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xbaoshu.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第一卷 记忆缠流年 ------------ 第1章 流水三年又相逢 我在陆千禹忌日当天喝了很多酒,昏昏沉沉抱着颗银杏树哭的稀里哗啦的,在路人报警前,我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一头栽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是在酒店,跟南休躺在一起,他没穿衣服,我就剩胸罩和内裤,整个人呈大字型压在他身上,姿势极其暧昧!口水流的他满胸都是… 在我一声惨叫后,南休睡眼惺忪的半眯着看我,还特慵懒妖孽的对我勾唇一笑:“早啊,我的大白!” 我的…大白! 不好意思,我受刺激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床,到处找衣服,南休漫不经心的掀开被子悠悠来了句:“别找了,你衣服昨晚吐脏了,被我扔了!” 什么?扔了?有没有搞错!这位大爷根本不当回事打了个电话,半小时不到他的经纪人冲到房间,拿着一套衣服,从我换衣服开始,这位经纪人小哥哥就突然唐僧附体,不停叨逼叨的。 指着我就开骂,大意是,我一颗素色小青菜,居然被人拍到和南休勾肩搭背开房间,要是消息一传出去,这位当红小鲜肉的国际巨星征途将会毁在我手里,我对南休同志的玷污乃十恶不赦,没品、没德,臭不要脸!完全拉低了南休的逼格! 我深感自己犯了滔天大罪,刚准备挤出两滴眼泪以表愧疚,南休已经换好衣服伸了个懒腰:“昨晚折腾得累死了,我去做个按摩,回头联系啊大白。” 然后他居然就跟没事人一样!走了!!! 经纪人瞪我一眼赶紧追出去,我愣在原地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已经关上的门大喊:“昨天晚上我们特么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结果南休这家伙手机关机,死活联系不上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我就开始进行了深恶痛绝的反思,然后拼命打南休电话,这人一晚上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天知道我和南休认识三年,虽然我时常觉得他帅到惨无人道,但就是这样也不能代表我们可以滚床单啊! 这就跟母猪拱了二哈一样,得多变.态啊!!!当然我不是母猪,他和二哈应该有点血缘关系! 凌晨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没睡几个小时,出租屋的门被敲得震耳欲聋,我还以为地震呢!一个骨碌爬起来,把门一开! 南休那厮居然已经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运动装,还没过年整得跟红包套一样,帅气十足的朝我露出一个迷人的酒窝:“早啊,我的大白,给你十分钟,收拾一下跟我出海!” 直到我上了船还处于懵逼加没睡醒的状态,当然我也不忘问南休同志我们昨晚到底滚没滚? 他却露出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压根懒得理我! 我感慨道:“这么大的豪华游轮,要是撞上冰山应该沉不了。” 南休非常鄙视的扫我一眼,直接带我乘电梯进入船舱,然后走入一个房间内。 里面坐了很多人,他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我往里带,我傻兮兮的跟着他走到角落,却总感觉有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偷偷摸摸环顾四周,很欧式复古的会客厅,坐了最起码十几个一看身份就不一般的人,还有好几个比基尼女郎,正当我欣赏前凸后翘时,猛然对上一双熟悉的眼,霎时间,血液凝结了! 我居然看见了…黎梓落!!! 他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正晦暗不明的盯着我,我唰得把头转回来,心跳跟打鼓一样,我离开他已经整整三年了!我没想过再次见到他,会这么…猝不及防! ------------ 第2章 我没想过搞事情 南休拉着我坐下,从一坐下开始这位小祖宗就不停问服务生要榴莲,服务生已经告诉他储备水果里没有榴莲,他还有小脾气了,非要吃榴莲,服务生跑了一圈回来说已经开船了,南休却不停和他讨论储备榴莲的重要性! 我的个小哥哥,你泰国来的吧! 然而我只感觉和黎梓落待在一个空间里,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稳坐在单人沙发上,不过几年没见,那内敛沉稳的气场依然不减,却压得我胸口发闷。 旁边好几个老总已经开始谈正事,好像是什么招标项目的事情,大家都严肃起来,就南休一个人还在说榴莲,不时有人往这里看,我感觉脸都丢到八姨妈家了! 就觉得屁股底下长了钉子,简直如坐针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叫张峰的秃头老总突然冒了句话:“昨天听我一个搞媒体的老弟说,拍到一个男明星和人开房间啊,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猛地把头抬起来,看见那个张总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看着黎梓落,我吓得脸色苍白,也转头看向黎梓落,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又去看南休,他跟没事人一样拿着一个果盘很亲昵的递给我。 我顿时感觉手心冒烟,定定的看着南休不敢接,知道自己被坑了! “吃你妹的吃!” 我瞪他一眼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出船舱,我觉得自己不能和黎梓落待在一个空间里,我根本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他! 然而跑出来才发现,船已经离岸边很远了。 我一巴掌打在栏杆上,没想到离开黎梓落这么长时间了,还会有人利用我的身份搞事情! 我害怕黎梓落,从11岁那年被他领回蓉城,他就是我的天,我从来不敢忤逆他! 可是三年前那场大火后,我和他闹掰了! 陆千禹的死对我打击太大,那段时间,我非常极端,我怪黎梓落为什么不救他! 我甚至说过,我恨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 后来…我就真的没再见到过他,这几年,我时常想,如果当初没和他去蓉城,那么这一切会不会就不曾发生,陆千禹也不会死!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船身一阵晃动,我抓住栏杆转过身,却看见黎梓落靠在不远处抽着烟,清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我哽咽了一下,慌乱回过头,身后脚步越来越近,我终又听见那熟悉又低沉的嗓音:“他们拿你的照片做文章无非让我放弃项目,你知道失去这个项目,我会损失多少吗?” 我僵在原地,他忽然拉住我的胳膊把我翻身抵在栏杆上,我半个身子已经越过栏杆,侧头看着身下的滚滚海水,惊惧的搂住黎梓落的脖子,他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暗的光泽,紧抿的唇际缓缓张开,皱眉冷嗤:“你还真会给我找事!信不信我带你扔下去!” 我呼吸一滞,定定的看着他:“你舍不得!” 话音刚落,他突然单手提起我的腰,我的脚顿时离开地面,身子向着栏杆外倾去… ------------ 第3章 想方设法套路他 我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把头埋在他的颈肩对他说:“我想你。” 我感觉到黎梓落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而后收紧手臂把我狠狠摔在身后,大步离去… 其实我根本没想到,再次见到他,我会抑制不住心里那种陌生而巨大的悸动! 南休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蹲在栏杆边发呆,看见他走过来站起身就是一拳,南休稳稳接住两个眼睛眯成桃花状:“生什么气啊,张峰和黎梓落是这次招标最大的竞争对手,那些照片现在捏在张峰手里,为了逼黎梓落弃标。我带着你来救火,不也为了我们的名节考虑,你搞定他,咱们不就没事了!不然以小爷现在的名气,你跟我闹一闹开房门,保准校长找你喝茶!” 我心一沉狠狠抽回手:“他不会管我的!我们当年闹成那样!” 南休满不在乎:“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说你智商是不是纸糊的?就会对着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看见姓黎的一副怂包样!” 我拎着南休的衣领问他:“昨天晚上,我们到底有没有?” 南休笑得无比邪性:“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有了又怎样?你不会想让我负责吧?” 我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那货突然双眼一瞥,一脸幽怨的说,昨晚他本来打电话找我闲扯淡,听见我电话里声音不对,第一时间赶来救驾,还因为我的身份连累他被人拍了,要是我不对他负责,以后他失业了就赖上我,管吃管住还要替他交社保!我一听,娇躯一震,顿感自己摊上大事了! 满脑都是被南休的脑残粉人肉后淹死的场景! 那么问题来了,我怎么搞定黎梓落?我在黎梓落身边那么多年,最清楚他的个性,他的字典里没有“退让”二字!更何况我们现在这关系,十分不融洽… 当天游轮上有个晚宴,晚上我硬着头皮换上一件性感小礼服!跟在南休后面潜入宴会,其实我总感觉南休哪里不对,又一时想不起来。 不过他那过于精致的五官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大白,你打扮打扮还有点人样!” “那我平时什么样?” 他非常斯文败类的推了推鼻梁上装逼用的平光镜:“大王酸浆鱿!” 花擦,那什么鬼? 我送他一记白眼!说来我16岁之后黎梓落就带我参加社交场合,不过离开他后,我的生活就从意大利肉酱面直接降成康师傅老坛酸菜了!没钱的时候我也想过回蓉城投奔他,谁叫我要脸呢! 人多眼杂,我只有和南休分开行动,到底是落单,没一会就被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盯上,过来就找我搭讪:“美女一个人啊?” 我心说你没眼睛呐? 正好在这时看见了黎梓落,和三五个人站在一起,我刚准备绕过这个男人,谁知他一步挡在我面前递给我一杯酒:“有幸喝一杯吗?” 这搭讪的路数敢再高级一点吗? 他说这话时,灯光一暗,响起了音乐,场中开始有人跳舞,我压根没甩他,这人还来劲了把我胳膊拉住,我惊了一跳,眼眸一直看着黎梓落,恰在这时,透过昏暗的灯光,我感觉他也朝我这个方向撇了一眼,我心头一急,下一秒他却已经收回视线,和没看见我一样! 我勒个去!宝宝不开心了!干脆把那男人手中的酒接过,顺势一抖,酒洒在了那人的裤子上,趁那男人懵圈的档口,一溜烟就跑走了… ------------ 第4章 一声老婆惊众人 我伴着昏暗的灯光绕到了黎梓落身后,他在和几个男人说话,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气质挺好,喊张峰喊爸。 我深感这个张总套路真深,能查到我的身份,还派出了自己女儿,这是要给黎梓落来个天罗地网的节奏啊! 这个死秃头还十分不要脸的说:“黎总啊,带筱曼跳支舞啊?” 说着,这位小姐姐就挽上了黎梓落的胳膊,我还挺为她捏把汗的,黎梓落不喜欢外人靠近他,就连我以前和他说话都会保持两米开外的距离,果不其然,他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于是,在那0.1秒我做出了一个大义凛然,舍己救人的举动! 我挺了挺胸忽然迈开步子朝那群人走了过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拐上了黎梓落的另一只胳膊,别说旁边一圈人,就连他本尊也略微讶异的朝我侧目! 站在他另一边的张筱曼立马脸色微变问黎梓落:“这位是?” 我在黎梓落还没开口前朝她甜腻一笑,一股正室范扑面而来:“他老婆。” 小姐姐有些好笑的说:“我认识黎总这么久,没听说他有老婆啊,而且,你才多大?” 多大?我老脸一红,难道她看出来我戴胸垫了?硬是把32B挤成C? 黎梓落微蹙了下眉,缓缓把手臂抽了出来,我心一凉,完了!打脸的节奏! 却在下一秒他用抽出的手臂顺势握住我的手:“失陪。”说完便拉着我离开! 顿时,周围一圈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盯着我… 黎梓落面色有些难看,准备把我往外带,可突然,到了场中他脚步顿住,回身直接环住我的腰带着我慢舞,我心猛然提起,他却目光冷淡的说:“衣服哪来的?” 我感觉到他放在我腰间的手透着暖暖的温度,脸色微红的说:“别人,别人拿给我的。” 他目光透过我看向远处,我回头看了一眼,南休已经被一堆美女围住,笑得那是个花枝乱颤,肩膀直抖,我深深的怀疑他压根把我忘了! 黎梓落手下力道忽的收紧,我的身体被强行扭向他,他漆黑的眼眸没有丝毫温度,声音疏离而冷淡:“也是他叫你来找我的?” 我躲开他的眼神,他却脚下转身,我重心不稳向他靠了过去,他低头扣住我的腰:“要不是这件事,你是不是根本不会找我?” 我抬头凝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他冷笑了一声,蓦然松开我转身向外走去,我赶紧跟上去,却正好被一个男人拦住,不巧,这人正是我刚才泼他一身酒的麻子脸! 他拦着我有些恼怒的说:“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你看看我这裤子,你刚才是不是有意的?” 我焦急的看着黎梓落的背影,他已经向外走,压根没打算管我! 我对那男人说了声抱歉,想赶紧遁走,那男人看出来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小姑娘!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别走!” 他话音刚落,黎梓落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暗沉的黑眸里透着犀利的光泽扫过那男人的手:“你要说清楚什么?不妨来找我说说看!” 那男人扭头看见黎梓落后脸色大变,当即甩掉我的手,有些狗腿的堆着笑:“黎总,不好意思啊,你朋友啊?” 黎梓落收回视线没有应声,我也一刻不停留的跟了出去… 他住的是个挺豪华的套房,一进门他就脱掉了外套,径直走到水杯旁大口灌着水,我一步步靠近他,发现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居然渗出汗来,我惊了一跳忙问他:“你没事吧?” 他斜斜的盯着我,那双如鹰一般通透的眼睛像要把我吃掉一样,他只是那么看了两秒就转回头,坐进沙发里点燃一根烟,屋内顿时弥漫了那似有若无的烟草味。 他的神情再次恢复如常,可我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黎梓落沉稳又略带疏离的嗓音落入耳中:“我不可能放弃这个项目,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来求我!”说罢,他深吸了一口烟,再淡淡吐出:“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我感觉很没有面子,很挫败,很丢脸,而且还战战兢兢双腿发抖,但大女子能屈能伸,我还是憋着嗓子叫了声:“黎哥哥。” 我的打算是,反正已经没有面子了,那就干脆不要面子了,先把事情搞定!不能被学校那边知道! 他明显一愣,眸光微眯,脸上露出讽刺的神情:“你不是说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不配做你哥哥吗?” 我抬起头解释道:“会被人拍到照片,是我那天喝多了,被南休送去酒店!“ 他不以为意,淡淡抽着烟,这下我真心急了:“你无情,冷血,没义气,你真不打算管我了吗?难道你想全天下都知道你养大的姑娘和一个明星搞在一起,那样你脸上有光?” 他藏在眉毛下炯炯有神的黑眸忽然像荆棘一样戳着我,他把烟掐灭,站起身朝我一步步逼近… ------------ 第5章 落入大海命垂危 黎梓落那冷傲的磁场铺天盖地的朝我压了过来,口吻冷到极致:“白凄凄!是不是离开我,你就像脱缰的野马,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你有种做,就别来找我擦屁股!” 我眼眸微动声音极轻的说:“那天是千禹的忌日。” 空气刹时安静,黎梓落向我走来的脚步猛然停住,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几秒钟,他忽然拿起手边的外套扔在我身上:“穿上!以后我不希望再看见你穿这种衣服!出去!” 说完他走进里间,把门关上! 我拿着外套的手紧了紧,默默套上转身出了门,衣服上仿佛还有他残留的温度,我长长叹了一声。 刚走出走廊,便看见张峰的女儿张筱曼,夜晚的海风有些大,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大步从她身边走开,她却在路过我的时候开了口:“和男明星开房的人就是你吧?” 我停住脚步,她个子比我高,在她面前我就和发育不良的初中生一样,她语气轻蔑的说:“黎梓落怕还不知道吧?”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这位大婶,他知道了。” 张筱曼惊讶的看着我:“我哪里像大婶了?” 我对她露出个青春无敌美少女的笑容,她气呼呼的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U盘晃了晃:“要是你和其他男人勾肩搭背的照片传出去,他还会和你跳舞吗?” 说完她轻笑一声撞了下我的肩膀,朝着黎梓落的房间走去! 我转过身,看着她曼妙的身姿,和一扭一扭的丰臀,这深更半夜莫不是勾引我黎哥哥去?妖艳贱货!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她助跑几步,一下跳上她的背,上去就夺U盘! 夜里的海风越来越大,走廊不停摇晃着,张筱曼用劲甩着自己的身体,我却牢牢抱住她,她情急之下往后一退,我的背脊狠狠撞在栏杆上,身体一吃痛双手松开,那一瞬,我只感觉到身体失重。 我忽然觉得自己挺乌鸦嘴的,原来落水这件事,不只在撞上冰山时才会发生,错就错在我低估了敌人的身高! 于是,我就这么华丽丽的跃过栏杆,掉入无边的大海… 身体在不停下落,脑袋里的画面却在嗖嗖的重演,我耳边仿佛出现了黎梓落的声音,他对我说:“小凄,身体放松,调整呼吸,你能学会的。” 我嘟着嘴说:“学不会了,我天生怕水,你会就行了,我要是被淹了,你救我就好啦…” 冰冷的海水灌入身体,我闭上了眼觉得我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我在不知道呛了多少口水后,意识开始渐渐涣散... 我好像又回到了11岁那年,赶着一群羊回到家中,一个男人站在我家的泥土房前,暖金色的阳光镀在他白色的衬衫上,他转过身的刹那,我的世界静止了,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好看的人,眉如峦峰,眼如旭日,完美的轮廓,却透着与身俱来的孤傲,静谧悠远,像画中走出的人。 白色的羊群把他包围,他伴着羊一步步向我走来,遮住了夕阳的余晖,低着头牢牢注视着我:“你就是白凄凄?” 我傻了般的点点头,他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我叫黎梓落,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来接你回家。” 我跟他走的那天,村子下了很大的雨,他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把我罩住,自己半个身子被雨淋湿,我问他:“黎哥哥,你家在哪?” “蓉城。” “有好吃的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牵起了我的手… 那年,他十七岁! ------------ 第6章 这个进展有点快 我猛地坐起身,刺眼的光线让我一时无法适应,却首先闻到一股浓浓的榴莲味! 我的眼睛慢慢聚焦,看见南休背对着我,非常猥琐的窝在角落啃榴莲,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他跟后脑勺长眼睛一样,一回头伸手稳稳接住,笑得一脸灿烂:“大白你醒啦?” 我捂住鼻子:“你哪来的榴莲?” “船靠岸后,我让人买的啊。” 我看了下外面:“船靠岸了?” 南休忽然凑过来,眼睛里放着精光:“你大半夜想不开跳海干嘛?不就和我睡一觉嘛,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居然还想轻生,你有病吧你!而且就你前天那鬼样,要不是看在几年交情的份上,小爷我恨不得把你扔进花坛,还对你上下其手?你哪买的自信你告诉我?” 后来我质问他,为什么醒来会睡在他身上,南休非常委屈的说,我那晚发酒疯,一晚上滚掉下床不下十次,他没办法只有把我紧紧压在身上!还很憋屈的揉了揉肱二头肌。 揉完话锋一转突然问我:“你昨天晚上和黎梓落在一起,有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伤?” 南休的话问得我莫名其妙,于是他告诉我,昨晚他赶到的时候,救生艇才放下去,黎梓落把我抱上船交给南休后,就匆忙回了房,随即船就紧急靠岸,黎梓落连夜上了岸。 南休打听到,坊间传闻四天前,黎梓落刚到江城时遇袭了。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昨天出现在邮轮上,让这一传闻不攻自破! 这一听,顿时想起昨天晚宴上,我一出现,他立马拉着我离开,如果他身上真有伤,那我等于给了他一个离开的借口,所以后来莫不是怕被人怀疑才突然改变主意拉着我跳支舞? 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回房后,似乎脸色很难看! 我从床上弹了起来对南休说:“我要下船!” “干嘛?”南休还在啃榴莲,我脑袋嗡嗡作响:“赶紧的,吃什么吃,偶像包袱呢?” 下了船后,南休把我送回家,我和他分别后,立即打给了黎梵,黎梓落的堂姐,黎梵听说黎梓落受伤的消息时,也很震惊,不过她那边也联系不上黎梓落! 如此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周,那天,我刚从学校回出租屋没多久,忽然大门响了,我本以为是送快递的,把门一开,黎梓落倚在门框上,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宽阔的肩膀挡住身后的光线,头发有些随意的垂了下来,却显得莫名的邪性,只是看上去气色不大好。 他眉眼微挑:“打算堵在门口多久?” 我心跳漏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赶紧让开,他走进来直接坐在沙发上,环顾一周,不自觉皱起眉顺带从身旁拿起一个胸贴:“白凄凄,你住的是狗窝?” 乱是乱了点,我不也不知道他会突然杀过来啊! 我赶忙跑过去把胸贴抢过藏在背后:“你这几天在哪的?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在医院。” 我赶忙跑过去蹲在他旁边:“没事了吗?你哪里伤了?为什么不多住一段时间。” 他墨色的眸子淡淡的从我脸上掠过:“多住一段时间怕是连命都没了。” 我心一惊,他站起身打量了一下:“浴室在哪?” 我这一居室总共50平不到的小地方,浴室离客厅跨两步就到了,黎梓落说要冲把澡,我便跟打仗一样的收拾屋子。 他这人有洁癖,和他的职业有关,以前我一乱扔东西被他看见了,总会威胁我再乱扔连我一起扔出去,可是后来离开他,我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收拾到一半,浴室的水花关了,隔着门黎梓落对我说:“进来。” 我愣了一下,这是什么节奏?鸳鸯戏水?咸湿少女?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我的意思是,他应该先表白啊! 我扭扭捏捏半天,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白凄凄!我叫你进来!” 这一吼,我又奴颜婢膝起来,颤颤巍巍把浴室的门打开… ------------ 第7章 家里藏了个男人 浴室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充斥着沐浴乳的香气,黎梓落裸着上半身,不过重点部位裹了起来,关于这点,我非常失望!毕竟长到这么大还没有研究过男性身体结构! 他看着镜子中的我,我也看着镜子中的他,结实的胸膛,诱人的线条,我凌乱了! 他毫无好感情的说:“帮我背后的纱布撕下来!” 我居然进来这么久都没看到他背上白花花的纱布,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 于是怕他疼,我就小心翼翼开始撕纱布的边缘,黎梓落忽然沉声问我:“那天为什么会落水?” 我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反问他:“你没看见那个妖艳贱货啊?咳咳,我是说,张筱曼。” “没有。” 我勒个去,看来这个女人把我撞掉去后,就跑了?这难道不是故意杀人罪吗? 于是我十分激动的把那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在我如此生动的小报告下,张筱曼俨然成了灰太狼,蛇精一类反派人物! 看着镜子中他有些微眯的眼睛,以我对他的了解,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想那个小婊砸这下完了,黎梓落肯定要先奸后杀,杀杀奸奸,奸奸杀杀,但是没有! 他听完后就“哦”了一声,然后走出浴室,径直走进我的房间,往我床上一躺,我更加凌乱了,弱弱的问:“你睡我床,那我睡哪?”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外面,把门带上!“ 为了给自己争取报仇雪恨的机会我赶忙说道:“你不打算帮我教训一下那个妖艳…张筱曼了吗?我差点嗝屁啊!“ 黎梓落有些不耐的躺下:“你是想让我帮你拿回照片吧?” 被他一语戳穿的我,非常小声的说:“那,那你也不能白白住我家啊,我已经够穷的了,你这几年问都没有问过我一句,要不是黎梵救济我,我连房子都租不起。” 我惨兮兮的说,黎梓落瞪了我一眼,声音冷到极致:“你认为黎梵给你的钱哪来的?足够你租一间像样的房子吧?钱呢?” 我咬了咬唇没说话,钱被我爸要走了,他说老家要盖房子,有了房子我哥白大柱也好娶媳妇什么的。 可是我不敢和黎梓落说,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我能感觉出来他不喜欢我和家里人联系,甚至刚和他到蓉城的那两年,他几乎从不让我回家,直到有一次我发高烧求他,他才陪我回过一次! 但那一次,险些要了他的命!自那以后我便不敢再和他说“回家”二字了! 黎梓落黝黑的眸光似把我看穿一样,冷哼一声把灯一关,黑漆嘛乌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站着,已然不是大白,是大傻了! 我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大事,对了,他背后的伤,虽然不是很深,已经结痂,但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伤的,我刚才居然都忘了问他是哪个门派暗杀他来着! 本想着第二天起来一定要问问他,但是睡过了,一起来就跟打仗一样去了学校,即将迈入大四的我们,都在一片就业的危机中惶惶不安。 当年黎梓落希望我报考经济类,正逢大火过后,我们两的关系越来越僵,他让我干什么我偏偏拧着来,于是我果断背着他报了江城大学艺术系,并以惊人的成绩被录取! 我的闺蜜兼原上铺室友简文青是这样评价我的:“一个成绩优异,却毫无特长,更无艺术细胞可言的人,来了我们艺术系,不是脑子有坑,就是脑子有屎!” 对于她的评价我是这样回复的:“一个毫无文青气质的人,居然叫文青,不是你爸丧心病狂,就是你妈丧心病狂。“ 至此,我们两忽然有种惺惺相惜,臭味相投之感,立马结成同盟,成为江城大学艺术系的两朵奇葩,当然,这是外界对我们的尊称,我还是有个当影后的梦,文青则迷之自信以后会成为像王菲、那英一流的歌后,关于这点,我本人持保留态度! 但非常操蛋的是!简文青同学在这个学期即将结束之际,召集了一大帮子人,说要去我家狂欢。 我顿时思密达了,各种推脱,简文青大眼一闪不怀好意的笑了:“你家不会藏男人了吧?” ------------ 第8章 愿赌服输强吻之 我不敢直视文青的眼睛,一放学就偷偷摸摸趁人不在意溜回家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前脚刚到家,后脚家门被敲响,我把门一开,一大帮人齐齐对我大喊:“surprise!” 我觉得他们可能搞错了,今天并不是我的生日。 但似乎没人关心这个问题,一个个把我当布景一样推开,跟日本鬼子进村一样闯进我家!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糟了!黎梓落还在我房间!!!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以文青为首的鬼子们已经往我房间靠近,我一步冲过去挡在门前对他们说:“不许进我房间!” 文青一脸我就知道有男人的表情,一把将我推开! 紧接着发生了一幕诡异的场景,大约有不下六个男男女女挤在我房门口,都快叠罗汉了往里看,黎梓落安然的靠在床头,手上捧着本书,俊魅孤傲的脸庞,此时倒有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和慵懒,只是,一双过于冷冽的眸子却把这种优雅衬得近乎冷漠。 他气定神闲的抬头瞥了众人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跟没看见一样! 而门口一干人等已然石化,我似乎还看见众多少女心碎成渣渣的声音,其中还不乏某位男同学的少男心,这让我顿时领悟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我赶紧拨开众人把门关上,凶神恶煞的解释道:“里面那位是我叔叔,杀过人的!你们别去招惹他!” 文青白我一眼:“杀过人我信,是你叔叔,得了吧你,少往自己基因上贴金。” 我顿时内伤。 然后这群疯子就开始喝酒闹事,我冷汗蹭蹭直冒,以前在黎梓落身边他对我的管教很严,如果现在让他知道我生活如此随性,他会怎么想,我一副都快哭了的表情。 后来他们要玩真心话大冒险,那位有着少男心的男生输了,选择真心话,我立马问了句:“你是不是弯的?” 他顿时憋红着脸,一副想把我掐死的样子,害羞的点点头,霎时间,空气安静了,旁边几个男的都不自觉挪远了点… 后来轮到我输了,少男心贼兮兮的看着我,以免他们向我打听黎梓落,于是我选择了冒险! 少男心赶忙说道:“去亲你叔叔一口!” “……” 一分钟后,我推开了房间的门,黎梓落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只是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扭扭捏捏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他身前,他这才放下书拧着眉峰安静的抬起头。 那幽暗如潭的眸子把我一腔勇气浇得无影无踪,我尴尬的说:“要放假了,同学来找我玩。” 他就:“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我。 我的心跳开始噗通噗通跟打鼓一样,看着黎梓落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唇际,我猛吞下口水,我承认,我邪恶了,我怎么能邪恶呢?他是黎梓落啊!对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怎么能对他邪恶呢! “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又问。 “是。” 大哥,你假装客气一下会死星人啊,这弄得我很尴尬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啊! 但是,我是个愿赌服输的人,于是在我紧张过几秒后,双眼一闭,瞄准他的唇就狠狠吻了上去… ------------ 第9章 十分找死的举动 我觉得我做了一件很找死的事! 我记得黎梓落刚把我带回蓉城的时候,我一个土老冒看到什么都害怕,他把我送去贵族学校,我蹩脚的口音很快遭到同学的排斥和挤兑,渐渐开始不敢和人接触,越来越自闭,一个月内暴瘦。 后来黎梓落把我接回了家,亲自教我功课,那时候我水土不服,对周遭环境各种不适应,经常高烧不断,夜里频频惊醒,脆弱得和个泥娃娃一样,他只有整晚整晚的陪我,好多次夜里我小小的身体蜷在他怀里对他说:“我想家了。” 他眼中都会透着我读不懂的光泽告诉我:“这里就是你的家。” 渐渐的,我越来越依赖黎梓落,甚至一度晚上他不陪我,我都睡不着。 好像是什么时候?应该是15岁以后,他就突然不再进我房间,有时候我对他撒娇什么的,他都会很严肃的训斥我,让我离他远点,也是那之后,他就不再让我碰他了。 以至于,我亲他这个举动,基本上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但是,在我身子落下之际,黎梓落往旁边一让,我的脸稳稳的磕在了枕头上,我顿时有种想屎的心! 他沉着脸对我凶道:“出去!” 我一颗心脏紧张的快要爆炸,一骨碌跑出去,门口站着一堆举着手机的小伙伴,笑得都快趴地上了! 文清激动的说:“快跑,他叔叔要杀人了!” “……” 于是当天晚上,文青他们走后,我压根不敢进房间去招惹黎梓落! 我到现在都不确定黎梓落是不是还在怪我,我想,终究无法释怀吧,否则,他不会对我这么冷淡。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有点发黄的天花板,实在睡不着! 时间真是神奇的东西! 当年那场大火,带走了陆千禹的命,我同时也逼走了柳萧,这个差点要成为黎梓落妻子的女人! 黎梓落对我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他彻底不愿面对我! 后来我要死要活的爬上阳台要跳下去!消失了两个月的他才终于肯回来!苍茫而狠戾的双眼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你要么马上跳下来,要么给我自己走下来!” 我承认我没有勇气跳下去,后来他一脚蹬开房间的门,把我从阳台上拽下来,怒火充斥在他的胸腔,他狠狠把我甩在身后的沙发上,目光似火的注视着我:“你疯了几个月闹够了没?” 我眼泪汪汪的盯着他如炬的目光:“没!我没闹够!” “没闹够就给我滚出去!”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黎梓落冷如冰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因为柳萧的事,不愿再见我! 我爬起身跑了出去,冬天的大雪淹没了我的脚踝,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我冻得蜷缩在巷子里瑟瑟发抖,那时的我,只有一个信念,我想回家,回到大山里,回到我父母和哥哥身边! 终于在我意识涣散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盯上,我勉强站起身想跑,却已经迟了,他们拖着我进了巷子深处,肮脏的手朝着我的身体袭来,我痛苦的哀嚎被淹没在他们的手掌中… ------------ 第10章 妖艳贱货登上门 几个小混混把我抱起来,脱掉了我的外套,寒意侵袭了我的身体,我用浑身的力气疯狂的扭打他们,其中一个男的上来给了我一拳,我整个人被打翻在地,不得动弹!一种巨大的绝望让我从喉咙深处大喊:“黎梓落!” 那个压在我身上的胖子忽然被人拽了起来,我晃了一下眼,看见巷子里多了一个人! 夜色无边包裹住他,整个人看上去凶狠而可怕!就那么立在雪地里,像北极的狼一般充满野性! 他从旁边废弃的建筑垃圾里抽出一根钢筋,每一下都不留活口的砸在那几个人身上… 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妖冶的血色染红了白皑皑的雪地,黎梓落用自己的衣服裹住我的身体,把我从地上抱起! 我蜷在他的怀里声音沙哑的问他:“你是不是怪我?” 他冷毅的线条勾勒出难以靠近的弧度,却始终一语不发。 那晚回到家,家里的佣人看见我的样子都吓坏了,而黎梓落站在冰冷的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的烟。 那件事后,闹腾了三个月的我终于安静了! 我背着黎梓落报考了江城的学校,临走的那天,他才知道! 我拎着行李对他说:“谢谢你照顾我几年,反正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以后,就别见面了。” 黎梓落整个人隐在宽大的沙发里,眸色难辨的盯着烟灰缸,我转身往门口走去,忽然烟灰缸猛地顺着我的胳膊砸向大门,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的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冷意:“出了这扇门,你就别想回来!” 我的身体僵住,19岁的我带着一腔叛逆毅然拉开大门,从此离开了他… ......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再醒来的时候黎梓落已经不在了,以至于到了第二天,天黑他都没回来! 倒是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楼下忽然一阵汽车的声音,我扒着窗户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从车子上下来,便一眼认出是黎梓落,紧接着,让我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副驾驶走出一位婀娜多姿的小姐姐,居然是妖艳贱货张筱曼,他们两这么晚怎么鬼混在一起?我顿时感觉体内聚集了一股洪荒之力,就想对张筱曼放个龟派气功! 但是!我还没发力,这两人居然走上来了!卧槽!我一时间感觉自己跟老鼠一样乱蹿! 而后急中生智,以飞快的速度把灯关了,躲在了客厅的矮柜中,整个人以瑜伽体式折了起来! “咔哒”一声门响了,透过柜子的缝隙,我看见黎梓落进门把灯开了,张筱曼那表情就十分具有考古价值了,那简直堪比颜料打翻在她脸上,一脸的惊吓:“你就住这?” 黎梓落很淡然的点点头,脱掉外套,张筱曼打量了一下我厨房碎掉的玻璃窗,和餐桌上廉价的桌布,满脸嫌弃:“不可能吧!你这个身份怎么也不至于…” “我什么身份?”黎梓落抬眉。 一句话把张筱曼问得有些不知所措... ------------ 第11章 老脸一红狂激动 黎梓落往那一坐,整个人显得冷漠凌厉,浓黑的眉毛下,有着深邃如星辰的黑眸,还带着一种疏离的倨傲之色。 我从小就听人说,他在商界长袖善舞,认识的人很多,而最大的本事就是,你认为你和他很熟,可实际上回过味来时,才发现对他一无所知。 亦如我待在他身边八年,却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更别提张筱曼了。 黎梓落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打开后,不知道在上面敲打什么,没再管张筱曼,倒是张筱曼又追问道:“你怎么说也是维斯全球化五星级酒店的副总,不至于住这里吧?” 说罢张筱曼已经在黎梓落身边坐了下来,黎梓落就势把笔记本放在了另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是吗?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产业,我也只是个副总,替人打工。” 张筱曼有些尴尬的样子,这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让躲在柜子里的我,深吸一口气,老脸一红! 我租的这个小区位于学校对面,基本上来这租房的都是周围学校的小情侣,或者睡眠质量差,有怪癖的单身狗,例如我。 自从上个月我隔壁的一对小情侣搬走后,这个月又搬来一对,这对比上一对还疯狂还激情还四射! 特别那女的,经常喜欢模仿岛国语,还有次搞到一半喊那男的喊爸爸,我当时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自打他们搬过来后,我充分领略到我国当代女性雄风,还默默自豪了一把! 也不知道今天隔壁那对小情侣烈火怎么点燃干柴了,比平时的有氧运动整整提早了两个小时,于是我这间不大的出租屋内响彻着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张筱曼和黎梓落都愣了一下,随后张筱曼那个妖艳贱货的手居然顺着沙发摸到了黎梓落的大腿上! 妈蛋!我胸口一热!不淡定了,我要冲出去,美救英雄!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黎梓落一把握住张筱曼忽然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那喷鼻血的画面,配上隔壁的“以太、以太…” 顿时让我血气上涌,我捂住差点惊叫出声的嘴,一脸激动! 黎梓落托起张筱曼的下巴声音没有多余情感的说:“脱吧。” 来了来了,现场直播来了!我一时慌乱,纠结到底是冲出去制止,还是干脆待着不动,又担心万一我待着不动,他们一会真枪实弹起来,我不能一晚上都躲在柜子里吧? 但他是黎梓落,黎梓落,黎梓落啊!我一直以为他是妥妥的禁欲系,没想到也有男儿本色的一面,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真正的巨龙呢! 我承认,邪恶让我面目可憎,我居然想悄悄的观看一把!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黎梓落往后面的椅子上一坐,点燃一根烟,张筱曼眼波流转出风情万种的样子,开始缓缓脱起衣服来,这劲爆的场面让我瞬间思密达了!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姐姐脱的差不多了,还非常妖媚的朝黎梓落勾了勾手指,我发誓我心跳的声音可以赶上核爆了! 这两人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这是我家,我怎么像做贼一样在这偷窥!关键,好刺激啊! ------------ 第12章 偷窥当场被抓包 黎梓落把烟掐灭,缓缓走到电脑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电脑一转,我听见张筱曼尖叫了一声,赶忙把目光转向脸色煞白的她! 透过缝隙我看见她慌忙用衣服遮住身体!惊恐过后开始出现恼羞成怒的神色,短短几秒钟各种情绪都在她身上上演了一遍! 黎梓落撇开眼把电脑往旁边一扔,声音里透着戾气:“把照片交出来,我删掉视频。” 张筱曼吃惊的盯着他,慌乱的套上衣服:“为什么?” 直到她把衣服穿好,黎梓落才重新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因为你们动了我的人,这就是代价!” 张筱曼还一脸震惊没回过味来的样子,随后咬着牙从包里拿出U盘拍在桌上,黎梓落把笔记本扔给她,她紧张的将视频删除! 再看向黎梓落的时候已然没了刚才的柔情似水,而是变得目露凶光起来:“搞了半天,你耍我?黎梓落!你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他眉宇间藏着一丝警告:“这次是等价交换,回去告诉你老子,再有下一次,我就不会简单处理了!” 张筱曼没再说什么,而是狼狈的拎着包夺门而出! 重重的的摔门声,让隔壁那醉人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顿时,屋内一片安静! 黎梓落还坐在原位,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躲够了没?” 我心一惊,大气也不敢喘,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我的方向,那双黝黑的眼睛似夜空中的鹰般犀利,仿佛能透过柜子看见我一般。 “出来!” 我哆嗦着把柜子门打开,他向我抛来一个东西,我稳稳接住,正是那枚U盘! 黎梓落站起身,拿起水壶看了眼隔壁:“住的什么鬼地方!” 我讪讪的笑着:“不挺好的,陶冶情操,情操…” “你和那个戏子怎么认识的?” “戏子?你说南休?他是我学长。” 黎梓落深看我一眼,没说话,结果水壶倒出来没水!他又冷冷扫了我一眼,我赶紧接过水壶跑去烧水! 回想起我和南休的初识,说来有点灵异。 那是在我刚上大学没多久,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撒着拖鞋独自跑到小卖部买辣条,并非常愉悦的哼着小曲往宿舍走。 结果走到半路,老远看见操场边缘徘徊着一个不明物体,走远看有点像UFO上掉下来的,我本想绕道而行,结果不明物体就这么朝我飘来! 待走近一看,瓦特!!!一个身穿黑袍,七孔流血,披头散发的鬼就这么迎面而来! 我当场吓得那是三魂七魄全都丢了!一声惨叫把手上的辣条朝着鬼的面门扔了过去,拔腿就跑,好死不死脚上的脱鞋跑掉了一只,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小命要紧! 没想到的是,那个鬼居然捡起我的脱鞋跟着我后面喊:“你的鞋…” 等我一口气跑回女生宿舍,那是早已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差点尿失禁! 当天晚上我就把这件事包装了一下,并散播到各宿舍,到现在我们学校依然流传着操场边闹鬼之事... ------------ 第13章 那些灵异的初识 此事过去一个星期,文青她们说学校附近才开了家鬼屋,很是流行,喊我去玩,我本来对鬼这种比较抽象的生物就有点抵触,不大愿意去,但一听说文青把票都买了,秉承着占她便宜的心理,我还是去了! 我们一群人刚进去,就有一个鬼跑出来吓我们,我那尖叫的分贝,差点把鬼吓跑! 结果文青个二货拉着鬼问路,犹记得那个鬼十分腼腆的挠挠头:“我是今天新来的鬼,你们从这条路下去,有个老鬼,你们再问问他。” 后来这个新鬼就成了文青的男朋友,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时我们就顺着新鬼指的路去找老鬼,那老鬼果真是老鬼,贼精贼精的,背对着我们蹲在一群石头中间,当我们不经意从那堆石头旁路过时,老鬼“唰”得一下窜出来,我的个小心脏,当场吓得屁滚尿流! 事实证明,同学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组织之一,当时给那老鬼一吓,所有人都四蹿逃走,结果那老鬼看到我忽然很兴奋啊!血盆大口就要朝我扑了上来! 把我给吓的,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就见那老鬼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追,追了足足五分钟啊!!! 鬼屋里面太黑,我情急之下又忘了开手机照明,脑袋一下子就撞上了石壁,我还清楚的记得,我疼得大叫一声坐在地上,四面八方的鬼都朝我涌来的场景,那绝壁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恐怖的事情,没有之一,然后我晕了,不是头疼晕的,是活生生被这群鬼吓晕的! 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张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男子,那脸长得居然有五分小栗旬,三分吴彦祖,两分山下智久的味道,加上那小刘海邪魅的挂在脸两边,一股子慵懒不羁的帅气,把我瞬间都惊呆了! 恰逢那时候正迷《热血高校》,我激动的从病床上都跳了起来,结果再往下一看,这人除了头露在外面,身上穿的就是那个老鬼的衣服!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拖鞋非常无辜的说:“同学,我只是想还你脱鞋…” 我和南休的结缘就是一只拖鞋引发的惨案! 那时候他还不是什么大明星,虽然偶尔凭借颜值接接广告,拍拍平面,但基本上和我一样,过着屌丝的生活,没事就在街边撸串。 后来他莫名其妙的接拍了一部电影,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那部电影因为南休送我票非逼着我去看,我就用我的专业眼光在电影院坐足了九十分钟! 说实话,他在里面演的就是一个不正经的道士,偷看老太裙底,抢小孩棒棒糖,整天拿个破黄纸贴来贴去,就看他一个人耍帅了,我完全没有领悟到电影想表达的核心思想,和深刻寓意! 但是,他火了!就这么毫无道理的火了! 还非常不要脸的说,我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把身边助理的位置留给我! 秉承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理念,我居然还特么答应了! …… ------------ 第14章 深更半夜恐出事 “哔哔哔”水开了,我拿着水壶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黎梓落在窗边接电话,眉头深锁,本就冷峻的轮廓此刻显得更加凝重! 他侧过头看着我,深邃的眸光里溢出一抹深沉,我这才看清他接的是我的电话! 忙走过去问他:“谁打来的?” 他没说话,把水壶从我手上接走,声音里透着不容置喙:“去收拾几件衣服,马上出门。” 我有点莫名其妙的:“啊?”了一声。 他一向清冷的眸子里居然溢出一抹怜意,看的我一愣一愣的,但仅仅是那么一秒他已经收回所有神色,看了下手表对我说:“我下去发动车子,你快点。” 于是我慌急慌忙把衣服塞进背包里跑下楼,黎梓落坐在车中淡淡的抽着烟,眉宇之间似有什么化不开的愁绪! 我坐上车后,他把烟扔掉,车子很快驶上大路,我问他:“我们这深更半夜的是要去哪啊?” 他只冷冷的回:“到了就知道了。” 我一脸懵逼的说:“不会…有人追杀你吧?不是,要真有人追杀你,你把我在前面放下来就行,我没别的意思啊,主要你看我,还有一年就拿毕业证书了,要是现在出事,就等于白白给学校赚了三年学费,而且我还有一部魂穿的小说没看完,书上说什么攀上云霄的滋味,我还没细细研究,怎么能…” “闭嘴!”黎梓落冷嗤道! 我又弱弱的问:“那…你这伤,到底谁要害你?” 他单手撑在车窗上,皱眉冷声道:“不需要你管!” 我有些郁郁的蜷在副驾驶,看着黑茫茫的夜,不知道他要带我到哪,只感觉心口隐隐不安… 结果刚上高速,跟踩雷一样,居然遇到交通事故,那车堵得简直不忍直视! 黎梓落有些烦躁的拍了下方向盘,我们等了很久前面都没动,过了好一会,他已经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我偷偷摸摸看着他,浓黑的眉下,是长长的睫毛,俊朗干净的面容,却透着一股冷冽之气,外人都说黎梓落在商场上铁面无情,杀伐果决,为人更是冷淡少言,只有我,知道他笑起来很好看,温柔的样子像三四月里的春风,可是如今,他对我也如此淡漠,终究,我也成了一个外人吧! 我的目光移到他的唇上,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很久以前,我吻过这个唇!我记得那年我16岁! 黎梓落算是比较早在全国范围开设高端度假村项目的人,所以他那时候很忙,经常到国外考察项目运作模式,在国内疯狂拿地,后来地价疯长,他反而莫名其妙变成了地产大亨,别人都说他有远见,当然那是后话了。 有一次去国外待了一个多月,回来的那天,正逢维斯周年庆,杨妈把我打扮得和颗圣诞树一样,说是黎梓落让我也出席! 我很紧张,不是因为那么大的场面,而是分别已久,终于快要见到他了。 但我紧张了一晚上,换来的是另一个女人挽着黎梓落回来,那个人便是柳萧! ------------ 第15章 青葱岁月的初吻 我无法忘记,我站在角落里,看着黎梓落挺拔的身姿,熨烫妥帖的深色格纹衬衫,整个人看上去沉稳而凌厉,纵使在那么多人当中依然显得鹤立鸡群。 而他身边的柳萧艳光四射,和黎梓落是那么般配,那副画面灼烧着我的眼皮! 我低头看着自己稚嫩的样子,那种自卑而沉闷的感觉再次浮现了出来! 这种感觉是我初来蓉城时,每天伴随我的,那时候黎梓落把我送去贵族学校,我突然就变成了他们眼中的怪物! 我不敢和黎梓落说,我在学校被嘲笑,被排挤,我不敢和他说我不想去学校! 因为如果不是他接我来蓉城,我根本连学都上不了… 所以我的性格越来越沉闷,直到有一次大冬天的,我在学校被泼了一头冷水,我也不敢说,一直熬到快放学,发起了高烧! 校方通知黎梓落,他赶来看见我后,漆黑的眸子里暗藏着深不见底的怒意,随即牵着我的手走上讲台,声音冰冷刺骨的问:“谁干的?” 我再也没看见过那个总是对我恶作剧嘲笑我的男生,听说他转学,我只记得那天回家的路上,黎梓落牵着我的手告诉我:“以后谁再欺负你,你就给我欺负回去!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是黎家人!不用惧怕任何人!有我在!” 那几年,黎梓落把我宠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让我慢慢走出阴霾,走出自卑! 可是这一切在看见柳萧后,全都回来了! 终于,黎梓落在人群中找到了我,对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带着柳萧朝我走来! 我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心里准备,让黎梓落介绍柳萧给我认识,所以我逃跑了! 顺着后场绕到了花园,看着自己身上可笑的花裙子,负气的恨不得拿把剪刀剪掉! 蓦然,面前多了一双黑色皮鞋,我抬起头,黎梓落那张俊逸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完美,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朝我伸来,透着温柔的笑意:“你跑什么?” 我把手给他,他拉我起来,像变戏法一样从另一只手里拿出一样东西,是那种很梦幻的水晶音乐盒,我的眼睛顿时亮了,他擒着抹宠溺的笑:“我在意大利买的,喜欢吗?” 我瞥过脸去气鼓鼓的说:“不喜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黎梓落:“哦。”了一声转过身:“既然不喜欢,我就送给别人了!” 我急着绕到他面前:“等等,你要送给谁?” 他弯下腰,漆黑的眸子里布上一丝探究:“你在生什么气?” 我抬头迎上他炫目的脸庞,淡淡的木槿味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像是被蛊惑般,身体不受支配的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我看见黎梓落吃惊的神情,和僵住的身体,便没敢再多看他一眼,一口气冲到停车场,让司机开车回家!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跳快得好似从胸口冲破而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看见窗外汽车的亮光,紧张的把头蒙在被窝里,几分钟后,我的房门被敲响... ------------ 第16章 噩耗伴着夜幕来 当时我根本不敢开门! 敲了几下后,黎梓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凄,我明早要去北京,你...你早点睡。”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门,房门边放着那个音乐盒… …… 想到那件事,我的心微动着,我想黎梓落吗?想!离开他的每一天我都在想! 当年黎梵告诉我,自从我走后,黎梓落把自己关在泳池间,直到体力虚脱,如果不是黎梵去家里发现他,他可能会晕在泳池里,后来他的睡眠质量变得很差,患上了神经衰弱! 我不得不说在听到这些事后,我的气早就消了,可是我没有把握黎梓落会原谅我,所以,我一直不敢联系他! 久而久之,他就活在了我的记忆里,而此时,我和他靠得这么近,听着他沉稳的呼吸,我不知不觉凑近了他,那眉宇间浮动着淡淡的冷漠,唇部勾勒出俊逸的弧度,明明冰冷得让人无法靠近,却又挪不开视线。 忽然心中一股巨大的悸动,驱使着我的身体在下一秒飞快的轻啄上他的唇,只那么一下,我已经紧张的浑身冒汗!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刚离开他的唇,他漆黑的眸子忽然睁开,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狭小的车厢内,气温骤然降低,四目相对间,他声音阴晴不定:“你在干嘛?” 我脸颊绯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 我猛然拉开车门,黎梓落一把扯过我的膀子,把我按在座位上:“找死?” 他把车门锁死后,淡淡的掠了我一眼:“坐好!” 我这才发现前面居然已经可以动了! 后来一路上,我都做贼心虚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干脆闭上眼假装睡觉,一不小心就真睡着了… 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车速已经慢了下来,似乎下了高速,而后他把车子停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公路上! 忽然侧头对我说:“白凄凄,从我带你走的那天起,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或者以后会发生什么,你都是我们黎家人!” 我被他正色的目光看得喉咙发紧,我更是不明白,他突然对我说出这么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仅仅说完方向盘一打,车子就驶出高速开上一个小道,直到天色渐渐发出微弱的光线照亮周围的群山时,我才意识到,我回家了! 他带我回家了!我真正的家! 我的心跳开始变得越来越快,我忽然想到之前他接了我的电话,看着离家越来越近,我反而什么也不敢问了! 直到车子开到近前,家门口挂着两盏煞白的灯笼,我的心猛然沉入谷底! 车子刚停,门口围了一圈人朝这看了过来,我木然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人群中有人看到我喊了句:“大白!大白回来了!你爸没了!” 我耳朵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不顾身后的黎梓落一口气跑进家,厅堂里放着一口棺材,我妈和白大柱头戴白布跪在一边! 我扑到棺材面前,整个人已经完全傻了,只呆呆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爸前段时间还打电话给我的啊!为什么?” 说着我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我妈突然站起身,上来就揪住了我的头发... ------------ 第17章 撕开不堪的童年 “你爸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你还好意思回来!该死的是你!是你!” 我妈凄厉的叫声,让我震惊不已!我知道她不喜欢我!重男轻女,一直觉得生我是多余的! 但我从来没想过,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白大柱上来拉着她喊道:“妈,你胡说八道什么!” 正在拉扯的时候忽然身后一道充满阴郁的声音:“放手!” 我妈一愣,黎梓落飞快攥住我的膀子把我扯到身后:“我带她回来是处理后事的,不是给你们在死人面前撒泼的!” 我妈看见黎梓落稍微收敛了一点,只是一直用一种恶毒的眼神看着我!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白大柱把她扶回房间。 厅堂终于安静下来,我跑到爸爸的棺木旁,看着他苍白的脸,似乎还有些血迹整个人颓然的跪倒在地上! 黎梓落过来拉我,我敏感的甩开他:“不要碰我!” 他却根本不管我,强行扯住我的胳膊:“地上凉!你给我起来!” 我被他拉站起来狠狠推开他:“我爸走了,他走了!你知不知道,小时候只有爸爸对我好!家里穷,妈妈偏袒哥哥,怕哥哥饿着,东西都给他吃,我经常饿肚子,都是爸爸半夜偷偷塞东西给我! 他会背着妈妈给我做衣服,即使被妈妈知道后和他大吵大闹!我妈不喜欢我,即使我做了再多她还是不喜欢我!现在我爸走了!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黎梓落颀长的身影立在我面前,嗓音里透着沉重:“我知道!” 或许爸爸走得太突然,我绷着的神经忽然在黎梓落面前断了,我对他吼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含着金汤匙出生在黎家,你和我不一样!你不用从小就看人脸色,可以活得比谁都骄傲! 你没吃过苦,没饿过肚子,冬天没被冻醒过! 而我呢?我只有努力活的像你一样,战战兢兢的怕出错,怕被别人当成笑话让你丢脸,怕成绩不好让你失望,怕犯错被你赶出门,最后还是因为柳萧…” 忽然一道巨大的力量把我扯进怀中,我的呼吸戛然而止,他身上的木槿味那么浓烈的包裹住我,连同我的眼泪都瞬间凝结了! 黎梓落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我没有不要你。” 我没有不要你… 一句话让我刚才还起伏的情绪,瞬间安静了! 这就是黎梓落,永远可以轻易掌控我情绪的男人! 可下一秒我的身体被另一股力道扯开,我看见气冲冲的白大柱拉开我后,上去就给了黎梓落一记狠拳,却被黎梓落迅速握住,白大柱浑身散发出火爆的情绪,就这么和黎梓落僵持着! 直到我朝他喊道:“你放手,你干嘛啊你?” 大柱不理我,看黎梓落的眼神和仇人一样,我拼命推开他,他身体踉跄了一下指着我:“白凄凄,你他妈给我离这个男人远点,以前老头子做主把你卖给他!现在老头子不在了,这个家就是我说了算!劳资现在要你回家!” ------------ 第18章 初见他的那一天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白大柱:“你发什么二啊?” 白大柱犹豫了一瞬咬牙说道:“你知道老头子怎么死的吗?他为了在新房里给你盖间房,背着妈半夜去施工摔死的!” 我犹如头顶炸开一道惊雷,整个人木在原地,白大柱接着说:“当初家里情况你是知道的,老头子不让你跟他走,你连初中都上不了,妈又逼着你下地,你以为老头子想让你跟个陌生男人走吗?” 说完白大柱就准备上来拉我,黎梓落挡在我身前出手扼住他的脖子,语气凶狠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敢碰她一下,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门!” 黎梓落用了狠劲,没一会白大柱就脸色发紫,我吓的拉住黎梓落的胳膊:“他是我哥哥,你不能…” 他打断了我的话,狠狠松开白大柱:“我警告你,白先生尸骨未寒,你要还有点孝心,就别闹事!” 他的声音里透着让人发寒的狠意,饶是白大柱死命瞪着他,但也不敢再上前。 正好这时院外来了一大波人,让我和白大柱震惊的是,县长、村长、村支书亲自跑到我们家来,慰问死者家属,当他们把厚厚的慰问金交到我和白大柱手上的时候,我们两都十分懵!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接到消息,奔着黎梓落来的,好像是黎梓落在县里有个正在开发的项目,县长亲自来汇报情况,并把黎梓落请去了镇上! 他临走时深看我一眼,嘱咐道:“我一会回来。” 我点点头。 白大柱好几次想找我说话,我始终看着爸爸的棺材一语不发。 十一年前,我小学毕业,我妈为了让大柱继续上学,只有让我辍学在家,我求过她,她说没钱,女孩不用读那么多书,长大了给我找个婆家嫁了! 后来我哭着求爸爸,不久后一个男人到了我家,那个人就是黎梓落,那时的我对金钱没有概念,只看见他给了我爸妈很多钱,我爸把我喊进屋告诉我,只要跟他走,就有学上,有东西吃,有衣服穿! 我哭了和爸爸说我不要上学了,能不能不走,爸爸说他不是坏人! 我从房间走出去的时候,黎梓落蹲在泥土房前,我养的土猫总是围着他乱转,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只调皮的猫,冷淡的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低垂的发梢在夕阳下泛着柔柔的光泽,洒在他深邃的眼眸,和长长的睫毛上,好像每眨一次,都能跃出暖金色的光晕,微风掀动他的衬衫一角,那是我活了十一年从没看过的美景。 我的世界静止了... 后来白大柱从外面冲回来,手里拿着一根棍棒指着黎梓落:“就你要把我妹拐走?” 小土猫被白大柱一吼,吓得跳起来朝我袭来,黎梓落一把扯过我,猫爪顺着他的胳膊抓出长长的血印,他却低头紧张的问我:“有没有事?” 我从没被人如此紧张的护在怀里,看着他清俊的眸子,我相信爸爸的话,他不是坏人! ------------ 第19章 晴天霹雳的震撼 两年后我央求他再带我回来那次,白大柱找了一帮男孩把黎梓落叫了出去,等我发现的时候,跑到山洼里,看见黎梓落被五六个人围住!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淡雅如雾的他,嘴角挂着嗜血的冷笑,我无法忘记,他是如何赤手空拳把那几个人撂倒的,那招招凶狠的样子,就像一头发狠的狮子,无人能挡,纵使我站的很远,依然被他萧杀逼人的气场所震撼! 当他一步步走向白大柱的时候,大柱已经吓傻了瘫软在地上,黎梓落半蹲着朝他露出鬼魅的笑容,刚抬起拳头,我大喊一声:“不要!” 黎梓落侧头看见了我,皱了下眉,举起的拳头终究放了下来,也就是那个空荡,白大柱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插进黎梓落的小腹! 那晚,我和黎梓落连夜出山,在车上的时候,我不停的哭,对他说:“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死!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了!” 他暗沉的眸子在黑夜里发出柔和的光泽,紧紧攥着我的手:“我死了你怎么办?放心,死不了!” 那年,他19岁! …… 黎梓落被县长请去,一下午都没有回来。 傍晚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南休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他就问我:“大白,我才从泰国回来,带了一批榴莲,你要不要吃?” “……” “不要!” 南休“嘶”了一声:“你声音不对啊,在哪呢?” 我沉默良久,叹了一声:“我爸过世了…” 南休那边没了声音,电话一直保持无声状态,就这样过了半分钟,“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我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本以为他会再打来,结果还真没拨过来,一条短信都没有! 这人也是奇了怪了,我爸去世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跟见了鬼一样挂我电话干嘛?没礼貌! 白大柱从房间走出来,唉声叹气的说:“妈不肯吃饭!老头子死了跟要了她命一样!真他妈烦!” 我瞥了眼白大柱:“你懂什么,妈虽然老和爸吵架,但她心里到底放不下他!我去劝劝!” 说着端起碗往房间走,白大柱在身后喊我:“大白,你别去!” 我已经端着碗走进房间,我妈靠在床上以泪洗面,看见我进来嫌恶的瞪我一眼:“滚出去!” 我从小就习惯了我妈的冷言恶语,也不恼走过去把饭递给她:“妈你吃点饭,再怎么样,这几天家里来人多,你也不能一直这样。” 她忽然抬手一下子把我手上的饭菜掀翻在地,声音尖细的喊道:“我叫你滚出去听不懂?你别喊我妈,我不是你妈!我看见你就恶心!” 我惊吓的站在床边,我妈虽然不喜欢我,但试问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么严重的话! 从今天我一进家门,她就对我恶言相向,我爸死!我也很难过!我憋住眼泪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从小到大都看我不顺眼!我就算不是男的,也是你生的啊!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我妈忽然和疯子一样,情绪激动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上来就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生的?我生不出你个野种!你还不知道是那个死人和谁在外面偷生的!从你被他抱回来的那天,我们家就被你毁了!因为你,那个死人连工作都丢了,跑到这个鬼地方过了一辈子,现在因为你,他命也没了!你就是个祸害!” 我已经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脑袋一片空白:“你说,我不是你亲生的?” ------------ 第20章 他的强大和从容 她烦躁的再次扯住我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你个野种,野种…” 脑门感觉到巨大的撞击,我的心在一点点下沉,被震撼的不知道反抗! 白大柱从外面冲进来,扯开她,她哭着拉着大柱说:“你把她喊回来干嘛!我们家造的什么孽啊…” 屋内一片狼籍,她大哭大闹,混乱中我木然的跑出家,天色黑茫茫的压了下来,把一座座山峦映照的和鬼魅一样! 我深一脚浅一脚不停的跑着,脑袋里全是那些残碎的片段,我妈抱着大柱在火炉边唱歌哄他,我一个人靠着门板瑟瑟发抖;她把肉圆夹给大柱,只分给我一个馒头;过年的时候大柱有新衣服穿,而我…只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我一直认为,她只是更喜欢儿子一些,毕竟村子里都有些重男轻女,但我从来没想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根本不是她亲生的! 眼泪被风吹散,我不知道跑了多久,远处一道车灯的亮光照在我的身上,车子紧急刹车! 我认出了那辆车,黎梓落看见我,从车上下来朝我疾步走来:“怎么回事?” 我悲怆的看着他,迎着夜色,他清冽的眸子里映出些许焦急,我声音无力带着哭腔缓缓开了口:“我妈说…我不是她亲生的!” 他并没有讶异,眸光里似松了口气,而后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按上车,语气沉沉的说:“不是亲生的又怎样!” 我坐在副驾驶,他双手撑在车顶,身型挡住门边的风低头看着我,望着他淡定的眼眸,我突然就大哭起来:“我五岁就开始洗衣做事,七岁以后就帮我妈下地,那年我爸去镇上卖粮食!我出水痘,我妈把我锁在房间,她骂我没用,说我就会给家里添麻烦!如果不是我命大!根本活不到今天! 大柱可以什么事都不做,我却只有做的更多!我以为那样!她就会喜欢我!我真的以为…都是我做的不好…” 黎梓落嘴角泛着冰冷的弧度:“为什么迎合别人?如果你足够强大!所有人都会来迎合你!” 爸爸的去世,和我妈亲口告诉我的残忍,让我情绪完全崩溃,我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我不够强大!我就是无法做到像你这么强大!我做不到!22年里,我一直认为那个女人是我妈!!!” 他勾起一抹鬼魅的笑:“是吗?”忽然弯下腰凑近我,我和他的距离骤然拉近,他漆黑的眸子就在我眼前,我内心遭受着巨大的冲击! 他冷声道:“你不够强大?如果你拿出当年逼走柳萧的蛮狠劲,你会比谁都强大!” 我和他之间的空气忽然静止了!他定定的看着我,良久直起身,暮色苍茫的黑夜成了他的布景,他居高临下的冷扫着我:“现在!给我把你这张鬼脸擦干净!跟我回去!谁再敢往你脸上扇巴掌,你给我扇回去!” 说完他把车门猛的关上,走到驾驶室,我身体冷得瑟瑟发抖,直到车子再次停在门前! 黎梓落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说:“下车!” ------------ 第21章 心如止水当断之 我哆嗦着嘴唇拉开车门,却迟迟站在家门口,黎梓落绕到我身边,不给我丝毫犹豫的机会,牵起我的手就带我踏入家门! 一进门,我妈,或者说那个我曾经喊她妈的女人王梅,正坐在饭堂吃饭! 她看见黎梓落带着我回来,眼神闪躲了一下,放下碗准备进去! 黎梓落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喙:“站住!” 王梅身型有点僵硬的转过头,脸色不大自然! 黎梓落松开我,走到她面前:“还记得当初的协议吗?” 一句话已经让王梅呆住,白大柱这时走出来看着王梅:“妈,什么协议?” “我接小凄走的时候,说的很明确,关于她不是你亲生的这件事,你必须对她终身保密,一旦违约,赔偿一千万违约金!需要我把合同调出来给你看吗?” 我愣住,我从来不知道黎梓落和我家人之间有过这样的协议! 这么说,当初他接我走的时候,就知道王梅不是我亲妈? 王梅结巴的说:“我不清楚什么违约金!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关你个外人什么事!” 黎梓落唇角勾起一丝可怕的冷笑,我明白这是他动怒的样子:“外人?是!对于我和小凄来说你们的确是外人,那就没必要说什么了,我会把合同找出来,让律师联系你!” 大柱指着他吼道:“你他妈别给老子狂,你不就有几个臭钱吗?” 黎梓落拉了拉西装斜他一眼:“我就是有钱,怎么样?” 王梅突然就叫了起来:“死丫头,你给我过来!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跟他说清楚!” 大柱也过来拉住我:“对!大白,你跟他说清楚!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就算你跟他走了几年,但我们才是你的家人,你想清楚了!” 黎梓落淡淡的瞥向我,我把膀子从白大柱手上抽了出来,顿时一种悲凉的感觉从脚底油然而生。 在没有遇见黎梓落之前,我就如蝼蚁一般生活在这个家,除了爸爸会偶尔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王梅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看,大柱从小蛮横无理,虽然还算护着我,可是整天闯祸惹事,打架骂人我早已受够了! 我转身走到爸爸的棺木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次睁开时,语气变得生硬:“我回来是看着爸爸安然入土的,等爸爸下葬后,我和你们不再有半毛钱关系!” 说完回过头定定的看着王梅:“你不是让我滚吗?以后,你求我!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王梅踉跄了一下,白大柱忙扶着她! “还有!房子是我出钱盖的!你们住一楼,二楼不许上来!” 说完我便拉着黎梓落往二楼走去… 直到上了二楼,我才仿若松口气,回身却看见黎梓落眸色炯亮的看着我! 我皱眉问他:“你和他们当年到底签了什么协议?” 他缓缓开口:“卖身契。” “卖身契?你以为活在古代啊?你又不是奴隶主!我说真的,到底什么协议,上面还有什么条款?” 黎梓落已经推开一间房:“对你的买断协议。” “为什么?我是说,你当初为什么要买我?” 他已经走进屋,回过身,幽暗的眸光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晦:“没有为什么,早点睡。” 说完把门关上,空荡的走廊里只剩我一个人,透着丝丝寒冷! ------------ 第22章 半夜敲门晕乎乎 折腾了一天,我的确很累了,整个人从身体到精神都进入了极度疲惫的状态中! 我把衣服脱了准备冲把澡,但天煞的,水居然是冷的,干脆一咬冲了把冷水澡! 而后,我躺在空荡的床上,脑子愈发昏沉,半睁着眼迷糊的看着黑暗中悬在头上的吸顶灯,很多画面在脑中交替。 一会是小时候的我,抱着小羊羔坐在山坡上瞭望夕阳,一会变成我躲在墙角看着大柱手里拿的木偶娃娃,一会看见爸爸和我坐在家门前的土坑上,他对着我暖暖的笑,最后是陆千禹在大火中对我说:“大白!活下去…” 脑中的混沌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种无边的孤独感包裹着我,身体的寒冷,让我嘴唇哆嗦。 脑袋却越来越沉,王梅不是我妈,就好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不通她为什么总是不喜欢我,如今终于想通了! 我忽然觉得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那我的亲妈到底是谁?而唯一能告诉我这个答案的爸爸,再也醒不来了! 所有脉络在我还没有理清前,已经断掉了! 我鬼使神差的下了床,迷迷糊糊下意识走到对面敲门,不一会门被打开,黎梓落披着件睡袍,麦色的肌肤在胸口处若影若现,洗过澡的他,那神清气爽的样子,愈发俊朗迷人。 他居高临下的低头看我:“怎么还不睡?” 安静的空气,让我忽然有些紧张:“我能进去吗?” 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了我几秒让开身,在那几秒里,我还真怕他把我拒之门外! 房间清清冷冷的,我身子发虚的坐在床边,黎梓落没管我,而是径直走到窗边,对着笔记本还在忙碌。 我感觉喉咙灼烧的特别难过,声音有些沙哑的开了口:“我一直不懂你喜欢柳萧什么,难道你看出不来她对我好都是装的吗?” 黎梓落愣了一下侧头看我一眼,又扭过头没搭理我。 我鼻尖一酸,16岁那年我壮着胆子吻他后,黎梓落放下音乐盒,第二天去了北京,再回来已是半个月后!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亲黎梓落,只觉得柳萧的出现,让我十分恐慌,我甚至觉得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黎梓落抛弃,他会和另一个女人住在一起,他好看的笑容,和深邃的眸光都会对另一个人绽放,我会从此离开他,就像当年离开爸妈一样! 所以我讨厌柳萧,从第一眼看见她就排斥她! 但是当黎梓落从北京回来的时候,一同带回了柳萧,他和往常一样对我露出和煦的微笑问我:“吃过没?”就好像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柳萧一头长长的大卷发,漂亮得那么不可一世,她弯下腰像对待一个小朋友的口吻对我说:“你就是小凄吧?真可爱,阿落总和我提起你,对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她拿出了一个洋娃娃给我,那种会眨眼睛会唱歌,和她一样有着一头大卷发的洋娃娃。 我接过洋娃娃气鼓鼓回了房,就听见柳萧的声音传来:“她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我?” “青春期的姑娘,总会莫名其妙闹别扭。”我感觉到黎梓落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我的背影。 ------------ 第23章 跌进温暖的怀抱 我不喜欢柳萧送我的洋娃娃,因为一看到那一头长卷发,就会让我不自觉想到她,柳萧好像因为要在附近参加什么培训,在家里住几天。 16岁的我不懂曲意逢迎,刻意讨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爱和她说话,也不想回答她的一概问题,面对她的尴尬,黎梓落也只是带着宠溺的口吻训我:“不要耍脾气。” 直到几天后我放学回家,看见柳萧哭得梨花带雨靠在黎梓落肩膀上,她委屈的和黎梓落说:“我没想到她那么讨厌我…” 我一步步走进,看见了那个她送我的洋娃娃,头发和身上的小洋装全被剪掉了,头也给扭了下来,浑身脏兮兮的。 黎梓落松开柳萧,缓缓站起身,墨色的眸子带着骇人的凌厉,声音低沉的对我说:“上来。” 我随他进了书房,门一关上,他便用冰冷的口吻问我:“我从小教你对待客人应该怎么样?” 我低着头说:“礼貌、亲切、懂礼节。” 他带着怒意质问我:“你做到了哪点?” “我不喜欢她!” 黎梓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朝我低吼道:“不喜欢?那你更不应该轻易暴露你的情绪!如果你连最基本的收敛都不会,以后会有更多人利用你的情绪踩到你头上!” 我怔怔的看着黎梓落,委屈的掉下眼泪。 他疾言厉色的对我说:“回房去!把《儒行》给我抄十遍,不抄完,晚饭你就不用下来吃了!” 那晚,我哭着抄完已是半夜,拿着沾满泪水的宣纸去敲黎梓落的房门,他把门打开,我嗅着鼻子把手上的宣纸递给他,他眸色软了下来,只是声音依然冷淡的说:“下楼去吃饭,杨妈在等你。” 柳萧第二天就离开了,我以为她终于走了,我可以松口气,后来才知道那次交锋只不过是个开始… …… 黎梓落的眼神已经又落在电脑上,没再管我,我忽然叫了出来:“我没有剪那个娃娃!!!” 他回过头又看了我一眼,这次他放下电脑朝我走了过来,我猛地站起身,有些摇晃的说:“我没有剪那个洋娃娃!柳萧送我的那个!我是很讨厌,但我没有扔掉!” 黎梓落的眉峰微微蹙起,几步已然立在我面前:“你深更半夜胡言乱语什么?” 我一阵头重脚轻站不稳,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你不要再罚我抄《儒行》了,我不惹你生气了…” 他忽然反手抓住我的胳膊,大手朝我的脑门覆盖了上来,随即沉声道:“我看你真是烧糊涂了!” 他的骤然凑近,让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木槿花,我牢牢拽住他,贪婪的赖在他的怀里,忽然感觉身体悬空被人抱了起来,很快我被放在了床上,那熟悉的木槿味随即远离! 我闭着眼虚空的抓着:“冷…” 可是那让我贪恋的气味还是远去,过了不知道多久,脑门覆上了凉凉的东西,我伸手想扯掉,可刚抬起的手却被一只力道更大的手握住:“别乱动!” “难受…”我吐出两个字用另一手去扯,忽然有人把我拉进怀里,攥住了我两只手,我猛然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如此熟悉,渐渐的,我安静了下来,不再乱动。 合上眼我似乎还听见黎梓落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潺潺的像流水般绵长,柔和而磁性:“我罚你抄《儒行》,是气你轻易被人抓住弱点,你还小,以后要走的路还很远,我可能没法陪你一辈子,如果你做不到不陨获于贫贱,不充诎于富贵,不慁君王,不累长上,不闵有司,你会遇到更多挫折…” 我似乎听见了他的叹息声,大脑实在太混沌,后面的话,我没能听清楚便睡着了... ------------ 第24章 兄弟你是闹哪样 早上一醒来,我在自己房中,被子盖得好好的,整个人神清气爽! 我一时有点懵,难道昨晚是做梦跑到黎梓落房间了?我还梦到自己发烧了,他抱着我睡了一晚? 好吧,我可能最近黄漫看多了,连梦都开始越来越歪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榴莲味! 梳洗完下楼后,本来还浑浑噩噩的大脑,突然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清醒了! 厅堂中央,一个身穿白色休闲衣,卡着一副大墨镜的南休,正勾搭着大柱的肩膀,两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南休在跟他说什么,大柱一个劲的猛点头! 我勒个去!这什么情况! 他身后不远处,堆着几个箱子,我虽然没打开,但凭借空气中传播的气味,就可以判断里面绝逼是榴莲!!! 这货现在难道做起农副水果批发来了? 南休一抬头,看见我后,把墨镜往头上一卡,忽然立直身子,修长的腿就朝我迈了过来,一把搂住我,重重拍了拍我的背:“节哀。” 差点就把我昨天晚上的饭给震了出来! 我推开他问:“你来干嘛?” 他甩了甩一头蓬松的半长发,语重心长的说:“你家出这么大的事,就咱们这关系,我肯定要来安抚你一下,你不用谢我,这没什么的。” “我没打算谢你。” “……” 南休神神叨叨的把我拉到屋外面,一把勾搭着我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说:“刚才那位二道毛好像喜欢你!” 我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二道毛?你说大柱啊?” 我指着里屋的白大柱,大柱正用一种不大友善的目光盯着我和南休! 南休强行把我的脸扭了过来:“我说的喜欢,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 我立马对着南休的胸部就是一拳:“你有病吧你!他是我哥啊!亲哥!” 南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那就是乱..伦。” 我给气傻了,当即两个拳头朝他抡了过去:“乱你个大表妹啊!” 结果南休稳稳抓住我两个拳头,顺势一拉,把我拉进了怀中,按得死死的:“大白,你别动,我保准他马上出来掐架!你信不信!”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白大柱从屋里冲了出来:“喂!偶像!你放开我妹!” 偶像?花擦,原来大柱的偶像是南休啊!!! 南休把我搂的死死的:“站住!退后!” 白大柱那么蛮横无理的一个人,被南休一吼,居然还真停住脚步! 南休对我露出一个“你看吧”的笑容,我觉得他简直有病! 他居然还不罢休,对着大柱就说道:“你妹现在是我的地下女友,我搂我女朋友没毛病吧?” 白大柱憋着一股子劲看着我:“大白!他说的是真的吗?” 南休的手非常适时宜的掐着我腰上的肉,差点把我老泪给掐出来,他皮笑肉不笑的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敢不敢测试一把?” 我刚准备拜服在南休的淫威下,猛然一瞥,看见二楼一个人影,黎梓落手里叼着根烟,正好整以暇的站在窗边盯着我们,深色的西装勾勒出他清冽的气息,让我瞬间打了个哆嗦... ------------ 第25章 浑身是戏的南休 我一把狠狠推开南休辩解道:“别听他胡说八道!” 白大柱握着的拳头松了松,我再看向二楼,窗边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南休气鼓鼓的甩开我,又跑去搂着白大柱:“你妹这人啊!我看是嫁不出去了…” 黎梓落正好从楼上下来,南休很是热情的张开双臂:“哟,这么巧啊,在这也能碰上黎总!” 黎梓落斜他一眼完全不理他的拥抱,从他身旁绕开,南休也不生气,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去。 他这人就是自来熟,看见谁都一副自家人的样子,刚准备伸手搂黎梓落,他猛然停住瞪他一眼:“你跑过来干嘛?” 南休笑眯眯的把手又放了下来:“我来奔丧啊,顺便找你。” 南休的话让我愣住,找黎梓落?他们认识?这,这,这南休没和我说过啊! 黎梓落已经往外迈去:“出来说。” 于是他和南休就这么出去了,留我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本来爸爸去世,村子里来往的人挺多,但由于南休的几箱榴莲,导致一上午没人敢靠近我们家! 没一会,南休和黎梓落回来了,黎梓落一如既往清清淡淡的,南休笑得就有点猥琐了,我相当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对黎梓落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就见他突然咋咋唬唬的跑到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马景涛式的咆哮道:“大白,你脸怎么搞的!谁打的,妈的,小爷我给你报仇!” 我心说大哥,你眼睛拐弯的吧,半天才看见啊? 这时王梅从屋里走出来,南休立马松开我,一个箭步跑到王梅面前,笑得那是个灿烂啊:“您就是伯母吧!真年轻,保养得这么好,果真大白长的随你,吃榴莲不?我带了好几箱来慰问您!” 王梅捂着鼻子有点惊恐的看着南休握住她的手! 我冷冷的来了句:“我的脸就她打的,还有,她不是我妈!” 南休“嗖”得收回手,立马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这位大妈,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大白长得如此水灵,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毛主席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我们。我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 我很想问他最近是不是接了什么红片?台词666啊! 王梅很不耐烦的指着他:“你什么人啊?不男不女的!” 噗…虽然南休头发长了点,飘逸了点,五官精致了点,圈内人都怀疑他喜欢男人,但像王梅如此直率一语道破天机的还是第一人! 南休一甩秀发,我就知道,他又有小脾气了,黎梓落不耐烦的出去了。 我没再围观南休和王梅的争论,也追了出去,看见黎梓落坐在车上,打开笔记本,拧着眉似在处理工作。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狭小的空间里突然充斥这一种暧昧的味道,当然,这只是对我而言,因为黎梓落连头都没抬。 我清了清嗓子弱弱的问他:“昨天晚上…那个…我有没有去过你房间?” ------------ 第26章 大象大象在中间 黎梓落似乎在回复什么邮件,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你去没去过,自己不清楚?” 这就尴尬了,我真不清楚啊! 但是看他如此淡定从容的样子,自我安慰道:“哦,那可能是我太困,做梦了。” 他修长的手指快速按下发送键,把笔记本一卡扔到后座,随即侧过身子就朝我压了过来! 一切来的如此猝不及防,他强大的磁场扑面而来,我和他仅仅一个拳头的距离,眼神和他撞上,心里怦然一动,一股洪流猛地撞击着我的心脏,让我呼吸一滞,紧接着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 但并没有发生我想象中的一幕,我只感觉脑袋上多了一只手,我猛然睁开眼,黎梓落已经把手收了回去,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烧退了。” 虽然是简单的三个字,但是,我不淡定了!!!烧退了?我昨晚果然发烧了?不是梦啊?那我去他房间…? 我蹭得一下,脸红到耳根,不敢看他:“我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吧?” 他点燃一根烟,饶有兴致的说:“嗯,干了不少。” 我赶忙岔开话题:“你和南休怎么会认识的啊?他从来没说过啊!” 黎梓落缓缓抽了口烟,丝丝缕缕的烟雾顺着窗户飘向外面:“你看人永远是拿眼睛看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挠挠头:“难不成,拿屁股看啊?” 他侧头瞪我一眼凶巴巴的说:“下车,我锁车门了!” 我和黎梓落再走回去的时候,发生了这诡异的一幕! 南休坐在王梅和白大柱中间,三个人非常和谐的吃着饭,期间,王梅和白大柱都一脸诚恳的在听南休说着什么! 我突然感觉南休有种传销头目的架势,很霸气侧漏的感觉!!! 他哪天要是失业了,跑到购物频道卖东西应该很有潜力! 由于南休的突然造访,一下子引起了村子里的轰动,下午的时候,很多慕名而来的村民在门口自觉排起了长龙,要求和南休合照! 我本来觉得挺不好意思,让他要么先回去吧,谁知道,南休搬了个小板凳往门口一坐,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我的操心完全是多余了! 到了晚上,楼上就两间房,南休勾搭着黎梓落的肩膀,很不怀好意的笑说:“晚上我们两一起睡啊?” 我靠!我不单纯了,开始脑补各种耽美漫画… 黎梓落脸色一黑拍掉他的手:“滚!” 南休仿佛正在等这句话,笑眯眯的就把那只被黎梓落打掉的手搭到我的肩上:“那没办法了,我只有和大白睡了,反正我们又不是没睡过!” 黎梓落一脚把南休踢进他房里,顺势把门一带,我站在门口风中凌乱了好久,如此高颜值CP,居然还不给我围观,天理何在啊!!! 导致当天晚上梦里都是男男那不可描述的场景,第二天还留了一把鼻血! 赶忙梳洗一番到对面敲门,南休哈欠直打,就穿了条内裤,还是…蜡笔小新的内裤!!! 小新的大象正好在他的大象中间!我眼睛直愣愣的看着! 南休居然…就这么…脸红了!!! 旋即双手一捂:“我就知道你想染指我!” 我淫.荡的笑着,边戳他硬邦邦的胸肌,边往屋子里走... ------------ 第27章 和过去彻底告别 我进屋后居然发现黎梓落并不在里面! 我莫名其妙的问南休:“他人呢?” 南休那个慌乱的,跟我要把他强了一样,我白凄凄是那样肤浅的人嘛! 他迅速的往身上套着衣服:“大概怕对我动心,他自己跑车上睡了。” “……” 第三天是爸爸下葬的日子,家里没什么亲戚,简单的仪式过后,我们送了爸爸最后一程! 看着他的棺木渐渐被土掩盖,我心里有种巨大的悲恸,可是比起王梅的痛哭,我只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这三天发生了太多事!从起初的震惊,到难过,到伤感,我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很小就离开家的缘故,让时间冲淡了本该撕心裂肺的痛苦,一切比想象中容易接受的多! 就好像上天只是夺走了一件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一切归于平静... 人走的差不多后,王梅回头看见我恶狠狠的指着我:“你爸为了你连命都丢了,他今天下葬,你居然一滴眼泪都不掉!你个死丫头!” 王梅突然又和疯狗一样朝我冲了过来,一直站在一边的南休悠悠伸出长臂,淡然抓住王梅的辫子,让她寸步难行! 黎梓落牵起我的手,转身带我离开,甚至...没再给我机会,回头看一眼! 迎着朝阳,群山青青苍苍,乳白色的云纱飘游山腰,我驻足在悬崖边上,看着万丈深渊,声音也显得虚无缥缈:“王梅不是我妈的事,你当时为什么不让他们告诉我真相?” 他的声音在山谷间变得格外低沉:“我不觉得那时的你能承受这个真相。” “你知道我妈是谁吗?我不相信你没问过我爸。” “不知道。”他回的干脆。 我侧过头凝视着他:“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查过?” 他遥望着远方,倨傲的轮廓好似和远处的山峰一样悠远,随后轻轻眨了下眼转过头看我:“查过,但没查到。” 我有种心空掉的感觉,他转过身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吧。” 我和黎梓落刚上车,南休就跟了上来,一同走来的还有白大柱! 大柱急匆匆的跑到我面前对我说:“大白,你别走!留下来好不好?老头子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再走了!!!” “我还得回去上学。” 白大柱满脸不舍,我拉开车门上了车,南休也拉开后座,自己坐了上来,黎梓落很快发动了车子! 白大柱对着我喊到:“你等着!我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我皱着眉对他挥了挥手,回头看见南休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一副“我说的对吧?”的贱表情!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结果车子还没开一小会,忽然迎面而来好几辆汽车把我们的路堵得死死的! 几辆车上下来一拨人,我以为又是来找黎梓落的,然而我却猜错了,这帮人居然是冲着南休来的! 在村长的解释下,我才知道附近乡镇企业家听闻南休到访,委托村长做媒,请南休过去商谈代言拖拉机事宜! 我的个姥姥,南休戏路真广啊,从高档手表到农副产品到拖拉机通吃啊! 于是乎,半路上,南休就这么华丽丽的跟着村长一行去代言拖拉机去了…果真南休同志的画风非正常人所能看明白的! ------------ 第28章 这到底什么奇迹 路上,我打了个电话给文清,她一副没睡醒的口气告诉我,她已经回家了,学校那边基本上也都放假了,还顺便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看了眼黎梓落说到了江城联系她。 连日来发生的事,已经让我应接不暇,爸爸下葬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以前,不管我在哪,我始终知道自己的家就在那,我是有归宿的人! 而现在,我一无所有! 我感觉很累很累,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又是什么时候到的,只迷迷糊糊感觉被人抱起放在大床上,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这三年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我又回来了,这个我待了整整八年的房间,粉色碎花的窗帘,蕾丝边的床单,和梳妆台上的音乐盒,我恍然站起身,我以为我一辈子也不会再回来,却在昨晚迷迷糊糊就这么被黎梓落又带了回来! 推开门,熟悉的过道,头顶悬挂的吊灯,和旋转楼梯,我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我羞涩的不敢抬头看那些璀璨的水晶灯,黎梓落拉着我的手告诉我:“我们到了,这就是你家。” 当杨妈看见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吃惊的张着嘴,我激动的几步小跑下来朝她扑了过去!杨妈居然红了眼眶说:“白小姐,你可总算回来了!” 我和黎梓落闹得最凶的那段时间,杨妈整天以泪洗面,当年黎梓落把小小的我领回来的时候,杨妈就把一颗心扑在了我身上,我当初要到江城读书,最难过的就是杨妈,她曾偷偷到江城看过我好几次,那时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后我才意识到:“对啊!我怎么回来了!” 杨妈一脸懵的看着我,我赶紧问他:“黎梓落呢?” 杨妈眼神有些古怪的说:“黎先生一会中午回来,家里要来客人。” 客人?他这么急着回来就是见客人的?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几辆车绕过别墅门前的花坛,停在门口,我趴在窗台上,看见车上下来一水的人,我还在勾头看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黎梵穿着一件笔挺的burberry风衣,满脸萧杀之气的走过来,把我从窗台上拎了下来:“小丫头!你还舍得回来啊?我以为你在外面混好了,不认识家门了呢!” 我一脸堆笑的把黎梵抱个满怀:“黎大律师,今天百忙之中来迎接我,我实在感动得无以言表!” 黎梵对我翻了个白眼把我推开,颇有御姐范儿的抱着胸,眼里透着一抹揶揄的笑意:“谁迎接你啊!我是被小落落喊回来见证奇迹的时刻!” 我每次一听到黎梵喊小落落,就会一身鸡皮疙瘩,总感觉她老不正经的样子,特别对不起她的职业! 等等,奇迹? “什么奇迹啊?” 黎梵眨巴了一下她那双并没有多大的眼睛:“你不知道啊?黎梓落老婆怀孕了,才从娘家回来!” ------------ 第29章 大姐我怕了你了 我差点咬到舌头:“老婆?怀孕?哪来的老婆?” 黎梵摊摊手:“我以为你知道他去年就结婚了呢?别用这种表情看我!你不会和他两人在江城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他现在是有妇之夫,你要是和他怎么了,你就是活生生的小三,人人喊打,要进猪笼的!” 我一愣,心口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重创!再想到那晚偷亲他的事,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却见下一秒黎梵爽朗的笑了起来,捏了捏我的脸:“你脸红什么啊?真可爱,我和你开玩笑的!黎梓落那个龟毛男看谁都一副不顺眼的样子,八成是老处男!对了,你们真有事啊?” 我盯着黎梵犀利的双眼,顿时有种凌乱的感觉… 黎梵直起身子摆摆手:“紧张什么,逗你玩的,真是的,他不过是喊我来替她未婚妻选婚纱,他下个月要结婚了!” 我脸色瞬间又是一白:“结婚?黎梓落要结婚了?和谁啊?我怎么没听说啊?” 黎梵眯起那双丹凤眼有些狡黠的瞄着我:“他结婚你紧张什么啊?该不会是,你喜欢他吧?我就知道你对他早就芳心暗许!” 我已经顾不得黎梵的调侃,满脑子都是黎梓落要结婚了!结婚了! 整个人呆若木鸡的僵在原地!心脏像是停止跳动一般! 黎梵看了看我才洗完澡换上的睡衣,满脸嫌弃:“我骗你的,他没有要结婚!但是过了今天就难说了!你最好换套能见人的衣服,赶紧下来见识一下黎梓落的相亲对象,对了,记得穿内衣。” 我低头捂住胸,整个人都惊呆了! “相亲,他那样需要相亲?没毛病吧?” 黎梵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打开门对我挥了挥手! 至此,我已经分不清她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彻底乱了! 我打开衣橱,发现几年前的衣服都还在,但闹心的是,款式太少女气息,一点都不成熟,不稳重,不性感!衬托不了我高贵的气质! 我只能在这群衣服中挑选了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天煞的,谁能来告诉我,为什么我以前会脑残的喜欢粉红色? 但情况紧急,我需要赶紧下楼打探一下敌情!于是匆匆往脸上拍了把爽肤水就跑下楼了! 当我“咚咚咚”的声音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客厅众人的视线都立即扫了过来! 黎梵把她交往七年的男友冯凯也喊来了,我和这位小哥哥有一段不解之缘! 七年前他刚追黎梵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屁孩,黎梵每次和他出去约会都会把我带着,毕竟15岁的我正在长身体,饭量惊人,以至于他们每次约会的场所基本上都是各类饭馆! 冯凯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一对神赐的颧骨,我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全部的注意力都会被他那对高高耸起的颧骨所吸引! 而冯凯对我的印象,我估计应该不太好,还记得那会每当他要偷偷摸摸牵黎梵手,或者想趁我不注意搂黎梵的时候,我都会不适时宜的说:“我饿了。” 那时候我一看见冯凯眼睛就贼亮贼亮的,感觉他满脸写着“饭票”二字!所以每当黎梵不在的时候,冯凯看我的眼神都是咬牙切齿的! 直到半年后,黎梵对他的考验结束了,我才被这两位律师界的传奇人物抛弃在约会的阵容当中,那之后,我还活活瘦了好几斤! 可能是青春时期的我,给冯凯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导致他现在看到我还一脸防备的样子! ------------ 第30章 我居然怀孕了啊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是黎梓落的母上大人,孙虹衫女士,她妥妥的就是《白雪公主》里面恶毒的皇后,《流星花园》里面道明寺他妈,《还珠格格》里面的容嬷嬷! 从黎梓落第一次带我见她的时候,她的眼里就流露出那种深深的鄙夷。 所以,黎梓落很少带我见她! 沙发正中央,坐着西装革履的黎梓落,一双长腿漫不经心的交叠在一起,那宛若精心雕琢般的轮廓,此刻有点散漫的撇了我一眼! 重点来了!他的身边,正坐着一位靓女,当然那是走远看,因为我总觉得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在孙虹衫一声诧异的:“她怎么回来了?”的疑问中。 我终于迈下了最后一层台阶,并走到了众人面前,看清了这位靓女的真面目! 花擦!这确定脸上叮得不是苍蝇,是大痣? 关键她这颗大痣位置有点尴尬,正好在眼皮子上面,导致她眼睛一眨,我整个人就哆嗦一下,想用手接着,生怕大痣掉下来! 大痣女看见我声音糯糯的说:“这位小妹妹是谁啊?” 我不开心了!我到底是有多小! 但此刻我顾不得心情问题,而是她的声音,那绝逼比林志玲还要让人酥掉一层骨头,瞬间击碎我的耳膜! 黎梓落对我招招手,我装的十分乖巧的走到他旁边,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坐了下来。 黎梵这时唯恐天下不乱的来了句:“他从小放在身边的童养媳。” 大痣女脸色一白,孙虹衫狠狠瞪了黎梵一眼,笑着对大痣女说:“别听她胡说八道,当律师的嘴不好。” 冯凯抖了一下,孙虹衫真毒啊,一骂就骂俩! 接着孙虹衫露出十分不符合她气质的和蔼对大痣女说:“她是梓落的妹妹。” 大痣女:“哦。”了一声:“我以为是黎总的侄女。” 一分钟内我从童养媳到妹妹再到侄女,等等,这辈分有点乱! 杨妈过来说可以用餐了,众人挪到饭桌那! 大痣女刚想在黎梓落身边坐下,黎梓落忽然把我膀子一扯,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屁屁差点要开花! 大痣女笑了笑走到对面,坐在冯凯和黎梵旁边。 席间我才知道大痣女叫吴老虎,这名字是当年一个算命先生给她取的,说是能助她以后的婚姻,还能压制住男人蠢蠢欲动的心! 我看了眼黎梓落,他不以为意的吃着饭,动作从容而优雅,反倒对面的冯凯眼里流露出对吴老虎的敬重之色! 从孙虹衫的语气中能听出来这位吴老虎女士的家里很是牛逼,而吴老虎本人也是刚从国外归来! 维斯酒店在加拿大的项目正是和吴老虎他们家合作的。 并且由于吴老虎父母都在国外,所以这几天会暂时住在黎梓落这。 按理说我的胃口一直不错,特别看着对面冯凯那对神赐的颧骨,更应该食欲大增,偏偏颧骨配上旁边的大痣,莫名起了一股怪异的化学反应,导致那个中午我还愣是没怎么吃饭! 而吴老虎的声音太过于科幻,她一说话吧,黎梓落就不自觉微微蹙着眉。 刚吃完饭,孙虹衫说要休息一下,便独自上了楼。 黎梓落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不舒服?” 我“啊?”了一声:“没啊!” “怎么吃这么少?” 他话一问完,冯凯立马看过来,大概见我如此斯文也很惊奇! 我还没说话呢,黎梵猛然来了句:“她怀孕了!” 四个字跟惊雷一样,吓得众人一哆嗦,包括我! ------------ 第31章 黎家大院的秘事 我还没回过神来,她紧接着又说道:“前阵子和男人开房,不小心怀上的。” 当时黎梓落就坐在我旁边,他缓缓把头转向我,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透着一丝冷意,让我舌头打结忙辩解道:“我我我…” 还没“我”完,黎梵耸耸肩:“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开玩笑的,你们干嘛都这副表情,大白啊,你不会真和人开房了吧?” 我发誓从来没有这么想把一个人掐死,另外头一次觉得孙虹衫说的话真真是有道理,律师嘴不好,特别是这位黎律师! 我看家里佣人忙忙碌碌的,在准备晚宴,就悄悄飘到黎梵那问她:“不至于吧,这吴老虎整的和慈禧太后一样,为了给她接风搞这么大阵仗?” 黎梵凑到我耳边说:“黎梓落受伤的事情,很多人都在捕风捉影,晚上的宴会请了不少大佬,孙虹衫在这时候把吴老虎请来,无非是让众人知道黎梓落和吴家的关系,给海外项目打一剂强行针,对了,今天我那两兄弟也会来。” 说罢黎梵嫌弃的指了指我:“你能不能换套衣服,22岁的人了扮16岁小萝莉,羞耻心呢?” “……” 对于黎梵的毒舌,我基本上已经免疫了。 黎梓落的奶奶走的早,我是没见过,但伟大的老太太据说当年是一名红色娘子军,一边和敌人斗智斗勇,一边生下了四个儿子,平均一年一个的节奏,厉害了我的爷爷! 四个儿子分别又生下四个孙子辈,其中黎梵是唯一一个女的,她爸在家中排行老幺。 黎梓落的爸爸排行老三,但不幸的是,在黎梓落十五岁那年就因病去世,所以,我也没见过。 老大生了黎志勋,老二生了黎二,咳咳,黎二本名黎钰,为什么我叫他黎二,源于我十六岁那年,黎钰刚从国外镀完金回来。 看见我后,就叫黎梓落把我送给他,一开始黎梓落不怎么搭理他,直到有一次黎梓落出差,他跑到我家把我撸劫走。 当时杨妈他们碍于黎钰的身份,不敢强加阻拦,只好赶紧通知黎梓落,黎梓落连夜赶回来把黎钰揍了一顿,他下手不轻,把黎钰打怕了,之后再也不敢打我主意。 其实那次黎钰把我撸劫回家,就是让我和他联机玩PSP,从那以后我就觉得这人挺二的。 黎梵从小就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凭借一张毒舌在律师界混得如鱼得水。 所以维斯集团现在基本上都是这三兄弟打理,黎梓落主要负责维斯旗下高端品牌“M酒店和度假村”板块,黎志勋手上拿捏着维斯全亚区快捷酒店,至于黎二,我也不知道他干吗的! 但是他们明面上是兄弟,私底下性格差异较大,基本上是刀光剑影的局面,外界都在猜测黎老爷子死后,会把第一把交椅传给哪位太子爷! 其中呼声最高的就是大哥黎志勋和黎梓落,这些,黎梓落从来对我只字未提,都是黎梵给我科普的。 但不得不说,黎梵和南休的眼光那是惊人的相似,都和国际接轨,当晚就给我选了件火红火红胸部开叉小礼服,这就尴尬了,我弱弱的说:“黎梓落不给我穿这种衣服。” 黎梵斜了我一眼:“那是小龙女把你当小孩,鄙视你,蔑视你,从思想上轻视你!穿上!骄傲的挺起胸脯,告诉他蜜桃熟了!” 我觉得黎梵说的很有道理啊!赶忙把礼服换上,往镜子面前一站,果真透着一股子妖艳味!啧啧! 至于黎梵为什么喊黎梓落小龙女,那是N多年前,黎梓落叫黎梵给他注册一个QQ号,说是有时候工作需要用到,然后黎梵就注册了两个,还送给了我一个。 顺带把黎梓落的账号名改成“小龙女”,黎梓落一开始还没发现,用这个“小龙女”的QQ给同事客户来来回回发了好多次邮件。 后来有一个客户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他,他才发现,黑着脸冲到黎梵家。 反正自从我知道这件事后,就默默的登陆QQ把网名改成了尹志平… ------------ 第32章 迷之自信的二货 晚上家里来了好多人,都是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连黎老爷子都坐着轮椅来了! 要说黎老爷子,黎梓落从前经常带我去探望他,这老头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他,就感觉他长得像济公,好几次都想趁他生日的时候,送他一把芭蕉扇! 犹记得,我那时候小,啥也不懂,黎梓落第一次带我去见他,老头养了条威风凛凛的狗! 我不禁对老爷子夸赞道:“爷爷,你的狗真霸气!” 老爷子很和蔼的告诉我:“这是松狮。” 我一把跳到黎梓落身上,满脸恐惧的说:“是狮子啊?我以为是狗呢!” 就见黎梓落和黎老爷子笑得那是个酣畅淋漓,自那以后,老爷子总让我没事去找他玩,但因为忌惮他家养的狮子,每每我都不敢去啊! 当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老爷子身上时,他忽然推着轮椅朝我移了过来,混浊的眼睛在看见我时亮了一下:“你是小凄吗?都这么大了!” 我颇感欣慰,总算有人说我大了… 因为老爷子的一句话,所有人都把视线落在了艳光四射的我身上,顿时场内就讨论开了! 老爷子问了我几句最近的情况,就被喊去那边和商场上的人打招呼了。 我突然感觉怪不自在的,好多人偷偷看我,小声议论着。 “就是她,黎梓落收养的小孩。” “什么来头?” “不知道,听说是贫困地区的孤儿。” “我听说是捡来的,原来天桥下面要饭的…” “充话费送的吧…” 然后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但由于饥饿战胜了一切流言蜚语,我已经默默的走到场边开吃起来! 黎二不知道从哪个旮旯窜出来,只见他梳着个大背头,一身名牌夹个包,连皮鞋都是黑白相间蹭亮蹭亮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二世祖,他拉着我一脸激动的说:“白凄凄!You.came.back! !” 我很想和他友好的打声招呼,奈何嘴里东西太多,只能哼哼唧唧的。 身后一阵哗然,我和黎二同时看去,黎梓落和吴老虎缓缓走到老爷子面前,吴老虎一身黑色长款礼服,是有点森林之王的架势。 很多人围上去攀谈,黎梓落当然也无心注意到我。 黎二愣是看了我半天,一脸傲娇的说:“我决定让你做我的girlfriend!” 瓦特?什么鬼?girlfriend?你太上皇啊? 我一口气没接上来被呛到了,咳得那是个昏天暗地,眼泪直飙,把黎二也吓傻了,立马上来猛拍我的背!卧槽!这哪是帮我顺气啊?分明是杀人灭口啊! 顿时感觉周围一阵安静,我抹了一把老泪往旁边看去,四周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我们身上,我立马搜寻到黎梓落的身影,隔着人群我都能感觉到他骇人的气场,顿时为自己的失态心惊了一把。 赶忙强作镇定,露出抱歉的微笑,顺带偷偷摸摸狠踩了黎二一脚,便迅速和他拉开距离。 这里要说下黎二,每次我和他说话都有种想打人的感觉,当年他告诉我他在英国待久了,说中文有些不太熟练,而且已经不太适应中国人的思维了! 我以为他是个侨胞,后来才听黎梵说,他不过给他爸送去英国待了一年,混个文凭! 我当时那个无语的,一年你就不太适应中国人的思维,那你特么其他二十年躲在你娘胎里的啊? ------------ 第33章 传说中的猪队友 我刚飘走,就看见聂安含笑看着我,见我看到他,朝我张开双臂,我立马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朝着聂安走去,一下扑在他怀里:“聂安哥哥,我可想死你了!” 他轻轻拍了两下我的背把我松开,柔和的眉眼泛着盈盈的笑意:“梓落到底放不下你啊!” 聂安是黎梓落最好的兄弟,年纪轻轻已经做上副教授,颜值绝壁是学术界的扛把子,只不过他的性格和黎梓落差别很大,他总是温温和和的,脸上也总会挂着暖暖的笑,对谁都一副儒雅的模样,除了…黎梵! 说到黎梵,她正好气势汹汹朝这走来,用下巴指着聂安语气不善的质问他:“你信佛啊?为什么不杀人?” 我心脏一颤,差点没站稳!赶忙四下看看有没有人,什么情况?就是密谋杀人,敢不敢低调点? 正在我吓得脸色惨白之际,黎梵接着怼道:“我被几个人围攻,你不出来,躲草里干吗?尼玛塔都没了,你还在野区,春游踏青啊?” 聂安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两杯香槟,一杯递给黎梵:“我上厕所去了。” “……” 后来我才知道,现实生活中最不合的两个人,居然在游戏中是队友,这个世界太疯狂。 黎梵还是气鼓鼓的样子,接过酒喝了一口,聂安眼里透着揶揄看了眼黎梵后面的冯凯:“听说你拒绝了他的求婚?奔三的人了,再耽误下去,也不怕没人要。” 我立马竖起八卦的小耳朵,贼兮兮看着黎梵,妈蛋,冯凯终于求婚了?哇靠,这么劲爆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黎梵没好气的说:“要你管!” 聂安好整以暇的挑了下眉。 因为黎老爷子退休后常年混迹于书法协会,正好临近过年,大家自发组织都提一幅春联送给黎老爷子,老爷子一听很是乐呵。 于是很快笔墨纸便被佣人准备好。 说是题字,这些个商人都暗自较着劲,再互相吹捧着,黎梵很不喜欢这种虚伪的场面,便侧头对聂安说:“上去搞一幅,秒杀他们。” 聂安站着不动,黎梵直接夺过他手上的酒杯,抬起膝盖对着聂安的屁股就是一下,直接把他顶了出去。 聂安愠怒的回过头:“你这个女人…” 估计想骂她几句,黎梵突然朝他吐了吐舌头,聂安瞪她一眼朝人群中走去,倒是一向霸气外露的黎大姐,突然吐舌卖萌的行为把我吓得不轻。 聂安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写完一阵掌声,老爷子还拉着聂安亲切的说了好一会。 这时候,立在老爷子一侧的黎志勋突然开口,邀请吴老虎也提笔一幅。 这位腹黑的大哥,八成是看吴老虎和黎梓落的关系比较微妙,知道她从国外归来,毛笔字这种技术活估计不大能入得了老爷子的眼,故意找茬来着! 但作为吃瓜群众的我,对于这种明刀暗箭的事情,还是很喜闻乐见的。 果真,吴老虎有些为难的看了黎梓落一眼,黎梓落没有多大反应,她只有走到桌前,众人都勾着头看... ------------ 第34章 我是跳坑小能手 结果吴老虎一拿笔,黎志勋的面色变了,因为人家握笔姿势分毫不差,最后稳稳的在纸上写出一幅“喜居宝地千年旺,福照家门万事兴”。 字体虽说不算妙笔生花,但也入木三分,不算丢脸。 老爷子淡淡一笑,没说什么,但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吴老虎放下笔后居然朝我看了过来:“不如小凄也来一幅吧。” 一时间所有人再次把视线聚焦在我身上,吴老虎的这把刀插得那是个妙啊! 我就感觉多少双眼睛跟看笑话一样盯着我,黎梵一脸同情,黎二还算上路子,立马走过来说:“我来带白凄凄写一幅送给爷爷。” 黎志勋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犀利的单眼皮冷扫着黎二:“梓落教出来的人自然不会差,要你代什么笔!” 顿时,空气中流窜着无数把刀子,黎志勋个腹黑男,言下之意,我特么写不好,就是黎梓落的锅,丢的也是他的脸,这种荣辱与共的事情可真操蛋啊! 大家听见黎志勋和黎二的对话,立马心中有了计较,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吴老虎这个坑挖得真深,唯独黎梓落靠在一边,眸色淡定的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桌边,老爷子笑呵呵的说:“小丫头,随便写,别怕。” 我特么能不怕吗?我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写过字啊,这尼玛比考试还紧张,好好的晚宴,不应该是吃吃喝喝吗?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于是我飞快的提起笔,在铺好的纸上落下… “百世岁月当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放下笔,看见周围人眼中的惊色,和老爷子欢喜的笑容。 当然也没放过黎志勋不太好看的脸色,和吴老虎一闪即逝的妒意。 我回过头看黎梓落,他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样子,没有赞许的神色,连个笑都没有! 倒是老爷子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看不出来啊丫头,运笔之间丝毫不受束缚,够劲键,有点阿落的风姿,想必他花了不少心思教你吧,不过,你的字更加娟秀,刚柔并济,好,很好!” 说罢回头对他身边的黎志勋说:“收起来,年前帮我裱好,送到我那。” 黎志勋低着头,神色黯然的答应着。 得到老爷子肯定的我,很是爽快,回头就对黎梓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突然发现自己简直一旺财的心态,想立马得到主人表扬似的,但是,主人很淡定,没看我,在和身边人说话,我顿时内伤! 要说他逼我写毛笔字,可真是一段漫长而折磨的岁月,那会我小啊,坐不住,有时候太困了,我就睡着了,他回来后,发现我偷懒,会拿本书坐在我房间陪着我写,在他无形的压力下,我一分钟也不敢耽搁,他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一撇一捺都会要求我写出风韵,但我并不懂什么叫风韵。 他经常站在我身后,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我小小的手,带着我在宣纸上逆峰起笔,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木槿味,手上暖暖的温度,渐渐驱散了异乡的孤独。 我一手漂亮的小楷也是那时候练成的。 虽然没在他人面前展示过,但我的这两把刷子,黎梓落自然清楚,所以,他淡定无比。 等他和身边那人说完话后,视线朝我投了来:“过来。” 看他嘴形似乎是在对我说这两个字,我走到他身旁,他随即转身往楼上走,我跟在后面进了他的书房,他往黑色的单人沙发上一坐,暗格纹的深色西装显得他内敛沉稳,让我心跳加速。 我站在他面前一脸讨好的笑,却在下一秒听见他的话后,笑容凝结了... ------------ 第35章 他要把我送出国 “刚才站在我身边的那位是张教授,他有名额可以举荐你去哥大,正好你的课程也差不多了,年后,我会让聂安出面帮你处理相关手续。” 我吃惊的看着他:“你要送我出国?” 黎梓落淡瞥了我一眼,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有问题吗?” “我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不想当李嘉诚,也不想当袁隆平,我的梦想就是当个三流演员,你送我出国干嘛?” 黎梓落抬眉横扫着我:“我以为给你三年的时间你也差不多疯够了。” 我朝他迈近一步:“可是我不喜欢出国!我是个女孩,又没有你那么庞大的家业去继承,你为什么总对我那么严厉!” 他把茶杯放下,目光炯然:“对你严厉,是为了让你有资格不去做你不喜欢的事。”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退让,我知道从小到大,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我根本无法左右,可是,想到我要一个人背井离乡的出国,不知道还能再过几年回来,我就感觉心口溢满了流沙,像随时会崩塌一样! 我红着眼眶转过身夺门而出。 跑过长长的走廊,水晶吊灯显得摇摇欲坠,恍恍惚惚。 吴老虎正好从远处走来,看见我抓住了我的胳膊,声音尖细的说:“你根本不是黎总的妹妹,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我低着头不说话,根本没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 她有些讽刺的走到我面前:“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把你送走吧?” 我蓦然抬头望着她,她眼里透着自信。 “张教授是你安排的?” 她淡淡的笑着,眼皮上的大痣让我觉得格外碍眼。 “他正好和我提到,我只是引荐。” 说罢她拨弄了一下头发:“刚才听说,你是大山里的穷孩子,没背景没靠山,如今看来,黎梓落肯把你送出国,你应该庆幸。” 她嘲弄的从我身旁走过,我缓慢眨了下眼,伸出右脚,下一秒,吴老虎惊叫一声,在我面前跌个狗吃屎… 黎梵正好上来看见这一幕,瞪了我一眼后赶忙跑过去关切的问吴老虎:“哎呀,你没事吧?” 反正光看到她问,也没说伸手拉一把。 我转头走回房间把门猛地关上,不一会黎梵走近来。 “我的小祖宗,你真是能动手的绝不动口啊。” 我揉了下眼睛侧头对黎梵说:“他要把我送出国!我爸才走,我妈不是我亲妈,我没有亲人了!我不想离开他…” 黎梵叹息了一声拍拍我的肩:“你当初走的时候不是挺坚定的吗?” “当时我只有18岁,陆千禹死在我面前!你知道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 黎梵幽幽的看着我:“梓落的性格你知道的,那时的情况,他只会保证你的安全,不可能去管一个不相干的人。” 黎梵搂着我,像大姐大一样安慰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你出国,不过我这个老弟从小就很有主见,他做事向来有他的原因,说到底他这个人吧,擅长赚钱,却不爱钱,清冷寡淡,却非无情。你在江城这几年,他虽然没和你联系,不过你认为杨妈哪来的假期老往那跑,谁批准的? 女人想打动男人,方法多的是,你琢磨一下,还有机会。” ------------ 第36章 看到不该看的了 黎梵的话让我顿时醍醐灌顶,因为对于打动男人这门学科,我基本上属于小白,所以拜伟大的百度所赐,我搜索到一本《追人宝典》,我觉得里面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借鉴借鉴的! 于是乎,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花店,老板问我是打算送老师还是送妈妈,我说送男人的! 老板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我,最后给我选了一把玫瑰,我兴冲冲的抱着一大束玫瑰回家,打算送给黎梓落,讨他欢欣。 进家的时候,家里挺安静的,我问杨妈:“黎梓落没走吧?” 杨妈说:“刚才看到黎先生的车子出去了,可能去公司了。” 我松了口气,于是打算潜进他房间,把玫瑰偷偷放到他床上,等他一回家,各种惊喜,各种感动,各种泪流满面,一心软就不让我出国了。 想想就兴奋啊! 于是我蹑手蹑脚的潜到他房门口,跟做贼一样左右看看,悄悄按下门把手,门缓缓开了,我把门静静关上后,弓着背贼兮兮的往里走。 黎梓落的房间干净简洁,但是除了黑白灰,找不到第四种颜色,和他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只是房间里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沐浴乳香气。 等等!沐浴乳香气? 我刚停住脚步,几乎同时“哗”得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黎梓落就这么一丝不挂的出来了! 对!是一丝不挂!一丁点布料都没有! 他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一边往外走,水珠顺着他麦色的肌肤往下滴,精瘦的身材,线条却结实明显,我…猛吞了下口水… 不仅是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四目相对,那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但是我天生是一个不太喜欢尴尬的人,所以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只有直勾勾的盯着某处干笑两声:“说好的巨龙呢?” 顿时,黎梓落脸色一黑,迅速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内裤,往身上套。 我觉得他肯定是不好意思了,我应该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于是就故作轻松的说:“你那个…平时都放哪的啊?横着的竖着的?” 我想要是南休肯定会来句“放口袋的。” 但我忘了黎梓落是多么没有幽默感的人,只见他已经迅速披上睡袍,并且十分不友善的瞪着我:“进房不知道敲门?谁给你的胆子私自跑到我房间来?” “杨妈说你车子出去了,我以为你不在家,我,我就是想送你花来着…” 说着我已经羞涩的跑到他面前,把花递给他,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送人花啊! 本以为他怎么也得假装感动一把吧?结果他冷冷的说:“难闻死了,拿走!” 还好我做了二手准备,把花放在一边,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抽出一版巧克力! 然后满眼冒泡的递到他眼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眉间慢慢凛成了一个川字:“白凄凄!你再拿这种哄三岁小孩的东西跑到我面前,我明天就把你送出国!” 我吓的赶紧跑回自己房间,把门锁上,顺便问候了一下《追人宝典》作者他妈,写的什么鬼?完全不适用嘛! 害得我在房间里躲了一上午,愣是不敢出门! ------------ 第37章 他的地盘我做主 我思来想去,打了个电话给南休,他倒是很闲的样子,很快接起,我抱着虚心的态度向他请教如何打动男人的心。 南休很是懒散的问我是怎么做的,我就把鲜花巧克力的事和他说了! 我就听见电话那头一阵椅子倒地的声音,南休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你送黎梓落鲜花巧克力?大白,我真应该把你送去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我憋着脸说:“我,我又没说送的人是他。” 南休继续夸张的笑着:“哎呀,你怎么这么可爱呢,送之前应该联系我嘛,这种事情再远都要围观啊!” “我挂了!” 本来已经觉得早上那一幕够丢脸的了,南休的嘲笑更是让我非常窘。 电话刚挂,他发来一条微信:日远日疏,日近日亲,投其所好,攻其七寸。但是黎梓落是砒霜,碰上就会毒发身亡,他自己清楚这点,所以你打动不了他。 我盯着这条短信足足看了五分钟,发过去:什么意思? 很快南休回复:意思是你还不如来打动我,我很好打的! 我回复一个打人的表情包。 然后盯着“日近日亲”四个字看了一会,立即下楼问杨妈黎梓落呢?她说去酒店了。 我夺门而出,就听见杨妈在后面喊:“白小姐,你去哪啊?” 我打车到了维斯位于蓉城的M酒店,路上我就发了条信息给黎梓落:在干吗? 他一直没回复,直到半个小时后,我到了地才收到两个字:开会。 M酒店很大,楼下是露天泳池,大冬天的也没人在外面游泳,我打算干脆在那等他一会。 不一会一个小毛孩跑过来,手上拿个小汽车在地上滚啊滚的,她妈在一边卸行李,我百无聊赖的刷着微信! 没在意的功夫,余光就看见小屁孩追着汽车跑,然后我就听见“咕咚”一声,猛地抬起头,小孩和汽车都不见了,泳池里溅起点点水花,我吓得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冲过去就跳进泳池! 虽然我不会游泳,好在酒店泳池的水都是标准高度,没有没过我的头,我迅速把小孩捞了起来。 直到我把孩子举起来,孩子妈才发现小孩落水了,赶忙跑过来,从我手上接过,小孩不停咳嗽,她妈吓得大喊大叫的,工作人员立马围了上来! 别说她了,连我都吓傻了!小孩才2岁多,我要是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我后怕的从泳池爬上岸,就听见小孩妈指着工作人员就开骂:“你们泳池没有人看着吗?还五星级酒店呢?就是这种服务态度?淹死人了怎么办?…” 我终于狼狈的爬出来,身上全湿透了,站在一边挤水,这事一搞,好多人都围了上来。 小孩妈很是激动,又要发微博曝光,又要投诉,一身戏,我心说你真是亲妈啊!我都冷成这样了,你还不管管你儿子,光顾着搞事情了! 这是黎梓落的地盘,我能给一个女人胡作非为!反了天了!孬好我是学表演的啊!比戏多? 我立马一胸口就直愣愣的往地上一躺,旁边人立即注意到我,那孩子妈也跑过来:“怎么啦?怎么啦?” 我虚弱的说:“我,我就是工作人员,你孩子…孩子没事…就好,我…我有心脏病…” 旁边一阵哗然,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没人敢轻易碰我,孩子妈脸色一白,估计怕我因为救他儿子当场嗝屁,话都不敢说一句! ------------ 第38章 难以套路的男人 忽然人群中让开一条道,我听见有人说:“黎总,黎总来了…” 另一个人说:“这女孩心脏病突发,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随即,我的上方映出黎梓落英气的轮廓,他眉宇轻拧了一下,一边弯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一边对旁边人吩咐道:“立即给这对母子开间房,让今天值班的医生去看下!” “那这个女孩?” “不用你们管了!” 说完他抱着我大步往里走,我趁机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心脏跳得飞快,一路上引来各种围观,黎梓落目不斜视的把我抱到顶楼,他的办公室内,然后把我往地毯上一扔:“别装了!自己起来。” 随即,把暖气开到最大对我说:“衣服脱了。” 这…不太好吧... 但棉衣吸水,跟背个麻袋在身上一样,我毫不犹豫的脱了,里面就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贴身小秋衣,因为湿掉的缘故,基本上呈半透明状,搞得我感觉跟没穿衣服一样抱着胸! 黎梓落身上也被我弄湿了,他把外套脱了扔在一边,里面穿了一件贴身的T恤,不知道从哪找出一条新毛巾,走到我面前,把毛巾扔在我头上,十分不温柔的揉着我一头湿漉漉的鸡窝。 他个子很高,穿平底鞋的我只到他锁骨处,脸几乎要贴上他的胸,他身上那成熟好闻的味道笼罩着我,从我的心底滋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是我以前和他在一起所没有的,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灵魂都漂浮在空气中一样,身体里有很多小蚂蚁在爬,耳膜尽是心跳敲打的响声。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透着掩饰不住的怒意:“不会游泳还往里跳,如果水位比你高,你是不是打算和那个孩子同归于尽?” 我见他要发火,赶忙对他扬起个灿烂的笑容,狗腿的说:“我这是舍身保业,你说要是那个小孩有个三长两短,维斯就得推上风口浪尖上,一推上风口浪尖,你这个年肯定就过不好了,一过不好,有可能接下来半年都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我这舍己救人,临危不乱,正气凛然的举动,完全是继承了你的优良品德,另外我其实还挺重要的,对吧?” 他抬眉瞥了我一眼:“放心,不会耽误你出国的。” 一句话把我的小心思戳破,直接KO掉了! 他眼带怒意的眸子稍稍缓和了一点,只是语气依然凶巴巴的:“莽莽撞撞!你这么容易掉水里,是不是考虑好好学学游泳?” 我下意识问他:“你教我?” 猛然抬头,对上他低垂的眼眸,他距离近的我能感受到他清冽的呼吸,那一瞬,我脸颊绯红。 黎梓落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顺着我的脸颊下移,眼里的光一闪而过,随即把毛巾扔在我头上,转身走开。 我被一整块毛巾挡着脸,眼前一片黑暗…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门猛地就被推开,我心说哪个人胆子这么大啊,硬闯黎梓落办公室? ------------ 第39章 女司机翻身上位 我赶忙把毛巾扯下来,就看见黎二那个二货冲了进来,黎梓落从旁边的衣架上扯下一件干的外套往我身上一扔,我赶忙背过去把衣服套了起来! 刚穿好,黎二跑到我面前,一脸紧张的问我:“Are.You.ok? 你什么时候得的心脏病,以前心脏不还挺好的吗?” 我一脸木然,朋友,我们不是很熟… 黎梓落沉着脸坐回办公桌前:“工作没看你这么上心?跑来干吗!” 黎二摸了摸油光蹭亮的头,很是傲娇的说:“我和白凄凄在交往。” 我立马弹开,交往?什么交往?我怎么不知道的? 黎梓落也愣了一下,随即一拍桌子:“胡闹!” 声音之大,之突然,把我和黎二都震了一下! 为了以表清白,我赶忙跑到黎梓落后面加了一句:“对!胡闹!” 最后就是黎梓落说下午请假,莫名其妙交给黎二一堆事,让他去干! 黎二讪讪的遁了,我问黎梓落:“你下午什么事啊?” 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说:“回家换衣服。” “……” 坐上车后,我非常腼腆的酝酿了一下感情,羞涩的问道:“你听到我和黎二,不是,我是说我和黎钰交往,怎么那么激动啊?你不会吃醋了吧?” 最后七个字我是含含糊糊在喉咙里发出来的,问完自己还一阵窃喜… 结果他只是很淡然的说:“你这个年纪是可以和人交往了,但麻烦你眼光放高点。” 我的心在滴血啊… 回到家,杨妈看见我和黎梓落湿漉漉的回来,很是吃惊,黎梓落没多加解释,让我上楼换衣服。 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黎梓落也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清爽迷人,他在不知道和谁打电话,只听见他说:“知道了。” 电话挂了后,转头对我说:“你下午没事去把泳衣、泳镜、泳帽配齐。” 我一听,他果真要教我游泳,连忙答应下来。 下午就去买了一件白色的连体泳衣,当然我不敢找死的买分体式的,不然估计分分钟被他的眼神虐成渣渣。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黎梓落和孙虹衫坐在客厅,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表情都很严肃的样子。 我一进来,他们把视线同时移向我,因为昨晚吴老虎跌个狗吃屎那事,我以为孙虹衫要发飙! 但她只是很冷的看我一眼,拿起包对黎梓落说:“你自己衡量得失。” 语气带着威严和警告,说完就起身离开了,从我身边走过时,昂着下巴看都没看我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这对母子的性格都比较高冷,所以相较一般母子来说,她们的关系实在不怎么亲近,甚至我以前十三、四岁时口无遮拦说孙虹衫是铁公鸡,黎梓落也不恼,就是会捏捏我的鼻子,让我不许在外人面前这么说。 可要说他们不亲近吧,黎梓落每次遇到什么事,孙虹衫都会出面,而黎梓落似乎也比较尊重她。 据黎梵说孙虹衫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生,原来在黎梓落爸爸身边也就是个司机,这要说来就是一个女司机翻身上位的励志故事了! 但孙虹衫牛逼就牛逼在,她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在黎梓落他爸身边多年,很多商场上的重大决策都是这个女人辅佐的,当然,没手段也不可能从一届女司机变成女主人。 正当我神游的时候,黎梓落已经起身对我说:“上来。” ------------ 第40章 这个师傅有点凶 蓉城的这个别墅,顶楼被他改成了泳池间,全透明玻璃设计,晚上的时候总会有露天泳池的错觉。 我换好泳衣上楼的时候,黎梓落已经在泳池里畅游起来,他游泳的姿势很好看,优雅从容却又不失矫健,游泳是他多年的习惯,他总喜欢在晚上睡觉前游一会,我以前问过他,他说有助于睡眠。 等他游完一个来回,浮出水面看见我,把手伸了过来:“下来。” 我把双腿伸进水里,目测水会淹过头顶,想到上次掉进大海,我还有点心有余悸。 他又说道:“跳下来,别怕!” 关键对于我们这种旱鸭子来说能不怕吗? “给我准备下…” 我话还没说完,他猛地把我拉下去,我瞬间就掉进水里,一种强烈的恐惧导致我胡乱扑腾着! 还没扑腾两下,腰上一股力道,我被黎梓落托了起来,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放松,调整呼吸!” 放松?哥哥你在开玩笑吗?我这样被你半搂着放松个毛线啊! 他似乎能看穿我在想什么一样,腰上的力道一松,我惊慌的就向他扑了过去,跟猴子一样死死搂着他的脖子。 他黑着脸说:“松手!” “不松,我怕!” 他忽然带着我的腰把我拉到泳池中间,唇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立刻松手,你自生自灭,第二,从我身上下来,我拉着你保证你不沉下去。” 我绝望的看着四周,在我脚碰不到泳池底的情况下,我确定我无法靠自己的能力游到岸边,而我更确定,他说到一定会做到! 我只能颤颤巍巍的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 他随即握住我双手说道:“憋气!” 我照办,他又说道:“下水!” 如此来来回回好几次,他坚定的看着我:“我拉着你,试着让身体飘起来,调整呼吸,别怕!” “你保证不松手。” 他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我不松手。” 我深吸一口气,把头埋了下去,缓缓让双腿浮起来,忽然,黎梓落倒退着移动,把我身体往前拉,在水下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我第一次感觉到身体飘浮在水面的奇特。 我把头探出水面惊喜的看着他:“好神奇,为什么我小时候总是飘不起来?” 他嘴角含着笑意,晶亮的水珠挂在他浓黑的眉上,显得那么性感,连同他手上的温度都变得炙热。 “因为你怕死。”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开始教我呼吸的技巧,和手臂大腿配合的动作。 他是个一针见血的老师,也是个十分严厉的师傅,这点,我从小就领略到! 渐渐的他松掉了左手,仅用右手牵着我,让我空出来的那只手试着划水。 半个小时后,我迷之自信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他扬起下巴看着我:“那我松手了!” 我深吸一口气:“来吧!” 他先拉着我游了两下,我的呼吸也一直很有规律,他慢慢松掉了一只手,我突然意识到他很快会松开另一只手,一丝恐惧爬上心头! 就在这个关头,他猛然松开另一只手,我呼吸一乱,突然感觉手脚像失重的漂浮物,身体猛地下沉,大量的水涌入口腔和鼻腔,那种下沉的感觉就如同跌入大海那次,熟悉的恐惧感凶狠的袭来! 我的眼前游来一个黑影,直接把我抱在怀里探出水面,我在他怀中脸色惨白剧烈的咳嗽,他好笑的看着我,用手把我脸上的水擦干,漆黑的眸光里波光潋滟,像黑夜中洒满的星光,让我一时慌乱。 “蠢…” 我忽然吻住了他的唇,把他想骂我的话语全部堵在了嘴里。 当即松开,我们两都怔怔的看着彼此,身体在水下贴合在一起! 黎梓落瞪大双眼,我心跳如鼓,大脑已经不受支配,我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也显然吓到了他! 他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怒气,面若寒冰的说:“你知道自己在吻谁吗?” 他强大的磁场像即将爆发的海啸,那种势不可挡的压力让我害怕! 我迎上他冰冷的目光:“你!” ------------ 第41章 太岁头上动了土 整个泳池间变得格外安静,我这辈子最胆颤心惊的事,就是高二下半学期数学考试,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偷看他面前的答案,把蛇和老鼠放进柳萧的房间,偷偷看文清和江易的情.色短信,在南休的保温杯里下泻药… 但没有一件事大过此时此刻的害怕,可是我深刻明白以毒攻毒的道理,就是明明怕得要死,却再次吻了上去,黎梓落大概没料到我有如此迎难而上的英雄气概,就见他睫毛轻颤了一下,一瞬间,他身上清冷的气息包裹住我,那双淡漠的眸子却闪着一种异样的光泽! 那一刻!我意识到,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我在太岁头上动土! 害怕让我忘记自己不会游泳这茬,猛然松开他转身就想跑! 却在身体离开他的同时,他搂在我腰间的手蓦然收紧,我只感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压了下来,眸光流转间,嘴唇被撬开,呼吸停滞,吻如狂风骤雨侵略而来,这种陌生的感觉仿佛触电一般,瞬间袭遍全身,直达心底,惊涛骇浪。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吻可以让人如此惊心动魄! 然而这一切却很快戛然而止,他狠狠把我推开,握住我的肩膀不让我沉下去,却和我拉开了距离,明明炙热的眸子里,却忽然覆盖上一层无法触及的冰寒!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扯着我的膀子把我拉上了岸,拿过浴巾往我身上一扔,很快拉开门离开了,一句话也没说,一秒钟也没停留,余我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泳池边,木然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直到我顺利走进房间才意识到,我玩过火了! 黎梓落一晚上都没再踏出房门半步,而我,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我气,更不知道刚才他突然反吻我代表什么!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不似之前两次蜻蜓点水,可是,我初吻,他躲起来干吗?害羞的应该是我好吧? 而且他刚才的举动和以往清冷淡漠的形象完全不符啊!莫不是被鬼附身了? 晚上十点,他那边依然没有动静,我按捺不住了,登陆了那个尹志平的QQ,找到小龙女,虽然头像是灰色的,我还是很紧张的发过去:在吗?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我走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身体浸在温水里,满脑子都是刚才被黎梓落揽在怀里拥吻的画面,从小到大他一直给我清清冷冷的感觉,纵使我有时候靠他近点,他也是能回避就回避。 我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他会突然失控,巨浪翻卷,炙热如火,我双手捂住眼睛,脸颊绯红。 突然一声“滴滴滴”的声音响起,我“哗”得一下从浴缸里站起身,慌忙擦干水套上衣服冲到电脑旁,发现小龙女居然回复了! 我的心突然又提到了嗓子眼,手甚至有些发抖的点开QQ,只有一个字:嗯。 我酝酿了半天,觉得既然是网友应该自我介绍一下,于是打出:你好,我是来自乌鲁木齐的平平,你在干吗? 发出去后,立马惊觉点开资料,把地址改成乌鲁木齐,然后松了口气。 足足等了五分多钟,小龙女回复:工作。 没有多余的字和标点符号。 我觉得我应该利用网友的身份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打出: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是会继续喜欢他,还是放弃? ------------ 第42章 大痣造成的阴影 然后小龙女就没有回复了,我盯着屏幕傻傻的看了一个小时,他都没有回复,我真想冲进对门去质问小龙女,你干吗不回我信息,但是我没有勇气。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我梦见吴老虎穿着一身国产山寨式圣斗士星矢里面雅典娜的战袍,手拿塑料做的女神权杖对着我大喊:“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突然举起五根手指仰天长啸:“月棱镜威力,变身!” 变到一半,旁边突然传来生硬的电脑机器声:“变身失败,已死机。” 妈妈的,我的衣服还没变出来!虽然裸着身体,但我依然摆了个帅气的POSE喊出:“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结果就是吴老虎突然把眼皮子上面的大痣扣下来,朝我扔了过来,大痣猛然间变得比我人还大,我吓得大哭大叫,拔腿就跑! 突然一朵玫瑰插在大痣上,我抬头一看,黎梓落披着一身黑斗篷悬在空中低着头对我说:“我是夜礼服假面,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水兵月。” 然后我花痴的看着他,说出了一句醉人的话:“哆啦A梦是你四表舅吗?他还欠我半瓶雪碧...” …… 早上起来,脑子一团浆糊,乱七八糟的,我揉了揉头发,下楼的时候看见吴老虎和黎梓落坐在一起吃早饭! 花擦,吴老虎没走啊?我昨天没看到她,以为她被我一脚踹跑了! 黎梓落侧头淡淡扫了我一眼,没有任何异样,可是!我不淡定了!就感觉浑身有好多蚂蚁在爬,紧张的耳朵里嗡嗡的。 杨妈正好出来看见我:“白小姐,吃早饭啊,站着干吗?” 我扭扭捏捏拉开椅子坐下,吴老虎此时抬头对我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算是打了招呼,由于昨晚的梦忒特么写实了,导致我看见她眼皮子上的大痣,小心就乱颤了一下,特别要说明一下,那个梦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维持了一个多月。 那一个多月里,我一看见什么撒尿牛丸、元宵之类的球体都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就连杨妈手上的樟脑丸都能让我吓的弹开三米,害得杨妈还跑到黎梓落面前说:“白小姐最近有点行为古怪!” “……” 我觉得黎梓落肯定以为我是因为那个吻才失常的,所以对我的态度越发冷淡,白天有时候一大早就出门了,晚上很晚才回来,就算一不小心和我碰上了,也只是冷冷淡淡的,不和我说话!连眼神都不往我身上飘一下。 倒是那天吃完早饭回房后,我居然收到了来自小龙女的一条回复:我觉得你这个年龄,应该以学业为重。 我顿时吓尿了,他怎么知道我的年龄,他都知道我年龄了?是不是也知道我其实就是睡在他对门的尹志平? 我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敲下:你怎么知道我多大? 依然没有回复,约莫在忙工作。 直到中午的时候,QQ突然响了,小龙女回复:你资料里写着。 …… 好吧,看来是我多虑了,果真做贼心虚! ------------ 第43章 我已吓死请烧纸 我苦思冥想,莫不是因为我亲了他,他害羞了?有脾气了?不应该吧? 上次我看到他没穿衣服,他也脸不红心不跳的,像黎梓落这样淡定从容的性格,不能因为一个吻就害羞的不敢见我啊! 结果就是,他走的一天比一天早,即使我调了闹钟,起来还是看不见他,对于此,我非常失望! 杨妈说他有时候不吃早饭就离开家了。 于是我就深更半夜和打仗一样做饭,然后用可爱的小饭盒装好,放在门前。 早上起来我忐忑的跑下楼去看,饭盒被拿走了,我才松了口气。 如此我便动力十足,一到午夜时分,整个房子都飘散着滚滚浓烟,和呲啦呲啦的炒菜声,幸亏周围没什么邻居,不然肯定以为咱这开了家大排档! 如此不到一个星期,吴老虎实在受不了,深更半夜冲到厨房让我轻点,当时我正在切猪肉,头发凌乱,顶着黑眼圈拿着有点带血的刀转过身,吴老虎愣了一下,有些慌张的跑上楼了。 当然我中途也有留言给小龙女:真不懂那些崇洋媚外的人,一心想往国外跑是什么心态,你不觉得祖国建设的挺好的吗? 隔天凌晨小龙女回复:是挺好的,所以出国是为了不给祖国添乱。 尹志平:。。。。。。 我负气的从床上跳起来,想拿把菜刀冲到对门,找小龙女练玉女心经,但是我不敢。 黎梓落依然早出晚归,不怎么搭理我,我也依然潜心研究食谱,每天换着花样给他做饭,杨妈看我有点魔怔的样子,还私下偷偷问我:“是不是要参加什么食神的比赛?” 我心说你电影看多了吧!没想到杨妈藏得挺深的,居然是星爷的铁粉啊! ...... 黎梵终于在年前把她手上的几个案子结束掉,跑来找我,推开我房门把脖子上的爱马仕围巾当白菜一样,脱下来往地上一扔,倒在我床上。 我总算是碰上她人了,憋了好几天了,赶忙贼兮兮的问她:“冯凯真和你求婚了啊?你干吗不答应啊?” 黎梵伸了个懒腰:“趁年轻不多打拼打拼,急着结婚干吗,他还能跑了不成。” 黎梵虽然私下大大咧咧的,但对待工作非常严谨,在职场上绝对是那种雷厉风行,聪明能干的女强人,未满三十岁的她,已经打赢过好几起复杂的经济类官司,以此在律师界名声大噪。 她的人生绝壁就是那种从出生就开挂的,不管事业,还是爱情,都能掌控在她手中。 关于这点,她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黎梵看了看对门:“小落落在家吗?” 我摇摇头:“不在,我这段时间都看不到他人。” 黎梵突然坐起来拉过我的手,上面贴着好几个创口贴:“怎么搞的?” “切菜不小心切到的。” 她眯起眼睛问我:“你出息了,怎么不干脆把手指切下来下菜,给他做饭?”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不定他吃惯了我做的饭菜,一心软就不舍得把我送出国了。” 黎梵却定定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啊?” 我正好在穿衣服,吓得直接把裤腿套膀子上了,黎梵倒是很认真的说:“你告诉过他吗?” 我把裤子从膀子上扯下来,瘫在一边的椅子上,在黎梵面前,我忽然像泄气的皮球:“我告诉他?你别开玩笑了!以前他和柳萧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把我带去和他们一起吃饭。 他一定不会想到十几岁的我内心有多煎熬,我只有慢慢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明明每次吃饭都想把汤盖在柳萧脸上,还得假装客气的回答她恶心的嘘寒问暖。 因为我不想看见黎梓落失望的眼神,所以我就努力活成他希望的样子,你看…” 我指着书桌前压着的那些奖状。 “我为了得到那些东西,牺牲了多少周末和假期,就是想看到他一个肯定的笑容,直到陆千禹走后,我才明白,我做的这一切多荒唐,我一直在为了他活,可是他却因为柳萧不愿意见我。 你说我怎么告诉他,让他知道,他养大的女娃娃最后爱上他了?你认为黎梓落那样的性格会怎么样?他只会把我推得更远!” 黎梵皱了皱眉:“也许不一定呢,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我眼圈有些红红的:“我试过了,上个星期在泳池…” “砰”得一声,对面的门被打开,黎梓落立在门口,身上穿着墨色睡袍,漆黑的眸子暗沉的盯着我,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 吃瓜群众集合了(先锋街道干部大会) 来自各自治区、直辖市、自治州、县、自治县、市、市辖区、乡、民族乡的小可爱们。 在此郑重宣布一件事--本书要上架了!!! 群众A:什么叫上架? 老远:就是拿钱来! 群众B:为什么要收钱? 老远:因为穷啊! 群众C:你能有我穷? 老远:(这货跟我比穷?)昨天掉了五毛钱,到现在饭都没吃,打算把昨天吃完的金针菇洗洗接着吃,吃完了变形记要来俺们屯采访我,好不容易跑满整个屯才借到诺基亚充电器,冲上电发出这条公告,估计就又没电了!!! 群众D:怎么充值? 老远:听说有个叫马粑粑的人搞了个叫支付宝的,还有一个叫小龙的整了一个叫微信的,这些都可以充值,不懂留言问或找客服美眉,分分钟给你搞定。 然后之前还有群众问我:为什么要上架?为什么要六万字上架?你休想骗我们,我们精得跟猴儿一样! 在此,我谨代表我们屯郑重解释,老远如此实诚的人,兢兢业业,埋头苦干,脚踏实地,绝对不会有欺骗群众的动机和行为。 网站基本上都是这个字数左右上架,我这也不例外,看完整书几十块钱,坑品有保证,我会发些小剧情在章节后面,只有磨铁读者可见。 之前一更一千字,上架后一更为三千字,保底一更,根据状态加更,注意章节留言和群消息。 后期如有人物小番外,还是一律发在微博,搜索关注:远兮momo 记住这个坑《旧城半醉爱未眠》:http://mm./book/99673 已完结姐妹篇《她与黑夜尽缠绵》:http://mm./book/90096 明天首订,且看落哥真情流露,老远要发糖了,甜的你们回去杀老公,咱们,不见不散。 投票,留言,打赏走起来~~~ ------------ 第44章 惊心动魄的夜晚 黎梵有些尴尬的站起身:“你不是说…他不在家吗?” 随后拿起手机:“哎哟,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对黎梓落挥挥手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我不敢看他一眼,慌乱的说:“我换衣服,关门了。” 然后把门带上靠在门上,整个人和虚脱一样,我不敢肯定他有没有听见我的话,但是我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面对他。 结果就是我一天都不敢出门,就像自己小心翼翼保存了多年的秘密,突然被晒在了阳光下,让我暴露无遗,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甚至比前几天泳池发生的那一幕更加让我心慌! 当天晚上,我对着电脑刷论坛,脑袋却空空的,突然听见楼下一阵吵杂的声音! 我赶忙推门下楼,看见聂安扶着黎梓落,乍看之下,黎梓落的大腿处被划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聂安把他扶到沙发上。 随即后面两个男人把另一个人拖了进来,只见那个人被五花大绑,脸上被打的看不清五官,衣服也全都撕烂了,两个男人把那人狠狠扔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吓傻了捂着嘴,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吴老虎也被惊动了,跑下来声音尖细的惊叫了一声! 聂安侧头看见吴老虎,一向温润儒雅的他,突然露出凌厉的神色:“请吴小姐回房待着,今晚什么事都没有!” 虽然语气客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吴老虎自然听得出来,又看了眼黎梓落有些慌乱的上了楼! 这时又一辆汽车停在门前,聂安忙去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请进门,那个医生看了一眼黎梓落伤口对聂安说:“准备缝合手术。” 聂安去吩咐杨妈准备东西,地上被捆绑的男人嘴被堵住,发出恐怖的呜咽声,家里一时间乱哄哄的。 我眉目全部纠在一起,战战兢兢的站在楼梯口,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黎梓落抬头扫了我一眼:“过来,扶我上去。” 我赶忙跑到沙发边,蹲在地上,他把胳膊搭在我肩上,我红着眼睛什么也不敢问,小心翼翼把他扶回房,医生已经上来! 聂安顺带让我出去等着,伤口不深,就是一个小的缝合手术! 期间,聂安下了楼,我听见他发狠的声音在质问什么,他们应该对那个男人动了手,就听见他从喉咙中发出那种凄厉的叫声!在夜深人静的郊区,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我抱着胳膊站在幽暗的走廊上,浑身发寒! 不知道等了多久,门被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我赶忙进房,黎梓落脸色苍白,身上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聂安送走医生上楼来,黎梓落问他:“交代了吗?” 聂安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怎么处理?” 黎梓落蹙起眉头:“让黎梵过来。” 聂安立即通知了黎梵,挂了电话后面色凝重来回踱步:“已经不止一次了!我觉得你以后身边得配个保镖,你再这么独来独往,小心命都丢了!” 黎梓落不寒而栗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某处,淡淡开了口:“对方每次派那么多人一拥而上,却不会对着要害攻击,你怎么看?”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45章 注定不平凡的夜 聂安沉思了一下站定:“说明第一,对方了解你的身手,知道两三个人近不了你身,第二,他们并不想杀你,而只是想试探你,或者给你添堵?不太可能吧!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黎梓落侧过头,眼神穿过聂安看了眼站在门边的我,对聂安说:“你下去看着他。” 聂安也不迟疑转过身:“你受伤这件事最好别告诉你老妈,不然大过年的她肯定又要折腾一番。” 黎梓落沉声道:“不需要你提醒。” 聂安摇摇头转身往门口走来,我让开身子,直到聂安走后,黎梓落才对我说:“过来。” 我红着眼眶走到床边,他伸出手拉住我,看了眼我手上的创口贴低声问我:“疼吗?” 我眼泪吧嗒掉下来摇摇头带着哭腔说:“不疼。” 他抬起头,眸色里罕见的出现一缕柔光,交织在黑色的漩涡中,好看得让我心动,却透着鬼魅的危险:“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好人,你怕吗?” 他始终攥着我的手,这双大手十一年前把我带出那个冰冷的家庭,绝望的大山,用掌心的温度伴我度过了那么重要的八年!我怕吗?我怎么可能害怕! 我坚定的摇摇头,他唇角似乎浮上一层若有似无的笑意,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我怕。”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收回手,同时也一并收回了目光把头撇向窗外:“你不用再做饭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僵持他身边,忽然觉得他周身布满了拒人千里的冷漠,让我想伸手触碰,却根本触碰不到。 黎梵十几分钟后就杀了过来,身上的睡衣都没换,一边进门一边听聂安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缘于今天晚上黎梓落赴了一个局,结束后在停车场遭到围剿,黎梓落发了狠逮着一个人猛攻,这个人就是被带回来捆着的男人! 黎梵简单问了黎梓落几个问题,果断的说:“不可能把人留在家里,先送到局子,把人关起来慢慢查!” 一向不怎么正经的黎梵,此时虽然穿着睡衣,依然有种难掩的英气。 黎梓落对聂安说:“你和黎梵一起去,注意安全。” 他们走后,黎梓落对我淡淡道:“我累了,你回房吧。” 我彻头彻尾像个局外人,带着满腹担心回到房,可是根本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两个小时,楼下大门被打开,过道里又响起了阵阵脚步声! 我几乎同时跳下床打开门,黎梓落的房门虚掩着,我刚推开门就听见黎梵说:“身上有刀片,在车上的时候自杀的!” 我踉跄了一下靠在门边,屋里三个人同时看向我,黎梓落沉着脸对我说:“出去,把门带上!” 我的双腿有些发软,根本挪不动步子,黎梓落声音低沉得可怕:“听不懂我说话吗?” 黎梵转过身朝我走来:“我陪她回房!” 随即黎梵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扶回房间,门一关上我就紧张的问:“谁死了?是不是刚才那个歹徒?他为什么要自杀?他们到底是谁?”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46章 恐怕又惹到他了 黎梵把我拉到床边,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坐下,声音缓和的说:“是的,那个人死了,半路上自杀了,一条人命不是小事,我们目前只能交给警方,你的问题,我一个也没法回答,现在!给我好好睡觉,什么也别想!” 她把我按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对我轻声说道:“晚安。” 就要转身出去,我慌忙叫住她:“黎梵!他会不会有事?” 黎梵回过头对我露出一个自信的淡笑:“他经历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如果不是他想让自己受伤,那几个人根本伤不了他,放心,他不会让自己出事。” 说完,黎梵把灯关了离开了房间。 而我,彻底失眠了! “如果不是他想让自己受伤,那几个人根本伤不了他。” 这么说,他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可是为什么? 想到下半夜,我头疼欲裂,缓缓合上眼。 …… 第二天一早,吴老虎看见我几度欲言又止,最后我瞥了她一眼,她才问我:“黎梓落有没有事?怎么会受伤?” 我本就心情不好,就堵了她一句:“受伤不正常吗?你以后要是嫁给他,这种事迟早要习惯的。” 我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吴老虎把行李收拾了一下,说和朋友约好了,就走了。 我感觉自己可能又犯错了,主动跑去黎梓落房间请罪,他听说后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那段时间,我和黎梓落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怪异,虽然他让我别做饭了,可我就像和他拧着股劲儿一样,偏偏要做! 蓉城这地方,无菜不辣,我担心杨妈不注意就给放了辣椒胡椒粉什么的,还是不放心自己来! 一日三餐的端到他房里,他工作很忙,电话不断,即使带着伤也工作到很晚,我担心他休息不好, 只能通过qq隔空喊话问他睡了吗? 有时候他回的很快:没有。 我便假装闲聊几句社会新闻,娱乐八卦,基本上也是自说自话,最后再不经意的让他早点睡。 有时候他不会回复我,我便认为他应该是睡了,也安心的进入梦乡。 那个姓庄的医生又来过一次,拆线检查伤口,在我的精心食补下,他的伤口恢复的挺好的,庄医生临走时告诉我这几天用碘伏消毒后,再换上干净的纱布,几天后就能好了。 于是第二天,我就大摇大摆走进他房间准备给他消毒,但是!伤口的位置很尴尬,在大腿处,也就是我得先把他裤子扒了才能瞄准伤口! 在我把被子掀掉后,就拿着碘伏直愣愣的看着他,小声说:“要么,你自己脱?” 黎梓落扫了一眼我手中的碘伏,并没有跟我矫情,把裤子稍微往下挪了一点,虽然他穿着平角内裤,包裹的很严实,但轮廓在那,我不自觉瞟了一眼还是满脸绯红! 但是,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我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于是我还是强装镇定的走过去,坐在床边,把伤口缓缓揭开,我感觉到他幽暗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脸上,让我脸颊滚烫的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 我用棉签沾上碘伏轻轻涂在伤口上问他:“还疼吗?” 他摇摇头。 我仔仔细细把缝合处都涂了一遍,感觉没怎么干,下意识低头吹了吹,忽然黎梓落猛地坐起身,用手推开了我的脑门,迅速拉过被子盖住下半身,面色有点不大对劲。 我惊了一跳问他:“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他脸色不太好看的说:“纱布放下,我自己来,回房去!”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47章 难以靠近的距离 我莫名其妙被他这么一吼,有些胆颤心惊的放下碘伏和纱布,回到房间后,还心神不宁的,不知道他突然赶我走到底什么情况! 那件事过后,黎梓落坚决不让我帮他,且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冰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他不高兴了,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很少对我笑了! 医生建议伤口完全好后再下床,因为在腿上,怕走路会影响伤口的愈合,但是他没两天就下床了! 杨妈和我说了后,我便焦急的冲进书房,他的书房有两面很大的书柜,一直延伸到屋顶,满满当当的书,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他站在板凳上,在伸手拿高处的东西。 我赶忙跑过去:“你下来!要拿什么我帮你拿!” 黎梓落听见我的声音,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是条链子,看上去特别复古,就像过去那种老式怀表的设计,只是比怀表小,有个精致的盖子,似乎可以打开。 这个东西,以前我经常看见黎梓落拿在手上,对着它发呆,我还问过他是什么?他当时满脸疑虑的盯着我的脸,半晌后说没什么,我也就没再多问。 如今猛然看见这个东西,我突然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无形中有个声音驱使我打开它,打开它!那一瞬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于是弯下腰捡起,手指刚触碰到盖子,他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夺过链子面色阴沉的对我说:“如果你很闲,去把口语好好练练,不要去到那边连沟通都成障碍!” 说完把链子放进上衣口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感觉他刚才夺过链子的时候,好像有点紧张的样子! 什么东西这么怕给我看到?莫不是他老情人的照片? 他转身往桌子那走,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跳下来太用劲,刀口吃到力了,踉跄了一下,我赶忙扶住他,他像触电一样把我甩开,阴郁的脸色布满深沉,让人难以靠近。 我默默把手收了回来,攥在一起低声说:“那你早点休息。” 说罢转过身一步步走出书房。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第一次认认真真思考我就要出国这件事,我会和现在同学朋友告别,只身一人去一个未知的国度,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什么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知道多久才能再次见到他… 我翻身下床,坐在电脑桌前,打开qq,对小龙女发了一句:晚安。 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复。 ……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手机就在拼命的响,我非常烦躁的拿起来看了看是南休,接起来问他干吗? 他咋咋唬唬的问我起来了没,有重要的事! 我最近遇到事太多了,一听说重要的事就感觉心脏不太好,立马醒了一半,酝酿半天准备接受什么大事。 结果那货来句:“你在蓉城吧?帮我买几袋火锅底料,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记得今天就去排队,我过年要用的,那家现在…” 我“啪”把电话挂断,甚至有种想把南休拖到黑名单的冲动。 一分钟后微信来了,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外加一句话“十包,谢谢。” 啊啊啊!我大叫一声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后跑到对面敲门,黎梓落的声音很快响起:“进来。” 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起床了,在看着什么文件,头也未抬。 我对他说:“我出去一下。” 他“哦”了一声,依然没抬头看我,我转过身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多穿点出门。” 我回过头,他依然埋在一堆文件中…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48章 我一个人的爱情 跑到南休发给我的那个地址后,我就有种想杀掉他的冲动,那场面跟免费领猪肉一样,空前的壮观。 等我买到十包底料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黎梵的车子停在门口,我进门后没看见她,应该在楼上! 便轻悄悄上去想给她来个突然袭击,吓她一把! 结果走在过道上就听见黎梵那个大嗓门:“这条线是断掉了,你要么再去肉搏一下,说不定下次再抓一个回来能问出点什么。” “你当我铜墙铁壁啊?黎志勋最近忙什么?”黎梓落的声音响起,我脚步停住,忽然想偷听一下墙角。 “忙着给老爷子的松狮配种,老爷子非要纯白色的母松狮,什么怪癖?找只银狐不好吗?” “我受伤的事,估计老爷子心里有数,找个由头把他放在身边,我倒觉得这事和他没关系。” 黎梵叹了一声:“对了,大白的事怎么说?你真准备带她送出国啊?” 我一听,心脏立马提了起来。 却听见黎梓落顿了一下,声音响起:“你不用帮她求情,我有我的安排。” 黎梵有些嘲弄的说:“那不提出不出国的事,那天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打算怎么办?对她的少女心视而不见?你到底对她什么态度啊?” 我贴着墙壁,死死攥着手上的袋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紧张的屏住呼吸。 只听见黎梓落淡淡的说:“她还只是个孩子。” 黎梵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孩子?你真应该看看她发育的多好!” “我和她不可能!” 黎梓落很快打断了黎梵的话,我的心口像突然被人拿铅球砸了一下,隐隐作痛! 良久他再次开了口:“我可以把我拥有的全部给她!但唯独这件事,我不会妥协!” 黎梵出声质问:“我不懂为什么?难道你打算听从孙虹衫的安排娶那个姓吴的女人,或者其他姓张,姓李的?你有想过大白的感受吗?如果真有那天,你要至她于何地,她没有看上去那么没心没肺,她的乐观都是被生活逼的,你失去她,对你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但她失去你,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压着自己的心脏,低下头握紧手心。 我没有勇气再继续听下去,转身跑下楼,夺门而出,一口气跑上大马路,寒冷的风如刺骨的刀子吹在心间,我仿若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里,冷得不停哆嗦。 一辆出租车从远处开来,我伸手拦下对司机说:“去火车站。” 我买了最近的去往江城的车票,火车开的那一瞬,时间定格了,仿佛回到了三年前,我独自拉着行李坐在候车厅,我以为他会来找我,就和以前很多次我闹脾气一样! 但是…他没有来!我等到很晚,在冰冷的椅子上蜷缩了一夜,第二天赶了最早的火车去江城。 事隔三年,我又是这么狼狈的一个人走了! 只是这次比上次更清楚的意识到,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对我的好,包容,宠溺,教导,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基于哥哥对妹妹,或者长辈对晚辈的照顾,所有,都与爱情无关! 我们之间的爱情,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49章 唯有逃避这残忍 曾经看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像鲸鱼缺氧于六千四百米的深海里,乐此不疲。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绿绿葱葱,身边忙于春运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归家的喜悦,仿佛只有我不知道下一站在哪?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家? 直到火车停在江城站,我才恍恍惚惚的下了车,随着人流走出火车站,所有人都归心似箭,没有人会注意到默默掉泪的我。 那一刻,我才忽然意识到,我无可救药的爱上黎梓落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这个人早已不知不觉扎根在我心底,不管时间变换,亦或是我到了哪里,都始终无法忘记他淡淡的眸子,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倨傲的神色,和那温暖的木槿花香。 可当我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却是在我最无能为力,最绝望的时候。 穿过张灯结彩的街道,到处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福字春联满街贴,唯独我,只稍稍用力想到他,都会不自觉哭出来。 我的行李除了那十包火锅底料,什么也没有! 我拿出手机拨给南休,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喜气,我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火锅底料给你买好了,我在江城。” 南休很讶异,让我站着别动,他马上到。 挂了电话手机传来音乐声,我拿出来看见是黎梓落打给我的,我看了很长时间,终究…挂掉了,然后把手机关机! 我无助的蹲在路边,几年后,我终于明白十几岁的我,所有的胡搅蛮缠,都藏着患得患失,别人碰他一下我都会觉得那是抢,哪怕我经常看上去像个傻逼一样,但我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能让他眼中有我! 只是到头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南休的车子很快杀到我面前,他下车后,我看见他的样子,吓得眼泪立马憋了回去! 就见他脸上裹块黑布,露个眼睛,不知道的以为他才从银行打劫回来,只不过他长得太扎眼,这么一搞有点卡卡西既视感! 虽然遮着脸,但依然能感觉出来他笑得很开心,跑到我面前:“哎呀,大白,还特地给我送过来,发个快递不就行了,你太客气了!” 话刚说完,他突然很吃惊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我,非常夸张的吼了句:“我带你去警局备案!”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为什么啊?” “你不是钱包被偷了吗?不然我想不到有什么能让你哭成这样!” 我抹了一把鼻涕往南休身上擦了擦语重心长的说:“我失恋了…” 南休松了口气,把我肩膀一勾搭塞上车:“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还失恋呐?你有恋过吗你!” 说完很不以为然的走回驾驶室,把面罩拿了下来:“哥哥请你吃饭,多大点事啊!” 我嗅了嗅鼻子:“这个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基本上算是南休铁铁的饭搭子,他每每找我约饭,也实在因为找不到人了,自从南休火了后,那帮学姐学长和他出来过几次,不是被拍到剔牙,就是抠鼻孔,翻白眼,从此以后,大家就避南休,得永生!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50章 日料店里发酒疯 把蹭饭做为人生必修课的我来说,实在抗拒不了南休邀请,每每吃掉他一层皮,我就感觉自己的道行又冲破了一层天,无比舒爽! 但是,由于快放假了,各类饭店基本都关门回家了,最后南休只能带我去了一家日料,天煞的!我真心不喜欢吃日料啊!各种吃不饱的感觉,例如生鱼片这种物体,不来个四五条鱼,确定能当饭吃? 但是我一心认定我是失恋了,而且按照电视剧里的剧情走势,我应该要喝点酒,烘托一下悲壮的气氛! 于是吵着闹着让南休给我点清酒,而且一下子干下去好多瓶都感觉挺清醒的,我就嚷嚷着让服务员叫老板来,指着山羊胡老板说他卖的是假酒! 老板是个正宗小日本,百口莫辩的指天发誓是真酒,我拿过南休的手机,点开微信,当着老板的面输入:康山路306号本多屋日料卖的是假酒! 刚准备按发布,老板吓得用不太利索的中文说:“打折,得你们打折,你扫得这得二维码,发得微博,我们后台得你打半折,送得卷!” 我非常生气的把手机一锁:“我就不发!你知道我发条微博要多少钱吗?你给我打折是几个意思?看不起我?” 说罢摇摇晃晃飘到对面,抢过南休的钱包,豪气的抽出一沓人民币拍在桌上,拉着南休就帅气的往外走,留给老板一个微博大v的背影,深藏功与名… 但是一出门,南休就心疼的不停来回晃我肩膀:“我的大白啊!你刚才知道自己抽出去多少张红票子吗?” 我被他一晃彻底晕菜了,揪住南休的脸哭得满脸是泪的说:“你怎么有三只眼睛呢?认识这么久,你居然不告诉我你是二郎神的事!” 南休叹了一声,把我架回车上,扔在后座,一边开车一边逼逼叨安慰我:“大白啊,你别这样,你要好好活下去,才会有新的打击,加油!我相信你是最差的!你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迎接暴风雨?生活是会让你苦上一阵子,等你适应后,你才能继续苦一辈子!你想啊,比你努力的人大把大把的,你努力还有个毛用…” 我总感觉南休的话有点不大对劲,但大脑已经死机,所以放弃思考。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个不明物体在用舌头舔我,我惊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发现舔我的那货居然是南休的二哈,名叫“哈哈”,是只公的哈士奇。 这个二货非常不要脸的用毛茸茸的头在我胸部蹭啊蹭的,我大喊一声:“南休!信不信我煮了你家哈哈!” 南休赶忙从外面跑进来,手上拿着个锅铲,系着条全是大花的围裙,那样子,要多怪异就多怪异,还笑眯眯的说:“你醒啦?你要再睡下去,我怀疑你打算冬眠了!吃饭!” 我迷迷糊糊洗漱完出去,发现南休居然是隐藏版的食神啊!一桌子菜,什么荷兰豆炒香肠、酸辣白菜、小炒牛肉、冬瓜炖排骨、爆炒猪肝、糖醋鱼,我瞬间猛吞口水,拿起筷子就准备夹块肉塞嘴里! 南休把我手打掉,盛了一碗汤给我:“先喝掉,醒醒酒。” 我感动的眼睛直冒泡:“哪家姑娘娶了你,真是好福气啊!” 他很傲娇的斜我一眼,又帮我盛了一碗饭问我:“明天大年三十了,你打算怎么过?” 我拿着碗的手顿了顿,而后笑嘻嘻的说:“我同学都在江城,你还怕我没地过啊!对了,你不回连市吗?” 南休把鱼肚子的大刺剃掉,夹到我碗里说:“明天早上的航班。” 我点点头,他忽然放下筷子,细长的眼睛眯起淡淡的华泽:“你跟我一起走吧。”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51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南休,他懒散的拿起筷子收回视线:“反正你跟着我蹭饭蹭惯了,带你去尝尝我们那的海鲜,保准你吃完不肯回来!” 我低下头扒了两口饭,他随意的说着:“家里就我妈,她这人很好相处的,你要去她肯定高兴,她就喜欢女孩,小时候一直给我穿裙子穿到小学,我性向没问题多亏后天三观正,不然早给她掰弯了,咳咳,吃饭吃饭。” 白米饭哽咽在喉间,我狠狠吞了下去,眼眶湿润的抬起头:“南休,谢谢你。” 他怔了一下,探过身子用筷子敲了下我的头:“谢你个大姨妈啊!” …… 吃完饭,我主动要求洗碗,南休一脸嫌弃的说:“我怕你洗不干净,一边待着去!” 我讪讪的回了房,对着关掉的手机发呆。 还记得以前黎梓落再忙,都会在年三十前一天赶回来,我总会巴巴的守在门口等着他,他会封个大大的压岁包给我,陪我一起吃年夜饭。 我来江城上大学后,就再也没和他过过年,每年都要挤上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再转汽车,走上很远赶回家,而今年,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南休回去,脑子一片混乱,心里像打了个死结一样难受! 傍晚的时候,南休问我看到哈哈没?我说不一直在屋子里转悠的吗? 后来我们才发现,哈哈不见了,可能是南休扔垃圾的时候溜出去了! 于是我们赶忙跑出门找,南休住的这片公寓楼下绿化很好,也很私密,围绕着一圈都是花园,把我给绕的头西昏! 就听见南休一个劲的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旁边一对大爷大妈正好在遛弯,就听见大妈对大爷说:“那小伙子笑得真欢。” 徒留一脸懵逼的我站在冷风中凌乱着… 最后我们是在小区后门的荷花池边找到哈哈的,它正在和一只吉娃娃玩你是风儿我是沙的追逐赛,这里要说明一下,是那只屁大点的吉娃娃追着哈哈满湖跑! 我心说你个怂货,长那么大块头,被个小兔崽子给碾压了,跑起来还一跳一跳的,跟二傻似的。 南休很是不服气,很是受伤,一把冲了过去揪住哈哈的耳朵就往回拎,哈哈一直妖娆的扭动着屁股,看起来莫名一股猥.琐的气息。 南休不停教育它:“身为我的狗,有强烈的探索欲是可以的,但必须具备完美的嗅觉,视觉,听觉,最重要的是胆子要大,反应要快,识别能力要强,你盯着一只小狗,我问你能干嘛?指望它给你生娃?” “……” 我心说大哥,你这是宠物狗还是缉毒犬啊?嗅觉视觉听觉都出来了! 但是哈哈很显然没有听进去,完全不甩南休,到处闻。 南休只有松开它,于是哈哈漫不经心的跑跑停停,跟没事狗一样很是欢快。 我和南休跟在后面,太阳的最后一缕柔光隐入大地,天色渐暗,寒风四起,我缩了缩脖子。 南休穿着件白色毛衣,忽然站停,把脖子上的黑色大围巾扯了下来,然后绕在我脖子上,围巾很长很大,他像裹木乃伊一样,一圈圈的绕着,最后把我脸都绕进去了! 然后我就听见他抽风似的笑声,还很不要脸的问我:“暖和不?” 围巾上有他暖暖的温度,顿时驱走了严寒,但是我不满的大叫一声:“我成瞎子了!” 南休大大咧咧的揽着我肩膀唱了起来:“我是你的眼,带你领略四季的变换;我是你的眼,带你穿越拥挤的人潮;我是你的眼,带你浩瀚的书海;因为我是你的眼,让你看见,这世界就在你眼前…” 他一边唱一边带着我往前走,却突然脚步和歌声同时戛然而止,我说:“你怎么不走了?到了没啊,把我的双眼解救出来,我快憋死了。” 南休随即松开我,我眼前的围巾终于被一圈圈的绕开,我眨巴了两下眼笑着说:“你真无聊…” 抬眸看见站在我面前的人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52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一道人影立在我眼前,深色的大衣把他揉进黑夜里,冰冷孤傲的眼神落在我脸上,唇际紧抿,深黯的眼底却溢满了浓重的情愫,让人无法窥探,冰冷寒冽的气息如夜幕下的大海,深不见底。 他一圈又一圈把我脖子上的围巾取下,还给南休:“谢谢你替我照顾小凄,我来接她走。” 南休生硬的接过围巾,黎梓落随即敞开大衣,把我笼罩在他怀中,环着我的身体带我走向远处的车子!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温暖的气息包裹住,我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紧张的不知所措。 车子开出南休住的地方,从一上车开始我们两谁也没说话。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我也没有问他来找我干吗! 他并没有带我回蓉城,车子直接开去了他在江城的m温泉度假村。 一下车,度假村的经理就亲自迎了出来,黎梓落把车钥匙扔给他:“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说罢牵起我的手把我拉进了一个独栋别墅内,我不知道他要干吗?只是看着他冷毅的背影,心下莫名发慌。 直到进了屋子,他才松开我,脱去大衣兀自推开阳台的门,悠悠点燃一根烟,我环顾四周,很低调奢华的风格,阳台直面群山,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隐隐绰绰。 我悄悄走上阳台,来到他身边,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隐在光泽流动中,质地精良的衬衫让他看上去清贵中带点野性的味道,痴了我的眼。 我很快收回目光,低着头说道:“我决定出国了,过完年,你就安排吧,去哪里都好…” 他把烟掐灭,侧头看着我。 我眼里浮上一层雾气:“或者你立马安排,我也没有意见,我要联系下房东把之前租的房子退掉,还要去学校拿…” 话说到一半,忽然腰上横过一条手臂,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带进怀中,腰间传来的力道让我惊慌失措,他柔软的唇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覆了上来,那火热的温度不断碾压着我的唇舌,让我快要不能呼吸,他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狠狠的掠夺着,我仿佛被尼古丁麻痹了神经,头晕目眩,瘫软在他怀中。 他扣在我腰间的手把我牢牢禁锢在他胸前,那清冷桀骜的眸色里,此时似燃烧着一团火苗,炙热中闪动着某种未知的渴盼。 我的心底深处像有一株存放多年的烟花,猛地被点燃,绽放,绚烂,最后随着他松开我的唇,消失在茫茫夜色。 他清冷的眸子却溢满了柔和,似被月光染上一层炙热的光晕,看得我连耳廓也在燃着滚滚热浪,蕴满水气的双眼一瞬不瞬的落在他脸上,身子瘫软成一潭水靠在他怀里! 他忽然伸出双臂把我打横抱起,大步朝着二楼迈去,我紧张的脑袋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紊乱。 他一边走一边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有两个叛军被士兵们逼到沙漠,往前是茫茫沙尘,往后是追击军队,若你是其中一个,会往前还是往后?” 当时的我,并不懂黎梓落为什么要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也万万猜不到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们真的会被逼上大漠,只是当下我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木槿花香,缓缓开了口:“往前,决不投降!即使死,也拼死一搏!” 他身型顿了一下,牢牢盯我看了一眼,随即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转身把我抱进房间,放在宽大的床上。 伴着粗重的呼吸悬在我上方,声音低哑的说:“既然你硬要闯进我的世界,我放你进来,但是日后你要后悔,我不会放你走!” 我眨巴了一下眼,脑袋里只余心跳声,再无其他。 他倨傲的俯视着我:“你还有退缩的机会。” “我爱你。” 话音刚落,他的眸中翻卷浓重的墨色,俯下身来…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53章 花开半暖渐绽放 室外的寒冷骤然被室内的暖流所覆盖,我满眼全是黎梓落长情的眸子,那么陌生,那么美好,那么炙热! 他再次吻上了我的唇,恍惚中我沉溺在他的气息中,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他修长的手从我的衣摆缓缓伸了进来,四处游.戈,一种奇特的感觉如电流一般在我身上乱窜,我虽然看过不少那方面的和漫画,可从来没有实战经验,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对手,我已经完全不知道发起攻击,而是被动的脑袋空白,身体僵硬,害怕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感觉到身上一丝清凉,他的吻从我的唇上移到锁骨缓缓向下,就在快要落到胸前时,我惊得缩着身体,下意识用手挡住,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时我的脸,绝对比红富士还红! 黎梓落抬眉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反悔了?” “我,我,我…”我结结巴巴害羞的语无伦次。 他似笑非笑的扫过我脸颊:“我说过,不会放你走。” 他把我的双手按在枕边,低头吻上了那绵软的地方,我的血脉在瞬间涌进大脑,整个人已经完全进入昏沉状态。 身体像一条溺水的蛇,不停扭动,恐慌的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无措,动作轻柔的褪去了障碍,深邃的眸中透着迷离的火光,像苍茫的夜鹰看着身下弱小的猎物。 我声音颤抖的说:“我,我是第一次。” 他绵长的吻压了下来:“没关系,我也是。” 我木纳而笨拙的学着他的样子回应他,谁来给我解释一下,都是第一次,为什么技术差距这么大,难道男人对这方面天生就无师自通?还是说我天资太差!我是不会承认我天资差的! 随后,他整个人笼罩住我,像有魔力一样,我不敢去看他的身体,他的眼睛,他的薄唇。 闭着双眼,他带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如雨后的丛林,漫漫轻飞的雨蝶,炙热的太阳探入金黄的大地,麦浪翻滚,海潮汹涌,它用金色的光芒主宰了万物,热风随它轻舞,花海为它绽放,初春的朝露迎他而去… 窗外忽然炸开朵朵烟花,绚烂了整个世界,指针敲响十二点的钟声。 我在他身下,和他融为一体,在这个新年里,我,彻底成了他的女人,于痛、于血、于爱、于泪、于过往、于未来、于永恒… …… 我不知道那个过程是多长时间,一切都像梦境一样,我这个人梦总是特别多,以前也不免俗的梦到过黎梓落,可没有一个梦如现在一般…疯狂和放纵,带着浓浓的不真实感。 我被他紧紧搂在怀中,迷糊的喊着:“黎梓落。” “嗯。” “黎梓落。” “嗯。” “黎梓落。” “嗯?” “我是在做梦吗?”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不介意再让你感受一次是不是在做梦。” 说罢他的大手再次触碰上我的肌肤,让我浑身颤栗,羞得把脸埋在他胸口:“可是为什么呢?你不会也很早就暗恋我了吧?” 他弹了下我的脑门:“并没有。” 我揉了揉额头气鼓鼓抬头说:“那倒是,你肯定是才发现我美若天仙,我上次离开家去江城你就没找过我!” 他含笑把我的头再次按在胸前,声音透着宠溺:“谁说我没去找过你,某人专门干抢同学冷饮,背后偷袭男同学的事,还有一次傻乎乎的站在路边,被辆车子溅得一身泥,装碰瓷让车主赔了不少钱吧?” 我一惊,立马从他怀里蹿了出来,迅速往后移动,用被子裹住身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当时在哪?” 他用手肘撑着头,浑身一丝不挂,也丝毫不遮掩,完美的线条显得邪魅性感,声音富有磁性玩味的说:“在车上。” “你偷窥我?” 他忽然靠近把我连同被子一起抱住:“我可没闲功夫偷窥你,有几次来江城开会,顺道去看看你,只是不凑巧,每次都看到你一些…怪异的行为。” 我脸憋得通红,碰瓷给看到就算了,我这也算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长谋生计,但对男同学上下其手猴子偷桃那事,就实在无地自容了! 看着他悬在我上方的脸,我弱弱的说:“那,那你现在对我,对我已经这样了,会负责吧?” 他昂了昂下巴,用一种很高能的眼神盯着我,唇角轻扬:“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最起码,得管饭!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不能让我饿着。” 其实我的终极意思是你得养我,终终极意思顺道把我娶了那啥的,但我多害羞一人,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变向暗示一下! 他微微皱了下眉:“这可能有点难度!” 我给气傻了,这个冰块做的黎梓落也会和我开玩笑了,这个世界太疯狂! 他把我的被子抽走,忽然把我抱了起来,我身上啥也没穿啊,紧张的蜷在他怀里,看着床单上那属于我的红色印记,心里被一种甜甜的感觉溢满,我想,我的人生圆满了。 很快他带着我走进屋内的一扇拉门后面,居然是个用鹅暖石堆砌的圆形温泉池,没想到这屋中就有个私人温泉池,真是会享受啊! 当然,此刻享受的人是我,黎梓落把我轻轻放在池子中,在我额上吻了一下:“手脚冰凉的,泡会。” 我乖巧的点点头,然后他就出去了,把拉门带上,他一走,我就疯狂了! 立马站起来一边扭一边泼水,各种兴奋,各种快活,扭到一半,拉门被拉开,我瞬间一头栽进池中,溅起好大的水花。 黎梓落微皱了下眉走进来:“还和小时候一样调皮,好好泡,别站起来冻着。” 我害羞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套上了浴袍,只是依然能窥视到光滑结实的胸膛,想到刚才他对我做的事,我瞬间又…脸红了,赶忙低头不敢看他。 他把一杯热牛奶和火腿三明治放在旁边,摸了摸我的头:“吃点东西。” 我转头对他咧嘴笑着:“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他瞥了我一眼,带着笑意站起身:“你有不饿的时候吗?” 说完再次转身出去。 我此时此刻很想大叫一声,但是我怕外面的他认为我得了神经病,把我抓起来! 可是今晚真的很值得大叫,他对我笑了,笑了好多次,笑得那么清浅却温柔,我边啃着三明治边想他不会又被鬼附身了吧? 明天早上太阳一出来就变回原形了?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我很快就把一杯牛奶干个底朝天,非常满足的伸了个懒腰。 二十分钟后,黎梓落再次拉开门对我说:“起来吧,不能泡太长时间。” 我:“哦。”了一声站起来,他从旁边拿出一条白色的大浴巾,迅速把我包裹住抱了起来,我依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靠在他胸前不敢乱动。 他低头声音轻柔的问我:“还疼吗?” 我“啊?”了一下。 “那里。” 他刚说完我意识到他问的是哪里,顿时脸色又一红,低着头说:“好像,这下好多了。” 说完他已经把我放在床上,床单已经换过,他拉过被子盖好我,然后自己也躺了上来顺带把灯关了。 “既然这样,可以继续了吧?” “啊?” 我惊呼一声,他已经再次封上了我的唇,热浪如洪流汹涌而来,冲破我所有防线,把我卷入深海,不停沉溺,疼痛且甜蜜,直到万物归于寂静,我第一次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他的,感受着他的驰骋和张扬,听着他在我耳边动听的说:“小凄,新年快乐。” …… 阳光伴随着空气中甜甜的味道洒在我的脸上,我虚着眼睛眨巴了一下,房间里暖暖的,窗帘轻柔的微微荡漾,耳畔仿佛还有那木槿的味道,我又眨了下眼,突然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 被子从身上滑落,一丝凉意让我下意识低头看去,身上什么也没穿,房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的大脑还处于当机的状态,身上某处隐隐作痛,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翻身下床跑进浴室看着身上点点印记,昨晚的记忆忽然全部涌了出来,我捂着脸有些懵的缓了半天,还好黎梓落不在,否则我觉得大白天的我没脸见他! 因为我依稀还记得,自己昨晚发出了那种非常害臊的声音,还不停的说:“黎梓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天呐!!!我特么是磕了春.药了吗? 我慌乱的找衣服,穿好后,洗了好几把脸都洗不去满脸的红晕。 干脆把头发绑成一个马尾,跟做贼一样潜出别墅,顺便看了下手机,上面有一条南休发来的短信:大白我走了,新年快乐。 我回复:祝你新年快乐,替我向你妈问好,加了个笑脸的表情。 他便没再回过来。 今天是大年初一,度假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冷清,反而全家一起来泡温泉的很多,倒还挺热闹的。 我闲逛了一圈,逛到主楼,不少车辆陆续开进来,我漫步到主楼后面,有很多人站在那,后面一块区域应该还在施工,不过因为过年的原因,现在作业暂停。 我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黎梓落,穿着黑色长款风衣,整个人英气逼人,风姿卓然,好看得让人挪不开视线,然而就是这样的他,已然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我想到唇角就不自觉上扬....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54章 布尔湾里的温柔 昨天看见的那个经理在不停向黎梓落说着什么,他偶尔淡淡点头,偶尔开口说一句,神情专注而严肃,和平时的他一样,却和昨晚的他判若两人。 他忽然侧头朝我的方向投来目光,我竟然一时间有点慌乱,两只手握在一起,紧张的看着他。 他拍了拍那个经理的肩膀,淡笑着说了句什么,便大步朝我走来。 虽然昨晚我们那么羞羞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我现在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很自然的捉过我冰冷的手,瞬间他的温度让我心口一动,他低声说:“饿了吧,去吃饭。” 说完把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我瞬间觉得心都要融化了。 随他来到餐厅,室内温度暖暖的,我把手抽了出来,正好听见有人喊他:“黎总。” 我和他同时看去,发现迎面而来的居然是秃头张总和妖艳贱货张筱曼,还真够狭路相逢的。 不过人家张总一看就是老戏骨,很是开怀的勾搭着黎梓落:“黎老弟新年好啊!我还没恭喜你拿下那个标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动土啊?” 黎梓落淡笑道:“年后。” “这么快?年轻人做事效率就是高…” 张总很热情的拉着黎梓落巴拉巴拉的,倒是他女儿张筱曼那是一脸尴尬啊,能不尴尬吗,估计她干那事,她老爸都不知道,要知道还能带着她一直一直和黎梓落逼逼叨的。 苦了我饿着肚子陪站,黎梓落像是和我有心电感应似的,忽然回过头对我说:“你先过去吃,我马上过来。” 得到领导的首肯,我立马对张秃头礼貌一笑,然后屁颠颠的转身吃饭去了。 就听见身后张秃头问:“这个姑娘是?” “她上次不是介绍过了吗?” 我心里一颤,上次?上次貌似是在邮轮上我抽筋似的跳出去对着众人大喊:我是他老婆! 呃…他这是默认的意思吗?我一脸怀春的跑进饭厅,那个害羞的,恨不得把头埋进砂锅里! 不一会,我对面一道黑影落座,黎梓落不解的问我:“你傻笑什么?” 我吓了一跳,忙解释:“没没没什么,太好吃了,感动的。” 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 他倒是吃的不多,中途让服务生给我加了好几个菜,我挺不好意思的说:“哎呀,点那么多干吗?”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角,靠在椅背上含笑说:“喂猪。” “……” 我已经感受不到爱了… 我没好气的说今天胃口不太好,结果吃了三个猪蹄、一份牛仔骨、两笼虾饺、一碗生滚鱼片粥、一碗鸡汤水晶粉、一盘水果沙拉和一个冰淇淋。 对于吃冰淇淋这件事,黎梓落不给,但我那会突然很想吃啊,就拽着他胳膊晃啊晃的:“拜托拜托,就吃一口,大冬天吃冰淇淋可舒爽了,真的,求求你了…” 于是我为了一个冰淇淋在餐厅里对他各种卖萌撒娇打滚,吓得那些服务生没一个敢上来,最后黎梓落瞪着我把冰淇淋吃完,我还笑眯眯的对他隔空比了个心,只见他立马把头撇向窗外,脸上阴雨密布。 吃完我问他过年不回孙虹衫那里吗? 他说明天直接带我去黎老爷子那,黎梵他们都会去。 吃完饭,黎梓落牵着我走出主楼,其实我挺不好意思的,因为那些工作人员虽然没人敢议论,但是全用八卦的小眼神偷偷瞄着我,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姑奶奶我素颜还是很小清新的,但是,衣服怂了点,还是一件屎黄屎黄的羽绒服,站在黎梓落身边,就有点山路十八弯的味道了。 刚出去,有人开着一辆景区专用车候在门口,黎梓落对我说:“跟我去看看才标下来的那块地。” “就是和张峰竞标的那个项目吗?” 他已经把我拉上车,和我说这个地方位于江城和蓉城中间,两边开车过来都差不多一个小时样子,地理位置奇佳,他好几年前就看中这个地方,利用天然温泉打造主题式度假村,所以这次政.府一放地,他就势在必得拿下那块地,准备把周边围绕m度假村为中心,打造成温泉度假小镇,如果规划和宣传做的好,很有可能会成为日后省内具有代表性的度假基地。 只不过张峰突然横插一杠,他本身是做化工企业的,虽然报批是建商品房,但很明显,政.府导向在黎梓落这边。 他中标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到了那个地方,司机停了车,黎梓落拉着我的手似乎心情不错的说:“带你去看看我的江山。”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千丈凌云的志气,走过一个山坡,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辽阔,虽然还是一片荒芜,可是在黎梓落的描述下,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栩栩如生的画面! 一片繁花似锦的风情小镇就这么活灵活现的印在脑中,投射在这片大地上,我看着他激昂的侧脸,满心跟着激荡,那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仿佛生来就是个领导者,浑身透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野性和魅力。 而他,是我的男人,这个意识,让我格外自豪,突然觉得自己与他比肩而立,一种强大的使命感油然而生,我既然头一次怀疑我当初选择学表演是不是一件荒唐的事! 我忽然大着胆子对他说:“这个小镇的名字我来取!” 说完侧头对他莞尔一笑,他定定的看着我,唇角微扬:“好。” 我突然很激动,想了半晌,对着大地喊道:“布尔湾,你就叫布尔湾小镇啦!” 黎梓落绕到我身后,忽然双手拉开风衣把我包裹在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饶有兴致的问:“为什么叫布尔湾?这么奇怪的名字也就你能想出来!” 我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头凝视着他幽暗的黑眸,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就觉得这个名字有家的感觉。” 他好看的唇际微微勾起,低头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眉眼柔和:“好,就叫布尔湾。” 我开心的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快速的亲吻他的眉梢,他的鼻子,贴上他的唇时,他环在我背后的手忽然稍稍用力,不给我离开,顺势含住我的唇瓣,继而温柔的搅住我的舌尖,温润炙热的翻滚着,瞬间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着,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揽着我说:“走吧。” “去哪?” 他低头狡黠一笑:“吃你。” 我转过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坡子底下有滚滚浓烟,赶忙拉住黎梓落:“等等,你看,这底下怎么冒烟啊?” 黎梓落也停住脚步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我们低头一看,居然不少帐篷立在下面,好些人还搞起了烧烤。 “他们怎么进来的啊?”我疑乎的问。 黎梓落没有回答我,而是边牵着我往回走,边拿出手机不知道打给谁:“后山这里有些游客,把他们请走,注意态度。” 交代完后黎梓落挂了电话,车子把我们送到别墅前就离开了,我站在原地不敢进去,头低着说:“我其实不太好吃,肉很老的。” 黎梓落居然浑厚低沉的笑出了声,忽然原地把我打横抱起往屋里走:“我觉得挺嫩的。” 他一走进来,这个别墅像是感应一样,暖气自动打开了,他把我放在沙发上开始吻我,望着他迷醉的眸子,我小声说:“这是白天。” “这是我的地方,你是我的女人。” 言下之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emmmmm… 不知不觉窗外飘起了雪花,窗户上氤氲着雾气,遮挡了满室旖旎,我从来没想过,一个大年初一的下午,我会和黎梓落,从沙发转战到床上,再到温泉池内,若不是他没有撒谎的习惯,我真要怀疑他说第一次这茬是不是忽悠我的。 因为我完全什么都不会,生涩而被动的任由他主宰、占有、驰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浑身酸软的瘫在床上,他走过来吻了吻我:“饿了吗?” 我半张脸躲在被窝里点点头:“可是我不想出去。” 因为估计就我现在这样,和二级残废没什么区别,路都走不了。 他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出去,不一会,一辆餐车被他推了进来,上面琳琅满目全是吃的。 我差点睡着,闻着香味又睁开了眼,他走来叫我:“起来吃东西。” 我摇了摇头依然赖在床上:“喂我。” 黎梓落骤然瞪着我,只是眼里没有丝毫冰冷,反而含着一丝柔情,刻意凶巴巴的说:“给你阳光就灿烂!” 我龇牙咧嘴的笑着:“可不是嘛!” 他很不温柔的把我抱在怀里,我顿时觉得自己和小宝宝一样,然后还不停喊着:“我要吃那个,底下那个也给我尝尝,哎呀,你沾点酱,多塞点,不够吃的…” 黎梓落手一顿,我吓的闭了嘴,本来以为他要发飙了,估计从小到大没人像我这样使唤过他! 结果他突然掰过我的脸,眸光戏虐:“黎梵说的果真不错。” 我心虚的眼神直飘:“她说我什么了?你别听她瞎说,她这个人就喜欢胡说八道的。” “说你是只喂不饱的小猪。” 我尴尬的笑着:“过奖过奖…”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55章 暗潮汹涌的夜晚 吃完东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一直窝在床上,和只懒猫一样,眼神随着黎梓落进进出出直飘。 在他又准备出去的时候,我突然喊住他:“黎梓落。” 他回过头,我把被子蒙住半张脸:“新年快乐。” 他点点头又准备出去,我赶忙再次喊住他:“黎梓落!” 他挑起眉梢看着我,我把整个脑袋探出被子,气鼓鼓的说:“我和你拜过年了!” 他嘴角漾出一个笑意:“我收到了。” 然后便没再理我出去了!我气得翻过身去! 没一会我感觉他又进来了,身边的床陷下去,背脊立即感受到他的温度,他在我身后躺下,大手穿过我的腰把我带进怀中。 我就是不回头,背对着他,他的手忽然伸到我眼前,手上捏着一个红包,我眼睛顿时一亮,伸手接过笑眯眯的转过身去,他弹了下我的鼻子:“你当你还小啊?长不大!” 我把头埋在他胸前撒娇式的揉了揉:“就不要长大,你得惯着我一辈子。” 他似笑非笑的重复着:“一辈子?” 我立马又一阵臊得慌,感觉浑身跟散架一样拉着他说:“我们睡觉好不好?” 他看了看时间松开我:“我睡不着,你先睡,我去看会邮件。” 我抓着他的膀子:“不嘛,要陪。” 说着我的眼睛都闭上了,他低骂了声:“小无赖。” 就又把我拉过去抱在怀里,我咕哝了一句:“你不累吗?睡一会吧。” 他轻柔的摸着我的头:“习惯了…”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我基本上秒睡了,而且睡得死沉死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 我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窗外依然在飘着雪花,不可能打雷吧这天气! 我惊慌失措的下了床,正好这时黎梓落边套着外套边走进屋内,看见我赤脚站在地上,赶忙又把我抱上床,盖好被子对我说:“乖乖躺着,我去看看,一会回来!” 我焦急的看着他,他在我额上吻了一下就匆匆离开了! 我大概在床上躺了十分钟左右,突然!又是一阵巨响,类似于爆炸的声音,头顶的悬挂灯开始剧烈的摇晃,这次,由于我清醒着,听得异常清楚! 我几乎同时从床上跳了下来,慌张的拿衣服往身上套,等我冲出别墅的时候,就看见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一道火光冲破天际,照亮整个度假村,随即就是一股巨大的浓烟伴随着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整个人完全被吓傻了,天呐!黎梓落!!! 我穿着拖鞋疯狂的往主楼方向跑,等我跑到那的时候才发现,那里聚集了很多人,度假村的工作人员和住客陆陆续续全都跑到主楼门前,看着那处火光! 我在人群中寻寻觅觅都没有看见黎梓落,大概没多久,一辆车子急速开了过来,白天和黎梓落说话的那个经理急匆匆从车上下来,问一个工作人员:“怎么回事?” 那个工作人员急忙说:“第一次爆炸后,黎总带着几个值班的已经往那里赶了,我们也已经第一时间报警,但是刚才又二次爆炸了,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黎总他们…” 我听到这里腿一软,就拉着那个经理:“钥匙,车钥匙给我,我要去看看!” 经理认出我是白天跟着黎梓落的人,忙说道:“现在不能过去,我们没法保证到底什么引起的,会不会再爆炸!” 我完全疯了,眼泪直飙转身就往那里跑,经理很快让人拉住我,然后吩咐工作人员:“把大巴调过来,赶紧安排所有客人撤离,在警方没来之前,谁也不能靠近那里!” 大家都在一片恐慌中上了车,唯独我死活也不肯走!人群中张筱曼走了出来,对我喊道:“你走不走啊,别耽误大家,你自己命不值钱,我们的还值钱呢!” 说完狠狠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本就浑身无力,被她猛地推倒在地,“次啦”一声,外套撕裂开,我揉了一下胳膊,缓缓站起身。 再次抬头看她时眼里布满狠戾,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起拳头对着她脸就是一下! 不管是因为上次她推我下海,见死不救,还是现在极度紧张中的烦躁不安! 总之,她惊恐的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没再管她,走到经理面前:“我不会上车的!马上安排他们走!我的人身安全我自己担着,他们的人身安全你得担着!赶紧的!” 经理见我如此坚定,没再犹豫,对大巴司机挥挥手,要求他赶紧撤离! 几乎同时,远处响彻着消防车的声音,不知道多少辆在慢慢朝这逼近! 我站在那条幽暗的小道尽头,明明白天才和黎梓落驱车前往,然而现在他已经消失在这条茫茫夜色中,周围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到我迎着夜色探入未知的前方,寻找那个比我命还重要的男人! 渐渐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天上还在不停下着雪,堆积到脚踝处,单薄的我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寒冷,巨大的重创让我的心脏始终悬着,我甚至想,如果真的找不到黎梓落,把我也炸死吧! 然而没走多长时间,远处突然有两道亮光,我激动的忘了地上有多滑,迈开步子朝前狂奔! 双手激动的来回挥舞,却脚下一滑狠狠摔在地上,车子离我还有两米时停住了,我看见黎梓落奔下车,焦急的跑过来弯腰抱起地上的我,担忧的喊道:“小凄?你怎么出来了?” 我“哇”得一声就哭了,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黎梓落看见我身上被撕开的衣服声音沉沉的问我:“怎么回事?” 边问边把我抱上车,把外套脱下来罩在我身上,我哭着和他说经理已经把客人疏散走了! 衣服是被妖艳贱货推到地上撕开的,黎梓落的眸光徒然凌厉,我嗅了嗅鼻子:“但是我给了她一拳,她脸被我打肿了,会不会以后找我算账啊?” 黎梓落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会先找她算账的!” 我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的瞳孔在漆黑的夜里闪着汹涌而危险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很快车子开到主楼前,消防车也已经赶到,黎梓落对旁边一个人交代了两句,然后匆忙对我说:“我先让人送你回市里,我这里走不开。” “不行!”我一口拒绝,拉着他眼神坚定的说:“你休想带我送走,我就是自己走了,一个人待着肯定也担惊受怕,还不如和你在一起!” 黎梓落深深看着我,拢了拢披在我身上的外套眸光温柔:“好。” 说完牵起我的手往消防车那里走去。 黎梓落带领一开始同他去的工作人员和消防官兵交流了一下情况,然后商讨地形路线,就开始实施救火,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雪地里同他们一起清点人员,商量部署。 凌晨的时候,我偷偷跑回独栋别墅,拿着外套就往主楼赶,还没到主楼就看见一个人影急匆匆朝这跑来,我看清是黎梓落,他几步走到我面前,紧张的把我抱在怀里,语气不善的说:“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想吓死我啊?” 我推开他,踮起脚尖把手上的外套披在他肩上,对他安慰的笑了笑:“你是我的恒星,你在这,我不会走丢的。” 他的目光在夜色下灼灼的盯着我,像一盏永不灭的明灯,霎时间照亮了我整个人生,那一刻,我听见自己的心跳那么清楚那么沉重,我觉得我的命和他是连在一起的,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后… 一直天色渐亮,大火才逐渐熄灭,所有人折腾了一夜都疲惫不堪,消防人员还在做检查工作,黎梓落召集度假村的管理人员开了个会,我坐在主楼的大厅等他,困得头直点。 过了一会,听见里面不少人走出来,我揉着眼睛,黎梓落大步走到我面前:“我们走吧。” 我刚站起身,就感觉自己摇摇晃晃的,他眼疾手快揽住我的腰有些心疼的说:“让你去睡会非不肯。” 我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朝他笑道:“我不困,我就是有点饿了。” 他让我等等,去餐厅拿了点吃的,直接带我上了车,我问他可以走了吗? 他说都安排好了,现在他在这里作用也不大,让我在车上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他直接带我去老爷子那。 我还很担忧的说:“你确定你能行吗?你这属于疲劳驾驶,不是,我其实还挺怕死的,咱们要么打个滴滴顺风车啥的?” 黎梓落发动了车子,突然又凑过来捏了捏我的脸蛋带着笑意说:“我突然发觉你还挺有用的。” 我咬了口大肉包随即脸红了:“讨厌,这时候还说那些…” 他斜了我一眼,踩下油门:“我是说多亏你下午发现了那些游客。” 后来我才知道,就因为我无意多瞟了眼,看见那些游客,黎梓落让人把他们清散才没有闹出人命。 否则昨晚那些人的小命肯定是交代在那了,这块地现在已经被黎梓落标下,昨天爆炸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且是在荒地上,也没有什么财产物资的损失。 如果在他的地盘闹出好几条人命,那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别说现在还开着车子带我去外地,估计立马就得被请去喝茶了! 如此,我着实捏了把冷汗!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56章 过于热闹的团圆 随即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地方不是还没开发吗?没东西没人的怎么好好会爆炸啊?” 刚说完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不会吧,这么巧,秃头张峰也到这度假,这事不会和他有关吧?” 黎梓落皱着眉:“没有证据。” 我又感觉奇怪:“可是,他好好吃饱了撑的炸块空地干吗?玩核试验啊?” 正好到了收费站,黎梓落拿完卡,侧头看了我一眼:“拖延动工周期,这么大规模的爆炸,警方肯定要调查事故原因,这样一来,短时间内我们就无法开工。” 我恍然大悟:“这秃头想干吗呢?” 黎梓落侧过身子把我椅背一放:“睡会。” 然后车子便继续上路了,熬了一夜我的确很累了,一倒下来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满屋子红木家具,跟特么闹鬼一样,吓得从床上滚掉下来。 突然听见楼下像是有好多人在说话,不,准确说是在争吵。 我穿上鞋子跑下楼,就见厅堂内坐了满满当当的人,黎家长辈和小字辈都在,黎志勋一脸气愤的样子:“如果对方打通上面的关系,就爆炸这件事卡着不让动工,你得亏损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想动用资金去接贡市的烂尾楼,你这简直是找死,我不同意!” 黎二低头打游戏,他爸爸接道:“我也不同意。” 就连黎梵也开了口:“梓落,你这样,太冒险了。” 孙虹衫板着脸,一言不发,脸色难看至极! 黎老爷子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低头逗弄面前的松狮。 黎梓落安然的坐在沙发上,缓缓抽着烟,神色淡然从容,仿佛根本不在意被群起而攻之,而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敲在每个人的心间:“那你们倒给我说说看,照现在的局面,如果那块地三五年动不了,没法招商引资,每个月得偿还巨额贷款,万一有个突发事件,维斯随时会被人乘虚而入,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如果两个月内我们没有动作,一定会有突发事件!”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起来,皱眉不语! 黎志勋激动的站起来:“你所说的动作就是拿块烂尾楼?那个破地方,周围一片荒凉,你拿下来能干什么?能创造什么价值?黎梓落!这个家轮不到你说话!” 孙虹衫猛然指着黎志勋:“你再敢说一遍试试看!” 气氛一触即发,所有人都紧张不安,一直不动声色的黎老爷子在这时候猛拍了下桌子,中气十足的吼道:“够了!大过年的,都吵什么吵!不许提公司的事!都给我好好过年!” 老爷子一发话,没人再敢多嘴,黎志勋黑着脸朝楼梯这走来,看见我的时候愣了一下,满眼蔑视:“让开!” 我幽幽闪开身子不急不慢的说:“志勋哥哥,你钱掉了。” 黎志勋赶忙回过身低头看了看,地上什么也没有,随即抬头瞪着我,我鼓了鼓腮帮子:“你这么爱钱啊?” 一句话问得他脸色铁青,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往楼上走去。 黎梓落看见我把烟掐灭朝我走来,自然的拉过我的手,而后眉峰轻拧:“手冰凉的,下来不知道穿外套?” 他的动作自然而亲昵,语气罕见的柔和,引得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就连一直低头打游戏的黎二,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松狮都看了过来,我立马抽回手一阵羞涩。 他见我这样,露出个不易察觉的笑意:“上去穿衣服,然后下来吃饭。” 我点点头,赶忙跑上楼。 一大家子十几号人围在大圆桌吃饭,说起来是团圆饭,其实各怀心思,整个桌上从容吃饭的只有三个人。 黎老爷子,黎梵和黎梓落,黎梵今天把冯凯也带来了,冯凯很照顾老爷子,不停帮老爷子布菜,直到黎梵拿筷子敲了敲他的手:“别夹了,我爷爷有洁癖,可嫌弃别人夹菜给他了。” 冯凯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老爷子眼睛一睖笑骂道:“臭丫头。” 刚说完,黎梓落夹了一块红烧肉,把肥肉剔掉,瘦肉夹到我碗里,桌上众人又顿时全把眼光投了过来,我整顿饭都是低着头红着脸吃完的。 一吃完就被黎梵揪着衣领拎到偏厅,她霸气的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一脸奸笑:“说吧!你们这两天干吗了?我说怎么不见小龙女人呢,敢情跟你私奔了啊!你们到哪步了?拥抱了?不会接吻了吧?”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躲一下:“你别问了!” 黎梵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眯着眼:“不会…他把你…睡了吧?” 豆腐呢?豆腐呢?我要撞死啊!这大姐就不知道照顾一下我的少女心吗? 只见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把我袖子一掀,手腕翻开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凉气:“你们果真…我的妈呀,我要告诉老爷子去…” 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哎哟喂,我的好姐姐,这种事能不能麻烦你低调一点,还有,你看个手腕能看出来啊?” 黎梵回过身笑眯眯的把我拉起来:“看不出来啊,我乱说的,你不是招了吗?” 我眼前一黑,决定和黎梵绝交!!!顺带对冯凯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敬佩之情,他居然能待在黎梵身边七年还没疯掉,果真有大将之风啊!!! 然后黎梵就逼问我:“什么感觉?快快快,和姐姐分享分享!” 我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就,就一直闭着眼,没怎么敢看他。” 黎梵贼笑:“你个小身板被他玩坏了吧?多少次?”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什么多少次?怎么算?” 这回换黎梵一脸懵逼。 紧接着黎梵又兴奋起来:“疼不疼?什么感想?” 我心说还感想啊?要不要我写个一万字日后感啊? 我认真思索了一下,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就是…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有个那么大的洞…” 我看见黎梵有种生无可恋的表情,默默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黎梵,孙虹衫和黎志勋的老婆陪老爷子搓麻将,说到这个大嫂,名叫黄蓉,但性格和黄蓉截然相反,属于那种话不多有点懦弱的性格,自从替黎志勋生个儿子后,稍微有点发福,不过她本就皮白,这样看上去还挺富态的,但是黎志勋不怎么拿她吃劲,有时候会当着外人面说她一句,她也淡淡笑着不反驳不生气。 所以虽然黎梵他们不是很待见黎志勋,但对这个大嫂都还挺亲近的。 今天黎老爷子这还真热闹,晚上的时候聂安也来了,老爷子看见聂安很是开心,非让聂安搬个板凳坐他边上。 聂安一来老爷子连赢几把,气得黎梵把聂安赶到孙虹衫那边坐着,不给他坐在她这边。 黎老爷乐呵呵的说:“我就喜欢聂小子,越看越像我孙女婿。” 顿时桌上人都一愣,连一旁嗑瓜子的我都差点咬到舌头,老爷子啊老爷子,你确定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就一个孙女啊!!! 还好冯凯和黎二跑屋外不知道干嘛了,不然得多尴尬啊! 我刚这样想着,冯凯进来了,自觉坐到黎梵另一边,一边剥开心果一边喂到黎梵嘴边,黎梵立马连赢了两把,对老爷子挑衅一笑。 老爷子满眼笑意的不说话。 估计聂安吃了一嘴狗粮受不了了,跑来往我旁边一坐问我:“黎梓落呢?” “在楼上,和他们说事情。” 我用手肘捣了捣他小声说:“聂安哥哥,你和我梵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为什么没在一起啊?把她拱手让给一对颧骨。” 刚说完,聂安打了我一下头,我对他做了个鬼脸摆了个“嘘”的手势:“别和我梵姐说,不然我惨了。” 聂安清澈的眸子氤氲着笑意:“她那个婆娘,我无福消受。” 我贼兮兮的眼睛一眯:“那你为什么一直单着?” 聂安双手一抱胸“嘶”了一声:“我说你出国东西都收拾好了没啊?” 我一愣,立马把瓜子丢下,离他远了点。 没一会,黎二在门口朝我招招手,喊我出去,我放下遥控器走出去问他干嘛,黎二当即拉着我说:“待在屋里无聊死了,我带你出去玩。” 我赶忙抽回手:“我不去。” 黎二忽然凑近我,我吓得退后一步,结果他迷之自信的朝我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笑容,然后学着台湾偶像剧里的情节把我壁咚在墙壁上,大夜里的,吓我一跳。 我还没惊吓完,他又立马托起我的下巴,又给了我一击,我认真的看着他,仔仔细细,满含深情的对他说:“你脸上长了个粉刺!” “啊?”他自认为帅气的笑容突然有点呆滞。 就在这时,他撑在墙上的手被人打开,他踉跄了一下,我只感觉到胳膊被人一拉,很快身体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抬头看见黎梓落眼神凌厉的盯着黎二。 黎二狞笑了一下揉了揉手腕带着怒意:“我说二哥,你这也太护犊子了吧,你有本事守着她一辈子,不给她结婚嫁人。” 黎梓落声音淡漠的从头顶飘来:“她当然会结婚嫁人,不过嫁的人只会是我。” 黎二整个人石化了,就看见他张着嘴,下巴要掉下来的样子…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57章 分别在即乱如麻 黎梓落没再理睬黎二搂着我回了屋。 他旁若无睹的带我穿过大厅,黎梵立马抬头带着一脸坏笑,聂安有些怔怔的,目光跟着我们的身影扭动,其他人基本上没注意到我们,他直接回了房,我有些慌张的拽着他的胳膊小声说:“是黎二,不是,我是说黎钰要带我出去玩的,我拒绝了,你不要生气了。” 他板着的脸稍稍缓和了一些,若有似无的扫了我一眼,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一坐:“谁说我生气了?” 我的食指晃了晃:“你脸上写着。” 他这下彻底笑了,对我招招手,我乖巧的走到他面前,他一下把我拉坐在他腿上,如此骤然拉近的距离让我不敢看他。 小声说:“你不觉得这个椅子跟闹鬼一样吗?还有那张床。” 他低头看着我语气揶揄:“要让爷爷知道你说他这几百万的家具像闹鬼,他一定会拿拐杖打你。” 我立马用双手捂住嘴,又突然想到聂安刚才问我出国的东西有没有准备好,心头一阵发慌,赶忙伸出食指在他胸口画圈圈,声音刻意憋得软绵绵惨兮兮的:“你还准备把我送出国吗?” 等了半天,他都没说话,我气鼓鼓的抬起头,几乎同时他低头擒住我的唇,把我刚酝酿了一肚子卖萌求饶的话直接给吻忘了… 等他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只满脸红晕的望着他,呼吸急促,完全记不得刚才我们说什么来着! 然后他把我放到地上,站起身突然问我:“你快实习了吧?” 我点点头,他边往门口走边说:“不出国也行,到维斯来实习,跟着我学酒店管理。” “啊?为什么啊?” 他走到门边回过头:“不愿意?”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愿意,老愿意了!” 我心说只要不出国,做牛做马都愿意! 他拉开门,我连忙跑过去拽住他:“你去哪啊?” 他眉梢一挑:“难道和你一起睡?如果你做好准备让大家都知道,我没意见。” 我赶紧松手:“你走,快走,赶紧的。” 想到老爷子拿拐杖打我屁屁我就一阵胆颤心惊,黎梓落摸了摸我的头:“早点睡。”就出去了。 但是这张床实在是让我各种睡不着,我连灯都不敢关,总感觉一关灯就有个老太站在我床头盯我看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房门响了,我打开门,黎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来往床上一趟。 我问她:“你干嘛啊?” 她拿眼斜我:“陪.睡啊,某人说你害怕。” 我嘿嘿笑着也跳上床,亲昵的在被窝里挽着黎梵的胳膊,黎梵很是嫌弃的把我推开,我又死皮赖脸凑了上去,她干脆也不管我了,把灯关掉。 我告诉黎梵上次偷听她和黎梓落说话的事,问她后来两人到底说了什么,黎梓落会突然来找我。 黎梵说:“没说什么,我就告诉他,打算给你介绍对象,反正我身边都是情场老手,让他们对你进行?360°?全方位无死角的身心摧残。” 我一听立马松开胳膊:“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就走了啊。” 过了半天,我以为黎梵睡着了,结果她突然又冒了一句:“我骗你的,我也没想到他突然抽什么风跑去找你,还决定把你留在身边,我觉得他可能疯了!” “啊?”我总觉得黎梵话中有话。 她翻了个身:“我困了。”然后便没再搭理我。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黎梵不在我旁边,我洗漱完出去,家里竟然出奇的安静,跑到楼下后,客厅也没人,绕了一圈,在后院的看见冯凯在陪着老爷子下棋。 老爷子看见我笑呵呵的说:“他们有事都出去了,你来。” 我跑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很是傲娇的说:“给我拜年。” 我愣了下,笑嘻嘻的双手握拳:“祝爷爷寿比南山四季长青。” 老爷子从身上摸出一个大红包:“给你压压岁。” 我接过后给老爷子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爷爷。” 冯凯见状也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包递给我:“大白新年快乐啊!” 我突然看冯凯的颧骨也顺眼多了,接过红包甜甜的说了声:“谢谢姐夫!” 冯凯眉开眼笑起来,显得脸上的颧骨更高了。 这时候孙虹衫突然出现对我说道:“出来一下。” 我心说,一大早的都是要给我红包的节奏啊,忙站起身和爷爷打了声招呼屁颠颠的出去了。 结果孙虹衫转身往客厅走去,我只有跟上。 她往沙发上一坐,名贵的套装,和高高盘起的头发显得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孙虹衫之前在维斯一直是副总,也就是黎梓落现在这个位置,她早些年的丰功伟绩一直是个传奇,曾上过很多商业杂志,出现在商业十大女强人的名单中,所以她虽然外姓,死了丈夫,但在黎家说话依然很有份量。 此时她正用一种冰冷高傲的目光看着我,让我不寒而栗站着不敢坐。 她对我淡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却让我感觉瘆得慌。 “当年你破坏了梓落和柳萧的好事,一定不知道为此梓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吧?” 我皱起眉盯着她,她背脊挺得笔直眼神咄咄逼人:“柳家不是鼠辈,女儿被人欺负,你觉得他们会坐视不理吗?梓落把你保护的好,但你有想过他一个人对抗一个家族,内忧外患,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他有神经衰弱的事情你知道吧?” 我没说话,眼睛慢慢移向地面。 “如果当年他娶了柳萧,现在这个家早就没有黎志勋说话的份了,现在又出了爆炸的意外,如果这次维斯出事,梓落就是黎家的罪人,他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资金度过这个难关,你认为你能给他什么帮助?” 我牙关紧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虹衫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强大的气场压制住我:“我不管梓落多看重你,但你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他把你藏着掖着,我睁只眼闭只眼,但你如果想逾越自己的界限,我不会姑息你!” 说完她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便上楼去了。 空荡的客厅,只余我一个人,明明暖气十足,我却从心底感觉丝丝凉意。 我忽然意识到,如果黎梓落是童话和现实中的王子,那么我不管在童话还是现实中都是只丑小鸭! 我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撑着下巴,像以前很多次一样巴巴的等着他。 到了中午的时候,好几辆车子同时开了回来,黎梵穿着帅气的长筒马靴,和黑色皮衣,表情很严肃,和聂安同时下车,还在说着什么。 黎志勋和他父亲也下了车,感觉都很凝重的样子。 黎梓落从另一辆车子上下来,看见我后,几步走了过来,我站起身,他拉过我的手,语气低沉的说:“干嘛坐在门口,不冷啊?” 我笑了笑:“等你啊。” 他拉着我进了屋,吃完午饭后,他便带着我和老爷子告辞了,老爷子只让他开车回去注意点,然后笑呵呵的拉着我说了半天:“白丫头,趁年轻多出去玩玩,我就喜欢你这闹腾劲儿,小落性子沉闷,你别跟他学坏了。” 黎梓落在旁听见神色古怪的牵起我的手:“我们先走了。” 然后果断带我离开了。 路上的时候,黎梓落问我:“怎么了?有心事?” 我略微讶异,这都能看出来,于是侧头问他:“如果,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你会不会和柳萧结婚?” 他看了我一眼:“会。” 你大爷的,难道不应该否认吗?要不要这么诚实,我的玻璃心! 他接着说:“我爸走后,孙虹衫就让我进维斯,十几岁的我就学会从利益的角度考虑事情,柳萧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起码对那时的我来说,和谁结婚都一样,就看哪桩交易筹码更高,而且…” 黎梓落含笑又看了我一眼:“她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我不开心了,他这是在我面前夸他老情人的节奏吗?准确说,我生气了! 直到加油站,他才捏过我的脸,然后骂了一句:“傻子。” 阿西吧!!!谁能来告诉我什么情况,好好骂我干吗?我觉得我挺聪明的啊! 我又问他:“那你现在和大痣,我是说吴老虎结婚的话,是不是从利益的角度考虑也是最合适的?” 他把车子开出加油站停在一边,侧过身子,手撑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眼睛牢牢看着我,让我心跳加快。 “你今天很不对劲,说说看,怎么了?” 我暗自惊觉他的洞察力,好像我的小心思永远瞒不过他的眼睛,我把头撇向窗外闷闷的说:“没什么。” 我不想告诉他你妈说我上不了台面,我不想在他面前说自己上不了台面几个字,可是关于这件事,的确让我由内而外堵得慌。 他撇了我一眼继续开车上路,我们回到蓉城后,黎梓落似乎就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准确来说这个过年长假他压根就没放几天。 我清楚他大概在争取时间解决那块地皮的事,所以也不烦他。 只是觉得之前我们度过的那一天一夜有点像自己幻想出来的,因为回到蓉城后,他虽然对我态度不像之前那样刻意疏离,可也没有再主动亲近我,当然,大部分时间我是看不到他人的。 年初八的时候,文清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江城,她想去我那住几天。 虽然她声音听不出异样,可我知道她估计出什么事了,她家就在江城,大过年的跑我出租屋干吗? 当时已经是晚上,我二话没说答应她第二天赶回江城。 晚上的时候我等到十一点多黎梓落才回来,脸上挂着一丝疲惫,我赶忙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外套问他:“吃了吗?” 他紧绷的神色缓了缓:“吃过了,晚上去拜访一个老领导,迟了点,怎么还不睡?” “我明天要回江城可以吗?” 我大概说了下朋友找我有事什么的,他边上楼边问我:“什么朋友?” 我告诉他就上次一群同学闯进房间围观他的,那个短头发咋咋唬唬的姑娘。 他走到房门口问我:“你票买过了?” 我点点头。 他表情看不出情绪:“那你问我不是多此一举!” 说完进屋把门带上了,我咬了咬唇进了房间。 但我实在是睡不着,其实我想问问他会不会来江城看我,不然这一走,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可是他就这么关门了! 我揉了揉一团乱糟糟的头发,下了床,刚打开门走出来,没想到黎梓落也开了门...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58章 不为人知的隐情 很显然,他才洗完澡,身上透着沐浴过后的清香,穿着睡跑,头发还湿漉漉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你…有事吗?” “嗯,喝水。” 说完他就下楼了,我傻傻的站在门口,不一会他再次上来,走到房间门口,我喊住他:“黎梓落。” 他回过头,半干的头发贴在脸上,露出干净利落的轮廓:“嗯?” “我明天要走了。” “你刚才和我说过了。” “一早就走。”我小声说。 “知道了,我安排司机送你去车站。”他低垂的眉眼一如往常清清淡淡的。 其实我就想拥抱告别一下,毕竟我这一去,没多长时间就开学了,他又这么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 但是,他这样立在我面前,自带一股强大的磁场,让我不敢上去抱他。 我只有说:“那,那晚安。” 说完我便转身打算进屋,然而胳膊却突然被拽住,他轻轻一拉,我已经跌进了他的怀中,他低着头,有些玩味的盯着我:“舍不得我?” 我老实巴交的点点头,顺带往他怀里钻了钻,还有些不舍的鼻尖微酸。 “我去了江城后,你会不会想我啊?” 我没听见他回答,红着脸抬头看他,只见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那精致却充满英气的脸庞瞬间秒杀了我,让我睫毛轻颤心慌意乱,把我抱了起来直接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当我躺在他的大床上时,整个人紧张无比! 我还是小的时候进过他房间,稍微大一点后他就不给我随便进来了,上一次误闯也是以为他不在家。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主动抱我进来,我蜷着身体拉过被子,他有些不满的扯掉:“怕我?” “没有,只是,只是我不太习惯和男的…” 他轻轻吻上我的脖子,又痒又麻:“迟早要习惯的。” 我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指尖就像有电流一样,所到之处无一不让我酥麻。 直到我感觉到他呼吸变得粗浊,才发觉我的睡衣扣子在被他一颗颗解开… 我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完全被他蛊惑,声音从喉咙中发出,却透着异样,把自己也惊了一跳。 “黎梓落。” 他的唇滚烫的烙在我的肌肤上:“嗯?” “你会想我吗?” 他恣意的亲吻着我的唇:“不会。” 我大脑发出指令推开这个无情的家伙,可却绵软的任由他燃烧,如燎原点燃的大火,蔓延开来。 最后在汹涌中沉寂,抽去所有力气沉沉睡去… 夜里,我总感觉身体像散架一样,难受的不停蹬被子,可是讨厌的被子却又自己跑到我身上来了! 我烦躁的来回翻身,最后被拉进一个暖暖的怀抱中,身体被圈住,再也动不了了,可是依然感觉很难受,听见自己一直不停咕哝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被人扶了起来,我迷迷糊糊眨了下眼,看见窗外天蒙蒙亮,还很早,黎梓落却端着水杯把我拉靠在他怀中说:“把药吃了。” 我脑袋乱七八糟的推开他的手:“不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他沉声说:“是退烧药!你又发烧了!” 我再次眨巴了两下眼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发烧呢…” 他没说话,我吃完药后,他把我放在床上,我又半梦半醒的睡着了。 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我猛地坐起来去找手机,屋内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那个朋友打电话过来,我已经和她说过你明天再回去,烧退了,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我看见黎梓落坐在阳台,面前放着笔记本,身上穿着睡袍。 我揉了揉眼睛:“你今天怎么没出去啊?”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把电脑放在一边向我走来,我这才发现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我记得昨晚,我应该… 难道昨天半夜他给我穿衣服了? 正在胡思乱想,他已经走到床边,又摸了摸我的头:“起来吃点东西,泡个澡。” “哦。” 我刚从床上蹦哒下来,忽然身体一软,没站稳,还好黎梓落在我旁边,就势搂了我一把,脸色不太好的说:“看上去活蹦乱跳的,跟泥做的一样!” 说完把我扶扶好,走到一边把他的外套扔给我,我这是…被嫌弃了吗?我觉得,我身体挺好的啊!离开他三年连感冒都没得过,怎么一碰上他,短短时间发了两次烧,不科学啊! 果真是发烧惹得锅,我胃口不太好,吃了点东西又窝在床上了,还没躺一会,房门响了,我喊了声:“进来。” 黎梓落把门打开,我见他已经换上了深咖色的呢子大衣,整个人看上去挺拔而精神,他走到床边又摸了摸我的头,而后立起身子:“我要去趟沪市,下午两点的航班,明天我会让司机送你回江城,今天好好休息。” 我立马坐了起来:“那你马上就要走了吗?” “嗯。” 其实我想问他去几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走这么急?什么时候回来?我去了江城以后是不是一学期都见不了面了?我能不能每天打电话给他?或者想他的时候就弹视频给他? 可是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了,所有话只能变成一句:“拜拜…” 他对我清清浅浅的笑了一下算是告别。 他一离开,我就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扒着窗子,直到看见他走上车,车子驶出别墅大门消失不见,我才呆呆的怔在窗户边,想起来忘了吻别或者拥抱了… 黎梓落不在家,我总感觉家里空落落的,我想起以前我也是这样,他每次一出差,我就会扒在窗户边守着他,盼着他什么时候回来,给我带礼物,笑着问我想不想他。 我倒在床上发了半天呆,心里突然有种很失落的感觉,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他像个随时会断线的风筝,我抓不住,只能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他。 这种失落的感觉让我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蓉城,我立马起床收拾东西赶赴江城。 到了江城已是傍晚十分,我提前通知了文清,等我到出租屋楼下的时候,看见文清坐在我家楼下的石凳上,脚边放着个银色的拉杆箱,手上拿着罐啤酒不停喝着,脚边上还有两罐捏扁的,不知道她等了多久了! 我几步小跑过去紧张的问她:“你怎么了?不会大过年的和你家人吵架了吧?” 她抬起头居然冲我傻笑了一下,明明在笑,可是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却让我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 我赶紧把她弄上楼,问她发生什么事,她死活都不肯说,一进家门就栽倒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 我心说不会和江易吵架了吧?不应该啊,江易过年不在江城,有什么好吵的,而且江易对文清那简直就是,文清说一,他不会说二的,是人都知道文清把我们学校这位阳光系草吃得死死的,她一耍脾气,江易能跑宿舍楼下站一宿,两人在一起快三年了,真没看见他们吵过架啥的。 但我不放心啊,还是拿起手机,然后对文清说:“我要么…打个电话给江易?” 结果本来装死的文清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弹了起来就冲上来抢我手机:“别打给他!” 我好不容易把她劝坐下,保证不打了,她才安静下来,然后我问她难道真和江易吵架了,她就一个劲的摇头,也不知道几个意思! 如此,文清就跟神经失常一样在我家整整窝了一个星期,终于要迎来开学了,直到江易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文清这厮手机一直关机的! 电话挂了没多久,我家大门震耳欲聋,我把门打开看见江易满脸担忧的问我:“文清呢?” 我让开:“里面。” 江易急匆匆冲进来,文清听见动静从房间走出来,江易一把抓住她:“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文清懒散的甩开膀子,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没电了。” “白凄凄没有充电器吗?简文清!我麻烦你撒谎动点脑子!” 我看见文清的眼神有丝闪躲,往客厅走去想避开他,江易高大的身子一步挡在她身前:“衣服穿上!出去说!” 文清扫了我一眼,没吵没闹套上外套就跟着江易出门了! 那天,文清一夜没回来,我也只当他们闹别扭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江易在我们学校算是风云人物,长得干净五官端正,成绩优异,家里情况虽然一般,但日后肯定是绩优股,纵使这三年学校再多桃花对他穷追不舍,但他自从鬼屋和文清对上眼后,就非她不娶! 所以大概学校里大家最看好的就是这一对,我以前偷看他们发短信,两人还私定终身说一毕业就结婚来着!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觉,文清就跑回来了,两个眼睛哭得肿肿的,吓死我了,问她怎么了? 她只说了一句:“我和江易分了!” 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洗手间,任我怎么敲门也不开! 一个小时后,她自己出来了,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泪痕,只是神情有些萧索。 我就好声安慰她有什么事好好谈,两人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干吗一言不合就分手! 文清脸上挂着讽刺的笑,让我觉得她特别陌生...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59章 和神斗夭折三分 至于两人之间到底为什么突然分手,文清一直讳莫如深,只字未提。 但很快,我们就开学了,文清除了那天早上回来不太对劲之外,再也没流露出一丝失恋的神态,害得我还一直怕她想不开,把家里的刀子剪刀药罐啥的全都收到床底下了! 开学后,文清从学校搬出来租了个单身公寓,把东西从我这搬走了,我本来还挺担心她的,心说这也是她初恋,谈了三年,分手最起码得难过一阵子吧! 结果她跟失心疯一样,整个人性情大变,穿衣风格从小清醒突然就变成小辣椒了,刚开学找男老师抄资料,人男老师都不敢直视她的那种。 本来她性格外向长得漂亮,追求她的人挺多的,但她天生一副傲娇样,人家只敢远观,结果不知道她抽了什么风,突然就接起地气来,没事在学校和各种男同学互相调笑,暧昧暧昧的。 而且一开学,学校就传言她和江易掰了,这事一闹出去,没事围着文清的小蜜蜂更多了。 原来她上课还和我坐的,现在直接课也不听了,坐后面和男同学打牌。 倒是我,只能可怜兮兮的和少男心冯程坐,其实这也没什么,结果坐到第二节课的时候,我发现他低着头对着镜子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就偷偷摸摸在桌子底下看了他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他在对着镜子擦口红!我勒个去!我的小心脏! 冯程侧过头见我看他还轻骂了我一句:“讨厌~” 我的早饭啊!顿时上涌! 后半节课我就没听下去了,因为我在自我检讨,人冯程不管性向怎么样,起码之前掩饰的挺好,自从上次去过我家看了黎梓落一眼后,就暴露了自己,被我戳穿,现在完全破罐子破摔了! 中午放学后,他还主动拐着我的胳膊说:“大白,陪我去上厕所!” 我上你个妹啊上!你特么上的是男厕所! 我赶紧一溜烟的跑了,结果在靠近食堂的拐角处,看见文清和几个男男女女站在一起,基本上都属于那种经常翘课的,而且文清手上还叼着根烟,和他们嬉笑着,之前文清一直很看不惯他们,一个寒假放过来,居然和他们打成一片,这个世界乱了套了。 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月,因为刚开学,事情比较多,我竟然也忘了给黎梓落打电话,不过他也没联系我,关于这点,我还是挺有小脾气的,打算如果后天他再不联系我!我就…打给他! 结果第二天放学,文清说要请我吃饭,被冯程听到了,也非要去,我们三个漫步在校园里,文清挽着我一只胳膊,冯程挽着我另一只胳膊,一路惹来各种围观。 我突然非常后悔出来吃这个饭! 结果还没到校门口,就看见前面不少姑娘窃窃私语,笑得满脸怀春,还拿手机在拍着某处! 我还没看清呢,文清突然停住脚步拽了拽我:“那个不是你叔叔吗?” 我一惊,向着她们看的方向望去,黎梓落靠在一辆白色suv上,本来一米八五的他,修长的身型配上剪裁合身的深色大衣,往那一站已经够惊倒众人的了!偏偏他头发才剪过,短短的显得神采奕奕的,双手插进口袋里,那么随意不羁,瞬间成了我们学校一道迷人的风景线。 我果断撇下文清和冯程,他老远就看见我,好看的唇际微微勾起,我顿时红了脸,跑到他面前说:“你来看我干吗剪头?”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太帅太引人注目了吗!!! 他收起笑容愣了一下:“长了。” “那你干吗把手放口袋?”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个姿势太**太帅了吗!!! “冷。” 好吧,我竟然无言以对! 他一把拽过我的胳膊揽住我的腰,有些宠溺的看着我:“问的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我仿佛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倒抽凉气的声音,吓得立马弹开两米,脸已经红到耳根了:“内个,内个,你干吗过来?” 他挑了下眉稍:“那我走了!” 说完真的拉开车门,我赶紧狗腿的抱住他胳膊:“别!我开玩笑的。” 他冷冷的说:“上车。” 于是,我背着小书包乖乖上了车,甚至都不敢再去看文清她们贼坏贼坏的表情。 车子开出学校后,我老是听见什么哼哼唧唧的声音,于是回头找了找,后座没东西啊,黎梓落却突然说道:“下面。” 我低下头,看见果真后座下面有个笼子,里面一团灰灰的东西在拱啊拱的。 我伸手把笼子提了起来,居然是一只小灰猫,软萌软萌拿两颗圆圆的眼睛好奇的盯着我! 我惊讶的问黎梓落:“这猫。” “送你的。” “你原来是给我送猫来的啊?” 他斜了我一眼:“不是,想吃你做的饭了。” 好吧,我居然还有这种功能! 于是,他把车子开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到我的出租屋,我把小猫放出来,小东西走路还有点不稳,歪歪斜斜的,笑死我了!长得太漂亮了! 我把它抱在怀里问黎梓落:“这是蓝猫吗?要好几千吧?” 他往沙发上一坐:“加个零,这是赛级的。” 我顿时感觉有种想把它卖掉换钱的冲动!但是我忍住了! 他环顾了一下我这出租屋皱起眉:“你不觉得你这破地方给它住,寒碜了一点?” 我想想他说的非常有道理,对于一个血统如此高贵的猫,我那厨房的玻璃还是破的,万一它要是蹿出去跑丢了,可就是白花花的人民币啊! 于是我点点头:“我明天就去买玻璃。” 黎梓落愣愣的看着我:“白凄凄你脑子里面装的什么?我说城墙头,你说城墙尾,买玻璃干吗!” 我刚准备解释一番,他接着说道:“我给它找好处了。” 这回换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是,这猫是送给我的吗?” 他淡淡的扫我一眼,点燃一根烟。 “你送我猫,完了给它单独找个住的地方,那我怎么办?” 他抽了一口烟,饶有兴致的吐出丝丝烟花:“你的猫你不自己照顾,还让我替你看着?” “啊?” 他拿过遥控器把电视打开:“我待会把地址给你,你这两天收拾东西。”说完侧我一眼:“天黑了。” 我看看窗外:“是黑了。” 他沉着脸:“做饭。” 我突然反应过来,冲进厨房。 外面他拨到新闻频道,在看着新闻,我飞快的弄了几个菜,还美滋滋的想着,果真古人言,拴住男人的心就要拴住他的胃,我简直是天才啊! 结果把菜端出去的时候,电视上正好在放着今天情人节,市中心人流量怎么怎么爆满,我一愣!瓦特?今天是情人节? 怪不得文清好好非拉着我吃饭呢!哎呀,从来不过此节的单身汪压根就没想到啊! 黎梓落关了电视,拉开椅子看着我:“干吗杵着?” 我腼腆的说:“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啊?你是特地过来陪我过节的吗?” 他微蹙下眉扫了我一眼:“你可以再迟钝一点。” 我一把扑过去拐住他的胳膊,不停蹭啊蹭的:“怪不得好好送我猫,哎呀,我都没准备东西送给你,怪不好意思的,欠着!明年或者后年过节再补给你!” 我豪气的说着! 然后发现自己一个激动,不小心用胸部蹭到他了,就感觉他眸色闪过一抹异样,狠狠拉开我凶巴巴的说:“坐过去。” 我委屈巴巴的挪到另一边,吃完饭后,他接了个电话,我逗弄逗弄猫,他那电话打了老半天,我就悄悄潜到他身后,家里比较安静,我清楚的听见话筒里传来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当时一个激灵,大情人节的,他和女人打什么电话,突然,他回过身,居高临下瞪着我,我被当场抓包,很是心虚,刚准备跑走,他一把揪住我衣服上的帽子对电话里说:“那先这样,回头再说。” 然后挂了电话,拽着我的帽子就又把我拎了回来,我气鼓鼓的,非常非常大声的,很凶很凶的质问他:“你为什么拽我帽子,我帽子又没得罪你!” 他松开手,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我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你起来!” 他斜我一眼,纹丝不动。 “这是我的沙发,你不许坐!” 他眸色一凛,我语气软了下去:“我是说,你坐了,我没地方坐!” 他忽然伸手把我拉到他腿上,狠狠捏着我的腰,差点把我眼泪给捏了出来,沉声说:“人这么小,脾气倒挺大的。” 说完又捏了捏:“这是什么?” “是肉。”我非常诚恳的解释道。 他松了手,我立马弹了起来:“你是不是嫌我胖了?所以和别的女人打电话了!”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摸了摸身边的猫,我更气了,双手插着腰:“我告诉你黎梓落,学校追我的男生可多了!人家都夸我身材好!” 他这下笑容更加明显了:“你们那是盲人学校?”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60章 都是龙床惹得锅 我生气了,非常生气,双眼瞪得大大的,胸口直起伏指着他:“你,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不温柔!” 他深邃的眸光牢牢看着我,闪动着摄人心魄的光泽,然而不过一瞬,他忽然把我捞进怀里按在沙发上就狠狠吻上我的唇,清冷的气息瞬间包裹住我,他肆意的霸占着我的唇舌,疯狂如骤雨降至,让我的小心脏直接飙升得快要爆炸! 直到我呼吸急促,拼命喘息着,他才松开我,唇边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声音呓语般萦绕在我耳畔响起:“不温柔?” 我明明刚才我还气得要命,现在已经忘了我为什么事气来着了!完全被这种暧昧的气氛弄得头西昏,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竟然让我有了点奇怪的反应,这让我又莫名其妙紧张起来! 只见他眼神迷离的望着我,又低下头吻上我,仿佛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他的吻带着狂热,瞬间袭遍我的身体,我感觉到他某处异样的变化,整个人僵硬的不敢乱动! 我还记得上次在他房间的经历,突然有些害怕的缩了一下,就是一个细微的反应,他很快察觉到,随即松开我,坐了起来,我脸颊滚烫滚烫的,有点不敢看他。 他抬手扫了眼手表:“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罢站起身,我立马问他:“你去哪?” “回蓉城,明天早上还有个会。” 他说着已经套上外套走到门口,我也跟了上去:“那,那…” 他回身,深邃的眸光里有着些许隐忍,忽而捏了捏我的脸:“我怕留下来,你明天连学都上不了。” 他居然还坏坏的笑了一下,我第一次看见黎梓落这样的笑容,有点痞痞的味道,竟然看呆了。 黎梓落不来还好,来了下,撩拨了我的心,突然又走了,我猛然感觉各种空虚寂寞冷啊! 本想拿起手机玩会游戏吧,结果那被杀得是连我亲爹都不认识了,南休突然打电话过来,声音很是雀跃的问我:“大白啊,在干嘛呢,想我不?” “想不起来,找我啥事?” 南休笑得很欢快:“没事就不能找你唠唠嗑啊?电话费又不要你出!” 我突然反应过来问南休:“你技术是不是挺好的?” 南休愣了一下,有些小声的说:“大白,你这,大过节的这样问,什么意思?” “要么我们两试试吧?” 南休有些为难的说:“这不太好吧…” 我不耐烦的骂了他一句:“怕什么,我来开个房间!” 他贼兮兮的说:“开什么房间啊,直接来我家吧!” 我不屑的说:“打个破游戏跑你家干吗?搞得谁家没i-fi似的!” 忽然,南休把我电话挂了,挂的那是莫名其妙! 我突然就觉得南休这人很不好相处,不过邀请他带带我上游戏,不玩就不玩呗,干嘛挂我电话啊?没礼貌! 结果第二天一到学校,文清和冯程就凑了过来,文清那是一脸激动的问我:“你和你叔叔搞在一起了?你爸不反对啊?” 我尴尬的解释:“那不是我叔叔。” 冯程娇笑了一下,害得我一哆嗦,他拍了下我的肩:“你叔叔挺有钱的啊,昨天那车最少要一百多万吧?” “借的借的,他是司机,那车,他老板的。” 文清一脸的不相信:“现在司机要求都这么高了?那我们班这些男的出去不只能搬砖了?” 我心虚的拿书挡着脸。 下午的时候我就收到黎梓落的短信,他把地址发给我了,让我把房子退了,带着猫搬过去。 于是周末的时候,我只有让文清和冯程帮我搬家,不搬不知道,一搬才发现我那个屋子乱的呀! 文清看什么都不爽,能扔的全给我扔了,最后只有两个小箱子,往她那宝马五系上一放,冯程抱着猫,我们就这样杀到黎梓落发给我的地方! 结果文清的车子开到门口的时候,我们三个都愣住了! 她看了看导航:“没错啊,是这个地方,你地址是不是弄错了啊?” 我又看了看地址:“不应该吧。” 文清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大白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给什么已婚男人当情.妇了?你要是也别害羞,咱们班不止你一个。” 我赶忙打了下她的头:“去你大爷的!” 文清说这个地方的小联排在江城很出名,叫隐庭郡,靠近市中心,离我们学校十来分钟,数量有限,基本上是内部人士认购,摇号摇死了也摇不上的那种,想当年她各种想让她老爹给她找关系弄一套都弄不到。 说罢和冯凯看我的眼神立马带着一股有色眼镜,弄得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到物业那报了手机号,果真拿到了门卡,顺着找到进去后,她们两就跟疯了一样拉着我到处参观,不可思议的发现,不大的门,进去别有洞天啊!门前一处私人院落。 再往里走,低调奢华的装修风格,直通后院还有一扇拉门,后院不大,一块碧绿的草坪,还有个现成的吊椅,冯程立马少男心的坐上面晃了起来。 楼下基本上是敞开式的大厅,楼上几个房间,但都是空的。 冯程尖叫一声:“有个楼梯,快上去看看!” 我们风风火火跑上楼,顶楼居然是个露天泳池,把我们惊呆了! 文清眯着眼睛揪着我耳朵:“司机?能在江城混到这份上的司机不多吧?” 我双手合十:“哎哟喂,轻点。” 就在这时,黎梓落的电话追了过来,我对他们摆了个噤声的手势,赶忙接起,他在电话里问:“到了?” “到,到了。” “好多家具都没配齐,怕你又说闹鬼,有空你自己去买,进门处的花台上有张卡,对了,买个好点的床,别和你那个破地方的床一样,睡得腰疼。” “知道了。” 挂了电话冲下楼,果真在进门处的花台上找到了卡,由于黎梓落的品味基本上和我差距还是挺大的,比如要我买,我可能直接杀去宜家了。 但是我要是把宜家的东西搬到这地方,估计他看到会把我一起扔出去,这方面还是文清比较懂,就让她带我去那种比较高档的家具城。 果真那些家具都散发出浓浓的人名币的味道,于是我们直接杀去一家名牌店,店员看见我们一副学生样,很是冷淡!也不出来招待啥的。 冯程见那些家具很豪华,就让文清给他拍个照,这时候那个有点龅牙的店员走过来了:“喂喂喂,你们这些年轻人总喜欢炫富,跑到这地方照相!没看门口贴着禁止拍照吗?” 冯程有些尴尬,文清看不过去了对龅牙店员说:“我们还真来炫富了,你们这最贵的床在哪?” 店员有些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我们这里没有低于五位数的床。” 文清一拍大腿:“低于五位数的叫床吗?” 我心说大姐,我那床就几百块,不是床我睡的啥?这牛逼也真敢吹。 店员瞥她一眼转身往里走,我们跟在她后面,七绕八拐的就给我们带到一个床面前,我的个小姐姐,这个床牛逼了,跟龙床一样,龅牙店员在一边说这是哪哪的著名雕刻大师手工雕刻的,床头和沿边九龙盘旋,腾云驾雾,气势宏辉,把我们都看呆了! 文清喃喃的说:“这床也太霸气了!” 龅牙店员淡淡的问:“买吗?” 我扫了眼标价牌,六万块钱,以黎梓落的逼格,买个六万块钱的床有什么不能买的! 于是我很豪气的对店员说:“给我来两张!” 店员一脸的不相信啊:“你确定?” 我直接掏出卡眼睛都不眨的说:“刷吧!” 店员顿时跟被雷劈一样接过卡对我说,目前现货就一张,这样,我们安排预定。 我那边正在刷卡,冯程和文清一脸古怪的跑过来,把我拉到旁边:“大白,你知道那床多少钱吗?” “知道啊,六万。” 冯程赶忙说:“你少看了个零。” 他话音刚落,龅牙店员走过来,满脸笑意:“这是您的卡和小票,床四十八小时之内会送到指定地址。” …… 半个小时后,我们三个人对着三碗皮肚面发呆,文清在碗里找了半天的肉丝对我说:“一百二十万的床都买了,就请我们吃碗面条,你怎么好意思的?” 我心说还不好意思呢,现在黎梓落那边收到消费短信还不知道什么心情,回头他要问我买了什么,我告诉他两张床,我特么悔得肠子都青了! 吃完结账,老板说一共25,我问他能不能便宜点,老板呆滞了一秒,我又问他就24.5吧,成不成? 老板很爽快的说:“成吧!” 于是我掏出25块钱拍在桌子上:“25,不用找了!” 然后很霸气的搂着两个同胞离开了… 但是,黎梓落并没有问我,准确来说一直到第二天他都没有来电话。 搞得那张龙床送到家里来后,我愣是不敢睡,蜷在沙发上窝了几天,而且从几十平的小地方猛然换到这么大的地方,整得我睡眠质量很差,各种不习惯,晚上各种害怕!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61章 原来爱情像玻璃 然后就这样没几天,学校开始疯传简文清勾搭上什么权贵,把江易蹬了,本来江易在学校的风评就很好,喜欢他的小姑娘多了去了,这么一来,各种骂声铺天盖地而来,说文清物质女,绿茶婊,公交车的,各种难听的字眼往她身上砸。 我和冯程是很看不过眼的,文清家我们去过,她爸好像也是个小当官的,家庭条件挺好的,而且文清平时和我们混在一起,大大咧咧,不是那种很看重钱的人,再说,以她家的情况,根本没必要去攀什么高枝! 就在我和冯程很为她打抱不平的时候,话题本尊倒是一副很坦然的样子,有次在食堂吃饭,被江易他们系的女生当众骂,她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脸上还挂着笑。 想到上次买床时,她的凶悍样,这都被欺负到头上了,还这副反应,我和冯程都觉得这件事很诡异! 然而让我们都没料到的是,事情就发生在一周后的下午! 我们陪冯程去隔壁系拿漫画,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江易,而他的身边站着另一个女的,这人正是他们系花马晴儿,曾经老给江易发短信,那时文清还冲到她们宿舍骂过她! 然而此时此刻,她正和江易走在一起,笑得一脸娇羞。 他们看见我们,脚步也停了下来,隔着几步的距离,气氛瞬间凝结,江易穿着湖蓝色的休闲服,阳光干净的脸上此刻却皱眉盯着文清。 文清只撇了他们一眼就拉着冯程准备走,结果冯程纹丝不动,指着江易就开骂:“哟,你这也太急了吧,那边才分手这边就有候补等着上场?” 江易绷着脸没说话,只是眼神一直落在文清脸上,文清没有看江易,而是面无表情的开了口:“少说两句,走!” 马晴儿冷笑道:“嘴巴放干净点,到底谁做了对不起谁的事!还好意思说这种话,现在学校谁不知道她简文清是什么样的人!” 我算是见证江易和文清怎么爱得死去活来,也看过他们之间的海誓山盟忠贞不渝,我到现在都没法接受他们分手的事实! 我记得他们两的初吻,是在认识后的半个月,那次在ktv,文清高歌一曲阿妹的《记得》,引来很多男同学的欢呼,围着她斗酒,江易突然喊她出去说找她有事,结果到了ktv门口,文清问他什么事?江易突然把她按在墙上,那时文清整个人都懵了,就听见江易认真的对她说:“我吃醋了。” 文清根本没想过金融系的系草学霸,会注意到她一个不爱学习的渣渣,更没想到她不过眨了下眼,就被江易抵在墙上夺走了初吻。 那之后文清其实没太当回事,觉得可能那晚大家酒都喝多了。 可是没想到几天后,文清被篮球队的一个高个子堵住路,江易不知道从哪杀了出来,对那个男生说:“离我女朋友远点。” 从那天以后,文清就稀里糊涂的和江易好上了,以文清的话说,她从小成绩就不好,只能走走艺术这条野路子,但她特别崇拜学霸型的男人,所以自从她和江易好上后,基本上是四十五度全天候仰望他! 那年夏天,文清穿着高跟鞋从楼梯上摔下去,江易几乎本能扑上去把她抱住,自己头上后来跌破缝了好几针; 有一次文清错用了化妆品,整张脸过敏的惨不忍睹,连我们都看不下去,她哭着要和江易分手,江易却紧张的说:“要么我们去领证吧!” 江易为了考研很多时间都会泡在图书馆,文清为了陪他也经常拉上我,每次去图书馆,她没二十分钟准睡着,她睡觉的姿势很奇怪,手放在桌下,整张脸贴在桌子上,我问过她为什么,她说手垫着会麻,但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每次她睡着后,江易都会把手垫在她脸下… 我们一起坐地铁出去玩,文清穿着短裙,激动的和我说着八卦,对面的大叔一直盯着文清的裙底看,江易不动声色的把座位让给别人,站在文清面前挡住所有视线,那次地铁我们一共坐了21站,江易几乎全程站着… 后来有次大半夜的文清肚子疼,我们都说可能是急性肠炎,江易要冲进女生宿舍,被宿管拦下来,连我们三楼都听见他大吼:“我老婆就在上面,她要出一点事!我们江家无后都算在你头上!让开!” 那个宿管居然被江易的气势震住了,后来江易冲上来把文清抱去医院,才发现只是岔气… 文清每次看着江易发给她的短信都会偷偷的笑,却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个缘由; 她那么清高的一个小公主,为了考虑江易的感受,开始不用名牌,不追时尚杂志,牺牲假期陪着江易一起打工,其实我们都知道,以她的家庭条件,根本不用那样,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江易多在一起,哪怕一个小时。 我还记得有一次下大雨,他们两个像傻子一样淋的湿漉漉的,还开心的在宿舍楼下腻歪了好一阵子。 回来后,我问文清你是不是有病啊?文清的笑容美得炫目,她跑到我面前甩甩潮湿的头发对我说:“大白,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一个你爱的,他也爱你,恰巧你们还能在一起的人,你就会懂我了!” 他记得她喜欢喝红豆奶茶去冰,她记得他喜欢喝乌龙玛奇朵半糖,他们了解对方就和了解自己一样,他们喂了我三年的狗粮,他们的事情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我曾经认为如果有一种爱情可以跨越时间,超越空间,战胜一切,那一定非他们莫属。 可看着面前马晴儿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往前几步走到他们面前,抬头盯着江易清澈的眉眼:“你和她在一起了?” 江易还没说话,马晴儿立马来了句:“对!我们在一起!” “我没问你!”我瞪了眼她。 江易声音里透着沉重,拧着眉对我说:“我没有对不起简文清,希望她对她自己的人生负责!” 他没有刻意压制声音,所以我想文清也听见了,江易说完兀自走了! 马晴儿大概以前被文清骂过,还有气在,几步走到文清面前叫嚣着:“我警告你,既然分手就别缠着江易,要是让我知道…” 她还没说完,我走过去一声吼:“滚!”吓得马晴儿立马住了嘴,冯程虽然姨娘姨娘的,但孬好是个男的,一瞪眼,马晴儿还是惧怕几分,翻了个白眼走了。 他们一走,我就明显感觉出来文清脸色很不对,我突然也很难受,那种感觉就像你追了三年的连续剧,最后男女主不在一起了一样,心塞! 我赶忙挽住她,冯程打着岔说:“大白啊,要么今天我们就去你那个豪宅疯狂一下,顺便庆祝文清恢复单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我立马答应。 晚上我们就召集了一大帮人,带足了酒和吃的,跑到隐庭郡,音乐声放得很大,大家玩着玩着都喝嗨了! 冯程问我猫取好名字了没,我说就叫“小白”,冯程揪着小白的尾巴说:“人家明明一身灰色,你喊人家小白?” “那我尼玛还一身黄,不还叫大白吗?” 冯程愣是看了我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话。 文清也没了下午的沉闷劲,抱着酒瓶豪爽的吹着,冯程人来疯,几瓶酒下去就开始脱衣服,大冬天的光着上半身扭啊扭的,他那瘦的就几根骨头的样子着实把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后来冯程还跑到文清面前问他:“你说说你好好和江易提什么分手啊?” 文清的大眼睛喝过酒后笑得很迷离:“老娘玩腻了,找个新鲜的!” 说完哄堂大笑,没人劝酒,她自己抱着酒瓶灌下肚。 大家都在起哄,就连文清自己都站起来随着音乐摇晃,只有我仿佛看见她笑容里的绝望和无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在笑,我却觉得她在哭… 后来我们班的吕军伟走过来一把搂住文清,文清有些烦躁的推开他的手,吕军伟是个小开,平时就挺张扬的,以前被文清当着众人面无情的拒绝过,但估计一直对文清有点意思,可能酒也喝多了,死皮赖脸又搂上了文清,嘴里还很轻浮的说:“不然就跟我在一起吧,实在不行,你开个价,我还就喜欢你这款的。” 文清一听这话当场把酒瓶往茶几上一放,骂道:“你当老娘是什么?” 吕军伟轻笑:“你不过是被江易玩过的破鞋,我愿意做接盘侠,你还清高了?” 文清突然红了眼,上去就狠狠推开吕军伟:“你个混蛋!” 吕军伟被文清一推立马火了,站起来骂道:“我艹,我看你他妈想死!” 说罢就扼住了文清的脖子,把她狠狠摔在沙发上,我吓的还没来得及跑过去,冯程操起酒瓶就往吕军伟头上砸去! 吕军伟松了手回头就和冯程干了起来,其他人见状帮架的帮架,劝架的劝架,顿时屋里乱成一团,我赶忙跑过去把文清拉到一旁,其他女同学都站在一边,男同学喝了酒,一言不合都打了起来! 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得我酒瞬间醒了! 场面越发不可控制,有人说报警吧,就在这时“咔哒”一声,大门居然开了! 本来还扭打在一起,互骂脏话的人都朝门口看去! 我也瞬间转过头,竟然看见黎梓落就这么提着一个黑色拉杆箱出现在门口,他里面穿着一套很正式的西装,外面罩着一件长款黑色大衣,浑身线条干净利落,带着沉沉的压迫感,仅一个眼神就让人不寒而栗。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62章 那时我们并不懂 黎梓落很快环视一周,把视线落在我身上,然后放下行李,缓步走了进来。 吕军伟上去拿手指着他:“你他妈谁啊?” 黎梓落没有转头,只是斜看了他一眼,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放在进门处的柜子上! 吕军伟见黎梓落视他为空气,很是老火:“劳资问你话,你他妈聋子啊?” 黎梓落微皱了下眉头,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吕军伟指着他的那只手,我们几乎都没有看见他身子动了丝毫,只听见“嘎哒”一声,随即就是吕军伟哀嚎一声,当场那只胳膊晃荡晃荡的,吓得众人没一个人再敢说话。 黎梓落也没开口,又安静的扫了眼其他人,那些人突然互相说着:“走走,走吧…” 然后把手机衣服拿一拿统统鱼贯而出,路过黎梓落身边的时候,都客气的说:“叔叔再见。” 有人把吕军伟拉了出去,文清也被其他女同学扶出去了。 冯程还裸着上身,拿衣服挡住咪咪头羞涩的跑到黎梓落面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蜀黍好壮。” 然后娇羞的跑走了,黎梓落眉头皱得更紧了,抬头目光阴暗的注视着我。 顿时,屋里只余我们两人,和一室狼藉。 我的脸早已烫得不像样,因为喝了不少酒,而且还有点晕,但我知道自己犯错误了,所以根本不敢去看黎梓落的表情,只是站在墙角低头看脚尖。 我听见皮鞋声朝我慢慢逼近,甚至感觉到他身上凛冽的气息,便缩紧了脖子。 直到他在我面前站定,我顿时就感觉到一股萧杀的气场。 他突然伸手拽过我的身体,我害怕的抖了一下,心说不会打我吧?结果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没有受伤?” 我低头看着满地碎玻璃渣,突然就哭了,我本以为黎梓落会骂我,训我的,他托起我的脸,眸色暗沉的低声问我:“喝了多少酒?” “好多瓶,我也没数,就是文清失恋了,所以大家才会到家里来,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带他们来了,对不起…” 他不动声色的说:“睡觉去!”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刚走一步,他突然又说道:“等等。” 说完把我从地上打横抱起,踩着一地碎玻璃渣把我抱进了房间,可是一进房后,他身型僵了一下,我眯着眼偷偷看他盯着那张龙床,怔然的嘀咕了一句:“什么眼光!” 说完,把我鞋子脱了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我这个人吧,除非一下子把我喝倒神智不清,如果喝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时候,话就会特别多! 对于买床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当时我感觉心口一阵燥热,就蹬掉被子站在床上,突然就导购小姐附体,深情并茂的跟黎梓落介绍道:“我告诉你啊,这床不一般啊!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床叫九龙夺嫡!秦始皇睡过的,曾经还放在故宫博物院展览过,是著名雕刻大师诸葛亮几个月前才雕刻出来的,能壮阳…” 我吧啦吧啦介绍一通,大抵还是心虚自己花了那么多钱买了张床,结果就是,我越说黎梓落的脸色越难看,我依稀还记得他把我按在床上黑着脸让我睡觉,我跟不倒翁一样又自觉弹了起来,还拉着他说了好一阵的话,反正具体说了什么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说了半天后我很兴奋的跳到床头摆了个叶问的姿势,对他大吼一声:“黎梓落,我们来打一架吧!” 然后他站在床边,我就助跑两步冲过去把他当沙包狂打了一顿,再然后我累了,倒床就睡了…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柳萧回来了,她对黎梓落说还是爱他,黎梓落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 我哭着冲进教堂对黎梓落喊道:“我才是你的小公举!” 他回过头目光温柔:“你是的,但她是我的新娘!” 柳萧一回头,居然是吴老虎的脸,眼皮上的大痣长得满脸都是,跟麻子一样,吓得我大叫一声就往后跑,觉得她要把大痣扣下来像裘千尺吐枣核丁一样砸我了! 于是我拔腿就跑,回头看见陆千禹穿着一身牛仔衣站在阳光下,笑得还是那么痞痞坏坏的,刘海随风舞动,露个小虎牙抱胸看着我。 我当时眼眶一红就朝他狂奔,却还没有跑到他面前时,一辆卡车飞快的撞到他身上,我吓得大叫:“陆千禹!” 然后猛然坐起来,发现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天亮了,我回过头,一看吓了一跳! 黎梓落斜靠在床头,安然的盯着我,黑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暗:“你还会梦到他?” 气氛一时间骤然下降,我知道陆千禹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一个不能说的禁忌话题,当年因为他的出现,我们的关系才开始恶化,到后来彻底决裂,我没有说话,他翻身下床走了出去。 我还记得黎梓落和陆千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段时间黎梓落在外地开发项目,长驻在外,有一次突然回来到学校接我,当时我和陆千禹打打闹闹走到校门口,黎梓落看见我后,把视线落在陆千禹身上,他本来平淡的表情,却突然专注的盯着他! 我感觉有点奇怪,侧头去看陆千禹,发现陆千禹脸上挂着一种别有深意的笑容,黎梓落把烟扔掉,大步朝我走来。 我开心的朝他扑过去向他介绍:“这是我们班的转学生,陆千禹。” 陆千禹邪邪的把书包甩在背上伸出手:“你好。” 黎梓落看了他一眼,淡漠的伸手与他握了握,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陆千禹的脸色微变了一下,当即抽出手。 黎梓落便带着我大步上了车… 那时,我就感觉出黎梓落不喜欢陆千禹,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发了一会呆,梳洗好出去时,他已经穿好衣服了,客厅里面昨晚跟打仗一样,现在已经恢复如初,我吃惊的说:“不会是你收的吧?那你才睡几个小时啊?” 他套好外套,眼神晦暗的扫了我一眼:“没睡。” 我顿时记忆涌了上来,我…貌似…昨天晚上发酒疯来着,拽着黎梓落不知道闹到多晚! 我突然感觉没脸见他,他脸色不大好看的对我说:“换身衣服,跟我出门。” 我本来以为他是不是要带我约会啊?结果他把我送去位于江城的“m”酒店,但是他没进去在门口就停车了,而后侧过身子,一束沉沉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让我无形中感到一股压力! 我问他:“带我来这干嘛?” 他目光深沉的注视着我:“你知道当初为什么一到年龄我就让你学驾照吗?” 他让我学的东西多了,我怎么知道… 他接着说道:“是为了日后有一天当别人送你车子的时候,你能开走!”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用眼神示意我进去:“报你名字,会有人安排你实习。” 我那是一脸懵逼啊,然后被他赶下车扒着车窗可怜兮兮的问他:“那你呢?我一个人进去吗?可以不报我名字,报你名字吗?” 他瞪我一眼:“不可以!恭喜你,你胡闹的生活从今天开始结束了!” 说完合上车窗,扬长而去… 我惨兮兮的欲哭无泪,刚进去就有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以为黎梓落打过招呼了,后来才知道,当天有很多实习生报道,不知道黎梓落是不是把我的资料混在里面了,总之我就被分到客房部,和那些实习生一起做培训了。 其实和在学校里上课差不多,只是内容不一样而已,带我们培训的主管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叫方承然,带着眼镜挺斯文的样子,讲话声音也挺好听的,一休息很多小女生就上去要电话了。 我感叹社会大学不比学校,大家都想着多和培训师混熟了,多条路子以后工作说不定能用上。 中午的时候,我突然接到文清的电话,一接起,她就在大哭,我心说怎么了?不会昨晚离开后她又出事了吧?吓了一跳! 就听见她对我说:“大白!你现在能来趟医院吗?” 我问她:“你怎么了?哪边不舒服啊?” “我怀孕了…” 我吓的立马打电话给黎梓落跟他说,文清出了点事,我要马上去趟医院。 他不带私人感情的回道:“和你直属上级办请假手续。”我说知道了。 然后和方承然请了假,就慌慌张张跑到医院,文清拿着一堆化验单坐在长长的椅子上,头埋在膝盖间,我冲过去问她:“怎么搞的?” 她抬起头抓住我的手说:“下午两点的手术,你能不能陪我。” 文清比我大半岁,我从认识她起,她就一直以姐姐自居,在学校有什么事从来都是她罩着我,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无助的样子。 我立马说:“江易知道吗?” 文清苍白的脸埋在手掌间,整个人都在发抖。 “是那天晚上你和他出去后?” 文清没说话,我气得踢了下椅子:“我就搞不懂了,你到底闹个毛线啊?你告诉江易,他肯定会负这个责,你干吗…” 文清忽然很激动的站起来,眼泪“唰”得就流了下来,她拉着我的手,语气几近哀求的说:“大白,如果可以,我比谁都想要这个孩子,可我不能要!算我求求你,不要告诉江易,这件事,烂在你肚子里,永远也不要说!” 那一刻,文清脆弱的像随时会碎的玻璃,她脸上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此时却盛满了哀伤,让人心疼,我无法阻止她的决定,只能默默陪着她,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进手术室。 我和她都不知道,很多时候,人的一生就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决定被改变了,再也回不了头… 我坐在手术室外,明明暖气十足,却仍然感觉有些寒冷。 中途黎梵打了个电话给我,我接起,她就问我:“小龙女是不是去找你了?” 我说:“昨晚过来的。” “靠!我说他昨晚回国,怎么今天还没回来,敢情直接去你那了!还真是…算了算了,我挂了啊!” 然后她又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 她那边电话是挂了,但我不淡定了,原来昨晚黎梓落是直接从国外飞回来的?还被我折腾了一夜,我突然有些内疚起来!莫名的想他。 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他很快接起,我问他在哪,他说在温泉度假村,有点事,我有些难过的问他:“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他突然有些紧张的说:“你在哪?” “不,我没怀孕,我是说如果。” “那你想怎么办?”他反问我。 “你会给我生下来吗?” 他有丝不悦的说:“你认为我会给你打掉?” “可我不想怀孕,也不想生小孩,也不想打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沉沉的开了口:“小凄,我在忙。”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缠着维斯副总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赶紧对他说:“那,那你忙吧...”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63章 最美往往最短暂 文清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整个人很虚弱的样子,明明她还是她,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可是总感觉她身上少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们本来准备回她的住处,结果打车打到一半,文清的妈妈打电话给她,说在她住处等她,文清不知道在电话里和她妈说了什么,反正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而后她把电话挂断,直接和司机说去学校,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先回宿舍,等她妈走了再回去。 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我扶着文清往宿舍走,路过操场的时候,我其实老远就看见江易在和一帮男生打球,我不敢和文清说,赶忙打岔让文清看另一边,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 但有眼尖的男生看到文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把篮球朝着我们的方向砸了过来,我赶忙用手挡了一下,手背立马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才没有砸到文清的脸,这时大家都注意到我们。 那个男生走过来很轻佻的对文清说:“这不是前嫂子嘛,天这么好出来逛街啊?” 文清脸上挂着冷笑不说话拉着我走,没想到那个男生从地上捡起篮球对着文清的背砸过来,文清趔趄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把她扶稳,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转过头对着那个男生的下面就是一脚! 那男的吃痛捂着,上来就想举起拳头,江易一把握住他的手对我说:“带她走!” 我刚转过身,场边又一颗篮球直接飞向文清,我眼睁睁看着她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江易和我同时飞奔过去,文清脸上一点血丝都没有!凄美的让人心疼! 江易的手刚碰到文清,我就狠狠把他打开,用尽一身力气把文清瘦弱的身体弄到背上,对江易一字一句道:“简文清没有对不起你,如果有,也是怪她不该爱你!她能还的都还清了!我请你放过她!” 江易怔怔的看着我,我背起文清狂奔在深冬的校园里,穿过排排柏树,随着他们迎向凛冽的西北风,耳边尽是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的绝情,日落染红一片晚霞,暮霭沉沉,可是最美的风景,也往往是最短暂的… 就像青春匆匆而过,我们谁也窥探不了前路等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 文清幽幽转醒后,一直沉闷着,任我说什么,她整个人都是空洞的,一直到天色渐暗,她才拽着我的手对我说:“大白,我可能要请一阵子的假,到时候课程方面你帮我留意一下。” 我红了眼睛,她反过来安慰我:“你放心我没事,我还没红起来,没出自己的专辑呢,我以后是要当歌后的人。”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漂亮的瓜子脸却透着几分倔强的味道。 声音里有丝凄凉:“其实我明白的,这个年龄,谁都不会是谁的一生…” 那天把文清送回家已经很晚了,我打电话给黎梓落问他在哪,他说在外面谈事情,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还有一会,我:“哦。”了一声。 “那…我挂了。” 他却突然说:“来找我。” 我失落的心情立马又稍稍好了点,他把地址告诉我,我打了个车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就是特别想他,特别不想一个人待着。 到了地方,是个茶社,我被服务生领进一个包间,一张复古深色长木桌,围坐了五个人,黎梓落看见我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让我坐在他身边,又让服务员给我上了果茶和薯条。 其余三个男的,一个中年女人,服务员把小吃果茶放上来,我有些拘谨,黎梓落直接把小吃移到我面前,我偷偷看他帅气的侧脸,心里有种不言而喻的满足感,拿起东西吃。 他们在谈着正事,我就听见黎梓落看似随意的问着对面的男人:“富润现在规模这么大,在食品行业稳坐前列,李总还要大刀阔斧的涉足其他领域?” 这时我才注意到对面坐着的男人,一件卡其色的风衣搭在椅背上,身上穿着一件浅色衬衫,显得干练沉稳中不失儒雅,年纪应该不到三十,不过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他见我看他,正好拿出一根烟朝我投来目光:“介意吗?” 他的目光老练中透着些许犀利,我怔然的摇摇头,表示不建议,他便收回视线点燃烟,悠悠抽了一口,挂着淡笑对黎梓落说:“黎总不用试探我,我也没打算对你有什么隐瞒,富润不全是我们李家的,至于外界的一些传闻我不用说,黎总心里也应该清楚,我李兆做事向来不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我也有那个能力和资源开辟另一番天地。 话说回来,黎总拿下那片烂尾楼,商圈配套不跟上,酒店恐怕也难经营吧!就看黎总敢不敢跟我携手一搏了!” 他一番话说完,又淡淡然的抽了一口烟,似乎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刚咬了根薯条,突然惊了一下,黎梓落把烂尾楼拿下来了?黎家不是不同意吗?他怎么动用的资金?他到底想干嘛? 而这个叫李兆的男人说话很有艺术,看似在求人办事,我怎么总感觉带着股威胁的味道呢? 我看向黎梓落,他从容不迫的微勾下唇角:“不巧的是,我今天已经接到第二份合作规划方案了,看来有不少人和李总一样,深谋远虑。” 李兆又抽了口烟,眼神中透着自信:“给我一周时间,我把东西做出来,黎总再做决定,如何?” 黎梓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冷毅的轮廓在吊灯的阴影下显得格外俊朗,不过他似在思考,这时候我看见李兆不经意朝旁边看了眼,那个中年男人立马开口:“是啊,黎总也不急在这一周,有富润这块老字号的背景,和李兆合作,是个不错的选择。” 黎梓落手指落下,眉梢轻挑:“好,那我期待李总给我惊喜。” 我由于太专注听他们说话,结果端起果茶喝到嘴边烫得我猛然咳嗽了一下,对面的李兆很快拿起纸巾,并没有递给我,而是给了黎梓落,黎梓落接过后拿过我的手帮我把水擦干,猛然看见我手背上的伤时,眉峰一凛问我:“怎么回事?” 我抬头瞥了眼,看见李兆抽着烟,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盯着我们看。 我抽回手,小声对他说:“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李兆刚才递纸巾的那个小动作是有意的,试探我和黎梓落的关系,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还真够无聊的,便有意捂着鼻子嫌呛,他讪讪的把烟掐灭了! 他们又聊了聊一些大局势什么政策走向,反正我不大能听懂,然后就结束了。 一起走到门口,那个中年男人拍拍李兆的肩:“什么时候回沪市啊?要么我们搞个二轮,我组织一下。” 李兆摆摆手:“不了,回去陪娇妻,我妻管严,下次黎总这边确定了,我们再聚。” 大家都笑了,便各自散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黎梓落:“那块烂尾楼不是没人要吗?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想找你合作啊?” 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并没有人找我合作。” “那你刚才那样说?” 他墨色的眸子在黑暗中藏着些许桀骜:“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且我需要争取时效。” 我盯着他淡然的样子,突然有些怔怔的。 我对他说:“我不想回家,我想去山上看星星。” 