁眉苦脸的。 常云龙跟白老太太一定是凶多吉少,就算活着,也肯定是生不如死的状态了。洪月蛟的逼供手段我虽然没见识到,但是从莫老和丰屹如此相信洪月蛟的这个能力上来看,洪月蛟肯定不会好说好商量的进行伐心战术。刑讯逼供虽然不被提倡,容易屈打成招,但是对付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家伙们来说,不用这招还真未必有效。 能让他们一五一十的全部招供的刑讯逼供……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操刀的还是这个地仙界的公敌,达到了地仙顶峰的家伙。 丰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告诉了我实情:“常云龙和白老太太虽然神识还在。但是修为已经没有了。” 我点点头,一点都不惊讶,能把魏煜巍祸祸成白痴,把常云龙和白老太太的功力废掉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不过。我能体会到他们担心的是什么了。到时候帝幽所提出的条件里面,必然会有交还常云龙他们四个家伙的要求。两个被废了功力的,一个变成白痴的。还有……对了,刀小斐怎么样了? 我瞪着眼睛问丰屹:“刀小斐不会也……” 丰屹飞快的摇了摇头,跟我说:“刀小斐没事儿。” “为什么她没事儿?”我不解的看了一眼洪月蛟,洪月蛟“嘿嘿”一笑,说道:“因为她也是条大鱼……” “怎么呢?”我皱着眉头问道。 洪月蛟笑呵呵的跟我说:“如果细细算来,刀小斐跟你还是一个组织的。” “千阳山?”我的瞳孔急剧缩小,惊讶的问洪月蛟:“刀小斐是千阳山的人?” 洪月蛟点点头,跟我说:“不错。她很聪明,没有抵抗的就让我侵入了她的神识,她是千阳山派去帝幽身边的卧底,不过一直没有启用过,因为帝幽跟别人不一样,他的本事太厉害,稍微有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他只需要转念之间就能查探到他想查的这个人的前因后果,千阳山能把刀小斐安插到帝幽身边,这是非常不容易的。而且,千阳山希望刀小斐能够打入帝幽的核心力量中去,可惜刀小斐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那她怎么这么痛快就招供了呢?”我皱着眉头问洪月蛟:“不合理吧?” 洪月蛟摇摇头,跟我说:“刀小斐这么做才是最聪明的,她的性命远远比她身份的暴露要重要得多。暴露给我们,她还有机会替千阳山做事。如果被我不小心给……啊,那她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她是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所以……” “所以你们做了交易?”我皱着眉头问洪月蛟:“刀小斐答应你什么条件了?” “呵呵,”洪月蛟笑着说:“她答应我同时做我们的内线,作为条件,我不将她的身份曝光。” “这可信么?”我有些担心的问洪月蛟:“你就不怕她出尔反尔?” “不会的,”洪月蛟信心十足的跟我说:“我跟千阳山一样,不需要她为我们做什么,只需要她在帝幽的身边,这就足够。如果我们真的到了跟帝幽开战的程度,刀小斐不但会成为提供我们帝幽情报的重要内线,还会是我们联盟千阳山的重要筹码。相比于帝幽,我更希望跟千阳山联手。因为我们属于灵界,而千阳山,他们对灵界的兴趣并不大。” “那你还联合帝幽坑千阳山?”我有些纳闷儿的问洪月蛟:“千阳山如果战败了,那你将来只能面对帝幽或者神源了。还联个屁盟了。” “你放心,”洪月蛟一脸阴笑的跟我说:“我们跟帝幽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神源灭掉千阳山的。而且千阳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灭掉的。他们的根基是你想象不出来的深的。到时候我们跟帝幽都会见机行事的。有千阳山牵制神源,总比我们来牵制的好,这一点,帝幽心里也清楚。没有十足的把握,谁都不会真玩命的。这不是流氓打架,这是博弈。” “这他妈是三打一!”我被这里面错综复杂的阴谋搞的头昏脑胀,忿忿的说道。 洪月蛟大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不管是什么,总之我们、帝幽圣君和千阳山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能不能搬倒神源,就看我们之间的合作了。内战都是瓜分胜利成果的时候才发生的,现在为时太早。” 我冷笑一声,说道:“那你们还为常云龙他们三个担心?” “不得不防啊,”洪月蛟嘿然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就算帝幽能忍下这口气,他下面的人呢?我的身份是不会曝光的,所以我还要施展一些小手段,到时候以那些地仙们的性格脾性,难免不会在暗中使绊子。” 我眉毛一挑,问洪月蛟:“会么?” 洪月蛟不屑的笑了一声:“别忘了我原来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而且你不要忘记了在你眼前发生的事儿,如果不会,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被洪月蛟说的哑口无言,确实如他所说,这玩意儿还真没法看去。 洪月蛟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跟我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好像苍蝇一样,只会惹人心烦,掀不起大风大浪。跟你说清楚,也是让你小心一点儿,毕竟这里面还有你的份,猜不准他们会对谁下黑手,千万要保护好你身边这丫头,别刚救出来一个,又搭进去一个。” 我回头看了一眼宛儿,她一脸无所畏惧,我冲她笑笑,然后转头跟洪月蛟说:“这种失误,犯一次就可以了。不用有第二次!” 洪月蛟点点头,跟我说:“那就好。另外,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让你振奋一下!” “什么好消息?”我好奇的问道,真不知道在这一堆让人上火的事情里面还能传出什么让我高兴的消息。 洪月蛟笑着跟我说:“据可靠线报,帝幽圣君现在也不是从前那个万妖之王了。他现在也憋屈的够呛。” “憋屈够呛?”我重复了一遍洪月蛟的话,有些不解的问:“这话怎么个理解?难道帝幽受伤了?” “那倒没有。”洪月蛟笑着跟我说:“千阳山的渗透能力很强大,这一点是任何组织都无法媲美的,但是无法媲美不代表咱们就打听不出来消息,帝幽现在也不好过,他被千阳山给牵制住了,他的听遍三千世界的本事已经大打折扣,想洞察三界,很难了。” “我靠,怎么会这么严重?”虽然我已经知道了千阳山的庞大势力,但是对于他们能跟帝幽叫号这一点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居然能够牵制住帝幽圣君,而且还把帝幽的看家本事给废掉……这太恐怖了。 洪月蛟笑着跟我说:“这是咱们打探出来的消息,千真万确,牵制帝幽的那个宝贝是千阳山的最高机密,具体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其实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能牵制住帝幽的天生能力。” 第一八八章 措手不及 听了洪月蛟的话,我猛然想起刘超当初跟我说过,现在谛听想要突破封锁得到消息也难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谛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千阳山把谛听牵制住了,那为什么刘超也知道这件事儿呢?莫非…… 顺着这条线想下去,刘超的掌堂教主跟二爷是生死之交,二爷反水之后另立门户,当初二爷是不是就把伏笔埋下了,跟穆焕阳商议的就是这个事儿呢?他在拉拢穆焕阳! 以二爷的深谋远虑应该早就知道有这一天,所以他才会消极怠工,直接后果就是我这颗旗子被耽误了,那他应该对叛逃一事早有打算。 原来二爷早就知道自己要加入千阳山啊……那穆焕阳答应二爷的,会不会就是随二爷一同加入千阳山呢? 这样一来,穆焕阳知道帝幽那里出了问题也就不足为怪,因为他本身就是千阳山的人。 那刘超在千阳山又是什么身份呢?千阳山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 想到这里,我忽然抬头问洪月蛟:“洪叔,张倒悬的元神在哪儿?” 洪月蛟摇了摇头,跟我说:“张倒悬的元神不在我这里。在莫老那儿。那是一个关键的棋子,不能被我毁了,所以莫老就收下了。你不用担心张倒悬,他不是俘虏,他是座上宾。” 我点点头,看向丰屹,跟他说:“丰屹,你开始不是要用张倒悬来拉拢千阳山的么?进展得怎么样了?” 丰屹笑了一下,跟我说:“张倒悬是千阳山的大人物,对付他就不能失了礼数,莫老已经跟他谈过了,为了报恩,他愿意出手帮忙。” “大人物?”我眉头一皱,问丰屹道:“什么大人物?就他?” 丰屹点点头。笑着跟我说:“没想到吧?我的运气会这么好,随随便便就抓回来个千阳山的大人物,还捡回来个神源的四方天之一,这运气棒的我都有点儿心虚了,这到底是起运了还是给我这儿消运呢?” 看着丰屹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我跟丰屹说:“别高兴得太早了,他自己说他是大人物你们就信了?万一就是个江湖骗子呢?” 丰屹很严肃的摇摇头,跟我说:“姐夫,他是千阳山第三号势力的龙头。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了。” 我眉毛一挑:“你……” 丰屹知道我要说什么,点点头,道:“是我们的人证实的。” “呵呵,”我笑着摇摇头,跟丰屹说:“难怪你们能知道帝幽被千阳山的人牵制住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你知不知道帝幽那方面的消息?我想知道小蕊怎么样了?” 丰屹一脸郁闷的摇了摇头,跟我说:“要是能安插到帝幽身边,咱们也不用拉拢刀小斐了。千阳山也才安插进去一位。这一点,咱们没办法跟千阳山媲美。” 我一想也是,要是丰屹也能安插进去内线,那小蕊的情况早传出来了。也不用这么惦记了。 石室里面凭空起了一团旋风,我惊讶的看了一眼洪月蛟,这里是他的密室,怎么还能有人闯进来? 洪月蛟和丰屹都没什么动作。看来这应该是自己人,我把宛儿护在身后,旋风刮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丰屹冷哼一声:“隗军,干什么呢?” 话音刚落,隗军应声出现,不过他的样子却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隗军居然……怎么感觉喝多了呢? 丰屹看到隗军的这个状态震怒不已,大喝一声:“隗军,你好大的胆子?!敢擅自吃酒?” 还真是喝了?我靠!帝幽打的什么算盘?还设宴款待信使了? 隗军努力稳了稳身形,不过身体还是有些晃悠,对丰屹拱手下拜:“末将幸不辱命,带回来个天大的喜事。一时得意忘形,贪了几杯,还望大人恕罪。” 隗军这话一出,丰屹的脸都绿了,现在什么时候,隗军还能乐起来,还达到了得意忘形贪杯的程度,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我看丰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意,不由得替这个隗军担心。就看丰屹努力压制着怒气冷冷的说道:“哦?什么天大的喜事?你若是真能带回来让我高兴的消息,我非但不罚你,还重重有赏。你若是因为贪杯而诳我,后果你应该知道?” 隗军听了丰屹的话,打了个寒颤,身形也稳当了许多,看来他是真担心丰屹手下无情了。隗军拜倒在地,语气之中掩饰不住喜悦的跟丰屹说:“启禀大人,我将书信交与帝幽圣君,帝幽圣君看过之后让末将带起传达一个口信,帝幽圣君说他的手下人不懂事,没请到大人您,却将蕊夫人请去,还好没有误伤到蕊夫人。帝幽见末将孤身前去恐有不妥,特令末将回来带齐护卫,去接蕊夫人回家。帝幽圣君还说此事定当给大人一个交代,不会委屈了蕊夫人!” 我们听了隗军的话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回事儿?帝幽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丰屹让隗军送去的那封信我也看了,含糊说了想要跟他结盟的意思,另外还有关于小蕊的事情,丰屹也情真意切的明确表示小蕊是他的夫人,希望帝幽能将小蕊送回来。 万万没想到,帝幽答应得这么痛快。这是为什么?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隗军,丰屹看了我一眼,顿时明白了我的想法,我严重怀疑隗军被策反了,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丰屹冲我微微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洪月蛟,洪月蛟显得很开心,大大咧咧的跟丰屹说:“派人去接。小蕊回来咱们再去跟他谈!” “好主意。”我冷笑了一下跟丰屹说:“万一是真的呢?” “千真万确!”隗军跪在地上插话道:“大人,帝幽圣君真的很有诚意。一直以来之所以没有提交还一事,就是因为常云龙那厮不懂事,捅了篓子,帝幽圣君一直在等你前去商议此事,一直以来都未曾亏待蕊夫人半分。” 我皱着眉头问隗军:“你看到蕊夫人了?” “当然!”隗军拍着胸脯说道:“是蕊夫人亲口告诉我,帝幽圣君未曾亏待其半分,让丰大人不必担心。” “还说什么了?”丰屹追问道。 隗军想了一下,跟丰屹说:“蕊夫人并没有跟末将说太多的话。只是在末将临行前,蕊夫人叮嘱末将,让末将快去快回。” 这是小蕊能说出来的话么?想想那个疯丫头,怎么跟隗军口中这个蕊夫人有些对不上号呢? 丰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跟隗军说:“既然如此,你就再辛苦一趟,这次切记不准喝酒,要是误事,你提头见我!” “是!”隗军欣然领命。 丰屹一挥手,交给隗军一块牌子,跟隗军说:“你带我令牌,去调请云部众将接小蕊回来。” 隗军恭敬的双手接过牌子,一闪身消失不见。 “丰屹,”我开口说道:“你不觉得这事儿太突然了吗?” “是有些诡异,但是未必里面包着陷阱!”洪月蛟抢着说道:“现在最让谛听头疼的并不是我们,他急于摆脱千阳山的牵制,得知我们跟他有密事相谈,还是关乎千阳山的,他卖咱们一个好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那我跟这去接小蕊!”我跟洪月蛟说:“让下面的人去,我还不放心呢。” 洪月蛟还没答话,宛儿也站出来,叫了一声:“我也去!” “不行!”丰屹一挥手,拒绝了宛儿的要求,转头跟我说:“这只是洪叔的猜测,谛听的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都很难说,你们要是去了,都折在里面怎么办?” 我笑着跟丰屹说:“我们是暗中保护,不会暴露身份的。我会见机行事的。而且,谛听归还小蕊的目的十有**是想拉拢你来帮助他脱困,他不会明面上做手脚的。但是在路上就很难说了。你提前出发,接应小蕊,我在暗中保护,尽量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洪月蛟听了也点点头,说:“本来我是想让灵蛟跟着了,既然你提议了,那让灵蛟跟你们在一起,一起暗中保护小蕊。以防意外。”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除此之外,我还要请一个朋友帮忙。” “谁?”丰屹警觉的问道。 “刘玄黄!”我告诉丰屹:“他的教主是穆焕阳,以树身得道,能随意穿梭阴阳两界,请他接应,会更加万无一失。” 丰屹看了一眼洪月蛟,洪月蛟眯着眼睛想了一下,问我:“穆焕阳?这个名字……” “你认识?”我惊讶的问道。 洪月蛟摇了摇头,跟我说:“有头有脸的我多少都听说过,但是这位……” 我跟洪月蛟说道:“他跟胡二太爷是生死之交,好像在二爷没遭难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 洪月蛟点点头,跟我说:“堂单上面的名字未必是真的,刚才我掐算了一下,险些被他发现,想必已经警觉了。原来是他呀!” 第一八九章 重游地府 我惊讶的看着洪月蛟,问道:“你认识穆焕阳?” 洪月蛟点点头,跟我说:“老树精了,以前也是祸乱人间的主,没想到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开始兴起慈悲了。有什么用?呵!” “怎么会没用呢?”我不解的问洪月蛟:“还不许人家弃恶从善?” “呵呵,大恶的人未必没有小善。”洪月蛟笑着指了指自己问道:“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像双手沾满鲜血的魔头?” 我想了一下,跟洪月蛟说:“这倒是,我到现在还认为你在跟我吹牛,地仙公敌怎么会是一个和蔼的小老头?” “哈哈哈,”洪月蛟听了这话似乎很开心,大笑了一声,跟我说:“不要被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表像给蒙蔽了,要是连你都能看出来我们的底细,那我看大家一起玩过家家去吧。” 听了洪月蛟的话,我笑了一下,跟他说:“那洪叔的意思我明白了。” 洪月蛟点点头,跟我说:“屁股不干净的人少搭理,容易蹭身上屎。” “谢洪叔!”我冲洪月蛟笑着说道。 洪月蛟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自嘲道:“这里面也包括我。” “洪叔说笑了。”我连忙客气了一下。 洪月蛟却摇了摇头,跟我说:“小子,今天既然这么开心,我就趁机把这话说了。你的为人,经过这几次的接触,我也明白了差不多。站在我身边的,我绝对会全力维护,站在我对面的,我绝对会让他粉身碎骨。我眼中没有人情,只有立场,是敌人还是朋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点点头。跟洪月蛟说:“我没有称霸的野心,只要家人太平无事,我再把冤亲债主化度了就算完成任务。也许我会帮丰屹,但是前提必须是丰屹不犯错。如果犯错,我绝对不会帮忙。” 洪月蛟点点头,慢慢的转过身,挥了挥手,跟我说:“我回去了,灵蛟暂时跟着你吧,一路小心。” 我冲着洪月蛟的背影点点头。说道:“好,慢走!” 洪月蛟缓缓的消失不见,一条晶莹剔透的蛟龙从石室的地上冒出头来,好像虚影一样,煞是漂亮。 丰屹蹲下身子摸了摸蛟龙的脑袋,跟我说:“姐夫,这就是灵蛟,别被它的样子骗了,它挺凶的。”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我看过它发威,确实厉害,更厉害的是它得天独厚的优势。它要是隐匿起来,想被发现可就难了。是偷袭的悍将。” 丰屹微笑着一边点头。一边给灵蛟介绍我和宛儿,并且把我们要去做的事儿交代给灵蛟。 灵蛟口不能言,但是会用神识交流。它听明白丰屹的吩咐之后,在神识中跟我打了个招呼。接着,灵蛟巨大的身体从石室的地上钻了出来,扑到了我身上。我只觉得小臂一凉,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感觉得到的一条水晶龙趴卧在了上面。 正好隗军点完了将,临行前过来跟丰屹辞行,丰屹一脸严肃的再度叮嘱隗军一定要万分小心蕊夫人安全。 隗军回答得掷地有声。隗军走后,我拉起宛儿的手,也跟丰屹辞行。丰屹皱着眉头跟我说:“姐夫,你跟大姐也一定小心,一旦情况不对,让灵蛟断后,你们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我在后方接应你们。”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对丰屹点点头,跟他说:“点好兵马,做好接应,一旦情况不对,咱们直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那必须的!”丰屹目露凶光的看着远方,跟我说:“你们跟小蕊,一个都不能少,都要安全的回来。” “放心!”宛儿忽然开口跟丰屹说:“小蕊是我妹妹,除非我倒下,否则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动她一下的。” 丰屹感激的冲宛儿点了点头,叮嘱道:“大姐保重。” “别废话,走了!”我不耐烦的拉了一下宛儿,跟她说:“赶紧的吧,一会儿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丰屹并没有让我跟宛儿还有我手臂上的灵蛟自己找路走,而是亲自护送我们去了阴阳界,那里是他的地盘。虽然现在他并不能收拢整个阴阳界,但是好歹曾经的余威还在,让他也占据了一方领地,并且在阴阳界而言,还没有敢公然反抗他的势力。 丰屹一直给我们送到阴曹地府的入口,才停下来,跟我们互道保重。 丰屹就在这里接应,一旦情况不对,我们只需要玩命的往这边跑就是了。 灵蛟能够感应到隗军他们的位置,他们走的是阴山的路,从那里去求见帝幽。 我忽然想起曾经二爷带我走的那条道儿,阴间的三十三天,还有二十八天没有建造好,里面还缺……看来那层天永远建造不好了! 我跟宛儿守在隗军他们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看着周围阴森森的景色,我不禁有些感慨,以前来这里的感觉说不上害怕,反倒有一些亲近,因为知道我在这里有后台。现在呆在这里却是另外一种感觉,好像偷了家长的钱逃学去网吧玩了三天三夜之后弹尽粮绝的灰溜溜的回到家里,等着家长回来给我一顿惊(pang)喜(zou),心中就是这么的忐忑。 灵蛟好像伏在我的手臂上休眠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宛儿已经在周围设好了幻阵。就算有人从我们眼前走过,也不会发现我们。而且这个幻阵不单单的使用了障眼法,还屏蔽掉了声音,让我们可以随意说话,不担心有人会听见。 宛儿眉头紧锁,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我抓着宛儿的手安慰她:“别担心,小蕊不会有事儿的。都说下面已经乱套了,我看多是夸大其词,说什么鬼门关已经被攻陷了,下面跟一锅粥一样。我怎么没发现?难民流寇都没有,还是这么死气沉沉的!” 宛儿听了我的话瞪了我一眼,有些生气的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我笑了一下,跟宛儿说:“你不懂,这里这么消停,起码说明一个问题!” 第一九〇章 突生异变 听了我的话,宛儿有些不解,问道:“这能说明什么?” 我拉着宛儿的手,跟她说:“你想啊,一开始,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鬼门关被神源的人攻陷,下面一片混乱。可事实上,并没有如此。这里多消停。别说神源的人了,地府的兵将都没看到,别说兵将了,散魂游鬼都没有一个,这就能说明,地府现在真的很不太平。” 宛儿疑惑的看着我,说:“怎么看出来的?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什么都没有,就是反常。”我笑着跟宛儿说:“你走在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你害不害怕?” 宛儿想了一下,点点头,跟我说:“废话!” 我一拍手,跟宛儿说:“那不就得了,这里也不应该什么都没有,但是现在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就说明,现在地府里面正处于高压政策之中,整不好就是个宵禁令!越这样,越会闹得鬼心慌慌,别看表面平静,下面肯定暗流汹涌。” “唉,”宛儿掐了掐眉头,一脸郁闷的跟我说:“你说怎么就赶上这么个时候,这要是赶在太平时候得了这一身本事,不说别的,我要是当魔术师,那就没大卫科波菲尔什么事儿了。” “呵呵,那我呢?”我说完想了一下,跟宛儿说:“我这一身本事能干啥?” 宛儿撇了撇嘴,跟我说:“也就是捉鬼了。还是拿不上台面。” 我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宛儿说的对,我还不如宛儿呢。不过要是碰上个土豪交个朋友,说不定我会比宛儿赚得多…… 跟宛儿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让宛儿放松了下来。我掐算了一下时间,隗军他们这一去时间可是不短,难道有什么变故?老天保佑,千万别出差头。 我正在心里祈祷。宛儿忽然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有敌情,也猛地一蹿,蹦了起来,问宛儿:“怎么了?” 宛儿一把抓住我的手,兴奋的跟我说:“是隗军,他们回来了!” “啊?”我惊讶的向隗军他们去时的路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一片黑乎乎的。我不解的问宛儿:“我怎么看不到?小蕊也回来了吗?” 宛儿兴奋的点点头,小辫被她甩得一翘一翘的,跟我说道:“废嗑,要不是我感觉到小蕊回来了,我见隗军我激动个屁!” “在哪呢,在哪呢?”我抻长了脖子也没发现陈蕊在哪里,宛儿得意的跟我说:“你别累着了,他们还得十多分钟能过来,这一圈都让我布好了监测阵。一来是为了防止有人捣乱,再一个,我想早点知道他们的情况。”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宛儿,这丫头的变化速度跟丰屹有一拼。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她这还没跟我别上三日,我就已经开始刮目相看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生怕一会看见小蕊那个疯丫头会一头撞进姐夫怀里。痛哭流涕,跟我一诉当肉票之苦。 别看她表面上替帝幽说好话,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谁当肉票谁知道,被家长圈家里都闹心巴拉的,何况被帝幽给困住呢。姐夫的肩膀可以给小蕊依靠,就是不知道她姐能不能舍得出来,我觉得为了小蕊,宛儿肯定是能舍得我一个肩膀的…… 宛儿一声急促的“不好!”把我从瞎想中拉了出来,就看宛儿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我大吃一惊,刚刚宛儿明确告诉我,千万不要走出她布下的阵法,没想到她自己反倒冲了出去。 这里可是幻阵,宛儿一走,我的下场跟肉票也差不了太多,被困住是肯定的,所以几乎我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个箭步跟上宛儿,手忙脚乱的抓住她的胳膊,没想到她力气居然大的惊人,一把甩开我,我赶忙问了一句:“你这干嘛呢?xue了(马受惊)?” 宛儿头也不回的喊道:“隗军他们打起来!” “隗军打起来了?”我第一反应是有内鬼,他带的人哗变了。这不怪我把人都往坏处想,主要这段时间没少接触各种居心叵测之辈。阵营变换之快是我闻所未闻的,以至于眼花缭乱。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才会想到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因为一路上都有宛儿的“小摄像头”在监控,要是有敌情,她早就“拍”下来了,不至于这么慌乱。 所以我赶忙问道:“内讧了?小蕊怎么样?” “内个屁讧!”宛儿焦急的喊道:“忽然出现一路人马,把小蕊他们截住了。凭空出现的,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靠,把宛儿都瞒过去了,这肯定不是善茬子,说不定早就设计好了在等着我们……不过,等我们干啥啊?这又是相中哪个肉票了? 我心中没底,赶忙抓住宛儿,我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一头母暴龙,带着我在高速路上奔跑,速度七十迈…… 我努力压低了声音,对宛儿喊道:“大姐,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你看谁家预备役是这么大摇大摆的冲上去的?做点有意义的事儿行不行?!” 宛儿怒目回视,也同样压低了声音,估计是怕被人察觉,对我吼道:“有事儿说事儿,别跟我贫!” “好好好!”我赶紧跟宛儿说:“就咱们这么冲上去,如果对方人多势众,那咱就是赶着投胎去。屁用没起,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别忘了咱们还有灵蛟,就算不能救隗军他们脱困,保护小蕊一人总不成问题吧?而且咱也得弄清楚他们怎么就拦路抢劫隗军他们呢。连你都瞒过去了,费这么大劲有啥目的咱不得整明白了啊?敌人到底是谁啊,这不都是需要咱们琢磨的吗?” 宛儿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狠狠的跟我说:“行,你站着别动,刚才我确实冲动,怕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我要做两个假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灵蛟醒了没有?” “早醒了!”我白了宛儿一眼,跟她说:“你抓紧行动,灵蛟先行一步。去看看前面什么情况。” 第一九一章 莫名道人 宛儿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胸口,又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一下,只见两个透明的影子从我和宛儿的身上浮现起来。 我惊讶的看着这两个透明的影子,居然隐隐约约有着我们两个人特有的气息,但是却跟本体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不解的问宛儿:“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宛儿皱着眉头告诉我:“这就是借你一口气,对你本体基本没什么影响,他们的寿命也很短,但是能迷惑敌人。”说完,宛儿小手一挽,指向跟我们相反的方向,两个透明的小人转身撒欢的向那个方向跑去,见此情景,宛儿马上伸手在我身上一抹,又拍了拍自己,开口跟我说:“现在我把咱们两个都隐匿在了我的幻阵里面,幸亏了他们发生战斗的地方就在我的阵中,否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无声无息的接近。你动作慢一点儿,跟着我走。” 我点了点头,宛儿在前面带路,我寸步不离的跟在宛儿身旁。 走了大约十分钟,不用宛儿吱声我也感觉到了前面的气场有些不对劲儿。虽然还看不到什么,但是凭空传来的阵阵杀意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宛儿回过头,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前面,又指了指我的小臂。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问灵蛟有没有什么发现,我摇了摇头,那货自从跟我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去前面看一眼,顺便保护小蕊之后,就再没跟我联系过,我问过它一次情况如何,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宛儿见我摇头,眉头紧皱,用两只手同时指了指我的双手,又比划了个攻击的动作。 我点点头。明白宛儿是想让我出手。我给了宛儿一个安心的手势,现在已经不用宛儿给我带路,我自己就能感觉前方的杀意,只要奔着那个方向走就一定没错。 我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个方向潜行,宛儿跟在我的身后,走了没多远,我感觉到似乎我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我的后背爬上来,浑身的寒毛根根竖立。与此同时,宛儿也察觉到不好。轻轻点了点我的后腰,我回身一把把她抱住,现在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行踪了,已经被人盯上了,再偷偷摸摸的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我横移一步,下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数丈开外。 我跟宛儿刚刚出现,几乎在同一时间,刚刚我们两个站着的地方就发生了爆炸。黑色的土石好像铁块一样从地面上喷射而出,一个身着青袍的道人背对着我们出现在那片废墟之上,这让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是道人? 我发愣的同时。道人显然也因为一击落空而有些晃神,茫然的左右看了看,不见我们的踪迹,刚想重新遁地。我一步跨过,下一秒钟出现在了道人身后,手上掐着的法决陡然松开。大喝一声:“金刚降魔.缚!” 道道金光射出,道人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招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纵身一跃,来个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从原来的背对变为面朝,一张阴鸷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不过金光已经将他缠上,我的偷袭,已经奏效了。 