他皱了下眉:“你还真是少女心泛滥。” 我笑眯眯的朝他凑了凑:“我就是少女啊,大叔。” 他瞪了我一眼:“我有那么老吗?” 我嘿嘿嘿的笑着,心说自从昨晚黎梓落被一群人轮番喊了一遍叔叔后,估计打击很大,居然今天还在意起自己的容貌了,我以为他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这件事呢! 但是他方向一转带着我上了盘山公路,我们把车子停在山顶,黎梓落把天窗打开,我和并肩躺在一起,他问我:“冷吗?” 我摇摇头:“不冷。” “我冷,过来给我抱抱。” 他张开双臂,我非常害羞的朝他那挪了挪,他干脆伸手把我拽进怀里,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很快就感觉他呼吸均匀了起来。 我抬头看着他,睫毛长长的贴在脸上,紧抿的唇际有种说不出的性感,配上漫天的繁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浪漫,我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黎梓落会陪着我看星星,这种事情在他的世界里基本上是会被永远打入冷宫的。 可他现在就躺在我身边,紧紧的抱着我,我想他应该真的很累了,最起码有一天一夜没睡了,我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他并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我看了一眼是黎梵,便轻轻从黎梓落怀里抽了出来,把天窗关上走出车子,又把电话接了起来。 刚接通,黎梵的大嗓门就吼道:“黎梓落!你个疯子!你把地救活,我问你烂尾楼怎么办?你拆东墙补西墙吗?” 我小声的说:“我是大白。” 黎梵缓了两秒:“我去,他人呢?找他接电话!”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64章 迈出社会第一课 我看了眼熟睡的黎梓落对黎梵说:“他睡着了,烂尾楼他可能已经有打算了。” 我也不是很了解,大致和她说了一下,又问黎梵到底什么情况? 黎梵告诉我,黎梓落坚持要拿下烂尾楼,还放话给黎志勋他们,如果不同意,他会用最快的速度把“”品牌从维斯撤出来,这样一来维斯下面的旅游和娱乐产业等都会受到重创,黎志勋没有办法,但是咬住资金。 后来黎梓落亲自去海外回笼资金,争分夺秒和上面谈下烂尾楼的接手,本来那片烂尾楼属于上面操作的一个失败案例,亏损严重,如此,上面等于欠了黎梓落一个大人情,黎梓落利用合同时间差,给上面施加压力加快布尔湾用地释放。 这完全就是一场硬仗,怪不得黎梵会骂黎梓落是疯子,一般人根本不会也不敢去赌! 因为万一有一个环节出差错,地和烂尾楼都会囤在手上活活被压死! 黎梵说:“这不仅是和时间赛跑,也是在玩命!两个这么大的工程同时运作,黎志勋那边巴不得梓落出点岔子,根本不太可能出手帮他,他现在身上压着两座山,只要有一座山玩不转,他就等死吧!” 黎梵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气,直到电话挂了,我回身看着依然熟睡在车中的黎梓落,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他身上的担子,我坐回车中,有些心疼的把他的头移到我的肩膀上,闭着眼感受着他沉重的呼吸。 没几分钟,我突然又睁开眼,掏出手机,对着我们两自拍了一张,照片中,我笑得跟傻子一样,黎梓落闭着眼,安然的睡颜,英挺的五官,让人着迷。 我看了好一会,又打开拍照软件,选择了一个恶搞的表情,然后把头凑过去,一阵狂拍,看着屏幕上黎梓落配上大胡子,一会又挂着眼泪的表情,我刻意压制住笑声,嘴角咧得大大的。 就在我又选了个村姑配大红花的表情,对准黎梓落时,他的声音突然低沉的传来:“白凄凄!你皮痒吗?” 我吓得赶紧把手机关掉抬头看他,他漆黑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牢牢盯着我,我刚准备逃走,却被他突然按在椅背上,他宽大的身影已经压了过来,我只感觉自己的下颚被抬起,唇上覆上一个温柔而强势的吻,心慌意乱之间往门边缩了缩,他却禁锢住我的腰,把我带回他的怀中。 他松开我的时候,我脸已经滚烫滚烫的了,我觉得以后和黎梓落在一起绝对是不用涂腮红的,他能分分钟让我脸红得和猴屁股一样。 他坐直身子发动了车子,我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不敢乱动,回到隐庭郡后,黎梓落洗完澡已经上床,靠在床头还在看电脑。 我有些局促的站在床尾说:“那个,我本来买了两张床。” 他抬了下眼皮。 “可是另一张还在定做。” 他收回眼神,我继续弱弱的说:“所以,我只有和你睡一起,或者,我睡沙发也行。” 他把电脑卡住放在一边,对我道:“过来。” 说罢我缓缓走到床边,他张开手臂,我小心翼翼钻进被子朝他那凑了凑,然后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这个床,我一不小心花了六十万。” 他没说话,我又小声补了一句:“然后,我买了两张,我不该在这个时候乱花钱,我…” 他突然抬起我的下巴,眸中透着一丝笑意:“九龙夺嫡?” 我一愣,他接着说:“还能壮阳?” 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没有吧?那绝对不是我说的,但是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他随即松开手淡然的开了口:“我还不至于连这点钱都付不起,不过,你下次买东西,麻烦你考虑下整体风格。” 我一阵羞愧,把头蒙进被窝中,黎梓落一把将我捞了上来,把灯关掉。 我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你睡了吗?” “没有。” “刚才黎梵找你来着,今天都打了两个电话了。” 他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知道了,我明天回蓉城。” 脑中想起文清的那句话,这个年龄,谁也不会是谁的一辈子,心里有些闷闷的喊他:“黎梓落。” “嗯?” “你说,我们两会在一起一辈子吗?” 他没说话,我有些焦急的抬头看他,黑暗中他的眸光闪着某种未知的光泽,也在低头看着我,随即摸了摸我的头:“没有什么是注定的,只有不坚持,不努力,不挽留,自暴自弃。闪舞网” 我慢慢吸收着他说的话。 他呼吸沉稳的开了口:“这段时间我事情会比较多。” “我知道。” 说完我有丝不舍,放在他胸前的手不自觉把他搂紧了些。 他忽然语气不善:“想怀孕?” 我吓得赶紧摇头:“不想!真心不想!” 他捉住我放在他胸前的手:“不想就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他这么一说,我连背后痒都不敢抓了,一动不动的蜷在他怀里。 这让我想起了我十四岁那年,不知道从哪听说女人一来大姨妈会怀孕,那时候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自己来大姨妈。 如此忐忑中度过了整整一年,在我十五岁的某一天,这件事真的就发生了! 当时我在房间,害怕的拿起电话打给黎梓落,我问他能不能回来一趟。 他听见我带着哭腔,让我等他,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匆匆赶回来,一进房门还风尘仆仆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当时拿了个小毯子垫在屁股底下,已经保持那个姿势一个多小时了,见到黎梓落忽然就大哭起来:“我可能怀孕了!” 我还记得黎梓落当时脸色煞白,一向云淡风轻的他,居然头一次面对我,不知道说什么! 他面色阴沉的问我:“谁的?” 我哭着说:“你的。” 他听见我这么说,突然就笑了出来,大步朝我走来,我吓得赶紧叫他站住,他离我一步之遥皱起眉:“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怀孕了?” 我低着头说:“我那个来了,人家说那个来了碰到男人就会怀孕,我这两天放假在家,就碰到过你一个男的…” 黎梓落愣愣的看了我几秒,抚了抚额,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去了,没一会,杨妈就拿着姨妈巾一脸笑意的走进来,因为这件事,我被杨妈笑了整整三天!!! 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紧张,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换一片,总觉得自己会血流成河而亡… 然后悲催的发现,姨妈巾很快就用完了,正好中秋节,杨妈回家了,我跑去敲黎梓落房门,他开门问我怎么了? 我很为难的说:“那个用完了。” “哪个?”他刚问出口突然意识到:“哦,那个啊,去超市买。” 我低着头难为情的说:“我没买过,不好意思去。” 黎梓落盯我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套上外套带我去了超市。 然后面对琳琅满目的姨妈巾,我们两都是一脸懵逼,我拽了拽他的衣角:“应该买哪种啊?” 他颇感无奈的说:“我怎么知道!” 最后,就看见黎梓落拿着个购物篮,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姨妈巾带着我结账,周围人都用一种看怪蜀黍的眼神盯着他,搞得他回家的路上一直黑着脸! 我还很紧张的问他:“我明天就要上课了,学校男生那么多,我会不会怀上别人的小孩?” 他忽然停住脚步对我很严正的说道:“小凄,男人和女人正常说话是不会怀孕的!” 我扑闪着眼睛问他:“那怎么样才会怀孕?”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盯着我们两看,黎梓落的脸上难得看见一抹可疑的红晕,扭过头就把我拽回了家。 现在回想起当时那一幕,真恨不得撞死算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黎梓落已经走了,我打开手机,上面有一条他给我的短信:好好实习,我走了。 依然没有多余的废话,和他这个人一样。 于是我除了上课外,所有课余放假时间都献给了培训,方承然很显然并不知道我和黎梓落的关系,对待我和其他实习生并无二样! 而文清真的请假了,她走后没多久,学校就传出江易和马晴儿正式交往的消息。 大抵多数人都会盲目跟风,拥护受伤的一方,而把文清踩得更低,所以江易和马晴儿的风头甚至盖过了当年他和文清交往时,多数人都觉得江易干得漂亮!让简文清后悔死! 只有我很庆幸文清请了假,不在学校,可以暂时避开这些闲言碎语。 一个月后,培训的课程结束了,我开始正式被分配至客房部做兼职,其实对于一套流程我早已烂熟于心,但正真面对一系列的清洁工作,什么换毛巾、床单被套枕套,补用品、倒垃圾、清洁烟灰缸、垃圾桶、水杯,还是有点懵。 起初的几天,领班会针对我们每个人整理完的房间进行打分,这个分数会列入实习结束后是否留用的考评中。 可能我平时大大咧咧惯了,总是会被领班找出各种毛病,摆放不到位,床单没铺平整,甚至连地毯上一丢丢头发她都会检查! 搞得我压力很大,一番评比下来,我基本上垫底,着实对我很打击! 那天开完会,方承然看了下评分,让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单独留了一下。 他走到第一个人面前理了理他的衣领,走到第二个人面前时问他:“几天没洗头了?” “三天。”那人回答。 当他走到我面前时,低头盯着我,忽然伸手把我衣摆的扣子扣扣齐,他并没有批评我们,而是带着淡笑说:“客房部是最直接面对客人的部门,基础的活大家都会干,质量体现在细节方面,如果你们连自己身上的细节都完善不好,更难发现工作中的瑕疵,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课就是…走心!明天开始,你们的工作将不会有人替你们二次审查,客房部的老大也没我这么好说话,周总监的要求,以他手下人的话说,是变态级的,希望你们都能熬过这个实习期,顺利进入酒店!” 告别方承然后,我突然想到黎梓落,以前和他生活在一起,他总是一丝不苟的样子,不管什么时候进他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像我,杨妈两天不带我收拾,就跟打仗一样。 作为一个酒店从业者所具备的基本素质,如果黎梓落是满分,那么我基本上是没有的。 怀着忐忑的心里我正式上岗了,但我没想到上岗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65章 命及垂危的等待 当时我应该是晚上十点下班,九点半的时候,突然接到1609的客人打来的电话,一连打了好多次,电话接起后都不讲话,领班让我去看看。 我来到1609房间敲门敲了好多声都没有应声,事情有点诡异,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在门口僵持了将近十分钟,然后听见屋内似乎有“咚咚咚”的动静,我有些害怕的返回,领班问我怎么了,我说敲了门没人开,但有声音,领班随即同我一道前往。 我们来到门口,还是和刚才一样,没人开门,领班果断把门刷开,门开的刹那,我们都惊呆了,一个中年男人浑身赤裸躺在地上,身上还有泡沫,不停在抽搐! 领班当即开始打电话,让我赶紧拿床单把客人裹好,我已经完全傻了! 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翻着白眼,大幅度的抽搐,我根本就不敢靠近! 领班快速打完电话见我还杵着,上来就吼了我一句:“站着干嘛!” 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六、七的姑娘,很麻利的就抱过床上的被子,我基本上不敢去看那个男人,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完全懵了! 走廊上顿时好多客人都出来围观,当天值班的工作人员来了大半,客人已经开始口吐白沫,我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救护车把客人抬走,本来过了十点应该下班了,所有人都窝在休息室,心有余悸的讨论那男的会怎么样,这时候领班接到一个紧急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对着我们道:“都留下来别走,总监马上到。” 气氛死沉死沉的,刚才还七嘴八舌的众人,没一个人敢再说话,我仿佛也有种不祥之兆! 半个小时后,休息间的门被猛的打开,我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最起码有一米八几,浓黑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凹陷而深邃的双眼,显得炯炯有神的同时,还给人一种距离感! 他皱着眉扫视了一圈众人,声音让人徒然生畏:“客人癫痫发作,被发现时间太晚,导致脑部缺氧时间较长,正在抢救。” 一句话,让休息间鸦雀无声。 “谁先发现的?”寂静的房间里,周总监猛然问出一句话,所有人都低着头。 我缓缓举起手:“我!” 周总监凌厉的眸子盯我看了一眼,然后让领班交代事情经过。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听见皮鞋在房间里发出骇人的响声,顿时就感觉面前压下一道黑影,然后便是猝不及防的吼声:“头给我抬起来!” 我整个人哆嗦一下,抬头迎上他满是怒火的目光,他的眉骨很高,阴影下显得那双眼睛十分凶狠,配上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让人胆颤心惊。 “十分钟!你居然能犹豫十分钟!你知不知道正因为你十分钟的判断失误会危急到一条人命!客房应急预案处理程序这堂培训课你没上过吗?” 他声音大得可怕,房间里只余他的吼声,我根本不敢看他,浑身都在发抖,心脏剧烈跳动!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叫你头抬起来!” 我害怕的眼泪顿时就涌了上来,却努力压制住憋在眼眶里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上过。” 他盯我看了两秒,瞥过眼对领班说:“把方承然给我喊来!我看看他是怎么教的!这种样子居然还敢放到我们客房部!” 领班不敢吱声,已经半夜了,她当然不好打电话给方承然,周总监瞪他一眼:“我说话没听见是吧?” 领班也如临大敌的拿出手机,能听出她语气有些为难的和电话里说了会,周总监对众人说:“那间房不许打扫,先安排空出来,其他人下班,你!”他用眼神指着我:“留下来!” 话音刚落,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鱼贯而出,硕大的休息室只剩下我,领班和周总监。 方承然刚赶到,周总监就对他说:“去医院。”然后转头对我和领班说:“你们也一起去!” 方承然落在后面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别担心。” 刚才被周总监一吼,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被方承然这么一安慰,突然觉得委屈的想哭! 上了车,周总监和坐在副驾驶的方承然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咨询了一些法律问题,我才知道方承然居然涉猎的范围挺广的。 周总监问他:“如果客人抢救无效,我们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我听见“抢救无效”四个字,脑袋就像被人猛然砸下一记重锤,眼前都开始直晃悠!我特么才上班第二天啊!!!造的哪门子孽啊!居然碰上客人嗝屁这种事!这会给我以后的职业生涯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我突然感觉浑身发冷,不停的哆嗦! 方承然说:“要看酒店是否有管理疏忽等情节,如果家属就抢救时间上诉,我们可能会有点麻烦。” 我听到这里已经害怕的哭了起来,但是我不敢哭出声,捂着嘴抽泣着,我没想到红灯的档口,周总监突然从前面朝我身上扔来一盒纸巾,声音不容置疑的说道:“把眼泪擦干,客人还没出事呢,别给我跑到家属面前哭丧,丢人显眼的!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尽量不要说话,我来应付。” 到了医院,情况还比较复杂,那个男人本来是带小三开房的,小三赶到的时候男人已经被送去医院,后来院方又通知了他老婆,抢救室外吵成一片。 方承然让我和领班先不要靠近,跟着周总监走过去,我不知道周总监到底对她们说了什么,没一会那边争吵逐渐停了下来,周总监突然朝我招招手,我怯怯的走到他旁边,就听见他说:“这位是先发现你先生的工作人员,当时房中有人吗?” 我摇摇头:“没有。” 周总监安抚道:“现在客人还在抢救,房间我们也保留原样,如果你怀疑你先生的发病诱因,我们也会随时配合调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那个老婆看了眼小三:“给我留好了,我会调查的,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狐狸精害的!你们工作人员也脱不了干系!” 一直到凌晨,周总监让我和领班先回去,我实在害怕那个男的嗝屁了,坚持等到客人出来! 医院晚上显得阴冷冷的,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紧绷的神经到下半夜已经有点奔溃,跑到墙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我拨通黎梓落的电话,响一声又赶忙挂了。 结果很快他的电话追了过来:“小凄,什么事?” 我一听见黎梓落低沉的嗓音差点哭出来,抱着电话憋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我如果和他说因为我的疏忽,现在客人生死未卜,黎梓落会不会像周总监一样气得大骂我! 我捂着嘴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眼泪直流,他的声音变得轻柔了一些:“你在哪?说话!” 我勉强稳住情绪对他说:“我,我在家,就是想你了。” 他对我说:“别胡思乱想,早点休息。” 我说好,便挂了电话。 方承然和周总监站在一起说话,没一会我看见周总监接了个电话,然后步履匆匆的从我身边走过,出去讲电话了。 周总监回来后,急匆匆走到方承然那,和他商量着什么,不一会我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看见是黎梓落,忙接通。 他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播过来,低沉悦耳:“小凄,你是站着的吗?” “啊?嗯…” “找个地方坐下来。”他对我说道,我环顾四周,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他在电话里对我说:“我刚进维斯的时候才十六岁,为了了解酒店管理流程,孙虹衫把安排到蓉城一家维斯快捷酒店里,一年后,我基本上已经接手了这家分店的全部管理工作,在我正式上任后的没几天,酒店里面有个女客人失踪了,在没有任何外出迹象的情况下,她在房间里凭空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有查监控吗?”我问。 “查了,大厅处的监控全查了,并没有关于她的进出画面,只有电梯里的监控显示她从电梯出去,然后出现在走廊拐进房间。家属全都到酒店来闹,也报了警,很多客人闹着退房,网上负面消息不断。 我用了三十六个小时排查酒店每一处监控,提取所有但凡这个女人出现过的画面,经过查看,所有画面中,这个女人和其中一个男人有过两次偶遇,一次在电梯里,一次在走廊上。 我把这个男人的画面调出来,并要求前台比对身份证确定住客房间号,最后锁定了一个拐角处的房间,我坚持要把房间打开,但那时候的酒店经理极力反对,他认为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随便闯进住客房间,这件事会引起更大的轩然大波! 我们僵持不下,最后我拿着房卡冲进房间,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夜里医院的走廊冷风飕飕,我握着电话有些紧张:“什么?”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66章 打响绝命反击战 “一个女人被绑在浴缸里,手腕被划开,血滴在地上,如果我再晚一会,那个女人就没命了。” “怎么会这样?”我感觉手有点冷,插进口袋里。 “那个男的并不是什么杀人犯,相反,他是个物理老师,老婆出轨导致他对年轻漂亮的女性产生报复心理。小凄,酒店业这行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我也想过如果我闯错房间了怎么办,但是当两件事发生冲突时,应该衡量哪件事后果更大,显然,如果我闯错房间,我觉得我有能力或者说有办法压下这件事,但如果我当初没有闯进去,整个维斯都会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上。” 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也突然明白刚才周总监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之前还委屈巴巴的,忽然就没脾气了,黎梓落看我没说话,又唤了声:“小凄。” “嗯。” “工作中,最重要的是团队合作,这不是学校,你单打独斗把考试应付过就行的,任何事情,在你没法做出正确判断的时候,第一时间联系你的上司,知道吗?” 我隔着电话点点头:“知道了。” “那我挂了,你有事打给我。” “黎梓落。”我赶忙叫住他。 “嗯?” “我想你了。” “傻瓜!” 他笑骂了我一句便挂了电话。 凌晨四点客人才脱离危险! 周总监又和家属聊了一会,我问方承然:“我是不是要被处分了?” 方承然笑了笑:“周瑾要想把你推出去,也不会在家属面前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了,他会对你有所安排,不过别太担心。” 我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都亮了,方承然说要回家补觉,便自己走了。 他一走,我各种不自在,各种尴尬,各种想赶紧蹿,结果周总监问我:“住哪?” 我说:“我早上还有课,直接去学校。” “你早上有课干嘛不早点走?”他又带着质问的口气,让我莫名的害怕,我低着头没说话。 他对我说:“上车,送你。” 我愣是不敢和他一起走,感觉他就是一座行走的火山,男性荷尔蒙爆棚,分分钟爆发的节奏! 他瞪了我一眼:“快点,我还要赶去酒店。” 我只能跑上车,本来想坐后座的,不想和他平行,但又怕搞得他像司机一样,太没礼貌,只能非常不情愿的坐在副驾驶,还各种不敢正眼看他,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到了学校,他问我:“下次排班什么时候?” “下周末。” “到时候不用来客房部了,你直接到前厅部报道。”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拉开车门的,一晚上没睡,脑袋昏沉加上周总监的打击,整个人都有种想屎的感觉! 才上班第二天,遇上客人差点嗝屁,果断被领导一脚蹬到其他部门,这种心情真特么比吃了苦瓜还苦! 我深刻记得古人的话,化悲愤为食量,于是乎,这几天的饭量成了平时的两倍。 唯一振奋人心的事,就是文清回来了,神清气爽脱胎换骨的回来了,当然总有不嫌事多,或者想看笑话的告诉文清江易的新恋情,文清也只是淡淡的,迷离的大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波澜。 只不过她回来后,突然变的很忙碌,跑到学校申请了个什么社团,组织了一帮杀马特搞了个重金属乐团,整天课也不来上了,就和那帮杀马特混在一起敲敲打打的,据说她还是个主唱。 有次邀请我和冯程去看他们排练,那个吵的啊!我都要得幻听了!辛亏他们排练的地方不是在居民区,不然分分钟被报警的节奏! 就说文清吧,自从和这群杀马特混在一起后,那画风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原来还挺有品味,挺气质路线的一名美少女,活生生就被掰成了铆钉一族,那一身行头全是暗器的感觉!看着都疼! 更是没事泡吧,和些社会上雕龙刻凤的人流窜在一起,冯程还偷偷和我议论过她,说会不会给人下了降头? 我心说你悬疑看多了吧,你咋不说她被人换了灵魂呢?冯程说也有可能! “……” 于是一周后,我去前厅部报道了,并且被安排到总机岗,一去就要背大量的分机号,还有各种问题的应答,好不容易上岗后,我才深刻领悟到总机工作有多操蛋。 上班时间手机必须关机,总机电话基本上响个不停,不要以为住五星级酒店的都是高素质,大有接了电话就开骂的,甚至刚上班第一天遇到一个客人,为了吹风机冷风热风不会调的问题问候我老母,要不是我不太待见我老母,我真特么气得想挂电话,但是我忍住了! 而后的一段时间,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跟我扯半天的大有人在,有投诉的,查房费的,吵着要换房的,问吃的,问路的,问我有没有看见他老婆的?各种,这也就算了,毕竟有些问题可以转去其他岗处理! 最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一上个夜班,总有大叔给我打电话,谈天谈地星星月亮的,妈蛋,我是总机啊!!!不是陪聊的!!!关键尼玛没小费啊!!! 如此折磨了半个月,我也被各种破事整得没脾气了,居然还能在客人气得要杀我全家的时候,笑着对她说:“您说的对!” 这个岗也是没谁了! 某天,我才下班,就接到文清的电话,非要喊我去唱歌,我本来就累得跟狗一样,还硬被她拖去。 去就去吧,一进包间,我就感觉气氛不对啊!这尼玛感觉进了堂口的节奏,个个花臂光头坦克链,吓得我就想尿遁,被文清一把拉住。 她还喊了几个系里的同学,总有年少轻狂的男同学喜欢吹牛逼,说自己认识什么什么明星,结果搞得人家纹身大哥很看不顺眼,叫嚣着让我们找个明星过来耍耍! 文清上去打圆场,纹身大哥把酒杯一砸:“他妈的跟劳资狂,还认识什么明星,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兄弟生日,不叫个明星过来撑撑场子,我还就不给你们走了!” 卧槽,还有这种事! 大家一时都很懵,文清知道我认识南休,急着过来拜托我,以南休现在的出场费,深更半夜让他到这种地方来,我也很为难! 但关系到自己的小命,我还是果断打了个电话给他,南休接起后:“哟,我大白宝贝啊,还能记得我啊?” “休哥哥,多日未见,好生想念,择日不如撞日,出来一聚,如何?” 南休立马很防备的感觉:“你有事说事,别跟我来这套!” “我就想请你唱个歌,就在飚凯歌会。” 南休一听:“什么破地方啊? 南休虽然满满的嫌弃,但还是很快杀到了,穿着件黑色皮衣,带个墨镜,修长的双腿把牛仔裤的版型衬托的淋漓尽致,一进包间,我那些同学都开始尖叫起来! 疯狂的围上去要拍照啥的,立马冷落了纹身大哥们,于是纹身大哥们很不满啊! 明明知道南休是搞影视的,还非让他高歌一曲,其中那个大哥大,一身的膘肉,活像日本相扑队员,往南休面前一站:“小老弟,你既然来了,今天不唱歌就是不给兄弟几个面子,我不管你是什么大明星,这个场子我罩着的。” 我感觉很对不起南休,有种把他拉入火坑的感觉,我认识他这么长时间,都没听过他唱歌,八成五音不全,破锣嗓子,要是硬逼他唱估计他的偶像包袱就得交代在这个包间了! 我刚准备挺身而出带唱一首,南休忽然伸出手臂把我挡在身后,笑眯眯的接过话筒,自己跑到点歌机面前点了首《忐忑》,当电视机上放出歌曲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哥哥啊,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你的前途还很光明啊!!! 连纹身大哥都虎躯一震的感觉,然后南休突然就像跳大绳一样,开始抽筋式的唱了起来,我本来都准备捂耳朵了,结果牛逼了!他居然把一首《忐忑》活生生唱成了r&b加rap,还毫无违和感! 所有人下巴都掉下来了,包括我! 他唱完一首后,我们这边同学全鼓掌了,就连几个纹身小弟都喊好! 这一捧场,南休飘飘然,突然就唱开了,然后就坐在点歌机面前,愣是不挪位子,还把自己点的歌全部提前了,那陶醉的样子,就跟没来过ktv一样,唱得那叫个酣畅淋漓,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眼看有纹身小弟想优先歌曲,南休还对我一声吼:“大白,给我守着那边的点唱机!” 于是,整整一个小时啊!他唱得根本停不下来!!! 我深刻的感觉,南休去拍戏绝对是误入歧途,他就是一名被埋没多年的歌唱家啊! 但是,人家纹身大哥们不高兴了,钱是他们出的,包间是他们开的,结果想唱个歌都唱不了,完全被南休霸场了,很是不开心,大哥大走过来把我像拎小鸡子一样扔到一边,就把歌无情的掐掉! 对着南休吼道:“小子,你他妈有完没完!” 南休很无辜的对着话筒说:“没事,我还能再唱一会,不客气。” 大哥大很恼火:“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让你别唱了!” 南休这下把话筒扔了,从椅子上站起来,顿时高出大哥大一个多头,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怎么阴晴不定的,叫我唱的也是你,不让我唱的也是你。”说着突然伸手拽住大哥大粗脖子上的黄金链子:“还有你,光着脖子打领带,穿着裤头系皮带,长得跟西瓜太郎似的,还学人家玩黑社会。” 大哥大被说的那是一脸懵逼啊! 硬是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上去就要捶南休,南休很灵活的闪到包间门口,对他招招手:“砸坏东西还要赔钱,带上你的小弟,咱们出去干!” 话刚说完,他身影已经闪了出去,不知道哪个纹身小弟大喊一声:“不好,别给他跑了!” 结果一群纹身男就追着南休出去了,包间里面顿时就剩下我们这些人,有些人反应过来:“我们先报个警,然后赶紧走吧。” “对对对!” 于是这群猪一样的队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四散逃走,我让文清也赶紧跟他们走吧,别一会打起来,或者警察来了把我们一起抓走! 文清晕晕乎乎的点点头,问我:“你呢?” 我很义气的说:“我不能走啊!孬好南休是我喊来的,他被打了,我怎么也要先躲起来,情况不妙再跑!” 主要我是怕他们把南休打死了,我下半辈子就得恶鬼缠身了! 于是我偷偷摸摸跑到门口,突然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67章 听着呼吸伴入眠 我就看见一排黑色的轿车,上面下来一帮人把纹身男们围住,南休反而置身事外的靠在自己的跑车上,看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在对大哥大说着什么,我只见大哥大脸色剧变,不停对南休点头哈腰的样子! 这什么情况?也太反转了吧?难道不应该是南休被围殴吗? 我就探出了一个小脑袋,还是被南休眼尖看见了,摆了摆手,西装男又对大哥大说了句什么,大哥大立马带着纹身小弟跑走了。 我见纹身男们走了,赶忙跑到南休旁边,有些紧张的问他:“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西装男走过来,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南…” 南休立马打断他:“行了,没事了。” 然后跟有人找他要钱一样,火急火燎拽着我就上了他那辆拉风的红跑车,一脚油门就带我轰了出去! 我跟好奇宝宝一样问他:“那些人是谁啊?他们怎么知道你在这的?纹身大哥怎么跑了啊?不打你了?” 南休很不开心的说:“敢情你就等着我被打啊?你以为我傻啊,口干舌燥的唱歌,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喊人来,就你们那瘦了吧唧的样子,能打过谁?” 路上南休问我最近忙什么,我跟突然找到树洞一样,跟他各种抱怨啊,工作苦啊,不是人干的,各种受气啊! 南休一听很是愤慨,帮着我一起骂不是人干的,骂着骂着就骂到了黎梓落头上,说什么他心理阴暗,虐待少女,不懂得怜香惜玉,后来直接什么人尽可夫都出来了! 我上去就给了南休头上一记爆栗:“不准你说他半句坏话!他错的也是对的,对的更是对的!” 南休吃惊的看着我:“大白,你对他中毒太深了,他到底把你怎么了?” 南休这样一问,我害羞的红了脸,他突然把车子猛然一刹,修长的手指狠狠捏着我的下巴,我大叫一声:“喂!痛!” 就见他猛然凑了过来,离我一个拳头的距离不可置信的盯着我:“大白你,你和他,他对你,你们…在一起了?” 我朝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南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向玩世不恭,嘻嘻哈哈的他,居然难得的严肃起来,细长的眸子有丝探究:“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扭了扭头,把下巴从南休手中解救出来,揉了揉:“废话!我从小在他身边长大,我还能不知道他是谁?” 南休深看了我一眼,突然就下车了,走到副驾驶,把我拉了下来,然后自己又坐上车子,一脚油门,走了! 我站在路边上,看着他红红的排气管越来越远,消失不见,下了个决心,以后!南休就是请我吃满汉全席,老娘也坚决不赴约! …… 第二天白班,一个同事家里有急事请假了,另一个同事临时被调派到礼兵那,正逢周末,春暖花开旅游季,酒店四百多间房爆满,本来人手就不够,中班的时候,居然就剩我一个人当班,电话不停响,简直是鸡飞狗跳。 下午一点的时候,同事陆续回来,我突然被叫了出去,说一个客人找我,就看见一个穿得挺得体的中年女人,盛气临人的质问我为什么不接她电话! 我在懵了一秒后反应过来,向她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 她上来就骂我:“什么破酒店,收费这么高,停个车子都不给!你们就是这种服务态度的?我被保安拦到门口,打你们客服电话也打不通,你工号多少,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投诉你!” 她估计等了挺长时间,很恼火的样子,我被骂得也很恼火,但我不能冲她发脾气,只能好言安慰,想办法帮她协调,结果我刚走进办公室准备打保安处电话,那个女的一把夺过电话砸在桌上:“我现在车子停在门口被贴了罚单!你打给保安有什么用?我就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脸憋得通红,满腹委屈,没有人站出来帮我说话,大家中午都去吃饭了,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但我没法这么和客人解释,这种借口在客人眼里根本不成立! 她扯着我的膀子就把我拉到门外:“带我去找你们经理,今天违停被扣分,你们不处理,我就不走!” 正拉拉扯扯到过道上,正好看见远处周总监和一个客房经理在说话,见到这里有动静撇了一眼,我感觉特别丢人,上次那件事已经够难看的了,现在调到另一个部门,又给他撞见和客人闹在一起。 他毕竟现在不是我领导,我没指望他能管这件事,但我没想到,他和那个客房经理交代了一句,就稳步朝我走来。 然后面色冷峻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还没说话呢,那女的看见他胸牌就叫了起来:“你是领导是吧?我正要找你呢!” 然后她就噼里啪啦的又控诉了一番保安和我,周瑾不动声色的听着,等那个女人吧啦吧啦说完后。 他才缓缓开了口:“据我所知保安部不会拒绝客人车辆进入,这样,把您的房间号告诉我,我来了解下情况。”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说:“我来找朋友的,我朋友住这上面。” 周瑾依然很淡然的说:“那麻烦提供您朋友的房间号,我们要确认一下客人入住情况。” 结果这个女人愣是说不出来,我已经觉得很吃惊了,大妈你找朋友房间号问不清楚吗? 周总监立马又问道:“或者提供您朋友姓名,我可以让前台那边查一下。” 这女人结结巴巴说:“王…王霞。” 周总监刚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那女的又叫了起来:“你管我朋友住哪干吗,我现在说的是罚单的事!” 周瑾干脆把手机放进口袋,不卑不亢的对她说:“如果您办理入住,在您入住期间,我们酒店会给您安排相应车位,如果不是我们酒店的客人,车辆进入一律需要计时缴费。” “荒唐,我找我朋友要交什么钱?” 周瑾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国家有国家的法律,公司有公司的制度,酒店也有酒店的停车管理方案,如果您拒绝缴费所产生的车辆违章,我们酒店不可能承担由于您个人原因造成的任何损失,如果您继续骚扰我们的工作人员,影响酒店正常运作,抱歉,我们只能交由警方处理。” 他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本就让那个女人哑口无言,这时他当真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那女人又骂骂咧咧了两句转身大步离开! 我着实松了口气,本想谢谢他,又怕他训我,我看见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谁料他突然开口对我说:“我那天没把你开掉,是你跟着我们一起等到早晨,敢于承担错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执着,把你调到总机,是觉得你需要多些磨砺,和客人打交道的机会,增强你的应变能力,你对客人有足够耐心,态度端正,不过记住,我们虽然是服务业,但不是奴隶!违背常理的妥协,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你没有低人一等,你背后靠着的是‘m’这个全球化国际品牌,听懂了吗?” “懂了。”这回,我没有低头,而是正视他那双炯亮的眼睛。 “很好,我们江城的m酒店,客房部发展前景最大,希望你有能力凭自己的实力回来。” 周瑾说完便转身离开,依然步伐匆匆,干练利落的样子,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到他那句“背后靠着的是‘m’这个全球化国际品牌。” 这个黎梓落花了十年时间打造的品牌,心里就有种特殊的情感迸发而出,我转身走回工作岗,每走一步都感觉肩上的担子多了一重! 于是当天中午由于这个小插曲我没有顾得上吃饭,一直挨到下班,天色已黑,我独自背上小包,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个汉堡,回到家打开灯,硕大的家里只有我自己,我把汉堡拿出来啃了两口,啃着啃着突然有种莫名的心酸,没来由的。 小白凑到我面前,在我腿边蹭来蹭去,我一只手啃着汉堡,一只手把它抱到腿上,它软软的小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了起来。 我早已累瘫了,洗完澡便躺在那张大床上,闭上眼脑中全是各种电话铃声,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黎梓落。 好一会他那边才接起,我问他:“你在忙吗?” 他声音依然充满磁性,好听得让人舍不得松开手机:“嗯,还在忙。” 我有些失落的说:“哦…这样啊,那我挂了。” 他缓缓开了口:“没事,我在深市,现在一个人在酒店里处理文件,你呢?” 我打了个哈欠:“我在床上,有点困了,可是我不想你挂电话,你能一直不挂吗?我不打扰你,你忙你的。” 他踌躇了一下:“好。” 我侧躺着,把电话贴在耳朵上,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偶尔纸张翻阅的声音,就好像他就在我身边陪着我一样,渐渐的,我脑袋开始放空不一会睡着了。 也许我真的挺累的,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一个梦都没有,醒了后,我还翻了几个身懒了会床,小白跑到床边一直瞎叫唤。 我半眯着眼睛看着它肥嘟嘟的小脸笑着对它说:“看到你就想到黎梓落,我怎么清大八早的满脑子都是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呢?啊啊啊啊啊!我下次看到他一定要拍张裸.照压在枕头底下!!!” 说完一骨碌坐起来找手机看几点了,手机被扔在床的另一边,我爬过去拿起来盯屏幕看了半天,怎么感觉不对啊,顿时,我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大叫一声:“黎梓落!!!” 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悠悠传来:“我在。”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68章 千里迢迢心相惜 我惊慌失措的弹跳起来:“你你你,你怎么没挂电话啊?” 他似乎带着一丝笑意:“不是你叫我别挂的吗?” 我一阵脸红:“那,那你听见什么了?” “听见你打呼说梦话了,还听见你刚才…” “啊啊啊啊!”我大叫一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你不会一晚上没睡举着手机吧?” 他声音依旧淡然无波:“当然睡了,不过早起了,手机一直免提放在身边的。” 我顿时各种捂脸啊!辛亏我们隔着十万八千里,不然我没脸见他了! 我痛心疾首的说:“你怎么能这样呢,哎呀妈,我挂了我的电话费!” 一直到学校,我还在算一晚上我扣了多少电话费这事,然后心不在焉的想着黎梓落,就听见冯程和一帮女的在叨逼叨什么异地恋的事情。 我立马一心二用的竖起耳朵,冯程搓着鬓角说道:“这异地恋隔得不是时间和距离,是小三,等你们毕业了,和男朋友各奔东西,分开个半年一年的,保准有其他女人爬上你们男人的床,男人这种生物我最了解了。” 其中一个女同学笑道:“你能算男人吗?” 冯程斜她一眼:“你懂个屁啊,男人和狗的区别在于,狗隔个半年一年的再见到你还一样兴奋。” 然后,我就看见冯程被班上男生群殴了,我赶紧拿着包遁走… 接下来的课我有些没心思上,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黎梓落,以前我也会想他,可从来没有因为下一秒见不到他而感觉发狂! 穿过校园的长廊,我蓦然看见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我怔了一下,大步跑了过去,那个男人在打电话,看见我后回过头,用眼神询问我什么事? 我抱歉的笑了笑,才发现我对黎梓落的思念,已经疯狂到看身边所有人都像他,可偏偏又不是他的地步! 我甚至不知道,他不在我身边的这一个多月里,我为什么会习惯性的关注蓉市的天气,早晚进他上查看动态,虽然他从来也没发过,所有放空的时间都会想,他此时此刻在干吗?每次打电话给他都小心翼翼的怕打扰到他! 我觉得我真的魔怔了! 心不在焉走进图书馆,好不容易找到一本打发时间的书,刚坐下来,居然看见斜对面,江易和马晴儿在一起。 桌前一堆翻开的资料,江易皱着眉在记录什么,马晴儿在一边吃坚果,还喂到江易嘴边,江易撇过脸摇摇头。 我忽然想起以前,文清陪江易来图书馆,她饿了问我有没有吃的,我从包里翻出袋装瓜子,文清吃了几颗扔在一边:“嗑得烦死了。” 然后呼呼大睡,江易合上书后,看了眼熟睡中的文清,把瓜子拿了过去,我还心说江易居然也和我是同道中人,喜欢嗑瓜子? 就见他干净白皙的手指很娴熟的拨开瓜子,最后居然拨出一堆瓜子仁再放进小袋子里。 文清醒了后看见,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把将瓜子仁丢进嘴里。 想起他们以前在一起的种种让我失神,马晴儿自己吃着坚果,江易侧过头蹙眉对她说:“声音能不能小点。” 抬头时目光正好与我撞上,他愣了一下,很快收回视线,把书收一收对马晴儿说:“走了。” 看着马晴儿挽着江易的背影,我突然说不出的心梗! 就是一种没来由的失落和恐慌,于是我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 立马掏出手机订了一张飞往深市的机票,虽然我很肉疼机票钱,但当下我只想尽快见到黎梓落!仿佛这样心里才踏实! 直到上了飞机我都有种不真实的兴奋感,我居然人生第一次逃课是为了不远千里会情人,简直疯了! 因为我从来没去过深市,有点紧张,我还匆忙中正儿八经的规划了一下路线,我的打算是,去了以后,潜伏到店悄悄看他一眼,然后再订今天最晚的机票回江城,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在上飞机前连时间都卡好了,然后默默在心里又把自己夸了一遍,觉得自己思虑的太周到全面了! 所以一上飞机,我那个兴奋的,嘴唇关不住八颗牙齿,笑得跟朵花一样,害得坐我旁边的大叔一直以为我对他图谋不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不自觉往走廊挪了挪… 等我到深市的店已经是下午了,看了下时间,一切都在计划中,我把包里的鸭舌帽拿出来卡在头上,又翻出一副大墨镜,鬼鬼祟祟的跑进酒店,在大堂的休息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发了条信息给黎梓落:你在干嘛?还在酒店吗? 过了十分钟他回:不在。 我立马发过去一排问号:?????不在?那你去哪了?你不回酒店了吗? 他回:在外面有事,晚点回去,什么事? 我松了口气:没事没事,我上课了,你先忙吧。 于是我就开始边打游戏边等他,直到把手机打到自动关机,他还没回来,看着渐渐变暗的天色,我有些焦虑起来,站起身来回踱步。 大堂这时候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办理入住,休息区也有很多家属等候,大约七点左右的时候,电梯第n次打开,我突然瞥见黎梓落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纯白的运动装配上球鞋,冷硬的线条被干净利落的造型打破后,居然有种英气逼人,简约清爽的感觉!让人眼前一亮! 只不过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同样一身运动的打扮,下身百褶式的网球裙,露出笔直的大长腿,上身布料紧贴、将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得十分诱人,那精致大气得五官更是让她看上去无可挑剔! 大脑在接收到这幅画面后,处于短暂的死机状态! 就见他们已经往休息区这走来,我紧张的不知所措,身体往角落缩了缩,赶忙把帽檐压低。 然后惊吓的发现,他们居然就坐在我前面那组沙发上,也就是说,黎梓落只要一个回头就能看见我,而且我现在想遁走必须经过他身边,也就是我已经兵临城下了!天哪噜我要窒息了! 他们刚坐下,大堂经理就走过来喊了声:“黎总。” 我听见黎梓落的声音就在一步之外响起:“嗯,去开间房。”听见他声音后,紧张的心脏剧烈跳动! 说罢大堂经理从那个女人手上接过证件就去办理了! 从我这个角度正好看见那个女人笑着对黎梓落说:“想不到你球打得这么好,最后一局让我的吧?” 黎梓落淡笑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哪有不失手的时候,更何况遇上这么强的对手。” 那个女人笑起来干练中透着一丝成熟女性的妩媚:“遇上你真让我相见恨晚!你改天一定要去我那看看,我们那的雀舌可比刚才那茶口感好多了。” “这里的茶的确不如你们那边的,等忙完这阵子,一定去。” 两人闲聊了一会,我脑袋一直嗡嗡的,直到大堂经理把房卡给他们:“黎总,十八楼的套房。” “好。”黎梓落接过卡后,两人便起身往电梯走去! 虽然他没有回头,没有发现我,可我的心脏反而抖动得更加剧烈! 他们一进电梯我就立马冲到另一部电梯,可我忘了,我手上没卡根本上不了十八楼! 我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本来说好看他一眼就离开,可是人看到了,我为什么脚上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和那个女人一起上楼了,是去她房间了吗?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他们会在房间干嘛? 我快被一堆胡思乱想折磨疯了! 我冲进安全通道,一根筋的往楼上跑,不过才跑到二楼,居然被自己的鞋带绊倒,膝盖猛地磕到楼梯边角,疼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无助的哭了起来! 我丧气的想着,即使爬上十八楼了又怎样,那么多房间,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间?即使知道,我难道冲进去质问黎梓落吗?我又有什么立场质问他? 也许在大人的世界里,那种事情不过和吃饭睡觉一样,更何况,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也正常的吧... 虽然他没说,可是我知道他怕弄疼我,所以前几次见面一直没碰我,可他毕竟是男人啊,这个年纪,应该也有需求的吧? 我一瘸一拐下了楼,躲在安全通道的门边,想到他抱着其他女人拥吻的画面,眼泪不自觉往外涌,那一刻,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快点长大,为什么看上去一点也不成熟不性感,为什么不是那种很牛逼很牛逼的女人,为什么只能躲在他的背后? 我以前觉得不长大挺好的,可是第一次觉得我想快点长大,再长大一点,才能够得着他的世界… 我难过的哭了好一会,听见有人朝这里走来,吓得赶紧擦干眼泪,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我抬起头的瞬间,他把我压在墙上,熟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我这才不可置信的看见黎梓落就立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把我圈在臂弯内,我的心脏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眸! “你,你怎么发现我的?” “一出电梯就发现了。”他嘴边噙着一抹笑意。 “可是,可是我带了帽子呀,而且我还带了墨镜。” 他的大手穿过我的腰间,把我身体压向他,低着头声音醇厚的说:“但你一直盯着我看,我又没瞎。” 我心有余悸的发着愣,他问我:“等了我多久?” 我委屈的红了眼:“五个多小时…” 他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后脑勺,然后低头看了眼:“腿怎么了?” 我带着哭腔说:“刚才跌的。” 他轻叹了一声:“你啊!是我生活中最不可控的小东西。” “我不是东西!” 他背过去笑出声:“是!你不是东西。” 我顿时有种想咬掉舌头的感觉! 他弓起背:“上来。” 见我没动回头看我一眼:“快点。” 我爬上了他的背,他就这样背着我走出走廊,来到大厅,示意大堂经理过来帮他刷电梯,就见整个大堂的人都齐刷刷的投来目光,我脸皮虽然不薄,但也经不住这么多道八卦的眼神,便把脸埋进黎梓落的颈窝,反正心想只要看不见脸,我就是没穿衣服也不怕了。 直到进了电梯,黎梓落才对我说:“没人了。” 我抬起头问他:“你不怕吗?被底下员工看见你背着个女人?” “为什么要怕?我又不是和尚。” 我大大咧咧的笑了出来,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了...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69章 多不想和他分开 他直接把我背去了餐厅,然后叫了一堆东西,我早已饿坏了,当即狼吞虎咽起来,由于形象太伤感,还非不给黎梓落看我,他干脆负手走入后厨去查看工作情况,一直等我吃的差不多才出来。 然后他又把我背回了他的房间对我说:“刚才打球的,我要冲把澡,一起吗?” 我羞涩的说:“这…水够吧?” 他愣了一下。 十分钟后,他把我抱进浴缸,调整好姿势,把我那只受伤的腿搭在浴缸上,他自己坦荡荡的把衣服脱了走进冲澡间,我们两隔着一块透明的玻璃。 我问他:“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 他把洗发水弄到头上,泡沫顺着精壮的皮肤滑了下来,性感的让我看呆了! “一个合作伙伴。” “她挺漂亮的。”我用手挑起一些水花。 他随意:“嗯。”了一声。 我心里一股酸涩的感觉:“身材也挺好的,腿也挺长的,你说是不是?” 他把身上的沐浴乳冲掉,挂着湿漉漉的水珠拉开玻璃门:“小凄,我在找合作伙伴,不是找老婆。” 说着他眼神落在我身上,忽然眸色微微收紧,很快收回视线往外走,我偷偷瞟了一眼,羞涩的发现他的某处在变化。 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盯着他那里看,我必须要收回我之前的话,原来小小落苏醒的时候真的是能变成巨龙的! 我伸手拉住他,他回身问我:“怎么了?” 我非常非常非常害羞的低着头:“你,你是,有反应了吗?”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我也不敢去看他,僵持了几秒,他说道:“我是男人。” 我虽然和他有过几次经历,但基本上都是忍着疼痛,所以我其实挺害怕这件事的,可是今天我却执拗的从浴缸里走了出来,低着头拽着他的手,身体微微颤抖。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我打横抱起走出浴室,放在床上,我身体僵硬的身体缩成一团,他把我拉进怀中,手指抚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我感觉到他火热的气息在慢慢攻克着我的心房。 他见我闭着眼一脸惊恐的样子,笑着对我说:“睁开眼,连看都不敢看我,你不是还要拍我裸.照吗?” 我脸颊绯红的睁开眼,他又吻了吻我的唇:“交给我。” 巨石穿空,惊涛拍岸,我额上渗出汗水,指甲狠狠陷进他的背脊。 他把我抱了起来有些犹豫的说:“我不想再把你弄发烧了。” 我觉得自己真没用,滚个床单都能让他滚出心理阴影了! 于是只能像小白一样讨好的往他怀里钻了钻,他把我狠狠压在身下,那山雨之势的冲击仿佛要把我撕碎… 我浑身泛着红晕倒在他的怀里,连话都说不出来,我们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夜很绵长…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一小会,又猛然惊醒,感觉自己还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赶忙抬头去看黎梓落,竟然发现他也睡着了,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没有那么凌厉,反而有种安然温暖的感觉,本来冰冷的五官,此时倒显得几分温柔,我再次踏实的闭上眼…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叫我:“小凄,小凄…” 悠悠转醒后,眨巴着眼看见黎梓落站在床边问我:“你今天没课吗?” 我“唰”得一下秒醒,从床上弹了起来:“对啊,我闹钟怎么没响?我在哪啊?” 等我看清穿戴整齐的黎梓落时,昨晚的记忆才瞬间跑回脑中。 他对我说:“快起来,我带你订最近的航班,吃玩早饭送你去机场!” 我慌急慌忙的跳下床,跌跌撞撞到处找衣服,他几步跨到我面前,把衣服递给我:“毛毛躁躁的,腿不疼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膝盖还有伤呢,但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他看见我慌张的样子,干脆把衣服夺了过去命令道:“站着别动。” 然后从容的帮我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揉了揉我一头鸡窝:“洗脸去。” 我利落的收拾好,跑出来对他说:“我们走吧!” 他一只手拎着我的粉色小包包,一只手牵起我:“先吃饭。” 他刚把我带到餐厅,就看见昨天那个女人对他招招手,黎梓落便牵着我大步走到她那桌,她今天已经换了一身优雅的套裙,质地剪裁都很名贵的样子,显得气质非凡。 见到黎梓落牵着我时,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依然挂着笑意,黎梓落帮我拉开椅子,然后坐在我的另一边,那女人开口问他:“这位是?” “我女友。” 他答的很直接,我却有些震撼,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确定我们的关系,在此之前,他连正式交往的消息都没通知过我! 然后他抬头对我说道:“卓海开发公司的杜赢杜总。” 杜赢笑道:“黎总的女朋友可真年轻。” 黎梓落淡笑不语。 我看着身上海绵宝宝的卫衣,脸上有点火辣辣的。 席间,黎梓落和杜赢谈了点工作思路上的事,我才知道卓海应该是一家很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这个杜赢看着不大,职位应该不低的样子。 我心不在焉的去自助区倒了一杯冰橙汁,刚准备拿起来喝一口,正在和杜赢说话的黎梓落伸过长臂把我的杯子拿走:“一大早不要喝冷的。” 然后把自己面前的牛奶递给我,杜赢淡笑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牛奶杯。 吃完早饭,黎梓落和杜赢打了声招呼就亲自驱车送我去机场,路上他问了我一下最近的实习情况。 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顺带小声问他:“你说我这样不会一直干总机吧,周总监肯定不会要我了,我也不敢去他们部门了,他那么凶,肯定找不到老婆。” 黎梓落笑着牵起我的手,用另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周瑾是这么多酒店领导层里能力比较强的,这也是我当初把你安排到他手下的原因,你想知道我怎么把他挖过来的吗?” 我八卦的两眼冒星:“快说快说。” 他嗔了我一眼:“他很早就入行了,我知道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其他公司混到三把手的位置,我第一次约他见面那年,我才23岁,他不太把我放在眼里,对我开出的条件嗤之以鼻,后来我知道,他不是对条件不满意,而是对我这个人不信任。” 周瑾应该是要比黎梓落大的,23岁的年纪,也就比我现在大一岁,对于当年在业内已经混出名堂的他来说,会轻视黎梓落其实也情有可原。 我问他:“后来呢?” 黎梓落说的很干脆:“三年后我把他在的那家公司收购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自信而意气风发的样子让我震撼,从小到大,我只知道他性格淡淡的,对我很有耐心,即使偶尔严厉或者板着脸,但依然会纵容我的小任性,听我絮叨一些不着边际,幼稚无比的事情,我十六七岁的时候还常缠着他陪我看动画片。 殊不知那时的他早已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大展鹏图,翻云覆雨…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我本想把他放在我身边,但他坚持要留在江城,以他的能力,现在的位置大材小用了。” 我不解道:“那他为什么不跟着你呢?” 黎梓落没有多说,看似平淡的表情却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神情:“他是个有气性的人。” 我喃喃的说:“不懂。” 他侧头笑看了我一眼:“你觉得大自然中哪种动物最难驯化?” “应该是狮子老虎这种猛兽吧?” 黎梓落眼里有些若有所思的味道:“有了野性的猛兽的确驯化难度比较大,不过这只是时间和手段的问题。”说罢他捏了下我的手:“最难驯化的是那种不具备记忆力且太笨的物种。” 说完他唇角微微上扬,我怎么有种被嘲笑了的错觉呢?嗯,一定是错觉。 到了机场,他把我送到安检口,我对他说:“你看着我进去,你再走。”说罢补充了一句:“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他含笑点点头,我背着小包包一步三回头的看他,他双手插进口袋里,笔挺颀长的身影立在人群里格外扎眼,引来很多人侧目。 我第n次收回视线后,他突然喊住我:“小凄。” 我转过身时,他已经走到我面前,忽然伸手揽住我的腰,旁若无人的压下一个温润炙热的吻,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占有怔住了,他松开又捏了捏我的脸蛋:“你再不进去,要赶不上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跑进安检,没敢再去看他了。 直到上了飞机,我都感觉自己的脸是烫的,脑中还全是他好听的声音和柔情的眸子,只有心里清楚,我多不想和他分开…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70章 校领导要找家长 回到学校后,看见冯程他们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看见我后朝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有些吃惊的问我:“大白你去哪了啊?昨天打你手机一直关机,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难为情的糊弄着:“不舒服,回家了,你们在干嘛?” 冯程说大家在商量要不要考英语六级的事,然后问文清:“你报名吗?” 文清盯着自己才做的美甲果断说:“不报,浪费时间!” 然后问我,我说考虑考虑。 没多久,黎梵到江城出差打电话给我,说要来看看我,我听了很开心,当时正好文清拉着我陪她买衣服,接到黎梵电话后,就说干脆一起找个地方坐坐。 我和文清先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店等黎梵,她一进来我就看见她了,穿着一件白色休闲西装,下身一条通勤裤,踩着高跟鞋,很职业干练的感觉。 见到我摸了摸我的头,我发现她和黎梓落都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摸我头,搞得我和阿猫阿狗一样! 我把她和文清互相介绍了一下,然后问黎梵最近忙什么? 她突然来句:“我和冯凯分了。” 我差点一口咖啡呛住,赶忙问她:“怎么回事?你们都在一起七年了,你不是说你们七年不痒的吗?好好分手干嘛?” 文清听我这样说,也抬起头看着黎梵。 黎梵丹凤眼一眯,随即笑了起来:“我说你怎么这么好骗的呢?每次都要被我耍!” 我愣愣的看着她:“姐,你就是放羊的小孩,你以后的话我不会信了!” 她笑眯眯的说:“我打算和他结婚了。” “我不信我不信。” 我突然想起来我十二岁那年,把黎梓落给我的零花钱放在一个铁盒子里面,被黎梵发现了,她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这些都是假钱,要是拿这些钱出去买东西,我会被抓的。 我吓死了问她应该不会吧,黎梓落怎么会给我假钱呢? 她说那这样吧,让我用火烧,灰色的是真钱,黑色的肯定是假钱! 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等她走了,我就窝在房间里烧钱,等把所有钱都烧光了,才发现都是灰色的,还开心的打电话给黎梵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在电话里古怪的“嗯”了一声就赶忙挂断了。 黎梓落回来看见我房间乌烟瘴气,满地纸灰问我怎么了,我就告诉他我在验钱。 他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我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让杨妈来收拾房间。 过了一阵子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哭着跑去找黎梓落,痛心疾首的说自己烧了两千块真钱,这是他平时给我,加上过年压岁钱存下来的,那次我哭了一个下午,伤心坏了。 黎梓落却笑着说:“烧就烧吧,给你长长记性,不是所有人的话都能信的。” 我挂着眼泪问他:“那你的话我能信吗?” 他突然很严肃,若有所思了良久,对我说:“也不能,你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你的判断有待加强。” 现在想来觉得自己真特么是傻逼啊,被黎梵骗了十年,还在被她骗… 她干脆岔开话题:“对了,那块地上面放行了,烂尾楼项目和用地开发同时操作,梓落估计忙疯了,昨天联系他,他人在沪市,据说要在那待十天,紧急把最终开发方案确定下来,月底就动工,毕竟已经耽误那么久,拖一天损失的就是大量资金,他是不是都没空联系你?” 我看了眼文清小声说:“前阵子我去找过他,之后就没联系了。” 黎梵喝了口咖啡眼带笑意,一副了然的神情,看得我十分害臊。 不一会,有个年轻小伙子,背个背包手上举个牌子跑到我们这桌来要钱,那小伙子穿得干干净净的,牌子上写着自己的遭遇。 他把牌子举到黎梵面前,黎梵皱了下眉没搭理他,这个小伙子一直不走,语带乞求的说:“能不能麻烦几位姐姐给我五块钱饭钱。” 文清掏出二十块准备给他,一把被黎梵挡了下来:“有手有脚,自己不会苦钱去?谁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小伙子看着清秀,脸皮不薄,愣是不走,文清有些不耐烦的说:“给他得了,也没多少钱,总不能让他一直站在这里吧。” 说罢她又举起钱,小伙子刚准备接住,黎梵一把夺过拍在桌子上! “就是有你这种想法的人,才纵容了这些年轻人,好吃懒做,伸手要钱!” 这时我感觉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给还是不给,小伙子倒是很识相的走了。 他一走,黎梵把钱扔回文清那:“牌子上面明明写着父母双亡,和有病的奶奶生活,家里拮据,他还能穿得起耐克?骗钱都骗得这么拙劣!” 文清没接那钱,面上有些不大好看的样子:“那万一是真的呢,不能因为猜他不穷就不帮他吧,就像做慈善,也不能因为善款流向不明,就一辈子不做吧。” 我见气氛不对赶忙打岔:“那个,你们还想吃些什么啊?我去点。” 黎梵看了看手表:“不用了,我马上还要回所里,就是顺道来看看你。” 黎梵向来风风火火,我也习惯了,以前在蓉城,她每次找我吃饭,经常吃到一半被电话叫走,在她的人生中,工作永远是排第一的。 黎梵这人说话直来直去,本来我还担心文清不大痛快,不过后来发现自己多虑了,她压根没心没肺的主,完全没放在心上。 几天后我去上班,听见总机处的小姑娘讨论进商务中心的事,商务中心算是前厅部比较体面的岗位,工资待遇都比我们总机要好,也不像我们这么苦逼,上个班要接几百个电话,整天和电话打交道。 年中有个部门内部的竞岗机会,大家都跃跃欲试。 而且如果想往上爬,商务中心是个不错的跳板,很多人待在总机,接触不到外面,混个三五年都混不出去,我听闻后很是心动。 但了解了一下,商务中心对员工综合素质要求很高,除了专业方面的,还要协调能力,语言表达能力,因为酒店有大量的外国客人,所以对英文的要求也很高。 我听说后,回学校果断报了个六级,开始进入背单词啃书的生涯。 就说我这么一个乖乖牌,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不久后的某一天,我突然从默默无闻的小虾米一夜之间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源于学校bbs论坛上一篇“江城艺术大学表演系大三学生被富商包养”的帖子,点进去后,有名有姓,主角就是我,男主就描述的不太贴切了,模棱两可,所以下面留言便一水的意淫,什么某知名导演、制片、煤老板,还有说洗发水公司老总的!!! 花擦,这位同学想象力够丰富的啊!我其实看到这条留言还挺开心的,心说他会这样想,是不是代表我发质比较好? 但比较操蛋的是,这个帖子在被校方删除后,居然在某知名论坛网站上又惊现了,把事情推向了一波高潮!害得我愣是三天不敢去学校! 终于,我被华丽丽的请去校领导朴主任那喝茶了,朴主任头顶一片地中海,非常努力的在地中海中间拉过几缕头发,显得头顶无比凄凉,有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感觉。 这个老狐狸在学校是出了名的狡猾,就例如现在,明明一脸和蔼可亲,言语中却透着各种试探和警告。 虽然我一直在思考他祖上是不是棒子国的,但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了,直白点说就是,虽然对于我们艺术生来说,这种传闻屡见不鲜,但没有像我这样闹到台面,还把学校名字给推到社会舆论上的。 给学校造成了极其负面的影响,带坏了风气,甚至影响了今年的招生,我勒个去,我还没成影后呢,影响力巨大啊,为此默默自豪了一把。 谈话的结果就是,让我请家长到学校来一趟,必须要严重对待此事,调查清楚后,需要对我个人进行处分,我听他那话的意思,好像不是记个大过,有种想把我开除的意味,朴狐狸也很迂回没明说,反正要和我家长谈,让我在这周内把家长请来学校。 这就尴尬了,我的家长…貌似正是传闻中的富商啊,这事,怎么感觉越来越乱了呢… 于是,我本来一个挺无忧无虑的姑娘,活活就要被逼成神经病了,我不敢打电话给黎梓落,黎梵说了他在沪市,而且这十天对他来说争分夺秒,我哪能拿这种事去烦他! 抓破头皮后,我给聂安打了个电话,聂安很意外的问我:“大白?你倒是难得会打电话给我。” 我十分难以启齿的拜托聂安能不能来趟我们学校,聂安问我怎么了,我很尴尬的说:“那个,有传闻说我被富商包养,学校,学校那边要找家长了解情况。” 聂安愣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传闻中的富商是黎梓落吗?哈哈哈,这事他知道吗?” “我,我还不敢告诉他。” 聂安想了想:“好,我知道了,这事我来帮你想办法。” 得了聂安的话我顿时安心多了,他虽然不在我们学校任职,但在教育界名头挺响,找找关系,疏通疏通应该没问题吧? 我这样想着,过去了两天,聂安那边一直没动静,我开始心慌意乱起来!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71章 何时才能够到你 直到第三天下午回家,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上面下来一个男的,这人我认识,是黎梓落身边一个叫董汉的人,我见过几次,记得他膀子上有一道很长很丑陋的疤,平时不苟言笑,国字脸,长得跟杀人犯似的。 他看见我后,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黎总让我来接你。” 我很惊讶的问董汉:“他在哪?” 董汉把后座门拉开:“白小姐请上车。” 我想都没想上了车,一路上我那个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要见到他我就有种不言而喻的悸动,这种悸动让我浑身的细胞都雀跃着。 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到了郊区一个古色古香的私人会所内,高墙大院,亭台楼阁,极其隐蔽,越往里走视野越开阔,随处可见的宫灯,雕花木窗,小桥流水,似是古代奢华富丽的宫殿,耳边萦绕着古琴的声音,还不时有那种模特身材的美女穿着开叉旗袍匆匆路过。 让我目不暇接,居然江城还有这种地方,有钱人真会玩。 董汉把我领进一间房内,是那种类似古代大小姐闺房的感觉,八角木桌上放了好几个菜,还热乎着。 “黎总还在和考察团的人用餐,让你自己先吃点,他一会过来。” 我问董汉:“那不然你也和我一起吃吧,这么多我吃不掉。” “不用了。”他毫无感情的说道,然后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我对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开动起来,心里却想着,黎梓落居然来江城了,他不是在沪市吗? 而且他现在就在这,我很快要见到他了,我兴奋的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吃得差不多后,我就开始盼星星盼月亮,等到八点多黎梓落还没来,外面挺热闹的样子,我忍不住好奇推开门走出去。 看见好几个中年男人搂着旗袍女,微醺的调笑着,我本想四处逛逛的,结果一个男的突然把拽住我,问我:“你多少号?有人了吗?” 我吓坏了,不知道这几个意思,忽然一股力道把我的膀子从那人手中解救出来,我的肩膀上随即多了一双大手搂着我掉头就走,我抬头望去,黎梓落那精致的五官,此时看上去既不温暖也不和煦,含着几分寡淡,却风姿卓然,让我看得入神。 他把我带进刚才那间房,语气还有些不大好:“董汉没让你别乱跑?” 说完兀自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 我站在他面前小声说:“我想去找你的,可是不知道你在哪。” 他面色缓和了一些,抬头看着我:“听聂安说你在学校遇到了点麻烦,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 我拽着衣角低着头:“黎梵说你最近很忙,我,我不想麻烦你。” 他干脆把没抽两口的烟掐灭,对我说:“过来。” 我几步挪到他面前,他把拽到腿上,结实的双臂环住我的腰,将我按在怀中:“以后你的事我不希望从别人口中知道。” 我乖巧的点点头,他又开口道:“把东西给我看看。” 我才反应过来,他要看那篇帖子,于是掏出手机打开论坛,然后把手机递给他,他低垂着眉眼一目十行的扫视着内容,而我则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好像又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他身上愈发蕴含着那种致命的成熟气息,让我莫名心安。 我嘀嘀咕咕的说着:“帖子上写我被富商包养,真不知道谁造得谣,这么缺德!!!” 黎梓落看完把手机递给我,眼底居然氤氲着笑意:“没毛病。” 我立即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帖子上写的没毛病。” 我傻愣愣了半天,看着他摄人心魄的黑眸,突然有点哭笑不得,我住的地方是黎梓落的,生活费学费是他出的,而且我和他的关系也的确不单纯,严格来说,我是被包养了,再严格来说,他也的确是富商,但我为什么总感觉画风不是这样的呢? 和他离得太近,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我问他:“你喝酒了吗?” 他突然掰过我的脸对我说:“是喝了点,我明天就要走了。” “这么快啊?” “嗯,今天临时带考察团的人来看用地规划,一会还要过去。” 我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他们还在等你吗?那你快过去吧。”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随即笼罩住我,眼神和我碰撞上,让我心里怦然一动。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背忽然把我抱起来:“不急。” 说完带着我往里屋走去,我才发现原来里面居然有一张床塌,他的吻像洪流涌来,冲垮我心底的防线,我在他的身下发出陌生的声音,吓得捂住嘴,他把我手拿开眼里有着温存问我:“想我吗?” 我鼻尖酸酸的点点头,他咬住了我的耳朵,声音带着蛊惑:“那就努力往上爬,到我身边来。” 窗外琴瑟和鸣,窗内一室涟漪,他的每个动作每个吻,都让我燃烧,我在他眼中看见了自己,那个有点普通,不太聪明,还有点懒的自己。 我甚至想,我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全宇宙,这辈子即使躲到大山里,他还能找到我,把我带到他身边,给我独一无二的宠爱,我紧紧搂着他,瘫软在他怀中。 他把我抱得很紧,陪我躺了十分钟,然后帮我把衣服穿好对我说:“我让董汉送你回去。” 我问他:“你还要喝酒吗?” “是要喝点,他们陪我折腾了半个月,今晚放松放松,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我凑到他怀里心疼的看着他,他唇角微勾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放心。” 我拉着黎梓落的衣角十分不舍,他干脆搂着我把我送上车,看着车子走远才回过身去。 那晚我一直在回味着他说的话,好似即使以前在蓉城,我也不能经常看见他,如果真的想一直和他在一起,我就得装上小马达,努力蹦跶到他身边,可这条路突然感觉好漫长好漫长… 第二天去上学,好死不死在地铁上碰见了江易,自从他和文清分手后,我每次遇上他都感觉挺尴尬的。 听说他这学期也搬出来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和马晴儿同居了,但我没有看到马晴儿人。 我本来想往旁边挪一挪,离他远点,但人实在太多了,跟挤肉饼一样,就在我东倒西歪的时候,江易拽着我的书包把我拽到他面前,正好空出一块小地方,他个子比较高,挡在我身后,顿时感觉空气清新多了! 我多少觉得该和他打个招呼,就说了声“谢谢”。 他拿下巴对着我,压根不理我,这搞得我更尴尬了。 还好到学校没几站,那么问题来了,待会下了地铁,我们要不要一起走啊?一起走得多尴尬,聊什么?聊文清还是马晴儿? 不一起走,也很尴尬,人家还帮了我一下,我不能一下地铁掉头就走吧。 正在我无比纠结的时候,到站了,就听见江易在我头顶突然很讽刺的冒了一句:“你和她还真是好姐妹,选男人的标准都一样的。” 说完兀自挤出人群大步离开,徒留我愣愣的待在原地。 他话的意思是我被富商包养的传闻吗?说来我和文清还真是烂姐烂妹,她前面刚被人说攀上高枝,我后面就被爆富商包养。 就算黎梓落这件事有人捕风捉影,可文清攀上高枝我就不知道从何说起了,自从她和江易分手,我还没正儿八经看过她身边有其他男人出现,所以说,这谣言真的是如洪水猛兽般,吞噬人心。 到了学校没多长时间,冯程火急火燎的冲进教室对我喊道:“大白,大白,快快快,你叔叔来了!” “啊?”我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问冯程:“人呢?” “往校领导办公室走了,哎呀,你叔叔也真是长得够引人注目的,连底下学妹都说,我们学校来了个帅哥,我跑去一看,不是你叔叔嘛!” 我顾不得听冯程逼逼叨,就赶忙往校领导办公室那狂奔。 等我用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那的时候,恰巧看见黎梓落迎着阳光朝这走来,他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立起,显得尊贵而质感,沉稳内敛的眸子,在看见弯着腰气喘吁吁的我时,闪过一抹光泽,随即大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扶了起来! 我扒着他的肩累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好笑的看我把气喘匀了,我才开口问他:“你,你,你来干嘛?”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是要请家长吗?” 我贼兮兮的凑到他耳边:“不是,那你进去怎么说?朴主任要问你富商的事,你不会不打自招了吧,他那意思,只要家长承认,可能会开除我的。” 我打算先和他对好台词,免得到时候情况不妙,我刚在他耳边说完,他顺势低头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天哪噜!当即我脸颊滚烫滚烫的,这这这还在校领导办公室门口啊!!!! 我吓的就想跑,被他一把抓住问我:“哪一间?” 我指着朴主任办公室说:“那间。” 黎梓落点点头就大步朝那个办公室走去,我蹑手蹑脚的潜伏在他后面,他敲了两下门,里面一声:“进来。” 黎梓落把门打开,朴主任看见我和黎梓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位是?” 他指着黎梓落问我,我头都不敢抬的说:“我家长。” 当下我就在想,朴主任不会认为黎梓落是我爸爸,几岁就生了我吧?啊啊啊!好乱啊!我怎么解释啊! 那还得从十一年前那场大雨开始… 正当我组织语言的时候,黎梓落回头对我说:“小凄,你去外面等会。” 我:“啊?”了一声。 他摸了摸我的头:“听话。” 我顿时觉得找到救星了,赶紧夺门而出,躲在朴主任办公室外的柱子旁,就看见黎梓落把门关上了,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和朴主任解释。 我怀着无比忐忑无比心慌的心情站在办公室外来回踱步,突然手机响了,是聂安打给我的,他开口就问我:“梓落过去了吗?” “在我们学校呢,聂安哥哥,你怎么和他说了?” 聂安在电话里笑得爽朗:“我是想亲自到江城一趟的,正好那天和梓落谈事情,我就提了一句,本来昨晚梓落带着考察团的人应该直接回蓉城的,听我这么一说,带着大部队临时决定在江城留一晚,你啊,以后有什么事别瞒着他,他虽然忙,但记挂着你呐。” 聂安在电话里又和我聊了两句,直到挂了电话,我还怔怔的,他昨晚和我说带考察团的人来看用地规划,是有意那样对我说的吗? 现在这么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候,他带着那么多人在江城滞留一天,这意味着什么我再迟钝也该清楚! 我忽然从心底生出一种巨大的动容,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在心底疯狂的滋生。 我还在发愣的档口,突然看见校长和副校长急匆匆的往这里走来,我惊得立马站的笔直笔直的,就见他们压根没在意我,径直走进朴主任的办公室,徒留一脸懵逼的我。 到底,发生什么了?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72章 跟打战一样的夜 我心说什么事都惊动校长了啊? 不会打算当场把我开了,让校长来画押签字吧?我的个小心脏! 顿时有种想冲进去绑架校长的冲动,但是我不敢,只能站在门口等啊等! 大约又等了半个小时,突然,办公室门开了,我立马跑过去,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就见朴主任和小虾米一样缩在后面,校长笑得跟中了彩票一样,还伸出双手要和黎梓落握手,黎梓落淡淡的伸出右手对他说:“后面的事我会让专人联系你。” 校长连忙点头:“好好,那您慢走。” 说罢黎梓落径直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在校长,副校长,和朴主任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带着我离开了! 一转过弯我就不淡定了,立马跳到他面前问他:“什么情况?他们还会开除我吗?事情怎么说的?校长怎么来了啊?” 他噙着淡笑:“他们恐怕不敢开除你,我已经答应投资你们学校新校区的建设。” 我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要…很多钱吗?” 我假装皱了皱眉:“是要很多钱,不过我从商这么多年还没投资过教育事业,聂安总让我搞什么希望小学,我这也算投身教育事业了吧?下次看到他,可以让他闭嘴了。” 我一直把他送到车子旁,董汉为他拉开车门,我依依不舍的拽着他的手:“考察团的人还在等你吗?” “一早安排他们先走了,中午过去和他们汇合。” 我松开他:“那你回去慢点。” 他忽然张开双臂:“过来给我抱抱。” 这个操作真是考验心理素质啊,因为此时此刻我的周围全是人,本来我被富商包养的传闻就已经够红红火火的了,我这要是一抱,不简直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黎梓落见我不动挑着眉:“你不过来,别人更认为你做贼心虚。” 我听他这么一说,扭扭捏捏往前走了两步,他一下把我拽进怀里对我说:“我走了。” 我点点头,他松开我上了车… 结果第二天,校方就出了一份官方的辟谣说明,针对帖子的不实内容进行了一番深恶痛绝的批判,言辞犀利,并勒令校内不许再进行诸如此类的恶意传播,一经发现将会收到相应处分,加上那天黎梓落当着那么多人面抱我,如此一来,大家都私下说我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 就连冯程都问我:“你叔叔是干什么的啊?是不是威胁老朴,不从就杀了他?” 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可能吧…” 于是冯程看我的眼神立马不对了,带着一股高深莫测的探究。 文清的乐团组织的风风火火,据说开始参加什么校园联赛,还偶尔能接到几个商演,赚点外快,她也一门心思扑到上面。 好几次让我去他们乐队听她唱歌,只不过近来我都通宵达旦的背单词,写真题,专心备考,实在也没时间。 所以说时间就是种子,洒在哪里,哪里开花,六级考试冯程是压着线过的,而我,居然成了我们班分数最高的,冯程还调侃我:“打不打算继续考八级啊?” 说实话我没想过,我又不打算干翻译,但由于觉得自己挺有语言天赋的,我果断又报了个韩语班,并且迷之自信觉得自己有一天也能精通八国语言,成为那种里开挂的女主,牛逼轰轰! 冯程补刀了一句:“一般这种都是男主,女主只要躺着...” 我顿时肉流满面... 但有了这个信念,我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扑在这件事上,乐此不疲。 暑假前,酒店内部的岗位竞选开始了,总机这边不少想往商务中心跳的,流程就是笔试加领导谈话,因为名额有限,我相较那些专业学酒店管理出生的,甚至还有一两年工作经验的人来说,条件就实在一般了,所以,不出意外的,我没有进入最终调岗名单中。 关于这件事我还是挺失落的,加上总机处的一位大姐不停絮叨着:“咱们这个地方就是个火坑,跳进来就跳不走了,一辈子对着电话,听力都提前衰退了。” 正好那天一个胡搅蛮缠的客人一直打电话过来,总说床单不干净,已经让客房换过一次,他还是一直打电话,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到最后他发起火来,我也火了,当下就没压制住小宇宙,把电话扔在一边! 周围几个同事都盯着我看,我忽然想起黎梓落那句话,做事前衡量得失,我甩他电话的后果就是他投诉我,我被开了,得不偿失! 我要真被开了,哪来脸见黎梓落? 于是深吸一口气继续拿起电话和他周旋了二十分钟! 那天我心情很不好,觉得自己做的这份工作就和沙包一样,被客人揉来揉去,不见天日... 到晚上的时候,本来我准备下班了,前厅经理突然进来问我们:“谁会韩语?” 所有人面面相觑,我弱弱的举起手:“会一点点。” 我刚准备解释,我也就只会基本沟通,深入交流是没办法的,但前厅经理已经拽着我往外走,边走边和我说,马上要来一个韩国天团,对方经纪公司希望我们这边安排一个会韩语的butler,韩国天团在酒店入住两天期间,要确保服务到位,商务中心会有人做支撑,主要是语言方面的沟通。 这就让我哭笑不得了,我赶忙解释,我会的很浅显,前厅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盯我看了一眼:“我只会嚓郎嘿呦,你觉得我亲自上阵,对着韩国天团直说嚓郎嘿呦,会有什么效果?” 我擦了一把汗:“那还是我来吧…” 前厅经理特地借来了一套商务中心的制服给我,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韩国天团才姗姗来迟。 一共四个人,看上去岁数和我差不多的感觉,倒是非常的潮范儿,有个小哥哥的眼线感觉都要飞到太阳穴了,一群人一进来往休息区一坐,有随行工作人员办手续。 房间已经准备好,我赶忙过去刚想自我介绍一下,就听见门口“嗡”得一声,随即看见一大波人就要冲进来,被保安拦住,我心说什么情况啊? 这时候其中一个黄头发的小哥哥站起来对我叽里哇啦的说了一通,我没太听明白,他又用韩语说:“房间,回房间!” 这时我反应过来,立马跑到前台简单交流几句,把事先预留出的房间门卡拿到,带着小哥哥们跟逃命似的狂奔进电梯! 到底人家是偶像天团,个个颜值颇高,刚在外面不觉得,一进电梯,我顿时被四个人高马大的帅哥围住,各种不好意思,他们也没太在意我,自己在那叽里呱啦的交流着。 到了楼层,我把他们两两送进套房,简单交流了几句,感觉人家还挺客气的,我让他们有什么事叫我,我晚上都在,临走时,那个眼线飞到太阳穴的小哥哥还往我手上塞了包吃的。 我当时红着脸也没敢看,一直进了电梯才发现,包装袋上是韩文,可能是他们本土的零食啥的。 我装进口袋又赶忙回到一楼,这下才发现,疯了!!! 保安全出动了,把门口围住,好多人举着闪光的牌子站在酒店门口,我问前厅经理怎么了? 她说都是粉丝,现在不能让她们进来,一进来就乱了套了! 我突然有种暴恐的感觉,僵持了大概二十分钟,有粉丝和保安起了冲突,其中一个粉丝手上举了一叠人民币叫嚣着:“我有钱!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开房间!让我进去!” 场面愈发不可收拾,酒店门前堵得水泄不通,前厅经理亲自去解释,那些粉丝跟着了魔一样,就是不肯走! 有人指着前厅经理大骂,保安挡了一下,两边一冲突,差点就要打起来! 总机那边的同事这时候打电话给我,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停有客人打电话来投诉!说楼下有人闹事影响他们休息。 我急得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一咬牙冲到前台:“有没有话筒?” 前台小姑娘问我:“要话筒干嘛?” 我来不及解释了:“麻烦你帮忙找个话筒来!” 说完撒腿就跑进电梯,电梯停在韩国天团在的那层楼,我火急火燎的跑到两个房间门口,他们是两间套房,一间住着两个人,我犹豫了一下,敲响了眼线哥的门,说实话我紧张的恨不得吞拳头了,按理说,他们入住了我不应该来打扰他们,所以我背负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不一会门开了,是另外一位单眼皮的小哥哥,看上去年纪最小,可能比我还小点,细皮嫩肉的,见是我问我:“什么事?”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鞠了个躬,说了声抱歉打扰了! 这时候眼线哥正好洗完澡出来,还裸着上半身在擦水,往门口看了我一眼来了句:“这不是刚才那位小妹妹吗?进来说。” 单眼皮小哥哥让开身,我赶忙跑进来把门一关双手合十,用着非常不娴熟,磕磕绊绊,结结巴巴的韩语对他们说,他们粉丝在楼下,场面控制不住,已经对酒店其他客人造成了影响,能不能麻烦他们下去安抚遣散一下。 我在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其实非常心虚,对客人来说,他们没有义务帮我们维持秩序,更何况他们的身份在那! 两人都没说话,我担心他们是不是没听懂啊? 单眼皮小哥哥看向眼线哥,要说下,眼线哥洗完澡,把眼线洗了,其实还挺帅的,看上去挺干净的一个大男孩,不像之前那么魔性。 眼线哥对单眼皮小哥哥说了句:“你留下吧,我跟她下去。” 单眼皮小哥哥立马一脸焦虑叽里哇啦的,我就听到什么经纪人什么的。 眼线哥没再多说什么,套上衣服就对我说:“走吧。” 我真的感动的无以复加!!! 我从来不追星,不崇拜棒子国成员,但这一刻,我突然觉得眼线哥偶像的光辉形象在我眼前瞬时高大起来! 进了电梯我就问他:“你们经纪人是不是不同意啊?你这样和我下来没关系吗?” 他笑起来有点坏坏的感觉对我说:“他们要是不走,你是不是就不能休息了?” 我愣了一下,而后脸红了,他看见我这样,大笑起来,还说我可爱。 哎呀妈,我的少女心啊,分分钟被撩得不要不要的,这要是让黎梓落知道会不会打死我啊?还是韩国男人天生这么会撩妹啊?我定力差啊,大哥,可别再对着我笑了,我怕控制不住我记几啊!!!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73章 忙碌的实习工作 到了一楼,我飞快的跑去前台拿过话筒,前厅经理看见眼线哥跟看见救星一样,都快哭了的感觉! 我把话筒塞给眼线哥,他凑到我耳边说:“我不会中文,我要说什么?” 我赶忙对他说:“你就说‘安静’!大声说‘安静’!后面的你假装小声跟我说,我来假装来翻译!” 眼线哥立马拿起话筒喊了声:“安静!” 说的还挺标准的,顿时,一片安静,居然没一个人再说话了! 眼线哥有些木然的看我一眼,小声问我:“然后呢?” 我从他手上拿过话筒,清了清嗓子:“我来翻译一下…” 突然不知道他叫什么,赶紧问他:“你叫什么啊?” 眼线哥一愣对我说:“金敏成。” 我点点头:“嗯哼!我来翻译一下金先生的话,首先,他非常感谢大家远道而来,今天大家也辛苦了,时间不早了,金先生非常心疼大家,也希望大家赶紧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参加接下来在国内的活动,同时,也不打扰酒店其他客人。” 反正基本上都是我在说,眼线哥就负责笑,耍帅,挥挥手... 顿时,好几个小姑娘感动得都要哭了,大喊:“金敏成,我爱你!!!” 金敏成立马摆了个“嘘”的手势,那姑娘赶紧捂住嘴,大家都互相“嘘”着,不敢再大声叫唤! 我感慨人偶像就是偶像啊,一个动作全搞定,我还在那哇啦哇啦半天! 最后那群粉丝看着金敏成进去后,都自觉退散了,我顿时松了口气。 把金敏成送回去,连声对他说谢谢,一直送到房门口,再次一个鞠躬,他回身居然用中文对我道了句:“晚安。” 哎呀妈,我要被圈粉了… 那一晚上搞得惊心动魄的,前厅经理不停对我说,让我幸苦两天,这两天暂时住在酒店,怕他们那边有什么紧急状况,前厅经理还怕我有负面情绪,不太愿意啥的,安抚我这件事结束会申请奖金。 我摆摆手说:“为酒店服务是应该的。” 心里的os却是:这是黎梓落的酒店,为了他,再累老娘也拼了! 索性第二天没再出什么状况,他们经纪公司也学聪明了,用好几辆车打太极,把粉丝甩掉了。 由于小哥哥们中文不通,所以就餐的时候我还得声情并茂的给他们推荐菜单上的东西,黄头发小哥哥比较龟毛,感觉什么东西都没泡菜好吃的节奏,单眼皮小哥哥和金敏成没多大意见,另一个打着一排耳钉的小哥哥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 我偷偷问金敏成他怎么了?他说他有点水土不服,不太舒服。 晚上的时候,我敲响了黄头发小哥哥的房间,给耳钉哥送了一杯热的蜂蜜水,和一个热水袋,然后和耳钉哥解释把热水袋放在胃上,睡觉前喝下蜂蜜水,可以缓解症状,说完没敢再多逗留就出去了。 第二天总算过了一个安宁的夜,第三天一早我便起来,准备送走韩国天团,他们已经换了一身很酷炫的行头,据说今天就要飞去外地开巡演。 我笑着陪他们办好手续,把行李运上车,那个耳钉哥气色看上去好多了,突然走过来指着金敏成说:“他给你的东西好吃吗?” 我突然想起来他问的是,他们刚来第一天的时候,金敏成塞给我的零食,就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我拿回去后被秒分了。 我点点头:“好吃。”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耳钉哥抢过金敏成的包,把里面的零食全都倒给我了! 金敏成还在那大喊大叫的,被耳钉哥拽上了车,我抱着一堆零食目送他们离开,车子开出去后,还看见金敏成对我挥挥手! 我突然觉得我们这行,虽然苦,但也没那么苦逼。 于是我几乎两个晚上没睡好,送走他们,我就被安排回家休息了,总算倒在自家的龙床上,各种舒爽啊! 虽然没有黎梓落在身边,但我的生活也十分充实,我想他一定也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忙碌着,或许偶尔也会想起我,就像我每晚都会想他一样! 这样想着,我就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接到个电话,居然是前厅经理打给我的,问我马上能不能来趟酒店,我问什么事? 她在电话里说,她整理工作汇报的时候,看了下我的资料,发现我英语也达到了六级,而且通过这次事件,经理层开会讨论,觉得我的应变能力不错,看我之前有申请调到商务中心,所以打算替换一个名额,让我去商务中心报道! 我一听,激动的从床上跳下去,差点踩到小白,然后高兴的抱着小白直转悠,把小白吓得爪子直挠。 之后很快放了暑假,我本想回蓉城一趟,可是想到黎梓落也很忙,干脆把时间全都投入在工作上,虽然我的岗位很渺小,可只要想着我也在尽我微薄之力帮助他,就还挺沾沾自喜的。 刚去商务中心的时候,工作和文员差不多,打印复印传真,有时候需要帮客人订票,联系旅游景点,大巴车什么的,比起总机的工作,机动性大一点,经常会被派去支援前厅的各项工作,也会给特殊客人提供秘书的服务。 虽然一开始需要适应的过程,不过还好遇到个不错的同事,比我大两岁,叫苗婷婷,长得一般,但身材挺好的,我的意思是,前凸后翘的,她经常会教我,告诉我这个怎么弄,那个怎么搞,我顿时感觉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八月底的时候,某一天突然接到上面通知,总部领导要来访江城,各个部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特别我们前厅部,就是块活招牌,从卫生到人员培训,都紧锣密鼓的展开着。 我悄悄问领班:“来的什么领导啊?” 领班回我一句:“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总部。” 当天我被分去会议室做准备工作,据说领导来了后直接开会,茶杯全部放在右手边,稿纸和笔摆放正中,每个座位前准备好小果盘,按照比例把水果摆放漂亮,椅子也全部在一条线上! 十点左右的时候领班匆匆上来说领导来了,现在在下面视察,一会上来,然后又检查了一下杯子是不是在一条竖线上,纸笔有没有摆放整齐,便让我和另一个叫何檬的准备倒热水。 何檬看上去挺紧张的样子,其实我也差不多,我紧张是因为,不知道能不能看见黎梓落,那种既期待又害怕的感觉,弄得自己忐忑不安,心跳快得吓人。 很快随着脚步声,领导们鱼贯而入,客房部总监周瑾还有方承然等其他酒店领导都西装革履,请总部领导一一入座。 我并没有看见黎梓落,失落的心情油然而生,他们坐下来后没有立马进入会议,而是在闲聊,首席的位置空着的。 领班示意我们倒水,我刚拿起水瓶,就见黎梓落大步翩翩的朝会议室走来,他的身旁是前厅部负责人朱总,正在和他汇报着什么,他淡淡点点头,我看见他后,不好意思,没忍住,立马嘴就咧开了,他边往里走,边不动声色的撇了我一眼。 我立马心口窝跟打翻了蜜饯一样,忙屁颠颠的跑去给他倒水,他没什么反应,低头看着手上的材料,倒是右手边某个总部领导来了句:“你们这的人员工作情绪挺饱满的嘛。” 前厅部朱总扫了我一眼,面上挂着淡笑,就连周瑾都抬头看了我一下,这…就当我是饱满吧,我见到黎梓落能不饱满吗? 顺着依次倒完水,我和何檬站在一边,听他们说着什么文化节的承办会在我们酒店开展,到时候全国范围内很多知名人士会下榻酒店,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次活动,对于我们酒店的工作能力也是极大的考验,这两天会从各地的m酒店调派人员过来支援,要求各部门的领导做好安排工作。 然后又讨论了一下安保问题,入住问题等等,反正我一直盯着黎梓落,他偶尔喝上一口水,我就赶紧过去给他添上,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 会议结束,领导们被安排用餐了,我一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几个同事围着何檬叽叽喳喳的,见我进来全安静不说话了。 我感觉气氛有点奇怪,苗婷婷凑过来悄悄告诉我,她们刚才在那讨论我,大意是我一看见大老总就贴上去,抢着给他倒茶,不停对他放电啥的。 我哭笑不得的想着,一桌子,我就和他最熟,我特么不给他倒给谁倒啊! 至于放电这个我不能承认,我看我自己男人,放个电咋了?我还没把他放倒呢! 但这种事情我只能咽进肚里,下午我们商务中心紧急开会,经理拿到文化节活动名单了,大概就我们的服务对像进行人员划分,届时入住的客人都能第一时间找到相应的butler,以免有什么突发状况,到时候手忙脚乱。 于是我被那群人默默的坑了一把,说我能力强,外语好啥的,硬是比别的人数多了五个!而且这五个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人,有日本的一个画家,尼泊尔的一个舞蹈家,还有几个省里的领导,我顿感压力颇大。 拿到名单后饭都没吃好,下午的时候,听见一个客房经理和前厅经理在说:“听说大领导亲自来了?你见到了吗?” 前厅经理说:“中午的时候见到了,真想回去把我老公休了!” 两个女人小声笑着,客房经理又问:“这次活动这么重要吗?怎么大领导会过来啊?我们都以为顶多二级领导过来呢?” “谁知道啊!” 我听了一会就去忙其他的了,搞到晚上七点多,拖着疲惫的身体打算去换衣服,刚拐过走廊,居然看见黎梓落一个人靠在墙上,把烟灰缓缓弹在身旁的烟沙里,而后转过头眸光深邃的看着我…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74章 请告诉我你在哪 我紧张的左右看看跑到黎梓落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换岗了?” 我拽着衣服前的胸牌,美滋滋的挺了挺胸,瞬时想到后面还有那么多客人要应付又耷拉着脑袋。 然后问他:“你是等我的吗?” “不然呢?能走了吗?” 我顿时又有精神了:“能!” “去换衣服,回家。” 我贼兮兮的对他说:“你去外面等我,最好把车子开到对面,别给人看见了。” 说完还心有余悸的看看监控,他捏了下我的脸转身出去了。 我换好衣服背着包出酒店,发现他并没有停在对面,而是大摇大摆停在酒店门口,我紧张的左右看了半天,确定没人了才迅速拉开车门上去。 一上去就问他:“你干吗不停远点?” 他发动了车子:“马路中间有护栏,你知道要步行多远才能绕到对面吗?” 我顿时没了脾气,车子开出去后,我便一直花痴的盯着他看,他短短的鬓角,随意扯开的衬衫领口,看上去特别有味道,我沾沾自喜的问他:“这次活动你亲自过来,是不是来看我的啊?” 他掠了我一眼:“文化节会来不少人,后面小镇的落地,和烂尾楼的重新规划都不仅仅是酒店开发,涉及的领域和人脉会比较广,有些工作要做在前面,到时候才不会太被动。” 我鼓了鼓腮帮子:“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自我感觉太良好。 黎梓落见我不说话了,目不斜视的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傻瓜。”说完还笑了一下。 啊?几个意思?为什么好好又说我傻啊?这样不傻都会被说傻的! 可是转念想到他又要忙现在的工作,已经三头六臂了,还要着手为未来几年的工作做铺垫,就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不禁问他:“你每天是不是要想很多事情啊?你脑子里面得装多少东西啊?” 他淡笑着说:“你想试试?” 我连忙摆手:“不要不要,要是我的话大脑会死机的,然后就不停重启重启,就当掉了!我之前在总机每天对着电话,感觉暗无天日的,就想去商务中心,可是现在到了商务中心才知道,我是从幕后跳到了幕前,有时候要直接面对客人,问题更多,更复杂,有一次一个客人让我订机票,我们不都是和票务公司合作的吗?然后客人非说我们出的机票折扣高了,他自己订的更便宜,我只有帮他退了,结果他自己又没抢到,再让我们订的时候,机票也已经没了,那个客人觉得耽误他出行,闹了一天,我那天连饭都没吃。” 正好等红灯,黎梓落指了指路边的摊子:“你看那边卖串串的,摆摊到晚上,回去得把第二天的东西给串好,一大早起来买菜,和时钟一样重复着每天的工作,还要到处躲城管,运气不好被抓到,可能一个月都白干了,这世上,没有人是轻松的,人的身份不同,或者到每一个阶段,烦的事情都会不一样,你只有把这种情绪转化成动力。” 我侧头问他:“那你的动力是什么?” 其实我是想问,维斯已经这么厉害了,m品牌也早已在市场上站稳脚跟,他从十几岁就承担着异于常人的压力,过早的踏入惊涛骇浪的商界,认识他以来,我没有看过他像同龄人一样,唱歌、聚会、游玩,他所有的时间都在学习和工作上,我不懂这条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他什么时候才能放下一切好好休息?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仿佛陷入某种沉思中。 我侧头看着窗外对他说:“我想吃串串了。” 他不太友善的看我一眼,我可怜兮兮的说:“就吃一次嘛。” 他把方向一打,车子停在路边。 于是乎,老板很热情,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小桌子,黎梓落在路灯的逆影下,显得那么高大利落,浑身都透着漫不经心的考究,偏偏和我窝在一起吃路边摊,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我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那一刻,我们无忧无虑的在一起,不用考虑明天他去哪,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我点了很多东西,还要老板多放点辣,又问老板要了一大碗白开水,黎梓落问我干吗,等一锅串串上来后,我就把他喜欢吃的挑出来,放在白开水里涮一涮再给他。 他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东西:“白凄凄!你喂猪食吗?” 我笑着说:“你不是不喜欢吃辣吗,我帮你涮涮就不辣了呀。” 结果他把那些涮过的推开,硬是去拿锅里的,我其实很想提醒他真的很辣,但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样子,我嘴角抽了抽,果不其然,没两分钟,他额上渗出汗来,我大笑着让老板来瓶冰水,然后抽出纸巾凑到他面前,给他擦去额上的汗水。 他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不过眼神却灼灼的盯着我,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我看着就想笑,可是突然,我在他眼中看到一丝警惕,随即他抓住我的手腕,我问他怎么了? 他没说话,从身上掏出几百块压在桌上,随即拿起我的包,拽着我就大步走到路边,我焦急的问他:“黎梓落,发生什么了?” 他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我塞进车中,把包包递给我,匆忙对司机说:“从时代广场绕一圈再回隐庭郡。” 说完眸色复杂的看着我:“晚上不用等我了。” 我刚想拽住他,他已经把车门关上,用力拍了几下,车子已经向前驶去,我趴在玻璃上慌张的盯着他,看见他朝自己的车子那大步走去! 我回过头,透过后窗玻璃一直盯着他,他迅速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几乎在同时,我猛然看见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帮人,把车子围住!突然出租车向左一拐,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大脑“嗡”得一声炸裂!无数的念头蹿进脑中,出租车开得飞快,往时代广场疾驰而去,可明明和我住的隐庭郡是相反的方向! 黎梓落!他在支开我!!! 我大声喊道:“停车!掉头!” 出租车司机有些困惑的说:“刚才那位先生不是说先到时代广场吗?” 我带着哭腔吼道:“掉头!快掉头!” 出租车司机被我吓到,犹豫不决的踩下刹车,从另一条路拐回去,才开出十分钟,巷口遇上车祸,车辆行驶缓慢! 我急得扔下钱打开车门,就朝着来时的路狂奔,夏天的酷暑带着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全是沉闷的颗粒,仿佛憋得人呼吸不过来,我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焦急的往那处狂奔! 我感觉到浑身都在发抖,我不要黎梓落出事,他不能出事,不能… 可等我跑回去的时候,早已荒芜一人,就连路边卖串串的摊位都不见了,我恍惚的站在街边,昏黄的路灯像鬼魅一样照在我身上,我转着身子拼命寻找他的身影,整个街道都仿佛在摇晃,那么虚无,那么飘渺… 明明半个小时前,我才和黎梓落在这吃东西的,可为什么转眼之间都不在了,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他在和我开玩笑! 我疯了般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手机是通的,可是没有人接,我一遍一遍打着,直到手机关机,我绝望的坐在路边大哭起来! 十分钟后,我又慌忙对着手机打给聂安,他一接通我就哭着对他说:“黎,黎梓落,他,他…” “大白,怎么了,你好好说!” “我和他本来…本来在街边吃东西的,然后他突然把我送走…我看见一群人围着他,再回来找他,他就不见了…” 聂安的语气立马严肃起来:“大白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家去,不要在外面逗留,梓落那边我会想办法联系他!” “他会不会出事?” 聂安语气柔和了一些:“不会,你放心,他不会让自己出事!” 我不知道聂安是不是为了安慰我才故意这么说,可是从那天以后我再也联系不上黎梓落了,他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的状态,我打给黎梵,她也说没看见黎梓落,可我总觉得她的语气有些闪躲,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好好的一夜之间全变了,我和他…彻底失联了… 我整个人像被抽掉灵魂一样,如行尸走肉般的工作,下班,再工作,再下班,一遍又一遍的拨着那个始终无人接听的号码! 每晚都对着小龙女的qq问一句:“在吗?” 可他的头像始终都是灰色的… 直到一周后,聂安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黎梓落没事,他最近有些忙,晚些会联系我。 我感觉奇怪,为什么忙,连一个电话都不能打?我问聂安他是不是又受伤了?是不是很严重,所以他们一起瞒着我,聂安一口否决:“没有的事,他好好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我如何能不胡思乱想!如何能?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75章 上天快来救救我 终于暑假结束了,大多数人都开始选择踏上实习这条道路,只有小部分要考研的还整天留在学校。 而我,也毅然选择全日制的实习生涯。 9月11日,本来是911事件的灾难日,从早就开始看到各种回放、报道,我依然打开电脑对着小龙女的qq发了一句:“在吗?” 然后就去上班了,今天一天基本上都在开会,为了周末的文化节做最后的布置工作,我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的。 挨到晚上下了班,没什么胃口的塞了一些东西,打开电脑,居然发现小龙女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回复了一句:在。 我立马把手上的吃的扔到一边,整颗心都悬了起来,飞快的在键盘上敲下: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没看你上qq? 我本以为又等不到他的回复了,可居然很快qq又响了起来,他回:最近事情比较多。 然后我便看见输入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的字样,可是写写停停,过了好久他都没再发过来,就在我打下:你在哪? 还没发出去的时候,他那边突然回过来:你看过春秋左传吗? 我把本来打好的字删除,盯着他的问题,愣了一下,十几岁的时候我看过,那时候黎梓落每个月都会给我布置任务,让我必须要看完哪些书,他的书房很大,总是放着很多稀奇古怪的书。 说实话,我哪能看懂,他有时间会给我解释一两篇,可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这些东西都不太入心。 他见我没有回复,又打了过来:左传僖公二十三年,记得吗? 我完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总感觉他似乎在告诉我什么事情,可是…我体会不到! 他又打了很多,对话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可好像又删掉了,又在打… 过了好一会,他只回了一句:没什么,早点休息。 然后他的头像便成了灰色,我盯着电脑看了很长时间,脑袋里一团乱,心里更是乱如麻! 然而第二天,我就得知了一件重磅的事情,关于黎梓落的恋情,对方不是吴老虎,也不是柳萧,而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杜赢,那个成熟妩媚知性的女人! 这个消息像瘟疫一样蔓延在酒店的每一处,苗婷婷还给我看了手机上的照片,我终于看见黎梓落了,通过手机,挽着他的正是杜赢。 苗婷婷指着照片说:“原来我们大老总有女友啊,之前她们就一直八卦了,没想到今天第一次公开亮相,还真挺般配的,那女的一看就挺厉害的感觉,不过穿的真好看。” 我脸色惨白的盯着照片,浑身都在发抖,苗婷婷见我这样笑道:“你不会吧,就给大老总倒过一次水,还真有什么想法了?” 我假装捂着肚子说:“我不舒服。” 便一口气狂奔出办公室,我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跑,只感觉我想逃走,逃离这个地方,我要找到他,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大厅的地被保洁清理的太滑了,我不慎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远处的客人惊恐的往这里看来,我突然恐惧的盯着四周,不知所措起来! 蹒跚着想站起身,膀子却被人猛的拉起,我看见周瑾眼带怒意的盯着我,把我拽到后面的休息区,将我扔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明天客人陆续入住,后天活动就要开启了,你就是用这种工作态度面对客人的?所有人都在加班加点深怕出一丝纰漏,你还敢在客人面前出洋相,你穿着这身衣服,丢的就不是你一个人的脸!” 我看着周瑾冷毅的表情,突然委屈的大哭起来,他见我这样也怔了一下,而后从旁边拽过纸巾扔给我:“把眼泪擦干,我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你要是状态不好,去跟你们朱总告假!既然在工作岗位上,就打起十二分精神!” 说完大步离去,我把脸埋进膝盖哭了一小会,可忙碌的工作根本不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我便又被领班叫去处理其他工作。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苦撑完一天,如何回到家,如何度过漆黑而漫长的夜。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所有的工作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布置和安排,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部门都像一个大的团队,励志承办好此次活动。 所以就像周瑾说的,无论我遇到什么事,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掉链子! 我突然想起来,黎梓落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开始会偶尔出差,我问他:“累吗?” 他说:“累,但这是责任。” 是,这是责任,所以我今天不能想到他,我能想的就是把工作做好! 我想成长就是压制住内心无法压制的情绪,面对自己害怕而必须面对的事情! 这是从学校迈入社会,就必须承受的吧! 一到酒店,从早上开始,所有人都立马进入工作状态,从四面八方来的贵客陆续办理入住,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 然而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个紧急状况,本来那个日本画家四点的航班抵达机场,顶多六点前可以下榻酒店,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半,其他客人陆续入住,还没接到他的人。 由于事先已经把我的工作号发给所负责的客人,方便入住期间随时联系,所以在九点半的时候,我接到了那个日本画家的电话,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完全是鸡同鸭讲,我真想大喊一声,我特么会一点点韩语,不代表我能听懂日语啊!这尼玛明明是两个国家好吧!谁把他们统一了? 我就问他:“can..english?” 然后人家真跟我说英文了,就是那种非常非常标准的日式英文,谁可以体会一下,反正我是听不懂! 我突然发觉人类语言是多么重要的沟通工具,这简直就像在和外星人对谈,我就这样和他沟通了二十几分钟,模糊听清几个单词,什么喷泉,鸭子。 我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和领班说了一声,还有没有车子,我打算去找找这位流落街头的日本画家。 领班说,司机都出去了,车子有,问我有没有驾照,我可能那几天受刺激了,按照往常这种事情我是不会逞能的,我脑子一抽说有,五年驾龄。 但其实我没怎么开过,也就偶尔文清喝酒后帮她代代驾而已。 领班匆忙帮我领了钥匙,我就开始满江城的找喷泉,一路上我都在想,鸭子?鸭子是什么鬼啊?这么晚菜场关门了啊! 但操蛋的是,那位日本画家的电话打不通了,可能没电了,我心说你特么可别乱跑啊,你妈教过你走丢了在原地等吗? 我就这样活活找了两三个喷泉,九点半的时候,车子开过一个商场门前,我突然看见一个巨大的充气大黄鸭,我都快哭了,一个急刹车,冲下车,绕到商场前面果真有个喷泉,一个男的画风凄惨的盘腿坐在喷泉边。 我几步跑到他面前,他抬起头来,略长的头发微微卷着,留着一撮性感的日式小胡子,穿着麻质米色上衣,旁边放着两个行李箱,看上去是个还挺有型的四十多岁大叔,颇有犀利哥表亲的节奏!就差面前放个碗了! 我焦急的问他:“本藤桑?” 他从喷泉台边缓缓站起来,顿时高出我一个多头,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点点头。 我强装了一天的情绪,在他点头的那一刻彻底失控了! 我忽然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对着他伤心的吼道:“你干吗乱跑啊?不是有车子去机场接你吗?你这么大个男人,还当自己小吗?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让我个小女生生更半夜满大街找你,你好意思吗你?你又不是我男人,我连我男人都找不到,还要来找你!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本藤桑被我吓傻了,一脸问号,惊慌失措的看着我,我对着他哭了好几分钟,然后把眼泪擦干,扯着他的两个行李箱掉头就往车子那走。 本藤追上来一脸歉意的拿过行李箱,我也没跟他客气。 把他一接上车,他就一直对我点头哈腰的说:“苏米妈森…”跟我道歉。 我也知道刚才不应该对他发脾气,虽然他也听不懂,不过估计把这位大叔吓得不轻,导致后面几天这大叔贼听话,连出去买双袜子都和我报备一下,当然那是后话了。 当晚我把他接到酒店,办好入住手续后,已经过了十点,正好碰到其他日本客人,沟通过后才知道,这位大叔尼玛简直是有颗为艺术而生的心啊,一下飞机,就带着画板也不知道钻到哪个犄角旮旯一画就画到八点钟。 我听说后满头黑线,把他送进房间,又为他叫了客房送餐服务,看着大叔跟饿狼似的惨样,我突然也没那么生他气了,反而觉得他有点可爱,道了声晚安,我就准备离开,大叔还是一脸歉意,我终于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以此,让他心里好过点,晚上别梦到我。 好不容易搞完日本大叔,已经将近十一点,我看了下时间,距离尼泊尔舞蹈家到酒店还有两个多小时,我打算稍微眯一会,调好闹钟后,兴许是近来一直睡眠不好,今天这么一忙加上紧张,我很快便睡着了。 觉得才睡十分钟,闹铃就响了,头脑非常肿胀的感觉,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不知不觉睡了两个小时,我爬起来后,整个人都是晕的,洗了把脸跑去前厅。 本以为人家尼泊尔舞蹈家肯定各种气质,各种美艳,各种脱俗,身段不凡。 结果见到本人后,我本来还没怎么睡醒的大脑瞬间就醒了,我勒个去,这尼玛确定不是尼古拉斯赵四吗?那魔性的打扮和黝黑的皮肤,随便到咱大中华的工地一抓一大把,关键人腰上还有个腰带,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我实在是不忍直视啊! 好在这位舞王会那么一丢丢英语,还能做基本沟通,他很是亢奋,见到我后用偏印度口音的英文一直找我聊天,我心说你是想和我练口语吧?我口语也一般般啊,再说大哥,几点了,你不睡觉,我还想下班呢! 然后他就一直跟我比划说:“noodles,noodles.” 我心说想吃面条啊?跟他比ok,他又说:“no,no,no。” 然后就在我面前扭了起来,大家想象一下吧,凌晨,空荡的走廊,一个长得十分抽象的外国佬,带着一圈会响的腰带,在我面前…扭了起来!!!他这是…要勾引我吗?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76章 我可能要死了吧 我顿时觉得自己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我本来感觉吧,自己是个挺天马行空的姑娘,自从干了这行后,我才觉得我其实挺实诚的! 他见我一脸懵逼的表情,到底人家是舞王啊,善于运用肢体语言,于是乎,就这样跳起来了,真的,在走廊上跳起舞来,还是那种很嘻哈的街舞,他不跳我不知道,一跳我才发现,人家虽然其貌不扬,跳舞是真的好! 不一会就有同样晚到的客人,被他华丽丽的舞姿吸引了过来,他这舞跳得真奇怪,一边跳还一边摆出吃面条的姿势,他跳完后满眼冒星的看着我,我尴尬的鼓起掌来,对他的实力表示肯定。 旁边一个年轻小姑娘说:“他刚才跳的不是香辣牛肉方便面广告的舞吗?” 经她这么一说,顿时打通我的天地线,我勒个去,他那是模仿宝岛舞王的广告啊,你就说你想吃某康方便面不就得了吗,大热天的,跳得浑身是汗,四八四傻啊! 我屁颠颠给他送去一碗香辣牛肉味的方便面,怕他弄不好,还给他泡了,他感动的两眼冒泡。 安顿好舞王,我这一天的工作总算全部结束了,然而文化节的开幕第二天才正式开始。 因为都是vip客人,所以在文化节期间,我们部门基本上全员吃住睡都在酒店,反正就三天时间,大家都不想出个什么事! 绝大多数客人基本上不太烦我,按照行程都有自己的安排,偶尔打电话给我咨询一下,所以基本上白天我电话不断,其他人情况和我也差不多,几个省领导我特地留意了一下,第一天领他们进房间的时候,无意间听他们谈论什么雪茄之类的。 因为黎梓落对雪茄方面特别有研究,而且他本身是个挺注重品质的人,所以有一年特地跑去古巴,和那边的雪茄烟厂谈成合作,m酒店从此便有了那种专印“m”logo的古巴雪茄,刚来酒店的时候,方承然给我们做培训时,就提到过,很多名人都特别喜欢我们酒店的雪茄,会专程找关系来买,一般情况下,我们不对外出售。 所以听几个领导说到雪茄,我在第二天客房清扫的时候,给他们的房间分别送去了那种带着“m”logo的雪茄。 而后发现房里的茶叶下的特别快,第二天我就给他们申请换了种比较好的茶叶。 据说当晚,几个领导和我们朱总见面的时候,就提到了这事,朱总还特地问了下前厅经理,谁负责的几位领导,估计前厅经理提了下我的名字。 文化节我们是去不了,不过听有的同事说,尼泊尔舞王很是活跃,就冲他那晚对着我直扭那姿态,也能想象出! 舞王每天晚上准时问我要某康牌方便面,其他没有什么特殊要求,还比较好应付。 最磨人的就是日本画家,这位大叔简直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生活不能自理啊! 就说第二天夜里,我已经盖上我的小毯子打算小睡一会,凌晨三点啊!!!喊我去他房中!!! 我去就去吧,结果敲了两下没人开门,我刷开门后,大叔不在屋里,我往里走,看见那屋里乱的啊!我本来以为我搞破坏的能力已经无人能敌了,那一刻我才领悟到,我那是没找到对手,关键是,大叔你衣服乱扔就算了,你说你内裤也乱扔,你几个意思啊? 而且看不出来他尺寸还挺大的,我羞羞的喊了声:“本藤桑?” 就听见他在浴室应了一声,我心说大晚上的,喊我来他房间看他洗澡?这…画风也太新奇了吧,还是? 我瞬间有些紧张的感觉,当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满脑子不太健康的画面蹭蹭蹭的就冒上来了! 虽然黎梓落已经正大光明的背叛了我,和一个比我漂亮,比我成熟,比我性感,关键,比我有钱的美女厮混在一起,可我也不能就这么放纵肉体啊,就是放纵,我总要挑一挑对象吧! 我一转身,突然反应过来,对门住的是尼古拉斯舞王,想想,算了,还是将就日本大叔吧!要是舞王在床上也突然跳起来,我怕我心脏承受不了! 正胡思乱想着,水突然停了!我开始紧张起来,手心直冒汗,开始脑补,大叔化身饿狼扑过来的画面! 导致大叔一出来我就朝他大喊一声:“雅蠛蝶!” 大叔一愣,挠了挠头,然后可怜巴巴的捂着肚子,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后来我才知道,这货不知道白天在艺术节获得了什么灵感,居然下午就回房开始搞创作,一直搞到刚才,连饭都没吃,找我救命来着! 幸好特殊时期,酒店餐厅有留守值班人员,我非常不好意思的跑过去麻烦人家,给大叔整了个套餐,看着大叔吃得那么欢快,我真想摸摸他的长发跟他说声:“乖!” 但是我忍住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三天下午大叔居然打算提前离开了,说是难得来中国,再到其他城市转转,我打从心眼里担心他,就这样,别把自己丢在中国回不去了,那过个一年半载的,犀利哥的宝座就准被他占据了。 但是,日本大叔临走的时候居然特地跑到前厅经理那,对着她叽里呱啦一堆,我敢打包票,前厅经理一个字也没听懂,但还是露出很职业的笑容一个劲点头,日本大叔怕她听不明白,然后把我拉过来,对着我竖起大拇指,前厅经理才恍然大悟,我也有些错愕,敢情他一直在夸我呐? 顿时就感觉怎么也得笑一笑,最后日本大叔拿出一堆小钱钱,硬是塞到我手上做小费,我突然就笑得真诚起来,就这么…送走了这位奇葩… 半个月来的惶惶不安,和连日来的睡眠不足,弄得我十分疲惫,浑身哪哪哪都疼的感觉,晚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不行了,熬完最后一个晚上,明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主管特地跑到休息室鼓励大家,说这几天大家干得都不错,站好今晚最后一班岗,还特地点名夸我来着,这让我受宠若惊。 当然,也接收到不太友善的目光! 主管一走,大家忙的忙,休息的休息,我抱着水杯大口大口喝着水,苗婷婷虽然客人比我少,但看她样子似乎不比我轻松的感觉,我问她怎么了?她唉声叹气的抱怨着:“你是不知道,我本来见到帅哥激动的一晚上睡不着,结果那个大明星什么怪癖啊!吵着要吃榴莲,我最受不了那个味道了,我都不敢进他房间,他刚才让我出去给他买个,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一听差点一口水呛到:“哪个房间?” 苗婷婷随口一报,我翻了一下她手上的人员名单,拍拍她的肩:“你不用管了,我去看看。” 然后我就直奔那间房,偷偷摸摸把房间刷开,想突然出现吓死南休,谁叫他上次把我丢在路边不管我的,我可记仇呢! 我就蹑手蹑脚的潜了进去,反正是地毯,走路基本没声音,我憋住一口气,突然提起嗓门就冲进去:“啊!!!!!” 大叫一声,然而叫完,我就愣住了,南休就穿了一条内裤,正窝在床上吃榴莲,被我这么一吓,整个榴莲盖脸上去了! 我愣完一秒就大笑起来,南休反应过来是我后,二话没说气势汹汹下了床,我赶紧往后跑,两步就被南休从身后抱住,他个鬼人力气很大,我死命挣扎都没用,就感觉他把我整个人抱起来,然后脸在我衣服后面狠狠蹭了好几下,之后把我扔在地上,冲进浴室洗脸! 我对着镜子看了眼,艹,我的工作服!这尼玛! 我刚准备找南休算账,突如其来的,肚子一阵绞痛,我赶忙冲进浴室对南休说:“快快快!你出去!” 南休压根不鸟我,我跑到马桶旁边对南休吼道:“你特么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南休虎躯一阵,回头看见我都准备好脱裤子了,拽过毛巾就出去把门带上! 然后我就感觉像飞流直下三千尺般停不下来了,南休在外面大喊:“有你这样的工作人员吗?跑客人房间来上厕所,动静还弄得这么大,你能不能淑女一点。” 我羞的脸通红回道:“我控制不住啊!” 谁特么拉肚子还能控制住我也算服气! 等我荡气回肠完了出去后,双腿已经开始打飘,南休已然用嫌弃的眼神盯着我,我怒气冲冲的问他:“我衣服怎么办啊?待会万一人家客人找我,我一身榴莲味,怎么弄啊?” 南休看了看我:“谁叫你吓我的,我怎么知道住个五星级酒店还能有人冲进来啊?” 我突然有种自食其果的悲哀,对南休说:“我不管,我进去脱下来洗一洗,你拿吹风机给我吹干!” 南休两个眉毛撇成八字,我再次走进浴室把门关上,衣服脱了开始洗,洗了不到几分钟,突然肚子又一阵绞痛,我立马跑去马桶上! 南休在外面喊道:“大白啊,你是洗衣服还是洗肠子啊?你可别把我房间马桶弄堵了!” “去你大爷的,闭嘴!” 我吼完后,一阵虚脱。 等我洗完衣服,拿浴巾把自己裹好后,就一脚把南休踹进浴室,让他帮我吹衣服,我则大摇大摆往他床上一躺,看他电视,吃他榴莲。 没吃两口,尼玛又来了,我再次把南休踹出去,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不雅之声,南休隔着门担心的问道:“大白,你吃什么了啊?怎么一会功夫拉成这样?” 我特么怎么知道啊,此时我只有种想死的感觉! 我好不容易扶着墙出去,南休赶紧给我递上一杯热水,我已经站都站不稳了,他扶住我问我:“怎么样了?” 我虚弱的说:“屁股疼,快扶哀家到床上躺着。” 南休斜我一眼,干脆把我抱起来塞进被窝里,他倒是挺乖的,自己又去厕所开启吹风机,结果吹风机才响,我大叫一声:“南休!” 他赶忙冲出来,我痛苦的对他说:“快快快!又来了!” 南休都吓死了,抱着我就往厕所狂奔… 等我第四次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不行了,南休把衣服套上急匆匆跑出去买了止泻药,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自己意识模糊,南休把我扶坐起来喂下药,一摸我的手,又摸了摸我的头,惊了一声:“你怎么发烧了啊?” 我也惊了一跳,是啊,我怎么又发烧了? 我突然悲从中来,迷迷糊糊拽着南休的手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南休很生气的把我按在床上,用被子把我裹上,语气不大好:“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难过的闭上了眼…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77章 没有人是轻松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手机一直在响,我很想去接,但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整个大脑重重的,没一会,电话就不响了,我再次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冰冷的黑洞,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四周却很多双发亮的眼睛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我害怕的不停抽泣,不停说:“冷!”拼命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后来,我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住,我抬头去看是黎梓落,我下意识抓住他,紧紧的抓住他哭着对他说:“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我感觉他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好像一直哭一直哭,身体不停发抖,一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南休怀中,我惊恐的抬头看他,他却皱眉盯着门口! 我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紧接着,我看见一帮人冲了进来… 我就这么被捉奸在床了,冲进来的有领班、主管、苗婷婷和一个保安大叔! 当时我完全是懵的,而他们比我还懵! 我懵完一秒后立马从床上弹起来解释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们别误会啊!” 然后发现自己还套着浴袍,连工作服都脱了,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苗婷婷很尴尬的说:“一直联系不上你,找了你好几个小时,怕你失踪了。” 主管这时反应过来什么情况,首先对南休解释道:“不好意思,南先生,因担心酒店工作人员安危给您带来困扰,我们先离开。” 说完,盯我看了一眼,眼里全是恶意和警告,便带着众人往门口走,此时因为已经闹出动静,听见走廊有人往这走! 我不能被他们留在房间啊,这完全就洗不白了呀! 我一急跟上去,都要哭了解释:“不是,我刚才拉肚子,就拉睡着了,不不,我的意思是…” 我突然觉得拉肚子拉睡着这个理由,就特么和嘴边挂着奶油,还说自己没偷吃一样,怎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呢! 结果他们刚走出房间,突然全部停住了,我就听见一个男人低声问他们:“你们怎么回事?” 这时,就连主管的头都低了下来,我正好没刹住,跑到门口,抬头就撞上酒店gm,我只在上次开会的时候见到过他,四十好几的男人,是江城m酒店的老大,郭旭华,郭总。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身边站着的,居然是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黎梓落! 他西装革履,穿得十分正式笔挺,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郭总身后,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位于房间门口的我身上,深黯平静的眼底闪过一抹探究。 在郭总的质问下,主管没能把事情压下来,两三句说了下他们为什么会冲进客人房间,郭总这时看向我,眼中充满凌厉,刚准备出声,南休漫不经心的从房间走出来,在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情况下,他忽然伸出手,很亲昵的揽过我的脖子,把我带进怀中,透着邪魅不羁的笑容:“你们说完没啊?屁大点事折腾半天,这么晚客人不要休息啊?” 我感觉到黎梓落身上冰凉的气息,那眼里的探究早已变成了刺骨的寒意,如黑色暮雾般幽暗,南休迎上他的目光,缓缓把我拽到他身后,往房间里推了下,兴许郭总考虑到黎梓落在场,不好立马发难于手下,只留下一句:“让你们朱总明天一早来找我。” 然后回头看了眼黎梓落,他已经收回视线,大步从门前走过,我盯着他的背影,心仿佛空掉一样,可我没办法去追他,我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追黎梓落,这里除了南休,没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远… 主管大概想把我喊出来,南休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果断把房门关上,阻隔掉所有视线,房里顿时一片安静,我杵在门口瑟瑟发抖,南休毫不客气的把我拽进房间,我狠狠甩开他吼道:“你别碰我!” 南休愣住了,随即那张精致的面容勾勒起一丝讽刺的笑意:“没想到黎梓落能和杜家的女儿连上线,你知道杜赢的背景吗?” 我颤抖的情绪忽然绷住,一瞬不瞬的盯着南休,他向我逼近了一步,玩世不恭的脸上,此时却带着嘲弄:“上世纪巴蜀商帮之首,就是杜家人,早在七八十年代杜家就销声匿迹,很少有人会关注到这个隐形家族,他们基本上不与新晋企业或者商人结交,知道的人想攀上关系都是没有门道的,这个盘根错节古老的家族发展到近代,已经将资本的触角延伸到各个领域,杜赢现在所接触的地产方面不过只是其中一根支柱!而黎梓落居然能这么高调的摊出杜家这张牌,他接下来的动作不会小! 大白!他不适合你,他要做的事情,他所在的世界离你太遥远了,我早说过他就是砒霜,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去?” 我没法形容我在听到南休这席话后的心情,就好像在说一件和我生活完全不搭界的事情,巴蜀商帮?上个世纪?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好虚无缥缈,可想到杜赢那温婉却掩盖不住的气场,一颦一笑的从容,言语之中透出的大气,我就再也无法淡定! 我捂住起伏的胸口蕴出泪来看着南休:“他不会丢下我的!”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对南休说,还是在安慰自己! 南休深吸一口气仰天闭上眼,再次低头时,含着怒意猛的把按在身后的墙上:“我说你脑子是不是秀逗啊?他和别的女人都闹得风风火火了,你他妈还傻傻的等他! 我话放这里,他不可能娶你的!除非你愿意一辈子不见光的跟着他!” 我闪烁着泪光看着南休,心口像被人来回拧着,痛得不能呼吸! 他见我这样眸色微动,扯过一旁的工作服,拿到我眼前:“你喜欢干这行吗?整天给人陪笑脸?你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拉肚子?还被一堆人堵在房间你想过前因后果吗? 当初你怎么说的?你自己忘记了?你的影后梦呢?学了三年表演出来就是到酒店表演给客人看的?你真出息!为了爱情牺牲梦想,连梦想都没了,你活着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我倔强的朝他喊道:“我的梦想是黎梓落!” 南休忽然把衣服扔在地上,捧住我的脸骤然凑近,那一刻,我居然有种错觉,南休…他要吻我! 可他只是凑到我近前,用一种很轻视的口气说道:“我鄙视你!” 然后狠狠松开我,就摔门而出! 我无力的倒在床上,整个天花板仿佛都在旋转,脑子乱成一锅粥,我拿起手机想打给黎梓落,我想解释,可是突然觉得这一切很好笑,我解释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干!他都没有和我解释,我干吗要和他解释? 我难过的拿起地上的衣服,换上后回到休息室,居然发现大家在开会,见我进来,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顿时鸦雀无声! 我都能猜到主管让大家封锁消息,不准把我的事情传出去,酒店内部工作人员在上班期间爬上客人的床,对方还是巨星,这种事情,恐怕传出去,酒店将会名誉扫地吧! 主管对大家说:“你们先去忙。” 然后把我喊到里面,本来想让我交代下今晚的事情,后来可能又考虑涉及客人隐私,只让我把东西收一收,回去等通知。 忙碌了三天,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收拾东西的,我把制服换下来,把自己的小东西收进包里,看了眼水杯,不知道谁把我的水倒掉了,我便把水杯也塞进包里,大家的眼神,让我有种错觉,我不会再回来了! 踏出酒店的时候,月亮顶在头顶,我痴痴的看了好一会,又回身看了眼那个大大的“m”标,说不出什么心情,不舍吗?或许有吧,我头一次想把一件事干好,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 我已经不想解释了,只觉得很累,整个人都很累! 回到家里,小白的猫粮早已空了,可怜兮兮的凑到我身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把它弄好,自己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我没有接到酒店的电话,后面几天都没有,我开始照常去学校,只是大四了,课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少。 我在学校晃悠了一圈,不知不觉跑去文清他们社团,他们在排练,透过窗户,下午的暖阳照在文清的脸上,让她看上去是那么生机勃勃,浑身是劲的感觉!和几个月前苍白无力的她判若两人! 我默默走进教室坐在最后一排,托着脑袋听了一会,她唱了两句把话筒扔掉,霸气的指着贝斯手:“怎么老是进来慢半拍啊?专业!我让你专业一点,你当我们是草台班子啊!” 贝斯手有些不爽的甩甩头发,文清一瞪眼睛,其他人都不敢说话,贝斯手也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再来一次。” 正好文清这时候看到我了,摆摆手:“不来了,你们练。” 说罢就笑着朝我走来,我站起身,她一把勾搭住我的肩:“你个大忙人,今天哪来的时间过来看我?” 我惨兮兮的说:“我可能要被开了,哎…不提了…” 文清看我一副沮丧的样子说要请我吃火锅,这还是很有必要的,于是我们果断杀去火锅店, 我问他冯程最近忙什么,她说把冯程介绍到一家酒吧做外联,听说他做得还挺好的。 文清开了两瓶啤酒,我们喝了一点后,我问她后来碰见过江易吗?我看见她倒酒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无所谓的拿起酒杯兀自喝了一大口:“碰见过,他和那个小骚货走在一起,第一次我当没看见,直接不甩他们,从他们旁边路过,还有一次在学校对面的饭店,我和朋友喝酒,他带着小骚货来吃饭,看见我准备掉头走的,小骚货非不肯,拉着他坐我不远各种秀恩爱!” 说完文清一口饮下,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文清对江易的感情有多深,试问如果黎梓落和别的女人在我面前唧唧我我,恐怕我也会疯吧! 文清却笑着说:“你猜我怎么着了?” 我不解的看着她,她大大咧咧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好当时一个朋友要追我,我干脆往他腿上一坐,江易当时看我的眼神真想把我吃了,然后他就走了,把小骚货丢下一个人走了…来!大白,我们干一杯!” 我举起酒杯,清脆的撞击声让我有种悲凉的感觉,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对方,为什么? 可是我知道文清不愿说,我便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她是个有主意的人,不会做傻事! 或许就像黎梓落所说,这世上,没有人是轻松的… ------- 《旧城半醉爱未眠》唯一首发地址在墨墨言情网,链接: 老远在这等你!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78章 毅然转身不回头 我想起来什么,把包里的杯子拿出来递给文清:“你猜这里面有什么?” 文清接过杯子看了半天,都快把脑袋伸进去了,然后抬头煞有其事的和我说:“空气。” 咳咳,她认识的路子比较多,我让她帮忙找人看看,能不能查出来这杯子里面有没有问题,虽然那天和南休闹得不愉快,不过他的话我到底是听进去了,突然拉肚子这事的确有些蹊跷。 因为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去南休房间之前只喝了一口水,而且我们那个休息室,一周不去都不会有人帮我把水杯里的水倒掉的,所以这件事的确有点奇怪! 文清把杯子踹进包里,说回头帮我问问。 吃完饭后,我们两决定去找冯程,许久不见,冯程看到我们很是开心,给我们上了果盘和好多小吃,我们三个在一起胡言乱语了好一阵子。 文清突然扒着冯程的肩说:“那不是吕军伟吗?” 自从上次在我家,冯程他们和吕军伟干架后,我们就再也没搭理过他,此时看见他和一帮系里的同学喝酒,本来还怕他找冯程麻烦,不过他也就往我们这边瞧了两眼,并没有过来。 倒是一会后,系里有几个认识的,过来找我们串场子,其中一个叫毛贝贝的,人长得挺漂亮的,之前到首都拍过一部清宫戏,演个小丫鬟,在我们学校挺有名气。 见到我问我最近忙什么? 我说啥也没忙,她很热络的搂着我的肩:“我们剧组正好有个角色挺适合你的啊,你要不要来试试?” 我心一动:“什么剧组啊?” 她报了个名字,是个最近势头挺响的大型玄幻剧,说实话,我骚动了,真是心动了,然后问毛贝贝:“什么角色?有没有发挥的空间?” 毛贝贝说:“有啊,当然有了,是个龙和人生的龙之女,戏份虽然不多,可是很讨喜的一个角色。” 原来是杂交啊,这个果然很有挑战,很适合我,我突然就和毛贝贝热络起来,搂着她问:“头上要插角吗?” 她愣了一下,干笑两声:“应该要吧,这个要问造型师了。” 毛贝贝说,不过争角的人还挺多的,现在还有其他角色没确定下来,要是我感兴趣,可以推荐我去面个试,试个镜啥的,我考虑到酒店那边还没给我最终的答复,跟她说考虑考虑,她让我快点考虑。 如此分道扬镳几天后,文清突然联系我:“大白,你上次给我的那个杯子,我让一个医学院的老同学帮你检查了一下,在里面提取到聚乙二醇,大概是一种泻药,没错了。” 挂了电话没一个多小时,我接到了酒店那边的来电,领班打来的,说要求我把上次那件事的经过写一份检讨,然后本月的奖金全部扣除,后面我有可能会被调回总机,另外让我今天去一趟酒店,朱总要找我谈话! 我听到后,有些紧张,毕竟没和朱总打过交道,看面相,他这个人胖胖的像笑面虎一样,不比周瑾好相处的感觉,于是问领班:“朱总找我大概要说什么啊?” 领班叹了一声:“肯定没好事,听说那天郭总撞见你们的时候,大老总也在场,全国那么多酒店,就没发生过这种事,郭总脸上不光彩,朱总肯定也受牵连。” 我一听,心拔凉拔凉的,挂了电话不小心踩到小白,它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从我面前蹿了过去,我烦躁的倒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上的肥皂剧,却完全心不在焉的感觉! 居然满脑子都是南休的话!梦想?我的梦想? 我忽然想起,那个严冬的午后,我和文清捧着热水杯,她问我以后毕业了想干嘛?我说拍戏啊,我这种连脚趾头都有戏的人以后肯定会当影后,然后问她呢?她笑着说,你当影后,我就当歌后,以后我们两争霸娱乐圈! 于是我们两像傻子一样以水代酒,结下誓盟! 转眼就快毕业了,文清从没辜负自己的理想,毅然踏上那条看似没有归期也没有尽头的道路,而我呢?我一直在努力追随着黎梓落的脚步,可也许现实就如南休所说,我可能真的只能被他藏在身后,不见天日,可…这真是我想要的吗? 我迷茫的大叫一声,把刚探头探脑走进来的小白又吓得不知道躲哪去了,而后死命揉了揉我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半个小时后,突然站起身有了决定! 我大步回房换上衣服,拿起包包,打车去文清那拿过水杯,和他朋友给她出具的一份检测报告,二话没说杀去酒店! 同事看见我都很诧异,我直接找到前厅经理和她说:“朱总找我。” 前厅经理神色些许古怪把我领去朱总办公室,这是我第一次踏入他的办公室,整洁大气,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前厅经理和他说我是白凄凄,她出去后,朱总并没有让我落座,而是神色严肃的盯着我:“你到我们酒店,是来工作的,还是来找男人的?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他带着怒气盯着我,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拉开椅子兀自坐下来安静的回视他,他很震惊,立马声音提高几个分贝:“看你的样子,还不觉得自己德行有问题是吧?我本来和上面商量不打算对你赶尽杀绝,你这个样子,我们维斯是容不下你了!”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再拿出检测报告拍在桌上:“检讨我就不写了,那天发生的事,你想听我可以口述给你听!我和南休是旧识,在去他房间前,我拿这个杯子喝过一口水,到他房间没多久,我就开始拉肚子,到底拉到多严重,我不建议你去问问南休本人,因为是朋友,他不可能不管我,我拉到发烧虚脱后,南休把我安置在他床上,再后来主管带着一帮人冲进房间定我的罪。 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当天情绪不好,没解释一句!这个杯子我带走后做了化验,这份是检测报告。 至于我喝水前,主管带商务中心的同事开了一个会,所以,我怀疑商务中心有人恶意坑害我,让我喝了有泻药的水,大概本想让我最后一个班出纰漏,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吧! 你想开我是吗?不好意思,老娘不干了!我今天是来辞职的! 我真谢谢你,谢谢你们商务中心的所有人,让我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 说完我蹬开椅子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朱总办公室,甚至没再看一眼错愕的他! 刚来到楼下,我就看见苗婷婷等在电梯旁,焦急的问我:“怎么说啊?朱总没骂你吧?” “我辞职了。” 苗婷婷惊讶道:“为什么啊,不是说转岗就行了吗,你干吗辞职啊?” 我把泻药的事情和她说了,她也很难以置信:“会不会是何檬啊?” 我想了想,不排除,我之前给黎梓落倒个水,她回来就各种放我坏水,难不准早看我不爽,反正商务中心的人都阴阳怪气的,尼玛以后眼不见为净! 苗婷婷不舍的把我送到门口,我也挺对不住她的,之前教我那么多,我拍了拍她:“算了,没事,这样也好,我打算去拍戏了。” 苗婷婷说以后我们一定要多联系,当朋友处,我挺感动的,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她帮了我不少,商务中心也就她一个能当朋友的。 告别了她后,我突然有种空空的感觉,就是那种…对前路一无所知,而这样的离开方式,又有点不甘心的感觉,很矛盾,也很复杂,可既然决定了,我就不打算回头了! 我主动联系的毛贝贝,到底同学,不比社会上那些复杂的关系,她很热心肠说问问剧组,看看导演那边最近有什么安排,我连声谢谢。 晚上的时候我就接到了毛贝贝的电话,说是后天剧组正好要来江城参加一个活动,所有面试都会放在江城进行,让我正好可以过去一趟! 说实话,我还挺激动的,我以为这是我插上翅膀即将飞向蓝天的第一步,却不曾想这个电话会把我带去另一个迷境…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79章 不知所措的相遇 那天是个周六,剧组的面试安排在一个投资商大会结束后,慕名而来的面试者很多,我们被邀去一个酒店套房里,据说导演和制片人去参加投资商大会了,由一个制片主任坐镇,说是对我们进行一轮初试,过了之后的人,留下来,晚上会由导演和制片人确定最终的角色。 当天去的姑娘是真心多,酒店走廊都站满了,粗略估计也得有将近四十多号人了,听她们说一共也就两个角色,竞争还是颇大的! 而且来的小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大眼睛高鼻梁瓜子脸,跟流水线出来的一样,我往走廊一站,顿时脸盲,一阵眩晕! 但也有不少天生丽质的,我虽然特地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拍了点粉,涂了点腮红和口红,但站在她们中间着实太素雅了,没什么存在感,我都不抱希望了,已经在附近搜索有什么好吃的小店,打算一结束就去海吃一顿。 结果到了我,我还特地清了清嗓子,心说万一人家要让我演一段,我就立马演个要吃唐僧的白骨精,我连台词都背好了,绝对能诠释出更加内涵,更加高贵冷艳的白骨精,然后挺了挺脊背就走进房间。 房间里两个男的,一个三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的样子,我一进去他们就上下打量一番,让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我就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其中一个男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接着把学校专业啥的介绍了一通。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个二十来岁的男的让我出去等通知,全部面试完了,会告诉我们最终去留。 前后不到五分钟,我就这么出来了,害我还准备好几天白骨精的戏码,花擦,居然没用上! 我想着这么多漂亮的姑娘,我肯定没戏,于是一出房间我就去找吃的了,吃到一半,手机拼命响着,我一接起来,电话里面一个男的就问我跑哪去了,喊了半天没人,说我过了,等着晚上最终的确定,让我赶紧回去! 我尼玛一听,激动的东西都没吃完,付了钱又跑回去了。 回去一看,四十几个姑娘,最后就剩下十个样子进入二轮,我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觉得需要拉个我这样与众不同的来滥竽充数一下,选出来的姑娘长得都挺不错,身材也好!我怎么感觉其他姑娘的类型和我不一样呢? 不过拍戏嘛,总有各种角色。 然后就安排我们在套房等着,因为大家都不熟,所以各自玩手机,偶尔几个讨论晚上会面试什么内容,也是带着防备的口气,都不敢交底,毕竟就两个角色,大家都是竞争对手! 天色慢慢压了下来,吃完盒饭,制片主任说导演他们还在应酬,一结束就带我们过去。 大概八九点的样子,主任说让我们准备一下,跟他走。 我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去哪,他说不远,于是就带着我们大部队步行到一个度假山庄内,进门的时候,看见度假山庄的门头上还挂着“热烈欢迎参加第三届投资交流峰会的领导莅临下榻”的字样。 这个山庄很大,全是那种白色的欧式圆顶建筑,我们一行人顺着花道走了很远,一直来到一处宽阔的草坪上,远处灯火通明,歌声四起,似乎很多人! 制片主任告诉我们,那些很多都是投资商,来自各个领域的大老板,让我们说话注意点,跟紧他。 见到这个场面,有些人跃跃欲试,有些人比较胆怯,但都有一个共同的情绪,就是紧张! 走到近前才发现,这应该是类似于一个after-party式的聚会,人挺多的,看上去社会阶层都不凡的感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品红酒喝香槟,也有不少坐在一起谈事情的,我们一帮美少女的到来,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多人往这里看来,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制片主任说导演他们在楼上,我落在队伍的后面,对这种场合我倒是无感,就是怕待会被刷掉。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原因,心跳的速度很快,不时在人群中来回扫视,就在快进白楼的时候,我突然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整个人怔住了! 我看见一群人坐在几组半圆式的沙发上,衣着华贵,品酒相谈,而黎梓落正安然的坐在其中,左手拿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眼神落在我身上,带着无法捉摸的深意,看不透也猜不出,而他右边坐着的正是杜赢! 我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猛然撞了一下! 她谈笑风生的和另一个人说着什么,见黎梓落朝我看来,也转头看向我,随即扫视了一下我们这群人,突然秀眉一凛,就准备朝我走来,黎梓落缓缓伸出手臂挡了她一下。 这时制片主任回过头对我说:“快点跟上。” 我便再次迈出步子,我看见杜赢似乎和黎梓落说了些什么,而他只是摇了摇头,我鼻尖微红,快速收回视线毅然踏入白楼! 上了电梯,我们被领进一个很大的房间里,灯光昏暗,有一排很长的沙发,比ktv的包房要大很多,果真里面有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自我介绍是制片人,深情并茂的把这部剧的背景和蓝图勾勒了一番,其他姑娘听了后都激动得不能言语,因为演员阵容的强大,大家都有种只要参演,就肯定能大火的感觉,难道只有我在想这个制片人是不是之前做过传销啊?煽动力666啊! 他又让大家不要紧张,今天说起来是面试,其实也算是一次聚会,即使没被选中,大家认识一下,下次有适合的角色也能想到各位,一听说这样,很多姑娘都露出笑容,觉得来对了! 本来各行各业人脉就很重要,特别这个圈子,谁不想多认识些导演制片啥的。 反正后来上了很多酒,那个小胡子制片人说一会会来不少投资商,现在这部剧还需要一些投资方,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到那时候我还没察觉出什么不对,不一会房间里面陆陆续续进来不少男人,有人点起歌来,男男女女一喝酒,不就喝在一起去了,不熟也能熟络了,然后我就感觉那个制片人在不停煽动大家,就例如,我坐那边,他跑过来往我手上递酒,给我介绍这是谁谁谁,他这么一说,我肯定也不好意思不喝。 制片人就旁敲侧击,如果能拿下投资,角色肯定没问题啥的,那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我当是来试镜的,敢情这是来拉投资的啊? 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反应过来,但我看大家都没什么抵触情绪,甚至大多数女的都主动和投资人拉关系什么的! 我就想来试个镜,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尴尬癌都要犯了! 当时那个投资人就拉着我喝酒问我哪年的,我不能不理人家吧,只有硬着头皮跟他聊了两句,然后他就上手了,朝我肩膀搂了过来,我那是浑身不自在就想一拳送给他! 正好这时候,门开了,又进来一波人,我突然看见黎梓落也缓缓走了进来,这下很多投资人都站起来去打招呼,导演和制片人可能看出来,进来的人来头不小,也纷纷凑过去递名片啥的,拉着两个小姑娘就往黎梓落他们那里塞。 我本来还想把这个老男人的手打掉,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黎梓落进来,我突然不打算那么干了! 妈蛋,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现在看见我跟没看见一样,好!你既然看不见我,那我也看不见你! 我当即就拿起一杯酒主动去敬这个老男人:“袁老板,喝一杯!” 老男人心花怒放,我又给他倒了一杯:“袁老板海量,佩服佩服,再来一杯。” 那老男人又被我灌了一杯,我就对他说:“袁老板做什么生意的啊?” 他来了句:“科技公司。” 我一拍掌露出灿烂的笑容:“科技公司好啊!时代在发展全靠科技,都是靠袁老板这样的杰出人才,我真崇拜你们这样的人,真厉害,真伟大!” 老男人被我炫了几句,有点飘飘然的拉着我的手,我抬头去看黎梓落,果不其然,他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只是灯光太灰暗,我看不清他什么表情,我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对着老男人说:“袁老板搞投资吗?事业发展这么好来投资影视啊,包赚不赔,钱生钱,这种生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说完以后,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拉皮条的! 老男人嘿嘿一笑:“小姑娘嘴麻子挺溜的嘛,我喜欢,不如我们出去谈谈吧。” 说着就把我拽了起来,我当下一阵慌乱,很快稳住心神,打算先跟他出去,再爆他蛋蛋,然后拔腿就跑! 就在我被老男人拽着往门口走的时候,我看见黎梓落不知道和身边人说了句什么,很快那人又找到制片人,我就看见制片人跑过来拦住老男人,说那边有人找我,然后硬是把我手扯了出去,推着我的背把我推到了黎梓落跟前。 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巍然不动,缓缓抽着烟,旁边人立马让出了一个位置,制片人把我按在他身旁,我顿时紧张的不知所措起来!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80章 疯狂的吵架过后 自从上次在路边出事后,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和他挨这么近,所有的担心、猜忌、难过、不甘,此刻全化作了紧张,明明秋天宜人的天气,我却紧张的浑身冒汗,刚才挑衅他的时候,隔得太远没这种感觉,现在他就在我旁边,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泠冽的气息,看着他冷毅的背脊,我居然局促的不敢乱动。 黎梓落一句话也没说,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和旁边人在谈话,提到什么上市不上市的话题。 我就这样不安的坐了半个小时,实在憋不住了,忽然站起身,周围的人都看向我,我匆匆说:“去洗手间!” 我不敢看黎梓落,我不敢离这么近的盯着他看,我也无法再待下去一秒,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越是这样不动声色,我越绷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逃命似的狂奔出去,再也顾及不了什么角色,导演,制片,我突然觉得自己像笑话一样! 我以为辞职了,去追求什么所谓的梦想,可到头来我只是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我甚至想,他有意的,黎梓落有意这样做的! 刚才在楼下,杜赢应该看出问题想叫住我,他阻止了,他有意让我上去面对这一切,什么试镜,什么选角,这分明就是卖身! 我还试图想挑衅他,殊不知,自己可能早就被他当成笑话一样,所以他拦下了我,让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一屋子糜烂的场景,肥得流油的投资人把女孩压在身下,肮脏的手肆无忌惮的扫过那些年轻女孩的身体,就像对待一件不值钱的玩物。 而制片人的嘴脸仿若一个称职的老鸨!让人恶心! 我狂奔出度假山庄,漆黑的夜里,只有头顶的月亮渗出惨白的光来,我心里一片冰凉,满心的期待,所有的准备,到头来看见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为什么踏入社会后,不是努力,有着想去把事情做好的信念就会成功的?现实往往比理想更残忍,仿佛每一条路上都透着不光彩的阴暗,无法躲避,更无法直视! 我跑了很久,气喘吁吁,从身后射来两道光,随即一阵刹车停在我身旁,我回头认出是黎梓落的车子,那种没来由的难堪让我根本不想面对他,我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跑的更快了! 我被人陷害离开酒店,又被他撞见踏入这种场合,他一定觉得我很没用!我还妄想待在他身边,我连自己的路都走不好!如何像杜赢一样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我感觉身后有人在追我,几步从后面揽过我的腰,我大叫着:“不要碰我!” 他干脆直接把我扛在肩上扔进车里,我拼命去拽车门,他拉过安全带把我锁在副驾驶,锁上车门一路疾驰往市里狂奔! 我朝他大吼大叫道:“你放我下去,我不要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他凌厉的看我一眼,薄唇紧抿,眉峰深锁,一句话也没说! 连日来的打击让我在他面前彻底奔溃,狼狈的无处遁形,我对他喊道:“你干吗要管我!你不是和那个姓杜的女人好了吗?那你就不要来管我死活,我就是被别的男人怎么样了,也和你没关系!我告诉你黎梓落,我白凄凄离了你不是不能活,不是活不好!我,我…” 他语气带着一丝怒意:“活得好?就是用这种方式?” 我顿时觉得像被羞辱了一样,突然来了脾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那种女人,看见我和南休在一起也认为我和他怎么了?” 我挂着眼泪冷笑道:“反正你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我就和别人睡了,你也无权管我!” 黎梓落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收紧,但他依然一言不发,只是从他身上渗出一股骇人的气场,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车子飞快驶入隐庭郡,他大步走下驾驶座,我也拉开车门气冲冲的走回家,可是刚进家门,我突然被他从身后抱起! 我对他吼道:“你别碰我!去找你的杜赢去!” 他带着怒气把我狠狠扔在身旁的桌上,我用手推他,他眼里似火般压了过来掀开我的裙子,就扯掉了那仅有的障碍,声音里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和别人睡?我无权管你?我今天让你知道我有没有权管你!” 我不敢再嘴硬,惊恐的看着他,他把我的双手按在头顶,居然就这样把我狠狠压在桌上,黑暗中,我无力反抗,眼睁睁感受到身体被分开,一阵熟悉的疼痛,痛得让我哭了出来,我喊道:“黎梓落,我讨厌你!” 他俯下身封住了我的唇,狂风暴雨般侵袭而来,我的呼吸开始减退,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不停颤抖,我每说一遍:“我讨厌你!” 他就更加疯狂的掠夺着,没有丝毫感情的冲撞,让我越来越害怕,黑暗中,他仿佛像是会吃人的野兽,而他越是这样,我越拧着股劲哭喊道:“我就是讨厌你!” 他冷笑一声,把我身体抱起来,我本以为结束了,他却再次把我扔在沙发上,山雨之势像不会停歇的洪流,我不停抽泣着,不肯向他妥协! 直到他动作停了下来才再次开口问我:“还说那种话了吗?” 我嗅着鼻子害怕的盯着他,眼泪瞬时间拼命往外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说一声的消失,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我睡不好觉,吃不下饭,每天都在想,你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不联系我,会不会出事!我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去面对工作! 我从十一岁跟你回蓉城,我的世界就全是你,我没有亲人了,只有你,我不优秀,不能干,没有你聪明,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特别恐慌,我总觉得你会离开我!患得患失! 你懂那种感觉吗?不!你不懂!你那么厉害,那么优秀,你从出生就拥有了一切!一个人人羡慕的家庭,疼你的妈妈,庞大的家族企业,你几乎勾勾手指,就有大把女人奋不顾身!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你怎么能体会到没有亲人的感觉!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多没安全感吗? 所以你根本不懂我!你只想到自己,想到你的事业,你自私!优越感爆棚!你是全江城,不是,是全国,不是,是全宇宙最坏的坏蛋!!!你玩弄我的感情,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你是不是想说今天的事是我自食恶果?活该?自作自受? 如果你这么不在乎我!那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空气突然安静,我有些后怕的看着黎梓落,我在他眼中看见了巨大的悲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流露出那种受伤的神情,只是他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的从我身上起来,整理好衣服,把我打横抱起,送回房间,盖上被子,默默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我抱着被子痛哭,却不敢哭出声音,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我说假话了,我一点也不讨厌他,一点也不想和他分开,可是话说出口却变成了这样,我知道我不该对他发脾气,我无理取闹了!可是种种难堪让我不想示弱!可我明明是在责怪他,心里却更加难过! 我哭了好长时间,直到哭得没了力气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突然惊醒,身边并没有人,我紧张的从床上跳下来,拉开门去找黎梓落,我突然很害怕,我怕他又一声不响的走了,可是来到客厅后,我发现他坐在后院的摇椅上,手上的烟闪着点点红光,身旁的烟灰缸里全是烟蒂,小白趴在他的脚边。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在月光下单薄的让人心疼,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摸不清的薄雾,我甚至第一次觉得他看上去如此落寞… 我想走上前,可心里那股倔强又让我停住脚步,我没忘了刚才自己说的话,也没忘了晚上他对我做的事,更没脸现在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走过去! 我咬了咬牙,逼迫自己转身进屋,拉过被子强迫自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像散架一样,某处的敏感让我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可当我推开门时,到处都找不到黎梓落的身影,他走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崩溃的拿起抱枕扔的满地都是,小白吓得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我抓着头发懊恼的一拳捶在沙发上! 我记起昨天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说…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我突然很害怕!怕他当真了,怕他真的再也不会来找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像无头苍蝇一样来回踱步! 最终我拨通了黎梵的电话,她好半天才接起问我:“大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的和她说:“梵姐,黎梓落有没有回蓉城?” “没有,他今天应该会去加拿大。” “他出国了?”我提高几个分贝,声音扭曲的问。 黎梵反问我:“你怎么了?” 我红了眼眶和她说:“我们吵架了,我对他说了很严重的话…” 我哭着把昨晚我对黎梓落说的话告诉了黎梵,黎梵并没有安慰我,也没有说一个字,电话那头的她一直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有些踌躇的开了口:“大白,你不应该那样说梓落。” 黎梵从来没有用这种责备的口气和我说过话,我止住了眼泪,握着手机,她继续说道:“有件事老爷子曾下令过,不许任何一个人再提起,这是黎家不能道于外人说的秘密,但如果老爷子百年以后,我不敢保证黎志勋他们还能守住这个秘密!” “关于黎梓落的?”我突然心跳加快,有些紧张的问。 黎梵又沉默了几秒,才再次开了口:“梓落是孤儿院领养回来的!”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81章 我的日子不多了 “轰”得一声,我感觉大脑瞬时炸裂,不可置信的张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种灼热的感觉在喉间蔓延,燃烧至全身! 黎梵却接着说:“孙虹衫年轻的时候怀过一个小孩,和黎震外出遇上意外流掉了,伤了身体,再也怀不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黎震觉得亏欠她,才让她进的黎家! 孙虹衫很有手段,上位后慢慢清除掉黎震身边其他莺莺燕燕,随之而来的就是后继问题,他们两都是在事业上很要强的人,黎家几个兄弟本就不和睦,他们不甘心把自己手上的产业拱手让人,商量过后,决定去孤儿院领养一个男孩! 他们去了好几家孤儿院,最终看中了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但在接小男孩走的那天,孤儿院发生了一件事。 据说那个孤儿院背靠山,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跑进来一只猴子,很多孩子围着那只猴子扔石头,把猴子激怒抓伤了几个孩子。 孙虹衫、黎震同院长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六岁多的黎梓落拿着半个苹果,毫不畏惧的靠近那只发怒的猴子,所有小孩都不敢上前缩在一起,小小的黎梓落直视着猴子的眼睛,走到它面前,奇怪的是猴子没有抓他,抢过他手上的苹果就啃了起来! 震惊的一幕就在那时候发生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截绳子,突然套住猴子的脖子,迅速把猴子拴在树上! 当时黎震看着这个男孩,再看看原本他们选中的那个两岁多的小孩,正躲在一口大缸后面哭,当下就和院长说,要把六岁多的黎梓落带回去! 这超出了他和孙虹衫原本的计划,他们本来想领养一个年龄小的,比较好调教,但让他们意外的是,把黎梓落领回去后,发现他虽然胆子大,却从来不主动打架闹事,相反的,他十分听话,只要是黎震和孙虹衫让他完成的功课或者其他培训,他总是能超前完成,黎震和孙虹衫还发现他有异于常人的记忆力! 看过的东西基本上过目不忘! 可是大白,我从小和梓落一起长大,你知道他小时候在黎家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你去动物园看过海豚表演吗?海豚是一种惧怕噪音的动物,可每天还是要忍受着一次次的表演,听见折磨它的掌声和欢呼,关在暗无天日的泳池里! 梓落没有童年,他从小被黎志勋他们排挤,嘲笑,黎震夫妇对待他就像一个被圈养的动物,不停的训练他,折磨他,让他有朝一日成为铜墙铁壁一样的战士,帮他们夺去老爷子手上的权柄! 你怪他以事业为重,怪他不在乎你,可你知道他肩上担负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他这样的身份能在黎家站稳脚跟,让老爷子亲自发话待他一视同仁,他付出了什么吗? 你知道他每走一步的背后,都要比常人更加如履薄冰吗?” 我赤着脚站在地板上,身体早已渐渐覆上寒意,钻进心底,幻化成无边的痛苦,袭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沙哑的说:“怎么会这样…姐,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人告诉我…” 黎梵叹了一声:“他不让我和你说黎家的事,公司的事,所以我再怎么和你开玩笑,也从没提过,因为梓落希望给你一个纯净的童年,让你无忧无虑的长大,他总和我说,他不希望你像他一样,思虑太多,但大白,你今天既然和他走到一起,变成另一种身份,你就已经不是小孩了,有些事情站在你的角度,你该理解他! 说实话,我和梓落认识二十几年,我时常觉得依然看不透他这个人。 你想想看,一个六岁多的孩子,为什么有那样的勇气和魄力,去和一只发了疯的猴子单打独斗!太不可思议了! 正常小孩都会耍脾气,可梓落自从进了黎家后冷静的不像一个几岁的孩子,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孙虹衫因为什么小事在训他,我能看出他明明很生气,却依然能压制住情绪,按照孙虹衫的话把事情做好! 我没有办法想象!他在没进黎家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才能让他变成这样!” “你问过他吗?” 黎梵语气严肃的说道:“问过,不止一次,他对他的过去闭口不提!” 我的心在一点点下沉,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他的淡然处之,他的云淡风轻,他的挥散自如,他在我面前像天神一样的强大,我一直…一直以为这样的他无坚不摧,人生赢家,他拥有着一切我所无法拥有的! 就连上次我知道不是妈妈亲生的时候,那样的打击我也认为黎梓落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可这一刻,当我从黎梵口中得知,那些我所不知道的过去时,一种莫大的悲痛瞬间从四面八方袭击着我! 我想到自己曾不止一次这样对着他吼过,当年陆千禹出事后,我一看见他和柳萧在一起就恶言相向,他每次都会用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注视着我,再到后来,他彻底不回家,不愿面对我! 殊不知,我这么多年一直在他伤口上撒盐,我觉得自己悲哀,可是试问,我小时候还有爸爸在身边,最起码哥哥不会欺负我,十一岁以后黎梓落更是给了我公主般的生活,我却一直刺激他出生优越!我…我到底无形中还做了多少伤害他的事!!! 黎梵语气软了下来:“我不知道今天我告诉你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梓落希望你更坚强,可是同时,他又想让你无忧无虑的成长,如果他知道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可能会对我发火,但是我想过了,老爷子有朝一日不在了,黎志勋或者黎钰他们家一定会有人揪住这个小辫子对梓落发难! 孙虹衫如今的影响力已经不如从前了,梓落是个有担当的男人,黎震和孙虹衫不管对他怎么样,把他养到这么大,他不会让他们的东西拱手让人! 他现在想减少对银行贷款的依赖,准备让m品牌走上市这条路,大白,他要做的事太多了,你不能再任性了,听话,好不好?” 我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在沙发上落座,声音带着我自己也陌生的沙哑对黎梵说:“我知道了,姐,谢谢你能告诉我!” 挂了电话后,我起身走到后院,坐在昨晚黎梓落坐的那张躺椅上,盯着一院盆栽,荒凉的想着,我的世界啊,有时候小的只有这一院的花花草草,他却装满了整个天下,而我依然无可救药的爱上他,所以这条路布满荆棘,前路阻碍重重,没有尽头,甚至看不到未来,我该坚持当初的信念吗? 几乎没有犹豫,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我是鱼,他就是水,离了水的鱼注定活不了! 而图一时嘴快活的后果就是,我自己得承受比之前更大的痛苦! 我没脸联系他,没脸跟他道歉,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从前他总说我莽莽撞撞,我从来没往心里去,我第一次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懊悔! 我在家窝了两天,茶饭不思,心情郁郁,终于在第三天,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我从床上摔了下来,伴随着无法缓解的绞痛,我强忍着换了衣服自己跑去医院! 挂了内科,验完血后,医生又让我转去消化内科,紧接着让我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化验,然后让我预约做肠镜,我听说后特别紧张,整个人都在发抖。 一晚上忐忑不安,按照医生说的去做了肠镜,过程就不细说了,反正想屎的感觉! 做完后,再也按捺不住跑去问医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医生告诉我,在我肠道发现息肉,目前无法确定阴性还是阳性,建议尽快手术,取出后做病理切片! 我脑袋一片空白,声音颤抖着问医生:“你说的…是癌症吗?” 医生似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头也不抬的说:“现在不确定,你先把这个费用交了,然后回去等报告吧!” 我颤抖的双手接过医生给我的单子,身体一下子像被人抽走了力气,双腿害怕的发软! 等我把费用交完回到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听见那个三十来岁的男医生对另一个女医生说:“真可惜了,这么年轻,日子应该不多了。” 我手上的单子突然掉在地上,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墙上,哭着跑出走廊,还没出医院我就拿出手机打给黎梓落,电话响了四五声,他还没有接起,我哭着对电话里说:“你接啊,接啊!” 终于在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黎梓落对我说:“小凄,我在和人谈事情。” 我顾不了那么多对他哭着说:“我要死了,黎梓落,我要死了,医生说我日子不多了…” 我崩溃的蹲在医院门口大哭,电话里的他突然紧张的问我:“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喉咙里像卡着一块烙铁,只听见他在电话里低沉的声音一个劲的哭,但没多久,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把他的声音也阻隔在世界另一头!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82章 陪你一起去面对 我一边拖着步子走在街头,一边哭的像个迷途的孩子,我特么连大学都没毕业,岁生日还没到,为什么就要死了?老天会不会对我也太残忍了一点! 这个打击就像平添一声惊雷打在我的天灵盖上,把我彻底弄懵了,我走回家的时候天都暗了下来,整张脸都哭肿了,饭也没心思吃就蜷在沙发上,眼睛肿得再也哭不出来,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梦到满山的野花,成群的白羊,我坐在山头叼着草,黎梓落迎着夕阳站在群羊中间遥望着我,我起身朝他狂奔,但无论我怎么跑都跑不到他身边,他就那样安静的盯着我,眼里的悲凉像漫天的大雪,覆盖在我心头,冷得我不停打颤! 直到刺眼的光线,让我缓缓睁开眼,我看见黎梓落就在我眼前,灯光下眸色如墨,清冽冷傲的眼神此刻却覆上朦胧的柔光,他拿着毯子把我盖住,我不可置信的拽着他:“我在做梦吗?” 他如山海般的气势,笼罩住我慌乱的心,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害怕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他面色苍白的把我的碎发拨到额边,手指顺着额头滑向我的脸颊,柔声说:“我回来了。” 这时,我才渐渐醒来,我愕然的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凌晨四点!他几乎是一接到我电话就飞回来了,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大哭着扑进他怀中… 毯子从身上滑落,他再次把我裹住绕在毯子里,把我紧紧搂在怀中,不停抚摸着我的背脊,直到我情绪渐渐缓和下来,才开口问我:“医生怎么说?” 我抽泣着把事情告诉黎梓落,害怕的不停发抖问他:“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怪不得我怎么老是发烧,我肯定身体里早有炎症了,说不定已经到晚期了,我不想死,黎梓落,我害怕…” 他低头骤然封住我的唇,没再给我继续说下去,随即松开我,宽大的手掌牢牢捧住我的脸:“小凄,看着我!” 我红肿的眼睛看进他的眼底,他带着坚毅的神色,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出事!” 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他有主宰生命的能力,仿佛只要他说不会让我出事,我就真的相信我不会有事,就像一种信念,我渐渐止了哭声,满眼都是黎梓落心疼的眼神。 他把我重新抱进怀里,走进卧室后放在床上,他冲了一把澡,很快出来后,我始终没有睡意,他见我这样问我饿不饿,我摇摇头,他热了一杯牛奶给我,我还是摇摇头,他把我拉到怀里,喂到我嘴边,我勉强喝了一点。 他把牛奶杯放在一边,我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的不舍大于难过,他环着我的身体靠在床头:“明天我会安排医生为你重新检查,不管后面将面对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去面对!” 我此刻却在想着另一件事,突然开口问他:“你怪我吗?” 他低头看着我,我喃喃的说:“你怪我那天说出那样的话吗?” 他吻了下我的额头,声音缱绻:“你有看过哪个主人因为自家的小狗朝自己乱叫,就不要它吗?” “我不是小狗!”我抬头用红肿的眼睛不服气的看着他。 他抬起我的下巴吻了我一下:“你是小白。” “我是大白!”我立马纠正。 他露出淡淡的笑意温柔的对我说:“天亮了,睡会吧。” “我睡不着。” 他把我的手掌心摊开,握在手中,缓缓的绕着圈,酥麻麻的暖意钻进心底,这种舒服的感觉让我渐渐闭上了眼,他就像小时候哄我入睡一样,一圈又一圈的在我掌心缠绕着,让我慢慢进入梦乡。 那时候,我才到蓉城,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和害怕,黎梓落耐心的带我去坐公交和地铁,告诉我每条路叫什么,怎么样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他亲手写了一张字条,放在我的衣服口袋里,让我不管去哪都要带着。 上面是他的手机号码和家里的地址,他的字那么漂亮,我像宝贝一样,不敢弄丢。 才到蓉城没几天,孙虹衫在家里办聚会,我躲在楼上不敢出门,黎梓落喊我出去吃东西,他看见我闪躲的样子,大方的牵着我下楼,可是当那些衣着华贵的大哥哥姐姐看见我后,全都露出吃惊的神色,敏感的我在他们眼中看见了鄙夷、嘲笑、不怀好意的议论... 我更加不敢面对人群,甚至一度连家门都不敢出,黎梓落把我带去商场,当我穿上一条淡紫色的裙子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眼睛一亮走向我蹲下身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姑娘,比任何人都棒!下次别人再笑你,抬起头笑回去!” 大概也只有黎梓落能有办法掌控我所有情绪,轻易的安抚下我,也只有在他身边,再大的事,我都能安然入睡,因为我知道,即使天塌下来,只要有他在,都有办法顶回去! 我是被黎梓落喊醒的,我懒洋洋的裹着被子撒娇的说:“再给我睡十分钟嘛…” “起来了,我和医院的张教授约好了。” 听到医院两个字,我才瞬间想起来我的身上正在发生一件极其糟糕的事,顿时没了睡意,乖乖起床,黎梓落已经把我的衣服拿出来,我刚从浴室出来,他就利落的帮我换上,我突然就红了眼睛抬头盯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穿衣服?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当病人了?觉得我生活不能自理了?” 他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拉上我的外套拉链:“搞得跟你以前生活就能自理似的,快点出来吃东西。” 我不知道黎梓落几点起来的,粥都熬好了,我有些新奇的说:“你还会做饭呐?” 说实话,我没看过他做饭,以前在家有杨妈,他也没时间把精力花在这些事上,他给我盛了一碗:“我让人送来的。” “……” 我不肯吃,一想到自己的病,就没胃口,喝了一两口就对黎梓落说:“吃不下了。” 他皱了下眉端过碗,用勺子喂到我嘴边,看着他清俊的眸子我又不舍的红了眼眶:“早知道要这么早死,我那三年就不应该和你分开的。” 黎梓落突然把碗往桌上一摔,发出一声巨响,我吓得又把眼泪憋了回去,他凶巴巴的对我说:“你再敢说那个字试试看!” 我感觉到他周身立马笼罩了一层阴郁的沉重,被他的气场镇住了,连哭都不敢哭了,他才再次拿起碗把粥喂到我嘴边。 深秋的风已经有些嗖嗖冷意,黎梓落牵着我出门时,拿了条围巾把我的领口围住。 他开车带我去了近郊的一家私人医院,一个四十多岁的医师亲自接待了我们,问了下大概的情况,我把前一天拿到手的一些报告递给他,他很和蔼的对黎梓落说:“我会和那边医院联系一下,等肠镜报告出来再看,先带你们去办住院手续。” 黎梓落让我坐在办公室里别乱跑,他和医生出去了,我一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就浑身发抖,没一会黎梓落回来了,看见我瑟瑟发抖的坐在板凳上,眉头又不自觉皱了起来,几步过来拉起我的手,把我揽在怀里去了病房。 这个病房不像一般医院的病房,有着大大的窗户,窗户外面是一颗橘子树,还挂满了那种青色的橘子,一张很大的病床,墙是淡蓝色的,连窗帘都是淡蓝色的,还有一组宽大的沙发,整体让人觉得干净清爽,可我突然有种感觉,我接下来的人生将要在这里度过了! 黎梓落看我站在床边发呆,把一些单据放下后,将我扯进怀里,然后从外套里面拿出一杆黑色的笔,在单据后面画了起来:“这个是你的肠子,现在在这个位置发现息肉,最坏的情况是它病变了,我们只需要把这段切掉,再把两头连起来,然后修养一段时间,等它们长在一起,你就可以出院了,我这说的是最坏的情况,当然,也有可能并没有那么严重,听明白了吗?” 我盯着它画的肠子,有点可爱,胖乎乎的感觉,突然觉得我的病跑到他嘴里好像不是个事,顿时心情稍微好了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护士走进来准备给我吊水,看见我蜷在黎梓落怀里,小护士有些害羞的不敢看我们,黎梓落缓缓站起身让到一边。 我之前本来就很少生病,就是偶尔感冒顶多吃两片药丸,根本不会来医院挂水,看到护士要给我戳针,我害怕的盯着黎梓落,他绕到床的另一边,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你猜猜这树上一共多少橘子?” 我瞥了眼窗外:“这怎么能猜到?” “你数数看。” 我当真就傻乎乎的数了起来,数着数着手背上一阵刺痛,我回过头,小护士笑着对我说:“好了。” 我才知道黎梓落有意分散我注意来着,扭头去看他,他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83章 只要不会离开他 过了一会,黎梓落出去了,病房就剩下我一个人,他在的时候不觉得,他一走,那种恐惧的感觉又爬上心头,不管检查结果怎么样,这次我恐怕都得上手术台了! 想到做手术,我就心慌慌的,脑中全是电视上那种,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对家属说:“我尽力了…” 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害怕,这动手术,活着进去,跟杀鸡一样,开肠破肚,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呢! 我突然难过的拿出手机,我觉得趁我现在神志清楚,气色还算不错的时候,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万一过几天我进手术室后嗝屁了,都没时间和大家道别! 于是我群发了一条信息:命不久矣,速速探望,地址**********。 然后我立马就接到不少电话问我什么情况,文清和冯程都说晚上来看我,我着实感动了一把! 但让我没想到,我才发完信息没半个小时,南休突然冲进来,风风火火的对我咆哮道:“大白!你怎么了?我虽然知道你肯定死在我前面,但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走了…” 我看着他身上套着的都是什么鬼啊!一件那种清朝僵尸才会穿的蓝色袍子,底下还是个裙子,脸上不知道图的什么东西,惨白惨白的,头上戴着个阴阳头的长辫子,尼玛这打扮走出来也不怕被人打死! 我无语的对他说:“不是,我还没死啊!” 南休跟着了魔一样,根本听不见我的话,一屁股坐下来握住我的肩膀就不停摇啊摇的,摇得我整个脑袋都在晃悠,问我到底得了什么绝症?是不是脑子不好得脑瘤了! 我去他个姥姥的!和他说了下自己的病情! 他一边摇还一边悲壮的说:“你会得这个病就是因为你平时吃的太多了,肠子来不及消化你知道吗?我总让你少吃点,以后得痔疮还会便秘,现在好了,痔疮和便秘都来不及得了…” 我晕晕乎乎了半天,终于黎梓落回来了,我看见他跟看见救星一样!不过他看见南休这身打扮也是怔了一下! 而后黎梓落大步走来一把将南休扯开,面色阴沉,南休跟没看见黎梓落一样,又凑了过来,一把抓起我的手:“大白啊!你什么时候开刀啊?我干脆和剧组请假,这几天睡在这里陪你,你说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我们阴阳相隔,你还能找到我吗?” 我尴尬的看着黎梓落,就见黎梓落二话没说扯着南休的长辫子就把他一脚踹了出去,还补了句:“关你屁事!” 南休又自己开门进来了,还拍了拍黎梓落的肩膀:“我知道你情绪不好,得知这件事不好受,你要节哀,你都这样,大白肯定是挺不过去了…” 我都感觉出黎梓落要发飙了,南休居然白目的又一屁股坐在病床上,阴魂不散深情的看着我,我对他说:“你回去吧,我看见你这样渗得慌,你别把一会进来的小护士吓着了。” 南休不甘心的说:“那我明天再来。” 然后他一溜烟走了… 黎梓落瞪了门口一眼:“奇葩!”不禁骂了一句。 我居然暗自觉得黎梓落骂得好,南休的画风越来越往一条不归路上发展了… 黎梓落几乎一下午都在外面走廊打电话,很忙的样子,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你明天去公司吗?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其实我明知故问,我这样问也是怕他随时会丢下我,可是他却淡淡的说:“我请假了。”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黎梵说你急着操作什么上市,而且施工那里…” “小凄,我事情很多,就是24小时不睡觉也做不完,干脆现在什么也不做了。” “那没事吗?”我闪着眸光看着他,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给我盛了一碗汤递到我面前:“同行的人还在加拿大,按照计划我今天应该去贡市,还要约见证券公司的人,然后急着赶回蓉城分析财务那边才出的报表比对结果,很多人在等我,但这时候你比谁都更需要我,所以就让他们等着吧。” 我动容的捧着汤,之前我还怪他不在乎我,以事业为重,可他现在当真就抛下那么多重要事情守着我,我不知道是受宠若惊,还是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又是一阵敲门声,文清和冯程进来了,我看见他们激动了一下,冯程有些羞涩的对黎梓落说:“叔叔好!” 文清也神色的古怪的跟着喊了声:“叔叔好!” 黎梓落面上微微拧了下:“我不是小凄的叔叔,我是她男人。” 冯程和文清都怔怔的不敢说话,黎梓落摸了摸我的头:“你们聊,我出去抽根烟。” 他一走冯程和文清就八卦的问前问后,我一拍大腿:“你们难道不应该问问我的病情吗?” 两人说:“不急不急,先聊聊你男人!” 他们来回轮流盘问了一番,我只有老实巴交的招了,告诉他们,黎梓落是m酒店的负责人,冯程惊得嘴都捂不住了:“卧槽!你你,你简直是深藏不露啊,这就把自己嫁进豪门了?” 文清听冯程这么说,垂了下眼帘没说话,我攥着被子说:“他从来没说过要娶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南休上次和我说的话,黎梓落不会娶我,我就心口一阵发堵。 正好这时候黎梓落走进来,我觉得他…可能听到我说的话了,因为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蕴含着什么,只是他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把笔记本放在腿上开始忙碌,并没有打扰我们。 冯程他们见黎梓落回来了,停止了八卦,开始正儿八经问我病情,我就担心的跟他们说,还把黎梓落白天和我说的话也说了。 “应该不会死人吧,顶多少了截肠子。”我自我安慰道。 冯程立马说:“这可说不定,我家门口有个阿姨就是肠癌去世的,这要看发现的早晚,要是晚期扩散了,手术也没用的,再来个转移,后面就得一直化疗放疗,哎,大白,化疗听说很痛苦的!头发全没了!” 我刹时脸色惨白,就听见“咚”得一声,黎梓落把笔记本狠狠放在一边的小桌上,眸光幽暗的看着我们这边,文清回头看了眼拉了拉冯程:“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我们先走吧,改天再来看大白。” 冯程说:“没事,我晚点去。” 文清偷偷掐了他一下,他才站起身,嘱咐我好好休息啥的,两人就走了。 他们一走,我开始不淡定了,一脸恐慌的看着黎梓落,他起身走过来问我:“喝水吗?” 我明明摇头了,他还是倒了杯热水塞给我,强势的说道:“喝点水。” 我拉着黎梓落害怕的问他:“冯程说的是真的吗?真会扩散吗?” 他没说话唇际紧抿。 看他那样,我知道,冯程说的才是最坏的结果,我差点要被黎梓落的一幅画给骗了,白天稍稍缓和的情绪忽然又全部崩溃了! 黎梓落见我这样要走过来,我无助的推开他:“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病的很严重,是不是快要死了?你有意那样哄我的是不是?” 他站在离病床一步的距离,居高临下看着我:“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你怕什么?” “我怕我要是死了,你会忘了我!”我也不知道当下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话,仿佛就真的很怕自己会消失在黎梓落的世界里,和他再也无瓜葛。 他黝黑的眸子突然就软了下来,扯过旁边的衣服帮我穿了个严实,然后背过身弓起背。 我问他:“去哪?” 他对我说:“上来!” 我趴了上去,他随即背着我离开病房,大步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往顶楼走去,我听着身下他沉稳的呼吸,把脸埋在他颈肩贪婪的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心里涌动着难掩的悲伤! 他带我来到顶楼,把我放在长椅上,和我并肩而坐,他抬起头,我才顺着他仰着脖子,尽然发现在这个地方能看见漫天的繁星,也许是在郊区的缘故,就连空气中都带着微甜的味道,我还记得有一次他一天一夜没睡,我缠着他带我看星星,他笑骂我少女心泛滥,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他捉住我的手把我揽进怀中,什么都没说,我却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如果检查结果不好,如果我会有意外…” “没有如果!”他狠狠捏了下我的手,让我吃痛。 “我是说假如,你让我说!”他皱着眉,脸色阴云密布。 “假如…我真的不在了,你不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许亲别人,不许抱别人,更不许和别人…那个!” 黎梓落没有说话,我挣脱开站起身,立在他面前:“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答应我吗?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抬起头蓦的伸出手把我拽进怀中,温柔而霸道的吻就袭了上来,带着深深的占有,唇齿交融,缠绵不休,我听见他低喃的说:“小凄,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 那晚,我睡意全无,他便陪我坐到很晚,看着漫天的繁星,我在心里悄悄许了一个愿望,我愿意用我接下来每一年的生日,换我在他身边多一天,只要不让我离开他,我会收起所有任性,所有冲动,所有莽撞,努力往他身边狂奔,只要多一天…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被黎梓落轻轻抱回了病房...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84章 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二天,很多人来看我,黎梵和冯凯也来了,我看见黎梵后没绷住,扑到她怀里大哭,她母爱泛滥的摸着我的头让我乖,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会有事的。 她正安慰着我,突然南休冲了进来,见我在哭,一把推开黎梵握住我的手:“怎么了?报告出来了?没得救了?” 我顿时把眼泪憋了回去,黎梵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南休,语气不大好的开口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啊,穿这身来奔丧的啊?” 我一看南休,从头到脚一身黑,真跟特么奔丧的一样,晦气! 南休一回头,黎梵怔了一下,随即白眼一翻:“长得好看了不起啊?当个明星了不起啊!” 黎梓落此时从外面进来,看见南休面色不大好看的说:“你怎么又来了?” 南休被他这么一说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我:“大白啊,你住院期间,你家小白就放我那吧,我让哈哈罩着它,你放心看病。” 我一听,他总算干了一件靠谱的事了,忙答应下来! 我怕他照顾不好小白,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没说一会,门又被推开了,我们都往门口望去! 一看之下进来的人居然是杜赢,我没想到她会捧着一束漂亮而精致的鲜花来看我。 今天还真是热闹了!!! 黎梓落回过身,杜赢径直走到我面前对黎梓落说:“听说你没去贡市,我来看看她。” 然后把花放在床头,对我温婉的笑了笑,我不太自然的拉了拉被子,到底有些防备,她用安慰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问黎梓落:“医生都联系好的吗?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这两天做了次全身检查,其他都安排好了,就等结果了。” “会没事的,不要担心。”她对着我说,也好似在对黎梓落说。 冯凯坐在沙发上,黎梵抱胸靠在一边,南休眯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杜赢,一时间,几乎所有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简直跟进了动物园一样,不过她倒没丝毫尴尬,环视众人礼貌的笑了笑!颇有大家风范的感觉,让我心中暗叹,起码要是我,面对这种场合肯定是不会淡定的。 这时候,本来坐在病床边的南休突然就站起来笑眯眯的说:“哎哟,杜总大驾光临来看我家大白啊?像你这样的大忙人,能忙里抽闲,我替大白谢谢你啊!” 说着他果真站起来伸出手来,我顿时满头黑线,我和黎梓落还没说话呢,再不济黎梵冯凯也算是自家人,都没开口,他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杜赢可能一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懵圈的看了眼黎梓落,黎梓落干脆直接把南休伸出的那只手打下。 南休也不恼,快速抽回手,没让黎梓落碰到他,还顺势把那只手移到头上摸了把头发,扬起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气氛一时有点诡异,黎梵眉眼一转说有事,拉着冯凯先走了。 他们一走,黎梓落请杜赢到沙发落座,南休不肯走,翻箱倒柜,翻出一个苹果,开始坐在我旁边,一边削苹果,一边逼逼叨什么他最近接的清穿戏,女主有多瞎,想和他舌吻,还要求导演加床戏,他以死相逼,坚决不从啥的。 按照平时我肯定要八卦一下,女主是谁,而此刻我心不在焉的听着,注意力全部都在远处的黎梓落和杜赢身上,虽然隔着一段距离,我还是听见杜赢对黎梓落说:“看来有人想趁火打劫啊,听说昨天审计局的shang men了?” 黎梓落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来回缓缓转动,面上却布上一抹狠色:“我之前已经让财务把账梳理过了,他们来迟了一步。” 杜赢眼中有着欣赏之色:“你还真是步步为营,看来是我多虑了,对了,你和张峰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 我一听,张峰不是张秃头吗? 正好这时候南休削下一片苹果喂到我嘴边:“张嘴!” 我下意识张开嘴咬住那片苹果,黎梓落的视线朝我们这看来,眉峰微微蹙了下:“因为江城这块地皮结下的。” 杜赢淡然一笑:“是吗?那就没错了,大概就是他找的审计里面一个主任,正好我一个叔叔是这个主任的领导,所以,不出意外,审计局今天应该会去他们公司。” 黎梓落一把将打火机落入掌中,侧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杜赢,她优雅的放下交叠的长腿缓缓站起身:“行了,今天主要来看看白凄凄,我先走了。” 说完朝我走来,我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黎梓落在陪我看病,而杜赢能轻易的帮他斩杀外面那些妖魔鬼怪,这样的能力让我望尘莫及! 杜赢还没走到近前,南休已经又往我嘴里喂了一片,杜赢眼眸微勾的看了眼南休,恰巧南休也抬眸撞上她,笑眯眯的对杜赢说:“不知道像杜总这样的女强人,嫁人后能不能为男人洗手作羹汤?” 其实我有点诧异,我感觉南休好似和杜赢也认识的样子,不过他问的话就有点抽筋了 杜赢完美的红唇勾勒出得体的笑容,眼尾扫过南休:“你想知道吗?那得有本事娶到手!” 一句话完爆南休! 而后杜赢收回视线俯下身对我说:“我走了,你要加油!” 她身上有种甘草混合的香气,透着尘封的味道,记忆中我好像在哪闻过,可我确定我没有闻过这种味道,只是这似曾相识的感觉,瞬间在脑中开启了一扇未知的大门,让我怔怔的看着杜赢精致漂亮的脸蛋。 她已经直起身对黎梓落说:“那我先走了。” 黎梓落把她送到房门口:“慢走。” 南休看着他们的背影嘀咕着:“你不觉得这个女人和黎梓落很像吗?简直就是女版黎梓落!” 我鼓了下腮帮子,南休迅速转过头伸出食指在我脸上戳了下,腮帮子的气瞬间被他戳爆了! 我瞪着眼骂道:“无聊!” 他笑得满眼灿烂! 我没好气的说:“你别来了,你要再来看我,我就放弃治疗!” 南休紧张的说:“你好好放弃治疗干嘛啊?” 我一脸坏笑:“把床位腾给你!” 南休“咻”得站起身,就匆匆往外走,正好路过黎梓落身边,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黎梓落皱了下眉:“他又干嘛?” 我没说话牢牢盯着黎梓落,他见我看他,走到我旁边靠在床头,我蜷在他怀里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他:“你有友吗?” 他没有立马回答我,隔了一小会才说:“算有吧。” 我心跳有些加速,再次问他:“你认识你的友吗?” 我一直在等他回复,可是他却一直没说话,我紧张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正好撞上他的眼神,一阵心虚立马低下头,才听见他又说道:“不认识。” 我松了口气,继续试探道:“那你最近一次和你友聊什么了?” 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左传僖公二十三年。” 我觉得自己真特么机智,居然给我套出话来,赶紧乘热打铁问他:“那什么意思呀?” 他有些无奈的弹了下我的脑门:“小凄,我以前和你说过,春秋时期的一个小故事,是关于进退之间一种微妙的关系,有时候,我们不是一味的往前走,看似勇敢的踏上征途就能打赢胜仗的,主动的退让,会比被动的退让获得的机会更多。” 我揉了揉脑门,不停在回味黎梓落的这番话:“可是,你那天和我分开后,我看见你被一群人围住,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他叹了一声,这声叹息中仿佛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到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我有我的顾虑。” 我不懂他的顾虑到底是什么?难道这就是他和杜赢公开亮相的原因吗?最终我没有问出口,因为我不想和他吵架,因为别的女人,在这个时候! 我只想闭着眼安静的感受他在我的身边! 第二天报告出来了,医生把黎梓落叫了出去,我紧张的拽着他的手,害怕的牙齿一直在发颤,他回过身弯下腰吻了吻我对我说:“我一会回来,别担心。”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有种被架上刑场等待宣判的感觉!紧张的手心不停冒汗,虽然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可依然害怕不能言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紧张的看着门口,突然,病房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黎梓落,而是黎梵! 她脸色惨白,一点血丝都没有,眼圈红红的看着我,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向她身后张望,焦急的问她:“黎梓落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黎梵突然把我抱进怀中,我的脸埋在她胸口,差点被她闷死,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我死死抓着她问她:“是不是结果结果不好?” 黎梵哽咽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大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顿时瘫在床上,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行动的能力,浑身的血液开始四处乱窜,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放声大哭! ------------ 第85章 埋于他心的秘密 “咚”又是一声,病房门开了,黎梓落大步走进来,手上拿着单子看见黎梵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黎梵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我跳下床就扑进黎梓落怀里痛哭流涕,悲痛欲绝的喊着:“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又不是林mei mei,你说我年纪轻轻怎么就红颜薄命了呢!早知道我就抓紧时间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了,啊啊啊啊啊” 黎梓落一把将我扯开,低头看了看胸前一片潮湿,冷眉开口:“你想生小孩,现在也不迟,先把你的病治好!” 我嗅着鼻子说:“治不好了!” 黎梓落把手上的报告往我面前一摊:“只是长了一个小的腺瘤性息肉,原则上可以通过药物控制,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张教授商量过了,安排一次微创手术,把息肉切除,并不是什么大事。” “啊?”我傻傻的看着黎梓落,眼泪还挂在脸上,但突如其来的消息已经让我大脑来不及反应,直接处于死机状态,人生的大喜大悲要不要来得这么刺激,我尼玛小心脏承受不起啊!老天爷啊! 然后机械的把头转向黎梵,她若无其事的耸耸肩:“我这不还没说吗,你自己要哭的,就告诉你别这么悲观了。” 我发誓,要不是水果刀被黎梓落收起来了,我现在一定一刀捅过去! 尼玛这绝壁是我被黎梵坑得最惨得一次啊啊啊!!! 黎梓落把单子放在一边,瞪了眼黎梵抱起我就放在床上,语气责备:“感觉不到地上冷啊?还站着!” 我突然就破涕为笑起来,勾着黎梓落的脖子就狠狠亲了他一口:“这么说,我不会死了?” 他揪了下我的脸:“你再胡说八道,等你病一好就让你怀个大胖小子!” 我顿时感觉自己哪哪哪都不疼了,嬉皮笑脸的摆摆手:“不不不,我还是小孩呢,哪能生小孩,我说着玩的,哈哈哈” 黎梓落嗔我一眼,直起身子,黎梵把手上不知道什么东西交给黎梓落对他说:“既然大白没事,你回趟蓉城吧,我在这照顾她。” 黎梓落把东西打开,脸色有些微微变化,很快合起来俯身对我说:“好好修养,我会尽力赶回来。” 我意识到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事,也没有矫情对他点点头。 之后黎梓落就走了,虽说不是什么绝症,但毕竟是手术,对于没动过刀子的我来说,到底还是害怕的,黎梓落走后的第四天,我被安排在早晨九点的手术,我本以为黎梓落前一晚能赶回来,但是到了早晨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满心忐忑的抓着黎梵的手问她:“黎梓落回去干嘛了?” 黎梵说老爷子让他回去的,具体她也不是很清楚。 八点半的时候,有护士进来给我换上手术服,然后把我推出病房,我僵硬的身体不停发抖,嘴唇一只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拼命不让它流出来! 可最终我没有等来他,一直到我被推进手术室,黎梓落也没能回来! 我木然的抓着白色床单,脑中全是他颀长挺拔的身姿,无可挑剔的轮廓,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身影,形影单只的站在孤儿院门口,心中像有什么潺潺流淌,我突然大喊:“等一下!给我两分钟!” 而后慌忙的找来shou ji,敲下一封短信:忘了我那天说的话,我在天台对你说的话!如果我真有意外!你一定不要一个人,一定要找个比我还爱你的人! 放下shou ji,我被抬上手术台,过于刺眼的手术灯让人特别紧张,可是随着麻醉的注入,我很快失去了意识 我感觉眼前一片花白,就像长时间盯着太阳过后瞳孔无法聚光,渐渐的,我开始看见一些画面,一栋涂有红色柱头,西洋花饰的高大门楼,像放dian ying的镜头,我随之移动到门内,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小女孩背对着我在闻什么东西,不过很快扔下来语气坚定的说:“不对!” 不远处一个小厮唯唯诺诺的弯着腰:“按照您的吩咐,药材分毫不差!” 小女孩拿着那包药扔到小厮面前:“药材是不错,但是石斛生长的海拔不对,我要的是生长于三千海拔岩石之上的铁皮石斛,宁食野葛,不服五石!拿走!给我去找!” 小厮吓得瑟瑟发抖,小女孩侧过脸,稚嫩的笑容似曾相识,她迎上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个人把她抱进怀里,爱抚的摸着她隆起的肚子,我才发现这个小女孩居然有身孕了,我努力想看清那个男人的模样,眼前却再次一片花白。 我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渐渐睁开眼,突然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一般,窗外暖阳斜斜的照进屋中,黎梓落坐在窗边看shou ji,桔子树枝桠的倒影浮在他的侧脸,我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小声说:“我做了一个梦。” 他放下shou ji看向我,随即走到床边,然后叫来了护士,我没再接着说下去。 护士对我简单检查了一下,我的眼睛却一直努力睁着,看着黎梓落,虚弱的张开口说了几个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可是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他听懂了,走到我身边附身对我说:“你刚进手术室,我一直在外面。” 我笑着闭上眼 虽然是小手术,但麻药过后伤口还是很痛,第一天晚上很难熬,黎梓落几乎没睡陪了我一夜,我疼得睡不着觉,他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分散我的注意力。 后来他突然问我:“你进手术室之前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我知道他问的是那条短信,便缓缓抬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床很大,他躺了上来,我很困难的想靠进他的怀里,可是伤口痛得我动不了,黎梓落伸出长臂,把我身体揽入怀中,我微微抬头对他说:“我一直在想,我这样普通的女孩,为什么老天爷把我放到你身边,直到那时候我才想通,上天是派我来爱你的。” 他低下头,浓黑的眸子滑过我的脸颊,我努力想抬起手触碰他的脸,他把我的手握在大大的掌心中,我皱起眉对他说:“黎梵告诉我了,关于你进黎家后的事。你说你不希望从别人口中听到我的事!可是你又何曾对我说过你的事你知道我听完黎梵告诉我后,有多难受吗?黎梓落,你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我低着头靠在他胸前,声音很轻的说:“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我不想永远都站在你背后远远的望着你,我也想走到你身边知道你的全部。” 我抬头定定的看着他,他也一瞬不瞬的望着我,我们两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暗自博弈,直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动容,似终于放下高墙,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前,声音如流水一般缓慢悠远,诉说着那久远的往事。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家是在哪座城市,只有一点印象家中有很多浮雕,我房间的窗楣就有一株植物浮雕,很精致,我至今还记得它长什么样子。 我三岁生日的那天,爸妈为我办了很隆重的生日宴,家里来了很多人,一直到很晚才陆续走光,我早早上了床,夜里我爸突然闯进我房间,抱起我就从窗户跳了下去,他捂住我的嘴躲在杂草中,我看见客厅里,我妈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衣服全被扒光了!” 我震惊的心脏猛然沉下,黎梓落止了声,我想抬头去看他,他却把我禁锢在他胸前,不给我去看他的表情。 他的心跳那么快,如今再想来恐怕也是如噩梦一般! 良久,他才接着说道:“那群人走后,我爸抱着我从后院逃了出去,叫了一辆车报了一个陌生的地址,直到上了车,我才看见,我爸身上也全是血,那时候我很害怕,我爸用劲拍了下我的背脊,告诉我世上还不曾长出过能治疗怯懦的药草! 车子开了很久才停下来,我爸很吃力的牵着我下了车,走进一个破旧的胡同,我现在回想起来,他得有多强的意志才能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一路坚持到外地把我亲手交给了他朋友,才到那,我爸就倒下了,再也没起来过。 那个叔叔在家后面挖了个土坑,简单把我爸埋了,他很好赌,家里乌烟瘴气,经常忘了给我吃饭,有时候我半夜起来,看见他和几个朋友在用针管注射。” 我捂着嘴不敢相信的问:“是毒品吗?” 黎梓落把我环的很紧:“嗯,好在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只是不理解他们时常因为磕大了,大打出手。 我跟了他没两个月,他因为手头紧把我卖给了一对夫妇,那对夫妇都是附近纺织厂的工人,很朴素,对我也很好,都是老实人,把我当自己的孩子养,虽然当时生活条件幸苦,却总算安定下来! 我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却没想到还是有人找shang men了,我的养母把我抱进一口缸里,让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我躲在大缸里,听见他们夫妇凄惨的叫声,我一直照养母交代的,不要出来,躲了一夜,直到实在饿得不行才悄悄打开盖子,养父母早已被杀了! 我凭着记忆又找到了那个叔叔家,那天早晨他还没睡醒,看见我吓了一跳,我告诉他养父母被人杀害,他才突然惊醒似的,套上衣服就拽着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开了很久,直到周围没有楼房和大树,才终于来到一家孤儿院。 那个叔叔临走时告诉我,一定要尽快让自己被领养走,最好找户有钱人家,越有钱越好!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我进孤儿院没多长时间,政府要征地,孤儿院被迫解散,我们这群孩子被打散分别送去了好几家孤儿院,我便来到了蓉城,再后来,遇上了孙虹衫和黎震。” 黎梓落很简短的说完了他进黎家前的遭遇,平稳的声调,听不出任何波澜,我的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怪不得,黎梵说,他进黎家后冷静的不像个六岁的孩子,怪不得,他从小隐忍,性格淡漠,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亲眼看见亲生父母离开自己后,又眼睁睁被迫接受养父母的死亡,他没有疯掉,还能一步步变成今天的样子,简直就是奇迹! 也许是过于震撼,我甚至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只觉得内心的痛大于了一切! 看着黎梓落清微淡远的样子,我才明白,故事不用逢人就讲,我们能做的,就是把秘密藏起来,然后一步步变强大,直到不再惧怕任何秘密! ------------ 第86章 上天总会留扇窗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87章 愿我们永不散场 我一个激灵:“回来?回哪?老朱怕是恨死我了吧,周总那边我也不大好意思面对他。” 方承然笑笑说:“谁说要去他们那边,来不来礼宾部,正好过两个月有好几个大团,礼宾司那边问我要了好几次人,你应对客户也有经验,考虑考虑啊?” 说实话,我不淡定了,虽然那时候刚到酒店实习是被黎梓落逼迫的,可到底做了好几个月,要不是上次被人陷害,我觉得自己还挺适合干这行的,我心动了。 回去好好考虑了一下,毕竟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决定带完这批大班,等他们六月份毕业后,我再回酒店!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就在忙碌的毕业论文和幼儿园工作中奋斗着,居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关于我打算回酒店的事,我没和黎梓落说,虽然上次我冒然ci zhi,他没有训我,但那晚剧组面试被他逮到,我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很生气,所以,既然我这次打算回去,就不会再冒冒失失的,除非做出成绩,否则坚决不告诉他! 黎梓落偶尔会打dian hua给我,问我身体怎么样了,我就中气十足的唱爱我中华给他听,导致他后来一打dian hua给我,就先来一句:“小凄,你别唱歌。” 弄得我很自我怀疑啊,虽说我嗓子没文清好,但也不至于被这么嫌弃啊! 不过欣慰的是,黎梓落每次打dian hua都会有意无意的告诉我他在哪,我私心想着,难不成向我汇报行踪来着,不过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让我不要瞎吃,那些串串火锅冰淇淋严令禁止我再碰,说实话一个手术也把我整怕了,虽说心痒痒,我还是乖乖听话了! 大四的生涯因为一次乌龙事件飞速流逝,盛夏来临之前整个系都弥漫着毕业季的兴奋与感伤,那矛盾的情绪在最后几天激发了出来! 整个年级开了一次盛大的狂欢派对,每个社团都自发组织了很多节目,所有人喝着啤酒畅想未来,互相嘲笑,打骂,再彼此抱头痛哭! 文清也带着她的乐团走上舞台,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镂空裙,腰间扎起帅气的铆钉腰带,黑色皮裤和高耸的马尾,看上去那么不惧未来,不念过去,勇敢洒脱! 她拿着麦克风嘶吼出那首追梦赤子心,全场沸腾!!!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 不求任何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 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 也许我没有天分 但我有梦的天真 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 也许我手比较笨 但我愿不停探寻 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遗憾 向前跑 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经历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唱到后来很多人都哭了,连我的眼圈也微微泛着红,冯程激动的站到椅子上对着舞台大喊:“尚未佩妥剑,转眼便江湖愿历尽千帆,归来仍少年!” 我在人群中找到了江易,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角落看着舞台上耀眼的文清! 那一刻的文清,像春天盛开的鲜花一样绽放着自己的青春,耀眼的身姿就那样刻在了我们的脑海里,很多年后,我和江易仍然无法忘记这光彩夺目的舞台,因为文清,而被照亮! 她一曲终了,底下人早已疯了,她像个大明星一样被拽去和各种同学合影,疯到很晚,许多人喝大了,都散了。 我们班这个小团体还迟迟舍不得走,又聚集到班上,班长许小壮给我们开了最后一次班会,只是他还没说话,眼圈就红了,弄得我们也十分伤感。 ------------ 第二卷 勇攀荆棘峰 ------------ 第88章 酒醉变成一只猫 黎梓落把我放到地下后,我双腿一软,差点向他跪下,还好他搂住了我的腰,我大舌头的傻笑着:“那什么,我被你转晕了,我我我,我没醉,就是有点晕,你让我缓缓…” 黎梓落挑着眉把我弄到背上,然后我就跟滩烂泥一样挂在他身上,回家的路上,迷之觉得自己是只猫,黎梓落开车,我就抱着他的胳膊不停“喵呜,喵呜”的瞎叫,他一开始还把我推到副驾驶上,然后我又凑了过去。 他干脆也任由我抱着他的胳膊叫唤。 到了家,他把我扛下车,我一回家,鞋子一脱就往猫窝那走,看到一团灰灰的东西在里面,顺手就把它扯出来扔飞了,不满的咕哝着:“干嘛抢我的床,没礼貌,喵呜…” 然后就要往里钻,头还没伸进去呢,被人一把拽了起来,我委屈的说:“你干吗给我买这么小的床?还是我长胖了?喵呜…” 面前那人拿眼瞪我,把我打横抱起扔在床上,就对我上下其手! 我一脸防备的抱着身体:“你为什么要扒我毛,你是不是想吃我?喵呜…” 他扯起一丝笑容:“对,想吃你!” 然后我就急了:“你别吃我啊,我没打育苗啊,身上有跳蚤、弓形虫、蛔虫,好多虫啊!喵呜…” 他根本不听我的,把我毛扒了,还对我说:“我是兽医。” 我胡乱挥着手:“我下次不调戏哈哈了,你别给我打针嘛,求你,喵呜…” 然后我就感觉毛被扒光了,兽医还拿毛巾给我擦身体,我感觉还蛮舒服的,喵呜了一声就闭上眼睡觉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感觉很热啊,就掀开被子,跪着撅起屁股趴在枕头上,身旁忽然有人坐了起来,我抬头看去,只看见一双如墨的黑眸,带着危险的气息,沉声道:“白凄凄,你给我躺下来!” 我不服气的说:“你才是白凄凄,你全家都是白凄凄,我是小白,喵呜…” 他拉了我几次,我就是不从,坚持要把屁屁翘上天,还很生气的责怪他:“你为什么不让我撅着屁股!你肯定是嫉妒我屁股翘,喵呜…” 之后我就感觉到他浑身刚毅的线条有些紧绷的望着我,目光炯然的仿佛要把我吃掉 要是我知道当时自己就穿了个小内内撅着屁股,肯定想吞几斤pi shuang,但我接下来干了一件让我这辈子都想忘掉的事,这件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没脸见父老乡亲! 我…伸出舌头凑到他眼前…舔了他一下! 我发誓当时我干这件事的时候绝对是无意识的,但也许潜意识里一直想这么干来着,正好喝醉了发泄出来,谁知道呢!反正我就是干了! 干完的结果就是我被某人按在床上,还是趴着的,我委屈的说:“你要干吗?喵呜…” “打针!” …… 我醒来的时候,黎梓落躺在我身边,我侧头盯着他,高挺的鼻梁让他的侧面看上去很立体,精致的五官像是上帝精心刻画出来的,只是这样的他,经常会让我觉得没有一丝烟火气息,明明清雅出尘的样子,却拥有常人无法及的敏锐和果敢。 我痴了神的看了好久,把脸悬在他的上方,他却冷不丁的睁开眼,把我吓了一跳,我刚准备离开,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嘴唇勾勒出诱人的弧度:“醒了?” 我尴尬的撇开眼:“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没做什么事吧?” 他的眼神顺着我的脖颈向下移,我猛然低头,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吓都吓死了,跳下床就冲进洗手间,看见镜子里自己身上那些可疑的红点,一阵懊悔,我估计是喝大了把黎梓落办了,因为我依稀记得我好像勾引他来着,对于此等丧心病狂之事我实在是不想回想! 迅速洗了把澡,走出去眼睛都不敢看他的说:“我去做饭!” 于是我就一溜烟蹿进厨房开始切切洗洗,弄到一半,突然感觉腰间多了一双手,很快我的背脊就跌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我身体僵硬了一下,黎梓落的声音带着磁性贴在我耳边:“以后你再敢喝那么多试试看!” 明明平稳的声调却透着一股警告的意味,让我小心脏一颤。 我没应声,他便把我转了过来,低眉扫视着我:“怎么?胡闹成那样,我训你,你还不高兴了?” 我抬起头才到他的下巴仰视着他:“我没胡闹你就不能训我了吗?” 说完看见他眼尾扬起的笑意,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啊! 然后才顿时发现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我昨天白天发了一条信息给他,告诉他我毕业了,然后我想他了,没想到晚上他就当真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把扑进他怀里讨好的蹭了蹭,他把我拉开:“我饿了。” 我尼玛听不得他说饿啊,当即麻溜的做了几个菜。 不过黎梓落一如既往吃得不 ------------ 第89章 身边人都有点奇 等我妆画完一抬头,居然发现,刚才还在哄闹的一帮熊孩子自己搬个小板凳围在黎梓落周围听他讲故事,我心说挺有一套的嘛,什么故事这么好听啊?于是乎凑过去偷听了一把!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他拿了一个黑板放在身后,用吸铁石做布兵排阵,对着六岁的孩子讲三国打仗,居然这帮熊孩子还能被他讲得聚精会神的,墙都不服,就服他! 配班老师欣慰的说:“多亏你男朋友来了,不然我们今天得累死。” 我深深的感慨,到底智商高的人,做什么事都信手拈来,估计真让他跑幼儿园来教课,他也能想出一万种zhi fu孩子的方法,说不定连孙子兵法都能用上! 正说着一个熊孩子对我喊道:“白老师你知道官渡之战哪个输了吗?” 我心说可以啊,现学现卖,但我不能在孩子面前失了威严啊,我要做一个博学的老师,于是立马向黎梓落投去求救的眼神,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我顿时捏了把汗,但脸不能丢,当即说道:“刘备?” 熊孩子:“……” “孙权?” 熊孩子:“……” “啊,原来是曹操啊!” 顿时一阵笑声,熊孩子朝我喊道:“白老师,曹操赢了,输的是袁绍!” “……” 然后我就被十几个孩子嘲笑了,我气鼓鼓的看着黎梓落,他没看我,兀自把吸铁石收回来,只是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得我晃神。 一直忙到晚上,各个班的小朋友上台表演节目! 底下坐的全是家长举着shou ji记录下宝宝毕业的瞬间!我们老师在舞台边维持秩序,黎梓落坐在最后,淡然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而且我惊奇的发现他一整天竟然一个dian hua都没接,实属难得! 看着那些捣蛋鬼个个认真的在舞台上挥动小手,我尽然有种自己的孩子已成器的自豪感! 临走时,我们班的熊孩子一窝蜂朝我涌来,那个平时爱哭的小女生,扯着我的手哇啦哇啦的直哭,好几个小男生还安慰她,我和他们拍照留恋,依依送走了每一个孩子! 最后那个有矮小症女孩的奶奶牵着她来向我道别,之前我最提心吊胆的就是这娃,虽说她有暴力倾向,不过又异常懂事,一般她教训的都是班上那些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对听话的小孩总是特别友好。 可是那晚她奶奶告诉我,这个娃刚出生,父母就离婚了,现在都各自有了家庭,这个孩子一直跟着她,她现在身体不好,下个月要动手术,她妈打算把她送去农村的舅舅家,以后可能都会在偏远的农村上学,不会回来了。 我听闻后突然很伤感,这样的孩子,先天本就不足,再被送去农村,远离一直照顾她的奶奶,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也许…这一生都会因为这个决定被改变了! 可是,我无能为力! 直到把她们送出校门,那个小女孩突然挣脱她奶奶的手跑回来,踮起脚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我,我接过一看,是一片枫叶,她笑着对我说:“这是我压在童话书里的,我妈妈说,等夏天过去了,枫叶红了,我就能回来了,白老师,这个送给你,再见。” 她对我挥挥手,我很艰难的把手举起来朝她挥了挥,看着她跑到奶奶身边,心里五味杂陈。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双手:“可以去吃饭了吗?” 我侧头看着黎梓落精致淡雅的轮廓,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说:“如果当初你没有把我带到蓉城,也许…我小学毕业就只能辍学在家了,谢谢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远的看着某处。 那天晚上因为矮小症小女孩的命运,总让我联想到自己,就特别伤感,害得我晚饭都多吃了两碗! 吃完饭,我撒娇说走不动了,让黎梓落背我,他不同意,冷冷的说:“有脚干吗的?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然后他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就是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挪,那时候心里就是有股莫名的执拗,我想知道如果我没本事向前,他会不会为了我回头!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一直走到了路口,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却突然停住脚步,我心跳骤然加快,他并没有转过身,我一直牢牢盯着他的背影,看见他再次迈开脚步,心口一凉,他却脚步一转,回过身来沉沉的看着我:“给我自己走过来!” 我蕴着湿润的眼角向他狂奔,一直跑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他才背过身弯下腰说:“上来!” 路上我问他,在一个企业想晋升对于我们这种菜鸟新人会不会特别困难? 黎梓落告诉我:“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职业规划,有的人只想混一份工资糊口,在一个岗位很多年都没有进展,有的人可能三五年就能爬到一个相对较高的位置,小凄你相信吗,心有多大,你的世界就 ------------ 第90章 他居然要罢工了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91章 仿佛永远看不清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92章 感觉有大事发生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93章 一波三折的夜晚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94章 妈呀闹出人命了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95章 热情澎湃的培训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96章 看到不该看的了 当时那情况别说我们,连几个领导都没料到,王主任也颇为尴尬,这个古依娜却落落大方的把酒杯往黎梓落面前一递:“黎总,您还记得我吗?上次您来我们乌市的酒店,我接待过您,一直对您很敬仰,想敬您一杯!” 姚津伸头看了眼,骂了声:“骚狐媚子。” 我心里也有种不大舒服的感觉。 不过黎梓落当然不可能当场驳了一个新员工的面子,接过酒杯淡然的一饮而尽,说了句:“好好干。” 然后就携众领导离开了,一转身古依娜笑得满面春光,很多人跟着起哄,王主任看了看她,叹了一声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正常敬酒,也不算出格。 几个男的凑过去开古依娜玩笑,古依娜看都不看他们,高冷的很,姚津用筷子指了指她:“那娘们心高气傲着呢,估计就想找个老总攀龙附凤。” 另外一个也是江城过来的沈贝贝附和着:“心机都写在脸上,太明显了。” 反正一批人里面,像这种出头鸟,有人喜欢也有人看不惯,总之我也挺佩服她的,刚来第一天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成了十足的话题女王,连王主任和几个内训师都记住她名字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还挺成功的。 当天晚上回到酒店,我和姚津住一屋,虽然她是女的吧,但她那造型,我总下意识把她当男的,还躲到厕所tuo yi服,结果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说要和我一起洗澡,我勒个去,我吓得说你先洗,你先洗。 她洗就洗吧,洗完还不穿衣服出来,看着她坦荡的胸脯,只有两红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我简直是迷之尴尬! 然后shou ji拼命响着,是文清打给我的,问我在哪,说救救她,她家人现在不让她回去,她实在不想待在医院,要死人了! 我说我救不了你,我人都不在江城,你还是待在医院吧,要死也有医生看着,安全点,文清绝望的挂了diàn huà… 第一天的培训课程还比较顺利,王主任把我们每个酒店分为一组,根据我们的表现,前两天会由培训老师分别给我们打分,后面三天会由我们的帮带人给我们打分,整个培训结束,前三名的酒店听说还有奖品。 这搞得大家积极性很大!有种暗自较劲的感觉。 我本来想去看看黎梵的,课程太满都没时间,打了个diàn huà给她,告诉她我在蓉城。 黎梵问我黎梓落知道吗,我说不太好意思跟他讲我回酒店了,要脸。 一下课,刚出大楼就看见黎梵穿着一条军绿色的连衣裙,带着大墨镜坐在她的红色路虎上,我高兴的跑过去,她笑着对我说:“小妹儿,上车!” 我屁颠颠坐上去,她拽着我的辫子就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顿时脸红到耳根语无伦次的说:“姐,你干吗呢!” 她嘴角一斜:“调戏你!” 说完哈哈笑着开车带我去吃火锅,我看到火锅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然后很怂的说:“黎梓落不让我吃。” “他又不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为。” 我一听顿时开心的海吃起来。 然后我就问黎梵,老爷子逼婚那事后来怎么说了? 黎梵告诉我,她前段时间去找老爷子撕逼了,我一听让她赶紧说给我听听。 大意就是黎梵跑到老爷子面前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老糊涂,棒打鸳鸯,老年痴呆,黎梓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这样做,会把黎梓落心搞寒掉的! 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和黎梵说他有他的安排,让黎梵少掺合。 然后黎梵怒了,威胁老爷子要是再瞎搞,她明天就跟黎梓落去领证,直接不用娶他弟弟的孙女了,这更加省事。 之后老爷子给气的,用拐杖把黎梵打了一顿,黎梵揉了揉屁股告诉我:“那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劲儿还那么大,当真下得去手!要不是看他年长,我真想找他干一架!” 于是自打那以后老爷子再也没提过这事,好像就不了了知了。 当天吃完饭,黎梵把我送回酒店,问我这几天回不回家,我说估计没时间,培训内容挺紧凑的,临走时我问她,上次和冯凯说要结婚那事,怎么说的。 她若有所思的说等她最近手头上的案子忙完了。 第二天早上是礼仪培训和客房培训,我们也要做清洁规范的实践,每个组先后派人去拿器具,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古依娜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嘛。 等我回到培训室,古依娜还没回来,我随口问了句古依娜干嘛去了?他们那组一个女的说她大姨妈来了肚子疼,我觉得不对啊,刚才在外面看她好好的,东张西望的样子不觉奇怪。 然后课程开始了,因为我以前在客房部有过经验,所以做起来很快,看着姚津粗枝大叶的样子,我赶紧上去帮了她一把,培训老师一组组巡视,到我们这边还特地夸赞了一下。 没一会我去上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的往走廊顶头小跑,那衣服好像和早上古依娜穿的一样,我感觉她很奇怪啊,就跟了上去。 然后就看见她急匆匆的拉开一个房间的门进去了,我心说那是哪里啊?她要干嘛啊? 于是我就躲在柱子后面观看了一会,心想也不关我屁事,刚准备走,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老远走来! 那人即使隔得再远我都能认出来,是黎梓落! 我心跳有些加快,身体僵硬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他拉开刚才古依娜进的那扇门,我整个脑袋炸掉了! 在那几分钟里,我脑中闪现了太多画面,为什么古依娜和黎梓落会进一个房间?他们认识?进去干嘛? 短短几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各种想法在脑中滋生,越来越离谱! 我突然大脑一热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朝着那个房间就大步而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打开了那扇门… 骤然门内的画面让我整个人都怔住了! 黎梓落坐在黑色的沙发上,皱眉叼着烟,古依娜的薄外套扔在地上,里面吊带衫的肩带都滑了下来,酥胸半露的样子,眼圈红红的! 我进来后,她吓了一跳,从地上快速捡起外套罩住身体,黎梓落此时也缓缓抬眸看着我,我的血液一时有点上涌,这场面!着实不知道怎么对付! 我看了眼黎梓落,他眸光深邃,一言不发,好似并不打算和我打招呼,而古依娜脸上还挂着泪,不知道什么情况! 幸亏我反应快,立马把古依娜一搂:“她们说你不舒服,我去厕所正好看见你进来,你没事吧?” 古依娜低着头也不说话,黎梓落眯起眼淡淡的抽了口烟,我只好对黎梓落说:“不好意思黎总,她身体不好可能走错了,我带她出去。” 黎梓落微微颔首,我便搂着古依娜往外走,我感觉古依娜整个人都在发抖,也不知道黎梓落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 只不过刚拐过弯她就甩开我“哼”了一声大步走掉了! 我心说这姑娘真特么奇怪了,要不是我刚才进去救场,她还不知道怎么脱身呢! 正在发呆的时候,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我一回头差点撞上黎梓落的下巴,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饶有兴致的盯着我:“那晚看见我干吗躲?” 我心里感觉有很多小蚂蚁在爬,虽说我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虽说我们再亲密的事情也干过了,可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他都会紧张的不知所措啊啊啊! 我红着脸说:“你,你看到我了?” 他噙着抹淡笑:“我知道你这两天过来。” “啊?你怎么会知道的?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回酒店的?” “我能看到维斯所有员工的人事变动和基本信息,如果我想的话。” 天煞的,这都什么事啊?还能不能有点神秘感了?敢情就我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啊?好寂寞啊!!! “对了,刚才发生什么了啊?古依娜怎么哭了?” 我们说话的时候正好在走廊,他突然脚步一转缓缓走向拐角处,斜我一眼:“过来。” 我神神秘秘的跑过去洗耳恭听。 然而刚走过去,他一把将我扯进怀里,温暖的木槿味立马包围住我,让我心跳骤然停止! 我抬起头:“你…” 刚开口说话,他手抵住我的后脑勺,唇就被他封住了,他逆着光,眼神幽暗而深邃,像没有尽头的深渊瞬间把我吸了进去! 我被他吻的晕晕乎乎的他才放开我,我听见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面红耳赤的低着头。 黎梓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让她不想干趁早走人。” 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想他应该不会说的这么简单吧,据我了解,黎梓落要是看不惯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他有的是办法让人觉得生无可恋。 只是现在我在他怀中,还保持着这么暧昧的距离,已经不想去思考那些不相干的事了。 他把我扶扶直,整理了一下我的衣服,把我脸颊边的头发慢慢挽到耳后,我好似还听到他袖子擦过耳廓的声音,让我紧张的不敢看他。 他又托起我的下巴,在我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快回去吧。” 我点点头,红着脸跑回培训室。 ------------ 第97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98章 棘手的突发事件 和古依娜从一个房间出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黎志勋!!! 我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古依娜怎么能和黎志勋搭上线呢?他们两人不会已经…我在一片凌乱中回去了。 说来我又想起了大嫂黄蓉,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嫁给黎志勋后相夫教子,黎志勋大男子主义比较严重,经常当着黎家其他人面吼她一两句,大嫂都没脾气,以前黎梵还和我吐槽过,说大嫂那是真爱,才能委曲求全,很多事情睁只眼闭眼,我还问黎梵什么事情睁只眼闭眼啊?黎梵露出迷之微笑拍了拍我的头。 现在想来,黎志勋偷吃这事,估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上回有人想塞女人给黎梓落那次,他就告诉我,圈子里面这些老总外面有几个家很正常。 更何况黎志勋的身份在维斯和黎梓落也能平起平坐了。 只是古依娜的行径让我觉得挺恶心的,不过恶心归恶心,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懒得管这破事。 倒是我没想到,她这边才爬上黎志勋的床,居然就把自己当维斯老板娘了,回去就闹上事了! 要是别人我肯定懒得管,关键被欺负的是和我们同行的沈贝贝。 当时我刚回到我们住的酒店,看见走廊上围的全是人,沈贝贝捂着脸哭,我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大概是古依娜刚才回酒店碰上沈贝贝,两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口角,然后古依娜就直接打人了,我看着沈贝贝红肿的左脸,这尼玛下手还真够狠的! 本来她的行事作风就让人挺不爽的,加上姚津脾气比较火爆,当场胸一挺:“你个臭娘们,打人还有理了,看劳资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说着抡起拳头就准备揍她,我吓得立马跳上去一把抱住姚津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没看出来,火气上来一直推我:“白凄凄,你别管这事!”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姚津要是这拳头砸下去,古依娜指不定还要整出什么事! 可让我没想到古依娜反而得寸进尺指着姚津:“你打啊!你有种动我一根头发,我让你现在卷铺盖走人!” 那语气,那狂妄的嘴脸,亏我原来还觉得她长得不错,现在越看越觉得恶心! 说完她狠狠翻了我们几个一记白眼,就转身朝走廊另一边走去,有几个狗腿的跟着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江城来的勺料子。” 我侧了下头:“那个人说我们什么?” 黄香奇咬牙切齿的说:“骂我们四个是江城来的傻子!” 我扭了下脖子把视线重新落回他们的背影提高嗓门说了句:“等等。” 几个人停住脚步,我回头不放心的对姚津说:“你!不要动手!站这别动!” 说完我便慢悠悠的朝她们走了过去,古依娜心高气傲的抱着胸斜看着我,我扬起笑意走到她面前,她看见我的表情有些轻微的皱起眉头。 古依娜比我高,我对她勾了勾手指,她大概见我一直挂着笑,不耐烦的弯下腰,我悠悠说道:“你长得真好看,就是心太丑陋!送你句话,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说完扬起手就狠狠给了她一个老巴掌,然后耸了耸肩:“原谅你了,扯平了,你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 古依娜完全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我已经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准确来说走得还非常快,拉着姚津就赶忙进房间,因为我怕她打回来,我不一定能打过她啊,只能偷袭!!! 一进房,姚津就说:“你叫我别动手,你自己怎么还打上了?那妖蹄子可会来事了!还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我没当回事的翻出睡衣,准备洗澡。 我敢打古依娜的巴掌,是因为我不怕黎志勋,我手上有他的把柄,但姚津是千万不能动手的,这事我无法跟她明说,只能装傻不应声。 我发现姚津虽然讨厌古依娜,但对她还是十分了解的,第二天分客房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很懵逼的被分到了一整层楼,沈贝贝打听了下,按道理今天应该换岗的,一般一个岗学习半天,我们怎么还要打扫客房啊?而且工作量这么大。 大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敢顶撞领班啊,毕竟这天子脚下岂有不干的道理,累了一上午,结果中午的时候领班说我们的工作效率太低了,只能扣我们分,沈贝贝难过的都哭了! 可能也有昨晚被打的委屈,一直坐在马路边说进社会怎么这么苦逼,实在不行她就回去啃老了啥的,姚津骂她没骨气! 我对她们说我去上个厕所,匆匆走到拐弯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黎志勋,他接通后,我表明身份,他问我打电话给他干吗? 我直截了当的说:“志勋哥哥挺闲的啊,连m酒店新员工培训工作分配都得管啊?” 黎志勋一开始语气很强硬,说在忙,没功夫跟我闲扯。 我说:“好,那我就把你和古依娜的事拿到爷爷面前说去,到时候大嫂要是知道了,带着小孩回娘家,你可别来找我!” 黎志勋在电话里凶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哼了一声:“你不怕被人知道你睡了公司实习生,就把我们组的分给我弄回来!”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走回马路边的时候,沈贝贝一看见我就拉着我说:“白凄凄你刚才不在没看见,那个古依娜又来挑衅咱们了!这人怎么这么嚣张的啊,以为酒店是她家开的吗?” 我拍了拍她,然后指了指天:“人在做天在看。” 我们四个一吃完回去,领班就匆匆找到我们说,上午我们也辛苦了,之前那个马桶事件冤枉了我们,会把之前扣掉的分补回来,她们三个一听开心坏了! 沈贝贝兴奋的跑到我面前说:“白凄凄,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啊!这老天爷真上路子!” 我很想补一句:请叫我老天爷。 不过这个领班估计也就瞎扯淡,随便找了个理由帮我们把分加回去,实际情况应该是得到了黎志勋的授意。 我们下午的活就轻松多了,只不过听说古依娜下午请假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很快就到了周五,最后一天只有半天的学习工作,下午我们将返程回到各个城市。 然而这天蓉城却下起了倾盆大雨,温度骤降,从夜里就开始了,降水量颇大,早上我们去往酒店的路上就听说很多路都淹水了,我们还讨论不知道今天下午能不能走得掉了! 我们这组最后一天学习的岗位是前台,前台工作之前在学习课程中就了解过,正真到那里的时候,那些前辈根本就是没有功夫告诉我们系统操作,和一些流程注意事项啥的。 因为上午要办理退房,他们一刻也停不下来,暑期酒店客流量很大,他们忙成狗,我们也只能帮忙刷刷卡,递递东西等一些简单的操作。 本来以为这个上午还是比较好度过的,没想到临走时会发生一件大事! 大约十点半的时候,酒店来了八个客人,其中六个大人,带两个小孩,都是韩国人,裤腿子卷得老高,像从战场上回来一样,行李箱湿漉漉的,因为是夏天两个孩子还穿着短袖,冻得脸铁青。 前台用英语和对方交流,但实际上还是存在口音问题,加上那几个韩国人英语说得不是非常溜,没讲两句就卡住了! 彼时,我的韩语虽然无法流畅的沟通,但比起初学那会好多了,我赶忙上去和他们做了一番简单的交流,才得知他们要四间房,住一晚。 我把这个消息转达给前台后,就赶紧去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两个小孩的妈妈,这时候突然发现办入住的两个男的一脸为难的样子,用韩语很激动的和前台“啃啃呛呛思密达”半天,动静闹的很大! 前台接待的那个前辈把我喊过去,对我说:“你跟他们翻译一下,我们这里没房了,让他们去附近的酒店吧。” 我看了眼几个狼狈的韩国人问前台:“可以帮他们叫车吗?” 因为通常情况下,在客房已满的时候,可以视情况提供免费叫车服务。 这时候那个前辈来了句:“你没看到今天这个天气吗?刚才好几波客人都打不到车,别多这个事了。” 我刚转身准备和这群韩国人解释,其中一个小孩的妈妈跑过来拉着我说:“能不能想想办法给我们安排几间房?我们已经徒步走了四十几分钟了,两个小孩很冷,拜托你了!” 我看了眼她身后两个小孩,又看了眼外面依然狂风乱作的天气,一咬牙转身和前辈说:“他们还有小孩,后台不是还有很多空房吗?为什么不能给他们几间?” 我在说这话的时候,旁边另一个前辈脸色有点不大好的对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有点不服气:“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有啊!前辈,他们还有孩子,这会我们叫不到车,他们肯定也打不到车,他们这样出去不知道走多久才能到其他酒店,你们有房不放,这个不太合适吧。” 两个前台对看一眼,不知道在交流什么信息,韩国人看我们一直在沟通,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有房就是不给你们住,只能让他们稍等。 我私心想他们有房不放,不会其中有什么猫腻吧,那个男前辈脸色有点不大好看的说:“你在这上班还是我们在这上班啊?你转告客人就行了,不要问这么多。” 我突然有种被恶势力威胁的感觉,他们到底搞什么鬼,不会私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在那两秒钟内,各种阴谋论在脑中展开了一场大戏!这两个前辈俨然就成了秘密反派,而我则是那毫无反击之力的小虾米! 但不是这样的,剧本不应该这么走,我不应该视而不见,向恶势力低头,任由这股恶势力滋生,侵害外国友人! 想到此,顿时满心的正义感爆棚,虽然我对韩国棒子无感,但决定为这帮棒子争取下! “前辈,我不懂你们为什么有房不放,又有什么权利不给客人房间?” 我说的比较强硬,黄香奇瞪我一眼摇摇头,大概叫我别多管闲事,我当没看到,盯着那两个前辈。 其中一个前辈拿起电话,十分钟后,过来个没见过的男人。 前辈把事情跟他说了后,他径直走到我面前介绍了一下他是蓉城m酒店的前厅经理,并要求我去和客人解释没有房间了! 说实话,沟通了半天,居然是这么个结果,心中当然有不满和怒气,看着那帮惨兮兮的韩国人,愣是一步都迈不出去! 还在找”旧城半醉爱未眠”免费? 网上直接搜索: ”” 20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 ) ------------ 第99章 蜕变路上的残忍 前厅经理瞪我一眼,但考虑客人在场没有发作,自己跑去解释了,正好这时候又来了一批客人ban li入住! 其中一个韩国人居然去找那几个客人,问他们有没有预定什么的,那几个客人说没有。 顿时,这帮韩国人就闹了起来,说凭什么他们能住,却唯独不给他们韩国人房间,是不是种族歧视,我第一次发现这韩语吵起架来还是很有气势的嘛! 整个大厅都围绕着各种啃啃呛呛的声音,前厅经理让我翻译,我特么实在没脸翻译啊,只能露出迷之微笑,心说谁叫你们前台不放房间,活该! 这些外国人一闹起来吧,整个大厅都沸腾了,很多客人都在议论纷纷,驻足围观。 一直到后面事情越闹越大,他们当中有个头发半百的男人,看上去岁数最大,一开始其他韩国人在订房的时候,他一直坐在休息区,直到这边吵了起来,那个岁数大的韩国男人才走过来,说要找大使馆,大意是酒店歧视韩国人!上升到国际层面,越发压不住! 旁边很多人用shou ji在拍小shi pin,我这会急了眼,赶紧跑上去安慰什么的,但这时候韩国人已经不鸟我了,前厅经理最后妥协了,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但这一闹,就闹到了中午! 本来我们该走的,我被单独留了下来,前厅经理叫我去给韩国客人做r,也就是p接待,处理客户入住期间的特殊要求! 我最终没能和姚津她们一起回江城,而这件事情因为在酒店大厅闹了一个上午,引起了很坏的影响,领导还在处理后续工作,我中饭都没顾得上吃,这帮韩国人一到酒店,我就来来回回跑的不歇,其中一个小男孩还发烧了! 他妈妈想带她找医院,但中文不通,我来回协调,最后亲自去药房买了退烧贴,我留了个心眼,没敢给他们瞎吃药,怕到时候万一出问题,我担不了责! 不过庆幸的是,不管怎么样,我没有按照前辈的指示把他们打发走,不然他们订不到酒店,小男孩下午还在发烧,他们一群人拖着行李流浪街头,语言还不通,那着实就凄惨了! 本着人道主义,我挺欣慰这件事得到了圆满的解决,虽然我被留下来加班了!不过这都不是个事儿! 一直搞到晚上七点,前厅经理来找我,把我叫到他办公室,一进房间,他就指着我语气很不好的问我:“你哪里的?” “江城。” “我明天会亲自打dian hua给你们酒店领导,你也别想做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我不觉得我有问题!” 他一脸怒气的说:“因为这四间房,导致下午一个公司的订单损失了,那可是21间房!” 我没转过弯来,要是我没记错,早上的空房绝对不止这么少啊! 前厅经理此时接了个dian hua,突然态度变得很恭敬,不停说:“好,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dian hua对我说:“我还有事,你今天先下班。”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今晚走不了,然后问他:“那我明天还要来吗?” “不用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莫名其妙的出了酒店,刚出来就看见董汉站在门口,为我拉开了后座的门,依然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黎总在家等你。” 我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上了车。 董汉先去酒店把我行李拿上,然后车子便直接开回了蓉城的家,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子,家里灯开着,董汉把我送进家就走了。 进门后,杨妈做了一桌菜,看见我赶忙迎了上来:“终于回来了,等的菜都凉了。” 我顿时有种回到家的亲切感,放下行李抱着杨妈,突然卸下了一身疲惫! 杨妈嗔我:“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老跟我撒娇。” 我嬉皮笑脸的看了下时间,都快九点了,我问杨妈黎梓落呢?她说在书房,我说先上去和他打声招呼再下来! 然后我把行李放下就上了楼,一推开书房的门,黎梓落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面大书柜前,身上披着件薄薄的黑色针织衫,显得高大沉稳,他此时正在找书,听见动静回头淡瞥了我一眼,又转过头继续找,我感觉他面色有点不大好看,也没敢吱声。 他找了几本书堆在书桌上,拉开椅子缓缓坐下,微微抬头看着我,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凌厉,而后沉声开了口:“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他的问题猝不及防,错? 我在脑中过了一遍,这几天我没犯什么错,要硬说就是今天这个韩国人的事,我不卑不亢的回道:“我没觉得自己错!” 黎梓落听我这么说,眼神微眯了下,骨节分明的手在桌上敲了两下,声音虽然不大,却极有威慑力的让我心头一颤,我眼神立马从他脸上移到了地上。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酒店里每间客房都是有成本的,在利润不高的情况下,保证每天客房满员是最理想的经营状态,也是实现收益的唯一途径! 每间酒店的客源除了散客之外,还有来自订房中心、会员、第三方中介站,签约企业的p,所以订房中心在做客房分配时,会预留40的客房,这部分的预留量针对各个渠道来的客人所分配的比例都是不一样的。 就算客房未满,预留量超过一定比例,也是无法ti gong客房的。 虽然原则上有房我们就应该ti gong,但酒店订房人员每天的目标就是做到满员化,所以会根据当天的实际情况作出相应的调整。 就例如今天,其中一个xiao shou经理报备他的企业客户可能会需要用到21间房,住房天数为三天。 订房中心在评估订房数量和天数都较大的情况下,会做预先留存,通知到前台,但没确定下来前,这部分属于风险预留,所以实际上后台会显示空房记录,同一天这样的情况可能不止一个! 因为四间房的占用,最终导致17间房的滞销,而且不是一天,是三天, 任何一个行业都怕库存积压,酒店更是这样,空耗成本就意味着没有收益。 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我的心开始惶惶不安起来,两只手交叠在身前:“培训的时候,没有说这些!” 黎梓落的手指又重重敲了下桌面,我身体为之一颤,就听见他说:“有些行业秘密永远不可能被说出来,因为当你有资格接触到这些秘密的时候,这个秘密就跟你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了!” 我震惊的听着黎梓落这番话,久久无法接受,想到那些无助的韩国人,还有那个发烧的小孩,就猛然抬头看着他,丝毫不退让的说:“法律尚有人情在,为什么经营酒店就不能人性化呢?” 他眸光里覆上一层寒冰,冷声说:“收起你的同情心,看清这个社会,搞懂它的规则,适应它的节奏,要么做一个强者,要么就被淘汰,你觉得你做的没错,但你想过你很有可能会因为你的同情心丢了饭碗吗? 不说我们这个行业,就算是其他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公司,都避免不了这种潜在的规则,你觉得过分,只是因为你涉世太浅,见识太少。 如果你实在想打抱不平,去履行你的责任感使命感,除非你有足够强大的说服力,让别人都忌惮你,在此之前,你什么都不是!” 我就这样看着黎梓落,他那句“我什么都不是”像一把铁锤一样砸向我,瞬间把我打垮了,我当即眼泪就涌上了眼眶,红着眼睛看着他,他眉头渐渐皱起。 我倔强的用手抹掉泪水转身就出了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我扑在床上大哭了一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特别委屈,以前上学的时候,做任何事只有好坏之分,努力去做好事,尽量别做坏事。 可进了社会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所有事情的衡量标准不是按照好坏的,而是根据利害来的,更可悲的是,如果我想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就必须接受这种看待事物的角度,可打从心底来说,我根本就不认同! 但与此同时,我又不得不承认黎梓落说的没错,在履行责任感使命感的前提,是要解决生存问题,解决生存问题就必须要面对这些不可避免的阴暗面,我不是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只是我无法接受,我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我的确给酒店带来了损失,如果按照一间房两千块的标准,十七间房,三天就是十来万,多少人一个月的工资! 我痛苦的把头埋在被子里,被这种矛盾感折磨得快要窒息,我曾几何时想快点长大,然而这一刻我才知道蜕变的过程这么折磨人!内心的焦躁快把我弄疯了!我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在这一刻我的是非观开始混乱了!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杨妈敲门说:“黎先生让我叫你下楼吃饭,他在楼下等你。” 我挂着眼泪负气的说:“不去!” 杨妈叹了一声:“你怎么一回来就和黎先生吵架呢,他等你到现在饭也没吃。” 我心脏抽了一下,死死攥着床单咬唇说道:“跟他说我不想和他一起吃饭!” “你啊!”杨妈说了一句就下楼了。 不一会她又敲了敲房门,然后推门进来端着餐盘走到我面前,把餐盘放下,抽了几张纸巾给我擦了擦眼泪,温和的说:“还和小孩一样,动不动哭鼻子,你就会和黎先生耍脾气,幸亏他度量大,从来不跟你计较。” 从上午开始忙韩国人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我一整天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到了家,黎梓落还训我,杨妈手上的温度突然把我一肚子委屈都勾了出来:“他就是个坏人,总是对我那么凶,我又没欠他钱!” 杨妈笑了:“他把你从小养到大,在你身上可从来没少花过钱,你把他惹得再生气他也没打过你一下,就是对你严厉点,还不是为了你好啊,傻孩子。” 我无赖的抱着杨妈的胳膊直晃:“我不管,我不管,他就是坏人,全天下最坏的大坏蛋,我以后不跟他说话了!!!” 杨妈端过餐盘:“好,我看你能憋多长时间,先吃饭吧。”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哭了太长时间,吃完饭没多久我就睡着了,夜里我好似梦到了一个男人,穿着很奇怪的深色长衫,我不停去追他的背影,他停住脚步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我,可是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我低头看去,有血从小腿处留了出来! 我惊恐的喊着:“黎梓落,黎梓落” 梦里那个男人越走越远,然而鼻息间却突然多了漫山遍野的木槿味,那个噩梦突然就消失了 老远:本章有黎梓落的番外,照例发在微博,搜索关注:远兮 ------------ 第100章 冤家路窄没好事 早上醒来,感觉眼睛肿肿的,很难受,我跳下床冲进洗手间一看,妈呀,双眼皮活生生哭成单眼皮了! 洗了好几遍都变不过来,绝望的换了身衣服跑下楼,还没到一楼,就看见黎梓落坐在客厅里,穿着一件干净的浅色衬衫,结实的胸膛撑起衬衫的布料,不得不说,他穿正装永远那么合身挺拔,成熟迷人。 我正痴神的看了一小会,他像是感应到我一样,扭过头来,我怕被他发现我在偷看他,吓的就想往回跑,刚有此举,就听见他淡淡的说了声:“早。” 我尴尬癌都要犯了,只能硬着头皮下了楼,杨妈看见我下来说:“来吃早饭。” 我顿时闻到一股香气,屁颠颠跑到餐桌那,杨妈盯我看了眼心疼的说:“哎哟,这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吃完我带你敷一敷,你瞧你把眼睛哭的” “嘘!”我赶忙让杨妈噤声,开玩笑,我不要脸啊?给旁边那人听到,还以为我博取同情呢,哼! 杨妈嗔我一眼,进厨房忙了。 我边喝着粥边刷shou ji,还边tou kui黎梓落,几分钟后他突然站起来,朝我走来,我紧张的粥都吞不下去了,四肢都是僵硬的。 眼睁睁看着一道黑影立在我侧面,我愣是不敢抬头问他有何贵干啊!只能假装没看见装个逼。 结果他把手上一堆书往桌上一放:“回头把这些看完。” 我扫了眼,是昨天晚上他在书柜上翻找的那几本,封面上都是关于现代酒店经营管理类的书,我没吱声,依然低着头搅动着碗里的粥。 感觉到他目光似乎落在我身上定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去公司了。” 说罢我就听见他脚步走向门口,然后就是开门再关门的声音,我立马丢下勺子就跑到窗边,看见董汉为他拉开车门,他长腿一迈坐了进去,随后车子就开走了。 我沮丧的冗拉着脑袋转过身,杨妈正好从厨房走出来,一脸古怪:“我以为你们昨天晚上和好了,怎么还不理他啊?” “什么和好了,我昨天晚上又没和他说话,我不是睡觉了嘛。” 说完我又拉开椅子开始喝粥,杨妈愣了一下,几步走到我面前:“你,你” “我什么我,我脸上有什么啊?” “你现在和黎先生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我早上看见他从你房里出来?” 我一口粥喷了出来:“什么?从我房里出来?” “而且好像昨天晚上睡你房间的,你不知道?” 我顿时脸红的站起身,含含糊糊的对杨妈说:“你要配眼镜了!” 然后赶紧跑上楼。 我把行李收拾了一下,又拎了下来,杨妈看见问我去哪,我说回江城啊,我还要上班,回去看看怎么说! 杨妈说:“那你打个dian hua跟黎先生说一声啊。” 我一扭头:“不说!” 然后就大摇大摆往门口走,刚准备开门,我停了一下回过头扫了眼餐桌,还是折返回去把那几本书抱着放进了行李箱。 打车去火车站,坐了两个小时高铁回到了江城,这次回来,我带着一腔迷茫,对这个社会的迷茫,对周围人事物的迷茫,对未来的迷茫。 今天也许只是一个客房分配,或者说酒店经营方面的潜规则,日后也许我会遇到更多形形色色的事情,适应这种规则才能具备最基本的生存能力! 可是,当时的我觉得自己能找到折衷的办法,甚至坚信自己可以打破这种规则,只因太年轻 路上我就问姚津酒店那边有没有说对我有什么处分啊? 姚津回没听说,让我尽快回去报道,我心急,回去放下行李,下午就去酒店了。 结果刚去就被礼宾司叫住了,我心说完了完了,要开了我啊,尼玛又来?真是铁打的酒店,流水的大白啊! 但我看不对啊,怎么礼宾司脸上洋溢着笑意呢? 只见他把我喊到办公室,很是欣慰的夸赞了我一番,大意是已经从总部那听说了,我临场反应能力比较强,及时挽留了一批韩国客人,殊不知这批韩国客人当中有一个男人,身份特殊,在韩国当地挺有影响力的,我当时脑中就出现了那个头发半百的男人,说要找大使馆来着的。 然后礼宾司通知我,说根据我这次的表现,加上语言能力,打算把我从门童转岗到礼宾员,我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啊?昨天晚上看黎梓落那么凶的训我,我都已经做好走人的打算了,怎么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天都变了! 我这算是踩屎的节奏吗?我决定待会去买个彩票先! 我兴高采烈的找到董大哥告诉他这个消息,董大哥拍拍我的肩:“你行啊,才来就跑去干礼宾员啦?” 我笑眯眯的说拿工资请他吃饭,董大哥爽快的答应了。 我又赶忙打了个dian hua给文清,到底是不放心她,她一接到我dian hua跟碰见救星一样,让我去医院找她。 我从酒店出来就赶往了医院,就看见文清鬼鬼祟祟的跑出医院,把车钥匙往我手上一扔:“去冯程那,快!” 我心说你逃命呐?至于吗? 路上文清就十分兴奋的告诉我,她参加了中国好嗓门一栏大型歌唱比赛节目,这几天一有空就偷溜出来排练啥的,下周就海选了,她越说越兴奋啊,就她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一周前还闹自杀来着! 我觉得她的频率有点太跳跃了,我快跟不上的赶脚! 然后我问她,她家里那事怎么说了,霍凌他家人有没有找她麻烦,她说甭担心了,她和霍凌谈好了休战条约,我一惊:“你卖身啦?” 文清斜我一眼:“卖个鬼身啊!” 我一提到霍凌,文清就臭脸,总之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一直问。 到了酒吧,原来文清还约了她们乐团的小伙伴,一个劲的在商量下周海选的事。 冯程扭扭捏捏跑过来跟我说,他谈对象了,我一听:“好事啊!男的女的啊?” 他羞涩的朝舞池喊了声:“rr!” rr?什么rr?rr不是老鼠吗? 但当真正的rr向我走来时,我尼玛当场惊呆了,此rr人高马大,穿个黑色背心,胸口的肌肉已经完全爆裂了,绝壁比我胸还大,关键那个膀子粗得快赶上我大腿了! 更让我震惊的是,这个rr是个老外,蓝眼睛黄头发那种,我惊叹冯程可以啊,这小身板没想到口味如此之重。 rr走过来伸手和我打招呼,我感觉简直就在握一个绿巨人的手,那荷尔蒙直接把我震出三米开外! 冯程贴过去跟他耳鬓厮磨了一番,我胸口一阵阵发呕,不一会他走过来问我rr怎么样,嗯这让我怎么评价呢,我只能竖起大拇指:“大!” 冯程一脸暧昧的说:“隔着裤子都能看出来,大白你行啊!” 呃我是想说他肌肉挺大的,我该怎么解释呢! 这时候rr的朋友过来了,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他的朋友跟他都是一个样式的?这是健身房教练集体包场的节奏吗? 其中一个大块头一直找我搭讪啊,搞得我很不自在,还有点动手动脚的意思,冯程和rr打得热火根本不鸟我,文清在和她的乐团密谋什么,早忘了我是谁。 我立马尴尬的站起来对那个大块头说:“我去厕所啊!”然后想尿遁来着。 结果大块头也站起来色迷迷的说陪我去,说着手就朝我肩膀伸了过来,我还没吓得弹开,腰上猛然多了一只手臂,不知道哪个天煞的直接把姐娇小的身体给捞到了怀里。 我特么都要悬空了,不停挣扎,就听见耳边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要再动,我就把你扔给那个老外不管你了!”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南休,还真是狭路相逢! 大块头问我他是谁,南休把我放到地上扯进怀里:“你说呢?” 我也礼貌的对大块头笑了笑,大块头耸耸肩走了。 我问南休:“你怎么在这?” 他回头看了下顶头的包间:“和剧组里面的人来聚聚。” 我一听剧组,不淡定了,前阵子看报道南休在我和男神搭档拍什么警匪片,我还发微信让南休帮我要签名,他也没回我信息。 此时我一激动,没忍住:“马思祥在不在啊?”说着身子就往那边探去,南休伸手勾住我的衣领把我活生生拖出酒吧,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在你个毛在!” 我不停喊着:“你就让我去要个签名吧” “别给我丢脸!” “照个相呗” “走!” “我丢你什么脸了,大不了我说不认识你就是了!” 南休直接把我扯了过去,双手攥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认识马思祥,不认识我南休,劳资名气没他大,你说给鬼听去!” 我直接不鸟他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他又从后面勾住我的衣领往后一拉,结果就听见“次啦”一声,我的衣服在大街上被他撕了!!! ------------ 第101章 有个损友在身边 当天我穿的是那种前排扣子的长款休闲短袖衬衫,死南休从我后面死命一扯,伴随着布料崩裂的声音,我胸前感到一阵清凉,扣子给崩掉了! 说实话,当下我是没有反应过来的,但南休却反应极快,一把扯住我的膀子把我身体一转,就搂进怀里,双臂圈着我,视线慢慢移下去,我也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大叫一声捂住胸! 而后恶狠狠的瞪着南休:“你给我起开!!!” 南休非常无辜的瞥着眼:“我也想起开啊,关键我一起开,你就给江城人民看光了,你要不介意,我是没有关系的。” 说完他就松开了膀子,我吓得死死抱住他,惊悚的看着周围,果真不少人在往这看! 天呐!天呐!天呐! 要是别人就算了,这是南休啊!!!我大街上抱着他,明天会不会上头条:疯狂女粉丝街头猥亵男明星啊? 我的节操啊!!! 我真的是急的都要哭了对南休凶道:“把衣服脱下来!” 南休一脸防备:“想的美,我里面又没穿,你想让我在街头裸奔啊,那我偶像人设不崩了!” 这人绝壁不能做朋友,我都这样了,他还记怪着他的偶像包袱! 于是我只有让他帮我挡一下,我把已经崩开的两边衣襟一裹,赶忙催促南休:“快快快,哪边有卖衣服,带我买件!” 于是一路上我一直用手拉着衣服两边,深怕刮来一阵大风,那心情,迷之尴尬! 结果南休这个损友,居然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摊面前,地摊也没什么,孬好卖个恤啊啥的,结果一地的碎花翻领雪纺衫,就是那种六七十岁老太太夏天乘凉,不穿胸罩套个这种的衣服,我当时那个绝望的都想喊他爸爸了! 这货居然特么的还在跟老板为了五块钱讨价还价,要不是我手不能动,真想打他头,结果他还了半天还一脸不服气的对我说:“大白,走,我们换家看看。” “我换你个大姨妈啊!赶紧付钱啊!你个**!” 南休非常不情愿的给了老板二十块钱,还蹲在地上挑了半天,这尼玛都一个样有什么好挑的啊? 然后他非常开心的拿了一件摊在我面前:“这个绿色的好看,你觉得呢?” 我当时脸色已经臭到惨绝人寰了,南休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把碎花雪纺衫给我套上! 那片夜市吧,人还挺多的,我一个小姑娘穿着这种怪异的衣服跟在南休后面,一路引来各种侧目,我发誓我白凄凄这辈子没这么丢过脸。 南休见我不高兴,说前面走几步就是他家,去他家,他帮我把衬衫niu kou缝一缝,这样也不用买新的赔我了! 我真心疼南休以后的老婆,反正我要是有这种老公,一定要吊起来打的! 十分钟后,我随南休回了家,我开始疯狂扫荡南休家的吃的,结果他家房子挺好的,以前说是公司ti gong的,但他穷是真穷,双开门冰箱里面只有一根火腿,不过倒是挺长的。 我也烦不了那么多,拆开就啃,南休翻出一个精致的针线盒,有一排各式各样的小niu kou,还问我要哪种,我都傻眼了! 我问他:“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我妈,她以前想让我干服装设计,八岁就逼着我缝niu kou。” 我心说有其子必有其母啊,南休他妈肯定也是一枚奇女子! 南休一边带我缝着niu kou一边问我这段时间干吗的! 他不问还好,一问我就跟找到垃圾桶一样,把这两天那个韩国人的事情跟他吐槽了一番! “你说,我这狗屎运可以的啊,这么巧接待到一个韩国大人物,看来今年要转运了啊!” 南休非常鄙视的掠了我一眼:“白痴!你自我感觉够良好的,你怎么就没想过,这件事是黎梓落帮你灭的火?” 我一愣皱眉看着南休:“这这他才训过我,不会吧!” 南休很不屑的说:“当面指出你的错误,背后再帮你把屁股擦干净,是他会干的事!哎我说大白,黎梓落是不是眼神有问题啊?怎么就能看出来你是块璞玉?是准备把你往首脑方向培养还是怎么滴?下届美国总统换届,他是打算把你安插进去征服全人类啊?” 我知道南休是损我来着,便挺了挺胸:“干嘛?我差了啊?” 南休邪邪的勾起嘴角:“别挺了,马又崩坏了。” 我拿火腿假装击剑刺他脸,他让了一下,我笑着又啃了一口,结果南休抬头怔怔的看着我啃火腿,那表情,竟然有点嗯怎么说呢?有点渴望 于是我把火腿伸到他面前:“你想吃啊?” 南休眼神闪躲开,随后继续低头缝扣子:“你吃吧,我大老爷们不吃这玩意!”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火腿,我还第一次听说男的不吃火腿这事 我又坐回南休对面问他:“对了,你爸呢?怎么从来没听你提到过啊?” 南休缝扣子的手顿了一下:“不在了。” 我噎了一下,也是啊,我该想到,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啊!” 他把针线往旁边一放,将衣服扔给我:“换去。” 我放下火腿跑到他房间里面换了个衣服,出来的时候,南休刚收好针线盒看了我一眼骂道:“笨!” 我走过去就想跳起来打他头,他一伸手把我按住,顺势低头为我解开衣摆的扣子重新扣了一下,我才发现我扣子又扣错了! 这让我愣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上次黎志勋跑到蓉城来的那个早上,我也是扣子扣错了,黎梓落还说我这么大的人了,扣子也能扣错,一想到他当时蕴着笑意的眼神,我突然就想他了,鼻子一酸。 南休扣好一抬头惊了一跳:“不会吧大白,我就帮你扣个扣子,你至于感动的都要哭了吗?” 我转过身不想理他,说我要回家了! 南休没出声,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突然喊住了我:“大白。” 我回过头,他高挑的身体随意的靠在酒柜上,酒红色的紧身恤勾勒出他的身型恰如其分,却莫名透着股妖冶的味道,细长的眼睛将纯净和邪魅融合得那么天衣无缝,我总是在南休身上嗅到这种极为矛盾的气息。 只是此时他的表情却有些让我看不出情绪,对我说:“你今天晚上能不走吗?我今天生日。” 啊?生日?这么巧啊?我一碰到他,他就生日了? 我白眼一翻:“我先上查查是不是你生日啊!” 南休一本正经的说:“别查了,我们那里都过农历生日,你在上查不到。” 他收起以往的玩世不恭,还特认真的样子。 “真你生日?” 他点点头,我为难的说:“可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 “我送你。” 我看着南休这副凄惨的模样,没忍心,孬好认识这么多年,也没陪他过过生日,想想算了,转身又走回屋中,南休立马喜笑颜开起来,跟我说:“太好了!我一直有件事没干,遗憾了好久,今天总算逮着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啊?不会是什么sha ren放火的大事吧?我心说南休要是逼我干那鸡鸣狗盗之事,我立马跟他绝交,我在心中台词都想好了! 结果他鬼鬼祟祟跑到电视柜下面开始翻找起来,就在这时,哈哈站起身晃悠悠的晃到他身后,开始闻他屁股,然后突然跳起来包着他的腰开始扭动! 不好意思,我没忍住,直接笑得瘫倒在沙发上,眼泪都流出来了。 南休黑着脸站起来,揪住哈哈就扔得老远,脸憋得通红看着我,然后就进房了,把门一关,我心说怎么了?害羞了?闹脾气了? 我跳下沙发敲了两下门:“喂!你跟只狗计较什么?这正能体现你的魅力大啊,连狗都挡不住,你不用自卑,这是好事啊!” “唰”得一声,南休把门打开,顿时立在我面前,我抬头看见他臭着一张脸说:“我找东西,你出去!” 我哈哈笑着退了出去,我觉得他就是不好意思了,还找东西呢,分明是躲起来害羞了! 我也不好伤害他的自尊心,独自走回客厅,莫名的又有点想黎梓落,翻出他的号码,犹豫了半天,打了个dian hua给他,刚接通我就赶忙挂了,心脏还砰砰跳得厉害。 我以为他说不定会回给我的,于是一直盯着shou ji看,可是十分钟了,他都没再打过来,倒是南休出来了,手上拿张光盘:“这个鬼片,我一直想看,没敢一个人看!” “” 搞了半天,他尼玛是找人陪他看鬼片啊! 这个鬼片是泰国的,其实我以前已经看过了,只不过南休缩在我右边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弄得我还要不停安慰他别怕,这也是没谁了! 哈哈也跑来凑热闹,跳上沙发,往我左边一坐,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上的女鬼,我心说你能看懂吗你?这发情的公狗真是个迷,连女鬼都不放过! 结果半个小时以后,右边的南休睡得跟死猪一样靠在我肩膀上,左边的哈哈也已经呼了起来,还一点都不见外的把死沉的脑袋搭在我大腿上! 我顿时有种养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操碎了心! 于是我也动不了,干脆四仰八叉的睡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我是在南休床上醒来的,哈哈趴在床边舔我手,我揉了揉头发出去,看见南休系着条围裙在做早饭,晨曦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暖暖的温度,我竟然觉得南休真的挺好看的,就是那种很耐看的样子,不过比起黎梓落,差了那么点。 他转过头看见我,笑眯眯的举着锅铲:“吃几个蛋?” “来两个酱油蛋。” “坐着等。” 于是我飘回餐桌那托着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把一碗面条放在我面前,还给了我两个酱油蛋,我吃了一大口幸福的说:“这要是我以后发达了,就一麻袋钱砸你脑袋上,让你天天给我下面!” 南休眉眼一弯:“谈钱太伤感情,你搬过来,哥哥天天给你下!” 我“嘶”了一声:“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忒空虚寂寞冷了啊?” 南休幽怨的叹了一声:“可不是吗,长得太帅,人家姑娘嫌弃我没有安全感,大白,安全感是什么?你们女人要那玩意头干嘛?” 我想了一下:“就是不饿肚子吧。” 南休听闻摇了摇头:“那我不能找对象,我要是有对象肯定会忍不住给她打钱。” 我一口面条卡在喉咙里,拍了拍他的肩:“老哥啊,你知道你这句话多有杀伤力吗?我定力差,你别引诱我犯罪啊!” 于是吃完饭,南休就把我送去酒店,我刚下车,就听见有人喊我:“大白!” 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一回头看见来人,我僵住了! ------------ 第102章 用心去看这个人 喊我的人居然是白大柱,他穿着条牛仔裤,一双破球鞋笑着迎向我:“大白,我等你半天了。” 大约一个多月前,白大柱给我打过一个dian hua,说老家房子也弄好了,我的房间都给我摆上了新家具,让我毕业了就回去,我跟他说不回去了,我在酒店上班了。 没想到我不回去,白大柱居然找来了,而且来的这么突然,事先也没跟我打招呼,身后还拖着行李,我还心说要不要请个假啥的。 南休从车上下来,笑着说道:“小老弟来了啊?” 白大柱见到南休还挺开心的:“偶像,你怎么送大白上班啊?” 南休点点头:“是啊。” 然后白大柱问我住哪,先到我家把行李放下来,南休突然插道:“这样吧,大白你先去上班,我来安排下白老弟。” 我看了眼南休,他对我递了个安心的眼神,我就去上班了。 然后我就头大了,让白大柱住我那,万一要是黎梓落来江城看见了,估计不大好,他本来就不太待见白大柱,但是不让白大柱住我那,也不太好,他住哪都要钱,再怎么说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不可能当真不管他吧,这件事弄得我还挺烦恼的。 不过烦恼归烦恼,第一天到礼宾员岗位报道,我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礼宾员工作绝对是我从事几个岗位以来最杂的一份工作,你要说干什么的吧?什么都干,具体反正也说不上来。 小到给客人送个报纸,递个伞,大到各种业务的推荐,总之一句话为客人fu u! 我去的第一天,认识了一个小哥,也是礼宾员,叫欧阳花邢,比我大一岁,个子虽然不算高,但长得细皮嫩肉的,我一去他就跟我自我介绍了一番,还告诉我人家都喊他花爷,让我什么不懂的就问他,我觉得他这人很热情啊,就跟他聊了两句。 然后他就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告诉我:“我其实是个关系户!” 我眼角抽了抽 “我认识上面领导。” 我眼角再次抽了抽,这尼玛遇上同道中人了! 他又说道:“我其实是个富二代。” 我这下重新审视了他一番,还能说自己是个富二代,这人挺自信的啊! 然后就跟我逼逼叨什么他爸觉得酒店的礼宾员挺能锻炼人的,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能接触到,就把他安排过来磨练磨练,我就多了一句嘴:“你认识上面哪个领导啊?” “前厅部朱总,你不认识吧?” 我眼角拼命的抽着 欧阳花邢让我替他保密,我说放心吧,我嘴紧。 结果到了中午碰见董大哥,和他聊起欧阳花邢,他笑着说:“哦,那个朱总的关系户啊。” 我眼珠子都掉下来了,问董大哥咋知道的,他说前厅这块谁不知道啊,他见谁都讲,我顿时无语。 还问董大哥他家挺有钱的吧,说自己是富二代,董大哥笑了笑:“跟我家比肯定是有钱,他爸做垃圾回收的。” “” 搞得我下午看到花爷都怪怪的,但是花爷人如其名,我发现很多小姑娘都喜欢围着他转,才接触一天,我就感觉他人缘挺好啊。 我一开始认为八成是看中他的钱或者关系户这个身份,但我那是太傻太天真。 快下班的时候没什么事,我跑去餐饮部绕了一圈,那时候正好是姚津最忙的时候,看见我让我陪她抽根烟,划划水。 聊了几句,从她那听说,她们走的那天古依娜都没来,不知道人到哪去了? 我心说不会留在蓉城了吧?这个心机婊是想上位还是怎么的,黎志勋再喜欢玩女人,但他骨子里大男子主义,据我猜测,不会为了一个古依娜跟家里撕破脸。 到了下班时间,白大柱打dian hua给我,说在饭店等我,我去了以后发现南休站在饭店门口,我一下车就匆匆跑上前问他:“白天带我哥干嘛的?” “泡了个桑拿。” 我暧昧的挑了下眉:“大白天的,你们搞什么?” 南休神色古怪的说:“给你哥接风洗尘啊,你以为呢?” 我干笑两声,刚准备进去,南休拉住我膀子跟我说:“我带他找好房子了。” “这么快?” “难道你想让他住你那?” 我当然觉得白大柱住我那不合适,但还是有些吃惊自己烦了一天的问题,居然南休帮我解决了,南休又嘱咐我:“我下午听他的意思他想留在江城,你进去以后跟他说,要想留下自己找份事情做做,不能你养着他吧。”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然后南休才把我扯进去,倒是一桌好菜,果不其然,吃饭的时候白大柱和我说想待在江城,说还是大城市好啊,怪不得我不肯回去啥的。 