道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从茫然到惊恐再到愤怒,在短短的时间内连续变换,一抹冷笑出现在我的脸上,伸手一勾,一条金光出现在我的食指上,那一端连接在道人身上密密麻麻的金光上,随着我食指的动作,原本纵身跃出的道人像个蚕宝宝一样被我给勾了回来。 道人长大了嘴刚想呼叫,金光好像泥鳅见洞一样,呼啦一下子全部钻进了道人口中,道人的嘴瞬间被金光塞满,而且金光有如实质一般,把道人呛得直翻白眼,我看得异常解气,心中暗骂:让你偷袭我,给你点苦头尝尝! 钻入道人口中的金光有几束异常调皮,七窍相通,那几束调皮的金光从道人的眼耳鼻孔中射出,就好像有人在道人的脑袋里面打开了手电,光线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他本人好像一个大光源一样,光芒四射。这些金光在短短时间里就将道人给折磨疲沓了,这是因为这种金光的特性十分古怪,在我手中的时候,是以我积蓄起来的能量为饵,对我的消耗非常少,所需的能量也不多,但是只要有生物中招,那么这些金光就好像寄生虫一样,大量吸取寄主的能量来强化自己,也就是说,这个道人在金光及身的一瞬间,还是有翻盘的可能性,但是他那时候只顾着惊讶,条件反射并没有让他想办法摆脱金光,而是寻找是谁下的黑手,就这么一耽误,金光就成功寄居在了他的身上,于是乎,他就彻底摆脱不掉,成为了蚕宝宝。 这就好比一个力气再大的人也没办法自己跟自己掰手腕,也没办法提着自己的头发给自己拎起来。道人的本事再大,想摆脱掉以自己身体力量为基础的金光那也是不可能的。看着在几秒钟之内就被折磨得有出气没进气的道人,我颇为解气的笑了起来。 宛儿狠狠怼了我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不应该这么得意忘形,前面还有正事要做,不能在这儿跟他浪费时间。 不过这个道人也着实有些本事,居然能在宛儿的幻阵之中不被发现,一直到我们的本能感应到危险闪开,如果我跟宛儿没有这么敏锐的第六感,那么今天被祸祸的肯定就是我俩。我将道人提在手中,用另一只手使劲掐了掐,宛儿瞪了我一眼,低声问我:“你干嘛呢?还不赶紧去看看小蕊他们怎么样了,还摸啥呀?”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跟宛儿说:“别吵吵!我只当地狱门前僧道多,以为这货不过是个修过道的阴魂,没想到他跟咱俩一样,居然也是肉身下来的。还能在阴曹地府里面遁地……他们好像有点来头啊!” 第一九二章 黑衣青年 “什么来头?”宛儿吃惊的问道。 我冷笑着压低了声音跟宛儿说:“什么来头不知道,但是这没准儿是咱们踩上的地雷。不是撞上的子弹。” 宛儿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问道:“啥意思啊?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啊?啥时候了,贫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这人八成是早就埋伏好的,不是奔着咱们来的。”我看了看手上一动不动的道人跟宛儿说:“现在来看,应该是他们早就埋伏好了,然后咱们才走的这条路。所以你布置幻阵和摄像头的时候才没能发现他们。如果这个猜测正确,那么这帮人到底是冲着小蕊来的,还是压根就是咱们点背,让他们这瞎猫碰上了,就不好说了。” “想那些有什么用?”宛儿不耐烦的跟我说:“现在赶紧救小蕊去,不管他们是冲着谁来的。现在是我表妹有危险了。不管怎么说,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我点点头,跟宛儿说了一声:“好!”话音未落,我手上提着的道人猛然仰起头,宛儿正好站在我前面,那个道人七窍放光的样子吓了宛儿一跳,我也没防备这家伙还能动弹,见他吓着了宛儿,我狠狠的将他掼在地上。 地府的土地如同黑铁一样坚硬,我又是有意而为,这一下着实让这道人好受了一下。整张脸戗在地上,我刚要提起来再来一下,就听半空中一声暴喝传来:“住手!!” 这个声音来的突兀异常,我跟宛儿谁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人接近,忽然之间就在半空中传来一嗓子,我慌忙抬头看去,就看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手上拿着一杆长枪向我直刺过来,看到这个青年我猛然一愣,居然穿着黑色的休闲裤配着黑色衬衣。手上的长枪也是黑色的,只有枪头银光闪烁,黑色的短发现在正被甩向脑后,虽然凌乱,但是别有一番不羁的神采。 但是我发愣绝对不是因为他长得精神,是因为这家伙完全就是一副现在人的打扮,我最近接触的除了丰屹稍微正常一些之外,剩下的基本都奇装异服,道袍长衫什么都有,让我都有些忘了自己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只当自己是在横店片场呢…… 我见“正常人”挺枪刺来,顾不上地上的“蚕宝宝”,我一把将宛儿推开,在一瞬间将身体变作琥珀琉璃,三叉戟出现在手中,根本都不给我亮相的空档,眼看着枪尖转眼便到,我只好挺戟直刺。 我是一丁点儿的武术基础都没有,就会那么几下子还是跟电视里面学的。加上自己瞎琢磨,舞舞扎扎的能比划几下,遇到真正的高手,我就无异于一个三岁孩童。三叉戟还没碰上那个青年的枪尖。我就感觉从戟尖处传来一股奇怪的力道,好像我一戟插进了漩涡之中,差点让我没把持住三叉戟,撒手扔出去。 不过这么一旋。三叉戟早已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我原本是瞄着枪尖去的,本想在半空中就将那个黑衣青年截住。没想到这次打狼遇上真狼了,枪尖直勾勾的奔着我就飞了过来。 慌乱之中我赶忙勾了一下食指,被捆得跟“蚕宝宝”似的道人被金光牵引着迎上了黑衣青年的枪口,我趁机收回三叉戟,一抖手,三叉戟变做金刚火焰剑,我就说这玩意儿我用不来,还是如意宝棒好用,可惜被我当雷管给炸了。 虽然在逐渐恢复中,但是速度有些不尽人意,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只能改用其他兵器,虽然不太合手,但是聊胜于无。 在我眼中三叉戟相比于金刚火焰剑的优势就在于其长度,长兵器的好处是能跟敌人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不至于贴身厮杀,但是缺点也显而易见,如果控制不好长兵器,不能把敌人逼在安全区之外,那操纵者本身就危险了。 我就是那个划不出安全区的家伙,所以不如用金刚火焰剑来保身,虽然相比于三叉戟,金刚火焰剑短小了许多,但是它胜在灵便。就算再遇到刚才那股漩涡状的力道,我也能及时抽退,护住要害。 黑衣青年见我把“蚕宝宝”当作盾牌甩了出去,如果他枪式不改,那么肯定会给“蚕宝宝”捅个对穿,紧急关头,就见黑衣青年长臂一抖,整个黑色长枪好像灵蛇一样划出一道波纹,堪堪避过“蚕宝宝”。 黑衣青年左手轻轻推了一下枪杆的末端,右手一拉,黑色长枪横挑一下,我只觉得食指大震,金光居然被黑衣青年一枪挑断,片片金色光芒从半空中飘落,我长剑一指,金刚火焰剑如同鲸吸长虹一般将破碎的金光全数接下,化作金光闪烁的一条虚影金龙,护在金刚火焰剑上面。他们是同根同源,如此一来,相得益彰。 黑衣青年一把抓住被金光锁得死死的“蚕宝宝”缓缓落在黑色的大地之上,目光冷峻的看着我,厉声喝道:“你们是谁?” 黑衣青年的问话让我跟宛儿同时一愣,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我有些诧异的跟黑衣青年说:“你不知道我们是谁你跟我们动手?” “废话,是你们先出手伤了一元道长的!”黑衣青年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没不讲理,起码人家不会先打趴下一个再说。 我见黑衣青年好像能说通道理,也就稍稍放心,眉毛一挑,不甘示弱的冲他喊道:“是他先埋伏起来先出手伤我们的,要不是我有两下子,早被他打伤了。平白无故的出手伤人,我这算是正当防卫。你是什么意思,也想拦路抢劫吗?” “放屁!”黑衣青年勃然大怒道:“胡说八道也不打听清楚。一元道长怎么会先出手伤你!就算是一元道长出手伤你,那也绝对是因为你们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呵,”我怒极反笑,跟黑衣青年说:“我本以为你是个讲道理的人,就索性跟你唠叨几句。没想到你也是是非不分,不知道青红皂白,算了,我还用不着你来替我主持公道。我有急事要办,你要是识趣儿,闪开一条道,反正这什么一元道长也毫发未伤,人也算交还给你,咱们就此别过,他日相见是敌是友到时候再说。要是不识趣儿,那就赶紧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先躺下一个再说。我赶时间,没空跟你唠家常。” 听了我的话,黑衣青年嘴角牵出一丝冷笑,说道:“牙尖嘴利!你要是不服气,就将一元道长身上的金光去了,我是蛮不讲理还是怎样,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评判的。” “哦?”我瞥了一眼黑衣青年:“我要是给这个一元道长放了,他亲口告诉你实情,你就不跟我这儿闹了?” “那也得看看你们是好蛋还是坏蛋。”黑衣青年冷冷的说道。 “赶紧的吧,别废话了!”宛儿急头白脸的叫道:“你俩可真磨叽。” 我跟黑衣青年同时汗了一个,我一挥手,寄生在一元道长身上的金光悉数飞回,金刚火焰剑上的金龙得金光一补,顿时活灵活现起来。 随着金光撤掉,一元道长倒在地上干呕了几下,黑衣青年赶紧给他扶起来,趴在一元道长耳边询问几句,一元道长听完,立刻挺直了腰板,伸手一指我们:“不能放过他们两个!” 我跟宛儿的心陡然沉到了谷底,虽然这个结果我已经有所预料,但是没想到这道长人长的猥琐,心更阴暗,明明是他先偷袭我们的,还舔着脸让黑衣青年不要放过我们。 宛儿气得火冒三丈,我也七窍生烟。要不是我担心单挑打不过那个黑衣青年,我早冲上去让他血溅五步了。 黑衣青年皱着眉头问那道人:“一元道长,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们?” 那道人摇了摇头,冷哼一声,说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两个家伙,能肉身来到地府,肯定不是一般角色,刚才出手偷袭我,一定不能把他们放过去。” 我擦!这可真是猪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啊,还没等我开口反驳,黑衣青年倒先开口,问那道人:“真是他们偷袭道长的?” 那道人眼睛瞪得溜圆,好像要证明他说的千真万确一样,使劲指了指我,说道:“就是他出手偷袭,否则的话,我怎么能被擒住?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那黑衣青年一脸无奈的点点头,跟那道人说:“可他们说是你先出手偷袭的……” 黑衣青年话还没说完,那道人就急眼了,问黑衣青年:“福生无量天尊,你大爷的你当我冤枉他们?” 黑衣青年脸都绿了,跟那道人说:“道长你别误会,我绝对相信你,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那小子用的,可是正宗佛门秘法,能修到这个境界的,我觉得不像是邪修之辈啊。” 听了黑衣青年的话我才恍然大悟,我还纳闷儿呢,怎么他自己同伙都说是我们先出手偷袭的了,他还一个劲儿的替我们辩解,原来是看出我的来路了啊…… 第一九三章 拓马长枪 道人听黑衣青年这么一说差点气得背过气去,指着黑衣青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终于从牙缝中憋出一句话:“王拓,你、你、你就是个榆木脑袋。” 被叫做王拓的青年立马不乐意了,也不扶着道人了,一松手,那道人腿还软着,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两条腿画着圈儿踉跄了几步,就听王拓冷哼一声:“一元,我王拓这脑袋是不是榆木芯儿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别忘了你什么身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儿,当着外人面我还想给你留点面子呢!” 一元道人听了王拓的话,脸上立刻露出悻悻之色,却不敢再指责王拓,看得出来,一元是怕了王拓。 王拓不催一元,一元也闷不作声,这可急坏了在一旁的我跟宛儿,他们两个使小性子玩冷战回家玩儿去,不能把我俩也晾这儿当观众啊。我立刻上前一步,跟王拓说:“王兄弟,多谢你能替我说句公道话,刚才那句话我收回来。你还是挺讲道理的,不过,我是真没时间,要不你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等我忙完了,回去之后请你出来,咱们边喝边聊怎么样?” 王拓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跟我说道:“抱歉,这事儿没整明白之前,我还得耽误你们一会儿。” “你怎么油盐不进啊?”我皱着眉头问王拓:“你信不着你自己的同伙,你也不相信我,你还要把事儿弄明白了。你咋这么执拗呢?有啥意义吗?我现在已经不想追究这个问题了。” 王拓点点头,跟我说:“当然有意义了。若是你们理亏,伤了我们的人,必须赔礼道歉才能走。若是我们理亏,是一元出手偷袭了你们,我一样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跟王拓说:“哥们儿啊。我们不想追究这事儿了行不行啊?” “不行!”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的一元道人开口说道:“你们一定跟那孽畜是一伙儿的,要不是你们,那孽畜就被我收伏了。” “孽畜?”我跟宛儿对视一眼,我不解的问道:“什么孽畜?老小子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你骂谁呢?” 一元道人说完这话,就看王拓长枪一甩,斜指身旁,这姿势一拉开我就明白,不解释明白我们是别想硬冲了,除非给他干趴下。 我皱着眉头看着王拓。就听一元道人跟王拓说:“王拓,既然你好奇心重,那我就跟你说说,刚才有一条隐身的长虫从地下潜入,被我发现。我本想将那长虫擒下,谁料它居然狡猾极了,根本不接招,居然向上逃窜,我唯恐它会破坏阵法。只好追了出去,刚出阵眼儿,就被他们两个偷袭,幸亏你赶来的及时。否则,我还真凶多吉少。” “喂,你别胡说八道啊,”我听了一元道人的话立刻不满的嚷嚷道:“我们什么时候要让你凶多吉少了?啥时候对你下毒手了?我就是把你给绑了好不好?” 王拓冷哼一声。长枪划了个半圆,遥指向我,问道:“一元说的可是事实?” 我耸了耸肩。跟王拓说:“前半段我不知道,后半段我可以告诉你,我俩刚走到这里,就同时感应到危险,幸亏躲得及时,要不然就被这家伙给伤到了,你看看这周围就明白,让这土块砸一下,脑震荡都是轻的,不开瓢算点儿正。” 王拓听了我的话眯着眼睛不言语,但是嘴角却是冷笑连连,宛儿轻轻的在我身后捅了捅我,我回过头,纳闷儿的看着她,宛儿指了指我的小臂,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她是想确认一下一元口中所说的那个孽畜是不是灵蛟,其实他刚一说隐身长虫的时候我就知道,必然是灵蛟无疑。但是我就没明白,灵蛟早就先行一步了,为什么还会惹出这个乱子。 这肯定是灵蛟故意而为的,可又是为什么呢?它是洪月蛟的宠物,洪月蛟跟丰屹是同根同源相同血脉的比亲兄弟都亲的人,小蕊又是丰屹的女朋友,灵蛟没有理由坏事儿啊…… 我想不明白灵蛟到底是什么目的,只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拓和一元道人发现我跟宛儿的交流,但是他们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元指着我跟宛儿对王拓大叫道:“看见没有,这俩人心虚,串供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一元,冷笑一声:“你除了会颠倒黑白冤枉好人之外,你还会什么?哦,对了,你还会当俘虏,我不过才出了一招,你就成了我手下败将。就凭这速度,一般人也是拍马莫及的。” “你——”一元气的哆嗦着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王拓皱着眉头跟我说:“兄弟,刚才一元的话确实没有问题。你们的口供,就有点让人怀疑,为什么会这么巧了。而且刚才你们两个的神情变化,也着实古怪了点儿,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交流什么,但是那位女士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可是不确定的神情啊!”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王拓说:“信不信就由你了,如果你铁了心的跟我拖延时间,那我只有不客气了。” “呵呵,”王拓听了我的话忽然笑了起来,跟我说道:“邱天,你早就应该看出来我是在拖延时间了。现在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跟王拓说:“不是我现在才知道,是我现在才收到消息。” “呵呵,”王拓开心的笑了起来:“可你还来得及么?” “来不来得及我不也得试试么?”我一脸无奈的跟王拓说:“其实我早就猜到是你们了。但是没明白为什么你们要对他们下手,之前灵蛟一直没理我,我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刚刚灵蛟忽然告诉我,已经交手了。那我就真不能跟你扯皮了。王拓,我不知道你在千阳山是什么身份,如果你们今天真敢伤到那个女子一星半点儿,我担保你们的下场会很惨。” 王拓傲然笑道:“你当千阳山是吓大的吗?今天要怪就怪你们不该跟帝幽圣君接触。而且你还真认为你们能逃走么?就算消息传回去,那也绝对是你们落入了帝幽圣君的圈套,跟我们千阳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到时候就看所谓的阴阳界主跟帝幽圣君来一场盘肠血战,我们千阳山乐的看热闹。” “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我冷冷的看着王拓,问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一来,不是白白便宜了神源么?” “呵呵,”王拓冷笑一声:“群龙无首的东西也配跟千阳山相提并论?你太瞧得起神源了。你的眼界真是狭隘的可怜。” “你的无知更让我悲伤。”我撇着嘴跟王拓说:“你既然知道我是邱天,难道你不知道我也是千阳山的吗?你这是想同门相残吗?” “哈哈哈,”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一元道人忽然开口笑道:“谁知道是我们杀的你?” “一元,”王拓喝止住了一元道人,不让他继续说着疯话,王拓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你是千阳山的人,也交了投名状,但是千阳山的人比过江之鲫还要多,你在千阳山上算什么?一粒灰尘而已。我之所以知道你的大名,也是因为你跟我女朋友走的太近,我才留意你一下,否则的话,谁认识你啊?” “卧槽?你这话说明白了啊,”我立刻脸色一变,跟王拓说:“你刚才说要是因为我们跟帝幽接触,你们担心我们两边联手,从而出手对付我们,这道理说的通,我能理解你们这些枭雄的心狠手辣。我也没说什么,但是你要是这么血口喷人就有点不地道了。要动手就麻溜儿的,怎么还给我编排上绯闻了呢?这就有点不道德了,这招是不是忒三俗了点儿?” “你敢说你不认识冯雪?”王拓眉毛一挑,语气凌厉的问道。 “靠!”我听了王拓的话立刻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反问王拓:“你女朋友是冯雪??” “怎么?不行么?”王拓冷冷的问道。 “那你在千阳山又是什么身份?”我皱着眉头问道:“三川五涧十八峰里面,你在哪儿呢?” “你居然知道这么详细?”王拓听了我的话也是吃了一惊,还没等我告诉他这些消息都是他女朋友告诉我的,就听王拓冷冷一哼:“哼,如此一来,更留你不得!” “我靠,为什么啊?”我立刻嚷嚷起来:“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吗?” “是因为你已经有了不臣之心!”王拓一脸坚毅的喝道:“你虽然给千阳山立下了投名状,可你跟阴阳界主的关系未免走得太近了!而且你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再留下你就是个祸害。受死吧!” 王拓话音刚落,黑色长枪猛然落下,在坚入铸铁的黑色土地上猛地一挑,漫天的土块好像炮弹一样向我跟宛儿袭来,我见状立刻双手结印,大喝一声:“金刚降魔.化狮!” 第一九四章 杀意滔天 随着我的一声高呼,一头一人多高,金黄色的狮子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我跟宛儿的身前,死死的护住了我们,狮子一声长吼,王拓长枪挑起的坚硬如石的土块纷纷倒飞回去。 王拓看着临阵倒戈的土块丝毫不以为意,长枪一抖,破开重重障碍,向着我们冲杀过来。金色狮子见石块落空,王拓又挺枪直上,顿时愤怒不已,带起一阵金黄色的旋风扑向了王拓。 一人一狮战在一起,这要是在动物园里能看到这种场面,票钱再贵也值啊!不过我跟宛儿却没有心情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场面,狮子的爪牙跟王拓的长枪碰撞在一起,每一下都让整个空间发生震动,这么大的声势,前面肯定会察觉到,到时候再派过来一个跟王拓这水平的家伙来,那我跟宛儿真要被缠住不能动弹了。 我理也不理战成一团的王拓和金狮,拉起宛儿的手,就想从一侧绕过去。王拓在激战之中还在留意的我动向,发现了我的意图,想要抽枪阻拦,却被金狮缠得死死的,金狮也打出了火气,只要王拓稍微露出一丝破绽,那么肯定就给他来一个开肠破肚。 我冲王拓得意的笑了笑,心中暗道:你不是想拖延时间吗?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慢慢儿逗狮子玩去吧,我可要去救小蕊了。 王拓偷空瞧来,发现我满脸飞眉毛的嘲笑他,立刻气得大叫,手上的长枪好像开了外挂一样,舞得犹如刺猬一样,灵蛇一样的枪头快得好像同时从王拓身上好几个部位一同刺出,金狮挥爪和闪避的速度渐渐的有些跟不上王拓出枪的速度,金色的狮身被长枪不停的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金狮好像发狂了一样。居然放弃了放手,两只蒸锅大小的爪子不停的向着王拓拍下,喵星人出拳速度可谓让人眼花缭乱,身为喵星人徒弟的狮星人的出拳速度一样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而且声势逼人,王拓即便是开了外挂,一样脱不开身,没办法阻止我们。 眼瞅着我跟宛儿就从他们两个身边绕了过去,忽然觉得有一股阴风袭来,我想也不想。一剑挥出,“噗”的一声,紧接着就听一阵杀猪一般的嚎叫从耳边传来,我定睛看去,原来这一剑直接刺穿了一元道人的手心,剑身上的火焰烧得一元道人正吱哇乱叫。 我一脚踹出,将一元道人蹬开。顺势抽回金刚火焰剑。大声骂道:“你作死啊!?往我剑上撞?还想偷袭我?” 一元道人捂着右手不停的哀嚎,听我这么一说,立刻不服气的反驳道:“小贼。要不是你用邪法伤了道爷元气,道爷才不会着了你的道。你想走,哼,那就踩着道爷的身子过去!” “如你所愿!”我实在懒得跟他们废话。那边灵蛟一个劲儿的催我过去,隗军他们快要顶不住了。我追问灵蛟小蕊怎么样了,灵蛟的回答让我松了一口气。小蕊还好,除了有些担心紧张之外。安然无恙。但是即便小蕊安然无恙,我也被他们两个烦得差不多了。实在没有心情再陪下去,虽然我不想跟千阳山撕破脸皮。但是现在,我也只能十分抱歉了。我左手抹了一下金刚火焰剑,即便是金刚火焰剑的剑刃不甚锋利,也足以将我手指划破,剑刃沾染上我的鲜血,发出来一声悲鸣,似乎对我的伤害让它感到了不安,缠绕在剑身之上的金龙顿时如金狮一样红了眼睛,迎风便长,一瞬间便比金狮还要巨大,呼啸着奔向一元道人。 一元道人也万万没想到,刚刚说出大话便激怒了我,本以为我还会跟他扯一会儿皮,让王拓解决了金狮再来缠住我,没想到我能跟他玩带血的,见我又弄出来一条比金狮还威猛的金龙,尤其是这条金龙刚刚还祸祸过他,顿时傻眼,手忙脚乱的想抵挡一下,可到最后也没憋出来一个大招,看样子确实是被张牙舞爪的金龙给吓唬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麻爪。 金龙得了鲜血滋养,凶狠异常,又因为这血液源于我的身体,它又觉得无比悲愤,于是化悲愤为力量,直接将一元道人扑倒在地,一声龙吟,震荡寰宇,一元道人被金龙扑到的时候就已经吓得亡魂皆冒,这一声龙吟彻底给他吼了个魂飞魄散,俩眼珠一翻,吓得昏死过去。 这声龙吟又刺激到了跟王拓战在一起的金狮,金狮似乎呼应龙啸一般,沉闷而又威严的狮吼威震大地,王拓被这一声狮吼震开数丈远,拄着长枪,晃着脑袋,似乎有些迷糊,还没等王拓清醒过来,一狮一龙早就扑了过去,王拓低头迎战,根本不看金狮金龙,完全凭借身体感应危险的本能来战斗,一时间居然生生抗住了龙狮的夹击。挥舞长枪的动作甚至比刚才清醒的时候更加行云流水。 我拉起宛儿转身便走,不知道王拓这种状态能坚持多久,反正金龙金狮是有时间限制的,一刻钟之后就会化为无形。我要趁着它们还能缠住王拓,赶紧去跟灵蛟和隗军汇合,救出小蕊才是正事儿。 路过一元道人身旁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刚才他还有个遗愿未了,他说如果我们要过去,请一定踩着他的身体过去,现在我们就要过去了,我一定要帮着他完成这个遗愿,于是我一脚才在一元道人的屁股上,这里肉多,踩不坏,意思一下就得了,放着好道儿不走,踩他?我这可是新鞋! 宛儿早已心急如焚,见我还有闲心玩闹,脸色变得特别难看。我赶忙安慰宛儿:“放心,灵蛟传来的消息,隗军他们只是要顶不住了,不是顶不住了。你要相信你那妹夫的家底儿,他绝对会派出特种部队的,抢亲这种事儿要是发生在他身上,咱们都不用去灭尊神,直接给他灭了就行,因为他肯定会坐地成魔的!” “我忽然想给你讲个笑话。”宛儿阴沉着脸,一边急速前行一边跟我说道。 我听了这话猛然一愣,这不是宛儿的性格啊,我疑惑的看了看宛儿的表情,这里面有诈!这根本就不是想讲笑话的表情。但是我还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跟宛儿说:“那你讲吧,悠着点儿啊,我心脏不是特别坚强。” 宛儿哼了一声,跟我说:“你不一直跟我叨咕你喜欢说话细声细语,嗲声嗲气的么?” 我立刻从这句话里面嗅出了一丝阴谋的气息,我以前确实跟宛儿说过喜欢江南女子说话的那种感觉,吴侬软语,听着就舒坦。很可惜,宛儿是地道的东北丫头,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柔柔的说话。 宛儿表达感情的方式也一直采用东北女人特有的豪爽。她今天冷不丁提起这话,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回道:“呃……那时候年少气盛。现在成熟了,觉得你这种直来直爽的性子才是我想要的,这种有啥说啥的方式才最能让人直观的接收到你的真实意思,我觉得很好啊!” 宛儿白了我一眼,说道:“少废话,头两天在家的时候你还跟我磨叽这事儿呢,头两天你还年轻气盛?现在这是咋的了?过了两天你就成熟了?挨挫了?” 我一听宛儿这是认真的找碴,只好马上服软,跟她说道:“好好,我错了。我承认。可那真是我开玩笑的,不能当真。” “其实也没什么,”宛儿不屑的跟我说道:“你不就是想听女生说话带叠字的么?什么吃饭饭,睡觉觉,么么哒这样的么?我也会!” “真的假的?”我听宛儿这么说,一下子觉得这么多年我终于盼来曙光了。 “嗯!真的!”虽然宛儿的表情和语气都透着一丝诡异,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跟宛儿说:“那你说一句我听听?” “好!”宛儿点点头,冲着我吼道:“别逼逼!” 难怪这家伙说要给我讲笑话,我就知道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出来。我越紧张的时候精神就越活跃,想用这种方式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但是宛儿显然是不喜欢我这种风格,以至于从来不说脏话的她也开始忍受不住了。 我见宛儿真急眼了,赶紧把嘴闭上,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前面的杀意越来越强,但是奇怪的是居然很安静,安静的让我觉得心惊。 这么浓重的杀意,却又出奇的安静,这说明什么?前面会不会已经尸横遍野了?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消停,我跟王拓、一元老道打架的时候还声势惊人,怎么他们打群架的反而鸦雀无声? 宛儿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缓缓放慢了速度,停驻不前,宛儿瞪着满是担忧的大眼睛问我:“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前面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大的杀意?他们人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别急!”我赶忙安慰宛儿:“我联系一下灵蛟,问问前面什么情况!” 第一九五章 顺我者杀 灵蛟反馈回来的消息让我大吃一惊,我赶紧招呼宛儿快走。 宛儿被我的反应吓得脸色苍白,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宛儿说,灵蛟告诉我的消息实在太让人震惊了,不亲眼见到我都不会相信。 路上我一直在安慰宛儿:“放心,没事儿!咱们过去看看小蕊。” 可宛儿却误以为我这话跟“节哀顺变”是一个意思。脚下也踉跄了许多。 空气中的杀意越来越明显,血腥气也渐渐的散发出来。宛儿半倚靠着我,我扶着宛儿终于看到了修罗地狱一样的场景。 阴曹地府的黑色土地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尸体。有元神,也有真身。只不过,不管是元神也好,真身也好。他们全都醒不过来了,只能在这里长眠。连进入六道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的烟消云散。这些尸体中有丰屹的部下,也有千阳山上的高手。 隗军死了,他带来的人全部都死了。跟隗军他们尸体交错在一起的,是千阳山上的那些高手,每个人的尸体都残缺不全。一个站着的都没有,所有的尸体都像被镰刀轮过的大白菜一样,零零散散。 宛儿一看这个情景差点昏过去,我赶紧跟宛儿说:“你等会再晕,小蕊没事儿!” 宛儿指着一地的尸体问我:“小蕊在哪儿呢?”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道:“但是灵蛟没事儿,刚才我问灵蛟小蕊怎么样了,灵蛟告诉我,小蕊……” “她怎么样了?”宛儿抓住我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我一脸无奈的跟宛儿说:“灵蛟说小蕊疯了,大开杀戒。它正在逃跑,小蕊在追杀它……” “什么?!”宛儿有些难以置信,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大声说道:“我看你是疯了!” “所以我不相信啊。我都没敢跟你说!”我郁闷不已的跟宛儿说:“不过当时灵蛟确实在逃命,从它的语气当中能听出来它很着急,而且还有点儿气急败坏。灵蛟总没有必要骗咱们吧?那你说,这场面怎么能拼出来吧,两个人同归于尽我倒是相信,两伙人同归于尽,难道他们有手榴弹啊?” 宛儿转过身冲我大吼:“你快联系灵蛟啊!” “联系啥呀!”我不耐烦的冲着宛儿吼道:“联系它也不理我!而且你没发现咱们两个出现之后这里的杀意就突然没了吗?如果灵蛟说的是真的,那小蕊就在这儿呢,压根儿就没跑远!但是她为什么不现身我就不知道了。” 宛儿听我这么一说,赶忙四处张望。同时嘴里不停的喊着小蕊的名字。我也在一旁劝说小蕊出来见面,起码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她还忽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呢?这里面一定有蹊跷,难道魔种成功寄生到小蕊身体里了?魔种在丰屹身体里面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厉害,怎么换了一个人就这么厉害了呢?小蕊的土壤肥沃? “别喊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俩的身后响起,我跟宛儿同时转过身,那个让我跟宛儿上了好大的火的陈蕊赫然就站在不远处,她的脚下是一颗水晶龙头,此时好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在她手上提着的是被我的金狮和金龙缠住的王拓,此时王拓也跟水晶龙头有一拼,低垂着脑袋…… “小蕊!”宛儿喜极而泣,一个箭步就蹿了出去。我大惊失色,伸手去抓,结果抓了个空,我赶紧起步去追。陈蕊一抬手,被她提在手中的王拓向着我就飞了过来,不单阻断了我的路线。还把我的视线挡得溜严。我伸手接下王拓,巨大的力道带着我向后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陈蕊这个疯丫头好大的力气…… 我赶紧给王拓放在地上,顺便探了一下他的生命力,发现没死,只不过是昏过去了,我这才放心。 