南休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就和白大柱语重心长的说,大城市物价贵,得找个工作,不然房租水电都要钱。 结果我还没怎么说呢,白大柱就炸毛了:“大白,你是不是认为我会用你钱啊?我告诉你我白大柱不是吃软饭的,老子既然想留下来,肯定自己找路子的,你不用担心,以后我在这混好了,你就把工作辞了,我养你。” 南休夹了一个鸡腿给我:“吃鸡!” 然后在碗里找了块鸡蛋给白大柱:“吃蛋!” 吃完后,南休主动说:“大白,去看看你哥的住处。” 其实就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但还算干净,价格也公道,南休说前三个月的租金已经帮他付了,后面的让他自己来,反正他话也撂下了。 完了南休说他赶一天车也累了,让他早点休息,就扯着我走了。 这件事上,我不得不说真心是感谢南休,要不是他,我指定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一出来我就说要把租房的钱给南休,他却说:“给我欠着,我问你要的时候再还。” 我偷偷想着,他莫不是想在我这养利息吧? 往车那走的时候,他就对我说:“先把他送回来是怕他要到你住的地方,不是我没提醒你啊,你这个老哥,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我坐上车拉过安全带,南休一踩油门,他的跑车便疾驰在江城街头,夜色如墨,穿梭在喧嚣与沉寂的城市中,我有些恍惚的说:“小时候大柱脾气没有这么坏的,那时候我妈总是给我穿旧衣服,穿来穿去就那两件,村子里其他小孩看我脏兮兮的就总会欺负我,朝我丢泥巴,还经常把我推到泥坑里,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怎么欺负我,我妈都不会为了我出头。 那时候我可能才三岁,或者四岁,浑身是泥的回到家,大柱看见我这样,气得拿起铁锹就冲了出去,其实他也就比我大两岁,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劲儿,但他那次把两个欺负我的熊孩子都给揍了一顿!警告他们以后再欺负我妹,就让他们屁股开花! 后来两个孩子的家长找到我家来,我妈气得揪着大柱的耳朵问他为什么要打人,大柱死活不肯说,我妈拿衣服架子打他,那时候,我看见他攥着拳头却在对我笑! 晚上的时候,我偷偷溜到他床边问他疼不疼,他当时跟我说妹,以后哥哥多吃点饭,快快长大,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有些惆怅的说:“后来,他越来越暴力,动不动喊打喊杀,再后来彻夜不归,也把人打进医院过,这两年我时常想,如果小时候他不是为了保护我,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南休把车子停在路边一棵大树下,树上的枝桠在路灯的照耀下,斑驳的影子投射在前挡玻璃上,乱了眼。 南休侧过身子认真的对我说:“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如果真想去保护一个人,方式有很多种,是他自己选择了这种活法。” 我凝神注视着南休,却看见他眉宇之间覆上一抹忧愁,眼神从我的脸上移向前方,似在看着某处,又好像什么也没看。 声音有些惆怅的响起:“我爸妈感情很好,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算是意外吧,我妈没办法接受,寻死觅活的,她把我关在房里,自己在外面割腕自杀,我从窗户爬出去,到处喊邻居把门闯开,大人把我妈送去医院,我妈醒来,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她再自杀,我就也跟着她自杀,但我不想死。她听见我这样说大哭了一场,就再也没干过那事了,大白,你说我这人从小就威胁自己亲妈,是不是很没品啊?” 我渐渐皱起眉,我和南休认识这么久,我始终很羡慕他,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随便演个破道士还能大红大紫,人生跟闹着玩似的。 他却从没和我说过,他小时候还经历过这种事情。 他自嘲的笑了下:“我妈出院后我整天围着她,你以为我8岁的时候不想出去踢球,鬼愿意在家缝niu kou啊,还不是为了让我妈心情舒畅点,她对我爸感情太深,一直不愿再嫁,年轻丧夫,遭到多少议论和挤兑,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人,我可没有用拳头对付人家。”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侧过眉眼邪邪的勾起嘴角,眼里闪过致命的光泽,指了指脑袋:“用这里对付别人!” 我盯着他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成熟,脑中猛然滋生一种想法,他或许根本没有我看到的这么一目了然,亦或许在我看不到的那一面,他也诡诈多变,难以对付。 以前我或许不懂,现在才慢慢体会,成功哪有偶然,人又怎么可能一直靠运气! 所以那一瞬间,我终于体会到以前黎梓落为什么说我看人只会用眼睛,我的确如他所说,涉世太浅! 而此刻,我看着眼前的南休,他还是他,却好似多了一些我无法看透的东西揉进他的眼中,我问他:“那你妈现在呢?” 南休很骚包的拨弄了一下头发:“她呀,比我还忙,我过年难得回个家都看不到她人,活得比谁都潇洒。” 南休提到他妈一脸暖意,让我也不自觉漾起一抹笑容:“真羡慕你!” 说完叹了一声看着透过树桠的点点繁星:“我亲妈,应该也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吧?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会不会经常想到我?” “大白。” “啊?”我侧过头,南休忽然凑了过来,眼中倒影着斑斓的影子,不停的摇曳,闪乱了我的双眼,他清浅的呼吸骤然拉近,我一时慌乱扒住车门,他伸手抚了下我的脸:“有根睫毛帮你拿掉。” 说完已经坐直身子再次发动车子,我尴尬的说:“谢,谢谢。” 南休把我送回隐庭郡,我刚下车他突然叫住我,我回过头看见他从驾驶室走下来,匆匆几步到了我面前,猝不及防的把我搂进怀中,他抱得很紧,紧到让我窒息,我僵硬的两个手臂贴在身侧结结巴巴开口道:“你,你干吗啊?” “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说完松开我,笑得一脸得意,我抬手捶了他一下:“你矫情个毛啊,神经病!” 然后对他挥挥手:“我走了。” 他露出迷之微笑:“走吧!” 便匆匆上了车,一脚油门不见了,我看着他车子消失的方向,还真对他十分无语,这人行动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我拉了拉包带一回头,却发现家里灯开着,二楼阳台立着一道黑影,手里的烟闪着星星点点,黑暗中目光似鹰般落在我身上,让我浑身颤栗! ------------ 第103章 跌入温柔的惩罚 当我隔着一层楼和黎梓落四目相对时,整个身体内流动的血液仿佛瞬间就凝结了,我终于体会到刚才南休那个迷之微笑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这货尼玛简直就是搞事情啊搞事情,搞完事情一溜烟人就跑了!要死了啊,我怎么办啊啊啊!!!我怎么会认识这种损友的!!! 我怀着十万分忐忑的心情进了家,放下包,换上拖鞋,缓缓来到二楼,极轻极轻的推开房间的门,黎梓落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只一个桀骜清冷的背影已经让我手心冒汗。 我几步悄悄走进去,轻轻唤了声:“黎梓落?” 他没应声,也没转头,我已经紧张的四肢僵硬,大脑充血,又走了两步弱弱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这时候他动了,伸出右手缓缓拿起身旁茶几上放着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然后重新放回茶几上,只是茶杯在接触到玻璃台面时,发出的清脆响声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让我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去哪了?”这时他才沉沉开了口,只是依然没有转身看我。 我紧张的走上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别误会啊,是我哥,大柱来江城了,南休早上送我上班正好碰见,帮我替大柱找房子的。”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了一下杯盖,只见杯盖在茶几上缓缓转了一圈,他侧过头盯着那个杯盖,这时我看见他的侧脸在阴影下显得冷峻且疏离。 “送你上班?” 等他再次问出口后,我尼玛顿时有种想咬掉舌头的感觉,我怎么跟他解释昨天晚上,因为衣服崩了,在大街上差点裸奔,完了南休在路边给我买个花衣服,再然后去他家缝扣子,陪他过生日。 我讲不出口啊!我自己都觉得这事怎么这么抽象呢? 所以我决定省去前面一系列内容直接挑重点的:“哦,昨天因为是南休的生日,所以在他家替他过生日的。”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似乎整个屋子我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 我觉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再次拿出一根烟,缓缓点上抽了一口,缭绕的雾气慢慢腾升在房间内,我感觉到自己双脚冰冷,双手发抖,声线不稳:“你,你能别不说话吗,我害怕。” 他只对我说了两个字:“出去。” 我整个心都沉了下去,他转过头再次看向阳台外,我不敢靠近他的背影,我觉得自己一定让他失望了,工作频频出错,还被他看到和南休在一起,我简直没脸再和他说一句话。 转身出了房门下了楼,前阵子另一张龙床总算送到了,一直放在其他房间,我也从来没铺上床单啥的,觉得没必要,可是今天我才觉得,这个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双腿盘在沙发上抱着小白惨兮兮的想着该怎么办,结果是脑细胞不够用,实在想不到。 就那样像打坐一样坐了四十来分钟,楼梯上突然响起脚步声,我条件反射从沙发上弹起来,看见黎梓落修长的双腿正一步步迈下台阶,我紧张的缓缓挪动到桌子那,直到他下到最后一层台阶径直朝我走来时,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便移开视线,脚步却已经走到我面前,顿了一下后,猛然抬起手,我以为他要打我了,吓得紧闭双眼抱着头,但下一秒我没感觉到疼,便偷偷摸摸睁开一只眼睛瞄着他,才发现他的手穿过我的身侧拿起水**然后上了楼,看都没再看我一眼,我却吓得整个人倒在桌子上,捂着胸痛心疾首! 我又静坐了几十分钟,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打了个哈欠,放下小白,在客厅里打了一套极不标准的太极拳,用力提气呼出,然后“哈”大叫一声便大步朝楼上走去。 穿过走廊大着胆子打开房间的门,赫然发现屋内黑漆嘛乌的,黎梓落居然已经上床睡觉了 我非常不满的从柜子里拿出睡衣,进浴室洗了把澡,出来的时候他依然躺在床上闭着眼,我蹑手蹑脚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头整个蒙在被子里慢慢靠近他,然后双手不安分的抱住他的腰,把头枕在他胸口,然而刚有此动作,却听见他的声音在被子外响起:“上来。” 我吓得迅速缩回双手,往床的另一边移去,只是还是蒙着头,不敢出去对上他那双骇人的眼睛。 我感觉到他掀开被子开了灯,我从被窝里探出一个眼睛偷偷看他,居然发现哈哈哈,我刚才湿漉漉的头发枕在他胸前,把他睡衣弄湿了一大片,他把衣服脱了扔在一边的椅子上,转身进了浴室,我把头伸出来看着他xing gǎn的背脊,脸颊烫烫的。 然而很快他手上拿着什么又走了出来,我吓得又赶紧躲回被子里。 就感觉到身边的床塌陷了一下,他上来了,随后一双大手穿过我的身体直接把我往上一扯,我整个人都被他拉出了被窝,害怕的又想找地方躲,他却把我禁锢在他怀中:“别动!” 只简单的两个字我便不敢再乱动,他很不温柔的把我脑袋扳过来,我直接脸朝下贴着他的腹部,然后就感觉到吹风机暖暖的在头顶围绕,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穿过我的发丝,舒服得让人想睡觉。 我的嘴唇贴着他腹部紧实的皮肤,情不自禁撅起嘴亲了一下,他手指一顿,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关掉吹风机,忽然翻身把我压在床上,眼中闪动着不可阻挡的火光,他大手握住我的腰肢掀开睡衣就低下头去,我感觉到胸前的柔软微微吃痛,惊呼一声,他便已经把我按在床头,眸光烈焰的看着我,随即擒住我的下巴:“男人对女人好只有两个原因!” 我五官被挤在一起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喜欢你,或者想睡你,你觉得南休是哪种?” 我的双眼在听见黎梓落这句话后徒然睁得老大,赶忙解释:“不是的,我和他就是纯哥们” 他唇角勾起,似在笑,却有种让我瞬间冰寒的感觉,我害怕的眼里浮上雾气,软声说:“要是你不喜欢,大不了,我以后少和他联系就是了,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害怕” 他冷哼一声提起我的下巴,绵长的吻就压了下来,带着丝丝凉意紧紧压迫住我,我的呼吸被猛然夺去,身体被他的气势攻城略地,他的另一只手却穿过我的腰间把我贴向他,我感觉的某处的坚挺,羞得红了脸。 而后他的吻越来越炙热,滑过我的皮肤,带起阵阵颤栗,他的手更是有魔力一般忽轻忽重的揉捏着我的身体,让我很快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面红耳赤,更天煞的是,我居然有点十分不同寻常的反应,嗯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像喝醉酒后晕晕乎乎,浑身灼烧的感觉。 我的眼神越来越迷醉,有些不知所措的攀上他的身体,一种空虚的感受溢满心头,身上像被小虫子咬一样难受极了。 黎梓落似乎感受到我的异样,我以为他接下来会做他以前都会做的那件事,但是,他居然蓦的从我身上起来,靠在一边点燃一根烟,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特无助的望向他,我觉得自己眼里肯定写满了渴望,可是他就是无动于衷,慢悠悠抽着烟。 我笨手笨脚的凑到他面前,拉开他的胳膊,钻进他的胸口,笨拙的吻着他的胸膛,可是我感觉他都没什么反应啊? 为什么他亲我的时候,我反应那么大?这不科学啊!!! 我抬头去看他,他眸光淡淡的也在低头看着我,那眼神里似乎藏着看笑话的意味,让我一阵微恼,我一气之下,手往下一把握住了小小落,当即我就听见他闷哼一声骂道:“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嘟着嘴说:“我不管!” “不管什么?” “那个。” 他眉梢一挑:“哪个?” “就是那个!” “说出来。” “我要” 我真没想到我白凄凄有一天会被个男人勾引的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但我就是说了。 黎梓落嘴角一扬,把烟灭掉就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强烈的快感瞬间占满了整个身体,我迷蒙的眨巴着眼,任由自己的声音那么陌生的从喉咙中溢了出来,而他的动作与力量也随着**的加深越来越猛烈,让我感觉身体仿佛炸开一般。 我感受到他浑身肌肉紧绷如铁,阵阵滚烫的呼吸让我迷乱,最终在他的臂弯中燃烧成灰烬 我埋在黎梓落的胸口疯狂的喘息着问他:“你有意的是不是?” 他没说话,我抬头看他,竟然发现他在笑,而且笑得那么好看,让我头晕目眩的! 我说:“你笑什么?” 他挑起嘴角在我屁屁上打了一下:“笑你真的是长大了。” 我不满的嘟囔着:“你,你不许对别人这样笑,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许让别的女人看见你这样笑!” 他拉过被子盖住我的身体:“只给你看。” ------------ 第104章 潜移默化的引导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05章 她曾住过他心里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06章 日本团下榻酒店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07章 茅塞顿开的方向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08章 半夜惊悚的跳楼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09章 那八年的感情债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10章 不过这事过去了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11章 这条路任重道远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12章 空中劈来一声雷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13章 我要去死别拦我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14章 一辈子到底多长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15章 我永远都比你小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16章 我到底该怎么办 刚工作的时候,适应不了服务行业这种卑躬屈膝的态度,被周瑾连连教育,又总会因为一件小事想放弃抱怨连连,也真的曾经放弃过,离开过,质疑过… 然而当听到那钟鸣的声音响起时,看着身边朝夕相处,肃然而立的战友们,和那大大的“M”标,我突然由心底产生一种澎湃的自豪感! 这种感觉来源于…这是黎梓落打下的天下,更来源于我也是这大部队的其中一员! 那一刻,我才感觉自己正真融入到这个行业,不再单单因为黎梓落,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归属和荣誉感! 仪式结束后,我就赶忙打电话给黎梓落,却发现他手机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根本打不通,下午的时候因为要配合蒋沉接待客人,我便没时间了。 协调好车辆,查好路线,又跑去餐饮部安排菜单,客人来了以后,再安排就餐,期间蒋沉有什么需要直接让我和餐厅服务员对接,他们喝了很多白酒,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那批客人才被送走! 我敢说蒋沉绝壁是喝大了,只不过他这人喝了再多酒也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自律狂人啊简直是! 我把他送回房间的时候,在电梯里,他一身酒味,眼神明显不像平时那么炯炯有神,而是有些涣散的样子,却依然挺直个背脊,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点好笑! 进了房间,他一下倒在沙发上,我赶忙倒杯热水给他:“蒋先生,需不需要我去给您拿点醒酒药?” 他揉着头说:“不用。” 其实我很想说,既然不用那我能下班了吗?但看着他这副样子,我一时开不了口啊。 于是委婉的说:“要么您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再叫我。” 他却突然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我:“我不太舒服,你陪我一会。” 他都这样说了,我能怎么办啊,谁知道他有没有心肌梗塞,脑血栓,哮喘啥的,万一我一走他嗝屁了,我不要倒大霉,但我心里此时一万个MMP,却只能装作十分担心他的样子,其实一直惦记着黎梓落! 蒋沉把外套脱了,我拿过去帮他挂好,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你别站着,随便坐吧。” 我非常不自然的挪到另一边的沙发上,然后问他:“蒋先生,要是实在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他摇摇头:“你现在是下班时间,别喊我蒋先生,叫我蒋沉。” 我很尴尬的眼神飘向电视,我不想搞得和你很熟的样子啊,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喝醉酒的缘故,今天晚上话特别多,一边端着水杯喝水,一边问我:“你的蘸水面做的很正宗,你妈教你的?” 猛然听到他问我妈,我神情一滞摇摇头,只是这个细微的表情,还是被他注意到了,他皱起眉问我:“你现在每年还回家吗?” 我低下头轻轻摇了摇:“不回了。” 沉默了一会,蒋沉突然开口说:“我也很久没回去了…”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神情难得露出一丝落寞,他告诉我,他四十不到就拥有了自己的高尔夫王国,外面人都以为他蒋沉家世显赫,学历不浅,背景深厚。 说到这他自嘲的笑了下,而后告诉我其实他家也就是陕省一个山沟沟里面的,家里从小就很穷,他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没办法十几岁就出来闯荡,吃了太多苦才走到今天。 他盯我看了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叫我什么!” 我惊讶的红了脸,他喘了口气接着说:“我平时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就像我手底下的员工,经常在背后议论我,我都清楚,我不去追究是因为不会有人敢跑到我面前来讲!” 他都已经醉成这样了,还能自我感觉良好的,一股迷之自信的样子,把我看乐了,我笑着说:“你脾气这么差,一定没朋友!” 他愣了一下,我随即意识到,我…可能…说错话了! 突然紧张的盯着他,他点点头:“我是没朋友,我身边人很多,没有真正交心的。” 我欲言又止,他扫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就说,指不定明天我就忘了。” 于是我大着胆子讲:“我觉得你这个人吧,太封闭了,对谁要求都那么严格,凶神恶煞的,其实你是怕别人太接近你吧?不是别人不跟你交心,而是你把自己的心藏起来了,别人看不到,怎么交?” 他有些怔怔的看着我,空气一时安静,我寻思着,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正在我提心吊胆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前几年终于打拼出成绩,全世界各地到处飞,开拓市场,根本没时间联系家人,那时候我妈打电话给我,我经常在国外,也接不到,或者有时候在开会,结束了事一多就忘了回。 去年我妹打电话让我回趟家,我抽不开身,后来我才知道,我妈两年前就已经得了癌症,让家里人不准告诉我,怕我在外面记挂她,影响我做事,我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妈已经在弥留之际了! 我在外面闯了这么多年,终于混出名堂,有了社会地位,也有了钱,结果我妈走了,我弟弟吸毒,我妹嫁给村子里一个好赌的男人,三天两头逼我妹问我要钱! 你说我打拼到今天都是为了什么?有时候觉得我活得很差劲!” 说实话,我在听到蒋沉这番话后,震惊的不能言语! 他浑身上下都是昂贵的名牌,举手投足之间都给人上流社会的感觉,如果不是他亲口对我说这些,我根本就不会想到,他的家庭竟然是这样的。 他似乎又有点难受的揉了揉脑门,头很疼的样子,我站起身给他加了点水,走到他身旁:“听你说了这些,再看看你今天的成就,真的很棒!比我棒一万倍!我一个朋友和我说,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没有办法代替别人活,即使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没有差劲,你很厉害!” 说着我把水递给他,他抬起头眼里涌动着异样的流光,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站起身,我吓得退后一步,水杯掉在地上,水渐得到处都是,蒋沉却根本没有在意,而是朝我逼近一步,我不停后退身体贴着墙,惊吓的喊了声:“蒋先生?” 然而他却忽的捧住我的脸,有些失控的说:“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说着他沉重的呼吸就朝我侵袭过来,那一刻我脑袋一片空白,害怕得心脏快要炸裂,我用劲去推他,他的力气奇大无比,身体朝我压了过来! 我恐惧得完全懵了,慌乱挣扎中,我狠狠踩了他的脚,他身体顿了一下,我趁着这个空档逃命似的夺门而出,完全不顾形象一口气跑回休息室,久美子看见我问我怎么了?我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从来没遇过这种事! 除了黎梓落,没有人对我这样,要不是我刚才狠狠踩了他一脚,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来,我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却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 因为我没有证据,而蒋沉的身份也不是我可以随便污蔑的,我只能拿着包匆匆离开酒店!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遮住仅有的月光,让深秋的黑夜显得愈发寒冷,我紧张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出了酒店而好转,身体反而抖得更加厉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明明还聊得好好的,为什么他要突然对我这样,我完全想不通! 出了这个事,我明天该怎么面对他?他又会不会因为我不从他,或者我狠狠踩了他,反过来摆我一道?我本来以为熬过最后两天,总算能送走这位爷,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失魂落魄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隐庭郡,掏出钥匙打开院门,然而手刚碰到门,门就自动打开了,我惊了一下,推开门探进身,赫然看见黎梓落坐在院中,笔记本放在一边,他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微弱昏黄的院灯让他看上去像画中走出来的人,那么好看,宛若黑夜中璀璨的繁星,照亮我的生命! 而他此时正抓着小白的两只前爪在逗它! 我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清浅的眉眼,那温暖的画面仿佛瞬间驱散了夜的寒冷,让我心中迸发出巨大的悸动! 他抬头上下扫了我一眼,放下小白走到我面前,微蹙着眉问我:“裤子怎么潮了?” 我红了眼眶一下扑进他怀中紧紧抱着他… ------------ 第117章 不然你就娶了她 我偷偷在黎梓落怀中把眼泪擦干,他拉开我,认真审视着我的表情问我:“怎么了?” 在那短短几秒钟我已经想过,不打算告诉他,蒋沉毕竟是喝多了,有可能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在干嘛,说不定明天就忘了,而且他和黎梓落认识,这么尴尬的事情,难道要我告诉黎梓落,让黎梓落找他撕逼吗? 我脑子一团乱敷衍着说:“太累了,下班的时候把水杯打翻了。” 他才重新把我揽进怀中揉了揉我的头:“进家吧。” 我拽着他的衣角问他:“你…坐在院子里,是在等我吗?” 他刚准备说话,我又踮起脚尖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想到以前我问他是不是很早就爱上我了,他说并没有,后来回江城和他分别,问他会不会想我,他也说不会,我今天已经够郁闷的了,不想再听到不愉快的事了。 结果他把我手拿开,捏了下我的脸:“我不等你坐院子里干吗?天这么冷!” 我停住脚步顿时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他又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揉成一个疯子:“又怎么了?” “感动的。” 黎梓落给了我一记白眼,刚转过身,突然又转回来黑着张脸对我说:“白凄凄!你今天跑马拉松去的吗?给我上去洗头!” 我把头发拉到鼻子前闻了闻,挺香的呀! 但是我在洗澡的时候就突然回过味来,不对啊,这时候黎梓落怎么还在江城呢? 我迅速把身上的泡沫冲掉,“咚咚咚”跑下楼来到黎梓落面前,他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略微抬了下眼皮:“不能慢点?” 我喘着气说:“不是,我说你怎么在家呢?” 黎梓落单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撑着脑袋看着我:“你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在梦游?没看见我?” 我愣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见你了,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早上把我送到酒店就回蓉城了,今天不是上市吗?你怎么还在这呢?” 他收回膀子,又把视线重新落回电视上:“不是有黎志勋吗。” 我撸起袖子就激动的说道:“是啊,我早上看直播了,黎志勋居然装得跟老大一样在那发言,你说有他什么事吗?m酒店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才是我们老大,凭什么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出来装大尾巴狼,m酒店的经营都是你在操心,结果功都给他得了,记者还采访他,他还上电视了呢!你说凭什么采访他?采访我都比采访他强!!!哼!!!” 我气得叉着腰,黎梓落转动着手上的打火机,抬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就说我都气成这样了,他还能稳坐钓鱼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笑的看着我蹦跶,好像我才是被黎志勋抢了风头的人! 结果黎梓落来了句:“你是想上电视吧?” 呃…这种事情,就不要说出来了… 我继续激动的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没看见他在电视上那个嘚瑟样,从头到尾一副我很屌的表情,还在那大谈酒店经营,而且,他居然还把头发烫了,你说他那两根毛烫什么头发呀,学人家韩国哦吧,都四十岁的人了!” 黎梓落拧了下眉:“小凄。” 我举起手掌对他说:“我还没说完呢,他烫就烫吧,还烫个卷的,往后一梳,那脑门比毛爷爷都大,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没觉得自己的脸这样一搞比例很不对吗?他还代表m酒店发言,包准大家都关注他的大脑门了!跟电灯泡似的!当时我就在想,要是你上去,那这个上市仪式的逼格立马就不一样了,人家一看我们老总,是吧,这么帅,这么年轻,高大英俊威武,儒雅博学多金,立马全部都来买我们的股票,这叫什么效应来着?” 我正在低头思索合适的词汇,黎梓落抚了抚额:“小凄。” 我一抬头:“嗯?” “喝口水去。” “哦。” 我说了半天的确口渴了,屁颠颠跑去喝了一大杯水,又跑回来,刚准备接着说,黎梓落开了口:“他现在的确是老大,老爷子下个月会把手上一半的股份转给他,现在应该已经在起草股权转让书了。” 我一愣:“我靠!为什么啊?那个老东西!” 黎梓落拿出一根烟,居然是褐色的不知道什么烟,放到鼻息闻了一下,而后说:“黎志勋在做生意方面虽然没有雄才伟略,但这么多年下来身边早已聚集了一帮党羽,总有人给他出谋划策,使点手段推波助澜,以前跟着老爷子混的那帮老人们多半都支持黎志勋,看不惯孙虹衫,加上那件事我没答应老爷子,他多少也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赶忙跑过去蹲在他膝盖面前:“那这次老爷子转一半股权给他,是不是就想威胁你的?如果你继续跟老爷子对着干,他是不是把另外一半也给大尾巴狼了?” 黎梓落抽了口烟淡笑着低头看我,我不淡定了,都这样了,他还笑,怎么还能笑出来啊!尼玛多年经营的产业都要拱手让人了还笑! 我十分悲壮的捶了下胸:“要么…你就答应老爷子娶了他哥哥还是弟弟的孙女吧!” 黎梓落一挑眉饶有兴致的说:“你不介意?” “我介意啊!但能怎么办呢!自古像我这种英雄豪杰,都是要有伟大的牺牲精神才能千古留名的!实在不行,你先把人家娶回来,我再想办法跟她发展一段深厚的闺蜜基情,我做大她做小,让她给你生孩子,我就不用生了,这样也挺好的!” 黎梓落把烟一灭徒然黑了脸,我趴在他的膝盖上一声贼笑:“或者,你把她娶回来,新婚之夜我潜伏到你们的新房,我们合起伙来把她逼到客厅,然后我们两在房间尝尽攀上云霄的滋味,大不了我声音叫大点,然后她包准各种委屈各种伤心,我告诉你哦,现在的言情都是这样的,新婚之夜男主要不跟其他女人当着老婆面圈圈叉叉,都不敢说自己是男主!” 黎梓落低下头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眼里尽是黑色的旋风:“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面整天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嘿嘿一笑:“是不是觉得我很机智?很聪明?我也这样觉得。” 他松开我往沙发上一靠:“好,我明天就回去和老爷子谈婚事。”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急了眼,他唇角一扬,把我拉到他身上,环着我说:“想办法中秋把班调一下,跟我回蓉城。” 我可怜巴巴的说:“那我得连上一周的夜班啊!” 他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我立马喜笑颜开:“好吧!我明天去找领班。” 他笑着把我打横抱起往楼上走:“你刚才不是说要攀上云霄的吗?” 我红了脸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晚上在黎梓落的柔情蜜意下暂时忘却了和蒋沉的事,然而第二天一醒我就呆了,闹钟五点就响了,我按掉后,就傻傻的坐在床头发着呆,纠结着反正他今天就办退房了,要不要装个病请个假什么的! 正在我无比烦恼之际,黎梓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一大早坐这练功啊?” 我惨兮兮的回过头:“我冷,被窝里暖和,我多捂一会。” 他无奈的看着我,然后起身下床,帮我把衣服拿到床上,坐在我身后,把我扯进怀里帮我穿衣服,我的后背贴着他暖暖的胸膛,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了。 却听见他在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真不知道你怎么过的?” “那可不是嘛,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我在出租屋连煤气罐都自己扛!” 他把毛衣套我头上:“现在就变二级残废了?” 我非常诚恳的点点头:“不然怎么烘托出你的伟大!” 黎梓落把裤子丢给我:“自己穿!” 我在穿裤子的时候,黎梓落也已经把衣服穿好,我躺在床上把两只脚伸到他面前:“你看我的脚,我觉得吧,我浑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这双脚,白白嫩嫩,小巧可人,漂不漂亮?漂不漂亮?” 黎梓落一把打开:“拿走,我又没恋足癖!” 我干笑一声:“其实我是想让你帮我穿下袜子,弯腰累。” 他瞪我一眼,从柜子里拿出一双白袜子直接扔我脸上了… emmmmm…这人太不友好了! 路上买了早饭,我在车上边吃边想,待会看见蒋沉,我特么开场白应该怎么说啊? “蒋先生,您酒醒了?” 这搞得我跟刻意提醒他昨晚的事一样! 那要么“蒋先生,您几点退房?” 他会不会认为我在赶他走啊? 实在不行主动道歉“蒋先生,昨天我不应该踩您,我回去痛定思痛,都是我的错。” 不行不行,这样一来他不会以为我改变主意,打算从了他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 正在我无比纠结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到酒店了,黎梓落侧过身投来探究的眼神:“你一早上嘀嘀咕咕魂不守舍的,想什么?” 我有些慌乱的躲开眼神拉开车门:“没,没什么,我先上去了。” 走了两步又跑回去扒着车窗紧张的问:“你今天会走吗?” “听不见,头伸进来说。” “哦。”我把头伸了进去又问了一遍:“你今天…” 还没说完,他突然凑过来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噙着笑说:“不走。” 于是我脸颊绯红的跑去上班了… ------------ 第118章 我被大佬威胁了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19章 令我仰视的男人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20章 双雄对决撒狗粮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21章 他如浩瀚的宇宙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22章 人生路上的选择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23章 中秋佳节倍思亲 黎梓落把打火机一收,大步朝我走来,我在他靠近我的同时一头栽在他身上,当然我没有晕过去,就是有种回到家的感觉,终于可以卸下舟车劳顿,赖在他身上了,俗称发懒! 如果我是清醒着的时候,他一定会推开我让我自己走,不过我喝了酒,所以对于我如此赖皮的举动,他只有把我抱上车,系好安全带,把我带回了家,夜已深,看着蓉城街头闪烁的霓虹,我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第二天很早黎梓落就把我拖起来了,说要到老爷子家过节,我其实这次挺抗拒去看老爷子的,就因为他要给黎梓落找媳妇这事让我十分的不痛快! 怎么说老爷子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亏我还爷爷前爷爷后的叫,他平时也没少背着黎梓落塞钱给我,怎么关键时刻犯老糊涂呢! 黎梓落见我直发愣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不想见爷爷?” 我重重哼了一声! 他坐到我面前,突然很严肃的对我说:“我的事是我的事,你该对爷爷怎么样还怎么样,听到没有?” 我不太高兴的说:“没听到,你的事怎么就是你的事了?那也是我的事啊!我告诉你,我想好了,我今天去要给那个老东西上思想品德教育课!给他个老顽固洗洗脑,我都想好了,就安利给他几个悲惨的故事!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男的惨死,女的流产,各自私奔,跳黄河的故事,吓吓他,看他还敢不敢乱点鸳鸯谱!” 黎梓落重重打了一下我的头:“不许对爷爷胡说八道的耍脾气。” 他见我不说话,一只手揽到我身后,把我禁锢在他胸前,另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行让我对上他沉沉的视线,我立马身子一软,退下了防线:“知道了。” 他这才松开我,路上的时候,黎梓落说这次让我回来,还有个原因让我多陪陪黎梵,他说黎梵这个人,看上去挺豁达的,什么事情都搁在心里,冯凯这个坎虽然不至于让她一蹶不振,不过短时间内对她的打击应该不小。 黎梓落说黎梵以前在他面前讲过我是开心果,看见我心情就好。 我心说她哪是看见我心情好啊?她是看见我被她耍得一脸懵逼偷着爽吧! 路上的时候,路过商场,我让黎梓落停车等我一下,我跑进去到卖围巾的柜台,服务员告诉我新款打8折,我果断朝服务员要了老款打2折的,就说老爷子做的这个事,一折都不能多! 黎梓落问我干吗?我说送给老爷子的,先贿赂他,再给他洗脑! 他瞪我一眼! 到了老爷子家,我们来的算迟了,其他人都到了,最扎眼的当属黎二,特么要不是他开口喊我,我压根就没认出来啊! 他眼睛晶亮亮的看着我,我吃惊的走到他面前,围他绕了一圈惊讶的问他:“你去韩国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哪用去韩国,我去北京弄的,怎么样?帅吗?” 我回头看了眼黎梓落,发现他也难得露出那种懵逼的表情! 这黎二居然特么整容了,垫了下巴和鼻子,开了个双眼皮不说,脸上不知道打的什么东西,一笑起来僵得跟哭似的,他还好意思问我帅不帅?我吓得都不敢看他了,只能抽了抽眼角:“帅!真帅!你模样这么俊,都可以进军娱乐圈了!” 黎二一脸自我陶醉的样子,从裤子口袋摸出一把小镜子,在那捏头发,我敢说他要不是黎家人,我现在已经一脚踹上去了! 黎梓落估计不太想再看见他,拉着我到老爷子的房间,一进房间发现黎志勋,大嫂带着小孩都在。 老爷子见到我们笑眯眯的说:“回来啦?” 黎梓落“嗯”了一声,我立马甩他的手跑到老爷子面前一脸讨好的喊了声:“爷爷好,爷爷中秋快乐,这是送您的。” 老爷子好奇的伸过头:“什么啊?” 我立马从袋子里把围巾拿出来:“你看,好不好看,我给您围上。” 说着就把围巾里三层外三层的绕到老爷子的脖子上,还趁他不注意偷偷在他侧面系了一朵小花。 大嫂没忍住笑出了声,我在老爷子后面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黎梓落又瞪我一眼,不过也没开口。 我绕到老爷子面前竖起大拇指:“哎呀,这花色跟您太般配了,我要不认识您,走路上以为您才五十多呢!” 老爷子呵呵呵的笑着,黎志勋冷冷说了句:“九十多能看成五十多,那是眼睛有问题!” 大嫂嗔了他一眼,黎志勋没理她,我懒得看黎志勋,黎梓落对我说:“小凄,黎梵在楼上,你去找她。” “哦,那爷爷,我等会来找你玩。” 老爷子笑呵呵的说:“好,这白丫头越来越讨喜了,梓落啊,你个小子!” 我听见老爷子莫名其妙喊了声黎梓落,临出门前就看了他一眼,见他淡定从容的坐在一边,神色如常的回了句:“皮的很,哪里讨喜了。” 我鼓了下腮帮子把门关上。 跑上楼的时候,黎梵居然还在睡觉,我是服了她了,把她拽起来,她懒懒散散的去洗漱,满嘴牙膏沫子还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我跑到她面前贼兮兮的问她:“你看见黎二了没?” 黎梵说:“没啊。” 我拍拍她,让她待会赶紧下去看看,她问我怎么了?我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只能让她自己看! 结果黎梵收拾好后,拉过行李箱翻了一堆东西给我,说是从国外带给我的,我问她没回家啊? 她说从国外回来就直接来老爷子这了,都已经在这住了半个月,我一脸高能的问她:“你这是打算和爷爷同居的节奏啊?” 黎梵唉声叹气的说:“看到老爷子没个老伴,孤独终老的样子,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我心说这尼玛绝壁是亲孙女啊! 这时候,黎梵突然贼笑一声用手肘撞了我一下:“听说,小落落最近往江城跑得挺勤的啊?你们这如胶似漆的样子,不会准备生小孩吧?” 我吓的立马弹开:“生什么小孩生!我才多大啊!我和他说过了,30岁之前我不会考虑生小孩的,而且我们都做好安全措施的!” 黎梵嘿嘿一笑:“安全措施啊?多安全?说给姐姐听听呗。” 我看她一脸八卦的样子,戳了她一下:“你无不无聊,怎么老喜欢打探我和他的…这种事情!” 黎梵郑重的拍拍我的肩:“姐是关心你啊,怕那小子欺负你,强迫你,压榨你,我们家小落落之前那么多年活得都太压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往你那跑吗?” 我眨巴了下眼。 “因为你傻啊!” 我一愣:“这什么话?我不傻啊!” “我的意思是,你跟他身边那些老奸巨猾,各怀心思的人比,你不就傻了吗?” 我一听好像有点道理,就点了点头。 “所以他在你面前比较轻松,一轻松,难免就把持不住自己对不对?你看姐,30岁的女人了,自从失恋了以后吧,这身心得不到良好的排解,积郁的怨念已深,所以,你就给我说说什么感觉?分享分享这恋爱的激情,不然姐就对爱情失去信心了!” 我一听黎梵这症状还挺严重的啊,都要对爱情悲观起来,我觉得我有义务救她于水生火热之中,于是想了想羞红了脸说道:“就是…就是他进来的时候,想死在他怀里的那种感觉…” 黎梵一愣,那表情就多元化了,刚准备大笑,秒变得严肃起来,清了清嗓子眼神直飘,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黎梓落的声音:“下楼吃饭了。” 当时我那个尴尬的呀!真恨不得直接从窗户跳下去,梗着脖子愣是不敢转过头啊! 黎梵这个卖国贼,跟没事人一样爬站起来:“哦,吃饭了呀,饿死了,我先下去了!” 然后一溜烟的跑走了,徒留我还僵在原地,黎梓落又喊了我一遍:“还不走?” 我干笑一声:“你先下去,先下去,我,我上个厕所。” 我听见黎梓落走远的脚步声,脖子才敢扭动了一下,双手一捂脸,妈呀!我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跟黎梵聊天了,全是坑啊啊啊!!! 五分钟后等我酝酿好下楼时,大家都差不多上桌了,黎梓落抬头看我一眼,我瞬间脸红到耳根,本来他旁边有个空位的,我愣是不愿坐过去,结果在黎梵和黎二中间落座了,他扫了我一下也没说什么。 孙虹衫坐在老爷子旁边,本来眼神沉沉的落在我身上,不过瞬间就被旁边的黎二给吸引了! 黎梵隔着我直勾勾的盯着黎二的脸感慨道:“这五官组织纪律性太差,说掉队就掉队了!” 黎二瞪了黎梵一眼:“你什么意思啊?” 黎梵笑眯眯的说:“没什么,感觉你整得挺好的,特别像初中历史课本第一册第一页的那个人。” “……” 我“噗嗤”笑出来,一桌子就看见我和黎梵两个人笑得快抽过去了,黎二怒气冲冲的问我:“第一页什么人?是不是秦始皇?” 我拍拍他:“你就当是吧!” 他自我感觉良好的又捏了下头发... ------------ 第124章 不请自来的客人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 宝!书!网! w!w!w!.!x!b!a!o!s!h!u!.!c!o!m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25章 陌生而害怕的他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26章 从没真正了解他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27章 永不停歇的狂奔 我刚回江城没多久就接到了文清的电话,她十分兴奋的告诉我,经过一轮轮的比赛她们终于可以进演播厅了,我问她是不是那种导师一按椅子就转的? 她说是啊,还激动的跟我说已经选好哪位导师了,一定要用眼神刺穿他的后脑勺让他转椅子,我一听这个好玩赶忙跟她说:“那你到时候一定要让我去啊,那个后台不是老放到亲友团的吗?我到时候就去给你打call,导师那边一转椅子,我就开始哭!对着摄像机就说你家事凄惨,身怀重病,天赋异禀,算命的说你一定能当歌后!” 然后我就在电话里和文清两人一阵贼笑,文清说让我第二天下班去看她彩排,有我在心里踏实点,我说好没问题! 回江城后我还和白大柱联系了一下,问他过节有没有回家,他说没有,那天白大柱把我约到一家小炒店,点了几个菜,我看他还买了一身新衣服,问他最近都忙什么! 他倒着啤酒告诉我找到事情做了,让我别烦,他肯定能混得好,其实我私心想也别混得好了,他能安安稳稳别出事,找个老婆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毕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再不靠谱,我还是巴着他好的。 第二天,我如约到了演播厅,文清穿着黑色的露脐小短衣,下身一条包臀紧身裤,那身段看得我都要流口水了! 我往底下一坐,文清在抬上对我招招手,很快音乐响了,看着她在舞台上激情四射,魅力十足的样子,一声高音飙得那是又稳又洪亮,我这椅子要能转,都想为她转了! 于是激动的站起来对她竖起大拇指,像个小粉丝一样不停为她挥手,也可能是现场音效效果很好,我都被感染的热情澎湃。 文清本来含着淡笑看着我唱的,突然我感觉她表情有丝不对,看向我身后的方向,我也就放下手转过头,正好看见霍凌从后场大门走了进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往那一站,后面还跟了两个穿黑衣服的人,那气场顿时像黑社会大哥一样! 现场一个男的,不知道是导演还是总指挥什么的,回头看见霍凌忙跑了过去,点头哈腰的笑着和霍凌说了什么,还发香烟给霍凌,霍凌轻轻摆手没接! 这时候我看见文清脸色很不好,还一连破了两个音,我心说你不用吧,你老公来听你唱歌,至于紧张成这样吗? 我当时还想着,这霍凌好像和节目组的人认识啊?那搞搞内幕啥的,文清想进个八强四强应该没问题啊! 但我想的太简单了! 文清唱完那首歌焦急的对我招招手,我赶忙跑过去,她拉着我就往后台狂奔,扯着外套往身上套就从后门想溜出去,我一边被她拽着跑,一边问她:“你干嘛啊?” “躲瘟神!快快快!” 刚说完,左右两边各出来两个彪形大汉把我们的路一堵,我拉着文清:“什么情况?” 这时两个彪形大汉中间让开一道,我赫然看见霍凌冷冷的站在前方,不远不近的距离,嘴边挂着有些危险的笑意:“你还真是不懂事,你以为躲就能躲掉吗?江城就这么大,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想过后果吗?”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简文清,就见她面部表情扭曲而憎恨的朝霍凌吼道:“你个疯子,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情!!!” 霍凌一步步朝这走了过来,皮鞋在地上发出有些瘆人的声音,加上他那张看上去就有些冷酷的五官,我都有点胆颤心惊的。 他冷声说道:“就凭我是你男人!你是我老婆!我让你往东你就休想往西!” 我打了个哆嗦,顿时感觉文清的这个对手气场太强大,正当我有此想法的时候,“啪”得一声,我简直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尼玛简文清居然就这样甩了霍凌一个耳光,一个耳光啊!!! 我滴个小乖乖,把我吓得不轻,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连旁边两个彪形大汉都一脸懵逼啊! 霍凌很邪性的抹了一下嘴角,抬头露出那种恐怖阴森的眼神狠狠盯着文清:“我看你他妈活腻了!” 文清反应很快啊,我从来没见她转身的速度能有如此之快,而且完全不管我了,自己就先逃命了,只可惜输在了身高的悬殊上! 霍凌腿长啊,三两下把她逮住就把文清的脖子一架,文清开始发了疯的对霍凌拳打脚踢,霍凌居然也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掐住简文清的脖子! 于是两人就这样在后台...打起来了!!! 两个彪形大汉加上我那是满身的干着急,想上去拉开两人吧,两人缠得太紧,而且人家夫妻打架,我们上去拉也怪怪的! 于是只能一脸焦急的站在旁边观战,两人打得很投入啊,我从来没发现简文清暴力起来都可以赶上女子拳击手了! 最后的战况是,简文清体力透支,被霍凌一把抗到肩上往车子里带,作为闺蜜的我此时不上更待何时,我一把跑过去堵住车门,大义凌然的对霍凌说:“你要对她怎么样?你你,你要再对她动粗我报警了!” 霍凌很不屑的低头看我一眼:“让开!” 我直着身子巍然不屈,那一刻,我都佩服自己的胆子,文清也朝我露出了感激的眼神! 霍凌脸色一凛凶狠的又说了一遍:“让开!” 这时候两个彪形大汉朝我走了一步,我左右看看重重哼了一声:“让开就让开!说那么大声干嘛,我耳朵又没聋!” 于是我往旁边一跳,目送文清被霍凌抗上车,一阵默哀… 不过我到底是不放心啊,那天夜里还特地打了个电话给文清,怕她出事,还好文清接了我的电话,我问她怎么样了? 文清的声音很不对劲的样子,支支吾吾半天把我电话挂了,搞得我一头雾水… 那之后她有好一阵都销声匿迹,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我回来上班后主动去杨大副那报道,表达了一下愿意跟着她干的意思,杨大副并没有意外,仿佛在意料之中,很快把我的岗位调到了大堂。 刚去的时候,杨大副每天都很忙,要应付很多身份不凡的vip客人,我只能跟着她打打下手,送送东西,解答解答简单的问讯之类的,干了一段时间,觉得虽然每天都在忙吧,但也不知道都忙些啥了! 而杨大副这人吧,你要说她凶,她也不凶,基本上没见过她发过火,或者训谁,但你要说她不凶吧,往大厅一站,自带一种镇压全场的气势,她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自觉就会神情专注想听她说的啥。 而且我特别喜欢听她说话,倒不是她声音多好听,而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特别有深度的感觉,有次来个台湾老头,对二战特别感兴趣,说到什么古今中外的二战英雄,或者哪场战役啥的,杨大副都能头头是道的和老头聊到一起去。 还有一次,一个马来西亚的客人白天跑去张佳胤故居参观完感触颇大,杨大副还和客人聊了半天张佳胤的文学成就,听得我也是一脸懵逼! 跟着杨大副后面干了一段时间,觉得她简直就是行走的百科全书啊,对她是打从心底的崇拜!! 感觉不管客人提出再刁钻的问题,在她脸上永远看不见一丝慌乱,所以久而久之我发现只要杨大副当班,大家都有种很心安的感觉,就像靠山吧,怪不得上次蒋沉让前厅部那个前辈给他解决扣子问题时,那个前辈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杨大副呢! 只不过她并不怎么带我,也很少有时间教我什么的,我只能默默用眼睛看。 跟了她一段时间后,有一次一个vip客人的护照丢在酒店了,联系杨大副后,杨大副让我直接给客人送去机场,客人要赶晚上9点的飞机回国。 当时已经六点了,那天江城还在下大雪,我也不敢耽搁,拿着护照就去了! 结果好死不死机场高速发生连环追尾,后来直接封路了,当时我坐的机场大巴被困在半道上,距离车祸现场也就十米左右,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雪又大,简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当时就看了下情况,毫不犹豫的下车了,那种情况下我没办法等,万一救援车也给堵在半道上,我耽误了客人的航班,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天上还在下雪,地上湿滑一片,我把羽绒服上的帽子一戴就往前狂奔,后来搞笑的是,很多人看见我这敢死的造型,还真下来不少人跟着我狂奔的,我估计可能都是到机场赶航班的。 于是当天机场高速上就出现了这么壮观的一幕! 我最起码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机场,还算顺利吧,除了路上滑了一跤,但穿得多没摔破,就裤子有点脏了,然后双腿基本上冻麻木了,鞋子裤子全潮了外,其他没大碍,顺利把护照送到了客人手上! 客人看见我后连声对我说谢谢,总之看到他们如释负重的表情,我也松了口气! 我记得那天回到酒店已经是快夜里11点了,路上杨大副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让我注意安全,别着急。 按道理她早应该下班了,可当我一身狼狈回到酒店的时候,居然发现她还在大厅没走。 可能是那天室外温度太低了,猛然走近暖气十足的大厅鼻子酸酸的,反正当我看到杨大副的那一刻,就是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是有点感动吧。 她几步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湿漉漉的裤腿什么话也没说,就让我赶紧换衣服回家! 可我没想到的是,那件事过后没多久吧,有一天杨大副突然给了我一个u盘,让我三天内背熟! 当天晚上我回家打开一看,惊呆了! ------------ 第128章 闹鬼夜的不安宁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29章 夜探闹鬼的客房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30章 他来挖坑我来填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31章 梦想破碎的绝望 ,最快更新旧城半醉爱未眠最新章节! 在我快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江易总算是赶到了,我去给他开门的档口,文清爬起来又往墙上撞去!那时的她已经完全失控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心求死! 江易眼疾手快,大步跑过去,文清一头撞在了江易的胸口,就听见一个闷闷的撞击声,那重重的一下我在旁边看着都疼! 江易皱眉双手扶住文清的肩膀,文清抬起头,迷离的眼神一瞬不瞬盯着江易,有些陌生也有些怔然,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不知道两人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作为旁观者的我内心一直是揪着的! 江易看着文清的额头,语气很不好:“你作死吗?” 文清刚才还撕心裂肺的痛哭,突然眼泪戛然而止,有些陌生的退后一步和江易拉开距离:“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江易,你才不是江易呢!他巴不得我去死吧,又怎么可能来管我!” 我刚准备上去,江易已经一把扯住文清把她抱上了沙发,回头问冯程:“有消肿的药吗?” 冯程已经烂醉如泥,大着舌头指了指柜子,我赶忙跑过去翻找,江易又把冯程从地上拽到他房间的床上,出来的时候我拿着一大袋药,我和江易蹲在地上翻找,他问我:“她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说是不能参加歌唱比赛了,不知道为什么。” 很快江易翻出碘酒,沾着棉球把文清拉了起来,文清像一滩水泥一样倒在江易身上,半闭着眼,我看见江易的身体僵了一下,手顿在半空中低头凝望着文清!那样的深情!似曾相识 我有些尴尬的说:“要么,我来吧。” 他把文清的头挪到他的胸前说:“不用了,她怕疼,我知道轻重。” 江易的眉始终皱得很紧,小心翼翼的给文清上药,我有些恍惚,时光好像变回了那年,文清爬高上低的挂元旦的彩带,从椅子上栽下来,膝盖破了一大片,江易也是像现在一样小心翼翼的搂着她给她上药! 看着他们两的眉眼,还和当年一样,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江易复杂的神色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多到我不忍心再看上一眼,却在收回视线的时候,无意间瞥见文清藏在袖口中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怔了一下,再去看文清,她眼睛闭得死死的,但我确定她一定是清醒着的! 我有些揪心的看着他们,默默进了房间守着四仰八叉的冯程,冯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盯着他叹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后,骤然听见一个透着寒意的声音:“简文清在哪?” 我一下子听出来是霍凌,他的声音辨识度太高,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就先抖了一下,本能的回道:“不,不知道,我又不和她在一起。” 我听见一丝不耐烦的吞吐声:“我再问你一遍,简文清在哪?” 我看了看毫无知觉的冯程,又紧张的看了眼外面,不敢说话,停顿了没多久,很快霍凌冷嗤一声:“谢谢你告诉我。” 然后他便挂了diàn huà,我盯手机看了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明明没有告诉霍凌,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能找到我们呢! 我吓得立马起身冲了出去,客厅里江易才帮文清上好药,抬头看我一眼,我赶忙跑过去扶住文清对江易说:“你收下东西。” 江易刚站起身我就立马附在文清耳边说道:“霍凌可能马上会过来!” 我把刚才的diàn huà跟文清说了。 文清眼睛立马睁开了,瞬间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差点都要陷进我的肉里:“你和他通话时间超过一分钟,他就有办法定位我们!” 怪不得他莫名其妙说谢谢我告诉他,见了鬼了真是,他是干fbi的吗? 我挤了挤眼睛着急的问她:“怎么办啊?” 这时候江易已经走回来了,看见文清醒来,冷瞥了她一眼:“不想死了?” 我都能感觉出来文清如坐针毡,却咬着唇轻声说了句:“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江易洗完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扔进垃圾桶里,语带不屑的说:“我以为你简文清离开我过的多潇洒呢,就是这副寻死觅活的样子?” 文清低着头,嘴唇紧抿,我不知道江易为什么今天一头恼火,根本没打算停下来,对着文清就接着说道:“在学校的时候社团不是办的挺红火的吗?怎么现在不接着搞了?是不是你简文清对待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喜欢的时候投入全部热情,那阵热情过了,说丢就丢?” 江易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稍微大了些,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感觉到身边“吧嗒,吧嗒”有什么东西滴在文清的裤子上,我侧头一看,文清咬着唇在掉眼泪,我一边去拿纸巾一边对江易说:“行了,少说两句!她今天本来就…” “我唱不了了!”文清突然抬头打断了我的话,我回过身看见她双眼通红的直视着江易的眼睛,泪眼婆娑的说:“以前,我的生命里有你,后来,我的生命里就只剩下唱歌,以后,我什么也没有了…” 我怔在原地,文清弯着腰把脸埋在膝盖间,江易一步步走向她,蹲下身拧眉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文清只是拼命的摇头说:“你不懂,你不懂…” 她反复的说着这三个字,这简单的三个字中包含了太多的心酸,绝望和无助! 突然,冯程家的大门被敲响了,文清猛然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两都吓得脸色惨白! 江易站起身刚准备去开门,我一下拦住他,就听见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有种砸门的架势! 我焦急的看了眼文清,她抬起袖子擦了下眼泪对我说:“开吧!”估计就是我们不开,外面的人也有的是办法进来! 我哆哆嗦嗦跑去开门,当时就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江易冷声问道:“你们什么人?” 霍凌落在最后缓缓走进来,看了眼沙发上抱着膀子的文清,才悠悠把视线移向江易,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淡淡开了口:“她男人。” 霍凌细长危险的眸子又移回了文清身上,声音透着寒意:“闹够了没?闹够了跟我回家。” 文清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敢看霍凌,江易扫了眼纹丝不动的文清,冷冷的鄙视着霍凌:“跟你回家?她刚才差点自杀你知道吗?你作为她男人就是这样对她的?” 霍凌缓慢的眨了下眼,斜低着头玩味的盯着江易,明明嘴角挂着淡笑,整个人却恐怖的让人大气也不敢喘! 他不过一个眼神,旁边几个男的立马把江易围住,上去就一边一个架住了江易的胳膊! 江易怒喊一声:“放开我!” 文清也朝霍凌吼道:“你够了!让他们放开他!” 霍凌朝文清露出一个冷笑,缓缓几步走到江易面前,两人几乎一样高,平视着对方,江易依然不屈软的瞪着霍凌,霍凌嘴角斜了一下抬起膝盖就狠狠的撞在江易的小腹上,力道不轻,江易立马弓起身子! 文清“哗”得站起身,怒吼道:“霍凌我**!” 霍凌双手依然从容的插在裤子口袋里,充满邪性的看着文清:“走还是不走?” 文清气得胸口直喘,霍凌把手从裤子口袋里拿了出来,huo dong了一下手腕,文清立马叫道:“走!我跟你走!你不许再碰他一下!” 霍凌冷冷的看了文清一眼转身离开,文清几步走到江易面前对着几个男人吼道:“都给我滚!” 几个男人松开江易,文清满脸内疚的望着他,这时已经跨出门外的霍凌又转过身盯着文清,文清似乎想对江易说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握紧拳头踏出了门!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是那么落寞,每一步都很艰难的样子,像一个误闯进油画里迷路的人,却只能困在画框中,走不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当所有人走了以后,江易依然愣愣的站在原地,我刚想上前,他一拳捶在了墙上,然后很快拉开门离开了… 文清最终没有继续参赛,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也没说,但是后来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闭口不提那天的事,似乎那天她的寻死觅活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一般! 可自从那天以后,文清突然变得豁达了,几乎天天都泡在冯程的酒吧里,好几次夜里喝得烂醉如泥,冯程一个人搞不定她都要喊上我! 我知道她肯定心里不痛快,唱歌几乎是她所有的梦想,如果有人剥夺了她唱歌的权利,就像让我生生离开黎梓落一样,那一定是痛不欲生的! 但作为朋友,除了陪伴别无他法! 之后的一天,由于一次契机,我接待了一个客人,是卓海开发的执行副总裁梁永,听说他们公司在年底要召开一个客户见面会,算是一次规模比较大的回馈huo dong,还在选场地,我灵机一动,就让他把huo dong要求的标准发给我,他把人数规模什么的确定好后,我拿去工程部了解了一下情况,据说是可以实现的。 其实我当时就觉得卓海开发怎么有点耳熟的感觉,但也一时没想起来,这个梁总听说我们酒店能承办这次huo dong,也欣然答应了,让他下面的行政部跟我对接工作! 这个业务要是拿下来,毫无疑问,会议室、宴会厅和客房都能产生一笔可观的效益,所以我一连加班好几天,和行政那边积极对接着! 一切都在顺利推进的时候,有一天我休息,杨大副突然打了个diàn huà给我,问我卓海开发的huo dong是不是我跟进的,我说是,她在diàn huà里欲言又止的让我打个diàn huà跟那边联系一下,好像这件事有变故。 于是我当即打了个diàn huà给行政部那边,问他们出了什么事,行政那边却回答我说合同已经签过了!我问和我对接的那个人,她说她也不清楚,是他们主管和我们酒店签的! 我当时一脸懵逼啊,我还在休息,他和谁签的合同啊? 当下我就没忍住,亲自跑去卓海开发江城这边的子公司,等了将近两个小时,那个行政主管一直推脱在开会,就是不出来见一面! 一直等到他们公司下班,我都没见到那位负责人,突然发生这种事,就像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第二天我却知道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 ------------ 第132章 到底是谁在阴我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33章 他助我力挽狂澜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34章 是的他的前女友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35章 我害怕他丢下我 接下来的几天黎梓落回来都很晚,我觉得自己可能犯了疑心病,不管白天晚上脑中都会浮现他和柳萧在一起的画面! 一闭上眼都是柳萧挽着他的样子,那时候我才十几岁,只能远远望着人群中的他们,璀璨夺目,那么般配! 可十几岁的我可以胡搅蛮缠,乱发脾气,砸东西,然后把黎梓落逼走! 现在的我呢?我不敢! 我不敢告诉他,不好意思我跟踪你了,我还偷看了你的手机,你必须和柳萧断了联系,否则我们就分开! 我不敢! 我用了十一年的时间,从他眼中的女孩变成他身边的女人,我不敢更不愿意让这好不容易改变的关系打回原型!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这俨然成了我的心魔,日日折磨着我,让我惶惶不安! 黎梓落某天早上突然问我:“门口那辆车是谁的?怎么一直停在那。”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祟,没掩饰直接告诉他:“南休的。” 他看了我一眼:“让他来开走!” “我不,他家车库停不下!” 结果等我那天下班后,就发现门口空空荡荡的,我以为哪个偷车贼光顾了,跑到物业一问才知道白天有拖车的来把车子拖走了… 我勒个去,我都没敢告诉南休这事,心说交警应该会通知车主吧! 果不其然,没一会我就接到了南休的一条信息,信息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绝交!” 我哭笑不得的当没看见… 这段时间工作非常忙,果不其然如黎梓落所料,卓海行政部那边对接起来流畅许多,基本上讨论一个场地,或者摆设,宣传标语什么的,当天就能出结果,很多时候双方各让一步,工作进展顺利多了! 只不过我之前答应梁永的那些附加东西,需要我亲自和广告公司那边对接,再反复和卓海确认内容和排版,这么一来,我快忙成狗了! 加上柳萧的事情,近段时间有点心力交瘁,每天都处于十分焦虑的状态! 临近活动的时候,酒店下榻了一批外国人,据说是国外哪个足球俱乐部的,受邀来踢友谊赛,然后酒店里面那些男同事就疯了! 那天老外们一来,连后厨都想蹭出来要签名的节奏,据他们说都是一些足球明星,很牛逼的那种,因为我从来不看世界杯啊啥的,反正也脸盲。 然后人比较多,都是一个人一个豪华单间,基本上都是礼宾那接待,我一早上都在大厅指引啊啥的,总之一早上大厅都感觉各种皮肤,各种语种,还有其他客人也来凑热闹乱哄哄的。 没多久,突然又一阵喧哗,好多人举着手机围上去,杨大副疾步走向我:“你快去接待一下,礼宾那边人手不够!” 我赶忙应声大步走过去,拨开人群:“不好意思,让一下!” 好多人在拍照,人群中央的那个外国人蓝眼睛白皮肤,我确定我在电视上看过,但我叫不上名字,应该是个人气挺高的足球明星。 当时找小哥哥拍照签名的人很多啊,有保安隔开人群,我本想跟小哥哥介绍一下自己,顺带叫他跟我走,后来发现大厅太乱,说了好几遍,小哥哥都听不见,我干脆一把扯住小哥哥,另一只手挡住人群,把小哥哥拉进电梯! 我就搞不懂了,怎么大家对足球明星的热情如此高涨,大冬天的,硬是折腾得我一头汗,进了电梯,我就开始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大致用英文把酒店的简单设施介绍一下,小哥哥突然对我露出一对小虎牙,那湛蓝的眼睛跟会说话似的,我尼玛还没和这种颜色的眼睛如此进距离对视过,猛然觉得阿凡达来了啊!!!居然有点惊悚! 把阿凡达小哥送回房本来以为没我什么事了,大约中午的时候阿凡达小哥突然打到大厅找我,问我能不能弄点黑啤给他,我心说大中午的要喝啤酒,踢足球的就是不一样啊!还真是够嗨的啊! 于是我推了个车子把黑啤送到他房间门口,敲了两下,阿凡达小哥来给我开门了,笑着让我进去! 我一进他房间瞬间感觉自己掉进了夜店,那音乐声放的,房间里最起码窝了五六个男人,有的那种黑老外,还脱了衣服,浑身都是纹身,见我进来凑过来露出一排洁白的大牙齿,弄得我小心乱颤了一下! 然而当我把啤酒推进房间的时候,居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南休! 他正和另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勾肩搭背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得聚精会神的! 我正好走到他们旁边,把啤酒放在茶几上,南休抬头掠了我一眼,我刚扯起嘴角对他笑了下,他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跟压根不认识我一样,又接着和那人说话!我顿时一阵心塞!我连他银行卡密码都知道,还跟我装什么不熟,去他大爷的! 但我发现南休这人的美语说得很有腔调,而且不时有进来的人和他打招呼,他都抬下头挥个手啥的。 好似和这帮踢球的是旧识的感觉! 后面几天,南休经常往酒店跑和这帮人混在一起,我到底是好奇他怎么认识这些人的,所以有一次我在大厅,看见他戴着大墨镜穿着枣红色的皮衣才从楼上下来时,我赶忙喊住他:“南休等等!”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没听到,脚步一点也没停留就这样出了酒店! 我顿时一阵窝火,心说这人不会跟我来真的吧,为了个破车的停车位跟我绝交?脾气要不要这么大! 我当即就跑出去,他正好上了跑车刚发动,我幽幽的往车头一站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抬起头来,大大的墨镜阻挡了他的视线,我对他勾了下手指意思让他下车! 结果他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酒店总机:“喂,你们这边有个工作人员阻拦我出门,派个人来看下!” 我吓得立马弹开几步跑到他旁边,怒气冲冲的指着他:“我说你这人要不要这么记仇!多大点屁事,你还当真准备跟我绝交了还是怎么滴?我告诉你南休,你别给我嘚瑟!” 他缓缓把头转向我,再缓缓扬起手跟我比了个中指,然后车子“轰”得一声蹿出多远,直接开出了酒店!把我那个气得,内脏都疼! 然后我就编辑了一大段短信发过去骂他,大意是绝交就绝交,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我盯着手机看了半天,他没有回!没有回!没有回!!! 妈蛋,就跟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一样,我突然感觉一阵心塞,虽然我和南休不是经常腻在一起,但除了他消失那半年,我们从来没有断过联系,就连上次黎梓落敲我警钟,我都没想过真和他绝交! 虽然我嘴上说他是我的损友,但我其实挺在乎南休的,毕竟认识这几年来,我基本上什么事都会跟他说,他这人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是不靠谱的,可我也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哥们在身边,遇到再过不去的坎,跟他胡闹一下也就过去了! 我以为他这次也是跟我耍耍小脾气,毕竟他经常这样跟我耍脾气,过几天又会跟没事人一样死皮赖脸喊我约饭,不过这次他貌似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我的心情彻底跌爆了! 晚上回家,黎梓落打了两个电话,把我叫到面前,问了我一下后天卓海的活动准备情况,我跟他大致说了一下,他安静的听着,然后点点头,把我拉到身前:“活动开始前再检查下细节,到时候我也会去,当天还有不少其他公司的老总。” 我点点头:“知道了。” 他笑看着我:“这两天忙得都瘦了,活动结束,该给你升职了吧?” 我此时却根本无暇顾及升职的事,只是淡淡的回着:“不知道。” 正说着,他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眼,松开了我的手走上阳台,可能就是女人的一种第六感,我总感觉这个电话是柳萧打来的,就是一种没来由的直觉! 我敏感的躲在窗帘后面,结果只听到叫什么巢会的地方!好像电话里的人约黎梓落第二天晚上过去。 我挣扎了一天,终于受不了了,当天联系了冯程和文清,晚上文清开着车子问我到哪捉奸! 我急了眼瞪着冯程:“谁说我要捉奸的?我只是,只是关注一下他!” 文清摆摆手:“反正都一样,报地址,给你看看秋名山女车神的爆发力!” 我们到了巢会那个地方,才发觉是一家很隐蔽的高档酒店会所,我们没有事先预约根本进不去! 后来文清干脆把车子停在巢会对面不起眼的大树下问我怎么办? 我当时只感觉手脚冰冷,特别害怕的那种感觉! 他们都让我直接打电话给黎梓落,冯程甚至戳着我的脑袋瓜骂我:“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搞得跟你犯错误一样!” 我拿出手机,反复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我不知道该拿什么语气质问黎梓落,我对他从来都是深信不疑,他的一个眼神就能卸掉我所有武装,现在让我质问他,我竟然一点底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多顾虑,可能换做一年前的我,这个电话会毫不犹豫的拨过去,也许很多事情看得越清越怕轻易触碰到那道线!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文清拽了拽我:“你们看!” 我顿时把眼神移向窗外,很快我就找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上面下来了两个人,正是黎梓落和柳萧! 柳萧那头波浪长发剪短了,却依然影响不了她精致的五官和此时上扬的唇角,她一直在和黎梓落说着什么,两人靠得很近,黎梓落点点头,然后也露出淡淡的笑意,如果不知道,根本就想象不到他们之间曾发生过那样不愉快的事情! 就仿佛是一对琴瑟和鸣的情侣,并肩走进了巢会! 我呆呆的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感觉自己的骨架被人瞬间抽走,只剩下一滩肉! 冯程焦急的说:“怎么办?等他们衣服脱了,来个捉奸在床?” 我有些虚脱的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文清,开车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大白,你没事吧?” 我斜看着文清,凄凉的笑了一下:“你觉得我能进去吗?” 文清的眉头紧紧拧着,深深看了我一眼,发动了车子! 她的车子在黑夜里极速掉头向着无人的大道驶去… ------------ 第136章 一场致命的意外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37章 他对我失望透顶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38章 我终究要回家的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39章 我也有我的骄傲 院中寒意渐浓,起了一阵冷风,黎梓落猛然松开我,扯着我的衣襟就把我拖拽进家,猛的把我扔在沙发上,身体就压了过来,漆黑的眸像暴风雨席卷着我:“你翅膀长硬了?喝酒不回家手机关机!你知道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吗?” 我撇过头咬着唇不看他,他声音里透着一抹狠意:“说话!” 我依然不转头,他再次掰过我的下巴:“我叫你说话!” 我狠狠推开他,从他身下逃开就往楼上走,刚踏上台阶,腰就被黎梓落揽过,反手把我按在墙上,望着他狠戾的眸子,和冷硬的轮廓,我心里涌动着巨大的浪潮,瞬间击垮了那道紧绷的防线! “你想让我说吗?好!我告诉你!我看见你跟柳萧开房了!我能怎么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淡定的回家睡觉,第二天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去工作?对不起,我办不到!” 我再次狠狠推开他,叉着腰大喘着气防备的看着他,他眼里闪过一抹震惊:“你跟踪我?” 我咬了咬牙关:“是!” 黎梓落立在我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像无边的围墙,死死压迫住我的心脏,让我呼吸困难! 他眉宇间布上一抹深沉冷声开口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我没有回答,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卑微,不想让他看见我在害怕,不想把自己**裸的暴露在他面前! 他拧着眉牢牢注视着我,我的眼泪在他的目光下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却很快抬起手用袖子擦掉! 然后毅然转头捂着腰困难的往楼上走,每走一步,脚下都像布满荆棘!但我依然挺直腰板,不肯屈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黎梓落面前穿上了倔强的外衣,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一面,不想告诉他我受伤了,不想让他可怜我,我不需要!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眼泪把枕头染湿了,却依然难受的浑身发冷! 以前很多事情,我明明糊涂却要装明白 可是现在,很多事情,我心里明白却要装糊涂, 因为我怕稍稍用力,一切拆穿,就是我失去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走廊有脚步声,很快房间门被打开! 我赶紧闭上眼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 我感觉到脚步声走到我面前,他坐了下来,我又嗅到了那温暖的木槿味,我很想钻进他怀里死死抱着他,可是身体却僵硬的不敢动! 他的温热的大手缓缓伸了过来,为我擦去了眼角的泪,我在被窝里死死攥着被角,呼吸急促! 他声音透着一丝疲惫:“我这几天是见了柳萧,以前我欠了她一个人情,现在算是还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睫毛轻颤了一下,他把我的被角掖了掖:“我这次出来时间太长了,刚接到diàn huà,马上要赶回蓉城,明天早上有集团会议我不能缺席。” “小凄” 我的心一直在颤抖,可是他没再说下去,我感觉到他一直盯着我的眉眼,似乎看了一会忽然低下头吻上了我的唇,那熟悉的触感,温暖的瞬间,让我鼻尖酸涩,可转瞬即逝,他便松开了我,我感觉到身边一轻,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看见他离去的背影! 房间再次一片黑暗,我盯着树影摇曳的天花板,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拧着! 一种窒息的感觉从头蔓延到脚,让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我不想让他走,我不想让他离开我! 我疯了般的跑下楼,他的车子已经向远处开去,我穿着单薄的睡衣跑出门,寒风凛冽,他渐行渐远 我呆了般的站在院门口,看着那辆车的尾灯慢慢消失,眼泪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我想和他有很长很久的未来,我想肆无忌惮的爱着他,我想每天一睁开眼就看见他,我想我依赖他的同时,他也能很依赖我,我想被他牵着手走完一生,而此时,我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却只能转身和他背道而驰,我依然像从前那样爱他,可我不能一辈子像个孩子一样缠着他 我在家待了两天,焦虑不安的两天,我觉得自己一天都没法等下去,再窝在家里我会疯掉! 所以很快我便回到酒店! 一到酒店我就问董大哥怎么样才能调取出事当天的jiān kong,他说这个必须要部门负责人授权,一般我们看不到的。 我当即想到朱总,可立马否定了,朱总不会同意我调jiān kong,先不说我之前和他闹得不愉快,而且现在我是杨大副的人,单这层关系,他就不会罩着我!我并没有冲动去找他! 刚从礼宾那被杨大副钦点到大厅的时候,大家都非常照顾我,自从出了这个事,感觉大家对我都有点敬而远之的意味,有时候几个人会把重的行李给我,让我送去行李部,一次这样,两次三次,我明显感觉出来大家对我的敌意,后来我才知道,因为那件事,前厅的人没少挨骂,这个月的奖金估计都泡汤了! 总之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种原来只在书中看到过的词汇,还真是第一次砸在自己身上,上了两天班,感觉老腰要废了的节奏! 久美子告诉我,这个事情还上了社会新闻,不过好像上面领导好像花了点功夫,当天下午新闻就撤下来了,不然股市肯定会受影响。 我才意识到,黎梓落这几天要面对多少外界的压力,而我,帮不上任何忙! 我以前只知道义无反顾的奔向他,头一次停下脚步审视自己,可我知道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再兵荒马乱,也不能退缩! 第三天早上刚去,一批旅行团的人下榻,香港人,个个带了好多行李,我来回几趟了,腰有点直不起来,又不好意思跟杨大副说,我都没脸见她了,还跟她喊腰疼不是矫情吗! 只能硬着头皮上啊,一个前辈看我站着歇了一下的空档就对我喊道:“快点,后面还有客人!” 我刚拉过行李,突然看见面前的前辈恭谨的对着我身后喊了声:“周总监早。” 我回头看见周瑾站在我身后,盯我面前的行李车看了眼对我说:“你来下,我找你有个事。” 我又扭头去看那个前辈,她示意我先去,我几步跟上周瑾,他没说话,一个劲的往前走,我只能跟在他后面,走上通往室外泳池那条过道的时候,他突然就停住了,我差点撞到他,也猛然停住脚步。 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很平淡的说:“别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反正那些好意思为难你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猛然抬头望着他,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随即对我说:“找个地方休息会再回去。” 说完他便转身没再理我,我突然朝他走了几步喊道:“周总监,等一下。” 他刚转头,我立马对他说:“我想看出事那天大厅的jiān kong,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非常没底的,我和周瑾也不算熟,而且他这个人感觉挺公私分明的,反正一看就不热心不会多管闲事的那种,他当即说道:“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我知道他这个人不喜欢别人不看着他说话,于是抬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我怀疑那天的事情不是偶然,如果是有心人利用我让酒店声誉受损,我个人是酒店影响力是大!” 我真佩服我自己,这么伟大的话也能从我口中掰出来,周瑾明显沉思了一下:“jiān kong你们朱总看过,应该没问题。” 我却坚定的说:“事情出在我身上,我看的角度肯定跟他不一样!” 周瑾盯我看了眼沉声说道:“跟我来!” 我顿时一阵激动,跟周瑾走进jiān kong室,我就呆了,第一次来到酒店的jiān kong室,没想到密密麻麻的电视上几乎覆盖了整个酒店,周瑾跟一边的工作人员交代了一下调取了当天的shi pin,我来回看了两遍,频幕上人很多,而且由于jiān kong的电视很成像也没那么清楚。 我问放jiān kong的大叔,这段能拷走吗?大叔说规定不允许的。 我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周瑾,周瑾无动于衷,根本不看我,直接忽略我满眼的请求! 所以从jiān kong室出来,我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跟在周瑾后面,一直到分岔路,周瑾往另一头走去,我拖着步子准备回大厅! 突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问我:“你为什么觉得有人动了手脚?” 我也转过身,朝他跑了几步,把我那天猜测的事情和周瑾说了一通,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去忙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下班前我去找姚津闲聊,姚津已经转正了,穿着那身白色的衣服,越来越有主厨的架势,我跟她聊到那天的事,她很义气的骂道:“操他妈,让我知道哪个干的这事,劳资非干他不可,我告诉你,就你们前厅部人杂事多,勾心斗角的,你以后提防着点,别什么人都掏心掏肺的。” 我靠在姚津身上:“苍天啊,大地啊,如来佛祖速速显灵啊!” 刚喊完,有个人跑过来找我:“白凄凄,好像周总监找你,你回去看看。” 我立刻直起身子一路小跑回去,刚回大厅就看见周瑾在和杨大副说话,两人表情都挺严肃的样子,我也不好走过去,站在一边等着。 没一会两人看见我,停止了话题,周瑾向我走来,我有些局促的看着他,他到我近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盘给我:“看完删掉。” 我立马会意里面是什么,一脸感激的看着周瑾,他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和杨大副打了声招呼走人了! 一下班我就激动万分的联系南休,然后冲到他家,我们两对着电脑,来回看了几遍,南休指着频幕说:“怪不得一看shi pin的人都觉得展架撞到了吊灯,看着是挺像的,但你注意如果正常撞到吊灯,吊灯肯定会晃一下再砸下来,这样看,吊灯并没有晃。” 我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之后南休一直把滚动条拉到我跌倒前的画面,从电脑上看全是人,就看到我一个头,而且太我问南休:“这能放大吗?” 南休说应该没问题,他明天找个专业的人弄一下。 正好这时候,我手机响了,居然是白大柱打来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跟我玩消失,也不知道在干嘛! 我一接起,他在diàn huà那头就喊道:“大白,救我!” ------------ 第140章 蛇窝虎穴来探之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41章 这笔仇我记下了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42章 不畏艰难不停歇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43章 跌入恐怖的地狱 没多久销售部的宗经理找到我,大意是和我沟通,看我有没有意向转到客房销售岗? 聊了一会,我知道这个岗位的大领导正是周瑾,我依稀记得两年前刚到m酒店的时候,黎梓落就把我安排进了客房部,是周瑾亲手把我调离!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周瑾,他就发了好大的火说我“这种样子居然还敢放到我们客房部。” 后来,我被调到了暗无天日的总机,遇到一个胡搅蛮缠的客人,周瑾替我解了围,那时,他就告诉我,我们虽然是服务业,但不是奴隶,更没有低人一等,我们背后靠着的是‘m’这个全球化国际品牌! 他对我说江城的m酒店,客房部发展前景最大,希望我有能力凭自己的实力回去。 所以当我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根本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宗经理能来找我,周瑾肯定是知道的! 两年后,我终于得到了他的肯定,这种感觉让我心潮起伏! 正在我百感交集的时候,杨大副和我说,打算年后向上面申请,把我升为领班。 这一天我等了太久,当初卓海开发谈下来,我以为就有机会,却失之交臂! 只是当这个机会真正来的时候,我却如此纠结! 当初我是被周瑾赶出客房部,能回去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但我调去客房部,所有都得从零开始,留在前厅,我已经有了基础,而且一路走来,杨大副对我的栽培,让我始终对她心存感激,根本无法跟她开这个口! 一面是更大的平台,一面是升职的机会,我两难了! 正好那时候酒店内部联合江城近郊的m温泉度假村合搞了一个年终活动,并邀请了总部领导来参加,所有人都关注活动大奖的时候,我却激动万分,因为黎梓落要回来了!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几乎每天都在期盼着,我承认,我无可救药的想他了,很想很想! 临近的活动的前一天,南休联系了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哈市回来的,之前他打过电话问我哥的事情解决了没,我什么也没说,只告诉他解决了! 因为说再多,白大柱的膀子也不会回来了… 那天快下班前他到我们酒店来找我,我出去后,他坐在车中,这货把头发剪了,那种贴着头皮超短的朋克头,显得有点坏坏酷酷的! 我扒着车窗笑眯眯的调戏他:“小哥哥约不?” 南休很傲娇的说:“你先回去照照镜子先!” 我白眼一番:“再见!” 他伸手拉住我:“你上次给我的视频我找人弄出来了!” 我一听赶忙弯下腰:“真的啊?能看清楚吗?” 他把周瑾的那个u盘递给我:“差不多吧,在我电脑里,这个给你,你什么时候下班?” 我看了下手机:“还有半个小时,我回去换个衣服,你等我!” 南休点点头说:“你脸上有个东西!” “啊?” 我蹲下身子准备照一照倒车镜,结果南休对准我的脸死命掐了一把,然后赶紧收回手关上车窗,朝我龇牙咧嘴的! 疼死老娘了!我气得指指他,让他等着,然后捂着脸便匆匆回到酒店! 刚到大厅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男的和我说周总监找我,让我去他办公室。 我说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看了看手中的u盘,正好可以还给他! 路上的时候我就在想周瑾突然找我有什么事?不会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吧? 这…我还没考虑好啊,他待会要是问我,我怎么答复呢? 纠结了一路,打算见机行事,先过去看看! 到了周瑾办公室门口,敲了敲,没人应答,奇怪了,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下,一开始没听到什么动静,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里面突然就传来“咚”得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我立马去按办公室的把手,门没锁,我很快打开了,周瑾办公室是两个套间的那种,外面是会客的地方,有个白板,上面还有会议内容,里面是他办公的地方! 我一进去就问了声:“周总监?” 然后听见里面那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疑惑的往里走,刚进去,就看见周瑾手撑着桌边,脸色泛红,很不对劲的样子,抬头看见我进来突然就朝我吼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这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我莫名其妙的说:“你,你让我来的啊,周总监,你没事吧?” 我又朝他走了两步,发现他额上全是汗,眼神怪异的看着我怒喊:“出去!” 说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他都这样了,我哪能走啊! 别说是周瑾,就是遇见哪个客户这模样,我也不能不管吧! 我赶忙上去扶了他一把,伸手就从他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他接过纸巾的时候一把握住我的手,我甚至感觉到他的手掌烫得吓人,在不停发抖!胸口上下起伏,灼灼的看着我! 我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着急的说:“你哪里不舒服啊?我打电话叫人来!” 刚转过身,就感觉到手腕被周瑾一把拽住,然后他猛的一扯,连同我整个人都被扯到了他身上,我惊呼一声,他已经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急促的吻就疯狂的落了下来,我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本能反应去闪躲,不停喊着:“周总监,你干嘛?周瑾!!!” 他好似根本就听不见我说话一样!手已经开始在我身上游走! 我拼命挣扎着,他的力气却大如牛,我穿着工作服,下身仅一条到膝盖的短裙,他的手却已经落在我腿上,不停向那私密的地方探去,我哭喊着竭力按住他的手! 他一用力,我听见了丝袜被扯裂的声音,他眼里早已没了平时的沉着冷静,取而代之的是那狂热的渴望,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女人和男人的力气悬殊太大,我在拼命的反抗中渐渐耗尽了力气,那种绝望的感觉快要我把我撕碎,眼前开始出现大片黑暗,就要把我吞噬,那个我平时畏惧,敬重的领导,此时像一个吃人的魔鬼!他扯开了我的衣服,撕碎了我的袜子,要把我吞掉! 我恐惧的快要晕厥,却不停提醒自己不能晕倒,不能放弃最后一道防线!不能! 然而身体的力量却在彼此的挣扎中彻底告急!我感觉整间屋子都在不停摇晃,像恐怖的地狱! 那一瞬,我脑中出现了黎梓落安静的黑眸,就这样悬在我的上方沉沉的注视着我!我闭上眼,眼角滑过泪水… 就在他差点触碰到那道防线的时候,“砰”得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周瑾顿了一下,我们几乎同时望去,郭总就那样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身边立着的,居然是我盼了好久的黎梓落,他终于回来了,回到江城了,我们也终于见面了,却是这种方式,如此狼狈!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我从未见过的冰冷… 郭总震惊的说:“周总监,你…” 周瑾的眼里总算闪过一丝清明,立即从我身上下来,几乎同时,黎梓落转身大步离开,又是“砰”得一声!门被他狠狠摔上! 我拉着衣服从沙发上起来,反手从桌上拿起水杯狠狠泼在周瑾脸上,用劲将玻璃杯扔在他脚下大步跑出办公室! 我从来没觉得酒店走廊的灯光那么昏暗,像永远也走不到头的迷宫,我哭着喃喃自语的喊“黎梓落”,像迷路的孩子,不停的寻找他,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去摸手机,可是找遍全身,也找不到手机在哪! 我扶着墙害怕的身体不停发抖,绝望的蹲下身去!每一个细胞都被恐惧啃咬着… 远处有个高大的身影向我跑来,可是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怎么也看不清楚! 直到那人走到我面前,拉过我的衣襟,把我衣服扣子扣好,脱下外套包裹住我的腿,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朝着酒店外走去! 我埋在他的肩膀里哭得泣不成声,我对南休说:“他不要我了,他一定不要我了…” 南休抱着我的手微微收紧:“他不要,劳资要!” 我不知道南休是怎么把我带上车的,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盯着我们看,我的世界彻底暗淡了,我一直把脸埋在南休的颈间,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见我! 南休把我放在后座,盖好衣服打开暖气,车子一路飙回了他家,我哭了一路,他什么都没说又把我抱回家,轻轻放在沙发上! 他一句都没问,拿了一件大大的睡袍给我罩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我神情木讷的不知道接,他拉过我的手,我害怕的缩了回去,防备的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头把水杯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退到了桌子那里,我抱着身体盯着杯子发抖! 南休终于忍不住了,狠狠把椅子踢倒:“谁干的?劳资让他生不如死!” 我的眼泪又吧嗒吧嗒流了出来,把头埋在膝盖里不停的摇头:“黎梓落看见了,他就站在门口,他一定以为我…以为我干了那种事,他一定以为… 我每天都在盼着他回来,我知道他最近很忙,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他觉得我太冲动,他觉得我不懂事,我甚至还跟踪他!我让他失望了…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始终长不大,我不想像个小女人一样逼得他喘不过气! 所以我就拼命工作,拼命的…工作! 我想等他下次回来,看见我的时候,我能成为一个不一样的白凄凄,不再是他的附属品,可是南休!你知道我多想他吗? 我有时候觉得爱他好难,他离我好远,好远… 可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他! 他终于回来了,看到的,却是…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不甘寂寞?觉得我肮脏,觉得我…” “大白!”南休打断了我的话:“不一定的事!” 我猛然抬头咄咄逼人的看着南休:“那他为什么掉头就走?他为什么不理我,你说啊!” 南休就这样和我对视了两秒,撇开视线:“不知道。” 我们都没再说话,我抱着膝盖发呆,南休坐在不远处背对着我,我绝望的想着,如果是我看见黎梓落衣衫不整的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我会怎么样?越想越难受,身体越冰冷! 良久,南休站起身,又把已经凉掉的水换成热的,缓缓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定定的看着我:“明天什么班?” 我神情木讷的说:“明天酒店有活动,除了值班的,我们都会去近郊的度假村,可是我不想去!” 南休再次扯过我的手,强行把热水塞进我手里:“去!不仅要去!还要给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 我怔然的看着南休:“我现在这样,你要我怎么去,刚才我从办公室出来的狼狈样,多少人看到了,你让我怎么去?我怎么面对黎梓落?” 南休邪邪的勾起嘴角:“你就这点胆子?” 我皱起眉抱着水杯喝了一口,南休抽过一张纸巾温柔的替我擦了擦嘴角:“你越是逃避,越是给别人诟病!怕什么,该挣的脸,劳资帮你挣回来!” 我鼻尖猛然酸涩,眼圈红红的看着南休:“为什么?”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你上辈子一定欠我钱!” 南休愣了一下,接过我手上的杯子放在一边,细长的眸子微微弯起,眼尾扫过我:“因为你死不放手的样子特别丑!我讨厌长得丑的人!” 我立马拿了个抱枕扔过去… ------------ 第144章 似真似假的人心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45章 舞姿停在他眼中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46章 一触即发的对峙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47章 那我们就分开吧 黎梓落冷眉一扫,猛的蹬开桌子起身朝我们走来,南休也立马站起来,吓得我也跟着起身盯着走到近前的黎梓落,他浑身笼罩着肃杀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那一瞬,南休和黎梓落就那样逼视着对方,整个包间气温骤降,我甚至感觉到阵阵寒意钻入骨髓! 他们两谁也没有半分退缩,黎梓落冷声道:“你再敢给我说一遍试试看!” 南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得笔挺,脸上浮现一丝傲慢,一字一句道:“我!养!她!” 话音刚落黎梓落猛然拽住他的领口,我吓得跑过去怕他们打起来,双手抱着黎梓落的胳膊,急得都快哭了:“你别动南休,他也是要帮我!” 南休临危不乱,眼里全是挑衅,丝毫不畏惧! 黎梓落猛然松开他反手牵住我冷眼看着南休:“你不怕她知道那件事?” 南休蓦然脸色大变,瞳孔极具收缩,握紧拳头,狠狠瞪着黎梓落,我从来没有看过南休如此狞恶的表情,仿佛他永远是云淡风轻,即使天塌下来都能无动于衷,何时露出过如此阴冷而防备的眼神! 我似乎感觉到什么无法窥探秘密,刚准备问南休,他突然拉起我另一只手,灼灼的看着我:“跟我走!” 我为难的皱起眉,黎梓落横眉立目的盯着南休:“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养,放开!” “让她自己选!” 南休对我说,我抬头看着他,他眼中有着迫切和焦急,我又转头看向黎梓落,几乎同时他也看向我,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仿佛永远如迷失的海洋,让我无法探索! 我的手越来越冷,我无法拒绝南休,要不是他今天帮我,我根本就不可能抬起头来面对外面那些同事,更有可能被郭总当成牺牲品,淘汰掉! 南休这样一个公众人物,愿意挺身而出,这份情义,我不能辜负! 但我根本就无法对黎梓落说一个“不”字,他是比我命还重要的男人,失去他,就像鱼儿失去了大海,鸟儿失去了天空,我失去了氧气… 我把两只手同时抽了出来,抬眼喊了声:“南休。” 他渴盼的望着我,我什么话也没说往包间外走去,南休很快跟了出来,包间门再次关上,把黎梓落阻隔在里面! 南休面上露出笑意刚准备说话,我猛然转过身牢牢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局促,他的笑容渐渐敛了下去,我咬了咬唇轻声说:“南休,我…” “我知道了!”他打断了我的话,没让我继续说下去! 而是自嘲的笑了笑:“你说我对你好,知道为什么吗?在这个浮躁的年代里,已经找不到像你这么执着的人了,执着得像个笨蛋! 你不用说了,你要跟我走,你就不是白凄凄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低垂下眉眼拍拍我的肩什么话也没说,从我身边擦家而过,我回身望着他,他背对着我抬手朝我挥了挥! 那一瞬,我有种错觉,我好像要失去这个哥们了,他似乎就这样从我的生活中走远! 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对着南休的背影喊道:“谢谢你…” 他背脊僵硬了一下加快步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转过身再次走回包间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悄悄把头探进去,看见黎梓落坐在圆桌边的沙发上,手上叼着烟眉头紧锁,乍看之下,整个人被浓重的阴郁包裹着。 他似乎感觉到门口的动静,抬眉冷扫了我一眼,又收回视线弹了弹烟灰。 我走了进去,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他依旧稳坐在沙发上,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才缓缓抬起头,幽深的黑眸看向我的那一瞬,让我感觉到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亦或是难过… 他冷声问我:“我给你的卡呢?” 我双手攥在一起放在身前:“在身上。” “为什么不用?” 我垂下眼帘:“我不想用你的钱!” 他把烟掐灭猛然站起身,高大的黑影立即压迫在我眼前,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单薄的像一张随时会倒的纸片。 “那你为什么要用他的钱?” 他的气场太强大,摄人心魄,让我呼吸困难不自觉退后一步:“借的,我会还!” 然而身体刚往后倾,他一只手已经揽住我的腰把我压在他的胸前,我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紧张得不知所措! 下一秒,我的身体已经被他打横抱起,他一下踢开包间的门就大步朝着长长的过道尽头走去,一路上服务员看见黎梓落,都低着头为他打开过道的门,刚出白楼,我就感觉到一阵寒意,身上的纱裙被风吹起,黎梓落把我往他怀里拢了拢,我身体僵硬的根本不敢乱动,呼吸紊乱,却始终皱着眉紧紧攥着拳头。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居然有种想大哭的冲动! 我怪他吗?我到底是个女人,我也渴望我爱的人能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相信我,可当我被周瑾压在身下,绝望透顶的时候,他却掉头离开了,我怪他吗?终究是怪的吧… 他把我带回了那个别墅,那个当初我把自己交给他的地方,再次踏入这里,我内心百感交集,那年我不知道黎梓落带我来这,他到底在想什么,两年过去,我以为我离他越来越近,可如今,我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许如南休所说,他这样的男人,注定不会把儿女情长看得多重,越在意什么,什么就会折磨我,可我为什么还是奢求他能多在乎我一点呢? 恰是我这贪婪的奢求折磨得我心如刀绞! 一进屋中,我就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他死死扣住我的身体,我们就这样无形的挣扎着,我急得张口狠狠咬上他的肩膀,他闷哼了一声把我扔在地毯上,我跌坐在地上,蓝色的纱裙铺在整片白色的毛毯上,莫名凄凉。 他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说:“起来。” 我依然坐在地毯上纹丝不动,他再次厉声说道:“我叫你起来!” 我眼圈红了,却低着头不去看他,心里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儿! 他向我走了两步,刚准备伸出手,我立马往后退,躲开了他的手,他僵了一下再次直起身子:“你不打算起来是吧?” 我猛然抬头看着他:“是!我不打算起来了,我一辈子赖在地上了!我不要你管!反正你也从来没管过我,我就是…我就是被人欺负死了也不要你管!” 黎梓落沉静的看着我,冷然的气息让我心越来越凉,我又往后缩了缩抱住纱裙下的膝盖! 不知道是不是那杯白酒喝得太急了,我可能开始说酒话了,只感觉眼泪吧嗒吧嗒的不停滑落,即使在南休面前,我也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委屈过! 可是此时面对黎梓落,我满心的委屈都突然迸发了出来,排山倒海般压抑不住:“展架倒了以后,你怪我去南休家,你一定认为我在逃避责任,你一定觉得我害怕躲起来了是吗?可你知道我当时腰受伤了,根本不能下床吗?要不是南休,我那天根本爬不起来!你让我回去,好!我回去了!可你还是丢下我走了!我知道你有不得不丢下我的理由,我知道… 所以我不吵,不闹,不打扰你,我被周瑾撕掉衣服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不是害怕这副身体被他夺去,我是害怕你知道后会不要我!嫌弃我! 但我真没想到,你会掉头就走!黎梓落,你真狠! 你到底是怕郭总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是当下就觉得我和周瑾真有什么? 我问你!如果那天周瑾真对我做了什么,你今天还会把我抱来这吗?” 我眼里噙满泪水望着他,他颀长的身影在我的视线里模糊一片,只感觉那道黑影越来越近,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大手握住我的后脑勺把我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我想我可能醉了,醉的一塌糊涂才会对他说:“如果你觉得我是负担,那我们分开吧!” 我很想管住自己的眼睛,眼泪还是不自觉滑落了下来,原来成人的世界里喜欢说反话,说得越多心伤得越深! 明明是我说要分开,自己却哭的稀里哗啦… 他的手掌穿过我的发丝渐渐收紧,把我的脸拉到他眼前,我看见他脸上布满阴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只是一个劲的哭,哭到抽泣,说不上一句话来! 他擒住我的下巴望进我眼底:“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我不会放你走!” 说完他把我整个人抱了起来大步向着二楼走去,我被他放在那张大床上,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那年,我含笑娇羞,如今却泣不成声! 他褪去了我的蓝色纱裙,怔怔的抚摸着我身上的伤,满身的青紫,是昨天和周瑾的挣扎中留下的,我撇开头紧紧闭着眼,他温热的唇滑过我的皮肤,我哭着推开他说:“你不要碰我!” 他捧起我的脸,深深俯瞰着我,一点点吻掉我的泪水,含住我的唇,我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有点苦涩,朦胧中,他对我说:“不要逃!” -------------- 老远:这章有南休的小番外,稍后发在微博,搜索关注:远兮momo,《旧城》首发连载于墨墨言情网(磨铁app),请上磨铁看文章最新动态和通知番外群组织。传送门: ------------ 第148章 暗自较劲互挖坑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49章 心脏只为他跳动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50章 未来一片白茫茫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51章 突然发现不对劲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真的让人害怕啊!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最多就是小时候挨揍离家出走,还没走出家门10米,看见条狗就妈呀一声跑回去了。 不过咱冒险精神还是有的,馨柔情刚乐呵呵的自夸了两句,就觉得不对劲。 有那么一丢丢的瞬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馨柔情安慰自己,应该是树林里阴气重,是会冷一点的。 一个激灵过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这不会就是第六感觉吧! 能预知一些不可知的事,例如危险! 妈妈的呀! 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啥东西啊! 可那感觉就是——吓的人炸毛! 馨柔情开始往回走,更快的往回走,这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些不同。 是在走的时候眼睛瞟见的,像是双眼睛可那眼睛又不像是人的眼睛。 只是在灌木丛中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眼就让馨柔情浑身汗毛一竖,那是啥玩意的眼睛啊! 馨柔情有点抖腿也有点软,可还在坚持着,快速的走。 然而那眼睛又出现了,变得血红馨柔情强迫自己不能看。 快点走还有一段路就到小山包了,可又不自觉的看去。 那那是什么鬼呀? 馨柔情有点走不动了,就直勾的盯着那眼睛主人看。 像是个老鼠又像是狼的样子,老鼠的尾巴,狼的嘴,长长的大耳朵,一身的大长毛,前爪翘着,后腿长长的,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馨柔情,哈喇子慢慢的淌着,直立起来有成年人高。 馨柔情实在是吓得迈不开步。 颤抖着问:“你吃人不?” 回答她的是这兽的呲牙一吼。 馨柔情忙点头:“明白了。” 馨柔情狠掐了自己一把,疯了一样往回跑。 同时森林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馨柔情听着身后的兽吼和风声,其实她早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在跑。 那兽一窜就窜到馨柔情的背后一爪子拍上去,馨柔情刚好一个趔趄,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前的小山包给了馨柔情巨大的动力,猛往前窜着一扑,人撞进了山洞。 欧阳铭正闭目休息,就听见救命声,心不由抖了一下,那女人遇到危险了吗? 男人的本能还是驱使他,想站起来看一看。 刚扶着墙壁起来一下就又跌坐了下去,无限的懊恼,他一直在忍着,自己是那样的出色,现在却成了残疾。 这到底是不是阴谋自己都无法得知,欧阳铭愤怒的吼了一声,“啊~~~” 一拳砸向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紧接着也是一声尖叫:“啊~~~” 是那个女人。 洞口那边有轰轰的响动,一震一震的连洞顶也有大量的土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铭咬着牙恨,他叫那女人:“馨柔情,馨柔情你还好吗?” 馨柔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妈呀!那大耗子正嘴里,吐着一道道的激光,往洞里射。 可好像这洞口就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任它怎么吐激光也射不进来,气的那兽狂吼。 馨柔情反复咽着口水,恐惧的心慢慢开始恢复了,她明白过来这玩意进不来。 要不自己离它这么近,早被它吐那激光打死了。 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耗子会吐激光?啊? 馨柔情正傻看着,隐约听见欧阳铭叫她,她站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树枝已经烧完了,里面黑黑的,可还是能看见他。 勉强走过去馨柔情第一次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一个人怀里,她好想扑进那男人的怀里来安慰自己,好悬啊她就死了。 下一刻她没有忍住,一下就扑进了欧阳铭的怀里。 哇!的一声开始哭,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耗子,还吐着激光追她,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呜~~~” 馨柔情一个劲的哭啊! 丝毫没看见欧阳铭,冷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他渐渐转变了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是推开了馨柔情。 声音柔和的问:“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 馨柔情抹着眼泪,抽泣了会儿,哭出来之后,她有些清醒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离开了欧阳铭,讪讪的道:“对不起啊,我有点害怕。” 又喘了会儿,馨柔情一把拉住欧阳铭颤抖的说了一句:“哥啊,咱咱好像好像穿了” 欧阳铭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穿了?” 馨柔情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咱好像穿越了。” 黑暗中欧阳铭脸抽了抽,有些愤怒,那厌恶更浓了。 他开口:“不要瞎说,根本就没有穿越这样的事。” 他更确定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女人绑架了自己,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哄自己,还把自己的腿弄折了,绝不原谅她,等到出去了一定要她坐一辈子牢。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有些亲切,恶心的女人刚才装的多么纯情,现在还不是巴巴的扑上来。 馨柔情借着一些微光看见的就是——欧阳铭那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不屑和厌恶。 ------------ 第152章 休想在我背后跳 ,! 到快下班的时候,我似乎找到了点头绪,翻出手机拨通了卓海开发行政主管的电话。 那个主管因为之前受到梁永的压力,大概一直以为我和他们梁总认识,所以对我还算客气! 我怕他觉得我联系他太唐突,找了个借口,说快过年了,酒店给大客户送礼,看他方不方便下班约一下。 他听说是收礼,爽快的答应了,我一下班就去买了两条烟,花了我一千多块大洋,那个行政主管也就三十来岁,姓赵,约在他们公司附近,他看见我后,我热情的说要请他吃饭,虽然上次活动出现问题,但大家还是朋友。 我发现有时候女人的外表还真是利器,赵主管大概觉得我对他有意思,暧昧暧昧的答应同我一起吃饭,还很殷勤的样子。 一坐下来我就把烟推到他面前,赵主管瞄了一眼,可能看出来不是酒店的东西略微有点诧异,估计也在盘算我找他的目的。 我没有开门见山,让他点菜,他推辞了一下,我也不跟他客气,点了几个大菜,等菜的时候我和他闲聊。 其实我和他也不熟,聊来聊去很自然就聊到了之前的活动上,我笑着说:“那时候差点以为我服务不到位,你对我有意见呢,才找的梁总,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赵主管打着哈哈说没有的事,那段时间他正好忙,所以才没有及时跟进啥的。 我:“哦。”了一声,给他斟了杯茶,正好菜上来了,我招呼他吃菜,无意间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啊,那时候听说你们那边和我们酒店合同已经签了,我还吓了一跳,以为你是不是吃了别人的回扣,临时改变主意不和我合作了,看来我误会你了,今天我得以茶代酒跟你赔个不是。” 说罢,我把茶杯端了起来,赵主管明显脸色有些难看,瞥了我一眼,也端起茶杯,面上有点挂不住依然打着圆场:“误会误会,误会一场。” 我喝完把茶杯放下来,笑盈盈的说:“前两天正好去看了你们杜总,身体恢复的不错。” 赵主管一愣:“你和我们杜总也认识?” 我拨弄了一下头发:“之前就认识了,倒是比梁总先认识的,上次合同签不下来,我差点去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我掠了眼赵主管,他脸色有些发白,兀自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放下来问我:“白小姐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直说吧,我在卓海待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就算哪里犯了点小错,也没有损害公司利益。” 这时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两千块钱,往香烟上一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赵主管帮忙把之前作废的那份合同拍个照给我,至于你吃回扣的事,我一定不多嘴。” 半个月的工资就这么送人了,我无比心疼,不过杨大副说的对,用钱解决事情的确快狠准。 那天晚上回到家后,我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可能是白天脑细胞死的太多的缘故。 也有可能在我潜意识里希望自己养足精神,因为我清楚第二天有场硬仗要打! 一大早六点我就爬了起来,花了个淡妆,特地跑到衣橱面前,巡视了一圈,把黎梓落以前给我买的那件很贵的大衣套在了身上,踩上细高跟就出了门。 路上的时候,我给苗婷婷发了条短信:上班前来趟寄存室后面的茶水间,有事找你。 苗婷婷很快回复:什么事? 我便没有再回过去了,到了酒店董大哥见到我眼前一亮问我:“你今天去吃酒啊?” 我投给他一个明媚的笑意:“斩妖除魔!” 说罢甩了下长发踏入酒店,杨大副来的比较早,我去换衣间和她打了声招呼说待会有点事,晚半个小时过去,她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点点头。 然后我就拿着杯子走到和苗婷婷约好的茶水间,不急不慢的泡了杯咖啡,说来也奇怪,我以前很讨厌喝咖啡,有时候黎梓落熬夜工作总会让杨妈给他泡咖啡,有一次我正好上楼睡觉,杨妈让我顺便把咖啡带给黎梓落,走到半道我偷偷喝了一口,狂苦无比。 端给他的时候,他头也没抬的接过了,刚送到嘴边,突然顿了一下抬头问我:“好喝吗?” 我当时吓都吓死了,那时候我才十几岁,受岛国动画片的影响,一直觉得黎梓落有超能力来着,不然怎么连我偷喝他咖啡的事都知道! 我当时脸憋得通红说:“我没喝!” 他眼尾弯起一丝笑意把咖啡送入口中。 结果就是那晚我失眠了,一直睡不着,凌晨的时候黎梓落来敲我房门,问我怎么还不睡,我才红着脸告诉他,我偷喝了他的咖啡,睡不着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把我拉下楼,给我热了杯牛奶,然后读《史记》哄我睡觉… 那次以后我就发誓再也不喝咖啡了! 看着杯中搅拌过后不停旋转的咖色液体,想来时间真是神奇的东西,原来我那么抗拒,如今也在慢慢尝试这种苦涩的味道,原来觉得一辈子也不会做的事,总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改变,还有什么是绝对呢? 我抬起头浅酌了一口,正好茶水间的门开了,苗婷婷裹着羽绒服走进来。 一大早大家都忙着换衣服,准备工作,茶水间在这个时候一般比较冷清,只有我们两个。 她打量了一下我,有些偏肉的脸蛋浮现出和悦的笑意,我以前怎么就觉得她看上去这么善良无公害的呢? 她把门关上朝我走来:“你这件衣服真好看,什么牌子的?挺贵的吧?” “maxmara的,四万二。” 苗婷婷伸手摸着我衣服袖子的面料叹道:“你还真舍得啊!不会是高仿吧?” 我淡笑了一下,把咖啡杯放下,没有放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妒意。 然后低头看了眼她刚摸过的地方,拂了两下,缓缓开口问她:“我哪里得罪你了?” 苗婷婷忽然有些惊讶:“你说什么呀?” 我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不急不慢的解锁,翻出那张合同的照片,拉大后落款处经办人签署着“苗婷婷”三个大字! 然后把手机立在她眼前,她有点近视,凑近看了看,待看清楚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立马没了笑意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商务中心那边事多,我先走了。” 我踩着细高跟一步挡在她面前,堵住她的路顺势靠在茶水间的门上,看着不知所措的她,扬起一丝冷笑:“你忘了我哪里得罪你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她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我。 我立起身子一步步向她逼近,高跟鞋在地面发出的笃笃声,在安静的茶水间显得尤为突兀。 我漫不经心的开了口:“我在总机工作的时候,你妹妹苗茹可本来有机会调岗到商务中心,却因为那年我临时处理了韩国天团下榻后的突发事件,被前厅部的领导注意到,加上我的语言优势临时替换掉一个名额,调了我过去,我没猜错的话,当年那个被替换掉的人就是你妹妹苗茹可吧? 那年商务中心在做调整,薪资也涨上去了,我算是捡了个便宜,你对我的照顾,我一直心存感激,把你当朋友。 那时候,商务中心的姑娘因为我抢着给大老总倒茶的事,一直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也是你站出来维护我,当时我在酒店就你一个朋友。 但我没想到你会在我水里下泻药!你大概只是想让我在那次文化节的最后一天消极怠工,受到领导责骂,却万万没想到我会在南休房间一直没出来是吧? 你干脆带着当时的领班闯进来,被郭总路过看到的时候,你心里一定乐坏了吧,上天都在帮你! 只是你怎么也没想到我还能回来! 卓海的合同你能撬到手,看来你一直挺关注我的啊!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 活动当天,你把我绊倒后,吊灯为什么会掉下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有这种能耐,能半夜变成蜘蛛侠爬到大厅吊顶上动手脚?” 苗婷婷踉跄了一下,腿踢到了身后的桌子。 我眼神咄咄逼人的盯着她,冷声问道:“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苗婷婷直起身子慌乱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背后的人,你说的那些也是凭空捏造!” 我清楚除了手上这张合同照片,其他的确没有证据,我猜到她会说我污蔑她,关于之前的事我确实没有办法把锅甩到她身上!但她刚才惊吓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不用她亲口承认,我的心也已经凉透了! 苗婷婷牢牢看着我,那张圆圆的,平时看上去很可亲的脸上,此时阴云密布,防备的开口问我:“我搞不懂,你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好好的,杨大副居然还要让你做领班,你是不是有后台?” 我缓慢的眨了下眼:“你现在才知道,会不会有点迟啊?” 苗婷婷的五官全部揪在一起,我慢慢凑过身去,声音极小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再直起身的时候,我看见苗婷婷的表情由于太过震惊,已经完全扭曲,双眼立刻布满了猩红和不甘! 我拉了拉大衣一边转身往门口走,一边对她说:“过了今天,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不然你清楚自己的下场。” 我打开门的同时,苗婷婷带着哭腔满腹不甘心的朝我吼道:“凭什么?” 几乎同时,我看见门口立着的杨大副,我吃惊的愣了一下,杨大副扫了眼里面的苗婷婷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几点了?都不去工作?” 苗婷婷发现杨大副后惊慌失措的跑走了,杨大副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朝着走廊尽头离去,我望着她的背影,缓缓拧起了眉…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听说苗婷婷辞职了,有人在那说好像家里有急事,走得挺急的,报告直接打到了朱总那,我没吱声。 下午接待了一个vip客人,陪他办理入住的时候,看见苗婷婷穿着便装包着一个纸盒从大厅路过,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也正好转头看向我,抿着唇把手中的纸盒抱紧了些大步朝门口走去。 一丝冷风透过打开的酒店大门钻了进来,似乎落到了我的心底。 真心换背叛,我又何必伤感,该高兴的是我认清了事实,但为什么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 老远:《旧城》小番外,人物外传故事,请关注微信> 搜不到的可以去微博扫码,微博搜索:远兮momo 欢迎来磨铁评论,参与《旧城》的活动赢新年礼品,么么哒。 ------------ 第153章 身陷追求犯难之 ,! 临近过年的时候,酒店内部开了一个会议,会议上郭总正式宣布年后将会调任去蓉城总部就职,并同时任命周瑾为江城m酒店新任总经理,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挺激动的。 周瑾在酒店工作这些年还是挺得人心的,做事雷厉风行,能力有目共睹,公私分明,向来对事不对人,他带出来的部门,整体综合素质和水平在整个酒店来说,都是没的挑的,所以此次换届,他呼声很大。 只是我感到奇怪,之前我问过黎梓落,他明显不太放心让周瑾上位,怎么会突然做了这个决定?这着实让我弄不懂。 就见周瑾西装革履的走上台说了几句振奋人心的话,底下很多小粉丝那个激动的,各种拍照录小视频,周瑾虽然不算年轻了,但至今单身,经济条件应该也不差,酒店里面不少小姑娘对他芳心暗许,只是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平时一板一眼的,我都怀疑人家姑娘跟他暗送秋波,他都能直接略过,不过话说回来,就周瑾那张扑克脸,也没几个姑娘敢正大光明的跟他送秋波。 想到他那天跟我说的话,莫名一层鸡皮疙瘩,我看了看朱总,他没什么表情,周瑾发言完毕,朱总跟着众人一起鼓掌。 晚上的时候,没当班的都聚在酒店餐厅,算开了一次内部年会,周瑾他们那些领导坐在主桌,我比较靠后,酒过三巡,同事们开始依次到主桌敬酒。 我等了几轮,才随着一大波同事一起过去,端着红酒杯站在人群外围,这种时候,难免有些同事喜欢拍拍马屁,借着敬酒找领导说几句漂亮话,加上周瑾刚上任,恭维他的人络绎不绝,围得都是,我就心说别凑那个热闹了,就随着其他几个人敬了敬旁边几个领导,然后就打算回去了。 然而刚转过身,手腕突然被人拉了一下,我转过头正好看见周瑾面无波澜的嘱咐我:“少喝点。” 我愣了一下脸色微红的转身离开,赶紧回到自己那桌上,我的个妈啊,没想到人那么多他还能注意到我,我已经很低调了好吧,我好想假装不认识他啊,他能不能避个嫌啊大哥! 然后饭吃得差不多了,我就打算开溜了,没想到刚走出餐厅,周瑾突然几步走出来追上我:“白凄凄。” 我猛然回头,拘谨的左右望望,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他几步走过来对我说:“等我一下。” 说完就直接进去了,我当时真想赶紧溜啊,等个毛线啊等,但我又不敢溜啊,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是江城m酒店老大了,我不敢得罪啊! 思来想去我默默的走出酒店等他,我不想被人看见周瑾跟我讲话,他这边才上任,我跟他走得太近,不是给别人说我闲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靠他上位啥的! 没一会周瑾电话就追来了,问我在哪,我说在酒店大门口,他说:“好。”然后挂了电话,两分钟后,他的车停在我面前,周瑾落下后排车窗对我说:“上车。” 我僵了两秒说:“我家不远,回去很方便的,里面还有那么多人,你不用特地送我,太麻烦了。” 他直接探过身子拉开车门:“我也不想喝了。” 他今天的确喝了不少了,我僵持在那,前面代驾的回头看了看我,我也没法矫情,只能上了车。 然后我和周瑾坐在后排,我尽量往靠窗的地方贴,幸亏前面还有个代驾的,不然就我和他得多尴尬啊! 周瑾问我:“你刚才喝的多吗?” 我转过头说:“不多,就一杯红酒。” 我不太想让周瑾知道我住哪,就随便报了一个离隐庭郡比较近的地址,到了后我说了声“谢谢”就想赶紧遁走。 没想到周瑾追了下来说送我,我立马客气道:“不用不用,你赶紧回去吧!” 周瑾却径直绕到我身边:“我不急,正好散散酒。” 我暗自捏了下袖口,这尼玛都是什么事啊,我寻思着咋办呐?要不要干脆跟他说我离过婚?有个五岁的儿子了? 但尼玛不现实啊,我上学的时候他就知道我了,这咋整啊!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周瑾突然问我:“你冷吗?” 我头直摇:“不冷!”其实已经冻成狗,明明可以打车直接到家门口,非在这零下五度的天气里跟他压马路,这是闹哪样啊!!! 结果我才说完,他就来了句:“我冷。” 然后就牵住了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 我顿时吓得都要大叫非礼了,立即就停住了脚步,他愣了下回过头望着我,我用劲抽回手质问他:“你干嘛牵我?” 周瑾有点懵的说:“你,你介意?” 我生气的说道:“我当然介意,我有洁癖!” 说完我抱着包拔腿就跑,根本不敢回头去看周瑾的表情啊! 回到家后,我突然内心极其的内疚,总有种背叛黎梓落的感觉,那个心痛,那个懊悔,那个小心肝啊! 十分钟过后,我又突然直起身子,我背叛他什么了啊?我又没干什么!切! 然后泡了个澡,刷手机刷得好好的突然接到个电话,居然是聂安打给我,我一接起他就笑着问我:“小丫头,在干嘛呢?” “裸着呢!” 聂安顿了两秒:“不方便那我先挂。” 我大笑着说:“方便方便,我在泡澡,你以为呢?” 聂安说:“谁知道你啊,对了,你看能不能今年过年早点回来,这周六我请大家聚一下。” 我问他:“你发财啦?” 聂安的声音还是那样暖暖的,带着笑意:“介绍个朋友给大家认识。” 我顿时一个激灵:“什么朋友啊?不会是女的吧?” “来了就知道了,对了,你和黎梓落吵架啦?” 我挑起一丝水花闷闷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聂安笑着说:“我刚打电话给他,让他和你说一声,他叫我自己打给你,听他语气不大好嘛,大过年的,吵什么架啊?” 我叹了一声:“发展与和谐的问题,对了,他到时候会去吧?” 聂安说:“不一定,他不在蓉城,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我一听,顿时心沉了一截,又问聂安:“那黎梵会去吧?” “她十处烧香九处到,我能不喊她?” 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频幕看了一会,翻到了黎梓落的号码,想按下拨通键,手指刚碰上去,赶忙挂了!然后把手机烦躁的扔到一边! 第二天到酒店我就把过年期间的班调了一下,提早回蓉城,周五下班的时候,周瑾不知道怎么听说我提前回去的事,出了酒店,他车停在门口等我,我踌躇了一下不太想上,他看了眼酒店里面让我快点。 考虑人多口杂,我索性不跟他僵持拉开车门,刚上车周瑾就问我:“明天就回去了吗?” 我点点头:“嗯,票买好了。” “你家在哪里啊?” “蓉,陕省。”我赶忙改口。 他拨动了下方向盘车子驶上大道:“那挺远的啊,你一个回去啊?” “是啊。” 然后周瑾就没说话了,表情看上去怪严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后周瑾说要请我吃饭,算是给我践行,我推说不用客气,他说他反正也要吃饭的,当我陪他。 于是我们就来了一家川菜馆,也不知道最近是二次发育还是怎么的,整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菜一上我就没管住形象,问服务员要了两碗米饭,开吃起来。 一来是真的饿,二来也不想在周瑾面前装淑女,让他看看我平时的凶残样,把我在他眼中的形象顺带毁一毁。 周瑾看我这副惨样,居然拿起菜单又默默加了一道辣子鸡和毛血旺,我瞬间肉流满面… 吃饭的时候周瑾提到了换岗的事,要说他现在是gm,也不算是客房部的老大了,站在他的角度我倒挺想听听他的意见,于是就把我的顾虑告诉了他。 他给我已经空掉的杯子里满上果汁说道:“从长远看,我建议你选择销售岗,一来你有客户基础,二来销售就是整个酒店的命脉,说句比较直白的话,整个酒店都是靠这条岗线养活的,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核心部位,你自己考虑要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我其实知道周瑾这番忠告很中肯,但是杨大副那边我的确很难开这个口。 吃完后,周瑾送我回去,周五出城的人很多,路上完全堵死了,车上暖气足足的,一吃饱我就想睡觉,加上他车上放着轻音乐,跟催眠曲似的,没一会我就倒在副驾驶的椅背上迷迷糊糊的开始打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有人看我,猛然睁开眼睛,看见周瑾正盯着我看,不过只是侧过身子,并没有靠近我,我赶忙坐起来,发现已经到了那天我和他分开的地方! 我刚准备下车,周瑾说:“等等。” 然后他抽了一张纸巾,突然身体凑过来,在我眼前停住,我吓得心脏狂跳不止,他抬起手轻轻拭了下我的唇角,我才发现…我流口水了… 更诡异的一幕是,我居然看见周瑾笑了,就在我眼前,笑得居然还挺温柔的,把我吓尿了好吧,我赶忙侧过头干笑两声掩饰内心爆炸上天的尴尬。 周瑾又坐了回去对我说道:“年初三我想去见见你的家长,可以吗?” 哈?什么?见我家长?见黎梓落?给领导送礼拜年吗? 我赶忙问他:“不是,你要见我家长干嘛啊?” 我会条件反射这样问,是在学校的时候给整怕了,妈蛋,动不动校领导就要见我家长,知道我压力多大吗? 尼玛现在都上班了,领导还要见我家长,没完没了啊啊啊!!! 周瑾挑起淡笑看着我:“本来我想年后等你答复的,可是,我觉得我等不了了。” “几个意思?”我一头雾水啊那是! 他侧过身子看着我:“我喜欢你真实自然的样子,很…可爱。” 天哪噜,失策啊失策,我尼玛是想自毁形象啊!哪知道他会喜欢没有形象的妹纸啊?早知道我就装一下了! 但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不能再让周瑾误入歧途,我必须及时纠正他,以免他走火入魔。 于是我很诚恳的跟周瑾讲:“是这样的,我,我觉得我可能不喜欢男人。” 说完我拉开车门拔腿就跑,看都不敢看他啥表情,一个人在寒冷的街头狂奔! 我觉得我对周瑾绝壁有心理阴影了,那天晚上居然一整晚都梦到他。 一会梦见他化身尔康,张着手喊我:“白紫薇,你别走!” 一会化身马景涛对我咆哮:“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家长?” 最后直接变身成齐天大圣孙悟空,从身上拔了一撮毛往嘴边一吹,变成了无数个周瑾从四面八方向我扑来,我大叫一声睁开眼,发现天亮了… ------------ 第154章 我和他在闹分手 ,! 由于前一晚的梦太过诡异,导致一大早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去理发店做了一头大卷发,回来收拾了几件漂亮衣服就赶去火车站了,到了蓉城已经快傍晚了,黎梵开车来接的我,我把行李扔她车上,黎梵笑眯眯的捏了捏我:“小妞,一阵子没见,越来越漂亮了,要说小落落也不怎么去啊,你还能保持这种春光无限,不会背着他在江城又找了一个吧?” 她刚说完,我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惊恐的盯着她,心说黎梵不会知道我和周瑾的事了吧?我没和人说过啊! 黎梵刚发动车子,看我这副表情,立马又把车子熄火了:“真有了啊?” 当即她就拍拍我的肩:“有就有吧,放心,这事我不会和小落落说的,趁年轻多尝试尝试没什么坏处,别像我一样在一棵树上吊死,多点选择是明智的。” 我赶忙解释:“不,姐,不是…” 她投给我一个“我懂的”眼神摆了个“嘘”的手势,让我不用说了!我顿时欲哭无泪啊啊啊!!! 我就问黎梵,聂安到底要介绍什么人给大家认识啊? 黎梵淡淡的说:“还能有谁,他的初恋女友,从英国回来了,据说这次不走了。” “哈?”我一阵惊讶,聂安哥哥这个万年单身汪终于要脱单的节奏啊! 再去看看黎梵:“那你…没什么感觉?” 黎梵莫名其妙的说:“我要有什么感觉?” 车子开到蓉城的一个高档场所,聂安把顶层包了下来,黎梵让我先上去,她去停车,我坐直梯到了顶楼,电梯门一开,灯光昏暗,射灯萦绕,气氛比较嗨,dj正在放着一首英文歌,不得不说这个场所选的还真是没话说,三面全景落地式玻璃,蓉城景色尽收眼底,还免去室外的寒冷,场内光影攒动的热闹和蓉城的夜景融为一体,有种说不出的梦幻之感。 聂安还真邀请了不少人过来,算是个比较轻松的私人派对,不少沙发上都坐满了人,端着酒杯吃着东西,相谈甚欢,气氛浓烈。 我一进去左右张望了一下,突然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黎梵?她怎么上来这么快? 我几步走过去拍拍她:“你车都停好啦?” 那女人一回头,我吓了一跳,并不是黎梵,不过乍一看跟黎梵还真像。 我错愕了两秒,正好这时候聂安走过来,看见我笑着说:“大白来啦,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梁微,我大学同学。” 我扬起笑容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白凄凄。” 梁微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蕾丝贴身长裙,黑直的头发柔顺的夹在耳廓,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有气质,很质感的那种女人。 她笑起来很甜美朝我伸出手:“我听过你的名字,以为你是小女生呢,没想到是个大美女。”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聂安侧头往里面看了眼对我说:“梓落在那边。” 他刚说完,我笑容立马僵住,前两天聂安说黎梓落在外地,不一定能赶回来,说实话,我以为今天根本不会看见他,猛然听见他也在这,我居然大脑嗡嗡的,紧张的不知所措起来,以至于根本没看见他在哪,一个劲的东张西望! 聂安好心的说:“我带你过去!” 我那是吓得身体赶紧往后缩:“我不去!” 我实在没法去啊,上次我们分开的时候那么尴尬,这么多天都没有联系了,这猛然遇到,我还没想好说什么啊!我的个小心脏! 聂安摇摇头又帮我指了下:“里面哪桌,你自便。” 我顺着他的手果不其然看见了黎梓落,和几个男男女女坐在一起说话,隔得比较远,灯光又比较昏暗,我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不过他貌似并没有朝我这看来,我的心脏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猛跳啊,紧张的问聂安:“你不是说他不回来的吗?” 聂安好笑的看着我:“他昨天回来的,你干嘛跟见到鬼一样。” 正好这时候黎梵上来了,朝我们走过来,斜了聂安一眼:“车真难停!” 聂安挑眉:“你不知道打电话给我啊?” 说着黎梵看见了梁微,我感觉她们看到彼此都愣了一下,聂安又重新介绍了一下梁微给黎梵认识,两人打完招呼,我就挽着黎梵问她:“你之前没见过梁微吗?” 黎梵摇摇头:“没见过。” 边说边往里走,正好她也看见了黎梓落,刚准备拉着我过去,我一把拽住她:“姐,我们坐旁边吧。” 黎梵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一脸坏笑的样子,我特怕看见她这个表情,感觉她每次一这样准没好事的节奏啊! 我们僵持在那的时候,黎梓落端着酒杯抬眼瞥了过来,我也敲瞄了他一眼,这猝不及防的对视,让我心头一紧,吓得赶紧背过身子。 敲这时候隔壁桌有个女的在喊黎梵,我自然跟着黎梵一起过去了,那桌都是黎梵聂安他们的一些发小,有几个姐姐和黎梵走得近的我也打过照面,只是很久没见了,她们看见我很惊讶,其中一个姐姐对黎梵说:“这是白凄凄啊?都这么大了?原来跟在你屁股后面还是个小丫头呢!” 黎梵搂着我:“女大十八变嘛!” 说完侧过头小声问我:“你和小落落怎么了?他知道你在外面的事了?” 我立马脸色苍白把她胳膊一搂:“我在外面怎么了!怎么了!姐你这话不能乱说啊!!!我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黎梵:“哦?”了一声:“那你们干嘛?” 我委屈巴巴的说:“闹分手…” 黎梵看看我,又回头看看隔壁桌的他,突然就大笑起来:“是你作妖还是他作妖啊?你们还能闹分手啊?哈哈哈哈哈…” 我发现黎梵是不是过了三十越来越放飞自我了,比如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喜事,也不知道她笑个什么鬼啊,搞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我很没面子啊! 她神秘兮兮的问我:“快跟姐说说,你们在什么情况下闹分手的,我告诉你,姐有经验,你一跟我说,我就能给你找到问题的症结。” 我一听很激动啊,这件事搞得我整天心情郁结,无处发泄,总算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于是我小声告诉她:“我内个,提出让他跟我私奔…” 黎梵愣了一下,突然脸上就浮现了一丝看原始生物的表情盯着我:“大白你没毛病吧?你让梓落跟你私奔?我说你知不知道多少张嘴指望着他吃饭啊!你把他拐走了,等于携巨款潜逃啊!” 我低着头说:“我知道,我当时就,就太激动了嘛…” “什么事让你激动成这样?” 我脸一红赶紧撇开眼,黎梵拽着我:“不会高潮的时候吧?” 我猛然回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她,黎梵先是一怔,然后便狂笑不止起来,那个笑得眼泪花都笑了出来,我侧过头,发现连隔壁桌的人也看了过来。 黎梓落坐在靠里,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暗纹衬衫,虽然灯影模糊,却依然透出一股贵气天成,高不可攀的气场,只不过他此时也淡淡的侧目过来,我着急的一直拽黎梵的袖子,让她别笑了,我都快丢脸死了,虽然别人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这时候,对面一个短发姐姐递给我们两杯红酒,笑看着黎梵:“什么好笑的事情啊?一坐下来就看见你一直在笑。” 我偷偷掐了一下黎梵,就怕她一高兴把我的事和别人分享了,黎梵摆摆手:“没事,我家小猫太粘我,笑她可爱。” 短发姐姐说:“聂安今天这么隆重的把那个女的介绍给大家,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黎梵端起红酒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从小到大和他走得近吗?” 黎梵喝了口红酒攥着高脚杯轻轻晃悠说道:“他们是大学认识的,聂安大学又不在蓉城上的,我哪见过,好像是那个女的追的聂安,在一起时间不长,那女的就出国了,” 我问黎梵:“出国留学吗?” 黎梵淡瞥了一眼远处正在和人说话的聂安梁微,俨然一副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架势。 “去英国深造芭蕾舞,梁微是个芭蕾舞蹈家。” 正说着对面的短发姐姐在手机上一搜,然后放到我们眼前:“就这个人吧?” 我一看,居然有人物百科,上面介绍了梁微参加过的大型表演和舞台剧,还曾在国外获得很多牛逼轰轰的奖项,挺有知名度的。 我又看了看梁微,要说她和黎梵,身型轮廓非常像,不过气质却截然不同,梁微有种气质出尘温柔甜美的感觉,而黎梵却有种英姿飒爽,桀骜不羁的御姐气息,就例如她现在穿着过膝长靴紧身衣,端着红酒的样子,感觉再给她一把枪,她可以直接变身成生化危机里的女主去打丧尸的节奏! 我暗自想着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黎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还记得我吗?” 我猛然侧头,我勒个去,还真是聂晓静那货,我渐渐皱起眉:“她怎么也来了?” 黎梵笑眯眯的说:“跟她爸妈回来过年的,昨天就吵着要上你家找梓落了,聂安拦着没让。” 我顿时一阵无名火蹭得就蹿了上来!!! 这个姑娘是聂安的堂妹,比我小四岁,住在临市,我十六岁那年暑假,她跑蓉城来住了一阵子,那时候黎梓落忙,聂安看我们年龄相仿就经常带着我们两一起出去玩,一开始我们两玩的挺投缘的,毕竟年纪小,也很容易玩到一起去。 后来我就让她到我们家住两天,聂安也没意见,然后好死不死,她就看见了黎梓落,她那时候才十二岁啊!一见到黎梓落就疯了,哥哥前哥哥后的,一直粘着他啊,聂安接她回去,她都不肯走9说以后长大要嫁给黎梓落! 我一气之下趁她睡着把她头发剪了,她醒来后哭得那是个惊天地泣鬼神,打电话给聂安告状,聂安赶过来,黎梓落当着聂安的面把我训斥了一顿,当时聂晓静就一个劲的哭,黎梓落还拍了她半天哄她来着,把我给气的! 那事过后黎梵还教育过我,说什么下次再看到她,不要光剪一边,要记得把她两边头发都剪了,黎梓落训我一定是因为我剪得不对称,我那时还深信不疑来着,打算她下次再来我再剪,只不过,之后聂安就很少带聂晓静来玩了。 没想到这货阴魂不散的又出现了,黎梓落抬眸看了她几秒,似乎在辨认,而后微微勾唇:“你是晓静?” 聂晓静开心的挤过几个人往黎梓落旁边一坐:“好久没见,我以为黎哥哥把我忘了呢…” 我看到这画面,顿时血气就往上涌了起来,一回头问黎梵:“酒呢?” 黎梵拿起我的酒杯,明明高脚杯里面三分之一的红酒,黎梵愣是给我倒满了,我傻愣愣的看着酒杯,她干啥呢这是?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喝,就见黎梵一边拽着我的膀子把酒往我嘴里灌,一边大声喊道:“哎呀,大白,你少喝点啊,行了行了,别喝了…” 我特么是不想喝啊,你倒是松开我啊,你这是要我老命啊啊啊!!! ------------ 第155章 那最后一首情歌 我长到这么大,只有在面对两个人的时候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是黎梓落,另一个就是黎梵,我觉得他们两就是上天派来整我的! 就例如现在,黎梵活活把一大杯红酒给我灌下肚,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灌完后还一脸担忧的递纸巾给我:“心情不好跟姐说啊,喝那么多酒干嘛啊?” 我缓缓把头转向她,呆滞的张着嘴,就见她眼里的笑意都快溢满了,我立马打了个饱嗝! 黎梵赶紧拿了小果盘放我面前:“吃水果。” 我刚吃完几片猕猴桃和几颗草莓,眼前就已经开始晃了,黎梵见我不动了,侧过身子问我:“还好吧?红酒不是这样喝的,喝这么急,后劲大。” 看她一脸真诚的样子,我已经开始自我怀疑刚才可能真是我自己喝下去的! 她说完后,突然站起来一把拉起我,径直走向隔壁那桌。 那桌貌似有人认识黎梵,看见她走来热情的说:“黎梵过来,坐这。” 于是黎梵就拉着我直接在空位上坐了下来,黎梓落就坐在我斜对面,隔着一个圆形的茶几,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他身旁的聂晓静看见我有点惊讶:“黎梵姐,她是白姐姐吗?” 黎梵点点头:“是啊。” 聂晓静又打量了我一番,眼里闪过一抹惊叹:“白姐姐,你变化太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你,我昨天就想去找你玩的,我哥说你现在在外地上班。” 我心说变化能不大吗,你当我还十六呐? 我笑着说:“你变化也挺大。”说完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看。 黎梵“噗嗤”就笑了出来,实在不能怪我,就说她年纪小小的,穿个爆乳的礼服,这是开菜市场卖猪肉的节奏? 黎梓落除了我刚坐下来扫了我一眼之外,压根就没正眼瞧我,和旁边几个岁数稍大的男人在讨论投资的问题,聂晓静好像学的是经济方面,不时插嘴问黎梓落几个问题,黎梓落会简单跟她解释一下。 我的心就一直梗在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黎梵凑过来,搂着我说:“梓落就是个萝莉控,你看晓静,比你还年轻,简直就是青春无敌,大白啊,你要有危机感了。” 我蓦然侧头看着黎梵:“你是说...我老了吗?” 黎梵默默的把头转向旁边,和别人说话去了… 耳边响起了那首《最后一首情歌》,低沉婉转的男声,慵懒沙哑的传进耳中,那句“i.,y.you.”一直萦绕在耳边,眼前的场景开始椅,灯影交错,昏昏暗暗,可能是酒精在体内发作起来,我居然眼里溢上了一抹潮湿,尴尬的赶忙站起身想去其他地方,黎梵却一把拽住我:“你干嘛去啊?”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过来,我赶紧撇开眼,怕他们看见,揉了揉眼睛说:“眼睛太干了,我想去洗个脸。” 黎梵又一把将我拽坐下来:“我有湿纸巾。” 说罢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我,我一脸怨气的接过,她在我耳边说了句:“你不会是哭了吧?” 大姐,你不跟我说话会死星人啊,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我现在内心波涛汹涌,无比煎熬啊,你别再火上浇油了啊! 黎梵憋着笑,突然就喊了声:“梓落啊。” 黎梓落转过头来,她冷不丁的问了句:“你知道大白在外面的事了啊?” 我一听顿时昏沉沉的酒劲醒了大半,吓得脸色惨白抱着黎梵的胳膊:“姐,我要喝水!” 黎梓落漆黑的眸子落到我脸上,我浑身都开始不自然起来,恨不得把黎梵掐死! 黎梵笑眯眯的拿了瓶矿泉水给我,我拧开后就猛的灌下肚。 黎梓落并没有把视线停留很久,很快又转过头去说道:“去年到欧美考察的时候,就发现在欧美国家非标准住宿市场容量已经与标准酒店等量,不过目前在我们国家,非标准住宿市场仍处于起步阶段,市场潜力很大。” 其中一个胖胖的男人问他:“这个非标准住宿是什么个概念啊?” 我木愣愣的打了个酒嗝,旁边几人不自觉看了过来,我立马捂住嘴,然后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本正经对着胖胖的男人说:“非标住宿更富人文气息,具有个性化、特色化和多元化的服务,现在市场上很多客栈、民宿、度假别墅、小木屋、房车都属于这种非标住宿。” 那男的笑着问我:“你也是做这行的?”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我们出差多,倒是常年住酒店,不过对这行不怎么了解,主要我做互联网的,行业跨度太大,没机会合作。” 我立马说道:“怎么没机会了!” 我这一嗓子,让一圈人都看了过来,那个胖胖的男人笑着问我:“不妨说说看。” 周围人都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我局促的看了眼黎梓落,他缓缓拿出一根烟,悠悠点燃,也淡淡的看着我,似乎大家都在等着我接下来的话。 如果是平时这种诚我万万不会插嘴的,但我可能喝得有点大了,借着酒胆落落大方的说道:“现在谁都在用手机app订房,这就是互联网彻底改变生活的方式,降低了交易成本,从线下推广搬到线上经营,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挺方便的,但我觉得互联网并没有把酒店的交易成本降到最低,绝大多数酒店提供的服务还是相对保守传统的! 比如依然在用传真确定订单,依然在客人办理k-i的时候让客人等上五到十分钟,仍然要求客人在每天12点之前匆忙办理退房结账,除了vip客人,绝大多数人除了,基本上没有途径和酒店礼宾服务打太多交道。 简单来说,互联网对酒店业的拉动力仍然有很大的空间,国内酒店业依然存在太贵,不够个性化,服务生硬,无法定价等弊端,更别说引导营销,设计特殊服务了。 这些可以合作和变革的机会难道不多吗?” 我一番话说完,那个胖胖的男人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激动的和黎梓落说道:“她说的挺实在的,我们住酒店的时候的确存在这些问题,这其实就是商机啊!” 黎梓落缓缓吐出一口烟,微眯着眼看着我,眼中擒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我被他看得脸色微红抱着矿泉水又喝了几口,聂晓静不知道在黎梓落耳边问了什么,只见他点了点头。 聂晓静跟他凑得很近,一侧过身讲话,感觉她的胸都要蹭到黎梓落的胳膊上了,想到黎梵说她比我年轻,比我青春,我胸口就一阵阵的发闷,眼睛总感觉潮潮的。 酒劲让我越来越难受,我拍了拍黎梵说:“我去洗手间。” 起身就快步往外走去,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把水龙头打开,在脸上抹了几把冷水,看着镜子中醉眼朦胧的自己,真是后悔怎么就坐在黎梵旁边来着! 我发誓以后真的不想喝酒了,醉起来难受的想死,身体都直不起来,偏偏还吐不出来,缓了半天才晃晃悠悠的出了洗手间。 踩着高跟鞋扶着墙走了两步,突然感觉面前一个人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微微抬起头,黎梓落靠在墙上抱着胸低头看着我,深邃的黑眸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一愣,条件反射的转过身去,刚迈出一步,他拉了下我的膀子,我身体一软踉跄了一下,他一把将我拽进怀中,唇瓣间蓦然传来湿润的触感,被他轻轻含住,缓缓吻着,周围的一切都暗淡了,我的脑中,心中,眼中全是他,这么多天的思念和倔强都化为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 他离开我的唇,捧起我的脸,眼里全是小小的我,声音透着蛊惑人心的温柔:“还打算离开我吗?” 我咬着唇眼泪拼命往外流,抬头委屈的看着他,他淡笑着把我的身体压在他怀里… 我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只感觉到他把我越搂越紧,直到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才松开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衬衫,被染湿了一大片,狠狠捏了下我的鼻子,牵着我大步走回去,然后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说先走了。 我晕乎乎的站在黎梓落身后,已经有点站不稳了,黎梵似有若无的朝我眨了下眼,聂晓静突然站起来说:“我也回去,黎哥哥顺道带我一起吧。” “让黎梵送你。” 说完牵着我大步离场… 可刚上了车,我就嚷嚷着要吐,黎梓落让董汉停下,我下车站在路边酝酿了半天,愣是吐不出来,傻傻的踩在路牙上走独木桥,摇椅晃的,黎梓落伸出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插进大衣口袋里,董汉开着车跟在我们后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黎梓落松开我说:“能上车了吗?” 我从路牙上跳下来瞪着他:“就不上!我就不上你的车!” 他不动声色安静的盯着我,然后蓦然转身大步朝前走,我小跑几步追上去,拼命在他后面使劲踩,黎梓落突然停住转过身问我:“你在干嘛?” 我嘟着嘴说:“我不敢打你,也不敢找你吵架,我就欺负你的影子呀!” 他愣了两秒扬起大大的笑容,一把将我扛到肩上大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 第156章 你就是个萝莉控 我头太晕乎了,就在黎梓落的肩膀上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怎么到的家我都不太清楚,再有知觉的时候,就听见了杨妈的声音:“白小姐怎么才回来就喝这么多啊!” 黎梓落对她说:“你早点回去吧。” 我这才半睁开眼对着杨妈傻笑。 杨妈不放心的说:“我先给她换个衣服再走。” 黎梓落说:“不用了,我来。” 杨妈有些错愕的愣在原地,然后慌乱的说:“哦,哦,那,那我先走了…” 黎梓落点点头就把我抱上楼,我迷迷糊糊被他放到床上,他把我拽进怀里,帮我一件件脱着衣服,然后拿被子裹好,又去拧了热毛巾,帮我洗脸洗手,我一把拽住他的衣襟眼神朦胧的问他:“你,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他眉头微蹙:“这是什么话?” 我紧紧勒着他的衣领,满身酒气的说:“你就是嫌我老了!” 黎梓落把我的手从他衣领上拽开,攥在掌心:“你才多大啊?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立马挣扎着直起身子:“你别掩饰了!我,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个萝莉控!我的年龄已经超过你喜欢的范围了,你不会再喜欢我了,嗝…”说完打了个酒嗝,又赶忙用双手捂住嘴! 黎梓落黑沉着脸:“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扔出去挨冻!” 我听见他要把我扔了,立马就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不会再找我?” 他没说话,把水和毛巾拿进浴室,我对着他喊道:“你干吗不回答我嘛?” 他走到浴室门口脚步顿棕身望着我:“你确定我回答你,你明天还记得?” “不确定…” 他斜了我一眼仿佛在说“那我回答你干嘛?”然后就真的不搭理我进浴室了。 出来后径直走了出去,到隔壁翻出一套我的睡衣,又帮我套上! 我还是不死心的拽着他问:“我,我是不是偶尔被你需要,但并没有很重要?或者,我在你的心中只占了一部分?文清说我像你的情妇,可我不想做情妇,南休说,你会娶杜赢,她对你很重要对吗?黎梓落,我明知道我们没有结果,可我还是会忍不住靠近你,我也不想!可我没有办法!” 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你如果够相信我,就不会听风就是雨。” 我嗅着鼻子,闭上眼喃喃的说:“我们很少才能见到面,你经常要去很多地方,遇见很多人,你也许不知道你有多么容易让人着迷,黎梓落…” 我睁开眼抬起食指点上他的眉,落到他令人沉醉的眼,顺着他高挺的鼻停在他迷人的唇上:“你也许不知道,你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甚至你好听的声音都会让人沦陷,你身边都是比我优秀的女人,我时常想,我这么普通,何德何能被你挂在心上,所以…你每次在我旁边回短信打电话,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在回复其他女人,黎梓落,我觉得我病了,得心病了…” 说完我再次闭上眼,手从他的唇上落了下来,却在半空中被他握住,他攥着我的食指按在他的手机上,过了一会,又把我的手塞进被子里,在我耳边说:“优秀的女人再多,也只有你的指纹能解锁我的手机,欢迎查岗。” 我的眼角沁出一滴泪顺着脸颊落在枕头上,然后沉沉的睡着了… 一晚上我都睡得不太安稳,貌似一直在踢被子,又被人不停盖上,迷迷糊糊到了早晨,睁开眼看见黎梓落躺在我旁边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了,大脑突然断片,记忆还停留在我在江城的时候,好像穿越一样,突然就睡在了黎梓落身旁,而且,就在他房里! 我缓了两秒,昨晚的记忆才慢慢重新涌回大脑,侧头看着他俊逸的侧脸,长长的睫毛贴在脸上,投射下小小的阴影,就连睡着都这么帅! 从前我只知道黎梓落好看,比全世界任何一个男人都好看,但自从和他关系更近了一步之后,时常半夜睁开眼,猛然看见他就在我眼前的时候,被帅得吓醒,真是那种帅得小心脏一抽,吓一跳的感觉,我就这样花痴的盯他看了半天,然后脑袋灵光一闪,貌似记得昨天晚上他是不是拿着我的手,把我指纹录到他手机里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好像不是梦啊,于是偷偷摸摸直起身子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正躺在他旁边的床头柜上,我突然就想测试一把,便悄无声息的探过身子,把手伸得老直老直的打算去够手机。 就在指尖快碰到手机的时 共3页,现第1页 ------------ 第157章 诸法无常人亦是 ,! 车子一路开上山,烟雨朦胧中是层层叠叠的山峦,耳边不时响起悠远而深沉的钟声,空气中尽是触手可及的云雾,我把窗户落下,次啦的冷风就这么灌了进来,打在我的脸上,虽然冰凉凉的,却有着山中特有的清爽,怪不得黎梓落让我多穿点。 车子开进山上的停车场,一下车我就看见远处的禅寺像天宫一样,一排排、一栋栋气势恢宏,一座高耸入云的琉璃塔坐落在山顶,那隐隐绰绰的美感似真似幻。 下了车,黎梓落牵着我大步离开停车场,路上打了个电话,似乎和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到了。” 随后我就看见不远处的茶馆里陆续出来五个男的,还有三个女的,那几个男人岁数都挺大的,看上去四五十的样子,不过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感觉,其中一个是中年女人,看上去挺强势的样子,穿着深色皮草,另外两个女人倒是很年轻,估计和我差不多大,或者比我大一点,其中一个女的看上去特别气质的那种,恬静的容貌,算不上漂亮,但那双眼睛很特别,像会说话似的,让人一眼就忘不了,另一个女的则打扮得比较时尚画得妆也挺浓的。 见到黎梓落后,几个男人热情的和他寒暄了两句,其中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中年男人说:“我们边走边说吧,今天反正有一整天时间可以聊一聊,别让主持久等了。” 于是黎梓落便松开了我,和那群男人走在前面,聊着一些商场上的事情,那个中年女人也同他们走在一起,我和那两个女人则落在了后面。 他们两好像认识,妆浓的女人问我叫什么,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后,她斜着眼说:“我是梦琪,她叫江桃,喊她小桃就行了。” 正说着那个叫江桃的姑娘和我微微颔了下首。 然后就听见梦琪小声问小桃:“你家老苏最近回来的多吗?” 小桃淡淡摇了摇头:“河州那边新建了厂子,很少回来了。” 梦琪看了眼前面几个男人,声音又压低了些:“不是我说你啊,你跟着老苏时间这么长了,按道理应该捞着不少钱了吧?快三十的人了,能收手就收,别把自己砸他手上。” 小桃谨慎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赶忙拿着手机假装拍银杏树,说实话,小桃看上去还真不像快三十的。 她小声回答梦琪:“前段时间说要把一个海口的别墅过到我名下,我拒绝了。” 梦琪激动的说:“你有病吧!” 我偷偷去看小桃,她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要那么多钱干嘛,人都没了…” 我们并没有从游客区的正门进入,一个年轻的酗子引着我们踏上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石板路,没走多远,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个身穿袈裟,长相十分富态的和尚等在门口,身边还站了几个比较年轻的和尚,黎梓落他们见到后都双手合十问候那个住持,喊他贤诚法师,我们也有样学样的合掌行问讯礼。 然后由贤诚法师带路,我们便陆续踏入了寺庙,听他们的交谈中,才得知这座寺庙貌似平时的香客络绎不绝,香火很旺。 贤诚法师直接把我们带去了寺庙后的一处大殿,这里貌似不对外开放,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很清净的样子。 一踏入殿中,正中就有一尊释迦牟尼的塑像,众人依次拜了拜,他们男的先,小桃、梦琪和那个中年女人都站在后面,我便和她们站在一起,准备等着他们男的拜完再上去,谁料轮到黎梓落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喊我:“小凄,过来。” 我愣了一下,然后走到他旁边,他牵着我到拜垫面前,我们两分别拜了拜,我顿时脑中胡思乱想起来,怎么感觉有种拜堂成亲的既视感,然后心中一紧,我居然在佛祖面前想糊涂心思,罪过罪过… 拜完后黎梓落拉着我起来,这时旁边几个男的才正眼打量了我一下,他随即松开我,继续和其他人往前行。 越往里有很多十八罗汉、观音菩萨等,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的,我一直到处转悠,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月老红娘啥的,好好给拜拜,但他们走的比较快,我没机会和月老唠嗑,很是遗憾。 不过商人就是商人,对财神殿倒是很虔诚,一群人特地去上了香火钱。 上完后,正好到了中午,住持带领我们去用了斋饭。 虽然是斋饭,但做得和大饭店里的菜一样精致漂亮,要不是碍于这么多大佬在,我真想拍几张照再吃。 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观察了一下梦琪口中的那个老苏,这个苏总应该有四十岁了,看上去倒很精神的样子,个子挺高,说起话来很圆滑老练的感觉,小桃坐他旁边很安静,默默的给他盛汤或夹菜。 梦琪的男人是个有点矮微胖的老总,姓郑,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两个人应该都是外室,说白点就是有钱人的小三或者小四之类的,而那个中年女人是严总的老婆,叫吕桦,怪不得有点不愿意搭理她们两的样子。 吃完后,他们男的要在一起聊些商业上的事情,我们的几个女的就被带去了隔壁的茶室,有人为我们上完茶后就把门带上了,很幽静的地方,落地玻璃外面就是一片竹林,风景甚好。 梦琪抿了口茶抬眼问我:“你跟黎总时间不长吧?” 我心说十三年了,你说长不长,不过我只是淡淡的笑了下。 没想到梦琪却说:“你和上次那个差别挺大的。” 我刚准备拿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小桃立马拉了一下梦琪,她有些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这些人就是死脑筋,黎总这么年轻,又没结婚,难道还指望他身边就一个女人?” 小桃脸色更加苍白了,我的手指微颤了一下,很快便稳住了,继续把茶拿到嘴边喝了一口,再稳稳放下,转头对小桃笑着说:“我觉得女人宁可偏执,也不要放弃理想,万一成真了呢,你说对吧?“ 小桃若有所思的看着桌面,梦琪酸里酸气的说:“黎总对你是挺特别的啊,不过下次就不知道又换谁了。” 我脸色有点挂不住,这时候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吕桦拿了块点心递给我:“把自己经营成女皇,自然吸引来帝王,把自己经营成公主,自然吸引到王子,把自己经营成妖精,自然吸引来流氓。” 梦琪立马叫嚣起来:“你说谁是妖精谁是流氓啊?” 吕桦斜她一眼:“小姑娘,你十年后再来琢磨琢磨我的话。” 一顿茶喝得各怀心思,吕桦没再搭理梦琪,而是问我要了电话,互加了> 好在没一会,男人们要去听佛法,我们便也起身同去,到了一处宽敞的禅室,各自落坐,黎梓落对我招招手,让我坐前面,和他挨着。 很快贤诚法师开始讲解佛法,说起“四谛”——苦、集、灭、道,因果论,缘起论,我听着挺枯燥的,加上禅室温度高,有点想睡觉的节奏,就在我眼皮子差点合上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上被人捏了一下,顿时把我的瞌睡赶跑了,我赶忙侧头去看黎梓落,他两只手放在身前面无表情。 我眨巴了两下眼盯着前面的贤诚法师,开始在心中默数他脖子上的佛珠有几颗,越数眼睛越花,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突然就感觉贤诚法师的视线朝我投了过来,当即我整个人怎么说呢,就有种特别清明的感觉,刚才还满脑子的佛珠,忽然就消散了。 就听见他说:“诸法无常,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在运动变化当中,没有静止不变的事物。一般的人以为人一生几十年,最后生命结束才算是‘无常’,其实不然,人体内的细胞与思想意识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进行着生灭交替的运动。 无论是物质或者精神,无论宏观还是微观世界,都逃不脱无常这条规律。恩格斯说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这与佛法的观点完全一致…” 我渐渐皱起眉,突然觉得这个老和尚说得很有道理啊,特别是从学校出来这几年,我感觉自己的变化甚至超出了既定的思维模式,人的一生真的是无常的,未来几十年,我还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还和现在这样对未来的每一天都充满期待? 可有一点我是知道了,不管万物变换,我会始终爱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即使生灭交替,斗转星移… 想着我便侧过头去看黎梓落,耳边还响着贤诚法师的声音:“涅磐不是世俗意义上死亡的含义,而是超越了死亡的痛苦阶段,进入到安静自在无为的快乐境界之中。涅磐是所有世间佛法的修行人渴望实现的最高境界,进入了涅磐就是脱离了生死的轮回,断除了一切烦恼的根源,进入到与宇宙的存在,皈依的世界之中…” 黎梓落听得很专注,好看的眉宇之间浮上一抹沉思,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 老远:昨天大家在群里看到人物书签啦,有大白、落哥和南休一整套的,还有落哥给大家的小礼物,元月10日前被选中的精彩评论和粉丝榜前10位都可以收到哦,欢迎到磨铁参加新年活动,迎惊喜... 传送门: ------------ 第158章 但我更怕失去你 ,! 直到佛法终于听完了,我的双腿都快麻了,猛然站起来差点没站稳,黎梓落拽了我一把,我随即牢牢牵住他的大手,他看了我一眼,也就任由我牵着了。 最后他们说要登上那个琉璃塔,我一口气爬到第五层,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拽着黎梓落说歇歇,朝他看去,发现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这体力,怪不得平时我都不是他对手来着。 我看他们都没爬上来,软声凑到他面前,在他胸前蹭了蹭:“背我嘛?” 他把我拉开:“自己长腿干嘛的?” 我咕哝着说:“太累了,爬不动。” 他倒是没依着我,而是攥住我的手不容置喙的说:“这座佛塔你必须自己爬,再累也得自己爬懂吗?” 说完又牵着我缓缓向上,我问他:“为什么?有讲究吗?” 他沉声说道:“你觉得你的人生我能替你过完吗?若不修内行,唯只外求,希望获福,无有是处。” 我思考了半天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快到了塔顶,有光晕从上面射下来照在黎梓落的头顶,让他看上去那么高大虚无,他的声音在佛塔里飘荡着沉沉回音:“意思让你自己爬。” 于是,他就这样拖着我爬到了塔顶,当踏出佛塔的那一刻,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群山俯瞰在脚下,周围云雾缭绕,仿若置身仙境,古老的寺庙在朦胧云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渺的剪影,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我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没来由的心脏突然承受着猛烈的撞击,随着耳边悠远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居然痛得呼吸困难,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竟然好似在梦中出现过,那个…解释不清的梦境… 我拧起眉眺望着远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泌人心肺的空气灌入身体,心境也舒缓许多,感觉有道视线一直盯着我,我睁开眼侧头看着黎梓落,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专注的落在我脸上,薄唇微启:“你不怕了吗?” 我“啊?”了一声。 “和我在一起,面对那些无法预料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说“灾难”,但是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就这样沉静的望着我。 他眼眸里的我和这磅礴的山川融为一体,我昂起下巴对他说:“怕\怕!但我更怕失去你!” 诸峰连绵、重岩叠影,都成了暗淡的布景,我只看见他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们就这样站在蓉城的最高处望着彼此,一眼万年,那时的我也许并不知道,那一眼对我日后有多重要,陪我度过了多少个艰难的日日夜夜… 没一会,其他人都陆续上来了,看了一会风景,聊了一会,又依次下塔。 下去以后,我们几个女的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小桃在等梦琪,我迎面走过去的时候,她对我露出淡淡的笑意,我刚准备从她身旁走过,突然停住脚步,踌躇了一下问她:“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小桃有点愣住,大概没料到我会直接问她,我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听梦琪说和我差别大,好奇而已。” 小桃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机很快翻出一张照片,照片里一群人站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前,我很快看见了黎梓落负手而立,而他身边的女人挨着他笑得很妩媚。 我皱起眉:“柳萧?” 小桃有些诧异:“你认识?” 我点点头语气故作随意的问:“在哪拍的?挺好看的。” 小桃看我一眼收起手机:“上个月在横店。” 正好梦琪出来了,我便没再和小桃多说,赶去黎梓落他们那边了,他看见我过来很自然的牵起我的手问我:“冷吗?” 我勉强笑了笑摇摇头,他便没再松开我,一边牵着我一边和旁边的老总们说话,而我则是心不在焉的想着,上个月,正好是我和黎梓落闹别扭的时候,他居然带柳萧去横店了? 黎梓落之前和我说跟她并没有什么,可是为什么会在我们吵架期间带她出行? 我望着他谈笑风生的侧脸,忽然有些看不清他,为什么每次在我下定决心要誓死追随他的时候,总有这些事情让我质疑,本来还很好的心情,忽然就闷闷的。 喝茶的时候,我明明觉得我和小桃梦琪是不一样的,可现在看着她们,我却在想我和她们不一样在哪? 小桃走着走着突然停在一株菩提树前,有些痴痴的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苏总回过头喊她:“桃子,快点。” 她才忽然红着脸小跑两步跟上来。 我们沿着小道往来时的路走,住持前来送行,临走时他突然叫住黎梓落,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黎梓落让他们先走,我则等在远处,旁边还有型尚拿着扫帚不停扫着树上落下的枯叶,我踩着脚下软软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侧头望去,夕阳镀在黎梓落和贤诚法师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贤诚法师不知道和黎梓落说了什么,他先是点点头,而后眉头居然微微皱起,又轻轻点了下头,他们说了好半天。 我立在原地双手伸进羽绒服口袋里,望着黎梓落,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突然就朝我望了过来,那眼神中有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很快他又收回视线和贤诚法师说了句话,贤诚法师双手合十,黎梓落也朝他行了礼便大步朝我走来。 他很快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夕阳西下,我跟着他走在寺庙之中,聆听着深沉而悠远的钟声,两旁是几颗硕大无比的菩提树,已是严冬,依旧那么挺拔苍翠。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黎梓落的步子越来越急,握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紧… 直到上了车,我才问他贤诚法师和他说了什么,他缓缓闭上眼,似乎有些疲累的样子说:“没什么。” 只是依然紧紧握着我的手一直到家。 下了车后,黎梓落攥着我打开家里的大门,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一进家关上门就突然疯狂的吻我,那狂热的气息瞬间让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我声音沙哑的喊他:“黎梓落,你怎么了?” 他有些迷醉的把我抱起,按在沙发上跨坐在我身上,不羁的把外套脱掉,又松了松衬衫领口,露出紧实诱人的胸膛,俯下身手落到我的后背,轻轻摩挲着,我却感觉他无形中牢牢束缚着我的身体,让我浑身僵硬的不敢乱动。 又轻轻唤了声:“黎梓落?” 他没有应声,而是吻顺着我的脖颈撩开了我的衣领,在我锁骨处狠狠落下一道吻痕,我呢喃了一声,他看着我被他撩开的衣领,眸光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泽抬眼问我:“你信命吗?” 看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我心跳骤停,像被瞬间吸进一个无底的深渊,我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命…” 他嘴角透着一抹嗜血的笑,那样的张扬不羁,不惧天地的傲骨:“我不信,小凄,我从小就不信命!” 他张开右手,休长的手指在我眼前和窗外的光影交织在一起,慢慢握成拳头牢牢盯着我说:“我只相信命在我自己手中,只要我积累了足够的能力,就能逆命,你信吗?” 我深深回视着他坚定的说:“我信你。” 他眼里盛满了巨大的动容,情到深处,他摸了摸我的脸颊,温热的唇就压了上来,激烈而放肆,大手拉开了我的衣服,滑落下肩膀,他深情的拥着我,彼此的呼吸炙热的燃烧着,仿佛是这么多天的思念全化为了此刻疯狂的执念… 恰在这时,“咚”得一声,我们两同时僵硬住,一起抬头望去,看见杨妈带着胶皮手套拿着抹布站在楼梯上看着我们。 当时我大脑一阵空白,瞬间吓得已经不知道作何反应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倒是黎梓落很快反应了过来,把我肩头滑落下来的衣服往上一拉,自己直起了身子很平淡的和杨妈说:“我以为你回家了。” 杨妈那个尴尬的啊,眼睛都不知道看哪了,感觉她都想把手上的抹布吞下去的节奏,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打算,打算年前帮你们,把,把卫生弄下,好过年。” 黎梓落漫不经心的整了整衬衫领口,干咳了一声:“那你忙。” 然后扫了我一眼,就兀自上楼回书房了,我那个窘迫的简直是不敢看杨妈,就感觉像早恋和男朋友滚在一起被家长抓包的节奏,既紧张又难堪。 我猛吞了口水站起来,把外套拿起来抱在胸前,踮着脚尖,神不知鬼不觉的想溜回房,路过杨妈身边的时候我大气都不敢喘,脚刚踏上楼梯,身后杨妈突然问我:“你们两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我吓得差点一脚踩空,扶着楼梯把手扭扭捏捏的转过身:“就,就前年过年…” 杨妈沉思了一会:“黎先生受伤那时候?” 我点点头,杨妈若有所思了一会,然后就转身了。 我抱着衣服看着她,又收回脚跑过去问她:“那时候怎么了吗?我招呼没打就回江城,他生气了?” 杨妈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有个男人到家里来找他,在黎先生的书房两人聊了好久,他走后,黎先生就开始喝酒,那时候他伤才好,还在恢复阶段,我记得我还劝他不要喝,他都不听,然后他就打电话给董汉,让人查你在哪,第二天好像就去找你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心不在焉的转身往楼上走,心里却在想,那年我听见黎梓落对黎梵说的话,他说和我不可能,还说这件事不会妥协,我伤心欲绝回到江城,却怎么也没想到在过年前一天,他会出现在南休家楼下带我走。 更没想到那晚他会把我变成他的人,我至今依然猜不透黎梓落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难道是我离家出走,他忽然发现爱我爱得不行,不能没有我?那当然不可能! 我回到房间后,泡了个澡,睡了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晚上九点多,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 跑去书房找黎梓落,他正埋头在看什么文件,听见我推门,抬头瞥了我一眼:“下楼吃饭去。” “你吃过了吗?”我问他。 他:“嗯。”了一声。 我下楼的时候,发现杨妈已经离开了,匆忙吃完饭,我又跑进他书房,黎梓落已经坐在了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肩上披着一件针织毛衣,在看书。 我凑过去看了看书皮:“《尤利西斯》,什么书啊?好看吗?” 说着我就准备凑过去看一看,黎梓落突然就把书合上了,吓了我一跳,我错愕的看着他:“咋了?” 他嗯哼了一声,把书放在身后:“没什么好看的。” 我莫名其妙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没什么好看的你还看?又不是黄色,你紧张什么?” 黎梓落眸光闪烁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飘向窗外… ----- 老远:乔伊斯代表作《尤利西斯》中有大量x爱、手x的描写,是一部以意识流为主导的讲述都柏林小市民的故事,具有非常大的争议,曾在英国和美国都遭到封杀,因为内容太那个啥,可能落哥当时正看到精彩的部分,哈哈哈哈哈.... ------------ 第159章 人心玩弄股掌间 我看见夹在他书柜里的棋盘,想到自己好久没和他下棋了,突然来了兴致对黎梓落说:“我们来一局吧!” 说完指了指棋盘,他眼里蕴着笑意:“你现在不是孝子了,我不会让你的。” 我不服气的说:“谁要你让了,切!看我怎么把你吃得片甲不留!” 说着我把棋盘拿过来,老规矩我闭上眼,黎梓落手中抓几颗棋子,让我猜单还是双,如果我猜对了就我先走,反之就是他先走。 以前他教我下围棋的时候,我每次都猜双,而且每次都能猜对,刚学会围棋的那会,老兴奋了,总觉得自己沾了个大便宜,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以前那都是黎梓落有意让着我的,因为他知道我总是猜双。 所以现在看着他紧握的拳头,我心说他刚才既然说不会让我了,那指定不会是双数了,所以我就机智的喊出:“单数!” 黎梓落把拳头翻过来,我扒着他的掌心一看,里面就一颗棋子,果然是单数,兴奋的笑着:“哈,还是给我猜对了,我简直就是个天才!” 黎梓落收回手,见我手舞足蹈的样子,嘴角划过一抹笑意:“你先走。” 我还是和以往一样,拿了一颗白子落入棋盘上的天元处,其实我每次都会这样走,我总觉得霸着棋盘中央,自己就能横霸天下的节奏,只不过黎梓落每每跟我下棋都不按套路出牌,经常围着我摆出不同的阵局,让我寸步难行。 刚开始落子都很轻松,我便跟他闲聊着,问他:“你怎么会让周瑾上位的啊?我以为你肯定会让老朱上台呢!” 黎梓落颠着手中的黑子:“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说着他居然开始不贴着我的白子,在外围自己走了起来,我不服气,拿白子堵住他的路:“那你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你不是说周瑾不为你所用吗?” 黎梓落下一步居然又走到了棋盘另一侧,我赶忙又堵了上去,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再次走了回去,我就跟个猴子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跟着他屁股后面围追堵截。 不一会棋盘上就落下很多黑白子,而明显我占优势,眼看就要打吃他的黑子,这时黎梓落却突然停住了,眸光狡黠的看了我一眼:“你看这盘棋谁的赢面大?” 我笑着说:“当然是我啊!” 他点点头,缓缓落下一子,顿时我呆住了,刚才明明一盘活棋瞬间就被他反打吃了,我都看呆了。 抬头就问他:“你这是什么阵法?” 他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没摆阵啊,这盘棋我从开始就是顺着你的棋路走的。” 我不相信道:“胡说!” 他喝了口茶笑了:“你知道你的棋技为什么一直在这上不来吗?” 我鼓着腮帮子看着他。 “因为你把全部的焦点放在了我身上,而忽略了你本身的棋路,就例如这盘棋,我虽然是顺着你的棋路走,但却在想如何让你按照我的思路下,一旦你中了圈,你后面的棋路就在我的掌控中,我想带着你摆成什么样,就能成什么样。” 说罢,他已经开始缓缓在棋盘上提我的白子,我那个痛心疾首的干瞪眼。 不过他并没有把白子收走,而是又再次放回了我的棋盒当中,慢慢收回手说:“周瑾被人陷害,和你被人引去他办公室,这件事的主谋不仅知道我对周瑾的器重,对你我的关系显然也了如指掌,做这件事,无非想一箭双雕,让我损失周瑾这个干将,顺带毁掉你。” 我心一惊,探过身子:“谁知道我们的关系啊?而且为什么非要干掉周瑾?” 黎梓落拿出一根烟,漫不经心的点燃,眼神落在了棋盘上:“你吃的黑子越多,你白子的路才越好走。” 我也盯着棋盘看,想了半天猛然抬头问他:“你是说,这个人想让自己的人上位,所以借我除掉周瑾,因为知道我们的关系,认定你看见周瑾欺负我一定会大发雷霆,并且对周瑾赶尽杀绝?” 黎梓落微微抬起头吐出烟丝,淡淡的看着窗外,我们在蓉城住的地方很安静,夜晚外面一片漆黑,除了繁星点点并没有什么夜景,不过黎梓落还是看得很专注的样子。 我喃喃的问他:“所以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后来责难过周瑾吗?” 黎梓落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深深抽了口烟才开口说:“你怪我当时掉头就走,但当下我确定你没事后,只能那 共3页,现第1页 ------------ 第160章 老脸已经丢光了 ,! 我说完后,脑袋往门后面缩了缩,就露出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他。 他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合上电脑披上外套朝我走来,我傻傻的站在门口,他一把将我捞进怀中关上书房的灯。 夜已深,我却在他的臂弯中一次次沦陷,感受着真实的他,离我如此近,他深邃的眼眸里只有我,明明温柔的让我沉沦,明明可以触手可得,然而心底却始终泛着一抹异样的情绪。 只是,分开这么久,我太想他了,想到可以忽略那让人不快的情绪,直到激情退却,我的思绪才重新聚拢。 夜已深,我背过去看着窗外凉薄的月,黎梓落从身后抱着我,我渐渐感受到他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可我依然睡意全无。 我始终忘不了那天我从周瑾办公室跌跌撞撞跑出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那时,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我拼命的,拼命的寻找黎梓落的身影,我那么希望他能为我停一下,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抱抱我。 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明明清楚我是被人陷害的,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当下还是选择转身就走! 我也知道他刚才和我说出这些的时候,在紧张我的情绪,所以我很好的隐藏住了。 月色微凉,人心难测,如果是一年前的我,也许会因为这件事大哭大闹,甚至一个月前的我,或许都会沉闷赌气,然而现在的我,何时也会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伪装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胡思乱想,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 黎梓落的觉很少,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大冷天的,他能说起来就起来,从来不赖床,哪来的意志力? 而我只要不上班的时候,没什么大事基本上都会在睡觉中渡过,其实他早上起来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我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冬天窝在被窝里暖暖的不起床什么的简直太爽啦,结果到了中午,他终于看不下去了,进来把窗帘一拉,我立马刺眼的把头埋进被窝里,他干脆连我的被子也扯走了,就剩下光溜溜的我,真真是光溜溜的啊! 我惊恐的拿枕头挡住身体,他噙着笑意又准备来拉我的枕头,我求饶道:“我起,我起来了!你把被子还我嘛!” 然后委屈巴巴的穿上衣服,走进浴室,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锁骨上明显的吻痕,脸颊莫名爬上一抹绯红。 下楼的时候,已经看见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我惊讶的问黎梓落:“你做的啊?” 他缓缓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当然不是,我让董汉送来的。” 我:“哦。”了一声,想想黎梓落这样的人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我突然又一阵懊恼,他平时事情这么多,有时候吃饭也不规律,我难得回来,应该要照顾好他的胃,俗话说抓住一个男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他的心,我居然还睡得如此放飞自我,想想果然一点做女人的样子都没有,不行不行,我得让他觉得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对我爱不释手,爱恋迷恋外加痴恋,彻底中了我白凄凄的毒,哇哈哈哈… 我想得正嗨的时候,对面的他拿勺子敲了下碗:“吃饭,傻笑什么?” 我立马收起笑容清了清嗓子,吃了一会又抬头问他:“你下午干嘛?” “把一些年报看一下。” 我放下筷子说:“晚上再看吧,我们下午去买点年货好不好?”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似乎对于买年货这件事很不能理解的样子,也倒是,他以前在黎家,估计从来不需要他置办年货,单独左,几乎每年过年都直接到老爷子那,根本没有买年货这件事。 而我小时候虽然住在山里,可是每年过年,王梅都会带着我和大柱去赶集,买上一堆东西,准备过年,往往从年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了。 酿稠酒,做面条,王梅总是会做上一大缸非常好吃的臊子酱,伴在面条里,那味道别说多好吃了。 不知不觉想到大山里的王梅和大柱,我就鼻尖一酸,低头用筷子在碗里搅动了两下。 却突然听见黎梓落说:“好,下午去买年货。” 我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他好看的眼眸蕴着淡淡的笑意。 吃完饭,我们两穿上外出服,董汉把我们送去了一家比较大的超市,到底后天就是年三十了,超市里人超级多,东西满天飞的感觉。 黎梓落推了个购物车,我感觉人都要被挤成肉饼了,他穿着黑色大衣,个子又高,在人群中很扎眼,旁边很多路过的人不停拿眼看他,搞得我很不自然啊,有种要被人群挤出天的感觉。 黎梓落一手推着购物车,回过头一手把我拽到他面前,护在怀里,看见旁边人投来的目光,我心里顿感甜甜的。 后来人太多了,我干脆张牙舞爪的往购物车里爬,黎梓落看见我这副样子,惊了一下问我:“你干嘛?” 我说:“被挤得热死了,你推我。” 他嗔了我一句:“调皮!” 然后我就像个大儿童一样,被黎梓落推着,还不停指挥他:“往左,往右,停停停,把上面那个绿色海苔味的薯片递给我,要三包!” 黎梓落大概第一次被人使唤成司机,不过还挺称职的,到了卖.春联的地方,我吵着要下来,自己又跳不下来,怕购物车翻了,折腾了半天无助的望着他,他摇了摇头把我抱了下来,然后我就找了好多那种春联窗花装饰彩带和福字放进购物车,黎梓落问我:“拿那么多干嘛?” “家里那么多房门,窗户都要贴的,这样才有气氛啊!” 等我再次爬进购物车的时候,身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彩带,我感觉自己跟颗圣诞树似的。 然后我们买了很多菜和吃的,我问黎梓落今年几号去老爷子家?他说年初一。 我拍着胸脯说:“那年三十的年夜饭我承包了,让你感受一下满汉全席!” 他斜眼看我,明显一脸不信任啊,我瞪着眼说:“别小瞧我了,文清他们都说我是中华美女小厨师,这个称号不是盖的!” 他漫不经心的凑到我耳边:“美女两个字是你自己加的吧?” 我脸一红干笑两声指着旁边:“我要吃那个巧克力…” 最后结账的时候,我已经被东西给埋了,排队的档口,突然听见有人喊:“黎总?” 黎梓落回过身去,我也回头看了眼,认出来这几个人好像是总部的领导,以前去总部培训的时候,貌似看过所以眼熟,我勒个去,这都能碰到熟人,我赶忙默默把头转过去,拿起衣服上的帽子把头一卡。 就听见黎梓落说:“你们也来这买东西啊?” 一个男人兴奋的说:“是啊是啊,没想到这么巧能碰见黎总,你也来买东西?” 黎梓落手往推车上一扶:“嗯,来买点年货…小凄?你?” 我已经把整张脸都藏在帽子后面了,就祈祷黎梓落别喊我,别喊我,我可不想这么丢人现眼的,给总部领导看见我坐在黎梓落的购物车里面,这像什么样啊!!! 那几个男人笑着说:“那黎总,我们先过去了,给您拜个早年啊!” 黎梓落淡淡的说:“你们也新年好。” 然后转过头把我帽子一拿,我羞涩的看着他:“我要下来了。” 他一脸嘲笑的表情伸出双手把我抱了下来,正好人多,我一跳下来被一挤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他身上好闻的木槿味,即使在空气这么闷的收银台依然让我心猿意马起来。 他干咳一声拉开我,低头捏了下我的下巴:“要抱回家抱。” 我羞涩的看了看周围,发现一水的人在围观我们啊,顿时脸都红到了耳后根了。 后来黎梓落在前面结账,我就跟在他后面,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痛,于是低头攥着他的衣角。 董汉已经等在门口,我们足足买了六个大塑料袋的东西,董汉拿了三个,黎梓落拿了两个,我也非要帮忙拿一个,他们交给我一个最轻的,然后我们三个便往停车场走去。 路上我问董汉:“你老家在哪啊?” 我会这样问,是发现董汉好像每年都不回去过年,我第一次见到他是我去江城上大学之前吧,那时候董汉刚到黎梓落身边做事,我就觉得这个男的怎么看上去这么凶啊,偶尔和他说话,他除了黎梓落让他转达的,基本上不会多一句嘴。 所以我其实对他挺好奇的,就感觉他跟杀手代号47一样,神神秘秘的。 董汉目不斜视的说:“没有家。”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八卦的问他:“你结过婚了没啊?有对象吗?” 董汉表情有点不自然,正好这时候黎梓落喊住我:“小凄。” 我“啊?”了一声回过头,黎梓落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脱下大衣外套披在我身上,他里面就穿了件薄薄的衬衫,外面这么冷,我莫名其妙的说:“你快把衣服穿上,我不冷啊!” 他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眼神闪开:“你挡一下。” 我一头雾水的问:“挡什么呀?” 他看了眼董汉,然后弯下腰凑到我耳边说:“你那个弄到身上了…” 说完直起身接过我手上的塑料袋,搂着我继续往前走,而我已经窘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我的个大姨妈啊,你来得会不会太是时候了?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啊,这是让我在黎梓落面前脸丢到八舅爷家的节奏啊!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啊啊!!! ------------ 第161章 置办年货过大年 ,! 一回到家我就蒙着头冲进房,把衣服换了后,愣是不好意思出去,直到黎梓落来敲我房间的门:“小凄,开门。” 我才扭扭捏捏的挪到房门口,把门打开一个细缝,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盯着他,见他一直打量我,我窘迫的说:“你别看我!” 他故作调侃:“我不看你看谁?董汉?他去洗车了。” 我听到“洗车”两个字很是敏感啊!!!立马又脸红了! 黎梓落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我羞得快原地爆炸的节奏,又补充道:“过年期间没地方洗车,他提前洗好。” 我才尴尬的说:“哦,这样啊…” “你的那些春联彩带怎么安置?” 我这才想起来我买了一堆装饰来着,赶忙把门打开说:“我下去看看。” 跑到楼下后,其他东西黎梓落都收拾好了,就剩下一堆装饰放在地上,我蜷在地上整理着,黎梓落又一把将我拉了起来:“别坐地上,凉。” 我“哦。”了一声,先把一对春联拿到了大门口,然后进来搬椅子,黎梓落问我干吗?我说:“贴春联啊,我个子不够高。” 他把椅子拿开:“我来,你告诉我贴哪。” 于是一整个下午,黎梓落在我的指挥下,那是爬高上低,蓉城的别墅三层楼,无数的窗户,我强迫症的一个都不放过,全贴上了窗花或者福字,最后董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黎梓落站在梯子上在拉彩带,愣了一下大步走过来,他手里拎了很多东西:“礼品都拿进来了,这个,我来吧。” 黎梓落头也不低的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董汉抬头不放心的看了眼说:“那...我先走了。” 黎梓落:“嗯。”了一声。 董汉刚转过身,我突然叫住他:“你后天晚上在哪过节?” 董汉局促的整理了下衣服:“在家自己过。” 我立马说:“你来和我们一起过节吧,我买了很多菜。” 董汉看了眼黎梓落,正好他也低下头,我拉了拉他的裤脚,他缓缓开了口:“来吧,你一个人在家干嘛?” 我笑着说:“是啊,人多热闹!” 董汉脸上浮现一丝暖意:“好,那我后天早点来帮忙。” 黎梓落点点头,董汉一走,他便下了梯子,用脏兮兮的手在我鼻子上捏了下:“你倒是挺关心他的。” 我一把环住他的腰:“他天天在你身边做事,我对他好点,他就会对你更上心,这叫什么来着…” 我想了半天用词抬起头说:“收买人心!” 他张开双臂,没拿脏手抱着我,而是斜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也会帮我张罗这些事情了?还真像…” “像什么?” 他笑着转身去洗手,我追进洗手间:“像什么像什么啊?” 他手上涂满了泡沫,侧眼看见我凑上来的脸,抬手就把泡沫弄在了我的脸上,笑着说:“像我老婆。” 我当下心跳漏了半拍,突然愣住,他已经拿起毛巾,把我的脸胡乱擦了一下,然后转身出去了。 就剩我一个人各种害羞,各种脸红,各种…怔然,因为我从来不敢去想这两个字! 我那是扭捏了半天,才走出去,黎梓落已经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歇息,我跑去刚才董汉拎进来的一堆东西面前问黎梓落:“这些都是什么呀?” 他喝了口茶:“人家过节送的礼。” 我一脸坏笑的说:“你原来也收礼啊,我以为你很难贿赂呢!” 他把茶杯放下淡笑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收礼也是一门学问,谁的礼能收,谁的不能收,什么时候能收,什么时候不能收,都是有讲究的。” 我拿着一个礼盒不解的望着他,他抬了下眼:“就像你手上拿的这套和田玉的茶具,是一个纺织厂的老总送的,他去年的时候约我吃饭,临走时非要塞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我不收,他送我时顺势放进了车中,我后来让人又退还给他了。 因为那个钱我不能收,当时我并不打算换供应商,也没有和他合作的意向。 后来我们那家纺织厂在床品和浴用品上都频频出现脱线的质量问题,所以今年这个老总再送的时候,我收下了,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对他有合作意向了,所以才收他的礼对不对?” 黎梓落点燃一根烟说:“因为我看中了这套茶具。” 我一愣,看见他嘴边挂着的笑意,才恍然他居然跟我开起玩笑来了。 我迫不及待的把那套茶具打开,果不其然是一套非常漂亮的和田玉茶具,特别之处在于茶壶壶身的雕工,一根竹子缠绕在壶身盘至把手处,壶盖上爬着一只小小的蟾蜍,栩栩如生的雕工让人惊叹。 我对着茶壶看了半天喃喃说道:“这个蟾蜍为什么只有三只脚?” 黎梓落撇了一眼:“三只脚的叫招财金蟾。” 我叹道:“这个寓意好!看来这个老总今年送礼花了心思呀,没去年那么简单粗暴了。” 我顿时感觉这收礼和送礼学问都很大啊!一个能送到人心坎上的礼,无形中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财迷的对黎梓落说:“我喜欢这个招财金蟾,你给我吧!” 他抽了口烟眯起眼睛含着浅笑:“拿去吧。” 我抱在怀里当宝贝一样问他:“这个是不是要好几万?” 他弹了弹烟灰:“加个零吧。” 我顿时一惊,又看了他一眼,居然就随随便便把这么贵的东西给我了,土豪啊!!! 我小心翼翼的把茶壶放回盒中,打算待会回房藏到床底下,以后要是没钱了,这就是我的家当啊! 之后我又把那些礼挨个检查了一遍,但凡我觉得喜欢的,都厚着脸皮向黎梓落讨要,他眼皮都不眨的就答应了。 我好奇的问他:“这么多宝贝你怎么舍得送我哈?” 他对我招招手:“过来。” 我屁颠颠跑过去,他一把将我捞进怀里,在我耳边说:“为什么舍不得?连你人都是我。” 我顿时一阵害羞… 晚上刚吃完饭,我肚子就开始有点痛,我不舒服的揉了揉,黎梓落看见了,倒了杯热水给我,把电视关上:“早点上床躺着。” 我点点头,喝了口水,黎梓落把杯子拿走,直接将我抱回了房,我感觉有点闷,拉着他,他干脆躺在我旁边,把我拉进怀里,温热的大手慢慢帮我揉着肚子。 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眼睛缓缓闭上了,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他手机突然响了,我又猛然睁开了眼,他接了个电话说:“在哪?”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回:“知道了,你先过去,我一会到。” 挂了电话,他低头看见我可怜兮兮的盯着他,沉声说:“临时有个应酬,我得出去一趟。” 我死死拽着他的袖口:“能…不去吗?” 他在我额上吻了下:“恐怕不能,乖,自己先睡。” 说完他便抽回手下了床,我攥着被角,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牢牢看着他,他走到门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时候,我多希望他能改变主意,留下来陪我,可最终他只是丢下一句:“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然后便关上了房间的灯。 门被他带上了,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我没有下床扒在窗户边目送他,因为我的腹部开始一阵阵绞痛,一开始只是隐隐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疼,我在床上不停翻滚,额上布满汗水,我挣扎着起来把床头的灯打开,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捂着肚子蹒跚着下到一楼。 腹痛越来越厉害,慌乱中我打开了一盏微弱的小灯,倒了杯水给自己,喝了两口,突然感觉丝丝凉风顺着裤腿钻了进来,我便拿起杯子准备回房间。 昏暗的灯光下摸索着上楼,腹部又一阵绞痛,我一下子踩空了,突然身体重心不稳,本想拽住楼梯扶手,反而让自己跌了下去,腰重重撞到了楼梯上,水杯打碎在地,溅得到处都是! 当初因为吊灯的事故,我腰部肌肉拉伤,医生让我最好卧床休息两周,后来太多事压在心里,到底拗不过自己心底那份倔强,提早回到酒店,又干了很多重活,腰时常感到酸酸的,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我没想到这一跌会正好撞到腰,顿时痛得我直不起身子,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离了黎梓落,倒杯水都倒不好! 我就那样在楼梯上躺了半天,才缓过来,忍着小腹和腰上的痛蹲在地上清理玻璃渣子,一片片捡到垃圾桶里,捡着捡着手机突然响了... ------------ 第162章 被个绿茶给坑了 ,! 我坐在台阶上抱着扶手柱子拿出手机,看见是南休打来的,于是接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喜庆,咋咋唬唬的喊我:“大白,这么快接啊,你在哪呢?还在江城吗?” 好久没听见南休的声音,居然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我有事前几天就回蓉城了,你呢?” 他笑着说:“你南哥哥我正遨游在大西洋,往家赶呢,也不知道过年能不能赶到家,要是赶不回去,我就得在船上过年了。” 我以为他上次和我说去加勒比是开玩笑来着,毕竟他每次和我说话都没个正经的,于是问他:“你现在忙什么呢?不会真改行做海盗了吧?” 南休突然压低声音说:“这种事别到处宣扬,等我找到宝藏了,带你分!” “我看你是精神分裂吧?有病!” 南休却爽朗的说着:“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当个像杰克·斯帕罗那样的船长,大白,我现在就在黑珍珠号上,没骗你!” 我觉得南休中加勒比海盗的毒太深了,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便故意损他:“你难道不知道黑珍珠号是遭到诅咒的吗?大过年你也真敢讲!” 南休爽朗的笑声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哎对了,你家黎梓落不在你旁边啊?还能和我聊这么久?” 我看着面前的碎玻璃,头低了下来默默捂住小腹,南休又问我:“怎么?真不在啊?不会大晚上的把你一个人丢在家吧?” 我突然眼圈红红的说:“才没有呢!他,他在书房忙而已。” 一时间我们两都沉默了,我似乎还可以透过听筒听见呼呼的海风和海浪交叠的声音,闭上眼,仿佛闻到了咸咸的海水味,脑中勾勒出南休悠然自得的躺在甲板上看着星空的样子,有时候我真羡慕他,自由自在,从不被烦恼傍身… 我的眼眶蓦的湿润了,南休突然轻声问我:“你…不会哭了吧?” 我捂着听筒,把脸埋在膀子里擦掉眼泪,故意中气十足的说:“哭你个大头鬼啊!我像是那么爱哭的人吗?” “像!我就没看过像你这么爱哭的女人,能醒着也哭睡着也哭,说真的大白,我真不喜欢看见你哭,你哭起来都丑死了,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眼泪滑了下来,却忍不住笑了:“谁要你喜欢了?我就是爱哭!” 蓦然,我们之间又沉默了,良久才听见南休说:“大白,新年快乐。” 我哽咽了一下:“新年快乐。” …… 挂了电话,我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眼泪不停往下流,以前我不并不懂,我只知道自己爱黎梓落,所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在他身边,南休劝过我很多话,我都没有真正往心里去,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选择的这条路有多难。 我无法让一个胸怀天下的人,眼中只有我,我无法每时每刻把他捆绑在身边,我无法逼迫他,在面对抉择的时候,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未来,或许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抉择,在面对大局的时候,他往往只能牺牲小我,而我是他的女人,就必须承受着这残忍的牺牲。 我含着泪把玻璃渣捡完,又把地拖了一遍,怕黎梓落回来会踩到,弄好后才带着一身疼痛回了房,一直到早晨,我身旁都空空的。 刚迷糊的睁开眼,就听见楼下的门铃声不停响着,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了,这时候谁会来啊? 我刚起身,就听见大门打开了,于是便没再去管,而是进洗手间洗漱换衣服,等我弄好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聂晓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眉飞色舞的和坐在另一边的黎梓落说着什么。 黎梓落穿了一件黑色的针织开衫,手上端着咖啡安静的听着,听见动静抬眼扫了过来,聂晓静一回头看见我,扬着笑意站起身:“白姐姐起来了?黎哥哥还说你在赖床呢!” 我看了眼放在门口的一堆东西,貌似是她拎来的,还没过节呢,这就来拜年了? 又看了看她,尼玛大冬天的,光着个腿是闹哪样啊?也不怕得关节炎?我看着都冷,难道我真的岁数大了?为什么我身上还穿着秋裤啊?阿西吧! 我对她笑了笑:“聂安哥哥呢?” 聂晓静说:“他有了媳妇忘了妹。” 我心说聂安可以啊,看来真打算和那个梁微结婚的节奏啊! 黎梓落这时放下咖啡对我说:“去吃早饭。” 我:“哦。”了一声便进了厨房,在厨房里的时候就听见聂晓静银铃般的笑声,很是让人不舒服。 没一会黎梓落走进来问我:“肚子还疼了吗?” 我一把钻进他怀里问他:“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他环住我低着头说:“两点多吧,喝了不少酒怕吵到你,就去隔壁睡了。” 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不肯撒手,他捏了下我的脸蛋:“还有客人在。” 就在这时我听见“嗯哼”一声,惊得抬头看去,聂晓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厨房门口,我吓得松开了黎梓落,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去,黎梓落说:“我还有些年报要看,先上去了。”然后转身对我说:“小凄,你陪陪晓静。” 我点点头,黎梓落便出去了,我转身问她:“你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饮料吧,有冰的吗?” 我有些愕然,果真是少女啊,这么冷的天还问我要冰饮,我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递给她,她一边拉开易拉罐的盖子一边说:“你不是黎哥哥捡来的孝吗?怎么还和他在一起了?” 我觉得她这问话的语气有点让我不舒服,但还算客气的回答她:“顺其自然。” 她靠在厨房门口喝了口饮料,砸了下嘴:“你不觉得怪怪的吗?像乱.伦似的。” 我微皱了下眉,把下的速冻水饺捞了上来问她:“要吃水饺吗?” “不用了,我吃过了。”她回答。 我便端着水饺回到餐桌上,这时候正好董汉过来了,好像给黎梓落送什么文件,我替他打开门,他和我微微点了下头,便上了楼。 然后我又坐回餐桌上,聂晓静在我旁边拉开椅子突然冷不丁来了句:“我喜欢黎哥哥。” 我愣了一下,又继续把水饺塞进嘴里,她声音提高了一些:“你没反应吗?” 我瞥着她:“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你喜欢他是你的事,你要我有什么反应?帮你去告白吗?” 她把饮料往桌上一放,面色不大好的说:“我聂晓静喜欢的人,就一定要得到,从前我年纪小,聂安哥哥不让我来这里,现在他管不了我了,我告诉你白凄凄,我一定会让黎哥哥喜欢我的。” 我又吞了一颗水饺,很香的嚼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以前听黎梵提起过,当年聂安之所以会经常把聂晓静接来蓉城,是因为聂晓静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妈后嫁的那个男人,算是个混混,整天不学无术,把她爸留下的钱骗光后,就到处惹事生非。 聂安担心他这个妹妹跟着她妈,长期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会学坏,所以偶尔会接她来蓉城。 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聂晓静早就沾染上了那种市井混混的恶习,起码从这几句交谈来看,我觉得她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狂妄自大,让人感觉特别不舒服。 对于我感觉到不太舒服的人,我一般会自动屏蔽,专心吃水饺。 等我吃饱后,把碗送进厨房,再出来的时候,看见聂晓静貌似准备上楼,我蹙了下眉,她不会打算去找黎梓落吧? 我立马喊住了她:“晓静,我带你出去转转?” 她刚准备踏上楼的身体微微一愣,转过身来时,眼神突然变得很冷:“不用了,我不想出去。” 我几步朝她走了过去:“那看电视?” 她收回脚,眼里闪过一抹狠意,突然伸出手指戳了下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往后戳得一踉跄,差点没站稳,我讶异的看着她。 她脸上露出那种非常狠毒的表情:“我真看不出来你哪里好了?就这张脸长得清纯点,身材还没我好呢,你是不是床上功夫了得啊?” 我惊了一跳:“你乱说什么?” 聂晓静又戳了我一下,我再次往后退了一步:“我说你个没人要无家可归的乡下妹子,凭什么能在黎哥哥身边这么多年?我从小就看你不爽了!你不是会剪我头发吗?来啊来啊!” 说着她就拉着自己的头发往我面前伸,我有些惊恐的往旁边闪躲了一下,她的面部表情已然有点扭曲,根本不像个二十岁的姑娘,反而像个愤世嫉俗的怨妇! 我对她冷声道:“以前小时候不懂事,我剪你头发是我不对,我可以跟你道歉,但请你别在我家撒野!” 她特别讽刺的笑着:“撒野?你家?等我上了黎哥哥的床,这里还不知道是谁的家呢?” 我双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又准备抬手来戳我,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扬起另一手就朝她扇了过去! 几乎同时,黎梓落的脚步声出现在楼梯上,那一刹那,我分明看见聂晓静眸里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随之她猛然抽出手腕,身体突然就向着侧面倒去! 我当下反应过来她是有意的,有意让黎梓落看到这一切r许她的初衷是想假装摔倒,吸引黎梓落的注意! 只是我们谁都没有料到,昨天晚上我摔碎的玻璃渣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恰巧她跌下去的那一刻,一片玻璃深深扎进了她光着的膝盖里,顿时鲜血就涌了出来,聂晓静疼得大叫一声! 黎梓落匆忙从楼梯上下来,董汉也跟了下来,我已经完全呆掉了! 当即聂晓静就疼得大哭不停喊:“黎哥哥,疼,黎哥哥…” 黎梓落大步走过去看了下伤口,二话没说把聂晓静抱起来就往外走去,我这时才愣过神追了出去,看见黎梓落穿着单薄的针织衫,又跑回去给他拿外套,他把聂晓静放进车中接过外套,董汉已经发动了车子。 看着后座上一脸委屈的聂晓静,我突然就一阵恼火!我特么居然被这个绿茶摆了一道! 我收回视线拽着黎梓落的袖口,五官全部拧在了一起:“不能让董汉送她去吗?” 黎梓落皱着眉把我手拉开:“大过年的,聂安的妹妹在我们家受伤,我们不可能不闻不问,你要不想去,回家待着!” 说罢他拉开副驾驶的门,车子很快便驶向远处,一直到消失在我眼前,我才默默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站在门口,看着地上一滩血渍,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突然就出现了那一年,我也是这样回到家,看见柳萧在黎梓落怀里伤心的哭着,身边是那个破碎的洋娃娃… 我突然感觉很烦躁,一种难掩的烦躁从心口破茧而出! 我跪在地上不顾腰上的疼痛一遍又一遍把那滩血渍抹干净,却好似一直烙在心底,怎么也抹不干净一样! 我狠狠把抹布甩出好远,怔怔的盯着窗外萧条的枯树,拿起手机找到了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后她接通了,我听见了她的声音,久违的声音,她问我是谁? 我平静的说:“我是白凄凄,我想见你一面。”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她才开口:“我在安市。” “好,把地址给我,下午见。” 挂了电话,我默默走上楼,穿上衣服,出了家门,拦了一辆车子直奔安市,去见柳萧! ------------ 第163章 无法想象的震撼 ,! 安市是临近蓉城的一个小城市,大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路上有点不好走,司机师傅不停抱怨亏了油钱,我听着很烦躁,又多甩给他两百才让他闭嘴! 开了将近四个小时才到安市,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我打电话给柳萧告诉她我到了,她把我约去了一家西餐厅,那种可以喝茶吃简餐的地方。 司机师傅根据导航把我送到了那里,我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在一个卡坐里找到了柳萧,她的羊绒大衣脱了放在一旁,身上穿了一件高领长款纯白色毛衣,虽然头发剪短了,平齐在下巴处,依然显得很有女人味,很妩媚的感觉,只是比起以前,消瘦了不少,也有点憔悴的样子。 她看见我后脸上挂着很稀松平常的淡笑:“来了?”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落座,餐厅里温度很高,我脱掉了羽绒服,她问我吃点什么,我说:“不用了,我不饿。”然后对服务生说:“来杯拿铁就行。” 柳萧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我,让我很不自然,说到底,我们认识虽早,但并不算熟。 我以前就非常抗拒她,更不可能主动和她亲近。 我落座后,她先开了口:“你今天要不是来找我,我在大街上遇见你,可能都认不出来了。” 我把手从桌上移到桌子底下,掩饰住那微微颤抖的指节,从一进餐厅开始我就莫名的紧张,我不知道自己面对柳萧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或许是因为她是黎梓落唯一承认过的女人,亦或许是她对黎梓落的特殊,导致我莫名发虚。 可面上依然伪装的淡定无比,深怕在她面前露出一丝破绽! 我故作平静的问她:“你现在住在安市?” 她点点头,依然是那双有些魅人的双眼,如今看来却淡静如海,似乎她也变了,没了当初的生气。 安市是个很小的地级市,以柳萧的家庭条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搬来这个小地方定居。 我再次开口问道:“怎么会想起来搬到这?” 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公司注册在这,自然就住这了。” “你现在搞旅游?”我记得那年黎梓落的一个老同学提过。 她端起茶杯:“梓落告诉你的?” 蓦然在她口中听见黎梓落的名字,我心脏猛的抽了一下,正好这时候我的咖啡到了,我便赶忙拿过喝了一小口,烫得我舌头都麻了。 我放下咖啡杯,低头看着杯中的咖色液体,仿佛倒映出我焦虑的眸子。 西餐厅里放着有些舒缓悲情的钢琴曲,我的手指扣住咖啡杯的把手,缓缓开了口:“你最近经常见他?” 柳萧放下杯子靠在沙发靠背上:“是。” 我没想到她就这么承认了,指尖不自觉抽动了一下,蓦的抬头望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萧先是盯我看了几秒,突然就笑了,跟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直到我眉头越皱越紧,她才收起笑容,有些玩味的说:“原来你今天是找我谈判的啊?你觉得我想怎么样?” 我愤愤的握紧拳头:“当年是你对不起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不会再让你祸害他!” 柳萧神色渐冷的看着我:“见不得人?我怎么见不得人了?怎么祸害他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是想说我和章皓的事吗?黎梓落早就清楚我和他的关系了!你以为我出轨?呵…” 柳萧居然冷笑了一下,我突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怔在当场,就听见柳萧有些讽刺的说:“看来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他城府那么深的一个人,带出来的你,居然单纯的跟张白纸一样。” 我手微微抖了一下,她眼尾扫过我的手指,轻蔑的笑了:“你居然到现在还这么防备我,我看你是搞错对象了吧。” 我越听越糊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当年难道不是你背叛黎梓落吗?” 她收起所有神色,直了直身子:“章皓是我高中物理老师,我上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直到我大学他才接受我,愿意正视这段关系,所以我喜欢章皓是在认识黎梓落之前。” 我眨了两下眼,她口中的章皓应该就是当年那个被我捉奸的男主角,可是我不明白的问道:“你明明当初,当初还陷害我来着,那个娃娃,你难道敢说不是故意的?” 她勾了下唇角:“是故意的,但我不是要故意整你,我是故意让黎梓落讨厌我!” 我听得那是更加一头雾水,满脸懵逼的看着柳萧。 她见我这副表情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你还真够单纯的,怪不得他老是不放心你,就连现在提起你还…” 她收回话匣转而说道:“当初我家人逼我嫁给黎梓落,那时候我和章皓刚有点眉目,我当然不愿意,但我抵抗不了家里的压力,只有和黎梓落约会,我一直试图让他对我产生反感,好让这个婚约泡汤,可是一方面又得顾及家里的影响,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做什么。 所以我就把矛头转向了他身边的你,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是在一个晚宴上吧?黎梓落准备把我介绍给你认识,结果你跑掉了,他紧张的追过去,我当时就觉得有意思! 当发现你对黎梓落的重要性后,我就耍了几个小心眼,故意设计陷害你,我想以他的洞察力,肯定知道我干的这些事,说不定一气之下就跟我解除婚约了。 可我没想到,他一直不动声色,任凭我怎么给你穿小鞋,他表面上依然维护我,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了! 后来才知道,我从第一次故意陷害你,他就清楚我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不得不说,黎梓落这个人,别人很难把心思动到他头上。” 柳萧说完又端起杯子喝水,我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些事情信息量太大了,我怔在原位,愣是缓了半天才处理完这些信息:“你是说,黎梓落从一开始就清楚你害我最终的目的是想让他主动跟你解除婚约?” 柳萧点点头,那一刹那,很多记忆突然就涌进大脑,我记得那个娃娃之后,柳萧的确做过几次不太光彩的事,例如一起吃饭,她端着水杯有意泼到自己身上,却让黎梓落觉得是我弄的,还装好人说没事啥的。 而黎梓落让我抄儒行的时候,我记得他和我说过,不应该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如果连最基本的收敛都不会,以后会有更多人利用我的情绪踩到我头上! 现在想来,我突然就恍然大悟了,他当时并不是指责我对柳萧的反抗,而是在利用柳萧给我下的套,教我如何对付她! 天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当时他发火是因为我对柳萧的态度不敬,直到这一刻,我才幡然醒悟他是恨铁不成钢,气我轻易被柳萧拿捏住!!! 我感觉我的血液顿时在身体中倒流,翻滚,沸腾!一种呼之欲出的情感在我胸口迸发着! 柳萧把杯子放下才回答我的问题:“那时的黎梓落势单力薄,m酒店刚进入市场没几年,他装作不知道我做的事,是因为他需要借我们家的名声,让那些想趁机对他动手脚的人有所忌惮,好给他多争取一些时间发展自己的势力!” 我皱着眉震惊的看着柳萧:“你们之间达成共识了?” 柳萧点点头:“对外,我们是情侣的身份,对内,他清楚我和章皓在一起。” 我拼命摇着头喃喃的说:“我不明白,当时我带黎梓落去找你,他看见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他明明情绪很不对的掉头走了!!!” 柳萧嘴角泛着冷笑,就这样沉寂的盯着我:“你知道当时的黎梓落最怕什么吗?” 我的眉头越蹙越紧。 “最怕你对他动情!我那时候就调侃他,你这个小妹妹恐怕喜欢上你了,他黑着脸让我别胡说,说你只是没父母在身边,比较依赖他而已,我跟他说不信咱们走着瞧。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怕你对他动情,但当你带黎梓落来所谓捉我奸的时候,他恐怕就意识到我说的不错,你喜欢上他了!” 我“嗡”得感觉脑袋炸掉,很多情绪瞬间涌进心中,纠结成一团迷蒙的云雾,混沌得让我看不清!几个小时的谈话中,我的思绪一直在被颠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间西餐厅走出来的! 那天我和柳萧一直聊到晚上七点多,从她的口中我才得知,自从那年我带黎梓落去捉奸后,不知道为什么,黎梓落突然想中断这层形式关系,敲那时候,章皓和柳萧的感情也出现了问题。 章皓的一腔傲骨不能接受柳萧和黎梓落保持着名义上的联系,但考虑到两家人的关系,所以两人商量后,这件事最终由黎梓落出面提出解除婚约。 之后柳家一气之下对黎梓落各种打压,也就是我离开他去江城上学以后,与此同时,柳萧不顾家里反对,坚持和章皓在一起,并和家里闹翻了! 柳家为了逼柳萧放弃章皓,动用关系让章皓丢了学校的饭碗,他们两并没有就此投降,那时候工作难找,他们到了一家旅行社工作。 彼时,黎梓落因为单方毁了婚约,名声受损,遭受柳家和外界的各方压力,m酒店的供应链频频出事,一时间商界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后来柳萧看不过眼,主动站出来说是她找到了托付终身的对象,无法和黎梓落在一起,这一传闻才发生了神反转。 黎梓落在一点点挽回损失的同时,柳萧的名声在名流人士之间算是毁了,柳家彻底放弃了她,这就是黎梓落口中所谓欠她的人情! 之后,她为了生存,和章皓下来创业,开发旅游线,一开始很辛苦,但两人相濡以沫,慢慢承包了大巴,她亲自做导游,司机不够用的时候,章皓也上阵。 公司才有起色,章皓生了一场大病,查出来是脑瘤,后来慢慢压迫视网膜,现在已经完全失明了! 柳萧在告诉我这些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奔溃,我能想象出,她正在遭受着什么!怪不得,我总觉得她看上去特别憔悴的样子! 更多的是震撼,完全超出我预期的震撼! 而她前段时间找到黎梓落,也正是希望能和维斯旗下的旅游公司合作挂靠,这样她能腾出更多精力照顾章皓,同时也不至于让公司无法运转! 她后来絮絮叨叨和我说了很多,大意是章皓让她离开他,她找黎梓落帮忙的事也是背着章皓的,后来我问她是怎么打算的? 她说:“我怀孕了,才查出来两个半月。” 然后,我们之间都沉默了… ------------ 第164章 我想回到他身边 ,! 我和柳萧分别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好似今年第一场雪,我伸手接起一片,瞬间就在掌心化为虚无,内心却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清明,迈开步子离开了那家西餐厅,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想回家! 安市虽然地方不大,可能明天就过年的缘故,街上人很多,好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我跑了好几条街都叫不到车,这时候几乎没人愿意往蓉城赶了。 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我顺着味道回头望去,巷口一个大爷推着个炉子在烤红薯,我忽然记起那年我刚到蓉城的时候,也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冬天,身体一直适应不了蓉城的气候,频频生病,黎梓落带我去医院打针,膀子上还按着棉花,出了医院就闻到了烤红薯的味道。 那时候,我和黎梓落还没有很熟,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我想吃,就一直盯着烤红薯的炉子看,当时的他回过身看见我的表情,弯下腰声音如细雨般柔和带着潺潺的笑意:“想吃?” 我红着脸低头不敢看他,他便直起身子走到烤红薯的摊子前,对老板说:“给我包一个。” 然后回头望了望我,又补了一句:“选个大点的。” 走回车上的时候,马路上过往的车辆很多,我一手啃着香喷喷的红薯,另一只手被黎梓落欠着,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冬天并没有多冷,我也可以穿的很暖,吃的很饱,被人呵护… 我眼圈有些湿润,却立马犯馋了,跑到红薯摊子面前笑盈盈的和大爷说:“给我来个最大的!” 大爷也笑着说:“好嘞!” 我问他:“你怎么还没回去过年啊?” 他说:“我家就在后面,摆完今天,明天就不出摊咯。” 付完钱我对大爷说:“新年快乐!” 大爷接过钱也笑着说:“丫头也祝你新年快乐!” 我不知道蓉城在哪个方向,只是一个人傻傻的走在街头,啃着甜甜的红薯,满心的热血澎湃,似乎连天空中越飘越大的雪都自动忽略了… 我的记忆开始倒带,回到了我刚跟黎梓落到蓉城的时候,那时的我,非常敏感,仿佛别人一个眼神,都能让我自卑半天,我对什么东西都感到好奇,比如家里的咖啡机,比如地上会转圈的吸尘器,再比如洗衣机里不停滚动的衣服,那时候,我都不知道那些是干嘛的? 有时候搬个小板凳盯着滚筒洗衣机能看半天,可脆弱敏感的我从来不敢去问黎梓落,我怕他嘲笑我的无知,所以我就自己观察。 后来他泡咖啡的时候会让我帮忙,在忙的时候故意告诉我洗衣机的按钮怎么设置,让我帮他弄,就这样不经意的教会了我如何适应那个陌生的城市,同时还照顾到我小小的自尊心。 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电视机,好像比我人还大,一直傻傻的盯着,黎梓落便会找来那种迪斯尼的动画片,找我一起看。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他看的电影是《爱丽丝梦游仙境》,我那时完全看呆了,居然有那么漂亮的地方,那大大的电视和分辨率极高的色彩完全把我带进了爱丽丝的世界里。 看完后我就失眠了,反复问黎梓落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那样的地方? 黎梓落点点头坚定的告诉我:“会有的。” 我问他能带我去吗?他说:“好,以后一定带你去。” 就因为他那句话,我深信不疑了好几年! 在我十六岁以前,身边虽然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可是在黎梓落的呵护下,也没人敢欺负我,那五年除了他经常会逼迫我学习一些枯燥乏味的东西,我几乎没有什么烦恼。 十六岁以后,因为柳萧的出现,给我产生了很大的危机感,那时候,我离开大山已经好几年了,身边只有黎梓落对我好,我特别怕柳萧把他从我身边抢走,那样,这个世界上就没人再对我好了。 后来柳萧频频陷害我,那时我才十几岁,易怒的年纪,把柳萧都快恨穿了! 我当时只是觉得,黎梓落自从和柳萧在一起后,越来越少回来了,对我也刻意保持着距离,让我和他的关系渐渐疏离,那种感觉特别不好受,就像手里的流沙,拼命想握住,却怎么也握不住的感觉。 我以为,他是因为心思慢慢放在柳萧身上,才会冷落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是刻意远离我,因为,他怕我喜欢上他,他怕给我带来厄运,他怕把我带入万劫不复之境地,他怕给不了我未来… 所以,他放手了…我拖着行李箱和他说我要去江城上学,在候车大厅等了他一夜,都没等到他。 我甚至可以想象,我离开他的那一夜,他一定不比我好受,他一定也…痛苦万分,就和我一样,可当时的他或许不得不那样放手。 只是我们谁都没料到,三年后,我们会在游轮上重逢,我会死皮赖脸找到他帮忙… 我抬头仰望着天空,黑暗中全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不停往下飘落,我好笑的看着茫茫的夜空,笑我自己傻,我居然被一段根本不存在的感情,折磨了这么多年! 我想起那个晚上黎梓落对我说的话,他说如果我能够多信任他一点,就不会听风就是雨,他说我涉世未深,见识太少,所以才会人云亦云。 我十六岁的时候,懵懵懂懂,年少无知,他十六岁的时候,已经进入维斯的快捷酒店,开始学习酒店管理; 我十七岁的时候,还经常为了柳萧跟他闹脾气,使小性子,他十七岁的时候,已经开始接管那家快捷酒店; 我十八岁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哪里有好吃的,什么时候才能放假,他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开始筹备m酒店; 我十九岁的时候,刚认识陆千禹,他为我打开了另一扇丰富多彩的大门,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去游戏室、溜冰场、ktv,做一切年轻人会做的事,他十九岁的时候已经游走在尔虞我诈、诡谲多变的商界。 我的花季雨季过得那样单纯,他给我营造了如此简单干净的环境,默默为我挡去了外面所有的世态炎凉,波诡云谲,而他青春年少时双脚早已踏进泥潭中,只能不停挣扎向上,否则将会越陷越深… 我自从来到他身边,一直过的那样无忧无虑,直到两年前我们的关系发生变化后,他才突然加快了拉我前行的脚步,开始慢慢让我接触到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和难以叵测的人心,我却时常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 误会过,吵过,气过,埋冤过,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当初他把我变成他的女人,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恐怕,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他不允许我有丝毫松懈,因为,他想和我有未来! 我跟个傻子一样,一边笑一边哭,不是难过的,是高兴的,虽然走了很久,腰又开始疼了,可是我内心却激动万分,我觉得自己离他又近了一步,不再是远远的徘徊,找不到通往他心里的道路,我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黎梓落幽深的黑眸,我想回到他身边,现在立刻马上!一秒也等不了了!!! 我开始背着包在路上不停拦着车,不惜花了平时两倍的价钱,最终才有个大叔肯跑一趟! 刚上车,我的手机就响了,我从包里翻了半天,拿出来看见频幕上闪烁着黎梓落的名字,刚准备按下接听键,频幕又闪了一下,然后黑屏了! 我焦急的按了好几下,居然没电了! 我让司机师傅开快点,结果这一路雪越下越大,能见度非常低,大过年的,大家安全起见,速度都放缓了,路上的车子都开着双闪,我也不好一直催师傅,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我九点上的车,到了蓉城居然已经凌晨两点了,不过还好总算回来了,平安无事。 下了车后,我拉了拉包袋朝着家的方向狂奔,奈何地上的雪已经积得厚厚一层,我一脚深一脚浅裤腿上全是雪,鞋底太湿滑了,一不小心跌滚在地上,虽然跌得不疼,但是太狼狈了,羽绒服上沾得全是雪,头发也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爬站起来,发现腰更疼了。 我强忍着疼痛一步步往家门口走去,很远很远看见昏黄的路灯下立着一个人影,明明黑色的外套,却落满了白皑皑的雪,走远看以为是树呢,直到他动了一下,我才发现是一个人! 他似乎看见了我,迈开步子朝我大步走来,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不顾腰痛朝着那个身影狂奔,一直跑到他近前我才停住脚步,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头发上,衣服上,连眉毛和睫毛上都落上一层白色的雪,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好笑。 他立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射下来,黑沉着脸皱眉沉声训道:“明天就要过年了,你一声不响跑出门,电话也不接,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要再不回来,我已经打算动身去江城了!小凄,你简直太胡闹了!” 看着他眉毛上掉下来的雪花,我没忍住“噗哧”就笑了出来,昂起头嬉皮笑脸的说:“你变成圣诞老公公啦!” 他眉宇间的担忧忽而凝结住,一把将我狠狠揉进怀中… 夜很深,雪渐止,情愈浓… ------------ 第三卷 破竹纵驰骋 ------------ 第165章 我永远在你身边 黎梓落不知道在外面等了我多长时间,身上覆盖了一层雪,把我揉进怀里的时候,他肩膀上的雪掉的我满脸都是,我一脸懵逼的抬头看他,他明明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却又很快板起脸,松开我掉头就往家里走。 我惨兮兮的喊他:“黎梓落,你来抱我一下,我走不了了。” 他头也不回的说:“自己走!” 我委屈巴巴的说:“我真走不了了,昨天晚上倒水摔到腰了,刚才又滑了一跤,疼死了。”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我瞥眼拉着身上的衣服:“你看,衣服都摔脏了…” 他黑沉的眸子扫了我一眼,又转身大步走回来,把我打横抱起,我笑着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对不起嘛,我下次不乱跑了,我发誓!” 然后又拽了拽他的衣襟:“别生气了嘛…” 他不说话,仍然绷着张脸,我在他颈窝蹭了蹭撒娇的说道:“要是我再乱跑你就把我腿打断。” 他拉开家里的大门,把我放在鞋柜上,替我脱掉湿漉漉的鞋子,我才发现我袜子全都湿透了,外面太冷,脚冻僵了居然都没感觉出来。 我有些羞涩的把脚蜷起来,他直接捉住我的脚腕,把我的袜子脱了,然后抱着我到了二楼。 家里暖气足足的,他脱掉了我的衣服,还有湿掉的裤子,打了一盆热水,把我脚放了进去,凶巴巴的说:“好好泡泡,我看你还想肚子疼!”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他好像还想训我两句,看我老脸皮厚的样子,似乎已经拿我没办法了! 于是出去换了身衣服,拿了我的小兔子保暖拖鞋,帮我把脚擦干,套上毛茸茸的小兔子,我问他:“聂晓静没事吧?” 他淡淡的说:“玻璃扎进去了,做了个小手术,被聂安接回去了。” 我咬了咬唇眼睛红红的盯着他:“我不是有意打她的,因为她说要…” 爬上你的床,五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抱到躺椅上沉声说道:“她下次不会来了。” 我抬头问他:“为什么?” 他却反问我:“你说为什么?” 然后便起身去打水了,一会后端着盆出来帮我洗头。 我头发跌了一跤后已经成了疯子,他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轻轻揉着我的头皮,室内暖暖的温度让我昏昏欲睡,我开始胡言乱语的说:“你以后开家洗头房吧,比理发店的干洗还舒服。” 他有意拉了下我的头发:“可以,一万块钱洗颗头。” “一万?你抢劫啊?” 正在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把手擦了下接起来,隔着电话我都能听见黎梵那个大嗓门:“怎么样啊?她同学那边我联系过了,都不在啊!” 黎梓落瞪我一眼:“她回来了,在我旁边。” “去哪的啊?这死丫头,大半夜的让人不省心,睡了吗?” “在带她洗头…” 然后我便听见听筒里面传来黎梵一阵夸张的笑声:“洗头啊?好c好洗,洗干净点,我挂了。” 我都能想象出黎梵挂了电话一脸贼笑的模样,肯定各种偷偷嘲笑黎梓落来着,我都不敢看他现在的表情,他把我头上的泡沫冲掉,又把我拉上床,将我头放在他腿上帮我吹着头发。 吹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沉沉的声音伴着吹风机呼呼的声响传进我耳中:“去哪的?” 我闭着的眼猛然睁开,小声说:“去见一个故人。” “故人?你还有故人啊!上次黎梵说你外面的事,是什么事?” 我顿时一惊,刚才还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突然就没了,转过头偷偷看了眼黎梓落,他正好把吹风机关了,放在一边把我扶坐起来安静的看着我,我一时间感觉舌头有点打结,这个黎梵,尼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以为那件事浑水摸鱼就过去了,没想到黎梓落居然还记得啊,这记性,偷偷吃了脑白金吧? 我在脑中过了一遍,该不该把周瑾向我求婚的事跟他报告了,很快我就有了结论,不能! 周瑾刚上位,和黎梓落也才建立了稳固的战略同盟关系,我这时候跳出来一瞎搅和,算个什么事?大过年的给黎梓落添堵吗?那不是摆了周瑾一道?再说人周瑾想对我负责这茬也是说明他这人正直,敢作敢当,我不能就这么把他供出去,坑他一把吧,不能不 共4页,现第1页 ------------ 第166章 难以看透的人心 ,! 不管未来怎样,然而眼下,我最烦恼就是脚下的路该怎么走,这是过完年后我就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于是我就把目前我的处境跟黎梓落说了,想听听他的意见,没想到他给出的建议和周瑾的一样,虽然销售岗位从职级上来讲没有前厅领班高,但从长远上来说,那个岗位更有前景。 我苦着脸说:“可我要怎么跟杨大副开这个口呀?现在前厅本来就缺人,这时候走,我真不好意思跟她说,她对我掏心掏肺的,你说我…” “小凄。” 黎梓落突然叫了我一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抬头:“嗯?”了一声。 “你说的是杨青芳吗?” 我点点头:“是啊,我领导。” 黎梓落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下,松开我,点燃一根烟眯起眼看着我:“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到她手下做事。” 这就不得不提到蒋沉了,杨大副会看中我,据说是蒋沉给我的服务反馈中评价很高,这点可能让杨大副对我另眼相看。 黎梓落淡淡的抽了口烟:“然后呢?你说她对你很好,比如呢?” 我觉得黎梓落这样问我很奇怪,我就一五一十告诉他,杨大副专业方面对我的栽培,信息的共享,除了工作方面,我最感激的就是在苗婷婷那件事上,虽然杨大副自始至终没有插过手,但无形中却一直在默默的提点我。 比如是她打电话告诉我,合同出现问题,是从她口中侧面了解到抢合同的人就在我身边,当我看到视频把对象锁定在苗婷婷身上,却不知道怎么办时,也是她提醒我直接用钱解决。 就连我把苗婷婷约去茶水间谈判的那天,明明我已经把真相甩在苗婷婷的脸上了,可她依然嘴硬不承认,甚至在我打开门的时候还在跟我叫嚣,只不过当时杨大副不知怎的就出现在门口,无形中在苗婷婷的心理防线上给了重重一击! 我甚至在想她后来没再找我理论,而是直接辞职了,除了忌惮我手里的照片,有一部分因素可能是碍于杨大副的威慑力,因为她不敢确定杨大副什么时候到的门口?有没有听见我们的争执?或者我又会不会和杨大副说! 正因为杨大副适时出现了,才助我顺利攻克下苗婷婷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让她落荒而逃! 所以说,杨大副虽然平时少言,和我说话不多,但似乎一直在若有似无的帮我! 我把这些事情和黎梓落说了之后,他挑起眉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长脑子了吗!” 我被他半调侃半夸的口气,弄得很难为情,躺在床上,拿被子挡住半边脸。 他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的问我:“吊灯和周瑾被人陷害两件事有关联,再往后想一想,幕后的主使是谁?” 我好奇的问他:“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是谁啊?你提醒我一下!” 他收起笑意有些严肃的说:“你用逆向思维去思考,周瑾被陷害下台,谁获利?” 我在脑中过了一遍一把拉开被子:“朱总?” 黎梓落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我有些细思极恐的想着:“朱总知道我们的关系?引我去周瑾那,再对周瑾动手脚,发生那样的事?” 黎梓落又抽了口烟:“老朱要有那个胆子,就不会混了十年还在总监这个位置上了!” 我不解的看着黎梓落,他接着说:“恐怕有人向他丢了诱饵,铺好后路,拿下周瑾,保他上位。” 我立马又是一惊:“这么说,朱总身后还有人?天呐!到底是谁啊?” 黎梓落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神色,每当他流露出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他动真格的了! 我捂住嘴有些吃惊的说:“难道…是黎志勋啊?” 如果黎志勋想要承诺朱总什么,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办到! 黎梓落把烟掐灭淡淡的说道:“黎志勋虽然见不得我好,但不会拿维斯开玩笑,吊灯掉下来造成重大安全事故,网络立马传播开,m酒店的股市随即受到影响,这是一套设计精密的局。 吊灯的位置在前厅,前厅的总负责正是朱守山,他想借卫生清理或者灯具维护动动手脚太轻而易举了,不过要干这件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酒店监控各部门都能查看到,前厅耳目众多,所以他手下肯定有人跟他打配合,让这件事顺利进行。 那么你口中的那个苗?” “苗婷婷!” “嗯,她要么就参与了这件事,要么就是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想趁这个机会除掉你,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人让你发现了这个姑娘,那么就很容易摸到朱守山。” 我趴在床上托着腮:“那苗婷婷会不会知道幕后主使。” 黎梓落很果断的说:“不会,她充其量只是跑腿的,朱守山虽然在工作上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为人谨慎,老谋深算,不会轻易被人抓到小辫子。” 我把这两件事在脑中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吊灯掉下来,网络上立马炸开锅,一切反应太快了,就像事先套路好的,也就说有人想借朱总的手设计一次m酒店的安全事故,试图想掀起一场风波,给m酒店的声誉带来重创,这样股市势必会受到影响,相当于瞬间打响了一场硬仗! 如果那次事件发酵起来,会给刚上市不久的m酒店重重一击,历史上有多少大企业因为一则安全事故崩盘的不胜枚举! 可以说在那个时候,m酒店的生死存亡瞬间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黎梓落在那个档口面对的就是四面八方突如其来的洪水猛兽! 我在被窝里的身体忽而打了个寒颤,就那样侧头看着黎梓落,昏黄的床头灯罩在他的身上,让他的五官在若隐若现中显得更加立体,他永远是这样淡淡的,即使那时候我那样责怪他,赌气,发脾气,他还是把一腔情绪隐忍在自己心口深处! 那会我腰伤了,伤春悲秋的在南休家躺了几天,难过黎梓落不来找我!不闻不问! 然而也就是那几天的时间,他已经迅速把一场即将打响的战役扼杀在摇篮中,不管是客户安抚,还是网络媒体,亦或是股市方面的大局,他只有在那短短几天内把四面八方即将燃起的熊熊大火给熄灭,才有可能不祸及整片森林! 我却不懂事的只为了自己的小情绪受伤难过,责怪他,甚至说了一堆胡言乱语!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 幸亏事情被黎梓落压了下来,没酿成更严重的后果,紧接着幕后的人想保朱总上位,好更方便的掌控江城m酒店的管理经营,全国众多m酒店和度假村中,一共六家核心酒店,北上广深杭江,如果拿下一家就有可能改变整个布局! 当然,黎梓落不会允许这件事的发生,所以他利用幕后人设的局,就此拉拢周瑾,这的确从目前的局势来讲是最精密的一步! 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既然知道朱总这人有问题,为什么不干脆把他开了,还留在江城,这不是祸害吗?” 黎梓落淡定从容看着我:“他在酒店干了十年,也有了一定的人脉基础,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虽无大功也无大过,对于这样一个表面上看去兢兢业业的老员工,我要是突然对他发难,找个由头把他开了,你知道会让多少人寒心吗? 小凄,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就会知道,很多事情,得走一步退一步再进一步。” 我怔怔的想着,他的位置,我目前是江城m酒店一名普通的大堂员工,到他那个位置,就跟登天一样!有种天方夜谭的虚幻感。 而后突然想回了刚才的问题:“所以说控制朱总的大坏蛋到底是谁啊?” 他伸了伸笔直的长腿:“用刚才的逆向思维去想。” “也就是,如果m酒店垮了,大坏蛋就是受益人,那大坏蛋就是…就是谁啊?” 他看我使出浑身解数跟解奥数一样想着,最后还是一脸呆滞的表情,突然笑了:“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让他栽了个大跟头,这个年,他恐怕不好过了。” 看着他如此轻松的表情,我突然有点同情那个大坏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瓜货这么倒霉,跟黎梓落动心思。 他见我开始神游了,又把我拉了回来:“你有没有想过杨青芳这么有能力的一个人,为什么一直在大堂副理这个位置上?” 我听他突然又提起杨大副,有些不知所云的望着他,他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坐了下来:“杨青芳和朱守山年轻的时候是一对恋人,感情很要好,不过杨青芳这个人一直很要强,想去国外多学些东西,朱守山说等她,但是她回国的时候,朱守山已经结过婚,连孩子都有了。 你想象一下,一个好胜心很强的女人,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抛弃,背叛,误了一生是什么感觉?” 我的个姥姥!我不管杨大副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有种毁三观的感觉!!! 朱总居然原来跟杨大副有一腿!天呐!这简直是世纪大八卦啊! 就朱总那肥头大耳的模样,和杨大副一脸性冷淡的节奏,怎么也凑不到一起去啊!!! 不对!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想当初花爷辞职的时候,正逢杨大副想挖我过去,我还担心因为之前得罪过朱总,再调回前厅部不太好! 由于花爷是朱总的关系户我就询问了他的意见,我记得他当时就挺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不用怕,杨大副和朱总不合,两人还公然吵过架,杨大副那是一点脸都不给朱总的,也从来不鸟他! 现在看来,我总算是知道当初花爷和我说的这件事,由头在哪了! 黎梓落见我又神游了,伸手捏了下我的脸蛋:“我在问你话,怎么老心不在焉的?” 我握起沙包一样的拳头说:“愤怒!来自女人的愤怒!” 黎梓落循循善诱的笑着:“接着说,愤怒然后呢?” 我一拳打空:“然后就要把这个男人大卸八块,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再把下面咔嚓掉,总之要除之而后快!” 黎梓落微微抬了下下巴,露出高深莫测的神色,霎那间,我脑中的弦突然绷了一下! 我有些惊恐的一把抓住黎梓落,他反握住我的手攥在掌心安慰的拍了拍,纵使这样,大冷天的我依然出了一身冷汗,不可置信的说:“杨大副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我!她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自己!!!” ------------ 第167章 三个人的除夕夜 ,! 我整个人都有点过度受到打击的感觉,我一直把杨大副当做师傅,我无比尊敬的人,甚至她的工作状态一直是我努力的方向! 她遇事的沉着冷静,知识面的丰富,对待工作的热忱执着,这些都让我打从心里对她敬佩折服! 我也清楚转到销售岗是我的一个机会,可我还是一直顾忌她的恩情,迟迟没有答应。 然而今天我却突然知道,她对我的好,心思并不单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感觉,真的是一种特别说不出的难受! 我不清楚她是怎么看出来我的身份,但是她居然丝毫没有露出破绽,在我身侧旁敲侧击的暗示我从苗婷婷这条线一路延伸到朱总,似乎是想通过我这层关系,让黎梓落察觉出什么,只是她低估了黎梓落的手挽,他早已洞悉一切! 我深深看着眼前的男人,犹记得很久之前,我问他会不会空降一个人接管江城的m酒店,他就和我说过,江城m酒店里面的人脉关系没有那么简单,如今看来,我天天朝夕相处的同事,背后却藏着那么复杂的关系。 如此,全国有那么多的m酒店度假村,子公司,太多的人际关系,身在这个位置的黎梓落如果无法洞察全盘,任何一个疏忽都有可能给有心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怪不得他会这么累,怪不得他总是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各地的飞,怪不得他的时间永远如此宝贵,因为他要掌握的局面太多太杂,我突然觉得好难啊,位高权重,身在他这个位置真的好难好难,人人都羡慕大老板,首席执行官,总裁,觉得他们手握权柄,身价过人,可有时候权利和责任真的是划等号的! 从苗婷婷一路到杨大副,让这个刚进社会没两年的我,突然感觉到人心的凉薄,在这个利益熏心的大熔炉里,有几个人用真心待人,人与人之间的单纯似乎只有退回到学校里,而现在又有谁没有好几个面具,就连我还不是带着面具做人,连关系要好的姚津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忽然就感觉很累,很疲惫的感觉,不知不觉居然天都亮了,我竟然就这样和黎梓落聊了一夜,从他的童年一直聊到了我现在的工作。 似乎印象中,除了小时候生病,他陪我讲故事到天明,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守着对方看到太阳冉冉升起了。 黎梓落抬眼看了下蒙蒙亮的窗外,脱掉衣服也上了床,关掉灯,把我抱进怀里:“快睡觉,你总不想大年夜我们在睡觉中度过吧?” 我在他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闭上眼,抛去一切烦心事很快进入梦乡。 不管人心再凉薄,我身旁的他心里有我,我有他,就够了… 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突然就大叫一声:“年夜饭!!!” 挣扎着就想起来,才打开门,黎梓落似乎听见我的声音了,走上楼来,他居然…系着围裙,我都看愣了,我从来没见过黎梓落这么精致一丝不苟的男人,系着围裙的样子,还是…杨妈留下的那种有牡丹花的围裙,顿时我就想笑,赶忙捂住嘴怕他骂我! 他低头看了眼,脸一黑问我:“腰还疼吗?” 我揉了揉:“好多了。” “弄好下来吃饭。”说完一边脱围裙一边下了楼。 等我到楼下的时候就呆住了,真的是一桌子的满汉全席啊! 黎梓落在摆餐盘,厨房还传来一阵次次啦啦的炒菜声,我跑进厨房一看,董汉那颠大勺的架势很是熟练啊! 我立马一窘,本来是喊人家来吃年夜饭的,结果我自己睡到傍晚,让客人做了一桌菜,我很不好意思啊,赶忙跑过去:“我来吧。” 董汉回头看我一眼,这时我才发现他系着另一条有着黄色菊花的围裙,那色彩,那图案配上董汉那张冷酷的方脸,有着迷之味道,我暗自捏把汗,杨妈去哪批发的围裙?花卉市场吗? 就听见董汉的声音:“黎总说你腰受伤了,你去歇着吧,马上就好。” 我很不好意思的挪了出去,黎梓落已经拿了高脚杯,在开红酒,我飘到他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角低着头说:“我好丢人,让董汉忙了一桌。” 黎梓落回过头掠了我一眼:“你丢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来点吗?” 我惊讶的抬起头:“你不是不给我喝酒吗?” 他含着笑意:“除了在我身边的时候。” 说完突然凑上来抵住我的鼻尖:“你酒品太差!” 我咕哝着说:“那我不喝了。” 黎梓落点点头:“好,省了我的存货。” 我一听存货立马问他:“是不是很贵?你这红酒?” 他正好倒好一杯拿到我鼻子前晃了一下,顿时一股香醇浓郁的气息在我鼻息徘徊,我立马拿了一个空的高脚杯伸过去,对他嬉皮笑脸的眨着眼,虽然我不是很懂红酒,不过这个便宜还是要沾的。 很快董汉弄好了菜,我们三个坐下来,看着满屋子的窗花彩带,和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我突然就感觉好幸福啊。 顿时举起酒杯开怀的说道:“我说两句哈,今年除夕夜,和二位在一起过,我感到无比…无比的…啊哈哈哈,喝吧!” 董汉有些发愣,大概还等着我长篇大论,说出什么肺腑之言来着,突然让他喝,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倒是黎梓落嗔了我一眼,拿起酒杯。 我的确本来想说些什么抒情的话烘托下气氛,结果一激动不就词穷了嘛… 然后我们三个碰了下杯,于是就开吃了,这一吃,彻底打开了我的味蕾,我不停对着董汉竖起大拇指:“你这厨艺可以啊,都可以去大饭店当主厨了,看不出来啊!” 黎梓落吃了一口也夸赞道:“你还有这一手?” 董汉难得没绷着张脸,神色放松的说:“就平时自己瞎弄的。” 我夹了个春卷一边咬着一边幸福的说:“我好久没吃到春卷了,真好吃,有种妈妈的味道!我们三个像不像一家三口,哈哈哈,好温馨。” 董汉和黎梓落均是一愣,我说这话的时候没经过大脑考虑,之后才惊觉一家三口这个比喻貌似不妥,这谁是爸妈?谁是孝?太乱太乱,我赶忙又端起红酒敬了董汉一杯:“我得谢谢你让我吃到这么好吃的年夜饭,特别有家的味道,哎对了,你处对象了吗?” 董汉端起酒杯似乎有些腼腆的说:“没有。” 看见平时跟冷酷杀手一样的董汉挂上这副表情,我突然觉得很神奇啊! 喝了一口红酒后,整个人话多了起来,热心的扒拉董汉立马红娘附身:“我告诉你啊,我有个姐们,跟我差不多大,江城人,为人讲义气爽快耿直,跟你很是般配啊,不如年后,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我其实是想把姚津介绍给董汉的,董汉低头吃菜一言不发,我心说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于是越说越激动:“我那个姐们也烧得一手好菜,你们要是在一起…” 黎梓落突然喊住我:“小凄。”我抬头看他,他漆黑的眼眸瞥了眼董汉,然后沉声对我说道:“吃饭。” 我又看了看董汉,他也一直没接我的话,我只能把一腔好意压了下去。 之后我就喝大了,打开电视跟着春晚上的歌手开始唱嗨了起来,还站在沙发上跳来跳去,董汉也喝多了,居然看着我傻笑,我就拿抱枕打了他一下:“你笑什么?” 他居然夺过抱枕反过来打了我一下:“五音不全。” 我当下不服气,跳下沙发就跟他打起来了! 黎梓落收拾好残局出来就看见我和董汉干起架来,怔了一下,大步走过来,把我们拉开,我挣扎着对黎梓落喊道:“你放,放开我,我要打得他喊妈妈!” 黎梓落直接把我抱起来往沙发那头一扔:“他以前就是靠打黑拳谋生的,你找死?” 我一惊打了个酒嗝,董汉靠在沙发还挑衅的对我勾起一根手指头,我那个气得直喊:“好女不跟男斗,我不是打不过你,我是,我是有风度有涵养长得漂亮!” 黎梓落摇摇头,我又一下子跳到黎梓落身上,非要让他带我转圈圈,黎梓落看了眼董汉握住我的手:“别胡闹。” 我的双腿已经慢慢缠到他腰上,撅起嘴不停撒娇,反正具体说了什么胡言乱语恶心的话,我也记不得了,只依稀记得什么好强,厉害,巨龙,男儿本色啥的… 只看见黎梓落的表情渐渐不自然,估计怕我越说越离谱直接把我转晕了,昏厥前好似还看见董汉盯着我们傻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总之非常迷糊的一个大年夜,也非常的...温馨! 我都不知道董汉什么时候走的,只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自己被黎梓落抱上了楼,他似乎还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对我说:“新年快乐。” ------------ 第168章 好大一朵奇葩啊 ,! 第二天快到中午我才爬起来,刚换好衣服,就听见了楼下汽车的声音,我探头看去,董汉驾车停在门口,随即黎梓落走下车来,我“咚咚咚”跑下楼,黎梓落正好进来,把我抱了个满怀,语带责备的说:“不能慢点?怪不得老跌跤,走路永远不老实。” 我笑嘻嘻的说:“黎梓落,新年快乐!” 他笑而不语揽着我的腰,我踮起脚尖又重重说了一遍:“新年快乐!” 他松开我,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还跟个孩子一样。” 我开心的接过:“可不是嘛,我八十岁的时候还要保持一颗十八岁的童心,对了,你去哪的?” 他走进家,脱掉外套:“去看了下孙虹衫。” “她今年还和她姐姐她们过年吗?” 黎梓落点点头。 “她也挺可怜的。” 黎梓落听我这么说侧目看了我一眼,居然眼里蕴出一丝笑意。 我以前小时候特别讨厌孙虹衫,就觉得她是白雪公主里面恶毒的皇后,加上孙虹衫也不喜欢我,所以我就经常在黎梓落面前口无遮拦的吐槽她,黎梓落反正也不训斥我,但我说多了也会拍拍我的脑袋让我适可而止。 所以他一般也不会带我见孙虹衫,只是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看人看事的角度也不一样了,我在想黎梓落会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和我的想法也一样呢? 所以他才会一直保有对孙虹衫最起码的尊重吧,说到底,孙虹衫给黎梓落提供了打拼的基础,虽然这之间也是相互牵制的关系。 年初一我和黎梓落两个人过的,下午在家包饺子,黎梓落不会,我就教他,一开始他包的饺子跟包子一样,被我狠狠嘲笑了一番,还拿手机拍了照,发了朋友圈:某人包得饺子很抽象,很有艺术的张力! 刚发出去就一片点赞,巧的是,黎梵和聂安同时回复:哈哈哈哈哈! 五个迷之哈哈。 我还拿到黎梓落眼前给他看,他当即黑着脸,自尊心很受打击的样子,用满是面粉的手就摸了下我的脸,我气得跑去洗脸,结果黎梓落就跟饺子杠上了,一下午专心包饺子,最后包出来的形状连我都给跪了,那绝壁可以直接拿出去卖的节奏啊! 是不是智商高的人,学起东西来都特别快? 晚上我们两窝在一起吃饺子,外面地上的雪还没融化,虽然很冷,可和他两人窝在家里却暖暖的,仿佛只有过年的时候,他不会电话响个不停,也不会突然被什么事情叫走,让我无比安心。 吃完后,黎梓落让我多穿点,说带我到门口转转,我心说大过年的,外面连个鬼影都没有,转什么呀? 但还是好奇的套好衣服和围脖,他又找出手套给我套上,然后牵着我出了门,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我问他是什么?他神神秘秘就是不说! 他牵着我走在雪地里,我穿着厚厚暖暖的雪地靴,一路专捡雪厚的地方踩,软软的可好玩了,蓉城很少下雪,所以只要冬天下雪,我都会特兴奋,好像从小就是这样。 以前一下雪就嚷嚷着要出去摸一把,堆个雪人啥的,可杨妈怕我冻着,知道她的话我不听,所以每次都会偷偷跟黎梓落告状,黎梓落再把玩得正嗨的我拎回家。 我本来以为黎梓落又会说我调皮了,不过今天他只是紧紧牵着我,在我快跌倒的时候拉我一把,任由我破坏那白皑皑整齐的雪地,就这样一路走到家附近的凉亭,身后两排脚印,小脚挨着大脚,看上去莫名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周围的别墅本就不多,凉亭这更是一个人都没有,黑漆漆的,怪吓人的。 我往黎梓落身边靠了靠,他把我拉到凉亭外面,转过我的身体,我问他干嘛?他让我等着。 然后我就站在原地踩雪玩,不一会耳边突然出现“砰”得一声,瞳孔里映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我瞬间回过身,抬头望去,漫天的烟花,打破了寂静的夜空,绚丽的绽放在黑夜里,再化为无数的星光洒向我,美得像置身在梦幻的银河。 黎梓落就那样立在不远处,在一朵朵绚烂无比的烟花中,是那样的耀动八方,光芒四射,我对他咧开嘴傻傻的笑着,一下子扑进他怀里踮起脚尖就贴上他的唇,他很快回搂住我,在漫天飞舞的白色世界里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我问他:“你以后每年过年都带我放烟花好不好?” 他说:“好。” “到八十岁!” “到八十岁!” 我又问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他说:“会!” 我从来没有觉得像那晚一样,心离他那么近,我甚至觉得就是天崩地裂我们也不会分开的,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比天崩地裂更可怕的东西。 只沉浸在这场纯白的烟花盛宴里,久久不能忘怀。 后来我在袋子里找到很多那种小的烟花,各种各样的,我问黎梓落什么时候买的,他说白天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卖的就买了一堆,怕我晚上无聊。 我就属于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多的类型,除了烟花棒敢自己拿,其他的都让黎梓落点燃,我自己跑老远站着傻乐,硬是把一大袋的烟花放完了才肯回家。 于是我又沿着来时的脚印踩回了家,一进家门,我就把鞋子外套围脖手套全脱了,还把袜子也脱了,踩在热热的地暖上特别舒服。 我就坐在地上把之前买的吃的拖出来翻找,就在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黎梓落正好在茶几旁边,拿起手机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他把电话递给我,我顺手接过一看,惊了一跳,频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周瑾! 我回头看了眼黎梓落,他已经又走回沙发那,开始泡功夫茶暖身子。 我便起来走到窗边接通电话。 一按下接听键,周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在干吗?” “在,在家,找吃的…怎么了?” “没什么,打电话跟你说声新年快乐。” “你也新年快乐。” 我不知道我握着电话心里发虚干吗?我明明啥也没有啊,但就是发虚,莫名的发虚,还特紧张,就是想赶紧挂了电话。 结果周瑾突然来了一句:“咳,上次和你说的事,怎么样?” 我手心慢慢溢出汗来:“什么事?” “就是我想初三去你家拜访下的事。” 我立马回头扫了眼黎梓落,他刚倒好茶,放下茶壶抬眸看了我一眼,我吓的又转回头结结巴巴的说:“我觉得,你这个,这个想法非常的不好,三观不正!你这样会有贿赂的嫌疑,对你名声不好!” “什么?”周瑾一时没弄清楚状况,我觉得我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大哥脑袋怎么不转弯呢! 我又不好明说,那个急的啊,都快哭了,大爷的! 于是我们就这么抱着电话僵持着,过了一会周瑾又开了口:“你是不是觉得现阶段不太合适?” “不合适!那是相当的不合适!而且我觉得你不用特地来拜访,反正后面有的是机会见面。” 周瑾听我这么说,于是爽快的答应了:“那好吧,替我向你全家拜个年。” 我连声答应便赶紧挂了电话,电话一挂我就一身冷汗的节奏啊,憋了半天才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回那堆零食面前,黎梓落刚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冷不丁的冒了句:“谁啊?” 我心口一怔,大脑飞速运转,刚才我在找吃的,手机是黎梓落递给我的,按道理说,他随便瞄一眼频幕应该就能看到周瑾的大名,可是他还这样问,只能说明两点,第一要么他刚才没注意,要么就是他明明知道还故意问我。 如果是后者,我要是撒谎了,那以他的洞察力,肯定立马就能觉察出这中间有问题。 所以大脑经过两秒的纠结,我决定保险起见实话实说:“周瑾打的。” 黎梓落修长的双腿漫不经心的交叠在一起:“有事?” 我猛吞了下口水点点头:“嗯,有事。” 黎梓落挑了下眉梢,等着我继续说,于是我发觉自己诌不下去了,我总不能说周瑾打电话来给我拜年吧,尼玛还有酒店gm给我个小员工拜年的,我脸大啊? 于是只有深吸一口气说:“打电话来…是想见你!” 黎梓落黝黑深邃的眸子从我脸上划过一圈,我那个紧张的恨不得原地消失了,就见他低下头又倒了一杯茶:“他想见我不会打给我?” 说的没毛病,但我就是答不上来,他喝了一口茶,抬眼见我还傻坐在地上,好似故意岔开了话题:“待会跟我上去找找看明天带什么到老爷子家。” 我点点头,于是他便没再继续问我了,这事就算这么糊弄过去了? 晚上临睡觉前,黎梓落又用药膏帮我按摩了一下腰,他还没按摩好我就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他喊了起来,出了家门,董汉已经等在门口,我看见他突然想起来貌似大年夜我们两干了场架来着,突然一阵迷之尴尬,我怎么能和董汉打起来呢?这尼玛简直不敢想象! 于是很难为情的看了他一眼,他还和以往一样,面无表情,似乎那晚的哄闹不存在似的。 只不过刚到老爷子家,我发现手机落车上了,又屁颠颠跑回去拿,董汉刚停好车,我敲了敲车窗,他落下窗户,我对他说:“我手机丢在里面了。” 他回过头把手机拿给我,我接过后,刚准备转身,又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问了一句:“你以前真的是打拳的啊?” 董汉看了我一眼,突然凶巴巴的举起自己的拳头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一溜烟的跑了。 一进门,正好撞在了黎梓落的背上,他回头看我气喘吁吁的样子,把我扶稳:“跑什么啊?不会好好走?” 我刚准备告状董汉要打我,就见黎梵笑着从屋里迎了出来,一把抱住我:“哎哟,大白啊,你还能认得回家的路啊?不容易,我以为你大过年的给骗到哪个传销窝点了呢?” 我直瞪她,她跟没看出来似的把我拉进屋,要说黎梵今天穿得很妩媚啊,平时她身上一般都冷色系的,今天居然穿了条正红色的改良式旗袍,把她那玲珑的曲线包裹得十分诱人,加上她那复古式的发髻,顿时让我有种穿越回上海滩的节奏。 黎梵一进门就把我带到隔壁偏厅问我:“你那天死哪去了啊?” 我看了眼走入客厅的黎梓落小声告诉她:“我去安市找柳萧了!” 黎梵一愣:“可以啊大白,长胆了啊,找情敌撕逼这种事情你也敢干了?” “什么情敌啊,就一乌龙!” 于是我把那天的事和黎梵说了,正说的眉飞色舞,黎梓落走进来,我立马止住了话匣,他掠我一眼:“先跟我上去看爷爷。” 我对黎梵眨了眨眼就小跑几步拽着黎梓落的袖口上楼了。 门一推开,我就看见坐在正中的老爷子,穿着件褐色的唐装,头发好像还染成黑色了,顿时年轻十岁的节奏,只不过那表情,有种便秘的感觉! 一见到我们进来又立马喜笑颜开起来,我以为他是太久没见到黎梓落了,结果他直接看都不看黎梓落,对我伸出手:“臭丫头,不过节你就不知道回来看我这个老头是吧?” 我莫名其妙的走过去,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小三角眼里全是星星死死盯着我:“又瘦了!”然后责备的瞪了眼黎梓落。 我突然就感觉很受宠若惊啊,今天大家都是怎么了?黎梵就算了,怎么连老爷子都对我这么热情啊,我很不习惯啊,老爷子这是嗑药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点不正常啊! 当然比起老爷子的不正常,最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黎二啊!他带了个对象回家,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他二十好几的年纪,谈个对象也正常! 关键是他带回来的这姑娘吧,那是一头乌紫乌紫的头发,嘴唇涂着一口姨妈红,画了个烟熏妆,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鸵鸟毛的皮草,下身一条皮裙配网袜,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有一个很拉轰的名字叫——马可咚咚!!! 这尼玛取的什么日本名啊? 于是我终于知道老爷子为什么满脸便秘的表情了,就见他房间到处飘散着粉红色的鸵鸟毛,从我们一进来开始,这位马可咚咚姑娘就不停让老爷子带她和黎二用自拍神器拍照,关键是老爷子手老抖啊,拍出来的画面很抽象啊! 马可咚咚那是一脸嫌弃的叫他把神器往上举,脸才会小啥的,估计老爷子考虑她第一次来,不好意思拒绝就举了,举完后马可咚咚很生气啊,那照片就拍到马可咚咚和黎二的头发,脸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 不得不说马可咚咚非常喜欢自拍啊,后来又拉着老爷子九连拍就算了,拍完还要帮老爷子修图啊,搞得老爷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旁人也完全插不上嘴啊! 马可咚咚找老爷子拍完后,就把视线移向了黎梓落,黎梓落已经被满屋子的鸵鸟毛弄得打了两个喷嚏,见马可咚咚看向他,立马站起身对老爷子说:“我下去找志勋说点事。” 于是马可咚咚看向我,我也立马对老爷子说:“黎梵在等我。” 我和黎梓落就这么非常不讲义气的把老爷子丢在水深火热之中下了楼,黎梵很风韵的翘着腿在嗑瓜子,我往她旁边一坐,黎梓落丢给我个靠垫:“把腰垫着。” 然后自己到后面去了,估计找黎志勋说话了,我垫好腰后,拿起水喝了一口,就听见黎梵问我:“腰怎么了?” 黎梵不问还好,一问我就没忍装匣子跟黎梵吐槽起那个聂晓静,聂梵一听顿时来了火把瓜子一扔:“有这种事?看马上聂安来我不把他臭骂一顿我不姓黎!” ------------ 第169章 我要杀人别拦我 ,! 虽然黎梵嘴上说要骂聂安,不过又压低声音跟我说:“你也别跟聂晓静计较,她这里…”黎梵指了指脑袋:“有问题。” 我:“啊?”了一声。 于是黎梵小声告诉我,大概两年前,聂安找黎梵帮忙打一起官司,就是关于聂晓静的。 那年聂晓静才十八岁,他后爸的狐朋狗友跑到家里来喝酒,后来大概喝大了,把晓静拖到车上强暴了,这件事出了以后,聂晓静他妈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找到了聂安。 聂安又顾及聂晓静的名声不愿找外面人,正好黎梵原来刚进律所就是打民事诉讼的,于是就让黎梵帮了这个忙。 据黎梵说,当时她动用了点关系拿到了另一辆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正好拍下了那晚的场景,本来官司胜算挺大的,可以让那个人蹲上几年大牢,结果他那个后爸非要私了,要了对方一笔钱,这事就不了了知了,从那以后聂晓静就性情大变,整个人都有点癫狂的感觉。 我听完后很震惊啊,果然生活环境能改变人的一生,聂晓静要是亲生父亲还在世,断不会走到今天这幅田地。 我突然很庆幸自己身边有黎梓落,如果不是他,我连学都上不了,更别提未来了… 后来和黎梵聊起那个马可咚咚,黎梵告诉我这个马可咚咚来头不小,正宗如假包换的煤老板千金!厉害了小姐姐! 所以即使行为再怪异,黎二他家人居然也就同意带进门了。 我和黎梵聊了一会,门铃响了,佣人去开门,我就看见了聂安拎着东西进来了,后面居然跟着梁微,梁微柔顺垂直的黑发贴在耳边,穿着很简单的白色大衣和平底靴,整个人看上去恬静淡雅,我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聂安哥哥,梁微姐新年好。” 聂安笑着说:“你也新年好。” 说着就从身上拿红包给我,黎梵一把接过:“多大的人了,都上班了还给什么红包。” 我气得去抢,黎梵往自己口袋里一放,聂安好像猜到黎梵会抢一样,居然又从身上摸出一个给我:“别理她,她岁数大了,要压压岁,给她压去。” 黎梵瞪了聂安一眼,聂安笑眯眯的也不理她,然后说要先上楼,带梁微见见老爷子,黎梵对他说:“一会找你算账。” 我则是暗自捏把汗,终于又有人上去解救老爷子了。 果不其然,一会聂安下来后,神色就有点不对劲,我往他身后望了望:“梁微呢?” 聂安古怪的说:“那个什么咚咚,在拉着她拍照。” 我顿时一阵同情梁微。 聂安问黎梵找他什么事,黎梵还没说,老爷子可能受不了了,下来说开饭。 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这个马可咚咚刚一坐下来,就森然的冒出一句话:“黎梵姐,你和梁微姐长得跟双胞胎似的。” 这特么有眼睛都能看出来好吧?就你精得跟猴一样,视力两百八?一句话出来,一桌子人都尴尬的不知所云了。 主要这个锅还得甩给老爷子,从小到大开黎梵和聂安的玩笑,人家聂安真带回来个女朋友,跟黎梵还这么像,一句话弄得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要说黎梵就是黎梵啊,立马笑着回了一句:“你卸了妆和大白也挺像的。” 这下换我尴尬了,卧槽,我招谁惹谁了?怎么莫名其妙这个锅又甩到我头上了! 反正一顿饭吃的是很古怪啊,吃完饭本来大家都没事,老爷子把三个孙子叫到跟前,不知道说什么,我和梁微黎梵他们在一起,黎梵就开始給聂安上思想品德教育课:“我真不好说你,大过年的,明知道晓静在蓉城,还不把她看看好,跑到梓落他们家瞎闹!自己闹得走不了路,还让大白受委屈,你怎么当哥哥的?” 聂安解释道:“她和我说逛街,我也没想到她跑去找梓落,这个事那天梓落和我打过招呼了,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怪不得那天黎梓落和我说,晓静不会再来了,原来他已经和聂安说了,黎梵这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没再跟聂安扯,就走到一边讲电话了,说着说着,我感觉黎梵脸色有点不对,一边拿外套一边就往里走。 聂安一把抓住她:“出什么事了?” 黎梵眼睛通红的说:“我外婆不知道我和冯凯分了,刚才好像打电话给冯凯,不知道冯凯说了什么,把我外婆气到医院了,说在抢救!” 说完黎梵就去喊她父母,听说以前黎梵爸妈忙,黎梵外婆不放心佣人带,亲自把黎梵拉扯大,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靠药物吊着口命,万万没想到大过年的居然出了这个事! 黎梵爸妈听说后也穿上衣服就往医院赶,下午的时候,聂安给黎梵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没事,大概到了傍晚,黎梓落突然接到个电话,脸色一沉,明显不太对劲。 电话一挂聂安问他怎么了,就看见黎梓落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说:“老太太刚才去世了,黎梵现在已经去找冯凯了。” 聂安一怔,赶忙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 梁微立马站起身喊道:“聂安。” 他滞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黎梓落,黎梓落说:“我让董汉送她。” 然后两人便没再逗留,立马就往外走,我看了看梁微,又看了看他们,拿起外套也狂奔了出去,聂安已经发动了车子,黎梓落坐在副驾驶,我跑过去拽开后座的门,黎梓落回头瞪我一眼:“你跟出来干吗?” “我不放心梵姐。” 聂安已经一脚油门轰了出去,黎梓落没再说我,聂安问黎梓落往哪开,他报了个地址,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是冯凯家! 这地方,我以前陪黎梵来过,所以还有印象! 进了小区,找到冯凯家那栋楼,坐电梯一直到了12楼,电梯门刚打开,一阵吵杂的声音,把我们三个都怔了一下,随即黎梓落和聂安就大步迈出电梯,我跟在后面! 看见冯凯家大门开着,有两个男人拉着黎梵的胳膊不给黎梵进门,黎梵透着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对里面吼道:“吴老虎,你她妈给我出来!我让你嘴贱!我今天就拿你的命走!” 其中一个拉着黎梵的小平头对黎梵凶道:“被我哥甩掉的破鞋,还好意思大过年的跑上门撒野,真是…” “砰!”得一声,他话还没说完,聂安已经一拳揍了上去,直接把小平头打翻在地,黎梓落打掉另一个男人的手,把黎梵扯到身后,眉峰一凛:“当我们黎家没人吗?谁敢动她一下试试看!” 黎梵气冲冲的就往里走,冯凯家里可能在吃饭,这时一桌子男人都站了起来,我看见吴老虎躲在冯凯后面,斜着眼睛看着黎梵! 黎梵因为她外婆的突然去世,被刺激到了,已经烦不了那么多就往吴老虎那冲,冯凯一把拦住黎梵:“你够了!有什么冲我来!” “好!”黎梵刚说完就一拳揍到冯凯脸上!紧接着抬起脚又往他的子孙根上蹬去,冯凯当即就疼得蹲在地上! 大概没想到黎梵真冲他去了! 冯家人看冯凯被欺负了,全围了上来,不知道哪个先动的手,反正我还没看清呢,屋里人突然都打了起来! 瞬时间整个客厅鸡飞狗跳的,我还站在门口,着急的直跳脚,就看见三个男人把黎梓落围在了中间! 黎梓落一手擒住一个人的后颈,把两个人的脑袋重重一撞,顺着两人身下的缝隙就一脚踹向第三个男人,我已经吓的跑进去想帮忙,黎梓落眼疾手快把我往他身后一揽推在沙发上,就去帮聂安,结果聂安逮着冯凯就是一顿暴揍,完全不管其他拥上来的人,只对着冯凯往死里打! 黎梓落便只有一个人对付其他一拥而上的男人,这时候我看见一个男的冲进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我当时吓尿了,猛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左右望了一下,拎起地上的水瓶猫着腰就蹿到了那个男人身后,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胆子,估计要是给我犹豫的时间我肯定是不敢冲上去的。 但当下我就是抄起水瓶跳起来砸向那个男人的后脑勺,那个男人没料到身后有人,一吃痛,猛地丢掉刀抱着头。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几乎想都没想就蹲下身把刀捡了起来,我的初衷是怕那个男人反应过来再拿刀去伤害黎梓落他们。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直起身子把刀举起来的瞬间,一屋子人都静止了,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我! 说实话,当时我的看相的确挺可怕的,就跟董存瑞拿着炸药包准备视死如归是一样一样的! 但我这人吧,可能和我的专业有关,一被人过度关注,戏立马就来了,就见我大叫一声:“啊!!!!!” 然后面目狰狞的指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小弟弟,小弟弟估计上高中,还剪着韩国偶像的齐刘海,本来拿着手机在旁边打王者,吓得连手机都掉了,我有演吸血鬼的经验啊,原来元旦表演的时候就演过,于是信手捏来张着血盆大口一副血气森森的样子,小弟弟的妈妈立马大哭起来:“别杀我家强强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 第170章 若爱情成了秘密 ,! 随着强强妈妈的一声吼,我立马望了过去,居然是个看上去快200斤的大胖子,就说这世上母爱是最伟大的,看到强强的生命受到威胁,这位伟大的母亲奋不顾身就向我扑来。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犹如雪山顶一团巨大的雪球,滚砸向我的恐怖感,已经让我顾不上强强,顿时吓尿了! 就在这位伟大的母亲奔向我的时候,一只手擒住冯凯二表舅的黎梓落悠悠伸长了腿,顿时,200斤一个重心不稳,只感觉大地为之震了一震,我当时真庆幸黎梓落有双大长腿,不然我就要被活生生的压扁了! 其实当下那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搞得一屋子的人都有点懵,当然包括我,就在大家关心强强他妈有没有跌到哪的时候,黎梵居然已经窜到我身边,在我毫无防备之下一把夺过我手上的菜刀,就霸气的朝着吴老虎冲了过去! 