不管怎么说,王拓是冯雪的男朋友,虽然这事儿还没有最后定准儿,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要是王拓被我小姨子给弄挂了,我还怎么见冯雪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现在我对生命的态度就是人情了吗?王拓的生死在我这里居然只是关系到好不好意思去见冯雪……我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现在没时间发这种感慨,我扔下王拓,抬头看去,只见宛儿跟陈蕊抱在一起,陈蕊不停的安慰着宛儿,一点都看不出来就是这个家伙刚刚大开杀戒,把这里杀得鸡犬不留。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刚要拉开她们两个,陈蕊眼睛一抬,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浓厚血腥气从她的眼睛里面散发出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丫头极度危险,我瞬时就眯起了眼睛,全身戒备起来。 陈蕊轻轻推开宛儿,不满的跟我说:“这么危险,你带我姐来干嘛?万一我姐有个好歹的怎么办?我饶不了你。” “小蕊!”宛儿听了陈蕊的话,皱着眉头呵斥道:“怎么跟你姐夫说话呢?你不知道你被捉了之后除了你家的丰屹之外就你姐夫最上火了。要是再救不出来你,他们就要大开杀戒了。知道你家丰屹说啥不?” 陈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睛里面的杀气却散了去,流露出来的是浓浓的甜蜜,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宛儿,而是蜂蜜一样。 宛儿告诉陈蕊:“你家丰屹说了,如果你有三长两短,所有人害你的人都要给你陪葬。” 陈蕊听了娇羞的笑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抬起头,跟宛儿说:“那你看看,要不咋是我丰哥呢。” “小蕊……”我上前一步,有意无意的挡在宛儿的身前,有些戒备的问陈蕊:“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我用手指了一下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问陈蕊:“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怎么就你一个人活着了?” 陈蕊冲我笑了一下,跟我说:“姐夫,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害怕我?” “胡说!”宛儿推开挡在她身前的我,跟陈蕊说:“你姐夫怎么可能怕你呢?你不是他小姨子么?” 我笑了一下,跟陈蕊说:“就是的,你姐说的对。我不是你姐夫吗?为啥要害怕你,难道这些人真是你杀的?” “对啊!”陈蕊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他们就是我杀的。刚才你扔地上那个,是我还没倒出功夫来杀掉的。你们要是不催魂儿一样叫我,我就顺手把他也解决了。” “啊?”宛儿听了陈蕊的话大吃一惊,赶忙问她:“怎么回事儿?小蕊,你、你怎么能杀人呢?” “为什么不能杀人?”陈蕊一脸青春期叛逆的跟宛儿说:“我吃了那么多天苦,好不容易看到曙光了,就要跟丰哥团聚了,结果呢?半路杀出来这些玩意儿。给个理由也好啊,二话不说动手就杀,什么东西。圣君早就想解决他们了,一直给千阳山面子才没动手,我这就算还圣君人情了!” 我听了陈蕊的话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儿,这就好比普通老百姓都管日本兵叫鬼子,而汉奸他们的称呼确实皇军一样。她居然管帝幽叫圣君……这丫头该不会认贼作父了吧? 不过宛儿显然是没有发现陈蕊在称呼上有什么不妥,她关心的是隗军他们为什么也会惨遭毒手。宛儿皱着眉头问陈蕊:“小蕊,你把千阳山的都杀了我能理解,但是隗军他们怎么死的?是被千阳山的杀掉的还是也是你啊?” 陈蕊伸出小手指了指自己,跟宛儿说:“他们光动手不动刀子,根本不是奔着死人去的,我看他们才有猫腻呢!” “什么猫腻?”宛儿不解的问道:“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对隗军他们下手的?” 陈蕊摇了摇头,跟宛儿说:“那倒不是!有猫腻只是我的猜测,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当着我的面那么嚣张。” 宛儿听得一头雾水,问陈蕊:“那你为什么给他们也……” “他们不好好打啊,摆明了千阳山的想抓我。我都经历过一次了,我这算是过来人,”陈蕊大大咧咧的跟宛儿说道:“隗军他们又不是傻子,这都看不出来吗?他们居然也不跟千阳山的玩命,就跟小孩打架似的,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从这儿就开始生气了。” 陈蕊瞪了一眼王拓继续说:“然后地上这小子就喊了一句,不好,一元的阵眼出现问题,我去看看。说完,他就走了。我一看这后面还有变数呢,赶紧解决眼前的吧,万一一会儿他们人来得更多,我对付不了就坏。我就出手了。没想到我解决他们的时候隗军他们居然出手阻拦我,这我能高兴吗?一开始他们就消极怠工,现在又没上没下,嘴上一口一个蕊夫人,这什么意思啊?夫人就夫人得了,还加个蕊字,难道还想区分一下吗?我动手不帮忙也就算了,还阻拦我,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样的留着也没用,一并解决掉了。不过这条小蛟龙还不错,一直护着我了,但是胆子太小,我杀干净了之后刚想摸摸它,它就吓跑了,我就给它捉了回来,顺手把那小子也擒了,姐夫搭把手,把他给我递上来,我结果了他。” 第一九六章 王拓爆料 “你要干啥呀?”我皱着眉头看着陈蕊,问她:“你怎么回事儿?受刺ji了咋的?成魔头了?让魔种寄生了?怎么还滥杀无辜了呢?敌人你杀,自己人也杀。我跟你姐你想不想杀?” 陈蕊见我发怒,忽地chūn风一笑,跟我说:“姐夫,你什么意思啊?你也要跟我做对呀?” 我点点头,跟陈蕊说:“你要是还这么一意孤行,滥杀无辜。我肯定是要跟你做对的。你现在已经不正常了你没发现吗?” “是啊,小蕊,”宛儿在一旁跟陈蕊说道:“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陈蕊撇了撇嘴,问我:“姐夫,那个人你给不给我?” “不给!”我冷着脸说道。 “不给就算了,”陈蕊摆摆手,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拓,说:“早晚结果了他。” “不行!”我断然否决了陈蕊的说法,“这人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你不许碰他!” “诶?”陈蕊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他刚才不是去找你打架了吗?这就是朋友?” “那是我们的事儿,”我不满的跟陈蕊说:“不能因为打了一架,就要人命吧?小蕊,你现在绝对不对劲儿,你心里要是还有你表姐跟你表姐夫,你就消停的别作,跟我们回去见丰屹。” “我当然要去见丰哥了,”陈蕊调皮的笑了一下,说:“我可想他了。”说完这话,陈蕊一脚踢在水晶龙头上,原本一动不动的灵蛟好像被踢醒了一样,晃了晃巨大的龙头,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站在它对面的我,原本惺忪的眼睛一瞬间瞪得溜圆,开口便道:“邱天,不好了。那丫头……嘎——” 陈蕊拍了拍蛟龙的龙角,打断了灵蛟的话,问它:“那丫头说的是我吗?” 灵蛟翻着白眼看了一眼陈蕊,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陈蕊一脸冷笑的看着灵蛟,宛儿求助的看了我一眼,我走上前去,拍了拍灵蛟的脑袋,跟它说:“还不回来?” 灵蛟二话不说直接化作无形贴到了我的小臂上,陈蕊一看灵蛟贴上了我的小臂,立刻玩心大起,嚷嚷着要让灵蛟贴到自己的胳膊上,她也想要一条这种宠物。去读读我看了一眼心xing不定的陈蕊,笑着跟她说:“小蕊,这灵蛟就是你们家的,你不用着急,等回去之后让丰屹帮你弄,现在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是非想要,金狮和金龙我倒是有办法,不过不会隐身。” 陈蕊想了一下,有些不舍的看了我的小臂一眼,无奈的点点头。我笑着跟陈蕊说:“那好,你把胳膊露出来!” 陈蕊听我说完就把袖子往上一拉,我趁她分神一掌袭去,正中她的眉心,陈蕊本能的想躲,怎奈我跟她离得太近,又趁她注意力分散,这才一击得手。就看她直愣愣的向后倒去,站在她身后的宛儿赶忙接住,我一抖手,灵蛟重新出现,我让灵蛟驼着宛儿和陈蕊先走一步,去跟丰屹汇合,我来善后。 灵蛟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小心”,伏低身子让宛儿扶着陈蕊坐了上去,灵蛟一摆尾,迅速消失不见。 我取出张倒悬的那个小葫芦,虽然妙用少了很多,但是收个东西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我将一地碎尸收取得干干净净。随后拍醒了王拓。 王拓从mimi糊糊之中醒来,看到我,眼神猛然一变,刚现厉sè随即恢复柔和,王拓似乎受了内伤,有气无力的问我:“是你救了我?” 我摇摇头,跟王拓说:“算不得救,你怎么会落到那丫头手里了?” “你认识那女的?”王拓瞪着眼睛问道。 我点点头,跟王拓说:“废话,我过来就是救她的。” “怎么可能呢!?她那么厉害用你来救?!”王拓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没时间跟他磨叽,直接告诉他:“可不可能我都是这个目的,你们要是不截她也不至于出这么一档子事儿。你现在有没有问题?这里是帝幽圣君的地盘,咱们这么折腾肯定惊动他了。你要是没事儿就赶紧走,要是有事儿,我就带你走,你自己看着办。” “你放过我?”王拓似乎有些不确定。 我没好气儿的跟王拓说:“你女朋友冯雪,跟我是哥们儿,而且我欠她的人情。你对我什么态度不重要,我不能忘恩负义。” 王拓听了我的话,长叹一声:“看来是我小心眼儿了。”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我给了王拓一个台阶,问道:“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儿,只是……”王拓面露不忍之sè,有些哀伤的说:“只是他们都……” “别想那么多了,”我安慰王拓道:“生死有命,走上这条道儿命就不是自己的,都跟着命运的车轮转呢,指不定啥时候就被撵底下了!” “是报应!”王拓一脸悲愤的跟我说:“贪念一起,心智就被蒙蔽了。看不清了前路,落得这么个结果。” “大哥!”我一把扶起王拓,一边扶着他逃离是非之地一边说:“这地方真不是你感慨的时候,你要是真想感慨,回你地盘再说,这里是很危险的。” 其实我一直都纳闷儿,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帝幽的地盘,他的家门口。在这里我们都快打冒烟儿了,怎么帝幽什么反应都没有呢?我一开始就怕惊动了帝幽,到时候变数更多,万一他翻脸不认人,或者是把对千阳山的不满倾泻到我们身上,这都是没准儿的事,可没想到,帝幽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跟啥都不知道似的,这是为什么呢? 王拓渐渐的恢复了力气,也就不用我再扶着,我也乐的省力。转了两个弯,王拓忽然开口:“你是千阳山的人,又跟冯雪和刘敏关系那么好,那我跟你说的就不算是泄密了。” 我一听王拓的话,立刻打起十二分jīng神,他这是要爆料啊…… 王拓传音入密的跟我说:“你不用担心帝幽会察觉到刚刚的战斗,我们在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和所有他接触的势力。之所以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做,就是因为我们有杀手锏,他的能力突破不了千阳山布下的屏蔽网!”rs!。 第一九七章 阴阳行宫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拓,这是千阳山的绝密,刘玄黄曾经也跟我提过,不过他没有跟我细说。 刘玄黄当初跟我说,这种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好,怕我引火上身,可我现在已经都一只脚踏进来了,想再迈出去那根本不可能。 如果都这个时候,我还想着抽身事外,简直就是很傻很天真了。 我聚精会神的听着王拓传过来的消息。 “邱天,这本来是千阳山的最高机密,你是没资格知道的,但是还你个人情,我就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把这个消息通知给更多的人。”王拓一本正经的跟我说道。 我点点头,跟王拓说:“这你放心,虽然丰屹是我妹夫,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清楚。” “很好。”王拓忽然停住脚步,直勾勾的看着我,见状,我也停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不走了。 王拓跟我说:“邱天,拦截帝幽的秘密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秘密,只不过你没想到罢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王拓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帝幽众叛亲离,我们正是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才掌握了主动,能屏蔽帝幽侦听三界能力的秘密,其实就是他身边的人。也是你的一位老朋友。” “什么?!”听了王拓的话我猛地愣住了,是我的老朋友?帝幽身边的人? 我努力回想帝幽身边的那几个我认识的人,忽然一个人的名字跳了出来,难道是他? 堂营里面的众多仙家在帝幽眼里确实算不得什么,如果不是为了接触我,估计他才懒得啸聚这么一群家伙。 那位一直跟随在帝幽身边,却不曾登堂的家伙,他的身份才配的上帝幽圣君的地位。 只不过,会是他吗?他不是帝幽圣君从六道轮回里面救出来的吗?他为什么会恩将仇报?他的身体不是阴山血河造就的吗?这好比再造之恩。如此大恩他有什么理由反目呢? 就算他真的忘恩负义,成了帝幽圣君的叛徒,反过来对付帝幽圣君,那他有那么大的能力吗?居然能够屏蔽掉帝幽的侦听能力,他最初不过是一缕残魂,就算得了阴山血河之躯,又怎么会忽然变得那么厉害呢? 我皱着眉头满腹疑惑的问王拓:“你说的到底是谁?” “除了跟帝幽圣君有相同本事的人,还能有谁?!”王拓说完冲我邪邪一笑,一拱手道了一句:“后会有期,珍重!”说完转身就向别的方向走去。 “哎?”我叫了王拓一声:“你干嘛去?”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不能回去,你自己走吧!”王拓头也不会的跟我说:“这里离不开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少来这里吧,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希望你也不要说露了,这笔帐只会算在帝幽的头上,跟你们阴阳界,没有关系……”话音刚落。王拓的身形就消失不见。 我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加速飞奔向来时的路。没跑多远,就看到丰屹带人冲了过来,看到我。丰屹神情一喜,一伸手将我拉上了他的坐骑,那条巨大的天龙头上,丰屹问道:“都处理干净了?”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算是吧,他不会说出去的。” “不行!”丰屹一听还有活口,立刻斩钉截铁的驳回了我的说法。问道:“那个人在哪儿?必须斩草除根。” “不至于,他已经答应我了,所有的事儿都会算在帝幽头上,跟咱们没有关系。”我皱着眉头盯着丰屹的眼睛,跟他说道:“那人不能杀。” 丰屹传音入密,语气中略带焦急的跟我说:“姐夫,你不会不知道他们都是被谁杀死的吧?一旦走漏了消息,那千阳山会放过小蕊吗?” “放心,”我拍拍丰屹的手,跟他说:“我相信他不会说出去。如果消息真的走漏了,我也会一并抗下,不会让小蕊去面对他们的报复。” 丰屹听了我的话,皱了皱眉头没再言语,一摆手,接应的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冲向了阴阳界。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因为我在想一个问题。小六子为什么会跟千阳山合作。二爷反出阴山,那可能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同样是枭雄,相互不服气也是正常。那小六子呢?要说身份,他的身份确实不一般,天下间四种灵猴之一,和齐天大圣是一个辈分的,想当年就是为了争那个大功果,结果才遭了大难…… 难道被帝幽从六道轮回之中拉出来,他又不安分了?我很难想象小六子那种气质的枭雄……我觉得就算是呆霸王李元霸都要比他强…… “姐夫,想什么呢?”丰屹的话猛然把我从沉思中惊醒。 我抬眼看去,发现已经是阴阳界了,什么时候穿越两界的我都不知道。 丰屹第一次带我来到他的行宫,跟我看到的十殿入口处的那个大殿很像,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宏伟壮观。即便是比那个小上几号,这座宫殿也绝对可以让天龙和灵蛟在里面打架不用担心会碰到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心里装满了事情,我当真要好好研究研究这宫殿是如何建造的,难道阴阳界也有泥瓦匠吗?而且,我对阴阳界主的行宫外墙上面的花纹也特别感兴趣,上面的花纹居然有点类似梵文,只不过我一个都不认识,这很奇怪,我继承了大尊者的本能,却没继承他的语言和文字。 丰屹带我进了他的行宫,里面很古朴,一看就不是故意做旧的,那是真旧。但是却很干净,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 丰屹跟我解释道:“这座行宫自从我入轮回之后就再没启用过,虽然后来洪叔轮回转世了,但是他的事情太多,太忙了,也没有时间过来,还好这里有当年我留下的几个小阴魂,虽然如今已经成长为鬼王了,但是还在一如既往的帮我看护行宫,打扫行宫,这毅力,绝非常人能及。”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鬼王很厉害吗?你没征召入伍?” 丰屹坐到了主位上面,本来我要坐在下首,可丰屹却说什么都不让,我只好坐在他的旁边,做好之后,丰屹才开口跟我说:“我没有那么做,因为他们几个已经十分不容易了,数千年光景,连最初最没本事的小阴魂都能成长为鬼王,时间真的是有些长了。如今我回来了,他们也算功德圆满。我遵从他们的想法,想留下的留下,我负责帮助他们修行,想离开的离开,我补齐他们数千年的工资……” “工资?”我皱着眉头问丰屹:“什么工资?” “纸钱,冥钞。”丰屹微微一笑,跟我说:“钱什么时候都是好东西,不论在哪里,都是没钱不行。以前都没有人给他们送钱,他们就算想花也没有办法,现在我回来了就不能再苦着他们。成车的烧,让他们也乐呵乐呵。” “靠!”我白了丰屹一眼,一车纸钱才值几个钱?几百块就够了,说的大义凛然,其实根本用不了他多少钱。不过让我发出一声感慨的,绝对不是人民币兑换冥钞的汇率问题,我感慨的是pm2.5,就像他这么烧,不爆表就怪了。炒菜都能炒爆表,何况这搞异界汇款的了。 丰屹不解的问我:“靠什么?怎么了,让你这么惊讶?” 我摇了摇头,跟丰屹说:“没什么,你就继续祸祸大气吧,下次应该跟下面的谈谈,能不能办一张信用卡,跟上面的挂钩,想祭奠的时候,直接点一下划款,那边自动汇过去,可以扣点儿手续费。” 丰屹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姐夫,你真够无聊的。” 我一摊手,跟丰屹说:“生活中那么死板干什么?多给自己找点乐子,因为我知道下一刻的麻烦事儿更多,我要让自己开心起来,面对愁心事儿的时候才能安然处之,否则的话,我一天天的愁眉苦脸,要是再碰上什么闹心事儿,那还活不活了?” 丰屹摇头苦笑:“你这心态真好。” “不是我心态好,”我笑着跟丰屹说:“境由心生。天天琢磨坏事儿的人好不了,每天乐乐呵呵的人才会长寿。你还别不信,这是科学都给出过解释的真理。” “唉,可我笑不出来。”丰屹揉了揉眉心跟我说:“小蕊的情况……愁啊!” “说话别说一半,有啥事儿直说!”我皱着眉头跟丰屹说:“小蕊的情况我也发现不对劲儿了,否则我也不会下重手给她击晕,说实话,我当时都担心我这一下子要是失手了可咋整。给她整急眼了,我可害怕她翻脸不认人。” “没准儿,”丰屹咬牙切齿的跟我说:“帝幽太狠了。” “怎么回事儿?”我赶忙追问道:“我也猜出是帝幽搞的鬼,但是我能确定,小蕊就是小蕊,身魂都是,没有被冒名顶替。” 丰屹点点头, 跟我说:“当然没有被冒名顶替,他要是敢给我个假小蕊,我现在就领兵伐了他。” 第一九八章 选择命运 “那是怎么回事儿?”我疑惑的看着丰屹,问他:“帝幽怎么狠了?把小蕊变成这样?” 丰屹垂着眼皮跟我说:“刚才莫老跟张倒悬帮着检查了一下,结论是小蕊的阴神壮大。” 阴神壮大?我的眉头拧在一了一起。阴神阳神都存在于人身之中。平日里阳神压制阴神,只有死了之后阴神才能翻身。小蕊现在明明是活得好好的,阳神怎么没压制住阴神呢? 阳神跟阴神的显著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正能量一个是负能量,难怪小蕊会如此暴虐,如果是阴神主宰了身体,那么她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不足为奇了…… “她怎么会阴神壮大?”我皱着眉头问丰屹:“帝幽对小蕊做了什么?” “不知道呢,”丰屹摇摇头跟我说:“莫老和张倒悬正在研究。” “那宛儿呢?”我问道。 丰屹眯着眼睛看着空旷的大殿,说:“大姐在看着小蕊,如果她暴起伤人,估计也就大姐有办法不让她动手了。” “你不行吗?”我皱着眉头问道。 丰屹摇了摇头,跟我说:“我不想看到小蕊那个样子,那不是我喜欢的小蕊。” “靠,”我白了丰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在心里留下美好的印象呢?” 丰屹眼睛里面精光连闪,跟我说:“都怪我,都怪我,不应该把魔种给小蕊。如果不是这个东西,小蕊也不会受这么多罪了。” “对啊!”丰屹要是不说我差点给魔种的事儿忽略了。我赶忙问他:“魔种呢?还在不在了?” 丰屹缓缓摇了摇头,说:“刚接到小蕊,我就查探了一番,小蕊身上的魔种已经不见了……” “难道帝幽得到了?”我忽然觉得有些挫败,我不犯人,人也犯我。这是什么世道。 “不知道。”丰屹给了我一个令人糊涂的答案:“魔种虽然消失了,但是却不像是被帝幽给抢走的,莫老跟张倒悬就是在研究这个事儿。” “张倒悬……”我沉吟了一下,问丰屹:“什么时候跟他走这么近了?他可是千阳山的高层,让他知道小蕊身上的魔种秘密,你就不担心千阳山成为第二个帝幽吗?” 丰屹摇了摇头,跟我说:“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谁都别想把小蕊从我身边抢走。莫老说了,张倒悬可靠,那就一定不会有错。” “好吧,就算是这样。你知道千阳山为什么会攻击我们吗?”我叹了一口气跟丰屹说:“现在千阳山跟阴山杠上了,千阳山堵着人家的门口,就是不让有任何势力接触帝幽。我一直搞不懂帝幽什么会这么老实的被人堵住家门口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帝幽在憋大招呢,”丰屹阴笑着跟我说:“你真以为帝幽会那么熊?那是不可能的,帝幽是不屑跟千阳山置这个气。他该堵堵他的,千阳山以为自己能封锁住帝幽,那只不过是表面现象,帝幽要是想出来,千阳山的几条虾兵蟹将怎么是帝幽的对手?帝幽现在之所以龟缩一隅。是因为他在图谋最后能定胜负的气运,而不是跟千阳山玩这种小把戏。表面上看千阳山威风出尽,无论是他们内部还是外围势力,都以千阳山位尊。孰不知那就是自欺欺人而已。或许他们会给帝幽造成点儿麻烦,但也仅仅就是麻烦而已,对于帝幽来说,算不得什么。” 丰屹接着跟我说:“千阳山的霸道有目共睹。咱们要想在千阳山的眼皮子底下崛起,一来是要做做样子,跟他们搞好关系。再一个,偷偷跟帝幽结盟。有了帝幽的暗中帮助,千阳山想不栽跟头都不行。更何况在尊神眼里,千阳山才是他最大的心腹之患,因为那四句偈说的是他千阳山,可不是帝幽的阴山和我的阴阳界。” “那四句偈你真当真?”我皱着眉头问丰屹:“这东西想要造假,我觉得难度不大吧?” “只要有心,当然可以。”丰屹一脸淡然的跟我说:“但是这招只能用一次,让千阳山抢去了头筹,别人要是再想这么做,那就是大脑有点儿缺弦儿。” “你这话可说错了,”我笑着跟丰屹说:“这种事儿古代可是没少干。独眼石人,鱼肚子里面藏书,不都是天启么?千阳山可不是头一个。” “那都是些什么时候的事儿?”丰屹乜了我一眼说:“你这就是抬杠了,咱说的是近代。而且还有一点你忽略了,不管是陈胜吴广也好,还是谁,他们得到的天启跟千阳山的完全不能比,千阳山的天启,是有修士加入的。就三天三夜的天雷就不是谁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要不然,千阳山怎么会那么厉害,啸聚了这么多高手?” “那最后是得没得到那本书啊?”我好奇的问道。 丰屹摇了摇头,一脸不屑的跟我说:“那东西就跟倚天剑和屠龙刀差不多,得倚天剑者一统武林,得屠龙刀者得天下,得千阳神书就能拯救苍生?上面写着怎么弄死尊神了?” “呵,那说不定那本书上写着什么更厉害的神通呢。”我笑着跟丰屹说:“普通人一学就会,一招秒神。” “如果真是那样,那个人势必成为比尊神更严重的恶魔。”丰屹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其实我跟你,都有成魔的潜质。”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有些时候确实会茫然,觉得这个世界原来不过如此。只要我想,谁能拦住我?金钱权利唾手可得。为什么一天天的要玩了命的操世界末日的心。我就不信我是主角,等到救世主一出来,咱们这些配角又会落得怎么个结局?不如该干嘛干嘛去,当个龙套绝对比配角要幸福,因为配角是要有结果的,而龙套就是昙花一现。” “有时候我也会这么认为,”丰屹苦笑着跟我说:“但是我不甘心。既然有了能力,就要做我该做的事儿,混吃等死,也就是龙套的名。我就算成为不了主角,我也要成为那个让人们都记住的配角。命运有很多种可能,怎么选择,是我做主的!” 第一九九章 魔种已殁 我跟丰屹的胡侃,其实就是在等莫老那边的消息。 丰屹嘴上不说,心里比谁都焦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丰屹从最开始的滔滔不绝,到后来的沉默不语。我都看在眼里。 他是个极其矛盾的人,把心埋得太深,有时候自己都忘了在哪儿。 虽然他嘴上说阴阳界主的雄心壮志才是他的宿命,但是看今天这意思,那句话的真假真有待考证。 不过有一点能够确定,如果小蕊有事儿,他真的是要发狂的。 丰屹是关心则乱,我倒是处之坦然。因为有宛儿在身边,所以我很放心。如果真的出事儿了,宛儿绝对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消息,那说明事情还没有向坏的方向进展。 看着丰屹从巨大的座位上站起来,在地上不停的徘徊,我不禁都被他晃得有些烦心,索性双眼一闭,双腿一盘,来个老僧入定,不再看他。 丰屹再次转身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开始闭目打坐,不禁愣了一下,就听他无可奈何的说:“你可真行,我就不信你能入定。”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再开口,任凭丰屹怎么质疑我能否入定,我都不再搭理他。入不了定还睡不着觉吗?真是的。 就在我昏昏入睡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莫老让丰屹赶紧过去。我赶忙一片腿蹦了下来,丰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都听见你打呼噜了!” “白扯蛋!我压根没睡着!”我白了丰屹一眼。我俩跟这传信儿的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一间偏殿。七拐八拐的总算看到了他们,不过眼前的情景却吓了我一跳。 陈蕊安静的躺在床上,宛儿陪在她身侧。张倒悬站的稍微远一些。莫老站在床前,左手托住右手,右手成剑指,正在控制着离陈蕊三尺上下的空中一团浓密的黑雾。 黑雾不停的变换形状。一张满是漩涡状纹路的脸隐隐出现在其中。我看到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不禁脱口而出一个名字:“魔种?!” 张倒悬回头跟我点点头,我点头致意,但是没空跟他打招呼,我把脸转向丰屹,不解的问他:“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丰屹也是紧皱眉头,慌忙的问莫老:“莫老,魔种怎么那么大的怨气?” 我听了丰屹的话更加惊讶,我看莫老在全神贯注的控制着黑雾,宛儿离我又有些远。我凑到张倒悬的身旁,说道:“老哥,恭喜你平安无事啊!” “呵呵,多谢老弟了。”张倒悬笑着跟我说:“听到你为我舍身犯险,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又听说你发生了些变故,老哥有心帮忙却无处着力,实在惭愧。” “咱们兄弟不分你我,不用多说客气话。都是自己人!”我握住张倒悬的胖手拍了拍,意有所指的跟他说:“冯雪大人和其他人我都见过了。老哥真不是一般人啊。” 张倒悬目露精光的看了我一眼,我轻轻点了点头,张倒悬拿小眼睛瞄了一圈,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陈蕊和她身上那团黑雾之上。就安下心来,跟我说:“老弟也不简单啊。” 我有啥不简单的?不就是身为千阳山的人,打入了阴阳界的高层里么。我轻轻摇了摇头,问张倒悬:“老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一直在这儿了,小蕊到底怎么了?” 张倒悬一脸为难的跟我说:“老哥尽力了。但是这真不是老哥能插手帮忙的。” 我赶忙点点头,表示理解。就听张倒悬跟我说:“莫老请我帮忙查看这丫头的情况。我就从莫老那里得知这丫头忽然发狂,变得很厉害,还极具攻击性。这种情况老哥我是经常见到的。很多情况都会造成人忽然变成极具攻击性,并且狂躁不安。但是我查看了一番之后发现事情有点蹊跷。这丫头居然阴神壮大,要么是她已经死了……” “死了?!”我瞪大了眼睛叫道。张倒悬赶紧摆摆手,丰屹刚把一脸怒气的脸扭过来,一看我闭嘴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赶忙把眼睛移回去,生怕小蕊出什么事儿似的。 “没有!”张倒悬皱着眉头跟我说:“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阴神壮大,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得了什么奇遇。” “奇遇?!”我这次淡定了许多,没有嚷嚷出来,但是张倒悬的一句话忽然提醒了我。我疑惑的问张倒悬:“老哥,你要说奇遇,我女朋友,哦,对了,就是那丫头的表姐,也得过奇遇,也变得厉害了很多,当然,这得多谢擒龙大哥,是他教了很多,还送了个宝贝给我女朋友。” 张倒悬“哦?”了一声,问我:“苍擒龙现在在哪儿?他收徒弟了?” 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我女朋友就是他徒弟,他现在……应该在千阳山吧。” 张倒悬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也好。有九霄看着他,他也不会惹出什么乱子。看来咱们兄弟还真是缘分不浅。苍擒龙一身本事可是大有来头,他可是有雷音的血统。” 我撇撇嘴跟张倒悬说:“我能猜到。教个徒弟都那么厉害,何况师父了。他要是跟金翅大鹏没有关系我还觉得意外呢。那小蕊的情况跟我女朋友的情况是一回事儿吗?” 张倒悬一脸疑惑的跟我说:“你女朋友得了什么奇遇?” “阴参娃娃让我女朋友给消化了……”我一脸费解的问张倒悬:“小蕊该不会是把……那、那啥给消化了吧?” “唉!”张倒悬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你说对了,她就是把那颗灵种给吃掉了。要不然,那灵种怎么那么大的怨气。莫、莫、莫老这不是在给她化解怨气么。”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张倒悬,他不是结巴的人,怎么在提到莫老的时候明显结巴了一下呢?不过现在没闲功夫考虑这个,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小蕊身上的黑雾,还是那么浓稠,不过那张若隐若现的魔种的脸却不那么明显了。 我转过头问张倒悬:“化解了怨气小蕊就能恢复正常了?” 张倒悬摇摇头,跟我说:“这个不好说。第一,那灵种是怎么会被她给吃掉,这个很难理解啊。天地灵种,只有天命之人能消灭掉,除此之外,万劫不坏,她给吃了,那灵种怨气能不重么?就算是化解了,也是问题。现在就担心灵种会不会给她留下其他的隐疾。” “那第二呢?”我皱着眉头问道。 “第二,怨气消尽之后,这丫头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异,这也是未可知的。”