其实我觉得黎梵早就想这么干了,不管有没有她外婆的事,试问一段经营了八年的感情,眼看就要修成正果却被个小三截胡,这口窝囊气谁能受得了。 黎梵之前不找吴老虎,我觉得从她骨子里把自己和吴老虎那样的货色分割的很清楚,不屑去跟那种人啰嗦,这次碰上她外婆的事,大概黎梵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就看见她一边朝吴老虎冲过去一边凶狠的质问她:“你到底跟我外婆说了什么?能让她丧命?” 吴老虎见到黎梵这架势胆子再大也怂了,毕竟这世道就怕不要命的,而黎梵现在的状态就有点同归于尽的架势。 吴老虎哆哆嗦嗦往后退,周围有人想上来拦黎梵,结果谁上来,黎梵的刀子就指向谁,而且那挥刀的速度和力道丝毫不犹豫的节奏,简直瞬间化身女杀手,搞得没人敢靠近她! 她便大步朝着窝在角落的吴老虎走去,目露凶光的说:“你不讲是吧?我看你能受的了几刀!” 黎梓落当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松开冯凯的二表舅就朝黎梵走去嘴里喝道:“黎梵!” 黎梵此时哪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声音,还在打冯凯的聂安听见黎梓落喊她,抬头一看,见情势不妙,松开冯凯就一把跑过去从身后将黎梵的腰一搂就死命往后拽,当下黎梵情绪很不稳定,谁都怕她闹出人命。 然而黎梵见眼看就要到吴老虎面前,突然被人往后拉,火蹭得就冒了上来,嘴里骂道:“你他妈放开我!!!” 随即就看见她开始拼命的挣扎,黎梓落本来朝他们走去,几个被他揍惨了的男人,气得一起上来围攻黎梓落。 黎梓落此时也发了狠,身型矫捷的闪过一拳,速度极快的绕到这人背后,在我还没有看清的同时,利落的抱着那人的脑袋,我只听见“咔哒”一声,那人当即栽到地上,看得我背脊一阵发寒! 他眸若冷电,迅速擒住另一个人打向他的手臂,顺势拽着这人的手臂身型一闪,我不过眨了下眼,他已经拉着这人的手臂到了他的侧后方,就听见这人惨叫一声,黎梓落从他身后一脚蹬了上去,这狠厉而迅猛的攻击方式看得我完全傻了眼!!! 而他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杀气,更是让这几个人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聂安此时额上青筋爆出,使劲抑制住黎梵的身体,挣扎中黎梵身体甚至离开了地面,没了命的扭动着,试图摆脱聂安的手臂,然而聂安就是死活不松手,紧抿的唇迹忽然张开口对着吴老虎吼道:“你还不滚!” 早已吓傻的吴老虎终于反应过来,从角落绕到另一边撒开腿落荒而逃! 黎梵眼睁睁看着吴老虎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那股愤怒突然全部爆发了出来,疯狂的反抗着聂安的禁锢,混乱中只见刀子一闪,突然看见一抹血腥溅洒了出来,我脑袋一嗡,黎梓落摆脱掉几个男人上去就抓住了黎梵的手,把沾满鲜血的刀子狠狠夺了过去,看了聂安一眼,几乎同时,聂安心神领会的把黎梵打横一抱迅速朝着门外走去。 黎梓落拿着刀一回身,满屋子的人都退到了旁边,他眼神肃杀的扫了一眼,大步朝我走来,把我手一拉,我们便跟着聂安出了冯凯家。 聂安迅速按下电梯,黎梓落就势把手上的刀扔进垃圾桶! 一进电梯,黎梵还在不停挣扎捶打着聂安骂道:“你他妈放我下来!要你多管闲事!我告诉你聂安,你要再拦着我,出了这栋楼,我们两彻底断交!” 聂安咬了咬牙关狠声道:“好!先出了这里再说!” 黎梵又开始挣扎,不大的电梯里一阵椅,黎梵差点踢到我,混乱中黎梓落一把将我护在怀里,可就在这时,我看见不停有血滴到地上,伸头一看,天呐!聂安的右手背一直到膀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刀口,不停向外渗着血,我惊呼一声:“梵姐,聂安哥哥膀子在流血!!!” 黎梵听见我这么一吼,失控的情绪终于顿了一下,也低头看了一眼,不再挣扎而是沉声对聂安说:“你放我下来先!” 聂安看她终于不动了,把她放到地上,电梯正好到了一楼,我们刚出楼栋,黎梵就皱着眉对黎梓落说:“把他送到医院!” 聂安一把拉住黎梵的手腕疾声道:“我哪也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让你杀回去的!” 黎梵也怒了,一把甩开聂安的左手,抬眸狠狠瞪着他:“我今天这口气要是不出,我外婆走的都不会安心!” 聂安朝黎梵逼近一步居高临下锁住她:“你是为你外婆出气,还是为你自己?” 黎梵双眼通红突然狠狠推开聂安吼道:“我告诉你姓聂的,不要以为我们认识三十年,你就可以动不动对我的事指手画脚,我黎梵轮不到你来管!” 鲜血顺着聂安的手臂不停往下滴落,染红了脚下的白色雪地,显得那么刺眼,而我第一次看见聂安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露出如此悲恸的神情,连我的心仿佛也被无形中拉扯了一下,他就那么立在原地,整个人都黯然失色了。 黎梵哭着说:“就算是为了我自己出气又怎么样?我跟了他八年!八年啊!我有多少个八年?我三十几了!!!” 一阵冷风吹过,溅起了丝丝凉意,黎梵站在雪地里哭得泣不成声,那个永远洒脱不羁,嬉笑怒骂的黎梵,就这样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得脆弱不堪! 那一刻我才领悟到,有哪个女人生来坚强,只是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埋在心里等待着时间慢慢将这些伤痛遗忘,假装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可终究那刻意掩盖的伤痛会自己腐烂,吞噬着最后一丝逞强。 黎梵突然整个人都垮了,脆弱的像随时会碎的玻璃,可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我们面前破碎,她很快背过身去,掩饰住满心的绝望。 我也红了眼睛,刚准备朝她走去,黎梓落突然拽住我,几乎同时,我看见聂安伸出左手拽了一下黎梵的胳膊,大力将她往回一拉扣回他身前,他的手抵住黎梵的后脑勺狠狠把她按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吻着她的发丝,那一瞬,我已经完全呆住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聂安,他眼里满满的心疼和不舍,声音透着压抑的情感柔声说:“你是律师,还想知法犯法吗?为了那种男人毁了一生,值得吗?你要真咽不下这口气,就让他声败名裂,我不信你办不到!” 黎梵低着头无声的在聂安怀里哭着,聂安的手顺着她的后脑缓缓下滑,在她后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轻安抚着,就像安抚一个迷路的孩子般温柔。 我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就像突然窥探到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一直都知道黎梵和聂安从穿着开裆裤就在一起玩了,他们一个儒雅,一个火爆,可就是这样从小打着,吵着,闹着,互相嫌弃着…长大了。 虽然身边无数人拿他们两开过玩笑,但两人都有着各自的生活,我也以为这只是一场玩笑,可看着如今聂安满眼疼惜的样子,我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藏了这么多年?聂安啊聂安!!! 我突然就笑了,直摇头,黎梓落咳嗽了一声:“麻烦你们还能先去医院止个血再抱?” 聂安有些局促的松开黎梵,我们一行去了医院,黎梵情绪慢慢平复,主动为聂安跑前跑后,送进急诊缝针,只不过感觉两人都挺尴尬的,没怎么说话。 黎梵那刀划得不浅,聂安伤口挺深的,直到折腾完已经是夜里了,董汉把车开到医院门口,黎梓落让他把黎梵和聂安分别送回家。 我和黎梓落说我不困,想走走,于是他牵着我的手沿着医院的路漫步回家。 路上他狠狠捏了下我的手,我叫道:“痛!” 他侧眉瞪我一眼:“你也知道痛,居然还敢拿着刀瞎晃,谁给你的胆子?” 我挽着他的胳膊,把头蹭到他的膀子上:“你呀!你打架的时候超帅的,我好像还是很小的时候看过你打架呢!” 黎梓落低下头望着我:“什么时候?” “就是以前在大山里,你还记得吗,你被大柱骗去山洼那次。” 黎梓落嘴角微勾:“记得,某人哭了一路。” 我嗅了嗅鼻子把他手臂抱得更紧了:“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打架?” 他笑着说:“应该讲我很会打架,我从来不会让孙虹衫和黎震发现我身上有伤。” 我抬头看着他,他淡淡的说:“我和你一样,刚到蓉城也被人欺负,有时候靠脑袋让别人吃亏,有时候只有靠拳头,不像你只会哭鼻子。” 我不服气的说:“那是因为我有你!” 他把手臂抽出来捏了下我的脸蛋将我裹进怀中。 街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偶尔有残留的炮竹落在雪地里,我突然叹了一声感慨道:“为什么聂安哥哥没和梵姐走到一起,如果很久以前他们能在一起,就不会有这些事了!聂安哥哥…喜欢梵姐吧?只有心里装着一个人才会那么奋不顾身对不对?”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我小声嘀咕着:“可为什么他不说呢?” “他说过。” 黎梓落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我侧头惊讶的看着他,他微微抬头望了望夜空喝出一口气:“很久以前了…” ------------ 第171章 痛而不言的向前 在回去的路上,黎梓落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黎梵和聂安的故事。 黎梵和聂安的父母是同学,家又住的近,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上学后,两家人又总是会拿他们的成绩进行比较,一来二去他们便一直在无形的较劲中长大。 两人在学校都是学霸,每次考试不是黎梵第一,就是聂安第一,一直到了高中,聂安就再也没拿过第一了,每次都在五分之内位居第二。 那年聂安十九岁,黎梵十八,一次同学的生日宴上聂安和黎梵说喜欢她,黎梵并没有什么反应,聂安说希望黎梵二模考试前给他答复。 然而一直等到高考也没等来黎梵的回复,她还和以往一样嘻嘻哈哈,当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时的聂安想,黎梵也许是顾忌多年长大的情谊,才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他,情愿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和他保持着这段友情。 他暗自神伤了很久也释然了,如果黎梵不喜欢他,他情愿维持朋友的关系,也不想伤了彼此的情谊,那时他想未来还很长,他们都还年轻。 那年高考,聂安超过了黎梵,拿下了全年级第一,报志愿的时候,聂安问她想报什么,她说以后想当个律师,惩恶扬善,聂安又问黎梵,觉得他应该报哪个专业。 黎梵嫌弃的说反正别和她报一个学校,她受够了从小到大每次考试都和打仗一样,深怕输掉的感觉,她想过一个自由自在没有聂安的大学生活。 于是,聂安果断去了外地,两人之后联系就少了,偶尔过节同时回家碰到面的话会打个招呼,问问近况,仅此而已。 再后来黎梵认识了冯凯,当聂安再次回来的时候,黎梵身边已经多了一个男人,聂安只有把一腔热情彻底压在心里,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他过的很消沉,与酒作伴,惶惶度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梁微走进了他的生命中。 他们确定关系源于一件非常狗血的事,酒后乱性! 聂安并非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既然事情发生了就提出干脆在一起,于是两人便交往了。 后来梁微因为舞蹈方面的天赋想去英国深造,聂安也支持她,于是两人和平分开了,但一直都有联系,也都一直单着。 聂安终究回到蓉城,进入大学做了教授,讽刺的是,聂安教书的大学,正是黎梵的母校!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弥补两人大学时错过的时光,我也不知道,他屡次走在校园里,会不会脑中想象着黎梵大学时的生活,反正日子就这么过了好几年。 直到前两年,聂安家里频频给他安排相亲对象,催他结婚,聂家上下就他一个男孩,无形中也给了他不少压力。 前两个月梁微突然联系他,想回国和他定下来,他无法拒绝,这在他看来是一种责任,也或许是命运水到渠成的安排。 在听完这个故事后,我心里很沉重,我停住脚步绕到黎梓落面前问他:“当年聂安哥哥喝完酒…是不是把梁微当成黎梵了?” 黎梓落眸光沉沉的低头看着我:“她当初追的聂安,直到发生那件事聂安才和她在一起,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死死咬着唇,心中闪过一抹不甘。 如果我没有看过梁微,或许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成年人你情我愿发生关系,再走到一起,似乎顺理成章。 正因为我见过梁微,她有着和黎梵八分像的模样,在聂安最消沉低谷的时候,徘徊在他身侧。 聂安的优雅谈吐,知性博学,风度翩翩似乎对梁微这样的文青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 聂安为人正直,既然对梁微做了那件事,肯定不会拍拍屁股走人,所以…当我知道这一切后,心绪复杂万千,如果冯凯和黎梵修成正果,或许现在的聂安和梁微也就水到渠成了。 可偏偏这时候的黎梵遇到人生中如此大的变故,这对聂安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呢,比起黎梵的伤心难过,他肯定更加挣扎! 有时候,命运的戏弄真的让人无可奈何! 我甚至想聂安一定从高一时就喜欢黎梵了,才会每次考试故意输给她,故意问她志愿,故意赌气远走他乡,只是那时的他们都太年轻,不懂如何表达内心的感情,亦或许觉得未来还很长,带着懵懂的青涩就这样错过了彼此,才知道岁月稍纵即逝,一转身早已物是人非! 我和黎梓落走了很长时间都没到家,我早已累的走不动了,蹲在地上耍赖皮,黎梓落拉我:“起来,不远了。” 我摇摇头惨兮兮的看着他,他伸手把我头发揉成鸡窝然后背过身子弓起背:“上来。” 我笑嘻嘻 共3页,现第1页 ------------ 第172章 挖大坑埋了自己 ,! 我们到了不远处的饭店,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几个菜,一坐下来黎梵就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水杯在捂手。 过年的时候周围商家基本上全部关门了,通常不到小年后是不会恢复营业的,唯独这家饭店依然开着,所以人满为患,上菜也很慢。 我其实早就饿了,菜刚上就问老板要米饭,都是自己人也不顾上什么吃相不吃相的问题,黎梓落见我一副都要把碗给吞下去的架势,嘱咐我:“吃慢点,不够再点。” 我一边点头一边猛扒饭。 黎梵有些没胃口的样子,我盯着盘子里的鸡大腿已经好久了,刚准备去夹,聂安的筷子也上来了,我看了眼黎梵谦让的把鸡腿让给了他,他就势夹到黎梵碗里,黎梵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吃着。 自从昨天的事以后,我总感觉聂安和黎梵怪怪的,虽然两人一直没怎么说话,但就是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尴尬的样子。 一会后黎梵拿着空掉的水杯往聂安面前磕了两下,聂安斜了她一眼:“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吃饭别喝水对胃不好。” “我吃不下。” 聂安无奈的拿过杯子给黎梵倒满再递给她:“烫。” 黎梵瞪他一眼:“烫你不知道吹一吹啊?” 聂安骂道:“你这个女人就不能对你好。” 虽然嘴上骂着,但还是把杯子拿到嘴边吹着。 黎梵干脆把筷子扔了,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低着头说:“我外婆一直想有生之年看着我出嫁,她说她们那个年代结婚连一身像样的旗袍都没有,特想看见我穿婚纱的样子,她一直以为我跟冯凯快了,每次我去看她,都要唠唠叨叨的问我什么时候办事。 我不忍心告诉她我和冯凯分了,就骗她说冯凯忙,没空,她迷迷瞪瞪的说年轻人事业要紧。 之前身体一直反反复复的,听我小姨说不知道怎么搞的,昨天突然来了精神,还吃了一大碗面条,非让我小姨帮她拨电话给冯凯,我小姨也不太清楚我的事,就帮她拨了,结果电话通了后,她问冯凯有没有和我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搞的说着说着,吴老虎就把电话抢去了,也不知道和我外婆讲了什么,我小姨再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我外婆看着窗外发愣,小姨喊她,她说想喝水,我小姨就去帮她倒水,再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行了…” 聂安把水杯递给黎梵,黎梵喝了一口,然后手指死死扣着茶杯:“她从小就巴我好,结果临走都没能舒坦,我去医院的时候,她一直在弥留之际喊我名字,就连她咽气之前还一直‘梵梵,梵梵…’的喊着,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怕我…因为冯凯的事挺不过去,我就抓着她的手跟她说,让她放心,她随后就过去了…” 黎梵抹了下眼角的泪水,坐直了身子,聂安也放下了筷子对她说:“行了别想了,也不是你的错,人老了,都有这一天,下午回去补个觉,你看你眼睛肿的。” 黎梵嗅了下鼻子:“要你管!” 聂安白她一眼:“我不管你谁管你啊,少说两句会掉块肉啊?” 我跟着傻笑,黎梓落把我碗拿走,我问他干嘛,他捏了下我的腰沉声说:“已经第三碗了,你这里是什么?” 我小声说:“肉。” “你也知道?” “我这是积累脂肪抵抗严寒,你不懂。” 吃完后我们又徒步走了回去,经过刚才一顿饭的缓和,黎梵和聂安似乎没上午那么尴尬了,并肩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和以往一样。 下午的时候,黎梵终于扛不住了,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还一冲一冲的,她妈说她:“你不能进去睡啊?” 黎梵也不肯进去,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闭上眼晃拔的。 后来聂安忙完了,看见后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搬了个板凳坐到黎梵旁边,把她头挪到了自己肩膀上,黎梵才总算找到个支点沉沉睡去了。 黎梵爸爸和黎梓落到外面抽烟的时候,还和黎梓落絮叨着:“我家这丫头就是没福气,放着聂安这么好的女婿不看,竟给人添堵,哎…” 后来的两天里,聂安一直前前后后待在黎梵家,那天下午我和黎梓落过去的时候,还正好看见黎梵在帮聂安拆纱布,低垂着眉眼,很仔细温柔的样子,好像深怕弄疼了聂安似的,而聂安也一直看着黎梵的脸庞,眼里似有诉说不完的柔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们两人在这短短两天里,相处的感觉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变化,就是可能黎梵对聂安不像之前那么野蛮了,有时候吃东西,还往聂安嘴里丢一个,就是那种很细微的变化。 我在想黎梵是不是终于恍然大悟聂安哥哥是一枚黄金男,想把他收入囊中了? 但这一切还没燃起的叙苗随着第三天出殡,梁微的到来全部熄灭了。 那天早上,聂安和梁微一起来了,聂安对黎梵说梁微想来看看,黎梵很客气的对梁微道了谢,梁微也安慰了几句黎梵。 后来黎梵就没再和聂安说过话了,似乎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是出殡的路上,偶尔因为什么事搭上一句,黎梵也都是很简洁的说完,不多言。 老太太出殡的这一天,天气很不好,雾蒙蒙的感觉,无形中让人的心情沉重了不少,众人目送了老太太最后一程。 黎梵站在最前面,穿了一件笔挺长款及脚踝的黑色大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胸前别着朵白色的花,看上去庄严而凝重。 我又去看了眼聂安,他的视线落在黎梵的背影上,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众人累了几天,随着老太太的下葬都回家休息了,想到没两天我就要回江城了,莫名一股心酸,人对于贪念的环境总是会很容易适应,加上黎梓落这几天过年几乎没什么工作上的事,难得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可是假期过去后,我们都将各自归位,莫名一种失落油然而生。 晚上的时候我缠着黎梓落陪我去看花灯,黎梓落说:“看花灯没问题,你自己走。” 我爽快的答应了。 结果到了老城区才发现,那尼玛哪是看花灯啊?那是去看人的,人山人海,密密麻麻,我跟黎梓落才到门口,就顺着人流被挤进人群了。 黎梓落个高啊,上面的空气还算新鲜,但我就悲剧了,被人群这么一挡,非但什么都看不见,连呼吸都成问题了。 最让人哭笑不得是,现在想闪人吧,还闪不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是人,放着舒服的家里不躺,跑这来受罪,我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后来直接堵广场中间走不动了,周围好多人都抱怨着,还听说前面出动了武警在疏散群众维持秩序,我心说大过年的别出现什么踩踏事件啊。 黎梓落把我圈在怀中,他个子高,比较显眼,周围好多人老盯他看,特别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小哥哥,长得跟哆啦a梦似的,也不知道他看什么看? 我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件白色夹棉的防风衣,帽子上一圈彩色的毛,踩着双米色的雪地靴,马尾绑得高高的,站在一袭黑色风衣的黎梓落面前,才到他胸口,跟孝似的,反正等着也无聊,我突然玩心大起,想逗弄逗弄人民群众。 于是贼兮兮的左右望了望,突然从黎梓落怀中挣脱出来大喊一声:“爸!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呢?她这么多年勤俭持家,你居然还要带个大肚子进门,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我闺蜜吗?她还未成年啊!” 黎梓落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瞪大双眼低头盯着我,周围的人瞬时间全部围观了过来!一阵沸腾!!! 我刚准备大笑跟他们说开玩笑的,突然眼前一黑,呼吸瞬间被夺走,黎梓落猛然扣住我的腰,疯狂的气息顺着冰冷而柔软的唇压了过来,轻易撬开了我的唇齿,肆意的吻着,我分明看见他眼里透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惩罚。 突然,我秒懂了,当他松开我的瞬间,我就看见那个哆啦a梦举着手机对着我们一脸惊悚的表情… 我不知道明天朋友圈会不会流传着这样一则消息,一个帅气逼人的爸爸,背着妈妈把女儿闺蜜的肚子搞大了,再和未成年的女儿不清不楚当众接吻! 阿西吧!我白凄凄这辈子没挖过这么大个坑把自己埋了!让我去死吧…!!! ------------ 第173章 他那温柔的惩罚 ,! 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回家的,脸红了一路,本来讲好自己走的,也因为这件事彻底耍赖皮了,生气啊,恼怒啊,不甘啊各种! 黎梓落没有办法,只有把我背上车,然后我就气了一路,愣是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车子一直开到家门口,他熄火后,探过身子擒住我的下巴饶有兴致的说:“你还好意思生气啊?我没揍你就不错了,居然敢喊我爸,我很老吗?” 我故意说:“你就是比同龄人老成,主要是我青春无敌,长得年轻,你看看我们搁一起,外表看,你最起码比我大十五岁,哼哼!” 黎梓落捏了下我的下巴:“这么说嫌弃我了?那你去找个年轻酗子去!” 说完他就拉开车门管都不管我就进了家,我这下急眼了赶忙追上去,结果他一进家就径直上楼进了书房不出来了。 我顿时又一阵懊恼,洗完澡特地切了一盘水果进去,他在书桌前对着电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我把水果放在他面前,他也看都不看。 我大着胆子绕到他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他也无动于衷,我只有蹲下来软声说道:“我没说你老啊,我的意思是,你成熟有味道,比同龄的男人稳重多了,我就喜欢你这款的,不像市面上好多男人都三十了还整天沉迷于网游不务正业,你看你多了不起啊,一分钟好多万上下,赚钱跟玩儿似的,特迷人特性感特牛逼!我都爱惨了我,啊哈哈哈…” 说到后来被自己恶心到了,没绷住自个蹲在地上傻笑,黎梓落低头玩味的看了我一眼,弯下腰把我捞到他腿上,故意板着脸说:“你以后再胡说八道的,我就让你下不了床。” 我一怔,赶忙转过头去,却忽然感觉腰间多了一双大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掌心的温度让我的身体很敏感,就觉得心口有种痒痒麻麻的感觉,故而身体开始有点僵硬。 也不知道黎梓落是不是察觉出我的反应,大手居然就顺着我的小腹缓缓向上移动,隔着衣服爱抚的揉弄着我胸前的柔软,那种酥麻的感觉一下子就窜到了大脑,我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本来还觉得没什么,慢慢的感觉身后有什么挺杠人的,我就下意识伸手抓了上去… 然后…悲剧了,黎梓落眼眸一沉,大手握住我的腰肢,直接把我整个人转向了他,贴在我耳边沙哑的问我:“想要?”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我难堪的偎在他怀中,室内开了暖气,他就穿了一件衬衫,忽然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好看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解着衬衫纽扣,露出诱人的肌肤,我很少在光线这么足的情况下,又离他这么近看他脱衣服,不禁咽了下口水,不得不说,黎梓落的身材真的很好,浑身的肌肉恰到好处,透着力量感,加上几道若影若现的疤痕,更是性感的让人惊心动魄。 正在我专心致志欣赏的同时,他托起我的腰,唇角微勾:“看够了没?” 说着他已经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惊呼一声:“黎梓落,不要在这里!这会给人看到的!” 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挑眉问我:“人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天天赖床让他给我穿衣服的缘故,他居然脱起我衣服来也非常的娴熟啊,三两下就让我赤诚相待了。 我整个人是又惊又羞又不知所措的,因为还在书房啊,也没个床啥的,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他见我这样,大手放在我心房上兴味盎然地揉弄着,含着坏坏的笑意,好像在嘲笑我的惊慌失措,我突然觉得这样的黎梓落好邪恶啊! 我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却感觉到他的某处贴着我,吓得又不敢乱动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好了。 他笑着亲了亲我的脸,我有些委屈的看着他,黎梓落见我这样迷蒙的眼神,眸色顿时漆黑如墨,瞬间就摄住我的唇激烈的交缠着,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小小落又发生了变化,愈加不安的扭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突然握住我的腰,瞬间分开了我的身体,把我整个人稍稍举起就按了下去,我紧张的心脏都要炸裂了,咬着唇说:“疼…” 他的吻落在我的锁骨上慢慢下移,将我的身体压向了他,这样姿势,我稍稍低头便能看见我们的结合,这种视觉效果让我浑身泛起红晕。 害羞的不知道眼神该往哪飘,我还是第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黎梓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就是,他在我身体里,那种很科幻,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可随即他便慢慢抽动起来,瞬间身体感觉到很撑,隐隐作痛,很折磨人。 这种撑裂的感觉让我呼吸困难,我伏靠在他的肩头喘息着说:“能不能…轻点…” 他握住我的下巴让我牢牢注视着他,沉声说:“我还没开始。”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动作注入体内,那上下的波动,瞬间把我冲到了至高点,让我完全无法抑制醉咙深处的惊叫声,那快速而强力的冲击,让我整个人颠簸不已,身体完全靠在了他身上,任由他疯狂的驰骋,然而他的手始终放在我的腰间,把我撞飞的身体再拉回到他怀中,这疯狂的快感已经要把我逼疯了! 我不停喊着:“黎梓落,不行了,我要…我要窒息了…“ 他才放缓速度勾唇笑道:“你不是说我老吗?我总要证明下自己的体力吧。” 我都要哭了哥哥,身体过度的刺激已经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拼命的大喘着气。 他眸里的欲望深深灼烧着我,低头抵上我的唇:“下次还敢在外面胡说八道了?” 我双手放在他胸前有些害怕委屈的说:“不敢了。” 他好似满意的勾了下唇角,随即又是一阵疯狂的冲击,每次都在我快承受不住的时候,他又停住,逗弄我两句,再马力全开的攻占着我,如此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然后…我哭了! 突然“哇”得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对着黎梓落喊道:“你为什么要一直欺负我,你是坏蛋大灰狼!” 黎梓落猛然愣住,惊骇的把我揽入怀中,难得温柔的哄着我:“乖,别哭了,像什么样,做这种事还能哭成这样,我…我哪里欺负你了,我是个男人,喜欢你,想要你怎么是欺负呢?” 我眼泪戛然而止抬头弱弱的问他:“有多喜欢?” 他顿了一下干咳了声:“能继续了吗?” 我咬着唇不说话,他便再次把我按在他身上,只是轻柔了很多,我挂着眼泪迷雾的看着他,呜咽参杂着低吟,似乎是刺激了黎梓落,他再也忍不住,疯狂的霸占着我最后一丝力气,那暴雨般的攻势最后让我连呜咽声都卡在了喉咙里,无助的承受着这惊涛骇浪的缱绻,直到倒在黎梓落的怀中。 我闭着眼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紧紧拥着我,擦去了我眼角的泪水,拿过衣服帮我穿好,放在椅子上,他自己穿戴整齐后又重新将我抱回怀中,亲了亲我的唇问我:“累了吗?” 我闭着眼点点头,他调侃道:“你又没动累什么?” 我猛的睁开眼:“我怎么知道。” 他笑着说:“我还有点东西没看完。” 我:“哦。”了一声。 “你陪我,累了就在我身上睡。” 我暗自吃惊,以前黎梓落工作的时候是坚决不给人打扰的,我就是有时候想找他说个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今天居然不让我回房,还一只手揽着我保持着这么累的姿势看电脑,莫不是对我的迷恋已经到达了分分钟都离不开我的地步? 我突然就兴奋了,刚才还浑身无力瞬间就满血复活了,在黎梓落怀里一个劲的傻笑,笑得肩膀不停抖动。 黎梓落丢下鼠标低头认真的看了看我的脸,很严肃的说:“小凄。” 我:“啊?”了一声。 他漆黑的眼里透着一抹揶揄:“我现在才发觉你不去演电视其实挺埋没你的才华的。” 我一脸娇羞的问:“你这…是在夸我吗?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他眉梢一挑:“专演那种精神病院围墙倒了,满脸兴奋逃出来的病人,不用化妆的。” 我一愣才发现过来,妈蛋他在拐弯抹角损我呐! 当即就不大开心的从他身上坐了起来,准备跳下去走人:“我不陪你了!” 他大笑着把我重新圈回怀里:“别闹,给我抱抱。” “为什么?”我本想让他再说出喜欢我的话之类的。 谁知他漫不经心的点着鼠标说:“什么为什么,你身上肉多抱着暖和。” 我“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理他,看着面前的电脑,然后又忍不住问他:“你在看什么啊?” “上一年度各地方酒店的运营成本。” 我好奇的说:“有我们酒店的吗?” ------------ 第174章 悲欢离合的假期 黎梓落动了两下鼠标,抬头立马显示江城店的字样,密密麻麻的支出名录随即出现在眼前,我回头问他:“我能看吗?” 他把鼠标递给我,这其实算是m酒店的核心机密了,没想到黎梓落就这样很随意的把电脑交到我手上,我其实感觉还挺受宠若惊的,毕竟他对待工作向来是很谨慎的一个人。 不过更多的是兴奋啊。 因为上面不仅仅有固资费用,营业费用等等之外,还有详细的人员工资列表,我到底是忍不酌奇心啊,挨个看了一遍,一惊一乍的说着:“哇靠!他去年拿那么多钱啊,是我的两倍,平时还哭穷。” 一会又喊道:“朱总工资怎么跟周瑾差了一大截?” 黎梓落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周瑾他们部门产生的效益多,个方面绩效考核在全国都是比较突出的,自然和收入划等号。” 我恍然大悟,看完工资后突然很是向往客房部啊!!! 于是我就坐在黎梓落的腿上完全是带着八卦的心理去看那些数据。 还用我浅显的认识评头论足一番,黎梓落就教我怎么从这些运营数据中发现问题,我真的感觉自己上了一堂获益匪浅的课。 明明就是一堆数字,如果给我分析,我肯定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但黎梓落通过几个非常复杂的公式一套算,某些酒店的个别费用顿时就拉了出来,前后有矛盾不符合常理的地方,经他解释后我突然就茅塞顿开了。 我在想,怪不得m酒店的营业状况一年比一年好,因为我身后的这位大.boss的脑容量大得惊人,他能掌握小到床单被套,大到设备仪器的渠道价格和用量,试想,一个酒店有那么多的物资,几乎每天都在进行大量的耗损,如何评估耗损的合理性,这基本上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技术问题,如果不是在这个行业干了这么多年,又如此全面的了解到各种信息,单凭这些数字或者公式是根本判断不出来的,靠的是极强的专业能力,而黎梓落在我眼中就是这样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那些表面看上去做的很漂亮的数据,经过他的推敲就能发现哪些数据存在问题,然后我问他这种情况多吗? 他说全国那么多家酒店,经营规模都不小,每年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然后我问他一般怎么处理? 他拽过我的手,把我的身体转向他饶有兴致的问我:“要是你,会怎么办?” 我十分气愤的说:“当然是问责酒店gm,看看哪里数据做错了,这做个数据都能做错,不是猪嘛!” 我扬起眉眼:“如果不是数据有问题呢?” “什么…意思?” 黎梓落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过根本就不是数据出现问题,而是故意用数据掩盖某些真相,你要学会透过数据看见背后的猫腻。” 我瞪大眼睛:“你是说,他们贪污腐败啊?” 黎梓落拍了拍我的背:“坐到对面去,我抽根烟,呛。” 我:“哦。”了一声跳下去绕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他点燃烟后才说道:“不一定是贪污,也有可能是某个重大失误,酒店为了遮盖做出的数据调整,总之导致这样的原因很多。” 我托着腮问:“那你要怎么办呢?” 他把电脑一卡对我说道:“我既然愿意用一个人,说明我足够了解这个人的能力和德行,当然也包括长处和短处,所以在一定的限度内我也会容忍一些逾越的行为,如果一味的用一套标准框死住一个人,相对的,也会限制住这个人的才能。 等你做上管理者的位置就会知道,遇事就打压一个人,到最后手上将无人可用。 识人之明,用人之度,驱人之威,容人之怀,服人以德,你琢磨琢磨。” 我忽然挺庆幸自己是他亲近的人,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我会觉得他这个人挺可怕的,似乎什么事都了然于心,不点破不说明,但心中都有一盘账! 就例如各地方报上来的运营数据,哪些酒店哪些方面存在问题,他通过数据再稍加调查我相信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但他偏偏又深谙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在某些事情上面不会一味的赶尽杀绝,反而睁只眼闭只眼,他吃肉也带底下人喝汤,不过我相信,一旦超出了他的界限,他也会将这人赶尽杀绝不留情面。 有这样洞察全盘的老板,的确工作压力挺大的,我庆幸我只是个小虾米,不然整天考虑这些,得多心累啊。 我嘀咕着:“感觉商业上面的事情真的很复杂,你们这些大老总在一起是不是经常讨论经营问题啊 共3页,现第1页 ------------ 第175章 不为人知的背后 回到江城后的生活立马又进入了紧张的状态,第二天我就去酒店报道了,而我也早已做好了打算,所以一上班就去人事那边拿了调岗申请表格,填好后发了一条信息给杨大副,说有事找她。 刚过完年,酒店倒并没有多忙,杨大副让我去她办公室,于是我就拿着那张调岗申请单去找她。 进了办公室后,我把单子往杨大副的桌上一放,什么话都没说。 杨大副刚喝了口茶瞄到表格抬头,放了茶杯拿起来看了看,而后抬眼问我:“决定了?” 我点点头:“决定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表格上的内容,我站在她的桌子旁边盯着她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忽然开了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缓缓抬头,平静的双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就这样盯着我。 我一鼓作气问道:“关于我的身份?” 杨大副笑了一下,把那张表格拿了起来:“所以你急着调走是因为这件事?” 我指节微微收紧垂眸说道:“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栽培,但是,我真没想到你有自己的私心,我不喜欢被人利用!” 她看了我几秒,转头从挂在椅背上的工作服口袋里拿出一杆黑色的签字笔,边在表格上写批注边说:“这么多年,在我手下做事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也不乏很多优秀主动的年轻人,但你是我看过最有营销意识的,转去做销售的确更适合你。” 说完她已写下长长的评语,在落款处签上她的大名和日期,抬头把表格递给我:“祝你早日适应新的岗位。” 我怔然的看着杨大副,有些不可置信,我甚至想过和她摊牌后,她会不会刻意刁难我一下,或者为自己解释什么,然而她什么话都没说,居然还十分鼓励我调岗,杀得我措手不及。 我接过单子,她见我还愣在原地,很淡然的问我:“还有别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晃神的转过身,就在我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听见她说:“蒋沉那个人我认识很多年了,他的性格我很清楚,早前他跟我提到过你的名字,说想和黎总打个招呼,让你去他那边,结果这事不了了知了,服务评价他从来不会写的,偏偏写了你的,我想,不是遭到什么阻扰,以他的性格,你不会还待在酒店。” 我震惊的转过头去,杨大副已经再次拿起茶杯悠然的吹了吹茶叶沫子。 我从杨大副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汗毛都是竖起来的,我没想到就因为这么小小的细节,就能让她注意到我! 还真的是因为蒋沉的服务评价,只不过一个简单的服务评价已经能让杨大副洞悉我身份的特殊,我忽然有种很细思极恐的感觉,就觉得吧,周围的人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未来的路还很远,正如黎梓落所说,稍微疏忽,都有可能让自己栽个大跟头! 我把申请表交到人事之前看了下杨大副对我的评价,夸赞了我一番,说我勤恳踏实,工作积极主动啥的,看到她的评价我又感觉心情复杂起来。 把表格送去人事,突然感觉了结一桩心头大事。 下午的时候我手机上就收到了周瑾的信息:下班等我。 我酝酿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最后干脆没回了! 下班的时候我偷偷摸摸换好衣服,想干脆装作没看见?赶紧溜之大吉? 谁料我刚有此想法,周瑾已经一个电话追了过来:“下班了吗?” “才…换好衣服。” “到门口等我,我马上来。” 我突然头都大了,蹑手蹑脚跑到酒店门口,还特意把羽绒服上的帽子给卡在头上,深怕给人注意到我。 没一会,周瑾的车子开到了我面前,落下车窗对我说:“上来。”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他随即从后坐拿了一个袋子给我:“我从老家带来的。” 我推说:“不用不用,我都…没给你带什么东西,你是我领导,应该是我送你礼才对,你这反过来送我,像什么样!” 周瑾愣了一下:“那个,以后私下别喊我领导周总什么的,喊我名字。” 我尴尬的低着头看着袋子:“这什么呀?” “金华火腿,还有一些茴香豆和青鱼干,都是我们那的特产。” “哦,火腿啊!我喜欢吃火腿!那我不客气了。” 周瑾发动了车子:“跟我客气什么。” 我再次尴尬望天… 周瑾非要喊我一起吃饭,我很不想去啊,正 共3页,现第1页 ------------ 第176章 事情越来越复杂 ,! 我付完钱非常困难的把文青架到车上,再把她带回家。 文青那个晚上是在我家过夜的,霍凌也没再打过来,第二天早上我要上班,文青也早早起来了,直喊头疼,还非要送我去上班,把我送到酒店,我问她马上去哪?她有些迷茫的说不知道,可能只有回家吧… 一整天我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帮到文青,把她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她现在的状态,我真的非常担心! 人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我怕她这样根本撑不下去! 快下班的时候,我意外的接到了黎梵的电话,她说她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江城了,我很吃惊! 下了班黎梵正好在酒店门口等我,我开心的刚准备跑过去,身后却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白凄凄!” 我回过头看见是周瑾,他大步走到我面前问我:“给你信息怎么没回?” 我莫名其妙拿出手机看了眼,然后朝他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没看见,有事吗?” 他拧着眉似乎有些严肃的样子:“我想找你谈一谈。” 我突然感觉有种被领导约谈的架势,看了看不远处坐在车里的黎梵,心下一阵慌乱,小声问道:“我…是不是哪里犯了错啊?我才调去销售那边,要是…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后面会改的。” 周瑾愣了一下,见我一副怂样,神色缓和了不少,声音也亲切多了:“不是,你做的挺好的,嗯…我找你不是工作上的事。” 我更委屈巴巴的说:“既然我工作没问题,那你还找我干吗啊?大哥,我姐在那等我,我肚子饿想去吃饭了。” 周瑾侧头看了眼黎梵,黎梵坐在车里笑眯眯的对他招招手,周瑾也对黎梵点了点头:“那既然这样,你先跟你姐回去吧。” 我立马喜笑颜开起来:“好!那我先走了,拜拜!” 说完我转身就打算跑走,谁料身子刚一侧周瑾突然又拽住了我的胳膊,我愣了一下转过头去:“还有什么事吗?” 他当即又松开了:“没什么,去吧。” 我眨了下眼上了黎梵的车。 一上车黎梵把车子刚开出酒店就一阵大笑:“哎哟,大白你魅力可以的啊,刚才那男的还一脸舍不得的样子,你就不怕被梓落知道扒了你的皮啊?” 我浑身局促的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们酒店总经理!你说我怎么办?我都要被烦死了!!!” 黎梵斜了我一眼:“要我看啊,你就跟他好得了,都在江城,离的近好照顾,梓落嘛,就让他当个小三,反正他那么多事,也没时间顾及到你。” 我揉了揉头发不停念叨:“糟心,糟心,糟心啊啊啊!唉对了,你来江城干吗啊?” 黎梵收起笑容抿了抿唇,车上放着《我知道你很难过》,是一首蔡依林的老歌了,那句“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突然让我有点小伤感。 黎梵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以前我知道冯凯和吴老虎的事后,我虽然恨冯凯,但并没有打算找他麻烦,我觉得不管后来他心变了还是怎么样,起码曾经都认真对待过彼此,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散就散了,没必要搞得大家都难看,毕竟都在一个圈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但说句实话,我的确挺不甘心的,都过去半年多了还是不甘心,我外婆的事我承认是个导火索,让我想新仇旧恨跟他算到底,但是聂安说的对,我凭什么为了个渣男搭上自己,我应该让他身败名裂! 用我自己的专长!” 我不解的看着她:“可…这和你到江城有什么关系啊?” 她嘴角挂着一抹残笑:“大白,我丢掉个很肥的案子特地来江城,就是要让这个男人知道背叛我黎梵的下场,你等着看吧,我会让他声名狼藉,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吃饭的时候,黎梵和我说,江城周边一个化工厂在两年前遭遇了一次爆炸,化工厂的老板在当地很有势力,拿出一小部分钱后就拒绝赔偿了。 很多受到爆炸影响的职工家庭自此踏上了条非常艰难的维权道路,去年开庭受审,当时就是冯凯接的案子,后来官司打赢了,化工厂老板的嘴脸非常恶心,出了法庭就对一个职工家属的女儿骂道:“想找我打官司,重新滚回你娘胎里。” 而那个女儿的妈妈正是在爆炸案丧身的职工之一。 黎梵说这次她来江城,也正是联系了当时那个被骂的职工女儿,接下来很快就会和当年那些受害人家属集合,看看这个官司怎么突破,准备上诉。 我问她:“胜算大吗?” 她拧眉说:“不好讲,据说爆炸案发生前,厂里面好多人反应装化学品的炉子需要改造,报告打了一年上去也没批,可能化工厂老板想省钱,反正一直拖着,直到发生了泄漏问题,从这条线往上理应该有点门道,但是过去两年了,很多证据难以追溯了。 冯凯做事仔细谨慎,我就怕当年那些报告都被毁了,不管,先走一步看一步,还没有我黎梵搞不定的官司!” 听黎梵说她推掉了上半年所有的案子,专心应对这个官司,而且这个案子她一分钱都没收! 她说有想打垮冯凯的因素,另一方面,她自从听说这件事后,觉得有必要站出来帮这些人一把,黎梵告诉我这些人当中,大多数都是社会底层的工人,平时老板压榨拿钱本来就少,加上长期在化工厂那个环境中,很多人身体或多或少也都受到影响。 那次事件伤亡惨重,上面不敢报把事情压下来了,连新闻都没有放出去,很多家庭支离破碎,甚至有些职工孝被迫辍学,一次事故影响了那么多家庭。 不管是同情心,还是正义感,亦或是她做律师这么多年来的使命感,都让她觉得应该帮他们讨回公道! 那么重点来了,她指了指身后两个超大的行李箱:“所以,我打算住你家,你没意见吧?” 我一听都开心死了,总算有人陪我了。 和黎梵在外面吃了个饭,回家帮她把行李里的衣服收拾了出来,然后给她带到了我对面那间房,门一推开黎梵看见那张龙床后整个人都怔住了,侧过头问我:“这床谁买的啊?” 我羞涩的说:“我。” 黎梵一脸高能的拍拍我的肩:“大白啊…” 然后她就没再说下去了,然而当晚上她到我房间看见一摸一样的龙床时,她又怔了下再次喊道:“大白啊…” 我实在忍不住问她:“你老喊我干吗?” 她才接着说下去:“你就是个奇葩梓落知道吗?” 我不服气的朝她“哼哼”了两声笑眯眯的说:“他可疼我了。” 黎梵白眼一翻:“现在别跟我说这种事,我不想听。” 我一脸兴奋的抱着她:“你听我说嘛,我告诉你啊,他喜欢亲我脸,这边,还有这边…” 看着黎梵也会头大的表情,我就特开心。 说着说着我突然想起来件重要的事,忙拉着黎梵把文青的事告诉了她,问她这离婚官司能不能打赢? 黎梵问我:“就你那个疯疯癫癫不务正业的朋友啊?” 我知道黎梵不太待见文青,挽着黎梵的胳膊说道:“她不是不务正业,她本来也是一枚有着远大抱负和志向的大好青年,只不过被现实摧残了,她很可怜的,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求你了,梵姐姐,你对我最好了…” 就在我撅着嘴准备去亲她的时候,黎梵一把推开我的脸,赶忙站起身离我八丈远:“行了行了,别跟我撒娇,恶心吧啦的,你那朋友老公是什么来头?” “那个祸害叫霍凌,是黑帮大哥,在江城这里据说混得很有名的,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横行霸道,简直不是人!” 后来我又跟她说了白大柱那件事,再次提起我依然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霍凌大卸八块才能解恨!!! 黎梵皱眉道:“地头蛇啊?那估计这就难缠了,不是走法律程序能搞定的,我先找人打听一下这人的背景。” 我猛点头,她拍了下我:“早点睡吧,我也回房了,困了。” 我色眯眯的拉开肩膀的衣服对她挑着眉:“要不要一起睡啊?” 黎梵瞪着我:“死丫头,我看你在梓落面前还敢这样?” 听见她提到黎梓落,我又立马把衣服拉好对她道晚安。 结果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没多久,黎梵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一进门就指着我:“白凄凄!你从哪听说那个霍凌是黑帮大哥的啊?你的话就没一句能听的,你知道他舅舅是谁吗?” 我一脸呆滞:“谁啊?” “霍奇山!” 我再次一脸呆滞:“是谁啊?” 黎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自己百度!” 我就悠悠的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顿时出现了一水的关于霍奇山的新闻,到访利比亚,什么和韩国总统啥啥啥的,再点开看了一下这人的身份介绍,我突然有种晕厥的赶脚!!! 霍凌的舅舅居然背景这么强大,是上面的重要领导人,我勒个去,完全颠覆了我的三观,导致我整个人都僵在了沙发上,有种天灵感被劈了一刀的感觉! 黎梵脱掉大衣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对我说:“我告诉你大白,我们黎家世代从商,有句话叫商不跟官斗,你转告你朋友,要真想离婚,这个官司我可以帮忙,但有一点,霍凌这个人,动不得!” 我听明白了黎梵的意思,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先把文青从火坑里解救出来要紧,霍凌的背景当真如此强大,也不是我们能撼动的,大不了等文青跟他离婚了,跟这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就是!!! 我立马打了个电话给文青,让她明天到我们家来一趟,我把大概情况跟她说了,告诉她,我梵姐在律师界出了名的厉害,只要她答应帮忙,这事肯定能办,文青听了很激动,说明天见面说! 晚上我和黎梵吃完饭,她在客厅对着电脑查东西,我坐在她旁边剥橘子,不时喂到她嘴里,九点多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家里大门响了,我和黎梵同时抬头对望了一下。 我赶忙扔下橘子跑去开门,结果门刚打开就看见一身黑色大衣风尘仆仆的黎梓落站在门口,我惊得瞪大双眼,他好看的唇迹漾起令人炫目的微笑朝我张开双臂,我大叫一声跳起来扑进他怀里… ------------ 第177章 离婚号角已打响 ,精彩无弹窗免费! 黎梓落把我抱了个满怀,轻笑着:“好了,下来。” 我死死扒着他:“不下来,我肯定是在做梦,你怎么突然会过来呢,电话都没打给我!” 他掐了下我的腰,我叫了声:“痛!” “是不是在做梦?” 我这才从他身上跳下来,身后的黎梵丢下电脑凑过来看了看:“我去,我以为谁呢?大半夜的突然袭击啊?你怕大白在家里藏男人啊?” 黎梓落眉梢一挑:“你怎么会在这?” 我一边拉着黎梓落进家门一边说:“梵姐来好几天了,她要在江城打官司,就住在我们家了。” 黎梓落斜了她一眼:“你会没地方住?” 黎梵无所谓的说:“你要是把江城m酒店最大的那间总统套房给我住,我也可以明天就搬走!” 我立马摆摆手:“不行不行,这两天有个外省的企业家要来,房间给定出去了。” 黎梵对黎梓落摊摊手,显得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黎梓落也懒得搭理他走进屋,脱掉外套挂起来,黎梵凑到我耳边说了句:“小三来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她笑眯眯的拿起沙发上的电脑懒散的拖着步子:“我先回房了啊。” 走到楼梯那还特地回过头嘱咐了一句:“你们晚上动静小点,别刺激我大龄剩女啊。” 我羞红了脸看了眼黎梓落,他刚在沙发上坐下来对我招招手,我立马走过去,他拍了拍自己的腿,我主动坐了上去靠在他怀里:“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呀?” “温泉小镇一期要落地了,这段时间主要都会在江城。” 我兴奋的说:“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啊哈哈哈,我可以天天抱着你睡觉了。” 他眉眼温柔的圈着我:“高兴成这样啊?傻丫头。” 我讨好的在他怀里揉了揉。 晚上我们刚躺上床关了灯,我就感觉黎梓落温热的大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弄得我浑身一阵酥麻,但想到晚上黎梵说的话,突然紧张的抓住他:“那个,梵姐还在对面呢!” 他只说了四个字:“我想要你。” 然后我就彻底沦陷了,任他予取予得,只是不敢叫出声,要脸。 但也不知道黎梓落是不是故意的,动静越来越大,我紧张的用双手拼命捂住嘴,可是在猛烈的颠簸中,声音还是哼哼唧唧的冒了出来,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反正跟偷情似的,老紧张老紧张了! 直到结束才松口气,黎梓落好笑的把我抱进怀里:“就这点胆子?拿刀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 我钻进他怀里迷迷糊糊的问他:“明天早上送我上班吗?” 他“嗯”了一声。 然后我就闭上眼睡觉了。 黎梓落在江城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不用再调闹钟了,而且也不怕赖床睡过头。 经常就是闭着眼被他拖起来,然后帮我穿好衣服和鞋子,我就跟瞎子一样,闭着眼被他拉进浴室洗漱,再跟瞎子一样被他拉下楼,更幸福的是,我连早饭都不用在外面买了,黎梵直接做了。 不得不说这姐弟两都有点非常变态的自律症,生物钟出奇的准时,从来不睡懒觉,相比之下我就跟外太空来的一样。 吃早饭的时候,我还是挂着个脑袋,黎梵帮我把粥盛好放到我面前:“醒醒了,我的大小姐!” 我弓着背靠在椅子上睡眼惺忪的样子,黎梓落撇了我一眼:“坐好,吃饭。” 我把板凳往他那边挪了挪,直接整个身子靠在了他身上:“你喂我吧,我再睡会。” 黎梓落沉声道:“像什么样?” 我嘀咕着:“都怪你我才睡不好的,你不能始乱终弃不对我负责啊!” 黎梵“噗嗤”笑出了声:“哎哟,我还以为你们昨晚早就睡了呢,梓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白早上还要上班,你看你把她搞的。” 黎梓落沉着脸拿过碗把粥喂到我嘴里,我机械的吃着,动作和大脑分离的又睡了十分钟。 然后黎梓落才扯着我出门,送我到酒店门口后,他和我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要招待几个领导,我让他少喝点酒,他对我扬起淡定从容的浅笑,不过那时的我并不明白他笑什么。 刚走到酒店门口,我就被董大哥拦了下来,他一脸好奇的问我:“刚才又是你干爹送你的啊?” 我愣了一下,黎梓落的车窗玻璃是黑色的,隐蔽性很好,每次停在酒店外面,偶尔董大哥能看见,但都看不清楚他的脸,所以他这样问我,我也就反问他:“你干嘛那么关心我的私生活啊?你对我有意思啊?” 董大哥笑道:“我又不是没老婆,对你有什么意思!” 我吃惊的问:“你什么时候有的老婆啊?” 他抓抓头:“就前几天吧。” 我满头黑线,这老婆感觉好随意的节奏,越南买的吧! 然后他神秘兮兮的问我:“找你说正事,我早上听前厅部几个同事在说,你跟我们周总好了啊?” 我一哆嗦:“谁胡说八道的啊?” “哎呀,都在说,听他们说看到过好几回你和周总在一起说话,还上了他的车,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真的?” 我是上了周瑾的车,但这事怎么说呢!有点说不清啊! 董大哥看我发愣,又安慰道:“要真有这事也挺好的,我就是想给你提个醒,周总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外面那个干爹能断就断了,你跟个老头子整天瞎扯什么啊?” 我气鼓鼓的说:“什么老头子,你找打啊!” 然后就冲进酒店不理他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大家都私下议论我啥的,就连我刚到新部门,同事对我都客客气气,嘘寒问暖的,搞得我很不自然啊。 晚上黎梵打电话给我说来接我,我一上车就嘻嘻哈哈的对她说:“你真好,还特地绕过来。” 黎梵发动车子看都不看我:“谁想接你啊,还不是梓落打电话让我来接的,我看你要再被他这么宠下去,四肢就要残废了。” 我喜滋滋了半天,然后突然愁眉苦脸的跟黎梵说,现在酒店里面都传言我是总经理的女人,问黎梵怎么办? 黎梵说:“这是好事啊,我告诉你小丫头,有时候这种绯闻反而能给你带来不少便利和捷近,反正你也没答应他交往是不是?” 我点点头,她接着说:“那就对了,那些人自己要意淫的,就给他们意淫去,你该干嘛就干嘛,把握好时机,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我觉得黎梵说的也有道理,干脆把这件事抛在脑后顺其自然了。 晚上我们在外面吃的,约了文青一起,文青脸上的伤还没好,黎梵看见她也有些讶异,开门见山的问她:“家暴啊?” 文青点点头,黎梵说:“多长时间了?” “一直都有。” 吃饭的时候黎梵看似不经意的闲聊,实则似有若无的了解了下文青的婚姻状况,快吃完的时候,黎梵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委托人打来的,她赶忙起身走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她刚走我就坐到文青旁边拽着她说:“你别担心,梵姐肯定会帮你的,她认识的人多,神通广大的,一定有办法,不过…梵姐说霍凌的舅舅是霍奇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文青叹了一声:“霍凌他爸就是个混混,霍凌他妈嫁给他,霍奇山一直不同意,后来有了霍凌没办法,霍凌他爸年轻的时候打架闹事,把命闹没了,霍奇山就一个女儿,一直把霍凌当儿子照顾,但我感觉,好像霍凌对他那个舅舅挺有成见的,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们家原来在京都,我爸和霍奇山他们一家是住在一个大院,那时候霍奇山还没爬到现在的位置,我爸和他走得挺近的。 霍奇山升官后,我爸就调来了江城。 我爸那个事,准确来说是霍奇山保的他,之后霍奇山就要求我嫁给霍凌。 我自己猜啊,可能…霍奇山保我爸也有什么原因,你也知道这派系里面的事情我们都说不清的,我爸当然也不可能告诉我。 估计霍奇山让我嫁给霍凌,也是想把我按在霍家,好控制我爸!” 我一听头都大了:“那你这婚怎么离啊?你都反.动了!” 文青说:“我跟我爸讲好了,只要逮着霍凌的错处把婚离了,他不是现在身体不好吗?正好可以跟医院开个证明,提前内退,只要我爸远离官场了,霍奇山总不能一直盯着我们不放吧。” “你爸同意了?” 文青魂不守舍的点点头:“我昨天回家,和我家人谈过了,这算是最后的退路了。” 虽然这是文青家人出的事,把她给坑了,不过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家人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保文青离婚,也算是牺牲了一辈子的功成名就。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搭着她的肩:“要是这次离婚顺利,你还打不打算找江易复合了?” 文青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居然露出那种有点不知所措的神情,红着脸说:“不知道,我很久没和他联系了,上次看见他,还是在冯程家那次,也许,也许他都结婚了也说不定。” “应该不会吧,他后来不是读研究生了吗?现在估计差不多也快毕业了,我是说如果,他还单着,也忘不了你,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文青突然露出那种很小女儿神态的模样,倚偎在我肩头说:“如果这辈子我还能和江易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一定戒烟戒酒,好好相夫教子!” 我笑着说:“还相夫教子啊?” 她也笑着,笑得很苍白,那时我们两都认为这个婚肯定能离的,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吃完饭后,在回去的路上,黎梵突然对我说:“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听出什么不对劲了吗?” 我摇摇头:“怎么了?” 她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她被家暴,的确挺值得同情的,但是刚才和她的谈话中,说到一些问题,她一直在闪躲,比如我问他霍凌用什么东西打她的,她说的很含糊,还有两人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矛盾,有没有第三者,她也说得不是很清楚。 总之这件事,先不急,我要查一查。” 果真律师就是律师,擅长和人打交道,随便闲聊就能掌握到一些关键信息,我顿时对黎梵一阵佩服,把她夸赞一番,她斜着眼看我:“废话,你姐我也是按分钟收钱的。” 我答应回家给她敲背,于是晚上黎梓落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黎梵趴在沙发上,我跪在地上跟丫鬟似的帮她敲背。 黎梓落直接走过来把我拎上了楼,不鸟黎梵。 进了房间我才发现他浑身酒气,但居然丝毫没有醉的感觉,我帮他把外套脱了,他随口问我:“下班黎梵去接你的?” 我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他深看了我一眼:“没什么。” ------------ 第178章 惊心动魄三人行 ,精彩无弹窗免费! 年后的工作都在复苏阶段,销售这里的业绩并不理想,包括老员工。 而我跟打了鸡血一样,可能是刚换岗位想做出点成绩,加上之前在前线岗位积累下来的资源,让我认识了不少江城m酒店的大客户,更何况,我手上有杨大副那么详细的列表。 所以在我坚持不懈的电话拜访下,还真给我拿下了两个订单,一个客房的,一个会议室的。 相比他们的市场开拓,我的老客户开发来得效率更加高点,这两个订单让我顿时在一批新人当中露了一把脸,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些闲言碎语,大意是我靠周瑾的关系,才拿到的订单,虽然我清楚,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总有人看不惯别人出成绩,但还是让我憋了几天都挺火大的! 晚上下班心情都不是很好,黎梓落今天没什么事便来接我,见我气鼓鼓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车子一直开到一家冰淇淋店门口,他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我望了望他,他长臂搭在我的座椅靠背上,抬了下下巴:“去买吧。”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居然给我吃啊?” 他淡笑不语,我赶忙拉开车门,买了个巧克力味的丹麦筒,然后兴高采烈的出来上了车笑着说:“我就喜欢吃巧克力的…” 话还没说完,黎梓落已经把我手上的丹麦筒拿走了居然还对我说了声:“谢了。” 说完就一口咬上蛋筒上的巧克力发动了车子,我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对他喊道:“你还我,你怎么能自己吃呢!你干吗抢我东西!你无赖!” 然后他又淡定的咬了一口,还噙着一抹浅笑看了我一眼,我彻底被刺激到了,刚才从冰淇淋店出来就想吃的,一直忍到上了车打算慢慢品尝,怎么就没了呢! 我急得就去抢,他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从容不迫的吃着我的丹麦筒,眼睁睁看着丹麦筒越来越小,我急得要哭了都! 最后,他一把方向把车子停在路边,侧过身冰凉的吻就突然凑了上来,带着甜甜的巧克力味,这突如其然的吻让顿时脸红心跳,毫无招架之力,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之际他缓缓松开我,如雾的黑眸在我眼前闪着动人心魄的光泽:“还给你了,好吃吗?” 于是…一个丹麦筒我就尝到了个味道,什么都没吃到就这样回家了。 本来就挺不舒畅的心情就更加的不舒畅了,直到车子停在家门口黎梓落的一句话,又顿时让我堵塞的心情豁然开朗了。 就见他停下车子,挑眉看着我说:“我第一次吃。” 我不可置信的说:“丹麦筒?” 他点点头,然后我就笑了,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耻笑他,一直耻笑到家,忽然就原谅他抢我丹麦筒的行为了,谁叫人家是第一次吃呢! 然后我就追着他屁股后面问他:“好吃吗?好吃吗?” 他压根不搭理我,我又自言自语道:“肯定好吃,你看你吃得都不肯丢了,哈哈哈哈…” 黎梵进家的时候就看见笑得快抽过去的我,和黑着脸的黎梓落,眉眼一弯问我:“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带我笑个。” 我兴奋的向黎梵跑过去:“我告诉你啊,黎梓落他…” 然后我就被黎梓落一把拎了起来丢到厨房:“做饭去。” 我觉得他肯定是害羞了,怕黎梵知道他抢我冰淇淋的事,不然黎梵肯定会帮我教训他三观不正,欺负弱小! 于是我就哼着小调开始做饭,很快做了三个菜一汤,黎梵看来是饿了,吃得很香的感觉,还问我:“这个火腿挺好吃的,你买的啊?” “不是,我同事过年从老家带给我的,就你那天看到的…” 我猛然止了话匣惊得一身冷汗,抬头看了眼黎梓落,他微微抬眸扫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我又紧张的看了看黎梵,谁料黎梵立马笑道:“二狗子啊,他是浙江人啊?不错不错,浙江人好啊,头脑聪明会做生意,梓落你说是吧?” 黎梓落也没看黎梵夹了一片火腿到碗里缓缓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小凄的同事了?” 说罢把火腿送入口中,黎梵笑着说:“可不是嘛,老接她,一来二去总能认识的,对了,火腿好吃吗?” 黎梓落瞪了她一眼放下筷子:“我饱了。” 黎梵转头对我说:“他不吃,我们正好多吃点。” 我点点头觉得黎梵说的很有道理。 吃完饭后,我看黎梵拿着什么瓶瓶罐罐的在捣鼓,搞得跟一副科学博士一样,不禁好奇的问道:“你这个当律师,怎么还要搞科学研究啊?” 正说着黎梵拿了个打火机,点燃就要去烧杯子里面的液体,我那个吓得一把扑过去脸色惨白的说:“姐,你要干吗啊?” 黎梵莫名其妙的说:“我看看这东西会不会燃着爆炸!” 我一脸惊吓的大喊一声:“黎梓落,救命啊!!!” 很快黎梓落从楼上走下来,蹙着眉看见纠缠在一起的我们,沉声问道:“你们干吗?” 我扯着嗓子喊道:“梵姐在搞核试验啊,你快把这杯子扔了!!!” 黎梓落几步走了过来,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放到鼻息闻了闻,抬头问黎梵:“你搞什么?” 黎梵推开我无奈的说:“这几天走访了几个老化工厂的工人,听他们说当时泄漏最严重的就是这种防护漆,梓落你应该知道的,就是涂在金属上防止生锈腐蚀的,那个化工厂的防护漆是专门供应给一些电子元器件的商家,有意思的是,我拿着这个防护漆找到我一个朋友,让他帮忙检测一下,知道我查到什么吗?” 黎梓落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 黎梵接着说:“这个防护漆是阻燃绝缘型的,当然普通的绝缘漆也是非常易燃的,不过通过阻燃认证的这种三防漆燃点非常高,而据我的打听,那个化工厂平时管理很严,员工身上什么打火机火柴这些东西是从来禁止带入的,大家自觉性也很高,毕竟关乎到人身安全问题。 就算是哪个小年轻带了个打火机进去,抽了根烟,烟头没灭扔地上,按道理说,也不至于让这些三防漆自燃导致爆炸,你懂我意思吗?” 黎梓落半眯着眼又深深抽了口烟,紧接着就把烟头往那个装着化学品的杯子里扔,我顿时都吓尿了,“啊”得大叫一声跳到沙发上撅着屁股,把脸捂在手臂里,就听见黎梵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大白啊,你是以为你长得多貌美如花啊,真爆炸了命都不要了,还护着张脸。” 我没见听动静,偷偷侧头看去,发现黎梵和黎梓落都盯着我,关键,我现在的姿势非常的滑稽,赶忙又从沙发上跳起来看了看杯子,烟居然…灭了!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说:“不排除其他原因导致的明火达到一定燃点。” 黎梵点点头:“我一开始也这样认为的,直到我查到了这家化工厂老板的大舅子,猜猜是谁?” 黎梓落渐渐蹙起眉似想到了什么缓缓道:“张峰?” 黎梵冷笑一声转而问道:“我要没记错,你那块地爆炸是两年多前吧?正好在化工厂爆炸不久前发生的。” 我立马说:“对对对,两年前的大年初一!” 黎梵斜我一眼:“你记得倒挺清楚的。” 我顿时脸红的跟什么一样,发现黎梓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更是羞到八姨妈家了。 黎梵又对黎梓落说:“那块地爆炸的调查报告你那还有吗?” 黎梓落说应该还在电脑里,过会找找。 晚上睡觉前我跑到黎梓落书房,他没抬眼对我说:“先去睡,我一会就来。” 我飘他旁边拽了拽他的袖子:“一起嘛。” 他笑着把我拉进怀里,我顿时想到上次在他蓉城书房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就一阵脸红,一阵心跳,一阵害羞。 黎梓落低头见我这样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时候黎梵推门而入,给她看了个正好,就见她一捂眼睛立马转身嘀咕了句:“长针眼了,真是的!” 说完又转了回来“嘶”了一声:“我说你们在一起十几年了,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腻歪的啊?” 黎梓落拍拍我,我从他身上起来规规矩矩,憋红着脸站在一边,黎梓落问她:“什么事?” 她说:“我找大白。” 于是我就跟黎梵出去了,一出书房黎梵就扒着我的肩神秘兮兮的说:“过两个星期就是梓落三十岁生日了,你不打算给他来个什么惊喜吗?” 我郑重其事的想了想:“他什么都不缺,这很难办啊。” 黎梵点点头:“你好好想想啊,估计也没人给他过过生日,要不是他刚才找东西给我,我正好瞄到他的身份证号我差点都给搞忘了。”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我自从跟黎梓落回蓉城后,几乎每年生日他都会放下工作抽空陪我,我记得他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正是我刚跟他回蓉城三个多月以后。 身体渐渐开始适应蓉城的气候,在杨妈的食补下也不会老发烧感冒啥的,黎梓落就帮我张罗着学校。 虽然那时候我从穿着上来看已然是一个城市姑娘了,可大抵依然掩饰不了黝黑的皮肤,和怯弱的眼神,刚进学校,同学立马发现了我的与众不同,私下议论我,会偷偷嘲笑我,上课的时候会在我后面拽我头发,或者有意朝我丢纸团砸我。 那时候刚上初一,男女同学之间的意识属于萌芽阶段,很多男生为了哄闹,就有意把班上长得最丑的满脸青春痘的男生往我身上推,然后再集体大笑。 后来我就装病不愿意去学校,杨妈到底比较细心,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告诉黎梓落。 那天本该是学校的运动会,我却和杨妈说脚崴了,结果一个人趴在窗台上发呆,突然听见门的动静,我吓得赶紧跳上床拉过被子,就看见穿着白衬衫干净利落的黎梓落推门进来了。 他径直走到我床边拉开被子,我还紧闭着眼,那时的我很害怕黎梓落,一来他很忙,又要忙学业又要去酒店,我很少见到他,二来他话不多,又很老成的样子,所以我总是小心翼翼的,怕自己哪里出错会惹他生气。 他并没有叫我睁开眼,而是在床头放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出去了,等我睁开眼看见床头放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 第179章 猝不及防的逆转 &nsp;&nsp;&nsp;&nsp;, .q. &nsp;&nsp;&nsp;&nsp;当时床头放着一个粉红色的蛋糕,我还记得上面有奶油做的小房子,可爱极了,当时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蛋糕,忍不住用手去戳了一下,居然把房子戳出一个洞,又放进嘴里舔了舔,我至今依然记得那个味道,好吃的让我兴奋的从床上跳了下去。 &nsp;&nsp;&nsp;&nsp;等黎梓落再次进来的时候,我就是那副坐在地上,蛋糕被我吃得惨不忍睹,我满脸都是奶油的鬼样。 &nsp;&nsp;&nsp;&nsp;更恐怖的是,他的突然袭击让我吓的站起来就准备往床上跑,被他一下拉住,他看了看我的脚笑道:“蛋糕看来包治百病。” &nsp;&nsp;&nsp;&nsp;那时我才发觉自己的小谎言被他看穿了,紧张的都要哭了,就是那种逃学被家长发现的感觉。 &nsp;&nsp;&nsp;&nsp;结果他把我拉到床上,拿过纸巾帮我脏兮兮的脸擦干净,然后蹲下身,平视着我的眼睛认真的问我:“为什么不想去学校?” &nsp;&nsp;&nsp;&nsp;我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低着头不说话,他抬手擦去了我眼角的泪水柔声说:“告诉我。” &nsp;&nsp;&nsp;&nsp;我哭着说:“大家都不喜欢我,嫌弃我长得不好看,我不想去。” &nsp;&nsp;&nsp;&nsp;当时的他笑得是那么夺目,眼里充满肯定,抬起我的下巴对我说:“你很漂亮,比很多姑娘都漂亮,觉得你不漂亮是嫉妒你,懂吗?” &nsp;&nsp;&nsp;&nsp;我怔然的看着黎梓落,那时我就觉得他的眼睛有魔法,说什么我都相信。 &nsp;&nsp;&nsp;&nsp;后来他就坐在地上陪我一起吃蛋糕,吃得乱七八糟才想起来没许愿,找来蜡烛插上又重新许愿,吹蜡烛的时候我感动的都哭了,我和黎梓落说:“这是我第一次有自己的蛋糕。” &nsp;&nsp;&nsp;&nsp;他定定的看着我:“以后每年都会有。” &nsp;&nsp;&nsp;&nsp;所以后来直到我离开他,真的每年都有… &nsp;&nsp;&nsp;&nsp;…… &nsp;&nsp;&nsp;&nsp;我晃过神转了身回头,差点把我吓一跳,黎梓落睁着眼睛看着我,漆黑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亮亮的,我问他:“你怎么还没睡啊?” &nsp;&nsp;&nsp;&nsp;他伸出手把我捞进怀里透着笑意说:“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傻笑吗?大半夜的你这样让我怎么睡?” &nsp;&nsp;&nsp;&nsp;我紧紧环着他钻进他的怀里,心里却在想,我一定要让他过个难忘的三十岁生日! &nsp;&nsp;&nsp;&nsp;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周瑾的电话,他喊我一起吃中饭,我并没有闪躲,而是一口答应了。 &nsp;&nsp;&nsp;&nsp;地点选在了离酒店不远的一家西餐厅。 &nsp;&nsp;&nsp;&nsp;一坐下来周瑾把菜单给我问我吃什么,于是我就点了一份西冷牛排,一份奶油玉米浓汤,一份鸡翅,一份香酥大虾外加一块黑森林芝士蛋糕,并且基本上在半个小时内解决战斗,当时对面的周瑾那眼神就有点看见外星人的节奏,我都想帮他接着眼珠子了。 &nsp;&nsp;&nsp;&nsp;吃完后,我往椅背上一靠,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又擦了擦嘴对周瑾说:“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nsp;&nsp;&nsp;&nsp;周瑾拧了下眉看了看我面前的空盘:“你赶时间?” &nsp;&nsp;&nsp;&nsp;我摆摆手:“只是饿了。” &nsp;&nsp;&nsp;&nsp;周瑾有点一时没缓过神来,我见他不说话清了清嗓子:“既然周总不说,那我先说了。” &nsp;&nsp;&nsp;&nsp;周瑾大概没想到我也有话要对他说,摆了个请的手势,让我先说。 &nsp;&nsp;&nsp;&nsp;我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首先我怎么从一个被总监嫌弃遣送到其他部门的菜鸟,一步步走到今天,进入酒店核心岗位,别人或许不清楚,周总心里一定是明白的。 &nsp;&nsp;&nsp;&nsp;别人还在适应春节假期的余温时,我已经拿起电话开始拜访客户; &nsp;&nsp;&nsp;&nsp;别人中午休息聊天喝茶时,我却顶着外面的寒风跑去客户公司送挂历; &nsp;&nsp;&nsp;&nsp;别人下班回家时,我还在整理第二天可能有拜访意向的客户! &nsp;&nsp;&nsp;&nsp;我被客户挂过电话,发过牢骚,甚至无理无视过,周总可能觉得这并没有什么,身为一个销售,不管在任何公司任何行业,这都是常态!是!我承认,因为我最终挣得了业绩,这是我用自己的委屈和负能量转化来的业绩,所以我觉得值! &nsp;&nsp;&nsp;&nsp;但当这些成绩被人说成靠某某某得来时,我觉得不值!!!” &nsp;&nsp;&nsp;&nsp;我认识周瑾已经两年多了,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说过话,但当说出来的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仿佛这么多天的憋屈全都倾倒了出来。 &nsp;&nsp;&nsp;&nsp;周瑾一开始有些微愣,而后定定的看着我,几度欲言又止随后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才缓缓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躲着我?” &nsp;&nsp;&nsp;&nsp;我抿了下唇,突然想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何从解释。 &nsp;&nsp;&nsp;&nsp;他微微点点头:“也是,你还年轻,想证明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如果因为我的身份给你带来困扰,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只不过,以后你要改变主意,来找我。” &nsp;&nsp;&nsp;&nsp;我蹙起眉问他:“为什么?我的意思是那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你又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况且你也是被人陷害的,不需要对我负责。” &nsp;&nsp;&nsp;&nsp;周瑾有些诧异:“你知道了?” &nsp;&nsp;&nsp;&nsp;我:“嗯。”了一声。 &nsp;&nsp;&nsp;&nsp;然后又问他:“你清楚是谁干的吗?” &nsp;&nsp;&nsp;&nsp;他神色凝重的说:“我和黎总商讨过这件事,大概清楚是谁,不过只能暂时按兵不动,毕竟我来的晚一些,有些事情得慢慢理才能顺了。” &nsp;&nsp;&nsp;&nsp;我和周瑾后来都没再提之前那件事,直到出了餐厅我们分道扬镳,他开车回了酒店,而我则是和他说自己晃回去,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几度看了看我,转身上了车。 &nsp;&nsp;&nsp;&nsp;周瑾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今天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他接下来也不会太为难我了,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心头大事。 &nsp;&nsp;&nsp;&nsp;然而没几天,黎梵就风风火火的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下班早点回家。 &nsp;&nsp;&nsp;&nsp;结果我到家了,她还没到,说有点事耽搁了,让我在家等她,我心里隐隐不安。 &nsp;&nsp;&nsp;&nsp;黎梓落是八点多回来的,进来后回书房忙了一会,大约九点多的时候黎梵回来了,一进门就拿着一个文件夹往我面前的茶几上一扔:“你自己好好看看,要不是我多个心眼,查一查这件事,擅自接了这官司,被坑了还不知道呢,我告诉你大白,我们做律师的不怕委托人占劣势,就怕委托人对我们都满口谎话!” &nsp;&nsp;&nsp;&nsp;我听黎梵这样说顿感事情不对劲,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文件夹翻看,正好这时候黎梓落从楼上下来,撇了我们一眼,兀自泡了杯茶走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nsp;&nsp;&nsp;&nsp;而我翻开文件夹后,里面全是一些x线,ct等检查报告的复印件,其中有一张ct呈现的是脑部,从照片来看貌似头部遭到了重创,我问黎梵:“这,都是些什么呀?” &nsp;&nsp;&nsp;&nsp;黎梵点了点复印件下方的人名,我赫然看见“霍凌”二字,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nsp;&nsp;&nsp;&nsp;在黎梵的提醒下,我又挨个看了下每张报告的检查日期,基本上每隔两三个月就会有一次或大或小的伤,最严重的应该就是脑部受创那次! &nsp;&nsp;&nsp;&nsp;我看了下那张的日期,居然就在过年期间,天呐!!! &nsp;&nsp;&nsp;&nsp;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nsp;&nsp;&nsp;&nsp;黎梵见我一脸震惊的表情,往我旁边的沙发上一坐好心提醒道:“你自己用脑子想想,他这些伤是谁弄的?就算是混黑道,人家黑道过年也总得放个假吧。” &nsp;&nsp;&nsp;&nsp;我的眉头越皱越紧,霍凌那样残暴的一个人,背后势力又不容小觑,怎么可能三天两头被人伤成这样,如果有,那这个人,只能是他身边的人! &nsp;&nsp;&nsp;&nsp;我魂不守舍的说:“文青?” &nsp;&nsp;&nsp;&nsp;黎梵叹了声:“转告她,这个官司我是不会接的,要是把那个霍凌逼急了,你现在手上随便一个报告都可以告简文青故意伤害罪,这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nsp;&nsp;&nsp;&nsp;而且大白,我劝你也别管,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你弄不清楚就别瞎参合。” &nsp;&nsp;&nsp;&nsp;我捏着这堆报告有些激动的说:“可我怎么能不管呢,她是我朋友啊,现在又是这么个生活状态,这万一哪天真出了什么事…” &nsp;&nsp;&nsp;&nsp;黎梵撇了我一眼抬头看向对面:“梓落你觉得呢?” &nsp;&nsp;&nsp;&nsp;我也看向了黎梓落,他一直仿若置身事外,这时才缓缓抬头掠了眼黎梵,又把眼神落到我身上:“我也建议没必要多事。” &nsp;&nsp;&nsp;&nsp;我望了望黎梓落又看了看黎梵,突然觉得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nsp;&nsp;&nsp;&nsp;特别进了社会以后,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更觉得大学时要好的几个朋友是多么珍贵,我看着文青从幸福的小女人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如今生不如死,过年的时候她既然能打电话给我,说明她已经没有能依靠的人了,她如此相信我才会把她爸爸的事情告诉我,我怎么能这时候不闻不问不管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撒谎!但我不能坐视不理! &nsp;&nsp;&nsp;&nsp;我当即拿着报告和外套就夺门而出,身后还听见黎梵喊道:“大白,这么晚了你去哪啊?哎呀,死丫头!” &nsp;&nsp;&nsp;&nsp;一出门我就打了个电话给文青,问她在哪,她说一个人在家,我告诉她半个小时后到她家门口,让她出来一趟。 &nsp;&nsp;&nsp;&nsp;然后便匆匆跑上大马路,晚上这里很难打到车,我焦急的来回踱步,突然身后两道光线射了过来,我回头看见了黎梓落的车子。 &nsp;&nsp;&nsp;&nsp;他停在我旁边落下车窗,漆黑的眸子透着一股冷冽,面色不大好的说:“上来。” &nsp;&nsp;&nsp;&nsp;我拉开车门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搓了搓冰冷的手,他沉声道:“地址?” &nsp;&nsp;&nsp;&nsp;我赶忙把文青家的地址告诉了黎梓落,车子便飞快向着那里开去。 &nsp;&nsp;&nsp;&nsp;路上我偷偷看他,发现他一直绷着脸,我弱弱的说:“你不是…不赞成我多管闲事吗?为什么还要送我去?改变主意了?” &nsp;&nsp;&nsp;&nsp;他冷声道:“我还是不赞成,送你去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街上瞎晃悠。” &nsp;&nsp;&nsp;&nsp;我忽然感觉心里甜甜的,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衣摆:“我就是去问问文青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 &nsp;&nsp;&nsp;&nsp;黎梓落侧头掠了我一眼,右手握住我的左手,攥在掌心里,暖暖的… &nsp;&nsp;&nsp;&nsp; . ------------ 第180章 谁被命运折了腰 &nsp;&nsp;&nsp;&nsp;, .q. &nsp;&nsp;&nsp;&nsp;到了文青家附近,我打电话给她,一会后她从小区里面走出来,我对黎梓落说:“我去去就回啊。q8。 才是最佳选择!” &nsp;&nsp;&nsp;&nsp;他点点头,拿出烟。 &nsp;&nsp;&nsp;&nsp;我便拉开车门朝文青走去,虽然已经开春了,但夜里面街上还是透着丝丝寒意,文青裹着一件老棉服就出来了,看见我问我:“什么事?还特地跑过来。” &nsp;&nsp;&nsp;&nsp;我问她:“霍凌呢?” &nsp;&nsp;&nsp;&nsp;她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不知道,管他呢!” &nsp;&nsp;&nsp;&nsp;我不动声色的把手上的文件夹递给她,她问我:“什么?” &nsp;&nsp;&nsp;&nsp;我又抬了抬,她接过后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苍白,到最后猛的合上死死攥在手心里背过身去。 &nsp;&nsp;&nsp;&nsp;我觉得文青此时可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nsp;&nsp;&nsp;&nsp;自从她放弃唱歌后的一段时间,隔三差五出来身上总带伤,无论是我,还是冯程对她始终是担忧的,加上她和我说了自己的遭遇,从心底来说我是非常同情和心疼她的。 &nsp;&nsp;&nsp;&nsp;但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也开始重新审视她对我说的话,不得不说我现在也很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nsp;&nsp;&nsp;&nsp;我拍了拍她的肩:“你当我是朋友为什么要骗我?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会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啊!!!” &nsp;&nsp;&nsp;&nsp;文青猛的转过身,我惊诧的看见她眼里噙满泪水,却狠狠擦掉面目狰狞的说:“我能怎么办?” &nsp;&nsp;&nsp;&nsp;她指着她的心口窝对我喊道:“我的心,我的人都是江易的,从我和江易确定关系那天,我简文青就没想过这辈子再跟第二个男人! &nsp;&nsp;&nsp;&nsp;但是大白!他强要了我!你懂那种感觉吗?那种绝望想死的感觉,看着面前的男人对我做着那种事,每分每秒都让我恶心! &nsp;&nsp;&nsp;&nsp;我对不起江易,我和江易第一次的时候,我曾经跟他说过,我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我一下的,我这辈子都会是他的女人,但是我没做到!我没做到…” &nsp;&nsp;&nsp;&nsp;她的眼泪又开始不停往外流,看得我鼻尖也发酸,随即她举着手上的文件夹又咬牙切齿道:“别说是这点伤,你要知道霍凌对我做的事,你就会明白,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他能活着,不是我不忍心,是我打不过他,我身上这些伤,就是每次跟他打架撞到的,是,他没有对我动手,有时候为了自卫推开我,我受伤后故意跟你们说是他打的。 &nsp;&nsp;&nsp;&nsp;在我心里这跟他打的没什么区别,如果我不跟在一起,我根本不会这样,大白你知道吗,连我自己现在都不认识我自己了,我变成今天这样是谁造成的?他如果...如果不是一点点夺走我身上的东西,我会这样吗? &nsp;&nsp;&nsp;&nsp;先是我的感情,然后是唱歌,最后连我的底线也不放过!!!” &nsp;&nsp;&nsp;&nsp;我握住文青发抖的肩膀郑重的说:“可是他是你丈夫啊!法律上…” &nsp;&nsp;&nsp;&nsp;“别跟我谈什么他妈的法律,我能告他婚内强女干吗?” &nsp;&nsp;&nsp;&nsp;她凄凉的笑了:“大白,你不了解霍凌这个人,他从小到大身边的女人换的比衣服还勤,他那么肮脏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来害我!为什么要和我扯上关系!” &nsp;&nsp;&nsp;&nsp;我紧紧皱着眉:“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nsp;&nsp;&nsp;&nsp;她忽然犀利的看着我:“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你他是怎么把我扒光了扔在冰冷的瓷砖上凌辱我,还是告诉你他在ktv里把所有人赶走对我做那种事,我甚至背后全是碎玻璃渣!那种糜烂的血腥味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忆! &nsp;&nsp;&nsp;&nsp;如果你觉得我骗了你,你走!从今天开始你就当没我这个朋友! &nsp;&nsp;&nsp;&nsp;我简文青以后是死是活,与你无干!” &nsp;&nsp;&nsp;&nsp;看着她泪如雨下的样子,我的视线也已然模糊,我什么都没再说而是一把抱住她和她哭成了一团,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在我为自己的爱情,自己的生活奋斗,对未来一片憧憬的时候,我的姐妹每天在过着炼狱般的生活,她无法启齿自己的遭遇。 &nsp;&nsp;&nsp;&nsp;她出生在那样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从来都是活得坦坦荡荡,又哪里会把如此不堪的一面告诉别人!!! &nsp;&nsp;&nsp;&nsp;我却在来的路上还责怪她欺骗我,可如今亲耳听见这些,我只会更加恨霍凌,他虽然没有打文青,但已经伤她太深,深到灵魂里,骨子里,磨去了她所有的骄傲,自尊和希望!让她如行尸走肉般活着,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 &nsp;&nsp;&nsp;&nsp;我轻轻拍了拍文青的背喃喃的说:“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们就…” &nsp;&nsp;&nsp;&nsp;我想说实在不行我们去上访,告他一家,但忽而想到,哪有这么简单,文青的父母,之前的把柄,还有这些报告,他们想捏死文青一家太容易了! &nsp;&nsp;&nsp;&nsp;文青松开我,抬手用袖子替我擦了擦眼泪,难看的笑着说:“嗨,你哭这么伤心干吗啊?” &nsp;&nsp;&nsp;&nsp;我双手捧住文青漂亮而苍白的脸蛋,如今找不到一丝生气,心疼的也替她擦去泪水,满脑子都是怎么办?能怎么办? &nsp;&nsp;&nsp;&nsp;她见我眉峰深锁握住我的手:“我知道这很难的,你不用为我操心了,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摆脱他,那我就这样过吧,大不了我以后拿他当空气,或者稍微顺从一点,人一辈子不就短短几十年吗? &nsp;&nsp;&nsp;&nsp;那个小品怎么说的,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很快的对不对? &nsp;&nsp;&nsp;&nsp;其实我那样反抗他也不好,万一他真对我家人动手了,我即使以后离开他也会良心不安的。 &nsp;&nsp;&nsp;&nsp;算了吧…” &nsp;&nsp;&nsp;&nsp;当我听见文青低下头轻声吐出“算了吧”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脏痛得像被人狠狠拧了一下一样! &nsp;&nsp;&nsp;&nsp;这“算了吧”不仅是对这桩婚姻的认命,也是对命运的投降。 &nsp;&nsp;&nsp;&nsp;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满脑子都是那年毕业时,文青站在舞台上,一头红发放声唱着《追梦赤子心》。 &nsp;&nsp;&nsp;&nsp;那句“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仿佛一直萦绕在我耳边。 &nsp;&nsp;&nsp;&nsp;我忽然感觉自己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一种对命运的屈服,无能为力的感觉! &nsp;&nsp;&nsp;&nsp;车子还没开到家,我却抱着胳膊放声大哭起来,黎梓落侧头看我一眼,一打方向把车子停在路边,探过身子问我:“怎么了?” &nsp;&nsp;&nsp;&nsp;我狠狠扑进他怀中说:“黎梓落,我好害怕,我怕我有一天变得像文青一样,对命运屈服,我真的很怕,你不知道她原来的样子,她曾经在学校像个大姐大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和她前男友分开时遇到那么多事,那么多事情都没有倒下去,如今却变成这样,我真的好怕我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 &nsp;&nsp;&nsp;&nsp;黎梓落把我拉开,黑色的眼眸像漩涡一样牢牢注视着我:“你是你,她是她,你为什么要怕?” &nsp;&nsp;&nsp;&nsp;“我不知道。” &nsp;&nsp;&nsp;&nsp;他神色稍缓却依然咄咄的注视着我:“每个人的生活都像空手过海,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到达彼岸。” &nsp;&nsp;&nsp;&nsp;那时我心绪繁杂并没有听进去,很多年后我回想起这句话,才体会到人的一生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劫数,只是那时的我太年轻,没有遇到罢了… &nsp;&nsp;&nsp;&nsp;对于文青,作为朋友来说,我能做到的就是多陪陪她,随时关注她的生活状态,而祸害就像火山一样,烧人烧己,却无法撼动他! &nsp;&nsp;&nsp;&nsp;黎梓落第二天去了一趟外地,具体到哪他没说,周五晚上又回来了,整个周末他都没去度假村那边,而是待在家。 &nsp;&nsp;&nsp;&nsp;星期天的中午,我意外接到一个人的电话,是吕桦打来的,说到吕桦正是严总的老婆,上次到寺庙见过一面,印象不错。 &nsp;&nsp;&nsp;&nsp;我接起后,她和我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问我有没有时间,喊我出来喝下午茶,我说我人不在蓉城。 &nsp;&nsp;&nsp;&nsp;她还有些诧异的说:“你出去玩了?” &nsp;&nsp;&nsp;&nsp;我说不是,我在江城上班,平时都住这。 &nsp;&nsp;&nsp;&nsp;吕桦笑道:“那黎总岂不是也经常去江城?” &nsp;&nsp;&nsp;&nsp;我看了眼坐在阳台上正在查看外国邮件的黎梓落,回道:“是啊,他也在这。” &nsp;&nsp;&nsp;&nsp;吕桦便笑着说下次等我回蓉城再聚,便挂了电话。 &nsp;&nsp;&nsp;&nsp;本来我也没太当回事,结果傍晚的时候,黎梓落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后忽而面色剧变冷声问着对方:“他们怎么知道的?” &nsp;&nsp;&nsp;&nsp;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黎梓落突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上阳台交代了一番。 &nsp;&nsp;&nsp;&nsp;等他再进来的时候往沙发上一坐猛然开口问我:“今天都有哪些人打电话给你?” &nsp;&nsp;&nsp;&nsp;我愣了一下,想了想:“黎梵告诉我不回来吃晚饭了,我一个同事说明天请假,让我帮忙接待个客户,还有就是推销股票的,哦对了,早上吕桦打给我的。” &nsp;&nsp;&nsp;&nsp;黎梓落突然眉峰一凛:“找你干吗?” &nsp;&nsp;&nsp;&nsp;我一时间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开口道:“找我喝下午茶。” &nsp;&nsp;&nsp;&nsp;他墨色的眸子盛满冷意:“你怎么回的?” &nsp;&nsp;&nsp;&nsp;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有点紧张起来:“我就告诉她我不在蓉城啊,我在江城上班。” &nsp;&nsp;&nsp;&nsp;“还有呢?” &nsp;&nsp;&nsp;&nsp;这时我手心已经有点冒汗了,有种被当成犯人审问的感觉:“她就打趣说你是不是也经常来,我就说你在这啊,还说…” &nsp;&nsp;&nsp;&nsp;“砰”得一声,黎梓落将手机拍在他身旁的圆形茶几上,吓得我整个人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nsp;&nsp;&nsp;&nsp; . ------------ 第181章 花大钱来买教训 ,! 当时整个屋子顿感气温骤降,黎梓落身上似有滚烫的火焰引燃了周身的空气,虽然房间里安静得惊人,然而我依然感觉到有什么火辣辣的东西在撞击着我的心脏,让它跳得震耳欲聋! 黎梓落就这样眸色阴冷的注视了我半天,徒然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黎…” 我还没说完,他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见他冷硬的表情,我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拽着他的胳膊带着哭腔问他:“你…你去哪?” 他低头看了眼我的手,把它拉开沉声对我说:“去收拾烂摊子,给我在家乖乖待着。” 然后他便一边穿外套一边开始打电话,我一直追到楼梯口,眼铮铮看着他走出门外,心顿时凉了!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我清楚我肯定闯祸了,吕桦那个电话一定有问题! 本来好好的一个周末,因为这件事,让我惶惶不安,我甚至连晚饭都忘了吃,满心的担忧,黎梵也在忙,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问谁! 一直到了夜里我听见大门的声音,急匆匆迎上去,差点和黎梵撞到一起,她见我眼睛通红的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和黎梵说了傍晚的事,黎梵本来想说什么的,后来好似故作轻松的拍拍我:“别想多了,梓落能搞定,上去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后来黎梵硬是把我拖回了房间,但是等她进屋后,我又悄悄溜出来下了楼,看见客厅的挂壁钟上显示已经快十二点了,黎梓落还没有回来! 我焦急的打开大门,抬头看着一轮残月挂在头顶,射出微弱的光线,我张望了好久,远处一片漆黑,我干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环抱着身体,我好像…等了很久,久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 忽然感觉身体悬空,吓得我大叫一声猛然睁开眼才发现,我居然被黎梓落打横抱了起来,我顿时闻到一阵很浓烈的酒味,他打开家门我才看见他满脸疲惫的样子。 我顿时从他身上挣扎着跳下来,双手死死拽着他说:“我知道错了。” 他只是深深皱眉看着我不言不语,我忽然眼眶就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时候黎梵听见动静从楼上走下来,黎梓落松了松衬衫领口沉声道:“知道哪里错了?” 我低头抽泣着说:“以后我不会再随便乱接电话,随便相信别人,随便乱说话了,对不起,我真的不会了…” 黎梵大步走过来把我拽到一边:“够了梓落,没看她吓成这样?有必要像训孝一样吗?” 黎梓落凌厉的抬了下眉:“我有训她吗?再说这也是我们之间的事。” 黎梵冷哼了一声插着腰:“我最受不了你把她变成像你一样的人,你自己活着不累吗?为什么还要让大白变得像你一样,当初你让她进酒店我就不同意! 刚才她问我怎么办,我为什么一句都不说,是不想让她跟你一样对谁都提防,对人产生距离感。 梓落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白凄凄变成另一个黎梓落,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信任她,宠着她,把她放在身边吗? 哼!恐怕不会了吧!” 黎梓落绷着脸没说话,我见黎梵情绪越来越激动,吓得眼泪都憋了回去,黎梵不知道黎梓落的生世,更不知道黎梓落身上背负的未来到底有多沉重,所以我既然决定站在他身边与他同行,这种事情势必以后只会更多,如果我不长心眼,早晚会拖累黎梓落! 我忙跑去拽着黎梵:“梵姐你别说了,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他训我也是应该的,给我长长记性!” 黎梵不可置信的侧眉看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了指我:“你就中了他的毒,好不了了!” 说完气冲冲的上楼了,她走后客厅就余我和黎梓落两人,他脱掉外套斜靠在墙上对我说:“过来。” 我低着头走过去,他摸了摸我冰凉的手开口道:“以后不允许再这样睡在门口了,还想生病是吧?” 我摇摇头:“你别生梵姐的气,她因为…” 我还没说完,突然听见一声轻笑,抬头去看黎梓落,他带醉的眸子揉满了点点的星光,有些慵懒邪魅的揉了揉我的头:“自己还犯着错呢,还替别人说话?” 我又低下头轻声说:“严重吗?” 他叹了一声:“也不算多严重,钱倒霉。” 我不解的咬唇望向他,他揽着我一边上楼一边说:“本来打算收购一家做商务酒店的公司,后来发现了一些问题,我们的人虽然在紧急评估,挽回损失,但是之前签订的日期快到了,所以只有隐瞒我的行踪多拖延两天,争取时间打个防守反击。 只不过晚上对方接到消息,知道我就在江城,派了很多人围在度假村。 温泉小镇一期下个月就要上线了,这个时候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我只能先接下那个烂摊子了。” 我听完后感到深深的自责,问黎梓落:“会损失多少钱啊?” 他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说:“几千万,不到一个亿吧。” 我突然顿住脚步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黎梓落回头挑眉看着我:“哭什么?” “心疼钱!” 他笑道:“你也知道心疼啊?花了也好,给你买个教训。” 说完拉着我进屋,他进浴室洗澡了,我还呆呆的坐在床边,不到一个亿,这个教训也太特么贵了!够我吃多少个汉堡啊!!! 就因为一个电话,本来可以扭转的局面,硬生生逼得黎梓落不得不强行接盘,我难过的恨不得吞翔三升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后,看见我还坐在床边发愣,看了看时间开口道:“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明天是打算矿工了是吧?” “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个错了!”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抱上床盖好被子:“既然别人有心,有些事情也避免不了,再说,这点钱,我能赚回来,担心什么。” 他一句霸气的话让我悬着的心顿时就落了地,我眨巴着眼看着他,他在我额上吻了吻,我问他不睡觉吗?他让我先睡,他去阳台抽根烟。 后来我看着他的背影迷迷糊糊开始打盹,只是意识里还有一缕烟丝缓缓升起,似透着挣扎和无奈让我迷惘… 虽然这件事黎梓落后来没再提起,但无疑已经给我蒙上一层心理阴影,也无形中给我上了一堂深刻的课!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下楼后,就闻到了一股很香的鸡汤味,还听见黎梵不停唠叨:“跟你们继续住下去我都要成老妈子了,梓落你給我再喝一碗,把这个腿吃了。” 黎梓落皱了皱眉说:“不想吃。” 我赶紧跑下楼拿了个碗默默递了过去,黎梓落便把鸡腿夹给了我,黎梵拿筷子敲了下我的手骂道:“他宿醉给他熬的汤,你就知道跟着占便宜!” 我嘀咕着:“他一个人又吃不下,浪费了多可惜。” 黎梓落送我上班的路上,我还打着哈欠说:“我以为梵姐今天早上不会理你呢。” 他淡淡道:“她就这脾气,不高兴就开骂,睡一觉又忘了。” “但是他对你跟亲弟弟一样好,她说早上五点多就爬起来跑去菜场了。”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着开春后的调整,所有人的工作都逐渐恢复状态,我除了一开始的两个小单子,后面也一直没出什么成绩,当然颇为着急。 后来我才发现,我之前在前厅认识的好多都是散客,这种需求量毕竟有限,而我很多同事手上都有大量的企业用户,这样一来经常都是批量的单子,产生的业绩相对而言就非常可观了。 在如此情况下我的确有点着急,之后有天下班,在酒店附近碰到个老熟人,欧阳花邢,我是很久没看见花爷了,很是亲切啊,还是他先认出的我,从我身后叫住我。 我很意外的看着他如今的行头,也是西装笔挺的,头发刷得十级台风都吹不乱的感觉,便问他现在“垃圾”事业是不是做得如火如荼? 结果他居然告诉我,他不搞垃圾了,当时下来后一开始跟着他爸搞垃圾发现不少人家丢掉的二手货,他就开始倒腾二手货,发现比搞垃圾要体面一些,关键还赚钱,于是他就转行了,还说现在是江城旧货行业协会的会长。 花擦,我还第一次听说旧货居然还有协会啊?这个会八成是花爷自创的吧? 但他很是自豪啊,告诉我他这个协会还有门户网站,上面会员多少多少,跟我说得那是一头劲,就感觉跟传销组织差不多,还非要让我扫描什么二维码,加入协会,我越听越邪乎! 本来准备赶紧闪人,结果花爷说他想增强协会的凝聚力,最近打算搞一次线下的座谈会,我听得那是一脸懵逼啊,脑中顿时就出现了一个大横幅——“旧货交流座谈会”。 怎么想怎么别扭!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商机,十分认真的给花爷反洗脑:“座谈会好啊,打响协会知名度,增加行业认知,像你这种行业的领头人,走在最前端,本身肩负极大的使命感,就应该把工作做在别人前头! 而且这个座谈会规模一定要大,排场一定要浓重,让旧货也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多振奋人心啊! 到时候是吧,找个摄影师多拍点宣传照和视频,往你那门户网站上一挂,全国各地的旧货们都慕名而来了,你这会员指数还不蹭蹭蹭往上冒啊!” 花爷一听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响指一打:“你说的很对,要高大上起来!” 我立马默默递上一张我的名片:“要想会议高大上,江城要数m强!联系我,内部价,折扣保准比朱总低!” 花爷一挑眉:“有搞头!” 然后我们两“嘿嘿嘿”一阵贼笑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之后我便专心准备黎梓落三十岁的礼物,他生日当天我特地调了一天班,早早就跑到蛋糕店,打算亲手做个蛋糕多有心啊,我还特地让人家师傅教我怎么用翻糖做人,我打算做个一摸一样的黎梓落,结果发现,也不知道是真难,还是我手残,做了好几个小时啊,才做出来一个人,不知道像不像,反正我看着挺好的。 一直从早上搞到下午三点钟,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 第182章 大白的悲催囧途 ,精彩无弹窗免费! 电话是花爷打来的,问我有没有时间去他那里一趟,他想跟我盘一盘场地,算算人头看怎么安排。 我一听很是激动啊,花爷居然还真打算搞什么旧货坐谈会?可以啊! 于是让他赶紧把地址给我,小心翼翼的拿着蛋糕就打了个车过去,这时天色越来越暗了,司机师傅抱怨着:“又要下雨,这春天就是雨多。” 我一听要下雨,心说待会下车就买把伞,结果下了车后我就傻眼了,哪有什么超市之类的地方,一个半锈不锈的牌子,上面写着“旧货市场”。 我左右看看,不远处一个袖子卷多高的男人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她妈快点,都几点了,我还得收拾!” 我看见一辆破旧的皮卡,上面全是什么桌子椅子,电风扇,还有那种才拆下来的空调外机,见我看他,还对我露出一口大黄牙:“小妹儿,买家电啊?” 我摇摇头,提着蛋糕赶紧往里走。 里面可谓是乱七八糟,不停有人喊我,问我买什么,还有人要拉我进去看看的,搞得我很不自在,打了个电话给花爷,他让我往里走。 结果七绕八拐的问了一圈人都没找到他。 突然听见一阵吵杂的声音,好多人都往那个方向走,我再打花爷电话就没人接了,情急之下我也跟着人流往里走。 老远就听见花爷的声音:“你敢再动我一下,我…” 还没说完,对面一个男的一拳就揍了上去,吓得我拼了命的就往人群里冲,加上那时候人多我莫名其妙就被挤到了中间,几个男的还想上前,我大脑一热往花爷面前一挡! 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立马凶神恶煞的瞪着我:“你她妈是他什么人?” 我一急把蛋糕举到身前堆着笑说:“大哥,吃蛋糕不?” 几个人明显一愣,我一脸激情四射的开始介绍:“这是天然无脂奶油,大哥这体型一看就常年健身,很标准,很健硕,吃了我们这个蛋糕,我告诉你,就那…” “说了半天是搞推销的啊?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眼力价啊?这时候来推销什么蛋糕!” 她在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在身后朝花爷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这是我们原来在酒店的暗语,大意是走人划水的意思,也就是让他准备闪人! 这时候我感觉到花爷已经在慢慢向后退了,我继续眉飞色舞的跟几个大哥介绍着蛋糕,还准备把盒子打开让大哥们尝一尝! 就在几位大哥不耐烦刚准备把我推开之际,就见花爷突然扯住我的膀子大喊一声:“走!” 于是我立马转身跟着花爷后面狂奔,几个大哥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和花爷已经到了人群外围。 旧货市场地形复杂,一家挨着一家,门前都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特么还穿着条白裙子,高跟鞋,跑得老命都要没了,没多久,身后的大哥们就追了上来! 花爷一急不停念叨:“完了完了完了,你把你手上东西往他们身上砸啊!” 我也急啊,告诉他:“不能砸啊!” 眼看几个男的就要追上我们了,我那个急得是一头汗,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把脚上的高跟鞋一脱就朝那最先跑过来的男人面门砸去! 要说关键时刻还是高跟鞋靠谱啊,砸个正着,那男的痛得直骂小婊砸。 我本来还想围观一下,花爷扯着我就跳上了一个钢架,钢架也没打磨过,不知道之前放的什么东西,扎得我脚疼得哇哇叫。 还没叫完,花爷又拉着我从一米多的台子上跳下去,结果裙子勾到钢架子上,只听见“次啦”一声,裙摆直接给撕掉了,我特么真想骂脏话的心都有了,这尼玛好好的摊上什么事了! 但正是因为这一跳把后面的人甩开了,出了旧货市场的大门,花爷非要往左跑,我告诉他往右,我打车来的时候看到右边一个派出所,我说我没鞋子跑不了,先去警局! 正在我们商量的时候,尼玛大哥们又追上来了,我们两不约而同往警局跑,没跑到警局正好遇上一辆巡逻的车子,几个警察把我们全部都拦下来了,问我们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大哥终于赶上来指着我们准备开骂,我一把抱住警察叔叔的胳膊声泪俱下的说:“我本来想给几位大哥尝尝蛋糕,结果他们见我美貌如花,就想调戏我,你看我的裙子,要不是这位小哥出手相救,我就不活了啊…” 那位中年警察大叔见我哭得如此伤心反过来安慰我:“别怕,一起到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后我们被分开问话,那位警察大叔还非常好心的把他的拖鞋给了我,那种蓝白灰的43码塑料拖鞋,也是没谁了,但我依然感激涕零啊! 后来我才了解到,那几个大哥在旧货市场原本是数一数二能说得上话的,自从花爷来了后,又搞什么网站又到处拉人入会,搞得跟旧货头目一样,几个大哥早看他不爽了,就想来找他麻烦的。 最后花爷他老爹来了,那个传说中的垃圾大亨,穿得跟上海滩似的,还戴个黑帽子,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 具体怎么处理的我是不知道,反正我被警察喊出去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大叔对我说:“姑娘,你可以先走了。” 我很激动啊,拎着蛋糕撒着塑料拖鞋就往外狂奔,奔出去才发现不好,下雨了,春天的小雨淅淅沥沥的,倒并不大,我赶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黎梓落问他在哪? 他说他还在温泉度假村,我说我马上过去,让他等着! 打了个车到温泉度假村已经是九点了,想着无论如何要在十二点前让他把蜡烛吹了许了愿,一路顶着雨跑到主楼门口,看了看身上的裙子,没好意思进去,就发了条短信告诉黎梓落,我在门口等他,他说一会出来。 我等了十几分钟才看见里面走出几个人,我赶忙躲在柱子后面,怕他手下看见我。 他们走到门口,我听见黎梓落又交代了几句,几人便离开了,忽然听见自己手机响了。 随即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一转身,黎梓落已经拿着手机立在了我面前。 当看见我的样子后,整个人都震惊了! 我裙子破的,上面还脏兮兮的,头发乱七八糟湿漉漉的,脚上踩着双拖鞋,emmmm... 他焦急的问我:“你怎么搞的?” 我举着蛋糕一脸兴奋的说:“happy-rthday!!!” 黎梓落皱着眉神色复杂的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肩上,搂着我大步朝别墅那走去! 路上他再次问我:“你刚才去哪的?身上怎么回事?” 我就把下午的事情告诉了他一番。 谁知他越听脸色越黑,直到进了别墅,他看见我脚上穿着的43码蓝白灰塑料拖鞋后,整张脸难看至极。 我怕他发火,自己把鞋子脱了,结果脚踩在白色地砖上印出一个个黑色的脚掌印,局促的不敢再走,只能无助的站在原地,他盯地下看了眼,深锁着眉几步走过来把我扛上了楼。 我洗完澡下楼后,黎梓落坐在客厅中央对着那个蛋糕默默抽着烟,我兴奋的走过去告诉他:“这是我花了一天的时间做的,我还用翻糖做了一个你!” 说着我就手舞足蹈的把蛋糕打开,然而当我打开盒子的一刹那整个人呆住了,好好的一个蛋糕已经惨不忍睹,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圆形的,就是一团稀巴烂的东西,更为关键的是黎梓落的胳膊被我颠掉了,我拿着那个翻糖黎梓落哇得一声哭出来! 黎梓落把烟掐灭,从我手上接过那个小人问我:“这是什么?” 我哭着说:“是你啊!” 然后黎梓落挑起眉梢:“我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嘴巴是歪的?脸这么大?关键鼻子呢?” 我一惊,眼泪瞬间戛然而止,又从他手上抢过小人,看了半天,居然没有鼻子! 我尼玛忘做鼻子了!我难过的抱着小人,心在滴血… 黎梓落见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突然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小凄。”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久久不能自拔,于是他又喊了声:“小凄。” 我挂着眼泪抬起头,他悠悠的说了句:“今天不是我生日。” ------------ 第183章 居然被人撂挑子 ,!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黎梓落,他无奈的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对我说:“你从哪得知今天是我生日的?” 我眨巴着眼说:“梵姐看了你的身份证号,告诉我的啊。” 他轻轻摇了摇头:“那个是谎报的,我生日前两个月就过掉了。” “啊?”我吃惊的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他紧抿着唇际,面色有些生硬,一语不发,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生日,不正是他家被灭门的日子吗!他从前和我说过,他三岁生日宴的当天,他家人出的事,那一天对黎梓落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吧,怪不得他从来不跟我提及自己的生日,也从来不愿意去过这个日子。 所以,这也是他谎报生日的原因吧,因为那个日子太敏感了!他不能让自己和那个日子有任何关联! 我忽然伸手抱住他,他低头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谁说蛋糕一定要过生日才吃。” 说完我就拿了盘子,把稀巴烂的蛋糕挖了出来递给黎梓落,他光看着也不接,于是我就挖了一勺送到他嘴边,他还是不动,我拧眉命令道:“张口!” 他才非常不情不愿的吃下去,我问他好吃吗?他笑着说:“没有你好吃。” 于是我硬是把他拖到地上来,跟他一起围着那堆稀巴烂的蛋糕吃着,就和以前一样。 我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黎梓落:“你之前说你记得小时候家里窗户上的浮雕?是什么样子的?” 黎梓落看我一眼,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杆笔,然后拿过一旁的蛋糕盖子,在上面画了出来。 我一边舔着奶油一边伸头看去,不一会就出现了一株植物,斜躺着,呈阔楔形,底端有一簇簇尖刺型的花丝,乍一看形状有点奇怪。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看见这个图案后脱口而出:“杜仲。” 黎梓落眉头略皱:“什么杜仲?”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也不知道。” 他当即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杜仲,就见没一会他的表情越来越古怪,我问他怎么了。 他缓缓将手机递到我眼前,手机页面上显示:杜仲,又名胶木,为杜仲科植物,被称为植物黄金,是一种名贵的滋补药材。 随后黎梓落往下一拉,出现了一张照片,仔细一看,居然和他画出来的是一个东西。 他随即深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能识得这个杜仲?” 我摇摇头:“不知道,从来没听过。” “那你怎么叫出来的?” 我自己也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我能确定的是我不认识这种植物,也没见过,更没吃过,但刚才我的确脱口而出了,而且几乎是没过大脑,这件事在我24年的生涯中从没出现过,也太...诡异了! 黎梓落见我一脸迷茫,便也没再多问下去,于是这件事很快就被我忘了。 虽然那天去找花爷遇到个莫名其妙的事,但是没两天花爷又打电话给我,我很怕他再次喊我去谈事情,我都给整怕了! 结果花爷电话里很痛心疾首的告诉我,他以后不搞旧货了,他老爹又把他喊回去搞垃圾了,我心说他那拉轰的老爹对垃圾事业果真非常热衷啊,也劝了他几句。 快挂电话的时候,花爷突然对我说,那天的事情很不好意思,正好他爸一个朋友最近公司搞活动,他让他爸提了一下,待会把电话给我,让我和对方联系看看。 我一听有商机立马联系了对方,结果得知,是家保险公司,要搞一次全省范围内的行业表彰,计划需要用到一间600人的会议厅和200间客房及会议用餐,我一听,整个大脑开始转啊转啊的。 一挂了电话立马联系了宗经理,他也很吃惊,让我赶紧到楼上,开个紧急会议商量一下报价。 这种规模的会议立马得到了重视,我协同几位领导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核出了价格,在临去对方公司之前,宗经理请示过上面领导,告诉我降价幅度在五万元之内,让我自己把握。 我拿着沉甸甸的报价材料就赶去了那家保险公司。 这家保险公司很有名,我之前看过他们打的广告,真正到里面才发现规模很大,装潢得很气派。 和我对接的是一个姓王的主任,一开始还挺客气的,看了我们的价格后就直喊太高了,比他找的另外一家酒店整整高了八万块钱。 我也不急,笑着说道:“虽然不知道王主任找的是哪家酒店,不过m酒店不仅在江城,在全国,甚至海外都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就江城的五星级酒店来说,我给您安排的这个绝对是最大的宴会厅之一,一站式会议系统方案,和设备资源也是很少有酒店能匹敌的。 既然是省级的会议,酒店周边环境当然也尤为重要,毕竟能体现公司总部坐落城市的风貌,敲我们酒店毗邻贝泽湖,从客房就能看见一湖春色,环境和地理位置也是得天独厚的。” 我见王主任有些犹豫的表情,直接告诉他,如果有意向可以申请优惠,他问我能优惠多少? 我佯装给领导打电话缓了缓,然后告诉他两万,能看出来他有点心动。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我基本上全程跟进,从停车位的规划一直说到会议接待和行程安排,到了临近周末的时候,我看王主任那边还没松口,又压了一万上去,说是部门领导特批。 王主任这下发话了,让我下午过去一趟,我们进行一番交流后,王主任决定和我们酒店合作,并当场付了三万的押金。 等我赶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财务和我们部门的人都下班了,我只有把这三万块的押金先装回家! 然后打电话给宗经理报了个喜,宗经理在电话里也很高兴,说我干得好! 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结果到了星期天的晚上,我接到了王主任的电话,他很为难的告诉我,他有个老同学,正好在凯亚酒店做营销总监,能给他比较好的折扣,打算去凯亚那边办。 凯亚算是一个比较老牌的五星级酒店了,在业内也是颇有知名度,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头恼火,挂了电话我就把手机狠狠扔在沙发上骂了一声:“妈的!” 当时还在吃饭的黎梵和黎梓落纷纷看了过来,黎梵问我:“哪个打来的?怎么了?” 我气得一抹头发:“一个客户定金都交了,现在跟我说不在我们酒店办会了,600人规模的会议,我都报上去了,现在让我怎么说啊!艹!” 黎梓落放下筷子问我:“收了多少钱定金?” “三万,妈的,这个钱我绝对不会退的,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周五还谈的好好的,怎么能这样啊,做人一点诚信都没有!” 黎梵也皱眉骂道:“这人真不上路子!梓落,你要么帮大白打个招呼?她最近起早贪黑的忙这个单子,这事也不是她的错啊,万一她上面领导怪罪她。” 黎梓落此时起身向我走来,在我面前的沙发上稳稳坐下,对我说:“把材料找给我看看。” 因为周五我直接把东西带回家了,所以还在楼上,我“咚咚咚”跑上楼把材料递给黎梓落,他默不作声的翻看着,我心情极差的站在他面前,两个拳头紧紧握着,还在想我明天怎么跟宗经理交代,真特么没脸! 没一会黎梓落看完了把材料一合抬头问我:“困吗?” “啊?”这问的我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他见我这样又问了一遍:“我问你现在困不困?” 我气都要气死了,还困啊?立马摇摇头。 然后他便拿着材料起身对我说:“不困就行,做好熬通宵的准备,跟我来。” ------------ 第184章 扭转乾坤的硬仗 我一头雾水的跟黎梓落上了楼,在上楼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打电话给董汉,让董汉去我们蓉城的家一趟,在他书房找什么东西拍照传给他。 然后便叫我把电脑拿到他旁边,我一过去黎梓落就问我:“ppt做的怎么样?” 我说:“一般吧。” “嗯,我给你一些资料,你自己整理,先做一版给我看。” “好!” 然后黎梓落从他的电脑中很快调出江城m酒店的一些背景介绍,还有很多专业的图片素材之类的。 我做了快两个小时,拿给他的看的时候,他草草翻了一下摇摇头:“你这个连我都说服不了,太空洞,落实到细节,背景介绍一页就行了,重新来。” 于是我又重新开始弄,他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不时凑过来指导两句。 等我好不容易做好后,已经是半夜了,黎梓落给我发了一个打包文件,里面居然是凯亚江城店的全部资料,而且非常详细,我很惊吓的问黎梓落:“这哪来的啊?” 他高深莫测的笑了下:“先吃透这套资料,再给我找出优劣势,做一份细节对比材料,做出来的东西要能够说服我,多站在客户的角度思考。” 自家的酒店因为比较了解,做起来还知道从哪里下手,别人家的酒店就摸瞎了,等我看完资料开始做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就感觉电脑在我面前直晃悠,越看越花,两个眼皮子都要合在一起了! 然后就这么…闭上了! 大约刚闭上没多久,我就感觉脑袋被人敲了一下,我立马惊醒过来,就见黎梓落在我面前放了一杯咖啡,调侃道:“不是说不困吗?” 我打了个哈欠:“大哥,你看看几点了,平时这个时候我都和周公啃鸡排了!” 说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愣住:“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喝咖啡了?” 他收回视线说道:“我咖啡突然少了半罐是小白喝的?” 我才想起来某天上班前拿了个空瓶子直接倒了他半罐咖啡,带到酒店,同事都说好喝,我还准备趁他不注意把另外半罐也带走来着。 于是只有承认了:“大白喝的。” …… 那晚黎梓落也没睡,坐我旁边忙他的事,时不时伸过头来看看,指点一两句,我实在困的不行求他帮我弄一弄,他要弄的话分分钟就好了,我自己光排版就要捣鼓很久。 结果他就是不帮忙啊,我一直搞到三点多,实在困得不行,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倒在桌子上睡着的,黎梓落也没再叫醒我。 可能是心里装着事,我早上六点多的时候突然就惊醒了,发觉自己在床上,黎梓落睡在旁边,见我醒了,他也起来了。 我赶忙跑去电脑那一看,应该是昨天晚上我睡着后他帮我优化了一下,ppt看上去美观多了,内容也好似润色过了。 他让我赶紧过一遍,我按照他说的赶紧翻阅了一下。 然后走进洗手间,当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时,吓了一跳,那黑眼圈跟一级保护动物似的。 我赶忙拿出遮瑕笔,打算把这惨不忍睹的黑眼圈給遮一下。 正好这时候黎梓落进来,扫了我一眼,夺过我手上的遮瑕笔说道:“不用画,这样挺好。” 花擦,什么眼神啊? 他看了看时间催促我:“八点了,早点过去。” 我说道:“不用那么早吧,人家九点才上班,过去半个小时就够了。” 他把我的身子一转拍了拍我:“让你早点去就早点去。” 我“哦”了一声准备出门,临走的时候黎梓落叫住我问我:“你定金带了吗?” 我说:“没有。” “带上,还给人家。” 我顿时不服气的说:“凭什么要还给他们啊,是他们反悔的,按道理这定金可以不还的!” 他缓缓眨了下眼,长长的睫毛在晨曦的斜光下显得双眸是那么神秘莫测,嘴角闪过一抹笃定的弧度对我说:“不管今天谈的怎么样,都把定金还给对方,听我的。” 见我不动,他微微侧了下头示意我上楼拿钱。 我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再次跑上楼把三万块定金装进包里! 出门的时候,我心里还很没底气,发了条信息和宗经理说到客户那晚点到,我没有把客户反悔的事情告诉他,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做最后的努力! 去那家保险公司的路上要路过一座天桥,一大早天桥底下就有好几个要饭的。 虽然天气已经不怎么冷了,但路过时,看见一个孝光着脚丫子站在地上,旁边是一个老太太,那脏兮兮的样子看着还是挺不忍心的。 当我匆匆路过那里走到前面的时候,有一个穿戴整齐的小年轻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张纸,我并没有看纸上写了什么,再次从她身边匆匆走过! 然而当我脚踏下天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突然愣住了,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终于领悟到黎梓落在干嘛了! 瞬时间,一股热流窜遍全身,我飞快的转身走到那个老太太和光着脚的孝面前,往他们碗里丢了二十元说了声:“谢谢。” 他们还有周围的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大概第一次看见给钱的人说谢谢。 我也烦不了那么多,拎着电脑包就飞快的往保险公司走去! 由于一路上我走得比较急,到那里的时候才八点二十六,保险公司的大门还没有开,我站在门口等着。 八点半一过有行政前台到了,问我是不是才来的新员工,我说我是m酒店的销售专员,找王主任。 于是我便被行政领到了前台旁边的接待区,快九点的时候,我听见前台的声音:“王主任,接待室有个m酒店的白小姐找您,一大早就过来了。” 王主任说:“知道了。” 不一会前台进来告诉我王主任早上要开例会,让我等一会,我说没关系,我等他。 王主任会议结束已经将近十点半了,推门而入时,我立马站起身对他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他看了我一眼有点诧异。 我也表明来意,说准备了一些材料,希望耽误王主任二十分钟看一下,我真诚的望着他,他打量了我一番说道:“好,那看看吧。” 于是我就把准备了一晚的ppt播放了出来,上面包括金融主题的会场布置,演讲台型设计三维图,客户分类住房安排策划,三天会议的详细菜单和水果列表,贴身管家的所有服务介绍,甚至还有会议期间的天气情况和各种应急预案等。 我按照黎梓落的指点,这份ppt没有什么很虚和夸大其词的介绍,全是实质性的服务内容展示。 然而当我把针对凯亚劣势做出的分析呈现出来的时候,王主任沉默了。 随后他突然问我:“这些是你一个晚上做出来的?” 我点点头把电脑合上直视着王主任的双眼:“我今天早上带着这份资料来,同时也紧急联系了酒店领导,考虑到您是大客户,酒店领导连夜往上通报特批,最终降价幅度可以再下调两万,也就是总报价下调五万元,这个优惠幅度已经非常有诚意了!” 说罢我从包里把三万块钱押金掏了出来推到了王主任面前:“这是押金,当然也许您有您的考量,但我依然很荣幸认识您,这次如果没有机会合作,也希望下次能有,不管是我,还是我们酒店都不会让您失望。” 王主任看着面前的押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幸苦了。” 我站起身,朝他微微颔首:“那不打扰您了。” 刚进电梯我就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我终于知道黎梓落为什么不肯帮我,所有材料都让我自己整理了,果不其然我在演放ppt的时候,王主任向我提出了很多问题! 如果不是前一天晚上一字一句的敲打,我不可能把所有材料内容记得这么清楚! 不管结局怎么样,我尽力了! 出了电梯,天空湛蓝,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我找到宗经理的号码,刚准备拨过去! 突然身后有人叫我:“白小姐,请等等。” 我回过头去,看见了早上接待我的那个前台,我放下手机有些不解的问她:“有事吗?” 她急匆匆的说:“王主任劳烦您再上去一趟,详谈一下合作内容。” 我再上去后,王主任居然对我露出一丝歉意,他和我说看了我提供的方案,虽然凯亚价格更具优势,不过方案却比我提供的粗糙,品质来看也是我们更占优势。” 最后那个白色信封包着的押金他再次原封不动的退还给了我,并说道:“感谢你的宽容和大度,你的工作态度,让我对贵酒店更加信赖,希望这次合作成功。” 我激动的和他握手告别! 再次出了大厦,空气中洋溢着春天的味道,草木抽出了嫩芽,排排柳树像千丝秀发随风飘摇,白杨挺直了粗壮的枝干,桑树长出了茂密的叶子,一切都像春之笔勾勒出的美丽画卷。 我踏着轻盈的步子掏出手机找到黎梓落的号码,发了三个字过去:我爱你。 他很快回复了两个字:恭喜。 ------------ 第185章 故人已去空追忆 ,! 我很快上了最近的公交赶往酒店,再次透过车窗看向那座天桥时,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果然黎梓落太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他让我熬夜,一方面是让我准备资料,另一方面,是想让我上演苦肉计,所以早上当我看见自己满脸憔悴的样子,想遮盖的时候,他却说不用。 直到路过天桥看见那两个要饭的时,我才反应过来,人类都是视觉动物,第一对乞讨的老人和孝很显然更容易激发人的同情心,而第二个小年轻从看相上来说穿戴整齐,很难让人产生同情,即使她面前的纸上写着再如何离奇的遭遇,也无法停下过往行人匆匆的脚步,让人为之逗留看上一眼。 这就是最直击人心的视觉效应,同理,王主任刚看到我的那一瞬,就注意到我憔悴的样子,加上早上前台告诉他,我一大早便赶到他们公司等他,这无疑给了我的苦肉计增加了一抹真诚的色彩,所以即使王主任一开始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听我扯淡,但也会于心不忍坐下来看看。 只要他动了恻隐之心,我做了一晚上的东西才能顺利展示到他面前,接下来就是在黎梓落帮助下所呈现出的一套无懈可击的完美方案,让王主任开始动摇,甚至产生顾虑。 然后我亮出我的底牌,剩下两万元的降下幅度,总价五万元的优惠开始让他心动。 最后再压上三万元的定金,这几乎是在王主任左右摇摆的心脏上给出的致命一击。 所以最终我用产品价值回避了价格竞争,赢回了这场战役。 除了激动,就是敬佩黎梓落布下的这套精密的连环局!可以说完全抓住了王主任理亏的心理,进行全方位的攻击,他之所以早上没有立马见我,而推说开会,恐怕也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地道,只不过在看见我后,我的一系列应对逐步击垮了他的心房。 这些缜密的细节虽然看似微不足道,却成了我这次能否成功展示ppt的关键因素。 下了班我就急着回家,实际上,那一整天我满脑子都是黎梓落的身影,我觉得他就跟神一样,在我看来完全无法扭转的局面,居然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为酒店挽回了这么大的损失,除了利用专业技术优势之外,剩下的就是心理战术。 原本我只以为工作一味的追求专业性,工作态度,加上持之以恒的毅力,然而今天黎梓落让我见识到如何游刃有余的把控客户心理,达到最终目的,这的确给我的工作揭开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由于一下午时间都在客房部安排会议期间的客房规划,参加客房部的会议,一直搞到晚上才到家。 黎梓落和黎梵两个人在后院的木桌前盘腿品着茶,本该是很悠闲的时刻,两人面色却都有些凝重的感觉。 看见我后,黎梵对我说:“回来啦?吃过了吗?” 我点点头:“在酒店吃的。” 我缓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行了,你们腻歪吧,我回房看卷宗了。” 黎梵刚走我就笑眯眯的凑到黎梓落旁边挽着他的胳膊:“你真是神通广大,我把三万块递给那个王主任的时候,我感觉他一定羞愧的想钻桌子底下又碍于面子,这是不是叫大度的羞辱啊?哈哈哈哈…” 黎梓落见我得意忘形的笑着,给我倒了一杯功夫茶递到我手上:“你啊,性子太急燥,做销售不要光看眼前的利益,没听过买卖不成仁义在吗,你要是翻脸不认人,把钱扣下来,以后的路你只会越走越窄。” 我把茶喝下肚,同时也把话听进去了,黎梓落含笑看着我:“知道这次你失误在哪吗?”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该做我都做了,唯一没想到的是,王主任突然冒出来的朋友,差点让我翻了船,我看着黎梓落摇摇头。 他接过我手上的杯子又给我倒上一杯茶:“下次这种情况要收认同总额的30%作为保证金,就不会发生临时抢单的事情了。” 我恍然大悟的接过茶一饮而尽,茅塞顿开,双眼透亮的看着黎梓落,目露森森的寒光:“我有时候真想把你脑子扒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做的,还有的时候真恨不得你能附身到我身上,那我就牛逼了!” 他宠溺的拍了拍我的头:“你已经很棒了。” 我十分惊讶的看着他,因为他真的很少夸我,我突然还难为情起来了,羞涩的说:“我也这样觉得…” 黎梓落干咳了一声接过我的杯子,我问他:“对了,你和梵姐刚才在说什么啊?怎么这么严肃啊?” 黎梓落告诉我,随着黎梵对那个案件的深入调查,有些人估计坐不住了,最近黎梵频频收到一些恐吓威胁的短信,刚才她也正是在和黎梓落说这件事。 我很担忧的问:“那梵姐不会有危险吧?” 黎梓落说已经把董汉从蓉城调过来了,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会让董汉跟着黎梵。 我问黎梓落是不是化工厂老板找人威胁黎梵。 黎梓落修长的手指不偏不倚的扣住盖碗,沿着公道杯缓缓将茶倒入杯中,姿势优雅娴熟,透着一股从容之气淡淡道:“一个重大事故被压下来,其中涉及到的人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黎梵想以一己之力掀起巨浪,难。” 我体会到黎梓落话中的意思,既然当初媒体都没报道出来,说明这件事如果爆发肯定会连累不少人,如此看来,不仅仅是化工厂的老板要阻止黎梵调查,恐怕暗中涉及到相关利益的人还不少! 黎梵最近也很少露出笑容,每天都风风火火的样子,眉宇间始终挂着愁绪,关于董汉到哪都跟着她这件事,也让她挺烦躁,她独来独往惯了,又是一个比较自由的人,猛然让个大老爷们天天跟着她,让她别提多别扭了! 没多久的一天晚上,我和黎梵窝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她手机突然响了,我侧头一看,发现她脸上徒然苍白起来。 便擦了擦手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把手机递给我,我赫然看见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为:臭婊子不懂规矩是吧?我手上有你和你前男友的亲密照,你要再多管闲事,我就让全国人民看看你的身材有多浪! 我震惊的抬头问黎梵:“你和冯凯有过那种照片?” 黎梵脸色非常难看,眉头紧锁嘴唇发白道:“没有拍过,但我也不确定他以前会不会偷拍。” 我感觉大脑“嗡”得一声,以黎梵的身份,和如今在行业内的名声,如果真有那种照片的存在,并且有人曝光了,那黎梵一定会身败名裂,连黎家甚至维斯都会受到影响。 我突然感觉黎梵整个气焰都瞬间灭掉了,有种苍白无力的颓败感,我咬唇骂道:“冯凯真特么不是人!那怎么办啊?” 黎梵一语不发兀自回了房,一晚上都没出来,我实在担心的不行,黎梓落一回来我就跟他说了,他丢下外套上楼敲了敲黎梵房间的门。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大约一会后我看见黎梓落从黎梵的房间出来,赶忙问他:“怎么样了?” 他沉吟道:“这件事水太深,我建议她作罢。” “她怎么说?” 黎梓落蹙眉道:“她不是服输的性格,如果她坚持,我会想办法保她。” 虽然黎梓落这样说,但能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出来,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黎梵依然早出晚归,似乎比原来更加忙碌了,但一段时间过去后,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件,我们猜想也有可能对方只是为了吓唬她,毕竟要是真有那种照片,冯凯拿出来曝光了,自己等于也惹了一身骚,黎家肯定不会放过他! 就这样到了四月下旬,我的手机仍然提前三天跳出了备忘录提醒,他的忌日…又要到了… 这一天我早早买了纸钱,下班后带着一袋子啤酒去了江边,江城是一座没有长江的城市,只在一环内有条大江,不像蓉城。 那年,陆千禹第一次带我去江边就告诉我,蓉城是一个永远找不到北的地方,那里没有东南西北,只有上下左右,没有轴线,只有等高线。 我爬上堤坝挑衅的说不信,怎么可能没有北,那我就要去蓉城的最北边瞧一瞧! 他穿着破洞牛仔裤双手慵懒的撑在堤坝上,邪邪的看着我,漫天星光及不上他虎牙浅浅一笑:“我们来打个赌,你能找到最北,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找不到,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 第186章 第一次见到他时 ,! 那次打赌我很狼狈,没找到蓉城最北的地方,却把自己弄迷路了,也不知道到了哪个荒郊野外,最后没办法打电话给陆千禹,我就在夏日炎炎荒草丛生的石子路上等到了他。 那时的他留着小平头,穿着白色t恤,老远就听见他那辆拉轰的摩托车声,轮胎碾着石子骑到我面前还帅气的甩了个尾,溅起地上的碎石,满脸嘲笑的看着我。 回去的路上他一路狂奔,我害怕的让他开慢点,他说:“你求我啊。” 我嘴硬死活不肯服软,他便有意来回压弯,带着我穿梭在梁桥与道路之间,吓得我大喊大叫:“陆千禹,我求你慢点,我害怕!” 他的笑声随风吹向身后,透着张狂:“怕你个大头鬼,给你看看我的技术,抓紧!” 说着他便加快了速度,冲向前面的坡子,猛的一拉把手,车子顿时翘头,从坡子上飞跃了下去,那一瞬,摩托车离开地面,我吓得紧紧抱住他,只有一个感觉,我快挂了! 直到车子平稳落到地面,我还处于惊吓状态,眼神呆滞,陆千禹把摩托车停在路边回过头问我:“你抱够了没啊?乘机卡我油吧?” 我怔然的松开手,他坏坏的笑着:“感觉怎么样?” “刺激!太刺激了!再来一次吧!” 他愣了一下大笑着重重打了一下我的头盔! 我打赌输了,最终承诺答应他一个要求,他说暂时没想到,先欠着,之后就再也没机会要求了... 想到原来他还在的日子,每天都过的惊心动魄的,我真没想他会那么快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还那么年轻… 我再次红了眼眶,从袋子里拿出啤酒打开后洒在周围喃喃的说:“今天我就不陪你喝了,我酒品太差,每次喝酒都出洋相,你多喝点。” 我把啤酒全部洒完,跳上堤坝看着远处漆黑的江面叹了一声:“你要是下辈子投胎就不要遇上我了,我一定是你的灾星,千禹,你要是不认识我多好啊,现在肯定是个牛逼哄哄的f1赛车手,哎…” 我坐了很久,直到江面起了风才跳下堤坝回到家,一进家门黎梵就凑过来在我身上问了问:“你去烧纸了?” 我拎起衣服闻了下:“味道很重吗?” 她斜我一眼:“废话,梓落还没回来,上去洗澡去。” 我“哦”了一声,刚走到楼梯那,黎梵突然问我:“今天他忌日吗?” 我回过身点点头,黎梵眼眸露出一丝惋惜:“好好的酗子,要他还在,你恐怕不会…” 她好似想说什么,突然止了话头笑着说:“没什么,快上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上了楼,打算泡个泡泡浴,暖暖的温度瞬时赶走了一天的疲惫,我闭上眼躺在浴缸里,手指来回在泡沫间晃悠,大脑进入了一片黑暗,有人说记忆是可以封存在潜意识里的,当你想起的时候就可以让自己进入那个意识流里遨游。 我试图放松身体,然后好似向着黑暗中的光亮慢慢走去,一点点靠近,我看见了那久违的画面,绿色的油漆墙面,头顶落满灰尘的吊扇,讲台上堆放的各色粉笔,时光好像回到了高二那年。 那是个懒洋洋的秋天午后,我坐在班上倒数第三排靠窗边的位置。 一到中午总爱睡觉,浑然不知走进教室的班主任,只突然听见一声:“白凄凄!” 我惊得从梦里秒醒了,条件反射的站起来说了声:“到!” 那时的我刘海翘着,嘴边还陶醉的挂着一丝不明液体,睡眼惺忪的样子,让全班都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站在老班身边的陆千禹。 穿着浅米色的夹克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鬼脸t恤,头发弄得很潮,染成黄色的,嘴角挂着斜笑盯着我,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差,一看他那形象就觉得他是那种不学好的男孩,关键刚转来第一天居然嘲笑我,让我很不爽。 后来老班安排他坐在我隔壁,我和他之间隔着一个走廊,自从他转来我们班后,整个学校都沸腾了,全在说他是什么海归回来的华侨,我也不知道那些脑残到底喜欢他什么,不仅我们年纪的女生,下至学妹,上到学姐一下课放学啥的都跑来围观,有时候围的我座位旁边都水泄不通了,让我极其火大。 但这人和我有个共同爱好,就是嗜睡,每次中午我醒来后,发现他居然还没醒,午后的暖阳洒在他黄色的卷毛上,让他看上去痞痞坏坏的,浑身都透着致命的邪气,然而睡着的样子又那么安逸,像个听话的大男孩,当然,仅限睡着后。 他自从坐在我旁边后,我们一共说过两次话,一次他没带笔问我借了一只,还尼玛给我弄丢了,还有一次问我借修正液,还给我的时候一整瓶修正液一滴都不剩了,后来我才知道这货无聊拿我的修正液在纸上画画! 一般这种情况,正常人得买个赔给我吧,结果他压根当没这回事一样,自此我就认定这人人品恶劣,坚决和他划清三八线,并把那只笔和修正液的仇恨记在了小本本上! 一个多星期后的某天放学,我在收拾书包,他突然朝我扔了一个纸团过来,我不解的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对我咧着嘴笑,他有一对虎牙,笑起来坏坏的,特别像外国电影里的那种吸血鬼,透着危险的野性。 我打开纸团后,上面写了一排字:“你座位底下。” 我立马弯下腰去看,赫然看见我椅子下面掉了一个姨妈巾,当时我难堪得恨不得从窗户跳下去,我飞速的把姨妈巾捡起来慌乱的扔进书包里,刚准备闪人,他突然站起来堵在我面前,他比我高一个多头,立马一道黑影就压了下来。 我脸都红到耳根了,语气不好的说:“让开!” 他却忽然弯下腰玩味的笑道:“为什么你每天都一个人放学?还有为什么你和班上其她女生从来不在一起玩?” 我没好气的说:“关你什么事!” 说完就打算从他右边绕开,谁知他身子微微往右一倾靠在我的桌子上挡住了我的去路,有些慢条斯理的说:“我叫陆千禹,交个朋友吧。” 我憋红着脸抬头瞪着他说:“我不和你这种成绩差的人做朋友!” 他轻笑一声让开身子,自那天以后他便没再主动找我说过话,只是依然有源源不断的男生女生来找他,班上有什么篮球比赛,唱歌比赛,辩论赛,各种赛,总有他的身影,很快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而我依然是默默无闻的我。 可是他一到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埋头看热血漫画,那时我是小组长,经常收到他的本子,要么没带,要么叫我等等,临时补前一天的作业。 我越来越鄙视他! 而有时候上课我发呆被老师点名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却又总能看见他露出两颗孝牙耻笑我的样子,我就对他更加痛恨了! 终于有一天,我爆发了,找了一下午的笔不见了,我气冲冲的站起来走到他座位旁边喊他:“陆千禹!” 他的头埋在臂弯之间睡觉,根本就不理我,我气得拍了下他的桌子,他才悠悠转醒,抬头揉了揉眼睛,深邃的双眼皮显得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我问他:“我的笔呢?” 他有些懵的说:“什么笔啊?” 我气得肩膀都有些发抖的说:“上节课下课我明明看见你在我座位旁边晃悠的,然后我的笔就不见了,你拿了我的笔是不是?” 全班都看了过来,陆千禹却依然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有什么证据?” 他虽然转来的时间很短,却在班上人缘很好,立马一阵哄笑声,我死死攥着拳头狠狠说道:“小偷!你这样的人就是社会的蛀虫,不会有前途的!” 他依然看着我懒散的笑着,只是笑中藏着一闪而过的落寞。 从那天以后,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大概有人嫉妒他光环太盛,纷纷在背后议论他手脚不干净,只是陆千禹依然不解释不承认,我行我素。 临近考试的那几天,我被一群学姐堵住路,都是那种平时在学校很大姐范儿的,问我是不是白凄凄,当时我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对,一边退一边问她们有什么事! 我还记得其中一个短头发的学姐很凶悍的对我说:“就你他妈污蔑陆千禹的是吧?我让你嘴贱!” 说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巴掌,我当时被吓懵了,就想赶紧逃跑,结果另一个学姐拽着我的头发就把我拽回了几个人中间! 我当时害怕的蹲在地上抱着头,身上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拳打脚踢,却死死咬着牙关不吭一声! 时间一分一秒似乎很漫长,直到突然感觉所有的力道都消失了,我才猛然抬头,看见陆千禹一手拽着一个学姐的胳膊把她们狠狠推倒在地,其余两个学姐见状也有点懵的站在旁边,陆千禹一向漫不经心的眼眸徒然变得骇人,他朝着那两个学姐走去,松了松指节的骨头,发出瘆人的“嘎哒”声狠声道:“你们要敢再动她一下,不要逼我打女人,给我滚!” 几个学姐怔然的望着他,狼狈的爬了起来,他转过身想来扶我,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捂着背跌跌撞撞的捡起脏兮兮的书包,一步步向着家走去! ------------ 第187章 青葱往事莫回首 当时陆千禹几步追上来,抢过我手上的书包单肩背在他自己身上说:“你腿破了。” 我低头看去,裤子在地上蹭出一个洞,有血渍印了出来,我忽然觉得很没用,不知道怎么回家和黎梓落解释,眼泪一下就沁了出来。 陆千禹说:“我能借到校服,你等我一下。” 我坐在路边等他,他折返回了学校,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红药水和校服裤。 他匆匆走回我面前,蹲下身拉过我的腿,我防备的缩了一下,他无奈的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诚恳的点点头,他反而笑了,笑得一脸阳光灿烂,我皱起眉问他:“你笑什么?” 他再次拉过我的腿一边帮我上药一边说:“我真没见过防备心像你这么强的姑娘,怪不得你没朋友。” 我气愤的瞪着他:“谁说我没朋友。” 他扬眉问我:“有吗?谁?你知道你朋友叫什么吗?” 我红着眼撇开头,他帮我上好药把校服裤递给我:“我问其他班女生借的,你…找个地方换下。” 我接过后冲进旁边kfc的厕所。 出来后,他对我招招手,我看见他已经买了一堆炸鸡,我有些不自然的走过去,他递给我一个鸡腿:“以后别人再问你朋友叫什么,你就说叫陆千禹。” 我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他耸耸肩:“反正我也没朋友。” 那件事没多久,我在一本不常翻的参考书里找到了那只丢掉的笔,当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侧头去看坐在我不远的陆千禹,他好似发现我在看他,转头挑眉问我什么事? 我赶忙收回视线,内心开始不安,不安于我冤枉了他,更不安于我对他说了那些话。 考试前一天,我在我抽屉里发现一个袋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崭新的笔和修正液… 我拿出来踢了一脚陆千禹的凳子,他睡得正酣甜,被我踹醒后怒气冲冲的盯着我,我晃了晃袋子:“你赔给我的?” 他不理我又倒了下去,我又踢了踢他,他没好气的朝我吼道:“再踢小心我揍你白凄凄!” 我问他:“明天考试了你还睡?刚来就想挂科啊?我告诉你老班会找你家长的。” 他非常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再次倒头睡觉。 后来,他考了全班第一,我的世界观彻底被他颠覆了! 那时候我不可置信的问他天天不听课,也不写作业是怎么办到考出全班第一的成绩?他神秘兮兮的说以后告诉我,那时我便坚定的认为他要么是作弊的,要么就是有关系能弄到考试答案,对于这个猜测,当时的我是深信不疑的,但直到现在他也没机会告诉我那是为什么… 我好像还记得那次考完试,放了几天的假,再去学校的时候,陆千禹把卷毛剪了,还染回了黑色,阳光下敞着校服外套,肆意的挥洒着热情和活力,直到看见我,把手中的篮球抛向我,我稳稳接住后,他笑着对我挥挥手:“大白,扔过来!” 大白,他是第一个那么叫我的人,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特别像日本的一个机器人叫asimo,就是白色的,笨笨傻傻却伶俐乖巧,我问他这难道不矛盾吗?他却笑着不说话。 直到他离开不久,电影院上映了那部叫《超能陆战队》的影片,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机器人大白的原型就是日本的asimo,我特地赶在下映前跑去电影院,一个人坐在后排哭成鬼,那时我就在想如果陆千禹还在,他一定会拉我来看这部电影,各种嘲笑我,可是,他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闭着眼,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到浴缸里,无声的去想他,记忆慢慢再次变成一片空白,我好似遨游在一片漆黑的荒芜,不停的飘荡… 忽然感觉整个身体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我猛然睁开眼,看见黎梓落漆黑的眸子,聚集着暗沉的光泽冷声对我说:“水凉了感觉不到?” 他扯过浴巾把我裹紧,我慌乱的背过身去擦掉眼角的泪水说:“太累了,可能睡着了,你出去吧,我冲一下泡沫。” 他没说话,我听见了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那天晚上,黎梓落一直在书房忙到夜里才上床,我还在看手机,他拿过我的手机扔在一边,开始吻我,很快解开我的衣服,带着侵占的攻掠狠狠要了我,结束后他又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我蜷在床上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开口问他:“你去哪?” 他头也没回的说:“还有几份文件没看,你先睡。” 说罢带上门,房里一片漆黑。 我终究是孤独的吧,在没有遇见陆千禹之前。 黎梓落给了我所有,唯独无法驱散我内心的孤独,对整个世界的隔阂感。 是陆千禹把我从自己封闭的枷锁里一点点解救了出来,他带着我的孤独,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缓缓合上眼,进入梦乡,好似还能看见他痞痞的坏笑,那么温暖。 黎梵倒是有一段时间没再收到什么恐吓短信,她也嫌董汉跟着她不方便,就和黎梓落商量让董汉白天别跟着她,黎梓落只能让她自己注意点。 期间聂安倒是打过一个电话给我,闲聊了两句问了问黎梵的近况,我虽然到江城以后见到聂安的机会少了,不过他从小看着我长大,我对聂安还是很亲切的,什么话也从来不避讳他,就告诉他黎梵收到恐吓短信的事,聂安听说后有些担忧的抱怨着:“出这个事她居然都没告诉我,我这两天过去一趟吧。” 到了周末的时候聂安果真过来了,我一下班看见他居然系着围裙在做饭,黎梵翘着腿坐在客厅和他说话:“你说的对,我打完这个官司就改行做侦探去,你不知道我心都要操碎了。” 聂安端着菜出来:“你就是好日子过多了。” 说罢看见我:“大白回来啦?洗手吃饭。” 我笑着说:“怎么聂安哥哥动手啊,梵姐你也不帮忙。” 黎梵放下腿站起身:“帮什么忙啊,他可嫌弃我烧的菜了。” 聂安淡笑着也不反驳。 黎梵说黎梓落晚上不回来吃饭了,然后拉着我问:“你昨天在他面前提到陆千禹了?” 我说:“没有啊。” 聂安插道:“还要提吗?大白一个表情,梓落能不清楚她想什么?对了,还记得以前大白把那个小子带出来和我们吃饭吗?” 黎梵当即就笑了,那是一次平安夜,聂安喊我们去他朋友开的饭店吃饭,因为我事先答应和陆千禹一起过的,所以就把他也带去了。 一过去,那些哥哥姐姐们就调侃我谈男朋友了,我紧张的解释说是同学,然后看向黎梓落,那时候他身边坐着柳萧,只是淡淡的抬头扫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还担心黎梓落误会我早恋,特地跑到他面前低声和他说:“我和他说好一起过节的。” 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对我说:“去坐吧。” 那是一张很长的西式餐桌,坐了将近二十人,陆千禹有些激动的凑到我耳边说:“我回国后好几年没这样过节了。” 我问他以前在国外都是过圣诞节吗?他点点头。 后来餐厅里放着音乐,大家都狂欢起来,开始喝酒,陆千禹也偷偷拿了啤酒给我,我紧张的到处找黎梓落的身影,还是把啤酒塞回给陆千禹,告诉他我不能喝。 他说他以前每年过节,他和他原来那帮哥们都会喝酒,回国后就再也没有朋友愿意陪他这样庆祝节日了。 我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接过啤酒对他说:“那就喝一点点。” 他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我们两窝在角落你一口我一口,他问我好喝吗?我傻笑着说:“偷偷告诉你,我第一次喝,真苦!” 他说我帮你扎辫子吧,我问他:“为什么?你会吗?” 他说不会啊,但你头发太乱了。 然后我就坐在地上,陆千禹搬了个板凳坐在我身后,他扎了很久很久,都扎不好,我实在不耐烦了,问他能不能快点,然后他很快弄好了。 那时我已经醉的搞不清楚了,还夸他扎的真好看,之后好像就没知觉了。 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我抬头问聂安和黎梵:“那次我喝醉之后发生什么了啊?” 他们两相视一笑,黎梵说:“你告诉他。” 聂安便开口说道:“你和那个小子都喝醉了,他给你头发上打了很多死结,自己又解不开,到处找剪刀说把死结剪了,梓落后来发了很大的火,拽着那小子说要是再敢给你喝酒,就打断他的腿,然后你猜怎么了?” 我好奇的问:“怎么了啊?” 黎梵笑道:“然后他给了梓落一拳,哈哈哈哈哈…” 聂安也笑了:“他打完后自己就晕倒了,他要不晕倒,估计梓落就真把他腿打断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两,居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耳边充斥着他们的笑声,大门开了,我转头看去,黎梓落竟然回来了… ------------ 第188章 再错就是一辈子 我看见黎梓落进门后,直对黎梵和聂安眨眼睛,示意他们别笑了,但已经迟了,黎梓落走过来问道:“笑什么?” 黎梵看我一眼咧着嘴说:“大白说她想喝酒了。” 我一愣,黎梓落微蹙起眉扫向我,我看了看黎梵,只能愁眉苦脸的对黎梓落说:“是,我突然就想喝酒了,然后他们就耻笑我来着,就这样。” 黎梓落睖了我一眼,我心虚的低头扒饭。 晚上聂安不肯在我们这里留宿,说在酒店订好了房间,黎梓落送他去酒店好像顺便还找他谈事情来着。 家里就剩我和黎梵,黎梵在厨房洗碗,我拿了个棒棒糖站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她,她似乎发现身后有人,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去说:“晚上还吃糖,你也不怕胖。” 我悠悠的说:“怕什么,黎梓落说我肉肉的暖和。” 黎梵摇摇头:“我吃饱了别给我喂狗粮。” 我盯着她的背影冷不防的开口道:“你也可以不吃的,聂安哥哥,你对他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往外流,黎梵有一瞬间怔了一下,僵硬的背脊转过身瞪我一眼:“你要再乱点鸳鸯谱,明天没早饭吃了。” 说完她继续洗碗,我靠在冰箱上喃喃的说着:“你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和梁微在一起吗?” 黎梵没说话,还在默默洗着碗,我自顾自的把那个有点久远的故事告诉了她,然后侧头看向她,所有碗碟已经洗好了放在一边,她双手撑在水池边上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水依然哗啦啦的流淌着,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 我憋在心里多时的话终于问出了口:“梵姐,聂安哥哥的心意,你到底清不清楚?当年他说要等你答复,那时候你有没有听见?还是说你压根没听清楚,所以聂哥哥才会到毕业都没等到?” 黎梵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那时我太年轻了,还没开窍,他说喜欢我,我觉得根本不可能,我们经常吵架的,我对他还很凶,像仇人一样,就见不得他比我好。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失眠了很多天,后来想反正以后都要结婚的,嫁给一个熟人也挺好,可以欺负他一辈子,我就想如果聂安再问我,我就答应毕业后让他做我的试用男友,如果他不再提起,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震惊的看着黎梵的背影,站直身子激动的说:“可是,可是聂安哥哥以为你不好意思拒绝他,才有意没再提的啊。” 黎梵低着头把水关掉,转过身神色黯然的看着我:“这就是我和他的命吧,活到三十岁很多东西都看通透了,我跟他说我不想再和他上一个大学,结果他就真跑走了,那时的我不懂他的顾虑,他又何尝懂我的口是心非。” 她自嘲的苦笑了下:“后来遇见冯凯,他和聂安不同,他追我的时候,电话一天能打四五遍,早中晚短信不断,那么冷的早上为我排队买汤包,我在外面上课,不管多晚刮风下雨,他都等我把我送回家,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司法考试的时候,我生病身体不好,冯凯拿着书到我家帮我画重点复习,后来我考过了,他病倒了,延迟一年才考。 我从没后悔和他在一起,但我后悔当年没有给聂安那个答案。 也许那时候我没那么稀里糊涂的,很多人的命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眼里似有什么晶莹的东西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漾起浅笑:“嗨,谁没年轻过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黎梵说完便往厨房外走,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我看见黎梵的眼眸闪动了一下。 “聂安哥哥听说你被人恐吓了,立马就赶来了江城,他的心意如果你还视而不见,错过的就是一辈子。” 黎梵眼神空洞的眨了一下,抽出手臂离开厨房,我对着她的背影说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等到以后的,那年陆千禹说毕业后带我去看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海长什么样!” 她脚步没停急匆匆上了楼,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棒棒糖,明明甜甜的味道却依然感觉莫名的苦涩。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开了,黎梓落从外面进来,肩膀上还有少许雨珠,我惊讶的跑过去问他:“外面下雨了?” 他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嗯,小雨。” 我顺手接过他的外套抱在怀里,他往屋里走了几步回过身看我还站在门口,转头问我:“抱着衣服站那干嘛?” 我有点为昨天的事心虚,可又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陆千禹,只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他几步折返了过来,接过我手上的外套挂了起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上楼了。 那天晚上,黎梓落在我睡着前都没有上床。 第二天休息,本来打算好好睡个懒觉,结果被黎梵拽了起来,说来江城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玩一玩,正好聂安过来了,今天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给黎梓落了,他忙完了也会赶过来。 我有些愕然的问:“他去哪了?” 黎梵莫名其妙的说:“睡你旁边的男人你问我去哪?你能睡得再死点吗?” 然后我就懒洋洋的起床,和黎梵聂安一同驾车去往江城博物馆,路上黎梵开车,聂安坐副驾驶,我在后排打盹。 车上放着舒缓的音乐,黎梵突然问聂安:“你过来,梁微呢?” 聂安瞥向窗外:“她回家去了。” 黎梵随意搭了一句:“她南方人吧?” 聂安:“嗯。”了一声便没再接话。 过了一会,黎梵又开了口:“她…” 还没说完,聂安忽然转过头说:“你音乐声放小点,大白睡着了。” 黎梵一边调小声一边说:“能吃能睡的,这两天好像和梓落闹别扭呢。” “因为那个小子啊?不会的,别说一个不在世的人,就是活着,梓落也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他整天忙的,事情那么多,肯定有别的原因。” 我听见黎梵若有所思道:“也是。” 没一会到了博物馆,他们把我叫醒,聂安让我把身份证掏出来,换了三张门票,进去后又到服务台换了解说的耳机。 不得不说聂安和黎梵有很多方面都很像,比如兴趣爱好和共同话题,两人一到这个地方,就跑到一堆陶俑面前,开始讨论成汉时期的丧葬习俗,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我就傻傻的看着那些陶俑,个个笑得一脸猥琐,居然还挺有喜感的,然后我就笑了,突然就戳中了笑点,根本停不下来! 两人一惊回头看我,大概黎梵觉得有点丢人拿身子一挡:“大白,克制。” “我也不想笑啊,他个大男人为什么头上要戴两朵菊花啊?哈哈哈哈…” 然后我就被他们两合起伙来撵走了,让我自己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别说认识他们就行。 我只有把耳机一戴和他们说我自己逛去了。 他们似乎也懒得搭理我,说得一头劲。 我心说这两人不在一起苍天都看不过去,都有点变态,老喜欢研究丧葬习俗干嘛?又不是搞盗墓的,一个律师一个教授,这不是三观不正嘛! 于是我就自己飘到一堆长得很像痰盂的碗面前,带上耳机,不为别的,只是想确认这尼玛到底是痰盂还是碗。 然后耳机里传来一个女人吧啦吧啦吧啦的声音,吧啦完了还用英语又吧啦了一遍,听得我头西昏。 我嘀咕了一句:“肯定是痰盂。” 突然感觉耳机被人夺去,我一转身,正好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我怒的抬起头骂道:“你这个强…” “盗”字还没骂出来,看见居然是黎梓落,他挑着眉稍,漆黑的眸子带着一丝戏虐的低头望着我:“你有看过谁拿痰盂吃饭的?” 我立马红了脸左右望望,幸好没人,他牵着我把耳机还了,我说别啊,我看不懂,他说:“看不懂有我。” ------------ 第189章 黎梵还是出事了 结果黎梓落真带我去看了俄罗斯油画,从拜占庭艺术的影响到宗教宫廷服务,再到西化改革,总之例如一个小女孩托腮的油画,他能告诉我一堆新奇的事情。 后来他一直驻足在一副油画面前,神情凝重,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油画上是两个男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低着头,我完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黑乎乎的。 黎梓落却突然开了口:“这是彼得大帝生前最爱的宫殿,蒙普莱西尔宫,俄文意为‘我的欢乐’。” 他告诉我彼得大帝生前一心想改革,却遭到各方势力的反对,莫斯科旧贵族们依赖着祖辈积累的财富,过着懒散奢侈的生活。 彼得大帝就剪掉贵族引以为傲的大胡子,割掉他们的华美长袍,强迫贵族子弟去外国留学,自然引发了贵族的反弹。 包括他的儿子,王子阿列克谢。 后来那些贵族就怂恿阿列克谢逃亡国外,并伺机夺取王位。 阿列克谢被引渡回国后,彼得大帝在蒙普莱西尔宫审问了他的儿子,彼得不能原谅儿子的背叛,阿列克谢被强硬的父亲判处了死刑。 所以画中那个站着低着头的就是他的儿子。 经黎梓落这么一说,再看向那两个男人时,我心情复杂多了,一个帝王要将自己的儿子处死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可他身在王位,又不得不做出选择! 我皱眉凝神看了一会,却发现黎梓落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脸上,我侧头去看他,他突然问我:“你怪我吗?” “啊?” 他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那副油画:“怪我从小到大.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怪我不顾你的意愿逼着你向前,你怪我吗?” 我也看向那副油画:“怪的,从前,现在不了。” “以后呢?算了,没事,到那边看看吧。” 我忽然觉得黎梓落有点奇怪,准确来说他最近都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我们从博物馆出来的时候,天上又下了小雨,我说这里离我们学校不远,我知道有家饭店还不错,黎梓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上次带我去的那家。” 我忙摆手:“不是不是,另一家。” 于是我们四人打算徒步走过去,穿过博物馆后面那条巷子的时候,雨又下大了一点。 黎梓落把外套脱下来对我说:“过来。” 然后把我搂进怀里,外套挡在我们两的头上,阻挡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问我:“冷吗?” 我抬头甜甜的笑着说:“不冷,你身上可暖和了。” 说着我就紧紧抱着他,他嘴角浅浅弯起,我想起他这两天的反常,偷偷问他:“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啊?” 他低头深看我一眼,视线再次落回前方:“气你心里还惦记着他?” “不是,我不是惦记,我是,我就是…” “不用说了。”我有些焦急的抬头看他,他接了一句:“我没生气,也不怪你还惦记他,只是…” “只是什么?” 他忽然表情很严肃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聂安要把外套脱下来给黎梵,黎梵却死活不肯,两人一路互怼着对方,大概因为丧葬的什么事,反正一直吵到饭店门口。 我就觉得吧,两人大白天讨论丧葬十分晦气,结果两人异口同声骂我迷信,我也就乖乖闭嘴了。 下午我们陪聂安回酒店办了下退房手续,他就要回蓉城了,本来黎梓落说送他去车站,结果黎梵说:“你和大白回去吧,我去送。” 聂安看了她一眼,她凶巴巴的说:“还不走?” 我总觉得黎梵是不是想找聂安说什么的感觉。 于是聂安上了黎梵的车,回去的路上我和黎梓落说,我昨天晚上和黎梵说了聂安和梁微在一起的原因,我也不知道黎梵现在怎么想的。 黎梓落斜了我一眼:“你挺操心的啊?” “可不是嘛,我就是小红娘一枚,哎,不对啊,我这算不算拆散一对是一对啊,梁微不会想掐死我吧?” “应该会。”黎梓落淡淡的说。 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小心脏。 结果到了天黑黎梵都没有回来,按理说聂安都应该快到蓉城了,难道黎梵送完聂安又去忙其他事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黎梵,本来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结果电话忙音,我一连打了好几次都是这种情况。 于是我又给聂安拨了一个电话,他说他刚下火车,黎梵早回去了,我电话没挂匆匆跑上楼冲进房间对黎梓落说:“梵姐失联了!” 电话里的聂安立马喊道:“大白,你说什么?” 我把电话再次拿到耳边:“我刚才打梵姐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马上回来!” 我这边电话刚挂,黎梓落手里的电话已经通了,我只看见他匆匆走上阳台,一连打了两三个电话。 与此同时,我还在拨黎梵电话,可依然打不通。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黎梓落才从阳台出来,眉头紧紧皱着,我问他:“会不会梵姐手机没电,或者,或者在哪个没有信号的地方啊?” 黎梓落却问我:“聂安怎么说?” “说马上回来。” 他沉声道:“黎梵出事了!” 我脑袋顿时一嗡,眼前开始发白,手臂颤抖的拽着黎梓落:“出什么事了?现在到底人怎么样啊?” 黎梓落把我的手攥在掌心拍了两下:“我目前也不清楚,得赶去看看,你给我在家待着,聂安要是到了,叫他打给我。” “我要跟你…” “不允许,听话。” 说完他便拿着外套匆匆就出了门,黎梓落走后,我整个人都像跌入冰窖一样,浑身发冷,各种猜测不停在大脑中盘旋,越想越胆颤心惊! 明明白天还在一起好好的,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为什么我们刚才没跟着一起去,要是我坚持也去送聂安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那种难过着急懊悔的心理快要把我逼疯了! 大概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黎梓落那还没有消息,我终于按捺不住了,给他打去电话,却也是忙音,挂了电话我赶忙拨给聂安,一样都打不通! 我已经急得快撞墙了! 就这样度秒如年的熬到凌晨一点,我的手机在寂静的屋子里突然响了,我吓得整个人跳到地上慌忙接起。 黎梓落打来的问我:“睡了吗?” 我忙说:“没有,梵姐找到了吗?” “嗯。” 我焦急道:“现在怎么样?” “你打车来趟医院吧。” 我听到“医院”两个字犹如被人拿刀劈了一下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门,一路发抖的跑出去拦车,路上浑身直冒冷汗,牙齿不停打颤。 一下车我就冲进医院,一直到楼上,很远就看见黎梓落立在一面玻璃的房间前,神色凝重,聂安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浑身是血! 我当即腿一软扶着墙蹒跚着走过去,一直走到黎梓落面前,顺着他的视线透过玻璃看见病房里的黎梵! 我差点没认出来,她头上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似乎是醒着的,只是双眼有些空洞,又好像不是醒着的,旁边有医生似乎在跟她说话,她没点头也没反应! 我扒在玻璃上,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瞬间转头问黎梓落:“梵姐她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 黎梓落深锁着眉一言不发。 我焦急的拽着他:“你说话啊!” 他的眉越皱越紧:“她没事,脑震荡,其他地方都是外伤,还好。”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黎梓落,如果没事,为什么他和聂安的表情会这样? 我一直不解的就这样望着他,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良久,我才再次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冰冷的传到我耳中:“她杀人了,冯凯死了。” ------------ 第190章 愿以后各自安好 我记不得在哪本书上看过这么一句话“任何人都可以是亡命之徒,只要被这个世界逼到走投无路!” 黎梵的身体在一天天康复,只是好几天过去,依然一言不发。 聂安没再回蓉城,整天在医院照顾她,只是黎梵整个人都只剩下一具空壳子一般,任谁和她说话,她仿佛都听不见一样。 而那天的事,黎梓落后来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们谁都以为她和冯凯两人早就断了联系,却不知道他们这段时间经常通电话,冯凯威胁黎梵及时收手,黎梵在电话里和他大吵大骂。 这样的状态自从上次她收到那条短信后,已经维持很久了。 她这样头脑聪明的人,如果不是冯凯约她出去谈判,而是别人,她不会轻易赴约! 可是到了那里,她才发现不对劲,冯凯把她越到郊区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而且态度出奇的好,抱着和黎梵商量的口吻,问黎梵怎么样才肯收手,两人谈了很久,在谈判时黎梵就往董汉手机上发了定位,但当时并没让董汉过去,一直到了晚上。 黎梵始终坚持说不可能,好像因为她已经掌握到什么重要证据,所以冯凯很急,居然说出找她和好的话,甚至想在车中对黎梵做那种事。 因为他手上根本就没有黎梵的照片,他的目的就是拍下那种照片,好掌握黎梵的把柄,黎梵在反抗中身上多处被打伤,最后在进行防卫的时候误杀了冯凯! 黎梓落告诉我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黎梵被吓得浑身痉挛,一度失去意识。 我在听他说这些的时候,恐惧的细胞不停啃咬着我,我甚至能想象到那时的场面到底有多激烈,多危险,多绝望! 可我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的那种。 聂安每天都眉头紧锁,话也突然变少了,只是默默的陪着黎梵,后续的事情一直是黎梓落在处理。 最终调查结果以黎梵正当防卫免去了杀人的刑责,但她内心的煎熬却犹如滚烫的烙铁,不停灼烧着自己,让她日渐消瘦。 冯凯家里人本想到江城来闹,给黎梓落用钱打发了,听说…不久后,吴老虎也回国了。 黎梵的伤不算重,半个月不到就出院了,她出院的那天,我特地和领导请了假赶过去收拾东西。 然而还没进病房,就听见吵架声,我刚准备推门而入,却透过玻璃看见聂安紧紧抱着黎梵,仿佛怕下一秒就失去她一样。 我按住门把的手松掉了,聂安放开黎梵很认真的对她说:“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很多年你知道吗?我不想再等了,不要让那个人毁了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聂安如此深情的模样,她拨开黎梵耳边的一丝碎发,温柔的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藏品,那样的情深似海。 几天来眼神一直空洞的黎梵终于红了眼眶,而后情绪突然奔溃,哭得像小孩一样,不停的说:“我闭上眼全是他,聂安,全是他,全是血,全都是…” 聂安眉宇之间布满了沉重,强行抬起了黎梵的下巴,凝神说道:“看着我。” 黎梵的眼泪还是拼命往外流,一脸惊恐! “看着我!”聂安又重重说了一遍。 黎梵才抬眸看他。 “忘了他,做不到也必须做到,从现在开始忘了他!” 说罢狠狠把黎梵揽入怀中:“为了我…” 黎梵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我渐渐转过身,靠在医院的走廊上,也落下了眼泪… 黎梵出院了,一开始的几天还是很少说话,聂安搬来了家里,我们特地又腾出一间房,他总能找到各种话题激怒黎梵,让本来不怎么想说话的黎梵,又忍不住跟他争论一番,争论到最后的结果都是聂安笑看着她败下阵来。 有一次黎梓落不在,我们三个吃完饭,他们两为了谁洗碗的问题居然打起来了,不是真打,就是那种拿抱枕互砸,我在一旁忽然觉得吧,这两个三十来岁的人了,跟小孩一样,摇摇头,默默把碗收拾进厨房去洗了。 出来的时候看见两人又和好了,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聂安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对他挤眉弄眼的,示意他主动点,然后赶紧上楼了。 结果第二天我下班,聂安突然喊我:“走,大白陪我扔垃圾。” “扔垃圾要我陪干嘛?” 聂安瞪我一眼,我赶紧把鞋子穿上。 结果一出门,聂安就跟我说:“你梵姐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问他:“什么意思?” “我不确定她对我到底…” 我笑了:“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 聂安有些迷茫的说:“有时候感觉她不抗拒我,可有时候她又会对我有点闪躲,我也搞不清楚。” 我想了想,拍了拍聂安的肩:“你说为什么呢?你和梁微的事也没个定数,我梵姐难道当小三啊?” 聂安挑了下眉,随后温和的笑了。 没想到第二天就听说他要走了,非常突然,虽然没人问他去哪,但我觉得黎梵心里应该清楚,他去解决梁微的事了。 毕竟有些事得了结,才能有新的开始。 我和聂安道了别,黎梵穿着一条微喇的牛仔裤,松松的t恤把他送到家门口,因为聂安坚持不肯让黎梵送他去车站了。 我趴在窗户上目送他,他走到院门那的时候,黎梵突然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聂安怔了一下,转过身的时候眸里盛满了惊喜,笑得比院子里的海棠花还灿烂,他丢下包大步走回来伸出手把黎梵拥进怀中激动的说:“周五,周五我一定回来给你过生日。” 黎梵这么多天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等你。” 随后聂安侧头看见一脸坏笑的我随即松开了黎梵,我觉得吧,要是我当时没在那围观,他指定是想亲黎梵来着! 黎梓落第二天也回蓉城了,需要处理下公司那边的事情,随着温泉小镇的落地,这几天他忙的完全看不见人,各种应酬不断,连走的时候都是在路上打电话告诉我的。 聂安离开后的几天,每天还会打给黎梵,一开始黎梵还在我面前接,到后来直接躲着我了。 我顿时嗅到一股奸情的味道,好在没几天就周五了。 黎梵在家窝了很多天,终于肯打扮自己了,特地穿了一件正绿色的收腰连身裙,她喜欢穿绿色,而且穿出来特别有范儿,还化了精致的妆容,连我都被迷住了。 下班的时候我特地去拿了事先订好的蛋糕,黎梵开车来接我,我还调侃了她一番,说待会聂安哥哥看见她,一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家在哪都不知道了。 黎梵光笑也不说话,不过脸上春光满面的。 后来我问他聂安什么时候到,黎梵说他好像有事,晚点吧。 于是我们打算先逛一会,然后等他一起去餐厅吃饭。 大约六点左右的时候,黎梵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脸色全变了,我就听见她徒然说道:“怎么会这样?” 然后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之后匆匆的说:“没事,你不要赶过来了,这个事换做谁都会奔溃的,你多陪陪她。”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黎梵紧紧握着电话,我能感觉出来她整个人被一种巨大的失落笼罩着:“我没事的,我有大白陪我,你看好她,别让她再做什么傻事了,你自己也注意点。” 她很快挂了电话,眼里有片刻的失神,就是那种很茫然的感觉。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对我说:“我们去吃饭吧,他不来了。” 我不知道黎梵是如何用轻松的语气和我说出这十个字,连我都能感觉出她在强撑。 我焦急的问她:“聂安哥哥打来的吗?为什么不来了?” 黎梵皱了下眉低头看着脚上精致的高跟鞋:“梁微和他爸到亲戚家,路上发生车祸,他爸现在病危,她左腿严重骨折,说是好了以后恐怕也不能跳舞了。” 我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怪不得黎梵神情如此落寞,这种时候,要聂安如何抛弃梁微,天呐! 我呆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黎梵整个人也有种突然被打击过度的感觉,我们两谁也没再说话,就这样站在商场的过道里各自发了一会愣。 黎梵才缓缓直起身子说:“走吧。” 我跟在黎梵后面,忽然感觉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单薄,今天是她32岁的生日,本该终于可以圆了十三年前的感情,上天却送给她如此震撼的礼物,换做谁,也无法承受! 可在另一个地方的聂安又何尝不是煎熬,良心的煎熬,情感的煎熬,责任的煎熬! 我和黎梵吃了顿饭,蛋糕没开,一直到家后,我才拉着黎梵非要让她许愿,我把灯关了,点燃蜡烛。 黑暗的烛光照在她娇美而苍白的脸上,她眼里忽而映出晶莹的水气却透着无力的笑容:“他说没等到我,我也最终没等到他…” 说完她双手合十,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显得那么凄美,声音颤抖的说:“愿以后各自安好吧。” ------------ 第191章 生活总还要继续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梁微的父亲没有因为车祸去世,却在手术后的不久因为急性心力衰竭突然离开人世。 那时的我对于生死这种事情始终觉得比天塌下来还可怕,很久以后我才慢慢体会到,人其实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自己或多或少是能感觉到的。 梁微的父亲在做完手术以后就不停对聂安说,如果自己有意外,他一定要帮他照顾她们母女两,那时的情况,聂安无法拒绝。 直到她父亲过世以后,聂安才知道,他父亲在出事以后已经着手让他的律师把公司转给了聂安,梁微的父亲是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他说她女儿不会做生意,也不放心让她女儿打理公司。 所以在他临走之前把这一切都交到了聂安手上。 他父亲在家里犹如参天大树,突然过世,让她母亲不堪打击,一病不起,听说梁微的状态也非常差。 聂安还是会经常给黎梵打电话,只是黎梵不再背着我接,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句话,让他注意身体,注意休息,不要太累着自己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和她还有黎梓落说。 虽然依然是关切的语气,可连我都能感觉出来,不过短短两三个星期的时间,黎梵已经再次让自己回归到了朋友,或者发小的位置,不再向他靠近一步。 我也不再劝她,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只是心里很难过,为他们两难过。 那是我从文青和江易之后第二次体会到,这个世界上啊,不是情投意合就能在一起的,现实太困难了,人活在世上要面对那么多复杂的事情,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道无形的枷锁,电视上演的什么为了爱情远走高飞,现实生活中有几个人能那样不顾别人,不顾周遭,不顾一切,太虚幻了! 想到我原来想让黎梓落跟我私奔,就觉得是那样的荒谬,不切实际! 我实在憋得慌忍不住打电话给黎梓落,那天是夜里十一点半,电话响了三声,他接起后,我再次听见他好听的声音,他问我:“怎么还没睡?” 我说:“我难过。” 他沉默了一会才问道:“难过什么?” 我把聂安黎梵的事情告诉了黎梓落,他说他听说了,聂安前阵子打电话给他,问询过他的意见。 我焦虑的问他:“那你怎么说的?” 黎梓落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从情感上来说,黎梵是自己人,我当然会偏袒她,但从客观上来讲,梁微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梁微的父亲早前做生意的时候,因为钱方面的关系和家里亲戚都闹翻了,现在突然撒手人寰,他把事业交到聂安手上。 一来是对他的信任,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在用他全部的身价去给他女儿拼个未来,我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至于聂安,这时候不可能抛下梁微,我想黎梵心里也清楚,你就不用担心了,有些话不说破,是因为他们都是明白人。” 听完黎梓落的话,我似乎好受了一些,也似乎更加沉重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黎梵很快就重振旗鼓,她当初插手这个案子,是因为想让冯凯身败名裂,却没想到,到头来是这个结果。 她住院的时候,化工厂的很多职工家属都纷纷到医院来看她,安慰她,给她打气。 她说她不会放弃这个案子,我也劝她算了,冯凯都不在了,可是她还是要一头扎进去。 我忘不掉那天晚上,我们两吃完饭坐在后院的木桌前,月光倾泻在她清丽而高雅的脸庞上,她眼神透着坚定对我说,那些到现在还在苦苦挣扎的家庭,失去亲人的儿女或者父母都指望着她,她是唯一愿意帮他们走向光明,讨回公道的人,她不能退缩,哪怕赴汤蹈火,这件事她也会管到底! 我被黎梵的决心深深撼动着,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劝过她,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那么强烈的使命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像黎梵这样不畏艰险,从心底来说我很佩服她的勇气和决心,既然是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作为家人,只会无条件支持! 而她很快又投入到忙碌之中,早出晚归,生活好似恢复到从前,只是很多次夜里我依然看见她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有一次我敲门问她是不是睡不着,她掀开被子让我过去,我钻进她的被窝里,她终于再次提到了那天的事情,她说冯凯临死之前一直拽着她的手,好像想和她说什么,但直到他咽下气也没能说出口。 她觉得在冯凯闭眼的那一瞬,她能感觉到冯凯不怪她,不知道为什么,按道理说她要了冯凯的命,可是她对我说,她觉得冯凯那个眼神像是解脱了一样,她想不通是为什么。 我也想不通,可我觉得黎梵不会看错,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虽然感情不在了,可对彼此的熟悉早像亲人一样,只是黎梵的困惑恐怕冯凯再也无法解答了。 而随着那家保险公司行业表彰大会的召开,我在上半年的业绩排名中,居然拿下了第二,仅次一名干了八年的老员工,最直观的是,我拿到了一笔非常丰厚的奖金。 拿到手的那天,我激动的有点想直接晕过去的感觉,因为我上班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苦过这么多钱,这也让我尝到了销售的甜头。 我拿这笔自己赚到的巨款给黎梓落买了块手表,刷卡的时候虽然心那个疼啊,但还是眼不眨就把钱付出去了,并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送给他。 年中的时候酒店因受本区道路施工影响,办会企业和散客流量明显下滑。 宗经理也召集整个部开会,让所有人都出一份销售方案出来,周五的时候讨论。 到了周五,老前辈们先就自己的方案发表看法,有说增强电话回访力度的,有说出.台优惠方案,用微信推送给客户们,或者增加一些网络合作渠道平台等等。 一些老员工也表示最近打算把手头上的客户疏理一下,后面登门拜访,希望最好配合一些促销活动之类的。 宗经理是周瑾一手带出来的,能力也是很强,听了以后觉得大家的提议没什么新意,而且这些工作大家平时都在做。 我进部门的时间比较迟,一般这种会议最后才轮到我发言,不过今天几个前辈都一直推说让我发表发表看法。 其中一个前辈说:“是啊,白凄凄业绩做这么好,人又年轻,肯定想法多。” 反正我觉得他们有点酸里酸气的感觉,我就把我事先做好的方案说了出来。 我提了两个方案,一个是成立“酒店vip俱乐部”的计划,这种俱乐部在国外的高档酒店很流行,他们那边还会定期举办俱乐部活动,派对,酒会等等。 这些都是我原来在黎梓落给我的书中看到过的案例。 这其实就是一种网络会员的营销方式,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会员之间拉个群,增强交流,毕竟我们酒店的vip很多都是有身份的人,也可以促进他们这些商业人士的信息交流,我觉得很多人是乐意利用这种模式拓展人脉的,如此一来我们以后也有机会强化忠实客户群体。 宗经理听了眼前一亮的感觉,其他人也沉默了没说话。 毕竟这个操作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vip客户是现成的,想组织俱乐部并不是难事。 我提出的第二个方案是通过名人效应,办场活动,拉动酒店的入住率,如果前者是一种长期的营销方式,那么这种就比较简单粗暴了,直接来次快收益的活动。 我会想到这个,是我在做方案的时候就忆起前几年,那个韩国天团下榻酒店的时候,好多粉丝吵着要高价入住,这其实也是一种入住率餐饮各方面的带动。 我本来以为那些老员工可能会泼我冷水啊什么的,没想到平时眼红我的人,居然都纷纷支持,说我的提议很好。 宗经理也说,道路施工还有两个月才结束,办场活动的确可以解决短期业绩下滑的影响。 很多老员工纷纷附和,并且大力鼓励让我牵头落实这个计划。 所以没想到一场内部会议开下来,我这个名人计划居然被全票通过,并且立马提上日程,我本来还挺受宠若惊的,有种沾沾自喜的感觉。 第二天才知道这尼玛就是一个坑啊! 为什么说是个坑,因为首先这个名人要有一定影响力,随便找个什么三期四期的小明星肯定是没什么用的,其二,这个要走流程,光酒店内部审批就要半个月,再报到总部那边,总部批下来后,就算快点吧,预约明星档期什么的一耽误下来,道路施工基本上就结束了,还搞个屁啊! 我就说那些人怎么这么好心呢,敢情都等着看我笑话呐! 中午去找姚津的时候我就来火跟她吐槽了一番,她也帮着我骂:“等于说现在事情全都落在你自个头上了?办成是你功劳,办不成你就等着被削,是这个意思吧?” 我白眼一番:“肯定都拿着刀准备削我。” 姚津蹲在地上抽着烟,一副男孩子气的笑道:“不行我给你反串一个名人,拿两把菜刀表演个小李飞刀,让酒店卖卖门票!” 我在她对面蹲了下去:“你当你豆腐西施啊!” 刚嘲笑完,我看着姚津的脸,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个人! 立马匆匆拿出手机就走了,徒留一脸懵逼的姚津对着我的背影喊道:“你去哪啊?” 我已经拨通了南休的电话,自从过年我们联系过后,这货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居然连个朋友圈动态都没发过了。 电话响了好多声他才接起,一接通我就听见一声巨响,那吵得我直接耳鸣了,把手机拿到好远才听见南休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大白啊!找我什么事啊?” 我把电话拿老远也对他喊道:“你特么在哪啊?研究导弹啊?” 他那声音炸耳朵的响起:“你说什么啊?” 然后我就挂了,因为我实在跟他没法交流了,感觉在跟个聋子对话。 挂了电话我就发了一条非常官方的短信,内容如下:尊敬的南休先生,我谨代表江城m酒店诚挚的邀请您到我们酒店举办一次粉丝见面会的活动,为期三天,报酬方面请您开个价,我会和酒店方确认并尽快给您答复,江城m酒店客房销售部白凄凄。 没一会我就收到一条回复:“滚你老母。” ------------ 第192章 我的朋友是奇葩 之后我就对南休同志进行了一番短信轰炸,一开始还非常官方邀请他合作啊啥的,他也不回我信息啊。 到最后我直接连八百年前的交情都翻出来了,什么大二时欠我25块钱没还,去看他给他们一整个宿舍大老爷们买奶茶的事,还有他家门钥匙没带,我身子比较小,替他翻窗户进家开门,差点被物业当成小偷带去派出所的事,他毕业作品临时上阵挺他的事。 反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我翻了出来,从中午一直发短信给他发到晚上,他终于回电话了。 这次那边安静了,我一接起来南休就来了句:“大白你有病吧你?写啊?我特么手机没电,刚一开机你信息直接让我死机了,你故意的吧?” 然后我就各种说好话啊,夸他,最后都连我想他这种恶心吧啦的话都说了出来,就希望他能回趟江城,帮我个忙。 他听我这么说反而一副二大爷的模样,拽里拽气的说:“你休哥哥我人在海口,忙得那是...不是我吹牛逼啊,国务院大臣都不一定有我事多。” “你搞什么啊?” “跟你讲就你那智商也不能理解,这样吧,你搞个合同来,我先看看,到时候有时间就回去一趟。” 我一听很是激动,又把他夸了一通,结果他突然来句:“你拍个照片发给我吧。” 我愣了一下,他接着说:“你就现拍一个,我看看你是不是又胖了。” 于是挂了电话,我特地打开美颜相机,找到一个美美的角度,朝着镜头做了个鬼脸,然后发给南休。 南休看了半天,才回了三个字:丑死了。 我发了个白眼的表情过去,他就没再回了,直到晚上上了床准备睡觉了,我才又收到一条短信,南休发来:晚安。 …… 我合同很快就发过去了,而且日期就在月底,南休说他忙,大概听我说了下合同内容,说没问题,到时候会赶回来,因为我和南休关系这么铁,催了他几次,他说忙,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催他签合同回传给我,搞得我很不信任他的样子。 反正也征求了他的同意,可以对外进行活动宣传,于是提前将近一个月,总部那边的企划部门就准备针对各个媒体开始发宣传。 当然势必会惊动到黎梓落,很快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那天正好是晚上八点的时候,我接起后,他问我:“我在批一个文件,经办人是你。” 我立马惊觉:“是我们酒店搞活动的文件吗?今天能批下来吗?时间很紧,我以为不会到你那边,你马上能签字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他和你说能回来?” 我知道他意指南休,于是老实承认:“嗯,我没办法了,你会不会生我气啊?” 那边一阵安静,我就听见钢笔在纸上划出的声音,随后他对我说:“晚上早点睡。” 很快审批文件就下来了,虽然那天黎梓落什么都没和我说,但我知道这件事离不开他的推动,说实话,我还小小感动了一把,我原本以为黎梓落知道我请南休回来帮忙会有意见来着,没想到他会这么挺我。 很快就到了月底,我本来打电话给南休,意思让他早一两天回来,酒店总统套房都给他留好了,结果他说他实在太忙,也不知道忙个什么鬼,反正早上十点的粉丝见面会,他说他买了七点多的机票,肯定能赶在十点前到我们酒店,让我把排场准备好就行了。 因为南休之前在最火的时候莫名其妙突然宣布退出娱乐圈,导致现在大众对他的讨论度依然很高涨,猛然又听说他将出现在江城的m酒店召开一次见面会,对自己之前的决定给大众一个交代,有始有终。 很多粉丝激动的那是从全国各地赶过来,就为了看他一眼,还有社会各界的媒体朋友,我们酒店提前一个多星期就开始爆满,宗经理是笑得合不拢嘴直夸我做的好。 但到了当天,我就懵逼了,从八点半开始打南休电话一直打到九点五十,电话都打不通! 看着酒店门口拉起的巨大横幅,气球鲜花红毯的装饰,我有种想咬舌自尽的冲动! 那一刻我才突然想起来,我这个哥们是个多么不靠谱的存在,我特么居然轻信他的话来着。 所有人都跑来问我什么情况,我当时就恨不得原地爆炸了,气冲冲的跑出酒店,手机还是无法接通,我看了下频幕九点五十八分! 当即一咬牙爆了个粗,正好一辆车租车停在酒店门口,门童上去打开车门,我就看见车后排下来一个子挺高的男人。 穿着那种卡其色的紧身t恤包裹着健硕的身材,下身一条泛白的牛仔裤,配上一双同样卡其色的厚底工装鞋,头上裹着一条大红色的头巾,整个人都是小麦色的,还留着短胡渣,跟印度尼西亚逃荒回来的一样! 就见他一下车,把手上的黑色行李包往身后一搭,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脸懒散的样子,我顿时呆住了! 我当时就是那种很想上前跟他说话又不太确定的那种,因为面前这个人的五官仔细看非常像南休,但我和这货认识五六年了,他一直细皮嫩肉的,那皮肤好得连我都嫉妒得冒泡,而且经常穿得骚里骚气的,和面前这个男人差别太大了啊! 这人一看就是登山队走丢跑来的吧! 随后就见他朝我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大白啊!好久没见,你怎么看上去还是这么傻啊?” 这货一开口我便确认没错了,就是南休了,我吃惊的问他:“你改行烧锅炉了?你对着镜子看过你自己的脸吗?” 他有些放荡不羁的撸了撸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不以为意的说:“你没觉得哥现在更有男人味了吗?” “味你个毛啊,你也不用一点偶像包袱都不要吧。” 我也没空跟他扯淡,拉着南休就往里走,结果那么多粉丝愣是没把他认出来,还有个在等南休的小妹直接不耐烦的对他说:“你让开点,别堵着门。” 我顿时看见南休一副受伤的表情,就各种幸灾乐祸。 当我拽着南休走进粉丝见面会的内场后,大家本来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主角已经到场,直到他走到台中样坐了下来,对着话筒来了句:“好久不见啊,各位。” 所有人才愣住,真真的是愣住,石化的那种,几秒过后一阵喧哗,然后闪光灯那个不停歇的,我看见都快把南休照穿了。 我也不知道他来之前到底有没有准备发言稿啊什么的,现在又没有经纪人了,也没人给他捣腾这些,站在场边着实为他捏了把汗。 结果他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见他扬眉朝大家笑了一下,笑得那是魅力十足,电力全开,底下顿时一片尖叫声,随后他便声情并茂的说了一些不知所云的话。 本来吧,大家今天来肯定都是带着八卦的小翅膀,想看看这位当红小生为什么突然离开大众的视线,挖一些猛料啥的。 结果他是越说大家越听不明白啊,说到什么生命科学小的是人体,大的是整个宇宙运行规律,包括有形无形都在其中。 还说什么人为什么生病,自然是背业了,世俗人的病,都是不知命,拼命消耗,福报完了,恶业现前,不是身体不好,就是减寿,要谨慎。 吧啦吧啦一堆,我都特么要睡着了,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请了个大忽悠过来瞎扯淡! 真的,我看底下那些记者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个个抓耳挠腮面面相觑的样子,关键别人想打断他,问他其他问题吧,他还不给,教育这位记者不懂礼貌。 还一本正经的对着这位记者说:“礼貌贵在真诚,是对他人诚挚的尊重,同时亦是提醒别人尊重自己的巧妙方式。需要有谦虚的态度、容让的涵养。它不只是表面上的客套,而是维持社会和谐运作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它不但可以增加日常生活的愉快,还可以减少人际间的摩擦和暴力的发生…” 我勒个去,我都想上去揍他了! 结果就是被说的这位记者朋友很脸红很丢人很无地自容,然后再也没人敢插话了。 但是南休同志越讲到后面越来劲,整整两个小时啊,全听他一个人在吧啦吧啦的,好像憋了八百年没找人说过话一样,关键一口水不喝啊,全程说了两个小时的废话,不带重复的! 至此,那场见面会结束后,外界流传着这样一则消息。 南休退出娱乐圈的真正原因是加入了邪教组织,被洗脑了… 反正那天中午,我愣是不停提醒他快一点了,要吃饭了,他才非常不情不愿的结束了见面会,我看那些记者前所未有的都一副急着走人的感觉,一来可能是饿了,二来可能是怕了。 不过粉丝们依然很激动,我把南休从后场带入餐厅。 从后面走人少,一出了众人的视线,南休就没个正形的一把搭着我的肩笑眯眯的说:“大白啊,你觉得我刚才的演讲怎么样啊?” 我都想打你了,你说怎么样? 但我不能说啊,他现在是我二大爷啊,我只能夸他说的精彩,非常精彩的脱口秀!我恨不得拿本子记下来!他听得非常开心,还夸我有长进,我长你大姨妈啊! 吃饭的时候,我就问他现在到底忙什么啊? 南休左右神秘的望了望,对我勾了勾手指,因为在包间里面,我寻思着也没人啊,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椅子朝他那移了移。 他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我就不告诉你…” ------------ 第193章 老友分别泪匆匆 因为其实请南休过来纯属是带动人气,实际上他也没啥事,下午的时候非要让我陪他去看哈哈。 之前他离开江城后,他那只二哈一直寄放在宠物店,他说早想抽空回来看看了。 而我这几天的工作也就是伺候好这位二大爷,路上我还调侃南休,不知道哈哈看到他还认不认识了。 南休很鄙视的说我:“狗认主人是靠气味的,你以为个个都像你瞎啊。” 结果到了宠物店,可能哈哈在宠物店比较得宠,居然没有给关在笼子里,反而后腿以非常怪异妖娆的姿势斜躺在门口晒太阳。 南休一下车见到哈哈很是兴奋啊,大步走过去喊了一声:“哈哈,我回来了!” 然后我就看见哈哈突然双眼一亮,跟个大头二货一样跳了起来,甩了甩看上去有点抽筋的后腿就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很感动啊,人家都说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这都要大半年没见了,哈哈依然对南休恋恋不忘,不像我家小白,我过年回蓉城,把小白放冯程家,结果过完年去冯程家接它,它直接不鸟我,跟瘫死肉一样赖在地下不肯走。 南休很是激动的张开双臂,哈哈也很是激动的跳起来…直接扑进了...我怀里! 我尼玛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说它跳就跳吧,块头那么大还猛舔我,舔个毛啊! 我不停对南休咆哮道:“快把这货弄走!” 南休才一脸懵逼的把哈哈抱走,抱的也十分戏剧化,哈哈跟个腊肠一样不停扑腾,翻着白眼舌头挂多长,真是尼玛二货。 晚上的时候南休很郁闷,很伤感,还非要自个开瓶江小白,跟我诉苦,什么人情凉薄,人走茶凉,连狗都不认识他了啥的,说得那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我心说就你现在这样,狗能认识你就怪了,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所以顿时很同情他啊,不停鼓励他,虽然人生到了低谷,但也是一种生活状态,说不定烧锅炉也能烧出个马爸爸,叫他千万别放弃想不开轻生啥的,我这个老妹会无条件支持他的! 他听的很感动,两眼冒泡的看着我,感觉眼睛都能滴出水来! 那晚南休喝多了,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他喝多,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很能喝啊! 送他回酒店的路上他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傻逼。” 我说我不是,他还笑得特别浪的说:“你总有天会信我的话,你就是个傻逼,被人利用的傻逼!” 我听南休这样说我,很是生气,抱着他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他一口,当然关于这件事,他第二天问我为什么膀子上会有个牙印时,我硬说是哈哈咬的,他喝多了忘了。 还骂了声:“死狗。” 我感觉我小心脏都颤了一下。 上午我忙完,南休打电话让我带他去网球馆,我还心说这货怎么好好想起来打网球了,跑去一看才发现他和个朋友在一起。 本来我也没太在意,过去以后南休也没介绍就直接和那个朋友边说话边跟着我走。 路上的时候,我走在他们前面,就听见南休这个朋友不停吐槽什么酒店枕头不好,睡的不舒服,早餐不够丰盛,都吃不到什么东西,甚至连地上的地砖不够亮堂都要吐槽一番。 一开始我没什么反应,但越听到后来越感觉这人有点找茬的节奏。 快到网球馆的时候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像有人说自己小孩不成器的那种感觉。 我忽然转过身对着南休这位朋友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说道:“我们酒店的枕头是经过长期测试和顾客反馈调整后,根据人体工学特别定制的,合作的品牌也是业界非常有名的,包括材料回弹时间的秒数都有严格控制,基本上六个月后经过检测不具弹性的枕芯会立即换掉。 早餐方面,我想任何酒店到了十点左右,餐品种类都不会太齐全,入住时前台应该有提醒您就餐时间。 至于这条路的地砖,我们采用暗花设计,倒不是我们酒店的设计师品味独特,而是这条路正好连通三楼的室外泳池,完全是站在防滑的角度设计的。 我想您一定不了解洛可可风格。” 其实我不应该怼这个人的,但是这人实在是欠怼啊,一路上讲话都阴阳怪气莫名其妙的。 南休一脸想笑却刻意憋住的跟身边那人介绍:“这个是我小师妹,人比较…蠢萌。”然后拍拍他的肩。 我这才仔细打量南休身边这人,个子挺高的,穿着一身mmj限量版的黑色潮服,双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点屌屌的感觉,一看就是个小开,还拿那种特别不屑的眼神瞄着我,特让人不爽。 我扯下嘴角拉开网球馆的门,他们打球的时候,我去给他们拿水,偷偷问南休:“你那朋友什么人啊?” 南休斜眼看着我:“你外星来的?他就是安昌。” 我白他一眼:“我还南昌来的呢,艹,拽什么拽!” 南休眉眼一挑,我跟他说我忙,大爷的我不奉陪了,然后就走了,不过总感觉吧,安昌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的,好像在哪看到过。 南休这波带动,导致我们酒店最近人流量都挺多,我说的挺多是体现在,很多住客不在自己房间待着,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在酒店各个角落瞎飘,也不知道是不是求偶遇来着。 然后因为我的另一个提案也通过了,关于vip俱乐部的事宜,所以我也很忙,基本上整个人都忙飞起来的节奏。 酒店vip虽然现成的,但组建俱乐部却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光各项vip顾客的筛选工作就已经很头疼了,因为人很多,领导的意思是先筛选出一批活跃度高的顾客,试着举办一回俱乐部首次运营活动。 正在我对着名单发愁应该怎么筛选的时候,没想到当天下午在酒店碰到杨大副,她看了我一眼,我到底觉得之前的事情闹得有点尴尬,本想快快走人,谁知她对我说:“你来一下。” 我不好装作没听见,非常不自然的转头走过去,她递给我一个文件什么话也没说。 我问她:“这是什么?” 她反正也没什么感情的说:“我在忙,你拿回去看吧。” 结果我回去一看,这份名单正是酒店vip客户活跃度的排名,我都惊呆了! 这才想起来,酒店大客户这块一直在杨大副手中,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vip们了。 我不知道当我看到这份复印件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总之心情很复杂,想到上次离开前厅跟她摊牌还依然觉得挺难看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杨大副还愿意帮我。 但是这的确对我来说是雪中送炭,于是我便开始如火如荼的忙着俱乐部组建的事宜。 三天很快过去了,南休退了房特地来找我,跟我说要走了,我其实还有点不舍得他,一直把他送到酒店门口,问他:“你还回海口吗?” 他那一头略微凌乱的头发被风一吹,颇有日系的颓败感,拎着行李包有些随性的说:“先回家一趟,去看看我老妈子,省的天天打电话烦我。” 我笑他:“你给你妈抱个孙子,你妈肯定不烦你。” 南休唇角也斜斜的勾起笑了:“是啊。” 忽然又收起所有神情对我说:“我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说这三个字我竟然有点伤感,原来南休就住在江城,虽然他是个牛逼轰轰的大明星,但基本上一个电话就能见到面,从来也不觉得有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慢慢从我的生活中远离,好像以后见一面都很难的感觉,忽然就有种老友分离,聚散苦匆匆的节奏。 我眼里蕴满氤氲之气的凝望着他。 他突然丢下手中的行李包,将我揽进怀里重重拍了两下我的背,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管我在哪里,遇到事打给我。” 他松开我的时候,我居然流下了两行清泪,南休再次拎起行李包耻笑着说:“你哭什么啊?我又没死。” 我捶了他一拳:“在我心中你已经不是活人了。” 南休瞪我一眼,朝我摆摆手,便转过身去:“把你马尿擦干净,我说过你哭起来丑死了,走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上了车,直到车子开出酒店,我依然在烈日下站了好一会才转身回酒店。 只是在回头的那一刹那,我似乎感觉有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寻着视线看见了不远处正在和人说话的周瑾,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但我很快闪开视线往里走… ------------ 第194章 不急不躁的沉淀 我连加了好几天的班,vip俱乐部的网络组织终于建立了起来,配合市场,举办了第一次的vip俱乐部活动。 在活动期间,我需要全程参与vip的接待工作,当然这方面会有前厅杨大副的人配合我。 活动基本上还算顺利,大概在活动结束后的第三天,有个vip顾客突然联系我,说退房的时候走的急手续忘办了,能不能让我帮忙要回当时交的押金。 我和前台沟通后,前台不同意,因为我毕竟不是本人,牵扯到钱比较敏感,顾客说有事让我把电话给前台,意思让前台查看当时登记的号码就能知道是本人,前台依然要求顾客出示证件,我只有和顾客解释,酒店得按流程来啥的,顾客也表示能够理解,不行就亲自过来一趟吧。 结果没想到这人赶过来还挺快的,中午之前就到酒店了,但是前台以忙为由让客人等一会,我倒了茶水陪客人在休息区闲聊了一会,但能感觉出来客人一直看手表,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我只有不停去催促前台,但是明明前台已经没有人了,偏偏还是让我等一下,其实我当时已经有点恼火了,办个退房手续,分分钟的事情,有什么好等的,但作为我来说,毕竟已经不同部门了,有些火也不好乱发。 客人来问我,我还得两头跑,感觉这个中间人也是很不好当,一直过了十二点,一批客人退完房了,前台才悠悠把押金退给客人。 其实这本来是件很小的事,但可能我原来接触过前台系统,加上一直在前厅工作,或多或少了解一些情况,所以我越想越觉得这不像是件小事。 晚上回家的时候,黎梵看我愁眉苦脸的,问我怎么了,我跟她说我觉得自己阴谋论了。 她问我原因,我也告诉她了。 苦着脸说:“虽然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评判前台有猫腻,但我就是感觉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而且以前我实习的时候,也在蓉城的m酒店遇到过一次韩国人放房的事件,那时候因为不懂行,一度质疑前台的做法,导致酒店受到损失,还被黎梓落活活教育了一番。” 就在我困惑的时候,黎梵却一语道破:“从我以往接的这些经济案件的经验来看,但凡牵扯到钱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我看着黎梵:“你什么意思?” 黎梵却从容一笑:“要不然我们再试一次?” 黎梵的表情让我越来越细思极恐。 于是大约隔了一个星期,黎梵有意跑去我们酒店开了间房,也是没办手续故意离开。 在这几天里有前台联系她,她说暂时没有时间去办理手续,就这样拖了几天。 正好同样在这几天里,有个之前认识的vip客人跟我抱怨为什么在前厅买东西不能刷支付宝和微信,现在出门都用手机,有几个还带现金什么的。 因为酒店内部有一个小型的供应店,会销售一些高档用品和奢侈品,位置设在前厅的右侧面,所以平时那个店一直由前厅部管理,这件事我原来在前厅就有人跟我抱怨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 大约一周后,黎梵也是在同样的时间,大概十一点不到样子过去要求办理退房手续,巧的是前台居然以同样的理由让她等一会,也是等到了十二点以后,前台为她办理了,而且黎梵过去的那天前台客人并不算多。 其实在这短短一周内我基本上有了初步的猜测,但也只是猜测而已,只不过黎梵退房时也遇到拖延的这一举动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把所有细节串联了一下,忽然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我拿起手机刚准备给黎梓落打电话,手刚碰到拨打键的时候,我又赶忙按掉了。 随即在手机里找到了周瑾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拨打过去,响了几声周瑾接通了,似乎很意外我会打电话给他,我问他有没有时间,我有件事想当面和他商量一下。 他沉吟了一会说他现在在外面谈事情,可能晚点会回酒店,让我等他,我说好! 一直到了我快下班,周瑾还是没能回来,给我来了条短信说可能会迟点,如果事情不急明天再说。 我回了他五个字:没事,我等你。 结果当天周瑾是将近八点才赶回的酒店,一到酒店就匆匆打电话给我喊我去他办公室。 说实话再来到他办公室,我到底感觉有些不自然,加上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外面又没什么人。 周瑾也看出来我的拘谨,特地跟我拉开了距离坐回自己的办公桌里面,摆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问我要不要喝点茶? 我赶忙摆手说不用了,直接说正事吧。 周瑾见我表情严肃,也直了直身子。 我当然没有把黎梵入住的事情告诉周瑾,只说了恰巧手上两个客人都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周瑾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黑沉的眼睛牢牢注视着我:“你想说什么?” 我看了看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说这不像是巧合,我们都知道这种没有退房的客人是‘非平客人’,‘非平客人’的押金是留在酒店的,假设前台对‘非平客人’按照实际发生的房费进行结算,将押金做退款处理,那么就可以套取这部分的现金。 为什么两个‘非平客人’临时过来办理手续时都要等到十二点,因为这部分的金额早就被挪用走了,换句话说,这两个客人在系统里应该早已经是退房处理过了。 我们酒店内部系统到十二点会自动结算前一天的客人,这时候只要前台动动手脚,就可以结算出其他房间的押金补给两位‘非平客人’。 是不是这个理?” 周瑾听完后沉思了一下抬眸问我:“证据呢?” 我没说话,他接着说:“这只是你的猜测。” 我豪不闪躲的直视着他:“正是因为没有证据,我才来找你!”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周瑾那双平时看上去颇有威严,不苟言笑的双眼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我也平静的面对他。 空气霎时间安静下来,我今天来找他的确不是以一个下属找领导反映情况的立场,而是纯属站在朋友或者战友的角度来找他商量事情。 我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刚才那句话我想周瑾已经听懂了,所以他没有再用官方的语气质问我的判断,而是神情放松了一下对我说:“我原来在客房部的时候,的确发现我们酒店存在一些房态差异,只不过这种事情要是人为的,牵连的就不会是一个部门,作为当时的我来说,没有立场插手别部门的事。” 我笑了下:“那现在呢?” 他却忽然抬了下眼皮问我:“看来你对朱总有很深的怨念?” 我收起笑容,指节微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吊灯的事件我莫名其妙被人当枪使,阴我到周瑾这,差点让周瑾酿成大错,毁了我的清白,这些帐,我都记着的! 周瑾露出一种重新审视我的眼神,缓缓道:“你这两年的变化…挺大的,我还记得你刚到酒店的时候…” 他没再说下去而是摇摇头。 那天我和周瑾一直聊到将近十点,因为过年期间我在黎梓落的电脑上看到过江城m酒店的运营数据,大概清楚前厅销售那边的情况,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可是当我听到客人抱怨只收现金的时候,我才发觉不对劲,回想起自己原来在前厅工作时,按道理说供应店的客流量还是挺大的,但年终数据反映出来并没有非常理想。 我把这件事告诉周瑾以后,他问我:“你的判断是?” 我果断说道:“以外货冲内货,现金流向自己口袋,酒店只是一个平台。例如一个lv的包,如果四万块钱,找代购买同款两万,如果销售出去,另外两万入的就是他们的内帐,不会体现在酒店的收入中,更何况那些日常的烟水,如果要求客人付现金,这部分钱根本查不到。” 周瑾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告诉我他的确知道一些内幕,这几个月也做了一些工作,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当天晚上聊到太晚,周瑾说要送我回去,我没有拒绝,直到车子停在之前他送我的路边,他才突然问我:“如果朱总下台,你觉得前厅哪个人有能力上来。” 我毫不犹豫的说:“杨大副。” …… 走在回家的小道上,夏日炎炎,却并没有感到闷热,反而因为夜风吹起裙角,显得一丝凉飕飕的快感,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木槿花香气,让我突然心情大好! 我想到了黎梓落,这件事我之所以没有立即去找黎梓落,而是我觉得与其黎梓落出面,这件事交给周瑾更合适,新官上任三把火,如果这件事真能在周瑾手上翻盘,无形中能让他在酒店彻底站住脚跟,也可以不用黎梓落出手就帮他清除内患,巩固自己的势力。 至于杨大副,半年来很多事情我也想通了,或者说我的思想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当初不管杨大副出于什么目的把我调到她身边,她对我的帮助是毋庸置疑的,也是掏心掏肺的! 她也许有自己的小九九,但从来没有动心思害过我,试问这个社会谁又都能保证自己有颗干净纯洁的心? 那样恐怕也无法在这个复杂的熔炉里谋得一席之地,而客观的说,以杨大副的能力、工作年限、待人接物,和在员工心中的认可度各方面来说,那个位置都非她莫属! 快到家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坐在家门口的石墩子上拿出手机,是黎梓落打来的,他问我:“睡了吗?” 我说:“没有。” 他告诉我:“我下周回来。” 我说:“好。” 他顿了顿问我:“想我吗?” 我翘起嘴角拽拽的说:“不想,才不想呢!” 他居然在电话那头笑了说道:“好,那我就不回去了。” 我立马直起身子对着电话喊道:“你敢!” 挂了电话,抬头看着一轮明月,心从来没有如此明静过。 22岁的我,认为世界上分为两种人,好人和坏人; 23岁的我,对真伪对错开始越来越模糊,慢慢发现这个世界上什么事什么人都不是绝对的; 24岁的我,开始能分辨出好坏,为了自我保护,给一切心思不纯的人贴上了万恶的标签; 我今年25了,才渐渐体会到,你认为的往往并不是你认为的。 所以,我不再责怪杨大副。 时间就像绿叶,总会慢慢变的枯黄,让叶脉越来越清晰可见,呈现出本来的面貌,我需要的只是不急不躁的沉淀。 ------------ 第195章 幸福来的太突然 周瑾的动作非常快,没几天我听说前厅有客人闹事,我当时在客户公司,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回来问董大哥,董大哥说事情还没闹起来,就一起被带去领导那了,好像酒店几个领导在开紧急会议。 当天晚上听说很多人都连夜加班了,没回家,从那天以后,整个酒店的气氛都变得十分诡异。 好像所有人都有点诚惶诚恐,连平时喜欢没事划个水的员工,这段时间都认真起来,听说好多部门开始轮流加班,但是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也没人敢私下议论,董大哥有次在休息室抽烟突然冒了句:“我们酒店要变天了。” 我没接话,我清楚周瑾动手了! 但基本上没有牵扯到我们客房销售这边,我工作还是照常没受到任何影响。 就在大家都紧张万分的时候,我的工作反而越来越顺手,vip俱乐部因为是我亲自搭建的,一下子和很多vip都混熟了,没事也会在群里和这些人瞎扯淡,一来二去积累了不少人脉和资源,单子不停开,工作越来越有干劲。 倒是这几天黎梵风风火火的,有时候晚上打个电话能打几个小时,有一天还搞了一帮子人到家里来开会,搞得家里跟传销窝点一样。 那天正好去一家公司谈一个团单,结束大概七点多了,到家八点刚过,一进门看见一双黑色皮鞋放在门口,我心一惊,脱掉鞋子就跑了进去。 在客厅里看见一个浅色衬衫的背影坐在黎梵对面,我心跳猛然漏了半拍。 黎梓落听见动静缓缓回过头,掠了我一眼视线落在我脚上,微微蹙眉:“进来不知道穿鞋子?还和小孩一样。” 我直接跑过去刚想往他身上跳,又扭捏的回头看了眼黎梵,黎梵眉眼一挑:“你晚点给我回房恶心去,我和梓落在谈正事。” 我以为他过几天才回来呢,所以实在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但只能规规矩矩的蜷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手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角,他没看我,一把握住,我心里顿时甜爆了。 就听见黎梵说:“自制炸药的人肯定不可能出庭指证,但我现在已经抓住他们那帮人的把柄,难的是,他们不站出来我踢爆他们也是死,站出来不打自招也是死,所以他们暂时还不能配合。” 黎梓落冷笑了一下:“要是你横竖都没路可走,最顾虑的是什么?” 黎梵想了想:“家人?” 黎梓落捏了下我的手:“去穿鞋子!” 我只有跳下沙发跑去门口找拖鞋,回去的时候正好听见黎梓落说什么:“干净利落,别留后路。” 黎梵表情很沉重的样子,抬眼扫了我一下没说话。 转移了话题问黎梓落:“张峰那边?” 黎梓落说:“我来安排,他后面肯定还有人。” 他们一言一语的,我听得断断续续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上回房后,我才问黎梓落:“梵姐的案子是不是有进展了?” 黎梓落说:“快开庭了。” 我突然紧张起来问黎梓落:“有把握吗?不是说会牵扯到上面的人吗?” 他好看的唇际忽然勾了下:“事情影响到一定程度,他们只能舍车保帅,谁也不是傻子。” 他上了床,拍了拍身边,我这段时间特地背着黎梓落买了条性感的睡裙,天知道原来夏天为了舒服,我都是穿那种卡通的大t恤,拖到膝盖的那种。 第一次穿这种吊带低胸的蕾丝裙,我自己都感觉意图太明显,有种情.色的节奏啊! 我有些羞涩的爬上床,黎梓落随即翻身把我压在身下,眼神有些迷离的勾唇笑道:“越来越有女人的样子了。” 我躲在他身下有些娇羞的问她:“我以前没有吗?” 他俯身贴在我耳边说:“不穿的时候有。” 我居然一时有些无法接受黎梓落不正经的样子,整颗心都要酥炸了,然后我就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董汉知道你会说这种话吗?” 他明显一愣,狠狠捏了下我的鼻子,然后用实际行动惩罚了我的胡说八道。 可我真的想黎梓落了,情到深处,我环住他精壮的背脊,委屈巴巴的说:“要是你能一直在江城工作就好了。” 黎梓落意味深长的笑了下,低下头亲了亲我唇笑骂道:“傻瓜。” 可能是太久没见到他了,我竟然有点兴奋的睡不着,结束后抱着他不停问长问短的,他告诉我,黎梵查出来那个化工厂爆炸前曾有人堆放过一批东西,而那些东西正是当时引起温泉小镇空地爆炸的自制炸药。 因为属于危险品,所以当时鱼目混珠放在了化工厂内为了掩人耳目,然而没想这少量的自制炸药,准备第二天转移走的,却这么巧出了事。 黎梵一开始就对那种燃点很高的化学品自燃爆炸产生质疑,果真顺着这条线摸到了真正引爆的并不是化学品,从而牵扯出了张峰,这件事是我和黎梓落都没想到的。 然而真正牛逼的是,黎梵居然还找到了供应给张峰他们自制炸药的地下窝点,也就是刚才我一进门黎梵和黎梓落在商量的事。 这帮地下党也正是这次官司的有力铁证,只不过黎梵在为如何让这帮人出庭而烦恼,这也是黎梓落提前几天过来的原因,自然他应该是有办法的,只不过没和我细说。 和他聊了一会,本来想套套他的话,看他有没有接到我们酒店最近出事的风声,结果绕了半天,他那边滴水不漏,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清楚还是跟我打太极,反正我是一点都套不出来,当然周瑾那边运作的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事情还没确定前,我还是先闭嘴的好,省得给周瑾惹麻烦。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第二天去酒店,内部就紧急召开了一次会议,宣告朱总因为个人原因暂时离开工作岗位,由杨大副接替朱总现在的全部职务。 那是快刀斩乱马,杀得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然后整个酒店内部一片哗然,听说上午的时候,朱总还特地召集前厅部开了个会,据说他那话,讲的是催人泪下,说自己在酒店工作十年,把酒店当家,但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离开大家吧啦吧啦的。 董大哥跟我说的时候,我心里白眼直翻,心说他有句话说对了,还真拿酒店当家,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什么东西都能拿。 紧接着就是风云暗涌的人事变动,从前厅到财务一直到人事,感觉每个部门都在重新洗牌,完全就是一场巨大的变革,在这次的人事变革中有的人升职,有的人调岗,有的人直接解除劳动关系。 陆续动了好几个部门的老大! 周瑾这次大刀阔斧的改革,顿时让酒店内部有种打了鸡血的节奏,特别一些混的时间长的老员工,都有种熬出头展露头脚的感觉,当然那些平时混日子的也人人自危。 黎梓落那天回来过后,就待了两天,临时接到电话飞去了西市,他临走时告诉我不会去太长时间就回来。 但我没想到再次看见他会在周瑾的办公室! 那天中午,周瑾打电话给我,喊我去他那一趟,他找我谈个事情。 我也不敢耽搁,牺牲休息时间就赶过去了,敲了两声门,他说进来。 然而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傻眼了,入眼处接客区,黎梓落正坐在那张黑色沙发的中央,穿着深色暗格纹的衬衫,黑色的西裤显得双腿修长的交叠在一起,身后的窗帘透着微微光泽打在他头顶,他平静的抬眸望向我,那一瞬,我有丝失神,随即是慌乱,然后是心虚。 周瑾坐在他身侧的单人沙发上,见我杵在门口对我说:“进来吧,把门带上。” 我照做然后朝他们走去,黎梓落已经收回视线,淡淡的端起面前的茶,整个人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让我心脏猛跳,主要是紧张外加不知所措一脸懵逼,和搞不清楚状况。 周瑾抬头说道:“这位是维斯副总,也是负责我们整个m酒店品牌的黎总。” 我有点生硬的说:“黎总…好。” 他放下茶杯淡撇了我一眼,那眼神看不出什么意思,也没应声,周瑾便让我坐。 于是我只能非常拘谨的坐在周瑾对面,黎梓落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也不敢说话。 就听见周瑾对黎梓落说:“她是我们客房销售那边的白凄凄,本来中午想喊她来谈谈岗位方面的问题,正好你过来了,顺便和你汇报一下。 我们那个vip俱乐部项目就是她提出来的,在这个活动中做了不少工作,业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加上她之前一直在前厅,也算是杨青芳带出来的人,对大客户都比较熟悉,所以我想调她去做大堂副理,配合杨青芳的工作。” 我听见周瑾这样说,惊得已经不知道作何反应了,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 第196章 目瞪口呆的决定 大堂副理一般没个四五年工作经验根本很难竞争上岗,更何况在我们酒店大堂副理要求比一般的酒店更高,这对现阶段的我来说,的确是有点受宠若惊的。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黎梓落淡淡的看了眼周瑾:“这个年纪,恐怕…” 他意味深长的拖长语调没接着说下去,我此时已经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紧张而攥在一起的手指。 虽然面前这两位大佬在谈论我的事,但我感觉其实自己是插不上嘴的,完全是在旁边听候发落的节奏,而且突然莫名的想嗑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周瑾笑了下:“黎总可能不知道,这次的突破口就是白凄凄发现的,她虽然入行时间短,但是在处理事情方面可以说比很多老员工都要仔细,有点杨青芳的风范,酒店大客户现在还就认她,我想了一下,把大客户群体交给她,比其他人都要放心。” 黎梓落有些玩味的看着我:“哦?她发现的?” 周瑾附和道:“是啊,在替客户办理退房的时候发现的,包括前厅销售那边的问题,她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所以我说她有杨青芳的风范,做事情特别灵活,前厅就需要这种眼观八方的人,才能放心。 而且她也算是我一路看着过来的,当时刚到m酒店就是进的客房部,小姑娘做事情很扎实。” 要不是这个沙发底下没缝,我特么真恨不得使劲钻进去,周大哥啊,我拜托你别说了啊,什么叫你一路看过来的啊,我特么还被黎梓落一路看着长大呢! 你少夸我两句会死星人啊,我怎么觉得这么尴尬呢! 结果黎梓落听了他的话,眉梢一挑,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掠了我一眼:“没想到你这里还有这么个被埋没的人才,连你都能开口替她说话,实在挺难得的啊。” 说完他从身上摸出一根烟,递给周瑾,周瑾接住但并没有点,倒是他自己点了起来,顺手把烟往面前的茶几上一丢,打火机压在上面。 .dupont的一款很复古很厚重的打火机,我经常看见他拿在手上把玩,有一次因为差点没找到这个打火机,他还似乎显得有些烦躁的样子。 我问过他这个打火机有什么稀奇的? 他说比我年龄还大,所以我知道那是个古董。 只是此时,看着上面因为时间久远而已经被磨得发黑的繁古花纹,我心里直打鼓,不知道黎梓落说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感觉吧,他好像并没有爽快的从了周瑾的意思,难不成他打算挡了我的晋升之路? 旋即,我就在心中盘算好了,要是他不同意周瑾的提议,打压我,我回家就找他干一架! 反正我此时内心是波涛汹涌,完全不淡定了! 周瑾估计也弄不清黎梓落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我们两都没说话,就他一个人,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淡然的抽了口烟,又看了我一眼,转头对周瑾说道:“既然这么优秀,我身边正好缺个总助,把她调到总部,你尽快和人事那边落实一下,我下周回去。” 我和周瑾都跟给人劈了一掌的感觉,那是瞬间石化,目瞪口呆! 说实话,我想过黎梓落可能觉得我火候还不够,不同意让我当大副,或者什么的,但真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议把我调回蓉城! 甚至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我,我完全惊呆了! 周瑾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他回神比我要快点,匆匆看我一眼,开口说道:“她住在江城这边,去蓉城上班恐怕有些不方便吧。” 黎梓落没看周瑾,弹了弹烟灰:“说说看哪里不方便了?” “首先这个住宿问题,她一个女孩,人生地不熟的…” 黎梓落抬眸深看他一眼,兀自点点头:“你就不用操心了,她自然有地方住。” 周瑾脸色当即就变了,我觉得他可能误会了,是不是想着黎梓落这句话的意思打算潜规则我啊! 卧槽!我简直如坐针毡啊!我不能沉默了,但我该怎么办啊,我不能说我愿意去蓉城吧,那周瑾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太狗腿,看到有机会到总部就巴巴的过去,但我真的很狗腿很想和黎梓落走啊!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 然后我做了一件非常二逼的事,站起来朝黎梓落深深一鞠躬:“非常感谢黎总给我这次机会,我不会让公司失望的!” 至此,周瑾用一种生无可恋的眼神看着我,大概觉得我自己往火坑里跳了,但我能怎么办呢! 黎梓落似笑非笑的瞥着我把烟掐灭站起身对周瑾说:“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周瑾也有些僵硬的站起身:“我送你出去,那件事回头我们再碰。” 黎梓落点点头就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还不走?” 我立马站起身跑过去,他拉开门,我跟在他身后,周瑾就在我旁边,他刚踏出周瑾办公室又回头对我说:“小凄,去把我烟拿着。” 我“哦”了一声,很自然的走回茶几那,拿起烟和打火机,回来的时候发现周瑾皱着眉盯我看,看得我十分不自然,我把烟和打火机递给黎梓落,他对我说:“去换衣服,马上跟我走。” 我点点头,没再敢看周瑾赶忙跑回去换衣服,拿包,然后匆匆跑下楼,走到门口的时候,董大哥一把拽住我大大咧咧的说:“大白,我看见你干爹的车子了,停在酒店门口呢。” 话刚说完周瑾和黎梓落正好从后面走过来,董大哥吓得赶紧退到旁边,但我肯定他们一定听见董大哥的话了。 紧接着董汉下车拉开后座的门,黎梓落扫我一眼,我屁颠颠先爬了上去,黎梓落又和周瑾交代了一句才从容的坐上来。 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透过玻璃我看见一脸惊恐的董大哥,和满脸惆怅的周瑾… 然后我突然就爆笑不止,笑得整个人前仰后翻的,把董汉吓得方向盘一抖大概以为我中邪了! 黎梓落实在见我刹不住车,攥住我的手狠狠捏了下,我“啊”得大叫一声说:“痛!” 他玩味的开了口:“周瑾还挺心疼你的吗,连你没地方住都要替你操心。” 他一句话说的我很是心虚,但我再迟钝也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了,我凑到他面前挽着他的胳膊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发现了?” “嗯。” 我顿时心惊:“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他很淡然的说:“过年的时候。” “啊?”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过年?那你半年前不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啊?你问周瑾的吗?” 他不屑的瞥我一眼:“需要问吗?他打电话给你什么意图我看不出来?” 我顿时心虚无比啊,想到这半年里我怕他胡思乱想,操碎了我的玻璃心啊,结果人早就知道了,居然还淡定无比,这下轮到我不淡定了。 结果我还没发作,他倒是先下手为强把我一搂,埋在他怀里说:“我要不出面,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跟他不清不楚的?” 我一听顿时反驳道:“什么不清不楚的?老清楚了,我和他说的可明白了。” 然后又往黎梓落怀里蹭了蹭软言道:“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就是怕我没人要想对我负责来着,我和他说了不用客气,他就没再找我了。” 黎梓落低眉睖我一眼:“我看你真没人要了。” 我立马一抬头眼泪就从眼眶里飙了出来,黎梓落被我吓了一跳,怔然的对董汉说:“把纸巾扔过来。” 董汉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黎梓落接过纸巾把我捞进怀里笑骂道:“哭什么哭?还不带我开玩笑的啊?傻丫头。” 我把眼泪往他身上蹭了蹭嬉皮笑脸的说:“我这个秒哭的技能原来在学校还拿过奖的,牛逼吧?” 黎梓落脸一黑把纸巾扔我脸上:“坐旁边去。” 我发现他现在黑脸我也不怕他了,还死皮赖脸的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说:“太好了!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那样我就不用扒着手指数日子过了,助理是不是你到哪都会带着我呀?出差也会带着我对不对?这样多好,我们两出差开一间房就够了,还给公司省房费,哈哈哈哈,你太机智了!” 黎梓落见我一脸兴奋的样子,反而有点幸灾乐祸的说:“别高兴的太早,你以为到我身边就解放了?我身边这个位置这么好待的?” 我靠着他的胳膊说:“不是有你罩着我吗?总不能还有人欺负我吧?” 黎梓落别有深意的看着我不言语,反正我因为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已经开心过头了,满脑子都是我要回蓉城了,我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全世界,大概黎梓落见我已经乐开了花,便也没再泼我冷水,居然一下午由着我胡闹。 但前提是让我回家换件漂亮的衣服,说是晚上要带我出去吃饭,我说要吃贵的,贼贵的,我没吃过的那种,他居然笑着说:“好。” 于是我很兴奋啊,回家特地换了件紫色荷叶边的连身裙,把头发打理了一下,偷偷把手表塞进包里,打算晚上的时候正式送给黎梓落。 那个期待啊,那个紧张啊,那个激动啊! 可到了餐厅,我就懵逼了… ------------ 第197章 这个乌龙有点囧 我没想到黎梓落当真带我来了这么高档的地方,应该是一家私密的用餐场所。 挑高的穹形屋顶,笼纳着浓浓的复古温情,360度全方位视角,傲然的居高临下,环视玻璃之外一切如梦如画又仿佛触手可及的景色,简直浪漫的一塌糊涂,我在江城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关键,他包场了,因为我居然没看到任何一个人,除了一张铺着精致桌布的长形双人桌。 上面还点着那种欧式复古烛台,这种场景,搞得跟拍电视一样梦幻,我顿时脑中滋生一个念头! 我的个姥姥啊!黎梓落这是要求婚啊!!! 我顿时心跳骤停,有种要昏过去的感觉,大脑一时缺氧双眼一花,身子猛然踉跄,黎梓落赶忙伸手揽了我一下:“怎么搞的?” 我捂着额大喘着气说:“激动的。” 他神色古怪的瞥我一眼:“吃个饭有什么好激动的,我看你是饿的吧?” 说罢赶紧把我拉到桌边,替我拉开那把繁欧的椅子,把我按坐下去,自己缓步坐到我对面。 我当时就想,他真是装得一手好逼啊,都被我识破了,还能洋装镇定,但我不能破坏气氛啊,我得装作不知道啊,惊喜啊,感动啊,各种,总之我要沉得住气,要矜持。 于是不一会菜就上了,按照国际惯例,他肯定是把戒指藏在某道菜里面,然后让我吃着吃着就吃出个戒指,趁机就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肯定是这个节奏,我都码透了! 所以我就开始猛吃,每道菜一上来我都致力于把他们消灭光,就想赶紧找到戒指。 结果我这么个吃法把黎梓落惊住了,他终于憋不住开口说我:“你不能慢点吃啊?谁跟你抢啊?” 我才顿感自己吃相有点难看,但我依然坚信戒指就在菜里面,以至于黎梓落跟我说什么我都心不在焉的,东翻翻西找找,愣是到整顿饭吃完都没找到,不免有些失望。 就在这个时候,黎梓落突然坐直身子对我说:“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我其实一进来就知道他要求婚了! 至此,我敢肯定戒指就在他身上,不在菜里,他要行动了,我又开始紧张的喘不上气了,捂着胸口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他。 于是我赶紧说:“你等等!” 然后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左照照脸,右理理头发,然后确认形象没啥问题,又擦了一把嘴,才很郑重的挺了挺胸深吸一口气对黎梓落说:“你继续吧!” 黎梓落怪怪的看着我,继续问道:“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 我其实应该听他问完的,但从一进餐厅我就在等这句话了,导致条件反射的蹦跶了出来,激动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煞白煞白的! 黎梓落深看我一眼,对身后服务生扬了下手,很快服务生推着一个车子过来了,餐车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还有一朵淡紫色的鲜花,莫名和我裙子的颜色很搭,我一阵欣喜若狂。 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到了我面前,我眼睛突突的看着盒子,黎梓落说:“你隔着盒子能看到什么啊?不打开吗?” “哦,对!” 我那是紧张的连手都在抖啊,颤颤巍巍把盒子打开后,看见一个蛋糕,蛋糕是非常漂亮的粉紫色的,我也很喜欢! 关键戒指呢? 我当即脑袋一抽领悟过来了,戒指绝壁在蛋糕里面! 我抬起头朝黎梓落露出一个了然的坏笑,拿起旁边的刀子就把蛋糕切了个稀巴烂,结果一直捣一直捣都没找到戒指啊! 黎梓落有点惊恐的喝止我:“小凄,你在干吗?” 我满手奶油惨兮兮的抬头看着他:“没有啊…” 他也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没有什么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今天生日啊?蜡烛也不点把蛋糕搞成这样找什么啊?” 我被他问得也是一愣:“今天我生日?” “你不是说你知道吗?” 我生无可恋的说:“我不知道啊!!!” 黎梓落估计也是对我无语了,看着我满手脏兮兮的样子,想骂我又骂不出,只能拿着湿纸巾走到我旁边,把我手拽过去使劲擦干净。 然后看了眼稀巴烂的蛋糕哭笑不得的说:“你是不是就喜欢吃这种搅和过的蛋糕?” 我特么能怎么办啊,我只能承认啊,不然我总不能说我在找戒指吧,他又没有要求婚,我这样说了多没面子啊。 我非常尬笑着说:“蛋糕和奶油融合在一起,那味道简直棒极了,呵呵,呵呵呵呵…” 黎梓落非常古怪的看我一眼坐回对面:“那你吃吧。” 我其实已经没有胃口了,本来一个好好的生日吧,在这么浪漫的地方,我可以细细品味美食,吹个蜡烛许个愿的,结果从头到尾为了找个戒指,压根没品出来菜啥味道,蛋糕也被我毁了! 重点,黎梓落根本没有要跟我求婚,我突然感觉想大哭一场,很不开心的那种,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我对黎梓落说,我吃不下了,把稀巴烂带回家吃吧,黎梓落很嫌弃的看了眼稀巴烂:“你确定要带走。” 我重重的点点头:“带走!” 回家的路上,我那个悔恨啊,难过啊,伤心啊,就跟失恋了一样。 黎梓落问我吃那么多要不要逛逛,我头撇向窗外没好气的说:“不要!” 之后他便没再说话了,车子一直开到家门口,他停下凑过身子,把我掰了过去,挑眉笑道:“你生什么气?” 我撇开眼不看他:“我没生气。” “没生气?要不要给你个镜子?” 我甩开他拉车门下车,气冲冲的就往家里走,突然听见他在我身后悠悠说道:“就这么想嫁给我?” 我顿时定住,脑袋一炸,整个人都想瞬间蒸发掉,吓得根本不敢回头看他,落荒而逃跑进家门,躲进屋子里就再也没出来了。 没一会我听见黎梓落上楼的脚步声,我赶紧把电脑打开,找点事情做做,不能跟他面对面,不然太特么尴尬了。 结果他也没再提刚才的事,去了隔壁自顾自的忙了起来,过了一会,我拿过包然后磨蹭到隔壁房间,推开门后,他抬眉看我,我扭扭捏捏的飘到他桌子旁,含糊其辞的说:“既然今天是我生日,那我送你个生日礼物。” 然后我就把手表往他面前一放,拔腿就想跑,被黎梓落一把拽住瞬间拉回了怀里,擒住我的下巴笑道:“傻丫头,自己过生日还送别人东西?” 我嘀咕着:“你又不是别人,而且这是我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买的…” 我没再听见他说话,便偷偷去看他的表情,发现他噙着温暖的笑意盯着我,那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柔情,见我抬头吻住了我的唇,拉开身侧的抽屉,拿出什么东西塞到我手中:“这是我给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卡,上面有着维斯的字样,抬头不解的望着他。 他沉声说道:“可以自由出入维斯总部的卡,至于还有什么其他权限,你自己探索。” 我双眼一亮激动的盯着这张金光闪闪的卡片:“能刷开财务室的门吗?” 他定定的看着我,我“嘿嘿嘿”的傻笑着… 当我把这张卡片握在手心的那一刻,这已然不再是一张小小的卡片,而是黎梓落沉甸甸的认可,我犹记得当初我吵着闹着想赖在蓉城,赖在他身边,他都不给。 他曾和我说过,如果我想他,就努力往上爬,到他身边。 而几天前我再次说想他的时候,他却笑我是傻瓜,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已经有此打算了,我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把我调回总部,是不是因为周瑾? 他轻笑道:“我当初让你进江城酒店本就是学习的,难道还真打算让你一直在底下打工?你以为我很忙就没有关注到你? 把你调回来是觉得你是时候可以回来了,小凄,到了总部以后,你面对的局面会更难,所以你必须提升自己的高度,才能适应更大的平台。 你记住我今天的话,你努力的方向绝不是一个部门领导这么简单!” 我忽然在黎梓落身上看到了“野心”二字,然而这两个字却仿佛是一把巨大的火焰瞬间燃着了我内心的激荡,让我迫不及待想跟着他大干一场! ------------ 第198章 彻底翻盘大换血 黎梓落要迟几天回蓉城,一来是黎梵快开庭了,他留下来帮她处理一些事情,另一方面江城m酒店最近变动比较大,所以他亲自在这待几天稳稳局势。 而我似乎已经开始进入他助理的角色了,第二天他就开车载我去酒店,不是把车停在门口,而是直接开了进去,我光明正大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做他小跟班。 酒店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可我管不了别人怎么想我,反正没几天我就要走了。 黎梓落让我趁这几天时间把该交接的交接好,手上的大客户群体才搭建好,过度给别人需要时间,让我回蓉城后暂时继续维护一段时间,再慢慢过渡。 我点点头,他到酒店以后就去楼上了,我们就此分开。 一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忙好直接来三楼吃饭。 我到了三楼后,被餐饮部的同事带进了酒店内部的一个豪华包间,进去后赫然发现那是一桌子领导啊! 我当时就愣了一下,他们没开始吃饭,还在很热烈的谈着事情,黎梓落身旁有个空座,见我进来说了句:“过来。” 所有人都看向我,这些领导当中有些我认识的,比如周瑾,杨青芳,方承然,我们部门的宗经理,还有餐饮部老大我也是见过的,当然另外几个生面孔我不大认识。 我落落大方的走到黎梓落面前,对大家颔首微笑了一下,在坐的都是摸爬打滚多年的老人,即使心中有疑问,面上也都很自然的样子。 周瑾坐在黎梓落的另一边,我的旁边坐着方承然,他倒是一如既往的随和,问我:“忙完了?” 我笑了笑:“是啊,今天事情有点多,耽误了一会。” 随后就上菜了,我才知道那几个生面孔便是其他部门接替上来的新领导班子,这也算是江城店大换血后,所有主要管理层的一次聚首。 只是没想到黎梓落会叫上我,开席前,黎梓落简单的说了几句,大意是让大家以后跟着周瑾好好干,给大家打打士气之类的话。 这种场合就免不了要喝酒,服务生在替我倒酒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眼黎梓落,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所以我也同大家一起举杯。 喝惯啤酒的我,总觉得白酒火辣辣的难下口,特别难喝,当然都是领导在,我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尽情的装个逼,淡定再淡定。 喝了一杯后,黎梓落突然向众人说道:“这是我助理,白凄凄,也是你们江城店这边出来的,多的我就不介绍了,你们好几位对她应该都比较熟悉了,后面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直接和她对接,我相信她到总部以后也会竭力给你们做好支撑工作。” 说罢拍了拍周瑾的肩膀:“到底是周总这边出来的人,以后沟通起来也会更加方便。” 周瑾点点头,黎梓落转头淡笑道:“小凄。” 我立马会意端起酒杯站起身:“在坐的都是我领导,很多之前都带过我,我对江城店还是非常有感情的,以后虽然不在一起工作了,但都是一家人,也希望我以后能更好的配合各位领导的工作,让咱们江城店的业绩名列前茅,我敬大家!” 其他领导纷纷附和说了几句场面话,我喝完酒放下酒杯,黎梓落拿过我的碗盛了一碗汤给我,周瑾瞥了一眼不动声色,我赶忙低头喝汤,方承然笑道:“当时那一届新员工里,白凄凄的确给我印象最深刻,那时我和周总就说这姑娘有韧劲,是做事的人,没想到进步这么快。” 黎梓落但笑不语,宗经理附和道:“这个倒是真的,别看她年纪小,做事认真起来,还真比很多老员工都强。” 杨青芳也点点头。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我,搞得我直飘直飘的,顿时觉得我就是个人才啊有木有,我这人吧,不经夸,这一夸我吧,开心的我都要合不拢嘴了,一个劲的敬他们酒,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能喝,那是喝得非常开怀。 开怀到饭局散了后,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们还在寒暄,黎梓落可能是怕我出洋相,说有事带着我先走了,一出酒店上了车我就不行了。 整个人倒在黎梓落身上,抱着他的胳膊傻笑:“你,你看…他们,他们都说我了不起,能干,聪明,就你老骂我傻,我才不傻呢!对了,刚才有没有人说我漂亮?这个最重要,有没有人说?” 黎梓落把我从他身上扯下去沉声道:“你还挺受用的,夸你两句都找不到北了。” 我“嘿嘿嘿”的傻笑着。 回到家黎梵看见我这样不停说黎梓落:“你也不拦着点?” 黎梓落扶住东倒西歪的我:“给她锻炼锻炼。” 说完干脆把我抱了起来,黎梵扶住我,两人一起把我送进房间,我还扯着黎梵说:“我告诉你啊,我领导们都夸我…” 黎梵立马来了句:“那哪是夸你啊,那是拍黎梓落马屁!” 好吧,一句话让我扎心了。 黎梓落进浴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对黎梵说:“你回房吧,我来搞。” 黎梵不放心的说:“你能搞定吗?这丫头一喝醉就跟死猪一样。” 然后我就看见黎梓落悬在我上方露出浅笑,黝黑的眸子里全是漂亮的小星星,我喃喃的说了句:“你真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头很疼,刚睁开眼有一瞬间的断片,然后伸了个懒腰,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自己酒量都控制不好,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把自己喝成这样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我蓦然转头,看见黎梓落坐在窗边的沙发旁,视线从桌子上的电脑移到我身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换上了睡衣,就听见他继续说:“给你脱衣服的人,可不会有我这么好心再给你穿上。” 我翻了个身:“可是你昨天晚上也没阻止我啊。” 他收回视线:“你还十八吗?” 我从床上走下来揉了揉头发:“明明十六。” 我一边刷牙一边又飘了出来含糊不清的问他:“你以前不是不给我喝酒的吗?” 他头也不抬的说:“我现在还是不希望你喝酒,但是该喝的时候要会喝。” “什么叫会喝?” 他似乎很忙也没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我白天带着一个同事去拜访了一个大客户,告诉他我要调到蓉城了,不过有什么事还可以随时联系我,或者我的同事。 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安排了几个拜访,平时不觉得,要离开了才发觉我手上的客户还真挺多的。 下午黎梓落开车来接我,告诉我明天黎梵就要开庭了,他说他会亲自过去一趟,我说我拜访完客户也赶过去。 路上的时候,我问黎梓落:“为什么这次江城酒店如此大规模的换血?难道那些人都是朱总的党羽吗?可怎么还涉及很多其他部门的人?” 黎梓落告诉我周瑾安排了一个人到前厅质疑前台,然后挑起事端,他才好借个由头彻查这件事,当天夜审了所有系统账目和打印账单,还查出前台将待结客人的余额结转到别人名下,甚至根据酒店不同时段推出的价格差,擅自修改房价,赚取其中的价格差额,并将实际已退房但未到退房时间的房间,电脑暂不做处理,串通一气,进行二次销售,等等一堆问题! 我若有所思道:“怪不得周瑾说他以前就发现客房那边存在房态差异!” 黎梓落一只手拨动着方向盘淡淡说道:“这些小动作不可能其他部门发现不到,首先不管是财务还是前厅经理都会核对upgrade报表,预订部肯定要查same.报表,订房过来的所有取消作废都需要有原因,如果是前台操作的事宜需要前台经理或者以上领导层签字并且说明原因,财务部存底。 换言之,这是一个牵扯到各个部门,各个领导层的贪污事件!” 我吃惊的说:“天呐!怎么会这样啊?我以为就前厅部有问题呢!真没想到这么多部门都参与了,这样说来我感觉好细思极恐啊,就像一股恶势力渗透在我们酒店内部一样!你们是怎么查到的啊?” “周瑾一上任就开始查了,你可别低估了他的能力。” 我不解道:“可是…这件事难道不犯法吗?完全可以告这些人侵占职务罪或者贪污罪啥的,这么多年肯定坑了不少钱!” 黎梓落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这个结果,是我和周瑾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的,这些事都不是小事,发生在像我们这种级别的酒店来说,可以讲是非常大的丑闻了!也是管理上的漏洞,连我一开始都没想到这么多部门能参与进来。 放朱守山一马不是他值得原谅,而是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引火烧身。” 我愤愤不平的说:“太便宜他了,凭什么,这么多年钱肯定也没少贪,你真不知道,我原来在礼宾部的时候,收来的小费都要上供的,上供的越多提成才能越高,一层层的剥削,我早特么看不惯了!” 黎梓落玩味的瞥我一眼:“慎在于畏小,智在于治大,不能因为图一时解气误了大局。” 站在公司的角度,我知道黎梓落的决定是对的,温泉小镇一期才上线,很多招商和售楼都在持续推进,这个时候的确不能大张旗鼓。 可能我还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反正就觉得这么轻易放过那个猪头,心里老不痛快了! 我就安慰自己反正以后也看不见他了,希望他能回家养猪去! 但我没想到朱守山并没有回家养猪,而我会那么快又碰见他! ------------ 第199章 再见了这座城市 第199章 再见了这座城市第(1/2)页 天: 第二天那个客户听说我要调走了,还挺感慨的,拉着我东扯西扯,还要请我和我同事吃中饭,我说实在有事,推脱了。 赶去法院的时候,宣判已经结束了,我打车下来,正好就看见黎梵被一群人围着,所有人都欢呼雀跃着,我刚准备跑过去,被人一把揽住,我回头看见黎梓落,赶忙抬头问他:“赢了?” 他淡淡的笑着:“嗯,那群自制炸药的人出庭作证,虽然他们说会继续上诉,但基本上很难翻身了!” 我叫道:“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那些朴素的职工家属们雀跃的样子,我真心是替他们高兴,这场恶仗从两年前打到现在,从希望到绝望再到重新战斗,实属不易,我看见很多人围着黎梵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漫漫维权道路,到底有多艰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已逝的亲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这样只是为了让亲人们安息,为已故者讨回一个公道! 黎梵搂着她们也红了眼眶,我远远的望着她,感觉她整个人在阳光的照耀下都闪闪发亮的,是那么的让人敬仰,甚至可以说是那么的伟大! 她依然是让我崇拜的大姐姐,从小就是,不管身在名流世家,还是遭遇生活的重重打击,她从来不会因为外在因素而扰乱她要做的事,她要走的路! 她是那么正直,那么勇敢,那么值得让人敬佩! 如果不是此时人多,我很想上前亲亲她! 这时候从法院里又走出一批人,怒目而视的对着黎梵,当我看到张筱曼的时候,我便清楚这些应该是张家人!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张筱曼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指着黎梵凶道:“你别给我得意,你小心点!” 她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大妈往她脸上吐了口口水,张筱曼尖叫道:“你个泼妇!” 扬手就想打人,黎梵一步跨向前握住她的手,狠声道:“看看谁像泼妇!你在威胁我吗?这么多人都听见了,我接下来要是出一点事,我保证警方会第一个联系你!” 说完把她手狠狠一甩:“正义和公平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旷课,你让我小心?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霸气的气场让张筱曼立马退后一步,正好侧头看见眸色暗沉的黎梓落,便转身匆匆离开上了车。 我再也忍不住,撒开黎梓落的手跑上前一把抱住黎梵开心的说:“恭喜你梵姐,恭喜!” 那天晚上职工家属在一起聚餐,非要把黎梵也拖着,我也跟去凑热闹,黎梓落说他就不去了,结束打电话给他,他来接我们。 那天晚上,大家都很开心,虽然在一家很普通的小饭店,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纷纷要和黎梵合影留恋,黎梵也是喝了很多酒,很有感触。 结束的时候,她站起来拿筷子敲了敲桌子说:“我讲几句啊,这半年来认识你们,真的是一段很难忘的记忆,在这半年里,我自己也遇到了太多的事,你们老说我拯救了你们,也许你们不知道,你们也拯救了我,如果不是你们,没有这个案子,我根本…” 她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眼里沁着泪:“根本很难走出来,重新面对自己,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我谢谢你们!” 黎梵深深的向这些人鞠了一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那天晚上分别的时候,这些本素不相识的职工家属,因为这件事聚集在一起,又即将分别,大家都依依不舍。 我想不仅是黎梵,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战役,最终法律站在了正义一方,这场为期两年多的硬仗总算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黎梵一个人坐在后座,整个人很沉默,靠在椅背上,头微微侧向窗外,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路过的街景。 我回头问她:“太好了,我们这下可以一起回蓉城了,可是梵姐,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吗?” 她微弱的说:“能有什么打算,恢复工作呗。” 我看了看开车的黎梓落还是没忍住问她:“聂安哥哥那边,最近有消息吗?” 她没说话,车里瞬时安静下来,黎梓落瞪我一眼,我乖乖闭嘴坐好没再说什么了! 最后几天,我把手上的资料交接交接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 倒是临回蓉城的前两天,快下班时突然有人跟我说,酒店外面有人找我。 我还挺奇怪的,谁找我不打电话直接跑到酒店来,下班拿了包出门,有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壮汉站在一辆保时捷侧门旁,看见我后朝我点了下头。 我有些疑虑的几步走过去问他:“谁找我?” 这时我看见后座的玻璃缓缓落下,一道声音顺着玻璃传了过来:“我找你。” 我顿声望去,这人居然是霍凌,我立马一脸防备的看着他,语气也不大好的说:“没空!” 说完掉头就准备走,但听见他在我身后说道:“关于简文青的事。”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她怎么了?” 霍凌微微侧头:“你总不能让我堵在你们酒店门口和你说吧。” 他话音刚落,黑衣人为我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我又看了眼霍凌,果断拉开副驾驶的门,我可不想和个祸害坐一起! 车子很快开到附近一家茶社,霍凌要了个包间,我随他进去,他问我喝什么,我板着脸说:“不喝。” 他今天脾气倒是出奇的好,直接问服务生要了壶果茶给我,正好我同事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出去接电 ------------ 第200章 默默退出的黎梵 第200章 默默退出的黎梵第(1/2)页 天: 回到蓉城正好是个周末,我一共三个大箱子还有一个小白,小白很是不适应新环境,一到蓉城的家后就躲了起来,再也找不到了。 而我则对着三个大箱子发着呆,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一直到了晚上黎梓落问我东西还收好了,我说先睡觉吧,明天再收。 然后第二天我又出去浪了一天还没收,黎梓落打电话给我说晚上聂安请我们吃饭,让我早点过去,于是我就拎着大包小包赶去餐厅。 黎梓落,黎梵和聂安早到了,看见我大包小包的,聂安还调侃我:“大白你现在越来越有老板娘的架势了吗,买东西都是大手笔啊。” 我把大大小小的袋子扔地下不服气的说:“我可没花黎梓落的钱,我工资也不低好吧,自从我工作后我就没问他伸手要过钱了!” 黎梓落笑看着我也不说话,聂安凑到他面前:“汝家有女初长成,你是不是挺骄傲的啊?” 黎梓落瞥他一眼丝毫不谦虚的说:“我的人能差吗?” 黎梵白他一眼:“嘚瑟吧,你就嘚瑟吧,大白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她和聂安才是一家人。” 这个倒是真的,那时候刚到蓉城,黎梓落就直接把我的户口落在了聂安那,到现在我和聂安的名字还在一个户口本上呢,每次要办什么事我总得跑到聂安那借户口本,大学那时候我虽然和黎梓落断了联系,倒还经常和聂安联系的。 有一次身份证弄丢了,回去补办,联系聂安,聂安带我去派出所挂失,正好赶上个大冷天,他不放心干脆开车送我回了学校,结果好多同学以为他是我亲哥,那个激动的问长问短。 不过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把聂安当亲哥看,对他甚至比白大柱还要信任。 我笑着说:“明天我就要去总部上班了,我买了些比较职业的衣服,该装逼的时候还是要装一下的,对了,总部帅哥多吗?嘿嘿嘿…” 三人都愣了一下,黎梓落抬头瞪我一眼。 这时候菜上来了,我们边吃,聂安边对黎梓落说:“总算愿意把他调回身边了?” 黎梓落把面前t骨上的肉切下来放进我的餐盘里:“迟早的事。” 黎梵毫不客气的一叉子就过来了,调走一块肉,就听见聂安继续说道:“你妈知道吗?” 黎梓落抬头看我一眼:“她暂时不会插手。” 聂安便没再说什么,正好这时候聂安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立马脸上有些为难,然后接了起来问道:“什么事?” 我听见似乎是女人的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聂安有些吃惊的站起身往楼下看了看:“你怎么过来了?” 随后聂安回头看了眼黎梵,那眼神有些尴尬和为难的样子,黎梵从容不迫的拿过纸巾擦了擦嘴:“梁微来了?让她上来啊。” 连我都一口肉卡在喉咙里,有种咽不下去的感觉,聂安挂了电话,便下楼了,没一会就看见她拄着个拐杖,聂安把她扶了过来。 半年没见,梁微变化挺大的,原来挺水灵的脸上,消瘦了不少,和黎梵一比,整个人都形容枯槁的感觉。 黎梵已经让服务生加了椅子,梁微一坐下来,黎梵就责备的对聂安说:“腿脚不方便你还把她一个人丢家里啊。” 聂安的脸色不大好看,什么话也没接,倒是梁微笑了笑:“是我自己要来的,总待在家里憋坏了,我爸走后,就没出来和朋友聚过。” 本来挺轻松的气氛,她突然提到她爸,气氛瞬时间凝重起来。 到底黎梵外婆去世,梁微去看她的,所以黎梵立马接道:“你节哀,我本来该去看你的,正好手上的案子到了最后阶段实在走不开,哎…世事无常,你爸肯定也希望你和你妈能坚强点,再说有聂安在,你也放宽心,好好把腿养养。” 梁微感激的看着黎梵点点头,然后把手伸向聂安,聂安不自然的拍了拍她,顺势把面前的浓汤端给了她,便抽回了手。 我感觉黎梵没当律师前一定是个演员,那大气从容淡定友好善解人意的样子,要是我不知道什么情况,绝壁认为她和聂安是清白的,虽然他们也的的确确是清白的,但为什么我尴尬癌都要犯了呢,天哪噜! 然后吃到一半,梁微想去洗手间,因为她腿脚不便,黎梵就主动搀扶她过去。 她们一走我就不淡定了,拉着聂安问他:“你把梁微带回来了?她不走了?” 聂安有些无奈的说:“她妈现在身体状况不稳定,她一个人在家,身边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我叹了一声,黎梓落问他:“他爸公司那边你还能顶的过来吗?” 聂安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学校这边事情也不少,基本上已经三头六臂了。” “不是长久之计。”黎梓落说道。 聂安点点头,眼神有些空洞:“暂时走一步算一步的。” 从他的语气中我也能感觉出来深深的无奈,他似乎还想等一丝希望,然而是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希 ------------ 第201章 正式迈入新战场 当天晚上我东西没收完,趁黎梓落去阳台抽烟的空档偷偷爬上床睡着了,等我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爬起来后房间已经看不见满屋狼藉的东西了,我便偷偷溜下床打开衣橱,发现东西挂得整整齐齐的,又心虚又偷着乐。 毕竟是第一天到总部上班,对于那个传说中都是大佬待的地方,我还是十分紧张的,很仔细的给自己打扮了一番。 里面穿着一件靛蓝色简约收腰的连衣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中袖的小西装外套,配上裸色的高跟鞋,妆容头发耳环一个没放过,打扮好后在镜子中看了看自己,够优雅,够知性,不失时尚,非常好,连我自己都有点迷恋自己,然后兴冲冲跑下楼,打算给黎梓落看看,结果…他貌似早走了! 我刚出门就看见董汉在擦车玻璃,看见我出来后,眼神似乎亮了一下,很快收起擦车布对我说:“黎总让我送你去公司。” 我屁颠颠跑到董汉面前很不要脸的问他:“你觉得…我这么打扮逼格怎么样?好不好看?” 董汉有些不自然的为我拉开车门,我就不进去逼问他:“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要是不好看,我现在赶紧回去换一套。” 董汉有些硬邦邦的说:“好看。” 我立马喜笑颜开起来,随即又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他:“你不会骗我的吧?” 董汉为难的说:“女人的东西我不太懂。” 我立马领悟到什么天机,会意的拍拍他:“我懂了!我懂了!” 董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上了车坐在后排,董汉开着车,我忽然又蹭到中央扶手那神秘兮兮的问他:“你这个事在现在这个社会也很正常,其实你不用遮遮掩掩的,黎梓落也知道对不对?怪不得我上次说要帮你介绍对象,他还不给我说呢。” 董汉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你说什么?” 我十分理解的微笑道:“我一个大学同学也是你这种情况,当时他也很痛苦的,一开始没有办法面对,时间长了就好了。” 我不自觉想到冯程。 董汉点点头:“是啊,我也慢慢想开了。” 我立马附和道:“想开好,想开好,以后碰到个合适的,照样在一起嘛。” “我已经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我见他对生活失去信心,很是替他担心啊,还跟他说我一个朋友认识很多这方面志同道合的友人,改天给他介绍介绍。 董汉却来句:“我心里有人,怎么接受别人。” 我一阵心惊,搞了半天,董汉心有所属啊,真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他是受还是攻,我估计就他这体格,肯定是攻,那小受不给他折磨的死去活来的。 顿时蹭蹭蹭不可描述的画面就在我脑中活生生上演了一番大戏,把我想得那是嘴巴都合不拢的狂笑,直到董汉转过头对我说:“到了。” 我才很尴尬的说:“那我先走了,拜拜。” 甚至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啊,代入感太强,太强! …… 维斯总部大楼之前培训的时候来过,坐落在蓉城的一个产业园内,有山有水,环境优美,逼格高大上,总部大楼一整栋都是维斯的最高领导层们,其中不乏很多子公司的领导也在这里办公。 我刚去的时候,直接到了人事报道,本以为调个岗分分钟的事,结果光填写一堆表格就花了我一上午的时间,中午之前人事把我的工作牌给了我,大概跟我介绍了一下工作牌的用处。 就是每个部门每个员工的工作牌根据工作职责,和职位高低的不同,权限都会不一样。 就例如我所调入的这个总助的岗位,工作牌可以刷开本部门的工作区,和总经办的资料区,休息间等等,但总经理室肯定是去不了的,等我升到特助以后就可以开通相应直属领导的办公室权限,总之人事跟我介绍了一堆,很复杂很严谨的样子,还说什么这张卡就是身份的象征,每用一次人事那边都会有相应的记录,我觉得很科幻啊。 但细看我这张卡长得跟黎梓落给我的那张很像啊,除了颜色有细微的色差,基本上看不出来,其他logo图案啥的都一样,我暗自猜测不知道黎梓落给我的那张有什么权限,难不成真能刷开财务室的门?我顿时财迷心窍起来。 然后人事告诉我可以去吃饭了,总部的员工餐厅一共有四个,分别设在三楼、六楼和九楼,然后我就问人事带我办入职的小姑娘:“还有第四个呢?” 小姑娘告诉我:“第四个在顶楼,是大老总他们去的地方,你以后在总经办工作可能也有机会跟着去,反正一般没有老总授意,我们是去不了的。” 我恍然的点点头。 然后拿着人事发给我的东西就先跑去三楼吃饭了,我本来以为食堂嘛,肯定是那种乱糟糟的地方,反正我从小到大对食堂的印象都是深恶痛绝的。 结果一进去我就懵逼了,完全跟我们酒店298元一位的自助餐差不多的逼格,甚至中餐的种类更多,我勒个去!我看到以后立马开怀起来,黎梓落早该带我调过来啊!就冲这工作餐,谁特么愿意跳槽啊! 而且所有人的穿着举止都十分有上市公司的范儿,用餐区整洁悠闲,三三两两的同事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虽然我还没见过我的同事们,但就看那氛围便让我十分向往啊!!! 于是我就胡吃海喝了一顿,正吃到开心时,黎梓落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在干嘛,我嘴里塞的全是东西回道:“好吃,真好吃!” 他莫名其妙的问我:“什么好吃啊?” 我左右看看:“我在三楼吃饭,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工作餐不要钱啊!” “这很重要吗?” “大哥,这基本上是我等吃货终生追求的信仰,你说重不重要!” 他沉默了,可能认为我说的非常有道理,反正没有再跟我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就跟我说让我下午先去部门熟悉工作,他晚上有应酬让我下班自己回家。 我弱弱的问他:“晚饭…那个,也免费吧?” 黎梓落又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嗯,但只有六楼晚上是开着的,另外需要有你领导批示的加班单。” “我懂了!” 然后没等他说完我便匆匆挂了电话,因为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打算晚上去试着吃一把! 吃完饭,我就悲剧了,因为我感觉身上的裙子有点紧啊,特别肚子那,我裹了裹外套遮挡一下。 走到电梯那刷了下工作牌,电梯直接显示楼层为27,也就是我办公的地方,当然我的工作牌没有授权暂时还到不了其他楼层。 我本来以为吧,总助这个岗位不就是助理嘛,端端茶倒到水,打打下手什么,实际上我真是太傻太天真了,在这样的上市企业里总助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存在,它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助理”一职,高于助理,甚至有时候大于很多角色。 为什么这么说,当我真正踏入这个组织以后,我就彻底懵逼了啊! 就光总助这个岗吧,一共有四十多号人,还分为一类助理,和二类助理。 那种所谓的一类助理大多数都是什么哈佛、麻省、清华,北大这种硕士甚至博士级别的人才,好些在国外公司都有过丰富的从业经验,据说一类总助是直接对接各老总的人,也就是各老总身边最亲近的人,虽然没有实际的管理权限,但是在某些事情方面的权限甚至是要大过部门总监的。 所以这个组织里不光是中国人,也不乏一些外国人。 而二类总助则做着相对边缘性一点的工作,比如辅助一类总助,或者偶尔给老总们跑跑腿打打杂,但不要以为这样就降低了二类总助的档次。 我看这些二类总助也基本上是国内985名校硕士生,个个也很牛逼的感觉,我第一天去就深深的嗅到了阶级的味道。 刚去就有个个子很高叫苏阳的姑娘问我哪里毕业的,我红着脸说江城艺术大学,旁边几个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而后没人再和我说过话,我顿感压力颇大。 总助隶属总经办,归总经理助理管理,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叫郑浩,他们喊他郑总助,下午的时候他和我谈了两句,人倒是很随和,跟我说:“我基本了解到,你是从m酒店那个体系调过来配合黎小副总工作的是吧?” 我一时对这个称呼没适应过来,他笑道:“哦,因为我们维斯有两位黎副总,所以我们私下一般会叫黎小副总和黎大副总这样区分开。” 那么他说的黎大副总应该就是黎志勋了,我点点头:“是的。” 然后他和我说了很多,我发现这个郑总助怪不得能管理整个总经办,说话非常圆滑,很委婉的告诉我,既然我主要辅助黎小副总的工作,那么在外一言一行不仅代表总经办,更是代表黎梓落,身为助理一定要谨言慎行啥的。 他和我谈完话我就感觉这个总助不是我开始想的那样,跟着黎梓落屁股后面打打杂,而是一个极其考验情商的工作。 等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后,郑总助让苏阳发给我一份详细的总经办工作指南和各部门介绍的流程图,因为总经办的助理,除了主要服务的领导外,由于每个人的特长不一样,经常需要临时支撑公司内部各个部门领导的工作,所以对整个公司架构必须要十分熟悉。 我一下午看得那是头发昏眼发花,还不停看时间等什么时候下班,感觉所有人都很忙,就我没什么事,那种感觉实在太不好! 临近下班的时候,我听见不远处有两个同事在争执,好像因为一个活动预案的确定时间在争论不休。 我飘到隔壁的苏阳边上问她:“苏姐,他们在吵什么呐?” 苏阳看都不看我说道:“一个活动市场部那边希望在七月份推到各个下属酒店,行政资源跟不上,需要延期到八月份,白色衬衫的是市场那边胡总的助理严耀杰,对面黑色套裙的是行政马总的助理曹昕。” 我“哦”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又听他们逼逼叨了一会,后来想上厕所从他们旁边飘了过去,回来居然他们还在那说。 说到7,8月份办活动,我以前在酒店的时候就深有感触,尼玛暑期最忙的时候,总部这些人没事找事还嫌我们不够忙,尽出.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又从他们旁边飘回去的时候,真真是忍不住了,忽然停下猛的一回头开口道:“那个…” 本来还在交涉的两个人突然就停了下来,齐齐看向我,大概在想我是哪冒出来的。 我笑了笑说道:“其实…酒店产品的销售受季节影响还是比较大的,特别每个地区的旅游淡旺季都不同,而且周期性变化特别大,包括气候啊什么的都挺影响旅游活动的,当然也直接影响酒店产品销售。 我觉得…与其商量放在哪个月份,不如根据各地酒店的实际情况,分批安排,这样销售这边效果更具针对性,行政这边暂时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你们说是吧?” 两个人都开始打量我,我有些尴尬的拨了下头发:“那你们继续,继续…” 一转身发现所有在忙的人都抬头看着我们这边,我本来想赶紧回到座位的,蓦然看见门口立着一个男人,当我眼神和他对视的那一瞬,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 第202章 新环境却遇故人 门口站着的这个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短短的打理得非常整洁利落,乍一看我差点就没认出来,要不是他也看着我,我真无法确认他就是江易!这变化也太大了! 就听见苏阳回头对江易笑道:“江总助?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今晚要和黎小副总出去吗?” 他看着我却开口回道:“嗯,回来拿个东西,马上走。” 说完便已经收回视线,匆匆走到里间的办公区,我立马回过神来跑到苏阳面前:“苏姐,他是谁啊?” 苏阳非常反感的说:“黎小副总的特助。” “他什么时候来的啊?我的意思是,看他年纪也不大都当特助了啊。” 苏阳很麻利的收拾着面前的报表淡淡道:“特助和年纪有什么关系,他虽然到公司时间不长,还是二类总助,但能力受到领导认可,依然在总经办吃得开。” 说完站起身,把报表一拿:“劝你不要对他有什么想法,才来就想搞办公室恋情,除非你想早点走人。” 说完她就到里面去了,徒留一脸懵逼的我,几个意思?以为我想泡江易?花擦,很有想法! 我赶紧关电脑,准备闪人,刚站起来后,发现好像…除了我,没人下班的,我顿时感觉一阵心虚,但我也实在没什么事情做啊,所以还是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明明都到下班时间了,等电梯的时候却只有我一个人,我一直在心里反复确认到底是不是六点下班啊?还是我搞错了? 正好有人从里面大步走出来,我侧头看去,江易拿着一个文件包匆匆走来,我尴尬的一时不知道该装作不认识,还是和他打招呼,反正整个人都是比较僵硬的。 他也居然没跟我说话,就这样走到我旁边一起默默的等着电梯。 要说江易,原来他和文青好的那三年里,我和他也很熟的啊,他知道我和文青关系好,有时候买早饭啥的,还特地买双份,那三年里我沾了文青不少光! 加上文青经常看不惯我一届单身狗每逢节假日一个人虚度光阴,所以他们有时候约会看电影啥的也会带上我,简直就是三人行,喂我吃狗粮的节奏啊! 但自从他跟文青掰了以后,我们两也就自然而然形同陌路了。 特别是那时候在学校,有一阵子传闻我被富商包养,恰逢文青和她分手据说另攀高枝,所以大概江易就觉得我和文青都不是啥好鸟,自此对我态度也是一落千丈的那种。 但没想到这么巧,我们居然成了同事,他还是黎梓落的特助,这种事我竟然不知道!简直就是迷之尴尬。 电梯正好到了,江易往前走了一步忽然背对着我开口道:“这么早走也不怕落人口舌,做做样子都不会。” 电梯门开了,他大步走进去,而我却愣在电梯门口,不知道是该跟着他进去还是回去做做样子。 就见他进去后转过身淡淡的看我一眼,然后果断按下了关门键,我就被这么关在了电梯门外,电梯随即下去了… 我看了看里面,悲催的拿着包决定进去继续对着电脑发呆。 大概过了七点才有人陆续下班,我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也跟着第一波下班的小高潮混进人群中溜之大吉。 但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溜到了六楼,因为我想测试一把黎梓落给我的那张卡能不能免费吃饭,好吧,我就是这么小农意识。 然后我就去了,六楼晚上不是自助餐形式的,而是那种点餐的,有简餐也有中餐,我就随便点了一份黑椒鸡扒蛋饭,然后颤颤兢兢的把卡递过去,递过去的那一霎那,我就后悔了,万一人家跟我说不能刷,我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啊? 正在我思想挣扎的时候,“滴”的一声,那人把卡和票递给我,我顿时肉流满面,卧槽,厉害了,这张卡还真能免费吃饭啊,于是我又立马点了一个鲜虾咖喱鸡肉土司和一份法式小羊排。 点完后我就屁颠颠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环顾了下四周,加班的人还挺多的,基本上桌子都坐满了。 不一会我的饭菜都上了,好家伙,这完全是大饭店的看相啊,我立马食欲全开,正吃得嗨的时候,对面一道黑影,我还没抬头呢就听见一个很好听的声音问我:“你好,请问我能坐这里吗?” 我立马把我的东西往面前拽了拽含糊不清的说:“坐吧。” 一抬头,我就愣住了,对面猛然坐下来一个蓝眼睛白皮肤的帅哥,卧槽,卧槽,卧槽,我差点被一口饭卡死! 就见我满嘴是油,神情呆滞的望着他,整个人都被这人的颜值给震惊住了,这完完全全就是暮光之城里面爱德华既视感啊,吓了我一老跳! 对面的德华兄见我如此模样,十分绅士的拿了张纸巾递给我,我才回过神来非常害羞的擦了擦嘴。 然而接下来他的一句话就把我石化了:“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吃吗?” 我看了看面前一堆东西,再看了看他面前一个非常可怜的牛排,赶紧说道:“哦,那个,不是,我一个同事,本来说过来的,临时有事,这也不能浪费对吧,要不然,你也吃点。” 我大方的把鲜虾咖喱鸡肉土司和一份法式小羊排往他那推了推,带他分享,他笑了,笑的非常好看,一口洁白的牙齿对我说:“不用了,我不能吃多,待会要去健身。” 健身!原谅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此男西装革履,脱了衣服健身那是什么样,我顿感一阵头晕目眩。 他问我:“你哪个部门的?” “我是…”我刚准备说,结果发现我拿这卡免费吃饭的事情不能暴露了,于是随便说了一个:“楼上国内事业部的。” 还好我白天看了下组织架构,还能胡邹一个出来,顿时我想到万一这人也是那个部门的,不是穿帮了嘛! 于是赶紧问他:“你是哪个部门的?” 他说道:“我是国际采购那边的。” 我由衷的夸他:“你中文说的真好。” 他笑着告诉我:“我来中国已经十年了。” 后来我们边吃边聊,才知道这人叫阿杰尔,英国伦敦人。 聊了两句他吃好了,和我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我赶紧席卷残云一番。 晚上黎梓落大概是十点不到回来的,我听到汽车声音跑出去,黎梓落穿着短袖衬衫从车中下来,明显又喝酒了,看见我迎出来勾起一丝笑意,董汉忙从车中拿出外套走到黎梓落身边,给他披上了,黎梓落也很自然的拉了一下,恰是这拉了一下却一不小心碰到了董汉的手! 我当时惊的从三层楼梯上一跃而下冲了过去质问董汉:“你干嘛帮他披衣服?” 董汉和黎梓落都是一愣,有种不知道接什么话的神情。 然后我就一直死死盯着董汉看,不知道他是不是心虚,和黎梓落说:“我先回去了。” 便匆匆上了车,甚至都不敢跟我对视的节奏啊,我不淡定了,波涛了,汹涌了! 他丫的肯定是做贼心虚了,搞了半天,他心里有人,有的是黎梓落啊,卧槽! 我当他对谁那么痴情呢,还好心帮他介绍对象来着,结果他主意都打到我男人头上来了! 见他还准备开车跑,我气得就冲了上去踢了脚后车门,车子却已经开跑了! 一回头就看见黎梓落满脸不解的看着我:“你干嘛?和董汉又吵架了?” 我气冲冲的说:“何止吵架,我明天看见他,看我打不死他!真没想到他是这种白莲花!臭不要脸!” 黎梓落有种瞬间酒醒的感觉,蹙起眉莫名其妙的望着我:“小凄,你在说什么?” 我愤愤不平的把他胳膊一挽,一边拉回家一边说:“我都知道了,他早上也和我承认了他的事情,我当时特别同情他,真的!” 黎梓落诧异的看着我:“他和你说什么了?” “就是他感情方面的事啊!” 进家后,我松开黎梓落,他把外套放下,一边解衬衫纽扣一边低头斜看着我:“他居然会和你说这些?” “可不是嘛,我以为他拿我当自己人呢,没想到他居然想抢我男人啊!” 黎梓落解衬衫的手一顿,抬眸望着我:“你说什么?” 我立马跑到他面前告状:“就是我早上不是开导他,说要给他介绍对象来着吗,他跟我说心里有人了,我本来没当回事啊,但刚才看到他给你拿外套那情况就不对!