张倒悬一脸无奈的跟我说:“因为以前谁都没见识过这种东西,要不是莫、莫、莫老出手,估计没人知道这么做,这也仅仅是个尝试性的实验。这个试验的后果,不好判断。也许散了这口怨气,这丫头的阴神就重新蛰伏,那她一身本领还在不在了,这是个未知。另外,也许散了这口怨气,阴神还是没能蛰伏,那就说明这丫头的阴神已经吸收了灵种的怨气,想要让这丫头恢复,就要补充阳神,这……” “阳神怎么补充啊?”我不解的问道。 “这……这、这你还是问莫、莫老吧!”张倒悬摆摆手,跟我说:“说简单也不难。说难就如同登天了!” “咋个意思啊?”我被张倒悬吞吞吐吐的话给整得有些发蒙:“什么叫难如登天?再难也得救啊。” “姐夫你别问了!”丰屹忽然转头看了一眼张倒悬,皱着眉头跟他说:“如果需要,我就正式迎娶小蕊。” 丰屹的话让我一愣,他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我看了看张倒悬,又看了看丰屹的背影,再看看床上躺着的小蕊,我忽然反应过来张倒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敢情是相中了丰屹的纯阳之体啊!阴神壮大说白了就是负能量得到了补充,正能量压制不住了。魔种的怨气就相当于打气筒,现在莫老就是在拆这个打气筒。拆了打气筒,看看小蕊的“气儿”能不能撒掉,要是能,那就最好。要是不能,就要给她再打点儿阳气,丰屹恰好是纯阳之体,如此一来……原来张倒悬说的为难是这个事儿。 我一脸坏笑的看着张倒悬跟他说:“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这个你放心好了。完全没有问题!” 张倒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把事儿办完了就妥了的,这会让他大伤元气的。” “哦!”我点点头,跟张倒悬说:“那没事儿,吃俩大腰子补一补就好了。” 张倒悬“扑哧”一声乐了,摇了摇头,没再说话,我笑着搂过张倒悬的肩膀跟他说:“问世间情为何物,元气大伤又能怎么地。再说了,你不也说了么,这也只是一种可能。不伤根本那不就最好了么。不过,莫老这气儿要撒到什么时候?叫我们来是干啥的?” 第二〇〇章 围剿阴神 第二章 张倒悬听我这么一问,立刻从我魔爪下面抽身出去,跟我说:“快了,叫你们过来是以防万一的。莫老怕最后关头灵种会反扑,他要全力压制,到时候就没办法顾及那个丫头了。喊别人又怕没有轻重,不小心伤了那丫头就不好了。所以你们就负责帮莫、莫老控制住那丫头就行。” 我听了张倒悬的话,不禁在心里惨叫一声。莫老不是开玩笑呢吧?让我们来控制陈蕊?陈蕊刚刚屠杀了百十来位高手,就我们几个不够她看的啊。她发狂起来我们要是能控制得住她还怎么一步十人的杀过去了? 这话还不能跟张倒悬说,毕竟他只知道小蕊会发狂并且极具攻击性,还不知道小蕊把他千阳山埋伏在阴山下面的人已经砍瓜切菜的差点都给报销了。我看了一眼丰屹的背影,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张倒悬的话听进去,刚想上前一步把这事儿转告给他,就听一直摆姿势的莫老忽然暴喝一声:“丫头动手!倒悬、丰屹帮我拦住出来的东西!邱天,保护好丫头和小蕊!开始!” 莫老话音刚落,宛儿蹭得站起身来双手一合一分,一根黑色的羽毛闪烁着五彩光华出现在两手中间,就见宛儿猛地一甩手,羽毛好像短剑一样,噗的一下子钉在了地上,羽毛刚一落地,便好像生根了一样,极速长大,五色光华照过的地方,偏殿的一切都化为虚无。 一个好像梦境中的环境取代了偏殿的一景一物,可能是宛儿太过于注重营造气氛,居然将环境变得跟阿凡达星球有一拼,美是极美,就是她忽略了我的恐高症。此时我们几个全部都站在一座悬在云海之中的浮岛之上,小蕊则躺在一株参天大树下面。丰屹和张倒悬两个一前一后的守护在小蕊身前。 我赶忙走到宛儿身边,我的任务是保护陈蕊和宛儿。陈蕊还需要我保护吗?她不会大开杀戒吗? 我们各就各位,就听莫老又是一声暴喝,右手剑指猛地闪出一条火炼,那团好像虫蛹一样的黑雾顿时在烈火之中烧的吱吱直响,随着青烟腾起,黑雾渐渐消散。我刚以为要大功告成之时,就听丰屹喊了一声:“来了!” 我赶忙凝神戒备,就看从小蕊身上忽地浮现出一个倩影,只不过这个影子是灰色的,跟小蕊长得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浮现出来的影子跟黑白照片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难受,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个影子刚冒出来,莫老就大吼一声:“这是小蕊的阴神,把她给我压回去!” 莫老话音未落,丰屹便率先出手,伸手一抖,黑色长刀连同刀鞘一同出现在手中。 丰屹怕伤到这个影子,没有将刀拔出刀鞘。直接平拍过去,影子双手一分,直接抓向丰屹的刀鞘,只听金铁相交之声轰然传来。丰屹身形大震,一抹寒光闪现,一招之下,丰屹就被逼得拔刀了…… 小蕊的影子手持刀鞘凌空劈下。丰屹举刀相迎,又是一声巨响,丰屹被小蕊的影子生生逼退了数步。我在陈蕊和宛儿身前看得目瞪口呆,想出手帮忙,可又怕自己抵挡不住小蕊影子的凌厉攻势而连累了身后的她们两个。 小蕊的影子两招逼退丰屹,一挥手,刀鞘爆射而出,向着莫老极速射去。张倒悬大喝一声,伸手在腰间一抹,一柄煞气凛然的短小匕首出现在手中,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匕首投射出去,阻拦那个杀意凛凛的刀鞘,接着双手连拍,一片红光闪现,黄色的纸符带着冒着红光的朱砂印记飞向小蕊的影子。 丰屹稳住身形发现小蕊的影子对莫老出手,不由得大急,刚想出手阻拦,发现张倒悬的匕首已经迎上了影子射出的刀鞘,而且张倒悬的一片闪着红光的灵符飞向了小蕊的影子,丰屹唯恐这些灵符也不足以逼退影子,飞身提刀而上,赶在纸符前面舞出一面刀墙,向小蕊的影子飞去。 宛儿在我身后低声喝了一句,就看莫老所在的地方场景连换,不单大地景色改变,日月星辰均在一瞬间闪现出来。只听咣当一声,张倒悬的匕首和影子射出的刀鞘撞在一起,而此时正在生火烧黑雾的莫老早已横移到数丈开外,刚才他站的地方,变成空旷的平地,是宛儿在自己营造的幻境之中挪移了莫老,从而避开了可能发生的危险,在双保险之下,莫老毫发未伤。 丰屹舞出的刀墙并没有逼退小蕊的影子半步,不知道是丰屹的攻势太过凌厉激发了影子的怒气,还是张倒悬的补刀有点欺负人让影子有些来气,还是小蕊影子一击失手让影子感觉丧气,总之影子是硬生生的冲进了丰屹的刀墙之中,一阵让人牙碜的声音传出来,好像丰屹的长刀砍在了极其生涩的石头身上,长刀的悲鸣和影子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还有紧随而来数道纸符的呼啸,一时间让整个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虽然明知道那不是小蕊本人,是小蕊惹祸的阴神,但是在场众人却同时产生了一种不忍的感觉。这么多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跟小蕊一模一样的影子,着实让人觉得窝火。这里面最悲愤的当属丰屹。 一再出手,却屡次无功而返,不得不以多欺少,而对象还是他心爱的女人,这种感觉让丰屹觉得气血上涌,浑身好像要爆开了一样。 丰屹没爆,张倒悬的纸符却爆开了,好像一瞬间引燃了军火库,我都不得不起身结印召唤金狮抵挡在我们前面,生怕四处飞射的石块会迸溅到小蕊和宛儿的身上,宛儿努力维持着幻境不被战斗产生的冲击击溃,这些人中,就数小蕊最幸福,什么都不知道的沉睡。 张倒悬数道纸符爆裂所产生的红光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点点寒芒,紧接着寒芒越现越多,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张倒悬,此时他正一脸错愕的看着爆炸的中心。 寒芒越来越多,忽然凭空卷起一阵狂风,将漫天红光卷走,待尘埃落定,丰屹紧紧抱着一脸惊讶的影子出现在爆炸中心,丰屹的一只手搂在小蕊影子的腰部,另一只手持刀卷散了灵符爆炸产生的冲击,而在丰屹的右胸处,一只苍白的手透体而过,茫然的伸在空中,好像要抓住什么一样。 丰屹,受伤了…… 第二〇一章 不容染指 影子的手穿透丰屹的右胸,从他的肩胛骨下方穿出来,幸亏这不是现实世界,如果是现实世界,丰屹肯定完蛋了。 不过即使是阴阳界,丰屹受此重创,也势必会让他大伤元气。 张倒悬见丰屹受创,二话没说,伸手又在腰间一抹,又一柄短小精悍的古剑出现在手中,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真家伙。 张倒悬手提短剑身形一晃,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宛儿在我身后“咦?”了一声,再看张倒悬,竟然好像用了我的神足通一样出现在丰屹的身侧,挥剑便砍,丰屹此时已经是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感觉到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煞气凛然的人,丰屹眉头一皱,猛一转身。 他这么一动不要紧,直接让张倒悬原本奔着影子那只伤人的手去的利剑直愣愣的砍向了丰屹的左肩,丰屹右手持刀,左手搂在影子的腰上,想举刀抵挡,却因为影子就在他怀中,而且右胸又受重创,一时间有心无力。 危急关头,我来不及考虑,一步踏出,本想运用神足通的法术替丰屹挡下张倒悬这一乌龙招数,没想到我再出现的时候居然回到了偏殿之中,周围的景物完全是宛儿设置幻阵之前的布置。什么都没有变化,都在原位好好的,就是人全都不见了。我大惊失色,忘记了我其实是在宛儿的幻阵之中,根本不是存在于某个位面。这一步……打破了宛儿设定的幻阵法则。我居然自己跑了出来…… 难怪张倒悬运用那一招的时候,宛儿会惊讶的“咦”了一声,我还以为她惊讶于张倒悬也学会了我的本事,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现在我头脑才清醒过来,张倒悬跟宛儿师出同门,他能在宛儿布下的幻境里面来去自如也情有可原。我照猫画虎的来这么一下,结果倒成了笑柄。 原本心中还在暗骂张倒悬出手没轻重,是猪一样的队友。没想到转眼之间我就成了比张倒悬还猪的猪。非但没能将丰屹救下来,就连沉睡中的陈蕊和我自己的老婆宛儿都失去了我这个保护屏障。我赶紧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出幻阵的痕迹,可惜周围什么异象都没有,宛儿的幻阵布置得太高明了。 我以为就是个迷踪阵,没想到是个复合法阵,她这是先在芥子之中开辟了迷踪,然后又将所有人挪移进去……这一手高是真高,可问题是我上哪儿找他们去啊? 正在我懊恼不已的时候,忽然觉得腰间一紧。我低头一看,一圈白光浮现出来,紧接着我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我本能的想抗衡,转念一想,不对劲儿,谁敢在丰屹的行宫里面撒野?这应该是宛儿弄的。想到这里,我赶忙放松了身体,让腰间的白光带动自己。 周围的景色在一瞬间变得模糊。好像晕了一下,我又重新出现在幻阵之中。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一下子从配角变成了万众瞩目的主角,就连小蕊的那个影子都转头盯着我。我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一不小心就抢了她的戏,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转头看向丰屹,发现他并没有受伤。张倒悬提着短剑在一旁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生气。丰屹倒是一脸坚毅,虽然右胸上还挂着一只苍白的小手。但是他的神情却让人觉得好像是吃饭刮发票中了大奖一样。 他这个反应让我觉得有些怪异,短短的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的失误让他觉得找到了自信?这理由太过荒谬了,这么不靠谱的想法也就我能琢磨出来,丰屹是不会这么无聊的。 莫老忽然“喝!”了一声,我们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过去,就看莫老剑指上的火炼猛然加粗,黑雾被烧得滋滋乱响。再看丰屹怀中抱着的影子忽然疯狂的扭动起来,丰屹的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嘴角渗出一丝血沫子。就听影子疯狂的叫喊:“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对你不客气了!” 丰屹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跟影子说:“你以为你能那么轻易就伤到我?我如果不这样,又怎么能将你锁在我的怀里。你别急,莫老很快就能解决掉麻烦,他会帮你的。” 影子听了丰屹的话,挣扎的更加剧烈,原本透胸而过的小手猛地转动了半圈,丰屹的脸色顿时惨白的吓人。张倒悬又想提剑上去,不过身影刚想逼上,自己又退了回去。有些无可奈何的跟丰屹说:“丰教主,那不过是那丫头的阴神,即便大家伙一起动手将她伤了,也不会影响到那丫头本体一星半点儿。你又何必用这种法子禁锢了她。” “我既然爱她,就爱她的全部。我不管什么阴神阳神本体分身,都是我所钟爱的。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她。”丰屹勉强牵出一丝微笑,说:“小蕊被捉走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谁都别想再伤她一根毫毛,刚才那一脚,实在抱歉了,改日再和张大人赔罪。” 张倒悬摆摆胖乎乎的肉手跟丰屹说:“那都不是事儿,你自己都不在意,我这属于多此一举,没必要把这种小事儿挂在心上。丰教主的伉俪情深实在是让人羡慕。” 我这才发现,张倒悬的肚子上印着一个浅浅的脚印,我说丰屹怎么没受伤,原来是给张倒悬踹了,不过他的话实在肉麻。我忍着一身鸡皮疙瘩转头跟宛儿说:“这太狗血了吧?那就是个黑白照片,丰屹这小子有点矫情了。” 宛儿红着眼圈瞪我一眼,低声跟我说:“你懂个屁。要是今天躺下的是我,我的影子要是跑出来,你会让别人碰我吗?你忍心眼睁睁看着我的影子被别人打成猪头一样吗?” “我草,敢?!”我脱口而出:“谁敢动一下我弄不死他!” 宛儿冲我翻了一个白眼,我在这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也反应过来,不是丰屹狗血,是任何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挺身而出,只要是真爱,就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哪怕所有的过错都是自己心爱的人造成的,自己怎么批评都行,别人说一个不字儿试试?! 可话虽然这么说,丰屹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问题是现在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啊。小蕊的影子还在不停的挣扎,丰屹好像抱着一个狂躁的山地大猩猩在大海中冲浪一样,摇摆不定的身体让人看着揪心,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被海浪卷进深海,再也爬不起来。 小蕊的影子不停的嘶吼,丰屹就是不放手。我们都目瞪口呆的在一旁围观。只有莫老在加班加点儿的炼化那团黑雾,黑雾已经被逼得只有拳头大小,不过似乎是烤干了水分,剩下的那个黑乎乎的圆球上纹理清晰的出现一道道漩涡,那张让我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魔种的脸在炼火中不断的扭曲挣扎。节奏居然跟小蕊的影子保持了惊人的一致。 他们还有关联呢?魔种还贼心不死?他们俩这是殉情的节奏吗? 宛儿忽然捅了捅我的后腰,我回头看去,宛儿一脸惶恐的指了指躺在树荫下面熟睡得就差打呼噜的陈蕊,我惊讶的发现陈蕊居然在动,她的身体发出一种奇怪的嗡嗡声,好像是电流流过时候发出的噪音,而且她修长的手指也在轻微的颤抖,我疑惑的问了宛儿一句:“你给她挪电门上了?” 宛儿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小蕊不是要醒过来吧?” “我哪知道啊,”我皱着眉头跟宛儿说:“我又不是大夫,谁知道植物人啥时候能醒?不过要是从我的专业角度来讲,她不太可能会醒。她阴神不在,没有了阴阳相吸,她阳神随时都会消散,不可能靠着阳神活过来。没有道理啊。” 宛儿听了我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问我:“那如果,我是说万一她醒了呢?” “她现在这种情况就好比把碳酸饮料放在了一个密封不严的容器里面,”我跟宛儿解释说道:“如果她真醒过来,那就相当于把这个容器扔在了大胶轮上,也就是大四轮子上,突突突突一颠,那二氧化碳消散的会更快。如果她醒过来还剧烈运动,那就是四轮子还着火了,这瓶饮料也就没多长时间活头了。但是你放心,她肯定不会真爆炸!” “我谢谢你这张乌鸦嘴!”宛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无奈的一摊手,说道:“这是你问我,我就是给你打个比方。你家饮料瓶子能自己跑四轮子车上去啊?你家四轮子那么好着火啊?一个道理,她自己能醒过来的概率就相当于饮料瓶子成精了,自己想不开蹦上了四轮子上。醒过来活蹦乱跳的可能性就好比四轮子自燃了。这都是八百年听不到一次的事儿。” 宛儿指着陈蕊的胳膊问我:“那你说她现在干啥呢?咋还有要做起来的意思呢?” 第二〇二章 心生怨念 我一看,陈蕊的胳膊居然有一个明显向下支撑的动作,我脱口叫道:“我靠,饮料瓶子不会真成精了吧?” 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张倒悬发现了我们这边的异常,小跑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给他介绍情况,就听他叫了一声:“坏了!这丫头怎么起反应了?!” “啥意思?”我赶忙问道:“老哥你知道咋回事儿?” 张倒悬摇摇头,跟我说:“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儿?以前谁经历过这个啊!但是你看她都快活过来了,这不是事儿大了么?她要是真醒了,阳神涣散,那真就香消玉殒了!” “我了个去啊!”我双眼一翻,回头看了一眼挣扎得同样激烈的魔种和影子,再看看一脸严肃的莫老和目光坚定直勾勾看着影子的丰屹,忽然产生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小蕊真香消玉殒,他俩会不会同时疯掉?” 为了不打扰正在玩命的丰屹和到了紧要关头的莫老,我转过头问张倒悬:“老哥,你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办法?” 张倒悬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跟我说:“我倒是能行针,封住她的奇经八脉,让阳神没有逸散的通道。不过……” “不过什么?”宛儿焦急的问道,她一听小蕊有可能发生危险,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蚱,一蹦老高。 “不过这么一行针,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这就不好说了,”张倒悬略有犹豫的跟宛儿解释:“用金针封脉,这是我们一派的禁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轻易不许动针。因为极容易留下不可预知的伤害。简单点儿说,这是个有可能留下后遗症的招数。” “这什么破招啊。”我眉头一拧,问张倒悬:“这也太不靠谱了。” 张倒悬苦笑了一下,跟我说:“这都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用来自救或者激发自身潜能的。给别人施针,会不知深浅。破了穴位是小,要是截断了气脉就严重了。” “那怎么整?”我皱着眉头看着一点一点恢复知觉的小蕊,有些束手无策。我努力的让自己陷入无我的意识中,希望小和尚能给我个指引,让我知道怎么做。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静不下心,更别提什么无我之境了。 张倒悬眉头紧皱的踱着步,宛儿也火急火燎的来回溜达。我一会儿看看小蕊,一会儿看看丰屹,这俩人儿怎么就这么波折呢。 丰屹做了半天情圣。终于发现我们这边有异常,不顾影子的嘶吼,丰屹努力的将头转向我们这边,大声问道:“怎么了?” 我一脸无奈的跟丰屹喊道:“妹夫,可不是姐夫失职,小蕊要起来了。” 丰屹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紧接着马上就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大声喝道:“怎么会这样?快想办法!” 我伸手一指身旁高速运转的张倒悬和宛儿跟丰屹说:“全都开足马力想呢,但是情况不乐观。都束手无策啊!” 远处的莫老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但是每个人都能听清他的话,语气之中带着威严。不容置疑的说道:“将阴神逼入小蕊体内。让它们阴阳相吸。” 听了莫老的话张倒悬和宛儿同时停下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莫老。莫老这个办法有点儿……饮鸩止渴的意思啊! 将阴神逼入小蕊体内,阴阳相吸,阳神确实不能再散掉了。可那时候女魔头就重新苏醒。到时候谁能制伏?我们一起动手揍陈蕊,丰屹也得让啊。 丰屹回头看了一眼莫老,再次回头的时候。他的目光变得异常明亮,直勾勾的盯着影子大声喝道:“别再闹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小蕊的影子听了丰屹的话果然愣了一下,停住了挣扎,开始将脸转向丰屹,跟他对视,丰屹依然大声吼道:“你一直都存在,我知道。你们是一个整体,她要是出事儿,你也得跟着烟消云散,成为孤魂野鬼的滋味很好吗?” “可她压制了我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才得见天日,我为什么还要回去受罪?!”小蕊的影子悲愤的说道:“更何况,她只会爱你。可我能帮你,你需要的是能帮你铸成大业的我,而不是娇小可人,温柔娴淑的她!” 丰屹大骂一声:“老子打天下什么时候用得着心爱的女人去拼杀!?你被魔种蛊惑了,傻妞!你这怨气不散,那个傻逼就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被炼化,莫老用自己的三昧真火在炼,你现在不是在帮我,是在坑我!” 小蕊的影子听了丰屹的话浑身大震,满腹悲愤的吼道:“我若是坑你,我就不会出现了!你们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刚一出来你就动手,丰哥,你好狠的心。”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那不可能。”丰屹听了阴神的话出奇的冷静,表情严肃的跟她说:“你取代不了她。因为她,我才会同样的爱你。而不是因为你才去爱她。我认识的小蕊是知书达理的婉柔女子,不是心狠手辣的女魔头。你帮我,我能理解,这也是存在小蕊骨子里面的倔强,但是你上当了。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魔种会跟你融合,但是你确实做错了。魔种就是利用了你潜意识里面的倔强,才会蛊惑你,你才会失控。你变成这样,我很自责,但是我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你现在就是在维护魔种,我很生气。” “我没有!”小蕊的阴神缓缓的摇摇头,跟丰屹说:“我就是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可你都不给我说出这个请求的机会。我没有维护那个东西!” “那就散了怨气吧。”丰屹目光坚定的跟阴神说:“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如果不是这样,你早就受伤了。在场的这些人,你谁都打不过。不要试图反驳我,你跟小蕊本就是一个人,每个人都有正反两面,你觉得一直在后面委屈,可是没有了你,那正面又怎么能存在呢?正面没有了,你又何去何从?不要让亲者痛了。你的心里根本就不应该有这些怨气,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你再心生怨念了。” 第二〇三章 天命之人 看着亦步亦趋的跟在丰屹身边的陈蕊,我不禁有些后怕。 在场的人几乎全都相信丰屹是想用语言来打动阴神,唤醒阴神心底对丰屹的爱,乖乖的散去怨气,让阴阳合一。 可是变曲来的太突然,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反应过来。 就连被暗算的阴神都没能及时做出应变。 莫老一掌劈开抱在一起的丰屹和阴神,紧接着一直蠢蠢欲动的小蕊就苏醒过来。 眼瞅着小蕊的阳神就要烟消云散,莫老和张倒悬同时出手,一个将阴神逼回体内,一个用金针封穴,一股黑气从陈蕊的印堂喷涌而出。吓得宛儿大叫。幸亏丰屹及时说了一句没事了。要不然连我都以为小蕊这是要香消玉殒的节奏呢。 在整个突变中,莫老的表现太突出了。我还以为他在我们注意力都集中在丰屹和阴神身上的时候就炼化了魔种,没想到,我举目望去的时候,发现另外一个“莫老”还在炼化魔种,不过这次不再僵持,好像随着小蕊印堂中冒出来的黑气,那颗魔种也被撒了气一样,土崩瓦解。 在极短的时间里,魔种的残魂就灰飞烟灭,随着一缕青烟,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事后我问丰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丰屹告诉我,从一开始就是在给莫老拖延时间。莫老已经预料到小蕊的变化跟魔种有关,阴神正是受到了魔种的滋养才会变得这么强大。所有的负面能量全部爆发,不要妄想阴神会有什么正面情绪。所以,后来丰屹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我们听来都是在唤醒阴神心灵深处的爱,其实不然,那只是丰屹在给莫老争取时间,同时也确实为了保护小蕊的阴神。 阴神受损会对小蕊造成很严重的影响。丰屹不想看到这个后果。所以才会用自己充当枷锁,来控制住小蕊的阴神。莫老在炼化魔种的最后关头,发现了魔种和阴神之间的联系。如果小蕊阴神之中的魔种种下的怨气不散掉,那么这个魔种残魂就相当于是永生不灭的。 尤其是这个时候陈蕊的本体还产生了感应,阴神和阳神之间本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眼看着阴神势凶,一直压制着阴神的阳神自然会条件反射的想起到压制的作用,如此一来。阳神也就岌岌可危。 莫老见状,不动声色的给丰屹和张倒悬传音入密。告诉了他们自己的计划。所以在最后的关头,才会行云流水一般,在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电光火石之间,魔种灰飞烟灭,阴神散掉了怨气重归本体,阳神再次占据主导,金针激发了小蕊身体中蕴藏的潜力,让她很快就苏醒过来。重新以乖乖女的状态展现在我们面前。 莫老的身外化身之术是整件事情取胜的关键,否则的话,就算莫老看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关键也没办法去实施。看到了莫老的压箱绝活,我彻底服服帖帖。以人身得道。超越地仙的存在,可以身外化身,这就是活着的老神仙,从小对神仙的崇拜早就在我骨子里面流淌。从没想过有一天我能跟神仙做伙伴儿,这种感觉,想想就心潮澎湃。 “姐夫,你想什么呢?”陈蕊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抬头看了一眼跟在丰屹身边,一脸幸福的陈蕊,笑着跟她说:“我在想莫老。人家当真是老神仙。” “是啊,”宛儿在一旁也感慨道:“难怪连洪月蛟都为莫老所折服。” “呵呵,其实咱们也差不多啊,”陈蕊听了我们的话笑着说:“谁能想到在世界之外还有阴阳界还有灵界还有冥界……谁又能想到咱们现在去跟神话故事里面的家伙去谈判。” “对了,小蕊,你确定见到帝幽之后,你的情绪不会激动吗?”宛儿担忧的看着小蕊问道。 陈蕊摇摇头,跟宛儿说:“姐,你就放心吧。帝幽一直以礼相待,除了不让我回去,其余的都很好,他那里的伙食真不错,那个小丫鬟做的饭菜真好吃,不过我就在那里待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就一直在阴山上带着了,阴山的那些鬼仆就不如那丫鬟的手艺了。但是我吃的一样开心。吃多少好吃的都不用担心发胖,特别过瘾。” 我皱了一下眉头,笑着跟小蕊说:“你除了吃还能说点别的吗?比如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天命之人的?” “我哪知道,”小蕊白了我一眼,跟我说:“帝幽开始还真把我给忽悠住了,我真没想到帝幽原来是奔着魔种使劲的。后来有一天,帝幽给我吃了一颗丹药,我整个人差点崩溃了。就跟吃了一大瓶子番泻叶似的……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 “你傻呀?”宛儿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小蕊,问道:“给你什么你吃什么,给你吃药你也吃?” “可是帝幽之前一直对我都很好,特别诚恳。”小蕊撅着嘴跟宛儿说:“他也没说这丹药这么霸道啊,他就告诉我,这丹药能让人脱胎换骨,增长功力。他想用这颗丹药换魔种。我一想,人家把目的都说出来了,再说魔种折磨丰哥那么久,又对我不怀好意。能送出去那自然是最好的。将来肯定有人会消灭魔种的,到时候万一给我牵连了怎么办?尤其是人家是帝幽诶,魔种肯定干不过人家。我就很痛快的答应了,谁想到脱胎换骨是这么难受。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魔种醒了……”说到这里,小蕊突然住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我跟宛儿。 我瞪了小蕊一眼,她还卖上关子了,不过我确实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让她给魔种吃掉了呢。我追问道:“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咋还给魔种吃掉了呢?” 小蕊“哈哈”大笑,跟我说:“魔种一醒,我这边立刻就好了。疼的地方不疼了,原本虚弱得不行的身体也充满了力量,我能感觉到魔种的存在和它的迷茫。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它却在极速融化,就好像给它扔进了浓硫酸中,它在我的身体里面开始散发出大量的气流,这种气流全被我吸收了,我当时感觉特别棒,跟吃了千年人参似的,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儿。” “魔种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儿了,但是它好像丧失了行动能力一样,”小蕊耸了耸肩,跟我说:“它的绝望情绪我能感觉得到,虽然我不喜欢它,可它后来不是被丰哥驯服了么,我就不那么讨厌它了。现在它就要死掉了,我还觉得挺于心不忍的,可我也没办法帮它,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呢。就跟段誉莫名其妙的就学会了吸星**一样。它被我牢牢吸住,怎么都逃脱不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停止。” “很快,它就彻底没了思想活动。但是它的绝望情绪影响到我了,我就抑郁了。”小蕊愁眉苦脸的说:“而且最后我明明感觉到它没有完全融化,但是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我也找不着它,我就当它全部被我吸收了。当时的心情特别矛盾,一方面身体上传来的那种浑身上下都充满力量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另一方面,魔种的绝望情绪让我崩溃,心里面特别不舒服,就有一个想法,我想杀人,我想发泄。” “要不是帝幽及时的给我浇了一盆凉水,我差点给他的阴山大殿来个星火燎原。”小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跟我们说:“我根本不是帝幽的对手,就在我要对身边的那些鬼仆下手的时候,帝幽忽然出现,他没攻击我,就是一味的防御。但是我怎么都伤不到他,那种感觉就跟一个三岁的孩子拿着菜刀跟一个大人在玩命。就算有足可以杀人的凶器在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一无用处的。那种无法攻破帝幽防御的郁闷情绪和魔种带给我的压抑的感觉差点让我精神失常。” “后来还是帝幽让我冷静下来,”小蕊一脸严肃的跟我们说:“帝幽的势力太恐怖了。他就吼了一声,跟狮子似的。我就好像掉进冰窟窿里面了。从灵魂往外的打着寒颤。一下子就清醒了。帝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就说了俩字:天命!然后就离开了,再就没理过我,但是好吃好喝的没给我断过。直到见到隗军,我知道你们来救我了。隗军走后,帝幽找我谈了一次话,挺客气的想请我帮个忙。” “什么忙?”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杀人!”小蕊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周围的温度明显的降了下来,丰屹拍了拍小蕊的脸蛋,小蕊顿时笑靥如花,大地重又回春,我跟宛儿对视一眼,小蕊虽然恢复了正常,阴神重新被压制,但是她的实力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现在甚至比阴神主导的时候更为可怕,那时候她的样子就是个女魔头,人见人躲,见着她就忍不住产生防备的心里,现在可好,长着一副天使的脸蛋儿,身体里面却住着一个小恶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触碰到她的那根变身的神经,到时候肯定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我真庆幸自己不会跟这丫头为敌…… 第二〇四章 血腥之路 “所以你杀了千阳山的众人和我的亲兵?”丰屹笑盈盈的问小蕊,仿佛他在询问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儿,被杀的隗军他们好像是别人的亲兵一样。 小蕊欢快的点点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她这一点头肯定的答案是那么的血腥,不知道的还以为问她去不去吃冰淇淋呢。 “还了帝幽的人情,不错!”丰屹宠溺的跟小蕊说:“下次再有人情债,我帮你杀。” “好啊!”小蕊开心的回答道。 我跟宛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面读懂了想要说出来的意思,这俩人疯了。这还是阳神主事了吗?这俩人怎么这么血腥? 我拉着宛儿的手皱着眉头跟在丰屹和小蕊的后面,距离不远不近,最开始我是不想跟宛儿做电灯泡打扰这两个人,现在么,我是希望离这俩人远远的,他们太暴戾了。 这么随意的去跟地府老大谈判,一个亲卫都不带,一点排场都没有,也是无奈之法。在张倒悬的眼皮子底下救小蕊就已经是破例了,如果这事儿再让他知道,难保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和控制的事情。引发的结果也极有可能就让张倒悬再也走不出去这个阴阳界了。所以,我们四个其实是偷偷溜出来的。 就算张倒悬有心打探,他得到的消息也是我们一家子人难得团聚,要回阳间庆祝一下。而不是憋着坏的去坑他们千阳山。 在路线的选择上,小蕊给我们提供了很大帮助,帝幽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他并不是不知道千阳山的小把戏,他只不过是不屑去跟千阳山玩埋汰。千阳山的这种做法确实给帝幽造成了困扰,但是不是王拓他们,而是小六子。 像王拓他们的存在,在阴山附近有很多,除非真的是撕破脸跟千阳山打一场。否则的话,帝幽也不好意思下黑手,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就容易造成严重后果,虽然帝幽心里明知千阳山也会保持适当的克制,但是他不希望让自己留下话柄。先出手的一方往往会被认为是动机邪恶的,到时候平白无故的给千阳山做了垫脚石,让他们的声望涨上去,对于帝幽来说,这种事儿吃力不讨好。所以。他也就默认了千阳山对阴山的隐性封锁。 哪怕是这种隐性已经摆到明面上了,这也只能说明千阳山很无赖,而帝幽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 小六子在千阳山的羽翼之下,就连帝幽都查探不出他到底在哪儿,这是最让帝幽头疼的一件事儿。这件事儿让帝幽深刻认识到养虎为患这句成句的精髓。他自己也承认,最初确实是相中了小六子的能力跟他有异曲同工之妙,希望在小六子的身上做一些研究,来强化自己天生的能力。这种想法是非常美好的,可惜小六子的顽劣是他没想到的。 小六子被他刚从六道轮回里面捞出来的时候。那只是一缕残魂,是帝幽给他寻来各种天材地宝,才保住了这缕残魂,继而小六子才能脱离了帝幽自行修炼。帝幽唯恐他有不臣之心。一直没有答应他的重塑肉身的请求。没想到一时疏忽,让小六子钻了空子。 直到这时候帝幽还没有觉察到小六子的反意,只当他就是渴望一具肉身,没有想到有一天小六子能跟他的对头联手。反过来制约自己。 小蕊跟我说这些事儿的时候,我在心里也暗自琢磨。帝幽跟在幽冥教主身边时间确实有点太长了,以至于警惕性太低了。他自己受佛法熏陶的久了。心性确实发生了变化,虽然这种变化是殊胜的,但是如果把这种变化放在野心家身上,那么却着实可笑。 帝幽的心性还是纯良,怎奈有些事情,时间久了就会觉得腻烦,就想着做一些变化,他选择了一条有可能让自己一飞冲天的道路。掌控天道,不得不说这是个极其美好的梦。但是他追梦的步伐却是处处被动,帝幽的大善之中包含了极恶,这样的家伙既恐怖又不恐怖,就看他表现的是善还是恶。 小蕊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很好,虽然帝幽曾经是我的老领导,但是我跟他接触并不多,他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极其神秘的家伙,让人捉摸不透。女孩子的心思确实细腻,短短的时间里面居然把帝幽的心态和情况打探得这么清楚,就连帝幽的失误和悔意都能被她套出来,小蕊的这份感染力确实惊人,难怪宛儿以前跟我说过,她这个表妹跟动物保护协会有很密切的关系,很可能她把这份心态用在了帝幽身上,帝幽才会缴械投降。这只是我无厘头的猜测,只能放心里琢磨琢磨,要是跟宛儿她们说出来,肯定会遭到白眼无数。 所以,小蕊最终的建议,是让我们避开阴山。虽然这跟我们最初的计划有些冲突,但是经历了王拓那次事件之后,小蕊的这个提议不得不让我们重新坐下来研究了一番。 最初担心帝幽会对我们不利,因为毕竟是洪叔把他的人都致傻致残了,到时候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一定会相当尴尬,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的做出激进的行为,但是小蕊给我们分析了帝幽的性格之后,觉得也未必会如此。帝幽是六道轮回的看门人,如果他想,完全可以把他的这几位手下全部塞进六道轮回里面回回炉。这种事情除了他,别人还真做不到。这几位非傻即残的家伙要是放到我们手中,自然是毫无办法,但是交给帝幽,他未必会认为这是件棘手的事儿。就看他肯不肯为了部下那么做了。 由于常云龙、白老太太、魏煜巍以及双面间谍刀小斐都见识过洪月蛟,所以,除了刀小斐之外,其余三个全部都被洪月蛟出手变成了只能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人。就算帝幽有能力提取他们的记忆,也保证是一片空白。洪月蛟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依然安然无恙,这跟他处处谨小慎微不无关系。 第二〇五章 又见晴儿 唯一在洪月蛟手下逃得一命的刀小斐不吃点苦头是瞒不过帝幽的。 为什么全都成傻子了,刀小斐却安然无恙? 这破绽太明显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刀小斐不得不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毁蛊! 神锋蛊是刀小斐的本命蛊,也是刀氏家族的祖传秘蛊,金刀代代相传,传到刀小斐这里,刀蛊的地位比她自己都要重要。但是很可惜,在大局面前,刀蛊只能做出了牺牲。一招金蝉脱壳,刀小斐的元神进入刀蛊之中,刀蛊的蛊灵被洪月蛟同样重创,但是在受损程度上跟魏煜巍他们有些不同。 这一方面归功于刀蛊的实力确实强劲,另一方面,也是洪月蛟手下留情。以后就是一个阵营的兄弟姐妹了,不能这么就给人家坑到底了。所以洪月蛟表面上对刀蛊的蛊灵造成了不次于魏煜巍他们那样的伤害,但是实际上,洪月蛟巧妙的避开了蛊灵的要害。就算帝幽能察觉到蛊灵伤势较轻,也会认为这是蛊灵自己的本领高超,而刀小斐的一招狸猫换太子也会让帝幽为之叫好。用刀蛊的蛊灵来代替自己的元神,自己的元神则躲在刀蛊的本体之中。这样的人才,帝幽不重用她重用谁,而且刀小斐还带去了丰屹这边的机密,简直就是让帝幽觉得迎头一棒子之下简单一个装满钞票的钱包,这一棒子的事儿已经可以稍后再谈,先看看钱包里面有多少钱再说。 既然还暗憋着送帝幽一份大礼,而小蕊又信誓旦旦的打包票帝幽不会对我们翻脸无情,那我就说出了去帝幽老家的另外一条路。那条帝幽尚未建完,还留着一层给丰屹的三十三天…… 当初是二爷带我上去,路线全在二爷的脑子里面,我连张地图都没有。想重新走帝幽的三十三天,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请二爷出山,这是个特别馊的主意。因为二爷已经是千阳山的人了,我们再请他出山帮我们避开千阳山的人,傻狍子能提出这种要求。所以被否决,还有一个办法,请穆焕阳出面,但是这个办法跟第一个办法的效果一样,属于傻缺型的。除此之外,我就只能跟着感觉走了。 天幸没有绝人之路,我不记得路不代表别人就不知道。知道路线的人居然是丰屹。 这让我大为惊讶,询问之下才知道,洪月蛟的本领绝对不是什么审讯逼供,居然是提取记忆,他想知道什么自己就去查了。所以顺便详查了一下关于帝幽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了帝幽修建了一处秘密行宫,阴曹地府里面的三十三天,从十八层地狱开始为第一层,一点一点的往上修。 这个秘密还是在魏煜巍的脑袋里面提取出来的。常云龙和白老太太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这也难怪,级别不同么。一眼便知,常云龙和白老太太对于帝幽的忠诚完全不如魏煜巍,要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就提取了记忆。而魏煜巍最后却落得了个非常六加七。 丰屹将地图详细的描绘出来。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我走的那条路。有此图在手,避开千阳山的耳目,不再是什么问题。 当初二爷是为了让我了解帝幽建造的三十三天才走的极其缓慢。见识到了从最底层一直上到二十七层都是什么情况,我们这次来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但是还不知道其他的道路。只能加快行进的速度,以至于场景不停的转换,这对我来说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不会觉得什么。而宛儿是专修幻术的,她对这种空间上的跳跃更是不在话下,丰屹人家同样吃过见过,唯独小蕊有点难过。 场景的极速变化让小蕊本就不稳的元神出现了烦躁的情况,如果不是丰屹一直在一旁鼓励她,给她加油,估计小蕊体内的小恶魔会重新苏醒,暴跳起来。 千难万险,我们总算重新来到了帝幽自己建立的三十三天外的那个天人小镇。到了这里,不用地图我都能找到帝幽的宅子。我带着丰屹他们一路川行,来到了一幢大宅子面前,这宅子比莫老的蜗居强多了,古色古香,别有韵味。 我走上前,轻轻扣了扣门,就听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清脆婉转。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张清秀的小脸映入我们的眼帘——是晴儿。 “好久不见,还认识我吗?”我笑盈盈的问道。 看到我晴儿的眼中顿时就充满了笑意,连声招呼我们进院:“天哥,你怎么来了?呀!蕊姐姐?你也来了?这两位是……” 小蕊微笑这冲这个小丫头点点头,丰屹转头看了宛儿一眼,耸了耸肩,似乎对于我跟小蕊共同的朋友不认识他们俩,他表示有些无奈。 我们跟着晴儿进到院中,我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大老爷在家吗?” 晴儿摇了摇头跟我说:“大老爷已经很久都不回来了。自从上次带走蕊姐姐之后,大老爷就再没回来,你们怎么找到这里了?为什么不去阴山找大老爷呀?他在那里呢,听说他很忙。除了要渡地狱众生之外,还要处理其他的事情,真够大老爷心烦的了。” “其他事情?”我好奇的问晴儿:“什么其他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但是……”晴儿偷瞄了一眼丰屹跟宛儿,轻轻凑到我的耳边,气若幽兰的跟我说:“六大人遭难,老爷正为解救六大人的事儿烦心呢!” 我惊讶的看了一眼晴儿,晴儿的两只眼珠清澈透明,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从这么没心机的小丫头嘴里说出来的消息,让我实在是不好分辨究竟是她在骗我,还是她得到消息是假的。 我忙问晴儿:“你这个消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这……”晴儿犹豫了一下,为难的跟我说:“天哥,我知道你已经跟老爷闹翻了。所以……” 我露出恍然的神情,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跟晴儿说:“有些事儿,我也是逼不得已。” “我知道!”晴儿笑着跟我说:“老爷从来都没怪过你,老爷说了,罪不在你。是他择人不慎。所以我才会告诉你老爷现在为什么事儿烦心。但是这消息的来源,我真不能说,还望天哥别怪。” 第二〇六章 千山危矣 我赶忙摆摆手,示意无妨,这才给晴儿介绍丰屹和宛儿,当晴儿知道丰屹是小蕊的男朋友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丰屹一番,从晴儿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神情来看,她对丰屹的感觉也就一般般。 这在我意料之中,晴儿的审美已经出现了两极化,她在天人镇见识的帅哥太多了,所以对帅哥已经产生了抗体。就只有长成我这模样的她才能觉得惊艳。 我给晴儿介绍了一下宛儿,晴儿对宛儿的印象非常好,搂着宛儿的胳膊说了一大堆真心的恭维话,最后才道出羡慕之情。让宛儿直觉得惊讶,我悄悄告诉宛儿这丫头的审美出现点儿问题,她这才释然,放着小蕊不去羡慕反而羡慕起她来,宛儿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晴儿给我们安排妥当就吩咐人去通禀帝幽,我们吃着晴儿亲手做的山珍海味,连吃过见过的阴阳界主都忍不住赞叹,说回去之后一定也要请个手艺如此高超的厨子。 帝幽是在很晚的时候才回来的,也许他出于跟我们同样的目的,为了躲避千阳山的耳目,所以回来的很突然,就他自己一个人。而此时我们已经在他的书房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丰屹跟我都在打坐,宛儿和小蕊则在一旁聊天。帝幽出现的时候,我跟丰屹同时睁开眼睛,宛儿和小蕊也停止了交谈,帝幽好像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凭空就出现在了书房之中。 “拜见帝幽圣君!”丰屹站起身,对帝幽行了一礼。我给宛儿和小蕊示意,也都拜见了帝幽。 帝幽点点头,非常客气的跟丰屹说:“阴阳界主不必如此多礼,你我是故交,想当年也曾称兄道弟,可没承想,最后贤弟却入了轮回。我几次想入轮回将你解救出来,却又唯恐坏了贤弟大事,实在是熬心啊。” 丰屹微微一笑,跟帝幽说:“不敢跟帝幽圣君以兄弟相称,那些前尘往事就随风去了吧。如今我是晚辈,还望帝幽圣君多加关照。” “也好,”帝幽洒脱一笑:“阴阳界主是你,你却不是阴阳界主。以兄弟相称确实不再合适,请坐吧。” 丰屹点点头,帝幽一摆手。对我们三个人说:“你们也坐吧!”我心中暗笑一声,这可真是人走茶凉翻脸不认人,好歹相识一场,居然当我是陌生人一般。 待我们坐定,帝幽缓缓开口道:“丰教主的书信我已经收到,不知为何突然更改了路线。来到我这别院了?”说完,帝幽有意无意的瞟了我一眼,我顿时不服气起来,这里又不是我一个人知道。小蕊不也是待过么。 丰屹微微一笑,跟帝幽说:“圣君,据我所知,千阳山给你带来点儿麻烦。为了避开千阳山的耳目,我们才失礼违约,不请自来到了你的别院,还请勿怪。” “无妨。”帝幽豁达的摆摆手,跟丰屹说:“千阳山确实如苍蝇一般让人讨厌,避开了也好。反正他们也没几天嚣张的了。对么?” 丰屹点点头,跟帝幽说:“确实如此。圣君已经看过我的书信,不知道圣君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此事事关重大,丰教主有几分把握能确定消息来源无误?”帝幽原本平和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丰教主又有几分把握,此事能成?” 丰屹一抖手,一团红光射向帝幽,帝幽不动声色,红光在帝幽面前好像撞到了透明墙壁一般,猛然停住,帝幽瞄了一眼红光,伸手接下,反扣到桌子上,问丰屹:“这从哪里得来的?” “神源用来献祭的那位四方天高手的残魂,不小心落在了我的手上,这就是从她的残躯之上提取到的信息,我想,这足够说明问题了吧?”丰屹淡淡的说道。 帝幽将红光扣在手心把玩,修长的双眼眯在一起,半晌,帝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对丰屹说:“尊神果然有两下子,他居然瞒过了所有人。你们也是好运,居然能得到那位的残魂,难怪我搜寻六道却一无所获,原来落在你们手中了!唉,若不是我现在不便,他又怎么能瞒得过我。” “教主,”我忽然站起身,对帝幽行了一礼:“我想请问教主一事。” 帝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对我摆摆手,说道:“你的事儿,稍后再说。我跟丰教主在谈正事。” 我心中一沉,谁说我的事儿就不是正事儿了。刚想发作,就瞄见丰屹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好悻悻的做回了座位。默默运气,不再言语。 帝幽转头跟丰屹说:“我听闻丰教主手下高手如云,此次行动,不如请丰教主为马前先锋,我为中军,不知丰教主意下如何。” 听了帝幽这话我心中一惊,他这是拿丰屹当傻子吗? 我还以为丰屹会拒绝他的提议,没想到丰屹居然满口答应:“这事儿好说,就按圣君所言,你为中军,我兼顾首尾。不过这样一来,我的兵力就有些捉襟见肘,本来我还想分出一部分人马去阻止尊神窃取北龙龙运,现在可能就分不出人手了。” “哦?”帝幽猛然睁开微眯的眼睛,问道:“尊神窃取北龙的龙运?” 丰屹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圣君,难道你连这事儿都不曾得知吗?” 帝幽摇了摇头,有些怅然的说:“丰教主有所不知。如今我听遍三界的本事已经被大大限制,我若是强行突破,还唯恐伤了我的老部下。千阳山让我投鼠忌器!” 丰屹微笑了一下,跟帝幽说:“千阳山着实可恶,依仗势大,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次给他们一个教训,看看元气大伤之后,他们还怎么妄分天下。” 帝幽点点头,语气虽缓,但是寒气逼人的说:“看看他们元气大伤之后,还能否胁迫我的人了。” 我听了帝幽的话,不禁皱起眉头,这可真是人嘴两张皮啊,从千阳山上得来的消息是小六子主动叛变投诚,跟他们合作挟制帝幽。而帝幽这边却又是另外一种全然不同的说法,看来真正到底怎么回事儿,也只有小六子自己知道了。 帝幽顿了一下,跟丰屹说:“如果尊神真的在窃取龙运,那么我的幽冥部会去阻拦他们,这一点即使不是跟你合作,我也会去做。你大可放心。” 丰屹点点头,跟帝幽说:“如此最好,还望圣君快马加鞭。以尊神的本领,撼动北龙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我自然省的。”帝幽点头说道:“我会尽快安排。既然尊神已经回来了,我们就要加紧部署,因为神源随时都有可能将口袋收拢。” “三日之后,就是神源动手之时!”丰屹目光坚毅的说道。 我跟宛儿以及小蕊都惊诧不已,丰屹怎么忽然冒出来这句话,他哪里来的信心?这个消息他什么时候得知的,我们都不知道。 帝幽把我们三个的神情看在眼里,忽然对丰屹笑了一下,跟他说:“你果然是小心之人。” 丰屹微笑了一下,说:“消息流通的越少越安全。” “好!”帝幽称赞了一句,长身而起,跟丰屹说:“那我就不留丰教主了。还请丰教主速速回营点将布兵。明晚子时,我会派人去阴阳界跟丰教主联络,届时我会开通幽冥涧的通道,大军在幽冥涧集合,待神源一动,咱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别过!”丰屹也站起身来跟帝幽告别。 帝幽一摆手,一个黑色漩涡出现在书房之中,我们纷纷起身,刚要随丰屹回去,就听帝幽忽然开口:“小天,你不留下陪我叙叙旧?” 我心中一惊,宛儿也有些惊慌,小蕊眉头一皱就要开口被丰屹一把拉住,丰屹收回已经迈进漩涡里面的左脚,问帝幽道:“圣君莫不是要留下我姐夫当人质?” “呵呵,多虑了。”帝幽笑盈盈的跟丰屹说:“小天刚才不是有话跟我说么。我正好也想跟小天好好谈谈。你去安排你的兵马,小天跟你回去也没什么用。我不会为难小天的。” “那我们留下一起陪天哥,”宛儿开口说道。 帝幽笑着摇摇头,跟宛儿说:“我可不敢留你,你是小天的心头肉。而小蕊姑娘又是丰教主的逆鳞,你们还是随丰教主回去吧。难道你们还认为我会食言,难为小天?” 丰屹看了我一眼,问道:“姐夫?” 我笑了一下,跟丰屹说:“你带宛儿和小蕊回去。不用担心我。大教主从没难为过我,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们放心好了。我跟大教主谈完就会回去。” 我明显看到丰屹的眼睛里面闪出一抹厉光,我赶忙使了个眼色,丰屹缓缓的点点头,拉着小蕊和宛儿进了通道。宛儿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小蕊的声音从漩涡里面隐隐传出来:“丰哥别担心,圣君不会难为姐夫的!” 看来,帝幽确实收买了小蕊的心,姐夫都被扣留了,还向着帝幽说话呢。 眼见着他们三个人进了通道,帝幽一挥手,漩涡逐渐变小,最后消失于无。我站在书房中,觉得气氛颇为尴尬,刚才人多的时候,我还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就剩下我跟帝幽两个,我忽然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第二〇七章 帝幽本意 “小天,别来无恙?”帝幽打破了有些压抑的空气,淡然的问道。 我点点头。 帝幽语气平和的问我:“小天,刚才不是还有话要问我么?怎么现在却不想说话了?”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就不用再问了。”我对帝幽点点头,说:“没想到六叔会落到千阳山的手里。” “他不是落到千阳山的手里,他是叛变。”帝幽漠然的说道:“你还是那么实在,说什么你信什么。丰屹对于这个说法就一点儿都没有相信。你倒还想来向我确认,呵呵。小天,你还是没有长大啊。” “那你为什么那么说?”我不解的问帝幽:“六叔都叛逃了你还维护他?” “我不一样也维护着你么?”帝幽缓缓的说道:“我不这么说,难道我要当着阴阳界主的面亲口承认被属下叛变么?他做叛徒,丢的不是他的人,而是我的脸面。你也一样!” 帝幽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么长时间,可曾有人把你当叛徒一样看待?” 我摇了摇头,自从跟帝幽他们决裂,我接触的这些人,还真没有把我当叛徒一样看待的,事实上,我又不是主动叛逃的。那些人又都是我的朋友,自然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 我撇了撇嘴,跟帝幽说:“老大,我这么叫你没别的意思。以前是教主,现在……现在你依然是老大!我跟六叔性质可完全不同,这里面的事儿你应该很清楚。原因不用我说了吧?” “呵呵,”帝幽笑了一下,跟我说:“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向丰教主要人吗?” 我摇了摇头,我也很纳闷儿,怎么帝幽居然一句都不提他的部下的事儿呢。 帝幽脸色渐冷的跟我说:“因为丰屹手下的高手真多,他能提取到四方天的记忆,就能提取到我的人的。我就算要回来。也是废人一堆。要不要又有什么用?” 帝幽转头看向我:“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吗?” “难道做‘质子’?”我耸了耸肩,跟帝幽说:“我又不是丰屹的儿子。你留我没有用。” “那我还不如留小蕊姑娘呢,”帝幽不屑的笑了一下,跟我说:“我留下你,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情。你前世是大尊者目犍连,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跟我做交易?”我警觉的看着帝幽,问他:“什么交易?” “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情,你心里也清楚,”帝幽淡淡的说道:“但是当初那些人的血脉,已经不再纯粹。你誓愿救拔,此弘誓愿,堪比幽冥教主,随喜赞叹,无量殊胜。你现在并没有与大尊者神识相合,也是机缘未到。待得机缘一到,你就要以尊者身渡无量亿畜生道众生,不可说那由他劫之后,犹渡未绝。” 我皱着眉头看着帝幽。他说的这种情况我也曾想过,大尊者想了却这个因果,可数千年来,那些邪修教徒的血脉早已在六道之中分散开来。虽然都归为畜生道,但是天下畜生不知凡几,若是了断这个因果,那大尊者不知道要渡化多少量劫。我现在压根就没有尊者的意识。境界也根本达不到尊者悲天慈悯的程度。空有尊者的残余神通,却少了一颗尊者的慈悯之心。 帝幽今天提起这个事儿确实是将来我要面对的,但是这个将来到底还要多久。我也未知。所以听到帝幽这番话,我不禁皱起眉头,问道:“老大,这话你应该跟尊者商量,跟我说有点儿对牛弹琴,你也说了,机缘未到。虽然誓愿宏大,但是我现在还没有那个想法呢。”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因果本末,为什么还要一味逃避呢?”帝幽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小天,我知道你的心。若是说渡人渡己,你肯定选择先渡自己。我本想让常云龙取了你的气运,我替你背下这个因果,怎奈他能力有限,坏了我的大事,险些酿成大错。我又因为六耳猕猴,一时之间没办法脱身,无法跟你解释。可事实上,你是我的暗棋,我不能让别人注意到你。他们只知道你是罗汉转世,却不知道你带着多大的秘密。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问你一件事,如果我替你背下了这个因果,你愿意用气运来换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帝幽,沉思了好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跟帝幽说:“因果自受,你就算以神通替我扛下,将来也会因为这个因,得到更大的果。纵然是至亲骨肉,在偿还果债的路上相逢,也是无肯代受,何况你我了。” “那又如何?”帝幽大手一挥,朗声说道:“即便是有果报等着,也是下一劫的事了,天人不争娑婆之主,你我还是要争一争的。如今的法华大会开在兜率陀天,幽冥教主已经去了兜率陀天,菩萨都不争了。那机会留给我们的不就更大了?那灾星受娑婆世界众生恶念感召以神格降临,他想毁掉这一切,重建娑婆,他想破而后立!” 帝幽说到这里,眼睛死死盯住我,“若是真被他成事,那将会重塑轮回,重构地狱,人世间天翻地覆,所有众生都会随之灭亡,等一切平息,到时候,还能站在大地之上的,究竟是什么,可能连那灾星都不知道。” “我见过的太多了,我已经厌烦了。”帝幽皱着眉头跟我说:“这一劫,菩萨代本师掌管娑婆世界,就是为了等佛主降临,阿逸多在五十六亿四千万年后降临娑婆,那才是整个世界的升华,现在的每一小劫的变故只会让怨念更重,娑婆承载的怨念太多,六道轮回就会被激活,其后果就是末法时代的到来,到时候,我们全都要在天魔脚下生存。被他践踏无量量劫之后,才会等到弥勒成佛,救拔吾难。那颗灾星不懂这些东西,阴阳界主也不过是想争取执掌娑婆的权利。可我,是为了尽快的让这场浩劫平息,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开始就找上你的原因,你背负的使命,你弘誓的愿力,都是拯救这一切的关键。而你的能力,却根本不足以承载这份重任,所以,让我来替你执行,你意下如何?!” 第二〇八章 最终抉择 望着那用尸块堆积起来的尸山,我轻轻的问了一句:“你还在吗?” 从尸山里面传来一个让我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我一直都在。” “现在我不知道如何抉择了,想请你帮忙!”我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 “这是你的事情,你不应该找我。”那个声音不紧不慢的跟我说:“这一世是你来主宰一切。我不过是还没有被完全磨灭的神识。我不想插手你的事情。” “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懊恼的说道:“现在我不知道谁是真,谁是假。如果真如帝幽所言,那他才是站在了正确的立场。我现在都有些讨厌自己,我是千阳山的人,我跟阴阳界走的最近,我认同了帝幽圣君的观点……好像除了尊神之外,我跟他们都可以很好。” “跟着你的感觉去做,”那个声音缓缓的传来:“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他们所要造就的世界也是不一样。千阳山崇尚的世界是由神通执掌。如果他们得势,那么他们就可以利用下一劫到来之前的气运让整个世界认同他们的存在,臣服于他们。打破现有的科学神话,让超凡之人重新出现在世人前面。那时候,他们就是神。是要受人膜拜的。” “阴阳界主如果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想让灵界为尊,阴阳界不再存在于阴、阳两界的夹缝之中,他要带着阴阳界凌驾于阴、阳两界之上,让灵界和阳世间的众生都去认同他们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给了万物众生一个希望,那就是超脱生死,魂归阴阳。” “尊神是收到了恶念感召,带着毁灭的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他要打破现在娑婆世界万物众生的教化,他要重塑娑婆。破而后立,让娑婆世界重返本源,重新构建新的规则。让六道轮回化为虚无。让世界回到不垢不净的状态。他的任务最重,所以肩负的责任也就最大,获得的气运也就最多。” “而帝幽圣君,他代幽冥圣主执掌阴山血河,他已习惯了渡众生出苦海,往生极乐的生活。他不想让现有的娑婆世界化为飞灰。所以,他才会争取你!” “争取我?”我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争取我有什么用?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轮回转世变成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是的,争取你!”那个声音不容质疑的跟我说:“你对于千阳山来讲。只是一个盟友。对于阴阳界来说,只是一个同伴,对于尊神来说,只是一盏明灯。但是对于帝幽来说,我曾发下的誓愿是帮助帝幽的关键。” “你还不明白吗?”尸山忽然颤动起来,汩汩鲜血在缝隙之中流淌,那大红大绿的袍子也裂开了一道缝,那个浑身全裸的家伙又重新出现在我眼前,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走出来,而是安静的躺在尸山之上,闭着眼睛,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样。 我皱着眉头。说道:“你给我看什么呢?我没有这个爱好。” “让你看看真相,”那个家伙嘴也不张,声音就这么的传了出来,缓缓的跟我说:“用心去看。你就明白一切。” 我听了他的话简直要疯,让我用心看一个男人的**?虽然他就是我,但是那我也没有这个爱好啊。我刚想质问他发什么神经。就看原本好像镶嵌在尸山之中的他忽然变了,变得面目狰狞,胸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圆盘,圆盘上面刻画着各种各样的生物,每一处还有佛菩萨坐镇,这不是轮回图吗?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轮回图是可以运动的,“他”化作的怪物紧紧扣着象征着轮回的轮盘,轮盘在缓缓的转动,原本散落在在周围的那些尸块好像被轮盘牵引了一样,纷纷飞了进去,尸块刚飞入轮盘就被打碎重组,不同的尸块被打碎之后融合在了一起,又化成各种各样的生物,有善有恶,在轮盘里面缓缓行进,从饿鬼道开始轮回,直到天人道,从天人道出去的,则去接替那些佛菩萨的位置,而被替换下来的佛菩萨好像完成了使命一样,白日飞升,有飞天撒花相迎…… 六道轮回……原来是这样。我刚看出点儿门道,忽然之间,六道轮回好像被卡住了一下一样,猛地顿了顿,轮盘行走得不再顺利,就看那些原本进入下三道的尸块开始自行的往着上三道爬去,跟刚才安静的等待轮盘给他们送到上三道不同,他们就算进了上三道,也变化不成人或者天人还有阿修罗,但是他们依然乐此不疲的去向上三道聚集,越聚越多,六道轮回的轮盘走得一卡一顿,好像缺油了一样。 轮盘里面聚集在上三道的生灵越来越多,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到后来,进入轮回的那些尸块所在的下三道和上三道居然一模一样,我眨了眨眼的功夫,六道轮回里面就聚集满了这些东西。原本守护在各处的佛菩萨纷纷离座而起,飞升出去。可是却没有飞天相迎。 