他天天跟着你,又不像朋友多的样子,你说他除了对你…” 我还没说完,黎梓落大手往我头上一卡:“你开导他什么?” 我义愤填膺的说:“让他别介意自己的性向问题啊!” 当即他停在我头上的大手就狠狠拍了我一下:“荒唐!” ------------ 第203章 格格不入的环境 第203章 格格不入的环境第(1/2)页 天: 黎梓落往楼梯上走去,我赶忙屁颠颠的跟在他后面:“什么意思呀?” 他不理我,径直回了房走进浴室,我一把闪身抵在门上:“喂,你还没告诉我呢!” 他干脆也不关门了,撇我一眼,然后当着我的面开始脱衣服,我立马不自然的背过身去,其实余光还在直瞄他,发现他就这样毫不避讳我的脱光光了。 然后打开花洒开始冲澡,我实在忍不住了撇过头看去,顿时有种喷鼻血的感觉,不得不说黎梓落身材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经常游泳的原因,反正胸部和腹部都隐约可见突出的肌肉,可是又不会太夸张的那种,加上他个子高,架子好看,我觉得他完全可以去当裸模,肯定能大火! 当然,我不敢告诉他此时此刻我的想法,不然估计得被他打死! 正在我看得兴起的时候,他把身上的泡沫冲掉抬眸扫了我一眼:“看够了吗?” 我赶忙把张开的嘴抿上脸颊通红的退了出去关上门。 没一会黎梓落从里面出来了,就穿了条内裤,拿着毛巾漫不经心的擦着头发上的水,那美男出浴的架势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我当时就一个没忍住扑了过去,把他一抱,然后在他胸肌上吧唧亲了一口。 他身子一僵低头玩味的看着我:“想了?” “哪有!” 我赶忙转过身去,他当即从身后抱住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肩,让我身体一阵颤栗,却听见他说道:“董汉以前有个女友,交往了九年,后来被人做掉了。” 我心头一哆嗦,忙转过身抬头问他:“什么?什么叫被人做掉了?” 他松开我靠上床:“他以前替人打黑拳,后来被人当枪使,在一次比赛中他对手下场就死了,对方赖定是董汉失手打死的,后来为了报复做掉了他的女人,他逃出来后投奔了我,我帮他摆平那件事后,他就一直跟着我了。” 说完对我招招手,我还处在震惊加无法消化中,整个人都是懵的,上了床黎梓落把我拉到他怀里接着说:“你上次过年说带他介绍对象的时候,我就点过你了,他那个小女友十几岁就从家里出来跟着他了,她的死对董汉打击很大,包括到现在都走不出来,下次不许在他面前再提这些事了,听到了吗?” 我怔然的点点头:“知道了。” 愣了一分钟才再次感慨道:“天呐!太恐怖了,他干嘛好好去打黑拳啊。” 黎梓落沉声道:“为了生存。” 我便没再出声了,想到平时董汉不苟言笑凶巴巴的样子,也不怎么说话,还真不知道这个铁汉子心里装着如此沉痛的事,我顿时感觉自己貌似是有点荒唐,打算明天早上郑重的跟董汉兄道个歉赔个不是! 然后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拐弯抹角的问黎梓落:“我今天在公司看到你的特助了,我都不知道你还有特助啊。” 他顺手关了灯说道:“前段时间启动温泉小镇二期的项目融资,我正好需要一个这方面的人配合我,后期很多事情我都放手让他去处理,这个小江是学经济的,聂安认识他导师,说他专业能力不错介绍过来的,他做事情很稳重,我之前跟他提了一下要过来一个助理,你有什么事在公司里也可以直接找他。” 我沉默了,不说话了,看样子,江易没有告诉黎梓落我们原来是校友的事,好似之前听谁提到过,他研究生跑去外地上了,放眼我们省,也的确是蓉城大学最好了,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怪不得下班的时候他突然提醒我别早走,估计因为黎梓落跟他打过招呼了,只不过他应该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我吧! 然后黎梓落告诉我,总经办那么多人,虽然都是总助,但是领域不同,比如有法务方面特别强的人,也有财务税务策划方面很牛的人,或者商务公关很厉害的等等。 一个大型企业的运作离不开方方面面的人才,每个老总也不是全能的,总有短板的地方,所以这个部门是很重要。 我就问黎梓落:“那你把我调过来,我感觉我什么都不会啊,我总不能每年年会代表总经办文艺汇演吧?” 黎梓落却说:“你先熟悉人事和工作,到后面往运营方面转。” 我有些惊讶:“运营?运营是干什么的?感觉好牛逼啊,我没接触过!” 他在黑暗中将我抱紧:“不要低估自己,你有他们没有的优势,自己想想是什么,做到最大化。” 我可能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点点头,我觉得我有他们没有的优势就是…我可以抱着黎小副总睡觉,哈哈哈,想到这我钻进他怀里闭上了眼。 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我和黎梓落商量了一下,我说我觉得虽然是他的助理,但是上班跟他一道走太引人注目了,我刚到新的环境,被人说三道四的不太好。 黎梓落点点头,然后我又说让董汉送我也不大合适,因为肯定有人知道董汉和黎梓落的关系,我说我还是自己上班吧。 但是悲剧的是维斯总部离我们住的地方还是比较远的,黎梓落说:“今天让董汉先送你,我早上要出去一趟。” 我出门看见董汉后,非常愧疚啊,好好的一个男儿就被我想弯了,我走过去非常认真的对他说:“昨天晚上的事你别在意啊,我,那啥,误会误会,我就是有点反常你别放心上啊。” 董汉替我拉开车门面无表情的来了句:“你有正常过吗。” 我顿时一大早上被他怼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森森的发觉董汉这人平时不说话,说起话来还是挺中肯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口舌,这点我原来在酒店工作的时候就深刻意识到了,只不过在酒店那种地方,大家在背后说你,七传八传总能传到自己耳朵里。 但我发现在大公司里面就不一样了,个个都是人精,特别总经 ------------ 第204章 终于成了有车族 第204章 终于成了有车族第(1/2)页 天: 黎梓落把电脑一卡放在一边答非所问:“还适应吗?” 我往他肩膀上一靠:“中午之前还不太适应,不过现在好多了。” 他饶有兴致的问我:“哦?为什么?” 我对他眨了下眼:“秘密。” 倒不是我不愿意和黎梓落说中午那件事,而是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看见我退缩自卑的样子。 很快车子开到一家4s店,我有些惊讶的问黎梓落:“你要买车啊?” 他打开车门回头对我说:“是你要买。” 我一惊,下车看了看门头的奔驰标,顿时一阵心虚的拉着黎梓落的袖子:“内个,能贷款吧?” 黎梓落忽然笑了,唇角微微上扬,笑得十分好看,然后牵着我的手大步走进4s店内。 这家奔驰展厅很大,放了好多辆展车,一进去就有人上前接待我们,把我们带去了专门的包间,上了咖啡,简单介绍了一下车型,问我们有没有意向,看中哪款了。 我虽然会开车,但我不懂车,黎梓落侧眉看向我:“你出去看看喜欢哪辆。” 我早就按捺不住了,兴冲冲的跑出去,黎梓落坐在远处和销售经理闲聊着,我就每辆车都跑上去坐一把,摸摸方向盘,感觉每辆都喜欢,全想买回家的节奏啊! 但是看到价格,我心情就不好了,我总感觉让黎梓落给我买这么贵的车,虽然对他来说可能根本不算什么,但我总有种被包养的错觉。 过了一会我走回去,黎梓落问我:“看中哪辆了?” 我指了指远处那辆最大的,长得方方正正跟豆腐一样的车子,销售经理和黎梓落均愣了一下,随后销售经理忙说道:“我们g级amg具有强悍的四驱系统和优秀的底盘,将豪车和越野做到了完美的结合…” 他还没说完我就问他:“那车多少钱啊?” 销售经理说道:“展厅这个豪配版目前是378万。” 我一阵头晕目眩,销售经理接着说道:“不过要是您开的话,您身材比较娇小,建议看看那边的车型可能更适合您。” 我听到这个价格基本上已经懵逼了,再听见销售经理这么说,立马附和道:“对!你说的很对,那个车不适合我,我再看看其他的。” 然后匆匆瞥了眼黎梓落,发现他端着咖啡露出淡淡的笑意,好像…有点看我笑话的意味! 最后我选了一辆入门款的gla,一共弄好40万样子,我觉得这个钱我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还得起,黎梓落直接跟销售经理说要白色的。 后来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要白色的啊?” 他淡笑不语,好吧,我觉得他一定侵入过我的脑细胞,才能够这么了解我。 搞了一下午才办好手续,回去的路上,我开着我的大白,黎梓落坐在副驾驶,我一坐上车就兴奋的嘴合不拢了,突然就感觉被人包养真特么幸福。 但我还不忘客气一下对黎梓落说:“这个车钱你记着啊,我以后有钱了还你。” 他掏出烟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记下来还给我?” 我听出来他不高兴了,便也不敢再说话,等到了红灯的时候,我停下车来飞速的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谢谢。” 他才漫不经心的侧我一眼,没再跟我计较。 第二天我就开着我拉轰的大白去上班了,顿感自己也是一名有车人士,出入上市企业的白领一族,莫名的底气就比昨天足了那么一丢丢。 刚到总经办的那一个月里,我基本上接触不到领导层,经常干着一些打印复印,或者出一些文稿通知类的东西,就跟一般文职工作没什么区别。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工作,反而让我有种抓狂的节奏! 因为其他总助平时都是非常忙的,事情很多,好些人还要经常出差甚至出国,所以自从我来了以后,这些基础性的工作全落到了我头上。 比如总经办有个什么事要下达个通知,我一开始认为通知嘛,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但做了两次以后才发现,这尼玛比登天还难! 总共两三百个字,从排版,错词,用句,包括标点符号都十分有讲究。 我搞了两次以后,都被郑总助打了回来,我实在没办法了,摸不着头脑,便想到了那个行政马总的总助曹昕,估计她对这些东西肯定吃得很透。 听说曹昕是北大系的,在大学的时候就出版过自己的,而且经常在一些期刊发表文章,只不过她平时也忙,不大理会像我这种新人。 她有个习惯,早上一到公司先泡杯咖啡,然后就开始忙碌了,我观察了几天后,发现她每次喝完咖啡都没时间洗杯子,往往等到中午可能才空下来。 于是我那几天,她每次喝完我就偷偷帮她把杯子洗了再倒上热水。 直到有次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她,她才惊讶的对我说:“原来是你帮我倒的水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我笑着说:“顺便。” 她接了过去:“那谢谢你 ------------ 第205章 无地自容的羞耻 第205章 无地自容的羞耻第(1/2)页 天: 这次会议黎志勋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季平声坐在首席,黎梓落位居第二顺位。 基本上是一次上半年的总结会议,和下半年的部署,整个会议时长两个多小时,因为人多又讨论了一会。 我一直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居然不知不觉记录了好几千字,弄得我神经高度紧张。 会议结束后,我小心保存了一下文档,然后跟着黎梓落站起身,大家散场的时候,季平声忽然对黎梓落说:“才来的助理?小江呢?” 黎梓落回道:“他忙融资项目,最近事比较多。” 季平声有些和蔼的看向我,黎梓落侧头扫了我一眼,我忙把手上的电脑放在一边伸出双手:“季总好,我叫白凄凄。” 季平声缓缓伸手和我握了握:“黎副总选中的人肯定不一般吧,现在主要负责什么?” 我赶忙回道:“总经办文书方面的一些工作。” 季平声笑道:“年纪轻轻的才女,现在年轻人都不简单啊。” 我收回手腼腆的笑了下,我感觉这个季平声长得非常和蔼可亲,笑起来就像一个随和的长辈,但也不失威严,给人感觉挺厉害的。 他随后和黎梓落说:“对了,正好让白凄凄把这次会议内容编成通稿对外发布一下,也好给外面放放风,了解我们的动向。” 黎梓落点点头:“嗯,有这个必要。”然后回过头对我说:“按季总的话去办。” 我应声答应,季平声在临走前还对我说了句:“发之前拿给我看一下,尽量不要拖太晚。” 我说好的。 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我赶忙回到总经办开始整理会议内容,因为太多了,都是东一句西一句的,而且开会时大家交流起来都比较口语化,要把这些内容组织成连贯的语言着实比较费劲,关键还牵扯到很多我不知道的专业名词,我还得查资料,就怕自己写的词不达意闹笑话。 因为季平声交代我不要拖太久,但是也没说具体时间,所以反而弄得我很着急,我想尽量早点弄出来,别给他感觉我工作效率低下啥的。 那天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到快十点,直到黎梓落打电话给我,我才回家,到家后,他问我弄的怎么样,我说差不多了,我再检查检查错别字和语句,让他先睡。 他给我热了杯牛奶,玩味的调侃道:“你倒是比我还忙了。”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 但实际上那天晚上我熬夜弄到两点才全部整理好,反复核查了很多遍。 上床的时候,黎梓落已经睡着了,我安静的看着他,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神经衰弱的毛病好了很多,我记得以前他总是很晚很晚才睡,即使工作不忙的时候,也总和我说睡不者,而现在,睡眠似乎好了不少。 我正想着,他突然伸出手把我捞进怀里,我以为他醒了,抬头看看他,依然闭着眼呼吸均匀,我在他怀里甜甜的笑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郑总助说明情况,季总要看下通稿,快到中午的时候,郑总助来找我,说季总让我上去。 郑总助亲自把我带到季总办公室门口,由季总的秘书把我领了进去,他的办公室不是一般的豪华一般的大啊,我一进去就感觉心脏猛跳,紧张的不得了。 虽然黎志勋和黎梓落也是老大,但因为从小就认识,也不觉得害怕啥的,但真的是第一次一个人面对维斯的首席执行官,多少还是怯场的。 不过季平声看到我来倒是很客气的让我坐,我把事先打印并装订好的通稿交到他面前。 他接过后就看了起来,硕大的办公室一时间鸦雀无声,他低头看着通稿,我眼神没地方飘,便看向他头上几缕白发和老花镜。 季平声虽然和人说话总是笑眯眯的,但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不知道是不是位高权重久了自带的一种气场,总之我在面对他的时候特别紧张,特别怕出错。 随即他拿起手边的笔开始在我的通稿上画了起来,直到他越画越多,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一种没来由的害怕和没底气的感觉让我手脚冰凉。 不一会他看完后,把通稿放在旁边突然问我:“你学什么专业的?” 我声音很小的说:“表演。” “什么?”他有些吃惊的问道。 我浑身僵硬的不敢乱动,他见我这样缓和的笑了下,把鼻梁上的老花镜拿下来放到一边。 听见他缓缓说道:“集团通稿是代表整个维斯上下对外的一种发声,是面向同行甚至各行各业乃至我们的客户群体的,你写的这个东西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外行。” ------------ 第206章 无法忍受的规则 第206章 无法忍受的规则第(1/2)页 天: 江易在我旁边一边看一边跟我讲解:“我标红的这几段内容,你检查一下,但凡涉及到的一起删掉,通稿要站在官方的角度,抓一些大范围的东西,你自己必须要有主观的判断,哪些东西能对外披露,哪些不能。”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然后江易就这样一个段落一个段落的指导我,特别涉及到管理方面的知识,我不太懂的,他都跟我解释一番,再让我一遍遍的去写,从天亮一直整到天黑才差不多弄好。 我把季平声助理写的会议纪要拿给江易看,他过了一遍就没再看了,轻描淡写的说:“思路比较清晰,但文笔没你好,慢慢来,你也会上手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他这样说突然很感动,都有种想哭的感觉,我非说要请他吃晚饭谢谢他,他说不用了,明天要出差,回去要收拾东西。 一起下楼的时候,公司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们遇到这么多天,我还是第一次问他的近况。 “你现在都住在蓉城了吗?” 他点点头问我:“你怎么想起来到这里上班的?” 我说我毕业一直在江城的m酒店,后来调过来的,他说怪不得。 一直到公司楼下,我提出送他一程,他问我住哪,我告诉他大致方位后他说不顺路,他打车走。 我便向停车场走去,江易突然喊我:“大白。” 我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他,我们之间隔了好几米的距离,这个称呼好像自从他和文青分手后就没这样叫过我了,每次都是连名带姓,好像刻意划清界限一样。 我怔怔的:“啊?”了一声。 他眉宇之间浮上一抹忧愁:“她过得好吗?” 忽而之间,我鼻头酸涩,哽咽了一下说:“好。” 他扯了下唇角面色复杂道:“那就好。” 说完便大步离开消失在夜色中,我转过身的一刹那内心被拉扯着隐隐作痛。 我骗了江易,但我也只能这样说,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感情,唯有放手才是对彼此最好的成全。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心情有些闷闷的,黎梓落到底看出来我的反常问我怎么了? 我骗他说有点累了,想早点睡觉,其实白天的事多少对我的心情影响还挺大的,就是那种特别挫败的感觉,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黎梓落,更是害怕他知道这件事,会觉得我很没用,给他丢脸,这种感觉让我太难受了,连梦里都全是这件事… 第二天我带着新打印的通稿交给季平声,季平声还有些诧异的说:“这么快就改好了啊?” 我点点头,他简单扫了一眼放在一边抬头对我说:“我还怕你来不及,昨天正好让小丁也写了一份,你先放着吧,我得空看看。” 这时候他来了电话,好像很忙的样子,对我摆摆手,我就出去了。 季平声昨天发给我的会议纪要上,记录人那栏写着一个叫丁文涛的名字,他口中的这个小丁应该就是他的助理,我好像在总经办看过这个人,但是对不上号,没什么印象了。 现在明显就是我和丁文涛各写了一份,但不知道最终季平声会选中哪个人的通稿,我突然非常忐忑,如果他选了丁文涛的东西,那岂不是变相打我脸吗? 当时他可是当着黎梓落的面交代的这件事,如果最后通稿发出来是别人写的,那黎梓落脸上同样没光! 我一整天都紧张的什么事也干不进去,就想赶紧得到季平声那边的消息,哪怕他觉得我写得还是不够好,我继续改都没关系。 可是就这样消无声息的过完了一天,下班的时候有同事让我帮忙打印东西,我加了一个多少时的班。 回去以后,黎梓落坐在客厅里,电脑开着放在茶几上,手上叼着烟似乎在看什么。 我进门后,他并没有抬头,微微拧着眉,我向他走了几步,他缓缓合上电脑看向我,微眯着眼睛抽了口烟,不知道为什么,就他这一个眼神看得我莫名的心慌。 我匆匆说了句:“我累了,先上楼了。” 他却忽然说道:“季总今天去我那的。” 我身体僵住,开始不敢看他的眼睛,站在楼梯口紧紧攥着包袋,听见他继续说道:“闲聊了一会,然后聊到了你。” 我的手越握越紧,轻轻眨了下眼:“他…说什么了吗?” “建议我换掉你。” 我双手一颤,听见他接着说道:“给我打发了。” 我低着头死死咬着唇。 “我身边的助理自然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你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为别人眼中刺。” 我脸色惨白,幸好有头发挡着脸,不至于让他看见我的难堪,我应声道:“我知道了,我后面会注意的。” 晚上我很早就上床了,黎梓落上来的时候,我背对了过去,他从身后环住我问我:“睡了吗?” 我没说话假装睡着了。 可自从我得知季平声去找过黎梓落后,突然感觉压力好大,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第二版通稿也让他觉得很垃圾,或许我真的很垃圾,跟那些名校出身的高材生和海龟比起来,我的确一文不值,他们可以轻轻松松写出一个高大上的文稿,而我往往要加班加点熬到很晚才能弄出来,还怕出错,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核查,最终还是得 ------------ 第207章 永远敌不过时间 第207章 永远敌不过时间第(1/2)页 天: 那天一下班我准时拿包走人,苏阳还有些诧异的看我一眼,我脸色不好,谁招呼也没打就回了家,黎梓落可能在忙也没那么早回来! 我心情郁闷不想在家待着,我忽然特别想文青她们,要是还在江城,我还能找她们一起骂骂街。 可现在… 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黎梵,她却说她在和朋友吃饭,可能电话里听出来我语气不对,让我过去找她。 我开车到她说的那家餐厅,是个装潢得很漂亮的西班牙餐厅,进去后发现黎梵所谓的朋友是个男的,穿着休闲衬衫,身材挺高大的,说起话来有点东北口音,人倒是很客气。 黎梵给我介绍他叫姚建斌,他立马让服务生拿菜单递到我面前让我看看吃什么,我也的确饿了,点了一堆吃的。 黎梵大概看出来我情绪不高,问我:“丫头,怎么啦?”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有外人在场,我当然也不好说太多,这个姚建斌看上去应该三十几岁,我无意间瞥见他放在皮夹上的车钥匙,是个保时捷的钥匙,应该经济情况不差,但是通过他和黎梵的聊天,我感觉两人并没有多熟。 有一搭没一搭的,反正有点聊不到重点的感觉,后来吃完姚建斌去结账,我赶忙拉着黎梵说:“他谁啊?” 黎梵刷着手机淡淡道:“相亲对象。” 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惊讶的说:“什么?你在相亲?有没有搞错啊?” 可能我声音说的太大了,黎梵收起手机左右看了眼:“我妈朋友介绍的,喊我今天出来看看。” “那,那你们今天第一次见面?” 黎梵“嗯”了声,搞了半天我成了个电灯泡,我说怎么两人聊不到重点上呢! 尴尬的是,我们三人都开车来的,所以只有在饭店门口分道扬镳,我刚上车又一个电话打给黎梵,她问我怎么了,我说:“我们喝两杯去吧。” 于是我和黎梵都把车子丢在饭店门口,打了个车去了一家清吧,一个长发红唇的驻唱歌手抱着吉他缓慢的唱着那首《说散就散》。 那醉人迷离的眼神让我想到了文青,端起精致的高脚杯喝了一口,微微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我抬起头看见灯影恍惚下的黎梵,单手托腮拧着眉眼神落在那个驻唱身上。 我缓缓开口问她:“你打算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她慢慢转过头,那双平日里锐利的双眸此时却异常平淡,平淡的让我觉得仿佛历经沧桑后枯萎的玫瑰,然而她那张精致的脸上却泛着淡然的笑意:“不然呢?” 我五官纠结在一起盯着她。 她说:“大白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上啊,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动摇我黎梵的,无论是事业、爱情,还是…友情。我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真是风雨无阻,轰轰烈烈的活了几年,到头来发现我什么都握不住,我不想到了八十岁还抱着以往打赢过的官司过日子。 太阳每升起来一天,我就会越心慌一天,女人啊,永远敌不过时间…” 她端起高脚杯伸到我面前,我和她碰了下,放下杯子的那一刻,酒精在大脑中发酵着,让我越来越难受。 我摸出手机,在灯光昏暗下对着黎梵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了一条朋友圈:相亲成功,大龄剩女要脱单了! 顺便加上了一个“爱心”的表情符号! 清吧灯光很暗,黎梵的头发挡着侧脸,拍得很模糊,一般人不会看出来是谁,但我想他一定能看出来! 我一直盯着手机,半个小时后,我的电话响了,我走出清吧,聂安问我怎么回事? 我拿着手机说:“梵姐相亲了,对方是个优质男,她可能打算试着交往看看。” “你们在哪?”聂安问我,我告诉了他地址。 聂安来的很快,二十多分钟后就出现在酒吧门口,甚至格纹衬衫的扣子都没来得及扣,敞着露出里面纯白色的短袖t恤。 我对他招了下手,他大步往这里走来,黎梵回头看见聂安神情有一瞬间滞住,直到聂安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忽然伸手把她往清吧外拉去,黎梵没反应过来说道:“你干嘛啊?” 聂安绷着脸什么也没说直接把黎梵拉了出去,我匆匆结完账,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在大吵,黎梵对聂安吼道:“够了!我的事请你以后不要再插手!” 聂安却忽然抬手,我吓了一跳,结果他捧住黎梵的脸就这样…吻了下去! 我再也无法向前一步,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刚才还十分抓狂的黎梵,瞬间整个人 ------------ 第208章 聚散不由你和我 第208章 聚散不由你和我第(1/2)页 天: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和黎梓落说了黎梵和聂安的事,女人到底是感情动物,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但还是跟经历了一场失恋一样难过,相比之下,黎梓落听了后倒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是问我知不知道黎梵辞职的事,我听后一惊:“你说什么?黎梵辞职?是什么意思啊?” 他沉声道:“就是,不打算干那行了。” “律师?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不知道呀。”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说:“已经有一阵子了,这段时间我在喊她回公司做事,她还没给我答复。” 我真的挺震惊的,从我认识黎梵起她的志向就是当名律师,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一直没有偏离过人生轨迹,我真没想到她用毕生心血投入的事业,说放弃就放弃了。 她毕竟有这么多年的从业经验,在律师界也早已站稳脚跟,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把之前打下的战绩说丢就丢,更何况我太清楚黎梵对于这份工作的热情,我真心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黎梓落也并没有多说,倒是因为黎梵的事情,我彻底失眠了。 虽然已经半夜,还缠着黎梓落不给他睡,问他如果摊上这么个女人会怎么办? 他说:“不可能。” 我回道:“怎么不可能了?” “因为我很难喝醉。” 我赶忙说:“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 好吧,我发现我无法和他继续交流下去了。 隔了一会他见我一直乱动,干脆把我拽进怀里问我:“那要你是黎梵,你会怎么办?” 我在漆黑的夜里双眼透着森森的寒光抬头瞪着他:“我会拔了那个女人的氧气管,哼哼!” 黎梓落笑着把我压在身下:“我看你挺精神的,帮你消耗下体力。” …… 我觉得黎梓落昨晚的话对我来说就像强行针一样,昨天还一副生无可恋的绝望样,今天突然就满血复活了,还精神抖擞的到了总经办,苏阳大概见我这两天十分反常,难得的丢了一块巧克力给我,说是乔羽从日本出差回来带的生巧,她不爱吃巧克力。 倒正是很合我的胃口。 自从那天以后,黎梓落开始逐步转给我一些工作,一开始就是一些运营数据的核查,并根据各个m酒店每天汇总过来的数据,进行日度报表,周报表,月报表,季报表的整理制作和分析等等这样的工作。 用八个字总结一下这份工作就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眼!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体会过那种从早到晚对着一堆数字的感受,而且还要在一堆密密麻麻的数字里核查问题,我经常就是看着看着眼前一片花白,有时候晚上睡觉都全是数字在脑中晃悠啊晃悠的。 倒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练就了一手excel表格的神操作,到最后那公式简直都套用的666啊。 我终于不再感觉自己在总经办是打酱油的了,像以前那样干些没什么含金量的事,而且绝大多数时间明明手上毛事也没有,还得装作很忙的样子。 那种不忙装忙的日子简直恨不得塞自己几拳来找些事做! 而现在那是忙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以前别人喊我帮忙我那是义不容辞,加班加点,现在直接回没时间,妈蛋,老娘自己还要加班呢,哪有时间做活雷锋。 要说反转吧,是在某一天的中午下班前,我正在和广州店的一个小姑娘交涉上个月订房数据的问题,忽然身边的苏阳就站了起来,那动静把我都吓了一跳,不过我很忙没时间去管她咋了! 只不过她接下来的动作让我一愣,余光瞥见她很恭敬的对着我身后说了声:“黎总好。” 我一个激灵回过头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黎梓落居然亲临总经办了,而且就站在我身后盯着我的电脑看。 我也被吓了一跳,他当即指着电脑频幕问我:“怎么回事?” 其实我当时应该站起身回答他的问题,毕竟他是老总,我是助理啊,但可能平时在家也习惯了,当下没那个意识,于是就是我坐在椅子上,他站着,我回答他的问题,还这样简单交流了好几分钟,周围人那是大气都不敢喘,我看见对面曹昕对我直瞪眼,我还特地打断黎梓落的话问她:“什么事?” 她那是吓得脸色都变了,跟我说没事,然后抬了下手,我才意识过来,赶紧站起身,结果就是我突然起身,让黎梓落愣了一下,但是他没说什么就告诉我把东西收收,中午一起吃饭有事要交代我。 我把电脑锁了跟在他身后,他直接带我去了顶楼,那个传说中大老总才能去的地方。 电梯门一开我就被那种开阔的视野和绝佳的风景吸引了,本想走到天台看看,黎梓落直接拉了我一下让我跟着他走,然后随他走进一个封闭式的包间内,进去以后看见了一个老熟人,郭总,原来江城m酒店的老大! 郭总自从被黎梓落调来总部以后,主要负责m酒店这块的供应系统,我们三个在一起吃了顿饭,他们喊我来的意思是,现在各个酒店的核心数据这方面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能掌握,但基本是黎梓落的亲信,在总部也都是职级很高的人。 他们前段时间开会讨论,觉得非常有必要有这么个角色,既能够对接各个酒店,又能够对接总部领导,而且这个人必须对酒店流程非常熟悉,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是自己人,百分百能信得过! 因为这些核心数据基本上是m酒店最重要的商业机密了,除去m酒店的内部系统,甚至对集团那边都不是公开化的。 所以我自然而然成了这个最佳人选,这些是郭总和我说的,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听到后还是很激动的,突然就觉得这工作极具使命感啊! 然而我还没说话,郭总补了一句:“不过,这的确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全国那么多酒店,就连我到总部以来都会接到很多很难平衡的电话,更别提黎总这里了,所以这还是挺考验人的,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 第209章 谁还没点小脾气 第209章 谁还没点小脾气第(1/2)页 天: 自从我接手运营数据以来,对我的工作有利也有弊,利是在于,我突然就找到了存在感,而且这存在感吧,不要太足啊! 因为我整天不仅要处理大量的数据工作,还要接各种电话,不光是对接数据方面的,因为我是黎梓落的助理,所以很多酒店的管理层有时候不方便打给他,遇到问题就直接打给我,我感觉我真真是比居委会大妈还忙。 不仅要应付酒店的普通内勤,还要应付酒店管理层,特别是这中间度的拿捏特有讲究。 比如有的酒店领导想表达什么意思,自己不跟我讲,让内勤到我这套资源,或者我和内勤沟通的什么东西,转眼就传到了酒店管理的耳朵里,所以搞得我虽然忙,但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的,就怕忙中出错。 弊就在于,我心很累,一下班就跟黎梓落抱怨谁谁谁天天跟我动头脑,谁谁谁糊涂心思一大堆,谁谁谁笨死了,说了n遍的东西听不懂,眼睛要瞎了,没时间逛街打游戏,腰上肉都没了,哇啦哇啦的。 黎梓落每次听我抱怨连连,光笑也不说话,等我抱怨完了再把我拉过去亲亲,然后我又没脾气了。 应了那句话,为了高尚的目标,多大的代价我也愿意付出。 但是付出的好处就是,一定会有回报,我刚上手的时候面对那么多数据其实是抓瞎的,每天都要加班很晚,头一个月从来没有十点之前回过家。 后来黎梓落看不下去了,给我下了命令,让我每天顶多加班到八点,而且必须先吃饭。 我只有回到家后接着加班。 几个月过去后,闭着眼也能说出各个酒店的客房收入比,餐饮收入比,客房gop率、入住率等等,m酒店的所有运营情况都在我脑中形成了一笔账,我甚至根据数据就知道各地方酒店淡季旺季的业绩情况,但凡没达到指定标准的,我都会实时给市场部反馈发邮件,各种分析报表给他们敲警钟,搞到最后市场总监韩忠看见我都有种拔腿就跑的感觉。 我真正在m酒店这个体系出了名是源于一次吵架事件。 事情的起因是深市的内勤跟总部这边申请活动经费,审批没到黎梓落手上就被我打了回去。 内勤跟我交涉了一下午,我很客气的跟她解释活动申请的标准,但由于深市的m酒店在全国来说一直是重点酒店,所以内勤大概觉得可以特殊对待,就这样来回打了好多电话骚扰我啊,我其实心里已经mmp了,公司又不是我开的,我难道要拿一份不符合标准的申请给黎梓落耽误他时间吗?那我不被骂就怪了! 结果没想到的是,快到下班的时候深市m酒店的老大直接一个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 那时候临近下班,总经办的人都回来了,人很多,这个俞总张口就那种盛气临人的口吻问我为什么不能申请,我又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一番,没想到我还没说完啊,她突然很没礼貌的打断我:“你别跟我讲这些东西,我在酒店时间长还是你到酒店时间长啊?你东西不给黎总怎么知道他不批,你不就是一个助理吗?” 她当时这话说的已经很难听了,这个俞总在全国那么多酒店gm当中是出了名的强势,难搞,我听到她这样说,脸立马板了起来。 拿着电话说道:“您申请前不看看自己酒店的营业数据吗?原则上数据没达标的会取消次月的活动申请,除非特殊情况,但是也必须要有情况说明附过来,您能说说原因吗?” 我当时说话有点冲,旁边不少人看了过来。 没想到这个俞总还跟我争执了起来:“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跟你解释?” 我已经被他们酒店的内勤搞了一下午,听到这话火蹭得一下就上来了大声怼道:“您不想说是吧?我来说给您听听,整体经营情况七月份下滑3%,八月份下滑8%,九月份下滑6%,十月份直接下滑11%,除此之外餐饮收入今年一整年跟去年比,下降了10个百分比,听说俞总还在不停新增人员,投产比在全国所有酒店已经排到尾端您清楚吗? 本季度主营收入相较上季度减幅9.92%,从七月份开始您那边一共向总部申请过三次支撑活动,其中有和旅游公司的合作,反而本月散客数量稍增,团队和网络客户来源在降低,请问俞总这个时候不内部整顿,还在向总部申请资源,又凭什么认为总部会在您各项经营数据不达标的基础上还对您的申请进行审批? ------------ 第210章 知道了师父大人 第210章 知道了师父大人第(1/2)页 天: 面对那个俞总,黎梓落在场,又是这样的场合,我只有掩饰满心不快,落落大方的说:“俞总,王经理好,我是白凄凄,欢迎来蓉城。” 我这样一说,顿时我们之间的尴尬消散了不少,后来席间,韩忠一直在和深市来的两位沟通市场情况,基本上也分析出一些问题所在,包括最近凯亚在深市新设的精品店,的确让深市这块市场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居然又是凯亚,不过听说凯亚现在大面积的扩充覆盖面,而且还从国外引进了一套新的酒店管理模式,市场占有率比往年都有所上涨。 而后黎梓落也提出了一些经营策略方面的建议,俞总,王经理听得也很认真,说回去就开展实施之类的。 黎梓落还当着俞总的面让韩忠派人到深市全面配合工作,俞总连连感谢黎梓落的关照。 气氛到这时候变得十分热烈和融洽,没想到黎梓落话锋一转:“但是全国那么多酒店看着,特别今年江城、沪市那边做的都不错,相比而言,咱们这边的东西拿出来的确不好看啊,市场是一方面因素,咱们自己身上也得找找原因。” 他这番推己及人的说词,立马拉近了关系,让俞总点点头,还很感慨自己的确不应该找那么多外部因素,承认今年有些地方是不足啥的。 我顿时傻了眼,偷偷瞄着黎梓落,心说这女人之前跟我说话还很嘴硬,居然被黎梓落和韩忠的一顿甜枣喂的开始自我检讨了,这套路可以啊,我怎么没想到的。 黎梓落顺势抬眼扫了我一下,摸着手上的打火机转了一圈磕在桌子上,我立马领悟到他的意思。 就势抬头对俞总道:“之前跟您通电话,也是有点着急了,毕竟也想深市的情况越来越好,不过还是我做的不到位,您别往心里去啊,都是为了酒店好。” 俞总立马回道:“哪有,工作上就事论事嘛,白总助很厉害啊,对各个酒店的数据了如指掌,有这样的得力助手,黎总也省心不少吧?” 黎梓落含着淡笑着眼神似有若无的从我脸上划过… 一顿中饭下来,基本上那次的不愉快和尴尬已经被黎梓落和韩忠化解了,吃完饭韩忠带俞总和王经理去了他们部门,我把他们送到电梯口后又折返回了包间。 黎梓落在抽烟,见我进来把烟掐灭对我招招手,我乖巧的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低着头说:“我知道了。” 他饶有兴致的说:“知道什么了?” 我小声说道:“你在给我擦屁股,怕我以后难做。” 他伸手把我扯进怀里:“我是在告诉你处理事情有很多种方法,我刚到维斯来上班的时候,基本上没人服我,难听的话没少挨,我也看他们不顺眼,想一个个骂回去,但是转念一想,骂回去心里快活了,就没人帮我做事了,到时候头更大。” 我嘀咕着:“你是让我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他笑道:“我可没让你忍,我只是让你下次掌握方法,俞敏和周瑾属于同一种人,这种人你不能跟他们硬着来,往往顺着毛理再侧面施加压力效果会更好。” 他抓着一把牙签散在桌子上,然后一根根像箭一样矛头对外缓缓道:“行军打仗,这些人就是你的主力军,他们靠我们吃饭,我们同样靠他们卖命,这是一种共存关系,我们和他们不是敌人,征服下属最肤浅的手段是用钱或者权,高明的是要攻心。” 他身后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五官看上去立体而俊俏,听着他耐心的话语我突然有丝暖洋洋的感觉,抬起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知道了师父大人!” 他睖我一眼。 俞敏在公司里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其要强的性格也造就了深市m酒店以往的光辉业绩,自从我跟她吵过一架后,全国m酒店都知道总部有我白凄凄这号人物,而且是能在黎总面前说得上话的人物! 并且听说外界对我的议论还挺玄乎的,当然这件事,我是事后有一次因为什么工作上的事和方承然联系时他才告诉我的。 说是外面传黎总身边那个助理,也就是我,精明毒舌,洞悉各个酒店的状况,三言两语就能让一个gm无力招架,反正我怎么听怎么感觉我在人民群众面前的形象有点恶毒的皇后的意味,实在冤枉啊冤枉,我明明是一届亲切可人的白雪公主啊妈蛋! 但是由于流言的威力,直接导致那件事后,这些内勤和管理层跟我沟通时,态度恭敬了很多,大概深怕我毒舌他们。 也是因为那件事后,我在总经办的地位也得到了大大改善,如果说原来是因为黎梓落是我老大这层关系,现在则是凭借我智脑数据库的威力秒杀四方。 十一月份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冯程的电话,那哭的是稀里哗啦的,我以为他给人强女干了,吓了一跳,电话里他和我说什么给骗钱了啥的,说的也不是很清楚,我有点不放心,周末的时候和黎梓落说了声,就回了江城 ------------ 第211章 你全家都像海牛 第211章 你全家都像海牛第(1/2)页 天: 在公司就是关系再熟的同事之间都会存在某种距离感,这种感觉多少和自身的利益息息相关,还真想不到谁会突然在我背后蒙我眼睛。 我一把摸住这人的手,细皮嫩肉的,往下一拽转过头去,居然是黎梵,我见到她很是惊讶啊,问她怎么在这的。 她说刚从黎梓落那下来,特地找我一起吃中饭的。 我看着她一身很职业的ol通勤套装,配上驼色大衣,小声问她:“你不会是来上班了吧?” 黎梵把我一搂笑眯眯道:“我快被你男人烦死了,他要不是给我开了高薪我才懒得来呢。” “不是,你来主要干什么啊?” 她摊了摊手:“我除了法律方面的,什么也不会啊。” 我恍然说道:“所以你来干法务的?” 黎梵摇摇头:“我和梓落说了,不干那个,其他的随便给我个领导当当我就过来,他让我负责采购渠道那块,我也不懂,先看看能不能干吧。” 我一听采购啊,我说认识一个同事就是国际采购那边的,马上中午我喊他一起吃个饭,大家认识一下,说不定以后和黎梵还有交集呢。 于是我就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阿杰尔,他说在三楼等我们。 我带着黎梵下楼时,阿杰尔已经找好了位置,对我招招手,我和黎梵拿完吃的坐过去,我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我问阿杰尔:“你之前不是说你是国际采购那边的吗?那和我梵姐是一个部门吗?” 阿杰尔明显面露为难的说:“集团采购部和m酒店的采购是分开的,我不太清楚黎梵具体是到哪个部门。” 我看看黎梵,黎梵说:“我也不知道。”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还是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我问黎梵为什么突然不打算接触法律行业了,她表情有一瞬间的凝重,而后说道:“没什么。” 我感觉挺奇怪的,想起上次黎梓落问我时候的语气,总感觉黎梵突然转业好似还有什么隐情一样。 年前的一段时间,黎梓落让我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到各个酒店跑跑,我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图,直到他给我申请了一笔经费后,我倒是领悟过来了,他让我去收买人心的。 半年的频繁接触,基本上全国各大酒店的老总对我都不陌生了,但真正打过照面的没几个,临出发的时候,黎梓落跟我简单交代了下,这次下去主要两个目的,一来是年前的拜访,二来让我尽快熟悉各个酒店的主要管理层。 并且这次出差安排江易跟我同行,提前让江易做了一份出差规划的表格,拿给他看了下行程,我们三个又在一起开了个小会,黎梓落跟我们两大概点明了一下跟哪些老总打交道时要注意的事情,还有去哪些酒店顺便办哪些事,我和江易都拿本子记录下来了。 会议结束前,他淡淡的抬了下眉稍嘱咐江易:“你们这次出差时间比较长,可能回来也差不多过年了,在外面多注意人身安全,特别你是男的,多关照一下女同事。” 我坐在江易后面憋着笑看着黎梓落,他其实就是担心我,大概怕我喝多,或者自己跑出去玩出啥事,想让江易多照顾我一下,还说得如此官方,着实让我没绷住。 黎梓落看见我在笑他,神色正了正说:“你们忙去吧。” 倒是黎梓落,近段时间经常出差,而且看着不像是忙酒店的事,每次董汉都跟着,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啥。 我还打趣他不会养了个小情人,没事就去宠幸一下吧,我一这样酸里酸气的说,他就会用身体证明他的忠诚,还会挂着浅笑说:“公粮都上供了,哪来的精力给别人,你当真以为我铁打的?” 我才没再多问什么。 按照江易规划的路线,我们会从最远的乌市一路自北向南走访主要的八家m酒店和度假村。 黎梓落大概是不放心我,看我穿个裙子,反复叮嘱我北方天气冷,让我带厚点的衣服,我这样穿,过去会挨冻的。 我非常不以为意的把裤袜翻给他看:“我这个是加绒的,很厚的,你不懂啦。” 结果飞机刚下乌市我就傻眼了,零下十五度还飘着雪,我心里一万个mmp啊,顿感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冻得我是一回酒店就翻裤子穿,但还好几天基本上都是待在酒店里不怎么要出去。 要说这次出差,我很不开心啊,黎梓落不派个像阿杰尔那样的大帅哥就算了,有必要派个和我不对盘的江易吗? 我和江易那是互看别扭,他看不惯我靠男人,我也看不惯他自视清高,加上我们两个人性格爱好啥的差别太大,基本上聊不到一起去。 整个出差行程,除了应酬和工作时候的必要交流,基本上我们没什么交集。 到访了几个酒店都还算顺利,到哈市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南休,便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听说我来哈市了,很热情的让我去找他,他请我吃三文鱼。 我打车过去,本来以为吧,南休终于肯大方一次,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到哪家海鲜大饭店或者高档日料店啥 ------------ 第212章 南休他妈是人才 第212章 南休他妈是人才第(1/2)页 天: 晚上南休邀请我去他家吃饭,还说他妈百年一见亲自下厨,我要不去就是不给他妈面子,我觉得既然来了吧,作为多年的老友也应该去拜访一下南休的母亲大人。 于是我还特地买了些吃的啥的带过去,本想着南休妈应该也是一位极其朴素耿直的良家妇女,毕竟他爸走后,他妈这么多年守寡至今,骨子里应该还挺痴情挺传统的。 而且由于南休平时种种抠门的行径,我一度认为他家庭情况肯定很差,估计在哈市当地也是低保户。 结果到了他家门口我就傻眼了,那种中式庭院设计的私家别墅,极其隐秘私境,那庭院和宅邸的规模跟尼玛哪个古代官宦世家一样。 我一下车就看傻了眼,拽了拽南休的袖子:“你妈现在在这户人家帮佣啊?” 南休一推我的脑门:“滚犊子!” 然后扯着我进了院门,一进去我更傻眼啊,那院落比一般人家房子都大,还有个荷花池,已经冻成冰,估计跳下去能直接滑冰的那种,完全就是一个私家花园,只是天太冷没花而已,不过亭子假山拱门是一样不少,还有个私人泳池坐落在房侧。 南休刚扯着我进门,我就被屋内的中式风格给震撼住了,那进门处的巨幅毛笔字从房顶一直拖挂下来,写着四个大字“惠风和畅”,那手笔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我还在发愣的当口,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那容貌瞬间把我惊艳住了,我刚准备问南休怎么还有个姐姐。 结果这女的直接走到我面前把我一抱,那热情简直让我招架不住啊,激动的拍着我的后背:“终于看到你了,本人比照片上还漂亮,外面冷快进来。” 说着一把挽着我的胳膊亲密的说道:“休休说你喜欢吃甜的,我特地做了松鼠桂鱼和拔丝山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哎哟,看这小手冻的,也不叫我那死儿子给你捂一捂。” 我听到“休休”二字基本上已经要把我三年前吃的饭给吐出来了,再听见她说“死儿子”,我吓了一跳啊。 “你,你你是南休的妈妈?” 面前这美女脸上几乎看不见皱纹啊,要我猜估计也就是四十不到,长得那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居然是南休妈?我被吓得不轻啊! 南休一把扯过我把我拉到身后对他妈说:“你行了行了,别把大白吓到哪。” 我终于知道南休这一见到人就喜欢拥抱的习性是遗传谁了。 他妈招呼我坐,吃饭的时候吧,他妈坐我对面,就一个劲的盯我看,看得我是浑身哪哪哪都不自在! 南休斜她妈一眼猛然来了句:“大白说你长得像海牛。” 我当时一口饭都要喷了,我尼玛下午只不过怼了他一句“你全家都像海牛”,结果他一见到妈就告起状来啊! 怎么会有这种奇葩啊!!! 我刚准备跟他妈解释一番,结果她妈突然点点头:“海牛怎么了,海牛在好多地方都绝种了,那么可爱,我就像海牛!来,大白,多吃点。” 我差点被一口饭呛死! 吃完饭,我主动要求洗碗,他妈愣是不给啊,握着我的手说:“白嫩嫩的哪能洗碗啊!休休,去把碗洗了。” 南休懒洋洋的跑去洗碗,我就被他妈拉到房间里,他妈说过年和好姐妹已经订好了去法国的行程,买了好多衣服,让我帮她挑挑看,去法国穿什么合适。 于是乎,我就跟他妈两个人在房间里倒腾了半天,他妈拽着我说:“还是女儿好,不像我那个臭儿子,整天不归家,我告诉你,我儿子从小到大没在我面前提过别的女人,唯独你。” 我嘴角抽了抽:“他说我什么呀?” “说你能吃!” 我顿时满头黑线… 直到南休来敲门,他妈说进来,南休开门后倚在门边对我说:“不早了,你晚上就睡这边吧。” 我还没说话呢,南休他妈立刻附和道:“对对对,就睡这边不要走了,家里好久没来人了,正好陪陪阿姨。” 我尴尬的看了眼南休,他对他妈说:“大白来工作的,又不是来玩。” 他妈突然一阵失落,我赶忙拍拍她:“我今晚可以陪你啊,明天迟点走也没事。” 他妈跟孩子一样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还说明天要把她的姐妹一起喊到家里来看我,我尼玛不是大熊猫啊,南休打着哈哈把我从他妈房间拎了出去。 一出房间我就扒在南休的肩头:“你妈忒热情,吃不消啊,你赶紧给她整个儿媳妇是正经事。” 南休神色古怪的甩开我的手把我带去了客房。 晚上我躺在床上打算欣赏一番南休白天给我拍的美照,结果相册一打开我就傻眼了,这尼玛都是什么东西啊! 照片拍得都挺美的,一张也看不到人啊!!! 我快速的翻着,越翻那是越气,一个翻身下床冲到南休房门口敲了敲门,南休穿着宽宽大大的运动衣开了门,我气冲冲走进去把手机往他床上一扔叉着腰质问道:“我说你怎么拍得那么认真,敢情我一张脸都没拍进去,你拍什么的啊?” 南休一脸无辜的说:“你不是叫我拍个景留恋吗?” ------------ 第213章 穿回那本旧相册 第二天我起的比较早,帮南休他妈一起弄早饭的时候无意中又提到了他老爸,我就把昨天和南休说的那番言论安利给了他妈。 南休他妈一听顿时深信不疑的拽着我:“大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不知道啊,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他爸肯定还在世上,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回来了,他以前喜欢钓鱼,就爱收集鱼竿,我到现在都给他留着,没事就会拿出来擦一擦,那些都是他的宝贝,他要是回来看见我把那些东西丢了,一定会怪我的。” 我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酸问他妈:“叔叔长什么样啊?” 他妈丢下手中的东西拽着我回了房,翻出一本老旧的相册,相册就放在她床头的抽屉里,她应该经常拿出来看,封面的左下角落还绣着小小的“倪紫云”三个字。 我摸了摸,他妈妈说:“我名字。”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爱,居然还在相册封面绣自己的名字,让我突然想到了上学时,总会在每本书上写名字,深怕别人不知道是自己的书一样。 我打开那本沉甸甸的相册,翻开的那一瞬仿佛时间穿回了过去。 当我第一眼看见南休父亲的时候,就被他的样貌给怔住了,那充满英气的五官,和挺拔的身姿,让人一眼难忘,怪不得南休的妈妈到今天都无法忘怀。 她和我说,他爸爸叫南竟舟,她和他相识在游轮上,那时候她是未出阁的富家小姐,跟着哥哥一起出来,南竟舟是商人,风流倜傥,情人众多,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不敢靠近。 后来游轮上举办舞会,她说那时候漂亮姑娘多了去了,都想找南竟舟跳舞,她一直安静的坐在场边,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她,却吸引了南竟舟的注意,芸芸众生,她看着他走向自己,紧张的几乎听不见心跳的声音。 南竟舟的身影从此就那样落入她眼底,她根本无法拒绝他的邀请,把手递给了他。 南休妈翻开一页指着上面说:“你看,这就是那天晚上的照片。” 我看见照片中南竟舟穿着那种类似海军上校制服改良过的笔挺西装,英姿勃发,那时南休他妈看上去还是个小姑娘,可那容貌已经让人惊艳,在那么多人当中,一袭深蓝色的长裙犹如海中幻化出的人鱼公主般让人挪不开视线。 她告诉我那晚跳完舞后,南竟舟就拽着她出了舞会,带她去了甲板上,问她知不知道铁达尼号,那时的她并没有听过,南竟舟说那是英国白星航运公司打造的一艘世界上体积最庞大、内部设施最豪华的客运轮船,只可惜后来遇到了事故,他说他会打造出比铁达尼号更厉害的邮轮,他还说希望到时候能邀她出海。 倪紫云很少出门,更是没见过那么意气风发让她着迷的男人,南竟舟懂很多,说出来的事都是她之前从来没听过没接触过的,她很快就被这个博古通今,见多识广的男人所吸引,后来船上起了风,南竟舟迷离的望着她,把她搂入怀中,她没有抗拒。 那天晚上,她把最珍贵的自己交给了南竟舟。 她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晚有多美好。 后来船靠岸,她和哥哥回了家,从此和南竟舟断了联系,南竟舟自从那夜后也再没找过她。 听闻,他身边有了其他女人,听闻,他依然风流多情,听闻,他建造了一艘叫盛轮号的大船。 而倪紫云回到家后,渐渐外界有消息传她被男人污了身子,这种传言对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她父母为了压下此事,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当地做服装生意老板的小儿子,准备把倪紫云赶紧嫁过去堵住悠悠之口。 那个服装厂老板的小儿子是个嗜赌成性的赌鬼,个子也很矮,倪紫云那段时间什么办法都想过,都无法阻止家里人的安排。 她也想过托人联系南竟舟,可是那时她想也许南竟舟早已忘了她是谁,在南竟舟的身边永远围绕着那么多莺莺燕燕,他又岂会把那夜风流放在眼里。 带着绝望倪紫云披上了婚纱,她告诉我她大婚那天,对方安排了好几辆红旗牌轿车,在当时是很气派的,好多人羡慕她风光大嫁,她却在婚车里泪流满面。 在接去新郎家的路上,他们的车子突然齐齐停下了,当时她坐在车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街边好多人围了过来,周围全是惊叹的声音。 那个服装厂老板的小儿子随即就下车了,再后来她听见了吵架的动静,她一把拉开车门提着婚纱就向人群中挤去,正好看见南竟舟穿着一身黑色正装,一手提着那个新郎官的衣襟不屑的扔倒在地。 他身后停着的是一辆扎着花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南休妈告诉我,那时候好多人还不认识劳斯莱斯,就看见那么长的汽车纷纷围上来,她笑着说那会她还满脸都是泪呢,就那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南竟舟问他来干嘛。 南竟舟走上前一把将她横抱上车说来娶她! 后来就是这么戏剧化,还是在同一天,她依然是新娘,不过结局是她嫁给了爱情。 婚后她问南竟舟为什么一直没来找她,南竟舟说他自己是个混账,他清楚倪紫云身世清白,但还是要了她,他没有信心能抛弃以往的生活许她安定,如果再来找她,恐怕会让她失望,所以,他干脆没再来招惹她。 本来以为时间长了就两相忘了,直到听说她要嫁人,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抛下一切赶了过去。 婚后的他们很相爱,南休妈告诉我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南竟舟不管去任何场合,任何地方,甚至出海都把她带在身边,带她领略了上海的繁华,昆明的春色,济南的秀丽,武汉的文化,很多很多,她说在没怀南休的那两年里,是她过得最幸福的时光,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后来她有了南休,孕吐很厉害,甚至一度住院保胎,那期间她什么也吃不下,整个人消瘦得厉害,南竟舟说等生完孩子就带她去巴黎,带她去看埃菲尔铁塔,带她去最最浪漫的国度。 南休出生时难产,倪紫云近乎耗费了半条命才换来南休的平安出世。 南竟舟给他取名单字一个“休”,寓意吉庆,美善,福禄。 他们最终没能去法国,南休出生后身体很弱,经常生病,而且特别粘倪紫云,那时的倪紫云也一门心思扑在南休身上。 而南竟舟却越来越忙,她经常抱怨连连,甚至怀疑南竟舟是不是嫌弃她了,她回忆说那时候南竟舟面对她的质疑只一味的沉默,心事愈加沉重却也不解释。 每天忙于匆匆,终于在一次大吵后,南竟舟出了海,临上船前忽然给她去了个电话,告诉她,他心里从来只有她,在外面没有人,这次回来保证不再走了。 可是,他从此没再回来过… 对倪紫云来说一切都像天塌下来一样,可那时候南休太小了,小到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她过了几年很痛苦的日子,每天都活在恍惚和挣扎中,直到南休稍微大一点后,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去找南竟舟,后来的事,南休和我说过了。 他用自己的命和陪伴换来倪紫云的重生。 合上那本相册,我仿佛经历了倪紫云跌宕的一生,心里万分复杂。 我知道那种深爱着一个人的感觉,也知道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所以更无法想象她在失去挚爱后是如何走完接下来的人生。 她告诉我98年的时候,《泰坦尼克号》在国内上映了,那时她才知道,电影里演的那艘撞上冰山的邮轮,正是初识南竟舟时,他告诉她的那艘,讽刺的是,南竟舟一心想拥有一艘堪比铁达尼号的邮轮,却也最终殊途同归! 她后来去了很多次法国,却隔着两个世界再也无法见到南竟舟。 她说之前在报道中看见我和南休跳舞的照片时,激动了很长时间,觉得我就像年轻时候的她,巧的是,那次和南休跳舞,我穿的也是一件蓝色的长裙,她说那时候就很想见见我,觉得和我一定一见如故,也果不其然是这样。 我在南休家吃完中饭就和他妈告别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他爸的事,总感觉心里很压抑,临走时,南休他妈很舍不得我,拽着我的手问我还会来吗? 我看看南休,他瞥向旁边,我对她说会来的,以后不忙了再来看她。 直到我和南休上了车,他妈还站在院门口,巴巴的望着我,车子慢慢发动,透过倒车镜看见她似乎追了几步,我忽然鼻尖微酸对南休说:“你妈不容易。” 南休眉头深锁一言不发。 ------------ 第214章 在不经意中成长 第214章 在不经意中成长第(1/2)页 天: 把我送到m酒店门口,我就和南休告分道扬镳了,走的时候,我拍拍他什么告别的话也没说,他抬了下头示意我可以滚蛋了,我笑了笑拉开车门跳下车往酒店里走去,一直走到门口我又回头看了眼,发现南休的车子还没有开走,坐在车中盯着我看,我对他挥了挥手,他没搭理我直接一个掉头走人了。 之前所到的酒店基本上就是各个部门到访一下,然后和酒店管理层吃吃饭,了解了解本年度的运作情况,稍待个两天,实际上也就是混个脸熟。 因为我工作性质的原因,每天都需要和各个酒店电话邮件往来,他们对我的名字不陌生,基本上都有耳闻,真正见到面大多数还是第一次,江易虽然平时不怎么接触m酒店的经营工作,但因为他是黎梓落的特助,有了这重身份,我们两不管去到哪个酒店,gm对我们都十分客气,有种总部领导来访的架势。 我和江易离开哈市以后便赶往了厦城。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我们刚抵达酒店,中午和厦城店的孙总吃中饭的时候,他手机响了两次,第二次接起我就听见电话里声音很吵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孙总脸色有些难看的说:“我一会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我问孙总怎么了,他轻描淡写的说:“小事,我们继续。” 而后他陆续一直在发短信,我估计可能出什么事了,碍于我和江易在场不好立即处理。 我便假装接了个电话,以总部有事需要回房收邮件为由匆匆结束了饭局。 从餐厅出来后,我和江易刚坐电梯到我们所住的那层楼,我立即又按下了一楼的按钮,江易问我:“你去哪?” 我说:“下去看看。” 他似乎领悟过来我的意图,也没下电梯,同我一起到了一楼。 果不其然,电梯门刚打开,就看见大厅乱哄哄的,孙总先我们一步已经下来处理了。 我和江易不约而同从后面行李寄存室绕到大厅另一角的沙发上静观事态发展,孙总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出事,应该是想自己处理,我们这时候过去不免让他难堪。 围观了半天,场面比较混乱,孙总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他来了以后,三言两语把人带离了前台,到了另一边,缩小了混乱的范围。 我问了一下旁边的吃瓜群众发生了什么事,吃瓜群众很是热心肠的跟我吧啦着刚才的事,貌似是几个看上去挺时髦的女人,突然揪着酒店一个姑娘上去就想打她,说人家小姑娘骂她们的,小姑娘解释当时在和别人说话,是她们听错了,结果这几人逮着那名酒店员工不放,小姑娘挨了一巴掌后哭着打电话给她老公,她老公赶来又要打那几个女人又要找领导的,因为那个小姑娘有孕在身,才两个月,然后事情就闹开了。 我突然站起来,江易喊了我一声:“你干嘛?” 我说我过去看看,江易明显不赞同,让我别去,给孙总处理,我去了他面子上不好看。 我回头丢下一句:“从我们吃饭到现在,这事闹了有两个小时了吧?是面子重要还是酒店声誉重要?” 说完我便不再看江易大步朝那些人走去,孙总被几个时髦的女人围着,七嘴八舌的,旁边那个酒店员工的老公满脸怒气,吵着要带老婆去医院,要是老婆和孩子出问题,让这几个女人和酒店领导都吃不了兜着走,反正说话很狂的那种。 我从后面过去的,人围的又比较多,孙总没看见我。 那几个时髦女人骂道:“要不是我们家阿成住在你们酒店,谁稀罕来你们这个破酒店啊,就这种服务态度,还五星级呢!” 我站在那看了一会,眼神瞟到了那几个时髦女人的手机壳上,发现她们的手机壳有个共同点,上面都分别印有她们家偶像的照片。 我几步走到前台那,说找他们前厅经理,正好前厅经理就站在我旁边,听见我说找他,看了过来,我跟他亮明身份后,叫他让前台帮我查下客人,随后用前台电话直接打去了那间客房。 说了几句挂掉电话后,我又走回那些人身边,那群时髦的年轻女人可能仗着人多,说话也很难听指着那个酒店员工:“你不就是个服务员吗,能拿几个钱!嚣张个什么东西啊,不知道顾客是上帝吗?” 我本来不准备说话的,听见那个女人这样说,实在没忍住,放下抱着的双手走到孙总面前,拍了拍他旁边一个人的肩膀,孙总回头当即看见我,有些尴尬的让他旁边那个同事站起来,我当即坐在那个空位上正对着几个女人温和的笑了下。 她们盯我看了看,我十分客气的询问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服务员?听口气你很看不起这里的工作人员嘛,冒昧的问一下,你从事什么行业?” 我的态度非常友好,她也不可能乱骂人,但还是口气不大好的说:“关你什么事?” 这时候江易也匆匆走了过来站在一边。 我听见这女人的话也不恼只是回道:“想看看你拿的钱有没有我们这边的服务员多。” 她一听我这话没沉住气说道:“我一个主管,月薪都七八千的,能拿不过她?” 她再次不屑的指着那名被打的酒店员工。 我坐直身子再缓缓靠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不急不慢道:“听说你们的偶像最近来夏城拍戏啊? 大概你们还搞不清楚电影、能源、it软件这些都是目前政.府大力支持并且长期投资的一些产业,夏城是以酒店和旅游为支柱产业的一所城市,必然会以酒店行业为核心发展夏城的经济。 而恰好你们口中的这家破酒店是一个热门电影的拍摄基地,具体有哪些大片在这里取过景你们可以自行百度。 ------------ 第215章 想起叛逆的岁月 飞机上升到半空中,我盯着窗外的朵朵白云,在阳光的照耀下露出暖金色的边,像巨大的棉花糖,软软的想让人咬上一口。 渐渐的,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也不能算是梦,好似回忆一般。 那时候我们学校对面有家游戏机室,陆千禹每天放学都泡在里面,我傻乎乎的揣着封情书去找他,看见他和几个兄弟在打一种叫拳王的游戏机,校服扔在一边,嘴上叼着根棒棒糖,痞气十足的样子。 我站了半天他才发现我,抬头朝我坏坏一笑:“好学生也会来这里啊?” 我不理会他的嘲讽,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递给他:“一个学妹叫我转交给你的情书。” 陆千禹愣愣的看着我的手,缓缓把棒棒糖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从我手上接过放在我眼前:“你看不起我啊?” 我瞬间看见那是一张一块钱纸币… 我慌忙去摸口袋,然后发现情书给我弄丢了,我一脸尴尬的盯着他,他把一块钱放进兜里伸手把我一拉:“坐着看我打游戏。” 我立马站起来,他又是一拉,一只手拽着我,一只手操作着按钮,还痞痞的朝我笑道:“我要输了一块钱还你。” 我记得那次他就没输过,我巴巴的看了半天跟他说:“给我玩玩吧。” 从此,我就被陆千禹带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给我的世界打开一扇从未有过的大门,带我领略了青春的洋溢和热血的挥洒,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我开始跟在他屁股后面混。 他带我做着一切叛逆的事,比如开着摩托车穿梭在山道上不要命的和人飙车,比如偷偷去酒吧尝尝鸡尾酒的味道偷看性感女郎跳舞,比如爬到最高的山顶迎着热烈的大太阳烧烤。 总之,自从遇见他后,我体会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这么活着,每天都惊心动魄,充满期待,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他会带我去哪里,遇见什么好玩的。 高三的时候,蓉城才开了水族馆,陆千禹喊我周末一起去,那时候我偏文科,理科总是掉分,黎梓落让我周末在家把一套练习题写完,他晚上给我讲解,但我实在太想去水族馆了,就趁杨妈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那次遨游在海底隧道,看着头顶游过的各种鱼类新奇的不得了,陆千禹说潜水更好玩,可以看着那些鱼儿贴着你从身边游过,好像自己也是一只鱼一样。 蓉城是一座有江没有海的城市,我说我没见过大海,我和他说我好想踩踩海边的沙子,把脚埋进去,一定很软对不对? 他说等高考完了后我们就去,到时候用沙子把我整个人都埋起来… 我回到家的时候,杨妈不在,黎梓落坐在客厅整个人笼罩在阴郁之中,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进去后站在门边低着头,他缓缓抬眉沉声问我:“去哪了?” 我小声说和同学出去玩了。 他终究还是发现了我的转变,对我的管教更加严厉,甚至从那次以后,亲自去学校接过我几次,虽然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陆千禹。 可我能从他看陆千禹的眼神中读出来,他清楚我的转变是因为他。 很多事情,就像沙漏一样,慢慢沉淀以后再回首,我终究是感谢陆千禹的吧,我想,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今天的白凄凄,我也许还是那个无法走出人群,无法面对世界的孩子,我也许永远不知道在我自己之外,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 只是…他没能再带我去海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压力越大越是会想起他,想起那些叛逆的岁月。 一下飞机我感觉突然从冬天穿到了夏天的节奏,我和江易立马脱掉了厚厚的外套,从机场出来就闻到一种咸咸的海水味,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的。 酒店派了车子来接我们,把我们直接带往了在三亚的m度假村。 不得不说的是,全国那么多家店走访下来,三亚店不能算是最奢华的,但绝对是最具特色的,那高高的棕榈树,椰子树,芭蕉叶自成一格,围绕住整个酒店,给人一种瞬间迈入热带雨林的感觉。 我们到那里稍作休整后,就跟着酒店副经理坐上游览车参观了一下整个度假村,规模很大,后设高尔夫球场和四驱车赛场,迎面就是一片白色沙滩,看得我心旷神怡!有种不想走的感觉! 我们来的还比较巧,正好晚上度假村里有个大型活动,不少娱乐圈的明星会到这里聚首,所以gm都很忙,没亲自来接待我们,和我们打了招呼就让副经理安排了。 晚上酒店外面灯火通明,铺上了红毯,不少豪华轿车相继开来,我立马想近距离围观这些明星们,于是喊上江易去凑热闹,江易却不感兴趣,说要在房间搞报告。 我只能一个人跑下楼溜达,因为这次出差带的大多数都是冬天的衣服,也没想到这两天三亚温度反而升高一点,二十几度。 晚宴围绕着露天泳池举办,一下楼,全是穿着各种裙子礼服的妹子,就我尼玛还套着一件长款针织衫,还好下楼前把秋裤脱了,光着腿,但就我这造型还是挺奇葩的。 我想着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我就默默的在人群中瞎晃悠,一会就看见一个大碗,不小心就和个大导演擦肩而过,看得我是一惊一乍的,拿出手机默默拍着照。 后来才知道这是一次什么慈善活动,好些明星把自己的私藏拿出来拍卖,卖出来的钱捐到山区给那些孩子们添置东西过年啥的。 我觉得还挺有意义的,拍卖开始的时候也凑过去找了个位置。 没想到一侧头,我的个妈呀,我旁边坐着的居然是我男神马思祥啊,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马思祥活人啊,犹记得上次他和南休拍啥警匪片,在酒吧遇到,就一直想找到他要签名啥的,被南休吐槽了一番没要成,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如此巧的碰到他,我立马变身小粉丝想找人家拍照。 手机拿了半天,脸皮薄不好意思,没想到马思祥居然侧头对我笑了一下,我差点晕了过去,然后我脑子一抽说出一句:“你好,马先生,我是南休的大表姐。” 马思祥一愣有些惊讶道:“真的啊?他现在怎么样啊?” “他现在忙着打鱼。” 马思祥又是一愣,我赶忙说道:“我前两天和他在一起还聊到你,对了,我们拍个照吧,我发给他看看。” 马思祥说:“好啊。” 然后他主动凑过来,我按下拍照键,自此,我的人生圆满了… 很快,拍卖开始了,作为一个吃瓜群众的我,本来看看就好,结果一不小心就看中了一对龙角,这对龙角是某位一线女明星演古装时候变身成小龙女带的龙角,我当时一看到这对龙角就想到黎梓落了。 激动的举起牌子,把旁边的马思祥吓了一跳问我:“你喜欢这个啊?” 我重重的点点头:“你不觉得那上面有我的名字吗?” 马思祥一脸高能的盯着大屏幕,估计在找我的名字… 我决定要拍下来放在家里。 结果不知道哪个天煞的也看中了这对龙角,一直跟我叫价,一万的龙角跟我叫到了十万,我很是恼火啊,最后那个女人直接20万,然后我怂了,马思祥看看我:“你不要啦?” 我再次重重的点点头:“刚才肯定是看错了,上面并没有我的名字。” 就在我以为龙角要被那女人叫走时,忽然前排不知道谁突然举了牌,我就听见主持人直接激动的报:“三十万,还有没有人加价?” 我心说疯了啊,一万起加价的东西,这些人直接十万十万的加。 就在重锤落下第一回的时候,刚才和我拼价的那个财大气粗的女人直接报了个五十万。 我心说这人真够疯的啊,对这对龙角这么执着。 我本以为这对龙角肯定被这女人带回家了,没想到前面那个人又举牌了,直接加到一百万! 我整个人都懵了,马思祥笑道:“这就叫有钱人的游戏。” 我深感我还是不要举牌了,这分分钟上百万果真不是我能玩得起的。 慈善拍卖结束后,大家都移到酒会那边,忽然有人拿着个盒子给我,问我是不是白凄凄,我说是啊,那人让我签收,我签完字打开后吓了一跳,居然就是那对龙角。 我立马拽着那个工作人员问他:“谁拍的?” 工作人员说:“刚才那边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往二楼走了。” 我拿着盒子立马朝二楼走去,心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管是谁我一定要还给别人! 二楼是个相对私密的小型宴会,有那种一圈一圈的软沙发,奢华精致,我在场中寻找深蓝色西装的男人。 找了半天,直到走到里面我才愣住,我终于看见了一个身着深蓝色西装的人,俊朗的身姿散发出淡淡的华贵,正坐在圆弧型的沙发里和一个老头子说话,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微微抬眸唇迹似有若无的勾勒出一抹弧度。 我垫了垫手上的东西对他笑了下转身走人,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应该还给别人,不过,他不是别人。 ------------ 第216章 好一个天涯海角 我拿着那对龙角回了房,站在阳台上感受着夜里的海风,有些微凉,却让我感到丝丝清爽,虽然天色已暗看不见大海了,耳边还是能听见海浪一波波的声音,我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了,却突然心血来潮想去海边走走。 于是套上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光着腿穿着拖鞋就出了门,穿过一条悠悠的小径和私人凉亭直接走到了m度假村的私家沙滩,或许是今晚酒店有活动,沙滩这里并没有什么人。 我把鞋子脱了放在一边,当脚踩在沙子上的那一瞬,柔软细腻的触感直达心底,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大海走去,漫天的繁星仿佛落入海里的微尘,伸手可触又遥不可及。 我在离海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握住一把沙子,却看见沙子从指缝中慢慢溜走,我干脆双手捧起,洒在自己的双腿上。 耳边却一直响彻着陆千禹的那句:“大白,活下去!” 我始终无法抛开那活下去的罪恶感,不管我到了哪,又或者生活如何变幻,我都感觉我这条命是他给我的,看着黑茫茫的大海,忽然没来由的心慌…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来看见是白大柱,接通后,他问我过年回不回去? 我说可能没时间,他却突然在电话里哭了起来,白大柱这人从小脾气就很倔,不管和人家打架受了多重的伤都没见他哭过,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和我说不想活了,现在村子里的人都看不起他,他以前在村子里都横着走,自从出事回去以后,以前欺负过的人,都找上门来嘲笑他刁难他和王梅,他说上次一个老男人想侮辱王梅,他看不过眼找人家,却反被那家人的儿子打了一顿。 他觉得自己活在世上就是个废物,连自己老妈子都保护不了! 我听见他个大男人哭着和我说了这么多,也有些鼻尖发酸,劝他别干傻事,他要出事王梅更是活不了。 白大柱却迟迟不肯挂电话,他和我说:“大白,我知道我以前不该那么自以为是,我他妈还不是想去江城苦大钱,然后接你回家,我们两打小一起长大,那时候我小,眼睁睁看着爸把你给了那个人,我没能力阻止,后来大了,我就想只要我和他一样有钱,苦好多钱,你就一定会回来的…” 我抱着电话把脸埋进膝盖里哽咽着说:“不是钱,和钱没有关系,大柱,他是我的家人,即使他生无分文,我依然不会离开他的。” 白大柱带着哭腔说:“我知道,我现在才知道!可我也是你的家人,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我感觉有人向我走来,侧头看去,远处月影朦胧下的身影缓步而来。 我对电话里的白大柱说:“嗯,你是我哥,不管我在哪里生活,你永远是我哥,所以不要再说那种不想活的话,你还有你妈和我,忙完这阵子我就回去看你。” 白大柱听我这么说情绪才稍稍缓和,挂了电话,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大步朝他跑去,原来在沙子上跑是那么费劲,明明感觉他离我不远,却怎么跑也到不了他身边。 直到我气喘吁吁的靠近他,他已经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眸色幽深的看着我,我忽然跳起来挂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骂他:“大坏蛋!” 他随即拖住我声音低沉的在我耳边响起:“哪里坏?” 我眼睛红红的说:“哪里都坏。” 黎梓落把我放在沙子上低头微微蹙眉:“好好哭什么?” 我嗅着鼻子说:“想你的。” 他摸了摸我的头责备道:“光着腿在这吹风,你是好久没发烧了是吧?回去。” 说罢他牵起我的手往回走,我却站在原地不动,他回过头来看我,我对他说:“背我。” 他挑起眉稍:“你在矫情吗?” “就矫情了。” 他点点头然后松开我的手大步往回走了,居然就这么把我扔在原地不管我了。 看着他一点也没打算等我的背影,我急得直跳脚对着他大喊道:“黎梓落,你个大坏蛋,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背我,等你老了以后,牙齿掉光了,我就做一桌子好吃的,当着你的面全部吃掉,你你你再走试试看!” 我抹了一把眼泪拔腿就向他跑去,一直到快追上他的时候,他才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猛的把我打横抱起骂道:“磨人的小东西!” 也许是我们两快一个月没见面了,这种分别的思念挠人心,他带我穿过幽静的小道径直接回了房,一进门就把我抵在墙上疯狂的吻我。 而我也被他突如其来的狂热点燃,从门口一直滚到了床上,衣服散落一地,似乎我们从来没有对彼此这么疯狂过。 直到被他弄到腿软再把我抱去浴缸,我满脸潮红的被他放进温水里,才惊奇的发现,他房间里的浴缸设在阳台上,抬眼便是漫天繁星,我微微眯着眼睛,他也随即走了进来,把我揽进怀里。 他问我出差顺利吗?我便零零碎碎的跟他汇报着情况,他一直安静的听着。 我断断续续说了很长时间,抬头去看他,他幽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修长的手落在我光洁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着,我在他眼中读出了欣慰的神色,可转念他又有些隐忧的样子,缓缓开口道:“回去以后我打算让你接手客服部。” 我愣了一下:“客服?” “嗯,本来客服这块就在运营这个架构下面,你熟悉整个m酒店的运作情况,试着带带看这个部门。” 我突然一阵激动,这是…升职的意思吗?我立马问他:“你要给我涨工资吗?” 他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你应得的。” 我兴奋的突然来了精神,怎么说呢,我最近的确有点疲累,兴许是这大半年来没日没夜的工作,让我的生活进入了高度饱和的状态。 我一直觉得我的职位挺尴尬的,从工作的性质来看有一点管理的意味,毕竟要站在总部的角度和那么多m酒店打交道,但职位上,我又只是个助理,所以特别在面对酒店管理层的时候,说起话来也不敢太强硬,毕竟要知道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所以一来二去,工作或多或少会遇到一些阻碍,也不免受气。 这也是一直让我很心累,时常感觉压力山大的地方,可我没想到黎梓落居然会这么猝不及防的把一个部门交到我手上,这等于无形中给了我实权,往我背后放了一座实实在在的靠山,让我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 我在浴缸里手舞足蹈的,才突然发现我们两现在赤诚相待的躺在一起,低头看去脸上立马爬起一抹红晕不敢乱动了。 那天晚上我和小孩子一样非要压在黎梓落身上睡觉,他把我扯下来,我还是爬上去,后来他拿我没办法了,就由着我非常不规矩的睡姿。 我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才惊吓的爬起来,想到江易不会以为我失踪了吧! 赶忙起来折腾一番打电话给他,他说他在餐厅,我赶去以后才发现,黎梓落跟他坐在一起,新奇的是,黎梓落今天穿得十分随意,一件简单的黑色紧身t恤包裹住不错的身材,下身一条白色休闲裤配运动鞋。 因为他身份的原因,基本上都是穿正装,我很少看见他如此随意的样子,还愣了一下。 他手上叼着烟似乎在听江易说话,看见我后,眼神似有若无的飘了过来,江易也回头看我对我扬了下手。 我匆匆往他们走去拉开黎梓落对面的椅子,脸颊烫烫的说了声:“黎总好。” 当然是说给江易听的,天煞的我们两昨晚都睡在一起了,还要装生疏,真是迷之不自然。 他没应声,缓缓抽着烟,我坐下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听见他们在说项目融资方面的事情,我不大懂,但好像有个投资人那边出了点情况,后来江易对黎梓落说想亲自过去看看。 黎梓落批准了,吃完饭后江易就回房收拾东西打算动身,我总感觉心里隐隐不安,最近几天一直是这样。 上午的时候,黎梓落带着我和三亚店的主要管理层开了一个会,中午一起吃了顿饭,下午的时候,他说带我去海边走走。 我回房换了双人字拖就屁颠颠跟着他出了酒店。 本来以为就到对面的沙滩坐一坐,谁知道他直接开车带我去了天涯海角。 到了门口我就纠结了,黎梓落问我干吗站着不走,我苦着脸说:“你没看网上说,来这里的情侣多半是要分手的。” 他抬眉好笑的看着我:“尽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去也行,回酒店跟我看年终报表。” 我立马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当我没说!” 他唇角上扬牵起我的手大步往里走。 天涯海角怪石嶙峋,越往里走石头越多,我看好多人跑到海里的石头上照相,于是也吵着要上去,当即脱掉人字拖,就往上爬,黎梓落嘱咐我:“慢点!” 我说没事,然后很灵活的爬上大石头,身后的海水还不停打在石背上,溅起层层浪花,拍完后我兴奋的问黎梓落:“我看看有没有拍到浪花溅起来的样子。” 然后就从石头上跳了下去,当时那距离我是觉得完全可以跳到地面的,却万万没想到石头那么滑,我一下子就栽在石头上,把我自己吓得不轻,黎梓落大步踏入水里,把我从石缝中捞了起来,我感觉膝盖很疼,低头看去居然流血了。 就在这时,听见旁边有人喊:“谁的拖鞋啊?卷走了…” 我回头一看顿时泪流满面,妈蛋,是我的拖鞋啊!!! 我下意识就走入海里去够拖鞋,黎梓落一把拽住我沉声道:“不要命了?” 我苦着脸看着他,他睖我一眼:“叫你调皮!疼吗?回去吧。” 我倔强的摇摇头:“不回去,来都来了,不走到天涯海角怎么能回去呢!” 于是我坚持一瘸一拐还光着脚往那里走,那造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黎梓落干脆把我背了起来,引来一众侧目。 最后就是我站在“天涯”那块石头下照出来的照片,膝盖流着血,还光着脚一脸苦哈哈的样子。 幸好从那里绕出来的时候看到有那种小店,里面有卖拖鞋的,我赶紧从黎梓落身上跳下来跑去试拖鞋,中途黎梓落手机响了,他走到一边接电话。 我买好拖鞋一瘸一拐的去找他,却发现他脸色难看至极。 他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后,我问他怎么了? 他眉头深锁的看着我:“我们马上得回蓉城了。” 我有些震惊的说:“马上?”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迈开步子:“出事了。” ------------ 第217章 杀了我也不能给 黎梓落带我回到度假村,简单处理了一下我的膝盖,便带着我踏上了回蓉城的飞机。 路上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说合作的几家投资方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问题,之前就发现不对劲了,只不过没料到会这么突然的集体爆发。 我听闻后很吃惊,问他是不是有人搞我们? 黎梓落眉头深锁的说不大可能,这些投资商本身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如果真的要操作起来需要非常庞大的资金量,他想不出谁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所以必须亲自到几家跑跑看,了解具体情况再说。 黎梓落将我送回蓉城,让董汉到机场来把我接回家,他则是直接从蓉城转机去了沪市。 临和他分别的时候,我的右眼皮一直猛跳,我拽着他说:“你多久才能回来?” 他捏了捏我的手眸色软了几分说道:“应该不会太久,把家看好!” 我知道他指的家是公司那边。 我膝盖的伤并不严重,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只是皮外伤,在家待了一天就赶去公司了。 黎梓落好似已经远程安排过,我一去公司,就有一个叫陈雪的客服主管找到我,带我去客服部参观了一下。 其实我对客服这个部门还真不算陌生,原来做总机的时候,偶尔有些工作也需要总部的客服做支撑,但真正接触到这个部门还是第一次,大多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其实和我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客服这个部门不光是针对酒店的业务知识这块,还有维斯旗下的旅游公司,海外发展公司的一些咨询内容。 我给她们简单开了个会,事先准备的说辞觉得太装逼,也没用,就三言两语介绍了一下自己,总之挺尴尬的,虽然黎梓落让我带带看客服部,但毕竟没有正式的聘任书下来,从岗位上来说我还是总经办的人,自居领导总有些怪怪的。 回来后我把出差一个月以来的工作迅速捡了起来,主要重心还是在数据方面,至于客服工作,遇上什么事的时候,客服主管会跟我报备一下,我基本上也是会听取她的建议,总之感觉我就是个空壳子。 我回来后的一段时间,有天我正在核对数据,突然有个男的走到我旁边对我说:“白总助,在忙吗?” 我抬头看见这人是丁文涛,虽然从来没和这人打过交道,但自从那次新闻稿事件以后,我就莫名反感这人,就是一种很排斥和防备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但当下我不可能表现出来,顺势抬头说:“这会有点忙,什么事?” 他弯着腰,脸上堆着笑意一副很友善的样子对我说:“是这样的,季总想看一下上一年度m酒店这边的经营情况,麻烦你帮我拷一下,我拿给季总。” 说着他已经把u盘伸到我面前来,我低头瞄了一眼暗自心惊,这是在明着向我套数据吗?我当然不能给!可应该要怎么应付他? 我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对他笑道:“你做申请了吗?” 丁文涛反问我:“季总要看的,还需要什么申请吗?” “没有领导签字,我也没有权限拷给你的。” 丁文涛点点头:“应该的,我去弄。” 丁文涛一走,我松开鼠标手心都是汗,立即打了个电话给黎梓落,他那边半天才接起来问我什么事,我说:“刚才季总的助理来问我要数据了。” 黎梓落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道:“你现在把你公司电脑里的所有数据拷下来,电脑全部清空,数据放好,再来问一律挡回去!” 我得到黎梓落的指示连忙照做,果不其然到了下午,丁文涛又拿着一份季总签过字的报告来找我要数据。 我先假装接过认真看了看,然后有些惊讶的问他:“黎小副总的签字呢?” 丁文涛指了指季平声的签名:“季总都签过字了。” 言下之意还需要黎梓落签字吗? 我故作为难的说:“这恐怕不行的,m酒店这里我们一般都要看到黎小副总签字的,要么你再去找找他吧,反正也不费事。” 当然我们心里都清楚,黎梓落人就是不在公司,他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我要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黎梓落的签字! 丁文涛脸上露出一丝不快:“黎小副总人在外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让季总一直等着吧!” 他说话声音有些大,终于拿出总裁助理的架势,引来旁边不少人的侧目,见他如此,我反而示弱的憋红着脸,有些委屈的说:“我也没办法啊,流程在这里。” 丁文涛直起身子有些强硬的说:“我就问你,今天要是没有黎小副总签字,你是不是就不放数据?” 我点点头。 他说“好”然后就转身出去了,我总感觉心里没底,给黎梵打了个电话,她听了下情况对我说:“不理他,别怕。” 有黎梵这句话我心里到底踏实了一点。 事情风平浪静过去几天,我原本以为丁文涛会再找我麻烦,但是并没有,倒是几天后江易突然回来了,我问他黎梓落呢? 他说黎总让他先回来,他还有几个地方要去,没说什么时候回。 我问江易情况怎么样,江易闭口不提,我想他对他的工作也有最基本的保密原则,但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情况应该不容乐观。 之后几天,我再联系黎梓落,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我实在着急就找董汉,但是董汉人在蓉城,根本就没跟黎梓落在一起,一时间我整个人都乱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去了哪里,会不会有事。 我委婉的和江易说我找黎总有事,但是他电话打不通。 江易并没有惊讶,显然他应该也联系不上他,只不过他表现得比我淡定,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对我说:“应该有事要处理,别声张。” 我立马明白江易的意思,要不是江易的提点,我真恨不得把所有电话打个遍,但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大张旗鼓的让人知道,可是这种心慌慌的感觉让我寝食难安。 渐渐的,外界有风声传m酒店的项目出现了问题,加上年前底下酒店很多申请,都没批,一起压在我这,不免让人怀疑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底下不停有人打电话找我套话,就连总部也三不五时有人跑到我面前来问黎梓落的情况,我一一以他在出差谈事情为由挡了回去。 可显然,他的手机不仅我们打不通,其他人也联系不上,公司内部开始疯传他出事的消息,我一方面要装作淡定无比,一方面却心急如焚! 就在几天后,忽然郑总助亲自找到我这里和我说季总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顿时心里开始打鼓,毕竟黎梓落不在家,我如今一点底气都没有,他把我叫过去到底要怎么样我完全不知道! 我再次给黎梵打了个电话,她听说后,沉默了两秒在电话里让我先上去,不管季老头说什么,让我沉住气,我应声后挂了电话。 走进季平声办公室的时候,我才发现不仅他一个人,集团里面好几个老总都在,之前跟着黎梓落参加过几次集团会议,这些人的面孔不算陌生了。 饶是我心理素质再好,看到这个架势也怂了,我几步走进去,丁文涛站在季平声面前,有些冷眼的看着我,我依次喊了几位老总。 他们都淡淡的点点头,季平声开口问我:“我们这两天在做年度总结会议,我让小丁找你了解一下m品牌那边的情况,听说你好像很不配合吗?” 我表情有些僵硬的说:“不好意思季总,我只是做我的本质工作,至于其他的,我没有权限。” 季平声端起手边的茶杯,用茶盖抹了两下杯子边缘开口道:“我问你,m品牌属不属于维斯?” 我垂下眼帘点点头,他笑里藏刀的开口道:“既然属于,不管锦成也好,m酒店也罢,都是公司的产品,所有经营数据也都应该属于公司所有,你作为企业的一名员工,我问你有什么权利私自侵占公司财产?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的心在打鼓,硕大的办公室一片安静,那些在集团跺一跺脚都能掀起一片风浪的人此刻全部盯着我看,我紧张的浑身都在冒汗,心理防线被击碎到奔溃边缘,但我知道他们现在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能给! 我站在原地默默昂起头声音不大不小的对一众人说:“有黎小副总的签字,我立马放。” 季平声老谋深算的拨弄了一下手上的紫檀手串侧头对丁文涛说:“请法务总监过来一趟。” 丁文涛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大步离开办公室,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我的腿都在发软… ------------ 第218章 草木皆兵的局势 丁文涛一走,办公室再次鸦雀无声,我感觉出自己的手在不停发抖,干脆双手攥在一起放在身前。 听见其中一个庄总说道:“最近都到年关了,每次开会黎小副总都缺席,到底在忙什么啊?” 我低着头说:“我有自己的工作,领导的事我不太清楚。” 那个庄总继续说道:“就是说他也没联系你们?” 我抬起头看着他,其他人也都等着我的答案,我心头一紧说道:“昨天下午倒是联系了一下,但也是工作上交代几句,没多说。” 在坐几人一听我和黎梓落联系上了,都怔了一下,另一个刘总问我:“他现在在哪啊?” “前两天在南城,这两天恐怕要去其他地方。” 我继续胡邹,我不能说我也联系不上黎梓落,否则他们此刻更是随意拿捏我,二来不管黎梓落现在在哪,放个烟雾弹出去,说不定能转移有心人的视线。 很快,法务总监跟着丁文涛来了,是个四十几岁带着眼镜的男人,进了办公室,季总让他坐在离他不远处简单和他交流了一番。 就我一个站着,感觉自己跟个犯人被审问一样,浑身不自在。 很快那个法务总监抬头对我说:“白总助是吧?是这样的,你的责任心大家有目共睹,不过呢,你这个霸占公司资料的行为的确已经构成犯罪,你最好是能配合咱们领导把公司需要的资料调取出来,不然耽误工作和公司运转的话,给集团造成的损失,公司这边有权以职务侵占罪对你个人进行起诉。” 我在听完他的话后,心口犹如一块大石猛的砸下,当下我的确整个人都慌了,我没想到季平声居然会搬出法律条款来压我,那一瞬,我完全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死死盯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脏仿佛在烈火上煎烤,大冬天的浑身都在冒汗! 季平声再次悠悠开了口:“白总助是聪明人,不会有台阶不下吧?” 我紧紧握着拳,指甲陷进肉里,急得眼泪快要飙出来,我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干过违反乱纪的事情,猛然听到“犯法”二字,瞬间击垮了我全部的防线,但我知道此时此刻我不能在他们面前示弱,一旦示弱他们会变本加厉的威胁我! 我就那样挺直背脊站了几分钟,忽然季平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我的心头颤了一下。 季平声还没说话,大门已经被人打开,我回过头去当看见黎梵的那一刻,恨不得扑进她怀里大哭。 她递给我一个眼神,似乎在安抚我,而后大步走了进来,我才看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居然是黎志勋。 他们的到来,让季平声一众也略微诧异,黎志勋毕竟也是维斯的老人了,几个老总和他打了招呼,他便坐下来和他们闲聊了几句。 黎梵倒没有那么多的场面活,走进来直接指着我问:“她怎么回事啊?站着干吗?” 说完很随意的往黎志勋旁边一坐,很显然,季平声认识黎梵,而且那个法务总监好像也认识黎梵,自从她走进来后,面色就有些不自然的样子。 季平声看了眼法务总监,他说话没了刚才的硬气,轻描淡写的说:“这位员工涉嫌侵占资料,几位领导也希望她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奇怪的是,他没再提犯罪,职务侵占啥的。 黎梵点点头转而看向我:“你是盗窃还是骗取了公司资料?” 我扬起头说:“我没有,这些是我本职工作相关的资料。” 黎梵往身后沙发上一靠:“所以你是泄露了这些资料,还是利用这些资料给你带来什么经济效益了?” 我字字玑珠的说道:“从来没有过!” 黎梵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再次看向法务总监。 这时法务总监坐直了身子说道:“她已经将单位财物视为己有,进行使用和收藏,又利用职务之便侵吞、私分从而转化为私有的行为。不论是先持有而转为己有还是先不持有而采取侵吞的方法转为己有,只要本质上出于占有的目的,并利用了职务之便作出了这种非法占有的意思表示,都构成了职务侵占罪。” 我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立即去看黎梵,只见她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就那么盯着法务总监突然说了句:“有意思啊,朱律师现在文字游戏玩得越来越溜了。”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望向她,倒是那个被黎梵喊作朱律师的法务总监脸色有些难看。 她不急不慢的说道:“你说了一大堆来证明她的行为构成了职务侵占罪,但漏了个重点啊,前提是‘达到了数额较大的标准’,职务侵占本身必须达到数额较大的程度如果仅有非法侵占公司、企业及其他单位财物的行为,但没有达到数额较大的标准,就不能构成犯罪。 况且,她并没有非法侵占。 既然谈到职务侵占罪,那么我们就来说说这条罪的客观条件,就是必须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可能在坐的大家不太懂什么意思,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职务上的便利包括,职权和职务有关的便利条件,也就是说依靠、凭借自己的权力去指挥、影响下属或左右其他人员、岗位有关的权限,这些都属于职务侵占罪的范畴。 至于不是利用‘职务’上的便利,而仅是利用‘工作’上的便利,即使取得了财物也构不成职务侵占罪。 把‘职务’两个字偷换概念去吓唬一个不懂法的人,这种法律暴力不像是朱律师干出来的事啊。” 她语速虽然不快,言语间却透着不容置喙的自信。 我从来没有一刻这么佩服过黎梵,就在刚才,我被法务总监说得一愣一愣的,吓得我以为自己犯罪了,甚至满脑子都在想我会不会坐牢? 结果黎梵三言两语不仅撇清了我的罪责,反而把“职务侵占罪”反盖在季平声他们头上,这神反转的场面让我简直惊呆了! 就见法务总监脸色有些挂不住,季平声更是微眯起眼睛一言不发。 倒是这时候一直坐在旁边的黎志勋对黎梵说道:“我们这里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什么犯罪不犯罪的,说出去多难听,季总啊,我们也别为难一个小助理了,梓落那边到时候要是回来了,也不好交代啊。” 季平声皮笑肉不笑的端起茶杯。 从他办公室出来后,我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立马瘫倒在黎梵身上跟她说:“我要被吓死了!” 黎梵拍了拍我的背:“怕什么,那帮人本来就是吓唬吓唬你的,想趁梓落不在家一鼓作气威慑住你,你还当真他们能起诉你啊?” 我心有余悸的说:“你说他们还会不会设法坑我?” 黎梵皱了下眉:“反正你自己多小心,志勋刚才也撂下话了,他们要是动作太大,梓落回来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应该能掂量出来。” “黎志勋怎么肯帮我?” 黎梵摸了摸我的头:“他不是帮你,他在帮他自己。” 说罢,黎志勋也从里面出来了,走到我面前直接问我:“梓落现在人在哪?” 我紧抿着唇不说话,黎梵斜了黎志勋一眼:“行了,她能知道什么啊。” 黎志勋便没再出声,匆匆离开了。 由于黎志勋的突然站队,导致季平声那边有所忌惮,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再找我麻烦。 我心有余悸的同时,更深感权利在一个企业里的重要性,试问我如果稍微有点势力,他们那天不会敢如此正大光明的逼迫我! 于是我开始把工作重心往客服部倾斜,之前觉得自己年纪小,来总部时间又不长,不好意思搞得跟领导一样三不五时指手画脚的。 自从那次的事情后,我也想通了,妈蛋,既然黎梓落亲自放权给我,我为什么不用? 我第一次召集整个客服部汇报工作的时候,大家都很诧异,会议进展的并不顺利,有几点原因是,一来有很多工作内容我也不是很懂,二来我突如其然插手他们部门的事情,那些小姑娘很不服我,会议上还拿一些问题刁难我,我当下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自从那天以后我干脆天天待在客服部,来,我永远是第一个来的,走,我永远是最后一个走的,之前搞不懂的问题,我用一个星期就吃透了,以身作则永远比逼逼叨一堆有的没的有用,我虽然不说,但那些小姑娘看在眼里,不能说服我,但最起码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我能感觉出来,我说的话她们会听。 就在我承受着工作和舆论各方面压力的同时,我没想到会在离春节假期不久前的一天发生这样一件事! ------------ 第219章 四面八方的洪潮 第219章 四面八方的洪潮第(1/2)页 天: 那天早上我在总经办查看客服那边近期总结的一些常见问题,忽然看见周围人都站了起来,我也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去,正好看见孙虹衫穿着一件毛领大衣,发髻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挎着爱马仕包包就气场全开的走进了总经办。 许多人都站起身恭敬的喊着:“孙总好。” 虽然孙虹衫早已经退居二线,但在维斯依然是个传奇性的人物,想当年凭借她一人之力谈下几家大型旅游公司的长期合作项目,到现在都一直在源源不断的给维斯创造不少经济效应,这也是黎震后来一直很敬重她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她现在突然来总经办干什么,我也随众人站起身,她在人群中扫视着,我一直低着头希望她没看见我,却突然听见她有些冷意的声音:“白凄凄,你过来。” 忽然之间,所有视线都落向了我,我有些局促的看着孙虹衫那张板着的脸,意识到她估计找我没好事。 我把电脑锁上走出位置,她还没等我走到她面前,便趾高气昂的转了身径直向前走去。 我本来跟在她身后的,正好有人喊我:“白总助。” 我回头看了一眼,是西城店的汪经理,听说这两天会来蓉城店做交流,我让他来蓉城正好找我一下,顺便把之前数据上核查出来的一些问题跟他开个会。 没想到他来得正巧,这人我原来出差时见过,人挺随和。 孙虹衫见有人找我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汪经理对我说:“白总助,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啊?我们黄总想给你看看今年第一季度的预算,让你帮忙把关一下能不能报审。” 孙虹衫听见后突然插嘴道:“预算的东西你们自己不会做吗?给她看干嘛?” 汪经理有些尴尬的看我一眼。 之前交到黎梓落手上的预算,他特地手把手教我怎么把控过,所以后来所有酒店的预算都会报到我这,黎梓落都会让我亲自审核,基本上到他手上的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久而久之底下酒店多少也清楚这个情况,有时候正式报批前会拿给我看一下。 我对汪经理说现在可能没空,汪经理没有理会孙虹衫,大概也不认识她,直接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我:“没事,不急不急,你看你得空再帮我们看看,我这两天就在蓉城,你随时打电话给我,我随时过来。” 我点点头接过,他连声道谢看都没看孙虹衫一眼,孙虹衫黑着脸走进接待室。 接待室倒不大,但磨砂玻璃的设计倒阻挡了外面一众视线,我走进去以后,孙虹衫把她的名贵包包随手往桌上一扔回过身来瞪着我:“你算什么东西?” 对于她如此不屑的质问,我的确没料到,特别现在还在公司。 我只能尽量压低声音问她:“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也看到了,我很忙。” 她的脸被精致的妆容覆盖住,却依然掩盖不了那不屑的神色:“我看你年纪轻轻倒是挺健忘的啊,我记得从前跟你说过,梓落要是藏着掖着你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敢跑出来丢人现眼的,我肯定会让你寸步难行!” 面对孙虹衫如此难听的话语,我这么多天来的压抑再也忍不住抬头看着她:“什么叫丢人现眼?我干什么了让你觉得丢人现眼?” 她气势颇足的走到我面前:“你居然有脸跑到维斯来上班,怎么?你现在在m酒店都能说得上话了是吧?你知道梓落手上的东西是谁给他的吗?要不是我,连他想坐在这个位置上都难,更何况是你!” 因为我出生的关系,孙虹衫对我的鄙夷和这些轻视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看见了,但我真的没想到她居然连黎梓落都搬出来讲,实在让我忍无可忍! 我抬看着她恶狠狠的双眼回道:“你说黎梓落手上的东西是你给他的?你给了他什么?除了一开始进入维斯的这个平台,哪些不是他靠自己双手打拼来的?要是没有黎梓落,你认为你现在在维斯还有话语权吗?要不是黎梓落,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m酒店,对于维斯的传统品牌,你觉得光靠你,走到今天手上还能有多少筹码?” “啪”得一声,我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突然打过来的巴掌让我身子微微晃了下,头发被她打散,碎发贴在耳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声音太过响亮,我感觉到仅隔着一层玻璃的外面有些骚动。 我难堪的眼泪在眼里打转一字一句问她:“你今天来,就是想羞辱我的吗 ------------ 第220章 我快撑不下去了 第220章 我快撑不下去了第(1/2)页 天: 我们到了一家中餐馆点了几个菜,除了工作应酬,我一般很少喝酒,因为他总说我酒品差,不希望我经常喝。 然而今天,我的情绪激增到一个爆发点,只想灌醉自己,不再想他到底遇上什么事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江易也夺过我的酒瓶给自己满上,我们两谁也没说话,就这么无声的碰着杯。 喝了好几瓶啤酒后,他对我说:“怪不得看你最近愁眉苦脸的,原来你和黎总是这种关系,你压力一定很大吧?” 我感觉眼角有什么浸了出来:“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神神秘秘的,有时候突然就不见了,他有很多事要做,可我知道他会回来的,我也知道,他不联系我们,有他的原因,只是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江易,我真的好累,你明白吗? 那些人,那些看着我快速上位的人,他们一定觉得我要学历没学历,一个破艺术生凭什么能爬到现在的位置,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这么想我的! 我特么天天加班加成狗,腰酸背痛睡眠不足的时候他们看不到,只会巴着我手上这点东西不放,怎么不想想我特么这些东西是用什么换来的! 黎梓落和我的关系是不一般,但我白凄凄走到今天,从来没有吵着闹着让他给我升职,放权给我! 可是今天孙虹衫把我全都毁了,你们在外面一定听到她是怎么说我的吧? 从今以后我就是大家眼中靠爬上男人床上位的婊子了,是吧?” 江易皱着眉说:“你喝多了。” 我拿起酒杯把那些苦涩的液体灌下肚:“我没喝多,清醒着呢,江易你不懂,你不懂我当时为什么会进m酒店,全都是为了他,从不喜欢这个行业,到慢慢接受热爱,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就像对黎梓落一样全心全意为了m酒店,我受不了别人对我的质疑,我受不了别人把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当狗屎! 我给客户耍过,给同事坑过,给上级利用过,我进客房铺过床单,对着总机陪客人扯过一整晚,刮风下雨站在酒店门口做过迎宾,接待过各个国家,各个阶层的客人,被骂过,侮辱过,甚至差点被强女干! 这些都是我血淋淋的经历才走到今天,一句我和黎梓落的关系就能全盘否定我这么多年的付出…” 我抱起酒瓶就往肚子里灌,很久以前我埋冤过黎梓落,我怪他让我见不得光,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见光死! 江易一把夺下我手中的酒站起身说道:“别喝了,走吧!” 我不肯,他强行付了钱把我扯出饭店塞进出租车中,直到将我送到家门口,他才离开,我在密码锁上胡乱按着,江易远去的脚步突然停住喊了我一声:“大白。” 我回过头去,他站在远处的路灯下对我说:“你看过《了不起的比尔盖茨》吗?” 我摇摇头,他说:“里面有句话,世界不会在意你的自尊,人们看到的只是你的成就。” 我仿佛入定了般看着江易,默默抹去了眼角的泪… 可笑的是,第二天我到公司居然发现,我的电脑没有了,当时我站在桌子边缓了半天,觉得又气又庆幸! 庆幸黎梓落失联前嘱咐过我,如果不是他预判到这种情况,恐怕我就得栽大跟头了。 更可笑的是,我的电脑在下班前又自己回来了,我不知道那些人在看见我的桌面只有一个qq和一个蜘蛛纸牌,桌面背景图片还是一个大大的“fuck”是什么心理,原谅我居然腹黑的暗爽了一下,没想到我无意间设置的这个图片还真帮我骂了一番那些小人! 不过所有的审批已经被压到了最后期限,眼看就要过年了,工作方面由郭总那些领导应付着,倒还不至于出什么问题,但头疼的是一些款项,例如某些岗位的年终奖和年前的酒店拨款和奖金审批,没有黎梓落的签字,根本没人敢擅自做主。 事情到了临近春节放假前的一周,底下酒店突然闹开了,总部这边m酒店的很多领导都接到了电话,问款子什么时候能批下去! 甚至不少酒店gm闹得头大,事情压不住打电话到我这,说现在员工普遍情绪都很大,指望着奖金回家过年,而且酒店部分支出也需要在年前完成,有些合作方为了在年前回笼应收款把他们都逼疯了。 一时间,整个m酒店体系乱成一锅粥,我甚至听到有人说黎梓落携款潜逃的荒唐言论,气得我一天没吃得下饭! 但我却无从解释,这场火已经酝酿已久,黎梓落迟迟不露面,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起来。 直到黎志勋找到我,向我了解m酒店的状况,我对他毕竟还是有点防备没说实话,他问我有没有关注股市,我摇摇头,根本不懂那些。 他给我看了近期的股市走向,虽然我看不懂,但也看出来在持续走低,他告诉我过年期间股市会有个休市期,能给我们缓几天,但必须尽快想到对策。 可是还没等到过年,底下酒店有人就直接杀到了总部,虽然没有闹事,但也让m酒店的几位总部领导头疼不已。 顶着巨大的压力,我干了一件铤而走险的事! 离放假前的第三天,我把一堆黎梓落审批过的 ------------ 第221章 越来越细思极恐 第221章 越来越细思极恐第(1/2)页 天: 我过了史上最颓废的一个大年夜,可是到了年初一,我便早早起床,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黎梓落年后再不回来,等着我的将会是更多的突发事件,我不能再被动的等着被打倒,而是要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事。 没想到,我在忙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祝福短信,是周瑾发来的,内容很简单,就问候了一下新年快乐,看样子也不像是群发的,我便给他去了个电话。 他接通后,我们寒暄了两句,他说他昨天才回的家,直接赶上了年夜饭,倒是敏感的跳过了黎梓落近况的话题,并没有问我,这点上倒让我感到些许欣慰。 可能我毕竟是江城店出来的,在面对周瑾的时候不像面对其他gm那么小心翼翼,反而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周瑾原来带客房部的时候,黎梓落就说过他管理能力很强,带出来的部门绩效各方面在全国酒店里都是拔尖的。 我迟疑了一会才对周瑾说:“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就是我现在感觉有点力不从心,我不知道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对待下属,凶了怕她们不服我,觉得我摆架子,软了又怕没有威信,她们拿我不吃劲,也不怕你笑话,我正在为这事烦呢。” 周瑾听闻后没急着挂电话,而是耐心和我说了下可以从哪几方面下手。 他建议我这几天放假在家,正好可以做一份部门管理制度和操作流程图,一方面在做的过程中了解部门内各个岗位的衔接和运作,另一方面针对我现在这种情况,威信还没建立起来,可以先从硬框架着手,把部门日常的运作限制在我所设定的框架内,再一点点往下渗透。 和周瑾聊完后,本来抓瞎的我慢慢找到了思路,和着手的方向。 晚上的时候我还意外收到了周瑾发给我的一封邮件,附件里居然是江城m酒店总机宾客服务中心的操作流程和相关制度,虽然工作内容不一样,但整体架构和性质很像,有很多我可以借鉴的地方,我立马回了个“谢谢”,附上了大大的笑脸。 我在家连加了两天班,期间黎梵打了几次电话给我,没想到初三的时候,老爷子亲自打给我,张口就骂道:“臭丫头,过年都不来看我个老头子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才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出门赶往老爷子那,路上的时候,我的手机拼命响着,我把车停在路边接起电话,居然是王梅打来的。 就听见她在电话里呼喊着:“大白,大白你快回来,你哥自杀了,要不行了!” “嗡”得一声,我脑袋跟炸裂一样,眼前突然有种花白的感觉。 我一立马方向盘一转直奔机场,还没到返程高峰,订到了当天去往陕省的航班。 我怕老爷子骂我,干脆打电话给黎梵,跟她说我家里有事要回陕省一趟,让她帮我和老爷子说一声。 来不及多想,我甚至连衣服都没带就匆匆上了飞机,一路焦急万分,上次白大柱给我打电话我就感觉他十分不对劲,可我没想到原来那么横行霸道的一个人,说不想活就不活了! 我都不知道我这一路上是怎么回到家的,天寒地冻,陕省还下着大雪,我花钱雇车开进村子,结果雪太大了,车子开出没多久,轮胎就陷进雪里,司机还不肯退钱,一直逼逼叨说要不是我,车子也不会陷进去,还要找人来拖车什么的。 我特么一心急也顾不得什么钱不钱的事,斜挎着包就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那雪最起码到我膝盖,我出门的时候穿得薄,双腿直接给冻得失去了知觉,看着周围白茫茫的大山,一个鬼影都没有,忽然绝望的想大哭! 我走到后来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感觉就像在生死线上徘徊一样,冻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而那时候才走到一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回去都不可能,那一刻,我真有种自己可能会被冻死在雪地里的错觉。 甚至因为长时间盯着大片的白雪,眼睛开始出现问题,越来越模糊,我站在原地不停的旋转,始终感觉远处一个黑色的人影向我走来,我闭上眼晃了晃头,再次睁开却什么也没有,周围依然被一片白皑皑所覆盖,就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我听见呼啦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以为又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艰难的向前移动着,似乎声音越来越近,我努力强撑起身体里全部力气对着那处招手。 我看见一辆拖拉机朝我开来,我激动的整个人在原地都跳了起来。 直到拖拉机开到我近前,我才被一个小哥连拖带拽的弄上去,整个人已经僵硬的跟个冰块一样,第一次感觉到手脚不是自己的,居然不听使唤。 小哥用家乡话说我:“你不要命啦?这个天气要不是我拉货看到你,你要被冻死的啊!” 我很想谢谢他,却发现嘴巴和牙齿不停打颤,根本说不出话来。 小哥见我这样,从拖拉机后面扯出一个水杯给我,是那种黑乎乎掉漆的保温杯,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打开后,里面热乎乎的水立马让我感到丝丝温暖。 我往肚子里大口灌下,顿时一股暖流蹿遍我全身,让我终于能够说出话来,我和小哥说了下我家在村子里的位置,小哥是隔壁村的,特地跑了一趟把我送到村门口。 下了拖拉机,我继续踏着雪回到了家,天都黑了,我好像自从爸爸去世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时隔几年,院门更加斑驳了,有什么能抵过时间的侵蚀? 我赶忙把门推开,屋里大亮,我几步走进去敲响门,很快门被打开了,王梅穿着一件红色的新棉袄,看见我有些诧异,可能没想到我会回来的这么快。 透过她的肩膀,我看见正坐在厅堂吃饭的白大柱,气色颇好大口扒着饭,中气十足的问王梅:“谁啊?” 那一刻,我怔在门口,定定的看着王梅和白大柱,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搞笑,王梅跟我说白大柱快不行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我还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正因为这层关系,我几乎是跋山涉水的赶来,差点在雪地里送命。 结果我看到就是这一幕,白大柱好好坐在那,和王梅两人其乐融融的过年! 王梅回头喊了声:“大柱。” 白大柱抬头一看,见是我忙丢下碗,我气得转身就走,白大柱几步追上我拉住我的胳膊:“大白,你才回来去哪啊?” 我怒视着他:“耍我好玩吗?你妈不是说你自杀快不行了吗?你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赶回来的吗?” 白大柱焦急的挡在我身前:“大白,大白,你听我说,咱妈不是有意骗你的,你看…” 说着白大柱把袖子掀起来,果不其然手腕处包着白色的纱布,我惊道:“你还真是够了,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生活有什么难处大家商量,你好好自杀干嘛啊?” 白大柱忽然激动的伸出仅剩一只的胳膊抱住我,让我一愣,他猝不及防的在我肩头痛哭道:“大白,我求求你不要走,只要你肯留下来,你让我和妈干什么我们都愿意。” 我皱起眉回头看看王梅,她迫切的点点头:“是的,是的,大白你别走了,我们还是一家人!” 我感觉很奇怪,王梅这次面对我的态度倒是和我爸去世时变化很大。 我拍了拍白大柱:“行了,我待几天再回去。” ------------ 第222章 我必须要活下去 第222章 我必须要活下去第(1/2)页 天: 自从我被关起来后,每天晚上都不敢熟睡,一直徘徊在浅眠状态中,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惊醒。 这天晚上,我依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脑中不停穿插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似乎有人盯着我看,那种强烈的心理感应让我猛然从梦中惊醒。 当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我吓得大叫一声,就看见白大柱站在我的床头正牢牢的盯着我,屋内一片漆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有开灯! 我突然从床上猛的弹了起来拽着白大柱仅有的胳膊急切的说:“大柱,你们到底想干吗?为什么要关着我?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白大柱的眼神却透着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似乎带着一种侵略的意味,他忽然攥住我握着他的手,毫无防备的把我扑倒在床上,整个身子都压了过来。 我惊叫道:“你干嘛啊?” 话刚问出口,白大柱居然开始掀我衣服,吓得我不停挣扎着,他的身体死死压住我,让我根本起不来,我竭力握住他那只手惊声尖叫道:“你他妈疯了?” 然而他虽然只剩一只手,却力气大得出奇,很快就攥住了我的双手死死按在头顶,粗暴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完全都懵掉了,不可置信吓得拼命躲闪不让他碰我骂道:“白大柱!你有病啊!你是我哥啊!” 他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根本不理会我的叫喊,粗暴的蹭我,声音低哑的说道:“大白,你是我的,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白大柱的女人,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就跟有人拿了一个棒槌狠狠敲向我脑袋一样,我根本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白大柱的口,我觉得他一定是魔怔了才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我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我能够感觉到白大柱的身体反应,我恐慌的抬起头猛的用自己的额头狠狠撞向白大柱,“嘣”得一声撞击,我感觉脑门猛然吃痛,整个大脑都有点犯晕,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一鼓作气挣扎开双手死命将白大柱推开! 当即,白大柱没反应过来被我推到一边,我惊吓的跳下床,白大柱又向我扑来,我慌乱的往厕所躲,他已经稳住身型步步紧逼,我从来没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白大柱犹如魔鬼一般,恐怖得让我发寒! 他双眼被欲望侵占,哪里还是那个处处替我打抱不平的大哥,我哭喊着对他说:“你不要碰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吗,你是我哥,我亲哥!” 他却一步步靠近我魔爪再次朝我伸了过来:“大白,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了,你大学回来的时候,看着你变得这么漂亮,我真的很想把你狠狠按在床上疼你,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把身子给我,以后我们带着妈好好过!” 我气得抄起身边的不锈钢脸盆就狠狠朝白大柱砸了过去:“禽兽!” 脸盆朝着白大柱的面门飞去,砸得他瞬时栽倒在地,脸盆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恐怖,就在这时,王梅听见动静冲了进来,看见白大柱坐在地上捂着头,上来就抓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我被这一下撞得晕乎乎的,就听见耳边白大柱吼道:“妈,你悠着点,别把我媳妇撞死了!” 我整颗心脏都在剧烈的跳动,仿佛不是自己的,我觉得我一定在做梦,否则怎么可能这一切都如此荒唐,荒谬,可笑!!! 白大柱从地上爬起来,王梅拽着我的双手对白大柱说:“这死丫头这么不听话,把她绑起来,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等你二舅一回来,我们就把事情办了。” 白大柱点点头就上来拽我,我头被王梅那么一撞,整个人都有点晕,白大柱和王梅两人合起力来把我按在床上,找来麻绳把我捆绑在床头,期间我不停挣扎,但毕竟一个人的力气抵不过两个人,王梅上来就给了我两巴掌,白大柱有些心疼的凑过来:“大白,你听话别闹,啊?等过几天我们成了亲,以后日子还长。” 我恶心的就朝他“呸”了一声:“成你妹的亲,你脑子有病啊?知不知道什么叫乱.伦?” 我双手被他们捆绑在床头,却仍然不停扭动,白大柱深深的看着我忽然说道:“你不是我妹!” 那一瞬,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白大柱激动的站起身盯着我:“你根本不是我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你是爸抱回来的!”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被震碎的声音,那种犹如天崩地裂的打击让我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就那么怔怔的看着白大柱,眼泪顺着眼眶无声的往下流,拼命的流淌着,我声音扭曲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白大柱见我这样,急切的重复道:“你根本不是妈和爸亲生的,你是爸从小抱回来的,和我们家都没有血缘关系!” 我瞬间闭上双眼,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犹如被野兽啃咬一般,撕扯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我痛不欲生! ------------ 第223章 我是最幸福的人 第223章 我是最幸福的人第(1/2)页 天: 王梅把我扶下楼,我看见楼下布置的一派喜庆,各种红色喜字是那么刺眼,家里摆了好几桌,请的都是村子里的邻居,大家看见我都指指点点的! 谁不知道我是白大柱的妹妹,恐怕别人此刻都在议论纷纷! 我脸色苍白的看向白大柱,他穿着一身很别扭的西装笑着向我走来,我强忍住内心的恶心对他扯起个笑,白大柱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乖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伸出手牵住我,我立马想甩掉他,然而我知道我不能! 他拉着我说:“我带你去见二舅,你小时候见过他的。” 二舅在镇上开了个粮食铺,有几个小钱,偶尔会贴补王梅,所以在我们家中说话一直很有份量。 我没出声随着白大柱走到二舅面前,白大柱笑眯眯的说:“二舅二婶,白凄凄来了。” 我乖巧的喊了声:“二舅二婶好。” 二舅立马站起身笑着说道:“女大十八变啊,都要认不出来了。” 然后二舅把我们拉到屋外,背着二婶塞给我一个金镯子,白大柱连声道谢,扯了扯我,我也说了几句场面话,没一会二舅就回桌了。 我拉着白大柱把金镯子塞到他手中,白大柱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低头说道:“我要这些也没用,你留着,毕竟你掌家。” 白大柱有些动容的望着我,我拽了拽他的衣角故作可怜的说:“大柱,我好饿,饿得都看不清你了。” 白大柱听我这样说立马牵着我进了屋,带我坐在桌上,王梅一直跟大柱使眼色,而我却装作很虚弱的样子往大柱那靠了靠,大柱到底心软,没理会王梅,给我碗筷让我上桌吃饭。 我不敢吃得太快,默默把肚子填饱,喝了点水。 期间不少人来敬酒,我倚在白大柱身边笑盈盈的看着他,他在我的注视下兴头一高,连喝了不少杯,就这样一直到了天黑,流水席源源不断的来人,白大柱已经喝大了,我对王梅说:“妈,我扶大柱回房吧,他不能再喝了。” 王梅不放心的看了大柱一眼点点头。 于是我就把烂醉如泥的白大柱扶回了房,一进房间,白大柱满身酒气的就向我扑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大白,给我亲亲。” 我心里骂道亲你大爷的亲,却依然僵硬的笑着把他扶上床故意捂着鼻子说:“我打水给你洗洗,酒味太难闻了!” 白大柱已经醉意朦胧,大着舌头说道:“你快点回来,我要,我要跟你睡觉。” 我深吸一口气躲在门边,就这样等了几分钟,直到听见白大柱的鼾声我才敢偷偷摸摸脱下身上的红色喜服,又翻开白大柱的衣橱,找到一件深色不起眼的破外套罩在身上出了门。 楼下依然人声鼎沸,村里结婚份子出的少,却往往能吃上一整天,各种荤段子吵闹不停,越是吃得晚越能说明这家婚礼办得喜庆。 我把头发盘在脑后,带上帽子溜到木质的楼梯边,放眼望去,没看见王梅,不知道是不是在厨房!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打鼓一样,深吸一口气,憋在楼梯处,直到一桌子人站起身准备离开时,我才混乱赶紧走下来,装作悠然的样子往院门口走去,来回的人没大在意我。 而我心里早已吓尿了,我清楚在这个落后的山村里,本来讨媳妇就很难,穷人家娶到一个老婆更是看得紧怕女人跑了! 我就是跟村民哭诉,也不会有人管我,所以,我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发现我。 直到我看见院门就在我眼前,脚下的步子才越来越急,当我踏出院门的那一刹那,整颗心脏仿佛跃出喉咙,狂跳不止,我撒开步子就疯狂的跑着,那种浑身血液沸腾的感觉只让我有一个念头,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不能让他们找到我,千万不能,否则我就完了!!! 我顾不得那深不见底的雪,和崎岖难行的路,跌倒了爬起来,然后再跌倒,狼狈的向着不知方向的黑暗狂奔! 然而坎坷不平的路,和白皑皑的雪地让我寸步难行,我回身望去,徒然心惊,那一个个明显的脚印太容易找到我,而前方未知的黑暗更是让我不敢再向前跑去! 我在原地踌躇了一会,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办,焦急中我毅然决定折返回村子! 我现在得保命,如果继续走下去,即使逃走了,命也没了,而且我不能让他们顺着我的脚印找到我!或许目前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这样我摸黑又潜回了村子里,似乎只有王梅家灯火通明,其他人家都黑灯瞎火的,我沿着村子外围,窝在一处不显眼的茅草后面,我现在根本无法判断方向,我的打算是,只要挨过今晚,到了明天一早,我就想办法摸到隔壁村,只要到了隔壁村,我想总有办法找人带我出山的! 这几乎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茅草堆上全是雪,我缩在雪堆下面,整个人冻得直发抖,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又开始僵硬了,却听见似乎村子里越来越吵杂,很快我看见远处好多道手电筒四处扫射,我心头一惊,难道王梅发现我不见了? 当我看见有人不断向我靠近时,我已经害怕的耳鸣了,当下就拼命往茅草堆里钻,雪落得一身都是,透过衣领掉进衣领里,冻得我想大叫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我就这样蜷在茅草堆中一动不动,我甚至感觉我可能熬不过今晚了,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各种恐怖的念头在我脑中不停盘旋,黎梓落,黎梓落,黎梓落,我反复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认栽! 似乎过了一个小时,又或者两个小时,我再次听见一阵非常吵杂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的哭闹声,我小心翼翼的拨开茅草看了一眼,赫然发现整个村子灯光大亮。 我冒着腰钻了出来,沿着村子往里看了看,好像还是王梅家那里的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越来越多的人往那里涌去! 而我怕别人看见我,则是向着村外走,越走越发现村门口似乎停了辆车,我小跑了几步后猛然停住,震惊的看着那辆车,忽然浑身热血沸腾的转身朝着王梅家狂奔!!! 那是黎梓落的车子!!!是黎梓落的车子!!! 我的双脚完全不听使唤,麻木的向前跑去,没跑几步僵硬的双腿就跪倒在地,再努力的爬起来,短短的一段路不知道跌了多少跤,才艰难的跑回王梅家附近,整个人冻得身体没有一丝温度! 血液仿若全部凝固住,突然瘫倒在地,看见不远处的人群,却僵硬的再也爬不起来,我用尽身体中最后一丝力气拼命哭喊着:“黎梓落!黎梓落…” “黎梓落…”最后一声虚弱的淹没在喉咙里,眼泪悉数滑落… 忽然我感觉到前方人群里一阵骚动,泪眼模糊中我似乎看见一个身影大步朝我走来,和那天我困在雪地里的影子一样,我又出现幻觉了,我又好似看见他了,是不是我快死了才会出现错觉? 我整个身体压在苍茫的大地上,蓦然感觉变成一片轻柔的羽毛,漂浮在空中,我 ------------ 第四卷 举足成颠覆 ------------ 第224章 迎来大喜的日子 第224章 迎来大喜的日子第(1/2)页 天: 我…回到家后,生了一场大病,以前听人说过身体是有感应的,有灵魂的,在我最忙最累的时候,我庆幸我没有倒下,一直苦苦撑到现在才兵败如山倒… 那几天我高烧不断,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挺模糊,黎梓落带我去医院,可是烧还是降不下来,他发了火,我好像第一次看见他对着不相干的人发那么大的火,我记忆中的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很少会这么失控。 后来烧成了肺炎,身体状况很差,脑袋整天都沉沉的,虽然不舒服,可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有时候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肺炎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从早到晚的挂水和雾化让我很难受。 我特别怕黎梓落离开我的视线,一秒都不行,突然就变得非常脆弱,异常敏感。 他白天的时候偶尔要出去,就让黎梵来照顾我,但一般出去几个小时就会回来了,不会离开太久。 小半个月后,我身体渐渐恢复了不少,脑袋也终于不那么昏昏沉沉的了,我就举起自己的左手和黎梵炫耀着:“你看,黎梓落娶我了,我是他老婆了,哈哈哈哈…” 黎梵就拿眼斜我:“可以啊,那待会他回来,你叫声老公给我听听。” 过一会黎梓落真回来了,黎梵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对我挤眉弄眼的,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黎梓落脱掉外套侧了黎梵一眼:“干吗?” 黎梵啃了口苹果:“大白有话要跟你说。” 我立马把头蒙进被子里,羞得不敢钻出来,虽然我脸皮偶尔挺厚的,但“老公”两个字我真叫不出口啊! 直到黎梵走后,黎梓落才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亲了亲我,照例问我:“好点了吗?” 我才钻进他的怀里撒着娇说:“不想总躺着了,快成植物人了。” 他挑起眉说:“过两天就出院了。” 听到出院我还是很兴奋的啊,天知道我要再这么躺下去要发霉了,第二天黎梵跑过来拿了一堆那种样图给我,我还莫名其妙的,打开一看全是各种各样的婚纱。 黎梵笑我:“你大概是最清闲的新娘了,连婚纱都是躺在床上选的,幸亏你男人有三头六臂,是个怪物,不然怎么应付公司忙婚礼还得照顾你。” 我感觉有些梦幻啊,就拉着黎梵问她:“场地选好了吗?婚庆那些都找好了?那,那我还要干什么啊?” 黎梵揉了揉我的头:“你继续躺着吧,到时候记得人到就行了。” 这…我就感觉更梦幻,好像跟自己不太相干啊,我莫不是就去吃个喜酒啥的?唯一不同的是,可以收份子! 想到收份子,我突然很激动啊,感觉病都好了一大半,忙从病床上爬起来开始打电话,先打给冯程,冯程一惊一乍的,而后一直在琢磨要穿什么衣服,我默默挂了电话,然后打给文青,文青也被我突如其来的婚讯给吓到了,不过听声音,她似乎心情还不错。 我把几个要好的老同学电话都打完后才想起来南休这货。 电话刚接通,他懒洋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表姐,咋啦?” 我一惊,他居然猜到和马思祥扯淡的人是我,我干脆对他说:“小表弟,你表姐我要结婚啦,高不高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南休没说话,我“喂”了好几声,电话挂断了,我心说这什么人啊! 我的婚礼在我出院后第二天,一切都像梦一样,快得让我感觉不真实。 由于那天我选婚纱时犯了选择困难症,选了两个小时愣是没选出来,后来黎梵直接把画册没收了对我说:“你别选了,我带你选吧。” 结果…黎梵带我选了一件尼玛超级华贵的婚纱,裙摆很大,还有那种很长很长的拖尾,整得跟伊丽莎白女王一样,我为什么莫名一阵尴尬呢! 一早起来被化妆师折腾完以后,觉得镜子里这人绝壁不是我自己,怎么说呢,有种被自己的架势震撼到的感觉。 当我走出门的那一刹那,眼神对上黎梓落,他穿着一身黑色正装,衬衫领口处的设计特别精致贵气,站在人群中端着香槟抬头掠了我一眼,眼神中透着一抹笑意,看得我脸红心跳的。 晚上车子把我们接去了酒店,由于婚纱太大了,我坐在车上的时候就不停乱动,黎梓落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紧张,从来没结过婚,没经验,那边人多吗?” 黎梓落淡淡撇我一眼:“还好。” 然而下车后我就惊呆了! 婚礼是在蓉城的m酒店举办的,我深刻怀疑黎梓落是不是直接让一个五星级酒店停业了,为什么不管外面还是里面各个宴会厅,感觉都是来吃我们喜酒的人啊??? 我都懵逼了好吧,这些人都是群众演员吗?哪来的啊?各个看见我龇牙咧嘴的,我特么都不认识啊!!!红包给了没啊就来吃饭? 我真想问问黎梓落是不是把全国商界能叫得上名字的都喊来了,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排场,我好做做 ------------ 第225章 新婚之后狂数钱 第225章 新婚之后狂数钱第(1/2)页 天: 因为来的人很多,黎梵也一直忙着张罗招呼宾客,一刻不歇,聂安把她拉到场边递给她一个盘子让她垫垫肚子,她很自然的接过吃了两口又把盘子递给聂安。 认识黎梵的人很多,老有人来找黎梵寒暄,不免喝上几杯,黎梵那个男友姚建斌也来了,后来黎梵喝了不少酒,我看见聂安和黎梓落打了声招呼说把黎梵拉走,省得她跟无底洞一样继续喝,黎梓落点点头。 可聂安还没走到黎梵身边,姚建斌就过去扶起黎梵揽着她走出宴会厅,我侧眼正好看见立在原地的聂安,眼神复杂的盯着他们的背影… 杜赢也来的,她现在看上去挺好的,一见到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说恭喜我,和黎梓落说不用招呼她,她就自己找位置了。 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文青她家祸害居然也跟着她来了,而更尴尬的是,我忘了和黎梓落说江易和文青的渊源,直接导致不知道谁安排座位的时候,把他们安排在了邻桌。 文青整个晚上都神色紧张的样子,还特地跑来慌张的问我为什么江易也会来? 这就说来话长了,但我没功夫跟她话长,只能简单的说他现在是我同事。 反正我感觉文青挺失魂落魄的,而江易的眼神也一直落在文青身上。 我就觉得吧,我这个婚礼,真是让好多人都迷之尴尬,当然这个锅必须要让黎梓落背,我本身是清白的!!! 最最让我没料到的是南休同志,我本来以为他挂我电话肯定不会到场的,没想到他不但到了,还穿得十分骚包啊,一身英伦风复古西装,还包上了个大红包给我,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我如此大方啊! 我本来很感动的,后来就不感动了,他尼玛一个人居然喝了酒席上好多瓶酒啊,喝得那是大的连亲妈都不认识了,为了把份子钱喝回来要不要这么拼啊? 黎梓落找了好几个才把他直接抬走了,我真是捂脸了… 黎梓落也喝了不少酒,总有人络绎不绝的来敬他,不过他一滴也不给我喝,说我身体才好不要碰酒,来敬酒的一律给他挡回去了,自始至终把我带在身边,介绍给一拨又一拨的名流们,原谅我到后来直接脸盲了,也搞不清谁对谁了! 总之我真心是没被当作主角参加过这种排场,就感觉我跟大熊猫一样,走到哪都被人各种围观和议论,顿时自我感觉良好起来。 因为来的很多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所以婚礼后特别安排了after-party,那种小范围的聚会,我已经换上了稍微轻便一点的礼服,说实话因为没结过婚,就觉得吧,结婚挺好,一桌桌的吃的,看着都开心。 真正结婚了才知道,尼玛再多吃的都跟自己没毛关系啊,那是看得着吃不着啊,关于这点,我还是意见颇大的,所以直接导致我打算在after-party上胡吃海喝一顿,安慰我长期住院以来被清汤寡水折磨疯的味蕾。 然而! 我的奸计没有得逞,我本来以为吧,黎梓落要招呼别人肯定注意不到我,我就趁机搞块牛排,喝点冰饮,吞几块蛋糕,然后我刚成功的拿起一杯橙黄色的冰饮打算大喝一口的时候,忽然一双手夺下我已经到嘴边的杯子,我惊的侧头看见黎梓落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我,吓得我一阵心虚立马脸上堆着笑说:“我就是闻闻,闻闻,呵呵呵呵…” 他嗔了我一眼把杯子放下,牵起我的手左右看了下,带我从场边直接溜到了宴会厅的后门,我有些错愕的回头望了望问他:“我们这是偷偷溜走了吗?没关系吗?” 他已经把我拉到电梯那,按下键侧头对我说:“你都说是偷偷了。” 说完把我拉进电梯,电梯一直上升到二十八层才停下,黎梓落径直把我拉进最里面那件单独的房门口,摸出房卡刷开了房间的门,推开房门的刹那,那天鹅绒般圆润光彩的瓷瓶透着浓墨重彩的艺术气息,柔和的灰褐色家居陈设,呈现靛蓝与莲叶绿花纹,与室内的传统园林风景主题的写意水墨画形成有趣的呼应,像是一副静谧花园,每个细节都奢靡至极,我有些怔住。 赫然发现这件硕大而奢华的套房内洒满了玫瑰花瓣,随处可见的漂亮鲜花,跟梦境一样,更让我雀跃的是,套房客厅中央的桌子上放着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走进一看居然是一桌子美食。 精致马卡龙摆成一个爱心形,中间两杯红酒,周围一圈美食,我刚准备大快朵颐起来,犹豫了一下拿起两杯红酒,有些羞涩的递给黎梓落一杯。 他迟疑的接过而后说道:“我有说过给你喝酒吗?” 我凑到他身前,贴在他胸膛上柔情蜜意的说着:“那个…按照国际惯例,不是要先喝个交杯酒吗?” 他低头眼神迎向我,而后夺过我手上的酒杯:“看来你肚子一点都不饿。” 我立马跳起来:“饿,老饿了,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饿了,就是给我一万种死法,我都不会选做个饿死鬼的!” ------------ 第226章 无法置信的身世 事情还要从昨天晚上说起,黎梵被姚建斌拉了出去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在酒店门口发生了口角,当时我就看见聂安盯着他们两看,但没想到后来聂安不放心还是追出去了,正好看见他们两在吵架。 理所当然的聂安上前护着黎梵,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姚建斌就动了手,聂安虽然平时温文尔雅的,但气头上也没压制住,于是乎,两人在酒店门口大打出手,据说那场面是十分惨烈! 我居然和黎梓落花前月下,根本就不知道这茬,等知道的时候黎梵已经和姚建斌提出分手了! 具体还要从我婚礼后的第二天晚上说起,那时我浑身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满脸朝红的等着黎梓落点大餐给我吃。 黎梵发了条信息问我死哪去了?需不需要报失踪人口。 我吓得赶紧把我的行踪发给黎梵,但我没想到半个小时不到她突然杀了过来,把房门敲得那是震耳欲聋,跟捉奸一样!吓死我了! 黎梓落不急不慢的走到门边打开门,黎梵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跟我说:“大白,找你有事。” 我当时连内衣都没穿啊,她突然这样冲进来我都懵了啊! 赶紧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结果黎梵一急把我被子一扯:“你躲什么躲,我跟你讲话呢!” 然后…尴尬了… 她看见我这样也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黎梓落,不过黎梓落倒是披着浴袍,一副淡定的模样,黎梵愤愤道:“你们真是够了,不要告诉我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下过床?” 我倒是想下呢,一会再被拽上来,有下的必要吗? 我被黎梵说的都没脸见人了,惊恐的拉过被子罩在身上:“大姐,你有事说事啊,能不能别拉我被子啊,我不要脸啊?” 黎梵才干咳一声站起来:“那你穿衣服,我去外面等你。” 她找我是让我赶紧去医院看看聂安怎么样了,她昨天晚上也喝大了,就知道两人伤得都不轻,闹成这样,她和姚建斌也处不下去了,干脆提了分手。 听说梁微今天白天赶来蓉城,现在陪在医院,因为她出了这个事,她现在跑过去不太合适,但又担心聂安的安危,所以让我和黎梓落去看看,我心说这都什么事啊! 聂安的伤吃相挺难看的,但都是皮外伤,倒也算不得多严重,我和黎梓落从医院回家都已经是半夜了,路上和黎梵说了聂安的情况,黎梵听完后没多说什么,只说知道了。 虽然她什么都没再问,可从她急着找我们去看他,就能看出来她很担心聂安,然而现在却连做为一个朋友的身份去看他都变得那么奢侈,我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何时变成这样。 或许就是因为黎梵太在意聂安,才会努力不去打扰他的生活,可她自己呢? 我原本以为她和姚建斌能成事,毕竟两人相处了也有段时间了,加上年龄都摆在这,可我没想到黎梵会突然提出分手,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到家后,由于白天睡得太多了,我反而睡不着了,本来都躺在床上了,又爬起来下了楼,没一会黎梓落拿过我的外套把我包裹成粽子带着我走到院中,泡了壶茶,我依然觉得回来的每一天都很不真实,他就在我身边,触手可及,却总感觉这一切都是幻境,下一秒就会全都消失一样! 我们到了院中,他问我冷吗?我摇摇头说还好,于是他在院中的木椅上坐下,我蹲下身看着院中的山茶花好似冒了花骨朵,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漫天的大雪里,然而转身,春天就要来了。 我回过头去,黎梓落修长的手指拿着杯子帮我倒了一杯茶,热气缭绕缓缓从杯中升起,他递向我:“过来。” 隔着月影洒下的淡淡流光,若影若现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看上去那么虚幻,那么的…看不真实… 我没有接,就这么站在原地盯着他,他缓缓放下举着的手,把杯子再次放在身旁的木桌上垂下眼帘。 我微微眨了下眼轻声开了口:“我到底是谁?” 黎梓落似乎对我这个问题并没有感到吃惊,他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缓缓点燃后抽了一口,烟雾飘散在空气中,他眼神迷离的望向我… 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那些未知的恐慌,握紧双拳咄咄的看着他:“白大柱告诉我,我不是爸爸亲生的!我到底是谁?我的爸妈在哪?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为什么当年会把我接来蓉城?” 他依然不说话,就那么沉静的坐在木椅上,淡淡抽着烟,眼眸深沉的望着我,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也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我有些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双脚,苦涩的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的爸妈不要我?为什么把我放在那样一个家里,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你一直以为的爸爸,妈妈,哥哥,突然有一天发现全都和自己没有关系,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哪个石头缝子里面蹦出来的!” 我痛苦的抬起头,有些迷茫的望着他:“我的家到底在哪?” 他皱了下眉,而后低下头看不清表情,悠悠把烟掐灭沉声开口道:“就在这。” 我呼出一口气,一边向他走去一边释然的说道:“是啊,就在这…” 黎梓落却忽然抬起头看着我:“小凄。” 他凝重的神色让我的脚步戛然而止,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透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光,我忽然心跳加速。 他就那样看了我两秒,似在考虑,终于…我看见他眼中揉出细碎的光泽,缓缓开了口:“很久以前,我接你回来,就和你说过,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或者以后会发生什么,你都是黎家人。” 我记得,当初正是因为这句话,让我对这座陌生的城市,这个陌生的男人渐渐产生依赖。 我浅浅的扬起唇角:“是啊,现在我嫁给你了,冠夫姓的话,我是名正言顺的黎家人,你不会当初接我回来就那么有远见打算娶我,所以…才告诉我,我是黎家人吧?” 黎梓落的眉宇之间拧起一抹浓重:“我的意思是,你本来就是黎家人,你是黎震的女儿。” “轰”得一声,我感觉有个响亮的惊雷在耳边炸开,忽然整个人木讷的失去行动能力,立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反问他:“黎震?你,你在说什么?” 黎梓落稳坐在我面前,缓缓靠在椅背上隐在黑暗中,让他看上去格外模糊,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悠远,像来自远古一样。 “那年我十六岁,黎震临去世前告诉我,他在世上有个女儿,他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打听到你的下落,让我无论如何把你带回黎家,直到他闭眼前还反复叮嘱我,关于你的身份,即使接回来后也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他去世后,我根据他留给我的信息打听到你的下落,但我没有立刻去找你,而是侧面了解了你的情况,加上,你住的地方比较远,一来一去,耽误了将近一年时间,这期间我也想搞清楚你那时候的生活状况,怕冒然提出接你出山,你情绪上无法接受。 后来听说你小学毕业,你养父母不打算继续给你读书,让你产生了很大的抵触心理。 那时,我才亲自去了一趟你家,和你的养父亮明了身份,并要求接你回黎家。 你的养父多少也为你将来担忧,同意了我的提议。” 我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那么怔怔的看着黎梓落,声音都变得凄厉颤抖着问他:“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黎梓落缓缓站起身,从黑暗中走向我,那深邃的眉眼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黎震不会平白无故那样嘱咐我,起初以为他是担心孙虹衫知道你的存在会大闹,直到前几年我才发现,恐怕他当初的担忧还有其他原因。” 说着他已经走到我面前,牵起我冰凉的手把我拉到椅子上,我却依然整个人不停发抖,根本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每颗细胞都在拼命吸收黎梓落的话,却如何也消化不了! 我机械的看着他,深深皱起眉说:“什么原因?” “你还记得几年前我受伤的事吗?” 我点点头,我当然记得,记得再清楚不过!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语速渐缓:“我一开始以为害我的人,可能是我父母的仇家,但后来我发现那些人并不打算要我命,我调查到那帮人不过是被人雇来的,而幕后的主使虽然查不到,但我却通过一些关系得知我的血液样本出现在某家医院,用于dna的检测。” 我不解的望着他,他侧过头眸色幽暗的注视着我:“很显然,那些人的目的是想确认我的身份。” 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似乎感应到什么,却又无法参透一样,就那么灼灼的望着黎梓落。 他声音透着深沉,每个字都重重落在我心间:“他们想找的人,恐怕是你。” ------------ 第227章 他是什么样子的 我双眼瞪得老大,忽然感觉有些呼吸困难:“找我?为什么要找我?” 他收回视线看向远方:“怕是只有清楚你生母是谁,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他们怀疑到我头上,说明他们掌握的信息有误,起码,那些人并不知道黎震的小孩是个女孩。” “生母?”这个我早已不抱任何希望的人,就这么突如其然的出现在我脑海里,她会是谁?为什么会和黎震生了我? 她现在在哪?她还记得我吗?她知道有很多人在查我吗? 我无助的看着黎梓落,甚至有些害怕。 他感应到我的情绪,把我拉进怀里:“至于你为什么会跟着你的养父,在他生前我问过他,但是他闭口不提关于你的身世,只笼统的说你是一个亲戚交给他的,我后来也的确查过他口中的这个亲戚,不过和你真正的生母应该没有关系。 这些年,我也想了很多办法去查,依然毫无头绪。 但唯一可以猜到的是,你生母的身份应该不一般,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竭力掩饰你的存在,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努力想找到你。” 残月倾洒下缕缕微光,朦胧了这个世界,我忽然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好像我活了二十几年,都白活了一场,我原本认为我是全世界最不起眼的那个,出生在山沟沟里,家里贫穷,妈妈重男轻女不喜欢我,我就像尘世中的一粒微尘一般不起眼!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以往认为的生活轨迹一直在不停推翻,颠覆,否定,甚至到了现在我开始怀疑我存在的意义,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上? 那种恐慌的感觉就像定时炸弹一样,让我害怕,心慌,忐忑,我终于感同身受的体会到黎梓落这些年是怎么活着的,那种无时无刻不担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黑暗中会跳出来与我为敌的人。 我忽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很害怕,非常的害怕,我甚至害怕我背后还会有什么我根本无法窥探的秘密,随时会降临。 我问黎梓落,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揽着我肩膀的手微微收紧,我听见他的声音透着一丝隐忍传入我耳中:“我从来没有想过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如果不是你养父去世,不是你养母和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所做的这一切,我情愿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黝黑的眸子里透着隐隐的担忧,我想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没有人比黎梓落更清楚,那种不安的情绪,伴了他将近三十年,他又何尝想让我也像他一样! 从他把我接回来的那一刻起,恐怕就决定隐瞒我所有真相,让我毫无负担的长大,可最终这赤裸裸的真相还是被一场意外撕下真面目!让我无力承受! 我突然感觉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走,那种无助无能为力让我每根筋骨都在隐隐作痛! 我沉声问他:“还有哪些人知道我的事?” 良久,黎梓落才缓缓开了口:“除了聂安和老爷子,没人知道。” 听见黎梓落提起老爷子,我才怔怔的反应过来,他是我爷爷,我的亲爷爷! 我忽然激动得热泪盈眶的看着黎梓落,眼泪瞬间就从眼眶中迸发出来:“爷爷?” 黎梓落点点头:“你的爷爷。” 记忆猛然在脑中穿梭,我想起来m酒店上市前,有一段时间黎梓落突然罢工来了江城,后来黎志勋找上门来,那时我才从他口中得知,老爷子要逼黎梓落结婚的事! 黎志勋质问他是不是要为了我忤逆老爷子的决定,当时的他透着从容不迫的气场让黎志勋回去转告老爷子,如果他坚持之前的决定,他会让老爷子比谁都后悔! 那时我一直搞不明白黎梓落为什么会如此笃定,我以为他是用什么商业手段让老爷子骑虎难下。 后来中秋我耍脾气不肯见老爷子,黎梓落还训我说:“我的事是我的事,你该对爷爷怎么样还怎么样。” 还嘱咐我不许对老爷子胡说八道耍脾气。 后来我随黎梓落去老爷子家过节,我还记得老爷子一开始给了我一个很名贵的玉镯子想套路我,说我老大不小了,让黎梓落帮我找个合适的男人啥的,那时候我都快急疯了,结果黎梓落很淡定的让我拿着,并让我先回房,他要和老爷子说点事。 自从那晚过后老爷子对我的画风突变,临走时还把我拉到跟前叮嘱我老半天,当时还以为老爷子中了邪,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怔然的问黎梓落:“所以,那年中秋你和老爷子摊牌了?” 黎梓落没有否认。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一切是这样啊! 从小到大虽然老爷子对我不差,但那种感觉和他对黎梵是不同的,好像也是从那次以后,老爷子对我的态度才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甚至没再逼黎梓落娶别人,原来我就是黎家的女儿!!! 我无法形容我在知道这件事后的震撼,似乎是我长这么大最最令我震惊不已的事,导致我彻夜难眠,黎梓落摸摸我的手,冰凉凉的,便把我拉回了房。 可我上了床后依然辗转反侧,黎梓落闭着眼躺在我旁边,房间的灯关上了,只有窗外的月光顺着窗帘的细缝洒落在室内,让我回过身依稀看见黎梓落立体的五官,让人沉醉。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就这样看了他好久才轻声问道:“他,是什么样子的?对你好吗?” 我看见黎梓落的睫毛似乎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出声,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却听见他开了口:“他不太爱笑,平时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是个成功的商人。” 他对黎震的评价很短,并没有回答我第二个问题,我清楚黎震对他很严格,与其说父子,可能更像是一场合作关系。 可在听见黎梓落这样说后,明明在夸他,我却依然有些难受。 忽而,黎梓落侧过头来,他那双暗沉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炯炯有神。 “他送过我一个东西。” 说罢他突然起身打开了房间的灯,然后披上衣服就出了房,我愣愣的从床上起来,黎梓落似乎去了书房,待了一会才拿着一本破旧的书回来,走到床边递给我。 我不解的接过后,看见书面上写着《汤姆索亚历险记》,听见黎梓落说:“我八岁的时候基本上所有字都识得了,这是他送我的第一本书,他当时和我说如果12岁之前无法养成的习惯,一生就很难养成了。” 我摸着那本早已泛黄的老书,随手翻开,似乎还能触碰到记忆的味道,就好像他也碰过一样。 我很久很久以前就从黎梵口中听过这个男人的名字,可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几乎和我毫无交集的男人,会和自己有如此牵连。 我虽然无缘在他有生之年见到他,可我最爱的男人是他养大的,我合上书抬头看着黎梓落,紧紧抱着他的腰,把脸靠在他的小腹上。 黎梓落这么优秀,知识渊博,遇事冷静睿智,我想那个生我的男人一定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他身上,才能让他变得如此完美,他替我和那个男人相处了十几年,如果世上一定要有个人替我得到他全部的父爱,我庆幸那个人是黎梓落! 他把那本书送给了我,我看着他心情很复杂。 那晚他断断续续和我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虽然提到黎震的话并不多,但也能从他只言片语中勾勒出黎震的模样,我一直安静的听着,不知不觉到了早上。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黎震,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一颗榕树下面对我张开双手,我却如何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等我醒来已经是下午了,黎梓落亲了亲我的额在我耳边把我叫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对我说:“起来吧,去爷爷家。” 再次去老爷子怀着异样的心情,以往每次来,我都感觉是陪黎梓落去见黎家人,然而今天,我却怀着满心澎湃,还是那些人,我却有着难掩的激动,特别是看见黎梵的时候,我一下子跳到了她身上大喊道:“姐!” 黎梵一脸惊恐的把我推开瞪我一眼:“有病啊你。” 我却盯着她傻笑,笑得她一身鸡皮疙瘩,干脆躲着我上楼去了。 今天回来,老爷子把黎家人都喊回来了,这着实让我没想到,我飘到二楼老爷子的房间,他还在床头不知道翻找什么,回头见我蹦哒进来了笑呵呵的说:“都嫁人了,怎么还不好好走路,没规矩。” 我几步跳到老爷子面前,把他一搂在他耳边说道:“你喊大家都回来,是不是给我回门摆排场的?” 老爷子愣了一下,而后眯起聚光的小眼睛盯着我:“你知道了?” 我昂起下巴一脸傲娇的看着他:“我老公告诉我了。” 老爷子拿起拐杖就轻轻打了我一下:“不害臊。” 然后往门口看了下拉着我:“你这个事情不能声张。” 我撅起嘴巴:“坏老头!” 老爷子又准备拿拐杖打我:“臭丫头,怎么说话的?” 我挽着他说:“本来就是,你想让外面人都把矛头对着黎梓落,这样就没人注意到我了,你说黎梓落在黎家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里扒外过?以后你要是再跟我老公耍心眼,我就不来看你了。” 老爷子气得骂我:“我以为你知道我是你爷爷,来和我亲近亲近,结果是来威胁我,护着梓落那臭小子?你才嫁给他几天啊,要不得了!” 黎梓落这时候正好从外面进来,我立马跳起来跑到他面前,他伸出手臂揽了我一下,防止我撞上门栏低头对我说:“下楼吃饭了。” 然后抬头看向老爷子:“她是不是又烦你了?” 老爷子笑呵呵的说:“管好这臭丫头,别一激动跟谁都瞎说。” 黎梓落噙着淡笑:“她有分寸。” ------------ 第228章 不打自招的罪行 下楼吃饭碰到黎二时,我整个人都有种迷之尴尬啊,我想起这货之前还跟我求交往来着,被黎梓落知道后大怒,骂他胡闹,那时候我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觉得黎梓落肯定是吃醋来着,然而如今得知真相,真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都什么破事吗,我其实很想把这件事告诉黎二,看看他那略微僵硬的苹果肌会变成什么形状,然而我忍住了。 就包括之前我看黎志勋是哪哪哪都不爽啊,这次回来同桌吃饭,我居然也莫名对他产生了一股子没来由的亲切感,吃到一半不小心眼神跟他撞到时,我还对他笑了下,他立马眼神闪开,大概以为我吃错药了。 总之这次回老爷子家吃饭我是感觉很亲切啊,莫名胃口都好了不少。 要说到我和黎梓落结婚,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因为我们之前的关系并没有公开化,导致突如其来的婚礼杀很多人个猝不及防,在我结婚后的几天,我就突然火了,火得那是莫名其妙啊,要不是冯程一惊一乍的打电话让我看微博啥的,我都不知道我突然就上了热搜。 至于我为什么会上热搜,这尼玛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就是南休! 我看到人民群众对我的议论是这样的,一个开挂的女人,先是和南休跳了一曲世纪之舞,南休为我退出娱乐圈,然后我火速勾搭上m酒店的执行总裁,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嫁入豪门,这位黎姓老总不仅年纪轻轻相貌出众,更是为我举办了一场极其奢华浓重的婚礼,并且南休也参加了我的婚礼,还为了我在婚礼上酩酊大醉,并附上南休同志大醉后的不雅照。 反正我看完这则图文并茂的报道后深刻的觉得,这些人尼玛怎么不去写的,还说我上辈子一定助女娲补天,助大禹治水,这辈子才能开了无敌外挂,我简直无力反驳啊! 毕竟我真的嫁给了黎梓落,说我开挂我也认了,老娘就是开了怎么滴,而且十几年前就开了。 于是乎,我恢复上班后的第一天便是光明正大的坐着黎梓落的车子去的公司。 前后算来我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去公司了,要说反差还是有的,就好像自带一股子无形的气场,这种气场还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总裁夫人,哈哈哈哈哈… 刚去公司那两天,我感觉自己走路都带风的节奏啊,不管到哪都引来一阵围观,我还竭力保持着自己温婉,知性,大气的形象,当然归结两个字就是——装逼。 装得不亦乐乎。 上班第一天我就主动到黎梓落办公室打算把他不在期间的罪行跟他报备了,当时黎梓落在忙,看见我就这么大摇大摆进来还略微诧异。 我飘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双手交叠在桌上:“那个,你不在的时候,我擅自做了点主,既然你回来,我得跟你坦白从宽。” 他丢下手中的电脑,缓缓靠在椅背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谎报了你的行踪,假传了几次圣旨,还有就是…” 我偷偷摸摸看了他一眼,他漆黑的眸子牢牢盯着我,看我良久不说话问了一句:“还有什么?” 我结结巴巴的说:“还有潜伏到你办公室,偷盖了你的私章。” 说完我头低着,完全不敢看他,我清楚偷盖私章这事是非常非常严重的,而且那次我盖出去的不是一般的审批文件,而是财务放款的审批,每一张都是六位数,还有七位数的单子,我这权不是越的一点半点了,直接谋朝篡位了。 然而硕大的办公室却静得吓人,黎梓落没出声,他每次这样,我就会感觉特别害怕,虽然如今我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大多数时候我已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可牵扯到这种严肃的事情,我依然害怕他会训我。 我见他一直不说话,干脆偷偷摸摸抬眼看了他一下,只见他居然在低头看手机?瓦特?在看手机?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把我臭骂一顿吗?为什么在看手机?尼玛有什么好看的?莫不是哪个姑娘发信息给他? 想到姑娘,我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你和谁在发信息?” 问出这话我语气自然而然的就不大好了,黎梓落压根没搭理我,又点了两下频幕把手机一锁扔在旁边才悠悠抬起头:“要说的就是这些?还有吗?” 我摇摇头,他眸色划过我的脸,左手拿着的钢笔在桌上敲了两下,发出骇人的“咚咚”声,让我的小心脏也猛然提了一下,却听见他对我说:“过来。” 过去?这时候过去干嘛? 我不明所以的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旁边,刚到他旁边,他就侧过身子,一只手把我腰一揽,另一只手就狠狠在我屁屁上打了一下:“胆大包天!要是被人查监控看到,你这个行为是要蹲大牢的。” 我瞬间脸色惨白惨白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季平声,我激动就想走:“不行不行,那我赶紧得想办法,不能给他们留着我的把柄。” 结果我刚迈出一步,落在我腰间的手顺势一收,把我拉到了他腿上,我重心不稳整个人都伏在他胸前,就听见在我耳边说:“监控我早叫人抹掉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什么时候?” 他语气淡淡的说:“刚回来的时候。” 我就更震惊了:“你怎么知道的?” 他把我身子掰过去,托起我的下巴:“回来看见很多东西都批过了,我心里没数吗?下次做事利落干净点,我要不在你身边,谁给你收烂摊子?这些小事给人逮着就是死。” 我听得心惊肉跳的死死拽着他:“那你下次不消失不就行了吗?” 他没说话,只是玩味的捏了捏我的脸,我立马朝门口看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见我这样反而漾起一抹笑意:“怕什么?我这里除了你没人敢闯。” 我绕着他胸前衬衫上的扣子问他:“那温泉小镇投资方那边搞定了吗?” 黎梓落渐渐收敛了笑意,没有多说,只开口道:“不用担心。” 后来他来了个电话,我便从他腿上下去了,指指门口用唇语跟他说“我走了。” 他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对我招招手,我弯下腰去,他忽然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才继续转过身讲电话。 我看着他的背影猛然就脸红心跳起来,然后赶紧出了他的办公室。 黎梓落所待的这层楼,基本上都是集团总部高层云集的地方。 我还没走到电梯那时,就看见两个领导在那等电梯,好像口中提到黎小副总啥的,我不自觉放慢了脚步,靠在墙边,没朝他们走去。 听见其中一个男人说:“那是,黎小副总做事向来讲究效率,前段时间到处传闹失踪,股市跌成那样,回来一场婚礼一办,股市不跌反升,就他结婚那排场,请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目的还不明显吗?” 我的心脏忽然开始猛烈跳动,却依然一动不动的憋在墙边。 另一个男人说道:“办个婚礼比任何公关活动效果都好,稳人心这活他黎小副总还真是敢说第二,没人称第一。” “叮”得一声,电梯响了,两人便没再说话,脚步声渐渐消失,我才从墙边走出来。 直到今天我还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中,我觉得嫁给黎梓落就像梦一场,他突然娶我,给了我童话般的婚礼,他找到我后心疼的表情,婚礼上动情的眼神,一切都是真的,真到让我忘了去想这场婚礼背后的利益! 是啊,他是个商人,做事怎么可能不讲究利益? 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娶我,那么快速的筹备了如此盛大的婚宴,任由婚后的舆论不停发酵,这一切,原来都是有用意的,其实,这太容易联想到了,我居然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从来没想过。 他消失了那么长时间,m酒店体系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流言蜚语,外界猜测不断,股市大跌,几乎短时间内,整个维斯都受到了舆论的波及,而他利用一场婚礼瞬间就压制住众多猜测! 如果他年前是在忙婚礼,理所当然事情众多,时常不在公司,否则谁能想到那么盛大的婚礼他几乎在一个多星期内已经筹备完毕。 电梯不停下降,仿佛我的心脏也在不停下将一样。 对于m酒店,我有着不可割舍的情感,毕竟我在这个体系里摸爬滚打好几年,早已荣辱与共,不管是个人感情还是为了酒店,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嫁给黎梓落。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得知这场婚礼参杂着利益因素时,多少心里还是会泛起异样的涟漪。 我到底没有问黎梓落,因为觉得没必要问,有些事情与其说出来不如心照不宣。 几天后,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那头便张口就骂,全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还参杂着哭声,是王梅打来的。 我立即挂了她的电话,而后她还是不停打来,直到打了十几通后我才不耐烦的接起来:“你要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直接拉进黑名单,你别想再打来!” 结果她又开始对着我哭,不停求我,说什么白大柱被抓了,要坐牢,这两天也有警察来找她,她说她坐牢没事,不能让白大柱坐牢,让我想想办法,我冷笑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那一整天,我的电话没停歇过,直接被打关机了,而我一直心不在焉的直到下班才匆匆了回了家。 黎梓落大概是九点多到家的,一进门我就迎了上去问他:“你把王梅白大柱弄进去了?” ------------ 第229章 背后到底谁捣鬼 第229章 背后到底谁捣鬼第(1/2)页 天: 黎梓落进门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兀自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回过头靠在吧台边上,眼神略带审视的看着我,缓缓喝了一口拿着杯子抬起眼:“他们动我的人,就应该料到下场。” 说罢眼尾又扫了我一下,似乎在观察我的情绪。 白大柱和王梅毕竟是和我生活了十一年的人,并且在我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一直以为他们是我的血亲,猛然听见他们可能要坐牢的消息时,我承认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可是我没有想过帮他们求情,我也无法原谅他们对我做的事,只是多少觉得悲凉,本来以为的一家人,到头来却闹得如此下场,这种难受的心情很难言语。 黎梓落似乎看出我情绪不高,放下杯子走到我面前,从身后环住我,在我耳边低语道:“对有些人不能仁慈,否则就是后患。” 我长长舒出一口气,这件事,我不打算再多问了,既然黎梓落已经处理了,那么一切听由他的吧。 我转过身抬头看着他问道:“对了,你知道凯亚那的情况吗?” 黎梓落低眉问我:“怎么?” 这件事源于年前因为客服部小姑娘的疏忽,导致项目部那已经差不多敲定的项目出现问题,据项目部同事在同行内打探,貌似客户有意向和其他酒店合作,巧了,这个酒店正是凯亚。 当然因为我现在的身份,项目总监不方便像之前那样质问我,可我心里多少也清楚这件事因为我们这边导致的,我不可能装瞎。 不过听到凯亚,我基本上可以说是很恶心了! 我特么就搞不懂了,这酒店老总是不是暗恋我啊?怎么我感觉每年都要遇上一次因为凯亚而糟心的事。 头一次我记得那会我还在江城店做销售,谈下来的单子差点被凯亚撬走,后来到了总部做数据,深市店的业绩下滑也是因为凯亚在深市做了全面布局,现在好了,跑单又跑到凯亚去了。 黎梓落告诉我凯亚的老总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子,暗恋我估计不太可能了。 说现在这老头一般做做战略布局,底下的事都是他小儿子在打理。 其实我估计要不是我和黎梓落已经结婚这茬,他这次回来项目总监妥妥的要把情况上报到他这,毕竟损失了一个大项目,对于他们部门今年的规划来说不是小事,我也纠结了好几天,要不要告诉黎梓落。 最后还是决定主动承认错误,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反正态度先摆出来了,也告诉他我自从上班后已经加强了管理,和部门内部的培训,还有一系列的措施,只不过损失的项目的确难以挽回,以求得到从轻发落! 他坐在沙发里,手上叼着烟听我说了一通后,没有表态,我小声说道:“我不知道这种情况公司一般怎么处理?会扣工资吗?” 他弹烟灰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眼尾带着笑意说道:“恐怕得扣。” 我一怔,弱弱的问:“扣多少啊?” 他缓缓抬眸微蹙了下眉峰故作严肃道:“按照损失项目的金额比例。” 我顿时急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我今年不是白干了吗? 他噙着笑意把烟掐灭走到我面前揽住我的腰:“我打算把你从总经办调出来做运营,损失的钱你今年给我挣回来。” 我双手抵在他胸前没什么信心的说:“万一挣不回来呢?” 他眉梢微挑:“那年底再把你的工资年终奖一起扣掉。” 我气得捶他胸:“黑心老板!” 他笑着把我打横抱起向楼上走去… 后来我就真的从总经办出来了,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到运营部打的第一仗,对手正是凯亚!!! 运营部为m酒店对接了一次世界性的长期比赛合作,规模很大,届时将会有世界各地的爱好者和参赛者下榻。 我听黎梓落说,为什么运营部这么看重这个合作,除了能给酒店带来可观的经济效应外,最重要的是能通过这种国际赛事,打响酒店知名度,从而开拓海外市场,增加覆盖率。 可以说是一次机不可失的合作,理所当然的是,不止我们一家看中这块肥肉,好几家国内外的五星级酒店都盯上了。 整个计划采用招投标的形式,每家酒店根据招标方的要求,制作相应标书,然后按时间参加投标,三天后公布结果,招标方是行业协会,可以说还算比较公正的一次选举。 前期运营部的同事也做了一部分公关工作,但得到的反馈是,招标方不吃这套,既然对我们如此,对别的酒店应该也这样,那么就是拼实力的时候了。 整个部门为了这次投标加班加点,我们的硬件条件还是很占优势的。 但万万没想到事情发生在投标前的一个晚上,突然微信群就炸开了锅,携带标书去南城投标的两个同事突然联系不上了,问我们有没有人能联系到他们! 当时我正在客厅为小白剪指甲,看到手机后“咚咚咚”的跑上楼冲进书房,把手机往黎梓落面前一放,他看完后皱起眉,起身打了几个电话,似乎是联系了南城那边的熟人到这两个同 ------------ 第230章 一人来沪虐渣渣 第230章 一人来沪虐渣渣第(1/2)页 天: 前一天晚上的事是这样的,这两位同事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小炒店点了几个小菜,吃到一半的时候隔壁桌有人来问他们是不是蓉城来的,听口音像是一个地方的,搭了两句话后,那几个人就跑过来敬酒,他们不好意思推辞,一人喝了一杯,喝完后就感觉不对劲了,被那群人带去ktv,我这两个同事后来就迷迷糊糊被灌了很多酒。 我问他们当时标书放哪的,他们说在住的地方,但是回去的时候,标书已经不见了。 和两个同事简单交流了一番,他们那是愧疚不已,下午就回总部负荆请罪了。 我则让董汉直接把我送去了南城的m酒店,找到南城m酒店的邹总,南城就这么大,邹总一圈电话打下来已经拿到了昨天晚上两个同事下榻后的监控! 通过监控确定了下半夜潜进房间偷标书的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还是比较谨慎的,只在出来的时候有个镜头看清了容貌。 我本来准备直接报警的,结果董汉却在这时阻止了我!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到了开标时间我们m酒店由于不能及时提供标书,中标单位理所应当在其他投标公司中选择。 但我却意外接到通知说招标方临时决定流标处理,于三天后再次开标。 在蓉城那边紧急制作标书的同时,我赶去了沪市,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凯亚现任首席执行官! 在来之前我向邹总打听了一下这人,我总感觉这人的名字非常熟悉,貌似在哪听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虽然邹总说的委婉,但我听着感觉这人很不靠谱啊。 据说三十出头的年纪,在网络上非常有名,走入大众视线是源于一次公开和某位大导演对骂,那位导演据说在国际上都是获过奖的,那次骂战引来了全网关注,从此这位爷就成功被大众所熟悉。 那花边新闻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在他身边出现过的明星嫩模网红那是数都数不过来,还曾被媒体拍到过携五女在沙滩边共度良宵。 此人除了生活作风极其不检点之外,嘴巴还不好,行事张扬狂妄,一言不合就怼天怼地怼宇宙,关键是,由于他自身的势力庞大,还没人敢招惹他。 关键是,我怎么听怎么感觉这人就是人渣好吗?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想嫁给他?而且不光是女的,据说好多男人也心甘情愿被他掰弯啊! 花擦,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人,我倒要会会看。 结果我刚离开南城,邹总那个二报大队长就把我要去凯亚的消息汇报给黎梓落了,黎梓落一个电话打来直接骂我:“胡闹,现在给我回来。” 我拿着手机不说话,董汉从后视镜看我一眼,我对黎梓落说:“我去有我的原因,就像你把我安排来南城也打着你的主意不是吗?”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黎梓落才再次开了口:“那个人不好对付。” 我笑了一下:“好不好对付,我得试一试才知道!” 挂了电话我就发现董汉那家伙开的路线不对了,他反应倒快,立马领会了黎梓落的意思,我不动声色的坐了一会,到了服务区,我跟他说,去下洗手间,顺便让他帮我买点吃的。 董汉反应很快,迅速买了吃的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坐上了别人的顺风车赶往沪市,这趟行程我必须要去,我要赶在开标之前把一件事摆平,一来算是替我自己报仇,二来防止后天再发生意外! 南城离沪市并不远,凯亚的总部正是坐落在沪市,我直接杀过去恐怕见不到那位爷,正在我犯愁的时候,黎梓落的电话又来了,我估计他肯定要训我了,我把董汉都甩了,想想都头大,我硬着头皮把电话接通,软声软气的说:“我不会回去的,反正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为,你要打要杀,等我回去了再说。” 我听见电话里黎梓落沉重的呼吸声随后说道:“你翅膀长硬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偏往虎堆里钻?” 听见他这样说,我蔫蔫的坐在街边的木椅上叹了一声,他问我:“在哪?” 我看了看周围:“我也不知道,我对这里又不熟。” 黎梓落没忍住骂道:“不熟还敢一个人去,被人卖了别指望我救你。” 我听出来他是真生气了,也不敢再说话,抱着电话以为他会挂了,没想到隔了几秒他突然对我说:“马上会有人联系你,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见到人后别乱来,那人不按常理出牌。” 我一听黎梓落居然愿意帮我,立马双眼炯亮,连声答应,搞得谁会按常理出牌似的! 没一会就有人开车来把我接到一个喝茶的地方,看上去很高雅私密,穿过幽径的竹林石道,是一个个那种推拉门式的包间,来接我的司机直接把我领到一处包间门口敲了敲门说道:“人接来了。” 忽而听见里面一个男人回道:“进来吧。” 司机为我拉开门示意我进去 ------------ 第231章 打死你个臭牛氓 关于我要找的这人参加关爱艾滋病人活动我就搞不懂了,像他那样的渣渣自身不参与到传播艾滋病的行列,已经是祖国的万幸了,居然还去关爱人家艾滋病人,怎么好意思的? 而且这个关爱艾滋病人是怎么个关爱法我就更搞不懂了,邀请一批艾滋病患者亲临现场,完了亲亲抱抱以表安慰? 我顿时就没有胃口了,还哆嗦了一下弱弱的问对面的李兆:“那啥,你车上有口罩吧?” 他不解的看着我,我猛吞了下口水:“主要你看我吧,还没生娃呢,万一要是传染上不利于社会和谐对吧?” 李兆往椅背上一靠,斜眼看我:“你是准备去找人家接吻还是直接睡觉啊?” “……”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是一个极具公益性的晚会,在沪市一个逼格很高的场所举办,来的人非富即贵,八成都是来做公益的,倒和我之前想象中的“关爱”形式上不大一样。 我跟着李兆屁股后面混进去后,他让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似乎认识他的人很多,刚进去他就被人喊走了。 于是我就进了内场,找到一个靠中间的位置,据说一会要先放公益短片,然后会有些活动。 快开始的时候,李兆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我告诉他我的位置,他说人太多找不到,让我去前排。 于是乎,我又挤出人群走到第一排那,李兆对我挥了下手,我大步朝他走去,待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拍了拍身旁背对着他的男人:“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我的眼神瞬时间就锁定在那个背对着我们的男人身上,那人的穿着真尼玛亮瞎我的双眼啊!穿身睡衣就来了?有木有搞错啊! 仔细一看是那种藏青色睡衣款的潮牌配上一条随意的休闲裤,整个人光从背影看去就给人一种懒散不羁的感觉。 当时那人正在和人说话,我勾头看了眼,当我看清他的容貌时,卧槽!我都要瞎了好吗?居然是他!!! 我吓得立马转过身去跟李兆说:“我去洗手间。” 说完一溜烟的蹿走了! 我记得这人,叫安昌!那年我还在江城m酒店工作的时候,有一次和南休在一起打球的,我还领他们去过网球馆! 我对他印象非常深刻,因为那次打从见到他开始,他就各种吐槽我们酒店的软硬件设施,我还记得我最后没忍住怼了他一番,被南休打了圆场,当时我问南休他是谁时,还被南休嫌弃我是外星来的,居然连安昌都不认识! 我说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来着,敢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见过这个死对头! 就感觉膀子突然被人拉了一下,我回过头看见是李兆,他莫名其妙的问我:“你跑什么啊?” 是啊,我跑什么啊? 我心虚啊!但是我心虚什么啊? 我特么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我心什么虚啊? 于是乎我和李兆说:“我跟那人吧,有过一段。” 李兆露出那种了然且高深莫测的神情,下巴微扬:“看不出来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当时年轻气盛,没刹住。” 李兆嘴角抽了下,明显有着忍不住的笑意:“黎总知道吗?” 我摆摆手:“他不知道,我当时和他分居两地,这种小事还告诉他干嘛。” 李兆重新打量了我一番:“小事?你…经常干?” 我觉得这人真奇怪,老逮着这种不痛不痒的问题问个毛啊? 于是不耐烦的说:“也不是经常,看人,偶尔情绪上来了,你懂的。” 他倒是立马撇清关系:“我不懂,没干过。” 我白他一眼,一看这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和人吵过架说给鬼听去,装什么纯情小处男? 我懒的搭理他,他倒是像听到什么好笑的八卦一样,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我觉得这人真迷。 这时候全场灯光已经暗了,屏幕上开始放公益短片,我跟李兆说能不能帮我约谈一下安昌。 李兆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们这关系,还要我约?” 我白他一眼:“废话,就因为我们这关系,才让你做中间人啊,不然多尴尬啊!” 他想想可能觉得我说的挺有道理的,把我带去了楼上,我跟着他七拐八拐进了一个中式的会客厅,他让我等一会,他就先出去了。 我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会客厅的门才再次被人打开,我看见李兆先踏了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正是我要找的渣渣本尊! 安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悠闲的走了近来,还来了句:“哪个妹子找我啊?” 李兆已经走到我面前回身对安昌说:“m酒店黎总夫人,凯亚的安总,我就不多做介绍了,反正你们也熟,我在这也不方便,那我要么先…” “等等。”我看李兆要闪人的架势,赶忙喊住他:“你给我们做个见证人。” 李兆眼角抽了下:“这种事,还要见证啊?” 我义正严辞的说:“要!” 李兆拉了拉笔挺的西装有些不自然的走到一边,兀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安昌倒是眯起眼睛一脸调侃的神情:“你转正上位挺快的啊,直接把你们老板拿下了。”看来这货也记得我! 我没好气的说:“我给你看个东西。” 没想到安昌露出那种玩世不恭的坏笑:“我对人妻不感兴趣。” 花擦,他以为我要给他看什么啊,这人从一进来就言语轻挑,果真是没把我们女性同胞放在眼里! 他说完就转过身去:“有事让你男人找我,我不跟女人论长短,除了在床上。” 看着他不屑的背影,我突然一阵恼火,对着他说道:“拽什么拽?是不是你们凯亚明的争不过我们维斯,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告诉你,我今天既然能来找你,就是不想同行之间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你特么要是用这种态度跟我解决事情,我马上就可以联系警方介入。” 安昌的背影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李兆此时也投来探究的视线。 就看见安昌眉峰微蹙:“你他妈说什么?” 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一段视频,安昌看完后一言不发。 视频的内容还要从邹总拿到监控说起,本来我的提议是报案,被董汉制止了,他似乎在南城认识一些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找到了视频中的那两个男的。 一开始这两人死鸭子嘴硬,董汉认识的人对他们动了粗,两人才把他们领导供出来,巧了,这人我也认识,居然是好久不见的朱守山,我真没想到朱总这货离开维斯居然还好意思跑到竞争对手家,更是干出这种坑害老东家的事,这我就不能忍了! 我之所以没有报警,而是直接来找安昌,有两个原因,第一董汉那边威逼两个人的手段不太光彩,我不可能拿着这种视频跑到警察局,但是拿来给安昌看就不一样了,我第二个目的就是让他处理朱守山。 当初黎梓落和周瑾给朱守山留条活路,是因为在那个风口浪尖上如果公然处理朱守山,m酒店内部爆出如此丑闻会有损大局,但既然朱守山再次给我碰见,那么当年黎梓落和周瑾没干完的事,老娘一并斩草除根! 安昌徒然提高嗓门:“你跟我玩阴的?” 看着他额上冒出的青筋,我跟天灵盖被人猛劈了一刀一样,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件重要的事情! 当年江城m酒店遭遇吊灯掉落事件,网上立马炸开了锅,那会黎梓落便怀疑有人借朱总之手设计一次m酒店的安全事故,给刚上市不久的m酒店来次重创,后来被黎梓落压了下去。 那次事件我可以说是特么最躺枪的,无辜成了大家眼中的始作俑者,还和黎梓落闹了很长时间的别扭。 那时候黎梓落就告诉过我,朱守山没有那么大的底气去干这件事,除非他后面有人,我当时还问黎梓落朱守山背后的大坏蛋是谁? 如今看来,大坏蛋不正是我面前这人吗? 黎梓落告诉我用逆向思维去想,所以大坏蛋就是最终受益人。 朱守山怕是早就做好从m酒店出走的打算,也恐怕早就和大坏蛋穿一条裤子了! 瞬间,我就把这一系列事情串到了一起,顿时血液不停上涌,就这么瞪着眼前的安昌,下一秒,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我一个跃起握紧拳头上去就给了安昌一拳! 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把安昌,和坐在一边的李兆都打懵了,安昌随即反应过来,上来就准备反击,然后…我们就扭打到了一起… 李兆见情况不对赶忙上来把我们拉开,他个子高,倒是轻而易举扯开我们,然后拽着安昌,就见安昌脸上立马肿了起来,摸了摸脸对李兆说:“我们都是沪市人,认识这么多年,我就问你帮谁?” 李兆把他一架说道:“那肯定是帮你啊。” 我一听顿时血气又上涌了,特么黎梓落给我介绍的都什么人啊?关键时候叛变了! 就见李兆话锋一转:“但你也不能跟她动手啊,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说你竞争不过m酒店,就打人家老婆,算什么事!” 我头发也已经散落下来,指着安昌说道:“你把朱守山那个老东西开了,后天投标不要再给我动手脚做那些龌龊事,否则老娘再打的你满地找牙!” 安昌来了火:“我做什么龌龊事啊?劳资还打不过你啊?来啊!” 我上去就踹了他一脚,他一发怒推开李兆,我们又扭打到了一起。 就听见李兆爆粗道:“你们特么的都是人才!” 我愤愤的骂道:“老娘当年被你坑惨了,看我不打死你!” 安昌扯着我的衣服,然后就听见“次啦”一声,我衣服被他撕了,我惊恐的抱着身体,安昌忽然举了举双手以示自己失手,我立马骂道:“臭牛氓!” 他一脸怒不敢言的看着我:“我怎么牛氓了?打架也是你要打的,你衣服质量不好怪到我头上?” 李兆此时却笑了起来,推了推安昌:“得了老弟,你非得跟个女人较什么劲,就没几个女人是讲道理,回去把你手下的事问问清楚。” 安昌骂骂咧咧的被李兆推了出去,我抱着身体背过去,看看这布料能不能系个结啥的,我这要是走出去,不要把老脸都丢光了。 就听见门又开了,我回头看见李兆走了进来,对我摇摇头,把西装脱下来撇开眼递给我,我也不客气,接过后就套了起来。 他背过身对我说:“这么晚了,也没地方卖衣服,你跟我回家吧,我让我老婆给你找件。” “那谢谢了,走吧。” 路上的时候李兆突然打了个电话,我也不知道他打给谁的,就听见他接通后说道:“刚太混乱没接到你电话,嗯,你老婆在我旁边,才和人打完架。” 我顿时屏气凝神起来。 ------------ 第232章 撞上乌龙一家人 ,! 我心说这李兆可以啊,挖坑给我跳不是,这种事情居然不帮我瞒一下,还告诉黎梓落,那我不是等死的节奏啊?我突然对这位腹黑男的好感又降低了几分。 不知道黎梓落说了什么,李兆突然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拉长语调道:“你自己问她吧。” 说罢李兆把电话调了静音,对我说:“你和安老弟这事吧,过去就过去了,想想以后的日子还要过,就不要和黎兄提起了。” 不,这话我就听不懂了,立马说道:“什么叫过去了?这事过不去了!” 李兆“嘶”了一声:“你总不能还准备和黎兄离婚,和安老弟过吧?” 这话我就更听不懂,对他嚷道:“你给我停车!” 李兆没搭理我,直接把手机静音一关往我身上一扔,我瞬间安静下来,哆哆嗦嗦拿起手机:“喂。”了一声。 黎梓落低沉的嗓音立马传了过来:“你和谁打架的?” 我看了眼李兆,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慵懒的斜我一眼,好像在说“关我屁事,自己掂量”一样,我突然有种掐死他的冲动啊!!!人贱至无敌说的绝壁就是他啊,挖了个坑,还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往里跳,我特么又不是傻子,我精的跟猴一样,能眼睁睁往里跳吗?不能! 于是乎,我清了清嗓子非常严肃的对黎梓落说:“我打的不是人,是条狗,布莱克义大利诺犬,长得太欠揍了,关键是它先要咬我的。” 李兆愣了一下,随即看我一眼,电话里一阵安静,安静得吓人,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不敢说话,那感觉吧,真酸爽! 就像青春叛逆期在外面跟人打架,被身边一个喜欢二报的同学告家长一样一样的,搞得我无比心虚,无比紧张啊! 隔了半天,黎梓落才再次出声:“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小声说:“投完标就回。” 我本以为黎梓落要骂我来着,但意外的他没说我什么。 挂了电话没一会就开到了李兆家,一路上我心情都是很郁闷的啊,就说这李兆吧,为人阴晴不定的,有种给人猜不透的节奏,一会给人感觉是友,下一秒又会突然给人感觉是敌。 所以在搞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我姑且判定他为敌,以求自保! 一下车我就在心中感慨,这万恶的资本家所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一看就是块风水宝地,有山有湖,私密幽静。 我一边打量一边跟在他后面,他门一开,就有个小兔崽子扑了过来,用一双透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我,我刚准备蹲下身说句“小朋友好”来着。 就听见这酗子突然朝后面一声吼:“妈,爸带了个女人回来。” 我一听尼玛吓尿了,就看见从偏厅出走出一个看上去很妩媚的女人,头发随意的盘在脑后,穿着米白色的针织套装,下身那条米色针织裤还是微喇的设计,顿时让我眼前一亮,此人品味可以和国际接轨了啊,这随意的打扮活脱脱是巴黎杂志走出来的明星啊! 正在我看呆的同时,她也在看我,只是她的眼神落在我的上衣上,随后神情一滞,抬眼问李兆:“怎么回事?” 我当即想到刚才李兆坑我的事,此仇不报更待何时,原谅我不是一个爱吃亏的人,虽然佛曰冤冤相报何时了,但眼下,既然有这个机会,我还是要报一下的。 我立即楚楚可怜的拉了拉李兆的袖子:“兆哥,我们这事怎么跟嫂子开口啊…” 李兆浑身跟电打的一样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我,我赶紧用上我秒哭的一技能惨兮兮的说:“兆哥,你别这样看我,人家害怕嘛…” 哇哈哈哈,一句“人家”都快把我自己讲吐了! 就见对面李兆他老婆脸色突然就变了,指了指他掉头就上了楼,李兆二话没说追上去:“小婉…” 我便抹了一把老泪,慢悠悠走进他家参观了一下,然后往沙发上一坐,结果在我面前上演了如此诡异的一幕,我的对面蹲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两人长得跟特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只是发型换了一下,关键,这两个小家伙为什么看我的眼神这么瘆得慌呢? 不一会两个孝开始聊起来了,对话如下: 小女孩:“她是我们的新妈妈吗?” 小男孩:“她比妈妈年轻,老爸可能被她迷惑了。” 小女孩:“她眼睛好看,像娃娃。” 小男孩:“肤浅,她是狐狸精变的。” 小女孩:“妈妈说狐狸放屁臭,她会放屁吗?” 我:“……” 花擦,你们爸妈没告诉你们不能当着人面议论别人吗?没礼貌!而且两人离我近得都快踩到我脚了,我特么又不是聋子! 于是赶忙跟他们解释:“不是,我对你们老爸不敢兴趣!” 谁知道那个小男孩立马接道:“我知道,你看中的是他的钱,但是我老爸的钱都归我老妈管,所以你被我老爸骗了。” “……” 现在孝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这逻辑思维,我特么聊不下去了! 正在他们聊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楼上乒呤乓啷的响着,感觉事情闹得有点大啊,我不能给孝子造成家庭破碎的心理阴影啊,我终于开始内疚,开始反思,我觉得不能让这场闹剧继续下去,于是乎,我猛然站起来,把两个小屁孩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然后…他们哭了… 不巧的是,娃儿妈正从楼上赶下来,于是,我就成了那个又破坏人家家庭又吓哭人家孩子那狠毒的后妈! 就见孩儿妈抄起手边细而长的花瓶就对着我:“你特么找死是吧?” 我吓得一把抱住她的腿:“姐,误会啊……” 然后我外加两个娃,三个人一起抱着李兆老婆的腿开始赛哭,就看见这位美丽的孩子妈站在客厅正中央一脸凌乱相… 李兆从楼上下来看见这副画面后,脸都气绿了,夺过她老婆手中的花瓶,就攥着她手腕把她拉到了厨房。 两人嘀咕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啥,两熊娃子不哭了,互相拿纸巾擦眼泪,我蹲下身凑过去,他们也好心的帮我擦了擦。 我实在等的太无聊了,就跟他们一起玩玩具了,玩得正嗨的时候,那二位出来了。 李兆他老婆走到我们旁边对我说:“咳,内个,我叫唐婉,你跟我来。” 我立马站起身跟在她后面,然后她上楼的时候我不自觉就看着她的柳腰和翘臀,心说人都两个孩子妈了,这身材怎么保持的啊? 她把我领进她的房间后,把门关上,打开她的衣橱对我说:“你随便挑吧,看穿什么合适,我带你找套睡衣,你今晚就睡这吧。” 我尼玛吓死了,这态度转变的也忒快了吧,李兆嘴码子666啊,分分钟把自己老婆搞定了。 唐婉这一衣橱的衣服就金贵了,我说找件便宜的吧,随随便便扯一件出来都是大牌,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啊。 结果就看见她坐在一边用一种迷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突然问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愣了一下:“啊?” “你说你盯着安昌,你知道他什么尿性吗?” 我一挺背脊:“不管他什么尿性,我这次绝对逮着他不放!” 唐婉“啧啧”摇着头:“我是过来人劝你一句,野花虽香,不如家花开得持久。” 我就说李兆这一家怎么都这么奇葩的啊,特么跟我说花干嘛啊?我又不是开花卉市场的! 她见我愣愣的看着她,还站起来拍拍我的肩:“你知不知道在我们沪市,砖头上大街上随便一扔,就能扔出一个和他有关系的姑娘,这种人你还跟他啰嗦?” “这很好啊!他这种作风对我很有利啊!” 唐婉眨巴了下眼呆愣愣的望了我良久,拍了拍我的肩:“姑娘早点睡吧!” …… 可能晚上消耗了太多体力,导致我一觉睡的很好,第二天我准备赶回南城前,却意外接到了安昌的电话,我心说这家伙哪弄的我号码啊?居然还打电话给我。 就听见他电话里颇挑衅的说:“明天我也会去南城,这次会有所有投标方的集体会谈,我等着你,你别给劳资怂。” “我怂你大爷的,老朱开掉没?” 安昌冷笑道:“明天你有本事赢了标,我当场开他!” 挂了安昌的电话我就联系了运营总监,他说确有其事,招标方临时改变招标形式,需要进行多方会谈,届时会涉及到关于酒店内部经营,设施,管理,人员配置等诸多问题,他已经带着一名运营经理亲自赶往南城。 我告诉他我也会去参加,于是告别了李兆一家,当天晚上我就和运营总监在南城碰了头。 第二天我们三人顺利到达了投标现场,这次的投标规模有别于上次,几家公司来的都是高层,所以开标前的多方会谈也举办在比较正式的会议室。 运营总监告诉我,这次招标方领导也会亲临现场进行沟通交流,我嘴角微微扬了下。 理了理身上卡其色的长款风衣,脚踩高跟踝靴跟着运营总监大步走入会议室内,正好看见坐在首席的…蒋沉。 ------------ 第233章 兵来将挡的会议 ,! 我们来参加投的标,是国际高尔夫协会要在国内长期举办的赛事,集酒店与高尔夫为一体的长期合作项目。 我其实原本并没有把这次投标和蒋沉联想到一起。 之前只是奇怪为什么黎梓落突然让我连夜赶来南城走一遭,我似乎只是亮了个身份证签个到,随后招标方居然会通知流标,一切都好像黎梓落料到一样! 但当时我只是猜测,直到我赶往沪市时,黎梓落打电话给我,我言语暗示他安排我来南城有他的目的,当时他并没有否认,我才坚信了我的猜测。 果不其然,对方正是蒋沉,要说到蒋沉,我虽然几年前只和他打过一次交道,但基本上可以说我们对彼此的印象都十分深刻了,他曾经差点在客房里对我做出过失的举动,对于当年初出茅庐的我来说,受到的惊吓不是一点半点,这个人情算是他欠我的,没想到如今他还能记着,卖了我个面子再还给了我。 我从一进会议室就看见他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我身上,只是我有意没去看他,跟随运营总监落座,不巧,我的斜对面正好坐着安昌,他靠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盯着我,我立马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他带了好几个人过来,会议开始,招标方成员针对这次项目对各个酒店提出了相关问题,每个酒店代表也相应作答。 我们这里,运营总监底气十足,对答如流,安昌左边的那个男人也毫不逊色,基本上招标方提出的一些问题都能够完美解答! 在场五家酒店,经过几轮问题后,差不多就能看出来各个酒店的实力悬殊,除了我们和凯亚之外,还有一家外资酒店条件也很突出。 一开始问的问题都是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 我默不作声的盯着面前的材料,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这时,招标方那边其中一人突然提出个问题:“在坐的各位觉得你们各自酒店的竞争优势是什么?” 依次作答,我注意了一下那家外资企业的回答,他们的回答主要体现在酒店的管理流程上,使用大数据的高科技管理,把所有客户都造册等级存入系统,不会存在客户需求偏差,强调“以人为本”的高度隐私和平等尊重方面。 我又听了一下凯亚的回答,他们把主要核心放在了“服务”上面,强调了他们服务的多元化,还特别举例说曾接待金融公司的客户时,他们就会把房间放上最新的金融新闻,汽车公司人员下榻时,他们甚至会在床头放上汽车模型,他们的服务会事先把细节做到极致,是目前国内拥有最多金钥匙的酒店。 我们是最后回答的,就听到那个招标人说道:“请m酒店发言。” 我拿笔敲了敲运营总监面前的本子,然后坐直了身子,他侧头看我一眼,我递给他个眼神。 立马开口道:“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在坐的都是行业内的精英,假设现在有名住客上午出去办了个事,下午回来找到各位,跟你们说房卡忘带了,你们会怎么处理?” 一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就连问我问题的招标方代表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个事情其实处理起来很简单,每个酒店都会发生类似的事件,只是大概他们搞不懂我干嘛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笑盈盈的看着安昌:“凯亚遇到这样的事一般怎么处理?” 安昌斜了眼他旁边那个男人,那男人立即说道:“按照我们酒店的制度需要对该名住客核实身份,由前台核对客人入住时所提供的信息,包括身份证姓名和入住时间等,确认没问题会有专人帮他开启客房门。” 安昌点了点头,其他人再次把视线移向我。 我漫不经心的转向招标方:“通常酒店都会这么操作,在遇到上述情况时,帮客人打开房门基本上这项工作就结束了,但在我们m酒店,这项工作才开始。 礼宾会先帮客人把房间门打开,之后告诉客房中心,并把帮忙核对客人身份的前台值班人员和礼宾本人的姓名一并备案在客房中心处,中心人员会对该房间进行24小时的特别监控,直到24小时过后解除危机。 期间,一旦该房间发生财物丢失或者其他状况,我们可以立即查证这些信息进行第一时间应对处理。 许多违法犯罪分子,正是利用一些酒店管理松懈和各种安全漏洞,伺机骗开房门,入室盗窃或者人身伤害。 现在绝大多数酒店都存在这方面的安全漏洞,如果犯罪分子了解这些酒店管理流程,骗开酒店打开一些客人的房间是很容易的,一天盗窃的财物也会相当可观。 m酒店在五年前就引进了博安思酒店管理安全体系,并在这几年根据自身经营情况不断完善,可以说各个环节已经做到非常成熟。 所以出门在外,不管是来自世界各地,从事什么行业,身份地位高低,最关键的就是安全! 生命财产安全是第一位,确保好这项,才是提供优质的服务和干净卫生的环境。” 说完我对安昌和外资酒店代表笑了一下:“客人对我们来说,不仅是上帝,他们更是孩子的爸妈,父母的儿女,既然选择我们,我们就有义务竭尽全力营造一个绝对安全的入追境。” 而后我看向招标方提问人:“这便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眼尾正好瞥见蒋沉,他双手交握在桌前目光深沉的注视着我,我随即收回视线,看见运营总监把之前打好演讲稿的本子一合,递给我一个笑容。 我之所以会临时拦下运营总监的回答,是因为我看见他在本子上写出了“硬件设施”四个字,要说今天能来参标的都是国内一线酒店,硬件方面悬殊不会太大,这时候用硬件说话,不够直击人心,我干脆压下了他的发言。 而我觉得他们几家酒店的回答范围都太大,当然因为今天来的都是管理层,看问题的角度比较高,不巧我是从基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对于酒店实际管理操作会更加熟悉一些,才打算从这个案例切入。 之后,招标方会根据我们回答的问题,相应的评分,他们小声商量了一下,由蒋沉最终开了口:“刚才也听到各个酒店关于本次招标内容的作答,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回到项目本身,既然是高尔夫的国际赛事,我们对场地的要求肯定是比较严格的,请你们各自说出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场地,我们会实地考察后,进行最终评估。” 大家有十分钟的时间商量,运营总监来的时候准备充足,已经把目前国内设有高尔夫场地的m酒店和度假村全部列了出来。 他翻开电脑,往我这挪了一下,我扫了一眼,绝大多数都在各城市近郊的m度假村,我问运营总监:“你觉得哪个?” 他把鼠标挪到沪市的那家度假村,选中后低声对我说:“这种国际赛事一般选在具有代表性的城市,从交通和便利性来说是最好的,毕竟是从世界各地赶来的人。” 我点点头,运营总监把沪市度假村的资料调了出来在旁过了一遍。 我在和运营总监交流的时候,看见安昌一直盯着我看,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安昌这人吧,虽然三十几的岁数,但我见过他几次,他貌似不喜欢穿正装,都打扮得很潮,一看就是那种花花公子小开的模样,可能由于长得不丑外加有钱,这样的男人或许挺招女孩子喜欢的,但我就是莫名看他哪哪哪都不爽。 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他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一直到他们发言的时候,我猛然听见他身边那个酒店代表提名了凯亚的沪市店,我才终于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当下,运营总监和我对视一眼,我估计可能我们刚才讨论的时候,他有可能听见了,或者根据我们的口型判断出来了,所以事先截了胡。 凯亚总部本就在沪市,他们又提名沪市店,如果我们还选择沪市,从各种优势来说我们肯定都是不及凯亚的。 前面几个酒店,有人提名广州,有人提名杭市,还有选在首都的,总之都是大城市,看来大家也都考虑到交通问题。 我一把拉过运营总监的电脑,快速浏览了一番,轮到我们的时候,运营总监用眼神询问我,我不急不慢的合上电脑看了眼位于最顶端的蒋沉。 他一袭藏青色的西装勾勒出沉稳的气场,几年不见,看上去依然稳重如山,一丝不苟,我的眼神又扫向他的袖口,我记得第一次和这人打交道,还是因为当时酒店同事帮他烫衣服时不小心弄掉了他袖口的扣子,后来我紧急给他缝了个图案化解了那次尴尬。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眼神,原本波澜不惊的眸中多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我对他漾起久违的浅笑随后开口道:“我们选在莫领山的m度假村。” 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包括我身边的运营总监,因为那是个很偏的地方,位于浙省下面的一个地级市。 我从容的把笔记本推到一边,双手放在桌上,坐直身子迎向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 “前几年听一个业内大佬说,在南非有一个高尔夫狩猎度假村,号称拥有19洞的高尔夫场地,并且能在毫无防护的悬崖边向山下的19洞挥杆击球,当时听说那个洞打一次需要一千多美元,令全世界的高尔夫球迷为之疯狂。 那时我们黎总听闻后大受启发,同年在m酒店内部开启了多个高尔夫项目的推动,其中莫领山的这个场地占地2万公顷,球道为分离式设计三杆道,也就是说果岭和发球区在不同的地方,这最后一个球,正是需要坐缆车到山顶,直线发球! 场地于去年全部建设完毕,今年才正式对外开放,酒店内部还没开始进行宣传,所有硬件设施都是最新的。 由于场地的特殊性,可以根据项目内容设计各种难易度不同的比赛。 我敢打赌,国内找不到第二个堪比莫领山高尔夫场地更具技术含量的地方。 至于交通,维斯旗下的旅游公司可以为国际赛事开通机场到酒店的专线,由专车和专业导游全程带队,领略莫领山的绝佳风景,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也没有灯红酒绿的吵闹,有的是,群山缭绕间的盛大赛事!” 说完我偏了下头对上蒋沉的眼眸,他眼中藏着一抹惊色,随即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 第234章 人为恶福已远离 ,! 招标方记录下整个会议内容,宣布投标方呈上标书,然后会议结束。 第二天会根据标书内容公布入围的酒店,再进行实地考察,最终确定中标单位。 我站起身把椅子推进会议桌,刚走出会议室,运营总监就低声问我:“旅游公司那边隶属维斯,我们m酒店插手起来有点困难。” 我扬了扬眉:“听过什么叫先斩后奏吗?这点资源集团就是不给,我们也可以外包。” 话音刚落,安昌从我身后叫住我:“白凄凄是吧?” 我脚步顿棕过头,他习惯性的斜着嘴角,脸上近看还能看出被我打肿的痕迹,就见他用一种藐视一切的眼神看着我:“投标也结束了,不如我们谈谈关于朱守山的事吧。” 我回头和运营总监他们说了声我还有事,让他们不用管我先行离开。 他们刚走,正好从会议室里鱼贯而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蒋沉,安昌回过头去对蒋沉笑道:“没想到蒋哥今天会亲自过来,我以为你没回国呢。” 我心里暗暗惊道,他们居然也认识! 我不动声色的退到旁边,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事不关己的盯着他们。 听见蒋沉回道:“上个月回来的,国协把这次活动交到我手上,我要亲自把关才能放心。” 安昌拍了拍他的肩:“我这两天也在南城,你有空上我那坐坐,我们叙叙旧。” 蒋沉嘴角噙着淡笑:“一定。” 说罢眼神向我瞥来,我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盯着他们两,我敢确定我从一进会议室他就已经认出我了,不过即便现在我们两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彼此,他依然没有和我打招呼,跟安昌说了声还要忙便先离开了。 他一走,安昌便用一种得意洋洋,志在必得的眼神回看我一眼。 我也没什么反应对他说:“能走了吗?” 他摆了个请的手势,我便大步迈出大楼。 路上我还有意问安昌:“你认识刚才那个招标方领导啊?” 安昌斜看着我:“老相识了,怎么?心里没底气了啊?” 我撇撇嘴:“毕竟熟人多了好办事。” 上了他的车,本以为他会带我到哪家饭店约谈,结果车子直接开进了一桩别墅内,从外面看是那种民国式灰砖结构的别墅。 我皱起眉问安昌:“这什么地方?” 他却居高临下的对我说:“我的私宅。” 我犹豫了下,他便已经踏上了台阶回头看我:“不敢进来?” 我咬了咬牙关踏入大门,别墅内装潢得极其奢华,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 从一进来开始安昌的态度就让我感觉十分奇怪,他先是脱掉了休闲外套,放了一些…听上去比较暧昧的外文歌,然后自己上了楼,把我一个人凉在客厅。隔了最起码二十几分钟才下来,已经换了身绸缎质地的睡衣。 又倒了两杯红酒,往我面前放了一杯,我低头看了眼皱起眉,不动声色的端起红酒往他面前一推:“以我们的关系,这杯酒,我奉陪不了,一句话,朱守山那个老东西你开是不开?不开也简单,你们凯亚就等着找公关公司帮你们洗白吧。” 说罢我便站起身理了理风衣,安昌依然攥着高脚杯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盯着我,看得我一头恼火,冷哼一声就往门口走去。 哪知我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可以出去,但我好心提醒你,十分钟前已经至少有五家媒体赶到这里,你只要踏出去一步,明天m酒店老总老婆和我的事恐怕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我心头一惊猛然转过头,他却端起酒杯朝我虚空敬了一下:“以牙还牙。” 我立马双拳紧握:“你想干嘛?” 安昌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笑道:“打电话给招标方,弃标。” 他有些狭长的眸子悠悠转向我:“说实话,我安昌长到这么大,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没人敢对我动过手,你是第一个。” 他忽然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手上的红酒杯折射出异样的光来,直到走到我近前才微微弯下腰有些暧昧的眯起眼睛:“你特么还真有种,从来只有我玩女人的份,还没被哪个女人玩过,可惜今天落到我手里。” 他直起身缓缓喝了口红酒,我立马拿出电话,刚准备打给运营总监他们,居然发现手机根本打不出去!我一看信号栏那里,居然被屏蔽了! 我猛然抬头看着安昌,他不急不慢的晃了晃红酒露出鬼魅的笑意:“我这里可以开启信号干扰,就是你有信号也联系不上你们酒店的人。” 我脸色一白:“他们?” “我让人控制住了。” “艹!卑鄙!”我骂道! 他走回沙发边,从抽屉里拿出一部黑色的电话对我晃了晃:“你好像没的选了啊,我问你最后一次,弃不弃标。” 我恶狠狠盯着他良久,声音从齿缝中蹦出:“拿来!” 他拨好号码递给我,没一会那边接通了,安昌靠在沙发上看着我。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蒋沉,我心脏狂跳不止,就听见他说:“喂?哪位?” 我先是干咳了一声然后说道:“你好,我是m酒店刚才参与投标的白凄凄。” 蒋沉顿了一下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眼安昌:“是这样的,我们酒店选择弃标。” 蒋沉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球进洞拿不出来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 “知不知道进了哪个洞?” 我含糊的说:“林檎。” 通过电话我听见蒋沉略微沉重的呼吸声,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很快他说:“我知道了。” 然后便挂了电话。 一挂电话安昌就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冷眼看着他:“没什么,我能走了吗?” 他单手搭在沙发椅背上,睡衣领口露出若影若现的胸膛:“得委屈你跟我共处一室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虐待你,明天标书结果出来你就能离开了。” 我冷笑一声,看来都计划好了,按照流程,明天公布完入围名单,需要投标方再去招标现场签字确认考察酒店地址,这个流程才算敲定。 只要把我们几个控制住,明天中午之前m酒店没人去签字,自然而然算作弃标了! 我现在只想骂脏话! 怪不得安昌今天会亲自来投标,原来是来套路我的,他估计根本没有忌惮我手上的证据,也根本没把朱守山放在眼里,只要拿到项目,必要的时候把朱守山推出去做挡箭牌,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损伤。 看着吊儿郎当的一个人,能坐上和黎梓落平齐的位置,没有点手段又怎么可能,看来是我之前太低估他了。 我干脆往他对面一坐,露出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对他说:“我饿了。” 他愣了一下,有些懵逼的看着我,我又说了一遍:“我,饿,了!你刚才不是说不会虐待我吗?” 他蹙起眉峰指了指后面:“冰箱里有东西。” 我双手抱胸:“我不会做,你去。” 他再次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我挑了挑眉:“是你要关我的,总不能不给我饭吃,还让我做饭给你吃吧大哥?” 他憋着口气拿出电话让人送了些东西过来,菜品倒是很丰盛,像是大饭店直接送来的,我也不客气,秉承着坚决不能留给敌人一口饭的原则,我用了史上最快的速度席卷残云,直接把安昌看呆了! 他拿着筷子眯起眼睛:“大妹子,你在家没饭吃啊?你这…哎呀!” 我感觉他对我已经词穷了,我吃饱后把碗一推,跑到沙发上拿过抱枕盖在身上开始睡觉。 安昌丢下筷子几步走来:“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大啊?这就睡觉了?” 我闭着眼说:“不睡觉对着你,我会想早死早超生。” 话音刚落,突然门铃响了,我猛然睁开眼,就看见安昌嘀咕了一句:“谁啊?” 然后便往门口走去,他看了眼大门边的监控,又瞪大眼睛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警惕的坐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听见院门被敲得震耳欲聋。 安昌皱着眉一言不发,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眼眉头越皱越紧,随后接通电话,我不知道电话里跟他说了什么。 只见他挂了电话后按了门边一个键,随即大门打开了,我立马站起身,看见蒋沉带着几个人出现在大门口,我兴喜的大步朝蒋沉走去。 安昌用身子挡了我一下,我一急撇着双眼盯着蒋沉,他迈近几步凌厉的眼神落在安昌身上,当即伸手把我从安昌背后扯到他身边。 安昌不可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蒋沉,我挺直脊梁莞尔一笑:“谢谢你的招待,我得走了。” 然后对他挥挥手,蒋沉丢下一句:“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便收回视线带着我离开,徒留一脸懵逼的安昌站在原地。 林檎是陕拾,意思是苹果树,当时我在电话里说到“林檎”是想告诉蒋沉我在的这个地方院子里有苹果树。 刚才在招标现场听安昌和蒋沉的对话,他似乎来过安昌这里,我也不确定这样说他能不能听懂,幸亏他领会了我的意思。 上了车后我便急匆匆的联系运营总监,他电话居然能打通,我立马问他在哪,他报了个地址,蒋沉亲自把我送了过去。 路上我问蒋沉怎么我一说到弃标他就能听出来有问题? 他深暗的眼底有了一丝波动:“我还记得以前跟你说,我每天下午两点有喝咖啡的习惯,你能冒着雨去买,那么冷的天站在风里等我,你对工作的这份执着在这些小事上都不会放弃,更何况这么大的标。” 我有些怔怔的看着蒋沉,没想到那么久的事了他还能记得。 快到的时候我对他说:“谢谢你能赶来,莫领山的考察我会全程陪同。” 蒋沉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你对明天的结果很自信。” 我笑道:“可不是嘛,做人要有点迷之自信,难道你不想去看看中国的19洞?” 蒋沉嘴角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 运营总监一行在一处茶社,车子停到门口后,我拉开车门下车,蒋沉也走下车来问我:“你现在不在江城m酒店了?” 我把碎发捋到耳后耸了耸肩:“我升职啦,现在到总部上班了。” 蒋沉说道:“怪不得,进步神速,已经当领导了。” 我眨巴了下眼:“领导个毛啊,我就一打工的,老板动不动就威胁我要扣光我工资。” 蒋沉光笑不语,我印象中的他挺龟毛的一人,不怎么喜欢笑,倒是今天对着我笑了好几次,其实他笑起来还挺随和的,没那么凶的感觉,我对他说:“那我走了,谢啦。” 他点点头,我转过身,他却突然对我说:“明天上午记得来签字。” 我一愣当即回头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漾起大大的笑容。 蒋沉走后,我双手插进口袋里刚准备上台阶,猛然抬头看见落地窗边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我心脏徒然滞住,快步上楼推开包间的门! 赫然看见运营总监他们对面坐着的正是黎梓落! ------------ 第235章 大吵过后的冷战 ,! 我愣了一下才走进去关上门,黎梓落坐在软沙发里抽着烟,包间里飘着似有若无的烟味,他的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淡淡的落在我身上,在他看向我的那一瞬,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那么短短几秒,我便已经朝他走去,在他身边落坐问运营总监:“你们没事吧?” 运营总监说:“我们两一出了招标中心就被几个人请走,说是招标方让我们确认个材料,幸亏黎总正好来南城联系了我,让我们等他先别走,我后来又打电话到招标处,他们那边说没有材料要确认,我才知道情况不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凯亚的人,想拖住你们,让我们明天无法到现场。”我对他们说道。 运营总监才恍然大悟。 我看了眼黎梓落,他把烟掐灭:“不早了,先回酒店休息吧。” 于是我们几人一同出了茶社,董汉把车子开到门口,我看见他后对他做了个鬼脸,他对我举了举拳头,估计还在气前两天被我耍的事。 上了车后,黎梓落坐在左边,我坐在右边,从今天我们一见面开始他就一句话没跟我说过,我把冰冷冷的双手伸到他腿上,按照平时,他一定会攥在掌心里帮我捂一捂,但今天愣是看都没看。 我没来由的感觉鼻尖一酸,这热脸贴冷屁股倒是贴得真到位,我缓缓收回手往右边挪了挪靠在门边看着窗外,夜幕降临,灯影模糊了视线,我感觉到有点累。 几天来的奔波与折腾总算保证了这个标的顺利,这是我第一次忤逆黎梓落,擅自作主决定留下来,虽然遇到了这么多波折,但我依然不后悔这个决定。 车子开到了m酒店,一路上我们两谁也没跟谁说话,他有他的脾气,我也有我的骄傲,我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需要向他道歉! 下了车后,他没等我,大步往里走,我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渐渐的,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他早早走到电梯口,但是一直没上去,等我慢慢悠悠晃到面前,他才大步迈入电梯。 进了房间后,他往套房客厅的沙发里一坐,点燃一根烟目光沉沉的注视着我:“满意了?” 我靠在一边低头斜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烟眉峰紧锁:“你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我难道不知道朱守山在谁手下做事?我不动他是因为动了他对我们弊大于利,每个行业都会有暗潮汹涌,如果搬到台面上硬对硬,最后只会两败俱伤,我们是从商,不是从军!” 他语气凌厉,我忽然感到一丝委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项目,就在刚才,我被安昌那个王八蛋软禁的时候,我不是不害怕,我不是不担心自己会出事,只是我觉得只要有一线机会,就不能让这个项目被那些用心险恶的人撬走! 然而我做的这一切在黎梓落眼里还是鲁莽行事!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做他才会满意! 我不服气的抬头迎上他冷冽的目光:“我没有你那么会思虑周全,能把每个人每件事都算计的天衣无缝,我只知道谁欺负到我头上,我必定还回去!” 他暗沉的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让我浑身发冷。 他又深吸一口烟继而说道:“我不希望你给自己树敌,你以后的路还长着,这次的事过了就过了,朱守山那边你暂时放一放。” 我忽然觉得很委屈,从前我没有能力,吃哑巴亏被朱守山害了两次,如今我差点栽在安昌手里,我难道还继续吃哑巴亏?不好意思!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白凄凄了! 我猛然抬头看着他:“凭什么要放?他动我们的人,我有证据在手,为什么要忍气吞声?他当年那么坑害我,一次两次,我为什么就要放过他?” 黎梓落凌冽的目光就那么沉静的注视着我,烟雾缓缓飘起,房间里一时安静的可怕。 我拉了拉风衣直起身:“这件事我不会听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说完看也不看黎梓落走进房间把门重重关上! 我可能吃了熊心豹子胆才会用这种态度对黎梓落,可是我心中就是有股气。 我打开电视靠在床头漫无目的的换着台,他在外面好似接了一个电话,我听见他出去的声音。 我有些烦躁的关掉电视,脱去衣服走入浴缸,几天来的疲惫倒是在温暖的水中渐渐缓解。 脑中忽然冒出那个总部领导的话“前段时间股市跌成那样,回来一抽礼一办,股市不跌反升,就他结婚那排场,请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目的还不明显吗?” 我猛然从浴缸里坐起身拍打了下水花,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走出浴缸接起电话,文青的声音透着难掩的兴奋传了过来:“大白,大白,后天有没有时间,来看我唱歌啊,我进海选了!”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真的啊?你家祸害最近没祸害你吧?” 文青支支吾吾的说:“就那样呗,好也好不了,坏也不能更坏了,我现在也没功夫搭理他。” 我甩了甩潮湿的头发看着镜子中有些落魄的自己,再听见文青熟悉的声音,突然很想她,我抱着电话对她说:“我马上过来吧!” 文青说:“好啊,你在蓉城吗?” “我在南城。” “南城?你毛病啊?那么远。” 挂了电话我已经走出房间带上门,刚上出租车,黎梓落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人呢?” “走了。” 他滞了一下沉声说道:“回来。” 我哽咽住半晌没说话,他那句“回来”真的有那么瞬间的冲动让我想对司机说掉头,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现在已经下班了,黎总。” 随后我挂掉电话,负气的把手机关机扔进口袋里,我脑袋很乱,只感觉满腔的委屈,莫名想让我逃避! 那天晚上文青到机场接我,她和我回了隐庭郡,我手机开机后,收到两条黎梓落未打通的短信,文青看我失魂落魄的,问我是不是和黎梓落吵架了。 我说我心里头烦闷,想冷静冷静。 我们聊到凌晨,大多都是她在说,我在听,她说的基本上都是关于什么选曲,什么比赛的事吧啦吧啦的,倒是一句也没提到她家里的事。 但这次回来看见文青似乎稍微胖了一点,不像之前消瘦得那么厉害,气色也好了很多。 我在江城陪了她三天。 通过文青的关系我把手上的视频进行了处理,画面弄得模糊,保留原声,能听清楚那两个人指控朱守山和凯亚的全部内容,文青又找人把这段视频传到了各大热门视频网站,瞬时间,凯亚恶性竞争的消息就在两天内炸开了锅,视频被疯狂转载传播。 凯亚那边也第一时间启动了公关危机,和我之前猜测的一样,关键时候安昌把朱守山推了出去,凯亚撇清关系,所有罪责变成了个人行为,朱守山这次彻底翻船。 黎梓落没再打给我,我也没有联系他,这几乎是婚后我们第一次产生分歧和冷战。 期间运营总监告诉我m酒店和那家外资酒店入围了,意外的是凯亚连名字都没提,果真应了蒋沉那句话: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我问运营总监招标方哪天到访,他说下周,我告诉他我会亲自赶去莫领山。 文青的复衍顺利,这么多年在她身上唯一没变的就是那副好嗓子。 她告诉我进了复洋,要参加为期半年的培训,之后就能在电视上看到她了! 我也很替她高兴,我几乎看到那个冉冉升起的未来之星! 只要不放弃梦想,总有一天我相信她会在那最高的山峰伫立! 离开江城后我没回蓉城,直接去了浙省,先考察队几天到那,和酒店黄总进行了一番详细的了解,熟悉场地,亲自下场打了几把,做足功课。 黄总把预留给考察队的房间带我参观了一下,整体为白色主色调,镜面的墙体直击群山的绝佳景色,仿若置身丛林中,瞬间抛却所有烦燥和喧嚣,让我不禁感慨:“真美!” 黄总在旁说道:“客房设计是黎总亲自参与的,你看窗外这片景色,分别在早晨六点和晚上六点都会呈现出不一样的惊喜。” 我不解的看着黄总,他眼神望向远方,我也顺着他的视线落向远处,心里某处隐隐跳动着。 我们部门的人协同m酒店市场部同事于前一天抵达莫领山,我们和莫领山酒店领导开了个会,安排第二天的全部接待工作。 很快就迎来了考察团的来访,再次见到蒋沉,他穿着轻松的运动装,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四十几的大叔,倒显得意气风发许多,上午稍作休整后,赶在中午乘缆车上了山顶,那会正好阳光明媚,能见度较高,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球杆递给蒋沉,他看了我一眼接过后试挥了两下。 然后转头问我:“要不要比比?” 我笑了下:“可以,不过你要输了呢?” 他略微思索:“那我就答应你件事,条件任你开。” 我愣了一下,笑容在脸上滞住,我记得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说过,可是那次我输了,欠他的承诺却再也还不上了。 蒋沉看我愣住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来吧。” 我摆了个他先的手势,他打完后自然而然把球杆递给我。 结果以分毫之差我居然赢了他,其实我知道我占了风向的优势,但是蒋沉愿赌服输让我开条件,我想了想说:“欠着吧。” 他有些惊讶,随后蕴起淡笑:“我以为,你会趁机跟我敲定这个项目呢。” 我自信道:“全凭实力!” 蒋沉怔怔的看着我的脸,忽然对我说:“我就喜欢你这股劲!” “啊?” 他很快收回视线:“没什么。” 打完后我们一同乘缆车下山,游览车把我们接到休息区和其他考察团成员汇合,路上蒋沉给了我一个盒子,我有些不解的问他是什么,他说当时我和黎梓落结婚,他在国外没能赶回来,补给我的礼物。 我打开一看,是一个铂金的手链,上面居然挂着几个很可爱的高尔夫球,甚是特别,我对他说:“这个贵吗?要贵了我不能收。” 他说:“没有多贵,倒是特别定做的,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大大咧咧的把手伸过去:“那你帮我带上吧。” 蒋沉大概没想到我如此直接,停顿一秒后,拿过手链低着头,我笑眯眯的想着,你大爷的,曾经让我做牛做马的伺候你,尼玛风水轮流转啊,如今居然肯帮我戴手链,他低眉扣手链的样子还挺温柔的,早这样也不至于被人各种嫌弃了,做人随和点多好,那么龟毛干嘛! 当然他不知道我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还很认真的给我把手链扣好了,正好游览车开到休息区,我对他扬起个感谢的笑容,他先下了车,很绅士的朝我伸手,我搭了他一把走下车,考察团在我们先一步到达,正站在不远处说着话。 我抬头看向他们的时候,却赫然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让我心脏猛的一滞,竟有些惊慌失措。 ------------ 第236章 迎来个不速之客 ,! 黎梓落!他怎么会过来的?事先居然说都没说一声! 我尴尬的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上一次我们两大吵过后我掉头就走,一别半个月,他没联系我,我也没主动联系他,我心里倔着口气,自己不远千里赶到南城,为了这次的标付出这么多,不委屈是不可能的! 我承认这些天过的很煎熬,内心里一直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如今猝不及防见到他,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倒是我身旁的蒋沉已经几步走上前和他寒暄起来,黎梓落说刚到,听说蒋沉到访,特地过来看看。 他穿着黑色立领短款夹克,往那一站,整个人散发出淡漠却又凌厉的气场,让我莫名的心慌。 我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走到他们面前,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走过去,正在和蒋沉说话的黎梓落却突然伸过手来很自然的搭在我腰间,把我揽到他身边,我感觉心脏猛然提起,整个人都跟触电一样微微颤栗了一下。 随后我便不动声色的打算朝旁边挪,哪料刚有此动作,握在我腰间的手蓦然收紧把我牢牢扣在他身侧,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不动声色的和众人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中饭。” 大家附和着上了车,黎梓落请蒋沉同他一道,便反手牵住我往他车子那走去,我挣扎了两次,都没能从他掌心挣脱出来,沉着脸视线瞥向另一边不去看他任由他牵着… 于是他们两坐在后面聊着这次项目的一些进展,我坐在副驾驶,侧头去看董汉,董汉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吃饭的时候,我自然和黎梓落坐在了一起,蒋沉坐在他另一边,说实话,我和黎梓落已经这么熟了,但为什么今天在这碰见他这么迷之尴尬啊,就是那种,明明我们还在闹别扭呢,还没和好呢,但又不能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 虽然我是学表演出生的,可是这场戏我演的有点尬啊! 黎梓落这人平时话不多,但基本上每到一个诚,他的气场都会让他自然而然成为全场的焦点,之前我和考察团的人相处的时候基本上每分每秒都不敢松懈,对于他们的问题也是要在脑中过上几遍才敢谨慎回答。 不过黎梓落一来,说句实话,我悬着的心突然就踏实了,刚一开席,他就展现了他游刃有余的交际能力,和考察团的人们循序渐进的展开话题。 不得不说的是,他丰富的从业经历和专业领域方面的博学几乎在开席没多久就征服了对方,让考察团的人肃然起敬,这或许就是他的人格魅力。 有他在,我倒是话变得少了。 因为考察工作还比较轻松,大家都喝了点酒,酒过三巡,双方都互相开始敬酒,有个考察团的领导敬黎梓落酒说:“令夫人上次在招标现场的回答给我们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黎总身边有这样的贤内助也是福气啊。” 黎梓落端着酒杯斜眼扫了我一下:“福气?少气我就不错了。” 周围几人笑了起来,我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能用玩笑让我浑身不自在的恐怕就他一人了! 我有意起身绕过黎梓落去敬蒋沉,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才重新落座,黎梓落的眼眸有意无意的扫了眼我的手腕,又深看我一眼,我没理会他,和其他考察团的人聊着一些附近的古道和旧址。 扯多了自然酒也就多喝了两杯,结束后,安排考察团的领导稍作休息,把他们送到电梯口,我则和运营总监他们准备碰个头,黎梓落和黄总站在大厅说话,看我们几个人走来后,目光落了过来对我说:“喝了那么多,回去休息。” 我没看他说道:“不用。” 瞬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其他人也似乎感觉出来,运营总监立马说道:“是啊,都喝了不少酒,要么我们晚点再碰头吧,不急这一时。” 说完便扒黄总离开了,其他人也跟他们走了。 黎梓落沉着脸攥住我的手腕就把我扯回电梯那,一路上我拼命挣扎,他却越拽越紧,我对他说:“我不想休息!我清醒着呢!” 他回过身,犀利的眼眸似是能把我看穿一样,冷声道:“你想上天是吧?” 说完突然把我打横抱起就进了电梯,我拼命拍打说:“放我下来!黎梓落!!!” 他紧绷着脸,冷硬的线条勾勒出掩饰不住的怒气,就这样把我大步抱进了一间房。 房间是那种很大的榻榻米的床,他径直将我扔在床上,我刚坐起身,他就附身压了下来擒住我的下巴:“戏演够了没?” 我没说话瞪着他挣扎,他用身体禁锢住我:“知道他对你有意思,还一个劲的朝人家笑!” 我回视着他:“知道他对我有意思, 宝!书!网! w!w!w!.!x!b!a!o!s!h!u!.!c!o!m还让我去南城!我不正如你所愿吗?” 瞬时间,我们谁都没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彼此。 黎梓落擒着我下巴的手微微收紧:“所以你有意气我?” 我狠狠把头撇向左边,他双手捧住我就狠狠吻了下来:“信不信我让你怀孕!” 我拼命推他,听到“怀孕”两个字人直接吓傻了,惊恐的身体向后缩,他却一手环住我的腰再次把我拉入他身下,激烈的吻猛然落下被他撬开唇齿,那熟悉的气息带着霸道的狂热狠狠吸走我身上的力气,让我从挣扎到顺从… 他一只手扣住我,另一只手已经拉开我的衣服,我却护着身体,他轻易的攥住我的手让我无法动弹。 我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过,他的触碰让我身体颤栗,那痒痒的感觉像体内爬过无数小虫,带起一阵酥麻,我却还是负气的说:“不许碰我!” 他幽深的黑眸贴在我眼前,手缓缓向下移动,嘴角泛着侵占的笑意:“可惜你的身体总是背叛你。” 纵使我怎么让自己变成一个冰块,还是在他的炙烤下化成水。 其实那个下午发生的一切我都感觉有点迷糊,可能因为我喝了酒的缘故,身体跟火烧似的,一开始还刻意不去看黎梓落,跟死木鱼一样躺着就是不给他一点回应。 他好像刻意打击报复我一样,一下比一下凶猛,我意识都渐渐模糊不清了,双手抵在他精壮的胸前断断续续的开始喊“老公”,他才蓦然停住问我:“喊我什么?” 我涨红着脸说:“老公…” 他猛的撞我一下:“你还能记得!” 折腾完后,他躺在我旁边给黄总打了个电话,让运营总监和他们下午带考察团去周边转转,又安排了几件事。 我拿被子裹住身体,刚才不清不楚的意识在渐渐聚拢,我不是还在和他吵架吗?怎么滚了? 挂了电话后,他侧过头看我一眼语带揶揄:“酒醒了?” 我也侧过头朝他眨巴了下眼:“刚才是喝醉了…能不能不算数?” 他点点头:“可以,那再来一次。” “……” 按理说我应该越来越酒醒的,结果我却越来越醉的节奏,一直到黄总那边再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人回来了,黎梓落才拍了拍我的屁屁说道:“起来吧,吃饭去。” 他一句“起来吧”说得倒轻松,我特么要是能起来呢! 折腾我一下午,倒是给我起来看看啊! 结果他就真起来了,走到窗边把帘子一拉,顿时有道火红的光照了进来,我缓缓坐起身子赫然看见云雾缭绕的山间一轮红火的夕阳挂在山头,仿佛3d电影触手可及一样,美得像幅价值连城的山水画。 我都看呆了,下了床走到窗边,黎梓落拿起我的衣服帮我套上,我瞪大眼睛看着:“跟假的似的!我手机呢,手机,我要拍个!” 结果黎梓落一把将我拉了回来低头对我说:“你要拍,麻烦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我没有那种嗜好。” 他又将我抱上床,把剩下的衣服扔给我。 穿好衣服我走到阳台让黎梓落帮我拍了好几张照片,什么伸手摘太阳,张嘴吃太阳,黎梓落这人吧,估计手机摄像头是装饰,可能没照过相,我一开始跟他说吃太阳,他听了半天没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经过我解释后,他领悟的倒很快,立马就给我找准了角度,然后催促我:“快点吧,别让客人等了。” 我拽着他的袖子依依不舍的回头:“我们以后不忙了,就来这里常酌不好?” 他紧了紧攥着我的手没说话。 晚上我们是在酒店的风味餐厅,是那种比较轻松的聚餐氛围。 幸亏灯光比较暗,我总觉得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脸颊总是滚烫滚烫的,挺不自然的。 不过晚上我倒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黎梓落身边,没再搞事情了,不然一言不合我又得被他威胁怀孕! 他见我有些累吃完后就让我回去睡会,他要和蒋沉再聊一会,我便起身跟蒋沉打了声招呼,他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黎梓落后来没再跟我提起朱守山的事情,也没再责怪我,考察团第二天就离开了,我们回蓉城后没多久,这个项目的消息就下来了,不出意外,我们中标了。 这个标的落地让我在m酒店名声大噪,就连集团那边都传开了。 我开始正式介入m酒店的管理经营,虽然黎梓落并没有任命给我任何职位,但我依然感觉到手中的权力在一点点变大。 在回来没多久的某一天,我们家迎来了一位客人,一位,我不太待见的客人! 那天,黎梓落特地让我早点下班,多做几个菜招待来人。 我本来以为是黎梓落哪个老同学之类的,后来才知道,上门造访的,居然是李兆! ------------ 第237章 我这人很传统的 ,! 我当时看到李兆吧,就有种迷之尴尬的感觉,顿时就笑不出来了,他看到我吧,倒是似笑非笑一脸奸商的模样! 关于我和安昌打架那事,我没和黎梓落提起,我估计黎梓落要知道非抽不死我,我本来以为吧,这件事只要我不说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姓李的突然跑到我家来了,尼玛不会特地跑过来告我状的吧,我很是心虚,很是担心啊! 吃饭的时候,我和黎梓落坐一起,他坐我对面,这聊着聊着吧,就自然而然聊到我上次到沪市找他的事,我那是急的直对他眨眼睛啊,他跟没看到一样对黎梓落说:“你家大白吧,是女中豪杰啊,面对商业对手,丝毫不退缩,迎难而上,我很欣赏她的这种…这种…” 他愣是斟酌了半天用词来了句:“奋不顾身的气概!” 黎梓落淡淡的瞟了我一眼:“哦?她干什么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李兆漫不经心的用眼尾瞄着我,我发誓这人一定属狐狸的,我更发誓他要敢说,我就敢拿锅铲敲他头。 就听见他缓缓开口道:“据理力争,发挥这个良好的公关能力。” 我特么都要给跪了,大哥,能别跟我玩心跳吗? 还公关能力,我公关你妹啊! 中途黎梓落去接了个电话,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跟李兆说:“我和安昌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黎梓落!” 李兆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斜着眼看我,很不屑的样子:“你自己特么做亏心事,还指望全天下帮你瞒着,大家都是男人,我就是看不惯黎兄被蒙在鼓里,我老婆那天跟我说了,你还打算跟安昌继续纠缠是吧?” 我摆摆手:“纠缠过了,我一回南城就跟他纠缠了一次,别提了。” 李兆眼睛都直了:“你跟我说干嘛?这种事你跟我说不是他妈的糟我心吗?” 我就搞不懂了,筷子一丢:“我糟你什么心啊?被带到他家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李兆也坐直了身子:“什么怎么回事?你要跟他搞情况你背地里搞就是了,你说你到处跟人讲,你把黎兄当什么?” 黎梓落在远处打电话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示意他小声点,结果他黑着张脸,那是一脸的不痛快样,跟我撬他墙角似的。 没一会黎梓落走回来了,看了眼李兆拿起筷子:“聊什么的啊?” 李兆神情懒散的说:“和大白探讨了一下婚外情的事情。” 我一脸懵逼,他这转折也忒突然了。 黎梓落也微愣了一下:“怎么聊起这个?” 李兆端起酒杯敬了黎梓落一杯:“这不是最近打开手机都是这种报道嘛,铺天盖地的,想不看都难,现在婚姻里面女性出轨的慨率在大大上升,我们这些为人夫的要当心啊。” 黎梓落手中的酒杯微微晃了一圈才缓缓喝下肚,侧头看我一眼。 我一见他看我,当即说道:“这简直就是臭不要脸,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出去浪,浪什么浪,自己不做也就不会被人骂了,不是自作孽嘛!” 李兆吃惊的看着我,我见他这表情也是很迷啊,于是问他:“我说的不对吗?” 他放下酒杯:“对!太对!你觉悟很高嘛?” 我诚恳的点点头:“可不是嘛,你别看我这样啊,我这人其实很传统的!” 李兆刚拿起的筷子猛然放下一副满脸不能忍的表情,我被他看得那是莫名其妙啊,顺带我旁边的黎梓落也莫名其妙,微蹙起眉问李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想到我和李兆同时回道:“没有!” 黎梓落漫不经心的舀了勺汤悠悠说道:“安昌…” 我忽然哆嗦了一下,李兆的表情也有点僵硬,黎梓落拉长语调后放下勺子侧头看着我:“你冷?”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了,一拍桌子:“我招了吧!” 对面的李兆大概没想到我会主动承认错误,反而一脸尴尬的说:“那个,先吃饭吧,有什么事你们回头再慢慢说。” 我一瞪他:“我就现在说了,少拿这件事再吓唬我!” 说罢一侧头看向黎梓落:“就是上次到沪市,我和安昌打架了!” 黎梓落瞬时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吃惊的神色:“你说你和安昌,打架?” 他似乎有些不能相信的看了眼李兆,李兆掏出一根烟点点头:“打了。” 黎梓落才缓缓挺直背脊深吸了一口气:“打成什么样了?” 我低着头咕哝着:“我把他脸打肿了,他把我衣服撕了。” 忽然,空气安静了,我顿时感觉我右边的温度在不停下降,我也不敢抬头去看他。 就听见李兆干咳一声,黎梓落扫了他一眼沉声问我:“还有呢?” 我也抬头看了眼李兆:“没有了。” 黎梓落这时开门见山的对李兆说:“小凄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没让她吃过什么苦,所以有时候行事大胆了一些,你有什么事不妨跟我直说,既然我请你来家里做客,也不把你当外人,更不会担心让你见笑,你不用顾虑我的面子帮她瞒着什么。” 我还没绕过弯来,就见李兆弹了弹烟灰挑起眉稍看着我:“你还是…自己和黎兄说吧。” 我张着嘴:“怎么说?说什么?” 还要我说什么啊?我该说的都说了啊!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李兆隐晦的扫视着我:“你和安昌之前那一段,咳咳,你还是自己说吧。” 黎梓落低眉看我,我侧过头说道:“就是之前南休去江城m酒店开见面会的时候,安昌来找过他,当时我不认识安昌嘛,他嘴巴不好我就跟他怼起来了,就有了这段不愉快的过去。” 说完黎梓落没什么表情,我又去看李兆,李兆这下的表情就戏剧化了,夹着烟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你之后跟他在南城纠缠?” 我咬了咬唇,又侧过头对黎梓落说:“投标结束,他本来答应我说老朱的事,结果把我骗到他家不给我走,说第二天签字时间过了才给我走,还找了一帮记者,说我一出去就曝光我啥的,他不知道我和蒋沉认识,让我打电话给蒋沉说弃标,我就打了,蒋沉听出来我不对劲把我救了,然后我就来找你了,然后我们就吵架了,再然后我就去江城找文青了,没有然后了。” 李兆把烟掐灭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黎梓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忽然嘴角噙着笑意,笑的那是莫名其妙的,我以为他会骂我来着,怎么我说了和安昌打架的事他还笑呢? 关键李兆怎么了?一副心脏病突发的样子,脸色煞白的,没毛病吧这人? 吃完饭,黎梓落让我去泡茶,他和李兆谈会事。 于是我就屁颠颠跑上楼,把以前黎梓落送给我的那套和田玉的茶具拿出来,下楼的时候听见李兆说:“难道没有办法了?”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说:“倒也不是…” 而后似乎察觉到我的动静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便没再说什么,我走过去开始泡茶,黎梓落的眼神便一直落在我身上,我感觉到侧头对他笑了一下,看见他虽然目光在我脸上,却又不似在看我一样。 我泡好一杯茶递给李兆,他的眼神也从杯子移到我脸上,忽而严肃起来接过茶杯放在鼻息处闻了闻对黎梓落道:“趁早打算。” 黎梓落垂下眼帘:“嗯”了一声。 李兆缓缓喝下茶拿着通透的杯子在手上把玩了一会才把杯子放回我面前。 他们聊了没多久,李兆好似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他才走,黎梓落便坐在沙发里目光沉沉的注视着我,冷声开口道:“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找男人打架,亏你干得出来。” 我这才知道,他不是不生气,而是刚刚没在李兆面前发作是给我留面子来的。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欠揍。” 黎梓落凌厉的问:“说什么?” 我摇摇头:“没,没什么。” 他突然站起身,浑身透着冷毅的线条,我抬头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以为他又要训我来着,结果他从我身旁擦肩而过往楼梯那走去,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就感觉屁屁上被狠狠打了一下,听见他骂道:“不省心的小东西!” 我摸了摸屁屁可怜兮兮的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现在不骂我了,直接打我了吗?为什么我感觉最近总挨打呢? 已经走上楼梯的他突然转过头来看了看我,见我还杵在那里揉屁屁,随后眼里露出些许柔和摇了摇头:“下次不能这么鲁莽了,毕竟你身份就要不同了。” 我双手抱胸:“黎夫人的身份吗?” 他稍稍昂头居高临下道:“m酒店运营副总。” 我怔怔的看着他,木讷的放下双手… 黎梓落的破格提拔,不仅是我,在整个维斯里都震了一震! m酒店内部体系倒还好,毕竟这几年也接触了不少,加上黎梓落坐镇,他的决定没人敢多嘴,但是集团那边的争议就非常大了! 我之前还没嫁给黎梓落,仅是助理身份时,已经有很多人明里暗里想扳倒我,这样的争议已经发酵好久,在我真正上位后的一周,矛盾彻底激化了! ------------ 第238章 链子里神秘女人 ,! 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拿到手的高尔夫国际赛事合作项目,被集团打压下了,以项目本身的运营内容和集团发展不符这种完全不成立且荒唐的理由打回。 消息很快传到了蒋沉那边,他打电话跟我确认情况,我无法形容当我接到蒋沉这个电话时的心情! 当初那么自信满满地去参标,遭遇了恶性竞争,跨越重重障碍才拿下这个项目,信誓旦旦的和招标方保证项目的承办能力,最后居然被集团内部打压,气得我奶疼! 我一怒之下跟蒋沉承诺:“没有的事,项目顺利进展。” 蒋沉让我如果有变动及时跟他联系! 挂了电话我就拿着材料亲自跑到集团那,周旋了一天,饭都没吃,最后红着眼睛冲进黎梓落办公室,一进去就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哭,黎梓落本来还在忙,看我这副样子,丢下电脑向我走来:“哭什么?” 我边哭边骂道:“什么破事!我们m酒店合作的项目关他们什么事,凭什么他们说不给就不给,他们是警察还是城管!” 黎梓落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扔给我笑着说:“多大的人了,遇到事情,还哭鼻子。” 我接过纸巾,不服气的说:“你说为什么?凭什么?这个不是不讲理吗?你怎么还能笑出来的?” 黎梓落往我身边一坐:“很多时候上面出.台的东西不会管你公不公平,也不会考虑利害,只会考虑利益。” 我擦了擦眼泪,就听见他说:“他们今天走的这一步也是给我们的警告,司马迁有言,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盖天下者不赏。” 我抬头看着黎梓落,他跟我解释了一番。 通俗的说就是维斯是老子,m酒店是儿子,儿子如日中天,老子坐不住了。 本来维斯的主要品牌以连锁快捷酒店为主,进行无序的多元化发展,包括投资房地产、旅游产业的开发还有一些其他内容的子公司。 但偏偏m酒店这个品牌渐渐做大,到如今无论知名度和价值都能和集团平起平坐,更存在着某种竞争关系。 而今的情况就是,儿子做买卖赚了大钱,名利双收,老子一心想吞了儿子,但奈何吞不下来,所以就亮出身份给儿子掣肘,让儿子主动跟老子服软! 我折腾了一天实在太气了,跟黎梓落说:“为什么我们要依附维斯,难道不能把m酒店撤出去吗?” 黎梓落却皱起眉说道:“维斯有你父亲打下的江山,你难道就想这么拱手让人?” 我不说话了。 他摸了摸我的头:“今天别想这个事了,你早点下班回去休息,我还有点事,晚些回去。” 我也的确没有心思上班了,跟集团那边的人吵了一天,整个人都很心累,头都疼。 我点点头起身直接下到车库开了车回家。 回到家后,我吃了碗面条,就爬上床睡觉了,连做梦都在跟人吵架,明明感觉自己全是道理,对方就是不鸟我,把我活活气醒了。 坐起来后,房间漆黑一片,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天黑了,我看了看时间,九点多,黎梓落还没回来。 突然感觉闷的慌,起床后走到对面的书房想找本书打发一下时间等他回来。 我记得大概十几岁的时候,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往黎梓落的书房跑,他书房很大,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藏书,我一放假就喜欢钻进他的书房找书看。 再大一点后,我就很少进来了,他忙的时候也不喜欢被人打扰。 我打开书房的灯,屋内顿时亮堂了起来,我仰头看了半天,没找到什么对胃口的书,以我现在的心情,只想看一看比较轻松的读物。 他的书柜一共三面,绕房间半圈,一直抵到房顶,所以很高,上面的书根本看不见。 我搬来一把椅子,垫着脚抬头看着一本本书名,眼花缭乱的,找了老半天突然看到上次黎梓落和我下围棋前看的那本书,叫《尤利西斯》,很眼熟,因为好奇,所以我抬手去够,好不容易碰到那本书往后一抽,突然一个东西从书里面掉在了地上,发出“噹”得一声脆响。 我低头一看,心脏猛的一滞,是那个像怀表一样的复古链子,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了,但却从来没有机会打开过,我还记得前几年我也恰巧在书房看见了这个链子,当时黎梓落很快就夺走了,似乎并不想给我看的样子! 而如今,这个东西再次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眼前,一切都好想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样,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一个声音不停在我耳边响起,让我打开它,打开它!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紧张,就像要发现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我跳下椅子迎着头顶的灯光,蹲下身捡起后,手指慢慢触碰上盖面那繁古的花案,被磨出了岁月的痕迹,泛着诡异而神秘的古铜色,一阵冰凉的触感直击心底,居然让我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一秒也等不了,大拇指向上轻轻一翻,随着那清脆的“叮”得一声响彻在幽静的房间里,似乎还有回响,紧接着盖子被我打开了! 蓦然间,一张黑白照片出现在我眼前,我的视线在看清照片里的那张人脸时,浑身的血液瞬时间倒流了,一种冰冷,甚至恐怖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全身! 我就那么站在原地怔怔的盯着那张照片,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全是“嗡嗡嗡”的声音。 因为照片里的人,是我! 无论是那双闪烁的双眼,还是有些小巧的鼻子,亦或是微微上扬的唇角,每个五官都跟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让我感到惊悚的是,那个人并不是我。 我没有穿过那种旗袍,没有盘过那种发髻,更没有看过照片中女人所坐的那把雕花木椅,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仔仔细细低头看着照片中女人的表情,那恬静却灵动的双眼仿佛透过照片正在牢牢注视着我,而她的笑容在我眼中徒然变得神秘! 那一瞬,我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突然把链子扔掉,就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追赶我一样,吓得我夺门而出往楼下跑去。 我跌跌撞撞跑下楼梯差点崴了脚,猛然跌进一个怀里,黎梓落把我圈在胸前稳住我的身体后责备道:“跑什么?” 我惊恐的抬头看着他,他见我这副表情蹙起眉问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如何表达现在的害怕和惊恐,我回头指着书房断断续续的说:“我看见了我,不是,我的照片怎么会在链子里?” 黎梓落顿了两秒,瞳孔骤然收缩,眼眸幽暗的吓人,沉声问我:“你去了我的书房?” 我害怕的不敢点头,死死咬着唇,他眸色像深渊一样闪动着诡秘的光泽皱眉盯我看了良久,声音里透着难掩的阴沉:“那个人不是你。” 我惊恐的拽着他:“那是谁?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样?” 他眸色渐渐收回,似乎在回想很久远的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东西呢?” 我没说话,皱起眉看着他,他又急切的问了一遍,声音里满是压迫感,让我浑身颤栗:“我在问你东西呢?” 我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他便扔下我大步朝楼上走去。 我站在原地缓了半天情绪才稍稍稳定,我回过身一步步重新走回他的书房门口,门虚掩着,我推开门看见黎梓落坐在书桌前,被我扔在地上的链子他已经重新拾了起来握在掌心摩挲着,我从来没有见过黎梓落如此神思恍惚的样子。 他听见我的动静,忽然把盖子合上,而后把链子重新放入抽屉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沉静的眸子才缓缓落向我,依然神色冰冷把我拉出书房,关上门。 那一整晚,黎梓落突然变得难以靠近,一言不发,眉宇之间藏着的,好似是让我无法窥探的秘密。 我很想追问他照片中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那么在意那条链子?但好几次话到嘴边,看着他拒人千里的神情,却不敢再问起。 我似乎感觉到夜里面他还起身走到阳台抽烟,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恍惚中到了早晨,他已经不在家了。 我独自开车去了公司,却正好在停车场看见了黎梓落的车子,我刚准备朝他走去,然而他的车子已经发动了,我追了两步车子正好从不远处开走了,副驾驶的车窗落了半截,上面居然坐着一个女人,杜赢! 我立马拿出手机打给黎梓落,电话很快被接通,我问他:“你在哪?” 他告诉我:“才从公司出发,要出去几天。” “和谁?” 他似乎停顿了一下说道:“一个客户。” 我握着手机脑袋不停椅,刚准备问他是哪个客户,他却说道:“我在开车,先挂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办公室,运营总监一大早便到我办公室问我项目的事怎么办?要不要拟个涵给项目方。 我低着头托着脑袋思虑了几秒,抬头对运营总监说:“一切照常推进!” “可是集团那边,不太好应付。” 我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定定的看着他:“有谁阻扰让他直接来找我!” ------------ 第239章 无法触碰的禁忌 ,!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不知道什么心里在作祟,我再次进入了黎梓落的书房,打开他书桌前的抽屉,但是那条链子不见了! 我昨天分明看见他放进抽屉里,也就是他后来又把那条链子收了起来! 我突然产生一种很怪异的心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 然而透过照片却似乎能感觉到那个女人身上特有的锐利和英气,那种感觉竟然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却又如此陌生! 她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多天! 可是很快,一个更大的问题朝我压了过来! 我的一再坚持终于惹怒了集团那边,集团召开会议,由于黎梓落不在家,m酒店这边由我、郭总还有两个副总去参加了集团会议。 去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被弹劾的准备,一进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们看来,我目不斜视的拉开季平声左边的椅子,对面就是黎志勋。 会议刚开始讨论了几个事情以后,话题便落到了m酒店头上,丁文涛打开多媒体设备,前面很快放出了m酒店近一周的股市情况,一片飘绿,那曲线图看得我触目惊心! 我刚当上这个运营副总没多久,之前的工作内容也不会经常关注股市情况,明明各个酒店的经营状况都在稳步上升,可我搞不懂为什么股市会这样。 我看了眼郭总他们,明显他们的表情也很严峻,集团问我们要合理的解释,郭总说黎总正在处理,但显然集团那边对这个回答并不认可。 并以此为由要求我们暂停即将运行的全部项目,回笼资金应对现在的局势,我们几个都很被动,我偷偷给黎梓落发了条短信:集团要求我们暂停所有项目。 然而会议快结束他那边一直迟迟未回,整翅议我们这边没人敢站出来和集团硬抗,毕竟这关乎到生死存亡的问题,不是我们几个能决定得了的! 没想到就在要结束的时候,我的手机终于震了一下,黎梓落居然回复了,内容只有三个字:不妥协。 我猛然抬起头坐直身子清了下嗓子,这时所有人把目光看了过来,我转头扫了眼季平声,和集团总部那些领导,蓦然开口道:“我们的项目不会暂停。” 这时,所有人都用错愕的眼神看着我,包括我们这里的人,黎志勋微微皱起眉,我刚正不阿的重复道:“m酒店所有运营项目接下来都会正常推进!” 我刚说完这句话,硕大的会议室一片哗然,所有领导都面面相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坐在首席的季平声反而笑了,露出那种对晚辈特有的和蔼笑容,似乎只是听我说了一个笑话一样。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小朋友。” 他的这句“小朋友”带着别人察觉不到的轻蔑,我还记得第一次面对季平声时,双手都在发抖,讲话也不利索,被他三言两语弄得差点哭鼻子,甚至被他娴熟的手腕搞得毫无还击之力! 时至今日,我虽然站在m酒店副总的位置和他说话,但我清楚,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靠男人上位的草包! 我微微昂起头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不屈和坚韧,所有人都不再出声,空气在我和他之间无声的流窜着,他从最初的轻视到慢慢惊讶,甚至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怔然,随后我一字一句说道:“一切后果我们自己承担。” 说完我猛然站起身把面前的本子一合,郭总他们也“哗”得一下齐齐站起来,我淡然的看向季平声:“没什么其他事,我们就先离开了。” 我朝他微微颔首,不再看他略带惊讶的神色目不斜视离开会议室,郭总他们也紧随其后,一出会议室,我立马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已经全是汗,郭总他们问我:“黎总怎么说?” 我洋装淡定的回答他们:“所有工作正常安排。” 他们点点头。 而我直接去了黎志勋的办公室,没一会他回来了,看见我坐在他办公室门口的接待区愣了一下,我站起身迎向他,他没说话打开办公室的门对我说:“进来吧。” 我从小到大都不太喜欢黎志勋,总觉得这个人太道貌岸然,做人做事假的很! 但血缘关系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自从知道他是我堂哥后,我虽然对他喜欢不起来,也似乎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他了。 我走进他办公室后开门见山的问他:“股市的东西我不大懂,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吗?” 他对我毫不客气的要求有些错愕,不过也没有赶我走,打开电脑给我看了一下。 “过年前后一直暴跌,你和梓落结婚后,稍微开始回暖,最近的情况又开始波动了。” 我紧了紧牙关低声问他:“你也觉得他和我结婚是为了稳住局势?” 黎志勋松开鼠标,眼神里透着嘲讽:“不然以你的背景,你认为你能嫁进黎家?” 我冷笑了一声没搭理他的讽刺,继续问他:“经营方面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为什么股市波动这么大?” 黎志勋轻笑了一声:“股票价格的升降和业绩本来关系就不大,公司一旦上市,玩的就是资本游戏,只要有足够分量的筹码和资金,就能操控全局。” 我皱起眉想到那次从三亚回来的路上,项目突然出事,很多投资方接连发生状况,当时黎梓落就和我说那些投资方本身的实力就不容小觑,要是人为的,需要相当庞大的资金量,但同时他又说不会有人去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然而今天看到的状况,却突然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黎志勋的办公室出来,我便接到一个陌生号码,居然是许久没有消息的王梅,她在电话里撕心裂肺的哭着,话也讲不清楚,我皱起眉问她:“有事说事,别找我哭丧!” 她才对我说道:“你哥疯了!疯了!大白,你一定要去看看他,我现在出不去,亲戚那边没人肯去市里,算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家养你那么多年的份上,你帮我去看他一眼,我真的放心不下啊大白,求求你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疯了?” 王梅也说不清楚,就说接到通知白大柱已经被转移到精神病院了,具体情况她也不知道,急得是在电话里要给我磕头让我去看一眼白大柱。 我心里很烦,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离开蓉城,我没有答应王梅,她那边好似有狱警催促,很快挂了电话。 黎梓落几天后回来的,直接召集了m酒店所有总部领导开了一次会议,针对目前集团那边的施压表了态,所有工作照常开展,其他问题他会解决。 没想到他这次回来,我是在会议室见到他的,不过一个多星期没见,他似乎憔悴了不少,开会的时候,我一直在出神,老是想到那张照片,想到他紧张的样子,就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总是萦绕在心头! 直到他点名喊我,我都没有在意,等发现大家都看着我的时候,我才心头一惊抬头去看他,他微微蹙起眉,沉声道:“说说项目那边的情况。” 于是我立马正襟危坐汇报了一下开展状况,他没多说什么。 这次会议就像一剂强行针一样,仿佛m酒店内部只要有黎梓落在,所有人都能瞬间稳住心神。 直到会议结束,他大步离开会议室,我赶忙收拾好东西跟在他身后,他似乎察觉到我,放慢脚步等了我一下。 我追上去对他说:“白大柱的事,适可而止就行了。” 他顿了一下侧头看我一眼,目光沉沉,随后加快了脚步。 我有些困难的跟在他后面说:“虽然他可恶,但也已经坐牢了,你没必要这么狠心赶尽杀绝吧?把他弄到那个地方不是让他等死吗?” 黎梓落突然停住转过身目光阴沉的注视着我:“赶尽杀绝?你是在心疼他?还是于心不忍?” 后面的人渐渐走了过来,我盯着他没说话,他眸色冰冷,瞬间收回视线转过身进了电梯没再等我。 这次黎梓落回来后比原来更忙了,很多时候,他一个人在书房待到很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我琢磨不透。 我没再向他提起白大柱的事,问他公司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不用我操心,抓好酒店日常运营就行。 只是我搞不懂有时候他会盯着我发呆,就是那种看着我的脸,却好像并不在看我一样,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甚至感觉我们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他对我的占有似乎比以往更强烈了,仿佛下一秒我就要消失在他眼前一样。 有一次结束后,他抱着我对我说:“小凄,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孩子?似乎是我一直抗拒的话题,每次想到这件事,总会联想起他小时候的遭遇,我害怕同样的事情在我们身上重蹈覆辙,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早要孩子。 他呼吸沉沉的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 我愣了一下抬头去看他:“没有啊!” 他却已经合上眼仿佛睡着了一样… 我越来越感觉他心事重重,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那天是黄昏傍晚,我还记得黎梓落穿了一件薄薄的亚麻衬衫,米白色的质地,有些皱皱的,却散发出那种慵懒华贵的气息,他靠在前院的长椅上,夕阳把他镀成火红色,俊逸的五官像画中人一样,看上去那么不真实,他对我招招手,我本来拿个小铲子在松土,于是把铲子丢掉走到他身边。 他伸出手把我拉坐到他身边圈住我悠悠的说:“人是很矛盾的,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要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鲁迅先生很早就说过这样的话,是不是很有远见?” 我握住他的手:“你会选哪条?” 他只是侧头看着我露出深远的眼神,那一刻,我仿佛读懂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情感,那种情感像磅礴的大山,燃着的烈火,汹涌的海啸,竟然一时间压迫得我呼吸困难,我缓缓垂下眼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握着他一言不发! 那天晚上黎梓落在书房很晚都没有回房,我辗转难眠,便起身悄悄走到他书房门口,轻轻推开门,看见他对着那个链子发呆,一脸恍惚迷茫的神情,甚至都没发现我站在门口看了他半天。 我紧紧握着门把手,随后把门带上离开了他的书房,从此以后,我总感觉我和黎梓落之间隔着一个无法触碰的禁忌,就是关于那个女人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竟然觉得他在乎那个女人甚至超过我,就像…我以前不懂他为什么经常看着我出神,可我现在居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是在通过我看她! 我知道这种感觉很荒谬,因为照片里的女人和我并不在一个年代,他不会认识她,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连我自己也无法解释的错觉! ------------ 第240章 从鬼门关回来后 ,精彩无弹窗免费! 我开始学会看股票,几乎每天一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关注股市情况,持续的下降过后会回暖一些,再持续下跌,我不知道这样的波动到底正不正常,只是我总隐隐有种很坏的预感。 那两天右眼皮总跳,后来出去办事的时候果真遇到了车祸,我被一辆车追尾,倒并不是很严重,车子被拖走后。 我打电话告诉黎梓落,他问我人有没有事?我却哭丧着脸说:“车尾被撞的稀巴烂了。” 他才松了口气说:“只要人没事就行,我让董汉去处理。” 董汉帮我去和肇事者周旋,让我开着黎梓落的车子先回去,那天正好要赶回公司和项目方开视频会议,一直搞到晚上。 黎梓落的车钥匙正好在我手上,我便拿着车钥匙到车库开车,下到停车场,几乎没什么车子了,该下班的都下班了,空荡的停车场仿佛只能听见我脚上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回音,有些瘆人。 我加快脚步上了车,一路开出公司行驶上路,可能有点累的缘故,我想早点到家,自然车速就稍微快了点,后来遇到红灯,踩刹车的时候,突然发现刹车根本踩了没反应!车子依然飞快的向前驶去! 我当时心脏猛然一凉,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黄灯已经跳成红灯,有个女人和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走上人行道,我急得拼命按喇叭,那个女人听见了立马停住脚步想去拉身边的小男孩,哪知小男孩突然撒开步子往对面跑! 当时我已经控制不住车速,整个人犹如在云端一样飘渺,霎那间,几乎是本能反应,我猛然转动方向盘,车子直直朝右边的路牙撞去… 人说死的时候会把这一生的记忆像放电影一样全部倒带,我好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朦胧的记忆里有个女人很温柔的抱着我,她叫我夏夏,我记得她的声音,那么好听,那么温暖,她说我是夏天出生的,就应该像夏天的烈日一样,艳阳高照,光芒万丈! 后来她哭着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记忆越来越清晰,我看见了儿时的白大柱,他逮了一个虫子放在我的手背上,我说我害怕,他说:“别怕,有哥哥在,虫子不敢咬你。” 童年的记忆在脑中不停穿梭,我似乎和白大柱在一点点长大,日子过的虽然苦,可是却那样踏实,和我的爸妈,哥哥生活在一起。 再后来的记忆戛然而止了,我好似置身在一处破旧的草房里,浑身都在流血,房顶不停下着雨滴落在身上,冷得我瑟瑟发抖。 有个陌生的男人在我身旁,我不停拽着他跟他说:“救我,救我,我不能死!不能死…”可我看见的却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后来的意识就越来越模糊了,我一会感觉到刺眼的手术灯,一会又感觉自己躺在阴冷潮湿的草房里,我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感觉心底被一股没来由的仇恨所吞噬! 在某天夜里,我突然醒来恐惧的胡乱抓着,突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我看见黎梓落后惊恐的甩开他,害怕的不停往后缩,恶毒而防备的盯着他! 他猛然站起身怔怔的看着我,眼里的不可置信像烈火一样包裹住我,我满腔的仇恨在他的眼神中渐渐消散,然后好似又睡了过去。 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黎梓落,我在床上躺了一周,才慢慢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出了车祸,路边的护栏被撞歪后刺进车里,正好插入我的侧腰,我失血过多,当时没人敢动我,请来消防官兵和医护人员,把护栏和车门锯开后,才把我从车里救出来直接送进手术室,这件事是后来从黎梵口中得知的,她虽然没多说,但我也知道我的这条命,是从鬼门关里捡回来的。 我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后,某天接到了文青的电话,她还不知道我出事了,手机一接通她突然问我:“大白,你认识一个人叫杜赢的人吗?” 我躺在病床上,心里却咯噔了一下:“认识,怎么了?” 文青欲言又止才再次问我:“她和你家黎叔叔的事你清楚吗?” 我感觉伤口又在隐隐作痛,渐渐握紧手机说:“他们是合作伙伴。” 文青那边没了声音,我也没再开口问她,我们就这样隔着电话沉默着,却谁也没有主动挂断电话。 终于,她下定决心告诉我,最近黎梓落和杜赢高调出双入对现身在很多场合,现在外面流言蜚语很多问我清不清楚,我没说话,隔了半晌才淡然的回道:“所以呢?” 文青干咳了一声:“给你提个醒。” 我握着手机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对她说:“他不会对不起我。” 文青对于我的肯定一时也有语塞,随意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手机变成忙音滑落在枕边,我合上眼,眼皮却一直在颤抖,直到我等来了黎梵才再次睁开眼问她:“黎梓落呢?” 这几乎是我醒来的这两天第一次开口问他,我看见黎梵眼里一闪而过的局促,但她很快故作自然的说道:“忙呢,你不在,酒店那边事情那么多。” 我清楚她在撒谎,再忙,他不会不来看我! 黎梵很快岔开话题,说她昨天去老爷子家,天气热了,老爷子居然赤着上身在乘凉,黎梵笑说:“我开玩笑说他下垂,老头还不好意思跑回房穿衣服去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黎梵的笑容也逐渐变得有些尴尬,转过身问我:“要不要吃葡萄,我去洗。” 她刚把葡萄拿出来往外走,我忽然喊住她:“他和杜赢在一起是吗?” 黎梵背脊突然僵硬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我声音很平静的对她说:“告诉我实话。” 黎梵端着葡萄猛然转过身,笑容早已在她脸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你知道了?” 我感觉喉咙之间有什么梗住,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我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黎梵大步走回病床前,把葡萄重重放在床头紧紧握着我的手,有些隐忍的说:“你先养病,其他事情不要管,即使他是我弟,我也不会让他给你委屈受!” 恍惚中,我侧头去看黎梵,眼泪一滴滴滑落在枕边,却看着她笑了,她把我当亲妹妹,从来都是,可她不知道,她真的是我姐,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姐。 我说你上来陪陪我,我想靠着你睡会。 黎梵躺了上来,我靠在她的膀子上闭上眼。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问过一句关于黎梓落的事情,董汉隔三差五会到病房来,带些滋补的汤,说是他亲手煲的,我都会当着他的面喝个精光,再告诉他下次我想吃什么。 他每次来都会默默的坐上一会,看我喝完汤再离开,奇怪的是,我们都没有提起黎梓落。 在我快出院前,我再次接到了文青的电话,她和我闲聊了几句后突然问我记不记得吕军伟,我当然记得,大学同学,曾经追求过文青,没追到手,后来文青和江易分手,他还轻薄过文青,那次在我家两人扛起来,冯程和吕军伟动了手,后来黎梓落突然回来,那场闹剧才在他出手后被迫中止。 我问文青好好提到他干嘛。 文青在电话里说:“我最近才知道,吕军伟有个表姐,叫杜赢。” 我觉得文青不会平白无故告诉我这件事,但再次听到杜赢这个名字我竟然有点抗拒,不想多问!也不想知道更多! 我没说话,缓缓看向窗外,烦闷的知了发出吱吱的叫声,有些吵闹,我半眯起眼睛,就那么安静的看着窗外。 听着文青浅浅的呼吸声,我说:“我在医院。” 文青很吃惊的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我出了一场车祸,但还好,要出院了。 文青焦急的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现在不方便,过阵子我去看你。” 我问她:“你怎么了?” 文青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我怀孕了。” 我的双眼猛然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她:“真的?祸害的?” 她:“嗯。”了一声。 我高兴的从病床上坐起来:“太好了,你要当妈了!” 可当即又想到什么慌忙问她:“你不会…不会不要这个孩子吧?” 文青笑了:“我刚知道的时候还真这样想过,但当我看到b超里面那个模糊的小东西后,这个想法就立马消失了,大白,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我一眼看到那团东西就爱上他了,我以为…” 她哽咽了一下:“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当妈妈了。” 我听见她在电话那头声音沙哑,却带着难掩的喜悦,也跟着激动的掉下眼泪。 当年,我眼睁睁看着文青失去第一个孩子,背着她在校园里狂奔,她虚弱绝望和无助的眼神就好像放弃了整个世界。 时隔多年,上天终于还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我由衷的为她高兴,好像瞬间就忘了自己的处境。 我问她:“祸害知道了吗?” “我瞒了他半个月,他这两天才知道的。” 我有些担心的问:“他什么反应?” 文青嗤笑了一声:“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我脸上还挂着泪,却噗嗤笑出声:“我想象不出来黑老大手舞足蹈是什么鬼样。” 最后,我和文青对着电话,彼此傻笑着… -- 老远:这章有个黎梓落的小番外,在微信公众号里,搜索“老远的秘密基地”可看。 ------------ 第241章 只是做该做的事 ,精彩无弹窗免费! 我出院的那天,黎梓落依然没来,我傻傻的坐在病床上看着门口,黎梵收拾好东西对我说:“走吧,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没动,依然坐在病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 黎梵望了我半天忽然把大包小包扔在地上对我说:“他不会来了。” 我这才缓缓抬头,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望着她,她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一把坐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面带怒气的说:“我前天见到他了,和他大吵了一架。” 我在听见黎梵说见到他后,心脏剧烈跳动着,缓缓开口问她:“他…还好吗?” 黎梵冷笑着:“好,不要太好!我真特么搞不懂他现在到底想干嘛?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简直不顾酒店还有你…” 黎梵止住话匣抬头谨慎的看我一眼。 我闷闷的问:“他怎么说?” “他说不要我管!这小子不会被那个姓杜的下了药吧?” 明明外面三十好几度,可我依然觉得房间冷得让我汗毛竖立,我抬起头很平静的对黎梵说:“我恐怕后面还得回公司的,离开这么多天,也不知道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 黎梵皱眉看着我。 “你实话告诉我你知道的情况,我情愿从你这听到,这样,我也好想想回去后怎么面对其他人。” 黎梵表情凝重的看了我好久一直犹豫不定,我沉静的等待着她开口。 她终于在我坚持的眼神中说:“我找人查了杜赢的住址杀了过去,本想找她谈谈。” 她不再说话,空气仿佛凝结住,半晌,我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然后你找到了他。” 黎梵眼神躲开低下头不再看我。 那一刻,我脑中突然出现一种叫千岁兰的植物,我记不得在哪看过,说那种植物虽然长得简单至极,只有两片叶子和粗壮的根茎,而那仅有的两片叶子却会不停生长,即使在没有雨的恶劣环境下,依然生命力旺盛! 我瞬间合上眼深吸一口气,鼻息里充斥的反感的消毒水味,再次猛然睁开眼站起身一刻也不想停留从地上拾起包对黎梵说:“走,回家吧!” 家里和我离开时一样,却又似乎不一样了,我把小白交给黎梵,让她帮我照顾一段时间。 实际上,我只是把东西扔回家后就直接去了一趟陕省,我去看了白大柱。 我一度认为白大柱没有真疯,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可当医生把我领去他住的那间黑暗的单人房时,我怔住了,他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蹲在地上,被砍掉的半截胳膊不停挥舞着,发出那种痴痴的傻笑。 我盯他看了半天,原本魁梧的身材消瘦得只剩皮包骨,我和医生说我想进去看看,医生犹豫了一下,说他现在的状况不稳定,偶尔会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才会限制他的行动。 在我的坚持下,医生为我打开了门,我一步步朝白大柱走去,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发觉我在靠近他,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依然在对着空气傻笑。 我缓缓蹲下身,看着他凹陷的眼眶和脸颊哪里还有他原来的样子? 我轻轻喊了一声:“大柱。” 他根本像听不见声音一样,还在用那只胳膊扭动着,呈现出怪异的姿势,不知道在干嘛。 我皱起眉盯着他晃动的膀子,每隔一会又使劲再挥一下,那固执的眼神竟然让我感觉如此熟悉。 突然,一个画面钻进脑中,我好似听见那个稚嫩的男孩在我耳边说:“别哭,他们抢你弹子,我就帮你赢回来!” 瞬间,我捂住嘴巴痛哭出声,他在用那只没了的胳膊打弹子,我声音扭曲的喊了声:“哥!” 他仿佛突然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猛然抬头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好像再次看见了那个为我奋不顾身的哥哥,他虽然鲁莽、凶悍,却从小到大一直用他粗暴的方式保护着我! 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我对他说:“我是大白,你还认得我吗?” 我看见他的眼里渐渐潮湿喃喃的念着:“大白,大白…” 却在下一秒突然双眼猩红的朝我扑了过来,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一头撞在墙上,然后拼命的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的撞击着,嘴里不停念着:“大白,大白…” 很快从门口冲进来两个医生把他按住,给他注射了镇定剂,我捂住嘴浑身发抖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白大柱,头顶一片血色,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发灰的灯罩,一直到镇定剂发挥作用,他被人抬上床后依然小声的念着:“大白,大白,大白…” 我再也忍不住冲出病房一口气跑到没人的地方失声痛哭… 我一直以为白大柱被送到这里是人为的,当我听到王梅跟我说了这件事后,我真的认为是黎梓落干的,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强悍跋扈的白大柱,会有一天真的疯了!那个在我11岁之前如此信任的大哥,就这么…渐渐的离开我,再也回不来了… 我丢给院方一些钱,并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们,拜托他们好好照顾白大柱,需要钱就联系我。 而后心情沉重的离开陕省赶往江城,去看了文青。 她胖了一些,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原来她总是对什么事都懒懒散散的样子,现在居然精神很多,她问我怎么会出车祸,我说就是开车为了避让行人撞上护栏的。 文青皱眉说我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笑了笑,突然笑容就凝结在脸上,不对,我会出车祸是因为…车子刹车失灵了,也就是有人对车子动了手脚! 可是那辆车是黎梓落的车子,会不会原本动手脚的人针对的是黎梓落? 我忽然感觉身体一阵冰凉,文青问我怎么了,正好霍凌回来了,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本来打算晚上回蓉城,文青非要留我下来吃晚饭,说现在还没满三个月,霍凌不给她乱跑,她在家快憋坏了。 她拉着我看她给小孩织的小鞋子,我惊叹:“你还会弄这个啊?” 她剔透的眼眸似水般闪着憧憬:“我特地学的,现在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我就织了蓝色和红色的,到时候总能用上。” 看着她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短发松松的绑在脑后,眸中略过水漾的光影,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孩子生了,和霍凌好好过吧,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小鞋子淡淡的笑着,细碎的光影让她看上去那么恬静。 我问她:“那比赛得放放了?” 她看了眼楼上对我说:“我和霍凌说了,过了三个月继续参加,他没表态,不过我到时候会再跟他磨一磨,反正唱歌这个不太影响的。” 我让她还是以身体为重,晚饭过后,霍凌安排了车子送我去车站,文青坚持要把我送到门口,霍凌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可能又不放心跟了出来,但和我们拉开一定距离走在后面,大概不想影响我们说话。 文青拉着我欲言又止,空气中有些湿湿的热度,但她依然紧紧拉着我,欲言又止的说道:“我上次在电话里跟你提到吕军伟,有些话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我知道文青的性格,她跟我从来藏不住话,我便侧头等着她的下文。 她对我说道:“自从我知道杜赢是他表姐后,我倒是想起一些事,还记得大学时传出你被包养的消息吗?” 我点点头。 “当时你和你家黎叔叔的事,除了我和冯程,也就那天晚上到过你家的人知道,别人不会那么无聊去黑你,但当时吕军伟和我们结下了梁子。 后来有一次我们在酒吧碰见他们那帮人,毛贝贝还特地跑过来帮你介绍剧组你还记得吗?” 那哪是介绍剧组,是介绍外围吧,那次还恰好碰见了黎梓落,我怎么会忘记。 我脚步停住,文青有些愤愤的说:“你不觉得这一切有点巧吗?” 我的心像被拴了一块石头一样,渐渐下沉,高大的木棉树投下斑驳的倒影落在文青担忧的脸上,随后,我露出宽慰的淡笑拍了拍她的手:“我走了。” 文青有些沉重的看着我,没再多说,让我回去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她,不要自己扛,我点点头让她放心。 车子远离以后,我回头看去,霍凌几步走到文青身边,把她揽进怀里,两个人影渐渐变成了一个,被暖暖的灯影照射出柔和的光芒,我眼眸有些潮湿。 回到蓉城已经很晚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床,房间里似乎还有那熟悉的木槿味,可却没再看见那日思夜想的面孔。 半梦半醒之间,我总感觉他就在我身边,天没亮就爬了起来,我打电话给黎梵,问她杜赢的住址,黎梵似乎瞬间清醒了,在电话叫道:“大白,你干嘛?你别冲动啊!” 我对黎梵说:“我没有冲动,只是做该做的事!” 黎梵说:“我陪你一起去。” ------------ 第242章 从此便恩断义绝 ,精彩无弹窗免费! 黎梵很快开车来找我,晨曦的蓉城被朦胧的光晕笼罩着,我打开窗户,丝丝清凉钻进车内,我伸出手感受着风从指尖溜走,渐渐握紧,却什么也握不住。 车子开到一处高档小区前,黎梵看我一眼问我:“直接上去还是打电话给梓落?” 我的眼神直直的看向前方不带丝毫感情的说:“我是来找杜赢的。” 黎梵有些不解,我问她要了杜赢的号码后直接下了车,随后拍了拍车门:“你在车上等我就行,我一个人过去。” 黎梵不放心的点点头。 我拨通了杜赢的电话,她问我是谁,我告诉她:“我是白凄凄,在你住的小区门口,麻烦你下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杜赢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等我一下。” “好。” 黎梵的车子停在远处的街口,我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踢着脚下的石子,十几分钟后杜赢从里面走了出来,穿了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连衣裙和一双家具拖鞋。 在离我一米的地方停下来问我:“这么早?” 我看了眼她走来的方向,她很淡定,丝毫没有露出心虚的神色,即便我已经找到了这。 我没有打算跟她周旋,开门见山的说:“过来找你,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只是想问你一句,你三番五次的耍心机,就是为了今天的结果?” 杜赢有些错愕的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目光沉寂的注视着她:“我大学时被人包养的传闻是你让你表弟吕军伟传的?目的是让我身上有污点进不了黎家? 我想进娱乐圈,你干脆通过吕军伟让毛贝贝把我骗去那种地方,那次碰见黎梓落不是巧合吧?你的目的是想让黎梓落对我失望? 吊灯的事,你扛下一切,让黎梓落欠你一个大人情,明明你可以躲过的,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情愿让你把命都搭上!”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很淡然的抬起头,没有妆容的五官依然精致俏丽,自带一种骄傲的风华,犹如高贵的孔雀。 她面无表情的说:“说完了吗?你一大早跑来就是说这些?” 我在她眼里看见一闪而过的轻蔑,我紧紧握住拳头声音从喉咙中挤了出来:“你对他一直不死心,即使我和他结婚了,你还想把他抢走?” 杜赢腰身笔直的朝我走近了一步,眼神里溢出坦荡和从容,仿佛她才是黎梓落的老婆,而我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女人,就见她缓缓抬头毫不否认的说:“是!但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我把他从你身边抢走,而是他迟早要和我在一起。” 我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在来的路上,我想象过无数种可能,也许她会狡辩,否认,装无辜,或者生气,甚至急得跟我吵架。 但我从没想过她会这么镇定的在我面前承认她对黎梓落的野心! 我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么愕然的看着她! 声音扭曲的问:“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我其实不太想和你打交道,不过你既然找到我,我也干脆和你说清楚,我和黎梓落是分不开的,他要做的事只有我能帮他,而你,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我指甲陷进肉里毫不示弱的看着她:“现在站在他身边,和他一同打拼事业的是我,不是你!” 杜赢好似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又低头看了眼手表,轻蔑的抬眼说道:“事业?你既然提到事业,我就干脆和你聊聊事业! 上个世纪我和黎梓落的祖辈,就在这块大地上联手打造了撼动整个中华大地的商业神话!并驾齐驱成为所有商帮之首,我们从一出生就是不可分割的,你所谓的事业是指m酒店吗?” 她冷笑一声,低头看着我脚边的石头,不屑一顾的踢走,抬起头后眼中犀利的眸光似能刺穿我。 “他拥有的是整个西南地区,乃至大中华半壁江山商业盟约的首席,这个位置,只有我能助他拿下,也只有再次集合这些商帮后裔,他才能真正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你心中比天大的事业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或者只是一块基石,他最终不属于黎家,更不会属于你!” 我犹如石化一样站在原地,太阳冉冉升起,夏天的烈日好似瞬间散发出炙烤的热度,让我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燃烧着! 杜赢和我说的事情字字句句都那么震撼!狠狠敲击着我的心脏,让我猛然石化,整个思维都是僵硬的! 每一件事都如此的不真实,让我无法消化和接受! 我甚至震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着她倨傲的眼神和屹然的姿态,怪不得即便在我找上门后,她依然没有丝毫惧怕和心虚,因为她根本不需要,或者说不屑向我心虚! 她的资本已然足够让她强大到不用向任何人低头,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黎梓落身边! 可笑的是,本来兴师问罪的我,在她如此强大的压迫下居然失了底气! 就这么看着她胸口起伏不定。 她淡淡的扫我一眼,再次看了眼手表,随后向我微微探过身子,在我眼前讽刺的说道:“你不是说什么被包养的消息,被骗去剧组都是我设的局吗?你想不想看看什么叫羊入虎口?” 她嘴角斜起,透着自信的嘲弄缓缓吐出两个字:“贱货!” 我瞳孔瞬间收缩,她讥讽的表情就在我眼前逐渐放大,再放大,让我猛然脑充血扬起手就朝她脸上甩去一个响亮的巴掌! 她捂着脸身子侧了一下,霎时间,我看见她身后不远处正朝这走来的黎梓落! 多日未见,他眉眼似乎隐有一丝疲惫,然而硬冷的线条依然让他看上去那么笔挺,我心头猛然颤动,几近贪婪的看着他! 我真没想到再次见到他,居然会是这种场景!!! 他怔了一下,随后大步走到我们面前,眸色暗沉的盯着我:“小凄!” 一声“小凄”,声音里充斥着责备和慍怒! 杜赢立马朝黎梓落身后躲去,透过黎梓落的肩膀我分明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我指着杜赢对黎梓落说道:“是她特么先骂我的,之前还各种坑害我,她就是个绿茶婊!” “够了!”黎梓落徒然制止我,我震惊的看着他眼中的怒意,再去看杜赢,她微微抱着胸一副倨傲的神色!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么跟傻逼一样! 就那样僵在原地,听着自己心脏爆裂的声音,黎梵似乎是察觉到情况不对,已经下车匆匆跑了过来,走到我面前把我往身后一拉对着黎梓落就骂道:“你再敢对大白凶一句你给我试试看!” 黎梓落缓缓将目光从我脸上移向黎梵,眼中黑沉的没有丝毫波澜:“是你带她来的?你是希望事情再闹大点?” 黎梵直接不鸟黎梓落,绕过他一把就拽住杜赢的胳膊骂道:“你他妈仗着家里条件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不好意思,我黎梵还真没有怕的人!大白那巴掌没挨够,我这还有!” 黎梵刚举起手,黎梓落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把她的手狠狠甩走,黎梵身子歪了一下,而后稳住身体直接对黎梓落怒吼道:“我不管你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什么原因!但只要你以伤害大白为前提,从此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我看见黎梓落的眸色瞬时间刮起一阵旋风,像暴风雨来临前暗沉。 从小到大,黎梓落都是我的信仰。 我住院的时候,刀口很疼,一到晚上总是睡不着,我那时候在想,如果他在我身边多好,可是我没有打给他,我始终坚信,他不来陪我肯定有他的原因,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 文青告诉我,他和杜赢出双入对的时候,我没吵也没闹,因为我想,他一定有非要这么做的原因,全世界都可能抛弃我,但是他黎梓落不会!他不会让我沦为别人的笑柄,不可能让我处于那么难堪的境地! 出院的时候,终于从黎梵口中得知他的消息,却是他在另一个女人家里的消息! 我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些都是假的,是假的! 也许…黎梓落只是恰巧找杜赢谈事情,也许…总有也许…他最终是要回家的。 他虽然没来看我,一定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所以,出院后我离开了蓉城,我去了陕省,去了江城,我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过,最终也没能等来他的电话! 即便这样,我还是认为他一定有不联系我的原因,一定有! 我没想来捉奸,真的,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想找杜赢问问清楚,我只是想知道那些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她是不是当真对黎梓落用情那么多年! 可最后等来的却是黎梓落从她住的地方出来,不顾我的感受和黎梵的质疑,当着我们的面维护着杜赢! 那么多天日日夜夜的苦撑,终于在他冰冷的眸中彻底土崩瓦解! 我仿佛听见心中那根弦崩断的声音,终于,终于全部坍塌了! 我对他们失声喊道:“都别吵了!” 而后望着黎梓落,眸色闪动:“我曾经说过,即使天崩地裂,洪水猛兽,我都不会退缩,我白凄凄一无所有,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不管面对的敌人再强大,再难对付! 但是如果你硬要选择这条路,从今以后…” 炙热的阳光不停烘烤着我,我不知道从脸上落下的是汗水还是泪水,我哽咽了一下,握紧双拳说道:“我们恩断义绝!” ------------ 第243章 他要放弃我了吗 ,精彩无弹窗免费! “我们恩断义绝!” 这六个字像把锋利的刀子,在从我口中说出来的那一霎已然深深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见黎梓落眸色闪过一丝撼动,下一秒直接走到我面前狠狠拉起我的手腕就大步往前走,我不停的挣扎问他:“你要干嘛?放开我!” 他没说话,背影疏离得让我心寒。 直到他把我拉到一辆车面前,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副驾驶,他迅速绕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我依然挥舞着双臂要下车,不停对他哭喊着:“你让我走,你不是护着她吗,那你回去啊!我不想看见你了,从今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了,你就是个坏人,全世界最坏的坏人!骗子,坏蛋,王八蛋!” 黎梓落的侧脸青筋爆出,猛地踩下油门,车子飞速在道路间穿梭,我吓的握紧扶手大哭大叫:“你停车,你给我停车,你开那么快干嘛!你还想让我出车祸吗?” 他不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阴沉,我哭着说:“那个杜赢,从我上学时就喜欢你了吧,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黎梓落,我可以为你隐忍一切,但我做不到那么伟大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能默默做你背后的小女人,如果你非要这样,那我们离婚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离婚”二字,总之当下脑袋感觉不是自己的,在看见他从杜赢家出来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已经疯了,疯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干什么! 黎梓落突然把车子一转方向开到路边,又猛然刹车,我的身体向前狠狠撞去,惊吓的赶忙用手挡住,等稳住呼吸侧头看他时,他眼里的苍凉和幽深像三界之外荒芜的大地,看得我心脏一点点下沉。 他就那样深看我一眼后,车子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未知的方向开去…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当他带着我再次来到民政局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眼前的所有,包括他都不是真的! 我不可置信的缓缓侧头看着他:“你真要跟我离婚?” 他眸色深得一眼望不到底:“不是你说要离婚吗?不敢了?” 我双眼就这样看着他,慢慢沁出泪水,他在我眼前逐渐模糊,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裤子上,我没有去擦就那么望着他,一下又一下点着头:“好!好!离就离!” 我大步踏入民政局,眼泪随风飘落,我狠狠甩开黎梓落,好似希望他永远也跟不上我! 最终我们走回了同样的原点,工作人员简单问了一下我们离婚的原因,我头撇向一边不说话,黎梓落也没吱声,工作人员规劝了一会,什么夫妻两过日子总会遇到磕磕绊绊,上牙和下牙还有打架的时候… 我怀疑他们这段台词是事先背好的,谁来办离婚估计都会说一遍,就跟结婚时的证婚词一样。 我和黎梓落依然沉默着。 后来工作人员把离婚表格递到我们面前,黎梓落接过后低头认真填写。 讽刺的是,结婚时和现在离婚的表格,都是他一个人填的,他能清楚记得我的身份证号码,手机号,血型,所有的一切,他伴我从年少到成熟,陪我走过十几个春夏秋冬,默默为我挡去所有的刀光剑影,把我从懦弱自卑的泥潭一步步拉了出来,给了我灿烂的阳光和未来! 他是我的全部!可如今,他要放弃我了吗? 我听见水笔划过纸张的声音,每一下都像刀子深深划在我的心脏,滴出血! 他填好所有内容把表格移到我面前,沉沉的说:“该填我都填了,字也签过了。” 我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是我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那个早晨,他一路上心疼的攥着我的手把我带来民政局,晨曦的阳光洒在他的肩膀上,给他好看的眉眼镀上一层耀眼的光晕,那时,我曾在想,我一定在做梦吧,因为只有在梦中我才敢想我会和他结婚。 我如此清晰的记得那天他对我说:“我已经签过字了,该填的都填好了,你愿意吗?” 他的眸色是那样深情,仿佛能融化北极的寒冰,温暖了整个冬天! 回忆像利剑一样狠狠剜着我的心脏,眼泪悉数滴落在这张离婚表格上,黎梓落没再看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背对着我。 我趴在臂弯里痛哭,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从结婚到离婚,这一切都是梦,那么不真实的梦,否则,我无法解释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这么科幻的发生在我身上! 工作人员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见我这样探头安慰我:“要么你和你老公再好好说说,夫妻两闹个别扭只要感情还在,都能过去的。” 黎梓落离我并不远,我想,这个大妈的话他定是听见了,可依然没有转过身,坚毅的背影看上去那么疏离和遥远,我含着泪拿起笔快速写下“白凄凄”三个字把表格递给工作人员,就站起身准备往外走,工作人员叫住我说还要拍照! 我就特么搞不懂了,结婚拍照就算了,干嘛离婚还要拍照拿证书,特么是让我把离婚证书拿回家裱在墙上吗? 最后照片照出来,黎梓落面无表情,我眼睛通红的一脸惨样! 工作人员把离婚证书交到黎梓落手中,他很自然的递给我一本说:“你的。” 我有些颤抖的接过,依然无法相信从这一刻开始,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当初那么轰轰烈烈的婚礼,不过几个月,我们居然离婚了,太荒唐了,一切都太荒谬了!!! 我恍惚的走出民政局,脸上依然挂着泪痕迷茫的站在大门口,有那么一瞬间,我迷失的不知道自己身在哪,又能去哪? 黎梓落已经走到车子那回头看我一眼。 烈日的阳光似乎太刺眼了,我眼里又不禁落下泪水,隔着一段距离,却始终感觉我和他之间隔着一片茫茫大海,遥不可及的望着他。 他见我没动,干脆斜靠在车门上低头点燃一根烟,低眉静静凝视着我,目光如水。 黑色的短袖衬衫让他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的气息,他拥有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的鼻子和完美的唇型。 他笑起来的弧度,仿佛能让阳光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进心里,温和而又自若。 他欣长优雅,穿什么都好看,好似与身俱来带有高贵不凡的气息。 或许正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如杜赢所说,他出生在那样庞大的世家里,虽然家道中落,却依然掩盖不了他从出生就伴随他的一世风华。 只是…这样的他,不再属于我了… 想到这,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不自觉捂住胸口,眼泪如关不住的水闸盯着他拼命的流,仿佛下一秒,我就再也看不见他一样! 他深吸了口烟,有些玩味的盯着我,忽然开口道:“你肚子不饿啊?” 我本来伤心欲绝的大脑突然就感知到腹中的饥肠辘辘,一大早跑去找杜赢,到现在都十二点多了,我的确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他见我有些愣愣的,随后打开车门,斜眼看我:“上车。” 晚上的时候,黎梵到我家,不可置信的双手插着腰站在我面前:“他疯了?你也疯了?你们都疯了?婚姻是儿戏吗?闪婚就算了,现在闪离又是什么情况?” 她气得来回踱步瞪着我:“你也不长脑子啊,好好提离婚干嘛?离完婚然后你们去哪了?” 我蜷在房间里的米色沙发上抱着膝盖说:“然后他请我吃了顿饭。” 黎梵直接气得都翻白眼了:“这我就不懂了,现在你们到底什么情况?婚都离了吃什么饭啊吃?散伙饭啊?怎么不aa的啊?” …… 事情还要从中午说起,按道理,我和黎梓落闹到那副田地,冲动之下婚也离了,应该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结果黎梓落莫名其妙提到肚子饿这茬,我还真饿了,外加天太热,怕晒黑,于是我就上了他的车。 上车后吧,气氛有点尴尬,毕竟好好的夫妻变成了前夫和前妻,这能不尴尬吗? 可能一向心理素质较好的黎梓落也感觉到有点尴尬,为了缓解这种尴尬,他就打开收音机打算放点歌缓解下气氛啥的。 结果好死不死,放的是一首很红的老歌,叫《小薇》。 很久以前也记不得在哪看过这首歌的故事,说是一位马来西亚的修车厂老板喜欢上了一个名叫小薇的女孩,但是他从来没有对女孩表白过,他没有勇气公开这份爱。 很久以后,小薇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永远的消失不见。他这时才感觉到懊悔,但是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爱太深,已经不能自拔,修车厂老板终于决定要去寻找那个女孩,但是他不得不放弃他修车厂的工作。 最终,他痛下决心,卖掉了修车厂的一切,并从卖的这些钱中抽出一大部分买了全套的专业音响以及录音设备,给他的爱人写下了《小薇》这首歌,并且自己编曲、自己录音,制作成cd,用小车拖着音响满大街放这首歌,希望有那么一天小薇能够听到,并且回到他的身边。 但是,一直到最后,女孩都没能出现过… 我在听到这首歌后,坐在副驾驶突然放声大哭,哭的稀里哗啦跟个孩子一样,大概把黎梓落吓了一跳。 他被迫把车子停到路边关掉了歌,走出车子站在外面抽着烟默默等我哭完,或许我太伤心了,就没能刹住,结果越哭越凶,他终于扔掉烟绕到副驾驶把我从车里拽了出来狠狠揉进怀里… ------------ 第244章 自从离开他以后 ,精彩无弹窗免费! 他把我按进怀中的那一瞬,路过的车辆,吵闹的鸣笛,路人的交谈,led的广告全部变成了静音,我的世界只余他,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大哭着。 他缓缓抚着我的背,直到我安静下来,才俯身贴上我的脑门声音低哑:“哭够了吗?” 那一刻看着他温柔的眸光,我差点就有了一丝错觉,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我们根本没有离婚,他也没有和杜赢在一起,我就那样望进他的眼底,牢牢的望着,也就是那一瞬,我好似在他眼中看到坚定如磐石的信念,原本缓和的心脏再次起伏不定,心中有个巨大的想法应运而生,可是却隔着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 他再次低声问我:“不想吃饭了?” 见我没说话,抬手温柔的替我擦掉眼泪笑骂道:“爱哭鬼,你怎么老是忘了我跟你说过,哭解决不了事情呢?” 我恍惚的任由他把我眼泪擦干,再次拉上车。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曾经我过生日时他带我来的那家。 那时,我还以为黎梓落要跟我求婚,闹了一次乌龙最后连东西什么味道都没品出来。 再次到这里,内心唏嘘无比,黎梓落问我想吃什么,我低着头说:“和上次一样。” 因为我想再尝尝那些东西是什么味道… 吃饭的时候,我们始终沉默着,他吃的很少,用刀仔细把t骨上的肉剔下来夹到我面前的盘子里,我眼里又蕴起潮湿,把勺子放下,然后默默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拿了下来递给他。 他沉静的眸子看着眼前的戒指,偏偏没有伸手接,我便缓缓放在桌上然后推到他面前。 他眸色动了一下侧头看向窗外,不再看我。 吃完饭,他把车子开回家,一到家我就拉出箱子开始收拾东西,动静闹得很大,他一直都没进来。 我边哭边收,从天亮一直到天黑,等我终于拖着箱子困难的走到楼下的时候,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 我对他说:“我走了。” 他悠悠侧过头,眉头紧锁而后站起身对我说:“你可以不用走,要是不想看见我,我走。”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和香烟便大步出了门,直到他背影消失在门的另一端,我才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朝大门狠狠砸去! 烟灰和烟头散落一地,我失神的坐在地上痛哭! 黎梵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地烟灰中的我,她把我拎回房,又把楼下的残局收拾干净才上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她说完后,她摸出一个戒指递给我,我愣愣的看着这枚小小的戒指,是吃饭的时候我取下来推到黎梓落面前的,我抬头问黎梵:“你在哪找到的?” 她说:“就在客厅的茶几上。” 我接过后拿在手上,浑身都在发抖。 黎梵往对面一坐,抱着胸睖着我:“说吧,现在怎么办,搞成这样!” 我嗅了嗅鼻子:“我会尽快找房子,然后搬出去。” 黎梵夸张的对我鼓鼓掌,其实满脸不痛快:“你还真是有骨气,打算彻底散伙了!我告诉你,全世界夫妻都离婚了,我都认为你们两个不可能离的,结果真是让我大跌眼镜,我也管不了你们了,你们二老开心就好。” 我知道黎梵为了我们这些天也操碎了心,跳下沙发跑到她旁边抱着她的肩膀,把头枕在她肩膀上喃喃的说:“姐,我好想哭,但我哭了一天哭累了。” 她叹了一声:“哭累了就给我早点上床睡觉,哎哟,我还真是心累,你说你在我眼里还是个小孩呢,怎么就成了有婚史的人了,哎…” 在黎梵面前,我脆弱的跟个孩子一样,她把我推上床,我睡不着心烦,让她绕我头发,她骂道:“什么坏毛病啊?” 是啊,什么坏毛病啊,因为他养成的坏毛病。 我不管冬天还是夏天总会手脚冰冷,也早已习惯钻进他怀里,把冰凉的手贴在他滚烫的胸前,他沉沉的呼吸总会落在我的头顶,缓缓顺着我的头发,头皮酥麻的感觉让我浑身放松,舒服的进入梦乡。 我合上眼,黎梵像哄孩子一样绕着我的头发,我脑中印出黎梓落的脸渐渐睡着,黎梵大概是在我睡着后离开的。 第二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我恍惚的从床上起来,有那么一秒觉得这些年所有的经历都像假的,我还在大山,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 然而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我知道,我的人生…翻篇了! …… 我和黎梓落离婚的事甚至比结婚闹得还大,各种传言黎梓落出轨的消息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每个人都是他身上的蛔虫,也不免传出他和杜家嫡女即将完婚的事,到后来我干脆屏蔽掉这一切流言蜚语! 听说m酒店的股市一度跳水,我侧面从郭总那听说,黎梓落依然沉得住气,让大家正常工作。 和黎梓落离婚后,我没有在家歇一天,高尔夫那边的项目正式上线,我仅仅到公司大概处理了一下手头的工作,就亲自跑去莫领山待了一阵子,监控整个项目的运作。 或许我也在逃避吧,我很怕在公司见到他,我觉得自己还没调整好状态去面对我们接下来的关系,另外我也想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暂时隔离这一切让我无法接受的现实! 和蒋沉再次见面,没想到我已经从少妇变成弃妇,只不过他一直没在我面前提到这件事。 几天后,中介公司告诉我房子找到了,让我回去签合同,从莫领山离开的那个早晨,我站在同样的房间看着太阳升起。 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黄总和我说过这里的景色在早晨六点和晚上六点都会呈现出不一样的惊喜。 那次我有幸和黎梓落看到了日落。 同样的地方,指针跳动到六点左右,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大地从一片黑暗瞬间光芒万丈,从群山后射出无数道白色的光束,直插云霄,如科幻电影的特效,带给我巨大的震撼,而那轮橙黄色的太阳就在万丈光芒下冉冉升起,撼动着我的灵魂,我深吸一口气,鼻息间全是朝阳带起的生机勃勃,大地再次一片明亮! 我从心底产生一种磅礴的力量,渐渐握紧双拳目光炯炯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而后转过身拿起包就大步踏出房间。 临走时,蒋沉说要亲自开车送我去机场,路上倒是委婉的提起:“你后面还打算在m酒店吗?” 我和黎梓落离婚了,也许所有人都认为我理所应当会离开m酒店,说实话,我也想过! 可想到离开m酒店,就好像从我身上拿走一个内脏一样,让我难以割舍! 我从进社会以来就把一身的热情,对工作的执着全部奉献给了m酒店,这些年,我苦练语言方面的造诣,为了考取高级酒店管理师,比奋战高考还刻苦,业余看书的时间,从穿越玛丽苏变成了酒店战略管理,财务管理与控制,酒店文化建设与发展这些。 我为了m酒店付出了全部精力,时间,和情感,让我放弃,我做不到! 也或许就像黎梓落所说的,维斯有我生父的一部分,我凭什么退缩?又凭什么放弃? 我对蒋沉说:“我没打算离开。” 蒋沉欲言又止似乎还想对我说什么,我赶在他说出口之前说道:“谢谢你,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从来都很清楚。” 蒋沉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对他莞尔一笑,淡定的看向前方,他才点点头没说什么。 在我和黎梓落离婚后的这段时间里,我相继接到不少电话,文青冯程还有许多很久没联系的朋友纷纷打电话来,和我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你想哭就哭吧!” 我都会莫名其妙的回:“我不想哭。” 当然基本上要么打来想听八卦的,要么就是安慰我的,除了一个人,这人就是——南休! 这货在我离婚后没几天打来,一接通就幸灾乐祸的说:“大白啊,听说你离婚了啊,恭喜啊恭喜,你们这么搞是不是在骗份子钱?” 我当时听见他一副贼兮兮的声音就来气,我尼玛都离婚了,不安慰一句还恭喜就算了,居然这时候还跟我谈钱,我不禁骂了一句:“骗你大爷!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而后南休突然正儿八经的跟我说:“白雪公主因为漂亮,所以被王后嫉妒,被猎人放走,被小矮人收留,被王子亲醒,大白啊,所以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走到今天,不是你不努力,命运不好,没用的,你得漂亮,漂亮懂吗?”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并且打算从此再也不和此人啰嗦! 回到蓉城后,我直接杀去中介公司,当时我跟中介说要在老城区找个房子,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因黎梓落走后,我一个人住在硕大的别墅,难免觉得冷清,有时候回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总感觉很寂寥。 所以特地想搬去旧城区住,虽然房子破旧了一些,但起码能让我感觉到丝丝烟火气息,这样不会让我太孤单! 我把东西搬走的那天发了一条短信给黎梓落:我找到房子了,今天东西都搬走了,钥匙放在香樟树下面。 他很快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 第245章 隔着国度的思念 ,精彩无弹窗免费! 那之后,我突然对工作的热情比原来更大了,关于我和黎梓落离婚后,公司里的人虽然没人敢明着议论,但背地里多少对我都有点落尽下石的意思。 这让我对权力的渴望变得很大,我不想活在黎梓落的阴影下,我不想让所有人认为我白凄凄是靠黎梓落的关系走到今天的废物! 那段时间,我急于做出成绩,一直力求在m酒店的经营特点上进行更大程度的突破! 为了这个突破点,我废寝忘食的研究,终于在有一天,冯程打电话给我,说他不在酒吧干了,打算去他妈妈的幼儿园帮忙,聊着聊着,我突然想起那个充满童年色彩的地方,曾经我也在他妈妈的幼儿园干过几个月! 我还记得那短短的几个月,让我对小孩产生了深深的恐惧,那时我就在想,当父母的真不容易,扯着小屁孩到处跑一刻也不能省心,我还和黎梓落说三十岁之前都不想要孩子! 然而挂了电话,一个想法突然在脑中滋生,孩子!对了,孩子! 这就是个突破点! 现在m酒店,特别是m度假村,太多带着孩子出游住店的客人,可是国内的星级酒店只有提供简单的儿童娱乐设施,根本没有让家长放心的儿童托管机构。 而到外地旅游的客人,有些项目并不适合带着孩子去,例如一些娱乐场所,或者爬山等比较累的景点,因为孩子的缘故只能取消。 以前我在酒店工作的时候,甚至经常看到夫妻两带着孩子出来,连吃饭都吃不好,还要一直顾着跑来跑去的孩子。 如果在m酒店内部推行儿童托管机制,这将会成为酒店一个很大的亮点。 很快,我把我的想法和大家交流了一下,遭到了整个运营部的一致反对。 他们普遍觉得这个方案操作起来难度太大,首先托管这项工作对于工作人员专业度的要求非常高,而且担负的责任太大,特别小孩的安全问题基本上是全社会关注的焦点,运营得好固然会很引流,但是万一出事就是毁灭性的大事,所有人都觉得酒店没必要去冒这个风险! 加上如今我和黎梓落离婚的关系,我提出的方案得到各方面的施压,基本上没有可行性,大企业里面个个都是人精,稍有风吹草动都懂得站队的重要性,一时间我被孤立无援的架空了! 想做出成绩都难,可我始终认为正因为没人肯做这些危险的事,才会让这块市场留白,因此更值得我去挖掘! 我花了一些精力了解到日本那边这种托管机制做的比较成熟,而且在一些度假村已经成功开展起来,我打听好后跃跃欲试,立马向上面打了一份申请,要求到日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考察! 几乎在我做完决定后就一刻也等不了了,报告两天没下来,我便直接找到江易要求见黎梓落,江易有些为难的说黎梓落暂时不在公司。 我对他说:“帮我转告他,报告的事,我需要尽快有结论。” 第二天江易联系我,说黎总现在在办公室,让我上去一趟。 我接到电话后,立马朝他办公室走去,在路上的时候,我承认我的心情一直很忐忑,这几乎是离婚这段时间以来,我第一次见到黎梓落,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收拾好心情,该怎样面对他,然而就这样到了他办公室门口。 我敲了敲门,听见他熟悉而低沉的声音说:“进来。” 我有些颤抖的打开门走进去,说来也许我真的和他没缘分,明明在一个地方上班,这么多天都没有偶遇过,如今蓦然看见他,我依然无法抑制心中那股巨大的颤动! 他眸中那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在抬头看见我的刹那,变得幽深难懂,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他似乎淡淡拧了下眉,我已经几步走到他面前,拉开椅子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考察申请有问题吗?” 他盯我看了几秒才开口说:“你的提议听说争议很大。” 我移开视线没说话,他又问道:“你想过后面怎么开展吗?” 我才重新抬起视线:“先吃透对方的模式,找到契合国内情况的渠道,如果可行,和对方谈模式引进,然后开展试点,测试效果。” 黎梓落挑起眉梢眼里闪过一抹惊色:“看来你都计划好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不置可否,他正色道:“详细情况和我说下。” 本来面对他忐忑不安的我,在谈到工作方面立马拿出十足的底气,把我这些天来的一些调查成果和他汇报了一下。 他看着我有点出神,直到我说完后,依然坐着没动。 我试探的问:“黎总这边…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才仿若回过神来,调出我的那份审批,拿过笔一边签批一边说:“那边人英语交流有些困难,协调下总经办,带个会日语的助理过去,这个季节,那边要比国内冷,多带点衣服。和那里的人打交道一定要注意时间观念,他们比较在意这个。” 说完把签好的审批放在我面前,我低头怔怔的看着这份签有黎梓落三个大字的文件,艰难的拿起来说了声:“谢谢。” 随后站起身,没再敢看他转过身去,他却突然喊我:“小凄。” 我从一进来后所有的强撑在他这句“小凄”中彻底瓦解,我感觉到自己拿着文件的手在不停发抖,却依然不敢回过身去看他一眼,因为我怕再看他一眼我会忍不住哭,可我不想再在他面前掉眼泪,我不想再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他。 我脚步顿住,听见他说:“记得按时吃饭,已经够瘦了。” 那一瞬,眼泪终究不争气的从眼里夺眶而出无声的流淌在脸颊上,我努力让音调听上去正常的说:“谢谢黎总关心。” 然后大步打开门走了出去,一口气跑回办公室关上门,不争气的蹲在地上痛哭! 我离开他的第62天,踏上了去往日本的行程,随行的是一个会日语的小男生,叫杨若浩,带副眼镜很斯文也很腼腆,还有运营部两个一直跟着我干的同事。 通过一个月的工作,我们参与了日本酒店这部分业务的全过程,才了解到这项业务并不是日本酒店自己开发的,是和日本当地的一家相关权威机构合作开发的。 通过日本酒店方的引荐,我们见到了那个儿童托管机构的负责人松岛先生,并洽谈了模式引进和人才培养方面的合作,整个商务洽谈十分成功,算是这么多天以来唯一让我打起精神的事! 通过和松岛先生的认识,才了解到他这么多年都是从事外包服务方面的工作,和他们合作的公司不仅在日本,也有很多国外的业务往来。 交谈中还听他说道,年底在迪拜会有一场盛大的商业盛会,问我们到时候会不会去,我说还没听到这个消息,问他是什么样的盛会? 他说uba的创始人也会亲临盛会,我对这个uba不太熟悉,于是问他,他告诉我相当于欧洲的一个商业同盟,一般年资产超过非常可观的数字才有资格进入uba,这个组织里的企业在国际上都是非常牛气的。 这次uba创始人的到来势必会来带不少资源,全世界各地的大中企业都想争取机会过去做交流。 不过还有小半年的时间,我也就没多问了。 离开日本前,我们去了一趟富士山,站在富士山脚下,随行的一个运营部同事突然心血来潮说既然来了这里,就应该放一首《富士山下》,于是他掏出手机真放了起来。 远处的天空仿佛是一池宁静的湖水,将雪白的富士山融汇成一幅淡雅朴素的画。 耳边听着陈奕迅低沉婉转的声音: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 我脑中满是黎梓落深情的眼眸,出国一个月,我以为逃到了国外,总能暂时忘了他,可是到这一刻我才知道,他,早已融入我的血液,我的骨髓,我的脑海,不管我逃到哪,遇到谁,看到什么,他的模样永远会伴随着我,我根本无法逃脱。 我清楚的听见自己心里那个声音,我想他了,很想很想的那种… 遥望着富士山,我缓缓闭上眼,感觉灵魂受到了洗礼,歌曲结束,我睁开眼看见的仿佛是个崭新的世界! 最终,我们坐上了车离开了这个国度,富士山在视野中渐渐消失,只留下那一望无垠的蓝天… 回国后,我用了一周时间把出差内容和接下来开展的计划制作成汇报材料,熬了几个晚上,和几个出差的同事把所有东西弄好。 在去日本的那段时间,杨若浩一直充当我助理的角色,他其实比我小不了几岁,我们在一起沟通还挺顺畅的,加上他虽然看上去老实,但做事很有分寸,回来后我就向总经办申请让他做我助理。 我把整理好的材料让小杨交给黎梓落,并没有直接和他接触,我害怕心里的那份思念在见到他后会彻底坍塌,可我知道我不能坍塌! ------------ 第246章 不请自来的客人 再之后我们的工作就马不停蹄的开展了,我成立了项目小组,在蓉城m酒店实行试点。 结果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试运营一投放,立马得到很大的反响,地方电视台还针对这项服务进行了社会报道。 顿时受到了总部的重视,开始在全国部分酒店进行培训和投放。 公司通过网络宣传,很快就能从数据中反应出来,各大旅游城市的m酒店入住率明显上升,很多有小孩的家庭在选择同等酒店时,因为这项服务都会选择m酒店,还有很多家庭会特地开车去m度假村体验这个项目。 这算是我当上这个运营副总后,第一个自主开发的内部运营服务,随着这个服务的落地,为我挣得了在m酒店的话语权,狠狠扇了原先那些左右摇摆,冷嘲热讽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也许就是生活把我逼向死角,面对尴尬迎难而上,才会收获不一样的惊喜! 我回国后也许是刻意避开,又或是真的不巧,我没有遇到过黎梓落。 只是偶尔会从同事口中听到他,说黎总去了哪,或者不在公司之类的,好似他最近都不怎么在蓉城。 至于具体忙什么,我从未过问,我们两同在m酒店工作,可笑的是几个月以来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没有任何交集。 文青最终参加了那个决赛,我不知道她怎么让霍凌答应她去的。 她决赛那天我在外地出差赶不过去,但是事后我看了电视转播,文青一开嗓全场沸腾,她的歌声永远那么嘹亮激情,让再绝望的人也能看到希望! 最后四强她没能拿到冠军,虽然季军,但是她的嗓音成了这届节目当中关注度最高的,也许是她有身孕的原因,也许是她经历过人生的几次大起大落,她诠释出歌曲就是那么狠狠的敲击着听众的心脏,让人难以忘怀! 可是对文青来说,没拿到最好的名次不免还是有些失望,我安慰她说,现在很多节目都有潜规则啥的,让她不要把名次看太重,毕竟她的歌声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 直到某一天文青告诉我,霍凌大概为了安慰她在比赛中的遗憾,为她办了一个规模盛大的个唱。 她激动的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件事,我也很吃惊,笑说:“没想到祸害还挺浪漫的吗,居然现在为了讨你欢心都把自己底线给扔了,他原来不是挺反对你唱歌的吗?” 文青傲气的说:“那是,他要不把老娘哄好了,我就带着他儿子离家出走,他还不急疯了。” 我惊讶的问:“查了吗?是儿子?” 文青声音里透着喜悦:“上个月查的,是个儿子,我就想要个儿子,霍凌说喜欢女儿,让我以后再给他生个姑娘,以后我们一家四口搬到郊区买个有草坪的大房子,再养只大狗,就像美剧里演的一样。” 那天文青跟我絮絮叨叨了很多,透过电话我都能感觉出她的幸福,原来孩子可以改变一个女人,改变一个家庭,我第一次感觉到那个小生命的神奇。 挂电话前文青嘱咐我:“你现在是大忙人了,但是我不管,我办个唱那天,你就是在火星也得给我赶来,那可是我人生中的大事,头一份的大事!” 我向她保证到时候一定把所有档期空出来,第一个赶到现场,她才满足的挂了电话。 大概在我回国后好长一段时间,有次我在公司突然碰见了黎梓落。 那天正好是个午后,我和杨若浩从蓉城m酒店赶回公司,往电梯那走的时候,正好看见黎梓落和集团那边的一个领导在说话。 我当时看到他已经快走到电梯那了,他的目光也投了过来,我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况且小杨在我旁边,我不可能突然跑走,这样更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小杨喊了声:“黎总下午好。” 黎梓落淡淡的点点头。 那个集团领导此时也回头看见了我,大家都有点尴尬,我则一直抬头盯着电梯上的数字,内心焦灼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每一秒都那么煎熬。 耳边听着黎梓落和集团领导的交谈,那么多天没见,我居然连听到他的声音都会心跳加速,紧张得耳中充斥着狂烈的心跳声,我死死攥着手上的包,我以前在学校的表演课上演过无数场景,可没有一次像此时此刻这么难演! 终于,电梯到了,小杨抵住门,让黎梓落和集团领导先进,而后看了我一眼,我艰难的踏入电梯。 也是不巧,狭小的空间内,黎梓落正好站在了我身边,我忍不住用余光看向电梯门镜中的他,一尘不染熨烫妥帖的白衬衫和浅蓝色的领带让他看上去笔挺而干练,却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我似乎还可以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木槿味,让我鼻尖微酸。 他似乎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从镜子中看向我,我慌乱的赶忙撇过头。 电梯到了,我和小杨踏出门,似乎还能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背后。 夏天很快过去了,换季的时候我总会感冒,加上经常加班熬夜,经常失眠,感冒一拖就拖了很长时间好不了。 小杨提醒了我好几次,让我要么去医院看一看,我一直推脱小毛病不想浪费时间,终于拖了半个月,感觉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还有点发烧,只能去了医院,医生给我开了三天的水。 我只有请假乖乖跑去医院挂水,第三天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感觉好的差不多了,半个月以来鼻塞搞得胃口一直不好,下午从医院出来,我一抽筋一个人跑去吃了顿火锅,吃到最后撑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火锅店离家不远,我干脆晃悠悠晃回家,满身都是臭臭的火锅味,秋天的夜风带着丝丝粘腻,沙沙的落叶跟着我的脚步飘落,我无聊的踩在叶子上,一路踩回家,直到家门口的胡同里。 幽深的小道落满了围墙外面飘来的梧桐落叶,我便踩来踩去的往家的方向走,走着走着看到一片很大的落叶,我一时兴起跳了过去,脆脆的枯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傻傻的笑着。 蓦然抬头,近前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让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靠在路灯上,手上的烟丝缭缭升起,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似乎站在那很长时间了,漆黑的眸子透着笑意带有一抹玩味盯着我。 我在看见他后心脏猛的一提,而后便是不知所措的跳动。 他把烟踩灭站直身子对我说道:“多大人了,还这么调皮。” 我怔怔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他朝我走来:“很难知道吗?” 我没说话,他走到我近前随即皱起眉,语气有些责备的说道:“生病还跑去吃火锅?你真是…” 我能猜到他大概想训我两句,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止住了,而我一直低着头,听着自己紊乱的心跳鼻尖发涩! 我明白,这么多天,我越是躲着他,越是想他,我拼命工作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他。 在我明白自己对他心意的这短短十一年里,似乎是我一直在追着他屁股后面跑,而这一次,我没有再去找他的勇气了,我也不允许自己再去找他。 可我没想到他会在这么普通的一天晚上出现在我家门口,一切都这么突然,突然到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一刻我才知道,无论我在外面怎么强大,面对质疑我的同事或者竞争对手如何彪悍,在黎梓落面前我永远能瞬间变成那个无措的小女孩,他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咬着唇转过头就大步绕开他说:“不请!” 然后便直直朝前走去,然而他并没有再喊住我,我越走越心慌,很想回头看看他,可心中那股傲气又不准自己回头,就这么逼迫着自己走到家门口才回过头去,身后的路上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我心头一沉,他走了? 明明对他一肚子怨气,明明恨他恨得要死,明明一秒钟也不想看见他! 可是,为什么当他没有追上来后,我会这么失落,我低下头在黑暗中摸索着家门钥匙,不利索的打开门走进家,可就在我刚准备关上门的刹那,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抵住门,我吓的惊叫一声,那个人影立刻一把拉住我进了家把门关上,翻身就把我抵在门上疯狂的吻着我。 熟悉而炙热的吻像一把熊熊烈火包裹住我,口腔里充斥着他好闻的男性气息,占领着我残存的意志,让我的心脏剧烈得快从喉咙溢出。 然而下一秒他已经将我整个人打横抱起往房间里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居然被黎梓落强吻了,我拼命拍打他骂道:“不许碰我!谁让你进来的!你放开我!” 他浑身线条都透着肌肉的坚硬,让我的拳头落在上面跟棉花一样,挣扎中他已经把我放在床上,狂热的气息带着深深的占有,和迫切的欲望就向我袭来。 我拼命乱动着,对他大吼大叫:“你这是私闯民宅,非法入侵,跟踪尾随,外加轻薄妇女,我要打110。” 他悬在我上方,温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我脸上,炯亮的眸色让我心头颤动,忽然他从身上摸出手机递给我说淡淡的说:“打吧。” 我愣住了,傻傻的看着他,僵持了两秒他把手机往床头一扔:“给你机会了,既然不打,我就要继续了。” 我惊恐的问他:“你要干嘛?” “要你。” 他说的简单粗暴,手就直接抚上我胸前的柔软,像触电一样,我整个人都在颤栗,失声说道:“黎梓落,我们离婚了!离婚了!” 他唇角斜起:“傻瓜!” 我居然大脑一时短路,愣愣得看着他戏虐的骂我傻瓜,就像他一直在跟我开玩笑一样,可是怎么可能,这个玩笑代价也太大了吧,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还是我们一起疯了? 总之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阵疼痛已经在我身上蔓延开,他居然在我发呆的时候再次霸占了我。 那熟悉的感觉带着微微疼痛和苦涩甜蜜在我心头炸开了花,这种矛盾而复杂的心情随着一下下的震颤席卷我全身,我看着上方的黎梓落瞬间泪流满面,他充满欲望的双眼在看见我哭后,微微蹙起眉低头深深吻着我,这缱绻的吻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每一下都带着割舍不掉的情感! 我不相信!不相信他不爱我!我不相信他会抛弃我! 如果说之前我怀疑,气愤,埋冤,可这一刻,那一切全都化为乌有,我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他对我的情感! 我甚至清楚的感觉到他爱我,不比我爱他少分毫,我开始回应他,反手紧紧抱住他的身体,他立马感觉到我的回应,身体滚烫得如燃着的烈火,我们两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深深的拥有着彼此,不再说一句话,用身体简单粗暴的表达着对彼此的想念和难以割舍的情感,直到夜已深,沉沉睡去。 那似乎是几个月以来我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抛却所有烦恼和心痛,就那么短暂的温存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似乎听到熟悉的电话铃声在不停的响着,一遍又一遍,我很想起来接电话,但是浑身酸软,眼皮子沉沉的,动都动不了的感觉。 随后我听见旁边想起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喂。” 我吓的从混沌中突然就清醒了,猛的转过身去,看见赤身的黎梓落躺在我旁边,我当时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啊,卧槽,都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还没等我回忆过味,更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 第247章 跨越世纪的仇恨 ,! 我听见电话里黎梵的声音:“你,你是梓落?我打的不是大白的电话吗?” 黎梓落侧头看了我一眼说:“她在我旁边。” 然后他就把手机递给我了,我接过后放在耳边:“梵姐,找我啥事?” 黎梵的大嗓门突然叫了起来:“你不要告诉我黎梓落在你家啊?现在清大八早的他怎么会在你家?不会昨晚没走吧?” 我脸上爬上一抹红晕,“嗯”了一声。 黎梵立马又叫道:“卧槽!你们昨晚滚了啊?” 我局促的侧头看了眼黎梓落,他从容的回望着我,我又“嗯”了一声。 黎梵那边直接跳脚的节奏:“我靠!你们什么情况啊?现在年轻人真是搞不懂了,离了婚还能睡在一起,节操呢?哎呀妈,我是想打电话问你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我过去,得,我也不过去了,省的看到你们糟心,挂了!” 然后电话里一阵忙音,我憋红着脸心想我以后没脸见黎梵了。 挂了电话我没再看黎梓落,把毯子一裹冲进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驾轻就熟的当自己家一样翻出新的牙刷毛巾,从容自若的洗漱着,唇角挂着泡沫看我从洗手间出来,还朝我斜斜的笑了一下,帅得一塌糊涂,笑你妹啊,笑得我一阵脸红心跳! 我走进厨房,拿出面包,西红柿,鸡蛋,肉松,火腿,本来准备做两个三明治的,想想就做了一个,结果等我去拿牛奶出来的时候,居然看见黎梓落已经拿着我的三明治淡定的吃了起来,我顿时一阵火大问他:“谁让你吃的。” 他把吃得差不多的三明治往面前一递:“还你。” 我插着腰瞪着他,气冲冲走回厨房重新给自己做了一个。 他吃完后,往我家沙发上一坐,当自己家一样,还把小白抱到腿上摸着,这小白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居然这么多天没见,还和他亲得很。 我在心里把小白骂了一通,骂完后才发现,貌似它主人也是一个尿性,顿时不骂了! 我把早饭吃完后,抹着嘴语气不好的对他说:“听说你快再婚了,跑我这,也不怕你未婚妻查你岗?” 他斜睨着我:“你听说2012世界末日,怎么还活着的?” 我被他堵得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坐在餐桌上隔空瞪着他,他可能感觉快要被我瞪出一个窟窿了,才悠悠抬头深看我一眼,忽然开口说道:“人真的很奇怪,兜兜转转又会回到原点。” 我以为他说我们结婚到离婚的事,谁料他接着说道:“我小时候被我父亲送到那个叔叔家,后来那个叔叔又把我送去孤儿院,孤儿院拆迁后我们一群孩子被送去各个地方,谁能料到我被送来的这座城市正是我出生的地方!” 我顿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说你的家,就在这?” 他一下又一下顺着小白的毛点点头。 我震惊的问他:“所以,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杜赢说什么商帮之首,以前南休也说过,到底是什么?” 黎梓落幽暗的眸子从小白身上缓缓移向我,沉声开口道:“你听过在这座旧城有九开八闭十七门吗?” 我摇摇头微微蹙起眉,才听见他接着说:“门门因物产风物不同,营生也各不相同,其中属这十七门当中的瓮奇门规模最大,由当时的药材帮坐镇,因为蓉城一带出产许多名贵中药材,加上便利的水上运输,自古以来就是云、贵、川、陕诸省的药材荟萃之地,也是西南地区最大的药材集散地,早在明清时,巴蜀之地所产的山货药材经水路全部汇集在瓮奇门,再由本帮或外面的药商运往各地。 当时的瓮奇门内外货栈堆房林立,药行医馆更是连檐相接,旧时仅在瓮奇门码头从事药材山货搬运的脚力就多达上千号人! 巴蜀这块地界上早前有‘左右两条江,上下十三帮’的说法,行会行帮数量大增,后来药材帮也一分为二,形成山货帮和药材帮,当初的杜家则是山货帮,而我祖辈林家就是药材帮。” 我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越说我越感觉这些东西好遥远,可我不禁想到一个问题:“所以你查到你的仇家是谁了吗?” 他又顺了下小白的毛深深看着我:“清末新政的时候,各行各业鱼龙混杂,洋商大量涌入,商家猛增,难免会出现很多违背商业道德的事情,各地行会商帮应运而生,华商们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不断扩大商帮行会的实力。 而另一些人,一开始就与封建政.府的官方朝贡贸易和禁海政策针锋相对,他们走私进行商业贸易,不能贸易时就进行抢劫,在他们身上具有海盗和商人的双重性格。 内外勾结的贸易方式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让他们平地崛起,短时间内势力迅速发展起来,后来他们广泛联络沿海居民,建立了许多据点,利用据点收购出海货物,囤积国外走私商品,以利销售,不仅在海营商,还有许多也是陆地商,水陆两栖,海上贸易也做,陆地贸易也做。 进行多种形式贸易,从而形成了中国封建社会晚期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地方商帮。 一来二去和十三帮的利益产生了巨大的冲突,从此,两方的拉锯战正式展开,长达一个世纪之久。 直到我曾祖父那辈才彻底把这些海盗逼出国境,再后来,国内商业贸易逐渐成熟,有了自己的发展规律和贸易模式,各种法律条款的保护和完善才让整个大环境越来越积极。 只不过,那场世纪恶战终究让那些流离失所的海盗咽不下那口气,所以在80年代,他们重返这块大地进行打击报复,当时,不止我们一家遭到屠门,还有一些商帮的后人。 如今,通过短短几十年的发展,他们在海外的势力又迅速成长起来。 小凄,这是一场恶战!” 我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我想过黎梓落的仇家可能是很厉害的黑道,或者是什么竞争对手之类的,但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一切的背后会是如此宏大的局面,和如此恐怖的血海深仇! 这不仅仅是他父母的仇恨,而是无数家族,众多商帮后人跨越一个世纪的仇恨! 怪不得,杜赢会那么笃定黎梓落会站在她身旁,怪不得南休很早就跟我说过,像他那样的人注定不会把儿女情长看得多重。 他们要做的事,已经跨越了这些情爱、生死、离别! 那一瞬,我的灵魂受到了深深的撼动! 原来我不懂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狠,即使背负再大的压力依然不肯退缩,我曾经和他提出远走高飞,他会觉得我那么不懂事! 如今回首,只因他要做的事或许从他出生那一刻就既定了,他和杜赢,或者和千千万万人的命运是捆绑在一起的! 而且这件事没有退路,不管是为了离开的亲人还是为了下一代的传承,他们都必须要把这个仇恨了结在当下! 所以,他只能勇往直前,哪怕未来的道路再困难,也只能一头走到黑,无法逃避! 我深深的凝望着黎梓落幽深的黑眸,忽然感觉到他身上背负着的大山如此沉重的压着他,让他每一次呼吸都牵连着数以千计人的心! 他是商帮之首的后人,只有他召集所有商帮后裔联合对敌,才有可能彻底粉碎那些洪水猛兽! 我终于知道杜赢说的儿戏是什么,m酒店对于这一切来说的确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他脚下的路是如此宽广,这样的他,注定傲视群雄! 就在我被他的话深深震撼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我:“你大学表演艺考形体考什么?” 我愣了一下,他这个转的也太快了吧,我略微思索说道:“动作反应能力,形体控制能力,形体协调能力,形体摹拟能力,节奏感受能力,形体感受和表现能力,大概这些吧。” 他微微点头道:“说说看这个形体感受和表现能力是什么意思?” 我莫名其妙的说:“好好问这个干嘛?这都毕业好几年了,以前倒是考过。” 黎梓落沉静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想了想说:“就是指对外界印象,例如音乐,风雨雷电这些,还有某种特定环境的感受在外部形体上的反应,是一种需要通过内心感受由感而发的,也就是通过内心对外来刺激的感受发挥出的情绪和肢体表现。 那时候考试老师要求我们身临其境,感受规定情境,再用身体说话,然后表现出来这样。” 他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站起身把小白放在一边撇了我一眼:“我走了。” 我感觉他今天很奇怪,说的话也很奇怪! 我坐着没动,他拉了拉西装走到我旁边,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口道:“你又不是没钱,干嘛不找个好点的地方?” 我负气的说:“你管我,我乐意。” 他便没再说什么往门口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他今天怪怪的,他走到门口后突然回头对我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直到他离开我家,我还有点懵逼的坐在餐桌旁不知所云。 从那天以后我又有一阵子没见到黎梓落,虽然没有刻意问人,但总会默默留心着,好似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公司,具体忙什么我也不清楚。 倒是经常做梦会梦到一些打打杀杀的场景,总是胆颤心惊的! ------------ 第248章 这条路回不去了 ,! 但是自从那以后,黎梵经常中午来找我吃饭,有时候我忙,她干脆就坐在我办公室不停催我,我终于忍不住了对她说道:“姐,你干嘛天天往我这跑啊?你没同事啊?” 黎梵瞪着眼:“你以为我想往你这跑啊?我办公室离你这坐完电梯走这么远,要不是怕你天天中午不吃中饭我懒得管你!” 我只能加快手上的工作。 如今听说黎梵在集团那边的采购部混得那是如鱼得水,虽然她进维斯时间不长,但是对于她我也有耳闻,都说黎家的这个姑娘十分精明,刚到采购部就搞掉了一个常年贪污腐败的小领导,发现了不少纰漏,换做一般人可能也不会说破,偏偏黎梵之前当律师的,本身正义感十足,对经济方面又颇为精通。 采购流程中的一些隐性猫腻,估计她分分钟就能看透了,我当时就在想采购部的那些领导肯定认为倒了八辈子穷霉了,黎梵一来,外快都赚不了。 不过就这样,她也在采购部混得风生水起。 倒是有一次和我说道:“对了,你那次给我介绍的外国人,我后来在采购部一直没看见啊。” 黎梵说的是阿杰尔,我记得上次阿杰尔说采购部分为集团采购和m酒店这边的采购,基本上不是一个系统的,m酒店这里的人我都清楚,当然没有阿杰尔这号人物,我一直以为他在集团采购办工作,可是听黎梵这么一说,我就感觉玄乎了! 要说到阿杰尔这人,偶尔在食堂他也都是独来独往的,这阵子我没怎么去食堂吃饭也就没再碰见过他,黎梵这样说,我倒是想到,不会他跟我一样,也是随便吓报了一个部门忽悠我的吧?便没放在心上。 黎梵拖着腮坐在我办公桌前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得我极其不自然抬头问她看什么? 她叹了一声:“大白,我以前吧,每次看见你吃得饱睡得香头脑简单的样子就开心,老喜欢逗弄你,实际上,我一直觉得,人活得简单点挺好,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反对梓落把你拉进m酒店。” 我垂着眼帘:“嗯,你不是还为这事跟他吵过嘛。” “前两年那个小子忌日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要是他没走…” 我忽而抬头看着黎梵,我倒是记得这茬,那次她话说到一半没说下去。 “要是他没走,你和他在一起,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吧。” 我歪了下头不解的看着她。 黎梵有些心疼的说:“听过法厄同驾太阳车的神话故事吗?” 我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她说道:“日神的儿子法厄同想驾马车在天空驰骋一天,但日神认为他的力气和年纪都办不到,法厄同一意孤行,最后四匹快马感到车辇的载重和往常不同,就乱奔起来,离开了原来的轨道,最后太阳车一直向前冲去,破车的残躯散落一地。” 我缓缓合上电脑抬头定定的望向黎梵:“哥白尼创立‘日心说’,指出地球绕太阳转,太阳是中心。这个学说推翻了在西方统治1500年之久的‘地心说’,从根本上动摇了上帝创世的神话。” 黎梵有些震惊的看着我,我对她莞尔一笑:“吃饭吧,你不是喊饿了吗?” 她才稍稍回过神点点头。 也许是白天黎梵偶然间提到陆千禹,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他,十几岁跟着他混的时候真的是我短暂人生中最放飞自我的时光。 他能给我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刺激充满色彩的魔幻世界,让我看见自己的身体里原来住着那么疯狂叛逆的灵魂。 在认识陆千禹以前,我的人生循规蹈矩,从来没有踏出过黎梓落为我营造的生活半步。 是他,带我在黑夜的高速上疯狂飙车, 是他,拉我上最高的山顶看流星雨, 也是他,带着我凌晨3点偷跑出家放鞭炮… 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荒唐且刺激,记忆中的他总喜欢穿着一身帅气的机车服或者牛仔衣,骑着霸气的重型机车穿梭在大街小巷。 那时候,每到周末旧城区的广场总会聚集很多年轻人尬街舞,陆千禹骑着机车带我去参加那个疯狂的派对,我看见很多打扮夸张的男男女女,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hiphop嘻哈,就感觉他们跳得舞出神入化的,看得我惊声尖叫! 陆千禹告诉我那里每个月都会有街舞比赛,他一指远处的头盔问我:“喜欢吗?” 他告诉我那是舒伯特头盔,很多赛车手也会用的牌子,我问他怎么样才能得到! 他对我斜笑着,把机车外套一脱往我身上扔来:“看好!我去给你赢来!” 随着疯狂的音乐,场边很多人都扭动起来,气氛很嗨,当陆千禹走入场中时,所有人都疯了! 他的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用头在地上转圈,身体随意翻转,把我看呆了!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街舞跳这么好,他很自信的告诉我在国外的时候,几岁就在街头混了,这点算什么! 他赢了头盔,那些街舞组织的人想拉他入队,他没鸟他们,拽着我就走,那些人立马叫嚣起来,陆千禹脾气也不好,很快和他们打了起来,那是他第一次带着我打架。 也是第一次带我从几十人面前逃跑,他把刚赢回来的头盔往我头上一卡,车子飞快的穿梭在旧城区,身后十几辆摩托车尾随,我大叫着:“要不要报警?” 他侧头露出自信的笑意:“报什么警?抱紧我,还没有人能追上我陆爷的车!” 随着我的大叫声,陆千禹带着我从七八层楼梯上飞了下去,就跟特么拍电影一样,让我终生难忘! 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当他稳稳落下后甩了个尾对着那些被困在楼梯上的小青年竖起中指的模样,嘴角泛着得意而霸气的笑容。 那次群架,陆千禹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对方好几个人被他打趴下了,后来他把机车开到江边,一手开着啤酒,一手拍拍我身边的头盔对我露出张狂的笑意:“这架打得不亏!” 江风吹乱他的头发,他脸上和手上全是血,整个人却透着年少轻狂的朝气… 可随着他的离去,我也再次过回了循规蹈矩的日子。 我不知道黎梓落把我变成今天这样对我来说是好是坏,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没多久就听说m酒店的股市一度跌停,这对一个企业来说是非常严重的打击,可真正让我按耐不住的是听说布尔湾温泉小镇的项目黄掉了! 那个让黎梓落付出几年精力的项目,那个见证着我们走到一起的地方,承载了太多的情感和心血,怎么会这样! 我忍不住跑去找江易说要见黎梓落,江易也很为难,说黎总忙,总是以这样的理由,到最后我逼急了直接打电话给黎梓落,响了很多声才接通。 他一接起我便直接问道:“你搞什么,十万火急了,你在哪?我要找你谈谈!” 他沉默了一会对我说道:“我在忙,下周回去再说。” 就这样过了一周,在这一周里蓉城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长途客运站突然出现大量手持长刀的人进行大面积的砍杀,该恶意恐怖袭击造成了七十几人受伤,十三人当场死亡。 因为影响太大,消息没有压下来立刻通过朋友圈等一些途径传播开,后来官方报道说歹徒已于当日凌晨全部抓获,均来自某分裂势力一手策划的暴恐事件。 但集团那边有领导得到消息,紧急召开了内部会议表示,当时是晚上,而且长途客运站不比机仇车站戒备森严,导致事情发生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有大量武警赶到现场,而且由于恐怖分子人数众多,根本就没有全部抓获,换言之,还有部分恐怖分子在到处流窜。 现在对外公布全部抓获是为了稳住民心,实则警方私下还在竭力排查,有可能这些恐怖分子就隐藏在我们身边。 我听到后一阵鸡皮疙瘩,怪不得最近连夜里路上都站了很多警察,巡逻车满城的跑。 集团那边的会议宗旨是,就怕这些暴恐的会进行二次打击,一般这些人会选择人流较多的地方,酒店那边经常会有很多旅行团下榻,让集团旗下的所有酒店做好戒备工作,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立即举报等等。 总之一个会议开下来,搞得人紧张兮兮的。 毕竟这件大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难免会觉得恐怖,最近公司里面也全在讨论这个事。 我从集团回去以后,就紧急和各m酒店的gm开了次远程会议,交代部署了下安全防范工作。 那天晚上加完班已经很晚了,我一个懒得做饭,从家门口的快餐店出来,看见一个女人蹲在街边抽烟,我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刚准备转身走开,却突然听见她喊我:“白凄凄?” 我回过头去,我确定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我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淡笑了一下站起身抽了口烟扔掉烟头后对我说:“记不得我了?我是梦琪啊。” 我这才依稀记得,我和这个女人有过一面之缘,是那次过年前黎梓落带我去寺庙时,其中一个老总的小三,当时,她言语轻浮,我还一度对她很反感。 几年未见,她变化挺大的,虽然她当年也画着大浓妆,却是年轻妖艳的感觉,如今再看见她,居然觉得她老了好多岁,变得很沧桑。 倒是她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说道:“你没变啊。” 我和她并不熟,淡淡的笑了一下,便打算离开,没想到她突然对我说:“小桃死了。” ------ 所有人物外传在微信公众号,搜索微信> 原版无删减章节173在qq群文件,群号:546359783 老远微博搜索关注:远兮momo ------------ 第249章 那个女人她是谁 ,! 我愣了一下,我记得那个小桃,虽然也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对她印象非常深刻,她是个很温和的女孩,文文静静的,看上去有种很忧郁的气质,虽然也是小三,可却并没有让我感到厌恶,反而对她很有好感。 猛然听见她不在了,有些愕然的问:“怎么回事?” 梦琪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递给我,我摇了摇头,她便兀自点了起来断断续续和我说了小桃的事。 小桃跟的那个苏总年轻的时候一无所有,他老婆和他从老家一路打拼有了后来的事业,在他名利双收最忙的时候,他家遭遇入室盗窃,老婆孝全被歹徒杀了。 在苏总游走在奔溃边缘时,遇见了小桃,听梦琪说那时候小桃在小学教书,是个语文老师,本来日子挺安稳的,在苏总的猛烈攻势下,小桃为苏总辞去了工作,和家里也闹翻了。 年轻的时候或许很多人都会为爱疯狂一把吧。 苏总把所有的悲伤都倾泻在小桃身上,小桃也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此生的寄托。 只是在一起两年,苏总从没提过要娶小桃。 直到她无意间看见苏总太太的遗照时,才终于知道,她和她太太那么像,无论眉眼,还是笑容! 那之后她崩溃了,和苏总闹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别扭后,苏总去她那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虽然钱没少给她,但是从那以后,她知道苏总在外面又有了新欢,甚至到后来,越来越多。 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小桃这样听话,也有女人找过她,质问她,甚至讽刺她。 只是可笑的是,每个来找小桃的女人,要么鼻子,要么嘴巴,要么眼睛,要么神韵,总有那么一处像苏总的太太,却没有一个人如小桃这般相像。 算命的曾说过苏总这个人会吸收身边女人的命数,他生意做得越大,身边的女人命数越短。 小桃在跟了苏总第五年的时候,怀过一个孩子,那时候正因为苏总在外面的一个女人找到她,大打出手,把她孩子弄没了。 之后,医生说她再也怀不上了。 可能从那时候开始,小桃和苏总就回不去了,苏总觉得亏欠她,过给她几套房子,车子,小桃都拒绝了。 那时候苏总才知道,这个平凡的女孩在用一生爱着他,并不是因为他的钱,他的权,他的名。 他收敛了在外的花花世界,直到他遇见了一个比小桃更像他前妻的女孩。 梦琪告诉我,当时苏总宠那个女孩恨不得能宠上天,圈内人都知道,他到哪都带着,大家一开始都以为是小桃,因为太像了,但是那个女孩性格和小桃很不一样,她说她见过那个女孩,叫静静,可是人一点也不文静。 那个女孩后来为苏总生了一个儿子,苏总动过娶她的念头,也是在那个时候小桃查出来得了胃癌,晚期。 梦琪告诉我,那次我们去寺庙,小桃的病情其实已经恶化了,只是我们谁都不知道,包括苏总。 听说那年过年小桃和苏总提出了分手,结束了那场十年的感情。 小桃带着一身病痛回到了家里,从此和苏总断了联系,没多久她就被家人送去医院开始昏天暗地的化疗放疗,直到头发掉光,身材走样。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收到了苏总的婚讯,他和那个静静要结婚了。 他们婚礼的那天,小桃离开了人世。 小桃的家人终究气不过打电话给苏总,哭着大骂! 那天本是苏总的大喜之日,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抛下了静静赶去医院,却连小桃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苏总最终没有完婚,后来听说他变卖了公司,给了静静一大半的钱,之后自己回了老家。 从此以后,没再出现在商圈,有人说,他天生就该孤独终老,他把这些年的运数都散尽了,因为那都是刻在他心里的女人用命换来的! 梦琪的脚边全是烟头,她不屑的踩灭抬头对我说道:“听说你离婚了?我早说过这些做大事的男人啊,心比天大,女人对他们算什么?” 她冷笑了一声,我问她:“你现在怎么样?” 她懒散的揉了揉头发:“这几年跟了几个老男人,该骗的房子车子也骗到手了,打算找个老实人结婚过安稳日子。” 她的语气带着世故和一丝厌倦。 和她分开后,我双手插进口袋里朝家走去,莫名有丝伤感,爱情这东西啊,还真让人扰心扰肺。 到头来,其实像梦琪这样的女人活得最通透,也许一开始就从来不抱有希望,所以也不存在失望吧。 几年前,我涉世未深,不懂看人,觉得梦琪最不好,自然而然防备她,反而对那个吕桦稍加亲近,直到被她摆了一道。 如今再回首才发现,世界上最难开的门是心门,最难走的路是心路,最难识别的是人心!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满脑子都是小桃那有些单纯而悲伤的眸子,我想,她一定很爱苏总,爱到骨子里的那种,才不想让他看见她最狼狈的样子吧。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那个链子,那个和我有着相同容貌的女人,心就微微痛着… 很快,一周过去了。 杨若浩告诉我,周二的时候市里有个开发区经济论坛邀请我们参加,下午两点公司派车把我送到会议中心,在一个很有年代的建筑内,据说这里原来是蓉城最早的电影院,后经翻修被上面征去变成会展中心。 今天来的人很多,蓉城大多企业家都被邀请到现场。 可我没想到我会在会场碰见黎梓落,他居然也来了,似乎他也同时看见了我,朝我投来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隔得太远的缘故,我好似看见他对我笑了一下,我便撇开目光。 会议开始的时候,人很多,我不知道他坐在哪个方向,会开到一半,我发了一条信息给他:马上有时间谈谈。 隔了大概十分钟他回道:我在顶楼等你。 我环视了下会场并没有看见他,和小杨打了声招呼就起身从后门离开会场。 这座建筑有个像欧洲中世纪古堡的大圆顶,一个复古的白色旋转扶梯一直通向顶楼,我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向楼顶走去,每靠近一步,心跳就会加速一些。 一直到走到楼顶,眼里才出现那道黑影靠在圆形的阳台边静静的等着我,很多年后我都忘不了那个场景,我记得那天天气不好,有些雾蒙蒙要下雨的感觉,他身后似乎氤氲着大片乌云,黑压压的仿佛要将他吞噬一样。 他穿着的,是一件黑色毛呢风衣,双排扣紧紧扣在一起,笔挺得一丝不苟,即使在如此压抑的背景下,依然高挑挺拔,五官轮廓好看的如画中人,透着高不可攀的气场。 我微微看愣了神,他眼里蕴起淡淡的暖意,让我突然想起我来找他有正事要说。 我踩着高跟鞋吧哒吧哒走到他面前,有些愠怒的说:“股市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你知道现在m酒店在水深火热之中吗?你那边到底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你倒是和大家开会商量一下啊,你知道现在外面人都怎么说吗?” 黎梓落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眸色沉静的望着我:“商业游戏就像人性一样复杂,只有等到最难的时候才能看清坏人到底有多坏,你知道人类最大的武器是什么吗?” 我渐渐皱起眉,他斜勾了下唇角:“是豁出去的决心。” 我迷茫的望着他,我觉得此时此刻,整个m酒店上上下下都陷入如此焦虑的状态,外界不停有传闻说m酒店会随时倒闭破产之类的,他还能如此淡定从容,理智得让我觉得匪夷所思! 我提高音调问他:“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下我的头,让我怔了一下,这个动作如此熟悉,瞬间牵动了我心底的柔软,我让我有些愣愣的站在他面前。 他眉眼柔和的说:“你只要管好酒店的正常运行,其他事情我会解决。” 我担忧的望着他,却在他眼底看见安慰的神色。 或许我爱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即便天塌下来依然不动声色,也不退让半步,他有着操控生死的大权,和比海深的心思,他想让我知道的,我总能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就一定不会知道,可有一点,我从未怀疑过他!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狠狠拍着护栏,遥望一片苍茫的天空,这样压抑的天色莫名让我想起了小桃,一种窒息的感觉使我的眉越皱越深。 黎梓落已经掏出一根烟,在我身侧缓缓点燃,我们无声的并肩站在一起,各怀心思。 淡淡而熟悉的烟味飘了过来,让我心头一颤侧眉问他:“那个女人是谁?” 他悠悠转过头,漆黑的眼眸望进我的眼底。 我毫不退缩的说:“链子里的那个女人!” 他收回视线看向那片雾蒙蒙的天空,深吸一口烟后又缓缓吐出,烟雾缭绕在他的眉眼,让他看上去遥远得仿佛和我不在一个时空… ------------ 第250章 我的世界坍塌了 ,! 我静静地望着他,直到他对我说:“那个链子是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给我的,我唯一拥有的关于她的东西。” 我怔然的看着黎梓落,怪不得,以前总是看见他盯着这个链子发呆,经常拿在手中痴痴的看着,原来...他在想他生母! “我从刚出生时,她就带着这个链子,那时候我总会到她脖子上拽,后来她干脆取下来给我玩,我小时候,每次一抓到这个链子,就不哭闹了,所以,她一直把这个链子放在我身边。 那年家里出事,我在房间听见她的叫声,想冲出去,但是房门被反锁了,那时我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握着这个链子害怕的不敢出声,直到我父亲把我弄走。” 黎梓落英俊的五官明明就在我眼前,却在朦胧的烟雾下显得有些模糊,而后他微微侧头看着我:“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的样子很熟悉,只是,当时你还小,直到后来你长得越来越像这个人,你十六岁那年,几乎就已经长成了她的样子。” 十六岁?对c像就是那时候,我经常看见黎梓落拿着这个链子眉头深锁! 我怔怔的问他:“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黎梓落薄唇轻启:“林霂言,一个出生在20世纪30年代的女人。” “是你家祖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似上次他和我说过,他真正的家族姓林! 然而黎梓落却摇头说:“不是我们家的人,到去世那天都没有入过族谱,但是却改变我们整个家族几代人的命运。” 那一刻,我感到微微的震撼,照片中那么娇小恬静的一个女人,居然能撼动一个世家几代人的命运,她到底干了什么?或者她到底是什么人?我突然对那个和我如此相像的女人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在我刚准备问出口的时候,突然“轰”得一声从楼下传来,让我脚下震了一震! 我和黎梓落立马回过身去,几乎同时听见楼下发出凄厉而惊恐的叫声! 我们不约而同往楼梯口跑去,赫然看见滚滚的浓烟从楼下往上袭来,我刚准备冲下去,被黎梓落一把拽住,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热浪从楼梯处一波波的传了上来,越来越多叫声恐怖得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我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惊吓的就想往楼下跑,当时就有一个念头,必须赶紧逃出去! 然而黎梓落却死死攥住我的手把我拉离楼梯口,我回头看见他面色严峻的说:“下去就是送死!” 在听见他的这句话后,我脑袋“嗡”得炸掉了! 慌乱中我失声惊叫道:“那怎么办,打电话!” 黎梓落迅速拉着我往阳台边上走去说道:“电话肯定有人打过了,看样子下面失火了,我们现在不能冲下去,只能等待救援!” 说罢他松开我开始在附近迅速疾走,似在找什么! 而我如石化一般站在原地,大约几分钟后,我才缓过神来看见黎梓落一拳一拳的捶着玻璃,我对他喊道:“你要干嘛?” 玻璃扎进他的手里,他满手鲜血却依然没停的对我说:“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等不到救援,我们得自救!” 浓烟已经蔓延到这层楼,我往楼梯看了一眼,赫然发现火苗已经有蹿上来的架势,周围的环境开始越来越热。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我的情绪几乎已经慌乱得有些失控,却看见他依然冷静的捶着玻璃,到最后抬脚狠狠把那面玻璃踢碎。 而后迅速用满是鲜血的手把玻璃渣子大概清理一下回头对我喊道:“来帮忙。” 我不敢松懈,赶忙跑过去,听见他对我说:“你身材小,爬进去,看看能不能把对面那块窗帘撕下来!” 我已经顾不得能不能这回事,几乎黎梓落才说完,我得到指示后就准备跳上去,黎梓落二话不说抱起我就把我举到窗户口,我一个翻身从狭小的窗口爬了进去,然后跳进了那个房间,是个漆黑一片的储藏室,我不敢耽搁一秒钟,迅速搬来桌子,爬上去后就开始扯窗帘,奈何扣子太高了,即使我踩在桌子上也碰不到! 我感觉到越来越热,深秋的天气却急得一身汗,我带着急切的哭腔朝黎梓落大喊:“我够不到!!!” 他的声音很快在外面传来:“慢慢来,不急,你可以的!” 在他一声“你可以的”后,我忽然浑身一热,双手抱着窗帘当即踢开桌子,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窗帘上,狠狠晃动着身体,没多久便听见“嘶”得一声,窗帘终于承受不住我身体的重量,被我整个拖拽下来,连人带窗帘重重摔在地上,屁股和后背生疼,可我一刻也等不了,忍着疼痛站起来把窗帘从窗口扔出去。 刚准备出去,黎梓落急声说道:“在房间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布料之类的东西!” 我赶紧转过身在黑暗中摸索着,后来在角落看见一团窝在一起的红布,我便赶忙扯出来就翻身爬上窗户,黎梓落站在下面双手接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闭眼一跳,正好跳进他的怀中,他在我唇上狠狠亲了一下说道:“干得好!” 可我当时根本顾不得其他,因为我发现,远处的大火已经向我们袭来,我的理智瞬间就被那红色的火焰给吞噬! 记忆一下子回到九年前,我和陆千禹被困在音乐教室,眼睁睁看着熊熊烈火将我们包围,绝望的哭喊着,那恐怖的记忆开始不停袭击着我残存的意志,让我呼吸困难浑身发抖! 黎梓落对我大喊道:“小凄,快把衣服脱下来!” 见我站着不动,两步走到我面前,双手紧紧抓着我的双臂对我吼道:“看着我!” 我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声音更加疯狂的喊着:“看着我!!!” 我猛然抬头,看见他眼底如巨涛翻滚的磅礴之势,一切都那么神奇,他安定的眼神瞬间让我慌乱的情绪镇定了下来,他面色严峻的对我说:“把外套脱下来,布条不够长!” 我这才反应过来迅速脱下外套,他也已经把他的黑色风衣脱了下来,将窗帘和衣服接在一起,我发现他系的结很奇怪,却似乎很娴熟的样子,我问他:“牢吗?” 他自信一笑:“这种八字结你想解开都难!” 最后他把那团红布猛地一展开我们两都愣住了,黎梓落不禁勾起唇角:“关键时候还是党救了我们!” 那是一面面崭新的党旗! 黎梓落一边带着我后退一边手上不停歇的系着结,我则抱着哪些窗帘跟在他后面狂奔! 那熊熊的火势借着顶楼的狂风瞬间像地狱的魔鬼一般占领着整片楼层,把我和黎梓落逼到阳台角落,我周身感到火辣辣的热量,仿佛自己就要燃着一般! 黎梓落牢牢拽着窗帘一头,将其他的布料全部甩了下去,离地面还有一小段距离,但不至于摔死。 他看了一眼对我吼道:“快!下去!” 我刚爬到阳台边上往下一看瞬间怂了,哭着说:“我害怕!” 他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圈在胸前捧起我的脸对我说:“你必须给我活下去!” 时空突然在我眼前扭曲,陆千禹和黎梓落的眼眸重叠在一起,仿佛齐齐对我说:“活下去!” 我感受到灵魂的颤动,终于重重点点头,刚爬上阳台又着急的回过头问他:“那你怎么办?” 他对我说:“那边有个外露管道,我待会把布拴上去,你先下,快点!” 我和他不约而同看了眼就要烧到近前的大火,我没再敢墨迹一鼓作气蹲下身,抱住窗帘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刚准备往下落,他却突然抱住我,紧紧的抱着我! 我猛然睁开眼,他深邃的眼眸就在我眼前,我看见他眼里从未有过的惊涛骇浪,带着难以割舍的情感狠狠吻着我,时间好像在那一刻静止一般,他唇舌间的不舍仿佛阻挡了刀山火海,我眼泪瞬时滑出眼眶,他松开我胸间剧烈起伏着,有些动情的对我说:“我爱你!小凄…” 他声音哽住没再说下去,霎时间我看着他哭得泣不成声… 他抬手替我擦了擦眼泪眸色温柔:“快点吧!”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那会是他最后一次替我擦眼泪。 明明说好,我先下去,他随后就来,可当我落下去后,刚被消防人员拖出火场整栋大楼就爆炸了,在我眼前爆炸了! 我跟疯子一样不停推开那些试图阻止我的人,哭着喊着叫着,不停踢打甚至咬他们,我告诉他们,我老公在里面,他答应我要下来的,他答应我的…我要去找他。 可是他们像根本听不懂我说话一样,我抓狂得像个疯子往里冲,却被几个男人死死架着,望着那滚滚黑烟猛然腾升到空中,强烈的声波狠狠向我袭来,终于,我耳鸣了,整个世界调成了静音,我失去了知觉… ------------ 第251章 为他一夜白了头 ,! 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和黎梓落遭遇过一次爆炸,那次,我差点以为他回不来了,我对他说:“你是我的恒星,你在这,我不会走丢。” 但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的恒星消失了,我该怎么办,接下来的路往哪走? 我被送去了医院,好像只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几乎是从病床上弹起来大喊了一声:“黎梓落!” 忽然一双手握住我,我侧头看见眼圈红红的黎梵,我问她:“黎梓落呢?” 她只是一个劲的哭不说话,我从没见过黎梵哭得这么伤心… 黎梵告诉我,那些暴恐的遗留分子得知那天在会议中心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报复社会在那里放了火,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爆炸了,暴恐分子也当场身亡。 由于会场突然爆炸,很多尸首根本找不到,警方只能通过到场的名单,排除救出来的人确定死亡名单! 而黎梓落的名字,就在里面… 黎梵告诉我后,我没有哭,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呆呆的坐在病床上,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的灵魂跟着他一起去了! 直到黎梵问我身体怎么样,能不能去黎梓落的葬礼,我才终于从地狱中猛然惊醒,推开黎梵的阻挡离开医院! 我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冲到孙虹衫家,阻止她为黎梓落办葬礼,孙虹衫穿着白色的丧服看见我后,露出恶毒的目光气势汹汹的对我说:“荒唐!我儿子人都没了,你不给我办葬礼?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野丫头!当真以为你进了黎家的门?把自己当他老婆了?” 孙虹衫朝我走来,长长的指甲狠狠戳着我的锁骨凶狠的说道:“别忘了!你跟梓落离婚了!他的葬礼我也不会让你个外人参加!你要再给我闹下去,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一瞬,血液在身体中疯狂的流窜,我眼中似滴出血般,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上前一步,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她:“哪怕你把我的命拿走,我都不会让你办这个葬礼!他没死,他不会死!不可能死!!!” 黎梵冲进来拦腰抱住我对我喊道:“大白,别闹了!” 我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甩开黎梵哭喊着:“我没闹!他就是没死,我知道的,他没死!他答应我,他答应我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他答应我,只要我不离开他,他就不会放弃我,他从来没有骗过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黎梵不管我的拳打脚踢,狠狠把我抱进怀中哭着说:“几个小时的大火,人不可能活着了!大白!我知道你很痛苦,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也接受不了!但是梓落他,他没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仿佛我离开他时,那个炙热的眼神还在我面前,他对我说他爱我,这么多年,他终于对我说他爱我,他怎么可能离开我,怎么可能!!! 我终于像头发疯的狮子一样摆脱掉黎梵,疯狂的摧毁着一切,打翻祭台上的所有东西,孙虹衫失声惊叫道:“喊人过来按住她!” 黎梵也痛苦的哭着,而我已经麻木的像具行尸走肉,烛台割破了我的手腕,鲜血散满整个祭台,我依然拼命的摧毁着一切!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没死,不能办这个葬礼,不能! 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直到最后,整个屋子被我摧残得一片狼藉,我双眼腥红的看着每个试图上来阻止我的人,从来不知道我的身体里可以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大到可以毁灭整个世界!!! 直到门口冲进来一个人,好久未见的聂安,他慌忙赶到看了眼黎梵,黎梵指了指我担忧的看着聂安。 聂安立马大步朝我走来,不顾我对着他的烛台,一把夺过扔在地上,将我打横抱起对黎梵说:“走。” 身体离开地面的那一瞬,我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殆尽了,大脑突然缺氧昏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感觉到睡梦中自己的心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疼到难以呼吸,疼到想放弃这个世界,直到鼻息里全是淡淡的檀香,才仿佛终于喘息过来。 我微微眨了下眼,又缓缓闭上,歇了一会再次悠悠睁开,眼前的场景让我感到陌生,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来了哪? 我微微侧了下眼,看见自己躺在一张红木的床上,旁边放着一套红木雕花复古沙发,记忆稍稍清晰了一些,我似乎记得我对黎梓落说过,我害怕一个人睡在老爷子这,他这的家具跟闹鬼似的,那时的他语气揶揄的说我,要让爷爷知道你说他这几百万的家具像闹鬼,他一定会拿拐杖打你。 想起他的声音,他的样子,忽然感觉像上辈子一样遥远。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醒了?” 我这才侧过头去,看见硕大的房间里,就老爷子一个人,穿着深褐色的唐装坐在红木沙发里沉静的看着我,房间里点燃了悠悠的檀香,让我神情凝滞,老爷子见我看向他,骂了句:“臭丫头!” 我立马红了眼眶撇过头不再去看他,他困难的拄着拐杖走到床边坐下来:“怎么?骂你一句还跟爷爷生气了?梓落再怎么说面子上也是黎家的孩子,他遇难黎家不可能不出面料理后事,外面那么多眼睛看着,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的眼泪系数滴落在枕头上,老爷子叹了一声透过被子拍了拍我:“可怜的孩子。” 我哽咽着说道:“爷爷,他没死,他不会死的…” 老爷子叹着气一下又一下缓缓拍着我:“他刚来黎家的时候一点小,看人眼神都带着警惕,我给他糖吃,他不拿,后来我告诉他,想要的东西是要自己争取的,你不拿,以后就没有了,那小子后来把我房间一罐糖都拿走了。 我欣赏他的聪明和胆识,也正因为他比我们黎家另外两个小子都要出息,我才怕他的野心最后会让我们黎家人无路可走。 那年,我让他娶我侄孙女,后来他告诉我你的身世,他个小子居然连我都隐瞒这么多年! 我活了一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我三儿子膝下无后,当我得知你的存在后,我才终于放下对他的戒心。 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两会闹离婚,结果我还没找那个臭小子算账,他倒是自己跑到我面前来请罪了。” 老爷子抹了一把眼泪,咳了两声,扶起身边的拐杖又走回沙发那,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文件袋然后缓缓挪到床边。 我这才发现,老爷子不知何时连行动都困难了,我好像还记得,上一次来看他,他还硬朗的很,不过短短几个月,他竟然,苍老了这么多,岁月真是一件恐怖的利器,总能无声带走人的健康和命数... 他把文件袋放到我枕边对我说:“那次梓落就是带着这个向我请罪的。”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从床上坐起来,拿过枕边的文件袋慢慢拆开,赫然看见里面出现了很多复杂的材料,有m酒店的,也有一些房产证,过户资料什么的,上面有我和他的名字! 我感觉我的手指在不停发抖,连这些轻薄的纸张都拿不稳,系数掉落在床上,我不可置信的抬头,眼泪滑落在脸颊问他:“爷爷,这些都是什么?” 老爷子褶皱的小眼挤出几滴泪痕握住我的手:“他把他的一切都留给你了。” 老爷子说,他把一切都留给我了,让我放手吧,放他安心去吧。 我在老爷子家躺了三天,我没有参加黎梓落的葬礼,也没有去他坟前看他最后一眼,在我心里,他始终活着,所以我抗拒到那个地方,抗拒接受那残忍的事实! 黎梵老爷子他们也没再劝我。 在那三天里,我始终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宁静的湖面,闭上眼,头顶是一片湛蓝,身下仿佛能听见潺潺流水,微风拂面,我变成了一片落叶,一朵白云,一只小鸟,不停的…飘啊飘,好像在寻找什么,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一直在不停的,不停的寻找… 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萦绕着我。 他对我说:“小凄,我不能没有你。” 我问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他声音缱绻:“除非你离开我…” 我以为电视上那些一夜白了头的人,都是武侠连续剧里练功走火入魔的人,可当我坐在红木雕花镜前看着一头白发的自己,我才知道,人原来真会一夜白了头。 我在短短三天里暴瘦,瘦得整张脸只能看见一双突兀的眼睛。 黎梵和老爷子每天都会来陪我坐上一会,黎梵那张说死人不尝命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歇了,只是躺在我旁边默默的陪着我哭,老爷子不怎么说话,经常一个劲的咳嗽,感觉这两天身体更差了。 黎二来过一次,莫名其妙给我带了个很滑稽的打鼓小人,就是那种一按按钮,就有个胖人偶扭着屁股打鼓发出音乐的玩具。 他有些尴尬的说是他上次去意大利玩的时候买的,让我难过的时候就打开看看。 见我不说话,没待一会就走了。 聂安来的时候,没有安慰我,只是和我说了一个故事,他告诉我老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可以活到七十岁,可是在它四十岁的时候就必须做出艰难而重要的决定,因为老鹰到四十岁的时候,爪子开始老化,没法抓住猎物,喙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脯,羽毛又浓又厚,翅膀也会变得十分沉重,飞起来很吃力。 那时的老鹰只有两种选择,等待死亡或经过一个万分痛苦的过程,然后重生。 我终于有了知觉,缓缓侧头看向聂安,没有发出声音的说道:“重生…” 聂安看懂了,对我点点头,他说:“它们需要经历150天的蜕变,先要尽全力飞到山顶,在悬崖筑巢,一直停留在那里,不能飞翔。 然后用它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完全脱落,再静静的等候新的喙长出来。 它们会用新长出来的喙,把指甲一个一个拔掉,当新的指甲长出来后,会再把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 经历漫长的五个月以后,新的羽毛长出来了,它们才能重新飞翔... 你说,是不是很痛苦?” 我微微眨了下眼,聂安有些心疼的看着我:“可是这样它们就重新获得30年的生命,谁也不知道,在它们接下来的30年里会去到哪里?遇见什么?你说对不对?” 我眼神空洞的收回视线看着屋顶。 ------------ 第252章 怕日落后的黑暗 ,! 后来黎志勋和大嫂也来看我了,大嫂见到我样子,当即就红了眼眶抱住我有些失控。 我这才想起来,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嫁进来了,那时候我、黎梵和她每年过年过节都会在一起聊着八卦,大嫂虽然不怎么说话,可也喜欢安静的看我们闹腾。 那时,我们之间没有利益的纷争,没有各自男人的战争,只是如亲人般和睦的相处。 我眼里溢出泪水,黎志勋拍了拍大嫂对她说:“行了,你去外面吧,我找大白说说话。” 大嫂走后,房间里就剩我和黎志勋,他皱了皱眉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线立马让我捂住双眼冷声对他说:“关上!” 他回头看我一眼又再次拉上,房间恢复漆黑一片,他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满头白发的我,眼里有些震惊。 他对我说:“梓落走了,你也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我没说话垂下眼帘。 他接着说:“梓落把维斯的股份和m酒店都转给你了,你现在这样,m酒店群龙无首,都乱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梓落身前和我毕竟有利益冲突,m酒店的人不服我管,再这样下去,只会让某些人坐收渔翁之利。” 我眼眸闪动了一下,黎志勋看了看我叹了一声,没坐多久就出去了… 如果一棵树没了阳光和水的灌溉,我不知道还能活多长时间,我好像潜意识里一直在等着那天的到来,等着他接我走的那天。 直到南休闯进了老爷子家,强行把我从床上抱起夺门而出,佣人和老爷子拼命阻拦,老爷子气得举起拐杖对着南休,我从未见过南休如此坚毅的神色,他转过身对老爷子说:“你要想让你孙女活下去,就让我带她走!” 老爷子踉跄了一下缓缓放下拐杖,我闭上眼,孙女?南休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他到底还知道我多少事? 我已经不想理会南休要带我去哪,哪怕现在他把我扔进江里,我也随他了。 他见老爷子放下拐杖,认真的对他说:“我不会让她放弃自己!” 说完便抱着我踏出老爷子家。 我一直闭着眼,一句话都没说,他把我放上车,车子一路疾驰,不知道开往哪? 后来好像到了码头,他抱着我上了一艘船,那艘船很大,很漂亮,可是没什么人,他用衣服把我的头裹住不让风吹进来,直接抱着我走入船舱,里面有间很奢华的房间。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带我来这,他只是把我放在房间的床上,然后出去不知道干嘛了,我听见船发动的声音,好似离开了那个码头,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后,我感觉头上“咔哒咔哒”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枕在南休的腿上,他居然在剪我头发,很奇怪的是,我仅仅眨了下眼又再次合上眼。 这么多天的不眠,就在他一下又一下的剪刀声中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后,窗外阳光刺眼,身下摇椅晃,我迷迷糊糊爬起来感觉头顶一阵清凉。 便不自觉抬手摸了摸,突然惊得一身冷汗,手触碰到的是一片光滑,我的头发居然没了! 我吓得从床上跳下来惊恐的环顾四周,终于在洗手间找到一面镜子,当我看见镜中的自己时,惊吓得差点晕过去! 我赤着脚慌乱的跑出去,船身椅,强烈的紫外线猛然刺进瞳孔,让我一时间适应不了,扶着走廊的栏杆眯着眼大喘着气,而后摇椅晃的摸索着,直到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我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夸张的说道:“你怎么跑出来了,外面风大你衣服不穿就算了,怎么连鞋子都不穿啊?” 我强忍着光线抬头去看那个说话的人,当我看清是南休后一拳揍了上去! 南休愣了一下低头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就在我以为他要回揍我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抱住我,狠狠的把我抱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胸口起伏不定… 我被南休又抱回了那间房,他把我放在床上问我饿不饿,我点点头。 他摇了摇铃,很快送来丰富的菜品,我伸手去拿筷子,南休没递给我打了下我的手,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把我冰凉的手又塞进被子里,将被子拉到我的脖子处把我裹成个粽子,才拿起勺子把饭菜喂到我嘴边。 我愣了一下哽咽着张嘴把饭菜吃下肚,他这人,有时候话特别多,从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发现了,我还记得我第一眼见到南休,被他的样子震惊到,以为他是个高冷的小哥哥,直到认识后不久,有一次他因为买到假票还是什么破事打电话跟我逼逼叨了一晚上,我才知道这人上辈子应该是在居委会工作的。 就例如此时,他又开始逼逼叨了:“反正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够见不得人的了,我刚才抱你的时候都已经感觉不到你的胸了,头发没了也没差。”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坚决不肯再张嘴,他把勺子送到我嘴边,见我一副倔样,嗤笑出声:“你看你这臭脾气,就喜欢听好听话,恨不得我天天夸你,每次说你两句就跟我急眼,你说你再不忍直视,我什么时候不管你的,张嘴!” 我咬着嘴唇,南休把勺子抬了抬:“可以啊,原来你想让我用嘴喂你!” 说着他就把勺子往自己嘴里送,我赶紧张开嘴,他笑眯眯的又把饭菜喂进我嘴里。 等我吃完后,南休对我说:“我带你到甲板上转转,你没在海上看过夕阳吧?很美的。” 我没说话,他不知道从哪找出一顶黑色的毛线帽卡在我头上,边戴边对我说:“头发没了,可以再长,反正一头白发,不要也罢…” 我嗅着他暖暖的呼吸,眼圈湿润,他把我拉下床,拿出一件他的羽绒服给我套上,大大的穿在身上有点滑稽,然后把我拉到甲板上。 一望无际的海面安静的只能听见海浪和风的声音,远处一轮红日巨大的好似触手可及,让我想到那次在莫领山和黎梓落看日落时的场景,我对他说,以后我们不忙了,就常来住吧,然而那时的我,再也想不到,那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看日落。 海风迎面吹来,吹散了我眼里的潮湿,南休问我:“冷吗?” 我摇摇头扶着栏杆眺望着远处的海际线,忽然内心深处感觉到一丝宁静,南休说:“我离开江城以后,每天都在海上飘,大白你知道吗,我最期待的就是日落,因为只有看到日落,我才知道日出就快来了。” 我微微眨了下眼:“你害怕吗?” 南休收回视线侧过头看着我,我定定的遥望着那轮落日问他:“你害怕日落后的黑暗吗?” 他有些失神的说:“怕,怕也要撑下去。” 我握着栏杆的指节微微收紧,低下头泪水滴入大海:“太难了…” 南休拉起我的手,把他手上的手套戴到我手上,悠悠对我说:“难也得撑下去,没有退路。” 冰凉的手心立马传来热度,我抬眼问他:“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又会去当明星?” 南休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深看着我。 随后帮我把手套戴好,松开我双臂撑在栏杆上:“我家原来是跑船的,我爸年轻的时候就长年在外,最后连命都没了,我从小看着我妈因为他的死遭受了多大的痛苦,我不想像他一样,所以一直不愿意接手家族里的生意,直到前几年我得知我父亲真正的死因,才不得不…回来。” 南休低下头苦涩的皱起眉,我震惊的问他:“你父亲?” 他扯了下嘴角艰难的抬起头:“我父亲当时和境外的一些人合作走私一批货,实则把这些消息通报给上面,那次出海本来和上面通好气,一旦接货就把对方人赃并获。 但是…” 我侧头看去,南休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有些沉痛的说:“我父亲被卖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眼中似海浪般波涛汹涌:“所有人都认为当年的盛轮号沉船了。” “难道不是吗?” 南休轻轻摇了摇头:“前两年我才知道,船没沉,我父亲和那些人都被杀了。” 我震惊的看着南休:“那船和货呢?” 南休侧过头,眼中藏着磅礴的浪潮,我捂住嘴心底感受着巨大的震惊。 那种恐怖的感觉,突然让我手脚发寒,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原来真的孝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那一刻,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茫茫大海中渐渐迷失… 我想,我身旁的南休一定也是这种感觉,我们两不约而同把视线移向远方,看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渐渐消失,大海被黑夜笼罩,我们两依然站在甲板上,良久,他才对我说:“风大了,回去吧。” 我点点头转过身… 我和南休在海上漂了几天,很多时候,我们各自坐在甲板上,一坐一整天,他偶尔话很多,跟我说着他这几年到世界各地跑船的故事,有时候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我经常问他,一遍又一遍的问:“黎梓落一定没死,对不对?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怎么可能离开这个世界呢!” 南休沉默着,这几天,每当我反复问他黎梓落是不是没死,他都会变得异常安静! 直到有一天傍晚他终于忍不住对我说道:“大白!你清醒清醒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这样…” 他撇过头不再看我,我抱着膝盖坐在甲板上无声的哭着,海风不停吹打在身上,好像要把我吹向不知名的远方,可我还在原地,哪也去不了! ------------ 第253章 鲜血洒满了怀抱 ,! 后来我接到一个电话,我和南休说我要去一趟江城,我答应过文青,那是她人生中的大事。 南休说要陪我一起回去,他也很久没回江城了,想去看看哈哈。 再次回到江城,已经到了深秋,空气中有些刺骨的寒意,我让南休陪我去商场买顶好看点的帽子。 我在试帽子的时候,南休有意拿顶绿色的帽子卡在我头上,我顺手拿下来塞给他:“现在我想带绿帽子都没机会了…” 南休的手顿了一下,接过帽子默默挂了回去。 文青的个唱办在我们都很熟悉的地方,江城艺术大学的音乐厅,可以容纳上千人的场地,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有很多明星来我们学校办过个唱和签唱会,没想到今天站在舞台上的会是文青。 再次走在校园里,我和南休都放慢了脚步,路过操场边的悠长过道,那里依然竖立着两排松柏,还记得那年,我对江易说:“简文清没有对不起你,如果有,也是怪她不该爱你!她能还的都还清了!我请你放过她!” 日落染红一片晚霞,我背着文青穿梭在这条冗长的小道上,那时的她脆弱的像随时会飘走的晚霞。 如今想来,好似已经很久很久了… 见到文青后,我们两都愣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彼此红了眼眶,我哭她胖了一大圈,肚子越来越大,她哭我瘦了一大圈,肉都没有了。 我强撑起笑容说她:“你这样,还能唱吗?” 她激动的说:“能!生命不止唱歌不止!” 冯程也来了,许久未见,他居然穿着干净清爽的衬衫,头发剪得短短的,差点都让我认不出他了! 我和南休,还有冯程找了第一排靠中间的好位置,可我发现,有个人位置比我们还好,居然能坐在舞台边上,这人便是一身黑衣的霍凌,要不是无意中看见他,真的很难发现,他都快和舞台融入一体了。 他坐在场边很安静的看着文青走上台,文青虽然已经有几个月的身孕,但或许是衣服的缘故,看上去还不算太明显,只是她脚上那双恨天高很让人为她捏把汗! 然而这一切在她开嗓后全部忽略了,整个世界仿佛只能看见舞台上耀眼璀璨的她! 一曲倾天下,天下皆伐,柔音婉转,感触心肠… 随着她的歌声,我笑了,也哭了,就像青葱岁月在歌声中流淌,看着她长眉,妙目,腰肢纤细到慈眉、善目、体态丰盈,我仿佛走过了文青短暂的青春,最后在这场个唱中缓缓结束。 那时,她对我说她以后要当个歌手,要开演唱会唱给好多人听,我说,我想当个演员,我们一起做大明星。 很多年过去了,她终于伫立在她的山峰,看着她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样子,我是那么为她骄傲,也是那么为她心酸… 最后,她微微喘息着双手抱着话筒声音哽咽的说:“五年前,我从这里毕业,我离开的那天唱过一首《追梦赤子心》,感谢生活没有让我放弃,让我有机会追寻到我的梦想,谢谢!” 她深深鞠了一躬,再次说了一声:“谢谢!” 那声“谢谢”如此沉重,我不知道她是感谢江易,还是霍凌,又或是感谢命运没有抛弃她。 我朝霍凌看去,他眉眼柔和一瞬不瞬的望着舞台上的文青,那一刻我想,他一定很爱文青,很爱很爱的那种吧… 音乐声想起,文青抱着话筒一直低着头,灯光打在她身上,全弛暗,我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在想什么,然而当第一句歌词出来时,她瞬间抬头望着会场的某个角落举起手摆出一个“我爱你”的手势! 那一瞬,我眼泪猛地夺眶而出,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再颤抖的找到江易的号码拨了过去。 他很快接通,我对他说:“你听听…” 说完我站起身高举着手机,舞台上是文青嘹亮的歌声,亦如那年毕业典礼。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 不求任何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 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 也许我没有天分 但我有梦的天真 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 也许我手比较笨 但我愿不停探寻 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遗憾 向前跑 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经历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文青看见了站起身的我,她的目光牢牢落在我举着的手机上,用她的生命在嘶吼,在咆哮,却热泪盈眶! 全场站起了身,所有人都激动的跟着大唱,只有霍凌依然安静的看着她! 我这才发现我身旁的冯程也满眼泪水,对着舞台喊道:“尚未佩妥剑,转眼便江湖;愿历尽千帆,归来仍少年!” 我的声音哽在喉间,时光仿佛回到那年,一切都没变,可是匆匆几年,所有人都面目全非! 我失声痛哭着,眼泪模糊的看着舞台上耀眼的文青,她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像要羽化成仙的蝴蝶,夺目的绽放着光彩,那一刻的她,仿佛在我的记忆中定格了,永远的定格了,直到很多年很多年后… 随着全场的沸腾她激动的走到舞台边,那时,霍凌似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可一切都迟了,当那句“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歌声出来后突然戛然而止,全场惊叫,我擦干眼泪看向前方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从高高的舞台上栽了下来… 当时的一切在我的脑海中全都变成了默片,我看见霍凌像个疯子一样冲到舞台前抱起浑身是血的文青,我看见冯程夸张的大叫跟着跑了出去,我看见所有人都表现出惊恐的表情,我看见舞台上的聚光灯还在不停闪着,发出刺眼的光线,终于,我撑不下去了… 文青死了,死在她最爱的舞台上,她说“生命不止唱歌不止!”可未曾想,她的生命在那晚走到了尽头,歌声戛然而止,永远只能萦绕在我们的记忆中! 她把她和霍凌的儿子一同带走了,那个已成形的男孩… 医生说我接连受到打击导致精神高度紧张,出现心率不齐,短暂性缺氧的症状,才会发生这种晕厥的现象,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情绪上不能再遭受波动。 可文青下葬那天,我坚持要出院。 那是一个阴雨蒙蒙的天气,不知道是不是连上天都觉得不该这么残忍夺去她的生命,所以在为她哭泣。 南休临时买的羽绒服给我裹上,也许是我近来瘦了不少的缘故,m码穿在身上空空大大的,一路上南休紧紧攥着我,下了车,在我头顶打了一把黑色的大伞,我抬头看了看,忽然想起那年黎梓落带我出山的那天,他也是打了一把这样的大伞。 我问他:“我们去哪?” 他告诉我:“蓉城。” …… 文青的墓地很大,圆圆的墓顶肃穆的立在这硕大墓场的中央,霍凌说她跟了他,就不能委屈了她,即使不在了,也要让她住最好的房子。 她的葬礼来了很多人,文青的父母哭得泣不成声,最后霍凌亲自拉着文青的妈妈离开,一直到人走得差不多,我才跪在文青的墓前,冯程也跪在我旁边,我边烧着纸钱边说:“你可真不够意思的,说走就走了,不是说当大明星吗?你这才火起来怎么舍得走的?真不上路子,我才没了老公,你怎么也忍心丢下我,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 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旁边的冯程直接痛哭着大喊:“简文青!文青啊…” 南休皱着眉立在我身边为我们撑着伞,好一会,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去,看见浑身被雨淋湿的江易! 他就那么站在不远处盯着文青的墓碑,雨越下越大,他狼狈不堪,却满眼通红,冯程突然站起身冲出大雨跑上去对着江易就狠狠揍了一拳:“你当初为什么要放弃她?你现在还有脸来?你知道简文青离开你以后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吗?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 冯程一拳又一拳揍着江易,江易依然就那么站着承受着冯程一拳比一拳更重的力道! 冯程哭喊大骂道:“她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抛弃她,你要是当初不抛弃她,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幅田地,简文青就是被你害死的,被你害死的!!!” 江易被冯程揍翻在地,浑身浸在潮湿的水坑里,再艰难的爬起来受着冯程的拳头! 不知道是不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我看见他鼻子里流出鲜血,终于按捺不住从地上站起来,踉跄了一下,南休立马扶着我,我稳住身体冲进大雨一把推开冯程:“够了!!!” 冯程被我推到一边仍然指着江易骂道:“大白你给我让开,我今天要把他打死,让他给文青陪葬!” 我死死抱住冯程对他吼道:“你打死他有什么用!那是文青自己选得路,她别无选择!要怪只能怪她输给了命!!!” 江易忽然双膝跪地对着磅礴的大雨嘶吼着,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嘶吼着… 我和冯程抱在一起痛哭,滂沱的大雨冲走我们对青春最后的记忆,从此,随着文青一起埋葬! ------------ 第254章 她永远的离开了 ,! 从墓地出来后,南休把我塞进副驾驶,我整个人冷得不停发抖,他帮我把外套脱下来,又将自己的外套罩在我身上,我呆呆的看着前挡玻璃,忽然看见一辆车折返了回来,很快车上下来一个人,是霍凌,他打着伞再次往文青的墓地走去。 我对南休说:“你在这等我一下。” 南休抬头看了眼霍凌,我已经拉开门把手,南休喊我:“大白。” 我回过头去,他探过身子帮我把外套拉链拉拉好,然后把伞塞给我对我说:“去吧。” 我深看他一眼拿过伞下了车再次走回文青的墓地。 雨似乎比刚才小了点,淅淅沥沥无声的落在地上,老远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文青的墓碑旁,伞扔在一边,手上抱着一瓶白酒兀自灌着。 我缓缓走到他近前,他没有看我,眼神一直落在文青的照片上,我在他身旁坐下,伸手轻轻触碰那张照片,赫然发现,照片中的文青是长头发的,脸上的笑容那样宁静,带着涉世未深的清纯。 她的照片旁还有个方框,里面有个名字,我喃喃的念着上面刻的字:“霍旭炎…” “我们的儿子。” 我侧头去看霍凌,他眼里溢满了痛苦,抬起头大口灌下酒:“她希望儿子像旭日一样充满希望,像火苗升腾永不熄灭。” 我缓缓收回视线,看见在他们两的旁边还有个空着的照片框,耳边听着霍凌说道:“那个是我的。” 我的心猛然一震,良久,又看向文青那张稚嫩的照片:“那是她什么时候照的?” “19岁。” 19岁?我记得文青曾和我说过,她很早以前就认识霍凌了,那时,她们家还没搬来江城。 淅沥的小雨落在霍凌的肩膀上,他浑然未觉,靠在文青的照片旁断断续续的回忆着他们的过去。 他们出生在京都的部队大院,文青的爸爸和霍凌的舅舅那时是旧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一起干大事的。 所以从小大人们开玩笑就给文青和霍凌订了娃娃亲,文青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娃娃亲,总听见有大人打趣告诉她,霍凌是她老公,几岁的文青哪懂老公是什么? 就追着霍凌屁股后面老公老公的叫,霍凌到底是要比文青大几岁,上了小学后就很讨厌文青这样叫她,偷偷凶过她好多次,不给她叫他老公。 文青就红着眼睛盯着他哭,大概就这样,文青一路老公老公的叫到了快上初中。 那之后某一天,霍凌也不知道她听说了什么,突然就改口叫他霍哥哥了。 霍凌灌了口酒自嘲的笑着:“我明明那么讨厌他叫我老公,她个笨蛋也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就瞎叫,害我被同学嘲笑,说我上课还有老婆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当时真恨不得把她嘴撕烂了。 可是当她突然改口叫我哥哥,我又他妈别扭的慌,所以干脆就躲着她。 那时候我上高中,她初中,天天放学有意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写作业,等我放学,我那时候皮,经常和同学踢球踢到天黑回去,她就在院子里等到天黑…” 雨水打湿在霍凌的脸上,他抹了一把,也看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说,那时候的文青总会等到他回来偷偷塞给他个橘子,或者苹果,然后再跑回家吃饭。 大院里的其他孩子总嘲笑她傻,大人也喜欢打趣她,她动不动就脸红,可还是坚持等他。 也许,在小小的文青心中,霍凌就是她的老公,虽然她长大懂事后,改了口,可在她心里一直是那样认为的吧,所以才会不自觉对他好,跟在他屁股后面。 可是霍凌的父亲在他妈怀他的时候就被人弄死了,他从小在他舅舅身边长大,每次他稍提到他父亲,他舅舅都会拿很长的棍子打他,越打,他就越恨他舅舅,他恨他把他接去京都,恨他让他跟他母亲分开,恨他诋毁他生父,和那种瞧不起的眼神。 恨他给他的生活,甚至恨他给他安排的娃娃亲,恨大院里的一切! 他的初恋是在高中的时候,他说,他不喜欢那个女生,他甚至现在都不记得那个女生叫什么,长什么样,可是,他却清楚的记得,他把那个女生带回大院后,文青要哭的小眼神。 他告诉我,从那以后,文青没再等过他,他也回家越来越晚,打架闹事,越发荒唐。 文青高中三年,他换了无数的女朋友,甚至连大院里文青关系最好的闺蜜都没放过,我无法想象那几年,文青是怎么过来的。 后来,霍凌的名声在大院里家喻户晓,他舅舅每次大发雷霆,他干脆就离家出走,最后,连他舅舅也拿他没办法。 霍凌舅舅高升后,突然把文青父亲调去江城,那时,文青还在上高中,她坚持留下来不肯和父母去江城,她说,让他父母给她一年多的时间,等高考完。 那时,文青父母考虑到京都的教育资源,也就同意她参加完高考再说。 霍凌告诉我,文青父母走后,她一个人生活在大院,那时候她长得已经很漂亮了,偶尔会有胡同里的小男生调戏她,她晚自习放学晚了,每天不敢一个人回家,都会等在胡同外面,有时候等上一个多少时才能遇上熟人一起回去。 霍凌重重拍了拍头:“我知道她为什么留下来,我那时候就知道,她越是这样,我越想让她对我死心,我带不同的女人回去睡觉,有时候她早上碰见,我还会挑衅的看着她笑,我他妈的就是个混账!!!” 我忽然很恨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文青,如果我早点认识她,起码就能陪她度过那段艰难的岁月。 文青高考前去酒吧找过一次霍凌,霍凌回忆,那天已经是半夜了,她穿得很清纯,一看就是个学生,偏偏跑来那种地方,大概,是一直没等到他回家。 那时候,他腿上坐着一个性感女郎,他很远就看见文青畏畏缩缩的走进酒吧,穿过人群寻寻觅觅,他就是故意没喊她,看着她迷茫害怕的样子,他心里氤氲着奇怪的感觉,那种心疼和仇恨将他的理智啃咬干净。 一直到文青冲到他面前,他的手还落在性感女郎的身上,文青胸口起伏的对他说想找他说两句话。 那时霍凌很轻浮的对她说,想说什么就在这说。 文青憋了半天才鼓足勇气问他,就要填志愿了,她问霍凌要不要她留下? 说到这,霍凌拿着酒的手突然顿住,整个人仿佛入定了般,呆呆的看着某处。 我问他:“你怎么回的?” 霍凌双眼腥红的说:“我对她说…关我屁事。” 当霍凌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脏居然也猛烈抽痛了一下,我想当时的文青一定要比我现在痛上百倍千倍。 所以她当下掉头就往酒吧外冲去,可是却被酒吧里的几个徐混盯上,堵住她的路要她喝上一杯才给她走! 霍凌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几个徐混调戏,却一步都没有动! 也许就是那一刻,文青对他彻底死心了吧,她喝了一大扎洋酒冲出酒吧,后来,霍凌没再见过她。 她考来了江城艺术大学,从此离开了那个胡同。 记忆仿佛回到了大一时我才和她见面的那天,我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有些外向,喜欢笑的大眼妹,是带着如此绝望的心情来到江城。 霍凌说自从文青走后,他感觉大院里一丝人烟都没有了,其实,他在文青来江城后的没几天,也来了,但是他始终没有告诉文青,也没去见过她。 他听说她在学校里谈了个男朋友后,当时他想冲去学校把江易做掉,后来他泡在酒吧喝了三天酒才逼迫自己不去打扰她的生活。 在那三年里,他做了很多事,擦枪走火的干了一些买卖,赚了不少钱,可终究,时间让他看清了自己,他不能没有文青。 可是,他没想过,当他把文青变成他的新娘后,文青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文青了,每当霍凌看见文青眼里的仇恨,他的心就像被人千刀万剐一样! 他想给她他的一切,可是她早已对他不屑一顾,她的心已经完完整整给了另一个男人! 他以为这个孩子是上天对他的救赎,然而却让他们永远阴阳相隔。 他伸手抚摸着文青的照片喃喃的说:“也好…也好,起码有个孩子陪在她身边,等我过去后,我们一家还能团圆。” 一瓶白酒被他喝得差不多了,他晃晃悠悠站起身,名贵的外套上占满水渍,他抬手把剩下的酒全部洒在墓碑前,声音哽咽的说:“我霍凌这辈子只爱过她一个女人!” 他弯下腰放下酒瓶就摇椅晃转身离开,我原来那么讨厌祸害,可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我和他同命相连! 我撑着珊缓将视线移向文青,在我临走时凑到她面前低声说道:“你结婚那天,他来的,一直守在外面。” 我最后看了文青一眼,缓缓站起身,或许,在霍凌心里,希望回到文青19岁那年,一切重新开始吧… 我们谁都没料到,在文青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一天,会发生这场意外,她从舞台上不慎坠落的瞬间,就像天使陨落凡间,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文青走了,带走了我们对她的不舍和留恋,没人知道,她离开的时候,心里的人到底是霍凌还是江易,她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离开了我们,永远的…离开了… ------------ 第255章 我在布尔湾等你 ,! 我离开墓地的时候,远处的天空炸开一道惊雷,我站在车前凝望着那黑压压的天际,似乎…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缓缓收回视线看向车中的南休,他微蹙着眉隔着一块挡风玻璃望着我,我第一次这么仔仔细细的去看他,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的记忆在脑中穿梭,心中涌动着巨大的情绪让我呼吸困难。 我下意识捂住胸口,他落下车窗喊我:“快上车啊!” 我才拉开副驾驶的门走了上去,车内暖气十足,他立马拉过我的手放在暖暖得出风口:“你看你冻的,霍凌早出来了,你怎么还在里面磨磨叽叽的,我都要去找你了,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吹风,你怎么又哭了?医生不是叫你情绪不能波动吗?我说你怎么…” 他猛然抬头看见我眼里的疏离,突然顿住,没有往下说,我抽回手放在衣服口袋里,视线移向窗外对他说:“送我去火车站吧,我要回蓉城了。” 南休有丝错愕,随即说道:“你要回去也明天回啊,看这天还有雨,再说你早上起得早,也没休息好。” “送我去车站!” 我又说了一遍,语气决绝,南休看了我几秒,什么也没说,发动了车子。 一路开到火车站,我拉开车门就准备下车,南休突然扯住我的衣袖:“我说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被打击的脑袋坏掉了!劳资听说他出事,连夜跑船赶回来找你,你连句谢谢不说也就算了,反正你也没跟我客气过,现在对我这什么态度?说走就走,一句招呼也不打!” 我眼皮一直在颤抖,狠狠抽回手不敢看他匆匆说道:“抱歉,我想回家。” 南休忽然探过身来把我压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炙热的眼眸离我很近,带着压抑的怒火盯着我,我没有挣扎,没有逃避,迎着他的目光,带着难得的疏离和探究,我看见他眼眸的光渐渐变淡,才一把推开他冲进火车站买了最近去往蓉城的车次。 我记得,黎梓落和我说过蓉城一带自古水上运输便利,后来崛起的那帮人具有海盗和商人的双重性格。 他们广泛联络沿海居民,建立了许多据点,在海营商。 而南休的祖上正是跑船起家,他的父亲也是因为海上货品交易遇害,上面为什么要搞他父亲?这一切太巧了,巧到让我从心底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上大学以后,离开了黎梓落,再见面是南休把我拉到一艘游轮上,当时一上船他就教育服务员储备榴莲的重要性,我只当他闲得慌,如今想来,恐怕那艘游轮根本就是他们家的吧,否则他怎么能对船上人的身份了如指掌!原来,他的背景如此深不见底,我却一直以为他家镜贫寒! 我突然发现,自从黎梓落离开我后,周遭的一切都让我怀疑,让我害怕,让我不敢接近,我开始分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我开始逃避所有人对我的好意,我不知道那个深藏在暗处的敌人会不会找到我?又会是谁! 回到蓉城后,我去找了杜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他,好像全世界都认为黎梓落不在了,可我偏偏想证明有人和我一样,认为他活着! 杜赢的样子很憔悴,记忆中她好像不抽烟的,不知道为什么也一根接着一根。 我在她家附近的咖啡厅等她,她从进门后就显得有些颓废,满眼戾气。 然而坐下来看见我的样子后,有些怔怔的,拿烟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开门见山的问她:“黎梓落没死对不对?” 杜赢没说话,我接着问:“你们,你们一定在密谋什么事?是不是?” 她眉峰紧锁看着窗外,我急切的说道:“所有人都告诉我他死了,但是我不信,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葬身,曾经那么多人围追堵截他,他都能安然无恙,怎么可能死于一场爆炸,我不信,你一定也不信对不对?” 她指节泛白,微微颤抖,还是猛抽着烟,我忽然感觉一阵烦躁起身夺过她手上的烟就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目光似火的看着她! 杜赢猛然转过头,眼神里几近愤怒的盯着我,嘴角透着冰冷的嘲弄:“我也认为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离开!我也想这一切都是一场局!事故发生后我亲自赶去现场,找到负责这次案件的人,将近摄氏度的爆炸,你知道那些人被烧成什么样吗?你看过吗?” 我神情凝滞,杜赢眼里溢出泪水:“还有很多人连残骸都找不到…” 她低下头脸埋在手掌间,那痛苦的神情让我绝望! 我从未想过杜赢成了我人生中最后一丝希望,甚至到这一刻,我情愿黎梓落活着,和她在一起,也好过永远分离… 杜赢突然擦掉眼泪抬起头,眼里的恨意像熊熊烈火向我袭来:“我真没想到他会利用我!为了你,利用我!!!他真狠,真狠!” 我渐渐皱起眉:“为了我?你们不是出双入对吗?他不是都和你同居了吗?不要告诉我和你同居是为了我。” 杜赢定定的看着我:“他是在我们小区找了套房,让外面的人以为我们同居了,我一直当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告诉别人他和我们杜家正式联手,好让那些商帮后裔知道形势。 直到他走后,我才知道,我被他耍了!” 我不解的看着她,她苦涩的抹了下眼角:“他不过是利用我,让别人认为他在婚姻里出轨,这样,他就成了过错方,好名正言顺的把所有身价留给你,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是m酒店的最高执行层了吧?” 我怔怔的看着杜赢,她自言自语道:“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 我“哗”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不顾杜赢错愕的眼神,狂奔出咖啡厅,初冬的寒风如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每一下都仿若在我心脏来回凌迟,我听见心口.爆裂的声音! 杜赢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可是我懂! 他这么做,是为了不暴露我是黎震女儿的身份! 天空中又一阵惊雷,我跑出咖啡店忘了戴帽子了,我就这样狂奔在街头,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盯着我,我不停的跑着跑着,不知道终点在哪! 我从前以为,黎梓落跟我结婚是有目的,为了稳住当时的股市。 可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和我结婚的确是有目的的,他从一开始就打算通过一抽姻把他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 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让我得到黎震的股份,和m酒店,只有这样,才不会被那些试图找到我的人怀疑,只有这样… 若不是杜赢今天亲口告诉我,我彻头彻尾都都被蒙在鼓里,他为了让我不被人怀疑的得到黎震的一切布下如此精密的局,有谁能想到黎梓落的老婆正是黎震的亲骨肉! 他走了,却为我铺下了一条平坦的道路,可他不知道,未来没有他,我好像再也不急着往前走了… 我怔怔的站在十字路口,车辆从四面八方川流不息,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不停的飘浮,痛苦从心口蔓延至全身,难受得蹲在地上痛哭! 心中一个声音无声的呐喊:“黎梓落!你在哪?如果你真的去了天堂或地狱,请带我一起走…” 可最终,他还是把我留在了这个世界,独自面对未知的将来。 奇怪的是,m酒店的股市随着他的离开突然就回暖了,一切都…那么反常,那场风波似乎莫名其妙就平息了。 我终究,还是回到了m酒店,我舍不得他幸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守着m酒店,直到…他回来,或者…我去找他的那一天… 我的生活突然变成了两点一线,公司和家,或者有时候,我干脆睡在公司。 他离开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拼命讨好任何一个人,我经常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每天只剩下四种感觉,困饿累烦。 我以前一直强行把自己塞给黎梓落,我的青春年华,我的爱情,我的胡搅蛮缠,我的狰狞和可爱,我从没问他想不想要,我只是知道,这一切我不想给别人。 他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很怕下班,下了班不知道去哪,我经常会到人流密集的地方呆呆的坐着,我见过千万人,像他的发,像他的眼,却都不是他的脸… 有一次,我在大街上突然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就那样在人流穿息间愣了好几秒,鼻尖酸涩,和疯子一样来回寻找,却最终…什么也没找到。 那以后,我把旧城区租的房子退掉了,回到了我们在蓉城的别墅,钥匙还在香樟树下,依然是我走时留下的位置。 回到家后,我突然兴起想给我们的小家取个名字,我找了个木桩在上面钉上一块牌子,用了很长时间才一刀一刀刻下“布尔湾”的字样,这个只有我们两知道的名字。 我想如果有一天他迷路了,看到这个名字一定能记得这里是我们的家。 我拔掉了院子里所有的植物,只留下那颗我13年前种下的香樟树。 那时,黎梓落问我为什么非要在这种颗树,我告诉他我看了一部叫《蓝色生死恋》的韩剧,女主说要做一棵树,因为树不会移动地方,长在哪就待在哪。 其实,我是很怕有一天会离开他,可我始终都没有告诉过他。 我在香樟树旁种了满院的木槿花,黎梵总唠叨我傻,大冬天的种花,不都被冻死,可我却执意种着,我告诉她,木槿耐寒,不会死的! 是啊,不会死的!哪怕全世界都告诉我他不在了,在我心中,他就是不会死的! 不然为什么董汉也莫名其妙消失了?我不相信,我始终不相信他会丢下我! 我把那枚婚戒又带回了无名指,想他的时候就会盯着这枚戒指发会呆,其实我和他真的有好多好多回忆,而现在我才发现,我的每一次呼吸都靠这些回忆撑着。 我还是习惯性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就会咯噔一下,可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最后离开他的时候,我没有机会好好抱抱他。 他总说我蠢,可是他不知道,我蠢是因为不想在他面前戴面具而已。 我开始疯狂的工作,没日没夜的工作,我不再对任何一个人仁慈,我开始会和人耍心机动头脑。 原来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不会”这回事,当一个人失去所有依靠的时候,自然而然什么都会了… ------------ 第256章 沙漠神话的旅程 ,! 如果说黎梓落的离开,带走了我的灵魂,而文青则是抽走了我仅剩的颈骨。 生活用最残忍的方式不停催残着我,我没有倒下,可是,我感觉自己也不再活着。 我时常觉得我像台机器,不停的工作,没有任何情感的过着朝夕日落,未来,再也没有未来。 黎梵终于看不下去我的状态,她说要带我出去散散心,我说我得工作,哪有时间散心,她往我办公桌上一坐,把我电脑卡住凑到我面前对我说:“跟我去阿联酋,异国万圣节大趴,行走的土豪国。” 黎梵两眼迸发出中年女人的狼光,让我不禁哆嗦了一下:“你又不差钱。” 她斜我一眼:“你懂什么,那可不一样,没听过吗?人类已经无法阻止迪拜土豪炫富了,说不定偶遇迪拜王子什么的。” 我抬头蹙起眉看着黎梵,奇怪她什么时候也会像小女生一样,开始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立马泼她一头冷水:“迪拜一夫多妻,听说那边男人都娶好多老婆的,你打算当迪拜王子的几房啊?” 黎梵对我翻着白眼:“我不管你,你安排下工作,全当去考察酒店了,去看看迪拜的酒店业,你会不虚此行。” 说罢她已经走到门口,我突然抬眼问她:“是不是正好有个什么商业盛会啊?” 黎梵把门打开回头对我说:“你消息挺灵通的吗?公费旅游,不去是傻子!” 说完人已经闪身出去了。 在黎梵的一再催促下,我还没从一系列悲痛中缓过神来,就已经被她拖去了飞往迪拜的航班。 临去之前的一个礼拜天,黎梵冲到我家,告诉我一些要带的东西,发现我什么也没收拾,又跟老妈子一样翻出我的行李箱帮我收拾东西,唠叨着我们在万圣节前一天飞到那,直接去阿联酋的皇家酒店参加万圣节大趴。 她忙来忙去的,嘴还不停歇,跟八百年没说过话一样,不停唠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律师留下的后遗症? 我抱着膝盖傻傻的看着她:“我以为会去七星级的帆船酒店。” 黎梵从衣柜里扯出我的衣服说道:“皇家酒店是八星级的。” “……” 等她把我衣服全部拽出来后,扫了一眼,随后一脸嫌弃的插着腰:“一件都带不了!” 其实我自从到总部上班以后,买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一线大牌,也都是一些看上去不算太差的套装,偏偏没有一件入得了黎梵的眼,我问她:“要带什么样的衣服过去?” 黎梵双手抱着胸:“你二十几岁啊,不穿得性感一点,尽是这些跟修道袍一样的东西,对了,国外万圣节大趴都很浓重,当天大家都会变装,你想想整一套什么样式的?” 我问她:“你准备了什么衣服?” 黎梵狡黠一笑:“复仇者联盟,黑寡妇全套!屌不屌?” 我点点头:“那是挺酷的,我就搞套葫芦娃吧。” 我刚说完,黎梵下巴突然一掉睖着眼睛:“不错嘛,现在还能开玩笑了。”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没有开玩笑,冰冰到国际上走红毯穿龙袍,我觉得很有爱国主义情怀,挺宣扬中国风的,美国有各种侠,日本有奥特曼,我们国家也有葫芦娃。” 黎梵愣是看了我半天,几度欲言又止,最后竟然一副无力反驳的感觉。 于是我就带了一套正红色大娃的衣服,其余什么东西都没带,就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和黎梵登了机。 倒是黎梵,上了飞机后神秘兮兮的说给我带了很多好货,我也不知道她几个意思。 最终维斯一共去了五个人。 一下飞机就一股暖流扑面而来,阳光和煦而温暖,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空气中那甜甜的味道仿佛把我带来了另一个世界,这么多天的阴霾在走出机场的那一刻,心终于突兀的跳动了一下,有了一丝生机。 我也终于知道黎梵所谓的好货是什么,她尼玛居然给我带了好几顶假发,我都要给跪了!!! 一下飞机黎梵就把我拉去了购物中心,和其他人分道扬镳,她说迪拜的这个购物中心号称世界最大,里面有无数奢华昂贵的奢侈品,足以让我大开眼界,然而我去到那的第一天,五光十色的迪拜就已经让我眼花缭乱。 由于我没带衣服过来,所以黎梵看到什么往我身上一比划,就买买买的节奏,搞得偶遇一些中国游客都以为我们两是土著土豪,赤裸裸的炫富啊! 黎梵雇人把我们买的东西送回酒店,夜幕时分,拉着我去看了一场据说是全世界最壮观的音乐喷泉。 伴随着婉转悠扬的阿拉伯歌曲,喷泉的水柱猛然喷到150米高空,全场惊叹,我仰头看着那冲破夜空的晶莹水柱,带着气势汹汹的磅礴之力,让我心头颤动! 黎梵在旁对我说:“你看这座城市,在一片寸草不生的沙漠中平地崛起,到今天,拥有最高的大楼,最繁华的街道,最昂贵的名车,是不是奇迹?” 我深吸一口气,那种沙漠和泉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好似在我鼻息间不停交织着。 耳边听着她的声音:“这里就是沙漠神话!” “沙漠神话”四个字在那个雄伟壮丽的夜晚悄无声息的在我心里扎了根,让我内心深处崛起一股蠢蠢欲动的力量。 就连那天晚上在梦里,我都感觉自己行走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一望无际的金色世界,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断,无情的烈日像一把巨大的火焰燃着我的身体,我却依然拼命的向着看不到的方向奔跑。 听见黎梓落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有两个叛军被士兵们逼到沙漠,往前是茫茫沙尘,往后是追击军队,若你是其中一个,会往前还是往后?” 我坚定的说:“往前,决不投降!即使死,也拼死一搏!” 他那傲睨万物的眼神好似就在我眼前:“既然你硬要闯进我的世界,我放你进来,但是日后你要后悔,我不会放你走!”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喊一声:“黎梓落!!!” 刺眼的阳光立马照射进瞳孔里,我不自觉抬起手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黎梵一手拿着梳子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局促的收回视线翻身下床走进浴室,黎梵一边梳头一边靠在浴室门口对我说:“待会我们先去参加商业盛典,你把…变装的衣服带着,晚上大趴再换,那个,你确定要穿你那套衣服?” 我走到浴室门口面无表情的对她说:“我要洗澡!” 然后把门关上。 出来的时候,黎梵已经拿了一件露肩、中袖蕾丝和抢眼的纪梵希20年代流苏高定长裙等着我,我机械的换上,往镜子面前一站,垂落质地搭配我现在可以算得上纤细的背脊,我愣愣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已经…记不得我有多久没打扮过了,要是原来我绝对不敢这么穿,难免怕暴露一身小肉肉,只是现在,看着镜中的我,也算得上苗条了。 走的时候,黎梵特地选了一顶黑色垂直长发,反正给她一弄,还挺逼真的,戴上去也不像是假发。 然后离开我几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打了个响指:“你这一身搭配黑色长发显得多神秘啊,一走起路来尽显孤傲,就是这么漂亮的脸蛋总板着,你不能笑笑?”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黎梵白我一眼,拿起包包就拽着我出门了。 这次出行,除了我和黎梵两个女的,其他三个都是集团那边的领导,和他们汇合后就一起去往盛宴。 我刚下车看到这座好似阿拉伯皇宫式的建筑时,突然感觉自己穿越到辛巴德的世界,眼前的一切,辉煌得如此不真实。 沿着黄金海岸线远远看去是一座巨大的城堡,透着异国风情和别样的神秘感。 那令人吃惊的穹顶,全部由马赛克砌成,格外华丽庄严,表面镀银,顶端装饰了黄金。 酒店外墙采用了带有沙粒质感的材料,透着中东沙漠特有的五彩缤纷,为这幢气势宏伟的建筑披上了浓郁阿拉伯风情的外衣。 酒店大门是一座意大利石材砌成的凯旋门,足有40米高,通过长达数百米的坡道,才可以抵达酒店大厅。 说实话,自从干了酒店业,国内大大小小的顶级酒店度假村也了解不少,但没有一次让我觉得有这样一个酒店能把“奢华”诠释得淋漓尽致! 听说这个酒店是全世界最大的酒店之一,从进去以后就得坐着高尔夫球车来回穿梭,因为占地面积太大,根本无法步行。 由于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商人云集,作为同行,深谙这种规模是极其考验酒店的接待能力。 所有外来车辆在今天也一律禁止入内,直接按照指示开入停车场,再换乘酒店的游览车送入场内,倒是一路而来偶尔会看到一些豪车被破例放了进来。 黎梵侧了一眼说道:“恐怕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是皇室。” 说罢她对我眨眨眼。 可能是从小生活环境的缘故,“皇室”这个词对我来说是很科幻很遥远啊,当然受什么灰姑娘、白雪公主的熏陶,不免对“皇室”也产生一丝兴趣,便探头出去看了一眼,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正好从游览车旁徐徐开过,在我伸头的刹那,车后座的玻璃突然落下一点,我好奇的看去,模糊的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后座,虽然没看见脸,但心脏莫名其妙跳了一下,感觉那人透过黑色的玻璃也在牢牢看着我,这种感觉很奇怪。 直到那辆劳斯莱斯超到我们前面,黎梵才拉了我一下:“看什么呢?” 我回过神说:“没什么。” ------------ 第257章 告诉我是不是你 .., 下了游览车,我拽了拽身上的衣裙,黎梵穿的是一件淡紫色褶皱长裙,裙摆用了大量的水晶点缀,十足耀眼却又不显高调,像极了古典希腊女神。 一路上我都在问她,我们这样穿,会不会有点太隆重了?黎梵那是压根懒得理我。 直到我下车后才知道,我的担忧实属多余。 看着周围男女的打扮,我都有点错觉是不是进错片场,来了巴黎时装周的节奏,顿时淡定许多。 长长的红毯一直延伸到宫殿深处,尽显尊贵和奢华。 门口戒备森严,光安检就过了两道,然后出示邀请函,我们五人才顺利走入礼堂,一进内场就被那盛大的交响乐团给震撼住了,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仿若参加皇家盛典一般气派! 随后便看见场中那巨大而华丽的水晶灯折射出的璀璨光芒照耀在硕大的礼堂,觥筹交错的场合我去过不少,但规模如此盛大,肤色如此迥异,语言如此丰富的场合,我真真是第一次见识,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没走几步,耳边充斥着很多稀奇古怪的语种。 我本身不太喜欢这种不熟装熟的场合,其实黎梵也很讨厌这种场合,只不过对于她来说,应对这种场合早已驾轻就熟,加之我感觉她此行是抱着相亲的节奏来的,所以还挺主动的跑去做商业交流。 我可能是职业病犯了的缘故,趁乱溜了出去,打算好好考察一下这座令人赞叹的酒店。 可渐渐的,我居然迷失在这座黄金和大理石堆成的宏伟宫殿内,完全忘了时间,只感觉自己沉浸在童话般里。 酒店内部的装饰令人惊艳,顶部所悬挂的上千盏施华洛世奇水晶枝形吊灯,璀璨夺目的光芒让人瞠目结舌。 除了最好的大理石和马赛克,以及价值不菲的油画装饰,连每一块指示牌都金光熠熠,让这座酒店成为了神话中才有的“黄金宫”。 我用手机拍照记录下了每一个细节,完全沉迷其中,那时我就在想,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打造一个这样的m酒店,像神话一样竖立在中国版图上!!! 直到黎梵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打来,我才迟迟接起,她对我说:“你跑哪去了?打那么多电话不接,听说uba的人都在海湾厅,我现在走不开,这么好的机会你赶紧过去混个脸熟,名片带了吗?” “带了。” 结果挂了电话,我就懵逼了,这么大的酒店,海湾厅在哪啊? 一路问人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刚进场内,顿时一阵响亮的掌声响彻在这个上千号人的大厅内,我莫名其妙的,为了应景也跟着鼓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鼓掌? 就在这时候,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过头去,松岛先生很惊讶的表情:“白小姐,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太巧了!” 他的英语实在听起来困难,好在我还能听懂,和他寒暄两句说和公司的人一起来的,问他为什么大家一个劲的鼓掌,他说我来晚了一步,uba的创始人才发完言,说着他用眼神指了指远处被一群人簇拥的男人。 我倒是没看到正脸,就一个背影,穿着藏青色马海毛西装,高驳头圆角下摆,仅一个背脊看上去俊美修长,正被人簇拥着一步步离开宴会厅,我就那么怔怔的看着那个背影,他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就突兀的跳动一下,仿佛每个脚步都踩在我的心间。 就在他快要踏出门外时,我忽然提起裙摆就朝着他的背影疾步走去,奈何人太多,我还没有挤到他面前,他已经在安保的护送下消失在我眼前。 我的手机又疯狂的响着,黎梵问我在哪,马上来找我,我和她说了大概方位,她过了好长时间才过来。 一见面就满目朝气的跟我说这里的管道系统有多牛逼,管道内有近一千多公里的光缆和电缆,这后面还有将近一英里的私人海滩和两个像足球场那么大的泳池,非要拉着我去看看。 路上黎梵告诉我这里入住的客人都会领到一个价值几千美元的掌上电脑,装有linux系统,与电视、立体声音响以及其它装置相连,通过它可以设定叫醒电话、下载电影、录像或召唤服务员,酒店工作人员也通过类似的装置来遥控电视、灯光、声响和空调。 而且整个酒店有16个防火墙与侵入探测系统,如果有需要,酒店电脑和播放网络可以完全与外界断开,就像美国政.府的内部安全网一样。 我越听越玄乎,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她刚才在盛典上碰到一个在这入住的顾客,正好聊到酒店采购方面的东西,挺投缘的,就邀请她去他住的房间参观一下,顺便看看硬件设施,她刚从顶层下来。 我侧了侧眉问她:“男人?” 黎梵听出我话中的意思,掩嘴轻笑:“是个标准的绅士。” 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 夜幕降临的时候,整座宫殿式的酒店在巨大光束的笼罩下如沙漠上的海市蜃楼一般雄伟壮阔! 所有宾客换上万圣节的装扮来参加这个令人狂欢的大趴。 我是第一次到国外过万圣节,看着那些稀奇古怪却又逼真的装扮,不时让我小心脏一跳一跳的。 而黎梵自从看见我换上葫芦娃的衣服后,坚决不肯和我同行,其实我觉得还是挺可爱的,起码比起那些恶心吧啦的装扮,自己这套还是透着一股喜感,但是就是莫名遭到围观,还有不少外国人找我拍照啥的。 大概黎梵嫌丢人,果断撇下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居然就单溜了,一路上不少散糖果的,硕大的草坪,游泳池畔都热闹非凡,到处都放着音乐,时不时就窜出来个吓人的幽灵,或者流血的丧尸,搞得我哇哇大叫的! 大概晚上八点的时候,人流全都往酒店内走去,据说有变装舞会,我从来没参加过外国人的舞会,一进去就被震撼住了,是那种很多人在一起跳一种舞步,然后踩着节奏不停换舞伴的群舞,由于每个人打扮得光怪陆离,例如僵尸和辛德瑞拉手拉手,吸血鬼和带着翅膀的独角兽愉快的搂在一起,所以乍一看有种群魔乱舞的恐怖感。 正在我发呆之际,莫名其妙就被人拉了进去,所有人热情高涨,也不管舞步跳的怎么样,几分钟过后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好像几百年没有过了。 我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在人群中不停的旋转,短暂的忘却了那些撕心裂肺的痛,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累一样,个个跳得酣畅淋漓。 忽然,音乐声戛然而止,我不自觉抬起头,好似看见高台上一道身影,正好转过身离开了那里。 紧接着音乐从欢快的节奏变成了那种舒缓浪漫的英文歌,我跳得口干舌燥便走到场边找水喝,刚端起一杯橙黄色的饮料大喝一口,身后一阵喧哗,灯光调暗了一些,我拿着杯子转过身,忽然看见在我身后的人群中缓缓让出一个道,一个身材笔直修长的男人正朝我走来。 我也没在意,还往我旁边看了两眼,大口灌着饮料,直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走到我近前,我才再次把视线移向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居然伸出手夺过我的高脚杯往旁边桌上一放,一直大手已经穿过我的腰间,不过眨眼的功夫他手臂一紧,我已经被他卷入场中,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心脏猛然提升,透过面具盯着那双褐色的眼眸,亚洲人? 可为什么我居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的眼神落向他身上的衣服,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映衬出深蓝色的马海毛,旋即莞尔一笑抬头对他用中文说道:“很荣幸能和uba创始人共舞。” 我感觉他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忽然俯身凑到我耳边对我说:“你很美。”冰冷的面具划过我的耳廓,让我微微颤栗! 他字字发音都是标准的英文,这人声音很好听,居然…也让我有些熟悉。 他俯下身的瞬间,已经将我整个人揽在怀中,过于近的距离让我心跳紊乱,我有些紧张的和他拉开距离继续用中文试探道:“你的品味挺独特的,那么你知道我打扮是谁吗?” 透过面具我感觉他似乎在笑,眸色里透出一抹暖意,看得我心头一紧,当即下意识就伸手去摘他面具,然而他动作更快,迅速擒住我的手放在冰冷的面具上,洋装吻了一下,就松开了我腰间的手转身离开。 耳边的舞曲还在响着,我却立在原地整个人跟被电打了一样,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突然就腾升了上来,我握紧双拳拼命的挤出人群,那个男人走得很快,似乎不想给我追上。 当我好不容易穿过正在跳舞的男男女女跑到场外时,正好看见他拐过角落,我立马撒开步子追了上去,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该喊他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跑。 眼看就要追上他了,他却忽然走进电梯,那一刹那,我有种恐惧的感觉,我忽然觉得,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当这个想法出现后,我大脑一热对着他大喊:“陆千禹!!!” 他从电梯里转过身隔着面具直直的看着我,那一刻,我多希望看看他面具下的样子,我边朝电梯跑去边对他喊道:“是不是你?你告诉我?是不是你?” 他伸出手缓缓按下关门按钮,电梯的门就这样在我眼前合上,我的眼泪瞬间从眼眶夺了出来… ,精彩! (m.. = ) ------------ 第258章 再次看见那张脸 .., 我是不是疯了?居然…会把一个陌生人当作陆千禹… 我没再回舞会,而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草坪旁的花台上,看着巨大的明月,直到黎梵打电话后找到我,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木然的转头看向她:“我好像…看见陆千禹了…” 黎梵一愣随即摸了摸我的头:“国外的鬼节,怎么国内的鬼也能回家探亲访友啊?” 见我定定的看着她,她渐渐收起玩笑正色道:“不是,你在哪看到他的?看清了没?说话了?” 我摇摇头抬眼看着那轮月亮:“uba的创始人莫名其妙跟我跳舞了,我感觉特别熟悉,可是,他带着面具。” 黎梵叹了一声搭着我的肩:“甭想了,听说uba的创始人是个英国人,你大概搞错了。” 我侧头皱起眉,她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走吧。” 我们原定在迪拜的行程一共只有四天,接下来的两天需要和一些相关企业做做交流,可我自从那晚后,就特别想见一见这个uba的创始人,我找了很多人,甚至联系了松岛先生,可是,都够不着那层关系。 第四天的时候,同行的同事要回国了,我却坚持要再待三天,黎梵夸张的凑到我耳边问我:“你不会,真的打算去找那个创始人吧?人家在整个欧洲都是有身份的,你懂我意思吧?” 我很坚定的告诉黎梵,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我还是没有办法见到他,即刻回国! 黎梵无奈的说既然我不死心,那就再陪我三天! 商业盛典结束后,其实很多人都相继回到自己的国家,我根据集团领导这几天接触的外国企业家拐弯抹角的打听,但都没有什么路子。 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黎梵果断订了回国的机票。 那天晚上我没怎么睡,午夜梦回的时候,陆千禹的样子一直在我梦境里徘徊,他的周身是一把熊熊烈火,就那样像置身炼狱一样灼灼的盯着我。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我从没想过他还有可能活着,虽然到现在我也清楚这样的概率几乎为零,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像有股执拗一样,我就是想看那个人一眼,哪怕就远远的一眼!!!我才能死心! 第三天一早迪拜居然下了雨,天气很不好,说来这个地方属于热带沙漠气候,全年降水量不会超过100毫米,偏偏这天烟雨濛濛的,下得倒并没有多大,走的时候我也没带伞,便再次赶去皇家酒店,这里似乎已经恢复了狂欢后的面貌,肃然起敬,我在里面逛了很长时间,后来一个工作人员上前问我是不是这里的顾客。 大概见我一直晃悠,觉得奇怪,我便随便说认识住在顶层的客人。 那个服务员露出古怪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我一下,礼貌的告诉我:“我们这里顶层都是酋长的专属总统套房。” 我立马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匆匆拿出手机打给黎梵,黎梵很快接起,我赶忙问她:“你留了住在皇家酒店顶层那个绅士的联系方式吗?” 黎梵说:“嗯,好像留了,怎么了?” 我忽然一阵眩晕对她说:“我服了你了,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你赶紧过来!” 黎梵过来的时候还一脸搞不清状况,我急切的拽着她问:“联系过了吗?” 她点点头说:“他好像在外面,问我找他有什么急事,你电话里说得也不清不楚的,他说下午才能赶回来。” 我把黎梵一拉神秘兮兮的凑过去说:“你认识的那个绅士,很有可能是个酋长!” 黎梵很无语的看着我:“你知道现任酋长多大岁数了?” 我把酒店工作人员的话告诉黎梵后,她也一脸懵逼的自言自语:“不会吧…还真给我碰到皇室了?” 于是她陪我等到快傍晚,那个男人才再次打电话来,告诉黎梵他已经回到皇家酒店了,问黎梵在哪? 随后便有个工作人员过来寻我们把我们带到了顶层,当我走进那个总统套房的瞬间,我居然短暂的忘了我来干嘛的,仿若自己真的进入了中东皇帝的寝室一般,那璀璨而金碧辉煌的装饰花了我的眼。 直到黎梵用英文说道:“你好,很好高兴再见到你。” 我这才收回视线看见和黎梵握手的那个男人,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深邃迷人的眼窝,棕色的短发配上紫色敞领衬衫,标准中东帅哥的样子,却看上去气质非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恰到好处的礼貌,就连笑容都那么得体,怪不得黎梵会说他绅士。 他和黎梵握了握手后看向我,我也伸出手,互相介绍了一下,才知道他叫纳赛尔。 他问我们有什么急事,我便开门见山问他,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uba的创始人,他有些讶异,但并没有深问,让我们等一等,便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打电话,我和黎梵坐在客厅的会客沙发内安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纳赛尔收起手机走了回来对我们说道:“很不巧,刚听说uba高层今天会登机回英国,现在已经离开所下榻的酒店,可能去机场了。” 我“哗”得从椅子上站起来,黎梵也立马站起来拉着我:“你不会现在赶去机场吧?” 我点点头对纳赛尔说了声:“谢谢。”转身就夺门而出! 一口气跑下楼,刚出电梯黎梵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我迅速接起后,她告诉我纳赛尔为我安排了车子,送我过去,我让黎梵替我谢谢他,她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如果没见到人赶紧回去! 我刚出酒店,天空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起来,一片黑压压的阴沉,我果然看见一辆玛莎拉蒂停在门口,有个男人问我是不是白小姐,我点点头,他为我拉开车门,然后狂奔至机场!我虽然没有和这个司机说赶时间,但是纳赛尔似乎已经交代过他,一路车速跟赛车手一样,搞得我差点把昨天晚上吃的饭都吐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机场,我已经晕头转向,那个司机递给我一把伞,问我需不需要他等我,我让他先回去吧。 然后便在机场门口寻寻觅觅,只要有戒备森严的车辆抵达我都会凑过去看一看! 大概是雨越下越大,前面出了车祸,车辆一起堵着上不来,我记得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于是打着伞冲出大雨一辆辆寻找,狂风乱作中参杂着鸣笛声和咒骂声,我拍打着劳斯莱斯的车窗玻璃,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落下车窗凶神恶煞的瞪着我,我赶紧跑开继续在大雨中寻找,湿漉漉的地面溅湿了我的裤脚和鞋子,我浑身冷得瑟瑟发抖,回头看见车辆似乎被疏散通了。 身后的车子开始缓缓向前移动,我站在原地看着一辆辆驶向我的车辆,焦急万分,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忽然看见不远处又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这里豪车太多了,我根本就不敢确定是不是我那天看见的那辆,我深吸一口气跑到车前拦住车子,随即敲了敲车窗玻璃,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不停朝我按着喇叭叫我让开,我却执意让他落下车窗! 忽然车子完全停下了,驾驶座上一个男司机下车气势汹汹的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着阿拉伯语,我根本听不懂,指着后座说:“我要找人!” 大雨滂沱,他烦躁的扯住的膀子想把我拉离车辆,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把我手中的伞猛的吹到车前,不停滚落,我下意识想去拿伞,那人大概以为我还准备拦车,情急之下扯着我后背的衣服一拽,正好抓住了我的头发! 我被他往后一拉,身体重心不稳,猛然栽进水坑里,而更恐怖的是,我突然感觉头顶一片冰凉,我惊恐的抬手摸去,假发居然被那人拽掉了!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落下车窗玻璃看着我,那人也有些吃惊的松开手! 我死死咬着嘴唇,腰上传来一阵刺痛,老毛病又犯了,我艰难的捂着腰,低头慌乱的躲避那些骇人的目光! 可就在这时,那辆劳斯莱斯后座的门突然被打开,我看见一双修长的腿大步踏出车内,那一瞬,我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处境和周遭人异样的眼光,只是牢牢看着那个人! 直到他走出车子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 我仿佛看见了那个穿着牛仔衣,笑得痞痞的男生! 一瞬间,无数的记忆拥进大脑… “我叫陆千禹,交个朋友吧。” “以后别人再问你朋友叫什么,你就说叫陆千禹。” “报什么警?抱紧我,还没有人能追上我陆爷的车!” …… “我们会不会死?” “大白!活下去…” …… 我感觉脸上全是水珠,雨水冲刷进眼里再流淌出来,我怔怔的看着他走到我近前,蹙起眉弯下腰把我从地上抱起护在怀里转身上了车! 车门很快关上,阻隔了车外的大雨狂风和异样的眼光... ,精彩! (m.. = ) ------------ 第259章 相信生命的奇迹 我们上车后,车子很快开滑到机场门口,副驾驶一个蓝眼睛的外国人回头对我身旁的他说:“elijah,到了。”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我身上,看了眼那个外国人用标准的英文和他交流着:“让他们先进去。” 蓝眼睛外国人有些惊讶的说:“可是组委会那边…” elijah一抬眼,蓝眼睛外国人立马闭了嘴,用阿拉伯语和拦我的司机说了几句话。 而我一直死死的盯着我身旁的这个elijah,他的眉,浓黑而倔强的微微上挑,他的眼,泛着深褐色的光芒,将澄澈和痞气融合得天衣无缝却毫不违和,他的鼻,依然那么高挺,鼻尖高高耸立着,透着倔强和不屈,就连他的唇,淡薄中也溢出一丝不羁。 如此像的五官,却仿佛判若两人! 他穿着笔挺的衬衫,端坐在我身旁,整个人散发出难以靠近的气场,和那个温暖的陆千禹根本联系不到一起! 他似乎是发现我一直在观察他,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避开我的视线,纵使我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可车内的气氛却让我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我被那个蓝眼睛的外国人带到机场内的一处休息室,随后他就出去了,elijah并没有下车。 我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匆忙的洗了把脸,只是头发没了难免觉得窘迫。 我赶忙打电话给黎梵,告诉她我在机场,让她马上带着衣服和假发来找我。 我很想出去找elijah,可我现在这副鬼样却根本没有勇气踏出休息室一步!在焦急的等待中,没一会门被敲响,那个蓝眼睛外国人拎着一个袋子给我,说里面是衣服,在机场临时买的。 我赶忙用英文问他:“请问,elijah先生在哪里?我,我想见见他。” 蓝眼睛外国人说:“他十五分钟后来找你,你正好可以换下衣服。” 我赶忙点点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换上衣服的,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不停发抖,一种难掩的澎湃心情让我的心脏猛烈跳动着,脑中充斥了大量的问题,让我紧张难安! 我迅速换好衣服,是一套休闲衣,我在镜子中看了看,依然觉得头顶太突兀,赶忙又把衣服上的帽子戴上,正好休息间的门响了,我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然后转身走到门边。 门打开时,陆千禹站在门口,他变了,变得成熟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依然能在他身上看到那种属于他的野性!那种我在别上身上从未感受过的野性,就像大自然里的豹子经过常年的狂风肆虐后那种不屈服的气息! 我以前对陆千禹说过,你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可偏偏我却总能从他眼眸中看见那似秋天小溪流水那样清澈的光泽。 我怔怔的望着他,所有千言万语都化作此刻不知如何开口的对视!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对我说:“我还有一会就要登机了。” 我便赶忙让开身子,他迈入休息室内,我回过身时发现他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奇怪,而后他身子停顿了一下,我抬眼看去,又没发现异样,他回过身,忽然伸出手把我头顶的帽子掀开对我说:“你担心我会笑话你?” 我有些局促不安,他微微蹙起眉问我:“怎么回事?” 我声音颤抖的撑着腰:“黎梓落走了。” 他眸色闪动低头看我一眼:“刚才跌到了?” 我摇摇头:“老毛病了。” 他眼神复杂的转过身缓步走到沙发那,我看了眼墙上的钟,突然发现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而我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他,却紧张得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匆忙中我开口道:“你要回英国了吗?” 他点点头。 “你,你方便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说完我看了眼墙上的钟:“毕竟,我们没时间了。” 他拿出手机,我报了下我的号码,很快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存下号码后,抬头望向他,眼里充斥着百感交集的情绪,窗外正好一架飞机划过,他侧眉看了眼对我说:“我要走了。” 我哽咽了一下点点头。 时间真是奇怪,可以让原本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变得如此陌生,再次面对陆千禹,内心复杂万千,偏偏刚才想好的话硬是一句也开不了口,他转过身走到门边,我忽然抬起头轻唤了他一声:“千禹。” 他背脊僵硬了一下,缓缓转过身看着我,我眼里盈着湿润对他说:“再见。” 他那双细长的眼睛如夜空一样神秘的盯我看了良久说道:“再见。”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躲在休息室痛哭,直到黎梵找到我,她给我带上了假发,把我拉出休息室,出了机场,天空中的雨似乎小了点,天色越来越暗,大地很快再次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我和黎梵靠在机场边的围栏上,看着天空中一架又一架飞机越过头顶。 她问我:“你们相认了吗?” 我没说话,黎梵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了,真没想到。” 她见我一直沉默对我说:“走吧,我们明天也要回去了。” 她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看着我,我仰望着茫茫的夜空,思绪乱飞,那架才从头顶越过的飞机闪着红色的光,在黑夜里泛舟遨游,直到越来越远再也看不见,只余那轮明月高悬于空,俯视天下苍生,绽放着冷冷的光。 我眨了下眼忽然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心脏剧烈跳动着,很快电话接通了,传来“喂”的一声。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远方的月亮,对着电话里的他说:“你知道我后来是怎么过的吗?我以为你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你,梦到你被火烧,痛苦的让我救你,怪我为什么要丢下你,那时候我差点辍学,我甚至和黎梓落闹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自己害了你!你的命是因为我丢的!你知道我是带着多深的罪恶活着吗!!!每年的那天,我都那么,那么的难过!我无数次后悔和你去了那个音乐教室!这一切,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似乎听见电话那头响起一阵英文:“先生,我们就要起飞了,麻烦您关闭手机。” 我颤抖的握着电话,在他挂掉之前对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 我最终不知道陆千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我说出那三个字,九年多的时光已经让我们面目全非,把我们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他对我来说,那么遥远,所以我终究还是回国了,来迪拜的一切都像梦一场,梦醒后,我要面对的还是赤裸裸的现实。 生活依然忙忙碌碌,如果说去迪拜之前我活在悲痛中不能自己,可一场久别重逢的相遇,让我看到了生命的奇迹,我不再像之前一样得过且过自暴自弃,而开始真正把我的人生放在工作上,对权力的渴望也就更大了,想当年黎梓落让我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他不在了,我不能再过回原来被人压在头上的日子! 可是,现实永远是残忍的,随着我回国后的情况,m酒店的高层频频出走,原来他们对我的忠诚只因狐假虎威的道理,如今也很快树倒猢狲散。 项目推进中,我渐渐发现好多配合工作的滞后,或者阻碍,我一气之下开始彻查,却意外发现,m酒店总部工作的一些岗位安插了不少集团那边的人。 元旦后,我猝不及防的召集所有m酒店的管理层开会。 那是我当上m酒店一把手后第一次主动召集整个管理层,要求针对内部用人制度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会议上,我和人事总监因为这件事当着所有m酒店领导的面扛了起来! 我要求对m酒店总部目前部分关键岗位的员工进行换岗或者裁员,人事总监却强烈阻拦! 最后我冷笑着拿出一份总部人员架构关系图,其中标红的都是存在问题的岗位,所有领导脸色当场巨变! 我相信不只我一个人发现这件事,之所以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话,要么是因为很多人脉关系早已根深蒂固,要么就是和切身利益息息相关,再不然就是不敢轻易得罪别人,所以这件事一直没人敢站出来说。 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我不仅站出来了,还直接把这些问题岗位给列了出来! 杀所有人一个惊慌失措!我让运营总监把我们事先打印出来的东西发到每个领导手上,大家看到后神色各异。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地都能听见一般,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会议一结束,我就和运营王总监说,让他开始物色hr的人选,王总监有些震惊的问我是不是要动人事总监,我摇摇头。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月人事总监主动提出离职,几乎同时,我让王总监物色的hr立即到岗,m酒店内部的氛围一时间变得十分紧张,一些原本集团那边安插过来暂没露出马脚的人,也不敢轻易有什么大动作。 其实我早该料到,黎梓落在m酒店的份量太重了,只要他一离开,集团那边必定会开始逐渐侵蚀,只是之前的我,根本没有精力应对这些! 虽然人事总监离职在我意料之中,可在我意料之外的是,不出半个月的时间居然这些总部的老东西相继跟我撂挑子,最后连郭总都要走! 小杨一整天都在我面前来回踱步,问我怎么办。 我冷笑道:“怎么办?当初我在江城m酒店他是gm,高出我不知道多少级,短短几年让他臣服我,他当然不干!现在只有两个办法,捧着或…” 正好这时候黎梵冲了进来,听见我说话,惊叫道:“你疯啦?或什么或?让他走人?老郭一走,你这边还有什么人?你别告诉我你有三头六臂啊,一个人负责那么多部门?要真有什么事,你用谁去?” 我望了望窗外,夕阳正在以肉眼可及的速度缓缓下落,我呆呆的看了一会后,想起很久以前黎梓落和我说过的一句话,我以为,我没有听进去,可等他真正离开我后,我才发现,他曾经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记住了! 我喃喃的说:“世间一切,为我所用,非我所有。” 说完我猛然合上笔记本,站起身套上外套对小杨说:“我要离开两天,所有事情帮我顶着,一切决定等我回来!” 说罢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黎梵在我身后问我:“你要干嘛去?” 我头也没回的说:“招兵买马!” …… ,精彩! (m.. = ) ------------ 第260章 赌上所有的底牌 车子开到江城已经是半夜,我直接杀去母校对面的小饭店,果不其然在那找到烂醉如泥的江易,他自从文青走后就没来过公司,我不来江城都能猜到他什么德行! 我找到他后,他已经醉的摇摇晃晃,我轻易就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拽出了饭店,他个子高,死沉死沉的,一出饭店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怎么拖都拖不动。 看着江易,曾经那么清高干净的一个大男孩,如今如此颓废狼狈的模样,似乎一点看不到那个风云学霸的影子! 我咬紧牙蹲下身扶着他的肩膀,强行把他扶正对他吼道:“看着我,我是谁?” 江易迷茫的眼睛慢慢聚拢,满脸醉意的说:“你是…你是…” 我知道此时此刻已经无法跟他沟通,干脆连拖带拽把他弄到我车上的后排座,然后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周瑾,当时已经凌晨,周瑾接到我的电话很诧异,我把车子开到周瑾家楼下。 他穿着睡衣下来,我们两费了很大劲把江易抬到周瑾家沙发上,周瑾问我他怎么了? 我摇摇头叹了一声,随后周瑾倒了杯热水递给我,我打量了一下他住的地方,宽敞干净整洁,果然这行干久了,多少都有点洁癖吧。 我在客厅绕了一圈,周瑾拿被子给江易盖上,我放下水杯对他说:“你这有吃的吗?我晚饭没吃。” 周瑾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问我:“水饺吃吗?” 我露出笑容点点头:“我来下!” 周瑾按了按我肩膀:“你眯会,很快就好。” 可能是真的累了,他走进厨房后,我坐着坐着就打了个盹,直到他轻轻拍拍我,我才突然惊醒,他微微皱眉说:“你挺累的吧?叫了你好几声了。” 我抱歉的笑笑闻着香味朝餐桌边走去,周瑾也拉开椅子坐在我旁边,我早已饿坏了,当然我更恐怖的吃相周瑾也见识过,也就没跟他见外,狼吞虎咽起来。 周瑾见我吃得如此惨相,又默默把我的水杯换上热水放在我旁边对我说道:“你这么晚到我这来,不会只是为了吃顿水饺吧?” 我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问他:“还有盘子吗?” 他挑眉不解,我对他说:“麻烦再给我拿个盘子和筷子,谢谢。” 他起身进了厨房,很快就把空盘子和筷子放在我面前。 我漫不经心的从我大碗里把水饺夹到空盘子中对周瑾说:“你看这么多水饺,我一个人吃不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周瑾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盘子,我分了一半水饺给他,然后把筷子放在他面前:“你是愿意帮我吃一半,还是看着我撑死?” 周瑾忽然抬眸定定的盯着我,我缓缓收回视线:“黎梓落为人面面俱到,行事低调,他总有办法把敌人变成友人,可是这世上再难出第二个黎梓落!他处事内敛,我行事张扬,你看现在大家都说我苛刻泼辣,直言不讳,所有人都在劝我想尽一切办法挽留郭总,郭总再一走,m酒店必定会元气大伤,我白凄凄偏偏不信这个邪! 既然我这辈子都成不了黎梓落那样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带领m酒店换条路走?” 周瑾眼眸涌动着很多情绪,似乎有惊讶、撼动、和那么一闪而过的动容。 我缓缓垂下眼帘对他说:“水饺要凉了。” 我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当年就连黎梓落都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才能拉拢周瑾,而我和他资历相差甚远,这个人情太重了! 我不敢看他,眼皮却微微颤抖,我从来没有觉得这短短十几秒会这么难熬! 我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在了周瑾身上,望眼整个m酒店能助我一臂之力,并让我信任的人,除了他,我找不到第二个! 在那十几秒里,我想到了很久以前黎梓落教我如何打人情牌,他让我熬夜准备资料,一早赶去保险公司,在客户面前上演苦肉计,为我夺回单子占取了先机,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把这种计谋用在周瑾身上! 我饿着肚子连夜赶来就是为了赌上一切可能! 我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决定,终于,他拿起了筷子,一言不发的把水饺送入口中,我才默默松了口气。 我在周瑾家的客房睡了几个小时,因为心里装着事,很早就醒了,周瑾起来也早,做了早饭喊我吃。 我刚走过去,似乎沙发上的江易听见动静起了身,一时有些懵的看着我们。 周瑾瞥了他一眼:“浴室有新的毛巾和牙刷,洗漱完过来吃早饭。” 江易又看了我一眼,摇摇晃晃站起身走进浴室。 没一会出来了,我把粥放在他面前,他没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周瑾和我闲聊着:“你昨天晚上和我说,你行事张扬,我倒觉得也不是坏事,在这个关键时期,如果太隐忍,反而让人觉得好拿捏,虚张声势说不定还能暂时唬住一些人。 不过,要说到心思缜密,你身边是应该有个这样的人。” 江易低头喝着粥,我放下勺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周瑾:“看来你有人选了?” 周瑾直起身子淡笑道:“你师父。” 我有些意外的说:“杨青芳?” 周瑾点点头。 我忽然陷入沉思,想当年杨青芳还是大堂副理的时候,竟然能通过蒋沉的一个举动就推断出我和黎梓落的关系,其洞察能力不容小觑。 当初苗婷婷的事也是在她的旁敲侧击下,我才会发现。 她常年周旋在那些酒店大客户之间,基本上都是来自各地的社会精英,这么多年,早就修炼得一身本事,如果说黎梓落能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那么杨青芳绝对堪比有着读心术的能人,她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不过,当初我离开她时多少横着一些隔阂,这么长时间没联系,我不敢确定她对我,还有没有嫌隙,这个时候,一步错,步步错,我不敢轻易做决定。 周瑾见我没说话,也就没接着说下去,吃完饭,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煞白,江易和周瑾都看向我,挂了电话,周瑾问我怎么了? 我对他说:“有媒体暗中走访了很多家五星级酒店,针对床单被褥的更换问题进行抽查,发现国内多家五星级酒店存在问题。” “有我们?”周瑾问,我点点头。 “哪家店?” 我深看着他说:“西城店。” 周瑾脸色也微变,江易侧头说:“要不要亲自去一趟?” 我盯着周瑾看了几秒忽然问他:“我想让你安排杨大副出趟差。” 周瑾一愣旋即皱起眉:“你确定要这么干?” 我一咬牙点点头。 从周瑾家出来后,我直接把江易拽上车,就一路往蓉城狂奔,路上,江易一直沉默不语,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子,直到开到一处服务区,我突然停下,也没下车,江易缓缓转过头看着我,我抬手把头上的假发取了下来,江易震惊的瞪大双眼牢牢盯着我。 我对他苦涩的笑了下:“他走后,三天时间,我头发白光了,被剪掉后,我一度以为再也长不出黑发了,可是你看…” 我摸了摸头顶短短刺手的黑色短发:“你和文青以前到我那个狗窝一样的出租屋,总打趣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是我打不死,是因为生活总要继续,我从前认为,没了黎梓落,我就和鱼儿离开水,鸟儿离开天空一样,可我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没变,我对他的感情依然原封不动,只是,我开始慢慢相信只要好好活着,总有奇迹。” 江易冷笑道:“奇迹?她能活过来吗?” 我侧头平静的看着他:“她会用另一种形式活着。” 江易的五官逐渐纠结在一起:“所以你也相信他会用另一种形式活着?” 我落下车窗,微风吹过头顶,有些冷意,我把手伸出窗外,仍有那看不见的风在掌间滑过:“我相信!” 江易有些愣愣的看着我脸上的浅笑,一时有些迷惘。 我回过头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让杨青芳去西城吗?” 我关上窗户再次发动了车子:“行动比言语来得更有效,以我现在的位置,如果我开口,杨青芳肯定愿意来总部,只不过,她是不是真心愿意帮我,我不敢确定。” 江易有些惊讶的说:“所以你在试探她?你用这么大的危机去试探她,你胆子太大了!” 我踩下油门车子很快重新驶上高速:“胆子小成不了事,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我是信任她,正因为问题严重,我愿意让她去处理,她应该能懂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江易沉默了良久才低声说道:“相由心生,你在她心中是什么样,她就会怎样理解你的决定,果然,行动比言语效率更高,可是万一她搞不定呢?” “这次被抽查的名单,我看过了,没有凯亚。” “所以你怀疑是凯亚动的手?”江易语气凝重。 我默不作声加快了车速… ,精彩! (m.. = ) ------------ 第261章 弥留之际的陪伴 ,!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这件事是凯亚干的,但显然对方是不想我们这些人过个好年了。 杨青芳干了这行这么多年,到底认识些人,她用以牙还牙的办法,居然也找了一帮记者对曝光酒店进行二次抽查,当然也顺带随机抽查了凯亚! 而这次的抽查结果却大相径庭! 不是说所有酒店都没有问题,而是所有酒店的问题和之前曝光的内容都不一样! 我事后问过杨青芳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她说在去西城店之前就和那边的客房总监详细交流过,包括视频中拍摄的客房号,,是一个月前上岗的,之前有过工作经验,在顺庭快捷酒店,正是凯亚旗下的品牌。 二次抽查中,m酒店的床品更换没有问题,沐浴洗漱用品也都及时更换了,仅在桌角处发现没有抹过的迹象。 对于凯亚的抽查,其实想动手脚太容易了,让人先进房间到处摸一下,才开启摄像假装刚入住扫描痕迹就可以做到,但我没这么干。 的来历分享给了同行几家被曝光的酒店,。 耐人寻味的是,当记者对几家五星级酒店二次抽查完毕后,凯亚的结果是最令人震惊的,我不敢保证是不是其他同行动了手脚,我只能说我们没有。 年前的这场仗,各家打了个平局,大概凯亚自己也没想到会露出马脚,所以事情不好继续发酵,只能草草收场,成了行业内一个笑话。 杨青芳从西城回去的路上,我便让小杨去人事那边了解了一下她老家的地址,让小杨亲自去了一趟。 我记得杨青芳的母亲身体不好,本想让小杨去看看她的情况,然而小杨赶去的那天,正好遇见拆迁办到杨青芳母亲家谈判,杨青芳的父母大概对老房子有情怀,加之怕女儿负担重,拿了新房补贴加装修还要掏50万,所以迟迟不肯搬。 我听了这个情况后,沉思了一下,对小杨说:“你转告她父母,就说她女儿在单位是优秀干部,企业年终福利对家庭补贴,那50万我马上转给你,你帮我交给他们。” 随后我又补充到:“杨总监要是问起你…” 小杨立马接道:“我不会说是你出的,肯定赖到公司头上。” 我笑而不语。 然而话是这么说,杨青芳这样门清的人岂会不知道财务拨款的流程有多复杂,所以,没两天她亲自来了一趟总部找我! 当时是一个午后,我料到她会来,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要是我没记错,杨青芳没两年也快40的人了,但可能平时比较注重仪容仪表,看上去虽然端庄却也并没有多显老成,只是她总喜欢把一头长发盘在脑后,常年不放下来,不免给人感觉有些望而生畏。 她刚走进办公室,我便站起身绕开办公桌大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握着她有些激动的说:“杨姐,快过年了,还大老远跑一趟,早说我让车去接你了。” 她见我此举,有些动容,严肃的脸上露出笑意:“你太客气了,你现在都是白总了,我来见你也是应该的。” 我赶紧让她坐,让人上了茶,问了下她最近的情况,又聊到上次去西城出差的事,一会后,杨青芳转开话题对我说:“那个钱,是你个人出的吧,我不能要你的。” 我其实早料到她此行的目的,于是也不急,端起茶壶给她满上缓缓道:“小杨和我说了后,我其实很羡慕你。” 杨青芳不解的看着我。 我放下茶壶抬眸对她说:“我没有父母,从小就没见过他们,我也从来不知道我家在哪,我11岁跟了黎梓落后,他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杨青芳眼中露出一丝怔然。 我垂下眸说:“现在m酒店是我的全部,酒店在,我在,如果有一天酒店没了,我白凄凄也就一无所有了,所以,看到你父母为了老房子坚持,我很有感触,人总要有想守护的东西,他们想守护房子,我想守护m酒店,虽然东西不同,但是情感都一样。” 我把茶杯拿起来对她说:“我不希望你把钱还给我,因为我想有机会能和你联手挣更多的钱。” 说罢我把茶杯伸到她面前,她沉静的看着我,随后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然后缓缓拿起杯子:“其实你可以直接跟我开口的。” 她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浅酌一口放在桌上:“我那年20岁,朱守山比我大八岁,他家里穷,还有个弟弟和妹妹在上学,只有把他们供出来,买了房,我们才能结婚。 我和他那时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连一千块都不到,迫于压力,正好那时有个机会,我能出国打工,我和他说好,五年内苦够钱回来我们就结婚。 那会我也年轻,以为爱情能当饭吃,在国外遭受白眼,欺辱,一个人省吃俭用,把钱全寄给了他。 几年后,他弟弟大学毕业,妹妹也考上了不错的学校,我回来看他,他一直东躲西藏的,我真没想到他连孩子都有了。” 原来她是为了朱守山出的国,若不是她亲口告诉我,恐怕没人知道,是啊,像她这么要强的女人又怎能愿意承认被个男人骗得一无所有! 杨青芳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深看着我:“你把他弄出凯亚后,他来找过我。” 我有些讶异,蹙起眉。 杨青芳脸上露出那种冷冷的神情:“他说他要和他老婆离婚,跟我重归于好,但我不会在同样的地方翻两次船。 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他的一句道歉,谢谢你,我现在释然了。” 那天晚上我留杨青芳吃完晚饭才亲自把她送去车站,她答应我年后就过来总部,嘱咐我注意身体,革命还长着,是啊,革命还长着呢。 郭总提出辞职,想着法子到我面前绕了好几头,大概指望我会挽留他,所有人也都在静观我的动作,结果,我大字一签批准了! 郭总气愤的冲到我办公室指着我骂道:“忘恩负义的女人,我在m酒店这么长时间,你倒是批得爽快!” 很多人来阻拦,我办公室一时间热闹非凡,我稳座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忘恩负义?你可以把这四个字一同带走,到底是我忘恩负义,还是你想坐地起价?如果不能共苦,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同甘!” 郭总的离开,一连惊动了集团那边的领导,在年前的时候,可以说m酒店三大部门副总齐齐空缺,这是史上从没有过的情况。 季平声找我谈话,我却提前告了假,回去陪老爷子,我打了个电话给季平声拜了个早年,并告诉他我告假的事,言下之意有什么破事年后再说! 这是近几年来唯一一次我提前很多天放假的春节假期,因为老爷子身体越来越差了。 年过百岁的人,也是长寿了,人有生老病死,很多时候,我们也无可奈何,能做的就是他在的时候能多陪他一天。 老爷子头脑已经不清楚了,经常眼皮子耷拉着坐在轮椅上,我每天上午推他出去晒晒太阳,中午会从佣人那接过碗勺亲自喂他,他一天吃的比一天少,讲话也讲不清楚了。 黎梵得空也经常过来,如果老爷子还清醒着,肯定会拉着我和黎梵说,孙女比孙子强,可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我买了很多饺皮,在老爷子家包饺子,想着第二天中午大家都会来吃饭,临近傍晚的时候,佣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下来对我说老爷子叫我! 我很诧异,丢下饺皮就跑上楼,老爷子居然没躺着,而是靠坐在床上,我进屋后,他因为皱纹而挤在一起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这似乎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正眼看我。 我赶忙跑到他床前喊他:“爷爷?” 他没有牙齿的嘴瘪瘪的对我笑了下伸出手,我立马用双手握住他! 他对我说:“爷爷舍不得你。” 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扑进他怀里。 他像安抚孝一样轻轻拍着我对我说:“乖。” 我拼命摇着头说:“不乖!” 老爷子“呵呵”的笑了两声又加重力道拍了我两下,我怕压着他赶忙坐起身,看他精神居然比前些天都好很多,问他想不想吃水饺,我才包的。 老爷子拉着我说:“一会再吃,我先和你说会话。” 他咳嗽了两声,我赶忙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又给他喂了点水。 他似乎很急,摆摆手就对我说:“我有一份遗嘱,在秦律师那里,里面有关于维斯股权的分配,但是这份遗嘱在我死后不会立即生效,会有一个期限,想要提前生效有个前提条件,这个前提条件怎样达成,丫头,决定权我留给了你。” 我怔怔的看着老爷子,他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又一阵剧烈咳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似乎已经很疲惫了,拍了拍我的手背对我说:“去吧,给我下饺子去,我睡会。” 我红了眼眶站起身:“爷爷你等我。” 他缓缓合上眼点点头。 那天等我饺子送到房间后,爷爷却再也没能醒来,热腾腾的饺子被我打翻在地,我不停摇着他,喊他:“爷爷,你不是说要等我的吗?你不是说吃饺子吗?” 我的动静引来了所有佣人,但最终都没能唤醒老爷子,他就这么走了… ------------ 第262章 旧城半醉爱未眠 ,! 爷爷走的时候很安详,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当晚,黎家所有人都赶来了。 我给他收拾床褥的时候,在他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里面是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姑娘,笑得很甜美很开心,看上去那么开朗外向。 黎梵告诉我那是她奶奶。 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啊! 老爷子终于能和她见面了吧… 以前在陕省,村子里的人迷信,说年关阎王收人,总会走一批,但没想到,老爷子终究没捱过这个年,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老爷子下葬后,大家一起聚在他家,黎钰的父亲请来了秦律师,秦律师告诉大家,遗嘱提前生效必须由黎家四子血脉的签字,少一脉都不行。 黎志勋一拍桌子:“荒谬!黎震和黎梓落都不在了,这不是摆明不能提前生效吗?” 秦律师为难的说,遗嘱受到法律保护,他也只能按照条款执行。 所有人都沉默了,我却暗自心惊,我终于知道爷爷走时和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忽然眼眶湿润背过身去看着窗外,我以为他老糊涂了,可没想到他直到临走前都在替我打算。 如果现在必须要遗产分配,我没有办法暴露自己的身份,孙虹衫会比我更有资格拿到维斯的股权,或者即使不给她,也绝对轮不到我头上。 爷爷为了让我得到黎家应得的那部分,才故意这样安排,他给了我时间,如果有一天我有把握公布自己的身份,我则可以让那份遗嘱提前生效! 在这之前,他选择让所有人等着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所以,恐怕我必须要查清楚我的生母是谁?那些试图找我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我必须要赶在季平声有大动作之前解冻老爷子的遗嘱,否则黎家,将会被掣肘! 我忽然转过身对秦律师说:“遗嘱的生效事宜希望秦律师保密,出了黎家大门不要对外人提起。” 黎志勋立马反应过来季平声那边肯定会打探,也叮嘱了一番,倒是黎梵一直盯着我缓缓走到我身边侧过头低声对我说:“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人,不会干这种没头没尾的事,你觉得呢?” 黎梵的眼神一直在我脸上打转,我侧眉看她一眼耸耸肩:“天知道。” 老爷子葬礼期间,聂安赶回来过一次,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和梁微成婚,他没说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并没有多做停留,甚至也没顾上和黎梵打招呼,回他父母家绕了一头就赶回南方了。 春节刚结束,我一连下了三份聘用书,用周瑾、杨青芳和江易堵住空缺的岗位,m酒店内部仅用一个年就完成了全部的大换血,震惊整个集团。 黎梵打趣我说:“你这是明着向老季头宣战啊?放心,我可以做你坚强的间谍。” 公司里面对我有了新称呼,他们背地里喊我铁娘子。 有时候,我会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脸还是那张脸,有些东西却早已面目全非。 年后孙虹衫来找我闹过一次,老爷子一死她似乎更加肆无忌惮,直接冲到总部,被小杨拦了下来,她便在整层楼叫嚣着,我实在嫌烦一个电话让小杨放她进来。 她一走进我办公室就用那种盛气凌人的口吻跟我说话,从头到尾我都像看个跳梁小丑一样,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撑着脑袋,看她发泄着自己老妇女的一腔怨气。 虽然她话说出来尖酸刻薄,但我却并没有多生气,一个年轻时处处要强的女人,到老了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莫名其妙到了一个丫头片子的手中,不甘和恼怒其实也能理解。 只是我理解她,她却不理解我,见我一直淡然的看着她,反而越说越火大,直接走到我面前,把她的名贵包包往我身上一砸,我没躲闪及时用膀子挡了一下,手肘处顿时感到一阵疼痛。 她已经走到我面前,准备伸手来抓我,我猛然站起身擒住她的手腕,死死握着她狠声说道:“你不甘心是吧?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m酒店就是一个烂摊子,内部骨干在年前基本上全体离职了,集团老季那边不停想安插人手过来,这种内忧外患的局势,你如果有信心能盘活,我立马把整个担子甩给你,我就问你一句!你有这个本事接吗?” 孙虹衫怔了一下,抓住我手腕的手渐渐松掉,神情有些涣散的样子,我狠狠甩开她的手腕,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我再次开口道:“你安分点,黎梓落在的时候对你怎么样,我依然按照那个标准好吃好喝供着你,你也可以继续维持你光鲜亮丽的外表,和尊贵的地位!” 说罢我拿起她那个名贵的包包往她面前一扔:“如果你再像今天这样来闹事,我敢保证你除了黎家媳妇这个称呼之外,一无所有!” 我侧眉斜着眼,随后缓缓抬起下巴傲睨着她,她眼里的不甘像一把熊熊烈火仿佛将她整个人燃着一般! 如果孙虹衫再年轻个二十岁,或许今天的我不一定能从气势上压倒她,只不过人总要服老,年过六甲的她已经不可能重返商界,她的时代早就落幕了。 最终,她拾起地上的包没再看我一眼大步从我面前走出办公室。 一直到出门前,她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 我不知道有多久没真心开怀的笑过,最多的表情是拧眉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我总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我和季平声的战争还在暗地里,但总有一天会搬到台面上,我只想在那天到来之前,让m酒店变得更强大! 从前我脆弱的能因为别人一句话难过好久,然而现在我突然发现,似乎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磨难可以摧毁我了! 我染上了喝酒的习惯,午夜梦回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独自坐在窗边拿着一杯红酒,半醉迷离间守着这座空城,等那个旧人。 朝夕朝落,春暖花开,大地再次复苏过来,院中木槿花终于相继开放了,整个布尔湾弥漫在木槿花香中,就像…他一直在我身边。 备忘录在每年的那天依然会提醒我,只是,今年我不用再去祭拜陆千禹了,想到他,我拿出手机踌躇了半天不知道发什么给他,最终我发了几个字过去:祝你一切安好。 一直到晚上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这是我回国后,我们第一次联系,他问我:“睡了吗?” 我说:“没有,你们那边现在是几点?” 他告诉我:“下午两点。” 我们之间便再次进入了沉默,而后他突然问我:“学校门口的那家酸辣粉还在吗?” 我愣了一下,“噗嗤”笑出声:“早关了,几百年前的事了你还能惦记着。” 他说:“我要告诉你,我现在在伦敦金融城突然想起那个味道了,你会不会笑我?” 我斩钉截铁的说:“会,你回来我请客。” 他停顿了片刻说道:“好!” 从那以后,我们两偶尔会打个电话聊两句,大多都是他问我国内的天气,我问他国外的吃的,他从来没有对我提起那次意外,纵使我偶尔问起,他也只是沉默以对,渐渐的我也不问了,只是每次听见他的声音,多少有些安慰,就像终于寻回一个老朋友一样。 …… 在夏天来临之前我终于扔掉了帽子和假发,齐耳的短发贴在耳廓,黎梵总说我不化妆看上去清纯的像个中学生。 可我…也要奔三了… 六月份的时候,我去深市出差,回来在机场门口居然碰见了陆千禹,他和他那个蓝眼睛助理两个人弄了六个大箱子,来接车的是一辆奔驰轿车,行李怎么也塞不进去。 我很远就看见他,拖着我的小行李箱朝他走去,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陆先生,移民啊?” 他有些诧异的回过身,当看清是我后,居然一时愣住。 我热情的朝他张开双臂,他有些停滞,随后虚空拍了下我的后背。 我朝他笑了笑走到一边的商务车侧头对他说:“这时候是不是觉得和老同学相认还是有好处的?” 他斜斜的笑了下,黑色的紧身t恤和宽松的休闲裤,忽然让我觉得他似乎真的回来了。 小杨帮他们把剩下的行李弄到我们的车上,出机场的路上,我问他打算回国常住了? 他告诉我理事会派他过来,我打趣他:“大英帝国对我们感兴趣了?” 陆千禹盯我看了一眼忽然狡黠一笑:“你还欠我一顿。” 我点点头:“没忘。” 我问陆千禹:“你助理叫什么?” 他对我说:“tom.” “哈?汤姆?汤姆和杰瑞的那个汤姆?” 他侧过身低声对我说:“就是那只猫。” 然后我们一起回头对着他助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助理闪着蓝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 我以为他们刚回国会住酒店,问他需不需要我安排,他摇摇头说他在蓉城有个老房子。 直到车子七拐八拐上了个大坡子后,我才发现还真是个老房子,感觉都要被爬山虎完全盖住了,锈迹斑斑的院门,汤姆愣是使了好大的劲才弄开,院子里杂草丛生,不知道荒废了多久。 他们把行李搬进去,我说在院子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不想进去,整个房子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可能是长期没人住的缘故。 小杨也去帮忙了,我一个人在院子里晃悠,院子很大,只有一条石道通往屋子门口,其余全是泥土地,一阵微风吹过,忽然鼻息间混合着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有点苦涩带着甘甜。 我顺着气味踏入杂草之中,赫然发现杂草中有很多奇形怪状的植物,我蹲下身闻了闻,也不知道是什么,踏着杂草不知不觉走到了屋侧,看见一个用木板钉成的跷跷板,大约是常年被雨水侵蚀,已经腐蚀的不像样,木板中间还长出了菌类。 我缓步走过去,好奇的看着这个跷跷板,忽然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我不自觉抬手摸去,霎时间我的身体像被一种奇怪的电流蹿遍全身,我如触电般收回手,疯狂的向后跑,就像有人在我身后追赶我一样,直到我慌乱的撞到从屋子里出来的陆千禹,他很快把我扶稳问我:“怎么了?” 我脸色煞白的回过身去看了眼:“没什么,好像静电了。” 陆千禹笑道:“大夏天的静电?” 我收回视线抬眸看了眼这座黑压压的房子,像一团乌云笼罩在我心头,突然让我心脏感受到沉沉的压迫,我匆忙对他说:“我上车等你们。” ------------ 第263章 他亦如初识那年 陆千禹回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他有他的工作,而我,也忙得三头六臂。 那种年少时光,天天在一起混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忙碌着。 m酒店每年在夏天都会迎来那批日本团,原来我在江城酒店也接待过,当时问花爷他们是不是来旅游的,花爷好似也没明说。 后来到了总部才知道,那批日本团很多都是一些侵.华日军的后裔,或者一些对历史有敬畏之情的日本人,每年会到国内进行祭拜走访。 我在翻阅m酒店的过往资料时才知道,酒店建之初,那时业内竞争比现在还激烈,加上集团那边的打压,黎梓落似乎拿不到什么国内团单。 这批单子是当年黎梓落亲自飞去日本谈下的,也是m酒店的第一批团单! 那时候的他便靠着一己之力谈下的这批团单养活了一整个团队! 这批团每年到中国会去不同城市,基本上都是下榻m酒店,多年来为m酒店创造了一笔固定收入。 早年m酒店的团单很多都是黎梓落亲自谈下的,那时他事事亲力亲为,我在过往的很多资料里都翻出了他大量的战略部署手稿,有时候,我会对着那些熟悉的字看上一整晚。 我闭上眼回忆了一下,他20岁时,我才14岁,那时的我对一切都一无所知,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偶尔和煦偶尔严厉的大哥哥,我记得那会的他的确很忙,只知道他时常连周末也不在家,却不知道在我们错过的那段岁月里,他为m酒店打下了如此庞大的江山。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七月份的时候,周瑾告诉我,他和日本团代表联系的时候,对方似乎有变故!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告诉我:“都这么多年了,行程不可能取消,日本代表含糊其辞的,我猜测,有可能这批团单被别人撬走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犹如被人泼了一头冷水,从头淋到脚,虽然失去这个团单m酒店不会饿死,可想到当年的黎梓落一个人只身去日本,一定经历重重才拿下这个单子,我干过销售,知道每一个单子的背后都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记得那年我在江城接待日本团前,黎梓落还特别问我是不是这个团要来了,可想而知,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对这个单子多少还是很看重的,我又怎么能让这个单子眼睁睁从我手上跑走! 我几乎是同时问周瑾怎么样才能见到这个代表,我要亲自去见她! 周瑾说他会去联系,大约第二天中午周瑾来找我,告诉我这名日本代表本周末会率先来中国,参加第八届商业与经济国际会议。 然而当天,我进入会议中心找到这名日本代表时,她正和安昌坐在一起聊着天。 我没有走过去,而是退出会议中心一个电话甩给安昌对他说:“出来!” 大约十来分钟后安昌懒洋洋的从会场正门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当他看见我后,我一个转身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安昌随后跟了上来,直到拐弯柱子走到一处没人的走廊我才停下脚步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缓缓而来的身姿。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休闲衬衫和一条宽松的白色休闲裤,手放进口袋里,一脸嘲弄的盯着我,语气轻挑的说:“会议还没开始就这么急着喊我出来,想我了?” 我板着脸丝毫不客气的盯着他:“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安昌脚步一顿满脸不屑:“你在说我是小人?“ 我气定神闲的冷笑道:“我在说你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 安昌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又朝我走了几步,待到我近前后嘴角挂着冷意轻蔑的说:“日本团只是一个开始,我好心提醒你,后面就等着你们的单子慢慢流进我口袋里。” 我握紧拳头抬眼瞪着他:“你敢!” 他不屑的弯下腰:“你男人在的时候,我还能惧你们三分,你要怪只能怪,他活该死的早。” 瞬时间,我心中的怒火像被一把火炬猛然点着,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诋毁黎梓落!他安昌是第一个! 我当即抬起手一个巴掌就狠狠甩在他脸上,安昌惊吓的捂住脸不可置信的指着我:“你他妈居然还敢打我?” 说完上来就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墙上,我的后背被狠狠砸在身后冰冷的墙上,发出一声碰撞,痛得我眯起眼,安昌面目狰狞的收紧力道:“看来我对你太仁慈了,你不知道我安昌是不好惹的是吧?” 我拼命想发出声音却卡在喉间怎么也发不出来! 安昌已经掏出电话说:“把车子给我开过来!” 说罢将我身体一架,用手堵住我的嘴就把我往外拖! 过道这里没什么人,安昌的司机把车子开到喷泉那,我双手被他擒住,不停拿脚踢他,我没想过他居然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对我动手,他下了狠劲死拖住我! 匆忙间我忽然看见喷泉不远处有几个人在说话,我开始拼命往地下赖,安昌嘴里骂骂咧咧的喊他司机下来,我焦急的看着那边,终于我们的动静引来了那几人的目光,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在安昌松手按住我的时候,我对着那边大喊:“陆千禹!!!” 他立马反应过来朝这走来,我刚被安昌塞进车里,他膀子被人一拉,就听见安昌刚骂道:“你他妈少多管闲…” 还没说完,陆千禹直接一拳上去把他揍翻在地。 随后我看见陆千禹出现在车门边对我伸出手:“你怎么样?” 我赶紧把手递给他:“我没事。” 他刚把我拉出车,坐在地上的安昌打开副驾驶的门,从侧面突然掏出一根金属棍就朝我们砸来,陆千禹眼疾手快把我一拉,金属棍狠狠甩在陆千禹的右腿上,只见他突然脸色巨变低吼一声随即栽倒在地! 这时安昌的司机已经把他扶了起来,他露出狠戾的眼神朝陆千禹走来:“我以为多能打呢?” 说罢再次扬起金属棍,从前我跟着陆千禹大大小小打过好几次架,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躲开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脸色煞白,一步都没挪,眼睁睁看着安昌扬手,只被动的用手臂挡在额前,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砸得完全倒在地上! 我立马扑过去挡在陆千禹面前,安昌抬眉看了眼远处走来的人,对司机说:“开车,走!” 汤姆疾跑过来对着安昌开走的车子骂了几句英文,立马蹲下身问陆千禹:“elijah,你还好吗?” 不过短短两分钟,陆千禹额上脸上布满细密的汗水,表情痛苦而扭曲的挤出几个字:“去医院。” …… 陆千禹在被送去医院的途中已经进入昏迷,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他为什么明明活着却没来找我,可我从没想过真相会如此血淋淋的残忍。 我一夜没合眼,晨曦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映进了屋内,我缓缓走到窗边,慢慢拉开窗帘,屋内的光线更加亮了些,我感觉到身后的床上有了微微动静。 我回过头去,看见陆千禹终于睁开了眼睛,正侧头看着我。 我转过头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远处那抹朝阳,张了张嘴轻声开了口:“你打算瞒我多久?” 身后一片安静,整个病房除了吊水滴滴答答的落着,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 良久,他才忽然开口说:“你也许…没有办法想象那天我是花了多大的努力才和你跳那只舞…” 我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他的声音时断时续的从我身后响起… 那年大火,火势凶猛蹿进音乐教室,钢琴都被燃着,唯一一扇老旧的后门却被锁住了,混乱中那扇门被陆千禹踹出一个大窟窿,他让我顺着那个窟窿爬出去往右跑就是通往一楼的楼梯! 可当我爬出去让他出来时,他却叫我别管他,其实当年我并不知道,那时的他根本就出不来了,他的右腿被死死压住,大火蔓延在他裤腿上,疼得一步都动不了,如果继续拖下去,我们两都得死,他没有告诉我实情,只对我说他受伤了,让我赶快出去找人来救他! 可我刚跑到楼梯那就被滚滚浓烟熏得失去了知觉,当我被黎梓落救出来后,我蜷在他怀里死死拽着他让他回去救陆千禹,他身体顿了下回头看了眼便抱着我大步离开火场,自此,我以为陆千禹没了。 然而他被救出来后,右腿大面积烧毁,神经坏死,为了保命做了高位截肢,那时的他肺部感染严重,各种并发症差点夺去了他的性命! 这些,我统统都不知道!!! 我听着这些血淋淋过往,身体不住的颤抖,我回过身缓缓走到病床边,坐下看着他。 他侧头,浓黑的眉倔强的横在脸上。 “我被救出来后就转去了上海的权威医院,医生告诉我器官有衰竭的现象,活不过半年,相当于对我判了死刑,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怎么联系你,告诉你‘嗨,大白,我还活着,但是很快就要死了?’ 我说不出口,所以干脆没再联系你,加上那时候我一会清醒一会昏迷,很多时候意识都很模糊。 手术后没多久我就回了英国,在国外进行没日没夜的治疗,每天都像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等死! 可是两年过去了,我并没有死,反而器官顽强的恢复着,我慢慢有了对生存的动力,开始配合医生治疗,拼命努力的度过每一天,却又害怕死亡随时降临,那种心情就像每时每刻在跟死亡线赛跑一样,刺激又烦躁!” 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弧度,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痛苦的瞥开眼躲避我的目光:“我,没想过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可在迪拜遇见你后,我控制不住想接近你。” 我眼泪无声的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晕染成一朵凄凉的花,抬起双手牢牢握住他声音哽咽:“千禹…” 他有些局促的收回手褐色的眸光闪动着无限的悲痛对我说:“我再也不能骑机载你了,以后…也不能开车了…” 我俯下身抱住他哭道:“你真傻!真傻…” 他身体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看着我,我哭得像个泪人一样抬起头坚毅的对他说:“我可以载你,从今以后你想去哪,我都可以开车带你去!” 他细长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晕,亦如初识那年… ,精彩! (m.. = ) ------------ 第264章 上天为我开了窗 陆千禹合上眼后,我退出病房去了茶水间,汤姆似乎对国内的泡面特别感兴趣,已经一连干了三碗红烧牛肉味的,我坐在茶水间的椅子上用英文问汤姆:“你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 汤姆告诉我,他是五年前到陆千禹身边工作的,那时候他的生活已经能够自理了,他说陆千禹不怎么喜欢麻烦人,一般在家里的事情从来不要汤姆帮忙,他刚聘用汤姆的时候,多半帮他开开车。 汤姆憨厚的笑道:“我第一次和elijah出差,我怕他不方便,问他要不要我帮他洗澡,他骂我死基佬,滚远点。” 说罢汤姆跟我打趣:“elijah有时候很好相处,有时候又很古怪,比如他从不给我进他房间,难道我真能吃了他?” 汤姆张张手,有种绿巨人的感觉,我淡淡的笑着随后低下头,陆千禹不是有怪癖,而是他自尊心太强,他年轻时张狂不羁,天不怕地不怕,一场灾难让他连出行都成困难,他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脆弱的样子。 我问汤姆他的家人呢?汤姆告诉我:“他没有家人,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看见过elijah的家人。” 我震惊的看着汤姆,没有家人?那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他是怎么回英国的?又是怎么独自面对那些混天暗日的治疗的? 汤姆说再早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了。 而现在的陆千禹,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可依然常年靠药物维持,身体比正常人要差很多。 这次住院后,汤姆也把他的检查结果传真给了陆千禹在英国的主治医师,那边很快回电,希望陆千禹出院后能回趟英国做一次常规检查和治疗。 他住院期间,我白天工作,下了班就去医院陪陪他,有次我去医院,正好听见汤姆在说:“凯亚是一个以五星级酒店为主的多元化企业,那个男的叫安昌。” 我正好走进去,看见陆千禹靠在病床上,他看了我一眼对汤姆说:“那件事你先去处理吧。” 汤姆应声。 结果第二天周瑾就跑来告诉我日本团代表突然跟他联系,说今年的入住行程一切照常。 我立马想到了陆千禹,难道是他插手的?可是为什么他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轻易帮我拿回单子?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个uba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为此我特地麻烦黎梵帮我想办法了解一下,毕竟她路子广。 后来据她说uba前身是欧洲一个自发性的商业联盟,随着各行各业的发展,为了促进经济和技术交流而组织的。 ,也就是陆千禹等人牵头创办的uba,让这群组织更加正规化,也系统化,从而在短短数年内这个uba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 特别在欧洲的商人眼中uba等于“资源”,近些年亚洲的一些企业,特别一些做贸易的也开始慢慢拉拢uba。 那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样去医院,陆千禹的气色好多了,他问我:“吃过了吗?” 我摇摇头,他从床头拿了一份饭递给我:“就知道你又没吃,你不用天天赶过来的。” 我接过饭毫无形象的扒着:“反正下班一个人闲着也没事,正好给汤姆放放风,他似乎对这什么都好奇。” 陆千禹勾起唇角:“他昨晚跑酒吧疯了,我看他今天一直在发微信,再这样下去要不肯回英国了。” 说着眼尾正好扫到我左手的无名指上,转过了头。 我夹了一块叉烧很自然的送到他嘴边:“这个好吃。” 他微愣了一下,我命令道:“张嘴呀!” 他才像大孩子一样听话的张开嘴,我笑眯眯的问他:“好吃吗?” 他忽然撇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竟然感觉他脸色有些微微泛红说道:“还行。” “什么还行,明明就很好吃,你说是不是?” 见他不说话我又凑过去:“是不是?” 他才颇为无奈的转过头:“你说是就是。” 我满足的笑着问他:“日本团的事,你怎么搞定的?” 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看得我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看什么?” “看你比原来聪明不少。” 我给他一记白眼:“我原来很笨吗?” 他噙着笑意:“有点。” 我把饭一放站起来故作大姐大的扬起拳头:“小心我揍你!” 他只是笑看我,不说话,屋内顿时一丝暖意,好像我们又回到了小时候,在一起嬉笑打骂。 后来陆千禹告诉我他认识一些日本人,能说上几句话。 所以现在安昌大概清楚自己打了什么人,估计肠子要悔青了。 陆千禹出院后,就打算回一趟英国,他走的那天是个艳阳高照的早晨,我一大早就把车子停在他那个老房子门口,汤姆推着轮椅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靠在车门上把门打开。 陆千禹穿着薄薄的浅灰色针织外套,膝盖上盖着一条暗红色格纹羊绒毯,晨曦的光辉揉进他的眼眸里,看上去特别清爽,其实陆千禹长得挺俊的,双眸似丹凤,精细如画,轮廓分明的五官虽然清秀但并没有女气,从前他身上总有一股慵懒的邪气,不惧天地不畏将来。饱经沧桑后,现在的他就像一株挺拔的树,我总能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看见我后怔了一下:“你没说来送我。” 我和汤姆一人扶着他一只胳膊,对他说道:“谁说我是来送你的。” 陆千禹有些愕然不解的看着我。 到了机场,小杨已经在那等我,把陆千禹扶到轮椅上后,从后备箱拿出我的行李,顺手把车钥匙扔给小杨对他挥挥手。 然后把我的行李塞给汤姆,就顺势从他手中接过轮椅推着陆千禹进了机场,刚进感应门,陆千禹就对我说:“等等。” 我停下绕到他身前,他眼神复杂的抬起头看着我,我蹲下身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眸色涌动的说:“大白,你不必亲自陪我去,你也忙。” 我抬手替他理了理头发,对他眨了下眼:“我还没去过英国呢。” 说完便再次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往里走,他没再说话。 等飞机的时候,他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捧着本书,许是在英国待久了,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那种英伦贵族的精致与考究,虽然安然的坐在轮椅上,依然挺拔夺目,吸引了不少眼光。 等了一会,有个一岁多的小男孩把玩具扔到陆千禹脚下,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对着他含糊不清的喊着:“爸爸,爸爸…” 陆千禹闻声放下书侧头看去,又看了看脚边,艰难的弯下腰去,我赶忙替他捡起玩具递给那个小家伙,他家人追上来对他说:“快谢谢阿姨。” 小家伙流着口水说:“妈妈,妈妈…” 我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肉脸:“叫姐姐!” 他还是“妈妈,妈妈”的叫着,把我们都逗笑了。 小家伙走后,陆千禹的眼眸一直落在我身上,我坐在他旁边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他忽然对我伸出手,我低头看了一眼,把右手递给他,他紧紧攥住我的手对我说:“谢谢。” 我抽回手不以为然的说:“谢个毛球!” …… 当我得知陆千禹的情况后,我就暗自决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全力陪着他,无论是下不了床一个人寂寞孤独时,还是面对那些冰冷的仪器时,我都希望我能陪着他撑过以后难捱的日子,因为他把健康和希望给了我,我不能,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受苦! 其实,我一直怕陆千禹有心里负担,所以刚来英国时我便故作轻松,偶尔跟他怼两句开开玩笑。 直到他的主治医师aaron告诉我,他一直患有慢性呼吸衰竭,以前一直控制在1型,但是这次检查似乎情况加重了一些。 aaron告诉我,他三年前急性发作过一次,当时虽然抢救过来但引发其他的并发症,在医院躺了很久。 我听完后心情很沉重,再见到陆千禹,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出来了。 倒是他见我心情郁郁问我:“aaron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我低着头没敢看他:“没有。” 他语气轻松的说:“他就喜欢吓唬人,我每次见他,他都说我活不过一年,我认识他八年了。” 我抬起眸看着陆千禹,他对我说:“你过来。”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斜斜的笑着,露出顽皮的虎牙对我骂道:“胆小鬼。” 我哭丧着脸:“我不想身边任何一个人再离开我了!” 他渐渐收起笑容定定的看着我,透着张狂不羁的口吻说:“我死不掉!” 自那以后,我每天陪在医院里,一边远程忙着工作,一边陪着陆千禹承受着各种各样的治疗,他换了假肢,但他在做肺部治疗,所以如果下楼去花园什么的,我都会坚持推轮椅,他总会问我累不累,我也都会化身成小女仆对他笑眯眯的说:“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sir.” 我渐渐发现,汤姆不在的时候,他就不怎么去厕所,所以我每隔一会就会主动问他需不需要去,他一开始被我问的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大概急了就用那种特无助的眼神盯着我。 我才放下电脑坏笑着说他:“你不是爱面子吗?怎么不继续憋了?” 他才拿眼瞪我。 我把他扶进病房里的厕所,他愣是一动不动盯我看,我立马反应过来背过身去说:“我不看你,你上吧。” 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拽着我的衣服将我一把推出去骂道:“什么嗜好!” 什么嗜好?老娘怕他跌倒,他不会以为我有偷看巨龙的嗜好吧?咳咳,虽然也不排斥。 就说陆千禹这人吧,一把岁数也三十的人了,脸皮忒薄,有时候我拧了毛巾想给他擦擦身子,他愣是让我出去,他自己来,我说你自己来就自己来,我大不了不看就是了,干嘛撵我出去! 结果我不出去,他就是不动,我总算体会到汤姆说他古怪是什么意思了,基本上他能自己搞定的事,坚决不让我帮忙,即使只是举手之劳,他也不让。 有一天我终于怒了指着他说:“陆千禹你再跟我客气,我把你脱光了喊护士来围观。” 他像看笑话一样对我勾勾手:“我虽然一条腿没了,你想动我倒也没那么容易。” 我当真伸出手去拽他衣服,他轻易的就把我两只手攥住将我一拉,拽到身前对我说:“我不是跟你客气,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要麻烦人,和废物有什么两样,大白,总有一天我要做天上的鹰,而不是圈养的禽,你懂吗?” 我忽然想到聂安和我说的那个关于鹰的故事,看着陆千禹眸中燃着的斗志,鼻尖一酸,却深深撼动着说道:“我懂了!” ,精彩! (m.. = ) ------------ 第265章 残缺不全的两人 ,精彩免费! 那天之后,我不再热情的帮他忙东忙西,很多时候,看着他自己费力的下床,穿鞋子,我都会假装不看他,实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动静,有时候他身子不稳,我的心也会跟着拎一下,但终究还是忍住上前帮他的冲动! 他的病只要不复发,除了腿脚不太方便,大多时候和正常人一样。 半个月后,从医院出来,我们踏上回国的航班。 到了蓉城,小杨来接机,路上他噼里啪啦的跟我汇报着这半个月的情况,我皱眉听着偶尔问两句,余光看见倒车镜中陆千禹盯着我笑,我回头问他:“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女超人,你昨天晚上睡了几个小时?” 我想了想:“三个小时,好像。” 他便不再笑了,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车子开到了陆千禹的老房子,这次回来汤姆没跟着一起回国,好似英国那边还有事情,陆千禹需要他留下处理,会迟些日子过来。 前几次来我都没怎么在意周围的环境,倒是这次送陆千禹回来时,我特地落下车窗看着这条幽径的深巷,开着一些旧商铺,上坡前还有一个老邮局。 小杨对蓉城是路路通,我问他:“这什么地方?怎么还没拆迁?” 小杨说:“拆不了,白总你有所不知,这里在旧时候家家富庶,户户阔绰,沿着这条巷子往前有不少旧时豪门富户的遗迹,你刚看到那个邮局了吗?是省里首家官办邮政局,光绪年间就在那了,说是政.府在规划把这块做成历史城区,重点保护起来呢。” 我一听回头问陆千禹:“你那个房子也是古董了吧?房价是不是很高?” 陆千禹还没说话小杨就接道:“高,当然高,别看这带破破烂烂的,房价都高了去了。” 停了车我便和小杨一起把东西搬进家,天都已经黑了,那是我第一次踏进那座屋子,屋门前有个蓝色的铁牌子,上面写着“皮子坝16号”。 进去之前,我又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三层建筑,灰色的外墙像是跨越了数个世纪一般,带着历史的厚重感。 一进门是一个拱形外廊,陆千禹缓缓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灯对我们说:“很久没回来了,一直想翻新也没精力弄。” 走进客厅,百叶窗和墙上的炉壁在空旷的房间里十分显眼,我问陆千禹房间在哪,他说二楼,我便和小杨拎着行李朝二楼走去。 踩在木质的楼板上,咚咚作响,似是打破了百年的沉寂,也惊起一片灰尘。 楼梯扶手做工考究,刻有暗花浮雕,造型别致。 推开房间的门,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瞬时怔住,我呆呆的看着这间房,一张简单的木床,和一个原木色的衣柜,窗边放了一张竹子摇椅,床头一盏台灯,似乎就没有多余的家具了。 小杨放下行李说去叫饭,我点点头,随后陆千禹缓缓走上楼来进了房,我回身问他:“你以前上高中也是住这吗?” 他点点头:“家里留下的房子,你随便坐。” 我大大咧咧往他床上一坐,他弯腰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扔给我,我顺手接过拎开灌下肚,突然听见他说:“搬过来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愣是呛了好几口水,溅的身上都是,猛烈咳嗽着,陆千禹神色古怪的说:“用得着吓成这样吗?” 然后又缓缓弯下腰从包里抽出纸巾扔给我。 我边擦水边想着怎么拒绝他,让我天天往这跑没问题,但让我搬过来,我实在是没办法撇下布尔湾,况且… 我不自觉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了眼陆千禹,他慢慢直起腰眼神也落在我的左手上,随后转过身把行李推到衣橱边:“你要觉得不方便的话,当我没说。” 我暗自松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木色的百叶窗遮挡了窗外的月光,我缓缓把百叶窗拉开,准备推开窗子,手刚碰到雕花窗楣忽然整个人跟被电打的一样,怔住了,直到陆千禹喊我:“大白,发什么呆?” 我才渐渐按捺下不停跳动的心脏转过身对陆千禹说:“我晚上回家收拾一下,明天搬过来!” …… 那天晚上,我枯坐在院中看着一院的木槿花,过去的种种在脑中飞逝。 直到半夜我才回房收拾了一些衣服,然后又走到黎梓落的书房,自从他离开后,我很少会进来了,这里总是带给我一些割舍不掉的回忆。 我慢慢走到他平时工作的那张椅子边,伸手触摸着把手缓缓坐下,闭上眼,全是他深邃幽深的黑眸像无底的深渊不停的吸引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睁开眼,他桌面上被收拾的很整齐,只是很长时间没人用落了一层浮灰,我用抹布擦干净后,不自觉翻开他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却忽然发现这个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本书! 我盯着那个书名看了很久,忽然心头猛然一颤,各种思绪顿时全部涌进大脑,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就像给我心脏打了一剂强行针让我猛然活了过来! 那天晚上我没睡几个小时,可早上起来却一点都不困,我找了个小花盆,移了一株木槿栽入花盆内。 除了一些贴身用品之外,只带走了小白和那盆木槿,临走时,我站在香樟树下望着一院木槿呆呆的站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气踏出院门。 我和陆千禹说我想要他那间房,他爽快的答应了,然后搬到了隔壁,自此,我在他家住了下来。 他有时候会外出,具体忙些什么我不太清楚,他也不怎么会聊起工作上的事。 蓉城的商圈就这么大,很快他的名字就传了出去,都说有位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到了本市,很多人托关系想邀他出席一些场合,也有好些人开始打听uba的来历,只不过他甚少参加这些社交活动,一来二去,更显得低调神秘。 他比我闲得多,一直问我要不要把老房子重新弄一下,我却坚持保留原样,他没事的时候就会自己弄些小装饰让家里看上去没那么沉重。 与其说我照顾他,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在照顾我,比如我下班很晚,可回到家总能吃上口热饭热汤,工作晚了,他也会敲敲我的门威胁我要拉灯了,周末睡不着的时候,陪我一起看无聊的肥皂剧,或者缠着他弹吉他给我听。 我以前看过这么一句话,上天在给你们关掉一扇门的同时,必定会给你留扇窗,我失去了很多我挚爱的人,然而千回百转之间,我居然重新拾回了我和陆千禹的这段情谊,就像命定的一样。 我们两个残缺不全的人,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互相陪伴着,给予彼此一丝温暖。 国庆长假的时候,我终于空闲下来,打算好好收拾收拾院子,我把自己全副武装,特地找了铲子,打算把那些杂草好好清理清理。 陆千禹非要帮我打下手,我让他别帮倒忙,坐在台阶上弹吉他,这样我干活也不会那么枯燥,他乖乖照做。 没一会,他见我一直蹲在地上,音乐戛然而止问我:“大白,你在干嘛?” 我捧着地上的土放在鼻息间闻了闻喃喃的说:“很…奇怪。” 他把吉他放在一边站起身问我:“什么奇怪?” 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我惊得丢掉手中的土站起身,各种思绪在脑中翻滚,有一条模糊不清的线似乎越来越清晰了!我看了看远处飘来的黑云,转身看着陆千禹:“没什么,看来要下雨了,不搞了,我们回屋吧。” 他点点头伸手拉我,我把脏兮兮的手交给他跳出杂草。 晚上我们很早就各自回房了,大概半夜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吓得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随后便听到一声低吼。 我赶紧下床跑到隔壁推开门,却赫然看见陆千禹跌倒在地,窗外的狂风暴雨顺着窗户吹进屋子,惊雷照得房间大亮。 我赶忙跑过去扶他,看见他满头是汗,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我急切而责备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跌疼了没?” 他有些局促的说:“我想关窗子。” 我又赶忙起身把窗户关上,立马阻挡了窗外的狂风暴雨,回过身却看见陆千禹有些痛苦的捂着脑袋。 我焦急的走到他身边:“哪里疼?” 他只是摇着头声音沙哑的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立马长舒一口气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道:“没有,哪有的事。” 他抬起头,眸色在漆黑的夜里显得脆弱而凄凉,我柔声对他说:“我去帮你倒杯热水。” 可刚挪开一步,他却死死抓住我的手,我转过身对他说:“我很快就回来。” 他才松开我。 等我倒好水回来时,他已经重新穿上假肢,他很少会在我面前露出他穿假肢的样子,我知道那样他会觉得局促不安,便把水杯递给他,转过身走到窗边没去看他。 窗外的雨来势汹涌,似乎更大了,我把手贴在玻璃上也能感觉到雨柱从天而降的冲刷,忽然我感觉腰间一紧,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后,双手环住我的腰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温热的唇贴在我耳边缓缓吻着。 我浑身一激灵,僵硬的唤着他:“千禹…” ------------ 第266章 残忍不堪的真相 ,精彩免费!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声音在我耳边低低的响起:“你还在等他?” 我看见玻璃中的自己,眼眸不停在闪动,陆千禹低下头,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沉的问道:“他还活着吗?” 我听见自己心脏快到要爆炸的声音,紧张的手心全是汗,透过窗户,看见他的双眼牢牢盯着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无数的想法在脑中不停交织着,我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转过身悲痛的看着陆千禹:“不在了,他早就不在了!我也希望他活着!但是…” 陆千禹忽然伸手把我拽入怀中,低眉缱绻的凝视着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往前看?” 我缓缓眨了下眼,死死盯着他的瞳孔,想从里面探究出他的心,然而他却眸色越来越柔和,俯身低下头大手扣住我的后脑,我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紧张的撇开头从他怀中挣脱往后退了几步,一直到身子贴着墙。 我们两就这样在黑暗中对视着,他眉峰渐渐聚拢,有些落寞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假肢,随后转过身挪向床边低声说:“如果没有那场火,我们本该不会如此,天算不如人算,我们都被算进去了。” 我怔了一下慌乱的问他:“那场火,难道是人为的?” 陆千禹已经走到床边,脚步却顿了一下,而后忽然转过身眸色幽暗的注视着我,就那样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我,时间仿佛在那一刹那静止一般,他缓缓开了口,声音如刀的钻进我的耳中:“他要是知道你那天和我在一起,就不会选择在那天对我动手了。” 我忽然感觉就像有人拿棍棒狠狠敲向我的头一样,浑身的力气都被猛的抽走,双腿一颤整个人重重靠在墙上,陆千禹悲凉的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忘了那晚自己是怎样从他的房间一步步走回去的,我只知道我一夜没合眼,脑中全是我求他的声音,我求他救救陆千禹,他却…毅然抱着我离开了… 我被那场火折磨了这么多年,午夜梦回常会梦到自己被困在火海,无数次被噩梦折磨得痛不欲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挚友离开我,那种痛,恐惧,害怕,绝望,一步步把我推向深渊! 但我从没想过,这一切是我最爱的人亲手给我的!这种打击,就像我的身体挂在悬崖边,被人救上来后再将我狠狠推下去,痛得让我无法呼吸! 我开始迷茫,怀疑,挣扎,一种巨大的恐惧在一点点,一点点的啃咬着我的心脏。 我不敢再提起这个话题,我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每天对着陆千禹,我的内心就饱受折磨! 想到这种折磨的根源来自我最爱的男人,我的心就翻江倒海的痛! 我经常坐在炉壁旁,小白蜷在我腿上,我一个人喝着红酒,喝到睡着,有一次醒来发现我在自己床上,我不知道陆千禹是怎么把我抱上楼的,只是他后来没再提起这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酒量练上来的缘故,我很难再喝醉,不管喝多少,都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沉痛。 直到有一天陆千禹送给我一个漂亮的盒子,我问他是什么,他让我自己打开,里面是一件精致的礼服,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眸色清亮的回望着我:“uba在国内的首次活动,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出席。” 我忽然感觉呼吸有些急促,我知道这次活动对他的重要性,更知道跟他出席意味着什么,我低着头看着手中闪着璀璨亮光的礼服,而后抬眸,仿佛历经了艰难的决定,朝他缓缓点点头,陆千禹眼里有些激动溢出暖意:“大白…” 我对他笑了笑很快收回眸光。 我和陆千禹的公开亮相让整个商界都震了一震,各种消息和猜测漫天飞。 什么我先是勾搭上当红明星南休,然后认识m酒店老总黎梓落,闪婚闪离后获得巨额财产,火速勾搭上uba创始人,一个屌丝女逆袭国际商界大佬的神话云云,总之各种版本把我传得玄乎其玄或者不堪入目。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白凄凄不当明星,还能被世人所认知。 在很多人眼里,我一个三十岁左右女人几经变故走到今天的位置,就是一场传奇,只有我自己清楚,这一路,我流的血和泪只能往肚子里咽! 小杨问我要不要发公关稿,我一笑了之。 也是这次事件后,黎梵才知道我搬去和陆千禹一起住了。 我本来以为她会臭骂我一顿,可我没想到她把我喊出来吃饭,几度欲言又止而后对我说:“梓落已经不在了,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一个人,我知道现在外面有很多闲言碎语,但是如果你决定了,我支持你。” 我低着头拌着碗里的酱料红了眼眶。 陆千禹摇身一变成了国内商界新贵,很多大型企业通过他的关系牵线搭桥与国外企业直接合作,uba就相当于一个桥梁,说专业点,更像是一个规模很大的三方机构,把很多有效资源整合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庞大的国际商业库,这种独一无二的模式让uba迅速受到国内商人的追捧。 而我和陆千禹的关系也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大概没多久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南休的电话,他口气很不好的说:“我在蓉城,你出来一趟!” 南休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过话,我顿了一下问他在哪,他说在老码头等我。 我直接从公司开车去了老码头,很远就看见南休坐在大堤上,一只腿翘在堤坝上,一只腿挂在外面,手里晃着根狗尾巴草,目光凝重的看着江面。 我停下车一步步迎着江风走到他身边,他似乎感应到转过头,当看见我后,忽然从堤坝上跳下来朝我走来,大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紧皱的眉头。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狠狠拽起我的手腕逼问我:“你脑子坏了?你不是爱黎梓落爱得死去活来吗?怎么姓陆的一出现你就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我甩开他的手,绕过他身边往堤坝走去:“那是我的事。” 南休几步走到我旁边堵住我的去路:“你特么知道他是谁吗就跟他裹在一起!” 我悠悠抬眸锁住他的双眼斜唇冷笑:“那你又是谁?” 南休胸口微微起伏着,就这样站在我面前低头凝视着我,那本就皱起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再次淡淡开了口:“或者说,你们家和林家是什么关系?” 他在听见我这句话后,瞳孔骤然收缩,有些怔然,随后猛然转身走到堤坝旁背对着我双手撑着大坝眺望一城江水。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等待着他的解释。 直到一阵秋风吹起江面,江水打在堤岸溅起一阵浪花,他才低下头对我说:“合作关系吧。” 我几步走到他身旁,他再次抬起头望着江面,神情悠远:“这座城的地势得水利之优,长江、嘉陵二水环绕,三面临江,成一个半岛,我祖上在清末就是跑船的,后来渐渐有规模了,当时承包了全国各地很多码头的生意,发展了码头文化。 蓉城,门内是山,门外是水,我们南家在那个年代一直保持中立,和十三帮有生意往来,也和那些所谓强盗的福商们有合作,两头赚钱。 直到后来两边矛盾越来越大,南家最终放下利益站在道德的界线,也从此得罪了福商。” 南休低下头苦涩的拧起眉,自从上次见面我就意识到南休的背后恐怕还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曾防备的认为,他会不会是黎梓落的仇家,但我未曾想过,他家在那段历史中是这样的角色。 我有些震惊的问他:“那你父亲的死也是在那时候?” 他扯了下嘴角艰难的抬起头:“林家遇难,福商的后人逼我父亲和他们交易,当时国内政策保护,他们想进来一批货,希望通过我父亲的名义和在国内的威望慢慢打开国内市场。 我父亲表面上答应,后来的事,我上次和你说过了。” 我还无法从南休的话中反应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你父亲把消息捅上去后,反而被卖了,同那些福商在船上一起被杀了?” 南休没再说话,只是眼里的仇恨越来越浓:“总有人坐虎观山斗,这个地界容不得一家独大,十三帮也好,福商也罢,是世仇,也是靶子,盛轮号一沉,所有人都认为这场百年拉锯战终于谢幕了,谁能料到林家的后人几十年后会突然崛起,谁又能料到福商也没有完全绝迹!” 夜幕降临,江对岸的一排高楼齐齐照射出光亮,让整个江面透着诡谲多变的光,那个萦绕在我心头几年的迷雾,终于在这一刻豁然清晰! 与其说是震撼,更多的是巨大的悲凉和绝望,残忍的将我的心脏分割… 我拧着眉低声说:“黎梓落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才会有当年那场大火!” 南休猛然侧过头:“你说什么?” “当年那场大火,是黎梓落放的?” 南休转过身,灰暗的眸中仿佛酝酿着磅礴而复杂的情绪,纠结的看着我,良久才声音沉重的说:“大白…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也许你听完后从此会和我恩断义绝,但我只希望无论如何,你远离他!”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再能激起我心底的波澜,可当南休告诉我那件事后,我整个人就像受到巨大的打击,我听见心里有个信念在慢慢坍塌、瓦解、腐蚀… ------------ 第267章 我已经没有退路 ,精彩免费! 南休告诉我那场火是南家安排的,他当时根本不认识我,后来阴差阳错我们上了同一所学校,很久后,他无意从我口中听闻那次大火,才知道我就是当年和陆千禹被困在火场的女孩。 他清楚那场大火对我的打击有多大,给我造成了多严重的阴影,也清楚每年的那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在我离开黎梓落的那三年里,我所有的挣扎和悲痛南休都看在眼里。 我曾夜里三点在街上发酒疯问南休我是不是命不好,才会克死身边人? 也曾午夜梦回做噩梦打电话给他,让他陪我天南地北瞎扯到天亮。 再后来,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不靠谱却很讲义气的哥们。 在我最失意难过的时候,他总是陪在我身边,我曾问过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却始终没有回答我! 到今天,我才知道,南休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和陪伴是在弥补当年那场祸。 我无法形容自己在听见这一切后是什么心情,如果硬要说,就像有人送你一个漂亮的玻璃球,不小心打碎后才发现,那漂亮的玻璃球里藏着的,是一把致人命的刀子! 风吹乱了我的短发,却让我的思绪越来越清晰,我终于知道很多年前黎梓落为什么会说我只会用眼睛看人,他曾无数次提醒我南休这个人,我却单纯的认为,我们之间的情谊单纯的像张白纸! 南休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直到说完后,我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依然平静,原来,时间教会了我隐藏伤痛,不是我把南休扔进江里,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不早了,他还在等我回家吃饭,你要说的也说完了吧?我就不送你了。” 南休气得一把拽住我:“我特么冒着跟你绝交的风险把老底都交了,你怎么还要回去?姓陆的对你就这么重要?大白,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只要你一个电话,我什么时候放下你不管! 你知道当年,当我得知因为我们家的仇恨差点亲手害死你,我是什么心情吗?这些年,我一直努力代替姓陆的陪在你身边,你闹,劳资陪你闹,你疯,劳资陪你疯! 你说你爱黎梓落,好!可以!我不打扰你!你追求你的狗屁爱情! 你为黎梓落哭为他伤心,劳资把肩膀给你! 是,我是感觉自己亏欠你,让你活在内疚和自责中! 可你把我放在心上过吗? 结果黎梓落一走,你对我更加防备,你特么以为我傻是吧? 大白,是不是我对你再好,都抵不上一个死了多年的人,就算你现在知道这一切,你特么还要待在那个男人身边…” 南休一向云淡风轻的眸中忽然刮起了狂风,朝我逼近一步双手擒住我的肩膀:“我真想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我低着头一语不发,他忽然把我按进怀中,死死的拥着我沉痛的说:“不要回去!” 我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天色越来越黑,江风也越来越大,我缓缓抬起手在他后背拍了两下轻声说:“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如果你觉得我的心是黑的,你现在就可以挖开来看看。” 南休身子动了一下,随后松开我低下头,我踮起脚尖把他乱糟糟的头发捋到额前,然后从手腕上拿下皮筋给他绑了个滑稽的辫子,他没有反抗,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他头发搞笑的样子不禁让我莞尔一笑对他说:“这是还你的,谁叫你恶搞我头发。” 说完收起笑容认真的盯着他如水的眸子,他五官纠在一起问我:“你到底要干吗?” 我缓缓转过身迎着苍茫的黑夜:“我11岁那年被黎梓落从大山接来,他把这坐旧城最美的景色带给了我,十八年了,他早已刻在我命里,只要我白凄凄还记得这一切,我就不会辜负他!” 我深呼吸向着来时的路缓缓抬步:“我们今天没有见过面,你也没有来过蓉城!” 直到我走上车,也没勇气再看南休一眼,他眼里的感情,我注定只能当做不知道。 我没有关上车窗,任狂风吹乱脸上的泪水,却仿佛怎么也吹不散一样… 未来的路,泥泞而艰涩,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怎样,可我知道,不管怎样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残忍,但我我必须独自面对,顽强的走下去,为了他!!! 回到家,老房子的灯闪着暖暖的光,陆千禹坐在客厅的沙发中看着报纸,其实现在看报纸的人越来越少了,很多新闻手机上都能直接看,他有时候会嘲笑自己像个老古董,我就总会想起他曾经也是精通各种新鲜玩意的小青年,一场病魔将他与外面的世界渐渐隔离,想到不免心酸。 他放下报纸问我:“又加班了?” 我笑了笑,他起身准备替我盛饭,我把他按坐下:“我自己来。” 吃饭的时候陆千禹一直看着我,我放下筷子问他:“你老看我干吗?” 他伸过手握住我的左手,手指缓缓落在我的无名指上摩挲着那枚戒指,低眉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肯为我取下?” 我没有抽回手,而是反握住他:“给我时间,我还有些事要做!” 他抬眸不解的盯着我,我眼神豪不躲闪的说:“我要拿下维斯!”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野心不小。” 我挑眉道:“人总要有点野心。” 他笑看我松开手:“快吃吧。” 我吃完饭把碗拿去厨房洗,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千禹靠在厨房门口冷不丁的对我说:“你对凯亚的发展模式了解吗?” 我把水关掉回过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怎么了?” “凯亚的战略布局很广,胃口也很大,一连跨了几个行业,企业急骤扩张带来的融资问题,使凯亚每年需要将近10多亿的资金投入,这些仅靠定向募集是不够的,更大规模的定向募集和持续的融资渠道是凯亚发展的必备条件。 换句话说,你看国内同等酒店中,凯亚之所以发展势头迅猛,是因为他们把精力一直放在寻找源源不断的输血带上。 听说他们一直在找新的合作伙伴,达到进一步融资的目的。”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这时陆千禹忽然问我:“把大象放进冰箱需要几个步骤?” 我微微蹙了下眉:“打开冰箱门,把大象宰了放进冰箱,关门。” 他靠在门栏上露出诡秘的笑容,我顿时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很久以前黎志勋和我说过,当一个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就是资本游戏的开始。 这个计划在我和江易碰过头后,进行了长达数月的周密谋划,便开始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战斗,先是谨慎的收购了一家香港的公司,这家公司已经运营了不少年,又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进行包装,然后以这家公司的名义跟凯亚对接融资项目。 在接洽的过程中,江易那边已经安排人手先后对凯亚进行了三次审计,并通过聂安的关系邀请到香港那边的专业人士对凯亚进行估价,最关键的是资金方面,我几乎是调用了m酒店所能用的全部资金,但为了稀释凯亚的持股比例,这点远远不够! 我以各种理由向集团发出申请统统被打了回来,那时我基本上已经投入了m酒店的全部血本,没有退路,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否则我将会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在那个节骨眼上,我们决定启用第二计划,派人和凯亚那边谈判,为了凯亚进一步用资的要求,我们提出要求凯亚在港上市,恰逢那时凯亚一个大的项目正在推进,急需用资,经过几轮的交涉那边同意了。 然而在港法律规定,母公司若以子公司的业绩上市,必须拥有子公司51%以上的股份,同月,我们和凯亚签订了认购股份并将公司转为中外合资公司的合同。 当时,陆千禹去了英国,在签署的那天我打了个电话给他,他问我怎么样了,我告诉他:“就差一步了。”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我圣诞节前回国。” 我站在窗边抚摸着花盆里的木槿,为了让这盆木槿绿叶不败,我一直让房间保持着10c以上,悉心照料,我牢牢盯着这株小小的木槿对电话里说:“我想你了…” 陆千禹的声音里藏着动容:“等我。” “好!” 他回国了,带回了我急需的资金!不小的一笔数目,在拿到这笔资金后,我知道在黎梓落和陆千禹之间,我没有退路了!!! 最终,我们用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对凯亚的所有并购,并以我们的在港公司为最大股东直接控股凯亚集团! 搜索微信> 有最新公告 ------------ 第268章 势如破竹纵驰骋 ,! 凯亚上市后进一步给公司融资打开了方便之门,带来了巨额资金和丰厚的回报,m酒店投出去的几个亿立马翻番。 我们用回报利润反过来收购维斯的股权,但彼时季平声那个老东西似乎已经嗅到情况不对,也开始战略部署,策划要将m酒店这品牌连锅端卖出去! 关键时刻,他情愿牺牲m酒店也要保住自己在维斯的地位,战事瞬间拉响,董事会立马分为两派,主卖的,和主留的! 基本上绝大多数都是拥护季平声的,黎志勋到这时候意识到如果我完了,他也活不久了,一连几天往我办公室跑,但即使我和他的股份加起来也无法撼动整个董事会。 按照董事会决定,全部投票,股权超过半数就能进行最终的决策。 股东大会在一个月后召开,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虽然仗着我们并购凯亚所得到的回报,即使集团决定卖掉m酒店,我们也有能力盘回来彻底脱离维斯自主运营! 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当初那么多危机降临黎梓落都没想过脱离维斯,我凭什么要向那个老东西低头!让m酒店在我手上易主! m酒店是黎梓落一手打造起来的,维斯有我爷爷和我爸爸的江山,我凭什么要退让! 我考虑了整整三天三夜,最终决定联系秦律师。 股东会那天浩浩荡荡来了几十号人,黎志勋、黎梵、黎钰的父亲带着他也来了,见过的没见过的大大小小股东坐满了整个会议室。 会议开始后,很快进入票决流程,季平声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他许是这么多年操心过甚的缘故头发早已花白,整个人看上去一股病态,偏偏霸着一手权柄! 所有投票结束,没来的股东自动弃权,季平声气定神闲的看着我露出一丝冷笑。 我对所有人说:“等等。” 随后扫了眼小杨,他立马会意走了出去,很快领进一个男人,我坐在季平声的左手边环视众人开口道:“这位是黎老爷子生前的律师,老爷子留下的股权会在今天生效,请秦律师办完手续,我们再决定这票,需不需要重投!” 霎时间,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不管是愕然的季平声,还是震惊的黎家众人,仿佛整个会场只有我淡然的迎着众人的目光! 很快秦律师便把老爷子留下的遗嘱宣读了一遍,然后把提前生效协议拿出来率先递给了黎志勋,黎志勋接过后眉头紧锁盯着我,我胸有成竹的淡笑道:“签啊,不想知道爷爷留给你多少股份吗?” 他沉着脸拿起笔签下字然后给了黎梵,黎梵很谨慎的过了一遍协议,也签上了名字,最后交到黎钰手中,他和他父亲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后黎钰抬头有些担忧的看我一眼也签上了名字。 协议传回了秦律师手中,季平声坐在顶头往椅背上一靠眸色犀利的说:“好像还少一个,我要是没听错,四家人少一脉都不能提前解冻是吧?” 我抬眸递给季平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朝秦律师抬起手,他立马把协议交到我手中,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大笔一挥,抬头时,看见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盯着我。 随后我对小杨点了下头,他立马把一份文件递到我手中。 我把这份文件和协议同时举起对着众人掷地有声道:“这是一份亲缘关系鉴定书,上面明确说明了我和黎家另外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的堂兄妹关系,这是我签过的协议,四脉到齐,秦律师。” 说罢我将所有东西递给秦律师,整个人会议室在静了几秒后突然喧哗起来,季平声不可置信的仿若眼珠子要掉下来一般,脸色都白了,我勾着唇冷笑。 黎梵“哗”得站起身喊道:“大白!!!” 我瞬时收回视线,发现黎家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我垂下眼眸说道:“我是黎震的女儿。” 黎梵激动的捂着嘴,顿时红了眼眶,黎志勋也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而黎二完全石化了。 秦律师宣布老爷子的股权平均分为四份,现在股权有所变动,需要变动过的股东进行重新投票。 我看着黎梵,她拿起面前的票扔到我面前:“死丫头!”我顿时红了眼眶。 黎二这时反应过来,失笑的看着我:“你这是变魔术吗?”说完也把票给了我。 最后是黎志勋,我定定的望着他,这个从小到大和我关系都不太融洽的大哥,在最后关头站在了我这边。 最后统计出来,我仅以百分之零点几的股权比例输给了季平声,我没有想过结果悬殊这么小,我在黎家所有人眼中看到一丝绝望,而我的脸色也慢慢变得惨白! 这场仗我们如果输了,以后黎家在维斯就再也掀不起风浪了! 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后门突然开了,远处走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我一开始并未在意,以为是哪个老总的助理,直到那人径直走到主会议桌时,我才完完全全的怔住。 他笑着对大家说:“抱歉来晚了,工地那有些事情耽误了。” 黎梵也震惊的看着来人,季平声催促他:“快点吧,我们都要结束了。” 他匆忙点点头坐下后简单看了下资料,然后抬起头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等他,他还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看了眼四周围,最后把视线落在我脸上,对我扬起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抬起头说:“我不赞成,m酒店无论从品牌价值,还是再生能力都是集团的重中之重,卖掉m酒店显然是错误的决策。” 说完他便把手抬起来,刚准备票选,季平声突然一拍桌子:“阿杰尔,你要对你的选择负责!” 他耸耸肩:“当然。” 我万万没想到当年刚到维斯,在食堂认识的那个外国人阿杰尔,居然会是维斯花了大价钱聘请的工程副总,而他最后的那零点几的股权敲给了我们彻底翻盘的机会! 季平声在那次会议后得了中风,听说卧床不起,身体过度透支,这么大岁数,兵败如山倒,一蹶不振! 集团内部不能没有领导人,几个月后启动了股东决议大会,我们在那短短数月,用数目不小的资金收购了大量维斯的零散股权,最终我以绝对压倒性的胜利登了维斯董事长的宝座,那年,我整整三十岁!!! 集团为了庆祝换届在蓉城m酒店举办了一次规模盛大的庆典,当天来了很多媒体朋友,和商界名流,我作为整愁动的主角,被专业包装团队折腾着,但看着镜子中过于时尚妩媚的自己,我坚持要换掉所有装束! 用最简单的状态亮相,当我踏着一袭深蓝色婉约简洁长礼服出现时,所有聚光灯都朝我闪了过来,那一刻,我有些恍惚,记忆一下子穿梭到我刚去江城m酒店报道的那天。 黎梓落亲自把我送去酒店门口,他和我说:“你知道当初为什么一到年龄我就让你学驾照吗?” “是为了日后有一天当别人送你车子的时候,你能开走!” 如今回想,我走到现在的位置,正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一步步拉着我前行,也许从我进m酒店的那一天,他就想过有朝一日会把所有东西都交给我。 我脚步微微滞住,所有人都看着我,那一盏盏闪耀的灯光像是开启了尘封的记忆。 那句:“有两个叛军被士兵们逼到沙漠,往前是茫茫沙尘,往后是追击军队,若你是其中一个,会往前还是往后?” 那时的我并不懂黎梓落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问题,也不懂明明拒我千里之外的他,在我回答完“往前,决不投降!即使死,也拼死一搏!”后,会决定要了我,因为从那一刻起,他已经把我和他的命绑在了一起,也把他所有的信任给了我,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可我知道他一定正在看着我!!! 我低头拉了拉身上的礼服,抬起头露出得体的微笑大步走上台,庆典开始前,是一场记者发布会,照例问着一些集团发展和最新导向之类的问题。 直到一个年轻女记者突然问我集团后面会有什么突破性的部署时,我脑中忽然出现了那座建在沙漠上的宫殿,壮阔而震撼,鼻息间仿佛还能闻到那属于大漠的味道。 我微微眨了下眼说道:“维斯未来会在你们想象不到的地方筹建超五星级酒店,这是我们五年内即将实现的计划!” 底下一片议论声,就连周瑾他们都露出微微诧异的神色。 这件事,我已经酝酿了很久,只是之前有更重要的事羁绊住我的脚步,这几年来我接触了不少设计师和建筑师,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在我正式踏上这个宝座后就已经开始应运而生。 ------------ 第269章 有些事总要干的 ,! 记者会结束后,是比较轻松的酒会,我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找到了陆千禹,他近来许是换季气温变化大的原因,身体一直很弱,便很少参加这种社交诚,若不是今天对我意义重大,他也不会亲自过来。 只见他坐在轮椅上,穿着质地考究的正装,挂着淡笑应对那些商界名流,从前的陆千禹眼里总事透着张狂不羁,有种全天下都踩在他脚下的霸气,然而岁月磨平了他的傲骨,让他整个人变得柔和,却也散发出与人不近不远的疏离感,所以即便他坐在轮椅上,周围的商人依然不敢轻视他,反而和他说话的时候会稍稍弯腰就着他。 只不过他似乎待了很长时间,脸色微微泛白,大概有些疲惫了。 我赶忙几步走进人群中,旁边立马响起声声道贺,我笑着和他们寒暄几句,便推着陆千禹抱歉的对他们说失陪。 避开一众目光,我把陆千禹推去人少的地方,面对着落地窗正好可以看见一城景色,在这个有些雾蒙蒙的晚上,显得影影绰绰的有些不真实的梦幻感。 他回手握住我,我绕到他身前问他:“累了吧?要不我让小杨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摇摇头攥紧我的手:“今天不仅是你的大日子,也是我们两的大日子。” 他深褐色的眸子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漂亮得像琉璃,带着一丝探究,和不确定的渴望沉静的盯着我。 我知道,他在等我履行承诺。 我蹲下身把双手交给他,抬起头眼眸闪烁的说:“那年我们在阿联酋重逢,就像上天安排的一样,让我遇见你,也让我遇见了沙漠里的神话,两年多过去了,我依然忘不了那个场景,你懂吗千禹,就是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一直藏在心里,我很想在中国大地上建造一个属于我们的沙漠神话,可是那时候觉得这一切都很遥远,然而今天我有能力了,我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有件事搁在心里,你清楚有一天你必须要去干!” 他深深凝望着我,我迫切的看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情绪,然而他低下头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低声说:“我懂。” 我有些动容的鼻尖泛酸:“我要去趟库布齐,等我回来,一切听你的。” 他握着我的力道渐渐收紧牢牢看着我郑重的答应我:“好!” …… 我会选在库布齐是因为它是我国七大沙漠中,离京都最近的沙漠,从交通上来讲会稍有优势,而这是我第一次去考察,临去前我对真正的沙漠完全没有概念,在我生活的这三十年里也从未接触过。 我知道一口吃不掉一个大胖子,所以这次去,我的目的也很明确,了解库布齐的一些地理环境位置和当地的一些具体情况,做好记录工作,回来再进行进一步的部署,但由于这种尝试没有先河,所以,我必须要亲自去一趟! 本来准备让小杨和我同行,但他如今也是很忙,我和他都走了,难免有些事情忙不开,所以干脆我把他留下,只带了一名设计师梁开,和阿杰尔手下一名很厉害的工程师,吴魏国,同几位联系好的勘测员约定好时间直接在包市集合共同进大漠。 黎梵听说我身边人一个人没带,连小杨都留下了,在电话里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胡闹,我听她骂完后笑眯眯的说:“姐,我懒,你帮我上网查查要带什么东西。” 黎梵气结,最后怕我大大咧咧的东西收拾不齐,特地开车到陆千禹家门口,我让她进来,她死活不肯,我只有出去,在车上她把一个大行李箱递给我,不放心的嘱咐道:“我给把睡袋、帐篷、炉灶也给你带着了,你走的时候再检查一遍,护肤品别忘了,那边风尘大,还有头巾…” 她和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半天,我拽着她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行了,我都知道了,我这是去考察,又不是去考古,还带帐篷干吗啊?” 黎梵瞪着我:“你给我带着。” 我无奈的说:“知道了。” 随后她看了眼屋里忽然问我:“你和他睡了?” 我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死,我深刻的怀疑黎梵是不是到了八十岁也会打探我的私生活! 我赶忙松开她,打开车门拽出行李对她挥挥手:“再见。” 黎梵探过身子透着坏笑:“睡了也没什么,那小子长得不错,你艳福不浅,就是估计…忙活起来累了点。” 我提着行李把副驾驶的门重重关上对她说:“你有胆子以后在黎梓落面前说这话!” 说完不顾黎梵一脸惊悚的表情拖着行李就走进院门。 陆千禹大概看我拖着行李正好为我打开门,我差点撞上他的胸口,惊得我一愣,顿时满脸通红,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问我:“你怎么了?” 我被黎梵一顿调侃,居然看见陆千禹后脑中全是不可描述的画面,一时间觉得自己尼玛三观也忒不正了,连回答也不回答了,撒开步子就跑回了房。 就这样,我踏上了去往库布齐沙漠的道路,同行的两个同事都是大老爷们,搞工程的吴魏国看上去就像个常年待在工地的糙汉,而设计师梁开和他的画风敲相反,带个无框眼镜,斯文干净。 我们三人到了包市,与勘测队会合,租了车子就直接从包市赶往库布齐。 我坐在后排翻开那本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看到三毛为荷西做着各种各样的中国菜,就想到我曾经在厨房忙碌的小身影,黎梓落走后,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下过厨了,以前听人说带着感情做出来的饭菜味道会不一样,我只知道那时候黎梓落很爱吃我做的饭菜,直到他走后,我才明白,我做的菜并没有多好吃。 后来看到荷西和三毛扯个证和打仗一样,让我不禁想到,和黎梓落扯证那天,我也如此狼狈,哭得像个傻子,他温柔的吻干了我的眼泪,把这枚小小的戒指套到了我的无名指上。 离婚的时候,我也哭得和个傻子一样,还把戒指还给他… 想到此,我合上书,不自觉摸了摸左手的无名指,那时的黎梓落,一定不比我好受… 只是以前的我,想的少,睡得多,喜欢哭也喜欢笑,可那样的我,早就被他带走了… 莫名的,我的心脏泛起一阵难掩的绞痛,我忽然感觉有些闷,于是打开窗户,然而当看出去的那一刹那,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赫然映入眼中,一边是漫天的黄沙,一边是碧绿的草原,而我们的车恰是在这中间的道路穿梭着,仿佛自己就在绝望和希望的交界线狂奔着,我忽然感觉有种蠢蠢欲动的亢奋莫名的占满了整个大脑。 很快,车子停在沙漠边缘,我们聘请的勘测队过来跟我们说,如果考虑酒店选址最好在沙漠公园这一带,有湖泊湿地等多种自然风光,酒店也好开展项目运营,而且这个地方方便运输,周围沙漠风光也不错。 我往漫天黄沙走去,蹲下身抓了一把沙子,忽然感觉手中心有什么东西扎手,我松开来一看,是饮料罐上的拉环。 随即站起身一口否决:“再往里走!” 我们到达沙漠边缘时正好是中午,勘测队的队长张奋强曾经来过库布齐,他记得再往里有个沙漠牧区,具体多远不太清楚,如果我们要继续往里考察的话,尽量是能联系到住在牧区的牧民,在那落脚,以牧区为中心向外考察,否则我们盲目进入沙漠多少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我们都觉得这个提议比较稳妥,于是吴魏国同勘测队的几人便去景区附近的住家寻找当地的向导打听情况,顺便租上几匹骆驼,还有这么多行李要随身带着。 在他们去打听的时候,我已经钻上车子换了一身宽大的防风衣把自己包裹严实,又脱掉了鞋子,怕沙子进到鞋子里,所以换了一双紧口短靴,在车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看着前方未知的沙漠,心脏突突的跳着。 不一会吴魏国他们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当地人说现在是四月份,沙尘暴最严重的时候,根据气象预报,傍晚以后又会来强风,如果我们马上动身的话,差不多可以在傍晚前后赶到沙漠中最近的露营地点,爱情湖。 但是!接下来几天的天气都非常糟糕,我们有可能到了爱情湖就不一定再能出去了,万一被困在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洗澡上厕所都不方便,这是非常操蛋的事。 可是如果我们今天不动身,后面等下去就不知道这天什么时候才能配合了,一切就变成了未知数。 好消息是,我们可以租用当地的越野车,由向导开车先行把我们送到牧区,如果开车的话差不多傍晚左右能抵达牧区,行李可以等几天后,天气稳定再由骆驼运进来,向导和牧区的牧民也很熟悉,同意帮我们联系住处,不用风餐露宿,但是向导报得价格高得离谱,完全就是宰凯子的节奏。 我们商量了一下,这节骨眼上,不可能一群人在这干耗着,反正聘请勘测队也是按天计算费用,钱都是要花的,我们三个一合计决定立刻动身! ------------ 第五卷 一花一世界 ------------ 第270章 穿越大漠的奇迹 ,! 勘测队那边五个人,加我们三个,正好租了两辆越野,大家把贵重物品和随身用品收一收就赶紧动身进大漠! 一路上车子那个晃的,把我一个老司机都晃晕车了,梁开直接吐得一塌糊涂,中途被迫停下,向导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个子,看上去不知道有没有20岁,嚼着口香糖有些牛逼哄哄的说:“我们这个车,换做你们几分钟都开不了,在沙漠开车就是这样,有风险的,不是谁都能开车进沙漠,去年有个自驾游的车子直接陷沙子里,要不是我一个老乡正好路过,那一家人逃都逃不掉,我看你们赶时间才开得急,一般人天黑了也开不到。” 梁开用纸巾擦着嘴,有些娘气的凑到我面前:“别理他白总,八成想让我们加钱,待会不会把我们丢在沙漠中打劫吧?” 我看了看手机有信号,松了口气,不然还真怕这两人把我们领到哪个村子将我们一群人给撸劫一顿。 开过几个盐碱地,一开始还能看到些骆驼棘,白杨之类的植被,越往里越是漫天的黄沙,大约下午四点以后,漫漫起了风,我们都把窗子关了严实,还能有沙子打在脸上的感觉,我拿了一条丝巾扎在脸上。 五点一过,风尘开始肆掠,我们都没经历过沙尘暴,不免都紧张起来!不停催促向导快点!问他还有多久,他开始有些烦躁,说一些我们不大能听懂的话。 没过多久突然车子一歪,我心脏都要从喉咙管跳出来了,条件反射死死抓住旁边的把手,车子完全斜了,我整个人都骑在了梁开身上,吓得梁开哇哇大叫! 前面车子立马停下来,一群人好不容易把我们几个拉扯出去,我才看见车子整个陷在沙子里,那个年轻向导嘴里骂骂咧咧的,我们弄了半天都弄不出来,年轻向导直接说让我们赔钱什么的。 我当时也来了火冲上去指着他说:“我告诉你,我亲叔叔是呼和浩特公安局局长,你们今天要是不把我们安全送到牧区,我不仅一毛钱都不给你们,还让我叔叔把你们都抓起来,诈骗犯!” 那个年轻向导一时摸不准我说的话,脸色有些难看,倒是前面那辆车岁数稍大点的向导上来圆场。 说风暴越来越大了,而且天就要黑了,我们现在留在这时间越长越危险,前面离牧区没多远了,他先把第一车人送过去,然后杀回头接我们,顺便带让牧民帮忙拖车。 暂时只能这么办,他们让我唯一一个女的坐第一辆车先走,于是我就同勘测队的三人先行上路了。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我们才抵达牧区,老向导立刻召集了一群牧民想杀回头接人,当时已经狂风大做,加上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吴魏国和梁开还留在那个地方,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群牧民拉着向导七嘴八舌半天也没动身,我焦急的凑过去说:“怎么回事?” 老向导和我说,这个天气就是牧民们去了也没有把握能把车子拉出来,万一要是拉不出来,到时候就一辆车,跟去的牧民也回不来了。 我一急:“那怎么办,总得先把人接回来啊!” 老向导说整个牧区只有斯钦布赫有大车子,如果能问他借到,用大车子拉那辆陷进沙里的车,可比人力有效,就是拉不出来,两辆车过去也能保证所有人安全撤回来! 我一听催促他:“那赶紧去借啊!!!” 老向导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旁边的牧民,一群牧民都露出胆怯的神色,弄得我莫名其妙的,一个年轻酗子用不太好的普通话和我沟通了下,我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说这个斯钦布赫是这里势力最大人,感觉这人挺让他们闻风丧胆的,没人敢得罪他的节奏! 我心说都什么时候了,心一横,对老向导说:“这样,你先开车去接人,我去找这个斯钦布赫借车子,借到后再让牧民开去找你们!” 当时情况急,匆匆交代几句后我们就开始分头行动,我和勘测队其他三个人跟着那个年轻的牧民往牧区中心走,一路上路过无数蒙古包和那种简易的土房子,风暴来袭,整个牧区也弥漫在一片沙尘之中,能见度越来越低。 我用围巾将整个头和脸全部裹住,仅剩的一双眼睛怕进沙子还卡了一副大墨镜,看东西和瞎子一样。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那个叫吉达的年轻牧民和我们说:“斯钦布赫就住在前面。” 我擦了擦镜片一看,好家伙,这尼玛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特么能在沙漠里面建别墅?搞得跟国外庄园一样,哪来的土财主? 年轻牧民把我们领到那栋像庄园的别墅前,高高的院门紧闭着,里面黑灯瞎火的,不像有人在的样子,我们几个扒着院子的护栏正好看见边院停了一辆进口的大切诺基! 勘测队长张奋强好奇的问年轻牧民:“这个斯钦布赫是干什么的啊?这辆车最起码好几百万吧!” “种树的。” 哈?我特么以为耳朵出问题了,种树的?这哪来树啊?种树能种出这么多钱?确定种的是树不是人民币?在哪种的?介绍我去啊!!! 正在张奋强拼命敲着院门时,不知道从哪蹿出个姑娘,裹着个大头巾,看不见样子,但看眼睛是个美人,小姑娘好奇的打量一下我和勘测队几人,然后对吉达说:“斯钦布赫不在家,他们是哪来的?你们找他干嘛?” 听口气,小姑娘好像和那个斯钦布赫很熟悉的样子,吉达对她说话也恭恭敬敬的,把我们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我看出来这个小姑娘貌似和斯钦布赫的关系不一般,赶紧上前软声对她说:“我们的人现在被困在沙尘暴里,人命关天,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联系下斯钦布赫,拜托了。” 她听见我一番恳求,倒是答应帮我们打个电话,她家离这不远,我看她匆匆跑回家后,没一会出来对我们说:“斯钦布赫说就快回来了。” 我一听大喜,小姑娘让我们先去她家坐坐,她家住的不是蒙古包,而是那种正儿八经砖体结构的房子,内外墙都刷上油漆,看上去在这片牧区应该算是富裕人家。 小姑娘叫乌仁哈沁,她告诉我们她的名字就是鸳鸯的意思,她取下面罩以后我才发现,这姑娘长得不是一般二般的漂亮,水灵的大眼睛配上深邃的五官,一副少数民族美女的样貌,虽然皮肤偏黑,但一点都不影响那精致漂亮的模样,把几个勘测队的大老爷们也看呆了,就是看上去年纪不大,估计和吉达差不多岁数。 乌仁哈沁的妈妈也是个美人胚子,她爸爸倒一直没见着。 吉达对我们说,她爸躺在里间,去年跟着斯钦布赫后面做事,受了伤把身体搞坏了,斯钦布赫给他们建的房子,一直挺照顾他们一家人,乌仁哈沁和她妈妈也经常给斯钦布赫家里做做饭,虽然乌仁哈沁的父亲不能动了,但这片牧区没人敢得罪他们家,都说乌仁哈沁将来是要嫁给斯钦布赫,做他女人的。 而乌仁哈沁只要一提起斯钦布赫就满目朝红的样子,一脸的少女怀春,看得我不禁莞尔,曾几何时我也如她这般,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正在闲聊的档口,我听见屋外有一阵汽车的声音,忙急着站起身,几个勘测队的人也几乎同时起身,大家一起冲出屋子,很远我们就看见一辆霸气的黑色越野发出轰鸣声带起一片沙尘朝这里开来! 乌仁哈沁也追了出来兴奋的说:“是斯钦布赫回来了!” 她高兴是心上人回来了,我们则是想赶紧借到车子! 迎着灰蒙蒙的沙子,我赶紧把自己包裹严实,墨镜戴上,越野放慢车速一脚刹车停了下来,一辆霸气的黑色悍马,上面落满了沙子,连车玻璃上都是,只有雨刮器那块能看清车内坐着一个男人。 很快驾驶座上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门走下来,一双笔直的长腿穿着军装风直筒裤,一双黑色厚底短靴,正朝我们走来。 上身黑色冲锋衣让他看上去如军人般英姿挺拔,虽然裹着面巾看不清容貌,但和我想象中那粗旷凶神恶煞的样子相差甚远。 张奋强赶忙跑上前和这个斯钦布赫沟通借车的事。 我虽然就站在旁边,但狂风肆虐,带起一片雾蒙蒙模糊了视线,我拼命裹着衣服捂住口鼻咳嗽着,这时我感觉到那个斯钦布赫朝我看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赶忙双手合十,摆了个拜托的姿势。 他对吉达招招手,吉达忙屁颠颠跑过去,他把手中的车钥匙扔给吉达,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家中走去! 他走起路来挺拔而步履沉稳的身姿,竟然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吉达赶忙招呼我们上车,张奋强对我说:“快!” 我便忙跟在他们后面,临上车前我转头又看了眼斯钦布赫,他刚打开院门回身关上,似乎发现我在看他,也抬起头扫视过来,隔着风尘我似乎看见他藏在面罩下那双黑沉的眼睛,让我没来由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张奋强又喊了我一声,我才匆忙收回视线上了车。 ------------ 第271章 似曾相识的味道 ,! 我没想到这个斯钦布赫会直接把他的悍马扔给我们,这倒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以为那人很难搞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心里会突然想到黎梓落,但他的身材比黎梓落要结实一圈,我赶忙甩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此时风势稍微小了点,吉达说看情况不会超过一个小时风势会更加猛烈,他和一行牧民带上麻绳就立即开出牧区,争分夺秒,我们四个被安排在吉达家的蒙古包里等消息。 已经八点多了,我们几人饥肠辘辘,吉达的母亲给了我们奶茶和奶皮子让我们垫垫肚子,我喝了一口奶茶,是咸的,完全喝不惯,加上一路上颠簸本来胃就不舒服,看到奶皮子也没了胃口,就想喝碗青菜汤,但在这地界上喝青菜汤比吃牛羊肉还金贵。 大概等到八点半的样子,忽然外面有了动静,我们赶紧跑出去,老向导的车子开了回来,我看见吴魏国从车上下来,激动的跑过去,他脸色很不好看的对我说:“快救梁开!” 我心立即一沉! 随即吴魏国和另外两个勘测队的把梁开抬下车,我一看,他整个人打着寒颤,呼吸急促,浑身被大片的汗浸湿了。 我问他们怎么搞的,他们说也不知道,本来好好的,上车后他就喊头疼,没一会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 我赶忙拉着吉达的妈妈问她这里有没有医生?她说是有一个,但是昨天才出牧区到镇子上提亲去了。 我一听头都大了,问吉达妈妈还有没有人能看病,她看看天色露出无奈的眼神,旁边住的牧民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都听不大懂。 后来有个牧民说斯钦布赫那里有很多西药,说能不能问他要些。 我那是死马当活马医,让吴魏国背上梁开就上了车直奔斯钦布赫家。 到了那里已经是九点多,梁开整个人开始有点晕晕乎乎神智不清的感觉,我跳下车子就狂敲院门,大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不一会,那栋别墅的一楼忽然亮了灯,我看见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老婆子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透过院门看了看我们:“你们找谁啊?” 我焦急的说:“斯钦布赫还在家吗?我们想问他要点药,救命的。” 老婆子透过院门看了眼我身后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有些冷淡的说:“先生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说完就转过身往里走,乌仁哈沁的妈妈听见动静,打开门问我们怎么了,我和她说了下情况,她告诉我们那个老婆子叫李桂,是个汉族人,脾气古怪,不会替我们开门的。 我问她我们刚才来她就在家了?乌仁哈沁点点头,这顿时让我想到了那个香港电影里老演鬼片的老太太罗兰,不禁一阵毛孔悚然。 但眼下梁开的情况危急,我脑子一热退后两步,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对着这栋别墅就大声喊道:“斯钦布赫!!!你在里面吗?麻烦你应个声,一条人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有友善这条呢,喂,大哥!听见没有啊?” 顿时,二楼的灯亮了,我一个激灵跑到院门前,忽然看见里屋的拉门被人拉开,一个男人走上阳台,背着光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个轮廓,只见他似乎怔怔的看着楼下,虽然仅一个身影,但我确定应该就是我刚才看见的斯钦布赫。 我激动的差点爬到院门上对他挥舞着双臂:“帅哥!这里!我有个伙伴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浑身滚烫的,你有没有头孢啊?或者退烧药?我们的药都在行李里没运过来啊!” 他一动没动,整个人跟石化了一样牢牢看着我,狂风越来越大,我顾不得那么多取下面巾跳到院门上威胁他:“你要不给我们,我就翻进来了!” 说着我当真往门上一跳,不顾形象的扒着院门,忽然,我看他身子稍稍侧了一下,只听见“咔哒”一声,院门竟然自己开了! 我激动的跳下来往里冲,刚进门那个老婆子就迎了出来,不冷不热的说:“先生让你们把患者抬上去,他先看看。” 我赶忙招呼吴魏国把梁开往里背,吴魏国一着急,声音就有些大:“你家先生懂医治人吗?” 那个叫李桂的老婆子显然一副爱看不看,不看滚蛋的表情,我拍拍吴魏国:“声音小点。” 这会他既然放我们进来了,求人办事姿态得放低点,楼梯窄,我们不好一起挤上去,于是吴魏国背着梁开,张奋强从下面拖着他,两人把梁开弄上了楼,我焦急的跟在后面。 