看到这个场景,我忽然间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喃喃的说道:“原来一切都在围绕六道轮回。六道轮回的作用原来是这样,它在不断的净化万物众生,让万物众生最终脱离轮回之苦。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六道轮回发生了点儿故障,所以才会有那些其他道的生灵来扰乱六道,让整个轮回之地乌烟瘴气,分不清哪里是善,哪里是恶。所以人世间的大魔才会那么多。那是因为轮回失控了……” “那这么说,千阳山、帝幽、丰屹还有尊神,他们不过理念不同,对六道轮回产生了不一样的看法。千阳山和阴阳界是打算重新梳理六道轮回,划出尊卑。而帝幽则是想维持现状不变,妄图修葺六道轮回。尊神则是对六道轮回失望,想打破六道轮回,重新构建一个新的概念,来重塑这个世界……” “谁对谁错?”我反问自己。 “哪里有对?哪里有错?”我苦笑一下:“立场不同,理念不同。用对错去区分,本身就是错误的。不管最后谁胜利了,哪怕是尊神,一样有他的道理。上天又不是瞎子,否则的话,怎么会给尊神那么多的气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理。难怪、难怪你让我自己选择,原因却是在这里。” 演化完六道轮回,化作怪物的家伙似乎有些疲惫。看了我一眼,长舒了一口气,重新仰躺在尸块之上。缓缓的跟我说:“你终于理解了。所以你问我的答案我没办法告诉你,因为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抉择。” 我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 待我从入定之中醒来,看见帝幽正在书桌后面作画,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帝幽的画笔猛然顿住,我清楚的看到有一滩墨迹洇了过去。好好的一副画,就这么毁了。 “你想清楚了?”帝幽的声音里面似乎包含着无比的自信。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他的画。 帝幽画了一副一片祥和的山水画,只是那一笔墨迹破坏了整幅画的感觉,让人觉得异常不舒服。 帝幽有些玩味的看着我,问道:“想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跟帝幽说:“这又是哪一层天的设计图?” “不是哪层天,”帝幽微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新世界。” 我伸手点了点画中的墨渍,冲帝幽笑了一下,说道:“实在抱歉,连累了你的大作没有完成,留下了遗憾!” 帝幽缓缓的说:“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完美,再美丽的风景总有落败的时候。一盛一衰,才不会让人觉得乏味。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道本就不圆满,才可周而复始。若是天地之数五十又五皆为其用,那么这个世界还会存在么?” “这是你的理解?”我眉毛一挑,看着帝幽,笑着跟他说:“如果你心中的世界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已经有了答案。” 帝幽笑了一下,把笔放在砚台上,问我:“你真的想好了?” 我点点头,跟帝幽说:“乌烟瘴气的世界确实该改变一下了。” 帝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问道:“这就是你最终的选择吗?” “是!”我十分肯定的回答了帝幽。 帝幽点点头,说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说罢,一挥手,一个漩涡通道开启在他的书房之中。我问帝幽:“这是通向哪里的?” “你要去的地方!”帝幽微皱着眉头答道。 “好,那我走了。”我在踏入通道的那一刻转头看了帝幽一眼:“如果可能,请你放过我那些朋友。” 帝幽长叹一声:“命运早就注定,就算我手下留情,他们也未必会选择对那条正确的路,别人的事,你还是放下的好。有空的时候想想自己,那才是重要的。” 我紧紧盯着帝幽,一只脚跨在通道里面,另一只脚牢牢的站在书房之中,冲着帝幽摇了摇头,跟他说:“他们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是冤亲,也是债主。” 帝幽见状,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好吧,如你所愿。” 我冲帝幽使劲的点点头:“多谢!” 第二〇九章 说句抱歉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虽然我没有上天,而是入地了,但是在天人镇,同样没有时间概念。 我只觉得不过耽搁了一会儿,但是当我出现在丰屹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人间已经变了天,北龙在尊神的强攻下岌岌可危,大地也不停的震动,引起的连番地震搞的谣言四起,一时间引得人心惶惶。好在帝幽的速度也不慢,在最后关头总算拖延住了尊神。 据丰屹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称,尊神发觉坏了他大事的兵马居然不是千阳山的人之后,勃然大怒。但是却又毫无办法。只好鸣金收兵。 这也是担心这边硝烟一起,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打草惊蛇,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毕竟他的目标并不局限在北龙的气运,他想获得的是千阳山的气运。能重创千阳山,对于他的称霸之途来说,相当于迈出了一大步。 也许尊神怎么都猜不到为什么会是阴山兵马去坏了自己的好事儿,但是这一下肯定是敲山震虎,会让他加紧收缩包围圈,迷惑千阳山众人,夜长梦多,如果消息一旦被千阳山知道,后果绝对会让尊神吐血。 宛儿想的很周到,她跟丰屹他们刚刚回来就派人给我的家人接了过来。毕竟那里是风暴眼,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灾难。虽然灵界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灵界的斗法尽量不影响到阳世间,但是这不代表在非常时期就不会有一些特殊状况出现。 至于其他的无辜百姓,宛儿也无能为力。 从我父母那里得到的消息,天上的那一抹红光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甚至在大白天都能隐隐看到。很多人都说这是大灾之年的征兆,也有人说这是大地震的前兆。总之,所有的猜测都是莫衷一是,唯一的共识就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因为在我们那个小县城,已经鸡犬不宁了。 我没想到在天人镇短短的逗留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而且见到丰屹的时候,正是他马上就要命令军队开拔,进入幽冥涧的时候。 初见到我,宛儿就扑了过来,告诉我她有多么的担心,怕帝幽为难我。如果不是丰屹信誓旦旦的打包票,她肯定会重返天人镇去找我。 宛儿对我的依赖让我有些不舍,我拍了拍她的脸蛋。叮嘱她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要看开,放宽心。她的路还长,而且她正是大好年华。一定要珍惜。我向宛儿担保,当所有事情平息了之后,世界将又是一个太平盛世。如果那时候我安然无恙,我一定会娶她为妻。 一旁的小蕊听见我像交代遗言一样的话,不禁皱起眉头,连声问我要做什么。我对小蕊笑了笑。叮嘱她一定要克制,不要让身体里面的小恶魔属性随意展现出来,她的杀伤力太大了。凡人拥有了不凡的实力,心态的调整是最关键。这就相当于天上掉下来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库。普通老百姓该怎么花,心态会发生什么变化,这些都要注意,因为一不留神。造成的后果可能是难以挽回的。 小蕊对于我的叮嘱嗤之以鼻,反复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帝幽给我下药了。我笑着跟小蕊说。帝幽才不会那么下作。小蕊还想问我什么,被一旁的丰屹给拉走,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小蕊的唇上,不让她再继续发问。 我爱怜的看着宛儿,她眼圈通红却没有掉下泪来,只有她懂我,如果我想告诉她,我是不需要她主动询问的。如果我不想说,她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所以她很乖的没有问为什么。 我拉着丰屹走到一旁说了很久,以至于传令官来了好几次,询问丰屹什么时候行军。 最后终于惹火了丰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传令官。最终后果就是把莫老给惹了出来,莫老亲自出面,丰屹这才下令行军,莫老看出气氛不对,向丰屹询问发生了什么,丰屹冷着脸一言不发。莫老转而问我,我安慰莫老,一切正常,不用太过担心。 莫老充满怀疑的眼神明白的告诉我,他并不相信我的鬼话。我也只好报以苦笑,他不是我要找的人,即便他的实力最强,那他也没有资格知道我要做的事情。 丰屹没有把我与他的谈话内容告诉莫老,因为这是我跟他的秘密。不过他却做出了一个让莫老瞠目结舌的决定,把常云龙、白老太以及魏煜巍三个全都压入了海眼之中。取而代之的将洪月蛟释放出来。 对于放出洪月蛟,莫老是坚决反对的。他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已经有了一个完全融合了界主血脉的丰屹,又多了一个难以预料的小蕊,这又出来个无法控制的洪月蛟,他们三个的组合会是什么样?莫老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他们还会在乎莫老的话吗? 但是丰屹一意孤行。莫老的劝说丝毫没起作用。哪怕是莫老威胁丰屹,他不管此事。丰屹狞笑着跟莫老说:“就算是让海眼无人,我也要将洪叔放出来,我需要他。” 莫老见他意已决,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丰屹的要求。洪月蛟和丰屹本就是同一个人,只要他们喜欢,思想就能连通到一起,所以洪月蛟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刀小斐的苦肉计最终还是失败了,自觉没什么脸面回到千阳山,她最终选择倚靠在丰屹这颗大树身上。原来刀小斐的身份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是八隐峰之一,她的地位仅仅次于张倒悬,位列上三峰之一——天绝峰,犹在地绝刘敏之上。 只是这个身份并没有让丰屹过多的关注,刀小斐如今重伤在身,就算她身份奇高,是上三峰,丰屹也不准备让她参与其中,留刀小斐在家看家,我们则浩浩荡荡的从洪月蛟的海眼借道去了幽冥涧。 避开了帝幽开辟的专属通道,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有自己的路走,总比他给的路安全。尤其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 我与丰屹坐在中军,看着远行的军队,嘴唇蠕动了半天,最终还是跟丰屹说了一声:“对不起!” 第二一〇章 莫问从前 丰屹面沉如水,我不知道我刚刚的一番话是否已经说动了他,也不知道以他的雄心壮志会不会因为我的一番话而改变,但是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我已经摆明了我的立场,所以对于我的道歉,丰屹并没有回应。而是反问我:“宛儿怎么办?她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我注视着前行的队伍,缓缓的跟丰屹说:“是我对不起她。” “你不准备改变主意了?”丰屹心犹不死的问道:“你这一步,未必会赢。搞不好还把自己搭了进去。而我也未必会输。” “凡事都要争取,不能因为最终的结局而心生畏惧。”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尤其是一切都还是未知的时候。我的性格一直畏首畏尾,总想着明哲保身。如果这就是江湖,那么我就是一条小鱼,希望自己在这漩涡之中安然无恙。却忘记了这漩涡总会有平静的时候。到时候是什么情景,漩涡会不会卷起更大的鱼将我吞噬,还是会不知不觉的从水底流干。是跟宛儿相濡以沫,还是跟她相忘于江湖……” 我转过头,平静的看了一眼丰屹:“你跟我都身不由己,你请出洪叔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去放弃。这最后一搏,我希望你能成功。这是真心的。” 丰屹点点头,说:“我听得出来。我若是赢了,小蕊和宛儿你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是啊!”我笑了一下,跟丰屹说:“我要是赌赢了,那小蕊和宛儿,还得你帮我照顾。” 丰屹楞了一下,撇了撇嘴跟我说:“我只会战死,不会战败。” “我知道,”我看着身边的景色极速的倒飞过去,跟丰屹说:“我知道没办法说动你。你想改变这个世界。其实我也想,但是那样一来,在重新构建起秩序之前,整个世界都会陷入黑暗之中。记得我跟你说的我刚醒来的时候看到帝幽的那幅画了吗?” “记得,”丰屹点点头,跟我说:“我明白你要说什么。如果没了那颗墨点,你就不会注意到整幅画面的极美。” “对,这就是我想说的,”我盯着远方的幽蓝的天空跟丰屹说:“你是阴阳界主,自然知道阴阳平衡。孤阴不生,孤阳不存。没有恶就没有善。极善也是极恶。你想重新构建秩序,这份愿力真的很大,但是一个秩序的形成,会有多少旧世界的捍卫者为此牺牲。而且你替万物众生做的主,是他们想要的么?再完美的世界也难免会有丑恶的一面,以现在万物众生的灵智去接触你想构建的世界的秩序,会有多少生灵入魔……” “我只是替六道轮回加快速度罢了,”丰屹冷冰冰的说道:“六道轮回本就是优胜劣汰。我不过是助它一臂之力。” “知道帝幽担心的是什么吗?”我转过头看向丰屹。 丰屹俊朗的面孔棱角分明,眼睛里面闪烁无匹的战意,听见我的问话,丰屹抿了抿嘴。没有开口。我盯着丰屹的侧脸跟他说:“一旦六道轮回被激活,末法时代随即到来,到时候男人寿命变短,女人寿命变长。天降大水,众生为鱼鳖所食……到时候就算你成为了天道之主又怎么样?你能推动末法,让它滞后降临吗?你能抗衡得了吗?你争的不过是这一小劫的天道之主。而末法则是必然要经历的大劫数,到时候你这小劫的劫主怎么去面对末法?阿逸多五十六亿四千万年之后降临娑婆世界,你守得住那么久么?” “就如你所言,”丰屹转过头,笑着跟我说:“如果因为结局会如何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心生敬畏的话,那么不就成了原来的你了么?”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跟我的本意却是背道而驰了。”说完这句话,我便不再开口。丰屹也摇了摇头。看来我还是没能说服他。 到了幽冥涧,早有阴山人马在此等候,一杆杆黑色的大旗迎风招展,上面的文字都是我见过却不认识的仙家文字。丰屹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跟我说:“是帝幽手下幽冥部的人马,应该就是他们坏了尊神的大事,让北龙脱困。” “亮旗号!”丰屹大喝一声,话音未落,从丰屹军中也竖起一面面大旗,黑底金边,中间画着阴阳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武当山下来的呢。 两方旗号一对,立刻从幽冥部出来一位豹头环眼好像张飞一样的阴神,头顶麒麟盔,身穿小叶金麟青狮甲,脚踏八卦踏云缠丝靴,坐下一匹金睛烟云兽,手持双鬼吞云剑。 驱着坐下烟云兽,径直来到丰屹大军全面,嘴里哇啦哇啦说了一堆。丰屹眯着眼睛听完,转身问身旁的一位侍卫,那侍卫给丰屹翻译了一遍,我们这才听明白,原来是帝幽要请我们过去。 我皱着眉头问丰屹:“这家伙说的什么鬼话?” 丰屹点点头,说:“这家伙说的就是鬼话,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这么用的了。而且你看他的修为,深不可测,是大鬼王!” 我点点头,丰屹起身去请莫老,并且叮嘱洪月蛟照顾好宛儿和小蕊,然后我们才进了帝幽的军营。 一路上我们见到阴神无数,丰屹略微动容,帝幽的底子确实不是他这种消失数千年的一界之主能够与之媲美的。而莫老却一脸淡然,有点郁郁寡欢,好像还因为丰屹执意要请出洪月蛟而生气。 帝幽的帅帐居然不在军中,豹头环眼的阴神将我们带到一处漩涡入口,莫老冷笑一声:“圣君如此小心谨慎。” 阴神听见莫老的自言自语似乎极为不满,重重的哼了一声。莫老没有理会,一脚迈进漩涡之中。 我是第一次见到披挂整齐的帝幽。之前很多次,帝幽都是以一位高大平和的中年人形象示人。而这次则是杀气凛然的主帅形象。九龙望月盔摆放在黑色的石桌上,一头紫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身上穿戴一副黑色盔甲,胸前一头从来没见过的异兽图案浮雕其上,两只本该是眼睛的地方被嵌上了火红的宝石,而且盔甲设计的十分巧妙,让帝幽的双手隐在手甲之中,手甲恰恰雕刻了异兽的凶爪,冷不丁一看,还以为帝幽的双臂就是异兽的前肢,随着帝幽的活动,让人恍惚间觉得凶兽是活的,可能随时都会从盔甲上面冲出来,择人而噬。 帝幽挥了挥手,示意那个带我们进来的阴神将军退下,招呼我们随便坐。以莫老为首,我们坐在了帝幽的下首,我在最末。 帝幽的眼神越过莫老和丰屹落在我身上,微微一笑,起身冲我一摆手,指了一下他身旁的位置:“尊者怎可居于末位,还请上座。” 我转头看了一眼丰屹,只见他面无表情,当我把目光转向莫老的时候,莫老如刀一样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似是极为恼怒。我长身而起,冲莫老点点头,走到帝幽身旁坐了下来。 莫老冷笑连连,帝幽看了一眼莫老,笑着问道:“你在阳间躲了百年,最终还是来见我了。” 莫老收起冷笑,换了一副尊容,极为客气的对帝幽拱了拱手:“圣君说笑了,老夫不过是留恋红尘罢了,怎么会有躲了百年之说。” “呵呵,”帝幽笑了一声,说道:“这次咱们暂且不提从前之事。只是我没想到你跟丰教主也关系匪浅啊!老鬼?” 莫老听了帝幽的称呼脸色一变,不过马上恢复正常,笑问道:“圣君不是说好不提从前的事了么,我现在叫莫问前。” “莫问前?好名字,”帝幽抚髯笑道:“我也不想提从前的事,不过有一点不能不提,此次事关重大,我可不想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圣君何来此言?”一直没有吭声的丰屹忽然开口问道。 帝幽圣君用手轻轻点了点莫老,问丰屹道:“不知道丰教主跟这位是什么关系,又可曾知道他的身份来历。” 丰屹面色如常的点点头,跟帝幽说:“这位是我至交好友。我一直以长辈待他,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圣君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莫老跟我都不会介意的。” “那好!”帝幽看了看我,对我咧嘴笑道:“尊者,看来你做了一个不会让你后悔的选择。” 我眉毛一挑,问帝幽:“圣君为什么这么说?” 帝幽笑着问我:“你可曾在千阳山递过投名状?” 我点了点头,问帝幽道:“圣君莫不是以为我是千阳山的探子?” 帝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不过是给千阳山递过投名状,这在我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曾经你我还共事一场,而且你跟丰教主还有亲眷相连,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对千阳山的高层,了解多少?” 我笑了一下,跟帝幽说:“了解一些。不是很多。因为那些人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略知一二。” 第二一一章 天鬼老人 帝幽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笑着跟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说一说千阳山的情况!” 帝幽话音刚落,就看莫老脸色猛然一变,丰屹发觉莫老的脸色变化,目光也逐渐凌厉起来,看了看莫老又看了看帝幽,丰屹眯着眼睛依然掩饰不住眼神之中的凶光,冷哼一声:“圣君为什么突然提起千阳山了?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我也有些不解,圣君说不想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知道圣君说的是被谁呢?” 帝幽意味深长的看着莫问前,笑盈盈的说道:“这位莫老弟,可是千阳山当家四圣之一,从前有个名号,叫做天鬼老人。不知道二位可曾清楚。” 莫问前听了帝幽的话并不反驳,而是微微一笑,端起身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点点头,也不知道他这是承认了帝幽的说法,还是赞叹帝幽的香茶。 我听了帝幽的话只觉得背后一片冷汗冒出来,心神震荡之下,我瞟了一眼丰屹,只见他在一瞬间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似乎求证一般的看向莫问前,恰好莫问前喝了一口茶之后点了点头,丰屹顿时面如死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莫问前:“莫老,帝幽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是千阳山当家四圣?” 莫问前并没有理会丰屹,而是冲帝幽笑了笑,说道:“圣君的境界果然不是我能想象的,我自以为自己隐姓埋名了百余年,又换了容貌,断了从前的一切,就能瞒过圣君了,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莫问前说完,身形忽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矮胖的小老头忽然变得又瘦又高,红润的皮肤也像蜕皮一样剥落下来。一个黑高枯瘦、面目阴森恐怖的陌生老者出现在我们面前。 丰屹忽然长身而起大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莫老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帝幽冲丰屹压了压手,缓缓说道:“丰教主不必怒火中烧,本就没有莫问前这个人。天鬼老人易容术独步天下,这不过是他又一个身份罢了。” “我不相信!”丰屹目光凶厉的摇了摇头:“就算我看走了眼,洪叔不会。洪叔跟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可能瞒过洪叔!?” 莫问前,不!应该是天鬼老人缓缓转过头,一阵嘎嘣嘎嘣的声音从他的颈椎传出来,好像骨头都锈住了一样,天鬼老人干瘪的嘴唇微微咧起。自嘲的笑道:“太久没用这具身体了,都有些不熟悉了。丰屹,莫问前就是我,我就是莫问前。我跟月蛟一见如故,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经历,我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并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你总不至于跟自己‘怄气’吧?” “洪叔知道你的身份?”丰屹被接连的爆炸性消息震得目瞪口呆。睁大了眼睛看着天鬼老人,缓缓的摇头。似乎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天鬼老人一卡一顿的点点头,冲着丰屹“嘿嘿”一笑,肯定了丰屹的疑问。 我皱着眉头看着天鬼老人,起身问道:“那你可就是千阳山的鬼老?” 天鬼老人费力的转过头。笑意盈盈的看向我,点了点头,说道:“小天,鬼老就是我。就是我让豹擎天去给你带的口信儿。也是授意入海川大人将你纳为自己人的。所以你才有底气跟圣君说你也知道一些千阳山的高层领导人。这可不是仅仅是朋友关系就能得知的。月蛟和丰屹同为一人,可丰屹依然不知道我的身份,就是因为有些事儿。不能乱说。” 天鬼老人的话让我一阵茫然,他居然全都承认了?我皱着眉头问他道:“天鬼老人,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你们千阳山果然是深不可测……” 天鬼老人“哈哈”大笑,似乎经过这一阵活动,他对身体的控制也更加娴熟起来。天鬼老人看了一眼丰屹,又看了一眼我,笑着说:“我知道你们都有一肚子的疑问,不过现在却不是长谈这些琐事的时候。了了大事之后,我会满足你们的好奇心的。圣君,莫非你是怕千阳山做了个黄雀么?” 帝幽冷笑一声,跟天鬼老人说:“你从一个借尸还魂的厉鬼修炼到如此境界,我叹为观止。你确实称得上天纵奇才。都说恶鬼无心,但是从你身上我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玩起阴谋诡计来让我都不得不严加提防。天鬼,这次莫不是你千阳山的大局?” “圣君,如果真是如此,那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天鬼老人缓缓的说道:“借刀杀人固然能让千阳山一箭三得,但是于我来说,却是更加危险。” 帝幽听了天鬼老人的话冷笑一声,道:“天鬼,你果然狠厉。当初你是走投无路之下投奔了千阳山,得了千阳山羽翼庇护,你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没想到你居然在想着阴千阳山一把,你就不怕遭到天下人唾弃?” 天鬼老人嘿然笑道:“遭到天下人唾弃?历史是强者改写的。天鬼老人是天鬼老人,而我现在是莫问前。为什么要唾弃莫问前?” 帝幽冷冷的看了一眼天鬼老人:“可现在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不再是莫问前了。” 天鬼老人自信的摇了摇头,跟帝幽说:“圣君,你不会这么做的。揭穿我对你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别忘了神源和千阳山都是庞然大物,就算阴山底蕴再厚,想啃动这两块骨头,怕是也要崩了一口钢牙。而现在让他们互咬下去,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这才是你想要的。” “我何曾说过现在跟你撕破脸皮?”帝幽开起了玩笑,跟天鬼老人说:“等大势已去,我再将你的身份公诸于众。你说,千阳山剩下的余孽会不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呵呵,”天鬼老人听了帝幽的话笑了起来,跟帝幽说:“圣君,这次行动,我的嫡系全部按兵不动,又有阴山和阴阳界的诸多高手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还能剩下几个小鱼小虾?即便你说出去,又有多少人会选择相信圣君呢?因为此事一了,就是你我之间的较量,诋毁对手,只怕是会对圣君名声有所不利啊!” 启禀大人 让人留恋不舍的2013年悄然而逝,崭新的2014年开始了。永恒祝喜欢《东北灵异档案》的所有朋友家庭幸福,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新的一年天天开心快乐! 《东北灵异档案》已经接近尾声,永恒不想再让朋友们受等更之苦,所以决定将结尾一并发放。这几天可能会没有更新,大家权当永恒替大家攒稿了。 在攒稿期间书荒是会让人抓狂的,永恒负责任的推荐两本好书,这绝非友情推荐,而是确实比永恒写的好,写的棒,大家不妨去看看。 一本是我永远的偶像——大力金刚掌大大的《茅山后裔》,我本人非常喜欢这本书。 一本是流云飞渡大哥的《大欢喜天》,流云巨的书一向以技术流著称,而他本人也是真才实学,欢迎大家去他那里做客,很多东西,他会给大家指引安全的方向。 关于《东北灵异档案》永恒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这些话永恒想留在完本感言里面,新年第一天就不多啰嗦,还是祝大家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要相信善恶有报,好人一定会一生平安! ps:本章节不足千字,所以0元订阅,完全免费,不是永恒啰嗦,实在是永恒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哈哈! 欢迎大家加永恒的群:肆〇。柒肆。捌贰。二贰 和永恒在某那个浪的微了个博:伍柒玖。二贰。二贰。叁玖 来了解永恒的最新动态。 最后,还是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每个人都平安幸福,相逢就是缘分,无论是擦肩而过还是回眸一笑,抑或是陪伴左右的所有人,祝大家六时吉祥! 起点灵异作者大PARTY! 2014,爱灵异事! 诸位,本周日晚八点(1月5日)在歪【歪】贫道:柒吾—玖8—叁壹—伍6 将有一次空前的鬼灵精怪大趴!所谈内容:鬼!所解释问题:鬼!所涉及故事:鬼!一切都是鬼魂,一切都是灵异! 届时将有 《东北灵异档案》作者: 爱会永恒 《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都是地府惹的祸》作者:吴半仙 《祖传玄术》作者:老师不是神 《御灵堂传奇》作者: 青龙梦凌君 《玄门医道》作者:某人的专职管家 《鬼宗师》作者:七麒 《迷墓仙踪》作者:枯木尸叔 《肆界》作者:豆腐点兵参加 《大欢喜天》《神鬼再现》《微光之城》作者:流云飞渡 你想知道最专业的鬼魂解释么?你想知道见鬼人士的解释么?你想知道什么叫鬼么?若是有缘,你就是下一个……撞鬼之人! 大结局(一) 皎月黯淡,群星皆无。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 地发杀机,龙蛇起陆。 人发杀机,天翻地覆。 连日来的诡异天象和动物出现的异常反应终于在这天夜里达到了顶峰。 划破夜空的硕大而明亮的流星好像太阳一样仿佛被被牵引着一样,飞向了那片让人提心吊胆的星空。流星在大气层中剧烈燃烧产生的光热让皎洁的月亮都变得黯淡无光。天上的群星也在强光下被迫隐在了夜幕之中。 巨大的声响将人们从梦中惊醒,目瞪口呆的看着犹如行星撞击地球的世界末日一样的情景,有些甚至忍不住开始失声痛哭。 然后,这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太久,所有绝望的哀嚎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要摧毁世界的大流星忽然消失在了那片血红的星空当中,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目睹这一切的人们因为从光线强度的急剧转换而出现了短暂的失明,他们迫不及待用手使劲的揉着眼睛,好像要把眼珠子从眼眶中给揉出来一样,就是为了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谁都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因为好像一瞬间,原本繁星点缀的天空就乌云密布起来,豆大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惊讶的人们目瞪口呆,在北方深冬下雨……比六月飞雪更难得一见,又何况是这种漫天的红色的雨! 几乎没有一个目睹这一切的人不对眼前发生的奇景感到心里发慌,没有人能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种大难临头的气氛压抑在小城上方。原本闹嚣的动物此刻全都好像傻掉了一样,蜷缩一隅,一动不动。 看到动物都这样了,人们就更傻眼了。纷纷穿戴整齐,陆陆续续的走出了房子,面对外面瓢泼一样的红色暴雨,人们同样不敢触碰。纷纷聚集在背雨的地方,议论不停。 也有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个,天塌下来大家一起顶,死的又不是他一个,索性重新回到床上呼呼大睡。可无论是忧心忡忡的人还是安然处之的人,他们都不清楚,今天的血色冬雨代表着什么。 在北方的冬天下雨这本就不可能,就算真的下了,落地成冰也是必然的。可是这红色的雨点就跟它来的违反常识一样,落在地上一样出乎人们的意料。红色粘稠的雨点落到地上并没有变成薄冰。大地好像变成了海绵一样,把红色的雨水悉数吸收了进去。大地被润湿了…… 有些人们好奇的伸手触碰了一下雨水。冰凉彻骨,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大雨持续不停,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大雨的背后在掩盖着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等待,等待雨停,或者大雨带来的,大灾难。 …… 帝幽命人抬过来一个硕大的凹进去的圆盘,圆盘上面画着古怪的文字。好像咒轮一样的排列。在圆盘当中还有一汪清水。我皱着眉头看着帝幽,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在一旁的天鬼老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指着这个圆盘问帝幽:“圣君,你用血河之水来掩盖洞天盘的气息,就不怕毁了这件宝贝吗?” 