二楼一间房敞着,吴魏国他们把梁开弄进去,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把人放在床上,衣服全部脱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人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一点都没有当地口音,声音低沉磁性,竟然…竟然像是每晚萦绕在我梦境里的声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像被电掣一般,浑身颤抖的冲进屋中… 吴魏国他们已经脱了梁开的衣服,阳台边的浅灰色皮质沙发旁一个颀长的男人背对着我,他脱去了睡衣外套,仅穿了一件黑色紧身t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医疗箱,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从容不迫,却似曾相识,在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一样,就像翻越了刀山火海,经历了人间炼狱,看透朝起朝落,终于…终于看见了他… 我甚至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那熟悉的木槿味,当那个我日思夜想的气味通过气流钻进鼻息进入大脑的那一瞬,我的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闸,潸然而下,他甚至不用转过身,我就知道…是他,那个刻在我命里的男人,那个生死一线对我说爱我的男人! 他微微抬眸,似乎是从玻璃拉门中看见了我,身型顿住沉声道:“女士回避一下。” 我呆呆立在原地透过拉门看着他模糊的样子,灵魂剧烈颤抖着,吴魏国转过头催促我:“白总你先出去吧,你在这,梁开不方便。” 我垂下眸缓缓抬脚转身离开。 刚走到楼梯那,突然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 我打开门跑出院门口蹲在地上一阵狂呕,奈何腹中什么也没有,干呕了半天也没呕出来。 反而满眼泪水狼狈不堪,我捂着肚子蹒跚的走进去,吴魏国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我问他怎么样,他说梁开的衣服脱了后,在他腰那边找到了一个很小的伤口,听斯钦布赫说是沙漠蝎蛰的,这种蝎子有毒,需要赶紧把伤口切开,取出蝎尾的毒针,再缝合上药,斯钦布赫还在处理,让我们可以先回去休息。 我一听,顿时腿软,幸亏刚才没喂他吃头孢,吴魏国说:“斯钦布赫同意让梁开在这留宿一晚,暂时就不用挪动他了,时间不早了,要么我们先去向导安排的牧民家歇脚,明天再看情况。” 我很想冲上楼,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或者说,在听见那个声音后我就已经疯了,但是梁开的伤口还在处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半夜了,我也累得给我个支点就能睡着的节奏,又低头看了眼一身尘土狼狈不堪的自己,转身随吴魏国他们一同回到了牧民家。 牧民空出两个蒙古包租给我们,我和吴魏国还有张奋强一个,另外三个人住一个。 这里水很紧张,吴魏国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倒还好,进了蒙古包倒头就睡,于是我把他们身上的矿泉水全部搜刮了过来,愣是洗了好几把脸,感觉头发里面全是沙子,难受得根本睡不着觉,想着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地方洗个澡! 虽说我和他们之间隔了个帘子,但是到底和几个大老爷们睡一起,床板又硬,加上他们鼾声如雷,搞得我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着,满脑子都是斯钦布赫,他为什么叫斯钦布赫?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到底在做什么?无数的问题折磨得我恨不得立刻披上衣服就去找他! 短短几个小时已经快把我折磨疯掉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一把坐起来将衣服穿好打理完后翻出随身带的压缩饼干跑到蒙古包门口啃了起来。 这里的牧民起得很早,许是昨天晚上我们一群外来人跟打仗一样,搅得这里不得安宁,倒是让他们都认识了我们。 这个牧区并不算大,抵不上一个村子的规模,家家户户基本上都认识。 我吃了几口饼干越嚼越干,低下头看着手上这块没什么味道的东西,忽然怀疑我打算在这建酒店是不是一个错误而荒唐的决定,这个鬼地方漫天黄沙,抬头看去连太阳都被柔焦了,刚来这,梁开就光荣负伤,如果真要建酒店,不光是建筑问题,安全问题,日后的运营路线怎么办,每日的物资运输又怎么办? 考察工作还没正式开展,在这个沙尘朦胧的早上,我竟然…头一次对这个藏在心中几年的打算有一丝气馁! 我扔掉饼干叫醒吴魏国他们,准备和他们讨论一下有没有继续的必要性。 就在他们刚起床没多久,吉达带着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来见我们。 ------------ 第272章 斯钦布赫的威严 ,! 经吉达介绍才知道这位大胡子叫哈丹巴特尔,是这片牧区的负责人。 听说我们昨晚抵达,到这考察要建酒店,特地一大早来找我们,很激动的和我们一一握手,并邀请我们去牧区的招待所吃饭。 我们一听有饭吃,个个饿得跟野狼一样双眼放光,喊上勘测队的人,我们一行跟着哈丹巴特尔往招待所走,路上遇见牧民都非常恭敬的和哈丹巴特尔打招呼,他似乎在这威望很高的样子。 哈丹巴特尔说早上听吉达的父亲讲我们有个同事受伤了,已经联系了牧区的那名医生,他今天中午就会往回赶,让我们不要着急,斯钦布赫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既然他已经收留了我们的同事,应该能保住他的性命。 我默不作声的想着,有本事,是啊,更有本事的你没见过呢! 快到招待所的时候我看见那辆黑色悍马停在门口,哈丹巴特尔说也请了斯钦布赫来一起吃饭,大家认识认识,斯钦布赫懂得多,对我们的考察会很有帮助的。 我一愣,我是打算今天一早就去找他,但没想到我还没去,他倒也来了,我忽然紧张得不知所措起来,这些年我经历过维斯的千人大会,也出席过太多盛大的诚,早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慌乱失措,然而此时此刻我却紧张得跟个小女生一样,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另一边已经搭起了炉灶,一副杀羊切肉的架势,看得我们几人突然一阵兴喜,好家伙,有肉吃! 我稳了下心神跟着他们进了招待所,这个招待所当然不能跟一般地方的招待所相提并论,也就是个还能看的小饭店样子。 我们进去后被直接领进了包间,我特地落到最后一个。 这几年,黎梓落的墓地我一步也没去过,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冥冥之中我就是相信他还活着,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与我的心感应着,甚至跨越山河湖海,大川长空,我就是能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心跳与呼吸,我知道这种感觉说起来很科幻,但就是有这种信念支撑着我度过了他离开后的头半年! 自从我在黎梓落抽屉里发现那本书后,我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我想过无数次我们重逢的样子,也曾幻想某个清晨,当我打开门的刹那,他就站在布尔湾门前,或者香樟树下噙着笑意看着我,对我说:“小凄,我回来了。” 但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a在这种地方见面!连我自己都觉得太神奇,神奇的就像上天手中握着一根线,终究是要将我们拉扯到一起。 我以为我在走进包间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可能会忍不住流泪,或者激动的发抖,甚至语无伦次脸色通红。 但是,我没有! 我就那样出现在他面前,隔着长条桌平静的望着他,就像隔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长,那么遥远…无数的回忆,无数的情绪,都排山倒海交织在胸腔之间,让我心潮腾涌! 他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夹着烟,黑色皮衣微微敞着,白色t恤包裹住结实的胸肌,皮肤变黑不少,脸上布上一层短短的胡渣,有些牧区人的狂野,和原来变化很大,乍一看完全不像黎梓落,只是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纵使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依然让我一眼认出! 他在看见我进来后,微眯起眼,唇角扬起一丝很难察觉的弧度。 我仅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随着众人往里走,他坐在主位,哈丹巴特尔很热情的把我邀请到斯钦布赫右手边,把最尊贵的客位让给了我,我甩了下风衣拉开椅子落座,吴魏国他们依次坐在我右手边。 哈丹巴特尔坐到我对面,也是斯钦布赫的左手边,而他的旁边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个小女孩乌仁哈沁,她今天穿了一件正红色的少数名族长裙,整个人看上去明艳动人,只不过,今天的我反而觉得她的打扮有些刺眼。 刚进去就有哈丹巴特尔手下为我们献上哈达,又递给我们每人一杯马奶酒,我第一次喝这酒,居然觉得挺好喝的,很容易下口,有种奶香味。 开席前,哈丹巴特尔向斯钦布赫介绍我是维斯集团的总裁,计划在库布齐沙漠里建造酒店。 他语气殷勤,和斯钦布赫说话时很谦恭的样子,他一大早把我们喊来,如此热情,大概是听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后,希望我们的沙漠酒店项目能落地,一旦维斯在这附近建酒店,对这片牧区来说可以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他的算盘我既然能看出来,斯钦布赫自然也清楚。 所以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倒是让哈丹巴特尔有些冷场,到底人家热情招待我们,为了化解尴尬我主动伸出手对斯钦布赫说:“很辛运能在昨天见到你,借了我们车还救了我们的人,谢谢你。” 说着我把左手伸了过去,他凝眉侧过眼缓缓伸出手,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我的那一刹那,就像一种无声的电流直击到我的心脏深处,那涌动的情感竟然一时间,让我失了神。 他似乎是碰到了我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指环,眼神一滞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握着我的手越发收紧力道,我很快垂下视线收回手,竟然没有勇气再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抬头,倒是看见对面的乌仁哈沁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哈丹巴特尔用烤全羊招待我们,整只羊一上,我们这的大老爷们感觉哈喇子都要流下来的节奏,我从离开蓉城赶往包市的那天起就没吃上顿像样的东西,一闻到这烤羊肉的香气我就绷不住。 张奋强他们不停夸赞有看相,我倒是对哈丹巴特尔笑道:“不瞒你说,昨天刚来这路上颠簸胃不舒服,就想喝上一口青菜汤,这里的牛羊肉虽然好,就是少了蔬菜,若是开酒店,新鲜蔬果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考验啊。” 我看见哈丹巴特尔看了眼斯钦布赫,他正单手端着一碗茶,刚拿到唇边放了下来说道:“事在人为。” 桌上哈丹巴特尔的手下已经开始分羊肉,按照这边的习惯,四只羊腿要给席上身份最尊贵的人。 所以先给了斯钦布赫,然后分给了哈丹巴特尔,之后是我,最后一个给了我旁边的吴魏国。 我看见张奋强看着吴魏国手里的羊腿,口水都要留下来了,一脸的馋样,他本来就有点胖,满脸的横肉,露出这种滑稽的表情,不免让我觉得好笑。 我刚拿起我面前的羊腿,正好看见斯钦布赫端起茶碗,袖口一敞,敲露出手腕戴着的手表,我眼眸轻颤,猛然触动了心底深处的那份柔软。 我暗自弯了下嘴角把我的羊腿往张奋强面前一递,他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不用不用,我吃了你就没了。” 我往他面前的盘子里一放:“谁说我没的。” 便一转头把斯钦布赫盘子里的羊腿一拿,本来我还打算注意下自己的淑女形象,后来想想淑女?不存在的,我没听过淑女二字,然后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啃。 这时,一桌人都愣住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特别是那些当地牧民,全部齐刷刷的丢下手中的羊肉,就连哈丹巴特尔都脸色大变谨慎的看着斯钦布赫。 我心说至于吗?一只羊腿怎么搞得大家如临大敌的模样。 就见乌仁哈沁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对我说:“在我们这里,没有人敢拿斯钦布赫的东西,请你还给他。” 我侧眉看了眼斯钦布赫,他短短的头发竖在头上,大手从旁边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低着头缓缓点燃,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众人,更没有说话。 我淡定的对着乌仁哈沁点点头:“这样啊…” 然后拿起羊腿,从上面掰了一小块羊腿肉放进斯钦布赫的盘子对众人说:“还了。” 所有人屏息凝神看着斯钦布赫,就连我旁边的吴魏国也感觉到气氛不对,默默放下了羊腿。 我觉得这也不能怪我嘛,要怪只能怪你们这的羊为什么只长了四只腿? 斯钦布赫抽了口烟,他抽烟的姿势这么多年没变过,习惯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的末端,手指微微弯着,莫名有种霸气。 待他吐出烟丝缓缓抬头时,扫了眼众人淡淡道:“都吃饭啊,看我干吗?” 这时所有人才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继续拿起面前的吃食,只是不少人还在小心翼翼的观察斯钦布赫的表情。 我心说他到底在这怎么烧杀抢掠了?怎么搞得这些人见到他都跟见到阎王爷一样? ------------ 第273章 心照不宣的情感 ,精彩免费! 烤羊肉沾着孜然和辣椒粉吃得我很是过瘾,马奶酒爽口,草原小鸡美味,红烧牛肉够劲,一下子打开了胃口吃了不少,自然也喝了不少酒,我还和旁边的吴魏国说:“这酒不错,我们走的时候多搞点走,度数不高也好下口。” 吴魏国一个劲的点头,我一回头就看见斯钦布赫盯着我手中的酒杯挑起眉梢。 吃饭的时候,哈丹巴特尔说如果我们想在这建酒店,最好是往斯钦布赫的林场那靠,未来政.府有可能对那一带会有规划,而且听他意思那片基本上都是斯钦布赫的人,如果我们能和斯钦布赫达成合作,自然对整个牧区的发展都是极好的。 看来哈丹巴特尔早就打好了主意,只不过他似乎摸不准斯钦布赫的脾性,也只是建议,并不敢要求斯钦布赫配合我们的考察工作之类的。 从头到尾斯钦布赫都没怎么表态,关于酒店考察工作的开展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整顿饭结束后,我们在一群牧民的欢送下一起出了招待所,哈丹巴特尔说我们可以先回帐篷休息休息,晚上牧区会举办一个篝火晚会来欢迎我们。 张奋强的一个手下笑着说牧区的朋友就是淳朴热情啥的,我和吴魏国笑了笑,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管在哪个地界,亦或是哪个国家。 出了招待所,张奋强摸了摸圆滚滚的大肚子说:“天气虽然不好,但吃的太多,我们正好走回去顺便消化消化。” 身边的悍马亮了一下,牧民簇拥下的斯钦布赫已经拉开车门,乌仁哈沁也往悍马那走去,我拍了拍吴魏国对他说:“那你们走走吧,我就不跟你们一道了。” 说完快乌仁哈沁一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往上一跳,吴魏国有些大惊失色的问我:“白总你去哪?” “我去看看梁开那小子。” 说完把副驾驶的门一关,扫了眼一脸惊诧的乌仁哈沁。 转过头正好对上斯钦布赫幽深的黑眸,只不过他向来不动声色,我看不出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乌仁哈沁有些无辜的绕到斯钦布赫面前,他把车头放着的大墨镜往脸上一卡说道:“上车。” 乌仁哈沁只能拉开后座的车门。 斯钦布赫很快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甩出一个弧度溅起一片沙尘,我身子一歪,赶忙拉着扶手把刚打开的车窗关上。 车子一百八十度猛然掉头然后开出招待所大门,他开车很猛,跟沙漠里的一头猎豹似的,大车子左摇右晃的,吓得我一只手死死抓着把手,另一手乱扑腾着找东西扶,斯钦布赫侧头露出玩味的弧度,大大的黑色镜片反射出一抹光线,仿若驰骋在加州阳光下的牛仔,处处透着桀骜不羁的霸气。 想到曾经那么衣冠楚楚,深沉儒雅的他,不禁对他现在的打扮感到一丝好笑。 只是我没有在意后座的姑娘自打上车后视线就一直落在我身上。 女人和女人之间往往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光凭感觉就能察觉出异样,如果说昨天我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还颇有好感,今天则所剩无几,当然并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事让我生厌,要怪只能怪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乌仁哈沁见我盯着斯钦布赫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以为汉人的姑娘要比我们蒙古族内敛,没想到比我们还开放,” 我从车中间的倒车镜看了眼乌仁哈沁,忽而扬起个笑容:“是吗?那你是没有看到更开放的。” 说完侧过身子在斯钦布赫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坐好看向窗外,心跳如鼓,震耳欲聋,虽然敢干,但是不敢看他的表情。 只是看着窗外飞扬的沙尘,肆掠的狂风,还是不禁漾起愉悦的笑容。 倒是从倒车镜中看了眼乌仁哈沁,整张脸都绿了。 车子很快开回斯钦布赫的家门口,我跳下悍马,乌仁哈沁一下车就走到斯钦布赫面前拽着他的胳膊一脸委屈的说:“斯钦布赫,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我正好走到他们旁边,踢了踢鞋子上的沙子,斯钦布赫戴着墨镜,我倒是看不见他什么表情,就看见乌仁哈沁一脸防备的盯着我。 我径直走到斯钦布赫身旁,摸了摸他的上衣口袋,然后拿开乌仁哈沁挽着斯钦布赫的手抱歉的对她说:“麻烦让一下。” 她那是满脸震惊外加不知所措,我直接把手伸到了斯钦布赫的裤子口袋里,终于摸出了钥匙然后对着他晃了晃:“我先进去了,你慢慢和小姑娘扯啊。” 说完拍了拍他的胸,暗自一惊,好乖乖,这胸肌可以啊,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发达了!!! 然后便打开院门顺带把院门一关,将家门钥匙头也不回的往外一扔。 李桂看见我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我对她笑了笑:“你忙你的。” 然后就直接走上楼推开房间门,梁开已经醒了,躺在床上还有些嘴唇乌紫的样子,跟吞了砒霜一样,看见我进来居然坐了起来,这还真神奇,就他昨晚那样,半条命都要没了的节奏。 我问他怎么样了?身上还疼吗? 他说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昏,我往床上一坐,他立马跟狗鼻子一样嗅着问我:“白总,你们吃什么的啊?好香啊。” 我笑眯眯的说:“烤全羊,晚上还有篝火晚会,你就好好休养吧。” 梁开一听那激动的直咳嗽,立马躺了下去:“那我要好好休息,晚上爬也要爬去!” 梁开岁数不大,才二十来岁,进公司时间短,但设计能力非常强,在大学时就获得过很多奖项,毕业后也在建筑领域展露头脚,而吴魏国虽然在维斯时间挺长的,但是基本上在集团那工作,和原来的m酒店没有交集,加上一天到晚和工程部的人打交道,这两人倒是巧了,都没见过黎梓落,所以对斯钦布赫倒是和当地人一样,有些敬畏。 因此,当我打开斯钦布赫的衣橱开始翻他衣服的时候,梁开吓得侧过身子:“白总,你别动他东西,万一他生气把我们撵走怎么办?” 我淡然的翻出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回头对梁开说:“他敢!” 梁开嘴一张,一副呆掉的样子,我揉了揉头发撇开眼:“你睡会吧,我洗个澡。” 然后也不管一脸呆滞的梁开,径直走进房间里的浴室。 当打开水花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妈蛋,老娘今晚绝对不会回帐篷! 这才叫万恶的资本家啊,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能随时洗上热水澡! 我放下如今及背的长发,好好洗了三遍,尼玛洗出来都是黄沙,我决定待会要是出门一定要找东西把我的头发裹成阿拉伯人。 一个澡洗了我半个小时,才浑身舒爽的套着大大的t恤走出来,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居然脸通红的,而且,怎么还有点头昏啊? 我撑着洗手台看见电动牙刷,剃须刀,忽然有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手指不自觉抚过这些他平时用的东西,然后一把拽下他的深色格纹毛巾,一边擦着头上的水滴一边走出浴室,发现梁开那小子已经睡着了,还微微打着鼾。 这果然也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主,和我年轻时有的一拼。 我走出房间,替他把门带上,然后把斯钦布赫的毛巾顶在头上下了楼。 他的t恤虽然大,不过也就刚刚盖住大腿,我懒得穿裤子就这样走下楼,斯钦布赫,不,或者应该说黎梓落,显然已经跟小姑娘扯完了,现在正站在客厅里和老姑娘扯着,也不知道他对李桂交代了什么,看见我下来后对李桂说了句:“去忙吧。” 李桂看见我的样子,盯着我白花花的大腿愣是看了半天,脸色古怪的退了出去。 我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楼往沙发上一坐,当然,对于坐着的我来说,t恤短了点,春光露了点,姿势妖娆了点,不过,我有意的! 我把长腿往沙发上一放,斜眼看着黎梓落,李桂走后他倒是一眼都没瞧我,走到窗边把所有窗户关上,窗帘一个个拉上,倒顿时阻隔了窗外的沙尘,屋内的西式家装让我一时恍惚,仿佛不是身在大漠一般。 我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忒暖和的原因,慢慢的…我眼皮子开始打架,一眨一眨的,思维也迟钝了下来。 他关上所有窗帘后看都没看我一眼,走到另一边的沙发旁拿起一个毯子往我身上一扔,真正好盖住我的腿! ---- 老远:1500黄金票加更到,今天的第三更,敢不敢到1票,我等你们! ------------ 第274章 平沙茫茫黄入天 我真的没想到那么好下口的马奶酒居然这么烈,我只记得我脑袋晕晕乎乎的,看见黎梓落在我面前直晃悠,我还捂着头对他说:“我好像水土不服了。” 他沉声说:“你是醉了。”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睡着了,加上前一天晚上没休息好,人本来就容易醉,这一睡估计也把光辉形象全都睡没了。 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我还睡在沙发上,只是毯子盖得好好的。 我一骨碌爬起来,屋里黑灯瞎火的,我起身晃了一圈,没看见黎梓落,李桂可能听见我的动静,不知道从哪突然走出来,吓了我一大跳,我深刻的觉得这位李婶吧,不去演鬼片,绝壁是中国电影市场巨大的损失!特么连走路都是飘的,声音呢? 但是她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有些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你自己喝吧。” 我几步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一碗绿油油的青菜汤,顿时心里炸开了花,昨天胃难受,今天又喝了不少马奶酒,整个人都有点打飘,老想这口汤了。 李桂放下汤就打算从偏门出去,我赶忙叫住她:“黎,斯钦布赫在哪?” 她一脸不高兴的看了看后门:“在外面。” 然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心说干吗对我这么有敌意啊?不会这位大婶爱上黎梓落了吧?这魅力杠杠的啊,上吃老下吃小的节奏? 我喝了一大碗汤,整个人舒坦多了,加上又睡了一觉,有种满血复活的感觉,于是跑上楼准备把自己的衣服换上,梁开居然已经爬起来把衣服穿好了,一脸跃跃欲试,只是身体看上去还很虚弱的样子。 看见我上来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跟我说:“白总,我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斯钦布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挑起眉侧他一眼:“哦?怎么说?” “你看这座房子,充分发挥了柱式体系的优势,过道与过道之间采用拱门的样式,将柱式、拱门还有墙界面有机结合,加上轻快的敞廊,笔直的线脚,以及运用透视法将建筑、雕塑、绘画融于一室,具有强烈的透视感和雕塑感,创造出既具有古希腊典雅的优美又具有古罗马的豪华,这种人文主义思想的朴素、明朗、和谐的新室内风格非常考究。 说明这个斯钦布赫一定很有眼界,不像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我笑看着梁开,他托着下巴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搞得自己跟福尔摩斯似的。 我心说黎梓落满世界跑的时候,你八成还在问妈伸手要钱呢,眼界这东西,他的确是我遇过的所有人中,最不可及的一个! 我进浴室把衣服换好,吴魏国打电话来说,马上开车过来带我们一道走,篝火晚会就要开始了,我和梁开说了一声就先下楼走到屋子外面。 后门口的悬梁上挂着一盏灯,黎梓落脱了皮衣,只穿了一件白色紧身t恤,下身一条牛仔裤配短筒靴,拿着锯子在锯木头,壮硕的手臂勾勒出坚实的肌肉,帅得一塌糊涂,看得我居然心脏突突的跳动着,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老少通吃了,就他现在这模样,想不迷倒姑娘都难。 木屑乱飞,呛得我捂住口鼻咳嗽了两声,他听见声音停下手中的工具回身看见倚在门边抱着胸的我。 我问他:“你在干吗?” 他说:“做把躺椅。” 我抬眉惊讶的盯着他,那个连饭都不做的黎梓落居然…自己动手做椅子! 正在我惊讶的同时,屋外响起了汽车喇叭的声音,我知道吴魏国他们到了,于是对着屋子里喊了声:“梁开,快点,走了。” 然后转头问黎梓落:“你去吗?” 他收回视线继续手中的活计:“不去。” 我点点头放下手臂转过身:“不知道我会不会喝醉跑到牧民小伙子的帐篷里。” 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别墅。 吴魏国他们带来了牧区那个唯一的医生,听说刚刚才赶到牧区,立马给梁开看了看,又是扒眼珠又是看舌头又是听心跳的,折腾了半天说道:“斯钦布赫的药很有用,毒素基本上退下去了,他以前也被这种沙漠蝎蛰过,都是自己处理的,你这两天注意忌口多休息基本上就没事了。” 大家听了-->> , ------------ 第275章 老脸统统丢光了 我极其不愿意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甚至非常非常懊恼这鬼地方为什么没有江河湖海?不然我一定一头扎进去做个水鬼再也不出来了。 但即便如此我也改变不了那赤裸裸而残酷的现实,就在我和黎梓落久别重逢,深情对望,心潮澎湃,花前月下的时候,我特么吐的他一头一脸一身的… 这绝壁比我做的任何一个噩梦还恐怖,还惊悚,还生无可恋,我都不想记起他那张吓死人的脸,只知道我吐就算了,还特么根本停不下来,一直一直呕啊,我深刻的怀疑我昨天到底吃了多少东西,连肠子都要吐出来的节奏。 然后整个人就像脱水过度的人干一样,几乎是没什么意识的那种,呈半昏厥状态。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张大床上在打着点滴,我旁边不远处有个身影在捣鼓什么东西,我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那人回过身问我:“醒啦?” 正是昨天帮梁开看病的医生。 我有气无力的问他:“我怎么了?” 他说:“你水土不服,刚来的时候自己又没在意,一下子吃那么多东西,反应就上来了。” 我勒个去,我特么还真水土不服啊! 医生让我最起码要禁食八小时,什么奶茶奶制品肉类暂时不能吃了,补充盐糖水,慢慢过渡。 怪不得我第一天来就感觉有点不舒服来着,也着实大意了。 我赶忙问他:“斯钦布赫呢?” 他说出去了,我心说出去好啊,要不出去我还真没脸见他了。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然后打电话给梁开他们,他们没一会从牧民家赶过来,还顺带把我行李也给带来了,梁开一进来就咋咋唬唬的说他昨天晚上都给我吓死了。 我跟他说:“没事,也就水土不服。” 梁开摆摆手:“不是,我不是被你吓的,我是被那位斯钦布赫先生吓的,白总你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带人家浑身上下给吐的,我看这里人对斯钦布赫都像对待神一样,你把他们的神都搞成那样了,我们昨天提心吊胆一晚上,就怕今天一早被牧区的人赶走。” 梁开不说还好,我还能自欺欺人一下,这一说我就更没脸见人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一边打着吊水一边和他们开了个小会,讨论下工作开展问题,我这身体估计有两天才能出门,他们不能陪我干耗着。 吴魏国的意思是,既然来都来了,不能吃顿烤全羊就打道回府,那天哈丹巴特尔说什么林场那边有开发的价值,看能不能和斯钦布赫谈一谈,让我们去勘测一下情况。 但是想到斯钦布赫,大家不禁想到我昨天带人吐成那样,便都露出难色,面面相觑有些尴尬的样子,倒是梁开弱弱的问道:“那个斯钦布赫会不会不同意啊?” 我瞥了眼众人:“我说你们傻呀,我现在躺在谁家?他要真发火不把我扔大街上?你们甭管了,这事我来找他谈。” 众人均用一种十分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似乎都替我捏把汗的节奏。 我自己倒不是害怕他生我气,只是这种事太破坏我在他心中的美感,想当年我也是一青春无敌小萝莉,现在这一整,光辉灿烂的形象全毁! 乌仁哈沁的妈妈倒是在傍晚的时候过来了,端了不少吃食,又上楼来看看我,问我好点了没。 这个女人看上去很年轻,也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这样想来可能十几岁就生了乌仁哈沁,她女儿和她一样,有着一双深邃会说话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外国人一样。 不过乌仁哈沁的性格不像她妈妈这般柔和,她坐在我床前和我闲聊了几句,虽然是拉拉家常,不过几句话便让我感觉出这个女人不简单。 例如她说,她们这里很少来外面的人,见到我们很高兴,到时候一定要做上一批奶酪给我们带走,问我们大概什么时候离开,她好事先备着。 又说她们这里姑娘结婚都挺早的,像乌仁哈沁这样21岁还留在家里的已经是年纪大的了,还问我,我们那里的姑娘一般多大岁数结婚,顺带问我是不是结婚了云云。 我到底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她就是装得再亲和,还是轻易被我识破想套我话的意图。 > , ------------ 第276章 斯钦布赫的林场 ,! 黎梓落略微侧眉:“桂婶?” 我靠在椅背上把腿伸的笔直的:“就是李桂啊,她是不是暗恋你啊?干嘛见到我跟见到情敌一样,你也不怕她在我饭菜里下药?” 黎梓落一只手撑在车窗玻璃上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也没说话,不知道几个意思。 后来我问黎梓落那些蔬菜和新鲜水果是哪里来的,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因为这直接关系这次酒店考察的核心内容之一,他没多说,只说待会到了就知道了。 一路上我们就简单交流了这么几句,路上太颠簸,也没那个心思叙旧,不过他在沙漠中开车很溜的样子,起码坐他的车要比坐那个年轻向导开的车要踏实很多。 车子很快开到一排木桩围成的大门前,门口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见黎梓落的悍马远远开过去,赶忙把围栏落下来,黎梓落一脚油门直接开了进去,没多远就把车子停下。 我跳下车看见周围一个个蒙古包,不少男人扎着头巾,穿得邋里邋遢的进进出出,还有赤着上半身的,一看就像干苦力活的,这地方倒是一个女人都没看见,导致我一下车,这些人跟看珍奇生物一样两眼放光的盯着我,搞得我哪哪哪都不自在,有种进了日本鬼子待的村子的感觉。 黎梓落熄火下车后,看见我有些不自然的裹了裹衣服,眉头一蹙朝那些男人吼了一句:“都给我干活去!” 这嗓子一吼没人再敢看我,黎梓落大步往里走,我赶忙背着背包跟上去,跟得紧紧的一步也不敢落下。 在沙地上走路本来就比较费劲,加上背着个重重的的大包,偏偏黎梓落腿长,为了跟上他我就更费劲了。 不一会额上出了汗,我就把面巾拿下来凉快一些,结果我不拿还好,这一拿吧,路过的伙计齐刷刷盯着我,露出那种好奇的笑意,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饿狼扑食的节奏啊,吓得我本来到处打量的,这下也不敢乱看了。 走了十几分钟我实在累得慌,小跑几步追上黎梓落拽了拽他的皮衣,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我两眼一瞥,可怜巴巴的把肩上的双肩包给拿了下来,双手递给他,他斜我一眼,二话没说伸手接过往左肩上一扛,右手顺势牵起我的手腕拽着我走。 我顿时感觉心里一股暖流,连脚下的沙子都变得可爱了,倒是路过的很多伙计都用非常吃惊的神色盯着我,但是没人再敢露出那种好奇的笑意。 我在蒙古包的最后面找到的梁开他们,当时黎梓落告诉我他们就在前面,他把背包递还给我,似乎他还要去其他地方有事,我便接过背包说:“你忙吧,我自己去找他们。” 他点点头,我走开几步突然回过头:“喂。”了一声。 他回身看我,我对他说:“谢谢。” 他非但没说不客气,反而朝我瞪了下眼睛大步走掉了。 找到梁开他们后,才听他们说这往前几万多亩的沙地都是斯钦布赫的林场,这些人每天要在这搞植树造林,也是苦力活,这片林场建了好几年了。 张奋强推算靠近蒙古包这片的胡杨种植得最早,也就是能最快长成林,现在已经有一片林区了,他们昨天到这进行走访和勘测时了解到,这个地方常年刮西北风和偏东北风,如果我们要在这附近选址,最佳的地点就是以林场为中心,在林场的西南、正南、东南三个方向选址,一来等日后林场规模起来,利用林场的自然条件阻挡沙尘的侵袭,二来从方位上来说,这几个朝向比较利于酒店的建设。 我听完觉得有道理,几人一合计,觉得还是要亲自到这三个方位分别实地考察比较稳妥。 另外张奋强和吴魏国商量过,必须要对实地的沙子进行采样勘测。 因为沙漠里的沙子通常比较细,而且太粘,与河沙相比可塑性较差,不太适合用在建筑和混凝土中。 听他们讨论我才知道,建筑用的沙子颗粒截面必须是圆的,因为只有截面近似于圆形的砂粒各方向受力才合理。 但是又考虑运费的问题,从外面往这大漠中央运沙子太不划算,光运沙成本就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费用,如果附近有河流能就地取材会省去相当大的一笔费和人力精力! 我们商量半天,决定兵分三路,吴魏国带上三个勘测队的人往西南面考察,张奋强梁开带上剩下的人去东南,我则负责打听附近的地理环境,看看有没有河流。 第一天考察让他们都不要走远,傍晚时分林场集合,再商讨明天的考察方向。 于是我们就立即分开,我背着背包折返回蒙古包那边,逮着一个伙计就问他:“请问哪里可以找到斯钦布赫?” 那个伙计还没说话,我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白小姐?” 我心说这里还能碰见熟人啊?一回头我差点没认出来,一个肌肉堪比健身教练的壮汉,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晒得黑黑的对着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愣是看了老半天啊,才看出来居然是董汉! 他见到我十分兴奋的走过来说:“你怎么会来这?” 我拍了拍他结实的膀子:“我来工作的啊,来了好几天了,黎梓落没和你说?” 董汉傻笑着:“我不知道啊,我天天在这,也不怎么去牧区那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董汉整天在这对着一群大老爷们,猛然看见我个老熟人,他似乎觉得很亲切,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他,居然一直盯着我傻笑。 我问他:“黎梓落呢?我找他问点事。” 董汉说:“走,我带你去找他!” 然后我就跟在董汉后面上了一辆皮卡,路上我和董汉说了我们那天来的经历,他左膀子挂在车子外面,右手稳着方向盘有些吃惊的说:“太巧了!中国这么大在这还能碰上,怪不得黎总这两天心情不错,昨天还加餐了。” 说罢董汉又侧头观察了我一眼:“你们吵架了吗?” 我莫名其妙:“没有啊。” “你不怪他?” “怪他什么?诈尸啊?我知道他肯定活着。” 董汉笑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侧头对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因为你啊,你说你也不见了,我还没殉情呢,你难不成先殉了?” 当时是有很多可疑点,不过最先让我感觉不对劲的,的确是董汉的失联。 他挠了挠脑袋,我对他说:“问你一件事啊,为什么牧区那边的人看见黎梓落都跟看见阎王爷一样啊?” 董汉告诉我,七年前他们第一次到这,当时为了建林场,只能就近在牧区落脚,那群牧民非常排外,说要在这搞植树造林就是骗子,为了把他们赶出去,甚至将他们在牧区建到一半的房子一把火烧了。 后来黎梓落亲自来到牧区,抓住放火的牧民,当地牧民长期生活在这大漠之中,远离文明社会,骨子里透着蛮化,牧区人听说黎梓落抓了他们的人,整个人牧区的人都出动了,连夜举着火把将黎梓落他们团团围住,要求放人。 在寡不敌众的当下,黎梓落非但没放人,还带着当时身边仅有的几人跟牧区的人干了起来,据董汉说那场仗打得十分惨烈,光黎梓落一个人就把好几个牧民的膀子给卸了,当时他也受了伤,怕我担心,在外面待了很久。 也正是那次他把那些牧民搞怕了,董汉说那天他浑身是血的抓着一个纵火犯走到牧区中央的广场,浑身血淋淋的对牧区人喊道,他的房子明天就会重建,谁再敢阻挠,就会和他手上那个牧民的下场一样! 我惊恐的问董汉:“然后把牧民杀了?” 董汉笑着说:“送局子里蹲大牢了,反正当地牧民自打那晚就没见过那人,个个都怕得要死。” 我也哈哈大笑着,笑着笑着忽然笑容就凝结在了脸上,七年前,要是我没记错,七年前黎梓落的确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段时间,那年夏天,我像失心疯一样到处打听他的下落,却不知道原来他来了这么遥远的库布齐,还受了伤。 我只知道那次再见到他,他和杜赢传出了在一起的消息。 如今回想,这些年他每时每刻都在忙碌于各种纷杂的事,在我看不见的世界里,他一手遮天,三头六臂,而当时的我只知道守着自己小小的心等着他回家… ------------ 第277章 他如长河逆大漠 ,精彩免费! 董汉还告诉我,早年的时候,那些牧民都说这片沙地上不可能把树种活,他们在这片沙漠生活了一辈子也没种活过。 偏偏黎梓落不信邪,在改良土壤、治沙固沙上花了不少精力,一开始种的树没多久都死了,后来反复尝试,钻研土壤,改种甘草,两年时间,几十棵甘草变成几百棵,一百棵甘草就能改造两亩沙漠,把沙漠变成良田,这些甘草每年都能带来收益,每一亩良田现在的价值也达到一万到两万块钱,加起来这就是两种收益。 种植甘草成功后,他又开始大面积尝试其他树种和农作物,这些年带来的收益让原本那些说他是骗子的牧民都闭了嘴。 黎梓落很少和他们接触,他们不知道黎梓落叫什么,所以都喊他斯钦布赫,斯钦布赫在蒙古语中是睿智刚毅的意思,也正是牧民们对他的尊称,在那些牧民眼中黎梓落就是能将沙子变成钱的上帝。 看着身边越过的一颗颗胡杨,我的内心激荡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澎湃,我问董汉:“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精力干这件事?总不能为了赚钱吧?他想赚钱方法太多了,为什么非要到大漠来?” 董汉扯着嘴角:“黎总这人你还不了解吗,他不想说的事,别人就不会知道,但我跟着他这么多年,我清楚他心里有本帐,肯定都把路给铺好了,我只管跟着干就是。” 我死死盯着董汉,路铺好了?他只管跟着干? 我忽然开口问他:“你指的路是复仇?你为什么愿意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你也是商帮的人?” 董汉身子僵了一下,而后有些怔怔的看我一眼,随后说道:“我不是什么商帮的后人,但是我父母也是死在那场灾难中,我被送去奶奶家,十一岁的时候我奶奶病逝,我靠着到处混事长大,后来遇上婷婷,她家庭条件好,父母都是老师,我为了跟她在一起,能买上房以后和她结婚,就去黑市打拳,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也愿意,打时间越长水越深,除了打假拳,还有那种地下比赛,来看的人就希望选手能把对方往死里打的那种。 打得越凶,收到的小费越多!我因为不怕挨拳头在地下圈子里混出个名头。 很多眼红的人想办我。 也就是那次比赛我为了拿更多钱付首付,下了重手,但是我有数,没有下死手,对方当晚出了场子还是死了。 那边的人为了找我寻仇绑了婷婷,最后失手杀了她。 当时我想找他们拼命,婷婷都没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命又算什么,但是我还没找上他们,就被公安盯上了,说我杀人,调出我打黑拳的录像。 我被人弄得死死的,就是在那时候,黎总找到我把我保了出去,不仅找出了栽赃我的人,也替我帮婷婷报了仇,这个恩,我董汉就是一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完!!!” 我从认识董汉起他总是冷冰冰,也不爱笑,话更少,也许对他来说,婷婷的死是他一辈子都在背负的痛,深入骨髓。 我太能理解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或许这次不是来了库布齐,我也会同董汉一样,虽然活着,却也只是活着… 车子开到胡杨林和前面沙地的交界处董汉把车子停了,熄了火后指着前面:“他在那呢。” 果不其然,我看到一群人在前面忙活着,我刚准备下车,董汉突然对我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你了。” 我有些错愕的回过头,他笑着说:“黎总来这后一直瞒着所有人,我问他怕不怕你怪他,他说你不会。” 我勾起唇角:“自大狂,谁说我不会,我老生气了!” 说完跳下车扯过背包往身上一背转头对董汉说:“不过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然后大步朝着人堆那走去。 我没带面巾,很多伙计看见我走过来都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扫了一圈愣是没看见黎梓落,只能开口问他们:“请问斯钦布赫在这吗?” 这时一个背对着我蹲着的男人回过头来,他头戴一顶鹅黄色的头盔,我以为哪个民工兄弟呢,所以刚才找了半天愣是没在意他,结果他一转头,颇为立体好看的五官立马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他随后站起身问我:“你怎么过来了?” 我指了指身后:“董汉送我来的,我想…麻烦你点事。” 他听见我说“麻烦”二字,又不自觉皱了下眉,然后把头盔脱下来扔给旁边的伙计朝我走来,一众伙计用一种暧昧暧昧的眼神盯着我。 待黎梓落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才沉声对我说:“把面罩带上。” 我莫名其妙的问他:“这会没什么风,而且戴着热。” 他直接上手把挂在我脖子上的面罩往上一拉,差点要把我眼镜盖住,弄得我一头雾水。 我们走回董汉的皮卡那,黎梓落拍了下引擎盖走到驾驶座,董汉从上面下来把车门扶着,黎梓落往里一坐对董汉说:“到前面看着去。” 董汉点点头,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他点燃一根烟悠悠抽了一口,抬起眉头斜睨着我:“什么事?” “这附近有没有河啊?” 我把早上我们讨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通,他眯起眼睛想了想:“几年前我开车进无人区好像看过一条河,可能是靠东,或者偏东北方向,按理说离这应该不算太远,如果方向能确定,开车两个小时差不多能到。” 我大喜:“真的啊?” 他侧了我一眼:“我大概是两年前无意中看见的,在这么干旱的气候下,就是有少数河流,也会因为周边的沙漠化而干涸,也就是说即使方位没问题,那个地方现在也不一定有河了。” 他一番话,把我刚刚燃起来的斗志浇的一干二净! 可随即我想了想就笃定道:“不管怎样,我要去看看!” 他放下椅背躺在靠椅上玩味的斜着我,我急了气呼呼对他说:“那你要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他还是淡淡抽着烟,笑看着我。 茫茫沙漠对我来说就是一片抓瞎,我连车子都开不稳,他似乎料定我一步也走不了,所以压根动都没动,跟二大爷一样躺着。 可是我白凄凄偏偏就不求他,一扭头拉开车门背着背包就往林场边走,头也不回的! 他也不叫我,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看我当真没有回头的意思对我喊道:“你确定要一个人去?忘了你那手下怎么被蛰的?” 我身子一滞并没有停下依然大步往前走,眼看就要走到林区边,身后突然响起汽车追上来的声音,他下车后几步走到我身后把我背包一扯,拽着我的胳膊把我身子扭过来沉着脸说:“倔脾气!” 我毫不退缩的瞪着他,他打了下我的头:“吃完饭再去。” 说完提着我的背包就上了车往后坐一甩,我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路上我问他吃什么啊?我特想念家门口小饭馆的家常菜配白米饭。 他默不作声开着车,到了一片田地突然停下,对我说:“下来。” 我不明所以的跟着下去,他走到田地中央蹲下身扒了半天回头对我说:“来看这什么?” 我屁颠颠跑过去看见黎梓落居然从土里扒出好多小小的土豆,我立马新奇的叫道:“你居然在沙漠种土豆?你个疯子!” 他唇角一斜:“更疯你没见过呢,把车子里的袋子拿来。” 我跑回车中,回来时,黎梓落已经扒了好几把土豆,然后全部装进袋子里,又带着我在周围弄了点青椒、黄瓜和西红柿。 然后把车子开去了另一边的果园,那除了有这里能见到的山丁子,居然还有梨树、苹果树和番石榴。 怪不得那天吃烤全羊时我说到新鲜蔬菜和水果,哈丹巴特尔会看向黎梓落,敢情他是这里最大的农场主啊!!! 我顿时对他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想着如果可以和他发展一下长期而友好的战略合作关系,被他潜规则一下我也认了! ------------ 第278章 你是风儿我是沙 ,! 我们提了两个大袋子回到车中,黎梓落将皮卡开到一个帐篷前,对迎出来的伙计说:“准备饭,这边不用你忙。” 然后我随他进了帐篷,他指了指那边对我说:“你可以看会电视。” 我果真看到有个电视放在木柜子上好奇道:“这里还能收到台?” “嗯,装上接收器就能看,台不多。” 于是我就一把盘坐在羊毛毯子上拨弄着电视,回身看见黎梓落已经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紧身短袖t恤,下身泛白的直筒牛仔裤,从背后看倒三角的身材加上笔直的大长腿,让我突然有种想跑过去抱抱他的冲动,我承认我想他了,很想很想的那种。 可不是看着看着,不对啊,他怎么削起土豆皮来了,我从没看过他做这些事啊,忙问他:“要不我来?” 他侧头斜我一眼:“待着吧,一会就好。” 于是他利落的炒了几个菜,还做了个西红柿蛋汤,看着他单手颠勺的姿势,不禁觉得好笑,很少能看见有人把锅铲挥得和大刀一样帅气。 不一会刚才那个牧民进来了,我立马闻到了饭香,饿得我先跑到桌子边坐着等。 黎梓落把菜端上来,我帮他盛好饭,他跨坐在我对面,我立马尝了尝他炒的菜,竟然好吃的给跪了,没想到流放到这鬼地方倒把他的厨艺给练上来了,想着以后我老了是不是就可以享清福不用烧饭了? 想想就开心不自觉还想再吃一碗饭,结果碗被黎梓落夺了去睖我一眼:“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还想吐?” 我脸色一白,他要不提这事我差不多都忘了。 我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和他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他走后,我每次吃饭总是匆匆吞下肚,不知道什么味道,也不知道饿与饱,只是一个例行完成的事。 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烧饭给我吃,还变出我想吃的家常菜,那一刻我甚至有丝错觉,就是我要天上的星星,黎梓落都有本事摘给我,就因为他是黎梓落,我白凄凄看中的男人! 吃完饭,他把外套一拿带着我走回悍马,从车子里的夹层翻出一个指南针往方向盘左边一吸,我们就上路了,我到底身体还是有点虚,肚子一饱晃拔的就想睡,干脆把椅背一调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看见黎梓落下了车,也坐起来拉开车门,探头问他:“怎么了?到了吗?” 他蹲下身摸了下地下的沙子回身对我说:“那条河应该在我们后面,但是我刚才围着开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倒是这里的沙子比其他地方要潮湿,而且你看那边还有些芨芨草,说明前方很有可能有水源。” “那还等什么啊?去看看啊。” 黎梓落扔掉沙子拍了拍手抬头看了眼:“如果继续向前,我们天黑之前很难赶回去。” “那我们都已经到这了,说不定再开一会就能看到河了,现在回去不等于白跑一趟吗?要不再看看?” 他沉思了几秒瞥了我一眼:“上车。” 于是我们便继续向前开去,我们从林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到达湿度较大的沙地是四点,黎梓落和我讲好,到了五点,如果我们还没找到,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去,我说好。 结果车子大约开了半个小时,黎梓落突然调转方向,车子猛然就朝着另一个方向掉头,把本来还在低头看手机的我甩到车门上,我赶紧坐直身子惊慌失措的问他:“怎么了?” 他面色忽然严峻起来对我说:“风向不对了,可能是受气流影响突然改变。” “那会怎么样啊?” 他匆忙扫了眼后视镜,一脚油门踩下去,我惊得立即回头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的个姥姥啊,这是2012灾难片的场景啊!!! 只见在我们身后视野可及的地方,足足差不多十几米高的沙尘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在朝我们涌来,那架势跟海啸来袭一样一样的,吓得我猛吞了下口水大叫道:“快快快,要,要追上了!” 黎梓落眉头紧蹙一脸严肃双手不停打着方向盘,身后的风暴越来越近,隔着玻璃我都能感觉到沙子打在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耳边全是恐怖而凄厉的风声,我的心跳骤然加剧,紧张的满头大汗,不停回头看那恐怖的场景,急得手脚都在发抖! 就在这时黎梓落对我喊道:“抓紧!” 我几乎刚抓到把手,他又一急打方向,车子猛然向着右手边开去,我大喊道:“你在干嘛?” 他一边控制住方向一边对我说:“来不及了!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那边有个废弃的房子,必须到那边躲一下!” 眼前一片灰茫茫,我已经完全搞不清方向,周围的沙子模糊了玻璃,四周全是沙尘,黎梓落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指南针的方位一边稳住方向盘。 眼看沙尘暴就要席卷过来,我忽然看见前方出现一个隐隐约约的房子,对着黎梓落喊道:“快!” 他也看到了加大马力,车子很快开到破房子那,这房子根本就没有门,黎梓落直接找准门口将车身贴了上去直接堵住门口,招呼我:“从我这边门下!” 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先下了车,我把背包扔给他,他就势往破房子里一扔就伸出双臂来接我。 我跨过副驾驶,他探进身子直接将我整个人抱了出去,用脚把车门踢上带着我赶紧进了屋子。 这座房子被沙尘侵袭得残败不堪,到处都是沙子,黎梓落把我拉进来环视一圈后又钻进车子里,扯出几个车靠枕,然后走到里面的墙边堵住几个还在漏风的洞。 而我则看见旁边还套着一间小房子,好奇的往里张望,身后响起个声音:“那是一个牛羊圈,这里过去应该住的牧民。” 彼时,外面已经狂风大作,天完全黑了下来,我赶忙掏出手机想打给吴魏国他们,结果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虽然这间破房子不算封闭,但孬好能够暂时避一避。 只是外面风势太大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我焦急的来回踱步,不停晃着手中的手机,倒是黑暗中黎梓落靠在墙边一直牢牢盯着走来走去的我,沉静的眸子在黑暗中发出炯亮的光。 我突然停下脚步问他:“你想想办法啊!” 他好笑的把双手插进口袋里:“想什么办法?即使你能联系上他们,这个天气与其让他们跑过来送死,还不如乖乖在这待着等风停。” 我插着腰走到他面前:“要是今天晚上停不了呢?” 他微微低头睨着我:“怎么?你还怕和我单独待一晚?” 他语气含着一丝揶揄,忽然空气中有了些许暧昧的味道,让我浑身不自然起来, 我竟然脸红心跳起来,我都不知道多久没这样脸红心跳了,幸亏屋里黑暗,我赶紧转过身开始翻背包,从里面扯出一个睡袋,铺在地上。 又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假装忙碌掩饰尴尬。 回过身却看见黎梓落还站在那边盯着我,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不许看!” 他忽然严肃起来指着我的身旁喝道:“当心!” 当时那个环境,周围全是沙子,黑漆嘛乌的,外面狂风呼呼还有些从门缝钻进来,情况已经够让我紧张难安的了,神经都是紧绷着,他这一吼,吓得我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往他那冲。 他就势一把抱住我把我圈在怀中,我心有余悸的转头去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都没看见我刚才坐的地方有什么异样。 刚回过头问他:“到底什么…” 忽然一双温热的唇把我的话封住,那熟悉而炙热的气息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夺走了我所有意识,他紧紧环住我,把我压向他,我瘦弱的身体在他宽大的臂弯中就如一只弱不惊风的小白兔,被他疯狂的汲取着我唇中的柔软。 脑中、眼里全是他深情的黑眸,想无边的火焰凶猛的燃烧着我。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轻颤了一下,他忽然一弯腰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几乎眨眼的功夫我已经被他放在睡带上,看着他悬在我上方… ------------ 第279章 冰冻三尺又如何 ,! 我这短短的一辈子遇见过很多人,好人、坏人,也见过太多特别的人,他们在用自己的执念努力奔向那虚无缥缈的终点。 可是,从来没有和谁在一起,像和黎梓落这般疯狂、激荡、魔怔… 我的肌肤渐渐暴露在有些微冷的空气中,他肆虐滚烫的吻让我忘了身在何处,又是何等处境,只知道他的力道带着深深的霸占和浓浓的情愫,将我吞噬,直到引领着我去往那个辗转起伏的世界里。 这样的触碰太过陌生,却又带着熟悉的电流,让我浑身不停的颤抖,他将我整个人拉进睡袋里,阻隔了丝丝拼命钻进屋中的风沙,看着身下的我,他眸光柔和而缱绻的问我:“你和他…” “我从来只属于你。” 从人到心… 他炙热的唇再次贴上我,熨烫出缱绻的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有些微冷的我却出了一层惫,他将我拥在怀中,那淡淡的呼吸萦绕在我头顶,我想,也只有他在我身边,我才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安心的闭上眼吧。 只是唇边挂着一丝暖笑道:“这个睡袋是黎梵给我准备的,她要知道我们在这里…肯定会笑话我一辈子的。” 我猛然睁开眼感觉到他低头看着我,我便抬头瞪了他一眼:“黎梵一直以为你死了,伤心了好久,还说我失心疯才认为你没死。” 黎梓落的神情在黑暗之中有些动容:“她弟弟走了后,从小把我当亲弟弟。” 说完将我衣服拢拢好,拉链拉上,又把我扶坐起来,拿过外套替我穿上。 动作自然而娴熟,似乎不管我长到多大,他总是习惯把我当孝子一样照顾我这些琐碎的事。 我只管坐着不动伸出手,有些诧异的问他:“弟弟?她有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黎梓落将我两个胳膊套上,拉了拉抬眉轻笑:“你那会还没出生呢。” 我不禁算了算年份听见他说:“我被领进黎家的前半年她亲弟弟才过事,在阳台玩爬到椅子上摔下去的,黎梵当时就在屋里眼睁睁看着她弟弟摔下楼,她弟弟走后她得了种怪病,说不出话,到医院检查都是好的,就是不肯说话,看了心理医生也没用,直到半年后我进了黎家,她对着我喊‘弟弟’,那是半年多来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后来就一直把我当她亲弟弟一样。” 黎梓落有些怅然的蹙起眉,而后往我对面一坐,凝重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事?” 我盘着腿露出一丝笑容:“你留给我的线索已经够多了,我又不是傻子,不过,如果我说是这里发现的,你信吗?” 我捂着自己的心脏,他扫了一眼沉静的看着我。 我挪了过去,把头枕在他腿上,他温润的手指缠上我垂在他腿上的发丝。 我喃喃的说:“最先让我奇怪的是,我联系不上董汉,当时全世界都和我说你死了,无论我和谁证实,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没多久我去阿联酋碰上了陆千禹,当时我真的,真的很激动…” 黎梓落的手指僵了一瞬,我抬眼对他笑了笑,他也眉眼温柔的看着我。 “那时候我以为遇见奇迹了,他不仅活着而且我们还重逢了,我认为一切都是巧合,虽然当时我回国了,但一想到他没死我就很激动,所以一直和他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 直到他回了国,我第一次去他住的地方,我觉得很奇怪,就是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肯定自己没来过,很压抑的感觉,让我不太舒服,所以我没进去。 再后来因为安昌找我麻烦,陆千禹为了帮我被安昌打了一棒,那之后我才知道他的腿高位截肢了,身体很差,伴有慢性呼吸衰竭。 我知道以后,五味杂陈!” 黎梓落握住我的手攥在掌心里,我闭上眼贴近他的小腹继续道:“我陪他去英国治疗了一段时间,再回国后,我踏进了那座房子,当时陆千禹提出让我搬过去,我一开始挺抗拒的,可就是在那天我突然看到了那个窗楣!” 我猛然坐起来盯着黎梓落:“窗楣上的那个浮雕,我记得那个图案,你曾经画给我看过,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杜仲,对不对?” 黎梓落渐渐蹙起眉深沉的凝视着我,一汪黑眸中似藏着淡淡的恍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那个图案就立刻认了出来,当时我就想,你跟我说过林家就在蓉城,你房间的窗户上有这样的浮雕,说明那座房子很有可能就是林家的老宅,而我在的那个房间正是你小时候的房间。 我不知道陆千禹为什么会住在那里,无数的问号把我弄懵了。 后来我决定搬过去,一来我想弄清楚这到底什么情况,二来,当我知道那间房有可能是你小时候的房间,我就,我就想待在那守着。” 说完我低下头,他朝我伸出手,我把手递给他,他再次把我拽进怀中,眼眸似水的望着我。 我继续说道:“就是那个晚上我回布尔湾收拾东西,哦对了,我搬回去了,还给我们的家取了个名字,叫布尔湾。” 我偷偷抬眼看他,他眼里闪过一抹动容。 “然后我在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那本《演员创造角色》,里面的东西都被你收拾干净了,只有那本书,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看了半天突然就想到离婚后你有次去找我和我说的话,你问我形体感受和表现能力的意思,我忽然就意识到什么,我当晚想了一夜,就怀疑你似乎早就料到今天的一切,但很多线交织在大脑里,就是理不清。 可是我那会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一切可能和陆千禹有关系,于是我就搬过去了。 有次我想打扫院子,拔杂草的时候,我发现院子里的土很奇怪。 我以前不是经常喜欢在家弄花草嘛,我们蓉城这带的土壤大多是黄壤,或者红壤,但是那座院子里的土壤却是我们那少见的黑土,那种土一般在东北地区比较常见。 我直到看见那种土才确定那座房子一定是林家的老房子!” 黎梓落拧眉开口道:“哦?为什么?” 我抬头问他:“你记得你小时候家里种过草药吗?” 他略微沉思了一会摇摇头:“好像没有,不记得了。” “那就是你的祖辈肯定在那座院子里种过草药,那种黑土适合特定的中药材品种的培育,例如桔梗、黄芪、柴胡等等。” 黎梓落忽然擒住我的下巴震惊的看着我:“你…”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他:“我怎么了?” 他深邃的眸子里透出的光像汹涌的海啸不停的波涛翻滚,带着复杂难懂的神色牢牢看着我,最后撇开眼,我甚至感觉到,在那一刻他呼吸急促神情悲痛,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试探的问:“那你可记得跷跷板?” 他瞬间转回视线,我对他说:“那个屋子侧面还有个跷跷板。” 他沉吟半晌开口道:“那是我父亲亲手做的。” 我忽然激动得眼眶潮湿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里和你一定有关系,我就知道!” 他拍了拍我的头:“傻瓜。” 我抹了下眼角笑了笑,把双腿伸直靠在他肩膀上:“当我确定那个房子和林家有关系后,我对陆千禹开始有了一丝提防,他一直没问过你,隐藏的很好,只是他败给了…” 我没再说下去,倒是黎梓落接道:“败给了对你的感情。” “他问我你是不是还活着,为什么我还在等你,那时我虽然心里已经暗暗觉得你肯定还活着,但是我向他撒谎了。” 说完我看了眼黎梓落,他唇角微微斜起一抹弧度。 “也许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为什么消失,陆千禹为什么会出现,我又应该做什么,是的,也许从那时候起,我就动摇了。 但让我真正下定决心是因为,他用当年那场大火误导了我,让我一开始以为那仇是你放的,也许是他太心急让我放下你,才会这么做,只是南休那时候出现了,他告诉了我真相,从那晚我就知道,我别无选择。” 想到陆千禹凝神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我微微蹙起眉:“你如果不是那次事故,陆千禹不会这么快现身,你料到他听说你的事后会按耐不住接近我,他也隐藏的很好,但是他没料到正是那座房子让我对他产生怀疑,如果说起来,可能就像天注定的吧。 注定我对你接触过的东西有不一样的感应,或者说,我对那座房子有很奇怪的感觉…” ------------ 第280章 为了相拥而重生 ,精彩免费! 我说完后,黎梓落一直若有所思的,我靠在他怀里听着外面一阵阵风沙声问他:“可是我不明白,他回国后会有什么动作?你又为什么要把他引回国?” 外面气温有些下降,黎梓落摸了摸我的手,将外套敞开把我裹在胸前对我说:“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我很小的时候,黎震就让我通读《孙子兵法》,他说商场如战场,制敌方有道。 那些福商这么多年来就是想重返这块大地,不管在外面如何风光,根都在这! 三十年前两败俱伤,不仅对我们来说是不可磨灭的仇恨,对他们来说亦是如此,但凡有机会,他们都会卷土重来!” 说到此,黎梓落摸了摸我的头:“他近两年是不是频繁接触各类企业家?” 我点点头:“uba本来就像三方资源机构一样,自然很多企业想拉拢他们。” 黎梓落唇角划过一抹冰冷的弧度,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管他身在何地。 我问他:“所以你当年就知道陆千禹没死?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他神情复杂的顺着我的头发叹了一声:“当初我把你抱出来,你让我回去救他,我的确打算回头,但是却看见他被一个男人背出火场,那个男人我很小的时候见过,他额头左边一道疤,我过目不忘!我养父母被杀的那天,我偷偷从缸盖缝隙里看见的,就是他!” 我震惊的不能自己,当初我虚弱的拽着黎梓落让他救陆千禹,他回头看了一眼,再转过头时,那疏离而淡漠的神色没有任何感情,冰冷的难以靠近… 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他是个冷血动物,他不肯救陆千禹,让我背负着巨大的打击和沉痛!让我失信于陆千禹,害死他一条信命! 我甚至对黎梓落大哭大闹大吵,直到他再也不肯回来,不愿面对我! 当时的他如何和仅有18岁的我说明这一切,即使说了,我恐怕也会觉得不可思议,无法理解,所以他干脆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被我怪了那么多年! 我想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知道了陆千禹的身份和福商有关,更是无法告诉我他还活着,否则当时的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去找陆千禹! 他不想把那时一无所知的我牵扯到这场百年战争中,或许,在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想过我们两会有以后,也许只是单纯的想把我养大。 于是,我翻身压到他身上低着头认真的问他:“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了我?我亲耳听见你对黎梵说你和我不可能,可你又为什么跑到江城来找我?” 我的食指从他的脸颊慢慢滑到心脏:“其实你当时这里就有我了,是吗?” 我抬头定定的望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到答案,他唇角轻扬伸手环住我的腰:“是!一个小鬼整天在我面前瞎晃悠,没轻没重的靠近我,偏偏还是我养大的,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我渐渐接近他,危险的眯起眼睛贴着他的唇问他:“从实招来,什么时候对我有反应的?你是不是早就想残害祖国的花朵了?” 他发出爽脆的笑声拍了下我的屁股:“要说反应的话,应该是我教你游泳那次,你简直胆大包天!跟没穿衣服一样往我身上贴,也不怕我吃了你!” 我立即大笑起来,想到那次他教我游泳我还强吻了他,结果他气得脸都绿了撇下我就走了,我还郁闷了半天,敢情是来反映了,咩哈哈… 他见我笑抽,挑起眉说:“但我那时的确没打算和你在一起,我想实在不行把你送出国冷静冷静,没准你也是一头热,几年后就淡了。” 我白他一眼:“坏人!那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那次我受伤,安排人去调查,正好你回江城的那天,派去的人到家里来告诉我对方是想采集我的dna做比对,我后来想了一晚,觉得那些人要找的不是我,而是你。 当时我就意识到,黎震临死前之所以让我隐瞒你的身份,恐怕就是担心有人会找上你。” 说着说着黎梓落忽然勾唇笑了:“那一晚我想了很多假设,怎么样才能保证你的安全,比如立刻把你送出国,或者干脆找个条件不错的把你嫁了。 可是我一想,万一你嫁的人没本事保护你,你怎么办?” 我往他胸上捶了一拳:“屁的,你肯定是想到把我嫁给别人心里就不痛快了!” 他爽朗的笑着:“所以我就想还不如把你放在自己身边,起码只要我活一天就能护你周全。” 我捧着他的脸悬在他上方灼灼的看着他:“明明就是你当时想我了!舍不得我了,突然发现不能没有我了!!!以前我小,你三言两语说得我云里雾里,我告诉你,我现在长大了,少忽悠我跟我玩套路!” 黎梓落笑着把我压在身下,疯狂的吻着我,我叫唤着:“呜…不能呼吸了…” 他却禁锢住我的身体,语带笑意的说:“恐怕以后,除了实际行动,我已经制不了你了!” …… 那是我到库布齐遭遇的天气最糟糕的一天,确是过得最美好的一天。 我们两相拥在一起一夜未睡,仿佛外面越来越大的狂风丝毫影响不了我们的心情。 我们说了很多话,说到我小时候怎么爱哭鼻子,怎么贪吃,怎么粘人。 也说到他刚办m酒店那会如何艰辛、如何看人脸色、如何举步维艰。 我告诉他,他离开以后m酒店和维斯的风云变幻,他也告诉我他如何脱离那场爆炸。 我才知道,那段时间福商用大量境内资金控制m酒店的命脉,把当时温泉小镇的项目活活搅黄,如果他继续待下去,很有可能因为他个人的恩怨将整个m酒店多年来的发展付诸东流! 他早已有这个设想,所以也多次言语之间暗示我他会有动作,只是那场爆炸在他计划之外。 他能死里逃生,全因当时在停车场的董汉,若不是董汉看见冒烟,以他的身手从外墙接迎他,我今天未必还能见到黎梓落。 饶是如此,他依然受了不轻的伤,董汉刚把他扛上车躲过爆炸就想直奔医院,当时黎梓落只说了一句“上高速”就神智不清了。 就这样,他们连夜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他料到只要他一走,把我推上位,陆千禹不忍心把m酒店从我手上夺走,果不其然,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m酒店进入了危机,却突然那股莫名的枷锁消失了,m酒店的股市似乎瞬间反弹。 后来他和我说刚到牧区的生活,带病养了很久,混天暗日,如果不是乌仁哈沁一家,他恐怕要吃大苦头,后来董汉把李桂接来了牧区照料他的生活。 黎梓落很多年前就一直在接济李桂,她是林家当年那场灾难中唯一活下来的帮工,那年她也不过十六七岁,跟着母亲在林家帮忙做事,因为去火车站送走农村的姐姐而躲过一劫。 之后她回到林家,整个老宅已经血肉模糊,包括她的母亲也葬送在那次灾难中,从此她活得一直提心吊胆,嫁了第一个丈夫离了婚,第二个丈夫又病逝,一直没孩子。 黎梓落在调查自己身世的时候找到了她,她可以说是从小看着黎梓落出生的,被董汉接来牧区后就一直照料他的生活。 我们聊着聊着,我竟然有些困了。 在我合上眼之前,想到我和黎梓落这几年来的经历,几经生死,颠沛流离,如今还能相拥而眠,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要像一个病人似的忍耐, 又要像一个康复者似的自信。 才能走到今天。 ------------ 第281章 为了我们的未来 ,精彩免费! 我虽然感觉合上眼没多长时间,却似乎进入了很安详的沉眠,睁开眼后,看见黎梓落就在我身边,手臂搭在我身上,长长的睫毛贴在脸上,那精致却看上去有些犀利的五官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没那么冷漠。 我轻轻拉开他的手臂钻出睡袋,外面的光线透过墙上的细缝照射进来,似乎风停了,大地出奇的安静,静到我只能听见我们两的呼吸声。 我看了眼熟睡的他,轻轻走到门口,刺眼的光线立即让我眯起眼睛,我拉开车门,又从副驾驶那跳下车,头顶的太阳照射在这漫天的黄沙之上。 我好像…忽然爱上了这里。 我蹲下身捧起一把沙子,金色细腻的颗粒从掌心一点点滑落,柔软得直触心底。 那一瞬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我仿佛与这漫天黄沙融为一体,徜徉在沙漠的怀抱中仰天望着碧蓝的天空,光束打在身上,一切美好的像到了天堂。 未来,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我,但就在今天,我觉得我走到了世界的尽头。 黎梵总是和我说,如果当初我没跟着黎梓落这样的人,以我那会小女儿姿态的性格,找个安安稳稳的男人过日子,人生肯定充满欢乐和轻松。 虽然我的前半生跟着黎梓落大起大落,过得跌宕起伏,胆颤心惊。 但是美好的事物所有人都能看到,就显得没那么珍贵了,当我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美好时,才知道这一切有多珍贵! 就像沙漠这个词,似乎与生俱来带着灾难、干旱和畏惧,很多人不敢走进这腹地,当然也永远不会知道这里有多美! 我张开双臂感受着沙漠阳光的沐浴,在我身后一双坚实的臂膀环住我的腰将我拉到胸前,他的呼吸在我头顶,温暖而柔和。 我望着茫茫大漠对他说:“我突然知道大话西游为什么会在沙漠里拍了。” 他将我整个人圈进怀中:“为什么?” “你看,在这个满目荒凉寸草不生的地方,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无力的落寞感和绝望,可是如果有良人相伴,情会更浓。” 他声音里透着轻快:“你是我生命中最无法控制的小东西,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说过。 那天我早上五点起来去林场,一直忙到晚上乌仁哈沁打电话给我说有汉人要问我借车子。 我开回去已经很累了,车子给你们后,我回家就睡觉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一睡着梦里全是你,老是感觉你在我耳边喊我,后来发现不对,我好像真听见你声音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听见你喊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才感觉不对,好像不是梦。 我赶紧走上阳台就看你扒在院门上,皮得跟猴一样! 你知道我当时多震惊吗?” 我回过身抱着头,把头埋在他的胸间:“怪不得你站在阳台上直愣愣盯着我看半天,敢情还在梦游啊?是不是吓一跳?我特么才吓一跳呢!还好我坚信你活着,要是黎梵看见你肯定要烧香拜佛!” 他捏了捏我的脸:“还困吗?” 我摇摇头在他胸口蹭了蹭:“跟你在一起反而睡不着了,怕一眨眼你又不见了,下一次我不一定这么幸运了。” 他笑出声牵着我往回走:“不困我们再往前开一点,这里原来有牧民住过,一般有人住的地方附近应该有水源。” 我一听有水源,立马打起精神跟着他走回屋中把东西收一收就上了车,继续开上路。 上车后我见他一打方向,向着另一头开去,便问道:“可是我们要往哪开啊?你知道?” 阳光有些刺眼,他把夹在车上的墨镜往脸上一卡说道:“根据沙漠的地形推断,一般有一面低,呈簸箕形的地区或者四面高中间低,在低洼地有可能会找到水源。我们现在要去碰碰运气,你要不要祈祷下各路神明?” 我笑着说:“不需要,你就是我的神明。” 他嘴角轻扬,不羁而霸气。 后来我们在低洼地的确找到一条快干涸的河床,我有些沮丧的说:“这是不是我下次再来就完全干了?” 黎梓落蹲下身看了看:“记下坐标,这河床底下肯定有地下河,可以试着挖掘。” 我一惊:“真的?” 他揉了揉我的头:“假不了,上车,我们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黎梓落:“你为什么要来库布齐?要来这种树?你脑回路要不要这么奇特,你说要是那些你曾经接触过的商人知道你现在这副打扮,我估计能把他们雷死!” 他狠狠捏了下我的手打击报复道:“我们国家,三分之二国土在西部,三分之一的西部是沙漠,三分之一贫困人口在沙漠。 导致这里穷的就是沙子,牧民斗不过沙子,到处游牧,一个地方不到三年,沙子就能把房子淹了,栽树种不活,技术也不到位,你知道京都的沙尘暴都来自哪里吗?” 我讶异的靠在车门上望着他,他指了指脚下:“库布齐。” 说完他睨我一眼笑着说:“所以我在为了祖国的未来植树造林,把沙漠变成绿洲。” 我正色道:“黎梓落!我发觉你跑到这大漠来扯淡的能力越来越强了,连伟大的祖国都搬出来了,你给我说实话,你这么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笑着看我一眼收回视线,然后又侧头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我,朝我张开手掌,我把左手递到他掌心,他牢牢握住我说道:“真的是为了未来,我们的未来。” 我白他一眼:“谁跟你有未来,前夫!” 他摸了摸那枚小小的指环:“那你还戴着前夫送的婚戒?” 我被噎得瞪着他,他开怀的笑着。 车子开回林场已经是下午了,吴魏国他们、包括董汉和那些伙计看见我们的车子开回来统统迎了出来。 梁开激动的说:“白总,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报警了!你们昨晚干嘛的啊?” 我一阵局促,心说干嘛的能告诉你吗?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问长问短,只有董汉靠在一边的车门上含着笑盯着我和黎梓落。 我和吴魏国他们大概交代了下昨天和今天的经过,当然该省略的省略了,他们那边考察下来,库布齐的沙子的确太细腻,不好用,今天担心我一天也没出去,商量过后决定明天再去南面看看地势。 吴魏国他们已经把行李从牧民家搬了过来,董汉安排了个蒙古包给他们住,这样省的他们每天来回跑。 天色暗下来之前,黎梓落站在蒙古包外咳嗽了一声,我听到后立马和正在开会的众人说等等。 然后跑出去看见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对我说:“走了。” “啊?去哪?” 他斜我一眼:“你说呢?回家。” 我立马反应过来对他说:“你等我下。” 然后和吴魏国他们匆匆交代了几句就拿着背包出了蒙古包,黎梓落的悍马停在不远处,我几步走过去爬上车,他看我一眼一脚油门带我离开了林场。 迎着美丽的夕阳,我们回到了牧区的别墅。 别墅里亮着灯,我跟在黎梓落后面进了屋子,立马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迎了上来:“斯钦布赫,你终于回来了,他们说你被困在沙尘里,我等了你一天了。” 我扫了眼她拽着黎梓落的手,默不作声的绕过他们走进屋子,把背包扔在地上进了厨房洗手,看见李桂和乌仁哈沁的妈妈在准备晚饭,他们两见到我,都露出那种生疏而防备的眼神,搞得我像要强她们内衣一样。 我觉得好笑,干脆没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一句话没说,洗完手就走出厨房往沙发上一瘫。 李桂和乌仁哈沁的妈妈很快把饭菜奶制品弄上桌,乌仁哈沁先走到桌边对黎梓落喊道:“斯钦布赫,坐我旁边。” 我却听见黎梓落对我说:“小凄,来吃饭。” 我因为下午回林场才吃的东西,肚子也不饿于是回过头说道:“你们先吃,我这会还不想吃。” 他嗔我一眼:“过来,要我喂你?” 他一句颇有威严的话让我条件反射的站起来,鼓了鼓腮帮子懒散的走到桌边,黎梓落很自然的牵起我把我拉坐在他身边。 我们这样不避嫌的举动把其余三人都看愣了,乌仁哈沁的妈妈似乎感觉出不对劲,看着我轻声开口问黎梓落:“这位是?” “我爱人。” ------------ 第282章 我想要有个孩子 ,精彩免费! 当黎梓落说出“我爱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立马想插一句“前任的”,结果我那个“前”字才出来,他狠狠捏了下我的手,我“哎哟”一声便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反正那三位女同胞一脸石化的表情,特别是小姑娘乌仁哈沁当即闪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对黎梓落说:“你居然有妻子了?” 黎梓落扫我一眼,我一副事不关己,自己搞定的表情,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黎梓落沉声道:“我很早就跟你们说过。” 乌仁哈沁的妈妈问道:“可是你来这里几年一直是一个人啊。” 我见他们四个没一个人动筷子,为了不浪费这一桌美味,我就没客气,胡吃海喝起来,毕竟在这沙漠里能吃到新鲜蔬菜,外加美味的牛羊肉还是很让人开怀的事,如果此时再来瓶可口可乐就更完美了。 正在我回想可乐那味道的时候就听见黎梓落说:“我爱人她是上市企业老总,平时日理万机,也没空来看我,这次也是顺道罢了。” 我差点被一口包菜给呛死,那个一本正经的黎梓落什么时候也会睁眼说起瞎话了,说得还有板有眼的,脸不红心不跳,搞得对面三个女人面色各种奇特。 黎梓落见我自己吃呛到了,还特地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我觉得这个也没什么,他以前在家也经常给我倒水,特别冬天我懒得下床,基本上都是他跑腿,有时候夜里睡得迷迷糊糊喊着口渴,他都会立刻爬起来。 只不过这一举动落在对面三个女人眼里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吃惊的盯着我们。 本来吧,我是最没胃口的一个,结果就我一个人在吃,乌仁哈沁直接哭鼻子了,她妈妈有些为难,可能怕黎梓落发火,一直在安抚乌仁哈沁,我终于知道桂婶为什么对我这么有敌意了,她待乌仁哈沁真像亲闺女啊,给她拿帕子又小声哄着她。 这样一搞,黎梓落也有些尴尬,大概一桌人就我一个坦荡荡的,我行我素干了一大碗饭,顺带还喝了碗热汤。 吃饱喝足后,我就想着上楼好好洗把澡,结果这个乌仁哈沁眼睛一红对着黎梓落说:“她就是你链子里的女人是吗?我偷偷看过,就是她!” 我刚准备站起身倒是愣了一下,我当然知道她说的那条链子指的是什么。 我看了眼黎梓落,他也扫了我一眼,不过我没说什么只对他们讲了句:“你们继续,我回房了。” 然后便非常不讲义气的把黎梓落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一点要解救他的意思都没有就上了楼,翻出衣服后好好洗了把热水澡,出来的时候黎梓落正好进房,我玩味的抬眼问他:“小姑娘搞定了?” 他沉着脸瞪我一眼:“你现在倒是气度不凡!” 我反而乐了:“我大度不好吗?这样才能显得我是大房啊,实在不行,你把她收入房得了,这么漂亮的模子,又年轻,才二十岁啊,反正你不是好那口吗?” 黎梓落“唰”得转过头几步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就用嘴堵住了我的唇,将我吻得七荤八素才松开我进了浴室,留我傻傻的站在原地脸颊滚烫滚烫的。 他出来的时候,我正站在小桌旁拿着我以前送他的手表,兴许是他一直戴着的缘故,表面有些划痕,倒还是正常工作着。 我听见声音侧头看他,他就穿了一条平角内裤就出来了,短发上的水顺着颈子流到胸膛上,让凹凸可见的胸肌显得十分性感。 我肆无忌惮的欣赏了一番对他说道:“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送你手表吗?” 他几步走过来从身后环住我,在我耳边低哑的说:“为什么?” “好让你每分每秒都惦记着我。” “那有点难度。” 我一听立马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着他几近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把他往身后的床上一推,一把跨坐在他身上。 他饶有兴致的双手撑在脑后悠闲的笑看着我:“你想怎样,夫人?” 我的手从他的腹部渐渐往下,一把抓住小小落,他神情略微一紧,随后依然噙着不动声色的笑意淡然的看着我,好像笃定我不会拿他怎么样一般。 这样挑衅的眼神让我不能忍了,我白凄凄是那么怂的人吗?虽然是的!但偶尔也要翻身做主一把!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办了! 黎梓落大概怎么也没料到我这么主动,还很感慨的来了句:“三十如狼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然后我停住了,他以为我生气伸出手来抱我,结果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给我个孩子。” 他怔了下,眼眸深沉的望着我:“你确定?” 这么多年来,我不想要孩子,黎梓落便由着我不要孩子,他其实从来就清楚我在怕什么,在担忧什么。 可自从这次来了库布齐与黎梓落重逢后,我忽然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怕了,即便有人告诉我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想有个孩子,属于我和他的孩子,无论上一辈的恩怨怎样,生命总要延续,不能因为怕就逃避,只要有我和黎梓落,天塌下都不再惧怕! 我坚定的看着他一眨不眨的说:“确定!” 话音刚落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在这遥远的大漠之中,我们的身心完全结合在一起,他给了我最完美的夜晚… 导致第二天一早他喊我起床的时候,我根本就起不来,也许真的年龄大了,也许好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我忽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八年前,想着法子耍无赖就为了多睡那十分钟。 我半眯着眼声音憋得软软糯糯的说:“要老公穿。” 黎梓落回身好笑的看着我:“你多大了,姑娘?” 我嘟嘴卖萌道:“我八十岁也这样跟你撒娇。” 他拿过我的衣服将我扯进怀中:“我还想多活几年。” 于是我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他帮我穿内衣,t恤,外套,裤子,袜子,和鞋子,我突然很享受这种被他照顾的感觉,也突然发现那个在职场不苟言笑,杀伐果决的我,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变成一个单纯无害的小女生。 他将我穿好把我扯进浴室,牙膏挤好杯子倒上水递给我,我笑眯眯的接过。 等我洗漱好后他已经把早餐端到房间里来了,我们坐在阳台上看着金黄色的沙漠悠闲的共进早餐,这种感觉幸福都会让人不自觉唇角上扬。 我对着黎梓落指手画脚的说:“水凉了,替我倒热水去。” 他一听我的语气斜我一眼:“给你点颜色就给我开染坊,自己倒去!” 我慢悠悠的摸着小腹说:“指不定我现在肚子里已经开始在孕育小生命了,你忍心累着你的大宝宝和肚子里的小宝宝?” 他好笑又好气的刚准备开口说我几句,结果话到嘴边突然拿起杯子乖乖倒水去了。 等他回来后,我才想起一件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所以,那个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黎梓落刚准备坐下弯腰愣了一下,我接着说道:“那个躺在链子里的女人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偶尔会透过我在看她?” 黎梓落震惊的站起身就这样逆着光杵在我的面前。 我端起热水捧在掌心:“你明明知道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想要孩子,那次还对着我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嘛’,你是在对她说吧?” 我感觉黎梓落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就像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般猛然转过身去,双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见他背脊弯着,低着头沉默不语。 良久,才缓缓开口,有些凝重的说:“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 第283章 打开尘封的年代 ,精彩免费! 这个故事要从上世纪40年代说起了,改革开放前后,林家在巴蜀一带颇具盛名,以经营医药生意坐镇瓮奇门,形成当时巴蜀一带规模最大的行帮——药材帮! 而再往前追溯,林家的老祖宗并非制药出生,清末时期,局势混乱,以投机倒把,囤积居奇等手段干着赚钱的买卖,虽然不怎么正大光明,为人所不齿,但凭借林家人出奇的经商头脑在乱世之中不仅生存下来,生意做得还越来越大,与后来新政.府也有密切的往来,在民初时期摇身一变成了权贵。 林家人为了洗掉不堪的黑历史,开始结交当时一些正经的名门望族,以洗白家族史。 为此,林家后人开始改变经商途径,逐渐把生意往正道上转。 那时候的林家人结识了一个叫杜思卯的商人,此人精通药材生意,在旧时蓉城老巷做得风生水起,但仅在街街巷巷,规模不大。 林家人立即把心思动到了杜思卯头上,利用杜思卯对药材方面的精通,开始扩大经商渠道,生意越做越大,逐具规模后,在上世纪初期就有了药材帮。 随着林家和杜家的崛起,在后世逐渐发生分歧,林家一心想吞掉杜家,而杜家后人似乎对药材与身俱来融会贯通,所以也想摆脱掉林家。 这样到了30年代末,瓮奇门内的药材帮一分为二,成了当时的药材帮和山货帮。 山货帮也就是杜家人单立出来的分支,而杜家自从杜思卯那代往后每一代人都会出一个精通药材方面的奇才, 可惜一山不容二虎,杜家人始终认为这生意由杜家人发迹,却让林家做大,咽不下那口气,到了40年代初期,杜家偷偷往林家送了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当时仅有14岁的林霂言! 她以买办丫鬟的名义入住林府,那时的她有个小名叫白槿。 白槿进府那年正是林家大少爷林锡覃娶妻那年,林家有个不成文的家规,因旧时成分复杂,后来但凡嫡出长子所娶的正妻必须出自书香门第。 而林家发展到林锡覃这代也是历年来林家最风光的时候,林锡覃大婚那天,轰动整个蓉城,不仅十三帮的人齐齐道贺,但凡在当时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往林家送上贺礼,光抬进林家的贺礼就让下人运了整整三天! 林锡覃所娶之人正是当时蓉城最大的书香世家,沈家长女沈茹棠,沈茹棠从小精通诗文歌赋,长得更是标志,刚满16岁提亲的大户人家就把沈家的门槛踏平了,偏偏这个沈茹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姑娘,拖到18岁,家人心急问她可有心上人。 如此之下才知道她早已中意林家的林锡覃,一来二去拖媒婆牵线搭桥成了桩亲事,也算门当户对,两家人都瞧着乐意。 在他们大婚的那天晚上,白槿到林家做事刚满三个月,由于做事机灵,会察言观色,话又不多,很得林家管事的赏识。 那晚林家来了很多吃酒的宾客,整个林府都热闹非凡,早在前一天,杜家人已经偷偷联系白槿,让她趁着林锡覃大婚之乱,潜到他书房,找到药材帮近几批货的销往路线和接货地点。 白槿特地等到宾客都吃的半醉,才趁黑摸到林锡覃的书房,她从小就有超凡的记忆力,林府虽大,她仅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摸清了各房姨太、姑爷、小姐、少爷、管家的住处。 那个时间本该是林锡覃和沈茹棠洞房的时候,所有人的焦点都在新人闹洞房上,书房这头虽然挂着红灯笼,照得通亮,倒也显得冷清,没什么人。 白槿谨慎的四下看过便撬开了林锡覃书房的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去! 书房里黑灯瞎火,她点燃随身带的蜡烛就开始翻找起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白槿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她伸头一看,不好,有人来了! 当即吹灭蜡烛躲进屏风后面的桌案底下,白槿身材娇小,整个人钻进桌洞里不敢出声,忽然,听见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她大气也不敢喘捂住口鼻,林锡覃一进书房便闻到了蜡烛燃烧的味道,立即低下头去,当他顺着蜡烛滴下的蜡走到屏风后面时脚步戛然而止,白槿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过去大户人家一旦逮着下人犯了错,都是要挨板子的,就在白槿急得直冒汗时,一双皮鞋忽然出现在她眼前,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喝道:“出来!” 白槿发抖的从桌案底下爬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手拿一把铜锁的林锡覃! 本该是林锡覃洞房之时,白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书房,吓得往地上一跪求饶道:“大少爷,我没偷东西!” 此时的林锡覃已经褪去大红色喜服,穿着黑挂蓝袍手里掂着那把铜锁冷声道:“我没说你偷东西,一般小偷也开不了我这锁,说!你来干嘛的?” 白槿当然打死不说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林锡覃见她苍白的小脸上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便把铜锁往桌上狠狠一拍,他明明看见白槿瘦弱的身子晃了一下,偏偏背脊挺得比刚才还直。 结果那晚,林锡覃在书桌前查看账簿,白槿就一直跪在冰冷的地上,耗到凌晨,白槿坚持不住,双腿发麻开始打盹,林锡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在自己面前跪着睡着了,还发出微微的鼾声,把他愣住。 第二天白槿是在离林锡覃书房不远的厢房中醒来,早上特地多吃了两个馒头做好了挨板子的准备。 结果一直到了下午,管家也没找她去挨板子,她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直到傍晚管家急匆匆来寻她,白槿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了,结果管家却拉着她去库房领了新的衣衫让她先穿着,说大少爷不喜欢邋遢的人,还让婆子给她量了尺寸,回头还要给她多做几件衣服。 她没明白过来问管家为什么要给她做衣服,管家告诉她,大少爷下午亲自找他问话,打听完白槿的来历后,什么也没说就让管家把白槿调到自己身边做贴身丫鬟。 这个消息在林府上炸开了锅,林家大少从来不会过问下人这些细枝末节的事,身边的大丫头都是老太太悉心安排的,却突然把一个姑娘调到自己身边,更有人传,看见林锡覃大婚当晚并没有宿在婚房,而是和这个丫鬟在书房待了一晚。 消息一经传开,林府上到老太太,下到丫鬟婆子都清楚这个姑娘恐怕被林家大少收了房,就要麻雀变凤凰了成姨太太了,只有白槿自己清楚,林锡覃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把她放在身边不知道什么目的! 只不过这件事,让府上新进的大少奶奶沈茹棠吃了个大鳖,成了笑话! 沈茹棠从小心高气傲,也不是善茬,在白槿刚调到林锡覃身边的时候,林锡覃因接到电报有急事赶去了南京。 新婚丈夫撇下自己还招了个不清不白的丫鬟放房里,沈茹棠自然不痛快,凭着有娘家撑腰对白槿大打出手,林家宅子里的人没人敢多事,事情传到老太太那边,林老太太也只是抱着茶壶淡淡道:“一个下人而已,随她去折腾吧,覃儿刚成婚就离家多日她多少不顺心,看着点,别闹出人命就行。” 就这样一个月后,林锡覃回了林府,并带来回了个好消息,这次申请地皮的事情批下来了,他们可以在蓉城周边选地进行药材培育和种植,再利用蓉城便利的水上运输将药材销往更多省份。 林锡覃同老太太在一起说了好久子的话,沈茹棠听说林锡覃回来激动的跑到老太太那,老太太当着沈茹棠的面把孙子臭骂了一通,说他如今有了妻室,要顾家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一声不吭出门好些天,沈茹棠满目委屈红了眼眶,林锡覃见状拍了拍她对老太太说了几句好话,用过晚膳便同沈茹棠回到住处。 那晚林锡覃也觉得对妻子有些愧疚,可是看着弱不惊风哭哭啼啼的沈茹棠,不免一阵烦躁。 沈茹棠从小饱读诗书,骨子里透着一股书卷气息,自然屋子里的陈设也带有文人雅治的情调,点着淡淡的熏香,让从小混迹在老码头和那些药材帮伙计打成一片的林锡覃觉得很不自在。 临睡前,他被香薰得胸闷和沈茹棠说出去透口气,一会就回,沈茹棠只能低声应着说等他。 结果他刚走出院子,一个娇小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往他面前一跪! ------------ 第284章 那年白槿初长成 ,精彩免费! 林锡覃被突然蹿出来的人惊了一下,低头看去竟看了半天没认出来,只见这个小丫头虽然跪在地上一副求饶的样子,猛然抬头眼里却盛满了不屈不挠的坚毅一字一句道:“请大少爷放我一条生路!” 林锡覃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此时跪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他大婚那日鬼鬼祟祟潜进书房的小丫头。 短短一月未见,本就瘦小的姑娘竟然只剩皮包骨,两颊凹陷面色蜡黄,让林锡覃错愕。 他眉峰一凛扫她一眼:“站起来说。” 白槿有些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林锡覃的身后,并未出声。 林锡覃立马警觉对她说:“跟我来。” 随后白槿跟着林锡覃出了院子走到林锡覃的书房,关上门后林锡覃往椅子上一坐目光犀利的看着白槿问道:“怎么回事?” 白槿低头暗暗思忖了一下刚抬起头准备把酝酿好的话跟林锡覃说上一番,话到嘴边突然问林锡覃:“大少爷近来是否喘息急促,胸闷难受?” 林锡覃一愣拧眉道:“你如何知晓?” 白槿很淡然的说:“用苏叶、五味子、麻黄、平贝、前胡各15克,法半夏、松花粉、橘红、海石、竹茹各20克,黑豆、枸杞、枳壳各30克,白果仁50克,粉碎成细末,早上和午饭前半小时每次用温开水冲喝,会缓解症状。” 林锡覃当场怔住,万万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只稍一眼就看出来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更是随口报出药方。 他立马一惊问她怎么知道的?白槿告诉他,她爷爷原是江南一带的有名的郎中,她父亲过世后才跟随母亲嫁到蓉城一带。 白槿一五一十把自己的家底倒了出来,林锡覃安静的听着,手中的茶不知不觉就凉了,他拿到嘴边又放下,白槿看见后机灵的上前为林锡覃斟上热茶,也就是倒茶的档口,林锡覃突然看见白槿袖口有些淤青,他一把夺下茶壶,扯过白槿的膀子,把袖子一拉,当即大片大片的乌紫和伤口出现在眼前。 林锡覃立马拉过白槿的另一只胳膊,一看之下惨不忍睹,他目光一沉问道:“还有哪里?” 白槿眼里闪过一抹伤痛微微扯开衣领,锁骨往下全是伤,看得林锡覃心头一紧。 那晚沈茹棠一夜未睡也没来等回林锡覃,她派下人打听,林锡覃昨晚宿在书房,他身边那个大丫头白槿跟他在一起,沈茹棠气得指甲陷进肉里。 林锡覃第二天就悄悄派人核实白槿的身世,他派出去的人打听回来告诉他,江南那的确有个姓白的郎中,名头很响,也的确有个孙女,年份什么都能对得上,但彼时林锡覃并没有放下戒心。 就这样没两日,林锡覃突然发病,咳喘严重,差点背过气,林家本就做药材生意,自然也懂些医术,只是迟迟不能缓解症状。 他想到前几日那个叫白槿的丫头对自己说的话,便让人把她叫到床前让她出个方子。 白槿大笔一挥写出一张漂亮的小楷,当下人按照她的方子把药抓来时,白槿当着林锡覃的面把药材一一过了一遍,忽然拿起一颗法半夏放到舌尖碰了下皱起眉说:“不对。” 林锡覃拧眉问她:“哪里不对?” 白槿却转身对着那个药材帮的伙计问道:“你确定拿的是法半夏?” 那伙计说:“错不了,自家的药材,才拿的一批货还没出手。” 林锡覃看白槿的表情随即问道:“有什么问题?” 白槿说:“法半夏气微,味淡略甘,有麻舌感,这个显然并不是法半夏,而是鞭檐犁头尖冒充的,虽然鞭檐犁头尖常和半夏通用,但驴子不能当马骑,你们用这种药给大少爷吃,怪不得病好不了!” 白槿当时的一句话不仅医了林锡覃的病,还替药材帮挽回了一笔不小的损失。 自打那以后,白槿一跃成了林锡覃身边的红人,林家人懂经商之道,但对医术药材并不算精通,而神奇的是,这个年仅14岁的姑娘却好似与身俱来对药材医术融会贯通,凭借对药材的了解经常被林锡覃安排去验货。 而让林锡覃吃惊的是,很多药材运来瓮奇门,白槿稍闻上一闻就能知道药材的产地,气温,土质,从而判断出质量来定价,几次一来为药材帮砍掉不少成本,淘汰几批以次充好的货,在药材帮的名气也渐渐传了开来,越来越受到林锡覃的重视。 林家的大丫鬟都会跟着主子改姓,以示主子对自己的重视,那次以后林锡覃为白槿改了名叫林霂言,只是私下他还是喜欢唤她白槿。 在那之后的一年里,林锡覃经常到哪都带着白槿,甚至有时候去茶馆和男人谈事情,也总看见一个小丫头片子跟在他身后。 外传这个小丫头片子有点本事,是林锡覃身边的丫鬟,但和他们一起吃过饭的人都很惊讶的觉察出白槿的不同,她不仅能够同林锡覃一道上桌,而且林锡覃经常还会允许她喝点小酒,甚至有人看过林家大少爷为个丫鬟布菜的。 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林锡覃和白槿向来是充耳不闻,林锡覃毫不掩饰对白槿的欣赏,但他到底长白槿十来岁,只把她当丫头片子,而那时的白槿也还没开窍。 只因跟着林锡覃久了,叹服于他的睿智和打理生意的手腕。 白槿闲来无事便在自己的房前种些药材,直到来年药材长成后,林锡覃才惊讶的发现她不仅懂药,更懂种药。 老太太自从知道白槿有点本事对林家生意有帮助后,一直旁敲侧击暗示她大孙子把白槿纳入房中,林锡覃倒一直装聋作哑。 后来地批下来,林锡覃便经常会去种植基地,一走个把月,倒是来回奔波考虑到白槿一个女孩家上路不方便,偶尔会把药材带回来给她看看,但并未接她一道去。 而白槿入住林家两年多,长得越发水灵,加上不凡的本事,让林家三房的二少爷林常武心生爱慕,三不五时会跑去找白槿玩,要是遇上林锡覃,总会被他训一顿让他滚蛋,所以只敢背着林锡覃偷偷找白槿。 也就是在有一次林锡覃外出不在家,沈茹棠合计着给白槿和林常武下了催.情的药物,然后将林常武骗去白槿房间关了他们一晚。 第二天一早沈茹棠便派人通知了三房姨太太和大太太去了白槿那,房间门一开,白槿和林常武对着桌子在打牌。 事情报到老太太那,老太太眯起眼睛合计了一番,既然林锡覃没有意思纳了白槿,与其她日后嫁给别人,倒不如借着这个事顺水推舟让三房老二娶了她,把白槿留在林家! 此事老太太一决定,府里人立马传办下去,要在一个月内给白槿和林常武完婚! 白槿死活不从,从沈茹棠那一路闹到老太太那,老太太一拍桌子喝道:“既然我们林家的子孙污了你的名节,我们自然要把你娶进门,不然岂不是让外人笑话我们林家男人做事荒唐!” 白槿丝毫不妥协仰头说道:“我的名节不需要林家负责!” 那次白槿公然顶撞老太太,气得老太太差人把白槿关起来抽了好几鞭子,还告诉她如果想通了就放出来,想不通就直接关到大婚那日。 白槿自从被关那天就不吃不喝开始节食,林常武听说后想去看她直接被老太太的人挡了回来! 一急之下发了一通电报给林锡覃,林锡覃接到电报连夜赶回家。 彼时的白槿已经饿了三天三夜,背后皮开肉绽疼得痛不欲生,但是,从头到尾她一声没吭! 当第三天的晚上厢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林锡覃迎着月光出现在她眼前,一向倔强的白槿在看见林锡覃的那一瞬泪如雨下… ------------ 第285章 一苑花心为谁摧 ,精彩免费! 林锡覃把白槿抱出厢房,脸色阴雨密布,如地狱的修罗,无人敢上前阻拦。 他把白槿抱回书房后放在床上,林锡覃撕开她后背的衣服,看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他心里的触动排山倒海的占据着他的心脏,甚至拉扯得生疼。 他亲自为白槿上药,将她拉进怀中喂她进食,白槿靠在他胸膛默默落泪。 从那一刻,林锡覃就决定必须要为她打算。 于是很认真的问白槿:“你和常武有没有?” 白槿拽着他说:“我闻出茶里有问题没喝,林常武过来后,我发现他不对劲,给他施了针。” 林锡覃松了口气,随后拍拍她说:“好!” 次日,天刚蒙蒙亮林锡覃就带着白槿离开了林家! 他把白槿带去了种植基地安心养伤,同年,大太太去世,少了大太太娘家人的扶持,林家的生意逐渐走下坡路,林老太太命令林锡覃即刻回府,稳住药材帮,并要求沈茹棠尽快怀上子嗣为林家冲喜。 那半年里,林老太太以各种理由把林锡覃留在家中,不给他外出,期间,他偶尔会与白槿书信往来,交流药材种植情况,交代白槿一些事情,每次落款都会让她注意身体。 半年后,药材收成,基地发来电报说收成大好,当林锡覃赶去基地看见白槿时,她站在地里察看新收的药材,阳光照在她蓝色的衣裙上,远远看去,仿佛与碧蓝的天空融为一体,秀挺的鼻子沁出晶莹的汗珠,白皙的脸上染着一抹红晕,回首看见林锡覃时,微微愣住,随后朝他露出明媚的笑容,一双水瞳清凉明净,灿若繁星。 那年白槿17岁,那一笑从此笑进了林锡覃的心底。 他再也舍不得离开那里,那以后白槿一心钻研药材培育和种植,林锡覃则通过与码头各帮的合作把药材销往各地,林家的生意开始有了起色。 一年后,老太太发来电报说身体抱恙,要求林锡覃回府。 彼时的林锡覃已经渐渐走进了白槿的心里,慢慢长大的她也逐渐清楚自己对林锡覃的情,只是两人从来只谈工作,却不说破。 林锡覃的离开让白槿意识到他要回到他的妻子身边,林锡覃临走的那天,白槿没有送他,而是把自己关在柴房里逼着自己看了一天的药材书。 一直到了晚上她才从柴房出来,没什么胃口的吃了点东西就早早上床躺着了,只是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半夜的时候,她突然听见有人敲自己的房门,便起身跑去打开门一看,立在门口的便是连夜从林府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林锡覃! 月色正浓,四目相对间,有些缘分便已经扎根。 那晚,他们拥有了彼此。 从此,他们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生活,药材的收成越来越好,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浓。 可这一切直到白槿收到叔叔的亲笔信戛然而止。 杜家要动手了! 而就在那时,白槿发现自己怀了林锡覃的孩子,无数的纠结和痛苦的徘徊让她反应越来越重,林锡覃为了给她更好的环境养胎,把她正大光明的接回了林家。 世人都听说林锡覃接白槿回府的那天,鲜花洒满了十里长街,妾室不能从正门进府,他却为了白槿破了例,抗了命! 没有人能阻挡那顶绣有丹凤朝阳和百子图的花轿从正门被抬进林府! 老太太虽然不喜欢白槿这刚烈的性子,但毕竟她对林家的生意有帮助,又怀有林家的子嗣,到底喜事一桩,也就没再追究,依然差人好生伺候着。 林锡覃向来对女人方面比较寡淡,在生意场上又驰骋纵横,手段狠辣,唯独对白槿荣宠万千,视若珍宝! 这是对她的爱,也是给她的祸。 林家五房,明面上和和睦睦,背地里勾心斗角,林锡覃之所以有哮喘,也是儿时被家族人所害,虽保住命但落了病根。 嫡子无所出,林家自然会易主。 沈茹棠之所以一直怀不上子嗣,一来是因为和林锡覃在一起的时间本就少得可怜,二来也是拜那些有心人所为。 而白槿素来对药材敏感,所有补品她都会亲自确认没问题再喝,那些人便无法在吃食上动手。 却在白槿怀有四个月身孕的时候,有次去花园晒太阳被人设计推入湖中。 林锡覃在码头得知消息后,外套都没穿敞着膀子跑回家中,幸好白槿和那个孩子命大,但她却得了风寒,一病不起。 林锡覃盛怒之下拿着鞭子夜审那些家丁丫鬟婆子,直到第二天查出来是二太太的媳妇所为,如果林锡覃没有孩子,她的孩子日后按照辈分自然有可能继承林家。 林锡覃得知后大怒,让人直接绑了二太太的媳妇痛打一顿后,连同整个二房几十口人一起赶出林家,老太太得知后,亲自跑到林锡覃书房让他大事化小,二房也是林家人,不能说赶就赶,那是林锡覃第一次忤逆老太太! 在那以后,林锡覃每次出去做事总是担心家中的白槿,后来干脆在皮子坝置办了一处宅子,把白槿安置在那养胎。 当时白槿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男孩叫毛蛋,是她在药材基地收的小徒弟,毛蛋便一直忠心耿耿的伺候着白槿。 白槿自打从林家搬出来后,日子过的终于舒坦了些,不用每日提心吊胆,白日里研究研究药材,傍晚时分就等着自己的爱人回来。 她最幸福的就是每天在院里坐在一堆药草中,直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朝她漾起温暖的笑容。 可是直到有一天她等到夜里,林锡覃也没回来,她痴痴的等啊等啊,等回的却是面色铁青,双目似血的林锡覃! 他一进家便扼住白槿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死死掐住她问道:“你是谁?” 白槿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的,但却不知道来得如此突然! 她一言不发任由林锡覃将她的脖子掐出血渍,林锡覃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恨她的倔脾气! 他声音带着沉痛和恨意盯着白槿:“你不说是吧,我替你说,你是杜思卯和他夫人身边的丫鬟所生的女儿!你从小被杜思卯养在山货帮里,在一堆奇珍异草中长大,比起杜思卯夫人的几个孩子所拥有的富贵生活,你有的只是你父亲从小耳濡目染的药材经。 你12岁那年杜思卯去外地看药,路上遭遇意外生亡,山货帮最大的生意流向了药材帮,杜家从此和林家更是势不两立。 而你14岁那年进了林府,大概杜家本来的意思是想截断我们药材帮的几桩大买卖,却不巧,你在我大婚那日被我发现,我将你留在身边想看看你到底想干嘛。 结果你改变了策略! 沈茹棠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你若不挑衅她,她不屑对你动手!即便对你动了手,但她不傻,明知道我要回来了,怎么可能还在你身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你为了引起我的同情心,14岁就能对自己那么狠! 你找准时机拦下我,又假装无意让我看见你的伤口,让我产生内疚! 再有意让我发现你的才华,对药材的精通,知道我会产生疑虑,杜家也为你铺好了后路,连江南那边的郎中居然也能对得上,这样一来,便打消了我对你大半的疑虑。 你在药材帮付出这么多年为了得到我的信任,就是为了今天,是不是?” 白槿依然一声不吭,亦如他们初见那天,她眼里有的只是不屈不饶的神色! 林锡覃看着她,心脏却仿佛被人千刀万剐,他从兜里拿出那封白槿与她叔叔的书信立在她面前,声音冰冷的再次问道:“是不是?” 那一刻,林锡覃明知这一切早已成定局,但他依然牢牢看着白槿,他甚至想着只要白槿开口否认,他便将所有证据一把烧毁! 可最终,白槿垂下视线沉静的开了口:“是!” ------------ 第286章 却是旧时相识梦 ,精彩免费! 或许换作任何一个人,林锡覃都会杀了他! 可是最终,他没有动白槿一根头发,而是落魄的离开了那座宅子。 林家的药材出了问题,官府到药材基地查办,发现大片的药材中含有有毒物质,立刻要求药材帮的生意全面停止,林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饶是如此,林锡覃依然没有把白槿供出来,为了挽回损失,和林家的世代声誉,四处奔波、火烧眉毛。 药材帮生死一线上,林锡覃带着林家几人连夜赶赴南京。 也就是林锡覃离开蓉城后,林家人找到了白槿,并带了婆子去,直接绑了毛蛋后,几个婆子把白槿抬入房中。 那一夜,鲜血四溅、摧心剖肝,整个屋子弥漫在冰冷的血腥味中,白槿眼睁睁看着那些婆子从自己的身体里残忍的夺走了那个未成型的孩子! 她以为活到这么大,最痛苦的就是得知父亲离开人世,母亲跟着自尽的那天,她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下来,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没有父亲的承认,她进不了杜家,大太太不认她,她一个人无依无靠。 直到她的叔叔告诉她,只要她能为杜家立了功,她叔叔便有由头找大太太让她进杜家,她叔叔不停告诉她,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被林家人害死的,她必须要为父亲报仇! 那样的信念支撑着她小小的年纪进入林家。 很多年了,她早已忘了她姓谁,杜也好,白也罢,她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林家人,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还有个名字叫林霂言,这是林锡覃给她的名字,他说,这个名字配得上她的气质。 可是却在这一天,她尝到了比他父亲走时更痛的滋味,那种痛到恨的极致让她在昏迷中依然紧紧握着拳头! 她听见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诉自己,她恨林家,她恨林锡覃! 第二天,她虚弱的让毛蛋去找她叔叔,她清楚自己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她无法确定再这么待下去,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可是那时杜家却翻脸不认人,说她怀了林家的骨肉,跟了林锡覃便不再是杜家人! 林家要她命,杜家亦不管,白槿的心在一点点被割破,痛得撕心裂肺! 那时,她身边只有一个毛蛋,她让毛蛋尽快找来板车,连夜将她拖出了那座宅子。 他们走的那天晚上,宅子便被人一把火烧了,所有人都以为白槿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当远在南京的林锡覃得知后,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很长一段时间里,林锡覃都不知道心还会不会跳动了,只是机械的维持着林家的生计。 很多次,他想放下一切,却看着一家老小上百口人,终究苦苦支撑着。 毛蛋拖着虚弱不堪的白槿不知道该上哪去,夜幕降临前,他找到了一处破旧的草房,夜里下起了雨,白槿冻得瑟瑟发抖。 意识模糊之间她不知道躺了多久,只知道太阳升起了,又落下了,渐渐的,她感觉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她自小懂医,自然清楚身下已然大出血,她的时间不多了,然而心里那股恨却像顽强的火焰把她整个人,整颗心都浸泡在仇恨之中。 她恨杜家,恨林家,更恨林锡覃夺走了她的孩子还要夺走她的命。 她弥留之际一直吊着口气死死拽着毛蛋,似乎并不甘心就此离开这人世间! 毛蛋哭着跑出去到处求人,白槿再次昏了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有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她身旁,她虚弱的伸出手拽着他对他说:“救我,救我,我不能死!不能死…” 再后来她感觉到自己被人从阴冷的稻草上抱了起来。 几个月后,白槿重生了,她下床的那天,感觉自己脱胎换骨重新活了一遍! 而救她的这个男人叫陆明哲,也是个生意人,似乎买卖做得很大,他把白槿带回了福省,但很少会去看她,只是惊讶的让他发现他每隔一段时间回去,白槿的改变都会非常大! 两年后,那个当初徘徊在生死线上的女人,已经完全改头换面,用她冷静的智慧和卓越的眼界让陆明哲惊叹。 可陆明哲并不知道,白槿对生意的精通都是来自另一个男人的教导。 也在同年,白槿听说…林家添了嫡子,林锡覃的儿子出生了! 她麻木的望着天空,双眼看不见任何光泽。 白槿天生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和聪慧的大脑,她总是对看过的东西,见过的人,听见的事情过目不忘,所以也渐渐的了解了陆明哲这个人,和他正在做的事。 或许说,对于陆明哲这样的商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善心可言,他当初救白槿也正因为她是白槿。 如果说一开始的白槿对这个救命恩人感恩戴德,而几年后的她自然也悟出陆明哲的意图。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她再次见到林锡覃是在旧上海的一个舞会上,当她一袭深蓝色旗袍,踏着小高跟烫着小卷发婀娜的走入舞会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恍若隔世的林锡覃。 林锡覃激动的想抓住她问问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轻盈的舞姿像曼妙的天鹅,又像丛林里的百灵鸟,仿佛刻意躲着林锡覃,让他怎么也捉不到! 他情急之下闪过人群一把将白槿揽入怀中,那一瞬,什么身份,脸面,礼节统统抛去脑后,他低下头深深吻着白槿,那略微甘甜的味道这么多年折磨的他快疯掉! 然而白槿就像水中的鱼儿从他怀中溜走跑出舞会,消失不见了… 林锡覃觉得自己魔怔了,他时儿觉得自己在做梦,时儿又觉得这个梦太真切了! 他开始拼了命的满上海寻找那个女人,却都石沉大海! 一个月后,他收到了一封信,他一眼认出那是白槿的笔迹,信中说,要想见她,三日后将林家大门敞着,她自会来相见! 过了三日,当下人通报有辆轿车停在林家大门时,林锡覃匆忙丢下手中的事务赶去正门,看见的就是身穿米白色洋装,手戴白色蕾丝手套的白槿出现在林家大门前。 几年未见,白槿已然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她浑身西式打扮,卷发染了色贴在耳边,比林家大院里任何一个太太小姐都要时髦,恍了林锡覃的眼。 白槿漂亮如水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林锡覃,把左手伸给他,他微愣了一下抬手牵着她,亲手将白槿牵入林府。 白槿带了几个手下,林锡覃请她去中堂坐一坐,她眼眸微闪着说:“不用如此客气,去你书房谈谈即可。” 林锡覃把白槿请到书房后,白槿一直淡淡的,话不多,还时儿咳嗽,林锡覃便让下人倒茶送水。 林锡覃几度想谈起当年的事,白槿似乎很不想回忆,每每岔开话题。 后来没多久一个小男孩跑到书房来,奶声奶气的唤林锡覃:“父亲。” 白槿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长得真好,眼睛和鼻子都像你。” 而后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嘴巴和下巴像他妈妈。” 林锡覃抱着儿子皱眉望着有些惆怅的白槿问她:“当年我们的孩…” 还没说完,白槿便起身说要去院子走走。 然后头也没回的拉开书房的门。 那时老太太已经过世,纵使沈茹棠知道白槿回来了,也不敢亲自打扰,只得让儿子来看看情况。 白槿出了书房和随身带来的手下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们先行离开了林府。 而她,则留在这又待了一个时辰,林锡覃问她近况,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现在在大户人家做教书先生,自己养活自己,其他并未多说,直到午膳前才起身告辞。 林锡覃并没有送她,白槿一直走到林府大门,眼看就要踏出林家时,木门突然一关,冲出两个婆子把她按住。 她一转身,林锡覃一袭黑色长袍冰冷的看着她:“拿出来!” ------------ 第287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精彩免费! 白槿安静的抬眸,眼里没有任何波澜:“拿什么?” 林锡覃再也没有想到他与白槿多年未见,刚重逢她就偷走了印有官印的批文,而那张批文关系着整个十三帮的命运,如果没有那张批文,福商的船只一旦进了巴蜀之地,再想赶走他们就比登天还难了! 此时的林锡覃胸腔里被怒火和失望所占据着,那重逢的喜悦被意料之外的算计磨灭干净! 他刚才就发现白槿很奇怪,特地来林府却避重就轻和他拖延着时间,她刚起身,林锡覃就回房查看了批文,果然不见了。 然而看着此时毫不畏惧的白槿,他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无边的怒意,这么多年,她明明活着,却从未来见他,如今一见,依然想着算计他,仿佛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拿真心待过自己,林锡覃的心好似在滴血。 他的周身似布满阴云一步步逼近白槿,死死擒住她的下巴声音如刀般划在白槿心口:“我林锡覃不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栽两次跟头,白槿,从今以后我们两缘分已尽,三日内,如果你拿出批文,或者告诉我批文的下落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依然嘴硬,就别怪我把你交出去,你知道这张批文对十三帮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关乎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吗?那足够让你死上一万次!” 林锡覃语带威胁的话并没有让白槿害怕,她只是听到那句“缘分已尽”后,睫毛颤动了一下! 林锡覃找人把白槿关进厢房,管事问林锡覃需不需要用刑? 林锡覃的拳头渐渐握紧,终究,没有下令! 白槿只是空洞的坐在窗边不出声。 三日里,她滴水未进,也不曾合眼,她总是拿着花盆里的石头在窗户边写着什么。 三日过后,十三帮要林家交出批文拦截福商的船只,林家人不可能把批文丢失的事情往自己门内揽,便让林锡覃尽快把白槿供出去,以免其他商帮对林家产生嫌隙。 那日傍晚,林锡覃走进西边厢房的院子,他看见白槿托着腮坐在窗边,宁静的脸上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站在院中凝望了她很久,忽然觉得他似乎从来就不了解这个女人,她从第一天接近自己就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似乎对他来说依然如此陌生。 他抬起脚步缓缓走到屋前打开门锁,伫立在门边,白槿才缓缓收回视线看向他。 他拧眉看着白槿苍白的脸,三天过去了,她依然如那天刚到林家时一样,衣冠整齐,头发纹丝不乱,只是脸上看不见血色。 林锡覃凝视她良久开口问道:“这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你还是嘴硬,林家也保不了你!” 白槿抬手把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悠悠将视线再次看向窗外,轻声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院子里的土沉香,原来爸爸告诉我,在我们这里,很早以前的医者会把香樟树的樟木制成船底板,经过多年的水浸腐朽,再取出入药,如此,便制成了甲沉香。 味苦,性温,无毒,入肝、脾、肺三经,祛风湿,行气血,利关节,主心腹痛,霍乱,腹胀,宿食不消。” 林锡覃不明白白槿为什么说了一通关于香樟树的用药。 他深锁着眉牢牢盯着白槿,听见她又说道:“我近几年气血不稳,时儿腹痛,睡眠更是越来越差,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死后,找一颗百年香樟把我葬了吧…” 林锡覃顿时怒火中烧几步走到白槿面前将她一把从椅子上扯起来,白槿虚弱的根本站不稳,几乎跌倒在林锡覃的怀里。 林锡覃满眼怒火朝她低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杜家的人吗?你为何还要和十三帮做对,宁愿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为什么?你到底在为谁卖命?” 白槿看着林锡覃几近疯狂的眸子,淡淡的笑了,笑出了泪… 福商的船只一天天靠近,十三帮问林家要批文,林锡覃以一人之力抵抗外界压力,直到远在福省的陆明哲给林锡覃来电,要求他放了白槿,否则福商的船只将会加大马力,七日内到达巴蜀! 挂了电话,林锡覃震惊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白槿居然会和陆明哲搭上线。 他派人去调查才知道,陆明哲身边的确有个红颜知己,对他死心塌地,惟命是从。 林锡覃得知的那晚喝得酩酊大醉,他无法忍受白槿一而再的欺骗他,更无法忍受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来骗他,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残忍的背叛和赤裸裸的欺骗! 带着满身酒气和一腔怒火冲进西边厢房抱起白槿就压在床上狠狠的,不带丝毫感情的摧残着她,折磨着她,从身到心… 次日一早,他便差人将白槿交给了十三帮处置。 白槿最终因为偷拿官府重要批文,影响重大而被处死刑。 她被处刑的那天,十三帮全部到场,白槿被挂在老码头,处刑的人用沾有辣椒水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她,直到皮开肉绽浑身找不出一点完好的地方,以解十三帮的恨意。 从头到尾,白槿一声未吭,她仰着头,天上下起了漫天的大雪落在她的睫毛上。 她双手被麻绳捆住吊在木架之上,面如死灰,眼里透着深不见底的苍茫和望不到头的悲凉。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牢牢望着底下坐着的那个身着玄色长衫的男人,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冷硬得不似真人! 有人走到他身边对他说:“时间到了。” 他微微点了下头,白槿绝望的闭上双眼,两行清泪顺着美丽苍白的脸颊滑落,林锡覃在那人走后就起身离开了刑场。 手起刀落之间,结束了白槿短暂的一生。 林锡覃最终没有看她最后一眼,也没有看见白槿在生命尽头为他流下的两行清泪… 白槿走后的第三天,毛蛋徘徊在林府前,他想见林锡覃一眼,却始终无法见到。 在福商进入巴蜀的前一天,毛蛋终于在瓮奇门以身相挡拦下了林锡覃的轿车,并把一份重要的东西亲手交到林锡覃手上! 那是关于福商所有的生意往来明细和行进路线,包括人员簿册! 林锡覃震惊的看着毛蛋,问他哪来的,毛蛋红着眼眶说:“是白槿拿命换来的!” …… 就在几个月前,陆明哲安排白槿接近林锡覃拿到那份批文,她知道陆明哲也是用这件事在试探自己,陆明哲的人进不了巴蜀,便安排了南家的人协助白槿,那时的南家是唯一的中立,哪边给钱帮哪边办事。 白槿清楚如若她突然出现造访林家,很有可能会吃闭门羹。 所以当她得知林锡覃会去上海时,便有意出现在林锡覃的眼前试探他对自己的态度。 但万万没想到,林锡覃会不顾场合的拥她入怀,她不懂明明当时那么恨她,夺走她的孩子还要至她于死地的林锡覃,为何会对她这样。 她仓皇而逃后,久久无法平复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借南家之力查到当年那几个害她的婆子,才终于知道拿掉她孩子的人,正是被赶出林家的二房。 在她知道这件事后,恍惚好多天。 终于,她做了一个决定,慌说陆明哲有重要的口信让她带给南家掌家之人南宣怀。 然而当她见到南宣怀后,只跟他说了一句话:“船之所以可以在海上漂而不沉,是因为没有遇到狂风大浪,但是船上的每个人都要做好掌舵的准备,你是愿意继续保持你船长之位,还是日后被人掌控,现在必须要做出决定了!” 白槿的话给南宣怀敲了警钟,让他意识到局势已经刻不容缓。 在白槿到林家分散林锡覃注意后,她带去的人找到了那份批文,并即刻赶往福省交到了陆明哲的手上,至此,陆明哲才对白槿放下全部的戒心。 白槿正是利用这点套取了福商的核心机密,让跟着他进林家的手下出去后发了电报交代毛蛋该做的事。 而当远在福省的毛蛋拿到一切后,白槿已经被处决! 也许,她早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即使十三帮不处决她,日后福商也不会放过她。 她的尸首被扔在江里,无人问津。 十三帮根据毛蛋提供的信息从后路破坏了福商的根基,让还有一天就到达巴蜀的船只突然调头,最终南家站在了十三帮这头,联合将福商赶出国界。 无论林家还是杜家都因此保住了各自家业,可白槿从此消匿在历史的长河中,她到死那天都没有得到林家和杜家的认可,留着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姓氏永远的…长眠在这座旧城… ------------ 第288章 刀山火海亦不惧 ,! 白槿走后,林锡覃时常会去那间她临走时待过的西边厢房。 直到有一次,他坐在白槿生前坐过的那个窗边,看见窗台上有一副用石头画出的图案,图案里有两方人马对立着,为首的分别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拿着弓箭对着那个女人。 没有人知道那幅画是什么意思,白槿又为什么在临死之前画那幅画,没有人知道,她似乎带着那个秘密永远长眠了。 林锡覃看到那幅画只觉得撼动灵魂的痛让他呼吸困难,那之后,他哮喘又开始频繁发作,却再也没有人亲自为他开方子调理,他按照白槿留下的药方差人抓药,却并不见起色。 原来药这东西真如白槿所说是有灵性的,不同的土壤,不同的空气,不同的温度,不同海拔,哪怕是同一种药材,依然功效不同。 而他此生再无白槿,也再无一个人仅用眼神和嗅觉就能为他医治了,再也没有了… 他跑遍了整个蓉城才找到百年香樟,将白槿生前的衣物葬在香樟树下,为她立了一座碑,碑上刻着——林霂言。 按照祖制,即使当年白槿给他做妾,妾室的灵位也永远无法入林家祠堂,她这一辈子都没被林家承认过。 但是在林锡覃的心中,她就是林家人。 自从毛蛋告诉林锡覃当年白槿如何被二房的人按在床上强行拿走她的孩子,又是如何苟延残喘的逃出宅子后,林锡覃大病了一场,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越来越差。 后来他带病重修了皮子坝的宅子。 他的余生基本上是在那个宅子度过的,似乎…只有两件事占据了他的生活,懊悔和思念。 林锡覃的寿命并不算长,他在四十岁左右的时候因病去世。 在他离开人世之前他才得知,白槿父亲的真正死因是被白槿亲叔叔害死的,之后她的叔叔继承了山货帮的生意,又把年仅14岁的白槿送入林府。 那年药材基地出事也是她叔叔所为,那时的白槿的确想过为杜家而扳倒林家,可自从她得知自己怀孕后,就打算死心塌地跟着林锡覃,她从未想过害他,也并不知道她叔叔利用她在药材基地的威望对那批药材动了手脚。 这一切白槿到死都不知道。 却让林锡覃含恨而终。 林锡覃过世前干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解散了十三帮。 原先,十三帮和福商互相牵制,也互相制约,自然谁也做不得大。 而林锡覃清楚福商既然已经被逼出国界,十三帮如果继续做大,成了一方恶势力,在这华夏大地上,最终,会引来更大的祸患。 临解散前,帮里数个家族有个契约,如若后世,福商重返华夏大地,无论后来的十三帮怎样分崩离析,定会再聚首共同对敌! 由当时的各帮老大滴血画押,共同签订的契约。 那份契约交到林锡覃手中后,他找人做了一个很精密匣子,传言,那个匣子只有杜家后人能打开,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对白槿的执念。 但是,没人见过那个匣子… …… 太阳不知不觉升到了高空照在黎梓落身上,他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漫天大漠成了布景,让他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他似乎和我说了很久,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而我,也一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听着。 语毕,我们两谁也没说话,隔着空气安静的凝望着彼此,就像打开了那扇通往历史长河的门,一种久远的遗憾萦绕在我们周围,我甚至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他,和我一样,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我微微眨了下眼,深深的看着他:“那么久的事了,你却连细节都能知道,告诉我为什么?” 黎梓落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这样的眼神我曾不止一次在他脸上看过,特别是…他每次拿着那个链子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似乎无法参透的眼神。 他收回视线侧头看着远处,高挺的鼻梁浸在金色的阳光中,他的脸像画中刻出的人物,被精致的保存了数年般,带着悠远的深沉和淡淡的忧伤。 他有些迷惘的说:“很多事情,是这些年我在调查林家过去时东拼西凑知道的,也许,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林锡覃的血液,当我知道这些事后,我会有种…很特别的感应,好几次我受伤昏迷不醒时,这些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中掠过,特别真实,我也解释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这就是林家人背负的债,欠白槿的债。” 我眼里涌动着巨大的感触,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你还记得,很久以前我和你说过,我总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总是梦到同一女的。” 黎梓落转过头眉眼深锁的看着我:“那次你出车祸,我守了你几天,当你醒来时,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是她,充满仇恨和不甘,那时我就在想,如果白槿有来世,一定不会原谅林锡覃,一定不会。 那时的我心里压抑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面对你那种眼神。 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像是一种摆脱不掉的宿命。” 黎梓落低着头,一向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他,此时却感觉脆弱迷茫的像个孩子。 我放下早已冷掉的水杯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环住他,把头靠在他胸膛对他说:“她愿意用命换回林家和杜家的一世太平,就定然不会怨林锡覃。” 黎梓落伸出手紧紧抱着我,迷惘的眼神落在我脸上,我抬头沉静的看着他:“你不是林锡覃,我也不是白槿,他们的悲剧,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 黎梓落动容的眼眸里闪着璀璨而细碎的柔光,仿佛要沁进我的心脏,如流水、如春风、如暖阳,我对他扯起明媚的笑容,掂起脚尖,将颤抖的唇轻轻印上那道性感冰唇,瞬间点燃他的火热,我们纠缠了很久才放过彼此。 他从身后抱住我,我们两站在同一个地方,看着同一个方向。 我对他说:“你知道吗?最痛苦的不是白槿,而是林锡覃,活着的人往往要比死去的人承受更多无法想象的痛苦。” 说到此,我忽然转过身抬起头,轻声对黎梓落说:“爷爷走的时候很安详,他临走前的那段时间,脑子已经不太清楚了,经常念叨着家里人的名字,有好几次,我听见他在喊你…” 黎梓落的眼眶有些灼热,我钻进他的胸前柔声说:“人的潜意识是骗不了人的,爷爷从来没把你当外人,我们也是…” 在那个充满感伤、无奈、又有些感动的早晨,我们相拥着彼此,漫天黄沙作伴,整个世界静得仿佛只有我们两个。 说来,我和黎梓落都算是唯物主义,在正确的科学发展观下长大,即使我从前喜欢看些歪门邪道,修仙穿越类的,但从来不会把那些中的东西搬到现实来。 至于什么轮回转世之说就更有点扯淡了,如果白槿当年那个孩子没死,我可能还会意淫一下我是不是她的孙女,曾孙女之类牛逼哄哄的人物,说不定也能跑药房一闻就头头是道了,我要真能那样开挂,绝壁不开酒店,直接开个医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包治百病”。 很可惜的是,白槿并没有后人。 关于我们为什么会对这段记忆有种特殊的感应,我还正儿八经把黎梓落拉坐在小板凳上,跟他科普了一下国外某档大型灵异类探索节目。 说是我们有时候到某个地方,或者遇见某个人,听到某句话,闻到某个气味就会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我们曾经来过,看过。 这种情况是源于每个人自身都是有灵魂的,而灵魂自带人类生前的记忆,人死后,那21g的灵魂就会漂浮在空气中,当另一个人无意中撞见后,就会产生某种磁场从而感应到那灵魂生前的记忆。 反正我解释完后,黎梓落一脸看江湖骗子的眼神望着我,然后起身出去了,似乎一句话也不想搭理我。 其实要说起来,我们两也无法解释这种跨越时空的感应,就像两颗心,无论在何地,遇见何人,经历何事,终究是要在一起的。 既然,我们两也不知道为什么,干脆也别去想了,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刀山火海,放马过来吧!!! ------------ 第289章 沙漠中未知怪音 ,! 在开车去林场的路上,我问黎梓落:“所以那个传说中的黑匣子找到了吗?” 他一边很帅气的拨动着方向盘一边斜我一眼:“你打捞飞机残骸啊?还黑匣子。” 我讪讪的笑着:“反正就那意思,你找到没?” “没有。” 我“嘶”了一声:“那找不到会怎样?” “过去人还比较有英雄主义情怀,换到现在,个个闷声发大财,除了我们几家父辈遭到报复,伤亡惨重的,其他老十三帮的后人谁愿意多管这闲事,再说,福商就是针对,也主要是针对我们林家,毕竟过去林家独大,牵头联合十三帮把福狗赶出去的。” 黎梓落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福狗”这个词,说完了还瞅我一眼,我笑眯眯的点点头:“放心,我回去一定告诉陆千禹,有人背着你骂你福狗。” 他伸过手来一把架过我的脖子把我往下按,到底是大漠地大沙多,怎么开也不怕撞上护栏路牙啥的,他一只手很随意的控制着方向盘,另一手擒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在沙漠里苦力活做多了,力气大的要命,我两只手都抗不过他一只手。 一急之下只能攻敌弱处,一把抓住小小落,然后…硬了… 我也没想到啊,这玩意一旦变身似乎就天不怕地不怕了,怎么搓扁捏圆都不起效果啊! 正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刹车,黎梓落连车子的火都没熄,就朝我扑了过来,把我办了。 我还第一次大白天的太阳当空照,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央造人,这感觉吧,刺激又奇妙,还带有那么点的紧张,虽然我知道不会有人看我,但就是莫名心虚啊,总感觉地球之外的卫星正在检测着我们此时热情似火的行为,还传给了宇航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有如此歪的想法,但是我还是想了,只不过很快就被更大的冲击把思维拽了回来。 结果这样一来,我们到达林场已经是中午,而且还浑身是汗,一身粘腻的感觉。 我弱弱的问黎梓落:“林场能洗澡吗?” 他听见我这个问题,用一种很高能的眼神看我一眼,好像懒得回答一样。 巧的是,我们的车子刚开进林场就看见吴魏国和张奋强他们回来了,正好碰到了一起。 我跳下车子,他们也看见我朝我走来,我问他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吴魏国有些激动的说:“我们在往南的方向看到一条很宽的河!” 黎梓落正好从车上下来走过来随口问了句:“你们往南开了多长时间?” 梁开看了看手表:“早上六点半走的,开了两个多小时吧。” 黎梓落一边漫不经心的扣着皮衣袖口的扣子一边说道:“不可能。” 这时张奋强也插了嘴:“怎么不可能,我们几个亲眼看见的。” 黎梓落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抬头问他:“摸着河水了?” 这下张奋强不说话了,倒是几人都面面相觑,我问他们:“到底摸着没有啊?” 梁开有些神神叨叨的说:“听到一阵怪音,正好车子油也不够了,没敢往前了。” 我一蹙眉:“怪音?” 这时候蹲在旁边的一个伙计嘬着烟嘴来了句:“那是沙漠恶鬼在作怪,专门欺负你们这些生人,给你们制造迷幻的场景,让你们认不得路,回不了家。” 我这一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梁开他们也脸色铁青的。 我看了眼黎梓落,他倒是一脸不屑的样子瞥了眼那个伙计:“活干完了?” 伙计立马掐了烟跑走了。 我问黎梓落:“你为什么肯定那边没有河。” 他理所当然的说:“我半年前往那开过,没见过什么河。” 几人继续辩驳,说千真万确,还拿手机照下来了,我赶忙拿过手机一看,好家伙,虽然距离挺远,但的确是一条河啊! 我还特地把镜头拉到最大,颜色和沙子的颜色也不一样,要不是河,沙地里怎么会出现一片湖蓝色的东西。 吴魏国说:“你看白总,我们既然打算在南面选址,如果那边有河,我们就地取材就太方便了!” 我一听是这个道理啊,于是点点头,吴魏国又接着说:“我们是打算回来把油加满下午再跑一趟。” 黎梓落此时没再听我们讨论,一边和旁边的伙计交流着林场的事一边往里走。 我冲着他的背影吼了声:“喂!”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我,我对他说:“下午跟我们一起去。” 他挑了下眉:“你们这么多人,还要我去干嘛?” 我心说这么多人,都抵不上你一个的节奏啊,听他们说什么怪音不怪音,万一真遇上什么事,有黎梓落在比较靠谱点。 当然由于四周的人都在盯着我,我总不能卖萌撒娇来一句“人家需要你嘛”,那估计会把吴魏国他们给吓死。 为了保持我平日里严肃的形象,我一本正经的拿出领导的架势对他说:“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 黎梓落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一个小时后从这出发。” 说完就扭头大步离开了。 这时,我才忽然发现,气氛不对啊,周围的伙计和我们这里的人都用一种非常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开始还不明白他们怎么了。 转了下眼珠体会过来,我刚才,貌似,用命令的口吻使唤人家智慧和勇敢的化身,伟大的斯钦布赫农场主了,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伟大的农场主对我的使唤不仅没发火,还一口答应了。 这事,我还真不方便跟他们解释,我和伟大的农场主是老夫老妻的关系,不,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只能让他们用膜拜的眼神盯我看了良久。 之后我和吴魏国他们一行步行回了蒙古包,董汉突然来寻我,我一出蒙古包,董汉就问我:“你要洗澡是吧?” 问得我一愣,顿时想到刚才做那件事身上有些热才想洗澡来着,脸上不禁挂上一抹可疑的红晕,不太自然的对董汉说:“这好洗吗?” 董汉见我这样,秒懂似的嘴角压着笑说:“不太好洗,本来就缺水,都是粗老爷们,平时不洗澡的。” 我刚准备送他个白眼,他接着说道:“但黎总交代了,所以跟我来吧。” 路上我让董汉帮我找个东西,他问我要那个干嘛,我说有我的用。 之后我就被董汉领进后面一个蒙古包里,绕过一个屏风,我看见一个大木桶,桶里已经放了热水,还在冒着热气。 董汉挠挠头说:“你放心洗吧,我在门口给你看着,没有多余热水了,你速度得快。” 我拍拍他:“辛苦了。” 他一出去我就开始脱衣服,然后往木通里一钻,果真舒爽,泡了没一会,我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进来了,我惊了一跳喊道:“董汉?” 没声音,我的心立马提了起来一动不动听着动静,好像的确有人走进来了,我有些不安的扯着嗓子又喊了声:“董汉?你在外面吗?” 然而刚喊出声,脚步便已经逼近到了屏风这,我惊的伸手去拿衣服,刚把衣服拿到手上一回头,便看见黎梓落倚在屏风上噙着笑意,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我一丝不挂的身体上。 我提起的心脏猛然放下,怒瞪他一眼,把衣服放回去对他勾勾手指,他仅穿了一件黑色紧身t恤,双手抱胸,身材结实性感,只是见我招他过去抬眉没动,我对他说:“你过来,我脚抽筋了。” 他放下双手朝我走来:“你也是够了。” 然而刚走到木桶旁,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进水中… ------------ 第290章 沙漠腹地的赌约 ,! 我和黎梓落一同走到林场门口的时候,吴魏国他们已经把包扔上车,在那抽烟等我们,只见黎梓落的衣服胸前潮了一片,我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把几人看得都是一愣,又不敢多问,满脸疑糊的样子。 我对他们说了句:“我们打头阵,你们跟在我们后面。” 几个人应道把烟扔掉就一起上了车。 一共三辆车,黎梓落的黑色悍马开在最前面,在沙漠里,茫茫四周都是一样的景色,没有参照物完全就是抓瞎,黎梓落开车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去观察太阳的角度,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车上总会挂着一个很复杂的指南针,可能是用的时间比较长了,有些磨损,特别有历史厚重感,就像人家盗墓用的那种祖传的老古董一样。 我特别好奇的问他:“你那个指南针是个古董吧?一看就不便宜!” 黎梓落斜我一眼:“这破玩意是六年前我在达拉特旗摊子上买的,五块钱人民币,救了我好几次命。” 我顿时一阵语塞。 他边说边干脆把自己湿掉的t恤给脱了往车玻璃上一挂,赤着上半身露出精装结实的肌肉开着悍马,那架势说不出的霸气全开,竟然把我看愣了。 他见我傻呆呆的望着他,朝我邪气一笑:“色女。” 我立马伸手去掐他,他把我的手紧紧攥住。 我问他:“你既然那么肯定南面没有河,干嘛还愿意陪我来。” 作为一个女人吧,说这种话无非是想听见“我不放心你啊宝贝,万一你遇到危险,我会心痛,当然要时时刻刻保护你了。”云云。 但是,黎梓落的回答却是:“虽然我的确没在那边看过什么河,不过沙漠有时候是有生命的,不管是沙子,还是水源,都会移动,有的慢,有的快而已。” 他不说还好,说了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提高嗓音问他:“什么叫有生命啊?敢情我们早上干那事,它不会还围观了吧?” 黎梓落推了下我的头:“满脑子糊涂心思,你以前怎么不这样?每次搞个情况跟我要强女干你一样,还给我动不动哭鼻子。” 我咧着嘴傻笑:“我那时候…不是小不懂事嘛,体会不到做这种事的精髓。” 黎梓落听我这样说也乐了:“现在体会到了?” 我诚恳的点点头:“体会到了。” 他饶有兴致的勾着嘴角:“哦?说说看。” 我凑过去靠在他膀子上:“那舒爽!感觉好极了!” 结果他挂着笑容揶揄道:“你手下跟在后面盯着呢。” 我吓得立马坐直还谨慎的回头望了眼,就听见黎梓落爽朗的笑声传来:“傻瓜,后档玻璃是反射镀膜玻璃,看不到车里。” 然后我才发现我又被他耍了。 他再次牵起我的手对我说:“我说的生命是指流沙,如果沙漠地基不稳,有东西踩在上面,就会陷进去。以前人总是发现骆驼会在沙漠上莫名其妙消失了,包括很早以前的考察队,也有过集体失踪的现象,什么牛鬼蛇神的传说就来了,其实就是流沙表面受到运动干扰,迅速液化,表层的沙子会变得松软,浅层下陷的一种自然现象。” 我惊叹道:“那不是…跟沼泽地一样啊,要是遇上流沙怎么办?” 黎梓落说:“没有办法,一旦遇上流沙是很难跑掉的,脚从流沙里拔出来相当于要抬起一辆汽车的力量。” 我一听,整个人更不好了,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吓得脸色瞬间煞白! 一开始是那种“噼里啪啦”的,紧接着“咚”得一声,我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我来库布齐也已经有一个礼拜了,沙地来来回回跑了这么多趟,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么奇怪的声音! 黎梓落一个刹车,后面的车子都停了下来。 我脑中立马出现他刚才告诉我的流沙,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就见黎梓落已经套上干掉的t恤率先拉开车门踏了出去,后面的吴魏国他们也相继下车。 梁开扯着嗓子说:“就是这个声音!” 我拉开车门有些谨慎的一只脚先踩在沙子上,确认无事另一只脚才缓缓放下来,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梁开问道:“白总,你干嘛呐?” 我有些尴尬的看了眼黎梓落,发现他紧皱着眉似乎在仔细辨认这些细碎的声音。 而后对大家说:“分开在附近看看吧,别走远。” 他刚说完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走,其他人也四散开来,我赶忙小跑几步追上他。 他走一下停一下,又改变方向再走几步蹲下身,反正我死死贴着他,他蹲在地上用手指捏着一小撮沙子抬头斜我一眼:“一直粘着我干吗?” 我有些局促的说:“不是…怕陷进去吗?” 他扔掉沙子好笑的站起来拍了拍我的头:“跟着我就陷不进去了?” 我迷之自信的点点头,他刚准备牵起我的手,随后看了眼远处对我说:“走吧,回去了。” 我们走回车子那边,其他人差不多也折返回来,对于未知的声音,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担忧和畏惧的神色。 只有黎梓落打开车门说:“继续走吧。” 我赶忙问他:“继续走没事吗?这万一遇上流沙呢?” 他一只腿已经跨上车,另一只长腿踏在沙地上对我漾起一丝张扬的浅笑:“跟着我,还能要你命?” 我听见他这样说就知道他肯定已经心中有数,便当即放下心来,刚准备绕上车,张奋强却大着嗓门说:“这声音听着怪恐怖的,还要继续向前吗?恕我直言啊,这沙漠我几年前也来过,怪事多了去了,刚才林场那位伙计说得不一定是胡扯的,大家出来工作赚钱,没必要冒生命危险。” 吴魏国听见这话立马睖了眼:“我们说好下午来找河,你现在这话什么意思?撂挑子不干了?” 吴魏国的语气有点呛,张奋强立马不痛快起来:“本来讲好勘测酒店建址,现在跑到这沙漠的腹地来,合同上可没标明这点,你们要早说,价钱就不一样了!” 吴魏国人高马大的立即来了火:“你现在都到这了跟我们谈钱?”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黎梓落突然按了两下喇叭,喇叭声在这片空旷的沙漠里显得尤为突兀,所有人都望向他。 他冷不丁的对着张奋强说:“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张奋强一脸诧异的看着黎梓落:“什么赌?” 黎梓落斜眼瞟着他:“你刚才跟我说亲眼看见河,我跟你打赌前面不会有河,如果你赢了我把这辆车给你。” 张奋强立马眼中的神色都不一样,一脸横肉的盯着黎梓落双眼放光:“当真?” 黎梓落勾唇一笑:“这么多人作证,我自然不会抵赖,不过…你要是输了,把你那个东西给我。” 我一看是挂在张奋强裤腰带上一串不知道什么叮叮当当的东西。 到底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张奋强那看着悍马的眼神,立马就不对了,俨然就跟看见自家车一样,爽快的说道:“赌就赌!” 黎梓落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对我说道:“上车!” 我绕上副驾驶打开车门,车子一动我就立马问他:“你确定这声音没事?” 他嘴角透着淡笑:“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说你们哪找的勘测队?不如把钱给我,我替你们勘测得了。” 我故意板着脸问他:“说人话!” 他从车旁边拿出一瓶矿泉水扔给我:“这里的沙子又细又干燥,含有大量石英,被太阳炙烤后,车子开上去,沙粒移动摩擦起来,便会发出声音,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声音没有了?” 他这一说我才惊觉,好像刚才那么响的声音真的慢慢消失不见了,现在车子开起来又有了。 他见我一脸懵逼的样子说道:“因为我们停下来后,沙粒失去摩擦,这种现象叫鸣沙。” “那你为什么确定前面肯定没有河?” 他看了眼手表:“我们已经开了两个小时了,这里的沙子还这么干燥,附近不可能有水源。” 黎梓落似乎很自信,但是张奋强也很确定看到过。 于是乎,我想到了个更重要的问题,顿时一阵肉疼:“你有病吧,拿悍马跟他赌什么破铜烂铁啊?你怎么就看中人家扎在裤腰带上的东西了?” 他斜睨我一眼,手撑在车窗上,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 第291章 如若时光停在这 ,! 越开下去,人难免越紧张,大约开了二十多分钟,忽然!眼前的地平线出现大片蓝色,让我眼睛一亮,惊叫道:“快看!” 几乎同时,我们三辆车齐齐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大喜,远处的河床一望无际,河上的镜面似乎还把蓝天白云给倒影在上面,简直美不胜收! 我还很惊叹的说:“真没想到在这沙漠里还有这么宽广的河面,真漂亮!” 不过我看到的是河,张奋强看到的就是车了。 他笑眯眯的走到黎梓落面前笑得横肉直抖:“斯钦布赫先生啊,这车…” 黎梓落看都没看他,很认真的眺望着前方,忽然踩在车门槛上,很矫捷的跃到车顶,站在车顶上看了一会,蓦的跳下来对众人说:“不对,那绝不是河。” 一句话弄得大家脸色剧变,梁开听这话反而笑了:“斯钦布赫先生啊,我这个视力虽然不好,但我戴上眼镜看东西还是清楚的,你不要告诉我你看见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啊?” 纵使我对黎梓落深信不疑,但此时我也亲眼所见不免奇怪。 黎梓落淡淡的掠他一眼:“你眼睛是会欺骗你的,不信的话上车跟我走!” 然后他二话没说拉开车门就上了车,我当然也跑到副驾驶,他们见我都上车了,只得跟在后面。 我问黎梓落往哪开,他说:“往高了开。” 于是黑色悍马直直的朝着最近的沙丘顶开去。 到了那里众人再一下车往那片河看去时,忽然感觉到那片河的颜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从蓝色变成了绿色,有点诡异。 而黎梓落一下车再次跃到了悍马的车顶上,只见他眯起眼睛望了一眼,随即对着张奋强说道:“上来!” 张奋强对于他的举动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笨重的身子开始往悍马上爬,滑稽的是,他肚子顶着车门,爬了几次都滑下来了,看得梁开“噗嗤”一笑。 黎梓落见他半天没上来,干脆朝他伸出一只手,向上一扯,硬生生把他拖了上去。 我们都很好奇的盯着张奋强,也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为什么要爬车顶上去。 张奋强站直身子就向河那里张望,这不望还好,一望之下他整张脸都变了,突然就瞪大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远处那条河的方向! 我们见他这副表情都很好奇啊,梁开不停嚷道:“张哥,你都看到什么了啊?” 吴魏国已经回身爬上了另一辆车子,这时他也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按耐不住了,那是都争先恐后的往车顶上爬,他们大老爷们还爬得利索点,苦了我个小身板,跳啊跳的,跳不上去那个急的啊! 黎梓落站在车顶上见我跳半天,跟看笑话一样盯着我,我朝他瞪了一眼双手一举,他蹲下身直接将我整个人抱了上去。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大家为何都跟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于是狠狠眨了把眼望过去! 我的个姥姥啊,我只看了一眼,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刚才明明还是一片碧蓝碧蓝的河水,怎么转眼之间成了一片…类似树林? 这漫漫黄沙里出现一片树林?要不要这么诡异啊? 不知道哪位大神突然冒了句:“难道真是什么沙漠鬼怪啊?” 我忽然一阵毛孔悚然! 黎梓落往车顶上一坐,一只腿弯着,另一只腿挂在车门上点燃一根烟,漫不经心的抽了一口,抬眉看着说话的人:“沙子被太阳一直暴晒,贴近地面的那层空气温度就比上面一两米的温度高许多,沙质或石质地表热空气上升,使光线发生折射作用,由于光线折射的影响,会给人产生一种错觉。 这种情况一般到高出沙漠地面三米的位置,避开贴近地表的热空气,错觉通常就会消失。 而我们现在调整了观望高度,那边虽然没有消失,很显然从外观上来看也已经发生了变化。 通俗点讲,那不过就是个海市蜃楼。” 他吧啦吧啦说了一堆,我都没消化过来,倒是最后一句话把我雷倒了。 敢情我们屁颠颠的跑这么远来,就是来观望一常市蜃楼的? 不仅是我,其他人都一脸恍然大悟外加懵逼的表情,当然也有些沮丧。 黎梓落抽完烟把烟头一弹跳下车对我张开双臂:“下来。” 我挪到车边坐在车顶,然后往他身上一跳,脚还没落到地面他一把抱住我。 等他松开我后,我才发现其他人都用一种偷偷摸摸的眼光直瞄我们两。 黎梓落发现大家都心情低落,拍了拍引擎盖说:“垂头丧气的干吗?这景象好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来都来了,你们不合个影?”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转过弯来,兴致盎然的拿出手机,还让黎梓落把悍马掉个头,说要站在悍马边上把车子也框到镜头里。 一群大老爷们开始各种摆拍,那画风太辣眼睛,我简直不忍直视啊。 黎梓落见我站在旁边傻笑,突然掏出手机对我说:“站过去。” 我问他:“干吗啊?我今天没化妆,不照。” 他已经把手机举了起来:“我女人,不化也美,站过去。” 我到底不经夸啊,被他这么一说,笑眯眯跑过去然后又突然问他:“我要不要,摆个什么姿势?” 黎梓落挑眉说:“随意。” 于是我想了想,偷看了眼梁开他们,没往我这望,于是一屁股坐在沙子上张开腿就拼命的劈。 黎梓落一脸诧异的问我:“你干吗啊?” 我使出吃奶的毅力劈了个叉张开双臂,把黎梓落看乐了,再次举起手机笑骂道:“古灵精怪的。” 以前十几岁的时候,黎梓落一骂我,我就会害怕的浑身发抖,就是那会二十来岁刚进社会,他训我,我还是会胆颤心惊的。 但是我发现,我现在特喜欢他这样骂我,不管我们长到多大,他似乎一直这样把我当孝宠着,我甚至想,我们到了八十岁,他会不会还笑着说我调皮,虽然有些太遥远了,可是偶尔想想,就觉得我已经在脑中跟他过完了一辈子。 大家照完相后,似乎也觉得这趟跑值了。 黎梓落走到张奋强身边,顺手从他裤腰带上扯下那串破铜烂铁对他说:“我就不客气了。” 也不知道那什么鬼玩意,我看见张奋强脸都绿了。 回去的路上我倒头就睡了,我发现我这人适应能力还挺强的。 第一次坐车开上沙漠颠的五脏六腑都在晃动,现在已经能安然睡大觉了。 等到了林场天都快黑了,黎梓落被我耽误了一天,好像还有些事情要做,让我在蒙古包里等他一会。 结果我就和梁开他们一起吃了碗泡面,打了一会斗地主,等了好长时间,我有些累了趴在椅子上都睡着了。 夜里的沙漠温度很低,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拿羊毛毯子裹了起来抱上车,开回牧区的路上颠啊颠的又把我给颠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你忙好了?” 他侧过头眉眼柔和的“嗯”了一声。 我把毛毯拉了拉将手递给他,他很快握住我,暖暖的掌心让我感觉到莫名的踏实,我对他说:“董汉告诉我你刚来这发展的时候,挺艰难的,现在牧区的人那么敬重你,一路走来挺不容易的吧?” 他握住我的手渐渐收紧:“以前靠头脑,现在靠拳头,在这里,拳头硬是王道。” 我一直盯着他,他撇了下嘴角:“没少打架,游牧民族天生好战,你越弱不禁风他们越不服你。” 我心疼的双手握住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拧眉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黑暗沉声说:“快了…” ------------ 第292章 胡搅蛮缠的姑娘 ,! 我看过城市的夜空,看过大海的夜空,看过深山里的夜空,但没有一个地方的夜空如大漠里这般美… 兴许是这几天的天气都不错,在驶回牧区的路上我看到了这一生当中最美的星空。 那深蓝色的画布上,星河璀璨,只稍抬头张望就会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仿佛四周全是漫天星斗,仔细聆听,万物静赖,大地好像回到了初生时般祥和宁静。 浩瀚星河,九宵云天,把那繁星点点落入心底。 我爱上了这里,因为这里的美,因为这里的静,因为这里有他。 …… 我和黎梓落回到家中没多久,他手机突然响了,我见他接了个电话,不知道是谁,他讲了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对方似乎并没有挂电话,讲了很久,黎梓落看我一眼对电话里说:“好。” 那时我已经洗完澡上了床,黎梓落走过来对我说:“乌仁哈沁打来的,说有要紧事,让我下去一趟。” 我拉过被子钻进被窝里:“你在征求我同意?要是我不给你下去呢?” 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那就不下去。” 说完刚准备上床,我推他一把:“去吧,万一真有什么事呢。” 他侧头看我,我斜他一眼:“我不是对你有信心,我是对自己有信心。” 说完看都不看他就倒下去睡觉了。 黎梓落下楼后,我也没真正睡着,本以为他讲个两句话还不上来嘛,结果过了老半天都没见他上来。 我一把坐了起来,心说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穿上鞋子就赶忙想出去看看,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除了院里一盏小灯,其他地方都黑灯瞎火的,什么人也没有,我往院子外张望了一下,还是没人。 我心说奇怪了!人呢? 刚准备回屋,似乎看见不远处停着的悍马动了一下,把我已经撇开的视线再次聚拢了过去。 一看之下,车子好像是在动。 我当即推开院门往黑色悍马走去,车屁股对着院门,从后面看,后排座好像没人,但是似乎前面像是有人的样子。 黎梓落怎么和乌仁哈沁跑车上去了? 突然一种奇怪的预感蹿进大脑,导致我心跳加速,竟然愣了一下。 随后我便大步走到悍马旁,隔着黑色的玻璃,又是夜里,我根本看不清车里的情况,只见车身一直在动! 那一瞬,一股无名火蹭得就钻进大脑,让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猛的把车门拽开,眼前的一幕让我整个人犹如跌入冰窟一般! 只见乌仁哈沁在黎梓落的身下,衣不蔽体,黎梓落虽然衣衫凌乱,倒还算完整,他一只手按住乌仁哈沁的膀子另一手捂住她的嘴。 我整个人完全就石化了!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傻愣愣的看着他们。 只见黎梓落迅速回过头,当发现是我时似乎松了口气,朝我低声道:“快过来帮忙,先把她弄回家!” 他这一句话让我反应过来,赶忙绕到另一头打开副驾驶的门,一把将乌仁哈沁推坐起来,黎梓落别开眼对我说:“把她衣服拉上。” 乌仁哈沁还在不停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我赶忙将她衣服罩好,黎梓落捂着她的嘴就把她拉出了车,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迅速把乌仁哈沁抬回了家。 直到别墅大门一关,黎梓落才一把松开她将她扔在地上,冷峻的脸上布满了一层萧杀的气息毫无感情的对着乌仁哈沁低吼一声:“还没人敢用这种手段来逼我,你是第一个!看来你们一家人是不想生活在这里了,是吧?” 一句颇有威严的话吓得乌仁哈沁往地上一跪,一边哭泣着一边去拽黎梓落的裤脚:“对不起斯钦布赫,我实在没办法了,求求你救救我。” 黎梓落大步走开,甩开她抓着自己的手,脸上阴云密布冷声道:“你父亲跟着我吃了大苦头,我对你们一家格外关照,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这为所欲为!” 乌仁哈沁狼狈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漂亮的小脸上哭得梨花带雨,我很少看见黎梓落发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站在旁边没敢出声。 黎梓落横我一眼:“上楼去,穿这么少下来也不怕冻着,我一会上来。” 我犹豫了一下看看乌仁哈沁,又看了眼黎梓落还是上楼了。 没五分钟黎梓落进了房间,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脱掉衣服,上床后把我从床的另一边捞过来将我搂进怀里,低声说着:“还好你刚才下来了。” 我抬头看见他已经闭上眼,把脸靠在他下巴上:“我吓死了,以为你跟别的女人搞车震,刚准备回家找剪刀!” 黎梓落睁开眼低头看着我,忽然在我唇上狠狠亲了一下。 我把手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问他:“我要不下去会怎么样?” 他沉声说:“要是给她大喊大叫把周围的牧民一起引来,我恐怕就得…” “就得对她负责娶她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淡笑道:“我只有一个老婆,娶她倒不至于,只是会有点麻烦。” 我皱起眉问他:“乌仁哈沁就这么想跟你啊?真是想尽一切办法!” 黎梓落拧起眉又把我往怀里拢了拢说:“睡吧。” 第二天晨起,阳光格外明媚,我睁开眼时,黎梓落不在房间,我起床弄好一切下楼后,我看见了他,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着,手肘搭在把手上斜撑着脑袋,乌仁哈沁站在他面前有些激动的在说话。 我心说这姑娘挺执着的啊,清大八早居然又跑来了,还没完没了了! 她头发很长,编了很多麻花辫,还总能在她头上看见很多五颜六色的头饰,如果换做别人可能觉得土气,也许乌仁哈沁生来在这片大漠之中长大,与身俱来带着那种果敢,和无拘无束,加上一身正红色的极具民族风味的长裙,让我在一大早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我忽然觉得,这要是在古代,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我绝壁让黎梓落把她娶了回来伺候我,天天看见个小美人围着自己转悠,何其乐呵。 只不过小美人貌似不太开心,不太讲理,有些胡搅蛮缠的在和黎梓落闹腾。 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看见黎梓落沉着脸,一看他那样就猜到,估计已经和这小美人沟通过,没沟通出结果的模样。 我心里暗暗好笑,黎梓落啊黎梓落,饶是你在商场上再呼风唤雨,也有被个黄毛丫头搅得心烦的时候。 他见我下来,立即朝我投来一道犀利的目光,按道理说,我们作为结发夫妻,见丈夫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凭借人道主义精神,我应该出手相助,更何况姑娘都闹到自己家来了! 但是,我当时真的口渴了,外加肚子饿,于是从他们旁边就这样飘了过去,径直走进厨房,我在解决饱腹问题的时候,就听见黎梓落大喝一声:“胡闹!这件事我需要和你妈妈谈谈。” 乌仁哈沁也够刚烈,比我年轻时强,脾气一上来直接吼道:“我这么大了,不需要和妈妈商量,你是不是确定不要我了?” 我一听这话,差点被一口馃子给呛死,这什么情况?小姑娘还当真不把我放在二两五上了? 我往厨房门口挪了几步靠在门边,黎梓落朝我看来,面色不好,乌仁哈沁也回过头来,小脸涨得通红。 我咬了口馃子对她笑了笑,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们孩子都有了,你这是逼我丈夫犯重婚罪吗?小姑娘,他要是和你在一起,那这房子、车子、林场可都得归我,到时候斯钦布赫一无所有,你觉得他还会留在这吗?” 乌仁哈沁眼睛红红的,一脸的不甘,看看我又看看黎梓落,然后冲出去了。 黎梓落皱眉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朝他耸耸肩。 那天,我们在去林场之前,黎梓落特地让我等一下,他走到对面乌仁哈沁的家中,似乎与她妈妈交流了两句,然后带着我上路。 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即便黎梓落让她妈妈看着点乌仁哈沁,却还是出事了! ------------ 第293章 他的锅便我来背 ,! 那天下午我们回到牧区,乌仁哈沁家门口围了很多人来来回回的,黎梓落停下车,我好奇的走过去张望了一下,乌仁哈沁的妈妈站在门口远远的看见我后,立即转身进了屋子。 我觉得有些奇怪,便拉着站在门口的一个牧民问他:“乌仁哈沁家里怎么了?” 那个牧民夹着烟说:“巴图来提亲了。” 黎梓落正好停完车朝我走来,牧民看见他扔掉烟喊了声:“斯钦布赫。” 黎梓落点点头,我疑惑的问他:“巴图是谁?” 黎梓落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一变大步走进乌仁哈沁的家中。 后来我才知道,乌仁哈沁的妈妈要把她嫁到很远的部落。 这片牧区人口本来就不多,很多人十几岁就结了婚,要么事先定了亲,本来以乌仁哈沁的样貌,从小也是被好几户人家相中的,偏偏后来黎梓落来了,乌仁哈沁便不肯嫁人,之后乌仁哈沁的父亲在林场做事遇到意外,黎梓落便为了补偿他们一家为他们盖了房子。 这样一来,虽然明面上没人敢讨论,但私下都认为乌仁哈沁迟早是要跟斯钦布赫的,便更是没人敢上门提亲。 纵使几年前黎梓落就和乌仁哈沁的母亲说过自己已有妻室,但我想,以黎梓落在林场的发展和牧区的地位,乌仁哈沁的妈妈多少抱着侥幸心理,还是想让乌仁哈沁跟了黎梓落。 只不过我突然出现了,让乌仁哈沁的妈妈断了念头。 和乌仁哈沁同龄的几乎没有未婚的,除了巴图,这个巴图之所以讨不到老婆除了长得不好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巴图没有父母,只有一个远方的叔叔。 听说巴图脾气古怪,虽然住在这片牧区,却从来不与人来往,都说他脑袋有问题。 而乌仁哈沁不想嫁去远方,才会在昨晚喊黎梓落出去。 只是最终她没能得逞,今天一早便和黎梓落说,如果黎梓落不肯要她,她便跟了巴图,总之,她不会离开这片牧区。 所以早上黎梓落才会说她胡闹!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这姑娘居然不是嘴上说说,我们离开林场没多久,她趁她妈妈不注意就溜出去冲到巴图家。 当她妈妈发现过来急着去寻她的时候,她一丝不挂的蜷在巴图床上抽泣。 乌仁哈沁的妈妈当场气得差点背过去。 乌仁哈沁跟着她妈妈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来,她妈妈也急疯了打电话给乌仁哈沁的舅舅商量对策。 本想着要不然尽快把乌仁哈沁送走,免得流言蜚语。 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傍晚前巴图突然上门来提亲了。 这顿时在牧区上传开来,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个人人避而远之的巴图居然想讨牧区最漂亮的姑娘当老婆。 我和黎梓落回家吃完饭,乌仁哈沁家门口的人还没散去。 桂婶眼睛红红的回来说,巴图还守在乌仁哈沁的房门口,乌仁哈沁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出来,不吃不喝,也不见人。 黎梓落听了皱着眉摸出一根烟,我拿过旁边的打火机扔给他:“都是你的锅,祸害人家小姑娘一辈子。” 黎梓落听见我说这话眉头就皱得更紧了,猛吸一口烟。 我站起来就往屋外走,他立马喊住我:“你去哪?” “去对面啊,我男人的锅,我总得帮着背一半吧。” 黎梓落朝我低吼道:“给我回来!” 我压根不理他,大步走出院子径直来到乌仁哈沁家门前。 到底牧区没什么娱乐活动,遇上这种事,我发现牧民都很乐意围观。 见我往那走,牧民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看我这几天都住在斯钦布赫家里,也清楚我是斯钦布赫的客人,所以纷纷让开道。 就看见乌仁哈沁的妈妈坐在一进门处的桌旁抹着泪,旁边还有个妇女不停劝解她。 乌仁哈沁妈妈哭着说:“那个死巴图不来还好,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了,我们乌仁哈沁还怎么嫁人?” 见我进来没好气的看我一眼扭开身子,旁边的妇女对我见谅的笑了笑。 我也没跟她计较,这事换做谁都闹心,也只能说她女儿性子太烈,这我行我素的作风都快赶上非主流了! 我走到客厅里面拉开帘子一看,一个酗子靠在门边背对着我,那门倒是紧闭着。 可想而知这个酗子便是巴图了。 我穿过帘子走进去干咳了一声,那个酗子立马回过头来,虽然皮肤黑了点,个子不算高,但是长得并不像传闻中那么丑。 起码浓眉大眼的,挺耐看。 我扫了眼他的周身空空荡荡的,便问他:“你想娶乌仁哈沁?” 他点点头,有些羞涩的样子,我接着说:“可是她妈妈明天就要把她嫁人了。” 我这么一说巴图立马急了眼:“不行,乌仁哈沁已经…” 他没往下说,而是低下头一脸伤心的样子。 我见他那样,看上去也不傻啊,就是木讷了点,于是抱着胸斜睨着他:“你这是来提亲的样子吗?两手空空的,谁愿意把自家姑娘嫁给你。” 巴图听见我这样说,突然抬起头两眼放光:“那我要怎么样?” “聘礼啊,我不知道你们这的规矩,反正我们那没五金也得有三金,金子懂吗?黄金!你总得有点诚意吧。” 我刚说完,巴图想了一下突然就往外走,招呼都没打,我冲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喂,小子,明天早上她就要被送走了!” 巴图愣了一下回头看我一眼,加快步子离开了。 巴图走后我问乌仁哈沁的妈妈要了房间钥匙,她妈妈一开始不乐意给我,我对她说:“我有办法让乌仁哈沁吃饭。” 她妈妈才拿出钥匙。 我打开门进了房间后,乌仁哈沁坐在床边上抱着膝盖,身上衣衫凌乱,头发也披散下来,娇小的身子在月光下显得楚楚可怜。 纵使她之前再怎么胡搅蛮缠,当我推开门看见她的这一刻,也着实有些心疼。 我轻轻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她余光瞟我一眼一动不动。 我也看向窗外喃喃的说:“你第一次看见他是多大?” 乌仁哈沁没有出声依然把身体蜷成一团,眼神呆滞。 我接着说:“14岁是吧?我第一次见到他是我11岁的时候,那时的我生活条件还不如你,我还记得那天我从外面回家,他站在我家的泥土房前,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好看的人…” 我在乌仁哈沁的房间里待了两个小时,期间黎梓落亲自来寻过我一次,被我打发走了。 我和乌仁哈沁说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这个故事,有些温馨,有些伤感,有些惊心动魄,也有些感人至深。 乌仁哈沁的眼里慢慢有了光泽,她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下巴搭在膝盖上安静的听着。 说到我去安市找柳萧的那段,她扑闪着眼睛问我:“然后呢?” 我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你得把饭吃了我再接着说。” 乌仁哈沁乖乖吃了饭,我隐去了那些世家仇恨,和她说了我一步步混到维斯的经过,她一直聚精会神的听着。 夜里,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站起身对她说:“我困了,改天再和你说。” 说罢走到门口又转过身看着她:“听说巴图偷了哈丹巴特尔的马,连夜赶去他远方叔叔那,一百多公里呀,夜里路这么难骑,不知道明天早上还能不能赶得回来了?” 乌仁哈沁眼眸闪烁了一下,我笑了笑出了屋子背着手走回别墅,这么晚了,客厅的灯居然还亮着。 然而刚推开院门就看见黎梓落坐在院中,我惊了一跳:“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可都累得快站不稳了。” 他起身上前一把抱起我将我抱回家中… ------------ 第294章 我与你一生何求 ,! 没人知道巴图是如何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穿越大漠一个来回,在早晨太阳出来时赶回来的,我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一身狼狈,脸也脏兮兮的,听说哈丹巴特尔的马都虚脱了。 他向他叔叔筹到了聘礼,但是似乎乌仁哈沁的妈妈并不给他进门。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前一天见都不肯见巴图的乌仁哈沁,却亲自为他开了门。 后来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们原定的计划来库布齐也只有一周的时间。 所以不管考察结果如何,我们都必须回去了。 在我临走之前,董汉把我之前交代他弄的,那株小小的木槿苗交到我手中,那天夕阳西下,我站在悍马边等着黎梓落带我回家,董汉匆匆跑过来,给我后还问我:“你好好找这个干嘛?” 我故作神秘的对他说:“因为爱情。” 他笑呵呵的说:“不会轻易悲伤?” 我哈哈笑出声,看来沙漠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复杂的人心,纷繁的霓虹,连董汉那么不苟言笑的人都变得开朗不少,还跟我对起歌词来了。 他见我笑话他,也不跟我一番计较甩甩膀子:“我走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他,他回过头来,我对他说:“谢谢。” 他摆摆手:“一个小东西有什么好谢的。” 我站在夕阳的光晕里朝他漾起暖暖的笑容:“谢谢你救了他。”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也对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董汉走后没多久我就看见黎梓落踏着夕阳的余晖朝我走来,像披着铠甲的勇士来接我回家。 我一手捧着小小的木槿苗,一手递到他面前故作高贵的昂起下巴:“斯钦布赫先生,你迟到了,该受到怎样的处罚?” 他握住我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悉听尊便,尊贵的女王陛下。” 我挽着他的胳膊迎着夕阳走到车门边:“那就罚你晚上唱歌哄我睡觉吧。” 黎梓落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我好像没听过你唱歌,你会唱歌吗?不会五音不全吧。” 我很不屑的瞥我一眼:“我在ktv混的时候,你还没发育。” 我一脸质疑的望着他,他替我拉开车门问我:“手里拿的什么?” 我神秘的朝他一笑:“我的精神粮食。” 他古怪的看了眼小小的木槿怼我一句:“毛病。” 我们一路开回家,太阳的半个身子已经隐入大地。 我跳下车就匆匆跑进家,找了一圈似乎没有什么顺手的工具,只有拿着锅铲冲了出来。 正好撞上走进院中的黎梓落,他把我扶稳说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走路还不老实?” 我拽着他的手腕说:“来。” 他问我:“干嘛去?” 我一直把他拽到那片蒙古包的外围,对着还没落下的太阳看了眼,蹲下身开始挖沙土。 黎梓落也蹲下来看见我拿着锅铲的样子笑着说:“你在炒饭?” 我挖了一铲沙子喂到他嘴边:“那你吃吗?” 他干脆夺过铲子很快帮我挖了一个小坑,我小心翼翼的把那株木槿苗种了下去,我们两一起把周围的沙土填上,又按按紧实。 然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黎梓落也走到我身边坐下,我靠在他肩膀上盯着那株小小的木槿对他说:“你走那年,我在布尔湾种满了这种木槿,黎梵说我神经病,大冬天的种花,可是第二年,那一院的木槿都开满了花,你真应该回去看看有多美,整个人家都弥漫在淡淡的香味中,就好像…你从没离开,一直陪着我。” 黎梓落张开双臂搂我入怀。 太阳越来越低,远远望去,似乎和那株小小的木槿重叠在一起,像是给木槿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轻声说:“木槿花,又名‘白槿’,花语是坚韧,永恒,美丽,温柔的坚持,每花只开一日,早上开,晚上就谢了,所以很多人把木槿叫做朝开暮落花,虽然短暂,但每天都有大量的花开放。 你知道吗?这种花生命很顽强的,一朵花凋落后,其它的花苞会连续不断地开放,所以它也是无穷花,正因为它的这种特性,才被人叫做‘沙漠玫瑰’。” 黎梓落有些震惊的望着我,缓缓将视线移向那株小小的木槿,眼神里涌动着复杂的情愫。 良久,他牵住我的左手,摩挲了一下那枚小小的戒指,声音有些沉痛的说:“你该回去了,他要起疑了。” 我点点头。 我们并肩坐着,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漠,夕阳一点点归于大地,用它的最后一抹余晖染红了那颗小小的木槿苗,从此,给了它无尽的生命,延续在这片大漠。 未来,等着我们的或许是生死一搏,然而我身边的这个男人用八年的时间温暖了我整个青春,所以我甘之如饴用另一个八年陪他闯入地狱。 那日,我们在大漠种下无穷花,从此朝开暮落,生生不息… 天色渐黑,他把我背回家,我还和小时候一样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两条腿直晃悠轻快的唱着“小毛驴”。 唱到“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的时候,我还佯装拍了他两下。 他笑说:“你找死?” 然后背着我在沙地里转了好几圈,我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咯咯咯的笑着… 那一夜我蜷在他怀中久久不能入眠,我像小猫一样不停拿头发蹭他胸口撒娇道:“你不是说唱歌哄我睡觉的吗?” 他说:“我想想。” 然后他给我唱了一首很老的歌,叫《一生何求》。 我闭着眼听见他好听而低沉的声音,想到我从到库布齐来遇见他的那天,直到今天,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站在同一个高度凝望着彼此。 曾经的他,离我好遥远,就像隔着千山万水,星际银河,我不停的跑啊跑啊,纵使这条路布满荆棘,艰难重重,不停跌倒爬起来再跌倒,但是,我终于靠近了他的心,感受到他的心脏就在我的心脏旁边剧烈的跳动着。 他那句“常判决放弃与拥有,耗尽我这一生,触不到已跑开,一生何求…” 让我感觉到我已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亦是我的。 我在他怀里湿了眼眶,眼泪顺着眼角默默落在他胸膛。 他唱完一段后低下头摸了摸衣服,捏住我的鼻子:“傻丫头,我以为你不说话睡着了,怎么又哭鼻子了?” 我把他抱得紧紧的说:“我只会在你面前哭鼻子,又不跑出去哭。” 他也把我紧紧搂在怀中。 我嗅着鼻子声音哑哑的出了声:“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说什么?” “几年前我们分别时你对我说的话。” “不说。” “我想听。” “不说。” 我气得眼泪秒干,背过身挪到床边边,离他远远的。 他淡淡的声音从后背传来:“你确定不过来?” 我“哼”一声把被子一掀,扔到他那边,坚决让自己冻着。 他把被子又扔过来,我又扔过去。 最后他对我凶道:“你再扔试试!” 我不动了闭上眼。 又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开口问我:“睡了吗?” 我生气不理他。 月色透过纱质的窗帘映进屋内,房间里透着暖人心的淡淡木槿味。 有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小凄,我爱你…” ……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便再也没见到黎梓落。 吴魏国他们坐着向导的车子来别墅接我,我把东西全部收好,回身走到阳台,又望了眼这片大漠,然后背着背包毅然转身下楼。 门前,那辆黑色悍马不在。 梁开见我四处张望问我:“斯钦布赫先生不在家吗?我还以为会来送送我们。” 我把背包往车上一扔对他们说:“走吧!” 于是两辆车如来时一样驶出牧区,我的头靠在窗户上,看着一望无际的黄沙,车子一颠一颠的,让我整颗心也跟着颤动。 开了一嗅,我忽然感觉有人喊我:“白姐姐,白姐姐…” 我赶忙拉开窗户头一伸看见乌仁哈沁追着我们的车子不停的跑着,我立马对向导说:“停下车。” 车子缓缓在沙地上停了下来,乌仁哈沁气喘吁吁的提着裙子跑到我的窗户旁,漂亮的小脸通红的,秀丽的眉毛纠在一起:“你要走了吗?” 我点点头:“对啊。” 她喘着气说:“我都不知道你今天走,刚才才听见吉达说,你的故事还没和我说完呢!” 我一愣随即笑道:“故事还在连载,我也不知道后续是什么。” 她想了想说:“你还会回来吗?” 我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向远处的漫天黄沙:“谁知道呢。” 然后很快收回视线对她说:“再见。” 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对我说:“再见。” 我便把头收回车内,车子再次启动,刚开出一嗅,忽然我又听见乌仁哈沁在叫我。 我把头伸出窗外,她一边跑着一边对我喊道:“我答应嫁给巴图了,他说会让我过上好日子不让牧区的人再笑话我,还说会去斯钦布赫的林场干活赚钱,斯钦布赫同意了,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 也许是风沙迷了眼睛,让我眼眶沁出潮湿,我对她挥挥手,她慢慢停下脚步对着我们的车子举起双臂不停挥舞着,直到那个红色的身影越来越小… ------------ 第295章 为了将来而战斗 ,精彩免费! 车子一路开过,苍茫的戈壁滩像黄色的大海,阳光倾洒,万点光亮,广阔无垠的大沙漠,竟瞬间在我心中幻成一片碧蓝明净的大海。 我闭上眼,让这一瞬的画面永远刻在心底,永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忽然停了,我猛然睁开眼,老向导说:“那好像是斯钦布赫的车子。” 我立马伸出头,看见那辆黑色悍马迎着烈日疯狂的朝我们开来,沙尘四溅,也溅起了我心里的激荡。 我激动的起身拉开车门下了车,沙子在脚下又软又松,每迈一步都那么艰难,可我依然撒开步子跑向他! 他在不远处把车停下,打开车门下了车出现在最亮的光芒下,金色的大地把他映照得那么夺目,他似乎与身俱来就带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让人不禁想臣服于他的睿智,他的胆识,他的魄力,他的一切! 而自从他来了这大漠,好像才找回真正的他,一切归于初始,张扬着他的傲视和洒脱。 他高大挺拔的身姿落入我的眼里,从很久很久以前就那样伫立在我的心中,让我仰望。 我拼了命跑向他,他朝我张开双臂,一把紧紧搂住奔向他的我,紧紧的搂住,将我整个人都抱离了地面。 那一瞬,眼中的泪终究没忍住,像汹涌的汪泉不停向外奔流。 他揽着着我的腰低着望着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串叮叮当当的手链,我立马看出这个东西是那天他打赌赢了后从张奋强身上扯下来的,只不过此时那串东西似乎重新用紫色的绳子编织过,变得漂亮许多。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手心打开,把那串东西放在我的掌心,再将我的手牢牢握紧对我说:“怕你不喜欢,我特地让少数民族的妇女帮我编了这个结,这是康熙罗汉钱,现在已经很少见了,特别是品相保存这么好的,听说在民国的时候,恋人之间会互赠罗汉钱,像定情信物一样,还能保平安。” 说着他双手紧紧攥住我:“你是黎家人的事现在应该世人皆知,这次回去,无论如何!都要小心!不光是福商那边,你自己的事也要多加留意,能不一个人的时候,尽量不要一个人出行听见没有?” 我抬头看着他深忧的眸子,眼里浸满泪水重重点点头,然后从左手无名指上把那枚小小的戒指取了下来塞到他手中声音沙哑的说:“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还给我!” 他攥着那枚戒指眉头深锁,我抹干泪水,努力对他扬起最好看的笑容说:“我走了…” 他什么都没说,沉静的黑眸里闪烁的光如巨浪翻滚朝我点点头。 我转过身去,他忽然对我说:“那个匣子,既然不在林家了,肯定也不会出十三帮。” 我愣了一下回过头深看他一眼默默的说:“我知道了。” 他便没再多说,简单的一句:“去吧”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望着我,眼中有不舍、纠结、担忧、和一丝淡淡的悲凉。 我不忍再多看一眼,便紧紧握着那个手串大步向着车子那走去。 我一直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嘴里蔓延出淡淡的血腥味也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回头,只有一条路,勇往直前… …… 眼前的黄沙渐渐淡去,慢慢消失在身后,出了沙漠我们换乘车子开出库布齐,再次看见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街道,忽然感觉自己仿若做了一场梦,一场…不想醒来的梦。 在去包市的路上,他们累的都睡着了,只有我,大脑无比清晰。 我想到了很久以前,大概是好多年前了,南休和我说过“你知道黎梓落和杜赢结婚会改变什么局面吗?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对黎梓落至关重要!”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因为杜赢是杜思卯唯一的后人,如果那个至关重要的匣子再次现世,也只有杜赢能打开它! 其实很久以前南休就告诉了我一切,只是那时我的世界单纯得就像白纸,在我看来,最坏的坏人就是每次午休先去吃饭让我饿肚子的同事。 哪能想到原来这个世界远比我的想象要复杂太多太多。 我来库布齐一周时间,陆千禹给我来过两次电话,一次是刚到的时候,我和他报了个平安,还有一次是昨天下午,他问我顺不顺利,我告诉他很快就会回家了。 电话里他一阵咳嗽,我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说没事,等我。 而之后我详细盘问了黎梓落uba此行回来的目的。 黎梓落告诉我,福商早在很多前被赶出国界后,残留的福商后人留洋到了欧洲,经过几十年攀高结贵的发展,结交了不少国外的商会势力,通过在国外的发展到后期形成uba这个品牌。 按照福商的计划应该不会那么快进入亚洲地区,可是黎梓落突然出了意外,让福商开始蠢蠢欲动。 他说最关键的是我,因为我,那个人按耐不住了,提前回了国。 而他既然已经回国,当然所有计划都会提前。 黎梓落说,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他们会利用uba这个国外组织的头衔广泛结交国内商人,促成很多贸易往来和项目合作。 一旦合作成了事实,他们便可以化被动为主动,简而言之只要很多国内企业上了他们的贼船,生死存亡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中,到时候他们就占据了国内市场的控制权。 总之,是一场非常精密和庞大的局。 我问黎梓落我能做些什么? 他告诉我,之前福商之所以可以控制m酒店的股市情况,说明他们在国内有一笔不小的流动的资金,只要能遏制住这笔资金,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但是他和我说,既然没人能查到这笔资金的异样和动向,说明他们的隐蔽工作做的非常谨慎,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千万不要踏出一步,力求自保! 在这场跨越百年的战争中,我算是唯一一个局外人,可在我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我就必须义无反顾,为了他,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而加入这场战斗。 形体感受和表现能力是指,某种特定环境的感受在外部形体上的反应,是一种需要通过内心感受由感而发的,也就是通过内心对外来刺激的感受发挥出的情绪和肢体表现。 从前,黎梓落离开我下落不明,即使我心里有个信念支撑着我,可现实的残酷依然让我痛不欲生。 而这次回去,所有的特定环境已被打破,我无法通过内心的刺激来达到完美的伪装。 那么,我祈祷大学四年的表演课还没有还给老师,因为这场戏没有ng的机会,一旦露出破绽,将会是毁灭性的落幕! …… 从库布齐沙漠腹地一路开到包市,中间没有停歇开了将近八个小时,路上我一刻也没合眼,大脑疯狂的运转着,终于在到达包市机场时,我打了个电话给蒋沉问他在哪? 他有些惊讶好久未联系的我会突然打给他,告诉我他在天津,我松了口气,还好他在国内。 我握住电话忽然问他:“还记得几年前你和我打赌输了欠我一个承诺吗?” 那次在莫领山我和蒋沉比试高尔夫,我以分毫之差赢了他。 他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会随后笑出声:“看来你准备向我讨回那个承诺了,说吧。” 我抬手看了眼手表对他说:“我现在人在包市机场,等我先回去稍作休整就立马去找你,我们当面谈。” 他说:“好,我大概还会在天津待上一周不到的样子。” “可以,电话联系。” “电话联系。” 我们便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刚准备站起来,手机传来一条短信,我点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来电,可能是我刚才正在通话中的原因并没有接到。 怕是什么推销楼盘之类的广告,我便没有回过去。 我们在包市机场与张奋强他们一行勘测队的分别,他们说回去后会把这次勘测结果整理完毕出具一份正式的汇报传给我们。 他们的航班比我们先到,与他们挥手告别后,刚坐下来,哪料手机又猛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还是刚才没有接到的那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后说了声:“喂,你好。” 对面传来一个略微低沉的嗓音:“我是霍凌。” 我微微愣住,这个名字已经淡出我生活很久了,似乎从文青过世后,我便再也没有听过霍凌的消息,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几年前在文青的葬礼上。 我有些奇怪的说:“你好,有什么事?” “你能尽快来趟京都吗?有个人想见见你。” 我看了下航班,还有十五分钟就要登机了,于是问他:“什么人?有重要的事吗?我要赶着回蓉城,恐怕没有时间。” 霍凌似乎在抽烟,我听见一个吞吐的声音后,他才淡淡的说:“你母亲,生母。” 挂了电话,我拉着行李就往外走,梁开赶忙喊住我:“白总,你去哪?要登机了。” 我回过头对他说:“我要去改签,不和你们同行了。” 说罢便急匆匆往外大步离开… ------------ 第296章 千里来京赴谁约 ,! 在我很小的时候,总会做一个梦,梦到周末的阳光暖暖的,我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土房子前,琴阿姨给我梳着两个漂亮的辫子,还用那种卡通图案的夹子夹在我头上,之后又进屋子拿了一件红色的棉袄替我穿上,她问我饿不饿,我点点头,她递给我一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子,我开心的靠在她身上… 琴阿姨是我们家的邻居,而那个被她悉心照顾的小女孩是她的女儿。 在无数次的梦境中,我都会把自己当成那个小女孩,可是梦醒后依然要面对王梅的冷眼,咒骂,和冷落,无论我做得再好… 小的时候,我总在想为什么我的妈妈这么不喜欢我,为了让她对我露出一个笑容,我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不是不喜欢我,她是恨我。 从那以后,我就像尘世间的一颗浮萍,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而“妈妈”这个词在我的生命中就像不可触碰的禁忌。 我渴望期盼,却害怕着… 上飞机前我联系了京都m酒店的gm,把我的航班告诉了他,并让他给我安排几个人手。 飞机起飞后,我从包里取出那个手串套在手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窗户外面,直到飞机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 出了机丑,我看见了霍凌派来接我的车子,不过我没上,而是直接上了我们的车,京都这家m酒店的马总在业内也算是个老江湖。 大概我打电话给他,他就听出我什么意思,派了一辆商务车和一辆大奔来接我。 我让他们跟着霍凌派来的车子,直接开到了位于二环的一家很有古风特色的饭店。 我一下车,便从后面的商务车里下来五个人高马大肌肉壮硕的男人将我围住,我微微侧了一眼,没说话大步踏入饭店,然后我被人领进一个空荡的包间内,从下车开始,我就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一种紧张的感觉让我唇舌发干。 我小坐了一会,包间门被打开,霍凌有些漫不经心的走进来,几年未见,他似乎并没怎么变,只是整个人看上去愈发随性慵懒,他穿着一件深色短袖衬衫,衬衫领口微微敞着,浑身酒气。 进来后先是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几个男人,微愣了一下,有些玩味的说道:“白总现在的排场果真是不一样,怎么?我霍凌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这天子脚下还怕我把你吃了?” 要不是我面前这个男人,文青这一生也不会这么坎坷,所以我对祸害这人从来都是很难产生好感,便也不想和他周旋,面无表情开门见山的问他:“人呢?” 他拉开椅子往我面前一坐:“我正好在隔壁和人吃饭,就干脆把你喊来这了。” 霍凌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些醉意的靠在椅背上看了下手表:“现在都快九点了,要么我安排你休息一晚,明天再见面,你看呢?” 我也往椅背上一靠,双腿一翘定定的看着他,眼里的神色已经告诉他我的决定,我不想多浪费时间。 他点点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对我说:“走吧,直接去她家。” 出了饭店,我还没走向大奔,霍凌已经率先拉开他车后座有些挑衅的看着我:“不敢坐我车?” 我脚步顿住,回头对他们说:“跟紧。” 然后大步走向霍凌的车子坐了进去,霍凌嘴角一斜关上车门。 路上的时候,他司机开着车,他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面,他突然回过头来冷不丁的问我一句:“你什么感觉?” 我把视线从窗户外的霓虹街道转向他,他补了句:“激不激动?” 我很想说一句“关你屁事”,但是显然目前来说不太合适,于是依然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他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弧度,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前方,整个瘫在椅背上莫名其妙的念叨着:“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这京都就快要不是京都了。”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整个人醉的厉害,说起话来都没头没尾的。 我问了他一句:“你现在搬回来了?” 他笑道:“什么叫搬回来了?回来?回哪?哪是我家?” 我突然发现我不应该尝试和这个祸害沟通,他本来就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喝成这样,三句话讲不到一起。 我便闭了嘴,当然中途我还是没按耐住,我之所以愿意坐他车也是想想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认识她的?她是谁?” 霍凌只悠悠说:“马到了不就知道了。” 然后吊足我胃口就是闭口不提。 很快,车子开进一个胡同里,这里似乎很幽静的样子,胡同口还有人把手,霍凌的车子停了下,他打开车窗冒了个头,有个穿着便装但看上去很精神的男人往车里望了望,霍凌很随意的说了句:“我表妹。” 我很想在心里把祸害臭骂一顿,谁特么是你表妹啊,我是你表妹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个人点点头然后放行了。 霍凌又转头对我说:“你的人恐怕是进不来了。” 我立马警惕的说:“停车!” 他很不屑的冷哼一声:“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整个京都除了中南海,就属这里最安全。” 我瞪了他一眼掏出电话打给后面的人,让他们候在胡同口。 怪不得霍凌让我坐他车,不然还进不来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车子开到胡同里,路过很多那种高墙院门的人家,全是独栋的,说别墅吧,建得都一板一眼的,一点商品房的影子都找不到,不是别墅吧,能在京都这个地界有一排如此规模的房子,不禁让我疑乎。 只可惜家家院墙都很高,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样子。 车子一直快开到最里面拐了两个弯,最后停在一扇黑色的大院门前,我下车后特地暗自观察了一下,院门前也没有这个地方的名字和门牌号,什么都没有。 我随霍凌下了车,他上前按了两下门铃,门上应该装的可视机,我看见霍凌把头伸过去说了句:“是我,舅母。” 舅母?我听见这个称呼时,整个人愣住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霍凌的舅舅叫霍奇山,是很牛逼的一个大人物,那这个舅母?这么说这是他舅舅家? 可是他带我来他舅舅家干嘛?我忽然有些云里雾里的。 然后大院门突然开了,霍凌回头看我一眼:“进去吧。” 我已经紧张的手心冒汗,这些年自问我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再棘手的事情都还能做到临危不乱,却在霍凌对我说完“进去吧”后,忽然大脑一片空白,竟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接下来该发生的事。 霍凌见我愣在原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折返回来:“怎么?不想见了?你要真不想见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 他说完后,我擦过他的肩膀大步往里走去。 院子里是那种很中规中矩的样子,有些花花草草和老年人的那种躺椅,竹子编的,还有一条块头非常大的狼狗,我一进去就对着我发出恐怖的叫声,龇牙咧嘴的就往我这扑过来,我眼睁睁看着它站起来差点有我人高,吓得脸色都变了,往霍凌另一侧躲去,才看见有条链子拴着那只狗,铁链子发出骇人的碰撞声。 霍凌侧我一眼对那只狗吼道:“强子,闭嘴!” 神奇的是,霍凌刚吼完,那只狗不仅不叫了,还很乖顺的坐下来。 霍凌双手背在身后对我说:“这条军犬没退役前的战功恐怕比你坐飞机的次数还多。” 说完大步向家中走去,我看了眼坐得笔直的狼狗跟上了霍凌。 ------------ 第297章 她的手似风如棉 ,! 大门刚被打开,我就看见一个女人双手交叠在一起不停向外张望,这个女人应该岁数不小了,眼角有些浅浅的鱼尾印迹,不过,头发倒是浓密油亮盘在脑后,肩上披着一条豆沙红的羊毛围巾,整个人看上去气质非凡。 我曾经认为孙虹衫算是她那个年纪保养得比较好的,但看到面前这个女人时,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气质。 虽然她没有南休的妈妈那么漂亮,但眼眸之间的灵气可以推断出,她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 霍凌先走进去喊了声:“舅母。”然后自个儿打开冰箱拿了瓶饮料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这个女人压根没有应声,而是满目激动定定的望着我,我们两隔着一步之遥,一句话未说,可奇怪的是,我居然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一股澎湃的力量就要冲破而出。 我牢牢盯着面前这个女人,渐渐皱起眉。 她眸色闪烁的唤了我一声:“夏夏…” 夏夏?为什么我感觉这个名字这么熟悉?以至于她在喊我的时候,我身体不住的轻颤了一下。 她立马握住我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和我的唇,而后眼里氤氲出泪,我的手被她牢牢攥着。 屋内似乎是开了冷气,让我感到有丝冷意,然而她的手却是如此温暖,如此柔和,竟好像出现在我梦里过… 霍凌一口气干了饮料,把瓶子抛进垃圾篓,起身打了个嗝,朝门口走来:“既然我人带到了,那我走了。” 面前这个女人这时才回过神来,严厉的瞪着他:“整天喝酒,让你舅舅看到又要说你。” 霍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出了门。 他走后,屋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不免有些尴尬抽回手。 她抹了抹眼角笑着对我说:“霍凌说你晚上才到京都,饭吃了吗?” 我摇摇头,她回头喊了声:“张婶。” 旁边房间出来一个老妈子,她对这个张婶说:“煮点饭,我来做几个菜。” 张婶应道:“好嘞,菜我来做吧,太太你都多久没下厨了。” 她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拉进屋子:“不,你放着我来做。” 我随她进了家才看见,这是一栋复式的房子,家里都是那种很中式的家具,墙上挂着字画,很简单朴素,却收拾的很干净,很温馨的感觉。 她让我坐在沙发上喝会茶,她很快就好,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问她:“您叫?” 她回过身有些局促的说:“我姓梁,叫梁淑秋。” 我点点头对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有些动容的看着我:“很快就好。” 然后匆匆进了厨房。 她进去后我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搜索,输入梁淑秋三个字,没想到还真能搜到她的简介。 上面写着,梁淑秋,女,汉族,1957年7月生,京都人,1978年1月参加工作,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毕业,高级经济师。 下面是她的人物履历,说了她1978-1980年在陕省博物馆工作,1981-1983年调回京都在社科院做研究员,1983-1986年已经是正科级干部。 终于我看到1987年她被调任到蓉城,担任蓉城金融办主任,那时的她年仅29岁,已经是处级干部。 她在蓉城一共待了三年,而后再调回京都,已经从研究员成了领导,几年后混到厅级。 从她的履历上来看,她的仕途之路似乎平步青云,每一次调任就像是为了下一次登高在蓄力,她这一生仿佛如棋盘上的子,每一步都精打细算,没有半分差池。 而她调任到蓉城那三年里,按道理推断她应该已经结过婚了,那我,又是怎样一场意外? 这不禁让我越来越想不通透。 过了一会,我闻到了饭菜香,她手里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招呼我:“快过来吃,饿坏了吧?” 看着她额边落下的一缕碎发,和身上系着的围裙,仿佛只是一个和蔼可亲的普通妇人,很难把她和有着那么丰富经历的人联想到一起。 我收起手机起身走过去,桌上是几个家常菜,张婶把盛好的饭端到我面前,梁淑秋就坐在我对面,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两年身体不大好,很久没下厨做菜了,你尝尝能不能吃得惯,要是吃不惯,我再让张婶给你重做。” 我看眼墙上的老式挂钟已经十点了,又看了眼楼上,梁淑秋立马对我说道:“他这几天都不在家。” 我心里暗自惊道,虽然她看上去很平和,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我仅仅一个眼神她便看出我在想什么。 于是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笋片放入口中,她看上去有些渴盼的问我:“怎么样?” 那一瞬,望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我心里五味杂陈! 从前,我都是这样对王梅的,深怕我做的不好,让她不满意。 我从来没指望过这辈子,有人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么渴望我的一个肯定。 我感觉到眼眶一热,赶紧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说:“很好吃。” 她好似有些激动的说:“锅里还有,不急,你慢慢吃,我给你倒点水。” 我抬起头看见她匆匆走进厨房的背影,喉间哽咽。 到底我在大漠待了那么久,虽然托黎梓落的福,还能偶尔开个小灶,但到底和我们这里的味道不同,味蕾一打开,我吃了不少。 梁淑秋一直用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盯着我看,我时而抬头看她时,她便会朝我露出暖心的微笑,我这一辈子,大江南北的,看见过很多笑容,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的笑容这般,暖到我心底。 我想…这种血缘关系真的很神奇吧,让我们两个几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却能如此平和的坐在一起吃饭。 我吃完饭后起身在客厅里四处打量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张相框前,那个相框里有个穿着学士服的女孩,头发短短的,却有着让我感觉似曾相识的眉眼,我好像经常在镜子中看见这样的自己,但是鼻子以下和梁淑秋不太像,应该像她爸爸,她眼里的冷静和锐利仿佛隔着照片也能让我感觉到。 梁淑秋收拾了碗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她叫霍璟,是我和他的女儿,比你大三岁。” 我渐渐皱起眉,也就是她结过婚有了孝之后,才有的我,那么… 我没继续想下去,而是转过身说:“她不住这?” “她嫁人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平时只有周末偶尔才会过来。” 我点点头,梁淑秋忽然拉着我说:“这几十年,我经常做梦会梦到你,我把你的样子能想的都想遍了,我很愧疚我不在你身边,你会变成什么样?但是今天看见你,你比我想象中要成熟懂事,我以为你会不肯见我,即使见到我也会怪我,埋冤我当年…但我没想到你从进门开始就对我彬彬有礼,白大哥把你教导得很好!” 我撇开眼说:“我很早就离开白家了。” “是那个男人对吗?” 我睫毛颤动了一下,听见她说:“他收养的那个孩子,听说你在他身边长大的?”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对她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她忽然拉住我,眼里氤氲着雾气对我说:“留下来吧。” 我鼻尖微微酸涩,她动情的说:“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叔叔他这几天都不在家,你住在家里,我们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她几近祈求的望着我,让我心底那片原本空白的地方瞬间变得有些动摇,我望着她也红了眼眶,她笑着说:“你姐姐的房间一直空着,我去给你铺床,你一定累坏了吧。” 说完她便匆匆往楼上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朝我伸出手:“来,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我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手交给她,我喜欢她那双手,柔软得像春风,似棉絮,让我无法抗拒... ------------ 第298章 到底是谁在找我 ,! 我打电话让候在外面的人把我的行李送进来,然后让他们先撤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个同母异父的亲姐姐,这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走到梳妆台前,看到一张霍璟的艺术照,画着浓妆依然却掩饰不住眉宇之间的那股英气,让我突然好奇我这个姐姐会是怎样一个人。 梁淑秋走进屋子抱了一床绒毯进来问我:“明天想吃什么?我早上起来去菜场买。” 我对她说:“不用那么麻烦,我不挑嘴。” 梁淑秋走到床边把绒毯铺好对我说:“你姐姐要像你这么听话就好了,她从小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难伺候呢!” 我收回视线低下头默不作声,她似乎是察觉出她的话令我有些尴尬,于是转过身对我说:“你困了吗?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她对我笑了笑转身走到门口,我坐在床上忽然出声:“我们聊聊吧。” 她脚步顿住转过头来看我,我爬上床靠在床头,然后放了一个枕头在我身旁拍了拍身边。 她眼眶有些灼热走到床边,靠了上来,拉过毯子把我露在外面的膝盖盖住问我冷不冷? 我说不冷,她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就像沐浴过后的清香,散发着暖人心脾的感觉,让我莫名的心安。 我问她:“你怎么认识黎震的?” 我注意观察到,在我提到黎震的时候,她似乎放在腿上的手指轻颤了一下,而后进入某种沉思的状态。 直到隔了好一会她才开始回忆那段被掩埋的过去。 梁淑秋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父母都有红色背景,她本来下面有个弟弟,但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她弟弟早夭,家里父母悲痛万分便把所有寄托都放在了梁淑秋的身上。 她在那个年代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人民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两年后调回京都,经家里人介绍认识的霍奇山。 霍奇山的家庭背景和梁淑秋差不多,两人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很快便结了婚。 结婚第二年有了霍璟,在霍璟三岁的时候,由于工作变故,梁淑秋被安排去了蓉城。 不久后就结识比自己稍长几岁的黎震。 一开始接触也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后来就渐渐熟悉了。 梁淑秋忽然顿住,握住我的手有些动容的说:“我那时候年纪也不算太大,才30左右,下面要管的很多都是在那个岗位干了一辈子的老领导,话说重了不可以,说轻了工作很难开展,刚到蓉城的时候,我又适应不了那边的饮食,肠胃经常犯病,加上小璟那时候小,我放不下她,但是把她接来我身边,我一个人又没法照顾她。 我想申请调回来,但是…” 她哽了一下,我侧头问她:“为什么不回来?”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的,我们这种家庭很多事情身不由己,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最起码在蓉城要待上十年。 我刚去的时候对蓉城也不太熟悉,有一次,黎震找我问个文件条款,我那天早晨就感觉不舒服,请了假在家,他听出我声音不对,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问他附近哪里有医院? 他听说后就开了车子过来把我送去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我得了肠胃炎。 我生病的那段时间,霍凌他舅舅正好遇上职位升迁,对他来说,是最关键的时刻,他一天也走不掉。” 我看着她惆怅的眼神接道:“敲黎震陪在你身边,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然后你们就照顾出了我?” 梁淑秋有些激动的侧过身子:“他那时候对我很好,我也是个女人,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很多难处,很多你不知道的规则,要不是他…” 梁淑秋没再说下去,我撇开眼:“我的养父是谁?你知道有了我后,怎么生下我的?” 梁淑秋告诉我,她知道自己怀孕后没敢告诉黎震,她和黎震都不是一般人,也都有家庭,一旦这件事暴露了,不仅黎震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她也会连累自己的家人和整个霍家。 她也想过把我打掉,正逢那时组织派她去国外学习,她动了一个念头,居然大着胆子就这样一个人在国外把我生了下来。 梁淑秋握着我的手告诉我:“我从来没后悔生下你!那时候我和黎震已经断了联系,我本来想回蓉城后独自抚养你,但是我回到蓉城半年后突然接到通知,把我召回京都!” 她有些纠结和痛苦的望着我,我似乎能感觉到当时她的无助和绝望。 我轻声开了口:“然而你回到京都是要担任要职的,走这一步你清楚不可能有任何闪失,所以,你只有把我送走!” 她眼里再次溢出泪水:“你怪妈妈吗?你怪妈妈也是应该的!” 我低下头咬了下嘴唇:“有什么怪不怪的,每个人的人生在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选择。” 她抹了泪跟我说:“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京里电话催了好几天,让我赶快回去,我没有办法把你交到白大哥手中,他是当时在陕省的时候一直跟着我干的,我从京都调到蓉城,他就做我的司机,我本来和他讲好,我过几天就回去,让他帮我照看几天。 可是后来我没能回得去,我回到京都后,开始有一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终于霍凌他舅舅逼问我有没有,我没法承认,他舅舅说外面有人想抓住我的把柄让我下台,我一旦出事,他舅舅的仕途也会受到牵连。 我没有办法打给白大哥一笔钱,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他,电话刚接通,我什么也没讲,他就对我说他知道了,他第二天就会带你离开蓉城!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你,这多年了…我每天都在懊悔,经常在想你过的怎么样?” 我鼻尖酸涩和她说:“我很好。” 她听见我这样说反而捂着脸痛哭,让我动容,我张开双臂搂着她:“都过去了…” 她声音颤抖的说:“我对不住你!” 短短的五个字,我想我此生无憾了! 我从没奢求过在有生之年能再遇见她,更不敢想象她如此温婉能干,却一直活在愧疚中,如果说当年她舍弃我逼不得已,这么多年,她的煎熬也足以让她不好过,我又何必再去责怪,如果不是她当年的决定,也许,我11岁那年也不会遇见黎梓落,如果硬要说,这一切都是命吧,我甘之如饴。 我们聊了很久,一直到了下半年夜,她问了我的近况,事无巨细的询问着我生活的细节,我告诉了她一部分,隐瞒了一部分。 后来我问她,之前到底是谁在查我的身份? 这当然也是我会直接来京都找她最重要的事情! 梁淑秋听说后表现得很吃惊,我把黎梓落之前遇到的事告诉了她。 问她还有哪些人知道她有女儿的事。 梁淑秋摇摇头说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相信她没骗我,如果她说了,找我的人也不会盯上黎梓落,最起码他们连性别都不能确定! 我问她那有可能是谁? 梁淑秋深皱着眉几度欲言又止。 我便看出来这其中恐怕还有什么原因,便松开她坐直身子对她说:“说实话,自从对外公布我是黎震女儿的身份后,我一直很被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调查我,要对我怎么样,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或者可以说是关于我人生安全的威胁。 如果你知道,希望你能告诉我,最起码让我清楚方向。” 梁淑秋有些凝重的望着我对我说:“我想我可能猜出是谁,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某一群人。” 我听见她这样说不解的蹙起眉。 ------------ 第299章 马不停蹄的奔跑 ,! 梁淑秋后来对我说了许多,说这几年局势翻天覆地后,她和霍奇山一直很谨慎。 她告诉我:“在这个圈子里,就连出去打网球,养生或者品酒都处处藏着看不见的危机,身边的人,说是朋友,不知道有谁又在暗中观察你,就希望你能有什么爱好,有所求,这样就能迎合你,时刻关注你,很多人马虎大意,觉得不是回事,殊不知这后面跟着的就会是更可怕的事,一个不留心,就被人惦记着,指不定有多少利益在背后周旋。 所谓位高权重,高处也不胜寒。” 她虽没明说,但我立马听出来个意思:“就是说试图确认我身份的人,目的是为了扳倒你们?” 梁淑秋面色凝重起来:“我和你霍叔叔这些年来做事一向规规矩矩,按章办事,也没有什么贪念,别人很难逮到我们的错处,唯独…” “唯独关于你有了我的这个丑闻。” 梁淑秋没说话愧疚的看着我,我拍了拍她的手:“我能做什么?” 她对于我的直白略微有些讶异,也许踏上从商这条路,经历多了,看待事情就更加明了,也少了很多感性的部分,更在意的是如何能化解这个危机,达到共赢。 我立马对她说:“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不管你今天找我有没有这个因素,但是我既然肯来,就是想来解决这件事的,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现在的身份,给你带来什么祸端。” 梁淑秋神色复杂的握着我的手。 那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会,梁淑秋和我说,怕我们的关系曝光后,不仅她会受到牵连,到时候我是她女儿,就怕上面也会特别关照我,如果真有那样的风险,维斯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这就像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似乎在我揭开这重身份后,我和梁淑秋,或者说和他们这一派就拴在了一条船上。 梁淑秋想了很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对我说不是没有办法,目前上面有一个国家性质的工程,如果她在资源上为我打好基础,只要我有能力拿下那个工程,最起码十年内不会有人动我,因为这个工程影响巨大,牵扯到各方的利益,一旦我能拿下,也等于给自己拿到一张护盾。 我向她大概了解了一下工程情况,也知晓这个工程的难度系数,并非维斯这样的企业能吞得下的。 我对她说我需要慎重考虑评估一下,她告诉我下周会尽快把工程方案发给我看一看,我们再进一步商榷。 于是就这样,我和我的生母第一天见面,竟不知不觉聊了一整夜,我觉得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不屈不饶的横劲,亦如当年蒋沉说我一样! 怀着这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我进入了梦乡,和我的母亲平生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一切都那么奇妙,仿佛是那与身俱来的血缘关系,把我们两瞬间拉到了一起,无论是情感还是利益。 第二天起床已是下午,梁淑秋听见动静把早已烧好的菜又热了一遍,我下楼的时候正好吃上口热菜热饭。 梁淑秋不停为我夹菜,和我聊着家常,这样的画面我曾无数次在电视中看过,让我有些恍惚,一切美好的那么不真实,仿佛一碰就会碎那么可贵。 只可惜我已经过了向妈妈撒娇的年纪,看着她温婉的笑容,我大多也是安静的回应着。 吃完饭没多久我就跟她说我必须要离开了,还要赶去其他地方有事。 梁淑秋很不舍的问我能不能多留两天,我告诉她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会再联系她。 她一直把我送到院门口,我对她挥挥手:“进去吧,别送了。” 她眼眶灼热的说:“到了打电话给我。” 我点点头拉着箱子转身,她忽然喊我:“夏夏。” 我的身子僵了一下回过头,她双眼有些潮湿的说:“你出生在瑞士,离苏黎世大学最近的那家医院,你临产的那段时间天气不好,一直下雨,可是你出生后,当我被推出产房,看见窗外的天气居然放了晴,艳阳高照,所以我叫你夏夏,你是我当时全部的希望。” 我哽咽了一下:“我走了,妈。” 她潸然泪下… …… 这次来京都,给了我童话般的感受,我这辈子都没奢望的事情,在这短短一天内都体会到了,这种感觉既幸福又梦幻。 离开京都,我直接去了趟津市,幸而不远,傍晚就到了,我没打电话给蒋沉,而是直接杀去了m酒店,酒店的gm看见我突然袭击,惊吓的让原本准备下班的前厅人员全部留守,我拍拍他的肩说:“该下班的下班,我是来有事的,又不是巡查你工作的。” gm才松口气,我让他帮我查下蒋沉这个人,果不其然,他还是有入住m酒店的习惯,大堂副理亲自接待的蒋沉,听说我要找他,也匆匆赶来,我问他:“他人呢?” 那个大堂副理说:“蒋先生半个小时前才回酒店。” 我点点头又问他:“他叫餐了吗?” “目前还没有。” 我嘴角一勾对他说:“带我去厨房。” 我走进后厨亲自做了一碗蘸水面,记得当年也正因为这碗面才让我们结识,如今想来,差不多八年过去了! 我做好后让大堂副理亲自给他送去,他有些为难的说:“蒋先生没有叫面,我这么冒然过去,他恐怕会恼火。” 我看着大堂副理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挑眉想到这老蒋这么多年过去了,龟毛难搞的名头估计都已经在全国m酒店出名了。 而后对大堂副理说:“去吧,我保证他不会轰你出来。” 他刚走到门口,我对他补了一句:“对了,我哪也不去,就在这。” 大堂副理对我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木讷的点点头就出去了。 他走后,我在后厨找了些东西吃,还没吃两口就听见有脚步匆匆走来,我抬眼一斜,正好看见穿得一丝不苟的蒋沉冲进后厨,我放下盘子对他扬起笑容:“比我估摸的要快两分钟,你的脚程越来越快了。” 刚说完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大堂副理,蒋沉大步走到我面前长臂一伸将我抱个满怀:“你真是个大惊喜!”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松开我后,我对他说:“希望不是惊吓。” 他看了看周围:“你也真是的,刚赶到就给我做面,还待在这,也不嫌热。” 对待蒋沉是老熟人了,也不和他玩虚的,我点点头直接说:“热啊,怎么办呢,你是老板,我求你办事,不出点汗怎么能打动你呢?” 他毫不避嫌的攥着我的手腕说:“走,去我房间说。” 我把手腕抽出来:“你也不怕我被下面人议论,还去你房间说。” 蒋沉愣了一下,我走出几步回头笑道:“走啊,不是说去你房间吗?” 他才指了指我:“小丫头!” 路上我问蒋沉:“喂,你怎么还不结婚啊?你这把岁数再不成家也不怕下半生孤独终老?” 他斜眼看我一下:“你说呢?” 我乐了:“少拿我说事,你自己龟毛找不到合适的人,关我屁事。” 蒋沉朗朗的笑出声。 进了房间他再次端起面大口吃着,然后问我:“你一般不会找我,看来是大事吧。” 我收起玩笑,在他对面坐下正色道:“我想邀请你参与一次大型合作项目,当然不是和我合作。” 蒋沉抬眉问道:“不是和你?那和谁?” 那晚我和蒋沉聊到很晚,他的面色从轻松到后面越来越严峻,最后和我确定道:“你清楚这样做的风险性吗?” 我点点头:“自然清楚。” 他盯我看了良久,话到嘴边想了想又说道:“既然你清楚,就应该知道我如果答应你,我等于也在冒险。” 我没说话,空气一时有些安静,随后我抬起头看着他:“我知道你没有义务帮我,但目前来说既有实力又和这件事完全不相干,而且能让我完全信任的人,只有你!” 蒋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神从未从我脸上移开过,我一咬牙说道:“我愿意拿整个m酒店做赌注,如果你有任何损失,我愿意用m酒店补偿你。” 蒋沉猛然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有些震惊的看着我:“m酒店?你还真舍得!白凄凄,你对m酒店的感情我是很清楚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插手到这件事来,竟然连m酒店都能放弃,你真是让我很意外!” 我缓缓眨了下眼看向窗外,为了他,我连整个世界都可以放弃,又何况是m酒店。 ------------ 第300章 生死一线的决定 ,! 后来我对蒋沉说,我知道这不是小事,所以才会连家都没回赶来当面找他,我不逼他给我答复,希望他能慎重考虑,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一周后再告诉我。 说完我站起身:“不早了,我行李还在前台,我去拿间房。”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转着杯盖问我:“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我就要赶回蓉城。” 他深看着我随后点点头。 我抿了抿唇:“晚安。”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旋转的杯盖,并没有出声,也许我的请求的确有些冒失,或者说不妥,但我总要试一试。 之后我便往门口走去,走到玄关处,却忽然听见蒋沉说:“我帮你。” 我整个人怔住猛然回头去看他,他还坐在刚才那个桌子旁,微微侧头转向我,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让你一辈子都欠着我这个人情。” 我有些动容的望着他:“好!” …… 第二天我赶了最早的航班回到蓉城,当我再次回到皮子坝16号时,隔着斑驳的院门,看着这栋涂有红色柱头,塑西洋花饰的房子前,我忽然驻足远远的抬头望着,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线,仿佛昔日的场景在我脑中一一掠过。 这里,不仅是黎梓落生活过的地方,在很久以前,白槿最轰轰烈烈的人生也在这里展开到陨落,而更是林锡覃用余生相守的地方。 再次回到这,内心深处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让我驻足凝望了很久,直到大门打开,一道人影出现在我视线中。 他远远看见我似乎愣了一下,而后几步下了台阶喊我:“大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干嘛不进家?” 我眼里蕴起一丝潮湿推开院门朝他张开双臂:“我回来了!” 陆千禹的身子顿了一顿,而后揽住我说:“回来就好。” 我从他怀里钻出来对他说:“我饿了。” 他理了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进屋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眉飞色舞的和他说着我去沙漠遇见的奇人和奇事,当然省略了农场主的故事,他吃的不多,似乎很感兴趣一直撑着下巴听我说,眼神几次扫过我的左手无名指,那里已然空空荡荡,但他什么都没问我。 吃完饭,我把碗收拾到厨房,打开水一边洗碗一边哼着小调,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我头也没回的对他说:“你有没有感觉我好像晒黑了?我总觉得我的小白皮变成黑煤炭了!” 忽然,一双手穿过我的腰间把我紧紧抱在怀中,我心脏猛然一提,身体僵硬的抬起头,看见玻璃中的陆千禹对我说:“我们结婚吧。” 水不停的流,哗啦啦的溅在碗里,再流到水池中,掩饰了我如鼓的心跳声,我低下头声音很轻的说:“听你的。” 晚上洗完澡,陆千禹敲了敲我的房门,我打开门,他抱着电脑走进来,我示意他我在打电话,于是他把电脑放在我床头上,坐在一边安静的等着我,结果我那个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因为出差时间太长了,明天一早要召开内部会议,很多会议议程今天晚上必须和小杨那边对接好,保证明早的会议内容。 等我挂了电话才意识到我房间里还有个人,而且他貌似等我很长时间了。 我这才赶忙问他:“事情太多,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他倒是没急着拿电脑,而是盯我看了几秒忽然说:“你总是这么忙。” 我叹了一声往床上一躺:“是啊,生命不止忙碌不止。” “如果,不那么忙可以吗?为了我。” 我蓦然侧头看他,因为我躺着的缘故他横了过来,但是我依然看见他面色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一把坐起来盯着他,他接着对我说:“你整天飞来飞去的,太多事压在你身上,大白,你只是个女人,有我在,你没必要这么拼,我想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生活。”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千禹,我有我坚持的东西,就像你一样,如果我让你为了我放弃uba你愿意吗?” 我虽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却在那一刻心跳加速,浑身的细胞都在疯狂的跳跃着,我那么渴望他说愿意,这就像一场无声的谈判,如果他愿意放下屠刀,我会尽我全力保他安稳。 但最终他没有说话,我忽然感觉身体中的力气被人狠狠抽走一般,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萦绕着我,让我深深皱眉看着他,他拿起电脑对我说:“本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回英国办婚礼,你以前问我古堡是什么样的,我想带你回去在古堡结婚。” 我微微愣住,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有一次我和他出去,遇见一个老外问路,他用很娴熟的英文和人家交流了半天,当时,我就特崇拜他。 他骂我傻,说他从小在国外长大,说英文就跟母语一样,没什么牛逼的。 我问他,有没有看过古堡,是不是很漂亮,他还很不屑的问我干吗对古堡感兴趣,我一脸花痴的说,我想以后在古堡结婚,一定很浪漫。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他记到今天。 陆千禹见我愣神对我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商量吧。” 在他走出我房间之前,我喊住他:“千禹。” 他安静的站在门边看着我,挺拔的身姿透着淡淡的忧郁,额前的碎发散落在鬓旁微微卷曲,那身躯凛凛的样子仿若中世纪的伯爵,有些疏离和高贵。 我对他说:“时间你安排吧,提前告诉我就行。” 想想又补了句:“你别太累着了,还是以你身体为主,我,毕竟不是小女生了,早已过了做公主梦的年纪。” 他笑着摇了摇头对我说:“..” 直到他走出房间,我还是怔怔的看着大门,心里五味杂陈。 从那天以后,陆千禹没再提过让我放弃现在的事业,我们之间,似乎都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我和陆千禹即将结婚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有好几次黎梵碰见我,都一再跟我确定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只是淡淡的笑着故作神秘,就是不告诉她。 黎梵笑骂我:“你现在也是老江湖了,姐想从你这边套句话都难了,一点消息都不放,你要真结婚我就不信你还能不通知我了?” 我拍拍她的肩对她说:“不急。” 秋去冬又来,我比以前更忙了,越来越少在我脸上看见笑容,一天24个小时,我恨不得变出72个小时来用。 因为下半年的国内市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剧变,短期内一片萧条,全行业都领教了市场的厉害,甚至发出了“与其自杀,不如自相残杀”的哀叹。 供给膨胀,同质化强烈,但市场并不能同步生长。 企业规模越来越大,单店效益却越来越差,供求关系一直在变化。 越来越多的酒店都想摘掉“五星级”这个牌子,正因为上面的政.策导向,很多企事业单位不敢在五星级酒店开会,宴请,消费,更不敢超过规定标准。 类似这样的东西把市场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这两个极端官场可以这么走,市场受不。 这种情况首当其中的就是m酒店这个品牌,短短几个月内的情势呈直线下降的状态,相比同行业其他酒店都要严重很多! 我和m酒店的很多元老都在拼尽全力拼搏,但几个月后,情况却是越来越糟糕! 终于,在年底之前我回到了布尔湾,我们的家,我站在那颗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下凝望很久,而后闭上眼默默的问他:“我该怎么办?” 一阵微风吹过,我睁开眼,一片叶子从树上缓缓落下,我伸出手,那片叶子正好落入我的掌心,我定定的看着那片落叶,想起很久以前黎梓落对我说的话。 他透着那样不惧天地的傲骨对我说:“小凄,我从小就不信命!” 那时他张开右手,休长的手指在我眼前和窗外的光影交织在一起,他慢慢握成拳头牢牢的盯着我说:“我只相信命在我自己手中,只要我积累了足够的能力,我就能逆命,你信吗?” 我对他说:“我信你。” 我渐渐握紧拳头,把这片小小的叶子握在掌心,那一天,我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 第301章 以苦制苦方得甜 ,! 出了布尔湾,我联系了蒋沉,和他聊了一会近况后,直到走进车中,我才顿了一会对他说:“动手吧。” 蒋沉那边沉默了,良久,问我:“决定了?” 我深吸一口气,呼吸间藏着寒冷的刀子,吸入肺中,让我浑身发寒,竟不住颤抖了一下,而后一把握住方向盘说道:“他不会收手,如果再拖下去,过几个月m酒店就不会是现在这番光景了。” 蒋沉没再多说,只低低的应了声:“知道了。” …… 冬天的时候,陆千禹的身体总是很弱,大多数,他喜欢坐在老宅的院中画些素描,如果我不忙的时候就会陪着他,只是每次没陪两分钟,我就自己倒在椅子上睡着了,他每次一边画画一边还要惦记着我,把我摇醒对我说:“外面冷,要睡进屋睡。” 我则会拢拢衣服摇摇头说太阳晒得挺暖和的。 有一次他提出想给我画一幅画,虽然他画画功底很了得,可我知道,他从来不画人像,我问他:“你行吗?把我画丑了我可是会发飙的。” 他很自信的扬起笑容:“人好看,想画丑都难。” 我便洋装掐他脖子骂他花言巧语欺骗良家妇女,他推说让我坐好。 结果那一画就整整画了一个多月,主要原因是,我每次坐个十分钟就不耐烦了,吵着让他等等,喝口水,或者源源不断的电话,一会又摸点什么吃的,所以他总是画画停停。 而我每次想看他画到什么程度了,他都故作神秘的不给我看,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他说:“来年春天。” 而我们的婚礼正是定在来年春天。 春节的时候,老爷子不在了,黎家人似乎也不再热衷往老房子跑过团圆,我派人送了点东西给孙虹衫,但是我人没去。 倒是过年期间去了趟黎梵的家,吃完饭的时候我问她:“聂安今年回来了吗?” 黎梵没说话。 于是我便走出去来到隔壁敲了敲门,聂安的母亲替我开的门,我拎着一些东西对她说:“我来拜年了。” 我小时候经常到黎梵家玩,聂安的妈妈自然对我也很熟悉,可能也因为我户口落在他们家好些年的缘故,她妈妈待我很是亲切,拉着我进屋说好久没看见我了,我问她身体可好,她说都很好,现在没事到处旅旅游散散心,唯独就是这个儿子让他们不省心。 正说着聂安从房间出来看见我:“大白,新年好啊。” 我打量了他一番“啧啧”两声:“你这戴的是近视镜还是老花镜啊?都成标准大叔范儿了!” 他呵呵笑走过来推了下我的头:“没大没小的,过来泡茶给你喝。” 我屁颠颠跟着他走到后院,他家后院有那种原木桩做的茶桌,特别有感觉,我坐下来后问他:“你这次回来没见梵姐?” 他摇摇头。 我叹了一声,两人这关系,让两家人住在隔壁都不走动了。 于是我问他:“梁微现在好吗?” 他泡了杯茶放在我面前说:“腿脚基本上好了,但是比赛肯定是参加不了,去年才开了个工作室,现在带带学员。” 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你应该清楚,你一天不和梁微结婚,拖的不光是你自己。” 聂安拧着眉从茶壶里慢慢把茶汤倒入杯中问我:“你喝这茶口感怎么样?” 我略微皱眉:“不好下口,有点苦。” 他看着我没说话,就这样停顿了好几秒才再次问我:“你再感觉感觉。” 我又在口中回味了一下:“好像,又有点甜,这什么茶?” 他笑了笑放下茶壶:“这是海市人的喝法,用香兰熏过的香兰苦丁,这种茶有种苦而不怨的气息,以苦制苦,甘甜自来。“ 我凝望着他,在来他家之前,我一心想见见聂安,目的很简单,他如今去南方那么久还没有和梁微结婚,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对黎梵也是一种残忍,人生短短数年,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谁也逃不过时间的流逝。 我想劝他放手,也放黎梵一条生路。 可此时此刻看着从容不迫的他,我忽然有些疑乎。 如果说当年他失控的抱住黎梵,让黎梵等他是出于冲动,抑制不住心中那股情感,而今,几年的沉淀后,我却在他身上看见了一种通透的笃定。 我不再劝他,因为我突然感受到一种,不需要言语,甚至不需要见面,就能感应到的默契,我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也许他们之间有着我所不了解的约定。 也许正如多年前黎梓落所说,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原来人的心态真的会随着经历发生变化,我也淡淡的笑了,很快岔开话题和他闲聊了几句。 直到黎梵打电话来问死我去哪了,我才起身对聂安做了个鬼脸:“我姐就是个河东狮吼,谁要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穷霉了!” 聂安只笑不说话,我也笑了问他:“你怕穷吗?” 他摊摊手说:“我本来就是个穷书生。” 我哈哈大笑背着手转身往外走,忽然又折返回去朝他伸出手:“聂安哥哥,新年快乐!” 他盯我手掌看了一眼,随后摇摇头进了屋子,没一会拿了两个红包出来对我说:“梓落知道你这么赖皮吗?” 我愣了一下,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我们两对看了两秒,他很快低下头把另一个红包递给我:“给她的。” 我手掌一收攥住两个红包:“大吉大利,我走了。” 他却突然问我:“大白,你真要和那个人结婚吗?” 我鼓了鼓腮帮子:“梓落知道你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吗?” 说完笑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后院,又背着手绕回了黎梵家,一进门就看见黎梵坐在客厅斜眼看我:“跑哪去了?招呼也不打。” 我笑眯眯的凑过去把手一伸:“呐!给你骗红包去的。” 黎梵怔了一下有些愣神的看着面前的红包,我把我的揣进口袋,她的扔到她腿上,然后坐在一边捧着坚果啃了起来。 黎梵忽然问我:“他有没有和你提什么?” 我侧过头挑起眉梢:“你指的是哪方面?” “工作方面。” 我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黎梵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说:“没什么。” 我看了她一会,她拿着红包进了房间。 过年期间黎志勋作为大哥,召集大家吃了一顿饭,除此之外,我基本上在家和陆千禹过的新年。 他也许是身子骨弱的缘故,冬天很怕冷,所以我总会和个老妈子一样,他走到哪,我都会拿个大绒毯跟着他披在他肩上。 过年的时候街上店铺全部关门了,我们两难得清闲在家,我问他我的人像画有没有画好,他说还有点颜色要补一补,我问他怎么这么复杂,他淡笑不语。 有一次我让他躺着,帮他洗头,快洗好的时候,他突然伸出长臂将我一把拉入怀中,那天午后的阳光很暖,透过窗帘照在他深褐色的瞳孔里,那里面有个小小的我。 他翻身把我按在躺椅上开始吻我,我虽然不讨厌陆千禹,可是那一刻我却满脑子想的都是黎梓落,他的手顺着我的衣服探入,我紧张的浑身僵硬,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他充满情.欲的贴在我耳边说:“给我。” 我的心脏怦怦跳动着,时间仿佛越来越慢,明明阳光正暖,我的眼前却是无尽的黑暗。 我听见他对我说:“向我证明你忘了他。” 终于,我闭上眼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而预想中的份量并没有压下来,我反而感觉身上一轻,再睁眼看去,他已经背过身往屋外走,直到他消失在我眼前依然传来一阵不住的咳嗽声… ------------ 第302章 棋盘上的生死局 ,! 大地渐渐复苏,万物归于初始,鸟儿鸣叫,嫩叶发芽,就连空气中都带着甜甜的味道,想来,我又有半年多未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壮了些,再这样下去,我以后更打不过他了,想到此,我总会偷偷傻笑。 只是很快又逼迫自己进入马不停蹄的工作状态中。 不知不觉小杨在我身边做我助理已经好些年,除了工作上的协助,陆千禹腿脚不方便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喊他来帮我们搬搬东西,干干苦力之类的,久而久之,他和我们私下也很熟悉。 三月份的时候,有次开完会已经是很晚了,小杨帮我把文件拿回办公室,我对他说:“你先下班吧,我一会再走。” 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抬眉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嬉皮笑脸的说:“白总,你不是快要和陆先生回英国结婚了吗?我看你连周末都待在公司,你不准备准备吗?” 我丢掉手中的鼠标往椅背上一靠噙着笑意:“准备好了,只欠东风。” 小杨一头问号的盯着我。 再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后,就没再去公司了,整天窝在家里睡觉撸猫,陆千禹对于我的转变很诧异,他问我最近不忙吗?我说累了,想把这几年的年假都休了。 他笑我偷懒,我很认真的告诉他,这叫春困。 自从休息在家后,我又过回了很多年前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忽然感觉这些年的操劳就像一场万里长征,终于要征战归来的节奏,心情也变得平和很多。 可是这一切平和的背后,却暗潮汹涌着我平生最大的波涛! 那天,我依然赖床了,睡到将近中午,下楼的时候陆千禹已经将画板收了起来,我跑去吃完饭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老宅客厅的窗边,端着个杯子看向窗外。 那半截窗户上被我放了一排木槿盆栽,在阳光的照射下蓬勃的生长着。 我靠在冰箱旁问他:“你在干嘛?” 他回过头漾起暖暖的笑容:“在想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植物?” 我笑着说:“你不懂。” 他感兴趣的问我:“那你说说看。” 我神秘的朝楼上走去:“你想知道吗?和我下盘棋,你能赢过我,我就告诉你。” 他有些慵懒的倚在窗边:“我这条腿不能动的时候,在医院天天和一个华人老头下棋,那个老头听说还拿过什么奖,我从被他吃得片甲不留,到后面让他寸步难行,你确定要跟我比?” 我轻快的上了两层台阶:“试试呗。” 然后又转过身朝他撸起拳头:“我是不会服输的!” 他好笑的双手抱着胸看着我。 我跑上楼拿了棋盘又踏着轻快的步子下了楼来到窗边,我坐在陆千禹的对面,他碎碎的鬓发落下来,稍稍盖住眉目,光晕透过玻璃在他深褐色的头发上映出一圈漂亮的亮光,他高挺的鼻梁下噙着骄傲的薄唇,那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被他淡漠的眼神掩饰的很好,却有一种东西无法骗人,那就是人的灵魂! 我抱着两个棋盒迎着光望向他:“黑子,白子,你选哪个?” 他看着我的手,凝神说道:“都一样,随便。” 我嘴角露出苦涩的弧度:“不一样,自古黑白势不两立,怎么能随便呢?” 他低垂着眉眼,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于是缓缓道:“既然你不选,我帮你选吧,围棋上谁先走,谁执黑,所以黑子给你,白子归我。” 我把黑色的棋盒放在他旁边,他捻了一颗黑子,我缓缓说道:“请。” 他白净的手指徐徐在棋盘上落下,发出一个沉闷的响声,我眨了下眼默默的看着那颗子对他说:“落子无悔,千禹,这盘棋我不会退让一步!” 他安静的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我便把手中的白子贴着他的黑子坚定的落下。 午后的暖阳照在木槿上,照在棋盘上,照在我和他的身上,他手边的那杯茶从热气缭绕到完全冷却。 我们两一人一步,棋逢对手,边下着棋边聊着过去上学时的乐事。 他问我,我们班那个最胖的壁花后来怎么样了,我告诉他,人家大学四年瘦成一道闪电,还跑电视台参加什么选秀节目了。 陆千禹很是吃惊,后来又问我,老被他压着成绩的那个班长呢? 我告诉他,当时威风凛凛的班上听说后来混得最惨,和人合搞股票,亏得差点跳楼。 陆千禹皱起眉叹了一声。 我才想起什么问他:“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那会上学为什么明明天天上课睡觉,成绩还那么好。” 他掂了掂手中的黑子笑道:“我告诉你个秘密。” 我好奇的凑过去。 “实际上…我比你大三岁!” 我拧眉不解的望着他,他又吃了我一颗白子:“我复读的,已经上过一遍的内容,当然记得比较清楚。” 我愣住,他抬头对我说:“该你了。” 我低下头拿起一颗白子沉静的盯着棋盘上大片大片的棋子,良久,才缓缓落下。 那盘棋我们下了很长时间,双方都是一步也不肯退让,太阳正在以看不见的弧度慢慢移动着。 直到整片棋盘上密密麻麻全是纵横交错的黑白子。 陆千禹握住手中那颗黑子忽然抬头定定的看着我:“还需要下吗?你输了。” 我的手指在棋盘旁敲了两下:“下,有始有终。” 他便将他掌心的那颗黑子落在棋盘上:“我告诉过你,这棋,我下了很多年了,不会轻易输的。” 我把手伸进白色棋盒里,抓起一把棋子然后再一颗颗落入棋盒中,棋子相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如此反反复复,直到我抓起第五次的时候,陆千禹的手机终于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后微微皱起眉接通电话。 我松掉手中所有的白子,仅留了一颗在掌心,抬头安静的望着他。 我看见他的神色从平静到震惊,那深褐色的瞳孔急剧收缩,不可置信的将视线缓缓移到我的脸上,手机顺着他的脸颊猛然滑落,屋内安静的只能听见挂钟走动的声音。 我才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棋盘,将我手中最后一颗白子稳稳落在棋盘上。 对他说:“很久以前,有人和我说过,下棋如果光把焦点放在对方身上,反而容易忽略了本身的棋路,如果身陷囹圄,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身制敌,顺着你的棋路走,但却在想如何让你按照我的思路下,一旦你中了圈,你后面的棋路就在我的掌控中,我想带着你摆成什么样,就能成什么样! 千禹,这盘棋,你终究还是输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撑着桌子目光似火的盯着我:“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冷笑一声:“后果?大不了我们两同归于尽!但你有想过,如果你一意孤行的后果吗?千禹,你从没和我提过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呢?” 他薄唇紧闭,紧紧咬着牙关,双眼愣愣的看着棋盘,太阳倾斜,夺走了他身上的阳光,让他被黑暗笼罩! 我站起身迎着窗外的烈日对他说:“我来帮你回答,你父母在你很小的时候潜回国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把阻碍他们的人都连根拔起,为了进入国内市场,逼迫南家人和他们为伍,最后连同南休的父亲一起死在了盛轮号上! 你从此背负着仇恨一个人流浪在国外,你毕生都想回到这片大地,让你死去的父母安息。 你先是利用大量的资金左右m酒店的股市,想把黎梓落逼上绝路,只可惜他遇上了意外,我感谢你因为我的缘故让m酒店苟延残喘了几年。 然而让我没想到你放过m酒店不代表放弃你的野心,你无法引入外资,就利用国内的企业不停输送资源,再加以牵制,布下天罗地网!等你收网时,就是无数人灾难时! 你再也没提让我放弃事业的事,因为你清楚你有能力逼我放弃一切,为了让我察觉不出,你从m酒店着手慢慢侵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千禹,你低估我了,我是从m酒店的最底层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它的经营状况,受到的风吹草动,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你动什么不好,偏偏动m酒店,或者说你不给m酒店生路正是因为它是黎梓落一手创造的神话! 他所有的东西你都要毁灭,可你忘了,我也是他的!” ------------ 第303章 大不了同归于尽 ,精彩免费! 陆千禹猛然抬起头,眼里盛满巨大的悲痛,他就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却仿佛已经和我渐行渐远。 我们隔着一个棋盘望着彼此,我用尽所有力气吐出三个沉重的字眼:“收手吧…” 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由于起身太急摇晃了一下,我赶紧大步过去扶住他,他却扼住我的肩膀把我狠狠摔在墙上,眼里的怒意像是要把我生吞了一般。 在我毫无抵抗的空隙间掐住我的脖子,他居高临下瞪着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我感觉到呼吸渐渐变得稀薄,身体慢慢像漂浮在空中,意识混沌间我从喉咙中困难的挤出两个字“朋…友”! 我绝望的闭上双眼,仿佛看见我们初识那年,他身子微微倾靠在我的课桌上挡住了我的去路,有些慢条斯理的说:“我叫陆千禹,交个朋友吧。”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对我说:“以后别人再问你朋友叫什么,你就说叫陆千禹。” “反正我也没朋友。” 他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朋友!我一直,一直把他当作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可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步! 他在听见我喉咙里发出那个微弱的声音后,双眼徒然睁得老大,猛然松开我,空气瞬间灌进口中,我浑身一软跌倒在地,曾经腰伤的地方再次拉扯,我拼了命的捂着胸大口喘息着。 陆千禹有些不稳的走到身后把那盘棋狠狠掀翻在地,无论是黑子还是白子全部洒落到地上,滚得倒出都是,他回身目光如炬的盯着我:“你这是在自掘坟墓!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了?” 我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悲悯的望着他,断断续续的说:“我不想扳倒你,我是在救你!我不惜用整个m酒店为代价,不是为了搞垮你,是想让你收手!我是一个中国人,中国市场经济体制92年形成至今,数以千计的企业改制发展,各行各业不断在变革突破,时代变了,如今的中国早已不是一百年前了!千禹,现在还能来得及,回头吧…” 他双目通红的走到我脚边蹲下身抬起我的下巴,眉峰拧成一个川字对我说:“你尝过被抛弃流离失所的感觉吗?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受尽种族歧视和白眼,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不见天日! 你是中国人,难道我不是吗?凭什么十三帮的后人可以安然的生活在这片国土,我们不能?” 他重重的指着脚下:“这里,也是我的国,我的家!任何试图赶我走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望着他熟悉的眉眼,眼泪从脸颊两旁滑落:“包括我?” 他擒住我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蓦然搂住我的腰把我拽进他的怀中,他就那么紧紧抱着我低头牢牢锁住我的目光,声音忽然变得很沉:“不要和我作对,嫁给我,我可以给你一切。” 我手撑在地上,艰难的从他怀中爬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如果你一意孤行,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将一文不值!” 我捂着腰蹒跚的扶住楼梯把手一步步往楼上走去,当我扶着墙走回房间后,扯出自己的大背包,把衣服统统往里塞,无声的眼泪打在地上,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剧痛让我一双手都在不停发抖。 当我终于收拾好东西下楼后,陆千禹还坐在刚才那个窗边,太阳不知不觉已经从高空落下,夕阳的红色光晕洒进屋中,把陆千禹照得有些不真实。 他没有转过头来看我,整个人仿若入定了般。 我抱起小白,又走到窗边捧起一盆木槿默默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屋外是一院的木槿苗,似乎这种黑土格外滋润,这里的木槿长得比布尔湾的还好。 我脚步停住望着一院木槿渐渐开了口:“这种植物叫白槿,很久以前正是这个叫白槿的女人为了终结这场商业战争,奉献了自己的生命,你和梓落的家人都牺牲这场战役中,我会拼尽全力阻止悲剧重演,为了他,也为了你…” 我毅然踏出这座老宅,带着小白和木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皮子坝16号,回到了我们的布尔湾。 布尔湾的一切如我走时一样,我的腰病又犯了,疼得哪也去不了,在家躺了几天,好点后又窝在家里搞了两天的卫生,才让家里看上去焕然一新。 我的手机在这几天里被打爆了,后来黎梵联系不上我,直接冲到布尔湾,一把拎起蜷在沙发上的我,把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说外面天都变了,我怎么还能在家安然睡大觉,问我是不是活腻了。 我笑着抱住她的胳膊说:“没活腻呢,我这半年来一直想要个小孩,现在还没怀上呢,怎么能活腻了?” 黎梵显然对于我已经气得无话可说,干脆一屁股坐下来睖着我:“你怎么搬回来了?和他吵架了?婚不结了?” 我把小白举起来蹭了蹭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对黎梵说:“我什么时候和你说我要结婚的?” 我把小白放到腿上,侧过头看见黎梵惊讶的盯着我,我将脑袋往她肩膀上一靠:“我明天去公司。” …… 翌日清晨,我很早就起床了,穿了一件纯黑色的长款大衣,踩着黑色高跟鞋踏入维斯。 我站在刚进门的展示区前驻足了很久,我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是参加m酒店应届生培训的时候,我随众人踏入大楼,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差不多和人高的“m”形立体logo,那时大家都兴奋的抱着这个logo照相,当时的我看见这恢弘的标志,想到这是黎梓落打下的江山,就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可在今天,这个标志就要被拆除,永远的消失在这里了… 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身制敌,顺着别人的棋路走,但却在想如何让别人按照我的思路下,一旦对方中了圈,后面的棋路就在我的掌控中,我想带着它摆成什么样,就能成什么样! m酒店刚有风吹草动时我就察觉出了,这种排除经营因素的市场波动不止一次发生在m酒店身上,那时,我在香樟树下做了一个决定,舍车保帅的决定! 没人知道我在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有多痛苦,没人知道在黎梓落出事后,m酒店几乎是我全部的支柱,我对这个品牌注入了太多的情感,舍弃它,就像在我身上活生生割掉一块肉般痛! 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m酒店一天天被侵蚀,顺着陆千禹的棋路走,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给蒋沉那边争取更多的时间,让陆千禹按照我的思路下。 蒋沉以个人的影响力让陆千禹对他产生兴趣,在蒋沉的推动下达成uba在国内的首次大型投资项目。 然而陆千禹当然不会轻易上钩,为了诱敌,我们必须先拿出诚意,而我和蒋沉都清楚,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蒋沉愿意亲自出面帮我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我不可能让蒋沉在这场竞技中败兵折将。 那么这个诚意当然得由我出,于是在m酒店还有剩余价值的时候,我用整个m酒店换取了诱敌的筹码。 不会有任何人猜到,有个疯子会拿那么一笔庞大的资金来与人同归于尽,这等同于自杀式的做法,无疑不切实际。 而我,就是那个疯子! …… 从门外进来一帮工人,走到“m”标旁进行拆除工作,我望着璀璨而栩栩如生的“m”标志,双眼渐渐模糊。 那年,他伸手将我环进怀里,暖暖的呼吸喷洒在我头顶,我用头发磨蹭他的下巴问他:“采访一下黎总,你此时什么心情呀?” 他望着街边屏幕中m酒店的上市画面,露出意气风发的笑容:“七年后,我要让现在这个数字翻一倍!” 我问他:“你有和别人说过吗?” 他说:“没有。” 我对他说:“那既然没有,只和我一个人说过,如果翻一倍的话,你就分我一半吧!” 七年后m酒店的市场估值不仅翻了一倍,他也不只是把一半给了我,而是将整个m酒店都给了我。 如今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品牌在我眼前陨落! 不知不觉,有两个人站在了我身边,我侧头看去,是周瑾和杨青芳。 他们就这样和我站在一起望着那个标志,一言不发。 我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他曾告诉我,他创造的不是财富,而是一种文化,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财富可能会消失,文化却可以传承,在我心中,那个位置永远都立着这个标志!” 周瑾和杨青芳默默搂住我的肩膀,我们三人看着m酒店从兴盛到陨落,直到这最后一刻… ------------ 第304章 南休同志很傲娇 ,精彩免费! 我渐渐收回视线拍了拍周瑾和杨青芳:“晚上下班哪都别去,我请大家吃饭!” 白天一整天都在开会,虽然维斯少了m酒店这个品牌,但还有其他产业在运作,还有那么多人在奋斗,生命还在继续,生活也总要向前! 下班后,除了周瑾和杨青芳,我还喊上了江易,本来我想请他们吃些高大上的大餐,价钱没上线,结果三人异口同声要去吃火锅。 于是我们四人就跑去蓉城那家很有名的火锅店,木格窗户外就是江景,江对面建在山上的高楼大厦齐齐发出璀璨夺目的亮光,好一片流光溢彩的夜景。 我托着下巴喃喃的说:“这样看蓉城可真美。” 他们也把头转向窗外,默默欣赏了一会。 我们四个人开了一箱啤酒,周瑾感慨说:“这几年应酬不断,最高记录连续喝了十一天的白酒,看到都想吐,还是这口喝得爽!” 我们都满上后,我举起酒杯慷慨激昂的说:“这场仗虽败犹荣!你们看这店里吃火锅的人,他们都在各行各业辛勤的工作,只有锅里有饭,碗里才能有米,一个企业的稳定决定了几十甚至几百个家庭的生计,我不后悔走这一步!” 周瑾目光沉重的端起酒杯,江易也神色凝重的举起手,反而是杨青芳看着我沉静的笑了:“不给自己输的可能,也不会有赢的机会。” 她望了眼店里的人们,或谈笑风生或举杯畅饮,然后收回视线端起酒杯说道:“我们没有输!” 那一刻我心潮澎湃与他们碰杯:“对!我们没有输。” 语毕,我们四人一饮而尽,畅快开吃。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我记得我以前的酒量很差,某人总是嫌弃我的酒品更差,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酒这东西,在我身体里变成可控的液体,仿佛我不想醉,就一定不会醉! 倒是看着对面周瑾夺过杨青芳的酒杯轻微责备道:“不是让你今天少喝的吗?马血压又升上来了。” 杨青芳嗔他一眼放下酒杯,我甚少看见杨青芳这样的小女人姿态,从我认识她起,她似乎就有着异于常人的冷静和理智。 我很欣赏她在工作中的样子,将智慧和勤恳发挥得淋漓尽致,然而今天的她似乎让我觉得有那么点不同,好似有了点人情味,不再那么冰冷冷的感觉。 我晃着手中的酒杯问周瑾:“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周瑾和杨青芳都愣了一下,江易也猛然抬头看着周瑾:“你要结婚了?和谁啊?” 周瑾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我笑看着杨青芳说:“看来,我师父就要变成我师娘了。” 周瑾笑骂道:“你现在真和当年的黎总一样,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我听见他提到黎梓落心头不免暖了一下,问他:“日子定好了吗?你们得抓紧了啊!” 杨青芳淡笑道:“年中左右。” 随后看了眼周瑾,周瑾接道:“她不想大办,我们就暂时谁也没通知,到时候小范围聚一下。” 我激动的举起酒杯:“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大的喜事!先恭喜了,我一定会包个大包!” 江易这才恍然大悟反应过来:“你们两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我竟然不知道。” 我一挑眉:“这两个老狐狸能被你知道?” 大家都畅快的笑着,举杯痛饮! 饭局结束,周瑾和杨青芳一起走了,小杨开我车先把江易送回家,路上我斜睨着他对他说:“江总啊,人家老周和老杨都成双结对了,你也该考虑下终身大事的问题了。” 江易有些醉意的拧着眉不说话。 我拍拍他:“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但你不能一辈子做苦行僧啊,文青不会愿意看见你这样,她当初放手就是想让你拥有一番光明的人生,而不是你现在这样不断折磨自己,你要还惦记她,就不要让她在下面还担心你。” 江易转过头忽然问我:“那你呢?你放下黎总了吗?” 我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他啊…就要回来了吧…” 江易露出惊悚的眼神,我笑眯眯的不说话。 …… m酒店对于整个维斯集团,无论是创收,还是市场份额等各种因素占得比重都很大,这次的变故对集团来说压力不小,包括社会各界的舆论。 缩小经营范围短期内并不能够解决全部问题,毕竟维斯在市场立足多年,猛然的变故不可能影响不到根基,为了最大程度减小集团的压力,在向银行方申请贷款的同时,我也在物色比较有利的合作项目。 加上梁淑秋那边的催促,我在不久后的一天召集黎梵、江易开了一个私密的小会,地点就在我的办公室,我让小杨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关上门后,我和他们坦白了梁淑秋的身份,还有我和她的关系,黎梵听闻后很吃惊,江易表情严峻,小杨也很错愕。 我对江易和黎梵说:“我明天要去一趟哈市,待会我会把梁淑秋发给我的资料传到你们邮箱,得麻烦你们幸苦一下,帮我查一查这个项目的根源。” 黎梵似乎听出门道昂起下巴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对她勾起唇角:“没有什么意思,如果拿下这个项目真能解决我们目前的问题,我愿意搏一搏,但是也要看看我们能不能一口气吃掉这个大胖子。” 黎梵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我便清楚她明白了我的意图。 我看向江易,他皱眉深锁了一会点点头:“我懂了。” 然后和黎梵对视了一眼,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对小杨说:“找人看好陆先生,还有…” 我合上电脑低下头:“定期送点补汤过去,让他保重身体。” 小杨神色复杂的回道:“我知道了,白总。” 我便站起身对他说:“你替我安排一下,我马上就动身。” 小杨有些诧异:“不是说明早才走吗?” 我对他露出诡秘的笑容:“我找人盯着他,你以为他不会找人盯着我吗?我到哈市的事情不要向外透露,去备车吧。” 小杨郑重的点点头,匆忙出了办公室。 我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抵达哈市,车子开了一夜,中途换了一辆车然后直接开到了南休家大门口。 我按了两下门铃,很快有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探头问道:“谁啊?” 我还没说话,她突然看见我后,激动的从屋里小跑了出来,猛然打开门把我抱了个满怀:“大白!真的是你啊!我以为我看错了!” 我想也只有南休的妈妈能有勇气在这把年纪了穿得如此俏丽,还毫无违和感,另外她刚才一路小跑过来的步子也是很轻盈,让我不禁想到我要是到了她这个年纪,有她这精神头,这辈子也就够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南妈刚抱完我,有一道矫捷的身姿晃着尾巴朝我冲来,一把跳起来扑到我身上,不停拿那恶心吧啦的舌头舔我,这货就是那有些中二的哈哈。 要说起来,哈哈这岁数,也算是条老狗了,人家老狗一般都很沉稳,为么这哈哈走起路来还跟跳大绳似的,总给我种老不正经的感觉呢? 南妈很快把我拉回家,我问她:“南休呢?” 她让我坐着,立马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喊道:“你给我马上死回来,家里来贵客了!” 南妈平时看上去很亲切随和的一个妇女,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一和南休说话,我就感觉南休可能不是亲生的。 大约到了傍晚,院门打开,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衣的帅小伙甩着两个膀子回了家,当打开家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我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说起来我和南休已经有好几年没联系过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我拿下凯亚前他来蓉城找我,让我离开陆千禹,那次我没听他的,毅然回到了陆千禹身边,自此,他再也没联系过我。 就连后来我继任维斯ceo,发邀请函给他出席换届庆典,他都没来。 也算是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来,闹得最僵的一次,本以为我都放下一身重任,百忙之中亲自造访,自打他进门就对他露出了久别重逢,灿烂无比的笑容,他怎么地,也得拿出点大门大户的气度,跟我寒暄几句,问问近况,打个招呼之类的吧。 结果,他愣了几秒后,头一扭脚一跺傲娇的上了楼。 把我给气得差点冲上去抽他一顿,但是我还没有行动,从我的身后突然发出一个洪荒之声:“你给我死下来!大白想吃我们哈市的水饺,你老妈我手疼,你给我和面去!” 南休脚步顿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妈,不巧的是,他妈正在剁馅肉,手里拿把菜刀,本来样子就有点可怕,看南休不动,抬起手指着他,更不巧的是,抬的正好是那只拿刀的手,南休揉了揉头骂道:“亲妈!” 然后气鼓鼓的转身又下来了。 没一会我飘到南休旁边,笑眯眯的说:“休哥哥,我手洗干净了,来帮你忙啊?” 南休身子一转背对着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滚!” 于是我很不客气的沾了点面粉点在他的鼻子上,他先是一愣,而后一手掐住我的后衣襟,另一只手抓了一把面粉往我脸上整个盖来,我那是一脸的懵逼,嘴里鼻子里全是面粉,南休这下乐了,看着我笑得前俯后仰。 我彻底怒了,小宇宙爆发了,双手抓起面粉就往他洒去。 哈哈很是欢快的在旁围观,庞大的身躯那是高兴的又蹦又跳的。 等南妈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时,我和南休已经是白花花两人,家里乱得那是… 南妈气得一声吼:“你们两个熊孩子,看身上搞得,都给我上楼洗澡去,哎哟喂,都是小祖宗,弄个饺皮把家里弄成这样…” 在南妈喋喋不休中,我和南休悄悄溜上楼了,他一指他房间对门:“那间没人住,你到那洗去。” 我刚进房间没多久,就听见房门发出“叩叩”的怪声,我又跑去房门口打开门,没人啊? 结果低头一看,哈哈嘴里叼着一个小袋子,里面有新的沐浴用品和毛巾,我接过后,非常欣慰的摸了摸它的头,以示谢意,谁料这货从我脚边刺溜就蹿进房间,直接跑进浴室坐着了。 我非常无奈的想请这位哈哈先生离开我的房间,表示我要洗澡,但也不知道这货尼玛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往那一坐,死沉死沉的,我怎么推它拉它,它愣是纹丝不动,还非常之猥.琐的拖着大舌头色眯眯的盯我看。 最后,我在光明正大的偷窥中,忍辱负重洗完了澡,洗香香后,哈哈还非常渗人的站起来在我腿边蹭过来蹭过去,舔我两下,我顿时觉得我的清白被玷污了! ------------ 第305章 至关重要的匣子 ..旧城半醉爱未眠 我洗完澡一脚踢开南休房间的门,他慌急慌忙的往身上套裤子,一脸小媳妇的模样,把我看乐了,我忍不住吐槽他:“你紧张个毛,搞得我跟没看过男人一样!” 南休朝我抡起拳头吓唬我,我直接走到他身边一手握住拳头反手一个擒拿,把他一脚踹到床上去了。 南休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袭击,整个人倒在床上,本来细长的眼睛愣是瞪得老大:“白凄凄,你想死啊?你特么跟谁学的?” 我笑眯眯的拍拍手,当然不能告诉你我在大漠和某人在床上学的,这是个不可描述的秘密。 我立马走到床边,一巴掌拍在南休的胸口,把本来准备起身的他活生生又给拍趴下了,目露凶光的对他说:“把匣子拿出来!” 南休先是一怔,而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再然后一脸无辜的说:“什么匣子啊?哎,大白啊,你不觉得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有股女土匪的气息吗?” 我又是一巴掌拍上去:“少特么给我打岔,党从小就教育你,不是自己的东西别拿,人家十三帮的东西,关你们南家屁事,我奉劝你,林家传来下来的那个匣子,你给我交出来!” 南休这下眯起眼了,举起双手呈投降状,嬉皮笑脸的说:“你是不是戏有点多啊?你都说是十三帮的东西,你不问十三帮的人要,跑我这跟打劫一样的干哈?” 说完还一本正经,神秘兮兮的抬起头建议道:“我觉得你可以去找找杜赢,说不定就在她那!” 我气得跳上床,站在他身旁居高临下看着他,然后气运丹田,猛的跳起来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只见南休大叫一声:“妈!!!” 随后楼梯“咚咚咚”发出一阵急促的上楼声,南妈匆匆打开房门,当看见我跟山霸王一样坐在南休身上后,那双眼一眯顿时笑开了花:“你们…继续,继续…” 然后一把关上门,又“咚咚咚”的跑下楼了,完全没有给南休机会喊出那句:“救我…” 我抓起南休的衣领凶神恶煞的说:“你是不是当我傻啊?那匣子本该由林家人保管,唯一能打开的就是杜家嫡系子孙,如果真在杜赢手上,她不早八辈子打开自称霸王了?就算不在她手上,但凡在任何一个十三帮的后人手上,他们肯定会拿着匣子去找杜家,谁会放着肥肉等锅凉。 我要是没记错,你好像很久以前和我说过,杜赢和黎梓落一旦联合会改变什么局面,还说杜赢身上有什么东西对黎梓落至关重要。 你知道挺多的吗?这种事我估摸连十三帮后人都不一定全知道,你个外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看你怎么解释!” 结果人家南休小哥一点被人逼问的窘迫都没有,反而特慵懒,特邪魅,特妖孽的赖在床上单手撑着个脑袋开始胡说八道:“像我们这种搞传媒的,消息多灵通啊,虽然我现在退出娱乐圈了,但路子多,人脉广,那些狗仔都和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随便打听打听,是吧?” 我气得大骂一句:“滚犊子!” 然后跳下床插着腰:“你嘴硬是吧,好!我自己找!” 说着我就毫不客气的开始在南休房间翻箱倒柜起来,吓得南休从床上下来不停喊道:“没有,没有,真不在我这!” 我压根不理他,后来他看见我翻开一个抽屉,急得大叫道:“那是我放内裤的地方,我特么有病啊,把匣子藏内裤里!” “谁知道你有没有那个癖好!” 说完我毫不客气的把他内裤倒出来,然后,尴尬了… 就见南休同志的内裤都是卡通图案的,还五颜六色的,颇有童真的气息。 我顿住,然后慢慢站起身,有些不自然的指了指一堆内裤,尴尬的扯了下嘴角:“那个,挺可爱的,呵呵呵…” 南休黑着张脸:“可爱你大姨奶奶!那是我妈团购的!” 我斜着嘴角:“你不用解释了,保持颗童心没什么不好!” 说完我双手一背:“我走了!”便往门口走去。 南休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去哪?” 我头也不回的说:“回去和陆千禹结婚啊,反正你这又没有匣子,没有匣子就扳不倒福商,扳不倒福商我就跟他结婚,完了把他整得精尽人亡,也算替世人报仇了!” 南休气得大喊:“你给我回来!” 我立马一个转身笑眯眯的朝他伸出手,他沉着脸没好气的说:“不在我这,在我叔叔家,这么晚了,我再怎么也得明天白天去拜访他吧。” 我一听顿时大喜:“你叔叔会给你的吧?” 南休压根不想再理我,气鼓鼓的说:“不会!” 结果第二天一早南休还在梦里和美人约会之时,我就把他踹醒,让他去他叔叔家拿匣子。 南休那一脸幽怨的表情,恨不得把我掐死。 我倒是发现刚睡醒的南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有种日式花美男的造型,就在别的男人越活越成熟之际,这货居然越活越像小奶狗,不禁让我产生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怀来,不自觉就走上前狠狠掐住他的腰,360度死死拧了一把,疼得南休满嘴牙膏沫子的大喊:“我要杀了你!” 我赶忙跑下来不给他谋杀的机会,倒是南妈乐开了花:“你看你们两,从昨晚折腾到早上,年轻人体力就是好!” 呃…我觉得她可能误会了… 吃完早饭,南休同志就有种奔赴沙场的感觉,临走时,我还特地把他送到门口,用视死如归的口吻叮嘱他:“加油!东西拿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结果,他还真就没回来了,我从太阳升起一直等到太阳落山,把我给急的,都要拆他家房子了! 我还特地向南妈打听了一番南休的叔叔是个怎样的人。 南妈听到我问起他叔叔,那是满脸的嫌弃:“他啊,抠门的要死,他女儿没嫁人之前,天天在家不给看电视玩电脑,说浪费电,家里晚上也是黑灯瞎火的,后来他女儿受不了了,20岁就迫不及待把自己嫁掉了。” 我一听,完了,这下完了! 我终于知道南休那尿性像谁了! 大约到晚上八点左右,院门一响,我条件反射的冲到门口,看见南休晃晃悠悠回来了,我立马盯着他双手看去,那是两手空空如也,我顿时心凉了半截! 眼睛突突的站在门口,南休走到我身边,侧眉斜我一眼:“什么表情?奔丧啊?” 我一转头,他拍了拍胸口,随即,他的外套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我立马双眼一亮,南休一马当先上了楼,我赶忙屁颠颠跟在他身后。 待进了他房间后,我焦急的催促他:“拿出来看看!” 南休漫不经心的从衣服内衬口袋里,摸出一个不大的铁盒子往我手上一扔,我立马当宝贝一样接住,发现这东西居然还挺沉的。 我问他:“你叔叔怎么肯给你的?” 南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你是不知道,我为了这破东西把我憋了三年的废话都讲干了,我叔叔硬是不给我,这东西对他可重要了,他家那张破木桌就靠这玩意垫着桌脚才不晃悠,都垫了好多年了,这匣子中间那个凹槽正好卡在桌腿上,跟量身定做的一样,我叔叔舍不得给我,说一拿走桌子就老晃,那桌子上面放着祭拜我爷爷的香炉,一晃吧,那香炉就老发出声音,我叔叔就睡不着觉,总觉得我爷爷来找他谈心,让他下去陪他。 哎,总之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安抚好他,还答应帮他定做个一比一的高仿匣子给他垫桌脚,他才给我的。” 我愣愣的看着南休,打从心眼里觉得这一大家子都是特么奇葩! ,精彩! (m.. = ) ------------ 第306章 神秘复杂的匣子 ,精彩免费! 于是我也懒得去理会南休,反正我此行的目的简单粗暴,就是为了拿到这个东西,之前在大漠和黎梓落分别时,他对我说这个东西出不了十三帮的意思是,肯定在旧时知情的世家手上,只不过,他不知道早在很多年前,我那会还是一个懵懂的小丫头时,南休就已经在我面前把自己卖了。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记性这么好,只可惜,关于黎梓落的一切,我想忘都难! 我便大大咧咧的往南休的床边一坐,开始低下头仔仔细细打量这个精巧的匣子。 这个匣子的形状非常的奇怪,正中间有个圆形的凹槽,凹槽四周有四个可以旋转的金属球,每个球上都雕有不同的暗纹,分别为半圆形、长方形、波浪形和三角形,很是奇怪。 我用手拨弄了一下,这四个球通过凹糟边连接的一个金属棒围着凹槽转动起来,而这四个球的下方分别有四个与这些球形状完全契合的凹槽。 由于好奇,我便随意按了按,发现当这四个金属球每个都对准凹槽往下一按,正好卡在四个凹槽之内。 那么问题来了,中间这个凹槽的球到哪去了? 正在我疑乎之时,就听见南休在旁逼逼叨着:“我当初还真以为你脑子抽风打算给那姓陆的做压寨夫人了,没想到你套路挺深的啊,居然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弄得人家小陆一个头两个大,要我说,最毒还是妇人心,这女人要是狠起来,比男人还要命,还好你休哥哥我意志坚定,不轻易被女色迷倒,不然你手上这个东西早就被杜赢骗跑了。” 我抬眉看他一眼:“杜赢也找过你?” 南休翘着二郎腿葛优躺在沙发上:“可不是嘛,几年前了,被我忽悠了一顿,让她请我吃饭,不付出怎么有回报呢,你说是吧?” 我感兴趣的问他:“然后呢?” 南休不以为意的说:“然后又被我拽去会所,一个晚上消费了二十几万,最后气得把我手机拉黑了,我现在连她电话都打不通,不然还得找她买单。” 我指了指南休哈哈大笑掂了掂手上的东西:“你个大傻逼,最后还是被女色骗了,乖乖交出来!” 南休这下反应过来,面子有些挂不住的挺起胸膛:“你还我,谁说要给你的!” 南休这人要是不痛快了,耍赖皮啥的还真能干出来,我赶忙收起笑容洋装正经的问他:“你看这四个球就是卡在这四个凹槽里的对吧?那中间还少个球啊,你是不是拿的时候拿掉一个?” 南休白我一眼:“反过来!” 我把匣子一倒过来,居然在底部的中间镶着一颗球,我立马拿手扣,发现死活扣不下来,于是让南休找个起子给我,南休跟看白痴一样斜着眼睛:“你傻啊,人家过去锁匠做个这么复杂的开关,还能给你拿起子把球扣下来?你怎么不把眼珠子扣下来按上面的?” 我被南休吐槽的无话可说,关于这种技术活我实在不太擅长,除了这几个球也着实看不见其他能打开这个铁盒的地方,于是颇为无奈的说:“这怎么开啊?” 南休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要是那女人没把我删黑名单我还能帮你问问,现在我也没办法了,要么…我们搞桶硫酸把这玩意强行破坏了?” 我一听他的馊主意就各种不靠谱,一点智慧都没有! 刚准备怼他两句,他手机突然没了命的响了起来,关键他手机铃声很诡异啊,这尼玛不是鬼片专用背景音乐吗? 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倒是南休同志看到来电眉梢一挑:“糟了,我叔叔打来的,是不是睡不着觉让我给还回去啊?” 我一听赶忙把匣子抱在怀里,就差往内衣里塞了。 于是南休接起了电话,从一接通开始,几乎电话那头的人一直在说话,我就看见南休的眉峰慢慢拧了起来,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什么?” 然后他不自觉看我一眼,看得我是莫名其妙,浑身发寒。 就听见他又问道:“什么时间?” 不知道电话里面说了些什么,他回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一挂电话南休就抱着胸往我面前一站,随后用一种很严厉很审视的目光盯着我,搞得我慎得慌! 我不自觉又把怀中的匣子抱抱紧问他:“干嘛啊?” 他眯起眼睛一脸贼相的说:“可以啊大白,看来你来之前都安排好了。” 我这一听更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于是问他:“安排什么啊?” 南休露出高深莫测的眼神:“你挺有本事的嘛,还能召集齐整个十三帮的后人,你就这么笃定能从我这里拿到匣子?” 我听到这话就不淡定了,立即从床上站起来与他对视:“啥玩意头?我除了认识林家和杜家,我还认识谁啊?” 南休听我这么说,忽然起了一丝疑心:“不是你?那也,太巧了吧?” 我赶忙问他:“怎么了?” 他托着下巴说:“我叔叔让我后天代表南家出席一个私人聚会,说是,这次聚会的人,都是当年十三帮的后人!” 我震惊的看着南休,心脏突突的跳动着,对,是很巧! 我刚搞定福商在境内的流动资金,那边十三帮的人就开始聚首了,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召集大家,我心里有个答案在突突的跳动! 随后脱口而出跟南休说:“带我一起去!” 南休有些为难的说:“我叔叔在电话里交代我带上这个匣子去,同时也嘱咐我不能带外人。” 我赶忙勾搭住南休的肩膀贼兮兮的说:“哪个是外人?你到时候就说我是你的私生女!” 南休气得抓起我的马尾就把我一脚踢出房间,然后我又死皮赖脸的跑了进来,抱住南休的胳膊就开始拼命的摇:“休哥哥啊,你带我去啊,我一定要去!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要不带我去,我马上就回蓉城把陆千禹精尽人亡掉!” 南休“嘶”了一声插着腰:“你还没玩没了了?老拿糟蹋自己的事情来威胁我,你就说你想和男人睡觉不就完了吗?大不了我牺牲一下色相满足你,至于你天天挂在嘴边吗?” “滚!” 我抱着匣子往门口边走边对他说:“这个先借我看看。” 回到房间后,我又仔细研究了一番,要说奇怪的话,可能就是那四颗金属球上的图案有些奇怪,也不知道几个意思? 于是我把手机拿来,镜头拉大分别对着几颗球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照片传给了冯程。 他这个人向来神神叨叨的,尽喜欢研究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上以前在酒吧工作接触的人杂,我让他帮我看看,或者能不能找人帮忙打听打听。 于是就这样,第二天我就跟随南休一道出发了,我和南休商量了一下,这次聚会非常隐蔽,加上我现在的身份特殊,难免福商那边不会盯着我,我们无法乘坐飞机或者火车之类的,太容易给人查到航班信息和车次了。 所以提前一天照样是开车前往,虽然费事,但是保险起见。 临走前我问南休是不是回蓉城?南休摇摇头说:“江城!”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是江城?” 南休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这还要问吗?蓉城现在谁在那?难道十三帮的人难得聚在一起唠唠嗑,还要邀请死对头来围观吗?” 我便意识到,这次集合大家到江城,恐怕是林锡覃死后,十三帮首次聚首,既然让南休带着匣子,那么杜家,或者说杜赢也肯定会到场,届时,只要匣子顺利打开,恐怕就是跨世纪后十三帮再次合力的时刻了。 我忽然有些激动,有些兴奋,倒不是为了这一伟大的时刻,而是,他可能已经回来了!!! ------------ 第307章 十三帮茶楼聚首 ,精彩免费! 在开往江城的路上,我时不时就把那个匣子拿出来研究,这匣子上面除了这几颗铁珠比较突兀,其他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奥秘肯定在这几颗珠子里,我和南休两人颠过来倒过去,除了发现这几颗球分别可以不规则的围着中间那个凹槽公转,居然神奇的是还能自转。 于是我立马想到了王力宏的那首歌《公转自转》,还掏出手机单曲循环了一路,就想听出什么不可告人的奥秘,结果人南休一句话打破了一车音乐。 “我说,有这盒子的时候,力宏兄弟还没出生吧?而且,人家好像出生在美国,这种东西一看就是出自中国老匠人之手,跨着整个太平洋,距离有点远,你能不能把音乐关了?” 我一听颇有道理,关掉手机。 于是我们两研究一路,也没研究个所以然来,南休可能是武侠修仙盗墓玄幻类剧本看多了,迷之自信的认为中间那个凹槽一定要盛满杜赢的血就能开了。 我一听慎得慌,敢情这匣子还能吸人血不成,那么问题来了! “它怎么知道杜赢的血就是杜家后人的血?不是,民国的时候就能验dna了?关键就算能验吧,现在拿个dna报告最快也要几天,这盒子当场就能验证?那我们应该交给医学部门啊,绝对是人类发展史上一重大的突破!” 我说完后,我和南休都愣住了,我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非常好奇这个看上去没有任何破绽的东西,杜赢如何打开? 车子一路跋涉开了三十几个小时才抵达江城。 快开到江城市区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冯程的电话。 电话一通他就问我:“大白啊,你前天发给我的那四张图,是不是少一张啊?” 我怔住,拿起匣子看着中间那个空出来的凹槽,猛然把匣子一倒,低头盯着镶入匣底的那颗金属球,但奇怪的是这颗金属球表面很光滑,并没有任何图案。 我和冯程说了以后,他却说:“不对,你应该漏拍了一张。” 我一听这情况,挂了电话问南休约好几点过去? 我不过随口一问,南休就开始抱怨了:“说六点,我最讨厌人家跟我约在这个时间谈事了,为什么不是下午两点,或者晚上八点以后,非要赶在饭点谈正事,去了也不知道管不管饭,不管饭饿着肚子怎么谈事情?管饭的话,这么严肃的场合,到底是吃呢还是说呢?还是边吃边说边喝呢…” 我特么已经听不下去了,直接对着司机一声吼:“停车!” 然后拉开车门对南休说:“我有个事,六点前跟你汇合!” 之后把车门一关理都没再理他直接去找冯程了。 我匆匆和冯程见了个面就赶去和南休汇合,按照地址打车到那,居然是个破破烂烂,老街老巷的地方,我心说这十三帮不都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吗?跑这地方也忒低调了点吧! 下了出租车我就看见南休的车子停在街边,我跑过去敲了敲车窗,南休拉开车门下来,我这才发现这货居然连衣服都换了。 要说南休这人吧,以前做艺人的时候,那叫一个潮,穿得衣服永远都让人看不懂的,还死贵死贵。 自从退出娱乐圈下海经商后,就开始变得常年不修边幅,气质上也往渔夫那条路线靠拢。 但今天,猛然看见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翼形领微微敞着,那帅气挺拔的身姿,华贵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和痞气,居然把我看得愣了一愣。 “你穿这么人模狗样干嘛?” 