帝幽不屑的笑了一下:“你都敢铤而走险豁出性命做这么背信弃义的事儿,我毁一件宝贝又如何?” 丰屹在一旁不爽的冷哼一声。我则叹了一口气。 丰屹这口恶气是绝对咽不下去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就算是凡夫俗子也要火冒三丈,何况是阴阳界主了。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洪月蛟会联合天鬼老人来忽悠自己人。他们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洪月蛟已经不甘心成为炮灰了? 我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洪月蛟的大毅力非常人能及,就算是修行之辈。能有他这种大毅力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有这种隐忍心性的家伙又是那个以嗔心重出名的种族,能甘心为炮灰才怪了。 我现在也同情起丰屹来,我劝他的时候,他还想放手一搏,豪情万丈的让我拭目以待。可现在,恐怕他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他这种心情我刚刚经历,所以我能体会。只是没想到相同的戏码在他身上同样上演。 这个世界既无聊又残酷。 我揉了揉眉心,转头问帝幽:“圣君,这东西是干嘛用的?” “这盘子名为洞天盘,顾名思义,洞察天机的宝贝。”帝幽微笑着跟我说:“我盛以血河源头的清灵之水,来掩盖住洞天盘的气息,以此来避过神源和千阳山的那几位高手,咱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尊神已经按捺不住了,敲山震虎着实吓得他不轻。我想,他应该快要动手了。” 我皱着眉头问帝幽:“圣君,你亲自过来坐镇,不怕被、被六……嗯,六耳猕猴知晓吗?他要是知道你开始行动了,即便是猜不到你的目的,起码也会让千阳山警觉起来吧?如果神源的尊神动手晚那么一点点,咱们的计划可就……” 帝幽冷笑一声,拿眼睛扫了一眼天鬼老人,跟我说:“这个,你问他好了。我想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 “哈哈,果然是帝幽,这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点尊者不必担忧。”天鬼老人略显得意的说道:“六耳已经被我一纸调令送到了尊神的大门口,不能让他坏了好事!” 帝幽不屑的笑了一声:“呵,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那小六子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不见,我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以神源的实力,有没有小六子去阻击尊神,没什么区别。” “哈哈,圣君说的是!”天鬼老人干笑一声,不再言语。 我盯着装满了清水的洞天盘,问帝幽:“圣君,这东西能看到神源和千阳山打架?” 帝幽点点头,跟我说:“当然了,这是经过我的秘法炼制的。只要有异动,那么一丝一毫都逃不出这里。” 我看了一眼丰屹,他正面色发青,眉头紧皱的发愣,也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丰屹把眼睛移向我这边,跟我对视一眼,我心中一惊,丰屹的两只眼睛已经变得通红,而且瞳孔缩小的如同针尖一样,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丰屹的声音,他居然敢在帝幽和天鬼老人的眼皮子底下传音入密?! 丰屹就传过来两个字:“放心!” 这是让我不要担心他,还是让我放心,他会帮我? 我没有丰屹的本事,不敢在帝幽和天鬼老人眼皮子底下玩这手,如果让帝幽知道还好,毕竟我最终选择的是他。如果让天鬼老人知道,谁知道他留了几手后手,这家伙能隐姓埋名这么久,还收买了洪月蛟,改头换面自立门户之后都能这么厉害,反过来还把原来的主子给坑到死。如果谁把这种家伙当茄子,那他一定是个白痴。 毫无预兆的涟漪忽然出现在洞天盘里,原本如同死水一样的水面出现了一圈一圈的微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洞天盘上,我瞥了一眼天鬼老人,发现他的眼睛里面的贪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丰屹则是瞟了一眼之后不再看它,缓缓的闭上眼睛。 我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再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洞天盘里映出来一片星空,星空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片血红。 帝幽的声音也微微激动,出现了颤抖:“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颗硕大的流星横冲直撞的一头扎进了那片血红色之中,我在这一瞬间眼睛也瞪得溜圆,那颗流星在撞向那片红色星空之后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片血红色的星空好像被撞击的支离破碎,化作漫天血色的乌云,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我在洞天盘里面看得清清楚楚,这哪里是雨点,明明就是一个个血红色的冤魂,煞气重得我看一眼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一个个冤魂化作的雨点争先恐后的钻进大地之中,我猛然站了起来,指着洞天盘大骂:“神源是不是疯了!这么整这个地方的人还能不能活命了?这是要实行灭绝计划吗?跟老百姓有什么仇?这么做不怕报应?” 我的连番牢骚没有人搭话,只有丰屹重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嗤笑了一声,跟我说:“他们这是故意这么做的,没听说过红毡铺地,净水泼街么,他们的至高神都回归了,不得讲一讲排场么。” 我在一瞬间眯起了眼睛,死死盯着丰屹,问他:“这么说,这完全是给千阳山看的?” 丰屹点点头,说:“否则的话,千阳山怎么会相信!” 我听了丰屹的话,咬紧了牙关说道:“玩的真够狠的!” “真正残忍的要开始了!”帝幽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落寞,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居然一脸哀愁的盯着洞天盘,说:“又有一狱要崩坏了!” 神源和千阳山的冲突,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众生要落入地狱之中永不复出了…… “报——”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从大帐之外传来,帝幽应了一声,人没进来,声音直接传来:“启禀圣君,阳界三间大地即将崩塌,众生转眼之间即会殒命,而生死薄皆无记录。勾魂使者已经准备妥当,阎罗天子不敢妄下命令,怕误了圣君大事儿。可如果由之下去,怕是要出大乱子了,故命阴神无常前来奏禀,请圣君定夺!” 大结局(二) “唉!”帝幽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挥。好像世界末日一样的场景映入了我的眼帘,大地在塌陷,大厦在倾塌,人们在废墟之中挣扎……洞天盘传不出来声音,但是就算是无声,我也能切身感觉到那种绝望。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紧握双拳,转头问帝幽:“这是什么地方?” 我特别害怕帝幽会说出那个我从小生长起来的地方的名字,所以我感觉整个人都忍不住在颤抖,帝幽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发生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说完,帝幽连连挥手,场景不停的变换,每个地域,都好像在一夜之间遭受到了大地震一样,满目疮痍的大地就好像蜂窝一样,无数个洞开的天坑好像凶兽的大嘴一样不停的吞噬着人畜以及建筑,深不见底,似乎永远都填不饱一样……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丰屹忽然开口:“邱天,这不是真的!” 我惊讶的睁开眼睛,就听帝幽在一旁说:“这确实不是现在发生的事情,这是天道运转留下的轨迹,被洞天盘提前感应到。之所以它能够洞察天机,就是凭借这可以预见未来之事的能力。” “什么意思?”我好像被他们合伙耍了一样,问帝幽:“你的意思是这是即将要发生的是吗?还有多久会发生?” “下一秒!”帝幽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一下,说道:“也许是下一劫!” 我皱着眉头看着帝幽,有些不满的跟他说:“耍我好玩?” 帝幽摇摇头,跟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不是耍你。天道运转有无数个轨迹,洞天盘只显示最清晰的那个,因为通常来讲,最清晰的那个才是会有可能发生的。如果没有异变来干预天道,那么顺其自然的运转下去。很快就会出现洞天盘里面显示的景象,所以,现在就看谁会干预这次的天道轨迹了……”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帝幽,帝幽一挥手,洞天盘里面的景象又变了一个样,不过这次好像有干扰一样,画面并不流畅,但是我也在其中发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有兰胖子也有羽佳还有刘玄黄,都是面色冷峻的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我努力的搜寻着其他人的身影。不过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场景变换太快,还有干扰,让我有点应接不暇,就在我眼花缭乱的时候,忽然两个熟悉的面孔让我心中一惊,一青一白,居然是蟒清如和胡飞雪。 还没来得及惊呼,画面继续翻转。我死死盯着洞天盘里面的画面,有些震惊的问帝幽:“圣君,他们……” “这些就是已经埋伏好,准备围杀尊神的千阳山的人了。”帝幽说着。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天鬼老人,说了一声:“天鬼,看来你保留了不少实力啊。就不担心他们会怀疑你么?” 天鬼微微一笑:“圣君,狡兔尚有三窟。我们千阳山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神源就倾巢出动吧。我恰好就是负责留守支援的,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行事,那么人马当然要留下嫡系了。” 帝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清如和飞雪她们两个被牵扯进来是我没想到的。自从闹翻了之后我一次都没去看过我的那个小店儿,也不知道她们也被牵扯进来。 看到羽佳,我又想起了天酬。虽然如今已经弃我而去,但是那份情谊我永远记得。 他们三个,我一定要救! 我抬起头问天鬼老人:“莫老,冯雪,刘敏和孙雷,他们……” 天鬼老人笑了一下,跟我说:“冯雪是我的人,至于小雷,他是神源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抽身而退。没想到尊者还挂记着他们。” “俗心未了,他们是我朋友。”我冲天鬼老人点了点头说道。 天鬼老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过表情上的不屑我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呵,再容你嚣张一会儿! 大战的爆发是毫无预兆的。 就好像同时接到了指令一样,画面当中每一个人都扔出一个闪着金光的符咒,符咒脱手即燃,下一秒钟,所有人都消失不见。帝幽眼前一亮,喝了一声:“千阳山大手笔,走幽符居然人手一张。你们是想在地府开战?” 帝幽说完,眼神凌厉的看向天鬼老人。天鬼老人点点头,跟帝幽说:“在阳界三间闹凶了,后果不堪设想。指不定要连累多少无辜的生命,所以只能到你的地盘上了。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非人就不是众生了么?”帝幽颇为恼怒的喝道:“千阳山目光果然短浅!” “说的对。”天鬼老人叫了一声好,附和着说道:“所以我才会自立门户。因为他们的想法太天真的,我都有点儿受不了了。” 帝幽冷哼一声:“你也是同样。” 天鬼老人无声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反驳。 我死死盯住洞天盘,此时的画面已经让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了,好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铺天盖地的咒法符术玄雷地火在昏暗的地府里面交织。千阳山和神源终于拉开了大战的帷幕。 帝幽一挥手,凭空出现一个鬼王,帝幽吩咐道:“通知坚牢地神,务必要稳固娑婆大地。让阎罗天子和一众鬼王协同坚牢地神,共同护卫。切不可让大地崩塌。” “谨遵圣命!”鬼王领命而退。 帝幽仿佛在自言自语一样,说:“如果大地崩塌,那么天道的轨迹就真的要变作现实了。难怪会有大地崩坏的轨迹,原来你们千阳山居然选在冥界动手,真是一箭双雕。” 天鬼老人干笑一声没有说话。帝幽的话提醒了我,千阳山确实是事无巨细全都算计在其中,只是消息来的慢了一点儿,要不然真是什么好处都让他捞走了。如果尊神没长心眼儿,真是大摇大摆的回来的,那么现在估计早就遭了暗算,而帝幽肯定也在手忙脚乱的组织人手去维持整个世界不会毁坏,多亏帝幽现在已经有了准备,阎罗天子那边也蓄势待发,这才没出现手忙脚乱,顾不过来的情况。 我看着消失的鬼王,心中不由得阵阵担忧。从洞天盘里面显示出来的情况来看,这次的大战就跟好莱坞的科幻大片似的,就是光影运用没有人家那么出色,往往一道不起眼的暗芒就会像引燃了炸药库一样,神源和尊神都不约而同的运用了大面积攻击手段,在两派对轰的过程中,神源无疑是吃亏的一方,人少不说,还完全被压制住,但是好在精英众多,几轮攻势下去,很明显的看到神源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可以独当一面的,即使是面对这么猛烈的轰炸,依然进退有度,没有乱了阵脚。 千阳山的情况比较好,稳占上风,因为是早有预谋的“偷袭”,所以在阵法上还有点意思,攻防有条不紊,但是我心里清楚,这只是表面现象,神源在等,千阳山也在等,这就是相互试探的阶段。就好比蛇獴和眼镜蛇之间的战斗,都在相互试探,一旦知道了对方的底子,那么该亮牙齿的亮牙齿,该喷毒液的喷毒液了。 如果这是电影就好了,一定是能拿奥斯卡戛纳还有什么金鸡百花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奖项,指环王和变形金刚都要靠边站。可惜这不是电影,这是正在真实发生的场景,每一秒钟都有人受伤到底,有些可能永远起不来,长眠于幽冥地府。 “我出去布置一下!”丰屹忽然起身说道。 我愣了一下,天鬼老人转头阴阳怪气的跟丰屹说:“月蛟在,你就安心在这儿等着吧!” 丰屹冷哼一声:“那是我的兵马!” “那是月蛟攒下来的家底儿!”天鬼老人拿手指敲了敲座椅的扶手说道。 丰屹回头看了一眼天鬼老人,眯着眼睛冷笑一声,转身出去。 天鬼老人目光陡然一冷,我在一旁冷哼一声,天鬼老人看了我一眼,挑衅的干笑了两声,我转头跟帝幽说:“圣君,我也出去交代一下。我不放心家眷在他们的兵马当中。” 帝幽点点头,跟我说:“去吧,在这里没有人能威胁得了大尊者的亲眷!” 我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就听天鬼老人发出一阵阵冷笑,笑得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径直走到了丰屹的兵马之中,看到的端坐在中军的宛儿和小蕊,但是没见到丰屹。看我出来,宛儿和小蕊一齐走了过来,宛儿皱着眉头问我:“丰屹怎么了?” “你先别管他怎么了,他人呢?”我左右巡视了一圈,发现丰屹和洪月蛟都不见了。 小蕊拉着我的胳膊语气中略带焦急的问我:“姐夫,是不是谈崩了?怎么你们都出来了?莫老呢?丰哥找洪叔该不会是……” “别瞎想!”我安慰小蕊道:“事情已经开始了,战斗有些血腥,所以我们出来透透气。丰屹找洪叔是商量下一步计划的。没事儿,他们去哪儿了?我过去听听。” 大结局(三) 小蕊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深知我心的宛儿走到小蕊前面,拿眼神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趁着宛儿将小蕊的目光遮挡住,给了宛儿一个千万小心的表情。宛儿轻轻的点点头,我这才挤出一丝笑意,故意放大了声音跟宛儿说:“别在外面待着了。我让人给你俩带去休息吧,可惜晴儿没来,否则可以吃她做的一手好菜了。” 说着,我就要跟远处的鬼王打招呼,小蕊皱着眉头闪过宛儿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急促的问我:“姐夫,你傻了。给我跟我姐安排到帝幽军营啥意思啊?相中晴儿了咋的?那不擎等着让丰哥受制于人吗?好不容易给我接出来,又要给我弄进去?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夫啊?” “废话,我还能不是你姐夫?”我白了一眼小蕊,跟她说:“别那么紧张,有姐夫呢。在这儿待着多累,还无聊,你俩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带你俩看3d大电影去。场面可好了。” “姐夫——”陈蕊还想说话,被宛儿打断,“小蕊,听你姐夫的,我正好有点累了。他是不会让咱俩犯险的。他们都是盟友关系了。不会为难咱们的。” 陈蕊看了一眼宛儿,这才点点头,跟我说:“姐夫,你可千万别坑队友啊!我们虽然在这儿无聊了点儿,但是这才是咱们的人马啊……对了,姐夫,一会儿我能不能让咱们的人马做护卫?” 我一听小蕊这馊主意,更不能同意了。我本来就是要给她俩从这个危险的地雷前面转移走,她还要顺走个雷管,这能行么。我立刻反驳了小蕊的提议。小蕊还有些不满,宛儿只好出言安慰:“虽然我不懂他们的花花心眼儿,但是历史我还是看过一点儿的。盟友总得拿出点儿诚意。咱俩暂时就是诚意。别给丰屹和你姐夫添麻烦,听话就好。” “姐夫,你真行!”小蕊也不知道是生我气了还是开我玩笑呢。忽然冒出这句话,然后就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这丫头该不是琢磨什么坏道道儿呢吧?她要是发狂起来,没几个鬼王级别的还真制伏不了。 这正是我不敢跟她说出实情的原因,我要是跟她说丰屹的兵马随时都可能会发生哗变,以她的性格不闹翻天才怪。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给她们转移到安全地方。放在帝幽那儿显然比在洪月蛟这里要安全一些。而且我们现在要做的还要保持目前的微妙关系,这是一层窗户纸,虽说一捅就破,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就想天鬼老人有恃无恐的跟帝幽说的一样。他现在已经可以摊牌玩阳谋了,丝毫不担心帝幽会不会翻脸,因为现在是紧关节要的时候,保持合作关系才是最重要的,翻脸的事儿,等到这里的事情一了,他们自己在清算。 我猜这也是天鬼老人算计明白了帝幽的性格,以帝幽圣君的地位,确实做不出小人行径。所以他才有恃无恐。但是这种有恃无恐不代表他不会做出防备。小心驶得万年船,尤其是他这种精于算计的家伙,更是要给自己选出最安全的后路。所以,宛儿和小蕊我一定不能让他利用上。 我现在的心思其实早已经飞到了丰屹和洪月蛟身边。我生怕丰屹和洪月蛟摊牌,那样对丰屹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说不定还会让丰屹吃大亏,虽说洪月蛟和丰屹是同一血脉,双胞胎兄弟不是也有翻脸无情的么。亲兄弟翻脸比仇人还狠上三分。我生怕洪月蛟一红眼会把丰屹给干掉,他收取了丰屹的气运,来转化自己的炮灰命。 如果这在他还是畜生身成道的时候。确实有点异想天开,可他现在已经是人身了,究竟是他自己所说的那种情况,还是早就为了今天这一步做打算,谁能猜得到啊! 所以我赶紧招呼过来远处的一位鬼将,让他安排宛儿和小蕊去营房,鬼将对我很客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帝幽已经吩咐过的原因。 鬼将带着宛儿和小蕊刚要离开,从丰屹的人马之中立刻走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硕汉子,**着上身,身上还有纹身,两米开外的身高把鬼将都衬托得有些娇小,宛儿和小蕊在这小巨人一般的汉子面前就好像两个洋娃娃一般。 鬼将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皱着眉头走过去,问那壮汉:“你要干嘛?让开!” “奉洪教祖令,蕊夫人不能离开本部兵马半步,请大人不要为难我们。”那个壮硕的汉子朗声说道。 他这么一开口,周围原本看热闹的兵马也似有意无意的围了上来。我立刻眯起了眼睛,鬼将身上也腾起了白雾,凝神戒备起来。 刚才这个壮汉的称呼很有意思啊,丰屹在他们的口中是教主,而洪月蛟居然是教祖,如果不排除这丫的有地方口音的话,那么洪月蛟对这兵马的影响力确实要高于丰屹一个级别。难怪天鬼老人会那么说,这兵马看来确实是洪月蛟的嫡系,而不是丰屹的! 我本以为小蕊的暴脾气会发作,她开口绝对比我开口有用。我充其量算是丰屹的客卿,而她才是教主夫人,就算不给我面子,总不至于不给小蕊面子吧? 可事情的发展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小蕊居然笑眯眯的转过头,得意洋洋的一耸肩,跟我说:“姐夫,不是我不想去,我的兵马不让啊!” 我脑子顿时嗡的一声,这傻丫头,还把这壮实的家伙当自己人呢!难怪刚才一脸坏笑,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居然忽略了在她心中,这些人才是嫡系了…… 小蕊没明白我什么意思,但是宛儿已经明白了。尤其是丰屹的兵马居然会阻拦他们,而且还是打着洪月蛟的名号,宛儿心思敏感,就算不知道前因后果,也知道了这里面暗有玄机。 我眉头一皱,担心洪月蛟此时回来。他要是一回来,那小蕊和宛儿还真不容易离开这虎口了。 我正考虑要不要强行带走小蕊和宛儿,宛儿忽然上前一步,怒气冲冲的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给我让开!”说着,宛儿伸手一点,那个壮汉目光陡然凌厉,宛儿居然主动出手攻击他,他是洪月蛟的嫡系,跟丰屹的关系还有些微妙,何况又是丰屹的女朋友小蕊,他就更不在乎,这又是小蕊的表姐,他已经可以彻底不用惯着了,所以宛儿这一出手,也大大超出我的想象,我眼看着不好,那壮汉已经露出一脸狞笑,他就等着宛儿攻到他好反击,他这是为了不给别人留下话柄啊。 我横移一步,下一瞬间出现在壮汉和宛儿中间,此时壮汉的双手已经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狰狞了起来,目光中的暴戾气息已经表露无遗,我心中大怒,左手掐着金刚降魔印直直的印了过去,壮汉的双手和我的左手对轰,我在接触的一瞬间将法决变换,手印散开,口中暴喝一声:“吽!” 嗡、啊、吽是所有咒语的种子,所有咒语都是从这三个字演变出来,吽代表着毁灭,金刚降魔手印散开,其蕴含的能量陡然爆破,首当其冲的就是洪月蛟的这个心腹大将。金黄色的光芒闪现,壮汉被金刚降魔印的大威神力轰飞,强烈的反冲力让我都稳不住身形,可一想到身后的宛儿,我咬牙将身体化为琥珀琉璃身,心中默念比里底毗心咒,即坚牢地神,让身体扎根大地,得地神护佑。不动如山。 多亏了有琥珀琉璃身护体,否则的话,就算有比里底毗护佑,能让我身形不动,可仅仅是那冲击力也够我受的。琥珀琉璃身完美的接下了冲击力,在外人看来我目光冷冽,稳如须弥。事实上,我也在刀尖上走了一遭。心神有些震荡。 我的猛然出手让丰屹的兵马顿时一片哗然,远处的帝幽的人看到我们这边动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恐其中有诈,纷纷戒备起来。被我喊来带路的鬼王见状在一瞬间唤出铠甲战骑兵器,长戟一横,大喝一声:“两位善女请与我同驾,我带你们冲出去。” 小蕊没想到宛儿会出手,也没想到那个壮汉会反击,更没想到我会在他们交手的一瞬间将宛儿接下把壮汉击飞,最没想到的是,我的陡然出手会引起丰屹人马的仇视,纷纷将我们围了上来。 我伸手一扶宛儿,宛儿抓住鬼王的长戟,鬼王轻轻一挑,宛儿就稳稳的坐上了鬼王的坐骑。我回头看了一眼陈蕊,陈蕊眼睛里面满是怒火,我双眼微眯,心中戒备起来,陈蕊发狂,我未必能制伏得了。 没想到陈蕊的怒火并不是冲我而发,她环顾了一圈,怒骂道:“你们都吃多了要造反吗?!” 陈蕊骂完,周围的兵马不但丝毫没有退散的意思,反而因为宛儿坐上了鬼王的坐骑,围得更近了。 陈蕊的神经就算再大条也明白什么意思了。陈蕊再次喝道:“你们再不消停退下,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结局(四) 回答陈蕊的居然是整齐划一的向前一步,这是**裸的挑衅,事已至此,我只好跟陈蕊说:“小蕊,还没看明白么?姐夫为什么要给你们送到帝幽的军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陈蕊听了我的话冷笑一声:“叛变了么?叛变丰哥,全都该死!!!”话音未落,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闪过,陈蕊居然失去了踪迹,紧接着就听见鬼王的坐骑发出一阵惊恐的吼叫,还没等我回头查看,对我们隐隐形成围攻之势的那些家伙纷纷爆体倒地,我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在人群之中飘忽不定的黑影,这才对陈蕊的实力有了初步判断,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绝对是沾着死碰着亡…… 看着陈蕊没有伤只有亡的攻击效果,洪月蛟的人马有些坚持不住了。洪月蛟被丰屹拉去谈话,丰屹的女朋友又成为了女魔头,仅仅是防御太过被动,对付这种疯狂的攻击方式,只有进攻才最有效,所以杀还是不杀这个问题着实让洪月蛟的兵马头疼。 毕竟洪月蛟和丰屹他们同根同源,而且名义上,这些人是隶属于丰屹的,洪月蛟不过是曾经的主子。 现在这种情况让洪月蛟的嫡系实在是头疼不已,动手是以下犯上,不动手又是坐以待毙。终于小蕊的疯狂杀戮引起了众愤,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个声音:“奉教祖密令,若有人心存反意,格杀勿论!兄弟们动手!!!” 这一嗓子好像点燃了火药库,远处的轰然一声巨响,将幽冥涧都震得簌簌发抖。连我都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怎么回事儿?洪月蛟有伏兵?一想不对劲儿啊,这里是帝幽的地盘,他们先布置好的,怎么可能让天鬼他们来这里埋伏人马?可远处的轰鸣如同闷雷一样持续不断,连坐在坐骑上保护宛儿的鬼王都疑惑不解。语气有些慌乱的急促说道:“那边是青目鬼王把守的,发生了什么?”说完,长戟朝天一指。一道黑光射向高空,紧接着远处射出一道青光,只不过这道青光好像有点后劲不足,摇摇摆摆勉强爬到半空就像烟花一样爆掉。 保护宛儿的鬼王见到青光惊吼一声:“青目鬼王受伤,赤目部听令,助我突围,驰援青目!” 远处的帝幽兵马一听鬼王下令立刻整队列阵,以突击阵形向包围圈冲来。包围着我们的洪月蛟的兵马在经过短暂的惊愕之后。一部分开始向陈蕊进攻,另一部分则分出来开始反攻鬼王的赤目部。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鬼王胯下的坐骑如同驾烟而行一样飘忽不定,鬼王的长戟也所向披靡。不过他始终都没有进行突围好像在等待着本部兵马,我开始还没明白他明明有实力冲出去为什么还不逃出去。 后来我才猛然反应过来,他是在等我。我说怎么总在我身边前窜后跳的呢,想明白此处,我立刻冲着鬼王大喊一声:“不用管我,带宛儿突围。保护好她!” 鬼王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犹豫,我坚定的冲鬼王点点头,宛儿惊叫一声:“不行!你和小蕊跟我一起走!要不我不走!” “老娘们儿别碍事!”我狠狠瞪了宛儿一眼吼道:“你安全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快走!” 鬼王听罢,长戟猛地挥了一圈。逼退身边的敌人,然后斜指虚空,双脚用力一夹胯下坐骑,坐骑驾烟而起。鬼王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尊者保重……” 我一边运用神足通不停的闪避敌人,一边用步步生莲来给敌人造成大范围的伤害,虽然没有陈蕊那么狠厉。但是也着实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听到鬼王的关心,我心中不禁苦笑一声:尊者?我哪里是什么尊者!不过,也快是了…… 我见赤目鬼王成功突围和本部兵马合二为一,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宛儿已经安全,我现在只需要跟陈蕊联手一并突围就好,只是这个疯丫头现在已经杀红眼,前后左右别有会动弹的东西,哪怕是挥舞的兵器都会被她拦腰斩断,当真是见着什么杀什么,以她为中心的战场诡异的出现了一片空白区域。 这不是洪月蛟的兵马不敢拼命,这是没有人会主动送死。赤目鬼王并没有带着宛儿去驰援青目,而是分出一队兵马让他们护送宛儿去安全地方,他点了一部分兵将随他而去,其余的依然在进攻洪月蛟的部队。如果我跟陈蕊要是能汇合在一起,内外对冲,汇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陈蕊现在完全不顾一切的杀戮让我们离赤目部越来越远。他们的突围速度远不如陈蕊自己的突击能力,她在跟赤目部背道而驰,这让追在她身后的我有些急的想吐血。 追了一会儿,我逐渐发现了陈蕊的屠杀方向有些问题,她并不是为了突围,也不是为了杀戮,她现在的方向居然是奔着青目鬼王那边去的。也就是赤目要驰援的地方。 她这是什么意思?为了看热闹?不可能啊!我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我靠!丰屹和洪月蛟不会就是去那个方向谈判去了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努力拼杀的赤目部,心中在一瞬间下定决心,吐气开声运狮子吼:“赤目部听着,随赤目鬼王驰援青目部,不用管我们!”反正我跟小蕊的目标也是青目部,最终的目的已经确定,我们两个突围绝对要比三个连成线追逐要快得多。让赤目部去前面的终点等我们,或者去增兵青目部帮助丰屹,说不定等我们攻到了,丰屹带着他们杀回来,到时候就是内外合击,一举拿下了。 “吼——”我喊完这句话,赤目部齐齐应了一声,好像他们也对一追一逐的局面有些恼火,欣然应往。 这样一来,我们背后的压力就陡然遽增,尤其是我,陈蕊在前面杀得开心,我一门心思闷头追都费劲,何况那些要拦截她的。步步生莲的金光根本形成不了莲花就被引爆,爆飞的金光开始还能对他们造成一些困扰,可现在就有些杯水车薪,很快就被淹没。 我心中有些纳闷儿,外面这都要打翻天了,帝幽和天鬼老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没多一会儿,就猛然觉得一股绝大的气势从身后排山倒海一般的压了过来,我第一反应是有高手!就凭我的简化版神足通和步步生莲根本不可能拦截住,当下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结印,“明王诛魔.奉请金刚夜叉!” 凭空一个炸雷,金刚夜叉闪亮登场,明王直接出现在我的身后,将那股压倒性的气势隔绝在外,也拦住了我身后的追兵。我偷空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三面当中其中一面看向我,那张脸冲我咧嘴说道:“遵尊者印召,金刚夜叉前来助尊者一臂之力!” 我在瞬间愣住,这跟上次召请来的大威德明王完全不一样,现在那个大威德明王的分身已经跟我融合为一,这次的金刚夜叉明王……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说完这句话就没再理我,而是怒喝一声,这些不阴不阳的灵体在金刚夜叉眼里都是众生,但是他们身上的戾气让金刚夜叉极为恼火,金刚夜叉本就是忿怒本尊,他们又不知死活的见着什么都攻击,金刚夜叉当即以六臂反击,金刚铃一震,这些阴阳界的灵体集体向喝醉酒了一样,猛地一顿,紧接着一片混乱,金刚夜叉根本不给他们悔过的机会,手中的弓箭等武器纷纷招呼,这可不是我的步步生莲只伤不亡,这比陈蕊的沾身即死来的都快,只一瞬间就消灭了众多阴阳界的兵马。 我心中感叹一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引发了。