他撇我一眼看了下手机,又开始喋喋不休:“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人家约我们六点,现在五点五十八,这里面车子开不进去,我们最起码要走十分钟,到那肯定迟到,我是代表整个南家出席的,这样人家会认为我们南家人摆架子,难搞,不懂礼貌…” 我白眼一番:“今天整个十三帮都指着你手上这个匣子,你难道不应该摆架子,难搞,不懂礼貌吗?” 南休一听突然挺起胸膛很傲娇的点点头:“有道理!” 于是他还非要在巷子口买杯珍珠奶茶再进去,说让那帮人多等他一会,才能显得他是大咖,我急得也是给跪了! 正在他买奶茶的档口,我从包里扯出口罩戴在脸上,又把长发披下来遮住脸。 南休问我干吗? 我说:“废话!杜家人认识我,到时候看见我跟你后面进去,万一把我撵出来呢!” 南休直接伸手把口罩往上一拉盖住我的眼睛,我气得一拳头砸在他膀子上。 这条巷子因为太窄的缘故,自行车电频车勉强可以通行,汽车肯定是进不来的。 但是越往里走越阴森森的感觉,我用手肘撞了撞南休:“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一个人没有?” 南休却气定神闲的吸溜着珍珠:“不奇怪。” 这条巷子歪七扭八的,但并没有什么岔路口,我们一直沿着石砖路走了十几分钟,忽然看见一个建造得极具古风气息的老式茶楼,从外观上看这个茶楼并不大,而且茶馆开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客源从何而来? 我不禁感到奇怪,正在我奇怪时,已经有两个块头很大的壮汉迎了上来,我本以为按照电视剧里演的,南休是不是要和他们对个暗号啥的,比如“天王盖地虎,小猫抓老鼠”。 但是没有,他们直接走过来,其中一个男人说道:“南公子有情,都在等您。” 南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珍珠奶茶,一甩头发很潇洒的就准备往里走。 结果我刚打算跟上,一个长臂把我一拦:“不好意思,其他人不能进。” 南休停下脚步回头侧了他一眼:“她可不是其他人,她是南老四的女儿。” 说罢我缓缓从身上摸出一张南以璇的身份证,眉眼凌厉一扫:“怎么?还要确认我身份?” 那男人见状立马收回手垂下眉眼说道:“请!” 这张身份证是南休买完珍珠奶茶时塞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以我的演技功底,装一装不是什么难事。 跟着南休走进茶馆的空档我低声问他:“南老四是谁?” 南休很随意的说:“我叔叔。” 我勒个擦,搞了半天,我这是假装抠门大叔的女儿啊,那位大叔如此奇葩,为何门口两位壮汉听见他的名字态度变化会这么大? 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已经随南休绕过门口摆有风水鱼池的照壁,走入茶馆内! 而当我一抬头看见茶馆里的场景时,整个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见从外面看上去并不大的茶楼,里面却别有洞天,宽敞的一楼围着场地中央摆了足足三圈圈的茶桌,上面均坐得满满当当的,中间空出的地方有两个小生在唱川剧。 二楼和三楼全是敞开式的茶桌,可以直接看到一楼的场景,而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居然连楼上都坐得满满当当的。 整个茶楼这样看去最起码有几百号人,看来这些十三帮的人各自都带了不少人过来。 我忽然有些紧张,别到时候一言不合几方人开起战来,我和南休岂不是要被人踩成肉饼了? 可此时,另一个想法迫使我不停扫视着人群,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如果他在这,无论成白还是上千的人,我定能一眼认出他,可奇怪的是,我扫视了几圈并没有看见那道我迫切想见到的面容。 然而为什么,我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他就在这? 就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应,让我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南休侧眉看我一眼问道:“在找谁?” 我赶忙收敛心神随意说道:“杜赢。” 南休一抬下巴:“坐那呢。” 就在这时,场内人似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们,霎时间三层楼的几百双目光齐齐朝我们身上射来,让我顿时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我有些紧张的拽了下南休,他挂着妖孽的笑容吸溜了一口珍珠奶茶,长腿一迈率先走入场内。 就见有人已经上前指引南休落座,我看见一楼最内一圈正空着一张茶桌,想必就是留给南家人的位置! 就见这最里一圈的人,有穿着唐装扶着雕龙拐杖的白发老头,也有西装笔挺刷着油头的男人,当然也少不了坐在靠前穿着套裙的杜赢,总之个个看上去气宇轩昂,气场颇为强大,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就是目前十三帮后人的代表,也是这场中最有话语权的人。 我当时那感觉吧,特别想找个地洞钻一下! 人家那都像进行多边会谈的架势,偏偏南休手上抱个珍珠奶茶是几个意思?到茶馆喝茶还自备酒水?那画风实在让我不太想和他走在一起。 但是显然我已经进来了,也走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屁股后面。 南休把珍珠奶茶往桌上一放对那个领他入座的男人说:“来碗红烧牛肉面。” 那人穿着正装明显不是店小二啊,他这一问把那人问得一愣,随即说道:“南公子,这里没有您要的面。” 南休显然听闻后有点不开心了,看他那撇嘴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小脾气又上来了,我赶忙绕到他身后,坐在那张不起眼的椅子上,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猛然回头扫视一圈,并没有看见预料中的那双黑眸,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 第308章 搅屎棍真真欠揍 ,精彩免费! 我觉得如果谁被南休盯上会是一件极其悲剧的事,就比如这位小哥,人家只是领南休入座,本来很简单一差事,偏偏南休不放过他,在我刚坐下来时,就听见南休继续对他说:“那你给我找点吃的来,爷肚子饿。” 那男人尴尬的回头看了眼杜赢,杜赢坐在南休对面,脸色不大好的对那男人点点头,小哥立马说:“那您稍等。” 我心里暗笑,你匣子没拿出来前你就端着吧,也不怕匣子交出来后,十三帮的人把你轮了! 但是很显然,人家南休同志根本没有这样的顾虑。 自打我和南休被领进场后,那两个唱戏的就退下了,整个茶馆三层楼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盯着南休要面条要吃的这茬,我是尴尬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引来别人的侧目。 我们刚坐下来没多久,倒是坐在杜赢身旁的一个老头子突然用杯盖磕了两下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茶馆内显得尤为突兀。 我便把视线落向了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家现今掌门人杜平! 我记得很久以前杜赢对黎梓落说过,杜家早不如从前了,外表看着风光,实际各自为营,但凭杜赢的血脉,杜平倒是也不敢动她! 此时杜平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所有人便把视线移向他,他缓声开口道:“南公子长途跋涉来赴约,一路上幸苦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还要麻烦南公子把我们十三帮先人留下的东西交还给我们。” 一番话说的那是即客气又不失强硬。 按道理此时南休应该把匣子拿出来,给杜家人打开,但偏偏我身前这位爷纹丝不动,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杜平:“你说是十三帮的就是十三帮的?你有什么证据吗?房子有房产证,车子有行车证,就是你和你老婆结婚还有结婚证,你拿个证明出来给我看看。” 瞬时间,所有人脸色剧变,齐齐愣住,没人猜到南休既然人都愿意到场了,怎么会来这出,就连我都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 南休却像丝毫察觉不出气氛不对似的,接着说道:“拿不出是吧?那就不能说这东西是你们的,我从小就看见这东西垫在我叔叔家的桌脚下面,要我说,这东西就是我们南家的,或者说张家、李家、王二麻子家都成,反正没有证据嘛,至于十三帮,大爷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拉帮结派的,你演上海滩啊?也不怕树大招风。” 说完拿起面前的珍珠奶茶吸溜了一口,奈何奶茶已经没有了,只剩珍珠,他这一吸溜吧,就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回荡在这间茶馆里,让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我看见周围十三帮的人脸色都变了,不禁让我紧张的出了一身汗,心说南休这货到底什么套路?来的时候没和我说好啊?要是说好打死我也不会跟着来的! 我突然嗅到了一股火药味,就见坐在我们斜侧面的大脑门中年男人“哼”了一声刚准备站起身,那个拿着雕龙拐杖的老头瞪了他一眼,大脑门男人才没站起来,眼神凶狠的盯着南休。 南休只稍稍斜他一眼便露出那妖孽的笑容,眼神淡淡扫视着在坐的人:“怎么?你们还想以多欺少?我今天来赴这个约,南家人可是一清二楚的,要是我今天走不出这个门,你们恐怕也没好果子吃。” 他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让原本就安静的茶馆更是鸦雀无声,就连我也大气不敢喘一下,天煞的,我现在能不能遁走,表示和他没关系啊,我尼玛就不应该跟个搅屎棍后面瞎混,突然有种把自己坑了的感觉!!!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神色凝重,气氛一触即发时,他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心说笑个毛啊大哥,你不能严肃点啊?这是拍戏吗?你都演起反派了,怎么还能笑场? 但他很轻松的说:“开个玩笑嘛,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他是笑了,但除了他,大家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一个也笑不出来。 南休靠在木质椅背上,缓缓拍着雕花把手气定神闲的说:“我不管什么帮派不帮派的,今天来这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生意人之间谈事情,其实也没那么复杂。” 他话音刚落,那个穿着唐装头发花白的老头一跺拐杖:“开个价。” 南休立马眯起眼睛一拍桌子:“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么可爱的大爷谈事情,我南休呢,出了名的心地善良,最好说话…” 他一说出这话,我便看见不远处好多人白眼直翻。 大脑门男人立马喝道:“你怎么和杨先生说话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南休侧眼看着那个男人,大脑门男人掷地有声道:“他是杨传东!”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我也倒抽一口凉气,杨传东是至和旗下四大集团的创始人,在实业方面的发展就是一个传奇性的人物! 连我都肃然起敬起来,本以为杜家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看来这十三帮真是卧虎藏龙! 不过南休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常年游走在舆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心理素质贼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拿出手机对着大家说:“看在大家祖辈都是旧识的份上,我给你们打个折,一家给我50万就成,过了七点钱还没到账,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我真要给跪了,这货尼玛确定不是来勒索打劫的?我怎么跟这种坑货一道的?简直是三观尽毁的节奏! 虽然50万对于这些大人物来说只是不足挂齿的小钱,但是人人对于南休这种坐地起价,故意拿乔的做法都很不齿,纷纷露出鄙夷或者反感的神色。 反观南休一下又一下转着手中的手机,嘴角噙着迷之微笑,整个人散发着贱贱的气息! 杨传东侧了眼大脑门男人:“打给他。” 大脑门男人黑着脸拿起电话说道:“马上给我安排一笔款…” 有个岁数较大的中年女人见状也转过身吩咐身后的人,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开始安排。 我坐在南休侧后方,就看见他的手机不时一条短信提示,尼玛刚来半个小时不到,这厮居然赚了好几百万,这波操作简直666啊! 正在我叹为观止之际,他却突然身子一侧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道:“林家的那份,我算在你头上了。” 我一惊,还没来得及看他,他已经转过头去,洽在这时,我看见斜对面第三排靠后的八角茶桌上似乎一个男人往我们这里扫了一眼,只不过他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那个位置光线又很暗,我目光投过去时,他已然低下头,我没看清他的容貌。 不一会,其余十二家已经都把钱落实到位,南休看了看手机,露出愉快的笑容,从西装口袋里缓缓把那只匣子拿出来往桌上一放! 瞬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传说中的匣子身上,就连二楼和三楼的人都站了起来! 杜平当即起身几步走到南休身前捧起那个匣子,回身看了眼杜赢,这时,所有都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杜平,杜平捧着那个不大的匣子走到场中间。 声音洪亮的说:“这便是当年十三帮之首的林家先祖留下的匣子,根据传言,只有杜家嫡系一脉可以打开,下面有请杜家高祖的第五代来孙女杜赢在所有十三帮后人的见证下打开此匣!” 说完杜平把匣子高举过头,顿时场内掌声雷动,杜赢在众目睽睽之下优雅的站起身,她身后有两个男人也随她一起站起来,杜赢微微拉了下身上名贵的套装,踩着高跟鞋稳步走到杜平身边。 杜平很谨慎的把匣子交到杜赢手中,杜赢接过后仔细端详起来,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侧。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看着杜赢,这一刻恐怕让大家等了太久,谁都想看看这匣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 我忽然也有丝兴奋!心跳加速起来! 只见杜赢把匣子周身都仔细看了几遍后,便开始拨弄那几颗金属球,当金属球转动起来时,就连一楼的很多人都好奇的站了起来伸头盯着那个匣子! 南休翘着二郎腿回头和我对视一眼,我对他挑了个眉稍。 结果十分钟过去了,杜赢试过的方法,我和南休都试过,匣子依然没有打开,杜赢额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周围越来越多的嘀咕声,杜平也凑过去看了看,就见杜赢抬眼皱眉对杜平轻微摇了下头。 杜平面色也不大好的看向南休:“南公子,这东西既然放在你们南家几十年,那么你这边能不能提供一些打开匣子的信息?” 南休整个人倚在木椅中,托着下巴说:“我要能有信息我早打开了,还给你们留机会? 再说,不是你们的人很自信的说,只要是什么杜家嫡系就能打开吗? 我东西也给了,嫡系也站出来了,怎么反过来问我呢?” 杜平给南休几句话堵得也是面色难看,有火不能发作。 然而南休却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你问我了,我这个人吧,还是挺乐于助人的,倒是可以好心提供给你一个参考方案。” 我觉得杜平此时此刻绝壁想掐死这龟孙子,却也只能按耐住怒气回道:“请说。” “看到匣子中间那个凹槽了吗?把嫡系美眉的血滴在里面。” 噗…我差点栽倒,这么不靠谱的方法他也真敢说! 只见杜平一皱眉:“当真?” 南休双手撑在脑后:“当不当真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杜平回头看着杜赢,杜赢显然一脸的不相信,最后又实在打不开,迫于形势只好让人找来小刀,极其不情愿的被割开食指,瞬间鲜血顺着手指滴入凹槽内。 这下连瘫在椅子上的南休都打起精神,挺直背脊伸头看去,还不停督促:“多搞点,盛满了!” 场内立即弥漫了一股血腥味,我觉得我绝壁来错场合了,这怎么感觉瞬间穿越到古代某封建活动来了,还滴起血了! 然而悲剧的是,杜赢尼玛都快失血过多了,那匣子依然纹丝不动,这就尴尬了。 就听见杜赢压抑着怒意朝我们一扫过来:“南休!” 南休赶忙摊摊手:“不关我事,是你们问我的,我也是抱着学术探讨的态度,给你们提提意见。” 不光是杜家人,我估计这里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想把南休掐死,这货简直就是来搞事情的嘛,刚才在车上跟我提到滴血这事,我就表达了浓浓的不靠谱的想法,没想到这厮居然还真来怂恿杜赢放血了,杜赢上辈子怎么得罪南休了?我觉得出了这扇门她绝壁会找人揍死南休这个中二病! ------------ 第309章 世间万物皆有因 巧的是那颗珠子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朝着东南角滚去,我赶忙大步走向那,还没走到近前,一道身影已经弯下腰稳稳捡起从脚边划过的珠子,我走到那人面前,他微微抬头,我恰好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刹那间,四目相对,也只有这个男人,让我不管看过多少眼,依然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心跳加速! 在杜赢滴血过后,气氛一度变得十分紧张,显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所谓杜家嫡系能打开匣子的传言根本就是胡扯淡的,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严峻起来。 有场中的人提议想试试看,杜平无法抵抗众议,在匣子清洗过后,对着众人,有想尝试打开匣子的人可以走入场中,大概怕匣子经手的人太多,仅限一楼的人可以到场中轮流试一试。 杜平眉眼一扫,又有两个男人走入场中护住尝试打开匣子的人,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有不少感兴趣的人陆续上去试上一试,但那个匣子依然呈现原状,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 其余人也颇为紧张的看着每一个走上去的人,大约又过去四十多分钟,十三帮的后人代表几乎都到场中研究了一番此匣子。 南休同志嘴就没停下来过,就看他一人在吭鸡腿,那香气四溢全然不顾旁人。 还时不时问我要不要吃,我则不搭理他专心致志盯着场中每一个走上前的人。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猛然推开门,看见一个长得和我极其像的女人坐在一颗香樟树旁,她眼中透着绝望和难以抹平的留恋望着那颗香樟:“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院子里的土沉香,原来爸爸告诉我,在我们这里,很早以前的医者会把香樟树的樟木制成船底板,经过多年的水浸腐朽,再取出入药,如此,便制成了甲沉香。味苦,性温,无毒,入肝、脾、肺三经,祛风湿,行气血,利关节,主心腹痛,霍乱,腹胀,宿食不消。我近几年气血不稳,时儿腹痛,睡眠更是越来越差,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死后,找一颗百年香樟把我葬了吧…” 直到我看见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戴着厚酒瓶底似的眼镜接过匣子,可能由于近视的原因看不清金属球上的图案,所以一直转来转去找光线明亮的地方。 我牢牢看着这个男人,忽然间,脑中一闪而过一丝清明,我赶忙掏出手机,打开三个时前我让冯程发到我手机上的信息,然后猛然站起身。 巧的是那颗珠子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朝着东南角滚去,我赶忙大步走向那,还没走到近前,一道身影已经弯下腰稳稳捡起从脚边划过的珠子,我走到那人面前,他微微抬头,我恰好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刹那间,四目相对,也只有这个男人,让我不管看过多少眼,依然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心跳加速! 几乎同时那个男人把匣子交还给杜平,并摇了摇头走回座位。 南休侧头莫名其妙看我一眼:“你干嘛啊?” 我皱起眉大声道:“我来试试!” 所有人都朝我看来,杜平露出不太友善的笑意:“你们南家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南休摊摊手,又用鸡腿指了指他:“你这样就不对了,机会面前人人平等,要是她能打开,你们是不是再一家给我50万?” 我抬脚在桌子底下踢了南休一脚,他嘴角一斜对我摆了个请的手势。 我大步走到台中,杜赢一直盯着我看,眼里有丝狐疑,在我还没碰到匣子前突然开口道:“请问你为什么戴着口罩?能取下来吗?” 我还没话,南休直接对着杜赢张口道:“她病毒性感冒跟禽流感似的,连我家狗都被她放倒了,你确定让她取下来祸祸你?” 我赶忙低下头咳嗽了两声,杜赢大概听到南休话就反感,眼睛一瞪端起面前的杯子侧过身不再理他。 杜平便把手中的匣子交到我手上,我在心里又默默过了一遍冯程发给我的信息,然后低头分别确认了一下每颗珠子上的图案,猛然抬头对着东南角的八角桌大声道:“我需要一个指南针!” 在完这句话后,我心跳加速的看着那个方向。 忽然从那个角落扔来一个东西,我伸出手臂稳稳接住,反手看去,心头一热,激动的猛然抬头,隐在口罩里的唇角暗暗勾起,能随手携带指南针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特别是这个曾被我误认为古董的指南针! 我抬脚在桌子底下踢了南休一脚,他嘴角一斜对我摆了个请的手势。 只不过我这个角度依然看不清那个黑色戴帽男的面容,其他人倒是并未在意,焦点都落在我身上,只有南休半眯起眼睛盯着那个角落。 我很快稳住心神,把这个不大的指南针卡在匣子中间那个凹槽,指南针正好指在匣子十点钟的方位,于是我利用指南针上的刻度开始拨动最下面的四个凹槽,将凹槽的位置分别对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接下来就是要把四颗图案不同的金属球分别正确卡在四个凹槽内。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猛然推开门,看见一个长得和我极其像的女人坐在一颗香樟树旁,她眼中透着绝望和难以抹平的留恋望着那颗香樟:“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院子里的土沉香,原来爸爸告诉我,在我们这里,很早以前的医者会把香樟树的樟木制成船底板,经过多年的水浸腐朽,再取出入药,如此,便制成了甲沉香。味苦,性温,无毒,入肝、脾、肺三经,祛风湿,行气血,利关节,主心腹痛,霍乱,腹胀,宿食不消。我近几年气血不稳,时儿腹痛,睡眠更是越来越差,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死后,找一颗百年香樟把我葬了吧…” 按照冯程的法,半圆形在五行之中代表金,日落于西,金属西位,我率先把那颗雕有半圆形图案的金属球卡在西位的凹槽之中; 波浪形在五行之中代表水,与水相似北方寒冷,水属北位,而后我把那颗波浪形的金属球卡在北位的凹槽中; 巧的是那颗珠子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朝着东南角滚去,我赶忙大步走向那,还没走到近前,一道身影已经弯下腰稳稳捡起从脚边划过的珠子,我走到那人面前,他微微抬头,我恰好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刹那间,四目相对,也只有这个男人,让我不管看过多少眼,依然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心跳加速! 三角形在五行之中代表火,南放炎热,与火相似,火属性南位,再将雕有三角形的金属球卡在南位的凹槽中; 最后长方形在五行之中代表木,日出东方,与木相似,木属性为东位,最后我深吸一口气,将仅剩的这一刻球稳稳按进东位的凹槽中。 瞬时间,我听见“啪嗒”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不停的滚落!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盯着那颗滚落到地的珠子,我立马将匣子翻过来一看,这颗珠子正是一直牢牢镶在匣子背后那颗! 巧的是那颗珠子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朝着东南角滚去,我赶忙大步走向那,还没走到近前,一道身影已经弯下腰稳稳捡起从脚边划过的珠子,我走到那人面前,他微微抬头,我恰好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刹那间,四目相对,也只有这个男人,让我不管看过多少眼,依然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心跳加速! 巧的是那颗珠子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朝着东南角滚去,我赶忙大步走向那,还没走到近前,一道身影已经弯下腰稳稳捡起从脚边划过的珠子,我走到那人面前,他微微抬头,我恰好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刹那间,四目相对,也只有这个男人,让我不管看过多少眼,依然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心跳加速! 我就知道!他一定在这!对于他,我从来不会判断错误! 我向他伸出手,他把那颗珠子交到我的掌心对我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像给了我莫大的鼓舞! 我当即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不现身了! 不对,为什么我明明解锁了那颗土位的珠子,匣子还是打不开? 恐怕今天这个匣子如果打不开,便不会有人知道他来过这,可如果打开了,就不一样了! 于是我立马转身走回场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那颗珠子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会,顿时,我的瞳孔极具收缩! 我想起了三个多时前冯程和我的话。 他告诉我:“你这四个图案分别是五行中金木水火的符号,但是唯独少了一个土,应该还有一个正方形。” 几乎同时那个男人把匣子交还给杜平,并摇了摇头走回座位。 而我此时手中这颗珠子的背面正雕刻有一个正方形,中原肥沃,与土相似,土代表中间位置,我热血沸腾的将这颗珠子稳稳卡入中间那个凹槽之中!等待着奇迹的时刻,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这个匣子依然安静的躺在我的掌心之中! 波浪形在五行之中代表水,与水相似北方寒冷,水属北位,而后我把那颗波浪形的金属球卡在北位的凹槽中; 霎那间无数的场景在脑中穿梭,这是林锡覃找人打造的匣子,他这一生最为愧疚的人就是白槿,那个只有杜家后人才能打开的传言,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肯定有什么联系在白槿身上。 我一定忽略了什么?可是是什么呢? 我刚提起的心脏又缓缓落了下去,眉头渐渐蹙起低着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的匣子。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猛然推开门,看见一个长得和我极其像的女人坐在一颗香樟树旁,她眼中透着绝望和难以抹平的留恋望着那颗香樟:“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院子里的土沉香,原来爸爸告诉我,在我们这里,很早以前的医者会把香樟树的樟木制成船底板,经过多年的水浸腐朽,再取出入药,如此,便制成了甲沉香。味苦,性温,无毒,入肝、脾、肺三经,祛风湿,行气血,利关节,主心腹痛,霍乱,腹胀,宿食不消。我近几年气血不稳,时儿腹痛,睡眠更是越来越差,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死后,找一颗百年香樟把我葬了吧…” 我开始呼吸急促,心跳快得仿若溢出喉咙,我缓缓将手中的匣子拿到眼前,慢慢拨动位于南、北面的球,将这两颗球分别反卡过来,瞬时间我就听见匣子发出“咔哒”一声,居然,开了!!!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痛楚从心口蔓延开来,随后猛然睁开眼,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不停旋转旋转… 不对,为什么我明明解锁了那颗土位的珠子,匣子还是打不开? 茶馆头顶那盏悬着的灯正好打在我的脸上,我微微抬头有些刺眼的眯起双眸,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双眼完全合上。 我仿佛又闻到了大漠的味道,黎梓落轻声着那有些久远的故事,我脑中好似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白槿,忽然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混沌之中,踏着白槿一步步走向一扇未知的大门。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又开始单曲循环那首《公转自转》,公转自转?不对!为什么这个球能自转? ------------ 第310章 那一刻与她同在 我走到他近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乎在同时,好多人朝我围了过来,杜家带来的人将我护在人群外围,我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这个盒子,眼中有着震惊和动容,在这一刻,我似乎感受到林锡覃的用意,一种复杂的情感萦绕在我心间。 周围的沸腾似乎都被阻挡在另一个世界,我的心里被巨大的情感充斥着! 顿时,我在一楼的很多稍长的前辈脸上均看见了惊恐的神色,甚至有个老头差点站不稳双腿打颤,要给我下跪的节奏! 就在这时,我听见杨传东中气十足的问道:“你为什么可以打开这个匣子?” 我缓缓抬起视线,眼神里蕴含着恍若隔世的悲凉,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硕大的茶馆似乎瞬间安静下来! 我挺直背脊看着众人道:“这个匣子的确和杜家有着很深的渊源!我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中看过,中国古代医学表现为五脏、五腑、五官、五行、情志,根据五行中相生相克的规律,肝木、心火、脾土、肺金、肾水的五脏与五行格局搭配,成为古代医学的思维工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杜家的中医理念正是架构在阴阳五行学之上,是不是?” 我眉眼一横看向杜赢,只见杜赢瞬间脸色大变,我想以杜家现在各产业的发展能力,早已摈弃以往的医药生意,只不过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虽然她不会,但是她一定了解过,而她的表情已经明了一切,这个匣子的原理果真如此。 我渐渐收回视线盯着匣子上面剩余三颗面朝上的珠子,缓缓开口道:“这三颗珠子上的图案分别对应东位木、中位土、西位金,也就是五行学中的肝、脾、肺。 他发出愉悦的低笑把我抱回了家… 知道为什么这三颗珠子可以开启这个匣子吗?” 我问董汉吃了没,他没有,我正好也没吃,饿着肚子,于是一个电话打给姚津问她下班了没?到她那搞点好吃的,姚津衣服都换好准备闪人了,后来干脆道:“这样吧,你你想吃什么,我带点菜去你家弄!” 我的声音并不大,却好似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见,没有人再话!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我! 我微微抬头,眼里迸发出一世苍凉扫过在场的人,沉声道:“这是你们的先祖让你们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延续了整个十三帮的后世,平息了一个世纪前的战争,而这个女人临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葬在香樟树下,香樟皮有味苦,性温,无毒,入肝、脾、肺三经的特点,只有懂得她如何能安息的人才能开启这个匣子!” 我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个岁数稍年长的老人均露出震惊的神色,杨传东已有些浑浊的眼睛徒然睁大声音颤抖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并非十三帮的后人,无心窥探匣子里的秘密,便把已经打开的匣子交给杜平,藏在口罩的嘴角微微勾起:“我吗?” 他发出愉悦的低笑把我抱回了家… 罢我已经向着人群走去,所有人纷纷给我让出一个道,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场中唯独依然稳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径直走向他,所到之处的所有目光似乎都打在我身上,我走到他身前伸出手划过他的脖颈,当摸到那个东西后轻轻一拽,随即转过身对着众人举起那个链子上的吊坠。 翻开吊坠的同时另一只手扯掉口罩大声道:“我就是林霂言!” 顿时,我在一楼的很多稍长的前辈脸上均看见了惊恐的神色,甚至有个老头差点站不稳双腿打颤,要给我下跪的节奏! 我实在绷不住了,眼看就要笑场,身后却忽然立起一道黑影,他取下帽子往我头上一卡语带微微责备的低斥了我一句:“凄!” 这个我还真不好评价,我虽然爱吃,但要到做菜也是个二半吊子。 大概人多,那句“胡闹”没出口,我赶忙低下头一阵贼笑,然而当黎梓落取下帽子的那一刻,不仅那些老人家想给我们下跪,就连很多年轻人看见他都要下跪的节奏! 我们两个大活人瞬间就被当成了阴曹地府的幽魂,似乎除了南休挑着眉还算淡定的望着我们,其余人均惊得不出话来。 我忽然感觉到手心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捏了一下,他侧头对我低语了一句:“剩下的交给我吧,董汉在外面,去隐庭郡等我。” 我有些委屈巴巴的抬头看他,我根本就不想走,哪怕后面不捣乱了,安静的坐着,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顿时,我在一楼的很多稍长的前辈脸上均看见了惊恐的神色,甚至有个老头差点站不稳双腿打颤,要给我下跪的节奏! 他眉眼噙着笑意对我:“听话。” 我心间一颤,便怂了,极不情愿的点点头。 他发出愉悦的低笑把我抱回了家… 其实我也清楚,下一步估计他们就得清场了,不光是我,所有非十三帮的人都得离开,至于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当然越少人知道越稳妥。 于是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座茶楼,直到只身一人走出那条狭窄的巷子后,才看见董汉守在巷子口正咧着嘴朝我笑。 我走到他近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昨天。” “树不管了?” 黎梵语气有些凝重的:“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有些事情我们还在调查,不过最好等你回来当面。” 董汉却露出一丝迷惑的眼神:“他,种子长成树,该回来收果实了。” 我双手一背:“你觉不觉得他老是故作深沉,尽讲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欠不欠揍?” 董汉睨着我:“你敢揍他?” 罢替我拉开后座的门,我直接给关上了,自个拉开副驾驶对他:“不敢!不过,要看在哪?” “在哪?”董汉一脸不解。 我神秘一笑:“就不告诉你!”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在床上了,这碗狗粮还是别刺激他了。 我问董汉吃了没,他没有,我正好也没吃,饿着肚子,于是一个电话打给姚津问她下班了没?到她那搞点好吃的,姚津衣服都换好准备闪人了,后来干脆道:“这样吧,你你想吃什么,我带点菜去你家弄!” 我一听这好,于是我们便约在隐庭郡汇合。 姚津这么多年来没变过,依然大大咧咧的中性打扮,人也没什么坏心眼,所以虽然我们平时生活在不同城市,又隔着职位之差,但也会偶尔联系联系,只不过她现在看见我习惯性喊我领导,此领导非彼领导,m酒店盘出去后,很多职位依然被保留了下来,对于姚津来如今我已经不是她领导了,但是她照样看见我这样喊。 在她进厨房忙活的时候,董汉问我:“她是谁啊?” 我斜了厨房一眼:“她啊,你别看她岁数不大,才三十来岁,已经是特一级厨师了,原来m酒店餐饮部的很多规划她都参与的,你待会尝尝她的手艺。” 我微微抬头,眼里迸发出一世苍凉扫过在场的人,沉声道:“这是你们的先祖让你们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延续了整个十三帮的后世,平息了一个世纪前的战争,而这个女人临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葬在香樟树下,香樟皮有味苦,性温,无毒,入肝、脾、肺三经的特点,只有懂得她如何能安息的人才能开启这个匣子!” 董汉明显有些挑衅的眼神,甩着膀子进了厨房,不一会我好像就听见他们两人在争执什么? 我还觉得奇怪了,董汉这人平时话本来就不多,跟生人更是不会多言语,特别还是个女人,这两人能为什么事吵起来啊? 我赶忙跑进厨房一看,姚津一边脱身上的围裙一边:“你能你上!” 董汉睨着我:“你敢揍他?” 然后把围裙踮起脚往董汉脖子上一套,董汉也是不服输的性格:“那你出去!” 姚津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扒拉着我的肩膀,一脸的不屑道:“老娘这道鱼是拿过奖的,他居然还对我指手画脚的!” 黎梵语气有些凝重的:“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有些事情我们还在调查,不过最好等你回来当面。” 这个我还真不好评价,我虽然爱吃,但要到做菜也是个二半吊子。 结果一桌子六道菜,三道姚津做的,三道董汉做的,我深深的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拿出了毕生绝学在尬菜? 就见姚津那餐盘边上都用黄瓜雕起了花,可见心机颇深,再看董汉这摆盘和青红椒的摆位,似乎也下了功夫。 黎梵语气有些凝重的:“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有些事情我们还在调查,不过最好等你回来当面。” 那么最终受益人当然是我这个坐享其成的吃货! 终于,我看见两个大灯从远处照来,我几乎条件反射的跑下楼,这一切都如此熟悉,从11岁那年,我就曾无数次因为他的归来激动的冲出家门,却一次比一次的渴望更浓烈。 当他打开车门有些疲惫的下了车后,抬头看见远远跑去的我,对我露出宠溺的微笑朝我张开双臂,我飞奔至他怀中一把跳到他身上! 至于后来吃完饭,他们没多久便各自回去了,我自从搬去蓉城后,很少会回到隐庭郡,只是有时候因工需要到江城的时候会回来住两天。 我微微抬头,眼里迸发出一世苍凉扫过在场的人,沉声道:“这是你们的先祖让你们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延续了整个十三帮的后世,平息了一个世纪前的战争,而这个女人临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葬在香樟树下,香樟皮有味苦,性温,无毒,入肝、脾、肺三经的特点,只有懂得她如何能安息的人才能开启这个匣子!” 他发出愉悦的低笑把我抱回了家… 瞬时间,我就感觉饭桌上刮起了一阵暗潮涌动的旋风,两人几乎同时拿起筷子,然后都下手在对方的菜中夹了一点放入口中,我一边吃一边观察两人的表情,想看出点什么猫腻来。 他们走后,我上了楼,打开房间门当看到那张龙床时,还会亲切的露出微笑,可又想到当年买龙床的场景,好像就在昨天,然而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倒是这个地方一直托管给保洁公司定期上门打扫,一切都维持着原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这两天回去。” 他发出愉悦的低笑把我抱回了家… 我洗完澡后打了个电话给黎梵问她有没有睡?她没有,正在和江易开会,我一听问她怎么这么晚还在开会? 挂了电话我站在阳台上,春风柔和的打在脸上,放眼望去,安静得夜像沉睡的姑娘,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平和,可我知道这平和的外表下,等着我的将不知道是怎样的风起云涌,我一直情愿我的预感是错的,然而如今看来,我不得不去面对最血淋淋的残忍,这就是生活本来的面貌! 结果,没有,两人突然都很沉默的低头吃着饭,一言不发,这让我更是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反正我连吃了两碗米饭。 ------------ 第311章 鸠占鹊巢终将还 其实春天的夜里已经没有那么寒冷,最冷的天终究还是过去了,可是黎梓落进了家后依然责备我不穿衣服就跑出来,我笑咯咯的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他把我抱回房后,有些累了,;/pgt; 我看了看时间,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才想起来问他:“南休呢?”lt;/pgt; 他:“回去了吧。”lt;/pgt; “他也参加后来的会议了吗?”lt;/pgt; “嗯。”lt;/pgt; 黎梓落应了一声便走进浴室开始脱衣服,我站在门口嘀咕着:“可是他又不是十三帮的人,为什么能留下来?我为什么不可以?”lt;/pgt; 他已经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我不自觉眼神直瞄,他立马走到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因为南家和我们是利益共同体,而后面的事,我不希望你再插手,或者,你也不适合再插手了。”lt;/pgt; 我昂起下巴抬眼看着他:“你是怕我会对陆千禹心软吗?”lt;/pgt; 他好看的眸子低垂着凑到我面前:“我是怕你再受到一点伤害!”lt;/pgt; 完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下我的脑门:“出去。”lt;/pgt; 把我推到门外后,他一把关上浴室的门,我踱回床边,;/pgt; 不知道那个匣子里面会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黎梓落既然有把握回来了,;/pgt; 我望着浴室的门,心头微微颤动着,我清楚黎梓落正是因为了解我对陆千禹的情感,才不愿让我看见最后的结局,因为他知道,不管结局怎样,从情感上来,;/pgt; 我眼眶一热,再次起身轻轻拧开浴室的门,里面热气腾腾的沐浴香气立马包裹住我,我蹑手蹑脚的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把门关上,;/pgt; 看见某人正闭着眼一丝不挂的躺在里面,我悄悄走到他旁边蹲下身,看着他脸上晶莹的水珠滑落在长长的睫毛上,薄薄的唇似勾起浅浅的弧度,;/pgt; 我的视线慢慢顺着他的胸膛向下移动,当看到落时,蓦的心跳突兀的跳动了一下,刚准备收回视线,却忽然听见一阵水声“哗啦”一下,几乎同时,我感觉到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捞入浴缸圈在怀中,他饶有兴致的抬起我的下巴:“想我了?”lt;/pgt; 黑色的眸子像无尽的漩涡一样,闪动着勾人的光泽,;/pgt; 我浅浅的应着:“嗯。”lt;/pgt; 瞬间我眼前一黑,他温热的唇已经压了下来,呼吸沉重间反转纠缠…lt;/pgt; 水花四溅、魂牵梦绕、朝朝与暮暮,我的身体越来越软,最后轻声喘息着被他抱出浴室,我贪恋这种感觉,似乎只有和黎梓落在一起,才可以真正卸下一身包袱和疲惫,安然的享受着被照顾的感觉,不用管日夜交替,生杀大权,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就是我的布尔湾,;/pgt; 我们两趟在床上,身体紧紧相拥着彼此,他的呼吸在我脸颊,在我唇舌,在我双眸,在我肌肤的任何角落,他对我:“我也想你了…”lt;/pgt; ……lt;/pgt; 太阳缓缓从地平线的那一头冉冉升起,阳光再次洒入大地,;/pgt; 我伸了个懒腰,被子从身上滑落,带来一丝凉意,侧头看去,身边的人似乎早就起来了,神清气爽的撑着手肘看着我,我惊的把被子拉过身体防备的问他:“你看了我多久?”lt;/pgt; 他眼里溢出暖意:“不久,半个时吧。”lt;/pgt; 我赶忙裹着被子跳下床问他:“你看我干嘛?”lt;/pgt; “看你这个脑袋是什么结构,为什么我以前没发现你脑子还挺够使的,昨天打开匣子的方法怎么想到的?”lt;/pgt; 我边穿衣服边:“那你有所不知了,我当时走入场中,一道光束劈向我的天灵感,我顿时白眼一翻,就感觉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思维,后来我寻思着大概是白槿附身到我身上了,于是我就被她开始主宰,惊不惊奇?意不意外?”lt;/pgt; 黎梓落估计听不下去了,拿起枕头就朝我砸了过来:“你给我正经点!”lt;/pgt; 我笑眯眯的接过枕头扔还给他,一边走进浴室一边:“我哪里不正经了,你看昨天几个老头都被我唬住了,你就不应该跳出来,不定我还能多装一会林霂言,让他们乖乖把银行密码告诉我!”lt;/pgt; 我刚挤完牙膏就感觉腰被人掐了一把,我“哎哟”了一声对着镜子里面的他:“其实我在去茶馆之前,就已经研究两三天了,然后通过朋友的关系知道那些符号代表什么,只是我只知道应该要把四个球卡对,却怎么试都没用,后来你还记得在茶馆里有个中年男人,可能是近视还是什么的,拿着匣子直转悠,我当即就想到了方位的问题,所以问你要了指南针!”lt;/pgt; 黎梓落靠在我身后的墙上饶有兴致的抱着胸:“哦?你就那么确定我在那?”lt;/pgt; 我斜睨了他一眼坏笑着:“南休贴在我耳边话时,你是不是吃醋了?”lt;/pgt; 黎梓落本来上扬的嘴角慢慢拉了下来盯着镜子中的我,我把牙刷往嘴里一放含糊不清的:“就是吃醋把你自己暴露了。”lt;/pgt; 他狠狠拍了一下我的屁屁:“就你能!你怎么会想到香樟树的?”lt;/pgt; “我想林锡覃至死都不会忘了白槿和他的最后一番话,她味苦,性温,无毒,是想告诉林锡覃她过的很苦吧,可是她从没想过害他,她还她近几年气血不稳,时儿腹痛,睡眠更是越来越差。是想告诉他,她过的并不好,一直活在痛苦中,只是我想,当时的林锡覃一定没有听懂,等他后来懂的时候,;/pgt; 他对白槿已经不单单是爱情,白槿带给他的更是一种灵魂上的震撼,记得我和你过木槿花的花语吗?坚韧、永恒、温柔的坚持,这是一种伟大的牺牲,他把这种精神注入在那个匣子中,懂得人自然能打开。”lt;/pgt;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我,一双黑眸宛若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pgt; 我满嘴泡沫笑眯眯的,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滞看着镜子中的他咕哝着:“酒店…”lt;/pgt; 他淡淡的:“没了就没了,别把你自己搞没了就行。”lt;/pgt; 完他已经出了浴室,我洗漱完后,整个散发着薄荷清香,走到他面前往他身上一挂撅着嘴,他狠狠亲了我一口:“下去。”lt;/pgt; 我摇摇头依然像树懒一样挂着他,他只有拖着我把我抱下楼,尴尬的是,刚下楼,门铃就响了,本来黎梓落想把我放下来,奈何我脚上没鞋,他大概怕我光着脚丫子踩在地上,;/pgt; 然而当站在门口的董汉看见这一幕后,整个人都呈懵逼状,活活愣了好几秒没反应过来,然后迷之尴尬的:“我,我在车上等你们。”lt;/pgt; 完主动替我们把门关上了,我觉得我的老脸已经丢光了,这辈子在董汉面前都抬不起头了!lt;/pgt; 偏偏头顶某人见我脸颊绯红极其难为情的样子,开怀的笑出了声,狠狠捏了下我的鼻子:“叫你皮!”lt;/pgt; 我难堪的恨不得找个树洞躲一下!!!lt;/pgt; 黎梓落把我扔在沙发上,找来拖鞋,让我上楼收拾一下,我问他马上准备去哪?lt;/pgt; 他理所当然的:“回蓉城。”lt;/pgt; 我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确定要回去了?”lt;/pgt; 他颀长的身影立在我面前,逆着光显得如此高大和桀骜,薄薄的唇瓣抿出一丝狂傲的弧度:“鸠占鹊巢,就要想着终有归还的一天!”lt;/pgt; 我站起身对他扬起一丝笑容,上楼收拾好后,黎梓落似乎还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打电话,我则先上了车,董汉本来坐在驾驶座低头看手机,见我上来后,抬头从倒视镜里看我一眼,;/pgt; 我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看个毛啊?我知道你肯定在心里嘲笑我,是不是?是不是?”lt;/pgt; 董汉干笑两声…lt;/pgt; lt;/pgt; ------------ 第312章 即使仍前路未卜 客厅的灯亮着,仿若驱走了一丝内心的凄凉,我缓缓握着把手推开门,黎梓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淡皱眉盯着电视上的新闻,他好像最近特别关注这些时事新闻,虽然他随意的坐在那,却依然显得悠然而挺拔,浅格纹的薄针织衫衬得他优雅俊美,仿若白色宣纸上一滴浓重的墨般让人深刻。 我突然好奇的问董汉:“昨天你和姚津两人一开始争执不是挺大的吗?怎么后来一吃饭都不话了是几个意思?” “福商当年也是旁支很多,核心人物被逼出国,但在境内依然有部分党羽和他们保持联系,他们后来之所以在国外能发展起来,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归结于当年从国内倒卖出去的几批货,让他们后来有了发家的资本,而匣子里的就是那几批货的明细和流向。” 董汉回过头看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急了:“你啊。” 他磕磕绊绊的:“你那个朋友,手艺挺好的。” 我去,我这两人一开始张三不服李四的,怎么一吃起饭来都沉默了,敢情是英雄惜英雄了,又不好意思拉下面子,只能默默吃饭。 于是我语重心长的:“我觉得吧,你们没事就应该多在一起切磋切磋厨艺,这样才能得到长足的进步,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你们切磋厨艺的时候,一定要喊上我,我好给你们评判评判。” 正好这时候黎梓落套了一件卡其色风衣,大步上了车,听见我和董汉的话掠我一眼:“你就想等着吃吧。” 晚上我从洗衣机里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走上阳台开始挂衣服,他忽然从我身后紧紧搂住我,我一边夹着衣服一边笑道:“我伟大的农场主先生,你又兽性大发了?” 我立马拍了一下他大腿,这种事情放在心里就好,干嘛讲出来? “福商当年也是旁支很多,核心人物被逼出国,但在境内依然有部分党羽和他们保持联系,他们后来之所以在国外能发展起来,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归结于当年从国内倒卖出去的几批货,让他们后来有了发家的资本,而匣子里的就是那几批货的明细和流向。” 董汉倒是嘴角含笑发动了车子。 晚上我从洗衣机里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走上阳台开始挂衣服,他忽然从我身后紧紧搂住我,我一边夹着衣服一边笑道:“我伟大的农场主先生,你又兽性大发了?” 我立马像猫一样蜷到黎梓落怀里,他摸了摸我的手:“冷?” 我软软“嗯”了一声,他张开手臂圈住我,我抬头问他:“昨天那个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啊?不过你要是不方便透露给外人,就当我没问,我就好奇而已。” 他低下头忽然咬住我的耳朵:“你把自己当外人?嗯?” 随后眼里蕴起一抹潮湿低下头声音很轻的:“你能陪我去吗?我怕…” 完,我忽然感觉他攥住我的左手,随即我的无名指上被套上一个东西,我浑身酥麻得一颤,低头看去,正是我和他在库布齐分别时,交给他的戒指,我把手举起来放在眼前晃了晃,忽然坐直身子:“喂!谁答应和你复婚的?你都没单膝跪地!” 他笑着把我捞进怀中低声:“匣子里面是一份明细。” 我错愕的抬起头:“明细?关于什么的?” “福商当年也是旁支很多,核心人物被逼出国,但在境内依然有部分党羽和他们保持联系,他们后来之所以在国外能发展起来,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归结于当年从国内倒卖出去的几批货,让他们后来有了发家的资本,而匣子里的就是那几批货的明细和流向。” 我一愣皱眉问道:“是什么东西啊?古董吗?” 黎梓落嘴角一斜:“不光是文物,恐怕这些东西曝光了,他们就得永久驱逐出境了,对了,你帮我联系下黎梵,我有些事情想咨询她一下。” 我“哦”了一声拿出手机,想想怎么和黎梵开口?跟她,黎梓落想见你? 我估计她会立马挂电话并且跑去烧纸! 思来想去我还是和她下午两点来我家,我有事找她。 我们大概中午前后抵达布尔湾,车子停下后,黎梓落下来看见门口我钉的那个“布尔湾”的牌子,伸手拨弄了一下。 直到一周后黎梵和江易冲进我的办公室,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放在我桌上,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黎梵有些沉重的:“根本查不到什么,但是,我们用了特殊手段,这些整理出来的东西你先过一遍,不清楚的再问我们。” 我对他摆了个请的手势:“欢迎回家!” 他侧眉笑看我一眼推开院门,当开门的那一刹那,黎梓落的脚步停住,望着一院木槿花随风轻轻摇曳,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嘴角微微上扬牵起我的手回到家中。 我们在家吃完中饭后,我对他上楼躺一会,下午要回公司绕一圈,离开几天很多事情要梳理一下。 他点点头让我先去休息。 可能是上午跑了趟长途,我没一会就眯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吵架,而且声音还很熟悉,我在梦中挣扎了一下随后睁开眼,发现楼下的确有人在话,我仔细一听,是黎梵的声音! 我一把掀开被子,打开门走下楼,才下到楼梯就听见黎梵吼道:“那几天她头发都白光了,你能想象一个那么活泼开朗的女孩,为了你一夜之间变成铜墙铁壁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吗?你想过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心里一惊,赶忙冲下楼,看见黎梓落沉寂的坐在沙发上,黎梵双目通红的站在他面前。 我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眸:“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一开始我的确没猜到,也没有别人看到的那么强大,那时候,你突然离开,我的世界彻底奔溃了,后来文青也离开了人世…就像,上天也给我判了死刑一样…” 我赶忙跑过去抱住黎梵:“够了,别了!姐,我拜托你!!!” 黎梵有些颤抖的回身抓起我的手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黎梓落深锁着眉点燃一根烟。 我不停顺着黎梵的背:“没事了,真的,我们没事了。” 我忽然不知道从何解释,告诉她这背后的一切,黎梓落当时昏迷重伤却连夜离开的状态,这牵扯到太多太多,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完,也不是现在的她可以理解的。 黎梓落手中的打火机“啪嗒”一声,随后沉声对我:“凄,你先去公司忙你的吧。” 我担忧的侧头看他,他对我点点头让我安心:“我和她谈谈。” 我拍了拍黎梵的肩,没一会就离开了家,临走之前,看见黎梵背对着黎梓落站在窗户边看着院中,我便没再什么去往公司。 他释然的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以后局势定了,你还打不打算重振m酒店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快七点,踏着日落回到家中,黎梵的车子已经开走了,吃完饭我问黎梓落谈的怎么样? 他淡淡的笑了笑:“你是担心她对我有芥蒂吗?” 我望着他没话,他摸了摸我的头:“她只会对自己人大吼大叫的,叫完就没事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露出笑意。 “福商当年也是旁支很多,核心人物被逼出国,但在境内依然有部分党羽和他们保持联系,他们后来之所以在国外能发展起来,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归结于当年从国内倒卖出去的几批货,让他们后来有了发家的资本,而匣子里的就是那几批货的明细和流向。” 晚上我从洗衣机里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走上阳台开始挂衣服,他忽然从我身后紧紧搂住我,我一边夹着衣服一边笑道:“我伟大的农场主先生,你又兽性大发了?” 黎梵有些颤抖的回身抓起我的手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黎梓落深锁着眉点燃一根烟。 然而他的声音却有些沉沉的在我耳边响起:“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手指顿了一下,继而又装作若无其事开始夹衣服。 他一把将我手中的衣服夺过扔在一边,把我转过来看着他。 他眸里盛满了痛楚,俯身抵住我的额:“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些事?” 我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眸:“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一开始我的确没猜到,也没有别人看到的那么强大,那时候,你突然离开,我的世界彻底奔溃了,后来文青也离开了人世…就像,上天也给我判了死刑一样…” 黎梓落一把抱紧我,大手按在我后脑将我紧紧按入怀中,我的眼泪无声的落在他的衣襟上,听见他声音沉痛的:“我以前从来没后悔过拉你前行,但在今天,我后悔了…” 我拼命摇着头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不!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下定决心跟定了你,那时候我,不知道你身上的担子到底有多重,可有一点我一直很清楚,跟了你就像是竹过江千尺浪,但是我白凄凄从来没怕过!” 他幽深的黑眸深深锁住我:“即使现在依然前路未卜?” 我定定的望着他:“即使现在依然前路未卜。” 他释然的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以后局势定了,你还打不打算重振m酒店了?” 我转过身,背靠在他怀中,他双手放在我腰间微微收紧,我看着远处在绿色地灯照耀下幽静的竹林道:“我从来就没有什么野心,我的野心一直只有你,如果等尘埃落定后,我们去一个风景优美的海边建一个漂亮的民宿,然后白是我们的招财猫,我们再养一条大狗好不好?” 他缱绻的呼吸落在我头顶温柔的:“听你的…” 我心头微微颤动着,声音沙哑的:“我要去趟京都,明天。” 黎梵便没再什么点点头离开了… …… 客厅的灯亮着,仿若驱走了一丝内心的凄凉,我缓缓握着把手推开门,黎梓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淡皱眉盯着电视上的新闻,他好像最近特别关注这些时事新闻,虽然他随意的坐在那,却依然显得悠然而挺拔,浅格纹的薄针织衫衬得他优雅俊美,仿若白色宣纸上一滴浓重的墨般让人深刻。 我翻开文件的第一页打断了她的话:“我心里有数,也做好准备了。” 黎梵有些颤抖的回身抓起我的手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黎梓落深锁着眉点燃一根烟。 于是我语重心长的:“我觉得吧,你们没事就应该多在一起切磋切磋厨艺,这样才能得到长足的进步,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你们切磋厨艺的时候,一定要喊上我,我好给你们评判评判。” 一整个下午我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直到夕阳一点点归于大地,我才仿若如梦初醒般站起身,机械的拿起那个文件开车回到家中。 之后的几天黎梓落虽然基本上没有怎么外出,但是他几乎从早到晚电话不断,他既然不想让我再插手,我便干脆也不多问,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不管干什么,心里总是踏实的。 “好!” 我几步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他身前的茶几上:“你看看吧。” 随后眼里蕴起一抹潮湿低下头声音很轻的:“你能陪我去吗?我怕…” 直到一周后黎梵和江易冲进我的办公室,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放在我桌上,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黎梵有些沉重的:“根本查不到什么,但是,我们用了特殊手段,这些整理出来的东西你先过一遍,不清楚的再问我们。” 黎梓落并没有伸手,只是淡淡的掠了一眼文件夹的封皮,随后抬眸望着我:“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见我进屋转头看向我,浅皱的眉渐渐舒展,朝我露出一丝笑意,却见我面色凝重,笑容又慢慢敛了去,随后拍了拍腿上的白,白慵懒的睁开眼从他腿上跳了下去。 客厅的灯亮着,仿若驱走了一丝内心的凄凉,我缓缓握着把手推开门,黎梓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淡皱眉盯着电视上的新闻,他好像最近特别关注这些时事新闻,虽然他随意的坐在那,却依然显得悠然而挺拔,浅格纹的薄针织衫衬得他优雅俊美,仿若白色宣纸上一滴浓重的墨般让人深刻。 我点点头拿过文件,没一会江易先出去了,办公室只余我和黎梵,她担忧的看着我:“大白,你…” 1222245122, 1222245122;1855583;ap;2;磨铁文学 ------------ 第313章 唯有人心不可防 天没亮的时候,我就起床了,我泡了一杯热腾腾的茶坐在阳台上,看着那抹朝阳缓缓升起,一双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我一下:“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端起热茶最后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站起身:“好了,走吧…” 到了京都,我没有直接联系梁淑秋,而是打了个电话给霍凌,告诉他我想去府上拜访梁淑秋,麻烦他安排一下。Ω Δ看书 阁.ΩkanΩshu. 霍凌在电话里吞吐了几口烟,意味深长的问我:“你是来找她谈大买卖的?” 我看了眼身旁的黎梓落,他握住了我的手,我对霍凌:“并不是。” 霍凌沉默了一会道:“既然不是,那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居然敢联系我?” 我咬了咬牙关:“实话,我挺讨厌你的,从我刚知道你这号人物时就看你不爽,甚至曾经恨毒了你,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以往认为的亲哥胳膊没了,若不是那件事,我后来也不会栽个大跟头,我现在依然讨厌你,但我的直觉不会骗我。 你不会把我卖掉,因为你怕以后没脸下去面对文青!” 霍凌似乎叹了一声气:“我的确不会卖你,但并不是因为文青。” 我有些疑乎的问:“那是?” 他没再多,而是告诉我:“晚上七点,巷子口等我。” 我也没再深问,回道:“好。” 这一整天我都没有什么胃口,一直到晚上七点,才有一辆车子缓缓开到这里,随后停下,霍凌漫不经心的打开后座下了车,我也拉开车门,他神色淡然的看着我:“我和她过了,她在家等你。” 我点点头,他的视线忽然瞟向我身后的黎梓落,随即略微震惊的:“黎总?你…” “好久不见。”黎梓落很淡定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他的眼神有些困惑的从他脸上又绕回到我身上,然后问我:“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我摇摇头:“不需要了,你能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随后看了眼手机抬头对他:“八点!八点左右我会结束这场谈话。” 霍凌若有所思的:“我知道了。” 然后我走到黎梓落身边牵住他,他反手握住我有些担忧的问:“一个人行吗?” 我强撑起一丝苦笑:“我很的时候刚到蓉城,怕学校里的同学排挤我,甚至装病不去上学,你不就过我,人可以逃避这世上的痛苦,这是每个人的自由,也是人的天性,但实际上唯一能逃避的,只是这逃避本身。” 他眼里闪着动容,我苦涩的咬了下唇:“我不是那个胆怯懦的女孩了,有些事情,我必须面对!况且,有你在这,我不怕!” 他心疼的紧紧捏了捏我的手:“去吧。” 我郑重的点点头,他松开了我,远远看着我走向那条深巷,就像目送一个一手培养的战士赶赴沙场一般,有欣慰、心酸和无奈… 那条巷子并不算太长,我却似乎…走了很久很久,我的思绪回到了很的时候,从我有记忆开始,直到我离开大山,太多的回忆像洪潮一般,特别在我养父去世后,这样的洪潮时常会冲击着我的心脏,让我感到无能为力。 我本以为和黎梓落在一起后,他对我的呵护渐渐让我忘了过去的伤痛,可没有想到这样的伤痛有一天会以这种形式残忍的想把我摧毁!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那扇大门前,踌躇了一会,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按响了门铃。 我又听见那条大狗的叫声,不一会有人来替我开门,这女人我上次来见过,是霍家帮工的张婶,她打开门看见我后对我:“太太在里面等你了。” 我点点头随她进家。 梁淑秋似乎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她穿着一件深红色蝙蝠式的宽松毛衣,下身浅色直筒裤,这样一个看上去穿着随意可亲的中年妇女,真的很难和她的背景联想到一起。 她看见我进家后,热情的朝我走来握起我的手:“你昨天没提前告诉我你要来嘛?晚饭吃了没?” 我笑了笑:“吃过了,也没什么大事,正好来京都,顺便来看看你,找你聊一聊。” 她把我拉到客厅,让张婶泡了茶,然后问我最近忙什么,我能忙什么,公司里的事情一大堆,随后又聊了一会有的没的,她便问我:“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最近问你,你也一直没给我答复。” 我没吱声,看了眼在旁忙碌的张婶,梁淑秋立马站起身走到张婶旁,似乎低声交代了她几句话,然后张婶便和我笑了笑,出了门。 随后梁淑秋又坐回我对面的沙发上,我看了眼楼上问她:“霍凌舅舅不在家?” 梁淑秋:“是啊。”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一层茶叶淡淡的:“那还真是巧了,我两次来都没碰见。” 梁淑秋眼神从我脸上一闪而过也端起茶杯道:“他总是那么忙。” 我并没有喝,便再次把茶杯放下:“茶是好茶,只不过,不同水质泡出来的口感到底是不一样,你对吧?” 梁淑秋深看我一眼,随后淡笑道:“你还没喝呢。” 我也笑了低下头盯着那杯茶:“我要是喝了才发现水质破坏了口感,到时候一嘴苦涩,岂不是迟了?” 梁淑秋的笑容渐渐退去,也安静的盯着面前的茶盏,我们两都没再话,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得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 我等了一会,她到底沉得住气,依旧没有率先开口。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便单手搭在沙发靠垫上凝神盯着她:“你知道从没妈的孩子有个什么特点吗?” 她依然盯着茶盏没有看我。 我便自顾自的道:“就是对任何人都特别敏感,特别是陌生人。” 我看见她的手指轻微颤了一下,随后,她拿下了桌子放在腿上。 我缓缓将双腿交叠在一起牢牢注视着她:“你短短十年时间,从一个不起眼的研究员混到那个位置,你从学校毕业后,人生就像被精密规划好一样,你从来没有浪费过任何一个可以改变你仕途的机会。 在这条路上,我相信如你所,并不容易,困难重重,甚至有很多你所谓的隐性规则,在这样的大环境中,我相信就连很多男人都不一定能走得长远,你却步步高升,用了几年的时间就把自己弄回了京都。 这样的你,会轻易允许自己犯错和黎震厮混在一起?” 她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双手扣在一起。 我抬头淡淡的掠着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黎震有一段过去,但当时以我爷爷在蓉城的地位,你必定能从黎震身上得到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吧? 只不过有了我是一场意外,你会把我生下来,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时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但决不会因为你舍不得我!” 她忽然抬起头,急切的:“不是的,夏夏!我当时…” 我撇了下嘴直接打断了她:“上次我来这,你留我住下来不放心我那么晚一个人走?那当初怎么放心让一个还不会话还不会走路的孩跟着一个陌生人离开的?” 她刚张开的口渐渐合了起来。 我感觉到心间被一种压抑的痛狠狠扯了一下。 可我反而笑了,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有人母女连心,我现在觉得有点道理,果然你心里想的,我能感觉到。我第一见你的时候,你的表演就有点过了。” 她眉宇之间纠在一起,用一种特别陌生的眼神望着我,之前的和蔼和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和机警,我想,这才是她原本的面貌吧。 我冷笑道:“不巧的是,我大学时学的正是表演,其中有一门课程就是专门研究人物心理所折射在行为动作上的反应。 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时隔三十年,早已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正常人难免觉得有些尴尬,或者不知所措,你却表现得那么激动,甚至热泪盈眶。 你对我的嘘寒问暖,心翼翼观察我的样子,让我差点以为,是你对我的愧疚。” 她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道:“我想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我到底是你的亲生母亲,怀胎十月生了你!” 我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忽然感到一丝悲凉,到了现在,我已然和她撕破脸,她依然选择继续欺骗我。 难道我在她心中就这么一文不值?她怀我十个月把我生下来,就为了日后这一天可以随时拿我堵在枪口上把我牺牲掉? 我有些难受的蹙起眉,不自觉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沉默了几秒。 而后再看向她已然有些反感,我语气不大好的:“怀胎十月,如果你有的选,恐怕最后悔的就是生下我吧?你扪心自问你为什么瞒着黎震,不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若是你当初就决定不要我,我最好的去路就是回到黎家,无论黎震的妻子多么强势,但他们并没有孩子,如果我从就能进黎家,黎震必定不会亏待我。 但你却情愿瞒着他,你敢真正的原因吗?” ------------ 第314章 人心好恶苦不常 在我问梁淑秋当年为何隐瞒黎震我的存在时,她紧抿着唇咄咄的看着我。 我冷哼一声:“我来替你,因为你当时回京有望,你不允许你的人生再出现任何意外,你怕让黎震知道这件事把我接回黎家后,孙虹衫不会放过你,以她的性格和当时的作风,一旦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难免会影响到你的发展,你最终在仕途和我之间,选择了前者! 你甚至不惜利用我养父对你的痴情,让我永远消失在你的生活中! 只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你会需要我这个被你抛弃的女儿来替你背黑锅!” 她双眸徒然睁得老大,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唇角斜起:“上次我来这,你误导我让我认为调查我的人,是与你们有利害关系的派系,我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可细想来,你这么谨慎的人,连黎震都能瞒了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别人抓到你的尾巴。 恐怕,打从一开始调查黎梓落的人就是霍奇山吧?” 梁淑秋立马否认:“我从来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过你霍叔叔!” 我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电视机旁角落的那个木架旁,上面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盆栽,里面种的也是很普通的绿萝。 我伸出手拨弄着叶子道:“你是没有告诉他,你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他,他也不会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 但是,外人也许不清楚你和黎震的事,可你和他几十年夫妻,他又怎么可能一点风吹草动都感觉不到? 只可惜黎梓落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霍奇山也只好作罢。 没想到几年后,我对外公布了我的身份,你瞒了几十年的秘密再也瞒不下去了,也许你有那么一刻恨死这个突然跳出来的我吧? 但是,我的突然出现却让你的丈夫看到了一颗救命稻草!” 我猛然回身,看见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的梁淑秋身体有些僵硬,一动不动。 她也随即站起身面对着我,情绪开始有些波动:“我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原谅我,我知道你怪我当年抛弃你,这些我都能理解,自从我知道你是我女儿后,我也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弥补你,但你的这些东西,真的是让我听不懂!” 我在离她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住脚步,隔着沙发安静的望着她:“听不懂是吗?好,那我的直白一些! 我记得上次来这,你和我过你和霍奇山这些年来做事一向规规矩矩,没什么贪念。” 我一回头用眼神指向木架上的那个不起眼的花盆:“没什么贪念,连家中栽绿萝的花盆都是清朝的老青石花盆,你们还真敢放在这里!” 她双眸徒然睁得老大,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唇角斜起:“上次我来这,你误导我让我认为调查我的人,是与你们有利害关系的派系,我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梁淑秋脸色剧变,我没再看她,直接从她身旁绕过,坐回沙发上:“你和霍奇山会走到今天这步,就栽在这个‘贪’字上面,好大喜功,从土地到资源到补贴,你们手伸得够长的,最后导致地方行业严重产能过剩,一边做产业整合,一边又顾忌面子工程,不惜动用公共资源填补亏损,导致窟窿越来越大,甚至填不上了! 你所谓要我投资的那个工程,应该好几年前就出现问题了吧?霍奇山一直在动用自身的关系掩盖真相,但他清楚,那就是个定时炸弹,总有一天会炸得你们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他计划找接盘侠来顶包,但除非是涉及到自身利益,否则谁也不会轻易涉足这么大的工程。 恰好我出现了,霍奇山找你摊了牌,巧的是,我这个当年被你抛弃的女儿,如今手上还有点你们能看中的东西。 我两次来这,不是凑巧碰不到霍奇山吧?是他给足了你扮演个好母亲的空间。 如果这个窟窿没人来填,最终不光是你和霍奇山,所有和你们沾上关系的人恐怕都得倒大霉,你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误导我以为自身岌岌可危,好来接这个盘! 我就问你一句话! 你从第一眼见到我,目的就是想把我拖下水,让我替你们背这个黑锅,你想过我的下场吗?” 梁淑秋的嘴唇轻微哆嗦着,却还算镇定的抬头望着我:“我希望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话,这不是事。” 我双腿一翘,手臂搭在沙发上:“对,我是没有证据,你们也不会让我逮到任何证据来找你们对峙,这个项目资质也查不出任何问题,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吗?” 梁淑秋几步走到我面前深皱着眉:“既然查不到任何问题,你这样未免太武断了。” 我冷眼抬头看着她:“凡所经手之处必有痕迹,你以为我混到今天,当真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吗?把你们这些年来的光辉事迹收集再加以分析,想找出点破绽也不是什么登天的难事,就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梁淑秋立在我身前,双拳渐渐紧握:“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女儿,那个工程的确有些问题要处理,但是没有你的这么严重,我当然也是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和你霍叔叔全力支持你,我们一起把事情做好,难道我的用心良苦还有错吗?” 我侧头撇了眼墙上的挂钟缓缓站起身与她对视:“可是万一出事呢?你会为了保住你们这个家而把我牺牲掉,我不能你是无情的人,只是对于我这个完全陌生的女儿,你的情更愿意用在与你生活了几十年的亲人身上。 到底我是个生意人,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扯感情,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我只看利弊,这件事对于我来风险大于收益,我不会干,就这样。” 完我便抬脚准备离开,她却徒然声音提高,有些冰冷的:“你未免太天真了吧?你走出这扇门后面就真的没事了吗?” 我唇角扯起一丝冷笑回头看着她:“你以为你是天吗?还是以为这天下都跟你姓?” 我看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毒辣,随即大步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眉头一皱,她对电话里:“进来。”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院门响了,我正好站在大门口,往外一看,那个张婶把门打开,从外面进来好几个男人,但并没有进家,而是守在院子中。 我侧眉一扫随即转过身盯着梁淑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准备放我走了?” 她神色疏离的:“我只是想让你看清形势。” 我一边冷笑一边点着头,那种苍凉的悲哀,就像漫天的孤鹰不停啃噬着我的心脏,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的亲妈堵在家中!对我威逼利诱! 我从包市赶往京都的那次,我曾多么渴望见到这个把我带到世界上的女人,那一路我就曾想过,不管她这些年怎样负我,我都会原谅她,人生在世总有逼不得已。 然而直到此时,这种绝望的心情彻底粉碎了我最后一丝奢望,对“母亲”这个称呼的奢望! 我闭上双眼不愿再看她一眼,心里翻江倒海,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哟,舅母,家里来客人啊?怎么不请进去坐,都站在院子里干嘛?” 我猛然睁开眼看见霍凌甩着两个膀子走进屋中,黑色的夹克配上竖在头顶的短发,满脸的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一脚刚踏出门槛,梁淑秋突然唤了我一声:“夏夏…” 我伸出手拨弄着叶子道:“你是没有告诉他,你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他,他也不会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 他把双手从裤子口袋中拿了出来,微微张开双臂稳稳接住奔向他的我! 我伸出手拨弄着叶子道:“你是没有告诉他,你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他,他也不会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 梁淑秋瞪他一眼:“你跑来干嘛?” 我身体顿住,无声的哽咽了一下,随即语调恢复如常:“我不是夏夏,我是白凄凄,还有,上次离开这我对你的称呼,是我第一次那样叫你,也是最后一次!” 霍凌挑挑眼皮子:“她带来的人在外面,打她电话打不通,找我要人,那我不只有过来看看嘛,怎么?事情谈完了没?谈完了那舅母我就带她走了?要不然我车子还扣在门口呢。” 完我头也不回的在众人的视线中大步离开院落。 我刚扑到他怀中,身体顿时软了下去,只无力的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汲取着他带我的温暖,被撕扯的心脏才稍稍好受点,他修长的手顺抚着我的背,低头吻上我的发丝,沉声:“你还有我…” 梁淑秋没再话,面色难看,霍凌便打开门对我:“请,白总。” 一出了院子,我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样,我感觉到那股强撑的力量在身体里慢慢消失殆尽,我往巷子口快步疾行,直到看见立在巷口那道颀长的身影时,我再也按耐不住,抬起脚步朝他奔去。 ------------ 第315章 亲你还要原因吗 身后渐渐有脚步声跟了上来,黎梓落拍了我两下,我从他怀中站直身子,回头看见悠悠走来的祸害对他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果真山不是山,水不是水。” 他皮笑肉不笑的掠我一眼,朝我们挥挥手一句话都没上了车,那辆车很快驶离了巷子。 黎梓落揽着我的腰低头问我:“什么山不是山,水不是水?” 我望着渐行渐远的祸害对黎梓落:“我上次来京都,他带我见梁淑秋之前在车上对我了这句话,那天他喝得醉醺醺的,我一路上都以为他是胡言乱语呢,后来想想他不像是胡言乱语的人。” 也正是因为那天霍凌的这句话提醒了我,所以从我一进门开始,梁淑秋的每个表情和动作都让我观察入微,虽然不愿相信她和我相认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到底还是对她产生了戒心,所以她提出的那个工程,我一直压着没动。 直到拖住uba在境内的流动资金后,才拜托黎梵和江易帮我探探底。 当时,黎梵就看出我的用意,大概也猜到我对这个从天而降的生母起了疑心,所以他们在查的时候方向也很明确。 就像我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我爱他,他也爱我,我坚信再过一万年我们的感情都不会变,可是谁又能料到一万年后的光景呢。 只能,多亏我身边有个学经济的高材生,又在业内摸爬滚打多年,早已对国内外形势有所了解,加上黎梵这个专打经济类案件的前知名律师,凭借黎梵的人脉和江易的头脑,梳理一下霍奇山和梁淑秋近十年来的大动作,倒是能推断出一二。 他语带笑意的:“不饿就怪了,一天没怎么吃了,董汉,找个地方。” 只是当厚厚的材料压在我心口的时候,我到底还是感到悲凉,但我仍然决定亲自来一趟京都。 毕竟,从血缘关系上来讲,她生了我,这段孽缘,我想有始有终,或许也是我给自己,也是给她的最后一丝希望,我想听听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倒情愿我从一进她家门后,她就跟我摊牌,她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或许我还会心存善念,但是,结局太让我失望了! 他攥住我的手放在掌心只了四个字:“悲、离、聚、和!” 黎梓落搂着我走到车旁边对我道:“这句话用比较禅意来看,可以成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他漆黑的眸里闪烁着幽深的光泽:“因为这个打击对你来不算事。” 我愣了一下,当即推了他一把:“你跟我绕什么口令呐?” 他笑着打开车后座的门,手撑在车顶,我一步跨坐进去,他随即也坐进来把门一关。 他语带笑意的:“不饿就怪了,一天没怎么吃了,董汉,找个地方。” 将我一把搂过去对我:“人刚到这个世界上,就像白纸一张,所有东西都很新鲜,看见山就是山,看见水就是水。 我刚举起拳头,他忽然朝我伸出手臂对我:“过来给我亲亲。” 但是随着年龄慢慢增长,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啊,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是非混淆,黑白颠倒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看山不再像山,看水也不再像水。 其实绝大多数人到了人生中这第二重境界就已经到达了终点,忙忙碌碌一生,看似一直在追求自己的理想,或者目标,最后也不过就这样。 然而当你真正做到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也就能理解做人与处世无非跟日落和日出一样,任你红尘滚滚,自有清风朗月。 这时候,你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了。” 他唇角一勾低头看我,我听得一脸懵逼,抬手就去掐他那张帅气的脸:“我伟大的斯钦布赫先生,你境界挺高啊,请问怎么勘破的?” 他攥住我的手放在掌心只了四个字:“悲、离、聚、和!”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回味着,当时的我并没有体会到这四个字真正的含义,可他那句山还是山,水还是水,让我本来波涛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个男人对我来永远是如此神奇,他总能用一句话就安抚了我不安的内心,让我归于平静。 他见我安静下来,摸了摸我的脸:“我以为你又要哭鼻子了。” 他攥住我的手放在掌心只了四个字:“悲、离、聚、和!” 我抬起头挑衅的看着他:“为什么?” 他漆黑的眸里闪烁着幽深的光泽:“因为这个打击对你来不算事。” 我眯起眼睛甩了下头发:“现在除了你能让我哭鼻子,其他人想让我掉眼泪还真不容易。” 黎梓落挑起眉:“这样看来,我责任还挺重大的。” 我正儿八经的:“可不是吗?” 他低头抬起我的下巴就狠狠吻了我一下,我顿时就忘了今天的不快,仿佛卸下了一块大石,安心的靠在他身上对他:“我饿了。” 他语带笑意的:“不饿就怪了,一天没怎么吃了,董汉,找个地方。” 董汉应了一声,我问黎梓落:“你和祸害,我是霍凌等我的时候干嘛的啊?” “随意聊聊。” 我好奇的问:“你们能聊什么?” “聊聊京都的天气。” 我“噗嗤”就笑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还真尴尬,聊天气聊一个时?” 没想到黎梓落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还对我:“不尴尬。” 但是随着年龄慢慢增长,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啊,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是非混淆,黑白颠倒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看山不再像山,看水也不再像水。 我乐了,坐直盯着他:“这种聊天气一般是没话找话才会干的吧?不然天气有什么好聊的?你们能聊一个时?简直是神操作嘛,哈哈哈…” 黎梓落眼神古怪的看着我,随后沉吟道:“比如近两年的空气质量,污染指数污染源,pm10,pm25之类的。” 我笑容呆滞了两秒双眼一翻:“无聊!” 然后又转过头:“不过,你觉得霍凌这人怎么样?” 黎梓落绕有兴致的反问我:“干嘛这么问?” 我把手塞到他掌心道:“之前是他牵线搭桥让我和梁淑秋见面的,却有意让我坐他车子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提点我,你他这个人矛不矛盾?”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所以你今天喊他来也是想再试探试探他?你胆子真够大的,万一他不帮你呢?” 我嬉皮笑脸的:“那不还有你吗?你能让人把你老婆吃了?” 黎梓落推了下我的脑门,我身子刚往左边倒去,他又把我拽回怀中。 我对他:“讲真的,要是霍凌不答应我,我不会一个人进去的,我肯定拖着你,毕竟你能打。” 黎梓落笑道:“你以为京都是库布齐的牧区?”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黎梓落:“对了,文青她父母办理移民了,出国前还特地找了冯程,托冯程有时间帮他们多去看看文青什么的,听冯程,看样子他们不怎么打算回来了。” 黎梓落微皱了下眉问我:“什么时候的事?” 然后又转过头:“不过,你觉得霍凌这人怎么样?” 我想了想:“大概去年吧。” 他便不再什么陷入了沉思。 后来董汉把我们丢到一条美食街,自己要去加油不跟我们一起,他一走,我就挽着黎梓落:“他肯定是怕干了这碗狗粮。” 黎梓落侧眉斜我:“就你老喜欢拿他开涮。” 我惊得睁大眼睛:“你疯啦,这里这么多…” 等他松开我后,我气喘吁吁的凝望着他:“你干嘛啊?” 黎梓落推了下我的脑门,我身子刚往左边倒去,他又把我拽回怀中。 我笑咯咯的跑到前面看人家变街头魔术,跑得太快把黎梓落落下了,回头看去,却忽然没看见他,我又从人群中挤出来焦急的四处寻找,结果他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 关于这件事我还真是乐此不彼,谁又能料到这个黄金单身汉有一天真的能脱单,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看似绝对的事情,都不一定是绝对的。 也许是这一整天我心情都太失落,也许是刚从一场撕心裂肺的打击中解脱出来,也许是难得我和他无所事事的闲逛在异地街头,总之,这一刻,我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虽然,我还体会不到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可我知道,只要他在我身边,不管是山也好,水也罢,日月颠倒又如何,这些年,我从来要的只有他。 我刚举起拳头,他忽然朝我伸出手臂对我:“过来给我亲亲。” 我急得拿出手机刚准备打给他,忽然看见他坐在一边的花台上正含着笑意盯着我看,我又急又恼的插着腰怒瞪着他,在我走到离他还有几步的地方突然停下,他站起身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骂了句:“傻瓜。” 我刚举起拳头,他忽然朝我伸出手臂对我:“过来给我亲亲。” 所以我享受当下,我吃了很多东西,黎梓落笑我是垃圾肚子,其实我只是嘴馋,每次买个东西吃两口就扔给他了,然后又跑去排队买别的吃的。 我的“人”字还没出口,他已经一扯我的手臂把我拉入怀中,低垂的眉眼覆盖上来,我只感觉到呼吸瞬间被人夺走,虽然周围都是人,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这个浓烈的吻带着深深的疼惜拿走了我全部的伤痛。 他大手把我一牵,朝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想亲你还有原因吗?” 他攥住我的手放在掌心只了四个字:“悲、离、聚、和!” 就像我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我爱他,他也爱我,我坚信再过一万年我们的感情都不会变,可是谁又能料到一万年后的光景呢。 我赶忙低着头躲开一众暧昧的目光… 我“噗嗤”就笑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还真尴尬,聊天气聊一个时?” ------------ 第316章 双雄对决暗潮涌 回到蓉城后的日子又变得忙碌起来,随着各行各业集中爆发,仿佛又迎来了一场难捱的金融危机,不巧的是,这场金融危机伴随的正好是维斯刚丢掉坚韧双翼的时候,银行缩紧资金,贷款迟迟批不下来。 黎志勋几乎是天天往我这跑,大会会不断,经常搞到深更半夜才能回家。 而我忙,黎梓落似乎更忙,有时候我回到家,依然听见他在书房打电话,或者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家里经常会来些从没见过的人,每次来到家中,黎梓落都会把他们领到楼上的书房,有时候一待几个时,我总会打趣他像地下头目,家里就是接头的地下窝点。 甚至有一次我早上一起床,客厅沙发上,地上躺满了人,乍一看,像是集体服毒倒下似的,可实际上,是他们昨晚忙到快天亮,白天还得接着忙,所以就全都不顾形象的就地呼上了。 黎梓落从楼上下来,见我站在楼梯上一脸吃惊的样子,很抱歉的搂着我,我知道他想对我什么,便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我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黎梓落:“那是你在时候的数据,我接手后,这个数字还要往上加这么多。” 他不给我对他“谢谢”,我也不会允许他对我“抱歉”。 我从不过问他现在具体在忙什么,好像对于他的信任这么多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即使我不问也知道他会有他的主张,做他该做的事。 当然对于这种我忙他也忙,而且家里时常聚集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人,最大的弊端是,我们两的夫妻生活回归到学龄前的状态,有时候他想亲我一下,都会突然有人来敲门,然后他又被喊到隔壁去了。 最疯狂的是,我们有将近一个月没有那啥,虽然经常见面,但几乎也只能是见面! 然后某人终于排开万难,丢下一众信徒,来接我下班,本来以为他接我下班后应该回家吧,结果他直接带我开起了房间。 这还真是神奇,我们两个变成有家不能回跟在外偷情似的,可不得不,那晚很疯狂,疯狂过后,我们两又跟没事人一样回家各自忙碌了。 虽然日子过得有点神奇,但是我们两节拍从没有如此同步过,仿佛不需要多余的言语,我懂他,他也懂我。 炎热的夏天在知了的吵闹声中渐渐流逝了,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绿叶开始变黄,气温越来越低,秋天的不期而至预示着又一个寒冬即将到来。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可奇怪的是,家里非常安静,客厅也没有人,当然,有时候黎梓落也会不在家,可客厅的灯却是亮着的,我进门后感到奇怪,绕到后门,发现一楼的后门是开着,正好通向后院。 他漫不经心的撇开眼神看向后山。 后院面朝山,四周幽静,其实风景很不错,但是我们平时在家却很少会去后院。 很快,我调整了心神,换上热水再次走回后院,他们两不知道在些什么,似乎很平静的样子。 只不过此时看见后院那亮着灯,我便几步走过去,声音透着轻松唤道:“农场主,你不会又在锯木头做躺椅吧?” 黎梓落从楼上下来,见我站在楼梯上一脸吃惊的样子,很抱歉的搂着我,我知道他想对我什么,便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着我已经一步踏出屋子,然而眼前出现的人让我整个人僵在后院门口! 黎梓落穿着一件很随意的白色棉质开衫,整个人散发着淡漠的气息,而他对面坐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千禹! 他们似乎听见我的声音后,都侧头朝我看来,我在看见他们两的那一瞬间完全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心脏徒然猛烈跳动着,就连脸色都瞬间变得煞白! 我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黎梓落:“那是你在时候的数据,我接手后,这个数字还要往上加这么多。” 倒是黎梓落朝我露出淡淡的笑容:“吃过了?” 倒是黎梓落朝我露出淡淡的笑容:“吃过了?” 我僵硬的点点头看着陆千禹,好似自从上次离开老宅,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好像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单薄,一阵微风吹过,他柔和俊美的脸部线条泛起一抹久违的深邃。 两人看似老友在聊天,这画面却让我心惊肉跳!着实太过诡异,我浑身每个细胞都透着不安。 黎梓落的视线缓缓盯着一边的茶壶:“水凉了,换点热的来。” 倒是黎梓落朝我露出淡淡的笑容:“吃过了?” 我才仿若从石化中惊醒,几步走到桌旁拿起茶壶转身进屋,直到我把茶壶放下后,双手还有些颤抖。 很快,我调整了心神,换上热水再次走回后院,他们两不知道在些什么,似乎很平静的样子。 我走过去后,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我默不作声弯腰先为陆千禹添上热茶,他的目光一直锁在我的脸上,可我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而后又转身替黎梓落满上茶,把茶壶轻轻放下,刚直起身子,黎梓落拉了下我的手腕,我回头看他,他嘴边挂着淡笑眉眼柔和的对我:“坐。” 我迟疑了一下,本以为他们两谈话,我最好避嫌,却没想到黎梓落直接让我留下。 我有些不太自然的坐了下来,他们两人一个在我左边,一个在我右边,我低下头,视线一时不知道该看向哪。 黎梓落靠在椅子上单手端起茶喝了一口抬眉道:“后来大概04年左右吧,维斯投入了很多精力放在酒店的分布上面,那时候很多人刚有快捷酒店这个概念,卫生相对钟点房来要标准化很多,价格也还算便宜,吸引了很多企业协作单位。 凄知道的,那会我混到了个分店总经理的位置。” 他看我一眼,我微微抬了下头,还没搞清楚他们到底在什么,怎么聊到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陆千禹也端起茶杯:“那时候你也不大吧?” 黎梓落苦笑了一下:“20不到,生活所迫。” 陆千禹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默默抿了一口没话。 便听见黎梓落接着道:“当时我只要在那个位置再坚持个两三年,或者都不需要那么久,进集团是迟早的事。” 陆千禹放下茶杯:“但你情愿绕个大弯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黎梓落扬唇笑道:“错,一开始办m酒店我是为了挣钱。” 这下连我都抬起头看向他,他倒是从来没有和我过,当初是什么原因让他有了创办m酒店的念头,那会我还很,只知道他很忙,可是对他忙的事情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黎梓落看着陆千禹道:“算笔账给你听,当时位于二级城市的快捷酒店房价格在一百块左右,假设酒店建筑面积四千多平方米,大概120间客房,如果销售的还算不错,年平均出租率能达到80,除去改造成本,房产税,人工成本,变动成本这些,年盈利空间在当时的二级城市差不多也只够买上一套半的房子。 很快,我调整了心神,换上热水再次走回后院,他们两不知道在些什么,似乎很平静的样子。 要想拉大这个盈利空间,就要不停发展加盟,扩大覆盖面,这的确也是个赚钱的买卖,所以04年以后突然崛起好多做快捷酒店的品牌,我是可以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也能赚到钱。 但是我当时选择了另一条路,搞m酒店,m酒店无论从定位还是投入来都比快捷酒店难很多,正因为难,加上那时候市场接受度并不像现在这么高,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我。 倒是黎梓落朝我露出淡淡的笑容:“吃过了?” 但我算了一笔账,一旦我的m酒店建成,除去前期投入,单看年盈利状况就能抵得上十家快捷酒店,这是我开之前的预估。 黎梓落靠在椅子上单手端起茶喝了一口抬眉道:“后来大概04年左右吧,维斯投入了很多精力放在酒店的分布上面,那时候很多人刚有快捷酒店这个概念,卫生相对钟点房来要标准化很多,价格也还算便宜,吸引了很多企业协作单位。 但实际情况凄是知道的,我们后来单店每年光靠会议中心这块带起的活动就能抵上十家了吧?” 我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黎梓落:“那是你在时候的数据,我接手后,这个数字还要往上加这么多。” 陆千禹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默默抿了一口没话。 我伸出两个手指,黎梓落眉眼一挑转而对陆千禹:“所以行百里者半九十,我黎梓落做事向来就是这个原则。” 我咬了咬唇伸出双臂讨好的环住他的脖颈,随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他的面色才稍稍缓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开大门,才缓缓转身看向黎梓落,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带着某种审视落在我身上,看得我极其不自然。 陆千禹最后看了我一眼,那平淡无奇的眼神中却仿若藏着深不见底的幽暗,只一眼,便让我的心揪在了一起。 陆千禹喝了口茶顺了顺气,随后缓缓起身道:“不早了,我该走了。” 随后他站起身,周身萦绕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场一步步朝我走来,直到走到我近前,忽然伸出手穿过我的腰间把我猛的压向他,低头眸色很深的注视着我:“看到你那么关心另一个男人,还真不是滋味,你怎么办?” 他很快收回视线朝着屋外走去。 实话,我坐下来最起码有十多分钟了,我面前的这两个男人,分别身后都盘踞着能够撼动整个商界的力量,然而如此对立的两人,却如老友般坐在一起聊着一些在我看来不太着调的事情,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他漫不经心的撇开眼神看向后山。 陆千禹听闻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天色已黑,凉意渐升,又一阵微风吹过,他突然捂住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开大门,才缓缓转身看向黎梓落,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带着某种审视落在我身上,看得我极其不自然。 我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开大门,才缓缓转身看向黎梓落,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带着某种审视落在我身上,看得我极其不自然。 然后某人终于排开万难,丢下一众信徒,来接我下班,本来以为他接我下班后应该回家吧,结果他直接带我开起了房间。 我赶忙拿起茶壶给他倒上热水,抬手递给他,他脸色咳得有些惨白,抬眼愣了一下,从我手上接过茶杯,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我指尖,我赶忙收回手有丝局促的望了眼黎梓落。 很快,我调整了心神,换上热水再次走回后院,他们两不知道在些什么,似乎很平静的样子。 黎梓落便也从容起身:“慢走。” ------------ 第317章 再见了我的朋友 uba作为一个独立的三方机构般的存在,试图用手上的国外贸易资源牵制住国内众多企业的发展,却反而被这些企业反咬一口,这是包括陆千禹在内的众多外商都没料到的情况! 我随后赶忙站直身子问他:“对了,他怎么会过来呢?你们怎么会见面啊?刚才把我吓一跳!” 黎梓落松开我走回沙发旁点燃一根烟,白在他腿边一直蹭啊蹭的,还发出讨好的呼噜声,黎梓落单手将它一把抓到腿上放着,白才满意的眯起眼睛。 然后他抬头对我:“他下午联系的我,想和我见一面,我就干脆让他直接来家里了。” 我不可置信的绕到他对面靠在桌子上:“你们两也够疯的,他就敢一个人来了?你也敢一个人等他?你们就不怕被对方坑了?” 黎梓落斜看我一眼吐出一丝烟花:“我们两如果要的是对方的性命,方法多的是,何必亲自出面?” 我陷入沉思,的确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不是黎梓落和陆千禹两家人的个人恩怨,背后牵扯到整个国内经济和uba的干涉,即使没有他们两,这场战争也早已打响,不可能停下。 我忽然想到什么不解的问他:“你刚才和他应该不只是在闲聊m酒店的发展史吧?行百里者半九十,你在告诉他你不会退让,事情到了哪一步了?” 这几乎是这几个月来我第一次主动问黎梓落这件事。 他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抬手悠悠抽了一口,深邃的黑眸眯起一丝光亮:“听过入海取沈水的故事吗?” 我绕到他对面,盘腿蜷在沙发上,他接着道:“的是一位长者的儿子去大海取沉香,历经多年,终于艰辛打捞到一车珍贵的木料沉香,结果拿到市场上因为价高难卖,心情烦躁之下,失去了理性的判断,一把火烧成了炭很快卖了出去,多年来的艰辛付诸东流,如果他不把沉香烧成炭,退一步降价出售,最起码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我抱着膝盖望着黎梓落,他叹了一声,缓缓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手上的烟雾缓缓升起,良久,在这寂静的屋中,他的声音忽然沉沉的响起:“凄,要结束了。” 我远远凝望着他,他的背影仿佛融进窗外无边的黑夜之中,像掌控命运的主宰者,却不知为什么让他看上去既苍凉又伟岸。 黎梓落斜看我一眼吐出一丝烟花:“我们两如果要的是对方的性命,方法多的是,何必亲自出面?” 水滴在盆里、瓶里或者地上都生存不了多久,可是把它放进大海里,凝结成一片汪洋,那样才能永不干涸。 这些所谓十三帮的后人也许早已断了老祖宗留下的营生,但如今在各行各业的渗透力都是我无法想象的,他们利用这种盘根错节的关系,抓住uba布下的网反圈住了他们。 uba作为一个独立的三方机构般的存在,试图用手上的国外贸易资源牵制住国内众多企业的发展,却反而被这些企业反咬一口,这是包括陆千禹在内的众多外商都没料到的情况! 因为本来合作就是一对一,跨行业,跨领域,涉足面太广,要想那么多国内企业同时牵住外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从难度上来讲,要从各行各业的贸易合同,技术协议,操作流程,甚至国际贸易法等方面入手,试图寻找合作中的漏洞反牵制,这需要相当多,涉足领域非常广的一部分高端人才,和众多关系网作为基础。 现在不是喊打喊杀的旧社会,这些商业竞争全部都是智的较量,仿若棋盘上布阵,每走一步都关乎到性命! 我无法想象这些人就像在操控木偶戏般,每个人手上都握着无数条看不见的线,要控制那么多台戏同时上演难度有多大。 而那些外商资源本来就是想通过uba在境内市场赚足一波,如此一来,很多外商集中爆发,苗头都对准了uba,讨要法。 一时间,uba在国外的分支被踏平了门槛,这个时代,信用危机是最大的杀伤利器。 那个庞大的帝国似乎一夜之间摇摇欲坠。 我在听闻黎梓落的这一切后,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整个人都很沉重。 他弯下腰,把早已烧到烟嘴的香烟掐灭,而后站直身子缓缓转向我,漆黑的眸子藏着有些苍凉幽深的光芒牢牢锁住我。 “你他会留下,还是离开?” 我的视线缓缓穿过他看向窗外未知的黑暗,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因为我们都清楚,如果他留下来,那份明细就足以让他在国内寸步难行。 而离开将要面对的是国外众多企业的洪水猛兽。 所以… 他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我站起身收回视线转身走向楼梯:“我累了…” “凄。”他在我身后沉重的唤住我。 我扶住楼梯把手低头:“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只是…有些困了。” …… 或许从匣子被打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理智上来讲,我们胜利了。 可也许正如黎梓落所,陆千禹从迈出第一步开始,就走得急了些,注定给他日后埋下隐患,而我们都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前迈出那第一步! 夜已深,黎梓落上了床,从身后搂住我,缱绻的呼吸落在我耳边,那么近,那么真实,我转身钻进他怀中,如果当初我就知道陆千禹的身份,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可能还是会去阿联酋与他相遇。 因为从我爱上黎梓落的那一刻起,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全部就已经属于他,我别无选择。 在那之后的几天,杨急匆匆来找我,我当时还在办公室忙,他进来对我:“白总,陆先生傍晚的航班,回英国。” 我拿着文件的手轻微颤了一下,随后对杨点点头:“我知道了。” 下午起了风,中午的暖阳似乎随着降温渐渐消失了,我合上电脑看着窗外,维斯的大楼很高,自从我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后,办公室就从原来的地方挪到了楼上,透过玻璃可以俯瞰这座旧城,透着雾蒙蒙的迷离,藏着诉不完的故事,带着些许忧伤。 我泡了一杯咖啡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杯子里的咖啡一滴也不剩才想起来放下。 uba作为一个独立的三方机构般的存在,试图用手上的国外贸易资源牵制住国内众多企业的发展,却反而被这些企业反咬一口,这是包括陆千禹在内的众多外商都没料到的情况!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我没有把车子开到送机口,而是停在很远的地方,起风了,天更凉了,我拢了拢风衣,靠在车门上看着那个方向,直到他从一辆黑色轿车中下来。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就这样隔着遥远的距离凝望着彼此。 我把包裹拆开,一个精致的画框出现在我眼前,我蓦然怔住,心头微微颤动着,当抬起手缓缓拆下封皮的那一瞬,一幅画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远远看去,他单薄的仿佛能被一阵大风吹走,可饶是那样,他依然挺拔伫立侧身和送他的人了几句话,便拉着行李箱准备进机场。 他转身离去,消失在我眼前,飞机从头顶划过,渐行渐远,我抬起头看着归于黑暗的天空轻声:“下辈子,不要再见面了。” 我在心里默默对他:“再见!” 虽然我根本看不见他的样子,可我知道,他在看我。 我站直身子双手插在口袋里盯着他的背影,一切就好像无形中的感应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停下脚步,蓦然回首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那一瞬,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时间停止了… 走回桌边,刚准备打开电脑继续工作,侧眼瞟了下车钥匙,顿了几秒,忽然拿起外套向外冲去… 三个月后,我收到一件来自英国一个叫rye的镇寄来的包裹,东西很大,寄件人是汤姆。 ------------ 第318章 愿天堂没有眼泪 那张画正是我问陆千禹要了好久,他都没有给我看过的画。 画布中的我依然穿着那件深蓝色有些宽松的连衣裙安静的坐着,只是背景并不是皮子坝的院子,而是置身在一片有些抽象的图案中,画中的我,似乎像是坐在一条河前,头微微低着看向身下的清澈河流,河水里倒影出我的身姿。 我的左边有一片火红火红的火烈鸟,周身像燃着的火焰一样齐齐昂着脖颈看向我,而我右侧正有一大片鳄鱼从河流里探出头来。 乍一看火烈鸟和那些探出头的鳄鱼都好似在盯着我,可再仔细看去,他们又仿佛透过我在盯着彼此。 我的身后有一颗非常大的参天大树,大到遮住所有生灵,布景都是灰暗的色调,偏偏在画布顶端用了大片大片的蓝色将天空衬托得如刚洗礼过般,撞击的色彩映入我的瞳孔中。 我扯起嘴角挂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软沓沓的贴着他。 我盯着这幅画看了很久很久,最后视线落在画中人的脸上,虽然微微低着头,脸上却挂着恬静淡雅的微笑,画中的我似乎是在看着水中倒影里的自己。 我将视线缓缓移向那抹倒影,忽然感觉似乎哪里不对。 我赶忙站起身,把画布平放在地上,然后倒过来看着水中的自己,却赫然发现,水中人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明明坐着的我挂着淡笑,可水中那抹倒影的脸上却似充满忧愁,眼神灰暗… 那一瞬,我不可置信的捂着嘴,眼泪无声的夺眶而出,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些年,我的笑容底下藏着满目疮痍,黎梓落的离开,上世纪的恩怨,友情和爱情的抉择,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活得如此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竭力掩饰自己,戴着平静的面具,却在这张面具下,心生悲凉… 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两方拉锯,我被放在了这中间的位置,所以一切的怯懦、挣扎、痛苦,都只能用微笑一带而过。 我捂着嘴看着那抹倒影,浑身颤抖,余光瞥见包裹盒里似乎还有一个信封,我倒了出来,看见信封上落款是汤姆,他写着一手非常漂亮的圆体英文。 那一瞬,我不可置信的捂着嘴,眼泪无声的夺眶而出,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我缓缓站起身抹了下眼角走回办公桌前,将信纸摊开。 汤姆洋洋洒洒的字迹出现在我眼前,信中: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陆先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是在回国两个月后去世的,呼吸衰竭引起的换气功能障碍,半年前在中国时发病,却一直没有回国治疗。 那一瞬,我不可置信的捂着嘴,眼泪无声的夺眶而出,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可是他走的时候很安详,我在他回国后,陪伴他在rye度过了他人生中最后的时光,是陆先生坚持要去那,而我现在也正是在rye写信给你。 rye在布赖顿附近,这个城坐落在山岗上,三面都被河环绕,很安静,陆先生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所以他在这里住下了。 他最后的时光里,每天都会去圣玛丽大教堂坐上一会,然后会带着我寄给你的画板坐在河边等日落,我第一次看见那幅画就已经画好了,可是陆先生却一直还差点。 再后来,他身体越来越差,出不了门只能躺在床上。 在他弥留之际的时候,有一天他让我拿着画布和颜料把他推到河边,我帮他把画板架好后,他一直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那天天气不好,就和画中的天气一样,阴沉沉的,乌云大片大片的压下来。 一直陪他坐到快傍晚的时候,陆先生突然用了很多颜料将画布中灰色的天空改成了蓝色。 我闭上眼迷糊的喊了句:“老公…” 那天画完后,陆先生便交代我,等画干了仔细包好给你寄去。 当天晚上,他就离开了人世… 我看完信,把脸埋在双手间,闭上双眼,一种巨大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我缓缓抬眸再次将视线移向那幅画,眼里闪烁着动容的泪光,他终究…终究还是决定还我一片蓝天! 是啊,凭借uba在外国这么多年的影响力,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就能被人连根拔起,怎么可能? 我扯起嘴角挂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软沓沓的贴着他。 除非是他松手,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想放弃这场战争! 是啊,凭借uba在外国这么多年的影响力,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就能被人连根拔起,怎么可能?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让他苦苦坚持半年才松手? 一团巨大的迷雾瞬间萦绕在我的周身,我再次站起身走到那幅画面前,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看着画中的每一个细节。 无论光影虚实,他在这幅画中都投入了很多的精力! 汤姆洋洋洒洒的字迹出现在我眼前,信中: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陆先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是在回国两个月后去世的,呼吸衰竭引起的换气功能障碍,半年前在中国时发病,却一直没有回国治疗。 我顺着河流一直看向对峙中一触即发的火烈鸟和鳄鱼,再缓缓移向那颗大树,又落回画中的我身上。 忽然!我看见画中似乎有个奇怪的地方! 有几次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看见南休打电话给他,似乎他最近和南休联系的很频繁。 在我坐着的正后方,是那颗参天大树的树干,而树干后面竟然…竟然有双眼睛! 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会这样,我凑上前仔仔细细盯着那处,那双眼睛就躲在树干后面,似乎在盯着河边的场景,深色的眼眸和深褐色的树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我这么仔细的去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我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处细节,为什么陆千禹要在大树后面画一双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这双眼睛又代表什么? 我就这样盯着那幅画看了一整个下午,一种细思极恐,不太好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底,却又无法堪破其中的奥秘! 太阳沿着天边渐渐落入大地,我才心翼翼的将那幅画收了起来,我站在窗边俯瞰着旧城,随后拿起包开车去江边,跳上堤坝后,开了几瓶啤酒,兀自对着身旁的酒瓶碰着杯,直到喝了好几瓶把自己灌得微醺后才抹着眼泪喃喃的:“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别再惦记我了,千禹,一路走好…” 汤姆洋洋洒洒的字迹出现在我眼前,信中: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陆先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是在回国两个月后去世的,呼吸衰竭引起的换气功能障碍,半年前在中国时发病,却一直没有回国治疗。 最后,我把他那瓶洒入江水中,深深凝望着一城江水,默默转身离开。 我扯起嘴角挂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软沓沓的贴着他。 回到家中,我满脸通红的倒在门边,黎梓落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看见我一副醉态,不禁皱起眉大步朝我走来语带责备道:“喝成这样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在他弥留之际的时候,有一天他让我拿着画布和颜料把他推到河边,我帮他把画板架好后,他一直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那天天气不好,就和画中的天气一样,阴沉沉的,乌云大片大片的压下来。 我扯起嘴角挂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软沓沓的贴着他。 他只有把我抱起嘀咕道:“喝了多少?” 那一瞬,我不可置信的捂着嘴,眼泪无声的夺眶而出,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是啊,凭借uba在外国这么多年的影响力,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就能被人连根拔起,怎么可能? 是啊,凭借uba在外国这么多年的影响力,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就能被人连根拔起,怎么可能? 我闭上眼迷糊的喊了句:“老公…” 他浅浅的“嗯”了一声…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在他弥留之际的时候,有一天他让我拿着画布和颜料把他推到河边,我帮他把画板架好后,他一直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那天天气不好,就和画中的天气一样,阴沉沉的,乌云大片大片的压下来。 可本以为我们的生活,随着福商的远去,就能归于平静,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在这之后,我们两却更忙碌了,我总是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枷锁,很多问题让我越来越焦头烂额,例如维斯的贷款一直迟迟批不下来,融资渠道也突然出现问题,光解决目前的资金问题就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 黎梓落脚步顿了一下,随后进了房间把我抱进浴室。 有几次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看见南休打电话给他,似乎他最近和南休联系的很频繁。 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帮我把衣服脱了,将我抱在怀中替我冲了把澡,又将我用浴巾裹住塞进被窝,把自己湿掉的衣服脱掉,再将我拉到他腿上,吹干我湿漉漉的头发,上床把我拽进怀中对我沉沉的:“睡觉。”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刚拐进房间的时候低声:“他过世了。” 而黎梓落也经常往外地跑,笑容越来越少,问他在忙什么,他也只是解决福商的遗留问题。 想来,我并不算太长的人生,却过早经历了太多世间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虽然我这短暂的一生过的有些传奇,但好似只要身边有他,天塌下来,睡一觉,就能再次屹立! ------------ 第319章 不敢想象的背叛 不久后的一天,我召集了维斯所有主要领导开了一次集体会议,杨早已为我准备了发言稿,但当我入坐后,看着底下众多跟着我,或者跟着维斯奋斗多年的骨干们,我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巨大的不忍! 这里是我爷爷打下的江山,在那个物资相对贫瘠的年代,他毅然赌上全部家当踏足酒店业,在这条路上不断摸索,开创连锁品牌,后由我父亲日夜奔波劳碌一生共同打造的维斯,甚至他五十不到过早离开人世,也是把自己的身体搭在了事业上,难道真要这样,眼睁睁看着维斯衰败? 这底下坐着的,不光是我多年来的战友,还有我的家人,我又如何能让大家流离失所! 不!我不能!不可能! 我放下发言稿昂起胸看着众人,心中怀着巨大的动容对所有人:“维斯近年来的状况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知道外界对我们众纷纭,包括我们内部也有很多猜测,猜测我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 关于凯亚股权的事情我大概和黎梓落提了下,一来我想听听他的意见,二来其实我想探探他的底。 我推掉了很多试图打探我们接下来规划的采访,关于维斯的发展也从未再在任何一个场合提到过。 但是今天,面对在坐的每一位核心成员,我想告诉你们,89年,中国酒店业第一次蹭蹬,行业内一片萧条,整个市场都领教了自相残杀的残忍,我们是在那一年异军突起的; 两千年,第二次低谷开始,那次是真正的市场发威,我们在蒸蒸日上的格局中迅速下滑,同年,我们有了m酒店,让我们所有人看到了新格局的希望; 03年,肆虐,城市里空空荡荡,酒店业无以为继,请问在坐的有哪些人经历过那年的惨败,在众多同行相继关闭分店停业甚至宣布破产的时候,谁能站出来我们是怎么做的? 我们在消毒和检测方面投入的精力设备人员成为当时社会热点!!! 那阵风暴过后,很多同行一蹶不振,我们反而势头更猛! 我们在消毒和检测方面投入的精力设备人员成为当时社会热点!!! 纵使前几年出台的八项规定,加上供给膨胀,市场同质化强烈,但我们也一直在寻求突破,我们没有像很多大企业一样,有了一定规模后就开始把精力全部放在资本游戏上,而我们,一直在本职发展上寻求突破,寻求创新的住店体验! 这样的我们!凭什么被淘汰?” 全场鸦雀无声,很多跟了维斯走过一辈子的老领导都有些动容,甚至泪眼模糊,没有人话,甚至硕大的会议室连翻阅材料的声音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稳稳的放声道:“我会想办法解决目前资金方面的难关,让维斯走得更长远,这是我的职责,也是使命,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负担好自己的职责,完成好自己的使命,各司其职,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听见一些消极的言论。 我知道大家最近心里都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想法,既然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就应该把这条船开得更远更稳,我不希望这条船上出现航线和我们不同步的人,我最后再问你们一遍,如果有现在想下船的,站出来!” 我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给了所有人充足的考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人出声,我唇角微微勾起:“既然这样,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杨总助,会议继续…” 整个会议流程结束后,所有人散场,我让周瑾、杨青芳、江易、黎梵和黎志勋留了下来,在其他人面前,即使前途再渺茫,我也不能让他们看不见希望。 可是关起门来,面对自己人,维斯的现状的确很令人堪忧,我也知道这段时间,黎志勋动用了不少自己的老关系,包括黎梵。 但是在如今这个局势下,我只能选择义不容辞的保住维斯! 江易也在融资方面投入了巨大的精力,但显然,资金短缺的问题没法在短时间内得到解决。 企业那么大,人口那么多,每天都要产生巨大的消耗,没有m酒店这个产能的支柱后,维斯的生存就变得更加艰难! 最终,在我们这几个人的会议中,我做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 这个决定其实我已经犹豫半年之久,然而就在今天,面对那么多跟着我的战友和那些骨干们,我还是下定了决心! 抛掉我们手上所有凯亚在港的股份,全力挽救维斯!!! 这件事由于举足轻重,之前收购也是用其他公司操作,从表面上来看,凯亚和维斯,或者和我们是查不出任何关系的,整件事除了江易,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 我也是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提到这件事,特别周瑾、黎志勋他们都表现出异常的震惊,毕竟凯亚在业内也是老牌子了,没人想到居然我们也有股份在里面。 在我提出这个方案时,江易一直挺沉默的! 他知道当时我们操作凯亚有多难,花费了多大的精力,前前后后加起来历时将近两年才完成! 然而现在要抛掉股份一切归零,是多么困难的决定! 但是在如今这个局势下,我只能选择义不容辞的保住维斯! 那天我们几个人商量抛售股权,对接人员,和资金到位情况等落实到晚上八点才散会。 回到家后,我整个人都像散架一样,浑身的骨头都酸软无力。 我把包一扔,就推开书房的门走到黎梓落身旁,坐在他腿上,变成了一个瘫子。 我想我是幸福的,在外面如何累,如何强撑,如何斗智斗勇,回到家中依然可以变成一个没手没脚的女人,安心的等他照顾着。 关于凯亚股权的事情我大概和黎梓落提了下,一来我想听听他的意见,二来其实我想探探他的底。 他在库布齐的事业到底有没有产生效益,我一无所知,实际上,对于他种树这种…我完全不能理解的行为到底能不能带来可观的回报,我真的是抓瞎。 所以我也想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得不赞同,或者赞同。 总之就点点头,对于这件事的操作没给出任何评价,我也就没再问他,让江易那边加快流程。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事情如期操作时,我突然接到了安昌的电话! 一接通他语气就带着难掩的讥讽:“白总,好久没联系了,我是安昌。” 这件事由于举足轻重,之前收购也是用其他公司操作,从表面上来看,凯亚和维斯,或者和我们是查不出任何关系的,整件事除了江易,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 我握着手机整个人都有些戒备,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问他:“什么事?”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几声:“打电话给你,是要收回前些年我对你的话,你跟你男人比起来,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几年把我玩得团团转,你躲在背后心里直痛快吧?” 关于凯亚股权的事情我大概和黎梓落提了下,一来我想听听他的意见,二来其实我想探探他的底。 我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浑身冰凉,却收紧指节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只听见安昌:“你果真够能耐,这么会拆东墙补西墙?可惜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我拖你个一年半载,维斯还能不能挺得住?白总啊,你好自为之!” 完手机里一阵忙音,我心底忽然感到潮湿,把手机重重扔到桌上,从脚底升起一丝凉意直达心底深处! 我深吸一口气稳稳的放声道:“我会想办法解决目前资金方面的难关,让维斯走得更长远,这是我的职责,也是使命,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负担好自己的职责,完成好自己的使命,各司其职,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听见一些消极的言论。 从头到尾,我们操作凯亚都没有露面,所有隐蔽工作都做得非常到位,在这之前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们和凯亚的这重关系,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我的心头,让我浑身寒冷。 我立马拿起车钥匙一路狂奔回家,冬天的暖阳并没有驱走我心里的严寒,我径直冲回家,黎梓落正好站在院中打电话,好似要出门的样子。 我不管不顾冲进他怀中,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身体里最后一丝强撑也消失了,他对电话里:“那先这样,我有点事挂了。” 黎梓落轻叹了一声牵起我的手把我拉回家,我问他:“你不是有事要出去吗?” 随后低下头环住我问道:“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便没再吱声任由他牵着。 回到家后,他刚把我拉坐到沙发上,我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他挑起眉稍摇摇头走进厨房给我炒了碗香喷喷的饭,倒上热水,然后在我对面坐下。 我也不敢想象! 我们在消毒和检测方面投入的精力设备人员成为当时社会热点!!! 他低语道:“你这样,我放心出去吗?” 我难受的:“安昌知道了。” 黎梓落眸色渐暗:“所以你怀疑是?” 我痛苦的摇着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人不仅是多年来我最信任的战友,也是我的家人,我想不出任何一个人会背叛我,背叛维斯! 他把手机收了起来,双手捧起我的脸,我想我此时一定像丛林里受伤的驯鹿,脆弱又无助,他深深凝望着我,渐渐蹙起眉,抬起我的下巴温柔的吻了吻我,微微松开后柔声问道:“怎么了?” 漫不经心的问我:“看你怎么想的?” 他顿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把我从他怀中扶直低头问我:“那天参与会议的都有哪些人?” 我没话一动不动,紧紧抱着他,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能信任谁,这种害怕的感觉如此熟悉。 我放下发言稿昂起胸看着众人,心中怀着巨大的动容对所有人:“维斯近年来的状况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知道外界对我们众纷纭,包括我们内部也有很多猜测,猜测我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 我死死咬着唇,随后沉重的吐出几个名字:“周瑾、杨青芳、江易、黎志勋、黎梵。” ------------ 第320章 到底应该信任谁 实话,在刚接到安昌电话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我们那天开会的几个人,因为这件事过去没几天,安昌那边就接到消息,着实让我细思极恐! 可想到我最最信任的人会有可能背叛我,背叛整个维斯,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的确占领了我的理智。 而现在几口饭下肚,饱腹了些后,大脑终于冷静下来,开始细细思考这几个人的可能性。 我一边吃一边想着,然后放下勺子喝了口水沉思道:“首先不可能是江易,因为凯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靠他从中对接和操作的,他要想卖我把这件事告诉安昌,这几年里随时都可以干,而且搞倒维斯对他来没什么好处。” 黎梓落点点头,我接着:“然后就是周瑾,周瑾也不太可能,他本来就不认识安昌,又不是那种贪财贪名利的人,况且他也不会坑我…” 到这,我偷瞄了黎梓落一眼,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我,我立马把手上的纸巾握成一个球朝他砸去:“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他都是哪八年的事了,再他现在和杨青芳感情挺稳定的。” 黎梓落反而抬起眉稍:“哦?感情稳定?” 我立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你是,杨青芳会不会知道周瑾以前对我的感情后,对我进行打击报复? 不可能!” 我一口否定,黎梓落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缓缓点燃洗耳恭听,我便接着道:“首先,老早以前我和周瑾出事那次,就你和当时的郭总亲眼见到,之后老郭为了保周瑾,很快就把消息封锁了,根本就没人知道,就算后来酒店里面有些传闻,也都是捕风捉影,加上那时候杨青芳就大概清楚我和你的关系,所以她应该不认为我和周瑾有什么。 况且,杨青芳不是会因为这些情感纠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的气度我还是很清楚的,而且维斯要是倒了,她和周瑾都得丢饭碗,你觉得以周瑾的心气会愿意看见杨青芳和安昌穿一条裤子? 如果她在乎周瑾,就不会干这种事,更何况她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黎梓落吞吐了一口烟噙着玩味的浅笑:“所以,这三个人都排除的话,你的怀疑对象是你堂哥还是堂姐?” 我觉得黎梓落现在这表情绝对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我不禁瞪他一眼:“黎梵就不用了,至于黎志勋,如果他和安昌合作,目的是为了坐上我这个位置,倒也不是没可能,可我觉得不是他。” “为什么?”黎梓落问得干脆利落。 我耸耸肩:“不知道,感觉。” 他反而弹了弹烟灰有些悠闲的:“你现在对他感觉还挺好的,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不怎么待见他。” 我干咳了一声朝他吼道:“喂!我是让你帮我分析分析的,不是让你看热闹的!” 他眯起眼睛笑:“你对每个人的主观带入都太强,觉得这个也没问题,那个也没问题,我要是你,就不会无缘无故在上班的时候玩失踪,早上安昌才打电话给你,目前其他人都不知道凯亚那边已经得到消息,所以按照常理,都在正常工作,这时候谁也没有露出马脚,你难道不应该抓住这个时机好好观察一下吗?” 他又抽了口烟:“另外那个安昌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主。” 我立马体会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就是安昌如果不打这个电话给我,直接从中阻扰,维斯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偏偏他非要打这个电话来,让我怀疑内鬼的存在。 好像他特别喜欢玩这套,当年的朱总也是暗中和他搭上线,这就更让我怀疑这些人当中已经有人和安昌暗度陈仓了! 想到此,我立马站起身拿起包就往外走,黎梓落探出窗子喊道:“风风火火的,又去哪?” 我头也不回的:“回公司,找内鬼!” 当天下午回到公司后,我借由各种事情分别让杨通知他们几个陆续来我办公室,些工作上的事情,我一直警告自己黎梓落对我的话,别带上先入为主的观念,客观的去观察这几个人。 一直到晚上回到家,黎梓落问我怎么样了? 我先是叹了一声,然后神秘兮兮的凑到他面前:“我现在又感觉都很像了!” 黎梓落略微讶异的丢下手上正在看的一本书拍拍自己的身边,我凑过去靠在他肩上想了想下午的场景,对他道:“我先是喊黎志勋来办公室,聊到凯亚对中低端品牌的战略布局,锦成那边可以研究看看,他反应有些激烈,不太愿意向凯亚看齐,我就在想,他这么抵触,会不会怕我认为他和安昌有联系? 然后又和杨青芳聊了会客户整合的事情,我总感觉她有点不在状态。 至于周瑾,今天下午突然请假了,我问杨青芳什么事,她竟然不知道,两人好像在闹别扭,你奇不奇怪? 另外就是江易,我倒是没找他,他下午来找了我一趟,了下融资项目进展的事情,又要延长周期,如果他真的和安昌有关系,刻意从中操作阻碍融资进程不是没有可能。 对了,还有刚才下班的时候,黎梵没开车,让我送她一程,她气色看上去不太好,我就没聊工作,跟她开了几句玩笑,调侃她大龄剩女啥的,平时我们也会这样互怼,结果她一改往日的毒舌,居然眼神很不自然,有点不敢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之,不对劲,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对劲!” 本来下午去公司想看看几个人有什么猫腻,结果一圈看下来,自己是越来越凌乱,突然觉得每个人都不太正常,好像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黎梓落有些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叹道:“你神经太紧绷了,所以看谁都像有问题,也许不是早上那个电话,你压根不会觉得这些会是问题。” 被黎梓落一,我更加绝望了! 浑身无力的倒在他身上,他伸手揽住我:“既然情感上无法判断,采取点特殊手段。” 我立马坐起身子炯亮的看着他,双手一抱拳朗声喊道:“请赐教!”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桌旁,一边倒水一边云淡风轻的:“要想和外界联系,必须要有途径,在公司有企业邮箱,在外有手机通讯软件,只要做了,必有蛛丝马迹。” 他放下水瓶,然后把倒好水的水杯递给我,抬眸浅笑:“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我恍然大悟接过水杯一口干了,然后匆忙找出手机拨给杨对他:“帮我做件事,这件事一定要隐密,除了我们两,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我和杨仔细交代过后已经不早了,这一天就跟打仗一样,让我感觉浑身都不舒服,黎梓落见我有些累了,过来牵起我让我回房休息,上楼的时候他对我:“要是感觉有些吃力,我和志勋谈谈,有些事情你不必亲力亲为。” 我很认真的和他:“以前你把m酒店交给我,那时候我的确是硬着头皮迎难而上,而今天,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仅是因为你,也是因为我爷爷、我爸爸、维斯里每一个辛勤付出的人,更是为了我自己。” 我忽然停下脚步绕到黎梓落面前抬头看着他:“我活了二十几年,都浑浑噩噩的,从前我是个没什么理想,没什么抱负的人,平平庸庸的过着,如果人生还有什么可以为之奋斗的事情,大概就是你吧。 可这两年来我慢慢找到了我想干的事,想守护的事业,不光是因为别人,也是因为从自己的本心来讲甘之如饴愿意去拼搏! 要累,我是很累,但是现在的我,情愿累得踏实,也不愿舒服得心慌,你懂吗? 特别是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黎志勋也不一定可靠,我不可能把维斯交到任何一个人手上!” 黎梓落凝神望了我良久,深色的眸子像无尽的漩涡,涌动着复杂的光深深注视着我,随后有些心疼的把我按入怀中,沉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长大了!” 简单的四个字却透着无比沉重的情感,我长大了,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总是耍无赖和黎梓落我不想长大,再到后来我离他的脚步越来越远,为了追上他,我又拼命逼迫自己成长,带着一身伤痛穿过布满荆棘的道路终于来到他的身边。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人终要长大,要承担该承担的责任,没有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逃避,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人类发展的基础!世间万物都有其该回归的位置,我也不例外! …… 三天后,杨把调查到的资料放在我面前,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逐一排查,结果却大大超出我的预料! 我本以为能查到谁和安昌那边有暗中联系的线索,但是,这五个人似乎都没有和安昌来往过。 然而在其中一个人的通讯信息中,我却意外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 ------------ 第321章 难以呼吸的疼痛 在我发现这件事的当天,黎志勋一个电话打到我办公室,怒气冲冲的问我安昌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了? 电话接通后,他好听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凄。” 我很惊讶他怎么会突然得知消息?于是反问他,他黑着脸:“我知道是谁泄密的,半个时后,会议室见!” 他丢下这句话,便匆匆挂了电话。 事关重要,我赶忙安排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在赶往会议室之前,我打了个电话给黎梓落! 电话接通后,他好听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凄。” 我忽然有些心跳加速快速扫了眼黎梵,然而此时,我发现黎梵的脸色变了,不像刚才那么坚定,反而露出一丝不安。 我没话,他也不着急问我,安静的等在电话那头,直到我语气阴霾的对他:“黎志勋好像掌握了什么证据,确定了内鬼。” 可我始终相信,在利益之外,还是有心贴心的真情,这种情谊是多少利益都打动不了的! 他沉默了一会道:“还记得我和你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吗?用你的心去看,不要用眼睛。” 我哽咽着“嗯”了一声。 这些年,我遭遇过太多的背叛和出卖,刚进社会时,无法接受,一次次受到打击,到后来才知道,这世界上啊,人与人之间其实简单的很,简单的只有“利益”两个字,只要把这两个字玩好,就能把控住对方的心思和动向,人际关系也就没有那么复杂。 可我始终相信,在利益之外,还是有心贴心的真情,这种情谊是多少利益都打动不了的! 在我看来,我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有着能和我过命的交情,任何一个人背叛我,都会让我痛苦万分,因为这已经是超出利益之外的背叛,我无法接受,也害怕面对现实,可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必须面对,没有选择! 一路赶往会议室,刚进门,黎志勋已经稳坐在里面,除了他,还有那天我们开会的几人都在。 周瑾,杨青芳,江易和黎梵,几人见我走进来,陆续抬头扫我一眼,会议室的气氛出奇的诡异,谁也没和谁话,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弥漫在不大的会议室里。 我坐下后,黎志勋把手机一锁屏,坐直身子就开口道:“具体喊大家来什么事,我刚才也了,我们之间有人和安昌私下联系,把我们的信息出卖给了安昌,我在半个时前已经和白总确认过,安昌的确在几天前联系了白总,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现在就自己站出来吧!” 黎志勋把手机往桌上一拍,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发出巨大的声响,我坐在首席双手交叠在桌前,默不作声的看着每一个人。 江易淡定的盯着面前的电脑,周瑾和杨青芳有些震惊的互看一眼,黎梵默默的观察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话!气氛一再骤降! 我缓缓将视线移向黎志勋,示意他直接把发现的证据拿出来。 黎志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口喊道:“黎梵!我真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 瞬时间,所有人都抬起头,就连一直将眼神落在电脑屏幕上的江易,都不可置信的朝黎梵看去。 我忽然有些心跳加速快速扫了眼黎梵,然而此时,我发现黎梵的脸色变了,不像刚才那么坚定,反而露出一丝不安。 然而黎梵并没有显得慌乱,依然沉稳的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抬眸反问黎志勋:“你是,我把维斯持股凯亚的事情告诉了安昌?” 黎志勋神色冰冷的:“你还想否认?” 黎梵直起身子随后往椅背上一靠:“根本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否认?请你不要学狗乱咬人!” 可是,她没有,就这样沉默不语,任由黎志勋了多少难听的话逼问她和安昌到底了些什么,她依然没有丝毫反驳和解释! 黎梵强硬的态度,让我们其余几人开始雾里看花,便再次把视线落向黎志勋。 电话接通后,他好听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凄。” 而黎志勋此时脸上显然已经浮现怒意,迅速拿起面前的手机,打开后滑了几下顺着会议桌把手机扔到我面前道:“照片是昨天我下面一个人碰巧撞见他们随手拍的!” 我把手机一卡,按在桌子上,抬眸盯着黎梵一语不发,其余人均神色凝重的望着我! 我忽然有些心跳加速快速扫了眼黎梵,然而此时,我发现黎梵的脸色变了,不像刚才那么坚定,反而露出一丝不安。 可是,她没有,就这样沉默不语,任由黎志勋了多少难听的话逼问她和安昌到底了些什么,她依然没有丝毫反驳和解释! 我眉头一皱拿起面前的手机,赫然看见照片中一男一女正坐在车中交涉什么,但是距离太远有些模糊不清,往后一滑,这时照片中的女人下了车,还似乎谨慎的张望了一下,这张镜头拉的很清楚。 岁月似乎对她很仁慈,她看上去并不像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她不太喜欢过于花哨的打扮,通常她身上的穿着找不到第四种颜色,可偏偏是这样干练的她,却有种特殊的气质让她即使被淹没在人群中,依然能让我一眼认出! 黎志勋紧紧握着手机瞪着我,我也不再看他转身一步步离开会议室。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比我亲姐姐还亲的黎梵! 黎志勋紧紧握着手机瞪着我,我也不再看他转身一步步离开会议室。 也恰好是这张照片中驾驶座的男人伸出头,我看清了安昌那张让我生厌的脸! 她在律师界名声赫赫,在维斯也受人尊敬,我不希望看见她沦为一个背信弃义,众叛亲离的人! 我把手机一卡,按在桌子上,抬眸盯着黎梵一语不发,其余人均神色凝重的望着我! 这时,黎志勋再次向黎梵发难:“安昌敢明目张胆挑衅我们,能有这样的底气,原来是早就有私下接应的人,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黎梵脸色煞白却语气坚定:“我没有出卖维斯!” 黎志勋声音徒然增高:“那你为什么会和安昌见面?你们又了些什么?” 黎志勋紧紧握着手机瞪着我,我也不再看他转身一步步离开会议室。 只见黎梵的头渐渐低垂,脸色阴郁却一言不发,我死死盯着黎梵,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我在等,等她否认这一切,等她给出所有人一个合理的解释,等她为自己洗刷冤屈,只要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她! 可是,她没有,就这样沉默不语,任由黎志勋了多少难听的话逼问她和安昌到底了些什么,她依然没有丝毫反驳和解释! 最后黎志勋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黎梵:“你这样做对得起黎家吗?你也不怕爷爷在地下看到你干的破事被你再气死一次!你敢回去和黎家的长辈们解释吗?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江易、周瑾和杨青芳似乎都不太好插嘴,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黎梵猛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会议室,她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哀痛,让大家都始料未及! 直到会议室的门再次关上,所有人的视线还落在门口! 黎志勋一抹头回身就对我:“我马上就会联系人事那边,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取消黎梵在维斯的所有权限!禁止她接触所有核心人员和资料!我不会因为她姓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泄漏机密的行为我一定会追究!” 我眉峰深锁抬眉扫视着他:“追究?你怎么追究?你别忘了我们涉足凯亚并非用维斯这个名头!” 黎志勋眸色黯淡了一下,但依然掩盖不了一腔怒气。 我沉默了两秒缓缓站起身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道:“没有我亲手签批的文件,谁也不允许动黎梵一下!” 黎志勋把手机往桌上一拍,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发出巨大的声响,我坐在首席双手交叠在桌前,默不作声的看着每一个人。 然而每走一步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血淋淋的被践踏在脚底下,黎梓落让我用心去看人,可我的心告诉我黎梵不会背叛我,不会做出这种事! 或许从我心底深处根本就不愿相信她是那样的人! 我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给黎梵,告诉她我会在她家附近的面摊等她,她不来,我不走… 黎志勋紧紧握着手机瞪着我,我也不再看他转身一步步离开会议室。 然而我却清楚,以黎梵的性格,倘若她真的没做,必定会把黎志勋骂得狗血淋头,但今天,面对她的沉默,我却如此害怕,害怕我深信不疑的信念摇摇欲坠! 黎志勋还想什么,我拿起他的手机将那几张照片彻底删除,把手机扔还给他,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但是这些铁证如山的信息和照片却深深扎入了我的心脏,让我疼痛不已,痛到难以呼吸! 她在律师界名声赫赫,在维斯也受人尊敬,我不希望看见她沦为一个背信弃义,众叛亲离的人! 在我眼中,她聪明、干练、永远那么正义,从到大,除了黎梓落,她是我最最信任的人,即使全世界背叛我,我都从来不会认为黎梵舍得伤害我一丁点。 即使这样,我仍然不愿意黎志勋毁了黎梵! 我淡淡的:“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电话接通后,他好听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凄。” ------------ 第322章 你为什么要帮她 ,精彩免费! 我记得那时候我好像还在上学吧,黎梓落有时候出差时间长了,会让黎梵照料一下我的生活,青春期的女孩不免敏感,却又对很多东西都感到好奇。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黎梓落对我越来越严厉,似乎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再进我房间,而且会刻意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加上他越来越忙,之后,我心里有很多好奇的事便不敢再问他。 黎梵只要有空就会接我放学,她经常会把我接来这家面铺,我还记得她每次会让老板多给我加个煎蛋,她说我在发育长身体要多吃点,大概这世上,只有她会无限量放纵我狂吃吧。 她那时候还在上大学,其实对很多事情也懵懵懂懂的,可我遇到想不通的难题却总喜欢找她。 例如我上完生物课问她,为什么男人不能怀孕,要让女人怀孕?蝌蚪是怎么游到女人身体里的?不游到女人身体里的时候平时在哪里?不会自己跑出来吗? 还记得那次黎梵面对我一堆噼里啪啦的问题,呛得直接面条卡在喉咙里,然后把我拽回到她家,将她房门锁起来跟我很严肃,很全面的普及了一番性教育知识。 那么问题来了,我问她为什么这么懂?是不是看过?研究过蝌蚪? 那时的黎梵涨红着脸把我按在床上揍了一顿。 说是揍,其实就是挠我痒痒,我咯咯咯的笑着求饶,然后她把我拽起来,我神秘兮兮的问她男人的那里真的可以像金箍棒一样变大变小吗? 她黑着脸让我自己回家问黎梓落去,当然我不嫌皮痒,所以也不可能当真好意思跑去问黎梓落这么深奥的问题。 但是经过黎梵详细的剖解完男女关系后,我之后好几天碰见黎梓落都会不自觉盯着他下面看,真的是不自觉,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好几次被他逮着还问我:“小凄,你在看什么?” 我都只能憋红着脸说:“看你裤子上有根线头!” 或者说:“你拉链好像没拉好。” 黎梓落便只能低头看着某处,然后我们两之间就陷入了迷之尴尬,我到现在都没有告诉过黎梓落,那时候我是在研究男性身体结构。 大概也就是那可恶的性教育普及,和课余时间同学们非常歪的议论,让那会的我对男女关系这种概念非常凌乱,一直认为来月事后碰到男的就会怀孕。 才会有后来我惊恐的看着黎梓落说“我怀孕了”这茬。 估计那时,黎梓落肯定也被我吓一跳,后来又哭笑不得。 只是他大概觉得不太方便和我详细解释关于怀孕这个话题,所以最后,这个重任又交到了黎梵手上。 我现在回想,他是在何等状态下告诉黎梵我那个来了,还怀疑自己怀孕这茬。 总之,黎梵因为这件事笑了我一整年!!! 她为了让我深刻的了解受孕和怀孕的整个过程,还特地不知道从哪找了一本图文并茂的书,给我生动的解释了一番。 我听完后大概似懂非懂了一些,而后问她:“你试过吗?什么感觉?” 那时她又把我按床上揍了一顿。 我很小就跟黎梓落来到蓉城,作为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黎梓落很多时候不太方便和我沟通的事情,都会交给黎梵,虽然她仅仅比我大八岁,可从小到大,她代替妈妈这个角色,教会了我很多,让我学会做一个正直、乐观、自信的女人,我一直仰望着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希望有一天能变成她这么厉害的人,聪明、洒脱,透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我对她的信任和依赖,这么多年都没变过,甚至我不和黎梓落说的话,都会和她说,可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回到这家面铺,以这种心情在等她… 这家面铺在很多年前还只是一个小摊子,穿过两条巷子就到黎梵家,我偶尔和黎梵在这吃面时,还会碰见聂安,我每次看见他都会甜甜的叫声:“聂安哥哥。” 他总是和煦的对我笑着说:“小丫头越吃越胖了,也不怕吃成个大胖子以后没人要。” 我便会无所谓的说:“你上次这样说我,我回去告诉黎梓落了,他说没人要他就养着我,直到我有人要为止,所以,我才不怕呢!” 聂安就乐呵呵的笑着,好像那时候聂安和黎梵的关系就很奇怪。 我指的奇怪是,两人也不是不理对方,只是每次坐在一起说句话都阴阳怪气的,明明都夹枪带棒,偏偏又融洽的很不像吵架。 我那时还小,对于他们两的相处模式很是不能理解,可是我倒是很喜欢在这里遇见聂安,因为他总会默默的把我们的面钱也一并付了,哪怕有时候被黎梵那张嘴气得掉头走人,依然不会忘了面钱。 然而如今,小摊子变成了干净整洁的面铺,我们却很少再会来这。 老板也换人了,现在变成他儿子接手,倒是也不认识我了。 我从下午一直等到日落,都没有等到她,黎梓落打电话问我在哪,什么时候回去。 我告诉他不用管我,我在等一个人。 他沉吟了一会问道:“黎梵?” 我垂下眼眸:“你怎么知道的?” 他声音很沉的说:“也只有她,会让你这样。” 我闭上眼把脸埋在手臂间问他:“你信吗?” 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你也许可以不信别人,但你要信自己,我会给你留灯,不管多晚,记得打电话给我。” 我浅浅的应着… 直到面铺关门,我也没等来她,可我不甘心,天色已黑,我坐在面铺门口的台阶上,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两,寒风四起,黎梓落发信息让我回去吧,我说再给我一个小时。 我冻得把脸埋在膝盖间,蜷缩在台阶上,夜里安静得仿若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听见了脚步声,猛然抬起头,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我这才发现,她好似最近都不怎么爱穿高跟鞋,虽然气势上矮了一截,然而那清丽干练的身姿却是出类拔萃的。 只是一贯打扮利落的她,甚少会把头发散落下来,倒是显得有些颓废,黄色的灯光把她照得有些柔焦,我缓缓站起身眼里蕴着雾气遥遥的望着她。 她眼泪慢慢滑落骂我:“傻丫头。” 她身影在我眼中已然模糊,我点点头说:“是啊,我很想一直这么傻下去…” 她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哭成一个泪人,我很少看见黎梵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样子,她经历了这么多,人生中数次起起落落,可从没像现在这样脆弱。 我走下台阶一步步靠近她,在我还没走到她面前时,她已经擦干眼泪抬起头神色坚毅的对我说:“我没有告诉安昌!” 她冷艳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看得我不禁皱起眉,凝目注视着她,苍凉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和梁淑秋有来往?” 她有些震惊,随后嘴唇微微颤抖着,我在问出口后内心也被扎得生疼! 她没说话,渐渐低下头看着我脚边的影子,她沉默的样子,再也无法让我平心静气的问她,反而有些激动的说:“你知道她是谁!你也清楚她和我的关系!更知道她试图对我做的事!我不懂,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和这种人联系,为什么?” 黎梵咬着牙关,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声音很低的说:“前阵子,她联系我让我帮她处理那个工程上面的一些事情。” 我徒然睁大双眼震惊的看着黎梵:“你在帮她?呵…” 我冷笑一声回过身撩起额边的头发,突然转身灼灼的盯着黎梵:“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那个工程是什么状态,你比谁都清楚!梁淑秋的心思你也早都了解,你特么居然还帮她?你是不是想帮着她把我这条命搭进去?” 黎梵猛然抬头定定的说:“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触犯过维斯的利益! 她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了解到我查过她的工程情况,一开始联系我想探我口风,后来找我帮她处理一些法律风险,仅此而已!” 我逼近一步盯着黎梵的眼睛:“可你为什么要帮她?” 黎梵的眼神刚闪烁开,我便提高音调逼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帮她?” ------------ 第323章 他看不到的明天 ,精彩免费! 我的确没有找到她和安昌往来的通讯记录,但我却发现了近几个月她和梁淑秋联系频繁。 直到这一刻黎梵在我面前亲口承认,我依然不愿相信这个充满正义感,从小护着我的她会帮梁淑秋做事! 在我一再的逼问下,她低着头泪眼模糊的说:“我怀孕了…” 我在听到这四个后浑身僵硬,当下脑袋“嗡”得一声炸掉了,不可置信的盯着黎梵的肚子,音调扭曲的问她:“谁,谁的?” 她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我急得朝她吼道:“到底是谁的?怎么回事?” 她双手死死扣在身前低声说:“前段时间他回来,他父母去近郊的亲戚家打麻将,我正好…正好找他有事,然后不小心就这样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不小心?你当我十八岁吗?用不小心来搪塞我?你黎梵会允许这种事情不小心的发生?别人或许会,你绝对不会!” 她双眼通红的抬起头看着我,随后表情越来越纠结,就连肩膀都开始颤抖:“对!我是有意的,我想要个孩子,就这么简单!” 我拼命摇着头捂住嘴,她在我的注视下彻底卸下一身武装,深深望进我的眼底:“我知道,你和梓落现在一直想要个孩子,你应该能体会那种心情!我又何尝不是,大白,我快四十了!就算我这张脸再怎么能骗人,但我的年龄摆在这,我不像你,你还有可能! 我要是再没有,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了!” 我依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浑身颤抖的问她:“聂安知道吗?” 她狠狠摇了摇头,眼里透着果断的决绝:“如果让他知道我有了孩子,那我和梁微有什么区别?那天本来,本来就是因为我,我们才会那样。 大白,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他没有关系,我不想用这件事给他造成任何困扰!也不想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我双手捂住脸背过身去,眼泪悉数滑落! 她在我背后低声说:“本来,我想等维斯稍微好转,就和你开口打算离开,去国外生活,我已经和那边的同学联系好,但我没想到我在医院的检查报告会被梁淑秋弄到手!” 黎梵失落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我却不忍再去看她的表情,她曾经骄傲的像个孔雀,目空一切掌控着自己的人生,然而走到今天却连想要一个孩子都要处心积虑! 她告诉我,梁淑秋利用这件事要挟她,如果她不肯配合,就会把黎家千金未婚先孕的消息放出去! 黎梵的父母年事已高,近来她父亲身体一直不大好,去年动了一次大手术,现在基本上靠他母亲在家照顾。 他们那样的家庭,从小在蓉城的上流圈子有头有脸,一辈子没有任何污点,从前失去幼子,便一直把黎梵当儿子养,投入了太多精力,也以她为傲,如何让他们承受女儿莫名其妙怀了孕! 而这样的消息一旦放出去,聂安必定知晓! 黎梵痛苦的说:“大白!你或许不清楚,这些年来,他太不容易了!我不能再成为他的负担!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可我不愿意孩子的父亲是个不明不白的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也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我悲哀的转过身看着她,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曾经最最羡慕的她,会活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她从来都是那么努力的奋斗,为自己的人生,为别人的人生,到头来却要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我们两就这样看着对方,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无奈,直到“吧嗒”一声,我才惊得侧头看去,不知道黎梓落什么时候开车过来的,此时停在远处的路边,打开火机燃着一根烟靠在车门上远远的望着我们,并没有打算过来。 黎梵有些狼狈的转过身擦干眼角的泪水,我也低头抹了下脸问她:“安昌找你干嘛?” 黎梵抬起头面色严峻的盯着我:“关于安昌知道我们持股的事情,我怀疑和梁淑秋有关,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安昌找我要江易那边的资料时,就用我怀孕这件事威胁我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拒绝了!” 我回身看了眼黎梓落,他手上的烟缓缓燃着,露出星星点点的亮光,路灯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我微微眨了下眼吐出两个字:“我信!” 黎梵眼眸闪烁的注视着我,我低下头对她说:“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就别来公司了,黎志勋那边我会找他谈,你保重身体。” 黎梵紧紧抿着唇欲言又止。 我便深吸一口气转身朝黎梓落走去,还没到他近前,他已扔掉烟,打开副驾驶的门,我坐进去后,他抬眸扫了眼黎梵,黎梵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眼里的纠结一览无遗。 黎梓落很快收回视线走回驾驶座发动车子,黎梵也慢慢转身往家的方向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喃喃的说:“她怀孕了,聂安的…” 黎梓落的神情僵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我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我们之间沉默了几分钟后,而后我忽然一拍大腿:“妈的,聂安当初就不应该管那个梁微,现在搞成这样,怎么收场?把他一分为二吗?艹!” 我不禁爆了粗,黎梓落扫了我一眼,忽然沉声说:“小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猛然侧头不解的望着黎梓落,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靠在窗户边,闪烁的霓虹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难懂,我心脏突兀的跳动了一下,忽然想到那年春节聂安对我说的话。 “以苦制苦?” 他为什么不和梁微结婚?即使他不愿意,以梁微对他的感情也不会甘愿两人一直维持这种状态,那么,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我侧过身子盯着黎梓落:“到底是怎样?” 他没出声,我直接说道:“安昌和梁淑秋都在拿这件事威胁黎梵,我明天一早还要就这件事给公司里面一个交代!事到如今,你即使不告诉我,我也会亲自打电话找聂安!” 他侧眉掠我一眼:“你这性子,现在是越来越急。” 我撇开眼看向窗外。 而后黎梓落告诉了我一件事,一件…我从来不知道的事! 当年梁微的父亲把公司转给聂安,外人都认为他是为了女儿绑住聂安,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一个父亲愿意把一生操劳的事业交给一个外人,的确是一种伟大的举动! 然而谁也没料到,聂安接手的并不是一座金矿,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那时候梁微父亲的公司涉嫌各种违规操作,事情已经发展到非常严重的状态,聂安想脱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陷泥沼,他随时要承担各项法律责任,人生瞬间就被推到生死线上!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别无选择,只能辞去大学的工作去到南方。 那两年里,他过得胆颤心惊,然而只能尽全力使自己脱困,从黎梓落口中我才得知,他刚去南方的头几年,身上背负着巨额的亏损,随时都有被传唤的风险! 虽然他懂经济,但他不懂经商,然而在面对巨大的危难面前,他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为此付出了太多,从管理到经营,一点点学习,每天应付四面八方的问题,我甚至能想象,那时的聂安肯定比我刚接手m酒店还要难! 我一直在想聂安既然选择和梁微去南方,为什么不放黎梵一条生路,干脆和梁微结婚,让黎梵也死了那条心! 可我到今天才知道,他在多年前半个身子已经踏入牢房,不仅是梁微,他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因为他看不到明天! ------------ 第324章 乌云压顶祸将至 我不得不梁微的父亲在做这个决定前,已经把一切可能思虑周全,他一来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和夫人涉足这个险境,二来又想保住企业,保证妻女日后的生活。 那么,聂安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如果企业能经营起来,摆脱险境,聂安自然不会亏待梁微母女,倘若经营不起来,聂安也必定不会把她们母女拖下水。 更何况那时候,梁微腿断一蹶不振,梁父车祸后病危,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把公司交到聂安手上,从仁义道德上来,聂安当下不可能扔下遭遇重创的一家人,只是他也没想到,一旦接手后接踵而至的问题就像多米诺骨牌,把他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境地! 车子缓缓驶回布尔湾,黎梓落和我的这些事情的确让我心情沉重起来,他告诉我,梁微父亲生前所在的公司是个粮油集团,老国企改制后私营化,做粮油食品、饲料加工、仓储运输、设备工程这些,后来又搞期货资本市场,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几十年来里面早已腐烂不堪,聂安一开始对企业经营也只是个门外汉,等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迟了,头几年黎梓落帮了他不少忙,好在聂安的性子沉稳,或许换做一般人摊上这么个事早炸了。 挂了电话,我立马打给黎梓落,他接通后问我:“怎么了?” 当时情况不容乐观,聂安并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怕惹来更大的祸端,那几年里黎梓落暗中协助他解决了不少问题,直到近年来企业才慢慢重新上了轨道,虽不至产生巨大的效益,但起码以前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差不多擦干净了。 车子开到家门口,黎梓落熄了火忽然侧过身子对我:“凄,你认为我不在的时候,如何能掌握福商的动向?” 挂了电话,我立马打给黎梓落,他接通后问我:“怎么了?” 他的一句话,让我震住! 是啊,他虽然身在库布齐,可我那时候见到他,他似乎对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 我忽然想到那年过年我去聂安家,问他要红包时,他随口出“梓落知道你这么赖皮吗?” 那时候我就怀疑聂安根本就知道黎梓落没有死,否则,他不会这么轻松的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如此看来,他也不是无缘无故问我会不会和陆千禹结婚。 我当时回他“梓落知道你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吗?” 实际上也是在告诉他我的决定,我想当时聂安一定能听得出来。 我木然的看着黎梓落,他有些沉重的:“他这些年做了很多事,如果没有他,我走不到今天这步,我当年是拉了他一把,但是他为我做的也已经够多的了…” 我眉峰渐渐聚拢,不明白黎梓落所谓够多的是什么意思。 他攥起我的手低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挡去了他的眸色,我看不清他眼底的光泽,只听见他声音很沉的:“你先进去吧,我和聂安通个电话。” 我有些不安的问他:“那黎梵的事…” 他微微抬眸对我露出一丝宽慰的浅笑摸了摸我的头,我深看了他一眼,拉开车门回到家中。 我不知道那晚黎梓落和聂安了些什么,他在车中足足打了一个时的电话,回来后似乎很疲惫的样子,洗完澡直接上床睡觉了。 只是夜里,他翻过身从后面环住我,把我抱得很紧。 第二天一早我去公司找黎志勋,关于安昌这件事,虽然不清楚他如何得知我们持股凯亚,但既然不是黎梵透露的,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黎志勋对她发难,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不想看到她再因为这件事遭受太大的波动! 或许是前一天黎梵油盐不进的态度让黎志勋恼火,经过一个晚上后,他的情绪也稍微缓和,在我一番劝下,没有表现得太激进,当然,我也无法告诉他黎梵怀孕的事,只道,如果他不放心,我安排黎梵在家中休息一段时间,他才暂时作罢。 我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江易便来找我,和我商量了一下凯亚那边的操作状况,本来我们想抛出股份是件很容易操作的事情,但是现在受到各方阻碍,事情难以推进,江易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他每次来找我,都会把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一并想好,从不会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玻璃中映出我凝重的神色,对着身后的他:“先按照你的计划去办吧,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好。” 他随即站起身,把电脑和材料收一收,刚准备离开,我忽然回过身看着他:“梁淑秋也找过你吧?” 他头也不抬的从容回道:“我不会和霍家人为伍。” 罢拿起东西朝外走去,看着他坚毅的背影,我眼中闪过一丝灼热,他到底还是放不下她… 门关上后,我依然立在窗边,明明天空湛蓝,我却感觉有大片大片的乌云朝我压了过来! 突然身后的门又发出巨大的声响,被人从外面打开,我立即转身看去,刚刚才走出去的江易又神色匆匆的折返了回来。 我鲜少看见江易如此焦急的样子,他进来后立即对我道:“楼下来了一批公检法的人,直奔财务部了!” 当下我的心脏像被一块巨石狠狠砸下,坠入谷底! 只是夜里,他翻过身从后面环住我,把我抱得很紧。 我仅仅愣了十几秒,便让江易赶紧通知法务部的人去了解情况,江易拿起手机就匆忙出去安排了!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毫无征兆,我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整个人都在轻微发抖,我立即联系了黎志勋,显然他已经得到消息,正在往财务部赶,可我总感觉事情不对! 挂了电话,我立马打给黎梓落,他接通后问我:“怎么了?” 我声音颤抖的:“维斯来了一批公检法的人,这什么情况?” 然而在我完这句话后,电话那头却沉默了,出奇的安静,我甚至听不见他的呼吸声,就在我以为他没听清楚时,他却回道:“我知道了。” 然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一直处于占线状态,电话便死活打不通了。 只是夜里,他翻过身从后面环住我,把我抱得很紧。 我焦急的冲出办公室直奔财务部,然而在我刚抵达财务部时,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朝我围了过来问我是不是白总,我点点头,其中一个男人对我:“现在有人举报贵司存在虚假账务和部分违规操作,要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询问和审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若一道惊雷炸响在耳际!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此时已经有两个人想上来拉我,我膀子一甩迈开步子:“我有腿!” 我眼睁睁看着财务部的电脑被封,看着财务人员被迫打开库房搬出凭证,但我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再去核实情况,就已经被带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目不斜视挺直背脊上了警车。 被带去派出所后,我被关在一间仅有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的房间内,我抬头看见监控正对着我!真没想到我白凄凄有一天会被带来这种地方! “好。” 我从进来后手机就被收走,无法和任何一个人联系,无论任何人和我任何话,我一直不卑不亢,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我要求见我的委托律师! 从白天一直等到下午,房间门被打开,有人告诉我,我的代理律师来了,我本来以为是我们法务部的人,然而当人走进来时,我才发现居然是黎梵! 黎志勋那边已经在通过关系调查到底是竞争对手举报,还是背后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她几步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焦急的唤了我一声:“大白!” 那时候我就怀疑聂安根本就知道黎梓落没有死,否则,他不会这么轻松的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我重重点点头:“好!” 我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强撑的精神,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差点让我倒下去! 黎梵扫了眼门口示意我坐下来,她走到我对面,我双手交握在桌上身子微微向前凑去。 短短两个字包含了太多担忧,我反手拍了拍她:“我还好,外面怎么样?” 她神情凝重的看着我:“你听我,这些人来的突然,而且手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直奔财务,任何企业要真想在财务上做文章,不可能一点漏洞都找不到,我们现在很被动,而且不清楚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问你任何问题,你都一概不做回答,等我的消息!听懂了吗?” ------------ 第325章 随风直到夜郎西 董汉斜着眼睛扫我一下,然后对黎梓落:“她喝了多少啊?” 黎梵走后,我静坐在空荡的房间里,有人来问过我几个简单的问题,但并没有多什么,我走的太急没有披外套,一直到夜幕降临,大地归于黑暗后,空荡的房间倒显得丝丝寒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再次打开,一个警察同志对我:“白凄凄,你可以走了。” 我愕然的站起身,他让开一个道,我甚至没反应过来我居然这么快就可以离开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那间冰冷的房间,跟随这个警察同志沿着走廊来到一个办公室,刚进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他套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似乎在低头签着什么东西,缓缓放下笔看见我后进来后,微微蹙起眉。 我站在门口望着他,那一瞬,鼻尖酸涩,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忽然有些崩塌溃,眼圈红红的,他侧头和身边的警察:“那我们先走了。” 那个警察站起身把我们送到门口,黎梓落脱下大衣外套罩在我的身上,那暖暖的温度立刻包裹住我,我嗅着他熟悉的味道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像一只担惊受怕的白兔,可我知道,只要他在我身边,栽了再大的跟头我都能爬得起来。 他伸出长臂把我揽进怀中声音温柔的低头对我:“没事了。” 我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我只是一个女人,在面对如此大的状况下,我到底是害怕的,幸而,他出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他带我出了警局,董汉的车子已经候在门口,见我们出来,立马递给黎梓落一把黑色的大伞,他单手撑开,为我罩在头顶,我微微抬头看去,正如那年我跟随他离开大山一般,那时,也是一把这样的大伞罩住我,为我遮风挡雨,这一挡就挡了整整二十年! 黎梓落带我下了台阶,我缓缓抬眸,看见车上还下来了一个人,他穿着得体的米色休闲西装,颀长优雅的撑着车顶朝我露出微笑。 我动容的凝望着他,眼眶湿润的:“你回来了?” 聂安的笑容像清风拂过,带着温润的光芒回望着我郑重的:“回来了!” 黎梓落揉了揉我的臂膀:“上车吧。” 董汉斜着眼睛扫我一下,然后对黎梓落:“她喝了多少啊?” 大概他们知道我早已饿坏了,董汉把车子直接开去一家装潢得非常别致而特别的店里,这条街离布尔湾并没有多远,可是这家饭店我却是从来没见过。 我问董汉:“这里才开的吗?” 他傻呵呵地笑着:“上个星期才试营业,我介绍大厨给你们认识。” 黎梓落他们已经率先迈入店里,他牵着我,然而当我看见系着围裙的人从里面走出来时,整个人都怔住:“姚津?你怎么会来蓉城?” 我问董汉:“这里才开的吗?” 董汉招呼大家坐下对我:“我一直想开个店,上次听她也感兴趣,所以这里算是我们两合开的,你们待会尝尝东西怎么样。” 我“切”了一声:“谁吓坏了?还少我一碗牢饭呢!” 罢他就进后厨帮姚津一起忙活了,我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转过头问黎梓落:“你知道这件事吗?他们居然一直没告诉我!” 黎梓落噙着浅笑替我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我掌心:“大概清楚他这阵子在忙这个事吧,具体他没,我也没问。” 我一拍巴掌:“他们居然背着我暗度陈仓!!!” 聂安脱掉西装外套,露出浅蓝色的格纹衬衫,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干净,仿佛回到了那个大学教授的样子,他剥着面前碟里的花生笑盈盈的:“不告诉你就对了,你和你姐都是不嫌事大的主。” 我立马“哼”了一声把手伸过去,聂安愣了一下,黎梓落笑着摇摇头给聂安倒上一杯茶,他才反应过来,把刚剥好的花生米放到我手中,我一把扔进嘴里香喷喷的嚼了起来然后问他:“你才回来吗?”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是啊,才回来就陪梓落来接你,他你在里面肯定吓坏了,我看看胆子有没有破?” 黎梵侧过脸去不理他,我笑出了泪花倒在黎梓落身上,他将我一把拖起来:“我先带她走了,再待下去非把这里拆了!” 我“切”了一声:“谁吓坏了?还少我一碗牢饭呢!” 我问董汉:“这里才开的吗?” 黎梓落侧头狠狠瞪我一眼:“尽瞎。” 我吐了下舌头乖乖闭嘴了,他抬头对聂安:“我喊了黎梵,她应该快到了。” 聂安没有吱声,眼神不自觉瞟向窗外似在等待什么。 大约十来分钟过后,饭店的门被人打开,门口挂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我回身赶忙朝黎梵伸伸手:“这里!” 我问董汉:“这里才开的吗?” 黎梵刚匆忙迈出脚步,当看见我们对面坐着的聂安时,忽然停住,而后原本焦急的脸色变得苍白,谁也没料到下一秒她居然掉头大步朝店外走去,我一时有点懵,只见对面的人影一晃已经疾步追了出去。 正好这时董汉端了菜出来,我站起身往外看嘀咕着:“好好走什么啊?” 董汉斜着眼睛扫我一下,然后对黎梓落:“她喝了多少啊?” 黎梓落一把将我拉坐下来:“吃你的饭,少多管闲事。” 罢,已经为我夹了一块羊排,我一面啃着羊排一面还不忘外面的瓜,忽然我一激动,拿着油腻腻的手去拍黎梓落:“你看,他们抱在一起了!!!” 黎梓落噙着浅笑替我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我掌心:“大概清楚他这阵子在忙这个事吧,具体他没,我也没问。” 黎梓落并没有看窗外,而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纯白色的衬衫,上面依稀可见五个黑乎乎的手指印,一抬头,我已经自觉的飘到对面和他拉开距离,他没好气的再把我喜欢吃的肉调换到我面前。 我“切”了一声:“谁吓坏了?还少我一碗牢饭呢!” 没一会,聂安和黎梵居然又回来了,只是两人一前一后,也不话,聂安见我坐到了对面,干脆在黎梓落身边坐下,黎梵走到我身旁,看了看我满嘴油光的样子挑眉道:“心真够大的啊,白总。” 我笑眯眯的:“有你们三个在,我就是再去吃一天牢饭也不怕!” 结果三人齐齐对我吼道:“闭嘴!” 那天晚上除了黎梵,我们都喝了点酒,姚津和董汉也加入了我们的胡吃海喝中,不得不这两人开的饭店,口味上真的是没话讲,就是这经营选址方面欠缺了一点。 我几杯酒下肚就扒着董汉教育他:“你这就是不和我的失误,想当初你要是告诉我,让我入个干股什么的,我保准给你制定一整套的策划方案,让你这个饭店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董汉斜着眼睛扫我一下,然后对黎梓落:“她喝了多少啊?” 然后我“哇”得一声哭了,他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探过身子笑着问我:“你哭什么?还真怕我把你扔了?” 我一个劲的哭,他在旁点燃一根烟,默默等着我哭,我虽然喝醉了,可是依然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上一次他这样陪着我哭,是我们离婚那天,然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闸,他问我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看到聂安终于回来了,多年来的担忧终于落下帷幕,也许是这一天之内经历了大悲大喜心脏奔溃了,也许是终于对那未知的大网感到深深的恐惧,我哭了很久,直到他把副驾驶的座位放倒,直接欺身过来疯狂的吻着我! 黎梵黑着张脸把我面前的酒瓶一抢:“白凄凄!你别喝了!再胡言乱语我揍你了!” 董汉斜着眼睛扫我一下,然后对黎梓落:“她喝了多少啊?” “你走吧,你姐有我。” 然后我就被黎梓落架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对聂安喊道:“我姐,我姐…” 黎梓落拎着我的衣领把我从董汉身上拽回到他身边,然后我又找坐在另一边的聂安:“你那个婚礼什么时候办啊?我告诉你,你看中哪家饭店联系我,我给你找人!只可惜m酒店没了,不然全国的m酒店度假村任你挑,你那啥!给我加快速度,我姐肚子不等人的!” 董汉斜着眼睛扫我一下,然后对黎梓落:“她喝了多少啊?” 我一个劲的哭,他在旁点燃一根烟,默默等着我哭,我虽然喝醉了,可是依然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上一次他这样陪着我哭,是我们离婚那天,然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闸,他问我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滚!”黎梵没好气的,聂安笑着摇摇头看向黎梵:“什么时候嫁给我?” 我“嘿嘿”傻笑着:“你舍不得,对了,我现在和这个人也没什么关系。”我指着黎梓落,然后接着道:“那我能不能给你当伴娘啊?你当过我一次伴娘,我再给你当一次,还给你好不好?” 上了车,我把窗户打开想吹吹夜风,黎梓落关上了,我又打开,他又关上,最后对我低吼道:“白凄凄,你给我老实点,再乱动我把你扔下去!” 那是我第一次和黎梓落在街边的车内如此失去理智的纠缠在一起,直到彼此呼吸急促,他明显有了异样的反应才松开我一路狂奔回家… 黎梵侧过脸去不理他,我笑出了泪花倒在黎梓落身上,他将我一把拖起来:“我先带她走了,再待下去非把这里拆了!” ------------ 第326章 他和魔鬼的交易 我…好像很久没有把自己喝那么醉过了,也许是和最亲近的人在一起,;/pgt; 车子开到家门口,黎梓落绕到副驾驶打开门对我:“到家了,下来。”lt;/pgt; 我半眯起眼睛伸出双手:“抱!”lt;/pgt; 他撇我一眼:“你还呢!”lt;/pgt; 我撅起嘴:“我就了!”lt;/pgt; 他盯我看了几秒,我干脆眼睛一闭装死,;/pgt; 我蜷缩在他怀里对他:“我回家要洗澡,人家从那里面出来都要洗澡去去晦气。”lt;/pgt; “好。”lt;/pgt; 我拽着他的衣襟:“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个脑袋里面跟灌了铅一样,你帮我洗好不好?”lt;/pgt; “好。”lt;/pgt; 我们进了家,我又嘀咕着:“但是我口渴了,洗澡前你先倒杯水给我喝行吗?”lt;/pgt; 他再次沉声开口:“好…”lt;/pgt; 我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那么有力而真实,就贴在我的耳边,让我不禁跟着心头颤动,我对他:“黎梓落,我不能没有你…”lt;/pgt; ……lt;/pgt; 那晚过后,维斯似乎在一夜之间又恢复平息,就好像那天如此大的阵仗是一场乌龙似的,黎志勋那边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而在这不久后,银行之前一直申请的一批贷款终于下来了,似乎瞬间解决了燃眉之急,这对所有人来都是振奋人心的消息!lt;/pgt; 而我,并没有因为危机得到缓解感到轻松,实际上,近来我时常感觉很疲惫,身体精力都有点跟不上工作的负荷,;/pgt; 黎梓落见我最近气色不好,让我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几天,正好黎梵大婚在即,我听从了他的建议,;/pgt; 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我时常趴在她肚皮上听,;/pgt; 我问她聂安有没有求婚?怎么求婚的?lt;/pgt; 黎梵死活不肯告诉我,然后我就吃睡都在她家,终于有天晚上她给我缠的没办法了,告诉我那天晚上聂安把她送回家,她本以为聂安会找她谈这事,;/pgt;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的时候,就看见聂安带着自己父母和黎梵的父母坐在客厅里,两家人都穿得很正式,;/pgt; 等黎梵穿着睡衣下楼的时候,两家人基本上已经把婚事谈好了,甚至连日期地方都顺带定过了,;/pgt; 聂安回来后住在他父母家,每天都要过来找黎梵,一天跑好几趟,黎梵嫌他烦,他就美其名曰是来看孩的,;/pgt; 黎梵对他还是阴阳怪气的,;/pgt; 终于到了黎梵结婚前一天,大家嘱咐聂安今天不能和黎梵见面,;/pgt; 结果到了晚上,我手机响了,聂安对我:“出来!”lt;/pgt; 我屁颠颠跑到门口,大冷天的聂安站在院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我笑他:“新郎官,你不会紧张的睡不着觉吧?”lt;/pgt; 他瞪我一眼絮絮叨叨的了一堆,什么让黎梵早点睡,他明早几点来,叫黎梵不用起的太早,记得早上吃饱肚子巴拉巴拉的,把明天的行程从头到尾跟我交代了一番,我听得头都大了!打着哈欠对他:“我能回去了吗?”lt;/pgt; 他对我摆摆手,我又问了他一句:“明早梓落直接到你那吧?”lt;/pgt; 他抬眼道:“当然。”lt;/pgt; 我嘀咕着:“可是他姓黎啊,不应该是我们这里的人吗?”lt;/pgt; 聂安想了想:“要么你过来,他过去,你们换一下,反正你不姓黎。”lt;/pgt; 我双手插着腰:“你非得把我们分开是吧?”lt;/pgt; 聂安笑着:“大白啊。”lt;/pgt; 随后他的笑容淡了去:“希望你和梓落好好的。”lt;/pgt; 我撇了下嘴:“我们一直很好,感情一直很真,比金子还真。”lt;/pgt; 他眼神有些绵长而复杂的望着我:“你进去吧,早点睡。”lt;/pgt; 那晚不知道为什么,我梦到我和黎梓落结婚那天的场景,人还是那么多,排场还是那么大,我穿着那件华丽丽的长拖白纱,不停的穿梭在酒店的每一个角落寻找黎梓落的身影,我好像在和时间赛跑一样,梦中的我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我听见钟声敲响午夜十二点,所有人都疯狂的朝酒店外跑去,我抬起头,;/pgt; 慌乱中,我被一只熟悉的大手拽着往酒店外跑去,可我的身体拼命向后赖,忽然从天上落下一道大门,我被那双手抱离地面,眼睁睁看着大门将我阻隔在外,我哭着对天撕心裂肺的吼道:“他在里面,放我进去,我要去找他…”lt;/pgt; 可我的身体像不受控制一样被越拽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永远和他分离…lt;/pgt; 我从梦中惊醒,天刚蒙蒙亮,我不自觉摸了把额头,居然出了一身冷汗,抬手捂住胸口,心脏的痛疼还历历在目,我便皱眉下了床,推开窗户,清晨的味道在我鼻尖弥漫开来,晨曦的阳光透着金色的光晕缓缓点燃大地,我回头望去,黎梵坐在床上也在看着窗外,见我看她,;/pgt; 她一直是个挺爱笑的人,特别每次捉弄完我,都会夸张的捧腹大笑,;/pgt; 从到大,我看过她很多种笑容,却从来没有一种像今天这样迷人,因为这种笑容叫幸福!lt;/pgt; 从聂安冲进黎梵房间的那一瞬,我就特想哭,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到底戳中什么泪点了,;/pgt; 特别是当黎梵的父亲拖着带病的身体,蹒跚着把她的手交给聂安的那一刻,我泪如雨下,其实挺丢人的,毕竟那么多人在,可那一瞬,我的情绪竟然…有点控制不住…lt;/pgt; 灯光昏暗下,黎梓落牵起我的手,紧紧的攥在掌心,那个温度暖入心底最深处,无论斗转星移,万物变换,我想,我都无法忘记这个温度…lt;/pgt; 黎梵和聂安的婚礼来了很多人,聂家书香世家,黎家在商界也立足多年,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酒过三巡,宴会厅弥漫着觥筹交错的谈笑,气氛一时有些浓烈,我反而感觉有点闷,;/pgt; 黎梓落似乎看出来了,问我怎么了,我:“我想出去透透气。”lt;/pgt; 他便回身和几个朋友打了声招呼牵起我的手,我们漫步到酒店外面的花园凉亭,他问我:“冷吗?”lt;/pgt; 我摇摇头:“还好。”lt;/pgt; 我们两并肩坐在凉亭里,望着灯影璀璨的宴会厅,头顶的残月挂在半空中,略显寂寥,微弱的光透过凉亭顶部的镂空石雕照在我们身上,我伸手接住一缕微光,渐渐收紧,却什么也抓不住…lt;/pgt; 望着空气中那看得见摸不着的光晕轻声开口道:“他既然回来了,势必很多东西要放下了吧?”lt;/pgt; 黎梓落的视线也落在那道光晕上:“我去年的时候就叫他回来了,只是,他还想再帮我做些事,这些年,大家都不容易。”lt;/pgt; 我苦笑着低下头:“从前我一直以为他是被梁微困住,怪过他,替黎梵不平过,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很多时候,我看到的,并不一定是我看到的那样…lt;/pgt; 既然他回来了…”lt;/pgt; 我声音很轻很轻的问:“那你呢?”lt;/pgt; 他没话,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我双手攥在一起放在身前,有些微微颤抖:“你又将如何?”lt;/pgt; 黎梓落抬眉深深凝望着我:“凄…”lt;/pgt; 我猛然打断他:“维斯能在一夜之间活过来,我能那么轻易脱险,你到底做了什么?”lt;/pgt; 我侧头看着他,眼里已经盈满泪水:“你别想骗我,我不是孩了,你以前我涉世未深,见识太少,可这些年,我跟着你后面大风大浪的闯过来,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lt;/pgt; 他完美无瑕的轮廓在我眼前变得模糊,我喜欢看他穿西装的样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没有他穿得这般英姿挺拔,就像只存在于神话中的美男子,到底上天还是嫉妒他的,所以从他出生时就不停的折磨着他,让他趟过火海,翻越冰山,一生坎坷,可为什么纵使这样,还不能放过我们?lt;/pgt; 他漆黑的眸子带着幽暗的光泽牢牢注视着我,深邃的眉峰渐渐拧起,嘴边挂着一抹苦涩,声音很沉的开了口:“我和魔鬼做了一场交易…”lt;/pgt; lt;/pgt;2d45e26dc9e4a398 ------------ 第327章 很爱很爱的那种 我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那么有力而真实,就贴在我的耳边,让我不禁跟着心头颤动,我对他:“黎梓落,我不能没有你…” …… 那晚过后,维斯似乎在一夜之间又恢复平息,就好像那天如此大的阵仗是一场乌龙似的,黎志勋那边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而在这不久后,银行之前一直申请的一批贷款终于下来了,似乎瞬间解决了燃眉之急,这对所有人来都是振奋人心的消息! 而我,并没有因为危机得到缓解感到轻松,实际上,近来我时常感觉很疲惫,身体精力都有点跟不上工作的负荷,食量都减少了一些。 黎梓落见我最近气色不好,让我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几天,正好黎梵大婚在即,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将公司里的事情甩给黎志勋后就泡在黎梵家。 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我时常趴在她肚皮上听,被黎梵嫌弃的推走。 我问她聂安有没有求婚?怎么求婚的? 黎梵死活不肯告诉我,然后我就吃睡都在她家,终于有天晚上她给我缠的没办法了,告诉我那天晚上聂安把她送回家,她本以为聂安会找她谈这事,结果聂安什么也没提。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的时候,就看见聂安带着自己父母和黎梵的父母坐在客厅里,两家人都穿得很正式,据当天聂安提亲带的东西堆满了黎梵家客厅。 等黎梵穿着睡衣下楼的时候,两家人基本上已经把婚事谈好了,甚至连日期地方都顺带定过了,基本没她什么事。 聂安回来后住在他父母家,每天都要过来找黎梵,一天跑好几趟,黎梵嫌他烦,他就美其名曰是来看孩的,不是来看她的。 黎梵对他还是阴阳怪气的,聂安也还是不恼不怒任她。 终于到了黎梵结婚前一天,大家嘱咐聂安今天不能和黎梵见面,都结婚前一天见面兆头不好。 结果到了晚上,我手机响了,聂安对我:“出来!” 我屁颠颠跑到门口,大冷天的聂安站在院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我笑他:“新郎官,你不会紧张的睡不着觉吧?” 我屁颠颠跑到门口,大冷天的聂安站在院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我笑他:“新郎官,你不会紧张的睡不着觉吧?” 他瞪我一眼絮絮叨叨的了一堆,什么让黎梵早点睡,他明早几点来,叫黎梵不用起的太早,记得早上吃饱肚子巴拉巴拉的,把明天的行程从头到尾跟我交代了一番,我听得头都大了!打着哈欠对他:“我能回去了吗?” 他漆黑的眸子带着幽暗的光泽牢牢注视着我,深邃的眉峰渐渐拧起,嘴边挂着一抹苦涩,声音很沉的开了口:“我和魔鬼做了一场交易…” 他对我摆摆手,我又问了他一句:“明早梓落直接到你那吧?” 他没话,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我双手攥在一起放在身前,有些微微颤抖:“你又将如何?” 他抬眼道:“当然。” 我嘀咕着:“可是他姓黎啊,不应该是我们这里的人吗?” 黎梵和聂安的婚礼来了很多人,聂家书香世家,黎家在商界也立足多年,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酒过三巡,宴会厅弥漫着觥筹交错的谈笑,气氛一时有些浓烈,我反而感觉有点闷,不太舒服。 聂安想了想:“要么你过来,他过去,你们换一下,反正你不姓黎。” 我双手插着腰:“你非得把我们分开是吧?” 她一直是个挺爱笑的人,特别每次捉弄完我,都会夸张的捧腹大笑,甚至能笑翻过去。 聂安笑着:“大白啊。” 随后他的笑容淡了去:“希望你和梓落好好的。” 我撇了下嘴:“我们一直很好,感情一直很真,比金子还真。” 他眼神有些绵长而复杂的望着我:“你进去吧,早点睡。” 那晚不知道为什么,我梦到我和黎梓落结婚那天的场景,人还是那么多,排场还是那么大,我穿着那件华丽丽的长拖白纱,不停的穿梭在酒店的每一个角落寻找黎梓落的身影,我好像在和时间赛跑一样,梦中的我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我听见钟声敲响午夜十二点,所有人都疯狂的朝酒店外跑去,我抬起头,看见浓滚滚的黑烟从酒店里席卷而来。 慌乱中,我被一只熟悉的大手拽着往酒店外跑去,可我的身体拼命向后赖,忽然从天上落下一道大门,我被那双手抱离地面,眼睁睁看着大门将我阻隔在外,我哭着对天撕心裂肺的吼道:“他在里面,放我进去,我要去找他…” 可我的身体像不受控制一样被越拽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永远和他分离… 我从梦中惊醒,天刚蒙蒙亮,我不自觉摸了把额头,居然出了一身冷汗,抬手捂住胸口,心脏的痛疼还历历在目,我便皱眉下了床,推开窗户,清晨的味道在我鼻尖弥漫开来,晨曦的阳光透着金色的光晕缓缓点燃大地,我回头望去,黎梵坐在床上也在看着窗外,见我看她,对我露出一抹沁入人心的微笑。 他漆黑的眸子带着幽暗的光泽牢牢注视着我,深邃的眉峰渐渐拧起,嘴边挂着一抹苦涩,声音很沉的开了口:“我和魔鬼做了一场交易…” 她一直是个挺爱笑的人,特别每次捉弄完我,都会夸张的捧腹大笑,甚至能笑翻过去。 黎梓落见我最近气色不好,让我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几天,正好黎梵大婚在即,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将公司里的事情甩给黎志勋后就泡在黎梵家。 从到大,我看过她很多种笑容,却从来没有一种像今天这样迷人,因为这种笑容叫幸福! 黎梓落见我最近气色不好,让我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几天,正好黎梵大婚在即,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将公司里的事情甩给黎志勋后就泡在黎梵家。 从聂安冲进黎梵房间的那一瞬,我就特想哭,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到底戳中什么泪点了,从早一直到晚上都很想哭。 特别是当黎梵的父亲拖着带病的身体,蹒跚着把她的手交给聂安的那一刻,我泪如雨下,其实挺丢人的,毕竟那么多人在,可那一瞬,我的情绪竟然…有点控制不住… 灯光昏暗下,黎梓落牵起我的手,紧紧的攥在掌心,那个温度暖入心底最深处,无论斗转星移,万物变换,我想,我都无法忘记这个温度… 黎梵和聂安的婚礼来了很多人,聂家书香世家,黎家在商界也立足多年,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酒过三巡,宴会厅弥漫着觥筹交错的谈笑,气氛一时有些浓烈,我反而感觉有点闷,不太舒服。 我屁颠颠跑到门口,大冷天的聂安站在院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我笑他:“新郎官,你不会紧张的睡不着觉吧?” 黎梓落似乎看出来了,问我怎么了,我:“我想出去透透气。” 他便回身和几个朋友打了声招呼牵起我的手,我们漫步到酒店外面的花园凉亭,他问我:“冷吗?” 我摇摇头:“还好。” 我们两并肩坐在凉亭里,望着灯影璀璨的宴会厅,头顶的残月挂在半空中,略显寂寥,微弱的光透过凉亭顶部的镂空石雕照在我们身上,我伸手接住一缕微光,渐渐收紧,却什么也抓不住… 望着空气中那看得见摸不着的光晕轻声开口道:“他既然回来了,势必很多东西要放下了吧?” 他漆黑的眸子带着幽暗的光泽牢牢注视着我,深邃的眉峰渐渐拧起,嘴边挂着一抹苦涩,声音很沉的开了口:“我和魔鬼做了一场交易…” 他没话,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我双手攥在一起放在身前,有些微微颤抖:“你又将如何?” 黎梓落抬眉深深凝望着我:“凄…” 我声音很轻很轻的问:“那你呢?” 黎梓落的视线也落在那道光晕上:“我去年的时候就叫他回来了,只是,他还想再帮我做些事,这些年,大家都不容易。” 我侧头看着他,眼里已经盈满泪水:“你别想骗我,我不是孩了,你以前我涉世未深,见识太少,可这些年,我跟着你后面大风大浪的闯过来,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他完美无瑕的轮廓在我眼前变得模糊,我喜欢看他穿西装的样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没有他穿得这般英姿挺拔,就像只存在于神话中的美男子,到底上天还是嫉妒他的,所以从他出生时就不停的折磨着他,让他趟过火海,翻越冰山,一生坎坷,可为什么纵使这样,还不能放过我们? 他没话,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我双手攥在一起放在身前,有些微微颤抖:“你又将如何?” 我猛然打断他:“维斯能在一夜之间活过来,我能那么轻易脱险,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苦笑着低下头:“从前我一直以为他是被梁微困住,怪过他,替黎梵不平过,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很多时候,我看到的,并不一定是我看到的那样… 既然他回来了…” 他漆黑的眸子带着幽暗的光泽牢牢注视着我,深邃的眉峰渐渐拧起,嘴边挂着一抹苦涩,声音很沉的开了口:“我和魔鬼做了一场交易…” ------------ 第328章 悲离聚和共生死 白这两个月一直不太爱动,黎梓落它陪了我们这么多年,人固有一老,又何况是猫,我总会想起他送我猫的那天,从蓉城特地赶来江城,还是一个情人节,这好像是他送我的第一个情人节礼物,从江城回蓉城到老宅,我一直养在身边,也早已把它当成家人。 死亡,有的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的只是一瞬间的事。 然而就是那么一个暖洋洋的下午,它蜷缩在吊篮里闭着眼晒太阳,就…再也没醒来过,我大哭了一场,非拖着黎梓落把它埋了,看着的土堆,我难过的直掉眼泪,黎梓落把我圈入怀中对我:“要是舍不得,就再买一只回来?” 我摇着头:“不养了,再也不养了,付出了那么多感情,我受不了眼睁睁看着它离开我…” 他紧紧搂着我一言不发。 实际上从白走后,我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每天心慌慌的。 那是在黎梵大婚一周后的一天清晨,天还没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早早醒了,然后怎么也睡不着了,我就钻进熟睡中的黎梓落怀里,他有个习惯,不管睡得多沉,只要我一凑过去,他总会下意识的抱住我,关于这个问题我曾在他清醒的时候问过他。 他他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条件反射吧,我曾气呼呼的:“那要是你和别的女人睡觉,你也会下意识抱别人吗?” 他却根本没当一回事的随口回道:“我不会和别的女人睡觉。” 我暖暖的笑着,从他怀中钻出来,起床后我难得进厨房为他弄了顿丰盛的早餐,来也怪,最近我就像懒癌发作一样,没事就喜欢葛优躺,而且特讨厌进厨房,可是今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我还特地翻出很久以前买的一次都没用过的模具,煎了个爱心形状的鸡蛋,然后加上火腿,番茄汁,煮了杯香浓浓的咖啡。 再次睁开眼,刺眼的光亮让我仿若新生,我缓缓眨了下眼皮,看见头顶挂着一个有些滑稽的粉红色猪,正在张大嘴巴吃着汉堡,我懵懂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玩偶,然后伸手拍了一下,那个猪胖胖的肚子摇摇晃晃的,我露出浅浅的笑意。 某人大概是闻到味道了,穿着宽松的深蓝色水貂绒睡袍缓缓出现在楼梯上,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高挺的鼻梁下那弯薄唇浅浅勾起,暖金色的阳光镀在他的身上,泛着好看的光晕,即使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偶尔某个时刻,某个角度,某个瞬间猛然看见他,我还是会心跳加速,就例如现在。 我扬起唇角抬着下巴望着他:“你可真会踩着饭点下来,伟大的斯钦布赫先生。” 他朝我走来,我回过身端起盘子,他从身后环住我,把我手上的盘子放在一边,一手揽着我的腰缱绻的吻就落了下来,一把抱起我将我放在厨房的台面上,深深的吻落在我身上,阳光暖洋洋的照耀着我们,好像这个世界都变得如此可爱,不再有黑暗,那似乎…是我对他最后的记忆… 死亡,有的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的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们一起吃了一顿很安逸很平静也很幸福的早餐,他帮我收拾东西,我懒洋洋的坐在客厅外面看着他,随意而慵懒的和他天南地北的闲聊着。 我问他:“董汉是不是和姚津在一起了啊?这两人一点风声都不透露,是准备搞地下情还是怎么地?” 他背对着我笑:“你对别人的事永远那么上心。” 我坐起身:“那可不是嘛,想当初我就是要把姚津介绍给董汉的啊,他那会还不搭理我呢,你也让我别多管闲事,看,这兜兜转转两人还不是在一起了,这就叫缘分!” 他却一边洗盘子一边我:“你有这功夫,怎么不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你是不是最近腰又疼了?我看你夜里面老是翻来覆去的。” 我却不当一回事的:“反正是老毛病了,看和不看不就这样,我这叫神腰,疼就明要下雨了,比天气预报还灵我告诉你。” 终于有一天,南休爆发了,他看着我青紫的下巴,已经不忍心再强行掰开我,干脆大口喂到自己嘴里然后把我按在怀中贴上我的唇,将食物渡给我,他细长的眸中透着如水的痛深深望进我的眼底,我眼眸终于动了,轻眨了一下用尽全身力气猛然推开他,他狼狈的被我推到地上,抬手擦了擦嘴边,拿起碗就狠狠砸在地上,饭菜四溅,他眸色布满痛楚深情的望向我。 他突然没了声音,我抬头看去,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下手中的盘子,探头朝窗外看去,我不禁问他:“你在看什么啊?” 他僵了几秒,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放下汉堡,凑到我眼前,左看看右看看,像在检查史前生物一样! 他瞬间收回视线双手撑在水池旁,低头背对着我和我:“凄,黎梵结婚前,你帮我买的那套灰色西装在哪?” 当我听见门锁传来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什么,赶忙去按把手,可是房间的门却被黎梓落从外面锁了起来,我疯狂的敲着房门,却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莫名其妙的:“挂在衣橱里啊。” “哦,我好像没看到,你上去帮我拿出来,我待会要穿。” “好。” 我放下水杯走上楼去,回到房间打开衣橱,那套灰色西装明明就挂在显眼的地方,一打开衣橱就能看见。 这还是黎梵结婚前,我让黎梓落陪我去买一套漂亮的礼服,正好看见这套西装,剪裁得十分得体挺拔,我一眼相中,想着黎梓落穿上一定很帅,于是坚持要买下来。 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机会穿,崭新的挂在衣橱里。 我刚把那套西装从衣橱中拿出来,便听见院子里的门铃响了,我将西装放在床上,走到房间的窗户边向楼下看去,两辆警车停在布尔湾的门口,几个警察守在车边,另外两个警察站在院门口。 那一瞬,我的心猛的沉到谷底,我看见黎梓落从容的走出家,打开院子的门,那两个警察亮出了证件,和黎梓落了几句话,我的大脑像被放进冰块里,连呼吸都被冻住,只听见黎梓落对他们:“好,等我换身衣服就下来!” 随后我看见他折返回来,我靠在冰冷的墙面渐渐…瘫软成泥,楼梯发出声响,他沉稳的脚步慢慢靠近房间,当房门打开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瞬,我颤抖得甚至站不稳,眼皮和嘴唇都在疯狂的哆嗦着,隔着短短的距离,我深深凝望着他,他颀长挺拔的身姿立在门边,眼里充满不忍和巨大的悲痛,看得我窒息! 空气在我们之间凝结住,整个时空都好像静止一般,也许过了一秒,一分,亦或是很久,他才缓缓抬脚踏入房内,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对我:“我已经把所有事情安排好,我走后,千万不要来看我,也不要对任何人我们最近有来往。” 我身体顺着墙面滑落到地上,他不忍看我,干脆背过身去:“腰疼的时候,还是去医院看看,不要硬撑,定期去推拿,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除了必不可少的应酬,少喝酒,我知道你现在酒量练上来了,但是…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尽量少喝。 如果嫌做饭麻烦,就请个阿姨回来,不要因为工作忙就老忘了吃饭,你的人生还长着…要是以后遇到好的人,就…” “够了!” 我对他吼道,他依然没有转过身,背对着我的身体轻微颤了一下,随后套上浅灰色西装外套声音低低的:“我走了…” 他背对着我笑:“你对别人的事永远那么上心。” 我拼命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朝他奔去,双臂穿过他的腰间从他身后紧紧搂住他哭喊着:“黎梓落,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我怎么办…” 他猛然转过身,双眼布满血丝通红的看着我,缓缓朝我伸出右手,我哭着把自己的左手交给他,他紧紧握住摩挲着我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沉重的对我:“你信我吗?” 我抽泣着重重点着头:“我信!” 他深深望着我,郑重的交代:“如果信我!就好好过,照顾好自己!听见没有?” 死亡,有的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的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哭得浑身都在颤抖,双手紧紧握住他拼命的摇头,他徒然提高声音对我低吼道:“听见没有?” 我颤抖着点点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最后对我:“不要跟出来,不要试图来看我,好好待在家里,晚些时候我会让人来找你!” 他瞬间收回视线双手撑在水池旁,低头背对着我和我:“凄,黎梵结婚前,你帮我买的那套灰色西装在哪?”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拽着他不给他走,他攥起我的手放在唇边狠狠吻着,声音哽咽的:“或许是上辈子我欠你的,这辈子我来还,但是这辈子你欠我的,下辈子来还我!” 他猛然抬头松开我打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房间的门在我面前关上,仿佛瞬间带走了我的灵魂、我的血液、我的思维、我的全部! 当我听见门锁传来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什么,赶忙去按把手,可是房间的门却被黎梓落从外面锁了起来,我疯狂的敲着房门,却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恐慌的跑到窗口,那个熟悉的窗口,从到大,曾无数次在这里看着他离开家,可这一次,他走出这扇门却…再也没回来过… 我看着他走到警车旁,脚步顿了一下,我牢牢望着他,可是最后他也没能回过身再看我一眼,当他彻底消失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坍塌了,我听见了土崩瓦解的声音,感觉到自己倒在了地上,可我并没有失去知觉,我感受到冰冷的地面贴着自己的后背,房顶在我眼前不停的旋转,旋转,我好似感觉到我的灵魂从身体中飘走,在我离开他的那一刹那,我已不复存在,万劫不复! 我躺在地上虽然睁着眼却感觉自己已经死去了,不停的抽筋、呕吐、甚至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花白… 时间,对我来已经完全静止了,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日夜交替。 再次睁开眼,刺眼的光亮让我仿若新生,我缓缓眨了下眼皮,看见头顶挂着一个有些滑稽的粉红色猪,正在张大嘴巴吃着汉堡,我懵懂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玩偶,然后伸手拍了一下,那个猪胖胖的肚子摇摇晃晃的,我露出浅浅的笑意。 直到我的身体被人从地上抱起来,我才从生死的混沌中猛然惊醒,南休担忧的眼眸映在我眼前,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现在距离黎梓落被带走已经过了多长时间。 当我听见门锁传来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什么,赶忙去按把手,可是房间的门却被黎梓落从外面锁了起来,我疯狂的敲着房门,却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然而当我意识到房间的门被打开后,拼了命的往外跑去,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要去找他,哪怕等着我的是断头台,我也要去找他! 可是还没走几步,身体却不争气的栽倒在地,我爬起来扶着楼梯栏杆往楼下跑去,南休拦不住我干脆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按在沙发上! 我不停的推他打他咬他,我对他:“让我去找他,求求你,让我去找他…” 他满脸胡渣皱眉深望着我,抬手把我禁锢在他身下狠声对我:“你去找他?他为什么把你锁在家里,就是为了保住你一条命!白凄凄,你早已和他离婚了!他不想让你趟这趟浑水,你懂不懂!” 我死死把嘴唇咬破,满嘴苦涩的血腥盯着南休:“不,不懂的人是你!你放我出去!” “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看着你去送死!” 我捂着胸口,不停的干呕,他又焦急的把我抱上楼,我似乎感觉到整个人都已然虚脱,他找来热毛巾为我擦拭,我像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从那天以后,无论南休和我什么,弄什么给我吃,我都无动于衷,每天像具行尸走肉一样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一地木槿和那颗香樟树。 我不肯吃东西,南休就每天强行把我下巴掰开往我嘴里喂,我不肯洗澡,他就别过眼帮我擦拭身体,很多时候,我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觉,我感觉自己回到了初生的状态,对于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深深的恐惧,就像被人拿走了四肢和大脑,不知道每天的呼吸是为了什么… 我对他吼道,他依然没有转过身,背对着我的身体轻微颤了一下,随后套上浅灰色西装外套声音低低的:“我走了…” 终于有一天,南休爆发了,他看着我青紫的下巴,已经不忍心再强行掰开我,干脆大口喂到自己嘴里然后把我按在怀中贴上我的唇,将食物渡给我,他细长的眸中透着如水的痛深深望进我的眼底,我眼眸终于动了,轻眨了一下用尽全身力气猛然推开他,他狼狈的被我推到地上,抬手擦了擦嘴边,拿起碗就狠狠砸在地上,饭菜四溅,他眸色布满痛楚深情的望向我。 一向云淡风轻的他带着震颤的悲凉指着我:“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人在地球另一边,你知道我是怎样没日没夜赶到你身边的吗?是不是我把心肺掏出来你也不屑一顾?你眼里从来只有他,甚至如今走到这一步,你还是为了他要死要活! 我他妈早就告诉过你,这条路不能走,你不听我的,你特么当初要是听我的,事情会走到今天这步吗? 你有胆子去爱,就要有胆子承受今天这个结局!” 他踏着一地狼藉走到我面前,伸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双眸炯亮,仿若荆棘中的烈火灼灼的望着我:“如果大学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爱上你了,你会不会选择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四目相交之间,无数的百转千回,光影流逝,直到无声的眼泪从眼眶滑落,我才缓缓站起身荒凉的:“没有如果…” 我空洞的赤着脚从他身边走过,直到走到门边时,他的声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他早上开庭了。” 这还是黎梵结婚前,我让黎梓落陪我去买一套漂亮的礼服,正好看见这套西装,剪裁得十分得体挺拔,我一眼相中,想着黎梓落穿上一定很帅,于是坚持要买下来。 我脚步顿住。 他声音沉重的落在我的心间:“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我抬眼看着窗外正在下落的夕阳,悠远的凝视着,南休默不作声低头收拾一地狼藉,我抬脚走下楼梯,看着近在眼前的大门一步步走去! 当我打开大门的那一瞬,身体轻的像漫舞的蝴蝶,向着屋外疯狂的飞去… 终于有一天,南休爆发了,他看着我青紫的下巴,已经不忍心再强行掰开我,干脆大口喂到自己嘴里然后把我按在怀中贴上我的唇,将食物渡给我,他细长的眸中透着如水的痛深深望进我的眼底,我眼眸终于动了,轻眨了一下用尽全身力气猛然推开他,他狼狈的被我推到地上,抬手擦了擦嘴边,拿起碗就狠狠砸在地上,饭菜四溅,他眸色布满痛楚深情的望向我。 再看他的脸,那是一张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男子,那脸长得居然有五分栗旬,三分吴彦祖,两分山下智久的味道,加上那刘海邪魅的挂在脸两边,一股子慵懒不羁的帅气,把我瞬间都惊呆了! 我站在街头,川流不息的车辆从身前掠过,南休从远处向我跑来,焦急的喊我,我缓缓收回视线看着天际边最后一抹夕阳,默默的对他,既然不能白头到老,那就生死与共吧! 他转过身,一步步远离我,直到完全消失… 他“悲、离、聚、和”,直到这一刻我才明了,他用他自己成全了那个“和“字! 他瞬间收回视线双手撑在水池旁,低头背对着我和我:“凄,黎梵结婚前,你帮我买的那套灰色西装在哪?” 我闭着眼抬起脚向着疾驰的车流走去… 我带着他对我的祝福合上眼,从此,世界一片黑暗,混沌中我好似站在一望无际的结界边缘,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我好像认识他,又好像越来越记不清他是谁,只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心脏痛得难以呼吸。 他僵了几秒,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放下汉堡,凑到我眼前,左看看右看看,像在检查史前生物一样! 我脸色微微泛红,有些花痴的盯着他:“你是谁?” 在我最后的记忆里,我看见手上那串铜钱漫天飞舞,耳边响彻着他的声音:“这是康熙罗汉钱,现在已经很少见了,特别是品相保存这么好的,听在民国的时候,恋人之间会互赠罗汉钱,像定情信物一样,还能保平安…” 死亡,有的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的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仿佛看见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立在泥土房前,他对我扬起笑容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世界都亮了! 随后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叫南休,虽然初次见面,不过以后我罩着你。” 我好奇的盯着他,他穿着一件枣红色的夹克衫,一条破洞牛仔裤,手上还拿着一个大汉堡,整个人看上去既拉风又滑稽的样子。 死亡,有的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的只是一瞬间的事。 却忽然感觉房间的门被人打开,我侧头看去,一个男人走进来愣在门口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摇晃的猪,然后睁大双眼看向我。 再次睁开眼,刺眼的光亮让我仿若新生,我缓缓眨了下眼皮,看见头顶挂着一个有些滑稽的粉红色猪,正在张大嘴巴吃着汉堡,我懵懂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玩偶,然后伸手拍了一下,那个猪胖胖的肚子摇摇晃晃的,我露出浅浅的笑意。 我就那么望着他,直到他变得越来越陌生,我对他轻声:“再见。” ------------ 第六卷 后记 ------------ 第329章 花落花开又一年 聂辰沛虽然才二年级,但却比同龄的孩子看上去要老成一点,也许是归功于父母的高智商,所以让他从思维逻辑就和别人不太一样。 她这次去找大白,带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她没敢告诉聂安,因为她知道聂安一定会反对,实际上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在她心里,看着大白和梓落翻越千山,跨过火海,她不忍心这是他们最后的结局,可同时,她又清楚她或许不应该打扰大白如今安逸的生活。 例如他现在托着腮老气横秋的盯着他的妈妈问她:“爸爸你今天会去外地的姨妈家?” 黎梵甩了甩一头利落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又漫不经心的盘成髻回道:“是啊。” 聂辰沛眨着灵动的双眼问:“可是为什么姨妈不姓黎,而是姓白?” 黎梵愣了一下,脑中的记忆一下子就穿回了几十年前,初见大白的那天,黎梓落告诉她,他收养了一个女孩,她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后来她还特地买了一个漂亮的发夹兴冲冲的跑去见她。 当她第一眼见到那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她就喜欢上了这个讨喜的丫头,当她把发夹拿出来递给她时,黎梵看见她眼中好奇而欢喜的眼神,却怯怯的不敢接,偷偷抬眼去看黎梓落,当黎梓落含着微笑朝她点点头后,她才紧张的伸出手,黎梵干脆帮她夹到头上,笑着:“真漂亮!” 那张圆圆的脸在听见黎梵的夸赞后,红成了苹果。 当初那么的一个女孩,如今也成了两个孩子的妈,黎梵唏嘘出一口气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儿子:“因为她是天使,天使不都是白色的吗?所以她姓白。” 聂辰沛看了自己的老妈几秒,知道她又在胡八道,干脆背起书包去找爸爸了。 当年黎梵为化工厂爆炸一事翻案,本是出于对冯凯背叛她的报复,可当她对那起案件接触得越深,越了解到一些爆炸背后的肮脏,同时也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聂安时常想,自己的儿子之所以能在的年纪就有一身辨别是非的好本事,多半的功劳要归结于他妈从就经常糊弄他,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深深的怀疑,以至于不过八岁大已经能独立思考,冷静判断大人出的话。 深秋的天气到底还是透着些许凉意,黎梵本来穿了一件夹克,在聂安的一再叮嘱下换成了一件呢绒大衣。 她匆匆背上包走到门口边穿鞋边对聂安:“对了,我马上先去梓落那一趟,然后再去机场,你是不是让我带什么给他的?” 聂安点点头,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准备好的食盒交给黎梵:“他才回来没两天,怕是也吃不好,你先把这个带给他,跟他我待会把辰沛送去学校后去找他。” 黎梵接过食盒,聂安又问她:“你这次去大白那是不是要多住几天?” 黎梵低垂下眼眸顿了几秒随后道:“不一定吧…” 他把我养大,我替他卖命,实话,我早他妈厌烦这种关系了!” 在她发呆的空档,聂安已经一把揽过她的腰,在她唇上印了一个深吻,聂辰沛早已习惯老爸老妈时常腻腻歪歪的举动,已经自觉背过身去。 黎梵被聂安的吻拉了回来,对他笑着:“我不在家给我老实点!” 聂安环着她的腰柔情蜜意的回:“我有不老实过吗?” 听见自己儿子非常不适时宜的咳嗽声,聂安只能松开黎梵,叮嘱她到了打电话给他,黎梵低头给了儿子一个香吻挎着包就出了门。 自始至终,黎梓落清冷的身姿坐在被告席中低头闭着眼,那傲然清洌的姿态仿若与世隔绝,就连法官以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罪宣判他死缓的那一刻,他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整个人安静得不似活人。 她这次去找大白,带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她没敢告诉聂安,因为她知道聂安一定会反对,实际上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在她心里,看着大白和梓落翻越千山,跨过火海,她不忍心这是他们最后的结局,可同时,她又清楚她或许不应该打扰大白如今安逸的生活。 这样的心思来回矛盾折磨着她,让她决定在临走之前去见一面黎梓落,也许这一切便会有了答案。 ……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有的秘密随着时间慢慢被淡忘,有的秘密在岁月的蹉跎中不再是秘密,而有的秘密一辈子烂在人的骨髓里,不见天日! 聂安、黎梵和黎梓落三人之间便有一个这样永远不会道与旁人的秘密。 当年黎梵为化工厂爆炸一事翻案,本是出于对冯凯背叛她的报复,可当她对那起案件接触得越深,越了解到一些爆炸背后的肮脏,同时也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那些人为了逼黎梵收手,威逼利诱不成后,不惜逼迫冯凯,冯凯走投无路之际将黎梵约去了荒郊野外,谈判失败后,便对黎梵动粗,甚至强行凌辱,试图拍下不雅照来威胁她! 当年黎梵为化工厂爆炸一事翻案,本是出于对冯凯背叛她的报复,可当她对那起案件接触得越深,越了解到一些爆炸背后的肮脏,同时也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当聂安赶到现场时,黎梵已经被按在冯凯身下,冯凯用早已准备好的刀子架在黎梵的脖子上不给她动一下! 当聂安看到那样的画面时,顿时血冲到脑子里去,冲上前疯子般将冯凯拉出车内打翻在地,扭打中,聂安失手杀了冯凯! 当黎梓落赶到时,冯凯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聂安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罩在黎梵身上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失去精魂! 黎梓落探了探冯凯的鼻息,脸色剧变的回头看着他们,谁也没想到那时候黎梵了一句:“人是我杀的!” “所以我在为了祖国的未来植树造林,把沙漠变成绿洲。” 从那时起,这个秘密就永远深埋在三人的心底,只不过自那以后,黎梵便从此退出律师界,也许从她为了聂安撒那个谎起,那种深深的罪恶已经深埋在她心底,她觉得自己已经不配再做一名律师! 然而未曾想到多年后,她再次披上战袍走入法庭会为了她至亲的弟弟辩护! 她这次去找大白,带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她没敢告诉聂安,因为她知道聂安一定会反对,实际上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在她心里,看着大白和梓落翻越千山,跨过火海,她不忍心这是他们最后的结局,可同时,她又清楚她或许不应该打扰大白如今安逸的生活。 那时的黎梵挺着大肚子,没日没夜的为了黎梓落的案件奔波操劳,偏偏身体反应严重,聂安心疼她的同时,也深深担忧黎梓落的处境,只能竭尽全力一边协助黎梵,一边照顾好她的身体,法律上面的事情她只能亲自上阵,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 可是开庭那天,她才深深的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力量,压得她根本翻不了牌! 自始至终,黎梓落清冷的身姿坐在被告席中低头闭着眼,那傲然清洌的姿态仿若与世隔绝,就连法官以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罪宣判他死缓的那一刻,他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整个人安静得不似活人。 直到法庭的大门打开,董汉的身影快步走入场内,一直合着眼皮的他才缓缓睁开,看着董汉将手中的材料亲手交给黎梵。 黎梓落探了探冯凯的鼻息,脸色剧变的回头看着他们,谁也没想到那时候黎梵了一句:“人是我杀的!” 黎梵迅速翻开,那是黎梓落在库布齐十年成果的详细资料! 聂安时常想,自己的儿子之所以能在的年纪就有一身辨别是非的好本事,多半的功劳要归结于他妈从就经常糊弄他,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深深的怀疑,以至于不过八岁大已经能独立思考,冷静判断大人出的话。 她快速浏览了一番猛然抬头看向黎梓落,他被人带走时,最后深看了黎梵一眼,将所有希望压在了她身上! 黎梓落的儿时几经颠沛,流离失所,然而处境如何变化,他始终清楚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也一直在试图摆脱命运的枷锁,寻找所谓的仇家,防患于未然。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参透,无论十三帮还是福商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他真正要交易的对象是下棋的人! 从他知道自己处境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为了这个终有一天会到来的交易而筹划! 这就像在钢丝绳上冒险,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会掉下去,但他必须一试,因为他不信命!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花费那么大的精力投入在库布齐,他曾在漫天黄沙之下和白凄凄:“你知道京都的沙尘暴都来自哪里吗?” “库布齐。” “所以我在为了祖国的未来植树造林,把沙漠变成绿洲。” 这就是他和下棋人的一场交易! 那是一个有些阴雨绵绵的午后,聂辰沛似乎从就不太爱哭,吃饱了就自己睡在床上玩,也不怎么需要大人操心。 …… 一审宣判结束后,黎梵已经耗费了全部精力被推入产房! 在聂辰沛刚满两个月的时候,有一天一个男人找到了黎梵! 那是一个有些阴雨绵绵的午后,聂辰沛似乎从就不太爱哭,吃饱了就自己睡在床上玩,也不怎么需要大人操心。 黎梵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来电的人告诉她,他叫霍凌,想约她出来谈谈。 黎梵当下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曾经在哪听见过,她迅速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猛然想起大白那个早年过世的朋友,她还记得那个叫简文青的姑娘还活着的时候,她倒是和她见过几次面,只不过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 几乎在同时,她也反应过来霍凌的身份,当下让保姆照顾好聂辰沛,就穿上衣服去赴了霍凌的约。 黎梵低垂下眼眸顿了几秒随后道:“不一定吧…” 她打了一把深色的伞,当下车后,便看见空档的咖啡店内,一个男人隔着落雨的玻璃坐在窗边,面前的咖啡冒着热腾腾的雾气,他神色悠远,似在看着面前的咖啡,又好似并不在看咖啡。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参透,无论十三帮还是福商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他真正要交易的对象是下棋的人! 黎梵推门而入在他对面落座,她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却忽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气场,明明看上去有些邪气的长相,却透着超脱淡然的眼神,似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两种矛盾的气场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她一坐下来,霍凌问她喝什么,她要了杯柠檬水后,坐在对面的霍凌拿出一根烟,黎梵因为在喂奶的缘故,闻到烟味不自觉皱了下眉,这个细微的表情似乎被霍凌注意到了,他收起烟拉了拉衣服对黎梵开口道:“你是,白凄凄的堂姐是吧?” 黎梵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没话,倒是霍凌自嘲的笑了笑:“你妹妹一直以来都挺讨厌我的。” 黎梵放下水杯抬眼看着他。 他把我养大,我替他卖命,实话,我早他妈厌烦这种关系了!” 黎梵震惊的看着霍凌,完完全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黎梵从来的路上就一直在猜测这个和她八杆子打不着的男人,突然找她的用意是什么,也从一坐下来开始就带着防备并不多言。 霍凌长舒出一口气看向窗外的绵绵细雨:“我这双手沾了不少血,从我进社会以来,身上就没干净过,不是我那个舅舅,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黎梵震惊的看着霍凌,完完全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黎梵低垂下眼眸顿了几秒随后道:“不一定吧…” 他双手搭在沙发椅背上有些懒散的靠着:“当初欠你妹妹一条胳膊这件事,我今天就是来还这个债的。” 霍凌笑了笑云淡风轻的:“几年前我就把文青的父母安排出国了,现在我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人,我知道霍奇山他们已经在受审,只不过,这件事没必要牵连无辜的人,我是指,黎梓落。” “我爸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不在了,我妈后来身体一直不好,我从又不在她身边,她后来患上重度抑郁症过世,我舅舅家有个牛皮做的鞭子,那就是我从到大的噩梦。” 她走后,我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我经常想去见她和儿子,不怕你笑话,夜里面想她的时候恨不得一刀了结了。 黎梓落探了探冯凯的鼻息,脸色剧变的回头看着他们,谁也没想到那时候黎梵了一句:“人是我杀的!” 有时候想想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后来我明白了,都是因为他!”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霍凌居然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提及霍奇山,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和律师这个身份,黎梵蹙起眉思索着他的用意,只听见他接着。 霍凌眼神幽暗的看着面前的咖啡杯,端起一饮而尽,又重重放下:“因为我父亲的死,当初就是霍奇山安排的!” 他端起咖啡浅酌一口缓缓道:“我从前是个混账,把对我最好的女人活生生推给了别人,我本来想用自己下半辈子去弥补年轻时犯下的错,但是显然,我作恶多端,上天惩罚我不给我这个机会。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顺着玻璃滑落,仿佛模糊了整个旧城… 黎梵的眉越皱越深牢牢盯着霍凌:“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第330章 没有如果的如果 根据霍凌提供的信息,;/pgt; 她虽然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霍凌这个人,谈不上交情,更无从对他的以前过多评判,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霍凌被移交送审的那天,黎梵的内心却生出复杂的情绪!lt;/pgt; 来自灵魂的震颤,人性的触动,和命运的无奈!lt;/pgt; 然而,她必须选择竭尽全力保住黎梓落,至于其他,;/pgt; 根据霍凌揭露的信息,霍奇山等人的案件更加明朗化,一时间牵扯出太多人太多事件,;/pgt; 这边黎梵同时争分夺秒,进行二审申诉,最终两起案件合并公审,二审结果下来黎梓落被改判十五年有期徒刑,黎梵压上最后一张牌,库布齐治沙成果的全部文件递交后,最后以刑法第七十八条,对国家和社会有重大贡献,;/pgt; 几乎在同月,霍凌死刑立即执行的宣判也下来了,;/pgt; 那天,黎梵去看黎梓落,她看过他穿着西装的样子,休闲装的样子,甚至睡衣的样子,不管是哪种衣服,似乎都掩盖不了他与身俱来的风华,但是,;/pgt; 当看到黎梓落的那一刻,她已然潸然泪下,黎梓落握着挂在玻璃旁的电话,对黎梵竖起大拇指,他们彼此都懂,这场硬仗大家都尽力了,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lt;/pgt; 黎梓落深看着黎梵,这么多天终于问出那句:“她还好吗?”lt;/pgt; 黎梵垂下眸不敢看他的眼睛重重点着头,那是黎梓落进去后第一次向黎梵询问她的情况,;/pgt; 后来无论黎梵去看过他多少次,他对那个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从来都是闭口不提,;/pgt; 看完黎梓落后,黎梵忽然想起那个眼神中满是超脱的男人,她找了关系见到了霍凌,;/pgt; 见到她笑眯眯的道“恭喜”,虽是恭喜黎梵官司打赢了,但从他嘴里出来着实有些讽刺,因为这场官司的胜利是以他的命为代价,所以黎梵笑不出来,只是皱眉安静的看着他:“你还什么遗愿?我能帮的会尽力。”lt;/pgt; 霍凌一脸轻松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即将被处决的死刑犯,他耸耸肩,脚上的脚链发出一阵声响,眼里透着淡然对黎梵:“我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什么遗愿,我这双手是沾了人命的,上天有眼把我收了,对我来也是一种超脱,就怕死了以后下十八层地狱不能和我老婆儿子见面,我现在整天就在担心这个问题。闪舞网”lt;/pgt; 黎梵嘴角泛起苦涩对他:“其实你是个好人。”lt;/pgt; 霍凌听完后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忽然大笑出声:“你是第一个这么我的人。”lt;/pgt; 他有些张狂的,随后便被人带走了,黎梵看着他被沉重的脚链拖着,步履困难,却仍然有些癫狂的喊道:“生的光荣,死的伟大…”lt;/pgt; 想起那一年发生的事,黎梵至今依然会感受到那种无能为力的压抑,幸而,所有的不幸都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终于…一切都归于平静…lt;/pgt; 出租车到了一栋公寓楼下,这是一栋很普通的单身公寓,黎梓落临出来前让董汉帮他租的,黎志勋和黎梵都表示要替他安排住处,但他一口否决了,黎梵本来以为他会回到布尔湾,;/pgt; 她进了公寓按下电梯按钮,楼层停在12楼,黎梵提着食盒按响了门铃,等了一会,大门被打开,;/pgt; 他依然那么高大挺拔,仿佛是人群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个,几年的牢狱之灾似乎并没有抹去他一身风华,短短的头发衬托出他精致而立体的五官,只是仔细看去,岁月到底在他眉宇之间刻上了永恒的印记,;/pgt; 黎梵每一次见到他,似乎都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新的领悟,让她总是想起那句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pgt; ;/pgt; 黎梵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食盒笑道:“老聂同志怕你饿着,一大早就叫我送饭给你,他一会送完儿子再过来。”lt;/pgt; 黎梓落淡淡的笑了笑关上门,这个一室一厅的公寓,虽然不大,但是正朝南,宽敞明亮,视野极其开阔,家里的装修只有黑白灰三个色调,却透着简洁的美感,;/pgt; 黎梵将食盒放在桌上,抬眼扫见旁边的茶几上似乎摊着很多图纸之类的东西,她刚准备走过去,;/pgt; 黎梵便没多问,因为她此时心里压着另一件事,;/pgt; 黎梓落收好后,走到一旁拿出杯子为黎梵泡茶,黎梵不是能耐得住的性子,几十年风风火火,从来直言直语。闪舞网lt;/pgt; 从前,黎梓落在里面,她不忍在他面前提起那个人,怕他忧思过度,然而如今,她没能按耐住,看着黎梓落修长的指节道:“我十点的飞机,去哈市找她。”lt;/pgt; 一向波澜不惊的男人,到底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几滴水洒在杯外,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初,将泡好的茶放在黎梵面前,在她对面的沙发落座,;/pgt; 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低头点燃,走到窗边打开窗子,;/pgt; 黎梵蹙眉盯着他的背影:“梓落,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这次去就是打算…”lt;/pgt; “你觉得这世上什么最珍贵?”lt;/pgt; 黎梓落突然打断了她的话,;/pgt; 黎梵看着面前漂浮的茶叶凝眉深思了一会:“已失去和未得到的。”lt;/pgt; 黎梓落淡淡抽了一口烟,眼中幽深的眸子像穿越了喜马拉雅、飞驰下维多利亚瀑布、打滚过罗马的竞技场、踏入飓风来到极地般,透着触到灵魂的沉静缓缓道:“我觉得最珍贵的是已经拥有。”lt;/pgt; 黎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pgt; 黎梵侧眉,却看见墙角堆着一个收拾到一半的行李,有些惊讶的问他:“你要出远门吗?”lt;/pgt; 黎梓落回过身扫了眼:“嗯,打算过两周就走。”lt;/pgt; 黎梵担忧的站起身:“你要去哪?干吗去?”lt;/pgt; 黎梓落靠在窗户上,颀长的身影逆着光,浑身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像三界外俯瞰大地的天神,;/pgt; 烟雾缭绕之间他淡淡的:“去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lt;/pgt; ……lt;/pgt; 黎梵本来已经下定的决心,在从黎梓落那里出来后,却动摇了!lt;/pgt; 黎梓落那有些超然物外的神态,让她仿佛灵魂受到了洗礼一般,她不知道自己见到大白后还应不应该开那个口…lt;/pgt; ……lt;/pgt;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脚下都有一个看不见的轨道,世间万物生生息息,看似无规律,;/pgt; 当白凄凄想结束自己生命轨道的那一刻,冥冥之中似是自有安排一样,她手上的那串铜钱突然断了,迅速脱落飞溅到疾驰而来的前挡玻璃上,司机猛的急刹车,离她就那么几公分的距离,她却闭上眼倒在了车前…lt;/pgt; 人的生命有时候很脆弱,脆弱到我们努力想掌控都掌控不了,有时候却很顽强,;/pgt; 她的生命延续了下来,;/pgt; 当她醒来后,患上了心因性失忆症,医生告诉南休这种症状是由心理原因而形成的,在突然发生某些痛苦打击之后,会患上这种病症,心因性失忆症的患者有可能局部性失忆,也有的情节性失忆,更有的患者只对重要事情没有记忆,最糟糕的症状是全盘性失忆,完全忘记自己的生活背景,姓名家世,;/pgt; 医生郑重的交代,失忆症患者在醒来后容易忘记事情、重复问题、或重复要求事情,情绪易激动或变迟钝不合作等等,所以照顾失忆症患者体力、心力的长期消耗,对家属来是极大的冲击和负担,让南休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但同时,这种症状也有个很大的特点,也许过了一周,一个月,或者几年后会突然恢复记忆,;/pgt; 很可惜,白凄凄患上的是最严重的全盘性失忆,就像有人给她的大脑进行了格式化,当她醒来的那天,;/pgt; 她变得像婴儿一样,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懵懂,;/pgt; 照顾这样一个脆弱的像玻璃一样的女人不是件轻松的事,她总是会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的事情眼圈红红的,露出全世界都欺负她的委屈模样,又总会像孩子一样,半夜睡不着就嚷嚷让人讲故事给她听,她喜欢听到这个世界上每个角落发生的故事,一切对她来都那么新鲜,经常听得困了,;/pgt; 是啊,照顾这样一个身体和心灵都很脆弱的女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偏偏南休把所有的耐心和精力都给了她,他教她怎么在上玩游戏,教她如何下载最新的流行歌曲,带她去看4电影,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pgt; 而白凄凄对南休的依赖甚至到一个时见不到他都会哭鼻子的状态,南休只能到哪都把她带着,;/pgt; 她状态稍微稳定点后,南休就把她带回了哈市,在海边向她求了婚,;/pgt; 他们结婚不久后大宝就出生了,是个漂亮的男孩,;/pgt; 南珩来到这个世界上后,白凄凄的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孩子身上,她是一个称职的好妈妈,在陪着南珩成长的同时,她仿若也在悄无声息的成长着,从一刻也不能离开南休,;/pgt; 偶尔也会有些自己的想法,;/pgt; 自从回到哈市,;/pgt; 白凄凄曾经那么决绝的和他“没有如果”,他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缘分,上天给了他一个“如果”。lt;/pgt; 他害怕这样的梦境有一天会醒来,害怕他给她编织的美好,;/pgt; 他经常午夜梦回时会梦到白凄凄突然用一种仇恨的眼神望着自己,逼问自己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隐瞒过去,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好多次,梦中的她毅然转身离去,消失在他的世界中,也有无数次,他梦见那个人回来了,就站在他家的门口,她在看见那个人后已经失去心魂,从此抛下他…lt;/pgt; 那种痛彻心扉的恐惧让他无数次夜里醒来,;/pgt; 随着她一天天的变化,;/pgt; 三年后,二宝也落地了,是个女孩,;/pgt; 在怀二宝的时候,大白脑中总会勾勒出一个白色的房子,坐落在海边,;/pgt; 于是她便和南休想在海边建一个民宿,;/pgt; 南妡满周岁的时候,;/pgt; 开业那天,大白插着腰站在民宿门口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的梦想就在眼前,心里不出的满足,;/pgt; 她的眼神落在门口那只二哈身上,那只二哈是哈哈的孙子,叫哈二,遗传了它爷爷的性格,经常喜欢干出些脱线的事,走路跟跳大神似的,;/pgt; 南休走到她身边,往她肩上披了一件外套顺手搂着她:“站这吹海风干嘛?”lt;/pgt; 大白却很严肃的:“我刚才一直在想好像少了什么,现在突然想到了!”lt;/pgt; 南休侧头望着她,那一瞬他好似在她脸上看见一种久违的表情,让他的心脏突兀的跳动了一下,随后听见她:“少一只猫,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养一只猫放在门口招财吗?”lt;/pgt; 南休的唇边漾起暖暖的弧度:“好,我们再养一只猫…”lt;/pgt; lt;/pgt; ------------ 第331章 润物无声情自流 南休每次笑起来脸上总有两个深深的酒窝,那是大白最喜欢玩的游戏,她总是喜欢趁南休睡着的时候,竖起两根手指在他脸上冒险,假装鼻子就是山峰,嘴巴就是峡谷,两个眼窝就是潭水,她两个手指就在南休的脸上翻越山峰,跨过峡谷,徜徉在潭水中。 南休被她弄痒了,就会露出深深的酒窝,大白找准时机让两根指头跳进酒窝里,她给这两个酒窝取了个很特别的名字,叫——布尔湾海峡。 她喜欢她的布尔湾海峡,她喜欢看南休笑,她喜欢他眉眼好看的样子。 南休似乎是遗传了他妈妈的长相,与身俱来就有副好皮囊,加上动不动就露出那妖孽的笑容,不仅女人缘好,男人缘也特别好,身边的朋友络绎不绝。 终于有一天,南休背着大白偷偷带南珩出海玩,几天回来后,南珩从一个干净漂亮的男孩晒成了大黑皮,就剩两个炯亮的黑眼珠子,气得大白让南休滚蛋! 大白随南休回哈市后,很快融入了他的生活圈子,南休身边的人都很喜欢大白,也都知道南休对这个姑娘宠爱到逆天的地步。 他有兄弟私下开玩笑:“你能不能别在我们面前惯着你家那位姑奶奶,看得我们都想第二春了。” 南休便双眼一瞥很不屑的回:“老子就这么一个媳妇,不惯着她惯你啊?” 当然大白也会偶尔和南休生气,例如南休那张嘴喋喋不休把她恼的时候,又例如南休偷偷把她最爱的零食吃光的时候,还例如南休一喝醉就像孩一样,把儿子女儿赶走抱着她不肯撒手的时候。 终于有一天,南休背着大白偷偷带南珩出海玩,几天回来后,南珩从一个干净漂亮的男孩晒成了大黑皮,就剩两个炯亮的黑眼珠子,气得大白让南休滚蛋! 只是她并不懂为什么只要他一喝醉,整个人总是透着淡淡的忧伤,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每每看得白凄凄非常心疼。 再后来民宿建成后,大白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每天忙碌于两个娃和民宿的经营上,倒是不亦乐乎,想当初她为民宿取名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叫了“布尔湾海峡”,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里就应该叫这个名字,因为这是她最信赖的港湾。 大白对于经营自己的民宿很有一套,她亲自联系旅游公司,和网站谈合作,又总能想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主题活动。 不久后这个不大却很有特色的民宿就在当地火了一把,很多情侣慕名而来度过浪漫的几天。 大白喜欢时不时给入店的旅客带来些意想不到的惊喜,例如打开房间里的冰箱,就有漂亮的冰淇淋果盘,亦或是床单上各色花朵拼接成的图案,总之,她总会冒出一些鬼点子。 她喜欢坐在民宿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他们脸上洋溢的喜悦总会给她带来大大的满足感。 南休的叔叔经常会步行将近一个时来到民宿,就为了找大白下盘棋。 头两年的时候,大白几乎没从他手上赢过,但是这位大叔却特别执着的找她下。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叔叔先是败过两局,之后再想从大白手上吃子就变得一天比一天困难了。 大白随南休回哈市后,很快融入了他的生活圈子,南休身边的人都很喜欢大白,也都知道南休对这个姑娘宠爱到逆天的地步。 来也怪,南休这个抠门的叔叔,堪称一毛不拔,他那副德行认识他的人无人不知,偏偏在二宝满周岁的时候买了辆很拉轰的全球限量版柯尼塞格豪车送给大白。 南休经常睡觉前会紧紧抱着大白:“你知道我很爱你的吧?” 车子送到大白家门口的时候,南休眯起眼睛跑车上溜了一圈,下车后笑眯眯的把大白一抱贼兮兮的:“要么我以后不出海了,你也甭经营什么民宿了,你就专门陪我叔下棋,我给你们端茶送水。” 大白端着脸仔细想了想觉得此提议甚好。 当然,南休家里不止他叔叔一个人对大白不太一样,他叔叔南老四的女儿南以璇比他老爸还粘大白,南以璇就是那位大白曾经冒用她身份证混进十三帮聚会的妹纸。 大白随南休回哈市后,很快融入了他的生活圈子,南休身边的人都很喜欢大白,也都知道南休对这个姑娘宠爱到逆天的地步。 也是南妈口中刚到结婚年龄就赶紧把自己嫁出去的姑娘,这位姑娘平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吐槽她老爸,所以当看见有人能用一盘棋把她爸制服后,就对大白的崇拜之情就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这样看似美好的时光,直到某一天海边别墅的大门被敲响时中断了… 所以来找大白的次数发展到后面就变成了早中晚,还让她老公把房子卖了干脆搬到南休大白家门口,做了邻居。 对于这件事,南休很是恼火,自打他这堂妹搬到他们隔壁后,那是哪哪哪都有她,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大白,终于,南休的宇宙爆发了。 这样看似美好的时光,直到某一天海边别墅的大门被敲响时中断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大白被一阵吵架声惊醒,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南休和他堂妹在客厅打架,那打得是惨不忍睹,南休膀子上全是指甲印,南以璇头发凌乱跟个疯子一样。 大白吓得赶紧跑去拉架,一回头看见南妈很悠闲的边织毛衣边看电视,便对她大喊道:“妈!你快来劝架啊!” 南妈习以为常的:“不用劝,打饿了就停了。” 果不其然,早饭一开,两人自动停了。 吃饭的时候,大白才知道两人打架的原因很简单粗暴,就因为南以璇想找大白一起去埃及玩,大概要十五天,南休怒了,因为她们两刚从希腊回来没两天,照这个节奏,他一年还不知道能见到自己老婆几次。 于是那次吃完早饭后,南休就拽着大白回房收拾衣服,大白莫名其妙问他干嘛,他气鼓鼓的也不话。 大白还真去了埃及,不过并不是和南以璇,而是给南休抢了先机,回来后南以璇又找南休打了一架,这一次,大白和南妈一同看起了电视,压根懒得搭理他们。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大白被一阵吵架声惊醒,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南休和他堂妹在客厅打架,那打得是惨不忍睹,南休膀子上全是指甲印,南以璇头发凌乱跟个疯子一样。 而自从南休把大白娶回家后,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家庭地位的,南妈从年轻时就想要个女儿,又一直很喜欢大白,加上一个孙子和孙女,让南妈乐得合不拢嘴,几十年的孤寡生活,到老了才总算丰富多彩起来,待大白更像是个家中宝。 于是那次吃完早饭后,南休就拽着大白回房收拾衣服,大白莫名其妙问他干嘛,他气鼓鼓的也不话。 但凡南休惹得大白一丁点不痛快了,南妈是第一个跳出来教训南休的。 南休对待儿子像很多父亲一样,手把手拉着他带他去领略这个世界的新奇,给了儿子充分的成长空间,陪伴的同时却从来不会干涉他的想法,南珩稍微大一点后,南休就会经常背着大白偷偷带南珩出去攀岩、游泳、骑车、爬山,所以南珩从性格就很独立,而且比同龄的孩子胆子都大。 可是南休也从来不会忽略他的道德教育,例如南休总是灌输给他,要做个文明的人,在外面千万不能欺负弱,主动去打别人,但是别人如果打了你,一定要给老子打回去!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大白被一阵吵架声惊醒,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南休和他堂妹在客厅打架,那打得是惨不忍睹,南休膀子上全是指甲印,南以璇头发凌乱跟个疯子一样。 终于有一天,别的家长找上门,原因是南珩在学校打架,别人给了他一拳,他直接把人打趴下了。 在大白舔着脸跟人赔礼道歉的时候,南休偷偷给南珩竖起了大拇指,结果就是南休睡在车上几晚不能回家。 大白端着脸仔细想了想觉得此提议甚好。 跟南休比起来,大白相较而言就比较护犊子了,一切不安全的活动在大白眼中都是禁止儿子参与的,她更希望儿子做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但是眼看着儿子越来越往脱线的不归路上发展,大白只能把一腔怨气发泄在南休身上,于是两人在教育问题上就发生了分歧。 例如南珩一直想跟着老爸出海,大白却总担心海上风大,会吹到风,儿子没坐过船晕船怎么办等等。 终于有一天,南休背着大白偷偷带南珩出海玩,几天回来后,南珩从一个干净漂亮的男孩晒成了大黑皮,就剩两个炯亮的黑眼珠子,气得大白让南休滚蛋! 终于有一天,南休背着大白偷偷带南珩出海玩,几天回来后,南珩从一个干净漂亮的男孩晒成了大黑皮,就剩两个炯亮的黑眼珠子,气得大白让南休滚蛋! 那次南妈坚决维护大白,最终南休只能又惨兮兮的在车上过了几夜,虽然南休看着不着调,有时候做出的事会惹大白生气,但不得不的是,南珩在七岁的时候,已经去过十几个国家,会三门外语,比班上任何一个孩子的独立性都要强,而且他经常出来的东西,连老师们都闻所未闻,当然这一切,也要归功于南休同志。 他们睡觉的时候喜欢给窗户留个缝,听着海浪的声音聊会天,渐渐入睡。 大白因为怕南休把女儿也带成南珩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所以从女儿出生起就和南休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坚决不允许南休在没得到自己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带女儿外出。 南妡两岁以前,一切都很美好,大白幻想着南妡长大后窈窕淑女的模样,就不甚欢喜,但直到南妡两岁以后,大白才发现,家里只要有那个问题大儿童在,这两个熊孩子就特么根本静不下来! 所以后来大白也放弃了,彻底让这三人放飞自我… 南休便笑眯眯的回:“不是怕你忘了嘛。” 这样看似美好的时光,直到某一天海边别墅的大门被敲响时中断了… 大白总是翻着白眼:“你过一万次了,每天都要,我又不是聋子!” 后来的几年里,大白投入了很多热情和精力在那座的民宿上,南休喜欢看见她忙得热火朝天的样子,之后干脆携家带口在民宿旁边建了一栋别墅,全家都搬到了海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然后大白便会甜腻腻的给他一个吻笑着:“我记性好着呢。”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四个人的日子在朝起暮落中慢慢流淌着。 顺便甩掉那老粘着自己老婆的堂妹。 每次天亮后,南休基本上已经把大白搞定,然后两人又会忘了因为什么事吵架。 南休经常睡觉前会紧紧抱着大白:“你知道我很爱你的吧?” 上牙和下牙也有磕磕绊绊的时候,大白当然也会偶尔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大半夜要离家出走,每次南休都会堵着门拉着她的手凶巴巴的:“你要走就走,特么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我也不会去找你回来的,但现在外面天黑开车不安全,又不好打车,你等等,天亮了再走!” ------------ 第332章 镜花水月瓣心香 旧城半醉爱未眠 在这个世界上,好似从来就没有什么让南休感到害怕的事,在他很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他们母子,记忆中的母亲,一直郁郁寡欢,他的时候无法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去依赖自己的母亲,相反,很多时候,他都要逼迫自己成为一道墙,一道不会倒下去的高墙,让她母亲依靠。 所以,他习惯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纵使有再大的悲痛也逼迫自己一笑而过,因为他清楚,不会有人来心疼他,不会有人因为他伤心难过而不好受,所以他只有不断的看淡这些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久而久之,也就变得豁达了,不管是从前胡闹荒唐混迹几年娱乐圈,还是后来他叔叔甩手让他回南家,他无论面对何种境遇,似乎都是在谈笑风声间一带而过,没有什么事能入的了他的心,没有什么人能让漂泼的他牵肠挂肚,也只有她!那个悄无声息走进他心底的女人! 所以一向云淡风轻的他,未曾想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感到隐隐的恐惧。 当他打开门,看见远道而来的黎梵时,他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那时,黎梓落入狱,黎梵怀有身孕,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案件上,对于大白当时的情况,她并不是不闻不问,而是精力有限,当她看见南休没日没夜的守着她,陪着她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黎梓落临入狱前联系的人是南休!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黎梓落,不会再有人比南休更了解大白,同时又甘愿为她付出全部! 黎梵不知道这个决定在黎梓落心中酝酿了多久,但想必在他预料到自己的下场后,他已经为大白想好了后路。 但是从黎梵的本心来讲,她感激南休在大白最艰难的日子里,带着她从灰暗走向光明,可同时,她私心又不忍看见这个结局,所以慢慢的,她只会远远的心系大白,却没有经常来看她。 其实自从大白得了这个病后,除了对南休特别依赖外,对其他人都很陌生,当然和黎梵便没有从前那么亲近了,只是听她是自己的姐姐后,每次见到她会对她露出微笑,那种怯怯的微笑,却是并不会像以前一样有不完的话。 久而久之,姐妹两也就走得远了。 而今天她的突然造访,让南休意识到,她此行的目的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因为就在前几天,他出来了… 这个缠绕南休多年的噩梦,终还是如期而至了! 南休深深皱着眉望着黎梵,仅仅那么一瞬,他在黎梵眼中看见了防备,好似从那一刻起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而逝… 这一天的早晨,大白起得很早,把家里卫生从上到下弄了一遍,又准备了很多菜,她知道黎梵今天要来,虽然忙忙碌碌,可是却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直到听见动静走出厨房问南休:“谁啊?” 南休才侧过身子,收回视线掩饰住内心的不安和慌乱,是的,他是慌乱的,似乎“慌乱”这个词用在南休身上有些荒唐。 南休遇过太多棘手的事,也身处过太多进退两难的场合,他好似是个不知道尴尬,不懂得紧张,也不会怯场的人。 但今天,他尝到了人生中头一次的慌乱,这样的情绪让他杵在门边,身体有些僵硬。 看着从厨房出来的大白,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笑容对黎梵喊道:“姐,快进来。” 黎梵在看见大白的时,才放下防备转为笑意,走进屋子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南妡也凑热闹跑过来,眨着可爱的眼睛好奇的躲在妈妈后面盯着黎梵看,黎梵惊叹道:“妡都这么大了啊,快给姑妈抱抱!” 大白把南妡从身后拽出来,黎梵一把抱在手上,欢喜的在她肉肉的脸蛋上亲一口。 黎梵还是上次南妡出生的时候来看过她一次,想来也好几年没见,姑娘倒是很会长,遗传了她爸爸和妈妈的优点,出落得十分水灵可爱,让没有女儿的黎梵看到就喜欢,加上南妡从跟着哥哥屁股后面,胆子也比较大,知道黎梵是自己的姑妈后,就拉着她带她去自己的玩具房玩。 大白让南休给黎梵倒水,她去准备晚饭。 南休走到儿童房门口,就听见黎梵捧腹大笑的声音,进去后便看见南妡拿着自己的玩具化妆盒正歪着脑袋不知道在和黎梵什么悄悄话。 南休走进去后,把水放在窗台上弯腰对南妡:“别闹你姑妈。” 黎梵笑着摸摸南妡的头:“她很懂事。”又抬头看了眼南休:“你教的不错。” 南休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喝水。” 黎梵从玩具垫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端起水喝了一口,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碧蓝的海天,那绝美的景色在蓉城是怎么也看不到的,不禁感慨:“这里环境不错,什么时候搬到这的?” 南休靠在一旁也看向窗外:“有一阵子了,她喜欢大海。” 黎梵握着被子的指节微微收紧,眸色闪烁了一下:“没料到我今天会来吧?” 海浪的声音传进南休的耳中,他深远的望着,微微蹙起眉:“该来的总要来的。” 黎梵收回视线看向他,内心有些震惊,她本以为南休会找机会求情,让她不要把真相告诉大白,甚至包括黎梓落回来的事,毕竟他们如今的生活像童话一样美好,谁愿意让这一切被打碎。 可如今,南休就立在她面前,眉峰深锁,整个人却显得异常平静,透着难以察觉的哀伤,好似已经预料到她此行的目的。 黎梵沉静的望着他有些悠远的眉眼问他:“你不怕吗?” 南休自嘲的勾起嘴角:“怕,每天都在怕。” 他这话的时候,低下头目光牢牢盯着笑咯咯的南妡,她笑起来的样子最像大白,南休在看向她的时候,满脸的愁绪渐渐柔和起来。 黎梵不忍再看,干脆背过身子看向窗外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 大白现在的手艺和原来差别挺大的,以前在蓉城,以辣为主,口味也偏重,现在弄海鲜的手艺倒是没话。 黎梵一边帮她弄晚饭,姐妹两一边闲聊一些琐事,其实无外乎是子女的趣事或者学习方面。 司机把南珩从学校接回来后,他似乎已经听黎梵姑妈来了,一进门就跑到厨房喊道:“姑妈好,姑妈现在越来越年轻了,跟我妈妈一样年轻漂亮。” 黎梵回头看着这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侄子,笑成了花:“你这嘴和谁学的?跟抹了蜜一样!” 着几步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脸,大白在身后笑道:“还能跟谁学,跟他爸一样油嘴滑舌的,以后娶媳妇肯定不用愁。” 姐妹两都笑了。 南妈虽然见黎梵的次数不多,但因着她是大白姐姐,所以对她印象也一直很好,晚上一大家子在一起吃饭,两个朋友童言童语的,欢声笑语不断。 看着南珩和南妡活泼开朗的样子,不禁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过于老成了,看来孩子真的随父母,有大白和南休在的家,孩子想文文静静都难。 这又让她想到要是梓落呢?梓落一定会对自己的儿子很严格吧,就像他当初对大白那样,可谁又知道呢。 黎梵当初就不认为大白那样的性格跟了梓落会幸福,但是造化弄人,两人几经生死,早已融入血骨,如今再眼睁睁看着一世错过,又难免不忍。 所以人心有时候真的很矛盾,矛盾到连自己的想法都无法预料和控制。 ------------ 第333章 半浮半沉半生缘(完) 晚饭过后,南妡搬了个板凳,在哥哥身边陪他写作业,南珩的作业本旁放了一罐饼干,他写一会,怕妹妹等的无聊了,就会拿一个饼干喂到妹妹嘴里。 有时候还会教南妡识字,其实南妡出生后,南珩经常帮着大白在带她,而南妡还就听她哥哥的话,哥妹两的感情倒是让黎梵看得很感触。 她不禁对大白:“有老大在,你省心不少吧?” 大白眼带笑意的看着两个家伙:“以前我不赞同南休总是像散养他一样,好好的孩子心都变野了,这两年我慢慢觉得南休是对的。” 大白给黎梵泡了杯养生茶,姐妹两坐在屋外的木椅上对着一片黑茫茫的大海。 门开了,南休拿着两件外套出来,一件递给了黎梵,一件为大白披上:“腰疼好久不犯了?也不知道注意点。” 大白朝他柔柔的笑了下,他没打扰她们闲聊便又进去了。 黎梵的眼神跟随南休进了屋中问道:“他好吗?” 大白拢了拢肩上的衣服,眺望着远方看不见的黑夜点点头“嗯”了一声。 黎梵的视线便落在了大白的脸上,她看上去和原来差别很大,可细细辨别又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忽然黎梵想起了白天那个问题,不禁问她:“你觉得世上什么最珍贵?” 大白侧头看着屋里暖色灯光下的南珩,他作业好像写好了,正在带着妹妹看故事书,南妡侧着脑袋专心致志的听南珩读故事,红扑扑的脸一会紧张一会没心没肺的笑着。 大白的嘴角也勾起浅浅的弧度淡淡的:“应该是已经拥有的吧。” 那一瞬,黎梵突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凄凄,她眼中的动容和震惊在璀璨的星空下显得那么夺目,大白回头望着她凝眉问她:“怎么了?” 黎梵赶忙撇开眼站起身几步走到白色栏杆旁,她双手撑在栏杆上,眼里氤氲着水汽… 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又趋于平静,她无法形容此时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霎那间,她体会到一种感情,跨越了时空、地域、结界、万物,在来之前她看不懂黎梓落眼中的淡然,直到这一刻,她懂了… 已经拥有!不曾割舍!拈花微笑!心如止水! 她回过头去,大白拿起水壶帮黎梵添了一些热水很平静的:“这养生茶还喝得惯吗?里面有黄芪、红枣、枸杞、生姜、红糖,那年生完南妡后,体质就有些偏寒,南休就每天泡这种茶给我喝,可以缓解四肢冰冷,我一开始不喜欢喝,他就每天拿保温杯装给我,让我带去民宿,现在也喝惯了,反而离不开了。” 她放下水壶,抬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我已经好些年没喝茶叶了,怀孕的时候,他喝茶叶会贫血,我就慢慢戒了。” 罢她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口养生茶,又缓缓将杯子放在身旁的木桌上,眼神看着杯中不停旋转的枸杞道:“其实时间长了,不喝也就不喝了,这样也好…” 黎梵就那样看着大白,屋内暖色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把她五官衬得更加立体,灯影下那双琥珀色的大眼澄澈无暇,亦如多年前,然而如今仿若透着跨越尘封的淡雅。 那圆圆的脸在时光流逝中变得更加精致,成熟,散发着岁月变迁的风华。 时间,就像一下子晃过了多年,她至今仍然无法想象这个她心中的女孩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黎梵一时闪神,看恍了眼,透过大白,看见她身后窗户中一对儿女,不知道妹妹问了哥哥什么问题,南珩扬着脑袋认真的思考着,那漆黑的眸子让黎梵心头一动,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当她再看向大白时,竟然手指轻颤,眸色不停闪动… 黎梵在大白家度过了一夜,是的,两人除了聊聊养身和孩子,没有其他的什么。 第二天上午黎梵就打算告辞了,虽然大白留她多住几天,但是黎梵还是坚持要回去。 临走时,大白似乎想起来什么,让黎梵等她一下,她匆忙跑回去拿了一些罐子出来:“对了,这个酱不是之前一直买不到嘛,正好前阵子和南休出海路过澳大利亚看到了,我还要给你寄过去呢。” 黎梵看着这个熟悉的包装,的确想念这个味道很久了,她最后深看了眼正在背书包的南珩和大白:“我走了。” 大白静静地站在门边,直到完全看不见黎梵的身影才转过身,正对上南休幽深而探究的眸子,她嘴角扯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我…想出去一下…” 南休立在她身前,没动,也没话,两个孩子从屋里出来哄哄闹闹围着他,把他拽上了车,车子发动后,他透过后视镜看见大白单薄的身影从家里走出来,迎着海风不知道在想谁,那样寂寥的背影,让南休一阵心痛! 平时他都会在车上和两个孩子有有笑,分别目送他们进幼儿园和学。 然今天,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一路上心都慌慌的,等送完两个孩子后,他立即往家赶,像失心疯一样跑遍了楼上下,可是大白已经离开了家… 他拖着步子走到家门前,看着望不到头的海际线,忽然感觉心脏被人生生剜掉了! 他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他抱着大白爱她的时候,她不再吐槽他肉麻,而是恬静的笑着不话。 也记不得具体是哪天起,大白不再对他“我也爱你”,从他意识到后,这种窒息的恐惧便让他开始心神不宁,他开始心翼翼观察大白的言行举止,和她话也越来越顾忌,两人之间从那时起,似乎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南休越来越害怕大白发呆,很多时候,他都想钻进她的大脑里看一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那个噩梦也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他的梦境中,甚至让他午夜醒来时急得满头大汗,他害怕大白安静的时候,因为她每每安静下来,那透着沉淀的眸子总会让他感到陌生。 但同时他很清楚,他早晚要面对这一天,早晚… 然而当这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依然感觉身体中的经骨被人抽走,一下子瘫坐在家门口,从日出到日落。 这几年的日子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中不停的穿梭,那些点点滴滴汇聚成让人无法割舍的情感,痛不欲生! 直到两个孩子放学回来,他依然不知道动一下,南妈问他大白去了哪里,干嘛一直坐在门口? 南休也仍然不话,也不肯进家。 他的反常让两个孩子感觉到异样,南妡哭着鼻子问南休要妈妈,南休只有抱着她把她放在腿上望着远方,南珩大一点,虽不至于像妹妹一样哭鼻子,但也能感觉到南休心里的沉重,他默默的坐在南休身边问他:“妈妈今天去了很远的地方吗?晚上会回来吧?” 南休侧眉看着南珩,无声的搂着他,三人依偎在一起,直到天边那轮落日隐入大地… 忘了是去哪里,应该是有次大白陪南休出海,她对南休,以前她的时候喜欢看日出,因为日出带来的是新的一天,是新的希望。 可是随着年龄慢慢增长,她也懂得欣赏日落,因为没有日落,就不会有日出! …… 黎梵回到家已是下午,聂安正在屋中整理论文,听见动静后拿下鼻梁上的眼镜走到门边,看见黎梵打开大门,他还未来得及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黎梵就一把抱住他,靠在他的怀中。 聂安露出温和的笑意环住黎梵问道:“怎么了?不会被大白赶回来了吧?” 黎梵的脸埋在聂安怀中摇摇头:“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聂安摸了摸她乌黑柔顺的头发:“哦?想我了?” 黎梵顿了几秒道:“我这次去本来是打算把一切告诉大白的。” 聂安低头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 聂安笑着摇摇头把她拉进家中,从她手上接过包和一袋东西:“你呢,总是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从就为了他们两操心,偏偏梓落从来就是个有主见的人,而大白现在也早就不是孩了,他们的事,你也该放下了。” 黎梵长长呼出口气往沙发上一瘫,如果去之前她还有心结,这一遭走下来,她的确看透了一些,要是哪些,她不清,只是觉得整个人都释然了。 聂安替她把包放好,翻开袋子问她:“这里面什么啊?” 黎梵随口道:“大白给我带的那个意面酱,就是我以前老喜欢吃的那个牌子,帮我收起来吧。” 聂安从袋子中拿出那个深蓝色的罐子,随后整个人怔住,抬头看向黎梵:“我记得你以前做律师的时候,整天和时间打仗,为了图方便就老用这种酱拌意面。” 黎梵一边将头发放下来一边点点头:“是啊。” 忽而她意识到什么,猛然站起来看着聂安手中的罐子,有些颤抖的走到他面前,那一瞬,无数的百转千回萦绕在黎梵的心间,她的神情完全凝结住,心口的疼痛慢慢放大,那个淡雅的眼神再次出现在她脑海,她转过身时,已经泪如雨下… 黎梵缓缓移步到窗边,落日染红了大片天际,岁月总在日出日落中悄无声息的流逝,那个女孩真的长大了… 太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映在南休的瞳孔中,怀里的南妡突然喊道:“妈妈,妈妈回来了!” 南休怔然的扭过头,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个的人影,他愣愣的从地上站起身,将南妡放下,一步步朝着那个的人影走去,大白的模样便在他的眼中越来越清晰,他激动的朝她狂奔,一直跑到近前看着她亦如早晨走时的样子,心绪起伏狠狠把她拽进怀中,紧紧搂着她,差点要把她勒窒息! 大白不满的嘀咕着推开他吼道:“南休你够了!发什么神经!” 南休这才松开她,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情:“你出去了很长时间。” 大白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你不是我好久没炒香辣蟹给你吃了嘛,我特地让吴大伯帮我弄新鲜的海蟹,还什么秋风起,蟹脚痒,结果等了我一天才给我弄到这么点,不过个个都很肥,而且…” 她话还没完,南休就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跑到他们脚下抱着大白的腿喊妈妈,一家四口沿着海边往家里走,海风吹起了大白的衣角,南休紧紧把她揽入怀中,为她挡去了阵阵海风,大白手臂穿过他的腰间靠着他喃喃的:“你今天出门的时候很不对劲!” 南休心头震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斜睨了大白一眼:“哪里不对?” 当问完这句话后,他心里却是忐忑的,他很怕大白撕下那层纸。 偏偏大白像是有意逗弄他一样,走了半晌都不话,南休急了,绕到大白身前揽着她的腰俯身问道:“哪里不对?” 大白昂起脸环住他的脖子:“你忘了爱我就走了,明…” 她的手指顺着南休的脖子滑到心脏:“你这里装着事。” 南休眼神闪烁了一下,撇开眼看向大海,大白又接着:“你现在也很不对劲!” 南休这次没再急切的问她,而是过了一会才低低的问:“哪里不对?” 大白叹了一声,把脸靠在他的胸口,和他一起迎着大海:“有人海市蜃楼是假象,可我曾经听人过,这是地球上物体反射的光经大气折射而形成的影像,所以,海市蜃楼呈现的景象在这个世上都是真实存在的,又怎么会是假象呢,只不过我们通过另一种形式看到了,你对不对?” 南休的眉峰全部揪在了一起细细思索着大白的话,大白从他怀中钻出来,抱起正在和哥哥追闹的南妡笑着对南休:“回家吃饭了,傻瓜!” 南休看着她欢快的背影,也笑了,牵起南珩追上她们… ……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又是一个深秋,董汉很早开着车子来到那栋公寓,进门后看见行李早已收拾好放在门边,那个男人手上夹着一根烟站在窗边望着这座旧城,眼神实而若虚,没有焦点。 董汉轻轻看着他的背影竟然一时间不忍喊他,就那么静静等他手上的烟燃尽才唤道:“可以走了。” 黎梓落转过身看见他身上的背包微微抬眉:“你不用跟着我了。” 董汉眼神坚定:“我早过,我这辈子的命都是你的,你要干什么,我都会追随你。” 黎梓落的唇边漾起淡淡的弧度:“家不要了?” 董汉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黎梓落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没有什么比家更重要的,把我送到机场就回去好好照顾老婆孩子,你和我的路不同。” 董汉动容的盯着黎梓落,他跟了他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他有钱,有利,或许当初他臣服于黎梓落是心存感激,可后来,这个男人的睿智、隐忍、坚韧、强大像无法撼动的巍峨大山,慢慢让他折服,让他心甘情愿跟着他。 但如今,就要分道扬镳,以后的日子,他不能再伴他身侧,只能目送着他稳步走入安检。 他的身姿亦如多年前一样挺拔,带着半世温暖、半世伤痛、半世回忆淹没在人群中… …… 人的一生看似很长,可有时候真的很短,年轻的时候,或许总会轰轰烈烈爱上一个人,为了他连命都能不要,觉得全世界和他比起来都黯淡了,没有他,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随着岁月的沉淀,他或许在我们心里还保留着当年的模样,只是我们都知道,最终没有败给爱情,没有败给信任,没有败给坚持,却败给了生活。 有多少蠢蠢欲动的心被温柔了岁月的人留住,这就是生活本来的面貌。 …… 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 ——张爱玲《半生缘》 全文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xbaoshu.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