坑人的计划没有实施,果报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内讧了…… 金刚夜叉明王被我召唤出来是为了抵挡那股绝顶高手的气息,可为什么现在他跟切白菜一样的杀戮,却不见那位隐而不现的大拿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蕊,她已经彻底的突围出去,一路西行,奔着青目部飞奔而去,脱离了那些围剿她的兵马我这才看清楚她战斗状态的模样,浑身散发着黑色的雾气,整个人好像与雾气融为一体,分不清真幻。 我见金刚夜叉如须弥山般存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阴阳界的兵马只有受屠戮的份儿,我这才放心转头极速运转神足通,如同乾坤大挪移一样在追兵之中一闪即逝,追逐陈蕊而去。 必须追上这丫头,现在她为所欲为的杀戮,貌似没有人可以抵挡,这是因为她所遇到的全是一些兵将,真正的高手究竟在什么地方隐藏还未得知,我不相信丰屹带着的本部人马就是这么一群家伙,那跟乌合之众有什么区别,以丰屹的雄心壮志和聪明的头脑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光凭这些兵马就能问鼎最终胜利的。 陈蕊的速度确实太快,即使是我将神足通运用到了极致,也非常缓慢的拉近跟她之间的距离。忽然我用余光发现陈蕊的前方有两道暗芒,我赶紧大呼一声:“小蕊,小心!” 来不及说更多的字,陈蕊前方陡然出现两个人,一个又高又壮的中年人和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头,两个人闪身出来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冲着陈蕊出手,陈蕊怡然不惧,合身迎上,轻轻的错身而过,我发现陈蕊背对着那两个人停住不动,而那两个拦截陈蕊的也保持着拦截的姿势,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大结局(五) 刚才交手太快,我离得又有些远,实在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小蕊受没受伤?那两个怪人莫非就是我一直担心的高手? 小蕊身后如同翅膀一样的黑雾好像被利刃齐根切断了一样,缓缓滑落,离体的瞬间化为虚无。我心中猛地一沉,小蕊受伤了! 我跟他们还有几个呼吸的距离,眼看着只一错身的功夫小蕊就被伤到,这要是真打起来,小蕊肯定吃亏。我生怕他们对小蕊会继续出手,当下一咬牙,双手再次持印,暴喝一声:“明王诛魔……” “姐夫!”小蕊清脆的声音传来,虽然背对着我,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她此时应该是没什么大碍,这只是一种直觉,我一愣神,就看那两个怪人好像肉弹一样爆炸,顿时血肉横飞,我本欲召请的明王名字也被我惊讶的咽了下去。不过有这么一耽搁,我总算追上了陈蕊。我闪身到了陈蕊身边,发现她一脸戾气,眼神冷肃的盯着青目部的方向,缓缓的跟我说:“这两个人是阴阳界的使者,代表了阴阳二气的存在,不生不灭,没那么容易被干掉。这是他们的分身罢了。本体镇守阴阳界,可以说是阴阳界的根本。永远不会离开那里的。他们是最初的阴阳界主创造出来平衡阴阳界的,即便是丰哥身负界主血脉依然不能喝令他们,除非丰哥集六道血脉真的化身为阴阳界主!这两个家伙丰哥早就看不顺眼了,我这次也算替丰哥给他们一个教训。” “也不过如此,一个照面就被你干掉了,你没事儿吧?”我有些不屑于那两个家伙的实力,笑着跟陈蕊说道。 陈蕊缓缓摇了摇头,跟我说:“那是我的极限了。我知道我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我激发了灵种的全部潜力,就是为了一击必杀!我成功了。可是我却没有力气再去助丰哥一臂之力。姐夫,替我帮丰哥!他是去宰洪月蛟那个家伙去了!” 我听了陈蕊的话心中大吃一惊,虽然已经料想到丰屹和洪月蛟已经交手,但是我真没想到陈蕊居然了解得这么清楚,那她刚才为什么要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心思电转之间我想明白了,这丫头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大大咧咧,她心思细腻着呢,她是担心我跟宛儿直接跟那些人起冲突,她应该是想以退为进,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交手了…… 陈蕊期待和不甘的眼神揉杂在一起看着我。我使劲的点了点头,扶起她,向青目部移动过去。最先遇到的是赤目部。他们听从了我的命令,全速驰援青目部,我将小蕊托付给赤目部,赤目部的将领分出一部分人马护送小蕊从秘道回营,我一再确认没有危险之后,跟着赤目部一起去看青目部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丰屹和洪月蛟的战斗会殃及到青目鬼王。 一路跟随赤目部众鬼将来到青目营地。发现已经是一片废墟,战斗似乎异常激烈,偌大的营地居然没有一个活鬼,我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鬼将。鬼将用鼻子在空气之中嗅了嗅,骷髅眼眶中喷出两色火苗,这是已经发火的意思,鬼将一指斜前方。我们奔驰过去,果然在绕过一座黑色峭壁之后,终于看到了战场。 丰屹已经血染战袍。手持黑色长刀和洪月蛟战在一起,一同围剿洪月蛟的还有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王,背后插着一杆奇形兵器,透体而过,想必他就是受伤的青目鬼王,赤目鬼王我认识,此时正用长戟协助青目鬼王攻击洪月蛟,其余青目部的兵马将四人紧紧围住,似乎共同撑起一个结界,我只看到流光闪现,却不明白这个结界的作用。 鬼将眼眶中的火焰越烧越高,好像斜飞入鬓的火焰眉毛一样,我没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鬼将缓缓的将手扬起,轰的一声,赤目部众鬼兵将整队准备,就等鬼将一挥手,他们就会如同脱缰的野狗一样撒欢的跑出去。 可没想到异变又生,鬼将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忽然站了起来,对着鬼将说了几句鬼话,鬼将猛然从坐骑上站起来,向来时的方向张望,我还以为后面阴阳界的追兵追上来了,手上法决一掐,用心通连接金刚夜叉,一瞬间我便借助他的眼睛看到了一个让我惊掉下巴的场景,跟金刚夜叉明王战在一起的居然帝幽和天鬼老人……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眉头紧皱,心通需要大量精力,我本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没想到看到这个让我莫名其妙的结果,要是跟天鬼老人打起来我能理解,毕竟金刚夜叉明王在屠戮他的兵马,但是为什么还跟帝幽打起来了? 怎么会这么乱?不过看帝幽有说有笑的样子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天鬼老人则是一脸怒气,而且几个回合下来我就看出点儿名堂,帝幽和金刚夜叉明王并没有交手,而是在拆台,他们两个都在进攻着天鬼老人,但是每当谁要得手,另外一个必然会出来搅局,有一个非常让我无语的可能性被我想到,金刚夜叉明王和帝幽在看谁能击杀天鬼老人…… 想到这里,我赶紧退出心通,他们交手速度太快,一瞬间已经数不清多少招数交手,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里发空,有些眩晕,这是用力过度的症状。金刚夜叉明王不过是我召唤出来的分神,怎么可能在帝幽圣君手底下抢便宜?难道不是分身,而是……影身?!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我打消了,虽然帝幽已经跟我达成了协议,但是还没有实施,不到最后一刻,我还是放不下。所以我是绝对没有可能召唤出影身的。 想不通就不再去想,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问正向后张望的鬼将:“将军,可是阴阳界的兵马追杀来了?” 鬼将摇了摇头,我又追问:“可是圣君与人交手了?” 鬼将点点头。我心下了然,跟鬼将说:“将军不必担心圣君,金刚夜叉明王分身已经被我召请降世,正在协助圣君捉拿逆贼!” 鬼将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又回头跟影子说了几句话,影子重新趴在地上,鬼将这才将高举了半天的胳膊挥下,这些赤目部的兵马一起冲了上去,对着洪月蛟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我这才明白,这个结界居然还有这种只能许进不许出的功能,可以从外面直接攻击,里面的还击会被结界抵消,这难道是怕误伤,还是怕激烈的战斗引起小六子或者尊神他们的注意? 这个我就未曾得知了。而且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就算有洞天盘监控也是白扯了。这边已经打冒烟儿了,那边就算有可乘之机,这边恐怕也分不出手去分一杯羹了。算计人者终被算计,大因果的现世报啊! 我见结界效果奇特,二话不说手印一结:“明王诛魔.奉请军荼利明王!” “嗡!阿密利帝,吽!婆吒!”虚空之中陡然响起军荼利明王真言,伴随着真言而来的军荼利手持火蛇,一步跨进结界,火蛇从他的手中窜出,洪月蛟见状大怒,仰天长啸一声,化身为青黑色蛟龙,张口就将军荼利明王火蛇吞入肚中,紧接着长尾一摆,横扫过去,在四周结界的青目部鬼兵将顿时纷纷爆体,死伤过半,青目鬼王目龇欲裂,不顾身上带伤,猛地冲了上去,手中的离魂双钩带起一片龙鳞,洪月蛟一扭头,一口又将青目鬼王吞下。赤目鬼王见状将长戟掷出,转身便逃,洪月蛟不闪不避,任凭长戟带飞一片血肉,冲着赤目鬼王咬去,赤目鬼王双眼血红身形猛地鼓胀,好像皮球充气一样,止住身形,反冲向洪月蛟,洪月蛟来者不拒,张口便吞,被随后赶来的军荼利明王一把抓住上下颚,赤目鬼王好像炮弹一样打入洪月蛟体内,一连串的爆炸从洪月蛟的体内传了出来,原来是赤目鬼王自爆。 鬼王自曝,威力非同小可,洪月蛟的内脏喷射而出,丰屹手持黑色长刀飞身而上,洪月蛟感觉到丰屹从身后袭来想扭动身体,却被军荼利明王死死制住,只能拼命的甩动被爆炸冲击得破烂的龙身,丰屹直直落下洪月蛟的龙头之上,黑色长刀在洪月蛟眉心偏左的位置插下,不见丰屹用力,黑色长刀就没入了洪月蛟的颅内,丰屹狂笑一声,黑色长刀猛然变红,丰屹手持好像被烧红的烙铁一般的黑色长刀,威风凛凛的站在龙头之上,虽然血染长袍,但是他用眼神告诉世人,谁才是王者。 洪月蛟数千年道行一朝皆丧,丰屹取了洪月蛟的修为和他为了投靠天鬼老人而窃取而来的气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目空一切的俯视众生。军荼利明王在丰屹将黑色长刀插入洪月蛟龙头的一瞬间差点出手击杀丰屹,不过被我用心通制止。否则的话,军荼利明王怎么会允许丰屹借助自己的手来趁人之危。 大结局(六) 军荼利明王应为丰屹的插手而忿怒不已,我可不想惹到这位分身,因为我现在不确定这位到底是分身还是影身,连续召唤的成功率会降低到一个可怕的程度,我上次召唤也只召唤成功了一个不完全体分身的大威德明王,所以这次的成功率让我觉得有点心惊。 我用心通告知军荼利明王帝幽那边的情况,想让军荼利明王去帮忙降伏天鬼,没想到军荼利明王很酷的告诉我不用去,天鬼已经被降伏了。我赶紧用心通联系金刚夜叉明王,发现果然已经降伏了天鬼,而且金刚夜叉明王正带着天鬼穿透十八层地狱,将其封印其中。 处理完天鬼老人,金刚夜叉明王双手结了个手印,我还没看明白,军荼利明王陡然出现在金刚夜叉明王身边,两大明王直接透地狱而入,直接破开地狱界障,来到修罗狱所,满目皆是整装待发的修罗大军,又修罗天神统摄,正准备增援神源的尊神。忽然见到两大明王降世,修罗天神大惊失色,军荼利明王冷哼一声,忿怒之意表露无遗,修罗天神似乎极为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仰天长啸一声,手中兵器落地,修罗大军被两大明王遣散,两大明王分别镇守修罗界两极之地。 我将心通收回,心中却澎湃不已,没想到两大明王分身居然能够兵不血刃的镇压修罗大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凝眉正想,忽然觉得一股煞气扑来,我抬头一看,发现是丰屹落在我身边不远处,洪月蛟已经化为飞灰。丰屹成功融合阴阳界主三分之一血脉,和洪月蛟的数千年修为。我目光复杂的看着丰屹,丰屹开口说道:“我已经想通,贪嗔痴三毒不除我永难证道。权利是为浮云泡影镜花水月。我助你一臂之力。维护六道!” “那你要什么?”我淡淡的问道。 “那四道血脉!”丰屹目光坚定的跟我说:“并非我贪念又起,我如果不融合那四道血脉,那四道血脉会再转世投胎,继续为了虚无缥缈的理想去做天怒人怨的错事,我所做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娑婆众生。”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我答应你!” 赤目鬼王和青目鬼王双双罹难,他们手下的赤青两部也都伤亡惨重,我双手合十念诵往生净土神咒。希望以佛力渡化他们,他们都是为了娑婆不坏立大功德的非人众生,具大功德,有往生净土的资格,希望他们能在西方极乐证得果位。 在往生净土神咒的加持下,爆体而亡原本连轮回都无法进入的鬼道众生纷纷化作透明灵体,得水晶琉璃身,由佛陀接引去往西方极乐,两大鬼王则化身七彩琉璃身升做天人。得享天福,待天福尽时,往生东方琉璃净土,入药师琉璃佛所。同证果位。 丰屹目睹这一切,笑对我言:“姐夫,看来你的心已经静了。” “我的心净了!”我笑着跟丰屹说:“不过我尘缘未了,依然出脱不出去。这是命缘。你若助我,我能成就久远劫来恒沙功果。” 丰屹长刀一挥:“我定当助你!” 洪月蛟和天鬼两人相继陨落,阴阳界兵马群龙无首。丰屹重新掌权,肃清了天鬼和洪月蛟的嫡系将领,丰屹亲自带着残缺不全的阴阳界兵马与帝幽汇合,帝幽此时已经兴致勃勃的在大营里面坐着了,我跟丰屹进去的时候发现陈蕊和宛儿都在,看到我跟丰屹安然无恙的回来,两人都很高兴,简单说了些话,帝幽招呼我们过去,让我们一同查看洞天盘,我扫了一眼,发现千阳山已经和神源战在一起,不过让我惊讶的是居然是混战,没有任何一方站在上风。 神源的螳螂捕蝉之计并没有奏效,我想起被军荼利明王和金刚夜叉明王困在修罗地狱的那些修罗大军,不禁替尊神感到惋惜。 帝幽似乎兴致很高,告诉了我们洞天盘的用法,我抢先操控,发现了很多老朋友的身影,此时的情形也都不是很好,想必混战已经进行一段时间了,刚才我们内讧的时候,他们这边应该就已经动手了,并且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千阳山和神源已经兵马尽出,当然,除了被扣住不敢发兵的修罗众生。 天鬼老人被封印在十八层地狱之下,那么千阳山自然联系不上他,这么重要的时候联系不上天鬼老人,千阳山高层肯定接手了天鬼老人的势力,所以我看到了很多老朋友的身影,冯雪、刘敏、王拓、七爷、猫哥、刘玄黄…… 好多人都在混战之中,我也发现了兰天笑和羽佳,以及护在羽佳身边的黄天酬和众多黄堂弟子…… 我用洞天盘转换了几次都没发现二爷的身影,我心不禁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帝幽似乎明白我想找谁,笑了一声,伸手一挥,二爷一身青色长袍手持长剑的出现在洞天盘中,他身边跟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手上提着两柄巨大无比的擂鼓瓮金锤,赫然就是小六子,难怪洞天盘找不到他们,原来有小六子在身边。他们自带了反雷达系统。 小六子似乎察觉到什么,眼睛一瞪,洞天盘中的血河之水出现阵阵涟漪,好像被强烈干扰了一样,所有画面都看不清楚。帝幽摇了摇头,画面一转,一个长相奇丑的怪物,好像狮子头成精了一样的家伙正在跟三个老头纠缠在一起,帝幽给我解释:“那三个修为高深的老者就是千阳山四圣之中的其余三位,这个怪物,就是尊神!” 我靠!我心中暗骂,长成这样也能被如此崇拜,真是没有天理了。世人真是分不清美丑好坏,福相庄严四个字都没有意识到吗?居然还有人去追随这样的家伙,相由心生,除非有障眼法或者出神入化的化妆术,否则这样的尊神简直就是邪神。 丰屹问帝幽:“圣君,何时动手?” 帝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宛儿,问道:“尊者,你决定了?” 我点点头,跟帝幽说:“已经放下了。” “姐夫,你……”丰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跟表姐告个别了?” 我摇了摇头,不去看宛儿的脸,跟帝幽说:“放下了,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丰屹拦下了激动的陈蕊,我听到宛儿的哭声,闭上眼睛,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 帝幽叹了一口气,一挥手,便带我出了营帐,我睁开眼睛,居然身处在一片星空之中,我跟帝幽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五色气泡之中,帝幽告诉我这是大地胎衣。我看着大地胎衣不停的变换形状,好像有无形的引力在牵引拉扯一样,我好奇的问帝幽为什么会这样,帝幽告诉我,这里就是六道轮回。 我睁大了眼睛看向四周,除了黝黑的星空我看不到别的,帝幽轻轻咳嗽一声,星空之中显露出六个巨大的眼睛,一闪而逝,帝幽告诉我这就是真正的六道轮回。 我惊讶的问帝幽这是传说中的黑洞吗?帝幽笑而不语。我没有得到答案,不过心中却有点激动,没想到我也能身处宇宙之中观看这么绚丽的景色。 帝幽向我确认一番,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帝幽好似极为痛苦的仰起头,无声的咆哮一声,六道轮回重新闪现,不过这次不是一闪而逝,而是极速运转起来,能让我看到他们运转的证据是周围的五色光华,和喷射出来的一些耀眼的白光。 我被白光刺激的想流眼泪,可是又不由自主的将脑袋转向一个方向,盯住其中最大的,也是运转最为凶猛的一个黑洞,好像我要的东西就在里面一样。 我忽然发觉身体渐渐轻了很多,我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我身体中浮现出来,我惊讶的看着个影子,直到他完全离体,我才意识到居然是跟我已经融合的小和尚,也就是尊者的本能体。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冲我微微一笑,嘴唇上下闭合不停,我却听不到他说什么,因为周围的六道轮回运转起来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我的耳朵好像已经被震聋了! 我听不到小和尚的话很着急,因为他好像跟我交代什么一样。我皱着眉头一个劲儿的摆手,比划着耳朵示意我听不到。小和尚最后无奈的冲我笑笑,用嘴型告诉我:“照顾宛儿!” 说着,他就从大地胎衣之中穿了出去,与此同时,帝幽脸色猛然一变,好像一头凶兽一般,面目狰狞,一条手臂涨大得跟身体等大,向着那个我一直盯着的最大的轮回使劲一抓,过了一会儿,好像抓到什么一样,使劲的向后一拉,那条野兽般的胳膊顿时血肉模糊,我这才知道要从六道轮回里面捞人是多么不容易,帝幽圣君算是六道轮回的看门人,他都这么费劲,别人更别提了。 帝幽的野兽手臂极速消融,所亏了巨大无比,否则的话,普通的小胳膊还真不够化的,就在帝幽的野兽手臂快要融化出骨头的时候,他终于成功了。一道金光从黑洞之中射出,帝幽也收回手臂,小和尚迎了上去。 大结局(终) 一瞬间,好像日出东方一样,光芒万丈,掩盖过了六道轮回散发出来的光芒,我禁不住用手臂遮挡住光线,等光线渐暗,我偷看望去,只见六道轮回不知道什么时候隐没,我的耳朵却还在嗡嗡作响,帝幽显得有些疲惫,不过看的出来很高兴。因为他正对着一个浑身散发出金光的人,现尊者像,我惊讶的放下手臂,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尊者——目犍连?” 那个闪烁金光的人对我微微点头,顿时所有不适都消失不见。我看了看自己,悲戚的问帝幽:“我什么时候消失?” 帝幽笑着跟我说:“你不用消失了!” “为什么?”我心脏猛跳。 “因为尊者慈悯,本能体本来与你融为一体,尊者重临娑婆是要借用你的身体,可尊者怜你,决定牺牲本能体,重新降世。”帝幽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欣喜,跟我说:“你舍身救娑婆众生,尊者便舍身救你。神通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我听了帝幽的话不禁再次感慨,助人者得人之助,因果循环,果然是报应不爽! 帝幽询问我的意思,我深知宛儿的性格,在让她继续悲伤一会儿和以身犯险的两种抉择中我选择了前者。帝幽跟我以及真正的大尊者直接迈入其中的一个黑洞之中,我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压力袭来,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我们居然到了地狱之中。看到了正在焦灼厮杀的神源和千阳山,看到了惨状连连。我在人群之中搜寻我的那些朋友们,而帝幽则是给丰屹发了个讯号,丰屹带着本部兵马和幽冥部一起从洞天盘中杀了出来,出现的位置刚好是神源和千阳山混战的中心,丰屹他们的出现当真是中间开花,一下子给所有人闹了个晕头转向,都以为是对方来了援兵。丰屹刚一出现便盯住了尊神,嘴上再怎么说不在乎,但是亲眼见到六分气运的尊神还是有些控制不住,丰屹挥舞着长刀冲杀了过去。 丰屹的出现尊神和那两位老者并没在意。原本三位老人,是位列千阳山的四圣。不过看到尊神嘴边的鲜血和地上的一具残尸,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打丢了一个人。 丰屹的加入给战斗带来了不小的变数,时而千阳山和神源一同攻击丰屹,千阳山顺便还偷袭尊神,时而丰屹和尊神一同攻击千阳山,俩老头不得不抱团自保。 混乱的战斗让我心中烦乱。因为我发现失去了小和尚之后,我运用起神通来有些滞涩,这是战场,我没有时间去看热闹,我凝神寻找,总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看到了冯雪,我从空中猛扑了下去。 大尊者暂时是不会插手的,因为气运在尊神手中,尊者不便直接出手干涉。我现在才明白,带着气运的人是我,不是尊者。尊者只是要了结他曾结下的因果,所以。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 帝幽想得胜,也完全要靠自己的努力,尊者不会直接出手帮他获得气运。所以帝幽想得到尊神的气运,也是需要玩命儿的。好在。帝幽已经得了丰屹相助,丰屹已经融合了二分血脉和洪月蛟数千年的修为,相比于那两个千阳山的圣人。丰屹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帝幽紧随着我扑了下来,不过我们的方向却是截然不同,他跟丰屹一样,杀向了尊神。我则是扑向了正在围攻冯雪他们的一群修士。 感觉到不好,那些围攻冯雪他们的神源的修士刚回头看来,我便在半空中出手,“金刚降魔.化狮!” 一头金色的狮子凭空出现,那群修士躲闪不及,被狮子直接吞下三四个,狮子四爪落地威风凛凛的怒吼一声,我稳稳落在金狮背上,冯雪本来看到天上落下狮子大吃一惊,发现是我,顿时激动起来,我冲冯雪微微一笑:“龙七公主莫惊,邱天来也!” 冯雪大笑:“哥们儿,我就算到命不该绝,没想到贵人是你!” “别废话了,赶紧上来!”我伸手拉起辫姐刘敏,发现冯雪转身扶起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我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后脑勺,脱口问道:“王拓?” 冯雪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你认识?” 我点点头,笑着跟冯雪说:“当然,我还知道他是东海驸马!” “少废话,快帮我给他拉上去!”冯雪笑着瞪了我一眼说道。 我跟辫姐将王拓拉了上来,冯雪轻轻一跃,并没有跃上金狮,而是一条透明的蛟龙出现在冯雪的身下,我惊讶的指着那条蛟龙,疑惑的问:“这是……?” “盐蛟!”冯雪得意的说:“我用海盐炼化的,可以隐身哦!”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灵蛟,刚才杀掉洪月蛟的时候,灵蛟跑哪儿去了? 顾不得想这些,我大声问冯雪:“刘玄黄在哪儿呢?” 冯雪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驾金狮扑了过去,所过之处所有攻击都被金狮化解,离的很远我就看到了一棵大树,树下站满了仙家,拱卫着一个一脸坚毅的家伙,我大笑一声:“玄黄师兄,我来助你!” 还没等我接近,金狮猛然向后跃起,刚才金狮落脚的地方钻出好几条如同蟒蛇一样的树根,树根上还缠绕着数十位神源的人,此时已经被树根吸尽了精气。我惊讶的看了刘超一眼,冯雪赶紧呼喊:“木老爷子住手,是朋友!” 穆焕阳化作的大树嗡嗡作响:“什么朋友?跟阴阳界主和帝幽圣君一起出现,是千阳山的败类!” 我气的直翻白眼,冲着刘超大吼一声:“刘师兄,木老爷子本事高超,你们能逃快逃!信我的话,就速速离去,别做无畏牺牲!” 说完,我驾驭金狮转身就走,我还要救其他人,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我们刚跳出去没多远,就听辫姐在我身后说了一句:“穆焕阳走了!”我偷眼看去,果然,大树好像陷入流沙一般,很快的钻了下去。这是穆焕阳的本事,一般人还用不来。看到刘超已经没事,我又问冯雪羽佳的位置。 冯雪摇了摇头,我叹了一口气。羽佳也许并不是冯雪的人,她不知道也是正常,何况现在这种混战的情况。她能知道刘超的位置已经很不错了。 我刚想吩咐金狮四处寻找,辫姐说道:“把猫哥救出来吧!” “那还用说,他在哪里?!”我焦急的问道。 按照辫姐的指引,我找到了已经杀红眼的猫哥和捆了他死窍的七爷,我一同救起,七爷在被救起的时候不忘将跟在他身边的刘艳云也拽了上来,还没等我吱声,七爷就说:“这也是自己人,游仙峰刘艳云!” 我对刘艳云点点头。这是第几个隐峰来着…… 我驾狮狂奔,一路上认识的救,不认识的杀,也有认识的人被狮子一脚踏死的。那就是曾经的八极地之一,如今堕在三十二深渊的杨思魔,不要怪我,咱俩有仇! 终于看到了羽佳。不过此时的羽佳已经陷入了昏迷,她身边不离不弃的守护的人就是我那个兄弟黄天酬,我一下子从金狮上跳下去。黄天酬一点惊喜都没有,使劲垂了我一拳,用浓重的口音问我:“捏咋菜赖腻!?(你咋才来呢?)” 我“哈哈”大笑,相逢一抱,一切尽在不言中,黄天酬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她的恩情,我已报完!” 尊神的一声大吼好像让整个世界都停滞了一般,他是整个劫数的关键,他的命运牵动着所有人的心,他突然发出的哀嚎让一部分人欣喜若狂,也让神源的人如堕深渊。 我举目望去,尊神硕大如同肉丸子一样的身体上不知道怎么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雷纹。好像一个肉丸子被电劈开了一样,整个战场都停下来看着他。 就连围攻尊神的帝幽和千阳山二老也停了下来,丰屹悬停在肉丸子上空,拿着刀冷冷的看着尊神…… 尊神发出一声极其难听的咕呱声,我只觉得心脏快要爆开了一样,血液逆流,这是什么音攻? “嗡!”一直注视着战场的大尊者忽然开口,梵音炸响,盖过了尊神的叫声,尊神轰然破碎,肉丸子分成两半,向两旁倒去。 我大吃一惊,尊神被人切开了??!! 谁干的?我看着一脸震惊帝幽,显然不是他! 面如死灰的千阳山二老,更不可能是他们! 目光如水的丰屹……难道是他?? 可能吗? 答案是不可能! 丰屹提刀大吼一声:“哪个缩头乌龟出手偷袭?还不滚出来受死?!” “是我!”云淡风轻的声音从尊神身下的土地之中传来,我死死盯住那里,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是二大爷的声音! 好像春苗破土一样,二大爷面如春风的从里面钻了出来,手上握着一团白光,我的眼神瞬间聚焦在了那团白光之上,就连他身边站着的小六子我都顾不上看一眼。难怪他能无声无息的偷袭尊神,原来有小六子出手相助隐匿气息。六耳猕猴的本事……当真是神通盖世。 二大爷出手击杀了尊神!居然是二大爷!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是天意? 二大爷拍了拍本不存在的泥土,仰头冲着帝幽微微一笑:“教祖,幸不辱命!” 帝幽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二大爷刚一开口,我还以为帝幽跟他给我演了一出戏,可看帝幽的反应,却又不像,难道二大爷在气帝幽? 事实证明,二大爷没有那么无聊! 二大爷手持尊神六分气运跟帝幽说:“教祖,多谢教祖救命之恩!” 齐齐的一声抽气声好像要把地狱吸成真空,二大爷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却又不敢去想。 他已经得到了尊神的气运,也有击杀尊神的实力,完全有资格成为下一小劫的天主,可是他却说出了这句话,莫非……他想以此报恩? 帝幽面色稍缓,说道:“我救你一命,你助我千年。早已扯平。不用多言谢!” 二大爷“哈哈”大笑,飞身而起,抖手将手上的白光丢给帝幽,朗声笑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一辈子当牛做马都还不清,千年做事又算得了什么!从此之后你我互不相欠。告辞!” 丰屹眼睁睁的看着白光落入帝幽手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收起长刀,笑着向我扑来。 帝幽白光入手,丝毫不耽搁。如长虹吸水一般将白光尽数吸入体内。千阳山二老不敢将怒火发泄到已经得势的帝幽身上,猛然扑向二大爷,我冷笑一声,纯纯找死。 丰屹也站在我身边看热闹,想看看千阳山二老是如何被二大爷秒杀。没想到千阳山二老的偷袭二大爷居然没有察觉,就连他身边的小六子都动也没动,大尊者长叹一声,一道金光洒下,拦住了那两个老头。二大爷抬头看向尊者:“尊者,你我因果也了。愿尊者却返本处,证无碍智慧!” 大尊者诵了一声佛号,问二大爷:“你可愿皈依佛门?” 二大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本书完———————————————————————————————————— 后记: “小蕊。你看这件衣服你能不能穿?”宛儿一边翻找着衣柜一边跟坐在床上一脸幸福的小蕊说道:“这是我怀日月的时候穿的,你看看你能不能穿!” “姐!”小蕊翻了个白眼儿跟宛儿说:“我这才几个月啊,不用穿的!” “那可不行,穿这个宽松点儿。不影响发育,而且你坐地铁还有人给你让座!”宛儿一边找着她曾经的孕妇衣服一边跟小蕊说:“对了,日月小时候的衣服我也给你吧。一会儿让小屹开车一起带走。我都洗过了,等你用的时候简单洗洗,晒一晒就能用。小屹最近还做梦吗?用不用我给调调?” “哎呀,我可不像你,一次就怀一对儿!”小蕊笑嘻嘻的说:“谁知道是丰碑还是丰泽园,我让姐夫给我算算,我姐夫居然不给我算。丰哥已经不怎么做梦了,不过那两个家伙也是的,得了界主血脉就消停的炼化呗,这还没完没了的谢丰哥,给丰哥闹死了。这三年熬的,都快精神衰弱了!” “能不高兴么,他们本来就是阴阳界的守护神,现在得了界主血脉,虽然还是不能离开阴阳界,但是没有大领导了,他们自然高兴了。”宛儿笑着跟小蕊说:“你姐夫现在已经彻底金盆洗手了,别怪他!” “不可能!”小蕊不服气的说:“我那天还看他给日月算卦卜婚姻呢!” “啊?”宛儿一听,眉毛立刻拧在一起:“看他回来我不收拾他的!” …… “王拓,你不讲究啊,”邱天一口抽干了杯子里的白酒跟坐在对面的王拓说:“你跟冯雪结婚居然不通知我一声,不把我放眼里是不?” “就是领个证,我俩还没预备呢,等请客的时候哪能不叫你呢!”王拓也干了杯子里面的酒有些担心的问邱天:“哥,那俩孩子你就这么放出去,不怕跑丢了啊?咱别光顾着喝酒,出去看看啊!” 邱天摆摆手:“不用管,喝咱的!” …… “哥,等等偶!”一个小胖妞屁颠屁颠的跟在一个比她瘦一圈的小男孩身后,小男孩有些不乐意的回头跟小胖妞说:“说多少遍了,你是姐姐,别管我叫哥!” “可是幼儿园阿姨教的是日月,你在前面啊,”小胖妞嘟嘟着嘴说道:“偶在后面!” “那也不行,”小男孩生气的说:“爸比说了,姐姐要照顾弟弟,你要是管我叫哥哥,我就没办法抢奈奈了!” 一阵旋风刮过,原本站在马路中间的两个孩子顿时无影无踪,周围的人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有的胆小的背后瞬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大晌午的,居然发生这么诡异的事儿…… 一个穿着黄色短袖的小青年跟小痞子一样的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奶奶的邱天,让我给你哄孩子!老子又不是保姆!” “天酬蜀黍,为什么爸比是奈奈的啊?”小胖妞好像话唠一样问道。 小青年用鼻子蹭了蹭小胖妞的脸蛋亲昵的说:“你的爸比不就是你奶奶的么!我呸!这话真别扭!邱月乖啊,别打听这么详细!你跟你爸比一样,啥玩意都想弄明白!” “天酬蜀黍,我想喝奈奈!”小男孩一脸讨好的看着小青年,小青年一脸无奈的把两个小孩放在地上,把两兜翻出来给俩孩子看:“日啊,没钱了!” “呜呜呜呜呜……”小男孩顿时哭了起来。 一脸坏笑的小青年看着小男孩自言自语道:“哈哈,你逗比老爹给你起的什么破名字!” 永恒开新书了,爽文不虐主的《妖族保镖》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永恒开了新书,《东灵》已成过去,回首有很多难忘的记忆,也有很多不让人满意的地方。希望能在新书中弥补这些遗憾,与朋友们再度把酒言欢!()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